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疯人院院长一怒为病人 - 天才师妹要摆烂,师尊烦恼千千万 - 白云南山来

55.疯人院院长一怒为病人 - 天才师妹要摆烂,师尊烦恼千千万 - 白云南山来

因为她一对上尘淮那双桃花眼,总有错觉会被看穿心中所想。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装疯卖傻,来天意谷的原因之一。

尘淮还没说话,院外有人大声喊她名字。

“梵璎,你在里面吧?

给我出来!”

梵璎没听过这个声音,她跑到窗边望了一眼,余夕她认得,孙风她也认得,但中间那个像土地爷爷一样的小老头儿她却不认识。

“嗨,你们好呀?

找我什么事?”

她在屋里挥手,权白学蹦了一下,才看到被花木挡住的梵璎。

“你,你给我出来说话,像一个缩头乌龟躲在屋子里成何体统?”

对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一看就不是来找她闲聊的,梵璎才不傻,送出去给他一个暴脾气当发泄桶。

“我不,有什么事你进来说!”

权白学不仅情绪不稳定,易怒暴躁,还是个犟种。

越要他进去,他越不进去,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份怎么也比梵璎一个弟子要高,怎么可以听一个弟子随便摆弄。

为了看清梵璎对话,他一蹦三尺高,指着梵璎吼道:“老夫凭什么要进去?

是我先让你出来的,你给我出来。

我可不是尘淮,惯得你没边儿。

你把我弟子的法宝抢走,是何居心?

整个秘境,只有我飞刀宗弟子找到法宝了,结果你来插一杠,全成泡沫。

梵璎,我问你——”

权白学也确实有深厚的修为在,跳着说话都不带喘气儿的,落下来,又一个弹跳露出脸。

梵璎纳闷,他为什么不飞起来讲?

像个装了弹簧的大头娃娃一上一下的。

权白学:“我问你,我们余夕为了救你,被九婴伤到差点一命呜呼,你不感恩报答就算了,怎么还处处添乱?”

梵璎听明白了,原来是余夕师父,飞刀宗宗主权白学(全白学),这名字真是不冤枉好人一点。

他是在说秘境龙凰幡法宝一事。

梵璎舔了下嘴角:“权宗主,那都是意外!”

“你放屁,什么意外?

你就是仗着得了疯症,肆意妄为,以为你师父还能像以前一样袒护你不成?

你修为尽失,已经是个废物,他把你教废了,我来替他好好教育你。

娇惯坏了的梵璎孽徒,速速出来!”

梵璎摇头:“你有本事就进来!”

“我没本事?

你放屁!

我们飞刀宗虽然小门小户,但也是有实力在的。

我弟子余夕,是修仙门派女弟子中修为天赋排在第三的名次。

你鼎盛的时候也才第二,更别说现在修为没了,倒数你都排不上。

你们玄云宗不就是因为你水涨船高,短短十年时间,攀爬到第一的位置么?

现在你不行了,玄云宗还能撑几年?”

梵璎没想到,权白学也不都是全白学,他还看得蛮清楚的,知道玄云宗是她一人带火,这么看,那跳脚的小老头儿也不是很可恶了。

权白学骂完梵璎骂尘淮,骂完尘淮又诅咒玄云宗不日就要走下坡路。

玄云宗被人贬低成这样,尘淮还能坐得住,肯定是屁股粘凳子上起不来了吧?

“你们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良心,没一个好东西!”权白学唾沫横飞,骂街的本事震惊到了一个院子的繁缕。

“权宗主,你好歹是一宗门之主,这样泼妇骂街的架势,当真不是鬼上身吗?”

繁缕的底线就是尘淮,恰恰权白学在院子里十句里八句不离尘淮大名,她就算只是一个弟子,也不得不打开门拎着剑,一脸寒霜地出现。

权白学瞪眼:“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在下玄云宗繁缕!”

权白学冷笑:“没听过。

玄云宗只出了一个梵璎,其他人的名字还没资格入本宗主的耳朵。”

“您是说您孤陋寡闻?”

梵璎瞄了气定神闲的尘淮一眼,一翻身,爬到窗台上坐着,顺便还在兜里摸了一把瓜子,已经进入到看戏的舒适状态。

繁缕看她不顺眼,权白学看她也不顺眼,两个看她都不爽的人,因为底线不同掐起来,她能不开心吗?

虽然房间里还坐着一个大仇人,但不妨碍她短暂地吃瓜放松心情。

而且,她还变着法地激权白学多骂几句,尤其是某人的,骂的越多,越好。

权白学一听她声音,像炮仗一样又一下蹿起来:“你知道个屁,就是你,本宗主也懒得识得。

废物一个。

我时常在想,你是不是原本就很废物,尘淮那小辈,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竟然当你是个宝培养?”

繁缕怒吼:“住口!

权宗主,你可以说她废物,但不能诋毁我师尊,你要是再敢对我师尊无礼,别怪弟子不客气!”

梵璎咂舌,好忠实的脑残粉。

权白学嗤笑一声:“就凭你?

看来我说的话一点都没错,玄云宗上下,真是没有教养和规矩。

连一个小小的弟子也敢对本宗主口出不逊?

你可知道,我是你师公那一辈的前辈?

你师尊看到我都得喊一声师叔,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尘淮接替玄云宗时,我是极力反对的,看看,几十年来,他带出了怎样一批弟子?

目无尊长,傲慢无礼,娇纵跋扈,狂妄至极!

和他一样,只知道谈恋爱追女人,简直是极品废物!”

“嚯?

权宗主总结的意思是我师尊是个恋爱脑?”

梵璎嗑着瓜子,抻着脖子,时不时还出来捧个哏。

权白学一挥手:“什么恋爱脑,我不知道。

但你师尊当年追着琉璃门那个亦萝跑前跑后,带着人看日出看云海,看星星看月亮,不精进修为,倒是给你师公愁坏了。

直到琉璃门那亦萝死了,你师公才松了口气。”

权白学被繁缕搞得已经开始忘记来是干什么的了,还和梵璎说上尘淮的瓜了。

“你瞪我干什么?

你要是敢出剑,我就要我的弟子好好教你做人。

按辈分讲,你得喊我这些弟子一声师叔,我看看你是怎么个忤逆不孝。”

权白学对着繁缕一顿输出,余夕拉了下他袖子:“师父,我们是来找梵璎的!”

权白学顿了一下:“我叫这两个败家子儿气糊涂了,我告诉你,绿不绿的,这里没你什么事儿,别跑出来碍眼。”

繁缕终于忍不住了“歘”地拔出剑:“权宗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梵璎立刻抱头尖叫:“我四师姐可厉害了,她是师尊的忠实脑残粉。

权宗主你千不该万不该针对我师尊,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就好,怎么要惹怒我四师姐。

我可提醒你们了,四师姐剑一出鞘,不见血是不会回剑鞘的。”

繁缕皱眉,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呢,把她架起来,到时候是见血还是不见血啊?

见血的话,她还能真的伤到权白学吗?

就算伤不到权白学,余夕和孙风两个人联手,她也没有完全的胜算把握啊。

梵璎这个时候又说话了:“权宗主,你也不用害怕,我四师姐是最讲道理的人,你只要不攻击我师尊,她就不会下死手。”

“呵,我还怕她了?

不攻击尘淮?

我没有攻击他,都是实话实说。

尘淮这小子,在老夫眼里就是一个纨绔。

只知道谈恋爱追女人,根本不适合修仙,玄云宗交到他手里,就是一步错棋!”

权白学话里话外看不上尘淮的表现很是浓烈,繁缕脑子充血,胸口起伏,管他能不能有胜算,今儿就一定要像梵璎说的,必须见血了。

繁缕的剑朝着权白学猛地刺去。

梵璎鼓掌:“加油,为维护师尊荣誉而战,加油,为师尊尊严而战!

你可以的师姐!”

喊完口号,她又吐了口瓜子皮,翘起二郎腿,靠在窗户上,感慨。

尘淮年轻时候还是个恋爱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呢,说来也不奇怪,她不就是成全尘淮和亦萝的牺牲品吗?

他们的爱情真是轰轰烈烈跌宕起伏,可惜她是牺牲品,就共情不起来,也欣赏不起来了。

繁缕到底不可能是权白学的对手,权白学也不屑于和她动手,只让孙风对上繁缕,这俩人修为一个境界,都是金丹初期,打起来,是要一阵时间才分得出胜负的。

院子里灵力波动,法术此起彼伏,一会儿这边的土壤被炸飞,一会儿那边的花朵被砍掉,梵璎看得津津有味时,权白学吼了一嗓子。

“梵璎,你这个缩头乌龟,出来,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梵璎吐瓜子皮:“呸!呸呸~!”

权白学气炸:“岂有此理?

你敢呸我,不要怪我以大欺小!”

他双手捏诀,一道光芒突然打过来,梵璎手中的瓜子扬了一地。

“哎呀,我的瓜子——”

梵璎心疼地又从口袋里抓出一把:“还好我有多余的!”

“你?”

权白学的脾气不好,一点就着,被梵璎气成这样,早就再难忍耐,他这次瞄准了梵璎的身体,准备狠狠给梵璎一拳,叫她明白一个道理:飞刀宗不容小觑。

梵璎还在认真观看繁缕和孙风对招,时不时在旁边指点,根本没把跳脚的权白学当回事:“碧玉妆成一树高,趁机不备放大招。”

“一夜风吹满墙北,没事儿多练扫堂腿。”

权白学本来打算用三成力,看到她这样,一气之下不受控地出了七分力来,拳风隔着一段距离破开空气直面撞击而来。

“谁在我天意谷大动干戈?”

好好的一拳,在要接近梵璎时,猝然爆开。

权白学怒气冲冲抬头:“老王头儿,你别管!”

老王头儿落在地面,一阵蹙眉:“别打了!”

繁缕打红眼了,停不下来。

她不停,孙风也不敢停,生怕一个闪失自己真的见了血。

因为繁缕确实在盛怒上,上一次被他们兄弟三人围攻,耳垂上的缺口还在,这一次一对一,正好把之前的都讨回来。

孙风全身心应对,繁缕招招杀招,稍有不慎,便处于下风。

老王头儿挥手,灵力阻挡开二人:“老王说话,你们是没听见?

看来耳朵都有病,一会儿留下来上点药。”

繁缕被荡到一边,杵着剑,怒目而视权白学:“医仙,他们飞刀宗欺人太甚!”

梵璎在窗户边帮腔:“是是是,欺人太甚。

追到天意谷来打人,把老王放在哪里?

瞧瞧这多好的一个院子,鸟语花香,生机勃勃,这一会儿功夫,千疮百孔了。

真是一点没把天意谷放在眼里。

老王啊,你没有分量啊?”

余夕嘴角抽抽:“梵璎,你好会和稀泥!”

梵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谢夸奖。

实话实说而已!”

余夕还想说话,老王厉声呵斥:“好了,我眼睛没瞎,可以看到现场情况。

你们飞刀宗千里迢迢出现在我天意谷,上来就打我的病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梵璎竖起大拇指:“老王好威武,在天意谷养病就是有安全感。

明天我就做一个小报,传音到各个门派,标题就叫‘疯人院院长一怒为病人,精神病大呼你是我的神!’”

院子里的人都瞪着她。

异口同声:“神经病啊你?”

繁缕:我不是真疯子,她才是真精神病。

老王:什么玩意儿听不懂,神神叨叨,她该喝药了!

权白学回过味儿怒怼老王头儿:“问你意见?

问你什么意见?

问完你,我也要揍,问不问都一样,我为什么要问你意见?”

老王头儿按住他又要发功的手,压低声音,竖起眉毛:“老权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动手,否则你会尝到苦头。”

权白学嘿呀一声,肩膀一震拐开老王头儿:“今儿我还就不信这个邪?

我到底看看,我能尝到什么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