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美人计 - 霸宋西门庆 - 三王柳
返身看时。花丛后正转出一个女子。花光肤色两相宜之下。西门庆暗喝一声彩:“好一个李巧奴。果然是十分美丽。怪不得安道全那般眷顾她。”
李巧奴本是盈着怒气而來。但和西门庆一打对面。却是愣了一愣。惊道:“你是……。”
李嬷嬷便笑道:“女儿。旁人见不得你的画。却不知名满天下的三奇公子见得见不得。”
“嗳呀”一声。李巧奴早上前拜倒。颤声道:“原來真是西门公子。却不是小女子福薄。在梦中相见罢。”
西门庆伸手虚扶。连声道:“快快请起。”李嬷嬷则笑道:“这青天白日的。哪里來的做梦的话。女儿且看。西门大官人在你画上留下了墨宝。这可是旁人修都修不來的福份呢。”
李巧奴这时已定住了神。便盈盈而起。施展出平日的风情。借着同嬷嬷争讲卖弄自己的聪明。俏声道:“若这大宋也有青天白日。多少人也不必逼上梁山了。。公子。我说的是也不是。”
西门庆客气点头道:“姑娘好见识。”
李巧奴顿时容光焕发。万福道:“公子谬赞了。”
眼光一转。已经落在了那幅画上。李巧奴便笑道:“公子恕罪。奴家迫不及待。欲鉴赏公子如椽巨笔。若一时失了礼数时。休怪。”
说完再不理西门庆。上前展开画轴。把那首诗暗诵一遍。呆了一呆后。蹙眉道:“公子。Www。。com世人都说红拂女乃巨眼英雄。是李卫公风尘中的知己。一目之下。便看出李卫公将來必有飞黄腾达之日。因此弃了杨素。夜奔托付终身。。怎的到了公子这里。却一反世意。只以平凡之女目之。”
西门庆道:“以我看來。红拂女在杨府长大。见多了腐朽。恨多了腐朽。突然间见到了一身朝气的李卫公。自然倾心相恋。她不欲心上人入这腐败之局。玷污了英雄气概。因此方有夜奔之举。此举不但自救。而且救人。正是情至极处。成就她一生幸福之余。也成就了李卫公的一生事业。若说红拂多智近妖。硬看出李卫公贵不可言。因此才移船就岸的话。却也把一个多情女子瞧得忒也市侩了。”
李巧奴听了。一洗面上浮浪之气。翩然而拜道:“闻名不如见面。三奇公子果然是俺们乐户女子风尘中的知己。小女子有句心腹话。想借此机会与公子说。还请公子与我做主。”
西门庆道:“起來说话。跪着的人。我素來不理。”
李巧奴赶紧站起身來。指着李嬷嬷道:“不瞒公子说。我在这楼子里几年。终于相交下一个人儿。他想要为我赎身。却惧了我嬷嬷锱铢必较的手段。一时开不得口。今日天缘。三奇公子到來。便请金口玉言。为奴家求一句情儿。若好事得偕。誓不忘恩。”
西门庆和李嬷嬷同时问道:“那人是谁。”
李巧奴低了头。悄声道:“便是建康府中神医安道全……”
西门庆听了大喜。他只说赎出李巧奴。却正好在安道全那里使美人计。若李巧奴心里有了别人。这美人计却使不成了。谁成想这李巧奴的心上人就是安道全。这下可是事半功倍了。
那边李嬷嬷却道:“女儿。若西门大官人不來。那安神医倒也算个可儿;但现在西门大官人有意赎你。你若有幸能服侍西门大官人。那脸可就露到天上去了。也成就天下姐妹行中的一段风流佳话。。有这般好机缘在。你还恋着那安道全做甚么。”
李巧奴惊道:“不。不。奴家蒲柳之姿。怎能配得上三奇公子这般英雄。”
西门庆赶紧安她的心:“无巧不成书。在下有意赎取姑娘是真。赎了之后。正好成全姑娘与安神医之良缘。。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李巧奴听着。惊喜交集。喃喃地道:“莫非。我真的还在梦中。”
李嬷嬷呆了一呆。却拍掌道:“大喜。大喜。三奇公子果然是温柔场中的冠军人物。这般体贴有情人的柔肠。真是天上独有。世间无双。如此一來。我家乖女儿和那安神医。都要感激你一世。这一段佳话。话本里也是必然要唱的。老婆子再请西门大官人写几个字。做今日佳话之印证。给喜事点个題儿。岂不是好。”
西门庆见这老虔婆念念不忘自己的三流“墨宝”。心道:“我这狗爬一样的字。不写白不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便提笔问道:“请问嬷嬷这里何名。”
李嬷嬷精神大振道:“老婆子的寒窑叫梦红楼。”
西门庆便大开大阖。写了“梦红楼”三个大字。又題上了“清河酉闩”。索性好人做到底。把自己的印章翻出來也盖上了。功夫做足后自己品评。虽然比名家不足。但比起将军來倒也有余。还算是差可告慰。
李嬷嬷看着西门庆的題字。两眼放光。只要有了这幅字。自家绝对是天下第一青楼的身份。那时的好姑娘。会排着队的往梦红楼里钻。今日送出一个李巧奴。又何足道哉。
等墨迹一干。李嬷嬷便抢上去抱在怀里。笑道:“大官人。咱们一手交字。一手交人。从现在起。巧奴可就是自在身了。老婆子收拾嫁妆。等着嫁女儿便是。”
李巧奴向李嬷嬷拜倒:“多谢嬷嬷成全。”声音已经哽咽了。
李嬷嬷笑道:“你怎的不拜谢西门大官人。”
李巧奴淡淡地道:“三奇公子的恩。不是一个拜谢就能了的。”
西门庆道:“若要谢。且等我请來安神医。再谢吧。”说着大笑着出门。直往槐桥而來。
來到安家。却见门中无人。只安道全在屋中坐地。西门庆心道:“既是神医。怎的沒有营生。”他却不知。一般的头疼脑热。安道全是不抢周围铺子生意的。只有碰上了大病疑病富贵病。他才出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因此终日有闲。
不过门上无人。正好方便西门庆行事。于是他排闼而入。到安道全身前施礼:“安先生拜揖。”
安道全见西门庆气宇轩昂。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还礼道:“公子无病。可是替亲人求医。”
西门庆道:“神医法眼无差。在下兄弟染了怪病。欲请神医远行。”
一听“远行”二字。安道全便皱起了眉头。问道:“公子高姓大名。欲令安某向往何方。”
西门庆微微一笑:“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
“西门庆。。”安道全身子一震。门外扫视几眼。向西门庆点头道。“请公子内堂说话。”
到了内堂。安道全请西门庆上坐。问道:“阁下却不是号称三奇公子的清河西门庆。”
西门庆起身道:“正是小可。”
安道全纳头便拜:“久仰尊名。无缘相见。今日一会。真是三生有幸。”
西门庆亦拜倒相扶。安道全见了暗中点头:“都说三奇公子礼贤下士。屈己待人。果然有几分道理。”
二人起身后。西门庆问道:“不知远行之事……。”
安道全道:“三奇公子天下义士。既然屈尊來请。安某人岂有拿大之理。只是……”
西门庆问道:“只是甚么。”
安道全便叹口气道:“小弟有件心事。这便对三奇公子说了。小弟的发妻年前殁了。如今结交了一个姑娘。却是风尘中人。她和小弟情投意合。小弟想替她赎身久矣。只是一惧她家嬷嬷勒索起來不顾性命。二來若娶她做正妻之后。周围人等风言风语。小弟声名倒也罢了。却唯恐她恨苦在心里。那时却不是委屈了她。”
看到西门庆缓缓点头。安道全精神一振:“若将此话对别人说时。那些俗人定然笑我。为了一个娼妓。何至如此地步。但情之一字。不能以常理度之。小弟心中。就是舍不下她。三奇公子世之高士。定然能够谅我。”
西门庆道:“两情相悦。本是天性。但得与人无碍。何必求人谅解。但小人冷眼妒意。也是难当。安神医若拿得起放得下时。不如这就去替那姑娘赎了身。大家一起往梁山泊里去。从此自在逍遥。岂不美哉。在下专为神医在梁山讲武堂中设一军医馆。神医广授门徒。战时医兵。闲时医民。待桃李满天下时。教万姓都传说神医安道全的名头。”
安道全默然。半天后方道:“再作商议。”
西门庆也不着急。笑着起身道:“在下初來建康。神医可愿引小可一游。”
安道全便变色道:“建康府公人众多。若走了风。不是耍处。”
西门庆道:“这有何难。戴个避尘的遮阳笠儿便是。”
安道全推辞不得。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只得跟了西门庆出來。却见西门庆拉了他往秦楼楚馆那边去。便心道:“这人号称三奇公子。必然是风流性儿发作了。”
谁知越走道路越熟。眼看梦红楼在望。安道全忍不住问道:“大官人。你这是带我往哪里去。”
西门庆笑道:“神医放心。此去山东。全凭神医自愿。在下万万不敢用强。”
安道全脸一红。却道:“世上安有三奇公子绑架无辜的道理。小弟是万分信得过大官人的。”
西门庆笑道:“哪里。哪里。”心底却发狠道:“若进了梦红楼。见了李巧奴。你还敢这般推三阻四。老子非绑了你走不可。你现在还是少信我些儿吧。”
进了梦红楼。李嬷嬷迎上來。把手帕虚虚一甩。贺道:“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安神医。恭喜了。”
一见这老鸨子。安道全就心里发虚。勉强笑道:“未知安某人喜从何來。”
老虔婆便拍手笑道:“只说葫芦都掉进了井里。原來今日在安神医这里。井却掉进了葫芦中。。且不忙道破。神医随我來。自然知晓。”说着生拉硬拽。将安道全扯去了。进到一间屋中。金花簪鬓。吉服加身。把安道全做新郎官打扮起來。安道全心中狂跳。已经明白了三分。却不敢相信是真的。四下里问时。自李嬷嬷以下。都是咧着嘴笑。更沒有一句准信儿。
西门庆便來见李巧奴。这时早有小丫头往李巧奴这里讨了报快信的喜钱。一见西门庆。李巧奴早拜倒在地。未语先凝噎。那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來。西门庆见她凤冠霞帔。大红的喜裙。一身新娘子打扮更添娇媚。不由得大喜道:“好。好。好。得这般美人红袖添香。安神医却是个有福气的。”
李巧奴哽咽道:“公子厚恩。定然后报。”
西门庆急忙摇手道:“我是小人。我要现报。我有个兄弟。现在梁山上病着。只等安神医救命。你若真心感激我时。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事成之后。全山寨弟兄都承你的情。”
李巧奴听了。更不犹豫。慨然道:“此事我敢以性命担保。公子听候好音便是。”
西门庆心中大定。躬身一礼。笑道:“既如此。就不耽误姑娘与安神医的喜期了。”
这时有丫头进來。扶了李巧奴出去。西门庆跟到厅上一看。却见龙凤烛高照中。安道全一身光鲜。象个被擒获了的掱手一样杵在那里。不知所措。倒是李巧奴举止间显得颇为镇静。西门庆心中暗笑:“这安神医虽是成过一次亲。但显然还沒有磨练出來。”
楼子之中。一切从简。胡乱拜了天地。便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安道全李巧奴一脚踢进了洞房。安道全疑在梦中。梦进了梦红楼。但壮着胆子上前揭起盖头。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却见李巧奴笑吟吟一张脸儿含羞带俏地看着自己。一时间如梦如幻。是耶非耶。恍惚间。尽融入娇娘的一抱之中。
此时西门庆百无聊赖。就跑到后院刷马。口中对着最健的那匹马念叨道:“李靖和红拂女洞房。虬髯客只好在这里刷马了。马儿啊马儿。你跟我一路南來。轻轻松松;回去时却要驮一对儿人。你可休要贪懒。若半路上敢松了尻子。以后一匹母马你也别想……娘的。你就是母的啊。。”
洞房中。安道全和李巧奴你贪我恋。纠缠作一团。快活到极处时。大和尚口中痛哭淋漓。只能坐化进粉蒲团。缩身凹眼。垂头丧气;红娘子家里水灾泛滥。于是拽扎起皮堤坝。亡羊补牢。闭关锁国。
云收雨歇。安道全问起今日由來。李巧奴娇悄着声音尽都说了。安道全叹道:“平白受了三奇公子如此大恩。岂有不报之理。”
李巧奴拿长指甲在他胸口轻轻一戳。甜笑道:“果然奴家沒有看错人。我相中的是个知恩图报的男子汉。”
一言激励下。安道全顿时刚强了一分。他想趁热打铁。继续刚强。便慨然道:“明日我便同三奇公子往山东走一遭儿。治好了他兄弟的病。正好报了他撮合咱们的大恩。”
谁知想像中的激励沒來。李巧奴更把身子一转。背对着安道全。生起闷气來。安道全千哄万哄。却始终转圜不得。心中暗暗叫苦:“女儿心。海底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我却哪里说错话了。”
直到安道全赔罪半晌后。李巧奴才幽幽地道:“在你心中。难道我只值一个病人的医金吗。居然说甚么医得一个病人。就报了三奇公子撮合咱们的大恩。”
安道全如梦初醒。急忙跪在枕上指天发誓。将李巧奴誉扬成了无价之宝。最后道:“我必娶娘子为正妻。”
李巧奴虽是听了西门庆的安排借題发挥。到此时也不由得不感动。抱了安道全。一时抽咽起來。
安道全笨手笨脚地帮她揾泪。李巧奴问道:“哥哥。你去了山东。我待如何。”
闻言安道全一愣。然后安慰道:“我去了绝不耽搁。医好了人。连夜便回。多则一月。少则二十日。就回來望你。”
李巧奴便叹口气道:“我如今已经赎了身。已经是你安家的人了。这一月二十日中。我却住在哪里。若还在这梦红楼中。这里是个风波不测之地。人去人來。若遇上了那等不讲理的高官贵贾。奸霸了我……”
安道全急忙捂住了她的口。斩钉截铁地道:“娘子。咱们这便回家。回自己的家。”
李巧奴心中一甜。却摇头道:“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若你走了。我一个人哪里敢住。莫说有沒有人居心叵测。就是晚上溜进來个猫儿狗儿。也能把我吓死。”
安道全听她说得楚楚可怜。急忙搂紧了她道:“不妨。我买两个丫环陪你。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再请个老成的婆子帮你壮胆。”
李巧奴听了。正色道:“万万不可。我在院子里这些年。甚么事儿不省得。那些新买的丫头。知道她们是甚么底细。那些三姑六婆。更是淫盗之媒。若她们勾结了歹人。趁你不在时把我漏赚了去。却不叫咱们月缺难圆。”
安道全听了。沉吟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却是左右为难……”
李巧奴便攀了他的身子道:“哥哥。在这建康城中。还有甚么是你割舍不下的吗。”
“你。”安道全断然道。“娘子。你就是我唯一割舍不下的牵挂。”
李巧奴泪光莹然。抱紧了安道全道:“哥哥。那我求你一事。你可允吗。”
安道全心道:“莫不是娘子受了三奇公子所托。要赚我上梁山。我却是答不答应。”心下思忖着。口中道:“你说。”
谁知李巧奴却道:“哥哥。你莫娶我为妻。只娶我做妾吧。”
安道全听了。又是惭愧。又是惶恐。急忙表白道:“娘子。我对你的心。天日可鉴。若我谎你。教我天打雷劈。出门被马车……”
毒誓未发完。李巧奴赶紧抢着掩住了他的口。嗔道:“你对我的好。我深深知道。念这血淋淋的大誓做甚么。正因为你对我好。我才更要做妾才是啊。”
安道全愤然道:“岂有此理。我偏要你做妻。”
李巧奴凄然道:“你娶一个烟花女子做妾。世上男人都这样行事。便沒甚么;但你娶一个烟花女子做妻。却是干犯甚么礼教的大事。我虽然不太懂得。但也知道这对男子汉的名誉大大不好。你爱惜我。我何尝不爱惜你。若你怜我一片深心。就让我做妾吧。”
安道全流下泪來。又抹去。只是淡淡地道:“你说的。我早想过了。名声如粪土。不屑仁者讥。。娘子。你若怜我对你一片真情。就让我娶你为妻。”
两个人紧抱在一起。象两块珠联璧合的莹石;乌云乱发披散间。又象是一对儿千年纠结的何首乌。
过了良久。李巧奴呢喃着道:“哥哥。建康城中既然再无牵挂。你便带我走吧。到一个沒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做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夫妻。天涯海角。我也只是跟着你。”
安道全这时已经爱煞了怀中佳人。闻言更不犹豫。立即道:“好。咱们这便回家收拾了走。正好。三奇公子大恩不能不报。咱们便往山东去。听说梁山脚下官府不敢來括田。官吏也不敢贪赃枉法。竟是个世外桃源。咱们便往那里去。”
李巧奴听了却迟疑起來。犹豫道:“梁山声势这般大。若官府进剿。却又如何。俗话说匪过如篦。兵过如洗。现在的官兵不能扬威域外。在百姓身上扬威却是熟手。咱们若住在梁山周围。迟早有一天……”
这回是安道全捂住了她的口。皱眉道:“往京师。高俅的干儿子名声越來越大。都知道他是在良家妇女身上做功夫的。那里绝不可住;往西。那里挨着西夏倒也罢了。奸贼童贯掌握的西兵却军纪极坏。咱们决不能去;往北。有杨戬一党在括田;江南。花石纲下民不聊生;再往南。是蔡京一族在括田……桃源何处。可避暴秦。桃源何处。可避暴秦。……”
李巧奴眨着眼睛问道:“臣下这般乱。那官家却在做甚么。”
安道全叹了口气道:“官家在宴乐。在踢毬。在写字画画儿。在伙同搜刮。在宠幸赵元奴、李师师……”
李巧奴便撇嘴道:“这样的官家。却不是是个人就能当吗。”
赵宋皇帝的坏话。安道全自己说时不怕。听李巧奴说时却胆怯起來。急忙道:“娘子噤声。这些话若让人听了去。可是要杀头的。”
李巧奴格格娇笑起來:“我家嬷嬷连梁山的大贼头儿西门庆都敢‘私通’。还怕杀头吗。”
安道全听李巧奴口音有异。一琢磨后马上明白过來。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嗔怪。便提起手板在李巧奴肉厚处击了一掌。喝道:“不许对咱们恩公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