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谭莞认罪 - 妖女从良 - 全馨月

第二十二章 谭莞认罪 - 妖女从良 - 全馨月

  谭莞并没有以法力相抵,实实在在挨了鬼后一巴掌,嘴角渐渐渗出丝丝血迹。

但她依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

  鬼王气急攻心,脸色铁青怒问:“除了木儿,其他十几灵人也皆你所杀?”

  谭莞不动声色的妩媚一笑,“是。”

  “你究竟为何要下这般毒手!”

鬼王咬牙切齿道。

而鬼后早已被宫人搀扶着回到上位,此刻正捧着璃木那颗心泣不成声。

  谭莞面如止水,“臣女自某上古遗卷中得知一修炼法门,若集齐四十八颗灵心加以某些药草调配便可使修为大增。”

复又自嘲一笑,“可惜此法不实,并未达成功效。”

  “仅仅为了提升修为你便肆意虐杀?是何遗卷竟如此荒唐!”

鬼王猛地起身,大怒指着谭莞。

  旁边谭庄的脸上老泪纵横,动弹不得。

他使劲开口想说出什么,却白费力气。

  除了我、幕非尘、璃户外,众人皆一脸愤恨的瞪着她。

而璃宋的眉头却越来越皱,目不转睛。

  只见谭莞故若泰然,不紧不慢答:“我知遗卷不实,已将其焚毁。”

  鬼王怒极反笑,“好,好,好一个我鬼域少祭司!我本以为你自幼天赋异禀痴迷修行是好事,却不想你竟钻研的都是旁门左道!”

随即他又悲愤道:“但你为何要对木儿下手?”

  谭莞低眉,默不作声许久,抬头道:“我,不想嫁予他。”

  “只因不想嫁予木儿,你便痛下杀手?”

鬼王满脸惊怒,“木儿喜你甚久,且以他的身份修为,你有何不满!”

  满座哗然,而谭莞神色坦然,“我早已心有所属,他人再好又怎能入眼?”

  我不确定的发现,她说此话时,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某处,而那,竟是二殿下璃木的方向。

这细微之处,他人恐怕无暇也难以察觉,却恰好落入我的眼中。

反观璃木,依然眉头紧蹙,双目直视。

莫非,这二人有所关联?

  “你既不满这桩婚事,何不早言!”

鬼王暴怒呵斥道。

  谭莞凄美一笑,“我曾反对过,但父亲告诉我绝无可能。”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子仿佛诉说着自己的无力。

一旁地上的谭庄,痛心疾首的望着她。

  “你真是太让吾乃至整个鬼域失望了!”

鬼王厌弃的怒视着她。

  她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合上双目,片刻,睁开眼缓缓屈膝而跪,“一切过错皆由我而起,父亲也是刚刚知晓,一心只想替我揽罪。谭莞愿接受一切处罚,还请吾主看在父亲多年衷心的份上,莫要怪罪于他。”

  鬼王冷笑一声,“呵,你们倒是父女连心!就算他不是同谋,却包庇凶手!也属罪无可恕!即刻起你父女二人一同打入无涯海!”

  这时,一道喑哑的声音传出,“父皇,大祭司与少祭司衷心耿耿侍奉鬼域百年,还请您开恩!从轻发落!”

竟是璃宋,他神情凝重的恳请道。

  “衷心?衷心就是杀吾子民,夺吾儿命吗?你怎不想想那几十灵人与你的兄长!”

鬼王怒斥他。

  谭莞猛地磕起头,声音微颤道:“谭莞自知罪孽深重,愿受处罚,只求吾主开恩,饶过父亲!他确不知情,请您宽宏!”

  璃户向前迈出一步,抱拳道:“父皇,少祭司受罚无可厚非,但大祭司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护女心切,还请念在其为鬼域劳苦一生,从轻发落。”

  “请吾主从轻发落。”

  “请吾主从轻发落”

  。

越来越多人纷纷异口同声,上前求情。

  幕非尘也挺身而出,“请鬼王深思,大祭司乃鬼域不可多得之人。”

  沉默许久,鬼王略有无奈开口,“罢了,念其功劳。削其大祭司一职,留守祭祀台吧。”

  “吾主圣明。”

众人皆道。

  “拜谢吾主。”

谭莞深深磕了一个头。

  “现将谭莞逐入无涯海,永世不得复出。”

鬼王宣判道。

  谭莞抬起头,轻启朱唇,“谭莞认罚。”

  “带下去吧。”

鬼王语罢,两名鬼将走了过来将谭莞擒住。

  她看了眼旁边一脸生无可恋的谭庄,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谭庄泪眼阑珊的望着她,满目疮痍。

  随后,谭莞面无表情的起身,两鬼将跟在其旁,行至璃宋附近之时,她身体一顿,复刚想迈步。

却见璃宋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吐出两个字,“为何?”

  “为我所爱之人。”

谭莞目视殿外,神色一派淡然。

  “值吗?”

璃宋接着问。

  她转头看向璃宋,美目如珠,嘴角翘起,“无怨无悔。”

那一抹笑容凄美的太过刺眼。

  璃宋双手紧扣着车轮椅的把手,好像强忍耐着什么。

忽地,他无力松开手。

目送着谭莞离开,就那样静静注视着她纤弱的背影。

  我暗自摇摇头,他人不懂,大概只揣测璃宋惜才或是替其大哥不值才开口询问。

而我却明白,璃宋此举别有用心。

今日谭莞种种行为,足以说明她深爱之人定是璃宋,而且怕是她早就知晓璃宋杀人取心之事。

但我不懂,以谭莞的性子,怎会对璃木如此狠毒。

  谭莞已伏法,鬼王心力交瘁也不再说什么,随便客套了几句便让大家散了。

我与幕非尘、璃户走在这悲凉的宫殿路径上,心事各异。

  璃户叹了口气,朝幕非尘微微屈身,“此事亏得尊上出马方才查获真凶,多谢了。”

  “二殿下客气了。”

幕非尘礼貌回礼,复略有深意的看着他,“怕是没有幕某,二殿下也能解此事。”

  璃户“呵呵”

两声,笑不及眼,眉头一挑,“尊上这是哪里的话,您可是帮了我鬼域的大忙呢。”

  我双眸微倾,冷笑道,“方才殿上,没见殿下有一丝惊异。想来怕是早就知晓真相了吧。”

  “哦?姑娘这就冤枉我了,若我早知晓,又岂会劳驾仙尊呢!”

他一脸无辜相。

  我冷笑一下,不再做声。

  幕非尘冷眸斜对着他,徐徐道:“大祭司势力庞大,想来二殿下还有许多事情要操劳,我与锦儿就不叨扰了,先行一步。”

  “尊上果真是尊上,任何事都难逃法眼。”

璃户说这话时,我总觉得他眼神略向我倾。

  幕非尘也不再多言,带着我拜别了他。

  回到所居之处,我抱着绵绵,与幕非尘坐在桌前品酿。

  “你方才那话,是觉得璃户早就知道真相?”

我试探问道。

  他不以为然道:“鬼域势力错综复杂,不管凶手是谁,他都是最大的得利者。”

  “我看未必,若大殿下未故,璃户又如何得利?”

我反问。

  却见幕非尘放下手中杯子,认真的看着我,“倘若,璃木必亡呢?”

  顿时,我被一语惊醒,恍然大悟。

如此看来,璃户定是早就知晓真相。

不,准确来说,这可能都是他的谋划。

大皇子璃木已故,二皇子璃宋又是“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