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平淡是真 - 史前十万年 - 老歌
次日傍晚,张凡虎与族人们回到了阔别已快半月的聚居地。当全体族人望着视线之依然雄伟挺立的巨型猴面包树冠时,虽然负重长途跋涉的身体疲惫不堪,但是全部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并且越来越快,仿佛环境远比海边单调的聚居地是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归来的小铁螺丝钉――这或许就是家的魅力?
自愿背负十个椰子的老族长和三个小孩子跑了前面,族人们紧随其后。小孩子们当然是空手的,只是他们身上挂满了一串串自己寻找的各种漂亮的贝壳、海螺、鱼骨、珊瑚,甚至碎石子。
距族人聚居地只有数米,族人聚居地周围是直径数米的开阔地,没有树木的遮挡可以让族人们好的现外面各种情况。这些被族人们经常踩踏的草地上,草丛并不是很繁茂,所以不可能藏住大型猎食着,而毒蛇之类的致命偷袭者也几乎不存,因为它们也是很畏惧人类的,这种充满浓浓人类气味的地方是它们危险的地方,嗅觉灵敏的毒蛇之类对此地是唯恐避不及,又怎么会潜伏草偷袭族人们呢?
老族长背负二十公斤重椰子的苍老身体跑着就像风摇晃的老松,苍老但有力,有精神。椰子已被张凡虎剥掉外面厚厚果皮以减轻重量,只留下褐色的椰壳和一个供绳子穿过悬挂的椰子柄。老族长跑动,装满椰汁的坚硬褐色的椰壳相互碰撞出“邦邦”的沉闷声响,三个小孩子欢笑着尖叫着跑老族长前面,但是跑三个小孩子前面的还另有其――物,那就是细纹小斑马白墨。
现白墨族混得是风生水起,族人们都很喜欢它,海边族人们不可能每天都吃椰汁鲜鱼汤,只是隔一天的晚上吃一次。但是族人们熬汤之前都会把椰汁倒出来一部分,让白墨敞开肚子喝个饱,再给它吃一块块雪白的椰肉,所以小斑马虽然没有像它的同类们幼年时期得到母亲的关爱与照顾,但是它得到的爱一点不比它的同伴们少,而看它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虽然白墨过早断奶,但是得到大家精心照顾,喝营养丰富的椰汁、猴面包树汁的身体也很健康,张凡虎甚至会加入少量磨成粉末的沙丁鱼干。
族人们连身上的重物都没有放下来就先绕着巨型猴面包树细细观察了一遍,除了对藏树洞的肉干的担心之外应该还有对老树的关怀。张凡虎看得出族人们对这棵巨型猴面包树的深厚感情,这种感情就像儿女对哺育他们的母亲敬爱、青年人对慈祥年长者的崇敬。这很好理解,毕竟这颗巨型猴面包树对族人们来说太重要了,甚至这是他们危险的非洲大草原上的安身立命之本。
傍晚时分,初冬的夕阳多云的天空显得很妩媚与矫情,全然没有了夏季的豪放粗犷,就像是一个见到心上人的害羞姑娘。族人们放下已变得沉重的包裹,张凡虎的带领下把一个个椰子树叶包裹全部取下来,然后张凡虎爬上树,把族人们递上来的包裹一个个全部吊挂两棵被风的“幼儿”猴面包树上。
管沙丁鱼放了海盐腌制并被晒干,再加上椰树叶的包裹,但是七千克的沙丁鱼干堆积一起还是散出浓重的鱼腥味和海水的气息。猴面包树洞已经被角马肉占满了,或者说张凡虎那晚上抓紧时间打出的树洞本就是为装角马及斑马肉干等所准备的。所以没处可放的沙丁鱼干就只能放下风口,不然大家晚上可就不好睡觉了。
张凡虎再次躺属于他的猴面包树上,右手伸背后的猴面包树干上,用军刀划下三条刻痕。张凡虎把记日期的刻痕也就是他自己设计的日历分为四组:年、月、周、日,其“日”的下面有七道原始刀痕,由于猴面包树生长旺盛,恢复力也很好,所以张凡虎每天由上到下加深一道痕迹。当把七道都加深过一遍后也就是七天之后了,然后就“周”的下面加一道深的痕迹,而“周”下面的刻痕只有四道,这四道痕迹每一条当然是代表一周了。四周只有二十八天,张凡虎不可能糊弄自己每个月都是平年的二十八天的二月?所以张凡虎四道刻痕下面加了三道一排的刻痕,代表多余出来的三天。
当然“月”下面就是十二道代表每年的十二个月的刻痕了,这道刻痕下面只有一道深痕,这是他刚才加上去的,由于十二道深痕的每一条要一年才刻一次,而以猴面包树的超强愈合能力来说,恐怕只有半月就恢复了,所以张凡虎直接刻痕嵌入了一截筷子粗的的猴面包树细枝。至于十二道刻痕旁边代表“年”的刻痕则没有,那一条刻痕得明年的四月才刻上去,张凡虎不可能忘掉的。
张凡虎摸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刻痕,尤其是那片空白部位:“我真的要这儿刻下那一道深痕吗?我难道真的要这儿生活下去直到死去?”张凡虎心突出难以抑制的迷茫与孤独,又有谁他这种情况下不孤独、迷茫?
“我还有机会这儿划下那一刀吗?”想着自己到来时的奇异一幕,这么神奇的事情不会第二次出现同一个人身上,并且还是准确送他回原来世界的一个雷?明白自己几乎没有回去的机会之后,张凡虎没了失落,但是迷茫却还没有消散。
他现代社会到非洲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这个神秘的地方生存数年,并拍下超越亚马逊丛林三年的摄影作品。现身处史前十万年的非洲,这是比现代社会的非洲神奇令人向往的地方,由于是对张凡虎这样的生物研究者、探险家来说这种诱惑是无法抵挡的,这就像是摆面前触手可及的梦,并且是别人没有机会想到的美梦。
张凡虎不想被束缚,虽然非洲大草原上惊险万分,但是张凡虎却有很大把握生活数十年,所以他不想今后的数十年都这个族人聚居地与好望角两处徘徊。他没有什么霸业之心,但是他却无法管住自己欲飞的梦,虽然这个梦原本只是一个人的事,但是现他族的地位逐渐提高,族人对他的依恋,他对族人也渐渐融入多的感情,所以他已是族内不可缺少的一员,原本的自由身已有了复兴种族的责任,心里已有牵挂,那为梦也加上羁拌了吗?
张凡虎不知道把需要承担的责任与束缚混为一谈是对是错,但是他到现还没有结婚的一个重要原因的确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爱情值得用一生时间来追寻,但是梦想却不会待人,时间一过,很多事情就改变了,再也没有找回的机会,所以,有梦必须马上就踏上征寻之路。
张凡虎现只想把族人们的综合实力提高,成为一个不受环境严重压迫的较为强大的种族,一个能有基础踏上漫漫又慢慢征服自然的道路的强大种族,而这半年时间之内是不可能达到的,所以现什么也不要多想,睡觉才是重要的。张凡虎起部身心终于放松下来,张凡虎到来的一个多月,他每天都是沉重的活、各种忙碌之过的,明天又是一个的起点。
当张凡虎睡觉的猴面包树枝后面的“月”下面划上第三条深痕时,非洲大草原上的春天到了。南非的冬天较短,这时距上次族人回来仅过了两个多月,族人们就迎来了他们的春天。其实张凡虎到来的那一天开始,全族的春天就到来并没有消失过,因为张凡虎带给他们的改变太大了,而这种改变是从内到外整体改变的,全族一直慢慢蜕变着,现的全族散出蓬勃的生命力。
张凡虎对族人们的训练从来没有断过,只是很少向初那样刻意训练他们。想非洲大草原很好地生活下去就必须保持强大的力量,而训练的结果就是为了好的生活,那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训练的力量呢?节约并利用各种资源、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的张凡虎有充足的食物供应下当然把对族人们的训练融入到了生活。
族人们要生活下去的主要就是要有好的物质基础,草原上要采集到理想的食物是比较难的,所以狩猎是主要的方式,而张凡虎训练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狩猎,所以就没有什么比用狩猎来训练跟好的方式了。角马群深秋时离开了南非,向温暖、水草为丰美的北方迁徙过去,而当时张凡虎他们好望角,所以并没有看见。
其实现代社会主要的角马大迁徙与现张凡虎看到的不一样,因为现代的大迁徙只出现南边的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迪到北方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草场,三个月的迁徙路程有三千公里。但是现南非居然也有这么大群的角马迁徙,初的时候,连张凡虎都以为自己十万年前的坦桑尼亚,直到他看到好望角之后,才推测出自己的位置,当初看见好望角时,他的惊讶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斑马群与角马一般是一起迁徙的,这条铁的定律史前十万年也没有改变。大草原上的其余食草动物虽然有数十种,但是也有很多迁徙走了,留守的不是数量太少就是速太快,所以就造成了大草原上族人们没有主要的狩猎对象,从这儿又可以推测出族人们曾经生活的艰辛。
这种情况下,张凡虎的训练方式很简单:负重越野。这是对综合素质的训练,也是族人们需要的,所以留好望角椰树上那些严密包裹住的鱼干就是训练的一大“道具”了,每个星期张凡虎都率领着十一个男性族人来这么一次拉练,每次族人聚居地就会多两三千克的鱼干。由于张凡虎要求一天穿越一公里,这对族人们来说不是很难,但是负重之后也不是很简单,这样的锻炼效果很好。另外海边的一些简单工作也是不能落下的,比如时不时修补一下沙滩上的坑道,捕获一些鱼虾,虽然数量比原来减少了,但有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