第二百九十三章 这里谁最大? - 疯刀传 - 疯一心
“守住心神。抛却一切杂念。坚定自己的信念。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一定要坚持住。”
天枯命双眸血红。一双铁拳攥的咔咔响。神情紧张到了极致。
“吼……啊啊啊……”天逆咬牙低吼。嘴里鲜血狂涌。雄躯剧烈抽搐。好像羊癫疯一样。
然而。任他抵死挣扎。也无法逆转。体内逐渐恶化的情况。
他下巴处的红色鳞片。两三息的时间。就增多了三四倍。几乎遍布了整个脖子。如同层层叠加的鱼鳞。很是狰狞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除此之外。他的眼睛。也悄然在扭曲。隐有变成竖瞳的趋势。
这一处处的变化。无不预示着。天逆已经快输了。
天逆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其他少年了。
可以说。他们能撑到现在。沒有变成血蟒。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枯命族老。快让他们的父母上來。”一见情况不妙。天一陡然转身。对着天枯命大吼。神色很是焦急。
“不行。”
天枯命眉头一皱。当即拒绝了天一的提议。
玉台。乃天家守护第一脉的祭祀台。除了天家的子嗣以外。其余任何外姓之人。都不可以踏足。
擅闯者。将视为藐视天家。乱刀砍死都是轻的。
这是万年來的铁律。从來沒有人越界过。
“人都快死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天一气炸了肺。他暮然伸出右手。指着天逆咆哮。
“这……”
天枯命脸露迟疑。很是为难的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天逆十人的情况。他自然也看在眼里。也明白这种情况。预示着什么后果。
可是。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想破例。
“放开我。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滚开。滚啊……”
“儿子。我的儿子。放开我。你个该死的杂碎。放开我啊……”
台下。十位少年的母亲。彻底癫狂了。
她们疯狂咆哮。一个个如同泼妇。抓挠厮打各种招数用尽。对着她们的男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砸。打的十位男子龇牙咧嘴。
“事情有些不对劲呀。”台下。李奕阳眉头紧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了。”
天残两眼一抹黑。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任何画面。只能求助于身旁。神色凄凄的几人。
“好残忍啊。”夏微凉潸然泪下。心中为十位。宛若疯子般的可怜女人。默默祈福。
“这些责任。不该他们一家來承担啊。”
战刀虎目含泪。双拳攥的咔咔响。心中涌现无尽愧疚。同时。他也无比敬仰。天家守护一脉的少年们。佩服他们的大义与付出。
“哎……这些事情。他们只能默默承受。太残忍了。”
“他们应该受到敬仰。应该被所有人颂扬。这样才对得起。这一万年來。他们死去的英豪们啊。”
龙颜也芃羽剑子。也忍不住鼻头酸涩。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的同时。也为天家守护第一脉的少年们。感到无尽的不值。
“到底是人重要。还是死规矩重要。”天一快要气疯了。丝毫也不顾忌。天枯命的身份。对着他大声咆哮。
“上。”
就在这时。台下的天风。陡然厉声爆喝。
“轰……”
话音刚落。台下的十狂全部站起。他们化成十道流光。向着玉台上狂奔而去。
“嘭嘭嘭……”
十狂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他们每次抬脚落地时。都会踏出一声巨响。同时。也将广场上的石板。踏的四分五裂。
狂奔时。震耳欲聋的巨响。更是连成一串脚步声。如同一大群野龙在狂奔。又似滚滚天雷袭來。震得广场摇晃不已。
“你们想造反吗。”天渊鸿当仁不让。立在玉台的正前方。冷冷的俯视着。狂从而來的十狂。
“干爹。这只血蟒有问題。你难道看不出來吗。”霸二冲上前。冲着天渊鸿大吼。神色有些癫狂。
“有沒有问題。我难道看不出來吗。你当老子这几千年。都白活了吗。”天渊鸿横眉冷对。漠然的瞪着霸二。
“你确实是白活了。”
突然。一道凝重无比的声音。陡然在人群中响起。声音超大。如晴天霹雳炸响。让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谁。”
毫不掩饰的嘲讽。让天渊鸿气炸了肺。他脸色铁青。对着天残等人的位置。咆哮道:“有种站出來。藏头露尾算什么。”
“奕阳。你疯了。”天残嘴角狠抽。小心肝噗通狂跳。
“我沒疯。疯的是他们。”
李奕阳霍然站起。毫不畏惧。与天渊鸿隔空对视。
“你不是天家人。你是谁。”天渊鸿厉声爆吼。脸色阴沉的可怕。隐有暴走之势。
“是谁都不关你屁事。”李奕阳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不屑的看着天渊鸿。
“大胆。你一个域外异族。在我天家的地盘。竟然妄自尊大。你活腻歪了吗。”天枯命阴沉着脸。陡然厉声暴喝。道出了李奕阳的來历。
然而。他话音刚落。台下的近百万人群。陡然间喧哗起來。怒吼声彼竭此伏。无尽怨毒的煞气。宛若潮水一般。疯狂向着李奕阳涌去。
“什么。他是域外之人。那为何还留着他。为何不杀了他。”
“我天家的地盘。岂容异族放肆。”
“有我天家存在。决不允许让任何域外之人。再次降临炼神星。必须要杀。”
“杀死他……”
“杀死他……”
人群沸腾了。一个个双目赤红。竭力向着李奕阳嘶吼。无尽的仇恨。让他们全都疯狂了。
声浪如潮。宛若惊涛拍岸。震得虚空颤动。让整个山谷。都充满了激昂回音。久久不曾停歇。
一万年的生死离别。一万年的血仇家很。让天家守护第一脉的后人。恨透了域外族群。
这不是一个人的仇恨。也不是仇恨某一人。而是整个天家守护第一脉的仇恨。仇恨所有域外族群。
所以。不管李奕阳怀着什么目的。只要他來自域外。那他就是。整个天家守护第一脉的仇人。
必杀之。
“你们放肆。”李奕阳长发飞舞。气的脸色铁青。雄躯剧烈颤抖。
他本是好心提醒。想要帮助玉台上。十位奄奄一息的少年。让他们顺利融合。体内的血蟒心血。
然而。这种群起攻之的待遇。却让他怒到了极点。
“诸位。诸位。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都是误会。误会……”天残满头黑线。一个劲的赔笑解释。
然而。人多嘴杂。怒吼冲霄。他那可怜的声音。几乎沒人理会。
“你们够了……”就在这时。天一仰天咆哮起來。
随着天一的怒吼响起。人群中鼎沸的怒斥声。逐渐安静了下來。
“你们谁能救他们。你能吗。你们能吗。能吗……”沒了噪杂的声音。霸二的怒斥声。显得异常的响亮。
他指着玉台上。已经快被血蟒的心头血。逐渐同化的少年们。怒吼道:“他们快死了。你们难道看不见吗。他们的母亲。已经快疯了。你们难道看不见吗。”
“我再问你们一遍。到底让不让他们的父母过來。”天一喘着粗气。怒视着天枯命和天渊鸿。
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每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都会因为后代出征之事。爆发出各种奇葩的乱子。
虽然。守护第一脉的族人。沒次都会难受。但同时。也都司空见惯了。
所以。天一并不怕。在这次的祭祀大典上。來点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
“守护者大人不在。其余七位族老不在。这里是我天枯命说了算。我说不准。就不准。”天枯命脸色一沉。冷冽的看着天一。隐隐有些怒气。
虽然。十霸是天家守护第一脉的重要天骄。但他们毕竟还很年轻。论辈分算的话。也只能算个后辈。
而他。堂堂守护第一脉的枯命族老。不管是身份或是实力。都不是十霸、十狂。这些后起之秀。可以与之并论的。
所以。天一说话的态度。已经触怒了。他最起码的底线。让他很是不爽。
“你最大。哈哈哈……”天一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來了。
“在少主面前。你敢说你最大。”天风也豁出去了。当即将天残捅了出來。
“……躺着也中枪啊。”天残脸色一黑。嘴角剧烈抽搐。
“少主。我们啥时候有的少主。”
“谁是少主。少主是谁。我们守护第一脉。好像沒有家主吧。沒有家主。那里冒出來的少主。难道是守护者大人的私生子。”
“少主是谁……”
人群再次沸腾。纷纷低头议论。都很吃惊与不解。
“你莫要信口雌黄。我守护第一脉。何时出现了少主。”天枯命微微蹙眉。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