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事了 - 人间罪 - 邹易

第十章 出事了 - 人间罪 - 邹易

  铁丝通上电完全就相当于电针。因为程春福一直不说话,所以武哥也就真的把铁丝通上了电。武哥把屋子里的电线扯出一截来,然后将电线皮剪破,包在铁丝上。

  四肢被弄得脱臼再用电针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程春福的表情之后就知道那种滋味一定不好受。

  程春福的嘴被武哥用内裤塞得紧紧的,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的腰部发力,扭动着身子,但是脱臼部分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武哥通的电只是家用电压220伏特,和我在集训队里面受到的电针比起来其实算不得什么。可是即使如此,那种痛苦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经受的。

  只是几秒钟,武哥就把电线给拔了,然后又拔出程春福嘴里内裤。

  “怎么样?你是要继续沉默呢?还是要回答我的问题。”武哥又拿出了两根铁丝,分别在程春福的肚脐和肛门上划拉,

  “放过我吧。我是无辜的。”

  武哥再次把内裤塞回了程春福的嘴,然后又把铁丝扎进了程春福的肛·门。铁丝很长,可以插到很深。通上电之后,电流的刺激让程春福不停地颤抖着。颤抖还不是最要紧的,强劲的电流从程春福的肛门里流通,直刺激得程春福大小便失禁。

  整个客厅里面充满了大小便的骚臭味。见此武哥把电线一拉,程春福就停止了颤抖。

  武哥在程春福肚子上踩了一脚,然后问:“为什么不肯说?你究竟在隐藏写什么?”

  程春福口中的内裤被拿出来了之后,程春福却说:“你杀了我吧。”

  武哥想了想,扔掉了手中的电线。然后拿出了一部手机,接着就打了一个电话。

  我能听到,和武哥打电话的人就是邹景高,因为武哥管那个人叫老板。而在这个世界上,武哥的老板只有一个,那就是邹景高。

  我也不知道武哥和邹景高具体说了些什么,反正武哥在打完电话之后就让我看着程春福,然后他就睡觉去了。

  等到武哥醒来之后,武哥却是让我回学校,然后把杨六海叫过来。

  只是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却找不到杨六海的身影。给杨六海打电话,杨六海也不接。

  我给杨六海发了一条信息之后就倒在床上睡觉去了。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杨六海被人所杀,杨六海的灵魂来找我,要我帮他报仇。

  这本来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梦,但是半梦半醒之中我却是感觉到了有人在叫我。而那声音就是我所熟悉的杨六海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声音。而这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边只有一些微光,寝室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余光从窗户打进来,铺在我的床上。整个世界安静极了。我打开寝室门,走廊在此刻显得阴暗非常。因为是国庆长假,所以大多数人都出去玩了。在这静谧的世界里面,只有远处厕所的门还在因为风声而开始晃悠。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看看具体的时间,却发现这个时候手机竟然收不到一点儿信号。

  我也没有多想,想着再回去睡一会儿之后就去吃饭,但是当我要关门睡觉的时候,我再一次听到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那声音若有若无,稍不注意,就会被房门关动的声音所遮盖。

  我停住了身子,侧耳仔细倾听着声音的来源,但是却没有在这个时候继续听到呼叫我的声音。

  我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东西的,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瘆的慌。恐惧这种东西其实是很难说清楚的,在经历过种种变故之后我本人也变得有些神经敏感了。

  杨六海跟着邹景高工作,这么多年来一定会有一些仇家的,要是真的被杀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没有邹景高的联系方式,所以我觉得我要把这件事报告给武哥。

  我想要下楼,却在楼梯口又听到了杨六海的声音——顾擎……

  这一回我听得很是真切,杨六海的声音就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

  我冲进厕所想要把一切看个明白,但却在打开厕所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色给吓到了。杨六海就躺在厕所的地板上,在他的身边满地都是呕吐物……杨六海睁着眼睛看着我,然后把手举了起来,喊了一句:“快跑。”

  我一听这话,立刻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拔腿就跑,杨六海我也懒得管了。我就想着尽快跑出这个地方,然后去找武哥。在这个时候,只有武哥,才能够给我一点儿安全感。

  我不能报警,准确地说是不敢报警。我是一个逃犯,所有的身份都是假的,连我的脸都是假的……要死被警察发现了,哪怕没事,我也会变得有事的。

  我跑出了寝室楼,在路上还撞到了一个人,我爬起身来,说了一声对不起。就继续跑了出去,慌乱中我看到了来人的模样,就是程春福的室友,在迎新晚会上跳拉丁的那个男生。我记得杨六海和我讲过,这个男生是陈霞的男朋友,没事的话也不要去找人,因为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杀陈霞的凶手。最起码杨六海是这么说的。

  “诶,同学,你跑什么?”

  我听到在我身后那人在喊我,但是我却没有时间去搭理他。

  我也不知道我跑了多少,只是我知道我再也跑不动了,我才停了下来。此刻我已经跑出了校门。然后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武哥地所在地。

  我终于赶到了武哥的所在地,然后就开始疯狂地敲门。

  武哥打开门,脸上有些不悦。他走出房间,把门关上,问我:“怎么回事?”

  “杨六海出事了。”

  武哥的眉头一皱:“死了没?”

  “我走的时候还没死。他叫我快跑,我就来找你了。”

  “你是怎么过来的?”

  “坐出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