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1章 故人 - 小师妹发疯后，师兄人设全崩了 - 千回梦
一切都结束了，君未曦知道，此间因果她已了结，现在就剩下一个。
“君未曦！”
此时，青雪宗的弟子已经逃窜，楚星也已解开了束缚，他站在底下，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君未曦。
“你现在已经自由，以后想去哪都可以。”
君未曦没有回头。
“你不回风华宗了吗？”楚星嗓音颤抖。
虽然不知道君未曦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楚星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即使知道，他也忍不住问了。
“或许会回去，或许不会回去，谁知道呢？”
君未曦抱着被自己重伤的江白，足尖轻点，一瞬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楚星神色惊愕，竟然可以做到在空中瞬移！
他不敢想象，君未曦现在强到了什么地步，这太可怖了！
那是传说中的神才能达到的境界！
……
君未曦带着江白来到了一处雪山上。
这是她记忆里的一个地方。
当年的“她”，就是在这个地方救了那个孩子。
也就是……她眼前的江白。
她一开始不知道记忆里那个男娃到底是谁，直到她意识清醒，看到了江白，那一瞬间她才想起，那个只有她半个腿高的孩子就是江白。
苍苍茫茫的雪没有尽头，天地似乎都与这片雪白融为一体。
江白盯着君未曦，唇角微微勾起，“看来姐姐都知道了。”
“你一直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君未曦坐在一块石头上，瞥着在石头下靠着的江白。
“不是一直都知道。”江白摇摇头，“是过了许久，才知道。”
“……”
君未曦沉默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觉得江白还有什么心事。
“你先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聊其他的。”
江白却摇摇头，长长的羽睫上落满了霜花，“姐姐，杀了我。”
“……！！”
君未曦神色惊愕，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让我杀了你？为什么？”
这孩子好好的，抽什么风？
“嗯，杀了我。”江白重复着方才说的话，神色平静。
他仰头望着坠落的雪花，雪花落在他的眉间，一瞬便消融。
乱舞的雪珠子胡乱地砸落，打在脸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姐姐知道，当初在风华宗的山脚下杀你的人是谁吗？”
当江白发出这个疑问时，君未曦心底也有了答案。
“是我。”江白轻声道，“是我杀了姐姐。”
“……”
君未曦垂下眼眸，淡淡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姐姐可以问问自己的‘系统’。”
此刻，君未曦的内心意外平静。她居然接受了江白知道她有系统的这件事。
照着江白所言，君未曦追问系统原因。
【……这，这我怎么知道哇！】
系统欲哭无泪，它怎么知道江白杀宿主的原因？
“它说它不知道。”君未曦如实道。
“哦，看来它不够聪明。”江白眸中划过一丝嘲弄，“我还以为它早就猜到了呢。原来是我高估它了，它比我想象中还要蠢。”
【……】
被点名骂蠢的系统非常生气，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姐姐应该知道‘萧禾’这个人吧。”江白的语气忽的低沉下来。
“知道。”
“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猜想过，萧禾和江白其实是同一个人。”
“……！！”
君未曦神色讶然，连着嗓音都不由高了一点，“同一个人？！”
“看来姐姐没有猜想过这个结果。”江白垂下眼眸，“也是，我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啊。”
“……连性格都不一样，这很难猜的。”君未曦欲言又止，她怎么都没想到，从相遇开始，就布了局。
“不知道我说萧禾和江白是同一个人，姐姐的‘系统’想没想起什么。”
【……】
系统沉默片刻，给君未曦一个解释：
【咳，这要从好久之前说起……我是系统嘛，系统的身上都带有任务的。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要绑定宿主，完成上面发给我的任务。】
【当时，我就看上萧禾这个苗子了，我觉得他非常适合成为我绑定的人。】
【可是当我试图绑定他的时候，他反抗了我，我绑定失败，他扬言要杀了我。】
【我慌忙跑路的时候盗走了他的司命笔，但是一时手滑不知道丢哪去了，然后我一路逃到凡尘中。】
【神界有规定，神是不可以干涉凡尘的，于是这家伙把自己打入轮回，就为了报复我……嘶，这家伙真记仇，小心眼。】
君未曦听到系统这么说，一下就明白了。
难怪萧禾还有一个魔王的身份。
原来这是为了报复系统，在凡尘随便找的一个身份。
为了杀系统，不惜把自己打入轮回……嗯，这确实是够记仇的。
“嗯，我当时来到了凡尘，一边修炼一边杀系统。可是修炼速度太快，眼看就要再次飞升。”江白望着自己苍白的掌心继续道，“我不甘心，不愿放任自己飞升。”
“系统还没完全杀死，我不想回去。于是我想办法让自己晋升失败，同时，为了更彻底地刺杀系统，我让自己‘金蝉脱壳’。”
“晋升失败后，萧禾的身上分裂出另一个躯壳，也就是你所看到的江白。”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我们是不同时期的自己。江白这个存在，是很多年前的‘我’。简单理解的话，你可以理解为是年轻时候的萧禾。”
“可纵然分出两个躯体，灵魂却只有一个。”
话说到这儿，君未曦已经明白了。
难怪她初见萧禾的时候，萧禾像死人一样。
原来是因为躯体里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