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章 鸾轿人遥 - 霸宋西门庆 - 三王柳

第五五章 鸾轿人遥 - 霸宋西门庆 - 三王柳

  在陈家夫妻俩大呼小叫救助儿子的时候。西门庆悄悄从窗前退去了。飞身形出了陈家院子。耳中还能听到陈氏那惶急的哭叫声:“我的儿哟。我的儿哟。都是为娘的不好。因为只生了你一个。就处处顺着你的性子。不肯让你受到半丝儿的不如意。但凡我能忍下心。对你略严厉些儿。你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了。我的儿哟。溺子如杀子。溺子如杀子啊。苍天菩萨。Www。。com你们灵灵验验。就收了我老婆子这条命。换回我儿子來吧。”

  又听陈洪哽咽着喝道:“我说。你哭的这是些甚么。咱家孩儿。还沒死呢。再这样哭下去。好人。也要让你这婆子马子给哭死了。。。你且撩开孩儿被单子。我给他擦擦。”

  西门庆在夜色中哼了一声。暗道:“沒死。也快了。”听到街道上更声渐近。西门庆一旋身。隐入了黑暗里。

  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投宿的那家客栈客房。西门庆躺在床上。暗中思忖:“娇儿的大仇。已经算是报了。再烂上两个月。陈经济那小厮变了鬼也是个腌臜龌龊的货色。他就是死了也不得好去处。”

  又想到陈洪夫妻两个的话來。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阵愤怒:“儿子已经遭了报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这两口子还不知悔悟。竟然还想着害人。要吃甚么人血馒头。好吧。终有一天。吃喝人血的豺狼会被觉醒过來的众人齐心打死。尸骨无存。”

  发了半天狠。突然哑然失笑:“为甚么我此刻会这般愤懑。只不过是因为满心里酝酿着要杀人。谁知事到临头。却省了下手的工夫。杀气发泄不出來。所以才暴躁了些。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静心凝气。做了一会儿吐纳功夫。待心神镇定后。西门庆暗中思忖道:“陈经济那小厮罪有应得。两三个月后必死无救。也不用去管他了。民间无主。天下有饥的谶语。还有晁盖哥哥和宋江那黑厮的流言。也都播布出去了。这东京城中。已经沒甚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明日给月娘和女儿小凤买办些好玩的做礼物。妥当了就回梁山泊。”

  又想到:“若宋江那黑厮是个省事的。五月底他就不会在浔阳楼上写反诗了。不过以那等志大才疏、羊质虎皮的奸雄。想要他省事。嘿嘿。岂不是缘木求鱼之想。”

  想着想着。居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西门庆一早起來。收拾了卖卜的布招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结帐出了客栈。便往城中最繁华的天汉州桥而來。先去书铺子里买了些《齐民要术》之类的书。又挑了家最大的“天香楼”买了些胭脂水粉。都把來装在褡裢里。

  正要再买些锦缎花绣时。突然间心神一动。感觉到有两道专注的目光。正落在自己后背上。

  武功练到西门庆这般精深处。全身上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各处都有灵觉感应。一般人想要不动声色地跟踪他。那是痴人说梦。察觉到背后那一缕眼光的尖利后。西门庆暗中冷笑了一个。头也不向那边转一下。只是提了测字的布招儿。一转身拐进了旁边的一座酒楼。

  楼高三层。西门庆拔腿就往楼上闯去。早有小二哥上前招呼:“先生您好。咱们都城酒肆有规矩。但凡入店。不可轻易登楼上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恐饮宴浅短。如买酒不多。则只就楼下散坐。谓之门床马道是也。”

  西门庆笑道:“小二哥。你却不知。小生这几日正行着财运。囊中收获颇丰。今日便要在这酒楼之上。好生买醉一番。岂肯入酒楼而空归去。”

  小二哥听了。满脸堆笑:“倒是小的不该。扫了先生的流觞的雅兴。先生这便请上楼。自有人招呼。”

  西门庆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手挽布招儿。象个开路神一样。直上二楼去了。心中却想道:“到底是繁华的东京。连酒楼中的一个小二。也如此谈吐风雅。”

  这座酒楼。南北向是天井。两边都是小阁子包房。西门庆拣了一间临街无人的阁子进去。早有另一小二哥手执箸纸。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上前侍候。问西门庆菜点何名。

  西门庆便或温或整。或冷或热。或绝冷、精浇、膘浇之类。点了好几道菜。又要了一坛有劲道的好酒。那小二哥一一纪录。高声唱念。报与局内。当局的铛头高高吆喝一声:“着案讫。”然后便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厨子们忙碌起來。

  等行菜之时。西门庆便随手推开窗子。向楼下四下里打量。却见酒楼前的脂粉铺前停着五顶轿子。四顶小轿都已经掀开轿帘。只有中间一顶鸾轿还是低垂着轿帘。西门庆心中一动。暗道:“是了。刚才那道盯我的目光。就是从这顶鸾轿里出來的。”

  当下点手向伺侯的小二哥一招。小二哥马上过來。笑问道:“却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西门庆指着楼下的轿子问道:“这是谁家的女眷。竟然如此豪奢。五顶轿子挡住了当路。还有十几二十号豪奴把住前后。禁止通行。这还有王法吗。”

  小二哥伸头向楼下一张。马上把脖子一缩。人都矮了三寸。他急忙将西门庆一拉。低声道:“先生且小心。那些顶轿子。可不是咱们得罪得起的。中间那顶鸾轿。坐着的必是相府的孙小姐。莫说是封路了。就是把两边的房子拆了去。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西门庆沉吟道:“孙小姐。哪个孙小姐。本朝宰执里。可沒个姓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