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弑心 - 魔道迷乱众生 - 梦里看花花颜俏
若馨滴完泪脸色有些苍白。
“天神之泪，是凝聚了生命之力的灵力凝聚而成，你现在，好多了吧！”
“好多了！你耗费了很多灵力吧！谢谢你！”
“没事！你本身也是为了我，是我该谢你才对！”
若馨说完，一头栽进了明月怀中，睡着了。
看着若馨，倒在自己怀里，明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动不动，就怕打扰到她，而鬼王，发了疯一般吞食着恶灵，这让明月不解，但是，消灭对自己不利的恶灵，他也不去理了。
河道流水依旧，鬼王再无力吞食更多的恶灵，也就飘回到了明月身边，像宠物一样，懒洋洋地依偎在主人身旁，其他恶灵惊恐躲的远远的，阴潮的洞里，散发着腐味，让人受不了。
若馨还没有醒，明月的姿势手张开着，若馨趴在了他的胸前，明月突然感觉这场面有些温馨。
若馨动了动，张开双眼，发现自己竟躺在明月身上，连忙起身。
“灵力耗费太多，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
明月耸耸肩，表示没什么。
接下来，若馨不懂再说些什么话题，二人一时尴尬。
若馨最终看了看在明月身后的鬼王，明显比刚才出现时，大了几倍，因为吃掉了许多恶灵的缘故吧，若馨最忌讳这种相残之事，即使是鬼魂，但它是明月的灵宠，自己也不好出手。
“你就在这边吧！看来里面的‘智灵’有所限制，无法来到这里，我要进去会会它！”
明月看着若馨坚定的眼神，知道勉强不了她放弃，只是，智灵！实在是强悍地存在，刚才二人相互的帮助，彼此都有了丝许的好感，若馨不想自己涉险，是担心自己。
“对于我的‘饿鬼道’，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团，这次这只‘智灵’，对于我来说，可是提升饿鬼道不错的机会，我是不会害怕而躲在这河道洞里的。”
“那我们走吧！”
若馨微笑，明月也露出微笑，生死难料，一起走，生死相随。
明月和若馨，再一次来到了刻着“生死”的黑白巨石门前，这次，声音没有出现，明月和若馨，警惕地走了进去。
宫殿很大，布局也是别具匠心，亭楼走廊，相互通连，这使得走入者，很快就会迷失方向，加上残废多时，破旧不堪，阴阴暗暗，完全就是一座死城。
“呜呜……哈哈……呜呜……哈哈……”
正当明月二人迷路的时候，宫殿深处传来了一声声似笑似哭的声音。
是刚才“智灵”所发之声。
若馨看了看明月，示意他小心，自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在宫殿深处，一扇厚重黑漆的后，是一间宽敞的大厅，两边有八根巨大的圆柱，一个破烂衣衫的身影，背靠着门盘坐着。
若馨没有畏惧之色，缓慢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明月跟在后面，鬼王似乎感应到了比自己厉害的灵的存在，不肯进到宫殿。
“很久没人进来到这里了！我以为，世间已经遗忘了这里！”
声音却不是那佝偻坐着的人发出的。
明月看见，坐着的那个人身前，是一面光滑的墙壁，墙壁上，有镂刻的痕迹，镂刻的字竟是用鲜血染红的。
生死道：茫茫生死，阴阳封界，阴寻阳道，阳走**，命之常理。
“你们就是为了我‘生死门’的道决，生死道而来的吧！”
“不错！天地生死，自成一道，你们‘生死门’握着的，就是天古传说九道之一的‘生死道’！”
“哈哈……虽有旷古奇书，又有何用，看不透，不能破，终究还是害人之物！你们想要，可以给你！就不知你有没有命拿走！”
明月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大厅顿时，寒气逼人，若馨凑过来，靠着明月。
“小心！”
“噹！”
一把飞剑，直刺入若馨身前，隔着那具佝偻的身子，却是那把黑白飞剑！一团黑色的阴气，在整个大厅散布开来，带刺骨的寒气。
阴气聚集在黑白飞剑那，现出一个三四个人高的黑影，几乎顶到了大厅的天花板。
黑影相貌普通，一双眼，带着无限的恶意，仿佛欲将世间的一切，摧毁感觉才满足其欲望。
他低下，拔起了飞剑，明月身边的一切气息都随着剑窝在他手里那一刻，全部涌向了他手中的剑，身体就像完全被他的慑住，不能动弹，那就是“智灵”么？太强了！
若馨感觉不妙，眼睛突然长大，两道神圣的光芒，直穿“智灵”黑影般的身子。
智灵停顿了手中的动作，却不看若馨。
“没想到，居然是天神一族！你和若兰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明月一惊，天神一族？人间禁地—天空之城！天使！和圣母“若兰”！
若馨！若兰！
“没错，只不过，我是我跟若兰，没有什么关系！”
智灵收起了狂妄而凶恶的表情。
“小小年纪，居然已开‘天瞳’，而且灵力强大，比我初次见若兰时，还要厉害几分！”
“你见过若兰天姑？”
“算是有一面之缘吧！她那双眼睛，也是令人无法忘记啊！”
智灵不敢看若馨的眼，刚才的两束光芒，似乎刺穿了智灵的灵魂深处，明月看见他转身，寂寞的背影，有不尽伤怀，等他走到了那坐着的佝偻身子时，身影缩小了很多。
“曾经，她也来借过‘生死道’道决！那时，我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如今，恍恍惚惚已经上百年了，原来，我已经在这一百多年了。哈哈……呜呜……”
智灵忽喜忽悲，哀怨无常，明月看去，尽是伤心。
若馨却陷入了苦思，然后问。
“那她借到了么？”
智灵只管自己悲伤，完全没有听若馨的话。
“一百年了！师傅，师姐，师兄师弟们，你们还在怪我啊！是不是！哈哈……呜呜……我不想杀你们，我真的不想！”
明月和若馨对望，再想想外面的灵类，难道，封下结界，把“生死门”弄成现在这模样的是他？
若馨刚才的瞳术叫“心灵之伤”，是一种心伤越深，效果越厉害的术，是“天瞳”本身就带着的五大奇术之一。
若馨没想到，智灵如此悲伤，师傅曾告诉自己，世间一切，只要能做，便义不容辞，渡人便如渡自己，给人一扇爱的光，人就回你一缕阳光。
若馨试图走进智灵。
“站住！不要靠近我！”
中了若馨的术，但智灵神智还在，心里悲伤而已。
明月一直警惕着，尚保存前世记忆的“智灵”，他是怎么做到的，人的灵魂，一般躯体一亡，便是没了依托，失去通灵才对，如此不可思议的存在，生前一定异常的强大。
若馨却当没看见一样，身体开始布满灵光，口中念着冗长沉闷的法语。
明月只感觉，自己脑袋沉沉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身体，这种感觉，以前在储君王府的时候就有过，又是若馨的术，明月想闭住耳朵，可是已经晚了。
明月身子飘飘，走进了一座古刹，古刹大院里，到处贴着红红的喜！正在举办婚宴！新郎新娘在逐个酒席敬酒，酒席不远处的红灯笼下，一个相貌普通，二十多岁的少年，看着酒席的新人，心中充满了伤心和不甘。
他喝了许多酒，理智有些混乱，不由跑到酒席间，扯着新娘就走。
“灵其，跟我走！”
顿时吓坏了在场的宾客。
“尺谷，你干什么！”
大师兄，也就是现在新郎，一把推开尺谷，夺回了新娘，尺谷还要争，只见一声怒吼，一个身影落下，一拳把尺谷打趴在地。
“师傅！你说过的，谁成了黑剑的拥有者，就是下一任掌门，同时，迎娶你的女儿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尺谷，作为“生死门”的末代弟子，虽然天赋异禀，但是，相貌不行，出身低微，完全不在现任掌门的眼里，他怎么可能把掌门之位和女儿交给他。
灵其看着满是鲜血的尺谷心生不忍。
“爹！你饶过尺师弟吧！他不是存心的！”
“灵儿，你怎么可以为这种低贱的人求情，快回来！”
新郎一把把新娘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心中已是充满了怒火，恨不得把尺谷碎尸万段。
“我来教训你这个癞蛤蟆！”
“算了！”
生死门掌门毕竟是看着尺谷长大的，自己食言，也是出于本门以后的考虑，他不想多出事端。
“来人，把他带走！”
明月看见那尺谷被一拳打得几乎丧命，宾客弟子里无数鄙夷嘲笑之声，充斥着他的耳膜。
“真是不知死活，敢跟大师兄强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这人，连一点廉耻都没有，明明人家不要他，还死皮赖脸来捣乱！”
……
尺谷的心在流血，这就是为人敬仰的大师兄，相亲相爱的师兄弟，还有，自己待若父母的师傅！
人心已死，因爱生恨！
当喧闹声止，洞房灯光灭，他魔从心生，作为黑剑认可者，虽然被师傅没收，但是，此时，黑剑已破剑冢的枷缚，来到了主人的身边。
黑剑飞过，大师兄从婚床掉了出来，尺谷封住他全身的脉络，然后，在灵其的哀求声里，告诉了大师兄，灵其是属于我的！
疯狂停止，哀怨的哭声不断，他笑了，也哭了。
对不起！
但是，已经是还不了的了。
派中弟子，怒目举剑，誓要除去这个猪狗不如的人，然后杀声淹没了古刹的平静，他杀红了眼，心中忘却看对错，有的只是心中深深的恨，恨这世间，恨这世人。
当在生死门的禁地里，尺谷满身是血，面前倒下的是一百多个师兄弟，师傅满脸悲愤，大师兄也死了，灵其也跟着自杀了。
“好你个尺谷！‘生死门’数百遍基业，全败于你手，你好狠！就让我来清理门户！”
然而，当祭出白剑的时候，已失理智的尺谷，布满黑剑之气，生死之事，一念之间的考量，居然悟出了生死道的奥秘！白剑脱离掌门师傅的手，与黑剑共鸣，进而相碰合并成了黑白神剑。
尾随进来的明月，刚才已经见过了。
“生死道！”
师傅惊叹，转而疯狂大笑，自己参悟数十年之久，“生死门”最厉害的黑白神剑，居然在尺谷手中完成，他是该笑，然而，他也哭了，自己或许始终还是错了！要是自己多认可他一点，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