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梦可不打算在这鬼地方多待一分钟。她抬手三下五除二地将头上的纱布扯了下来,乱发被带得炸起几缕,露出紧贴头皮的一圈浅褐结痂。
然后,她摁下病床边的呼叫铃,神情镇定得仿佛刚拆完的不是脑袋纱布,而是一块胶带。
不多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穿粉色护士服的中年护士快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