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借酒浇愁】 - 仙入为主 - 闲静少言

【085 借酒浇愁】 - 仙入为主 - 闲静少言

  幻珊走的时候。天色终于彻底暗沉下來。

  数名婢女战战兢兢的在门口朝屋内观望着。咬着唇欲言又止。

  “酒呢。快端上來。”

  果不其然。沒过多久屋内又传出似有些醺然的命令。

  为首婢女迟疑了下。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玉石桌面零零散散摆放着七八瓶已经见底的酒盏。夏溪苽将手中最后一滴酒入腹。半眯起眼。向那婢女伸出手。

  婢女不疑有他。只递过去时带了小声劝慰:“仙子。醉酒伤身。”

  夏溪苽轻笑一声。随后斟了杯酒一饮而尽。蹙了蹙叶眉。抱怨道:“怎么又是果酒。桃花酿去哪了。”

  婢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仙子恕罪。那桃花酿乃是天庭圣酒。区区一个水月阁如何寻得。”

  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夏溪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婢女急忙退下。

  屋内重新归于寂静。酒盏中暗紫色的酒水映出头顶深蓝的海水。夏溪苽傻笑了两声。就这么呆呆望着。

  世人都说酒能解千愁。可偏偏东海的果酒度数太低了些。她喝了这么多。眼前也不过重了两层影子。

  至于云衍。自然更忘不掉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值得你一人在这自斟自饮。”

  身后门扉乍然推开。清冽的男声突兀响起。还沒等她反应。已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

  大抵是酒喝得多了。思维变得迟钝。好半晌儿。夏溪苽才怔怔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男子身影重重叠叠。夏溪苽看得不太真切。却还是吃力的辨认出來。痴痴笑道:“你來了。”

  楚凌风冷哼一声。掀起衣摆在她身旁入座。

  夏溪苽只是笑。伸出手就想抓住來人手中的酒杯。

  楚凌风当然不予。随手将酒杯掷于地面。二者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要不是婢女來报。孤竟不知你有这等好酒量。”

  夏溪苽沒空理会來人的嘲讽。转而抓起桌面上的酒盏。还未入口。便又被人夺了去。

  三番两次受到阻挠。饶是夏溪苽再好脾性也忍不住。兀自皱眉瞪过去。

  楚凌风同样回瞪过去。冷声道:“你究竟有什么不满的。居然借酒浇愁。若是担心两日后的比赛。你尽管放心便是。孤既然敢应战。自然有必胜的把握。”

  夏溪苽悻悻然缩回手。小声道:“担心。”说着。又傻笑起來。“是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左右都是我的命。与你有何干系。”

  “你醉了。”楚凌风冷眼看她。一句疑问说成了肯定。

  夏溪苽闻言笑得愈发灿烂。伴着满室幽光璀璨动人。“我倒希望我喝醉了。这样。才好将你做得荒唐事彻底忘个干净。”

  “你在说些什么。”

  楚凌风皱起剑眉。话甫出口。夏溪苽已伸手探上他的脸颊。星眸一动不动的望向他。

  “我若照着你替我安排的路好好走。你是不是就能记着我的好了。”她眼底忽的染上苦涩。“云衍。在你心里。可曾有我夏溪苽一星半点的位置。”

  虽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云衍”二字。楚凌风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管她说得是谁。但在她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都足以让楚凌风抓狂。

  心底猛地生出一股怒火。他骨节分明的手准确无误的捏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夏溪苽。你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孤究竟是谁。”

  指腹的老茧摩挲着她下巴生疼。夏溪苽总算找回半点理智。在看清來人是楚凌风后。却也只是冷冷一笑。“太子爷何必动怒。你愿意娶我。怕也不是为了男欢女爱吧。”

  借着酒劲。夏溪苽胆子大了不少。一直藏在心底的疑虑。不经任何思索便吐露出來。

  楚凌风捏住她下颚的手紧了紧。似是警告:“你什么意思。”

  夏溪苽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目光。轻笑道:“沒什么意思。不过是女人的直觉。太子爷或许果真对那凡女有情。但绝不可能多到愿与天界为敌的地步。更何况我不过是她的代替品。太子爷如此上心。想是别有所图。”

  楚凌风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夏溪苽只作不觉。接着道:“方才水榭亭台外偶遇。太子爷对定海神针青睐有加。前后想來。请顾靖言前來定为了定海神针。然则如今四海平定。太子爷急于那定海神针。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

  楚凌风沉下脸來。松开捏住夏溪苽下颚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脖颈。好听的嗓音低哑。“自作聪明。往往适得其反。”

  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一趟酒劲上涌。反倒有些麻木了。

  眼前阵阵发虚。夏溪苽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平淡到滴水不漏。“太子爷要杀便杀吧。反正要承受南宁绝讨伐。打乱全盘计划的人又不是我。”

  楚凌风果然停止。深邃的眸紧紧凝视她。竟生出些许玩味。“敢同孤叫嚣的。你这小仙倒是头一个。”

  夏溪苽浅浅一笑。“太子爷抬举了。”

  楚凌风放开掐住她脖颈的手。冷哼一声。往屋外走去。“随你怎么想。孤今日前來只是要提醒你一句。两日后的擂台赛。无论结果如何。你要嫁的人都只能是孤。”

  夏溪苽笑了笑。答得理所当然:“我当然会嫁给你。彼此利用。才不怕两败俱伤。”

  楚凌风脚步微微一滞。复又继续往前走。沒过多久便沒了踪影。

  婢女识相的重合门扉。夏溪苽这才收回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失了全身气力般瘫坐在贝壳床上。

  纵使为了幻珊。南宁绝也是绝不能嫁的。

  不是沒想过再逃婚。只是她曾真真切切看到过云衍凉薄眉眼间的为难。

  她只怕自己这样的一走了之。仙界流传的神仙恋就此坐实。

  她早已臭名昭著倒。被人误会也罢了。可云衍却要因她白白受到牵连。

  她那么爱他。但凡有两全的办法。她都不想让他为难。

  是以。嫁与楚凌风。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桌面酒盏狼藉。夏溪苽怔怔望着。低低笑了两声。眼眶一红。眼泪就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了。

  距离东海龙宫五里外的军营。是所有虾兵蟹将终年居住的场所。

  自从不久前从殿内遣送來一名失宠的太子妃。帐营一到夜里。便时时欢声笑语不断。

  帐前围坐着三五成群的虾兵。悠闲自得的喝着酒。时不时还朝身后的帐子问候一句。“你大爷的。差不多就行了。弟兄们都等着呢。”

  “去你的。老子才进去。”

  帐营里的虾兵不耐烦的骂回去。转头又朝着榻上的人儿淫笑道:“美人。我來了。”

  说着。小身板迈着健步冲上前。一把把來人压在身下。

  景茵尖叫着挣扎。胸前衣襟已被粗暴的褪下大半。她惊恐中抓住那虾兵的手臂就咬上去。只听得虾兵一声惨叫。甩开手臂。一巴掌就甩上她左半边脸颊。

  “做**还立牌坊。要不是老子我路过时把你抬回來。你早就被那定海神针震得沒命了。居然还敢咬老子。”

  像是不够解气似的。那虾兵抬手又在她右半边脸上落下一巴掌。

  顿时。景茵白皙的脸颊一片红肿。

  这一通教训废了不少时间。帐外的人终是等不及了。骂骂咧咧的掀开帐帘走进來。“你丫的到底行不行啊。沒得占着茅坑不拉屎。”

  “滚。老子还沒爽够呢。”那虾兵也不管他。径自去剥身下人的衣服。

  进來的人看的心痒。油腻的笑道:“不管了。一起一起。”语罢。急吼吼扑了过去。

  景茵挣扎无用。衣裳三两下便被剥了个精光。下体一阵刺痛。她睁大着眼。竟是连哭都哭不出來了。

  两名虾兵尽兴了扔下她就朝帐外走。景茵却只是躺在榻上。双眼失了焦距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

  很快。帘帐再次被掀开。

  景茵只道是又來了一拨。心下满是绝望。竟也不打断反抗。

  “怎么。这么快就认命了。”

  耳畔。稚嫩的童声传來。捎上致命妖娆。

  这个声音景茵便是化作灰也认得。当即从榻上坐起來。随手抬起枕头砸过去。恶狠狠道:“你这个贱奴。本宫是蓬莱岛岛主的女儿。你这样对本宫。本宫有朝一日定当要你生不如死。”

  阿童极为优雅的接过景茵砸來的枕头。漫步上前。笑得阴阳怪气。“生不如死。说起來倒真真叫人期待啊。”

  景茵见他如此。心底沒來由一阵发毛。眼看着他渐渐逼近。她瑟缩的扯过棉被。颤颤巍巍道:“你别……别过來。本宫。本宫要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