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行 - 贵主之下 - 深谷为

第三十五章 不行 - 贵主之下 - 深谷为

九思宫。

回到九思宫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守卫见到自己有些诧愕,只是一瞬间,又立刻跪下。“见过少主,见过凛凛姑娘。”

进入到九思宫万俟凛凛深感惊叹,怎么?遍地有钱人?

自己的哥哥贵气逼人不说,这个时彬风也是一样。

一路上见到万俟凛凛的人,无不目不转睛的盯看着她。

对于自己的美貌,爱凛凛还是有些许自信的。只是这样子,未免有些过于夸张。为了回应大家的注目礼,一路上脸都要笑僵了。

行到一处宏伟阔气建筑,悬空的牌子上,五思殿几个大字格外惹眼。

“你可以安心住下。”

左顾右盼的万俟凛凛点了点头,心想着也住不了多久啊!哥哥给了自己三天时间啊!

殿内一大堆仆从分站两侧,出来迎接。

好家伙,你一个人要这么多人伺候啊!奢侈啊!奢侈至极!

“你们好好侍奉,不可怠慢。”

留下一句话,时彬风径直进入。

万俟凛凛有些懵逼,“那个,你等等我呀。还没说我住哪里呢?”

只见旁边侍女将其拦下,“凛凛姑娘,请随奴婢移步寝殿。”

嗯?什么时候安排的?还有啊,自己的名字人尽皆知啊!

他回头,“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明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哦,好的,晚安哦。”

跟着眼前的婢女走时,身后的婢女们全部跟在身侧。

嗯?这些婢女不是服侍时彬风的。半天是来服侍自己的?这个待客之道就很上道了,这种精神实在值得大家学习。

引路的婢女开口道:“凛凛姑娘,殿中的一应物品街未曾动过。还保持着三年前的样子,只是奴婢们每日清扫,以确保姑娘回来时可以随时入住。”

三年前?原来他们是将我当做那个已经死去的,时彬风的未过门的妻子。记得哥哥说过,那位逝去的可怜姑娘,跟自己的名字是一样的。

都叫凛凛。

看着大家这样误会,万俟凛凛有些不忍心。“姐姐,你怕是认错人了。”

“姑娘可千万不要这样称呼奴婢,这可折煞奴婢了。”引路的婢女抬脸看了一下,“姑娘是凛凛姑娘吧?”

“是的。”

“那就没错了。”

……

这,该怎么解释?

没两步进入到了寝殿中,“姑娘请,姑娘有事情请吩咐,奴婢们随时恭候。”

“好的,谢谢。”

万俟凛凛关上了门,门口的两排侍女沿着走廊站了两排。

“这排场可真亮眼。”

仔细打量着这个三年前逝去女子的房间,珠围翠绕之余多了几分清灵之气。

“这样雅致。”

“姑娘,我不是有心打扰,我只是拿块令牌就走。”为图心安,万俟凛凛虔诚的祷告了一番。

翌日。

日上三竿,万俟凛凛依旧像个死猪一样继续睡着。

五思殿正殿。

台案上的时彬风问道身侧的一兰,“她还没醒?”

“回少主,凛凛姑娘还在房中。”

听到回答似乎很满意,叮嘱了句:“别打扰她。”

“是。”

他好像有些开心,这个女子的说话风格,眉目神态和她如出一辙,就连睡觉也是日上三竿,这样的懒惰,除了她还会是谁呢?

寝殿内。

床上的万俟凛凛揉了揉眼睛,可算是睡了个舒心的觉。在多情殿能把人冻死,在小木屋又要包包子,已经很多天没有这样惬意了。

“啊~”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门外响起了声音,“凛凛姑娘可是醒了?”

“醒了的!有事儿吗?”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奴婢们侍奉姑娘洗漱。”说着两排人恭恭顺顺的进入寝殿。

“你们把东西放那吧!我自己来。留下个人给我梳头发就好了。”这头发实在是有些繁复,自己手残党只能绑个马尾扎个丸子头。

马尾辫?

丸子头?

自己醒来的日子里,从未见过脑海中的发式。

“明白,姑娘。还是照之前一样。”众人放下了东西,仅留了一个梳头丫头。

洗漱完毕后,梳头丫头站在身侧。“姑娘还是像之前一样吗?还是换个新样式?”

“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你给我扎个区别于其他的发式就好了。”

丫头没有说什么,默默动手。

不一会就好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鬼马精灵,青春逼人。“是换了新发饰吗?”

“是的,姑娘。”

换了就好,换了就不会当成她了吧!“下去吧。”

“是。”

末了,想起什么。“哎,等下”要偷令牌啊!“ 麻烦问下……你们那个少主,在哪里啊?”

“回姑娘,在正殿。”

“你带我去一下吧。”

“请随奴婢来。”

正殿中,那一抹茶色正在仔细公办。看到爱凛凛过来了,走下台阶。

“姑娘。”

“你叫我凛凛就好了。姑娘姑娘的叫有些……嘿嘿……”

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你一个劲姑娘来姑娘去的,多难为情啊。再说了,偷令牌术业也要有专攻,总要培养好感情,才好下手吧?

“对了,你昨天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凛凛。”

“嗯?”突然这样正式的叫自己名字,还真有些子不习惯呢……

“你见到他,不要激动。”

???

这就更奇怪了,见到什么人会要提前打个预防针?

“额……其实我定力还可以……”

“跟我来吧。”

万俟凛凛同他一起,上了一辆车。

拉车的神兽,自己也不认识是什么。

车上闲来无聊,扯开车帘。真是给自己长眼了。

昨夜太晚,竟没看清这里竟然是这样的磅礴大气。仅仅用自己有限的词汇是描述不出来了。

反正就是有钱,任性,奢侈。

车内空间十分大,两人各坐一边。

“那个……我听说你们这里的令牌十分好看。”

“你说的是这个吗?”时彬风掏出令牌。

万俟凛凛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真好看。”

“你装好,切勿丢失了。”

这句话,真是不要太吓人!万俟凛凛震惊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不是偷吗?这……

“你是说?这个?给我?”

“本就是你的。原是说到了成婚……”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到了日子便给你,却不想耽误了这样久。”

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怕不是个傻子吧?

怪不得哥哥说是拿……这个哥哥是人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不合适吧?我一个外人……”

“到了。”轻身跃下。

“哦。”跟随着时彬风下了车。

牌匾上写着,九思殿。

走上长阶。

大殿内一个巨大的丹药炉,十分显眼。

万俟凛凛纳闷,这自己也不认识什么炼丹的人呀?

殿内出来两个童子,“少宫主,师傅采药去了,还未归。”

“嗯。”

两人退下。

没看出来,这个时彬风对待旁人怎么这样冷清。像一个,冰块?

继续向里走去,直至一个门口有着封印得偏殿。

时彬风随手一挥,封印显出了一个人形通道。

“走吧。”时彬风示意自己先走。

这样神秘的地方,万俟凛凛内心有些忐忑。

“好。”

推开门,满是药味。像是,要把人溺死在药罐子里一般。

“好重的药味。”

远处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难不成是让我见床上的人?慢慢向着床上的人靠近。

走得近了,看清了一个黑衣少年。少年一脸稚气,睫毛很长,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

像是死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少年,自己的心脏突然疼了起来。

“他怎么了?”话还没问出,自己的眼眶不知何时,早已经蓄满了。不听自己使唤的自己跑了出来,越跑越多越跑越快。

没多久自己的衣衫竟然湿了。

他温柔的说:“他受了伤,就算百年之后也未必能醒过来。”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忙追问着:“什么伤这样重?”

“天雷。”

“药石无医?”

“怕是。”

万俟凛凛的手,不受控制的抚摸上了那稚嫩脸庞。眼泪已经流淌成了河水,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身后的时彬风看着眼前的场景,确定了她就是自己未婚的妻子。纵然时光荏苒,事物变迁。栝楚与她之间的羁绊,却是刻在了骨血之中。

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凛凛,百年之中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可,我不认识他。为什么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冥冥之中有人牵引着。

时彬风看着泪湿满面的她,不明所以的她,说道:“你会记起来的。”

“你也把我当成了……”话说了半句,又止住了口。

空气中静默了。

“走吧,他的气息微弱。多待了反而不好。”

出了门,重新结了结界。

“所以门口设下了结界,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