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五章:奇葩梁宗 - 上苍伐谋 - 左文太子爷
“哈哈——”
突然间地一声大笑,众人这才将目光从赵东林的身上移了开来,却是赵涵已经完成了他的诗作,此刻正在得意……
赵涵悬笔,一拂衣袖,随即起身,早有逸文侯府的仆人上前将其诗作捧了起来,随即当着众人的面悬挂在了书架之上,以供在场众人赏读。
“身似黄金映火光,两将铠甲各鲜明。蟠天探爪逞雄风,据地守身势峥嵘。展翅风起漫天尘,收爪划地沟壑生。雄赳赳两方英豪,凄惨惨博人欢笑。最是感慨画中鸡,输赢都还一把刀。”人群中早有人迫不及待地小声念叨起了赵涵的诗作来。
赵东林此时收回了心思,也是读起了赵涵的诗作。赵东林细细地斟酌了一番,以他对于赵涵的了解,他觉得赵涵今日有所保留,能写出‘腰悬紫金剑,常入城中城’这样的诗句,赵涵的文采岂是寻常。
不说赵涵的诗作如何,且说他的书法,赵涵的书法学自于远山书院的白文奇老先生,白文奇自创‘飞白书体’,在祖界中很有名气,被文人墨客极为推崇,甚至于有些郡城都是以此字体作为官方文书的规定字体。
赵东林见识过白文奇的真迹,对比赵涵的字,赵东林觉得赵涵在书法上已经有了白文奇的八分火候,这在当世年轻一辈中已是极为罕见了。当然了,事实上赵涵之所以会练习书法,除了跟赵逸暝对他的影响有关以外,还有就是,赵涵觉得挥毫洒墨是一个很有内/涵的泡/妞方式,仅此而已。
赵涵之后是林文才……此刻林文才一脸的铁青之色,他恃才为傲,可是今天看来这是要栽跟头了。
“翎羽相搏恃此骄,爪尖喙利逞英豪。人生当如雄鸡搏,不分胜败岂罢休!”林文才的诗被挂起来后,立马便有人朗诵了起来。
“今天林兄的诗作怎么如此平淡无奇啊?完全不像是他以往的风格……”
有人读过林文才的诗作后忍不住说了道,随后立马就有人附和了道:“是啊!林兄的诗词向来是以清奇隽永称道,可是为何今日却失了那份感觉,莫非是没在状态?”
“怎么说话呢?那林文才不在状态,难道小王爷就在状态吗?”人群中有赵涵的‘狐朋狗友’,听到有人说林文才如何委屈,立马叫嚣着反驳了起来。
“是啊!小王爷风/流皇城,所作佳作无数,多被广为传诵,或编曲配调,今日貌似也不在状态啊!可惜了……”有人立马附和着道,说完还不忘叹息一声,像是为赵涵感到惋惜。笑话,得罪了赵涵,这在天都城以后可就难混了。
其实,赵涵今日压根就不是故意有所保留,而是他压根就不在状态,从早上到现在,短短半天时日,他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很多,比他这二十年间经历和还要多。
赵东林修为的突飞猛进,这对他的思想冲击很大,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过去,甚至于决定要去炼狱魔塔历练;
接着是周小倩的突然出现和哭泣离去,这让赵涵的心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回忆与周小倩经历的点点滴滴,赵涵知道自己其实很早就已经喜欢上了周小倩,可是在他即将离去的时刻,本应该是跟她好好的道别,可是却以他把周小倩气哭给终结了,这让他的心突然有了几分没落和哀伤;
接着,就在刚才,赵东林自爆了自己的修炼过程。赵东林的修炼历程对赵涵的思想冲击不可谓不大,相比之下,赵涵觉得自己是白白糟蹋了二十年的光阴……
从进入望月楼一开始,事实上,赵涵的心早就已经乱了。他故意大笑,故意调侃杨炎,其实这些都是他在掩饰自己的内心,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其实他的思想已经发生了转变。
再说林文才,其实他也没在状态。因为坐的地方离秦傲霜很近,所以林文才亲眼目睹了赵东林和秦傲霜说说笑笑的全过程,这让他妒火中烧。诗中的后一句‘人生当如雄鸡搏,不分成败岂罢休!’其实这句就是在说给赵东林的,此刻的他已经把赵东林拉进了自己的黑名单。
林文才,他亦是修士,只是他的天赋一般,修炼已近二十载了,可是至今他还只是个地魂之境,跟赵涵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不过,赵东林的出现让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林文才知道一个秘密。在天都城外的太阴林里住着一个怪人,那怪人懂得许多秘法,可以助人改善体质,提高修炼天赋,甚至于施加修为,林文才觉得这是个机会,他已决定明天一早就前往太阴林,寻找这一怪人,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他都要让这个怪人收自己为徒,因为他已决定要在武侯阁的较武场上,杀了赵东林,以洗刷今日耻辱。
正是:自古爱恨无缘由,从来祸水多红颜。只是不知这林文才的后来究竟如何,还有隐匿在太阴林里的那个神秘怪人究竟是何来历?一切等到赵东林的炼狱魔塔历练结束后再说。
在林文才交付了诗作后,又有几个人分先后完成了诗作,有好有坏,良莠不齐,且不一而论……很快,整个比考区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没错,分别是天岩府的杨炎,还有梁府的梁宗。
杨炎勉强执笔,感觉手中的毛笔比他们杨家的传家之宝九龙寒枪还要重上几分,他手执笔端,勉强欠身,也就刚好能够蘸到放在桌子边上的墨,他本想起身罗腾一下砚台,但却怕别人误以为自己想作弊,所以想想最终还是作罢了。
随即杨炎开始做起了诗来,可惜,思索了半天,除了扭扭歪歪的‘杨炎’两字外,愣是一句话都没写出来,偶尔手中的毛笔就像是草原上脱缰之马,不听使唤地‘哗啦’一抖,几点墨汁溅了他一身,很快,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袍子胸口处已经黑了一大片,这让本就没有诗性的杨炎更加没有写诗的心情了。
此刻杨炎在苦恼着,他突然有些后悔跟梁宗的打赌了,侧脸一看,只见梁宗提笔在纸上‘唰唰’直写,杨炎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肠子又开始纠结了。
杨炎在踌躇、后悔着,事实上,梁宗也好不到哪儿去,神经大条的他只要能读懂一首诗就已经很不错了,写诗于他而言这真的是在难为他,毛笔抖动,看似写得认真,其实他是在琢磨自己的名字。
是的,梁宗忘了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了。
“到底‘梁’字的这三点水点在哪呢?是在上面的这个‘刄’字旁边呢?还是在整体的旁边呢?”梁宗嘀咕着,一脸纠结……
梁字怎写?怎落笔都不对。
想着想着,梁宗开始在纸上写起了这两个不同的‘梁’字来,同时细细地对比琢磨着……一连写了十数个,好一会儿的对比琢磨后,突然间茅塞顿开,梁宗笑了一声,随即一脸认真地写起了自己的名字来。
提笔蘸墨,说实话,梁宗拿笔写字的姿势要比杨炎好看得多,杨炎指断手粗,拿笔就跟孙悟空拿筷子一般。
“唰、唰——”梁宗迅速地换了一张新纸后开始写起了自己的名字来……
“三点水,上‘刄’字,下‘木’字,区区一个‘梁’字,何足道哉?”梁宗为自己的执着和聪明感到兴奋和自豪。
好吧!其实这不能怪梁宗,他本就个修炼疯子,还是个武痴,平时多在家中修炼,每隔月许他才会出一趟梁府,对于梁府大门上书有‘梁府’二字的牌匾,梁宗从来都没认真看过,可能是因为武者的直觉,所以他从未走错过家门……所以,梁宗经过细细地琢磨后,写上的这个‘梁’字……反而是错的那个。
好吧!可怜的孩子——
写完自己的名字后,梁宗扭头看了杨炎一眼……见杨炎还正在吃力地蘸墨,并未开始,梁宗不禁轻蔑一笑,随即提笔在纸上‘唰唰’地写下了这样几句话来……哦不!是这样几句诗来。
“两只公鸡斗,颜色各不同。一只金黄色,一只火红色。你啄我一下,我抓你一把。你飞起来抓,我趴地上啄。咱俩斗狠点,否则没饭吃。”
梁宗思路大开,下笔如有神助,挥毫间行云流水,颇有几分写意之态……当最后一个‘吃’字写完时,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千万个毛孔钻风,神清气爽,这是梁宗第一次觉得,写诗原来比打一套梁家的家传拳术还来得痛快,他开始喜欢上了写诗,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还能考个状元?
忘记说了,梁宗这……好吧!他这……一首诗其实是经过本作者稍加修饰过的,当然诗的意思并没有变化,本作者只是帮他改了几个错别字而已,‘颜’字他写成了这个‘严’,‘啄’写的是这个‘琢’,‘狠’写的是这个‘很’……
悬笔,随即一声轻叹,梁宗感慨万千,不禁得意地道:“看来写诗也没什么了不起吗?大爷我虽然从未写过,但是……好吧!其实这写诗和练武是一样的,这都是需要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