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二十年前就发现了真相 - 利刃交锋 - 汪沐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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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宁一直在磕头。

不光是唐卡有些恍然,就连身后的两个警察看到这样的情景,也觉得此刻韩延宇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

韩延宇轻轻地笑着,上前,坐在史宁的床边。

“该说说你的事了。”韩延宇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史宁停下磕头的动作,抬眼看看周围的警察和唐卡,最后将视线落在韩延宇的身上。

韩延宇点头,对旁边的警察说:“有些话我想问他,你们先出去一下。”

“可是......”其中一个看上去脾气比较直接的警察皱眉回话。

旁边的警察对他眨眨眼,推着说话的警察向门外走去。

“正好我们一下午没吃饭了,我们出去吃口饭,吃完饭我们就回来,一个钟的时间。”

韩延宇点头笑道:“多谢,用不了那么久。”

两个警察,一个生气,一个笑盈盈的,相互推搡着出了门。

当门重新被关起来之后,韩延宇这才重新看向史宁:“现在可以说了。”

史宁瞟了一眼唐卡,快速收回视线,低着头,颤抖的手指紧紧抓着病床上的被子。

韩延宇会意,转头刚要跟唐卡说话,却被唐卡抢了先。

“我不出去,说白了,我是检察官助理,检察官不能单独出面见嫌疑人,这就是规矩。”

唐卡倔强的模样,眉峰轻锁,盯着史宁,继续说道。

“你到底有什么话不能给我听到?非要单独跟韩检说?你怕我,我还怕你伤害了韩检呢!”

唐卡已经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韩延宇还想开口。

唐卡一只手指着韩延宇:“韩检,你别说了,今天这话,要么史宁你别说,等着他们来医院杀了你!要么,跟我们两个人说,我们或许还能保得住你!”

唐卡一向听韩延宇的话,今天不知怎么,就是刚了起来。

韩延宇重重的叹口气,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史局,唐卡是自己人,说说吧,你有没有什么证据交给我们?”

史宁两只手掐着自己的腿,他却似乎不觉得疼。

半晌,都没有开口。

唐卡直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那就耗着,反正我不走,我不放心我们韩检单独跟你在一起。”

史宁抬起头的时候,眼神无光,浑浊而混沌。

“韩检......”

史宁终于开口,他的话茬停下,最后看一眼唐卡,便将视线彻底落在韩延宇的身上。

“我有证据,可以指认陈先生身边的人,但是陈先生,我......”

韩延宇还没有开口,唐卡突然率先开口:“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戴罪立功的筹码?!”

韩延宇微微皱起眉头,转眼看向唐卡。

唐卡却并没有将韩延宇的警示放在眼里。

她继续说道:“没有筹码的话,我们可以帮不到你的,不如,你再好好想想。”

“唐卡!”韩延宇微怒地瞪着唐卡。

唐卡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身,一脸不满地反瞪着韩延宇。

“我也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韩检,你总是这样等着别人先向前一步,这样的话,你以为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答案?”

唐卡说完,直接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我以为你的问话能有多有趣,一点都没意思!”

话毕,狠狠地瞪了一眼史宁,开门离开。

韩延宇心里琢磨着,今天的唐卡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就像今天上午,在看到凶杀现场的时候,她所表现出的样子,也跟平常不太一样。

韩延宇突然想起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王强死亡的时候。

好像每次死亡,韩延宇都会患上这种被迫害妄想症。

哪怕是唐卡和张志远。

门关上的瞬间,史宁强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直接跪倒在地上,对着韩延宇就是一阵磕头。

“韩检,我不想死,只有你能救我。”

韩延宇眯着眼睛:“什么意思?”

史宁仰起头,眼神混沌地说道:“刚刚有人在,我不知道你那个检察官助理对于这个世界到底知道多少,我是有分寸的。”

韩延宇瞪大了眼睛:“你这个理论是谁告诉你的?”

史宁露出一副憨憨的笑容:“韩检,你不用再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的时间比你以为的还要久。”

顿了顿,他自顾自得由跪着的样子,转为坐着,冰凉的地面,他却坐得踏实。

韩延宇盯着史宁,一刻都没有放松浸提。

“我怎么才能救你?”韩延宇问道,“我救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史宁笑了,笑得扬起了头。

“你知道吗?其实在宾县流传着一个很久远的传说。”

顿了顿,史宁摇头,破掉了刚刚的话:“不对,不算久远,不过二十年而已。”

韩延宇眼神一收,虽然他早就已经料想到,这个所谓的传说应该是跟自己有关的,但是,听到二十年这个字眼,他的心还是不免晃了一下。

史宁仰视着韩延宇,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神秘。

“韩延宇,二十年前,就已经参透了这个故事的世界,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摸不到边界。”

韩延宇眯着眼睛:“说下去。”

史宁歪着头,思考着,他花白的头发让他显得不是那么精神。

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却在发亮。

“你知道吗?我们一直在等待那个救世主的出现,从二十年前开始,我们这些第一批觉醒的人聚在一起,想要做一点大事。”

“什么大事?”韩延宇的声音有些颤抖。

史宁笑意更浓:“什么大事?还能是什么大事?当然是成为这个世界新的控制者,权利、钱财,女色.......”

韩延宇的后背,下意识地靠在背后的桌子上,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得到一些支撑点。

史宁见韩延宇现在的样子,心中似乎有了数。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重新回到床上,背靠在墙面上,双手交叠在身前。

“你说,我全家的死,我难过.....确实会有点难过,但是,你说真的有多难过,其实也没有。”

“为什么这么说?你之前不是说,你害怕家人会死吗?”

史宁笑着,他小小的眼睛,此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邪恶的小丑。

“死?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没有死亡,哪里来的新生?”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