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淮安往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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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以前国舅就是被丞相提到的淮安往事,吓得手脚瘫软,连到手的侍郎都不要做了,愈发好奇:“淮安虽比不上帝都繁华,可也算鱼米之乡,生活安逸,民风淳朴,我们在那里生活并未觉得有什么凶险,为何大家会避之不及?”

许良讶然:“娘娘没听说过那件事吗?”

我一脸茫然:“何事?”

阿奕不耐的催促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别卖关子了。”

许良不自觉的面露惧色,声音发颤:“三十年前,我爹的前任知府在任时,淮安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冲垮了新建的防洪堤坝,方圆几百里的房屋农田全部被淹,百姓死伤数万,淮安几近灭顶。事后,有人密报说是看似天灾,实是**,说是当时的知府中饱私囊,贪污大量缮款,才致使堤坝不堪一击。工部调查属实,朝廷震怒,为平民怨,着下旨赐知府夫妇凌迟之刑,让他们受尽千刀万剐之后方可毙命,且株连九族,连出生的幼子都不能幸免,更是刨了他家的祖坟,暴尸三日。”许良抬起衣袖擦去额头

的冷汗:“小臣虽未亲眼见过当时的惨景,可是每每听到、想起还是惊恐不已。”

不消说是他,便是我也是心跳加快,手心全是汗水。这么惨烈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估计是爹爹怕吓到我们,我稳了稳心绪,随口问道:“那个知府叫什么名字?”

许良不情愿的挤出一个名字:“文豫。”

“文豫?”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我目光移向赵博阿奕,从他们的表情上看的出和我有一样的疑问。既然赵博和阿奕也见过,那便是我十六岁之前的事了,我拼命的搜寻记忆。募的,我脱口而出:“孙子兵法。”

赵博随即想起:“噢,就是我们争破掉书皮的那本孙子兵法。”

阿奕分析道:“也就是说爹爹很多年前就认识这个叫文豫的,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非比寻常。可是为何从未听爹娘说起这个人,说起这件事,难道是不屑提起?”

这个与我同姓的男子果是如此的不堪吗?还是遭人陷害,另有隐情?我固执的认为是后一种情形。赵博似是看出我的心思:“能被爹爹视为兄弟的人,断不会是个玩忽职守的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