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即科考行 - 青乌摆渡人 - 鹑火
世间万物相生克皆有果,金木水火土,土虽为最后,却在五形中有着魄为重要的特性。传说中的土地神,现实中的土地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怀土之情,天子大社以五色土而铸可保江山社稷。这些点点滴滴无不在论证土的重要性。
“秦云……秦云……”刚刚下车踏入村口,只听身后一个急促,且透出老者原有的沧桑之气的喊叫声。
我忙回过头去,原来是村长,他屁颠屁颠的走过来说道:“县科考局打来电话,想邀请你加入,我特意一早就在这里等你了。”
我顿时一懵,县科考局,那不是张小龙工作的地方吗?难道是张小龙推荐的吗?
村长见我没说话又说道。
“干科考是个好差事呀!为祖国做贡献,而且干好了可也是我们村的光荣呀!能不能去你给个准信,我还要给他们回电话呢!”
“云哥,这个差事不错,有固定工资的,而且张小龙也在有个照应,听张小龙说他能混进去可花了不少钱。”胖子在一旁说道。
我转头看了看刘老幺,示意他的意思,毕竟他认我这个师傅了,就得对他负责。
刘老幺与我微微对视,似乎明白了我的顾虑。片刻后他说道。
“云兄弟不用顾及我的想法,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余下的着下半辈子我刘老幺跟定你了。”
听完后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毕竟人生短短几十年,朋友易得知己难求。特别是愿意与你同生死共患难的知己。
最后我答应了村长,同意去科考局,不过也有个要求,就是要带着胖子和刘老幺。
毕竟胖子的工作是因为我而丢的,作为好兄弟我不能有福独享。
村长留了胖子的手机号码,说是回去回了电话后在告诉我们。
村长走后胖子笑呵呵的说道:“还是云哥够意思,这辈子你着铁哥们是铁定了。”
我淡淡的回了句:“应该的,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同意。”
随后我们仨回了外公在村里的居所,经过村里时,明显感觉村民对我的态度转变很多,都微露悦色。
看到此,我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欣慰萌生,村里人认可我比任何一个人认可我都高兴,毕竟曾经他们是那么讨厌我。
走上熟悉的幽静小路,家乡泥土的独特味道扑鼻而来,着就是家的味道,无论我身在何方,这种味道永远蕴藏在我的心底。
回到家中后,胖子却一刻也没消停,吵着又要去后山打鸟,还说上次在祭村没烤成,这次一定要烤几只,看他那样子馋得几乎快要流出了口水。
我没有去,只有胖子和刘老幺去了,我想整理整理外公以前留下的笔记,现在既然决定踏入这行,就一定要从点点滴滴做起。
外公当年能被称为斋公,虽然一部分是阴阳录的缘故,但更重要的也是有他自己的能力了。
包括有很多东西阴阳录里面也未记载,那些知识肯定是外公自己积累所得。
除了外公留在帆布挎包里的最后一本外,前面还有五本皆藏在他房间的箱子里。
我全部搜集出来仔细看了一番,上面记载的都是,何年何月去哪里看风水驱散的详细笔记。以及联系方式,上次因为张小龙的事,到现在我对这个古朴的葫芦丝还耿耿于怀。
我特意留意了去云南西双版纳的那条记录,然而唯独这条记得比较模糊,上面的内容只是记载了短短几个字,“夺魂摄魄”不过留有地址,云南西双版纳州木鼓神韵。电话之类的并没有。
我清楚的记得外公将那件古朴的乐器交到我手里的情景,那年我才十岁,刚好上小学四年级,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算上等,平时被村里人唾骂之类的往往我都是化悲痛为力量,全身心投入到学习。
记得那是冬至过后,明显记得学校差三个星期就放寒假时,那天正下着大雪,外公从他的房间拿出这个乐器交到我手里时说:“云儿,这件东西送给你。它也本该属于你。”
现在猛然想起外公的话语,真感觉他话里有话,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只想着乐呵。
“我们回来了,没想到这乡下的山鸡还真多。”
坐在窗台前,我的思绪被胖子的话语打乱。
猛然回头看了看,只见胖子和刘老幺各提了两只山鸡正朝我走来。
“云哥,看看今天的收获不错吧!难怪你家伙能在这里呆好几年,感情是天天有野味吃吧!”胖子提着野鸡往一旁的椅子走去,边走边说道。
我忙上前接过了胖子手里的山鸡,示意他坐下休息会,其实胖子这种爱好也挺好,至少在野外不会饿着肚子,况且也都是自己动手猎得的。
我将那些笔记依然整理好后放回了箱子。
我慌而不乱的准备着烧烤的调料,胖子烧了开水洗烫了那四只山鸡,刘老幺则在房屋外的小院里生了很大一堆柴火,等明火将木柴烧尽后,用留下的木炭烧烤,这样烤出来的山鸡既香又没有其他的杂味。
夜色悄然而至,乡下的夜晚可没法跟城市相比,除了屋内的照明灯,到处都是黑湫湫的,不过今天是农历八月十四,想来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了。
今晚的月光很耀眼,我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明亮,皎洁的月光加上熊熊的篝火,照亮了房屋外的小院。
“叮铃……叮铃……”
正在专心享用美餐的我们被胖子的电话打断。
正在啃着鸡爪子的胖子有些不悦,看样子是抱怨打来的不是时候,他硬是几口将那爪子上的肉啃干净后,方才掏出了手机慢吞吞的拿起来。
我也佩服打电话的那个人耐心真好,如果是我的话铃声响这么久也不接,我早挂掉了。不过想来这次回来准备买个手机的,可是都发现自己没几个可以打电话的人,在着世上的唯一亲人只有母亲,可我却在三年前就丢了她的号码。
“喂,哪位?”
…………
“好的!我转告他。”
胖子和那头嗯嗯啊啊了几分钟后,挂掉了电话。
他任然拿起另外一个鸡爪,边啃边说道:“云哥,你这里是不是信号不好,刚刚村长说他打了一下午我的电话,都说是不在服务区。”
“是呀!这里信号不太好,村长打电话说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