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回归 - 史前十万年 - 老歌
海豚拖着张凡虎绕过礁石，把他送到距椰树林也就是距族人们数米之外的海滩上，海豚可不会怕水浅而搁浅。很多种类的海豚会起巨浪把鱼群赶上沙滩，然后侧头吃掉沙子上挣扎的鱼虾，而它们自己却不会搁浅，吃掉鱼之后用强壮的尾部把自己送回海。
张凡虎站齐腰深的海水，这是他自己从海豚背上下来的结果，虽然他知道海豚不会怕搁浅，但是浅海腹部压沙滩上也会让它的呼吸变困难，毕竟它有数千克重。海豚昂着头叫着，这种声音不好形容，人类的耳朵只能听见二十赫兹到两万赫兹之间的音波频率的声音，我们把低于二十赫兹的叫做次声波，高于两万赫兹的叫做超声波。海豚捕猎时出的是超声波，现张凡虎听见海豚出的声音就像收音机调频时的电波声，张凡虎猜想这应该是介于超声与常声的音波。
张凡虎虽然不知道海豚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但是它表达出的善意他是明白的。轻轻地拍拍海豚的头部然后对它说了几句话，但是海豚却突然转身慢慢游走了，张凡虎回头一看，原来留守岸边的族人们已经距此不到米了。这头刚脱困的海豚显然对族人们有种畏惧感，张凡虎也只得回头涉水向岸边走去。
“嘿！”刚转过头的张凡虎现水一个拳头大的贝壳，马上捡起来回头冲着数十米外还海面的海豚叫道，那只海豚居然回过头来了！张凡虎双掌互击，把贝壳拍碎然后用力向海面扔过去。毫无疑问，通人性的海豚回头把它们喜欢的贝壳肉吃掉了。
回到椰树林的张凡虎看着族人们，有好几个族人都哭了，尤其是三个小孩子。“看来我小孩子心还挺重要。”张凡虎揉着红肿的眼睛想到，他并不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而是被海水浸泡数分钟的眼睛刺痛火辣难忍，刚才海他是强忍着，现再也忍不住了，心里一轻松下来反而感到加地难受。
缓解眼睛刺痛的好也是现唯一方法就是用清水冲洗，当然这之后需要好好闭眼休息，好是需要冰水敷一下，但张凡虎只是用清水冲洗之后就了事，然后就大家的目光又回到礁石上。今天因为他救那头海豚不只是让族内损失数公斤的海豚肉，而且因为他带来的震动，所有的族人都没有按时拉回渔网，错失了良机让渔网之的鱼逃掉了至少三分之一。
必须抓紧时间把损失的补回来，张凡虎拉着一条绳子回到礁石上。这是智速的礁石，上面站着智速与另一位族人，这位族人身边有他的渔网，他肯定就是通过这张渔网让智速把他拉过来的，而这个方法几乎可以肯定是老族长安排的。
事实确时如此，当大家刚固定住张渔网，而这时看见张凡虎与海豚一起潜入海水时，老族长果断地角族人们暂时放弃原本拉着的张凡虎的那张渔网，而改成拉靠近族人的另一位族人的渔网。快速拉回并取出这张鱼网之内的鱼，再把它扔给了那位族人，后用张凡虎的办法，智速把这位族人拉到了他的身边，但是却没有帮上张凡虎的忙。
把自己的渔网留给了智速使用，投给了他一个内涵深刻的眼神，再拍拍他的肩，他知道聪明的智速明白他的意思。再次跃入水，把那位族人拉回到他的礁石上，然后同样拍拍他的肩膀吗，希望给予他希望与鼓励。后张凡虎回到他的礁石上，重拾起他的强弓，这猎食鱼类多的小片海域，他用弓箭捕鱼并不会比用渔网差多少。
三天！整整三天，沙丁鱼群海边集结了三天，而周围海域的猎食者们换了一批又一批。第一天沙丁鱼群到来后的两天又有众多由南向北的沙丁鱼群加入逃亡迁徙大军，当沙丁鱼群的数量几乎减少了第一天沙丁鱼群的一半时，周围海域的猎食鱼类终于饱餐够了，再加上沙丁鱼群的拼死突围，沙丁鱼群终于冲出了重重死亡之圈。虽然沙丁鱼群损失惨重，但是经过后面的大军持续加入，后想北方迁徙与张凡虎他们第一天看到的壮观景象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明年沙丁鱼群又将繁盛，而明年又有这样的大盛宴，年复一年，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只要没有很大的变故，这样的壮观情形会一直持续下去。
南非的冬季已到来，但是南非的冬天并不是太冷，与北半球大多数的冰天雪地有很大的不同。南非的冬季与北半球的春秋两季的气温相似，而且张凡虎现史前十万年的南非气温比现的还要略微高些，或者气温变换没有那么明显。现好望角的初冬的阳光依然温暖，只是海边的风浪大，这就给好望角的气温变换制造了个很好的因素。
由于沙丁鱼的大丰收，海边的椰树叶可就遭了秧，原本张凡虎数天前就准备了数十片椰树叶，这些又大又长椰树叶都是张凡虎取自三十米高的大椰树顶部上，每片都有一平方米，但是后的收获却出乎他的预料，第一天的沙丁鱼群就有两吨，这些鱼被族人们摆放椰树叶上晒，上面撒上磨细的海盐。
第一天的收获的沙丁鱼群就密密麻麻地把数十片椰树叶占完了，傍晚时分，张凡虎看着海边仍如乌云密布的沙丁鱼群。傍晚的沙丁鱼群银白色、青褐色身体夕阳照耀下闪烁着变幻的金光，张凡虎看着这又一种海边奇景，爬上了椰树……
一周了，椰树叶上的沙丁鱼已全部被晒成了咸鱼干，一排排的三脚架上的一条条大鱼也差不多了。这些大约起码有一半是张凡虎射杀的，智力的五公斤金枪鱼记录第一天就被破了，但现悬挂“鱼林”大的一条鱼也是金枪鱼，有一米多长，二十余千克重。
当时张凡虎为了射杀离他三十余米外的这条大鱼，先嘴里叼了一支鱼叉箭，然后才射出弦上的鱼叉，鱼叉箭飞出的瞬间右手又把嘴的那支鱼叉射出去。
两支鱼叉箭相隔不到半秒射入金枪鱼的宽阔厚实的身体侧面，第一支倒是精准地瞄准了它的脖子，这是好的射杀位置：射高了，头太硬不易深入；射低了，身体其余部位不致命。第一支鱼叉刚射入就引起了它的剧烈挣扎，然后第二支险而又险地射穿了尾部，后被挣脱掉的鱼叉箭居然是深深射入脖子的那支，但紧接着张凡虎的真正致命一大鱼叉终于结束了它的奋力挣扎……
张凡虎所有的捕鱼方式大同小异，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但是上条小也有一公斤的各种鱼类却晃动清凉的海风，温暖太阳下，无论怎么说，这是一个大丰收。族人们虽然这几天收获巨大，但是却也相当劳累，与张凡虎一起的五位捕鱼族人们就不用说了，那天涨潮之后一天就没有什么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因为沙丁鱼群退潮之后也没有离开，族人们就不断撒网，一个地方的沙丁鱼少了就换一个地方。并且由于退朝后沙滩上也留下了大量的搁浅倒霉鬼，这就让岸边的族人们也忙开了。
鱼已经晒干，张凡虎决定回组人聚居地了。其实一般的海边生活也不错，毕竟只要物种这么繁盛的海边就不会挨饿。但是现快到冬天了，虽然好望角的冬天并不是很冷，但是却风浪大，毕竟它的“风暴之角”可不是白叫的。有了这么大的收获，张凡虎也不贪恋这已经逐渐变得危险的海边，再加上族人们都流露出的对原来聚居地的思恋，所以族人们来到海边的第十天，也就是距第一批沙丁鱼群到来的第十天，张凡虎决定了第二天的回归。
族人们看出了张凡虎的举动带便当含义，原来被晒了一个星期的沙丁鱼干被裹了一张张大椰叶，他们一月前看见过他们神人第一次从海边带会来的这种包裹，兴致都很高地忙活着。张凡虎看着族人们兴奋忙碌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这几天心里有些沉重，因为他隐隐约约现了族人们第一天捕鱼之后对他的一些改变，管这种改变很轻微，族人们也对他很恭敬，甚至加的敬畏，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现看着族人们纯真的笑容，想到自己的疑神疑鬼，暗骂自己一句，“啪”的拍了一下自己额头。
“呜！”，“哦恰！艾娃咦。”张凡虎原来看着落入大西洋的鲜红夕阳的头回过来，只见智灵把吊着的鹦鹉螺放下来，这些天每次她找张凡虎有事时，其实也就是叫他吃饭时，她都会偷偷地走到张凡虎背后然后突然吹响鹦鹉螺，然后看着张凡虎的受惊样子呵呵笑。张凡虎的惊讶当然是装的，已融入灵魂深处的警惕性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出现他背后而没觉呢？
“哦恰”吃饭的意思，与族人们生活一个多月的张凡虎早就明白了这个简单的词汇。看着一脸笑意站自己面前的智灵，张凡虎不禁想起了现代社会主人或者驯兽师呼唤自己的牲口也是用个什么梢子吹，这样想到不禁暗自摇头。
“艾娃”这个词张凡虎也听过多次了，智灵等几个小孩子对所有男族人都是这样叫的，张凡虎猜想这应该是叔叔的意思，而智灵找两个小男孩干什么事情时，有时是不用说什么话的，要他们干啥直接就叽里咕噜说一通――显然是直接命令，一副大姐的派头；但多时候，都会叫他们“娃艾”，这应该就是弟弟的意思了。但是还有个小问题，那就是智灵似乎每次都叫自己的“艾娃”后面加了一个很轻柔的“咦”尾音，廖不可闻但却由真实存。
张凡虎现族人们的语言音若要用汉语写出来，大多数都是以“口”为偏旁，所以这种音调是很常见的，他猜想这就是一种平常的音，与族人们的不一样，或许是他的地位偏高？她不那么称呼老族长，很有可能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原因，她叫老族长“艾娃”应该是爷爷的意思。双手放跑过来的两个小男孩肩上，看着他们正露出缺门牙的嘴笑，张凡虎也笑着摸摸他们的头。
这次收获巨大，所有的鱼被晒干之后都还有一吨多重。这么多的鱼干当然不可能全部带走，甚至大半都无法带走，张凡虎的计划是，男族人们每人背三十千克，女族人十五千克；和他一起捕鱼的族人，除了智力之外其余都是四十千克。虽然以智速的体力还可以多背点，但是张凡虎不可能无知地把所有的族人们都变成搬运工，非洲大草原上没有一个灵活的机动人手是相当危险的，而智速是他好的帮手。
智力与张凡虎自己背负十公斤，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位受伤的族人，现他已完全康复了，他的体格也很强健，原本就是属于个猎手之的，但是张凡虎也只让他背三十千克，他可不想有什么意外，毕竟伤筋动骨一天，族人的身体还没有回复到佳状态。
多云天，好天气！全族负重越野一公里这是个相当严肃的问题，虽然族人们的耐力都很好，但是那也是有个极限的，而且一般的族人是很少或者几乎没有进行过这么长的越野。至于张凡虎与智力接留守的族人到好望角的那次，毕竟当时大家都是轻装简行，而且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到达好望角，所以这次为了族人们的安全起见,张凡虎计划用三天时间回去。平均每天行程三十公里，即使对负重的族人们来说也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