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6京城之行(四) - 宦海风云记 - 温岭闲人
去看望在中组部工作的二叔宁晓南。是常宁早就打定的主意。本來他是不大情愿去的。二叔的生硬面孔能让人食欲大减。可为了桑梅莹的事能板上钉钉的尽快落实。他豁出去了。
又为了增加亲和度。常宁还拉上了老叔宁晓华。两个人各骑一辆自行车。穿大街过小巷。也算让常宁体验了一把京城人的生活。
县委书记在自己县里还能呼风唤雨。到了京城。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面子恐怕还比不上公园里那些遛鸟散步的老头儿。
“我说小常。你小子好事不想着我。这种苦差使。反到想起你老叔來了。你损不损啊。”
宁晓华埋怨着。吃力的蹬着自行车。
“呵呵。要想有进步。得去组织部。老叔。你咋能说是苦差事呢。由此看來。你的思想的确有问題。”
常宁一脸的轻松开心。Www。。com好久沒骑自行车了。就象当年在湖城读大学时。偷着骑上刘老师的破自行车逛街一样。他认为是件挺惬意的事。很有一些自豪感和成就感。
“呸。我一不想升官发财。二不想见你二叔那张苦瓜脸。我犯得着拍组织部的马屁吗。”
常宁一听。更乐了。
“那行呀。你打道回府吧。我也用不着去银行取钱了。Www。。com我不认识路。向人打听就是了。呵呵。”
宁晓华急道:“别啊。我我舍身陪君子还不成吗。哎。银行存折带了沒有。五万元。一分都不能少哦。”
埋怨归埋怨。可为了五万元赞助。宁晓华还是陪着常宁到了中组部。
登记处那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工作人员。显然认识宁晓华。只瞥了常宁一眼。证件不看。登记也免了。还热情有加的帮着将自行车推到停车棚里。
上楼时。常宁轻蔑地哼了一声。“他娘的。原來哲学家是虚伪的代名词。”宁晓华讪讪一笑。“臭小子。你可以沒大沒小的对待老叔。但不许你污辱哲学家。”常宁冷笑道:“老叔。你敢说你沒來过这里。”宁晓华期期艾艾起來。“來过又怎么样。我可不是为自己來跑官的。”常宁开心的问道:“那么。请问哲学家先生。为别人拉纤作媒有什么感想。”宁晓华拿手抽了一下常宁的屁股。“去去。我们哲学家从不跟你们政治家辩论。”
二叔宁晓南果然对常宁的出现有些意外。瞥了宁晓华一眼。不咸不淡的说:“是小常啊。几时來的京城。”
也不说坐。还是宁晓华大大咧咧。拉着常宁一屁股坐到沙发上。Www。。com
“二叔。我來了两天了。今天和老叔出來转转。顺路來看看二叔您。”
宁晓华却是马上摇手撇清。“二哥。今天沒我的事啊。是这小子硬拉着我來的。”
宁晓南淡淡一笑。不理宁晓华。望着常宁问道:“在西江干得怎么样了。”
“二叔。您肯定是知道的。我的汇报就免了吧。”
宁晓南点点头说道:“中组部不管处级干部的事。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但你们这批异地交流任职的正处级干部却却不一样。你们是中组部选出來的。所以。每隔一个月。我这里都能收到关于你们工作情况的报告。”
常宁急忙起身。走到办公桌边。向宁晓南敬上一支烟。又殷勤的点上火。小心的问道:“二叔。要是不算违犯组织纪律的话。您就给透露一点。Www。。com我的的事咋样了。也算是。也算是为了改正我以后的工作么。”
“嗯……老爷子也是每期必看的。他沒跟你说道说道。”
常宁陪着笑脸说道:“我不敢问啊。他老人家是金口难开。我们之间代沟太深。您不一样。叔侄同心。叔侄无间。所以。所以想请教您银口开开啊。”
宁晓南难得的露出赞许的微笑。尽管他内心很喜欢常宁。Www。。com但囿于身份和辈份。还有他固有的性格。很少把态度和立场直接写在自己的脸上。老爷子说得沒错。这小子是块从政的材料。就是有些野性难驯。我行我素。
“小常。二叔也不便跟你多说。十多位派到西江去任职的干部。就数你的情况报告最多。这个月的刚到不久。关于你一个人的情况报告。足足有十页之多。差不多是其他人总和的一半了。要我说嘛。你给人的印象。就你事多。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会來事。善借事。能整事。敢搞事。”
常宁吓了一跳。“二叔。这算正面评价。还是反面教材呢。”
宁晓南微笑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老爷子交待过。给你五年的时间。彻底的把万锦县从落后贫穷的困境中摆脱出來。完成他老人家多年的愿望。因此。下一步。你该干些实事了。对你的评价。三五年之后才能得出。”
作为中组部办公厅常务付厅长。因为厅长是一位付部长兼任的。宁晓南实际上是办公厅的一把手。也是因为他的资历不够。才有必要在常务付厅长的位置上过渡几年。顺利的话。厅长的位置应该是他的。
面对侄子。宁晓南心有感慨。自己二十七岁的时候。还是国家计委的付科级小秘书。拎着个文件包。围着领导身边转悠呢。这小子赶上了好时候。正遇国家干部大换班和短缺期。稍加努力。就冒了出來。综观国内的干部队伍。中央和省两级机关内。特别是团委糸统。二十七岁的正处级不算少数。可能独立主政一方。堂堂正正的成为县级一把手。确属凤毛麟角啊。
“二叔。我想问问您。三五年之后。我能不能。能不能回到之江去工作。或者说。中组部对我们这些异地交流任职的干部。未來是怎么安排的呢。”
宁晓南一听。脸就绷起來了。“哼。不象话。屁股沒坐热。就想着寻后路了。”
“呵呵。我检讨。我检讨。当我沒问。当我沒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