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森森白骨 - 青乌摆渡人 - 鹑火

第十一章森森白骨 - 青乌摆渡人 - 鹑火

回到村长的居所,我们并没有看到村长的身影,我和胖子便在前天休息的房间小眯了一会,昨晚确实睡得不太好,得补充补充。

傍晚时分,我和胖子方才醒来,本来想去找村长问问那个号码的事,可胖子硬拉着我去洗剥昨天打的那几十只小鸟,他说一会烤着吃打打牙祭,不过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来到村里仅有的那条小河沟边,河水不是很急深浅不一。即将西沉的日光,斜斜的照射到沟渠的水面上,折射出微若晃眼的光芒。胖子的手法很娴熟,一看就是轻车熟路,而我则是好半天弄不出一只。

还剩五六只时,我便让他一个人弄了,天色有些昏暗,准备去村长家弄些盐巴,和辣椒调料之类的。毕竟烤着东西没有调料可不好吃。

村长任然没在屋里,四处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我也没拘束,毕竟只是拿一些盐巴而已,打开了厨房的门,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差点呕吐了出来。

忙用手捂住了鼻子,“着厨房怎么会如此之臭呢?”我在心里嘀咕道。

出于好奇,我往里面摸索了进去,越往里气味越大,那气味好像是从灶台附近发出来的。

一步步靠近灶台的锅边,微微揭开锅盖,只见锅里血肉模糊一团,好像是新鲜的什么肉,血水任然鲜红,显然恶臭不是从锅里发出,拿起一旁的锅铲翻看了一下,锅里的东西并没有骨头,全是肉和血水,似乎皮肉上还留有稀疏的毛发。

“着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不像动物的肉呀!”翻抄了一番后,瞬间从下面翻出了一只人的眼睛,那眼睛正无奈的睁着,似乎临死之前的怨气皆汇聚于此眼,我忙扭开了头盖上了锅盖。

一股不妙的感觉滋生,“这不是人的皮囊吗?为什么会在锅里盖着呢?”

我沿着恶臭的方向继续找去,果然在灶台的边上发现了一个延生到地下的密道缝隙。恶臭正是从那下面发出的。

没有犹豫,我忙撬开了那个密道,顿时扑鼻的恶臭席卷而来,我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块布条,捂住了口鼻,沿着阶梯摸索了下去,下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从挎包里拿出了手电筒,借助手电筒的亮光往下一步一步走着。

眼前的幕幕惊呆了我,只见几十平方的密室里,堆满了森森白骨,有些已经风化,有些还是新鲜的,几具肉未剃干净的白骨上,爬满了蚊虫和蝼蚁,七月的天气还算稍热,自然是恶臭引来了无数苍蝇之类的食腐虫子。

我心中一阵叹息,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天看到村长时就说有问题,看来我真没猜错。”真不知这些白骨究竟是用所为何。

目扫整个地下室,这些白骨少说也得有几百具,整个密室氤氲着浓浓的尸气和恶臭,借着手电筒的亮光,扫视了四周,巡视有没有活口可救,突然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丝生气的迹象,这种直觉或许是阴阳录里所给予的吧!反正就是一种直觉。

三步并为两步,快速朝角落走去,果然这里靠着一个人,他背对着我靠在角落里,并没有看清楚脸,我忙凑上前去,将背对着我的人转了过来,想看看是否还能救活,转过来一看,心中顿时一阵激动。

“这不是张小龙吗?村长还说没见过他,真是个人面兽心的老家伙,还杀了这么多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在心里咒骂道。

忙为张小龙查看了伤势,他被鬼魂附身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如若。在晚发现一天,他这一魂一魄若再被勾去,就算大挪神仙,只怕也是回天无力了。我忙给他服下了一颗镇魂丹,一定要控制住着一魂一魄不散去。

急忙背起昏迷的张小龙往外走去,刚走出那密室,就听见外面“啊……”叫了几声,显然这个声音是胖子发出来的。

我背着张小龙便朝厨房外奔去,只见厨房外的地上掉落了几只洗剥干净的小鸟,顺着前方望去,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扛着胖子正往前面跑着,或许因为胖子太重,他跑得并不快,我扛着瘦不拉几的张小龙紧跟在后面。

跑了大约十几分钟,那个中年男人便进了边上的房子,随即关上了房门。

我追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声。我有些急了,大声说道:“你是谁?是人是鬼?你在不开门,我就揣门了。”

只听里面有个脚步正朝门走来,看样子是准备开门,我迅速提高了警惕,以最快的速度将张小龙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已经做好了搏斗的准备,这些年在乡下,平时除了种田也没少练,对付一个两个普通人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门“咯噔、、”一下被打开了,我正准备出手,眼前一个熟悉的面庞印入了我的视线。

“刘老幺,怎么是你。”我叫了出来。

“快些进来,进来说。”他伪娘般的话语有些颤抖,任然留着那一簇八字胡,想来定是害怕什么所至。

既然是熟人,没顾上考虑我便扛起张小龙进了他的房屋,刘老幺忙关上了房门。

“刘老幺你这是在干嘛,为什么要掳走胖子。”看着一旁晕倒的胖子,手里还抓着几只洗剥干净的小鸟。我质疑的问道。

“我这是在救你们呀!”任然还是那怪气的声音,每次听到都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我更有些不解了。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三年前,送完你们回去后,回来时已经很晚了,那晚我本来准备去跟村长汇报情况的,可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村长正在剥人的皮肉,那鲜红的血液溅得满地都是,我当时就差点吓死了。连夜便跑出了村子。”

.刘老幺顿了顿,面色有些微变。似乎现在想来任然惧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