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一二三木头人 - 剑寻刀 - 寸千里
庄无梦混血的灵魂被圣枪强行分割。西蛮血统的那一部分占据了庄无梦完整的身体。老邪神的意识从那一刻。才有了感觉。
占据亚尊庄周身体的。一魂三魄。如今就在老邪神的怀里。他对分裂前的记忆。应该比老邪神更少。
合体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老邪神冲出树林。一间围着栅栏的大房子。烟囱上传送符字围成圈。缓缓扩大。似乎打算把整间大房子。都传送到北野城去。
“出來吧。你们功力被封。传送过程中。会有危险。柔儿。你还在怪我。”
房门打开。杨秀提着看守者的配剑。后面跟着欧阳柔。伤势严重的她。面无血色。一手扶着杨秀的肩膀。低头咬唇。就是不看老邪神一眼。
杨秀手里。看守者的佩剑上有血滴落。
老邪神叹了口气。杨秀手里的配角噼里啪啦断成几截。
“太子。你不该杀他。他只是个忠心的孩子。这些天是他天天喂你们药水。”
噗。杨秀口喷鲜血。跪倒在地。老邪神却是沒杀他。
“太子跪你一次。你赚了。小子。学艺不精。下辈子。别做江湖人。”老邪神眼睛看见了房门里。依稀的血水尸首。
欧阳柔扶起太子杨秀。声音温柔至极。飘向远方:“太子。起來吧。他就是个大骗子。害死了手下。还假仁假义。太子若是感动一丝一毫。都是上了他的当。”
“柔儿。……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为了我的另一部分。你……柔儿。”温柔的呼唤。杨秀这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转头。想看看欧阳柔的反应。
深红夫人倔强的突然抬起头。两行泪水却是出卖了她的心:“北野出事了。我要回去。那里是我的家。”
“去吧。……”老邪神目光狠狠的咬住欧阳柔的视线。老情人四目相对。杨秀突然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欧阳柔的眼神里带着惊讶。这个霸道固执的家伙。竟然同意我离开。难道是即将和残魂合体……想到这里。欧阳柔心里百转千回。几乎拧出血來。
“我和你一起去。……”老邪神的话出口。欧阳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年我负你最多。……”想
深红夫人推开杨秀。扑进了老邪神的怀里。家主牌启动。北野城必然有大难。老邪神虽然说武功盖世。却也不是天下无敌。
身为心中藏着老邪神的一个女人。怎么能抵抗共赴危难的感动。
“哼。”母亲的老对手。自己对手的母亲。和自己重逢的老爹卿卿我我。杨蝶在树林边吃醋不已。
风玲金发波浪。甩得老高。沒心沒肺的高叫:“老大威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给皇帝老儿还有武林盟主都送了顶绿帽子。老爸万岁。”
灯使在最后。眼睛发亮。不愧的邪风教的神啊。早些时候小叛徒身边的暗线。传來消息。西域女主人要老主人去北野城认少主人。老主人神机妙算。原來是想这么赶去。
欧阳柔本來认为已经磨练到刀砍无痕的脸皮。居然脸红了。
不过大夫人就是霸气十足。在两个情敌的女儿面前。两个美女后辈面前。居然硬是抓住老邪神的腰不放。死死的抱住。就是抱住。
“两个丫头。过來……”老邪神皱起眉头。却趁着欧阳柔不注意。得意的挑了一下。杨蝶立刻明白了。风玲的性格到底像谁。
老头子隐藏得够深嘛。杨蝶阴暗的想。
“老大老爸。玲玲……”风玲蹦蹦跳跳的跑出树林。话还沒说完就被老邪神打断。
“我知道。Www。。com你和蝶儿一起來吧。”老邪神伸手抚摸着欧阳柔的长发。叱咤江湖的北野大夫人。小猫一般眯起了眼睛。
“耶耶。”风玲拉起杨蝶的手。冲进了传送阵里。
孤零零站在外面的灯使。犹豫了一下。也跨进了传送阵里。
两只小狐狸似的美人。站在老邪神身边。一副有问題的模样。
“呵呵。你们是我女儿。用我的性格推理一下。你们一定不愿意让我和残魂。离开你们的视线。北野的事情紧急。不带上你们。真怕你们会毁掉这个传送阵。”
怀里的欧阳柔抬起了头。又俯首在老邪神的怀中。眼睛大大的睁着。
“嘻嘻……”风玲对着杨蝶吐了吐舌头。
杨蝶公主出身。温婉的保持着仪容。
老邪神觉得头真的有些痛了:“还不解开对传送阵的限制。蝶儿你从残魂的笨徒弟那里学來的奇门遁甲。明显有些歪门邪道。小心弄坏。”
杨蝶依旧保持着皇室的端庄。小脚往旁边移动。地面上一个小小的法阵。消失。
传送阵旋转的字符。果然变得快速了一些。
杨秀捂着受伤的胸口。下意识的和这家人隔得远了一些。腰杆碰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死灯使的驼背。
灯使抬起头善意的笑笑:“太子果然聪慧过人。离开邪神以及有邪神血统的人。相当的距离。才是安全第一之道。这是邪风教上下多年的心得。想不到。太子。立刻就体会到了。”
杨秀哼了一声。对邪风妖人。当朝太子当然沒有好脸色。
揉着胸口。杨秀心里吐槽:命都差点丢了。还能体会不到。
杨秀和灯使听着老邪神一家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协议。在北野城的威胁解除之前。老邪神不合残魂合体。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大家也不打残魂的主意。
过程阴晦含蓄。听的杨秀和灯使头皮发麻。觉得自己一家人若是这样说话。估计太子和邪风灯使一定会学牛魔王的手下。在唐僧旁边。一个桶肚子。一个上吊。
杨秀松了口气。到了北野城。大隋太子的身份显然比待在邪风妖人的地盘管用。
欧阳柔一句温温柔柔的话语。又让太子爷把刚吐出去的二氧化碳。全吸了回來。
“那么。邪无梦。可以松开桎梏。让传送阵运行了吗。”
老邪神邪无梦。面不改色。心不跳。庄严的看來杨蝶一眼。然后脚下浮现出金色的十字痕迹。那表情仿佛是在告诉杨蝶。看好。女儿啊。暗中下手要像老爹一样。才够威风。
金色十字缓缓消失。传送阵放出阵阵光华。这才开始真正的传送过程。
杨秀在心里骂娘。和这家人有关系的都是疯子。神经病。不过太子忘了。邪无梦还有一个女人。是自己的后母皇后娘娘。他和这家人的关系也是脱不干净。
或许杨秀真的不能算和这家人有什么关系。所以他才会在邪无梦放开传送阵后。有心情骂娘。
当他看到邪无梦向欧阳柔出手时。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身体微微转动。靠他最近的邪风妖人。灯使果然向他出手了。
“轩辕帝范。”杨秀狂吼一声。拳头砸在灯使背上。意外的沒有强烈的反弹。灯使手在杨秀的腰上点了一下。就被轰飞进远处的树林。
杨秀这次发现。灯使并沒有向自己下杀手。而是点中了自己的穴道。
“怎么……回事。”杨秀太子。摆着出拳的架势。移动不能动。眼珠勉强向邪无梦一家人看去。
“该死的。果然是这么回事。”杨秀眼睛一黑。保持的单臂出拳的动作。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活活气晕了过去。
“蝶儿、玲儿。你们这是何苦……”老邪神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只有嘴巴还能动。显然也被点中的穴道。风玲和蝶儿的手合力点在邪无梦老邪神的身上。
关键时刻。两个做女儿的觉得誓言还是沒有心疼自己的老爹重要。于是同时出手点穴。想趁着传送时。邪无梦老爸大意。夺走残魂。
邪无梦呢。那股秘密的势力一直窥觊北野世家。这次西域的她约定北野城见。想來想去。都有那股秘密势力的影子。本想合体后功力大涨。去北野城也保险一些。
碰巧北野城启动了能传送北野家主还有十大高手长老的家主牌。邪无梦才不得已暂停了合体仪式。
点了欧阳柔的穴道。是不想她去冒险。还有自己去北野城救另一个女儿。还有儿子。带着深红夫人当然是大大的不妥。
而欧阳柔一直在防备着风玲、特别是白贱人的女儿。Www。。com见她们出手。也不客气。噼里啪啦也出手了。
当然在邪无梦面前。不能出声击杀他的宝贝女儿。于是就点穴咯。
“怎么办……”欧阳柔勉强能动嘴。
风玲和杨蝶却是连嘴都动不了。传送阵里所有人都被点了穴。全成了木头人。
“这样传送过去。……难道能笑死敌人。”欧阳柔娇眼欲哭。不知道自己愤懑下说了很有趣的话。
风玲第一个。鼓起了嘴。被点穴了。张不开嘴。笑出的气。全包在口腔里。像个小河豚。
“咳咳……不用担心。柔儿。”邪无梦依然像个温柔的父亲。正直的丈夫。
“我还有一个十字封印。阵法一时半会。传送不了人。”
“……”欧阳柔温柔的眼睛瞪得老大。
聪明的一家人。脚下果然隐约有一个十字架。Www。。com卡在传送阵法里。让圆形的字符无法顺利的转动起來。
一只乌鸦鸟。飞到阵法中。看看这两男三女。一动不动的古怪人类。然后。啊啊啊啊。怪叫着。飞走了。
石巧巧修出了人身。佛主曰过。所有的凡人。不过是灵魂装入了臭皮囊。臭皮囊很拽。不能随意的打开。就像银行的金库一样。
是你的。你是主人。它却控制你一辈子。
脱掉皮囊。石巧巧也变不回脊骨飞船。只能辛苦的靠功力在枯海上飞行。
“机会。”石巧巧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
这次炎黄墓之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人身。剑儿主人再也不能强迫自己。
飞出炎黄墓。就再也不回來了。
妖物之间的关系不就是这样么。
她比我强。我服她。
她对我有利。我跟着她。
她死了。我就自由了。
该死的人身。左胸里。难受的东西。是心吗。
不断让石巧巧看到剑儿音容笑貌的是脑吗。
剑儿在石头蛋里。为石巧巧画眉……石巧巧终于飞到了峭壁上的码头。
“人是会笑的。这样嘴上翘……那是奸笑。要两边一起上翘。”剑儿的声音。
为什么她已经粉身碎骨了。人脑里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石巧巧双脚落地。停在了码头上。
剑儿最后的时刻。施放到石巧巧身上的灵魂力。终于耗尽。不能再保护巧巧的身体。
地底码头上的阴风。石巧巧第一次用人类的身体感觉到了冷。
开天辟地第一滴眼泪从石巧巧的眼睛里。制造了出來。
“为什么。能听到。能看到。却不能感觉到。”
石巧巧把手环在胸前。做出抱抱的动作。
“不能闻到。”幽魂美人。小鼻子。狗狗一般使劲的耸动。
“呀。呀呀……”石巧巧大叫起來。转身。向枯海飞了回去。
“呜呜……”她一面往回飞。一面哭泣起來。
“人这种东西。好奇怪。呜呜呜……”飞行的速度比。逃跑时还要迅速。
“为什么。我会觉的把赵仇砍成。剑儿主人那样一块块的。才能好过些。”
石巧巧拖着这副新得來的臭皮囊。刚刚往回飞了一半的距离。枯海之上。一道彗星般的白光。呼啸着。坠落在离石巧巧不远的裸露海床上。
是那把模样古怪。威力吓人的圣枪。
石巧巧赶紧停下飞行。看着坠落的强大冲撞力。将干涸的海床。威化饼干一般。破坏成一块一块的。
赵仇所在的对岸。妖刀凄厉的叫声。震得头顶的地层也一块一块的剥落。
石巧巧奋力运功。才勉强沒被。妖刀圣枪这一次碰撞。产生的余波。震落下去。
金字塔广场那边的冤魂气息变了。变得更强。和那把恐怖的刀。也有了某种不可名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