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红衣灼谁眼 - 纤灵雅卿 - 悠悠楠乔

琉璃红衣灼谁眼 - 纤灵雅卿 - 悠悠楠乔

血姬拥有的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这点她从下生就懂,这种美妖异吸引,像是嗜血的斑斓蝶。

所以小时候她只有纤雅,到后来却心中只剩下了他。

她认识那个男人,哦不,那个时候还只是个男孩。她认识那个男孩是在一次华丽的庆功宴上,名头已经不太记得住了,而且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不需要浪费她的大脑空间,谁让她那么懒呢?

那个男孩好像第一次见面时就只有一身黑衣纹金纹,连最后一次见也是一样,为什么那么固执呢?这种黑色把他压抑的彻底啊。

血姬一直认为她是知道答案的,因为那次纤雅在看到那个男孩时夸过一句,“真帅。”当时血姬也点了点头,可没想过那个男孩要为了这一句无意的夸奖一辈子附身黑袍。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的自己还没有纤雅胆大,只能唯唯诺诺的躲在她的身后,听着那个男孩清凉嗓音的回复

“我的名字?轼栩。”

血姬一直肯定自己是嫉妒纤雅的。这个女孩命太好,总会有无数的碰巧来帮助她的崛起,没有不甘心,只是单纯的想,如果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会不会很幸福?

她承认,她嫉妒的发狂。轼栩,轼栩……

纤雅因为特殊的身份,在那次庆功宴后就很少回族了,轼栩是纤雅名义上的未婚夫,她是纤雅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不可避开的总在一起,这种模模糊糊的情愫终于在血姬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轼栩这个事实后破碎。

她混混沌沌的度过一个礼拜,终于坚定的决定,这种感情埋藏在心里就好,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奇怪的所谓爱情,这样反而会使二人更加格格不入,在远处凝视未必会比在他身边陪伴要差许多。

可是感情这东西,是控制不住的,终于在血姬自己加冠封“虹伊爵”时,轼栩打量了下面前红衣苒苒的女子,轻轻赞了句“红衣真适合你的气质,一样的凛冽炫目。就像新娘的嫁衣似的,若是以后我大喜,新娘绝对也要穿一身你这样的红衣。”

这句话也许会在轼栩的心中仅仅是道浮毛,掠过湖面惊不起一点涟漪。但在血姬心中,这就是一道惊雷,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

从此,血姬断不离红衣。

说血姬嗜杀这个消息并不是骇人听闻,只不过其中真实缘由鲜为人知罢了。

那个该死的宫女,趁她昏迷的时候脱下了她一身傲人的红袍,仅仅马衫上的一颗玉珠就可以买下她一家老小的命,不管是真的因为她走投无路还是鬼迷了心窍,这一身红她不能离开。

既然要脱下她的红衣,那就用那个家伙的热血来重新晕染一件吧,血凝固后的黑红色,不是更加与他相配吗?

我的轼栩,你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仅仅用了新娘二字,并没有点名道姓的指出纤雅,是不是证明,我还有机会?……

翠波袅袅,烟雨濛濛,小桥流水,苍树红花。她难得笑的像个孩子,放下心中一切的不愉快与他坦然交谈。

“小姬,你这几年来就没穿过别的颜色的衣服吧?不好换一换吗?”

“你……不喜欢?”

“也不是,挺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