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独自面对 - jingjinjiu - 伯寒

第六十六章 独自面对 - jingjinjiu - 伯寒

“宁儿,你带着淳于慧和伯媛两位姐姐和你的人马上离开章山。”

静静等待我思考的周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居然出自我的口中。

“不行!”

出乎意料的话让她根本没有顾及我称呼上的亲热改变,而是严厉地一口回绝。

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涨红的脸,面上却摆出不知所以然的样子,诧异道:“为什么?”

“不行”

本是周宁脱口而出,压根就没有想什么原因。

这时见我问起,一下子就有张口结舌的感觉,不知如何致词。

难道要自己说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吗。

“啊,啊”

了半天,勉强道:“我受小叶姐姐所托,要忠人之事,恩呐……”

这话显然有点牵强附会,好不容易说完,估计以前从没这样需找借口的她已是竭尽全力了,费尽力气说完话已是目光游离了。

等到稍稍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却见到了我那张正在坏笑着的脸,看上去我已经竭力控制却还是止不住笑意。

刚才还不自在的周宁马上明白我是故意的了,羞怒交加道:“你,你……,别人这么担心你,你还有闲心……”

咬了咬牙,几乎是吼道:“你想死就去死吧,笨蛋!”

实在没想到现在的周宁面子这么薄,虽然被吼得心中欢喜,可我马上必须灭火,哪怕是做个姿态出来。

“宁儿,宁儿,我错了,我不该嬉皮笑脸……”

我一把抓住作势yù离去的周宁,一面低三下四却诚意缺缺地讨饶起来。

换了小叶的话铁定是不管用的,可现在是周宁。

再加上我假装牵动伤口的夸张的惨呼声跟着响起,说到底周宁也不是真的yù甩手而去。

我这么多舒服的台阶给了下去,周宁终于满怀怒容地回转身来。

“丫头,逃不出我手掌心吧。”

我暗中先得意地自夸一句。

“宁儿!”

我先来了个深情无比的呼唤,周宁浑身寒毛直竖,娇喝道:“谁许你这么叫我的?”

我肚中一笑没有顾她,径直说下去道:“其实我让你们走是有原因的。”

此时的我已经是一本正经了。

周宁也停止了对我的别扭,只是等着我的缘由。

我轻轻咳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暗’以及吴军的东西太多了,无论如何我们的吴王不会放过我的。如果你们一定要留下来,说不得即使撕破脸皮,会把你们都留下来。不要不相信,虽然刘濞现在还是不想立刻作乱,可是如果调集‘暗’众,把我们一锅烩了,到时死不认帐,只要拖个一年半载,到时候刘濞已经反了,即使那时你父亲已经证据确凿又能怎么样呢,再大的罪大不过叛乱吧。”

本来心有所持的周宁也是微微变sè,道:“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啊,这次来的都是父亲的家将,都……”

“傻丫头。”

我挥手打断了她,“我很承你的情啊,只是这次情况不同,主动权,绝大的优势在刘濞这边,你们即使留下来也不过是枉死罢了。慧儿,伯媛都需要你来照顾的,她们现在这种情况,你说适宜留下来吗?况且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而且你也知道你小叶姐姐给我的象那龙佩一样希奇古怪的东西,我现在几乎没什么事了。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受伤的人jīng神这么好。到时只有我一个人才能了无牵挂、进退自如。我诡计多端,你又不是不知道。”

临了,我还是不忘自夸一把。

刚刚被我正经样子打动的周宁顿时哭笑不得。

“那我先让人把两位姐姐送走,我留下来帮助你。”

考虑良久,周宁出乎我意料地说:“我答应小叶姐姐的。”

我听后十分感激,不知道为什么周宁对我如此另眼相看,难道她就象小叶一样也能“心有所感”

“宁儿,你留下来,你说伯媛会走吗?她不走,谁来照顾慧儿呢?”

见周宁还是yù言又止,我笑道:“最最主要的,我可是舍不得我的‘兔儿相公’啊,这么危险,让你身处险地,不说以后我的泰山大人责怪我,我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做。”

因为这句“兔儿相公”

,我和周宁在良山结识,也因为这句话,在良山脚下我被这个丫头给揍了个半死。

可是此时说了出来这句调笑之语,却只见温馨。

一年来一直回想良山情况的周宁乍又听到“兔儿相公”

,往事顿时历历在目,柔柔地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好,我答应你了。”

我一阵高兴。

“不过,离开章山后,我们会接应你,三天后仍然没有你的消息无论怎样我重回章山县,我说到做到。”

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这不是打消我打不过便投降的主意吗。

“你就安心吧,我一定会回去见你的,我怎么舍得你呢。”

我赌咒发誓,即使爬也要爬到她的身边。

周宁怔怔地看着我,她实在没想到刚和我见面又要分别,不过也知道我所说的都是实情,一时间柔肠百转,不作一言。

我知道她实在是难以委决。

没一会,到底周宁是将门之女,道:“那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就走。”

“好,待会我大摇大摆地去拜访一下县丞大人,你们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我出主意道。

周宁突然上前主动握住我的手,俯身飞快地亲了我一下,不敢看我,飞快地跑出去了。

没多久,得到消息的伯媛也闯了进来,说不得又是一番的儿女情长,我花了老大的工夫才把她安抚下来,劝得她离开。

“喂喂,”

我大声嚷嚷,“我可是答应活着去见你们的啊,不要搞得这么生离死别啊,丫头。”

我努力让她破涕为笑。

周宁他们许是惯了,很快就整顿好了行装,我也下了地,目送他们离开。

只是离开时周宁家将们的眼神佩服中带着鼓励,我知道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太过“嚣张”

的缘故,不过这倒实在是让我好好虚荣、得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