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9追凶(一) - 宦海风云记 - 温岭闲人
看出了常宁的犹豫。方红军马上明白。自己唐突了。宁家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里面水深着呢。京城的圈内人。一说到宁家。都避之不及。自己这是怎么了。想趟浑水不成。
方红军忽然收起了笑容。让姚元坤和李正明两个老江湖也明白。问到不该问的问題了。尤其是方红军的一连串问題。有些就根本不是他们应该听见的。有的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怎么忘了这条道理呢。
还是常宁反应快。嗅到了些许尴尬的气氛。马上打起了哈哈。“老方。姚老。你们的问題问得好。我也想知道是谁对我下狠手呢。不过我可不能乱说。我得罪过的人多了去了。我得先捋捋思路是不。”
姚元坤乘机起身告辞。方红军也是顺势起身。不一会。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主人常宁。
茶几上的电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不合时宜的叫了起來。
常宁一把抓起电话。一个字不说。又狠狠的扔了回去。
几乎是同时。楼上下來了慕容雪和袁思北。书房里出來了丁颖和姜希。两个人当然是从暗道里过來的。手里还拿着手电筒。暗道里的电路坏了。
不等四个女人开口。常宁就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院子方向。又指指楼上。带头向楼上走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外面肯定是警力密布。常宁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这金屋。一下子藏了四个娇。
刚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电话又响了起來。
常宁瞅着叫个不停的电话苦笑。以他的判断。这个电话。肯定是从京城來的。
“不接不好吧。”丁颖轻轻的说了一句。
可是。谁接电话是个问題。常宁不肯接。Www。。com丁颖不能接。市委书记在市长家。这算怎么回事。姜希不该接。如果真是老爷子打來的。他沒见过姜希。解释起來麻烦。慕容雪也不该接。她一个外籍人士。不能掺和这种事情。
那就只有袁思北了。她也曾是红色子弟。为了父亲平反的事。多次见过老爷子。还曾在南苑住过。何况她一直称呼常宁为“少爷”。以家人自居。由她來接电话。相对比较合适。
常宁指着袁思北道:“袁姐。Www。。com你接电话。如果是老爷子或余振夫。就说我下乡蹲点去了。要两星期才能回來。那地方沒有电话沒有手机信号。你也联糸不上我。如果问你今天的事。你就装作一问三不知。”
袁思北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电话。
常宁猜得沒错。果然是京城來的电话。还是老爷子亲自打來的。
“是老爷子呀。您好。我是袁思北。”
“袁思北。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电话那边。宁瑞丰念叨了一句。
袁思北大声说道:“老爷子。您把我忘了。为了我父亲平反的事。您还掀过中组部的办公桌呢。”
“噢……哈哈。是小袁啊。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老爷子。您老人家身体可好。”
“好。好……小袁那。你在小常家吧。小常人呢。”
为了让常宁听得清楚。Www。。com袁思北头一歪。把话筒贴近了他的耳边。
“老爷子。我和董事长今天刚到。有事找他商量。真不巧。他下乡蹲点去了。”
看得出。袁思北不擅撒谎。声语气有点紧。常宁生怕露馅。急得伸手在她的胸前拍了一下。
电话那头。宁瑞丰哦了一声。“他去哪里蹲点了。能联糸上吗。”
“不知道啊。我问过丁书记。她说是宁州是最偏远的地方。连电话和手机信号都沒有。是昨天下去的。要两个星期才能回來呢。”
“这个小半仙。在搞什么名堂。”宁瑞丰嘟噜了一句。
袁思北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子。您。您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他吗。”
“啊……小袁那。你沒听说宁州发生什么事了吗。”
“沒。沒有呀。”
“噢。那就先这样吧。”
搁好电话。袁思北对常宁说道:“少爷。老爷子应该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
“呵呵。我听出來了。他不但知道出事了。而且还知道你在撒谎。”
“你怎么知道。”
常宁说道:“很简单。他要是不知道。他就会直接指出你在撒谎。他知道了。所以也用不着揭穿你。但他还不太确认得到的消息。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
姜希说道:“你不是说怕老爷子知道吗。现在他知道了。你反而不担心了。”
常宁往沙发上一靠。慢悠悠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从老爷子的声音里听出來了。情绪稳定。中气尚足。精神还好。应该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至于将他击垮。”
丁颖点了点头。“丁一龙在电话里都向我汇报了。专案组的判断不会错。这次的蓄意谋杀。肯定是冲着你來的。”
常宁淡淡的一笑。“其实。我说过了的。掉进水里后。困在车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自信。是人生的一种财富。常宁有充分的自信。自信自己走过的仕途上。沒有树立要剥夺他生命的敌人。他知道自己有不少对手。方天正。姜希同母异父的兄弟。现在的青阳市委书记。早已变成了至亲的自己人。青州郑家。小白脸郑志伟。现在的湖城市委付书记。对自己剩下的只有畏惧。万锦县皮家。七姐妹中的两个是自己的女人。早已化干戈为玉帛。湖城市委书记孙华洋。在利益面前。早已放弃了“夺妻之恨”。省长朱永军。虽然其亲信丁国明等人被自己所消灭。但他那样理智和高度的准政治家。断然不会出此下策。
敌人是谁。他在哪里。还用得着分析吗。用脚后跟也能想得出來。
这个敌人太过可怕。因为。这个敌人是自己人。
女人们也都猜出來了。其他人都不敢说出來。只有慕容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