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此消彼长 - 古诀至尊 - 度苍茫
彭！
矮小凝练的魂体被祭坛倒撞回去。
这已经是对手第四次被弹飞，秦川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侵入魂海中的阴魂，暂时攻不进来。
祭坛外，赵九州别提有多郁闷。他早就看到魂海中血红色的祭坛，也判断出着很可能是有个大能留下的传承。
本来这是好事，如果顺利接管肉身，借助新传承更高级的功法秘术，经过一段时间修炼，没准他会变得比以前更强大。
但是他没想到，这座祭坛竟然如此抗拒自己。
很快，他就从另一个角度想明白了，越是这种独立意识的传承祭坛，就越发地珍贵。干掉先来的魂魄，吸收魂体能量后，再接手传承祭坛，很不错的结局嘛。
“嘎嘎，没想到这是个宝贝呀！”
刺耳的尖笑声在祭坛外响起。
“老子就先不进去，看你小子能躲到什么时候。”
赵九州说完，转身走入已经干涸的魂海，一直到了魂海的中央，盘膝坐下。
“他这是要干什么？”
祭坛中，秦川透过释放出的神魂观察，不禁有些纳闷。
随后他发现了，魂海中，盘膝打坐的魂体外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对新出现的雾气，秦川最初感到迷惑。很快，他就看出来，对方是在修炼，类似魂灵诀的魂力功法。
这是要打持久战的架势，他顿时大骇。
自己躲在祭坛中虽然安全，但魂力却无法增长。对方占据了魂海中央修炼，等同于能够利用自己的肉身沟通天地，能够通过修炼增长。
此消彼长，终有突破平衡，彻底碾压自己的那一天。
更何况，天长日久，没准哪一刻对方彻底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主场优势就彻底丧失了。
神出鬼没的连番打击之下，秦川对境界远高于自己的大修士，彻底没了底气。
“不能坐以待毙！”
紧张思考着，他魂体的绝对力量超过对方，但是速度却远不及对手。
贸然出战，结局不会比刚才更好。必须另辟蹊径，他不懂魂技，正面对抗远不是对手。
那就不要硬拼，秦川仿佛找出了一丝希望的光亮。
不比拼速度，就只能让他顾此失彼，至少需要同时有两个打击点。
反复琢磨自己修炼的魂灵诀，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使用的法相模式――魂体分离。
他可以把魂体凝聚成各种法相，但分离魂体还从来没有尝试过。现在，他必须去做，要想战胜对手，需要两个独立的作战主体相互配合。
祭坛内，诵出的真言回荡。
神魂中立时遭受到剧痛，活生生将魂体撕裂成两半，与之对应，一体的神魂也要一分为二。这可不是往常释放出少许的神魂，而是把整个神魂分离，其间的痛感也不再是瞬间的刺痛能比拟。
两团近乎透明的魂体彻底分开，而后化为两个攥起的拳头，各自蕴含了一半的神魂。
祭坛外，赵九州还在修炼，魂体外通过肉身生出的新魂力已然凝结完成。现在到了收获阶段，可以吸收魂体外的那层雾气――新的魂力。
刚开始，他其实是在做样子，相当于做出了一个陷阱，全身心防备对方从祭坛中冲出来偷袭。
没想到，对手太怯懦了，居然躲在里面不出来。随着修炼进展，假戏真唱，他转而真的修炼起来。
“真是一副好皮囊！”
赵九州忍不住赞叹。这副肉身很强大，很快就凝聚出一层新魂力，甚至速度不弱于他以前被毁掉的。
得意忘形，不知不觉间，赵九州把释放在外的神魂都聚拢回来修炼，浑然忘却祭坛里还有一个对手。
就在这时，祭坛中的两个拳头倏然飞出，悄然无声。
秦川没有选择马上攻击，只是将两个拳头法相的魂体，分别转到祭坛的左右两侧。
突然间，祭坛左侧的拳头加速冲向修炼中的对手。
没有张狂的断喝、没有凌厉的呼啸，速度提到了极限，除了隐隐携带的风声，再无半点声息。
赵九州距离祭坛其实不过五六丈远，最初，他对来袭没有察觉。拳头即将临身时，才恍然醒悟，遭到了偷袭。
彭！
拳头猛然砸到了魂体上，光华闪动，魂体硬生生被轰出去一丈开外。
偷袭成功！
秦川精神大振，这一刻甚至有点后悔，如果没有魂体分离，是否偷袭效果会更好。
不能太贪，更不能忘形。紧接着，他就将那股贪念驱逐。
拳头被倒撞回来的瞬间，另一只蓄力的拳头也横空出击了。
赵九州很恼火，刚要吸收魂力就遭到了偷袭，这个时间点把握得如此恰到好处，让他甚至怀疑对手经验老到。
匆忙间，他只来得及强行中断修炼，拳头就轰然及身。
虽然没遭受功法反噬，但被轰击之后，能感受出魂体轻微创伤，魂体轰散的代价意味着魂力的散失。
还没等完全从被袭状态中恢复，另一只拳头就到了跟前。
匆忙招架，这次，他魂体手臂及时遮挡住了来拳。
偷袭已然结束，继续下去，只能是强攻。秦川果决后撤，两只拳头倏然退到了祭坛跟前。
没有退入，双拳分开，重新回到祭坛左右两侧。
赵九州很不甘心，如果这种战斗格局不能打破，他就只有被偷袭的份。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防不胜防，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败落，他看得很清楚。
所以，他选择了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祭坛之下也没打算收手。
拳头魂体绕着祭坛逃跑，魂体分离，虽然魂体速度并未降低，但绝对的力量分成两份，每一只都要弱一些。
论速度，赵九州还要更快，双方的距离还在缩小。
但就在这时，他猛然察觉有危险正在临近。
另一只拳头倏然出现在身后，从祭坛中穿越而出，直接落到了后背。
彭！
赵九州被打了个踉跄，回过神来返回身迎战，刚刚被追赶的拳头又从背后袭来。
前后夹击，顾前顾不了后，更头痛的是，拳头能够直接从祭坛中穿越，更变得诡秘不可预料。
迭遭轰击，魂力散失下，不但力量有所下降，速度也随之减慢。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