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当头一棒(2) - 汉鼎 - 南海十四郎
第363章 当头一棒(2)
刘鼎随即下达命令,命令驻守襄州的勇字营,加派部分兵力到隋州,防止淮西军进入隋州,但是勇字营的主力,要随时注意增援邓州的杨鹭飒。秦无伤率领的淮西军,如果要从礼山关南下,可以张开大网,放他进来,然后一举歼灭。命令鹤字营立刻从荆州东进,前出安州一带,准备正面迎击淮西军。命令驻守鄂州的忠字营,派遣一个团的兵力,进入黄州的黄陂地区,防止淮西军潜入黄州。同时,命令藏勒昭立刻率领鬼雨都战士赶往蕲州,防止敌人进入蕲春。
至于佽飞营和罡字营,则据守原地,静观其变。杨鹭飒带领的鹰扬军,继续在泌阳休整训练,随时应对秦宗权可能发起的猛攻。如果秦宗权没有发起攻击,则佽飞营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可以对淮西军发动一些袭扰,疲劳淮西军,打击淮西军的士气。韦国勇率领的鹰扬军,可以在寿州方向发动试探性的攻击,侦察淮西军的真正意图。刘鼎和李怡禾都认为,在秦无伤的这三千淮西军的背后,肯定隐藏着秦宗权更大的动作。
“他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很快就会清楚的。”刘鼎满怀信心的说道。
九月十二,秦无伤越过礼山关南下。
九月十四,秦无伤到达应山地区,大开杀戒,屠戮当地居民三千余人,灭绝家禽牲畜十万余只(头),焚烧房屋三千多间,应山完全被夷为平地,鲜血顺着涢水滚滚而下,将整条涢水都染红了,整个安州为之震动,天色似乎都变得一片血红。受到惊吓的民众,疯狂向着安陆逃难,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应山当地的民团,临时组织起来和淮西军厮杀,结果根本不是如狼似虎的淮西军对手,尽管他们十分的英勇,但是由于准备的十分仓促,鹰扬军来势汹汹,在付出了两百多人的代价以后,民团被迫分散撤退,淮西军只死伤了五十五人。淮西军也够狠,他们非但没有处理同伴的尸体,甚至连伤员都不要,直接将自身的伤员也杀死,然后快速南下。当地民团慑于淮西军的凶狠,根本不敢追击。
九月十五,秦无伤到达吉阳地区,同样大开杀戒,杀当地居民两千余人,灭绝家禽牲畜二十万余只(头),焚烧房屋八千多间,原本还算富饶的吉阳地区,完全被夷为平地,鲜血顺着澴水滚滚而下,将整条澴水都变成了暗红色了,整个安州为之震动,谣言四起,听到谣言的居民纷纷逃难。
淮西军在攻打吉阳的时候,受到了比较激烈的抵抗。吉阳有几百名壮丁,在县令欧淡圭的组织下,和淮西军展开了一定程度的抵抗,但是他们毕竟不是淮西军的对手,秦无伤带领的突击队依然很快打开了城门,导致了吉阳的大屠杀。欧淡圭带着壮丁掩护民众逃散,淮西军没有心思恋战,最终放过了他们。事后统计,淮西军在攻打吉阳的时候,留下了一百九十一具尸体,包括了战死的,以及被秦无伤下令杀死的伤员。淮西军为了高速机动,根本不要自己的伤员,无一例外动手将他们杀死,其凶悍暴虐之程度,可见一斑。
九月十六,秦无伤到达孝昌地区,同样大开杀戒,当地居民三千余人不幸罹难,超过二十万头(只)家禽牲畜被杀死,超过七千间房屋被焚毁,整个孝昌地区,同样变成了白地。大量的鲜血涌入澴水,将整条澴水都变得粘稠起来,血腥的味道在整个安州都可以闻到,整条长江也都出现了浓烈的血腥味。哪怕是出于最下游的润州民众,也都知道上游出事了。
幸好,孝昌的大部分民众,都已经提前得到消息,急匆匆的撤离孝昌。大部分人都向着南边逃跑,也有部分的人向着安州城逃难。由于谣言传播的太厉害,仿佛世界末日一样,许多人根本来不及收拾家里的东西,就急匆匆的逃跑了。以致家里所有的物品,都受到了淮西军的无情破坏。秦无伤到达孝昌以后,采取烧光、杀光的政策,不放过任何的活物。
大量的人员和家畜尸体,顺着澴水飘荡下来,流入浩浩荡荡的长江,鄂州附近的水面,都被鲜血染红了,大量的船只停滞不前,惊恐的猜测着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整个鹰扬军都被震动,所有人都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各种各样的谣言在鄂州开始传播,原本热闹繁华的鄂州城,立刻变得萧条起来,到处都是打听消息的人们。
安州刺史夏溪的求救战报,雪片似的的飞向周边的驻军。距离安州最近的就是杨璧鳞指挥的勇字营,他当即派遣杨佛午带领两个团的兵力,增援安州。在发出去求救信以后,夏溪将安陆的民众全部组起来,配发武器,严密防守安州城。安州一直没有驻军,他临时组织了五千人的壮丁,日夜巡逻,严防死守,甚至连城镇的健壮妇女,都被组织起来了。
但是,秦无伤没有进攻安陆,而是绕过了安陆,继续向南洗掠,沿途所过之处,只要是活着的人和家禽牲畜,全部都被屠杀,越来越多的人员尸体被扔入澴水,导致整个澴水水面都飘荡着尸体和杂物,几乎堵塞了整条澴水河。澴水下游的孝感、沔州等地民众,听到了谣言以后,本来就人心惶惶,蓦然看到澴水飘下来的打量尸体,立刻闻风而逃。
同时,秦无伤所过之处,到处纵火,不管是房屋还是森林,又或者是草坡,只要是可以点火的,全部都被他们点燃了。应山、吉阳、孝昌地区,都是一团团的火光,三日三夜不散。这时候正是深秋,风高物燥,又有风,风助火势,马上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晚上,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安州,让安州城内的民众,越发的紧张不安,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