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剪彩 - 混世小农民 - 小农民
马小乐第一次觉着无计可施了。就算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各村发动。顶多有几十人能干就算不错了。可这几十人不顶用啊。远远不够。
马小乐的愁眉苦脸只有一个人在意。是柳淑英。不过她还不能找马小乐去聊开脱了。因为这段时间马小乐有了变化。原因是柳淑英对庄重信的骚扰沒有啥断然的厉声怒喝。甚至还有些些的纵容似的。这让他心里头不爽快。感觉柳淑英变了。Www。。com不像以前的她了。这个认为让马小乐对柳淑英的爱滋生了点恨意。故意对柳淑英疏远了起來。平时有一搭沒一搭的也说话。可明显不是像先前那种感觉了。
柳淑英是多么细腻的人。自然也感觉到了。毕竟是女人。柳淑英觉着马小乐的变化。还以为他是做秘书做的。眼界高了。所以凭她那特质。也沒有很主动地去贴近马小乐。
其实这一切沒有谁对谁错。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柳淑英对庄重信是很反感的。但她沒有表现出來。而且不但沒有表现出來。甚至还有点点的暧昧。因为她觉着自己是以马小乐表姐的身份进來的。要是她让庄重信不痛快了。担心会连累马小乐。从这一点來说。柳淑英应该说是极具胸怀的。可是。她沒有对马小乐讲清楚。忽略了马小乐对她的真情实感。让马小乐误会了。而且她又错误地认为马小乐做秘书做得眼界高了。Www。。com也不去解释。导致了误会越來越深。
马小乐也不应该。不应该主观臆断柳淑英。要说马小乐这吊儿郎当的样。啥事都会想法子弄个清楚。当面说开了才好。可因为柳淑英在他心目中太重要了。他对柳淑英几乎是倾情相向的。绝对的真情。而真情的付出总是会让人容易受伤而变得不理智。马小乐就是对柳淑英有些极度失望。不理智之下而有点放之任之。
如果不是因为柳编厂的事情。马小乐应该是无法忍受他和柳淑英之间这种若即若离的游离关系的。柳编厂何时开业剪彩。成了马小乐头等大事。要剪彩。必须把沙墩乡的乡民们发动起來。目前一个村顶多也就是五六户人家愿意尝试编编。不过谈不上什么积极性。只是边编边观望。
问題总有解决的时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乡民们的积极性终被调动了起來。其实解决起來很简单。以至于马小乐连连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是个泥蛋子。问題解决的关键就是先垫付点钱。只要在家编了篮子送过來。马上就能领到工钱。而不是等篮子卖了以后在领钱。
“好啊好啊。送了篮子就领钱。”第一天就有乡民叫好。“那以前干啥事都是记账。记账有个屁用了。到时就是一个数字。要不给钱咱老百姓还能咋地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嗯。就是。还是现点现的好。”
……
不出几天。事情就传开。沙墩乡掀起了柳编高潮。看看各村里里外外的路边。全都是割回家的柳条。摊开來晒着。晒到半干的时候就剥皮。白花花的柳条摆成一片。
马小乐看着这情形真是高兴。就像当初看柳淑英赤条条的白身子一样激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有了这样的势头。柳编厂剪彩的事很快就提上日程了。
伴随着“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冯义善乐呵呵地拿起剪刀。“咔咔”两下剪了红条花。白漆底大黑字的“榆宁县沙墩乡柳编工艺厂”牌子挂在了农机厂大门左边。
马小乐多了个头衔。厂长。
剪彩当天庄重信沒來。这是冯义善的举措。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他庄重信才不会过來呢。找个借口去县里有事溜开了。冯义善也不在乎。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把手书记怎么了。事情干不好照样说话丢分量。这也就是冯义善看中马小乐的地方。他希望头脑灵光的马小乐能给他带來点说话硬气的资本。而现在。柳编厂的兴办。也许就是个开端。
“哎呀。小马。现在该喊你马厂长了。”冯义善拍着马小乐的肩膀。Www。。com“好好干啊。把年轻人的魄力施展出來。好好干一番。必定大有作为。”
马小乐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甭提多高兴了。怎么说也是一厂之长。
作为庆贺。中午冯义善安排了酒席。就在乡政府食堂。政府大院里已有了共识。自打柳淑英掌管了食堂。那饭菜的口味可真是大改观了。包括酒席桌的菜肴。那也是提了好几个档次。大小领导都公认。在沙墩乡。食堂里的菜肴口味应该算是首屈一指的。
酒席上要重点感谢的是乡农村信用合作社的赵主任。在柳编厂收购乡民们的篮子这事上。赵主任给了重要的一个支持。拿出7万元无息贷款给柳编厂先行支付收购的费用。当然。这里面离不开冯义善的撮合。这也是合作社的一个作为扶持乡重点项目的措施。乡政府的年终总结里要点到的。
马小乐特高兴。酒桌上喝多了。拍着胸脯“咣咣”响。向冯义善保证年底柳编厂一定会赢利。至少15万元。冯义善听了当然高兴。当了这么多年的乡长。还沒有那个厂子能赢利这么多呢。
一桌上的人几乎都喝多了。冯义善高兴了。劝酒不留情面。谁都得喝。酒席散场的时候。一桌人沒有一个清醒的。尤其是马小乐。一喜一忧上心头。那是敞开了喉咙直朝下灌。
人都走了。迷迷糊糊的。谁也不招呼谁。有秘书的就扶着秘书。沒秘书的就扶着一溜花坛边沿。不消一刻就几乎走光了。
酒桌上只剩下马小乐。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喘着粗气。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喜得是柳编厂终于走上正规了。忧得是柳淑英。喝酒上菜的时候。柳淑英端了几个盘子。每次來都和他对上几眼。说不清是啥滋味。但他心里的滋味能说得清。苦溜溜的。还夹着些怨愤。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种时刻要爆发的冲动。不过他沒有勇气走到柳淑英面前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