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今是而昨非 - 史前十万年 - 老歌
夜宴开始半小时后,近五十公斤的肉就被张凡虎及族人们全消灭光了!骨头被张凡虎收集了起来,一是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将来饥荒时后的干粮:骨头可以先熬汤,再砸碎吸食骨髓,骨髓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二是它们对动物极为了解的动物学家张凡虎手,对动物们来说是很可怕的工具!
吃饱后的族人都坐着休息,连三个小孩也不能鼓着肚子疯跑了,静静地与他们母亲坐一起,听大人们说话。但是说话的几乎都是两个与张凡虎一起打猎的族人,大家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看看张凡虎,看得他浑身不自,于是对三个小孩子招手,马上就有两个小孩子蹲他的面前,摸还满是泥浆的短裤和已干透的t恤衫,嘴里啊呀呀地“问”张凡虎。
这时的张凡虎还能怎么办?摸他们头,自己点头微笑呗。那个小女孩明显懂事得多,只是站张凡虎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眼有“穷人孩子早当家”的国古民谚的早期证明。族人们有一两个人偷偷地看着张凡虎他们说了句什么,站旁边的老族长就用长矛使劲地敲了他们的头上,并严厉地呵斥了一句。
张凡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坐巨型猴面包树下环顾四周,他对面二十米处又有一棵直径一米的猴面包树,另外以此为半径的圈上还有颗直径三十厘米的幼小猴面包树,也就是说,巨型猴面包树是圆心,一个直径四十米的猴面包树围的圆包围了它,其还有一棵是直径一米的“儿童”猴面包树。显然,那些“幼子军‘们是族人们栽下的,而那棵“儿童”猴面包树则两者皆有可能。从这点可以看出,族人至少这儿生活十年了。
终于睡觉了,但是十万年前的智人还不会修建房屋,而他们聚居这颗巨型猴面包树下,并想培育出一片猴面包树林并不是毫无道理的。这棵大树显然就是它们的楼房了,树的背着火堆的一面垂下来数条草藤软梯,软梯是草丛寻找的长、柔韧的草茎,去除掉外面的枯叶、嫩尖,只留下心部分,这样一米多长的草只剩下一米左右的“精华”部分了,再把这样的五十条草茎合成一股,两股相接一起。但是智人们对“打结”这种“细活”显然有点困难,也不知是怎么弄的,本来就有小孩手腕粗的草两方一打结,这就弄出个沙锅拳头大小的绳结!这个结头就用了大约二十厘米长的草,而每段草两两相连,所以都要两头打结,一米长的草光是打结就几乎用了一半。而背着火堆的像堵墙似的猴面包树的杆上就是密密麻麻的很有规律的巨大草绳结,夜色的朦胧,看上去就像古藤上接的果子。
族人们可不管软梯的好看不好看、材料浪费不浪费,双手抓住竖着的草藤软梯边缘,脚踩横着的藤上,“蹭蹭蹭”地像他们三万年前的祖先一样,二十秒不到就爬上去了。
当张凡虎上树后一看:简直就是数十平方的卧室啊。猴面包树的树枝都是长“头顶”上的,像个“爆炸式”型。这些树枝都是斜向上长的,与地面的夹角不过二三十,由于这棵树太大了,所以十余枝主树枝直径都超过了一米——这简直就是十余张斜放的单人床啊!主树枝上的分枝都有一抱粗,分枝上睡觉有点危险,但族人们又是用那种“魁梧”的草绳树枝之间相互缠绕着,像风吹雨打过后的蜘蛛网,但好歹也得说是“吊床”了。
张凡虎没有去和族人们争那些相对安全的“单人床”,也没有去睡那些吊床,而是选了枝直径三十厘米粗的分枝躺了上去——他任何地方都不忘严格要求自己。“危机意识”是种很神奇的感觉,或者说对危险到来时间的稍微提前的预料,即时是睡觉时,也能危险来临前的瞬间反应过来,但是这种感觉或本领是长期以来的危险环境慢慢折磨出来的,如果较长时间的放松,一两个月的正常人生活就可能把多年的危险警觉完全忘记。张凡虎当然不会忘记这条先辈的教训,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张凡虎往树枝上一躺,压得树枝连连摇晃,月光透过树枝撒张凡虎那线条分明的脸上。虽然他很累,但全然没有睡意,除了二十米外那棵直径一米的“儿童”猴面包树上的两个哨兵从这棵树转移过去继续放哨外,其他的族人都睡着了,巨大的鼾声此起彼伏。
张凡虎躺树上后就把裤带绳解散把两个线头拉了出来,摸出一把国产多功能军刀,这把军刀教官才给他半年,他就离开军队了,所以这把军刀的纪念意义就非比寻常了,他走上研究动物、野外拍摄动物的路上后,这把军刀的实用意义又不一般了。
地球人都知道“瑞士军刀”,它的多功能、实用,价格公道,性价比很高,所以世界上有很大的市场。但是张凡虎的这把军刀的功能、质量绝对比其好得多,只是有个重大缺陷——造价高。工程极多,还有很多程序是经验丰富的刀具大师手工打造的,所以,军部都是作为“内部交流”的佳物品之一,这对于爱刀如命的特种军人的诱惑是巨大的。
美国蜘蛛公司的外销产品fatbyrb总长约153厘米,刀刃长64厘米,重62克,相当于一个鸡蛋重,而折叠后像张信用卡,存放方便。而张凡虎的这把“宝刀”刀把长67厘米,刀刃长86厘米,可以折叠的锯齿展开后长154厘米,整把刀折起后像个防风打火机,因为它的功能太多了,还有什么直锥、起杠器、螺旋转孔器等数种野外生活用得着的附加功能。张凡虎用了它三年多还丝毫不见磨损,当然这也与他对它的爱护有加相关。
他拿出军刀后,用螺旋转孔器背后腰部的猴面包树上斜转了两个孔,然后把裤带的两头穿过去,牢牢地拴了上面。这是张凡虎多年外的树上睡觉固定身体的办法之一。军刀是张凡虎几乎不离身的三件物品之一,还有件是他的望远镜,这个双筒望远镜带红外线,晚上可用它看到二十公里远,而白天用光学模式可以看三十公里。
这种特殊的望远镜外层其实是一层半毫米厚的塑料太阳能电池,2002年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就研制成功了,它似三明治,有好几厘米厚。十五年过去了,张凡虎的望远镜上的电池就是经过这种技术改进后儿制造而成的。后一个是特种手表了,张凡虎摸摸左手腕的一个圆疤痕,是表皮被烧焦留下的疤,现张凡虎不禁把思路跳到十万年后、他来前的数分钟。
当时的张凡虎非洲坦桑尼亚的赛轮盖地自然保护区里,他站越野车顶上用望远镜观看壮观的角马大迁徙。
当地每年的秋天北半球却是春天,是角马们像被迁徙的季节,他们要花半年的时间追随雨的足迹向北迁徙,要足足走三千余公里到北方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国家公园里,因为当到那里时,当地又是雨季,所以角马群每年都这么往返着,为沿途的生物带来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