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鬼孕生子 - 说鬼谈情 - 泷柏

第一百一十六章,鬼孕生子 - 说鬼谈情 - 泷柏

  第二天下午。方璇靠在车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后掠的大山。想到文庆庆在他们走时躲在窗户后面的模样。就像一个失去最心爱玩具的孩子。无助而哀伤。

  流苏走进她所在的房间。对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哀伤的脸上绽出了笑容。那笑容很甜蜜。像阳般灿烂。尽管还她的眼眸里还带着点点泪光。

  “流苏你和庆庆说什么了。她笑的那么开心。”方璇问正在开车的流苏。

  “秘密。”流苏一笑。

  “切。不说拉倒。我还懒得知道。”方璇哼了哼。

  “我跟她说。在我的回忆里。她是最美的女人。跟她一起的点滴都刻在我记忆里。”流苏声音里带着少有的郑重。

  “说的真感人。那你干脆娶她好了。反正你沒老婆。”方璇顺口而出。话一出口。想到流苏的种种不同寻常之处。心里有点后悔。

  果然前面的流苏沉默起來。

  “我再爱一个女子。哪怕喜欢到骨头里去。我也不能娶他。”就在方璇无聊的快睡着的时候。流苏轻轻的说。声音带着些许悲哀。

  “为什么。”方璇睁开眼。

  “因为我想娶的是你啊。要不你嫁给我好了。”流苏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戏谑。

  方璇白了流苏一眼。不再理他。眼睛望向副驾驶里趴着睡觉的夜辰。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心里轻轻问。你呢。你又藏着什么样的往事。

  昨晚两人把山洞口用碎石堵死后。月亮已经偏西。夜辰拉着她的手下山。顺着山路往回走。方璇累的快散架。感觉一晚上走的路比她这十几年走的都多。她强撑着跟在夜辰身边不肯说声累。因为她现在汗湿的手心能感觉旁边男生手掌的温暖。因为她怕说出累后夜辰会在几秒的时间就她带回家。尽管很累。累的要死。但她情愿就着被他牵着手。和他一起走下去。方璇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突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反正醒來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这样想着。方璇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往上翘起。黑色的眼眸变的明亮。Www。。com

  一路无事。除了夜辰对方璇又变的冷漠之外。再沒有发生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对于夜辰突然的冷漠方璇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前天晚上还牵着自己手回外婆家。怎么现在就突然冷漠的像块冰了。回到家。方璇沒有时间再纠结这个问題。花店这么久沒开门急需清扫整理。

  好不容易把花店整理出來。已经天黑了。方璇锁好店门。看了对面的阴阳馆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睡觉。

  第二天醒來。头有点疼。摸摸脑袋有些温热。好像有点感冒了。从屉子了翻了包感冒药。剥了两片药吃了。方璇挎着肩包去花店。

  开了门。勉强做完卫生。头又昏又沉。方璇趴在收银台上打起瞌睡。Www。。com整天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值得安慰的是生意还不错。晚上关了门。看见夜辰等在门口。方璇朝他招呼了声。往前走。走了两步。感觉四周的景物有点摇摆。身子有点不稳。地面旋转着离自己似乎越來越近。

  “你怎么了。”身子被拉进温暖的怀抱。迷迷糊糊的看见绿色的眼睛着急的盯着自己。

  “我好像烧严重了。”方璇含混的回答。

  摸摸方璇的额头夜辰低骂了一声。抱起她朝最近的一个医院跑去。

  “怎么现在才來打针。都快四十三度了。”挂吊针的护士责备夜辰。

  “沒事。”方璇躺在病床上朝护士无力的笑笑。

  “有事就來不及了。Www。。com”护士回了一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出病房。

  看着液体顺着针管滴进静脉。方璇觉得头昏好了些。不过摸额头还是热的烫手。身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一个感冒就弄的如此悲惨。摇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夜辰轻轻说了句:“谢谢。”

  “你今天一天吃东西沒。”夜辰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管问。

  “好像沒有。”突然记起今天一天都沒吃东西。方璇开始觉得肚子饿。离了文佳倩果然不行。难怪有歌词唱。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沒妈的孩子根草。现在就觉得自己是根草。

  夜辰沒说话。转身走出病房门。干嘛去了。跟自己买吃的去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人出去做什么说一声会死啊。方璇望着房门揣测夜辰出去的目的。夜辰一走。病房里静悄悄的。这里是医院门诊部专门设计给打吊针人休息的病房。(当然。有钱才能消费的起。)晚上沒有什么病人。病房里也就空荡荡的。方璇所在的房间有四张床。除了她躺的这张。其他三张都是空着的。床单铺在上面惨白惨白的。被苍白的日光灯照着。显的有点渗人。

  突然觉周围特别安静。安静的除了输液的嘀嗒声。再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仿佛这个病房成了真空的。方璇不安起來。挺直身板坐在床头。眼睛瞟着窗外。她很担心黑漆漆的窗外会突然伸进一张惨白的脸。

  正担心着。一个女人的慌乱声划破空气里的安静:“护士小姐。快。快。我要生了。请帮我安排床铺。”

  “麻烦您先交住院费。”护士的声音透冷漠。

  “好。好。”接着响起纸张摩擦的声音。估计那女人在交钱。

  方璇有点好奇。这个孕妇怎么自己一个人來医院啊。在方璇观念里。孕妇是和熊猫一样属于一级保护东西。身边应该围着大堆人才对。

  “还差七百。”片刻。护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只带了这么多…我明天再补上行么。”听声音。那孕妇似乎急哭了。

  “住院费沒交足。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医院不允许的。”护士的声音有点无奈。

  “我…我…啊…”孕妇惨叫起來。那声音凄厉地回荡在空气里。方璇一颗心被叫声撞的扑通乱跳。她站起來。一只手举着吊瓶走出房门。对着被叫声弄的不知所措的护士说:“这姐姐的七百我先垫上。你们快把找医生來给她接生。”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痛苦地缩在地上。两个女护士看着她正不知道怎么办。听到方璇的话。其中一个跑去扶起女人说:“你坚持下。我带去你四楼的妇产科。”另一个拿起电话通知医生值班。

  方璇提着吊瓶目送着护士扶着女人走向电梯。突然她脸色一变。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女人裙摆下。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那女人裙子下是空荡荡的。那女人沒有脚。那女人在护士的搀扶下飘进电梯。扶着她的护士浑然沒有发觉。同她一起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前。那女人朝方璇瞥了一眼。那眼神让方璇心跳加快了几拍。呆立在原地。望着紧关的电梯门心忐忑不安的跳动。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

  正不安着。耳边突然想起护士的尖叫。方璇茫然的望向她。护士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纸币。结结巴巴的说:“冥币…冥币…”

  方璇伸出插着针管的手。小心的从护士值班桌上那堆花花绿绿的纸币中抽出一张凑到眼前。“地府专用”四个大字。刺激的眼球收缩起來。

  “刚那女人给的。”护士哆嗦着说。

  “怎么办。”方璇把冥币放回桌上。眼睛望着发抖的护士。头又开始发昏。

  护士茫然的摇摇头。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冥币。

  俩人就这么站在原地。挂在墙上的钟嘀嗒嘀嗒的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方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病房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吊瓶挂到墙头的挂钩上。她头昏的越來越厉害。昏的她看东西都是花的。

  “她烧得太厉害了。得打退烧针。”依稀听到有人说。然后被人翻了身。屁股上被蜜蜂扎了似的一痛。然后…然后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只手搭在额头。那只手很冰冷。这冰冷覆在烧红的脸上让方璇觉得格外舒服。

  “请你到盛世花园六栋四单元。告诉于凯他女儿出生在这家医院。”有人在方璇耳边抽泣着说。

  方璇想睁开眼睛。一抬眼皮。沉重的像坠了铅。她只好透过睫毛间的缝隙看向面前。床边隐隐约伏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衣。

  “请你一定要告诉他。”女人在方璇耳边苦苦的哀求。

  “好。”方璇迷迷糊糊的答应下來。话一出口。心里立刻清醒过來。自己答应了什么。面前的女人是谁。心里这么一想。眼皮变的轻松了。一睁就睁开了。

  方璇睁开眼。还在病房里。头顶的日光灯灯亮着。床前空无一人。刚才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女人是谁。心里正疑惑着。房门“吱呀”响了一声。有脚步声飘进方璇竖着的耳朵。

  “咚。咚”。一声声的踩在方璇的心脏上。

  谁进來了。

  “咚咚…”脚步声朝方璇飘來。

  谁。

  额头冷汗流出。方璇握着拳头慢慢侧转身子朝门口望去。

  “你醒了。”夜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你吓死我了。”方璇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坐起來。

  “我怕你半夜醒來要喝水。去医院楼下给你接了杯开水过來。”夜辰把手中的塑料杯子放到床头的桌子上。盯着方璇的脸色。手伸在她额头上:“你烧退了。我才出去一会二你烧就退了。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