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一剑寒芒诛轮回 万年之后我欲归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紫兰州,虚空之界。 虚空之地,白雾笼罩,目之所及皆是茫茫白云,物之所触空无一物。向下而望不见大地山川,抬头而视不见星辰日月,一片白地如浮云,万里山河皆化云。 苍茫云境,傲立一人,身披紫云袍,脚踏白金莲,右手紧握破灵剑,左手掐诀气吞山,一副傲世不恭面,上嵌龙眉丹凤眼,一张薄唇似火焰,面如寒冰烈火间。 此人本名为叶落,上知过去三百年,下晓天地有一变。他本来自紫兰山,生于家族危难间,天赋绝世惹人厌,一朝崛起建剑山,创立宗门为剑宗,其下弟子破十万,奈何天地突然变,为救众人只身战,而今身旁随一人,女子名叫凤梅剑。 两人初遇山川涧,而今相识有百年,本应交心赋终身,奈何缘浅不得愿。 此番一战定江山,叶落欲渡轮回斩因缘。 万里云中敌方现,身披金甲掌雷电,一副狰狞铁板面,八字胡须如铁剑,一身灵力无穷现,身随万条紫龙电,今日欲灭叶落前,他日掌管三神殿。 纵横天地三百年,并未遇到敌强悍,思来天地这一变,不渡轮回不可变。叶落身形退万里,口念真言万剑现,凭借一身正气胆,誓把仇敌万剑穿。 古来英雄没落时,天地之间有一变。紫兰州上万物枯,山河川间血水现,无数修者抬眼观,虚空尽头有人叹。 叶落后退渡轮回,凤仙引动诛灵剑,欲挡雷霆于身前,保得男子一平安。 真言念起万剑荡,好似剑仙降人间,虚空门中托付言,渡了轮回伴你千万年。 诛灵剑起云退散,灵力汇聚势破天,本应一剑斩雷霆,怎料剑锋突然变。 真言只念一半间,寒芒刺破白金莲。一身修为毁一旦,泪眼相顾不知言。 纵使修得无上法,此刻已是徒枉然。低头细看胸前剑,原是凤仙诛灵剑。 回首不忍这一面,泪已如水遮半天,你我本是知心人,为何捅我这一剑? 心灰意冷战意散,不顾强敌在眼前,欲问情人为何叛,我渡轮回你出剑。 凤仙苦笑不敢言,绝情抽~出诛灵剑,鲜血溅起一条线,只怪君不识我面,才有今日之祸端。来世你若重做人,莫要再修有情剑,今世负你我之怨,奈何君你不听我之言。 雷霆笑我太痴怨,不知凤仙本来面,她本来自三神殿,今日灭心升天殿,来年做一逍遥仙。 三百年的修仙路,一剑送我魂归天。笑我痴来笑我巅,绝情世间天意然,悠然记得三神言:修者孤独无人伴,忠我只有影子怜。长路漫漫,影子作伴。奈何情深,方始之乱,这一世是我叶落修错了道,信错了言,连得忠奸都不辩。 原来这天地一变,是我之劫难。 凤仙这一剑,诛了我轮回,灭了我气焰,心如死灰再也不入天地间。 叶落仰天大笑,眼中星辰凝聚,身后七彩法~轮出现,原本消散的白金莲再次在脚下出现。 且看那虚空结界,瞬间崩碎开来,身后法~轮如同耀世光辉。孤单影只浩如天神下凡,一柄长剑化作万道剑影。 万念俱灰的瞬间,却是领悟天地之道。身本虚设,天地无一物,心念之神明,我便是神明,一心一剑,唯我天地间。尔等不过修炼气,我心空明如剑意,三州之大浩烟海,在我心者如弹丸。天地本一气,不分浊和轻,唯有我剑道,可破虚空界。 漫天剑意撕裂虚空,一方天地重现光明。皓日当空,青云之外,万剑归宗。 身形所现之地,已然不是紫兰州之域。地处荒凉,灵力稀薄,脚下万重高山林立,黄沙弥漫,风卷残云,荒山之中,不见虫兽,万里之外,不闻水声。身处荒凉地,寥寥无人烟,且看三州地,荒川应可怜。 万道剑影如骤雨,弥漫天外青云间。一道身影傲然立,应是天下剑者仙。 这傲立天地间的身影,正是叶落,且说太虚之后轮回境,一入轮回不可生。今叶落顿悟剑者大境界,心神空明,战意正盛。曾有诗为证: 混沌之心如浊轻,不分万物和生灵; 今番磨难天地变,领悟剑心孤军战; 凤仙今日把我叛,诛灵毁我三百年; 可惜天不随人愿,顿悟天地这一剑; 这一难,灭我气焰;这一剑,毁我心念;这一劫,我剑意傲然。 万剑归宗,灭世之剑。 再说后来之事,叶落陨落。雷仙以及凤仙也是受了极重的伤势,百年时间,未见其踪迹,后人皆传言:两人虽然残存,却被这一剑毁了修为,不知何日能够恢复。 而那荒州,经过此一战,可谓是雪上加霜,从此千万年之间,荒州日渐衰弱。而那灭世之剑所落之地,有一深渊,深不见底,一般修士不可靠近 ,传言那是正义之剑所留,只有拥有正义之气的修士方可靠近,后者也不知真假,无从得知。 一代剑仙陨落之后,破灵神剑化为虚无,从此消失在三州之中。而其血化作江海,名曰落仙海;其肉体化作灵力,在万里荒山之中孕育了一片山林,后人将其称为落仙林。 落仙林有一山,名曰:落仙山。山顶有一树,高万丈,粗八丈,四季长青,树存三十三年,一日天降血雨,落下一块高三尺,宽半尺,长一尺五的石碑。此石碑好生奇怪,曾有狩猎者见此,上面空白一物,如一白境一般,众人不知何故。后有一位体怀剑者的修士,被仇家追杀,路过落仙山,在这树下见到此碑,如获至宝,三天三夜,顿悟剑道,不仅灭了追杀的数十名修士,且在荒州一战成名,后被世人称为落仙弟子。 据闻,那是剑仙叶落所留之物,上面所刻皆是剑术的法诀,只是他人无缘,不曾领悟,只有剑者才能看的见上面所写之物。 落仙弟子得道之后,在石碑之侧,写一番话语。上书: 一剑寒芒诛轮回,万年之后我欲归。待得石破字消时,九九归真渡轮回。 自此之后,落仙林便是成为了荒州不可通往的禁地,无人可以靠近,也无人敢靠近。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万年时光消逝。三州之内剑者几乎已经到了灭绝的地步,而那一代剑仙也成为无数人口中的传说。剑术的修炼条件极其苛刻,再加上剑术武技在三州之中所留存的寥寥无几,在这万年时间,丹师、灵阵师发展迅速,剑者也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也许剑者的世界已经没落了,需要一名剑者重新拾起这个传奇,谱写新的剑者时代。 、、、、、、、 万年之后,荒州一小村。 村为清河村,四周山脉绵延,唯有村北有一小道,可通外界。村南有一巍峨高山,山曰太白。后人传说:此山乃是大唐年间,唐王李世民派遣玄奘西天取经,路过五庄观之时所提及的太白仙山。而这太白仙山则是号称地仙之祖的镇元子得道之后的修炼之地。至于真伪,时过境迁,已过万年,不可验证。 太白山下,有一河脉,此水脉源于太白仙山,追溯根源,位于仙山顶峰之侧,有一山坳,地形之势,如同一只人眼,而那泉水所出之地便是眼角之处。后人在泉水根源之处,立下一块石碑,上写:此泉,乃王母之泪所化,闻之香气,可心神宁静;品一滴之甘露,可顿悟修者心。 河脉自太白山下,流经整个清河村,从南而北,因故,清河村又分为上游和下游。村有民众百户,靠山而生,又因身出大山之中,不常与人望来,外界之事,也是少有人知。村中之民众,皆是习得一些普通修为,正常生活,平日也不曾显露,更不会因此称雄作恶。据后辈所言,此村已有万年,当年三仙大战,此村子便有了。 村西有三片林子,自南而北以此排列,名曰一仙林、二仙林及三仙林。这三座山林极其凶险,村中之壮年常年修习,也只敢进入第三仙林,其中虎豹财狼异常凶横,也只敢组队前往。至于第二仙林,据闻有灵兽在此修炼,常人不得进。第一仙林,则更是奢望。 兽分三类:野兽、灵兽、神兽。 野兽者:为一般吞噬灵草灵物为生,实力底下,但皮糟肉厚,很是凶悍。却灵智未开,只道是野蛮凶横之辈。 灵兽者:不同野兽,灵智已开,通晓修炼之道,其实力已然堪比修士之强者列。 神兽者:三州据传有四种,分为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后经记载,并非四种,其之外有凤凰、蛟龙、飞虎、麒麟等皆是神兽之列,尚有未知血脉,人族修士不可见。 村之东南角,太白山下,人烟稀少,立一寺庙,为山神土地庙,清河村众人常年祭拜。一方土地养育一方人,故而山神土地庙宇在荒州之地倒是常见,并不稀奇,纵然身为修士,为求长生不死,也是对神明尊敬有加。 话说这庙宇经历百年风霜,已是残败不堪,庙宇木门已是很破旧,上有虫鼠啃食之迹,时而祭拜之人能见到虫鼠出没。 只见庙门留出一道小~缝隙,上面已然挂着一把陈旧的石锁,低下的木门残破,瘦小之人可以进。待得近了,便见一个小小身影在庙宇之内,这身影穿一身残破灰色衣袍,上面缝缝补补,下面衣袍有裁剪的痕迹,衣袍宽大,一看便是大人所穿之物,被其剪去一半披在自己身上。 这身影跪倒在山神土地之下,双手合十,正在用心祭拜,其口中念道,“山神土地爷爷,愿他们在天上一切安好,我便心满意足,别无它求”。 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自宽大的衣袍下传出,不停的在地上磕头。三叩拜之后,小心翼翼的起身,自怀中拿出一块已经磨损很严重的普通灵石,放在供奉的桌子上。“这是我一年存下来的灵力,现在供奉于您,请保佑、、、、” 随即少年匆匆忙忙的便是转身从小~缝隙中爬了出来,脸上抹了一脸灰尘,土里土气,一双大大的眼睛发出光亮,低着身子四下环顾,见无人便是将木门重新合实,一溜烟的跑掉了,远远看去,只有一个宽大的衣袍在走动,在诡异的同时略显滑稽。 这道身影离了庙宇,便是自上游而下,直至西北角的一处荒废院落。他走路时也未曾走大道,见到行人,便是躲藏起来,村里林子也多,躲躲闪闪的也就来到了此处。 院落已经有十多年未曾修理,茅草吹落在地,少年又急急忙忙的搬来一个残缺的梯子,梯子中间有几根破损的木板,少年便是用绳子代替。小心翼翼、歪七倒八的缓缓爬上茅草屋顶,自怀中衣袍掏出些许荒草放在房顶,并轻轻的用手拍打,生怕再次被吹落下来。 做好这一切,少年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时恰好日出山头,少年便是拿了绳子以及一柄砍柴刀,向着村西的一座林子而去。 说来这少年也是有来历的,他本性叶,单名一个落。其家人早已去世,只身一人,如今已是十三岁,与同龄人无异,只是有一点,常人都是一头黑发,而少年却是天生一头青蓝发,被他人戏称为怪胎。叶家本不居住于清河村,十年前来的此地,说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村里人怜悯其身世,便是收留了。后来叶落出世,其家人也是埋于黄土。故而,村中之人传言,此少年乃是天煞孤星,不可留。但村长为人和善,又见少年可怜,便是让其居住,平日里接济一些吃的,不让其饿死。村里人见其,都是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上晦气,后来随着叶落长大,也渐渐的不愿意见陌生人,只有觉得时常来家里的村长比较亲近。 再说这少年叶落,旭日东升一人前往第一仙林砍伐柴木。这日却是林中雾气弥漫,能见度很低,再加之林中常有凶兽出没,危险异常。 少年右手握柴刀,腰间系一绳子,走到山林边缘,也不敢轻入。他本身不似其他村中壮年,身子单薄,又不习得一些防身之用的武技,碰不得虎狼野兽,若是见了毒虫也是躲得很远,今番见此场景,心中揣测不安。 正犹豫间,忽闻林中一声异动,心神更是紧绷,且说他这身躯,哪里可容得那些凶狠的野兽一餐可用,不免生了褪去之意。 未退几步,却是站在原地。今日若是不能砍些木柴,便是又得挨饿,昨日晚餐都未吃得,只是喝了些暖水罢了,而今若是再挨饿,可怎生的活法。 不用怕,肯定没什么的。自己给自己说道,强装镇定的向前走去。话说这大雾也是起的甚是奇怪,那远处艳阳高照,而偏僻这一座山林起了大雾,今番这般,村中壮年也是未曾出来,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不知里面是何凶险。 壮着胆子强行向山林中走去,越往前走,大雾便是越浓,甚至眼前的路都有些看不清了,只能见到脚下的是黄土还是草木。 “飒飒、、、”正缓缓行走间,忽闻身后一道轻声,急忙回头。这大雾,好似身处仙外之境,不见来路,不知归往何处。身后之路已然被大雾所掩盖,眼前白茫茫一片,哪里能看得清是何物,哪里看得清身处何处。 “啊、、、”叶落大喊一声,摔倒在地,且觉得自己的双脚好似被什么缠绕一般,倒地的他回头一看,吓得三魂失了七魄,只见不知哪里伸出的两条藤条,将自己的脚绑了去,而那藤条还在继续延伸,从脚踝向着小~腿缠绕。 原来刚才的声响是这藤条窜出时绕过草木发出的声音,只是这第一座山林之前并未听说有草木还能活动的,这且不是怪事。“莫不是这片草木成精了?”叶落心中暗想,早就听闻,这仙林之中极其诡异,草木野兽皆是懂得吸收灵力,从而休养生息,若是草木修炼千年,便是可以渡劫飞升,化作人形。而今见到这局面,不得不让他想起这个谣言来。 藤条缠绕,此刻已是逼近大~腿,叶落几番挣扎,都是未果,那藤条好似认定自己一般,丝毫没有褪去之意。 “看我砍了你、、、”叶落大喊一声,就在此时急中生智,右手的砍柴刀拿起,便是向着脚踝处的藤条看去。 说怪也怪,恰在叶落拿起砍柴刀的瞬间,好似知晓他要做什么,藤条突然一道大力拉扯,直接将半个身子坐起的叶落向后扯了数米之远,而这一股大力拉扯直接是将其手中的砍柴刀弄丢了,大雾弥漫,这一拉扯,也不知砍柴刀被自己扔到了何处。 叶落全身上下,此刻原本缝缝补补的衣衫瞬间被撕裂开来,破碎不堪,后背身体被拉扯时不知被划了几条血痕,疼得叶落呲牙咧嘴。 爬在地上,那一条条藤条瞬间分裂出许多小枝条,将叶落的身子五花大绑起来,任由他挣扎也毫无松懈,只觉得那藤条如同绳蔓一般越来越紧。 “今天就由你来替我受死吧、、、”在这惊恐万分的时刻,突然一个声音自一旁传来。在那白雾之中,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伴随着一阵清香,那是花瓣的味道。 且说来者何物?叶落生死究竟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第二章 梨花渡劫 太白遇仙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在第一仙林中,白雾弥漫,豺狼逃生,虎豹惊走,虫鸟避难。一时之间,原本栖息在此地的生灵都是逃遁而出,蛇莽结群,飞鸟掠空,乌鸦漫天嘶喊,虎狼如临大敌,奔下山去,朝着清河村而入。 一个存在万年的异修将在第一仙林渡劫,其威势不是这些灵智尚未开启的野兽所能抵挡的,莫说是抵挡了,哪怕被那天雷擦到边、触及身便是要身毁魂灭,这种级别的渡劫远非他们所能接触的。 说话少年受困第一仙林中,在穷尽一身本领不及脱身之时,只见一 伟岸的身影已经到了身旁。好大的身躯: 一枝躯干如同磨盘粗,三丈之高深入白雾不见尽头。数个枝条伸展而开如同手臂挥舞不停,那从枝条而延伸的一个小小枝条便是将自己捆绑不得动弹。 三丈之下,磨盘般粗的身躯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面庞,且看到:一双巨目如同两个灯笼大小,不见鼻梁、耳朵,唯独巨目之下有一巨口,说话间足可以吞下一个成年人。在观其一张一闭的口之下,长着密密麻麻且细小的枝条,如同是人族的胡须一般。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便是替我来受这天劫吧”巨大的口一张一闭,竟然是传出一句句人言。 叶落躺在地上,看着眼前一颗会说话的梨花树,拼命叫喊。只是这一片山林中,别说是一个人影,就是那些平日活动的兽族都是逃命去了,哪里还有什么人来救他。 一番挣扎无望,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悲敢,竟哭泣起来。这一感,只因自己出生卑微,不曾习得什么脱身之术;这一感,因已知无人来救,亲人早故,世上唯留自己孤苦一人,谁又能听到自己的声呢;这一感,自己这十多年,不曾享得人间之富贵荣华,却是受尽人间的冷嘲热讽、白眼讽刺。 转身一想,这十年时间,如同漫长的一百年,孤苦、无依、寒冷、疾病、挨饿所有的苦难都尝过了,不知挨过多少个食不果腹的夜晚,不知在多少个梦里哭着醒来。十年艰难的生活,换不来这世间的温暖,到头来,却是便宜了这个老妖怪。神啊,你真的能看见吗?就请你救救你这个忠心的臣民吧,我将所有的希望都给你了,我想要活着,无论这一生贫穷、富贵、疾病、平安,只要让我活着便好,这是我最后的奢望了,难道神你也要收走吗。 无可奈何的叶落,将最后生存的希望寄托在视若神明的神上。这么多年了,有神吗?谁曾不见过;有仙吗?谁都没见过,至少在清河村的众人都没有见过。那所谓的仙,也是万年之前的传说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所谓的神,所谓的仙,早已不在了。 一阵阵清香自身旁传来,白雾笼罩,也不知此刻身处何处,被那一棵梨花妖怪捆绑之后便是带着他一路狂奔。不知去往何处,不知走到了哪里,也许是更远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没有人能够看见自己死后尸体的地方。 半柱香的时间,四周的白雾有些稀薄起来,能见度也渐渐远了。在梨花树妖的手中,能看见这是一处高峰,很高很高,足有万丈之高。低眼望去,山下皆是一片平原,还能看见清河村,只不过原本住着几百户人家的清河村此刻在自己的眼中如同弹丸般大小,一条河流自他所在的山脉脚下~流下,甚至可以看得见清河村西侧的三片仙林。 这里是太白仙山,曾经传说是神仙修炼的地方。叶落仿佛想起了什么,这十多年他虽然没有来过太白仙山,但对于方向还是很有感觉的,既然能够看清清河村以及仙林,还有那条河水,便是很好判断了。 “嗖、、、”就在这山峰的顶端,叶落口中的梨花老妖树枝一颤,叶落直接被扔了下来,随即那捆绑叶落的树枝和驱赶连接的部分断裂开来,树枝依旧缠绕捆绑着叶落。梨花老妖不再理会眼前的少年,而是在最高峰之上开始朝着四方朝拜。 在梨花树妖的一旁,有一个石碑,光滑如镜,很是规则,上面空无一物。奇怪的是,这块石碑好似和流传所说剑仙陨落之后留下的石碑一般无二,且这石碑身处万丈高山之上,定是经历了岁月的风吹雨打,却是依旧如同新刻的一般,丝毫没有岁月侵蚀的痕迹。 直到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叶落的心悬在嗓子眼上,如同见了鬼一般。 在石碑之侧还有一块很小的石碑,写了一些字,至于是什么,显然由于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了。 这便是传说了万年的落仙山啊,可是,这里不是叫做太白仙山吗。叶落此刻心中浮浮沉沉,早在很小的时候,便是听老村长讲过剑仙的故事,对于这块石碑的刻画十分详细,今日~他见到了,而且是在太白仙山上。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在那空无一物之侧的小石碑之上刻写的字是落仙弟子的亲手笔记,传闻中落仙弟子悟道便是石碑旁,后返回落仙山刻写道: 一剑寒芒诛轮回,万年之后我欲归。待得石破字消时,九九归真渡轮回。 “剑仙,我守护了你的誓言已经万年了。而今,我所答应的已经做到,也请你当初许诺的兑现吧,助我渡过这万年大劫”梨花树妖道。 枝条轻轻触摸石碑,一股柔和的力量将石碑笼罩,树妖口念咒语,不知所言是何。 少顷,石碑便是绽放一道光芒。 金色的光芒自石碑之中散发而出,光芒映照,足有七尺之高。伴随着金光的闪耀,一道虚幻的身影出现在石碑之前。面容清晰、身躯棱角分明,好似真人一般。 是一中年男子,一身白色金边长袍,目光空洞,好似是失神一般。 身影出现,随之而出的是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意,寒风阵阵,虚空中似是有刀剑寒芒之影,裂空作响。 “砰、、、”一道轻响,呆坐在地的少年回头而望,将自己五花大绑的枝条竟在这一瞬间断裂开来,再观老树,与那身形距离不足一丈,几道剑风直接是刮在身上,那足有三寸之厚的树皮竟然被突然刮起的剑风斩落。 纵使拥有万年修为,也扛不住剑仙陨落万年之后所残留的剑风。 说来也怪,那剑气纵横仙山,老树被斩得叶落枝散,而少年却是如同没事人一般。一代剑仙陨落万年一缕神魂也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势,可想万年之前那一战是何等的壮观,且不言万年之事。但说这一缕神魂出现后,时而低头沉思,时而仰天观色,对于身前万年成精的老树却是置之不理。 后者见此,心中恼怒。当年剑仙陨落之时,托付自己,守护自己誓言界牌万年之后,若是能够修炼有成,渡劫之时可以为其化解劫难,而今这一缕神魂却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也不知是何缘故。 “剑仙,我仰慕你之神通。如今万年已过,你该履行诺言,我大劫今日将至,性守诺言万年,难道你要误我”老树怒道,自己含辛茹苦万年时间始终守护在界牌身旁,不曾离开半步,不想今日,剑仙竟然如此绝情。 “你一个小小树妖,也敢如此狂妄”恰此时机,神魂说话了,“这万年以来,在这灵气稀薄之地,若不是我当年教你习练吐纳之法,别说你修炼万年,纵使千万年也不过是枉然”。 当年剑仙陨落,这一颗树妖乃是其栽种的小苗,后在其神魂的影响下,历经三十三年,便是修炼成万丈大树,没有当日教习的吐纳之法,何曾有他今日。不想事过万年,这老树才能修炼大成,顿悟灵智,引来天雷之劫难,却也敢在自己面前埋怨。 “你休得猖狂,如今你已陨落万年,留下的只不过是这一缕神魂罢了,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老树闻言,心中更是愤怒。自己如今已是修炼万年,已然不是当年在其手下随便摆~弄的那一颗小苗,若是今日帮自己渡过劫难还自罢了,若是不然,自己纵使拼上这万年修为,也要毁掉你的神魂。 万事还得靠自己,纵使没有剑仙帮助,他也曾看过许多古书,知晓一些天雷劫之规避之法,而今抓来这一个小童,便是自己的依仗。曾有书写道:异修一路平淡,唯有三劫难是命中大劫,若是渡过,日后修炼则是如日中天。修士与异修不同,虽然道路坎坷,然并没有命中三劫,太虚在前,轮回之后,生死劫难,万灵有之。唯有一法,可渡过天雷之劫,下述其法: 天雷引动,四方皆惊,若身不灭,万年可修。异修引雷,雷从天降,万雷落下,不死也伤,唯有修士,可破其雷。 着自身灵力气息,浇灌修士经脉血液,使之假契约,修士皆异修,异修皆修士,二者相同。待天雷引动,置修士于外,自身藏匿其内,天雷所落,修士体质脆弱,一雷之下,身形皆毁。又因其气息相同,所谓契约,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修士一死,气息相同间,异修必死。天雷尽,修士灭,异修便可存。此法名为嫁接,以修士之生死换取自身渡劫,乃无上秘法,异修不可外传。假契约者:名为契约,实则有假。修士死为真,异修死为假。此法故而换做假契约之术。 此术并不神秘,在异修之中广为流传,只是人族不明其理,不知晓罢了。 话说剑仙一缕神魂而出,但见万年之前所遗留的一株小苗,竟然猖狂至此,也无可奈何,转眼而望,却见一旁之小童,那少年坐于一旁,消瘦身影,一头青蓝长发,很是好奇,剑风肆掠,为何却是不能伤他丝毫? 当即手指轻谈,一个金色光芒如同豌豆大小的光珠自少年的眉宇间而入。这光珠很是光亮,自入体便是能在体外看得清楚,途径识海、经脉,最终到达丹田之中。 一来一去,在光珠最终落在丹田之下时,那一缕神魂似是颤抖一下,不知该如何说。 刚才打入少年体内的只是自己的一缕神识力量罢了,只是这一探,可不得了。能够清楚的看到在少年的丹田之中,有一柄长剑,剑刃呈现血红色,而那剑柄之处则是盘踞着一条蛟龙。 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少年的身上?就是身为剑仙的一缕神魂,此刻也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是的,破灵移主了,万年之前一战,破灵化为虚无,继续在三州之中寻找自己的下一任主人,而今日,历经万年时光,这柄神剑再次出现了,而且是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少年身上。当看到这一幕,他有些不解,以小童的天资以及实力都是下等,为何破灵会选择这样一个孩童作为主人,而且依照现在来看,这孩童连基本的吐纳修炼灵力都不会,更别谈是什么实力了。 “你给我过来吧”就在剑仙惊讶的同时,老树妖可没有什么时间等待,今日便是自己的大劫难,既然所谓的剑仙将万年之前的誓言当做儿戏,那自己就用自己的办法渡劫,只要有这一个小童在,就不怕大事不成。 老树妖用枝条再次将少年捆绑起来,放在一个供桌旁边,一条极其细小的枝条直接强行从少年口鼻中刺入。少年被这一刺,忍不住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小苗苗,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看着正在忙碌的老树妖,那一缕剑仙的神魂饶有兴趣的道,“我可以帮你渡过天雷劫,不过那个小孩子归我”。 老树妖冷哼一声,想得倒美,这个小童是自己渡过雷劫的关键,且能让给你,你当我这万年活下来是个傻~子呢。哈哈、、、想骗我、、、 “你、、、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老树妖突然一想,刚才自己好似是忽略了什么话语吗,他竟然说要帮自己渡过天雷劫,就用这个小童来交换 ?肯定听错了,这个小童是什么啊,随便在村里抓来的一个祭品罢了,难不成这个小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别逗了,一个连吐纳之气都不曾修炼的少年,能有什么大的出息了。而且观其容貌都十三四岁了,若说是资质出众的少年,此刻的实力都已经是筑基五级以上成为一名合格的修士了。 剑仙的神魂再次肯定的道,“那青毛小子给我,我助你渡过天雷劫。我剑仙一言九鼎,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先帮你渡劫、、、、” 这一言,可是将那一旁忙前忙后准备渡劫的老树妖弄得不知所措。之前,宁可不要自己的信誉都是不愿意帮助自己渡劫,怎么这一转身,突然就态度转变这么快,这万年以来,自己勤勤恳恳在其面前守护这一块破石碑,也不曾他这样和自己说过话,这倒是有点奇怪。 不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老树妖可是活了万年的存在,怎么不会对剑仙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奇怪,转过身,突然将目光投向一旁呆坐的少年,“小童,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认识。想要骗我?哼,想得倒美”老树妖用自己的灵力在少年身上搜了又搜,找了又找,来来复复好几遍,却是一无所获。 他倒是想不明白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细想之下,还是将其中的蹊跷归咎于刚才剑仙那弹出的一缕神识,刚才剑仙的神识在少年的体内扫了一周之后,这剑仙就突然转变了态度。想必,这少年的体内有什么好宝物,倒是可以找上一找,说不定是什么绝世宝物,能让这不讲信誉的剑仙竟然主动提出帮助自己要度过天雷劫,让一个万年之情法宝无数的剑仙还动心的东西,肯定是一个绝好的宝物。 说不定自己得到之后,渡过天雷劫,以后就在三州之内横着走呢。 不对,横着走的是螃蟹,我要竖着走。 也不对,竖着走就不是我了。反正不管了,先找宝物吧,时间不多了,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不但能够帮助我渡过天雷劫,还能送给我一件不凡的宝物,且不是天上掉馅饼。 老树妖直接是自身上分出几个枝条,将少年绑在面前,“快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物”。 叶落哪里被一个万年老树如此近距离的质问过,看着眼前的面庞,摇了摇头。 他一个穷小子能有什么宝物,若是有宝物早就被自己买了,安抚自己的肚子,谁那么傻,留着宝物饿肚子啊。 “我警告你,你今天若是拿不出宝物来,我便杀了你。你看到了吗,那头顶汇聚的黑云,等会将会有天雷落下,你拿不出宝物,就让天雷劈了你。若是你能够拿出宝物来,我可以放你回家去”。话说这老树妖虽然修为强大,但没有神识力量,异修不同于修士,异修只是单纯的修炼灵力以及体质,提升自身的强度。而修士不然,万法汇聚,修炼之路千万条,有修炼灵力、神识,各有所长,纵使是以灵力为主,神识力量也是辅助手段。异修却是因为自身原因,没有修炼神识的潜质,故而在上千万年的发展中,神识在异修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了。 少年闻言,顾了一眼老树妖,擦了擦嘴角的泪水。“我早就没有家了,我也没有什么宝物。若是你不信,就杀了我吧”。 且不知叶落这下场如何,老树妖能否渡劫,且看下回。 第一卷 第三章 仙山归魂 结发谢师恩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和自己说话。被叶落这一句话,呛得老树妖身子发抖,自己怎么论也是活了万年之久的,而这样一个十多岁的小童,话语毫无对自己的恭敬之意,大放豪言,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他吗。 剑仙若是对自己不尊也就罢了,人家也好歹是一代剑仙啊,可你这小子太过分了,今日不杀你,不足以平我怒,今日不杀你,不足以渡天劫。 “你气死我了,我杀了你”老树妖瞬间如同是撒娇的小孩子一般,恼怒的道。 “小苗苗,你杀不了他”就在老树妖怒吼的同时,剑仙开口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有些戏觑的看着眼前活了万年之久的老树妖。说来也是好笑,这老树妖活了万年之久,却是在他口中怎的被称为小苗苗,显得如此俏皮呢。 哼,谁信啊,一个屁大点的小孩,自己杀不了?骗鬼呢,这万年的修炼,连一个修士都不算的小童都杀不了,自己还不如被天雷劈死呢。老树妖如此想着,倒也不着急动手,杀倒是要杀的,不过不是此时,而是待得天雷到来之际。 青蓝长发少年看着在身前忙来忙去的老树妖,心中突现悲凉,如今定是要被这老妖怪杀了,今年自己才十三岁,什么都没有做,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的努力让自己活下来,却不想、、、 细想之下,目光望向一边的一缕神魂。而那男子的一缕神魂似是心有灵犀一般看向少年,四目对视,自剑仙的眼中射~出两道金色的光芒,恰好映入少年的双目中。 这是一股非常强劲的力道,自眼而入,少年觉得浑身被大火焚烧般炙热,瞬间留下汗水来,体内有一股怪异的力量在游走好似一条毒蛇在啃咬着自己的经脉,这毒蛇途径大脑、四肢最终停留在丹田之处。 “剑仙,你敢?”老树妖看着自剑仙眼中射~出的光芒,以为是要加害自己的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即呵斥一声,将少年置于一旁,自己挡在少年的身前。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依仗了,若是被剑仙杀了,自己天雷劫定然要亲自承受,这个风险太过巨大了。 剑仙一笑,看着老树妖将少年视作宝物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趣。如果让这老树妖知晓少年体内藏着的那柄剑是破灵神剑,只怕他现在想逃走的心都有了。 不过转身一想,自从当年大战之后,时过万年,而今自己的这一缕神魂寄宿在石碑之中即将消散。曾在三神殿的时空界中,遇见时空通道知晓自己日后会有一大劫甚至会陨落,却没想到当年是那般的情景,而时空之界的最后一个碎片则记录写道: 尘归尘,土归土。万年故,剑仙出;破灵生,荒州地,天地变;叶落太白,名其三州;看破生死,欲渡轮回。 万年故,剑仙出。这一句本以为指的是自己,故而自己通过虚空之界,施展灭世一剑,将一缕神魂留在这荒州之山,等待万年时间就是为了应验天意轮回,重新踏足三州。而今看来,是自己理解错了。 尘归尘,土归土。乃是归了之意,轮回不可逆,何谈陨落,这一句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发生的再也不可改变,尘最终归于尘土,自己陨落纵使残留神魂,最终还是要灭的。 而今破灵神将已经易主,这也说明。破灵生,荒州地,天地变,指的这个人不再是自己,此处再无他人,梨花树为异修,剑术修行纯属无稽之谈,想要练就剑术,非修士不可。这个人就是眼前的少年。 “苍、、、”强劲的灵力进入少年的体内,最终汇聚于丹田之中。这是他最后的一次尝试了,如果自己能够再次调动少年体内的破灵神剑,纵使是夺舍一个少年的身体他也要争取这一线之机。若是自己的灵力再也无法催动破灵神剑,则自己纵使夺舍了其身体也用不了破灵。 一声剑鸣,响彻天空。这一声虽是剑鸣之音,却伴有龙啸之声,隐隐间似是神龙盘踞。 剑鸣之声响起的同时,少年整个身子一震,原本如同处于烈火中燃烧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冷异常,寒冰气息自丹田而发,迅速蔓延全身,整个身子瞬间变得冰冷,好似掉入冰窟一般。“噗、、、”少年自出生以来,未曾修炼什么灵力,这两股力量在体内的捉弄,使得单薄的身躯不堪重负,直接一口鲜血喷出,现在的他呼吸困难,全身发冷,如同就要晕死过去。 这一幕,彻底的将老树妖激怒了。“你敢动我的祭品,今日我拼了、、、”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依仗,而这剑仙竟然几次三番的挑战自己的底线,要知晓,少年一死,自己就完了。 老树妖当即大喝一声,身躯之上伸展出数以千计的枝条,齐刷刷的向着剑仙的一缕神魂攻杀而去。 万千枝条连一线,好似蛟龙海中现; 漫天绿叶化刀剑,势要灭了这一仙; 枯木逢春枝不乱,一剑之后再一剑。 那铺面而来的枝条如同一条条毒蛇,彼此缠绕,相互攀比,争先恐后的掩杀而来。 而那已然而立的剑仙,面不改色,单手成印,右手手指轻轻一弹,一枚如针般大小的绣花剑自手指间飞出。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实则大有来头。这一剑,乃是心剑所发,剑随心动,心随意动,看似普通,实则威力强横。但见: 一只绣花剑射~出,眨眼之间,迎风暴涨,剑气而发,一分二,二分四、、、一息之间,数百道五尺之长的气剑斩出,前仆后继,与那万千枝条战在一起。 这一战,只见: 天空缭乱满剑意,枝叶飘飞如寒絮; 剑斩枝条枝叶长,枝条折剑剑欲来; 一边是陨落的万年剑仙的残魂,一边是生长万年初聚灵智的梨花树妖。 剑气直逼达三里,枝条蔓延数丈长。 而那少年则是被两个置于一旁,无暇顾及。再观少年,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隐隐的觉得自己丹田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颤抖,受到两人强大气息的影响,丹田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好似要破体而出一般。“啊、、、”少年大喊一声,七窍之中有着血迹流出。 见此突发状况,剑仙双眉一皱。当即手指一动,漫天长剑顿时化作虚无,呵斥道,“那小子会死的”。 梨花老树妖见到突然收起的剑意,心中一喜,不管不顾将枝条催动袭向那一缕神魂,那小子死了又何妨,当年叱咤风云,纵横三州的剑仙竟然接不住自己一招。战意起,奋不顾身的催动枝条袭杀。 老树妖纵使不顾那小孩的生死,自己不能不顾。少年如今体内拥有破灵神剑,怎么说也是下一任的剑主,作为曾经破灵的主人,他也不可置之不理,看着一代剑主因为破灵的失控而屠杀主人,这是剑者的耻辱。 身为剑者,应正其身,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失剑者之风度。剑虽是剑者的手段,也是剑者的朋友,二者相辅相成,剑不可失主,主不可失剑。 “这个小疯子、、”剑仙暗骂一声,看着满天扑来的枝条,自己纵使勉强能够抵挡下,神魂也将消散。刚才调动灵力强行从少年体内催动破灵,谁知破灵直接将自己的灵力反噬了,现在的症状正是破灵吸取了灵力主动吞噬灵力,而少年不曾修炼,体内无灵力供养,破灵将会破体而出,从周遭吸收天地灵力。 既然自己已经失去了破灵,那我就帮你一把,希望你真是一位值得期待的剑主,我可是赌上了我剑仙的一代威名,成全你这个已经离我而去的破灵。 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一缕神魂化作一团金光掠出。避过万千袭杀而来的枝条,落在少年的眉心之中。 “砰、、、、” 一声巨响,石碑炸裂,山石滚落,树木断根。 在太白仙山的两座石碑,皆是被这一道攻击化为粉末。围绕石碑所在位置周围数米,草木皆是被毁,万千枝条如同刀剑一般深深的刺入土地中,有一丈之深,密密麻麻,如同老树盘根一般。 、、、、、 原本痛苦不堪的少年识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正是刚才所见的剑仙神魂。 “小童,静下心来,接下来我用心神指引你,帮你稳住破灵、、、”识海之中一道声音传入,少年此刻正承受着剧痛,识海之中的人影盘坐而下,双手放于膝盖之处,随之缓缓抬起,双手在缓缓结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对如此的景象,也只得遵从。少年当即痛定思痛,双~腿一盘,双手学着识海之中的身影开始结印。 伴随着手印的变化,识海之中身影中的一道道灵力自识海而出,顺延经脉,直至丹田汇聚。少年的心神随着一股股的灵力最终见到丹田,而那丹田之中的一柄长剑让他心神一动。 自己的体内竟然有一柄暗红色的长剑,剑长五尺三寸,剑柄之处一条蛟龙盘踞,龙眼紧闭,剑刃长五尺,剑刃中轴三寸宽,上纹青龙,与之对应的一边上纹凤凰,剑刃之处寒芒闪现,只是心神这一撇,让他心中胆寒。这绝对是一柄极其锋利的宝剑。 涌~入丹田的一股股强横的灵力,并没有落入丹田,而是如同受到引导般涌~入这柄暗红色的长剑中。 破灵神剑如同是一个不可填满的深坑,无论多么强大的灵力皆是被其吞噬。而随着剑仙的神魂渐渐失去灵力,那一缕残魂的身躯渐渐变得模糊。 “前辈,你这样会死的”看着那神魂渐渐的失去光华,少年在心中大喊道,虽然自己不想就此而死,但也更不愿意看着别人为了自己而死,纵使是一缕神魂,也不可以。 从小自己无父无母,被村长拉扯长大,后来~经历了很多事,也受过很多委屈,但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怨恨过谁,曾经抱怨过、甚至诅咒过,但那也只是说说罢了,从来没有想要谁死。今日,竟然一个不曾相识的人,为了帮助自己,宁可让自己的神魂消散,这让那一刻冰冷的心感受到有无数的光芒在照耀着,有人为了自己宁可舍弃自己,那颗心如同被温暖的光明所包围。守护自己的亲人,守护自己爱护的人,守护爱护自己的人,这应该是自己做的,活着,就是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执着,哪怕被人欺负、被人骂,都没什么的。 “原来你也叫叶落啊、、、”半晌,那一缕神魂淡淡的道,其身影已经渐渐开始模糊,盘坐的双~腿因为失去灵力的支撑而消散,“我将我所有的记忆和经历传承给你,这其中包括了我成为一代剑仙的所有。天意使然,你将是下一代的剑仙,很高兴,能够认识你,让我再一次见到了破灵。如果你想好要成为一名剑者,便帮我去紫兰州看看,哪里是我的故乡,还有剑阁的他们,应该都不在了吧,是我辜负了他们,把我的悔意也一同带给他们”。 一缕神魂淡淡的道,话出于此,已然没有了什么高傲之意,直到这时,方却明白这些,似乎是晚了一些,不过,也不是很晚,还有这个少年,这个下一任的剑主,带着自己的意志,再次走下去。眼角有着一滴金色珠子滑落,“如果可以,也到三神殿帮我看看她”。 不知为何,少年的心中酸酸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如同虚幻的梦想一般,当你拥抱这一切的时候,都已经不再了。 话说自见剑仙神魂落入少年眉心之处,梨花老树妖便是被气的暴跳如雷。为什么,自己守护了石碑万年,这万年来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吗,而如今,剑仙竟然不愿意帮助自己渡过雷劫,哪怕最后的一丝神魂也要留给这个从未谋面的少年,修士、人族是这三州最不可信的。 心中的愤怒都是归咎在人族的身上,待得自己渡过雷劫,修炼大成时,一定要将人族赶尽杀绝,今日,就先用这小童祭奠吧。 数个枝条伸出,将少年捆住。 看着眼前的少年,老树妖身形一顿。这个少年,竟然在流泪,哈哈、、、 如今该哭的不是自己吗?自己满心欢喜的跑到这太白仙山,让剑仙兑现曾经的诺言,而剑仙选择宁可失信于人也不愿意出手,而这少年得到了剑仙的一缕神魂,竟然还在流泪,不该庆幸吗?庆幸自己得到了这个世人都想得而得不到的传承。自己守候万年,最终等待来的是什么?是背叛,来自人族的背叛。 “苍”剑落,一柄灵力所化的长剑斩断了捆扎着少年的枝条,少年缓缓的站起身,睁开紧闭的双眼,眼中满是深邃,如同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般,周身却是有金色的光芒笼罩,“看在你守护万年的情分,今日我便助你渡过这一劫。从此,缘分至,各走起来”一道略显悲凉的声音传来。 很明显,这不是少年的声音,而是剑仙的声音,不过这话语听了,却是已经没有那高傲的之气,就如同是平易近人的凡人一般。 “你、、、”梨花老树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少年还是那个少年,但是不知为何声音变了,有些震惊的看着少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残留了最后一道剑意,可以助你渡过天雷劫。不过,这孩子将会是下一代破灵的剑主,你不可动他”剑仙的声音传来,“至于剑意的催动发觉我已然授予少年,待得天雷到来之际,他自可帮你渡劫”。话至于此,那金色的光芒褪去。 少年叶落在失去剑仙神魂的掌控之后,险些摔倒在地,急忙起身,看着眼前的老树妖,然而最终却是望向那原本摆放石碑的地方。 今日,受剑仙传承,虽不曾收入门下,却将最后的一切托付给了自己。此番恩情,如同再造之恩,承蒙剑仙不弃,自今日,愿诚拜剑仙为师,一生行剑者事,遵剑者道,了师父之愿。 叶落上前,跪倒在地,行三拜之礼。一头青蓝长发挽起,拿起一枚青色的发钗,别于头顶,再拜。 老树妖看着这般,也并未去阻拦。 “天雷劫将至,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我师父让我帮你渡天雷劫,我自当遵从遗愿,只不过,自此以后,也决不许你说我师父是不守信誉之人”叶落起身缓缓道,看着一旁有些木讷的老树妖,其实这份情他也是明白的,为了不让自己被杀,他将剑诀授予自己,这样老树妖也敢动自己了。 自剑仙神魂进入少年体内,他便是有些迟疑了。若是强行用少年作为嫁接的祭品实现假契约之术,怕留在少年体内的灵力作怪,这事一旦出现变故,自己便是再无第二条路可走。现剑仙告诉自己,少年能够帮助自己渡过天雷劫,他也并不怎么相信,人族值得信任吗? 在三州之中,谁不知晓,人族是最会花言巧语的。可眼下,也无其他选择,两条路都很冒险。强行嫁接一旦失败,不但失去祭品,自己也会遭受很大的创伤;若是信任人族,少年半路撂挑子,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那时候天雷降落,自己何去何从。 “你们人族诡计多端,如何能够让我相信你真的要帮我?”老树妖质问一声。 少年看着头顶汇聚的黑云,中心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想必天雷劫即将到来,时间无多了。 雷劫将至,天雷将落,梨花老树妖究竟能否渡劫?叶落又是否帮助老树妖,且看下回 第一卷 第四章 天劫而至 承师恩剑斩雷霆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身在仙山顶,雾蔓万丈高,白云不可现,雷团结群来。 仙山聚顶中,黑云遮蔽日,高山傲然立,白雾欲蔓延。 太白仙山足有万丈之高,底下山脉绵延数十里,而今望去,白雾弥漫,参天大树不可见,虫鸟野兽不可闻。 抬眼而观,雷团涌动,雷霆炸响,天际之外,唯有这仙山之上黑云凝聚。 天生异象,必有妖兽渡劫。 见得此番景象,身在万丈高山之上的叶落表情极为沉重。出生一十三年,第一次亲眼所见渡劫之势,云团之中,雷霆突显,炸裂而开,黑云翻滚,好似蛟龙缠绕,其有惊天之势。 在其一侧,立万年树妖,身形屹立,面露惆怅之色,而今时刻,午时将至,雷劫将来。 “只一天雷耳,有何惧载?”老树妖却也通得人言,话语之间,似有悲壮之意。 而今剑仙已逝,唯一依仗却是不可动。天雷在前,唯有坦然而面对。 少年心神动,暗红长剑挥手间出现在身前。长剑五尺三寸,少年今年方才十三岁,身高不过六尺,这一方长剑出现,足有少年身高般大小。 剑出而立,通体暗红,剑刃之处,寒芒乍现。双手伸出,合力而握,手柄之下,蛟龙盘踞。 “苍、、、”气力一动,双手向下,剑鸣突起,万丈高山,剑音刺破宁静,好似天外之弦音。 一尺剑尖刺入身前之地,长剑立于身前,双手轻抚剑末。 “尊师父之志,助你渡过此劫。我也无惧”少年傲然而立,身披一件破布旧衣,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头顶黑云,神色不改。师父之志,便是我之志。 异修生平有三大劫难,万年修行,灵智开者,渡天雷之劫。三十三年后,为一子年,渡天火劫;而后六十六年,为一次子年,渡寒冰劫。若劫后余生,往后九十九年,大道归心,可顿悟大境界,若有机缘,亦可晋级神兽之列。 而树妖修炼万年,灵智已开,天雷而至。雷劫而下,只有一雷,若雷后而生,则平安三十三载,此话不提。 第二仙林之中,有一身影。虎背熊腰,一头黑熊面,头长牛之角,长耳侧余听,见其身高五丈,双脚踏地,抬眼而望仙山,神色凝重,沉默半晌言道,“这树妖还真不怕死,百年之前,雷劫之祸,却也忘却耳?” 此兽名为熊山甲兽,为灵兽之列。百年之前,渡过雷劫,劫后余生,然身受重伤,百年不可出,在此仙林之中休养生息,天火劫更是不敢奢望,百年的雷劫,足以让他受尽折磨,其身后,还有一道如同碗大小的伤疤,那是天雷所致。 今见有异修再次想要渡劫,心神一动,往日之雷如同昨日一般,深受触动。 百年之前,借助一名修士身躯,实现假契约之术,让天雷而落,修士身躯化作虚无,天雷亦是伤到本身。假契约之术虽然巧妙,然并不是完全之策,修士体质越强,危险越低,但强大的修士很难捕获,若是因其渡劫而闯入人族地界,也会惹出一番修士和异修之间的战争。 而今三州局势,莫说这灵力稀缺的荒州,人族的势力已经远非异修可比,灵阵师和丹师的出现,使得修者的实力极具增强。大~法师(阵师)一人足以抵挡一名神兽之列的异修攻击,灵兽更不用言。 伴随修士的壮大,异修随之而弱。若引动双方战争,将会是异修之劫难。 话说老树妖看着那翻腾的雷云,其中不时有雷霆炸裂,心中也是喘喘不安,他本身体质为木属性,其体质的强大比不得兽类,天雷、天火等劫难都是克制木属性,五行而言,这是极为不利的。 修行万年,为了天地三劫,守候在剑仙石碑之侧,依靠剑仙赐予的吐纳之法修行,而今才初聚灵智,这天雷一劫本以为剑仙会帮助自己,不想事情变化万端,天雷而至,剑仙已然不在。 “飒飒、、、”就在老树妖踌躇之时,从一侧伸出的小树枝却是颤抖一番。少年看着树妖如此模样,一只右手轻轻扯了扯树枝,“我也知晓你修炼万年才具有灵智,其中艰辛更是不可言语而论。既然师父愿意帮你,你则不必如此。法诀我已熟记于心,待得天雷而落,有师父助我,定破此劫。万事如此,你也当尽心竭力,守护其身,若出疏漏,也可自保周全”。 小小少年,说出这一番话来,却也让树妖有些自惭形秽。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自己本想借此少年身躯实现假契约之术,谁知这仙山之中,倒也成就了这少年一番机缘。天地造化,万事变化不可知,而今,却是让一个小小孩童来助自己。 自己修来万年,难道抵不过一个孩童?且不是让异修同族笑话,“若天雷不可敌,你便也可离去。此事本与你无关,何苦如此来做。有了剑仙传承,日后之路定然不凡,你还是留着命去大千世界看看,总比一生窝在这小山沟里来的好”。 叶落并无言语,老树妖说的没错,但自己并不认同,自己师承剑仙,继承了剑者的意志,且帮助老树妖渡过雷劫也是师父之托,怎能如此言而无信。若是因为自己成为剑者不久,就没有剑者的意志,话出如剑,定然不悔。 “轰、、、轰、、、轰、、、”连续三道雷霆在头顶炸响,浓浓的黑云好似万条蛟龙在缠绕,整个天顷刻间暗了下来,这里,一片黯淡。 少年双手握一剑,老树妖头顶无数的枝条盘踞,形成一个足以遮盖山顶的大网,几乎这万年来的修为都倾注在其上。 “准备,要来了、、、”老树妖几乎是一声低喝,此刻狂风怒吼,飞沙走石,树木倒飞,白雾吹散。 一时之间,这天地又一变化。 风卷残云呼啸至,怒吼之音如神附; 万里狂风齐聚会,仙山顶处风云怒; 黑云遮日无光明,风啸一吼山石露; 云中蛟龙炸雷霆,风中刀剑斩灵木; 天地暗淡无人故,异修渡劫天雷出; 三声天雷引人目,生死之劫谁敢渡? 话音所出,少年双眼一闭,暗红长剑立于身前,双手结印,引动剑气。 剑诀频繁变化,一吸一瞬,周身空间波动,狂风止于前,黑云不敢言,周遭气息变,剑意出仙山。 “嗡嗡嗡、、、、”手印越变越快,破灵长剑不请自鸣,剧烈的颤抖,仙山之顶,剑气而出。 这剑诀虽是少年在结印,但剑气却是剑仙所留。最后的一息化作一道剑气依附在剑身,而今天雷将至,他将催动法诀,施展剑气,抵御天雷。 “苍、、、” “苍、、、” 、、、、、、 一声声剑鸣之音从天而起,剑意所处之地,剑气变化,幻化长剑。 子、丑、寅、卯、申、辰 手印还在催动,法诀还在念动。 一道道剑气周身飞绕,足足有上千柄剑气。 老树妖看着一旁的少年,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些底气。 “轰隆、、、轰隆、、、、”就在剑气凝聚,剑意纵横仙山同时,那头顶黑云之中雷声轰鸣,一道道雷霆之力足有手臂粗细。 飞禽猛兽早已离开仙山,退避万里躲避。 少年紧~咬牙关,这剑气虽是师父所留,但需要自己施展,强力的气息足以压得自己喘不过起来,同时控制数千剑气,若不是剑仙所留的唯一一缕神识,只怕自身早就被剑气所洞穿,如今之际,唯有坚持。这种剑气的杀伤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这一剑,足以毁灭一方地域。 老树妖数万条枝条不停的在头顶之上结交保护网,只要自己的防御网能够抵消一丝丝雷霆之力,那少年的压力就会减轻一份,渡劫成功的几率增加一分。 万条蛟龙汇聚缠绕,黑云瞬间凝聚。 “飒飒、、”时间走至阴时的瞬间,这片天地仿佛突然间静止了下来。 黑云尽数汇聚,翻滚的雷云好似蛟龙,相互缠绕,最终形成一条足有三丈之粗的雷霆之力。 数以千计的剑气在仙山飞动,头顶一个巨大的枝条大网成形,上面覆盖着万年树妖凝聚的强大灵力。 “轰隆隆、、、”霎时间,天雷之声响彻九霄,一条好似蛟龙般的雷霆之力奔涌而下,一~泻~千~里。 其势之大,有诗为证: 云霄九天惊雷起,万条蛟龙奔涌~出; 雷霆响彻天地间,一声怒吼石破天; 莫说天地之凡仙,大罗神仙也避嫌; 雷落天地山河尽,管它是神还是仙。 “破灵,出、、”一声怒吼,剑鸣万里,少年左手掐诀,右手出剑式,直至苍天。 暗红长剑飞身而起,剑意长鸣,万里之外,足见一条红光冲天而起。好一剑: 剑仙陨落本天意,少年末路遇机缘;谁言年少不可看,定斩狂雷落地前。 破灵一出天地暗,灵力暗涌如海翻; 剑气肆掠狂如战,剑意纵横天地间; 万千剑气迎雷起,血红长龙千机变。 破灵长剑率先掠出,数千剑气紧而相随,形成一道巨大的剑虹。暗红之色划破天际,剑气涌动八方溃散。 百里之内灵力尽数汇聚,破灵长剑如神剑归来。 万里高空天雷之力陨落,一道雷柱轰然而下。 一道青蓝光,一道血红剑。 一道从天落,一道自地起。 一道雷霆势,一道剑气燃。 一道风云聚,一道灵气翻。 就在天地一线之间,两道浩然之力撞破这原本安宁的大地。 山石滚落,草木倒飞,灵力溃散,神魂皆退。 千里之遥,可闻通天之声;万里之外,可见灵浪翻滚。 这一雷,天地色变;这一剑,山石崩裂。 灵浪直逼而下,树枝所结成的巨网瞬间撕碎,老树身形倒飞而出。 少年身体如遭重击,一口精血划过眼前,神色一变,身形从太白仙山而落。 清河村远在山脉千里之外,却是动荡不安。仙林之中群兽纷纷逃窜,河水断裂,山崖之边,山石滚落,草木折断。 一击天雷,万里受其牵连。 再看那天际一线,雷霆闪烁,一道道雷弧跃下,直击老树身躯。 树枝灼烧,白烟而起,雷弧前仆后继,不停而落。 “灵木之力,万林汇聚”老树妖口念真言,自身躯之下的树根处伸展出无数条细小的枝条,深深扎地于地。 而在术印打动同时,那原本生长在太白仙山的草木渐渐枯萎,原本绿油油的灵草瞬间失去了活力,变成一堆干柴。 老树妖的身上却是开始涌现一道道绿色的光芒,树枝不停的伸展,在其周身形成一道道的防护。 一股股力量自脚下的树根涌~入体内,身上一条条枝条蔓延。 一层、两层、三层、、、 一层又一层的防护缠绕在其身,雷弧而落摧毁一层,借助灵木之力再次生长。 那枯萎的草木自太白仙山周围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外蔓延。一里、两里、三里、、、数息时间,方圆十里之内化为一片荒芜。 “咔嚓、、、”最后一道雷弧跃下,击在老树妖的身躯之上。 老树妖口中吐出一口青烟,身上同时散发着雷弧落下而灼烧的黑烟,周围皆是一股草木灼烧过后的味道。 这一雷,只有一刻间。然而却是在这一刻间,仙山草木尽数化为虚无,那傲世一剑也并未完全抵挡下,只不过威势已经极其的削减,落在老树妖身上的不是雷霆之力,而是威力极小的雷弧,纵使如此,老树妖也是受了伤,初聚灵智,虽有万年修为,但以草木异修来说,万年修行还是很粗浅。 话说少年叶落,被那一股大力重伤,身子掉下太白仙山,生死未知。 且看天际,黑云缓缓消散,一缕光明再次穿透黑云照耀在仙山之上。 “成、、、成功了?”纵使是修行万年的老树妖,感受着身上一缕光明,心中激动万分,自己真的渡劫成功了,走过了异修的第一个天劫。 身躯一震,一个人影走至少年身旁,将其随便扯起,便是向着一座山林而去。 、、、、、、、 叶落苏醒之时,已然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还是那熟悉的场景,几间草木房,屋内摆设着几件破损的用具。 不知谁将自己送回来?不知自己熟睡了多久。 少年起身看着自己,身上原本缝缝补补的衣服尽数破碎,如同一个叫花子一般。便是自一处木箱中拿出一件衣袍来,这衣袍是一件全新的新衣,是一年前村长送给自己的礼物。 这一年以来,皆是不舍得穿上,深怕弄脏了这件很新的衣服。而今日,他也再无什么衣物可穿,仅剩的唯一一件破衣被毁,只得拿出这一件宝物来。 而那之前的时,如同梦幻泡影般太过的离奇,少年穿上衣袍,走出院外。 此时,艳阳高照。少年心神一动,右手一挥,一柄暗红色的长剑出现在其手中,方才确认道,“原来并不是梦,是真的”。 这长剑和自己一般高,挥动起来虽然不吃力,但是很是笨拙。 在仙山一劫难,剑仙所留的灵力几乎都消耗殆尽,至于剑气,更是无从谈及。不过所幸的是,剑仙留下了修炼之法。 大千世界,剑者却是独树一帜,依靠的不是神识、灵力、法阵,而是气力。 气力的大小决定着剑者的强弱,最底层的气力便是按照练气剑而论。 能够施展一道剑气,称之为练气剑一层。 施展两道剑气,称之为练气剑二层。 以此类推,练气剑共分九层。九层之上为剑术层次,剑术有三分,若是再上一层境界,则是剑者的小境界,也是俗称的剑术小成。 剑气的修炼依靠气力,而气力的依靠并不简简单单的修炼,还有修行。只有不断的在提高自己的气的同时提高自己的力,才能施展出剑气。 若是以现在的实力而论,叶落连一道剑气都施展不出,换言之,他现在连练气一层都算不得。 世间万物,皆系于一字之上,而此字便是一个‘勤’。修炼之路,路漫漫而其修远也,需勤学而苦练。 剑术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剑气凝聚不再于力,而在于势。 剑术的气,修炼的不是灵力,而是元气。 在天地万灵所呼吸的天地间,存在的并不止是灵力还有元力,这两股力量相辅相成,共同而生,两者的结合形成了天地间的气。 天地有书,其写道:天地混沌,混沌初开,三分而止。一分天、一分地,一分气。 道书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 气如同一个八卦,阴阳相合,正反而行。灵力为柔气,元力为刚气;灵力为阴气,则元力为阳气。 话说少年叶落在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去第三仙林砍些柴火做饭而食,便是整日修炼元气,这一练,则是半月有余。 “呼、、、”少年盘坐在屋内,一口气呼出,双手缓缓放下。 眉头紧皱,细思之下,神识内敛,识海之中有着文字显现,上书道: 元气修炼,只重其意,不重其形。引其力,经脉络,汇聚于丹田。剑气而发,出于心,而不出于丹田。 少年挠了挠头,此话何意,自己尚未弄得清楚。元力汇聚于丹田,为何剑气而发,不出于丹田,而出于心呢? “所谓的心,究竟作何解释?”少年嘀咕一声,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少年疑惑之际,一道身影却是悄悄的踏入了这一座破旧的院子中。 不知来者是谁,有何事端,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一卷 第五章 谷修士宣道 家门初遇少女仙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清风徐徐,万里之中见白云点点。 四周山峦绿草丛生,飞虫鸟兽日啼夜鸣,恰至清凉时节,山野之中花开一片。 不知何人,却是自那北方而来,身影模糊。 远远瞧去,约莫八尺之高,行走间好似腾云驾雾一瞬数里之远,自那村北悠长小道之来。 只见那人影身法诡异,好似神仙般,数十里路却是数十呼吸间便是近了。 待得那人影穿过小道,踏入清河村的一瞬,方才看得清容貌举止,只见那人: 好不瘦弱,瘦骨嶙嶙,脸颊之处凹陷,一双大眼珠却是瞪出来,一举一动间,却是有着一股妖~娆之气。 再看其穿着,身穿白鹤紫衣袍,头戴赤金霞云冠,脚穿飞燕青掇靴,一身华丽服饰,却是显得和本人容貌格格不入。 那人中年模样,左手手中拿一柄浮尘,右手单手成印。见到村中之人,皆是一一行礼,且一路打听一村之长的住所。 据男子介绍道,他本是山河镇人,乃是山岳院的长老,奉学院之命云游四地,寻找资质天赋出众的少年弟子至学院修炼至高法门,以结天缘。 清河村多年来深处这山脉之中,很少与外界走动。而今听闻外人到访,便是家家户户相传,自外面大千世界来了一个法力通天的修士,要寻找数名弟子前去山岳院传承至高法门。 一语而出,瞬传遍村,转眼间,家家户户、男男女女、大人小孩皆是聚集在村长的家中,想要看看这个从外面世界而来的法力通天的修士。 “你看,你看,那人怎么那么瘦弱啊” “你看,他长的好奇怪啊” “好笑,这男子是家里没有吃的,被饿的这么瘦吗?” “人家是修士,不吃五谷杂粮的,听说真正的修士和我们这些会一些小神通的不一样。真正的修士喝的是琼瑶玉露,吃的是灵丹妙药” “那你的意思是,按照外面的看法,我们还算不得修士了” “人家修士有说道,真正的修士,要习得修炼之法,懂得吐纳之气,要掌握阵法、丹药、武技各个法门要领,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修士。” “那我们这般实力在外界如何而论来” “人家修士刚刚为村长定了实力级别,我们村长现在按照外界实力而分只不过是算半个修士”。 “村长只算半个修士,且不是你我连半个修士都不能算?” 而在村长家之外,许许多多的人开始议论这位来自外界的修士。而一群孩子则是三五成群,有的跑到村长家的院子中偷偷去看那修士,有的则是故意在门前敲敲门然后急忙跑掉了。 一众人都是围在村长家院外,都想知晓这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如何实力,怎的和他们是不是一个脑袋两条腿。 两人坐于正房大堂之中,院外却是能够清晰的看清半张脸面。 只见二者对视而坐,村长长天韵一头白发,身子佝偻;再观那对面的修士谷幡子,身姿挺拔,虽然坐立,然身形佁然不动,话语间倒是真有一丝仙风道骨的味道,不过众人也只是瞧得见半张面孔,见得面容之人无不好奇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般瘦弱的修士? 长天韵缓缓站起,就在此刻两人才结束了交流。 村长走出屋外,看着好奇的清河村众人,清了清沙哑的嗓门大声道,“各位作坊友邻,大家都静一静”。 消瘦的谷幡子同时也走出屋外,看着众人。“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山河镇的谷幡子修士”村长话语所出,谷幡子微微一笑,行礼。 “哈哈、、、” “哈哈哈、、、” 就在谷幡子行礼之时,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只因这谷幡子面容有些奇怪,那一副面孔如同在头骨之上蒙上了一层皮肉,再加之谷幡子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牙齿来,好似是一个干枯的头颅。 对于众人的不礼举动,村长也并未多言,接着说道:“谷幡子修士如今已是一名筑基六层的实力,而他所在的山岳学院,曾经培养出无数的强者,甚至从学院走出的弟子如今实力达到了肾虚境”。 “哦,对对对。不是肾虚境,是化虚境。所以,我们清河村的少年们,要是能够得到谷幡子修士的认可,则是可以前往山河镇山岳学院去修炼,以后也有机会到达肾虚、、、不对,到达化虚境”村子有些尴尬的望了望一旁的修士,显然对其是恭敬有加,“谷幡子修士不辞辛劳,来我清河村宣扬道法,是我们清河村的福气。因此,在经过我和谷幡子修士商议后,决定明天早晨将对清河村所有的少年进行检测,若是能够通过检测的孩童,则是可以随从谷幡子修士前往山河镇修炼至高法门。至于检测的标准,皆是由谷幡子修士来决定”。 “父亲,山河镇在哪里?修士是什么?” “至高法门是什么?山河村离家里远吗?” 在大人身旁的少年孩童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心中好奇心大起。自小他们便是生活在清河村,只知道这清河村的三林一山一水一村,却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一些老人有时会说一些外面大千世界的事,但是整个村子一百多户人家四五百口人没有几个人出去过,因为路很远,要走很长的路。 “我是来自山河镇的修士谷幡子,为了宣扬我学院的至高法门,特意来清河村挑选有资质有天赋的弟子前往学院传承大道法门,所以明天,请各位带着自家孩子到前面那处广场集合等待”谷幡子又解释一番道,指了指院长家门外一里之外的一处废弃广场。 在一片讨论声中,怀着无限的好奇以及期待,村中的人便是回了。 话说少年叶落,自太白山一劫之后,便是少有出门。纵使今日外面如此喧闹,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元气修。 “唰、、、”一双小手紧握着一柄长剑,用尽力道一挥,只听得长剑划过眼前虚空而留下的一道风声。 将破灵长剑插入地面,看着已是满是血迹的双手,一双手十个手指与手掌的连接处皮肉都是磨出了疱,因为依旧坚持的缘故,血水破了之后便是又疼又满手是血。 在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努力修炼元气,学习吐纳之法。而今体内丹田之中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元气的鼓动,然而所谓的剑气却是施展不出。而今剑仙陨落,将所有的传承留给了自己,而他却是不知从何下手,纵使是一层剑气都修炼如此长的时间未果。 莫不是自己走错了路,想错了方法。看着那静静屹立在眼前的长剑,叶落有些迟疑,若说勤奋苦练,自己这旬月时间都是未曾有一日偷懒躲闲,可为何却是迟迟不能施展剑气。练气剑分九层,而第一次剑气则是最为简单的,如今自己却是尚未掌握法门,迟迟不得要领,不得不让他有如此的想法。 剑仙临终所留的物品中包括练气阶段修炼的心法,但其中道理难以明了,自己苦思又不得其果,着实让自己倍感交集。 “莫不是我无慧根,无天赋资质,故而不能修炼?”长久时间的磨练,不仅仅是对身体的考验,更是对心里的考验,叶落面对苦修多日却是无功而返的结果,心中甚是不悦。 “喝、、、”少年想到此处,单手紧握长剑剑柄,右手手臂青筋暴起,一股大力自手腕而发,单手握住那柄五尺长剑,举过头顶,一怒而下。 若真是因自身资质慧根之故,也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没有资质天赋能怎样?没有慧根又能怎样? 难道世间成佛的都是佛的弟子吗?成魔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吗?成神成仙的都是什么天资妖孽的绝世之才吗? 年小就该受到欺负?孤儿就该受到羞辱吗?没亲人就可以被叫做怪胎吗? 剑落而下,一股气浪将院门处的一块小篱笆砍为两半。 突然出现的情形,让少年有些诧异。 一双明亮的双目看着远处变成两半的篱笆,然并未着急上前,而是看向手中的破灵长剑。 就在刚才一瞬,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好似这柄长剑能够明白自己一般,心中的愤怒如同是化成一股力量自长剑而发出。 在那一刹那,好似有了当日在太白仙山剑斩雷霆施展剑术的感觉,剑随心动,心向何处,手指何方,剑飞何地。 这一连串的心意相通,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况且还是剑仙借助自己的身体发动的攻击,剑仙的神魂和自己的心神容二为一,甚至和破灵达到了合二为一的境界。 借助自己 的身体施展的剑术,那种毫无强迫意识的发动,如同是自己在指挥着漫天剑气一般。 手中的并不是一柄长剑,而是一个心意相通的伙伴,他知道你要做什么,知道你要施展何种的力道,发动何种的剑诀,这难道就是剑仙的境界? 元气修炼,只重其意,不重其形。引其力,经脉络,汇聚于丹田。剑气而发,出于心,而不出于丹田。 练气剑的心法不断的自脑海中显现。 剑气发于心,心随意动。剑发于心,而并非发于丹田。 这才是心法的正确理解吗? 这一刻,叶落思考了很多,顿时也明了了很多。心中那原本对于心法的不解在这一刻彻底的解释通了,何为剑?何为道?何为元气? 这三者,并不是孤立的。 身为剑者,剑气而发始于心,元气而出用于力,道心欲出驱于剑。三者,乃通也。 顿悟这一环节,少年似是打通了身体的奇经八脉,对于剑气的理解近了一步。 “再来”一声低喝,底气十足。 双手紧握长剑,双眼缓缓而闭,眼前一片漆黑,然识海之中一道身影出现。 手握长剑,缓缓举过头顶,丹田之中元气流走经脉,最终凝聚于双手之中。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在双臂之中流转,最终向着长剑而去。 “嗡、、、”无风而起,剑尖之处发出一道轻微剑鸣,修炼多日的元力尽数的汇聚在长剑之上。 虽双眼紧闭,然识海之中却是能够感受到周围变化,剑落之处,便是远处篱笆所在之地。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感受着汇聚于长剑的元气,脑海中似是知晓其力道一般,丹田之中储存的元气尽数的催动,一股股如同游丝般的力量通过双臂,途径手掌流经破灵长剑。 陡然间,双眼睁开。这一眼,瞳孔之中闪过一丝寒芒,一股强大的力道在破灵划过眼前虚空的瞬间爆发而出。 “砰、、、”剑气飞出,那原本破损不堪的一道篱笆在这股爆发而出的剑气之下化为粉末。 剑落于地,破灵消失不见。 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体内原本储存的元气就被这一剑挥霍而空,那睿智的眼神看着远处剑气所落之处,略显失望。 发动剑气的门道虽掌握了,然其中还是欠缺甚多。剑气而发,力大而迅猛,剑攻于快,且依于巧,刚才一招,甚是蛮横。 且随着长剑汇聚元气,身体之中元气不足,有些难以掌控挥剑的力道和方向。 若是常人修炼,定为此次的成功而庆幸。少年却是表现出一丝忧虑,此番出剑,并未掌握细致技巧,日后若是对敌,也不会留于自己许多时间来施展这一剑,且对战之中,情况瞬息万变,没有人会站在原地让自己发动这一剑。 看着渐落的斜阳,少年收了心神。 转身走至院落一处,背起今日所砍的柴火便是向着院外而去。 “你看,是那个怪胎、、、” “肯定又是去铁匠家、、、” “还真是的,那怪胎每天都要去送柴火,还真是奇怪,你说武铁匠怎么敢收那怪胎的柴火,也不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别人躲都来不及呢,武铁匠倒好,和那怪胎走的挺近”。 “谁说不是呢,当年那场景、、、” “嘘、、、那事你可别说了” 行走在大街之上,少年早已适应了这些话语,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背着一大捆柴火走至一户人家门口,但见: 院门大开,院内左侧置放一处炉火,其烧的正旺,火焰喷射三尺有余。院内右侧有一走廊回坊,满堆各种铁器,杂乱摆放。 而见迎面一小棚之中,立一名中年男子,圆脸粗眉眼,双~唇干渴起皮,满脸胡须,身高八尺有余,甚是强壮,光着膀子,左手拿一勾铁嵌,右手紧握数十斤之重的铁锤,不停的在敲打锤炼,传出一声声有节奏的音响。 “武叔,柴火我拿来了,还是放在老地方吗?”少年走进院门,便是喊道。 男子并未说话,少年背着柴火通过左侧的炉火旁,至院内后房,其外虽然天明然其内确实黑暗一片,摸索着将柴火放置妥当,少年便是出了后房,也不忘关上屋门。 走至前院,男子恰好打铁完毕,正在回炉铁水。见少年,便是笑道,“今日却也不曾迟到,莫说你不知道赖?” “不知武叔所指是何?知晓何事?”少年听闻,不知其中缘故。 看着叶落一脸的疑惑,武铁匠嘿嘿一笑,便是说道“却道今日村中来一修士,长的好生奇怪,据说是那山外山大千世界而来,欲寻数名弟子去修炼什子法门大~法,大家都议论来,你去也不去?” 接着又说道“且说我见你每日都砍来柴火于我炼铁,能吃的苦中苦,又不似其他孩童性子顽劣傲气,做事勤勤恳恳,倒也是一个好孩子。你何不去修士哪里碰碰运气,若是能被选中,修炼一些道法,也好过活。而今你年岁不过十三,且家中也无什子亲人,倒也无牵挂,去外面大千世界闯荡一番,倒也比的了在此”。 少年闻言皱了皱眉,倒也有此番事情?村里来了修士自己却也不知。 武铁匠自屋内拿出一枚灵石来,递给叶落权当是柴火辛苦费,“武叔话粗,孩子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家里今耳一人,又无以为亲,村中之人皆是说你奇怪,处处受气,受人言语。反不如去外面世界,修炼一番,纵使无功,也好比在这里受他人之气,且不是好的出处”。 少年接过灵石,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低头向外走去。 “孩子,吃了晚饭再回不迟,又省的麻烦” “武叔,我先回去了。晚饭已经吃了” 这一路而回,少年低头沉思,不知不觉已然到了院门口,抬头一顾,却见也奇怪。 莫不是自己走错了家门?怎的在其院中站着一个身影。 揉了揉眼,再观周围,确定眼前那破旧的茅草屋便是自己的家,这才疑惑的看向那背影。 但见一少女背影,身穿翠绿长裙,一头黑发之上扎着两条小马尾辫,身高不过六尺,身形苗条,腰细如柳,微风而过,翠绿长裙摆动,传来一股淡淡清香。这香气,怎好生熟悉? “你是谁?来我家中做甚?”见那少女模样,叶落站立原地质问道,若说是村中之人,却也不怎的清楚,但且问了姓名来意。 闻言,那身影却不转身。但见双脚一蹦,好似兔子一般,身子就转了过来。只见: 双目有灵似珍珠,红唇浅出巧如月; 面如雪花白三分,颜似仙女俏几许; 一身翠绿长裙在,微风而过满鼻香; 身姿一动魂儿散,怎知仙女下了凡? 且不知少女何人?因何而至,请看下回。 第一卷 第六章 道心萌生 广武场寻灵根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这般模样的少女,叶落哪里识得?旦闻香气,却是想起一妖来,不知眼前少女可是与那老树妖有什牵连。 待得走进院落,少女欣然而言,“旬月不见,倒是有了几分仙气儿,倒也不枉剑仙留下一场机缘”。 少年定神而顾,细想之下,也不知其来历。 他怎的明白,这眼前少女便是那当日太白仙山梨花树妖,如今天雷劫难一过,灵智大开,幻化人形,来去自由。 只见少女轻抬双手,手指在半空轻轻而动,一条条细小的树枝自手指而伸展开来,树枝落下,绿叶而动,清风之下,梨花香气而来。 后者见此,神色一凝,“却不是那山中老妖?” 闻得老妖二字,少女双眼一翻,“适才夸赞一番,你却也不通事理,我如今是一翩翩少女,怎在你这三尺小童眼中却也道个老字。却也看来,只不过是练了一些气力,全不通明晓礼。比之凡夫俗子多一窍,若论仙字少一音”。 叶落听少女之言,也不恼怒,说自己是凡夫俗子倒也无不可,近来只是修炼些剑气,却也和凡人无异,自少女身旁走过,独坐一处石桌旁,“前些时日已说的明了,我师之言,自此你修大道,再也无恩怨之事。不知今日寻来,是何缘故?” 少女见叶落如此不通事理,心中生闷气。 她本欲前往紫兰州寻找家族,以寻后事,却曾想到当日太白仙山,少年助自己渡过天雷劫,心中甚是感怀,而今前来,特来道别。 谁曾想,少年全不念当日同御天雷之情,尽说些无礼之言,却也好不过分也。 “你念他是你师?谁又见他收你为弟子。你出言闭言皆说剑仙是你师父,又有何凭据?”少女转而不说离别之事,以剑仙之名惹闹少年。 再说这少年倒也心静,耐心解释道,“我是不曾拜师学艺于剑仙,可师父却将一生传承尽数传授于我,教我练气之道,规避三灾之法,我感其恩,自应称一声师父。若剑仙有灵,则也不会怪罪我自认门徒”。 “说的倒是一些花言巧语”少女转身而动,手中枝条蔓延,急速向着少年袭去,“你既是他弟子,那便替他还债。我守候他万年有余,也不曾回馈我半点恩情,却是在我大劫之时,欲见我魂消仙外”。 这一气势,煞是来的迅猛。但见叶枝而来,少年一拍石桌,身子侧掠而出,险险躲过一击,身子侧立之时,随手一招,破灵长剑应心而出。 一击之下,少女倒也并未进攻,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叶落,心想这少年倒也未荒废剑仙一片苦心,这般反应想必这些时日苦练而来,只是不知他那手中长剑是何物,怎有股淡淡的威压而出。 想必那手中长剑便是当日剑仙所留恋之物,倒也要看看,这一柄破剑有什么稀罕之处,当即右手挥出,五条枝蔓伸展,足有数丈之长,转眼已是到了少年身前。 枝蔓所出,快如闪电,直接缠绕在破灵长剑剑刃之上。 叶落手腕一痛,只觉得一股大力拉扯,当即体内元气运转,手掌紧握破灵长剑,发力瞬间,却是脱手而开。 苍苍苍、、、长剑脱手,直接是剑体旋转,如同一个涡旋一般,将缠绕在剑刃之上的枝条斩落在地。 绿叶飘散,枝条断裂,花瓣而落,香风阵阵。 “我不动手,你却也别逼我。你我无冤无仇,何故出手伤我?”少年紧握长剑,立于身前,冷眼而顾。 “哼,你我确也无仇无怨,不过,今日我就想伤你怎的,能奈我何?”少女手臂轻挥,数十道枝条瞬间随手而出。 这次攻击,枝条藤蔓远比之前的要粗~壮许多,可见少女是动了三分力。 数十道枝条,每道枝条足有手臂般粗细,此次袭来,威势与之前大有不同,其势浩大,如同数十条蟒蛇伸展而来,若不使出全力,定然不可逃脱。 苍、、、 一声剑鸣,只见长剑被少年双手紧握,举过头顶。而那少年则是不顾袭来之藤蔓,双眼紧闭。 “斩、、、”陡然间,紧闭的双眼睁开,一声低喝,剑落而下。 长剑划过眼前,一道剑气挥洒而出。 苍苍苍、、、、 数道剑气与枝条相撞而断裂的声音。 “想和本仙女斗,你还是不够、、、”然而就在那剑气切断数道枝条的瞬间,其余几条枝条却是眨眼间袭向叶落,枝条缠绕,如同一柄长枪,最前端呈现尖锐之势,枝条直指少年咽喉。 叶落虽然能挥出一道剑气,然在这万年修炼的梨花少女仙面前力量太显得微弱了,只是斩断了几根枝条罢了,却不能全部而毁。 枝条触及少年皮肤的一瞬,却是并没有洞穿而过。望着少年那依旧平静的神色,她却是有几分气恼,这小童难道就不怕死么?如今这般情况,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 “你求我一声,我可以饶你一命、、、” 叶落低头看着抵在喉咙处的枝条,转而望向对面少女,手中剑收回体内,淡淡道,“我握剑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以后会求谁,哪怕是生死一刻”。 一番话语,竟是将少女气的花枝乱颤,真是对这少年又恨又喜。 恨在少年言语之中,毫无丝毫波澜,如同静水一般,喜在剑仙有如此一弟子,倒也不辜负其一番传承。世上之人,最怕传承误传,若是以后能够救世于人,倒也留的一方威名,若是以后被其作恶,最终却是落得一个骂名。 那少女在一旁站着不动,叶落顾儿一叹,“若不杀我,又何故如此?”转身便是向着屋内而走。 少女急忙拦住去路,看着眼前少年,话到嘴边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如今事情闹到此番场景,如何向他而说离别之事,隋又侧身一步,站在一旁,怒狠狠的望着。 叶落则是大步向屋内而去,却也传出几句话来,“万年修行不易,日后多多珍惜。修界凶险,多避祸端,专心修道,勿听戏言。若有机缘,愿你一升成仙、、、、”。 在继承剑仙传承之时,往世的记忆也是随着传入叶落的识海之中,前世剑仙一生修炼不易,最终却是落得陨落荒州,不免心生感叹。今又见梨花树妖欲寻大道,心有所触,便是叮嘱一番。 凡人修炼,尚且不易。何况异修,经历三大劫难,前路漫漫,生死难测,世间故人,何言轻重,相识皆缘,分别皆痛。若得大道,飞升成仙;若道而散,万年修为毁于一旦。 自己如今也只不过练气剑一层实力,又无什大道之法,不能避凶祛险;家境撂倒,也无什法宝而赠。托付一言,聊表寸心。 望着屋内那忙碌的身影,心中不怎的有些反感,转身便是向着院外而去,临别留下一番话来: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那梨花妖也不是什么老树妖,她有名有姓。本姓榕,单名一个岚字。 其也是有来历,原本生长在紫兰州古城的天外山之上,当年剑仙参与灵禅会法,恰巧而过,遇一极具慧根的梨花小苗,吸收天地之气,吞养声息,见其可用,便是收为己用,后三仙大战,败落太白仙山,教其吐纳之法休养生息,可保万年之后天雷一劫,使其守护石碑所留神魂,二者而来也。 但见那微风阵阵,香风迎来,梨花花瓣随风而落,少女身影消散在院外一处。曾有见者,写诗于道: 天外仙山古青青,梨花枝上气隐隐; 恰遇剑仙从山过,怜其修行道欲明; 三仙一战魂入碑,仙主落难万年陪; 一朝天雷从天落,少年执剑斩其堕; 本欲临别腹中言,却见君来惹人厌; 太白仙山共劫难,回首见得花漫天; 若说天地有缘见,修界之中渡成仙。 、、、、、、、 说话叶落一夜未眠,第二日便是早早起来,细心打扮一番出了院门,向着村内走去。 只消是天明,日未出,鸡未鸣,便是见得街上人影涌动,有三五一帮的,有只只两两的,有十五一团的。见得大人身旁带的小孩,有七八岁的、有十余岁的皆是赶往一处。 少年看着街上人影,咬了咬嘴唇,拍了拍胸脯,便是低头跟着人影所往之地。 却也见得门户之外有站立者,皆是看着过往人影,来去打招呼,见到一身青衣少年,一头青蓝发,低头而过。 少不了许多议论之言。 “瞧那,莫不是叶家那小童、、” “怎也不是?见那发色,便知是了” “怎的他也去凑热闹,切不好笑” “莫不是要惹出笑话咯,修士挑选弟子,莫不成挑选一个怪物弟子来” “哈哈、、、” 一路而来,不少嘲讽之言,不少戏弄之语。 待得走之广武场,此处已是聚集过百余人,那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皆是都拥挤在一起,议论着谷修士挑选弟子之事。 但见少年而至,便是有许多人挑起话来,大声道,“吆,莫不是村里那个怪胎来了、、、” 这一句引得众人四下观望,只见得广武场边缘,一个少年呆立一处,周围人影皆是远远观之而不进前。 再次引起许多流言蜚语来,如同漫天蝗虫般惹得叶落心不能静。 众人调侃一番,见少年呆若木鸡,将众人之笑言置之不理,众人也没了心思,只是吩咐自家孩童,莫与那少年近了,便是又各自讨论其挑选弟子之事。 等待半晌,日出东山,自那大街之侧的村长长天韵家中走出四五个人影来,其中之一便是那昨日从山外山而来的谷幡子谷修士,身旁随行的则是长天韵,身后的几人皆是村中几个家族老者。 谷修士依稀是昨日穿着,手握浮尘,向着广武场而走来。 众人皆是一拥而上,嘘寒问暖,好不情真意切。可见谷修士之一身份,足以让他人敬畏几分。 却见那叶落,不曾动弹,站立原地,远远注视着来者。 数百人中,谷修士抬目而视,眼中闪过一丝血芒,一一顾得眼前人,最终目光却是望向远处站立的一少年身上。 心中暗叫奇怪,怎的他也是修士?这上百人中,虽然皆是习得一些小神通来,却也不觉得怪异,唯独那站立少年,目光望来,却是觉得有几分凌厉之势。且看少年目光神色,如常人无异,心中打量一番,神识暗出,在少年身上也未曾感受到一丝灵力波动,唯独有偶,神识靠近之时,却是有一股力量更加的明显,这般的少年在上百人却是引起谷修士的注意,莫不是拥有什么奇珍异宝? 谷修士为何如此想法?只因昨夜和村长长谈,知晓村中之人皆是未曾见过什么世面,更不知那山外山的万千世界有多纷杂。定知那少年并非外村之人,只是其奇怪力量,倒也不去琢磨,一路微笑走至广武场中央。 坐立在村中已经准备好的石桌旁,正色道,“凡村中孩童不大于十五岁者,不小于五岁者,皆上前一一排列,众人不得上前,也不可喧哗”。 随着谷幡子自储物袋中拿出一块通体翠绿的石块,约莫有手掌大小,摆于身前。 此时少年们排成三排,一排足有十七八个。 少年们站在一起哪里管得了谷修士的话,呜呜渣渣的便是说起趣事来,昨日去哪里的山林淘了飞鸟窝,前来去哪里的山脉采了野花来。 “不可喧哗、、、”谷修士当即喝道,这一声,可谓是雷霆之势,再加之其面容骨瘦如柴,一声呵斥下显得很是惧怕,当即吓得一些孩童闭了言。 在其的指点下,一个又一个的孩童上前,手放在那翠绿的石头之上,只见得一道又一道的光芒闪烁不定,最终停留在不同的颜色上。 “资质,黄色品质、、、” “资质,绿色品质、、、” “资质,黄色品质、、、 一一测过,黄色品质的孩童站成一排,绿色品质的站成一排,一连十多个孩童皆是黄色和绿色品质,见到这番场景,那谷幡子也是不禁的摇了摇头,显然这般的资质并未达到自己心中的要求。 而在一旁看着的大人,则是暗自祈愿,希望自己的孩童能够被收为弟子。 “资质,蓝色品质、、、” 就在第一排之后,最后一个少女孔秋测验完毕,也是第一个达到蓝色品质,谷幡子点了点头,示意其一旁站着。 “资质,黄色品质、、” 一炷香的时间,日出东来,圆日高升,六七十名少年皆是测试完毕。其中四十多名黄色品质,二十多名绿色品质,唯有六名少年是蓝色品质。 随着最后一名少女测试完毕,众人也是议论起来,不知如此分法有和说意。 依据谷修士的神色可以判断的是,蓝色品质的少年们绝对在修士眼中是认可的,却不知黄色品质和绿色品质的少年们会如何而说。 谷修士将六七十名少年的姓名等一一登记在册,便是吩咐道,“既然测试完毕,众人可回去,至于是否能够成为预选弟子,还需我再次斟酌一番”。 其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但却有在众人面前不说破,免得众人因为自己孩童不得入选而有所尴尬。 如今测试完毕,修士却是并未起身,而是望向一旁,似是等待着什么人。 “谷修士,此番多有辛劳,还请回屋休息” “不急,你等先行回去”谷修士顾了一眼依旧站立在远处的少年,挥了挥手示意几人也随众而去。村长及几位长老也不知谷修士何意,也只得先行离去。 风渐起,意渐寒。 一人站立,一人独坐石桌旁,两人相对而视。 “少年不知何名?可愿和我山岳院结缘”。 “缘浅缘深,又可奈何?只是不知,山岳院何等威势,却是让一名六级筑基的长老而来” 闻言,谷修士身子一震,此话中之意,大有怀疑之嫌,不难听出,少年话语所出,似有质问之意。 他且不知,这叶落传承了剑仙的前世记忆,对于外面大千世界的等级划分有诸多的了解。筑基六级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修士,他若是山岳院的长老,那这山岳院也显得太过的没有牌面,修界大陆,筑基修士随处可见,一名筑基六级之人便是可以被一座学院奉为长老之职,有些太过牵强。 “大千世界,你又不曾见得,又怎知这其中缘故。还是上得前来,让我为你测试一下灵根”谷修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少年绝非他人而比,其见识和心境与众不同,不似其他人般对自己盲目而信。 叶落上前数步,缓缓而立谷修士身前,伸出右手,放在翠绿石头之上,“有劳修士,以我看来,你我缘分不浅”。 手掌一落,只见那石头七彩光芒轮番绽放,变换不定。 谷修士微微一笑,眼神却是盯着翠绿石块,他也想知晓,这看似不同的少年究竟有何慧根。 光芒变换越来越慢,在两人的注视下,最终石块上的颜色停止了变化。 也不知少年究竟何种灵根,但说后事,且见下回揭晓、、、 第一卷 第七章 踏出家门 无灵根寻求大道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七彩的光芒落下,突发异象,原本翠绿的石头却是迸发出两道黑白光芒来。 此番景象却是让那修士一惊,莫不是大极限之灵根。 诸说三州,灵根级别划分为七道色彩,分别为:黄、绿、蓝、青、紫、橙、赤,其中黄色最为低下,赤色为最高级别的灵根。 然而在七色灵根之外含有两色灵根,分别为白色和黑色,此乃是灵根之极限。 白色为下极限,黑色为上极限。 而今观其石头之上出现的两道颜色而论,若不是下极限便是上极限。 初始之时这两道颜色交相呼应出现,随之颜色渐变减慢,却是让那修士有些难以置信。 在这小小偏僻且与世无争的世外之境,莫不是要寻得一个天赋极佳的少年来? 不过心中所想尚未了结,但见这颜色变化听了下来。黑色、白色、黑色、、、 “是上极限、、”谷修士猛然间站立起来,脸上喜悦如同发现珍稀异宝一般。 这一番的变动,以及谷修士的表现,使得那原本波澜不惊的少年此刻也是紧盯着变化完毕的石头,莫不是真的上之极限? 只见四目注视着停止变换的石头,的确是变成了一块黑色。 “哗、、、”一道光芒闪过,耀眼的白光却是闪了出来,将那黑色彻底的掩盖了去。 这一番变化,却是将谷修士的希望尽数的打落。如同是见了鬼一般,难以置信的盯着石头,看能否再变换一次。 一刻、两刻、、、 然而这块石头的颜色最终还是停留在白色之上,始终再无变化。 原本站起的谷修士顾了一眼石头,又顾了一眼少年,心中的情绪难以言表,这突然间的大喜大悲却是来的太过,也去的太快。本以为自己寻获多地,终于找寻到一个天命不凡的灵根达到上极限的少年,谁曾知晓,竟然是空欢喜一场。 “谷修士,白色何解?”少年看着白色也不是很明了的问。 “白色,表示你的灵根如同纯白的纸一般,没有丝毫的灵根”有些失落的修士拿起那枚还停留在白色之上的石头,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想的有些多了,在这穷山僻壤之地怎么会出现极品上等灵根了。 灵根的出现具有一定的巧合,也有一定的规律。 三州之中,贵族子弟身上出现极品灵根的可能性很大,因其父辈、祖辈都是实力强大之人,灵根自然不差。若是说在清河村这般地方,皆是习得一些小小法术,有些少年能够达到蓝色品质的灵根已然算是不错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谷修士收拾妥当,对着眼前少年说道,其下他心中也是甚为难过,自然顾不得眼前少年的感受,“白色灵根,就注定与以后成就大道无缘,我山岳院之大道,乃是至高法门,没有灵根,自然是习不得”。 叶落心中略有惆怅,这一起一落竟然是这般结局。 当即向修士行礼道,“晚辈告辞”便是回了家门。 直至傍晚,自村长家传出消息,测试灵根达到蓝色品质的少年,便是可以跟随谷修士前往山岳院习练至高法门,望且准备妥当,一行之人应三日之后离开。 回了家门已是傍晚之际,又记得今日柴火不曾给予武叔,当即挑了柴火而去。 但见武叔问起今日之事,少年只是哀叹一声,也不多言,后者也不甚了解,权且付了工钱,便也不再提测试之事。 时过两日,是夜。忽闻院外一阵脚步声,叶落闻声而走出屋门,却是见得谷修士前来,不知何为? 请入家门去,谷修士见得少年家中家徒四壁,笑而道曰:“我明日便是启程,今日方才想起一事,特来相告”。 “不知修士何事,请直言相告” “山岳院招收弟子,其条件是寻得灵根蓝色品质之上。然,院中缺一打杂弟子,平日里做些挑水烧火做饭之事,结单修士虽然已避五谷杂粮,然似我这般筑基修士,仍需进五谷而充饥。不知小兄弟可愿意否?去了院中,也可尽得六茶三饭,外面大千世界,也可领略一番。听村长所言,你一人在此,遭受冷落,却不如随我而去,做些下等之活,闲暇时间也可自己修行,且不美载”。 “多谢修士美意,只是此恩恕弟子不能接受,还望修士见谅”叶落思而答之,言语之间却也随和,举止倒也有礼。 见叶落婉拒,谷修士也是点了点头,起身道,“既然你已有它念,贫道先告辞了”。话语闭,随即而出,叶落送之门外,再行礼恭送。 谷修士此一番恩情,皆是那村长长天韵所求来,自当日回了村长家中,将测试一事皆是说了,后谈及叶落身份,长天韵也是如实相告,方才有了谷修士此一行。 其中之道理叶落也甚是明白,以谷修士之所言,若是去那山岳院做一个打杂弟子皆也可以,只是此乃村长以及谷修士之恩惠,他并不敢受。一则,他如今家境虽贫苦,然心中却也有傲骨,不想处处受人恩惠;二则,若是去了山岳院,也再无脱身之时,受人恩惠,便是要受制于人,这是自己不希望见到的。 思量再三,他才婉拒了这一番好意。 次日凌晨,只闻村中嘈杂之音。说来时间,距离测试灵根已有三日,今日便是众人出发之时。 那村中嘈杂之声,便是家人分别之景。 叶落早早的起了,昨日早已整理妥当,也去了村长和武叔家中告了别,权且说自己想去那山外山的大千世界游历一番,长长见识。 这两位与少年走得近的人,虽然心有所忧,却也是很赞同。武铁生自是不必说,当日谷修士进村,他便是希望叶落能够外出修道谋生,虽说未曾挑选为弟子,叶落的这一番决定却是支持的。 出了院门,回头望了望那第三仙林深处,便是向着村中而走去。 谷修士带领着六名少年们已经在等待了。 由此,八人的队伍便是自那清河村的下游大街而走,直指北部小道。 如今正值清凉时节,微风阵阵,飞鸟而鸣,好一片幽静,但见山中景色: 高如万丈山叠山,清如小溪水连水; 鸟兽虫鸣祥和色,满山遍野花正香; 悬崖峭壁松盘立,振翅高飞鹤燕归; 道心而生出人世,来年修得大道回。 一路走来,约有十多日,未见一处人家,未闻一间落脚之处。 高山峭壁,一路甚是辛苦,唯有那修士,观山赏水,闻花攀月,好不逍遥。 “话说,今日攀越三座大山,便见其下一村,名曰云妄村,过了村庄,再行几日便是到了山岳院了”几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谷修士若同闲庭信步般向几人解释道。 这一路而来,几名少年们也是抱怨不少,而今听到依旧还需行几日路程,脸上更加愁苦,有些少年,更是萌生退去之意,不过而今已然走了十多日,也不可再退,只得跟上。 再观那少年叶落,却是赶的正急。待得几人休息之时,在四周寻山防兽,与那几名气喘吁吁的少年恰恰相反。 却见那日头,渐落西山,众人一行行至两山夹缝中,天色渐暗,却也不敢再走。 这荒山之外,也只有山脚安全些,若是走至山腰或山顶,夜来野兽出没,恐慌不择路。一路而行,皆依靠谷修士之修为傍身,众人也才敢安心休息,若行若至皆是听谷修士之言。 八人便是在一处乱石之中休息下来,谷修士拿出一些驱虫兽的符咒四下布置,叶落便是只身去了林中,寻一些柴火而来,也好夜晚取暖。 “落大哥、、、”叶落走进林中,却是听到飒飒的声音,回头一顾,却见孔秋跟了上来,“我能和你一块去吗?” 一双明亮的眼睛似是有些惧怕前者,自小~便是听从村中之人言语,对于叶落甚是惧怕,而今这一路走来,倒是觉得并没有如村中之人所说的那般可怕,每次他们落脚,都是叶落独自出去找些吃喝之用以及柴火取暖,慢慢的众人对少年的芥蒂之心也是放了下来,有两名年龄较小的少年,每次赶路都是紧紧的跟在叶落身后,深怕周围有什么冲浪虎豹涌~出,除了谷修士有修为之外,叶落也是有一些力量手段,曾经拿出一柄长剑可是斩杀了一条巨蟒的。 少年并未多言,转身便是继续向着山内而去。而孔秋则是见其并未反对,倒也是紧而跟随,一路来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叶落听的,“也不知以后能不能习得什么道法,练就什么大道,这一去,也挺是想念家中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修的道法而回,但愿以后能够一切顺利吧”。 看着叶落并不理会,急忙走上前道,“落、、、叶落大哥,你念家吗?” 叶落突然停下脚步,那孔秋没有收住脚,冷不丁的撞在少年的身后,这孔秋今年年芳十二,家中父母健在,且有一个弟弟孔飞年仅五岁,此次离家十多日,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则能不想念家中亲人。 “思念说明你在乎他们,这是人之常情。想要练就道法,有时候就需要舍弃一些东西,就像古话所言‘舍得’二字,其二字之中,却是包含许多道理,一字一言就是良词美句。既然选择了出来,就该坚持下去,无论以后的结果如何,都不要轻言放弃,修习道法固然重要,但我觉得修心也是一番功德,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好的结果。似你这般的天资,想必修习道法也不难,日后只要勤学苦练,定然是可以习得至高道法的”。叶落也不知如何安慰,只道出一些鼓励的话来。 孔秋回头一想,的确是这样,在七十多人的少年中,自己能够有幸选拔而出,这其中不单单是运气,也有一些是因为自己的资质。想到以后若是能够修炼得无上道法,再次回村是已然是众人敬仰的女修士了,不免心中窃喜。有笑着问道,“落大哥,你和我们不一起去山岳学院吗?那你准备去哪里呢?” 其实对于外面的世界,叶落也是不甚了解,自己本想前往紫兰州,但这一路听闻谷修士之言,紫兰州远在东域,其需要跨越无数的山脉河水,若是修为低下,万万是到不了,故而将这个目标暂缓。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山岳院,以后大家一起也有些照应”孔秋一双灵目盯着叶落的背影,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倒是觉得眼前的少年挺好相处,没有什么脾气、牢骚,在众人都叫苦叫累的时候唯有他一人还在坚持,甚至出言鼓励,照顾同村的少年。 “你们去吧,我已然有了决定,若是有机会,定会来的、、、”叶落回头笑道,心中略有苦涩。 在三州之中,是极其看中资质天赋的,如果谷修士没测试出错,自己的资质是最为低下的,别看其他几名村中少年年幼,资质却是不错,自己若是去了山岳院修炼,在灵修之中必然是寸步难行,而今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努力修炼剑术,剑术修炼的是元气,也不知道和资质有没有关系,自从得到心法以来,勤学苦练,也算是略有小成,望以后能够成就一番本事,成为一名剑者也是不错的。 论机缘来说,几位少年们的机缘定然没有自己这般命好,得到了剑仙的传承,且还有一柄破灵剑,虽暂时不知此剑到底有什么威力,但随着自己修为的精进,想必渐渐的也会了解。 而来回首,自己如今只能依仗的,唯有这一柄破灵长剑。 恰至深夜,随行的几名少年围着篝火都是已然入睡,唯有谷修士和叶落两人盘坐,打坐修炼。 谷修士有灵根,且是筑基六层的实力,修炼自是不必说。而这谷修士却是一边修炼一边心中疑惑,叶落没有灵根,他盘坐修炼? 殊不知叶落其修炼的并不是灵力,而是元力。此事谷修士多次询问,叶落却是避而不答,让他有些疑惑。 “砰、、、”一声山石炸裂的声音自山脉之中传出。 谷修士猛然睁开双眼站立,警惕的望着四周。 再看那少年,手握暗红长剑,背对众人,看向一处山脉之中。 他不曾拥有灵根,但神识力量却是不弱,在这深山之中很难判断声音的来源,除非神识特别强大,能够感受到炸裂引起的波动。 谷修士缓缓的走过来,看着叶落目光所落之地,“你感受到了什么?” “灵力的波动、、、”叶落简简单单的描述道,元气的修炼,对于气的感受远比灵力修者来的敏锐,虽然声音自山脉之中回响,但他却是瞬间感受到灵力爆发的准确方向地点,这一点让谷修士都是自叹不如。 “喂,醒醒、、、、”就在两人警惕之时,苏醒的孔秋急忙将其他少年们唤醒,这般的情况也经常发生,不过是夜晚野兽出没时。 这次却是不同,灵力波动预示着这极有可能是修士或者灵兽所发动的,野兽尚且能够对付,若是碰到灵兽或者实力强大的一些修士可就难说了,毕竟这里能够在瞬间形成战斗力的除了谷修士和叶落没有其他人。 几名少年虽然拥有灵根,但到如今尚未踏入修炼一途,对修炼之法一知半解,还没有到参战的级别。至于叶落,则是有元气和破灵剑的存在,算是半个战斗力,真正战斗经验不足。 “轰隆隆、、、” 又是一声巨响,山脉之中山石滚落之音,野兽惨叫之声响起。 “杀啊、、、、” 在那嘈杂的声音中,一声人族的叫喊声掺杂在其中,这让谷修士和叶落心中一惊,莫不是碰上什么人了? 那声响一直传来,此起彼伏,情况甚是不明。 几个少年吓得一直躲在谷修士的身旁,不敢出声。如今已是深夜,四下黑暗,不知来者,不见其影,这让他们在心中有些惧怕。 他们初入人世,尚未经历修为,对于生死之事、难以预料之事甚是忌惮。 叶落的手在缓缓颤抖着,这一路虽然曾有过几次小的战役,然只是对付一般的野兽,而且是低等级的,而今若是碰到修士,自己的这点经验怕是不够,对于未知的战役,感到恐惧。 “不用紧张,这是第一场战斗,也是很好的一次机遇。想要在修界存活,便是要有足够的心境,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修士,这是你们必走的一步路,也是很好的一次机会”谷修士淡淡的道。 “围住他,别让他逃掉、、、、”声音越来越近。 “放心吧,大哥,守了这么多天,定然让他命丧此处、、、、” 那一处的战斗一直从半山腰持续到山脚之处,而那声响也是越来越明显。 “吼、、、、” “啊、、、、” 野兽的吼叫声,修士的惨叫声,顿时在山谷之中传开。 “踏踏、、、踏踏、、、” 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强大气息的人冲着这边而来,而听其身后,则是数十个人在追赶,一路喊杀声。 别抖、、、别抖啊、、、、 叶落看着剧烈颤抖的右手,左手和右手双手合握破灵长剑,心中想安静下来,却是忍不住的手在颤抖着。 “向着篝火跑去了、、、、”一人大喊道。 谷修士一步向前,挡在叶落的面前,“所有人站在身后,不可乱动、、、”。 究竟几人生死究竟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八章 异状突起 叶落临危受命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夜黑如墨,风起如刀,夜空中不见半点星光。 众人戒备之时,只闻一阵破风之声袭来。 火光映照,众人皆是退之火光之后,远远而见,一道白光扑来。 谷修士首当其冲,双手合十,体内灵力调动,一股强横的气息自周身散开,但见那双手变化,一道又一道的印法连接。 陡然间,声出破空,“烈火掌、、、” 十多道术印结束之后,单手推掌,一道火光自手掌之中迸射而出,所去之处,便是那袭来的白光。 “吼、、、”白光涌来,与冲出的火焰撞在一起,一声吼叫,便是住下了身形。 四只爪在地面上擦出两丈之长的抓痕,显然谷修士的这一记烈火掌让那野兽有些忌惮。 “被挡住了、、、、迅速围上去、、”在其后的远处,一道身影见到这一幕,便是吩咐一声,五六道人影四下分散自四面八方围住那逃跑的野兽。 而今野兽距离几人只有数丈之远,在火光的照耀下,隐约的看见: 一双兽目闪着青光,如同孩童的拳头般大小,身似虎狼,毛发为黑白相间,一张大口吼叫之时足可以吞下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两根尖锐且长的牙齿自兽口两侧探出。 在四五个壮年围上来之时,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左脸颊有着一道疤痕的男子走上前来,看着谷修士几人,“你等是何人?” 谷修士见得来人,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解释道,“道友,我乃是山岳院的谷修士,此番下山招收弟子,恰巧路过此地,见天色渐暗,便是再次调息,不知诸位道友何为?” “哼”那为首的雷虎冷哼一声,随即又顾了一眼在其身旁的几名少年,“识相的话,赶快滚,这里是我雷家狩猎团的地界。什么山岳院,若是阻碍我猎杀这虎猿兽,我连你们一块收拾、、、” 谷修士闻言,欲发作,却是强行压制下心中的怒火,这家伙只不过是一个筑基四级的实力,且一个小小的狩猎队,其他四五人皆是筑基三级的实力,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若是在以前,早已取了几人的性命。而今自己有重要使命在身,且身旁的几个少年皆是需要保护,当即挤出一个笑容,“既然是狩猎团的地域,那我几人先告辞、、、”。 当即谷修士向着几个少年点了点头,让其几人快走,他缓缓随后。 闻言,几名弟子心领神会的便是率先向着一旁而去。但见叶落虽然走在前,却是步伐缓慢,心中恼怒,这些人却是好不知趣,若不是他们在此休息,虎猿兽早就逃走了,哪里还有他们赶上的份,而今这些人竟然这般傲慢,完全没好的言语,出口便是恶言,心中憋屈。 再说那谷修士,将几人恨得咬牙切齿,他身为一名筑基六层的修士,何曾受过一名筑基四层修士的如此羞辱,在院中,同等级的人都是要对自己礼让几分,何况等级低下之人。 一行人被驱赶,便是趁着黑夜而行,如今天黑夜深,且又见不得路道,在前走的几人碰这磕那的四下寻路。 “好了,这里离他们有些路段了,想必不会追来,我们在这里休息了,明日好提前赶路”谷修士止住在前面行走的少年。 几人站立而下,谷修士又是施展一个火决,生出一片火来,叶落拿起刀剑随手找了几根枯枝,用来取暖。 “谷修士,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的霸道,不将道理、、、”只有七岁的星亮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些不解的问道,就因为这帮人的出现,害的自己连觉都没有睡好。 现在所处的这片地方是一处高处,四下通风,无遮风挡雨之地,夜晚之风,最为寒冷,又加之穿着单薄,虽有篝火,却是冻得直发抖。 若是说起狩猎团,就得从三州的修士说起。三州之中,大多数都是以宗门家族为首,以山河镇为例:其中似山河镇的袁家、唐家、柳家三家大家族势力最为庞大,与之而对应的便是宗门,当地以最为强大的无朔院为首。 在这般势力的影响下,所有的修士都是为其所用,为了能够进入一方家族或者宗门都是大费周章,不惜动用手段,只为了能够进入其中,得其庇护。 而如山岳院这些小宗门则是受到无朔院的排挤和打压,学院实力已然是不敌,而今招收弟子都是极其困难,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远万里去清河村招收弟子的原因,山河镇附近有灵根且天资好一些的少年都是被门派家族所收拢,根本不会光顾他们这些小宗门,这以使得强大的家族门派越加强大,弱小者越加的弱小,没有天赋、资质强大的弟子入院,其一个门派的传承则会受到威胁,极有可能失传,灵根的强弱决定了天赋的好坏,天赋强者领悟法门传承的越多,反之亦然。 这狩猎团则是独立存在的一股势力,一般都是和野兽、灵兽甚至是神兽打交道,他们常年活动在山林之中,以猎取野兽、灵兽等换取资源修炼维持生计,和坊市、黑市走的非常近,又加上他们长年不是在战斗就是在战斗的路上,因此其心性也是很霸道。 在三州之中,修士的存在主要以宗门、家族为首,其次似狩猎团、异帮等皆是一些散修所聚集之地,他们一般出生卑微,没有其依靠的势力,且天资也是有限,没有门派宗门收留,为了生存,为了寻求大道,便是以志同道合为前提组成一种组织,从事一些维持生计的活动。 如狩猎、探宝、暗杀以及接受各种任务,只要雇主能够给予他们报酬,这些组织什么都可以组,他们可以不惜一切完成任务,但是为了金钱甚至出卖雇主都是有发生的。 狩猎队,是各种职业中最为凶残且自由的职业,他们并不是受制于人,而是出于自己团队的利益,为了扩展实力,维持团队的稳固,常年在山林中狩猎,然后取得成果后去坊市交换所需之物。 探宝,其中以猎宝队最为常见,从事此组织的人都是神识强大,有独特探知术的修士。三州之中,荒州半壁江山被荒漠掩盖,但荒州却是三州之中宝藏最为丰富的一州,据历史记载,几乎所有的远古大能都是陨落在荒州,而这荒州在天地成形之前并不称做荒州,被称为不周山。 说起不周山,不得不提三州的由来。话说天地初开,混沌一片,盘古开天辟地,唯独天地之间留下一气,此气不是灵气也不是元气,而是混沌之气,存于天地之间,后经数万年,一气三分,被后世称作‘一气化三清’皆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吞云吐雾,纳气归田,修炼万年,终成正果修炼为仙。 据远古书籍记载,修士的老祖便是三清,修炼之道乃是三清见世人怜悯,寿命短暂,又加之天灾人祸,感上天有好生之德,以无字天书下界,传授人族修炼之法,使其固本培元,躲避三灾厉害,得道者可得永生。以此而论,修炼之法门也是三清所创立。 一气化三清,三清分别开创截教、阐教、道教,三大门派却是不同的修炼之道,然天书而立:大道无形,万法归一。后人顿悟解释曰:三大教虽然侧重不同,然无论何等修为,待得领悟大道白日飞升之时,万法皆是合为一体。此乃是三分归元之论。 神自出世,历经百万年间,与三清同在。太阳神伏羲,月神女娲、雨师玄冥、云师屏翳,风伯飞廉, 旱神旱魃, 火神祝融、水神共工等诸神共处天地。 在上古传说中,共工和祝融是一对冤家,水火不相容,两天神为了分出胜负,决出雌雄,大打出手,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历经三年。最后,共工被打败了,他一怒之下撞倒一座山,这座山是擎天柱,擎天碎裂,天地塌陷,天神落难,无数的上古大神因为这一劫难从此陨落。后月神女娲成就无上大道,炼石补青天,天地方重现光明。 三州原本是相连的一块大地,后擎天柱倒塌,熔岩翻滚,山海倒侵,大地之上生灵毁灭,大地荒芜,而那此地便是荒州。后万年间,灾难不停,致使三州分开,也就有了后来的紫兰州、南海州、荒州之说。 天神陨落,皆是因擎天被毁,上古大神多半陨落于荒州。似三清、伏羲、女娲诸位实力强大已然是出三界之外,不在天地之中,遁走云霄九天之上,此乃另一地界,此话便不提。 暗杀,则是一些拥有特殊体质的修士,拥有不凡的瞬间爆发手段,气息隐蔽,活动在暗处,在暗地成立刺杀组织,专门为了一些大家族宗门清理门户而出现。大家族及宗门顾忌门面不愿意亲自出手,恐落人口实,暗地却是派遣暗杀组织清理门户,一整肃清。 以上乃是出了宗门家族之外的其他存于势力,广泛的活动在三州之中,且无处不在。若是论起神秘性,这狩猎团队组织则是最为常见,其他组织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遇到。 谷修士将三州之情况皆是一一向众人说明,也是为几名准备入院的弟子提前预警,以后行~事,也有分寸。在三州之中,不论年龄、辈分,只论实力,活着便是你实力的唯一铁证,而今虽说三州表面祥和,实则暗地风起云涌,稍有不慎便是落入他人彀中,轻者修为皆毁,重者陨落。 几人初入人世,也不知这三州险恶。而今听闻修士之言,却是心中不免有些起伏,若知三州之中如此危险,他们也不想就这样便走出来了。 “不过你们也无需担忧,待得去了山岳院,自由院中之人照应,各自修炼大道,也无甚可担忧”为安众人心,谷修士笑道,“而今有我保护,可护你们周全,权且宽心”。 众人默默点了点头,也不敢多言。适才谷修士的一番话语,仍在他们脑海中翻滚,对于这个未知的世界,他们在充满好奇的同时也是有些恐惧,毕竟他们现在还尚未接触什么至高法门,更未有任何的修炼,在那些身经百战的人面前,显得如同是一个任由踩踏的蚂蚁般弱小。 话说雷虎几人的狩猎队,将那虎猿兽包围其中,各种手段尽数施展,虽然在其身躯上留下数个血洞,然其兽凶悍异常,发威之时,将两名筑基三层的修士活生生的吞了去。 一番血战,折损两人,虎猿兽卧倒在地,身躯之上鲜血流出,几人却是不敢轻易靠近。 他们也是知晓,而今虎猿兽已然重伤,待得片刻,血液流尽,便可死去。余下几人守住退路,结成阵势,围而不攻,坐等其兽而灭。 虎猿兽在野兽之列,然其心智而立,一双如同拳头大小的兽目盯着几人,怎能不知几人在等待什么。一声怒吼,当即是身躯一震,四肢爬起,冲向左侧的一名筑基三层修士。 那人手握长枪,见其来袭,便是拔枪而刺。 “叮、、、” 虎猿兽站立而起,足有八丈之高,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是将长枪用巨齿撕咬,发出一道声响。大口一甩,手握长枪的修士双手紧握长枪,被这一道大力甩出数十丈之远。 倒地而下,口吐鲜血,头落之处便是一处巨石,身上鲜血而流,气息已然乱了。 眨眼间唯有剩下三人,雷虎见此,心下一横,一张符咒自储物袋中拿出。 此乃是自己身上唯一剩下的火符,乃是耗费八百灵石从坊市购买的,本不想就此用了,而今人数锐减,为了狩猎这虎猿兽已然损失了五六名兄弟,绝不可以让其逃脱。 “虎副团长,快用火符吧,这家伙看来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了、、、”一人大喊道,虎猿兽刚才的行动,宁可使得自己的伤势再次加重,也要出击,显然是要反抗,坐等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们三人,见到数个兄弟陨落,谁也不想再因此而送了性命。 “吼、、、”一声怒吼,一道巨爪伸出,将雷虎右侧的一个男子直接拍倒在地,体力用尽,整个身体直接倒在男子身上,当场陨落。 本来还在犹豫的雷虎一咬牙,其他人的死活他并不在意,但是这虎猿兽的兽丹很难得,而且依照其实力来看,绝对可以买个好价格,火符扔出,双手结了一个引动咒法。 “爆、、、、”一声低喝,只见符咒消散,顿时四周熊熊大火而起,将重伤的虎猿兽包围其中。 火光冲天,逼得雷虎两人急忙后退。 在聚集了强大灵力的火符之下,大火燃烧,虎猿兽身躯之上皮毛瞬间燃烧起来,痛的满地打滚。 这一下,可是将周围也是引燃起来。 话说谷修士一行在一高处休息,忽然见得远处大火而起,火势凶猛。 那火焰腾盛之地便是他们之前休息之所啊,当即心下估量,定是那些人施展了火术,不能斩杀虎猿兽,采取这种非常的手段。 符咒乃是由灵阵师制作,因灵阵师的稀少,符咒异常的昂贵,让得一个狩猎队不得不用火符,可见他们也是手段尽施,却不得果才出此下策。 而这火符一个一般的狩猎团队也绝不会超过一手之术,身为雷家狩猎团的副团长,自然是拥有一张。而今身旁的兄弟,接二连三的损失,逼得他不得不动用这东西。 “你们在此,我去瞧瞧、、、”叶落看着火光,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这火焰足有数十丈之高,想必是耗费了几人的手段才施展的,刚才几人如此强横,他倒是要看看,一个虎猿兽将几人逼到何种程度,能不能借机捞一番好处。 眼下也只有他能够出去了,谷修士要守护几名弟子,若是谷修士出去其他几个少年肯定跟随,且说他有使命在身,也不方便。看着叶落的举动,谷修士自然是明白叶落所想,“等等、、、”谷修士站起身来。 自储物袋取出一张符咒递给叶落,这举动虽然平常,但是谷修士甚是不舍得,看着自己手中的符咒,“这个你带着,若是有危险,只要用手印催动,便是可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入手如同火焰般灼热,叶落小心的收起来,自从修炼元气以来,他的感觉异常敏锐,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蕴含在其中。 谷修士有些不舍的看着叶落将符咒收起,拍了拍肩膀,在耳畔低声道,“小兄弟,这个可是我的传世之宝,你不可乱用,这一张很贵的、、、、可是要值我一年的院俸”。 叶落看着不舍的谷修士,一脸正经的点了点头,严肃的道,“放心吧,谷修士,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心中却是大喜,这么贵的东西,既然给了,哪有不用的道理。 看着如此真诚的少年,谷修士点了点头,心想着小子也不负自己的一番心意,而以少年的心性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助力,只是他身无灵根,不可修炼道法,不然纵使是绿色品质也要帮其说情入院。 他不知叶落心中的想法,若是让他知晓叶落想着怎么黑了这一张昂贵的符咒,怕是气得要吐血。 且不知这叶落此一去,结果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九章 误入山脉 缘见天火狩猎团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但见一道火光划破寂静的夜空,瞧那火势,真是: 火焰升腾百丈高,百鸣山中呈日照; 不见山河隐夜色,好似东方天明了。 将这附近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虎猿兽纵使有莫大的神通,在这一道火符咒之下也只能沦为焦炭。 气浪直逼数十丈之远,火光所到之处寸草皆毁,若有生灵早已不存。 “副团长,莫要烧毁了兽丹”而今雷虎之侧,唯有一人,名曰孟武,修为乃是筑基三阶,擅长袭杀,而今见火光之下,虎猿已然停止动弹,定知没有生命极限。 此一行,只为寻求兽丹,火符咒之威力甚是巨大,若是见其火焰继续灼烧,只怕那兽丹也会化为灰烬,便是出言提醒。 “莫须多言,奈何火势过大,你我皆不得靠近”雷虎道一声,他怎能不明白其中之理,只是这火符咒一旦施展,便无停止之法,这也是自己当初不想施展原因之一,而今之际,唯有静观其变,但愿那兽丹能够承受得住这一火势。 火光之中,血肉飞溅,虎猿兽已然是没了生命迹象。话说虎猿重伤,后有拼死反坑,伤势之下生命垂危,而今有怎能受得住这火符咒的灵力燃烧,一刻钟便是已然承受不住火势而没有了气息,眼下火焰继续灼烧,血肉化为焦土,其五脏六腑都是炸裂而开,一滩滩血迹随着火焰而覆灭。唯有白骨,坚硬无比,却不见得有烧毁之色,在那五脏之上,灵府之中,有一颗闪亮的珠子。 此珠便是兽珠。三州之中,万物有灵,皆可修行,兽族修炼,体内成丹,丹聚灵气,这一枚足有婴孩拳头大小的珠子,却是需要修炼百年所得,可见修炼来之不易。在此大火之下,兽丹外露,自那体内而出,融入火焰之中。 火符咒虽然势大,却是并不能将其灼烧。那飞升直上,但见一片火光中,唯有一纯白色光芒漂浮火焰之中,摇摆不定。 “出来了、、、”孟武一声大喝,雷虎眼疾手快,身形已然跃起,手印一变,施展一个辟火决来,周身灵力护体,火焰皆是不能伤其左右。 话说叶落,自山顶之外而来,早已埋伏在其侧,见得兽丹出现,并未现身夺取,而今见雷虎出手,欲夺兽丹,他却只是旁观,也不计较。 而今火势并未有褪去之意,雷虎便是出手,显然是沉不住起。 话音未落,只见得雷虎身形掠至三丈,一道狂风而过,火焰瞬间倾泻,熊熊大火扑面而来。这一火,烧的雷虎眼皮直跳,这风起的却也不是时候,早不吹,晚不吹,自己将要夺取兽丹之时而来。当即心中恼怒,施展一个千斤坠之法,欲下~身形。 但见那火势,好大威力,不待身形而下,便见火焰而来,纵有灵力形成防护,已然是不足以抵抗如此之势的火焰。一声惨叫,见其周身衣袍灼烧,身子摔下而去。 一旁孟武见此,急忙走上前去,扶住雷虎,身形再次急忙后退十余步。 一次出手失利,雷虎身上衣袍尽毁,上身光着膀子,怒骂一声。 却见那兽丹缓缓自火焰之中窜出,在狂风之下,竟然是向着他们两人飘过来。这般突发之状,令得两人欣喜异常,“副团长,我去、、、”孟武扶着雷虎于一旁休息,见他,手印一变,也是施展了一个辟火决,身子踏出,欲夺兽丹。 那兽丹而今离开火焰有一丈之远,孟武心中大喜,这般距离,定能夺得此物。当即体内灵力施展,身形欲上,单手成爪,与那兽丹只有两丈之距离。 “砰、、、”烈火灼烧,见得火势之中冲出一道气力,向着孟武欲飞前方而斩来。 这一下,使得后者神色突变,且不说这来势怪异,这力道方向却也甚是奇怪。 当下心中一怒,单手成印,灵力在身前凝聚,形成一道简易的防护,其去势不减。 那突袭的力道,显然有些预判之心,若是孟武退去,自然是不能触碰这一力道;若是他想夺得兽丹,身形向上一丈,此力道定然砍在其身上。 孟武也顾不得许多,心下一横,直接是冲向兽丹。 火光之中冲出的乃是一道剑气,孟武自然是不曾见过,权且当做一道力道而论。 三州之中,修士皆是修炼灵力,除了一些特殊职业如同灵阵师、探宝等组织是修炼神识力量为主,皆是以灵力修炼为主,武技施展也是依靠其体内灵力催动。其中特殊武技需要一些纯正灵力,如冰属性、风属性等武技并不是每个修士皆是可以修炼,只有纯正一统的灵力体质方可修炼此种武技。 剑气修炼,自万年之前剑仙陨落,剑者而今存在于三州之中寥寥无几,谁能想到,这袭来的一股力道却是不曾闻名三州的剑气,权且当做灵力袭击而阻挡。 剑风所至,气力异样。孟武神色一变,那剑风已然是至身前。 直到此时,方才察觉其中之蹊跷,此力道,蛮横之极,与灵力相撞的瞬间,便是感受到这力道不同于灵力。 凡是灵力施展之武技,袭来之时相撞,便是有两股力量相撞之色。而今这股力道,在自己凝聚的防御之上触碰的一瞬,如同一柄长剑切在豆腐之上,单刀直入,如同无物,说也奇怪,这力道深入,自己的灵力防御在没有展现任何的防御力量时却是消散而去,这给他一个很奇怪的错觉。 然并非如此,剑气而发,依靠元力凝聚,借破灵长剑之势。元气为阳,本就有霸道之力,又依靠剑之势,其威力再涨几分,凌厉之势突显,孟武之防御,一来实力较弱,在半空之中急忙调动灵力防御定是不能施展全力,故而一剑之下,防御崩溃,剑气而至,孟武身前一道剑痕划过,但见衣袍碎裂,前身一道血痕而现,身子如遭重击,掉落在地。 兽丹飞出火焰燃烧之处,飘飘然向着东侧缓缓而去。 看着孟武受伤,雷虎大喝一声,眼见兽丹飞走,心中着急,“不知谁人再次使诈,我乃雷家狩猎团副团长雷虎,若是真男儿,便是出来一见”。 兽丹来之不易,如今近在眼前,却是求而不得,刚才一道突然而来的力道,他也瞧得明白,见得真切,定然是有人暗地使坏,却是不敢出来。他只能出言相逼,若是那兽丹而走,且不是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叶落躲在南侧,而那两人在火光的北侧,相对而立。大火相隔而望,纵使叶落站出身形来,他们两人也瞧不见,何况少年躲于一处。 这一吼声,在山脉之中久久回荡,却是并无一人回应,眼见兽丹缓缓飘走。 “该死、、、”雷虎大骂一声,身形一动,直接是朝着兽丹追去,孟武挣扎起身,这一剑虽然砍在前身之上,却是并未伤其根本,随手拿出一个丹药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忍着剧痛涂洒在剑痕之上,止住血来,急忙跟上。 现今火势已然弱了一些,叶落一侧见到两个身形闪动向着兽丹而去,神色一凝。“飒飒、、、”直接也是向着东侧跑去,他初入三州,并未修炼一些身法武技,只能尽力奔跑,却是赶不上两人脚力。 且惧怕两人发现其身形,也不敢太过前追。 话说那雷虎,身为副团长也是有些本事,脚下~身形极快,数十步便是已然追至兽丹所处之地,兽丹渐飘渐落,缓缓而下,雷虎身子一跃,便是握在手中。 那白色兽丹,入手火热,乃是一枚三品兽丹,完整无缺。 见兽丹到手,心中大喜,看着兽丹,心中喜悦难以言表。耗费数名兄弟的生命,终于将这虎猿兽丹弄到手,也不枉辛苦一场。 孟武随之而道,见到兽丹已然得到,心下也是放松了些。 叶落见得两人得了兽丹,正思考如何取巧,但听两人言语。“走,你我去杀了那几个小娃娃,刚才一定是他们捉弄”。 “副团长,你我既然得到兽丹,权且回去。莫要因小失大啊、、” “哼,你懂个屁。刚才之事肯定是他们从中捣鬼,我不杀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那为首的修士带着几个小娃娃,定然走不远,刚才我细看之下,南侧小山坳中有火光而起,你我去了,杀了众人,以解我心头只恨”。 不由分说,此刻得到兽丹,雷虎想起刚才放走的几人来。 叶落闻言,心中暗叫不妙,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误了人了,本欲急忙折返,谁知心下一慌,一脚踩空,又是天黑,摔倒在地。 “噗通 、、、”一声,却是让两人一惊,当即向着叶落而来。 而今相距不过百余部,若不是天黑,已然是抬眼便可望见。“有人在哪里,休要放过他、、、”雷虎一喊之下,身子已然跃出数步,急速冲来。 急忙爬起的叶落,暗叫不妙,如今形势,定然是不可回去,不然给几人带去祸端,便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奔走。 话说谷修士几人,见得叶落去了良久不会,却是听到山谷之中叫喊之声,乃是之前雷虎的声音。为了保险起见,谷修士命令几人熄灭了篝火,暗隐一处,喊叫之声渐渐远去,只听得依稀之音。 “孟武、、、你去左边包抄,他只有一人、、、” “哈哈、、、小子你跑不掉了、、、、” 听着声音渐渐消失在山脉的深处,谷修士跃下树梢,叹了一声,看着身旁的几个少年。 “他们是不是在追叶哥哥、、、” “恐怕是吧,这片地方除了我们几人也无谁、、、” 几人明知叶落处境,却只能静静的待着。“叶落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们,所以故意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的、、、这傻小子、、、” 且不说叶落下场究竟如何,几人也不知。为了安全起见,便是再次转移了一处地方,直至天亮,几人防止再发生类似之事,便是向着一条小道而走,虽然险峻一些,但也少些危险,谷修士要保护六名少年,的确是分不开身形,权且如此处理了。 、、、、、、 云妄村,雷家狩猎团。 “副团长,你回来了、、、” “副团长回来了、、、” 在狩猎团的一座大院落中,门口的两名狩猎团成员看着早晨而回的两人,急忙打招呼。只见两人,衣衫破损,有些狼狈。一个灰头土脸,一个身上挂彩,胸前一条白布被鲜血染红。 “二弟,你回来了、、、”在狩猎团的院内,一个身穿铠甲,满脸胡须,虎背熊腰的男子走出来,笑着迎接道,此人名为雷豹,乃是雷家狩猎团的团长,筑基五层实力。“二弟,怎么如此狼狈,其他兄弟呢?” 看着归来的两人,再次想起他们出发之时可是十多名兄弟,怎的只有两人回来。 雷虎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的走进院内,直至大厅中,急忙拎起一个水壶便是冲着嘴壶一饮而尽,直至解了渴,才叹了一声。 将山脉中发生的事详细的解释一遍,雷豹听了,对于能够获得虎猿兽丹表示庆幸,同时因为兄弟的牺牲而难过,可谓各有悲伤。 在其的安排下,两人便是下去疗伤,此话不提。 但说那叶落,一夜之间被两名狩猎团的人追杀,一路狂奔,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不知何处是归路,不知何处是来路,但见山色险峻,入眼皆是高山恶水。 深夜被追杀,慌不择路,滚下一处不高的悬崖,有一颗歪脖子却是救了自己的性命,而今身上满是血痕,找了一处泉水,清洗一番,便是坐下休息。 “今日真是倒霉、、、不曾见到任何的猎物”一道话音自一处荆棘之侧传出,话音而落,自小道走出两个男子,一高一矮。 叶落急忙起身,手中紧握破灵长剑,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心中惶恐,莫不是那两个仇家追来了。 而入眼望去,两人也是发现了少年。但见一个少年:身穿青衣满灰尘,脸上点点血痕现,手握一柄暗红剑,不知何处来的小少年。 “大哥,你且看,那少年好奇怪,怎的长得一头青蓝发、、、”矮子叫道。 “休要胡说、、、”高个子呵斥一声,待得近了问道,“小童,你可是迷了路来,怎的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叶落见两人并非昨夜所见的追杀之人,但心中仍有疑虑,深怕是其仇人的同伙,当即解释道,“我家就在附近,只是贪玩,不想滚落山崖,幸得上天眷顾,捡的一条性命,却在此处迷了路”。 “你是云妄村的人?”两人似是有些奇怪,话说这附近只有云妄村一个山村,周围皆再无人家,他们两人也是云妄村的,怎的不见得其少年呢,“你且别担心,我两人也是云妄村之人。我叫高无义,这位是我兄弟矮铜锣,我们是狩猎团的,今天恰巧要收队回去,正好,你随我两人去见过团长一起回去罢了”。 听到狩猎团以及团长之话,叶落心中一惊,和这两人回去且不是自投罗网,昨夜被雷虎两人追赶,不知是否认出了自己的容貌,若是被其见到,这可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他可不想去。 “快走吧、、、”高无义见少年呆立在原地,催促道,“难道你不想回家了?” “你们先走,我随后便来、、、”叶落微笑着道,这狩猎团的团长是万万见不得的,那人脾气火爆,昨夜追杀半夜要杀自己,他可不想去了。 但是自己在此又不识得路,怎的是好,突然计上心头,“高前辈,你们有这里的地图吗,我自己回去便可,便不打扰你们,只需给我一个地图便可”。 “这怎么使得,你一个孩童,怎能留的你一人。放心吧,我们天火狩猎团都是好人”见少年有些怕生人,高无义·解释道。 叶落闻言,心中却是暗骂,你们算是好人,只怕这世上没有什么好人了,那雷虎太过残忍,就是个恶魔,连自己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见叶落不动,矮个子道,“大哥,怕是这少年累了,待我背他回去” 转过头走至少年身旁,伸手便是欲抓。 “苍、、、”叶落双手握长剑,一剑砍下,若不是矮铜锣缩手迅速,只怕这一只手便被他砍掉了。 “你小子,干什么、、、”矮铜锣向后退数步,一副惊讶的表情,没有想到这少年下手一点都不犹豫,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如今手臂已然被斩断了。 高无义也是很诧异,没想到这看似怪异的少年竟然如此的举动。 叶落双手握剑,“哼,你等两人休要骗我,你们就是雷家狩猎团,昨夜追杀我半夜,今日想诓骗我,却是要问过我手中长剑”。 闻言,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且不说这少年为何仇恨雷家狩猎团,他们也的确不是雷家狩猎团。 “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血气”高无义笑道,“不过你真认错了人来,我们两人是是狩猎团不错,却也不是雷家狩猎团。此时也怪我,并未对你解说清楚,我们是天火狩猎团的成员,与那雷家狩猎团势不两立,如同水火,而今遇到我们,却也是机缘巧合。我们的对头是雷家狩猎团,你的对头也是雷家狩猎团,那你我便是自己人了”。 叶落看着高无义的眼神,不似是在说谎,仔细的道,“你说你是天火狩猎团之人,可有证据?” “天火狩猎团标志在此”高无义拿出一个胸章。 且说这后来之事,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章 缘结天火团 心定剑者愿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胸章为金色,形状好似一片枫叶,其上并无其他可认,唯有枫叶中心,刻着一个‘火’字。 待得见了胸章,叶落将其接过手中,仔细打量一番,这才道,“两位确定不是雷家狩猎团之人么?” 两人相视一笑,将叶落递过来的胸章放入怀中,“既然有身份标志在此,自然是做不得假”,两人相笑,皆是见少年如此小小年纪,做事却是如此的小心。 “两位道兄,刚才多有得罪了”得知两人真实身份,叶落也是略表歉意,适才险些误解了两人,而今误解已开,理应坦诚相待,“实不相瞒,我名为叶落,原本大山深处清河村人氏,如今和一位修士本欲望山河镇而去,昨夜恰逢雷家狩猎团几人,一番纠结之下,被其追杀,我一路逃走,不幸掉落一处山崖之处,今晨醒来,方才逃脱追杀,而今在此人生地不熟,却也迷了路。还望两位道友海涵一二”。 对于两人姓名知晓,只是初次相识,故而以道友相称。 两人却不见外,当即道,“小兄弟不必见外,而今遇到我二人,也算是一场缘分。道友之名时不敢当,若是小兄弟不介怀,便是称呼我一声义哥便可”。 三人相识,各自介绍一番,便是在高无义和矮铜锣的带领下前往不远处的营地见其团长。 行的数里路,但见山腰丛林之处,十多人在原地休息。周围有几人巡视,在最中间,坐着一个壮汉,身姿挺拔,赤~裸臂膀,一件衣袍褪去一半扎在腰间,身旁有一篝火,不知哪里来的兽肉,正吃得津津有味。 “大哥,我兄弟二人回来了”见得众人,矮铜锣大喊一声,却见几人便是投来目光,晓得两人空身而回,心中已然知晓高矮两兄弟定然是无所收获,也不再注意。。 却见那壮汉,闻得身影,一手拿着兽肉,站起身来,喝道,“你两个混小子,怎的出去半晌,却也空着手回来”。 待得走进了,高无义红着脸道,“大哥,这处山脉野兽听闻我们天火团全团出动,野兽都逃走了,哪里还有得。不过,我却是在山中遇到一个小兄弟来,特来引荐给大哥相识”。 说着一闪身形,身后的叶落走出。 “团长,我是清河村叶落”少年上前一步,见得其人,便是自我介绍道。 那人看着少年,但见,身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年龄不过十五,一头青蓝色长发挽起,头顶一枝玉钗,当即道,“既来我天火团,便赏你一块肉吃”说着将一块烧得半生不熟的兽肉扔给叶落。 后者也不及细想,但见兽肉飞来,当即伸出右手一抓,五根细小的手指直接插~进肉中,稳稳的握住。 随即体内元气运转至手指,将那灼烧感褪去,如同没事人一般。 话说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却是引得几人相视,而今见少年单手成抓,握住刚刚烧好的兽肉不觉得烫,倒也奇怪,不曾见得少年施展灵力,怎的就不觉得兽肉有些烫手,且手指插入肉中,其内温度更好,这让他们有些面面相觑,不知少年施了什么手段。 “你是哪里人士,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火焰绍也不奇怪,当即坐下来喝了一口酌酒问道。 小小少年,能够行走在这山脉深处,身份不得不让他怀疑。话说这百鸣山中野兽出没,若是没有一些手段,早晚会被野兽吞噬,而这少年孤身一人,怎的解释。 “大哥,他名叫叶落,来自大山深处的清河村,本和一名修士前往山岳院修炼,不曾碰到了雷家狩猎团的人,被其追杀,慌不择路才到了这里,与那位修士走散了”高无义替叶落解释道,当即为叶落引荐,“这位便是我们天火狩猎团的团长火团长了”。 叶落闻言,再次行礼。那火焰绍却是见少年斯斯文文的,冷哼一声,“做什子花架子,我们这狩猎团皆是兄弟,莫要用这一套。既然来了我们天火团,那便今夜带你去我们院子玩耍一番,待得找到什么修士再去了”。 叶落再谢,火团长便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也不再理会。 高无义却是带着叶落一一的认识天火团的众人,其中容貌各异,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叶落有些脸盲,皆是记不得清了,唯有对这位团长却也记忆深刻。 在营地休息半晌,在团长的号令下众人便是收拾结束,十多天的狩猎结束返回云妄村的院子。 一路而走,众人在山中待得久了,而今回去,免不得一场宴会。心情高涨,有人甩~刀弄棒、有人高歌而作,唯有那团长,却见身后别着一柄大刀,刀柄之处系着一条锁链,隐藏在衣袍中,而今休息之后起身,衣袍散乱,却是现了出来,不以为然。 在三州之中,修士都是修炼灵力,对战时也是使用武技法诀,不曾施展什么刀剑枪棒,却不知这位团长为何还别着一柄大刀来。 看着叶落紧盯着那柄大刀,一旁的高无义自豪的解释道,“我们大哥本来是一位身怀体剑的修士,实力可强了,而现在的这柄大刀便是一件趁手的大刀,用起来威力无穷”。 “那为何团长不用体剑呢?”叶落疑惑的问道。 “这个、、、”被这一问,高无义有些哑言,显得难以启齿。 “你这死高个子,是不是又在揭我短、、”那团长回头,质问道。 “没有,没有,大哥,我怎么敢呢”高无义吓得急忙转移话题,“大哥,这次我们收获颇丰,应该回去后好好庆祝一番”。 “庆祝你个屁,回去就让你守大门、、、出去半天,屁都不给我捞回来一个,带回来个小子来”团长叫骂道,转身看向走在后面的叶落,“我说你小子,一路一言不发的,你是不是哑巴”。 “不是”叶落道,随即问道,“团长,那你的体剑哪里去了,能让我看一下么?” 这一声,却是让火焰绍有些怔住了,为何这小子对于这个如此感兴趣,似乎据自己了解,现在三州之中年轻一辈中连什么是体剑都不甚了解,而他却是似乎知道些什么。“让你高个子多嘴、、、”一张宽大的手拍在高无义的肩膀上,痛的啊呀叫了一声,急忙躲开了。 “小兄弟啊,我们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一旁的矮铜锣看着团长脸上神色变化,低声道,似是这件事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众人都是不愿提及。 叶落闻言,看着矮铜锣的神情,似心领神会,也不再问。 不料火焰绍挤出一个笑容来,和叶落走在一条道上,“既然小兄弟想听,那我便说说”其脸上神色变换,如同在回忆经历的风雨一般。 此时日落西山,天色渐冷,微风吹佛而来,火焰绍冷冷一笑。 他自小出生在炎龙城,然而出身卑微,是外家族之人。当时年少轻狂,有体剑在手,又加上悟性不错,在同龄人中拥有不小的威望。 而后来在内家族之人得知自己的身份,便是百般刁难,不惜陷害一家族人,最终致使家族被刺杀组织而灭,而自己被带到内家族,强行取出体剑嫁接给内门家族的一个长子,本以为火焰绍会因此而送命,所幸在被遗弃在深山之中所救,后来为了躲避追杀便是来了云妄村,建立了一个狩猎团,维持生计,因其性格豁达,倒是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兄弟,欢聚在此。 一番简单的阐述,却是听得叶落心中有些震惊,不曾想到,这个看似谈笑风生的团长竟然有这般境遇,却为其性子的坚毅而敬佩。 “小兄弟,你怎的对体剑如此感兴趣”看着突然不言的少年,火焰绍笑着问道,此事只是已然成为往事,也不再追究,而今自己在这偏远之地过的逍遥自在,有兄弟,有生活,便足也。 叶落不知道怎么回答,若是说自己也是身怀体剑会不会让这位团长难过,便是正色道,“没有什么,只是看过一些体剑的书籍,有些好奇罢了、、、” 十三岁的少年,撒谎间脸不红心不跳,在火焰绍眼中却是漏洞百出,却也不好揭破,也许少年也有什么苦衷,不然怎的一人会在这深山之中~出现,权且也不言,“待得到了我天火团之地,再做去处。那雷家狩猎团也不敢寻衅上门”。 十多人一行走了半晌,从日渐西至日落,方才到了云妄村。 虽说是一个村子,却是有好几百户人家聚集在此,而今日落西山,夜渐渐袭来,大街之上灯火已然燃烧而起,照亮着这个大街灯火通明。 一行人自西山而来,穿过主街道,来到东侧的一片区域,便见得一个诺大的院子,门口两个壮年站在门外,看到众人而来,急忙大喊,“团长回来了、、、、团长回来了、、、、” “喊什子鬼,吓老子一跳、、、”火焰绍大喊一声,声出如雷,可见心情大好。 不见几人走至门口,但见院内走出三四人,出门迎接。 一伙人早已相熟,不怎么啰嗦便是走进院内。 叶落走于最后,高无义却是细心,在院门外等候,见得少年,“小兄弟,这便是我们的院子了”。 “高个子,十多人不见,却是哪里拐得来一个孩子,莫不是做起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门口守卫开玩笑的调侃道。 高无义笑骂,“你倒是懂得屁,他人都不言语,就属你心眼多”。 两人哈哈大笑,叶落也不理会,走的院子,但见其内,房屋构造极其繁琐,好似大户人家一般。 入得院门便见院中左右各种一颗参天高松,此院坐北朝南,门槛有两尺之高,迎面的便是大堂,火焰绍几人便是进入其内在高声喧哗,东西两排皆是房舍,称为东偏房和西偏房。 在高无义的带领下,叶落并未进入大堂之中,而是穿过东侧的走廊,穿过三间东偏房再右拐进入通往偏侧落的走廊。 行的数十步,走廊尽头便是又一个院子,此院之中种一些花草,靠北的院落与大堂相连,为偏堂,其有三间,皆有二层楼之高,东侧的为次东侧落,房舍五间,一间留于叶落居住,其余四间房舍也并无见得有人住,皆是空房。 进入其屋内,但见陈设摆放整齐,木桌、木椅、木床、茶壶、茶杯、一应俱全。 “你且先在此休息,若是无趣,也可随处走走。我先有事,便不陪你、、、”高无义道了一声,便是而去。 叶落正瞧得房舍之内的布局,其房舍之中燃烧檀香,令人心旷神怡。 “踏踏踏、、、”正此时,闻得几声脚步声,便见得一个少女窜了出来,立于门前,喊道,“你便是火叔叔说的那个少年么?” 叶落回头,顾得此身。但见少女年岁不大,约莫与自己相差无几,一身青色短裙,脚踏白毛云靴,头上扎着十多个小辫子,上面别着红的、绿的、蓝的花儿,一双眼睛岑亮,高鼻子,小~嘴巴,脸颊之上涂着淡淡的脂粉,身形未靠近,香气已然是扑面而来,引得叶落咳嗽几声。 “我便是,不知你是、、、”想必这少女能够自己摸索到这里,定然是住在这里,只不过不知是谁家孩子,自小叶落生活在清河村,不曾见得他村姑娘,纵使是清河村的也是甚是少见,而今见如此清秀的姑娘却是而来,不免有些诧异。 “我叫朗晴,是这里的主人,火叔叔他们都叫我小公主,你也得叫我公主,你既然来了我们家,就要听从我的吩咐,我是修士,可以保护你”少女不请自来,踏入门内,上下打量一番叶落问道,“你筑基几层了?” 看着如此近距离的少女,叶落从未见有女孩子如此之近,当即后退三步,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不曾修炼,也不是修士,更没有等级”。 “你这山里来的人,怎的尽说假话,凡是三州之人,皆是有灵根,皆万物有灵,那些山里的牲畜都能修炼,你怎的不能?” 见少女牙尖嘴利,且说自己没有灵根,不曾修炼,她怎的就将自己和畜生相比,好不礼貌,好没教养。 且不知这少女出生于此,不曾在外,也不知言语之中已然得罪少年,已然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你不说实话,这里便不许你住、、、” 闻得这话,叶落心中早已不耐烦了,“你这人,怎的这么无趣,不曾修炼便不曾修炼,何故如此不讲道理,且说又不是你请我而来,若是你请我而来,我定然不曾踏入院门半步”。 见得叶落发了脾气,少女生起闷气来,“哼、、”当即一声冷哼,单手成掌,一掌打在叶落胸前。 这一掌,她暗自运转灵力,力道自是不小。 叶落眼疾手快,元气运转体内奇经八脉,一掌而下,拍在胸脯之上,少女顿时噔噔后退两步。 一只小手却是有些发红,小~脸惊异的看着叶落,自己这一掌,他怎的不动,反将自己震得后退两步。自小她便是不曾吃的亏,而今在这陌生少年面前却是没有得到好处,当即双脚一踩,身子扑出,左右出拳,来势迅猛。 叶落适才听得少女言语便是心中不怎欢喜,奈何这少女却是而今施展开拳脚来,也不再忍让,见双拳前后挥动而来,左脚为中心,右脚后撤半步,身子侧立,两拳挥出同时打空,左脚探出,右手横扫。 少女身子被这右手力道震得欲后退,谁知脚后叶落的左脚已然一拌,少女心中一惊,背后一空,身子倒地。 摔得少女花容失色,两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倒在地上,哇哇大叫起来。 这一喊,可不得了,此次东侧落,离大堂不远,火焰绍风风火火的赶来,身后随着几名兄弟。 但见得屋内一番景象,少女躺在地上,见到火焰绍几人而来,更是躺在地上打滚,哭声叫喊,不依不饶。少年叶落有些呆呆的看着少女,却也不伸手拉扯一把。 “火叔叔,他、、、这小子欺负我,帮我教训他、、呜呜、、、”一边哭一边叫喊。 “小公主哎,快些起来,莫要让人家笑话、、、”一旁的矮铜锣急忙上来,将朗晴拉扯起。 “矮叔叔,帮我打他嘛,他欺负我、、、”少女看着身旁之人道。 矮铜锣一副无辜的神色,看向一旁的火焰绍。男子一件如今将长衫解下,搭在肩膀上,挠了挠头,示意将朗晴带下去,矮铜锣心领神会,其他人见此小孩子打架,自然也是散了。 火焰绍却是不曾离开,走进屋子,“小孩子不懂事,小兄弟别介意。这小妮子被宠坏了,不成规矩”。 闻言 ,却也是有些尴尬,自己刚刚到院里住下,不曾想惹得他们众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娃娃大叫,尴尬一笑,“那个、、、” “对了,小兄弟不知如今筑基几层?”不曾想,火焰绍却问起和朗晴同样的问题来。 叶落相视一笑,“资质浅薄,悟性愚钝,不曾修炼得灵力,只是会一些拳脚罢了”。 “怎的不知修炼之法?若是如此,小兄弟不嫌弃我这大哥,我也可教你一些吐纳之法,修炼灵力”火焰绍道,他也曾感受过,叶落身上的确没有灵力,可这般便奇怪了,朗晴虽然年纪稍小,然灵根不错,如今已经踏入修士之途成为筑基一层的实力,若是说一个没有灵力会一些拳脚的少年可以将朗晴打倒,他却是万万不肯相信的。 “实不相瞒,我为白色灵根,也就是不能修炼灵力”叶落见不可隐瞒,便直言道,“不过我从清河村而来却是为了修炼大道。 没有灵根,不能修炼灵力,怎能追寻大道。火焰绍闻言,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且不知后来之事,欲见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一章 灵阵引天雷动 遇袭险还生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屋内檀香焚烧,微风而来,引得香气缭绕。 片刻的沉默,火团长看着前者眼神之中闪过的一丝哀愁之思,“人总归要经历许多,这个世界总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并不是千篇一律的,总是经历着他人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对于少年拥有白色的灵根,显然这个结果出乎火团长的意料,大千世界,的确有白色灵根的存在,不然也不会有黑白两色灵根之说,黑色绝品的纯净灵根他不曾见到过,而今日却是见了白色灵根的少年,是一个很平凡的少年,平凡的太过于不平凡。 冷静的性子,说话与做事的选择却是有着同龄人不曾有的想法。在朗晴摔倒的时候,少年的眼神很复杂,冰冷而视的牟子和神色中错愕的善良。 火焰绍也并未久留,简单的一番交谈之后便是离开,叶落不及相送便是不见其踪迹。 在天火团住了几日,叶落有些不解,依照谷修士所言他们应该早就来到云妄村了,而至今都无消息,时不时的走出院子去村西等待,每日回来皆是有些失望。 偶尔会遇到朗晴,只不过少女似是有些哀怨,见到叶落避着走,对于之前的事想必心中有所芥蒂,不愿与其多说。 叶落一连几日,除了修炼元气便是去村口等待,这也成为了每日必做的事情。而今随着修炼的时间推移,体内由一条元气渐渐演变成两条。 傍晚时分,叶落归来踏入院门,便听到嘈杂的声音自大堂之中传出,是火团长的声音,似是在怒骂。高无义匆匆的自大堂走了出来,叶落打了声招呼,前者却是挤出一个笑容,急忙的出了院子向着村子的中央方向而去。 正疑惑间,却见火团长风风火火,手握大刀的走出来,身旁跟着几名天火团的兄弟,各个神色凝重,似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落本欲开口询问,奈何火团长走的太快直接三步涌~出出了院子,其他之人紧紧跟随。 见到最后而出的矮铜锣,叶落却是出手拦住,“铜锣大哥,不知发生了何事?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他踌躇一下,低声说道,“今日副团长去坊市拍卖会,不知怎么的和雷家狩猎团交上手了,我等赶去支援。你切记不要出门,在此待着、、、” 本想问问具体情况,矮铜锣便是走了出去,似是情况紧急。 叶落转而一想,也是随之而出,远远的跟去。 这些时日并未听到谷修士几人的消息,莫不是被雷家狩猎团的人所截住了去,权且看看。 对于村中的情况,在天火狩猎团的这些日子也是有了简单的了解。云妄村共有三百多户人家,其中有四五家势力,而因云妄村地处偏僻,山脉环绕,故而既是依靠狩猎团为主要势力,村中有一所坊市名曰百家坊,也是云妄村唯一的一所交易场所,因其地狩猎团居多,生意倒是不错。 云妄村三百户人家也是主要集中在坊市周围扩散四周,呈现一个圆形。东部区域最为有名的便是天火团狩猎队了,其团长火焰绍,副团长应斧南;村子西北,则是村中最大的一方势力雷家狩猎团,团长雷豹,副团长雷虎;至于南侧以及东北侧各有两个狩猎队,其势不大。 狩猎团因常年在外狩猎,因此营地也是在村子的偏外围,并不靠近村中中心区域。 未怕靠的太近被其发现,叶落只是远远跟随,半盏茶的时间,一行人左拐右拐的便是来到一处大街上。 此时日落西山,暗夜将至,灯火点点。 在其街道之上,一侧是应斧南带领的三四人。而另一侧则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率领着十多人挡住去路,双方对峙,也并未接上火。 火焰绍带领着十多人赶来,恰好从雷家狩猎团的背后而出,雷家阻挡应斧南,却不想被火焰绍带领的人拦住,前有应斧南,后有火焰绍,被天火团之人包围住。 恰此,叶落绕道,跃上一旁较高的屋顶,暗自观察。一眼之下,便是认出此刻被包围的雷家狩猎团的带领人是百鸣山曾经见过的雷虎,筑基四层实力,而旁的则是当日逃过一难的孟武。 “怎么样?你还想要我手中的灵阵吗?”应斧南看着被围的雷虎,笑道。 今日坊市拍卖,除了一些其他宝物之外,却是有拍一件不常见的东西,那便是灵阵。 灵阵,是灵阵师用神识力量凝聚符咒,最终组合而成的大阵。阵有三分:防御法阵、攻击法阵以及幻阵。 三阵各有优劣,防御阵法在于其阵法拥有不俗的防御能力,一般用于家族、宗门、组织等势力的保护之上。 攻击法阵在于其强大的攻击手段,灵阵的凝聚汇聚了打量的神识力量和灵力,攻击灵阵施展也极其便捷,威力依据灵阵师的强大而论,无论是散修、宗门子弟、家族重要之人所携带的强大的手段。 幻阵,此番阵法一般用于迷惑他人,使之迷乱方向。没有很强的攻击力量,也没有强大的防御力量,然其可以扰乱修士心智,一般作为辅助法阵配合防御阵法和攻击阵法使用。 百家坊此次拍卖的是一个一级攻击法阵,乃是山河镇的青锋门灵阵师古元法师所制作,应斧南最终以八万灵石的价格拍下此法阵。由于雷家狩猎团的雷虎并没有带足够的灵石 而失去了争夺的机会,百家坊市是以现场交易为前提的拍卖行,在交出阵法的同时也需要上交灵石。雷虎是有喊了十万灵石的价格,奈何他之前拍卖了许多其他宝物,诸如回血丹等致使灵石已经用去许多,拿不出十万灵石,便是让天火狩猎团的应斧南得了一个便宜。 而今心中气不过,在拍卖结束之中,在天火狩猎团回去的路上将几人拦住,欲强行夺取灵阵。 应斧南何其的小心,在拍卖尚未结束之时,便是私底下差遣兄弟前往营地报信,这才有了叶落碰到火焰绍怒吼的一幕。 在这小小的云妄村,灵阵师根本没有,莫说是一级灵阵了,纵使是一张符咒也是从山河镇百家坊购买来,或者其他修士委托坊市拍卖而来的。在云妄村,灵阵可是有着着实不小的吸引力,其他几个狩猎队自然是眼馋这灵阵,奈何拍卖价格上升到六万灵石之时,其他三家一同前来的狩猎队有些囊中羞涩,便是放弃了抢夺,整个云妄村除了雷家狩猎团财大气粗,拍在第二的便是天火团了,其他几家只是狩猎队,团的等级都不曾够。 狩猎团的建制是有规制的,六人为一个狩猎队。其中六人狩猎队,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其下有医疗修士、主攻修士、探知修士、后勤修士。这四者缺一不可,一般主攻修士在二到三人,探知修士一个狩猎队至少两人,这是原则编制。 因云妄村地处偏僻,并不是所有的狩猎队都有如此的编排。但依然是传承着六人一队的编制,其他并不曾注重,为了方便行动,一名治疗修士也有可能是后勤修士,这样简化了后勤,强大了主攻修士的力量,使得狩猎的速度得以提升。 六人一队,狩猎团为六队满编制可以申请建立狩猎团。故而一个狩猎团的最低标配为三十六名成员,这人数的要求也是极为苛刻,似是云妄村这种依附山脉的小村子,能够建立两个团级的狩猎组织已经是不错了。 “别以为就你们会叫人,我雷家狩猎团的人马上就到。今日,留给你们两条路。第一,留下灵阵,放你们回去;二,你们这些人全都躺着回去”。雷虎笑道,他同样是发出了雷家狩猎团的召集令,而今雷家狩猎团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不需少顷,便是能到,若是论实力,在云妄村雷家狩猎团就没有怕过。 “万事大家好商量,你我两家狩猎团以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这样呢,雷虎团长、、、”高无义缓缓的道。 此时万万不可硬拼,他们天火团有许多兄弟外出狩猎还未回来,而今在这里的人不到一半,若是打起来,雷豹率人包围而来,只怕讨不到好处。 听到此话,雷虎一声冷哼,看来天火狩猎团里还是有明白人的,若是和他们雷家狩猎团打起来,天火团没有什么胜算。 “放屁,抢我天火团的东西,你TN的还有理了”火焰绍却是大喊一声,打就打,何时受过委屈,手中大刀一横,将挂在肩膀上的衣袍扔在地上,身上气息突显。那大刀嗡嗡作响。 见到这一幕,雷虎的眼皮直跳,早就听说这火焰绍是个暴脾气,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火焰绍五年前来的云妄村,半年时间在此建立狩猎队,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是将狩猎队发展成为一个狩猎团,其手段也不是吹出来的,传闻依靠手中的一口大刀便是打的其他几个狩猎队心服口服。 “兄弟莫怕,大哥来也、、、”恰此时机,不待火焰绍发威,那大街北侧齐刷刷涌~出数十道人影,带头的人虎背熊腰,一脸胡须,庞大腰圆,正是雷家狩猎团团长雷豹。 这雷豹而来,乃是由北而来,应斧南却是被其雷家的两股力量所包围,而今局势异常奇妙,应斧南几人和雷虎几人皆是被包围,若是打起来,处于中间的这数十人先行遭到攻击。 “应副团长,我劝你还是把灵阵交出来,免得你这几个兄弟受累”雷虎笑道。 应斧南反笑,“身在囚笼之中,反讥笑笼中鸟。我看受累的是你几人,你要知晓,这灵阵在我手中,若是逼急了我,催动杀阵,你们雷家的人都得死在这里,今日之事,不是你雷家人多就说了算的”。 雷虎冷哼一声,也不可反驳,的确这灵阵在他身上。之前也是侥幸见得灵阵的威力,其势之大,不可言语,若是真的双方厮杀起来,这家伙情急之下开启杀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如你我各退一步,二十万灵石,若是你雷家想要便可给你。若不然,我等几人就不奉陪了”应斧南淡淡的道。 不见众人反应,火焰绍却是恼怒,“应斧南,你在瞎说啥子,灵阵LZ多少灵石都不卖”。 这可是让众人有些迷糊了,一个要卖、一个不卖,两个都是团长,听谁的。 殊不知,这应斧南和火焰绍却是暗地里打了一个对眼,这一级灵阵二十万灵石明显有些不值得,二级灵阵在山河镇拍卖也不过二十五万灵石左右,绝对不超过三十万灵石,而应斧南一开口便是二十万灵石,显然是狮子大开口,想要看看雷家之人的反应。 这个价格两人都是陷入了沉默,但若是就这样放几人回去有些难受,而今和雷家能够有些力量较量的也只有天火团,若是让其带走灵阵,对他们威慑不少。这个灵阵的出现,能够增加一方势力的力量。 “应斧南,你休要满口开价,这一级灵阵也不过是你八万灵石拍卖所得,你却要得二十万,莫不是疯了,你以为依仗灵阵我等就能怕了,若是不交出灵阵,休养从此过”雷虎道。 “我也不想多言,最后一遍,二十万,要么给灵石;要么今日这八万灵石用在你们雷家狩猎团的身上,我看也不亏”应斧南毫不畏惧的道,其气势有些吃定雷家。 这灵阵万万是不可让天火团带回去的,只是二十万显然有些不可接受,而今若是强行夺取,这应斧南定会狗急跳墙,万一攻击灵阵打开,场面可不好说。 “喂,你们打不打,不打LZ还要回去喂猪呢”看着天色渐暗,火焰绍打了一个哈欠,向着雷家众人喊道,一柄大刀扛在肩膀上。 “吆,谁家的小孩,在这里偷看呢、、、”就在叶落静静的爬在一座高楼之上看着大街之上的一幕时,一道柔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入耳皆酥,却说这一声如同摄神夺魄一般,让其心神一荡。 一个激灵,叶落身子跳起,转身看着身后来人。但见: 屋顶之上一女子迎风而立,双手微微背后,身高六尺之余,腰细如发,前凸如山峰汇聚,后翘如山涌江河,妙曼身躯身着雪白紧身短裙,露出浩如白雪的长~腿,一双白丝琉璃纸靴,丝带缠绕至膝盖。面如白玉,发似黑墨,长发飘飘,上系一粉色丝带。一双凤眼勾魂夺魄,一张小~嘴谈吐不凡,面露笑容似天仙,举手投足妖~娆见。 叶落急忙顾了一眼那大街之上,见众人似是并未发现,也并未听见什么,这才心中微微安心。 若是被那雷虎瞧见,只怕自己难以走脱。 “你担心的人儿不在那边,可是在你眼前吆、、、”女子笑嘻嘻的道,看着叶落的奇怪举动。 自己的探知力量自认为不凡,而今这少女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自己身后他都不曾发现,可见其实力不错,定知不可得罪。 当即一脸热情,笑着道,“不知姐姐找我可有事?一时贪玩而已,爬到此处,不想是姐姐休息之地,我这便离开”。 “少跟我打哈哈,一无灵力,二不会修炼,能够走到这里来,说,是何人派来的”女子脸色突变,冷冷的质问道。 这眨眼之间,一言一语让叶落为之诧异,刚才还是笑容满面的女子突然面露冰冷之色,让他原本想诓骗的话顿时说不出来。 “我、、、”叶落本欲开口,女子双目一皱,单手伸出翩翩玉~指,自衣袖之中窜出一道树枝来,如同蛇蔓,不急叶落反应直接是将其缠绕而下,使之动弹不得。 当即玉手一挥,一道香风迎面而至,叶落只觉得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神魂皆散,睡意而来、、、、 “大小姐,不是老奴多嘴,若不就依了老爷的话,那冯公子又不是什么无背景之人,冯家在山河镇势力很大,到时候两家联姻,便是足够坐拥山河镇半壁江山”。 “此事,容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老奴先行告退。另外再多言一句,而今您离家有三年之久,在这偏僻的小村庄建立坊市,老爷也甚是牵挂,盼你早些回家。如今我唐家前途风雨飘摇,若结姻不成,定然会被冯家借机报复,唐家的家业,皆在小姐一念之间,望三思而定”。 叶落醒来,只是听得这只言片语,入眼黑咕隆咚一片,不知身在何处,不知如何何等局面,更不知天火团和雷家狩猎团如何了。 “小姐,请用茶”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困了” “是、、、” 叶落被枝蔓所束缚,并未着急挣扎,侧耳正听。 忽然一道光芒映入眼中,似是一道门打开,叶落急忙闭上双眼,莫要被其发现了才是。 “小子,少给我装蒜,我问你,是雷家派来的还是天火团派来的?” 叶落装作昏死过去,听闻话语,一动不动,心中正在暗自思量,等她解开这枝蔓,就祭出破灵长剑来,先杀出去再说。 女子冷冰冰的站在衣柜之前,看着一动不动的少年。“苍、、、”一道剑鸣,三尺匕首出鞘,直接是向着少年刺去。 叶落心慌意乱,莫不成这狠心的女子要将自己杀了,吓得急忙睁开双眼。 欲知后世,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二章 执剑而逃天香阁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夜阁烛火香风袭,美人笑握剑而来,不料生死何处依,且看梦回意转求太平。 但闻剑风呼啸,叶落心中好不震惊,怎的如此蛮横,不问是非便要挥剑而刺,一梦而醒,本心中已有注意,本欲借晕死之状骗她个不可提防,怎料女子不问缘由,不看真假却是拿剑刺来。 少年急睁双眼,那入眼之时,寒光闪闪,毫厘之间,利刃已抵胸口青衫之处。 此时他被关进那一个小小柜子之中,身后退无可退,眼前寒光匕首现,当即大喝一声,元气运转,顿时奇经八脉力量涌出,一股力道扩散而开。 情急之下的一招,却是震得剑刃抖动,那一双玉手却也停了下来,但见后退一步。心中却是暗笑,一个小小孩童也跟自己玩什么心眼,且不知自己是何人乎。收起匕首,且说道,“不修灵力,却也懂得一些力道玄门之法,不过我这束缚锁链,如无咒语,任凭你如何挣扎也解不得。且听我问来,你一少年,为何爬在屋梁之上偷视?” 这女子也不是一般之人,她原是这云妄村百家坊的主人唐芯雨,三年前离开山河镇来到此处,依靠自身所带的一些资源在此开起了这百家坊,而今经营三年有余,也是日渐壮大,云妄村狩猎队也不少,却也是衣食无忧、生活自在。 且看傍晚辰时,正回房而休息,越是隐隐见到一道黑影自窗外而掠过,便是悄悄暗上屋脊,却发现乃一少年,正观看那远处天雷两势力为争夺灵阵之事,这也便有了后来之说。 说巧也巧,那叶落为防靠的太近被雷家之人发现,故而绕行半周而找到这最高之处,却是不想自己掠上之时那唐芯雨恰进屋门,残阳映照,影子入眼帘,逮个正着。 少年几番挣扎,那木枝支链却是不曾有丝毫松懈,而今手脚被绑,纵使有心召唤出破灵来,也使不得剑。故而淡定望之,但见女子却是生的好一副皮囊,眉如柳梢翘几许,眼如珍珠三分气,唇红齿白含笑立,粉群裹身妖艳姿,出水芙蓉添灵气,手握断兵霸含蓄。 莫不是今日见到,却也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小小年纪的叶落,却是迷了神,但闻一阵诈喝,却才回过神来。 “如此般年纪,却也一副好色相。天下男子且非一丘之貉而已”唐芯雨话中之意,多添几分色彩调侃,心中悲愤几许,想来那家族联姻的冯公子,一副尖嘴猴腮之貌,却也依仗家势而处处相逼,今番而回,为救家族之难,与那厮定什子亲事,便是心中愁苦。 “世间男女且不是一副皮囊也,好者多望几眼,坏者立而不视。若望一眼便说色相,且不是话语太过牵强。适才你不问缘由,挥剑便此,且如此说来,我该是说你不分青红皂白而弑杀之人也不为过”叶落手脚被绑,却也不生惧怕之意,问言而对,话语锋利,且说这一番话语,出自他之口,倒是让得女子诧异几分。 一般孩童,哪里能够说出这番话语,莫不是千年的妖怪成了精,变成一个孩童模样来?待得仔细打量,却也瞧不出端倪。 “你一小童,却做梁上君子,且是什么好人?若非我心善,饶你一命,且有在此胡言乱语之心。汝之底细,且细细说来,可饶你一死,若说半句假话,今番这柄匕首定让你魂归于天,命丧黄泉”女子正儿言道,语出之时,磨刀霍霍,寒光闪闪。 叶落见此,转而一笑道,“说来有何妨。我本姓叶,单名一个落字,家居太白仙山清河村,巧遇机缘而生道,今番磨难入凡尘,随修而入云妄村,不幸被擒在此中,但顾佳人瞧几目,却说色相还似真。生死而论自天道,你剑且能断我道”。 唐芯雨闻言,心中却也奇怪,问曰:“汝一无灵力,二不曾修体,且能修得大道。小小年纪,且不说修得哪门子道法,一人便敢入此尘世,却也不知何时命丧山源河水中”。 这一番话,却是问及要紧之处。旦说叶落家中孤苦无依,只一人而,巧遇剑仙传承,择其剑道,修炼生息,广武场灵根测试,却是灵根低下者,恐其一生也不得修得丝毫灵力,心中苦恼哀愁,又记得铁匠之言,此一生,若入凡尘,得什机缘,且也过的一生,好比清河村中,受人冷落白眼来的强些。方才道心而生,随谷修士前往这山外山之大千世界,心细剑道,领悟生死之说,但看一生之言,而今被捉了来,问及身世家道,修炼之时,且不是提到伤心之处。 苦笑一声,眼中几分愁丝尽显,缓缓而道曰:“我本生而孤苦,家中无依无靠,且我一人而已。世间飘摇,命运多舛,修道之途,并非灵力并不可,吾虽无什灵根,却有玲珑之心,虽无天资,却有心道。不修无上大法,但求剑心而生,乱世之中,求一心,繁华之中,求一道。道不分众,众不欺法,世间万法,追根溯源,怎能一道?” 却也不想,这孩童却是这般命运,自生而来便孤苦一人,飘摇至此。闻得话语,女子心中不免有些怜悯,不知如何是好,旦见得一双明眼灼灼,好似光芒闪烁,当即单手结印,念了几句咒语,解了绳索,“你且去吧”。 但见身上绳索一去,叶落双脚一伸,自那柜中走出,嘿嘿一笑,当即心神一动,破灵剑挥洒而出,右手握剑,元气运转,一股强横力道注入剑中,神色凌厉,一剑而下。 女子见此,暗骂一声。好小子,竟敢戏弄自己,当即单脚一踏,身形如同蜻蜓点水掠过,手握匕首,挡在其前。 长剑落下,强横灵力形成气势直接是挡在身前。只听得叮当一声轻响,那一柄短刃匕首竟然断为两截。 “我晓你也不是什么恶人,却也不想与你为敌,今番我有事在身,若不让开,别怪我剑下无轻重”叶落如同脱缰野马,此刻战意起,一剑之下,仗着元气在身,破灵在握,当即喝道。 瞧得刚才那少年,再见眼前之色,唐芯雨心中可不恼怒,小小年纪便是有此番手段,还真是着了道。而这一剑之下,自己这一柄匕首乃是纯铁打造,便是瞬间斩断,这般力道怎的如此之强。且说少年不曾修炼灵力,何有如此之势。 转而一想,刚才之言却也听进几分,少年修的是剑心,而手中之剑,莫不是体剑?此番莫不成,这眼前少年是一剑者。 纵观三山五岳之中,剑者早已寥寥无几,剑道心法诀窍早已失传已久,能够修炼者如同凤毛麟角,而今这少年,莫不是修得什么道法来。 “今日胜得了我,我便放你走。若是战不过,哼,休想出的我这天香阁”唐芯雨笑道,话说这天香阁可不是什么善地,虽没有强兵把守,横将在此,然她唐家一族在山河镇甚是有威势,再加之百家坊的发展,手中阵法不缺,而天香阁能够为自己所在之地,防止意外发生,杀阵、防御阵皆是有布置。 当即也是不由分说,手中两道灵符打出,杀阵、防御阵同时在天香阁外围启动。但听那: 寒风阵阵刀剑声,灵力滚滚海浪凶; 双阵同起风声变,天香阁外力凶悍; 试问何处是非起,少年剑心怎如意。 灵力汇聚,杀阵、防御阵同时开启,这气势震得外围众人心中惶惶,纵使那刚刚走出天香阁而去的老者见此,心中忽然一个激灵,莫不是自家小姐出了什么事来,怎的双阵而起。忽而想到小姐之前言语略有仓促之状,当即止住身形,向内而望。 这阵法都是为了保护天香阁而设立,而今阵法突然发动,莫说是老者,纵使身在天香阁的几名侍从都不已得知,纷纷看向最高层,双阵的启动权都是由大小姐控制,然而阵法发动,定有事发生。 看着那突然奔涌合璧的双阵,叶落的脑子是嗡嗡作响,怎能料到,这小小的地方会有如此阵法。眼见阵法掩盖而上,当即大喝一声,体内两道元气直接是尽数调动。 一股蛮横的力量自丹田而发,途径经脉,原本的少年周身元气阵阵。 再看那唐芯雨,筑基五层的实力纵使在云妄村都算得上是顶尖的存在,一道道灵力散发而出,气势直逼少年。 然而这两股力量却不一般,元气为阳,蛮横无挡,灵力为阴,柔软而转。两股气场一拼,孰强孰弱已然知晓,元气力足,只有两道元气之力足以抵挡一名筑基五层强者的气势。 少年横剑在身,眼中寒光起,剑招一晃。唐芯雨哪里见过什么元气,不敢大意,见势向自己袭来,调动灵力防御。 不曾想,这叶落早就打定主意,虚晃一招,不注重力道,当即身子一转,剑平砍而过,一道剑气砍向一旁窗户,咔嚓一声,齐刷刷的窗户就是被砍一剑而掉落。 且看那窗户本来露出缝隙来通风,一剑从最高处而斩,整个窗户直接是没有了连接之处而落。 再观那一道剑气,去势不减,双阵上升之时不曾完全闭合,剑光而去,法阵受阻。 叶落单脚踏在窗户边缘,冲着那施展灵力防御的唐芯雨,嘿嘿一笑,只见消瘦身影破窗而出,同时又是一道剑风斩出。 这道剑风在斩出的同时,身子已然从半空掠过。剑气而至,将阵法破除一个小口。而今,纵使双阵发动也挡不住,一来这双阵不曾完全闭合,威势不见,这剑气又是元气之力,蛮荒异常,一剑之下就此破坏了阵法的启动。 恰中时机,身影直接是从法阵外掠出。 瞧那唐芯雨,哪里气得过。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视天香阁,纵使雷家狩猎团的人都不敢踏入天香阁半步,而今这少年不旦欺负自己,且来去自如,怎能让他如此好过。纵身而起,从后而追。 “大小姐,何往?”那在外的老者看到一席粉色衣裙,已然是识得了自家小姐,他一直在观看,而不想大小姐突然冲了出来。 “老管家,可曾看到有一少年而出?”女子不曾落地,当即询问。 “莫不是去了那边、、”当即手指南方,唐芯雨脚尖轻踩屋脊,寻着方向而去。 老者也是紧随其后,适才 的确见得一个身影,向着南方而去,本欲追去,谁知大小姐出了来,便是先止住了,而今见大小姐气冲冲的,当即也是追去。 叶落初入凡尘,不曾习得什么武技,体内没什么灵力,身法不快,但见两人影追来,无处可逃,正踌躇间,忽见眼前黑影一闪,香风阵阵。 此时在一座大院屋脊之上,两道人影相遇。 暗叫不好,怎的如此之快。提剑便刺。 但见那身姿,一道拳风挥出,滚滚灵力袭来。好一道灵力外放,这力道着实不小,叶落急忙横剑抵挡。 一攻一守,铛一声,叶落身子后退数步,缓缓稳住身形。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寒风袭来,转眼间,一个白发老者单手成抓,自后袭来,直接要锁少年脖颈。 本来实力不济,而今被两人夹击,情况窘迫。体内两道元力已然施展,剑风定然不可用。 “嗡、、、”不料手中破灵突然颤抖,在感受到强大灵力的胁迫,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叶落心中大喜,莫不是天助我也。只觉得一股大力拉扯,破灵突然转身而刺。 强大的灵力与长剑剑尖相撞,那破灵发出一道暗芒,滚滚灵力竟然被挡了下来。 好生奇怪,老者目光如炬,看得这柄剑,心有余悸,感觉到自己挥打而出的灵力好似被其吞噬了去,当即欲收回灵力。 手掌一缩,体内灵力回收。 哪能料到,这长剑如同被其灵力收到牵引一般,直接是迎面刺来。 老者身经百战 ,当即身形后退,接连轰出几道掌风,打在破灵长剑上。 几道掌风呼啸而来,与长剑触碰,皆是被化解掉。 “破灵者,灵力之术,此剑皆可破、、、”叶落的脑海中一个沧桑的声音道,惊得少年身子一滞,急忙收住长剑。 老者见长剑停住,急忙喊道,“大小姐,此剑有古怪,定要小心”。 叶落看着两头各站一人,若逃定要打败两人,自己不曾修炼灵力,武技身法之上不如他们两人,现在逃走定然不可。“大小姐,你我本无恩怨,我也不曾招惹于你,何必苦苦相逼”。 话说这唐芯雨看着少年身法,的确似一名剑者,而今老管家不曾回去,心中暗自定下一计,恼怒道,“你这无耻宵小,辱我清白,敢言什么无恩怨。我身为唐家大小姐,被你这梁上小君子偷看,今日若不杀你,怎能保我清白之名。汝不死,难削我心头之恨,纳命来”。 呼啦啦,这可是莫大的冤枉啊,此冤自己跳进无底深渊也洗不清,哪里窥探过她?且莫要胡说。叶落脸色一变,看着突然不知为何言语的女子,再顾一旁的老者。 但见白发老者 ,可是真的动了杀气。莫说一个少年了,纵使是山河镇的名家子弟,敢有辱唐家大小姐的名誉,必杀之。 自离开清河村起,便听谷修士曾说过许多离奇之事,可这事太过离奇了去。莫须有的罪名,怎的就在自己身上。 他也不知这女子何名何姓,只是听得老者所言便是叫一声大小姐。 “大小姐,我何曾辱你清白。我叶落行得端坐得正,你且莫要冤枉好人”。 女子高傲而立,哪里和他多说,数道灵力发动,直接是攻了过去。 老者怒气更盛,不曾有什么留手,筑基七层的实力运转,一道道杀招皆是出去。 被夹在中间,叶落如临大敌。 “有门、、”叶落看着攻来的女子,但见攻势之大,且不是不可破解,数道灵力之中有一空挡。 当即冲着女子便是砍杀而去。 “不想死,就离开云妄村,别让我见到你”两人错手而过,女子突然低声一言。 原来这一破绽是故意卖给叶落,她心中之计。今日巧合老管家在此,乱说一通,待得回报家族,定然要追杀叶落,联姻之事冯家定然不肯,但却不能让叶落死了,这小子一死,老管家闭口说不曾见得,死无对证,且不坏事。 可如此一来,却是苦了这小子,而今也只是权宜之计。 叶落哪里还敢逗留,直接是冲着屋脊之下而去左蹦右跳,如同逃命般而走。 “轰、、、、”两股力道轰在一起,老者惊讶的看着大小姐,叶落逃走,怎的大小姐还要这般气力的掩杀过来,急忙收了一些力道,“大小姐,莫要让这跑了、、、” “哎呀、、、”唐芯雨一声低喝,身子一落,“适才在天香阁被那无耻之徒伤了,老管家莫追”。 老者越出的身形又是止住,上前询问。 女子起身,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段、、、” 老者叹了一声,看着一旁的大小姐,嘿嘿一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心中却是明了,“大小姐啊,你这可是让我们唐家落入水深火热之中啊”。 唐芯雨看着暗夜,但见: 乌云遮蔽漫天星,点滴灯光映山尽; 层楼而起似星光,风舒风稀各自明; 且说少年怎思命,来时风云去时雨。 不知少年逃亡何处,且看下回而论、、、、、 (补五月一号的一更)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三章 夜雨独战二筑基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乌云好似黑色棉,连绵不绝走四边; 当空不见月影怜,街道只闻一少年。 话说叶落逃走,初始之时方能识的方向,然而此番在街道来回逃窜,却也不知东南西北,又加之黑云弥漫,好似大雨将至,哪里分得清方向,不知走到了何处,离天火团有多远。 一人走至大街之上,此时已是深夜,家家户户闭门不说,连门口灯光都是吹灭了去,黑压压一片,也不知走到了哪一家。 “你我两人回去 ,切不可多言,只说那天火狩猎团人少将寡,不曾有什么动静”。 “兄弟,你我这番说假,且不是要挨罚?” “什子挨罚。团长之心早已明了,而今云妄村能和我们狩猎团争强斗胜也只有天火,今番一战,他们许多人受了伤,正是个灭掉天火的机会,若不用,且不是错失良机。听兄弟我一言,莫要多生事端,回报之事由我来说,勿复言”。 叶落正寻思逃到了何处,忽然大街之外闻得几声悄悄私语,定住身形而顾。 黑夜之中走出来两个人影,一胖一瘦,正缓缓走来。 说巧也巧,这时碰到雷家狩猎团的两个探子,正此番准备回去回报事情,三人不期而遇。 “那里什么人子,报上名来”两人同样看到叶落,那较胖的一人喊道。 叶落哪里会搭话,当即身形一转,便是向后逃去。 这一下,让两人心中一紧,莫不是刚才之言被听了去,雷家狩猎团准备夜袭天火团,若是走漏风声可不得了,见那人影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主,当即是紧追而上。 黑夜之中,但见三道身影,相互追逐,两人虽然是筑基修士,然并未习得什么身法,因常年在山野之中狩猎,脚法不错,虽不能及时追赶而上,但见越追越近。 叶落夜黑又不怎识的路,跑进一个死胡同中,可谓是前无通路,后有追兵。当即定住身形,看着追来的两人,无处可逃,便只有一战。此番劫难,定有一战,有诗词而道: 夜黑了无影,剑者孤寂心,是论天地道,莫说少年骄。风雨聚而来,赤心禅说教,独身困死路,我自仰天笑。夜隐隐,风阵阵,黑云聚天顶,风雨自来到,吾心空明入死道,今番一战剑归鞘。 话说此两人,也有名姓,胖者名为焦海刀,瘦者名为鬼代鞘。两人本是雷家狩猎团的两名队长,此番派出两人来,一则为了保密;二则防止两人被天火发现而斩杀,故而选出两个狩猎队队长来做探子。 也是叶落命中该有此难,适才逃出天香阁,体内两道元气已然用去,如今不曾恢复,转身遇到这两名筑基三层的修士,此难难逃。 “我倒是什么人,却也是一个小子。莫说废话,我等之言适才被你听去,今番汝若不死,难以交差。若是知我两人威名,便是交上性命,若不识趣,定然尸骨无存”鬼代鞘而道。 而今手段皆无,想全身而退,已然不得。当即喝道,“我乃太白仙山清河村叶落,剑仙为吾师,以剑为器,以心为道。此番一战,不是我死便是你等亡,报上姓名,再战不迟”。 焦海刀嗨嗨一笑,这小子倒也实在,竟然知晓自己下场,“你且听好了。我乃山中王,地中仙,山谷之中威名间,一口大刀波涛翻,刀下亡魂皆说冤,焦海刀是也”。 那瘦者也是自报家门道,“宵小之辈,且听我道来。血海间,蛟龙翻,手中尸骨堆成山,阎王殿里走一圈,小鬼之众不敢言。手如刀剑脚似锤,闻我名者魂乱飞,若问我是何处仙,人称山野之中一鬼仙。我乃鬼代鞘是也”。 “来战、、”叶落手中破灵而出,双手紧握长剑。 “兄弟暂且退后,且看我要他性命”焦海刀上前一步,灵力运转,从身后刀鞘中抽~出一柄五尺之长大刀来,刃宽三寸,寒光闪烁。 叶落无什么灵力,体内元气不足,双手握剑而上。但见焦海刀挥动大刀,依仗筑基三层的实力,也不用什么武技,直接是砍去。 这一剑,用尽浑身胆; 这一刀,如同海浪涛; 一个是剑者少年,一个是修者不凡。 铛啷啷、、、一口大刀撞在长剑之上,两种武器相交,发出一阵阵响动,隐约间火星在剑刃之处出现。 “滴答、、、”一滴雨水而落,漫天大雨飘飘洒洒而来。 但见: 云卷云舒浪迹边,山外青山雨相连,来势如同黄河淹,叶木飘零枯木翻,狂风而起山雨现,云妄村中浪滔天。一道寒光突乍现,宝刀而出~血水溅。 只此一刀,叶落身形而退,长剑飞出。 右手臂膀出现一道血口,鲜血直流。 这一刀,筑基三层的实力尽显,两刃相交,力道之大,震得叶落虎口出~血,破灵脱手,而那大刀则是刀刃砍在其手臂之上。 一招制敌,焦海刀冷哼一声,脸上笑容如同死神般划出一条弧线,常年与山中野兽~交战,可谓是身经百战,与野兽~交战不同修士等,野兽其力道之大,远远超过人族,且凶狠异常,此番和叶落一战,只一招,便是取得绝对优势。 “莫说我欺你,今日用我霸刀之武技,送你上路,也算是给你荣誉了”当即毫不拖泥带水,灵力尽数汇聚于大刀之上。 灵力涌动,剑刃自鸣。寒光闪烁,灵力加持而下,大刀足有八丈之高,五寸之宽,在大刀外形之下成为一个灵力刀刃。 “哗啦啦、、、”倾盆大雨而下,鲜血随着雨水而从手臂滑落,大雨模糊了视线,看不得眼前,听不得话语。 雷声阵阵,黑云漫天。瞧不见,闻不得,听不清。 就这样?剑者的路就此而终止?成不得大道?修不得至高法门? 强大的霸道威势,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龙,咆哮着。 剑者而言,代表了什么?何为剑?何为元气? 为何执剑?为何而成道?为何而修道? 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将去往何处? 谁为敌?敌从何来?敌将何往? 叶落缓缓的闭上双眼,双手捂住双耳,紧闭呼吸。脑海之中一片空明,如同白纸般。 “噗通、、、噗通、、、”心在跳动着。 脑海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弱小、无助,随之周围涌~出熟悉又陌生的人影,似是在嘲讽、谩骂。 十三年的一切,形成一本绘卷一页有一页如同走马灯般的闪烁而过。 就这样,剑者的路不会终止,大道已然在,至高法门也可修,我还活着,不曾死去,我的心在颤抖着,我的剑还在,我叶落还在。 剑者是我的身份,剑是我,我亦是剑,元气乃是天地之气,只要身处其中,便可所得。我的剑在,我便在,我脚踩大地,头顶苍天,元气就不会断。 为了修大道而执剑,为了执剑而修道,长剑出鞘,便是道法,生死之法,生死而有,大道而成。 我不叫叶落,却为叶落之名,来自山外山,去往山外山。来自何处归于何处,不曾踏步,尽走天地。 敌不在眼前,而在心中,心中有敌敌便在,心中无敌我为强。 “死吧、、、”焦海刀一声大喝,剑光一闪,黑夜之中闪过一丝光芒,光芒而落。 “苍、、、”破灵长鸣,婉如长剑出鞘。 紧闭双眼的少年在剑光而落的瞬间睁开双眼,破灵长剑在那睁眼的刹那间回于手中。 破灵者,灵力之术,此剑皆可破、、、 虽不曾修炼灵力,然能斩我否? “破灵,斩、、、”一声怒吼惊啸九天,手中破灵斩出无形一剑。 剑发之时,不见威势,剑出之时,微风阵阵,剑出,狂风怒卷。 光芒而下,如同石落大海,悄无声息,不见波涛,不闻波浪。 而那无形的剑意却是划过虚空。 丹田之内原本空荡荡的,此刻却是周身空间的元气自奇经八脉汇聚。 一条、、、两条、、、三条、、、、 话说自剑者开创以来,元气便有。剑者修炼为心境,修士修炼为身境,二者不同于此。若顿悟心境,元气汇聚易如反掌,强行提升元气反而不得。修士不同,修炼心境只得懂得其理,提升实力则需要勤学苦练,顿悟修道。 六条、、、七条、、、八条、、、、 待得八条元气凝聚,那丹田再也不能容得,已经达到盈满。 突然顿悟剑心,破灵之密探得一层,足以提升六条元气。 心中空明一片,隐约间剑气在耳畔回响。 如同美妙的音符,在不停的弹奏,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平稳,时而起伏不定。 破灵一层,破灵之名来自于此。破灵乃是剑门第一神剑,天克灵力,灵力之术,皆可破除,破灵因此而得名。 “噗通、、、”身形倒地,原本那高傲一切的焦海刀笑容戛然而止,没有丝毫的感应,元气之剑便是落在身上。 倒地之时,身体化为两瓣,自腰间而断裂,鲜血流出,将雨水染为红色。 寂静一片,那站在身后的鬼代鞘两眼失神。 与自己为伴的焦海刀就这样死了?为什么?发生了何时? 再望向少年的神色已然变成了惧怕,那青衫的少年如同魔鬼般恐怖。 “破灵出鞘,必有生死,此乃剑者之道”叶落淡淡而言,语言冰冷。 言出于此,雨落山林,夜深无人问,鲜血自可流。 “啊、、、”鬼代鞘大喊一声,如同化身为疯子一般,直接是蛮横的冲来,手掌如刀剑,脚出如铁锤,一招一式皆是杀招。 叶落身形急忙后退,体内元气缓缓舒展。如今体内的两条元气变成八条元气,不可一瞬间调动。 “咔嚓、、、”叶落左手手臂一处轻响,骨骼错位,这一掌打在手臂之上已然是废了一条手臂,可见其鬼代鞘之名不小。 “砰、、、”若论近战,叶落没什么根底,鬼代鞘几番招式之下,突然一脚,叶落身形如遭重击,倒飞而出。 见此时机,突然踏空而起,凌空两道灵力拳风呼啸而出。 叶落身子落地,又受两道灵力拳风,一口鲜血喷出。 双耳嗡嗡作响,脑海之中剑鸣之声已然在躁动。 恰说也是剑心而起之时,但见那鬼代鞘手掌如刀剑,快如闪电,连招而发,有如数十刀剑自不同方向而来,让人猝不及防,无从格挡。 心中起落,剑鸣而至。 既然体内有八道元气,何不用这八道元气成就一番剑术。 也该有剑术创立之时,但见半空之中电闪雷鸣,又见鬼代鞘手如刀剑。八道元气,也就预示着能够施展八道剑气,此乃天时地利人和也。 脑海之中,八道剑雷如同狂风骤雨般袭击一处,八道长剑来自四面八方,不可防备。手中剑鸣一声,身形忽然而起,“剑术,雨落八雷”。 话语而出,丹田之中的八条元气竟然同时涌~出,流转经脉,汇聚破灵长剑。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八道剑气在身前凝聚。 “什么?”纵使是鬼代鞘何曾见过这般气势,且论这云妄村地处之地,也不是什么繁华之所,何时见过什么元气,对于剑气更是不曾见过,而来见到这突然出现的八道剑气,让他心头一震。 话说,自万年以前,剑仙陨落,剑阁就此而烟消云散,剑者传承历经万年,而来年轻一辈识得剑术知晓剑者的在于少数。 鬼代鞘虽在此地纵横几年,在云妄村可谓强者二字,然纵观三州,筑基修士多如牛毛,他也不过是万千尘土中的一粒沙罢了。 但说那八道剑气一出,虎的鬼代鞘急忙后退。 元气力道不比灵力,形成气势如同虎狼。 “斩、、”一言而下,八剑而出,四下而散。 就此而消失? 不,这才是起雨落八雷的精妙之处。 但看东方,一道寒芒闪过,剑气而来。 且看西方,一道寒芒如闪电,奔驰而至。 再看南方,一道奔雷之势的剑气而来,声势浩大。 后看北方,一道白虹穿日月,好似惊雷。 东南方、西南方、西北方、东北方。 八方汇聚,八剑而来。 曾有诗词为证: 风萧雨兮雷而作,雨落八雷天地合; 东南西北皆犹在,八方聚顶谁能脱; 剑如惊雷闪而过,一道白虹穿日落; 破灵出鞘生死起,执剑问天谁掌舵。 八剑而聚,呼啸之剑,剑影纵横,寒芒穿过。 身上鲜血横流,双目怒睁,却是没有了声息。 叶落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口中喘气,全身疼痛不已。且说这八条元气同时施展,自己的体质完全扛不住如此狂暴的力量。 自己右臂被砍一刀,血流不止,左臂骨折,不得动弹。 “踏、、、踏、、、”血色的脚印在雨水之中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水坑,接着又被雨水填满,衣袍被雨水打湿,右臂的衣袍被染成血红色。 话说雷家狩猎团中,已经集结人马,等待两名队长回报,便是可以杀入天火狩猎团,却久久等待,不见踪影,大雨倾盆而下,数十道人影自院中~出发。 “此番一战,定然歼灭天火团。云妄村中只可我雷家狩猎团一家做大” “歼灭天火团、、、” “歼灭天火团、、、” 那雷家等不到消息,然而并未就此罢休。傍晚一战,双方各有损伤,然天火团副团长受了重伤,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个绝大的机会,且天火狩猎团一半左右的人员外出狩猎不曾回来,此不是天赐良机否? 且说天火狩猎团,自一战之后而退,便是已然在防备雷家偷袭。 火焰绍当即祭出天火召集令,在同一时刻,无论是山峦之中休养,还是大山之中狩猎的众人,在看到天火召集令的一瞬。 所有队长皆是下达命令,“不惜代价,星夜驰骋回援”。 山脉中,身影纵横,身法武技尽数施展。 天火召集令,只要在当一个狩猎团面临覆灭的危险之时方能启用。闻得动静,无论受伤者、外出者皆是准备出战,这一战将是生死之战,这一战关乎整个狩猎团。 在天香阁顶端,两道身影傲然而立。正是那唐芯雨及老管家,两人看着云妄村的东面以及西北之侧,两处灯火最为耀眼。 而今夜过大半,如此灯火,想必已然知晓。 傍晚双方大战,他们且能不知。 “看来这小小的云妄村也是风起云涌,不太平啊” “三州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太平之地” “大小姐,难道你就袖手旁观?无论哪一方胜利都是对百家坊无利” “世间争端,且非是我能阻止的了,弱肉强食,强者生存” “此番回去,我该如何答复、、、” “该说的我已说明,老管家既知我意,何必再问” “我是担心我唐家几代家业啊,冯家若是起了刀兵,山河镇也不得安宁” “难道我就能解救得了山河镇的太平吗?” 老者沉思不语,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太平,转身而下,向着一条大道而去。 女子看着两处灯火通明的区域,笑道:风雨欲来风满楼,山河之影几番愁。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四章 造化捉弄 天煞星巧遇不死仙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骤雨似箭纷纷下,狂风如刀呼呼刮; 伸手不见五指黑,眼前点滴星火愁; 且看剑醒何处生,莫问身前归路人。 手臂鲜血流而不停,生命气息垂危,少年却是心坚人,眼前被雨水打湿,见不得道路,闻不得声音,神识模糊,体内经脉在八道元气施展剑术之时遭受不住强大力道有崩坏之象,却是依靠着仅存的一丝意志在大街上缓缓而行,不知走到了何处。 头撞南墙,身子顺势而倒下。 原来这叶落却是走茬了路来,本欲往东赶,在身受重伤意识模糊之下去了南边。 云妄村南边只有寥寥的几户贫苦人家,而今大雨袭来,早已吹灭灯火休息了。少年不知不觉走到一处死胡同中,神志不清之下撞在一堵墙上,身子恰巧倒在一旁的废墟之中,恶臭而发,甚是刺鼻,然叶落此刻气息萎靡,已然闻不到,见不清。 这一声却是吓得一些流浪的家畜自废墟之中逃走,有饥饿的猫、有瘸腿的狗、有少眼的怪、、、惊得这些阿猫阿狗左奔右逃,吓得这怪那怪咿呀咿呀只叫。 然而那倒在废墟之中的少年却是已然不醒人事。 但见这一声响动,一旁一块只有三尺之长四尺之宽缝缝补补的黄布动弹一下,那黄布原本是黄色的,经过雨水浸泡,阳光灼晒,白色的补一块,红色的填一处、绿色儿的放一处,花花绿绿,就在此刻一双明亮亮的青色眼睛却是在黑暗的夜中~出现。 且看它是哪里的怪? 黄布抖动,哗啦啦一响,自布下伸出一条黝~黑黝~黑的手臂来,脏兮兮、恶臭臭,黄布一动,气味散播而开。 五根手指恰在黄布边缘,将那布条挪开,却是走出来一道小小的人儿。看他如何打扮: 白不似白,黑不似黑。白不似白,红橙黄绿各有色;黑不似黑,青蓝紫灰皆是有。一件衣袍十种色,两条裤腿各不同,东补西凑不似衣,南缝北补万家裙。五尺身躯瘦如柴,双~腿纤细如火棍,墨黑发丝雨已湿,衣袍贴身如假身。 细细看来,且不是一个人呼? “与我夺食也就罢了,怎的还惊我休息,你也好不可恶,但看你什么怪物来,惊我美梦”听得话语,果不其然,出口人言,声音稚~嫩且高调,却也是一女孩子也。 那自黄布之下而出的人影走至少年到底之处,心中一惊,怎的在这废墟之地来了一人儿,这红色的莫不是鲜血?将那身躯推了推,搡了搡,但见丝毫不动弹。“莫要虎我,别看我年纪尚小,我可是杀过虎,打过狼,狗窝里面夺过粮,猫家之中称霸王,你吓我不得也、、、”那身影喃喃自语道。 说出一番壮胆的话来,却是也不见那人影动弹一下,当即挠了挠头,心中一狠,当即双手将那人影翻了过来。且看那是何种相貌: 身穿青袍血水染,衣袍裹身瘦不凡,一张天青地秀脸,紧闭双眼口不言。 “莫不是死了也?”少女缓缓伸出手指,探向鼻子之处,却也有一丝温暖之气呼出,只是微弱。“却也吓人,怎的来我此处。莫不是见我好生欺负,来抢我地盘也。切莫装死,你且快些走开,我可不怕你欺负”装出一副狠人模样呵斥道,谁知那身躯已然不懂。 突然间,右手拨~弄一下手臂,只见手臂如同废了一般,上下摆动一番瘫在地上,仔细一瞧,另一条手臂一处刀痕,鲜血已然在留下。 “莫要死在此处,我可没什子钱为你买棺材,一日一餐都不曾饱,我可管不得”那少女再言。 话说叶落命在旦夕,哪里还能说得话,听得言,闻得声,五感已然失了四,只是意识朦胧之中觉得有什么在拨~弄自己。 几番确定,少女这次明白过来,不知这是哪家的人,却也受了很重的伤,若不救治,却也是要死了也。 怎的救他? 但看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用残破的衣角擦了擦,含在嘴中,用贝齿轻~咬手臂,直至流出~血来,一排牙印依稀存在手臂之上,却也不觉得痛,当即将手臂放在少女的嘴角之处,任由鲜血流入。 却说叶落此刻气息垂危,单口紧闭,鲜血不曾入口,却是从嘴角滑落。 少女伸出右手掐着嘴唇,将手臂放在嘴唇之处,致使鲜血流入。 且说这少女是何人?她本天地不死仙,出生云妄命多艰,半月藏母年藏父,生来便是不有亲,三岁乞讨百家中,一日一餐不裹腹,夜眠废墟猫狗中,无以为乐野妖伴,黄布之下渡余生。而来已是十三年,命中有此一相逢。 有词道:天皇皇,地凉凉,雨夜偏逢薄命郎。命哀哀,运丧丧,云妄村中多惆怅。一个多灾的主儿,一个是多难的人儿,一个太白仙山巧机缘,一个太虚山中悟仙机,且说无极变幻无穷至,天煞却遇不死仙。 好个机缘,鲜血入口,如同枯木逢甘霖,大旱巧遇海,生机薄命发,气息流转经。 那刀伤渐渐而合,错骨却是暗暗而复,体中经脉如重塑,体内元气又回转。好个不死仙,有诗写道: 大道无形隐于世,万法归一不死仙; 生死之道为常理,却说三州有奇缘; 一滴鲜血如万药,救命还需回转丹; 谁知仙落云妄中,三魂归殿也可还; 阎王差人勾魂来,也得瞧得三分面; 何人抵得此番难,荒州之中多神仙。 且说叶落,神识迷离,意识渐无,隐约间,白雾笼罩,烟霞漫天,抬眼望去,但见:脚下白雾腾空起,入眼虚幻似仙山,这头白鹤而飞,那头凤凰展翅,四周了无人际,身处仙界脚下雾,七彩光芒映当空,翠绿山川远而去,溪水而流万丈瀑,身子轻~盈如飞舞,游荡仙界不得故。 自那仙山一川,腾起一股青烟,只见白云闪烁,烟霞而出,似有身影飞驰而来,却是一位老者腾云驾雾而至。且看那老者: 白发白须白绸缎,嫣然一顾天上仙。手握浮尘游四海,脚踩祥云荡八荒。霞光映照已成仙,万年不问俗世间。 “敢问仙者,此乃何处?”叶落躬身行礼问道。 老者驻足而下,落于身前,浮尘摇摆,淡然而笑,“此乃天外天,九霄之地。小道友不知何方成仙,来此仙宫何干?” “我本来自三州地,不知此处有神仙。还望仙家多指点,送我而归人世间”。 “若回人世,且也不难,送你一枚还魂丹,三魂七魄入凡间。只是观你命中难,定是巧遇不死仙,若问尘世多纷乱,皆在弹指挥手间。你我相识,便送你一句真言:天煞之星凡间有,苦命却是难成全,欲修大道东方去,万法能成皆靠缘”。 且看老者拿出一枚丹药,便是腾云驾雾而去,不曾多有逗留。 “敢问仙者何名?” “大道而成一瞬间,寻得三界天外天,九霄云外为我地,自称我为万法仙”。 叶落听了言,将手中丹药吞了,突然天崩地裂,云散雾开,烟霞不见,山川而消,身子一晃,如跌落万丈深渊。 只觉口中有物,闻得刺鼻之味,听得叫喊之声,梦醒之时,忽然惊起。“这是哪里?” 突然的叫喊,却是吓得身旁少女跌倒。 睁眼而观,周围废墟一片,入眼狼藉,四周恶臭连连,但见一旁身影,不知何人。 定了定神,看向那少女,“却是你救了我?” “莫不是我,还有他人乎?”少女答道。 拍了拍脑袋,却也清醒过来,忽然一惊,自己右手手臂伤势已好,左手手臂已然无缺,身上却是不觉丝毫疼痛。 “不知什么灵丹妙药,让我恢复如初也?” “你这人好不识趣,救你便得了,怎的问什么灵丹妙药,莫不是我是什么大罗神仙不成。醒了便好,也不曾答谢于我,且说救你,不知耗费我多少心血”少女道。 叶落闻言,急忙感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要何报答,我便于你”。 “千恩万谢,不如三餐来的实惠。你且拿出些许食物来,让我报餐一顿,在论不迟”话说这少女半夜被其撞醒,肚子却是饿的咕咕作响,又偏逢下雨,又饥又渴。 少年一笑,当即拿出随身的一点干粮,递给少女。 后者也不造作,拿起便是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叶落看此状,却一笑,怎的她这般。“你笑些什么?” “你也不怕我在干粮里下些毒药害你,怎的张口就吃” “这世间哪有毒害恩人之理,你且说来,你是何人,怎的来此撞我,抢夺我之地?” 少年闻言,便是细细说来,“我本名为叶落,来自山外山的清河村、、、、”将后来谷修士一等来此,天火团雷家狩猎团之事皆是说了。“本欲逃命,只是遇到两个恶人,一番苦战,也机缘巧合,顿悟剑心,施展剑术退敌,不曾想自己受了重伤,迷迷糊糊来到此处。不巧却是偶遇贵人,幸捡的一条性命,其恩情,万死难报”。 你看那少女,却是听得入神,吃的滋滋有味,也不知是在听是在吃,月大的饼却是只留下一些残渣。 “适才顾着自己说了,不知你问何名何姓?怎的在这里”叶落这才想起自己只顾说了,却不知眼前少女是何姓名,为何在此处。 “我名为青,复姓纳兰,家便是此处”寥寥话语,且见她将手心之中的一些残渣吃了,摸了摸肚子,“你还有吃的么?” 叶落也出来匆忙不及带得许多食物,当即上下一搜,却也是摆了摆手。而今自己暂住天火狩猎团,也并无其他容身之地,当即道,“若不饱食,且可随我去一去处,哪里有许多吃的,便教你吃的饱饭,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话及此处,却是想来,傍晚之时,天火狩猎团与雷家狩猎团对峙,不知如今是何局面,自己现在伤势已痊愈,便可回去一顾。 纳兰青听言有吃的喝的,便是急忙点头,却心中有丝丝顾虑,“你且莫要骗我,我身上也无什么钱财,可是不能付钱的”。 这少女刚才见到吃的却也不曾有戒心,而今听闻要去他处倒是生出几分戒备之心,当即说道。 叶落闻言,劝道,“你是我恩人,且不说救命之恩,而今你我也算是相识,怎的骗你”。 一番话语,纳兰青方才点了点头。 此地叶落虽然不熟悉,少女却是云妄村人,三岁乞讨对于其中地形甚是熟悉,两人便是向着东边而去,大雨纷飞,两人结伴而行。 再说那天火狩猎团,自傍晚一战,应斧南被重伤却保留得阵法周全,十几人杀出重围到了院子,却也是防备起来。雷家狩猎团势大,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火焰绍祭出了召集令,然只赶回了十多人,其他狩猎队入山太深,尚未赶到。 两人正结伴而行,却是闻得擂鼓噪杂,喊杀声一片,但见东方一处大雨之中燃起大火来,滚滚青烟冲天起,灵力波浪四下掠。 吓得纳兰青急忙住了脚步,埋怨的眼神顾了顾叶落,适才少年不是说那天火团怎的善行,而今那着火之处且不是所在院子? 叶落暗叫不好,自己来时斩杀了雷家狩猎团的两人,听闻其言,定是要偷袭天火狩猎团,不曾想那两名探子并未回去送信,雷家却是杀了过来。 “你且躲一躲,我前去看看”叶落道了一声欲行,却是被纳兰青一把扯住道,“你莫要欺我,说带我找什么吃的来,你想此刻跑了,却也怎的说话不算”。 少年是有口难辨,心中牵挂天火团众人,自己这数日辛得照料,而见天火团受难,心中不忍,但看少女眼中神色,却也不信的自己。前者是衣食恩,后者是生死恩。 当下便是静下心来,坦言道,“你且不知,此并非我虚言,而今天火狩猎团众人想必被那雷家之人围杀,方才有这大火。适才我来时,便是听得雷家探子之言,与其一战,方才有了伤势、、、”叶落又将那自天香阁逃出遇到焦海刀两人之事细细说于纳兰青听,这才使得相信。 纳兰青自幼便是在外乞讨,哪里接触什么道法之门,体内毫无灵力,却不敢上前。叶落将其安置于偏远一处,自己便是向着大火而起之处去了。 但见:院落之中火焰燃,青烟直冲九丈天,门口喊杀一片喧,刀光剑影拼杀间。 门口已然被攻破,十多人围在门口,却见一名天火团成员拼死自院中杀出,欣喜之间抬眼一观,数柄刀剑一起而落。 叶落走至一旁,手握破灵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此一番,不同以往,对战焦海刀、鬼代鞘两人,却是不曾杀过人来,而今剑心已开,破灵出鞘,必有生死。 元气运转,长剑挥出,一道剑风呼啸而过,气势之大,惊得几人回头而顾。 这一斩,来的猝不及防。十多人围在外围,都是在提防院内杀出的天火团成员,何曾想到,这背后竟然有人偷袭。 一剑之下,雷家狩猎团三名成员当场而亡,身首异处。 “给我杀、、、”此时众人杀的兴起,但见兄弟被斩,当即一声怒吼,那八人齐齐挥刀舞剑的向着叶落而来,却也不再管那门口是否有人而出。 叶落哪里留得什么后手,体内一道元气而出,剑气而发。一剑之下,那数人不曾上得前来,便是已然身形止住,身子落地。 不及细想,欲冲入院中探明情况。只听得砰一声巨响,两道身影杀将而出,一人手握大刀,刀光剑影,隐约间刀风而出,刚烈异常,此人正是天火狩猎团团长火焰绍。但见其威风: 一柄大刀虎虎生,震得天地呼呼风; 刀影纵横攻杀中,用得一生破强攻。 在看那另一人,身穿铠甲,满脸胡须,虎背熊腰好不强横。一手钢铁之绝技,拳出如风各不同,刀剑不得伤丝毫,灵力有能惧几分。正是雷豹也。 两人大战,自院中掠出,一路摆开阵势,掩杀而出。 叶落见此,身形后退数步,立于一旁。 两人正交战,雷豹眼梢一顾,却见门口十多个兄弟怎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却看见那边上一少年,身着青色袍,手握长剑出。 “砰、、、”两人相撞,身形分开。 “小子快逃,莫要丢了性命”火焰绍喊道。 傍晚时分他们回转院中,便是不见了叶落身影,有人说道少年惧怕事端定然逃跑,不曾想在此处遇到少年,当即呵斥道,而来天火狩猎团已然是劣势,此刻已然顾不得许多。 叶落并未理会,站于一旁如同并未听见一般。 “先灭了这小子,再灭你不迟”话说这雷豹好些心狠,见火焰绍关心少年,竟然是直接向着叶落袭杀而来。 剑鸣之声突然而起,一道剑风呼啸而出。 这一剑来的好不迅猛,突然而来的剑风逼得雷豹双手在前格挡。 “咔嚓、、、”一声,剑风虽未展现什么气势,那手腕之处的铁甲却是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 “剑者?”火焰绍见雷豹袭杀叶落,身形刚动,却见如此一幕,惊讶一声。 (推荐票给我交上来啦 )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五章 剑平干戈 云妄一统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若依雷豹而论,自己与火焰绍一战数十回合,不曾将铠甲而伤,反而少年一剑,便是将手腕之处的铁甲削去,自己灵力汇聚手腕之处,却是如同虚设。定住身形,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平淡的少年。 这一幕,使得火焰绍心中热血而起。他曾身怀体剑,对于剑气之敏锐感知异于常人,这一剑看似不曾有威力,然而剑气而发,却使得心头一震,往昔的一幕幕如同车灯马尾,呼啸而来,在脑海中不停闪烁。 剑者,依靠的并不是灵力,而是修炼一种异于灵力的元气,而今自己体剑被嫁接而去,虽然修炼灵力,然注定此生在灵力修炼的大道上艰难而行,使之也是心中一块痛处。而来几年的光景,剑气再次出现,却是迷离了双眼,诧异的目光看着眼前原本平凡的少年。 自从进入天火狩猎团,也不曾有何种重视,只视作是一个迷失在山脉中的少年,连灵力尚且都不能修炼,况且是剑者这一层怎能想到。 可见天怜世人,这小小少年虽然不曾修炼灵力,在剑术上的造诣已然是堪比当年的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怎能不让他感叹。 叶落站在一旁,三人呈现三角之势。对于其而言,这一战已然参与,便不能后退,如此,那便前日恩仇今宵一并了解。 “大哥,我来助你、、、”恰此时机,却听得院内一声叫喊,雷虎自院内越墙而出,手中长枪之上鲜血已然留下,可见是有了一番血战。 狐疑的目光同样是落在少年身上,那样貌身形让他有些错愕。“小子,你我是不是见过,怎的如此面熟、、、”雷虎问道。 “雷副团长好生健忘,他日深夜在百鸣山中,争夺那虎猿兽内丹,你可是追的我好生辛苦,跳下悬崖方才躲过一劫,此事方才过去数十日,你怎的就想不起来了”。 叶落提及往事,雷虎突然是明白了过来,当即枪头一横,怒道,“原来是你小子,当日在百鸣山弄些虚招,今日看我不灭了你”。 雷虎体内灵力奔涌,手握长枪而上。 “铛、、、”一声轻响,火花四溅,怎能任由雷虎乱来,火焰绍单手握刀,挡在雷虎身前,“我天火狩猎团的客人,且是你等能动的了”。 一声炸喝,两人近身,刀来枪去,战成一片。 这个手握大刀左右横劈,那个双手握枪左挡右防。 好一战,风烈烈如战马嘶吼,火燃燃如星中长鸣。 “小子,先灭你,再斩火焰绍”雷豹一声大喝,体内灵力运转,筑基四层,双手抱拳,挥动而来。 但见,拳风而出如饿虎扑食,一副铠甲闪闪发光,叮当作响。好杀气: 一身戎马胆气豪,双拳而出烈风啸; 本是山中称霸人,今宵而出夺命瞧。 且说少年,自小家境贫寒,心中怒气燃烧,自得剑仙大道,顿悟剑心出鞘,而来性子乖张,做事不留丝毫。 体内元气尽数调,手中破灵剑出鞘; 拼尽一身肝胆气,不畏强敌不惧豪。 左手掐诀身而退,右手握剑口念窍; 八道元气尽数出,丹田之中气空空; 眼前剑气迸而发,雨落八雷称英豪。 一时之间,狂风忽卷,箭雨而下。这边是雷虎、火焰绍,刀枪相撞灵力涛,那便是雷豹、叶落,灵力元气尽出窍。 火焰绍却也识的叶落所施展的是何门何派,且说着雷豹却是有些孤陋寡闻,不曾知晓什么元气,更不知剑气为何物,只凭借一身筑基四层,欲斩杀少年。 却见少年不与之而战,身形后退,后者紧追不舍,双拳挥动,便是近身而战。 “嗡嗡嗡、、、”哪里有的什么反应,拳风未到,剑鸣响起,八道剑气而出。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八剑而出,剑心空明,口念真言,喝到,“雨落八雷”。 风吼吼,剑鸣鸣,夜沉沉,雨潇潇,火燃燃,声怯怯。 迎面一剑袭来,雷豹吃了一次小亏,也不敢大意,当即横手而挡,灵力运转护在身前。 剑气而出,风声突变,一道道霸气席卷整个场地,惊得那雷弧、火焰绍急忙止住身形。 这种力量,甚为怪异,不似灵力,不似神识,却是霸道异常,如同奔雷之力,却不知何处而来。 但看少年,恶狠狠,冷眼而望,身形急忙后退数步。 不及那雷豹袭向,剑气响彻。东南西北四方,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方。八方剑气突起,只见得,不知剑气何处起,八道长剑剑气已然袭击而来,退也不是,攻也不是,急的雷豹左顾右盼,不知如何应对。 叶落身形突然掠起,手握破灵。 雷豹一声低喝,八方来敌,脚掌一踏,身形向半空急涌。 “刺啦、、、”一声,长剑划过盔甲。 那叶落怎的先他一步,似是知晓必定抽身而起般早已在等候,一剑划破盔甲,两道腿风甩在脸上,打了个措手不及,雷豹身子而落。 八剑齐聚,直接斩过。 风影而过,不及一声叫喊,但见铠甲飞出,鲜血飞溅,剑影汇聚,身形倒地。 “大哥、、、”雷虎见得一幕,一声叫喊,然而此刻雷豹已然魂飞九天,魄归地府,早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还可答应一句。 亲眼而见大哥身死,心中痛苦万分,心中怨恨,战意全无,早已忘去了身前之敌,只顾得身后之亲。 火焰绍身经百战,见雷虎心智已乱,手握钢刀,急身上前,刀劈而过。 只见得,鲜血飙出,头颅飞滚,大刀上鲜血浸染。 叶落看着,怎一个惨字了得,不忍直视,当即收了破灵,站在一侧。 “叶兄弟,此乃你之功也”火焰绍上前而道。 后者也不敢居功自傲,也不忍去看那两具尸体,只是淡淡的道,“既然雷家狩猎团团长已灭,剩下之人,也成不了气候,团长快些解救他人为好”。 被这一说,火焰绍突然一拍脑袋,只顾得眼前之后,却是忘了大事,当即便是飞身掠过墙头,只听得喝声。 那火焰绍掠进院门,但见鲜血流淌,血肉飞溅,数十人在前院拼杀,后院之中也是惨叫声接连传来。 “雷家狩猎团众人听着,而今雷虎雷豹已然人头落地,若是再战者,杀无赦”当即将雷虎的头颅扔于众人面前,让他们辨认。 火光冲天,箭雨而下,漆黑之色,众人隐约间有些难以置信,而见人头,则是心中一震。双方交战,火焰绍的性格也不会如此,随便拿一个人头来糊弄,但见有人心中犹豫,有人欲逃走。 正此时,但听东侧山林之中一片喊杀声而来。原来那天火狩猎团的十多名成员冒雨赶来回援,山中见到大火而起,此刻而来,恰巧遇到许多逃跑之人。 挥刀而上,一方战意盛,一方胆怯弱。 短短时间,便是尸横遍野,惨叫连连。 见到情况回转,那原本躲避的应斧南以及老弱妇孺皆是出来。火焰绍当即吩咐,追杀的追杀,围剿的围剿,一番战斗,天火狩猎团也是损失不少战斗力。 “火兄,怎的如此。那雷家兄弟可曾死去?”应斧南怎的也不敢相信,若是论实力,火焰绍与两人对战,只可战一人,而今两人皆死,怎的说法。 此时高无义和矮铜锣已然是领命,率领兄弟去清理其他成员,火焰绍见到躲避的众人平安无事,心中喜悦,被其问及此事,又笑道,“说来兄弟不信,话说那小子却也是一名剑者来”。 这一言,却是让众人有些难以捉摸,所说何人?却和这雷家两兄弟之死有何关系,便是又问一句。 火焰绍心神激动,“便是那斯斯文文,胆胆怯怯的小子。乃是一剑者也”话来话去,众人猜来猜去,却见那一妇人身旁一少女,满脸诧异的道,“火叔叔说的是欺负我的坏小子么?” 却是聪明也聪明,不正不偏,却正是那少年。 此话一出,众人哑口无言,怎的一孩童还有如此本事。“不知叶落何在,带我见见?”应斧南此刻心中也是无比激动,雷家狩猎团号称云妄村最强势力,如今一战,雷家两兄弟却都是身首异处,且不是天大好事,既然能够与雷家两兄弟相抗衡的少年在,他却是未谋一面,且不是可惜。之前听火焰绍提及过这小童,当时也不以为然,只道是一个乡野之人,来团里蹭吃蹭喝罢了,不曾想到,竟然有如此一番本事,如此看来,此前是自己多想了,这少年却是一个隐藏的高手也。 “火叔叔乱说,他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人儿,怎的是那雷家团长的对手,且不是火叔叔偏心”别说他人多心,就是在场的少女都是心中不解,这一个小小孩童怎的会有如此手段。 应斧南却不以为然,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修炼之道,全靠天赋机缘,三州不按辈分划分,不按背景划分,不按区域分强弱,只一个准则,实力强者为尊,此乃自古之大道理。 “我想来也不是,只是团长之话不得不信。团长你且说说来龙去脉,让我等听听”其中一老者道,但凡事件,要有理有据,纵使火焰绍从来不怎么说些偏激之话,但听一少年能够抗衡雷家两兄弟,却也是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火焰绍见众人心中不信,嘿嘿一笑,当即便是向着院中大堂而走,“带我给你们细细将来”一席天火狩猎团的成员在外打扫战场,几人却是走进了大堂,火焰绍将雷家袭击之事一一陈述,又将与雷豹打出院外之事详细介绍,最后将叶落之事慢慢道来。 众人闻言,又见得矮铜锣带着两具尸首在外,说道,“适才在院门外打扫清理尸体,见到雷家两兄弟尸体已然在其中,且死相惨烈,不便带入,请团长示下”。 其中应斧南急忙起身,几名老者见过一些血腥场面的当即便走出大堂,瞧得那尸体,但见雷虎尸体砍成碎片,每个伤痕都是如同长剑所致,切面光滑。又结合火焰绍之言,便是对于此事深信不疑。 “果然是剑者所为,此乃剑气所致”应斧南笑道,其脸上笑容不以言表,剑气他也曾听火焰绍说道过,而今一见,却是对于剑者的神秘更加有些期待,“不知那位小兄弟何在,快些请来,此乃是我们天火狩猎团的大恩人也”。 “副团长,未曾见到其人”矮铜锣道。 恰此时机,火焰绍走了出来,却也心中奇怪,“我进来时他便在院外,怎的不在此处”。当即便是下令寻找。 众人在大堂内事情一一安排下去,有派人将团里的老弱妇孺先行安顿妥当,众人齐聚大堂商议后事。 却见院外高无义率领众成员赶来,走进大堂报道,“雷家狩猎团除了缴械投降之人,皆是已然被灭,此番一战,我天火狩猎团大获全胜,可谓是团长之功劳,斩杀雷家两兄弟,方有此胜利”。 众人听言,当即是恭维团长一番。 却见那火焰绍却是心事重重,似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当即问道,“你在外追杀雷家之人,可曾见到叶落小兄弟下落”。 这一问,却是让高无义有些摸不着头脑,怎的此时却是问起那少年来。且不说,自从昨日傍晚一战,他们惨败而归,便是不见得叶落下落,想必已然是惧怕生事而逃,心中已然对这少年有些怨恨。 天火狩猎团对他不薄,怎的有事发生之时他却也逃的快,此时团长何意?“团长,那小子死活你何必多问”。 “高无义,休要乱说”应斧南起身道,“快些说有无见到少年,他乃是我天火团的恩人也”。 这一番话语让高无义有些难以理解,怎的两个团长如此看重此少年,心中不悦,但已然回答道,“我率领众人直至雷家狩猎团总部,也不曾见到少年,想必已然走了、、、” 闻言,火焰绍招了招手,示意其坐在一旁。后者便是看着众人有些不喜的面,心中纠结,坐在矮铜锣身旁,却说那矮铜锣将叶落打败雷豹之事说了,险些惊得高无义跌倒在地。“此乃真的?” “团长亲眼所见,且有假话。兄弟,那小兄弟真是我天火团的恩人也”。 在众人不言寂静一片之时,只见得院门外派来一个兄弟,急忙忙进了大堂,“团长,那个小兄弟来了,且、、、、” “什么?”不止火焰绍一人,就是众人都是突然站起。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然突然出现了。 看着众人的神色,那兄弟有些不解,依然紧接着道,“还带了一个人影来,穿的破衣烂衫,好似是村里之前一个乞讨的”。 “我去看看、、、”火焰绍道。 “我也去、、、”应斧南也是紧随。 两位团长而出,众人怎敢怠慢,当即紧随两人欲出大堂,却是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 “你这一骗子,却说找些什么吃的报恩,骗我在外淋雨,你好没道理也”。 “我却怎般骗你,我说之言,皆是事实,何曾有一句假话” 众人出院,但见两个少年走了进来,一番话语,却是让众人开口大笑。 见到几人气势,纳兰青何曾来过这般院落,吓得急忙躲在叶落身后,生怕几人找她麻烦。 叶落见了众人,便是一一行礼。不过这礼数尚未而至,但见矮铜锣和高无义两人上前,将其保住,“大恩人,我可错怪了你了”高无义道。 一番举动,让叶落有些难堪。 当即众人将叶落两人请入大堂,端上茶水点心而用。 叶落却也不曾食用,只是纳兰青却是吃的正香,好似不曾见过如此丰盛之物,一番吃相看着众人有些不解,怎的这乞丐少女和叶落在一起。 少年见众人诧异,便是将自昨夜傍晚出天火团所遇之事一一陈述。说道独战雷家狩猎团焦海刀和鬼代鞘两人时,众人为其担忧,后为遇到纳兰青治愈伤势而喜,可谓一夜 之间,叶落成长不少,也顿悟了不少,此番皆是劫难也是机遇。 待得事情陈述完毕,但见天命,清晨之光已然而至,雨过天晴。 叶落便是在高无义的带领下去休息了。 话说纳兰青却怎的也不肯在天火团多待,想要回自己的废墟中去,叶落一番劝说,又哄骗几句,这才使得同意暂居其中,却也不愿意在别处,就同叶落一屋。 突然在屋里多了一个少女,且也不知如何,怎的让叶落好生休息。当即便是盘坐一旁打坐,纳兰青却是呼呼大睡就衣而息。 雷家狩猎团被灭,此乃云妄村之大举动,此事一出,整个云妄村都是沸腾一片。 应斧南又吩咐众人,收纳人员地盘,一夜之间,云妄村势力更改,天火狩猎团一家独大,也是其发展的一个机会。 火焰绍众人正在大堂议事,又听人来报。 百家坊的坊主唐芯雨已然离开了云妄村,听说回了山河镇唐家。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六章 练气顶峰 缘聚缘分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清风徐来水波荡,山河之中鸟兽鸣; 晴空万里高阳照,碧水青山云缥缈; 鹤飞千里低头过,参天大树瞧一遭; 古来荒州多寂寥,云妄村中繁华绍。 但见万里山川,高山起伏,那边层暖叠嶂,这边山水悠悠,低空鸟飞尽,高空鹤转翔,青山过一片,绿水流一江。 瞧这山人影晃动,瞧那边蛰伏丛中。偶尔野兽突惊起,众人现身擒兽王。 “剑术,雨落八雷、、、”一座高山深林之中,一声低喝,八剑齐聚,声势浩大,惊走的一只百年白鹿已然是应声而倒。 一侧树木之后,转过一个少年的身形来,除了少年叶落还有谁有此绝技。 一身青袍随风动,眉宇之间戾气生,一副天缘良善面,莞尔一笑如天骄。 自四周现身四五个壮年,冲上前去,见那白鹿已然不可动弹,刀剑相向,抽筋扒皮,取丹掠肉,一番手法,可谓稀松平常。 “叶小弟,这番手段不在我们狩猎团效力,可谓是埋没了你这一身本领”自一侧树枝上跃下一个人影,正是高无义。 此番他们狩猎团外出狩猎,叶落也是被分到自己的狩猎队中,而今只有十多天的时间,已然是赚得许多野兽内丹、皮肉,可谓收获满满。 闻言,叶落微微一笑,“高大哥何出此言,狩猎野兽本是你们特长,我只不过是佛前讲法,道前论阴阳,实在是愧不敢当”。 自雷家狩猎团被灭已然有旬月有余,而今自己为了历练,增加自己的战斗经验便是随着众人一同深入山林之中狩猎。 感受着体内已然还有一条元气,叶落的心有所触动,自当日斩杀焦海刀二人,元气突破八层,顿悟了雨落八雷剑术,当时施展,因其威势浩大,自己体内经脉惨遭反噬,而这一个多月的调息修炼,已然是能够将雨落八雷熟练掌握,且在修炼的途中衍生了第九条元气,可谓是喜上加喜。 剑者等级差别浩大,而这练气剑则是剑者修炼的最底层的剑术,共分九层,如今功德渐满,九条元气已然具备,想必距离术剑境界已然不再远了。 关于剑者的心法绝技叶落倒也是不怎么担心,剑仙传承已然是有所具备了,得到其传承,如同前有明灯照耀,只要自己刻苦练习,勤学苦练,定然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只是心中所忧之事,便是这前行之路。 “高队长,果然是百年的兽丹”一人取出兽丹急忙掠来,那激动的眼神看着两人,算上这一枚百年兽丹,此次已经是收获三枚百年兽丹了,这对于他们这一队狩猎来说,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能够有如此的收获。 自天火狩猎团成立,他们外出狩猎总是会遇到雷家狩猎团的百般阻挠,每次外出整个狩猎团在团长的带领下也只是得到一两枚百年兽丹。此次,他们一个分队,竟然有三枚,这般事若是在以前,可是万万不敢想的。 “快些收起来,等傍晚我们便去团长那边看看他们成果如何”高无义笑道,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有了叶落的相助,这一招绝世的剑术直接是能够斩杀一只百年的白鹿,这番手段团长都不一定能够比的了,幸亏当时机智,团长原本想将叶落留在他们狩猎队,被自己千哄万骗的将叶落带了过来,这可是帮了他们大忙,若不是有叶落,只怕这一只百年白鹿就够他们六七人喝一壶的了。 那人收起兽丹,笑着道,“队长,此番我们狩猎队想必在其他狩猎队面前定然能够露脸,这次回去,团长肯定会好好奖赏大哥的”。 “不要骄傲,这都是叶小弟的功劳,若是没有他这出神入化的剑术,你和我纵使见到百年的兽丹也取不到”高无义一边陪着笑,一边在叶落面前道。 少年何曾被如此器重过,自从当日在天火狩猎团斩杀了雷豹之后他们天火团的众人对于自己是相当的赞赏,当然这也让原本有些腼腆的叶落有些难以招架。在三州之中,实力为尊,在这靠打猎为生的狩猎团中,谁能够狩猎得许多的兽丹当然就是谁说了算。 自雷家狩猎团灭亡,天火团成为云妄村独大的势力,再加上又收编了雷家狩猎团的两三只狩猎队,可谓现在的天火团是如日中天。 “这都是高大哥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出了一些力罢了”叶落虽然心中不想如此客气的言语,但自小收人白眼长大的他早已知晓怎么看人心,怎么讨人心,察言观色还是甚是厉害。 如今这只狩猎队是高无义带领,自己可不想就在他人面前说自己有多大的功绩。虽说两人关系向来不错,但这也是未牵扯其他东西的前提下,人心善变,且怎言语而能说明。 “救命啊、、、”几人正在调侃见,忽闻一声叫喊,这声音甚是熟悉。 “糟了,忘了她了”叶落身子一转,手握破灵剑便是向着山脉一侧而去,高无义几人也是紧随其后。 这次跟着而来还有一人,那便是纳兰青。 话说自天火团和雷家狩猎团战斗结束之后,在叶落的百般劝阻之下纳兰青暂时居住在了天火团,一来二去,两人也是渐渐熟悉,且纳兰青过去常年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而今进入天火团吃的好、穿得暖,甚是欢喜,此次叶落进入山脉历练,她也却是要紧紧跟随,争吵不过,只得让其相随。 纳兰青虽说不知是何种灵根,却也是能够修炼,在这旬月时间内,在火焰绍的亲子指导下,已然是成为一名修士,而今便是筑基一层的实力。 不过这少女却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见得什么鲜血,自从进入山林之中,便是寻什么草药,说能治病救人,他人也不知晓,权且让她一人四处寻找,因此倒是冷落了她也。 山坳之中,少女身穿一件青色衣裙,背着一个小竹筐,没了命似的奔跑,在其后数十丈外,一条豺狼追的甚是急。 纳兰青被追的慌不择路,脚下不慎,摔倒在地,但看其丝毫不惧疼痛,爬起又左摇右拐的逃走。 “叶哥哥,救我、、”但见山腰之中,叶落身子轻~盈,掠身而下,便是急忙求救。 叶落本专心看路,脚下飞驰,突然听到这一声叶哥哥,心神一荡,险些摔下来。这旬月以来,可曾未称呼什么叶哥哥,怎的突然就改了称呼。 “敖鸥、、、”那豺狼见得有人影出现,吼叫一声,当即便是向纳兰青而去。 苍苍苍、、、 三声剑鸣,三道剑气齐出,划过半山腰,直接奔涌而下。 三剑齐落,直接是击中豺狼,鲜血飞出。 那豺狼距离纳兰青只有三丈距离远,而今剑出杀狼,鲜血飞溅,场面甚是血腥,少女双眼睁大,顿时晕了过去。 叶落赶至身前,但见豺狼尚有气息,破灵剑落,直接是划过头颅,方才向着纳兰青而去。 “高大哥,你怎么不走了、、”身旁几人看着定住身形的高无义,有些诧异的问道,纳兰青晕倒,怎不下去帮忙。 听到这话,高无义嘿嘿一笑,看向旁边一人,当即就是一个脑瓜崩,弹得那人眼泪汪汪的。“去什么去,百年野兽那小子都应付得了,何况一个豺狼呼。你们几个随我去狩猎去,不用管他人”。 “大哥,我、、、”那人被打的头疼,不知哪里说错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兄弟,虽说我也是和你同样的想法,但是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吃这一个脑瓜崩”一人笑道。 叶落走至身前,但见是因惊吓过度而晕,有掐了掐人中,这才醒来。 “且说你不要来,却偏偏而来,怎的,知道这山脉之中有多凶险了?”叶落笑着道。 “要你管,我筑基一层也是能应对的,何须你救?”纳兰青犟道,“我且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敢对我如此无礼”。 叶落正色站起身来,收了破灵长剑,“你若无事,那我便走了。省的你说我无礼”。 话语闭,走了数十步,回头又见少女缓缓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向一侧走去。 看着少女那一瘸一拐的步伐背影,叶落不知为何心中有所酸楚。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要你背、、、” “上次你救我一命,这次就算我救你了。从此之后,你我各不相欠” 、、、、、、 却说半日光景,转眼夕阳渐落。高无义众人自山脉之中掠出,便见叶落两人恰在山腰一处平坦泉水旁,当即喊道,“叶小弟,时间不早,我们该收队了”。 叶落应了一声,众人而聚,便是狩猎而回。 众人到了天火团院中,夕阳已落,此番狩猎,共有八支狩猎队,皆是收获满满,不过比之高无义一队,却是相近见拙。 “高队长,百年兽丹三颗,普通兽丹十五颗”应斧南在大堂之中大声读道,八个狩猎队的所有资源上交,汇总而写。 闻此一言,纵使是火焰绍都是眼中放光,当即走下大堂,拍了拍高无义的肩膀,“臭小子,快说,你是不是谎报了,就凭你,哪里能杀得了三只百年兽丹,就是一个百年兽丹,你也吃不下”。 “哈哈、、、” “高大哥谎报、、、” “去去去,说什么呢。我高无义怎么不能杀得三只百年兽丹,这是实力”高无义笑着道,转而看向应斧南,“副团长已经清点过了,就是这个数”。 “你放屁,老子才狩猎了一个百年兽丹,你凭什么有三个”火焰绍直接大喝一声,吓得高无义急忙解释道,“此乃不是我之功,功臣不在这里,待我请来”。 看着高无义走出大堂,众人这才哈哈大笑议论起来。高无义有实力不假,但是三个百年兽丹他们却是不敢相信,那百年野兽不比寻常的野兽,极其凶猛,很难击杀。 片刻之后,高无义满脸尴尬的带着叶落而今。 “团长、副团长、、、”叶落一一行礼。 对于此少年,众人也是极为客气,天下之大实力为尊,见到如此强大的少年,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是询问狩猎一事。高无义皆是一一而说,添油加醋,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恰逢此刻,自院外走来一个人影,却是外面守门的,“团长,山河镇唐家有人而来”。 众人急忙住了议论,但见自大堂外走来一人,却是一老者。 身子佝偻,白发苍苍。 叶落见了,神色一滞。此不是当日在天香阁碰到的那老者吗?怎的来了此处。 “不知坚老而来,所谓何事?”团长亲自迎接道。 老者顾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叶落身上,后者身子一惊,“莫不是来追杀自己的?” 不过老者眼神随即看向火焰绍,笑道,“老朽此来,是为了给贵团送一请帖”。 此话一出,火焰绍倒是有几分好奇。话说百家坊现在和天火团靠的最近,几乎最大的生意都是他们天火团而做的,特送请帖倒也不是什么诧异之事,只是不知这是什么请帖。 老者递出一个红色玉牌,“这几年以来,感谢贵团对我百家坊的生意照顾,而今我百家坊坊主大喜,特来邀请贵团前往山河镇,一来希望百家坊与天火团之后的生意更加繁荣;二则,这也是我百家坊感谢天火团多年支持的一个谢礼”。 玉牌由应斧南接过,转交火焰绍。 “既然是唐大小姐大喜,我天火团自当前去,自当前去”火焰绍心中却是大为震惊,却不曾想到那坊主离开云妄村旬月有余,便是已然要大婚了,这般事情倒是来的挺巧的,“来人,奉茶”。 “不劳团长了。既然老朽已然请帖送到,便先告辞”。 话语闭,坚常朔便是出了大堂,应斧南又急忙送别。 叶落见老者出了院门,便是急忙溜出大堂,走至自己住的偏房。 “咳咳、、、”叶落打开屋门,便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呛到,只见少女在屋内生活煮汤,不知在弄什么,当即问道,“你这般又是做些什么?不怕这院子起火?” 少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来也是熏得呛得不行,“你快些出去,不关你事”。 叶落正准备出门,可仔细一想,这里是自己的房间,怎的不关自己事,“你若饿了,自有人做吃的,你若渴,自有茶水可喝,怎的还在此做起饭汤来了”。 “什么饭汤,此乃是我的药丹,能治百病”纳兰青解释道。 “丹药不是用炉鼎炼制?你这是何种方法”。 “什么炉鼎?” 三州之中,其中丹师、灵阵师最为著名,难道这小妮子没有听说过。疗伤治病的丹药,皆是需要炉鼎炼制,而炼制丹药,也需要非常强大的神识力量,以及一些天地间的灵火锻造,这非小事,他她怎的不知。 见少女不懂其中之理,叶落便是将丹师一行缓缓解释于她听。 “那、、、我也想成为丹师,炼丹救人、、、”纳兰青淡淡的道,一双明亮的眼睛甚是可怜。 “云妄村中孤陋,若是想要成为丹师,怎的也得是山河镇那般繁华之地方有丹师存在”叶落而言,却又想起老者送来的请帖,当即道,“恰巧今日机缘,那百家坊坊主大婚,送请帖于团长,团长定然而往,你便可随他一道前往山河镇中寻师,拜一师,可成愿望”。 闻言,少女欣喜不已,左蹦右跳,转而又忧愁道,“团长又怎的肯带我前去?” 叶落却是不管不顾,收拾行李,纳兰青见了,急忙跑来,笑道,“莫非叶哥哥也要去山河镇?” 少年嘿嘿一笑,他哪里是去什么山河镇,这是要准备收拾行李逃命。当日那老者要杀自己,今日见得到自己在天火团,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还是先溜为妙。“山河镇我定然是去不得的,不过你也莫要烦心,待我向团长说明情况,定然会带你前往”。 “那你要去什么地方?”纳兰青双眼闪烁,有些不舍的问道,“你去哪里,我便随你去哪里。我是你救命恩人,你不可舍弃于我”一番话语柔软,眼中含泪,甚是可怜。 叶落见了,也不免心中不舍,但自己定然不可前往山河镇,前些时日那女子胡言乱语,说什么有辱她清白之身,而今若是去了山河镇,被其撞见,不被诛杀才怪。 只是眼前少女,自那夜被救,其恩情似海,又怎能忍心舍她而去。不过少女天赋有之,又能修炼灵力,且天性善良,定然没有人加害,当即道,“你如今团长传授,能够修炼灵力,以后勤学苦练,定然会有一番前景,山河镇中丹师定然是有的,你既然欢喜救人草药,便去寻一师,且不是好事。我此番出来,前路茫茫,居无定所,不知要去何处,又不可修炼灵力,若是与你同去,定然牵连于你。若日后有缘,你我再相见不迟”。 “说的到似好听,你却也嫌弃我也。我自小命苦,家中无什么亲人,本来以为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哥哥,你现在、、、却是也舍我而去、、、我走便好,不由你规劝、、、”纳兰青话语罢,眼中落泪,奔出屋内。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七章 事出云妄 雨聚山河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却也何事,如此急匆匆的而出”。 话说叶落出门几步,走至大堂之外,却见火焰绍团长满脸喜悦的走出,拦住了叶落的脚步。 住了脚步,看着团长的神色,叶落笑而问道,“不知团长找我可是有事吩咐”。 “随我来,对你而言却是一好事也”火焰绍走进大堂,他本欲去偏房找叶落,不曾想到少年急匆匆跑出,也正好来的时机,便是转身将叶落带入大堂之中。 大堂之中此刻唯有应斧南一人,三人分次坐下,团长才正色道,“此番百家坊送来请帖,本应请我天火团前去参加礼事,我与副团长商议,此番之事,若小兄弟不介意便随我一同前往。山河镇乃是炎城之下一大镇,繁华异常,小兄弟既然自山外而来,却也听说你本欲前往山河镇而去,停留在云妄村中,有帮我天火团经历一番大劫难,此事也却凑巧,小兄弟若不嫌弃,你我众人同行,前往山河镇参加礼事。不知你何意?”。 此番之话皆是言中而发,若是没有当日叶落斩杀雷豹,定然没有今日云妄村中天火团一家独大的局面,甚至会因为雷家狩猎团而致使他们天火团覆灭,这般恩情他们自是不能忘,而今山河镇唐家大小姐有请帖在此,众人商议,也可将叶落作为天火团一员一同前往山河镇,一来则是看中少年实力;二则山河镇中繁华热闹,云妄村自是不可比,让叶落相随而去,也算是报答一番恩情。综此考虑,便是定了此事。 少年思考片刻,并未急忙答应。一则,当时随谷修士众人来这山外山是为成就大道,而今在云妄村中一番经历,虽然剑心已开,但心中更加矛盾,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要成就大道,却也不是朝夕便得,故此前往山河镇的心也不是如此迫切,倒是想在此处先历练一番,待得练气剑顿悟,术剑开启,再前往它地,这也是为了自身实力而考虑,自之前雷家一战,深感自身实力有待提升;二则,山河镇去也难去,当日逃出天香阁,被唐芯雨一番胡言,不知他人怎想,今日前来的老者定然是对自己怀恨在心,只怕去了唐家,也不一定讨到好处;三则,如此之事,皆是天火团的一番好意,自己也不好拒绝,团长所言皆是一片赤诚,若是冒然拒绝,定然会有人说自己自恃才高之过。 思量再三,竟不知如何应对。 火焰绍此番决定,本以为叶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但观其态,好似是有何种苦衷,当即解释道,“我知你心中所思,而今出了你那家乡,已然有些时日,定然是想有一番作为。然这云妄村虽然繁华,却也比不得那山河镇,待我细细讲来,以你心决之”。 山河镇,历经千年而立,是一座悠久的繁华都镇,其镇自南而北约有八百里长,自东而西有五百里之宽,其中村镇交错,房屋纵横,势力复杂。除了似天火团这般的狩猎团外有丹师、灵阵师、探宝组织、学院以及存在上千年的古族存在,诸多势力数不胜数,成大道者更是多如牛毛。筑基修士遍地都是,结丹修士随处可见,元婴修士这般强大存在也是落于其中。 坊市、商甲、大宗、小宗、大族、小族等山河镇中比比皆是。却也有云妄村中不曾见过的飞禽之兽、珍惜血脉皆是在其之中。 浩瀚之大,囊括所有。坊市之中贩卖的是奇珍异宝、古法秘技;商甲之人携带的是法阵、丹药、万千灵石挥霍如土;大宗之门弟子千万,妖孽天才横空出世,至高法门也是可学;小宗之门弟子百余,宗门传承如明星点灯;大族之势资源广大,门客之人浩如烟海;小族之势独到其成,家丁百余司空见惯。 有权有势之人行走时身怀万千灵石,身穿锦衣玉袍,飞鹤领路。 大道之人而行,气壮山河,吞云吐雾,更有缩土跨地之攻。 其中繁华,数不胜数,言语是不能道尽的,双眼是不得看明的。 一番话语,不知是否说动叶落,但见应斧南皆是亮眼放光,满脸喜悦。 “此次前去,一则可以见识外面花花世界,以正其心;二则山河镇中大能者数不胜数,若有机缘,能够得到其指点一二,日后之路,定然走的平坦舒畅。此生若不见山河镇一面,皆是不知天之大,地之广,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且听小兄弟之前所言,随你而来众人也是去了山河镇中的学院,若是有机缘,你也可以前去寻他们,此乃一番机会,不可错过”火焰绍正言道。 叶落点了点头,却也并未应允。 应斧南笑而起身,道“心中有道,天下皆可修。小兄弟心中既然向道,为何不去山河镇见识一番。其书有云:不入山河焉懂大道。世间大道并不是自己修炼便是能够成就,而是经历一番风雨,看破一处道法而练就的。欲修炼大道,就应深入大道之世,独善其身成不了大道,修不了正果。玄奘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取回正经修成正果,以此而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修万千大道就应行万里长城。道之法,虚幻缥缈,人之心,不入尘世难出凡尘”。 此话之意,意味深长。 叶落虽不懂得大道,却也知晓一些粗浅之理。所谓的道法,本就是经历人世喧嚣而顿悟的玄机秒法,既然想成大道,就欲经历人世之难,若因为畏惧而寸步不行,故步自封独自修炼,纵使修得无上大法也不过虚无缥缈之物,若是能够经历人世种种磨难,顿悟大道之法,修来的便是万世的大道。 应斧南此话,大有道理。 “感谢应大哥之言,此番言语,使我茅塞顿开,险些故步自封,误了自己”叶落正言道,“如此便感谢团长好意,叶落愿一同而行”。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当即便是吩咐下去,准备一番,三日后启程。 三人便是在大堂之中又高谈阔论一番,说一些云妄的趣事,道一些山河镇的秘闻,叶落自出清河村也未见过什么奇异之物、听过什么鬼怪乱神的妙趣之事,倒是听得入神。 一番相见,叶落回了偏房,走进屋中,却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心中正想,怎的今日却是有些冷冷清清,好似丢了什么似的。 突然一想,却是不见纳兰青,回首想到今日纳兰青气愤而走,今过去半晌怎的不见回来,急忙外出寻找。 急急忙忙出了院门,抬头便见一老者,白发苍苍,此时老者却是神色怪异,白发缭乱,身形紧张。 叶落见了,本欲急忙躲避,谁知老者见到少年,急忙喊道,“少年慢行”。 却也碰见便碰见了,怕他做甚,此地是天火团的地界,难不成他敢出手不成,当即便是迎了上去。 “不知前辈突然又转回?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叶落上前,见老者衣衫有些破损,神色匆忙便是问道。 老者看着眼前少年,却问道,“有一青裙少女,你可识的?” 此番话语,叶落闻之神色一震,心中暗自嘀咕,莫不是纳兰青出了事来,“不知她在何处?” 见少年神色紧张,老者解释道,“我本欲回山河镇,行走至烂竹滩,遇到一股强大气息,正寻思间,见两道黑影飞身而过,向着云妄村而来,我紧随其后,便见两人带了一个一身青裙的少女而去,我上前阻拦,不想被其打伤。你若是识的,快些通知其家人,让速速追赶”。 “那两人何种身形?是何容貌,往何处去了?” “容貌未曾见得,身形也不曾看得明白,只晓得好似去了烂竹滩”坚常朔解释道。 叶落闻言,虽然不知来者是何身份,但知晓去了何地,便是欲追,却被老者拦住道,“那两人实力你一孩童怎能应对,汝去如同送死,快些通知火团长众人搭救”。 想来那两人气息不凡,若是自己所料不错,必定是结丹修士。之前与两人交手,只是一招,便是震得自己五脏疼痛,可见其实力不凡,他这一个小小少年,体内又无什么灵力,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如今之法,唯有通知火团长,让其带领天火团众人追赶,但祈愿那少女还未遭到毒手。 叶落听闻纳兰青遭难,哪里还管得了许多,当即扯开身形道,“麻烦前辈通知火团长,我先行一步”话语闭,身形已然涌出数十步,风风火火的便是向着烂竹滩的方向而去。 话说烂竹滩是村南大道通往山河镇的一条主道,距离云妄村有十多里路,那里因为常年翠竹生长繁茂,而其地却是非常松软,路过的商甲等皆是小心在意,身怕一不小心陷入沼泽泥潭之地,由因那一片地域经常发生意外,人死之后尸体沉入底下,散发尸臭,因此得名烂竹滩。 老者见少年不管不顾的而去,也是叹了一声,此番倒也是晦气,不知哪里来的两名高手,竟然下手如此狠辣,出手杀招,若不是自己有些实力,只怕这把老骨头早就散了。当即也不再迟疑,转身入了天火团大院。 入了大堂却是不见火焰绍几人的人影,悄悄碰到外出而归的高无义,便是将之前所发生的事一一据告,“那少年如今已然赶去,快些通知火团长,不然怕那少年性命不保”。 得闻此事,高无义也是震惊万分,急忙入了后堂找寻火焰绍众人。 不出片刻,火焰绍与应斧南急忙走出,又吩咐高无义集聚兄弟,让应斧南驻守院中。待得院中如今未曾外出的三十多人聚集,便是在火焰绍的带领下向着村南方向而去。 叶落此一去,自村南小道而走。 村南通往山河镇有三条道,一条为主要交通干道,另外一条则是羊肠小道,道路崎岖,大众人马难行,另一条随为小道,却是直通烂竹滩的小道,此小道最终在烂竹滩汇总于主干道,这道路走的人却不多,只因云妄村狩猎队的几人知晓,其他村中之人也不曾了解。 此番叶落所走,便是在烂竹滩汇总于主干道的小道,来人身份不知,而且也不知为何要抓走纳兰青,其中缘故大有文章。 一路而走,其心中揣摩不定。话说纳兰青并未告诉叶落当日雨夜所救之法,只道是用了些草药,却也并未说其他。 当日叶落气息奄奄,命不久也。是纳兰青咬破手腕,使得鲜血流入其口中,入口血液皆是化为神药,这才救得他一命。 旦夕叶落醒来,纳兰青并未提及自己手腕之处伤势,少年当时情况紧急,又在生命垂危之下被就醒,未曾仔细观察。 但说纳兰青自小出生便是有一道绿色光芒自百会穴而发,流经奇经八脉,其家中父母在往后一年方才明白少女体质,但凡少女受伤,皆是顷刻间恢复如初,家中父母欣喜异常。有一日,其父纳兰浩如山中狩猎,却被豺狼所伤,血流不止,伤势加重,后有纳兰青注血治愈,自此之后,家中但凡有伤者皆是找纳兰青而来,久而久之,后家中遭遇血灾,有人欲抢夺纳兰青,被其父撞见,扭打之下 ,误杀了纳兰浩如。 纳兰青虽然体质特殊,然而其血并不能够起死回生,后家中遭逢劫难,其母又不知患了何病,其血不得治,最终方才临终嘱托,其血虽然能够救人,然这也是祸事。虽然有特殊体质治愈疗伤,使得家中免遭疾病之苦,然也因此,家中遭遇血光之灾,其父而亡,其母而逝,故纵使叶落问起治愈之法,纳兰青也不敢多言,只道是用了一些奇异的药草。 叶落追至小路尽头,但见一条大道,其前数十丈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只是有些奇怪。 平常大道,皆是道路中央黄尘滚滚,不曾有半点植物,而今望去,皆是一片绿草丛生的植物满布,不曾见到有一条道路来。只是在一旁闻得,那一阵阵异味却是自那一片平原传来。鼻子嗅之,乃是泥土、肉体腐烂之臭,隐隐的似有血腥之气。 夕阳映于半座山边,黄昏日落,这片平原之上雾气腾腾,好不怪异。 话说叶落虽然知晓烂竹滩这个地方,却也不曾来过,而今一见,却是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浓浓的刺鼻味,淡淡而起的白雾,一望无边的平原,哪里是路?哪里是陷阱? 烂竹滩的凶险他自是听说得过,纵使是团长火焰绍也是极其惧怕此地,来往行商的路人不知有多少因为趁着夜黑赶路而丧命于此,烂竹滩乃是云妄村有名的凶险之地。 嗯?就在叶落愁苦之时,却是突然神色一紧,一股强大的气息不知从何处而发,直接是笼罩而来。其感知力量又极其敏感,当即有些错愕,四下观望,却是不见人影。 “砰、、、”一声炸响,叶落身子倒飞而出数丈之远。 叶落在感受到气息笼罩之时,便是有退往一侧竹林之意,谁知身形刚退数步,身后一道大力直接是轰在身上,措手不及,身子向前飞出。 却说那两个人影自从掳来了一个少女,便是欲回山河镇而去。 走至烂竹滩见天色不早,而这烂竹滩凶恶异常,他们又不愿甘冒其险,故而准备休息一夜,待得明天天明赶路不迟,谁知身形刚影,却见一侧小路旁有一少年神色匆匆的赶来。 但见其少年也不入烂竹滩,却是在此左顾右盼,片刻之后也不见其后有人追来,便是当即出手。 叶落身子向前飞出数丈,半空之中一个腰子翻身,险险的站在地上。却说刚才也好险,若不是自己在那股气息笼罩的瞬间施展元气巩固自身体质,只怕这一道灵力打在身上已然受伤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在山脉之中狩猎的锻炼,在应对突发状况上有了明显的成就。 当即自小道一侧的竹林之中走出一个人影来。 但见那人,头带一炳斗笠,其上黑布遮盖而下,阻挡了容貌,其身穿黑色宽大衣袍,衣袍拖地,看不见腿脚,只是在胸口之处黑色衣袍之上纹绣了一朵血云。 “是你们抓走了纳兰青?”叶落定住身形问道。 “轰、、、”叶落站在原地,突然之间整个空气几乎是凝固了,呼吸时感觉极其困难,而这原本轻如鸿毛的空气竟然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压迫着自己的身体,让其身形丝毫不能动,如同自己身负一座大山一般,不停的挤压着自己的身体。 这是什么?叶落满脸惊异,眼前的此人什么都没动,甚至连手指头都不曾露出来,这股力量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股无形的力量越来越大,身上的骨骼在被不断的压迫之下咔咔作响,体内原本运转的元气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停止了运转。 脸上、身体、手臂、腿脚之处出现一块又一块的红色,如同湿斑一般出现在全身之上。 这是身上血液遭受不住外界强大的压迫之力出现了血脉膨胀的缘故,若是持续下去,那自己身体中的血脉就会崩裂而开,最终导致自己血管崩裂而亡。 “噗、、、”叶落脸色煞白,一口鲜血喷出。 到底是什么人?好强啊。叶落身体倒地,看着缓缓而来的脚步,心中满是恐惧,这一刻,他怕了,对方的实力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等级,不见其动手,自己便已然倒下了。 他到底是何人? 预知后事,请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八章 战败而回 誓出山河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夕阳渐渐而下,半轮残日已然隐于平原之侧西方之地,黑云如同一道利剑遮挡在残阳之上,平原上白雾越加的浓郁,整个烂竹滩看起来充满了神秘。 白雾扩散,纵使是边缘的这一条小道以及一片竹林雾气也开始缓慢的吞噬,刺鼻的尸臭之味沉降,阵阵微风呼面而来,吹佛着那宽松的黑色长袍,衣袖在随风缓慢摇摆。 强大的无形之力压得少年倒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对手太多的强大,这次是自己太意气用事了,叶落心中暗悔。 在没有弄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何种实力,便独自一人前来。对方是两个人,而且能够将老者打伤,实力自然不可依云妄村之中的人而言。 不过,自己并不能倒下。纳兰青被掳走,对方现在现身的只有一人,也就意味着还有一人躲在暗处,很有可能,纳兰青就在另一人的手中。 若不是自己为了山河镇一行而与之争吵,也不会有这般的结果,哪怕对方是结丹期的修士,也要拼死一战。 我,绝不会倒下。 “啊、、、”一声嘶吼,两条手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支撑在地上,手掌在地上都是印出了一个浅浅的痕迹,整条手臂的骨骼在咔咔作响,双~腿缓缓的向前盘曲。 一定要站起来。 整个身体以及那无形的力量都落在两条手臂和腿脚之上,丝丝血迹自手臂的血脉之处而出,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咬紧牙关。 纳兰青,等等我,我来救你了。 “踏、、、踏、、、”两只脚掌踏地,身形缓缓的站起,双~腿在剧烈的颤抖着,点点血迹印在衣袍上,身子晃晃悠悠。 叶落,承受着强大的无形的压力站了起来。 “有趣的一个少年”一言未发的黑影看着缓缓而立的少年,终于是赞赏了一句,“身无灵力,竟然能够在我的强大神识威压之下还能站起来,我给予你一定的肯定” 黑影虽然是一番夸赞的话,在叶落的耳中却是如同一句句无情的嘲笑。 他到底是什么实力,凭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什么要掳走纳兰青? “有趣的、、、还在后面呢”叶落双手紧握,眼中闪过一丝暗红光芒,神识感招,破灵长剑应声而出。 剑自丹田而出,划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剑出如闪电,直接袭向对面的黑影。 长剑划过空气,猎猎作响。在如此强大的神识威压之下,体内的元气运转迟钝,若不是在破灵出体之时强行运转一道元气催动,只怕破灵出体的瞬间就要断绝与破灵长剑的心神连接了。 破灵长剑尚未而至,剑风已然是袭到。 透过黑色的布巾隐藏在斗笠之下的那一张面庞在长剑袭来之时,露出一丝冷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挣扎毫无意义。 “中了?”叶落目光如炬,看着眨眼间袭向黑影的破灵长剑,对于这一剑他是非常有信心的,破灵长剑不同其他体剑,此剑能够斩破灵力防御,若是对方依靠灵力强大而防御断然是行不通的,元气的力量异常霸道,这一剑击中定然使他而灭。 剑光闪至,黑色衣袖缓缓而动,黑影终于动手了。 自宽大的衣袍中伸出两只长长的玉~指,缓缓而起,动作非常之慢,然而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看似那手指移动缓慢,但在这一瞬间,好似空间都静止了,长剑如同停止在眼前一般,周围的风停息,摇摆的竹叶静止,缓缓飘来的竹叶停留在半空中。 “铛、、、”一声清脆的声响,长剑在距离黑色衣袍咫尺的距离,被那两根玉~指夹住了剑尖。 暗红色的破灵在其面前停住,手指紧紧的夹着剑尖,蕴含在其中的元气在这瞬间消散。 当啷一声,暗红破灵剑锋一偏,落在地上,剑身插入黑影左侧的地面二尺有余。 “体剑?”隐藏在黑布之下的俊秀面庞饶有兴趣的顾了一眼长剑,转而望向少年。 没有想到,在这小小的一个村子中,竟然有一名身怀体剑者,只不过天不遂人愿,这少年是个废灵根,注定不能修炼灵力。这一道元气虽然霸道,但其势不强,出剑速度太慢,还真是个废人。“一柄神剑,在你手中如同废铁一般,倒不如,让我结果了你,省的你做什么剑者的春秋大梦”。 陡然间,黑色衣袍无风而起,一股肉~眼可见灵力在周身汇聚,周围无数的竹叶在周身盘绕如同收到吸引一般。 绝对不是筑基修士。 看着这一幕,叶落的心如同沉到了湖底,眼前的一幕绝对不是一个筑基修士能够展现出来的。是结丹期修士?还是元婴期? 黑色衣袍站立,没有丝毫的动作,这强大的气势足以让任何一名筑基修士不敢靠近,那周身围绕的灵力足以粉碎筑基修士的任何攻击和防御。 “有人来了,你若是惹了烂摊子,别怪我灭了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一道晦暗的声音传来,在整个竹林传响。语调平缓,然而其中却是隐藏着一股戾杀之气,让人毛骨悚然。 就是一句话语,足以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杀气。这般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对方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修者,常年在生与死的边缘练就的这一番气息。 冰冷、严肃、戾杀。只是一句话,就有一种给人掌控一起的感觉。 在这一番言语传入的瞬间,那原本爆发的黑影瞬间停止了。 气息消散,灵力收缩,如同见到了恐惧的存在一般。 “小子,剑气不是你这样使的。若是不想死,就不断的磨练吧”黑影之中淡淡说出一番话来,似是在指导,又似是在嘲讽。 自竹林深处一道黑影出现在远处,黑影不断的变换身位,直至出现在眼前黑影的身旁。 “纳兰青?”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个黑影一手夹着一个少女,叶落瞬间认了出来,正是少女,只不过此时的少女已然是晕死过去,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两道黑影相同的打扮,然而气息却是不同,很明显那黑影并未施展威压,但随身携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就是相距数十步远,已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比冰山寒冷的杀气。 “不死之体已然找到,今夜回山河”话语闭,只见那身影闪烁,便是向着一片平原的烂竹滩而去,隐于白雾之中,消失了身影。 而那最初出现的黑影也是紧随其后。 “你们给我留下来”少年看着纳兰青就这样被带走,脚掌一踏,身形掠出,八道元气呼啸而出,破灵长剑再握。 雨落八雷直接是施展而开。 只加那最后的一道身影头也不回,单手背后,双指轻弹,三个如同钢珠般大小的灵力球激射而出。 雨落八雷斩出,然而那身影在八剑齐聚的瞬间消散开来,竟然是一道残影。 而三个灵力球在瞬间迎风暴涨,每一个足有磨盘大小,向着叶落的身体极射而来。 速度之快,来不及丝毫的反应。 在灵力球触及身体的瞬间炸裂,砰砰砰,三道巨响围绕着少年的身体而爆炸。 掠在半空的少年,身子倒飞数十丈,倒地而落,全身焦黑,身上衣袍尽数的被灵力爆炸而灼烧而尽。 少年倒在地上,身上肉体灼烧而产生的白气散发而出,没有了丝毫的反应。 两道黑色的身影趁着日落,消失在烂竹滩的白雾之中。 叶落倒在竹林之中,气息渐弱。 微风而过,寒意渐浓,夕阳而落,西方半空的黑云在残阳的照耀下,红彤彤的一片。 “纳兰、、、青、、、” 凄凉凉,残霞映天;心怨怨,孤雁而飞。有诗写道: 悠长小道竹叶暄,烂竹滩中却见难; 心系大道梦落山,故人何日再续缘。 又写道: 梦出清河欲见仙,云妄巧遇不死间; 雨夜相识本自缘,谁知还有多少天; 珍惜眼前末路人,不负卿来不负言; 待得山河倒转时,共赏日落西山边。 、、、、、、、、 话说火焰绍一众而到,已然夕阳而落,只见得竹林之中躺着一身影,体残身废,本以为是过往的行人在次遭难,待得近了而观,却是少年叶落。 “好像醒了、、” 看着见见睁开双眼的少年,紧守在床榻边的高无义低声道,在其一旁还坐着火焰绍、应斧南以及矮铜锣众人,小小的屋子中显得格外的宁静,纵使是呼吸声也可听得见。 而这一句醒了,却是让迷迷糊糊的几人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忙凑上前来。 “团、、、长、、、”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孔,叶落虚弱的喊道。 “你小子真是命大”火焰绍看着叶落,突然笑道。 据坚老而言,若是能在三日内醒来,便是无大碍,若是三日不醒,则神仙难救。此一次,老者也是大出~血,为了救这一孩童,竟然用了一枚还魂丹,此丹药,价值千万,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此丹药也是当年唐家在山河镇的拍卖坊市中以高价拍卖而来的,后唐家大小姐负气之下出走唐家,便是派坚老在其身旁守护,便是将这重要的一枚丹药交于他,时间一转三年,唐芯雨平安无事,他此次前来天火团送请帖,却遇到此番之事,叶落性命垂危,在火焰绍众人的恳求之下坚老也是送了一个莫大的恩情,这才有了叶落一番生还的希望。 当日服下还魂丹,老者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活过来,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而今这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众人在此能够之所以苦苦等候,心中还是抱着渺小的希望。 既不知未来,那就只有翘首以盼。用最好的梦想去拥抱未来的一切,也许这种念念不忘的心,感动了死神,使得春来花开,寒冬而逝。 别说是火焰绍如此激动,就是一直以来照顾的高无义、矮铜锣几人眼中险些蹦出泪水来,这一番等待着实不易。 他们已然在这云妄村过了多少年,对于生死看得极其重,生命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这一句话如同是座右铭般,每个人都在珍惜着自己的生命,正因为是这样的理念使得天火团越加的壮大。兄弟间友情,亲人间的血浓于水,从陌生再到生死之交,在岁月的长河中,无数的生死成就了而今三州的这些恩情之重。 叶落而今只不过是年过十三,生死对于其来说太过的残忍,人生太过的短暂,如果不能成就大道,几百年的时间能够做些什么? 少年躺在床榻上,看着众人,眼泪朴素朴素的流下。 在天火团的这些日子,众人让他感受到了如同亲人般的照顾,无论是初识的高无义、矮铜锣,还是后来渐渐熟悉的火焰绍、应斧南,他们都在照顾着自己。 只是在这种欢喜的心情中却是夹杂着一丝悲伤,那便是纳兰青。 当日两人相识于雨夜,一个是天生孤苦,一个是生活艰苦。 而来相识不过数月,却是如今、、、 不知她今番去了何处?又在遭逢何种劫难? 人生之路,为何有许许多多的生死别离,为何人要这么痛苦? 如果可以,我宁愿背负天下所有人的痛苦,请让这天下人不再有什么生离死别、痛苦灾难。 然而自己现在能够做的,并不多,看着纳兰青被带走,连上去拼死一战的力量都没有。 他们很强,强到让自己难以企及的地步。 不过,这并不是结束,也许自己的剑道才真正的开始。 只有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才能握住的东西越多,自己变得强大了,就能夺回一切。 “你别动,伤势还没有好、、、”叶落挣扎着起身,众人却是急忙劝阻。 少年却是置之不顾,自床榻之上缓缓而起,看着眼前的火焰绍。 “噗通、、、” 众人都是有些惊讶,更是不解,有些呆呆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少年。 高无义急忙去扶,却被少年甩开了手。 火焰绍虽然不知道少年到底在他们到来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是从那复杂的眼神中感受到他好像顿悟了许多,他的目光更加的深邃了。 “团长,我要去山河镇”叶落斩钉截铁的道,这更是一种恳求。 当初自己不想去山河镇,是惧怕唐家之人寻自己的麻烦,怕老者杀了自己。不过,现在的自己不再惧怕了,而今的自己甚至连救自己的恩人都救不了,却还在畏首畏尾,因为自己的生死而惧怕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保护不了有恩于于自己的人,还有何资格执掌破灵神剑?如何敢言其师剑仙。 听到叶落如此的要求,却是让火焰绍心中一松,本以为叶落有何要求,却道是前往山河镇,此番却不正好,唐家既然有请,那便是去一遭又何妨。 短暂的宁静之后,火焰绍笑着将少年扶起,“小兄弟,你而今是我天火团的恩人,这番要求何必如此。适才这一跪,着实让我心中一颤,莫说是前往山河镇了,纵使是炎城我也带你去得”。 叶落嘿嘿一笑,便是沉下牟子。 经过与两个黑衣人的一战,让自己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本以为自己从清河村而出的练气剑一层到如今的练气九层,已然是实力了得,而在此一战中,自己才明了,没有顿悟大道,只不过是会施展一些手段罢了,算不得剑者。想要更加接近剑道,就要不断的磨练自己,正如那黑衣人所言的。 只不过,心中更大的疑惑是,那人为何说剑气不是这般使的?难道他也懂得剑气。 见得叶落醒来,而今又是深夜,在叶落的劝说下几人便是回去休息。 “团长、、、”火焰绍欲离开,却是被叶落出言留住。 略有狐疑的团长转身,停住脚步,“叶小弟可是有事?” 叶落点了点头,稍有迟疑了一下,正言道“我想请教团长,何为剑者?何为剑气?” 本以为是叶落突然的发问,待看得少年眼神之中的神色,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可见少年这次是真的认真起来了。 火焰绍在木桌旁坐了下来,两人相对而坐,“我之事你也是知晓,若是说剑道,我之见识未必如你,至于何为剑者,我的剑者路也未必有你长。但说剑气二字,我却是也曾领略过,若是小兄弟愿意,我便说与你听”。 “请、、、”叶落将一杯茶水递给火焰绍。 剑气。乃是剑者所用的术语,施展剑气则是需要修炼元气,而元气的来路却是与灵力有异曲同工之妙。剑气的施展与元气分不开,就如同修士武技的施展与灵力分不开一样,因此如何凝聚灵气成为修者的问题,也正因为如此,由于灵气的凝聚出现了修士的等级划分,筑基期、结丹期、元婴期等都是灵气凝聚达到一定的顶点的证明。 虽说元气和灵力有相同的来路,但修炼的路子却是各不相同。欲知剑气,就要从身怀体剑而说起,也就是剑者。 三州之中,从古至今,每个剑者都有特别的一点,那便是情绪。纵观古往今来,每一位剑者都是比任何的修士更加的情绪化,而剑者的情绪直接影响着体剑的发挥。 万年之前的剑仙之所以大道崩溃,并不是因为雷仙以及凤仙有多强大,而是凤仙的背叛彻底使得剑仙的剑心崩溃,也就是常人所言的道法泯灭。 每位剑者对于情绪的感触敏感与一般修士,甚至情绪的小小波动能够引起剑者之路的弯曲。 然而身为人族,七情六欲本是情理之中,剑者的强大也在其中,体剑的威力会随着情绪的变化会削弱,反而亦然,一切皆在心中。 剑气的施展并不是如同武技一般有相同的招式,雨落八雷威力虽然强大,追究其中,你的并不是剑术,而致使剑招。 剑术,是随心所欲的变化;而剑招,致使固有的招式。 剑气,不在于剑,不在于气,而在于心。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十九章 结丹对决 身落剑阁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叶落一行南出云妄村,北至山河镇边界。 但见条条大道通山河,人影涌动繁华镇,路上的行的是仙风道骨的修士,凌空而走的是得道而成的大能,驾驭飞禽的是富家子弟的公子,凤鸾随行的是他族的公主,三五成群的是院门的子弟,仆佣数十而随的是商甲的少爷,匆匆而行的是过往的散修。 古语有云:入道繁华人声沸,逍遥还似山河川。 好不热闹,叶落自踏入山河镇界,也不免东瞧瞧西看看,那边走来的衣着鲜丽的少女,这边走来的锦衣玉袍的白面郎,各个是修界的好手,人人是得道的修士。 但见那数十里之外,城楼高耸,阁楼尽显,琉璃瓦硕闪光芒,宝塔回转尽光彩,云雾弥漫红光显,一届豪强尽隐藏。山河镇已是近在眼前。 数日行程,他们走的坎坷不平崎岖路,高山峻岭层叠山。而今踏入山河镇,却是通道宽敞无阻碍,一眼望见山河川。 但见晴空万里无云彩,日照当空正午时。 话说几人行走山脉,人烟稀少,不曾有听到人言,而今入了这宽敞道来,周围杂音不觉耳,目光交错笑谈声,高无义和矮铜锣两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起来。说的是山河镇的繁华,道的是隐藏良久的心意。 少年叶落出生自偏远地界,虽年纪稍小,却也不欢喜这人声鼎沸之处,只顾自的走路,见他人目光也是闪躲。 正行走间,却见西侧一处风沙而起,狂沙飞舞。 怎的回事? 只见风沙乱石之中两道人影纵横而出,一个是金光闪烁,一个是青芒显现。一个施展的是道家无上法,一个运转的是体内罡正气。 轩辕大~波拔地起,磅礴灵力尽挥洒。好一场恶战: 灰蒙蒙砂石闭空,金灿灿黄沙飞舞; 灵力翻滚似海啸,飞沙而起千层浪; 真言引动护周身,秒语禅机巧为攻; 浩瀚气势席卷过,惊得万人各散场。 巧也不巧,却说两人自西而东的打将过来,将那些飞天的白鹤、引鸾的凤鹅惊得乱走,空中鸣叫一片;在地的富家少爷、宗门的子弟、过往的散修吓得落荒而走,东躲西藏。 “该死的元婴修士,却也不顾他人死活”火焰绍怒骂一声,却也无可奈何,眼前的是元婴级别的修士,道法已成,挥手间足以灭掉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当即带领四人逃遁。 两人缠斗过来,打的天昏地暗,飞沙掠石,黄尘滚滚,战圈已经殃及周围十多里范围,而依照两人的架势,这范围还在持续的扩大。 叶落几人虽然逃遁,然而那战斗范围扩展的速度远比几人遁走的速度快的不止数倍。 一股狂风席卷,飞沙迷离了双眼,叶落眼前一片昏暗,一股股力道轰击在身上,五脏震动,被战圈所波及。 “如何是好?”叶落暗自寻思,元婴级别的强者对决恐怖如斯,战场中央在数里之外,而他站立在最边缘,被其波及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道,不知那元婴强者若是挥出一招自己且不是直接陨落了。身在波浪中,心飞天际外,只觉得身子晃晃悠悠,脚不着地。 “团长,叶落他、、、被卷进去了”看着飞在半空中因受到力道牵引而向着中央战圈而去的少年,高无义急忙叫喊。 刚才各自逃走,却是忘记叶落体无灵力,又不会什么身法武技,故而慢了。 “先走再说”火焰绍虽然心中担忧,眼下却是更无其他办法,若是他们三人冒然闯入其中,也只是被卷进风暴之中罢了,与其白白送上,先行撤退再准备回援之事。 砰砰、、、叶落身处风暴之中,一块块巨石轰击在身体之上,又因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纵使体内有九道元气也无可施展。 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之上,三道身影正缓缓而行。 在前的是一名白发老者,身穿白色衣袍,八尺有余,白发杂乱,面容柔和,额头之上皱纹突显,隐隐有黑气缭绕。在后跟着两名弟子,一胖一瘦,皆是身穿灰袍。 老者名曰:枯道子,是剑阁第十五代传人。身后的两名弟子胖着为石元良,瘦者名曰习浩。三人自天台山宗门会而回。 “师父,你看那边打将起来也”习浩瞧着远处战场喊道。 较胖的石元良揪了揪习浩的衣袍,使了使眼色。他们此次参加天台山宗门会,师父不幸被伤,正是惆怅处,便不要多事了。何况他人打架,又关他们何事。 老者神情有些恍惚,忽闻之言,便是转身向那一侧望去,只见:黄沙沸腾数里,飞沙遮天蔽日,气势好不强大。 但见那黄沙风暴中两道人影,气息却是有些熟悉,仔细一探,却是山岳院的青玄子和百望宗的昙秒子。 而来想到,今日宗门会一处大战,自己被人下毒重伤,这两人在大会上言语讥讽,想必宗门会散去之后便是打将了起来。 不过,两人恩怨颇深,打斗争吵也非一朝一夕了,不足为奇,本欲收回目光,却见那风暴之中,几道剑芒闪过,声势不大,却让枯道子心头动容。 剑气? 自己身为剑阁的第十五代传人,自是习练得剑气,对此异常的敏锐,当即神识铺天盖地的散开。 话说叶落自被风暴席卷,身控其中不得不已强行冲破灵力波浪的制约,挥舞手中破灵想杀出一片路来,只是剑气而发,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几番挣扎皆是无果。 正着急之时,却是被一股强横的蛮力拖拽,身子一晃,只觉得眼前飞沙如同箭雨而过,快速的远离风暴中央。 脱离了战斗漩涡,少年才渐渐恢复意识,而今已是距离那战斗风暴数里之远已然波及不到。 拍打身上的尘土,看着眼前的三人,不知是何人,他们未曾相识,怎的救了自己。 “原来是个小童,还不快谢谢我们师父”石元良看着叶落身形,笑着道,没有想到一向不怎么理会尘世的师父竟然会出手救他,这倒是有些诧异。 “咳咳、、、”枯道子咳嗽几声,额头之上黑色又浓几分,刚才施展神念之术强行将少年拖离战斗风暴,运转灵力,使得伤势加剧。 虽不知几人是何人物,旦听到石元良的话,当即行礼道,“叶落感谢前辈搭救之恩”。 “既然无事,便快些回家去罢”枯道子挥了挥袖袍道,转身向着山路而去,再也不看少年一眼。 “看你年纪,比我还小,怎的不在山中修炼,跑来此处受难”习浩自少年身旁而过,小声道,“要不要随我们去山中一块玩耍?” 叶落皱眉,看着已经走出数十步的老者,道“前辈,叶落已无家了”话音闭,老者驻足,少年又接着道,“晚辈出生自僻壤的清河村,家中只留我一人,而今我前来山河镇,就是为了修炼无上道法,还请前辈收留”。 “你这小童,为何如此难缠。适才我救你一命,已是莫大恩惠,怎的还在此喋喋不休,莫非让我送你去那风暴之中不成”枯道子转过身来呵斥道。 “师父,息怒。您现在不可动怒,切莫使得伤势加重”石元良担心的道,从未见过师父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吓得一旁的习浩也是有些一跳,眼神惧怕的看着师父,“是啊,师父,您千万不能动怒。要是您有什么闪失,我和师兄两人可怎么过活”说着,便是眼泪扑簌簌的留下来。 他们两人原本就是故而,幸亏师父不弃,跟随其师修炼。 “前辈,弟子虽身无灵根,然能够吃苦,若是能够有幸留在仙山,挑水砍柴,端茶倒水皆是行得,万望前辈收留” 枯道子倒是也不再理会,当即一挥袖袍,扬长而去,留下两名弟子在原地。 “师父他老人家生气了,将我们师兄两人丢在此处”习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 石元良上前扶起叶落道,“小师弟,你随我们上山去罢”。 “师兄”习浩不解的道,“师父都生气了,你怎还敢带他上山啊,且不是让师父责怪?” 适才,师父的确是并未答应叶落入门,但是叶落说留在仙山,挑水砍柴,端茶倒水,师父也并未反对。 看着两人,石元良嘿嘿一笑,道破其中之玄机,“师父刚才生气却也不假,这位小兄弟想上我们剑阁而去,师父却也并未阻拦。且师父先行,独留我两人在此,自是要你我两兄弟自己上山,而至于这位小兄弟,若是愿去愿留,皆是靠他,我们又怎能阻拦?” 话语一出,习浩顿悟,上前握着叶落的手道,“我叫习浩,是师父的二弟子,他叫石元良,是大弟子,也就是你以后的大师兄了”。 叶落却也并未见到如此热情的少年,当即有些欢喜的点了点头。 “虽说能够上山,师父也并未答应你能够入门,之后之事,皆是靠你”石元良对叶落解释道,恐少年对其抱有莫大的念想。 若修炼大道 ,必定有前辈大能指点不可,凡修行者,皆是有师。三州之中,对于师门背景更加看重,只因而今修道自混沌初开,而来~经历上百万界,能够成仙成道的少之又少,天赋极佳者缺之又缺,散仙虽然快活,但能成正道,唯有正派师门,才有机会顿悟天机,领略大道之法。 剑阁建立在山河镇北侧的灵台山之上,整个剑阁只有师徒三人并未他人在。 自万年之前剑仙陨落,剑者再也无人崛起,反之灵阵师、丹师的兴起使得剑者更加凋敝,剑阁建立于万年之前,乃是由跟随剑仙的五剑使之一寒东来所创立,后剑仙陨落,寒冬来在听闻其事,郁郁寡欢,最终也是在灵台山陨落,后弟子百量终继承剑阁,而今枯道子已是第十五代传人,眼下所收弟子只有石元良和习浩两人,且二者皆是不是身怀体剑之人,不能修炼剑术,故而枯道子只是传授其灵力修炼之法,伺候其起居饮食罢了。 枯道子身中剧毒,虽不致命,却也难解,上了灵台山便是闭关不出。石元良两人便是依照师父之意除了修炼便是砍柴跳水,维持生活。 自叶落上了山来,这些砍柴跳水之事皆是由少年而做,其两人便是各自修炼。 一日,石元良看着大开的殿门喊道,师父出关了。 忙的习浩夺门而出,叶落也是放下手中的柴火而赶去。 正奔赴而去,却见枯道子身穿白袍而出,叶落走至殿外,四目对视,怒道,“曾其言,让其归去,怎的又在此?你们两个找打的家伙,是你两人引他到此的?” “师父,息怒”石元良以及习浩两人当即跪倒在地。 叶落看着枯道子竟然又要赶自己出门,当即道,“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与两位师兄无关。你若是惩罚,打我便是了,他两人一不曾指路,二不曾引我。是我跟踪两位师兄而上山的”。 “哼、、”枯道子冷哼一声,“将这小童给我轰出去”。 两人闻言,皆是苦苦哀求,三人相处这些时日,也是有些感情,且少年砍柴跳水、洗衣造饭很是勤奋,这般努力两人也是看在眼中。 “叶落他也是孤苦无依一人,我们师兄两您都收留了,就收留了他吧”石元良道。 “是啊,叶落师弟他也很可怜的”。 枯道子看着跪倒在地的两名弟子,又顾了一眼叶落,只见得少年低头而思,也是不再理会,暗叹一声,转身向殿内而走。 “噗通、、、”叶落最终也放下了心中仅有的那点尊严,跪倒在地,“望前辈收留”。 一只脚踏入殿门的枯道子顿了顿,再次转身看着跪倒在地的三人,最终眼神汇聚在叶落的身上,“要收留你也不难,更不需你下跪。若是你在三日时间挑满西侧院落的水缸,装满北侧院落的柴房,便是可以留下”。 “这么说师父愿意收留师弟了?”习浩笑道,三天时间挑满水缸和装满柴火且不简单。 “不过,挑水不能用木桶去接,要用两只手去接;柴房的火柴不要什么参天大树,也不要什么枯枝乱叶,要灵台山西侧数十里的桃木。此两件事,切不可投机取巧,若是完成,我剑阁自当收留”。 什么? 两名弟子都是一惊,那要何年何月才能做到。挑水不用木桶,用手能接多少水来,而且那山中水涧距离此地也有数里;那桃木更是难砍,不费一番功夫是难以砍断的,桃林在西侧,数十里之远,来去几回,便是一天时间了,这般难度,怎的做到。 “师父,这也太难了”习浩道。 “你们两个住口”枯道子呵斥一声,看着少年道,“你可愿意接受?” 叶落前来灵台山有些时日,对于桃林和水涧也是知晓,当即道,“弟子愿意接受”。 “还有,你并非我剑阁弟子,你也不必尊我为师。若是做不到自当下山便是,不必再回来扰我清修”枯道子语罢,便是踏入殿门,“从明日开始算起”。 见殿门关闭,三人而起。 “师弟,我们两人帮你吧,若你一人定然是做不到的”习浩一片善心的说道,“师兄,明日起你我不必修炼 ,先帮师弟完成此番任务。只不过,纵使是我们三人也不一定能够完成哦”。 叶落笑了笑道,“多谢师兄好意了,只不过前辈之言皆是对我而说,若是让你二人帮助,且不是连累你们,我心意已决,定然会完成的”说罢,便是向着院外而去。 石元良看着少年,嘿嘿一笑,“我们两人能做的,他自做不得;我们两人做不得的,他自做得”。 “什么意思?”习浩一脸疑惑,怎的师兄也开始打什么谜语了。 却说第二日,习浩打着哈欠打开院门,便见一道青色影子闪过,吓了一跳,心中一横,喝到,“谁人来我剑阁?” 只是那里有人理会,那青色影子而今已然是跃出院门不见了踪影。 “师兄,不好了,我们剑阁遭贼了”习浩大喊着朝着石元良的屋子而去。 只见其盘膝而坐,正在打坐修炼,“适才那是叶落师弟,自昨夜子时,他便是已经开始挑水了”。 被其点破,习浩有些晃悠悠的拍了拍脑袋,却说今日是第一天,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起的这么早,不过他为何能够跑的如此之快,如同是在修炼身法一般。 叶落体内虽无灵根,不能修炼灵力,然而他却是有元气在体,元气运转周身经脉,能够使得矫健身轻,力道汇聚在脚上,自有不凡的成效。 开始之初,体内元气充盈,且行动矫健,而随着持续的来回奔跑,体内的元气的不断的消耗,需要自己在不断奔跑的同时运转元气,又要一边凝聚周身的元气入丹田。 也就是叶落不但要奔跑,还要在奔跑的同时运转元气加持在腿部还要自外界吸纳元气。 当体内亏损的元气在弥补的时候奔跑回来,手心之中的水已经洒得一滴不剩了。 想要做到在最短的时间带回来更多的水,也就意味着他必须一心三用,在施展元气加持又吸纳元气的同时还要兼顾自己双手所捧的水。 到底叶落有何办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章 元气归心 练气聚顶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弯月无声悄无息,照得一处白缕衣; 应是黑夜无明时,山中孤影汗如洗; 本是命应天煞星,落得凡间巧无依; 一番作弄满疮昳,暗沉心隐泪无情; 人世杂言喧嚣至,化为尘土也留名; 一心只为孤独志,灵台山上顿空明。 自当皎月明照时,少年明心静气盘坐一旁的青石之上打坐休息,却也奇怪,莫说这跑了一天的路来,却是不累,体内元气运转一周,上至泥丸宫,下至涌~泉穴,一番周转下来却是一身轻来。 而将跳起,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拳法,只听得骨骼咔咔作响,经脉运转舒畅,当即一溜烟的窜了出去,你看那身形,动如雷霆,跃如矫兔,奔着水涧去了。 来来回回在山间而行,也不晓得一日时间注了多少水,砍了多少柴。 习浩夜晚出恭,却见少年来来回回折腾,心中暗道:小师弟却也不知累也,怎的自昨夜子时便是而行,如今夜半三更,却也生龙活虎的,莫不是有古怪呼。当即也不再理会,净入房间去了。 他却是不知,叶落悟性不差,一日时间已然是打破了这挑水的谜底来,而今却是在暗自修炼莱。 正是皓月当空夜正明,心性自成意还凝。 暗夜之中一道白影从殿内而出,落在一处山涧的青石滩旁,定住身形,正是枯道子。 “前辈”自身形而来之时他便是已然确定身份,而今急忙走上前来,躬身行礼称了一声前辈。 枯道子微微点头,“不知一日时间,你注了多少水来,又砍了多少柴来?” 叶落据实回答,“今日注水三分之一也,只是尚未砍柴”。 见少年也不曾撒谎,更不曾投机取巧,当即笑着道,“一日时间便是能够注入如此之水,也算是有心了。不过三日为期,而今一日已过,尚有两日,以你之速度注水、砍柴定是不可齐备,你还是早些下山去罢”。 叶落跪倒在地,“前辈,我已打破其中之谜底,还望前辈指点一二,助弟子修行。您是剑阁的传人,修炼亦是剑术,我也是身怀体剑之人,若依此而论,我与前辈乃是同为一脉。而今剑者在三州消散殆尽,弟子有心重整剑心,却苦叹无力挽狂澜之法。我自缘遇剑仙,得其传承,秉承其志,欲扬我剑者之威,然三州之势,已然无我剑者一脉生存之所,您老贵为剑阁的十五代传人,而今却是落得在这穷山僻壤之地建立三寸之台,难道您真的看着剑者曾经创立的辉煌毁于一旦吗?” 听闻叶落乃是得到剑仙的传承而秉承剑心,当即扶起少年。 枯道子叹息一声,如今三州大势不可逆,剑者的辉煌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光景了,随着后世一代一代的传承,能够继承剑者之志的人少之又少,拥有剑体的修者如同凤毛麟角,若无资质也不可修炼剑术,而今三州,谁又能够阻挡这前进的洪流呢? “大势不可逆,不可逆啊”枯道子望天而叹,想要剑者的时代重新回归谈何容易啊,自己独守剑心一千多年,而今却是依然徘徊在术剑境界,如今自己行将就木,剑阁风雨飘摇,将要毁在自己的手中。想到此处,枯道子眼中泛起泪花,自寒冬来创立剑阁已然万年,从曾经纵横荒州的剑者再到现在自己处处受人排挤最终落于灵台山,这一幕幕怎能让他去见逝去的剑阁阁主。 看着身前的枯道子,叶落道,“若前辈怀疑我之剑心,我愿起誓”当即随手一召,破灵剑出,暗红长剑举过头顶。 破灵神剑一出,枯道子当即便是跪拜了下来。 此剑乃是当年剑仙之物,也是剑者至尊的象征,虽而今破灵易主,然自寒冬来当年创立剑阁之时已然立下一条铁规:凡剑阁之人,见破灵神剑者,必须跪拜。 破灵乃是神剑,择主绝非偶然,而今少年手握此剑,自当是有一番机遇天资的。 “剑祖,枯道子拜见”。 枯道子拜倒在地,叶落惶恐急忙扶起道,“前辈默勿许如此,我乃一小辈,您跪我何故”。枯道子当即将剑阁创立人寒冬来的铁训之事说了,有解释道,“您是剑仙的亲传弟子,而我则是剑阁的第十五代传人,理应尊你一声剑祖”。 却说也如此,当年剑仙征战三州之时,寒冬来为五大剑使之一,而后创立了剑阁,如今剑阁传到枯道子身上已然是第十五代,而剑仙陨落之后,神魂依附在石碑之上足有万年之久,今叶落受其传承,便算是其亲传弟子,若论姿辈,枯道子也应称呼叶落一身剑祖 话说那日山河镇外,枯道子探明叶落是身怀体剑之人,便是有心收其为弟子,只是进得前来,见叶落手中之剑,便是觉得有几分奇怪,这也是他不收叶落为弟子之原因,今番一言,更加肯定。若是收叶落为弟子,且不是乱了纲常伦理。 “既然你已打破我之谜底,且说来听听,不知你在其中悟到了些什么”枯道子当即道,也不知这少年受了剑仙传承,是何资质。 叶落点了点头,便是将自己在其中领悟的说了出来。 三日期限,用手作为器皿挑水注满水缸、且砍伐柴火堆满柴房,这两件事看似普通,实则困难重重,人之手本来能盛水不多,若是想要注满水缸不止需要来回奔跑万次以上,且不说灵台山距离那水涧距离,纵使一天没日没夜的奔跑,一天也只是跑的几百个来回罢了;再说那砍伐桃木之事,西侧桃林的桃木乃是百年的参天大树,普通寸刀砍柴只是能砍得一些粗细的树木来,似是百年桃木用寸刀而砍伐,就是一棵树,也得耗费两三天的时间。故而,之所以提出此等要求,并不是为了让其完成,而是顿悟其中之道。 他虽得到剑仙传承,剑者修炼口诀熟记于心,且有破灵相助,在练气剑阶段可谓是如鱼得水,然而少年却有一个天生的致命缺陷,那便是体无灵力。 当年破灵剑在剑仙手中,之所以能够纵横三州而无人匹敌,除了那出神入化达到心剑的境界还与那得天独厚的灵力修炼资源有关。 而少年则不然,他自出生便是体内无灵根,不可修炼灵力,因此想要成为强者,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注重剑道。 这也是少年忽视了练气剑中剑气的作用的原因。少年正是抱着只有这一条出路的信念,致使自己在半年时间内从体无一元气到今日的练气剑九层,然而他一直重视其剑气,却是忽视了自己的致命弱点,没有灵力的修炼,他就不能施展武技,身法诀窍则是一个很短的短板,这也是为什么当日在山河镇之外,火焰绍三人能够逃离,他却被风暴所吞噬的原因。 而来今日的一番修行,自己却是顿悟了元气的运转之道,并非自己的缺陷无可替补,元气本是天地成形之时自混沌气而分离的阳气,至刚之气,想要驾驭这股力量首先就要锤炼自身体质,使之能够承受九条元气的力道冲击,这点叶落已然做到,并不在多言。 然而他注重剑气却是忽略了元气可运转周身,加强自身体质,而今他练气聚顶自当无限接近术剑境界,始终摸不到门槛,只因其故。 那术剑修炼,并非练气剑此般的轻巧。话说剑者境界总分五大境界:练气剑、术剑、意剑、心剑以及那众剑者从未企及的登峰造极境界。 练气剑只不过是剑术之中的基础,也是后期之中术剑乃是心剑的根本,元气是剑气的核心,然而并非是真谛。此一番的出处便是剑仙当日所传承的修炼练气剑的剑诀之中已然体现,也正是剑者修炼剑者的总纲:剑气而出,出于心,而不出于丹田。 今番的话语,让他大彻大悟。练气剑是剑者的基础,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环,需要循序渐进,因由破灵剑的扶持,剑仙的传承诀窍,自己在云妄村由三道元气直接蹦到八层元气,此番的增长实力让他心有感触,却是忽略了元气根本之法。 这注水一事,则是教会其运转元气可加持周身。 再说这砍伐桃木一事,叶落虽打破谜底,却是始终不得其发。其中诀窍,是让自己明白自身的剑气需要更近一步,方能达到大境界。 听得叶落一番诉说,枯道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你适才解释并无过错,以你现在实力而说,这番顿悟已然是剑心已明。我这边有一法诀,乃是自我剑阁创世之祖寒仙之口而出。此乃关乎你以后的剑者之路,你需用心铭记:天地混沌朦朦时,三皇开泰已成仙,诸说天地无量法,人妖灵魔皆可修,大道初开天地变,万法归一鸿钧生。一气三清诸无类,万法衍生剑者出,身怀天地异宝来,脚踏金莲剑随身。练气凝聚道元生,九龙飞啸呐为气;术剑纵横皆由心,铁甲元衣避灾祸;意剑更是不可求,蝴蝶展翅亦可行;心剑更是无上法,大道而成九霄游;始来缘由皆登峰,万法汇聚造太极。” 叶落仔细听了,默念几遍,便是记下。枯道子又道,“你自修炼练气剑顶峰,然而并未完整,今宵我施展剑气,以助你顿悟剑心。” 枯道子上前一步,双眼缓缓而闭。 周身一股蛮横气息散开,逼得叶落后退数十步。 只见老者身上衣袍无风而动。 “苍、、、”一声剑鸣,一道剑气而发,剑气并未挥出,而是围绕老者不停的飞动,其势之大,堪比洞穿虚空。 “剑出、、、”老者陡然间睁开眼来,一道寒芒自眼神之中闪过,那原本柔和的目光此刻却是异常凌厉,眼神所指之处,长剑飞出。 “轰隆隆、、、”一声巨响,只见远处的山包被消去了山顶,此番威力,着实吓了叶落一条,这一剑竟然有如此威力。 “剑祖啊,你若是能够顿悟剑出于心四字,你的实力便是能够提升不小”当即有拿出一本密卷来,“这是我千年以来修炼剑术的一些心得留于你,我资质愚钝,终其一生也未能突破至意剑,始终在术剑徘徊,望能够有助你一二,日后若是能够以剑者身份纵横三州,也算是我尽的一份绵薄之力。而来我年寿将近,不能在剑祖身旁效力、、、”话语中,多出几分凄凉来,也是老来多情,不说几句,泪水便是流下,当即便是向着灵台山而去。 叶落看着手中密卷,收入怀中。 第二日清晨,叶落独自在山涧修炼,习浩却是急忙奔来,诉说道,“师父有命,让我、、、‘请’、、、你回殿”。自来时,枯道子嘱咐道,对于叶落要言语尊敬,习浩不明,而来也就照着师父的意思说了一个请字来。 叶落也不再耽搁,当即随习浩去了灵台山,但见枯道子盘坐在殿内中央,进得殿去,石元良跪倒在前,泪水直流。 “师父,叶落请来了”习浩此话别扭,但也不得如此。 枯道子双眼紧闭,只是微微点头,“剑祖,今番我将闭关突破,若成自是天怜我也,若不成则修为废弃,我自去也。闭关之前,唯有一事相托,我身旁两名弟子元良、习浩,自小孤苦无依,今番我让其随你一同下山,他两虽不修剑道,然也有一番作为,元良资质天赋尚可,如今已然筑基九层,习浩虽然贪玩耍性,却也心善,你带他两人而行,也做一助力,也算是我一番心意。自寒冬来老祖创立剑阁已有万年,传阁主之位于我已然是第十五代,今日,望剑祖乞怜,代我行阁主之事”。 叶落闻言,心中感慨,昨夜枯道子所言,不日年寿将终,且其言语恳求,放低姿态,怎忍心回绝,挥泪而道,“前辈之愿,我自当遵从。愿前辈能够度过此关,以求大福”。 又对两名弟子道,“而今,叶落已然是代行阁主之事,你两人随他而去,自当用心扶持,不可误我之教诲,不可逆我之言,能做到否?” 石元良及习浩两人泪眼相顾,皆是默默点头。 他们自小被师父收养,而来十多年,感情深厚,如今却是要分离,怎的不痛心。然师父之言,他们自当遵从。 事情嘱咐完毕,三人退出大殿,只见大殿之门缓缓关闭。 两人住了泪水,皆是看向叶落,此番一去,何去何从,皆是听从少年吩咐,这也是师父之命。 三人离了灵台山,便是向着山下而去。 话说三个少年自灵台山而下便是奔着山河镇而去,入得城中,却是别有一番景色,你看那:街道两旁红灯悬,门口之上红色挂。红灯悬来喜成双,红色挂来又结彩;真是珠联璧合结伴侣,阴阳契合修大道。 大街小巷之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喧闹不停,不知哪家的仙女出嫁,也不知是谁家的如意郎娶亲。这惊动满城人家的婚礼想必是那大家族。 “你们两人先在此,我去打探一番,是谁家结亲”习浩说着便是上前询问。 叶落在一侧,虽有疑惑,然心中却是能够猜的几分。只是当日听闻坚老之言,说是冯家的公子,他而来也是初入这山河镇,不知冯家有多大的势力,这举行的婚事是否是那唐家与冯家联姻。 “道友有礼了”习浩上前,对着一个青年男子道曰,“不知这山河镇中是谁家结亲,竟然如此牌面?” “你却也不知,这可是我们山河镇三大家族之一的冯家大亲,取得是那三流家族的小姐。如此的牌面,倒是给那唐家给足了面子了”青年男子道。 “冯乐贤?”习浩听闻此话,惊讶一声道,急忙顾了顾周围异样的眼神,这才低声道,“曾有传言,冯家大公子不是、、、那个了,怎么又娶亲?” 习浩话到嘴边,却是打了一个哑语。其实此事全镇之人皆是知晓,只是碍于冯家势大都不曾提起罢了,毕竟这对于冯家来说是十分不光彩的事。 话说冯乐贤是冯家长子,自小资质绝佳,三岁修炼,五岁踏入修者之途,十五岁便是成功晋级结丹,可谓是风华正盛,在冯家丰厚的修炼资源的支持下,冯乐贤可谓是一路走来平平稳稳,十六岁便是在山河镇中一名崛起,十七岁时炎龙城的最高学府天龙院招收其为弟子,进入天龙院内修行。 炎龙城作为三州之一荒州的主城,其实力丰厚,又有得天独厚的资源,各种大能隐藏其中,天龙院乃是炎龙城最为顶尖的学院,能够被其收为弟子是无数寻求大道少年的梦想。 本以为冯乐贤以后的修炼之路会是一马平川,谁知,在入院的一年后发生了一件奇异之事。天龙院崛起了一位逆天之才,其名为古冥,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将这位天才冯乐贤彻底的废掉了修为,从此之后成为了一名废人。 后来冯家前往天龙院讨要说法,而那古冥则是自天龙院中一跃成名之后,杀死了教习其修炼的恩师后逃离了天龙院不知所踪,从此在荒州再也没有出现过。更为恐怖的是,古冥叛逃天龙院时已然达到了元婴境界。 (坚持写的第一天。以后尽我全力不断更)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一章 夜探府门 八卦湖影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古冥叛逃出天龙院,多方派出暗杀队剿灭,最终无功而返,其中因缘难料。冯家前往天龙院讨要说法,最终也是无功而返,一番折腾下来却是折了长子,却落得一场空。有诗词为证: 山河之中~出真修,年少轻狂名扬外; 初入天龙显威风,惹得煞星身记恨; 一转回头巧无果,身法皆毁烂一遭; 而回故土无人闻,家势险要娶女眷。 习浩打了一个转风,便是欲回寻两人报信,谁知这一转身,却是被一人撞的眼花缭乱,三寸额头鲜血流,一身之轻地上扶。却道是谁家的公子,走路失了眼,过路不看道,怎的来撞自己。起身扶额向前瞧,瞧得那对面之人:一身锦衣玉袍年纪小,脸白身小痛失哭,眼中含泪心中迫,今日欲拦花轿挡婚姻。 “你这小童,怎的走路不长眼了,却来撞我”习浩怒骂一声。 但见那少年跳将起来,“哪里来的凡胎肉~眼,却也不识得我”。 两人一般大小,习浩性子乖张,却也跳将起来争执道,“适才我在此处,却是你眼中不见,而来故意撞我,却说什么我来,你是谁家管教的孩童,哪个父母生的无眼人?” “你好不知礼,敢如此出言不逊。你且听好了,我乃山河镇中唐家少年郎,姓唐名松出身贵。你这无眼不识的恶人,敢来此凶我,今番教你晓晓我的厉害”那少年当即体内灵力暗运,一副不依不饶之势。 习浩见少年甚是无礼,撞到自己却也不赔罪,却也摆出一副打架之势,当即也是运了劲,“我乃灵台山剑阁弟子习浩,今番教你长长眼睛”。 两人当即在街上摆开架势,嘿嘿呀的在街上打将起来。周围行人众多,见到两个少年争执而起,皆是在一旁吆喝助威。 你看那:一个施展的唐家名门拳,齐整整攻是攻,守是守,拳风一处,大有来头。 一个是剑阁真弟子,一套腿法武技施展的风来力去,挥洒自如。 话说叶落两人在外等待习浩,却是不见其回来,而那不远处则是摆开一个场地,人影熙熙攘攘的叫嚣起来。“你我过去瞧瞧,莫不是习浩师弟出了事”石元良道,当即便是走上前去。 两人待得近了,瞧得那人群中的两道少年身影,正是适才前去打探消息的习浩,而另一个则是唐松。 叶落见此,当即穿入身前,一道暗劲架住习浩的腿风,一手挡住唐松的拳风。 两人虽修炼的是正宗拳法腿风,然叶落自来修的是罡正身法,这两道力道施展,一个腿脚之中暗暗痛,一个拳头之处暗自伤,急忙收了身形。 叶落上前问明缘由,却道一个是走的急,一个转的快,两人相撞一起,当即一番解释,也是喜得那少年作罢。 正此间,瞧得那一旁行人让道,众人退避两旁,竟然是花轿已然穿街走巷的走来。 慌得几人急忙退避,但见那花轿,金鼎六棱轿顶,红艳艳流光溢彩,随行白人齐锣鼓,队前的是锣鼓吹响,其后的金童玉女十数人花瓣飘洒,中间走花轿,后有随行礼,浩荡荡的队伍数百人随行。 习浩却是一旁向叶落两人解释道,“适才问得清楚,此次娶亲的乃是山河镇三大家族之一的冯家,而那娘家人则是三流家族的唐家,娶的是唐家大小姐。你说怪也不怪,唐家还真是爱财如命,为了家族之势,竟然将那么好看的女儿嫁给一个废人”。 叶落闻言白了一眼,“你却是话说全了,莫要说一半缺一半。怎的就嫁了一废人?” “你却也不知,此事山河镇之人皆是心中明白,肚里清楚。三年之前,那冯家大公子已然是个废人了,只因在炎龙城天龙院得罪了妖孽天才古冥,直接是将其修为废掉,丹田被毁,莫说是修炼,现在能够保住命已然是幸运了,却不曾想到,竟然有人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嫁给一个废人,且不是误了一生了”。 “人家嫁女,又关你甚。切莫胡言乱语,惹怒他人”石元良看着一旁的唐松,怎的如此凑巧,这身前的少年竟也是姓唐。 锣鼓吹响自几人面前走过,金童玉女随后而行,但见其后,一青年男子骑高头白马而来,身形消瘦,俊秀的面庞,气色红~润,却是不像是受伤之人。 微风而过,却是有着一股奇香飘来,这股香气不同于漫天飘散的花瓣,是一股药香之气。使得叶落身子一震,这香气自己好像哪里闻到过。 冯乐贤骑着高头大马而来,香气越加的明显,这般的异状让叶落牟子一凝,此香气是从眼前青年身上散发而出的。而至于香气的来由,自己却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此味道让他着实有些难以理解,自己曾经闻到过,却也感到熟悉。 “姐姐、、、”那一旁站着的少年唐松大喊一声,叶落吓了一跳,这一声可是惹得众人都是转身而顾。 只见少年突然之间冲出人群,直接是涌~入花队之中,“姐姐,姐姐,我不要你嫁给他、、、、不要、、、”少年叫喊着冲着花轿而去。 而那些随行的人却是眼疾手快,见到有少年冲出,当即两三个大汉走上前来,挡在身前,拦住去路。 “砰、、、”少年灵力运转,当即爆发,数道拳风轰在几人身上,他们几人本以为是观看的少年激动,并未想到少年竟然发狠直接出手,当即被打得倒地。 少年欲冲上前去,一个男子突然起身,单手成抓,握住唐松的手臂,一股暗劲涌上,稳稳得扣住手臂,再也挣脱不得。 “该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叶落暗叫一声,当即一个健步划出,体内元气暗涌,单手成拳,一拳轰在男子手臂之处,强大的力道震得男子手臂咔嚓一声,竟然是直接打断了手臂。 而那出手的叶落不再迟疑,右手探出,如同勾爪,直接将唐松衣袍一抓,身子后跳而去,隐于人群之中。 纵使手臂骨骼断裂,男子也并未嚎叫一声,只是隐隐不做声,继续跟着花轿前行。 叶落将唐松扯到众人之后,方才道,“你如此鲁莽冲上去,且不是自寻死路”。 自一开始他便是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此次唐家嫁女,竟然没有唐家人送亲,且不是怪事,话说冯家娶亲,唐家自当送亲,而观后面行走的随礼之人皆是冯家一同的打扮。 “我要救姐姐,我要救姐姐、、、”唐松约莫十四五岁,哭喊道。 叶落无奈,直接是将少年衣袍撕了,塞在嘴中,然后将其双手抓~住,使得不能动弹,口中也发不出声来,待得花轿离的远了,方才松开。 只见少年泪水打湿~了衣袍,恶狠狠的瞪着叶落,“我要杀了你、、、”当即便是一拳挥打在叶落的身上,后者并无反抗,只是入手觉得叶落的身子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不见其有反应,自己的拳头却是吃痛,当即再次气得哇哇大哭起来。 “师弟,你却惹他干嘛。他若是要去救他姐姐,便让其去罢了,何必管此事呢”石元良道。 叶落微微一笑,“虽说不知其中缘由,但是此次前来,倒是事出蹊跷。他既然是唐家的人,自是救得”。 其实三人皆是不晓得,叶落此次前来山河镇,也有参加唐家的婚礼的想法,只是而今见到这般局面,却也不知到底何事。而今火焰绍三人也不知在哪里,故而先留下这个少年,再做计较。 三人扯着这个富家公子走街串巷,直至一个偏僻处。 “你们、、、你们干什么?”见到四周空无一人,这少年也是害怕起来,他今年虽然十四五岁,但是一直在唐家大院之中生活,并未一人单独出来过,听闻外界喧嚣,凶狠之人众多,也不敢外出。只因今日姐姐出嫁,自己听说那冯乐贤是一废人,便不愿其姐姐嫁与他人,当即一人而来。 “你说干什么?”习浩嘿嘿一笑,装出一副凶恶的面容,“如今四下无人,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便将你杀了埋在此处,也无人知晓”。 “休要胡说”叶落喊道,当即上前问道,“唐芯雨可曾是你姐姐,坚常朔可曾是你唐家管家?” 少年见叶落并不似开玩笑,当即默默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姐姐并不是自愿嫁给冯家那废人的,只是冯家那些恶棍依仗势力欺负我父亲,而今我父亲也是重伤在家,若是姐姐不嫁,他们便是要杀了我父亲、、、呜呜呜、、、”唐松说着却是又哭起来。 叶落闻言,心中烦恼,且说冯家为何之野蛮。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此话之理怎的不懂,不知冯家如此之做饭意欲何为,且当日坚常朔当日在天火团送来请帖也并未提及此事,何况若是唐家不愿嫁女儿入冯家,为何又要送来请帖,此不是多此一举? “小师弟,我看冯家之事你我不必插足,而且今你我下山,则有一番作为才是”石元良道,而今尊师闭关修炼,生死不知,师父让三人下山,一则为了避祸;二则是为了三人在这繁华世中修炼一番。若是管这些大家族的事定然是不可取,不如寻一学院,潜行修道,方为正途。“近来听说山河镇的星辰院招收弟子,我们权且找寻一个容身之所,修身养性,待得家师出关,以图后事”。 习浩顾了一眼唐松,“且说这家伙也甚是可怜,我们就此而离去,只怕他又会做出什么错事来”。 叶落响起当时唐松冲出人群,便是摇了摇头。随即想起一事来,那冯乐贤身上的奇异味道却是好熟悉,不知哪里见到过。“既如此打算可好。石师兄你前往星辰院处打探入院之事,习浩师兄将这唐松送去唐家,莫要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你我三人分开行~事,倒也如何?” 石元良心性孤静,当即便是点了点头。习浩却是看着叶落,“我两人皆是去了,你作何去?” “不瞒两位师兄,今日见那冯家公子,闻其身上有一股药香,方才细想之下却是明白过来。曾云妄村中我有一恩人,名为纳兰青,曾救我之时以血为引疗伤,正是那药香,后恩人被他人捉了去,今番我去冯家一探究竟,不知是不是被藏于冯家。你们两人皆是去了,习浩师兄你若回来先去与大师兄回合,我待得探明,自来星辰院找你们”。 两人闻言,却是点了点头,不曾想叶落小小少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计定,三人便是各自散了。 是夜,见天中无月,空中无星,黑云遮蔽,倒是一个夜行之晚,寒风硕硕,一道身影隐蔽身形,翻墙而过进了冯家的大院。正是: 夜黑风高迥无尘,剑者而探空中门; 云妄村中救其恩,为思图报闯山河; 一心只为求大道,而今却被恩情绕; 冯家为山河镇三大家族之一,莫说其他,主院则有上百名家丁护卫看守,若是算上后院的看守、前堂的护卫、门口的值夜、三院八落的杂役、五殿九楼的女仆足有六七百人。 这边登台楼阁,那边大殿走廊;这边院落齐整,那边房舍具备。 房屋众多堪比皇庭别院,琉璃万硕尽显气派辉煌。 叶落踏入冯家宅院,左避右闪,穿得走廊去殿门,绕过殿门入楼阁,不知走了多少房,窥了多少间,皆是摸不着头脑,话说今日大婚,而今深夜而至却是门庭若市,其中送礼排成长龙进进出出,这家是一方称霸的宗门,那家是富家一方的王公,皆是山河镇中有门有派的强者。 少年在屋顶寻思,今日却也来的凑巧,进进出出的人员不在少数,那些值夜的守卫也不曾提防什么,当即蹿下屋顶,混杂在人群中,若是被人盘问,也只道是请来送礼的随行之人。 在人群中走来窜去,不知走到了那个院落,来到了哪家宫殿,心中想来,今日人多,想必那冯家之人的家族子弟皆是在后院而住,当即便是随着几名送礼的道仙绕着走廊向着后院而去。 穿过三座大院,但见其后山石林立,庭水细流,竹林耸立。却道好一番气派,你看那假山之上鸳鸯窝,湖水之中白鹤游,蜻蜓夜起翩翩舞,池中鱼虾处处游。 比之前院的热闹景象,此地却是显得异常宁静,且此处也无什么守卫看护,也无什么巡逻把守,那几名随礼道仙自是去了别处,他却也不再跟去,瞧着那山石之上的鸳鸯,望着那湖中而立的白鹤。 而今黑云遮空,本是万般寂静之夜,此院落却是灯火通明一片,这片山林水苑也是极有讲究,它排的五行,落的是八卦,湖水中央明灯照耀,五行方位假山而立,八方之地各有一处灯台设置。 湖水之中荷花叶,假山之上翠竹生。 五行山中映道法,八卦之中悟灵根; 蜻蜓点水七彩显,鸳鸯戏水弄潮波; 灯火照明池中水,水中倒映灯火烛。 少年站在一旁,却是心中涌起道意来。混沌之初盘古在,鸿钧降世化三清,三皇立世传教义,伏羲开创八卦图。道行满布人间事,万物而开修者途,自此修仙成道在,无数生灵为长生,不求显贵于人世,抛弃红尘遁空门。 三皇开派成九天,凡间成帝始为尊。轩辕降世成帝王,九天玄女下凡尘。 商纣气尽妖孽乱,帝王出生西周土,太公应天而伐纣,三教而起搅风云。 封神榜出人间世,三清也入此浑中,通天摆下诛仙阵,十二金仙气散神。 西天佛祖立广法,唐朝圣僧求真经,猿猴叫嚣闹宫廷,有教无类渡众生。 九九归真得真经,冤魂惧散轮回生,世间真仙陨落地,万古长存通幽冥。 叶落在旁观的是八卦,心中念的却是道法云梦。 “咕噜噜、、、”正在湖水之畔动心神,只见那清澈的湖底却是泛起一个气泡,一股黑色气息自那湖底而起。 起初时朦朦胧胧黑压压的一片,顷刻间竟是湖水翻滚,黑气冲天。 叶落一惊,身形急忙后退,看那八方灯烛,一边亮着的是白光,一边闪着的是红光,八方灯烛,却是颜色不一,八彩而出,将湖面映照的光彩异常。红的、黄的、绿的、青的、白的、赤色、紫的、蓝的,八种色彩而显,只见那中央的一座三寸灯塔本无灯芯,却是七彩绚烂,颜色闪烁。 黑气将那湖水侵染如墨,湖中的荷叶被其影响,一片片荷叶竟然渐渐变成墨色,莫说此荷叶,那假山翠竹也是被染上了黑色来。 黑压压的漆黑无比,八座灯塔光芒大放,只听得嗡嗡声响,那屋檐顶的玉狮子口中发出一道道灵力来,这片空间之中符文显现,空间抖动,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那光芒尽数的掩盖。 少年而今不知是何种变故,但见异状突起,心中惧怕,当即顾得四周无人,便是急忙向着旁边屋子而去,也顾不得屋中有没有人在,当即跳将进去,四下抹黑,也不知是什么地方,隐遁身形,自门扇中开出一个小~缝隙,偷偷观看院中湖水动静。 且不知此处之诡异如何,且看下回、、、、、 (将昨天的补了,却说这点击和收藏有点惨,有推荐的支持下下)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二章 深陷绝境 战意而起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待得片刻,院中的八处灯烛光芒齐齐射~出一条线来,最终汇聚在中央三寸灯塔之上。 七彩映照,一股股波浪散射而出,却也不惊动外人,只因此处房舍屋檐顶处,设有封印大阵,阵法发动,将一切外形尽数掩盖,然其外仍有幻阵存在,若是旁人偶尔经过,也只是瞧得一片幻象,并不知阵法之中之变化。叶落却是在阵法之内,一切景象瞧在眼底,心中疑惑。 自得剑仙传承,所见经历皆是一一在脑海之中,灵阵法师在三州少有,虽说山河镇中却也有几个略有成就的阵法师存在,此阵法之威势以及巧妙甚是独到,一般山河镇的阵法师却不能做到。也不知这冯家为何费尽心力,用此等阵法再次设立,保护这一处湖水假山有何用处。 且看那七彩闪烁不停,湖水之中的黑气翻滚,瞧得叶落心惊胆战。 话说三州之中,有许多禁术,皆是一些损人利己之法,图害他人性命之术,甚是缺德,三神殿门而设,此等法门诀窍皆是被列为禁术,所修炼者皆是被众仙所灭。然而禁术之法有一特点,威力强盛,却有黑气伴随,此乃禁术之特色。而今叶落观其,正而大惊,那黑色气息与禁术一般无二。 但见黑气翻滚,最终却是如同受到牵引一般想着湖水中央的三寸灯塔而攀爬,如同人影蛇形,好似活物受到牵引。 “踏踏、、、”少年心中正惧怕时,忽闻得身后脚步之声响起,且声音沉闷,如同在侧一般。 有人在此中,自己竟然浑然不知,心中背脊发冷,额头冒汗。 “踏踏、、、”又是几声脚步声,听其音,此屋中不止一人在此。 叶落急忙回头,但见四五个身形自一处而来,院外随灯火通明,染屋内却是漆黑一片,只见得一道道黑影在此。 此番怕是逃不出去也,心中暗自道苦,那院外有封印大阵以及幻阵存在,出得院外也不能逃离,当即便在此一战。 心想此处,手中剑影一闪,破灵长剑而出,元气运转,剑芒之上暗红色显现。 “嗯?”正欲上前一战,却是见得那些身影好似没有发现自己一般,并不进攻,当即身形后撤,隐于暗处,先行观察。 “踏踏、、、”这次却是听得一些轻巧的脚步声,不似屋中之音沉闷,一道黑影闪过,却不是屋内,而是在屋外,只见得一道人影自天而将,身影而落之时外面光影交错,恰巧被其撞见。 看得身形,只道是仙风道骨的一人,且那长发飘洒,不知是何人? “该死,这冯家太过古怪”心中暗骂,身形却是向后窜了窜,莫不要被人发现才是。 “咔嚓、、”陡然间,叶落不及反应,门窗碎裂,一道灵力劲风袭来,那轰击之地正是叶落身处之所。 当即一个健步划过,险险躲过一击。 不妙,这人怎的来历?竟然能够发现自己的藏身之所,因自己并无灵根,所以并未修炼灵力,气息定然是探知不到,可是此人为何知晓有人在此? “不知是哪位大仙?光临我冯家之地”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只见得屋门无人自开,一道身影立于门前。 白发飘飘而洒,衣袍烈烈作响,身上灵力运转,单手结印在前。因背对灯光,却也不见得此人容貌。 “若是前来祝贺的客人,还请去前院庆贺;若是不请自来的仙者,那今日我倒是领教一番真容”话音落,灵力滚动,周围的窗扇瞬间碎裂,只因此屋子有大阵固守,不曾倒塌。 而那屋内有几道身影,此刻窗门碎裂,光影投射,叶落却是看得清楚,瞧得明白,皆是身穿黑衣的男子,足足六人,并排对着站在门口之人,面容且是看得仔细,他们眼神无光,眼眶漆黑,而那面容也是黑色,似是中毒一般。 叶落明知此处,不可躲避,且也逃也不掉,当即心中发狠,手握长剑,缓缓自暗处角落走了出来。 “晚辈叶落,见过前辈”少年硬生生的道。 “你一小童,为何前来此处。你曾可知,此处乃是我冯家禁地,纵使家族之人也不得擅入”话语冰冷,大有责问之意。 叶落不知此人是谁,只道,“我本是随家人前来祝贺,只因人多嘈杂,我又不喜热闹,故而随着几名仙者而走,恰巧路过此地,一时贪玩,便是误入此地。只因初入府邸,不知此处是禁地,万望前辈原谅”。 “你真是前来祝贺之人?”那男子冷笑一声,“那你且说来,你家住山河镇何地?是谁家公子,又是随谁前来?” 少年心中发紧,这人却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却也问的好生仔细,自己若是答自云妄村来,说出地址,又恐害了云妄村一行,当下也不知山河镇有谁家势大,又有谁家与冯家走得近些,心中凌~乱,当即瞎言瞎语道,“我是自山河镇西的云中山来,与我而来的只师父一人,只因家师好酒,又见府中的琼浆玉~液可口,便是畅饮而醉,却也对我置之不顾,我见家师不成体面,便独自出来闲逛,误打误撞来了此地”话语虽出,却也不知这一番话语能否信服。 “哼、、、”那男子冷哼一声,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三岁小童,也敢胡言乱语,那山河镇西是山脉纵横,其中峡谷之深,纵有百丈,内有剑气而落,乃是万年之前一代剑仙陨落之地,而今年过万余载,是仙家忌惮之地,你却说你自山河镇西的云中山而来,且不是慌妙至极,可笑之极。你这小童,还不从实招来,进我冯家有何打算?深夜而来是谁人指使?” 真是晦气,叶落暗道一声,怎的这生点背,却也说漏了嘴来,当即剑影一晃,“既知我名,又何必多言,看剑”当即元气施展,一道剑气挥洒而出。 “早就听闻三州之中仍有剑者村子,今宵却也应验,且看你小小道童,有何本事”男子体内灵力涌动,身上衣袍无风而动,白色长发飘洒,剑气斩下,却是不曾受伤。 好生强悍,莫不是元婴修士?叶落见男子不动声色竟然硬生生的接住自己的一道剑气,当即心中吃惊。 “就这般实力?也敢入我冯家行苟且之事”男子并不动手,只是一道灵力打出,拍在那六个黑衣男子身上,“今日我府邸之中事皆是被你撞见,算你晦气,休想活着离开”。 “踏踏、、、”在灵力击打黑衣之后,那些原本如同沉睡的男子竟然是齐刷刷的动了起来,每个人身上都是灵力鼓动,气势浩大,向着叶落袭来。 “傀儡之术?”叶落道了一声。 禁术之中有一门,名为傀儡之术。此术大有来头,傀儡之术是禁术之名,而其发源要从数万年前的唐家说起。紫兰州古城之中有唐家一族,灵根独特,善于控制灵力,后一代仙家唐方元自墨家一道机关术之中开创一套变换,以木偶傀儡为器,以自身灵力连接,心神控制傀儡对决,后唐方元在古城开宗立派,为千机阁,其成名绝技便是控制木偶的千机变。 而后百年,千机阁发展壮大,然因唐家灵根特殊,善于控制灵力,虽有其他弟子入门拜师,然其灵根不成,纵使习得千机之术,也是在唐家翘楚之下,后有一人,名为阴济,此人自小天赋异禀,后投入千机阁门下修炼,习得千机变,后经数十年,被千机阁阁主所败,逃离千机阁,而其中缘由便是阴济开创了一门强势之术,名为傀儡之术,而他控制的傀儡不是木偶,而是人身,将活人心智湮灭,后连接自身灵力心神控制,又因活人修炼,体内灵力汇聚,再加持自身灵力,实力暴涨。 在千机阁争夺阁主之位时技压群雄,唐方元见此血腥之术,有辱宗门之风,便出手镇压,后逃离而出,唐家又发布诛杀大令,只是那阴济实力强横,不曾被灭,后有剑仙而出,纵横三州,不巧遇见,一番大战,阴济败逃紫兰州,隐遁了足迹,万年以来不曾有傀儡之术。 而今在此地,叶落却是再次见到如此一幕,心中凛然。 “小小年纪,却也知晓此术,那便更加不得留你”男子冷笑一声,静而观之。 只见六人身形涌~出,将叶落结结实实的围住,灵力涌动,各结手印变换。 却道也是奇怪,当年傀儡之术虽说出自阴济之手,然听闻要连接自身灵力、心神,而观其眼前几人,并无人控制,怎的如此行动? 当即六人变换手印并不相同,而身上灵力也是各有强弱,不过观其实力,也不过是筑基修士罢了。 叶落见几人气势强大,手印变换之际略有空隙,脚掌一踏,身形掠起,欲逃出屋外。 谁知其中一人,身法诡异,不待叶落身形而出,当即便是抢到前来,一掌挥出。 此掌风声势浩大,又是近在眼前,叶落当即横剑格挡,元气运转,加持自身,使得身形坚硬。 “砰、、、”掌风而落,叶落身形急速后退,撞在墙上,墙体之上裂缝自身躯之处散开。 好强的力道,怕是也有筑基六层的实力了。 “轰轰、、、”不待得思考,便见一人身前火焰升腾,却道此人修炼的火属性武技。那火怎般特点:明晃晃火焰一团,此火却不比平常之火,乃是灵火。火焰而出成形体,好似猛虎夺下山。 叶落心中发狠,手中破灵嗡嗡响,元气暗入其中,“斩、、、” 一道强横的剑气挥洒而出,与近在咫尺的虎形火焰撞在一起。 这一剑却是洞穿而过,将那猛虎直接是劈成两瓣,而去势不减,直接是一道剑气看在其身上,那人身形走动迟缓,当即中了,一剑而下,竟是劈成两瓣。 却道是好诡异的剑法,门口之人观得如此,心中暗赞一声,话说自少年身上并未感受到灵力,然这一剑不但击溃了猛虎之势,且直接将自己练就的傀儡斩成两瓣。虽见到一人被灭,男子不悲反喜。 只见得那腰间斩断之处冒出一团黑气,却也没有血液,好不奇怪。 若说这些人是活人,怎的没有血液,若说是死人,则自己能够攻击,且不是怪哉。 男子单手结印,口念咒语,随手一道灵力打出,那落地的半截身体却是掠起,再次与那半截身体合二为一,却是玩好如此也。 这下却是让少年心中有些慌乱,莫说这些家伙,怎的打不死? 正此时,叶落身前寒风而至,适才是那身手敏捷的黑衣之人,只见身形诡异,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留下一道道残影,而这一眨眼间便是出现在眼前,身法之快,让叶落不及。 只见手中灵力涌动,两道拳风同时挥出,咫尺之间,动作迅速,叶落自持有元气护住周身也不敢强行抵抗。 当即元气运转脚掌之处,那前些时日修炼的倒是派上了用场,自己虽无灵力,不可修炼身法武技,然而元气加持,则可获得短暂的移速。 两道拳风轰在叶落身上,却是空无一物,墙壁倒塌,原来那是叶落的一道残影。 少年身形涌~出之时,又是一道剑气挥洒而出,这一道之力,比之刚才威势更大,在一侧的三人皆是瞬间剑气而落,三人斩倒在地。 三股黑气升腾,不见其灭。 男子见此,顾了一眼身后的湖中央,只见黑气汇聚的差不多了。 当即身形涌~出,如同鬼魅。 叶落背后一股寒风,暗道不好,不曾想到这家伙却是突然出手。 双手用力,剑身回转,身子侧出,然而这一剑尚未砍出,男子轻轻一掌已然拍在后背之上。 叶落身体倒飞而出,倒在屋外,男子缓缓走出,瞧得那容貌,好不俊秀,看他何等容貌:丹凤眼,唇红齿白,峨眉三指宽,面白如雪,鼻眼有灵,一幅仙风道骨身,身穿淡青袍,袖纹白边,脚踏青禾白底靴。 这一掌乃是暗劲,看似轻柔,实则强势。叶落此刻体内五脏震痛,后背骨骼隐隐作痛。 男子当即掠起,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再次出现时已然在其身前。 “砰、、、”一脚落地,只见得地上地板碎裂,凹陷下去,叶落一口精血喷出,这一脚,却是铆足了劲,踏在腹部,震得叶落脑袋昏昏,不知肋骨断裂了否,但觉腰间剧痛,那脚落之时,腰骨咔嚓一声。 “就此等手段,也敢来我冯家?”男子不屑道,原本以为是什么强者,却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童。 纵使叶落破灵在手,也不低分毫,两人实力差距太过巨大,而眼前的男子显然不是什么善主,当即一脚踢出,却是从侧面发力。 在其脚下,叶落如同一个皮球般的再次飞出,身形撞在一侧的墙体之上。 少年七窍流血,显然是气息萎靡。 “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男子单手结印,一道灵力在手指汇聚。 中指之处,有着一个珍珠般大小的球体成形。 这一武技,叶落乃是见过,当日在云妄村外的烂竹滩,那两个黑袍之人中,一人便是施展此术将叶落击退。 此武技名为珠玉禅机,将自身灵力凝聚成珠玉般大小,看似威力不大,实则暗藏劲道,在施展而出的瞬间灵力爆发,有足够强大的攻击力道。 是他? 在这一刻,叶落那波澜不惊的心突然沉了下来。 看着那弹出的珠玉,在一瞬间迎风暴涨,蕴含~着强大的力道袭来。 带走纳兰青的凶手就在眼前,而自己此刻却是站都站不起来,还谈什么救她? 体内的元气因受到伤势的缘故,不能顺利的流转,就这样结束了吗?不,不可能,我还有一息之力,就有一战之力。 心中的战意在这最为绝境的时机而起,若没有败跌倒,哪里有站起来的资格? 双眼缓缓而闭,心中怒火燃起。 身为剑者,当以剑而起,心不死,梦不灭。 “嗡嗡、、、”那原本因为中伤而没入体内的破灵长剑,悬浮在丹田之上,此刻却是在剧烈的颤抖,似是受到什么的牵引般。 是剑者的战意,此刻,沉睡在心底的那个怒狮苏醒了。 “哼、、、”少年嘴角掠上一抹冷笑,“这样,才有站起来的意义”。 只有敌人足够的强,才会让自己有战胜的战意,而眼前的男子,明显够资格,元婴强者?那便一战。 “砰、、、”在这一刻,足有磨盘大小的珠玉禅机接触到少年的身体,在触及到身体的一瞬炸裂开来。 墙壁倒塌,碎石飞出。 “轰、、、”然而在爆炸声之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而出。 一道道青色肉~眼可见的力量防御形成了一件保护甲套在少年身上。 练气凝聚道元生,九龙飞啸呐为气;术剑纵横皆由心,铁甲元衣避灾祸;意剑更是不可求,蝴蝶展翅亦可行;心剑更是无上法,大道而成九霄游;始来缘由皆登峰,万法汇聚造太极。 在真正踏入术剑的一刻,叶落才顿悟,术剑纵横皆由心,铁甲元衣避灾祸,这一句的真正意义。 “怎么可能?”男子惊讶道,一个小小道童,竟然能够在自己这位元婴的珠玉禅机之下活下来? 灰尘散去,叶落身形显现而出,青色的元衣在身,手握五尺长剑,那原本柔和的目光此刻却是带如同烈火的温度,战意在涌动。 “剑来、、、、” 且不知少年如何威势,且看下回 (坚持的第三天,想要做好一件事,就要走好每一步,我只注重过程,从来不在乎结果。今日一更送上)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三章 剑术之威 九龙啸天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单影而立手握剑,元气滚滚气吞山,心神一动天地应,剑芒自出丹田边。 只见少年右手持破灵,九道剑气应声而出,而今顿悟剑术之法,踏步术剑之列,练气剑早已运转而开,九道元气奔涌,在体外化作九道剑气。可谓是: 自得真决不如意,辗转多霄心难平,而今苦尽甘霖将,一朝顿悟心意凝。但见剑气挥洒出,术剑而生已成名,剑者本是天命人,八卦阵前立威名。 看那周身缠绕飞舞的九道剑气,真的是:白光流转剑随心,心意相连气相凝,凝形虚幻威势大,大道入法各转平,平中巧飞寒意盛,盛发归元胆气正,正心而入剑者道,道法而出剑者名。 虚空之上,黑云渐散,巧月而出,朦朦胧照耀一片。 大院中,七彩而显,湖水翻滚,黑气凝聚,白鹤吓走,鸳鸯藏窝。 一旁的男子却也淡定,想来少年多半巧合,自己这最后致命一击,前者却是抓~住了机会,在这生死一线顿悟了些不入流的法,不知名的道,却也如此逞强,且不知自己乃是元婴修士,随手间足以毁灭一方强者,何况他一刚入世不久的道童呼。 原来此人不是什么无名无姓之人,他本是冯家之主冯长卿,百年来掌管冯家之事,而今年约两百岁余,却也只是一般年轻,修的又是细水长流的法,悟的是白云缥缈的道,而今百年之余,且也身形容貌不曾更改。 “我倒是要瞧瞧,你这不知何处来的道童,有何本事,能与我一战”适才对决,一招之下便是败得少年不曾有还手之力,而今这少年既不曾死来,倒也来趣,今日~他若想逃,定然不成,若是陪其玩耍一番,倒也自在,自多几年以来,山河镇中虽不太平,自己也未曾出的几次手,却见少年战意浓,他这心头倒是痒痒,小小少年能有此番造化,倒也有得几番本事,只是不知这剑者有何凶名。 叶落闻言一笑,这老道却也淡定,不过话之而说,今日冯家家宴,里里外外人影众多,冯家却是在这犄角旮旯里弄些见不得人,看不得面的勾当,显然是禁术之法不愿与人瞧见,且他虽是元婴之强,但也有得几分忌惮,若是施展全力,弄得冯家鸡飞狗跳,房塌地陷他去也不好收场,即便如此,那自己却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主,纵使事大,也管不得自己头上,失的不是自家的房屋,毁的不是自家的地界。 当即心神一动,战意而升,一道剑气之术而出。 方才顿悟术剑,此刻之威势已然不同前时,这剑气凝的是元气剑,不似之前所发的只是剑风,这可是真真实实,扎扎实实的剑也。 元气剑而出,寒风硕硕,白色剑芒划出一道长线,强横无比,径直的射向冯长卿。 后者见此,也不敢大意,衣袖一挥,体内滚滚灵力而起,但见:灵力翻滚浪滔天,气势而出千层浪,双手结印聚神气,口念真诀调精神。 他虽并未发动什么武技,却是那滔天灵力在身前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如同一道玻璃墙般,你看:水灵灵透明一片,雾蔼蔼灵光显现,浩瀚灵力奔涌前,如同铁甲挡身前,纵使长矛利剑来,敢叫折戟又沉剑。 元气剑起初时,威势浩荡不可敌,入那防御如牛皮,剑芒而至灵波散,如同长虹力向前。 然而却是靠的近了,却是有着一番变化:灵力突涨力无比,阻得长剑气力疲,元气亏损剑芒弱,剑锋难入丝毫地。 待得后了,灵浪涌动,剑芒而灭,瞧得是:灵力波涛气势凶,剑芒折损力而消,气力殆尽寒芒散,元气归零不得秒。 一剑之下,强大威势却是被其化解去了,叶落心中早有沉稳,自前便是见得元婴强者争斗,气势浩瀚不可比,而今亲自试了过不如此,那元婴的修士果真是有着一些巧妙的道法,高深的法力。 话说一击挫败,冯长卿,手印一变,滔天浪势凝聚,口念悬河道语,结的道法印,念的九字诀。 初见时,灵力翻滚,身前而聚,在那身前似有一物成形,随手印变换,却是瞧得有些清晰,浩荡之威而出。 一股威势化为抓,单脚踏地气势凶;一股威势化为首,呲牙咧嘴如猛兽;一股威势再呈现,身躯渐明形体凝。 煌煌之威,浩荡之势。武技未出,少年便是已然感受到其中之凶险。元婴强者一击,绝非他人之实力可比,而今自己依仗着有些道法,却也知拼他不过,而今自己初踏术剑,刚有成就,还不须得与这般强敌死拼,想些法子脱了身去才是正道。只是苦了那受过的人儿,不知被弄到哪里而去,而今也算是寻得一些消息,得知冯家与那黑衣人走的近些,定然知道下落,自己先逃得出去,避开这些强者,暗自行~事才是。 自己如今一人,身单力薄,抵不得这些大家族的强者。 心中想定,故作退让,身子后退数步,靠近那发动的防御大阵。 冯长卿却是不知,以为自己发动如此威势的武技,吓破了道童的胆子来,他也不管这些,双手一滞,低喝一声,“猛虎印”。 那身前滚滚灵力,可真是化得一个好畜生,你瞧那:圆不圆,扁不扁,长长四条腿,四抓如倒勾,虎头威势浩,咧嘴向前啸,后肢积攒力,用劲而一跳。 元婴修士的一击,却也来的凶猛强大,你看那虎头足有一丈之大,整个身躯足有五丈之长,三丈之高,浩浩荡荡,威势震得湖面波浪涌动,四抓落地,整个地面颤颤巍巍,地动摇晃,一边的残墙还壁大有倾倒之势。 单手一指,猛虎脱缰,山石滚落,湖水动荡,房柱断裂。 前院的瓦硕流窜,琉璃灯掉,慌得一行人哭的哭、喊的喊,忙的众人进的转身逃,出的夺命出,可真是好气势: 猛虎脱缰势无敌,灯火摇晃油倒亭;本是大能施展法,折柱断瓦地不平;灵力滔天气势宏,吓得堂前路人魂;湖水炸裂翻滚浪,引得七彩暗自鸣。 叶落心中一沉,这威势却也不好避,若是避其锋芒,只道那猛虎印落,纵使轰击在大阵之上,炸裂开来,自己身体也不知能否扛得住其气势。 若被其重伤,此人面善实则心狠,乃是虎狼之人,落于其手定然不得活命,而今依靠家族之中人员众多,他也不敢大显神威,如若不然,元婴强者发起疯来纵使是十个自己以难敌其万一。 当即心中发狠,战意涌动,剑气周身缭绕,体内元气尽数催动。 而今之势,唯有一战。“剑术,九龙啸天”。 此术乃是顿悟术剑,自那枯道子的法诀之窍悟出的,练气凝聚道元生,九龙飞啸呐为气。其中九龙飞啸实则名指九气,也就是练气剑聚顶,九道元气凝聚,九元而出,九剑齐飞,浩如九条天龙飞啸天际。 今少年一窍通而窍窍开,见八卦湖中摆八向,乾、坤、震、艮、离、坎、兑、巽,眼下心中明镜,当即便是联想到自己已然修炼的雨落八雷之术,八雷之术而出时,八剑齐齐而射,自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北、西南,八个方向而汇聚,最终形成绞杀之势。 然八卦之中,乾、坤、震、艮、离、坎、兑、巽,虽是不同叫法,但方向暗合,此乃道心所致也,双法暗合,雨落八雷之术更加精进,当即灵光一现,又施展一出八卦影杀术来。 道心空明皆悟道,法缘而开术自来。适才生死攸关之际,见冯长卿施展一术,名为珠玉禅机,此术之巧,在于其妙,洪涛海浪皆躲藏,千灵万波凝于珠,看似弹丸不曾有,威力确实了无穷,暗藏玄机隐妙法,如是珠玉道玄根。 半载之前,太白仙山。梨花仙榕岚与剑仙残魂一战,而来记忆犹新,榕岚当时施展一通天灵术,搅动万千枝条袭杀而出,然剑仙只施展一小术,正是那手中绣花剑,一小剑挥动,引动万千剑气遮掩杀,可见绣花剑中之玄机不可一日道破。 今番顿悟,见珠玉禅机与绣花剑有异曲同工之妙,心中剑心动,既如此,这绣花剑自身也是来得,当即顿悟一术,名曰:兰花剑术。此名何来?只因两人发动武技剑术,皆是有一特点,单手结兰花指印,拇指与中指相扣,力道尽数汇聚于两指相交的一点之处,凝聚成剑形或珠玉形而射~出,此名之由来乃是因此,故而名为兰花剑术。 话说三术齐备,想要施展却说这元气一事。 练气剑始,自有剑者修炼之口诀,在太白仙山受其传承之时已然熟记,而今心中明了。剑气虽说发于心,然元气之力乃是发剑之根本,若无元气,纵使剑心空明,也施展不得一剑来。练气剑修炼的是元气之根,一剑而出则是一道元气而生,此乃基础也。 叶落丹田之中突破气剑至术剑,体内元气何种排布? 乃是九宫之列,自上而下为上三连,下三连,中三连;自左到右为左三连,中三连,右三连。 三道元气为一排,三道元气为一列,三排三列为九宫,此乃九宫之列一述。 剑术乃是道法之妙门,九宫之列大有讲究,修界之中天地九重,天下万物皆是分为九类,皆妖魔鬼怪、人神仙精佛,故而九宫妙法之创立,九宫暗合九九归真,此乃天地大道也。 练气剑为何是剑者的重中之重,只因原本修炼的九条元气也就是前九宫是后九九宫的基础,故而也是极为重要。 而今九宫成形,却有自成一体系,一九宫为一脉。原本九气化为九九的基础,而九气又离合聚集为一脉。故而体内共计一十八条元气,此乃元气来由之说。 三道剑术,九龙啸天共计九道剑气,八卦影杀共计八道剑气,兰花剑术一道剑气,三剑术共计一十八道元气尽数打空。 此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对方是元婴强者,纵使在此地不敢施展全力,然而随便一击便是带起磅礴气势,自己而今踏入术剑,并不具备抵抗元婴强者的实力。 见那九条飞龙与猛虎印相撞,一道轩辕大~波散开,震得大阵剧烈颤抖,似有破裂之势。 不妙,这小子想逃? 看着那强大威势撞击而形成的巨大浪势,几乎两股力量同时撞在屋檐顶处的大阵之上,当即心中一惊,身形欲袭杀而出,谁知在这一刻一道道剑影出现在周身。 什么时候发动的剑术? 纵使是身为元婴强者的冯少卿都不曾知晓这少年何时藏了这般手段,而今自己八方之位剑势而出,已然来不及防御。 “轰隆隆、、、”九条飞龙与猛虎印彻底的炸裂开来,大地震动,假山直接化为粉末,湖水激起万层浪花拍打在四周。 再说那最后一道打出的兰花剑,直接是向着中央大阵的最薄弱处而去,防御大阵和幻术大阵是按照房屋建筑的格局而排列,让这其中最脆弱的便是头顶中央之处。 九龙之力与猛虎印相撞,气势怎的不强,那大阵要以摇摇欲坠,而今这兰花剑又是一道强大的暗劲,看似小巧,却是将所有的力量都汇集在一点之上,兰花剑而出,大阵顿时倒塌,灵力崩溃,湖中央的一切都显露出来。 少年脚下已经蓄势待发,见得大阵破裂的瞬间,身子已然是涌~出,向着屋顶而掠出。 这一下可是惹了诺大的祸事了,而今大阵碎裂,诸多强者都是涌~出,想探知发生了什么,谁知看到后院之中湖水中的一幕,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冯长卿一道掌风挥洒,将八卦影杀术瞬间粉碎,眼中怒火生,大喝一声,看着叶落掠至屋顶,一掌挥出,一道犹如碗口大小的灵力光柱急速射~出。 这一击,冯长卿杀心甚重,眼下没有想到被一个小小少年耍了,后院一幕被他人瞧得,可是引了祸事。 那光柱射~出,空间都好似有碎裂的迹象,时间如同停止了,叶落的一只脚刚刚踏上屋顶的瓦硕之上,那光柱快如闪电,轰击在后背之上,元气形成的防护甲瞬间被撕碎,少年一口精血喷出,身子直接因为失去力道的支撑而掉落屋子之中。 “那是什么?” “好像黑气?” “冯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黑气可是与邪气相连的,不曾想到冯家会做出这般事来,真是让山河镇蒙羞啊” 在三州之中,对于接触邪气禁术的家族门派,都是一个态度,那便是灭杀之。而今见到那三大家族的冯家,竟然有黑气的存在,不免心中怀疑。 冯长卿不由分说,当即衣袖中甩出一个阵法,将这一切遮盖起来,直接是向着前方的一个屋子而去。 “啪嗒、、、”叶落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红彤彤烛光映照,满屋张灯结彩,红帘红布红床。 却道这便是那冯乐贤的洞房之所,而今却是不见冯乐贤,那床头之上坐着一个人影,此时接起盖头来瞧着少年。 “是你?” 唐芯雨心中震惊万分,擦了擦眼角原本流淌的泪珠,“你怎么在这里?” 叶落感受着身后的气息,只道是那冯长卿追来不晓数息而已,当即说道,“快些逃,冯家有邪气”。 “小子,纳命来”身子尚未站起,冯长卿化作一道白光掠至身前,单手成抓,向着叶落锁喉而去。 “唰唰唰、、、”一条婉如长蛇的翠绿长条飞出,缠绕在冯长卿的手臂之上,唐芯雨当即一手拉过叶落,“快走、、、” 两人冲出院中,此刻院子外已经围上了上百名护卫,一手握灯火,一手拿刀枪剑棒,挡住两人去路。 那翠绿枝条乃是一柄灵器,通灵之术,而今缠绕在冯长卿的身上,竟是将其尽数的缠绑。 “该死,青藤阻挡不了多久”唐芯雨看着围上来的众人,心中暗骂,此番景象,如何出的去。 叶落被冯长卿挥洒出的光柱击中,嘴角鲜血横流,在唐芯雨的扶持下勉强站住,此刻已然是危急存亡的时刻,若是延迟一分便是生死一线。 少年右手缓缓伸入怀中,低声说道,“小心火”叶落话音落,右手探出时已然是一枚符咒。 此乃是当日谷修士在百鸣山中交给自己保命用的,一直以来不曾用到,今日生死攸关,当即祭出符咒,单手结印,“爆、、、”一声低喝。 炸裂一片,红红火光冲天起,顿时弥漫整个院落,那外绕而上的上百名护卫瞬间被点燃,有人当场化为灰烬,喊叫声、哭叫声一片。 一些送礼的围观的人也是尽数的糟了难,你看那火光在此处燃烧而起,瞬间便是将周围的房屋瓦硕灼烧起来。 看那火光,真是一场大火也,可谓是: 剑心顿明闹大堂,祸起萧墙冷不防; 火焰灼烧似海洋,焰翻浪滚如日光; 一连数里红郎朗,府邸之中哭丧丧; 一张火符立神威,烧得千间白瓦房; 毕竟两人逃出了冯家,究竟去了何处?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四章 山河乱起 西山剑封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冯长卿被灵器青藤缠绕,几经挣扎,又见大院之中起火,自己所在的屋子猛火突然袭击进来,好一团火势,火焰滚滚翻腾,热气铺天盖地卷来,这火不是凡火,可是灵阵师所刻画的灵火,其势之大,有翻江倒海之力,染着木就升,攀着灵就灼,直接将冯长卿吞并而进。 整个冯家大小仆役、男女护卫皆是数百人,前来送礼的大仙,祝贺的修士足有两三百人,见到火势迅速逃走。 “轰隆隆、、、”一道白影自一间燃烧的房屋之中掠出,飞上半空立住身形,只见一席白袍之上火焰灼烧,掐了一个水诀,将身上的火焰灭了,低头看着燃烧一大~片的府邸,仰天长啸一声,滚滚灵力铺天盖地的席卷。 那下方的房屋之中惨叫连连,大院之中哭声不断,好一片凄惨。 在一处独立的小院中,走出两道身影来,黑袍遮身,头戴斗笠,黑巾遮面。 两道身影看着满天火势,身形消失在原地。 在后院已经摧毁的五行八卦湖水旁,一阵空间波动,两人的身形显现而出。 只见的凄凉凉一片,灯塔翻倒,假山化为碎石而落入湖水中。 “魉,取出祭品”一人看着黑气翻滚的湖水,淡淡的道。 身旁那黑影,掐个决,身形化为一缕黑烟,在原地消散。 眨眼间,湖水拨开两边,黑烟窜出,飘散在湖水之上,烟气消散,显出黑影来,不过手中却是多了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来,正是那云妄村被捉走的纳兰青。 “魑,眼下冯家暴露,你有何打算?” “无论如何,今夜的事不可传出去。至于冯家的人,暂时不可灭” “那你先带着祭品,我去处理此事”黑巾之后的一张脸庞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随即身形消散。 被叫做魑的黑影站在原地,看着院中还残留的一丝丝剑气,红色的血瞳中~出现五行阵法的图案,“剑者?数万年了,那家伙的传承还没有断,真是有趣。” 见到冯家大火燃烧,前来祝贺、送礼的众人都是忙的逃跑,身影东西南北各处散去。 “怎么回事?” 一些尚未冲出的人,看着眼前模模糊糊升起的黑色迷雾,惊讶一声,他们身形法诀施展,却是怎么也跨不出冯家,好似被什么力量封印了一般。 “啊、、、”突然之间,飞身半空中的一道身影惨叫一声便是倒头栽了下去。 “昙秒子?”一人大喝一声,只见到一道黑影在那元婴修士周身旋转一周,昙秒子便是倒栽而下,此刻却是连那强大的灵力波动都是感受不到。 “啊、、、”又是一道惨叫声,见得黑影所过之处,元婴修士纷纷向着下方的火海中坠落而去。 惨叫连连,纵使是元婴的修士,都不曾有反抗的力量,不知那黑影是谁,又施展的是哪般手段。 且不说已然逃走的,那些被黑气控在冯家的大小修士,皆是一一被黑气所杀,死状惨烈,一夜之间,冯家化身为一处屠宰场,元婴修士折损了七八位,结丹修士、筑基修士多如牛毛。 次日凌晨,灰蒙蒙的一片,整个山河镇白雾笼罩,一夜大火,整个冯家数千间房舍化为废墟,惨叫声哀鸣。 可真是凄惨: 水火无情入凡尘,烧得几家肝胆门; 失亲之众满伤痕,泪水怎能唤醒人。 在一间小小的屋子中,冯长卿跪倒在地,而两个黑影却是坐在石桌之侧。 身为一家家主的他此刻却是战战兢兢,在两名黑影身前,手心出汗,这两人的来历他最清楚不过,挥手间足以致自己于死地。 “你要知道,昨夜之事若不是有我两人在,只怕此事那山河镇的铁甲精卫已然将你冯家灭了。我曾是否提醒过你,五行八卦阵法着实重要,让你多方警惕,而今日,竟然被一个小童给毁了?”一人言辞呵斥道。 冯长卿听着教训,额头出汗,连连认错点头,“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两位大仙完成大事,还望两位大仙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定然是给你的,不然我等两人也不会助你平息昨夜干戈。话说那剑者是何容貌,有何手段,如实报来”。 冯长卿眼神左右一飘,正色道,“两位大仙,此人乃是一名剑者,身高七尺,年岁上千,一身青衫布衣,手中有一剑,甚是厉害,而观其实力,已然元婴期与我不分上下,只是那剑术厉害,飘飘渺渺,虚虚幻幻,真真假假,手段凶狠。且有一杀招,名曰九龙啸天,当时我怕闹出巨大动静,也未敢全力应战,只怕毁了五行八卦阵法,只是这家伙好不强悍,他见我不敢全力应战,故而施展手段袭击于我,又用九龙啸天砸毁五行阵法,后打破防御大阵欲逃走,是我出手,强力一击,将其重伤,只是后来唐家那女子竟然用灵器阻我,才使得被逃走”。 “哼,你这般小计,也想瞒我?”一黑影冷笑一声,“若是剑者能够修炼至元婴,其剑术造诣已然无限接近意剑之列,如此实力,纵使是十个你全力应战也抵不过,你真以我两人好糊弄吗?” 冯长卿心中惊骇,然面不改色不变,“两位上神,此乃真实也,我绝非有半句谎言”。 “好了,此事你也不用管了,之后的事自有我两人处理,眼下傀儡之术还有最后一道尚未完成,你安排下人休整院落,尽快弄好大阵。若是延误了大事,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人的手段”。 “晚辈明白,我这便去准备”冯长卿起身,缓缓后退,小心翼翼的关上屋门而走。 见得周围寂静,两人心神交流,最终一黑影在原地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而那名曰魉的黑影则是隐遁身形,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次日的凌晨不似往常那般平静,空旷的大街小巷皆是一些身穿铁甲的精卫,有纵横半空巡视着,有纵横排列来回探知者。 有人问知,方知晓,昨夜有剑者暗入山河镇冯家,杀了数十名元婴强者不说,一把火将冯家烧了个大半。 不知冯家惹了何须人也,竟然有人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山河镇之人皆是人心惶惶,生怕那如同魔鬼的修士找上自己来,故而也不敢出。 再说叶落一行两人,自当夜逃走,便是直奔山河镇外,只因冯家势力,定然会为了寻找他们将整个山河镇翻个底朝天,若是留在山河镇中,反而祸事。 山河镇北,有一山,名曰浅灵峰,只因此处地势荒芜,灵力稀少,少有行人。山顶低洼处有一片芦苇,长的甚是丰茂,足有三丈之高,约百丈之大,其中绿草茵茵,野花绽放,有山兔戏耍,有麋鹿闲逛,有毒蛇休养。 芦苇之侧,是山峰峭壁,而依山之地,隐隐有一处黑暗,待得近了,拨开芦苇,却是见到一个约有一丈之高的山洞,洞中漆黑,不知多深。 只见一女子身穿红袍,拨开芦苇,踏进洞府里,走得约莫十余步,但见点点光亮。 此山洞地处低洼,然洞中一侧却是自山峰峭壁上开出一个约莫一肘方圆的小~洞,光亮照应进来,略微看得清其中,只是此洞荒废多年,不曾有人来到,故而蜘蛛结网,飞虫扎堆。 “你却也醒了?”看着坐在一块青石之上的少年,正在静气闭身的修炼,只是道了一声,将一些山中采摘的灵果灵草放在一旁。 这少年自是叶落,而女子则是唐芯雨。 少年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还是一席红袍的女子,道了一声谢,“此番还多谢你搭救了,不然我只怕命丧冯家”。 “你却也知晓,小小年纪,一不修的什么法,二不懂得什么道,却也敢与那冯长卿争斗,且不知你是老虎胆还是狮子心,全没些章法”女子责怪道。 “大小姐莫怪,事出有因,我也不得如此”叶落便是将一番真言吐露,“自天香阁后,我夜行云妄南,恰不逢时,碰到雷家狩猎团的焦海刀以及鬼代鞘,只因听了些他们欲袭杀天火团的话儿便是被其追杀,后悟得一些剑招,胜了两人,只是我也身受重伤,不知走到了哪里,幸亏遇到纳兰青所救,后天火遇袭,我赶去支援,灭了雷家兄弟,后见坚老送来请帖,又折而复返,得知纳兰青被人掳走,方才来了山河镇,一则为你这大小姐贺礼,二则寻找纳兰青。那日大街之上,见你其弟,得知事情真~相,后闻那些恶徒藏在冯家,故而夜探府邸,谁知在后院见到不该见的,遇见那冯长卿来,幸亏在五行八卦阵中顿悟一些道法玄机,才有一战之力,只是大阵在侧,突破之后被其袭杀。也许我命不该绝,得遇大小姐相护,才逃过此难”。 来龙去脉叶落一一表述清楚,又再三而谢。 “你这小童,莫要叫我什么大小姐来,叫我芯雨姐便可”唐芯雨闻得叶落短短时间竟然经历了这一番事,不免感叹少年之机遇,想到自己如今身落此地,心中愁苦,泪水冷不丁的留下,“也不知家父如何,当日冯家苦苦相逼,我也身不由己,今我逃走,冯家定然不会放过家族之人”。 看着满面泪痕的唐芯雨,叶落也不知如何安慰,当即道,“芯雨姐也莫要悲伤,此番冯家被火符烧了大半,一时半刻也想不到你唐家身上的事来,待得我伤势转好,我陪你去家族走一遭。” 女子闻言,当即擦了擦泪水,心中想到,眼前这少年,却也心善来,当日在天香阁自己说出那一番话来使得少年遭囧,而今也不提当日之事,反来关心自己。“适才清晨,我见那山河镇四门关闭,铁甲护卫飞行巡视,想必昨夜之事也不会轻易过去,先休养一番,待得此事渐渐平静,我们再下山不迟”。 “对了,还有一事,我至今疑惑,不知芯雨姐能否解答一二”。 唐芯雨顾着眼前少年,却是噗嗤一笑,“你这小童,怎的说话如此客气也。若是有疑问,便可直说,何必说这一番虚话”。 “你怎的叫我小童,我也有名有姓。我自太白仙山、、、” “我知晓你,你自太白仙山脚下清河村来,本姓叶,单字一个落,身无灵根,却也会一些道法”不待得叶落说罢,唐芯雨便是抢先说道。 叶落闻言一笑,却是话归正传,问道,“那日大街之上,我观冯乐贤身上有特殊药味,乃是纳兰青特殊血液独有,不知芯雨姐可否知晓其中之事”。 女子摇了摇头,此番结亲,却也是冯家相逼,对于冯乐贤她并不了解,只是昨日婚事,自入了冯家,却再不见人影,不知去了何处。 当即断了线索,叶落也不再问,而今之际,先行休养生息,日后再图冯家,寻找纳兰青下落。 叶落调养一番,只因伤势过重,也不可一日恢复,只好慢慢休养,闲暇之时,苦练剑术。自入术剑,心中顿悟许多,此番空暇之际,便是修炼元气,固本培元。。 、、、、、、 时间过去三月有余,天气转凉,荒州一年有四季,而今冬季将至,寒风硕硕,草木皆休,万里河山,枯木而立,难见一片绿色,洞前芦苇已然荒芜没了生机,山兔不知何处去了,麋鹿已然不见踪迹,蛇莽皆是寻那蛰伏冬眠之所,万般寂静。可谓是: 山河水清十二色,唯有冬至落寂寞; 渺渺山河沙尘卷,茫茫荒山凄凉落; 枯叶凋零花自没,难见山中寒鸦窝; 朔骨寒风自北来,大雪几时从头过。 一道身影身穿单薄青衫,立于浅灵峰之上,柔和的眼神中却是有一丝寒气,平静的望着眼前的山脉河川,山河镇中,雾气笼罩,黄沙飞舞,朦朦胧胧一片雾,渺渺茫茫沙尘路。 那道眼神最终还是落在了山河镇西的山川之中,自半月之前,隐约的感受到一股股剑气自那边山川而出,自修剑道,对于剑气的感知远比他人来的敏感,那山河镇西飘来的剑气很是凌厉,好似蕴含~着道法。 且近些时日,很多修士向着山河镇西靠拢,不知其中有何缘故。 “小落、、、”突然听得一声叫喊,见得一次低洼之处站立的女子,叶落身形一掠,走至身旁,只见女子一脸欣喜,“再过几日,山河镇门将重新打开,到时候便是可以回去了”。 叶落闻言,也甚是欣喜,当即道,“这却是个极好的消息也”。 “怎说不是,且我打听到一个更好的消息,你想不想听啊?”唐芯雨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激动的看着少年。 少年看着女子神色,转身道,“能有什么消息却比刚才的消息好?若不是又再骗我”。 见少年反而没有兴趣,急忙道,“你之大机缘到了,山河镇西你可知是什么地界?那是万年之前一代剑仙斩出绝世一剑的地方,剑气而落,山脉断裂,谷深足有数千丈,多年以来,哪里剑气纵横,无人敢靠近,而今听闻剑气突然变弱,许多修士都是赶往此处而去”。 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叶落会很开心,谁知反见少年神色有些哀愁之意,却也不知为何,“你自修炼剑道,若是能够在当年剑仙斩出绝世一剑的所在之地修炼一番,顿悟一些法则道法,了解一些上古的剑术,且不是莫大的机遇。你却怎的不欢喜?” “其实剑仙、、、”叶落话至口边,顾了一眼唐芯雨,又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真是个好消息,我挺欢喜的,若是能得其点滴剑术,也是极好的”。 她怎能看不出少年挤出的那一抹笑容,笑得有多假。 只是她不知晓,若是按其来说,剑仙也算是他恩师,当年太白仙山得传承,才有了今日的叶落,剑者道也是剑仙所指引。 听到剑仙之言,他心中怎不哀愁,当日答应其成为剑者,完其心愿,继承其志,而今自己却只是术剑之列,什么都未踏出荒州。 昔日的种种言语在心,剑仙最后的一缕神魂覆灭,因此那绝世一剑所残存的剑气也即将消散。 渺渺三州,剑者这个名字早已无人知晓,只有那凤毛麟角的剑者还在追寻其道。 自己有心弘扬剑者之道,然其力微弱,回天无力,而来出道转眼一年时光,至今身侧无一人相随,好似三州之广,仅有自己一人呼。 想到此处,心中哀愁,泪水不禁而下。 唐芯雨见状,也不知为何哭泣,只是站在一侧,安慰道,“若有其志,必成其事;只要勤修苦练,定然能够有所成就,只要心有牵挂,就必定将有回响”。 叶落收回惆怅的目光,顾了一眼女子,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我有一天会成为三州至尊,你会相信吗?” 这一句话,却是让女子一惊,三州至尊,那需要何等的实力,何等的道法,才能称霸这三州各地。 少年嘿嘿一笑,“无论这条路有多远、有多艰难,都挡不住我,就如你所说的。勤修苦练,终有改变,念念不忘,终有回响。纵使我身无灵根,我也能够叱咤风云,这是我对剑仙的承诺,也是我在踏上剑者的誓言,只要我不死,就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冯长卿也不例外”。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补昨天一更,坚持的第五天了。为了保证质量,后面可能要考虑三千字一章了) 另外求下推荐、收藏、月票。。。拜谢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五章 寒冬已至 春将不远(一)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这日,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山河镇中,百里之地,白雪尽染,冷风朔骨,一片寂静。 自北门之外,缓缓行来两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女者身穿绫罗绸缎,男者约莫六尺之高,一身青衫单薄衣袍。 两人却是衣巾遮面,瞧不得容貌,只是那少年身上却是感受不到丝毫的灵力波动,与凡人无异。 “站住,你等两人是何姓名,哪里人士,入山河镇有何因果?”见两人不露面容,守城的铁甲卫兵便是上前拦住。 话说自冯家被袭已然三月有余,虽城主开放,却是盘查森严,门口之处便是有着十多名铁甲守卫,入山河镇中仔细盘查,出者也是询问详细。 “我两人乃是姐弟,我名为莫离,家姐名为莫莉。只因常年在外修炼,不曾回家探望,前些时日家中传信听闻城中变化,家父又染有重病,恐家中变故,我姐弟二人因故不远万里回家探望。敢问这位道友,城中守卫如此严密,不知发生了何事?”少年见人盘问,便是答道。 那守卫队长乃是一名结丹九级的修者,一脸胡须,环眼赤面,鼻大气粗,见两人上下打量一番,“见两位好生面熟,却道是回家探亲,也难怪你们不知,前些时日山河镇中出了一件怪事,一名入邪的剑者却是一夜之间斩杀了我镇十多名元婴的强者,而今却也来得巧,若是早些时日归来,这城门也不曾开启,今日乃是城门重新开启的第一日。你两人若是入得城中,且尽快寻家找亲去罢,莫要在城中逗留,难免那杀人的恶魔留在城中”。 “多谢道友提醒,我姐弟两人自当而归。赶得早也不如来得巧,既今日城门刚开,也是缘分,再次多谢道友,若有闲余时日但请道友家中坐坐,诸位守家卫城,实乃是大义之举”。 “见小兄弟年岁不高,倒也说的漂亮的话来。我们诸兄弟身受城主之托,自当尽心竭力,不知小兄弟家住何处,若有机缘,定与小兄弟把酒言欢,共叙友情。实不相瞒,吾别无喜好,只有闲暇之际饮得几杯酌酒。哈哈、、、” 少年闻言,顾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后者心领神会道,“我兄妹两人家主山河镇西,家落唐家,只因家中之人在唐家谋差,却也入得”。 “既如此,你二人快些进去,也免得外面受冻。小兄弟小小年纪,却也穿的如此单薄,真是练就的一番抗寒耐冻的本事。对了,我叫周柏”。 “周大哥多劳,小弟先走一步”少年施礼道别。 两人辞别周柏众人便是缓缓入了城去,也不再拖延当即向着城西而去。 “周大哥,却说这两人还真是凑巧,今日一早便是入得城中”周柏身旁一名铁卫道。 周柏顾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缓缓一笑,“那女子倒也无什,只是少年却是有些古怪,小小年纪,竟在其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灵力波动,若说其是个凡人,他只穿着一件单薄青衫,如此寒风大雪,却不觉得冷,真是好不奇怪啊”。 “那想必是少年有什么炼体之术,可以抵御得这寒冬烈风”一人解释道。 男子却是摇了摇头,“且不说他了,这些时日你我兄弟要严守此关,听闻炎龙城有人到访,专为三月前剑者屠杀元婴强者一事,如此时间,定不可出事”。 闻言,众人齐声应是。 “小落,却也不知你小小年纪,撒谎起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怎的小小年岁不学好来,却做些这般事来”入得城中,唐芯雨这才开口道。 少年顾了一眼身旁之人,有些害羞的道,“以后这种撒谎的事切莫让我做了,真是做好事却被调侃。想我一世也不说得几句谎话,今日情非得已,芯雨姐反倒来嘲笑我来。好人难做哦” “咯咯咯、、、、”看着少年一副抱怨的模样,女子笑得花枝乱颤,那丝巾之下的一副容貌如花般绽放,在街上却是引得不少人观看。 “芯雨姐,你还是要收敛一些。以你之姿色,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如此一笑,堪比大唐年间杨玉环,倾城倾国之容,若是引得山河镇暴动,只怕是祸事”叶落无奈的道,顾着两旁人影目光,不免有些担忧,而今之际,冯家倒打一耙,似是将当日所有的罪名背在了剑者的身上,十多名元婴强者被杀?自己若是能有此手段也不至于当日败走在山野之中休养。 “真不知你这是夸我还是在说我”唐芯雨笑而言之,初遇少年时,只道是傲冷一少年,不通人情世故,不知世间愁苦,而今相识三月,却是见少年别有一番心性,外似冰冷内则心善,看似柔和实则刚正,若说其刚又接济柔和,与之接触,如遇寒冬烈火,外寒内热,“杨玉环只不过是一凡人耳,然我则是修士,若有机缘,白日飞升,便是那飞天的仙子,她又怎的和我比”。 “吾说汝壮,汝却不以为然,且气喘也,此乃和解呼?”少年笑道。 “你、、、”唐芯雨闻言本欲气恼,谁知叶落突然停下脚步,呆呆的站着不动,如同触了雷电一般。 一股淡淡幽香飘飘而来,沁人心脾。 四目对视,一个如寒冰窒息,一个如烈火灼烧。 “踏踏、、、”只见那擦肩而过的一人,略微停顿,便是缓缓而去。 唐芯雨回头而顾,只见得刚才过去的一道人影,白衣素裹,乌黑长发随风而飘动,一丝雪白头巾洋洋洒洒,身姿好似杨柳枝,只一背影,却是觉得有三分仙气,“真是好美人胚子,只一背影,竟然如此动人”唐芯雨感叹道,同为女性,她也不得不如此夸赞。 少女一路走过,目光火热者不在少数。 回过头来,看着呆住的少年,“怎的?被仙子迷住了?” 其实叶落并不是被其美貌迷住,且丝巾遮面也并未看清容貌,而是那眼神,如同冰雪一般的寒冷,四目相对,在那一刻,如同整个人都要被冰冻一般,让他心有余悸,只是对视一眼,便有如此的感觉,不知此为何人? 当即回了回神,皱眉道,“你曾听说过纯灵根吗?” “你说她?”唐芯雨一脸惊讶的道。 纯灵根,那可是三州罕见的一种灵根。凡是三州修士,自小便是有天命的灵根资质,划分七个等级,而在这等级的边缘,有两个极品灵根,一个是纯白,另一个则是纯黑。叶落便是那纯白的灵根,也就是无灵根,而所谓的纯灵根,则是黑色的,预示着一个修士将拥有上极限的灵根,也就是三州而论的纯灵根。 拥有纯灵根,则就代表着日后的修者之路将不可估量,但是这样的资质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三州之中,不超双手之数。 只三个字,使得唐芯雨脸色一变,叶落怎么会知道她是纯灵根? 少年当即便是给出了解释,“我虽体无灵力慧根,然元气使得我对于灵力的感知超过常人,更加的敏锐。刚才那一眸,如果没有猜错,便是三州传言的寒冰体,也就是冰属性纯灵根”。 唐芯雨暗自吞了吞口水,冰属性本就不在五行属性之中,而那少女竟然是冰属性纯灵根,且不是逆天的绝世妖孽。这一说不要紧,一想之下却是有些毛骨悚然,这也太恐怖了。 叶落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是不再平静。此人定然不是山河镇之人,如此绝世的天赋,能够成长到如此地步绝对不会是默默无名之人,山河镇近年来又不曾听闻什么天才之人而出,唯有一个解释,此人并不是山河镇中人。 若以此而论,出现在山河镇中,究竟为了什么?如此强大的一个人,现身山河镇,必有道理。 “前面便是家门了”唐芯雨看着一路走来愁眉苦脸的也不曾打搅,当即走至自家院落门前,便是提醒道。 抬头望去,但见柳树成荫,好大一处院落。 烟霞飞绕朝天阙,白鹤缭绕四方院; 白墙玉瓦琉璃盏,高楼八方黄莲垂; 凤鸾阁楼仰天翘,庄重门宇户来厅; 深居通幽不理世,还自说来引人忌。 院门之外无人看守,唐芯雨上前上的三四节台阶,扣了扣门,却不听得动静。 当即停顿片刻,又敲了一遍。 只听得院内有人窃窃私语道,“莫不是哪个家族又来门上闹事,快些告知家主”。 叶落性沉,站在一旁,顾着两颗参天杨柳而望。 “是谁人在外,敲我院门?”一个男子声音,略显威风的问道。 女子闻言,心中欣喜,急忙叫道,“父亲,是女儿回来了”。 原来院中站着五六个人影,为首的是唐家家主唐武庭,身旁带了几名家中残留的护卫,各持刀剑而立,本以为是寻仇的家族来闹事,听得此话,本忌惮的心瞬间化为狂喜,大喊道,“快些开门,是芯雨归来了”。 听到是大小姐而归,忙的两三人急忙上前开门。 咯吱哐啷的声响,大门缓缓而开,中年男子激动的站在院内,看着那许久未见的人影,当即落泪,“芯雨我儿,为父、、、”话语之处,言语梗塞,不知说些什么。 当日冯家威风相逼,自己无奈,将女儿逼上绝路,如今女儿辗转而回,心中苦涩,不知有何面目相见。 “父亲,女儿甚是想你”唐芯雨眼中热泪也是夺眶而出。 自己多年以前负气离家而走,在云妄村自立门户,后往返家门,那时家父身受重伤,冯家又以家中性命相逼,自己为救家人同意婚嫁,本以为此生再也不能父女相见,不曾想世事难料,今日有缘而见,牵挂父母之心流转多日,此番相见,定然不离。 看着家主与小姐相见,周围众人也是倍感欣喜,流泪而泣。 这多月来,唐家屡遭祸事,家族分裂,仇人挑衅,每次听闻敲门之声,不免心中忧虑,而今见小姐平安而归,亲人团聚,怎能不感动。 (求月票、推荐、收藏、、、)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六章 寒冬已至 春将不远(二)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可谓是:云中雁归平安窝,水中鱼游浅水池; 一方孝心终实现,满心欢喜相聚然。 “我的好女儿,三月前冯家大变,我本以为你遭逢大难。却不想天怜我唐武庭,送我女儿平安归来”男子喜极而泣,急忙而道。 “父亲莫哭”唐芯雨擦了擦眼角泪水,“本是女儿命大,不曾有得劫难,今番而回,得见父亲,实属巧合。且让女儿为你引荐一少年,此番能够逃离冯家,也是他之功也”当即让步,指向一旁的少年道,“他本名叶落,自是冯家得遇之人,此次能够回来,也要依仗于他。莫看其年岁小些,手段却是多也;虽身无灵根,却是道法通玄”。 少年上前,行礼道,“晚辈叶落见过唐前辈”。 且看唐武庭闻言是女儿的恩人,当即也是以礼相待,回礼,曰“既是我女儿恩人,不必客气,家中虽简陋,但请看茶”。 随即家主使得众人关了门户,迎入大堂之中,随行众人也是散了。 三人落座,又是一丫鬟仆人端上茶水来。 看着叶落不曾动茶,唐武庭暗叹一声,有些歉意的道“只因小府近些时日不太安平,也求不得名贵的琼瑶玉露奉上,暂且请用些粗茶,权当了表心意,望叶落小道友莫怪”。 忆往昔唐家虽算不上什么大家名门,却在这山河镇中有一番立足之地,谁知遇到冯家这个对头,依仗家势,欺辱唐家一门,致使今日唐家不复以前,以至于那些二流家族门派也是公然挑衅,如今家族岌岌可危,短短几年光景,曾经辉煌的唐家竟然落破之如此,竟然连为恩人谢礼都用的是粗茶。 想到痛心疾首处,唐武庭忍不住抹泪,若是唐家千年家业,就此毁在自己身上,有何面目去见仙逝的列祖列宗。 叶落初入唐家,心生戒备之意,眼神飘闪,如此一幕,被其暗暗看见,只是默不作声,低头饮茶,也不言语。 今日初见家主,对于其为人处世不得所知,只是在暗自观察,不知这家主是真性情还是假悲哀,自己从山野之中而来,世事变化虽说经历不多,但也懂得人心险恶,不可轻信之理。短短一年时间,也见过许多,懂得一些道理。若是这家主真情实意,自己若是有力还需助其一助,若是其弄机取巧,假言谎意,趁早脱了这不安之地才是。 那家主突感伤悲,抬头见叶落低头抿茶,甚是专心,女儿芯雨又是一边低头沉思,暗自擦了擦眼泪,“叶落道友,此番前来,家中还有些许房舍,但请家中居住几日,莫要推辞。你乃芯雨恩人,便是我唐家之恩人”。 叶落抬首而顾,笑道,“多谢家主好意,实不相瞒,叶落自来山河镇上,不曾有得暂居之所,如今家中美意,晚辈也不说虚言,还需叨唠几日,若是有了去处,定当不敢再劳烦”。 闻言唐武庭心安,急忙欣喜道,“如此甚好,一则我唐家尽地主之谊;二则答谢道友之恩。此乃唐家福分也,何言打扰之说,道友权且安心居住,我唐家虽不复以前,然房屋也甚是敞亮,住得许多时日且是更好”。 两人相谈片刻,便见一男丁进来道,“家主,饭菜也准备妥当”。 在唐武庭的邀请下便是去了后堂用饭,其中同桌之人一一介绍,用餐完毕,便是安排其休息,此话不提。 但说夜晚之时, 前院留有两人看守家门,来回巡逻,其他房舍皆是熄灯而眠,唯有那前院大堂之中灯火通明,两道身影坐于堂上。 “是为父无能,累及你身,若是我有一番通天造化,也不至于如今家境败落如此,让自己的亲儿嫁入虎狼巢穴。而今家族祸事连连,我已安排妥当,如今山河镇四门大开,将你以及松儿送出山河镇中,远离这尘世之地”唐武庭叹言,如今冯家暂时并无动静,其他家族却是屡屡上门滋事,唐家如今只有几个护卫,怎能护众人周全,自己生命死不足惜,可不能使得儿女受到牵连。 唐芯雨皱眉,思考良久道,“三州何处有太平?这山河镇便是我唐家之根,自来时,我便已然下定决心,与家族共进退,我自是不可离开的。只是母亲身若,小松又年幼,以我之意两人权且安排云妄村百家坊暂避一时,云妄村虽小,但其天火团与我百家坊交好,想必托付一番定有照应”。 听得一席话,唐武庭点了点头,没有想到女儿当年外出闯立一番,一去三年,而今成长许多,话语之中,让自己有些欣慰,“如此甚是在理,今夜便安排吧。只恐迟则生变”。唐武庭起身,却是想起一人来,“只是、、、那小道友如何?此番我唐家劫难,莫要牵累了他,是你之恩人,我们自当尽心照顾才是。我观其体无灵力,也需他人照料”。 闻叶落二字,唐芯雨噗嗤一笑,道曰:“父亲此次却是看走眼了,叶落虽无灵力,却自有道法,一身剑术,甚是了得,他能救得我来,自当是实力有之。莫看其年少,只恐实力你我难敌,只是不知他做何打算,为其安全,也理应使其暂避,你我父女两人,独自面对也”。 “不愧是我唐武庭之女”其父赞扬一句,当即叫来巡逻的守护,准备妥当,自己去了后院偏房,只见黑压压一片,唯有一处灯火夜中长明。 “不知小道友可否休息?”叶落盘坐纳气,听闻门外之音,缓缓睁开双眼。 且不知叶落如何打算,且看下回。 (求收藏、推荐、月票  )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七章 重归山河 同进同退(一)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少年起身,其已然远远感知来者,只是暗揣来意,不曾迎接。 今闻抠门之音,当即上前打开门来,“家主请进”躬身邀请,言语平缓。 后者见了暗自惊讶,且说自己深夜而至,少年面色平静,如同料定一般,这让他七尺男儿心中不定。以理而论,其年不过十五,道不成半法,却是这一番心境,让其捉摸不透,当即和颜悦色走进道,“不知小道友吃住习惯否,恐家人怠慢,特来探望”。 进得屋中,但见茶杯桌椅摆放整齐,纵使是木床之上用物也是不曾有一丝的凌~乱。 “多谢家主厚恩,屋中陈设皆是具备,甚是感激,本应晚辈主动探望谢恩才是,前辈今来,羞愧万分”叶落道言,当即请唐武庭入座,亲手把盏,沏了一杯茶水,后才入座,“想必前辈此来,另有深意,若有苦衷,但说无妨”叶落轻抿茶水,便是直言而说。 如今三更将至,夜已入深,想必家主只为询问这些琐事,定是不能。 得闻此言,唐武庭也不再打哑语,当即略显愧意道,“本恩人造访,自当是尽地主之谊。只是我府邸,近来不太平,生出许多祸端来,只恐惊扰了道友清修,今日前来,特据实而告知”。 “前辈不必介怀,有话直言,叶落恭听”。 家主长叹一声,无奈而道,“不满恩人,三年之前,家女芯雨前往南坊巡视家资,不料巧遇冯家公子,两人言语不合,生出一番事端,冯家长子冯乐贤本是废人,奈何其家主冯长卿身有道法,依仗家势,为小小私事多次上门挑衅,我气也不过,两人交手,奈何实力粗浅,不敌而败,自此两家恩怨已出。 不过半月,冯家请人说媒,欲娶芯雨为冯乐贤做妻,愿修伴侣,可众人知晓,那冯乐贤一废人,此一生不可再踏修途,我当时一言回绝,奈何冯家不依不饶,多次上门辱我唐家,两家族数次交战,我唐家皆败,我也受了伤势,冯家却是不依不挠,当即有管家坚常朔,巧说一计,假借父女二人争吵,断绝关系,以绝结亲之事,女儿芯雨远走云妄村落家,经营百家坊,常年家书来往,此时冯家见芯雨不着,也消停一两年来。 却不料,一年以前,家书外泄,冯家大怒,找上门来寻事,将我重伤,扬言若不规劝芯雨嫁入冯家,便要灭我唐家满门,得闻此事,我差遣坚常朔前往云妄村将此事据告,女儿为了保全家门,方才应了这不该的婚事。 不过婚事之后,不知为何,管家坚常朔无故消失,后我唐家略次遭到一些二流家族打压,家族之人多次应战,死的死,伤的伤,三月时间,我唐家百口之家仅仅剩余十余人,实在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叶落闻言,感慨一番,“却也是其中变故重重,不曾想到事情发展至如此,真是世事难料啊”。 “谁言不是,而今我家门三两日便是有人寻事挑衅,弄得家中鸡犬不宁。此番芯雨而归,本应是家人团聚之时,奈何家中祸事。道友有恩于我唐家,实属不敢让道友趟这趟浑水,今夜我已安排停当,将家中女眷子嗣连夜送出山河镇去安定,道友也一同而去。只是恩人之情,我唐武庭无以为报,此生若存,定然心感大恩、、、、”话至于此,唐武庭起身让开桌椅,半跪在地。 “恩人之德,唐家无以为报,请受我一大礼,权且表达我唐家之心”。 叶落慌得急忙起身,将唐武庭拉扯而起,“前辈莫要如此,且非扎煞小辈也。我救芯雨姐也只是机缘巧合,怎能容得前辈这一大礼”。 而今见家主如此,少年心中以定。唐武庭能够委屈跪倒在自己身前,已然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且这一番感人的肺腑之言绝不是假情假意之人能够而言的。 “家主请坐,且听晚辈一言”当即扶着唐武庭坐下,道曰“家主以礼相待,叶落也不敢有欺瞒之心。如今唐家风雨飘摇,家门不定,叶落也并非见利忘义、逃祸避嫌之人,家主若不嫌弃,我愿与唐家同进同退,吾虽无灵根,却也习得剑门之术;虽无通天彻地本领,却也有一剑之招。 若有来犯之敌,定有一战之力,虽不言必胜,却也不将骄败。得遇家主,方知真性情,此生若不助一战之力,道心受损,难以成法”。 闻得叶落之言,唐武庭感激涕零,“得遇道友,真乃唐家之幸,若不嫌弃,我唐家愿奉为客上卿,此一生,荣辱与共,誓死不休”。 两人一番交谈,好比忘年之交,一个是真性情,一个是真剑客。可谓是: 万里云中知秋雨,百家客中遇知音; 若说天地长久时,不负岁月不负情。 而今唐家正是危急存亡之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少年却是舍生取义,宁可逆行一战,也不可退而保全,当真是好一个剑者,有诗词为证: 惶惶天地任我行,渺渺大道欲修行; 剑出太白立傲骨,踏入山河定剑心; 真性情来恩义深,修者怎可相比拟; 剑者好比豪剑客,侠肝义胆忠义情。 恰此之时,忽闻门外脚步之音,浅浅而行,此时屋中门闭,但见窗外一影,唐武庭笑而道曰,“今夜家眷皆是而出,上卿先行休息,待我前去”。 叶落送至门侧,便是见唐武庭远去,而那一侧身影,驻足不前。 “窗外灯花映照明,门前人影顾自聆,若问谁者知来意,需请入门道香音”少年踏出门外,见得窗侧之影。 “小小年纪,却也不知哪里学得一些陈词滥调,卖弄文采”那人影嘲笑道,言语之中大有笑谈之意。 “山河镇如今真是虎狼而行,狮虎称霸,若没有一副傲世不恭之态,故作轻松之状,怎能抵得过这山河川间的虎豹猛兽。不知大小姐在外听得几言?有何感想?”叶落此话大有深意,而今山河镇乱起,那不知名的冰属性纯灵根现身,又有黑气在冯家而显,话说云妄村中遇到的两个黑影也是向着山河镇而来,可谓是风雨欲来风满楼,这小小的山河镇中大有一番翻云覆雨之妙说。 唐芯雨初来是他便已知晓,而今现身却是不知何为。 女子身穿浅青长裙,缓缓而至门前,瞧得桌上两个茶杯,“我父之意,你如何寻思?” 叶落闻言,并未回答,转身走进屋中,端坐其中,把盏一杯茶水。 “是人者,皆有七情六欲,我非仙者,自然选择趋吉避凶,此也是为人之道,若是逆行而上,只恐落得生死人亡,不如退而求次,躲避灾祸,求得一身安宁和平”少年笑而淡曰。 唐芯雨撇了一眼,心有所触,道曰:“既如此,何不将行,却也赖在我家中作甚?” “既然大小姐下了逐客令,那我且有不走之理”叶落起身,便是缓缓而出,“大小姐自当保重,叶落先行一步”。 当即一步跨出,身形掠起,随着那家眷而走。 夜深人静,寒月当空,冷风袭来,唐芯雨心中不知为何,却是不安。 站在冷风中,却也不归去,当即打开屋门,缓缓坐于屋中,但见桌上茶水,尚有余温 ,择其一杯,以御风寒。 叶落自随着唐家家眷,深夜而出,直至山河镇外,方才停住身形,回首而望,但见孤城而立,白雪缭绕,是夜空月明,却有大雪纷飞,寒风硕硕,枯叶乱飞。 唐武庭忙前忙处理毕家中之事,心中顿然轻松许多,如今后顾之忧已无,便可拼死一搏。 正心情豪生,踏步而归欲休养生息,行至后院,但见叶落一间屋门正开。 走的进去,却是见女儿正在其中,两人相顾,顿时一惊。 “父亲?” “女儿?” “父亲不是护送母亲及小松出山河镇,怎的在此?莫不是出了事来?”唐芯雨惊讶问道。 闻言,唐武庭哈哈大笑一声,“我适才本欲亲自前往,可是小道友劝阻,说我出入山河镇门恐他人生疑,故而他便去了”。 “他一小童,又怎会、、、”唐芯雨话至口边,心领神会,冷哼一声,心中暗骂,这小小孩童,竟然敢戏耍自己,莫要叫他好看。 唐武庭见女儿气极,反而笑曰,“权且不说这少年实力,但心性却是不似其他同龄人般。其中心思,让为父也是震惊一番,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但说你在冯家自是他所救,为父怎能相信。” “父亲有话何不直说,莫非你想和他结交不成?” “也非不可,他虽年纪稍小,但见其心纯正。如今我唐家多事之秋,为难之际,一小小少年不惧生死,愿助一战,若非我女儿在外,我何不有此想法”唐武庭笑道。 唐芯雨不言,父亲所言皆是疯言疯语,一个小小少年,安可如此。 “且不说其他,这些时日~你我家中戒备,如今无后顾之忧,也无可惧之敌也”。 “父亲自行话语,女儿先行去也”唐芯雨起身离开道。 (求推荐、月票、收藏)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八章 重归山河 同进同退(二)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寒冬之际,漫天雪花飘飘洒洒,寒风依旧,在那两颗百丈巨柳门前聚集了十一二名修者。 大门被敲得哐啷巨响,以他们的实力本可以破门而入,然却是故意敲打弄出巨大声响。 整个唐家府邸,只有八名护卫,全府上下也只有十余人罢了,而今清晨听闻响动,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此时此刻,众人聚集在院中。 “家主,让我几人出去交战吧”门外众人囊骂难听,口如悬河,说的污秽言,出的是伤人刀,几名忠心的护卫听得都难以忍受,心中气恼,誓要出去与他们斗个输赢,拼个生死。 唐武庭却是摇了摇头,莫要管他,若是不打进门来,便不与交战,如今唐家仅剩他们十多人,都是忠义之人,任谁受伤也不得,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与他人拼个生死。 “父亲,难道就任由他们辱骂么?”唐芯雨听得一些污秽言,心中恼怒,看向其父。 “世事险恶,能忍则忍,不可乱了心境。他们此举,是想故意引诱我们出去,故而也不曾打破家门来,若是此时杀出去,却是正中下怀,其意不妥”唐武庭解释道。 待得此时,那后院走廊走出来一个身影,青蓝长发随风飘,脸上一丝疲倦意,一身青袍随风动,恰是闻声而起人。 “我倒是没人,怎的都在此处”叶落一副疲惫样,连连打着呵欠,双眼迷离,瞧得众人在前院聚集,大门敲得叮当响,却是无人敢上前,“有客人来,自当迎接,家主此举不妥。容我来见上一见”。 叶落也不理会他人诧异目光,径直的走到大门处,怒喊道,“谁家的饿鬼,清早不修道法,跑来爷爷门口叫嚣,惹我好梦,报上门来”。 正说那一群人在外,三四人敲打院门,正以为众人做了那缩头的乌龟,骂的正气劲,谁知其中门内传出一个略显稚嫩的孩童声来,竟然自称爷爷。 那院外十多人诧异间,忽闻大门缓缓而开,只见一少年站在门口,睡眼朦胧,丝毫没有紧张之意。 却道是谁,原来是一个小童。众人见到打开院门的少年,皆是哈哈大笑起来,莫不是唐家没有了可用之人,连这十余岁的小童也上前来送死。“你这小童,与唐家有何关系,莫不是那唐武庭的私生子,见你力小身轻,当做一门童。哈哈、、、”为首的石浚笑道。 原来今日上门寻衅的乃是石家之人,此人乃是石家的二公子,石家本一不入流的家族,近些时日却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竟然也来唐家闹事。且说此人依仗结丹四级的实力,在门口大骂不提,率领的十余人,出了七名结丹四五级的实力外,还有三人是筑基九级,连那结丹期都不曾到达。 看着门口闹事的众人,为首的竟然是一个年不过十七的少年,叶落皱眉呵斥道,“是不是门童关你屁事,扰我清修,就该死罪”。 此话一出,石家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而起,殊不知这体无灵力的小童,竟然这般的逗笑,一个连灵力都不曾修炼的人竟然说什么清修?真是千古之来一奇事,万年之中一笑谈。 “轰、、、”就在他人大笑连连之时,瞧那少年身上突然爆发一股罡正之气,突然剑威降临,气势震动。 少年缓缓踏步,剑气未发,而剑风却是涌动,以自身为中心,三丈之内肃杀之气笼罩,“踏踏、、、”自门前走下台阶,这一刻那原本慵懒的目光已然变得异常冰冷,如同这寒冬的冷风,让人后脊发冷。 自三月前,隐遁深山,术剑实力又精进一步,眼下九宫已然是两宫完备,丹田之中,二十六道元气按照九宫排列,气势暴涨,心中剑早已顿悟,不结术印,便可引动剑气。 “给我上,杀了他”石浚后退一步,当即命令出。 唐武庭在后,看着叶落这突然一幕,暗自伤神,怎的少年如此鲁莽,一人便是走了出去,当即率人上前,“上卿,我来助你”。 在前的一名结丹四级强者涌上前来,一股强力灵力奔涌而出,呼啸便是迎着叶落面门而去。 “苍、、、”剑气而出,叶落身形如同鬼魅,绕过他人,直接奔着最后的石浚而去。 叶落出手,凶狠异常,而今元气加持周身,身形远非他人可比。几人只觉身前似是有人影晃动,却见也不到。 “啊、、、”惨叫一声,石浚不及任何反应,当即被一剑洞穿而过。 修士打斗,长以印术引动武技,然剑者不同,剑随心动,出剑之势:快准狠。 纵使是死,石浚也不曾反应过来,一个身无灵力的少年,施的是何等武技,用的是何种道法。 “八卦影杀术”暗声同时响起,八剑飞出,自八方而来。 在剑气威压之下,便是剑者的地域。 结丹修士?只不过是些卖弄实力的小辈罢了。 剑气纵横,剑影汇聚。 有身手矫健者,见势不妙,运转灵力身法而逃,只是此时八卦影杀术开启,以少年为中心,脚下八卦印法而出,四方八位,众人身形移动也是在影杀术之列。 鲜血飞溅,各个都是应声而倒。 血溅杨柳枝,剑斩结丹士。 不消一刻,战场肃清。 看着那些倒地的身影,叶落转过身来,打了一个呵欠,“何必呢?惹谁不好,非要欺负我这老实人来,送来性命不说,却也可怜呐”。 少年却也可恨至极,杀了人不说,但见那一副玩世不恭之态,有些伤恼。 七名结丹修士,就这样没了? 可知结丹意味着什么?灵力凝聚,结成丹果,这是修炼多少时日才拥有如此实力。修炼一途,道路艰辛,能修的结丹之列,已是不易,许多人皆是停留在筑基摇摆不定。 而他一个剑者,凭什么,能够以一己之力,挥手间灭杀众人? 这才是剑者的实力? 唐武庭以及其余护卫,站在院外,有的护卫在开战的那一刻都不曾走下台阶来,已然就结束了。 可谓是:世上狠人千千万,今宵见得万中一。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求推荐、收藏、月票)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二十九章 计出山河(一)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看着少年平静的牟子,唐武庭双眉抖了抖,一副见鬼的模样看向一侧的女儿。 这一身本领不可谓之不强,前些时日虽听其言语,得知虽不习得灵力,然有一些手段,权当是少年的自傲夸赞,不以为然。 而今初见场面,不由分说,这一番手段弄得自己眼皮直跳。这些倒地的人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是结丹的修士,可是在其手中,连~发动武技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刚才那迅猛的杀招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当那奇怪的阵法自少年周身施展而开,便是感受到一道道致命的气息。 唐芯雨嘴角掠上一丝笑意,自是从父亲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对于少年的诧异。 “家主,这料理后事、、、”叶落看着还没有缓过身的唐武庭,嘿嘿一笑。 眼下重要的事情自己已经结局,至于这些尸体如何处置。 后者心领神会,急忙道,“这个上卿放心,我自会处理好的”当即便是让众人将尸体抬走处理一下。 话说被刚才手段震住的不仅仅家主一人,还有其他的家仆护卫,他们本以为这一次交战定然是一场恶战,谁知,他们尚未出手,这一切就结束了。 任由谁,此刻看向少年的目光都有些激动,甚至有一丝畏惧。能够随手间灭杀十多名结丹修士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若是与其对上,毫无胜算。 叶落再也不理会他人的目光,既然自己杀心已起,便不会留有任何的余地。而今石浚被灭,石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这也正好,而今唐家屡次遭受挑衅,是时候该找个家族立立威风,不然似这般的挑衅何时是个头。 不过就刚才唐武庭的处理方式可以看出,唐家遭受挑衅也是在情理之中,见他人欺上门来,而不主动上去求战,一味的等待他人撞破大门,给那些宵小鼠辈壮了胆子,从而使得他们以为唐家惧怕,因此三番五次上门寻事。 若是唐家想要先行稳住局势,就必须要杀一儆百。三州之中荒州是最为慌乱的一个大州,常年家族、门派征伐不断,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人变本加厉,助长他人气焰,唯有以实力碾压。 是青龙,则要龙啸九天;是凤,则要展翅而行;是强者,就要露出强者的手段。只有做到如此,才会让那些旁观者,蠢~蠢~欲~动者打消他们肮脏的气焰。 “不知家主接下来如何打算?”叶落看着家主,郑重问道。 唐武庭愣了一下,急忙回答道,“上卿,今日灭了石家的次子,只怕不消时日,石家的人会上门要人,到时候若是发现已经被我们杀死,只怕是一场死战”。 叶落嘿嘿一笑,此话且不是废话,自己所问之意,就是想知道他心中究竟作何想法,想要退还是求战?“然后呢?” 见少年不言,想知晓自己心中想法,前者略微沉思,道言:“我们先行回去商议一番,石家若是寻上门来,也好有应对之策”。 闻得此言,那些护卫皆是点了点头,此话不错,为今之计,为防止石家上门寻战,他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少年一声不吭,也并未应答,转身向着院内而去。 “芯雨,这、、、”看着叶落一句话不说,唐武庭实在难以知晓这少年究竟是何种想法,不知自己刚才所言是否得罪了他。 其实叶落听到唐武庭之言,是心中发寒。今日明显是石家主动上门寻事,若不是自己出面,他们便是一直在院中等待他人打破大门而一战,至于结局也难以料定,谁赢谁输还不好说,这唐武庭也是能忍的一把好手,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竟然还是这般畏首畏尾,也不知他在惧怕什么?如今家眷皆是已经被送走,留下的众人也算的上是生死与共之人,若是怕死,他们也不会留下来,想要在山河镇中再次站住脚来,就要立威,没有威势根本不可能有人将唐家放在眼中,这是三州之中人人皆知的道理,怎的在他唐武庭的心中就想不明白如此粗浅的道理来。 而今石浚已死,纵使石家暂时不会发现是他们唐家所为,但日后此事定然会被知晓,可见此后必定还是有得一战,以此而论,与石家的一战已经是无可避免。而他刚才所言,实在让自己这个十三四的少年难以恭维,眼看唐家将要遭受灭顶之灾,从此退出山河镇了,却依旧如此不堪。 想到此处,叶落心中发寒。 “父亲糊涂啊”芯雨看着少年自前院而去,便是低声道,“今日石家寻事上门,若不是叶落在,只怕异常恶战在所难免,如今他帮我们唐家解了围,然而石家一个不入流的门派能够为什么如此嚣张的欺负到我们唐家门上?父亲您难道真的不清楚吗,就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唐家已经没落了,可以任人欺负了。 而今母亲和弟弟已经安排妥当,您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我们父女两人还有这十多位我唐家的忠义护卫,他们并不是留下来等着别人欺负到我们的家门口而去守护这寥寥几间房舍,而是希望我们能够重新的站立起来,在这山河镇中重新的立足,有一番地位”。 可谓是一语中的,唐武庭好似明白了过来,“是我糊涂啊。如今都这般地步了,我怎的还如此畏首畏尾,是我负了大家”。 “家主休要自责,我们众人都是数十年来受唐家恩惠,纵使是死,我们也愿意追随家主”一护卫道。 闻此一言,众护卫皆是应声而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到众人如此拥戴自己,唐武庭心中也是有了信心,急忙道,“你等先行将尸体掩埋,我前去找寻上卿”。 叶落对于自己来说,可谓是一大助力,如今顿悟叶落心思,暗自叹息,自己却是险些误了大事,当即便是快步向着后院而去。 叶落自前院而回,正生闷气,独坐房里叹息,突听得脚步之声,唐武庭面色有些尴尬的走了进来,“刚才多谢上卿解围”。 “家主怎说此言,应该是我叶落坏了家主大计才是。那些石家的人若是不撞破大门来,也与你们唐家无关,也不用理会。我该像家主陪个不是,灭了众人,给唐家添了堵了”叶落冷冷的道。 见少年话语刻薄,言语讥讽,唐武庭的脸色更是不好看,奈何如今自己理亏,是自己太过的惧怕生事,才会使得唐家一步步的陷入窘境,使得石家一个不入流的家族都上门来寻衅,自己真是糊涂啊。 现叶落这般姿态,自己也说不得话。 恰此时,唐芯雨缓缓入门而来,看着两人尴尬,心中明了。 见父亲急急忙忙奔着后院而来,定是寻叶落。只是父亲却是忘记,适才叶落一言不发,黑着脸进来,自然不是这么好请的,她怎不知叶落脾性。 走的前来,拿了茶壶而去,不消片刻,沏了一壶茶来。 分了三杯而定,这才坐了下来。 “怎么?你芯雨姐亲自给你沏茶也不领情么?”看着叶落一副冷眼,唐芯雨笑着道,“话说今日之事,还辛亏小落出手,如若不然,我父女二人还得一番苦战”。 叶落怎不知其心,奈何这家主适才之言,的确有些让人心闹,当即饮了一杯茶水道,“客气之言就不必说了,我今日身体不适,两位请吧”。 唐武庭闻言,更是一头黑线,这小子排场不小啊,竟然在唐家院中请起他这个家主来了。 “你还在生气?适才我父已经说明,准备与石家一战,你怎的如此不通情理。本以为你心性不似孩童,怎的如今也耍起性子来了”唐芯雨道。 少年冷哼一声,“再怎么心性,我今年年芳十三,待得春暖花开只不过是十四的少年罢了。我一不曾受人气,而不曾被人言,我何气之有?” “那你为何一副死人样?”唐芯雨道。 唐武庭在侧,听得两人对话,心中思考,却是闻得唐芯雨这一句死人样,心中恼怒,自己这女儿几年不见,怎竟说的这些脏言来,叶落怎的也是上卿,怎如此说他?且不是让其更加恼怒。 叶落却是被这一句死人样给逗笑了,噗嗤一笑,看着唐芯雨。 此话本来是自己之言,悠记得三月之前,两人逃之荒山之外,那时唐芯雨整日思念,因自己逃走恐冯家降罪于唐家,自己牵连家族之人,整日忧心忡忡。 少年不满其状,一日见此,便是说道,“你若如此一副死人样,且不死了更好,免得我见了你这面孔不舒坦。怎的一副美丽的面孔上生的如此愁容?” 而今唐芯雨却是将此话原数奉还,惹得其一笑,当即整顿精神。 “家主,适才叶落失礼了,勿见怪”叶落将茶水递给唐武庭道,“我知晓家主心境空明,能忍天地。只是如今之势,山河镇大乱,许多势力蠢~蠢~欲~动,唐家想要站稳脚跟,必须得强势崛起,若是处处忍让,反而受人欺辱,今日是不入流的石家,明日便是头家,后日便是三家、四家,此乃无休止也。”叶落话语柔软的道。 唐武庭一脸的诧异,这少年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一副闷闷不乐,谁也不敢惹的高傲姿态,突然怎的就转弯了,这一杯茶给的可是香甜,急忙一口闷了,“上卿说的极是,适才芯雨一言,使我茅塞顿开,此乃我之不是也”。 叶落有添了一杯于家主,接着道,“如今家眷已然安排妥当,便是无后顾之忧,我想家主当日定然想的是一番雄才伟略,图的是家族安定。既然如此,想要安定,必然要外平乱,内平心。现下,唐家所留的皆是忠心于唐家,能够共进同退共患难的护卫,此乃内平定,只有外患也。想要立足,必先立威,那石家今日竟然送上门来,且不是天大良机,石家一族乃是不入流,正好一战,杀鸡儆猴,杀一儆百,此乃上策也。若是失此一良机,日后他族来犯,唐家危也”。 少年一席话,好似张良计,诸葛言,听得唐武庭心中激动,有此一上卿,何愁唐家不复? 至于后有何谋,且看下回、、、 (求收藏、推荐、月票)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章 计出山河(二)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石家家主石羊湛自派遣自己的次子石浚以及几名精锐护卫前往唐家良久不会,心中七上八下,有些疑惑,按照时间已该回来,怎的这般时间不曾归来。 厅中坐一少女,乃是长女石玲。 自得知家父派遣其弟前往唐家,她便是不同意,历来唐家行~事拘谨,也不曾得罪他们石家,虽说现在唐家落败,也不该毫无理由的上门寻衅,此乃无中生有,必种下祸根。 而今见其弟不归,心中也是有所揣测。“父亲,你怎如此糊涂,我弟行~事乖张,若是遇到强敌,只怕其逞凶,难以应对”。 对于自己的弟弟她也深知,平日里在家族中作威作福,附近家族皆是心中不满,而今派遣他前往唐家,不知要惹出多少事来。 “女儿,此乃并非我之意也。家族之中,多有因果,我也是无奈之举,我石家多年来寂寂无名,此次却是个扬名的时机,若是能够灭的唐家,我石家在山河镇的地位也将有也”。 唐家如今势力薄弱,家丁只不过十多名,且都是不入流的修者,他此次派遣石浚而去,自是使得家中几名精锐尽出,想必唐武庭有些手段,也无什么大碍,谁知这一去,便是了无音讯。 “砰、、、” 两人正思量间,闻得院外一声巨响,定知是前院大门之音,急忙起身。 一个结丹三级的护卫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报道“家主,大事不好,唐家家主唐武庭率人打上门来了,如今已然是撞破家门,向着前院杀了”。 “什么?”闻言石羊湛心中一惊,这唐武庭如何而来?他素来知晓唐武庭的心性,此人做事能忍则忍,今日竟然主动率人攻来,实在出乎意料,两人急忙上前奔着前院而出。 入得前院,尚未所见,便听得喊杀声一片,刀剑相撞之音,惨叫之声不断响起,灵力爆发炸裂此起彼伏。 待得绕过走廊,急忙而前,但见:为首的赫然便是唐武庭,一身银色铠甲,一手握拳运灵力,一手成抓似勾越,左爪右出拳,接连将两名修者打倒在地。 而其一旁有一容貌怡丽的女子,一席紫裙,灵力涌动,玉~指轻挥,灵光左冲右突,皆是伤了几名护卫,而那些身穿统一服饰的护卫皆是唐家的人,各个灵力施展与家族中的护卫战成一片。 石玲见此,身形率先掠出,灵力涌现,一掌挥出,直击唐芯雨而去。 后者见此,脚掌轻点,身形如同蜻蜓点水而起,躲过一招,双指合并,一道灵力之风向着石玲攻杀,两人战在一起,灵力炸裂,周围之人皆是节节后退。 “唐武庭,你欺人太甚,竟敢撞破我石家大门来,今日我定取汝性命”石羊湛怒道,当即浑厚灵力而出,直接是与唐武庭战在一起。 一时间,前院之中房屋倒塌,灵力翻滚,数十人如今战作一团。 慌得一些家族侍女急忙逃走,家眷之人皆是抱头而哭。 “苍、、、”唐武庭和石羊湛战在一起,正用心施展法力,突然一道剑芒而过,慌得身形急忙后撤。 这一剑带着凛冽的杀气,剑出于身后,好不凑巧。 回头一顾,但见一少年,青衣而随,迎风站在前院大堂屋顶,冷儿视之。 此人是谁? 当即心中一紧,这少年何时出现的,怎的全无声息,若不是那一剑暴露位置,自己竟然无察觉。 “石羊湛,今日~你石家末日到了,看招”唐武庭见叶落现身,心中一喜,当即挥手而上,衣袍烈烈作响,灵力运转迅猛,如同虎狼一般压了上去。 后者见势,不敢全力相迎,一边招架,一边后退,提防在后的少年。 看着各自为战的众人,少年身形一动,剑心而出,剑气盈满,二十六道剑气呼啸而出。 只见得身在屋脊顶,天地运气势,剑气呼啸出,杀意铺面来。 二十六道元气,尽数施展,二十六道剑气在周身飞绕,好似这一方天地被其只配一般,剑风凌厉,周围数米之内,剑气挥动,如同要划裂虚空般。 “你石家蓄意挑衅,辱唐家一门,今日,我作为唐家上卿,灭你石家,以报此仇”叶落话语出,心神道,二十六道剑气飞出。 “小子,你敢?”石羊湛心中意难平,手印变换,灵力尽数调动,向着少年袭杀而去。 “哪里走?”唐武庭见此,身形一掠,挡在石羊湛身前,怎能让他而去。 只见稍有迟疑,二十六道剑气飞出,急速向着石家众护卫袭杀而去。 本来石家护卫与唐家护卫,人数占据优势,突然见到凌厉剑气而来,急忙回身抵挡。 可此剑非一般灵力,乃是元气,霸道异常,筑基修士不说,但见结丹修士抵挡片刻,便是被剑气所洞穿。 一连片刻,剑气纵横前院,来回肃杀,好一剑者: 漫天剑气挥洒下,惊得结丹脸色青。 鲜血飞溅,剑气如入无人之境,触者皆伤,穿者皆死。 见得自家护卫惨叫连连,院中血流一片,石羊湛心中恼怒,双手接连挥动,手印变化,“擎天掌”手印变换而下,灵力尽数汇聚手掌。 漫天灵力凝聚,肉~眼可见的一道如同磨盘大小的手印成形,急速向着少年叶落而袭杀而去。 后者嘴角掠上一丝笑容,结丹六级?安敢如此。 当即心神一动,只见右手袖袍伸展,一只小手自袖袍之中伸出,拇指与中指相扣,一道元气运转,“兰花剑术”。 两道手指中,元气凝聚,一枚绣花针般的秀剑成形,中指轻弹,兰花剑而出。 只见迎风暴涨,与那擎天掌轰在一起。 巨大的掌风在这一道剑气之下,直接被洞穿而过,擎天掌瞬间消散,而剑气却是去势不减,快如闪电,动如雷霆。 肃杀之意袭来,石羊湛心头掠上一丝寒意,双眼瞳孔急速放大。 “噗嗤、、、”兰花指剑洞穿而过,胸口一个小小血洞。 “吃我一掌”唐武庭见此,杀伐果断,当即在后又是补了一掌,石羊湛前后受击,身形倒下,坠落下方而去。 一名结丹六级的强者就这样陨落了。 那石玲见得其父身子自半空而下,又见鲜血而出,挥洒一道灵力将唐芯雨逼退,急忙退之其父身旁,但见已然没了气息,心中震怒,恶狠狠的看向站在屋顶少年。“吾与汝等拼了”当即灵力回转,不予分说,脚掌一踏,漫天灵力向着少年袭杀而去。 如今见家父被少年所杀,心中仇恨皆是转在少年身上,眼中只有一人耳,对于他人置之不理。 “休得放肆”唐芯雨脚掌一踏,玉~指轻弹,数道灵力打出,直击石玲后方。 而那石玲哪里管后面的杀招,漫天灵力挥洒,尽数的向着少年掩杀,誓死也要为家父报仇。 “上卿,我来助你”唐武庭当即身先士卒,挡在叶落身前,灵力挥动,气势磅礴,已然挡住来势。 被其阻挡,石玲身子略一迟疑,唐芯雨身后的杀招而至,直接是数道灵力打在身后,那掠至半空的身形一连数口鲜血喷出,倒地而下。 叶落身子缓缓而落,收了二十六道剑气,而今石家家主别灭,石玲重伤,败局已定,也不便再行杀戮。 “石家家主已死,汝等安敢再战?”唐武庭立于屋顶,呵斥一声。 众人听言,皆是战意全无,皆是束手就擒。 一番掩杀,唐家强势,接连斩了家主以及长女石玲,他们这些家族护卫见家族已死,皆是无心再战。 叶落也不再逗留,见此事已了,当即回身而走。 唐武庭又率人,斩草除根,将石家一族尽数斩杀,无一活口。 自此一事,石家被灭传了出去,皆是传言唐家崛起,其他家族虽然有恨,然也不敢轻易冒犯,一连数十日,唐家太平无事。 却说在那石家被灭,唐家有了底气,整日唐家大门而开,也不见他人前来,路上行人所过皆是远远避开,生怕惹上事来。 但说一日,唐家门口来了一人,此人自称乃是山河府邸门台客长,奉城主蒿玄青之命特邀情唐家家主山河府邸一叙。 见来者身后势力庞大,守卫门人不敢拒绝,一人先行通报,一人迎其进入大堂。 唐武庭本在后院休息,但闻山河府邸有人前来,急忙起身。 虽说山河镇中三大家族逞凶,然最终山河镇的掌控权乃是在山河府邸蒿玄青镇主之手,只是心中疑惑,他唐家势单力微,乃是一个三流家门,怎的会使得山河府邸蒿玄青邀请,此中有怪也。 当即整理衣衫,自后堂而入,走至大堂,但见那来人:身穿白衣素锦袍,头戴琉璃人上冠,脚踩祥云乌黑靴,一副中间容,眼中炯有神,仙风道骨堂前坐,但闻仙者何处来。 急忙上前行礼,“不知尊驾前来,唐武庭有失远迎,万望莫怪”。 那人起来回礼,“家主不必客气,我乃奉蒿玄青府主之命,邀请家主前往山河府邸一叙”身旁站立的一个护卫闻言,急忙将帖子送至唐武庭面前。 “来人,看茶”两人分主宾而落座,又吩咐下人端上茶水伺候。 瞧得请帖,乃是山河府邸之印,唐武庭面色疑惑,“敢问尊驾,不知贵府有请是何之事,万望尊驾提示一二,我也好有对答之言”。 他思前想后,唐家历来并无其他之事,只是几日前曾灭得石家,立了威,近些时日才不曾有人叨扰,只是为了此种事情,山河府邸便是要兴师问罪也难以自圆其说,再言若是问罪,也不必请帖相邀,只需派的铁甲护卫来便可。 后者闻言,“我只前来传话,其余不知。但有一言,家主可明”。 “敢问何言?” “剑灭石族,名动山河”。 听得其言,唐武庭尴尬一笑,这是在说剑者,前些时日冯家传出言来,说自家前来祝贺的元婴强者被剑者所灭。 而今之言,此话意指上卿叶落也。 毕竟不知后者有何打算,且看下回。 (求收藏、月票、推荐)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一章 山河府邸(一)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家主,近些时日听闻贵府有一少年,被奉为上卿,不知可在?能否请上仙一同而往?” 来了,来了。唐武庭心中苦笑,想必这才是山河府邸的真正用意吧。 料想唐家乃是一个三流家门,无什么势力,怎么会引得山河府邸重视,看来还真是这个上卿的缘故,只是如今叶落乃是唐家的上卿,与唐家同进同退,只怕此次山河府邸定是要问罪,便是拒绝道,“实不相瞒,府上的确有一名小道友,只是不巧,那小道友近些时日受了伤势,闭关修炼,只恐不能前往”。 客长微微一笑,“如此也是不可勉强”当即抿了一口茶水,起身道“只因府邸有炎龙城的贵客而至,怕我家家主等待不及,还请家主随我一同而行”。 唐武庭又吩咐府中护卫几句话,便是随着客长而往。 自数日前,叶落经历石家一战,心神不宁,往日血腥一幕经常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道心不稳,整日虽参禅打坐,实力寸步未进。 话说他自春暖之际随谷修士出清河村而来将近一年时光,其中经历坎坷、生死,每次遇劫却是能够逢凶化吉,道心修炼时而坚决,时而迷茫,幸亏一路所来,遇到见性明心之人警示指点,这才使得有今日之成就。 却自石家一战,道心惆怅,摇摆不定,此乃是道心受损也。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人强人弱,自是有一番天道。 一连闭关数十日,不吃不喝,心乱意迷,“啊、、、”一声大喝,少年突然睁开双眼,但见全身青衫湿透,额头满是冷汗。 修炼一途,无论灵力、元气,皆是要修心养性,精气神三者具到,方可有所精进,而叶落道心不稳,神力溃散,精力不济,不但不得修炼,元气在体内乱作一团。 此乃何也? 适故石家被灭,心生怜悯,感叹天道无意,生死无常,万物皆是在法则之内,修者三州,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突感上天不公,道心摇摆也。 此乃本是悟道之根也,凡修炼者,并不是为了强化自身。 自混沌初开,修者有之,修炼天地之法,皆是感悟天地之道,逃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方可白日飞升,得到成仙,此乃仙者之言。 而今少年踏入术剑之列,又悟道三大剑术,实力强盛,心中却是无一道法,故而心中不决,实力不进。 这一声破天之音,整个唐家皆是听得见,他们众人皆是得知叶落数十日不曾出的屋门,闭关修炼,只是这一声起的甚是蹊跷。 自昨日唐武庭前往山河府邸而回,心事重重,整日等待叶落而出,却说这日听得一声炸喝,心中更加着急,急忙走至叶落屋前,思考再三,敲门道,“上卿?安否?” 那一双平静的牟子此刻却是有些朦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家主请进”。 闻言,唐武庭便是缓缓推开屋门,见得叶落之貌,大为疑惑,“上卿,你怎的?” “嗯?”叶落迟疑,自顾自一眼。 只见得那一头青蓝长发此刻雪白一片,竟然在几日时间内,尽数的变白了。 “实不相瞒,最近道心不稳,只恐此乃我之道劫也”叶落缓缓而言,“不知府上近日可有变故?” 这些时日自己闭关修炼,倒是不曾注意唐家之事,而今见家主而来,便是问得一二。 唐武庭闻言,恰巧而道,“自石家一事,如今一切尚安,只是前日山河府邸派人邀请,今日特来与上卿商议”顾了一眼叶落,“只是上卿如今道心不稳,怕此事有扰你之心也,待得日后再说也不迟”。 山河府邸他也曾听言过,乃是山河镇实际的掌控者,不知而今邀请唐家所为何事,“但说无妨,而今道心不稳,我也修炼不得,听些杂事也好”。 见叶落执意,唐武庭便是将山河府邸一事细细道说,“自前日前往山河府邸,除了那蒿玄青镇主外,还见得一人,乃是炎龙城白城主之长公主白仙子”。 炎龙城乃是荒州的三大城池之一,山河镇自那日元婴修士灭了数十人,便是一片混乱,此刻的山河镇可谓是慌乱一片,此刻派人来整治山河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们邀请一个三流家族前去,此事却是蹊跷。 “我去之时,他们只问得我一事,乃是剑者之事”。 此话一出,叶落神情一紧。 “上卿放心,我并无告诉他人实情,此事我心中有分寸也”唐武庭见叶落神色紧张,便是急忙说道。 少年沉吟片刻,皱眉道,“只怕山河府邸不会就此罢手”。 依照那些强大实力的家族来说,若是 没有寻到丝毫的线索,不会轻易的出手,而自他们邀请唐家家主来说,他们至少已经在怀疑唐家了,不然也绝不会平白无故邀请家主做客。 既然他们发现唐家有剑者,为何不出手? 难道还有别的缘故? “待得明日,需得山河府邸走一遭”叶落淡淡道。 他之所思,皆是因为山河府邸这奇怪的举动,如今山河府邸对于剑者何种态度不明,自数月前冯家传出谣言,是剑者灭杀了元婴修士,但真正看到的人都是陨落,也就是没有任何的佐证,想必此刻的山河府邸也弄不清楚,故而没有出手,只是暗自打探,恰巧那日唐家长女出嫁,想必因此才会邀请家主而去,但是其中之事家主也并不了解,现在除了冯家一族的人外,知晓当日之事的只有两个,唐芯雨和自己。 闻言,唐武庭急忙劝阻,“上卿,不可啊,如今山河镇之人对于剑者很是忌惮,你若亲自而去,且不是自投罗网,此乃涉险之事,万万不可”。 叶落一笑,道曰:“山河府邸如今尚未出手,是还未明白真~相,此乃我之正名的机会,除了山河府邸,只怕他人也不敢插手三大家族之事。冯家多有古怪,当日数十名元婴强者陨落,并不是冯长卿的所作所为,他之实力我领教过,若是说能够灭杀一两名元婴强者,此事尚可,若是一夜之间,将数十名元婴强者灭了,太过玄幻,此中必有文章”。 “那我陪上卿前往,也好一同分说”唐武庭关心道。 “也不可,前些时日~你将话已经压死,若是再去,不好圆说,此事我一人前往皆可,也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决定尔耳,少年整理一番,沐浴更衣,次日清晨而往。 避过熙熙攘攘人群,自山河镇南侧而去,见得一座豪华宫殿: 暮霭沉沉映霞光,风铃硕硕百钟祥; 参天高楼入云霄,红烟缭绕悟道芒。 可真是巍峨气派,门外立一牌坊,上书:山河府邸,四个打字。门口八名铁甲修士把守,头戴晃日金盔,身穿虎肩铠甲,威赫赫显家门,气汹汹扬名望。 叶落走至府门外,道“清河村剑者叶落,特来拜访山河镇镇主,还望前辈通报一声”。 “你这小小道童,山河镇镇主且是你能见得,莫要在此生事,快些离去”一人见少年年纪尚小,呵斥道。 闻言,少年一笑,却也真是富家门上莫寻亲,穷家人中可饱餐,还真有这几分道理。 看着几人耀武扬威之势,叶落眉头一皱,随即一笑。 这片刻,他心中生出一个恶事来,本欲持着刀剑闯杀进去,想想又是忍住,此时闹事,太过招摇,万一惹怒山河府邸,可不是好玩的。想想又气,这些人全不当自己一回事,连通报也不肯,当即飞身而起,一屁~股坐在山河府邸的牌坊之上,静静的等待。 几人见了,这怎了得,这山河府邸牌坊乃是山河镇的至高象征,怎能如此欺辱?纵使是三大家族的人从此而过,也是恭恭敬敬,这少年好不知礼。 “小子,莫要寻死,那个地方且是你能坐的?” “此非你家,安可坐不得?”叶落道。 “此乃山河镇之象征,你一少年,竟敢找死”几人怒道。 叶落嘿嘿一笑,跳将起来,指着四人道,“你这几个低眼看人的护卫,不识得大体,今日我也低眼瞧瞧你们,怎生的来?” 几人叫嚷起来,却是不敢动手,他们乃是山河府邸的护卫,若是冒然出手,只怕会遭家主锤骂,只得一旁嘟囔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怎的如此无礼,且不知此乃何地,待得你下来,非要打你个皮开肉绽”。 正骂间,叶落却是不理会,坐在牌坊之上双脚甩动,一副一览众山之态。 恰此时间,却是见得一道白影缓缓而出,你瞧得她怎生打扮:白衣素裹,乌黑长发随风而飘动,一丝雪白头巾洋洋洒洒,身姿好似杨柳枝,肤白如雪胜几分,五官端正如雕琢,凤眼入神美江山,红唇齿白巧如画。 身形一出,一股寒风便是袭来,几个护卫急忙回头,跪拜在地,“见过上仙”。 叶落皱眉,一双波澜不惊的眼此刻却是尽是愁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那山河镇中遇到的冰属性纯灵根之人。 感受到目光,后者自是瞧见那此刻如同猴子般爬在牌坊之上的少年,冷目而视,四目相对。 真是惹不起的人儿啊,叶落心中叹一声。 毕竟不知那来者身份,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二章 山河府邸(二)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白衣素裹,脚踏祥云白羽靴,缓缓而行,每一步落地,皆是在地上留下一丝冰丝,随即迅速的消融。 出尘的气质显得与众不同,想必纵使山河镇的镇主蒿玄青也没有如此的举止。 好似寒冬之际的一朵梅,冰清玉洁、洁白无瑕,容不得丝毫的尘埃。 随着少女的出现,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而出现,一副圆脸满眼含笑,身子略显微胖,叶落却是认得此人,正是山河镇的镇主蒿玄青。 再后跟随的便是当日在唐家而来的客长,几人低头颔首,对于前面两人甚是恭敬。 八人铁卫跪倒在地,几人目光扫出,叶落的身形落入几人的眼中。 蒿玄青看着少年,一头黑线,这谁家的少年,怎的如此不懂规矩,竟然跳在山河府邸的牌坊之上玩耍,本欲发作,却是见少女在前,只是低声道,“这位小童,此地不是玩耍之地,快快下来”。 叶落却是置之不理,嘿嘿一笑,身子一掠跳下牌坊来,拍了拍屁~股,转身便走。 今日本欲见镇主,一则说明三月前之时;二则是告知冯家邪气之事,不过眼下有他人在场,不知是否与冯家有关联,随即先行离去,再找机会说明缘由不迟。 “等等”只是这脚步尚未踏出几步,便是被少女叫住,话出之音,有一种不容反抗的威压。 坏事了,叶落停住脚步,并未回头,体内元气却是暗自运转,被其留下,定无好事。 “白公主,只不过是一个略微贪玩的少年罢了,可有不妥?”蒿玄青闻言问道。 少女顾了一眼一旁的蒿玄青,问道“如此说来,蒿镇主可是认得他了?” “这个、、、”被问及少年的来历,蒿玄青有些迟疑,他哪里认得这少年,只不过自己先入为主,能够在此地来玩耍的,想必是附近家族的少年而已,话说,附近的少年自己也认得一些,却也不识得这位。 叶落眼神左右转动,脚掌一踏,身形掠出,脚下两道青色的元气加持,如同踩了风火轮般身子暴掠而走。 “休想逃”少女眼疾手快,单手结印,身形原地飞起,好似翩翩飞舞的蝴蝶般而出。 元婴?叶落回首一顾,但见少女身子离地四五丈,拔地而起,飞掠而来。 此乃踏入元婴,身轻如云,能够御气飞行也。 自己一个地上跑的,那有她地上飞的快,两个呼吸间,少女身子已让是挡在身前,铺天盖地的寒气直接是封锁了前进的路,如同是布置了一道阻拦的无形冰网。 刺啦,叶落急忙停住,双脚在地上划出一丈长的痕迹,糟了,跑不掉了。随即一脸赔笑的道,“这位道友,你我并不相识,何必拦我去路呢?” “怎么说不相识呢?”少女冷冷言道,“想必道友忘了,旬月前,你我却是在山河镇北的坊市街道遇到过,那时你身旁还有一名好看的女修呢”。 她倒是记得很清楚,当日只是擦肩而过,并无有任何交集,却怎的如此。 叶落一副尴尬样,“哈哈,道友真是好记性,我却是有些忘记了”脸上虽笑,但心中却是戒备,这少女可不好惹,冰属性的纯灵根,若是打起来,资质论不过,就是实力也不一定拼得过,元婴阶段,那可是一条鸿沟啊。 蒿玄青几人此刻也是急忙赶来,见到少女将叶落拦住,以为是少女的什么仇人,当即命令八位铁甲护卫将叶落团团围住,一副瓮中捉鳖之势。 “这位道友,你是何名姓,家居何地,来我府邸何干?”虽是询问之意,但威势而出,却是有种质问的意思。 叶落最烦这种仗势欺人,以多欺少的行为,当即嘴角一笑,“怎么?无名无姓就不能来山河府邸玩耍?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也不曾撞你山门,这山河镇虽是镇主掌控,但也不能见人便询问一番吧”。 被这一句却是呛到蒿玄青了,当即脸色有些铁青,略显尴尬的看向少女。 少女身形缓缓落地,看着少年,解释道,“数月之前,曾有剑者在山河镇冯家逞凶,灭杀山河镇数十位元婴强者,此时你可知晓?” “知晓又如何,不知晓又如何?而且元婴修士被杀,这关我一少年何事,莫不成我一个小小少年杀了那数十位元婴强者不成。若是我有如此实力,也不会被你们围在这里了”叶落笑道。 “你虽并未袭杀元婴强者,但、、、你是一名剑者”少女冷言道。 可真是一语惊起千层浪,蒿玄青众人都是一副不可信的神色,诧异的看着少年。他竟然是一名剑者?可是为什么体内感受不到丝毫的灵力,但凡剑者,至少体内或多或少有一丝的灵力,而少年却是如此,他们众人本以为是谁家不能修炼的凡人也。这一语,让众人有些难以适从。 “三州之规,也没有说剑者不能在大街上行走吧”。 他竟然承认了,果然是一名剑者。 小小少年,真的是剑者。 “如此,那就请山河府邸的刑殿里走一遭吧”少女衣袖一挥,寒气扑来,而在单臂挥出的瞬间,五尺长剑而出。 寒气逼人,冰冷气息形成一方域,控制了整个场的局势。 “绝顶峰冰雪剑?”少年目光落在长剑之上。 此剑全长四尺三寸,剑柄三寸,剑长四尺,剑柄火凤缠绕,剑刃之上密密麻麻的符印刻画着。此剑乃是上古五大神剑之一,名为冰雪剑,乃是上古年间冰神所遗留之物,有着强大的神力守护,可是,此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在少女的手中。 糟透了,糟透了,叶落的心中此刻七上八下。眼前少女究竟什么来头,冰属性纯灵根、元婴阶段的灵力修为,更为过分的是竟然拥有五大神剑之一的冰雪剑,冰属性纯灵根配合冰雪剑,怪不得在不动声色的瞬间能够在这一方天地布置冰域。 “哈哈”叶落尴尬一笑,如今一头白发的他却是显得异常的滑稽,被一名如此强势的人拦住,还真是运气不佳,“何必呢?我只不过是路过山河镇,凑巧罢了。对了,道友,你是何人?” 在冰雪剑显现的这一刻,叶落一惊是彻底的放弃抵抗了,不说蒿玄青众人的实力,就是眼前这少女一人,足以让自己头疼了。如此,也只能随他们走一遭了。 “白冰”少女淡淡的说了两字。 叶落也不傻,这两字足以代表了一切。连山河镇的镇主蒿玄青都称呼其为公主,而炎龙城的城主本就姓白,没有其他巧合的话,此人身份乃是炎龙城城主的子嗣了。 蒿玄青使了个眼色,只见一名铁甲护卫走上前来,袖袍中飞出一道铁索来,不由分说,将少年五花大绑,使得少年挣脱不得。 晦气啊,晦气啊。叶落心中叫苦,好事不成,反倒成了阶下囚了,这下可是有理说不清了,进了那刑法殿,估计忍受一番酷刑是没得跑了。 话说,将少年叶落关在刑法殿中,却是无人过问,一日三餐五茶却是不曾落下。 只是刑法殿中暗无天日,漆黑无比,只有一盏灯烛照明,身处其中,也不知天明天黑,更不知过了多少日。 一日,一名铁甲护卫带着叶落出了刑法殿,向着大堂而去。 穿过暗道走廊,终见得光明,叶落心情才得以平静,被护卫带着左拐右拐,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去了铁索,这才使得进入殿中。 入得殿内,但见金碧辉煌,好大一座宫殿。 高数十丈,这一件宫殿足有一个清河村的广武场大小,地上铺的是金色棉锦,桌椅皆是上好的天云木,大殿两侧摆着两个火炉大小的香炉,其中檀香燃烧,香气缭绕。 而在主位的后壁之上,上书“山河”两个大字,字体通玄,似有道法。 坐在主位的便是蒿玄青,虽然他如今坐在这主坐上,此刻却是着实不自在,只因在其右侧的客坐上白衣少女静静立坐,一副脱离凡尘之状,好似不食人间香火般,冷傲异常。而在其左手旁坐着三名老者,分别是山河府邸的三位上卿。 在右侧的第二客位上坐着一个淡青长裙的女子,正是唐芯雨。 话说自当日叶落被押刑法殿,唐家家主唐武庭见叶落数日未归,便是寻女儿商议,后决定前往山河府邸询问,方才知晓少年被镇主所关押,而今便是为了前来讨要说法。 唐芯雨自是将当日在冯家发生事言明,只是问题并未得到解决,只因其中的核心之事叶落一人所知,当时她只是见叶落受伤落下,且提醒有邪气存在,故而便是急忙逃走罢了。至于少年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说有邪气,这些她并不知晓。 故而,这一切的谜团都归咎在叶落的身上,没有他始终解不开谜底。 “小道友,看来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啊”蒿玄青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笑着道。 叶落见了众人,也不行礼,也不答话,看着左右两旁的,冷而视之。 场面一度很平静,这一句后也是再无下文。 半晌后,叶落如同懵懂无知般,“镇主是和我说?”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三章 火影迷踪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几人在殿,则能不知少年此刻何意。 且说谁都生得气来,何况一少年呼。恰时本欲上得山河府邸据实禀告,讲清原委,奈何恰不凑巧,偏偏逢那冷仙子,一番寒冰弄,一招冰雪剑,气势汹汹,他当即也是放弃抵抗了来。 而来关押多日,怎能不使得他耍耍性子,众人见了也得不怪。 当即命人看座,后又有茶水伺候,少年这才嘿嘿一笑,坐于一旁。 蒿玄青便是开口言道,“小道友也勿怪,当日也的确不知你身份,是一场误会也。我身为山河镇镇主,给小道友赔礼”当即起身行了一礼,这才缓缓而坐,也是暗自叹了一口气。 话说此礼并不是由自己来陪,当日出手的便是白冰仙子,以仙子之身份,怎肯给叶落行礼赔罪,但见白冰此刻一副冰清高冷之态,便觉绝无可能,然眼下解开谜团,拨开云雾见青天为紧,若是不知晓当日冯家具体之事,山河镇的乱势便一日不可结。 虽说蒿玄青赔礼道歉言后,少年却是不曾理会,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那右端少女,言道“若是赔罪,此也不应该是由蒿镇主来赔罪,当日得罪我的,我记忆虽不好,几日前的事却是清晰记得,乃是对面的那位道友,白冰是吧?若是真心赔礼,也应该由她来。而今我坐在这里,她却一言不发,莫非当日是我逞凶不成?” “你找死?”听得叶落言,少女那波澜不惊的脸色变得通红,怒起,寒气瞬间席卷而来。 叶落却是卖了一个乖,见势身形一掠,急忙走到蒿玄青身后,“镇主,你瞧得她,怎如此脾气,莫非还想杀我不成?” 少女这一怒也是有其中缘故的。她本出生自炎龙城城主家中,身为炎龙城之唯一公主,甚是得到城主家人宠爱,自小而大,何人敢说她之不是,纵使是犯错,也从未有自己赔礼道歉之理,哪个人不是嘻嘻哈哈的上来与自己赔罪,今日在这小小的山河镇中,竟然有一小小少年,无丝毫灵力,剑者实力弱之可笑,竟然敢提出如此要求,让于他道歉?哼,他一个小厮,有何实力?有何背景?竟敢提出如此之言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见得如此,蒿玄青也是甚是头疼,想要让眼前这位工作赔礼道歉显然是不可实现,但若是不能安抚少年,当日冯家之事便是不可真~相大白,而今山河镇因为数十名元婴强者陨落乱作一团,自己身为一镇之长,若不能查明真~相,给山河镇众势力一个交代,只怕山河镇将无宁日。 最可怕的是,此次大乱,一旦被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利用,将一发而不可收拾也。 洽也不巧,似是这般的大事却是落到这两个少年的身上。一个是炎龙城主派来的至亲处理此事,另外一个则是性格同样乖张难以处置的少年,此两人将自己夹杂在中间,着实让人头疼。 既然不成,便只得安抚其中一人,“公主息怒,且听我一言。而今城主令下,特派遣公主前来处理此事,而今事情真~相即将揭晓,只是这其中一些误会尚未解开、、、” 不待蒿玄青将话语说罢,白冰便是手指叶落,怒道,“我绝不会给一个猴子道歉”当即便是说出自己心中之意。 闻得此话,叶落当即跳将出来,指着少女道,“她若不给我赔礼,休想听得我一言”。 两人各执一词,当即冷哼两声,再也互不相望,可真是天地之间的一对冤家,一个是万年寒冰傲冷态,一个是千年倔强身。一个不言道歉意,一个不说真~相言。可真是:天地时命多运转,造得世间多恩怨。一个寒冰冷玉~面,瞧不起那猴儿缘;一个气盛性子强,看不惯那公主面儿。 蒿玄青见这一个,冷面而视;见那一人,性倔非常。说不得一句话,听不得一句言,当下左右为难,上下无计,瞧见殿内坐着的唐芯雨低头含笑,当即上前道,“芯雨侄女,此事还得劳烦你与那少年说上一说,但叫他说明当日真伪,我也好出面为证剑者清白。若是此次能够拨开云雾,使得少年说出真~相来,日后唐家他人若是滋生事端,我山河府邸绝不袖手旁观”。 一番话语,也是道尽了好处,说尽了言辞。蒿玄青此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若是一些家族势力之人,他皆可以实力而镇压之,然此两人则不同,一则少女乃是炎龙城公主,自己怎敢如此?二则少年本就修炼剑气,欲刚之体,性子直烈,又听得唐芯雨介绍,更是笃定,少年乃是吃软不吃硬之人,若是强行逼其就犯,只怕会生出无端祸事来,只得以好言道说。 闻此,唐芯雨方才点了点头,“蒿叔叔吩咐,芯雨自当遵从”当即上前,不知在背后与叶落说些什么,众人在场,却是无一人听得其言,只待得片刻,少年神色变化,那一张稚~嫩的脸庞上涌上一丝丝严肃,本轻松的目光也是变得深邃起来,双手紧紧一握。 当他变得严肃的瞬间,整个身上的气息也是变得凌厉起来。只因这一年来一直修炼元气,举手投足间有着丝丝的霸气,而今神情突然变得深沉,顿时让在场的几人有些不明情况,在场的众人出了唐芯雨和叶落皆是元婴的强者,叶落这气息的变化几人自然是能够感受到,少年的身上隐隐的有杀气外泄。当然,这并不是少年故意释放而出的,而是经过这一年来无休止的战斗,当他神色严肃之际,便是有着淡淡的杀气而出,这更是一种气场,只不过是与修者的气场有些不同,修者的是威压,而他的则是杀气。 白冰同时也是戒备,在他看来,少年自身而释放出的一丝丝杀气是对于自己的,毕竟在场的人中也只有自己得罪过他。 其实自始至终她并没有将眼前这个自偏远小村而来的少年放在眼里,说是他乡异客的乡巴佬也并不为过,她乃是整个荒州炎龙城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少年什么来历?只不过是一个偏远之地山村的小小少年,论实力、论背景,能够站在这山河府邸的大殿之上已然是莫大的荣幸,且他身无灵根,不曾修炼灵力,只是凭借一番剑术能够走在这里,算的了什么,在自己的眼中他什么都不是,若是自己愿意,杀死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搬容易。 与其说是戒备少年,倒不如说是一种嘲讽,而今大殿之上,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若是论实力,自己也不输他人。 只不过事情并不如白冰想象的那样糟糕,至少少年那淡淡的杀气不是针对他,而是另有缘故。 适才唐芯雨说言,皆是一些题外之话,而这些话却是牵动了叶落。那便是火焰绍几人的下落,自叶落至唐家时便是询问了火焰绍几人行踪,因为自坚常朔派发请帖便是一个局,只因唐家并没有派遣坚常朔去,如此而论只能是坚常朔自己的主意,至于一位唐家多年的管家为何行如此不着边际之事,其中大有文章,他们并不知晓,这些时日唐家稳定,便是四下派遣人丁到山河镇各处打听消息,经历数十日,终于有了一丝的线索,坚常朔出现在了火家。 话说山河镇家族层次分明,整个山河镇有三大家族,分别为冯家、岳家以及长家三族;而依次的便是第二梯队的二流家族、三流家族以及不入流。 这火家落根山河镇有数百年之久,在山河镇也是极有一番势力,则是排在二流家族之列。火家家族落于山河镇西侧的西元坊之地,也是极为出名,只因这多年来,出现了一名人人知晓的剑者,名为火焰龙,此人年不过三十,而今已然是结丹顶峰的实力,在山河镇青年中是一代翘楚,除了灵力修为强大为,还习得剑术,如此而论,此青年乃是一名剑者。 坚常朔既然违背唐家暗自前往云妄村邀请火焰绍一众前来山河镇,定然是有图谋,而今火焰绍几人踪迹在山河镇全无,而那昔日的唐家管家又出现在火家,几乎所有的谜团都围绕在火家的身上,毕竟不知火焰绍几人下落,但以此而论,只怕几人也是凶多吉少。 数月前,叶落与火焰绍众人在山河镇外遭遇元婴强者打斗波及,各自逃命,叶落所幸被枯道子所救,自后便是与众人失去联系,而今看来,山河镇的水还很深,似是一个泥潭,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冯家如此,而那二流家族的火家依然。 听闻唐芯雨一番话语,叶落也无心再闹下去,顾了白冰一眼,想来也是可笑,这世间难有什么公平,自己这一年来吃了多少苦,历了多少难,才修得今日之道;而那白冰,身为炎龙城的公主,自出生便是冰属性纯灵根,而今又有冰雪剑在手,元婴级别的实力。 自己若不是十三岁在太白仙山偶遇剑仙,只怕是村中任人耻笑的少年,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而今自己又是天生的无灵根,只能依靠这一身剑道而行。唯有抓~住这一根稻草,不断的前进,不断的去历练,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何日能成大道正果,生死之命难测,谁又知晓风雨变换。 环顾众人一眼,叶落最终平静下来,“众位既然想知晓当日之事,我便说于诸位。至于后面的决定,我希望能够对得起我今日的一番话”。少年缓缓走至大殿中央,向众人道,“数月前,冯家与唐家大婚,当夜我为了前往冯家找寻一人,便是偷偷的溜进了冯家,然而在其后院的一处角落中,误打误撞进入了由防御大阵和幻阵封闭的一处院落,其中排的是五行八卦的阵术,而后又在旁边的屋子中见到了傀儡,这些傀儡不是由天地异宝打造的死傀儡,而是由活生生的人所练就的人傀儡,他们有自己的思维,能够自行施展武技,但是最终都是听命于控制者,他们拥有着不死之身,我曾用长剑砍掉一人的头颅,而他们并没有死,只不过头颅的断裂处有黑气升腾。 后遇到冯长卿,见五行阵法中有黑气汇聚,我想那阵法便是制造活傀儡的最终秘密,然而阵法之中到底有些什么并没有探清楚便是被冯长卿追杀,后我强行突围,奈何实力有限被其重伤,辛苦遇到芯雨姐,方才捡的一条性命。 至于你们说的元婴强者,我的确有见过,然而我们逃出冯家之时,他们都还活着,后来之事我也不知晓。 以上便是我在山河镇中的所见所谓,若有半句虚言,愿三神灭我”。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四章 火影迷踪(二)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语闭,看着几人的神色,叶落并无多言,当即行了一礼道“若是公主以及镇主无其他之事,我先行告辞了”。 在这辉煌的高阁大殿之中,他也不想待得半分,也许就不该来此。 这些所谓的强者,只不过尔耳。 实力是个很好的东西,能够在这一方天地称王称霸,可以随意的践踏他人,当日不由分说便是将自己拿了刑法殿,想来也是可笑,自己何必来此自取其辱。 他们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介平民耳,那白冰高高在上的神色,让他很是厌恶。那是对自己出手卑微的嘲讽,就因为他是炎龙城的公主,故而可以做事任性,随意出手却无人敢说。 不过,我叶落也绝不是好惹的,总有一天,要将这一切都要踩在脚下,纵使你是三州的至强,我也要让你跪服在脚下。 出生在偏壤之地就该跪地臣服?没有背景就要任人践踏? 不,我不会。 这一切的恩怨总有了解的那一天,也许远,也许不需要多久。 冰属性纯灵根?冰雪剑?又有如何,我一年之内能够从一个不懂修炼的少年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剑者,不需时日,定然能够匹敌元婴,将你们踩在脚下。 那些曾经在清河村嘲笑我的人,他们还不是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而我叶落经历了十三年的苦难,如今成为剑者,早已到了他们不可企及的地步。以后的路,会很长,但也会一步一个脚印,拼上我所有的一切,来证明我自己。 命运并不是不可改变,我的命由我自己主宰。 在那脚步缓缓踏出大殿的一刻,原本受损的道好似圆满了,眼中戾气再次出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并没有做错,一直以为当日诛杀石家想必是自己逞凶了,而今想来,在这三州之中,若是一直的忍受,将万劫不复,唯有持剑而破之,方得大自在。 以后的路,将剑出有道,生死不论。 唐芯雨缓缓的跟在身后,看着少年的背影却心中却是有几分担忧,自刚才起少年便是有些奇怪,而今看着背影,顿时觉得有些落寞。不知少年经历了什么?也不知如今何种想法,也许自己错了,不应该为了让其道出事情的真~相而将坚常朔的事说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自己只是知道他在痛苦,但是根本体会不到那种心情。也许是心碎而裂的绞痛,也许是那清澈的心被万剑而刺的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出生,所有人都在走着自己的路。就像自己一样,这一生可以为了唐家付出一切,因为那是自己的家,为了所羁绊的人义无反顾,这便是情,血浓于水的情。 坐在殿中的几人并未阻拦两人,因为少年已经将自己所见的已然说了,他们信并不是少年只是一个孩童,而是黑气这种东西不是能够随便编造出来的,还有那人傀儡,那些都是禁术。 如果冯家拥有这些东西,想要灭掉几十个元婴强者也是不无可能的,在冯家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势力,这些才是需要他们去探明的东西,这也是最关键的东西。 而今的山河镇已经乱了,数十名元婴修者陨落,导致各大家族、势力实力降低,原本一些臣服的势力蠢~蠢~欲~动,在权力与资源的面前,没有人可以保持冷静,特别是那些已经在山河镇扎更数百年的家族,他们更需要壮大,需要更多的资源和更强的实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甚至上爬上一个更大的台阶。 山河镇的三大家族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动了,长家和岳家联手开始对付冯家,想趁着冯家势弱之际瓜分冯家资源,而今大战三个月,死伤惨重,冯家已然挺立,反观两大家族倒是有些损失惨重,这其中原因却是有些暗合叶落之言。 冯家若是有其他邪恶势力在暗中帮助,想必纵使两家联手也未必能够抵得过,更何况虽然两家名义上是联手,实则暗地里却是各自猜疑,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不愿意倾尽全力而攻杀冯家,这也是给了冯家机会。 “如今山河镇的局势,已然是岌岌可危。镇主,若我们坐视不管,只恐山河镇将无宁日,冯家若是真的与邪恶势力勾结,还应及早铲除,以免出现大患”一老者道。 蒿玄青顾了一眼白冰,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在三州之中,纵使各自为政,然而对于邪恶势力都是同仇敌忾,若是有之,必诛杀,既然冯家与邪恶势力有勾结,定然不能放过,尚且如今他们有证据在,也不怕他冯家诋毁。 “山河镇中镇主为尊,我只不过是过来协助镇主,若是有令,镇主自行决断便可”白冰望着蒿玄青道,她自然是从后者的眼神中明白若是自己不发话,此人也不敢安排。 蒿玄青当即便是换来铁甲护卫,吩咐而下,整备人马,待得三日后杀入冯家,诛杀邪恶。 真正的战场将不日而起,整个山河府邸都是将众铁甲护卫召集,当即又是命令守城的护卫从即日封锁所有通道,若是遭遇强行通过者,格杀勿论。 令旗一出,整个山河镇都是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战鼓雷动、号角吹鸣,铁骑匆匆,铁甲护卫戒备,如同敌人进犯一般。 话说叶落两人并未走出山河府邸大门,传令铁甲便是而出,整个山河府邸钟鼓响彻。 可真是: 风雨而起山河地,寒风吹遍百里城; 钟鼓雷动气势壮,号角吹鸣铁甲依; 志士赤心为报国,驽马寒衣不可敌; 冬雪飘散山川地,血流江河也知名。 待得回了唐家,只见唐武庭早已在院门外率众等待,见两人平安归来,心中巨石方才落下。此一去,他也是做好虽是应援,若是两人不到,准备亲自前往山河府邸讨要说法。 众人一同回转宫殿,分主次而坐,叶落便是将山河府邸一番之事细细说道。 “上卿,而今看来山河镇中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唐武庭问道 ,眼下唐家安定 ,若是山河镇再起风云,只怕他们这三流家族将会受到牵连。 少年皱眉沉思,后有家丁来报。道曰:“山河府邸联络各个家族,准备联手对付冯家”。 如今局势动荡,山河不宁,想必山河府邸也是想尽早平息大乱。 只不过冯家并不是如此好对付的,当日数十名元婴强者陨落,已是前车之鉴,而以实力而论,此次大战,不在于人多,而在于兵精。 想到山河府邸如此行~事,叶落却是苦笑一声,“要灭冯家,难啊”。 “上卿,此话何意?” “山河府邸虽然强者众多,然只是元婴级别修士,那两个老头也只不过是元婴中级罢了。冯家当日能灭数十名元婴修士,对付他们还是应付的开的。若是我没有猜错,冯家至少有一名半步灵仙者存在,长家以及岳家联手不曾对付得冯家,再加上山河府邸,三家联手也不尽然,至于其他的二流家族和门派,人数虽然占据优势,然强者对决,只争朝夕,强者一灭,众人也会成为一盘散沙,在半步灵仙的手中他们将如同蝼蚁般渺小,而今山河府邸不发动奇袭,竟然大张旗鼓的召集人马,冯家必有防备,三日时间,冯家若是有心,只怕三日后两大家族能够不灭就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在自己想来,山河府邸此举太过傲慢。那冯家既然能够一夜之间灭掉数十名元婴强者,就必定有出众的手段,他们如果真的想覆灭冯家,就要该趁其不备,暗自偷袭,方能取得奇效,而眼下如此动静,生怕冯家不知晓山河府邸的动作般,看似是显现威风,实则愚蠢至极。 不过依照蒿玄青、白冰之人的性格,此也难怪,他们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太久了,做事总是要依仗威势,但他们却忽略了冯家的邪恶势力,他们对付的不是冯长卿而是其背后的黑暗势力,那些家伙的手段,远非冯长卿之众可比。 半步灵仙者虽说尚未踏足灵仙,成为真正的仙者,然而却是远超元婴级别的强者,这一场战斗,只怕山河府邸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惨重的代价。 想到此处,叶落不禁想到那白冰,冰属性纯灵根、冰雪剑在手,纵使如此,也难以抵挡半步仙者。 “虽然我想看到山河府邸落败,但若是两大家族以及山河府邸同时败北,这山河镇的掌控权暂时落到冯家的手中了”叶落似是自言自语的道。 白冰纵使逃回炎龙城,前往主城求援,来回之间,只怕山河镇又是一番变化。 听得叶落所言,唐武庭却是觉得一句也不懂,为何山河府邸以及两大家族会落败?冯家只不过是山河镇三大家族之一罢了,冯长卿再厉害也抵不过三家联手,更何况山河镇还有铁甲护卫在,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 叶落的目光早已洞穿了这些,心如同是看到结局的一面明镜般,一直飞到之后。 三家惨败,其他两大家族怎么样无从得知,但白冰一定会逃走,只因她是炎龙城的公主,蒿玄青纵使拼个身死也会护白冰安全,这也是他身为山河镇的镇主职责。 冯家一旦掌控山河镇,三大家族鼎力之局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冯家掌控山河镇,那些邪恶在冯家为了什么?为什么会选择冯家,五行八卦法阵到底是何种解释? 少年的脑中在快速的思考,最终有了答案。 对,就是傀儡之术。 他们在冯家,就是为了傀儡之术。 若是如此,冯家一旦拥有掌控权,山河镇将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五章 坚老再拜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自石家一战,家主被灭,其下的护卫皆是尽数被唐家所收纳,而来算上唐家原本的十多名护卫,如今的唐家虽然算不上强势,但在实力方面却是得到了不错的提升。眼下唐家总共护卫约三十约人,除了两三名是筑基九级外其他之人皆是结丹境界。 当日叶落回到唐家,与唐家家主唐武庭相聚一番,便是让其唐家两个坊市暂时关闭。 只因山河府邸与冯家开战,涉及面太过广阔,这是一个很好的机遇,更是一次严重的挑战。 山河镇尽显黑暗是叶落最后的推演,也是为以后的一种后路打算。 若是与冯家开战,三大家族不可能避免,而二流家族将会有大部分家族在山河府邸的号召下也会出手,毕竟邪恶势力的出现让山河府邸坐立不安,他们不可能自己倾巢出动而不联手一些强大的势力,如今看来倒是三流家族的一些势力显得有些安宁。 毕竟对冯家这样的大家族开战,他们也惹不起,更不想参合这样的浑水,在这大千世界中,他们这些家族都是存在上千年的历史,一旦关乎山河镇的存亡问题,想到的一般都是自己的家族后路。 当然现在山河镇这么乱,对于山河府邸的变化他们不会不知晓。 关闭坊市,收拢资金,为的是扩大自己的势力,所有人员全部回防自家家族,这是大战之前的准备。 夜中灯火通明,叶落坐在右上~位,其对面的便是唐芯雨,而在主位的则是唐武庭,另外还有三人,分别是唐家护卫的三个队长郜明、刘煦以及贺艾。 在众人之中,一个十三四岁的白发少年显得有些显眼,毕竟一个少年能够成为一个家族的上卿,这是唯一一个,也是多年来第一个。 三州之中,并不是排资论辈,而是靠着拳头。 如今的三人,在见到少年时也是尊敬几分,毕竟其中的人皆是见过少年的手段,剑术之法不谓之为不强,他们虽然是结丹境界的强者,放在任何一个小村子中都是能够独霸一方的,但是在这山河镇的势力中,显得太过的稀松平常,这般的情况在云妄村就显露无疑,天火团为云妄村的第一势力,而作为天火团的团长火焰绍只不过是筑基五层都不到的人。 何为上卿?一个家族总会与一些拥有强大实力的人有羁绊,而这些人则是可以被家族供奉为客卿,能受到上宾的对待。而这上卿,则是一个家族对于一名修士的更高级别待遇,也是特别待遇,在家族中是与家族家主同高位置的存在,当然这个封号叶落受之无愧,在唐家面临生死之际,是叶落选择与唐家共进退,且帮助唐家度过黑暗的日子,唐家能够有今日地步,与叶落的付出是分不开的。 正在众人谈论之时,一名院外的护卫身着铠甲走了进来,报道“家主,坚、、、坚管家来了”。 家主听闻此言,原本轻松的神色瞬间有些凝重,当日唐家遭受劫难,自从唐芯雨出嫁当天,坚常朔就失去了踪迹,而就在几天前有人见到坚常朔与火家有接触,如今却是再次来到唐家,着实可气。“这见利忘义的老头,竟然还敢踏足我唐家,给我将其灭了”唐武庭怒道。 众人闻言,虽说不明情况,但是当下三名队长却是起身,欲前往。 “父亲,如今不知他前来所为何事,还是先请进来,问清楚缘由,再灭不迟”唐芯雨劝阻道。 叶落低头抿茶,对于唐武庭的话置之不闻,毕竟这老头做事有些怪异,当日在云妄村骗火焰绍众人来山河镇,而后失去踪影,今日前来,不知又有什么把戏可耍。 唐武庭点了点头,“叫他进来”。 护卫出了大殿,片刻之后,只见得一身灰衣的老头身子佝偻的走了进来。 走进大殿,见得在大殿中的众人,最终将目光定在叶落的身上,神色变换大为诧异。“死老头,当日~你弃我唐家而去,如今我唐家壮大,你还不知避让,竟敢自己上门寻思,是我唐家好欺不成?” 老者行了一礼,缓缓道“家主息怒,但请老朽讲一故事”。 “你便说来,今日若是不给我唐家一个交代,定然你有来无回”。 “这位小兄弟,见礼了”坚常朔并没有急于说出,而是对着少年行了一礼,叶落起身,躬身回礼,“坚老回礼”。 “小兄弟还是这般的和善,能够给我这个背叛了家族的老朽能够回礼,让我倒是有几分欣慰,如此也不枉老夫今夜来唐家走一遭。” “有屁就放,有话就说,和我唐家的上卿套什么近乎”唐武庭气哼哼的道,这老者太不识抬举了,竟然在自己面前说起拍马屁的话来,不觉得羞愧吗。 “人老了,老来多情”坚常朔缓缓的道,“见到小兄弟就觉得几分亲切。对了,我代我家少主向小兄弟问安了,自从与小兄弟在山河镇外一别,我家少主甚是想念小兄弟”。 叶落闻言,皱眉道,“不知你家少主何人?” “正是与小友一同前来的天火团团长”。 “什么?”唐芯雨却是从凳子上站起来道。 此种渊源,着实有些诧异,火焰绍何时成为了坚常朔的少主了? 叶落听闻此言,心中有几分波澜,但不至于如此激动。 早些时日在云妄村中听过火焰绍的经历,火焰绍是多年前去的云妄村,他本是一名剑者,后来家族之人强行嫁接体剑,致使他险些陨落,后逃离家族去了云妄村。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火焰绍竟然是山河镇火家一族的少主。 老者的故事便是从此处讲来。他原本是火家一族的一名仆人,火焰绍出生之时便是一直照顾他,后火焰绍出事,他便是逃离了火家,在唐家落脚,再后来的事便是前往云妄村与唐芯雨经营百家坊,发现了同为离开山河镇的火焰绍。 而他之所以假借唐家的请帖使得火焰绍前往唐家祝礼是为了火家,因为那个曾经接受假借的少主在一次外出中不幸陨落了,火家本来就有两种势力,随着少主的陨落,那些原本支持火焰绍的人开始四处打探曾经那位少主的下落,这样自然而然的火焰绍再次被火家拉了起来。 在不久前,火家的两名元婴强者在冯家陨落,火家更是内族争斗开始,两股势力大打出手,一方是以火傲天为首的老旧势力,另外一方则是坚常朔众人想要将火焰绍推到家主位置的一派。 “哼,如此来说,你今日是为了何事?”唐武庭笑道,此老头来肯定不是到他们唐家讲故事的。 叶落却是心知肚明,而今一切都明了了。这老者所来,肯定是为了火家一事。“想必坚老知晓我在唐家,故而来此一行?” “小友真是好悟性。我家少主甚是想念小友,在得知小友在此,我家少主特地让我邀请到火家一叙”坚老道。 少年嘿嘿一笑,“恐怕这不是火大哥的意思,而是你自己的主意吧。火焰绍而今只是筑基五层,被你们众人推上家主之位,免不了一番苦战,据我所知如今的火家可不安宁,而火大哥要是知晓我在这里,他绝不会将我这个少年卷入火家的争斗中,因为他知道一旦让我知晓他的行踪,若他受难,我必相救,他定然不会让我犯险。想必是火家争斗中,你众人难以招架,又听闻我的事,故而你瞒着火大哥趁着黑夜前来。你说是也不是?” 老者哈哈一笑,几根胡须距离的颤抖,“看来你小子不是等闲之辈,能够算计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小瞧你了”。 “你说的固然不错,火焰绍筑基五层的实力实在不够服众,因此火傲天众人发难,如今火焰绍几人被强行关押,以我的实力自然是救不了,天火团的众人也是实力太低,不可应援,若是说整个山河镇有人能够帮到少主,也只有你这个同时与少主前来,且实力堪比结丹修士的少年了。你落难时我家少主收留于你,而今我家少主有难,还望尊驾一救”坚老跪倒在地。 坚常朔如今也只不过是筑基九层的实力,实在难以力挽狂澜,在前些时日的一次偶然外出中,听闻到叶落的下落,据说已经能够匹敌结丹修士,心中突然有了救星,只是听闻少年被山河府邸而关押,今日听闻叶落回了唐家,便是趁着黑夜前来。 “你休得花言巧语,你欺我唐家,而今又来骗我唐家上卿,真以为我唐家好欺负不成,来人,给我灭了他”唐武庭大怒。 一则这老头实在可恨,竟然骗了他们唐家许久;二则竟然将主意打到他唐家上卿的身上来了,且不是自己找死。论他说的天花乱坠,今日休想出了大门。 叶落顾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老者,将其扶起,然后望向唐武庭,“家主,我有一言,只是此处不便”。 唐武庭当即皱眉,“上卿,你我先到后堂”。 随即两人入了后堂,唐芯雨也是紧跟而入,毕竟她是唐家的少主,自是有知晓一切的权利。 “上卿,糊涂啊,这老头老奸巨猾,肯定是骗您前往火家受难”。 叶落摇了摇头,“家主,请听我慢慢道来” 三人落座,叶落道,“我虽然不知他此次的用意,火家是不是圈套暂且不论,但他有一个消息是准确的,火焰绍便是火家的少主这一句。我曾在天火团也听闻火焰绍的出生,他本就是生长在山河镇中,只是后来受难才去了云妄村,若是如此而论,则可以知晓,他如今必定在火族”。 “小落所猜测不错,我曾在百家坊也是打听到,火焰绍便是火族之人,只不过是火家家主的次子,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才逃离的火族”唐芯雨道。 听闻一言,叶落心中更是有了计算,“如今我们这些势力虽然能够安定自我地位,但是想要在日后有更好的发展,必定要连接一些势力。山河府邸联合两大家族以及一些二流家族与冯家一战,这其中变故甚多,无论谁胜谁负,都将会影响到山河镇未来的局势。既是乱世,也是一些家族崛起的大好机会,若是唐家以后想要成为山河镇的一大家族,就值得冒险。如果能够帮助火大哥平息火族内乱,那时候依照火大哥的性子,火族与唐家联手,实力将是更进一步,我们以后的保障又是能够填的几分。家主既然奉我为上卿,我也不敢有所隐瞒,如今我还声兼剑阁阁主一位,一旦待得山河府邸与冯家大战之后,剑阁、唐家、火族三方势力联手,何愁不能够立足山河镇?”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六章 潜入火族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听闻叶落之言,唐武庭当即言道,“不曾想到上卿竟然有此番远见,倒是让我有些羞愧。既然如此,此举虽有些冒险,然能够让我唐家在山河镇更加的站稳脚跟,却也是值得的。我唐家如今有护卫三十余众,只要上卿一言,我将会倾唐家所有相助”。 少年拜谢,“唐主真乃深明大义之人,叶落先行感谢家主的深情厚谊”。 不待得行礼,唐武庭却是急忙拦住,笑着道“上卿何必如此之言,既是我唐家上卿,从此便是一家人。俗语有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今你已经道明其中缘故和利弊,听闻一席话,实感佩服。上卿豆蔻年华,能有一番如此心境,实属难得。以后你我同进退,不可再言谢字”。 叶落点头应诺,三人商议完毕,当即从后堂走出。 看到站在大殿中央的坚常朔,唐武庭冷哼一声,“此番若不是上卿百般为你求情,我定斩你于我唐家门前,以解我心头之恨”。 坚常朔闻言,老脸通红,不过走到今天这一步,也顾不得脸面这些。古话有云:一将不侍二主,他作为火家一族之人,后又投靠了唐家,而再次又为了火族离开了唐家。听到唐武庭的话语,心中怎能不羞愧呢,只是他此一生,若是不能安定火族,纵使是死也不瞑目。 当下便是朝着唐武庭拜谢,“多谢家主念及旧情,感谢小友求情”。 少年走上前来,“坚老不必如此,此乃你之福泽也,在云妄村中我生命垂危之际是坚老救我于危难之间,不知坚老是否记得,此番恩情我却依然记得。如今火大哥受劫,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坚老不顾个人安危前来,叶落甚是感激。不满坚老,自数月前与火大哥分离,心中甚是挂念,奈何在山河镇中苦苦寻找无果,不曾想却是发生了这般变故,敢问火大哥如今究竟是何处地,我也好施以援手”。 听闻少年之言,心中欢喜,不虚此行也,少主有救也。见少年言真意切,素知他心性正直,而来一看,却也如此。 少年一席话,如同是久旱逢甘露,荒草遇春到。不记得,自己已经去了多少家族去请求他们的出手,奈何在这山河镇大乱的局势中,众家族自保都是难以何谈管他人家族之事,而一些小势力的家族又难以起到作用,今日若是得到叶落的帮助,火族未来有望也。 “不满小友,自少主到了火族,原家族身为其父,对少主甚是照顾。只是好景不长,几日后,家主去冯家参加婚贺,再也没有回来,后冯家传出消息,说有剑者斩杀了家主,但在这山河镇中谁不知晓剑者少之又少,又怎可能欺到冯家中灭杀元婴的强者,不过事情而出,我们也无计可施。作为副家主的火傲天,在原家主死讯得知的同时,便是收揽家中护卫,只怕少主抢了家主之位,因此少主便是被关禁了起来,不需任何人探视。 至于少主被关在何地,我也不甚了解。后有一名原家主的忠心丫鬟余香,送来消息说少主还活着,故而我才四方求人回援,只是来来回回走了许多家族,皆是无果。今小友若是能够救得少主出牢笼,火族定然重礼酬谢,绝不会有负于尊驾”。 叶落沉思片刻,“既然如此,若救火大哥,应先知晓被关押之地。如今我便可随你走一遭,待得探明火大哥具体所在,我们再行其事不迟”。 两人商议定,便是准备前往。 其中叶落与唐武庭约定,他自是随坚常朔暗自潜入火族,待得救出火焰绍来,给唐武庭传递信息,那时刻,唐家自外而入攻杀火族,而他则是自内而外攻杀,内外夹攻,纵使火傲天有三头六臂也难逃。 趁着黑夜,叶落和坚常朔离了唐家向着火族而去。 正是寒冬飘雪,天寒地冻。 大雪纷飞,山河之城染上一层雪白,刺骨的冷风吹佛着,如同将这满是血腥的山河之气吹散一般。 在这数月的大乱中,山河镇中不知灭了多少家族子弟,死了多少护卫亲勋,在寂静的寒夜中,能够闻到血腥的味道。 一轮弯月高挂天际,飘着雪花,洒下月光。寒冷、寂静、皎洁夹杂在一切,让这个冬季更加的难捱。 两人隐蔽身法,来到一座巨大的院落之前,并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在坚常朔的带领下来到火族的后门,有两名护卫守护后门,然却是坚常朔的亲信,两人悄悄入了火族。 “今夜天已不早,你可早些休息,待得明日再行~事不迟”将叶落领进一间中规中矩的房舍道,“此房着实简陋一些,暂且委屈尊驾了,只因后面之事要极其小心,免得走漏风声,也不可让他人知晓”。 叶落微笑道,“坚老不必客气,其中缘由我自是知晓,不必在意”。 进入房中,虽许久未有人居住,然其中物品摆放整齐,打扫得一尘不染。 坚常朔故而做了短暂告别,便是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少年调息得当,但闻屋外有人敲门,其进来一名少女,穿着一身粉边紫花白绸缎,扎着两个小辫子,手中端着的是琼脂玉~液、灵果早点。 少年心中正诧异,不曾想到,火族一家的一名随随便便的仆人竟然穿的是绸缎,二流家族可真是不一般。 恰此时,坚常朔自外走来,一番招呼后,方才进入正题,屏退了左右仆人道“火族之中,火傲天势力庞大,我等也不敢冒然行~事。然其家中房舍数百之多,又有密室封印等房间不可入,想要寻得少主的具体关押之所,还需小友鼎力相助,一则我只因在家族之中众人也是甚是熟悉,火傲天众人对我定然严加防范;二则我若是四处打探消息,反而不美,打草惊蛇,只怕误了少主性命。因此,这一艰辛之事得交由小友而为”。 叶落接过话来,“坚老放心,此事交由我吧,此番前来便是为了解救火大哥,我义不容辞”。 两人商议之后,坚常朔恐他人生疑便是回去,叶落自是一人独自而去。 话说火族之中护卫有百众,房屋百余间,其中又有地下暗室,房舍之中阵法封印,若要在诺大的火族中找到火焰绍,只恐有些不易。 不过其中却有一门路,那便是名为余香的一女子,火焰绍尚在人世的消息也是她告诉坚常朔的,故而想要找寻其踪迹,就得需问此人。 在坚常朔的暗自帮助下,终于找到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丫鬟余香。你看她怎生打扮:身穿火族统一服饰粉边紫花白绸缎,面白如粉,一双目好似鸽子蛋,巧鼻,大不大小不小的一张嘴其下有一黑痣,脚踏的翠绿边绸靴。 问及火焰绍的下落,却也道明了缘由,“你问得是那日啊。我可曾记得 ,那天阳光暖洋洋的,还飘飘洒洒下着雪花,我正在后院的梨花堂前打扫积雪,然后啊,就走进来三四个护卫,你猜他们是什么模样?各个都是英俊不凡,这个是侠骨柔情的浪子,那个是重义气的侠士,当他们一起走进来,自是瞧见了我。只见那最后行的一位,最为俊秀,模样甚是好看,一眼便是相中我也,四目相对,柔情似水,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叶落听得其话语,尴尬一笑,而今他只不过年仅十三四岁,说是豆蔻年华也不为过,却也在其面前说起这些风花雪月之事,让他有些窘境,却也一脸正经的问道,“不知那俊秀的人儿何名?但请说来”。 女子见少年有些稚~嫩,当即嘿嘿一笑,“此人名曰王仁汉,虽是火家的一名护卫,然其实力强大,如今已然是一名结丹三级的修士,话说他本是那山河镇外百里之远一偏僻小村之人,能够进得火族这般的家族已然是绝顶聪明之人,且又生的俊秀,怎不好莱。也是我这容貌,倾国倾城,自入得火族便是引得许多流言蜚语,却至今是一贞洁之人呢,他便驻足而视,我自抬头而望,不过那男子甚是含羞,却也不肯于我答话,是我喊他方才应了一声。后方才知晓他之家境,却也是一个志向高远之人,虽说眼下只是一名普通的护卫,待得以后,他自是要去炎龙城那般的大都市悟道去也,世间男儿,生于平水之地无甚,我之看中的便是那心中的志向,似他那般的人儿,定然会有一番成就的”。 话及此处,女子叹息一声,哀怨道,“可惜,不曾问得在何处值班,又不知家中可有妻儿在。实在是错之事也,若是再有一面之缘,定然要与他说的清道的明”。 见余香话语闭,并未提及火焰绍之事,笑着问道,“适才我之所问,乃是那位筑基修士火焰绍的下落,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关于他的消息。曾听人言,你却是闻得其下落,不知可否详解一言”。 被问道火焰绍之事,余香双眼咕噜噜的转动,瞧得四下无人,将叶落拉至一旁,小声道,“嘘,不可如此直言,你且不要命了。如今火家皆是副家主当家,若是被他人听得此名,是要处死的”。 叶落心中一惊,这番话语,坚老却是不曾对自己说过,好险啊,幸亏先行来问此女子,若是见到他人,提及此名,只怕是坏事了。 虽说余香话语多些,倒也是谨慎的人儿,当即带着叶落到一处偏僻的房屋,关上门窗,又见四下无人,周围无声,这才缓缓的道,“此话乃是仁汉告我也,不可泄露,只因家主他为人和善,又待我这些下人不薄,故而我才将那绝密之事说于坚老一人。听说少主他被人关在一处封闭的密室之中,守卫重重,机关暗道甚是诡异,自从副家主掌管火家,将这位少主便是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许任何窥探。你这小孩,不可乱言,不然害了你我性命是小,若是少主出事,我怕是万死难保家主之恩情也”。 听到此处,叶落却也明白过来,原来她也只不过是听说罢了,而之所以话语的出处却是那名曰王仁汉的男子也。 思考片刻,计上心头,笑着道,“以刚才余香仙子说来,那王仁汉倒是对您有几分好感,只是你也不曾知晓他在哪里当值,又不知其家中是否已娶妻,着实让我为你而伤情。曾有俗语云: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可惜啊”。 听到少年这般的惋惜,余香也是连连叹息,可见对那王仁汉为之痴情深也。叶落心中暗道,造化也。当即道,“叶落虽然年幼,不曾懂得什么情爱,但也为仙子之真情打动,我有一法,也许可助你也”。 叶落一口一个仙子,喊得余香甚是开心,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年更是喜爱,急忙问道,“小兄弟快些说来,是何法子?若是能够帮助本仙子,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莱”。 “你将那王仁汉的身形容貌画下来,我与你们做一个传信的中间人儿,你写一信来,我在火族去寻他,若是能够见得,自是能够识得,你两人虽不曾见面,且不是可以书信互往,此法如何?” 闻言,余香心中一热,不曾想到少年竟然肯与她做一传信的人,当即欣喜,不过又回身一想,却也不成,自己乃一女子,怎能先书信传与男子,且不是有悖常理,甚是着羞,自当矜持一些才是。 话说她本是火族仆人,只在后院伺候做些活来。而那王仁汉则是家族护卫,皆是在前院等重要之处守卫,极少到后院而来,故而两人虽然是同在一族之中,却是难以相见。 “容貌身形自是画的,只不过这书信之事,却也不需传也。我也乃是倾国倾城之貌,怎能让我一女子先开了口来,况且他家中有无妻儿我便不知,若论书信,且不是唐突之极,不成,不成”余香道。 “此有和难,你先行给我画影图形,待得我寻得此人,问及清楚,且不是正道?若是尚未成家,乃天命也”叶落笑着道。 余香听得少年的一席话,自是欣喜不得。当即取出纸墨笔砚,在一张白纸之上画了图像,棱角分明,身形独特,甚至连那手中是何兵器,腰间是何种饰品,皆是一一画现,交于叶落。“小友,你且要看得仔细了,问得仔细了,切莫寻错了人也”。 少年嘿嘿一笑,收起图画来,点头应是。此番大事,他且能弄错了,这名曰王仁汉的男子关系到火焰绍的着落,可不得丝毫马虎。 待得整理妥当,叶落先出了屋门,便是向着火族的众院落而去。 火族不愧是二流家族,其中走廊纵横,大小院落不知有多少,与冯家想必也差不了许多,着实难找,越是深入,护卫便是越多,每次询问叶落起来,他皆是答道,本是火家请来的客人,家主特许,在院内可以随处走动。 这一寻,便是整整一日时间,只是毫无收获,他将大小前院,数百护卫皆是一一问过,皆是不曾见过这名曰王仁汉的护卫来。 又因他是暗地里打探,不可询问护卫他人,故而无功而返。 天色渐暗,寒风冷冽。 叶落一人行走在后院的走廊中,正准备回房休息,待得明日再寻。 却在此时机,见到自那前院的一处走廊中闪出几个人影来,少年躲在暗处,只见得为首的一人一身火红长袍,甚是威风,而其后跟着四名护卫,那最后一人,却是叶落寻了一日的男子也。 说巧不巧,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却是这火傲天的贴身护卫也,难怪一日寻不得踪迹,原来是随了火傲天去了。 见到这位王仁汉,叶落瞬间来了精神,屏气凝神,隐蔽气息,暗自在远处跟随众人,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说不定跟着几人能够寻得火焰绍的所在。 几人在火傲天的带领下去了最前院的大殿,而在大殿之外有数名铁甲护卫看守,这让叶落心中一沉。山河府邸的人竟然来了火族? 远远的见到一名老者坐在客首,此老者叶落见过一面,正是当日在山河府邸的宫殿中的二老之一。 两人寒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为防止他人发现,少年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趁着黑夜躲在暗处观看。 不消片刻,老者而出,火傲天随之,送至宫殿外,火傲天道“幕老放心,我火族定然与山河府邸站在一起,与冯家一战”。 原来此老者是代替山河府邸的镇主前来联络火家,共同攻击冯家而来。 叶落听闻此话,心中有了计较。 且不是天赐良机,火傲天帮助山河府邸前往冯家声讨邪恶,正是救援火焰绍的大好时机,眼下重要的便是找寻关押之地,当时山河府邸决定三日后攻打冯家,算上今天只剩下两日,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失去这次机会,怕是错失良机了。 “你等也下去休息吧”火傲天转身回了大殿,对着几名贴身护卫说道。 四人应声,便是各自退走。 叶落当即身形一起,紧随王仁汉,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七章 谋定而动 长族遇劫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王仁汉与几人分别,各自回房休息而去。 但见夜中暗行一人影,落于门前,不与敲门却而推门入之,正是叶落是也。 王仁汉见得自门而而来的少年,双目一皱,问道,“你是哪家的孩童?怎的却也入错门,进错了地方也。与我说来,好些带你寻家人去”。 火族家大业大,孩童常有,而观其少年身无灵力,想必是不曾修炼的凡夫俗子罢了,只是其眼中有神,容貌上等,但见一头白发,却也是极为特殊的身貌,他在火族当值多年,怎的也想不起族中还有一白发少年在,故而问其名姓。 叶落并未回答,将门关了,缓缓坐于木桌之侧的原木凳上,打量着眼前男子,却也和画中的无二,想来那余香真也是过目不忘的主儿,当时画影图形之时心中奇怪,穿着打扮皆是画的入神几分,今宵见了本人来,果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心中暗叹,还真是一翩翩男儿郎。 见少年不会话,反倒是入门而落座,却也不丝毫的生疏,此大为怪异,王仁汉心中戒备,若是火族之中的常客,他跟随家主自是见得,未曾听闻有一白发少年郎来,怎的此少年来到陌生之人屋中,反而如此淡定,心中生疑,虽是戒备,却也并不做声,想来一个身无灵根的十多岁小童,怎能使得自己一名结丹的修士而紧张,当即又问曰:“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也?” “我本姓叶,单字为落,乃是山河镇外北域之中山中山清河村人。想必道友也不曾听闻,此番请来,却是有事请教于王道友也”叶落回话道。 此番话语,王仁汉心中更是诧异,叶落之名他自是不曾听说,但也奇怪在此处,自己不识得他,这怎的他倒是识的自己,那山外山清河村是何处?自己并未去得,更未有亲戚故友在外,当即又问曰,“敢问这位小道友,寻我何时?若是问些寻亲探故之事,我怕是难以回答,我不曾识得你,若是问些山河镇的奇闻秒事,我倒也知晓一些;若是询问山河镇中家族错落,我也是明白一二”,少年开口称呼其为道友,他自是以道友而互称,只是如此叫起口来有些奇怪,因眼前少年体无半点灵力,定是不曾修炼的主,怎的也敢称呼他人为道友,尚且自己为结丹境界,若是他真是有心,也不是自己自居,称呼自己为一声前辈倒也不为过。 “我不问什么山河秘闻,也不问什么山河家族。只问亲故,不知王道友可否知晓一位名曰火焰绍的男子,此人乃原本火族家主之子,后因家族变故外出谋生,却是在数月前再次被请入火族之中,消失了踪迹,只因此人欠我灵石千万,骗我家资若干,今番寻来,意欲讨债”。少年缓缓而言。 叶落如此说来,也是有其缘故,若是让他人知晓自己乃是为了救出火焰绍,只怕此人心中警惕报于火傲天知晓,乃坏了大事也。只是称作讨债的,想必他也不信,此也反倒是好事,一虚一实,讨债是虚,打听火焰绍下落是真也。 此话一出,王仁汉听闻火焰绍三字心中大惊,上前一步,单手成抓,直取少年脖颈。火焰绍是何人,在哪里?他心如明镜,但正是如此,这一小小少年,竟然知晓火焰绍来了火族,他是外人,怎的知晓家族之中事也。 一出手便是杀招,强大的灵力迎面袭来,少年感受到强大威势,眉头一皱。 眼下若是动手,则会招惹来许多人也,大不方便,此次前来是为了暗自打探火焰绍的关押之地,若是出手,则会引得他人注意,打草惊蛇,此乃下策也。 当即元气暗涌,形成一道铜墙铁壁挡在身前,那如同鹰爪的五指虽然强势,但在其元气之前,却是进不得半分,这让王仁汉心中更加惊骇,此乃何种道法,少年体内毫无灵力自己探知的一清二楚,但他怎的能抵挡自己的攻势?况且自己乃是结丹修士,竟然对一少年取不得半点上风,实在怪事。 “王道友何必如此动怒,若是你还念及前任家主半点恩情,还请收了气息,若是引得他人来此,只怕你也不好交代,况且你知晓我的来意,泄露火焰绍行踪本就是惹恼了你那主子,让其知晓,只怕你也不能全身而退”少年平静道。 男子面如铁色,他自出道以来,虽说略历不足百年,却也数十年之久,所见之天资极高者也是有之,从未见过似少年这般奇怪的修士,神识探知明明体无灵力,却是拥有抵御自己的实力。 被少年说到痛处,眼下也不可取了少年性命,当即收了力气,问道“你究竟何人?为何打探少主之事?” “我是何人等待我见到火焰绍你便知晓,我适才一问,你还尚未回答”叶落站起身来,顾了男子一眼,“昔日火族家主为人宽厚,待你们这些护卫如同亲人,而今他身落冯家,其子却是被你等关押看守,此火族家业被人霸占,但凡你们这些人能够念及亡故之人的半点恩情,也不可做出如此大逆之事。何况火焰绍本无心卷入火族争位之事,只是被人蒙蔽罢了,我想此事,你身为火傲天之所从,更是知晓。我今夜而来,一则为了打探火焰绍关押之地;二则也是为了让你能够选择一条正途。修士者,一则修炼心,二则修炼气,心神不宁,做出违心之事,道心受损,只恐你日后修炼之途将不远也”。 眼前少年虽小,但说出的一番话却是有理有据,不曾想到,一个看似年不过十五的小童竟然也说出这一番道法之心气来,让他有些刮目相看,此少年,莫不是万年不老妖人? “而今山河乱世,今夜山河府邸前来,想必邀请火族前往冯家灭邪,你身为火傲天之随从,若他而去,你定然随之,生死难料,不如当下收心,留一些福泽于地,日后纵使而回,也有计较之善得,在山河镇中有一容身之地。汝之志,乃在远方,何必为了眼前污浊误了前景光明。我之言,你细详之”。 王仁汉背脊发冷,听得一席话,感悟颇多。当即心中意回,如同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当即道“虽不知你何处探知的消息,来寻少主。不过我虽跟随家主,却也心中有几分良~知,你也未曾说错,原家主在世之时,待我等众人如同亲眷看待,今番陨落,家族之事皆是由副家主打点,我等只是一护卫,火族之变,也并未我等所为,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但在我道明少主关押之地,还请你据实告知与我,你寻找少主真是讨债?” 想来也是不信,若是一个讨债之人大可不必费尽周折寻火焰绍来,既然来到火族也不可如此不动声色。而少主出走多年,来时观其行为举止,也不似在外欠人钱财之态,其为人正直,虽实力低下,但品行正端。 “我乃他之故友,曾相识危难间。而今听闻他人言,在火族受劫,故而特来相救,若是你能助我使得火大哥出劫,余后之恩,定然是不负。”叶落据实答道。 但见少年言语真切,神态严肃,不似是说得假话,当即出门探得周围无人,紧闭房门,又在其内打了几道简单禁制,道曰“实不相瞒,若是说知晓关押少主之地在火族之中不出一手之数,你今日前来问我,想必是知晓一些风声,我但就说明白了,我将地址说于你听,你切不可再传他人耳,否则此事泄露,反倒是害了少主之性命也”。 叶落点头答应,绝不向他人提及。王仁汉这才说道,“火族西南角,院中有一山林满布梅树,林中有一井,名为火洞,此看似是井,实则乃是暗道,其上水深不足三尺,待得机关开启,阵法发动,井水退去,便是显现出一通道,入得通道,便是暗室也。少主所关押之地,正是那暗室,只不过其中阵法厉害,若是不懂得些退阵去法的门道,万万不可入,否则白白浪费了性命也”。 闻言少年心头却是思量,自己对于阵法却是一窍不通,不知如何破解,而今这其中既然有阵法防守,实在难办,若是强行突破阵法防御,只恐惊扰了火傲天,反而不美,若是此人得知有人闯入,杀入来自己倒是不怕,只恐出手间将火焰绍拿了去可不妙,而今想来火焰绍也只不过是筑基五层的实力,在那火傲天结丹修士的面前不堪一击。 自己虽然懂得一些道法杀技,却是也无移形换影之法将火焰绍自他人手中夺过来,如此而论,若是想救得火焰绍,应从长计议。 见少年不言,王仁汉心中计较,想必这少年看似强横,实则也是个有勇无谋的愣头青,想来一个小小孩童,欲闯过许多禁制救出少主,实则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也。“我话也说了,你旦可离去了也”。当即下了逐客令来。 叶落起身,本欲转身走人,却突然回头问道,“敢问王道友可曾娶妻?” 此一话却是冷不丁,惹得王仁汉是笑也不是,不笑却也不行。他这一小小道童,怎的关心其自己事来,且不是胡乱弹琴,随便言语。 但见男子镇住不答,叶落也觉得此话问的也太过唐突,笑之而道,“王道友切莫多想,只是有一人,与君相思,故而替人问则。若是 不便回答,倒也算了,我自编了谎话而使得他人死了心也”。 少年转身,打开屋门而出,王仁汉皱眉一思,也不知那相思之人是谁?怎的使得这一孩童来问话,但心中有疑,听闻少年之言定是编造一些不着边际之话,便是答了,“不曾有的”。 叶落身子已然涌~出,消失在暗夜之中,也不知少年听闻到没有,王仁汉回房坐立不安,原本的疲倦之意只因少年的一席话语弄得心神不宁,自己泄露了少主的藏身之地,若是少年行~事招摇,一旦被火傲天得之,责问之下说出自己来,且不是坏事。 心中悔恨,自己怎的就信了一个少年之话。转头又想,此少年看来也并未等闲之辈,从其言谈举止,以及那道法玄通之中,可知实力与自己可拼,做事也是极有章法,当然除去那最后一言外。 当夜,暗月无光,四下昏暗,冷冷清清之处,寂静无声。 漆黑的夜中,白雪落地,冷风袭骨,一道黑烟自冯家而出,向着三大家族的长家而去。 话说自两月前,长家一族与岳家一族两家联手,攻杀冯家,然古怪在此,两大家族集合上百结丹修士对阵,冯家竟然是少有惨败,那些冯家的护卫如同不死的怪物一般,实力暴涨,反倒打伤两家护卫众多。 而今夜中,长家之护卫调息的调息,打坐的打坐,散漫一片,只因其家族乃是山河镇中有名,也不怕有人不知好歹寻上门来挑衅。 那黑烟入了长家一族,黑气涌动,霎时间,黑雾弥漫,鬼怪横行,又是放出数十名活傀儡,放火杀人,安静的夜中瞬间惨叫连连。 那掌灯的仆人魂归天,那调息的修士命丧泉,那打坐的人儿道法散。 这边是血染山河屏风中,那边是哭声惊动腊月天。 长家一族的三位长老五位客卿以及家主皆是惊动,急忙涌~出身形四下观看。 但见到处都是鲜血出,四下皆是冤魂绕。 活傀儡手持刀剑,道法运转,如同不死之神,砍掉头颅再续弦,劈为两瓣又活命,吓得护卫魂归天,惊得仆人气命短。 长天硕身为元婴强者,与客卿长老同立百丈高地,向下仰视,只见火焰灼烧,家族四下灯火通天,前院火势弥漫,后院火焰升腾,东角惨叫而出,西角哭喊升天,南侧护卫死战,北侧妇人逃难。 漫漫长夜惊天地,万般杂音缭绕环; 长家遭受此一难,千年家业毁一旦; 在那半空之中,黑烟消散,显现出一人影,头戴斗笠,身穿黑袍,黑巾遮面,黑气缭绕,好似一个恶名的黑鬼,又似一个难缠的冤魂。 “你乃何人?我长家一族与你有何仇怨,你今日竟敢如此欺我一族,毁我家业,灭我护卫,杀我仆人,斩我家眷。若不说明缘由,我定让你尸骨无存,此生悔恨一番所为,灭你家族同姓人,诛你亲眷故友儿”。长天硕怒道。 此黑衣人谁也,却是那当日留守在冯家行不良之事的四大死神之一魉也。 黑巾之后发出一声笑声,如鬼如魂,似人似妖,声出妖~娆气,势状如山河,“你等扰我冯家清静多日,却也不知我是谁来?我乃冯长卿,你我两家本无恩怨,奈何你长家自寻死路,多次寻我家门闹事,此番先灭你长家一族满门,已报我仇”。 闻得是冯长卿,长天硕大为恼怒,骂道,“你这山河镇地的败类,与邪魔为舞,与妖怪做亲,今日弄些邪魔歪道上我家门,我且能饶你”当即滚滚灵力铺天盖地席卷,身后元婴法相显现。 同行有八人,皆是三大长老,五位客卿,皆是元婴修士。 各自施展法力,法相显现。 好大威势:风起浪涌百里远,灵力随行万丈势,九天法相尽出手,天地神仙也动容。 强大威压震得下方结丹修士连喘气都是苦难,身上如同万重大山压进,各个面色难堪,体内气血翻滚。就连那活傀儡此刻也是动弹不得,站在原地不能行的半步。 再说黑衣男子心神一动,万丈黑烟腾空起,身后冤魂尽缠绕。 各自施展手段,将黑衣男子围在中央,一番大战,气势浩大。 一时之间,在这长家一族之地,大战触发,灵力波浪翻滚,道法玄通各运转。 一道玄通灵波诛杀入,百鬼吼叫声难熬,黑烟升腾化为势,袭向八方九龙神。印法各自接连起,天地引动浩荡势。 这一方仗的是道法极高心如境,那边怒气冲天誓灭敌。 一个是生死之外欲成仙的邪恶修,一边是渡过劫难成就道法的元婴士。 突然间,黑烟缭绕,四下散开,众人法相虽然出现,但此黑烟缭绕数里,将众人皆是围绕而入,眼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神识不可叹。 但见黑影身形消散,化为一道血红,穿梭于黑烟之中。 此乃是他布置的一黑烟界域,其中之法则,乃是来自无上鬼域的血炼之地。 血红而出,鬼哭狼嚎之声在畔,如同置身无尽的炼狱之中。 不消一刻,突然一位元婴强者一声惨叫,原来一名客卿身上被血红洞穿,顿时身体化为血雾。 元婴修士得道不易,能够走到如此地步自是一方强者,然在这黑影身前,如同是戏耍一般,竟然招架不得几回合直接是被斩杀而去。 闻言,长天硕大怒,双手结印,一通玄法妙音而其,乃是其修炼的无上光明印。 其道法一处,道光升起,自身周围数十丈内黑气渐渐退散。 其余之人,皆是见得光明,迅速靠拢,各自施展手段。 血红隐于黑烟之中,化作一条蛟龙,此身虽有龙形,却有九头。 毕竟一番战斗结局如何,待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八章 邪恶逞凶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黑云弥漫,一条九头蛟龙傲立天空,怪声而鸣,纵使是元婴级别的修者也不可达到如此的地步。 几人的法相虽然强大,但与之傲立的蛟龙想比,堪如小巫及大巫。 话说自少年而去,本欲返回屋中与坚老商议对策,行至半路,体内破灵长剑突然剧烈颤抖,好似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 此番变故,自是第一次。少年明显的感受到,自破灵而生起,从未有如此的变化,今宵此般异常,不知是何种变故。 “苍、、、”剑鸣声起,叶落大惊,破灵长剑竟然无召自出,暗红色长剑飞舞半空,盘旋于头顶之上。 嗖、、、 就在叶落尚未明白之际,破灵长剑直接是向外飞去,后者却是紧追而出。 破灵长剑原本是剑仙之物,后机缘巧合,流转万年,最终叶落成为了破灵长剑的主人,而今日破灵异变,甚是蹊跷。 而在山河府邸之中,四道身影也是同时掠出,他们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奇怪的气息。如今长族之中战斗而起,其势已然是扩散,他们又且能不知。 不止是山河府邸,就连岳家一族也是数道强者身形掠出。 顷刻间,在蛟龙现身的同时,一道道破风声自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皆是这山河镇的一方强者。 最先感到的自是那山河府邸的蒿玄青众人,随之便是岳家一族的家主以及客卿长老,还有星辰院院主柳星明,山岳院院主青玄子众人。 加之长族的家主长天硕以及三大长老五位客卿,共计二十三名元婴修士。 这是何等奢华的场面,纵使是山河镇最繁华的一次都会也不曾见得如此之多的元婴修士现身,而今只因这一条九头蛟龙的出现致使山河镇的列强尽出。 而在看到眼前景象的一刻,纵使是元婴修士也无办法保持冷静。 兽分三类,既野兽、灵兽、神兽。而这蛟龙足以堪比神兽之列,纵使是幻化而出,也不可能如此惟妙惟肖,唯有一种解释,此人必定是获得了蛟龙之精血炼化,才有此之威势。 三州之内,而今距离上古神兽年间历经亿万载,神兽早已是传说,能够得到蛟龙之精血可以说是乃大气运之人了。 在并未弄清楚真~相之前,他们也并未出手,只是将长天硕几人自黑雾之中救出,如今他们二十多位元婴强者聚首,纵使眼前之人是何等神通,也晾他逃不出去。 更何况今夜镇主亲自出手,还有来自炎龙城的少城主白冰公主在场,此等实力,足以堪比仙者。 “唰、、、”就在众人立于半空将那蛟龙围绕之时,一柄暗红长剑划破云霄而至。 此剑锋利,且来势迅猛,几位元婴修士以为是突然来的袭击,出手便是阻挡,谁知此剑甚是不凡,几道灵力匹练攻击之下,暗红长剑来势不退反而强大不少。 暗红长剑在众元婴修士之间来回穿梭,带起强大的灵力势威。 “此剑来势怪异”一人喊道。 “有何怪异,看我定住它来”青玄子听得言,冷哼一声,双手一边,数道灵力匹练挥洒在长剑之上。 长剑在灵力匹练轰击的瞬间,剧烈一颤,随即剑身回转,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着青玄子袭杀而去。此老者也是大为诧异,能够修炼到元婴足以说明心平如境,见到如此怪异的剑来,让他煞是尴尬,本以为是一柄他人的武器罢了,随手一招足以毁灭,谁知此剑怪异出在此处,收到自己的攻击来势并未减退反而加强,其身急忙躲避,长剑而过。 且看那长族家门外,一个少年急忙赶来,抬头看着长族一家大火焚烧,甚是凄惨,而在抬眼观之,漫天黑烟升腾,一条九头蛟龙立与半空之上,足有百丈高,黑压压的一片,而在其周围,一道道光彩显现,那是元婴强者而开启的法相。 暗红色的长剑虽然在百丈高空之上不怎么鲜艳,但只因是自己的体剑,因此感知极其敏锐,破灵长剑就在空中。 一击袭杀未果,破灵长剑如同失去了力量一般,急速的向下掠去,百丈之高,如同一个陨落的彗星,暗红色划出一道轨迹,最终落在地上。 “是他?”看着在地面之上拔起暗红长剑的少年,蒿玄青众人一惊,特别是那白冰,一双冰冷的牟子中可以看出她是非常诧异的,因为那暗红长剑本就是一柄神剑,而竟然在那个毫无半点灵力的少年手中,怎能不惊。同为剑者,破灵剑与冰雪剑皆是神剑之列,故而她深知其威力。 但她怎么都不明白,既然破灵是一柄神剑,为何会选择一名毫无灵力的少年为主人。神剑皆是通灵的,也就是有灵魂的,能够自行选择剑主。 在同时,手中握着破灵的叶落抬头看着那白冰,当日便是那少女依仗剑威逞凶,没有想到今日在此遇到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吼、、、”蛟龙一声嘶吼,九头动颤,一口喷出火焰来。 红光而起,燃烧而过,在附近而立的元婴修士,皆是纷纷后退。 你看那火焰,宛若一条火龙般,喷出的火焰足有数十丈之长,且来势迅猛,如同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诸位,今日我等联手灭了此妖孽”蒿玄青作为山河镇镇主,出言而道。 能够引动如此之强的蛟龙,显然非凡品,若是不联手,只怕以一己之力难以招架。 白冰早已按耐不住,火焰一出的瞬间,冰域瞬间席卷而开,天空之中白雪纷飞,手中冰雪剑而握,周身寒气缭绕。 众元婴修士大惊,他们虽然是跻身元婴之列,却并不是纯灵根之人,身怀灵根杂纯,而今遇到这么一位纯灵根之人,怎能不诧异。 随手间便是施展冰域,这倒是让几位元婴修士有些挂不住面子,当即各个都是灵力施展,威压尽放。 “哗啦啦、、、”蛟龙一头火焰攻势尚未灭之,另一蛟龙口中喷出一道百丈的水柱,力势强悍,席卷而出。 双头发威,水火相融,一边是水柱冲天立威势,一边是火焰升腾灼百里。 青玄子避之不及,被水柱而袭,法相瞬间破碎而开。 蒿玄青眼疾手快,双手结印,灵力施展,大喝一声,“绞杀术”。 只见术印变换,身前由灵力凝聚的两柄数十丈的大刀成形,相互形成绞杀之势,冲着那火龙头袭杀而去。 “吼、、、”蛟龙低鸣,另一个龙头口中喷出一道雷霆之力,迎接而上,与那双刀巨刃撞在一起,瞬间双刃崩碎开来,而雷霆去势不减。 “冰镜”白冰娇喝一声,单手结印,只见一道方方正正的寒冰镜挡在蒿玄青的身前,那一方冰镜,数十丈之高,宽约数丈,雷霆轰击在上,只见冰镜并不破碎,而那袭来的一道雷霆之力却是在瞬间反射而出。 “砰、、、”一声巨响,雷霆轰击在那龙头之上,只见龙头受击之处黑烟升腾,本来欲斩落的龙头再次恢复。 侥幸的躲过龙头的一击雷霆,蒿玄青一头的冷汗,其来势迅猛快速,若不是白冰这一招,只怕自己要强行接住了,纵使法相不被毁,也怕不可全身而退。 “这家伙是什么来头,这么恐怖”叶落站在最下方,眼睁睁的看着半空之中的战局,暗自吞了吞吐沫,那九头怪物,竟然能够同时施展三个属性的武技,火焰、水柱、雷霆竟然能够同时释放。 一般修者,修炼武技灵力皆是朝着一个方向,纵使不是纯属性,也只会选择则一个主属性修炼,最多有一到两个副属性相随修炼,而刚才蛟龙施展的三个属性,其威势皆是一般无二,如同同时拥有三个纯属性一般,此等怪异,从未见过也。 “诸位要小心应战,此物甚是怪异”蒿玄青解释道。 青玄子被水柱而伤,虽不致命,却是受了一些伤势,而今法相被毁,心中更是胆怯,但见火焰之柱缭绕半空,心中担忧,他本修炼的主属性是火属性,而依照眼前的这般场景来看,纵使自己的成名绝技火焰决也未必比得上这一龙头的火焰柱来,莫不成这家伙是灵仙级别? 心中惧怕之时,不免生出这样的猜疑来。若是元婴级别他自是可以一战,若是对方乃是一名灵仙级别的人物,哪怕是搭上他们二十余人的性命也不一定有五成的把握能够战胜他来。 “让老夫来会会你”山河府邸的一名白发长老当即大喝一声,身形掠出,单手结印,手中一根足有十丈之长碗口大小的长矛出现,单臂持长矛攻杀而去。此长矛非凡品,乃是纯金打造,他自修炼起便是以金属性为主,故而金属性可以化为万般武器。 “让我来助你”山河府邸另一位老者当即双手快速结印,灵力调动,“水印,万箭灭杀”。 在其身前,由灵力而凝聚的一道道水柱长箭成形,密密麻麻,足有数万之多。 手印一变,数以万计的长箭而出,其势浩大。他乃是以水属性为主要的修炼属性。 那手握金制长矛的老者身形施展,绕过水柱、火浪,近身冲杀,长矛打在蛟龙身上,噔噔作响,只见得黑烟升腾,却也不知如何。 万千长箭袭杀而出,密密麻麻散射而去,射~入蛟龙身躯,只是激起微小的黑烟来。 毕竟结局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三十九章 蛟龙威风 英豪独战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白雪纷飞飘天地,黑烟升腾延万里; 山河强者皆云聚,联手共战死神一; 法相而出称威势,九头蛟龙念玄机; 剑心道法汇合生,广阔云霄退恶敌。 金长老手握金枪直冲一方龙头,横劈竖砍,搅得龙头嘶吼连连,那雨长老施展万千灭杀,箭雨连天而射,风雨齐齐凝聚,掩杀而出,致使九龙头迷离双眼,不知强敌在何方。 一时之间,这九龙头如同惊弓之鸟,喷火的喷火,吐水的吐水,云山雾绕,黑烟升腾,冤魂哀鸣,鬼怪嘶叫。 霎时间,整个山河镇上空,霞光大放,黑气弥漫。霞光绽放的是正义修士的法相元神,黑气缭绕的是邪恶修士的怨鬼缠魂,红彤彤的火焰灼烧半边天,水蓝蓝的河水淹没山河山,黑色的邪恶气如日中天,一柄金枪在中力扫千万边,水柱而形的箭雨似麻钱,冰属性的界域缭绕天。 慌得山河镇的修士躲避的躲避,奔走的奔走。 这般的大劫,他们哪怕是挨着就要死,碰到就要亡。 蒿玄青顾得山河镇的修士死伤无数,感慨万千,此番劫难,山河镇不知会死多少修,会灭多少男。 若如此下去,纵使此妖孽被诛杀,那他也是千古罪人也,身为山河镇镇主,不能平定一番山川,不能保千修之安,怎敢妄为一方之主也。 恰此时,那蛟龙腾飞千万里,直接向着山河镇外而去。 几人正感慨下方遭难,谁知这蛟龙突然善心而发,竟然远离此处,且不是天之助也。 实则不然,魉施展道法,幻化九头蛟龙,之所以选择遁走,其有缘由也。 长族一家战圈若是扩散,冯家必然遭受劫难,他担忧的不是冯家众人,而是在那冯家暗自藏着的数以千计的傀儡也。 此番他与魑不远万里来到山河偏远之镇,为的便是活傀儡之事,若是因为自己乱发威风,致使傀儡而灭,此乃罪过也,因此向外遁走。 这般之情,白冰众人哪能绕过,此人毁得山河镇不得安宁,若是让其逃走,且不让山河镇之修士笑话,当即身形纵越,紧追而去。 且说山河镇中,天空之上火焰而落,不知灼烧了多少房舍,那海水倒倾,不知淹没了多少修士。山河之中河水泛滥,火光而起,可谓是乱做一团。 “苍、、”在长族门外,叶落单手握剑,斩落一个火球,看着长族家院已然不可挽救,也是感慨一番,所谓的战斗,那受灾祸的也只是那些低等修为的人,世间奇珍异宝价值连城,唯有人命如同蝼蚁般低下。凡是争斗者,皆有损伤,成王败寇,今日英雄明日寇,谁言我是天意人。 天生悲凉与少年,心怀生死不如意,感慨万千修者身,回首不知剑何处。 纵使手持长剑也难保他人安宁,何为修界?何为三州?世间战乱何时休? 此刻长族院中的护卫杀红了眼,也不知是敌是友,见着人就砍,闻到血就灭。那些原本动弹不得的活傀儡在此刻却是大显神威起来,谁也杀不死,砍也砍不完,将那长家一族护卫灭得哭叫连连,一些妇人儿幼也不放过,火焰灼烧千里远,水漫山河修者生。 一幕幕烧杀之画如同走马灯般的不停在脑海中闪烁,剑心而归,守护而出。 唯有无边无际的力量,才能匡扶正义,唯有不死的心才可剿灭一切,世间恩怨皆人心,逃脱三界立剑名。 “嗡嗡嗡、、、”暗红长剑之上光华绽放,体内元气并未运转,一道道剑气却是呼啸而出,剑罡之风席卷而出,凌厉之气扩散开来。 破灵长剑之上原本密密麻麻雕刻的符文在此刻发出淡淡的光明,如同一柄尘封的神剑缓缓解开封印。 是叶落的剑心悟道,打动了神剑之中蕴藏的灵心。可谓是:剑出于心玄机巧,生死之中顿大道。 暗红长剑在其手中,剑芒而出,如同是一道血红之光,将少年整个面庞照耀的血红一片,而体内的元气似是受到吸引一般,疯狂的向着破灵长剑而汇聚。 二十六道元气,顷刻间化为虚无,体内气血翻滚,而长剑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不断的吸收着体内一丝丝的元气。 “噗、、、”一口鲜血喷出,但是在一滴滴鲜血而出的瞬间并未落地,而是在长剑周身围绕。 叶落双手而起,急速结印,如同那些印术是刻在脑海中一般清晰,剑心空明,“破灵,解封”低吼一声,红光而起,映入云霄。 天地异象开启,白云凝聚,雷霆炸裂,遮天闭月。 少年双目通红,那一滴滴鲜血融入破灵长剑之上,而在其后,法神凝聚,星辰点缀,自脚而起,缓缓上升,如同一个虚描淡写的强大影子,一只脚掌便是有叶落般大小,而其在后一直生长,八丈、九丈、十丈、、、 三十多丈之高,那法~身才全身映照完毕,头是头,脚是脚,嫣然便是一个放大了数十倍的少年也 ,只是法~身虚幻,其中星辰点缀,如同是人体的经脉一般,穴位之处一方星辰映照,足有数百星辰绽放点点光芒,迎风而立,发丝飘洒。 这又是一个境界,此乃真正之术剑鼎峰也。 练气至术剑,术剑易踏,顶峰难及。而少年一番心中愁志,悲天悯人之怀却是与破灵长剑的灭杀之气暗和。 天下道法,一分为二,阴阳相继,正邪而立。 唯有相辅相成,才可匹敌也。 眼神之中血光缓缓消散,露出如水般的目光,而在此刻,对于外界的感知更加的清晰,方圆数里之内的一切风吹草动皆是感受得真切。 如果说之前自己手中的破灵剑只是一个让自己杀戮的武器,那此刻的破灵剑便是一个相敬如宾的伙伴,明显的能够感受到破灵长剑之中是有灵魂,好似是在沉睡,但却能感受到,它是存在的——剑魂。 叶落脚掌一踏,一道气旋自脚底散开,而身形在瞬间掠上半空,直接是冲进长族之中。 “就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威力吧”叶落在半空中收了法~身,冲入长族之中,剑鸣而起,数十道剑气挥洒而开,将那些活傀儡瞬间斩成碎片。 尸首落地,黑气升腾,却也不再重新汇聚。 破灵长剑乃是上古神剑之首,在强大的破灵之中足有封印之力,凡是邪恶之气在化为粉碎之后如同受到了封印一般,纵使黑气升腾,也不可再生。 上古年间,天地崩裂,道法而生,话说三州之中有一灵根诞生地,名为无量山,此山孕育天地第一仙鸿钧老祖,此仙非灵仙,乃是太乙真仙,修炼之道法,有五行之数,其数乃是盘古开辟天道,阴阳道法汇聚,五行八卦衍生。 盘古开天地,万物皆有灵,天地道法残缺页,本是机缘大开时,无上的异修、灵修、人修,三族之中诞生强者,开启天地众神众仙之途。 修炼之途有九种,既分九类妖魔鬼怪、人神仙精佛。 其中妖魔鬼怪精五类为恶,人神仙佛四类为正。 神者修炼的是精气神,皆是精元、气道、神力。 仙者修炼的有三,以气、心为首,以体为辅。 佛者修炼乃是后起者,神仙人三者在前,只因五类邪恶难灭,天地出佛归人心渡人劫难,教化世人,若是说其缘由,佛类是人类之一分。 天地初开有仙而成,这也是太乙真仙诞生天地,后万物归来,精怪而出,人族而立,道法入侵,灵根诞生。万物修炼之始也。只是此处的仙并不归于六类之中,鸿钧为太乙真仙,已然是九类之中除名了。 精怪以及人族之中诞生了妖魔鬼神仙佛六类,此乃九类之来由。 上古神剑诞生于九类而出之时,上古神剑有六,破灵为首,后有冰雪、朔风、炼火、覆水、惊雷五剑,乃是远古封印天地而生的五行剑阵,只因盘古开天地,封印而开,破灵神剑崩裂,五位神剑消散,方后天地成形,灵根扩散。 五道神剑封印的是天地之盘,破灵神剑封印的是天地灵根。 自传,灵力本是诞生于修界的一位魔之身,他也为万灵之首,破灵在体,封印于天地间。后盘古开辟天地,五道剑阵消散,魔而出,毁天灭地。话说鸿钧为太乙真仙,盘古开辟天地之后有魔掌管天地,心中不悦,自己在宙之中悟道成仙,且能容得一位魔在此猖狂,双方大战,最终胜负不分,鸿钧成仙顿悟之余知晓魔之体内灵力无穷,无法战胜,便是暗施手段,拔~出了破灵神剑,因此阵法封印解开,魔自身的灵力溃散天地,魔也因此而消散。此是天地灵力之所出传言也。 后人族、精怪而起,一气化三清,三清分管别类,后西方佛教而立,十二金仙有三拜于西方,自此后,妖魔鬼怪精五类隐遁,天地大势而成,分神仙佛人邪五类。 破灵神剑以及五大封印剑隐遁天地,各自消散,后道法传播,修炼玄真之境界,历经亿万年景,佛类而弱,神族渐灭,唯有仙族之修,在三州盛行。 而今三州之中,已出现两大神剑,破灵在叶落之手,冰雪剑在白冰之手。 长族家中傀儡尽数被诛杀,后暗红长剑飞出,你瞧那长剑之上站立一人,乃是叶落也,如今术剑大境界,虽不曾修炼灵力,不及元婴修士凌空而立,却是凭借一番本领,弄一御剑飞行之术,杀入山河镇外,诛杀邪魔歪道,乃正义之举也。 山河镇西剑谷之上,九头蛟龙与众元婴修士大战。 青玄子败走长族,而今一番打斗,其中一名元婴修士被离火灼伤,跌落剑谷之中,长族之中的一位长老以及一位客卿被雷霆之力洞穿而过,两人双双陨落,而那九头蛟龙一个喷火的首被蒿玄青一击风刃看落,如今只有八头,众修士伤两人,陨落两人,为今二十三位元婴仅剩十九位。 分别是山河府邸蒿玄青以及门下金长老、雨长老,炎龙城少城主白冰,长族家主长天朔以及两名长老四名客卿,岳家一族家主岳门望副家主岳门海,以及三位长老三位客卿,还来助阵的一位便是星辰院的院主柳星明。 如此势力,算的上是山河镇中的顶尖强者,一方称霸的英豪。 一时之间,众人联手,金长老依仗金属性之变化,进可攻,退可守,直接是近身独战,雨长老施展一方雨雾之术,隐遁身形,在外掩护他人。蒿玄青为风属性,其招式灵力,变换无穷,风刃如山浪,远程主攻。白冰为纯属性灵根,又有冰雪剑在手,一方冰域施展的出神入化,使得蛟龙行动迟缓,不好进攻。长天硕以及家族长老客卿手段各施,牵制其余龙头。柳星明在后,其木属性发动,浩如一方之牢笼拔地而起,形成巨大的控制手段,将蛟龙缠绕其中,使之难以动弹。 众强虽说是第一次联手,然其大战经验丰富,各个发挥所长,逼得那蛟龙四处挨打,无处出击。俗语有云:双拳难敌四手,纵使魉在实力上有些出众,但在这些顶尖元婴强者的联手下,显然有些难以应对。 看中时机,白冰娇喝一声,当即灵力运转,漫天寒气侵袭,你看那绕着巨大的木牢笼一层又一层的寒冰缠绕而上。 眨眼间,寒冰覆盖,将蛟龙大半身躯尽数的牢牢控住,使之动弹不得。 蒿玄青见此时机,此乃绝佳机会也,当即灵力尽数运转,铺天盖地的凛冽风浪而起,一柄柄巨大的风刃凌空而立。 八柄风刃迎风暴涨,足有数十丈之高,其威势浩大,一刀可削群山势,一刀可斩天地开。 风起而变天地异,巨刀狂啸谁能敌? 蛟龙大吼,八个龙头齐齐嘶鸣,黑气升腾,相互缠绕,就在此刻,那龙头竟然是缓缓消失,最终汇聚成形为一个龙头。 好变化,真是一条活生生的蛟龙也,一双巨目如青色的灯笼映照,眼中射~出两道光芒,张开血盆大口婉如两座山形成的峡谷,尖锐的牙齿好似一柄柄斩杀他人的刀风,长长的龙须足有数丈之长,黑色的鳞片叮铃铛作响,好一副防御如铁的铠甲,身有八丈圆,百丈高。与龙想必少一角,与蟒相比多四足。 一抓而出,婉如天降的神钩也,瞬间将那寒冰撕碎。 一抓而出,好似猎杀的锐气也,将木之牢笼碾成粉末。 蛟龙脱身,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向着岳家的几名长老客卿而去,此速度之迅猛,纵使元婴修士也难及,六人四下逃走。 只是避之不及,两位元婴修者身形掠出,被血盆大口咬住,吃进最终,如同是开盘的小菜,还未尝出味来,便是被巨齿撕裂,鲜血自风刃般的牙齿间留下,没留的一个全尸,两名元婴修士当场陨落。 而其同时,后尾摆动,黑烟缭绕,直接是冲着蒿玄青而去。 此人手印一变,八柄浩如天刃的风之刀落下,斩在尾巴之处,身形急忙后撤。 风刃一落,竟然是将那长长的尾巴斩出一道痕迹来,黑烟缭绕,蛟龙低吼一声,转头就是向着蒿玄青而去。 如今九头化一,其势强大,蒿玄青虽然道法了得,然而可不觉得能够抵得住这一击,当即印法一边,施了一个脱身的术,原地消失了去。 蛟龙转瞬之间,化守为攻,众人避其威势,乱了章法,逃的逃,死的死,一时之间,蛟龙如野狼入羊群,猛虎下了山,左抓右咬,甚是逞凶。 “公主,此蛟龙势大,恐我几人也难以招架,若是消耗下去,反而不妥,若不先行退去,从长计议”蒿玄青看向一旁的白冰。 而今见到几位元婴修士陨落,却是不曾伤的蛟龙,当即心中生了退去之意,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来,他纵使有千万个头也不够炎龙城的城主砍的,此也是自己能够想到的完全之法。 白冰生性傲娇,自出炎龙城,便是向父亲许诺,山河镇只不过是弹丸之地,修炼者能达元婴已然算是最强,纵使山河镇中有人作祟,以自己实力定然镇压。而今见到这始作俑者,近在眼前,若是不灭此蛟龙,如何回得炎龙城去交差,且不是炎龙城众人耻笑自己。她自出生,便是极品纯灵根冰属性,而今又有冰雪剑在手,别说是山河镇中,纵使是炎龙城的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炎龙城的那些都是将其视为最强,而今若是逃走,定然会遭到他人耻笑。 当下心中发狠,道“若不灭此蛟龙,绝不后退”。 蒿玄青暗叫一声苦,然而也无法规劝,当即吩咐金雨两位长老,保护公主安全,自己孤身一人,身先士卒与那蛟龙战在一起。 真不愧是山河镇的好镇主,临危不惧,视死如归,掌管一方天地势,便做一方天地名。 有诗词写道: 风月寒冬暗无光,元婴死战剑谷殇; 长歌万里吟诵志,娇女意在名利场; 山河跌宕邪恶出,鬼怪逞凶恶名扬; 自古英豪出乱世,独自将那蛟龙挡。 却不知一人一龙如何斗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章 元婴落败 剑者归来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蛟龙叱咤,陡然间,身形穿越上九霄,云中翻腾,忽隐忽现,忽然间,身形掠下,盘旋而至,上攀下游,龙头晃动,龙尾拍打,黑云渐散开,残月隐半空。 “轰隆隆、、、”半云半雾中,忽然一声震天响,一团烈火自九天而落,化为一道火球向着众元婴上方头顶砸来。 好大一团火焰,浩浩荡荡足有一方广场般巨大,通体红彤彤的,众人站在半空之上,已然感受到强烈的温度灼烧。 这一方火焰,好似天降的一个陨星,足以砸沉一方山脉,若是几名元婴修士被其砸中,只怕身形分、魂魄散、元神灭。 来势迅猛,强大的火团在出现的瞬间,下方的区域几乎已经被锁定,在火球的攻击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域场,而来看,纵使施展身法也逃不掉也。 在场的众人,看着即将下落的浩大火团,面色之上皆是恐怖,心中皆是震惊,这般的一击怕是真正的仙者也难以接下一招吧。他们只不过是元婴的修士罢了,而今面对如此强势的攻击,瞬间有些六神无主,眼下欲逃被封锁了域,若是战,如此强大的一个火团陨星,如何应对,此一战,恐要陨落在此了。 看着自九天之上而落的火焰团,众人脸色难看,面如死灰。 话说蒿玄青抬头看着火红一片的天空,也是一脸的愁容,能够发动这般强大的术,只怕对方已然是超过了元婴的阶段,甚至是直达灵仙之列,适才蛟龙也是本身所幻化,足以说明此人来历不凡,三州之中,神兽极其罕见,而蛟龙则是神兽的一种,并不是能够随意幻化的,幻化出一条蛟龙易,然只是形态,若是能够依仗九头蛟龙之势必定是自身拥有蛟龙的血脉,方有适才之威势。 “是时候了”蒿玄青的淡淡说道,身形在半空中一步踏出,一人当先,双手合十,双眼缓缓闭合,手印变换,体内灵力疯狂运转,伴随着一道又一道的手印变化,周遭的灵力向着自身汇聚,衣袍猎猎作响。 这一战,关乎着山河镇的存亡,若是败,陨落的并不是他们这些元婴修士,还有那山河镇中数以千计的修士,每一个家族,每一方势力。自十多年前成为了山河镇的镇主,早已知晓,总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危险境地,然而为了山河镇数千的家族、门派,死又何惧,这份责任,就该由自己来抗,自己也有不能败的理由,在自己身后的不止是这十多名元婴的修士,还有哪些需要保护的家族、学院、门派以及每一个人。 面对绝境,唯有死战。 青色的气旋在周身缓缓出现,灵力凝聚,一股庞大的气势自周身散开。 “风之术,裂空斩”。 陡然间,双眼睁开,手印结束,周遭灵力形成一柄百丈之长的风刃,青光涌动,轰向正在下落浩大火球。 那下落的火球距离他上有百丈之远,然高强度的温度逼近,衣袍灼烧,长长黑发被火势所侵蚀,在施展结束裂空斩后,他体内的灵力已经耗尽,甚至连抵御火势的温度力量都没有,任由火焰灼烧衣袍,脸色惨白,这是自己最强的一击。 “轰、、、”在数十人的瞩目下,裂空斩带着斩灭万物之势与浩如陨星的火球撞在一起,一股股灵力波浪散开,余波绵延千里,在裂空斩之下,火球化为粉末,变成一团团小火球向下掠下,显然已经失去了刚才强大的威势。 数以万计的小火团,不停的砸向这片山脉。 “成功了?”金长老望着半空,眼中满是敬畏,能够施展如此强大的招式,在场的元婴强者中也只能镇主能够做到了。 那一双炙热的牟子变得越加的火热,是的,成功了,守护住了。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容之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颜,火光在眼中放大,数十个小火球砸在身上。 蒿玄青的身体如同断了弦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坠落。 在场的众人还在庆幸强大的一击被抵挡,正在欢呼,却是忘记了那还处于火焰正中心的蒿玄青。 “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吗?”数十道火球砸在身上,蒿玄青身形不断下落,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了,尽力的去做了,也只是能够抵挡这一招? 一柄长剑低空掠出,暗红色的光芒留下一道长虹,那虚弱不堪的身躯被御剑而来的少年截住。 缓缓的落在一座山脉之上,将蒿玄青放在一处青石台上,漆黑的目光望着半空,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你是?”看着一身青色长袍,一头白发的背影,蒿玄青感觉很面熟,却是叫不出名字来,总觉得见过,但是在哪里去忘却了。 “剑仙弟子,叶落”少年说道,缓缓回头,顾了一眼躺在青石台上气息微弱的镇主,没有想到,那些家伙已经强到如此地步,能够将蒿玄青伤成这样,足以说明对方实力的恐怖。 当日在云妄村一战,就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故而自己不断的修炼,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一路来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而今这种差距似乎依然存在。 不过,今日的叶落已然不是云妄村那个练气剑的少年。 一双牟子清澈如水,一个看似十多岁的少年在面庞上已经看不出什么青涩的痕迹,好似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随身而携着一股刚柔之气,好似少年本就身怀戾气,却是在极度的掩饰什么,这种感觉,很特别,如同是一个深陷绝境的凤凰,在等着烈火的灼烧、锤炼,便会涅槃重生,从此飞啸九天一般。至于少年在忍受什么,他不知道,但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少年将一切的锐气都是压制了下来,好似体内封印着一个狂魔,在等待着一个机会,等待着浴火而生的机会,等待着跳跃龙门的那一刻。 “没有想到,最后会是你”蒿玄青有些自嘲的苦笑,当日将少年关进山河府邸的刑法殿,只不过是当做一个捣乱的孩童罢了,这才几日的时光,少年已经成长到了这般境地,“小友,能否帮我一个忙?”蒿玄青郑重的道,“让金雨两位长老保护公主撤退吧,这一战,我们败了”。 自己拼尽全力只是接住了那蛟龙的一击,这已经是败局了,而公主不能死,山河镇也不能失,若是再战斗下去,他们只恐都会陨落在这里,对于众人的实力他太了解了,如今硬拼,只有惨败。想来,是自己大意了,本以为冯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想到竟然隐藏着如此强大的一人,而今长族除了长天硕以及客卿长老外怕是皆被灭,乃是自己的过也。 少年抬头望向云霄之中的蛟龙,手中暗红色破灵而出,一股强横的气息剑气爆发,“如果有什么遗言,你亲自去说,我此来,只是前来屠龙的”。 话语闭,身子踏出,身形掠出山脉三丈之高,脚下一道剑气迎风而出,身形暴涌而上。 “是那个少年?” 就在叶落身形涌上半空之时,金雨两位长老瞬间便是认了出来,当日在山河府邸有过一面之缘,对于这个少年还是有几分记忆的,特别是有些桀骜的性子。 他怎么来了?白冰望着少年,手中冰雪紧握,一个偏远之地的少年,连灵力都不曾有,竟然跑来送死。 而在此刻,在般云般雾中,现出一人来,正是那魉,看着御剑而来的少年,眼中何曾不有惊讶,“那小子竟然没死?” 当日记得在一处地方,他们得到了不死体,却是见到这少年,抗下了自己一道珠玉禅机,还能活过来? “小子,你今日是来送死的吗?”高空之上,魉俯视少年,笑道。 冰冷的牟子显出一丝杀意,剑鸣响起,在破灵神剑感受到少年的杀气的瞬间自鸣。 “师祖,我来助你”一道破风声自北侧山脉之中掠来。 你瞧那踏空而来的是何人?一身灰袍裹身,行走间,剑罡之气随行,正是枯道子也。 自数月前,闭关修炼,只是迟迟不得突破,在生死之间却是掠来一道机缘,正是西山剑谷之中的剑气,乃是当年剑仙施展出绝世一剑而飘散的剑气也,感受到古老沧桑剑气,心中顿悟玄机妙语,突破了浩劫。 这突然而到的助力,却是让叶落有几分动容,不曾想到是枯道子突破成功,想必如今已然是意剑境界了。 “枯道子?”众位元婴修士都是眼神古怪的看着两人,“师祖?” 枯道子竟然称呼少年为师祖?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是诧异,一名元婴修士的老者竟然称呼一名稚气未消的少年为师祖? “阁主,你突破了?”叶落欣喜道。 “机缘巧合罢了,今日~你我联手,让他们瞧瞧我们剑者之威”枯道子道,而今突破,气色红~润,意气风发,正是剑心空明意无双,山河镇中把名扬。 “汝等晚辈,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今日就先灭了你们这些杂毛,扬我死神之名”魉大笑一声,手掌一挥,数十道黑色的光柱分别散开,直接是袭向众人。 叶落身先士卒,御剑而起,破灵剑出,一剑挥动,迎面而来的黑色光柱瞬间化为虚无。 在破灵剑面前,一切由灵力凝聚的武技不堪一击,少年手印一变体内九道元气运转,“九龙啸天”。 九道剑气挥洒而出,白色的剑气在漆黑的夜中很是耀眼,齐齐射~出,幻化为九条青龙,缠绕而行,直接是轰击向上空的魉。 枯道子随之而出,灵霄剑而出,剑影挥动,数道剑气斩出,将黑色光柱斩落,元气运转,数十道剑气周身飞绕,持剑而走,杀向上空。 在这两人加入大战的瞬间,整个气氛都是燃了起来。 众人原本在刚才见识到浩如陨星般的火球之后,士气低落,战意全无,再加上镇主施展裂空斩后失去战斗力,他们都是有了褪去之意,而见到这两人,丝毫的不畏惧,且元气蛮横,罡正之风,在剑气飞绕的瞬间他们似是受到影响一般,各个施展手段,应对袭来的黑色光柱。 看着向他们三人掠来的三道黑色光柱,白冰玉手一绕,体内灵力运转,冰雪剑此处,数道冰柱轰出,接触到黑柱的瞬间炸裂,手握长剑也是袭杀而出。 金雨两位长老见此,怎敢落后,金长老手握金色巨矛踏空而上,雨长老手印一变,“水之术,水龙卷”当即半空之上一道由灵力凝聚的浩大水柱成形,袭向上空。 一番大战,究竟如何收场 ,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一章 剑术而起 移形换位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在叶落斩落黑色的灵力光柱发动九龙啸天袭杀而上的同时,魉手中施展而出的十八道光柱同样是在第一时间袭向众人,然而就是这普通的一道攻击,也有两位元婴修者被击中。 一名长族家的客卿,一名岳家一族的长老。 两个中年男子而今虽然是踏足元婴之列,也只不过是突破劲瓶不久,法相薄弱,本源脆弱,尽管施展武技防御,却是被黑色光柱刺中,法相在顷刻间崩溃,失去了法相的保护,直接是被光柱穿过身体。 魉的实力远超元婴修士,然而尚未真正的踏足灵仙,但与之相比,灵力的浑厚程度比这两人高出太多,眼下十八道光柱各自袭杀而去,速度极快,几乎是瞬间而至,两人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攻击,待得反应之时已然是黑色光柱到临,仓促应对,使得身落当场。 此也不怪,适才蒿玄青与魉一战,施展全身解数,方能接住其一招天陨之术,见到身为山河镇镇主的蒿玄青落败,身形倒飞而下,他们心中早已畏惧,道心不稳,已经无心再恋战,有撤退之意,只是碍于家主之面,不敢直言,这突然袭击,却是来的太过巧合。 岳门海以及岳门望也来不及顾忌其他,魉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过了,纵使是身为山河镇三大家族的一家之主也不敢有任何的懈怠,灵力尽数运转,施展手段破其攻击。 长天硕此刻哪里还有心思恋及其他人,当魉一人杀入长家门户之时,他们长家一族遭受劫难,而今不知死了多少亲人,亡了多少护卫,客卿长老皆是有所牺牲。魉屠杀他长满门,此仇比海深,心中打定主意,定要与此人死战。 战到这番地步,那人虽然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然而早已知晓并不是他口中所言是什么冯长卿也,想必此人的名姓有什么古怪,或者身份有什么不堪,不敢言明其明显,不敢说出其身份来,故而假借冯长卿之名来他长家作怪。 九道剑气幻化九条青龙袭杀而出,来势异常罡正,带着丝丝杀气。 魉皱眉暗道,这少年当日所遇,只是一个随手都能碾死的人儿,因体内无灵力并未怎么注意,谁知当日不曾杀死他,自此别了一年光景,这小子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 “这个说慌的冯畜生,当日袭击阵法的剑者必定是此少年也”魉神色一变,咒骂一声,而今少年的实力几乎可以直追这些在场的元婴修士,其体内无灵力,却是深通剑术,能够御剑飞行,足以说明他在剑术之上的悟性堪称奇迹。前后对比,此少年若是不除,日后必成大患也,想来冯家后院阵法被毁,便是这小子的杰作,冯长卿在阵法破坏之后却是诉苦说什么强大的剑者袭击,定然是怕说出实情被责怪,故而编出这样一个假话来慌骗他也。 其手印一变,单手成印,右手拇指与中指相扣,灵力在手指汇聚,“珠玉禅机,九珠”话音一落,便是在其两相扣的手指中形成一个个黑色的小球,如同眼珠子般大小,足足有九枚。 叶落皱眉,看着手印,心中更是愤怒,此人便是在烂竹滩带走纳兰青之人无疑,而今他身在山河镇,纳兰青定然也在。这珠玉禅机而来已然是第三次碰到,之前冯家家主冯长卿也曾施展过一次,被自己所化解,只是冯长卿的实力不可能与眼前之人相比。 九龙咆哮,九枚珠玉禅机瞬间弹射而出,迎风暴涨,形成强烈攻势。 一个是灵力凝聚的珠玉,一个是元气所化的龙形。 一个是逍遥法外的死神,一个是尘世修炼的剑者。 两道攻击在半空中碰撞而上,九龙啸天战珠玉禅机,剑气呼啸,灵力倾泻,九道炸裂点,瞬间燃爆当空,灵力波浪散开,剑气散落漫天。 混沌初开天地气,一阴一阳相补拙,阴的为灵力,阳的为元气。灵力柔软,元气罡正,两股力量碰撞,却是阴柔相济,形成混沌气,不分强弱也。 话说这一招虽然接下,但见那下方,数以百计的剑气攻杀而来,浩大气势,剑指苍穹,刚正不阿。 这正是枯道子也,原来叶落刚才的攻击只是一个障眼法,这数以百道的剑气才是一杀招也,而今枯道子成功突破意剑,剑心空明,施展出剑气更加的霸道。 魉见势不妙,身形一闪,身法武技当即施展开,只是这一下,却是不曾飞出也。 适才在叶落起身之后,白冰同样是斩落黑色光柱而上,剑两名剑者施展剑术,当即将冰域发动到极致,封锁了魉的四周空间,使得他行动起来缓慢。 百道剑气来势迅速,眨眼间便是靠近。 其当下灵力运转,不敢怠慢丝毫,在身前凝聚一道黑色的灵力防御。 叮叮当当,剑气轰击在防御之上,声音清脆,一道道剑气皆是化为虚无,轰击而上的三四道剑气瞬间崩碎,只是这上百剑气依靠气势,前仆后继的袭击,纵使是强大的防御,在不停的攻击之下,也是出现了裂缝开来。 枯道子本身就是元婴的修士,而今又是在剑术上精进,实力强于之前数倍余,与在场的元婴修士想必,可是强横许多。 叶落见其疲于应对,当即元气再运转,注入手中的破灵剑中。 长剑鸣叫,脱手而出,暗红光芒射~出,破灵袭杀而出,向着防御而去。 他的防御乃是灵力凝聚,而自己的破灵神剑天克灵力,和愁此法不破也。 瞧得暗红光芒射来,在数百道剑气中尤为突出,魉不知经历了多少死战,方有死神恶名,当下感觉到不妥,双手接连结印,周身黑气缭绕。 “白冰,封锁空间,莫要使得逃了”叶落当即大喝一声。 少女早就注意魉的动作了,而今听闻少年之声,心中不悦,自己身为炎龙城的少城主竟然被这一个少年指挥,当下也是一咬牙,不再与之计较,应对此人为主,冰域在冰雪剑的加持下,封锁住所有的退路,随着冰雪剑的发动,整片天空白雪飘飘 ,寒冷至极。 “咔嚓、、”一声轻响,灵力凝聚的防御在暗红长剑的触及下,彻底的消散了去,数十道剑气齐齐向着魉而去。 如今周遭空间被冰域所封锁,逃无处可逃,前有数十道剑气袭杀。 看着这一幕,在场的众人也是神色凝重起来,若是他们遭受此番攻击,定然是只能束手就擒了,封锁空间,又有密密麻麻的剑气袭杀,怎么有法? 在黑巾之下,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数十道剑气袭杀而过,将黑影的整个身躯洞穿而去。 “成功了?”柳星明看着虚空之处,在剑气的袭杀下,那黑影渐渐消散了,在如此强势的攻击下,他还能怎么逃? 几乎所有的元婴修士都是屏气凝神,望着虚空,只因那黑影太过的强大,太过的诡异,他们已经损失了好几位元婴的强者了,也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了。 叶落皱眉,心神一动,“小心”大喊一声,向着白冰所在的下方望去,身为剑者他的感知敏感于他人,那股气息清晰的感受到在原地消失了,但是并不是陨落,而是出现在白冰所在的下方。 枯道子的感知更是强大,在叶落话出之时,他身形已然动了,向着白冰的方向靠拢。 只见在白冰的下方深渊之地,一道强横的黑色光柱冲天而去,此光柱不似之前的那般弱小,其势更强,范围更广,虽然只是一道光柱,却是足以磨盘般粗细。 金长老眼疾手快,手握金色长矛直接是冲着那自下而上袭来光柱轰杀而去。 原来刚才在叶落的助力下防御崩溃的时刻,他同时结印,施展了秘术“移形换位”。 移形换位,在之前与众元婴修士的交战下,他体内的黑气已然是在众人的身上有过印记,而今此一番,施展开移形换位,自身所在的地方身形消失,同时出现在蒿玄青所在的地方,正是冰域所触及不到的地方。 白冰虽然冰属性能够形成冰域,然范围有限,且他们在的注意都在魉身上,根本没有时间估计蒿玄青的位置,故而当魉的身形突然出现在蒿玄青的身旁,后者甚是惊讶,当下眼疾手快,直接是自手心幻化出一道黑色冰锥,将蒿玄青一击之下,这才施展武技袭击向白冰。 在这众人之中,少年甚是棘手,那一柄暗红长剑似乎是能够破除灵力攻击,故而不可攻击,而另一位剑者其实力显然是强于众人。唯有那少女,虽然是冰属性且有异宝傍身,而且能够施展冰域,是最脆弱的一环,只要袭杀了他,那自己来去自由,少年虽然有异宝能够破除灵力,但也同时暴露出不足,他体内无灵力,故而不曾修炼,元婴修士皆是能够御空而行,他却是御剑而行,行动起来并不是方便,且有迹可循。 上下计较,左右盘算,第一个应除此少女也,听闻还是什么炎龙城的公主,若是灭了她来,再好不过,故而选择了此人。 话说金长老灵力尽数调动,一人当先,手持长矛与光柱轰击而上,只是其势太过强横。 在长矛与光柱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道瞬间蔓延全身,五脏六腑震动,当即一口精血喷出,身子倒飞,直接是被光柱冲上半空来。 白冰见得如此之势,神色一紧,那攻击好不迅速,当下结印已然来不及,不知如何应对,瞬间慌了神。 “砰、、、”其他人还未有丝毫的反应,枯道子却是身法掠出,但是奈何光柱速度极快,他身法虽快却是不及,见到光柱冲天而上,轰击在白冰的身上。 “嗡嗡、、、”一道翠绿球形光芒出现,就在轰击在少女身上的瞬间,光华显现,一道古老的气息散发而出。 光柱最终定在半空,翠绿的球形将少女包裹而进,只不过这一击之下,只是眨眼的瞬间却是光华开始褪去。 “唰、、、”一道白色倩影自翠绿的光华中闪出,正是白冰也,只不过此时的少女脸色有些苍白,脸颊通红,显然是受了创伤。 此刻叶落的身子直接是掠下,向着光柱而起的地方而去,蒿玄青还在下方,而观光柱的地方,正是适才自己放置蒿玄青调休的山脉也。 “公主,您可好?”雨长老急忙赶至少女身前,问候道,经过刚才的一击,金长老身受重伤,在半空中身子划出一个弧形便是跌落下方的剑谷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镇主吩咐他们两人保护公主,而今也只有他一人也。 白冰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显然刚才的一幕让她有些恐惧,缓缓的望了望自己的脖颈处,只是那里原来有一枚翠绿的小小玉佩的,此刻却是消失不见了。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护身符,能够保护自己。没有想到,在这山河镇中却是毁掉了,若是没有这枚玉佩,只怕自己而今性命难有。 直到此刻,心中才产生了恐惧之意。她本天之骄女,自出生便是感受着众星捧月的荣誉,其本身就是冰属性纯灵根,又加上自己天赋极佳,而今十五岁,便是晋级元婴,且有冰雪剑在手,自恃天下无敌,无人可敌,只不过这一刻,这一道攻击将自己原本的梦击碎了,如同一下回到了现实中。 自己真的这么不堪吗?竟然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了。 原本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人,没有人可以伤到自己,而今开来,是自己太可笑了,若不是母亲的护身符保得自己一命,自己便是死在那自以为是的高傲中了。以前的自己还真是笑话也。 “公主,而今镇主生死不知,金长老、、、金长老又、、、”话到此处,雨长老顾了一眼白冰,“您是炎龙城的少城主,纵使我山河镇灭了,您也不可出事。而今趁着他人拖住那妖魔,您快些走吧,我为您断后”。 此话一出,白冰神色一变,看向眼前老者,不知何意。 雨长老急忙道,“公主,此妖魔强横,您若安全回撤,可至炎龙城请来强者而除去此妖魔,解救山河镇出危机也,若是迟延,只怕我山河镇不保。此乃当下的最好打算,若是我众人被妖魔所杀,山河镇将永无安宁也”。 身怕白冰知晓自己心中所想,故而如此言,白冰撤退,也并不是逃走,乃是当下的解救方式。一则白冰在山河镇陨落他们承担不起;二则若是不逃走,依照眼下局势,纵使那少年与枯道子在,也难以灭杀妖魔,留下来只会更加危险;三则白冰可以前往炎龙城求援,日后自是有强者前来山河镇灭妖魔。 白冰在适才保命符碎裂的一刻,便是心生褪去之意,只是她还有一丝倔强,身为炎龙城的少城主,自己第一个逃走,恐日后被人耻笑。眼下听闻雨长老所言,仔细一想也是,自己并不是逃走,而是为了山河镇的安宁去往炎龙城求援,若是众人都是陨落在此间,山河镇定然被其妖魔控制,且无人可知,唯有自己能够求援解救,纵使今日败了,来日也可再战。 微微一笑,当即望向那些向下方掠去的元婴修士,他们皆是与那妖魔死战去了。 “兰花、、、剑术”依稀的听到一声豪迈之音,这声音似是有些熟悉。 是他?望着下方炸裂的灵力波浪以及散开的剑气,远远的见得山脉崩裂,树木倒倾,一片片的被毁。 少年的身影再次在少女的脑海中~出现,一头青蓝发说说笑笑,明明是个长的很奇怪的小少年,身旁却是站着大了很多的女子陪着笑,两人嬉嬉闹闹的走在大街。 那是第一次见到他,当初只是尚未在意,因为在这荒州中,似他这般大小的少年有太多太多了,其容貌一般,且体无灵力,只当做他是一个傻~子罢了,不知晓身无灵力怎么活下来的,却也笑的这般开心。 一身青袍的少年如同猴子一般坐在他人忌惮万分的牌坊上,悠闲的荡着脚,如同是一只调皮的猴子,跳上跳下,毫无教养。 此乃是第二次见面,那时候的少年只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在自己强大的威势下,只能束手就擒,只不过少年的一头青蓝长发已然变成了白色,那稚~嫩滑稽的面庞中似是隐藏着什么。 一人独自走出山河府邸的殿门,背影有些孤寂。 那是第三也,当时还不是拜倒在自己的威势下,他还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就是个笑话罢了。 而今日,他却御剑而来,虽身无灵力,虽不懂道法,在众元婴联手对抗妖魔的时候,他出现了,正因为有他的出现,也才有了适才的一战,尽管不曾战胜妖魔,却也让他有些窘境。 眼下,那个在自己眼中毫不起眼,甚至是傻~子、猴子、跳梁小丑般存在的人,却是在下方不顾生死与妖魔一战。自己却是要逃走,做那丢弃众人见势而走的人也。 曾经看不起的人如今站在了自己的前面,难道自己就如此的不堪吗?身为炎龙城的少城主,一直以来是他人眼中的佼佼者,而今却是被一个傻~子比了下去,这不是笑话? “我一定比你强”少女缓缓道,紧~咬贝齿,单手握剑,直接是向着下方冲了下去。 毕竟此一番战斗,生死难料,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二章 雨漫冰封 妖魔受擒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却说叶落身形摔下向着下方山脉掠去,正是魉落地之所,枯道子眼见白冰在一道黑柱的攻击下尚存性命,急忙身形掠下,紧随叶落的步伐。 自他顿悟意剑,便是对于周围数十里的感知异常的敏锐,况且灵台山距离这剑谷并不远,剑谷在山河镇外西侧,灵台山在西北角也,相距不过二十余里,对于剑气的感悟更加的深入,当叶落御剑自山河镇外掠出他便是知晓,因故一路随来。 三州之中,万年前剑仙陨落,剑宗一脉凋零,这万年之后剑者几乎绝迹于荒州,他身为剑阁的阁主也只是残余也。 幸上天不弃,今有少年英豪叶落继承剑仙之志,秉承其心,欲壮大剑者之势,他身为剑宗一脉,剑阁与剑宗同气连枝,怎可置之不理。 而今剑心空明,又蒙上天眷顾,突破意剑,正是一番大作为之时,当下应该剑者一脉结合而起,重整山河,此番劫难,却也是剑者崛起的大好时光也。只要灭了此妖魔,从此剑者之名定然扬名山河。 两位剑者身形率先掠下,长天硕身为长家之主,在面对魉袭击家族之下,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与魉一战到底,更是丝毫的不曾犹豫,急速而下,至于长家所余的长老以及客卿,在面对长家一族生死存亡之际,重情重义,深受长族多年的照顾,而今长族遭受大劫,他们应该生死相随,扬三州正气,灭天下妖魔为己任。 至于岳家的众人以及星辰院的柳星明,在此刻更是不再迟疑,身为山河镇的正气士,面对妖魔逞凶他们怎能冷眼旁观,适才山河镇镇主蒿玄青以身作则,为他们挡下了天陨之术,此番豪情壮举让他们更是心生敬佩,人之所求,不过乃是一名扬海外罢了,何况灭妖诛魔是三州正气士的责任,眼下山河镇风雨飘摇,正是这妖魔所作所为,他们岂能不同仇敌忾呼。 众志成城,十余道身影急速掠下,少年叶落身先士卒,他虽体内无灵力,然依靠一身剑术,孤身一人杀入。 枯道子众人也是紧而随之,相继加入战圈。 瞬间,各自施展手段,武技乱飞,身法各转,震得山脉荡、草木毁、鸟兽惊。 半空中的少女白冰,犹豫再三,当见到众修士奋不顾身、前赴后继的冲向魉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玉~指紧紧的握住冰雪剑,身子掠下,带起阵阵寒意。 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是一妖魔耳。 如果今日自己逃走了,那才是可拍,也许这个污点将会困扰自己的一生,甚至会影响自己以后的修炼,乃至于道心不稳。 为了自己,蒿玄青落败,金长老生死不知,已经有两名元婴修士陨落,战到此刻,谁都不可以全身而退,唯有分出一个胜负,唯有决出一个生死,不然这将是不死不休的战斗。 三州之中,众修士皆是对妖魔同仇敌忾,人人得而诛之,诛灭妖魔是正气士的责任,更何况自己身为炎龙城的少城主,未来可是要接受整个炎龙城的,若是今日见到强大的妖魔而褪去了,以后怎能接此大任。 退一万步讲,纵使今日一战,自己陨落在此剑谷之地,父亲也一定会为自己骄傲的,因为自己是与妖魔战死的,并没有做逃跑的怕死之人,他的女儿没有给他丢脸。 身为少城主,就该有少城主该做的事,那就是包围炎龙城之安宁,山河镇是炎龙城的下属城池,她自当以身作则。 “公主、、、”雨长老见到少女不走,反而转身掠下,他大惊一声。 “我今日若是逃了,也不配公主这一身份了”白冰的声音自下方缓缓的传来,可见她已然是下定决心。 雨长老闻言,心中动容,感慨万分,炎龙城城主不愧是一代守卫疆土的城主也,连其公主都是一番豪言壮志,让人敬佩,炎龙城有如此之少城主,山河镇一战有如此公主,此一战,纵使生死此地,也是有幸也。“金长老,你给我看好了,你能为守卫山河镇安宁而逝,我定然不输于你。杀、、、”雨长老同时大喊一声,心中凛然,毫无畏惧,杀入下方。 他随蒿玄青以及公主众人而来,本是四人,如今一番苦战,镇主身受重伤,生死未卜,金长老又是身落剑谷之中,他又怎敢苟存,唯有生死一战,以敬天地,以表其心,誓死守护山河镇,谁敢踏足山河镇,扰乱山河镇安宁,必杀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此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却是侠义忠勇之士的座右铭。 天生人族,有寿命长短,生死有命,然他们各自之志,却是义薄云天,世间唯有美名流芳百世,为了守卫一方安宁,宁舍其身也。生死也,不足道耳;天下也,定保安宁。 好一个以身作则的少城主也,好一个守卫疆土死战的雨长老也。 此一番豪情壮志,此一番义薄云天,有诗词赞曰: 试问天地哪有什么安宁之地,只不过是哪些身怀家国的忠勇之魂在守护罢了。 荒州自古多磨难,屹立万年不可变; 纵使妖魔始做乱,其星耀眼多灿烂; 山河破碎意志坚,誓死守护家国圆; 满地皆是铁甲士,忠勇之魂立苍天。 无尽的寒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下,凛冽的风雪呼呼而起,冰域在周围一里之内满布。 感受着这一股寒意,魉身形后撤,虽说刚才众修士的攻击异常尖锐,但自己也能应对,唯有这一方冰域,乃是一大制约也。 所为域,便是将自身的灵力融入进周围空间,无论自己施展何种身法,无论自己拥有什么样的手段,只要不逃出这一方域中,她将会清晰的感知自己的方位,且制约自身的身法武技施展。 就在冰域笼罩而下的瞬间,他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运转收到了影响,而且身法也是变得有些凝滞。 在场的众人皆是身经百战的强者,能够踏入元婴阶段,随便一人都是一方的强者,此不用多言,任何的一个小的破绽,都可能被其无限放大,且自己是独自一人,而对方却是十余人,若是他人有破绽,自是有人上前填补,而自己不同,露出一个小小的破绽就有可能被偷袭。 “雨之术,雨落云台”就在雨长老欣然而落的瞬间,体内灵力尽数调动,施展开一武技。 灵力融入周围,手印接连变化,就在这寒冬之际,又有白冰的冰域施展,大雪飘飞之际,此武技施展而开。 “滴答、、、”一滴清澈的雨滴跌落在一棵小草之上,水滴落下,自叶子之上缓缓滑落。 “下雨了?”魉感受着打在身上的水滴,心神一动。 此番季节,正是寒冬腊月,寒气侵袭,北国疆域,怎会下起雨来,心中疑惑。 “哗啦啦、、、”一滴滴雨水如同箭雨般轰然落下,打在树枝树叶上,响声清脆,又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氛。 却是此番时节下雨乃是奇闻也,不过这并不是真正的雨,乃是雨长老的武技也。 瞬间,这一方战域,大雨滂沱,无数的雨滴落下。 冰冷的寒风拍打,鹅毛般的大雪纷飞,如同箭雨的雨滴而落,众元婴修士以及剑者同妖魔战于剑谷山脉。 叶落凝聚十余道剑气掩杀而出,枯道子身在后方,截住退路,数百剑气而起,又是在后方发起攻势,长天硕、岳门望众人又是施展武技攻击不断,使得魉毫无空隙可逃,柳星明在一侧木属性武技施展,而今落于地上,周围树木繁茂,依仗地理,发动武技,无数的枝条同时攻杀,形成掩杀的局势。 众修士配合何等的默契,剑者为主攻,雨属性、木属性为掩护,火属性、土属性等形成辅攻,一实一虚,一攻一守,相辅相成,各自配合,又各自形成袭杀之势,将魉逼得节节败退,疲于防御。 此等攻击,纵使魉的实力超过众人,面对这般的掩杀,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有一身本事却是不得施展。 见到绝好的机会,白冰身形后撤数丈,口念咒语,双手结印,冰雪剑立于身前,水属性与冰属性乃是相近的属性,却是各自不同,而今雨长老施展雨落云台,大雨而落,众修士掩杀,同仇敌忾,一气呵成。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当即灵力运转,“冰封”手印一滞,灵力如同洪水般涌~出,在袭出的瞬间,瞧得那大地、树木、草叶皆是瞬间凝聚成冰。 刚才有了雨水而落,眼下施展冰封一绝,威力大增,乃天然之优势也。 寒冰绕过众修士,自四面八方向着魉凝聚而去,纵使是半空中落下的雨水也是随着冰封的发动开始凝固,一滴滴雨水变成冰雹,夺然而下。 魉双脚踏地,见此不妙,欲上高空。 然冰域所在之地,身法滞后,灵力凝滞,又得防御那袭来的剑气以及各种武技,毫无角度起身。 不妙,魉暗叫一声。 “咔嚓嚓、、、”寒冰已然是弥漫至脚下,原本被雨水打湿的衣袍,瞬间被寒冰所凝固,就在这一刻,魉化为一道冰柱。 “木之术,长蛇缠绕”柳星明在外,见此手印施展,数十道木属性枝条如同蛇蔓般在冰封住魉身体的一刻,直接是将其缠绕而上。 长天硕紧接而上,自储物戒指中飞出一道通体金色锁链,“哗啦啦、、、”锁链掠出,带出一阵阵响动,直接又是在木属性的控制之下,将其冰身封锁住。 此乃是他所得的异宝,名为金灵锁,一旦被其锁住,将会不断的吞噬那人的灵力,直至体内灵力消耗殆尽,只因其通体金色,金灵锁也因此而来名也。 见到此妖魔被众人所擒,当下稍有安息,想必他任由三头六臂,也不可挣脱来。 毕竟魉结局如何,且看下回。 (希望众读者,支持正版阅读,前往纵横中文网观看正版图书。码字不易,拒绝盗版)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三章 妖魔破封 黑夜来临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映着漫天冰雪,在剑谷峭壁的一处山峰之上一座浩大的冰山形成,此乃是冰封妖魔魉之所在,只因惧其实力强横,一般灵力武技难以困住其妖魔,在寒冰冻结身形的瞬间,柳星明先用木属性枝条缠绕巩固冰封,又有长天硕的异宝金灵锁将其封锁,再接白冰施展冰属性武技覆盖一层又一层的寒冰,意欲将其灭杀在冰封之中。 此冰山呈现圆锥之形态,高达十五丈,落地之处为圆形,相对距离足有八丈。寒冰而入,风雪弥漫,他人进前一丈远,皆是感寒气太深。 “此番妖魔伏诛,我长家一族之大仇将报也”长家一族一位客卿见此,上前而道曰。 自午夜之时,魉偷袭长族,灭杀长家一族数百余人,经过此一番大战,数名元婴修士身死而陨,皆是因这妖魔而起,能够封印此祸害,实在是家族之幸,众人之幸,山河镇之幸也。 “是啊,此一战,我山河镇又有数名元婴强者陨落,甚至连镇主也惨遭不测,实在令人惋惜。好在,你我众人同心协力,共抗妖魔,终于将其封印于此,我众人也算是功德圆满,为因妖魔而死的亡魂有一交代也”随即一名修士附和。 当下,眼见妖魔被寒冰牢牢封印,又有长天硕之异宝金灵锁束缚,待得一时半日,妖魔体内灵力尽数被金灵锁所吞噬尽,此魔必灭。 想来此一战,数名同道之人身陨,不免哀叹。只是逝者已逝,生者当安,纵使有情感伤,也将精进修为,守护山河安宁。 长天硕虽见妖魔被封,却也并不有多大欣喜,只因长族一家无辜遭灾,此番为了追杀妖魔至此地,也不知家族之中如何局面,临行之时那活傀儡逞凶,家族之中的长老、客卿等元婴修士皆是随他而来,留下的皆是结丹的修士甚至是筑基修士,若是想要抵挡那些难以杀死的傀儡难也。 念及此处,心系亲族,站立不言。 岳门望以及岳门海兄弟两人,顾其左右,只见他岳家此次惨战,皆是有元婴修士陨落,经此一战,他岳家实力又是落了几分。 望三州之中,门派家族随着时间轮逝,皆是一番衰败迹象,天才妖孽之辈百年难出其一,若是有之,在这惶惶之地遭受飞来横祸,致使天才夭折者不在少数,而今修界过了亿万年,三州之中,成仙成道者有如江海之珠,能飞升九天成圣成真者如凤毛麟角。 纵观三州,往日繁荣不复也。且今有妖魔作祟,乃是三州大乱之前兆也,山河地偏,况且如此,不知那荒州之外又是怎样一番场景。 在场众人,各自思量,有欣喜者、有忧虑者、有悲伤者。 唯有三人并不言语,正是叶落、枯道子、白冰。 少年并不是故作深沉,只是此时此刻他也欣喜不起来,眼下妖魔只是被封,并未被诛杀,不可松懈;二者,他适才身先士卒,第一个自半空落下~身形,只是已然是见到蒿玄青身中数道灵柱,身上满是窟窿,体内灵力已散,气息全消。虽说蒿玄青与其并无交情,但身为一镇之主的他能够在众人为难时挺身而出,当下天陨之术,此番高义,足以让自己敬佩,况且蒿玄青也是他一手所护,当时他本心愿是让自己诉于白冰而走,自己心中戾气过剩,本以为能灭的此魔,保蒿玄青无恙,谁料是自己如此的大意致使其被灭。“汝之死,是我之过也”少年站在远处看着蒿玄青的尸体,双眼缓缓而闭,泪水自眼角滑落,若是自己能够想得周全些,定能保他无恙。 是胜了吗? 不,是败了。也许蒿玄青说的不错,这一战,我们败了,就只是这一个妖魔,数月前灭了山河镇数十名元婴修士,而今日一战,又有数名元婴落败,败了,败的惨不忍睹,对方只有一人,而他们山河镇几乎是倾巢而出。 “嗡、、、、”微弱的声音在寒冰之下发出,在洁白的寒冰之中,有一颗黑色的光柱缓缓的变大。 随之,一团偌大的黑气直接是渗入寒冰之中,将原本皓如白雪的寒冰映成黑色。 正当众人欣喜,本以为此一战就这样结束的一刻,这突然而发生的变化让众人不安起来。 “怎么可能?我的金灵锁下根本不可能有人挣脱束缚”见此情形,长天硕满脸惊骇,对于金灵锁他再了解不过,只要是修士被其束缚,就将永远的牢牢锁住,直至此人体内灵力被金灵锁吸收殆尽而亡。 金灵锁之所以被称之为异宝,还有一独特之处,那便是金灵锁能够将吸收而来的灵力用于自身的力道加强,也就是说只要锁住灵力强大者,金灵锁的威力发挥的更加巨大,其被束缚者施展多强的灵力欲挣脱,金灵锁便是能够施展多大的灵力将其封锁其中。 正因为如此,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变让长天硕不敢相信,他自出道晋级元婴得遇金灵锁,从未见过有一名修者能够从自己的金灵锁下逃走。 听得众人惊异之声,叶落惊醒,回首一顾,只见浩如墨般的黑气不断的向外渗出,寒冰封印如同是一个漏气的圆锥体一般,众人惊讶之余身形后退。 枯道子在其一侧,凝神防备,周遭剑气缭绕,本欲挥剑斩出,但恐此一斩不能灭得妖魔来,却是使得更轻易而出,且不是坏事,当下左右为难,眼见黑气不停的自封印的寒冰之中渗出,不知如何决断。 白冰此刻更是面色发白,在炎龙城之中强大的修士也曾见过,那作恶的妖魔也是略有听闻,而今一战,已然算是心中骇然,本以为如此结束便是一场恶战,谁知在自己的寒冰武技的封印下,又有他人异宝加持,此妖魔却是还在挣扎,难道他真的是不死之身吗?心中不免疑惑。 她自小成长于炎龙城城主府中,古代修界之书籍数不胜数,读之颇多,曾有一书,其上言及妖魔:有异魔者,身形无状,怀大~法,可驱鬼怪,可使精灵,可御魂魄。魔难灭,身不死,故而遇魔者,多而封之。 叶落眼中寒光现,手掌一挥,长剑破灵呼啸而出,一道暗红色长尾扫过,直袭寒冰封印。 眼下封印已然无用,此魔能够幻化黑气自其中可逃,若不灭其身,定逃脱也。 长剑带起一阵凛冽之风,见少年突然施展一招,众人身形急忙后撤,只恐寒冰封印被毁,妖魔跳将而出,胡乱伤人。 破灵剑将寒冰封印击得粉碎,寒冰虽强,但也是由灵力凝聚而成,破灵剑出,可斩灵力。 一阵巨响,碎冰倒飞,寒渣四散,中心之处一缕缕黑气缭绕。 “还真是小瞧你们了”一声幽暗的声音不知是从何处而起,在这白雪覆盖的剑谷山峰之顶悄然响起,如同是森罗殿中的幽灵音,让人背脊直冒冷汗,此音而出,随之是一阵笑声,不是一个人,是数百、乃至数千人,不,也许这笑声不是人所发出的,而是魂魄而发,痴痴颠颠,笑笑苦苦,哀哀怨怨,沉沉郁郁。“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你们感受到什么才是死亡”。 这最后一声,婉如九天之上的雷音,炸然而响起,声嘶竭力的叫喊。 原本在寒冰破碎之时是一缕缕的黑气缭绕,在这话音而落之际,却是显现出一个黑影来,身壮如牛,手臂足有三尺之粗,整个身形有十余丈之高,面容不显,全身漆黑无比,只有四肢分明,头颅足有牛头般大小,一双眼睛发出紫色光芒,婉如两颗紫色的夜明珠,站于山顶之上,浩然是一个通体黑色的巨人。 双脚踏地,地动山摇,双眼望天,紫光冲云霄。 只见缓缓张开巨口,无尽的黑气自口中涌~出,弥漫开来,一张巨口吞云吐雾。 吞的是天地间的灵气,吐得是浩如浓墨的黑雾。 眨眼间,这一方天地,黑气缭绕,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适才众人虽然后撤,但是彼此相距不远,而在黑气弥漫开来掩盖这一方天地之时,双目而望皆是一片漆黑,伸出双手也不见手指在何处,婉如处于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 叶落惊骇,若不是自己此刻双脚塌地,皆是不知此处是梦还是现实也,太过的漆黑,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如同双目失明,不辩光彩,眼中只有黑色。 “哇哈哈、、、、哦吼吼、、、、哎嗨嗨、、、啊哈哈、、、呜嘿嘿、、、”一道道诡异的声音在叶落的耳畔响起,不知是何人?不知又是何物?不知是在远处?不知是在眼前。 空空荡荡,漆黑一片;朦朦胧胧,怪音缭绕。 这一片天地,光明不再,黑暗袭来。 “唰、、、”就在叶落不知何为之时,一道劲风呼啸而来,只因目不能及,只是听闻声音,不见其来处。当下瞬间,元气运转,术剑之境,元衣在身,守护各处要害。 “叮当、、、”一声清脆响动,叶落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凉,寒气而至,被一股大力所冲击,显然是受到了攻击。 但其并没有出手,这一攻击想也能够想来,是那白冰所为,在场众人,也只有她一人是冰属性,而刚才攻击击打在元衣之上,入体寒冷,定是冰属性攻击无疑。 也不知那少女如今是何缘故,竟然向自己发动攻击。 只因四下漆黑,目之所及皆是黑暗一片,少女心中胆寒,灵力乱做,四下试探攻击,她此刻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身可有人否,心中更是惧怕那妖魔乘此时机攻杀自己,故而先行发难。 “啊、、、”恰此时,突然闻得一声叫喊之音。 叶落此刻站立原地,不敢乱动,只因周围情况不明,四下他人位置难寻,若是随意走动,容易误伤。想必此刻众人皆是如同惊弓之鸟,听闻一点风吹草动必定先行发难,故而眼下不知妖魔施展的何种道法,只有先行稳住手脚,寻找机会。 “不过,如此之境,却是大窘境也”身处其中,妖魔一旦暗处下手,将毫无还手之力也,刚才白冰一击尚且能够挡下,若是妖魔一击只怕此刻自己已然是不能站立了。 该如何是好? 众元婴身处险境,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四章 夜中之战 元气大伤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烟滚滚如浓墨挥笔,气沉沉似乌云遮天; 一口天地气,乌烟瘴气无光明;一道黑暗法,烟熏气腾黑万里。 适才那惨叫的一声,却是一名岳家门族的长老也,却说但见黑烟遮蔽双眼,无尽黑暗吞噬一切,心中慌乱,一连数道灵力攻击挥出,四周之外,若是静儿思知,便可明众元婴修士在一侧,只是眼不能观,神识不可探罢了。 这数道攻击打出,在场的众修士皆是法力高深者,而今双眼随不能见,身受几道灵力攻击,已然是确定方位,四下摸黑,也不知是敌是友,既然他人发动攻势,自己也不可处处挨打,当即施展一道凌厉掌风而去。 说巧甚巧,此武技发动者乃是长天硕也,强大攻势原路返回,那率先发难的元婴修士黑夜中身形不敢动,却被击中,一口精血喷出,当即身形萎靡。 此一声残叫,因此而来,却也是叶落所听之音。 魉深处其中,随即一双大手交织,划出一道符咒,容于此番黑气之中,一方结界也随着这一道手印的结束而完全落下。 此乃是妖魔魉施展的一方暗黑界域,身落其中,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口不能言。 若说此番变故,其中镇定者皆是有之,剑阁阁主枯道子、岳家家主岳门望,此两位强者可谓是心性以及镇静远超常人,只闻灵力波浪翻滚,甚至一道灵力波浪擦肩而过,两人皆是并未出手。 还有一人,那便是少年老成的叶落也。 此少年之心性堪比生存数百年的老修也,身受白冰一击,并未急忙反攻,却是心性了得,能够在此番场景之中还能镇定自若,也不亏是一代剑者翘楚。纵使是枯道子见了,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后生可畏也。 且说妖魔魉化身一位立天的巨人,口吐黑气,遮蔽天地,自身处于其中,却是未曾动手,其目运紫光,四下暗自观望。 虽说他不曾出手,身处于其中的元婴修士却是打得异常火热,这边是木属性的藤蔓满天飞,那便是水属性的水柱冲天起,东方一侧的寒气侵人心,西方的烈火灼草木,北方的土墙升百丈,南方的灵力翻波浪。 好一番混战,只见你我相攻,不知是敌是友,来来往往,武技横飞,树木倾倒,乱石滚落。 活生生的笑倒妖魔将,哀怨怨的气死强者修。 身处黑暗之中,不知强敌在何处,且他们面对的是一名强大的妖魔,怎能不新生恐惧,面对强敌在暗,他们又是五感尽失,心中焦急,攻势越加的凌厉。 数位修士口吐鲜血疼痛难忍,却是喊不出声来,凌厉波浪在剑谷山峰顶上层层炸开,数名元婴强者皆是因为相互攻杀而重伤在地。 岳门望欲出口喊叫,阻止众人出手,可身在暗黑结界中,便是口不能言,只见口张开闭合,却是发不出丝毫的声响来。 枯道子不可谓之一方强者,顿悟意剑,心中空明,任由灵力波浪迎风来,双手缓缓结印,双眼而闭,屏气凝神,好似外界的变化与他无关,此刻如同置身天外天,不在黑暗中,也丝毫不防备妖魔偷袭,也不顾其他修士的攻击,婉如一个在此悟道的修士也。 在黑暗的东南方,一名少年双脚踏地,在几次出言后发现此中似是一个结界般,发不了声,也听不得言,身上元衣加持,被极道寒冰攻击所中,又被数道灵力波浪涉及,嘴角有着丝丝血迹缓缓流下。 若是如此下去,且不论妖魔如何强横,就是相互之间你我攻伐,足以致使他们重伤,而那妖魔不需动手,众元婴将亡也,不曾想到,天地间竟然有如此怪异的界域。 必须想办法破掉此法,如若不然,大势将去,叶落心中着急。 随着相互交战,又有数名元婴强者身受重伤而落,段段时间,局势却是突然大变。 原本他们依仗着人数优势,足以匹敌妖魔,谁知这一暗黑界域的出现,让他们人多反而成为了劣势,此乃万万没有想到也。 其中有一人,身形立于一处,经过一番混战厮杀,身上也是多处伤痕,此刻气息不稳,与妖魔一战体内灵力消耗巨大,这一番暗夜中的战斗,让他体内的灵力消耗甚多。心中明了,若是如此下去,只怕妖魔尚未诛杀,他们众人就会因为混乱先行陨落在此地也,却让妖魔坐收渔翁之利。 当下手印,“木之技,大森林之术”,体内残存的灵力尽数调动,发动了木属性武技,正是柳星明也。 随着灵力的发动,在其身前,一颗巨大的树木缓缓成形,此术在灵力的催化下,越加的蓬勃向上,伸展出无数的枝条来,赫然是一颗上千年的柳树也。 树根好似磨盘大,其根深扎土地中,向上挺拔数十丈,柳枝飘散数里长,柳叶纷纷随风乱,无数的枝条四下延伸,遇到物体便是绕行,遇到灵物便是缠绕。 一条细长的枝条伸展而出,顺着柳星明的身躯将其缠绕而入。 而在黑夜中,一条条细细的柳条舒展,各自伸出,当触及他人时,柳条以柔软之力将其缠绕。 初时,数人抗拒,当即施展灵力将其斩断,而随着那些枝条再次生长而出,又再一次的蔓延而来。 这一次,原本反抗的人却是并未抵挡,就在枝条蔓延缠绕在身躯之上,他们身形皆是一顿,好似这些柳条会说话一般,在诉说着自己并不是敌人。 其实在柳星明施展大森林之术的同时,将自身的意志也是继承在了其中,当枝条触碰到他人的第一次,尽管快速的斩断,已然在接触身体的瞬间感受到了柳星明的意志,那柔软的力量足以说明一切,若是妖魔,绝不会如此。 一个、、、两个、、、、 枝条不断的在漆黑的夜中探索,一个有一个元婴修士的身躯被缠绕,有着枝条的连接,他们的心神依靠着施展此术的柳星明的灵力在交融。 “岳家家主岳门望、、、”在柳条缠绕着身躯的同时,那被缠绕的一人用自身的灵力顺着木枝条将此信息传递给其他被缠绕的人身上。 “白冰、、、” “长天硕、、、” “枯道子、、、” “岳门海、、、” 、、、、、 叶落感受着身躯被如同蛇鳝之类的所缠绕,心中一惊,当即一剑斩落,不过就在斩落的同时,身体一震,因为有一股柔和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星辰院柳星明”。 心中这才明了,这是柳星明施展的术也。 而那被斩落的枝条再次蔓延而出,顺着叶落的身躯缠绕而上。 “叶落、、、”少年用的并不是灵力,而是精神力量。 在暗黑界域中,精神力量不可用,然有了柳星明的木属性武技作为中间的媒介,却是可以传递消息。 柳枝依旧在蔓延,四处伸展,却是再也寻不得任何人。 在一处,当柳枝弥漫到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之上,那人影瞬间将柳条击为粉末,而再次弥漫而上时,那黑色的身影却是并未抗拒。 他却是心中明了,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在自己的暗黑结界中想到这种办法,用木属性武技作为众人连接的媒介,因此而明辨敌友。 当即明白柳星明的心思,魉计上心头,任由柳枝缠绕而上,不再反抗。 就在木枝条伸展出房源一里的范围时,因为柳星明体内灵力匮乏,再也无法支撑如此大的灵力消耗而停了下来。 柳枝开始缓缓的收缩,众人的身形也是随着柳枝的收缩而向树木中央汇聚,虽然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口不能言,但只要他们汇聚在一起,相互依靠,彼此间又有枝条连接,就不怕错攻击他人,如此也能防备妖魔的袭杀。 七人的身形各自戒备,缓缓靠拢,最终连接在一处。 不过当柳条最终收缩的时候,并不是七条枝条,而是八条,其中一条枝条包裹着一道黑色的球体。 “嗡嗡、、、”就在七人身形汇聚在一刻的同时,那颗黑色的球体也是同样与众人汇聚了。 在接触众人的瞬间,黑球发出一道道细微的声响,漆黑的光柱自球体之中射~出,一道、、、两道、、、 刹那间,黑色的球体迸裂开来,无数的黑色光柱齐齐射~出。 “噗、、、” 几乎无一幸免,在场的七人皆是被黑色光柱洞穿而过。 “哈哈哈、、、”而在此时,一道大笑之声在整个暗黑结界出现,只见巨大的黑影双手结印,咒印而发,融入这番天地之间,原本翻滚的黑气渐渐的变得稀少,无边的黑暗中开始出现一丝丝的光明。 初开时微微明如星火点灯,少顷天色渐明,四周之物在眼中开始出现。 如同是推开的浓雾,好似是浑浊褪去的湖海,一切变得明亮起来。 而观其山顶之上,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七人此刻身受重伤倒在地上,还有之前因不明敌友相互攻杀而重伤的几位元婴修者。 直至此刻,众人都是嘴角流血,伤势不轻,在七人中,柳星明伤势最终,只因他用尽最后的一丝灵力发动了大森林之术,却不想害了众人,而他在毫无防备之力下被黑色光柱袭杀,身上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流出,气息萎靡。 “你卑鄙、、、”白冰怒骂一声。 “哼,你们以多欺少,就不卑鄙?”魉望着众人,冷笑一声,“说什么正气士,你们只不过是一些欺世盗名之徒罢了,此刻竟然说我?三州之中,成王败寇,今日,我便是王”。 众元婴身受重伤,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希望众读者,支持正版阅读,前往纵横中文网观看正版图书。码字不易,拒绝盗版)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五章 破灵落幕 灵霄九剑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时值当下,败北之势已经难转,寒风凄凉,萧瑟之气在剑谷之上吹拂。 而今一战,可算得是山河镇元婴强者尽出,不曾想,最终来迎来这败局。也不知此妖魔是何来头,又有什么缘故,在这山河镇中造了什么孽缘来,引得山河镇不得安宁。 七人之中,除去柳星明外便是少年叶落的伤势最重,他本修行的剑道,而来一年之间自练气剑直奔术剑之列,其中机缘巧合自是不必说,另有一番则是其剑道悟性甚是了得,只是正因如此,其低下根基不稳,他人身为元婴强者尚有法相护自身周全,而少年身上虽说元衣可抵挡一二,终究只是一方手段,不可与法相而论。 “剑祖,你先走”枯道子身形一动,直接是挡在叶落身前,迎面而视魉。 自进入意剑,其实力更加强盛,这一击袭击虽然出其不意,但自身伤势并无大碍,眼下想要战胜此妖魔太过的虚幻,以他而论,此妖魔的实力堪比灵仙一列,一举一动之间随并未伴随天地之势,然而其一番神通大有来头,施展得出神入化的黑色光柱,更似是一种无规则的宝物,任心变化,一时之间球体炸裂,又一时之间黑柱袭击,而且若是被那黑柱击中显然是体内灵力运转艰难。 在场的众人,见到枯道子也是受了伤,且不顾个人安危挡在叶落面前,对于这个不曾熟悉的少年有些猜测,看似小童的少年究竟是何身份。他们很清楚枯道子的身世,身为山河镇剑阁阁主,一身以来少有争斗,后因各个门派、家族战斗皆是将剑阁搬出山河镇城内去望西北边山脉灵台山落脚,而少年究竟是怎样的身份让这一名阁主竟然如此维护他。 少年挣扎着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上前一步,站在枯道子一旁,笑嘻嘻的道,“已经足够了,能够走到这一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此一战,能够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山河镇中,也不枉我走此一遭。生死也并不是那么重要,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他并不是想让我活下去,而是给了我一个向前的方向,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好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既然不可胜,那就也不必留什么后手,战吧”。 剑仙当日传承,说什么继承他的意志,秉承其遗言,前往紫兰州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因为当时剑仙的神魂进入自己的体内,明显的知晓自己从小长大的困境,正因为如此,剑仙深怕自己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故而言语而规,为的就是让自己秉持一方正心,莫要因少时受到的恶而去厌恶这个世界,甚至是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不过,剑仙也太有些小看自己了。 邪路终究是邪路,纵使憎恶这个世界,也不该去为恶,况且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善人在,他们的心能够感受得到。 这一生,我将自己的剑道。 “剑来”少年望着眼前的魉,右手缓缓伸出,远在数十步外插在地上的破灵剑呼啸而至,而在此刻,随着元力的催动,破灵长剑剧烈的颤抖起来,其上那原本暗淡无光的图案在这一刻有着光芒闪烁,越来越耀眼。 而在其身后,一道庞大且虚幻的身影缓缓显现,少年脚掌所踏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成形。 虚幻的身躯轮廓由元气所勾勒而出,其中有着一颗一颗的星辰在闪烁,有的闪亮,有的暗淡。 伴随着巨大身影渐渐成形,那赫然是少年叶落的模样,不过这个巨大的虚幻身影比其本身大了数十倍之多。 “法相?” “不像,少年他体内无灵力,应该是无灵根体质,不可能具有法相” “那这是什么东西,还有这股怪异的气息,简直比你我都强大” “此气息与枯道子那老家伙施展剑术时的气息相似,应该是一脉相承的东西,或者是同一种力量,不过显然,枯道子并不具有这种巨大身形之法。想必是少年自己的道法” “一个少年?而且这实力最强只不过与我等相同,能成就道法?” 几人看着少年那巨大虚幻的身影,各种猜测,他们纵横山河镇数百年,可谓是见过诸多强者,但从未见过少年这般巨大的身影,若是说元婴强者有如此之像则是法相无疑,然而此少年体无灵力,却是施展出类似法相的东西,以他们的见识显然超出了他们所知。 纵使是枯道子此刻也是满脸的狐疑之色,他也甚是不解,这到底是何物?自己修炼剑术应该在少年之上,然而自己并不具有如此之法。 “莫非?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少女看着少年的背影以及高如万丈的巨大虚幻身形,满是惊愕,少年如今释放的这个身形她却是有所涉及,只是,这怎么可能?以他的实力能够召唤出它来? 剑灵虚幻法~身,它更有个很虚幻的名字,三州之中称之为剑灵幻象。 乃是剑者之独有的一种类似法相之术,只不过,能够施展出剑灵幻象也就预示着身怀体剑者所拥有的剑为神剑。 三州之中,对于天地异物有所等级划分,灵、器、宝、神、圣,此五类为三州之中的一切存在之名称,皆灵宝、器宝、异宝、神宝、圣宝。 而神剑则是属于神宝之列,乃是三州极其罕见之物,体剑更是万中无一。 白冰所拥有的冰雪剑虽然是神剑,但并不是体剑,只是强行缔结契约成为了冰雪剑的主人,似这般的神剑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施展出剑灵幻象,因为在缔结契约的同时神剑中的剑灵已经被抹杀了,只有抹杀了神剑之中的剑灵才可以强行缔结契约。 所谓的缔结契约,说的好听一些名为契约,说的险恶一些名叫诛灵。凡是天地异物之类,皆是有灵存在的,而要实现缔结契约,则必须诛灭异宝之类其中的灵物,从而强行据为己用,此乃缔结契约之名,实则是强行夺舍之实。 数百丈的虚幻身形而立,将小小的少年包裹而进,那道身影同样手握长剑,只不过是看上去有些虚幻罢了,但强大气息让众人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纵使是魉,此刻的神色有些动容,见到少年施展的剑灵幻象,神色一变,“还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拥有神剑。不过,这种东西,给你这种人实在是糟蹋了神剑之名,待我诛杀于你,此神剑将是我囊中之物”。 “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少年冷哼一声,右手持剑,缓缓上升,举过头顶,在空中划过半道圆弧,然后在头顶上方,双手握剑。 而就在此刻,那巨大的身影同样是与少年同步,一柄足有数十丈之长的长剑直指苍穹,其上星辰闪烁。 “灵霄九剑,第一剑,风雪映寒冬,剑破长安城”。 剑未出,寒风起,剑意萧,剑气裂空似长啸。 在这一刻,几乎天地间的元气都是向着夜空中的这一柄数十丈之长的长剑汇聚,剑气弥漫,恍如天神下凡。 “暗之术,蛟龙破”见到少年施展的如此之术,魉也是动了杀机,眼前少年带给自己太多的震撼了,若是今日不灭其人,定然日后必成大敌,距上次相见只不过数月之余,已然是强到如此地步,山河镇的少年纵使天资再妖孽比起眼前的这个少年显得太过平庸,纵使是炎龙城的那些翘楚只怕也难有其天资,段段时日,剑术已然是如此。 手印快速的变动,周身黑气升腾,最终汇聚在手掌之上,只见得手中有一颗漆黑无比的珠子,似是什么不凡之物,随着手印催动,一条数十丈之长蛟龙缓缓在半空显现。 蛟龙吼叫,黑气缭绕。 这一剑,叶落已然是动用了自身残存的所有元气催动,显然这已经是最后一招了。本以为众人联手足以抵挡魉,谁知最终会是这个结局,逼得自己施展这最后的一张王牌。 二者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发动,婉如天神的一剑与那一条天地神兽相撞。 虚空震荡,乱石飞滚,山脉决裂,强大的气浪四下散开。 “噗、、、、”魉的身躯在受到强大气浪的冲击下~身形倒飞而出,一口黑色的鲜血喷出。 而处于山顶之上的众人,同样是被气浪而轰击。 叶落在施展出灵霄九剑第一剑之后体内已经消耗待空,剑灵幻象在同一时刻崩溃,强劲的气浪拍打在身躯之上,一连鲜血喷出,身体飞出,直接是向着剑谷之下而落去。 其他众人,纵使是枯道子也是身形节节后退,看着叶落的身躯向着剑谷下落,欲冲上前去,但气浪太过强盛,直接是将其身形轰退,来不及施救。 至于他人则是有的身形滚落山脉,有的跌落剑谷。 魉身形直接是从山顶而落,而两大术碰撞之下,蛟龙瞬间被撕裂,残存剑气犹如一道神力直接是向着山脉劈砍而下。 叶落的坠落剑谷,那一剑已然是失去了掌控,剑气而落之处,山脉之中炸响连连,震得山河倾倒,江川停滞,乱石而飞,树木折断。 一时之间,这剑谷山脉中混乱一片。 不曾想到最终竟然是少年叶落为这一战画上了一个句号,魉身躯跌落山脉之中,又眼见剑气轰然而下,急忙施展灵力防御,奈何剑气太过罡强,来不及防御,山脉炸裂,气浪翻滚,乱石而飞,身子被乱石埋没一处,生死不知。 毕竟叶落身落剑谷之中,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希望众读者,支持正版阅读,前往纵横中文网观看正版图书。码字不易,拒绝盗版)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六章 妖魔执掌山河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叶落被爆炸余波所波及,身形落入剑谷深渊之下,后有长天硕、岳门望、白冰几人被巨大的洪波所波及,身形皆是落下剑谷之中生死不知。 天地之间,唯有枯道子一人苦苦支撑住强大的力量洪波站立半空,此时他身上衣袍已然是碎裂大半,体内灵力、元气尽数耗尽。 感叹这一战,他虽并未参与其中,但两者造就的巨大力量余波使得自己疲于防备而消耗了诸多力量,也幸亏那妖魔不是什么仙者,纵使强横已然被那余波席卷到不知何处。 目之所望,数十座山脉树木倾倒,山石滚落,顿时荒芜一片,白雪而至,黑气消散,皎洁月关已然偏西,天色渐明,不知时刻,此一战已然是天明了。 想来一战,众修士死的死,伤的伤,也不知叶落现在是否情况,念及当日灵台山少年的一番康概之词,心中不免徒增悲伤,以少年的资质虽说体无灵力,然在剑术上的造诣远超他人,纵使是自己也不能及,且自己同时修炼灵力、元气两种力量,在进度上显然是缓慢异常,而少年却是在短短的数月时间,能够突破练气至剑术,而今又顿悟剑者幻象,已然是能够匹敌这些诸如元婴的修士,若是假以时日,以后的路定然是远超自己,可惜天不佑人,这一位剑者的天才少年便是这样陨落,实在痛心。 “算了,你我同为剑者一脉,且他为剑仙唯一继承之人,而今身落剑谷,尸首不知,我剑阁之训,若有剑者受难,定竭力相助,眼下你随身落,我却也寻得你尸首,将你安置妥当,怎可任你身躯流落它地,由野兽吞噬,受地潮之腐”念道少年虽死,也要寻得尸体,带回家乡安葬,也算是落叶归根。 叶落,落叶。此一番名,倒也是如此了解了。 枯道子身形一掠,向着剑谷深渊之下而去,前往寻找叶落尸首。 茫茫山脉之谷,山石堆积,树木残枝尽数的覆盖,在山脉倒塌的同时这一处原本被冰雪覆盖的山谷中由山石、树木堆积成一座小山。 砰、、、 一声炸裂,山石倒飞,树枝轰成粉末,一座小山包在这一道大力的轰击下瞬间而散,只见山石之下的地面上一个浑身血迹的男子缓缓站立,紫色的双目如同射~出火焰来。 不曾想能够将自己逼得如此狼狈,还真是小瞧山河镇这一方之地。 当即黑气缭绕,身形飞起,目运紫光,神识探知,方圆数里之内毫无人影。 “哈哈哈、、、、”黑影大笑数声,想必刚才的炸裂余波将众人已然是诛杀了,如此正好,而今山河镇中的元婴强者皆是被自己所诛杀,接下来也无忧无虑的施展计划。 魉的身躯最终落在剑谷上方,向着下方望去,只见黑洞~洞不知多深,此乃是一处深渊,更是一处死地。万年以前,剑仙陨落弥留之际,挥斩神剑,落下灭世一剑,与凤仙和雷仙拼了个死活来,这深渊乃是神剑而落之地,眼下不曾想竟然帮了自己忙,众人纵使不死落入其中也难以生存。 身影飞起欲回返山河镇,却见一大鹏自万里长空而起,展翅高飞,犹如黑云遮蔽,径直而来,黑影手掌一挥,一道黑色光柱挥动,直接是击向半空中飞过的大鹏之上。 黑柱与大鹏的左翅擦边而过,不过终究是黑气所侵蚀,大鹏身上黑烟缭绕,羽毛散落,飘飘然栽倒而下,直接是向着剑谷深渊俯冲而入。 啾、、、、 大鹏一声低鸣,却是再次展翅,自那深渊之中滑翔而出,此刻黑气之力已然消散,大鹏双翅又如钢筋铁骨,一般法力不可伤,如同无事般掠向一方。 见此,魉脑海中突然一动,众修者中有一人乃是炎龙城所来之人,而今落入剑谷生死不知,若是其临死之际发出一番信息,那时炎龙城众强者追杀而来且不是坏事。 想到此处,自右手食指上的一枚储物戒指中拿出四道黑色的小旗,手印变化,催动小旗。 只见,四道小旗迎风而涨,此旗子通体灰色,其上有一条小蛟龙为黑色,旗子而出,蛟龙涌动,如同活了一般,在旗子上左右上下游动。 当即魉各念咒语,双手指挥,四道旗子按照四个方位分别插在剑谷的四个方位,只见旗子相互连接,形成一道巨大的黑网,且黑色蛟龙破旗而出,游动在黑网之上,形成一道道制约之气。 此乃是四方龙印封印,由蛟龙之气形成威压,制约其中的气息被探知。 如此行动,一则是为了封闭剑谷,免得他人擅自而入;二者,此封印阵有屏蔽之力,无论是神识还是灵力,只要大阵存在,就不可穿透,只是为了防止其下之人有人暗通消息,被他人得知。这也是为了安全而布下的一方结界。 魉布置完成,方才冷哼一声,转身向着山河镇而去。 话说魉回了山河镇,便是在冯家闭关疗伤数月有余,而在此期间,冯长卿依仗自身元婴之实力,先行率领冯家众长老、客卿灭了两大家族长家、岳家两族满门,后又铲除异己,扩大自身实力,短短时日,冯家已然是山河镇中一霸,其他势力虽心中不悦,也不敢反抗。 一些二流家族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更是与冯家沆瀣一气,诛杀山河镇中对立势力。 一时之间,山河镇乱成一片。 此皆是之前一战引起的效应,各方的元婴强者被灭,实力大损,结丹修士开始崭露头角,似星辰院等大院之中结丹修士众多,一方面结交冯家,一方面灭杀其他学院。 火族家主火傲天更是成为了冯家鹰犬,为了示好冯家,率人几次攻杀三流家族唐家,唐武庭身受重伤,刚刚建立稳固的家业瞬间破碎,在匆忙之下率领十余名护卫逃出山河镇。 山河府邸被冯家所侵占,成为了冯家的一方之地,其下的山河镇铁甲护卫与冯家护卫交战,各有胜负,后有冯长卿出面,以元婴实力诛杀众多铁甲护卫,周柏率领残存势力离开山河镇,欲寻机再夺取山河镇。 半年之后,魉闭关而出。 “上仙,恭喜您实力更上一层楼,如今我冯家已然掌管山河镇全部,一切听从上仙安排”在冯家后院的结界中,冯长卿跪倒在地,其座于正位的正是魉。 “而来闭关半载,傀儡之术如何?” “自遵从上仙吩咐,傀儡之术一直暗自进行,眼下山河镇都归我冯家执掌,其傀儡数不胜数,只是阵法每次只得炼化数人,倒是有些缓慢,在这半年时间,已然有五百余傀儡人,皆是结丹修士,甚至还有几名元婴修士在其中,只要上仙令下,他们皆是可用”。 “山河镇地处偏僻,不易被其他强者察觉,然地广人稀,且灵力匮乏,大阵更是需要灵力支撑,半年时间,只拥有数百傀儡,此太过的缓慢了。” “回禀上仙,我已派人在山河镇的灵脉中开采灵石补充灵力,只是荒州素来灵力匮乏,出品灵石也都是凡品,蕴含的灵力也是甚少。况且山河镇人数太少,许多修者又远逃他乡,而今能够用于炼化傀儡的已然不足百人”。 “如今你作为山河镇的实际掌控者,其下之人不是很多,只要是结丹之上的修士,都给我炼化傀儡”。 “这、、、、” 而今在山河镇中他才是真正的掌权者,若是对下面的附属实力出手,只怕会引起不满,到时候不但削弱了自己的实力,只怕冯家也会根基不稳,以后无人可用。 “你冯家当日遭受劫难,若不是我在此,只怕你冯家早已尽毁。你不要以为成为了一镇之主就忘了自己是谁,若是敢违背于我,定然将你也炼化成傀儡”。 听闻此言,冯长卿吓得直冒冷汗,当即倒地连连磕头,“上线息怒,我定然不负使命”。 当下一番言语,冯长卿战战兢兢走出房舍,心中苦涩,不曾想到此妖魔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当日承诺自己冯家将成为山河镇最强势力,可是眼下,他执掌山河镇,又炼化数百傀儡,已然是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此人却是想将整个山河镇都炼化了来。 想到此处,心中一寒,不知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何。可是眼下自己已然是天下修者的公敌,若是被他人知晓冯家炼化傀儡一事,只怕冯家前途将无。却又不敢违背其命,只得忍痛割爱,只要山河镇是冯家的,那就能保护冯家安全。 在山河镇中,如今冯长卿执掌,其残存势力皆是附属实力,不知从何家族势力开始。若是不行~事,又恐魉怪罪,心中纠结处却见一护卫来报。 “家主,火家家主火傲天前来拜访”。 闻言,冯长卿冷笑一声,自己正忧愁从何家族开始,不曾想却是送上门来,当即吩咐道,“让其在偏庭等候”。 护卫领命而走,冯长卿却是去了后院的大阵之中,来至一方花园处,正是当日设置五行八卦大阵所在,而今五行湖水中央灯塔之上一颗黑色的柱子成形。 当即单手一挥,一股吸力而出,将黑色珠子吸入手心之中,冷笑一声,将其放入袖袍中径直出了大阵向着偏庭而去。 毕竟冯长卿如何打算,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七章 身落剑谷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在冯家的偏庭中站立一人,正是火傲天也。你瞧得他怎生打扮,一双怒目含弱势,一件红袍显奢华,一头长发火红色,一面五官略狡诈。 自护卫引入偏庭之后,他便坐立不安,心中暗急。 话说火傲天有一子名曰火銮舆,六岁修炼,七岁踏入筑基阶段,在火家一族中算不上是什么天资聪慧者,然其资质也不笨,只因火傲天自结伴侣以来仅有此一子,故而宠爱有加,又有火族家族势力在,火銮舆在修炼一途上也算是顺水行舟,并无坎坷。 三年前,十四岁的火銮舆依靠火家一族的势力又有当时的火家家主说情被招收至星辰院修炼,后虽在学院中惹出许多事来,然有火族这个势力支撑,也皆是能够调解,平安三年。 这火銮舆在同届的弟子中,实力只算得上是平平,奈何他人碍于火族的家势,也不敢招惹他人,常常对于这个嚣张跋扈的少年忍让三分,正因如此,反而是助长了此少年的气焰。 平日修炼中,对于学院中的长辈直道名姓,对于长老、导师更是呼来喝去,星辰院多次与火族交涉,只恐如此下去惹出一番事来,可火傲天只因家中只有此一子,故而疼惜有加,任之为之,并不在意,纵使打伤其他弟子皆是赔偿一些灵石罢了。 前些时日,在星辰院的后院山脉修炼之地,见到一名女弟子任竹,只因其长的欢喜,故而心生淫~荡,上前百般调息于人,言语污秽,使得少女羞愧于心,谩骂几句,却不想这火銮舆心中傲气,当即便是施展武力将少女所伤,将其捆绑之后又行苟且之事。 却说这少女有一青梅竹马的玩伴名曰星少席,同为星辰院弟子,乃系伴侣,后闻之事,便是寻至火銮舆处,与之一战将火銮舆打伤。 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如此一败,火銮舆心中不平,休养数十日,待得伤势好转便是暗自使坏,在星少席的食物之中下了毒来,致使星少席身中剧毒,险些丧命。 这星少席乃是星辰院大长老的亲孙,听闻孙儿被人下毒,几番查找之下寻出凶手来,将火銮舆一番教训,又关之刑法堂中受了一番苦难。 受劫而出,火銮舆心中恼怒,当即发起狠来,不但不思悔过,反而心生歹念,一夜,潜入星少席调养之所,施展武力将其杀死,却不曾想被少女任竹撞见,只是星少席已然殒命,少女与之以命相拼,奈何打斗不过,被其所杀,抛尸于山脉之中,喂了虎狼。 巧也不巧,抛尸之时被一名长老所撞见,将其押往刑法堂,大长老知晓后心痛如裂,奈何孙儿已死不可复活,欲取火銮舆性命偿命,此时火傲天率领火族众人杀入星辰院救了其子,强行闯入刑法堂,灭杀了几名导师、长老以及刑法堂的护卫逃走。 眼下星辰院倾尽学院之力要诛杀其子火銮舆,以平公愤。 火族虽然势大,却也比不得星辰院,火傲天此来正是为了寻求冯长卿庇护也。 话说冯长卿走至偏庭,但见火傲天坐立不安,便是询问其故。 火傲天只说是星辰院仗势欺人,欲灭火族一家,希望冯长卿看在往日效忠冯家的份上,施以援手,他却不知这冯长卿打的是另一主意。 “火家主,先坐。此乃小事也,我冯家如今在星辰院中也是有几分薄面的,只要我出面,此事倒是好结局”冯长卿笑着道,坐于正位,又吩咐仆人上茶。 听闻冯长卿的言语,原本心急如焚的火傲天顿时如同吃了一颗定神丸,当即陪笑着坐下,“若是家主,不,若是镇主此次能够帮助我火族度过此劫难,以后我火族定当唯镇主马首是瞻,只要镇主一声令下,我火家一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冯长卿笑了笑,当即轻轻抿了一口茶,只觉得茶香四溢,“哎、、、”放下茶杯,长叹一声,望向一旁的火傲天,“说来也巧,我这些日也有一些麻烦,需要一家族排忧解难,只是苦于左右无人可依,甚是烦恼”。 此话一出,火傲天当即来了精神,这不正是他表现的机会么,当即询问道,“敢问镇主是何时烦恼,不知能说与一二,若是镇主不嫌弃,我火族愿效劳”。 闻言冯长卿大喜,“若是有火家主这般忠勇的人儿,何愁烦恼,只是不知眼下火族之中有多少结丹修士”。 话语问的突然,火傲天却是不及细想,想必是什么大事,而今只要冯长卿愿意出面解决火族的为难,他倒是愿意效劳,而今山河镇中冯家做大,若是能够得到冯家的认可,何愁日后有他人放肆,“不满镇主,我火族而今结丹修士尚有百余人”。 此话乃是虚言,火族若是有百名结丹修士也不惧星辰院也,只是为了表示火族的实力,故而有夸大之说。 冯长卿缓缓一笑,“你火族的忙我定然是帮得,此事不必在意”当即站起身来,“不过,我却要火家主一物,不知可否一借?” “镇主开口,怎能、、、、”话语一出,火傲天口中一慢,心想火族也无什么宝物,要向自己能借何物?便是住了口,仔细的问道,“不知镇主要借何物?” “借你火族结丹众护卫,以炼化傀儡之术”冯长卿话语而出,早已做好准备,单手挥出,一颗漆黑的珠子飞出,瞬间黑气弥漫整个偏庭。 火傲天来不及反应,只觉得黑气自鼻子、耳朵、嘴巴等进入身体,“镇主,您这是何意?我火族对冯家可是忠心耿耿”。 “那又怎样?说过来,你们这些家族只不过是我冯家一族养的狗罢了,火家一族能有今日,乃是我冯家之功,放心吧,我善待你火族众人。再说了,只要将你们火族炼化成傀儡,且不是更能为我冯家效力了,此乃是你的幸事,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黑气入侵,直接上至百会穴,下至泥丸宫,黑气遇灵力吞噬,见五脏便是而入,瞬间弥漫全身。 短短时刻,火傲天神智已失,如同一个呆~子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目光无神。 冯长卿见此,收了黑色珠子,“来人” 门外听闻之声,进来一名护卫,“家主有何吩咐?” “派人前往星辰院,就说他星辰院的仇我冯家帮他们报了,另外让我冯家长老率人前往火族,结丹修士,尽数除去”冯长卿吩咐一番,护卫领命而出。 此事一了,他倒是轻松许多,当即前往后院将黑色珠子归还,便是入了一处偏院,只见院中娇女抚琴、秀女执笔而书、舞女偏偏起舞、酒女而侍。 冯长卿神色一变,将烦恼付之一空,投入温柔乡中,吃酒而舞,听乐而歌,自在一片,此话不提。 话说叶落身落剑谷深渊,意识朦胧,不知道此山谷有多深,只是身子一直下沉,不曾到底,最终神识不清,晕死过去。 待得神魂回转时,睁开朦胧双眼,入眼一片光芒,白云漂浮上九天,湛湛蓝天映眼帘,鱼儿游于半空间,不知是梦还是幻。 本欲坐起而动,双手扶地,腰间用力,却是全身刺痛传来。 一声大喊 ,吓得身旁之人一哆嗦,手中用力,五指紧抓手臂,五道血白之痕留在手臂之上。 此一番痛上加痛,少年一脸狐疑的顾向身旁之人。 只因此地怪异, 但见两人靠的近些,眸子回转,形貌容廓近在眼前,一双灵目含露珠,面带粉~白如桃花,唇似腊冬几点梅,花瓣而过落余香,四目而视,脸颊又添几分红~润。 慌得白冰仙子手掌一挥,一股寒气而出,拍打在其身上,叶落身子本就重伤苏醒,哪里经得住如此,倒飞而出,落在地上缓缓呻~吟。 只是顾了一眼罢了,还不成瞧不得你,若是容貌不可露,何必如此招摇,莫不寻个丝巾遮起来便是,一击掌风之下少年身伤上加伤,疼痛不已,只得紧~咬牙关。 而今的少年体虚气弱,抬眼而观,只见此处荒芜一片,红沙满地,枯石而立,奇形怪状的风化石岩随处可见,远处萧瑟微风卷起丝丝红沙,飘向半空。 “啊、、、”恰此之际,白冰却是一声惊叫,身子急忙后撤,数道灵力寒冰打出,不知道在与什么东西较量,只是见得原本游在半空中的一些鱼儿向着少女汇聚而去。 此鱼并不是什么水里游的咸鱼,也不是在海中吞噬水草的食草鱼,而是吞噬灵力的噬灵鱼。 噬灵鱼乃是此地而变异所来,专门吞噬天地间的灵力,以灵力为食的物种,此地灵力稀薄,元气盛大原因就在此处,本是天地混元的天地,只因灵力被吞噬,故而元气反而高涨,阳涨阴衰。 草木存活也是依靠天地灵力滋养,此处荒芜皆是因为灵力匮乏,寸草不生也。 若说此地的来历,乃是有一番依据,万年之前剑仙陨落,而其血化作江海,名曰落仙海;其肉体化作灵力,在万里荒山之中孕育了一片山林,后人将其称为落仙林。 万年之前的落仙林正是叶落土生土长在清河村南部的太白山脉,而这看似是一片海洋实则内藏玄机之地便是万年之前被称作落仙海所地。 只因岁月长久,落仙海干枯,故而河水下潜,实则不然,落仙海是剑仙的血液所化,只是一副幻虚,当年流淌的鲜血在落地一刻的确是化为了江海,但随即便是干渴,成为了元脉(乃是元气的龙脉)隐藏于剑谷之中,后经历沧桑岁月,虚幻之气而落,世人只道是落仙海干枯罢了,其实乃是隐于剑谷深渊也。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八章 噬灵鱼群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眼见几条赤红的噬灵鱼向着自己游来,白冰当即挥手,寒冰箭自手心射~出,将其毙命。 寒冰箭而过,赤红鱼儿被寒冰冰封瞬间炸裂,随着冰块一起化为碎块。 噬灵鱼常年处于此地吸收灵力为生,然其实力并不强横,白冰又是元婴强者,一番手段斩杀弱小的鱼儿并不为奇。 不过接下来之一幕,却是让其心中胆寒。 此地之中,灵力匮乏,元气繁盛,此一招施展,灵力所化的寒冰炸裂开来,形成灵气再次融入天地众。噬灵鱼对灵力感知异常敏锐,此地灵力忽然爆发,故而顺着满天而游动的鱼儿渐渐向此地汇聚,寻找残存灵气吞噬。 适才白冰一击,发动寒冰之术,自然是调动了体内灵力,感受到庞大灵力所在,鱼儿开始向着白冰所在之地游动。 转眼之间,只因这一次出手,数十只鱼儿再次游了过来。 少女不明其理,见鱼群争先恐后向着自己袭来,连连出手,击杀鱼群。 经历一番大战,她体内灵力本就稀少,而进入此地灵力匮乏,不得补充,眼下见到数量越来越多的鱼群,心中怎不胆寒。 噬灵鱼本是隶属兽类,灵智未开,只知吸收灵力生存,根本无所畏惧,反而白冰不断的出手,招惹而来的鱼群更多。 叶落身在数丈之外,他体内元气本已消耗殆尽,后又受炸裂余波重伤,体内如今甚是糟糕,刚才被白冰一掌击飞,此刻意识迷乱,气血涌动,眼前黑一阵白一阵。 红压压的鱼群聚集,好似是天上的一朵巨大的红云,向着少女而来,此刻体内灵力匮乏,刚才有施展术印消耗灵力,见此阵势,急忙后撤。 “快走、、、”叶落身子窝在一侧,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大力扶持,却是白冰何时而至,一手扯着叶落手臂,向着远处而逃,其后鱼群紧追不舍。 这一走却是了不得,他们所过之处,皆是吸引了无数的鱼群追赶,后面那红压压的一片皆是,从之前的一片片现在却是形成了铺天盖地之势,如同是西落残阳映照的红霞,细细看去却是数不尽的噬灵鱼在追赶。 啪嗒、、、叶落身子一沉倒在地上,而白冰体内灵力耗尽,额头汗滴隐隐,一个是残存无力剑者修,一个是灵力枯竭元婴士。 以他们全盛时期,只怕是元婴至强也不得奈何,而今被无数的灵智未开的噬灵鱼追杀,倒是落得一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境界。 “你走吧、、、我、、、”叶落倒地,本欲劝阻白冰先走,却是话语未出,一口鲜血喷出,他受伤过重,而今只算得上是苟延残喘罢了,活不得多少时日,如此拖拉,倒是误了她逃走也,“我离死不远也”。 白冰身在其侧,顾着眼前神识迷离的少年,又望着身后紧追不舍的噬灵鱼群,犹豫不决。 不曾想到,少年此刻却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当即冷笑一声,也不逃跑,“却也看不出,你倒也是个认命服输软骨,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就这样放弃了?” 叶落闻言,苦笑一声,眼前漆黑一片,身上剧痛难忍,道曰,“我本以为你是那什么天上的娇女,也不曾想到,今日会落得和我这个凡人在此被一些灵智未开的兽类所欺”当即心神一动,破灵长剑而出,一手执剑插入黄沙之中,“我将死之人,死在此地乃是必然,就算我临死前做件好事,我挡住,你走、、、” 听了少年之言,白冰咬了咬红唇,看着密密麻麻的噬灵鱼群,心中感慨,如今少年伤势过重,纵使能够挡住片刻也是徒然,自己体内灵力寥寥无几,也逃不得多远,只是不想就此认命,天赋异禀,她三岁修炼,四岁踏入修途,而来十多年,在炎龙城众可以算的上是少年之中的佼佼者,被人奉为天之骄女,不想今日就让落得如此狼狈。 自踏入修途,从未想到死亡会降临在自己头上,她出生名门,其父为炎龙城城主,纵使一方豪强也是要尽让几分,死亡对于她来说太过的遥远。而眼前,心头却是涌上一丝愁意,死亡就在眼前,甚至转身便是。 不过这样就结束了吗?不,想要让自己认命,休想。 “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放弃的”白冰正色道,“如果就因为这,你就放弃了,那你的一生还有什么意义,在这里坐着等死你就以为很伟大?如果你真的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但我绝不会在这里认输。你看着,我绝不比你弱,我能成为他人口中的佼佼者,也不止就这点本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轻言死亡”。 白冰缓缓站起,迎面而视袭来的噬灵鱼群,手中的寒冰剑在手中嗡嗡作响,一剑挥出,寒冰之息划出一道弯月劈向袭来的鱼群。 红压压的一片在此一击之下自半空中落下,而那后续的鱼群却是拼命游动,蚕食着挥洒而出灵力形成的寒冰之息。 叶落摇了摇头,汗水如滴而落,单手却是紧握破灵长剑,抬头而视,看着站在身前的少女。 本以为眼前的少女只是如同他人口中的公主,有些背景他人才会如此恭敬,而今,好像她的身上真的有一股气质,是的,自己从未不曾有的,总是将命运二字视作人生的劫难,而她却是相反,好似根本不会在意什么命运,直至这一刻,她也不曾放弃,竟然如此的坚强。 我不如她。 少年心中暗叹一声,若论心性,也许她更加坚强,原本以为她只不过是如同那些强大家族的贵族子弟一般,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低估她了。当即挣扎着缓缓而起,自己乃一男儿,怎能不如她? “也许你说的对,在这种地方,怎么能轻言死亡,如果有缘,我还想去炎龙城闯荡闯荡呢”少年原本柔和的眼神中掠上一丝笑意,嘴角上扬,“如此,那就背水一战了”。 轰、、、、 而今身受重伤,然在生死面前,何惧这些伤势,抱着必死的心强行催动体内元气,一道又一道的剑气在周身缭绕。 当自己在超越极限的瞬间,就如同置身于另外一个境界。 而此刻的叶落,在强行催动元气施展剑气的一刻,觉得周围的一切不再是如此的强大,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人一剑,便可一战。生死无常,怎可轻言放弃,纵使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也可逆转一切。 最大的敌人,也许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难以做到的也是突破自己。 曾经总以为在生死之前,自己已经是做了最大的努力,好似并不是如此,面对死亡依然泰然自若,能够拼尽一起去逆转,这才算得上是最大的努力。 感受着体内蓬勃的元气,叶落此刻的心却是欣喜异常,他做到了,在这一刻也突破了。 白冰在侧,顾着少年身上突然散发而出的强大气势,甚是诧异,经过与妖魔的一场大斗,他怎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少年一步踏出,漫天剑气挥洒而出,由元气凝聚的剑气呼啸而起。 强横的力量在少年身上爆发,单手成印,脚踩剑气,飞身而上,涌~入噬灵鱼群,只见周身剑气缭绕,挥洒自如,无数的噬灵鱼在剑气的袭击下化为粉末。 噬灵鱼虽然吞噬灵力,但它自身却是元气所凝,本身力小势微,以吞噬灵力为生长,而今遇到少年却是不同白冰,他体无灵力,噬灵鱼又无灵力吸收,且二者同为元气之属,叶落势强,其势弱小,又加之灵智未开,在感受到有一股强横的元气力量出现时,出于畏惧,皆是开始四下逃走。 灵智未开的兽者,只是为了满足自身食欲强大自身的异类,与野兽而同,若攻击只是为了食满,若逃走只是为了畏惧。为满足食欲同类亦可灭,为逃遁同族亦可 杀,此为灵智未开的兽类也。 叶落突入鱼群之中,好一场厮杀: 剑术挥动如青燕,身勇力大强无限; 鱼儿好似风中乱,身落黄沙散天边。 不消片刻,噬灵鱼群死的死,逃的逃,原本密密麻麻一大~片,而今抬眼不可见。 一番厮杀,最终剑归鞘,身落地,退了敌,顿了心。 “呼、、、”身形落地,叶落长长呼了一口气,顿觉全身疼痛,身子不免站立不稳,卧倒在地。 适才临战之时战意起,全身疼痛也得挺剑而上,如今大敌已退,痛感袭来,只觉得头晕眼花,眼不能视,耳不能听。 嘴角鲜血直流,脸色发白,身子抽~搐不已。 白冰在远而观,但见少年大战时如同无事之人,而今噬灵鱼群退去,他倒是倒地不起,不知闹得是那般怪事,急忙走上前去,但见少年之状,有喜有忧,喜在大敌已退,忧在少年之状,乃是失血过多而至,若是不能疗伤休养,只怕难以支撑。 但见少年气息微弱,又毫无反应,见四下凸岩峭壁,黄沙遍地,岩石耸立,也不知何处能够休养,拖得叶落身躯,行走在 黄沙之上,欲寻一地。 走走停停,两人在此中行走半日,叶落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喊得他人名,有时哭叫他人姓,好似是疯疯癫癫,又似是伤重意乱迷。 白冰放下拖着的叶落,背靠一个巨大的岩石,此刻她已然是行走不动,此地毫无灵力,自身得不到补充,又带着如此一个病怏怏的人儿,已然快要虚脱了。 “爹、、、、娘、、、”少年不知怎的,却是口中又胡乱两句。 少女闻言,心中感触,自己身处此地,却不知远在他乡的父母可曾担忧,想到此处,又见周围茫茫黄沙笼罩,也无一个出路,感慨一番,也不知能否再回炎龙城。 毕竟两人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四十九章 我命由我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光起天际始无暗,灵乏元盛混沌乱; 身处此地,虽无日月,却是光明一片,不知呆了多久,始终不见天黑,好似所在之地是永远的光明一般,灵力却是不曾有丝毫,元气却是充盈着整个空间。 背靠着巨大的岩石,白冰体内灵力耗尽,身体虚弱,不知不觉也是昏厥过去。 叶落意识迷离,恍惚间如同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躺在一处无尽头的宫殿之中,无数的人向着宫殿的尽头涌去,好似在争夺着什么,他们如同没有理智的尸体,不顾一切的冲入其中,相互厮打,有些人的尸体躺在地上,有些人还在痛苦的挣扎着,而他们最终的目光都是望向没有尽头没有终止的宫殿深处,好似那里是一个好的归处,好似那里有着足以让他们舍弃生命的一切,正因如此,才如此的疯狂,一个又一个,一群又一群,不断的从宫殿门口涌来,好似那里的世界中人是无穷尽的,宫殿是无止境的。 陡然间,身体之上被什么踩过,全身疼痛,惊叫一声,自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入眼的一切皆是好似幻境一般的蓝天白云,当空天明,不见半点日月。 好奇怪的地域。 少年躺在黄沙之上,苏醒而来的他抬眼望着天空,按理说时间光明来自日月,日出而明,日落而暗,月出东而西落,夜中常伴星辰。而眼前的景象却是颠覆了天地之理,无日月笼罩,此地如同白昼般光明,他们本被余波所袭,身形坠落无底深渊,本应深处黑暗之地,纵使有光明直达深渊底部,也不可如此之亮堂。 本欲起身,只觉得腹部有何东西压制,低眉一股,却见一袭白衣,三千情丝如墨。不知何时,白冰已然是晕倒在身,半截身躯压在少年腹部。 叶落此刻疼痛异常,又觉得天旋地转,左手在侧,搭在黄沙之上,却觉得手中黄沙在流逝。 朔风而起,此风不是寒冬之际吹拂的冷风,也不是春夏刮起的暖风,而是不冰不暖的朔风。 风起时微微渺渺,好似是莹草捉蝶巧而生,又如花草点头弄晨露,轻柔一片,柔风而来,好似微风轻拂面,点点黄沙始做尘。 转而朔风加剧,风力偏大,风卷黄沙迎天起,半粒尘土凝聚生。风吹而动,岩石阻拦,风向忽变,只因此地地形复杂多变,霎时间风卷而出,形成一道微弱的龙卷风。 此风东倒西歪,南撞北漂,忽左忽右,气旋在下,沙尘而其,黄沙乱舞。 好一道妙风,来的甚是怪异,卷起黄沙如沙漏,地形下陷成飓风,龙卷而起扫八方,漫天昏暗遮光目。 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叶落右手使劲摇了摇躺在身上的白冰,后者却是毫无知觉。叶落眼见飓风成形,龙卷风浩浩荡荡掩杀过来,却无力可施。 想必白冰此刻体内灵力消耗殆尽,身体虚脱无力,故而昏睡过去。此刻自己又身受重伤,难以动弹,见得龙卷而来,心中如同惊涛骇浪。 身下的黄沙受到飓风风眼的吞噬,向着龙卷风中心流动,而他的身躯同时也随着流沙而动,向着龙卷风而去。 偏偏这个时刻发生这般之事,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叶落心中暗道情形急迫,若不想方设法离开此地,只怕两人都会被此飓风撕裂成碎片。 飓风侵袭,黄沙飘动,强大的力度将那坚如磐石的岩石都是在慢慢的侵蚀。 这时他才明白,为何此处的岩石如此的不规整,只因常年飓风侵扰,日积月累,岩石风化,故而呈现不同形状。飓风连那岩石都可侵蚀,何况他一凡体,怎抵御得住。 可惜此刻身躯如同是腐朽难立的朽木,难以动弹,且千疮百孔。纵有心而立,亦无力施展。 本一心入山河镇,欲救她人出危难,怎知世事变幻,今遭大劫难,恩人何处不知路,却逢身落深渊涧,生死无道命多艰,初心难立人世间。 可怜一心欲修炼,谁知修炼苦中探,若是来生沦为凡,宁活世间一百年。 心有幽怨、感叹,岁月不平,磨难多生,坎坷之路,从一而终。 自恃大道可逆天,来年将那命运转,本欲练剑出凡尘,怎奈堕落无望边。 风兮兮,悲哉,哀哉;沙滚滚,苦难,多难;心浮浮,叹哉,怨哉;道飘飘,无哉,远哉。 同行万人无知音,今宵生死诉衷肠,自得凡体十四载,谁能知我心悲伤,自出岁末亲人故,不知亲人之温香,他人家族和睦处,我夜孤灯泪落殇。落地而走奔波命,食不果腹衣难挡,寒风吹尽灯火熄,夜惧暗夜苦无肠,十年艰苦苦练志,愿神怜我送热汤,冷言冷语他人讥,我吞我忍待风向。一朝仙林灵修掳,欲做祭品命遭殃,体内神剑初现世,引得剑仙落道场,心起道法立玄机,怎奈天赋卑微不入堂,一心欲做凌云志,扬我剑宗立我狂。 诗歌曰: 说什么命运多舛,道什么生死之言。 若有神明立苍天,怎不顾我命艰难,道法而立上古间,我命由我不由天。 身死心悠在,道法皆可念,舍我一凡体,定我一生愿。 天惶惶,地苍苍,天星落地威名扬,不经一番生死难,怎知人间多磨难;不入一番尘世喧,怎知修者路艰难。 少年顾着越来越靠近飓风风眼,他笑了。 嘴角掠上一丝笑容,这一声笑很坦然,第一次能够如此的开怀大笑。 拜神庙、遭掳掠、受剑术、立剑心、成剑道、为剑者。 过去的一幕幕好似走马灯花般在脑海中闪过,人生就是一场虚幻,真真假假谁能说的清。 道法飘飘荡荡,虚虚幻幻,谁又能道得明。 在此一刻,心灵如同受到点化一般,空明一片,身体如同脱离凡体般,轻轻飘飘,而在体内丹田之上,却是似有一股深藏的力量在觉醒。 周遭的元气在向着叶落的身体汇聚,起初时细细微微,一道道轻玄之力,随后如同狂风龙卷汇聚,如同少年的身体似是一个无底洞,疯狂的吸收着此处的元气。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丹田中一道又一道的九宫格在体内得到充盈圆满,速度极快。 九九归真,八十一道元气,九道元气脉尽数而成。 破灵神剑在这一刻暗红光芒大放,上面密密麻麻的纹路出现裂缝,一点一滴的黑色污垢好似在脱落,如同是一柄尘封的剑在破封。 剑鸣而起,响彻整个地域的一瞬,飘洒的黄沙停止在半空中,而那原本扩散的风眼在这一刻陡然间静止了,天空之上游动的白云暂停,半空中游荡的噬灵鱼戛然而止。 在这瞬间,好似时间停滞,剑鸣之声却是在回荡。 一头白发的少年身体缓缓飘起,身后好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生长出来一般,背脊之处一道又一道的元气冲破肉体,本来是针眼大小的孔,随着元气的加剧,背脊之后血肉模糊,渐渐的开裂。 青色的气旋肉~眼可见,自体内向背脊外扩展。 任由鲜血流淌,少年依然开怀大笑。 没有人知道少年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但在少年的心中,这般的痛苦远没有自己心中的痛处来得大,十多载的沧桑岁月磨练,见过人世间太多的苦难,承受了太多的痛处,而这点肉体的痛处算的了什么。 心不死,梦悠在;道法而立上古间,我命由我不由天。 青色的气旋在外舒展的瞬间,如同是破壳而出的蝴蝶,背脊之后两道青色气旋不断的挥动,嫣然是一双羽翅,不过不是实体,而是青色气旋所幻化的。 元气依然如同狂风暴雨般涌~入,身体此刻却是急速的蜕变,错位的骨骼重新生长,原本重伤之处的伤口在悄然而愈合。 剑鸣而落,那一副病怏怏的身躯如同是重生一般,毫无瑕疵,身后一双青色羽翅扇动,身形立于半空之上。 在剑鸣落下一刻,一切又回归正常,白云飘动,噬灵鱼游荡,飓风扩散。 白冰身体落在黄沙之上,向着风眼而去。 一道青光闪过,当叶落的身躯再次出现时,已然是远在数里之外的岩石之上,身旁还有昏厥的白冰。 “这就是剑道的力量?”叶落顾了一眼身后的青色气旋所化的羽翅,心神一动,一股股元气铺天盖地汇聚,只见一道青色的羽衣披在身上,好似一幅薄薄的铠甲般。 是的,他顿悟了自己的道,虽然并不完善,只是初入门槛,但这的确是道法,剑道,只属于自己的道。 心神一动,赤红破灵通体光芒闪烁而出,滑翔一周最终落在手中,剑指白冰,一道道灵力自破灵而出,注入白冰的体内。 此乃是破灵所吸收的灵力,远比外界的灵力来的精纯,一入白冰之体,灵力流转全身,汇聚丹田,白冰身躯轻~颤,恍如从梦中苏醒一般。 “哼,我的灵力你也给别人”在叶落的脑海中,一个略显小气的声音埋怨道。 叶落心神而道,“你还敢出来?此番若非我顿悟剑道,早已身首异处,你身为剑灵,不知护主,此刻却也敢叫嚣”。 话语之中斥责之意甚浓,而今顿悟剑道,破灵神剑封印已开,剑灵归位。 受此一言,破灵之中的剑灵却是支支吾吾不敢多言。 它的确心中不爽叶落,自太白仙山剑仙助其成就剑术,它已然是苏醒,只是不曾显现,也因叶落实力低下,更不知剑灵之事。 而今剑道已成,脱胎换骨,深知破灵秘事,当下不与其纠结。 稍得片刻,剑灵却是娇~声道,“若我出手,你怎会顿悟剑道。若如此实力,死于此地,又何以执掌神剑?” 此话是有理,但其心中有些虚,它本以为叶落此番陨落,自己便可破除神剑封印而出,正也是自己的想法。剑灵皆是有灵智,宁可逍遥于世,也不愿受制于人。 “莫要强词夺理,若敢叫嚣,我能解封,便能重起封印”叶落冷哼道。 受尽了万年的封印之苦,刚刚破除封印,它又怎敢和这少年逞凶,当下弱了气势,淘气几声,不再多言。 白冰苏醒,顾着站在一侧神色如常的少年,一脸疑惑,只因此刻少年身上有一股罡正之气散发而出,强大威势婉如另一人般。 “你是叶落?”白冰疑问一句。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章 剑气所处之地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少年并未回答,目光却是望向天空,只因刚才用破灵注入灵力的时刻,又吸引来了诸多的噬灵鱼群,而此刻,正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袭来。 当下,弯腰将白冰扶起,后者不明所以,一脸诧异的盯着眼前少年,若说是叶落本人,除了容貌之外却是找不到一丝相同点,若是说不是本人,却又想不到此处还有别人存在。 在她的意识形态中,叶落只不过是一个修为低下的傻少年,而此刻少年身上却是有一股气质,与之前那个少年想必是天差地别。 散发的强大气息,让她有些置身梦幻的想法,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疑惑也来不及解开,少年脚掌轻轻踏地,岩石顿然出现一道道裂痕,自脚下一直向着地底延伸。他们所在的这一块岩石足有十余丈之高,而就是这轻轻一脚,坚固如常纵使是飓风也不曾侵蚀的岩石瞬间破碎,一道道罡正之气自身而散发。 眼前的少年,婉如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强者,就是轻踏脚,都带来天崩地裂之势。 当恐怖的气息在爆发的瞬间,那些原本向着两人游来的噬灵鱼群戛然而止,如同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般,迅速的四下游走。 这一幕,让少女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他变得更强了,强到让自己都有些仰望的高度。 而至于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去开口而问,因为少年的强横已经让她有些产生惧怕。 原本自己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而今居然被一个末路少年超越在前,而这个少年还在不久之前被自己用长剑所指,他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心里的落差使得她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去问,又没有胆量去问。 此刻那个原本在他人心中的娇女,便得有些茫然,自己的天赋在炎龙城中可以说是上等,以此而论,少年的天赋甚至远超于自己,不然如何能够如此神速的进步。 叶落放开紧握着的少女手臂,略显尴尬的道,“刚才为了喝退噬灵鱼群,不得已而为之,莫怪”。 白冰点了点头,俏~脸微红,方才不觉,只是此刻一番话,倒是觉得两人似乎走的亲近了些。 “见你伤势未好,先暂且寻一地调息一番,以待后图”叶落看着远处飓风摇摆,此处也绝非久留之地,当即道。 只见少女似是心有所思,神有所想,却也调笑道,“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啊?”公主二字使得少女回过神来,她本思之前昏厥之后悠悠荡荡听得话语,似是少年之言,只是记得不怎清楚,正愁眉回忆,被少年一番打断,顿时心中一惊,“然也,然也”。 此话接的甚是有趣,叶落却见其心不在身,也不曾打搅,当即走在前,茫茫黄沙,精神力量扩散,周围一切尽收于心。 白冰在后却是口中念念有词,叶落回身而顾,“我在前带路,你怎的在身后念咒咒我?” 叶落不知少女说的些什么,但听微微有叶、、、落、、、两字,权当是念自己名字,两人而今算是相识,之前却也有过节,如今自己不曾埋怨于他,她怎的又在背后念道自己。 少女骄横道,“若你心正,又何必在意他人言语咒你,况且我并未出言,你怎的就说是我咒你,莫不成你做的什么亏心之事,心虚不成?” “与你说不过,权且是耳旁风罢了”叶落道,无心做口舌之争。 “哼,你竟言我之话为耳旁风,你可知我身份?”白冰怒道,从未见人能够如此无视自己。 叶落淡淡而道,“谁人不知炎龙城大公主之威名,其名名扬外海,威逼三州,一手寒冰剑,一手冰属性,天赋绝顶天,地势称霸地,无人可比肩,世人难观面,今有幸一见,叹三生有缘”。 这一番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意乱神迷,纯属无心之言,却是听得少女心花乱颤。 不过心中乐,却是口中不笑言,“不曾想你也是这种花言巧语哄骗他人的伪君子,莫要以为这一番话就能诓骗于我,世间男子,多数巧舌如簧,实则狡诈异常,你、、、哼,伪君子”。 遇到此番少女,却也是叶落的劫难,说狠话也不行,说好话也不行,却要那般,幸亏自己不曾入得什么势力家族,这些家族门第却也是个难伺候的主,没有自己这两袖清风来的自由。 “伪君子也罢,真君子也行。不过你我两人落身于此地,只怕会陨落在这深渊之中”叶落道,“而今此处乃是一幻境,你我置身于深渊地底,其深渊万丈之上有封印阻挡你我。想必你已然知晓,此处灵力全无,元气却是繁盛,你体内灵力一旦耗尽,将陨落此地。若不寻得一出路,难逃死劫”。 “你既然知晓,定然有法。且我逃不掉,你也难逃,不过见你救我一命,我也是有恩必报,绝不欠情之人,若是能够出得此地,你有何要求,我尽可满足于你,无上至宝、辽阔府邸、宗门院校、灵脉矿石皆可。对了,你身无灵根,灵脉对你无意。只要你想要的,我炎龙城就都能给你”少女道,她身为炎龙城城主之女自然是有一番阔绰。 不过这些在叶落眼中,皆是过眼云烟,当即回绝,“若是他人,定然对你许诺之物甚是感谢。不过,在我看来,此些皆是凡物。我之救你,只因你曾救我,我也不想欠人情也,而今你我相像,从此互不相欠,至于曾经仗剑欺辱我事,我亦不与你计较。若是要出此地,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观其上封印为四阵旗,只需四人齐心协力,破除阵旗,封印大阵便是可除,只是眼下你我两人,去哪里寻得第四人来”。 少年能够拒绝她的一番好意,倒是甚是诧异,毕竟三州之中,修炼不易,而在荒州之地,灵力匮乏,大道难成,故而许多修者拼尽一生只为了得到更广的资源,他却是将这些他人所想的如视粪土,不知是真高傲,还是故意装高洁。 “此番入了深渊的也非我两人,想要再寻两人来且不是易事”白冰冷眉一竖,当即道,这少年却是榆木脑袋,怎的不知道还有其他修者也是落入此中。 见少女一副趾高气扬之样,叶落也不想打搅她的美梦。 少女的想法他早已想过,只是她还不知晓自己现在为什么还活着。 自他们身落此地,遭遇的劫难不小,那些元婴修者实力与白冰相差无几,想必落入此处也是体内灵力消耗殆尽,遇到噬灵鱼群怕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活下来的几率接近于无,而且此地毫无灵力,白冰若非自己用破灵神剑救她,早已昏厥不醒,那些元婴修士只怕此刻活着,也被噬灵鱼群吸干了灵力,自保都难,还有什么力量飞上万丈深渊去破除阵旗。 话说枯道子飞身而下入了深渊,只下沉千丈,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之气,心中骇然。 原来那妖魔不曾死,此刻感受到其气息就在剑谷山峰之上,急忙运转灵力,欲战妖魔。 飞身而上百丈,妖魔的四道阵旗封印已然是落下,正是魉布置的四方龙印阵法。 他急忙掠上,却是已然来不及逃脱,便是隐蔽气息,待得妖魔离开,多次出手试探阵法,却是不可破,自身反被阵法所伤。 心中敲定注意,既然不可破,不如向下而探,观其深渊之下究竟是何地。 入得深渊千余丈,顿觉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光明散去,入眼漆黑,毫无光明可显,犹豫片刻,欣然而下,待得万丈之下,忽见刺眼光明如同白昼,原来之下乃是流淌的一道蓝色天河。 浩浩荡荡自剑谷深渊自北而南留下,心中怅然,叶落众人纵使不死,身落其中,也怕尸骨无存,被江河而冲走。 身落天河之上,离河水四五丈,他本施展灵力而立虚空,怎奈见得一条条赤红鱼儿竟然浮出~水面,齐刷刷的向着自己袭来。 当下剑气运转,斩杀一片,定知天河之中有些古怪,不可久留,便欲飞身而上。 恰此时刻,一道剑气自天河而出,此剑气异常霸道,身为剑者,对于剑气甚是敏感,若有剑气,必有存活。 若论跌落深渊之中的众人,能够施展剑气者只叶落一人耳。身形一动,直接是冲入天河之中。 一入此地,入眼黄沙,岩石,荒凉一片,而抬头一观,天河却是在头顶之上,其空中噬灵鱼群游动,顿时明了,此天河乃是幻境也。 寻着剑气所处之地而探,却是不见人影,不闻人声。 在数里之外却是又有一深渊,剑气正是自此而出。 莫不成叶落掉落此地?心中不解,当即又见剑气而出,细细观察之下,此剑气有些古怪,有一股古老的气息,似是来自远古。 心中好奇,不过断定的是,叶落好似并不在此处,少年的剑气他很清楚,罡正之中带着一丝杀意,而这其中剑气,并无丝毫杀意。 既然来了此地,便是深究一番,也不枉此行。封印自己不得解,不如探知此地,剑气究竟何处而来?为何有古老气息。 一番注意下定,飞身而下。 此深渊黑不见底,其下潜数十丈,只闻剑气之风强大,运转灵力抵挡,一边又施展元衣保护自身。 又入数十丈,其剑气之风如同狂风骤雨,好不犀利,以自己如今实力,竟然不可抵挡,被一道剑风所中,元衣瞬间破碎,急忙飞身掠上,不敢再深入,只怕若是下潜,遭遇大劫。 毕竟那是何处,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一章 道不同 ,路不同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天命之人自有福,祸去缘来皆有因; 本是剑仙亲传人,执掌剑印扬威名。 枯道子被剑气所阻,只得回身而上,但见四周寂静无人,不知此处多么广阔,但神识力量外放也不得尽探知晓。 心中想到,若叶落身故,自然有痕迹,若其尚存,定然会引起一番变动。 眼见四周元气繁盛,他也不去寻找,当即盘坐在深渊一侧,掐诀立印,在此修炼。 荒州灵力稀薄,元气依然如此,此处元气如此浓郁,不修炼一番倒是误了根基所在,屏气凝神,修炼不提。 自叶落两人而行,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走了多少路程,四周荒芜人际,地形复杂,有的是朔风而起飓风来,席卷黄沙一片;有的是鱼群汇聚欲夺灵,元气尽显逞威势;有的是埋骨之地骷髅寒,虫飞尸腐臭如泥。 “似这般无厘头的行走,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你且说是四方旗阵,我两人也可试试,若是能突破封印,摆脱此地,且不也是完美之事”白冰跟随叶落东走西游,甚是疲倦,当即说道。 若是依照两人行走的路径,只怕走了百里之余,当下也不见个人影,如此了无根据的寻找,何事能寻得他人。 “切莫心急,能否破得阵法,我心中自有打算。而今你我两人,冲上万丈深渊,若是不能破阵,且不徒劳一场。若要一战,也要有万全之策,行徒劳无功之事,只是白费心神,你暂且忍耐一番”叶落安抚道,“不知你可曾听闻山河镇之密事,此处乃是大有来头,我身为剑者,深感其中另有玄机”。 “什么密事?”白冰听闻叶落一言,顿时来了兴趣,当即问道。虽说她为炎龙城大公主,对于山河镇之事了解甚少,密事更是不曾听闻。 “数万年前,三仙大战,最终落于荒州,此处名为剑谷,实则乃是剑仙挥斩灭世一剑之所在。后据山河镇传言,剑仙而落,最终血液化为落仙海,流淌于山川间。而今你我所在之地,想必便是传闻中的落仙海,我们头顶之处,看似是一方世界,实则乃是由血脉所化的幻虚。数月之前,我曾在山河镇外山脉之上,闻得有剑气自西山而来,如今入了此处,剑气之意甚浓,想必那西山剑气便是自此而出”叶落心中笃定,能够释放出剑气的东西,绝非凡品。 白冰听闻此言,气得不言,两人行走如此之久,本以为是寻找其他散落在深渊的幸存者,不曾想这少年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你且自己寻找罢了,何必扯我前去。你自是不担忧,我却心中着急,那妖魔将我众人控于此地,不知山河镇多少人遭殃,此次前来山河镇,本就为了诛魔而来”白冰埋怨道。 叶落笑而道曰,“去留你自己决定,我绝不会限制。不过我心善良,提醒一言,此处噬灵鱼群所吞噬的乃是灵力,你只要飞身而上,噬灵鱼群瞬间将你灵力吸收大半,到时候能否破阵暂且不言,没有灵力支撑你能跃上万丈深渊已然是你道法通玄了”。 少女气急,当即心神一动,飞身而起。莫非离了你这少年,自己不能活? 刚才的一番话,显然有些刺激道白冰,她性本固执,当下怎能忍受他人如此之言。 不过这身形上至十余丈,噬灵鱼群便是闻讯而来,向着白冰所在之地汇聚。 依仗体内灵力,白冰几道冰术打出,瞬间将一波鱼群击灭。 不过碰到这群没有灵智的鱼群,施展灵力越多,只会招惹更多的鱼群而来,并不能因为展现手段而使之褪去。 之前叶落之所以能够奏效,一则因其体内无灵力,噬灵鱼群毫无兴趣;二则其元气力量强大,鱼群只道是遇到了比自己强横的对手,故而遁走。 白冰却不同,施展强大的灵力,只会让鱼群得知是一顿美味的一餐罢了。 身形上升数十丈,鱼群亦然密密麻麻而至,赤红一片,片片相连。 不过纵使如此数量的鱼群,白冰也不曾回头。她身为炎龙城大公主,怎能忍受一个默默无名的少年如此言语,心中发狠,不顾一切的冲上天际。 看着少女身形渐渐远去,叶落眉头紧皱。 苦笑一声,当即背道而驰,向着远处黄沙而去。 此一番苦笑,却是在自讽。见到自己好心劝阻,她却权当是对她的嘲讽之意,想来心中苦楚。 也许是身份不同吧。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受众人敬仰;自己则是一无权二无势的剑者,身在清河村也只是受人诟病。 “既然道不同,那便各走各路”叶落坦然而道,一个修炼的灵力法,一个修的是剑者道,终归非同道,亦然非同路。 “实力不高,脾气却还不小,此一去,让那些小鱼儿吃掉她”剑灵之言此刻却是在叶落脑海中响起。 白冰离开之际,它正好表一波忠心,以免得这少年心中怨气撒在自己头上,一言不合就封印,且非坏事了。 “闭嘴吧你,说他人短,小心自食恶果”叶落道。 “嘿嘿,不会,我乃鱼中小霸王,谁敢吃我”。 闻言,叶落微微一笑,这家伙也不知是人是鬼,也不见的其容,身藏破灵之中,之前被封印不曾知晓,而今封印破除,却也未成形。 不过以鱼中小霸王自称,想必与那鱼类无异。 当下~身后羽翼舒展,飞身而走。 白冰在时,并不施展,只因少女修炼的灵力,一旦施展飞行必然遭到鱼群围攻,为了避免麻烦却是徒步,而今少女离开,他也当下无所顾忌。 话说白冰飞身而去,将那拦截的噬灵鱼一一阻挡,只是为了飞出天河就消耗了大半的灵力,许多皆是被鱼群所吸收。 一跃而出,但见其下幻象,又不免多顾几眼。 只是天河之下场景模糊,神识已然探知不到,贝齿轻~咬,一掌挥出,将涌~出天河的数十只噬灵鱼灭掉转身而上。 出了天河,虽身处万丈深渊之下,灵力已然是有,当即吸纳灵力,飞身而出,没入黑暗之中。 叶落自施展羽翅而行,约五十里之外,忽觉剑气大盛,远处茫茫黄沙中可见剑气而出,纵横四周,有飞天而上气,有盘旋半空之气,剑气相撞者,皆是碎裂开来,元气浓郁。 当下停住身形,精神力量犹如海浪般奔涌而出,向着黄沙飞舞地界探知而去。 精神力量一处,便见一道身影自黄沙之中掠出,早已在此修炼多时的枯道子而今感受到精神力量,心中狂喜,这股熟悉的力量自然是叶落无疑。 两人相见,行礼完毕,叶落又问及枯道子为何至此,他便是将当日之事一一说明,当下暗叹道,“那妖魔甚是强横,在我落下深渊之际,却是在外布置了一层大阵,而今也是被困在此处,也幸得此处元气浓郁,可以修炼一番也不枉来此”。 叶落点了点头,他也是如此想法,今见到枯道子,心中更是喜悦,他两人同系一脉,也算是同宗之人,且共修剑道,遇此良机,定然在此处顿悟一番甚好。“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初见此处有剑气而出,不知是何缘故?数月之前,便闻西山剑气,本欲探知,后琐事繁杂不曾到此,今机缘巧合,误落剑谷,正好以解心中之惑”。 枯道子听少年一问,当即笑道,“我在此处,也是为了剑气之事。此处黄沙之中,有一深渊,深不见底,其中剑气逼人,想必之前剑祖所见剑气便是由此而出,我本欲进入深渊一探究竟,奈何修为尚欠,竟被剑气逼退,故而在此处守候”。 他在此除了修炼元气之外,还有另一原因,若是叶落不曾陨落,剑气乃是剑者之基础,身为破灵神剑的主人叶落不可能对于此地剑气充耳不闻,必然会前来探知。故此,枯道子在这里,也算是以逸待劳。 “阁主怎还如此客气,您乃是前辈,我为晚辈,晚辈怎能受称前辈之尊,若是前辈不嫌,称呼为小落便可”叶落转而说道“以您如今意剑实力都难以入此地,恐其中大有文章,只是我如今实力尚浅,也寸步难进”。 说到此处,心中暗自伤身,枯老的实力如今如此高超且不能入,自己这术剑境界只怕更加无缘。若是论此地之来历,可追溯至万年以前尊师剑仙年代,乃是灭世一剑所落之处,若是能够深入深渊之中领悟一番,想必对于日后剑术的发展有很好的帮助。 “其实天地造化,万物根本,奇珍异宝,皆是有缘而得之。天下之大,修界之奇幻,无非一个‘缘’字。我不可入,想必是无缘难得珍宝,剑祖、、、小落你天资聪慧,且在剑术之中的悟性远超于我,况且也是剑仙之亲传弟子,而今又有破灵神剑在身,不妨一试。而今你我落于此地,乃是机缘也,若错过此时机,也难有如此机会,既然来之,便可一试”。 少年闻言,皱眉一思,枯老此话不无道理,当即道,“既然如此,我便亲身一试”。 毕竟少年所望,究竟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二章 踏入深渊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万法奇幻皆是缘,缥缈大道虚幻间。 打定主意,两人没入黄沙之中。 但见:黄沙飞舞尘土扬,百里狂风尽凶忙,砂石扰动~乱气场,剑气蓬勃四海狂。无尽黄沙天地变,岩石勾勒徒增坚,无尽黑渊深凝视,方圆数里乱石滩。 赤红烟霞缭绕气,漩涡成形鬼怪淡,朔风入此了无际,强者而入也胆寒。 剑罡之气呼啸来,东风破声耳发寒,白虹贯穿通天柱,剑鸣响彻四方天。 好一派肃杀之气,好一方剑气灭世之地,真乃是万年神技落凡尘,多少鬼神之离愁。 当即踏入黄沙之中,叶落周身元衣加持,残破剑气轰击在身,留下一道道剑痕。 剑痕而出,元衣重塑,将那痕迹尽数消除。 不断的有残余剑气铺面而来,纵使有元衣加持,也需要自身动转元气补充圆满道衣。 后者枯道子本身乃意剑之列,进入此中,周身剑气缭绕,每有残余剑气袭杀而来,心神动转剑以自身剑气所抗衡。 二者同为剑者一脉,然用转剑气法则不同,叶落以‘御’为主,枯道子已‘攻’为主。少年修的是剑气横空阴阳济,老者修的是剑罡长虹猛烈攻。 “小落,你瞧,那边白虹剑气而出之地便是深渊之所在”枯老当即指明方向,他虽在黄沙之中修炼,却也只是在外围抵御一些残余剑气,以晓顿悟些许剑道,并不敢深入深渊中心之地,只因其中央剑气过盛,难以长时间招架。 少年怎能感觉不到,进入此地,精神力量明显被强横的剑气所干扰,所探知距离明显有所退化,只是此边缘距离深渊中央所在之地有三里之远,依然还是可以依稀感受得到中央剑气所带来的强大肃杀之威。 “若无防备,只恐进入中央之地,便遭到强横剑气袭杀,稍有不慎,便是有性命之忧。还真是一凶险之所在”叶落皱眉道,此处之剑气,是他平生仅见,肃杀之气极强,当年在太白仙山,也是讲过榕岚与尊师剑仙的一缕神魂斗法,那时便觉得剑仙之力强横,能够以一缕残魂之态应对万年修行的榕岚攻杀,心中对于剑仙之实力有所幻虚,而今见到这灭世一剑万年后残留的余力,依然强悍如此,真不愧乃是万年之前的一代剑仙。 承蒙尊师剑仙怜悯,弟子叶落继承剑道,今入剑谷,秉承意志,弘扬剑术,若我此生有缘得其灭世一剑之恩赐,领悟星光之火,定当以一生为剑宗而起为己任,传剑道,扬剑术。 叶落少年心中念道,当即催动全身元气,形成防御,向着深渊之地靠近。 此刻已然是落下~身形,缓步而行,御空而行,羽翅扇动,阻碍更大,且消耗元气更盛。 枯道子紧随其后,每前进一步,便觉剑气威压强横几分,三里之地,本应是眨眼之间便到,如今缓步而行,如同是天南走至地北,遥遥无际,甚是宽广。 后者身为意剑之强者,且步履艰辛,见少年叶落却是神色不变,一副平静之意,心中狐疑,不知而今的他到底是何种境界,若论剑者之阶段,练气为基础,后有术剑、意剑、心剑乃至登峰造极之境,自己名为意剑,然在少年这术剑相比,婉如两个阶段颠倒一般,反而好似自己是落于下风一般,故而心中苦笑。 少年今年不过十五,且也是如此实力,自己则年有百余,修炼一途甚是低迷,天地缘法,真乃怪也。 两人艰难行走于黄沙之中,渐渐靠近深渊,叶落却是停下脚步,额头汗水如滴,顾着身前之景,心中一紧,若在踏前一步,便是深渊的中央区域。 “小落,且小心了。此处我自去过,剑气甚是了得”枯老提醒一句,他曾踏入中央进入深渊之中,只是以自己实力连门槛都不曾踏入便被剑气逼退,而今两人而走,叶落既然奉自己为尊,在顾全自己的同时,也要随时准备驰援少年。 闻言,那平静的目光闪过一丝坚毅,“枯老,您可以小心了”嘴角却是突然划过一丝笑容,当即一步踏出,在身子刚刚没入中央区域的瞬间,元衣变化,一道道强横的元气涌~出,在其身外形成一道强大的防御,如同水波一般的铠甲将周身护住。 而在他身躯踏入中央的一刻,真正的实力才显现出来,元气不止是二十多道,如今已然是九九归元,术剑之圆满状态,周身缭绕的元气直接形成一道剑气不侵的防御,任由剑气呼啸,也难以伤其分毫。 当日承蒙枯道子传授寒冬来所流传的口诀,而今术剑元气盈满,便有元龙甲护身,此乃是自元衣演变而来。 眼下枯老吃惊的不是一星半点,之前只道是叶落悟性聪慧,见此一幕,心中叫骂起来,这哪里是什么悟性聪慧,简直如同妖孽般存在。 俗语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而今这才过了多少时日,距离与妖魔一战短短时间,他怎的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 “好小子,真狠”枯老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笑骂一声,当即周身加持元衣,踏入中央区域。 在外围他以意剑之力强行抗衡残余剑气,而这中央大有罡正圆满剑气袭来,只是他没有叶落这般的资质,不曾领悟什么元龙甲护身,只有在术剑之时领悟的元衣保护,此刻也是由攻转为防守。 相较之下,叶落却是一条道走的有些宽,自踏入黄沙之中,他则施展的是元衣,而进入此中央之地,则是用的是更近一层的元龙甲,二者虽然变换同理,却威力大有差距,元衣只是九宫之力满一脉所化,而此元龙甲,则是九九圆满之所化。仅此以力量对比,元龙甲的防御堪比元衣的九倍之强,然修炼一途,高一层,其力量悬殊绝非一倍,乃至更高,以此而论,此元龙甲的防御力量远远在九倍之上。 而至于真正的防御之力,叶落也只是略显知晓,顿悟元龙甲他也并未亲自试探,而步入此地,乃是元龙甲第一次显现,不过身入其中,明显觉得元龙甲绝非元衣可比,在外围他尚且觉得残余剑气对自身威胁甚大,而步入中央之中,纵使有圆满剑气袭击,却并无在外所造成的压力大也。 此乃是二者之初相比,若是真正展现二者区别,日后若遇敌手,一试便知。 中央区域黄沙略减,赤红色的烟霞却是如同迷雾般笼罩,红彤彤如残阳映照,紫气扰乱,白虹剑气弥漫而开。 “嗡、、、”迎面一道剑气呼啸而至,甚是急转,眨眼便到。此中央之中剑气随处可见,且无规则的飞行,纵使叶落全身防护,见到圆满剑气迎面而来,心中也是在打鼓。 此剑气不比其他,极有可能乃是万年之前尊师所留的剑气,身为修者且同时是一名剑者,名列仙者之位,一道剑气怎能轻视,纵使已然万年过去,但自己怎知万年之前尊师何等强大。 当下手指轻弹,一道兰花剑而出,迎风暴涨,与袭来剑气相撞。 不出手不晓得,见得兰花剑术与袭来之剑气相遇,二者炸裂,方才知晓强弱,兰花剑术只是在眨眼间粉碎,挡去了几分威力。 后剑气轰击在元龙甲上,如同是剑气而入江河海,叶落身子一震,元龙甲婉如湖面般被剑气激起一道道涟漪,四下而开。 竟然是化解了其威力? 叶落那提着的一颗心见到此景,大喜,怎能知晓,这元龙甲有如此威势,竟然可以吸收了剑气也,自己不曾被伤到,只不过全身有些酸麻,权当疏通筋骨。 当下一道剑气挡住,叶落此刻身形急速向着中央涌去,剑气虽然强盛,但并不是尽数都向他袭来,一直以来,身法修炼对于剑者来说乃是重中之重,他也不曾落下,而今迈开步伐,身法交替甚是虚幻,左边走,右边拐,东边倒,西边歪,有精神力量加持,对于袭来的剑气能够提前做出反应,这便是精神力量的诀窍所在,神识所探知的只是周边的动向能够尽收眼底,而精神力量则是可以准确的预判对方手段袭来的准确所在,此乃二者之异。 “你疯了?”身处深渊边界,一只脚踏出,此刻那一直未曾开口的剑灵大喊一声。 若不是叶落太疯狂,不,他绝对是疯了,以他现在实力强行进入深渊,不被剑气所撕裂才怪,这剑气是何等威势,他又是何等实力,竟然敢强行闯入。剑仙曾为其主,它深知剑仙之实力,纵使时过境迁 ,已然万年,但其剑威怎能是现在的叶落所抵挡。 叶落咧嘴一笑,“你也为我来此地就是闹着玩的?你最好给我聪明点,保我者也是自保,若我身灭,你将永封此地,你我而今系于一命,若敢似之前一般,我叶落可不是什么虚言假意之人,言出必行,能够解封,便能永封”。 话音而落,身子一踏,直接是冲入深渊之中。 而在其后的枯老却是不似叶落这般轻松,身法武技,灵力、剑术尽数施展,攻杀防御于一体,好不容易杀出一条道,却是突见叶落已然身形落入深渊之中。 急忙剑风偏转,身形之上元气缭绕,提了一口气,径直而冲入深渊。 至于两人此去深渊,毕竟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三章 剑印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嗡嗡嗡、、、”深渊之中不同黄沙之地,踏入深渊,便是直面剑气,一道道强横的白虹自深渊之中射~出,纵使身法厉害,也无法尽数的躲过如此多的剑气。 一道道剑气轰炸在元龙甲之上,叶落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如此数量的剑气要想尽数吸收威力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这只是向深渊之底落了数十丈罢了,眼下不知深渊到底有多深,而观其剑气之威,显然深渊最底层更加恐怖。 如此下去,怎生是好?叶落心中暗道不妙。 的确,自进入深渊袭来的剑气要比外面中央剑气更加的强盛。 “知道此处剑气的厉害了吧,哼,让你不听我言”剑灵深藏体内,一副笑脸旁观的态势,在叶落疲于应对的同时出言抱怨道。要知此时何必当初呢,此地凶险,且是他一个身无灵力且剑术不精的少年 所能踏足的,纵使是身为意剑的枯道子都不得不被剑气逼退,何况他人呼。 叶落眸子沉了下来,听得剑灵的一番冷言冷语,回复一句,“第二次,口头警告,如果你再多舌,我定然会让你知道我的黑暗面有多可怕”。 那严肃的神色根本看不出来叶落是在开玩笑,的确他也并无开玩笑。 在此话一出的瞬间,那个声音瞬间沉默了。 也许就在此刻,对于这个小小少年的狠劲才真正的理解到。 “小落,若是不行,不可逞强。为了一场机缘以性命当做赌注,不值当”枯道子此刻也是追了上来,生怕少年会出什么事,当下见叶落脸色有些惨白,便是直言道。 “若是就如此褪去,我心何甘?”而今已然到了这般地步,若后退,能够保得一时安宁,然终归是失去了一次机缘,既然继承了尊师的意志,就该贯彻下去。 要是遇到这些阻碍自己就退去了,只怕自己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一年前的叶落只不过是清河村中受人诟病、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少年,而今日,自己还是那个少年,从未忘记过自己那卑微的身世,也从未忘记过他人对于自己的冷言冷语,正因为心中无时无刻不再回响这那些嘲讽的话,才让自己在每一次的艰难中走了下来。 失去了这一身元气,自己什么都不是,既然拥有了这一身本领,那还有什么可怕。再惨无非于陨落山河,再喜不过一生荣耀踏足山巅,不成神,则成鬼。 世间哪有什么最优的选择,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欲强,则必冒死。 既然抵挡不住,那便全力进攻。叶落心神一动,赤红长剑呼啸而出,封印已开,暗红色长剑依然是成为了赤红。 一道道剑气在催动元气的同时而出现,向着前方争先恐后的撞去。 若论实力叶落的剑气自然比不过自深渊而来的远古剑气,但其有一优势,体内元气繁盛,不似这自深渊而来的剑气,虽然剑气接连而上,则有一番规整,相隔有一息的空隙村在。 这也就意味着在下一波剑气来临之际少年可以施展两次剑气的机会。 一波而动,后波紧随。 以二抵一,却也是弥补了实力不济的弱点。 不过这并没有结束,身后还有一名意剑的强者在后,其元气更加强盛,若论资质天赋他比不得,可是要论起这剑气数量叶落可是略逊一筹了。 当下两人合力,形成一股剑气利刃,在前开路,二者随后。 之前枯道子一人而下,不可敌。叶落一人,也是元气难挡,二人联手,却是找出了破绽。 乘势而下,足有数百丈,四周的情形随着涌上来的白虹剑气却是将深渊之中照的如同白昼,又因越下潜深渊越是窄小,却是足以容纳四五人同行。 “快到底了”叶落精神力量探知,已然能够感受到剑气而发之地近在眼前,当下猛然提了一口气,径直冲下。 “小落,莫着急”枯道子当即劝阻一句,心怕地下又有什么危险,紧随而下。 随着两人而下,一道耀眼的金黄色光芒闪过,随即便是见到下方释放剑气之物,乃是一方印。 此印足有成~人手掌般大小,方方正正,金色大印的中央部分有一个握柄,却又不是。只因那并不是用手所握的,乃是一柄剑样,好似是一柄小~巧~玲~珑的剑刃插在方正的印之上。 “是剑印”就在叶落落地的瞬间,剑灵突然尖叫一声道。 “剑印?”叶落低吟一声,何为剑印?他并不知晓。 枯道子却是听到此言,眼中放光,而今两人落地,四周并无剑气,剑气是自剑印射~出直冲深渊上方,他两人身在其侧,并未遭受剑气袭击。 “莫非是剑宗异宝?”枯道子诧异的问道,“传闻,万年之前,剑仙执掌剑宗,便是以此剑印为信,乃是剑宗的一大宝物,后剑仙而落,剑印从此消失于三州之中,雷仙、凤仙等皆是想要得到此物,不曾想,剑仙竟然在挥斩出灭世一剑的同时将剑印藏在了此处”。 剑宗而今已散万年有余,其剑宗成员诸如寒冬来之人皆是分散于三州有创立宗派,有成立家族,皆是分布各地。而今这剑印却是在此刻出现,叶落并未因此是剑宗异宝而有所动容,反而心中有几分忧虑,世间异宝,得之自然是修者的一番造化,然同时也会带来诸多的不便。 火焰绍只是一名普通的身怀体剑之人,然只因如此,便是自小遭受家族强行剥夺,以至于后历数十年间只有筑基四五层的实力。 只有经历过许多,见过许多,方才不会迷失了本心。 剑印乃是剑宗至宝,也是剑者最高身份的象征。叶落此刻并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执掌此物,顾向一旁的枯老,“此物既然是剑宗至宝,则代表着剑宗无上的权利,虽说剑宗已然消散,但前辈与我同为剑者,也算是后继之人。若论资历,枯老乃是剑阁阁主,也同为剑阁传人,且剑阁创始人寒冬来本为剑宗一脉,枯老执掌此物再合适不过了”。 本以为少年听闻剑印的来历,必定取之,且料叶落竟然说出这一番话来。 枯道子他也不是什么见宝眼红之人,自命劫而至闭关修行之时,已然看淡了许多,今见到此物也并无多大兴趣,又见少年能在此物之前尚且礼让,心中暗赞。 “小落此言差矣,我虽是剑阁传人不假,但并非是继承此物的最佳之人。你为剑仙亲传弟子,而剑印本就是剑仙之物,此番机缘巧合,偶然得之,正乃是天意如此,若你不能继承此物,我怎能有此资格 ”枯道子推辞道。 “枯老之言虽然有理,然并非如此。剑印前主乃是尊师不假,然此物代表之意,乃是剑者之正统。我出生卑微,且无门无派,言不顺理不正,怎能继承?枯老乃是剑阁传人,也算是剑宗一脉,掌剑印者,必是德高望重之门,非枯老不可也”叶落道。 “小落太过谦卑也。凡修炼者,不问出处,你又怎能言往事。且你继承此物,其因有三。一则,你乃剑仙亲传弟子,名正言顺;二则,你我相识不短,也算是有一番认识,你之心性为人,我也观在其心,此物若你所得,必然能够发挥其作用,我而今已然是经历过一番生死之际的人也,对于天地宝物之心已然淡了,若是得之,也不可物尽其用,如今你年不满十五,然在剑术之上的造诣远超于我,且有破灵神剑相助,若论剑者,你乃是上上之选,日后之路定然远超于我;三则,你曾扬志,欲壮剑者之势,立我剑者之威,此乃天意,若有剑印相随,必然可达心愿。此物,万万不可推辞,非你莫属也”枯老再三推辞。 “不可不可,我如今只是一名初入剑道之人,怎能受此之物,还是枯老所得为妥”叶落却是绝不接受。 枯老见叶落几番推辞,不肯接纳,心中踌躇,此物既然出现在此处,必然是有一定缘分,若是今日不去,日后若是被他人所得,且不是剑者的一番损失,只是自己也无意得此物。 他本年过百余,早已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之所以来此之地,也是当初因叶落的一番豪言壮语。后闻叶落之声而尾随至,此物自己怎能得之,本一心只想在山河镇中修道,却是在有生之年见到万年之前剑仙的亲传弟子,这才决定跟随其重起山河,再战三州,若是自己得了,且不是其心不纯,失了本心也。 “既然你我皆不愿夺,我有一法,可凭天意,不知可否” “枯老请说” “剑印乃是剑宗至宝,亦然是有一番灵性,你我在此,各施展精神之力,若是谁能契合此物,谁得之如何?”凡是宝物,皆是通灵,有些宝物虽然得之,却不能发挥其全部威力,而天命之人得之,则是可以物尽其用,当下两人相比,谁与此物契合,便谁得之。 闻言,叶落倒是觉得有趣,不曾想三州之宝物竟然还有如此一说,倒也试试无妨,当下正色的点了点头道,“此提议我自然赞同,只是晚辈有言在先,枯老不可故意让我也”。 “小落尽管放心,既然你我同行竞争,我怎能放水,谁能得之,各凭缘分”。 当即两人心神而动,引动精神之力,向着剑印而去。 两股精神力量如同两股吸力,同时轰在剑印之上,只见剑印金色光芒大放,在感受到两股力量的同时,剧烈的颤抖起来。 毕竟剑印会偏向谁,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四章 冲破封印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在两股精神力量的拉扯下,剑印明显的出现了偏移,正是朝着枯道子所在方向。 “看来还是枯老有缘啊”叶落看着偏移的剑印,笑道。 枯老身为剑阁真正的阁主,得此物必然。 而后者却是不言,既然如此,自己也只能接受了,“那就多谢小落成全了”枯老略显尴尬道,此处只有他们两人,若是有旁人在此,只怕会说自己倚老卖老,强行夺取也。 看着已然向着枯老而去的剑印,既然结局已定,也无什么必要,当即心神一动,精神力量收回,剑印飞速向着枯老,光芒越加的强盛。 不对。 叶落和枯老几乎是同时察觉到蹊跷,只不过此剑印之力强盛,光芒大盛之时,无数的剑气轰然而出,四面八方形成剑雨急速射~出。 枯老靠的最近,被一道道剑芒而击中,当即一口精血喷出,身子倒飞撞在四周的石壁之上。 “嗡、、、”剑鸣响彻,在金色剑芒而出的瞬间,破灵神剑自行护主,剑气长虹,形成一道赤红光柱将叶落包围而进。 “嘿嘿,快谢谢我哦”剑灵略显俏皮的声音在叶落脑海中回荡。 少年哪有心思和它开玩笑,当即手印一变,“破、、、”右手而出,呈现出剑印,一道道元气形成的剑气轰击在金色的剑印之上。 剑雨太过强盛,叶落施展元气只是剑气并不能触及剑印分毫,当下冷喝一声,催动破灵神剑,袭杀而去。 赤红光芒形成一道浩荡的剑虹,将剑印洞穿而过。 在击中剑印的同时,金色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失去了光芒,再次跌落在地。 “此物甚是狡诈,还是毁了为好”叶落皱眉道,当下手握破灵,一剑斩下,只是此物坚硬无比,破灵神剑也不可奈何,剑气袭下,竟然丝毫不曾有破损,纵使是刚才的一剑长虹也并未留下痕迹。 滴溜溜、、、、 剑印在地上打转,最后跳将起来,直接是冲着叶落,没入其眉心处。 “啊、、、”这一番变化太过的诡异,叶落来不及丝毫的反应,纵使是破灵神剑也没有任何的防御机会,少年只觉得脑海中如同针尖刺入,疼痛异常。 而在其精神海中,一方剑印的虚影出现,一道道精神之力与其相互缠绕。 这是、、、、 “太不要脸了,打不过就强行认亲”剑灵在脑海中大骂。 是的,这剑印在感受到来自破灵神剑的强大威势下,直接是被一招打服了,此刻进入叶落的精神海中强行与叶落的精神力联结,以结好叶落。 “自行认主?”缓缓回过神来的叶落精神力看着悬浮在精神海中的虚印,有些茫然,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如何打算,但是肯定用心不良,已然在其的认识标签上写上‘狡诈’二字。 剑印自然是被叶落的雷霆之势吓到了,虽然剑印并未具有宝灵,但是已然有了几分灵气,在见到自己被击败时叶落下了杀心欲毁掉自己,病急乱投医,强行进入叶落体内联结精神力自行认主,不可谓不奸诈。 三州之中先天、后天所存在的宝物皆是具有灵性,也就是本身所具有的灵智,而诸如剑灵等则是宝物经过长时间的吸纳天地之气成精之后形成的,统称为器灵。很显然,剑印是属于后天所存在的宝物,只具有灵气,并未修炼达到器灵。 相较之下,破灵神剑要比剑印高出一个等级之分。 那剑印自行认主后便是一动不动,如同无事发生一般虚影悬浮精神海。 枯道子被剑印打的一口精血喷出,此刻倒在一侧一脸狐疑的顾着叶落,究竟发生了什么? “枯老”叶落上前道。 后者苦笑一声,“你这小子啊,缘分不浅。”如今也只有说出这一番安慰的话来,不曾想最终还是叶落之物,只是自己白白的被伤这一下,这一把骨头可真是伤不起啊。 叶落也是尴尬万分,本以为剑印是枯老的囊中之物,谁料会出现这般变故。 扶着枯道子缓缓站起,叶落无奈一笑,心神一动,藏于眉心之处的剑印出现在手心之中,方方正正,上面镶嵌着一柄玲珑剔透的晶莹小剑,将其翻转过来,赫然刻着四个大字,‘剑宗之印’。 “枯道子见过宗主、、、”枯道子当即跪倒在地。 “枯老您这是何意?”叶落一脸茫然,急忙再次扶起枯道子。 “此印来历我自不必说”枯道子解释道,“它曾是剑宗的至宝,也是剑宗宗主的象征,更是剑者的象征,剑宗曾有言,凡剑者见此物,如见宗主,此训不可无啊”。 叶落将其急忙收起,没入眉心中,道“枯老不必如此,而今剑宗已亡万年,此训怎能再用”。 不曾想叶落一句规劝之言,却是引得枯道子呵斥,“宗主,你怎能如此之言。万年之前,凡是剑者弟子,见此印如见剑仙,必行大礼,此乃剑宗之规。而今你为剑仙亲传弟子,怎能说出如此之话,且不是让已经陨落的剑仙心寒。三州之大,修士之礼无论如何,但剑宗之规,不可不守,剑者,修炼的乃是剑气,剑发于心,口心如一,谁得剑印,谁为宗主。剑阁虽然是剑宗一脉旁支,但也终属剑宗一脉,莫非宗主不认我剑阁乃剑宗一脉”。 一番慷慨说辞,说的叶落双耳通红,不曾见到枯道子如此严厉过,以此看来,此印在枯老心中有多重要,当即道,“枯老训斥的是,既然剑印在我手,必定以身作则,还望枯老多多指点才是”。 “哎、、、”枯道子叹声道,而今剑者衰败,已不复当年,“小落,任重而道远,剑印在手,也就意味着你要挑起剑宗的复兴大业,只是我已是朽木之年,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枯老,此时此刻,您不会要弃我而去吧?”叶落心中打鼓,这剑印也并非自己想要,实则乃是巧合,若是因此枯老心有所埋怨,自己并无话说,但若是因此而抛弃自己,万万不可行。 自己早已说过,出生卑微,且无宗无派,纵使有剑印傍身,也不一定能让三州剑者而向。此刻枯老如是选择离去,且不是扔给自己一个沉重的担子。 “不是我不助你,只是我剑阁你也知晓,凋残如此,唯我苦苦支撑也”枯道子无奈道,“想要重起剑宗,难也,难也”。 这两句难也,使得叶落心有所触,他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当即想到枯道子之所思,当即道,“叶落自知出身卑微,资质愚钝,初入山河镇,幸得枯老相助。而今得剑宗之印,便为剑宗之主,若是枯老不嫌,我愿拜请您为剑宗副宗主,还望枯老看在往昔剑阁与剑宗为同脉,莫要推辞”。 “这、、、”枯道子哑言,“宗主如此之情,让我如何承受的起,我枯道子何德何能,怎敢担任副宗主一职”。 “枯老不可推辞啊,若无枯老,怎能有我叶落今日。还请枯老接受”叶落低首恳请道。 枯道子眼角泪珠打转,紧握叶落双手,“蒙宗主之恩,枯道子愧受”枯道子右手指天,呈出剑式,“枯道子以天起誓,此生,身为剑宗人,死为剑宗魂,忠于剑宗事,效力宗主命。有违此誓,三神灭我”。 叶落在侧,看着激动的枯道子,他又怎能不激动,飘飘荡荡,而来已是一年之多,原本是清河村受人嘲笑的少年,如今剑印在手,破灵在握,而来又有枯老相助。从孤身一人,到现在之局,实在不易。暗下决心,自此以后,定以复兴剑宗为任。 “若宗主不嫌,待得回转山河,我灵台山便是剑宗之家,也是剑宗之基业”枯道子道,如今自己受封副宗主,自当尽心尽力,眼下叶落也无落脚之地,便无出名之基,若以剑阁为家,也是有了一番身世由来,日后势出山河,也算是有了一番自己的天地。 话说白冰逃离虚幻之地,上得深渊之顶,果真见到封印,只是四方龙封印甚是了得,以她之力只可破除一方旗,也是不可逃出。 她生性倔强,又不肯回身去请叶落同破阵法,只得在封印之下一处凹凸之地落身修炼。 时间一转,天名天暗,过去了数月。 天色渐好,冬过春来,万物复苏,寒冰融化,飞雪不再。 草长莺飞春意然,白雪融化半边天,蓝天白云绕日行,鸟雀惊鸣意不停。 “砰砰、、、”两声炸裂,只见两道身影自天河而出,径直向着深渊之上而去。 一人踏步飞空,一人身后羽翅而动,风卷万里。 万丈深渊,只是数息间便是已然跃上。 “宗主,此乃是妖魔所布的封印,需要四人合力而击,破除四方阵旗,此阵方可破”一人道。 “自大战,落入深渊者众多,存活者恐寥寥无几,何处去寻得四人来?” “你我两人恐难破此阵也”。 那白冰身在其侧,其音听得清楚,当即听音,便知一人便是叶落,而另一人则是他人口中的枯道子。身子一掠,直接是从一侧而出,“算我一个”。 见到白冰突然出现,枯道子与叶落面面相觑,皆是看出彼此眼中之意,“有仙子相助,自是感谢”枯道子右手结一剑者印,行礼道。 “枯道子前辈,晚辈见礼”白冰也是回礼,随即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四目相视,都是避而让之,如同不识一般。 “宗主,如今三人,却也缺一人也”枯道子笑着道,他自是注意道叶落之神色。 少年当即抬头望着四方的阵旗,“也无妨,你二人各破一方,我可破两旗,此阵乃破也”。 虽是四方阵,需同时破除四方阵旗,自己有剑灵在身,可驱使其用破灵神剑单破一方。 三人当即各占一方,白冰破南,枯道子破西,叶落破东以及北两方。 叶落纯元涌动剑气发,直冲东方阵旗,同时破灵神剑长虹而出,直袭北方阵旗。 白冰灵力运转,寒冰之息独破南方阵旗。 枯道子剑气挥动,破西方阵旗。 四道阵旗在同时炸裂。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五章 灵台山聚首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随着四方阵旗的破裂,封印彻底的消除。 三人飞身而上,如今抬眼四观,绿草盈盈,周围山脉相连 ,然而如此的美景三人却是无暇顾及,同时将目光望向山河镇,此刻的山河镇上空黑云弥补,黑气弥漫,婉如是一座炼狱一般。 “不知仙子此去有何打算?”枯道子开口问道。 白冰皱眉,“当初来山河镇中,乃是为了元婴修士被屠杀一事,不想在此有妖魔作祟,如今山河镇中元婴修士几乎尽数陨落,我必然回炎龙城回报家父,求援回救山河,除去妖魔,还山河镇安宁。两位若是有意,可随我同行,也可当做一证人。不知二位何意?” 听到白冰之言,枯道子望向叶落,其在请示叶落,看其如何打算。 叶落心中暗骂,这糟老头子怎么如此坏,明知自己与她无什么好言语,却偏偏来问自己。 只是听闻白冰之言,她若是回炎龙城回报城主,定然会使得炎龙城精英尽出,妖魔定然闻风而逃,这并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纳兰青还在那妖魔的手中,若是此次再让他逃走,将再无机会探知纳兰青下落,但是眼下灭魔迫在眉睫,不可能坐视不管,任由山河镇被邪魔占据。 “白冰仙子,可否听我一言?”叶落道,目光望向少女。 见叶落开口,白冰冷哼一声,她却也诧异,怎的枯道子会对这一少年马首是瞻,堂堂一名元婴修士却是如此受人限制,“有话便说,何故问我?” “呼、、、”叶落长长吸了一口气,怎的与她说话这般的不舒适,但终究还是开口,“如今我三人打破封印,其山河镇中的妖魔已然知晓有人逃遁而出,若是你回报炎龙城,引来炎龙城众修士,妖魔定然会先行而逃,此乃得不偿失。反之,若不引强援,以我们三人之力,想方设法灭魔,也不失是一件功德,若是能够解救山河镇众人,你再回报炎龙城,此乃便是你之功劳;若是此时求援,只怕炎龙城之中难免有小人多言,有损炎龙城大公主之威名。此乃我之建议,至于抉择,在仙子之心”。 白冰又怎能不知其中之理,此次他领命前往山河镇,本欲展现自身才华,若是现在求援,定然会让人耻笑自己无能,不可灭魔除妖,想要看自己笑话的人不在少数。 若是能够除去妖魔,再回炎龙城,定然能够让那些看自己笑话的人闭嘴。 只是自己担心有一,之前一战,他们数十位元婴都败了,今只有三人,如何一战?如何灭魔? “你有把握灭魔?”白冰问道。 “既然宗主如此说,自然有其打算。不如仙子暂且忍耐一时,随我等先回灵台山,日后一战,可定输赢,若是败了,再求援不迟。既然此一战灭魔有关仙子荣辱,还请斟酌”枯道子道。 叶落木然,转过身使了使眼色,暗道,“明知我两人不合,你还请她回灵台山?” “啊?”枯道子笑道,“宗主你说什么?能大声否?” “哼”白冰冷哼一声,不听其言也知叶落说了些什么,当即和颜悦色的道,“枯道子前辈,若是此次能够灭魔,我定然在父亲面前请功,而今山河镇镇主空缺,我可举荐于你”。 “如此便提前多谢仙子了”枯道子笑哈哈的道,其心中清楚,这山河镇主一事也不是白冰所能决定的,眼下这小妮子如此放话,实则是在叶落面前气而不过,故而说出一番让其不满的话来,他虽口中答应,但却并不放在心中,转而又戏觑道“不过,若是说镇主之位,我倒是觉得这小子可以担任”当即望向叶落。 好一个嫁祸于人,叶落苦道枯老明显有捉弄之意,却也无可奈何。 你就做吧,老头子。看着一副老来俏的枯道子,叶落无言以对,心中暗骂。 当即头也不回,向着灵台山之地而去。 枯道子见少年不怒,灰溜溜的逃走,当即也收了玩笑,“仙子,请”而既话语一落,他便是在前带路,白冰身后而随。 三人飞身而走,约莫过了数息之间,已然遥望西北偏远山脉之上的一座孤峰,其上数座院落成形,观其形,竟然有些许改变。 不知他们三人在剑谷待了多少时日,怎的灵台山多出许多建筑来,且说灵台山乃是剑阁所在,而今枯道子也是随他们一起,不曾在其中,是何人在剑阁之地灵台山造出许多的建筑来。 “怎了?”见枯道子神色诧异,白冰看着远处山峰上的建筑,此时日上三竿,却是浓烟滚滚,嘈杂之音远远传来,心中暗赞,不成想剑阁竟然如此人声鼎沸,想必剑阁也是一方大势力也。 她却是不知缘故,剑阁人少,除了阁主枯道子外只有其下两名弟子习浩以及石元良,只是此两名弟子在之前下山后便是投靠星辰院去了,又怎的会有人在。 枯道子心中疑惑,但也不肯直言相告,此事若是说出来且不是让白冰笑话,自己外出一些时日,自己的道场竟然被他人占据了,这事传扬出去他还怎的在山河镇中立威。“无什么,只是离别多日,今见故居,心生多情,不由感怀罢了。”老者笑着解释一番。 叶落、枯道子以及白冰三人在山峰之顶上空尚未落下~身形,便见一道青影飞身而来,你瞧她怎生打扮:身穿翠绿长袍,身姿妖~娆多姿,面似粉~白多及许,容颜略老面带赤,一头墨黑长发盘扎起,悠然一副妇人样。 “你乃山河镇山岳院院主青玄子,你等三人何往是何来历?”身形未知,话音已然而来。 能够御空而行,显然是一名元婴修士,只是这山岳院院主怎的来了此地。叶落心中思量,但见那人影靠了来。 “青玄子道友,别来无恙”枯道子闻言,当即笑道。 原来这青玄子乃是一女人也。叶落顾着进前的人影,这才发觉,他也曾是听说过的,初入山河镇,在镇外便是遭遇两名元婴修士的打斗所波及,后才有了落身剑阁一事,只是当时实力微弱,不曾知晓她之容貌,本以为是男者,不曾想岔劈了。 进前看着三人,叶落以及白冰她不相识,可枯道子却是识的,同为山河镇元婴修士,山河镇每三年一届的宗门会也是曾有会面,只不过未曾多认罢了。 “怎的?枯道友未曾陨落?”青玄子见其诧异的道,而今山河镇巨变,许多修士流亡失所,曾有传言,山河镇众元婴修士皆是被妖魔所灭,后众人在灵台山汇聚,又不见枯道子,便是以为他也遭了毒手,不曾想,竟然又见到其人。 当下是悲喜交加。悲在山河镇失陷,众修死伤惨重;喜在枯道子众人竟然尚在,不曾陨落,他们又多了一名元婴修士也。 “是师父回来了”此时在大殿之外,两名少年抬头观看,但见半空身影,已然是认出了枯道子 “那个、、、是叶落?”习浩睁大眼睛顾了顾,生怕看错了,此时眼中泪起,自往日下山,在山河镇中经历一番磨难,今退去灵台山,本以为此生再与师父无缘,奈何天恩降下,师父回归,心中泪急,嘴角含笑,“师父、、、”当即大喊一声。 而今灵台山密密麻麻的皆是人众,见到忽然而出现的三人,皆是观望,听闻是山河镇的剑阁阁主,习浩、石元良的师父,不由心中喜悦、欢呼。 “青玄子,此是何为?”枯道子看着下方之中修士,问之。 “此事一言半句我也不得尽可说明,而今山河镇深陷妖魔手掌,我等皆是逃难至此,还望枯道友不要介怀。你我先行落身 ,待我一一说来”青玄子话语闭,当即尴尬一笑。 此处乃是枯道子的道场,而今他们如此多的修士聚集在此,却是并未经过枯道子同意,失礼在先,不免心中愧疚。 枯道子点了点头,顾向叶落,道,“如此,我们便落身”究竟是何情况,他也不得而知。 四人落地,便是进入主殿,其余众修皆是结丹、筑基实力,有几名流落的元婴修士见此,也是随着四人而入。 当下进了主殿,众人落座。 枯道子坐于首位,叶落坐于左手第一椅,白冰坐于右手第一椅,青玄子以及其他三名元婴修士分别落座。 其首位枯道子本欲让于叶落而坐,只是少年推辞,此地尚是剑阁所在,且枯道子身为剑阁正统阁主,理应坐于首位,故而他退而坐于其侧。 分别落座,但见殿中两个少年急忙进前,正是石元良以及习浩。 上的殿来,便是哭声拜道,“弟子石元良,见过师父” “弟子习浩,见过师父”。 而今分离许久,且两人皆是枯道子一手拉扯大,情分非浅,哭声而道,甚是感人。 枯道子虽然为元婴修士,但而今见到两名弟子,怎能不感怀,当即道,“两位徒儿莫需如此,快些起来,止了泪水,莫要让人笑话才是”。 石元良当即起身,再次拜谢。 只是习浩跪地而泣,声泪而下,甚是动人。 众人便是顾着殿中习浩,石元良急忙将其拉扯起,“师弟快些止住,师父在此,况有他人,莫要让人小瞧了我剑阁”。 习浩擦泪道,“正因师父在此,我才感怀,自离师父,日思夜想,今日得见,心中喜悦,能见师父平安而归,我也、、、、” 被石元良拉扯着两人坐于末位,方才止住泪水。 但见大殿众人,其余修士皆是识的,枯道子他人皆是相识,只是叶落以及白冰两人他们不曾见过,当是陌生面孔。 “这两位道友好生面熟,不知也是我山河镇之人?”青玄子问道。 既然开口,又观其他人皆是一脸疑惑,此次既然由枯道子主持,当即便是一一介绍而过。 除了青玄子外,其余三名元婴修士,分别为山岳院副院主桑寄莲、星辰院长老潜元魁以及百门宗宗主弓阳文三人。 众人相识之后,一一见礼毕,枯道子方才问道,“不知这些许时日,山河镇为何如此巨变?” 青玄子长叹一声,“而今妖魔横行,鬼怪猖獗,乃我修者之劫难啊”。 毕竟山河镇如何,且看下回分说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六章 剑阁汇于剑宗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你们这一去便是三月有余,而今山河镇被妖魔所控,众修士死的死,伤的伤,一些实力强大者,皆是被其炼化为傀儡。眼下山河镇已然沦为了修界炼狱也”青玄子诉说道,神情忧伤,大有感慨之意。 枯道子闻其言,神色凝重,不成想,他们在剑谷之中一番经历,而在这山河镇却是已然过去了三月有余。 青玄子便是将妖魔如何掌控山河镇,如何屠杀众修士,如何灭杀众门派学院,如何炼化修者为傀儡之事一一细说。 自叶落众人与妖魔大战剑谷,后妖魔回转山河镇,便是以星辰院以及冯家势力的依仗下,四处寻找炼化傀儡的修士,山河镇众修人人自危,有携带家族外逃者,有不幸被其所炼化者,最后只因逃的逃、死的死,后无修者可炼化,便是将一些臣服于星辰院与冯家的小势力也涉及到,故此弄得人心向背,所有修士放弃经营多年的家族、学院以及宗门外出避祸。 他们这些汇聚在灵台山的修士皆是逃过劫难者,只是远处也无什么势力依靠,因此留在此地,只盼有一日,能够强者而来,诛杀妖魔,还山河镇安宁,如今已然安家一月有余,并未遇到什么强者出现,故而一直蛰伏待机,等待机会打回山河镇。 只是妖魔势强,又有傀儡为用,虽说他们已然逃出山河镇,却已然是不是遇到傀儡前来骚扰,前些时日便是有十多名结丹修士被撸了去。 妖魔之罪行,一一陈述完毕。 在座众元婴修士,皆是低头不言,此乃山河镇的祸事,也是劫难,不成想今妖魔如此猖狂,而本欲使人回转炎龙城,让城主解围,奈何妖魔傀儡半路截杀,曾前去报信的一名元婴修士以及多名结丹修士皆是被杀。 而今处地,可是窘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此过一日度一日,权且计较。 白冰在侧,听说妖魔之恶行,恨不得杀入山河镇。却又听到有元婴修士前往炎龙城求援被诛杀,心中一惊,自己如今也不过是元婴罢了,若是只身前往,恐难逃魔爪。 “如今我们在此,也不知做何打算,今日枯道友以及白仙子前来,不知可有什么手段,诛杀妖魔,扬我正道之气,还山河镇太平”潜元魁看向坐在首位的枯道子。 至于在其侧分居一旁的叶落则是被其忽略了,在他怎么看来,那少年叶落只不过是假借他人之名的无名小卒罢了,居左第一位已然是不合理,观其身上一无灵力,二不则踏足元婴,实在是欺世盗名之辈。只是碍于枯道子的威名也不敢过分放肆,不然定然呵斥他离开此殿。 随着潜元魁的这一句,在场的青玄子之中皆是望向两人,若是论辈分,青玄子算是枯道子的略晚辈,至于白冰,其身后炎龙城大公主的身份在,自然是尊之。 若是他们两人发话,也是有足够的威望,他人自是遵从。 只是枯道子而今所来,并未从长远之地考量,况且妖魔实力强大,曾在剑谷已然是一败,如今谈及灭魔之事,他也一时没了计较。 白冰更是摸不着头脑,当初枯道子挽留,叶落道明去留之要害,她才答应跟随两人前来灵台山商议对付妖魔之事,眼下这几人突然询问灭魔之策,她怎的能给出一个是非曲直。 两人对视,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尴尬。 不过枯道子也是活的过久的人物,正色道,“我等之人之前深陷剑谷之中,而今山河镇之局势大逆,妖魔 猖狂,若是说灭魔之策,还需慢慢商议。此番有仙子坐镇,不知可有何想法,但请赐教”。 真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白冰脸色尴尬,这枯道子无良策便无,怎的将此话推到自己身上。不过其身为炎龙城大公主,也是经历过一番人事的,笑盈盈的道,“枯道子前辈谦卑了,我虽为炎龙城之公主,然对其山河镇之事尚未了结全面,之前与妖魔一战,前辈也是参与了,若是说其灭魔之良策,今众修身在剑阁之中,自然听从前辈之训,我等尽心竭力便是。再者前辈德高望重,有独到见解,晚辈初涉修界,曾一直在学院修炼,也未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至于灭魔之事,还是需要前辈教导,晚辈洗耳恭听”。 好一个大公主,这一番话可以说客客气气的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再次丢到枯道子的手中。 那妖魔不是什么善辈,在剑谷之时,他们二十多名元婴修士合围攻杀之,被其大败,如今逃出封印的只有三人,眼下他们所在的灵台山只有一些寥寥的强者,加起来也不过十名元婴修士,如何灭魔,且不是高谈阔论,纸上谈兵吗。说灭魔易,实灭魔难啊。 恰此时,习浩以及石元良两人分别端上茶水来,“师父,请用茶”石元良将茶水放在一旁。 “嘿嘿、、、”习浩端着茶水放在叶落一旁,冲其笑了笑。 他们两人年岁差不多,而今又重新在此地相聚,心中多有亲近,且叶落本生的慈眉善目,常以微笑而对,习浩见了,不免心中舒适,冲起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走向他人。。 本以为自己居于首位,习浩会与自己生疏一些,不想他依然对自己嬉笑,当下心中放下芥蒂,笑而不言,道了声谢。 不过此一幕却是被其下位的潜元魁看在眼里,对其嗤之以鼻,以叶落此举动而言,竟然对一名初修结丹的修士如何可亲,可见其人也是弱小无能之辈,当下冷哼一声,看着习浩放下的茶水,低声道,“茶水是好,但是有些人不配此茶”。 习浩听得手一抖,望向一旁叶落,只因此刻潜元魁正是面朝少年,可想而知,此话正是对叶落而言的。 叶落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水,突然觉得有些失味,放下手中茶杯,当即微微一笑,身体后靠,完全一副放松的样子,双手背于后脑,道“此椅舒适,但也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坐的。潜前辈,您说是也不是?”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适才其所言之话,枯道子、白冰两人皆是有难处,且他人都是看向两人,谁知这叶落与潜元魁在上茶的一瞬间暗自吵了起来。虽然语轻,但在座的皆是强者,声声入耳,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说潜元魁是故意而言,那少年叶落就是争锋相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是说了一声潜前辈,可见这少年也不是能忍事的主。 以少年看来,此事不是能不能忍的问题。他无灵力,众人对他修为不知,而今他又首座,在场之人不服者大有人在,潜元魁只是一个按耐不住的直~肠子罢了。想必他人也是看不惯自己,但并未多言,只是潜元魁却是敢说。 “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以我看来,此位宽大,以你之形而居于首位,略显不妥,不如你我互换位置,我之位由你来坐,这首位由我来坐,可否?”潜元魁便是这接顺言道,在场之人皆是关注着自己,他当下也不和叶落客气,直接而言。 叶落闻言,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前潜前辈上座”叶落起身,躬身而请,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不曾想叶落还真打算让出来,潜元魁哈哈一笑,“小兄弟果真是识时务者,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便是起身,向首位而坐。 叶落缓缓抬手,一手在潜元魁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探出,欲向潜元魁胸前拍去。 “放肆,潜元魁,你敢”就在手掌尚未拍在其胸口的瞬间,枯道子一声大喝。 这一声,吓得潜元魁身子一哆嗦,还未坐稳的身躯瞬间跳起,恰好接触到叶落的手掌,这才急忙反应过来,低头一看。 叶落微微一笑,手掌轻轻的其胸膛之上拍了拍,“潜前辈真是好实力啊”。 很显然,在此刻,叶落收回了暗劲。 不过这一声,可是吓得在座之人一惊,急忙将目光望向枯道子,平日里和颜悦色的老者此刻却是一脸怒意,众人哪里敢言,有人者,手端茶杯,被吓得颤抖一下。 习浩手中茶杯一松,直接是掉在地上。 很显然,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之严厉过。 潜元魁也是心大,想着叶落本无什么敌意,满心欢喜的坐了下来,而当他跳起胸脯接触到叶落的手掌的瞬间便是察觉不对,心中有所惧怕的看着后者,虽然少年表面微笑,但他深觉这一掌能够出的如此不易察觉,可不见得就是随便而动。 潜元魁一头雾水,被当众呵斥,尴尬之极,只是枯道子在此,他又不好发作,红着脸笑道,“适才和小兄弟开个玩笑,不要介意。嘿嘿,这首位,自然是小兄弟的,我怎敢坐,还请小兄弟入座”当即摆出一副客气样,脸色变换,甚不好看。 “潜前辈乃是元婴修士,坐于首位,理所应当,何必谦逊呢”叶落笑而道,并不入座。 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能将自己叫起来,那想要让自己坐下,可不这么简单了,适才若不是枯老这一声,定然让他尝尝苦头,也好服众,不然他人皆是看轻自己,日后行~事定然不顺。 叶落一眼,其神色如常,且见谦逊有怀,众人观其言行,也是赞赏,能够在潜元魁这个元婴修士面前如此恭敬,还真是少见。若是遇到其他如同少年一般年纪的少年,便是在潜元魁的一番笑言中落座了。 三州之中,无论何地,坐于何位都是有其规定,凡修界者,实力为尊,强者为上~位,此理众知。 然而在众人眼中道叶落是个识大体者,却在潜元魁心中却是暗道这小子不简单。如今尴尬的是自己,适才自己入座,枯道子一声大喝,已然是心中不满,若是自己不识时务,入座首座,且不是轻视了枯道子,眼下本欲让出此位,可这少年的一番话,大有深意。 明言而观,是叶落客气尊敬之言,实则是给自己找绊子。叶落若不落座,自己再次灰溜溜的坐于原位,少年站立,此成何体统。此事,皆是因己太过冒失,谁知这小小少年竟然是很角色。 不过已然如此,只得拉下老脸,陪个不是,道曰,“适才是我一番失利,还请小兄弟不要介怀,别往心里去,潜元魁在此给你陪个不是,请小兄弟上座”话语而出,潜元魁自己都觉得有失颜面,可是眼下,他也不敢托大,失了颜面是小事,若是得罪了枯道子,那便是大事。 只是话出于此,心中记恨少年,若有机会,定然找回颜面来,可惜今日丢人丢大了。 见潜元魁话语,叶落当下也不客气,缓缓落座,抱拳道,“多谢潜前辈,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从始至终,叶落都是以晚辈而据,话语柔和,看不出丝毫波澜。 然其内心早已笃定,此番让潜元魁吃瘪,他心中定然不爽。不过欲立威,不是靠他人言,而是实力定,若不显山露水的出一次手,他人也不会尊敬。 而今自己并不是一人,眼下是剑宗宗主,代表的则是剑宗,若不摆出一副威望,他人怎会信服。 见两人落座,枯道子站起的身这才落下,和颜悦色道,“适才只是简单介绍过众人身份,大家已然相识,只是有一事,今日恰逢众人在场,说于众道友知晓”。 枯道子心中明白,若不将叶落身份公开,其他元婴修士口服心不负,虽然他们不曾言语,但潜元魁的举动也是说明问题,对于叶落居于首位有疑惑。 “自今日起,我剑阁汇于剑宗一脉。适才众位所见,我之所以本欲让正位于少年,正因如此,今后剑阁名为剑宗,少年叶落为我剑宗宗主。”枯道子看向叶落,眼中闪光,可见对于少年之器重,随即道,“老夫不才,承蒙宗主恩赐,为剑宗副宗主一职,日后剑阁所行之事,皆为剑宗意志;剑阁所出之人,皆为剑宗弟子。众位在此,也可做一见证”。 此言一出,无不震惊。剑阁竟然汇于剑宗一脉?而且少年为宗主?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剑宗不是数万年前的事了,怎的今重起剑阁? 此事事关重大,枯道子莫不是开玩笑? 少年为宗主,枯道子只是副宗主?此何意? 在场众人,无不哑言。 就连习浩、石元良两人也是瞠目结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七章 剑宗之名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出惊人,对于一个小小少年执掌剑宗,且枯道子为副宗主,此事却是来的甚是蹊跷。 在场之人,除去炎龙城所来的白冰之外,他人皆是山河镇中的强者,对于剑阁之发展也是略有耳闻,其下弟子习浩、石元良对于剑阁的来龙去脉甚是知晓。 剑阁乃是万年之前,剑宗弟子寒冬来所创立,后经传承,枯道子为第十五代传人,这万年的传承,时至今日也算是根深蒂固,更是山河镇中剑者之翘楚。 枯道子一生虽说隐遁灵台山少有接触,但并不代表者他人不知晓这位强者,若说元婴之列、山河镇之强者,他也是排的上名的。 然而今日,就是这样一个万年传承的宗门,竟然选择主动合并剑宗,且身为剑阁第十五代传人的枯道子居然委身为剑宗副宗主。 剑宗其名,众人少有听言,却有传闻,然而已是万年之前的事了,如今在世之人能知晓剑宗之往日辉煌者寥寥无几,许多之情,皆是依据流言而来。 若以山河镇为基而论剑阁、剑宗,剑阁之名远大于剑宗也。 纵使如此,为何枯道子却是做出如此抉择,其中隐情,让人捉摸不透。 众人心中何其的猜疑,然并不敢多言是非,只因剑阁、剑宗此两门派,皆是其宗门之事,他们今暂居灵台山,说来却也是外人,也无可插口。 枯道子所言,也不过是让他们做一见证。相反,正因枯道子的这一番话,众人对于眼前这个少年却是更加的陌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哪里不入流的一家子弟,位居首位,已然是疑惑颇多,而今听闻此事,对于少年身份更加猜疑。 适才捉弄于叶落的潜元魁,此刻暗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以如此说来,自己且不是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主,本以为灵台山乃是枯道子之道场,所有之事皆是他做主,谁知这一番话来,却是自己错了。 而今的枯道子既然为剑宗副宗主,而少年居首,定然是一切安排悉听少年之意,他本委身于灵台山,若是少年震怒,且不是大祸也。 然此事宣布,他也不敢插言,只是暗自打量一旁少年,适才少年之一举一动皆是历历在目,而今细想起来,自己好似刀尖跳舞,佛前杀生,作死也。 若说心中震惊大者,莫过于炎龙城大公主白冰。自识少年,只道是一无门无派之小厮,权且低眼相看,山河镇中便是如此,自入剑阁也只是看不惯其行,三人同行出剑谷,她心中也才思量,为何身为一代剑阁阁主的枯道子前辈为何对于一少年如此的客气,而今知晓两人同系一脉,且为同宗,不禁大为诧异。 也不知少年有何手段,竟然能使得枯道子前辈能够效力于前。 众人不明,也在情理之中。若说枯道子为何屈身于剑宗,便要先说一说剑宗往日之盛衰。 万年之前,修界安定,紫兰州之下有三城,名为古城、东皇城以及云梦城,而紫兰州之中心便是居于云梦城中。 话说紫兰城西有一山,名为紫兰山,此山中有一族,名为叶家一族,乃是自上古而遗留一脉,其族上古之时,便是自天地开辟,守护破灵神剑的神隐族,后破灵神剑出,气散天地,修界方成形,而其叶族第一人叶擎天为了遵守天缘,遍走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寻得散于修界的破灵神剑,并成就通天之神通。 然纵使寻得破灵神剑至,也无法再次封印天地之气。正因天地之气消散于天地间,三州之中的修道才开始。 上古之间,自得天地之气修炼道法者如雨后春笋而立,诸如女娲、伏羲、祝融、共工之众,皆是因天地之气而成气候。 自此,莽荒之界始,道法而存,世间之修道者百花齐放,有神、鬼、仙、魔、佛等九类之分。 后天地一劫,共工怒撞不周山,致使擎天柱倒塌,九类之修皆是惨遭大劫,有飞升九霄者,有深处幽冥者,九类之中的修道者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天倾东南,地倒西北。女娲怜凡人遭难,将绝,深感上天之恩,自身有通天修为,于心不忍,炼石补青天,天地重归和平。 然经上古年间变化,九类之修之传承已然寥寥无几。后有神者,感凡人不避灾祸,寿命短暂,故而心生怜悯,降下无字天书,自此凡人修炼开始也,也是修界之根源发展之初。 而那紫兰山之上叶家一族本为叶擎天之后人,亲缘血脉,故此传承剑术,世代相传,只是乃极剑仙一代已然是传承凋零。 机缘巧合,叶家危难之际,剑仙应世而生,身怀破灵神剑,一招崛起于剑山,创立宗门为剑宗,经百年不衰,且日渐壮大,其下弟子数万,有至强道法者数不胜数,此乃剑宗之来历也。 而后之事,便是三仙会战,剑仙身落荒州。 剑宗成立之时,剑仙已是太虚境,纵横三州,威名远扬,剑宗为三州之中最强一宗,凡三州之人,无不因剑宗之名而痴狂,无不因剑宗之弟子而荣耀。 三州之人有不知上古大神者,却无有不知剑宗名者。此乃剑宗之繁荣也。 正因有如此威严的一个宗门,剑仙陨落,百年至强宗门瞬间倒塌,时至万年,而今剑宗之名再起,怎 能不让人猜疑。 只是谁都想不到,而今眼前身坐的少年,却是身怀破灵神剑的再一名剑者,此刻的他,如同是天命之人一般,更是得到了往昔剑宗之信物——剑印。 这也是为什么枯道子会选择跟随叶落的原因之一,修道之术,虚幻无边,如同缥缈之地寻根源。 曾有言:修道者乃是逆天而行。 且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万法之缘,皆是天意使然。 当年寒冬来离开剑宗,心灰意冷创立剑阁,然其心一生念及剑宗,后身陨之时,也不忘剑宗之名,其心之愿,乃是能够再入剑宗,成为正脉一统。 这也是原因其二,剑阁创始人之遗愿。枯道子身为剑阁之十五代传人,如今剑印而出,神剑而立,且少年为剑仙之亲传弟子,乃属正统,若重启剑宗,必然名正言顺,他如今将剑阁汇于剑宗,也算是完成剑阁之创始人寒冬来之遗愿。 万年的等待,十五代的传承,往昔的遗志在枯道子身上得以实现,纵使自己身陨,也不负历代阁主所托之言。 枯道子见众人神色,皆是一脸疑虑,他自不多说,当即站起身来,缓步走下正位。 见枯道子如此,叶落缓缓起身,不曾想枯老竟然在此般场合之下公开此事,却也弄得自己措手不及,只顾枯道子走来,“宗主,今日这正位,还得请你落座。” 此一番举动,悠然是在打消众人心中疑虑,如此行~事,意在告诉他人此乃真事,绝非他的一言片语。 至于其中之用心良苦叶落深感之恩,当即点了点头,缓步走向正位。眼下也并不是推诿谦卑之时,若是自己推辞,却是误了枯老的一番用意。 众人见此,也是同时起身。只因身处剑阁、、、不身处剑宗,他们为客,主不落正坐,他们怎敢居大,此乃三州之规也。 少年落座,方枯道子、白冰两人左右首位一落座,众人方才而落。 坐于正位,俯视众人,少年却也毫无违和之感,当即道,“既今日我同枯老、大公主三人而来,亦然是为了灭魔之事。其前,听众人之言,欲灭魔为还山河,此乃诸位之志,也是我剑宗之志。凡天下修者,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而今妖魔祸乱山河镇,今我众修需同心协力,共抗妖魔”。 “妖魔势强,只是不知宗主可有灭魔之术?”一直未曾开口的弓阳文而道,适才潜元魁无理取闹,后又枯道子让位,生出许多事端来,而今叶落坐于正位,这一番话,却也方才进入正题,他本是直率之人,对于潜元魁之心机,枯道子之大义并不感兴趣,唯今妖魔作乱山河镇,首要之事,便是灭魔。 “剑谷一战,妖魔之势力也是众人而见,远超元婴之列,但却也未达灵仙之位,今我众人也恐难以抗敌。若战,则需先行自强。诸位皆是元婴的强者,我想此理已是知晓”叶落笑道,当下枯老却是在让位的同时,将这一难题扔给了自己,他倒是落的清闲了。 不过若不能灭魔,自己此番出剑谷也毫无意义。 “只是不知,宗主所言之自强为何意?难道让我等闭关修炼百余十年,待得踏足灵仙再战不成?”桑寄莲看着少年笑道,且不是笑话,他们本此商议乃是灭魔之事,而少年之言,说的一些漂亮话,却其也无灭魔之术。 叶落而今虽身居剑宗宗主一位,可见他人也并不买账,当下言语相对。 青玄子在侧,闻言装作不闻,她倒是想要看看,这少年有何本事,敢执掌剑宗一位,若不能拿出一些实质性的本领,谁能信服于一孩童也。 “桑前辈何必心急,我既言之,自有灭魔良策。若是我之策不成,前辈若是有心除魔,修炼百余年踏足灵仙,再战妖魔也不迟”。 “你、、、”桑寄莲哑言。 “既然宗主有良策,还请直言,我等也是洗耳恭听'”青玄子悠悠道,对于少年之言,她倒是来了兴趣,他们众人都无力灭魔,他一小小少年有何能耐。 “所谓自强,并不是内隐而修,而是外强于身。山河镇遭难,其山河镇之铁甲护卫等有生力量逃离山河镇,一些实力强大之宗门亦然如此。我之意,当下以我剑宗之地为中心,需众位前辈游走诸地,召返山河镇外走之修,以壮我众修之势。团结一切之力量,共抗妖魔也”。 此策之意,乃是先强众修人众,以强其势,而后一战。 “此乃算的上什么良策,只恐是小童说梦呼?你乃小童,莫非还未梦醒?那妖魔如此实力,怎能是人多便能取胜的?”桑寄莲嬉笑道。 叶落神色一凝,顾了一眼一旁的青玄子,见其一副充耳不闻之状,随即而起。 “难道你想让灵台山这些惨败之修去对抗傀儡,就能胜否?”叶落当即质问道,“我想你众人汇聚于此,乃是惧怕傀儡袭杀,故而团做一团,共同抵御,若说你们其中一人,谁敢面战傀儡?谁敢只身对战妖魔?多一人者,多一份力,凡天下强者,哪个不是自筑基阶段修炼而来,莫非桑寄莲你一人便是自出生直踏元婴不成?而今妖魔在前,当则团结一切可团结之力量,莫要因力小而鄙夷,除魔卫道,乃天下修者之责任。我之良策,我自有计较,若你有心而为,自当为之,若你肆意妄为,多生滋事者,我剑宗且能容你”。 少年之言,慷慨之盛,话音而出,传出主殿,在外众人,皆是能够亲耳所听,听闻此言者,无不点头称是。 他们虽然实力尚若,但仍有一颗除魔卫道之正心在,而今山河镇有难,为保护亲人,自当全力以赴,与妖魔一战,生死无惧。 “同心协力,共抗妖魔” “同心协力,共抗妖魔”、、、、、、 就在叶落音落之时,大殿之外,众人附和,声势浩大。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八章 挑衅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一个孩童能成什么大事,难道今日我众元婴修士要听一个小孩子摆布不成?若说枯道子主掌大局,我自然听从吩咐,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竟然在此大言不惭,难道欺我山河镇无人呼?”桑寄莲听闻外面叫嚣之声,心中更加意难平。 妖魔占据山河镇,他们流离失所,本就一身怨气,今日众人商议灭魔大事,不想最终让一个孩童来掌管如此大局。修士之命,且非儿戏,若听从叶落之言,众人生死一战,若败,且非永无翻身之日,当下权衡利弊,绝不认少年为主。 “桑院主此话差也,我今日能够让位于宗主,自然有一番道理,少年虽小,然实力出众,我却亲眼所见。当日剑谷一战,我家宗主舍命而出,此番我三人能够平安归来,宗主之功可谓甚大,若非宗主在,只恐我还在剑谷深渊之下。三州之中,实力为尊,你怎能如此?” 见桑寄莲言语相持,枯道子起言欲平息干戈。 但见桑寄莲并不领情,“若说实力,只有枯道子以及白冰公主所见,我自是不知。倘若这少年真有这般实力,倒是展现一番,让我这孤陋寡闻之人瞧瞧,看看这大千世界到底有如何厉害之人物,小小年纪能够执掌剑宗”。 “这个、、、”枯道子望向正位的叶落,他适才也是说过,三州之中,实力为尊,眼下若叶落不出手,只恐难以服众。但他甚至叶落心性,出手之间必有损伤,无论何人受伤,都是大家不想看到的,“我看此事还是不必,而今妖魔在前,若是我们在此内斗,且不是让他人笑话,眼下之事,是团结一致,共抗妖魔才是”。 “哼、、、”桑寄莲冷哼一声,拍桌而起,“莫不是这少年怕了?今日我桑寄莲不才,愿意领教剑宗宗主之威,若能服我,我自此听从之命,毫无怨言,若无真正实力,只懂得一些纸上谈兵之理,我们众人也及早散去,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真是一个暴脾气的副宗主,空口说无凭,唯有手上显真章,也算的是女中一豪杰也。 “休要过分了,叶落乃是我剑宗宗主,岂能和你动手,若你不服,我枯道子愿意分配,倒是要领教一番山岳院之道法秒门”。 枯道子见此,也是起身相对。桑寄莲此番话语,已然不是个人试探叶落的实力,而是她在挑衅剑宗一个门派,他本想以理平息,却不料这桑寄莲甚是嚣张,竟敢直言与宗主一战,且非小瞧他剑宗不成。 “难道剑宗宗主无能,胆怯不成?”桑寄莲冷笑,“不过也可,若宗主无这个能耐,我倒是可以退一步,只要他从这正位上走下来,我们重新选定主持大局之人,以我看来,我山岳院院主青玄子实力强大,且也不失是一个主持大局之人”。 此一番话倒是又饶了回来,说了如此之多的话,眼下之意,是想让青玄子坐于上~位,还真是找的一个好理由啊。叶落见此,嘴角淡笑,眼神之中却是露出一丝鄙夷,“据我所知,当日剑谷一战,青玄子前辈也曾在场,后被妖魔所伤,怯战而逃,而今端坐我剑宗大殿之上,你山岳院也敢如此大言不惭,说什么不失为主持大局之人,若是让一个见祸避祸的人主持大局,只恐众修心中难平吧”。 青玄子在一侧本幸灾乐祸,谁知叶落旧事重提,揭起自己的伤疤来,当下脸颊通红,尴尬异常。 当日在剑谷自己的确是被妖魔所伤,不过并无大碍,那时战局混乱,眼见二十多位元婴修士被妖魔斩杀数人,她心中知晓已然不敌,故而炸败逃走,只是当时并未见到少年叶落,不知他是从何得知此事。 在场之人诸如潜元魁、弓阳文之众闻言嬉笑,他们却也不知,不成想青玄子竟然是个见势不妙就逃走之人。自前叶落三人众未归之时,青玄子夸夸其口说自己如何与众元婴攻杀妖魔,而今真正经历之人而来,道出许多事情真~相,却是让其尴尬非凡。 相比之下,青玄子的自说自夸以及叶落的如此豪言来讲,他们更愿意相信后者,毕竟在场的有枯道子、以及炎龙城公主在,他们两人眼下并未出言说叶落之言有虚,定然不假也。 “你休得多言,一个欺世盗名的小童,竟然也敢如此。若真有胆量,你我较量一番”桑寄莲怒道,不成想这少年竟然反过来诋毁自家院主,着实可气也。 “以我看来,桑寄莲你莫要太过分了。今日之事我等皆是前来商议灭魔,你若是再纠结不清,耽误下去,毫无意义。适才听闻剑宗宗主既然心中已有良策,我等也将听从,各自联络有生力量,团结一致,先灭妖魔为重。若是在此内斗不止,只恐凉了人心啊”弓阳文当即也出来平息干戈。 “我也觉得文道友说的在理”潜元魁附言道,之前曾得罪叶落,而今这个时刻,他倒是也会做人,出来说好话,“我观少年也是稳重之人,虽年纪不小,心性不错。今又身为剑宗宗主,实则乃是实至名归,若你山岳院如此胡搅蛮缠,且不坏了大事”。 若说弓阳文的一番话是出来和解,那潜元魁的一番话就是明显偏向叶落。 二者之意,必然是先止内斗,欲图妖魔也。 但见两人出言,桑寄莲也不是无脑之人,若是再闹下去只恐引起众怒,当即大笑道,“剑宗宗主也不过尔尔,但见诸位之面,我权且不谈”冷哼一声,当即转身欲走,“你们尚且不知妖魔凶狠,我却也不愿与众位在此送命”。 看着桑寄莲转身欲出,叶落双眉一皱,“你说我叶落不过尔尔也罢,但你今日话及剑宗,我却是倒要领教一番你山岳院的至高法门了。曾在清河村听谷修士之言,山岳院乃是山河镇大院,能习得至高道法者乃是有缘人,我叶落不才,今日倒是想见上一见,不知是所言非虚,还是言过其实也”。 一言而出,惊动四座。 桑寄莲本欲踏出大殿的步伐停下,自己没听错吧,这少年竟然应战了? “真不愧是剑宗宗主,还倒是有几分胆量,适才是我看走眼了”桑寄莲转身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瞧瞧你有何实力”。 见到叶落应战,当即来了兴趣,她倒是要看看这少年有何手段,竟然敢位居剑宗宗主。 潜元魁以及弓阳文两人面面相觑,本以为就此了结之事,这少年却是话锋突转,不知是有真实力,还是假做作,当下一战,可辨真假。 他两人也是乐在其中,自然有人不识大体,与剑宗结梁子,他们也倒是无所谓,权且看看这剑宗到底有何底气。 “瞎显摆”白冰一直未言,但见两人之势,当即淡淡说了一句,自是觉得叶落此刻应战,实则乃是显摆实力。 桑寄莲不知叶落实力,她且能不知,与妖魔 一战,后剑谷深渊,此少年之顿悟剑道之速度,简直可怕,段段时间不知在剑道上有了多少突破。 枯道子看着桑寄莲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宗主之脾气来的甚是奇怪,不过自己好像有些习惯了。 在主殿之外的一处巨大空旷之处腾出地方,而落于灵台山的众修士听闻有元婴修士要比试一番,当下争相观战,未及两人到达,便是将整个空旷之地围个水泄不通,远远观去,这聚集于灵台山的修士足有三五百之众。 青玄子以及桑寄莲两人先出大殿,“寄莲,此少年不可小看”两人同行间,将两张符咒交于其人。 彼此对视一眼,皆是知晓其心,“放下吧,只不过一少年耳,还能有通天修为不成?我观其身无灵力,不过是虚假之辈也”。 两人相随,但见其后众人而出,也不说话了。 白冰顾得众人而出,也不去凑热闹,此事又不关己,倒是落得清闲,谁胜谁负也无什么,只不过以少年的实力难输。 “快让开,院主和副院长来了”见到青玄子以及桑寄莲两人先到,山岳院的一众弟子急忙让开路来。 其中之人,便是有山岳院长老谷幡子,以及自清河村而出在山岳院修炼的孔秋之众弟子。 见到其院主、副院长无不心有敬仰,元婴阶段的修士对于他们这些筑基的修士来说便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而后,更是叶落众人缓步而来。 “宗主,此番出手,别下死手,若是将其副宗主打死了,只恐山岳院众人作乱”枯道子一脸笑意戏觑的道。 只怕自己的宗主下手无个轻重,若是将那桑寄莲打死了,且不是坏事了。 在侧的潜元魁、弓阳文以及习浩几人闻言,皆是满脸疑虑,枯道子也是好几百岁的人了,怎的也说出这番话,况且少年实力真的如此之强吗?能够将一名元婴修士打死? 被枯道子的这一番玩笑话,倒是引得他们甚是不解,少年究竟如何实力。 “枯老放下,此乃是比试也,我知轻重,况且山岳院好歹也是一个学院之门,谁胜谁负还不知晓,我自当全力应战才是,你怎的如此怕我赢?” “宗主啊,不可全力,稍微用力则可”枯道子喊道,但见叶落已然是走出人群,向比试之地而去。 其下山岳院众弟子在为副宗主涨势气,不过见到少年之容貌,谷幡子以及几名弟子当即哑言。 “那、、、那好像是村里的叶落” “不是吧,他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也觉得像,不过他不是白发啊,肯定是弄错了” “怎么弄错了,你看他那容貌,就是我们村的叶落” “还真不会是那小子吧”谷幡子一脸错愕,揉了揉眼睛,看着那站立在场中央的少年。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五十九章 众修齐聚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前辈先请”少年站在宽阔的比试台上,顾了一眼台下众人。 桑寄莲冷笑一声,不曾想这小子不知好歹,让自己先行出手,且不知自己出手间足以一招灭他? 你自作死,休怪我无情。桑寄莲单手结印,灵力而发,周身无尽的灵力而出,青色的灵力肉~眼可见的盘旋,“山岳术,崩山”。 狂暴的灵力急速汇聚,而其手印变化不停。 叶落眼神平静的抬头而观,但见数十丈的高空之中一座虚幻的岳山成形,此山棱是棱,角是角,崖是崖,顶是顶,底是底。 好一座虚幻的岳山,真是惟妙惟肖,婉如一座天地间的名山,自半空而来。 突然而显的山脉,让众人皆是感到丝丝的威压落在身上。 若是此山而落,叶落怕是会被压成粉末。 “这就是元婴的实力吗?举手抬足见竟然是移山之法”。 “哼,一个灵力都无的少年竟然敢对战我们副宗主,真是找死”。 “不愧是山岳院之副宗主,可见将山岳院的山岳术修炼到了如此境界”弓阳文暗赞一声,山岳院之所以能够在山河镇而闻名,也是因为山岳术,修炼至大成者,移山倒海,乃随性之举。 山峰尚未落下,一道道强大的灵力威压已然是轰击在整个场地,而位居于中央的叶落更是遭受的威压的袭击,衣袍猎猎作响,身子行动都是有些凝滞。 “山岳术,乃是我山岳之至高法门,看你如何破解”桑寄莲看着身处山峰之下的叶落,当即笑道。 一个孩童却是如此托大,自己这一招,足以碾压他,什么剑宗宗主,只是徒有虚名。 “此术是不错,不过、、、”叶落话至于此,心神一动,元气发动,狂暴的气势同时席卷而开,强大的威压直接是覆盖了桑寄莲的灵力威压,“还差了一些火候”。 “该死”在叶落强大的元气威压而出的瞬间,周围靠的近的一些修士身子倒飞而出,纵使是离着十余丈的桑寄莲,身形打了一个摆,莫说其势之威,就是这一道威压甚是罡正有力,当下急忙凝聚心神,手指一变,岳山轰然向下而落,灵力威势再次突显。 若是他人,此术尚且有些威力,不过对于叶落来说,却是有些弱了,“看来被小看了啊”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破灵长剑而出,手握长剑,向天一剑划过,赤红剑芒婉如一道天剑,直接一剑劈碎。 就是这一剑,原本由灵力凝聚的岳山瞬间崩碎,虚幻之山消散无踪。 “好强” “就这样化解了?那可是山岳院的成名道法啊” “什么?就挥手间?” “那是什么?是剑气?” 看着这一幕,无数的人心中不无疑惑,元婴修士施展的道法之门,竟然被随随便便一剑斩落,那个少年究竟什么实力? “这、、、”潜元魁一脸懵的看向一旁的弓阳文,只见后者张开嘴,眼神死死的盯着少年,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是半天没有开口。 “剑、、、剑者?”半天时间,回过神来的弓阳文同样是看向潜元魁,两人相视,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震惊。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者。 然枯道子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还是留手了吗?” 两人同时看向枯道子,被这一句吓得腿脚发软,这也算是留手了吗?那他全力会是什么情况。 “嘿嘿”潜元魁尴尬一笑,想起适才在大殿之内,叶落的那一只右手没有拍在自己的胸脯上,自己还真是幸运啊,不过,这桑寄莲怕是难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大的攻势就这样被化解了,可真够丢人的,他倒是有些庆幸起来,上台的不是自己。 而今这一雷霆之击,让其他人对于少年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他绝不是什么徒有虚表的人,而真正的是一个扮猪吃虎的主,看起来斯斯文文,对他人更是尊敬有加,但这一但动起手来,却是婉如另一个人一般。 桑寄莲当即神色一变,自己施展的乃是山岳院的道法之门,本欲展现一番他们学院之威,谁曾想被少年一剑破了,心下惊骇之余,怒气上升,手印当即一变,欲再起道法。 “在剑者的眼中,你的破绽太多了”叶落冷哼一声,“要知道,剑者的最强之力并非与你斗法,乃是近身而杀”。 话音落,一道道元气身外汇聚,相互缠绕,幻化为一件元龙甲,脚掌一踏,身子暴掠而出,周身数十道剑气缭绕,直接是向着桑寄莲冲了过去。 身形未至,剑气已然呼啸到了身前。 桑寄莲本在结印,突然之攻势让其措手不防,急忙停了手印,身子一掠直接是上了半空。 “哼,有实力如何,你能否御空?这一战,我还是有优势的”桑寄莲道。 “前辈可知,这世上什么人最可怕吗?”叶落心神一动,身后羽翼伸展,一双由元气幻化的青色羽翅而出,身形而其,狂风怒卷,肃杀之气冲天而上,“乃是无知之人也”。 剑气挥动,数十道直接是向着桑寄莲袭杀而去,而立于半空的叶落并未靠近,而是在远处,手印一动。 看着迎面而来的数十道剑气,应接不暇,当即随手一挥,两道符咒 而出,“爆、、、”一声低喝,只见出现的符咒在其催动下,瞬间炸裂,将剑气抵挡。 就在符咒炸裂的瞬间,一道话音自少年口中而出,“八卦影杀术”。 桑寄莲还在庆幸自己急中生智,将数十道剑气而灭之时,忽然见到一道道模糊的身影自四周出现。 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个方位,皆是有一个虚幻之影,如同少年般大小,手握长剑,剑气如虹,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不好。桑寄莲背脊发冷,明显的感受到这八道剑气不同寻常,急忙灵力涌动,法相护体。 一道巨大的法相出现,将自身包裹进,形成严实的防御。 “哎、、、”看着这一幕,远处旁观的青玄子心已凉了半截,桑寄莲身为元婴修士,在先行发难的前提下,如今被少年逼得被迫施展法相防御,可见其败迹已露。 当日剑谷一战,自己退去的早,但曾在暗处观察过,少年曾与妖魔最终一战时,尚且施展了一虚幻法~身,那一击堪比强者之术,眼下少年却是不动声色,甚至连那法~身都不用施展用剑术足以取胜,看来又是强了不少。 青玄子已然不忍心再观,转身背朝比试场。 八道身影挥动着剑气袭刺向桑寄莲,如同是八道红芒汇聚于一点。 剑鸣之声响彻半空,而在剑影汇聚的一瞬间,法相碎裂。 “噗”桑寄莲一口精血喷出 ,身子自半空中倒下。 只三招,一名元婴修士大败。 叶落身形缓缓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桑寄莲,行剑者礼,“多谢前辈承让”。 随即转身,便是向着人群之外走去。 “可恶、、、咳咳”桑寄莲怒骂,但身受其伤,剧烈的咳嗽两声,鲜血自嘴角留下。 枯道子看着叶落而走,苦笑一声,当下走向比试场,自家宗主打完了,自己还得出来收拾残局,叶落唱个红脸,自己要唱白脸,不然山岳院心中记恨。 潜元魁以及弓阳文看着桑寄莲吃瘪,对视一眼,想笑却是不能笑,当即看着叶落,随着其步伐向着主殿走去。话说此番比试,乃是桑寄莲咎由自取,自讨苦吃,人家宗主也不知道尊重一些,非要挑战人家少年的底线,最后怎么样,少年还是那个少年,而她、、、嘿嘿。 “寄莲,要不要紧?”青玄子上前急忙问道,看见被其打的吐血,心中更是担忧。 “无事”前者摇了摇头,心下却是明白,叶落还是放水了,在八道剑气撕破法相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剑气减弱了,不然只怕自己身躯已然被剑气穿透,不曾想到,少年会如此之强,倒是自己大意了。 “桑副院主,我这边有疗伤丹药,权且服下”枯道子上前递出一个玉瓶。 “哼,我才不要你剑宗的东西”桑寄莲白眼道。 枯道子见此,自己好心却是不领情,也罢。 “放心,我桑寄莲是说道做到之人,今日~他既然胜了我,日后之事,我定然听从他的”。 青玄子听闻此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快些休要说话了,伤势要紧”。 其实她也并未受过重的伤势,在原地调息片刻,已然是好了大半,也是随即入了主殿。 而后叶落之言,众人皆是点头称是,无人再敢质疑,而来实力摆在眼前,尚且前车之鉴,谁敢乱言,若是惹得少年心中不悦,怕是要受重创。 当下叶落便是吩咐,各自前往四处召集散落各地的山河镇修士,众人领命而走。 元婴修士能够御空而行,因妖魔占据山河镇,他们也只是团结周边的一些其他势力,更是寻找到曾经的逃亡他乡的修者,听闻要与妖魔一战,夺回山河镇,众修皆是心有大义,各自团结力量,向着灵台山剑宗之地聚集。 十多天的时间,从原来的三五百人壮大到一千五百多人,其中包括山河镇之铁甲护卫、各个家族的长老族长、门派的长老客卿门主、学院的弟子执事院主等。 共计九百名结丹修士,六百名筑基修士以及三十二位元婴修士以及四位半元婴修士。 “而今虽说我们众修声势浩大,然而却是缺少一个主心骨,若是应战,该有人指挥才是”。 “此话在理,既然我们与妖魔生死一战,当下该有主持大事之人”。 剑宗大殿之中,三十二位元婴以及枯道子、叶落之中皆是在位,他们已然集结数日,只是眼下势力划分有些界限,有的家族、门派都是对头,其下争斗也是发生。 “依我看,为了统一指挥,我们成立灭魔联盟,推举出一个能指挥大局之人,方为上策”潜元魁望着众人道。 “灭魔联盟?” “我觉得此名尚可” “不错,此次我们汇聚一起,就是为了灭魔,成立灭魔联盟,正合众心”。 当下联盟成立,适推举主持大局之人。 (七月份,将是火辣辣的天气,希望一剑归来风风火火,势不可挡)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六十章 立盟而战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而这最终灭魔联盟的人选,便是由来自炎龙城的大公主白冰所担任。 一则她并不是山河镇之人,故而不隶属任何一门派,他人也无什么争议;二则是她身份特殊,此次代替炎龙城前来彻查山河镇元婴修士被灭杀一事,身后背景特殊。 综上,故而有此一职位。 联盟而立,各大势力统筹,编制队伍,一千五百余众共分三大势力。 一方乃是由山岳院青玄子及其下弟子以及其他一些散修混编的五百修;另一方则是由弓阳文、潜元魁两人为主其他势力相互编制的五百众修;而第三方乃是由原山河镇的铁甲护卫以及剑宗叶落、枯道子之中编制的五百众修。 三方势力皆是由白冰发号施令统一部署,为了此次的灭魔大计,将灵台山一分为三,各大势力各自占据地势。 “而今联盟成立,怎反见你有些疑虑?”在灵台山东侧的山涧会崖上,少年临崖而立,静静的望着耸立的山脉。 枯道子自山崖间的林中走出,这几日联盟新出,各势稳定,少年却是难得清闲,不过却是终日在山崖水涧发呆,而这样便是持续一上午。 “而今万事俱备,我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少年闻言,转身一笑,眼神之中的惆怅化为坚毅,显得很自然。 看着故作潇洒的少年,枯老也并未多言,自相识叶落说久不久,说时间短暂也不短,已然有大半年之久,当初所见还是一名为了修习剑术而拜倒在身下卑躬屈膝的少年,而今已然是剑宗的宗主。 “枯老,近日山河镇可有什么消息?” 被此一问,枯老这才想起,自己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当即道“随着各方势力的汇聚,我们联盟的人数在不断的增加,不过山河镇之内的妖魔也是蠢~蠢~欲~动,这几日皆外围的修者皆是与炼化的傀儡有所摩擦,今日上午便是有青玄子带领的一众与数十名傀儡交战,有十多人被杀,而傀儡却是全身而退”。 傀儡之术的确精妙,本身被炼化者原是结丹实力的修士,而今成为傀儡,砍掉头能够重新复位,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效,想要斩杀傀儡的问题也成为了众修最忌惮的事。 “而今傀儡的妖魔化已经传开,许多低修为的修士,闻言便是心生畏惧。眼下,我看此事要先解决,不然一旦交战,我众修难敌”枯道正言而道。 叶落闻言,顾了一眼山河镇的方向,淡淡道,“今日午后,我想亲自会会这些傀儡”。 “莫不成小落你有什么对策?”枯老忽然眼中放光,少年行~事一向都是有所准备,如今提出要亲自看看,想必是已然有了对付傀儡之计。 “只是尚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罢了,想要实际验证一下”如果说对于傀儡的炼化之术,在山河镇中没有人比自己更加熟悉了,在冯家时,曾亲眼见到凝聚黑气的阵法,而在自己的脑海中还残存这剑仙所留的万年之前的记忆,对于傀儡之术也是有一些了解。 剑仙曾祖籍便是紫兰州的古城之侧紫兰山,而阴济则也是自古城唐家而出,倒是当年有过所闻。 只是时隔万年,傀儡之术那妖魔掌握了何种程度,对于傀儡的一些弱点,不知依然如万年之前一般,有待考量。 午后,叶落、枯道子以及周柏带领着数十名铁甲护卫前往灵台山南侧山脚。 双方的战斗一直在持续,并未停息,而今见到数百名修士将数十名傀儡围在中间,却是不敢靠近,周围还有数十名修者的尸体,皆是被傀儡所斩。 青玄子、桑寄莲眼下也是亲自坐镇,将傀儡团团围住,但是并未下令斩杀,之前本以为傀儡好对付,不料这些傀儡杀不死,反而折损了数十名修者的性命,当即便是用简易的法阵困住,众人在外而守。 见到叶落众人而来,青玄子、桑寄莲略显尴尬的道,“这些傀儡甚是难对付,眼下杀也杀不死,只得将其困住,再做计较”。 “两位以及众修有劳了,我以及宗主所来正是为了傀儡之事”枯道子上前解释道。 闻言,看着一旁神色凝重的叶落,青玄子皱眉,“不知枯道友可曾想到什么应对之法,除去这些傀儡?” 枯老轻抚白须,坦然道,“此法在宗主身上,也尚且不明”。 “兄弟,这次你可有把握?”在叶落身后的周柏看着远处黑气腾腾的傀儡,心有所惧,曾经他也与傀儡交过手,铁甲护卫乃是山河镇的最强势力,然而纵使是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人都不曾占得丝毫便宜,反而折损了许多的兄弟,不知少年可有什么方法。 他自从加入联盟,见到少年,便是有所好感,只因曾相识,而今贴家护卫与剑宗合为一处,后又见枯道子对于少年恭敬不少,更是对少年心有所感,故而兄弟相称。 “可以让他们撤回了”顾着远处的傀儡,叶落淡淡的对青玄子道。 什么?撤回。你可知就是这数十名傀儡将其困在此处花费了多少时间吗?若是撤回,且不是他们要遭殃了。 看着青玄子、桑寄莲不为所动,“你们南侧势力的可以撤了,此处由我众人接手”叶落再次出言道。 “这、、、”看着年少气盛的叶落,青玄子顾向枯道子,这少年莫不是说梦话,一旦众人撤离,这数十名傀儡修士将会涌来,到时候不知又要死伤多名修士。 “既然宗主所言,青玄子道友,你们就先撤吧”枯道子道,“况且此处还有我众人在,无事”。 枯道子解释一番,以自己的实力,纵使不能瞬间斩杀数十名结丹修士的傀儡,但是抵挡起来却是绰绰有余。 枯老发话,青玄子方才下令,命令众人缓慢撤回,数百人依令而行,退回山上,而桑寄莲以及青玄子皆是站在一旁。 在众人退去的瞬间,被困在简易法阵中的傀儡开始暴躁起来,灵力奔涌,黑气升腾,左突右撞,不消片刻,将法阵击碎。 感受到枯道子、青玄子众人身上而出的强大灵力,直接是如同饿狼一般扑来。 “该死,这些家伙又发疯了”桑寄莲看着袭来的傀儡,当即怒骂,随时准备战斗。 “铁甲护卫何在?”叶落一声喝。 “在、、、”周柏以及身后数十名护卫应声而答。 “木属性上前,火属性准备”。 其中一半之人率先掠出,挡在众人面前,各个双手结印,一道道狂暴的灵力自身而出。 随即便是一道道足有手臂粗细的木枝拔地而起,向前匍匐袭向傀儡。 傀儡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而至,将木枝袭来,各自施展灵力,尽数劈砍。 然而这些铁甲护卫训练有素,且常年配合,又加之近些时日的磨合,已然是配合极佳,一道木枝被斩,另一道木枝补上,前仆后继,将冲在最前方的十多人用木属性武技所制约,使得动弹不得,身躯牢牢的绑住。 “火属性”。 叶落见到带前而冲的十多名傀儡被束缚,当即喝到。 周柏以及余下的火属性铁甲护卫上前,齐齐结印,火属性武技同时发动。 火光冲天而起,蔓延着木枝燃烧而去。 熊熊大火而出,有着木属性的加持,火势更加狂暴。 那些冲进前的傀儡在火焰灼烧而过的瞬间化为灰烬。 一击奏效,众人欢呼。 不成想火属性竟然是这些傀儡的克星,只要将其连同身躯燃烧殆尽,就不会死灰复燃。 “成功了?”桑寄莲大喜道。 这些傀儡弄得他们很是头疼,之前也有修士用火属性而攻杀过,但个别火属性的武技却是起不了太大作用,眼下众人同时施展,威力不止增加了数十倍,傀儡瞬间被消灭。 被强大的火势而阻,而在火势之外的傀儡当即止住身形。 “武技,水龙弹”一声叫喊,只见一道水柱而出,扑向火势。 “哼,杯水车薪耳”铁甲护卫皆是结丹修士,众人的火术一同施展,且是他一人施展水术就能破得了的。 当下见到水柱而出,反而是助长了火势,火焰直接冲着水柱而去,将那人一同燃烧。 “寒冰破、、、”在众人欢喜之间,又见远处一道白影闪过,娇音而出,冰寒之气瞬间席卷。 一道寒芒划过,但见剩下的十多名傀儡被寒芒触及,瞬间成为冰人。 随即寒冰炸裂,傀儡的躯体瞬间四分五裂。 “盟主”看着落下~身形来的少女,众人行礼。 而在其后,跟随着弓阳文、潜元魁以及其他几名元婴修士。 “此处甚是危险,不知盟主所来为何?”青玄子关切道。 若是说白冰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实力来到此处她自是不信,此事那剑宗的小子做不出来何况是自炎龙城长大的白冰,如今被奉为盟主,她怎可来此。 “是这样的”弓阳文道,“如今我灭魔联盟已然而立,当欲行灭魔大事,盟主欲行商议大战一事。若是能早日除魔,我山河镇便是能够早日恢复安宁,众修也能早日回归”。 原本白冰使人寻众元婴商议决战之事,奈何叶落、枯道子之众不在,得知在此处,便是率众人而来此处。 眼下前来骚扰的傀儡被灭,众修而归,商议决战一事。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六十一章 宣战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唐兄,快些请进,自山河镇一别,已然大半年时光,今番你我在此相聚,真乃缘分”。 “我众也是近日听闻山河镇各大势力联手,成立了灭魔联盟,结山河镇之中~共伐妖魔,故而特地自云妄村率领家族护卫赶来驰援,说来也是惭愧。自妖魔横行,我唐家遭受劫难,只得逃难至云妄村”男子长叹一声,随即欣喜道,“如今却是你我兄弟团聚,可共同抗击妖魔也”。 唐武庭在周柏的带领下,来到大殿落座,两人本就是故友,一同自山河镇长大,而后唐武庭继承唐家家业,而周柏却是成为了山河镇的铁甲护卫之首,故而算来,两人已然二十多年不曾交谈。 “还真是时光如梭,多少年不见你依旧是如此威风八面”唐武庭看着一身铠甲的周柏,笑着道。 “哪里,不如唐兄享尽人间富贵”周柏笑答。 随即有贴家护卫奉茶,两人各自落座。 “哎,如今山河镇之乱,哪里可道富贵二字,若能保得一家性命已然是大福气也”唐武庭神色有些怨言,自妖魔侵占山河镇,他们唐家多次遭受袭击,无奈只得远逃他乡,而今回归,也是看的山河镇在要默默的掌控下,还怎的喜悦。 周柏也是深知其心,随即看着一旁女子,略微一惊,“莫不成,这便是唐兄之女了?还真是长得亭亭玉立啊”。 唐武庭闻言,便是介绍一番,唐芯雨便是以叔伯称呼。 “芯雨侄女,我们却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我这脑子,一事却也想不起来也,只瞧得甚是面熟”周柏笑道,总觉得唐芯雨之容貌见过,但他一向不怎么记得,故而此刻打其迷糊来。 唐芯雨尴尬一笑,解释道,“周叔想必是忘记了,去年大寒之际,山河镇刚刚解封,那进城的姐弟两人,其中一人便是侄女也”。 经此一提醒,周柏恍然大悟,“此话不假,此话不假,我却也记得,只是那时不知是唐兄之女也,还真是如此”说道此处,他又一拍脑袋,喜道,“侄女啊,你可还记得当日随你一同入城的少年否?” “他本原名为叶落,乃是清河村人士,早在云妄村就相识了,怎的不记得?”唐芯雨有些激动的道。 “是啊,那小子一身本事,还是我唐家的上卿,只是可惜了。后听传言,说与妖魔一战,最终身落,还真是令人惋惜啊,为了此时,我也心中愧疚多日,他为了我唐家操劳许多,却是不能为其出些力道,说来痛心啊”。 唐武庭心中感慨,对于叶落甚是愧疚,多次挽救唐家于危难中,只是不想小小年纪就、、、 “唐兄,莫要感慨。”周柏笑道,“叶落尚在,尚在啊”。 如今周柏重提叶落之事,他本伤怀,而来又闻言说少年尚在,这却是怎的? 顾着唐武庭脸上之惊容,道曰,“此少年而今就在灵台山,且是我等的领帅呢。你且不知,而今我们这第三方势力,本是剑宗及铁甲护卫为主而组建,这带领之人则是这叶落也”。 “叶落上卿何在?周兄,快些带我一见,以表我之心”唐武庭急忙道。 “休要着急,此番他已然去商议灭魔大事了,稍晚便归,暂且先休整休整,待得他而归,自当引荐也,唐兄何必着急也”他也是能够看得出,自听闻叶落之下落,一向身为家主的唐武庭都是变得有些激动了,可见这少年对于其而言之重要。 听闻周柏之言,站起身的唐武庭才觉得自己有些失利,急忙笑盈盈的道,“失礼了,周兄莫怪,少年乃是我唐家上卿,曾救我唐家于危难,而今听闻恩人之下落,倒是有些激动”。 “唐兄何必在意,先用茶,待得其而归,自是相见”。 话语闭,但见殿外两道身影一闪,自外而来,一老者一少年。 “来也”周柏看着这两道身形,道。 两道身影缓缓而来,唐武庭急忙起身,迎上前去,“上卿,上卿,安否?” “唐家主?”叶落一惊,“家主怎来此了?” 随即见到殿内多了许多熟悉的身影,唐芯雨见到少年,眉头轻皱。 “芯雨姐,别来无恙啊”。 随即便是有唐家护卫的三个队长郜明、刘煦以及贺艾上前一一行礼拜见叶落。 叶落而今身为众人之首领,见此三人,也只是还礼。 众人而落,自是一番叙旧不提。 “不知此次可有说何时大战?我等之众已然是整装待发,就等一战了”周柏道。 他们在此已经旬月之余,皆是在休整,众人欲战之心高涨。 枯道子笑道,“看来周道友已经等待不及了啊。不过,大战即将到来,明日,将由我部前往山河镇宣战,故而需要在座之中同心协力,共抗妖魔”。 经过一番商讨,最终决定由他们率领之中向妖魔宣战,此乃是荣誉之事,也则代表着他们这一方势力作为联盟的先锋,率先出击。 “终于等到这一日了”周柏喜道。 叶落抬头看着周柏,“若山河镇之修士皆是如同周大哥一般,何愁妖魔不灭”。 周柏如此的举动倒是让他有些感慨,但是其中之缘由让他有些无奈,而今联盟三分,其他两实力因为惧怕妖魔之强大,不敢而出,故而由铁甲护卫以及剑宗之中打头阵。 “如此,便让众人今夜休整准备,明日宣战”众人一番商议后,叶落道。 令下,众人皆是散去,各自准备。 “小落,不知有句话该不该说”枯道子在侧道,目光看着少年。 “枯老何必如此,有话请言”。 “我观你近些时日,神色惆怅,却是遇到什么烦心之事?”枯老道,“并非我打探你之心事,只是眼下即将开战,若是有何疑虑,可言,心中之事藏于心,只是多生烦恼也”。 见众人退去,叶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论经历,枯老之见识远超于我,看来世事也瞒不住你也。我之所以烦恼,乃为一人也。一年前,我身落云妄村,曾欲一恩人,救我于生死之间,方才有今日的我,踏入山河镇,也是为了寻其下落,眼下,她被妖魔所困,生死不知,此一战,我之所以用心竭力,皆是为了欲救她也,以报答往日恩情,只是眼下,决战在即,心中却是不安,也不知灭魔之后能否寻得”。 而此人正是纳兰青,此乃他心中之结,若不是那日与其争吵,便不会被妖魔所掠去,事出之因,皆是由自己而起。往日相见一幕如同昨日,大雨之夜,一个是在村中遭人嘲讽的妖怪,一个是被村中抛弃的乞丐,正因为如此,相互间的感受才会如此强烈,自相遇,皆是遭受过他人唾弃之人,故而心中互怜。 自己如今修的剑道,实力增进,却是也不能挽回当日之恨,纳兰青生死未知,他心中怎安。若生,则安,若不测,此生道心难满也。 “小落,听我一言。世间之道,皆是有因果,万法随缘,你又何必自责。顺其自然,以为天道,生死之数,乃是天数,你我虽为修道者,然也是屈从于天地之术也。眼下,若要知晓恩人生死,也得先需灭魔才是,若不除魔,怎言搭救?” “枯老之言,甚是有理,倒是我有些愚拙了”。 “何必如此之言,凡修者,身处迷雾之中,皆是如此,修炼一途,乃是追根溯源,探寻大道,有了迷惑,方能出迷糊,此也是道也”。 一番教导,使得叶落心定,当下各自准备,次日之战。 日出东方,薄雾散去,接近两千余众的修士整装待发,齐刷刷的向着山河镇的方向而去,声势浩大。 叶落、枯道子、周柏、唐武庭之中带领其部为先锋,青玄子、桑寄莲之众率领其部位于左翼,弓阳文、潜元魁之众率领其部位于右翼,白冰身为盟主带领其余元婴修士压阵中部。 山河镇之上方,黑云笼罩,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 突见山河镇城门打开,无数的傀儡自城门内涌~出。 一道黑影脚踩黑云自虚空踏步而来,身后随着冯长卿以及三名元婴修士,皆是妖魔魉的魔爪。 傀儡涌~出城门,并不似之前疯狂的傀儡般涌杀而来,而是排列整齐的列阵,长长的矩阵足有上千之多。以结丹修士为主要战力,其中筑基修士也有,甚至还有几名元婴修士傀儡,可见其妖魔将山河镇未逃离之众皆是炼化了。 “混沌初开,鸿蒙而生,太古而出,历时三亿八百万年,煌煌天威,人修正统。今天地妖魔作乱,搅动山河,屠杀道修,行逆天之事,罪恶滔天。 今有炎龙城之威,山河镇之势,成灭魔联盟,结天下正义之士,除魔卫道。 众心而出,剿灭妖魔,还山河镇安宁。 今我叶落,率天下正气士,同结联盟,共抗妖魔”。 “小子,当日剑谷不曾灭你,乃我之过,今敢犯我之地界,定让尔等灰飞烟灭”魉怒道。 少年踏空而立,身后羽翅而出,眼神坚毅,“天下正统,乃人修也。而今你作乱山河,却妄称自家地界,乃不知廉耻之修。不入人道,不入鬼道,妄为魔道。此乃自取灭亡。正气士何在?” “除魔卫道,共抗妖魔、、、”数千修士应声而答,战意而起。 “灭魔、、、”叶落羽翅一展,剑意而出。 数千修士听令而出,喊杀一片,冲向妖魔之所。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六十二章 剑道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在铁甲护卫的带领下,众修结成方队而出。 土属性修士在前,形成防御之势,其后木属性修士而出,施展武技意在束缚,而后火属性修士紧随,火术施展,灭杀傀儡。金属性、水属性修士形成掩杀之势,扰乱傀儡之阵。 自知晓应对傀儡之法,便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如今傀儡尽出,却是攻杀顺利。 眼下,灭魔联盟元婴修士居多,皆是两名元婴修士对阵一名元婴傀儡。 若论结丹之下的一战,明显联盟势力更加强大。 叶落心神一动,身后羽翅闪动,身形直接掠向妖魔魉,而后枯道子、弓阳文以及潜元魁之中也是自人群中而出向着妖魔之首魉而来。 “小子,修得猖狂,看我法门”冯长卿在魉之侧,身形涌~出,道法运转,向着叶落袭杀而来。 “人修败类,也敢如此”叶落破灵神剑出,数道剑气凝聚,“剑术,九龙啸天”。 狂风怒卷,罡正剑气凛然而出,强横的威压散开。 但见天际,九道剑气旋转,形似蛟龙,低吼之音震天响。 手印一落,九龙啸天,九条神龙展开漫天袭杀之势,与冯长卿之道法门相撞。 天空之上,青光而其,轰隆隆巨响之下,元气而出,轰击在冯长卿的身躯之上,其倒飞而下,直接是没入人群之中。 而今叶落之实力,一招灭杀一名元婴修士,令得众人热血沸腾 ,喊杀声更是惊天地,战意正起。 “嗯?”魉看着身后的几名元婴修士,眼神之中尽是杀意。 此意之明,是想让其他几名元婴修士冲上。 魉甚是明了,这些元婴屈从于自己完全是畏惧自己的实力,眼下相逼,他人紧~咬牙关,也只得低头上前与联盟众人一战。 “我来会会”弓阳文手印一变,道法而生,法相而显,直接冲着几人而去。 “文兄,我来助你”潜元魁手掌一挥,一柄巨斧在手,紧随其后袭杀而去。 “我也来助阵、、、”随即又是几名元婴修士相继而出,展开杀局。 叶落剑心空明,手中破灵神剑刺出,周身元龙甲防御,向着魉攻杀而去。 枯道子怎敢落后,周身剑气缭绕,一柄枯荣剑而出,身形一闪,同事而出。 嗡、、、 一道剑鸣而起,寒气逼人,半空之上,白影闪过,身居中央的白冰率领十多名元婴修士向着妖魔袭杀而去。 霎时间,地上结丹众修士对战傀儡,火光冲天,水势弥漫,白雾升腾,黑气缭绕,金光乍现,惨叫连连,乱作一团。 天空上,道法而出,剑气逞凶,寒气侵蚀,黑雾升腾。 “汝等宵小之辈,也敢妄称什么正气士,看我灭汝”魉大笑一声,右臂黑气缭绕,瞬间手臂变得粗~壮数十倍,伸展而出,一拳挥出,面对十多名元婴修士的围攻毫不畏惧。 “铛”一声轻响,破灵神剑与婉如巨石的拳头撞在一起,火星飞溅,周遭空气炸裂,拳头倒飞,叶落身子后翻。 只是一个照面,叶落身子后退数丈,而魉的道法也被打回变成了正常般大小。 好强。 魉感叹一句,在剑谷对战时,少年实力只是平平,而这一招,足见其精进不少,一番碰撞,他只是略微处于下风。 “你到底是何人?”若是说此少年真的是默默无名,没有什么背景的来人他真的难以置信。 以他在剑术上的资质以及天赋,可谓是世间少有,距离上次剑谷一战只不过是数月而已,竟然有如此之增进,实属罕见。 那日在剑谷,对于少年的表现便是历历在目,云妄村之时自己发动珠玉禅机能够瞬间秒杀他,然而正是因为此少年之存在,三番五次的坏自己大事。若不是他在冯家闹出一番事情来,也不至于自己强行取缔山河镇,后剑谷一战,本以为能够斩杀众人,却怎能料到事情发展到如此局面,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因这个少年的出现而改变,与其说是自己搅动了山河镇的巨变,不如说是少年在将他一步步的从暗处逼到这明处。 “你且听好了,我乃是清河村叶氏一脉,剑仙亲传弟子,剑宗宗主叶落是也。今日,我替天行道,除魔卫道,必诛杀汝。休得废话,受死吧”但见真言念动,身后剑者法~身缓缓出现。 百丈之高的法~身出现,其内点点星辰闪烁,而今虽是白日,却是已然耀眼。 “剑来”一声低吼,只见百丈法~身虚幻手影中一柄巨剑而显。 “休得猖狂,小小少年,竟敢口出狂言,看我灭汝”魉大喝一声,袖袍一挥,无尽黑气而出,百丈之法相而显,但见手中紧握一条黑色的金刚杵。 两道身影而出,天地晃动,一个是破灵神剑虚幻影,一个是黑气凝聚金刚杵。 神剑与法器相撞,灵力溃散,元气崩溃。 天地间元气奔涌汇聚,半空中灵力如海涛翻滚。 这边是天地异法剑者身,那边是通天修为妖魔相。 法~身与法相而战,金刚杵与破灵神剑虚幻影相触及,一道炸裂之声,引得空间阵阵波动,两道巨大身影同时后撤百余丈。 叶落神色凝重,如此纠缠下去与己不利,当下也当毫无保留也,心神一动,法~身手中的虚幻剑影双手而合,举过百余丈身顶,直指苍天。 “剑术,灵霄九剑,第一剑,风雪映寒冬,剑破长安城”。 剑未出,寒风起,剑意萧,剑气裂空似长啸。 在这一刻,几乎天地间的元气都是向着半空中的这一柄数十丈之长的长剑汇聚,剑气弥漫,恍如天神下凡。 剑风而起苍云上,赤红幻化万道光; 流光溢彩本无意,声起海浪平沙处。 赤红光芒映照,婉如是残阳而落的一道红霞光,惶惶之威而出,其下无数的结丹之中身形一顿,强大的剑威自然带动了天地势,他们皆是感受到了来自这一剑术的强大压力。 而这一道剑术重新施展,已然比之前的强了不止数倍。 元气如海涛一般汇聚在剑刃之上,无尽的杀意而显。 魉顾着这一剑,眉头紧锁,曾在剑谷之时,就是这一剑让自己吃了大亏,而观其威势,如今这少年施展这一剑术明显比之前还要强大。 “暗之术,蛟龙破” 手印快速的变动,周身黑气升腾,最终汇聚在法相手掌之上,右手持金刚杵,左手之中有一颗漆黑无比的珠子,随着手印催动,一条数十丈之长蛟龙缓缓在半空显现。 蛟龙吼叫,黑气缭绕。 同样,魉施展的这一武技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武技,而是其成道而修炼的蛟龙之术,已然是有蛟龙之威。 蛟龙而显天地变,黑色尽染山河间; 狂风怒卷黄沙涛,龙威而洒满天势。 一道赤红现,一条蛟龙出。 一处红光染尽半边天,一处黑气尽染半城土。 两股力量同时而出,百丈之隔,瞬息而触。 山摇地动,狂风而出,波浪涛涛,空间震动。 “灵霄九剑,第二剑,天山雪飞尽,剑起苍云顶” 巨大的法~身处于两道强大之力碰撞的中心处,首当其冲,然其竟然在此时此刻施展出了灵霄九剑的第二式。 魉的法相在这一刻明显被强大的余波所波及出现丝丝裂纹,而自身则是忍受着强大的余波带来的冲击,不曾想,在这一刻,如同是一个魔鬼般的声音自炸裂之处响起。 而此音正是少年所出,少年目光平静,那强大的余波如同对自己没有影响一般,身后的羽翅的不停扇动,身立半空,周身被法~身所包裹。 手印变化,无尽的剑气飞绕。 再观那巨大神剑的虚幻之影,周围竟然飞绕着数以百计的剑气长虹,一道又一道的融入巨大的虚幻之影中,使得其光芒大涨。 耀眼的光柱通天而起,婉如是一道擎天剑气。 在此刻,无数的人望着那半空的小小身影,一头白发,明明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却是如同天神下凡般,这一剑好似要划破天地般,肃杀之意弥漫着整个疆场,罡正之气让得每个人心中一震。 这一剑好似是一个巨大的靠山,好似在诉说,只要有它在,就不可能败,他们将必胜。 剑光的照耀下,受到罡正之气的影响,每个人的心中变得无比的坚毅,在这一刻,他们犹如变成了战无不胜的神,毫无畏惧,无论对面站立的是人是魔还是傀儡,都将被自己所灭,这种自信,是盲目的,但同时也是最疯狂的。 无数的人在这一刻变得疯狂,灵霄九剑,第二剑,带动了无尽的气势。如果是第一式只是一招强大的杀招,那这第二式将是一种自身战意的倾洒。 很显然,这种自身战意的倾洒影响了周围的人,其实在每个修者的心中,皆是有一个强者的梦,可以说,在这一剑之下,少年完美的将他们心中所在的那个强者体现出了。 一剑妖魔惧,一剑战意起。 这种面对强大妖魔,皆是能够应对自如的潇洒,使得他人只能抬眼仰望,那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啊。 枯道子望着苍穹之上的一剑,神色凝重,再顾小小的背影,婉如万年之前那个传说的人回来了。 那强大的背影,那强大的剑气,就如那个人一般——剑仙。 (连夜赶出来的一章,希望大家喜欢。元气满满,再战江山)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六十三章 神剑之威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长虹漫过天穹顶,剑意惊动四方神; 孤星照命拔剑生,沧海横流我主成。 百里之内,战意席卷,曾一剑而落炸裂之光芒尚未退散,但见惊涛巨浪之中一点寒芒先出。 古有剑仙灭世一剑,今有少年宗主灵霄九式。 寒芒而显,法相崩溃,虚空之中,剑光诈出。 速度之快,肉~眼不可视,光之速,剑芒洞穿而过。 可见,半空之中站立的魉腹部一个血口而开,黑气倾洒,如同滚滚浓烟而出。 其神色狰狞,此一剑伤及根本,不曾想灵霄九剑第二式便是有如此之威力,在刺破自身法相的同时,连同自己的黑暗防御也瞬间洞穿。 “你这凡子,安刚伤我?”魉大吼一声,眼神血红,恶狠狠的瞪着叶落,此一招,彻底惹怒了前者。 当下心神一动,真言念动,手印连出,随着手印的变化,周身气息在疯狂的增长,而其原本的面貌在这一刻由于黑气的侵蚀,渐渐开始蜕变,人形消散,一道妖魔身形而出。 瞧其形体容貌:一颗头颅如磨盘,黑面獠牙巨鄂般,双眼好似红灯艳,头长一角立额前,身躯好似熊甲浣,双足犹如象之巅。 一口喷出黑云箭,洞穿虚空身前现。 其来势之凶猛,毫不亚于少年刚才之一剑。 漫天箭雨而出,叶落身形未及丝毫反应,但见一道黑色箭雨而至,触碰在元龙甲的瞬间,如同是一柄刚钻,护甲出现丝丝裂缝。 “噗、、、”身躯之上被此箭雨所穿,少年一口精血喷出。 但见周围黑箭如雨,所落之处,结丹修士当场陨落,元婴修士全力阻挡却是被其所伤。 一时之间,修士之尸体遍布疆场,元婴修士实力强大者尚可自保,稍有不济者被黑箭所灭,身落下方。 哀叫连连,惨叫凄厉。 叶落身躯瞬落数十丈,枯道子纵使有心回援,但箭雨势强,自身防御已然难敌,毫无出手之机。 “我乃三州之神也,逆我者亡”妖魔口出人言,似是在嘲笑众修。 在自己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皆是虚无,一个是高高在上自称的神,而在其眼中他们只是一些凡人罢了,懂得一些粗浅的道法便是自大的以为能够与神相斗,逆天而为命呼?真乃迂腐之心也。 惶惶天威,且是习得一些皮毛道法就能抵抗的? 万古之中,唯有永恒才是神道。 “还是不够么?”叶落身形落地,嘴角鲜血而出,身上的一道箭伤使得自身实力难以再战。 看着那站在天空的异形妖魔,拳头砸在地上,自己勤学苦练,多少个日夜,为的就是这一战,而今却已然只能走到这个地步。 此妖魔完全不是一般的妖邪之物,犹如是不死一般,被自己一剑而穿,竟然还有如此之势,不但气势不减反而更加强大。 “纳兰青,你等我,我一定救你,哪怕是拼上我这一条命”叶落低声而道,心中凛然,视死如归,修大道,不能近而灭妖魔,远而救亲朋,何为? 生也如此,死又何惧? 若能剑荡天下平,定使妖魔四海除。 “哼,还真是拼命三郎的打法,不过,除魔卫道,本为天职,我为神剑之魂,便助你一力”在其脑海之中一道声音响起,此乃剑灵也。 叶落之心它亦然所感,若其而灭,则自己定然被封,虽不想看到叶落好过,但更不想看到妖魔在自己面前逞凶,当下剑威而起。 神剑剑尖入地三寸。 少年强忍剧痛,手印变化,一道道封魔阵法自脚下展开,强大的罡正之气席卷,无数的傀儡在被其阵法触及者,黑气升腾,瞬间化为虚无,一道古老的气息自神剑之上散开。 破灵神剑乃是天地初开之间封印天地之气之物,自身便是拥有封印之术,破灵是其本身具有的属性,而原本神剑降世,为的就是封印天地之气,故而封印之阵为强也。 一道道古老的阵法之印自神剑为中心而散开,金色的光芒耀眼至极,隐约间,犹如梵音诵读,好似是九天之上的荡魔之咒。 随着这一变化,原本叫嚣的妖魔如同是见了惧怕的东西般,吼叫连连,无数的箭雨向着叶落密集的攻杀而去。 黑色的长箭如同是满弓而射的矢,带着如虎如狼的气势,刺破虚空而入,密密麻麻,让人心中胆寒。 这般的攻势,纵使上半空之上十余道元婴至强的神色,也在这一刻沉了下来,别说是如此之多的黑箭了,就是一支足以让他们受伤,而叶落,只不过是一名剑者,根本毫无灵力防御,他又怎能抵挡。 灭魔联盟的无数修士看着叶落身子所处的地方,皆是担心又畏惧,欲上前却脚步不听使唤。 黑箭的威力远不是他们能够触及的,纵使他们鼓起勇气上前,也只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叶落的才能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说初到灵台山时与桑寄莲的一番比试只是显露一点手段,那今日灭杀妖魔的气势将是真正的实力体现,从始至终,一直皆是少年一人独战妖魔,甚至将其逼到原形毕露的地步,可见其势之威。 在无数的结丹修士心中,少年的这一番显山露水的本事已然被铭刻在心,谁都心中清楚,只要给这个少年几年的时间,绝对能够成长为一名惊动炎龙城甚至是荒州的强者。 但是,这一切好像在这一刻要画上句号了,因为妖魔的这番攻势太过强大,而今的叶落根本无法抵挡。 他将要输了。 那个少年要落了吗? 叶落? 不,他不会。做为万年以来唯一继承剑仙之志的他,怎么可以倒在这个地方。 而今剑宗开启,他一心扬起名,助其威,做为一名剑者,怎可在这里倒下。 就算是自己答应,剑仙也不答应。 就算剑仙答应,破灵神剑也不答应。 做为一代神剑,我不许你亡,你就不可能亡。 奇异的一幕在这一刻上扬,只见得无尽的黑矢在进入金色的封印阵法的瞬间化为虚无,黑烟升腾,箭矢而散,威势而去。 无尽的灵力自虚空而汇聚,最终凝聚在神剑之上。 以神剑为中心,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形成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此吸力在快速的向着外围所蔓延。 众修士却是感受不到,但身处封印法阵边缘的一些傀儡,如同是被什么牵引一般,急速的向着神剑中央形成的金色漩涡而去,一入漩涡,瞬间粉碎。 如同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傀儡而入,粉身碎骨。 看得众人惊讶又恐惧,幸亏他们不是妖魔所炼化的傀儡,不然只怕瞬间化为虚无。 看着适才大显神威的强大傀儡一个接着一个的消散,无数修士的心在这一刻沉寂了,那强大的封印好似就是一个毫无理智的杀傀儡机器,遇魔便入,瞬间粉碎。 有些修士见到一个有一个的傀儡消失在漩涡之中,有的傀儡是他们的敌人,有的是他们曾经相识的朋友,不忍直视。 就是因为有妖魔的出现,搅得他们失去朋友、亲人,甚至让他们与亲朋而战,这是残忍的,也是冷酷的。 “替天行道,除魔卫道,受死吧”叶落低喝一声,眼神之中满是杀意,破灵神剑灭杀了无数的妖魔,贵为神剑,然在此刻威力尽显的同时,已然超过了叶落所控制,其自身气息也是被其的狂暴所影响,双眼通红,好似是杀红了眼入魔一般,不过与魔有异的是,他尚且还能保持理智。 话音而落的瞬间,阵法之中一角火红光芒出现,一声低鸣,只见犹如大鹏般巨大的凤凰缓缓而现,凤头而出,低鸣之音划破天空,随即便见婉如火焰一般的羽翅出现,拍打间,威势震天。 “四象封印阵?”妖魔魉站在虚空,眼神之中被映照着火红一片,那凤凰尚未完全出现,但是强大天地神兽的威压已然是轰然而出现,自身气息被压制,封印大阵所幻化的皆是有镇压之威,而此阵更是了得,乃是上古的四象封印阵。 这第一个出现的便是上古神兽一脉的凤凰,上古神兽,此四字足以震动四海八方。 “不行,此刻解开自身封印,必定引起荒州诸方老不死的家伙而来,但若不开封印,此阵之威,自己毫无抵抗之力”魉心中左右为难,一旦将自身制约的封印打开,自己实力瞬间提升,但同样有个问题,自己的妖魔气息瞬间会被那些老不死的仙者盯上,一旦暴露,必然要遭到三州无数强者的追杀,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不可在此解开封印。 但若不解,此封印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抵挡不住,四象封印本对于魔气有压制之力。 “时间不多了”看着凤凰渐渐的浮现,他神色变换,没有时间犹豫了,若拖延下去,凤凰现世,四象阵法真正开启,想逃都逃不掉了。 心中一横,半空之上黑气缭绕。 “想逃?给我留下”就在这一刻,白冰的冰域尽数施展,一直在旁观战的她看到妖魔的此番举动,当即运转体内灵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施展冰域。 在见到叶落与妖魔一战的瞬间,她明白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参合进去,故而在侧寻找出手机会,眼见妖魔见势不妙,想要借助黑气之术逃走,当下无尽冰域施展,封住退路。 叶落全身如同火焰一般灼烧,施展如此强大的封印阵法,自己的元气已然到了枯竭的边缘,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手印一落,凤凰而起,凤鸣九天,流光溢彩,火光耀眼,冲天而起的一颗婉如一个金乌,那是悬挂在天际的另一颗太阳,璀璨夺目,却又威势强悍。 速度之快,威压之强,被冰域所阻挡的魉毫无反应机会。 看着在眼神中放大的凤凰,满是惊恐,手中的黑色球体在这一刻炸裂,半空之中被炸裂撕开一道虚空口子,身形向着虚空之中隐遁。 “快,再快、、、”看着要躲进虚空的妖魔,叶落心中在叫喊,此一招若不胜,则大势已去也。 毕竟结局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卷 剑仙残魂托志 山河重启剑宗 第六十四章 终究还是失去了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凤凰而至,魉惨叫一声。 隐遁在虚空的他身处缥缈的黑暗之地,好似这无尽的黑暗才是他本应该呆的地方。 就在魉逃遁而走的瞬间,凤凰化作一道道法,消散于天地间,只见得一条如同熊甲浣的手臂自半空之中坠下,鲜血飘飘洒洒。 看着最终留在这方天地的残臂,叶落的心在这一刻如同遭到雷击一般,疼痛万分,好似是失去了什么。 还是败了。 就在凤凰飞上天际的瞬间,魉最终发动了禁术,黑珠炸裂,身形逃遁至了虚空中,只是其身形并未完全隐遁,被凤凰啄去了一条手臂,并在断裂处结交了封印阵法。 “哈哈哈、、、”鬼魅、妖邪的笑声在半空之上响起,好似失去一条手臂并未对其有丝毫的影响,他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是一种狂笑,更像是劫后余生的傲慢。 一道狼狈的身影自虚空中走出,笑声与狼狈的身形形成巨大的反差,他不在乎,只不过是一条手臂罢了,丢了又何妨。 “凡人,在神面前颤抖吧,我是不死的”郎朗之音如同是胜负的宣判,无数的修者抬头望着站在半空的妖魔,最终还是败了吗? 看着天空而立的妖魔,无数修者的心沉了下来,妖魔还活着,也就意味着他们彻底的失败了。 那剑宗的少年已经如此之强了,还是抵不过。 他难道真的是神吗?纵使是元婴的强者都无能为力,那是炎龙城的大公主啊,那是他们山岳院的院主啊,那是曾经剑阁的阁主啊。 他们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不帮助少年去灭妖魔? 他们如此的努力,如此奋勇的杀敌,还是要败? 叶落的身躯已然虚弱到了极致,半跪在地,手中紧握着五尺长剑,额头的冷汗如雨。 魉顾了一眼无数的修士,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少年叶落的身上。 一名毫无灵力的修者,就是这样一个少年,一席青袍,一头白发,将自己逼到如此的绝境,他很强,不过依旧还不够。 小子,我会永远记住你的,你将会是我永远的敌人,我魉认可你。 从未有一个修者能有少年这般的天资,身无灵力却能够将剑术修炼到如此的地步,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已经陨落了万年的家伙。 同为剑者,何曾的相似。 不曾想到,万年之后,在这人才凋零的荒州竟然还有剑者存在,而且会有这般资质。 回眸狰狞一笑,看着自己残缺的右臂,其心神一动,自怀中飞出一个储物戒指,单手捏碎,只见得一道青影出现,嫣然便是一个少女。 白暂的面庞,熟悉的身影一出现。 叶落抬头瞩目,双手紧握破灵神剑。 是她,是她,纳兰青。在那久违的身影出现的瞬间,几乎是喊出了名字。 “有不死体在,断我一臂又如何?”魉大笑,随即一道黑气而出,形成一柄刀剑,剑落血而溅。 “啊、、、”原本昏迷的纳兰青在这一刻大喊一声,惊醒。 “啊、、、”叶落在下方一声低吼,看着纳兰青的一条手臂被砍去,心如刀绞,好似这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 身躯欲站起,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因果循环,你断我一臂,我断她一臂”魉大笑道,不死体在手,让自己成为了无敌的存在。 只见得被斩落的纳兰青手臂并未落地,而是被一股黑气所抓~住,最终竟然在魉的催化下,一滴滴血液流入其口中,而那原本被四象封印所斩的残臂处缓缓的生长出一条新的手臂。 不死体的血液可以治愈任何的伤势,而其断一条臂,已然可以用不死体的血液再生长出来,这才是不死体真正的妙用。 魉看着渐渐长全的手臂,开怀大笑,嘴角还残留着纳兰青断臂而出的血迹。 而在叶落的眼中,这是残忍无比的手法,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线,而他践踏到了,心在滴血,心在哭泣。 无力、彷徨、无助,这就是上天赐给修者的惩罚吗? “纳兰青、、、”叶落爬在地上,几乎是在吼叫,眼看着她就在眼前,但是自己却是没有丝毫的力气站起来,这种无力感,瞬间化为内心的自责。 还是不够强,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自己,自己如此的努力修炼,明明那个欲救的人就在眼前,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就一点,一点元气也好,让我起来,我要起来。 我还可以战,我还能战。 剑在手,我可一战。 不知是从哪里挤出来的力气,在撕心裂肺的大吼之中缓缓的爬起。 一步、两步、三步、、、 手持破灵神剑缓慢的向着前方走去,少年的神色已经变得呆滞,目光中只有那被断一条手臂的少女。 不断的向前而走,好似他这样能够走到半空一般,好似这样走下去就能够走到少女的身旁,他在用仅存的意识支撑着,他在走。 无数错愕的目光,看着那孤孤单单,身受重伤,白发缭乱的少年,在一步一步的行走。 微风吹佛着散乱的发丝,嘴角留着血迹,身上还有曾经箭雨留下的一道血洞,他的目光呆滞了,他的力量用完了,但他凭借着心中仅有的一丝意志在坚持着,想要靠近、想要站在那个少女的身旁、、、 看着是那般的凄凉,那般的执着。 那个少女对于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都到如此境地了,他竟然还在坚持。 白冰看着少年,心中莫名的有些苦楚。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笑容满面的少年竟然会有如此孤寂的一面,这种孤独,是修者最不愿见到的,因为在修界,几乎每个人都是孤独的,然而就因为这样,他们才不愿意去见到,为了自己心中执着的信仰,为了道法,他们几乎抛弃了所有的一切,走在一条不归路的单人道上。 未来迎接他们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是身为修者,他们依然要坚持的走下去,因为他们是修者。 痛苦、磨难、亲情以及羁绊,在这个满是修者的世界,好似这些有些淡了。 看到少年的这一刻,他们似乎好像是失去了许多,为了武技、道法他们不惜出卖朋友、亲人,就是为了那可笑的大道。 然而这个少年,在用自己所有的道去无限的接近他们曾经所抛弃过的东西,为了朋友、亲人,他可以坚持,就是身无一力,也要靠近。 只有不停的奔跑,才能无限的接近自己想要的东西。 叶落不敢停下来,因为怕自己一旦停下来自己所努力得来的会失去,故而他一直在修炼,一直在努力,不曾放弃,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亲手握住一切的命运,握住所能掌握的一切机会。 但是自己还不够,不过无所谓,只要我的心还在,我的剑还在,我就还可以战。 心不死,梦就在。 步伐越来越快,他开始奔跑、奔跑、、、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叶落奔跑着,点点的青光如同萤火虫般伴随在少年的身旁,一点、两点、、、 越来越多,最终形成两道青光,身后原本消散的羽翅竟然形成一道虚影缓缓的出现,好似是一双天使的翅膀为他镶嵌,让他踏上这虚空,在力量全无的情况下,他用自己仅存的一丝执念,用自己最后的执着、倔强,召出了那一双梦的翅膀。 目光之中满是少女,眼神之中少女的模样在无限的放大。 “纳兰青,哥哥来救你了,莫哭,别怕,哥哥来了、、、”无数个日夜的思念,为的就是能够站在他的身旁,说出这一番话来,而眼下,快要实现了。 无限的接近,接近、、、 好似都能听到少女的呼吸声了,近在眼前。 “叶哥哥、、、救我、、”一声弱小、无助、却又期盼的话语,当自己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纵使失去了一条手臂,然而睁开眼,看到他还在努力的向自己走来,即使那个少年满身伤痕,他也无所畏惧的而来,在这一刻,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曾经一起渡过雨夜的少年身上,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是吗? 她的身躯越来越虚幻,魉看着叶落,嘴角掠上一丝笑容,那是在嘲讽,那是在戏弄。 感受痛苦,感受失去的悲伤,永远活在自责、内疚的阴影中。这才是妖魔想要达到的目的,这一番都是为了给那个即将奄奄一息的少年而留下的,这个世界本没有什么留恋的,唯有悲伤、痛苦才是永恒的。 就在伸出的手将要触摸~到少女的瞬间,黑气缭绕,魉以及纳兰青的身形彻底的消失了。 满是血迹的手指穿过黑气,有着一丝冰冷落在手心,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啊。 最终还是错过了,在手指穿透黑雾的瞬间,在少女身影消散的瞬间,那眼中唯一的一点光芒也消散了,漆黑的眼神如同是无底的深渊。 自己如此的努力,如此的拼搏,如此奋不顾身的修炼,还是在手指尖失去了。 在失去那最后一滴希望的瞬间,叶落的身躯轰然倒下,向着下方急速坠落下去。 这一刻,他真的已经无力支撑了,最后的一颗稻草也枯萎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最想紧握的在手中溜走,曾经失去的,本想用尽全力去挽回,然而,终究还是失去了。 叶落做了一场梦,一场很久很久的梦。 他梦见,天塌了,无尽的黑暗包围了自己,而在黑暗之中,好似无数个声音在对着自己说: “放弃吧、、、放弃吧、、、” 这场梦,好似是一个回忆,从小开始产生记忆到这天塌的所有瞬间,皆是再次经历了一番,清河村无数人嘲弄、讥讽。 太白仙山的剑仙传承。 云妄村的风雨夜,那个栖息在大雨中的少女。 山河镇的天塌地陷,最后的光芒的坠落。 他好像又回去了,回到了清河村的那座仙山,那条小溪,那座神庙,那个破损不堪的屋子。 迷迷糊糊,也不知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谁能分得清,至高道法,无上法门到底是什么?掌握的又有几人,成就仙道的仙者还在吗? 、、、、、、 话说自山河镇灭魔联盟与妖魔傀儡的一场大战,最终以妖魔遁走画上了句号。 山河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和平,山岳院的青玄子又回到了自己的学院,传授其下弟子至高道法;潜元魁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星辰院光复自己的学院,弓阳文还是回了自己的百宗门继续的宣扬道法,教习弟子。 那些参加了灭魔大战的山河镇众修皆是开始了新的生活: 唐武庭和唐芯雨以及众护卫回了自己的家族,从云妄村接回了家人。 枯道子带着习浩回了自己的道场灵台山,从此以后改名为剑宗,招收弟子,传授剑术道法。 石元良则是走了自己的道,离开了剑宗,他去了星辰院修炼,好似还找了一名伴侣。 在山岳院听说出了一名天赋不错的弟子,那名弟子来自一个偏远的村庄,那里还有一座山,名曰太白仙山,而那弟子叫孔秋。 火焰绍在火族被灭之后,也是被坚常朔所救,后来成为了火族的族长,而今火族却是成为了山河镇的狩猎一大团,云妄村也会去,不过将团的总部按在了山河镇,也许是为了自责吧,因为在山河镇他弄丢了一名少年,而那个少年最终救了火族。 而山河镇的众修,对于剑者这一身份很是看重,每遇到剑者,显得很是恭敬。 山河镇还是那个山河镇,经过大战之后,街头还是那么热闹。 铁甲护卫在周柏的带领下,继续守护这座镇子。 一切好像都过去了,山河镇也变化了许多。 冯家一族被灭,其余两族的实力大减,曾经山河镇的三大家族已然不复存在,然而又有新的力量代替了他们。 若论家族还是唐家繁盛,若论狩猎团山河镇的天火狩猎团最大,若论宗门山河镇的剑宗更强。 因为他们之间都维系着一条很微妙的关系,而这个关系的连接点就是曾经一战封神的少年。 他既是剑宗的宗主,又是唐家的上卿,还是天火狩猎团团长的朋友。 时光如同是一道虚无缥缈的道法,轻轻的走过,却无法察觉,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一年,又是一个风和日丽,春暖花开,百花齐放的美妙时节。 满山翠绿遮阴台,山崖水涧桃花开; 若问行者何处去,北方剑门有人来。 微风而过,在灵台山的主殿门口,一道身影怔怔发呆,一席青袍,一头白发,然观其容貌只不过十五岁。 “宗主,明日便是庆祝山河镇灭魔一周内的大典,帖子已经到了,上面特别写着要邀你同行。妖魔能除,你功不可没,此次大典,更是意义重大”枯道子缓缓的道,叶落伤势恢复已然是有一段时间了,而拜访剑宗的人络绎不绝,这次大典,山河镇众修数千之中联名而书,欲见叶落出面,此番之情,他也不好推辞,权且受了帖子。 “我只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能够战胜妖魔,皆是大家共仇敌凯,努力战斗取得的胜利罢了。我明日要修炼,有劳枯老辛苦一趟了”少年目光平静淡淡的道。 枯道子笑了笑道,“这次大典不同以往,炎龙城的大公主也会参加,说不定能够给你小子带来什么好消息”。 “世间消息本无好坏,只是怎么看待罢了。枯老又何必激我?” 枯道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少年自从妖魔一战,失去了解救恩人的机会,自此之后心性淡了许多,不过,这个消息可是很重要的。 “此次山河镇众修联名而书,邀你前去,若宗主不出面,且不是有损我剑宗之威”枯道子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模样,长叹一声,“我剑宗初创,而今根基尚浅,若是惹得他人埋怨,只怕日后难行啊”。 叶落白了老者一眼,却也明其心思,如此话语,还不是为了让自己出面罢了,这些世俗之事,自己身为宗主,却也是躲不掉的,当下而道,“我这一凡夫俗子,还是逃不开世俗的牵绊啊。如此也吧,尚且走一遭,也好见见故友”。 “不知小落口中故友可是说大公主?” 叶落看着老者,无言以对,自己所说口中故友乃是唐武庭、火焰绍之众,至于那位公主,还是不见为妙啊。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写到这里,第一卷完结了,新的征程在路上,必将全力以赴,一剑归来。喜欢的书友们推荐、月票、收藏来一波,鼓励一下我吧,您的一份支持,就是对我的十分认可。) 第二卷 剑仙一出荒州乱 四海平魔定江川 第一章 大典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时至凉爽之季,但见: 翠绿青山格外艳,四面扶松尽收眼; 万里流彩东来绕,紫气升腾化云烟; 白鹤而起争相出,山河腹中繁华现; 天音回荡无边际,众修膜拜祭大典。 “唐家家主到、、、”山河府邸最高大殿之中随着一声宣扬,但见两道人影自下方台阶缓缓而上,而在大殿之外宽阔的广场之上已然是汇聚了山河镇无数的修士前来瞻仰。 能够在大殿之内报上名号,皆是山河镇中数一数二的家族、门派、学院,唐家一族便是其一,自妖魔而除,曾经为三流家族的唐家迅速崛起,短短一年时间,如今已然是此地的一流家族也,让他人敬畏的同时,更是一番心中的嫉妒,能够一跃为龙,其中之缘由大有暗意。 山河初平,新起势力如雨后春笋,曾经的强大势力伴随着妖魔的祸乱凋零不堪。 唐武庭、唐芯雨父女二人衣着鲜艳,在无数羡慕的目光中缓缓向着主殿而去。 一阵喧哗过后,便是又闻宣扬之声起,“山岳院院主到、、、” 在直通主殿的大道上,但见青玄子、桑寄莲两人穿着山岳院的服饰而出,缓缓走上台阶。 “那就是如今第一学院的院主” “听说一年之前能够灭魔出了不少力呢” “可不是,能够除去妖魔山岳院功劳甚大。不过若说功劳最大,还是剑宗的” “这事谁人不知啊,我还听说若不是剑宗宗主在,只怕我山河镇早就不保了”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那剑宗宗主听说如今年芳十五,实力足以媲美元婴至强,让人感慨啊” “山河镇有不知山岳院者,你可曾听闻不晓剑宗者?” “院主,院主、、、” “山岳院,山岳院、、、” 喧闹的议论声引得周围喊叫连连,许多都是山岳院的弟子,见到自家院主能够荣幸的登上山河府邸的主殿,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足以说明他们山岳院有资格、有实力名列前茅。 “天火狩猎团,火族族长到、、、” “百门宗宗主到、、、” “星辰院院主到、、、” 伴随着一道又一道的宣扬之声,一个又一个的强者登上那光彩艳~丽的主殿大道。 议论之声更是此起彼伏,对于那些参加过灭魔联盟的人来说,这是一场华丽的大典,山河镇能够拥有今日的繁华和平,他们这些山河镇的强者功不可没,没有这些强者的努力,就没有山河镇的今日。 一个时代一个神,而今山河镇三大家族独大的时代一去不返,迎来的是家族、门派、学院共同繁荣的景象。 一年的时间,山河镇又是增添了许多心的血液。 今日~他们在为他人喝彩,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将会踏上这光鲜亮丽的大道,成为众人口中赞艳的主角,这就是修道者的魅力,拥有天赋,拥有实力,总有一天你会爬上属于你的高度,那时你将俯视群雄,成为众人心中仰望之人。 主殿之内,众人分位落座。大殿之外,无数的修士聚集,有来自各大学院的弟子,有来自各个家族的子弟,还有各大宗门的长老、客卿以及学院弟子。他们是来庆祝大典的修士,也同时是为自己势力摇旗呐喊的忠实门弟。 有山河镇的男女老幼,也有外乡而来观礼的修者,偌大的广场,几乎是挤满了人,如此之热闹,真是山河镇历年以来最大的一次欢聚。 今日的庆祝大典,不但有山河镇众位强者相聚,还有炎龙城的大公主亲临,甚至有言说,去年与妖魔一战封神的少年也有可能到来,数千修者联名而书,为的就是请这名少年英雄而出。 至于真伪难辨,但就因这小小的流言,无数的修士依然是抱着很大的希望。 而在众人喧闹不止的同时,天空中的异动引得他人抬眼而观。 “啾、、、”一声白鹤长鸣,但见巨大广场上空一只白鹤掠来,其首站立一人,白衣素裹,却显得高高在上。 白鹤而落,但见人影而显,身穿白衣素锦,长发如墨,头系白雪丝巾,腰缠白云绸缎,一身高贵气。 其后跟随一魁梧男子,身高九尺,神情严肃,淡淡威压若隐若现。 “炎龙城大公主到、、、”在少女落地一瞬,主殿之上宣扬之声再起。 而在主殿之中落座的诸位强者在听到通报的一瞬皆是站立起来,出大殿迎接。 广场之上,早已是燃爆。无数年轻修士皆是口涎三尺,眼神火热,少女之容貌,婉如是九霄之上的仙子,其之冷,又似是那天山的雪莲,只可远者观,不可近而现。 “好漂亮的少女啊” “真是极品之姿” “这身姿,简直比仙女还美” “喂,你见过仙女吗?” “干嘛,没见过还不让想吗?” “想可以,但你干嘛流口水,下~流” “真是个小~美人啊,呜呜、、、” “是啊,那美人身旁的大汉也不错啊” 在众人的议论中,一个别出生面的话语引得众人一脸惊愕,回身一看,却是一个女子也,此也难怪,男观女者,女观男嘛,无可厚非。 男修之众的目光放在了公主身上,而女修的目光放在了身高九尺的大汉身上,此无异也。 在无数修士炙热、崇拜、仰望的目光中两人缓缓走向主殿的白玉台阶。 在红毯的映照下,那少女更显得光彩照人,一举一动之下,每一次踏步,几乎是踏碎了众男修士的心,走上白玉台阶,就意味着权力、荣耀、实力达到顶峰,而这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攀比的,更何况,对方的身份乃是炎龙城之大公主,别说是这小小的山河镇,就是犹如江海之广的炎龙城都是有无数的追随者。 少女一声令下,不知有多少强者修士挺身而出。 似这般超凡脱俗的仙子,可观而不可近也,让人望而祛步。 白冰走上大殿,一一和众人见礼,环顾一周,神色一滞,不过却也并未表示什么,当即在众人的恭请之下步入大殿,分开落座。 身为炎龙城的大公主,来到这附属的山河镇中,自然是居于首位,其下左首两个座椅依然是空缺,第三第四个座椅乃是唐武庭、唐芯雨分别落座。 空缺之位并不是没有人坐,而是真正该坐于此位的人,还没有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殿之外的宣扬之声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距离大典开始的时刻即将到来。大殿之中几乎每一个强者似是都在期盼着什么,齐齐的看向大殿之外。 也许他们是等待大典的开始,也许是在等待这一个人,一个已经一年之久未曾出现的人,不知道今年的大典那个人会不会来。 就在着急的等待中,一名铁甲护卫手拿金色帖子,神色匆匆的自广场之外而来,颤抖的双手紧握着帖子,好似是重如千斤的巨石一般。 那名护卫紧张的奔跑着,绕过聚集在广场上的众人,自主殿一侧的小道而上,没有想到,如此有分量的一份帖子会在自己的手上传递。 此时此刻,他觉得,纵使是传递这一份帖子,都是光荣的,耀眼的,夺目的。 看着眼前满头汗水的护卫送上的帖子,宣读之人神色一紧,缓缓接过,这份帖子与众不同,远比其他帖子厚实很多,与其说是帖子,更似是一本书,上面签署了上千名修士的名字,大到宗门学院,小到每一个默默无闻修炼的修者,皆是有书名字在其中。 缓缓打开帖子,宣读之人清了清嗓音,用自己最强的高音夹杂着滚滚灵力宣读而出,“剑宗宗主到、、、” 一语激起千层浪,如果将广场之上那些嘈杂的声音看做是一滩平静的湖水,那这一声宣读,就是激起巨大~波澜的一颗巨石。 随着话音传开,吼叫之声几乎是爆破整个广场,如同天雷而鸣般,震得整个大殿都是在晃动,可见其势之大,其威名之广,其足以看出剑宗宗主在众人心中的位置。 无论是门派弟子、家族护卫、学院成员还是散修,在这一刻几乎是接近疯狂的呐喊,一战封神的他到了。 而在大殿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他来了。 白冰亦然而起,神色凝重的看着殿外。 “公主、、、”身旁的男子咳嗽一声,低声提醒一声。 少女这才明白,自己好似是有些失态了,她贵为炎龙城公主,怎能因为山河镇的一名宗主而至就如此,当即便是俏~脸一红,犹如是那雪莲之上映照的红晕。其缓缓落座。 “上卿来了”唐武庭激动的道,自妖魔一事,已然一年没有见到少年了。 火焰绍也是如此,他能够摆脱困境,而今成为山河镇的一方势力,这其中的缘故与少年脱不了关系。 青玄子、桑寄莲、潜元魁、弓阳文这些山河镇如今的至强,无不如此,少年之名已然在山河镇落下根基,只要提到剑宗、少年、剑者,无不想到这个曾经几乎独战妖魔的强者,曾经被人耻笑的青蓝长发已然而白,那个受人嘲讽的少年已然是一名真正的剑者。 白发,便是叶落的独特象征;剑者,是他叶落位居的身份,山河镇可不敬修者,但无不敬剑者。 而今的山河镇,可以不知道唐家,可以不知晓什么宗门学院,但不可不知道剑宗。 这就是实力,这就是强者,这就是剑者。 三道身影在无数的叫喊之声中穿过人群,若不是有铁甲护卫开出一条通道来,只怕三人永远也到不了主殿之前。 纵使有铁甲护卫开道,依然有无数的人想要无限靠近山河镇的英雄,就只一眼,也足以吹嘘一年之久,因为这个少年身上有太多的奇迹,有太高的人气。 当少年的出现,真正的体现出什么才是众望所归,什么才是人心所向,这是作为一名修道者最享受的一刻,也是最想要的一刻。 男女老幼皆是疯狂的喊叫,震天之音已然回荡在山河府邸,乃至传到整个山河镇。 在无数修者的狂热叫喊声中,每个人心中往日的热血也是沸腾起来。 “剑宗,剑者,英雄”各种称谓,究其一切放在了少年的身上。 甚至还有人叫喊郎君,话说出此言者还不少。 此次剑宗所来,除了叶落、枯道子还带了一人,便是少年习浩,依礼来说他本不该去,但按理来论,作为枯道子自小而养大的少年,又与叶落相熟,怎可不去,虽说实力低下,但他们三人乃是剑宗之根本,习浩而今算起辈分,算是剑宗的老一辈了。 叶落在前,枯道子其次,最后跟随的才是习浩,从未见过山河镇有如此壮大的场面,走在这三人独行的白玉台阶上,他有些喜悦,更有一丝紧张,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有一天会在如此众多修者的面前踏上这荣耀的台阶,每一步对自己来说就是光明,恍惚间,好似自己的脚下有光彩出现。 看着三人走上玉石台阶,一个微胖的少年眼神中显出一丝失落,正是大战之后主动退出剑宗投奔星辰院的石元良。 曾经他与习浩是师兄弟,为了自己更好的发展,他选择进入星辰院修炼,而习浩则是因为感恩枯道子养育之恩,故而留在剑宗。 而今一年时光,他人已是座上客,自己却还是落在了凡尘中。 一念之差,便是天壤之别,这便是选择,不过他也不后悔,走了自己的路,就无什么后悔路可走。 叶落一身青袍,依旧是与年纪不搭的一头白发,不过与之前有些不同,那嘴角的笑意好似没了,反而显得有些成熟稳重,自清河村出道至如今山河镇剑宗的宗主,两年时间,他蜕变了许多,同时也经历了太多。 看着主殿之众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身影,一一见礼,他人一一回礼。 在白冰身侧的男子见到少年,不免多看了几眼,在白冰回了炎龙城之后的诉述中,不难听出这个少年身上有太多的传奇,才会让如此高傲的大小姐为其赞扬一番,同时他也是在来此之时肩上担负了一件大事,此事关乎这位少年宗主。 男子神识暗自探出,想要看看少年实力。然而让男子诧异的是,当他神识探出的时候,叶落身上似是有一道无形且柔和的屏障,将神识力量弹开了。 叶落见到在场众人之位,只有首位而空缺,便是入了首座,枯道子次之,习浩并没有座位,但是其已然明了,能够在如此之多强者而在的地方,能够坦然的站在自己师父一侧,已然是一种荣耀了。 “铛、、、铛、、、铛、、、”三声暮鼓晨钟之音自巨大的广场之上响起,而今午时已至,大典开始了。 原本嬉嬉闹闹、嘈嘈杂杂的广场,在钟声敲响的一瞬,皆是安静了下来。 这是庆祝除魔成功的一天,也是为了祭奠因灭魔而战死疆场的无数修士亡灵的一天。 也是给他们敲响警钟的一天,一年前的今天,无数的修士为了保护河山,保护亲人、保护他们的家而浴血奋斗,勇战妖魔。 没有他们的奉献,就没有山河镇今日的和平。 居安思危,时刻让他们牢记,除魔卫道,乃是一生之责任。不可因为一时的太平而忘记曾经的流血,只有不断的变得强大,不断的去超越自我,不断的去努力修炼,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以及爱自己的人。 哪有什么安享太平,如今所享乐的乃是无数山河镇忠烈之魂用生命拼出来的。 而今,他们也将继承这种意志,勤学苦练,忠勇无畏,要用自己的力量守护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他们是修者,更是三州的正气士,他们的肩上永远担负着除魔卫道的责任。 第二卷 剑仙一出荒州乱 四海平魔定江川 第二章 邀请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随着大典的开始,众人而起,在白冰的带领下走出主殿,向着广场西侧而去。 其西,有一台。 上奉三神,代表着三州最高传说三神殿。 其下香火缭绕,烟霞映照,供果繁盛。 台位于西,代表着死者之魂归西而安,传说每一位成道渡过轮回劫的天修者,皆是会飞向西方九霄天外,那里才是天修者的居所。 广场的无数修士排列整齐,而在白冰的带领下,向三神殿齐齐祭拜。 而后由宣读之人宣读碑文,其祭台之侧,有一耀眼玉石巨碑,上刻着与妖魔一战而陨落的无数忠魂之魂的名字。 有山河镇的正气士,也有他乡主动出援的忠魂修,每一个名字,皆是历历在目。 而后完毕,祭祀结束,真正的庆祝大典开始。 钟鼓之乐奏响,喜庆之气散开。 有善于歌舞者,准备妥当,在广场中央之台歌舞而起。 而至于山河镇之列强皆是进入主殿,也是早有歌舞而侯,钟鼓之音而起。 众人落座,又见琼瑶玉露、灵果丹药而列,各享其食。 其中灵果之列对于修炼灵力的众人来说,乃是极品,然而对于叶落修炼元气之剑者而论,毫无益处,纵使吃的许多灵果来,也自是体内生不出半点灵力,却也浪费。 叶落见其后习浩站立不动,便是将自己的灵果丹药送于给他食用。 后者心中眼馋,但是也不敢接过,他能够跟随叶落以及师父站立在此处已然是极大的荣幸,怎看盼望食得这些无上之品。 “你且吃吧,这些对我而来,也无什么益处”见习浩眼喜手不动,叶落笑道。 顾叶落神色,其也不再抗拒,当即便是拿起灵果而吃,后又有人奉上一盘琼瑶玉露,灵果丹药,专赐习浩。 后者见者也不忘叶落初赐之心,想给予叶落而食,却被少年婉拒。 喜庆大殿自白天而始,至夜晚,又有篝火而聚。 其中广场之上嘈杂异常,叫好之声甚大。有篝火助兴者,有舞剑弄棒者,也有道法宣扬者,可真是喜庆一片,欢乐甚多。 晚上的广场灯火通明,人数只多不减。 此时主殿之内的供奉、歌舞早已平息,白冰、唐芯雨、青玄子、桑寄莲之一众女修已然是离场,而叶落、枯道子、潜元魁、弓阳文、周柏之一众男修却是在主殿之内共饮琼瑶玉露。 话说白冰身侧之男子,本乃是炎龙城的守卫大将,也是其城主之重用之人,名曰魏德,其在殿内,当下至叶落一侧。 “初闻剑宗宗主之名,魏德幸甚至哉,但请共饮一杯”。 叶落闻言,也是回礼,“魏道友千里而来,有幸共饮,乃我之福分也”。 杯停,魏德这才方道,“自炎龙城便问宗主之威名,灭魔之功,自是居首,而今见宗主一面,却也是少年英才,真是天地才人。此番前来,我一则保卫公主安全;二则乃是奉城主之命有事与宗主商议,可否请宗主回谈?” 叶落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与众人暂别,同魏德前往后殿。 主殿之后,乃一后堂,两人而坐,又有他人奉上茶水,魏德叫退侍候之人,这才说道,“宗主在山河镇与妖魔一战之事城主已然知晓,虽说山河镇妖魔已退,但尚未除去。此番城主派遣我而来,实则为了妖魔之事,依城主而言,妖魔在暗,如今蠢~蠢~欲~动,此番山河镇受劫,若无宗主而战,只怕山河镇落入妖魔之手也无人察觉,纵观荒州,我辈人才凋零,只怕妖魔卷土重来,祸害一方也未可知。故而,城主之意,欲除妖魔”。 “城主真乃不愧是一方之主,想法周到,而今山河虽宁,但妖魔却逃遁他地,若不能灭,必祸害他人也。想必有城主出面,定然妖魔受擒。”叶落附和而道,其心中坦然,这城主除魔,却也关自己何事,若他真有天地之大道,自是能够诛杀妖魔,自己只不过是一名剑者,又怎的与自己扯上关系。不过这些言外之心,他却并未说明。 魏德听闻,长叹一声,似是有感慨之意,却也不再言明。 叶落心中忽觉不妙,此人长叹不言,定然是有事要寻自己,若说城主灭魔,自己举双手赞同,但若是牵连上自己,只怕此事不妙啊。上次一战,以妖魔手段而论,定然不是全部实力,若是这城主心血来~潮,让他剑宗去剿灭妖魔,且不是苦了自己,苦了剑宗啊。 当下他已然猜测到了几分意思,却装作浑然不知,“哎、、、”他也是长叹一声。 只要魏德不开口,自己就不问,凡是扯上妖魔之事,只怕也不见得好。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最终魏德见少年不安套路出牌,当即心中叫骂,小小年纪哪里学的这一套,自己身为炎龙城一方守卫大将,长叹一声,你小子也不问一下为什么而叹息吗? 相持之下,他还是妥协了,既然你不问,我也要说,他此来就是为了此事,若不言语能行? “想必宗主尚且不知,而今炎龙城也是局势巧妙,若寻妖魔,也非易事,纵使城主有无上道法,妖魔倘若想要隐遁身形,却也无处找寻,故而此来,有一事相求”魏德无奈道曰。 “除魔卫道,乃三州有道之士的责任,何必魏道友言一求字。若能助城主铲除妖魔尽一番绵薄之力,我也是深感荣幸”叶落随即而道,“只是我一剑者,身无灵力,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除魔此一事上出不上什么大力”。 叶落此言,明有一番不想趟浑水的意思。而今山河镇初平,若是自己再掺和炎龙城之事只怕会惹祸上身。 “宗主何必谦怀,在山河镇一战,早已名扬各地,其实力已属登峰造极,同龄之中能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而今你这年岁与我家公主相差无几,日后之路,自然是平步青云,又怎能如此之言。莫非宗主不愿出手?”魏德笑道,“此番前来,我也是秉承城主之意,若是能够助我炎龙城铲除妖魔,以后剑宗在荒州也将有名。前来山河镇时,我曾也听闻过宗主的一番事迹,你今创立剑宗,也是为了秉承万年之前剑仙之志,此乃大义之举。若是能够铲除妖魔,日后剑宗也将在炎龙城有一番席位,故而,一能扬名;二则又继承了剑仙之遗志。一举两得也,何乐不为?” 还真是一番花言巧语,先给自己戴一顶高帽子,然后再以名利相诱,真不愧是炎龙城出来的,说话就是好听。不过叶落可不会因为别人戴高帽子就不知高低,不会因名利而失去本心,话虽说着好听,但若真的遇到妖魔,一番战斗,可是要天塌地陷的,稍有不慎,皆有陨落之忧。 其也并未回答,静而沉思。 魏德见叶落不为之所动,便是使出杀手锏来。“我曾听言,宗主有一恩人,乃是三州罕见的不死体,只是眼下被妖魔所掳,难道宗主真的就放弃了?此番,城主意欲诛魔,若是能够成功,定然是能救得其人”。 果然是有备而来,叶落苦笑,这家伙还真是话语戳到了自己的痛处。的确,自己一心想救纳兰青,不过自山河镇一战,已然知晓欲救其难上加难,而今妖魔逃遁,茫茫三州,何处去寻? 城主既然想要铲除其妖魔,倒也不失是一个机会。 “不知想要我做些什么?”叶落喝了一口茶水,但觉有丝丝苦涩,不曾想到,自己而今身为剑宗宗主,也会沦为他人之工具,代其行~事。 原来,自白冰回炎龙城,叙述妖魔一事,城主听闻其女被困剑谷又险些陨落,气得险些发起疯来,当下立誓要灭魔,小私为女儿报仇,大义为荒州除害,此乃二者皆有之。 这白冰乃是城主之掌上明珠,其下又无子嗣,故而疼爱有加。若论人情世故,此也常理,天下父母谁不疼爱儿女之心,闻白冰受此一劫难,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但说灭魔,先欲寻魔,故而才有了城主生计,魏德代其说动叶落一事。 在炎龙城中有一宝物,名为混沌镜。此镜乃是上古遗留下来的无上至宝,动用此镜,无论你想知晓过去亿万年,还是未来千万年,皆是可行。其奇异之处不仅如此,能够找寻天地异宝、看破道法玄机、更能寻得妖魔。 只是此宝物由炎龙城之四大学院共同掌管,想要动用此镜,必须要经过四大学院同意方可,若是其中一方拒绝,皆不可动用。 哪怕是炎龙城的城主也无特权,之所以如此,是因混沌镜太过强大,若是随便动用,天地将大乱,越强大的宝物带来的风险是越高的,这也是为什么混沌镜由炎龙城四大最强学院掌控的原因。 要想寻得妖魔的所在,必须要借助混沌镜。在山河镇一战,有妖魔被斩落的手臂为引子,动用混沌镜,便是可以找寻其足迹。 然而眼下之关键,乃是如何才能有权利动用混沌镜。 每过十年时间,炎龙城四大学院将会举办一届荒州院会,那时整个荒州学院的弟子将会齐聚炎龙城,参加荒州院会,而在大会之中能够夺得第一名者,将被授予荒州最强弟子之名的同时,有机缘动用一次混沌镜。 为何会说有机缘呢?此混沌镜乃是上古异宝,不是每一个修者都能触碰的,唯有有缘人才能动用。 故而,取得荒州弟子最强之名,也不一定能够动用其物,还得看其机缘。 听闻魏德的一番解释,叶落满头黑线,什么叫看机缘?莫不是四大院看你~爽不爽,爽你就可以用,不爽你就不可用?此事若想成则需要天大的功夫,但若是败则需要四大院任意一人说不,此事便是彻底失败。 被其四大学院掌控,且不是他们说了做主,此话在前,动用前需要经过四大学院的同意,纵使自己天赋异禀,能够夺得第一;纵使自己天缘凑巧,与混沌镜有缘。万一在大会期间得罪了哪一方学院的人,他们心中不悦,故而拒绝,且不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事太过的复杂,也太过的虚幻,并不是什么完全之策,自己浪费心力去争夺什么第一,还不如修炼一番,再寻它法,此计过于离谱。 叶落思前想后,觉得此不靠谱。 魏德听闻叶落的一番担忧,换言道,“只要宗主愿意前往炎龙城,夺得第一。至于其后的缘分、以及四大学院的阻碍之事大可不必在意,此等之事城主自有安排。正因城主心中已然有对策,方才让我邀请宗主而往,若是一件虚无缥缈之事,城主也不会差遣我千里来此”。 此一说,叶落倒是有了些许认真,若说城主摆平不了后事,自己纵使再努力也恐是徒然,但听其言,只要自己能争得什么第一,其后之机缘事由城主办妥,却也尚且可行。 眼下对于城主之人不甚了解,也不知其话可信否,魏德只是前来游说的说客,他自是不敢给自己打保票的。 “此事容我思量一番,三日后给予答复”叶落也不着急答应,此事,急不得,需得再斟酌一番。 魏德见此,尴尬一笑,心中而道,这少年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自己话语都说到如此份上,他竟然只是回了这样一句,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啊。 若是换做同龄的他人,怕是立刻会答应,毕竟这可是炎龙城城主的主动邀请,要知晓荒州不知道有多少宗门、学院以及家族在等候城主的召唤,随时而动,对于他人来说城主的邀请就是无上的荣耀。怎么这样的一件事到了少年这里便是颠倒了过来。 不过看得出,自己的一番话他还是心中明显动容,选择再考虑一番,可见其心不小,与他人相比稳重不少,不会因为一些利诱而失去理智。 毕竟后事如何抉择,且看下回。 第二卷 剑仙一出荒州乱 四海平魔定江川 第三章 共赏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自叶落与魏德去了后堂论事不久,便是有白冰、青玄子之众女修自外浏览一番夜景而归。 此时深夜已至,有女修上殿换过第三茬灯火并退去。 继而又奉上茶点来,供众人享用。 主殿之内歌舞、钟鼓已退良久,略显寂静,桑寄莲见左右无人而言,上前道,“如今庆祝大典,外面灯火嘹亮,喧闹如鼓噪,而这主殿之内却是显得有些寂静了。若公主不介意,寄莲愿以道门为佐,法门为佑,略显拙技,已供众赏”。 自白冰随众人而出观赏山河镇之景,与众相谈甚欢,而今已然是相熟不少,但知桑寄莲性子火热,耐不得冷清,故而有此一提。 此也正好,眼下殿外喧闹,他们这些主殿的又怎能如此冷清,“但请寄莲姐大施道法,也让我众人观看一番”。 青玄子见此,便知桑寄莲又要卖弄道法,却也并未制止,在旁静观。 潜元魁、弓阳文之众男修听闻此提议,也是来了几分兴趣,曾听闻山岳院是以山岳术为基,不知今日这桑寄莲施展道法,又能变换出什么些可 赏的来。 桑寄莲当即站在大殿之上,退十余步,随即衣袖一挥,两只袖袍中各自涌~出一道红色的条帘,延绵而出,足有数十丈之长,分别静于地面之上。 “献丑了”但见其口念咒语,双手藏在袖袍中暗结印法。 只见得红色彩练在半空中飘动,洋洋洒洒,一阵阵香风自彩练而出,其下花瓣纷飞,整个大殿如同是下起了花雨。 花瓣缓缓而下,原本在大殿之上众人面前的白玉地板之上隐隐约约有一方池水而显,宽五丈,长七丈,池水清澈,有三尺之深,但见池底有青石而现。 花瓣落下水池,激起一层层的涟漪。 一时之间,那落入水中的花瓣有变换为鱼儿的,有变换为花朵的。 眨眼间,原本落下的花瓣,却是成为了盛开的花朵、游水的鱼儿。 一枝枝花瓣而落便是有一朵朵花儿绽放。 花有水仙.迎春.瑞香.山茶.玉兰.琼花.海棠.牡丹.杜鹃.樱花.玫瑰、风信子.郁金香等数十种各开一朵在其内。 花色有蓝、紫、黄、红、粉、白、绿、橙、黑、褐等也是各不相同。 一时之间,池水之中五彩缤纷,色彩斑斓,让人眼花缭乱,时不时还有鱼儿自水中跳跃而出,划过一条优美弧线,灯火照耀下,好似是鱼跃龙门。 花中奇景他们自是见过,但是却并未见过如此之多的花竟然汇聚一处,在同一时间而绽放,引得众人连连赞赏,真是一番妙法也。 有诗词写道: 天地妙法各有道,道门玄通归自巧; 巧生心灵若海涛,涛水引穴音见梟; 妙音连通法来到,法现幻象各奇妙; 花鸟虫鱼造其娇,赤橙黄绿构其妖。 恰此时,叶落及魏德自后堂而出,少年见其妙法幻术,却也大为诧异,只因其自身不具灵力,故而不得如此一番变化,当下也是赞美几句。 一方道法,一番变化,却是使得整个大殿花香四溢,烟霞流转,云烟缠绕。 桑寄莲妙法而落,便是笑而映衬。 见得此番,潜元魁上前道,“此虽是美景 ,却也差了一丝真意,观其有美,却不能触之。我星辰院虽说是穷山僻壤之地,但也有一只半点残花,一条半壁流水,若是公主不惧辛劳,便请公主与诸位同上我星辰院共赏”。 “此话不假,我肃听闻星辰院地处清凉,常年花色美丽,流水长青,夜景之色更是独特。若问赏花观景之处,非星辰院的万花谷不可”弓阳文闻言也是上前说道。 山河镇曾有一句孩童而唱的歌谣:、、、天地各一方,荒州凄凉凉,山河有故乡,共赏夜中香,万花谷中藏,仙人莫惆怅,星辰有时尽,美景却不妨。 此歌谣之中的后两句实则是赞赏星辰院万花谷的景色:所有的美色都是藏在了星辰院的万花谷中,仙者莫要感伤,星辰大海有看尽的时候,但是这里的美景却是永远看不尽的。 “难得啊,万花谷不是你星辰院的禁地吗?不曾想到今日潜院主竟然能够邀请我众人而去观赏,难道就不怕违背你星辰院院规?”青玄子笑道,其话语之中明显有些敌意,潜元魁此举意在讨好白冰,她怎能不知,适才桑寄莲的一番道法妙门而出,自是为了给大家取乐,而潜元魁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星辰院的美景的确是绝世无双,但若说其只是单纯的邀请看花那就错了。 潜元魁却是看中时机,邀请公主至星辰院而观景,不惜开放万花谷这处禁地。 其实此处大有文章,潜元魁如今成为星辰院的新院长,自是有许多长老不服,若是能够引得白冰公主前往星辰院,这对于他掌控星辰院有莫大的助力,只要让众长老知晓自己能够请的动炎龙城的公主入院,这般的脸面自是能够震住那些抱有微言的长老。 此一举,不但能够讨好炎龙城的公主,更能助自己掌管星辰院,乃是一举两得也。 “而今我为星辰院院主,其院中之事皆是由我做主。公主乃是来自炎龙城的贵客,我又怎敢怠慢”潜元魁道,“况且公主自炎龙城而来,一路辛劳,也可在我星辰院多住几日”。 听到这一言,弓阳文都是略感诧异,不曾想到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潜元魁,竟然打的如此一手好算盘,他们在场的众人,谁不想公主能够暂居到他们府中,只是此话无缘说出,恰巧被他先开口了。 被潜元魁如此盛情的邀请,白冰有些无措,竟然连星辰院的禁地都要开放了。 魏德听闻此言,心中一思,叶落曾答应,三日后方能给出回复,也是不可急着回去,当下冲着白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先答应下来,至于住所倒也无所谓,这样一来,他们也是有理由留下来,他们去了星辰院,潜元魁巴不得他们多留几日。 然而白冰却也未应允,其想到若是因自己身份而让星辰院开放禁地,实有些不妥。 场面甚是有些怪异,众人的目光都是相互而视,这潜元魁自做了院主,脑子也灵光不少,当即走到叶落旁道,“叶宗主,此一地,你是非去不可。自你入山河镇以来,还不曾至星辰院做客。似唐家一族、火家一族皆是有过,今日乘此机会,不可不去。曾在灵台山时,我潜元魁有眼不识泰山,此一番,算是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若你不去,我心愧疚啊”。 其见叶落与魏德进入后堂,虽不知两人商议何事,但知晓魏德定然是有事,若是能够请得动叶落,自己再去请魏德以及公主,便是轻松不少。 况且,在这位公主的眼中,对于少年还是看中的,不然也不会在今日的大殿之上听到剑宗宗主之名站起。 不曾想,自己与魏德后堂谈事,这出来之后却是变成了另一幅场景。当下也不好严词拒绝,笑着道,“曾经之事院主何必放在心上,不必介怀。院主之心,叶落心领,只是剑宗刚立,其宗有诸多烦事,不如由枯老陪众位前往,我自回宗处理些许事物”。 至于什么万花谷他却也不怎么在意,潜元魁之心思还是在他人身上,自己便不必做什么陪衬了。 “宗主,既然院主盛意邀请,你便去了。宗门之事物,我便可先行回去打理,宗主自可不必牵挂”枯道子而言道,他本无意而来,只是宗主出面,他若不随有损宗主之身份,故而参加大典,如今事已完备,在场众人皆是想要讨好公主而言,他如今这么大年岁,更是无心而陪衬也。 “既如此,去一趟也无妨”叶落只得作罢,却是枯老落得清闲。 到头来,除了枯道子带领着习浩而走,却也谁都不曾落下,其他众人皆是在潜元魁的邀请之下同赴星辰院。 深夜之中,星辰而立,皎月而明。 数道身影自大殿而出,向着星辰院的方向去了。 星辰院在山河镇外南侧,深处山脉之中,一路而走,但见阁楼渐远,又有鸟雀夜鸣之音,出了山河镇,行于半空之上,但见大山耸立,远远见到几处山脉之上灯火而明,犹如夜间灯塔,正是星辰院也。 绿叶衬托,山青水秀,河流蜿蜒曲折。 只是数息时间,众人身落星辰院。 其有长老弟子急忙迎接,众人也并未久留,在潜元魁的带领下向着万花谷而去。 众人御风而行,叶落虽无灵力却有羽翅为具代步而飞。 只因学院禁制众多,一条悠长小道可通往万花谷,众修也只是底飞,两边高山而立,悬崖峭壁而生,如同是一处低谷。 此时夜深月明,行了有十里路,但见前方祥云点缀,瑞霭而生,白鹤自祥云而出,光彩自瑞霭而发。 如此之景,定然是不远也,众人随即落下~身形,缓步而走。 陡然间,传出一声尖锐叫声,“呦、、、呦”。 众人一惊,只见瑞霭缭绕,一道身影而现,观其形:头脸像马、角像鹿、颈像骆驼、尾像驴,还真是一个四不像也。 四不像涌~出瑞霭的一刻,见众人,便是拔腿就跑,再次冲入瑞霭之中。 “此乃是万花谷中的麋鹿也,只因万花谷少有人至,其中兽类倒是猖獗”潜元魁解释道,“穿过这片祥云瑞霭,便是万花谷了”。 踏入其中,周围白茫茫一片,却也分得清道路,走片刻,但见瑞霭渐稀,光明渐出,虽然未见花园苗圃,却是满鼻芬芳。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章 答复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未见其景,但听涓~涓水声,鸟鸣之音;又闻万花芳香,桃杏之气。 拨开迷雾,走出瑞霭烟霞,但见月光笼罩而下,一片寂静、祥和、甜美之景。 花分颜色,色分种类,类别于它。 树分高低,低分种类,类区粗细。 鸟鸣蝉响,蝶飞萤火绕,兽囊括其中,麋鹿、玉兔、斑马、狡狐、白狸之类尽在其中。 方圆十余里,但见花开满地,树布整周,兽乱其内。 好一个万花谷,好一个树之家,好一个兽之园。 入眼红蝴蝶、白蝴蝶、蓝蝴蝶、黄蝴蝶各个不同,伴花而绕。 白菊~花、红玫瑰、蓝信子、紫玉兰好似是天栽地种。 这边的是矫兔,那边的是麋鹿,东边的是狡狐,西边的是白狸,各个乱做一团,时而欢乐奔走,时而羞愧逃遁。 四周外围各种青松、白杨、枫树、榕树茂密如海。 万花谷为圆形,而四周依照五行八卦之列,有八条小瀑布,五条大瀑布,水流自数十丈之高的山脉流入这一方之景,中心园林之处乃是一片池塘,其中荷花映照、莲花而出。 百花争艳,各个不同,郁金香高贵、百合纯洁、玫瑰优雅、牡丹富贵、、、 万花丛中争相斗艳,不曾想到依荒凉而为名的荒州竟然有如此一方世外之地。 潜元魁自是不懂得这些花的,却也带了一名星辰院的弟子,为众人一一介绍,这边的是绝世的梦泪,那便是残存的忆香。 众人观的是如痴如醉,似弓阳文、周柏这等不懂花之人也是听得异常仔细,万花之中能够叫出许多花的名字来。 真可谓是应了那句歌谣:、、、万花谷中藏,仙人莫惆怅,星辰有时尽,美景却不妨。 此处之花景,世间之少有,若是错过此处之花,以后乱世太平难见也。 魏德也是感慨一句,“自去紫兰州赏看三山五岳之景,便觉荒州凄凉黄沙一片,不曾想,在这山河镇中却有超越它州之美色绝景,能有一观,则足也”。 见得满园花圃,无人不喜,各自三三两两,相互结伴而赏。 叶落但见花色如彩,美景绝伦却也无心欣赏,半空皎洁月色正中,婉如是一道白玉盘。 其身子一掠,至一侧小瀑布之下而立。 似这般热闹的场景并非他不喜,只因心中烦恼,纵使眼前风景如画,也绝无贪恋半点之意,奈何他人正在高兴头上,自己也不愿打扰其雅兴,便是一人而去,独坐悠闲,待得他人赏花赏景完毕,便是早些回了剑宗才是。 “似这般绝世美景,你怎的一人杵在这里,莫不是犯了什么相思病来?” 却闻话语,便见一女子身穿长裙翩翩而来。 叶落收了思绪,明知此话是打趣之语他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良辰美景,芯雨姐不去赏花,也怎的来此偷闲,莫不是花朵耀眼,怕误了金睛也?” “若我有金睛在,怎能看不穿你之心思却来找你?”唐芯雨含笑道,一年时间不曾见,好似两人也有了隔阂。 看着眼前的女子,叶落莞尔一笑,“心之所思不过是人之所欲,虽为剑者,下过之凡,上不及仙,欲出而心,心求而思,我也是只不过是凡人耳,怎能没有愁丝”。 “他人不知,难道我不知你耳?这一番话虽说的超凡脱俗,但不知你这心中可曾是如此的通明事理,如你所言一般。人也好,仙也罢,然根基皆是人道,若是因为欲求仙道而泯灭人性,坠入的不是仙道,而是魔道”唐芯雨说道此处,似有深意的顾了一眼叶落,“如果一个人将所有痛苦、欲望藏在心中,他最终走下去,很有可能会走向仙者的极端”。 “仙者又怎样?魔者又怎样?成王败寇,只不过是后人的传说罢了,败者永远是魔,只有胜者才会被称之为王。我想,你不是特意和我说这些的吧”叶落笑道。 见到叶落脸上那时不时的笑容,她心中有些恐惧,在自己看来,这并不是真正的叶落,好像现在的他披上了一层面孔。 与其见到现在的叶落,她更愿意见到一个还处于悲愁之中的少年,至少那样的他还是真实的,而现在的少年却是显得有些不真实,说的满是客套之话,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如此的之假。 一年前的那场战斗她亲眼见过,也不想在叶落的面前提起,可是正因为见到了那一切,她才觉得现在的少年有些不真实。 他变了,总觉得在他身上有一股若隐若无的恐怖气息。 “算了,我说什么估计你也不会听,你有你的想法”唐芯雨欲言又止,看着山月花色,只觉得有些失趣。 “要是芯雨姐有什么忠告但说无妨,你我也算相识一场,何必如此。天下之大,各修大道,曾有言曰:万法随缘,其实相识也是缘分”叶落神情坦然的道,“在这三州之中,缘浅缘深,只是一瞬,有些人,相识一面,却是能够铭心刻骨;而有的人,纵使相识万年,也只是相识而已。缘总是要散的,有些人总是会走的,就像上次大战一样,逝去的就永远回不来了”。 “你如今是堂堂剑宗宗主,我只不过是一名凡修罢了,还能有何忠告。世间之理皆在你心,大道之法皆在其力”唐芯雨苦笑道。 曾经的少年已然是剑宗的宗主,一战封神,现在是整个山河镇众人心中的英雄,自己而今也不过是筑基的小修罢了。 “你又何必挖苦于我,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只重名利之人?重启剑宗,是尊师之志,也是我、、、”叶落话至于此,心意渐冷,笑道“其实也无什么,我本出身低微,而今能够有一方立足之地,怎能不让我心有澎湃之意。我大伤初愈,今感劳累,便不在此久待了”。 叶落转身而走,身后羽翼而出,青羽掠动,身形而飞,“愿春花不尽,繁华多盛,且珍重”。 话语而留,身形已然腾空飞去。 看着那早已飞身而走的少年,唐芯雨愣在原地,顿觉有些苦涩,望着身去,只好自嘲一笑,眼中繁星,多出于水,忍而低头不视。 众人在花圃赏花,却见叶落只身而走,也不知为何。 后众人又在星辰院齐聚,一番热闹,最终白冰也在其院未曾久待,随了众人而离去,便是落身唐家暂居了三日。 叶落自回剑宗,便是趁夜而休,次日便是向枯道子众人诉说实情,此下他心意已决,准备前往炎龙城一趟。 魏德所言,若是自己能够进入四大学院其一,并在十年一届的荒州院会中争得第一,便是可以凭借混沌镜找到其妖魔魉的踪迹,之后无论城主是否出手,他都会亲自前往。 在山河镇错过了一次最好的机会,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也许对于自己来说,这将会是最后一次,若是不能救回纳兰青,他何以活其世。 枯道子听而极力劝阻,先说如今剑宗刚立不久,根基不稳,此时正是需要叶落镇守剑宗,而今他却是要前往炎龙城,且不是背道而驰;二者,炎龙城之危险,远非山河镇所比,其中强者如云,三州至强的仙者也在其中,局势之复杂,实力之强盛,非一言能道尽。 虽说叶落今剑术小成,但若是与那些活了数千年之久的老家伙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况且今剑宗刚起,众人不可随之而往,叶落一去,剑宗之事自己只能料理,其宗主身侧也无人照看,若是遇到什么危机时刻,也不可伸援手。 “枯老放心,此一去,我自有斟酌。况且,此次乃是受城主之邀,若是我有什么不测,想必城主也不会坐视不管。只是眼下,剑宗一切事物,需要枯老出面劳累,叶落心中不忍”叶落而道。 “宗主,若说找寻妖魔,并非需要你一人前往炎龙城犯险,只要我剑宗发展强大,办法总归有的。炎龙城之局势,非你我能够预测,我想炎龙城那城主并无如此好心,不得不防,你且三思,莫要冲动”枯老力劝道。 叶落长叹一声,“眼下也没有再好的办法,既然还有一线机会,我就该尽全力去试试,曾经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过一次,若是错过,将是我此生之遗憾。若无纳兰青当日所救,便无我叶落之今日,不能救她出~水火,我心不安也。纵使炎龙城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若不踏入其渊,怎知渊之深浅。时至今日,自己也不曾忘却自己的初心,正因为当年的自己身无一长物,正因为实力低下,才会让得妖魔有了可乘之机,而今,这个机会来了,能够弥补一年前的遗憾,怎能放弃,就此因为前路的磨难而退去。 见叶落不听己劝,枯老也无可奈何,少年之性子他清楚不过,若是决定了事轻易难以改变,他是很倔的一个人,也是很善心的一个人,有恩必报。 就因为数年前那个叫纳兰青的救了他一命,所以时至今日,他都不曾忘却,就想当年初入山河镇时,自己只是教习了一番剑诀,而今贵为宗主的他也对自己敬重有加。 甚至有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他太过的心善,太过的大义了。为了曾经的一个救命恩人,而舍弃刚刚创立的剑宗,不知道这样做值不值得。 宗主,前路多艰,需谨慎啊。枯老也是发现,自上次大战结束伤势痊愈之后,叶落的身上戾气重了许多,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这也许也是当日唐芯雨所要言及的事吧,她也是感受到了,正因为如此,她才说出仙者和魔者,一念为仙,一念为魔,她欣赏叶落的那股为了他人能付出生命的心,但他自己却是太过的固执与注重一些感受,从而怕他一步踏错众生错。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章 启程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白冰公主以及魏德两人自唐家暂居三日,第四日天明便是启程前往炎龙城。 后又有山河镇众强者相送,唐家、火族、星辰院、、、等诸方势力。 剑宗自是不曾落下,而今剑宗在山河镇声名鹊起,自是不敢误事,只是前来的并不是叶落,而是枯道子。 “只因宗主近些时日伤势发作,在潜心闭关,故而不能出城相送,还望公主莫要见怪”枯道而道。 “枯老何必见外,山河镇与妖魔一战,宗主居功至伟,既然伤势尚未痊愈,理应多休养调息才是,还劳烦您老相送,实在心中有愧”白冰应而答道。 众人闻言也是托付一番,多多照看叶落休养,而今对于山河镇来说叶落之名举足轻重,他们自是不愿见到山河镇再有什么风~波。 能够有今日之和平,得来不易。 相送两人离开,众人也相继而回。 只是唐家家主唐武庭以及火焰绍两人想要欲上剑宗探望叶落,后被枯道子婉言谢绝。 叶落并未闭关修炼,只是日后将要前往炎龙城行~事,此事知晓之人越少越好,剑宗刚立不久,若是山河镇之人知晓叶落将前往炎龙城中,怕是会引起其他一些实力暗动,故而枯老也并未言明真实之情。 魏德自是在前一日夜便是暗自来过剑宗,与叶落商议一番,也是为了知晓少年之打算,他此次暗自带着使命前来,无论叶落答不答应他都要给城主一个答复,至于此事也只有代为行~事的魏德以及城主两人知晓,贵为炎龙城大公主的白冰也不知道此次魏德是带着这样一个使命前来,更是不知道叶落会前往炎龙城参加十年一届的荒州院会。 四大学院招收弟子每年都有举行,而今年的招收弟子也将在一个月之后开始,故而叶落也不着急前往炎龙城。 曾也同魏德商议,详细的了解了炎龙城四大学院的基本情形以及招收弟子的情况。 炎龙城地广人多,其中学院更是多不胜数,然而能够在炎龙城能够排的上名的当属这四大学院,分别为天龙院、天凤院、地虎院以及地玄院。 其城中学院等级划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龙院、天凤院为天级别学院,地虎院以及地玄院为地级别,相较之下,两个地级别的学院是稍逊于天级别学院。 叶落此次是为了争夺十年一届荒州院会的第一名,故而被哪一个学院收为弟子都可,纵使是玄级别甚至是黄级别的学院。 考虑在混沌镜被四大学院所掌控,故而最后的选择是四大学院之一,若是他们本学院的弟子能够夺得第一名,对于他们任何一个学院来说都可以接受,至少能够保住四大学院的威名。 故而,为了能够更加轻易的先占得一些优势,选择四大院之一是最好的抉择。 当然,城主府自然是不会在招收弟子的事上帮助叶落,因此至于能够进入哪一个学院就要看叶落的本事。此事并不是城主府干涉不了,只因若是让四大学院知晓叶落和城主府相互有牵连,后面之行~事也怕是四大院多有估计,这也是魏德临走前的建议,叶落能够不动用城主府这个关系尽量不要动用,若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城主府也会出面,不过,最好还是不要。 同时,叶落心中还是有着几分的自信的,若是连考核进入学院的本事都没有,那以后想要在荒州院会夺得第一可是难上加难。 身为剑宗宗主,连一个炎龙城的四大院都进不了,此话说出去且不是让他人笑话。 虽说是一个月的时间,叶落但也并未有任何的懈怠,每日勤习剑术,增加修为,体内的元气自剑谷之后,又是盈满许多。 而今若是以剑者之等级而论,叶落已然是达到了意剑境界,这也是剑者的一个小成境界,其后便是无数剑者所追求的无上境界——心剑。 二者虽然相距一个等级,但是实难跨越,若是能够踏入心剑境界,其修为的增进以及实力的涨幅是意剑的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 有些剑者,终其一生也不得心剑要领,纵使是枯道子这般活了数百年的人,而今也只是才达到意剑境界,也是在生死弥留之际偶然见悟道。 叶落在剑者修炼上的天赋可以说是无人能比,十五岁的年纪,已然是是踏入他人不敢仰望的意剑境界,这已然是可以用天赋绝伦来比喻了。 但对少年来说,这远远还不够。一则,自己走的是近途,凡三州修炼者,自身体内都有灵气存在,故而身为一名剑者,在修炼剑术元气的同时需要修炼灵力,就如枯老一般,而他却是天生的无灵根,不可修炼灵力,也就只有剑术这一条路可走,有时候的天赋是逼出来的,因为只有一条路,他才不可以犹豫,不可以彷徨,不走这一条剑者路他将无路各走,然而他人则是可以在剑者之路走不通的同时转入灵修的另一条路上去。 这也是为什么枯老修炼缓慢的原因之一,他能够将灵力修为修炼到元婴阶段,又将剑术修炼至意剑境界,这本身就是个了不得的成就了,相对而言,如今山河镇中,同为元婴阶段的修士,恐没有人是枯道子的敌手。 至于第二个原因,则是叶落并不是靠自己领悟而走到了今天的意剑境界,虽说剑仙的残魂已然消散,但是他将自己一生的剑术诀窍以及修炼心得传与了少年,这让得他的剑者之路走的比他人要平坦许多,至少有前车之鉴,他知晓什么样的修炼能够更加有效。 剑仙陨落万年,关于剑者修炼的法门诀窍已然是在三州失传,留下的剑术诀窍、修炼之法寥寥无几,枯老能有今日之成就,究其原因也是当年剑宗门下的寒冬来根据剑仙的所传授法门而留下修炼之法,使得他才有今日之成就。而枯道子当年在灵台山对叶落所说的那一片法诀也是剑仙自身修炼传授剑术所衍生出来的,归根究底,也是剑仙之传承。 第三个原因,则是体剑破灵。曾为剑仙而扬名的神剑,而今易主,随着叶落的在剑术上的修炼不断的精进,破灵神剑之上一切神秘的面纱正在缓缓的揭开,这同时也是助力叶落在剑者之路走得坚决,走的有些底气。在云妄村与雷家狩猎团的两名筑基修者而战,解开了破灵神剑的第一道神秘面纱,破灵神将可以斩破灵力,使得灵力攻击无效,这只是第一次,也是最关键的一层;其后,在剑谷之中,随着叶落顿悟道法的深奥,在纯元气的深渊底下,生死弥留之际,解开了第二道神秘的面纱,释放出了破灵神剑的剑灵,这也是关键的一步,有了剑灵的加持,在元气之上的修炼好似如鱼得水,同时也让自身进入意剑境界,在元龙甲得以施展的同时,更是领悟了法相这一强大手段,足以能够媲美元婴阶段的法~身,具备了域元婴修士一较高下的资本。 正因为有了这些,让他在剑者的路上走的比他人远,却是走的比他人窄。 道法是相同的,但同时阴阳是切合的。想要走的远,只能舍弃自己比较宽的路,这个世界上没有且长且宽的路,如果有,也走不长久。 他自身不具备修炼灵力的体质,故而成就了如今十五岁步入意剑的成就,这般的道路,已然是远远的超越了枯道子,甚至是超越了万年之前那个众人口中相传的剑仙。 剑仙当年十五岁时,也只是术剑境界罢了,不过剑仙走的就是那条且长且宽的路,在修炼剑术的同时他也修炼了灵力。传说中剑仙是天赋异禀,绝世三州,可而今的三州之众又有谁见过万年之前的剑仙呢? 若是说有,也恐只有一人,那便是在太白仙山曾经渡过雷劫的榕岚。她活了上万年,也跟随了剑仙许久,故而能够将那个传说说明白讲清楚的也恐只有她了,只是此刻的她应该早已在紫兰州了。 灵仙,对于一名修者来说,是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一个境界,能够踏入仙者之列,足以证明将道法掌握到了极致。似白冰那般,只是被称为仙子,但其实力远远还不够,真正的仙者能够上达九霄天,下至幽冥海,移山倒海不在话下,穿越虚空也只是举手之间。 他们才能够称得上是真正的仙者,修者的路也是一条艰难弯曲难行的道路,自筑基而起,至结丹,后达元婴,最终顿悟大道踏入灵仙之仙者之境,成为无上强者。 纵观荒州,踏入灵仙成为仙者的无上强者也不过双手之数。 修者的修炼与剑者不同。修者从一开始,就会接触一门道法,从而需要不停的磨练,直至顿悟,最后大成境界,其实也是一条且长且窄的路,众多修士,只能终其一生修炼一门道法,甚至百年、千年都不能踏入仙者之列,更别说修炼两门甚至更多的道法之门。 似青玄子之辈,观其容貌尚小,若论起年龄,也有百年修为,其山岳院传院的至高道法乃是山岳一脉,若是能够修炼大成,直达灵仙之境,则是可以山崩天地烈,身动山随行,一山一岳,足以撕裂虚空。而她百年修行也只不过还在元婴徘徊罢了。 如青玄子之辈的修者,在三州数不胜数,能够一招踏破灵仙路,成为三州皆知的人少之又少,许多修者都是徘徊在元婴与灵仙的夹缝中,说他们天赋不佳却是能够踏入元婴,说他们天赋异禀却是数百年不能踏出元婴的这一步而进入灵仙之列。 对于灵修者来说,元婴阶段与灵仙阶段,便是一个巨大风水岭,虽然相差一个阶段,一旦走出这一步,将是一个质的飞跃。 按时间来说,仙者的时间是无穷的,而元婴及以下的修者时间是有限的,若是不能踏出灵仙这一步,修者只可存活三百余年,当然,天地之大,而今又有丹师而出,可以用天地灵物炼化仙丹强行增加自己的寿命,然其只能解决眼前之难,却不是长久之计,若想练得无上道法,成为真正的仙者,则必须要踏出这一步。 对于剑者来说,寿命远远没有灵修者这般强大,这对于只修剑术的叶落而言,寿命更是一个定时炸弹,不可修炼灵力,意味着自己的寿命如同凡人一般,只有百年之余,远没有元婴修者那般好运可以有三百年的时间修炼。 只有走出意剑,达到心剑境界,才有机会去真正的探索大道之谜,那时的自己寿命也将会增长,虽说不是无限,但也好过现在的这般制约。 一月的时间恍如昨日,雷霆在山河镇的天际炸裂,雨水如洗,暴雨倾盆而下,那一道青影自灵台山而其,没入云雾之中。 他将前往炎龙城,开始新的征程。 一年前,自己错过了那一个机会,痛苦不已,深感自责。而一年后的今日,他将再起山河,踏入炎龙城,荒州最为繁华的都市,去追寻自己的梦,去弥补曾经所留的遗憾,这将是他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一次机会,无论前方是敌是友,他将风雨兼程,至死不休,征战到底。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六章 作乱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自山河镇而始,此一行便是半月时光。 一路走来,看尽山河壮阔,历经春夏之节,沿路荒山绵延,这边是高山峻岭,那便是陡峭山崖,若无羽翅而飞,徒步而走,莫说是半月时光,纵使行的一年光景也难以到达。 午时日照当空,如火般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似是要将这寥寥草木要灼烧干净一般,气温高升,实在难耐。 叶落飞身当空,但见额头大汗,抬头望着天空高挂的灼日,顿觉身形匮乏。 向下而望,乃是一处山涧水崖,但见此处葱木纵生,翠绿一片,低谷之处,有溪水而走。 落下~身形,脱下~身上青袍,清洗一番,穿在身上,顿觉凉爽不提。 而今已行千里之远,此处地界已然是炎龙城,只是此城辽阔,也不知主城还有多远,当下强大精神,以水洁面,饮水解渴。 休整一番,顿觉乏气渐散,身形一动,背后羽翼伸展,化作一道清风向着南侧的高峰而去。 站在高峰之巅,可谓是站得高望得远,只见数十里之外的山川峭壁崖,有烟霞而升,那其后有平川深谷,山形似龙吟,谷巧如虎窝。 “想必那高峰之下,山谷之外便是炎龙城了”叶落自言道,此一行千余里,以枯道所言,也该到了炎龙城之地。 当下~身形而起,也不再逗留,腾空而起,飞纵云霄,与鸟兽相伴而行。 果不然,行的数十里,跨过高峰峡谷龙形门,但见龙城眼前现。 坊市阁楼多耸立,鸟兽啼鸣如涌蜂,烟霞笼罩紫气升,瑞霭缭绕霞光照。 城门巍峨似皇宫,城中殿宇数不重,龙阳宫、龙武宫、龙门宫、龙英宫各个是金碧辉煌,风华巷、风云巷、风霭巷、风川巷各处热闹一片,立仙坊、成仙坊、道仙坊、悟仙坊门庭若市,繁华街、繁荣街、繁名街、繁盛街修者络绎不绝。 那守城的护卫穿的金甲铁铠,手握的是玄铁金戈,各个英姿飒爽,器宇不凡,杀气腾腾。 往来的修者更是数不胜数,有飞天而行者,修的是道法妙诀;有骑天地奇珍异兽者,仗的是家资不凡;有御器而行着,依的是天缘资质。 “揪、、、”一声鹤鸣响彻城外,但见东方山川之外,十余道白鹤展翅而来,气势好不威风,在路上行的、天上飞的修者皆是驻足观看。 虽说炎龙城之中富家子弟、名门贵族子孙不少,但其出行也不见有如此排场,不知这来者是何人?竟然随行有十余道白鹤。 白鹤掠至炎龙城城门外便是落下~身形,只因炎龙城内设置了封印大阵,凡三州修士,皆是不可在炎龙城主城上空飞行。 叶落站在城门之侧,但见那走下来的是一少年,身高七尺,穿的是天蚕金丝袄,披的红霞金蚕丝,踏的是白锦紫云靴,手拿一副折扇,身形潇洒,头戴一顶白玉罗冠,面色粉~白,眼上眉梢,低眼看人。 其折扇扇动,风未至,香气先扑鼻,叶落与其离得有三丈远,但闻香气,顿时被其呛到,剧烈咳嗽两声。 “啪、、、”那少年回头一顾叶落,自储物戒指中甩出一个储物袋来,“看你病怏怏的,给你十万灵石,拿去养病吧”。 储物袋甩在叶落面前,随即便是潇洒而去,身后十多名护卫紧紧相随,身怕自家少爷走丢了一般。 看着远去的人影,再看着丢在眼前的储物袋,叶落道了两个字,“有病”。 “看到没,那是富甲一方贾家的公子” “这排场,纵使是城主外出也没这么大,还真是个败家子啊” “你知道什么,贾家的资产,你我听了就得害怕,曾传言,贾家的家资足以抵得上我荒州了” “哇,要是能嫁给他,且不是此一生不愁了” 顾着远去的少年,城门外男男女女熙熙攘攘,讨论不停,贾家富可敌国,就是给这败家子少爷给一千年的时间也败不完。 叶落捡起地上的储物袋,缓缓的走入城内。是的,有病的不是自己,一定是那个家伙,如果这储物袋自己不捡,就是真的有病了。 天上掉馅饼,有时候也真的会发生,前提是,你得碰到一个有病的人,正好他有钱。 入了城门便是繁华街,此街道一直贯通而下,叶落又向行人问了四大学院之报名之地。 只因其在行程上有所耽搁,故而如今四大学院招收弟子已然开始有数天时间,而自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前来报名进入四大学院的青年才俊络绎不绝。 四大学院并不在炎龙城的主城内,而是在城外各有所地,为了众弟子方便报名,故而将其招收弟子之处安置在了城内罢了,不愧是炎龙城最强的学院,将报名之地直接是安排在繁华街道的中心位置。 不过眼前的一幕让叶落有些烦心,太多了,报名的弟子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直接是将这宽广的繁华街堵得水泄不通。 男男女女,穿的花花绿绿,单单报名的弟子也就罢了,还有似有几分势力的家族都是派遣自家护卫跟随,这边一帮,那边一群,好似这不是入院报名的地方,而是彰显各方势力强大的地方。 凡是炎龙城中能有一些名气的家族、门派子弟都是带着自家的护卫,好像没有这些人保护自家的少爷小姐会受到欺负一般。 更让叶落无语的,竟然还有三四百岁的老者也是夹杂在其中,而且是挤在最前面,他们不是来报名的,也不是跟随自家少主的,而是纯粹为了凑热闹。 “真不愧是大都市,这报名的场景也是别开生面啊”叶落无奈的道了一句,实在挤不进去。 “让开,让开,我家少爷来了、、、”就在此时,自远处涌来十多人,那为首的正是在城门外甩给叶落十万灵石的贾公子,随着其身旁的护卫吆喝,浩浩荡荡向这边而来。 叶落也不着急,对于四大学院了解也不是很深,只知道自己天凤院是进不去了,天凤院只收女性修士,故而他也无缘,当下~身子闪在一侧,排不排队对自己来说意义不大,长长的巨龙队伍排在龙尾。 “给你,往后走” “给你,往后走” 看着贾公子的行动,叶落是直接拜服了。 瞧着其身旁的十多名护卫一人衣袖中揣着数十个储物袋,见到一名弟子,便是砸十万灵石,向前面买一个位置。 就在叶落诧异的瞬间,简单粗暴的算计了一下,贾公子向前挤了数十丈的距离,就是五百万的灵石送了出去。 豪,真的是豪。 十万灵石,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不愧是有败家子之称的贾公子,出手简直是颠覆了叶落的三观,这大都市的公子哥都是这般挥霍吗?怎么之前没有见过身为炎龙城大公主的白冰这般潇洒过,看来这种挥霍还是看性子的,分男女的吗? 不行,这样下去要排到何年何月,自己总不能为了排队报名在这里整日整夜的等。 为君子者,必须身正,形正,不做有悖常理之事。 但是眼下是特殊时候,若按照常理来走,何时轮到自己。既然这贾公子可以如此的不讲道理,那自己也不必要如此拘束,自己是来报名的,又不是在这里消磨时光的。 该怎么做呢? 叶落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眼珠上转下转,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捡来之财,来之容易,出之更易。 当即身形涌~出,但见众人,手中的储物袋抛出半空,十万多枚灵石化作石头雨,顿时落下。 “抢灵石了、、、”叶落大喝一声,当即飞身而起,踩着他人的头顶向前冲去。 顿时间,四周乱做一团,无数的报名弟子抬头争夺灵石,急的那些护卫丫鬟急忙将自家的少爷小姐护在中间,身怕他们受了伤。 原本拥挤的人群,在此一闹之下,踩踏的踩踏,有的甚至为了争夺灵石都是动起手来,好不混乱,而少年则是趁乱而入,直接是站在人群中。 话说这十万灵石只能解决一半事情,有好财的,但也有不好财的,排在前面的人是有钱有势的主,这十万灵石在他们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他们根本不为之所动。 不过这难不倒叶落,当即混在人群中,看着在前面依旧整齐排队的弟子,一股大力轰出。 他们本就是着急报名,故而一个连一个靠的比较近,叶落这一股大力之下,前面竖排小姐少爷顿时乱做一团,挤来挤去,可不出事,你踩我一下,我打你一拳。 就是叶落这个看似正经的少年,一手炮制了这一场大乱。 “你推我~干嘛?” “我没推你,是后面推你” “我后面就是你,不是你是谁,还敢狡辩,以为我外乡来的好欺负不成,吃我一拳” “你敢打我,护卫何在,给我揍他” “打啊,打啊、、、”叶落混在其中,也是大声的叫喊,哪里还有一丝剑宗宗主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世魔王。 这一乱,叶落可是有了机会,管他人呢,当下~身形直接是涌~出,就向着前面又挤又推,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少爷多少小姐。 “前辈你好,我要报名”叶落不知何时何刻,竟然冲到了最前面,一脸镇定且平静的道。 而那负责报名的学院弟子还是呆呆的看着后面乱作一团的众人,听到报名二字才回过神来,“你、、、你多大岁数”。 观其叶落容貌,一头白发,但脸庞稚~嫩,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年岁这个东西太难把握,为了证明叶落还符合学院的招收规则,便是问了出来。 四大学院招收弟子标准如下: 天凤院:女弟子,年岁在十岁至二十岁之间,实力在结丹期以上。 天龙院:年岁十岁至二十岁之间,男女不限,实力在结丹期以上。 地虎院:年岁在十三岁至十八岁之间,实力不限。 地玄院:年岁在十三岁至十八岁之间,实力不限。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七章 择与被择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好了,可以去测试了”等级的那名弟子有些慵懒的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巨大灵石。 叶落见了此,眉头一皱,适才排在众人身后,也并未看清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而今登记完毕,以为已经可以了,但是此举何为?还有什么测试。 对于四大学院的招收要求,他却是不知。魏德曾经只是介绍了一下四大院的大致情况,但是其招收标准他并未谈及。 眼下叶落也只得向前而去,而在其后的一名少女一脸疑惑,没道理啊,刚才不是应该自己排在第一吗,怎么这突然一阵骚乱之后跑出来这个少年来。 “下一位”那名弟子喊道。 “来了”少女急忙回神答了一句,便是上前登记。 穿过那唯一一条通道,缓缓的走向巨大灵石。 “结丹四级,可以通过”看着一名少年在巨大灵石上手掌按下,上面出现结丹四级四个大字。 在这一刻,他明白了,这块巨大的灵石乃是测验灵力的,与清河村谷修士所用的为同一种,不过这个更加巨大,更是能够直接测出其直接的等级划分。 “那边的小子,快些过来,莫要磨蹭”负责测验的弟子不耐烦的道,他本在学院修炼的好好的,却是被莫名派遣到这里负责新弟子招收的实力测验,还真是个没趣的事情,在入院的这些弟子中,也都是结丹期的小修罢了,有什么好测验的。 心中暗叫不妙,自己体内毫无灵力,这测试也不知道是什么标准,当下听到叫喊,也只有硬着头皮走向巨大的灵石。 “伸出手掌,运转灵力,然后触摸灵石”测验弟子漫不经心的道,一看少年这迟疑的神色就知道是从偏远之地来的外乡人,连测灵石都不知道怎么用,还要自己指示一番。 “我、、、” “磨蹭什么,还不快些” 叶落本想说明自己体无灵力,但是话语还未出口,便是见到一侧等待不及的测验弟子呵斥一声,直接打断了叶落的话。 少年冷目顾了一眼,三步踏出,心神一动,一道元气从体内涌~出,汇聚在手掌之中,罡正之气甚是强悍。 “砰、、、”直接是毫不留情的一掌挥打在巨大的灵石之上,强大的劲风吓了旁边的弟子一跳,这股力道,比任何一名弟子施展灵力要强横的多。 然而让他疑惑的是,这是他们学院最高级的灵力测验石,可是在叶落手掌拍打在其灵石之上,却是不曾见到有光芒映射,更是不曾有什么字迹出现。 缓缓的收回手掌,叶落冷眼道“可以了吗?” “莫不是灵石失灵了?”那名弟子一脸疑惑的,也顾不得回答叶落,当即伸出手掌,本想自己亲自测试一番,可谁知他灵力尚未运转,在手掌轻轻触摸~到灵石的瞬间,一道道裂纹自叶落原来手掌所落的地方出现,并迅速蔓延至整个灵石。 哗啦啦、、、 一声响动,在众人的注视下,足有两人之高的巨大灵石轰然化为碎石块。 “你这个混蛋,竟敢弄碎了测灵石”那名弟子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只是稍微碰了一下就化为碎块,显然是刚才叶落太大力,将测灵石弄碎了。 只不过,就在他话语一出的瞬间,好像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测灵石乃是特殊材质,无论灵力多么强大,在不发动武技的情况下是弄不碎的,你施展的灵力越多,测灵石吸收的越多,光芒也越加强盛,而之前并未有光芒散发,若测灵石没有失灵的话也只有这少年并未用转灵力来解释了。 一语激起众人一片唏嘘声,他们在炎龙城也待了那么多年,况且周围许多弟子皆是四大院的往届,他们还从未听说过有哪名弟子能够将测灵石弄碎的,这倒是稀罕事。 “你不要污蔑我,适才我测试完是完好无损,是你碰了一下就碎了,而今你想将此事赖在我头上,莫不要以为我是外乡人就可以随便欺负我”叶落一脸无辜,但是摆出一副不怕欺负的势头来。 就在此刻,在一侧品茶的一名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睁开欲闭还睁的朦胧双眼,缓缓站起来,走向两人。 “长老”那名弟子看着来者,恭敬的行礼。 老者并未着急探究原因,而是先打量了一番叶落,点了点头,不难感受到少年身上散发出一股强横的气息,虽然少年在刻意的隐藏,但是叶落常年修炼剑术,强横的肃杀之意已经成为了一种与身相存之气,他自身不易察觉,他人只要靠近一些便是能够清晰的感知出来,特别是灵修者,对于与灵力相反的罡正气,感知更是敏感。 “好小子,身段不错”老者打量一番,却是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随即衣袖一挥,自袖袍中飞出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巨大测灵石,摆在原来的地方。 看着重新安置的测灵石,原来的那名弟子一脸黑线,“小子,这次小心点,要是再敢弄碎,定让你赔个倾家荡产”。 听得这话,叶落就气打一处来,这些家伙还真是狗眼看人低,还真以为他这个外乡人赔不起这一块测灵石不成,改天一定用几十块测灵石甩你一脸,让你叫嚣。 暗自怒骂,却是神色淡然,平静如水,微笑的点了点头,一步跨出。 “不用了,这小子不必再测了,我天龙院收了”老者话语而出,止住叶落的步伐,他活了几百年,怎能看不出叶落之实力,的确这小子体无灵力,按照学院的招收标准是不够格进入天龙院的,但这灵石破碎,更是一个契机,正好让他不必再测,以免再废去自己一块测灵石。 此话一出,不但是一旁掌控测试的弟子,就是等待登记的无数少年们也是一脸诧异,这位天龙院的长老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要知道四大学院中,就属天龙院最严格了,而这少年尚未参加入院考核,他竟然直接说天龙院收了。 这是多大的恩惠,这是几百世修来的福分,能够得到一名长老如此的肯定。 “这小子一定走后门了” “我猜他是那个院主的私生子或者亲戚” “也有可能是城主的” “嗯???” 众说风云,一时之间谣言四起,这少年什么实力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连什么实力都不知道,老者竟然直接开口了。 莫不是有妖孽,就是此少年走了后门。显然少年不是什么什么妖孽,那只有后者了。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笑着问道。 “叶落,多、、、” 谢字尚未出口,却是感受到一侧一阵空间波动,一道话音落下,“齐长劳,还真是慧眼识珠啊,不过,此少年与你天龙院无缘”。 感受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老者本来和颜悦色的脸色突然一变,该死,她怎么来了? 这熟悉的气息,他再清楚不过,是的,来的是个狠家伙。 众人的注视下,一道身影缓缓出现,来的是一名青年女子,观其年岁不过二十多岁左右,一头黑发,身穿紫色虎印袍,修长的衣袍包裹着近乎完美的身姿,丰满的身躯将原本紧凑的衣袍撑起。 在出现的一瞬间,顿时引起无数男修的瞩目。 不但是前来报名的新弟子,还有前来招收弟子的四大学院弟子,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如此的诱~惑。 叶落离得最近,只闻得桃花之香扑鼻,只是顾了一眼,便是急忙收回眼神,如此娇美的身躯真是世间罕见啊,不得不说,少年在这一刻也是有些心猿意马。 “梦院主”老者行礼,一副恭敬样。 话语一出,瞬间击碎了无数男修的白日大梦,此来人,正是地虎院之副院主梦宣是也,莫要看她有着二十多岁的容貌,其真正的年岁已然是上千。 “嗯”女子轻微额首,顾向其旁的少年,“不知这位叫叶落的小友,可想成为我地虎院的弟子呢?” 少年听闻此言,心神一颤,话出入骨,酥~麻入心,娇柔百态,尽在其一言一语中,后有颤音,更是摄人心魄。 此女子绝非一般,叶落虽不敢自大,但也知自己修为,能够随便一言震慑心魂的,唯有此一人也,若无猜错,她定然有修炼幻术之类道法。 越是动人心魄,便是越加危险,叶落可不会因为其容貌而失去理智,能够随便撕裂虚空,且被四大院之一的地虎院奉为副院主,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多谢梦院主抬爱,只是我已经在天龙院登记了”叶落答道,尽量不去直视这个勾人心魄的女子。 “梦院主,刚才叶落已经通过了我天龙院的测验了,而今已经算是我天龙院的弟子了,只怕此事要让您失望了”听得叶落之言,齐长劳急忙出言打圆场。 既然叶落已经登记,且通过测试,那就算是已经是一名天龙院的准弟子了,之后只要通过天龙院的入院考核,将会成为天龙院的一名真正弟子。 “哦?是吗,不过据我所知,天龙院今年发出来的招收弟子标准与常年无异,等级要求需要达到结丹境界”梦宣回顾叶落一眼,“我观其少年而今灵力等级远远还未达到贵院的要求,难不成天龙院的招收标准是骗人的不成?” 这梦宣还真是一语点破,叶落的确登记了,但是纠结之处就在刚才测灵石破碎之上,若无梦宣出面,只要齐长劳说测试通过,定然是他人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可眼下有她在此,齐长劳想要蒙混过关就不能这么简单了,若是让所有有天赋有实力的弟子让他们天龙院收去了,那地虎院以后还有什么可与众院相较高下,其他达到天龙院招收标准的弟子也就罢了,不过眼前的这个少年她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 齐长劳暗叫不妙,若按照标准来说,叶落的确无资格进入天龙院,他如此之做便是想要为天龙院招收得力之英才,眼前少年的实力绝对不凡,这点他可以打保票。 一边是学院的标准,一旦自己选择叶落,的确能够争取来,不过如此便是有损天龙院的威名,让他人有口风说天龙院的招收标准就是一张废文;另一边若按标准来走,这个小子就要归天龙院最大的竞争对手地虎院了。 至于结局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八章 入院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齐长老顾了一眼一旁的少年,他在目测,想要知晓眼前这个看似毫无灵力的小友值不值得他们天龙院和地虎院翻脸。 天龙院的招收弟子准则的确如梦宣所说的那般,不过,这场的人都是听得明白,自己刚才已经宣布叶落通过测验了,这就预示他将成为了他们天龙院的准弟子。 只要他们天龙院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怎么?你想要和我地虎院抢一抢?”梦宣眼神独到,望着老者长眉轻挑,今天这名弟子就是她地虎院的,谁要争夺就是不给她梦宣面子。 哎! 齐长老看着梦宣跃跃欲试的样子,最终暗叹一声,“既然梦院主看上的弟子,我天龙院自然不愿夺人所爱,在此便是将此小友送给贵院,望贵院能够在新弟子大会上拔得头筹”。 他最终放弃了,为了一个不知道具体实力的少年,与眼前的这位翻脸不划算,考虑到天龙院与地虎院的关系,只能这样了。 不难看出,此少年体内并无灵力,但是那罡正之气甚是强悍,想必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可惜,失了一个好苗子。 梦宣冷笑一声,道曰“齐长老此言差矣,此少年本就不符合你院的招收标准,故而你院不可得之,又何谈送字。这少年不是你送的,而是本该就我地虎院得之”。 至于齐长老后半句嘲弄的话,她却是听而不闻,这几年来,每年新弟子大会上天龙院都是居于首位,已经连续蝉联了三届第一,总是压他们地虎院一筹,想来着实可气。 “陶易,还不过来带新弟子登记”转身向着一旁正在登记新弟子的少年喊道。 闻言,站起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白衣虎纹袍,笑嘻嘻的跑过来,“来,这位新师弟,我带你去登记一下”。 叶落一头黑线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情愿的只好去地虎院登记处。 “要是让这小子被他人抢走,我把你打成残废”梦宣看着走向登记的两人嘱咐道,随即顾了一眼毫无脾气的齐长老,身形在原地消散。 听到自家院主如此交代,陶易怎敢怠慢叶落,亲自带着他办理完一切并嘱咐其他弟子继续招收新弟子,他直接是带着叶落一个人向着地虎院而去。 这般的待遇,让他人望而兴叹,何时其他弟子竟然有少年这般的待遇了,两大学院不但同时争夺少年,为了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竟然连地虎院的高层都出动了。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击碎了一个测灵石吗,我上我也行” “哼,抬得高,死的快,看我在新弟子大会上如何灭他” “我看啊,你们就是嫉妒他,你们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在这里排队了” “你算什、、、” 在招收场中,听得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当即便是众人回头一顾,一名报名的弟子话到嘴边,看到刚才说话的人儿时,瞬间哑言了。 “这位师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啊,可曾有伴侣啊” “想知道我的名姓,你们还不够格” “喝,小师妹好大脾气啊” “要不是在这里杀人会取消报名资格,我一定宰了你”少女邪魅一笑,转身向着登记处走去。 、、、、、 话说叶落在陶易的带领下,穿过一道小街道,来到城西的一处法阵之处。 “此乃是炎龙城的传送阵,你我可以直接传送回地虎学院,似是这般的传送阵,其城共有五座,只有我四大学院以及城主府之人可以动用,以后师弟若是能够成为我地虎院的一名弟子,出入也比较方便”陶易向着叶落简单的介绍一番,随着法阵的启动,便是传送回了地虎院。 自入了地虎院,陶易又是异常热心的向叶落介绍了一番地虎院的布局以及人文气息。 将其带到一处只有四五间房舍的院子,指了指眼前的小院子,“你先在这里挑一件房舍,以后可供修炼,至于学院的一些用物,之后自然有人带你们去领取,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后会有期”陶易笑着道。 “多谢师兄”叶落行礼道谢。 “哎,先别着急谢,更不用这么着急喊我师兄”陶易托起叶落的双手,“要是真的有心叫我师兄,还是等你通过新弟子的入院考核再叫不迟。对了,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们地虎院是最注重实力的,没有那么多客套,其他三个学院都叫我们疯子学院,至于是什么意思,以后你会体验到我们地虎院的疯字,祝你好运”话语闭,便是转身而走。 看着渐渐远去的陶易,叶落会心一笑,“注重实力么?正如我愿”。随即走向院子,其中只有五间房舍,两间东舍,两间西舍,一间北舍。 “喂,新来的,你怕是走错了路,那间房舍不是给你住的”就在叶落准备要推开北舍的时候,自西舍走出来一个胖胖的少年,一张圆脸皆是肉,紫青色的绸缎长袍因为体胖被撑起,身高六尺,一双不大的眼睛几乎被脸颊的肉挤没了,一张嘴里还不停的嚼着东西,左手拿着吃了一半的灵果,右手还拿着一个。 叶落转过身,皱了皱眉,随即应了一声,便是走向西舍对面的东舍。 “哼,瞧你那瘦骨林柴的样子,真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竟然如此无视我,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胖子嘟嘟囔囔的骂了出来,随即又是回了屋子。 直至傍晚,在这个院子里接连来了两名弟子,一个为少女,刚来的时候听到胖子的叫嚷声,叶落并未出去,只是听得声音,好似两人是动了手,至于谁赢谁输就不得知了。 还有一个是叶落曾经见过的人,正是那个有病的贾公子。 说来也好笑,这贾公子是拖家带口来的,不但自己进了学院,身后的一堆护卫也是带着各种东西进来,一时之间弄得整个院子吵闹非常。 而那胖子再次出动了,与贾公子来了一场口舌之争,两人再次动手,不过最后听得声响,是胖子败了,因为贾公子带的护卫太多,差不多十多人,双拳难敌四手,听到了胖子的惨叫声。 故而一下午的时光,院子中的气氛倒是很古怪。 “咯吱、、、”随着一声开门音,叶落急忙从石床~上掠下。 在自己住入东舍的时候,他才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就在北舍之中,虽说不知道其身份,但闻陶易之前所讲,每个院子都有一个管事的,而今一下午不曾见到有其他人前来,想必那北舍住的人便是管事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四个人走出了各自的屋子。 相互对视一眼,都是未曾说话,只见北舍的房屋房门大开,却是不见人出来。 “还真是会摆架子的家伙,装神弄鬼,搞什么名堂”胖子潘爽嘟囔的骂道。 叶落对此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而且经过这一下午来看,此人并不是什么善主,不然也不会一下午和两人都打斗过了。 “不好意思,看书看得久了,小憩了一会”人尚未见到,话音竟是传了出来,却是一个女人声也,“对了,既然相遇便是缘分,四位新来的弟子,做一番自我介绍吧”。 话音而落,只见一秋水长裙的女子,身披三千青色,坐着一辆竹制木车,手中拿着一本书卷缓缓自北舍内而出。 双眉似月,眼神清澈,举手投足却是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似刚似柔。 叶落并未着急,只是待得他三人开口,却不曾想到他三人也是不曾而言。 “怎么?没人愿意先开口么?”女子美~目一凝,嘴角却是划过一丝柔和的微笑。 “我先来吧”四名弟子中,唯一的一名女弟子开口了,“我叫兰灵儿,来自炎龙城的东傲山,结丹九级的实力”。 “东傲山,那可是一处仙山宝地,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一名异修吧”女子笑道,“以后在地虎院好好修炼,定然有不凡的成绩的”。 “谢谢姐姐”被女子如此一言,兰灵儿笑着应道。 能够在刚入院就得到管事这般评价,可见其少女实力不容小觑。 “我叫贾政近,来自富饶乡,我父是荒州第一富豪,论荒州最有钱的便是我贾家,作为见面礼,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望前辈不要介意”。 真不愧是败家子,走到哪里都是如此的阔绰,直接是掏出了一个储物戒指,上前欲送给女子。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从来不喜这些身外之物,贾家在荒州的名声不错,也同时希望你能在地虎院修炼有所精进”。 见到自己的见面礼被拒,贾政近略显失落,不过还是点了点。 “我叫潘爽,炎龙城人”。 胖子随口道,手中还拿着灵果在吃,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吃饱。 “万法随口,还真是别开生面,不过,适时苛求自己也是一种修为”女子顾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少年,“该轮到你了”。 “我叫叶落,是名剑者”。 女子放心手中的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寒微,是这座院子的管事,同时如果你们有幸能够通过新弟子入院考核,也将会成为你们的导师,故而若是有缘,我们会在地虎院相处很长时光。我喜欢宁静,不喜欢嘈杂,今天如此热闹的一天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算是对你们新弟子的欢迎的一个特例,以后谁敢在此处动手,我相信无论你们后面有多大的背景,都保不住你”。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九章 考核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其话语间,玉手轻抬,一阵微风而过,北舍屋脊后一颗上百年的桃树花开正盛,而在此刻片片桃花而落。 花瓣并不是落在地上,而是因为其手心之中汇聚了灵力,似是有吸力一般所落的花瓣尽数的汇聚在手中,一片片在手心上急速的旋转,形成一道强大的桃花漩涡。 “哗啦啦、、、”手掌挥出,漫天花瓣自四人眼前飞过,如同是桃花镖般急速掠过,最终一枚枚花瓣刺入地上。 潘爽以及贾政近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倒吸一口冷气,神色有些煞白,顾着地上花瓣所留的痕迹,显然是一个大大的‘死’字。 就是这随便的一出手,让四人不再敢小看眼前的这位管事,花瓣本就是柔软至极的物体,能够驱使得如同铁质武器一般并排列整齐的在地上留下这样一番字迹,可见其实力之雄厚。 “不过,若是你们四人中有人觉得自己实力可以与我一战,以后他之行~事,我自然不再过问,若是不然,以后有谁敢私自跨出此院外出滋生事端者,后果自负”寒微冷眉一凝,顾向四人,很显然,她在等待四人的回答。 不出意料,四人都是齐齐应诺。叶落此次的目标是十年一届的荒州院会,自然不想在此多生事端,故而也是应诺。 众人心中也明白,眼前的这位执事虽说坐着竹制木车,可无人觉得就此他们能有一战之力,还有让他们顾虑的是,这女子是否双~腿能动都是另说。 见无人反对,缓缓拿起原本放下的书籍,心平气和的说道,“新弟子的入院考核将在招收弟子结束十日后举行,而地虎院的一切用度之物也会在考核之后发放”。 “不是说只要登记入院便是可以得到学院的院袍吗?怎么会在考核之后发放?”潘爽问道,的确,按照登记之时往届弟子的衣袍用物都是入院便是可以发放。 对于这个问题,寒微给出了一个让四人咂舌的回答,“不错,其他院的衣袍以及一些修炼所用的物品会在你们入院的同一时刻发放。不过,在我这里,需要等待考核结束且通过考核之后,衣袍是我地虎院的标准,我可不想因为你们在学院待得几日就送你们一套衣袍,至于其他修炼用物这几日也不会发放,如果你们真的有实力通过考核,也不差这一些修炼的物品来提升实力。地虎院作为炎龙城四大学院之一,其一切的衣物用度不会浪费在一个没有实力的弟子身上”。 听到寒微这样说,其他之人皆是有一些小情绪,本以为只要进入学院便是可以穿上地虎院的衣袍了,甚至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修炼资源,谁知这寒微竟然如此的做法,让他们倍感失望。 “当然,如果你们对于我这个答复不满意,你们可以去地虎院找相关长老,要求换院或者就此退出地虎院,但是,前提你们能够走出去”。 女子话语闭,会心一笑,木车原地调转,直接是走进了北舍,屋门自动关闭,但见灯火通明。 “这简直是囚禁,为什么只有我们院会这样,我可不想就每天待在这里”潘爽叫嚣道。 叶落冷笑一声,转身道“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走出去看看,在这里废话说于谁人听”。 “就是,这位病友此话在理,死胖子,你倒是离开啊,看屋里的那个冰美人能不能杀你,我也很想看看啊”贾政近附和道。 “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半个月后的入院考核吧,这次地虎院招收的新弟子有上千人,而地虎院每年留下的弟子不超过三百左右。与其在这里斗嘴,还是多修炼修炼,免得在入院考核上丢人”兰灵儿转身回了自己房舍。 叶落也转身而回,欲闭门修炼,却见贾政近急忙走了上来,一脸笑嘻嘻的道,“病友,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此问出自叶落之口才对吧,这贾公子不是之前在天龙院的队列中吗?怎的就被招收进地虎院了。 “你说谁是病友?”听到贾政近一口一个病友,叶落皱眉问道。 其实这贾政近本来想要进入天龙院的,为了显示他贾公子的大方,便是将一百万灵石摆在了登记弟子的桌前,谁知那弟子直接喊了一句‘有病’随即便是拒绝他入院。 之后便是无奈,只得进入地虎院,说来也是荒唐至极。 “兄弟,我有一个通过考核的技巧,你要不要听一下,我保证,可以让你一定通过考核”贾政近看着爱答不理的叶落,急忙的道。 “没兴趣,我自己也可以通过,不需要听你的”叶落看着自来熟坐在房舍的少年,哭笑不得,你这个有病的家伙能不能离自己远一点,一起待得久了真的怕自己也有病了。 “不是,兄弟,我给你说。这次考核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是遇到每个弟子,给他们一百万灵石,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不用对战,直接就通过了,你说我这个方法好不好”。 “你真以为灵石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你的意思是每个人一百万不够?那就每个人两百万嘛,反正我有钱”。 叶落终于听不下去了,这家伙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灵石要是这么厉害,那他们还修炼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别再和我来说了,你去找其他两人,别妨碍我修炼”,起身,将贾政近直接是撵出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屋门。 而贾政近却是在屋外闹腾道,“你这家伙怎么不开窍啊,这个我么可以商量嘛,两百万不行 ,那三百万行不行,四百万、、、五百万、、、” “你给我滚、、、”叶落在屋内呵斥一句。 见到叶落如此的无情,贾政近无奈的耸了耸肩,“哎,这小子病的真不轻,自己这么好意的为他,竟然不为之所动”。 随即便是走到兰灵儿的住处,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句话,“谁敲我门谁死”。 最终略显失落的贾政近便是回去了,他自是不愿意去敲潘爽的门的,那家伙就是只知道吃的死胖子,不活胖子,是暂时还活着,以后一定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四人也是闭门不出,而其寒微便是清静不少,有了之前施展手段的震慑,几人也不敢闹腾。 转眼间半月时光而去,四大学院的招收工作已然落幕,相继而出的四大学院的入院考核。 天龙院直接是采取的擂台比试,此法适合强者留下的规则。 天凤院则是因为招收的皆是女弟子,故而考核用的是答题。 地玄院则是用的团队作战,五人组队,相互对战,败者淘汰。 随着地虎院入院考核的揭幕仪式,也是发布了相关的考核规则及标准: 此次地虎院采取收集令牌的方式,每个参加考核的弟子都会随即发放天地玄黄四道令牌,而最后的考核标准就是只要每个人集齐四个令牌,就是可以直接通过考核成为地虎院的正式弟子。 这也就预示着四个人中必定有三个人淘汰,只有击败他人才能得到令牌,考核时间为三日,失去令牌并不会就此而失去考核资格,最终的结局已以考核时间截止为准。 如果自己手中的号牌被他人夺走了,那他也还是有机会从别的弟子的手中再次夺取令牌,只要在三日后考核时间结束,谁的手中有天地玄黄四个令牌谁就可以成为地虎院的弟子。 一千多人齐聚在浩瀚的广场上,场面异常壮观,随着每个弟子领取到令牌,皆是会通过传送法阵进入考核地——湿森之地。 传送法阵是随机的,每个人的传送地点也不同。 叶落接过自己手中的令牌,赫然写着一个‘黄’字。 而排在其前面的潘爽看了一眼叶落的令牌,大笑道,“哈哈,你这出师不利啊,还没有开始你就要黄了”。 “你最好祈祷不要遇到我,不然我敢保证,那个黄的人一定是你”叶落也是笑道。 至于是什么令牌他毫不在乎,天字令牌又怎样,黄字令牌又怎样,这又代表不了什么,最终的考核结局还不是看谁手中的令牌多。 只因四人排在一起,故而他们四人的号牌都是不同,潘爽为‘地’令牌,贾政近为‘玄’令牌,兰灵儿为‘天’令牌。 随着前面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的送入湿森之地,终于轮到了叶落。 在踏入传送法阵的瞬间,一道道白光笼罩周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也不知道将会被传送到何处。 其实似这般传送的随即性,第一个传送过去的弟子是比较有优势的,可以提前进入其中进行布置,若是机缘巧合,传送来一个弟子恰好进入自己的陷阱,且不是天上掉馅饼,直接可以获得一个令牌。 传送阵法缓缓的停止,而周围的白色光芒渐渐的散去。 周围渐渐的开始清晰,一颗颗参天大树映入眼帘,叶落被传送到了一片森林之地,四周山坳突出,灌木丛生。 很寂静,在这一片如此辽阔之地竟然连鸟鸣之声都不曾有。 “看来,自己的运气好真不怎么好”叶落顾了一眼四周,静的出奇就不正常了,这是他这几年以来的只觉。 想必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有人来过了,不过,想要从自己手中夺取令牌,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飒飒、、”突然间,一阵破风声而出。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章 周畅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还真是个上天不眷顾的人,身无灵力也敢参加入院考核”。 山坳处的一块巨大青石背后一道悠悠之音传来,便见一道身穿青袍虎纹的少年迎风而立,手中握着一柄长剑,通体散发青色气旋,剑鞘为黑色。 对于少年的出现,叶落并未表现出有多惊讶,反而笑道,“天不眷顾我自顾,天不怜人我自怜。凡修大道,便是逆天而行,身为修者何求上天眷顾”。 “好一个天不怜人我自怜,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如此仗言”少年道曰,“你且听好了,我乃是沙皇城元婴修士周畅,修的是五行之外三类中的风之道,记住了,莫要因败在我手中而不知寻仇人”。 见得来者报上名姓,叶落对曰“我乃炎龙城山外山剑修叶落,既然道友欲夺我令牌,那便但请一试。不过,为了不浪费你我时间,还请报上你之属性令牌,以防我空欢喜一场”。 没有交过手,谁是捕猎者,谁是猎者,还很难说,不过初入湿森之地便是遇到一名元婴修士,看来此次入院考核的质量还真是不错。 “好一个剑修叶落,倒是好大口气,不知道你之实力能否抵得过我一剑。想要知晓我的令牌属性,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周畅不曾想到,如今自己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这叶落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想要夺取自己的令牌,且不知在自己眼中他便是待宰的羔羊乎。 当即青色衣袍一挥,丹田之内元气运转,充盈的元气掠出身体在外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旋缠绕周身,“若如此,也只好一战了”。 “倒是有些小瞧你了,竟敢与我一名元婴修士为敌”周畅笑道,凛冽之风突然而起,只见得其右手紧握剑柄,缓缓抽~出剑鞘之中的风刃,“休得逞强,吃我一剑”。 其刃未出,风浪已然涌起,风浪之声,好似利剑之刃。 一阵又一阵的烈风吹佛而过,耸立在山坳的参天大树之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风刃所斩的剑痕,一些细小的树木被拦腰截断,切面光滑如水,甚至是那一处的青石上都留下一道很深的刃迹。 “嗡嗡、、、”叶落的耳旁响起一阵阵破风声,在周畅拔剑的瞬间,其所修炼的风之道法已然是发动,突然刮起的烈风便是其所带动的势,而其中隐藏着一道有一道杀人于无形的风刃。 看似是一阵阵强烈的风浪,实则其中暗藏杀机,若是稍有不慎,风声过后,定然身首异处。 还未交手,叶落便是已然感受到对方所带动的强力气势,这名叫周畅的少年,绝对是一名身经百战之人,在拔剑的一瞬间便是能够发动此番攻击,实在让人敬佩。 隐藏在风浪之中的风刃将叶落四周的花草树木砍的七零八落,而他却是未受丝毫的损伤,甚至连~发丝都不曾掉。 其实,在见到烈风突然而起的瞬间,叶落的精神的力量便是明显的感觉到了隐藏在风浪之中的劲风,而今风刃伤不了他是因为他独特的防御。 元龙甲的防御力量来自于元气的凝聚,罡正之气护身,在周身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好似是周身拥有了一副隐形的铠甲,风刃不可伤其根本丝毫。 每当风刃划过元龙甲之时,好似是利刃划过水面,留下一道痕迹,然后又迅速的恢复如初。 “苍、、、”五尺长剑完全出鞘,周畅单手持剑,看着叶落周身缭绕的白色气旋,冷哼一声,“风之术,浪涛狂风”。 话音而落的瞬间,灵气瞬间毫无保留的施展,肉~眼可见的青色灵力汇聚在长剑之中,单手挥剑,一剑斩出。 狂暴的灵力汇聚在长剑之中,最终由长剑而施展出浪涛狂风来。 呼啸啸风声而起,气汹汹滔天威势。一道巨大的龙卷在原地成形,急速向着叶落袭杀而去。 风之龙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参天大树皆是被连根拔起,巨大青石瞬间被龙卷卷入其中。 一时之间,惊涛骇浪之势,波涛汹涌之威,此一道由风之术形成的风之龙卷俨然是具有毁灭一方山岳的威势。 两人不过上百步,浪涛狂风发动的瞬间便是形成一道龙卷风而出,其杀招未知,威势已然逼来。 眼前风沙迷人眼,隐约间似是有惊涛拍岸之声,强大的风势而来叶落便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其风所吹走的危险。 “咔嚓、、、”其身旁一刻参天大树被巨大的龙卷外围形成的风势连根拔起,倒飞而出。 感受着如此强势的攻击,当下也是明白,面对一名踏入元婴阶段的强者,不拿出一点实力来还真有些难以应对。 依照此势来看,若是一名结丹修为的修士,怕是被这外围的风势都给刮死了,更别说抵抗这一招风之术了,其中心形成的狂暴龙卷,犹如是万里海浪之中而其的龙卷大风,威势足以移平一座山脉了。 “不愧是元婴级别的强者,倒是不失此名头”叶落看着已经近乎眼前的龙卷而道。 周畅闻言,喜而一笑,“此时才知道我之强大,恐晚了一些”。 听到叶落所言,以为是其已然被其威势所恐,无法应对才说出的这样一句赞美之词。 其实不然,叶落此言,夸赞却是不假,但不是恐惧其势,而是认可他,能够将风之术修炼到如此地步,已然是不易了。 三州道法难修,得道者更是少的可怜,天下道法千万种,但是能够修炼到极致的却是少之又少,可以看出周畅对于风之术的修炼已然是炉火纯青了,随手间施展出的武技拥有如此的威势以及实力,是其道法加持的效果。 何为道法?道者乃是根基也,法者乃虚无缥缈之术。道法而生,便是化虚无为修炼根基之途,是以虚化实之用。 道法本就是不可见之物,修炼道法,为的就是将其不可见之物修为可见之形,此乃道法之理也。 观其周畅此术,长剑出鞘时,风浪而起,此乃威势而发,道法而存之象,其身不动而意先行,视为有道也;其风之术而发动,隐约间有惊涛拍岸之音,此乃是道法暗合武技术印,以壮其势,以强其威,正是道法与武技相互呼应而存的证明也。 其天赋资质极强者,叶落也曾见得,炎龙城大公主便是其中之一,若说资质乃是天生纯灵根冰属性,论其天赋而今已然是踏入元婴至强之列,然与此周畅想必,她之道法修炼并未切合武技,相较而下,倒是此人之修为更胜一筹。 不曾想到,四大学院中竟然是卧虎藏龙之地,难怪四大学院被称作炎龙城之四大支柱,不知这四个学院为炎龙城为荒州培养了多少强者,仅此一见,便让叶落对于这传说中的四大学院有了新的认识。 能够在入院考核中遇到如此一名对手,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呢还是不幸运。 叶落的整个身躯已然是陷入龙卷的外围风浪之中,一道又一道的风刃如同是旋转着的钢刃不断的划过元龙甲,使得其自己最依仗的防御也是被强行撕裂出一道裂痕,要知道这是叶落用罡正元气所凝聚,在剑谷之中剑印所射~出的剑气都不会在瞬间将其撕裂。 眼下,周畅所施展的风之术却做到了。 不能再等了,叶落心神一动,一道赤红光芒而出,霎时间,一股至刚至强之气落下。 “是杀意?”周畅在沙皇城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少年成长到今日的地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之战,在破灵神剑而出,叶落周遭的气息瞬间变了,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意。 原来对方也是有来头之人,难怪。适才自己还曾疑惑一个身无灵力的少年竟然敢踏入地虎院的入院考核,不成想是一个扮猪吃象的家伙,看起来和和善善,说话间温文尔雅,这一动起手,却是带动着肃杀之意。 这肃杀之意不是几天就会具有的,是不断的战斗长久下来形成的一道威势,平时自身以及他人是感受不到,除非是对于异样气息特别敏感的修者。但是一旦动起手来,施展灵力,此肃杀之气也会同时爆发,因为自身早已熟悉了这股杀意会不察觉,但他人却是感受的很明显。 “斩、、、”话音而落,剑气长虹,一道赤红光柱应天而起,长剑挥下,剑气婉如是一道赤红的霞光直接向着龙卷中心斩下。 叶落的身躯离龙卷的中心只有一丈之远,身上的元龙甲明显被风之术所伤,衣袍外围白雾弥漫,元气在不停的修复着。 龙卷最终停了下来,中心离他不过一丈,然而随着这一道剑气斩下,原本肆掠的龙卷瞬间消散于无形,只留下周围残根断臂的草木。 而在两人的中间,留下了一道足有数丈之深的沟壑,乃是刚才风之术留下的。 “看来,你手中的剑也不是什么凡物”周畅见到自己的攻击被破解,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叶落手中的长剑中,对于自己的攻击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如此近的距离,别说是对面的叶落,就是一名元婴级别的强者定然被自己的风之术所杀,然而这个身无灵力的少年如今却是站在这里,不但破解了自己的杀招,而且他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这让他难以接受,然而最大的诡异处在于少年手中的长剑,在他出手的一瞬,感受到一股压制灵力的力量,好似在那柄剑出现的瞬间,自己的攻势就变弱了一般,也许只是错觉而已。 “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你的是什么属性的令牌了吧”叶落看着长剑入鞘的周畅,看来对方已然是打消了他原本的念头。 “还真是个难缠的主”与叶落相斗,不如再去寻他人,以自己实力随手间可以夺得许多令牌,和这小子争斗,恐三天三夜也不见得分个胜负,当下拿出了自己的令牌,“这个给你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败是我输了,只是不想在此浪费时间罢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一章 德行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握住周畅扔来的令牌,牟子一扫,但见其眉头一皱,转手见扔了出去。 不巧自己一语成真,一番对拼,却正是空欢喜一场也。 那周畅的令牌上赫然是一枚‘黄’字令牌,四大令牌收集,必须是不同字样,方可有用,今番两人虽说并未拼个输赢,但周畅更是个嫌麻烦之人,随手丢出了令牌给予叶落。 前者见叶落此状,小曰“莫不成你也是‘黄’字令牌?”再次接过自己的令牌,将其放入储物戒指中,“若如此,你我后会有期,三日之限,叶落道友莫要被他人夺取令牌了,日后有缘我还想和你较量一番”。 这身无灵力的少年也的确了得,只是眼下只有三日时间,他还得收集其他令牌,在此耽搁不得,既然两人令牌相同,也只有各自再寻令牌。 当下将叶落之名记在心中,若是此次通过入院考核,两人一定要再次较量一番,分个高低,拼个输赢。 “周道友慢走,前路崎岖,且小心才是,莫要败于他人最终连入院资格都丢掉了”叶落笑言而道,自然是回应了周畅的话,虽说周畅道法随身,风属性武技炉火纯青,却也难保此次考核中有凶狠之人存在,荒州四院,齐聚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天赋极佳者,能够进入四大学院参与考核之人恐没有几个是泛泛之辈。 周畅拱手道别,身形一转便是掠走,此次考核他势在必得,若是说以自己的实力连入院考核都不能通过,此乃是谬言,这叶落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希望他的真本事能超过他嘴上的厉害。 回想着叶落最终之言,戏觑一笑,难道自己还真是被这个小子小看了不成,日后定然要比试一番真本事。 顾着前者而去,叶落站在原地,伸了伸懒腰,不成想刚进来便是遇到此人,最终也毫无收获。眼下在此地消耗了一番时光,也不知此湿森之地有多大,进来弟子上千人,寻到其他三枚不同字样的令牌想必也不难,身后羽翼一展,直接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御空而行,约莫一盏茶功夫,翻越了两座高山落下~身形,只因隐约间感受到三股灵力气息在山脉之中。 身形落于一颗树梢之上,但见远处草木深处有人影而来。 “不成想你我三人一般命苦,此刚入考核之地,便是遇到一个狠人,夺了你我的令牌,你们说气也不气”。 “可不是,真是放屁砸到脚后跟,倒霉到家了。遇到那般的个混世魔王,真是可气也” “两位道友也不必如此气恼,此考核也刚刚开始,你我也还有机会,待得寻个机会,夺得他人的令牌,且通过考核也说不定。若是我们三人如此低迷,只怕三日后要被淘汰了” “张道友说的是,这地虎院的新院袍我们还没穿热乎呢,怎的就要被淘汰,怎能甘心,当下理应从头来过才是”。 “此话不假,只是这湿森之地甚是辽阔,你我何处去寻令牌” “吴道友有所不知,此湿森之地虽说是考核之地,但是其中资源甚广,在其西北之侧,有一平原低谷,其下灵草繁盛,知晓者也不在少数,想必那些弟子除了夺取令牌还会去那边争夺灵草,不如你我三人结伴而行,去哪里找找机会”。 “不成想李道友还知晓这般地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我三人快些前去,抢得先机,在其中布置一番机关暗器,且不是得到令牌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哈哈,张道友此主意甚合我意,与我之想法不谋而合,我在前面带路,两位道友快行”。 不巧的是,这叶落身形所落之地正是三人的必经之路,听闻三人之言语,当下也是又喜又感。 本以为遇到这三人,可以夺得一些令牌,谁曾想早被他人捷足先登了,却也是失了令牌的三人;不过也并未一无所获,其中西北之角既然有灵草之类,定然是有修者而去,倒也是个守株待兔的良好机缘。 看着三人向着自己而来,当下也不在意,脚掌一踏,飞身而起。 “谁?”只听那位张道友大喝一声,但见树梢之上有身形掠动,当下单手而挥,三枚流星镖而出。 听着破风之声渐近,叶落回身一顾,当下随手一道元气将流星镖轰成碎末,转身而落下。 见得有人在此,他们三个失去令牌之人怎能不高兴,眼下有一枚令牌送上门来,怎能就让它逃了,当即三人形成三角之势将落地的叶落围在中间。 “小子,留下令牌 ,免遭皮肉之苦,不然我三人之拳头,可是不认人”一人喝到。 却也明了,被围的少年身无灵力,却也正好。 “三位道友不去西北之角的灵草繁盛之地夺取令牌,却来围攻我孤身一人的人来,未免说不过去吧”,叶落也是无心和他们起冲突,纵使战胜三人也得不到什么两旁,最终还不是白费心神罢了。 “小子,今天你命不好,碰到我们三个。若是识趣,赶紧交出令牌给我滚,以你身无灵力也还想成为地虎院的弟子,真是半夜爬山,不知高低”。 “两位道友看看他,连地虎院的院袍都不曾有,肯定是其院的管事都嫌弃他,怕他穿院袍出去有辱学院威名,瞧他那一副样子,定然是未老先衰,小小年纪一头白发,可真是笑死人也”。 “哈哈,谁说不是呢,我猜啊,肯定是跪下来求着学院的哪位长老才放进来参加考核的,不然地虎院怎么会收一名身为灵力的弟子呢”。 三人围住叶落,先是威严恐吓,后又言语嘲讽,可以说这叶落的出现,让他们三人信心大增,经过刚才被夺去令牌,他们本愁苦不已,而今见到这毫无灵力的叶落,让他们觉得他们很强,既然这样的人也可以参加入院考核,他们怎能不通过考核呢。 “几位道友若是想要令牌便直言,何必出言嘲讽于我,且不知,凡修道者,一修德,二修行,三修道。若无德行,只是习得一些道法,妄为修者之称。修炼者,讲究三法,乃精气神,口开则气散,气散则神消,神消则精损,三者不具,何成道法之存?身为灵修,却不懂德行之贵,不明三法之纯。以此而论,你三者还真是有辱灵修之名”。叶落身形而立,缓缓而道。 听闻叶落之言,却是哈哈大笑,不曾想到,一个身无灵力的少年竟然来教训他们三人,还真是天下之笑话。 论修为,他们三人强;论资质,他们三人高。何时这个修界如此颠倒了,他们三个结丹的修士被一个身无灵力的人来说道。 “你小子还真是活腻歪了,拉~屎也不看看地方,说道竟然说到我们三人头上,你以为你是谁啊,九天之上的天修强者还是五方之外的圣人?我告诉你,我修道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和泥呢”。 “两位道友,莫要和他废话,此人只不过是一个卖弄口舌的废人罢了,夺取令牌我三人好去他地,莫要误了大计也”一人道曰。 两人闻言,甚是道理,和一个傻~子讲什么道理,夺了令牌再说。 一人乃是木属性,手印变化,武技发动,挥手间一道又一道灵力凝聚的木枝袭来。 “既然道不同,多说无益”叶落见得来势,此三人不过结丹修为而已,木属性道法简直是粗陋至极,毫无章法。 此一人算是结印比较快者,武技先发,再观其他两人,手印还在变化。 叶落实在难以动手,这三人道法之门槛都未踏及,便想要夺得自己的令牌,还真是太高看他们了,以为凡参与考核的弟子,皆是如周畅一般的有道之士,不成想四大学院的考核之中也有如此的滥竽充数之辈。 心神一动,身后羽翼伸展。 羽翼而出的瞬间,肃杀之意瞬间呼啸而出,强大的威压气息直接将袭来的木属性枝条击为粉末。 青色羽翅扑打,草木而飞,三人只觉被一股大力击中,身子瞬间倒飞而出。 而叶落则是身形掠动,直接是飞向西北之角。 就是这一股威压,三人都抵抗不了,被羽翼产生的巨大风力吹得人仰马翻,狼狈至极。 “这、、、这是元婴级别的强者吗?” “好强的气息,他身后的那羽翅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他不是身无灵力吗?眼下那小子还未出手他们三人便是倒下了,绝对是元婴级别的强者,不然不会有如此强横的实力。 他们三人乃是结丹修士,而且三人联手也算是不错的实力,却在他眼前连让对方出手的机会都不曾有。 三人气息不稳的看着身影渐渐模糊的少年,一副见鬼般的神色,想到他们刚才那志高气傲的话语,不免脸上通红,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找死啊。 竟然在一名元婴修士面前说出那般话语来,幸亏那家伙不是什么暴怒之人,若是似之前遇到的那个一身火气的家伙,指不定会被一顿暴揍呢。 “好险,我们三人险些栽在那一个小子的手上” “张道友,莫要提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此番参与考核,还真是强者如云,看来你我无望了” “谁能想到,这一名身无灵力的少年,也有如此强势的手段,四大学院,真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待得地方,快些找个僻静的地方吧” “两位道友不要泄气,还有两人时日,你我还得拼上一拼,我不相信这里就没有比我们若的修者” 毕竟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二章 梅蝶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且说那三位被叶落所威慑的道友,自从山峰半腰而下,准备赶往西北之角的平灵谷采集一些灵草,若是能够在众人混战中夺得几枚令牌也是不错,便是抱着如此的想法顺着山脉而走。 只是这三人惧怕叶落之威势,恐那少年心中恼怒又原路折回寻他们麻烦,故而虽说与叶落同目的,却也走的是不同路。 元婴之下,乃是结丹。其体内灵力由聚气阶段突破,凝聚成丹,需得九枚灵丹凝聚,便是可以借助外界力量以及自身的顿悟所修炼的道法,突破结丹瓶颈,化丹田之中的灵丹为神魂,此也是法相之由来。 故而,在三州之中,法相的施展是一名修者踏入元婴阶段的最有力证据。 法相凝聚,自身道法而行,故而小道初成,便具有化身法如燕的本领,此乃元婴修士御空飞行之根本所在。 凡天下修道,无论剑修、灵修、异修以及魔修,皆是一个量变达到质变的过程,若论修道一途之坦荡,这才有了天赋资质一说。 凡剑修者,等级有练气剑、术剑、意剑(剑术之小境界)、心剑(剑术之大境界)以及登峰造极境。剑术修炼,必须要身怀体剑,此乃入门基础,而后踏入剑者一列,要有心法傍身,其中叶落为一特例,自得剑仙之传承,而后剑仙所留之心法心得皆是归其所有,再加之天赋资质出众,两年时间自练气剑一跃龙门,跨入意剑之列,此乃天地造化所致,天缘凑巧,不可一概而论。 灵修者,乃是三州之根本,无论是丹师、阵师以及其他一些旁门左枝皆是以灵力修炼为根基,此修炼之中资质天赋则是决定灵修者的一身。天赋极佳者,对于道法之感悟甚是明澈,故而每一个阶段的晋级都是如履平川;若天赋不佳者,纵使资源再多,背景再强,所走之路也是极为坎坷,大多修者因天赋资质终身在一个等级之中徘徊,迟迟不能顿悟,此乃天缘注定的天赋资质,无法更改。 后有修者,将其天赋资质的一论视作三州之中的道法法则。 一花一木、一草一土,皆是有道,道虚无缥缈,却也随处可见。道有无形之道,此中最具有代表的乃是因果道法,讲究因果必报,有因必有果;有形之道,其中三州之中流传最广的乃是三大~法则之道,名为时光道法、空间道法以及生死道法,此三类,道法施展是有形有具,而因果道法则是肉~眼不可见,但其道法三州曾有书籍记载,自然是有迹可循的。而天赋资质的道法法则也是属于这三州之中万千道法的一类,只不过凡修道者不可更改罢了。 而这异修以及魔修更是与天赋资质结缘甚深,其中道法以及感悟天地精华自是与其脱不了干系。 话说三人一处受挫便是处处受挫,自踏入这湿森之地,先是遭遇一个一头红发形似火,好似是一个火人的少年的截杀,丢了令牌。 后遇叶落,本以为天不负人,乃是给他们送来令牌之人,谁曾想,竟是一个不显山露水的隐藏强者,险些在其手中栽了跟头,也幸亏那少年性子平静,若不如此,只恐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 三人在赶往平灵谷的半路,却又遇到一人,乃一少女,名曰梅蝶,是炎龙城繁华街立仙坊梅家的长女。瞧得她怎生模样: 上穿粉色连衣袖,下着翠绿青衣裙,头戴琉璃紫霞冠,脚踏凤鸾白龙靴,面似桃花含几羞,身如细柳纤几许,一双遮情含羞目,青丝扰动缕寒思。 这一幕,却被三人撞见。 “张道友,快看” “吴道友莫要吵闹,我正烦心,今日时运不佳,遭逢劫难,恐一年难以繁盛也,纵使有千里美景,万里良辰,也难入我眼一瞬” “那是、、、那是、、、”张道友心魂不定,不曾观望,这李道友却是顾了一眼,见得翩翩而来的少女,吞了吞口水,话语却是道不出来。 “自我出道以来,虽说游历尚欠,但也走的四方八地,行得五路七海,所见者甚多,而今日,我终知晓这三州之中并非修道一事可图,世间能见此一面,我便是折寿千年也愿”吴道友两颗眼珠子似是要从眼眶中~出来一般,其之状,好似天地异宝重现世,又如仙女再临凡。 “我有一诗,不知可否?”李道友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是将身旁这位倍感悲伤的张道友听得有些疑惑,究竟是何人,却让这两位道友迷成这般模样,“待我瞧来,到底是什么、、、” 入眼而观,好似如梦似幻,这三州之中,还有如此之少女呼?一举一动间婉如仙女之态,走在这湿森之地却是与之格格不入,好似这凡地本不该是她所留之处。 “李道友,诗词快些念来”张道友此刻已然是将之前的种种不幸抛之脑后,眼中只有一人,乃眼前少女也。 “红雨霓裳伴霞归,倾城佳人欲相陪;终宵难起迎春辉,抱得美人有几回;若梦若幻难得睡,能有几回是几回”。 “李道友,不愧是吟的一首好诗” “恐道友此乃不是吟诗,而是淫诗,纵观李道友之才学,能做出如此之诗,也真是旷古至今少有人及,若论修为,无人敢及鸿钧老祖,乃修道第一仙也;若论道修,无人可及幽门老圣,乃道法之最通者;若论诗词歌赋,无人可必李道友,乃吟诗之最高也”。 “哈哈,此一言正合我意,纵使不能成为盖世强者,若能凭一身之所长,成万古之一也是人生快事,何乐不为”。 两人在其中哈哈大笑,而其一旁的吴道友却是神色大变,他们自如入地虎院有了半月时光,对于地虎院也是有所熟悉,但却并未见过此少女,而今见其衣着身形,再观之,便是想起一人来。 炎龙城有四幻神,乃是双龙双凤,此中之双凤乃是指的是两少女,而双凤指的是两少年。此四人在炎龙城是叱咤一方的存在,无论是背景还是资质天赋都是堪称妖孽般的存在。 此前在地虎院,便有谣言说那迟迟未曾入院的四幻神之一今年将要进入四大学院,至于是哪个院却是不知。炎龙城众人猜测,其中机会最大的当属天凤院与天龙院,毕竟两院乃是天字号的学院,能够让其有更大的发挥。 可眼下,好像错了。 突然见,他觉得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若是四幻神之一,实力绝对是元婴起步,而他们三人刚才之话语定然是落于其耳,适才李道友还吟了一首诗,这下麻烦更大了。 看着少女缓缓向三人走来,张道友反应最快,一溜烟直接选择转身逃走,打是不可能打了,跑也一定能跑不过,就看那小凤凰追不追了。 原本大笑的两人,在见到其中的张道友如同逃命的而走般,笑声也是戛然而止,因为那少女的身形已经到了两人面前。 “两位小师兄,不知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少女走至面前,话语轻柔,一笑一颦之间婉如是花开花谢,让人流连忘返。 “这个、、、” 还是吴道友毕竟淡定,少女不但人长的好看,说话也是如此好听,且言语好生美妙,答曰“刚才我们说、、、呜呜” 这话语还未出口,只见其眼前一道绿光闪过。 不知何时,自两人脚下伸出四个巨大无比的绿叶,直接是如同牢笼般的将其严丝合缝的围了起来。 这时少女方才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待得半晌,四个巨大绿叶缓缓而落,两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躯体之上密密麻麻满布着细小的伤痕,好似是被无数的针尖所刺一般,气息微弱,很显然,他们所受的攻击全都避开了要害。 “呼、、、好险”看着已经消失良久的少女,自一侧闪出一道人影来,正是那逃走的吴道友是也,看着重伤倒地的两人,叹了一声,“两位道友,莫要怪我啊,你我三人本就命运不好,而今屋漏偏逢连夜雨,你两人想必是不可能再继续参加考核了,不过能与两位相识,也算缘分一场,待得片刻,让我挑选一处上好的埋尸之地,给两位道友送葬”。 当即说着便是拖着两人走了几步,见一处低矮之地,将其躯体扔在一旁,用泥土掩埋。 随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露出一丝笑容来,“此番考核倒是有趣,不但有剑修在,连四幻神之一的梅蝶也来了,看来这一场考核还真是不简单”。 话音而落,其容貌变换,身形在原地消失不见。 话说叶落自山脉一现,便是奔着西北之角的平灵谷而去,一路走来,却是出奇的安静,眼见夕阳渐渐而落,却也不着急赶路。 三日时间,夺得三道不同令牌,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此一路所见修者也有,只不过皆是被夺去令牌之人,好似强者都是奔着西北之地而去。 那里灵草灵物甚多,他自是剑修,不需什么灵草修炼,但他人则是不同,灵草之类对其修炼帮助巨大,故而灵修皆是而去。 欲夺得令牌,自己也还需赶往西北之地的平灵谷。 当下天色渐晚,便是休整一夜,第二日天明,赶至平灵谷外围山脉,而此时,在精神力量的感知下,一股股强横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山谷平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三章 傻子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站在东侧的一座小山丘之上,整个平灵谷尽收眼底,而如今之局势,参加入院考核的大多数弟子都是汇聚在此处。 有三五成群者,有结帮拉派簇成一团者,也有零零散散各自为战者。 将整个平灵谷分成了许多的小块,大家都是各占一方,少有侵犯者,几处之地有灵修对决。 在最东侧靠近山丘的一处,簇拥者上百号人,好似是一个建立的小帮派一般,若说占地面积乃是整个平灵谷中最大者。 其中之前所见的周畅也是在一方占得些许之地,一人镇守,旁侧有三四方实力,皆是五六人为一组,蠢~蠢~欲~动好似周畅若是有什么举动,便是要侵犯过来一般。 “却不想,在这考核之地也能见得占山为王的一番别景,倒是有趣”其实他心中疑惑,此番考核,乃是以夺取令牌为目的,他们这簇拥一团,却不知最后能不能尽数通过考核,此乃一也;另外便是,此次考核的皆是来自炎龙城各方势力,甚至有如周畅这般乃是临近城池沙皇城所至,大家也不怎么相识,如何便是能够结成联盟的。 自入湿森之地,已然一日过去,自己而今两手空空,眼下众人齐聚平灵谷,倒是有机会夺得他人令牌,以助自己通过考核,有此想法,便是缓缓走山丘而走下。 但说那平灵谷东侧最大的一块地方,乃是由炎龙城中最骄横的陈氏家族的两兄弟所占据,此番参加考核,炎龙城作为荒州最大的一座城池,其中每年参加四院考核的人占据一大半,同为炎龙城长大的少年们自是识的陈氏兄弟,在其号召之下,大多数炎龙城的弟子皆是响应,簇成一团,专挑一些来自偏远之地的弟子攻杀,一日时间,这一百多号弟子已然是夺了三百多名外乡弟子的令牌,使得他人苦不堪言,敢怒也不敢言。 而今身在炎龙城的地盘,就不得不低头,他们皆是来自外地的异乡人,怎能惹得起这炎龙城中有小霸王之称的陈氏家族兄弟。 “大哥,你看,那边走将过来一个傻小子,身无灵力”在众人之中,一头黑发身穿青衣的林昌顾着自山丘而下的叶落说道。 其旁坐着两位悠闲悠闲的少年,稍长一些的乃是陈氏家族的大公子陈扬,年纪稍小一些的是二公子陈远。 “哼,一看其貌,便是一个外乡人,你去问候一下,若是他令牌在身,便给我夺过来,若是无令牌,快些让他滚出平灵谷”陈扬口中含~着一颗灵草,若无其事的道。 在这片地方,自己就是最大的王,谁敢和自己过不去,就是和陈氏家族过不去,和陈氏家族过不去,就是和炎龙城过不去,其父陈关保纵使在四大院主乃至炎龙城城主面前也是有几分薄面的,除了那炎龙城的四幻神,他们兄弟两人还从未将其他少年们放在眼中。 纵使是那自沙皇城而来的周畅还不是乖乖的滚出了自己的地盘,更别说是一些结丹实力的小修了。 林昌心中一喜,这倒是一个在陈氏兄弟面前献功劳的机会,那来者显然身无灵力,只盼得其带着一枚令牌,若是这样,自己便是大显身手,将那少年打败了,奉上令牌,也在众人面前立威。 当下站起身来,轻轻松松的向着叶落迎了上去。 “这位道友,我乃炎龙城修士林昌,观你容貌,却也不是炎龙城本地人士,你且要小心了,这方之地乃是强者之所,最要紧的是你手中的令牌,一定要藏好,莫不要被他人夺去了”林昌笑嘻嘻的道,一副关心外乡人的神色。 叶落见其来者如此热情,不但自报家门,且如此好心的提醒自己,笑而答曰“多谢林道友关心,我本来自山外山,姓叶名落,此番初入地虎院,日后还望林道友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林昌话落于此,上下打量一番叶落,“此言唐突,叶道友莫怪。我观道友身无灵力,却也怎的参加入院考核”。 “想必林道友忘却了,地虎院之入院规则,乃是实力不限,我虽身无灵力,但仍有一颗修道之心,追寻强者之梦,故而进入地虎院参加考核。若是能够通过考核,自然是幸甚至哉;若是不幸被淘汰,也算是经历一番人事,倒也不枉此一行”叶落而答,却也留了一个小心眼,并未说自己是剑修之事。 眼下此处虎狼甚多,暴露自己的实力,恐惹人麻烦,当下理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昌闻言,却也是半知半解,地虎院与地玄院的招收规则的确是实力不限,但是以四大学院以往的招收风格来说,结丹五阶以下定然是不会通过登记的,这眼前少年来的似是有些蹊跷,自己见过灵力弱的,但也没有见过无灵力的,适才打量一番,在其身上寻不得半点灵力。 不过此心中所想,却不而说,但见道曰“如此叶道友说的极是,不过想来,以你之实力,恐是令牌早已被他人夺去了吧,你要知晓,此次考核乃是收集令牌,竞争激烈,入院考核一千余众,所留下来的只不过四分之一罢了,似你这般实力的,也莫要惆怅,而今参加考核的强者如云,令牌被夺也是常事。别说是你,适才我也见到一名结丹九阶的修士令牌也是被他人夺走,既然来了,就当做一次历练,明年还有机会”。 叶落却也不查,这林昌此番话中一口一个令牌,话语虽说是关心安慰少年,其暗中是想打探叶落的令牌到底在不在手,他也好见机行~事。 其实与叶落道友长道友短的说话他早已不耐烦,与一个身无灵力的少年说话何必客气,只是不知其令牌在否,也不敢直接出手争夺。 “叶落自知实力浅薄,却也有几分自卫的手段,虽说一路走来辛苦不少,但令牌依然在手,不曾被他人夺去”其眼神四顾,看着周围那些强大的众人们,低声说道,“我观此处实力强横者不少,此一事道友要为我保密,不然他人出手争夺,我身无灵力,只怕不能保全令牌,一旦失去这唯一一块令牌,怕是我与地虎院无缘也”。 “哦,不成想叶道友却也是深藏不露之人,令牌竟然在手,真是强者暗中藏啊”林昌夸赞道,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傻小子,还真以为自己会为他保密呢,既然令牌还在他身上,那他的机会到来了,“对了,我乃是天字令牌,不知道友的是何种令牌?” “这个、、、”叶落看着林昌,皱了皱眉,“你我初相识,至于是什么令牌怕是不便告知”。 想不到这小子心眼还是有的,看来怕自己出手争夺。当即林昌拿出自己的令牌来,“给你看看,这是我的令牌,我给你看,你把你的给我看看”。 他倒也不怕叶落抢夺其令牌,因为在陈氏兄弟两人的地盘上,给他叶落十个胆子,也逃不掉。 看着林昌递过来的令牌,叶落一副腼腆的样子缓缓接过,“真是天字令牌啊,你等一下,我给你看看我的”。 说着,叶落便是握着天字令牌放在了自己衣袖之中。 然后一脸微笑的道,“我的是黄字令牌,和你的一样”。 林昌伸出手,呆呆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叶落。好像哪里不对劲,“叶道友你糊涂了,我将自己令牌交于你看,你怎的反将我的令牌藏了起来,却不将你的令牌给我看一看”。 “林道友却是你糊涂了,此次考核,是要收集四个不同字迹的令牌,你这天字令牌正是我所需要的,而今加上你这个,我只有两个令牌,还差两个。我却给了你,我怎能通过考核?” 听着叶落这无辜且有道理的话,林昌可是傻眼了,自己被一个傻小子欺负了,刚开始他们说的好像不是这样的,自己适才是说给他看一下没错吧。 “你小子,你敢黑我的令牌,你可知这是谁的地盘?乃是整个炎龙城有名的陈家大哥的地方,你这是在找死”林昌当即怒了,这家伙傻里傻气,却是将自己骗了,真是自己大意了,不曾想一个身无灵力的外乡人,竟然这般狡诈。 “那又怎样,反正又不是你的地盘。况且学院规定便是争夺令牌,我总不能因为你我相识便将我的令牌送给你,有一个人通过考核,就有三个人被淘汰,这是地虎院的规定。我可没有那么大气,为了成全别人将自己的令牌送出去”叶落道曰,“如此,便是多谢、、、你叫什么来着?多谢道友令牌”。 在远处看着林昌和叶落两人待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去了如此之久怎的无消息,过去直接问有无令牌,有便直接夺过来,没有直接让其滚出这片地方不久了事,而今林昌这混小子在搞什么。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刚才夸赞你一番是给你脸面,而今你竟然行狡诈之事,想夺我的令牌,你也不在这平灵谷问问我之实力”林昌向后一退,怒道。 叶落皱了皱眉,一副笑嘻嘻的脸也是严肃了起来,“林道友,你只不过是结丹实力罢了,道法都不曾顿悟,也想给我教训,只怕你是自取其辱。看在你送上令牌的份上,我不与你争斗,以后小心一点,出来行偷摸拐骗之事,迟早是要遭报应的。骗人者终被人骗,此乃道也”。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四章 低调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你这小子还真是好笑,身无灵力不知道你在狂些什么?可曾知道结丹九阶实力在这片地方代表着什么,这是炎龙城地界,不是你那什么破村落,似你这般生活在穷乡僻壤之地的小子,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见识”林昌气急败坏的道。 之前称他一声道友,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什么修道之人了,这些外乡人骨子里就是透着一股贱气,不给点颜色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问问,这炎龙城里面是谁做主。 在地虎院中,从来没有外乡人敢逞凶的。 当下自身灵力运转,“别逼我动手,要是知趣的话将令牌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如若不然,我会让你爬着走出这平灵谷”。 叶落神色平静,自己本不想生事,可欲夺令牌,总要有所争执,既然劝告你不听,那也别怪自己下手太重了。 其手掌一挥,一道剑气而出。 呼啦啦,一股强横的罡正之气如同烈火般发动攻势。 两人相距不过数步左右,其剑气而出,转眼已是轰击在林昌的身上。 没有丝毫的反应机会,让林昌大惊失色的是叶落并未结印,在其脑海中,凡是修者发动攻势,必然以印术为引,调动自身灵力,施展武技。 不曾想眼前少年,似乎直接是跳过了这个阶段,挥手间便是一股由强横之力形成的一股有形剑气而来。 “砰、、、”被剑气所中,身形倒飞而出,划出十步之远。 此也是叶落手下留情,若是真的动了真格,这一剑之下,别说是他结丹九级了,凡是元婴之下皆是得重伤。 林昌神色诧异的望着叶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怎么可能?自己结丹九级的实力竟然来不及反应,他这是什么招式,连印式也不结。 在远处看着两人的陈氏兄弟,在林昌瞬间倒下的一刻,都是一惊。 竟然真的有不怕死的,在他们陈氏兄弟面前伤他们的人。 “还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小子,让我过去瞧瞧”陈远性子急,看着林昌被打倒,突然怒火上来,在炎龙城中,只有他们打人的份,还没有自己的兄弟被人打的,这是在打他们陈氏兄弟的脸啊。 “二弟,莫要冲动。似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手下人去收拾就行,别让人看笑话,要是这样一个身无灵力的人都需要我们出手,且不是拉低了我们的身份”陈扬笑道。 对于远处的那名身无灵力的小子,他还尚未放在心上,其目光顾向东北之侧的一处山林,那里有着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在向这边靠近,那才是他所在意的人。 “你们叫几个人,给我把那小子摆平了”陈远当下冷哼一声,也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大哥说的没错,若是这个小子都让自己出手,要这些家伙是做什么的。 在其旁有一少年,身高七尺,名曰尹修,当下便是叫了十多个结丹的修士,向着叶落方向而去。 远处看着十多名结丹修士在尹修的带领下奔向叶落所在的方向,那一直在休养生息的周畅站了起来,倒是想要看看,叶落那小子又会拿出什么样的实力。 以自己与叶落一战的经历,结丹之下几乎没有人是叶落的对手,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不为别的,就因为叶落后发制人能够轻松破掉自己的一招风之术。 他身为元婴阶段的修士,对于实力的感知这块远超结丹修士。如此看来,陈氏兄弟还是并未太看重叶落,也许他们和自己刚开始一样,犯了一个错误,以为一个身无灵力的人不会强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他倒是很乐意见到叶落与陈氏兄弟来一场战斗。 不过就在此刻,他牟子一凝,明显的感觉到东北之侧好像来了一个实力不错的家伙,当下将目光看向一处。 在平灵谷东北之侧的稀疏山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她来了”陈扬看着那道人影,嘴角掠上一丝笑容,当即站起身来,她的实力,的确值得自己亲身而迎。 作为炎龙城的四幻神之一,不曾想今年却是选择了地虎院,放着两座天字号学院不入,来此地不知她是何想法。 少女出现的一刻,几乎是吸引了数百人的目光,不但是因为其容貌,更是因为其实力。 “没有想到师妹竟然也会参加这种无聊的考核,倒是让我有些好奇”陈扬走上前笑着而道。 以梅蝶的实力,想要加入地虎院,直接是可以不用考核便是能够成为正式弟子的,这是四幻神的威名,也是一种特殊的荣誉。 看着迎上来的少年,少女神色一皱,“陈师兄谬赞了,既然想要入学院,必然要遵循学院规定,入院考核自是免不了的”。 “不知师妹可曾收集到令牌,若是不嫌弃,我这边倒是有几枚令牌,需要何种字迹的尽管挑来便是”陈扬说着随手一招,四个令牌,天地玄黄尽数的出现在面前。 少女微微一笑,道曰“多谢陈师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自己夺得”。 其实她一路走来,遇到参加考核的弟子却也不少,只是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夺去了令牌,当下无奈,听闻许多弟子皆是来了这平灵谷,这才来了此地。若是自己能够收集完毕四枚令牌,倒是也不愿见到陈氏兄弟两人。 此二人,在炎龙城名声广大,但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只不过此两人在外生事,倒也不会将主意打在自己身上,却也不怎么抗拒,只是似他们这般招摇过市,欺凌他人,她自是有些厌恶的。 见得梅蝶拒绝,陈扬也尴尬一笑,收起令牌,“那我先保管起来,若是师妹有需要,尽管开头”。 少女闻言,又是感谢一言。 看着梅蝶离开,陈扬也并未跟上去,望着背影嘿嘿一笑。他们同为炎龙城之人,对于她的性子也是了解一些,若是自己死缠烂打,反而遭她厌恶,只不过梅蝶自小性子平和,又不愿与人结仇,故而要让她主动去夺取令牌,显然有些不现实。 “大哥,她好像对你没意思啊”看着就这样走远的梅蝶,陈远不知口否的叹道。 收回目光,陈扬淡淡一笑,“有些事情,总要慢慢来。此事你不懂”,随即看着远处的尹修及十多人,眉头一皱,“一个身无灵力的小子,怎么还摆不平,给我把林昌那小子叫过来”。 “我刚才说我出手,绝对过去一招就将他结局了,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都给你拎过来,你却不让。让那些没用的家伙过去,就是浪费时间”陈远抱怨一声,适才不让自己出手,现在看来,他们十多个人竟然还在那里,不知道搞什么东西。 林昌一脸惊恐的来到陈扬身旁,生怕怪罪,急忙道曰“大哥,我不负众望,已经问到了,那小子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但是令牌还在其手中。只是他实力有些奇怪,明明身无灵力,却是不知修炼的是什么气门怪法,用妖术偷袭于我,我一时不曾防备,被其所伤,连我的天字令牌也是被夺了去。大哥,并非不是我不尽心,是那小子的妖术太过厉害,只见其不结印,便是能够施展一道强横武技,将我所伤,此乃事情也,并不是我有意为自己开脱,大哥若不信我,可看尹修几人,定然也会被他那什么妖术所伤”。 “办事不利,你还有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夺得令牌反而自己的令牌被夺,你说,要你有何用?还想通过入院考核,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被一个身无灵力的人打伤,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你”陈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骂道。 那少年明明是身无灵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而今派他一个结丹九级的人去。结果自己不但被打伤,反而自己的令牌也被拿去,此般之人,与废物何异。 听得陈远之话,林昌一事也不敢解释,他深知其脾气,此刻他正在气头上,无论你解释的是真是假,只要开口,定然要被打一顿,所幸不说话,忍一两句骂言便是。 陈扬顾了一眼被尹修众人围住的叶落,心中有所计较,莫非真是一个扮猪吃象的家伙,看其实力,体内毫无灵力,而起举止之间,倒是又似是有本事。 话说尹修带着众人将叶落围在中间,却是并未着急动手,适才见到林昌,虽说并未受过重的伤势,但也是有些许疑惑。 说林昌大意被其所伤也是一方面,但是身为结丹九阶的他被其随手一招就打成伤势的还真是少有,若是此少年故意隐藏实力,至少也是和林昌实力相差无多,这也就是说他的实力也在结丹九级左右。 应该还没有到达元婴地步,此次参加考核的弟子上千余人,大多数都是结丹期的修为,元婴期的虽有但也不多,若是此少年是元婴级别,也不会如此的低调。 众所周知,有些时候实力是要摆出来的,似这般弱肉强食的考核,你不败他人就会被他人所败,你不夺别人的令牌他人就会来夺你,故而,有时候展现一番实力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这样可以防止很多事情的发生。 不过,尹修纵观算的太厉害,他终究还是失算了。 叶落的确是个低调的人,至少他不想在此次的入院考核中就显露自己的实力,因为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入院考核,而是最终的荒州院会,太过的招摇反而不美。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五章 道理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这位道友,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谁吗?”尹修笑道,当下人多势众,他也不想落个以多欺少的骂名,与林昌不同,能用道理讲通的事情尽量还是以理服人,免动干戈为好。 叶落坦然而道,“凡参与考核者,皆是修道之人,若说干戈自然是免不了。但我自入此地,一不曾出手杀人,二不曾与人结怨厮杀。你却如此问我,难不成我行走于此地也触犯了谁不成?” 不成想,这少年其他本事不见,赖账胡扯的本事倒是一流,无故踏入他们众人的地盘不说,眼下又打伤林昌,而他却大言不惭,敢说这般混账话来。 “你这从莽荒之遗而来的小子,上不知天地之威,下不知此地之势。此乃是我大哥所在之地,未经允许不可踏入一步,你蓄意滋事,不但踏入此地,却又出手中伤他人,此乃罪责一也;凡是进入这块地盘,便是要交出自己的令牌,而你却不明事理,拒绝交出令牌,此乃罪责二也;你花言巧语,用骗术哄骗他人,而后又强行夺取他人令牌,此乃罪责三也。综上所述,事犯三罪,却不知赔礼认错,还在此乱言狡辩,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呼。念你身无灵力,姑且饶你一命,交出令牌,但且跪下来磕头认错,我自不追究”。 听着尹修这头头道来的话语,叶落不免噗嗤一笑,天下之大,却是第一次将如此厚颜无耻的事说的冠冕堂皇。看来这些家伙还真是蛮横无理之辈,说什么自己是从莽荒之遗走出来的人,瞧得他们这般气焰嚣张之徒,婉如是混世的恶霸,欺压他人的歹徒。 “你说我罪犯三条,以我看来,只不过是你们的自以为是罢了。其一,这湿森之地乃是地虎院的地界,并未有地盘划分,故而我踏入何地,与你等无关;其二 ,地虎院考核规则,令牌乃是有能力着得之,可我并未听说依仗声势强行逼~迫他人交出令牌这一条;再者,说我花言巧语,哄骗他人,此乃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且问那名道友,是不是他有意将令牌递给我,我一无出手,二无强迫,却说我夺取,退一万步讲,他实力不济,被我所败,此令牌也是当归属于我。我观你们众人,也不过是想要依仗人多,欺负弱小罢了”叶落笑而答道。 自己列出叶落三条罪状,谁知这小子不知死活,竟然敢出言顶撞。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必他是来自外乡,不知道这炎龙城的局势,故而说出这一番无理的话,要是让他知晓这炎龙城乃是谁为尊,怕他要跪下来将那向上头颅都要磕破了。 “我念你无知,好言劝你一番,你且听好了”尹修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缓缓道曰“炎龙城之中,当属城主府为大,其中四大学院与城主府并驾齐驱,五方同立。而若说其下,丹会、阵师会分别在体系外,除此之外,家族之中陈氏一族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大哥陈扬家族为炎龙城最大,就是地虎院也要卖我们陈大哥一个面子,而你呢?是什么来历,什么背景,也敢在此叫嚣。只要我陈大哥发话,地虎院就能将你逐出学院,还想通过考核,我看你是在白日做梦。此地盘,我陈大哥说了算,你、、、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不知可谓的傻小子罢了,身无灵力也敢来此,若是此地不能杀人,定然让你有来无回,我给你一个机会,拿出令牌,磕头赔罪,否则我将你打出这片地方,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尹修冷哼一声,回头顾了一眼陈扬的方向,发现其正在顾他们这一边,也是心中一横,自己本不想出手,若是这小子不知好歹,给他退路他不走,那就只有靠武力解决了。 叶落神色一凝,尹修之话不知是真是假,自己初入炎龙城,对于其的势力分布也不知晓,若说其下这陈氏家族的势力如此之大,倒是也不得不考量一番,和这些家族扯上关系,问题可就大了。不过,若是要凭借此来威吓自己,恐怕他也太小瞧了自己。 自出清河村,在山河镇摸爬滚打两年时光,靠着自己的实力成立剑宗,成为了万年之后剑宗的宗主。对于这些家族势力的变换早已看惯了,没有什么永久的强大,新旧交替乃是必然,纵使是万年之前强如剑宗这般的宗门也会衰落,何况只是一座城池的家族,要用其背后的势力来压自己一头,你也不问问我本人同意没。 看着叶落陷入沉思,尹修心中暗道,看来这一番话,显然是震住了叶落,在强大的背景势力之下,谁还不低头。 凡是进入地虎院参加考核的弟子,皆是为了成为人上人,没有人会傻到主动去得罪一个强大背景的家族,陈氏兄弟便是这强大背景的代表,得罪他们就是得罪了炎龙城大势力。 “怎么样?想好了就乖乖交出令牌,道理我已经与你将明白,莫不要走错路了,以后想要在地虎院混,就得学会做一个低调的人,想要做出头鸟,最终的结局便是自取灭亡。看你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还是做个明智的选择”尹修道曰,而今叶落犹豫不决,自己再言语而出,与其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就范。 此乃讲道理的最高境界,先列你罪状,后以威势镇压,而后又用好言相劝,三面俱到,谁还不知这其中的道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退一步,与陈氏家族兄弟两人作对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不但得罪人,还有碍自己前途。 叶落抬头,顾了一眼在远处站立的陈氏兄弟一眼,笑道,“若是我拒绝呢?” 若是说讲道理说服他人,这尹修还真是一张好嘴,说的有理有据。不过,他找错了对象,自己根本就不认同他的说法,自己所走的剑道,就是随心所欲的道法,什么强势家族,什么深厚背景,都是扯淡。三州之大,强者为尊,这就是自己的道理,想要以理服人,首先你所说的道理得让自己认可,再者你的言论才能让自己觉得有必要。 他一番话语,只不过是胡言乱语,自己强行歪曲事实罢了。 当听到叶落最后的答复,别说是刚才还在高兴的尹修,就是身旁的一些结丹小弟,都是有些瞠目结舌。 这小子还真是不怕死,死猪不怕开水烫,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适才尹修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他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得罪陈氏家族两兄弟,以后他还想在地虎院待下去吗。 看来,不是每个人都会做正确的选择,有些人就是死脑筋,一根筋,一条路走到黑。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傻小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找死。 “小兄弟,我好话说尽,却也不听,那也就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不归路的”尹修而道。 “这个世上,总有一两个修者是在逆行。而许多人却是将他们视作异类,在他人看来,现在他们走的就是一条死路,但是正因为逆行者的存在,这个修界才变得精彩了起来,如果所有的人都在向着同一方向行走,一旦走岔了,谁也回不了头,没有到达终点,谁都不知道自己的走的路是对还是错,只有到了最后,才会明白。如果我得罪了你们的大哥,那只怪我们道不同,路不同,没有谁天生就是弱者,只有谁能走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强者”叶落而道。 尹修冷笑,被叶落这一番说的无言以对,“好,好,还真不愧是万年一出的奇葩,给了你明路,你却不走,那就看看,我们谁笑道最后”尹修后退数步,神色一凝,“给我宰了他”。 在尹修后退的时候,就意味着谈判破败,众人在同一时刻做好了准备,一声令下,众结丹修士皆是灵力运转,各显身手,武技发动,向着叶落攻杀而去。 有施展火属性的,有水熟悉、土属性以及木属性的。 一片火光,一道水波,一道木术,地势崩裂,皆是向着叶落袭杀而去。 “最后还是要一战么?”远处的周畅看着最终动起手来的众人,饶有兴趣的笑道,看来那小子还真是个惹事的主。 适才陈氏兄弟也曾寻过自己麻烦,不过自己为了节外生枝,便是不与其纠缠,眼下,叶落却是动了手,看来恶人还是有人制的。 “真是浪费时间,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上去给他一巴掌,不就行了,尹修这家伙不知道在做什么”陈远不乐意的道,看着动起手来的众人,气不打一处来,能用武力结局的事情,何必多此言语,不服,打得让你服。 见得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势,叶落身子瞬间掠起,在精神力量的感知下,周围的武技发动以及轨道尽收眼底。 不出手则已,出手便要施展雷霆手段。 自己的确是想低调,但是别人已经主动发动攻势,若是自己还一味的回避,难免让这些结丹修士以为自己是个好欺负的主。 身子立于当空,右手而出,单手呈现出剑式,向下一挥,一道由元气凝聚的剑气而发。 剑气长七尺,通体白色,宛然是一道白光。 众人的武技尚未汇聚在中间,那一道白光在瞬间砸下。 大地颤抖,灰尘而起,众结丹修士瞬间被剑气而引起的巨大灰土所包裹,而形成的气浪则是扩散至周围,在场的数百之人结丹修士、元婴修士皆是感知到一股强横的气浪扩散而来。 此一剑,直接是引起一场巨大动静,婉如是一块从天际而落的巨石落入湖面,灰尘滚滚,形成的气势波浪清晰可见,呈现圆形向四周扩散。 尹修在众人之外,眼见巨大的攻势扩散而来,大喊一声被其威势所包裹而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六章 尹修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白虹入地气浪翻,砂石奔涌意滔天。 剑气轰击在十多名结丹灵修站立的地面,原本平坦的地面瞬间破碎,剑气而入,婉如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地面之上炸裂,石块崩裂,灰土扬尘,浩大的气势在迸发的这一刻,将众结丹修士所施展的武技尽数的粉碎。 不仅如此,由于此一剑引起的巨大的炸裂,那些涌上前来出手的修士被爆炸所波及,有被残余的剑气所伤者,有被剑气炸裂飞出的碎石所伤者。 尹修都是未曾幸免,灰土包裹而进的同时无数的碎石砸向其人。 “咔嚓嚓、、、”早已在注意尹修这边局势的陈扬,眉头紧皱,青铜色的手掌缓缓的而握,发出一道道骨骼舒展的声音。 叶落身后羽翼伸展,将目光落在了陈氏兄弟两人的方向。 他很清楚,这些主动上来挑衅的只是一些小喽啰罢了,真正值得自己正视的便是那一直在远处旁观的两人。 本来自己也不想得罪炎龙城的任何一方势力,也不想卷入什么恩仇之中,而眼下,这些人却是将自己逼得没有选择。 令牌是通过考核的标志,交出令牌就表示着自己亲手关上了通往地虎院的大门,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其他事情皆是可以退步,唯独此耳不可行。 失去令牌,就会失去成为地虎院正式弟子的资格,参加荒州院会,这是自己的目标,而所有有碍自己通往这条路的人和事都是绊脚石,这也是自己的底线,任何人都休想阻碍。 “砰、、、”就在这一刻,尘土飞扬的战场之中,一个身影向后急速掠出,划出一道道残影,正是尹修。 “小子,休得猖狂”尹修身形起,战意悄然生,适才在乱石飞舞中早已明了此人之威势,眼下一手运转灵气,一手持半品灵器风之杖。 灵出丹田,运转经脉,迸发其威,“水术,水之魄”。 水之杖挥动,水属性灵气凝聚而成的圆形水魄而现。 磨盘大小的圆形水球,在其身前急速的旋转,隐约间水球之外一道道利刃成形,好似是一个圆形的风刃。 尹修所修炼的乃是水属性武技,然而在风之杖的加持下,让水属性的武技拥有了风属性的特性,水之魄的外围形成一道道利刃,在急速的旋转中使得其杀机更盛。 一招挥出,携带着风刃的水之魄急速向着叶落袭杀而去。 看着尹修发出的这一招,就是远处观看的陈远也是来了一丝兴趣,对于此人的性格实在是有些不爽,对于能够用道理劝解的事从不会动手,故而一直未曾真正的见过尹修的手段。 眼下倒是一个机会,此时才出手,还真是急死人了。不过,也亏得那个外乡小子,这才有的逼尹修出手一事。 “尹修虽说是结丹九级的实力,但是可有着媲美元婴的手段,这一下,看他还怎么豪横”站在陈扬身旁的林昌有些看热闹的道。 适才被叶落出其不意所伤,心中不爽,而今见到尹修杀技而出,怎么快乐,恨不得叶落死在这一招之下,方能解得自己的怨气。 自己身为结丹九阶的实力,在众人中是有些威望的,却被叶落那小子一招打败,被他人看了笑话,实在可气。 陈扬并未说话,目光盯着尹修发动的杀招。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实力,适才能够一招伤及林昌,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并不是众人眼中所见的毫无手段,但他施展的也不是什么灵气修炼的五属性之术,也不是特殊的风、冰、雷三大特殊属性。 这就让他更加好奇,此人修炼的是何种力量,刚才发动的一招白虹感受到了一股霸道的力量,与灵力柔性的属性格格不入,实力不知能不能与媲美元婴的尹修有一战之力,这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在炎龙城这片地方,自己见过太多的天才,也见过太多的天命眷顾的幸运儿,深知那些看起来并不显眼的人所带来的惊喜。 当初遇到尹修之时,其手段就让自己很是吃惊。 眼见尹修的武技呼啸而来,叶落也从未见过一个武技带着双属性,当下右手探出,结了一个兰花指印,元气在手指汇聚。 如同绣花针般大小的剑气而成,手指轻弹,兰花指剑飞出。 一个是携带着滚滚灵力具有强大攻势的水之魄。 一个是看似风淡云轻细小如针毫不起眼的绣花剑。 一个杀机尽现,一个却是内敛如发毫无威势。 若不是一些实力强大者,皆是不曾看到那已经迎战而出的绣花剑,太过的细小,太过的内敛,足以让他人忽视。 “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小子在等死吗?” “在尹修如此强大的武技之下,他还有什么手段?怕是早已被吓傻了” “双重属性的武技,施展的威力远远超过一般的武技,那小子纵使不死也残了”。 “一个结丹级别的修士,也可以发动如此强大的武技吗?” 在看着尹修的水之魄,平灵谷的众弟子皆是很震惊,双属性的武技本就难以见到,只因其修炼难度很大,再者一个结丹修士,此所施展的武技足以媲美一个元婴级别。 他人看来,对上的是叶落,若是一名元婴修士,这一招也是有着与元婴级别的妖孽级别强者有一战之力。 炎龙城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是个天才尽出妖孽横行的繁华之地。自踏入炎龙城,他们见过许多强者,也听说了许多关于那些高高在上强者的传闻。 有天生便是纯灵根冰属性的炎龙城大公主,有天命眷顾的幸运儿梅蝶,有天赋妖孽的雷控着羽化青,还有那一位将努力二字发挥到极致被誉为努力型的天才轩辕破。 这四位炎龙城中的佼佼者,被炎龙城的无数少年奉为四幻神,然而这四人并不代表着炎龙城的全部,还有许多天赋出众的少年强者,他们不是没有名气,只是被更加强大的四幻神所覆盖罢了。 没有名气并不能说明没有实力,在三州之中,有太多的人在扮猪吃虎,故而才有了许多天才妖孽夭折的局面,而在岁月的痕迹中,越来越多的天赋异禀者不再那般高调。 曾经天龙院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古冥,原本在院中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少年,只因为一次内院的交流比试,一战成名,被划入强者之列。也许没有那场内院的交流比试,拥有强大实力的少年也会继续隐藏在天龙院。 越是强大,也才会越是谨慎,不是他们开始惧怕了,而是更加谨慎了,见过了太多天才的而落,才会明白每一个人都值得你正视。 离开了平原谷走在一处山峰之中的少女,身在远处,目光却是顾着平原谷这一处的战场。元婴级别强大的感知力,再加上她心细如发的谨慎,每一招的对决都是尽收眼底。 数里之外,叶落的这一招兰花指剑的施展同时被其所知。 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叶落似是与其他修者不同,在她踏入平灵谷的一刻,身无灵力的他本没有引起自己的注意,是尹修众人的举动让她顾到了那名一头白发的少年,尽管少年将自身实力内敛,但他的身上有一股若隐若现让人发寒的气息,这是他人所不具有的。 在炎龙城长大的众人,虽说实力强盛,但是并没有如此危险的气息,而他却不同,看不到实力却是拥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是杀意么”沉吟半晌的梅蝶最终自言自语的道,叶落这一剑而出,那股气息更加强烈了,她同时也知晓了这股力量是什么了。 所谓的杀意,是一名修者几经生死之斗,形成的一股气场。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顿悟自己的一招一式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结局,故而,那些经过死战的人出手间不会有丝毫的犹豫,长此以往,战斗之时形成的气场也会演化成为一股威势,而这股气场正是杀意。 似自己这般在炎龙城之中长大的修者,并未真正的经历过一番生死边缘的战斗,也不知道,那个少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究竟要达到什么程度的坎坷路才会让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拥有一身杀意。 眼神盯着立于半空的少年,梅蝶有些不知可谓,生长在繁华如锦的炎龙城不知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以少年的举止以及临战的状态,远比自己这个空有一身荣耀的强很多。 炎龙城的繁华稳定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成长机会,然而就因为如此,他们也许过的很安逸,享受着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誉以及名声,却忘了修道的本质,似是迷失在了繁华的城池之中了。 而那些一直被他们称作外乡人的少年们,却是有着他们这些人不曾有的气质。自沙皇城而来的周畅,虽说实力已然达到元婴,但是在面对炎龙城那对陈氏兄弟的时候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而一直不被他人看好的外乡人,则是选择了另一条路,这也许是差别吧。 “看来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呢,至少与那少年相比,还有太多进步的地方”梅蝶看着远处的战场,自叹一句,前几日还听说过冰姐姐所遭的劫难,以她冰属性纯灵根外加冰雪剑都是险些陨落在炎龙城外的一个小镇子中,冰姐姐的实力她很清楚,自己不可及,纵使是那般实力已然不够用,自己还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是时候也该去夺取属于自己的令牌了。如此想着梅蝶隐入山林之中,若是有机会,自己也想与那名少年比试一番呢,只有不断的战斗才能变强。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本来是今天不更的,怕写岔了。但是经不住大佬的催更,在次感谢慕兰大佬的打赏(对就是这个大佬在催我更),以后有你们的鞭策,断更的日子感觉离我渐行渐远。一起加油吧,一剑归来)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七章 变故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在他人看来叶落只是站着不动,然而眼尖的人却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面对冲击而来的水之魄,叶落神色一凝,看着细小入微的绣花剑没入巨大的水球之中,心神一动。 原本已是胜券在握的尹修脸上笑容瞬间戛然而止,眼看水之魄即将击中叶落,就在这一刻水之魄却是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武技施展,一切都是依照自己的心神而发动,尽在掌握之中,可就在这千钧一发时,水之魄失控了,自己的神识力量再也无法控制住武技的攻势。 好似是什么力量将自己的神识与发动的武技隔离了。 “看你小子如何嚣张”林昌在外远观,心中窃喜。 尹修知晓自己的武技已经脱离了掌控,可是众人却不知晓,以为这一击必定击中叶落,因为水之魄的那一层刀刃继续旋转已经无限靠近叶落,他们不相信叶落还有什么手段能够脱离这危险的区域,纵使水之魄此刻爆炸,叶落也是首当其冲将承受下所有的灵力轰炸力量。 “结束了”陈扬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看到这里他的心也是落了下来,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没有机会躲避,叶落已经失去了最好的躲避时间。 唯一的意外性便是叶落懂得空间道法,撕开空间而逃遁,但那是三州之中罕见的道法之术,除了那四幻神中娇若天女的少女外,他还从未见过有人可以掌握空间道法。 接下来,叶落将必死无疑。 这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看法,如此强大的攻势,而且是水属性和风属性的双属性武技,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 纵使是元婴阶段的周畅,看着这一幕也是摇了摇头,换做是自己也将无处规避,而且自己是能够施展法相的,但如此近的距离法相根本来不及防御,“就这样结束了?” 叶落的眼神中水之魄急速放大,周身感受到一股凌厉的风刃靠近,衣袍之上出现一道道细微的刀口。 “给我破”陡然间,一声大喊。 其精神力量连接着施展而出的绣花剑,在此刻手印一变,绣花剑在水之魄的中心区域突然爆发出一道异常强大的罡正之力,瞬间四散开来。 强大的力道如同是水之魄中心爆发的一点,白色的光芒射~出~水球,一道又一道。 水之魄是无限接近叶落,但在利刃急速旋转划破衣袍的一刻,水之魄的武技停止了,好似是空间在这一刻凝结了,静静的停在叶落面前。 一道白光射~出,两道白光射~出、、、、 眨眼间,无数道白色的细小光柱如同是刺破了水之魄散射而出,凝聚在水之魄之中的水属性灵力散开,已经没有了力道,同时那刚才旋转的利刃失去了灵力支撑而消散。 兰花指乃是暗含劲道,只有在爆发的那一刻知晓其威势是如此的强大。 水花四溅,利刃消散,一直隐藏在水之魄中心的绣花剑在此刻迎风暴涨,瞬间形成一道三寸之长的利剑,直接是划过虚空,白芒而过,刺向尹修。 突然的变故让后者根本没有丝毫的机会去应对,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局势发生了惊天巨变,自己的攻势被完全化解,而叶落却是在完成逆转的同时发动了攻击。 利剑急速的在尹修眼中放大,这一刻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杀意,背脊一凉,冷汗直冒。 自己败了,败的很彻底,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袭来的这一剑所携带的杀意,躲无可躲,以自己的实力不可能抗下这一剑。 尹修嘴角苦笑,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如此的谨慎小心,却依然是败的如此干脆,我尹修不如他也。 无论是实力还是手段,自己都输人一筹。 叶落能够悄无声息的施展手段破解自己的水之魄,就证明他有足够的实力杀了自己,在自己没有看穿叶落所布的术的那一刻,自己就输了。 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利剑袭来。现在实力还未企及元婴阶段,故而根本没有任何强大的防御手段,若是有法相在,还可以勉强抵挡一阵,而自己只是结丹九级的实力,技不如人,该死。 心如死灰,败的毫无怨言。 这个少年的确很强,强到可以和陈扬一战的地步了。这是尹修闭上眼后对叶落的最后评价。 “嗡嗡嗡、、、”三寸利刃利刃在一丈之外,劲风便是划破了尹修胸口的衣袍,白色的皮肤外面有着血痕出现,这是利刃在急速的飞驰下使得冲击之力挤压下而形成的,他能够明确的感受到这道利刃的力道,能够击破自己所有的防御。 故而,他没有抱着任何的希望,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打算。 劲风而过,利刃化为虚无。 叶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身形缓缓落地,自尹修身旁走过,“这是比试,又不是生死相拼,何必一副面对死亡的表情”。 一语在尹修的耳畔响起,从死亡的边缘醒来,看着自己胸口的一道细微的刃痕,一脸疑惑的看向叶落,“你明明可以杀我,为什么?” “初入学院,我也不想结仇,你的命还是留着以后除魔卫道,我可不想刚入学院就开杀戒,而且我也不喜欢杀人”叶落淡淡的道。 从尹修面前而过,走至刚才被重伤的十多名弟子的身旁,直接是以打扫战场的姿态拿走了他人的令牌,他也没有多拿,只是取走了自己所需的地字令牌和玄字令牌。 加上之前林昌的天字令牌和自己本就拥有的黄字令牌,刚好凑够四道令牌。 尹修一脸的羞愧之意,他也是正直之人,当下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扔向叶落,“这是你应该得的”。 叶落握在手中,乃是一枚地字令牌,嘿嘿一笑,又是扔给尹修,“实力不错,还是留着通过考核吧,我可不想看到一个不错的弟子就此被淘汰”。 看着战场中的这一幕,原本远观的陈扬再也忍受不了,脚掌一踏,飞身而出,陈远也是紧随而上,他纵使跟随在大哥的身旁。 留下林昌以及几十名结丹弟子在原地发呆,叶落适才展现出来的手段让他们有些懵。 本来是稳胜的局势,尹修的攻击明显快要击中叶落了,怎么突然就会发生这般的大逆转,叶落无事发生,尹修险些被杀。 最后若不是叶落将那利刃上的力道去掉,只怕尹修的胸口早就被放了一个血窟窿。 林昌一脸的诧异,此刻他背脊一凉,连尹修都败给了叶落,自己更是没有机会,突然觉得自己败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位道友,我乃炎龙城陈扬,但求一战”这一番战斗,叶落伤了他们陈氏兄弟这么多人,明显是在打自己的脸,若是自己再不出手,以后如何行~事。 看着立于半空的陈氏兄弟,叶落眉头紧锁,很显然两人已经达到了元婴阶段,这是在求战啊。 “陈道友,有礼了”叶落行了一礼,“适才是在下多有得罪,在此给道友陪个不是。我此来也并非结仇,只是学院考核,我也无可奈何,还望陈道友见谅”。 眼下令牌到手,他也不想多生事端,便是向着陈扬认了错。在他的地盘上自己如此行~事,也是理亏在先,不过为了通过考核,也是事出有因。 他并不是惧怕陈氏兄弟,尽可能的保证低调,能够惹事尽量还是不要多事,毕竟此乃是考核场地,为的就是通过考核,而不是结仇他人。 叶落的这番话,显然让陈扬有些不解,适才这少年的身手的确不凡。最后时刻,在尹修的手中反败为胜,其手段可见非同一般,眼下又是主动认错道歉,让其对少年更是戒备几分。 对于战和合这小子把握的有些不错,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个底,若是和这少年起了争执,难免他人不会趁机作乱。 他们陈氏兄弟在这片地域为了收集令牌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对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也不想轻易出手。但是他必须出面,若是自己的兄弟被他人打了,自己还不出手,肯定让他人心寒的。 “大哥,让我会会他”陈远可不是这样想,管什么大局,眼前叶落这小子打伤了他们十多名兄弟,若不让他吃点苦头,还以为他们陈氏兄弟的威名是喊出来的。 “二弟,别冲动”拦住欲出手的陈远,其笑而落身,“叶道友身手不凡,我陈扬佩服,不知是哪里人士,修的是何种道法”。 “陈道友谬赞了,叶落本来自山外山,乃是无名之辈,修的不过是粗浅的功夫罢了,哪里可称得道法二字”叶落道曰,“适才之事,实属叶落鲁莽,还请道友勿怪”。 “此事叶道友就不要提了,古有言曰:不打不相识。若不是叶道友这一番显山露水的身手,我也不知道友有如此高明的道法,今日一见,还真是明了一言,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啊。想必叶道友也是元婴阶段的修士吧”陈扬客气的道。 话语虽平和,实则是在打探叶落的实力,能够一招制敌反败为胜,可见其实力超过了尹修,而尹修的实力他清楚不过,最保底的估算,此少年乃是一名隐藏实力的元婴修士也。 “我资质尚浅,天赋不佳,而今也算是刚刚踏入元婴的门槛罢了。与陈道友相比,显得有些望尘莫及了”叶落笑而答道。 既然他有意试探,自己也只好迎难而上,若是说自己修炼的剑道,恐此人多心,故而便是应了他的猜测。 看着陈扬不怒反而是有意和叶落交谈,陈远气急败坏,适才叶落这小子伤了他们十多名兄弟,怎的和他有说有笑,且不是多此一举,站在一旁,冷眼而观,也不上前搭话。 反而是尹修,换了一身衣袍,走上前来,“适才多谢叶道友手下留情,尹修在此见礼”。 而这一场即将要起的战斗,也是因为叶落的低头认错,化解了干戈,几人交谈一番不说。 话说在地虎院外,负责考核的长老神色凝重的通往地虎院主殿,湿森之地出事了,内部一座隐藏的传说法阵失去了作用,这可是为了考核结束后传送众弟子的。 湿森之地乃是一处单独的空间,布置着强大的阵法,只有依靠传送法阵出入,却是不知为何突然就失去了作用,与湿森之地失去了联系。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八章 被困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轰隆隆、、、”在湿森之地,大地突然一阵剧烈颤抖。 而在众多弟子汇聚的平灵谷,却是大地崩裂,出现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痕,结丹修士站立不稳,元婴修士急忙掠向半空,四周警惕。 “啊、、、” “救命、、” 突然出现的裂痕越演越烈,平灵谷本是一处平原,而此刻有的地块急速升高,而有的地块却是急速下坠,出现一道很大的落差,转眼间的变故,使得众弟子乱做一团,有些实力稍弱者皆是掉落裂痕之中。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这是学院的考核吗?怎么没有通知,没听说过除了令牌争夺外还有学院安排的其他考核内容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地面裂开了” 众修士议论纷纷,身子东倒西歪,惊恐异常。 别说是其他不知消息的外来弟子,就是如同陈氏兄弟知晓地虎院考核内幕的人都是有些吃惊,很显然,这般的变故地虎院根本没有提前打过招呼。 叶落身在半空,脚踏剑气掠走,将一名自裂缝之中掉落下去的弟子救了上来。 此裂缝深不见底,好似是延伸到地下数千丈的地方,一旦这些结丹修士落入其中,定然会陨落的。 他也是一脸疑惑,若说此是地虎院的考核,这可是要死人的。 四大学院纵使再强,也没有听说过考核会陨落,损失一名参加考核弟子的性命,一旦事情闹起来,对于地虎院影响也是极大的。 “怎么会这样?”陈远顾着四周,看向自己的大哥。 陈扬听着一道道叫喊之声,也顾不得许多,“快些救人,掉落裂缝之中他们死定了”当下~身子掠下,将一名弟子拎起。 不但是平灵谷这一片地方,整个湿森之地都是发生了地块变动,裂缝在整个考核场地出现,毫无规则可言,而且大地的颤抖在加剧,原本出现的裂缝越演越烈。 平灵谷就在数息之间,出现的裂缝足有一丈之宽,由于地块的高低变化,许多弟子都是被地势所限制,困在较低的地块之中。 这般的变故,显然让众参考弟子很是惊慌,喊叫声,求救声顿时混乱一片。 整个参加考核的弟子有一千多众,而在平灵谷聚集了七八百人,元婴修士只有十多名,很显然,大多数人都是被困在了地块的裂变中无法脱身。 叶落环顾一周,见到平灵谷西侧的最高峰尚且保持完整,急忙道,“所有弟子退至西侧最高峰,离开此地”。 “叶道友,怎的回事?”周畅一手拎着一名结丹修士,手中的两人都是被吓晕了过去。 “先行将众人安置西山的高峰之上,此地不可久留也,得尽快撤离”叶落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眼下也只能尽最大可能去挽救那些结丹修士。 不曾想到,原本好好的考核,自己这边令牌收集完毕,却发生了这般的变故,还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谢、、、谢谢你”叶落单手拎着一名结丹弟子,其惊恐之余,看着与自己一般年岁的叶落,定了定声,道谢了一声。 若不是叶落出手相救,只怕自己已经落入出现的深渊之中了。 “所有元婴修士,将结丹修士带往西侧山峰最高处”陈扬夹杂着滚滚灵力传音道。 “该死,来不及了”叶落身在半空,看着还在不停裂变的裂缝,整个平灵谷都是在发生断裂,阻断了通往西侧山峰的路。 在场的七八百结丹修士,只是依靠他们十多名修士远远不够。 听着叫喊之声,一个又一个的结丹修士掉落裂变的地底,他无计可施。 、、、、、、 地虎院的最高峰虎威峰主殿之中,十多名负责考核的长老皆是站在两侧,身为地虎院的院主云智一脸愁容。 这多少年来,湿森之地一直未发生事情,怎的偏偏在新弟子考核之时出现这般事情。 “能否强行打通湿森之地的通道?” “启禀院主,湿森之地本就是上古遗留下来单独的一处空间,两地是用传送法阵连接,若是依靠力量强行打通通道,只恐湿森之地的空间破碎,到时候参加考核的弟子恐怕无人幸免”一位长老道。 “该死,偏偏是这个时候”云智一头白发,却是傲气不减,怒骂一声。 “当下外部的传送阵也是不可连接到湿森之地的空间,好似是被什么隔绝了,如若不然也可我众长老传送进去救人”一张老叹道。 眼下湿森之地变成了一道独立的空间,突来的变故让他们众强者措手不及,根本插手不了湿森之地,而且内部的情况他们也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些没用的废话就不要说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置,我地虎院此次参加考核的弟子有一千之众,如何才能应对”。 “院主,我有一法,也许可行”话语轻柔,入耳三分,听之妙音,但见大殿之外一辆竹制木车踏入进来,其上坐着一名女子,正是寒微。 云智顾着来人,突然一惊,“不知寒仙子有何妙法”。 众长老见到寒微,便是见礼。 竹制木车进入大殿,女子轻点额首,视为还礼,“地虎院不是有一人,也在其中吗?湿森之地是独立的空间,唯有空间系的道法可破。院主可传信于她,发动空间之术,也许可以保得众弟子之性命”。 “你说的可是梅蝶?”云智道,若说能够从湿森之地发动空间之术的,也唯有天命眷顾自小~便是具有空间道法的她了。 “只是其实力尚浅,若是要同一时刻传送千余人,恐难以做到”云智撸了撸胡须思考道。 没蝶的确是空间系道法,但是湿森之地极其广阔,要同时发动空间道法传送千余人,只怕以元婴级别的灵力也支撑不了多久。 “的确如此,只不过眼下也无更好办法。湿森之地情形尚不知晓,若是早些采取手段,能够止损的多一些。另外众长老可以在湿森之地的空间之外展开法阵传送,这样也会使得内部那名弟子的灵力损耗小一些”。 “院主,我觉得寒仙子此法可行。我众人在湿森空间外展开阵法呼应,无论从何处传送出来弟子,我们都是可以用阵法引导将其传送到我地虎院”,一位长老附和道。 “如此,那便事不宜迟。众长老,你们在湿森之地的空间外张开传送阵法,做好策应”云智令下,众长老尽数而去,在湿森空间之外准备阵法呼应。 寒微看着几十年已经未曾踏及的主殿,微微一叹,木车便是出了大殿。 若不是此次考核突变,她也不会来虎威峰,更不会踏及这主殿。 物是人非,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话说梅蝶自离开平灵谷便是一路寻找弟子,看有没有携带令牌者,而后遇到一名结丹五级的修士,因惧怕自己令牌被躲故而躲藏起来,不巧被梅蝶碰见。 但天生悲悯的她怎忍心出手,依仗自己元婴级别的实力去夺一名结丹五级实力的令牌,看着那名少年含~着眼泪,便是转身离开。 又行十余里,突然巨变发生,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名少年还躲在山崖之侧,生怕出事便是飞身而走。 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少年自万丈高崖跌落,全身血迹,已然没了气息。 正站在半空凝视四周变化的山脉,见到一股灵术而来。 “院主?”敏感的感知力瞬间明了。 灵术在梅蝶面前展开,出现了云智的虚幻身影,“院主发动灵术,可是因为湿森之地巨变?” 坐在大殿之上的老者依靠着灵术,也是看到了湿森之地的状况,其点了点头,道曰,“湿森之地突然发生变化,上千名弟子性命即将受到威胁。老夫隔空发动灵术,是有一事需你帮忙”。 “院主但请直说,梅蝶定然全力以赴”。 眼下清晰她也看在眼里,若说整个湿森之地发生变化,那殃及的将是很多人,适才见到那名少年陨落,心感其怜,她也想出一番自己的力气,帮助大家渡过劫难。 云智将在主殿的一番注意说与梅蝶,地虎院的众长老已经在湿森之地空间外张开了阵法,眼下需要梅蝶施展空间道法,想方设法将其中的弟子传送出湿森之地。 “弟子梅蝶明白,定当尽我全力,保证参考弟子的安全”梅蝶点头应诺,随即道,“大多数弟子皆是在平灵谷中,我这边动身前往”。 交谈完毕,梅蝶本起身而走,突然心中一觉,若是飞行过去,且不是耽误时间,直接是单手一挥,空间道法发动,自虚空中撕裂一道口子,身形没入其中。 再次出现时,已然是平灵谷的上空,但见方圆数十里,大地断裂,数百结丹修士被困其中,喊叫声乱做一团,而元婴修士在不停的来回带着结丹修士前往西侧尚且并未出现裂缝的高峰。 “是她?”陈扬神色一顾,急忙掠到身前,“师妹,你没事吧?” 梅蝶点了点头,看着原本的平原已然是变成了抹杀结丹修士的地狱,心中一阵怜惜,说道,“院主已经将事情告诉了我,让我施展空间道法,传送众参考弟子出湿森之地”。 叶落站在西侧高峰之上,而今其中一百多名结丹修士被他们所救回,仍然有数百弟子被困,还有一百多弟子已经陨落。 “我们该怎么办?不会死在这里吧?” “我还不想死,我今年才十六岁” “为什么要来地虎院啊,我们都这样了,为什么地虎院的长老不来救我们” “我想我家人了,我想回家、、” 一道道哭喊声、抱怨声在叶落耳畔响起,此刻他也束手无策,眼下这片地方暂时安全,但也不是绝对安全,若是断裂带延续过来,只怕此山峰也保不住。 “哭什么哭,哭顶个屁用”陈远在一侧,看着乱作一团的众人,怒骂一句,他本就心烦,又听他们这般抱怨,实在忍受不住。 正在叶落犯愁之时,两道身影飞身而来,乃是陈扬及梅蝶。 “这位便是我们炎龙城四大幻神之一的梅蝶,院主已经知晓我们湿森之地的情况,眼下将由她将众人传送出此地”。 叶落听闻此言,暗自打量一番,若是想要将众人传送出去,也只有用空间传送这一种方法了,只是空间道法三州罕见,不知她会用何种手段,敢如此承诺。 “因为我道法实力有限,也只能同时打开三道空间通往地虎院,故而需要你们众人排为三列,依次而传送”梅蝶看着已经哭喊声一片的众人,低声而道。 话语轻柔,被杂音覆盖,也不知众人是否听到。 “叶落,你留在此地,安排他们有序撤出。我同其他元婴修士解救其他结丹修士”陈扬看向叶落,眼下在场的元婴修士也只有他们陈氏兄弟以及叶落,其他修士还在外,当下便道。 叶落点了点头,适才少女之言他已然明了,但见众人却是喧哗不止,当即怒吼一声,“谁敢多言者,死”。 心神一动,数以百计的剑气在半空缭绕,强大威势席卷而下。 若不施展手段震住场面,很难维持秩序。 见到叶落这一幕,陈扬眼皮跳了跳,数以百计的剑气,其威势浩大,让其有些汗颜,也亏得自己之前并未冲动,不然这数以百计的剑气怕是会招呼在自己身上。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十九章 凶兽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但见长剑飞空,罡正之气纵横天际,威势压下,惊得众多结丹修士不敢言语。 陈扬见此,嘿嘿一笑,飞身而起,向着平灵谷处而去,陈远随之跟上。 梅蝶顾了一眼少年,适才这一声惊天之音,吓得自己的心脏险些蹦出来,之前见少年举止有礼,不成想这一声如此粗狂。 叶落却也顾不了许多,看着哑言的众人,转身对梅蝶道,“还请仙子施展空间道法,开启通道”。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灵力运转,道法而生,一股上古之沧桑气息弥漫开来,感受到眼前空间炙热,好似要炸裂一般。 其手印变化,额头之上出现一颗颗汗水。 想要在同一时间开通三道空间传送,非常消耗灵力,这已经是她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所有人,排成三列,待得空间阵法开启,有序进入空间传送出此地”叶落说道。 当即听闻要传送出此地,在场众人顿时如同看到了希望的稻草,急忙起身,相互拥挤,都想争先被传送出去。 目前局势很清楚,在此地多待一刻,便是威胁多几分,他们可不想陨落在此地。 看着恨铁不成钢的众人,叶落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们众人能够施展手段暂时的救他们出~水火之中已然不易,眼下他们有机会安全的逃离这里,却是如此的表现。 求生之欲,本是人之常情,但也得分时机,眼下不可能同时传送一百多人,若是他们拥挤争夺之下,乃是浪费逃生机会也。 “最后警告一句,谁敢乱者,死”叶落凶猛的目光扫过众人,严肃的表情让他人一愣。 “我乃是炎龙城王家大公子,你敢动我?我要第一个出去”当下有一少年见叶落出言,当即便是争锋相对,他就不相信有人敢杀人,便是向着前面冲撞。 “你们不要拥挤,一个一个进入空间”梅蝶顾了一眼眼神冰冷的叶落,生怕这少年真的出手杀人,急忙劝阻众人。 而那王家大公子却是置之不理,第一个冲出人群,向着刚刚打开的空间而去。 “苍、、、”剑鸣声响起,叶落手印一变,天空之中一道剑气落下,斩在少年身上,将其洞穿而去。 身为结丹修士的他来不及丝毫反应,在惊恐之中身形倒下。 看着已然没了气息的少年,叶落回头顾向他人,“我叶落说到做到,要是有序排列,大家都有机会,若是谁敢在此扰乱秩序者,此乃前车之鉴”。 突然斩杀一人,显然是让众人不敢再乱。叶落神色如常的看着众人,结丹修士皆是心中发寒,一名结丹修士说杀就杀了,而且那少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见其人之凶狠。 “若是排队,大家都有生还的机会,若是有人敢乱,我让他先死”叶落顾着众人,“排成三列,有序进入空间”。 当下谁还敢争执,都是忌惮上空那数以百计的剑气,眼下纵使他们一百多人同时一拥而上,那密密麻麻的剑气也会瞬间将他们一百人杀了。 “是个恨角色”在人群中,一个少年看着叶落,淡淡的道了一句,正是那之前三人组中逃离的一人吴道友也。 在叶落强大的威慑之下,一百多人当即有序排列,有了王家公子的血教训,谁还敢惹这个一头白发的少年,皆是想着安安全全的走出这片已经到处是危险的湿森之地。 约莫一刻钟的时刻,一百多人只剩下十多人,而梅蝶的双手在剧烈的颤抖着,在三个空间道法同时施展之下,体内灵气的消耗太过巨大,纵使是元婴级别的强者,在如此高消耗的道法之下也坚持不了多久。 从原本一个人通过时宽松如常到现在的只能修士侧身而入。 汗水自额头流下,眉间的汗水落入明澈的眼眸之中,眼前模糊一片,而其仍然紧~咬牙关,在坚持着。 “砰、、、”一声惊天巨响,南方的一座高低错落的巍峨山峰炸裂开来,一股股浓烈的灰烟腾空而上。 大地剧烈摇晃,原本就灵力即将透支的梅蝶被其所影响,站立不稳,身形欲倒。 在梅蝶脱力的瞬间,三道空间之阵法瞬间关闭。 叶落拉扯住将要倒下的少女,见其已然是消耗巨大,身无半点力气,当下凝目而视。 灰色的烟气如同蘑菇云般炸裂,向着四下而扩散。 “我没事,还有多少人?”梅蝶挣扎着欲起身,依旧还在关心着剩下的结丹修士。 “你先休息一下,若是强行催动灵气,会影响根基的”叶落心有感触的道,第一次见到为了他人的安全拼到这般地步的少女。 其手缓缓的触摸~到右手之上的储物戒指,自其中取出一枚丹药,放进口中。 只见身子已虚弱不堪,但其左手伸出,一道道灵力挥出,“空间术,道法门,开、、、”一声低喝,一道足够一人可以通行的空间法阵再次开启。 其双眼紧闭,缓缓而道,“我已无力再开三道空间法门,让他们快些过去、、、” 叶落顾着倒在身侧的人儿,拳头紧握,看着众人一个又一个的通过道法之门。 陈扬带着两名结丹修士而至,见到如此之状,上前道,“怎的回事?那南侧灰烟是什么?” “先别管其他了,她已经耗尽灵力了,让其他元婴修士回来,速速通过空间法阵”叶落皱眉道。 看着整个平灵谷,而今差不多传送过去二百余人,大多数结丹修者已经被大地产生的裂缝所吞噬,他们已经尽全力争取了,可眼下也只是救得少部分人的性命。 “你先走吧,我留下来照顾她”陈扬看着倒在叶落怀中的少女,正色道。 陈扬带来的两命修士,其中一个修士穿过空间,其空间阵法已经缩小道一个树洞般大小,已经不能正常通过了。 “快走、、、”叶落看着已经缩小的空间,向着远处的众元婴修士大声喊道。 “嗖、、、”最后一名结丹修士身子一跃,直接是钻出了空间,陈扬见此大事不妙,急忙喊了陈远一声,自己一步跨出,化作一道白光,没入空间法阵之中。 其他元婴修士陆续赶到,看着已经只有一腰之大的空间阵法,三四名元婴修士急速掠出。 “砰、、、”就在这一刻,空间阵法炸裂,彻底的消失,梅蝶嘴角鲜血流下。 而后赶来的几位元婴修士皆是大眼瞪小眼,很明显,梅蝶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灵力,他们将被困在此处了。 而在南侧山峰的灰烟不停的涌~出,炸裂声也是此起彼伏。 适才炸裂绵延的灰色烟气已经向着众人这边蔓延过来。 同时,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自山脉之中而出。 “那是什么东西?”元婴修士郝焱看着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惊道。 “吼、、、”一声惊天鸣叫之音划破天际,南侧的山峰彻底的崩塌,瞬间化为一川平地,而随即代替的是足有山峰大小的庞大身躯。 其势之大,足以撼天动地,身形而立,阻挡半边天空。 灰色的烟气弥漫整个平灵谷,众人身在西山之峰,依稀见得隐在灰烟之中的身躯,高如山峰的身躯由一根根灰色的巨骨而勾勒形成,似人形,却又缓缓伸展出一双骨翅。 砰砰、、、 一对犹如天鹏般大小的骨翅伸出,旁边两座山峰瞬间炸裂。 与这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相比,旁边的两座山峰婉如是豆腐一般脆弱,只是被巨大的骨翅触碰而已,便是崩塌开来。 碎石飞溅,急速向着西山之峰而来。 “退、、、”叶落见势不妙,一手扶着晕厥的梅蝶,身后羽翅舒展同时,身子倒飞而撤出。 轰轰轰、、、、 无数的碎石砸在众人原本所在的西山之峰,将山顶都是砸秃了,树木倒戈,碎石林立。 每一块飞出来的碎石都是有磨盘般大小,而能够在挥动骨翅间就发动如此强势的攻击,可见此物非同一般。 叶落身形后退数十里,站立半空之中,看着那庞然大物,不由的紧张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此地?”郝焱顾着左右几位元婴修士,一脸疑惑的问道,他自小在炎龙城长大,还从未听说过有这般巨大的东西存在于地虎院。 周畅紧握着手中的风之剑,全身戒备,“若说是兽类,却似人形;若说是人族,却也太过巨大,那一双骨翅简直是比天地之间最大的鸟兽的羽翅都大出好几倍,从未见过此类之物”。 “该死,我们被困在此处,现在又出现这样一个怪物,真是晦气”一名元婴修士抱怨一声,自己四枚令牌已然凑齐,只需要等待学院的考核结束,便是可以成为地虎院的正式弟子,谁知突然会遇到这般的怪异之事。 而一直未曾出言的叶落顾了一眼梅蝶,此时她灵力消耗殆尽,已然是毫无战力,他们众人欲走出湿森之地还得仰仗懂得空间道法的少女,一时半刻她也醒不来,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梅蝶苏醒恢复灵力。 至于那远处的庞然大物,叶落却是识得,剑仙将自己的残存意识留给了他,故而所见所闻也是被其所用,“若是没有猜错,那是上古凶兽,名曰骨梦琉稣”。 在一本上古遗留下来的《古兽奇杂录》中记载着这样一种凶兽:天地异形初分辨,蛮荒之境白骨乱。万兽死无遗,千族无遗脉,尸骨存荒野,血肉熏天际。 而后诞生一物,以万兽之骨为形,千族之脉为状,似人形,却无血肉,有兽性,却有人言,身躯而立仙者寒,骨翅一震天地变。只因是万兽之骨、千族之脉所化,故而练就一番本领,以志梦为幻,遇强则强,傲立荒古,成为凶兽之一。 叶落深陷湿森之地,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章 且战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梦断山河尚遗志,剑心不明诸烦恼; 回首孽迹总贪恋,依仗道法逞凶显; 贪欲之心不可念,祸起因果必有判; 今番迷尘凶兽现,谁能看破玄机变。 目前能够幸存的结丹修士皆是被梅蝶施展的空间道法所传送而去,连那陈扬两兄弟也是在最后时刻遁走,在场的也只有六名元婴修士以及叶落。 当然,这叶落不可以元婴修士的等级来定义。修的是元气,练的是剑道,故而真正实力乃是意剑,若是强行与修炼灵气的众修士而比,也是可以媲美元婴。 除去叶落所熟悉的周畅、梅蝶还有适才打过招呼的郝焱,其他三人乃是毕勋、戚纵以及廉澜。 “孽畜,敢在此地逞凶,待我灭你”在人群中,一身火红长袍的郝焱当即大喊一声,周身火气缭绕,脚掌虚空一点,直接向着庞大的骨梦琉稣而冲去。 “郝焱道友,莫要冲动啊”周畅的这一声显然是来的晚了,其少年的身形已然是冲出数里。 而今平灵谷的局势已经彻底失控,大地变形,碎裂成一块块不规则的形状,更让他人惊骇的是,那些碎裂的大地裂块在渐渐的上浮。 好似这一片地方失去了重力,大地开始破碎并向天空在飘去。 叶落神色凝重的看着已经率先发难的郝焱,上古凶兽,便是这四个字已经超出了他们所知的范围,能够从上古残存到这一世,不知过了多少纪元。 修界之中,以三十三年为一周期,三百三十三年为一元年,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年为一纪元。十周期为一元年,一百元年为一纪元。 故而眼前的骨梦琉稣的岁数已然是亿万年起步了,似女娲这般的强神出现的时候也已经到了修界的荒古纪元时期,再早期的便是远古纪元时期,再次向前推一百纪元便是上古纪元时期。 荒古纪元时期,由于天地浩劫,擎天柱倒塌,故而才有了天塌地陷一词,后荒古强神女娲炼石补青天,这也就意味着荒古纪元的结束。 而后天地浩劫之余,九天玄女下界,天书临凡,开启了人族的修炼之途,这也才是真正意义上荒古的结束,灵修纪元的开始。 似前一任破灵的主人剑仙所在时期正是灵修纪元的中世纪,而后陨落万年,以此推算,此乃是灵修纪元最后的一万之余年。 他人听到上古凶兽一词恨不得逃遁,郝焱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孤身一人求战上古凶兽,这看着他人有些哑言。 “哼、、、”一声不屑的冷哼之音自骨梦琉稣中传出,很显然,对于过来找死的一位元婴修士,它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上古时期,随便找出一名修者,皆是神族、仙族、魔族之列,现在时代变了,神族、仙族这种超强的强者已经不存在了,故而人族开始逞凶了吗?这也太小瞧自己这个上古的一兽了。 拥有着与人族无异的躯体,其两个骷髅形成的鼻孔可以容纳数十名人族。但此刻,随着这一声冷哼,自其中喷出一道道黑色的物质。 就是这一声冷哼,郝焱冲上前的身躯都是如临大敌,在其面前,这些黑物质简直就是天将陨石,来势强悍。 一道又一道的黑物质砸下,郝焱全身都冒着火,形成一道火属性的防御,黑物质砸在其火焰形成的防御上。 噗嗤、、、噗嗤、、、 好似是烧焦的声音,那些黑物质被其所灼烧为灰烬。 但这并没有结束,骨梦琉稣随便的一声冷哼之音所释放出来的黑物质可不止一星半点,在远处围观的众人瞧着心中发寒。 “噗、、、”不出意料,展现了最强防御的郝焱,在其的一声冷哼中没有走出一回合,刚开始的黑物质被火焰所融化,而后如同箭雨的陨石强劲的力道直接砸在其身上,身子倒飞而出。 一口精血喷出的郝焱,身躯在下落的过程中接住上升的一块大地碎片踩踏,身形急速退后数里,眼神忌惮的望着庞然大物。 心中起起伏伏,愤怒不已,自己一名炎龙城的元婴修士,放眼在地虎院中都算得上强者,而在这个家伙的面前连一声冷哼的攻势都扛不住。 这般的局势让得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他人口中夸赞的那么强,是不是自己太高傲了,原本自己就很弱。 “果然,这上古凶兽不是一般凡物,一个喷嚏都是可以灭杀一位元婴了”周畅苦笑一声,顾了一眼身旁的叶落,不知他是作何感想,自己是不愿与之一战。 一道冷哼直接将火属性道法的郝焱直接击退,若不是他逃得快,只怕此刻已经被埋在这片地方了。 “逃吧、、、”毕勋看着郝焱受伤,背脊发冷,自己踏入元婴境界没有多少时日,与郝焱的实力想必自己很显然是落于下风,可见他接不住一招,自己也是没有什么机会,若是硬拼,离死不远也。 当下望向与自己关系较好的戚纵以及廉澜,三人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惧。 上古凶兽,离他们太过遥远,骨梦琉稣活着的时光都够他们够数的了,就算每天吸纳一点天地灵气,这一个喷嚏下来他们也就身陨魂灭了。 “哪里逃?这片地方就这么大,抬眼望去,还有什么可躲藏的地方”郝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掠至几人身旁,恨铁不成钢的道。 一有危险就知道逃,逃能结局问题?逃就能避开被杀?湿森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一眼望过去,都能看到尽头。 眼下梅蝶晕厥,打开不了空间通道,他们就只能待在这个地方。 听闻此言,三人顿时无精打采,现在打肯定是打不过,逃也逃不走,如何是好,难道要等死吗? 叶落顾着陷入沉睡的梅蝶,望向那庞然大物,“如今,也只有一战了,只有坚持到她苏醒,我们才有机会离开”。 没有梅蝶,他们定然是必死无疑,但是她只要在,就有机会。 将梅蝶交付给毕勋三人,“你们三人照顾好她,现在我们唯一逃出去的机会就在她身上了”叶落正色道。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我在,梅蝶仙子就在”接过少女,戚纵说道。 能够成为一名元婴修士,大局他们还是分得清的,眼下梅蝶就是他们出去的希望,更何况能够保护炎龙城四幻神之一的女神,求之不得,眼下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 叶落目光落到周畅以及郝焱身上,“接下来,就看我们三个了,虽然是和两位道友第一次联手对敌,我希望能够相信我,而今大敌当前,我废话也不多数,拖住就能活,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你这小子,说的我好像比你弱一样,到时候可别求我救你”周畅笑道,长剑之上青色气旋而出,风之道法施展。 “哼,何必多言,此事不用你说”郝焱双手而合,手印一变,火属性道法施展,周身火气缭绕,整个空间都是要被燃烧一般,再加上火红的头发,显然是一个火人。 “苍、、、”叶落身子一掠,背后羽翼伸展,手中破灵长剑应声而出,直接是身躯闪烁,化为一道青光冲向骨梦琉稣。 “轰轰、、、”看着飞来的三名修士,骨梦琉稣双翅伸展,两道龙卷风突然而起。 风声啸,砂石滔,漫天灰尘淹海啸。 龙卷风,意无娇,拔地而起冲云霄。 狂风怒卷龙腾飞,大地崩裂浪冲沙。 好气势: 但见山河灰烟起,四周群山退避贤,龙跃而其引狂风,滔天杀势呼啸来。 “好风,看我风之术”见得这上古凶兽在自己面前玩起了风属性龙卷风来,周畅战意盛,在风属性的道法上他还没有怕过谁,当下手印一变,风之刃在半空中急速旋转,“风之术,浪涛狂风,二连斩”。 风萧萧,战意燃,剑中风术尽突显。 朔风起,浪滔天,两道狂风向前斩。 这一招浪涛狂风,与其龙卷风大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一个借的是骨翅之威,一个逞的是剑刃之势。 接连斩出的两道狂风与那两道龙卷风相继碰撞,一个是天地之势的自然风,一个是寒刃而发的朔风。 在汇聚的一瞬间,相持不下,然而两道风的旋转方向是相同的,渐渐的,这风浪竟然开始融合,在其中心处形成一道更大的龙卷风,向着三人的方向逼近。 “该死,此势太强,快退”周畅大叫不妙,若论实力自己却是比不得这凶兽,两股力道风相交,很显然自己处于下风,这一招不但没有抵消龙卷风,反而使得其势更强。 真是出手皆损,尚未大战,自己便是一招被灭。 “你这蛮子,不阻挡攻势,怎的还去助势”郝焱见到如此一秒,大骂道,刚才那凶兽发动的攻势已然够强了,你倒是好,怕那两道龙卷风杀不死他们三人,还去放风助威,“看我武技,火之术,烈焰滔”。 “郝焱道友,住手、、、”叶落看着郝焱手印变换,一道道火焰喷射而出,攻向龙卷风,想要阻止。 可惜,晚了一步。 看郝焱身形强壮,其结印好不含糊,瞬间便是发动了火之术。 火焰升腾,融入龙卷风之中。 叶落心中叫苦啊,这郝焱道友适才叫喊的最凶,说什么周畅帮凶兽助威,你这一招火之术,与他无异也。 眼见龙卷风来势当不了,你却怕我们三人被风吹不死,还在一旁放一把火,这惊天之势,纵使不被吹死,也要被烧死。 “轰隆隆、、、”龙卷风在这一道腾空的火焰而入,化身为一道风火龙卷,风势强悍,火势撩人,顿时形成了吞灭一切的局面,向着三人袭来。 所遇到树木瞬间化为粉末,大地都被其灼烧成为焦土,可见其威力之强悍。 这两位道友怕是对面凶兽请来祸害自己的,叶落身在两道风火龙卷中央,感慨一声。不成想被自己说中,三人乃是第一次配合,谁曾想,这两人与那凶兽配合的极其默契。 眼见其势袭来,随即元气运转,战意而起,“灵霄九剑,第一剑,风雪映寒冬,剑破长安城”。 剑意而出,罡正之气凌驾天地,身侧两人顿时一惊,这股气息好凌厉,好似自己身旁的不是叶落,而是一柄天地间的神器,威慑四方。 很显然,叶落出手的瞬间,带动了剑气。 毕竟此一剑威力如何,且看下回。 (越写越开心,难道这就是写书的快乐吗,给我时间,我要吐水、我要喷火,我要出杀招。当然,还是求下收藏、点击、推荐票吧,感觉这个比较实在些。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的一章送上。支持正版阅读,上纵横中文网,搜索 一剑归来。)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一章 剑修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就在剑术发动的一瞬,叶落的整个气息都变了。 周身一道道元气涌~出,随之而出的便是一个宛若天神的虚幻身影。 其身躯堪比大山,能与骨梦琉稣的身形一较高下,这道身形虚影正是叶落的剑修法~身。 法~身而落,龙卷风造成的强大威势瞬间被其抵御下来,叶落的眼眸中~出现一点星辰,婉如能够看到九天之外的浩瀚日月般。 风涌巨浪,自虚幻法~身之后吹起,与龙卷风迎面吹拂的强大劲风形成抵抗之势。 “苍、、、”法~身手中一柄可砍山河的巨剑出鞘,通体赤红色。 剑刃出鞘,赤红色巨剑发出耀眼的光芒。 赤红色的剑芒随着法~身的手臂挥动,举过头顶。 在这一刻,好似是九天之外的战神凌驾这方孤立的空间,其法~身足有大山般高,而其手中的巨剑有数十丈之长,待其伸出双臂举过头顶的一刻,赤红色的光芒汇聚在剑尖一点之上。 灼人眼睛的光芒使得众人不敢直视,这好似是天空中第二个耀眼的辉日。 周遭空间的元气在破灵神剑的吸引之下,疯狂向着法~身举起的巨剑剑尖汇聚,其剑尖之处一点极其小的黑点出现。 然而这一点黑点在赤红的耀眼辉日的光辉下显得很不起眼,却对于骨梦琉稣而言,那一点黑点像极了空间的顶点。 能够将虚空之中的元气尽数的吸收,黑点则是如同洪水般的元气所凝聚之后将空间压迫,最后空间崩裂而显露出的黑洞。 两道可以吞噬灭杀一切的龙卷风呼啸而来,周畅以及郝焱在这一刻心中无限惊恐,他们退无可退,其速度之快,范围之光,远非他们所能比肩。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卷风袭来,却是不知如何应对。 “兄弟,拜托你了”周畅看着叶落所凝聚的法~身,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白发少年的身上,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叶落周身的强大罡正之气。 在望着强大龙卷的威力的时候,同时也将目光放在了巨大的法~身之上,不得不说的是,这巨大~法~身施展剑术时的强大威势与那袭来的龙卷风一般恐惧。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巨剑凌空划下。 滔天惊浪,灵力滚滚,元气腾腾。 “轰、、、”巨剑而落,与龙卷风瞬间相交,两股力量相互撞击之下,散发出一股巨大的余波。 周畅以及郝焱离的最近,眼见大事不妙,手印极快,耗费体内居多灵力,直接是将自身法相召唤而出。 在与骨梦琉稣第一次交手时,为防止自身灵力消耗过快郝焱都不曾发动法相,但是这一刻,他毫不犹豫。 那两股龙卷风本就威势非同小可,而叶落这一剑更是引动滔天元气,两道力量的撞击下产生的余波,足以瞬间撕碎任何一名结丹修士。 显然,纵使凝聚了法相,周畅两人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一道余波。 灵气与元气两股力量相撞下,产生了混沌气旋,此气旋之威势远强于灵气与元气所造成的余波,其势更强,威力更大。 在余波接触到法相的瞬间,没有任何的悬疑,直接是崩碎开来,两人身躯首当其冲,直接是倒飞而出。 “嗡、、、”就在这一刻,叶落的法~身在受到余波的冲击下剧烈的颤抖,也有随时崩裂的迹象。 剑术的法~身与灵修的法相不同,法~身乃是由自身剑气凝聚而成,具有罡正之风,防御力更强。 然而眼下,可不见得这法~身能扛得住混沌气旋的余波冲击。 咔嚓、、、 叶落巨大的法~身的胸口一道裂纹出现,随之整个法~身瞬间消散。 而那余波也同样的散开,击打在骨梦琉稣的身躯上。 不歪不偏,刚好击打在胸口之前的一道巨大胸骨之上。 然而诧异的是,骨梦琉稣受这一击,那巨大的胸骨上连一道痕迹都不曾留下,更别说是裂纹了。 强大的防御力让叶落身躯一震,这上古的凶兽果真是悍主,适才那强大的余波将自己的法~身都击碎了,而它却丝毫未伤。 叶落见到自己最强大的手段之一施展,只是斩落了两道龙卷风,而此下映照出这上古凶兽的防御力明显太强,若是相比实力,自己毫无胜算,至于其他人的手段只怕也是聊胜于无。 “该死,这家伙太强了”郝焱身躯从半空中站起,这一下他都未曾靠近骨梦琉稣便是受伤,这一次已经是两次了,而到现在自己连触及一下都是未碰到。 周畅的伤势显然比郝焱要轻一些,擦了擦嘴角血迹走至叶落旁边,“若是硬拼,根本毫无胜算,眼下要施展一番手段,拖住才是”。 “说的轻巧,那家伙出手便是毁天灭地,随便挥动一下翅膀,都够你我喝一壶的,况且别说其发起疯来”郝焱道。 叶落担心的不是其发不发疯,而是如何应对,眼下他们若论实力,不可与之一拼,若是想要牵扯,三人几乎同为攻击性手段,软辅属性根本不够,若是有木属性或者土属性尚可一避,那一根根巨大的白骨就是个强大的防御,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能造成实质性的攻击。 正在三人踌躇间,突然天空崩裂,一只凌空虚爪出现。 此之势,直接是撕裂了空间。 “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只虎爪” 看着突然变化的局势,周畅以及郝焱两人同时惊叹,这一道凌空虚爪甚是强大,一出手便是婉如天降,直接锁住了骨梦琉稣的脖颈。 “终于出手了吗?”叶落看着这一幕,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在上百弟子被传送出空间的时候,各大长老在外张开结界,将众人传送回了地虎院,而后半刻钟,始终未见到空间道法再次开启,后又从最后一名逃出的元婴修士口中得知,湿森之地局势突然大变,灰色烟气弥漫开来,南侧山峰有惊人气息而发。 在其他弟子被传送而出,梅蝶又迟迟没有回撤,便知是被困在了湿森之地。 后又感受到一股上古气息,故而为了探明湿森之地具体变化动用地虎院之异宝通天灵珠,正好见到叶落、周畅以及郝焱三人大战上古凶兽一幕。 见众人局势难变,直接是撕裂了虚空,施展虎之印凌空而落,插手其中之事。 看着突然的这一幕,在外已经平安的修士远比周畅几人更加兴奋,连连叫好,能够随便的撕裂虚空,可见院主之实力,已然是超越了空间的束缚,处身灵仙之列了。 “印术,虎之牢”云智在外,凝神聚气,紧握骨梦琉稣的虚空虎爪突然一变,直接是用术印幻化一条通天巨虎,四爪齐扑,直接是将骨梦琉稣按倒在地。 庞大的身躯倒地,身后的数座大山化为粉末。 通天巨虎牢牢的将上古凶兽按在地上,任其不可动弹。 “区区凡人,想要用一道虎印就能、、、”骨梦琉稣话语到口,却是突然止住。 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突然猛烈挣扎,双翅扑闪,却是被巨虎死死的控住。 “哼,此乃上古封印之术。你以为能任由你猖狂不成”云智隔空传音,如同九天之外的宣判,动人神魂。 “院主出手了,这下有救了”看着这一幕,毕勋突然来了底气,地虎院的院主,那可是炎龙城中称霸一方的至强,甚至是荒州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有院主出手,还怕什么上古凶兽,纵使是上古第一神下凡,也有一拼之力。 而其身旁的其他两名修者,也是同时松了一口气,院主云智的隔空插手,让他们安心不少。 在他们心中,只要院主出手,就没有摆平不了的事,何况是一只沉睡了上亿年的凶兽,早就老掉牙了,都快死的地步了,还出来祸害他人。 四大学院,分别是龙凤虎玄,是依照上古四大神兽而命名,其名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其四大学院掌控着四大神兽的血脉,而这虎印正是地虎院代代院主相传的秘法,修炼大成,可抵上古神兽。 与上古神兽相比,这上古凶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你这只不过是虚法罢了,困得了我一时,困不了我一世。看我如何灭你门第”骨梦琉稣突然不挣扎了。 “退,快退”叶落暗叫不好,虽说院主神通广大,一招制敌,可这湿森之地毕竟是独立的空间,院主不可能强行破除空间而入,只得在外界插手,封印了骨梦琉稣的活动,但这家伙好似心有怨气。 “轰隆隆、、、”话音刚落,但见灰烟升腾,凭空杀出一道巨大身影来。 却也说这骨梦琉稣不愧是上古凶兽,暗自施展一个道法,竟然弄出了一个分身来。 “吼、、、”一声低吼,气浪冲天,将离得近些的三人一口气吹的人仰马翻。 “梦之国,回梦归塑”分身骨翅伸展,道法而生,灰色烟气弥漫整个空间,而在其虚空中,突然多出了数道人影。 乍惊之下,瞧得清楚。 这几道身影正是叶落、周畅、郝焱以及毕勋几人的身形模样,只不过其身躯都是呈现灰色。 身影出现的瞬间,各奔一方,直接是如同复刻体的身躯向着几人分散杀来。 “剑术,八卦影杀术”叶落不及反应,心神一震。 但看得清楚,这一个和自己一般模样的身躯竟然施展出了自己的剑术武技,八卦影杀术。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二章 子鼠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乾、坤、离、坎、震、巽、艮、兑八个方向剑气齐出。 杀机突然来到,叶落羽翅一震,身形急速冲起。 八道剑气几乎是在出现的一瞬间汇聚在一点之上,相互交错,而后崩碎开来。 回过神的叶落有些迟疑的眼神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幕,震惊之色无以言表,自己在修界摸爬滚打数年,知晓三州之中而今习练剑术的修者寥寥无几,而所遇到的剑者是有,但也有如凤毛麟角,可就在这湿森之地,却是发生了让其膛口结舌的事。 这世间还有这般奇异之事,不但能够连身形都能复刻,更是将自己的剑术武技也是施展开来。 他很确信,这八卦影杀术在三州绝无他人习练,此乃是自己在山河镇冯家后院的八卦阵法之中顿悟而出的,当时实力尚欠,只不过是术剑境界,不可腾空而起,也不可一跃数百丈,故而这八卦影杀术是以同一平面而展开的八个方位无死角的杀技,其最大的厉害之处便是八方汇聚于一点,将伤害也同时由面连接到点上,使得威势更加强大。 然而,自己眼前的这家伙竟然施展了出来。 最让他惊讶的是,它对于八卦影杀术的理解不在自己之下,而今自己乃是意剑境界,虽说已然不需要结印去发动,但是仍然要用心神意念发动,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适才那道身形在身躯飞跃的过程中直接是施展了出来,根本没有看清楚它有没有结印。 “汝乃何人?怎会习得我之剑术”叶落凌空而立,严词责问。 八卦影杀术而今自己并不怎么常用,只因随着自身实力的提升,此术已经不适合对战元婴阶段的修士,但正因为如此,它是何处习得? 那道身影同时也悬浮半空,身躯与叶落无异,但是眼睛却是灰色的,衣袍同样是灰色,“我乃是十二天兽之首,子鼠。汝等小辈,剑术不精,也敢在吾面前卖弄。汝且看好,何为剑术之道”。 听得话语,叶落只是知晓一半,这十二天兽又是何类?纵观三州之史,自继承剑仙之前世记忆,可谓知晓的甚多,大到万年之前的天地奇异之变,小到而后万年的剑诀变动,他尽是晓得。可以说,这万年之内,只要是轰动一州之事他都是有所了解,可却并不知晓十二天兽为何物。 “八卦影杀术之奥义,六十四象灭空斩”在子鼠话音刚落之际,突然发动了攻势。 一道又一道的剑气迎空而立,足足有六十四道剑气,每一道都是位置不同,但是彼此相互联系。 这六十四道剑气封锁了叶落所有的退路,八卦影杀术的确是平面位置所施展的最强剑术,但叶落并未将其发挥到极致,而眼下,现学现卖的子鼠却是在发动了一次影杀术后,再次发动了八卦影杀术的奥义秘技——六十四象灭空斩,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八卦影杀术最高境界。 怎么可能? 看着围成一个巨大圆形的剑气,他们位置各不相同,但是彼此相邻之间有联系,好似其中任何一道剑气都是组成这杀招的重要一环,缺少任何一道剑气都会崩碎,正因如此,一眼看过去毫无破绽。 这是自己所创造出来独有的招式,怎么会被他人所施展,且自己进入意剑之后将其视为无用的剑术,可眼下,它施展出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在吾眼中,汝不过是资质愚钝的蠢人罢了,就你,也配施展剑术?”子鼠冷笑道。 如果说适才是叶落心中的自我否定,而这一番话便是压倒他那残存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是不是真的很愚蠢?身无灵力,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修炼一番有所成就的剑术,而如今,自己在剑术上的悟性还不及这一个刚出世的兽类,它能够在施展一遍影杀术后就能看出其中的缺陷,并进行完美的进化,而自己,以为习得一些剑术道法便是可以卖弄本事,实则自己就是愚蠢至极,我还配握剑吗? 嗡、、、 叶落在这一刻,心中战意全消,毫无斗志,右手一松,破灵长剑自手中溜出,直接向着下方坠落而去。 同样的一幕,在地虎院的广场上上演,云智借助了通天灵珠的力量,将湿森之地的一切展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会这样?” “他好像放弃了?”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广场上上百名弟子看着叶落放弃抵抗,手中的长剑也滑落,他们都是心中不解,毕竟只有手握长剑,才有一战之力,为什么要放弃。 在他们看来,只有战斗,才有胜利的可能,放弃就意味着认输,意味着懦弱。 广场的一侧,坐着竹制木车的寒微神色凝重的看着少年,身后是兰灵儿推着。“就这样便放弃了,看来他也不怎么样嘛”少女不解的道。 其实在外人看来,叶落放弃的毫无道理,甚至有些愚蠢。 “有些事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何况他面对的是十二天兽之首的子鼠,他不可能胜的”寒微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而道。 “微微姐姐,什么是十二天兽啊?很厉害吗”兰灵儿一脸疑惑的问道,能够让眼前这位美人觉得毫无胜算,那叶落定然是要败的,不过胜负她也不在乎,只是不知这十二天兽是何物。 寒微顾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书卷,手掌放在其上,但见原本看似不厚的书卷自动翻动起来,密密麻麻又是极快的速度,兰灵儿盯着自动翻动的书籍一瞬,便是有些头晕目眩。 女子的手掌缓缓而落,而书卷也是缓缓的听了下来,而当前一页的画面正好是一头巨大的子鼠,一双兔子般的眼睛呈现紫色,全身毛发不长不短也是紫色,一条又长又细的尾巴,后两只脚踏地,前两只脚凌空,与人形有的一比。 “此乃便是十二天兽之首子鼠的原型,通体紫色,其双目极其敏锐,能够看透一切事物的本质,又加之天生聪慧,被列为十二天兽之首。” “看起来很可爱啊、、、”看着书上的画影图形,兰灵儿好奇的道。 “世间万物不可以容貌而取之。其天性聪慧,资质乃是上上之乘,然其并无表面这般和善,此物之眼,敏锐异常,在瞬间能够看透道法武技之根本,又能同时洞悉人心之变化,故而在擅长盗习武技之外还善于工于心计,实乃狡猾、奸诈之类也”寒微接着而道,“十二天兽本是荒古年间天地诞生的兽类,后修炼道法,而成神位,其天地共神为了分门别类,便是将天地万兽以成仙成道之先后列出十二天兽,以供驱使,那子鼠本是十二天兽中最后一位修炼成法者,然却也是位居天兽第一者,这其中之缘由太过离奇,不说也罢”。 十二天兽之名起于荒古时代,消失于灵修时代,只是而今这子鼠突然出现,想必当时天兽的消失与这骨梦琉稣有莫大的关系。 “荒古年间,那且不是活了很久了。”兰灵儿诧异的道。 最远的为上古时期,其存在时间为九十九纪元;而后便是远古时期,存在八十一个纪元;再后来才是荒古时期,存在了六十四个纪元。而今是灵修时期,算算时间也不过一个纪元罢了。 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年为一个纪元,如此算来,荒古时期便是存在了二百一十三万余年,而这个时间在三古时期是属于最短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通过通天灵珠所看到的子鼠已经活了两百万年之久了,此数字听起来不可怕,算起来可是太过诡异,人族目前最高修炼等级为太虚境界,而后便是无人跨越的轮回之境。 曾经在紫兰州一战的三大仙者剑仙、凤仙以及雷仙他们的最强实力也只不过是太虚境界,并未企及轮回,而三州之中太虚境界能够存活的寿命为三千年。 元婴修士最高寿命为五百年,灵仙境界为一千年,而后太虚境界为最高三千年。 以此而论,这子鼠活着的寿命足以抵得上七百多名太虚至尊境界大圆满的寿命之合。 当算到这个地步,兰灵儿突然觉得叶落纵使败了,也好像败的并不怎么惨,毕竟那是活了七百多名太虚强者寿命之合的存在,就是熬也能熬死七百多名太虚至尊大圆满的修士。 不过,叶落可不是放弃了,而是被子鼠工于心计,算计了。 叶落的心结在于体无灵力,这使得他心中始终有些疑惑,而眼下他又在所依仗的剑术上输给了别人,心中顿悟心灰意冷,没了斗志。 当一个敌人能够胜过你所最擅长的方面,就会产生自卑感,这就是人性。 而身为活了上百万年的子鼠,对于人性的七情六欲掌握的非常死,当他施展六十四象灭空斩的那一刻,它不是为了杀叶落,而是为了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其自卑,然后用话语将其打击得体无完肤,胜利,不但是要从实力上取胜,而且要在心里上取胜,这才是真正的完胜。 而它相信,只要是人族,就有劣势,因为人族拥有感情,这会使得他们的缺陷被无限放大,而这也是它的突破口,越是强大的人,他的突破口永远是最致命的。 叶落的剑术的确不错,至少在目前众人中是很强,但同时,他的弱点也暴露无遗,在剑术强大的对立面,突显的便是他体无灵力的缺陷。 值得一提的是,子鼠的心计的确不错,它已经完胜叶落了,眼前的那个少年再也不是壮志凌云,以为可以依仗一手剑术独战天下的少年了。 连一柄剑都握不住的人,还配为敌吗?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三章 顿悟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周畅、郝焱以及其他三名元婴修士同样是遭到了十二天兽所幻化的幻象攻击,面对一个活了上百万年的荒古之物的攻击,无论是在武技还是道法上远超他们本身的战力。 毕勋本扶持梅蝶而后,又遇十二天兽的酉鸡幻化虚体攻击,一招水砍平波之下~身子飞出,而那尚未苏醒的梅蝶同时身子掉落半空之下,眼见少女而落毕勋却无可奈何,他如今也是自身难保。 梅蝶本是灵力耗损而晕厥,故而十二天兽只是幻化六人,此一落也并未见到有其他幻虚顾及追杀。 身躯急速坠下,撞破一道又一道向上而升起的碎裂土层。 “院主、、、”自通天灵珠中看着坠落的梅蝶身躯,一旁的长老看向院主,若是梅蝶因为此次考核而身落,他们地虎院怎可向炎龙城交代,怎么向梅家一族交代。 几乎所有的弟子目光都落在那天之骄女的身上,作为四大幻神之一的梅蝶,此次若是没有她施展空间道法,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逃出生天,而此刻却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其身死。 人本无情,奈何恩怨牵扯,故而心生动容之色。 云智并未出手,也没有任何的话语,通过灵珠看着这一幕,神色平淡。 他所修炼的道法乃是天道,本意为顺天应人,天意难违。正因道法所制,他不可出手,修者欲劫,若强行改天命,他日也必将劫难重将,世间万人,可保一时,却保不了一世,此乃道也。 无限的坠落,直至消失在通天灵珠难以窥探的深度,入目的皆是一片漆黑。通天灵珠虽为宝物,却也不似混沌镜般可窥探一切,乃是有制约的。 眼见身为炎龙城四幻神之一的梅蝶身落异地,他人也是不忍再顾。 若论大义,她也是无愧为四大幻神,掌控着空间道法,本可自己先行逃脱,但她却是没有,将唯一的生还机会留给了别人,哪怕自己耗尽所有的灵力,她也毫无怨言。 身处六十四道灭空斩中的叶落,低头俯视着缓缓而升起的破碎地层,眼神追随着急速落下的破灵神剑,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双臂缓缓的展开,双眼闭合,感受着四周满是杀机的剑气。 是人,就有弱点,世间之人,本无完美,追寻大道,究其根底是追溯本源。 “放弃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只不过是可笑的一个蝼蚁,身无灵力还想枉顾大道,只不过是你的一番自相情愿罢了,这世间本无你立足之处,你又何必挣扎呢,就这样结束吧,接受死亡的到来,你会发现死亡是一个很好的归处,没有道法,没有灵力,没有怨恨,没有弱肉强食的规则,在死亡的世界才是你向往的”见得这一幕,子鼠而道。 其言语,好似论的是修界道法,说的万物根本,纵使是身在湿森之地外的众弟子听着,也是受其感染,顿时混淆了道心,迷失了本性。 一句一言,好似是天地之道的审判,说的毫无违和感,又极具道理。 叶落双眼而闭,力量尽收,身后的羽翼也是在缓缓的消散,而他的身躯却是不曾掉落这方天地,在这一刻,耳不听,目不视,口不言,鼻不闻,心不为之所动,好似处于一个空无一物的地界,没有人、没有物、没有力,也没有道,白茫茫的一片,也没有他的身躯。 而今的叶落,斗志消散,战意全无,力气尽收,在其的意识中好似已经脱离了这片战场。 没有大地、没有山川、没有鸟兽、没有道法规则,只有迷失的意识在游荡,一切都是白茫茫一片,不知道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不知道什么是空间,也不知道什么是时间。 生从哪里来?死又去了何妨?生死又是什么,何谓道,何谓法,何以成道法? 天地本无道,天地本无仙神魔,这世间又是何来? 那一道意识游荡、游荡,它想要知道一切,又什么都不想知道,但就在知晓与不知晓的之间,有着什么东西在制约着。 自负、自卑、自信,不过是心之所处,超越了时间、空间和法则的意识,在这一刻,足以看明这一切。 混沌阴阳本就是残缺的两物,只因相互补缺才成了完美之物,阴之所生,本就残缺一半,阳之所出,也是亦然,二者相遇方才聚合天地,化为混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七情六欲本是人之常情,此情~欲本是超脱一切万物规则的存在,不在世间道法之中,甚至天地生死、阴阳道法皆是有道可寻,唯有人族所感的七情六欲却无处追溯本源。 你乱我心性,你误我道法,可知我心之所思,可知我所探究道法? 活了千百万年便可目空一切?以奇术诈我,以鬼理欲蒙蔽我心 ? 道法本成,阴阳尚且有缺,何况我一个小道乎,人之所缺,故而追寻道法,以补缺查漏。 看破了这一点,叶落那平静的脸庞之上露出一丝笑容,而意识却还是游荡在外,超脱了这方世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此不过是小道之意,并非我之心,我想顿明的是万物之本,是超脱这一切的。 不够,还是不够,能够意识到一切道法本源,但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道。 好似自己想要的就在前方,但是意识无限的向前游荡,却始终触摸不到,在自己想的道和自己的意识中级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阻隔,明明就在前面,可无论如何却到达不了。 剑道只是万法之道的一种,空间之道也是万法之道的一种,这世间所有修者,只求一道而勤学苦练,不足触及其中之理,自己明明看破了这一切道法,为何就是找不到那想要的道法,究竟是什么?万物本就无,再上一层,再上一层还有什么? 从有到无,从无到有,这并不包含一切,在无和有的之外肯定还有着东西存在,那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三州太多的狭小,甚至三州之外的世界也太狭小,因为他们都是处于有的道法中,而那无的道法呢?什么是无?不是空无一物,既然是空无一物,便是视线看不见,闻不到,听不到,甚至感觉不到,修者能够说出空无一物四字足以说明还是有。 对,就是这一点,还差这一点,何为无,无就是不可说、不可闻、不可见、不可感觉,但那是什么? 他的意识在急速的奔跑 ,急速的向前,好似超越了时间、空间、一切。 “看不到?摸不到?不可说?不可闻?不可感知?无,到底是什么?”叶落原体缓缓而论,但是他人却是听不见。 不对,这不是一切,自己并没有超脱一切,自己还在有的世界中,能够感受到好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制约着自己的意识。 自从他修炼剑道以来,甚至是踏入意剑之后,从未触及到这个境界,而眼下,这一切的一切,在生死之际,在失败中,在心的动荡中,他开始探索真正的道。 正可谓是:天地玄机一线间,道法而生一念间。 叶落之前所谓的剑道,只不过是自身实力的一种自我认可,并未真正的触及到道法,而眼下,正因为他败了,被完败了,在面临生死又不决于生死的一刻,心性顿明,这才是道法之入门,才算是真正的领悟道法的开始。 他人而悟道,只是偏于一脉,而他所悟道的心、意识早已飞出了这些所谓的生死道、天道、空间道、时间到、风之道、水之道甚至是万物道法之外。 三州知道,道法千万,但其心、意识已经游荡在千万道法之外,从生死到阴阳,从阴阳到有无,而他的道根纠结超过了那些普通的凡道,已经触及到有无之道中,只要顿明何为有,何为无,踏出有无之道,便是超脱了一切,脱离了一切,那才是真正自己想要企及的,就像人族的七情六欲,它本是无物,但人性却让这些变成可说、可闻、可听的,这是有和无之间的转化。 还差这一点,但他始终无从知晓,意识已经游荡在很远很远之外,甚至超过了九霄天外,知晓了阴阳、知晓了生死,最终归于有无之外,止于何为无中。 心中空明,却无法到达,无法顿悟本身。 “只能到达这里了吗?”叶落自言自语,看来自己的悟性还不够。 不过这一刻,若是让那些已然的道的老家伙知晓,少年的顿悟已经超过了他们本身所误的道,超脱了道法之外,明了生死、阴阳、有无,怕是想要吐血了。 其实顿悟的人本身不知晓自己顿悟的有多深奥,在看破一切之后,皆是有迹可循,就可谓:追溯本源,寻求大道。 道法的顿悟,不在于年纪的大小,不在于实力的强势,而在于自身的感悟,自身对于天地的理解,对于天地之外道法的理解,甚至是超脱道法之外的理解。 朦胧中的有无,之外究竟是什么,道法之外何物?看透了有无一层,就是超脱了道法本身,这也就预示着看破本源,他的心已经在追求本源之外的东西了。 目前所能企及的只有剑道,看来自己想要知晓顿悟本源之外,有无之上的东西,还需要些什么,道法本就虚幻,不可强求。 在这一刻,意识回归,心守本源,叶落缓缓的睁开眼,平静的神色看向对面的幻化虚影。 “怎么会?”只是这一个眼神,子鼠在此刻慌了,因为它明确的感受到了,那一双空明的双眸中隐藏着太多东西,好似能够看穿一切,能够知晓一切。 毕竟叶落顿悟了些什么,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四章 剑道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活了百万余年,世间大道千万,汝为异类,难道只学了这些小道?”叶落抬眼而视,目光之中星辰汇聚,周身之外元气涌动,剑道之法随身。 此一番顿悟,使他明智空心,眼中道法凝聚,这一双灵目,能够看穿鬼法巧道;这一双耳,能听他人之所不言;这一张嘴,能谈大道论法;这一鼻,能闻天地异风。 剑从心起,剑发于意,有着九宫元脉扶持,战,可退百敌;退,可遁没身形。 道从心间起,法从丹田涌。道法而随也。 “你怎么会?”顾着眼前少年这突然变换的神色,使得它紧张不安,好似他能看穿自己的来历,能够知晓自己所想之法,似这般强悍的小辈,却是第一次见也。 震惊之余,其身姿舒展,静心而言,此少年活不过百年,自己乃是百万年之大修,怎可在其小小晚辈之前失态,纵使他有道法,也难破我之功力,想要因此而获胜,却也想的太美丽了些,“汝乃晚辈,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适才不曾杀你,却使得你顿悟一些无稽之法,在我大道面前,安敢逞凶?” 但说子鼠,眼见变化突然起,恶从心中生,若不斩杀此人,日后必有祸事,不可再贪玩,当下杀心起,杀意决,心神而动,在叶落周身包裹的六十四道剑气轰然再次发动,欲一击之下取其性命。 六十四道灭空斩发动,强大剑威傲立半空,威势镇压之下,浩然剑气存于天地,灭杀气息如同死神宣判般笼罩。 此一招,纵使大罗神仙也难敌,身处剑法奥义之中,还敢傲言而出,且不知天地之威势,汝当灭也。 剑气涌动,震动八方,六十四道灭空斩形成天罗地网,剑法威势直接逼近叶落,剑刃而出,婉如长虹贯日。 “不曾修炼剑道,发动剑术也只是虚有其表。今番让你见识一下何谓剑者之威,何谓剑道之势”叶落坦而言道,心神而动,剑意而出。 手印不曾结,却是心中变换千万印。 六十四道灭空斩轰然落下,剑光纵横,袭杀叶落,只见得光芒贯穿半空,不知身在杀招之中的叶落是何处置。 远在地虎院的众人,看着无尽的剑气轰击在一处,耀眼的光芒相互交错,其威势让人不寒而栗,纵使是身为元婴级别的强者,若面对如此强大的攻杀之技,也要退避三舍。 那不曾修炼灵力的少年,不知有何手段能够抵挡。 “此一招之下,只恐那少年身落也”一名长老暗暗叹道,剑术之威他曾有所见识,罡正之风不同灵修武技,更何况这剑招之术乃是由活了上百万年的异类施展,其威势更强几分。 “能战到如此地步,也算不错了,纵观我地虎院此次入院弟子,此番攻杀,恐也没有几个能接此一招者”一名长老附和。 在十二天兽之首子鼠的面前,接住一招已然是不已,眼下已然无回天乏术。 莫说是地虎院的众弟子,甚至连其长老都不怎么看好叶落,只因二者的实力相差太多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拿什么与那活了上百万年的异修相比,单论纯实力也是小巫见大巫,更别说子鼠施展的这一套六十四道灭空斩了。 云智只是静静观战,并未多言,世间之事,多有定数,他强行突破空间,凌空插手湿森之地的战局已然是在尽人事了,若是让其出手解救他人,本就是逆天行~事,一生修炼天道,逆天不可为也,只有顺天应人,尽人事行天命了。 身为叶落一宫的管事,寒微并未有多大的起伏,一双看淡生死的目光纵使柔光百转,面对生死之际她尚能谈笑风生,他人生死自有道,法不容身莫言语。 众多弟子见状,也只得叹息一声,救他们出~水火的梅蝶都是身落湿森之地,何况他一个毫无实力的少年呼,生死有命,只是亲眼见到不忍直视罢了。 在地虎院的巨大广场上,几乎没有人看好那个身无灵力的少年,在他们看来,纵使是灵仙也就不得了。 不在战局之中,便是不能尽数掌握战局之中的变化,他们虽然道法通天,但却是少几分洞察之眼。 对于眼前少年的实力,子鼠最为清楚,它为何从玩耍之心突然顿起杀机,只因适才少年之变化。 本以为少年是因为自己的言语而斗志全无,已然是身在心死。不过是它被那少年蒙蔽了,修剑道的人,内心的防线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脆弱,而眼下自己顿悟这些有些迟了,他是故意的,假借败战之时抓~住了这一时机顿悟了道法。 若论心机,此少年远比自己都可怕,接住自身被困六十四道灭空斩中,他却是敢意识脱离,顿悟道法,难道他不怕自己突然发动攻势,使得他神形俱灭? 是他在赌?还是早已明了自己不会出手? 它活了百万年,所见的修者可以说多不胜数,但是从未见过似少年这般,将生死之际的瞬间当做自己突破顿悟的机遇,并且抓在手中。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将顿悟道法;输了,他将陨落此地。 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这需要什么样的心性,他将自己的生命看做了什么? 凡世间修者,无不注重生死者,而他,好似在走着一条逆行之路。这是愚蠢之人的巧合还是大智若愚者的自信一搏? 不知道,身为十二天兽之首的子鼠这一刻也看不懂眼前少年的所作所为,他的举动已经超越了常人,原本能读懂他之所想,而现在自己什么都读不到。 随着光芒纵横,剑气贯穿,最终落下帷幕。 是生是死也有了一个结局,身为剑者的少年究竟有无陨落,也将知晓答案。 “汝依仗天资,以强势压我,又以巧言欺我,欲灭我之心。今日,我剑修叶落,当与你拼个强弱,战个生死”光芒退散,身躯尚未出现,话音已然是游荡天空。 一柄虚幻巨剑缓缓露出,赤红色的光芒将叶落整个身躯笼罩在巨大的剑刃之中,在六十四象灭空斩落下之际,叶落意念发动,引动剑势,以剑气守护自身,避开了杀势。 赤红光芒缓缓而退,巨大剑气浩然消散,叶落当空而立,身后羽翼舒展,狂风而怒,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在其后吹起。 “修得多言,当我怕你一个小小剑修不成?”子鼠神色一变,漫天灵气凝聚,如同惊涛骇浪般奔涌汇聚周身。 眼下自己所施展的幻术已然被看破,不但没有诛了其心志,反而使得更强了,也不再有所隐藏,它本修炼的是灵气,便是直接带动天地之势。 “万象天生,梦回杀机”子鼠身躯一震,周遭天地突然间变化,一道又一道的灰色烟气彻底的凝聚,使得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更加阴沉。 叶落低头顾了一眼下湿森之地已经衍变成的深渊之地,算算时间,也该到时候了。 “剑起”一声低喝,赤红光芒婉如一条通天巨柱奔涌而上,自深渊之底直接是冲向云霄。 “哼,若再不召唤,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就在赤红光柱冲出的瞬间,一道声音自深渊之中而出。 光柱之中,一道身影缓缓而上,观其身形,赫然便是之前坠入深渊的梅蝶也。 只是此刻已然苏醒,望着已然局势变化到如此,她心中也不免震惊,在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最终赤红长剑在其后而出,落入叶落的手中。 子鼠的梦回杀机发动,但见其身后一道又一道诡异的身形凝聚而出。 破灵神剑在握,少年单手成印,体内元气尽催动,眼下要面临的数百万年的异修,怎敢大意,纵使剑道随心,也不敢稍有小觑,“万剑归一,逆行”。 万剑归一本是剑术之一道,此乃剑修之武技,汇聚万道剑气凝聚一剑之上,奔涌而出,带起天地之势,有灭杀之意。 而眼下,想要凭借此一招灭杀子鼠实在是实力有限,不可相拼,故而施展万剑归一逆行之术,乃是一分万剑也。 当下破灵神剑光芒而散,元气呼啸而动,肉~眼可见,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依次而展开,漫天空间,剑气密密麻麻随于身后,强大的剑威,使得他人心寒也。 “吼、、、”一声低吼,自灰色天空中一道虎形状的身躯涌~出,威势强横,张开大嘴,如同虎啸,有异兽之威。 四抓踏空,直接是向着叶落攻杀而去。 “啾、、、”又是一声长鸣,一只鹤形状的身躯同时从灰色天空涌~出,带起掠杀之意,攻向叶落。 兽鸣之音,此起彼伏,在子鼠发动万象天生,梦回杀机的一瞬,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兽渐渐凝聚成形,接连不断的而出。 叶落心神一动,身后万道剑气中一道剑气挥出,击向飞速极快灰鹤,两道力量碰撞,炸裂一片。 “嗖、、”又是一道剑气而出,奔向灰色的虎形身躯,力道碰撞,再次炸裂。 无数的异星兽类,有兔、蛇、马、猴、龙、象、鹤、虎、凤、鹿、、、、、 可谓是数不胜数,有见过的,也有不曾见过的,都是凝聚成形,带着滔天杀意而出,不断的向着叶落攻杀而去。 再观后者,身后万剑而随,一道又一道的剑气呼啸而出,与那凝聚成形的各种兽类相互袭杀。一兽一剑,各有不同。 漫天都是炸裂声,子鼠身后凝聚的是万象之兽,剑修身后成的是万千剑术。 这一兽带起强大攻势,那一剑携着剑术之威。 这一兽好似兽中环宇,那一剑似是万剑翘楚。 这一兽威猛常在,那一剑气势逼人。 好一场厮杀,剑气不断如长河,兽鸣不决如万音。 毕竟谁胜谁负,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五章 决胜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变换不定的局势,层出不穷的武技道法。 在地虎院的广场上,一个有一个弟子目光紧紧的顾着通天灵珠之中的战局。 本以为是即将落幕的结局,却是再次逆转,而那少年不但接住了子鼠的六十四象灭空斩,更是将之前身落深渊的四大幻神之一的梅蝶救了上来。 这一幕,看得众人傻了眼。 而眼下,那滔天的剑气正与那凝聚的万兽相拼,炸裂之声几乎是弥漫整个通天灵珠,局势他们也尚不清楚,但是入眼的便是一道道炸裂之象。 “我支撑不了多久,还请仙子快些施展空间道法,撤出此地”叶落一面对敌,一面传音给予梅蝶。 很显然,前者的这一方打斗有些太过强势,吸引了梅蝶注意,这一方话语使得其回过神来,却是自己险些误了事。 他们现在还身处险境,场上也只有叶落与那子鼠有的一拼,而纵观其他几位元婴修士,显然是处于极大的劣势之中,处处受人牵制。 而今体内灵力借助破灵神剑恢复许多,当下心神一动,口念咒语,道法施展。 “想逃?也太小看我了”子鼠见得梅蝶在下方施展空间道法,怎可让他们逃遁,直接是心念一动,四五个幻化的兽类直接袭向梅蝶。 “想出手干预?你可曾问我过?”叶落心神一动,数道剑气同时斩出,轰在袭向梅蝶的兽类幻象之上,炸裂声滔天。 这一次,为了尽快的将众人传送出湿森之地,梅蝶直接在众人脚下之地开通空间道法,一道又一道的裂空空间而出。 周畅、郝焱众人眼见梅蝶苏醒,但见脚下空间道法,直接是败退而出,没入空间道法中。 梅蝶站在远处,身后便是空间道法,“师兄,快些离开”看着叶落,她急忙叫喊,此刻不撤,怕是再无机会。 趁着此刻无人干扰,她一步踏出,直接是没入空间道法之中,他已经在叶落的脚下张开了空间道法,只要叶落后退一步,便是可以传送出这方天地。 “砰砰砰、、、”三道声响,地虎院的广场之中,三道身影自半空落下,砸在广场上,正是毕勋等三人,他们实力本就弱,若不是梅蝶在危机关头开启空间道法将他们传送出来,只怕此刻已然是大败也。 随即见到周畅、郝焱两人身形出现在半空中,周畅左边鲜血流出,而郝焱嘴角满是鲜血,可见两人刚才也是经历了一番大战,受伤不轻。 最后出现的便是梅蝶,其施展空间道法,之前灵力耗尽而晕厥,也并无大战,而后有叶落假拖败迹,用破灵神剑救出其来,也算是众人之中最为安全的一人。 突然之间,几位元婴修士被传送回地虎院,众人一阵欢喜,上前各自关心,其有长老便是急忙吩咐弟子将受伤之人带下去疗伤。 叶落顾着身后的空间道法,本欲后退。 而就在这回首一顾的瞬间,子鼠突然出手,身躯猛然出现在空间道法之上,滚滚灵气涌~出,轰击在叶落身上。 此一招乃是身法武技,几乎是看破空间一般,身形忽然而至,如同鬼魅无形。 “噗、、、”叶落身躯一震,一口精血喷出,身子倒退数十丈之远。 “如此实力就敢与我一战,找死”子鼠冷哼,当下占据空间道法入口,看他叶落如何逃出这生天。 少年的眸子渐渐沉了下来,看来这家伙是想将自己困死在这里,体内元气所剩无几,拖延下去必定祸事。 心神一动,直接是身后数以千计的剑气齐刷刷的涌~出,而身形爆退。 当下~身躯落在西峰山顶之上,将所剩的元气尽数催动,虽然不知道这些家伙是从何而来,但是那骨梦琉稣乃是数百万年由万骨千脉而凝聚,实力之强盛已然是远超自己。 也只有试试了,此神剑能否封印住此物。 以自己判断,此天兽乃是由骨梦琉稣释放,若是能够封印骨梦琉稣,定然天兽消散,而今院主施展大~法将骨梦琉稣控住,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当下破灵神剑插在地上,神色凝重,元气呼啸而出。 手印变化,一道道封魔阵法自脚下展开,强大的罡正之气席卷, 一道道古老的阵法之印自神剑为中心而散开,金色的光芒耀眼至极,隐约间,犹如梵音诵读,好似是九天之上的荡魔之咒。 金光而起,整个天地被正义之气所充斥。 梵音而生,一道又一道的封印之咒弥漫开来。 “四象封印阵”叶落低吼一声,双眼赤红。 这一招曾经在山河镇施展过一次,能够封印异魔,却是不知道对于这些上百万年的怪物起不起作用。 “砰、、、”一声清脆的声响,原本屹立在地虎院广场上方的通天灵珠竟然出现裂纹,并且破碎开来。 云智冷吸一口凉气,这通天灵珠乃是他们地虎院的宝物,竟然破碎了? 那少年施展的到底是什么道法,竟然如此之强,连这窥探的通天灵珠远在异空间都是被其威慑而破裂。 在破碎的一瞬间,只是见到少年口念咒语,一道又一道的上古梵文出现,清晰的符文在通天灵珠上显现的瞬间便是破碎了。 “啾、、、”一道火红的翅膀自封印阵中缓缓而显,原本灰蒙蒙的天色在此物出现的瞬间,顿时灰气消散。 “吼、、、”骨梦琉稣在金色光芒出现的瞬间,低吼一声,想要挣脱那死死压制的虎印,却是不可得逞。 在这一刻,纵使它活了百万余年,面对四象封印阵,也是极其畏惧。 破灵神剑的出现远比它早,破灵乃是上古年间的异宝,天地之间灵气未有时便是有神剑了,而他只是荒古时期而出的。 这等古老的封印阵法,可以将一切灭封在那个恐怖的地方。 子鼠将那数以千计的剑气尽数的抵挡,而后看着突然发动的四象封印阵,神色一凝。 此阵太过诡异,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骨梦琉稣的忌惮之色,当下心神一动,直接是一溜烟窜入梅蝶原本开启的空间道法之中。 它原本是受制于骨梦琉稣,其被封印,对于自己来说反而获得了自由,之所以适才攻击叶落,也只是为了防止骨梦琉稣,而眼下,大难当头,只有各自逃跑了。 叶落的目标是骨梦琉稣,反而自己就有了空隙,若是那少年一开始将阵法对准自己,那自己可就是无处可逃了。 千算万算,叶落还是错了,子鼠的发动者是骨梦琉稣不错,但是封印了骨梦琉稣并不意味着封印了子鼠,十二天兽是被骨梦琉稣掌控,但并不是二者合一。 少年也顾不得逃走的子鼠,当耀世的天凤而出的瞬间,叶落体内的元气也是空空如也,天凤而出,整个天地都是被笼罩在封印阵之中。 甚至是将原本开启的空间道法都是暂时的封闭了。 其他几个天兽~欲向空间道法逃窜,可身形未至,封印法阵张开,天凤凌驾天地,上古之气将空间道法已然堵死,慌得其他天兽到处逃遁。 天凤而出,直接是扑向骨梦琉稣,火红的光芒化作一团烈日靠近的一瞬,虎印凝聚的身形瞬间化为虚无,而其骨梦琉稣被火凤所封印。 其余的天兽更是被其余晖照耀,尽数被封。 这惊动天地的上古封印,好似是毁灭般的存在,将一切封印在其中。 破灵神剑剑刃一侧刻画的天凤光芒一闪,阵法消散。 半空之上原本涌起的地层开始急速向下坠落,这片湿森之地震动不安。 叶落看着那渐渐消散的空间道法,化作一道青光,没入其中。 一入空间道法,但觉头晕目眩,他本就体内元气消耗殆尽,无可支撑,故而意识渐迷,不知身在何处。 只觉身躯突然急速下坠,倒在它地,又模模糊糊闻道一阵阵杂乱嘈杂的声音,也不知出了何事? 而地虎院的入院考核,也因为突然发生的巨变,而提前结束了。 共参加考核者有一千多名弟子,而能够走出湿森之地的只有一百九十多人,这个数目让其他学院有些怀疑。 毕竟身为两个天院的天龙院招收弟子三百二十人,天凤院则是四百人,地玄院此次也是三百八十五人,这般的入院率已经算是很低了,当地虎院此次招收弟子的人数公布时,使得外界一阵议论。 今年的地虎院的入院率竟然是四大学院中最低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其他弟子皆是在此次考核中陨落,而地虎院也无什么办法,只得按照参加考核的弟子进行相关的安抚,能够逃出的全都是给予合格,至于身陨的学院也是发放灵石补偿。 这般的结果,也不是他们地虎院想看到的,曾经湿森之地乃是数十届入院弟子的考核场所,也未曾发生什么事情来,谁知今年竟然出现了这般的怪事。 若不是此次有四大幻神之一的梅蝶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地虎院参加考核,只怕没有一个弟子从湿森之地走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还有不到二百人能够活着走出来 。 叶落苏醒时已是宣布考核结果的第三日,纵使是院主云智也不知道最后叶落发生了什么,不过叶落能够出来,这就足够了。 一名身无灵力的少年,安然无恙的走出大乱的湿森之地,面对数百万年的天兽,尚有一战之力,就是这一番殊荣,也足够学院引起重视了。 “以后,我要让这小子给我当我的贴身护卫,嘿嘿,看谁敢惹我” “你这混蛋少爷,就你?也配?” “你这只知道吃的死胖子,关你屁事。又不是让你做贴身护卫,哼,就是你想做本少爷的贴身护卫,我也不会同意,给本少爷提鞋都不配” “放你的狗臭屁,你疯了,我堂堂地虎院正式弟子潘爽,会给你提鞋?你也不撒尿照照你什么模样。再说,你再敢说叫我死胖子,我一定一屁~股拍死你”。 贾政近和潘爽两人在一旁桌椅上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局势。叶落缓缓睁开眼,顾着这两个家伙,眉头一皱,“你们两个滚出我的房间”。 潘爽的屁~股放在贾政近的头上,贾政近被压的喘不过起来,听得叶落的一声,两人一个激灵,从打闹的桌椅上急忙跃下。 “你以后就是我小弟了,做我贴身护卫,我一个月给你一百万灵石”贾政近上前,不由分说直接是甩出一个储物戒指,“这里是一千万,先给你”。 “哼,就知道挥霍,看你那找死样”潘爽不爽的骂道。 “你小子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贾政近道。 “来啊、、、来啊、、、” 两人说着又是要动其手来,叶落看着两人,便是心烦意乱,这两个天生的多事虫,“你们给我、、、” 滚字尚未出口,但听一声威严之音而来,“你们两人看来是想要讨打了”轻柔的话语而来,但其中威严甚浓。 两人顿时蔫了,这声音他们已经很熟悉了,除了那冷若冰霜的寒微长老还有谁。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六章 说法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弟子潘爽,见礼” “弟子贾政近,见礼” 两人低头行礼,斜眼偷视缓缓坐竹制木车而进的女子,心中发冷,适才两人嬉闹正被其瞧在眼中,入院之时便是曾有戒言,若是多生吵闹,便是要受罚。 阔别几日,对于他们此宫的寒微管事也是了解许多,虽说眼前女子是一管事,但在地虎院中可是无人敢惹,纵使一院之主的云智上仙也要礼让三分,可见其地位与其他管事不同,得罪他人乎尚可,若是获罪与她,恐无人难保。 “你两人却是好不长记性,前两日便是因口角之祸而受罚,不成想不满一日期限,却又在此大吵大闹。此乃是地虎院的桃源山,不是你们玩耍嬉闹的无良地,入院之时我便告诫你们莫要肆意滋生事端,你二人还敢在此口角想象,甚至手脚而起,身为地虎院之正式弟子,有辱风化”。 寒微而入,便是冷言而训诫,其言语虽是轻柔,但其话中威严甚重,潘爽两人本就对寒微心有忌惮,而今又被当面训斥,当下畏惧,急忙行大礼,跪地而求曰:弟子已然知晓错了,下次定然不敢再犯,还请寒仙子原谅。 叶落顾着而入的管事,本欲起身行礼,奈何丹田之处一阵疼痛,痛吟一声,曰“弟子叶落,因身有伤势,不可行礼,望见谅”。 见得叶落如此,寒微也是不再顾那两人,随即右手一挥,三条水属性灵力细如针线自衣袖中而出,径直的搭在叶落手腕之上。 此乃是灵力所化的听丝,灵丝紧绕手臂,少年只觉得三道冰凉之气自手腕经脉而入,上至百会穴,下至泥丸宫。 但觉冰凉入脉,疼痛微减,却又有几分舒畅之感。 此次入院考核,若说出大功者非梅蝶不可,但若说其中表现优异者实属叶落一众,身在湿森之地,敢直面百万年所生的异物,与其大战一场最终尚且能够全身而退,此番表现,她皆是看在眼中。 近些年来,荒州之地能出奇才者少之又少,地虎院从曾经的四大天院沦落为而今的二级地院,这其中也是因为多年未曾出过天才年少,正因如此,地虎院更是稀缺天资卓越之众,为其院添光增彩。 这其中之缘故,数句言语不可道尽。 总而之,地虎院正有心培育精良之修,以安其名也。 “此伤势乃是元气消耗之损,需固本培元,休养生息”收回三道灵丝,其袖袍之中飞出一道书卷,曰“我有一法,汝可依此而修,三日时光,便可无恙也”。 书卷落于叶落身侧,少年点头而应,言语而谢,此话不提。 但说此书卷乃是一品灵术,上述的并不是上乘道法,也不是出品武技,乃是普通固本培元之道,叶落所见,便是以此而修,运转元气上至百会穴,下达涌~泉穴,最终汇聚泥丸宫,正是养精,通气,育神之法门。 凡修者,无论灵修还是剑修,皆人族者,修炼一行,讲究精气神此三种。 叶落虽悟性不错,却也终究是穷山僻壤的落难人家出生,自小不曾习得什么固本培元的道法,走到如今地步已然堪称奇迹,只不过与那些富贵人家的少年子弟相比,其根基浅薄了一些,除了正途道法其他也知晓甚少。 今叶落年不过十五,修炼固本培元之法虽说比不得那些自小~便是修炼者,但也是大有益处。 三日时光,匆匆而逝,自得一品灵术,便是依照此法,每日周身元气运转三周天,果不其然,三日之后,伤势已然痊愈,经脉运行顺畅,身脚也是轻快许多。 这日上午,叶落手握灵术独站北院屋门之外,犹豫再三。 欲敲门而入,又恐扰寒微修炼;欲退,却又失了礼数。 寒微曾以书传授其法,当日自己伤势在身,未曾全礼而谢,今番伤势已好,若不登门而谢,心中又不愿做那知恩不报之徒。 正犹豫间,突见屋门缓缓而开,迎面便觉香气缭绕,此乃是静魂香之所发。 “弟子叶落,前来拜见”叶落见门已开,又不闻声,便是而道。 “进来吧”屋内偏房传出一道柔和之音,正是寒微也。 踏入门槛,迎面便见一道屏风,边框乃是天然紫竹木所制,中间是由绣布而制的书画,从左至右,共四副绣卷,分别为梅兰竹菊也。 虽是绣卷而绘,却也是栩栩如生,每一副绘卷之侧皆是有一首诗词也。 左一:上绘梅花数枝,其花正盛,好似能闻到细细的清香。娇艳似火,红颜满天的红梅,也有洁白如雪,白净无瑕的白梅。其有诗词而抒: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左二:上绘数枝兰花,身形淡雅,似处幽静之地,玲珑洁雅,婉如清香而来,花姿盛开,冷艳而芬芳。其叶细长,一条条叶脉清晰可见,朴素却有不失优雅。其有词曰: 别样幽芬,更无浓艳催开处。凌波欲去,且为东风住。忒煞萧疏,争奈秋如许。还留取,冷香半缕,第一湘江雨。 左三:上绘翠竹而立,竹节悄然,绿意盎然。三竹耸立,其叶如剑。上赋诗一首,曰: 怀风枝转弱,防露影逾浓。 既来丹穴凤,还作葛陂龙。 左四:上绘数珠菊~花,其叶碧绿色,大小不一,花朵分两色,一半为黄,一半为红,花蕊为黄,其容似太阳。其有诗词而书: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绕过屏风,但见屋内环宇,且简洁而清雅。屋庭之侧,有一北窗,却是正对其后一刻百年桃树,其花正开,粉中带白,花蕊淡黄,花落而顺,似有花雨之境,其窗侧立一石桌,寒微独坐车椅,侧靠竹窗,手握书卷,依然正赏。 石桌之上,放一紫色香炉,其香气而出,正是静魂香也。 叶落而入,她却也不顾,只见一双美~目凝头而思,恍如在悟书中之言。 此乃少年第一次踏入此处,见其观书之心正浓,便不愿打搅,侧立一旁,静而待之。 稍得片刻,寒微合了书卷,这才抬眼而视,“不知此来,所谓何事?” 见得其正色而视,叶落行礼道,“前些时日,多谢前辈赐书,今身体痊愈,特来归还”叶落上前两步,将书卷放在石桌之上,又道曰,“弟子叶落,道行粗浅,今蒙前辈怜爱,拜谢前恩”话语闭,又躬身行一礼。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寒微顾了一眼放在石桌上的书卷,道曰,“而今考核仪式已然完毕,你便是我地虎院之弟子,以后当静心修炼,以明道心。我既为一宫之主,当以心教习修炼之法,此乃是我分内之事,何谈恩赐之词。 我观汝心生戾气,修的乃是罡正之法,三州之界,道法不分,万法之道,浑然一体,剑修也好,灵修也罢,当以修心为上,修性为辅,修体为次。 戾气上浮,则动身杀机,戾气内敛,则气刚剑锐。所谓剑道,以心剑为大乘,以意剑为小乘,凡登峰造极之境,便使出神入化之剑,而来万年,三州之境,也无人企及,纵观修界之剑道,能入境者恍如凤毛麟角,滋以剑为道,当以空明其身,以正气为心,御罡正之剑,无欲则刚,剑满天下也”。 “前辈之言,叶落铭记于心。此来也因修炼一事,还请前辈赐教”叶落而道曰。 寒微手指轻点,石凳而出,又有香茶可供,玉~指而挥,茶壶而悬空,杯中茶满,“不必拘礼,若有修炼之瓶颈,但说无妨”。 叶落便是落座,其有茶香而出,心旷神怡,恍惚间,此间犹如天地之异处,又似桃花源地,又如天地之仙境。 “此乃天地灵山所产紫兰气也,闻者可静神,若饮之,可养精神也”。 少年出生偏远山地,也未曾听过什么紫兰气茶,天地灵山却是知晓,此处不在荒州,乃在南海也,为南海州之列,听闻此山乃是汇聚天下大灵气之所在。 当下也是好奇之下,轻抿茶水,看其热气腾腾,入口却是冰如寒丝,随即下胃,心神可凝,气可顺也。 寒微坐而道曰“万年之前,曾有一仙,乃为剑道,身起紫兰之州,创立不世宗门,以名剑宗,其之剑,乃上古之神兵,然其道法,可谓汇聚一身,有剑者而修之元气,也有灵修之灵力,二者相聚丹田之处,一阴一阳,可谓是怀抱阴阳之气,外修罡正柔和之风,纵横三州,名震天下,然其道法而多,却也不精也,剑术之道也只是心剑之列,灵修之法不过太虚之境,汝以为如何?” “想必前辈所言,乃是万年之前的剑仙也”叶落答道,“其实力,已然是我百倍之余,而今三州之剑术道法,以及剑门宗派,皆是自剑宗一脉所流传而来,也算是晚辈之剑祖也”。 “眼下三州之修,练的不过是千年万年之前所遗留的道法玄术,人族若要当立,定要弘扬其道法玄门,此也是开宗立派之根本。若走他人之路,终其一生也难以成就,欲修大道者,必先御心,明其道,要有超越仙人之抱负,方可走一条不同以往的道路。 我观你眼含星辰,却不见其芒,正是道心所发,道法初开之际。心中之祸,想必是道法之存也”。 叶落心思而道,“晚辈资质愚钝,而今道法之心初开,正因此而疑惑也。适才前辈所言,欲成大道,需走不同以往之路,不知此话何意?” “道者虚也,法者气也。道法而作,乃是气心之所化,剑修之道,不同灵修。你之剑术法诀,与那万年之前的剑仙如出一辙,我虽不见万年之前剑仙之法,但也略有耳闻”寒微转而一笑,“若要我解疑答惑,需你细说修炼道法之初始方可也”。 此一言,乃是正中叶落之隐瞒之事,不曾想她竟能看穿自己所施展之剑术法诀与万年之前剑仙相同,此番境界,究竟何为? 毕竟叶落如何作答,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七章 论道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顾了一眼窗外纷飞桃花,叶落的双眸之上涌上一丝忧愁之意,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隐瞒,“不瞒前辈,晚辈自小生于偏远之地,家境贫寒,又因天灾之祸,以至独身一人而处,家人离世较早,左邻右舍以祸星而言我,为了生计,便是四处奔走,一日山中砍柴不慎掉落山谷之中,却遇一山洞,其名为星洞,不曾想竟是仙者之洞府,其中有武技心法,只是我身无灵力,其中机关巧舍,不曾深入,只得几本残缺之法罢了”。 寒微看着叶落神色,微微一笑,道曰“世间之事本就世事无常,不必过于纠结,在浩瀚的星辰之中,一个人显得太过的渺茫了,而所能留下的也只有寥寥几卷书籍罢了,曾经的传说也有落幕的一天,曾经的王者也有坠下神坛的一天,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在无尽的星辰大海中,你我只是尘土罢了。道法于心,世间万法万道,终究在生死、阴阳、有无之论,刨开这一切,若论及道根之所在,其不在于天,也不在于地,而在于人心也”。 “但请前辈明示”。 “寻求大道,追溯本源,其若说明了,乃是以补天地之气而满于心也。此乃天地之外之大道也,也是我如今能看透的本源之脉,至于你如何理解,便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以及天缘”寒微缓缓而道,素手探出,其手中凝聚黑白两道气息,相互牵引,各处一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也。 “道法的根源本就是心也,心在其身,欲成大道,先满其心。心之所望,乃众欲之所求,以自身之力,以达欲望之盈满,乃属道法之成也。生死、阴阳、有无之论皆是大境界,然而并不满也,其在于心,心之所大,道之所至也。道法存心,便可有天地之势,成仙之路,并不是去外界寻求什么大道,而是归咎本身之优劣,顿悟自身之心欲,以力而充盈,此乃成道也”寒微一一细说道。 此一番阔论,也算是如今自身所能达到的境界而感悟,至于眼前少年能够理解多少,顿悟多少,全看他自身的悟性。 天地万法归根究底,乃是属于一脉。但只因修者之 经历不同,所修炼之方式不同,所思之路不同,所顿悟之法不同,故而才有了千万道法之分,若是归一,乃是气力思之别,也是心力之不同也。 听得其言,叶落似懂不懂,只能晓得一知半解,此也实属正常,因实力未达,故而不可尽数领悟也。 “适才之言,若说明了一些,便是:汝欲寻大道,需经历世间之诸多变化,打坐悟道是成不了仙的,只有在不断的历练中,使得自己的心如明镜一般,看透一切万物之根本,方能顿悟大道”见得叶落神色,寒微更是以通俗的话语而论述,“若你细想,当日湿森之地,你能有一番顿悟,并不是其道法突来,而是在生死之际,又在心静之时,看穿了子鼠的一切虚幻招式,故而萌生的道法之根也。故而,想要真正踏入道法,需不断的去历练、磨练”。 这般话语,叶落却是听得明白,当即起身,拜谢其恩。 后离开之际,寒微又嘱咐言语,少年修的是罡正之气,故而戾气较重,需无论何时何地,都该静心而论处,不可急功近利也。 在知晓道法之所出,乃是需要经历人世间的诸多变化,自回房舍,便是自行顿悟一番不提,只是他始终不明其理。 而今自己意剑之实力,也算是剑术小乘,却不知为何,感觉少些什么东西。 “也不知纳兰青现在是何境遇?可曾安否”叶落独叹一声,自山河镇而失,已然过了一年时光,那妖魔了无踪迹,此番踏入炎龙城也是为了在荒州院会上争得第一,夺得混沌镜。 只是眼下此事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单说地虎院便是有诸多元婴级别的修士,更别说两大天院天龙院与天凤院了。 想要在两年之后的荒州院会夺得头名,若不顿悟大道,机会不大,似梅蝶这般掌控空间道法之修,自己毫无胜算,也只有踏入真正的剑道之法,顿悟自身的道法之门,方可与其他汇聚道法之修一战。 依寒微所言,想要顿悟大道非一朝一夕之功,闭关修炼远远是成不了道,练不得仙的,故而想要成就道法,还需在凡尘中顿悟。 这也是眼下叶落所能明了寒微之言的一些,至于其他言语他还尚未顿悟出其道理来。 话说自新弟子入院考核结束,为了庆贺地虎院新弟子入院,便是在其长老的筹措之下将举行一场新弟子入院之仪式。 此一来,是为了给众位成为地虎院之正式弟子的庆贺;其二,也是一场为之前湿森之地发生乱事,其中表现优异者的一次表彰大会。 而这欢迎仪式的消息一出,顿时使得整个学院都沸腾了,而今他们成为了地虎院的正式弟子,此乃喜事也,他们经历了一番生死逃亡,可谓是死里逃生,综上而论,此次的欢迎仪式当是他们大喜大悲之后的一次欢聚。 为了能够保证每位新入院的弟子参加,欢迎仪式将在考核结束后的第十五日举行,那时纵使是受伤的弟子,其伤势也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作为新弟子的第一次欢聚,各个弟子皆是满心欢喜,虽然他们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别的考核,但是有些同门弟子还未相识,一则,可以相互认识一下,以后便是地虎院的师兄师弟了,应该相互支持;二则,便是希望能够在此次的欢聚会上认识一些志同道合之修士,以后无论是修法~论道,还是探宝灭妖,都是一个良好的开始,甚至有缘者,能寻得一名知己伴侣也非不可能之事也。 地虎院占地极广,大小山峰共有八十多座,而他们此次新入院的弟子皆是汇聚在以武虎峰为首的各大山脉之上,欢迎仪式也是在主峰武虎峰的虎虎殿举行。 届时参加的也不止新入院的弟子,还有各个宫的管事,似寒微这般的地虎院之修,而且据闻传言,此次欢迎仪式,也将重新划分各宫弟子,只因之前入院弟子有一千多名,故而有些杂乱,如今考核结束,只剩下不到两百多人的新弟子,这便是使得有些管事之下没有弟子的情况出现。 在听闻此重大消息的第一时间,作为五人独院中的传话筒潘爽可是将消息准确无误的传达到每一人,对,也包括寒微。 虽说潘爽和贾政近两人时常斗嘴甚至动手,但是这般的事上面两人看法出奇的一致,那便是要摆脱寒微的管辖,投靠他人山头,不得不说,两人在院中待了没有多少时日,但大半的时间都是被罚屋中自闭。 “头可以断,血可以流,但是不能没有自由”贾政近左右探头探脑,顾了四周,在得知寒微外出不在时,低声而道,“我是坚决不留在这个地方,天天自闭在屋中,我之才华,上可知晓天下事,下可顿悟连理枝,本应左手揽翘女,右手抚金石,怎可让我待在这破地方整日受他人制约”。 “此话不错,我一身法力无处施,当应上比天仙,下比翘楚,以我之实力,若是不能在院赢得些许声誉,怎对得起我地虎院之弟子的身份”潘爽而道。 “一个吃货,一个骚年,不知修道之法,你们两人也敢如此说,就不怕寒微管事?”兰灵儿道。 “她又不在,怕什么。而且此次仪式,那四幻神之一的天之骄女也是会到,说不定哈哈、、、”贾政近笑道,当即自怀中取出一枚戒指来,“为了这一次的仪式,我可是准备齐全”。 叶落看着拿出的储物戒指,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莫不成这家伙又要用灵石去砸天之娇女? 在其的印象中,这贾政近就是凡事以灵石解决的主,他若是不显现一下他们贾家在炎龙城的资本,都不是他也。 “当然,我身为荒州之家资之第一人之子,自然也是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贾政近说着便是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三件衣袍来。 这三件衣袍可不是凡物,自储物戒指中而出,闪亮无比,好似星星之光芒,而其衣袍之上形成布局,足有数百之多。 “哇,亮瞎我的眼了,这上面镶嵌的是何物?竟然如此刺眼?”潘爽口中灵果未曾下咽,便是有口水而流出,不知是惊讶之失态,还是其他。 “此衣袍乃是由金蚕丝而造就,上面镶嵌的乃是打磨细小的灵石,而今乃是白天,光芒不盛,若是夜晚之时,此光芒浩如日月,群星璀璨也。待得那大会仪式开始,你们各穿其衣袍,定然是那数百人中之焦点也”一人一件就此而分别给予三人。 潘爽看着手中的衣袍 ,哈喇子直流,“似这般宝物,何愁找到仙侠伴侣也”其眼中放光 ,也不知是那衣袍照耀之余晖还是眼中升起之光芒也。 兰灵儿见得此物,不免多有好感,毕竟异族修士也并未见过人族穿如此之物,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叶落随手翻看一下,却见其衣袍不似寻常穿着之物,衣袍乃是半身,看着潘爽迫不及待的套在身上,叶落却是直直摇头,似这般坦胸露肩之物他万不敢穿也。 其少时,便是受村长之教训,遵循万古人道之训,听的是儒学之门。故而穿衣简便且整洁,坦胸露肩乃有损风化之论也,故其见不得更是穿不得这些露骨之衣袍也。 潘爽,左顾眼,右顾身,“我穿此衣袍,可谓是人中之龙凤也,纵使那天之骄女,定然败在我璀璨星辰般的耀眼余晖之下”潘爽笑道,随即看着贾政近问道,“你的衣袍也拿出来,你我穿上比对比对”。 听得此言,贾政近嘿嘿一笑,“我之衣袍,与你们三人相比,略微有些改动”说着便是拿出衣袍来。 “哗啦啦、、、”其衣袍而出,声音而随,光芒大放。 “这、、、这是略微改动?”潘爽下巴都快掉了,手中灵果掉在地上都不觉。 毕竟如何之物,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八章 仪式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贾政近此刻拿出来的乃是一套极其奢华的金缕衣,金丝而制,紫水晶而镶嵌,而在其身前分别装饰着两个大铁环,此铁环不同寻物,乃是由两颗天陨之铁而铸造,可抵御寒冰灵器的一击。 除去这装饰之物而论,紫水晶也并非长物,三州之中灵石为一般的交易道具,而此紫水晶乃是更高一级的,其本身的稀少性就决定了其昂贵程度远超灵石所比。 金缕衣之上,大大小小的紫水晶足有数十颗之多,上至衣领袖口,下至裤腿边角,皆是有紫水晶之光芒而放。 “你这一套衣物,也太过华丽了吧”潘爽垂涎三尺的问道。 天陨之铁甚是昂贵,曾在炎龙城的一家坊市中有过拍卖,其出价接近五百万灵石,而只是拳头般大小之物。 再说紫水晶之价格,一颗便是抵得上一百万灵石。 纵观这一套服饰,无论是从制作的金丝还是装饰的紫水晶、天陨之铁,最低的造价已然是上千万之多了。 “这些都是小钱罢了,只要你们三人若是喜欢,以后似这般突显尊荣的华丽服饰之事交给于我”贾政近看着三人的神色,甚至得意,若论家资,他从未怕过。 “来,灵儿师妹,你穿上让我几人看看合不合身”贾政近看着手中拿着衣袍却未曾穿试的兰灵儿道。 少女顾了两人一眼,见其潘爽、贾政近已然是穿在身上,她也当即点了点头,身姿一闪,手中衣裙飞起。 再回眼时,那金蚕丝所制的衣裙已然在身。 金光闪闪,衣裙摇摆,其又身姿不错,更是让两人连连赞口。 三人穿试完毕,却唯见叶落依旧是穿着学院之同意服饰,乃是青云白~虎袍,与三人格格不入。 “叶落师弟,你也快些穿上试试,自从你入院以来,只见你穿青衣长袍,未曾见过其他服饰,今日贾师兄之礼物,你定然是要穿上一试的”潘爽道。 自少年叶落入院,身穿衣袍之类在四人之中是最为朴素的,而其颜色单调,他们相识已然是些许时日,但只见其穿着一色之衣,而今也是考核完毕,寒微又是将学院统一衣袍所发,这叶落才是换了一个行头,不然终日所见,皆是青衣素袍。 “是啊,叶师弟快些穿上,以后你作为我之护卫,怎可穿这般服饰,定然是要与我般配一二,若是此衣袍你穿的合身,定然再定做几件,也算是报酬也”贾政近财大气粗的道。 不说其他,就是给予叶落三人的这三件服饰,每一件都是五百万灵石以上的价格。 “寒微管事曾言,凡是入院弟子,必须要穿着统一服饰,你们三人又何必穿这些”叶落而道,话虽如此,其实叶落是不愿穿着坦胸露肩的衣袍也,故而找了一番说词,“况且欢迎仪式又无规定穿何种衣袍,我身着之物便可”。 “此话不可如此而论,这次的欢迎仪式乃是我等入院的第一次欢聚,要给他人留一好印象,正因欢迎仪式未曾规定穿着,我们方可不愿意身着那单调之衣袍”潘爽而论道“若是我们四人都穿学院之服饰,在他人眼中且不是太过平凡,尚且被炎龙城那些大家族子弟嘲笑,说我们不懂衣着,难免受人诟病。若是穿此衣袍则不同也,一则可以吸引众新弟子的目光;二则可以炫耀其身份。此次入院考核,我等有目共睹,你之贡献虽说比不得那天之骄女,却也是优异者之列,怎能以普通服饰示人” 潘爽一番言辞,说的天花乱坠,其目的便是想要叶落穿其衣袍,同进同退也。 “其身形品质,怎可是以衣着容貌而论,你之言不妥”叶落而拒道。 兰灵儿在旁,见叶落不肯就范,出言而论道,“俗语有云: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身形品质,虽不是依靠衣着容貌而突显,却也是依靠其衬托。叶师弟而今虽穿一身青云白~虎袍,也是显得其威势之强大,若是能身着此衣袍,定然是能够在百人之中脱颖而出。再说此衣袍也是贾师兄之心意,乃是耗费巨资而造,你怎可推辞,且不是失了贾师兄之一番好意也”。 “我本心淡,又何必求百人之中脱颖而出,虽说灵儿师姐此话不错,但我心性如此,且莫要再说,此物是万万不能穿的”叶落而道。 “叶师弟,不是我夸赞于你。以你如今之身形容貌,在入院之弟子中也算上乘,你又何必埋没这一番天赐之恩,做一凡人。俗语有说:天之恩赐,不用则上愧于天,下愧于己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有何必藏而不露。故而,还是穿上此物,让我等几人观看观看”贾政近一脸真诚,其之心,则器重于叶落,自见少年之实力,怎可不顾也。 不料想,叶落却依旧推辞,拒不接受,“我性本平凡,似这般耀眼之物不可穿得,太过华丽也,若是其他服饰尚可,此衣袍固然不可受”。 其叶落之心思,在那耀眼之灵石之上,他身穿衣袍虽说不讲究,却也有一番自己的道悟,凡是有装饰之物者一概不用,似这般衣袍镶嵌之物,心中厌之。 这也是天性使然,人之喜恶也。自叶落入道修炼,而来走过之路不凡,且他也有一番身份,乃是山河镇剑宗之宗主,若是家资是有的,只是不喜奢华之物,一切从简。 储物戒指这般灵用之物,也算是每个修士之必备,他人皆是戴在手指之上,以突显之身份,也是为了轻便,而叶落不然,此物一般深藏衣袖之口,手指之上干净无物。 又似其他之修,若有其大~法力之宝物,要么悬挂于脖颈之处,要么系于手腕之处。而其,见不得这些装饰之物,自小清洁之身惯了,除去身上之衣袍,其他装饰之物一概不用于身。 “这又何妨,既然叶师弟不喜,我再将其去掉便是,不过待我去弄得一身金缕衣来,你可莫要推辞”贾政近见叶落拒不接受,也是退而求次,他既然不喜,也不便强求。 但见叶落平日之装饰,便知其人乃是低调简朴之名,似入院考核而出,其实力在新弟子之中已然传遍,而他却也不骄不躁,正心修身,不图名利之物。 似这般极其内敛之人,外不求于物,内满于身。而今纵观所遇之人,皆是为图名利者,故而另眼相看。 本性不同,人各有异,所求不同,自当顺应。 能够看淡世间之名利,习得孑然一身之性,他人自是不达,而叶落虽说年纪在四人中最小,却是其最深也。 而后之事,四人商议一番,待得仪式开始,便是欣然而往。 一日,清风而起,云霄之外白云生,山中花鸟尽飞舞。 桃花满地香满天,鹤绕群山鸣山峦。 正是欢迎仪式之日,但见四人各自从修炼之房舍中走出,各个穿的是金衣,闪亮一片。 四人面面相视,皆是看出彼此眼中之惊讶,远比那日试穿时要闪亮的多些。 而今他们成为地虎院之正式弟子,也将是十多年之修炼修成的正果,纵观炎龙城之管辖之中修者千千万,年轻弟子数不胜数,能够进入四大学院,成为其正式弟子,乃是多大的荣幸,这也是其实力的象征。 故而,此一番欢迎仪式,更是他们多年辛苦之得来的欢聚,每日勤修苦练,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成为人上之人,能够在一千之中留下他们,这便是曾经努力换来的结果。 其北屋之门缓缓而开,但见其竹制木车而显,上座一人,嫣然便是寒微管事。 今日其也是一番打扮,穿的翠绿衣裙,印花边,头顶之上用的是青玉凤鸣簪,而今手中也是不再握有书籍,缓缓而出。 却见四人之穿着,略显惊讶,欢迎仪式虽说未曾规定身穿何物,但此四人却是用的金缕衣,实属诧异,最终目光却是汇聚在叶落身上。 自她而知,似少年这般的心性平日穿的一色素袍,怎的也和他们三人一般,用这般极其耀眼之物。 不过也并未多言其穿着,正色而道,“想必此番欢迎仪式你等已然知晓,一则是为了欢聚;二则也是为了平均各个山峰之上学院管事之下弟子,故而你们也有自己选择新管事的机会。我寒微才浅道微,你四人而今已然是地虎院之正式弟子,此次仪式,你们可选择自己中意之管事而拜为师门,以后自当各有前程,也莫要因我在场而有什么忌惮之心,凡修道者,应求志同道合之人而授道法。好了,出发吧”。 一番言辞而闭,便是见得竹制木车悬空而起,率先而走。 “哼,以后再也不用受你之气了”潘爽冷哼而道。 随即三人便是接连向着山下而走,叶落在后,暗叹一声。 此番欢迎仪式,虽说是重新选择其管事投身山门,以结师徒之缘,适才寒微之言,是有意让四人另择他人。 不过此对于自己而言,却是一件难择之事,似潘爽、贾政近两人皆是已经寻了山门之处。 其心不忍,初来时他便入院此处,若是此次仪式又另投他人,实在心中之愧也,况且自己所修乃是剑道,纵观地虎院弟子上千之众,剑修者几乎与无。 他之所思,乃不忍离开此地也。 毕竟仪式如何抉择,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二十九章 表彰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一片祥和繁华的景象在虎威峰上呈现,钟鼓而鸣,鼓瑟而起,铮铮之音游荡在虎威峰的四面八方。 感受着愉悦欢快的气氛,自其它大小山峰赶来参加仪式的弟子络绎不绝。 虎威峰作为新弟子之处的最高山峰,当有众星捧月之势,故而此山钟鼓之音一起,其它山峰皆是能够亲耳所闻。 虎虎殿向外走八十一阶台阶三回首,便是能见到其宫殿之牌坊门,上述三字“虎威宫”。 此牌坊两边分别由两根巨大的石柱支撑,左右分别书写一行字迹: 道门而开迎四方,天骄之子齐聚堂。 左右分别立站立两名弟子,身穿青云白~虎袍,在此检验众人之身份,凡是此次参加仪式者皆是有学院令牌随身,故而除了受到邀请的弟子其他人也是不可乱进。 此牌坊门之下便是直通山脚的三百三十阶台阶,代表着一纪元,也是上映天,下随地之说。 “张道友,多日不见,却是又加俊秀了” “哪里哪里,王道友今日神采奕奕,可见道法又增长几分,真是可喜可贺”。 “李道友,自上日一别,已然半旬有余,别来无恙啊” “胡道友,此番欢聚,你我定然要共饮一番,不可推辞” 在牌坊门前,聚集着许多弟子,彼此之间认识的、不认识的皆是一一称兄论道,场面甚是和悦。 这边簇拥的是三五个男弟子,那边结群的是五六个女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不尽的开心言,道不尽的欢聚话。 “铛铛铛、、、”虎虎殿前中央铜钟在此刻敲响,有一名女弟子身穿青云白~虎袍,脚踩祥云,身立半空,见其眉清目秀,眉宇之间有几分仙气,声音而出,广传数十里,“此番为新入院弟子的欢聚大会,请各位新入院的师弟师妹们进殿同聚”。 嘹亮的声音而起,看着如此一名仙气的女师姐,有闻其声悦耳,众弟子皆是齐齐观望,在一阵钟鼓之声中排列整齐的向着大殿的方向而走。 其排列两排,男弟子由陈扬带头,而女弟子则是由梅蝶带头,其后各排男女,以男左女右的顺序而进。 叶落排在众人之后,虽说自入学院已然一月有余,但却并未来过这虎威峰的虎虎殿,便是认真仔细的打量。 牌坊门上雕刻的天女飞仙图,用道门的玄字刻的是虎威宫三字,其顶部乃是由五彩琉璃瓦而装饰,显得庄严辉煌。 再看那两旁支撑牌坊的石柱,乃是青台石,左右各有字迹,更让其好奇的是,左边石柱有一神笔刻画的青龙盘绕,不是附着在石柱上,而是隔空而立,其尾部自地面而起,缠绕石柱却不接触,龙头甚是威风,其双目俯视整个虎威峰脚下;而另一边则是一只天凤,凌空盘旋在石柱之上,同样是不曾接触石柱,长长的尾羽自地面而起,而其双目却是傲视苍穹,有拔地而起之势。 随着众人向前而走,便是正式的踏入虎威宫,入眼的是一方荷花池,此时正是夏日之际,暖阳而照耀,荷花池中花开正盛,在绿叶的映衬下红中带白的荷花争艳,是不是的有金鱼跳跃,有鱼跃龙门之境,但见其中霞光映照,瑞霭而生,祥光笼罩,好一片道法之意境,仙者之地的景观也。 两个长长的队伍走过荷花池,便是看到一方巨大的雕塑而立,在虎威宫殿的正前方中央广场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虎而立,尖锐的牙齿透着几分威势,而其一身白色的斑斓纹路更是霸气异常,两只后足踏地,乃是借力之状,前两足迎空踏出,有一飞冲天之势,双目炯炯有神,好似活物一般,煞有威势。 上百弟子并未直接走进宫殿,而是停在宫殿之外的广场上,在宫殿的入口之处,八扇大门敞开,迎面走出一名老者,正是地虎院的院主云智。 其云智两侧,分别立两名弟子,一男一女,女者娇~容风华,男者俊秀不凡。 此两人,乃是当今地虎院之天星榜名列第一者,男弟子名曰慕容锦,女弟子名曰施凝。 能够在此次的欢迎仪式上,同时出现如此三人,可见地虎院对于仪式的重视。 “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小道友,不远万里投身我地虎院,老朽代表地虎院欢迎”云智说着,以地虎院之礼仪虎法印为见礼。 “参拜院主”浩大的广场上,数百弟子同时结虎法印,躬身还礼。 随即而道曰,“三神而立,道法永存,四象而生,八方来聚。诸位小道友能够成为我地虎院的正式弟子,也是与我地虎院的缘分,在以后的修炼中,地虎院将全力去满足各位小友的修炼需求,修界之大,唯有道法而存,人族兴衰,乃观少年之英豪,今日在此汇聚的诸位,也是日后叱咤三州,纵横修界的强者,大道而远,既然相聚于此,乃是天缘凑巧,可正谓:缘聚缘梳,乃道法之本。在以后的时光中,希望各位小友能够各显风采、成为我地虎院之中的翘楚”。 话音而落,众弟子以虎法印而谢之。 院主而退,有长老而立,道曰,“我宣布,新弟子之欢迎大会,正式开始,请诸位地虎院的新弟子入殿”。 其音传扬而出,古乐之声再起,钟鼓之声响彻。 以梅蝶、陈扬为首的众新弟子缓缓走入殿中。 入得殿中,其殿宇甚是广大,可容纳数百人,而此事,各有桌椅而立,上摆各种丹药、灵果之物,一人一位,分别落座。 其入殿之内,先是新弟子之欢聚之处,而后所走,穿过前殿,后殿乃是各宫宫主管事的欢聚之处,相互分开。 有钟鼓之修士,演绎娱乐之妙法、美妙之音,以助雅兴。 各个弟子之间也是相互敬礼,以丹药、灵果为礼,共饮而使之。 后有钟鼓之士退场,故而乃是真正欢乐之时,有弟子借助众新弟子在场,上场而言者,也有能善歌舞者,而起舞,也有以宝物妙法而依仗者,施展一番,欢乐一片。 可谓是:自修大道无张扬,一番妙门入院场,勤修苦练终有变,今宵欢聚乐无言。 半场琼瑶玉露已毕,众人已然是体内灵力充裕,相互交谈而论,说的是地虎院中风华事,道的是修炼场中玄机言。 恰此时机,后殿众管事欢聚已毕,自后殿走出几名管事前来大殿主持正事。 此番欢聚,一则为了表彰入院考核之中表现优异者;二则是各个弟子选择管事拜师修炼 。 见得管事而出,众弟子欢聚,起身而迎。 “为了表彰此次考核成绩优异者,学院特别备了礼物,以下请吴管事宣读新弟子之中表现优异弟子”。 话语而落,众弟子喧闹一片,若论此次入院考核,真是让人大悲大喜,能够走出那片生死之地,真是幸事也,当然也多亏许多同门师兄弟的扶持,大家能够度过劫难,成为地虎院之正式弟子。 这是一次荣耀的宣读,也是他们对于那些复出许多的同门师兄弟的感谢之恩,故而都是连连叫好。 “不知道,此次受表彰的会些那些道友?” “这谁能言中,不过以我看来,此番炎龙城四大幻神之一,而今我们新弟子中翘楚之代表的梅蝶仙子自是其中之一也” “是啊,若不是其开通空间道法,你我怎能通过考核,这第一人,恐无人与其相争夺也” “哼,当然也有我炎龙城陈大哥也,你们众人能够走出那片生死之地,我陈大哥也是功不可没,没有陈大哥,你们能安然无恙否?” “此话不错,我们陈大哥也是其中之一” 有陈氏兄弟之追随者,当即开言而道。 这其中附和之人众多,自然是炎龙城中一众跟班也。 “叶师弟,考核之时,你也功劳甚大,定然也能受到学院之奖励也”其侧有贾政近而道。 “这样一来,我们桃源宫也算是不丢人了,不然要被其他宫殿的人低看一头。叶师弟战之最后,想必定然受到奖赏”潘爽平日里看不惯他人,此时也是附和。 而今看来,所议论者,皆是拉帮结派者,以宫殿之门为主众多,他们四人同为桃源宫之人,自然不会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况且,叶落的表现众人也是都有通过通天灵珠所见,一人独战,剑法精妙,若无叶落最后挽救梅蝶,最终情形还很难说。 叶落笑了笑,并未多言。 只见其有一管事,缓缓走至众人之前,宫殿之正上方,“在入院考核之中,众长老以及管事之认同,有七名弟子为表现优异,第一名,虎啸宫弟子梅蝶”。 听得其名,少女梅蝶身穿粉色长裙,面含羞涩的走上大殿中央,先向众管事行礼,而后以印敬众同门师兄弟们。 其吴管事有接着念道,“第二名,虎吟宫弟子周畅” “第三名,虎华宫弟子郝焱” 而后有周畅、郝焱正气凛然的走向中央。 “怎么没有叶师弟?梅蝶排在第一也无什么,只是此两人之表现明显没有叶师弟出色,为何却也敢居第二和第三”贾政近一脸惊讶的道。 “有黑幕啊,叶师弟如此之表现,竟然连前三都进不去,天理不容啊”潘爽也是喊道。 听到此话,众人不免心有不满,此三人乃是元婴级别的强者,且在考核中表现突出,位居前三无可厚非,是谁人叫嚣? 潘爽、贾政近两人大有大义凛然之势,面对众目,依然无所畏惧,叶落之表现,有目共睹,为何他们此刻是这般表情,叶落不能位居第一,位居第二、第三理所应当,可眼下,竟然无位也。 叶落皱了皱眉,拉扯了潘爽、贾政近两人一下,“莫要争了,也许还在后面呢”。 其目光看向前面,正好看到在最前面的陈扬,嘴角上扬,似是有几分嘲笑之意。 “这不公平,我们桃源宫也该位居前三之一才是”潘爽不爽的道。 这般的结果,对于平静的叶落也是措手不及,不曾想,自己的表现竟然连前三都进不了,还有,那陈扬的神色和表情,明显有戏觑之意,让他心有不爽。 而在此时,吴管事的声音再起,“第四名,风涛宫弟子陈扬、、、”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章 声讨口伐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听到此声宣读,许多炎龙城陈氏兄弟的跟随者更是连连叫好。 陈扬神色正常的走至大殿中央,向着几位管事行礼,而后站立在郝焱之侧。 看着有些得意的少年,叶落的目光落在其身上,而后者则是做了一个手势,其神色自然是直指叶落,此意之为,谁都看得出来,陈扬有意炫耀,但是众人不知的是,此姿势乃是做给叶落看的。 之前在平灵谷,叶落打伤他手下之人,早就记恨在心,只是并未发作,以为自己就这样忍下了这口气,怎么可能,在炎龙城之中,在这地虎院惹了他,就别想好过。 想要收到表彰,也不问问自己的出生。 而后有吴管事继续宣读,其有毕勋、戚纵以及廉澜三人,分别居第五、六七之位。 此三人以及周畅、郝焱之众皆是皆是最后留在湿森之地苦战一番的元婴修士,为了众弟子的安全撤离做出了一番贡献。 “有没有搞错,我们桃源宫叶师弟,一番苦战,表现最为突出,不能排到前三位也就罢了,为何连受到表彰的机会都没有?”潘爽看着嚣张的陈扬,大声而出。 此一声,倒是让整个大殿都是寂静一片。 “没错,那位曾经在湿森之地苦战的剑修为何不在受表彰之列?”有一少年而道。 “你们这是歧视,袒护炎龙城之弟子,我贾政近不服”少年其有言曰,“那陈扬有何贡献,竟然也敢位居第四?” 闻此声,众弟子更是将目光落在一身耀眼金缕衣的贾政近之上,似这般的话语这位富家大公子还真是敢说,也不怕得罪陈家一族。 他们皆是知晓,在炎龙城陈家一族势力极大,就是贵为四大学院的地虎院,也要卖几分面子给陈家,不敢得罪,而此少年竟然敢这样说。 “看什么看,我是仗义执言,什么屁表彰,我看就是你们这些炎龙城的人歧视其他外乡人”贾政近而道。 “放肆”听得此言,吴管事怒吼一声。 不曾想,竟然有新弟子如此叫嚣者。 而这一声则是夹带着滚滚威势,震得贾政近身子一颤,其怒目而视,也不敢多言。 “看来诸位同门师兄弟们不知情,据我了解,那叶落出自一个叫清河村的偏远之地,体内连灵力都无,在未入地虎院时,穿的是破烂衣,吃的苦树皮,似乞丐一般,能有什么实力敢位居表彰之列,进入我院乃是副院主可怜于他,似他这般的人,也配?”陈扬直言而道,“而今以为穿了一身不知从何处偷窃来的昂贵之衣,以为站到地虎院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可笑之极。就算穿的再如何耀眼,也掩盖不了你那乞丐般的过去”。 陈扬的此番言语,显然是暗自有调查过叶落的身世,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话音一落,那站在最后的少年成为了众矢之的,穿着一身金缕衣一声不发的叶落,双目之中尽是深沉。 “哈哈,穿的人模狗样,原来只不过是个可怜的乞丐啊”其有一人,正是陈远而笑辱之。 除了陈扬之外,其余站立在中央的周畅、郝焱以及毕勋之众皆是神色沉重,对于叶落在湿森之地的表现他们最为清楚,但是眼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勇气去说,这排名不是他们所做,而是院中管事安排,他们事先也不知晓。 而至于其他炎龙城之弟子皆是附和嘲笑,不过一些外乡而来的弟子避而不言。 这般已然很明显,地虎院明显如贾政近所言,是歧视他们外乡之人,虽然现在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可是这种歧视是存在的。 叶落的表现,谁都看在眼里,可是在这里,竟然颠倒黑白,那陈扬最后见势不妙,遁出湿森之地,叶落首当其冲与那上古凶兽一战,最后还是挽救了梅蝶的。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幕,被他们所忽视,无论是学院管事如何的安排,他们都不相信,这是公平的。 但然而,管事和长老的决定他们也不敢违背,要知道今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还有地虎院的院主云智,院主难道也不知道今天受表彰的是何人?这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此番的排名是院主授予的。 不过,此时院主云智的确不知,他贵为一院之主,很相信地虎院长老、管事的做事风格,也不会去理会这些小事情,正因为如此,这才会有了张冠李戴的这一幕。 而今院主离开,这里就是他们这些管事最大,谁敢不服。 听着众人的低声议论,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原来进入地虎院的弟子中还有人曾经像乞丐一般活着,还真是个笑话。 也许真的是地虎院见其可怜,破格收留于他,不然他身无灵力,怎么能够通过学院招收而进入呢。 在这一刻,一些弟子早已忘却了叶落救他们出~水火的恩情,好似这个现在授人以柄的少年与他们无关,更不想提他们是被一个乞丐救出来的。 “吴管事,是不是你们弄错了,叶师兄在湿森之地的表现远超于我,若无他救我,我也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那凶险之地,还请管事公平而论”其一直不曾言语的梅蝶开口而道。 闻言,吴管事笑而道,“此番排名并无不妥,叶落弟子自是有一些贡献,但是其心狠手辣,不但不救同门弟子出~水火之间,更是依仗其实力,出手斩杀一名入院考核的弟子,似这般穷凶极恶的弟子,怎么可以排在受表彰的名列之中”。 此话一出,可谓一语激起千层浪,竟然那乞丐弟子趁火打劫,斩杀同入考核之地的弟子,还真是个杀人的恶魔主。 “是的,我曾见到那少年持剑杀了一位姓王的道友”此话之出者正是那曾经在湿森之地逃过梅蝶所斩的三人之中的吴道友也。 一语而出,既然有人做旁证,更是无可狡辩,讨~伐之声而起。 “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恶徒,竟然也想排在受表彰之列” “乞丐之人,以为有点实力便是可以为所欲为,该死” “这种人,也配前来参加仪式?” “我们地虎院应该将这般杀人恶魔逐出学院” 种种附和之音,原本是表彰仪式,而如今却是演变成为声讨口伐的大会。 “你们还要不要脸,不是他救你们,你们早就死在湿森之地,如今却还敢如此叫嚣”潘爽气不过道。 “叶师弟,你倒是说句话啊,他们这些六亲不认的家伙,真是太不要脸了”贾政近看着叶落,自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这让作为同门同兄的他们很着急啊,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哎、、、”看着叶落成为众矢之的,周畅不免暗叹一声,其目光看向正一脸嘲笑的陈扬身上,如果自己所料不错,这一切都是因为叶落得罪了城家这一对兄弟而造成的。 看着一名如此之优秀的弟子,被他人冠上一个莫须有的骂名,心中不忍,但是想要为其说一番情理,谁又能听呢,故而只能叹息。 强者总是要受人排挤,被那些恶人所嫉妒。 之前而落的梅蝶也是不再言语,现在局势太过混乱,百口莫辩,叶落的确斩杀了一名弟子,她是亲眼看到的,但当时情势危急,为了拯救更多人的性命也是迫于无奈,不曾想到当时的所做竟然成为了今日的罪状。 从未受到过如此屈辱的叶落,低头顾着一身金缕衣,渐渐迷了眼。这么多张讨~伐自己的口,自己还如何辩解,自己曾经过的的确像乞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这不是自己的错,一个人可以决定以后如何的努力,以后如何的修炼,如何的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但终究不能改变自己的出生,难道自己出生在那偏远之地就要受人冷嘲热讽? 在这一刻,叶落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受人言语的清河村,他又变回了那个经常受人诟病的少年。 一句一言如同一柄柄刀枪剑戟刺在心的最深处,疼痛,比任何的伤势都疼痛,那些自己曾经救回的弟子,不顾往日的恩情,在此刻却是冷言冷语,他们的良心不痛吗? 本以为地虎院是正义之学院,公平的学院,不曾想,在这欢快愉悦的欢聚仪式上,竟然也有此番的黑暗。 勤修苦练,终有改变;念念不忘,终有回响。这是真的吗? 在此刻,他的道心再次动摇了,人性的丑恶嘴脸在此刻展露无遗,为了攀附权贵,趋于势力,他们的人性已经扭曲了,这就是修界,这就是现实。 “啊、、、、”突然间,叶落大吼一声,杀意突然起,元气突然涌,气满全身,强大的威势瞬间笼罩在整个大殿之上。 众人见得叶落之势,急忙后退。 “这小子疯了?” “这是又要杀人吗?” “在这里也敢如此?” “叶落,休得放肆”在威势而落的同时,吴管事冷喝一声。 叶落抬头顾着在场的众人,眼神最终落在陈扬的身上,拳头紧握,随即在吴管事那不善的目光中收回了杀意。 “既然在场的诸位同门师兄弟如此看待我叶落,我自无话可说,俗语有云:公道自在人心。不过,以为羞辱我一番,就可以展现你们的实力那就错了,我应该感谢你们,让我看清了你们的嘴脸,大家同为同门师兄弟,在以后的修炼中,还请各位多多指教,叶落今感身体不适,先走一步。祝各位同门师兄弟多多珍惜当下的快乐,若是有机会还望与诸位讨教一番做人的道理”。 话语而闭,叶落转身而走,也不再逗留,似这般的场合,多呆无益,既然你们连人都不做了,那我叶落何必与你们为伍。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一章 不欢而散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叶师弟、、、”贾政近看着叶落负气而走,急忙也是而出,潘爽见此,一招手,将几桌灵果、丹药卷在储物戒指中,相继奔出。 兰灵儿位于人群之中,见状,心中挣扎一番,最终还是留在了原地。 “狗屁表彰,真是给我炎龙城丢人,老子是来欢聚的,不是看你们演戏的”郝焱脾气暴躁,见到原本好好的表彰,弄得如此,心中不快,看着原本那些议论附和的弟子,而道“你们什么狗屁修士,不知礼义廉耻之辈,若无叶落而在,你们早已死球子了,还在此满口胡言,我郝焱先走一步”。 说罢,便是直接一声大喝,吓得其他新弟子让开路来,气哄哄的走出大殿。 “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啊,我周畅也不是什么贪图表彰之礼的人,当然我也看不惯你们这样的嘴脸。我自沙皇城而来,素闻炎龙城之正义,今日一见,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恕周畅身体有恙,不能参加表彰大会,先走一步”。 随即周畅直接也是向外走去,其有一管事,正是虎吟宫管事,“周畅,休得无礼,快些回来”。 “不好意思张管事,今日能够挑选其他宫殿,我决定,退出虎吟宫,请恕难从命”周畅笑道。 “吴管事,弟子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此表彰之名额还请另予他人”梅蝶缓缓而道,躬身行礼,随即走出大殿。 随着叶落的而走,排名在前三位的弟子皆是也走了去,这让的原本喜悦的陈扬有些不知所措。 而在其一旁的毕勋三人,皆是大眼瞪小眼,他们便是站在大殿中央,等待表彰。 原本欢乐的气氛,忽然闹出的如此一场闹剧,众管事也是哑口无言,但是他们也敢将事情闹大,毕竟此事若是让院主知晓,定然要彻查清楚的,到时候他们可是要受牵连。 话说叶落负气而走,其有贾政近、潘爽两人而出。 “这帮家伙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弄黑幕”贾政近在叶落身侧而道,“叶师弟,你也不要生气,与他们这些人不足与谋,今日我请客,去那虎易坊逍遥一番”。 听此一眼,潘爽两眼发亮,虎易坊乃是地虎最繁华的娱乐之地,其有拍卖场、交易坊市以及任务殿等诸多坊市,乃是地虎院最为热闹的一处。 “就是,似这般的什么仪式有什么道理,不如我们三人去欢乐欢乐,给叶师弟庆贺”潘爽而道。 “有什么可庆贺的,此番之地,多待无益”叶落而道,经过适才之事,叶落对于地虎院已经失望透顶,像这般的学院,还能成为炎龙城四大学院之一,还真是奇迹,当下心中已然生了离开之意。 “叶道友,慢走、、、”三人走至荷花池旁,但闻其身,便见郝焱以及周畅快步而来。 叶落回顾一眼,他们两人怎的出来了?“不知两位道友不受表彰,出来有何指教?” “害”郝焱叹息一声,道曰,“狗屁表彰,谁稀罕呢。我两人特来与叶道友同行”。 “适才未曾替叶道友解围,还请不要责怪”周畅上前而道,“本以为是你我众人欢聚的大好之光,谁曾想道、、、此话不提也”。 看着两人不顾表彰随自己出来,心中不忍,而道,“两位道友,入院考核之时,你们多有贡献,本该受到学院的馈赠,怎可因叶落而如此,不可因为叶落而耽误你们之前程也。两位之心,叶落已然愧受,还请莫要因小失大”。 “叶道友说的什么话,无你受表彰,我等两人又怎敢受。我郝焱乃是坦然之人,说话虽不中听,但莫怪,你得罪谁也不可得罪那陈氏兄弟,此二人出了名的凶狠之辈,心狠手辣,以后你怕是在学院会有很大的敌人啊”。 “多谢郝师兄提醒,叶落知晓”。 “就怕暗箭难防啊,似今日之事,多半是那小子搞的鬼。我自小与那家伙合不来,甚是知晓他们兄弟的为人,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郝焱而道。 “以后我定当小心处理”叶落再次道,看着两人大有不回头的势头,心中又不忍,看像贾政近,“今天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请客”。 听闻此言,贾政近嘿嘿一笑,此乃小事,而道曰,“这道是没有问题,如果你愿意做我贴身护卫的话,就是天天请客也愿意啊”。 “想要请叶道友做贴身护卫,怕是难啊”周畅调侃道,以叶落的实力,在新弟子中可能没有几个比肩者。 “你们看、、、”潘爽指了指缓缓自殿外走出的人影,“我不是看走眼了吧,那是女神啊”。 几人原本嬉闹,听闻此言,转过身而顾,但见少女缓缓而来,正是梅蝶也。 见的众人之目光,梅蝶不免有些羞愧,却也是红着脸而走来,“几位师兄,梅蝶见礼了”。 如此之待遇,几人怎敢受,急忙回礼。 其抬眼,顾着叶落而道,“前些时日,多谢叶师兄出手相助,而来多日,不曾亲自见面道谢,心中有愧,还请叶师兄莫要见怪”。 对于这位天之骄女的道谢,叶落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而道,“不必在意,我应该感谢仙子当日施展道法才是,若无空间道法,我也逃不出那困地”,其叶落也不知如何称呼,她既然称自己为师兄,理应称呼她为师妹,但是叶落不知两人谁较年长,故以仙子而称。 “师兄客气了,没有师兄救我而出,我定然不可全身而退也,恐今已落生湿森之地,自是师兄之恩重也”。 “此言差矣,若无仙子之道法,我也不可全身而退,恐现在成为那凶兽口中之食也”叶落而道。 “得了,得了,你两人恩情长,恩情短,再谢下去,恐天色都暗了”郝焱看着两人没完没了的推辞道。 “是啊,既然有梅蝶师妹而至,此番定然不可就这样散场,叶道友适才不是要请客?还不快些”周畅笑道。 两人目光相交,皆是一笑,叶落顾身道,“潘爽若是着急也就罢了,你两人怎还如此顾吃?” “叶师弟,你这话何意?难道在你之心,我就是一吃货不成”潘爽不满道,随即自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枚丹药,放在口中。 潘爽此举也是无心之过,只因吃东西已然是养成了一个随手的举动,故而如此顺畅,自身都未曾察觉到什么。 不过就是这无心之过,在众人的眼中却是被深深定格,皆是一脸疑云的看着潘爽,随即哈哈大笑而开。 几人一番嬉闹,自是去了那易虎坊之处,有贾政近这个富家大少做东,怎会亏待众人。 但说虎虎殿中却是别样的一番场景,而今似梅蝶、周畅以及郝焱这前三名皆是以各种理由而无故退场,留下的四人却是在的。 若说表彰,没有这前三名在气氛显得有些怪异,若是因此而不表彰,其他之人就是在等待。 原本应该是欢乐、愉悦的一场表彰大会,不曾想最终会演变成这样,而对于这个氛围,吴管事最终将一切罪责归咎在叶落的身上。 没有叶落那个少年如此的闹事,就不会有现在这般冷场的局面,此少年实在可气,依仗自身有些实力,竟然毫不将他们这些管事放在眼里,真是狂妄之徒也。 为了应诺之前所说,他也当场并未发作,只是心中暗自记恨,当下对着众人而曰“此番表彰,现在开始”。 话音而落,但见大殿之内鼓乐而起,当下便是予以四人奖励之物。 学院也是出手大方,四人此次的表彰之礼乃是半品灵器。 只不过,在这场看似是大家欢聚的仪式中,没有了梅蝶、周畅之众,显得有些失去味道,表彰大会,实则是为了前几名表现优异的弟子给予奖励,以来鼓舞人心,使得其他弟子更加的勤修苦练,向往大道之途。 至于演变到如此场景,已然失去了此次仪式的本意,犹如是一场主角的展示大会,而今主角已然远去,空留一番虚华的热闹场景。 故而有人私下言道:所谓仪式,只不过是走走场子罢了,摆摆名头,那些真正救他们出~水火的人儿,早已不在这里,不曾想到,看似强盛的炎龙城也会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事,行此莫须有的仪式,真是修界不古,荒州之哀乐也。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在场上陈扬几人接受表彰之礼的同时,台下的其余弟子却是想的是另外一回事,那个少年离开时说了一番话,也是在这众人面前说的唯一一句话。 叶落的实力想必在场众人看的明白,听得清楚,而他最红一句乃是:祝各位同门师兄弟多多珍惜当下的快乐,若是有机会还望与诸位讨教一番做人的道理。 若说陈扬之人有其炎龙城中巨大的陈家一族撑腰,他们只不过是远道慕名而来,有幸成为地虎院的普通修士,除了依靠自身一番本事,那里还有什么可依靠的势力。 在面对众人的声讨口伐中,少年并未多多解释,而是说出这一番看似场面的话实在是暗含深意,只怕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也不好过。 这场已经失去意义的仪式,还是尽早的退场为妙,而今有实力几位元婴强者早已随了那叶落去了,留下他们这些资质平平的主在这里热闹,真是可叹。 表彰仪式尚未完毕,而已然有弟子暗自退走,接下来还有择宫之事,但眼下此事已然不重要了,地虎院的这些管事也只不过是无为之辈,演变到如此之景与他们自是分不开的。 故而,一场原本浩浩荡荡,本该热热闹闹的欢聚,就这样不欢而散,所留者甚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二章 陈扬定计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看着梅蝶、周畅以及郝焱几人相继离去,位居第四的陈扬虽是脸上含笑,但那心中燃烧的恶火却在眼中显现,这一切都是那个外乡而来的少年所引起的,没有叶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本该是热热闹闹的一场欢聚仪式,本该是自己展露头角接受学院馈赠受人仰望的大好局势,原本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是他叶落搅了自己的局,不但周畅、郝焱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也相继离开,甚至连梅蝶假借他名而退场,这是对自己何其的侮辱。 身为炎龙城陈家一族的大公子,难道自己不该受此荣耀?在这地虎院中,没有人敢无事他们陈家兄弟,而现在这个从外乡而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用什么花言巧语骗暗自哄骗他人而去,这般的恶毒心机,甚至是连梅蝶她也被骗了。 这笔仇,我陈扬一定会报,只要你还在地虎院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其心中的怒火随着他人不断的离开,不断的私底下议论,使得其心中越加的怨恨,漆黑的目光中尽是杀机,不杀叶落难解我心头之恨。 欢聚仪式在一场看似和平的场面下结束,而陈扬的心已经不在这场众人汇聚的仪式上了,这一次让他在众人面前如此难堪,接下来的日子会让你这个外乡人体会到自己的手段。 “大哥,这次仪式你能位居第四,可真是出尽了风头,那些弟子在下面都是在仰望你”陈远随着其兄长走出虎虎殿,笑道。 在他看来,走了前三倒是好事,如此一来,自己的大哥便是此次仪式中最耀眼的一人,至于其他毕勋三人之众只是一个陪衬罢了。一直以来,他们兄弟二人在炎龙城中本就是娇娇者,而今纵使入了这有四大学院之一的地虎院也是其中翘楚,乃为人上人,那些所谓的天资过人的修者在大哥的面前还不是显得黯淡无光,也是黯然失色也。 “哼”陈扬冷哼一声,随即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人仰不仰慕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我一定会成为新弟子之中的第一人,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对于其他弟子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陈扬并不在意,在意的只有梅蝶一人耳,此次自己依靠手段使得自己排在第四位,也是想要让梅蝶看到自己的优秀,不曾想自己最终得来这样一个结果,梅蝶不在场,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荣光,这一切将毫无意义。 “大哥 ,你说的他是指谁?是那个被你羞辱一番气走的叶落吗?”陈远脑子慢,见大哥说的话,也不知道这最后一句中的她指的是谁?故而以为是叶落,便是笑道,“不知大哥有没有看到,此一番你揭露那小子的老底,使得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只得像老鼠一样灰溜溜的逃走,经过此次的仪式,看他在他人面前还有什么神气可言,众人皆是知晓他曾经不过是一个乞丐也,谁还愿意与他有什么牵连,现在估计众人见到他,都是谩骂声、羞辱声满天飞”。 “是啊,而今的那小子皆是成为了他人口中的笑柄,只怕他此后定然不敢在众人面前现身了,太丢人了”在陈扬的带领下,数十人走在虎威宫的下山台阶之上,林昌笑着出来附和道。 众人闻言,也是连连点头。 幸亏他们大哥聪明,在仪式之前便是用陈家的关系暗自打探过叶落的底细,在知晓叶落出生在一个无人知晓甚至是炎龙城最边缘的小小村子,且曾经过着如同乞丐的生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让他们好笑又诧异。 不曾想看似实力挺高的小子竟然是这般的出生,真是笑死人也。 “有什么好笑的,都给我闭嘴”听着众人那嘲笑之声,陈扬一声大喝,他们的笑声好似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大哥,你好像不怎么开心?”陈远这才察觉到至始至终大哥都没有因为受到学院的奖励而高兴一句,这让他很是纳闷。 “你们真以为他是个傻小子吗?”陈扬而道,“他入院不过一月时间,便是使得周畅、郝焱之众为其马首是瞻,这其中之心机,其为人之狡猾之处,哪里是你们这些一天只知道溜须拍马的人所能及的,我看日后有此人在地虎院,就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随即看向林昌道,“特别是你,在湿森之地得罪过他,日后小心着点,不然什么时候被他杀了你都不知道”。 听闻此言,林昌身子一哆嗦,叶落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若是说一对一自己绝对没有把握能够赢得了叶落,甚至连一回合都走不过来,“大哥,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啊,他敢在地虎院杀人?”林昌有些害怕的问道。 “那小子不敢杀人?”陈扬一脸严肃的道,“想必你小子脑子不好用,在湿森之地那王家的大公子怎么死的?自我见他的第一面,便是看出此人眼中满是杀意,且一身邪气,乃是个杀人恶魔。在考核之中,甚至是众目睽睽之下便是斩杀王家那小子,更别说这地虎院了。依仗其有些实力,怎的能保证他不杀人”。 这一番话而出,林昌原本嬉戏的心彻底的凉了,身子骨也是凉了半截,那叶落要是想杀自己且不是很随意了,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可如何是好,当下心中发慌,凌~乱一片。 看着瑟瑟发抖的林昌,众人也是各自心中恐惧,他们这些跟随在陈扬身旁的人怕是也会受到鱼池之殃,故而心中思量,而今再次回味叶落之前离开时说的一番话,可真是大有深意。 “若是我所料不错,那叶落早有了杀心了,只是缺个时机罢了”陈扬而道。 听得陈扬之言,众人此刻是如同惊弓之鸟,若以他们大哥所言,这叶落还真是一个小肚鸡肠、目中无人、仗势欺人、暗使诡计的狡诈之徒。 “大哥,那我怎么办,那混小子杀心已起,只怕我~日子不好过也”林昌说着说着,心中恐惧急增,停下脚步,“我不可回去,只怕那叶落之前而走,定然是埋伏在何处的角落里,待得我回去之时,截杀我也。我要回去,寻我宫中管事同行”。 林昌也是一个惜命的主,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番毒口之舍害的自己连性命都无,为了能够在地虎院立足,他才选择跟随陈大哥的,而今不曾想到得罪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来,这可如何是好。 “你怕甚?瞧你那点出息”见得林昌此状,陈远怒道,“在此,不是有大哥和我在,难道他还能杀你不成?” 也对,林昌心中一想。陈大哥他们在这里,自己相随,他叶落想要杀自己,定然要过陈大哥这一关,当即说道,“陈大哥,您得为我做主啊,以后我怕是不能跟随大哥了,那小子整日神出鬼没,我怕糟了他的毒手,今番回宫,我要潜心修炼,躲避祸事”。 适才之状,他乃是惊恐过度所致,这修界之人,有谁不惜命的?当下也在情理之中,惊恐之后随即静心一思,唯有躲避才是上策,待得自己实力能够应对叶落,再出来潇洒也行。 “砰、、、”陈远闻得此言,上去就是照头一拳,他自是瞧不上如此没有出息的家伙,人家叶落还未出手,你这边已然吓得浑身发软,不敢见人,此非大男子之状也。世间女人都比你强万倍,怎的如此胆小如鼠,妄为大丈夫也。 陈扬心中一喜,这林昌此言以及其状,正是自己想要的,想必听了自己适才的一番吹嘘叶落之言,其他之人也是心中对叶落忌惮几分,如此一来倒是正入了自己的愿,当下笑道,“躲避虽是一种办法,但你能永远的躲避下去?俗语有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难道在地虎院的这几年皆是要在深山老林之中修炼不成?也不是我低看于你,以你的资质天赋,待得实力与现在的叶落有一战之力,他早已飞上九重天,成为人上人,龙中龙,凤中凤了,杀你不过碾死一个蚂蚁般耳”。 林昌一脸狐疑的看着陈扬,摸了摸自己被敲打了一下的头,这可真是祸事了,也怪自己想不明白。当下自己是打也打不过,躲也躲不掉,真是难也。 目光最终锁定在陈扬身上,心中打定主意,当下一脸愁苦的哭诉道,“陈大哥,我自炎龙城起便是跟随与你,虽说未曾立过什么功劳,但也是有几分苦劳,而今我得罪那混小子,也是为了给陈大哥你办事,大哥你可不能坐视不管,他若是杀我,此乃是将你不放在眼里,此人纵横跋扈,你可一定要教训教训他。我想以大哥的实力,定然是十个叶落也抵不得”。 这一番吹捧,可谓是用上了林昌所有的智慧,先诉苦,后说情,再说理。知晓似陈扬这般的人是好要面子的主,故人再以言语所动,将其抬出来,去战叶落,定然有胜算也。 林昌此话,也是极其的有灵性,陈扬为炎龙城陈家大公子,背后有陈家撑腰,纵使给叶落一百零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将陈扬怎么样,只要陈扬愿意为自己出头,那自己便是可以平安无事也。此真乃天下之策之上上之策也,一则给陈扬溜须拍马一番;二则以嫁祸于人,转嫁叶落的仇恨给陈扬;三则,便是以退为进,让陈扬出马,自己在后摇旗呐喊也。 不过,林昌的此想法与陈扬可谓是不谋而合,陈扬欲除叶落,定然要名正言顺,得到他人的认可,而今林昌此番言语正是自己想要的,自己只要打着为他们这些人保驾护航的幌子,明目张胆的去算计叶落,他们定然会鼎力相助。 自己的算计看到得逞,心中暗喜。进一步讲,若是杀了叶落,这个责任也归咎不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完全是受他人蛊惑;而退一步讲,纵使叶落发起疯来,和自己也无关系,是这些人要惹叶落的。 权衡利弊,此番计谋可谓是千古之神策,万年之绝杀也。 陈扬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沉吟片刻,“此事我也很难做啊,莫名生事端怕学院责怪,不过这叶落太过嚣张,定然让他吃吃苦头也”。 “陈大哥,他在仪式上都放狠话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一众兄弟的利益是次之,他如此之说法,乃是不将大哥你放在心上,还望大哥为我们做主”林昌顺水推舟附和道。 其他之人也是急忙而道附和一片。 陈扬这才点了点头,道曰“那我就为了你们这般兄弟,也顾不得许多了,不过以后之事,要听从我的吩咐,不可乱为,不然若是出事,学院怪罪下来我可不担责任”。 众人闻言而道:“一切单凭大哥吩咐”。 话语而毕,众人而归,至一处,商量如何行~事之策。 但见陈扬之众计策已定,毕竟如何行~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三章 两人遭难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自叶落离开虎威宫,众人结伴而去了易虎坊,对于此接下来的劫难却是丝毫不知。 而那则宫之事也因为众人的离开而并未发生改变,叶落三人照旧归桃源宫其管事寒微所指导。 “此次仪式,本以为会逃离那女魔头的管辖,谁知到头来还是回了这方之地”潘爽而道,只怪叶落太过生事,害的他们忘记择宫一事了,心中抱怨不停。 “万事有天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今你回归本处,也算是与桃源宫有一番渊源,你怎的还如此抱怨”叶落而道。 “有什么渊源?我自进入地虎院欲成就一番大事,而今被困在此处,如同笼中之鸟,怕不是什么好渊源也”其而反驳道。 什么缘分之说,什么道法之缘,他皆是不信,事在人为,只要心有所成事,定然万人让路。 自入宫寒微便是定下规矩,未曾经过其允许,私自出宫将要受到惩罚。叶落以及兰灵儿两人自不是什么东奔西跑玩耍的主,可这使得贾政近、潘爽这两个欢喜热闹的人受了苦,整日在自己房屋中悟道修炼也就罢了,但是呆了半月有余,竟然实力毫无进展,这让他们更加心生向外桃源宫之外的事来。 但说又过四五日,两人暗自商议,准备偷偷出宫,去那易虎坊玩耍一番。 此说,一则也是为了适当的放松一下,闭关修炼一月有余,心中生闷;二则,易虎坊乃是整个地虎院最热闹之处,除了坊市众多,其来来往往的弟子更是甚多,不但有新入院的弟子,还有往届在地虎院修炼的人物在,似天星榜名列第一者慕容锦、施凝之众,若是机缘巧合,说不定能够碰到地虎院这等传说级别低的首席大弟子也。 似这般的强者,在仪式上露面一次已经算是莫大荣幸,若是在易虎坊相遇,能够与之擦肩而过,甚至一番道法交谈,可够他们吹嘘一年之余,也不枉在地虎院修炼数月时光也。 “此番你我两人而去,定然要在易虎坊逍遥几日再归来,若是那女魔头惩罚我们,也算是值得了”两人在其房屋之中已然盘算好了,今夜子时便是趁着天黑溜下桃源宫。 “说的什么在理,你我在那繁华之地多多逗留几日,免得在此处清修也”其有潘爽附和。 两人白日假装修炼未曾出门,但见暗夜而至,星空之中群星璀璨,两人心领神会,带了一些物件便是偷偷走出屋门,蹑手蹑脚般的向着山下而去。 但见北屋之中灯烛明亮,其有桃源宫管事寒微身坐木车于石桌之旁,上有香炉之中香气而升,忽见得微风而动,灯烛闪烁,寒微暗叹一声。 自此四人入宫,她便是测出在地虎院皆是有一番大劫难,但天地之机,不可言明,故而下了严令,未经允许不可私自下山,恐他们遭逢劫数,也是因此而制约四人。 不曾想,天意难改,纵使自己三令五申,这两人也是其性不改,贪玩耍滑,私自下山。寒微看在眼中也是无可奈何,有些劫数可以避,但有些劫数却是难以更改。 此番劫数也是因果之道也,正因两人贪玩所至,故而必然有一番劫难,既然有因而起,定然有果而来。 神识而探,但闻东侧一屋灯火通亮,算算时日,自叶落修身闭关已然将近一月,灯火白昼而明,始终不见其人,想必是在悟道。 而他之劫难,也将不远。其修的是剑道,有罡正之风,故而行~事不知退,如同利剑出鞘,不见血便不回鞘,此乃修炼剑术之戾气而生也,戾气而盛,则劫难而生,因果所致,不可更改也。 自己本欲知晓叶落之过往之事,以寻其破解之法,但其心好似并不信任自己,故而不可和盘托出,欢聚仪式一事,她自是知晓的,只因未曾出面便是其劫难之根本。寒微本清心寡欲,不愿卷入解难之中,若是自己出面,也将会波及。 但愿此三人之劫难,能够尽早消去,其最担心的还是叶落也。若说实力,足以媲美元婴级别的任何一名弟子,因此实力越强,劫难越重,世间之事,并不是能够依仗一柄长剑便能迎刃而化解的,还需忍受心中之疼痛。 古有老者,凡人也,曾有一言,诉说如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自己以天命而测,叶落乃天之孤星,命中乃有王者之气,日后之路定然不凡,但其一生也是坎坷颇多,不可尽数而言天命也。 再说兰灵儿之劫难,将在后续之年,但见目前之兆,无劫难也。 空中星辰遥相望,夜中蝉声乱入耳; 本是天地一凡人,误入道门怎堪神; 清心寡欲本无道,心有尘埃劫难到;(此处有断句:心有尘埃劫,难到。而不是劫难,到) 修界迷乱欲寻道,唯有抚琴霞光照。 心中叹息四人之命运,她也只可静观其变,也不能多加干预,当下吟词数句,玉~指挥动,自储物戒指中飞出一把九弦琴来,当下星辰而至,夜添风云,有鸣蝉之声,却不闻人言之乐,故而抚琴而起,以寄之心。 有诗词为证: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但闻琴音悠扬而传,声之所动初心中发痛,音之所闻时倍感伤怀,琴音时快时慢,时明时暗,曲中之调,忽悲忽喜,忽愁忽思。 此一番之揍曲,曾有诗词而曰: 指尖神曲如天揍,尽显凡间人情~事; 声出于音动人心,音随于声恍人魂; 古有凤凰羽衣曲,今有悲欢离愁歌; 道尽三州无望事,诉尽荒州不老情; 天地不仁万物生,一草一木缘分深; 掌管世间多变化,谁得大道能看懂; 龙起江河一跃神,凤遇烈火再重生; 玄武还需九阶变,白~虎尚且添两风; 道法之路意难寻,迷迷糊糊夜太沉; 本欲弹琴寄忧愁,奈何琴声多增愁。 夜中之屋,有闻琴音着,思愁难离;有闻琴音者,欢歌一曲;有闻琴音者,遥空而望寄相思;有闻琴音者,对空而观静叹息;有闻琴音者,一夜垂泪到天明。 一曲天外声,初闻不明理,再闻泪如雨,终闻顾叹息。 话说自潘爽、贾政近两人出了桃源宫便是直奔易虎坊,看尽那夜中芳华,听尽那光怪陆离,闻尽那山珍海味,说尽那心中之意。 入的是繁华歌舞升平地,到的是喧闹如常锦绣坊。 一时之间,欢乐无限,看不尽的琉璃光,听不尽的奇异事,闻不尽的天地果,道不尽的玄妙法。 这边是拍卖奇珍异宝的法宝秘技,那边是欢聚而论的道法玄机。两人所见者甚多,其中有新弟子东瞧西顾,也有老弟子教习于人。 天星榜的佼佼者,地虎院的车尾灯,好的、坏的,男的、女的,皆是一片,有相识的,有不相识的尽在此处。 两人在其中玩耍,也不知过了几日。 一日傍晚,在一街道巷中,两人遇见一熟人,正是那新弟子陈远也,其身旁带着几名兄弟大摇大摆与两人撞个满怀。 “你们两个不长眼啊,竟敢撞我二哥”其旁有弟子林昌当即呵斥,陈远双手怀抱,一副横在两人面前模样。 此两人出来玩耍,也绝不是惹是生非的主,但见来者乃是元婴修士陈远,此人之实力他们也是有所知晓,当下有潘爽而道歉,“对不起,我们两人没注意”话语而闭,急忙拉着贾政近站在一旁,欲让几人先行过去。 看得来势汹汹的几人,贾政近也是并未多言。在学院中,多传几人横行霸道,是个恶主,不可得罪,当下也是礼让。 “哼,撞了我二哥,你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林昌叫嚣道,“你们两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此事若是不给我们二哥一个说法,今日休想从这里过去”。 话音而落,其后有弟子相继围住两人,大有一番深意。 “不知,你们要什么说法?”潘爽而道。 陈远嘿嘿一笑,“听说你们桃源宫有个叫叶落的小子,实力不得了,不知道你们两个实力怎么样?我倒是想好领教一番,若是胜了,我让你们过去,若是输了,你们两个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我也就放你们过去”。 “你这、、、”贾政近怒气生,此人明明是依仗自己实力,与他们兄弟二人过不去,哪有这番道理,他自出生便是贾家大公子,平日里哪里受过这般气,有给别人磕头叫爷爷的,不让他人磕头叫爷爷是自己的恩德了。 不过所言皆是被潘爽拦住,他们两人实力单薄,若是动起手来绝不是对手,这帮人来势凶悍,定然是有所图谋,不然怎的就与他二人过不去呢,当即道,“我们兄弟二人刚才是有些鲁莽,还请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让我们两人离开,适才之事,我在此向陈师兄陪个不是”。 潘爽而道,随即又行了一礼。 “这怎么行?我做事从来说一不二,你们两人若是不出手,就是瞧不起我,我带着这帮兄弟,且不是让他们觉得很没面子。要么你们磕头叫爷爷,要么被我众人揍一顿,选一个吧”陈远笑道。 “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我怕你”贾政近怒火而上,这世间怎的还有他这般不讲理的人,如此蛮横行~事。 “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给你们活路不走,那就不要怪我们以多欺少”陈远当即而道。 不由分说,众人竟然是一拥而上,十几个人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出手。 两人哪里是这十几个人的对手,毫无还手机会,一番打斗下来,两人满脸伤痕,身上衣衫也是破碎,潘爽的一条右臂也是被其打断,痛的在地上而叫。 看着两人如此不禁打,陈远不免有些失望,自己还未出手,这两人直接被打的如此之状,心中顿时无趣而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遇到,定然取了你们的性命”。 话语而闭,欲转身而走,却有林昌拦住低声而道,“陈二哥,大哥不是说过,让我们带人回去,怎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这些事,你看着办,老子管什么鸟子事”陈远话语一出,不得劲的径直走了。 留下一番小弟,那林昌也是个能主,当即命人又打断贾政近的一条腿和一条臂膀,扔在大街之上,将那已然断了右臂的潘爽却是让人带了回去。 若是将两人全都带回去,就没有了报信的人,那叶落自然不会上当,只得留下贾政近去做个报信的主,当下威胁而道,“告诉你们桃源宫的叶落那小子,想要救这家伙就独自一个人来天泉谷,要是敢将此事张扬出去,我们一定宰了这死肥猪。今天就放你一马,我们回去”。 扔下一堆狠话,当下率领众人拖着潘爽在众弟子的指指点点下离开。 贾政近手臂和退各废一条,行动不便,疼痛难忍,当下蜷缩在地,嘴角血迹而留。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四章 林昌的狠毒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青砖琉璃瓦,白墙夜雨殇。 一个满是血迹的少年躺在街巷的道路旁,朦胧的绵绵细雨拍打在身躯之上,染红了那一片锦绣山袍,匆匆而走的行人之中有一少女,右手执着红色的油纸伞,边缘染着一朵朵盛开的白莲。 脚步停留在少年身侧,看着已经昏倒的弟子,轻轻的蹲下~身躯,用油纸伞遮住那蒙蒙细雨,伸出细长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搭在其脖颈之处。 少年的气息有些微弱,脉搏时断是续,好似已经是在生死的边缘。 四周观望一番,也不知谁者,竟然如此的歹毒,在这地虎院中将一名弟子打成如此伤势,却被丢弃在这里。 但见周围一道道行色匆匆的人影,并未找到那作恶者。想必那些做过伤天害理的家伙已经离开了,收回玉手,自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来。 此小瓶乃是由白玉而锻制,因材质特殊,故而其中盛放的丹药更加特殊。 瓶塞轻启,阵阵药香顿时飘散开来,浓郁的香气随着朦胧的天气而扩散,却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此丹药的味道非常浓郁,伴有淡淡的白莲之气,再见从瓶中而出丹药乃是一刻晶莹剔透的白色丸药也。 收起手中的油纸伞,将少年轻轻的扶起,以丹药而喂之,使之吞下。 而后体内灵力而发,以柔和之气运转手掌,轻催灵力,一股股柔和如水的灵力形成一道道青色的烟气,遍布少年全身。 此乃是她所修炼的养修之法,当下丹药入口,药力入体,应是五脏六腑气力所连接之时,便是又以自身之法温和外体,以使得内外而济,方可身体伤势复原。 看着少年已然断了的手臂和右腿,美~目皱了皱,不知此乃何人?又与何人结仇,竟然下的如此狠手,连手臂和腿都是打断了,此乃不是要让这少年死在此处吗? 眼下也只有治疗伤势,而且手臂和腿的伤势还需他人相助,当即手指轻点,分别在少年手臂以及腿部的断裂之处封闭血脉,不让内劲发散。 “咳咳、、、”少年自梦中而醒,一声剧烈的咳嗽,黑色的淤血自嘴角流下,朦胧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你是?”他自被众人打伤,而后又废了自己的手臂和一条腿,伤势之下,不知何时昏厥了过去,而眼前的人儿却是不识得。 “你先休管我是谁,而今你气息微弱,当以静养调息,又加之你手臂和腿已然断裂,当下也该回修炼之处才是。不知师弟你在那座山峰修炼,是何宫殿,说于我听也好送你回去”少女而道。 听到此言,贾政近用了用力,却是察觉不到自己的右臂和右腿的存在,心中悲伤而曰“多谢这位师姐,只是、、、我不能回山峰”其言而道。 此次是他和潘爽两人偷偷溜出桃源宫,若是被寒微知晓他们私自下山,又难免受到惩罚,而今潘爽被那一群人带走,也不知是何结果,自己又怎能独自回去。 “你都这般伤势了,还在逞强些什么?当时保住你的手臂和腿才是,若是不能及时得到恢复,只怕你这手和腿都会废了的”少女而道,也不知道这少年为何不能回山峰,纵使他犯错了,但以眼下之情形来看,必然要带回宫殿治疗方才可以,若是以他如此纠结,定然是耽误时间。 “此次我乃是私自偷偷下山的,要是这样回去,且不是要让管事责罚。你且莫要管我了,只是我有一事,想求于师姐,万望师姐答应”贾政近而道,潘爽被陈远之众所带走,而他临走时便是被打成了重伤,被几人带走,不知道有受到什么样的遭遇,心中实在放心不下。 他们本是偷偷下山,为的只是在这易虎坊玩耍一番,也并不想招惹是非,谁知两人实力尚欠,却被他人所辱,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悲鸣。 “你且说来,若是我能帮的定然会不推辞,若是我不能为之也将尽力而为”少女缓缓而道,在其看来,这少年直到此刻却也不顾自己生命之危险,说的一番事定然是何其的重要,便是出口应诺了。 “我有一师弟,在桃源宫闭关修炼,名为叶落。希望师姐能够行桃源宫一趟,让叶师弟出关,去天泉谷救、、、救我师兄”。 此事他本不想让叶落趟这趟浑水,可眼下与其相识的也只有桃源宫叶落最为要好,潘爽被带走生死不知,自己如今手腿皆是被打断,算的上是一个废人,已经无力去救援潘师兄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求叶师弟出关,前往天泉谷一趟能够救回潘爽,希望叶师弟能够看在他们为同门师兄弟又是同宫的份上出手。 “桃源宫我也是识得路的,我先带你回去疗伤,再去请你那叶师弟出关”少女说着以轻柔之力将贾政近扶起,带着其缓缓走出巷子。 “以我现在之状态,恐回去已然晚了,师姐还是先行回桃源宫一趟,我怕潘师兄遭到不测。那些家伙是恶毒之辈,恐潘师兄难以生存也”在少女的扶持之下,贾政近仍然心念潘爽。 此次两人下山,不曾想在此处遭遇如此劫难,真是祸事也,希望潘师兄能够坚持住,等到自己请叶师弟出关。 少女扶着贾政近向着桃源宫而去。 自说潘爽被几人带至天泉谷的一处隐蔽之处,赫然便是见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扬。 “大哥,按照你说的,我已经将人带回来了,只是此二人真是个软蛋,竟然连于我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害的我白跑这一趟,若知如此,让林昌那小子带着几个小弟前去便可,何必劳烦我走一趟,浪费我时间也”见到自家大哥,陈远心中不悦的抱怨道。 话说此两人实力太差劲了,林昌一人也怕是能够收拾了两个不重用的家伙,而自家大哥却是为了慎重起见,非要让自己出马,这不,白跑一趟。 “二弟,你做事我放心。就这两人也就罢了,我就怕有其他弟子横插一脚,让你出去,也是很有必要的”陈扬而道。 在地虎院的新弟子中皆是无不知晓他们陈家兄弟两人的,就怕一些老弟子会插手其中,要是陈远出面,也是不难摆平,在这地虎院中,若是说起他们炎龙城陈家的背景,他人还是要掂量一二的。 “哼,怕什么,我们兄弟两人怕过谁”陈远而道“既然人给你带来了,那我先去修炼了”。 说罢,陈远便是一人独自去了一处之地,静心而修炼不提。 其一旁有林昌而在,陈扬见得故而问道,“我之前吩咐之言,有无带到?” “陈大哥,我自是照做了。与其结伴的还有那个阔公子贾政近,打废了他一条腿和一条手臂,让他回去给叶落报信,让他独自一人来此处。大哥,我办事,你放心”林昌一副讨好的样子道。 “你脑子吃~屎了?”听得此话陈扬怒骂一声,而道“你不知道那贾政近是什么身份吗?你还敢打断他的腿?离开之时我便说过,让你带这胖子回来就行了,其他之人不要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况且你打断他的腿让他怎么回去报信?” 林昌被陈扬的这一番怒骂说的冷不防,本以为自己事情干的如此漂漂亮亮,会受到大哥的奖赏,谁知就是一顿劈头盖骂。 “大哥,那、、、那我带人回去在瞧一瞧,看那小子回去了没”林昌忍气吞声的道。 “算了,若是再回去,定然坏事,当下将那胖子带下去,让人布置的东西尽快布置好,若是叶落那小子敢出现,定然要让他有来无回”陈扬而道。 他心中本就记恨叶落,而今又被陈扬一顿臭骂,怒气没地方撒,当下吩咐小弟将潘爽绑在一座小破竹屋之中。 “死胖子,今日~你入了这个地方就别想活着回去,若是叶落来了还好,若是他不来,我定让你受尽这修界的痛苦”。 “呸、、、”潘爽全身被束灵绳索捆绑住动弹不得,当即一口痰吐在林昌脸上,“有种你就放开我,与我名正言顺的较量一番,你这个小人,只不过是长他人之势罢了,有什么好嘚瑟的”。 看着还有力气骂人的潘爽,林昌的衣袖轻轻的擦去脸上的痰,嘴角露出一阴狠的笑容,“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我要先把你说话的这张嘴割下来,然后消了你的耳朵,在挖出你的眼睛,让你吃不能吃,说不能说,听不能听,看不能看,让你成为一个哑子、一个聋子、一个瞎子。接着我会打断你的另外一条手,再打断你的两条腿,让你彻底的成为一个废人。最后我会用自己的灵力摧毁你的丹田,让你永远也不可能修炼,我会让你活着,让你知晓惹我林昌的下场”。 “你这奸诈的小人,你不得好死,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宰了你”潘爽怒骂道。 不曾想,看似实力不怎么样的林昌心肠竟然如此的狠毒,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恶毒之事来。 听着潘爽的言语,其手掌缓缓而握,体内灵气运转,双拳挥动,打在其身上。 “咔嚓、、、”一拳之下,潘爽的腹部都是陷下去一块,而绑在后面的柱子竟然出现一道裂缝,潘爽直接是一口鲜血喷出,当即昏迷了过去。 “真没出息,这一拳都接不住,还敢叫嚣”看着一拳之下便是昏厥的潘爽,心中不爽的而道,他还没有用力,这家伙竟然已经晕了,当下吩咐道,“若是他醒了,就喊我,下次我就割了他的嘴,消了他的耳,挖了他的眼,让他敢骂我”。 林昌缓缓的走出竹屋,看着在四周已经布置的小弟,心中高心,此次不但有陈扬两兄弟出手,还在此处布置了许多的阵法,只要他叶落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到时候落在自己的手中,一定要让叶落尝尝自己的手段,将适才所说的法用在叶落的身上,让他永远的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看他还如何的嚣张,还如何的执剑。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五章 怒发冲冠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两道人影缓缓的走在桃源宫上山的台阶之上,贾政近在少女的扶持之下单脚行走,服用了丹药,体内的伤势伤无大碍,可是腿脚却是不能复原。 一心担忧潘爽的安危,贾政近不停口中却依然在催促着,想要尽早回到宫中。 纵使自己受再大的惩罚也不为过,一定要救出潘爽来。 “千灵峰弟子水凡,因故至此,特拜见寒微仙子”两人走至桃源宫的牌坊之处,望着几间简单的屋子,最终将目光投向北侧灯火而明的一间屋子。 一声清朗的声音划破小雨弥漫的夜,北屋的门缓缓而开,但见寒微坐着竹制木车出现在门口,一身白衣,头发披肩,显然是已然准备休息。 不曾想,突然有人拜访。 寒微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故而问道,“你既是往届弟子,不在自己山峰修炼,来我桃源宫何时?” “请容弟子回禀”少女行礼而道,“弟子路过易虎坊,不巧遇仙子门下之弟子被人打成重伤,故而特送这位师弟前来”。 冰冷的目光落在受伤的贾政近身上,看着手脚残废的少年,寒微怒斥道,“往昔我曾告诫于你,未经我允许私自下山滋生事端,当被逐出学院,而今你在外惹是生非,却也敢再回我桃源宫。而今所来,难道还要求我救你 不成?” 其话语冰冷,毫无半点关怀。 贾政近闻言,心中自责,对于寒微管事如此之言他已然是想的明白,他此次所来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更不奢求管事能够出手,只是事出有因,想要让叶落师弟前去搭救潘爽,而至于所有的罪责,他将一力承担。 挣扎脱水凡的扶持,当即双膝跪倒在地,“弟子自知触犯宫规,愿受责罚,只是有一事,还请管事成全。我想见叶师弟一面,至于管事想要将弟子逐出学院,我也无话可说”。 而今的贾政近心中早已悔过,只是此时悔恨已然晚也,潘爽生死不知,自己又如此伤势,当初两人偷偷下山,未经寒微同意,已然是犯错。 一人做事一人当,责罚是小,若是潘爽被他人所杀,自己罪责更重也。 见得贾政近之言,寒微冰冷的牟子中闪过一丝严厉,“不要以为你是贾家大公子,我就不会将你逐出学院,入了我桃源宫,当以遵守我宫中之规。而今你已然触犯宫规,便是当交由学院的刑法殿处置。是你自己前去领罪还是我带你去?” 水凡见寒微如此无情,急忙上前而道,“还请仙子三思,此弟子虽然触犯桃源宫宫规,但是看在他如今重伤在身,请留他休养伤势。我也知仙子乃是心底善良之人,如果将他就此交由刑法殿,定然不可活命,还望仙子看在他是新弟子的份上,水凡斗胆请命,绕过他也,也不枉我搭救一场。” 其心可见,也不愿意见到贾政近就此而被送往刑法殿。她原本是为了保全其的性命,若是就这样被送去刑法殿,他性命堪忧,也是误了自己的一番善心,本想救他于水火,到头来且不是成了误人性命之过也。 “水凡,往昔你也曾是我宫中之人,对于我桃源宫的规矩你熟悉不过。我身为地虎院管事,若是弟子犯错而不处罚,且不是让他人说我管教不严,此时传扬出去,我桃源宫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而今你已然是千灵峰的弟子,也不该插手我桃源宫之事,能够送此弟子回来,我自是会上门道谢,你还是回去吧”。 “这、、、”少女闻言,犹豫片刻,依照学院之规,自己这个往届弟子的确不该管其他宫的事,特别是新弟子,但眼下事关人命,怎可?而且此弟子受难,被人打成重伤,且能不顾啊。 “怎么?而今入了千灵峰,连我这个管事的话都不听了?”寒微而道。 “弟子不敢,只是、、、弟子既然出手而救助他来此,不可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一时之过而毁了往后之途,故而水凡恳求仙子,绕他一次”见到寒微如此强势,她也无可奈何。 当下双膝跪倒在地,而求之。 “师姐,你不要为我如此卑躬屈漆,我贾政近何德何能,你我只是萍水相逢,能得师姐相救,已然是心存感激,此番如此,我无可而报答也”贾政近见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弟子为了自己在他人面前下跪,心中而动。 自小,自己便是在其家人的庇护下长大,过惯了大公子的生活,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故而才有如此贪玩耍性之事,而今后悔已晚,看着他人为自己求情,心中痛之,甚是感动。 可恨,自己实力不济,被他人打成重伤,若自己有些实力,也不会让陈家兄弟如此的逞凶,到头来还要求人也。 在此刻,也才明白这个修界有多残酷,没有实力自己什么也不是,纵使自己家财万贯,也难以改变也,没有实力,就毫无说话的权利。 “管事,而今潘爽被陈远打成重伤带走,生死不知,还望管事体谅一二,容我见叶落一面。而后我自愿去刑法殿领罚”贾政近眼中含~着泪水,这是自己仅剩下的一点尊严了,当下也放下了。 自己从未如此求过一个人,纵使自己的父亲也没有,而今为了潘爽,也是再也不顾了,虽说他与潘爽算不得什么好友,但是经过在易虎坊受难,且又在同一宫,有了同门之谊,同宫之情。 寒微看着两人,竹制木车缓缓而入,屋门而关,其后有言语而出,“此次之事,且容你一次,之后如何,好自为之”。 不料,原本态度眼里的寒微竟然如此而说,两人心中一喜,水凡起身将贾政近扶起,“不知道你那师弟能否救得了人?陈家兄弟不是什么善主,陈家在炎龙城都是家大业大,若是得罪他们,怕是很难”。 少年先行感谢水凡适才之情,而后才说道,“我相信叶师弟有实力,只是不知此刻叶师弟出关与否”。 “既然事关生死,你也不必如此而想,先去看看再论”水凡出主意道。 两人当即便是向着东侧的一间屋子而去。 话说叶落自得寒微的一番道法宣讲之后,顿心悟性,而今他在剑术的修炼方面等级已然达到了意剑,可惜一直不曾触碰到真正的道法,只是在边缘徘徊。 而后寒微的一番话语而论道:一切道法出于心,欲修道法不可在外寻,只可心中求,想要成就自己的道法,便是要经历一番历练。 当年在山河镇,枯道子曾以自身所悟的剑术法诀传授叶落:天地混沌朦朦时,三皇开泰已成仙,诸说天地无量法,人妖灵魔皆可修,大道初开天地变,万法归一鸿钧生。一气三清诸无类,万法衍生剑者出,身怀天地异宝来,脚踏金莲剑随身。练气凝聚道元生,九龙飞啸呐为气;术剑纵横皆由心,铁甲元衣避灾祸;意剑更是不可求,蝴蝶展翅亦可行;心剑更是无上法,大道而成九霄游;始来缘由皆登峰,万法汇聚造太极。 而当时枯道子也只是术剑顶峰,后才顿悟的意剑,故而枯道子对意剑之境界也不甚了解。 剑仙虽说曾以自己的修炼心得传授给自己,但也只是一些大纲总诀窍,其中的一些还是灵气和元力互补修炼之法诀,对于自己这个身无灵力的来说,显得不中用。 故而自己要在意剑有更深的领悟,完全要依靠自己的资质去顿悟,去修炼。 脑海中不断的演变着自己的剑术法诀,八卦影杀术、兰花剑、云霄九剑,这些剑术诀窍不断的在脑海中重复。 曾经湿森之地有子鼠而出,直接是将自己的八卦影杀术所进化为六十四灭空斩,这其中的衍变其子鼠便是瞬间顿悟,而自己却是迟迟不曾改变。 足以说明,自己的心中缺少了什么。 是剑。 对,一直以来,自己觉得顿悟剑术,以达到更高的剑术境界就足以,而忽略了最根本的东西,那就是自己所拥有的。 破灵神剑乃是一神器,而自己只能发挥其如此地步,在剑术上远远落后了,顿悟道法固然重要,但是不明白自己手握剑的心,始终不能再上升一步。 “剑出于手,必生杀机,必须要快,必须要狠,必须要准”,以破为攻,以巧为守,以攻为守,执剑者,最锋利的就是攻击,一旦防守定然败之。 想要达到最快的剑,就要心意而发,意之所驱,剑之而出。 达到心意相通,人剑合一,方可遇强则强。 “叶、、、叶师弟、、、”一声声叫喊之音自门外而起,此音听起来毫无一点力气,好似时刻要倒下一般。 就在叶落顿悟人剑合一的时刻,被这一声叫喊打破心境。 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四周明亮的灯火,外面漆黑一片,很显然已经深夜,不知此刻贾政近何时而至。 当下缓缓起身,打开屋门来。 入眼便是见到重伤而被扶持的贾政近,其嘴角还残留血迹,右手手臂已然废了,一条腿落在地上,没有半点动弹,“你怎的受如此之重大的伤势?” “是、、、是陈远,潘师兄被他们带走了,还好你出关了,不然、、、不然我、、、我不知道谁去救他、、、”话语而至,如今见到叶落,心中终于有了盼头,泪水直下,眼中满是期盼。 “叶师弟、、、你救救潘师兄吧”话语而道,欲跪倒。 叶落单手而出,急忙扯住而道,“暂且莫要说了,先行到我这里休养,养伤要紧”。 贾政近摇了摇头,“不,叶师弟、、、你快些救他吧,不然他就要死了”。 什么?叶落闻言,事情已然到了如此地步了吗?陈家兄弟究竟做了什么。 强忍心中怒火,顾了一位身旁的少女,也不知此是何人,当即而道,“这位师姐,还请你照顾于他,看来事情不容有缓,我必先行”。 “这位师弟放心,我也懂些调理之法,暂且交于我”水凡答应道。 看着叶落,贾政近而道,“那陈远曾说,让去天泉谷救人,而今想来,他们是故意的,要让你而去呢”。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好生休养”将贾政近扶在石床之上而道。 看来是冲着自己而来的,自己处处忍让与他人,谁料他们变本加厉,做出这般恶事来,乃自取死路也,既然你们如此作为,不顾同门之谊,也休怪我叶落不念同门之情。 在虎虎殿辱了自己也就罢了,而今竟然行这般苟且之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当下心神一动,强大的杀意直接是席卷而出,青色衣袍鼓动,白色长发无风而飘,眼神中戾气而生,可见其怒火而出。 这般的气势,顿时让一旁的水凡一惊,身姿一颤,这是杀气? 就是连那北屋之中的寒微原本平静的身躯一震,隔着一段距离也是能够清晰的感知出叶落身上的杀意,很显然,自己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叶落身子化作一道剑光,直接是掠走。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各位等待久了吧,第一章送上,今天加更一章哦,各位看官多多支持)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六章 潇潇雨兮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细雨绵绵,乌云遮月。 但见半空中一道青光划过,婉如彗星沉空,光芒锐利,且隐约间有罡正之气而发。 此乃叶落也,当下顿悟心意相通,以意念驱剑,心剑合一,故而其身为剑,其剑为身。 青光自桃源宫上空而起,直至西北之侧的山脉腹地,乃天泉谷之所处。 话说天泉谷位于风涛宫与虎啸宫的夹角之处,此两宫地势处于高处,形成一处低洼的夹角,有湖水自其侧山脉倾泻而下,绵绵不绝,好似天上而流的泉水,故而有了天泉一名,此谷之名也因此而成。 自陈远众人回谷,各自已然准备妥当,只待叶落而到来一个瓮中之鳖。 时至半夜,又加细雨而落,陈扬一帮之众各自回了竹屋暂避休息,只因不知叶落何时而到,也不敢毫无防备,当下留了几名弟子在外寻事,若发现有他人踪迹也好禀告。 月隐乌云之中,三名结丹弟子各自躲在一处树下畅畅而谈。 论的是地虎院的有为弟子,说的是曾经的风华之事。 一道青光携带着滚滚杀意轰然而至,叶落身落半空,并未落下~身形。 “不好了,那煞星来了、、、”山谷之上一道灵力波浪散开,三人霍然间站起身来。 他们自是在天泉谷上方布置了防御阵法,为的就是防止他人突然袭击,而适才灵力波浪散开,神识力量有所感知。 如今夜深天黑,若是其他弟子定然是会洞府修炼,而此刻而来者,除了那个他们大哥都有所忌惮想方设法除去的煞星还有谁? “你们两个守住那死胖子,我去告诉大哥”一人见势不妙,直接是一溜烟冲走。 深知叶落手段,他们三人只是结丹境界,叶落若是冲开防御阵,他们三人定然遭受无妄之灾。 作为结丹修士,只不过是为了跟随陈远求的一方安宁之地,免受他人欺负,心中甚是明了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而今他们囚禁了潘爽,这叶落此来定然是为了报仇,不想与之硬拼。 “这小子,刚才说的大义凛然,而今逃起来倒是比兔子还快”一人骂道。 “你我两兄弟在此先守住,等大哥而来再做定夺,以我们两人怕是难以应对”。 另一人点头认同,此少年的手段甚是吓人,但不可与之厮杀也。 看着眼前被阻挡的防御阵法,叶落怒火正冒,也不结印,当下一拳直接是轰击在阵法之上。 “咔嚓嚓、、、”似这般的防御阵法,在其元气加持的身躯之下,罡正之风而出,拳头婉如是一柄长剑而落,阵法瞬间崩裂,化作丝丝灵力,消失在空中。 一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想到叶落强大,本以为阵法可以挡住一时,谁知此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一拳直接轰破了防御阵法,若是此一拳落在他们身上,不死也伤。 “该死,这臭小子也是个怕死鬼”留下一名弟子而道。 “哦,说的你好像不怕死一般”一道突兀的声音自其身侧而出,顿时吓了其一跳。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怎么会? 回首一脸的惊悚,看着眼前白发飘然的少年,那脸庞虽然显得有些稚~嫩,但是眼神之中散发出一股让人打颤的寒气。 背脊一凉,身形而到,杀意已然是将此少年包裹。 四目对视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似是有一柄寒冷的长剑在瞄准着自己,只要自己眨眼间,那柄无形且窒息的剑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何其的恐怖,遇到许多的强者,从未有人只是一此目光的对视就让自己有这种窒息的感觉,如同整个空气都是变得冰冷了。 “你、、、你别杀我,我告诉你那胖子、、、不潘爽在哪里”原本嘴上逞强的少年,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瞬间服软。 眼前看似年纪尚小的少年可是杀过人的,当日~他亲眼所见,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杀过人,这种差距在这一刻霍然而至,他很清楚,对方动动手指都可以将自己打在地上。 没有这个必要拼死一战,当下直接是说出了关押潘爽的地方。 “我看你是个贱骨头,想要引我进入你们的陷阱直说,何必装的如此怂呢?说吧,怎么个死法”叶落神色而动,嘴角划过一个峥嵘的弧度,“我本来给了你一个机会,而你却放弃了,既然你还对你们的陷阱抱有一丝幻想,那我就将你唯一的幻虚灭了”。 心神一动,一柄柄长剑如同凌空出现的一般,直接是瞄准此弟子,十多柄长剑直接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就是此弟子动一下,那长剑发出的凛冽剑气直接撕破他的皮肉。 他怎么会知道有陷阱? 听着叶落的话,此弟子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不知道叶落怎么知道有陷阱的,但是很肯定,自己真的要完了。 “刺啦、、、”一柄长剑直接是而出,刺在少年的左侧肋骨中间。 鲜血飙出,划过一条线,突然而动的杀机让其连丝毫的反应机会都没有,就在他想着这叶落如何得之陷阱的一刻,这个恐怖的煞星毫无道理的出手了。 “别用脑子思考问题,这是一个警告。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下一次我不会错过你的命脉,直接会一剑穿透你的丹田,以后你就是一个废人了。接下来我会问一个问题,如果你大脑思考一下,我的剑就会落下,到时候你会后悔你所做的思考的”叶落而道,“如何、、、、”。 “我身上有令牌,可以自有出入陷阱,直接通过,别毁我丹田啊、、、” 叶落的问题还未出口,少年已然是大喊而出。 他可以怀疑陈远的话,可以怀疑陈扬的话,唯独不敢怀疑叶落所说的话真实性,因为这个少年说到做到,那目光好似能够看穿自己一把。 额头冷汗而出,直接是跪倒在地,奉上自己的令牌。 “唰、、、”叶落的身形直接消失,剑气随之而没入周遭空间,好似刚才的一幕不曾出现,只是自己肋骨之间的血迹而流出,这是叶落刚才存在的唯一证据。 “不想死就滚出此地,等会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一道话音而落,听其声,已然是离开了很远。 走不走?心中纠结。 “啪、、、”自己当即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此时此刻,怎么还如此思考,留下来就是死,这人惹不起。 当下~身躯一转,拖着伤势而走,头也不会,去他的陈家两兄弟,没命了还玩什么,这般的煞星而到,求那两兄弟保命已然是天方夜谭,陈家两兄弟不被杀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不,最好是杀死那两兄弟。 “人呢?”十几个人在陈扬两兄弟的带领下冒着细雨而至,只是来到四人巡视的原地,却是不见其他两名弟子。 陈扬正在寻思,若是那两人被叶落所杀,尸体也应该在,怎的没有丝毫的痕迹。 “大哥、、、我、、、我在这”就在众人而来到,满地寻找叶落的踪迹时,一个弱弱的声音而出,只见得刚才在叶落砸破防御阵法逃走的弟子自一颗树后站了出来。 只是此刻双~腿发软,声音也是小到了极致。 “你这个混小子,好没出息,就一个人把你吓成这样?”陈远看着从数后而出的小弟,没好气的骂道。 “快说,叶落人呢?”陈扬问道,他只关心叶落,此次是杀掉叶落的最好时机,他们有人质在手,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叶落纵使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走。 那人望了望四周,在确定叶落在周围时,才定了定神,而道“他、、、他去关押潘爽的地方了”。 “大哥,我们在那四周布置了杀阵,想必他定然是遭到阵法的阻挠,我们快些去宰了他吧”陈远闻言而道。 在关押潘爽的地方布置了至少两道杀阵,纵使叶落有天大的本事,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冲破阵法,此也是大好机会,前有杀阵阻挠,他们在后面围追堵截,定然可灭叶落也。 “看来,你们对于自己的杀阵很有信心啊”一道悠悠的声音而出,一身青衫满头白发长发的少年站在雨中,缓缓的向着众人走来。 “他、、、他来了”那名原本逃出生天的弟子,再次看到叶落,直接是声音都有些沙哑。 他是亲眼见了叶落刚才的手段,太恐怖了,他根本不是人,好似是魔鬼,自己躲避在远处已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气。 而当叶落出现的这一刻,那熟悉且有恐惧的杀气再次笼罩而来,心生胆寒。 不战,便是已经怕了。 有些人是靠实力而说话的,而眼前的这个煞星,是靠鲜血说话的,适才被其捉住的弟子就是被莫名捅了一剑,这家伙已经疯了,他真的会杀人的。 “哼,看来你终于现身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做了缩头乌龟,看来还是有几分胆气”陈扬笑道。 如今他们兄弟两人在,还容得他叶落放肆? “缩头乌龟自是有人在做,躲在背后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若是你有几分胆气,也不会行这般畜生般的事情。我叶落得罪你,你却不敢寻来,找他人撒气,还真是炎龙城有为少年啊,陈家家大势大,能够出你们这两个败类,真是上天对你陈家的照顾”叶落而道。 “你一个乡野小子,竟然敢出如此之言,我们陈大哥乃是光明真正之人,你是谁?只不过是山村中的一名乞丐。今日若是给我们陈大哥磕头认错,尚且能够饶你一死,不然让你身落此地,魂归于天也”其侧有林昌,但见叶落言语讥讽,当即是怒道。 叶落的眼神落在其身上,笑之而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林昌道友,当日在湿森之地行得花言巧语欲骗取我令牌,不巧自己智商有限,今有挑动是非,嚣张跋扈,狗仗人势,欺我同门,做那天理不容之事,你乃是一个无耻小人也,道不满元婴,实力不过结丹,上次饶你一死,而今不知悔改,还在我面前说什么置我于死地,你且不掂量一番,在我眼中,汝为蝼蚁,却还敢在我面前卖弄,汝乃天地所不容之人,不足与我对言,知趣的早些逃命,若是迟些,取你狗命”。 “你、、、”林昌被劈头盖脸的数落一番,纵使有万句言辞,也不能脱口而出,当即气逆,胸口发痛。 自己本欲表现一番忠心,谁知却是在众人面前被如此辱没一番,此贼人实在可气,可杀也。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章送上,求支持)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七章 黑云遮天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一死的命运”而今叶落死到临头却还是在逞口舌之强,心中嘲笑于他,当即而道,“一个外乡而来的人,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在这地虎院只手遮天,将他人毫不放在眼中,以你之辈,也只不过是孤陋寡闻之说,今天我便让你知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知晓这陈扬将他们外乡人看不惯,不曾想却是这般的看法,真将他们从炎龙城外来的人当做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了,以为自己有些背景就可以恣意妄为,那些炎龙城的弟子会惯着你,似我这般从山野而来的人可不会管你什么背景,什么陈家,我认的只有实力,要么将我打死,否则你就得死。 叶落冷哼一声,体内元气运转,“仗势欺人,倚强凌弱,我倒是领教了你们这些出生在大城市的修者风度。若是普天之下皆是你们此类之辈,我倒是庆幸自己没有生长在炎龙城。今日~你等欺我宫门之人,我又岂能放过你们?不杀汝等,难平我之心”。 当下他已将潘爽安置于一隐蔽处,故而也没什么顾虑,既然陈扬你三番五次的寻事,若是我再一味的避让,定使得你以为我叶落好欺负不成。 忍你,是我不想多生事端;让你,是不想和你这般心胸狭隘之人计较。 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踏我的底线,他日~你依仗人势强霸平灵谷,后又在仪式之上辱我声誉,今又将我同宫之人打成重伤,若我再放过你,任由你胡作为非,乃剑道所不容也。 “汝等,谁来送死?”少年心神一动,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旋周身缭绕,强大的杀意瞬间席卷开。 衣袍无风而起,白色长发瞬间凌~乱,蒙蒙细雨而落,叶落已然展开了阵势。 “大哥,不用你亲自动手,让我来宰了这家伙”看着准备动手的陈扬,其弟一步踏出却是挡在了身前。 杀鸡焉用牛刀,灭他一个身无灵力的少年自己足够,何必有劳他人。 林昌之辈自是不敢主动请缨,叶落之实力林昌自是领教过,深知不是对手,眼下也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出手,方能对抗叶落。 “你小心点,此人不简单”当下陈扬点了点头,身形后退数步,在一旁压阵。 若是他们一哄而上,且不是让叶落这小子小瞧了他们,说他们炎龙城尽会做一些以多欺少的勾当,今日也要让他知晓,在这炎龙城中比他叶落强者数不胜数也。 “叶落,纳命来” 陈远一声低喝,身子已然暴涌而出,两人相距不过数十步,此脚掌一踏,身形如同离玄的箭,道法也不施展,直接是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向着叶落袭杀而去。 他本就有修炼体质强大之法,而今叶落乃是大哥欲杀的目标,那便就是自己的仇人,故而对这身无灵力的叶落也并未怎么看中,当下选择了自己最得意的近战之法。 “唰、、、”叶落站在原地,就在一眨眼的瞬间陈远的身体以及近在咫尺,但见其左手握拳,带着强大的灵力向着叶落的门面而轰。 拳风如山,其势甚强,瞳孔之中那拳头越来越近,叶落提了一口气。 踏、、、 在拳风携带这滚滚灵力击向叶落的瞬间,其身姿如同鬼魅一般向着左侧踏出,将此一拳避过,右手伸展间五柄三尺之长的长剑同时出现,剑柄在手心之处汇聚,剑刃却是呈现五角星之状向外伸出。 唰唰唰、、、 五柄长剑形成一道飞轮,在叶落意念的掌控下飞速的旋转,如同是一道绞杀的机器,趁着陈远发动攻击之后的短暂空隙,挥动右手手臂,长剑而造的飞轮直冲起胸口之处。 剑刃未至,强力旋转所形成的气流已然是将其胸口处的衣袍划裂而开,外表的皮肉也是出现一道白痕。 陈远一个激灵,丹田之内的灵力疯狂涌动,强大的气息瞬间释放而出,黄色的气旋在体内贯通自身经脉,以加强自身体质的强度。 轰、、、 就在陈远将自身灵力催动到极致的瞬间,剑刃已然是触及到胸前的皮肉之上,爆发强大的灵力,使得其空气都是炸裂而响,剑刃崩碎开来。 其后者身形后退数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看着手掌上沾染的血迹,眼神凶狠的望向叶落。 不成想自己如此强横的体质,竟然也被叶落的剑刃所伤到。 可笑这陈远太过的痴,叶落本是修炼剑术之人,他身无灵力,故而自身的身法诀窍以及肉体的强横程度皆是依靠坚持不懈用最笨拙的方法所锤炼的。 在近战肉搏中,他自是不会输给任何一名灵修者,况且自身还有剑气所凝的飞刃在手。 而这陈远自以为得到了几本修炼肉体的武技,便是直接想要用近战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来战自己,显然是挑错了对手。 不过这陈远倒是还有几分实力,如今自己顿悟意剑,以意念控制剑气而发,适才的飞轮若是一名普通的元婴弟子,在没有发动任何防御之类的武技下定然被自己的剑刃划破胸膛。 他的身躯的确有几分坚硬,只不过是留下一道血痕罢了。 但是就这个强度真的以为可以一战?今夜就让你看看剑者真正的实力。 “如果就这般实力,那我就先送你下地狱吧”叶落的眸子一沉,主动的发动了攻击,既然你想要玩近战,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近战。 叶落双手而落,左右双手之中各持有五柄三寸长剑,剑尖一致对外,形成五角之势,婉如一道五刃飞轮。 在元力加持下,飞轮急速飞转,强力的转速使得卷起一阵又一阵的小型飓风,似乎是要将其空气都要割裂一般。 话语而出,脚掌一踏,身形如同鬼魅般的涌~出,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二弟,小心”陈扬喝到,适才看着叶落的身法,太过的诡异,便是出口提醒。 “你个混小子,难道我怕你不成?”陈远越想越气,在所有的同龄人中,若论近身肉搏,他从未怕过谁,纵使是自己的大哥都惧让自己三分,而今日,自己竟在此少年的手中吃了亏,当下发怒。 刺啦啦。叶落手握飞轮,响声炸空,身影掠动之际,左手甩出。 飞轮而出,迎面直接是向着陈远飞速袭来,看着瞬间而至的飞轮,其急忙弯腰躲避。 飞轮自头顶而过,险险的避开这一击。 然而就在陈扬弯着身躯躲避这一道飞轮的时刻,心头狂跳,背后一阵发凉。 一个熟悉又恐怖的面容出现在其身躯的左侧,近在咫尺的距离,正是叶落。 这一道飞轮乃是叶落故意抛出的,而他就是为了寻找到陈远的破绽,他如此的大意,在自己随时都可以取他性命的时刻,竟然还敢做如此大动作的举动,且不知近战肉搏,就是在小小的破绽中分出胜负的。 不明白近战的这一点,他也妄自修炼这么多年。 叶落身子而起,用尽全身的力道,体内元气尽数催动,白色的光芒周身而发,最终汇聚在右手之上,集中在一点。 右手持飞轮,在陈远弯腰仰天的这一刻,飞速的剑刃携带着强横的元力轰击在其胸口处。 叶落杀心已起,绝不会放过如此机会。 砰、、、 大地颤抖,巨树崩塌,尘土飞扬,在那一刻钟,时间几乎是凝固了,惊恐的眼神中看着足以撕裂空气的飞轮挥下。 朦胧细雨而下,黑云遮天,这一声巨响让整个天泉谷都为之一颤。 而后,短暂的凝聚,似乎耳畔能听到微微的风声,也能听到雨水而落的稀疏声。 滴答、、、 一滴雨水落在剑刃而形成的飞轮上,雨水划过飞轮,最终滴落在地,却是成为了一滴鲜血。 “二弟”陈扬看着两人战圈中满是尘土,根本看不清局势,在这一刻他心中慌了。 适才叶落的攻击太过突然,就在其身形出现的那一刻他本想让二弟防备,可已然来不及了,叶落出手的狠辣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所想,以少年的临战经验来看,绝对是个经历过诸般生死之战的人。 如何的制造破绽,如何在那瞬间把握住破绽,他都做的滴水不漏。 咔嚓嚓。陈扬双手紧握成拳,要是敢伤他二弟,一定要让叶落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刺啦、、、 在巨大的深坑中,叶落顾着双眼怒睁,而气息萎靡的陈远,嘴角闪过一丝凶狠。近战之中,交战乃是电光火石之间,足以分出胜负。 剑刃拔~出,鲜血飞溅,叶落顾也不顾一眼,转身向着尘土之外走去。 一道身影缓缓的自尘土飞扬的战局中走出,很是模糊,但是可以看得清,那个身子很瘦弱,飘散着长发,手中还握着两道飞轮。 “很可惜,杀人者要做好被杀的准备,他还是差了一些”叶落平淡的声音落入陈扬的耳中,却是显得格外的刺耳,这是在向自己挑衅,这是在炫耀。 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强大的灵力轰然而显,将自身的实力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现。 看着开始愤怒的陈扬,叶落柳眉一眺,“看来你还是没有做好与我为敌的觉悟,连你的敌人都不了解,要知道,与我有仇的人几乎都死了,可想而知,你还是太嫩了,与我为敌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而你,还显然不够格。我从来不惹事,但是也从来不会怕事,在仪式上我曾就告诫过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领悟做人的道理,这便是第一课,也是最后一课”。 “叶落,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其神识扩散,已然是感觉不到二弟陈远的气息,而唯一的解释就是已经陨落了。 “那就要看你这个元婴强者有没有这个实力了”叶落而道,手中的两道飞轮化为虚无,对付此人,这些手段很显然行不通。 突然变换的局势,吓得林昌等一众结丹弟子不敢言语,不曾想到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实力已然达到元婴的陈远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解决了? 而今陈扬又发怒,众人急忙躲避一旁,身怕战局波及到他们。 林昌躲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树干之后,眼下叶落将要和陈扬展开一场生死之斗,他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周遭的空气已经变得凌~乱,只感受到一股股灵力好像在向着陈扬所在的地方汇聚,双~腿不断的抖动着。 陈扬的实力在新弟子中可以排的上名的,而那叶落更是一个狠人,虽说体无灵力,但一手剑术练的出神入化,此两人的战局,身为结丹修为的他们那里插得上手,唯有有多远走多远。 周遭空气中的灵力向着陈远周身凝聚,欲喷出火来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叶落,手印急速变化,随着这一幕幕,周遭的空气都是变得有些炙热。 没有太大的动静,却是让叶落感觉道一股无形的压力,好似空间停止了流动,自身要被窒息一般。 以叶落对陈扬的了解,他所修炼的乃是木属性的武技,此人虽然在外是混世魔王般的存在,但却真有几分实力,资质甚高,而闻其言,入地虎院之前能够施展的武技足有二十多种,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堪比的。 纵观他之年纪,也只不过十六七岁罢了,能够在这般年纪习得二十多种武技,可见其资质不凡,虽说比不上四大幻神,但也只怕是稍微低一头罢了。 “木之术,荆棘结界”。 就在这一刻,陈扬一声低喝,但见整个天泉谷都是被一株株突然出现的荆棘之树而占据,同时叶落在这一刻心中一沉。 周遭的空气真的停止流动了,这种感觉,就是一个人处于一片死水之中,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八章 拨云见月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原本满是参天大树的天泉谷,在荆棘结界施展而开的时刻,到处布满了荆棘,一颗颗拔地而起的荆棘数挡在叶落的视线前,同时也是失去了陈扬的身影。 感受着空间的气息,那波澜不惊的眸子此刻跃上一丝疑虑。 敏锐的精神力量能够探知到,四周的空间气息发生了变化,从外界获取元力的速度明显变慢了,甚至有短暂的一瞬出现元力凝滞现象。 这般的变化也就意味着,一旦自身体内的元气的用尽,便是有生命危险。 自己如今的意剑境界和灵修界的元婴等级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可以在一边施展丹田元力的同时及时吸收四周空间的元气进行补充,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而此结界能够制约修者对于空间之中元气的凝聚,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打消耗的话,自己是必输的。 而释放一道这般的结界,很有可能陈扬会施展拖延战术。 以木属性的道法,与自己拉开距离而战,使得自己疲于奔命,待得体内元气消耗殆尽,陈扬将是一个完胜。 值得一赞的是,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不过,他还是不了解我叶落的做事风格,他也不知晓在进入地虎院之前自己经历过什么,如果让他知晓自己曾在山河镇逼得一名半步仙者的妖魔逃窜,那他也不会用这般手段来制约自己。 是自己的实力和心性被低估了,也是他在失去弟弟之后显得有些惧怕了,硬拼他不敢,故而才想出这般的计策。 “不能再拖了”想到此处,叶落毫不犹豫,丹田之内的元气尽数的调动。 九宫丹田之中形成的九座元脉同时迸发出力量,急速的顺着经脉向体外涌~出。 想要破此结界,就要一招致胜,自己没有退路可败,必须全力以赴。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不可以轻视,这是对自己的警告,也同时是身为剑者的自我约束,当你看不起自己的对手的一刻,你已经就输了。 当年自己还是一无所有的少年,而今走到这种地步,除了剑仙以及他人的帮助外,靠的是自己脚踏实地,勤苦修炼得来的结果,经不起任何的失败,一旦自己倒了,自己的身后将空无一人,没有家族的支持,没有深厚背景的依靠,自己就是所有,自己不可以倒下。 而今的自己已然不是孤身一人在战,继承了剑仙的意志,秉承着剑者的意念,自己的实力也将代表着剑宗,绝不容自己在这里停下脚步。 白色的气旋在其外表环绕,罡正之气化为一道道剑风。 一道庞大的身躯在这片天地缓缓成形,那一只脚足有一间竹屋般大小,整个身躯延绵而上,足有上百丈。 而处于强大虚幻身影之中的叶落身躯缓缓飞升,最终落于这百丈之高的巨大~法~身眉心之处,俯视而下,整个天泉谷尽收眼底,而今的谷中早已被荆棘之树满布,始终找寻不到陈扬的身影。 若是此人故意躲藏起来,自然是寻不得,也没有什么必要刻意去找,不过以为这样就能拖延下去?真是小看了我也。 叶落心神一动,破灵长剑应~召而出,立于身前。 同时在巨大的法~身面前,一柄虚幻的巨剑而显,但见法~身的右手而出,手掌一扫直接是紧握身前足有数十丈之长的巨剑。 双手伸展,最终合于头顶之上,数十丈的长剑婉如白虹直~插云霄一般,双手紧握剑柄,其法~身之中闪烁的一颗颗繁星,最终向着长剑而汇聚。 其法~身之中显现的九颗星辰代表着自身的九宫元脉。 一声剑鸣,巨剑散发白光,光芒婉如一条长河,冲上九重天。 此光芒之盛,婉如皓月而在,将整个天泉谷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给我破、、、”一声大喝,大地颤抖,巨大~法~身直接是腾空掠起,数百丈的身躯掠空,可见其之势,浩如天地成仙威。 白光穿透黑云,直破苍天,身躯而出,有惊天之势。 轰隆隆、、、 就在这一刻,一道火光冲天而下。 那原本飞天而上的法~身此刻却是手握巨剑,化身为一团烈火,向着天泉谷这片大地而来。 身躯在万丈高空,整个天泉谷却是炙热难耐,那原本由木属性而凝聚的荆棘数忍受不了如此强的温度,开始冒起烟来,甚至有的荆棘树枝开始燃烧起来,有小小火苗窜出。 冲天的火光,婉如来自三州大地之外的一团异火,奔涌而下。 别说是新弟子所在的几十座高大的山峰了,就是一些老弟子所在的山峰,甚至是山脉深处各大长老的洞府都是被这冲天而下的火光所扰。 原本是寂静的雨夜,谁知被这一团异世的火光所扰乱。 这边惊起的地虎院的执事,那边急忙出关的是地虎院的长老。 新弟子更是自屋中便是看得见天空中飞掠而显的火光,将漆黑的夜照的通亮。 地虎院的最深处,一方幽静的山峰,见到此般异象,缓缓走出一道人影,是一名青年女子,观其年岁不过二十多岁左右,一头黑发,身穿紫色虎印袍,修长的衣袍包裹着近乎完美的身姿,丰满的身躯将原本紧凑的衣袍撑起。 美~目如同洞穿虚空一般,顾着那冲天而下的法~身,最终将牟子定格在了法~身之内的少年身上,嘴角忍不住的抖了抖。 果不其然,这小子还真是惹事的主,入院这才多少时日,便是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在炎龙城招收弟子那日,曾以分身所见此人,但见其身上戾气而生,目光深邃,杀意尽数隐于其内,便知此少年是一名不错的弟子,但更是一个惹事的主。 纵使想到他会惹出许多事来,可这也太突然了,这般的惊天之势,怕是整个学院都有所察觉。 火光而下,剑虹而落,整个天泉谷瞬间化为火海,荆棘之树尽数燃烧,噼里啪啦的荆棘之树燃烧的声响,纵使是上百年之久的参天大树也是无一幸免。 通红的火光照耀整个山谷,原本漆黑的夜变得好似白昼般。 而在其下方的一处隐蔽低洼的巨石之后,一道法相而显,其法相之中正是陈扬。 如此强大的手段,将自己的所建立的结界瞬间粉碎,且逼得自己不得不发动法相而防御。 眼下的天泉谷地势整体下降了三寸左右,火光弥漫,直接是将那流转不停的瀑布烧断了,水势在流下天泉谷的瞬间,便被冲天火势灼烧化为白雾。 “不好了,快救火,着火了、、、” “天泉谷着火了,救火啊” 而在天泉谷两侧的风涛宫与虎啸宫弟子被其火势所惊扰,深夜之中冒着萌萌细雨喊叫声一片。 此两宫的山峰距离天泉谷最近,其火势冲天,若是蔓延下去,只怕两大山峰定然受其火势所侵袭,当下新弟子们乱作一团。 两宫之中的执事皆是惊讶不已,当下率领各自弟子向着此地而奔来。 心中正是纳闷,这地虎院是何等之地,立于炎龙城有数千年之久从未发生过火灾,怎的今夜却是突然起火,而且还是在下着蒙蒙细雨的情况下,这是何种缘由。 别说是风涛宫与虎啸宫的弟子,就是近一些的其他宫弟子都是向着天泉宫涌来,一时之间,长老、执事以及弟子都是自四面八方向着天泉谷冲来。 “水属性弟子施展水之术,先行灭火,土属性弟子在后用土之术隔离火势”一长老吩咐道。 “长老,我是火属性弟子,我也想要贡献一份力量”一名弟子一身正义的道。 长老一头黑线,你一个火属性的弟子,还想怎样贡献,不要出手就是给学院做贡献了,难道你还想火上浇油,再放一把火不成。 不过其也并未如此而言,当为长老,定然以身作则,故而耐心道,“这位弟子,你之心意我便知晓,只是此乃火势,你们这些火属性弟子万不可出手,此事交由其他水属性和土属性的弟子便可”。 “长老,我木属性弟子也愿意贡献一份力量,为了地虎院,我们义不容辞”听闻此长老的话,一名少年而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长老不由的道了一声粗话,这些家伙是真不怕事大,木属性有助于火势,难道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一时之间,众弟子齐聚天泉谷,吐水的吐水,呐喊的呐喊,也不乏其中叫好者,也不知是在趁机作乱还是在为灭火的水属性弟子和土属性弟子呐喊。 “管事,你看那中央好像有人在”一名眼尖的弟子看着天泉谷的中央位置,而道。 “吆,那好像是风涛宫的弟子陈扬啊”一身青袍的白发少年夹杂在人群中,不知道有没有认清楚,便是出口而道。 “是你?”一名弟子看着青袍白发少年一脸鄙夷,好似对这个少年有芥蒂一般。 “这位弟子你好面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白发少年一脸认真的道。 “你不是那个乞、、、”话语到了嘴边,却是咽了一口唾沫,把丐字硬生生的吃了下去,生怕得罪了这家伙。 “不知是不是陈扬,但一定是我地虎院的弟子,待我去救上一救”一名执事看着人影,如今距离太远,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陈扬,当下~身子一掠,飞身而起,直接是冲向天泉谷火势最大的中央位置。 这片天泉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又加之火势冲天,适才陈扬施展荆棘结界,故而使得火势更加迅猛,一般实力者不敢进也。 “叶落你这个混小子,给我滚出来,我誓死要杀了你”依仗着法相的防御,将火势所隔离,身处一片火海之中,陈扬此刻是发了疯的叫喊。 “你杀我弟,我要为他报仇,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很强吗?给我出来,我要与你战到底,将你千刀万剐,将你生吞活剥,快给我出来,你这个缩头乌龟”。 而在这浩如天灾的火势之中,他的叫喊显得如此的无力,火势数丈之外,已然是听不见声音,更何况此刻的叶落早已没了踪影。 白发少年站在一旁,看着那之前的少年,“这位道友,你适才要说什么?我耳背,没有听清楚”。 看着近在咫尺的叶落,其少年眼皮直跳,自己在风涛宫寻自己哥哥 ,不巧听到林昌几人商议,正是要在天泉谷灭杀叶落一事。 而今,陈扬在天泉谷,此少年定然一定是去过,但是他怎么会在此处。 在知晓这一切事的他看来,叶落能够出现在天泉谷上方,定然有猫腻,但是眼下也不敢言明,以防这少年对自己下死手。 叶落顾着眼前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虎吟宫的弟子吧,以后好好修炼,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少言则避其祸,多言则祸而至,看你资质不错,好好修炼吧”。 话语而闭,天空中蒙蒙细雨已停,黑云渐散,皓月露出半个月牙。 当下也不再逗留,抽身向着天泉谷外一处隐蔽所在而去。 闹出这般的动静,若是直接在众人面前杀了陈扬定然会被逐出学院,这般的冒险不值当,杀了陈远也算是给他一个警告,自己的目标乃是两年之后的荒州大会。 不过自己后路已经想好,要是陈扬将此事和盘托出,自己也什么怕的,是他先怂恿其下的林昌之众对桃源宫弟子出手,错在于他,将贾政近打成重伤可不是闹着玩的,其贾家又怎肯轻易罢休,贾家的势力在整个荒州都是有一定地位的。 若是陈扬不傻,就是咬着牙也会将此事隐瞒下去,至于他日后会有什么行动,当后再做计较。 “以他的性格,定然不死不休,如此也好,事情总要结束”叶落笑而言道,当即去了一处隐蔽之地,背起气息萎靡的潘爽而走。 不能因为与人厮杀而误了大事,最终的目标乃是荒州院会,一旦被逐出学院可就一切努力白费,定而当下也不可毫无理由的在众人面前灭掉陈扬。 此也是叶落心中的一个心结,此人不除,日后定要祸事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三十九章 子鼠交易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自说这一把熊熊大火,将天泉谷烧了个底朝天。 直至凌晨其火势才得以控制,入目的是一片狼藉模样,树木、杂草、房舍化为了灰烬,而陨落在其中的陈远之众的尸体同样随着大火尸骨无存,林昌等一众小弟更是无一幸免。 陈扬被一位长老所救,侥幸逃过一劫。 因其痛失二弟,悲痛欲绝,又加之被火势所累,在走出火场的一瞬间气血攻心,直接是晕厥而去,被众人扶持着去了风涛宫休养。 微风吹佛着地虎院的一草一木,在一座山峰之上,傍晚的红日照耀在东侧的房屋之上,余晖穿过竹窗洒在石床之上。 其石床~上躺着一个少年身影,身上的衣袍还有一丝烧焦的痕迹,脸上满是倦意,白暂的面庞在余晖的映照下有些发红,此少年正是自天泉谷而回的陈扬。 风过竹窗,映入一道身影,在这四下无人的屋外化作一道黑影窜入屋舍之中。 身形实体化,显露出容貌来。一头白发,一身青袍,容貌俊秀,其眉宇之间有一道隐约的剑影,当下这道身影顾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少年,伸出尖细的手指,一道青光弹出,落在那躺在石床~上的少年。 青光自少年的鼻孔而入,上至百会穴,下至泥丸宫,运行一周,为其打通了身上的经脉,使得气息得以顺畅,丹田之内的灵气而运转。 “咳咳、、、”原本沉睡的少年剧烈的一声咳嗽,自熟睡中醒来,缓缓的睁开朦胧双眼,在红日的余晖照耀下,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身影坐在远处的石桌上,独自品着桌上的灵茶。 自昏厥而苏醒的陈扬身子一震,朦胧中看到眼前的少年一头白发,而纵观整个地虎院,也没有几个这样的身形,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杀死自己弟弟的仇人身上。 身子陡然间掠起,一个腰子翻身下了石床,如临大敌的看着悠闲自在饮着灵茶的身影,心中的恐慌不可言语。 在天泉谷这小子杀了自己的弟弟,而今偷偷溜进自己的房舍定然不是来喝茶的,定然是想趁着自己熟睡之际杀了自己。 好狠毒的个人啊,竟然专挑自己受伤的时刻来,还真是不得了的主。 当即体内灵力运转,一声低喝。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头,今日我就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弟弟报仇”话语间陈扬已然是双手合十,准备结印发动攻击。 再观那道白发少年,低头品茶,好似将这个阔噪的少年忽视了一般,甚至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虽说神色不变,处事不惊,但其坐在石凳上的少年手法却是奇快无比,陈扬尚未施展武技,其便是单手而出,随便一挥,一道青色的光芒自手指弹出,化作一道柔和的灵力将陈扬全身束缚住。 灵力幻化为一道绳索,将其身躯以及手臂急速束缚,使得其动弹不得,根本无法结印,任由陈扬挣扎也无济于事。 几番试探之下不可挣脱束缚,陈扬怒目而视。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一定杀了你,毁你肉体,诛你神魂,让你不得好死”陈扬被冷不丁的止住,当下不可发动攻势,心中气恼,手虽不能动,但口中怒骂。 听得其恼怒的话语,皱了皱眉,这才放下右手手中的茶杯,缓缓而道,“现在的修界弟子,竟然是如此的暴躁,真是有失修者风范啊”话语而闭,又不禁的道曰,“实力一般,这骂人的功夫倒是不浅啊,难道现在的修界真的没落了?” 这一番话,却是让陈扬有些错愕。此人说话的口气和声音并不像叶落,但是这身形怎的和叶落一模一样,当下认定了此人便是叶落。 “你纵使诸般变化,也休想骗过我,你这该死的家伙,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不曾想到,当日一场大战,今日叶落又上门来挑衅,纵使他怎么改变语气和声音,他都不会相信的。 那身影见陈扬分不清自己,这才微微一笑,抬头顾了一眼陈扬,但见其眼中怒火而烧,暴躁异常,当下而道,“但凡你能保持一些冷静,便是会知晓我不是那个叫叶落的少年了。”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仔细一想,的确,此刻束缚自己的乃是一道灵力,而叶落则是体无灵力,凡是地虎院的新弟子此事都知道。 上下打量一番如叶落模样的少年,心中又生一疑问,此人既然不是叶落,为何又要化作叶落的身形,且为何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要是想杀你,抬手间就能灭了你,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接不住我一招,所以,你还是冷静一下”说着,便是左手一扬,将束缚陈扬的灵力去掉,看着不再冲动的少年,这才说到正事上,“我此来,是为了与你做个交易。如今那个叫叶落的杀死了你弟弟,我知道你想要报仇,可惜你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故而,我愿意出手,替你杀了叶落”。 其神色坦然,而这一番话却是让陈扬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人的身形容貌本就是叶落,而他在自己面前说出要杀叶落的话来,总觉得他是在说自己杀自己一般。 “你真不是叶落?”陈扬当下再次确认,在冷静之下,也是恢复了理智,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叶落甚是狡猾,自己得确认才是。 看着这小子一副谨慎的模样,一脸的不相信,其也不再伪装,心神一动,身形容貌变化化为一道异兽,正是十二个天兽之首的子鼠也。 “是你?”陈扬一脸疑惑的望着子鼠,一双兔子般的眼睛呈现紫色,全身毛发不长不短也是紫色,一条又长又细的尾巴,屁~股坐在石凳之上,两条后足下扬,两条前足抱在胸前,很有人族的姿势。 对于这家伙的出现,显然是有些措手不及,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刚才的叶落模样是它幻化的。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谈一下我们的交易了”子鼠缓缓而道。 如今见到真面目,陈扬彻底的放下了戒心,既然不是叶落,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什么种族,皆是可以做朋友,深知眼前的这家伙活了几百万年,是个很有心计的主,但是为了给弟弟报仇,自己才不管许多,只要杀了叶落,实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对于子鼠所说的话他很是相信,并不怀疑其的实力,之前他便是见过,曾一出场便是让叶落直接战意全失,只是后来此人并未把握住机会灭了叶落,才使得叶落逃出生天,而至于之后这家伙怎么逃出湿森之地他便是不知晓了,因叶落在施展一道剑术的时候通天灵珠破碎了,“只要你能够杀了叶落,将他的人头带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不要急,我还没有说我要什么呢”看着急忙应诺的陈扬,其淡淡而道,这小子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便是直接就答应了,可见对于那个叫叶落的小子已经是恨到了极致,故而可以利用一下,当下而道,“我要荒州四院所掌控的混沌镜,你能否取得到?” 混沌镜?那可是整个荒州,乃至整个三州有名的至宝。陈扬神色一沉,这家伙要那个东西干什么?要知道,这混沌镜可不是随便能动用的,自己怎么会有资格取到这般的宝物呢。 子鼠在数百万年前神魂被骨梦琉稣所擒拿,肉体消失,故而如今想要证道,就要找到自己的尸体,这是异修的证道条件。不过这些事万不可让他人知晓,更不会对一个毛小子提及。 陈扬思考一番,其心一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这混沌镜可是无上至宝,在三州之中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东西,想要得到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陈扬皱眉而道,这家伙狮子大开口竟然想要混沌镜,若是要什么灵石资源等,他们陈家家大势大可以满足,唯独此物,甚是麻烦。 子鼠右前足拨~弄着石桌上的茶杯,对于陈扬的神色变化,其如同没有看到一般,缓缓而言,似是自言自语,有似是故意说给陈扬听,“杀叶落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啊,此少年虽然出生卑微,但是其身怀体剑,剑术的修炼甚是了得,恐在新弟子中没有人是其对手,纵使你们新弟子加起来,也不见得在其手中能够讨到什么好处,更别说杀了此少年了”。 这一番话可是说到了陈扬的痛处,而今他重伤苏醒,这都是拜叶落所赐啊。 “前辈莫要着急,待晚辈思考一二”听得子鼠之言,陈扬皱眉道曰,“其实想要动用混沌镜也不是不可,以我陈家在炎龙城的地位,还是可以做到的,到时候我亲自到家族走一遭,让家父出手,定然能够满足你之愿望,只是不知前辈想要借用混沌镜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用处,你但且做好你答应的事情便可,叶落的人头我自是能够带来,只是你也准备好混沌镜”子鼠而道,“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若是让我知道你诓骗于我,我定然会灭了你,以我的实力,纵使你整个陈家也胜不了我”。 “前辈放心,此事我自是知晓”陈扬心中暗骂,这老不死的异修,竟然威胁到自己身上了。 其打定主意,只要子鼠杀了叶落,自己便是去地虎院将子鼠之事告诉院主,自是有人对付这个异修,而至于混度镜,倒是想的美,那般的宝物,且能给你一个异修去用,什么活了百万年之久的十二天兽之首,还不是被自己玩弄于手掌之中。 假借子鼠之手杀了叶落,不但怪罪不到自己的身上,反而除了自己的仇人,为弟弟报仇,真可谓是一箭双雕。正愁不能报仇,此人却是送上门来,叶落,活该是你命该绝。 想到此处,陈扬心中窃喜,当下走上前来,拿起灵茶,亲自为子鼠酌了一杯,“前辈,此茶乃是上好的灵茶,能够滋养体内灵力,请多饮几杯”。 子鼠也不客气,当下喝了一杯灵茶,直接将茶壶拎起,藏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 陈扬看着如此贪婪的子鼠,心中更是鄙夷几分,其脸上含笑道“只是不知如何杀了这叶落,若是在学院动手,怕是会被他人察觉,此事也不可张扬,地虎院虽说是二级地级别学院,但是学院的那几位老不死的都是半品灵仙。怕是会惹出事端,我倒是怕前辈你难以脱身”此话虽然看似是为子鼠考虑,实则是暗自打探其实力。 “我自有我的办法,此事你休要多论,当下你该去你家族,给我安排混沌镜的事便可,无论是让你父出面还是让你~娘出面,只要弄到混沌镜,我到时候会带着叶落的人头过来寻你”子鼠而道,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听闻此话,陈扬连连答应,“前辈但请放心,我这便准备前往家族一趟,为您想方设法去取混沌镜,还请前辈这边也不要迟疑”。 两人商议而定,子鼠先走,而后陈扬伤势转好,虽然未曾痊愈,但也无大碍,故而准备一番,径直的向着地虎院山下而去。 眼下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凑到了一起,定了一番交易,各行其事,至于结局如何,后见分晓。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章 风骚叶落?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话说这子鼠出了风涛宫,下了山峰,行的不远但听远处有嬉嬉闹闹的声音而出。 自己这活了几百万年,却也不怎么在人族的学院之中玩耍过,一时贪玩心起,便是寻着声音而去。 风涛宫之侧的山峰乃是虎啸峰,而此峰上修炼的皆是刚入地虎院的女弟子,其中最著名的当属虎啸宫了,乃是地虎院新弟子第一人梅蝶所在之地,故而此峰下方整日聚集的男弟子倒是不少,皆是仰慕其四大幻神的名头而前来。 正说今日梅蝶一行之众本欲去易虎坊的任务殿,不知是哪个女弟子走漏了风声,而今梅蝶所出,几乎是新弟子中大半的男弟子而至,特来瞻仰一番美人。 子鼠本是兽类之容貌,行走在学院多有不便,每遇弟子皆是被其指指点点的甚是引人注目,于是其计上心头,寻得一方无人之地,幻化一番身形,正是叶落之容貌也。 你瞧那,真是好变化,白色长发飘飘然,俊秀容貌下天凡,眉心一点剑影生,青袍随身气不凡,远远看去,真是一个俊秀的少年郎也。 这般的样貌,在这女弟子众多的虎啸峰行走,自是吸引了不少女弟子的目光,又加之叶落实力本身强大,曾在湿森之地一人独战骨梦琉素出尽风头,现在新弟子中谁人不识得。 “妹妹,快来瞧,你看那西边走上来的那个少年” “姐姐,你又犯花痴了,我们这虎啸峰如今成了名山了,整日来的少年还少吗?什么样的少年没有见过啊” “哈哈,我们这柳姐姐定然是又瞧上长的俊秀的男弟子了” 在虎啸峰的上山的一处凉亭,四五个少女坐在一起,望着风景,看着那络绎不绝,走上走下的男弟子。 可叹啊,这么少年俊秀的弟子,都是朝着那虎啸宫的梅蝶去的,哪里有人会顾他们一眼,纵使百里有一两个,也是长的甚是寒碜的,入不了眼。 “我说啊,柳姐姐,你就看看,解解眼馋,别口水都掉地上了,免得被那些男弟子嫌弃,说我们是什么痴人”一名女弟子看着身旁的师姐顾着山下的人群,那口水都快流到下巴了。 “之前还不曾注意到,不料我们此次新入院的新弟子中竟然有长的如此标致的少年郎”柳师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副百看不厌的神色,恨不得这两个目光永远的定格在那少年的身上。 几名女弟子闻言,不免多了几分好奇,这虎啸宫来来往往的男弟子皆是长的一个比一个俊秀,却是未曾见过柳师姐这般模样的,到底是何等的人,竟然使得她如此的痴迷,当下回眸而望。 但见自那山峰底下,身穿青袍的白发少年郎招摇撞市的大摇大摆走上来,步伐之妖~娆,举止之怪异,惹得无数的男弟子女弟子的围观。 其形态,比那狐媚多几分魅,比那怪多几分秀,比那男弟子多几分色,比那女弟子多几分妖。 真是一个活脱脱的妖~娆、妩媚、俊秀多怪之少年郎也。 若是此刻叶落了见到这子鼠幻化自己身形,行的如此的事来,纵使他修为再高,道行再深,也要瞬间崩溃,很明显它乃是用着叶落的一副皮囊行的不为人的举止。 “这位师姐,你长的可真是美妙啊,不如我们结伴侣吧,我可是很看好你哦” “这位师兄,我们两人结拜为兄弟吧,我看你骨骼惊奇,道行高深,以后我们一同修炼啊” 这子鼠堪称是卖弄风骚的大师也,见一男弟子便是要结拜,顾一女弟子便是要结伴侣,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名弟子,在惊慌失措之下而逃。 若不是惧怕叶落之实力,恐早已一顿拳打脚踢将其灭杀了。 在那山峰之巅的虎啸宫前,有一众弟子,其中包括周畅、郝焱以及梅蝶皆是从虎啸宫而出欲去易虎坊一同外出任务。 听得忽然而起的莫名喧闹声,本以为是众人见得梅蝶这位四大幻神之一的阵容而在议论,谁知他们的目光皆是齐刷刷的看向通往山顶的台阶。 那台阶之上,一个如同喝醉了般酒,双~腿发软的少年在左扭右跳,这边顾的是身姿美妙的女弟子,那边瞧得是强状如牛的男弟子。 周畅神色锐利,一眼之下,险些身子站立不稳倒下去。 这一眼,双~腿发抖; 这一眼,全身鸡皮疙瘩  。 从未见过叶落竟然有这般的癖好,在其心中,叶落乃是正气之人,婉如傲世长剑,当有君子之风,谁料眼前一幕彻底的颠覆了自己原本的认知。 “那、、、那是叶落?”吓的周畅都不怎么会言语了,观其容貌,那正是也。 “小师弟,你这是要去找谁啊”恰逢子鼠走在半山腰,其在凉亭的柳师姐见此,故意挑逗一番的道。 谁知这子鼠不知有熟知的人正在观望,当下一手轻扶白玉~柱台柱,一手自头顶划过,最终立于身前,手指直指柳师姐,“师姐,今日我正是寻你来的,不如陪我游山玩水一般如何?” 话音而落,附近众人皆是错愕,尤其是虎啸宫前的几人,恍如做梦一般,这叶落何时有这般癖好了,若是你挑个好看的女弟子也就罢了,你也不看看,这柳师姐是何种样貌啊。 “原本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谁知是一个装腔作势的好色之徒,当下入得学院没有几日,便是暴露了本性也。果然古话说的不错:人不可貌相也”这般的叶落,看着那梅蝶有些恶心,心中不禁的谩骂一番。 “那少年是叶落?”郝焱当下顾着那人影,心中有些不相信,他为人正直,虽说对于叶落了解不深,但也曾接触过,其一身正气,纵使再怎样,也不可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般的举动了,显然不符合常理,“叶落师弟不可能做出这般的事来,想必是认错人了”。 “怎的不是,你瞧那一头白发,我新弟子中还有谁是此番打扮?”周畅一副认定此人就是叶落的样子而道。 “你我几人此去任务,也要去请叶师弟,不如你我下去仔细瞧瞧,看是不是其人”郝焱而道,听得周畅之言他也有些不确定,当下这容貌和叶落如出一辙,狡辩无益,当下去盘问一番。 梅蝶立于两人之后,看着灰溜溜跑到柳师姐身旁,两人而坐,心中不悦,直言道“此人本就是好色之徒,又和必要去理会,当下我们三人而去,不必顾他”。 此乃气话,周畅以及郝焱怎的听不出来,言语之中多有怪罪之意,不曾想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梅蝶师妹,也会因为叶师弟此状而恼怒。 当下两人与叶落有些交情,也不可见得这叶落在众目之下如此胡作非为,顾而言道“此一去,虽说我们三人能够完成任务,但是眼下这个人,在此作怪,败坏我地虎院之风化,不可轻绕。若是叶落还自罢了,若不是叶师弟,且不是冤枉了他,这人在此败坏叶落之名声,我们作为同门师兄弟也不可不顾”。 梅蝶闻言,轻~咬贝齿,心中多有期盼,若是叶落真是自己多顾也;若不是叶落,此人故意假借叶落之身形行此恶事,定然不绕也。 当下心中也是期望是第二者,其应道“如此也好,似这般有辱地虎院之风化的弟子,当予以惩戒也”。 故而三人便是向着半山腰的凉亭而去。 话说叶落自那当夜回了桃源宫,将潘爽安顿一番,又照顾一番,令其好生休养。 次日休息半日,直至晌午,去了后山修炼。 与陈远一战,自知这几年来自己所修炼的体质有了几分进步,当下应该勤加练习才是,便是在后山锤炼体质。 日落西头,其全身被汗水打湿,用净水符洗了一番身子,换了一番衣袍,正坐在后山的青石之上等待。 按理来说,那子鼠已然去了许久,怎的还不回来,似这般修炼了数百万年的天兽,自桃源宫至风涛宫,一炷香的时间已然足够,却始终不见踪迹。 为人谨慎的他先行回了桃源宫,对正在疗伤的潘爽、贾政近两人嘱咐一番便是下了桃源宫,自己安排子鼠去寻陈扬莫不要出事了,虽说似这般天兽逃跑自是一绝,但是若暴露是自己所吩咐的可是坏了大事,一向行~事警觉的他自是不愿意发生什么意外。 奇怪的是,一路而走,但见所遇之弟子皆是一脸鄙夷的神色顾着自己,起初时自己只当做是个别弟子对自己有偏见,可是一连遇到十多名弟子,皆是一般神色。 这让他有些不解,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然使得众弟子这样的惹人厌。 “莫不是自己密谋的事被子鼠所败露,全学院的人知晓了?他们才会这般神色”叶落心中暗道,很明显,这些人眼中明显摆明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被安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如今初谋计策,难道就被学院的人发现了?不可能啊,子鼠什么实力,难道学院中除了那几个至强者还会有人能够抓~住它。 “不曾想到,那看似温文尔雅,有一番正气的叶落师弟,竟然是这般的人也” “谁说不是呢,现在别说是虎啸峰了,就是整个学院都是传遍了,还真是的,他怎么行的这般龌龊之事,他在我们地虎院,真是给我们地虎院丢人啊” “快别说了,那叶落师弟而今在虎啸宫,定然是要受一番惩戒,不然我们地虎院的颜面何存?” 两名弟子低着头正讨论着子鼠在风涛宫败坏风华之事,却不曾顾眼前,真正的叶落迎面而来,这些话正是被听在耳中。 听得此话,叶落的双目紧皱,瞬间便是洞悉了其中之玄机,若是说还有一个叶落出现定然是子鼠也,能够幻化万形。 这该死的家伙,让他出去办点事情,竟然给我在地虎院中惹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不给它点颜色看看还真是兽性难除。 当初叶落趁着夜色而归,后为了除去陈扬寻得一计,便是让子鼠而去。 这子鼠按照叶落的吩咐行~事,只是自风涛宫而出,一时兴起,才惹出了这般事。 叶落心中恨铁不成钢,当下化作一道剑风急速而起,直接向着虎啸峰而去。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一章 分辨真伪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不好了,从西边来了个喇嘛、、、呸,来了个叶落,手握长剑,怒发冲冠,向着这边杀过来了”一名弟子风风火火传信而来。 这一声叫喊甚是来的急切,当下之人闻言而顾,将目光投向半山腰凉亭陪着柳师姐的少年身上。 若说那边杀将过来一个叶落,那此人又是谁? 听闻此言,最为敏感的还是当属那凉亭卖弄风骚的子鼠,双眼滴溜溜的转动,心中暗叫不好,自己一时贪玩误了时辰,这叶落定然是追来了。 “柳师姐,今日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待得他日,你我把酒言欢,共度良宵也”子鼠话语而出,身形欲起。 却说周畅三人刚下了三个台阶,还未曾前去仔细辨认,这一番叫喊之下,当即哪里顾得了许多,心中已有计较。 飞身而起,前后夹击,直接是出现在凉亭之处,将那子鼠与柳师姐围在中间。 不管谁真谁假,先行止住眼前之人,待得那叶落而来,两下对证,自有分晓。 “你这不知哪里来的贼人,敢冒充我叶师弟,真是可恶至极”周畅以及郝焱挡在身前。 子鼠起身欲后退,只觉空间抖动,毫无回转余地,梅蝶立于身后,怒意而生,施展空间道法,阻断退路。 “梅师妹,你们这是做什么?莫要伤我叶师弟啊”其侧女弟子柳萍见三人如此势气,当下也是护人心切,她入学院至今,难得寻一个知己,交谈甚欢,怎料三人忽然出手,故而发问。 苍、、、 就在此刻,剑鸣声划破天际,只见一道赤红剑光自西方而来。 抬眼而观,半空之中立一少年,青袍白发,七尺身躯傲~然~挺~立,目光如剑。 “孽畜,你幻化我身形,辱我声誉,败我名声,还不束手就擒?”剑意而发,罡正之气轰然而至,强大之势瞬间压下。 而今两个叶落同时出现在此地,纵使是再愚蠢的人也瞧得出来,那傲立天际的才是本人。 此番出现,已然是带动剑势,也唯有真正修炼剑术的剑者,才能有这般强大的气场。 子鼠脑子急速转动,叶落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看这架势,这家伙不会真的要卸磨杀驴吧,自己可是有功于他啊。 “哼,幻化你身形又怎样,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待我与你一战”子鼠傲言而起,周身灵力涌动,脚掌一踏,地上青砖破碎,凉亭瞬间崩塌,化作一道青光冲出。 周畅三人身形一愣,待得凉亭之处的尘土散去,早已不见了刚才还叫嚣一战的子鼠。 这子鼠也是做贼心虚,眼下自己的一番所作所为被叶落碰个正着,还怎敢与其一战,口中虽说要战个输赢,身子却是老老实实的化作青光遁走。 叶落当下元气运转,身后青色羽翼施展而出,剑气随之而发,数十道剑气周身缭绕,手握破灵长剑,便是追去。 “叶师弟,你可要回来陪我啊”柳师姐看着远遁而走的身影,当下叫喊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叶落,反正他对自己好,就认定是他了。 叶落身子一震,适才见过这柳师姐其人,不免心中更是恼怒,羽翼闪动,身形加快。 原地留下虎啸峰的上百人一脸诧异的望着天空,看着那数十道剑气缭绕,飞身而走的叶落,不免心头胆寒,这般的实力已然是在新弟子中当属翘楚之列了。 他们同时进入地虎院,而今也只是实力略微有些进步,再观此少年,真是士别三日,便开始不做人了。 “怎么办?那家伙逃走了”郝焱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模样,这假叶落逃遁的速度也太快了,且毫不犹豫,自己本想大战一场,谁知那假叶落见了真叶落转身便逃。 周畅看着叶落追出去的人影,此刻已有数里之远,一咬牙道,“梅蝶师妹,我们、、、” 说到一半,他这才发现,原本立于凉亭一侧的梅蝶早已不在了,想必适才定然施展空间道法追杀去了。 还能怎么办?叶落和梅蝶两人已经先行一步,他们自然是要追上去,看个究竟,问个仔细,瞧瞧那假叶落到底是谁幻化的,来此虎啸宫胡作非为。 话说子鼠逃遁,也不敢太过招摇,当下是朝着桃源宫之地而去。 叶落且能善罢甘休,让他去见陈扬,谁知这家伙兽性不改,幻化自己的模样在那虎啸宫卖弄风骚,若不是自己心中谨慎外出来寻,只怕还会惹出更大的事端来,真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妄自修炼上百万年也,当下脑海中不停的冒出子鼠那一番风骚之姿,头皮发麻,怒火燃烧。 苍、、、苍、、、 看着前方逃命般的子鼠,心神一动,周身缭绕的数十柄剑气直接是袭杀而去。 砰、、、 子鼠灵力催动,回首间便是一掌挥出,狂暴的灵力与剑气轰击而上,炸裂声半空而起。 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身形自半空而过,所过之山峰,其下方弟子无不抬头而视,地虎院院规而定,弟子不可在学院之内持剑斗殴,更不可依仗道法在空中飞行,眼下两人竟然是全都犯了。 此中乃是有缘故的,整个地虎院都是有结界以及法阵开启的,为的就是保护学院,此番规定也是为了防止弟子在打斗或者飞空时误触结界或者法阵,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过去的是不是叶落?我没眼花吧” “看其身形好像是的,但他好像亡命徒一般的跑什么?” “你看,那边还有一个叶落、、、” 众人看着那飞身而过的身影,瞠目结舌。是不是他们最近闭关修炼得走火入魔了,怎的天空之中有两个叶落在相互打斗。 一番追逐,天空中炸裂声不断,引得许多管事、长老都是心中烦恼,对于叶落的惹是生非,他们有些吃不消,几乎新弟子中发生争斗都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这次竟然明目张胆,目不法规的在地虎院上空打斗飞行。 两道身影一直向北,直至桃源宫之后的一处山谷之中,方才停下~身形。 子鼠身子一晃,显出本身来,看着站在青石台上的叶落,嘿嘿一笑,“事情我已经按照你交代的办妥了,你还想怎样?” 怎么说自己也是活了几百万年,号称十二天兽之首的子鼠,这一番逃遁已经给足叶落面子了。 “哼,你这死性不改的家伙,当初在空间道法中留你一命,不知恩图报,如今依仗道法在外惹是生非,若不给你一点惩戒,日后你定闯出大祸来”叶落当即斥责道。 子鼠哑口无言,的确,当初自己借助梅蝶的空间道法逃出湿森之地,谁知这叶落实在腹黑的过分,自己逃遁也就罢了,谁知在其逃遁空间道法中留了一手,依仗破灵神剑布置了一道封印大阵,自己险些栽在他的手中。 其最忌惮的并不是叶落的实力,而是那手中的破灵神剑,此乃是上古洪荒之初的神剑,堪称是灵修的老祖宗了。 本是封印灵力的神剑,而今此少年为破灵神剑的主人,当下尽观自己活了几百万年,却也挡不住上古洪荒时的封印大阵,也只能俯首称臣,正是应了兽族的那句古话:兽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 嗡嗡嗡、、、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刻,空间突然一阵波动。 叶落一顾,便是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怎么追来了? 本想教训一番子鼠,让其长长记性,可此人突然出现,为了防止事迹败露,当下也暂时放过。“你这孽畜,还不滚回来”当下一声,子鼠身子一跃,化作青光莫如叶落的眉心之处,心中甚是感激梅蝶,若不是她突然出现,天知道这腹黑的小子又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空间直接被撕裂一个口子,但见一身粉色长裙的少女出现在半空中,目光扫视下方,却是只见叶落一人,负剑而立。 而今眼下却是不见那另一人的踪迹,眉头紧皱,落下~身形,“叶师兄,你没事吧”。 叶落点了点头,随即叹了一声道,“此畜生身法武技甚是了得,其实力绝不在我之下,眼下却被逃走了”。 “哦?难道叶师兄你知晓那幻化你身形的是何物?”梅蝶有些来兴趣的问道,叶落叫那幻化身形之物为畜生,定然死知晓一些根底的。 当初在虎啸宫,她以及周畅三人都是不曾识得其是什么来历,怎的叶师兄对此有了解。 “实不相瞒,此物我曾在湿森之地遇到过,乃是十二天兽之首的子鼠,善于幻化万物,当初我施展封印大阵,本欲将其一起封印,谁知其甚是狡猾,借助我当初逃离时的空间通道逃出了湿森之地,谁料而今旬月之后竟然在我地虎院出现”。 叶落此一番解释,也是有理有据,当初他对战与自己一般施展剑术的子鼠,众人通过通天灵珠看的明白,而至于空间通道一事梅蝶也是深知其中缘故,自己所施展的空间道法虽然将叶落救了出来,但是最后的结局除了叶落其他人并不知情,因为在叶落施展所谓的封印大阵的瞬间,通天灵阵便是崩碎了。 如此一想,梅蝶却是不免有一丝惆怅,“看来,这子鼠逃离湿森之地,我也脱不了干系,从我的空间道法逃脱而我却不知情,显然是我有些疏忽了”。 听闻此言,叶落顾得少女一眼,心之所动,她怎的好生善良啊。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二章 积分榜排名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不曾想到,叶落本来一番合乎情理的解释,却是引得梅蝶一阵自责,可见其心性之纯朴,当下笑而道曰,“梅师妹也不必将责任归咎自己身上,当初你留下空间道法乃是一番好意,只是叶落一时失察,让其逃了出来,若说责任我自是有的。只是眼下你我在此伤感也无异,日后理应多加小心,防止此物再来地虎院捣乱才是”。 “叶师兄所言极是,一语中的,我们应该加强防备,只要固守本分,不给它丝毫的机会,纵使它有再大的本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这子鼠闹出这一场真假叶落,让她也是甚是担忧,在虎啸宫险些错怪了叶落,也幸亏其及时赶到,得以分辨真伪,不然可真是冤枉了好人也。 自一侧山谷之中,两道身影也是急速掠来,正是周畅和郝焱,只是两人稍微来的有些迟了。这也难怪,叶落虽不习得身法武技,但有羽翅加持,切如今剑术修炼又上一层楼,达到意剑第一层快剑,人剑合一,自是不满;再说梅蝶本就是天缘之人,空间道法如火纯情。以此看来,他们两人的身法武技倒是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叶落又将子鼠逃遁之事说于两人,他们也只能惋惜一声,不能亲眼见到败坏叶落声誉之人显出原形,乃是一大遗憾。 “对了,你们三人怎的在一起?莫不成有什么事情瞒我?”叶落这才想起三人当时都在虎啸峰,若说梅蝶在此峰无可厚非,而周畅两人则是男弟子怎的跑去此地了。 “没错,叶师弟,我们三人就是有事满你”周畅嘿嘿一笑,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自当日欢聚仪式之后,几人之间倒是彼此交情甚好,故而也是开起了玩笑。 叶落闻言,一副大有你虽不说,我自心领神会的意思。 见叶落之神态,梅蝶生怕有什么误会,急忙解释道“叶师兄,莫要听周师兄胡言乱语,我们此次本来是想一起去易虎院接任务的,谁知还未走出山峰,便是见到子鼠幻化你的身形来虎啸宫胡闹,故而才有、、、”。 这后面半句尚未说完,但见周畅一副诧异的目光盯着梅蝶,急忙没了下文,难道自己所说不对? 其实这周畅诧异之事乃是梅蝶之表现,之前在虎啸宫时纵使有什么误解,也不忙于解释,怎的现在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她却是立马来拆穿也。 叶落听到任务二字,倒是来了兴趣,也并未对梅蝶的一番话语有什么多做思量,“你们三人还差任务殿所给的那些灵石?谁不知你们三人都是阔公子,我叶落虽说穷困潦倒,却还未曾忙于什么任务,你们倒是挺积极的”。 “这叶师弟你就不知晓了,我们出任务并非为了灵石报酬,而是为了地虎院的积分,也是为了其地虎院天星榜的排名”郝焱而道 地虎院之中有一榜单,名为天星榜,乃是地虎院实力的象征,似之前在欢聚仪式上出现的两名弟子正是天星榜力压群雄的强者,当属学院男女弟子中第一人也。 学院会根据弟子交接的任务,除了发放灵石外还会为其发放积分,积分乃是登上天星榜的阶梯,只有自己的积分达到一定的数量,才有资格挑战天星榜。 而今整个地虎院新老弟子有一千余众,而这天星榜只有一百人的名额,当一名弟子的积分达到一千分,只能挑战天星榜最后一名弟子;若是想要挑战第九十九名弟子,则需要两千五百积分。 以此而论,若想要挑战天星榜更高的名次,就需要你的积分足够多,若是要挑战第一名,则是需要十万积分。 这也是学院的一番巧妙安排,想要变强,便是要多修炼,交接任务则需要外出磨练,当你足够强的时候也才能有实力去挑战更强的对手。 “今日凑巧,不如我四人一同前往,接一个高级任务且不是更好”郝焱见到他们四人齐聚,有了叶落的加入,心中更有了几分底气。 一般学院任务有四等分,初级、中级、高级、特级任务,皆是按照任务的危险程度而区分的。 初级任务乃是一些采药、挖矿之类,乃是适合一些初入学院的新弟子。 中级任务则不同,其中已经是掺杂一些有较大危险系数的任务,比如夺取阵图,入穴探宝之类,需谨慎选择。 而这高级任务,只有一些学院中实力强大的弟子才会挑选的任务,常常伴有生命危险,只有拥有强大道法且经验丰富的弟子方可接得。 至于特级任务,则是需要长老或者管事带队,方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此次商议,他们三人本欲接一些中级任务,先行历练一番,而今有叶落加入,可谓是壮了其声势,当下开始寻思高级任务。 一份付出,便是有一份回报,高级任务的最基础积分便是有三千左右,足够他挑战天星榜第一百名三次了。 “虽说高级任务有些危险,但值得一试”周畅见他人不言语,随即附和郝焱。 “高级任务报酬虽多,但我们初入学院,对战经验还不是很足,会不会太冒险了”梅蝶显得有些犹豫,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只是怕第一次便是接一个高级任务,太过的草率,当下该徐徐渐进,先寻一个中级任务去试炼一番,再图高级任务也不迟。 “师妹,你放心,有我在,定然会保护你”周畅而道。 唯有叶落,并未作出什么反应,至于地虎院的任务他还了解甚少,中级和高级也只是一个等级概念的理解。 但见三人之心思,各有说辞,以其言语不难理解,梅蝶相对稳重些,想一步一步走,郝焱和周畅本为男修,自信心很足,且实力已然是元婴阶段,有了道法加持,故而想挑个难度较高的。 至于自己,还未想到挑战天星榜这一路来。 进入地虎院,本就是为了两年之后的荒州院会,天星榜的排名并不怎么在意,其心性比较偏冷,为人较为低调,也不会去争夺什么名利。 眼下还有一件事尚未完结,陈远虽灭,陈扬依然在,陈扬不除,自己心神难安。 当初自清河村而出,带着两个使命,一则是继承剑仙之志,重启剑宗;二则是完成家人之愿,前往紫兰州认祖归宗。 诸事烦恼,人在修界,却是身不由己,而今妖魔出,身为剑者,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维护正道大统,魉已然逃走数年,却是踪影全无,唯有混沌镜可寻得踪迹。 原以为出了清河村会一帆风顺,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定然可以完成宏愿,如今已然是三年有余,自己还在炎龙城中,被凡事所扰。 妖魔不可不除,宏愿不可不达。 当下发出一问,而道“不知这天星榜排名是否关系到以后的荒州院会?” 其之心,在于荒州院会,而不在于天星榜排名。 四人被其一问,皆是有些不知所措,怎的叶落忽然就问到荒州院会之事,不曾想到他的心竟然如此之高,欲参加荒州院会而争夺荒州第一也。 他们三人只是为了积攒一些积分去冲天星榜,也算是有一番志向了,怎料此人志向比他们高出许多。 “若是叶师兄想要参加荒州院会,只怕不易”梅蝶身为炎龙城的四大幻神对此也是有所了解,当下为其解惑,“荒州院会顾名思义乃是整个荒州十年一届的众学院弟子大会,其中参加的弟子不但是炎龙城四大学院,还有沙皇城的学院,以及一些势力比较大的各方学院,就是每个学院出一人,也是少则几百人则几千的弟子争夺第一,且都是学院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依照往届的惯例,我们地虎院乃是炎龙城的第二级别地级别的学院,名额只有三个,而似天龙院以及天凤院因是第一级别天字级别的学院,有五名弟子参加”。 “梅师妹说的不错,而且地虎院的天星榜便是荒州院会参加之人参考的依据,每年所参加的弟子都是从天星榜前十名中决出第一,而并不是让前三名参加,这也是为了相对的公平而言地虎院立的规矩”郝焱而道。 叶落砸了砸舌,以此而论,且不是必须要挺进天星榜前十,方有争夺出席的资格,而后还要参加一轮最终前三的战斗方能参加荒州院会。 这炎龙城的城主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很大的挑战。 “十分之三的机会,前提是能够在两年之后~进入天星榜前十名,还真是了不得的挑战”叶落自嘲的道,如今自己连剑道的大门都没踏进去,拿什么与那些天星榜的至强争夺排名。 “叶师兄说错了,是九分之二的机会,因为三人中必定有一名女弟子参加院会”梅蝶再次纠正道。 原来,此番规矩乃是有一番渊源的,也只有地虎院才有,只因在数十年前的一次荒州院会中,突然变故,无数佼佼者深陷死境,地虎院的一名女弟子方琴择大义,以自身身躯为引,发动秘技,用自己的死亡挽救了当年参加荒州院会所有弟子的性命,地虎院为了弘扬此种舍己为人的大义之举,立下院规,凡以后地虎院参加荒州院会,皆是会派出一名女弟子参加。 一,是为了方琴如此的大义的认可;二,也是为了让地虎院的弟子明白,修界之中仍有大义、正气长存。 所以无论女弟子有没有进前十名,只要是荒州院会,则会选择一名实力最强的女弟子参加。 “无往而不利,无利而不往。两年后的荒州院会,我一定要参加,且要夺得第一名”叶落正色而道。 自己不是为了名,也不是为了利而参加荒州院会,是为了自己的剑道,更是为了自己道心,纳兰青虽不是自己所害,却是源于自己,若不灭了魉,此心难平。 自己不为利而动,却是因故而图利也。 陈扬要除,积分要拿,荒州院会要参加,妖魔也要灭,宏愿也要实现,此乃毕生之志也。 当下明白了这一次,叶落欣然答应,中级任务也好,高级任务也罢,必要冲上天星榜榜首。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三章 高级任务中的特殊任务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易虎坊说是一个坊市,却是叫的有些狭小了,这里好似是一个缩小的炎龙城,交易坊、任务殿、比试台、娱乐坊等几乎是应有尽有。 故而也是地虎院最繁华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弟子,有的是来交易的,有的是为了外出任务,而有的则是来消遣的。 任务殿乃是一座五层阁楼之高的巨型建筑,前来接取任务的、赶路去执行任务的、还有那已经完成任务归来的弟子络绎不绝,三三五五,将那门槛上朱红色的颜色都是磨去了,露出灰色的木料来。 四人踏入殿门的那一刻,却是被其热闹场景所吸引,这里的弟子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很多,一楼大殿到处都挤满了人,五个初级任务窗口排起了长长的龙,而在这里聚集的弟子大多数都是结丹期的实力,初级任务较为简单,又因奖励较为丰厚,故而深受学院弟子的喜爱。 当下几人也是不在一层停留,直接是绕过众弟子直接是上了第二层阁楼,相较而言第二层弟子明显少了许多,五个发布任务的窗口虽然都有人排队,但其并不拥挤。 “上次碰到一个天龙院的家伙,真是倒了大霉了,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顿不说,连任务都没有完成”在一侧的等候区,一名弟子脸上还有着几块淤青,显然是刚刚外出任务归来,交还任务牌,其旁还有三名一起的弟子站在一起小声议论。 “谁说不是呢,我们四大学院虽然并称,但是彼此之间争斗激烈,这一次还算好的,没有碰到那神龙榜有排名的狠人,不然你我可能没命回来了,真是晦气”。 “天龙院本就力压我们一头,依仗着天字号学院,将我们这些地字号学院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据说这次在南源古墨出现了异宝,那些天龙院神龙榜的几名狠人都是朝着他们去的,你我还算好的了,我们天星榜排名第八十五名的梁同化在执行任务的路上与他们打了一个照面,谁知就被打成重伤回来了,而今由长老为其亲自疗伤呢”。 “那梁同化可是我们天星榜第八十五的狠人啊,怎么被打的这么严重?难道天龙院神龙榜排名第一的狠人出手了?” “哪里是,人家神龙榜排名第一的狠人听说已然是元婴顶峰的实力,而今半只脚已经踏入伪仙境了,对于什么异宝早就不屑一顾了,只专心钻研道法,争取突破瓶颈,踏足半步仙者之列。这次听说出来的几名天龙院弟子都是神龙榜五十名之后的弟子,若是那第一的狠人出来,纵使梁同化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活着回来”。 “师弟,你说话小声些,这般的话语万万不可在此处而论”一人小心提醒道,当下几人住了嘴四下张望。 “叶师弟,还不快些,日落西山了,等会任务殿都快关门了”看着待在第二次楼梯拐角处发呆的叶落,周畅喊道。 “哦,来了”几人话语倒是落入叶落的耳中,当下便是缓缓走上楼梯。 南源古墨到底出现了什么异宝,连那天龙院神龙榜的狠人都组队前往,而今以天星榜的排名来看,进榜者定然是元婴阶段无疑,能够引起一些元婴强者的异宝显然不是什么凡物,只是不知到底是何物。 “叶师弟,你莫不是害怕了”看着低头冥思的叶落,周畅调侃道,“若是你怕了,我们就选择一个中级任务”。 叶落抬头嘿嘿一笑,“即使你怕了我也不怕,更何况有梅蝶师妹这位道法通玄的强者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第三层的任务殿与其他两层不同,区域相对小一些,而且接任务的弟子则是少之又少,不过能遇到的弟子实力最弱者也是元婴中期的实力,偶尔还能看到天星榜上有名的狠人。 其接任务的窗口乃是一个圆形的柜台,其背后一颗巨大的天柱直通第四层,而天柱之上则是显示着各种任务。 四人而来,自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高级任务可不似中级任务和初级任务那般轻松,所接触的任务也是极其具有挑战性的,也是最危险的,往往会因为任务中的危险性而导致任务失败甚至是全队覆没,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 而观其四人,一名是炎龙城有些声望的梅蝶,其实力乃是元婴中期,而再观周婵和郝焱则是元婴初期的修者,显然有些不够看,再观那走在最后东张西望神色凝重的少年,竟然是一名身无灵力的人。 “什么时候这高级任务殿成为了一些低等弟子玩耍的地方,竟然连没有灵力的人都来了”一个身高马大的青年修者而道。 其旁有一身体微胖,坦胸露肩的青年,顾了一眼四人,但见其目光甚是凶狠,隐约间有一股杀气,“想必是好奇而来的新弟子罢了,你管他人做甚,这次若是你小子再拉胯,我扒了你的皮,上次任务被一个五级的灵蛇把你打的半死不活,你也太给我丢脸了”。 被其在众人面前羞辱一番,那人高马大的青年当下闭了碎嘴,嘿嘿一笑,也不敢多解释。 接待四人的是一名女弟子,穿着地虎院的服饰,顾着四人那显然有些生疏的举动,便是知晓第一次来接任务,当下而道,“不知你们四位想要接那个任务?在我后面的这些凡是绿色字体的任务都是还没有人接的,红色的是已经完成的任务,而黄色的字体则是表面此任务已经有人接了正在执行中。你们若是选好任务便和我说,我这边帮你们办理任务牌”。 当下闻言,三人便是抬头仔细看着上面的任务,密密麻麻的还挺多的,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欲接哪一个。 叶落当即上前而道,“请问师姐,有没有关于南源古墨的任务”。 对于叶落的话,那年长一些的少女显然有些诧异,最近她身在任务殿,自是听了不少弟子关于南源古墨的消息。 若说关于此地的任务倒是有,而且此任务乃是四大学院同时设立的,也就意味着地虎院有的任务其他三大学院也有,以此而论,那天龙院、天凤院定然是有修为强大的弟子前往执行,似这般的任务纵使是一些天星榜上有排名的弟子都是要考虑一番,不曾此少年意在这个任务。 “南源古墨的任务倒是有的,只是此任务乃是高级任务中算是比较特殊的,怕你们四位难以接任吧”纵观其四人实力,与这里的组队弟子相比要差很多,当下提醒而道。 “嘿嘿,这小子实力没有,说笑话的天赋倒是挺高啊,以你们的实力竟然也敢打南源古墨的主意,还真是不怕死”那之前被责备的青年就在四人身旁,当下忍不住的而道。 “啪、、、”一道清脆的响声,那微胖的青年当即便是给了一个爆头,一拳打在其头上,“告诉你了,少给我废话,别人接任务关你狗屁,狗拿耗子你”。 周畅三人见得叶落不曾看任务榜便是出言询问,当下诧异,而今又被一名老弟子嘲笑心中不悦,但刚才那位任务殿的师姐说的明白,此任务太过特殊,且其他三大学院的弟子定然也会有相关任务,他们若是前去,难免会与其较量,当下心中在权衡利弊。 “师姐,麻烦您,南源古墨的任务我们接了”叶落微笑而道,其神色,完全无惧,对于他人的嘲笑之言也并未在意,他倒是想要去看看,那南源古墨到底出现了什么异宝,使得天龙院神龙榜的狠人都出动了。 周畅看着叶落的举动,急忙扯了一把,而道,“叶师弟啊,似这般任务怕是有些难度吧,我们接一个高级任务中的一般任务便好,这特殊任务太过危险了”。 当下明眼人看得出来,虽说刚才那青年话语嘲讽,但是能够在高级任务殿中~出入的人绝对是对任务有一定了解的,显然他们是知晓任务,若是此任务好接定然轮不到他们来。 “周师兄,莫不是你怕了?”叶落转而道,其一副牲畜无害的笑容。 这周畅也是个暴脾气,自己身为元婴级别的强者,怎能被叶落小看呢,当下冷哼一声,“怕什么,我周畅什么时候怕过,我是怕任务的时候保护不了梅师妹”。 你既然不怕,那何必一副一脸惊恐的神情。 叶落随即看向梅蝶郝焱两人,既然是四人同出任务,自然是要征求其他三人的看法,周畅既然动摇了一下,难免其他两人也会有如此心态。 郝焱为人比较豪爽,当即而道,“怕什么,打不过还跑不了?大不了任务失败罢了”。 这一副心态叶落看着可是有些欣赏,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有梅师妹的空间道法在,打不过还跑不了?莫说是天字级别的弟子,只要没有相克的大道法则存在,空间道法在逃跑上绝对算的上一绝的。 梅蝶皱了皱,显然是对于郝焱的想法有些不看好,毕竟他们此次外出任务是为了积分,若是完不成任务只怕积分也没了,白幸亏一趟,不过见三人赞同,她也不愿意就此而拒绝,便是点了点头。 征得三人同意,叶落便是直接将任务选中,“麻烦师姐,我们就接南源古墨这个任务了”。 看着四人的神色,那任务殿的少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四人都同意了,她自是不能拒绝弟子所选中的任务,只是他们四人白白送死这让她看不透,明明有许多稍微简单一些的任务不选,非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何必呢。可叹,那一旁的少女还是炎龙城有些名气的人儿,若是出了事怕这三位纵使能活着回来也不好过。 当下将任务登记在册,并注册任务牌,“南源古墨夺宝任务,为高级任务中特殊任务,奖励为灵石五百万,另外积分每人一万分”。 “一万分?这么多”听到这个积分分,周畅几乎险些跳起来,这个积分比正常的奖励积分多了一倍,若是成功之后挑战天星榜,足够用十次了,“这也太爽了吧”。 看着周畅眼中冒光,其侧的微胖青年冷笑一声,“小子,你还是等着活着回来再高兴吧,那南源古墨乃是一名仙者的陨落之地,此番任务两个天字院学院都是派出了强者,而其他宗门、家族定然是有强者而去,任务之艰巨连我都不敢染指,何况你们四人,奉劝你们一句,别逞强图痛快,若是遇到危险,此一生修为毁于一旦也,得不偿失”。 “要高兴赶紧高兴吧,怕是此一去陨落在那南源古墨,想高兴都变成孤魂野鬼了,哈哈、、、大哥,你又打我~干嘛”。 “你小子欠揍”。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四章 天星榜第三的狠人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但说这四人接了南源古墨的夺宝任务,自是引得许多往届弟子的诧异目光,凡修者皆应量力而行,纵观地虎院之任务殿,四大分类,当有天赋异禀者资质出众,纵有万般手段,初入地虎院为新弟子皆是自初级任务开始,逐一锻炼,徐徐渐进,本乃顺理成章之事。 而今有四名初入地虎院之新弟子,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自恃实力尚可便是出手接的高级任务一个。 天星榜排名并非是毫无依据,其中之挑战性众所周知,依据其排名可知院中弟子之实力几何,而此四人,一则乃是新入院门;二则榜上无名,却也敢接如此大任。 所议论者,无非说其不自量力,自恃逞强的话语,眼下见四人接了任务,未曾有一名弟子看好其众。 却说一番舆论之言,引得他人面面相觑,当有一名英俊青年,黑发青冠,白衣锦袍,脚踏金暖丝云靴,缓缓自第四层阁楼而下,当是那天星榜排名第三的弟子严侠。 其后跟随三人,两男一女,皆是气质出众,乃天星榜排名第十五苏香、第三十五名雷洽及第四十二名云阔。 恰听众人之哗众之言,又有适才在场之弟子上前陈述事情经过。 “哦?还有这种有趣之事,不知那四位新师弟可曾在否?”严侠当即好奇,一则这南源古墨之任务虽说是高级任务,其危险性远超一般的高级任务;二则,此任务被四名初入学院的弟子所接,实属罕见,且不知这四位弟子是何来头,竟敢接得此番任务,真可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心中一番赞叹之下,也是想要见见这初入学院的弟子。 无论是四位弟子故意逞强,还是真有实力,能够在初入学院便是有勇气接此番任务,可谓是少之又少,理应了解一番才是。修者,有磨练时方可成长,此四名少年既然有挑战之心,也算是有成为强者的想法,也算是一番好事。 往年新弟子入院,他却也并未注意,只因常年在外磨练,对于学院之事不曾上心,再则每一年的新弟子中总是有几名出众的弟子,此乃常事。 而今年之弟子招生,他却是也听得一些闲言碎语,只因那炎龙城被奉为四大幻神之一的梅家子弟也是择了地虎院,以他看来,梅蝶其实力并不怎么强盛,被誉为如此称号,皆是因那上天恩赐的空间道法也,想到此处,却也不知当初那小师妹空间道法可曾有所精进。 世间之道法多为修者自创之法,却也有天地所生之道法,空间道法便是其中之一。 “严师兄,你瞧,那边办理任务牌的四名弟子正是也”当即有弟子指向梅蝶四人。 叶落接过四枚任务牌,当下再次谢过,便是将任务牌分发三人,“既然任务牌已然到手,我们也该出发了”。 其四周讨论之言语,叶落并不是不曾闻到,只是不愿去计较,若说流言蜚语在这修界常有,当年自己在清河村坚持己心,便是有村中之人有辱骂之言,而今步入道途,却也依旧。 不过多年过去,心性磨练成熟,也不予计较他人之言,当走自己之道途。 “四位师弟,暂且留步”看着四人拿着任务牌欲走,当有严侠几人快步上前,拦住了去路。 适才他们办理任务之事,也并未注意四周,当下对于这拦路之人,也是心中不解,当有周畅而出,挡在三人面前,“怎么?你们看不惯我们接南源古墨的任务,想在此劫我们的任务牌不成?” 话说他本是沙皇城的修者,只因四大学院的名头而慕名而来,对于这地虎院中之人却是不知。 其侧有梅蝶,自是炎龙城之中有些见识之人,上前而道,“周师兄莫要误会,这位是严师兄,如今乃是天星榜排名第三也”。 严侠本也是炎龙城之人,其家居炎龙城的繁华街,比梅蝶年长五岁,曾年少时也曾认识,只是自严侠入了地虎院便是不怎么常见,今日见得其人,便是认了出来。 周畅闻言,心中一惊,不曾想此人竟然是天星榜排名第三的狠人,当即有些尴尬,且观梅师妹之话语,二者皆是相识也。 “小蝶,不曾想到你也来了地虎院”严侠主动出言化解尴尬,“哦,不对,如今应该叫小蝶师妹了。几年不见,长大许多,不知伯父可好?只因学院之中诸事繁杂,也少得清闲时光,故而也有些许年头不曾去探望于他,若是你回去,可要代我向梅伯父问好”。 “多谢严师兄挂念,家父安好,若是有空回转家中,定然代转师兄之言”梅蝶笑着而言,其对于这位眼前的严师兄心中多有尊敬,其天赋远比自己高出很多,又是勤修苦练的人也,当年入院之时,自己尚且年小,听闻入院便是做了新弟子中的第一名。 时光流逝,转眼五年,今宵自己踏入地虎院,未曾想,在这般场景再次相遇,心中多有感触。 当年滔滔教诲之言悠然在心,早已将严侠看做兄长一般。 见得两人打过招呼,有郝焱上前,“严师兄”他同为炎龙城之人,自然也是熟悉,躬身行礼,也算是一番招呼。 “郝焱师弟,几年不见,实力增进了,当年记得在那炎龙城的一次切磋中,倒是施展得一手火属性武技,我却也记忆犹新”严侠也算是得道之人,如今乃是元婴顶级的实力,为人较为谦虚,故而无论在炎龙城还是地虎院都是结交了许多相识之人,虽说郝焱比自己年少几岁,却也彼此相识。 “严师兄又抬举我了,当年只是我无知罢了,难得师兄还记得”郝焱尴尬一笑,曾经年少,不懂什么,又喜欢修炼,故而时不时的找这位严师兄讨教,而今想起来,当年能与其对战有来有回,实则是严师兄故意礼让自已,和自己玩耍一番,并未真的动手,不然以自己的实力显然是在其面前不值一提了。 当下一一打过招呼,这才回到正题,严侠顾了一下其他两人,最终将目光还是落在了白发少年的身上,若说梅蝶与郝焱的实力,他略微知晓一些,而眼前这个名曰周畅的乃是元婴初期与郝焱在同一档次,唯有这个少年,在其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灵力,但见其双目之中暗含星辰,且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肃杀之气。 他也不是什么胡乱评判他人的愚者,虽说地虎院招收弟子的标准不及天龙院,但是也较为公正,不可能让一个碌碌无为之辈进入地虎院。 故而心中揣测,想必此少年自是有自己的一番道法,只是眼下不可轻易看破罢了。 “适才听闻有人接了南源古墨的任务,不曾想到是小蝶师妹四人”严侠而道,他甚是知晓梅蝶心性,自小~便是行~事较为小心,从不会轻易犯险,怎的今日却是接了这样一个危险性极高的任务,“小蝶师妹看来这几年也是修为精进不少,能够接得此番任务,想必已然是做好了准备?” 其目光汇聚,这最后一番话语乃是有一丝劝解之言,南源古墨的事他也是清楚,前两日梁同化被天龙院的弟子打成重伤,如今还伤势未愈,皆是因为南源古墨的任务而起,此番小师妹接了这般的任务,显然是出乎自己的预料,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可眼下这位自己却是认识的小师妹,也不可置之不问。 梅蝶被其所问,心中多有羞愧之意,她自是行~事小心,只是这南源古墨的任务她并不怎么知晓,适才叶落突然提出,见其心中有所期盼,自己也不好反驳,故而才是应允,眼下问及准备之事,一时答不上来,故而也是避而不答。 这一番举动,严侠便是知晓定然是小师妹听了他人的误导之言,“那南源古墨原本是数千年前一位仙者的陨落之地,其中多有珍宝而出,但正因如此,此番夺宝任务也是危险极大,四大学院皆是有弟子而出,为了夺得其中之宝藏,天龙院中的几名神龙榜上有排名的人皆是出动了,想必小师妹还不知晓,我院同门之弟子皆是因此任务受了重伤,而今还在治疗当中,故而我才有此一问,我并非不相信小师妹之实力,只是你初涉修界,历练不足,此番之任务怕是对你多有不利,应该多做思量才是”。 此乃是一番劝诫之言,他并没有阻挠四人任务的意思,只是让四人知晓此任务的危险性,也好多做准备,免得入了南源古墨一时遭遇什么大的意外。 “这个、、、”梅蝶听闻学院弟子皆有因此任务而受了重伤,心中多有担忧,只是任务之事并不是由自己一人决定,眼下也不可因为严侠的一番劝诫之言便是放弃,“师兄所言,倒是一番有用之信息,我们此一去,定然也会做好充足准备,多谢师兄提醒,只是不知师兄还有没有其他的一些关于南源古墨的消息,我们四人也好多熟悉一些,方可去得”。 既然严侠对此任务多有了解,当下便是欲多晓得一些其中之事,也好为接下来的任务多做几分准备。 梅蝶的此一番话,恰好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也就是他们几人对于此任务完全是一无所知,这也不难从刚才的话中听出来。 “小师妹自是问了,那我便知无不言”严侠见其也并无有放弃任务的想法,心中也是无奈,自己的这位小师妹看似柔和,但心中甚是倔强,决定之事不会轻易放弃,看来自己多说劝诫之话也无意,不如将自己所晓的尽数告诉众人,让他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小师妹此去也是有一定好处,她自小习练的乃是天地道法中的空间道法,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也可以在瞬间全身而退。 当下便是一一解说: 南源古墨位于炎龙城之西侧,地处偏远,乃是在一个叫南源镇的地方,此处有一地,名为古墨,乃是一片茫茫山脉,平日少有人至。 只是前一个月,有四大学院长老外出,恰巧经过此地,无意间触发其中之结界阵法,这才有了这南源古墨的任务。 话说古墨之地埋藏的乃是一名仙者,其生前定然是顿悟了道法的,只是究竟是何道法暂时不得而知。 此消息一出,四大学院便是开放了南源古墨的任务,皆是想让自己院中尚未完全顿悟道法的弟子进入此地一探究竟,一则是为了让学院弟子历练;二则,这其中之宝藏甚多,若是有缘之人得之一二,定然是一番造化。 因此这般任务倒是招惹了许多实力强大的学院弟子前往执行,他们皆是一些在道法上有所瓶颈的弟子,若是有机缘,说不定能够突破瓶颈,修炼者,一靠资质,二靠天缘。 想来似严侠这般的弟子,在道法上已经是有了一定的造诣,故而也无心染指。不过似梅蝶、周畅之人,虽说对于道法有些认识,但也并未看破其中之谜,还需要一些历练和顿悟,方能真正踏入道法之妙门。 如此说下来,他们此一去,也说不定能够因祸得福,获得一些收益。 一番讲述,严侠自是将自己所知的尽数说于众人听,也毫不隐瞒什么。 “小师妹几人既然已经接了任务,我也就不扫你们的兴致了,免得你说我这个大哥太过约束于你”严侠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这个作为师兄的,就提前祝你们几个师弟师妹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得天缘之造化,练就无上之道法也”。 当即一番嘱托,便是因自己有重要任务在身,回转而走。 四人当下也是急忙行礼告别,一番关于南源古墨的介绍,让他们也是知晓了许多,又见这位天星榜第三的狠人竟然如此的豪爽,心中不免多有敬佩之意。 毕竟几人机缘如何,需看此番任务之成败。 欲之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五章 南源古墨地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无知之人笑人痴,有智修者立其志。 曾有众人言语讽,今有豪士为其無(鼓舞之意)。 当见严侠一番临别之言,似是看好此四人,适才他们之众暗中议论,以为出此任务乃是哗众取宠,自取灭亡,今番再观四人,言语之中也不敢谈及祸事,能与那严侠有一番结识者,想来也不是什么庸碌之辈。 一则严侠威名在外,他人敬仰;二则天星榜第三之人皆是看好四人,他们自是也不敢多有言语。 而今日已落,夜如至,正是风欲来而云不往,云欲散而雨不及。 苍穹之上,星辰点点,时隐时暗,云多聚,风正急。 四人趁着夜幕便是出发,出了地虎院院门,便御空而行向着炎龙城西部而去。 “叶师弟,不知你这一双羽翅可曾有什么名头?若是无名,我便给你起一名如何”周畅看着叶落驾驭双翅,时而低空俯瞰,时而俯冲腾空,好不自在。 反观他们三人,则是习得灵力加持,只能平稳而飞行,甚是羡慕。 被其一问,而来这几年时光,也算是有了一些剑术慧根,自己这羽翅乃是当年顿悟意剑之时而出,其来历乃是枯道子当年传授的一番剑术要诀,意剑更是不可求,蝴蝶展翅亦可行此一句也。 “不瞒周兄,自得此羽翅,还未起的一个什么名头,当年意剑之心初起,又承蒙山河镇元婴剑者传授其口诀,故而才有此也。若是周兄有心,但也愿洗耳恭听,不知你要起什么名头来”。 周畅当下心情大好,四人能够出任南源古墨之任务,又得天星榜第三严侠一番祝词,纵使前方多有坎坷,也定然无畏于心。 “我们四人此一去,乃是求得一两件异宝,一番造化道法,正可谓是年少轻狂不知畏,有志之士求其道也。曾有诗词而言: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此乃本一番感伤情怀之意,而今在我看来,梦过如忆,初心而发,且我们有志欲在那天星榜上求一名次,可谓前路一片之光明,杜鹃花乃是寓意鸿运当头之兆,借此诗句,此刻而发,正是为南源古墨此一行取个好的开头”。 听得周畅一番言语之词,其中大有深意,“此倒是一番别有深意,不知你要取何名也?” “适才观你俯瞰下方,犹如帝王领略江山之意,且其翅乃有大鹏展翅之壮阔,当以帝王鹏为名可好”。 “鹏飞九天,有壮志凌云之意,周师兄取其意虽好,但不雅也,师妹倒是有一名,不知可否?”梅蝶闻言,帝王鹏虽说名字霸气,却也少了一番优雅之气,纵观叶落之道行,当年初见少年时静如处子,其举手投足间乃有一番犹如白鹤般仙风道骨之味,且仙鹤者乃是长寿之意,仙鹤独立,翘首远望,姿态优美,色彩不娇不艳,高雅大方,却与他有一番可比。 “梅师妹不知有何优雅之称,说出来听听”周畅而言。 “我观师兄之所行所言,正身修心,话语而出如清鹤而鸣,驾驭双翅而飞翔者犹如天地三州之仙鹤也,不如取名帝王鹤羽如何?” 帝王之词,乃是凡间之象征,鹤者乃是仙风道骨之寓意,作为一修者,取其名,一则是有王者之风,二则有仙家之貌,日后道法而成,剑道而生,看破剑界,飞升成仙,纵横三州,乃悠然自得也。 “梅师妹此之名倒是别有一番意境啊,想来欢聚仪式之上,叶师弟从容不迫,面对他人恶言恶语,有仙者之姿,不与众凡所同道,取鹤之意,倒是恰到妙处。帝王鹤羽,真乃一好名也”周畅当下也是夸赞而道,适才自己取名帝王鹏,的确是有霸道之意,如是以鹤取代鹏,则是有仙风道骨之味。 叶落细心冥思,当下也是觉得鹤之意不浅,“既然如此,以后我之羽翅便名为帝王鹤羽也,也希望我们此行能够顿悟道法,在修道之途上更进一层”。 几人结队而走,所过之山脉无数,至次日深夜,但见远处灯火明亮,正是南源镇也。 既已入了南源镇,古墨之地显然不远也,也是落下~身形,休息一晚。 次日凌晨,便是天明则行,向那古墨之地而去。 一路走来,所遇到腾空飞行者不在少数,皆是自炎龙城而来,前往南源古墨之地夺宝之人,三三五五,各自向着山脉汇聚。 又行半日,几人穿越无数山峰翘岭,但见数里之外,乃有一浩然高峰而立。 其山四周瑞霭而升,烟霞笼罩,飞鸟盘旋,四周附近山脉更是有许多修者而半空绕行,似是在勘测一般。 那高山峻岭正是古墨之地也,只是此刻已然有许许多多的修士汇聚,大多都是在其附近的山脉而落,并未靠近。 据严侠所言,古墨之地有阵法结界保护,之前也是因四大学院之长老无意间触动结界才发现了此地,不然也无人可知。 眼下见众人围而不入,便是因结界尚未开启。 “我们四人此来,定然是遇到其他三大学院的弟子,只恐我们力弱,要不我们换轻装而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见得古墨之地近在眼前,而那附近实力强盛之气息众多,郝焱当下而道。 四人自地虎院出来,一直都是身着地虎院统一服饰,之前便是有天龙院弟子恣意寻事挑衅,重伤他们地虎院弟子,若是如此而往,只怕也是事端。 叶落当下拒绝而道,“郝焱师兄担心的虽不无道理,但如今我们乃是地虎院的弟子,且又接了任务而出,则代表的乃是地虎院,脱去衣袍虽能减少麻烦,但我们此次而来,地虎院的身份不可去也。眼下我们四人出任此次任务,便是地虎院之象征,纵使有麻烦也可避也,在学院我们可以各自为战,但是如今,我们该同进同退,一辱俱辱”。 “说的也是,我们走出地虎院,并不单单是一名修者,更代表着地虎院的地位,不能让天龙院以及天凤院的那些弟子小看了我们”周畅而言道。 “走吧”叶落感受着前方许多强大的气息,当下帝王鹤羽伸展,身形涌~出。 三人也是急忙而随,当下他们该团结一致,彰显地虎院之风范也。 四道破风声齐刷刷的向着古墨之地而去,所见之人,有因地虎院之服饰而畏惧者,也有因其而憎恶者。 古墨山峰四周的高山已然被他人占据,唯有那北侧之地有一平坦之处,没有多少修者,当下四人便是在此落下~身形。 话说那东侧的高峰之上,立四名弟子,正是天龙院出任此次任务之人。 眼观其他山峰,皆是没有此山峰之位置好,若是说能够纵观全局之地,非此地莫属,当下被天龙院众弟子所占据。 凡是自南源镇而来此地者,皆是逃不过几人的眼睛。 “没有想到,上次将那执行古墨任务的梁同化几人打成重伤,本以为会吸取教训,谁知地虎院不知高低,又派了一批弟子前来,还真是自找麻烦,大哥,要不要我们下去再将他们揍一顿”在其侧陶和看着身穿地虎院服饰的四名弟子,当下有趣的道。 很显然,此四人的气息还没有之前梁同化之众的强,显然实力更是低一等。 “不对啊,这四人我怎么不识得,若是说天星榜上有名之人,我们皆是熟悉,这四人看着却是有点面生”话说四大学院偶尔彼此之间有一些切磋,对于其他学院的一些排名上的人皆是知晓一点。 当年地虎院为天字号学院级别的时候,当属天龙院与地虎院争的最凶,如今虽说地虎院没落沦为了地级别学院,但是他们对于天星榜上的修者还是关注颇多,一眼便是看出其四人并不是榜上有名之人。 话说此天龙院的四名弟子,乃是三男一女,为首被称作大哥之人名为昌天成,实力已然是元婴后期状态,在天龙院的神龙榜上排名第五十八位。 另一短发青年名为陶和,元婴中期,神龙榜排名第七十二位。 一个看似是文儒书生般打扮的名为茅文轩,元婴中期,神龙榜第八十位。 另外一名女子,名为邹琴,神龙榜九十三位,元婴中期实力。 昌天成扫了一眼叶落四人所在之地,戏觑一笑,“当年地虎院与我天龙院争夺四大学院第一,而今多年过去,地虎院不仅沦为了地级别学院,看来真的是没落了。上次将梁同化几人打成重伤,本以为他们会派一些实力高者而来,谁知竟然让几个小孩子来此,可见地虎院如今是穷途末路,人才凋零不堪”。 适才这一扫,当即是知晓四人实力,最强者也不过是四人之中那一少女,元婴中期,至于其他三人,元婴初期,甚至竟然还有一名身无灵力的家伙也混在当中。 “你们三个去探探底,另外和天凤院的人打个招呼,那几名女弟子既然自视清高不愿意现身,我们如今代表的天龙院,也不可失了其风度”当下而言,地虎院的四人不足为虑,实力最高者也不过是元婴中期,不值得自己亲自前去。 而天凤院的那几个女子,倒是有些来头,当下还是需仔细打探一番。 至于地玄院的几人,实力虽然说比地虎院强一些,但也只是不入流之辈,这几年虽说两家关系尚可,但他们身为天级别院校,可没有必要主动去地玄院的地盘去,理该他们前来拜访才是。 三人面面相觑,当下明白自己大哥之心意,便是转身向着北侧那平坦之处而去。 话说叶落四人刚落下~身形,各自便是准备一番。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刚才那投来一缕目光,其气息甚是逼人”郝焱而道。 适才昌天成只是目光一扫,便是让他们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可见其实力之雄厚。 “适才我也看了四周,那东侧山峰最为耀眼,其上之弟子,乃是天龙院,你我四人还是要随时做好准备,这些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叶落提醒而道。 地虎院与天龙院的渊源颇深,如今在此地汇聚,难免会发生摩擦,能够将他们天星榜排名八十多的梁同化打成重伤,可见几人实力绝非泛泛之辈也。 叶落精神力量最为敏感,适才感受到神识一扫,便是知晓乃是来自那东侧山峰,在入此地之时他已是有了一番观察,天龙院作为炎龙城四大学院之翘首,可谓是强横许多,能够占此位置,自有一番说词。 “他们来了”梅蝶轻声而道,话说四人低声议论之时,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那几道劲风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还真是嚣张,他们就这样向我们冲过来?”周畅不服的道,他们这边刚落脚,这些家伙就冲过来,显然是没有将他们四人放在眼里,没有将地虎院放在眼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他们是何来意吧”叶落准备妥当,当下起身目光投向而来的三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六章 语出藏锋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三人御空而来,早有周围之人见其来势,知晓乃是天龙院之众,不敢招惹,当下急忙退去。 放眼一观,偌大的空旷之地唯独留下四人独自站在那里。 天龙院的凶狠是出了名的,又加之其院中弟子各个都是天赋异禀的强人,纵观炎龙城都是没有几个势力敢招惹,而今天龙院又是四大学院之首,谁也不愿意触碰到这个霉头。 其落地之后,当即便是迎面走来,但见一道道强横的威压扑面而来。 这三人也是存心找茬,未曾发一言,直接是发动自身的强大威势,欲要来一个震慑。 郝焱以及周畅之众乃是元婴初期实力,自是比不得他人,当即被这威势所压,如同身负巨山,额头有丝丝汗珠而出。 而其脚下更是陷下去一双巨大的脚印,显然这三人同时发动威势,对两人造成的威慑不小。 一出手便是这般的强势,还真不愧是天龙院中神龙榜上有排名之士。 四人之中,当属叶落及梅蝶压力小些,梅蝶乃是元婴中期的实力,纵使威压强横,自也是可以抵消一二,这叶落者,乃修的是罡正气,自身便是携带着强大气场,术剑顿悟之时,有元衣而成,包裹其身,肉~眼不可见,其实则在衣袍之外有一道由元气所凝聚的护甲,当下暗自运转,卸掉内劲。 “这些家伙欺人太甚,竟然想用威压欺辱我等,真是无耻”周畅暗骂一声,紧~咬牙关,单单就这威压,也够他受的,只见其双~腿发抖,显然是受不了了。 叶落见得身后两人,身子承受如此巨大之势,恐其有失,当下上前一步,一道无形之势而起,化作一道屏障直接是将那威势尽数的抵挡。 两人只觉身上忽然一轻,如释重负,当下~身子险些因为突然失去这股力道而向前撞出,急忙稳住身形。 “地虎院弟子叶落见过师兄师姐,不知几位师兄们已然到了此地,未曾前去拜见,却让师兄们前来,倒是有些失礼了”叶落结地虎院之礼印,上前而道曰。 梅蝶随之也是结印行礼。 “哼,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弟,似这般之地,也是你们能够染指的?也不知道地虎院怎么教你们的,难道是怕你们活的太长久不成”那陶和当即上前而道,对于叶落的礼印也并未理会,上来未曾多说便是劈头盖脸的痛批一顿。 其后的周畅两人听闻此话,却是恨得牙痒痒,拳头紧握。 虽说他天龙院是天级别的学院,但是地虎院和天龙院同属四大学院,也算是能够平起平坐,而这些蛮横无理之人上得前来便是出言斥责,怎的有四大学院之首该有的样子。 叶落回首看着身后两人,早已眼中多有愤怒之意,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打算,对着两人使了使眼色,两人这才不情愿的结印行礼。 看着四人如此知礼的举动,那上前的陶和本欲将四人大骂一番,辱其一顿,谁料身后的邹琴却是干咳一声,与茅文轩同时结印回礼。 陶和不知何意,但见两人回礼也是略微有些尴尬,话到嘴边强行憋了回去,当下也是结印回礼。 “没有想到,四位地虎院的师弟师妹也是来的如此神速,此番机缘争夺,只怕四位是势在必得吧”邹琴笑吟吟的而道。 梅蝶回答道,“我们只不过是来此历练一番,若说神速当归几位师兄师姐为先,倒是占了个好位置,可见若是其中异宝而出,几位倒是占得先机,我们哪里敢争夺”。 “若我没看错的话,这位便是与我院白冰师姐同誉为四大幻神的梅蝶师妹吧,真是修得一番好道法,若是有机缘定要向师妹学习一二”邹琴笑里藏刀的道。 “师姐说笑了,我自持修为尚欠,哪里比得了白冰师姐,只不过是他人所称呼的一些虚名罢了,不似师姐修为强盛,该像你学习才是”梅蝶也是不避锋芒,直言而道。 虽说两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说话,实则是暗藏深意。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中尽显刀锋,叶落当即笑而道曰“三位师兄如今已然是道法通玄,行走间又有虎狼之风,可真是让我几人多生羡慕之心,只是不知三位师兄有如此道法,为何不率先进入古墨之地,也好得之先机,若是再等待下去,只怕众人一拥而进,且不是白白失了大好机缘也”。 叶落此话,自有一番深意。适才他三人而来,无的放矢,故意展开威压,大有展现实力之故,想震慑他们。话中之意,既然你三人如此之强,何不破了那结界先行夺得机缘,来此地逞强,却已然是失了身份也。 被叶落的这一番话呛得那邹琴脸色一红,这小子是明知故问,若是他们三人能够打开结界,早就进去了,何须来此与你们几个小师弟来胡扯。 “不知这位师弟是何人?我观你身无灵力,竟然也敢来此地涉险,且不知天地异宝乃有能力者得之”陶和故作惆怅长叹一声,“看来那个曾经辉煌的地虎院是真的没落了,似你这般身无灵力的弟子都收,显然是已经为强弩之末之状,好似江郎才尽也”。 其心中也是知晓,若说叶落单纯的身无灵力的确如此,但他也不相信似这般危险的任务会派遣一个如此无用的弟子而来,心中虽知叶落也许在其他方面有专攻,却也是装作不知,言语而讥讽之。 叶落嘴角一笑,看来刚才自己初见时的一番话语他并没有听到,不然也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当下答道,“想必师兄道法通玄,但其记忆并不怎么好,适才我之言语既然师兄未曾听闻,那我便再自我介绍一番。我乃地虎院弟子,姓叶,名落,乃是一名剑者”话语而出,见其陶和嘴角抽~搐一下,当即继续而言道“地虎院有没有没落我自是不知晓,我们四人乃是地虎院之新弟子,而今入院也只不过半年时光,知之甚少。此次任务,皆是因为我们天星榜上有名弟子说此任务太过无趣,实在无人愿意接此平凡任务,故而我四人也才有机会能够与几位师兄们一起来此顿悟机缘”。 此话前半句乃是故意气陶和也,明说其记忆不好,实则乃是骂其脑子无用,不听人言。而这后半句则是更加过分了,天龙院竟然委派你们三个元婴中期实力的弟子来,而我们学院只是出动了四个新弟子,这一番对比,谁强谁弱且不是很明显了。 陶和也不善于言辞,本来想劈头盖脸的臭骂四人一顿,谁知被叶落几番言语直接说的哑口无言,当下怒火而起,“你这该死的弟子,竟敢欺我们天龙院无人呼?” 叶落笑而道,“师兄此言差矣,我并不是说贵院无人,只是据实而言罢了,我们四人初入学院,在其弟子中也不过算是实力偏弱者,只因学院见其可怜,故而赐了这等任务,在此来的路上,我等还在犹豫似这般高等任务我几人怎能完成。眼下见到几位师兄,可算是也有依靠了,我们四大学院本是同气连枝,想必几位师兄定然会照顾我几人”。 这叶落话语而出,以示弱之言语,却是化作强攻之姿态,真是以退为进也,在将他们自己贬得一文不值的同时,更是衬托出天龙院新人之中无人也,这般任务却还需他们这些榜上有名的人来执行,乃以弱笑强。 “你这混小子,真是巧言蛇语。看你斯斯文文,却也不知如此的巧舌如簧,巧言令变,将那黑的说成白的,将那弱的说成强的,明明是你院中无人,却也敢污蔑我天龙院也。你且来,我与你斗上一斗,看你还敢胡言乱语否” 陶和斗嘴自是斗不过,眼下也不与他将什么道理,论什么高低,说什么强弱。但凡三州之强盛,皆是靠实力而论,且要在手底下见个真章。 叶落看着陶和的架势,婉儿一笑,便知此人被自己三言两语所惹怒,如此容易动怒之人,却也不足为虑,当下而言曰“师兄既然有此雅兴,我本欲奉陪到底,只是眼下古墨之地结界张开在即,我们此来乃是为了任务一事并不是与人斗狠比凶,再者说我们地虎院与天龙院乃同为炎龙城四大学院之一,若是我们两人在此斗一番,也恐被那些外人耻笑,说我等有辱学院之美誉。此也是为你天龙院之名声考虑,若是师兄胜我,他人说你天龙院以强欺弱;若是我不巧取胜,则也是说你天龙院无人。故而,为了保住你天龙院之声誉,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你个混账小子,真是气煞我也,我定要与你斗个输赢,你且来”陶和被气得七窍生烟,脏话漫天,直接是冲在叶落的脸上,怒目而视,牙齿咬得咯嘣嘣的响,这家伙欺人太甚也。 身后的茅文轩见得此番,急忙上前扯了扯陶和,若是此刻打起来可真是言不正名不顺,被他人戳天龙院的脊梁骨,当日~他们之所以动手重伤梁同化之众,皆是因为几人气极恼怒之下先动的手,此刻他们出手,可真是被这四人安一个以强欺弱的名头。 “两位师兄休要拦我。这一番不让这无知小子尝尝苦头,此事传言出去,我天龙院还有何威名可言”陶和而道。 “若是几位师兄不顾学院颜面,我叶落也是奉陪,自知实力不济但也愿与你斗上一斗,地虎院有站着而死的修士,没有趋于强权的小人”叶落此话更是以元气包裹,声音洪亮,此言一出,附近那些远观的修士皆是听得一清二楚。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七章 结界开启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清风和旋,四周烟霞满布,瑞霭而散,整个古墨之地都是犹如云中雾中。 一侧的小山峰之上,四道身影飞身掠过,红光飘动,霞光映彩,好似凤凰飞舞。 但见四名美如天仙的女子自山峰而下,直接是向着这片空旷之地而来。 “大家既然是同为四大学院之弟子,何必在此剑拔弩张呢,且不是让他人看了笑话”为首的女子名曰水彤,乃是天凤院凤凰榜第五十位,实力已然是元婴后期,身着淡色紫衣长袍 而后的三名青年女子身穿大红金凤羽衣袍,脚踏绯红紫霞靴,头戴凤冠,在人群中显得异常瞩目。 此三人皆是元婴中期的实力,皆是凤凰榜上有名之人,且其中一名女子已然是中期顶峰,想必定然要是借助机缘突破到后期。 陶和原本准备出手,却是被这突然出现的水彤四人打乱了计划。 天凤院与其他三院皆是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不曾得罪任何一方,故而若是此刻他们天龙院动其手来,也不知这天凤院的四人会帮谁。 他们此来本就是为了探探地虎院四人的底,而今眼下,实力已经很明显了,梅蝶的实力的确是元婴中期,至于其他两个一直未曾说话的乃是实力稍微低一些,至于眼前这个趁口舌之快的叶落,实力实在看不透,其心性太过深,虽说口中一直要说斗上一斗,但根本没有展现出任何的实力,若说此人毫无灵力,不足为虑显然不现实,从其他三人的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纵使是身为四大幻神之一的梅蝶都是有些敬畏这个少年,故而在少年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旁一言不发,甚至神色中有些其他意思。 “原来是水师姐啊,好久不见,不想如今你实力又突飞猛进,想必此次古墨之后要突破瓶颈,踏步仙者了”邹琴见到天凤院四人主动现身,当即便是笑吟吟的上前主动打招呼,以示友好。 “邹琴师妹实力也是不错,当年四大学院会武的时候我悠然记得你不过是元婴初期,这几年进步神速,如今已然是上了一个大台阶。只是不知,此次南源古墨任务,是否就来了你们三人?前些时日听说神龙榜的昌师兄也是接了此任务啊”水彤直言不讳的而道,如今自己都现身了,那昌天成竟然还躲在背后,且不是有失礼数。 茅文轩急忙上前而道,“昌师兄的确有来,只是不过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故而有所耽搁,随后便到”。 此自是一番说词,不过水彤并未说什么,当初自己来的时候自是感受到了那昌天成的气息,既然眼下他不愿意现身,便由他去。 随即转身看着地虎院的四名弟子,“想必四位则是代表地虎院前来南源古墨执行任务的弟子吧,看来今年地虎院倒是招收了几名实力不错的弟子。长江后浪推前浪,每个学院的兴衰都是要靠后辈崛起,若是只是依仗一些老弟子,那高高的大楼可是要随时崩塌的”。 此话有赞赏四人的意思,但同时也是说给天龙院三人听的,若是他们三人想要依仗实力对这几人出手,难保自己不会动手。 “地虎院弟子叶落” “地虎院弟子梅蝶” “地虎院弟子周畅” “地虎院弟子郝焱” “见过天凤院师姐”四人几乎是同时而言道,虽说不是同院之人,但四大学院同气连枝,而今他们为新弟子,水彤众人也算是前辈也。 水彤结印回礼,“天凤院水彤,其后便是我天凤院弟子史秋、史灵以及汤旋也”当即又是介绍了身后的三名同门师妹,三人也是结印回礼。 一番礼数之后,水彤这才微微一笑,走至梅蝶身旁,“没有想到此番任务小蝶你也来了,何不早说,我们也可一起而行,也好谈谈心事”。 “水姐姐,事出突然,我也来不及告诉你,不想姐姐入院两年时光便是已经成为凤凰榜上有名的翘楚,可真是羡煞妹妹也”。 “你这小~嘴啊,还是这么甜” 两人自是回转一旁,说一些心事,自不顾他人。 叶落朝着陶和嘿嘿一笑,神色之中明显有挑衅的意思,当即转身对着周畅两人而道,“我们三人也准备一番吧  ,等结界开启,莫要被他人比下去了”。 此三人也是自顾自的在一旁说说笑笑,不顾天龙院三人黑着的脸色。 此刻的天龙院三人可谓是尴尬至极,动手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此停留也无意,临走之际本想与天凤院的水彤打声招呼,但见其与梅蝶相谈甚欢,也不可打扰,当即便是不哼不吭的转身掠走。 这一来,可真谓是碰了一鼻子灰,非但没有压了地虎院四人的士气,反而让几人逼得够呛,落的败兴而归。 “我说你们两人,适才为何要拦住我,那名叫叶落的太过嚣张,真是可气也”陶和边走边抱怨两人,若不是两人适才阻止,他便出手了,纵使不能杀了叶落也可以试试他的底,而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让他们三人处于被动。 “你这家伙,用点脑子行不行,别有事没事的就动手”一直未曾怎么开口的茅文轩白了一眼陶和,“从那其他三人的神色中不难看出,四人乃是以叶落为中心,梅蝶乃是元婴中期的实力,以此而论,那叶落至少也是个堪比元婴中期的弟子,而且那小子话语间甚是犀利,能够三言两语惹得你动怒,可见心性不一般,以你的脑子,对上那小子定然没有什么好结果”。 “茅师兄所言极是,我三人施展威压,其少年且能谈笑风生,可见其实力,再者而论,此人对于你的发怒能够置之不理,定是能容忍之辈。修界之人,不可以年纪而论,此少年之心性,只怕也是个狠主。我们当下先行回去,看昌师兄有何打算,再做计较”。 陶和见两人一唱一和,皆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不悦,衣袍一挥,独自率先而行,三人向着东侧的最高峰而去。 话说此次的南源古墨异宝之事乃是由四大学院的长老而发现,也是在其的掌控下开展,前来的除了四大学院的弟子,还有一些炎龙城家族、宗门的弟子,甚至还有一些闻风而来的散修,足有上百之众。 当即午时,巨大的结界笼罩着整座古墨山脉,且散发着强大威势,此等结界纵使是身为元婴后期的修士都是不可破除。 他们在等待,既然此地乃是由炎龙城四大学院所发现,自然开启之事乃是由四大学院负责。 在众人各自等待的时候,只见到空间波动,一股强大气息出现结界的正上方,而随后东南西北四方皆是有一道模糊的身形出现,乃是丈二虚法相也。 “那是四大学院的长老?” “中间的那位便是地玄院的副院主吗?” “好强大的气息啊,这般的威势应该有伪仙境界了吧” “真不愧是四大学院的派头啊,一出手便是五名伪仙境界的强者” “、、、、、” 在五道虚幻身影出现的同时,几乎在整个南源古墨之地引起一阵骚~动,这般的实力纵使放在炎龙城也是有一番立足之地了。 只不过出现在结界上空的五道身形并不是本人,而是其达到伪仙境界而施展的虚相罢了,几人也只是借助仙威短暂的出现在这结界上方。 身处平坦之地下方的叶落,看着五人的出现,双拳紧握,一股淡淡的气息若隐若现,“终于要开始了么?” “小子,你是不是想杀人了”在其脑海中一道声音传出,正是那隐藏气息的子鼠也。 叶落冷哼一声,正色而道,“我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我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怎可妄动杀念呢,不要将我说的和杀人恶魔一般。倒是你这家伙,别给我添乱”。 “我的佛啊,我信了”子鼠听着叶落的话已经无力吐槽了,你若是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那世间还有什么作恶之人,骗的了他人可骗不了自己,叶落就是个腹黑凶狠的主,其心中的心计比谁都深,谁得罪他除了死好像就没有其他结局,至少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得罪过叶落的人有其他结果的。 但说结界虚空之上,那地玄院的副院主手中结印,当即而道,“施展五行印法,破除结界”。 话音而落,东南西北中虚空五方之地的虚幻身影结印,一道道如江河湖海般的灵力汇聚,最终化为一道道光柱,击打在结界之上。 结界一阵剧烈的晃动,然而并未有其他的变化,很显然这五道光柱落下之时并没有击破结界。 不过,这还没有开始,随着五道光柱的汇聚,在结界的上方形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符印,几乎无人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结界之上。 “五行法印,破”那副院主一声大喝,但见刺眼金光自符印散发而出,整个天地照耀得更加光亮几分。 “轰隆隆”一声炸裂之音,结界瞬间破碎开来。 强大轰动巨响使得整个附近山脉剧烈抖动,大地颤抖,也幸亏半空中没有逞强的修者而立,不然被那结界上空炸裂产生的余波瞬间撕碎。 看着瞬间破除的结界,四人早已做好了准备,而天凤院的四人也是在其侧蓄势待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冲啊”叶落哪里管得了许多,在其瞬间,余波尚未散去,身后帝王鹤羽舒展,化身一道旋风直接是掠走。 “、、、”周畅和郝焱对视一眼,这速度好像和他们不在同一个等级啊,就眨眼间叶落人就没了? 四目对视,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诧异之色,当下也是飞身而掠。 梅蝶顾了一旁的水彤,“姐姐,我们也快些跟上吧”。 水彤点了点头  ,适才叶落冲出去的姿势她都有些恍神了,“这小子,没有想到还有这般的能力,看来你们地虎院今年的新弟子大比中有得看了”纵使是元婴后期的她,也不免赞叹一声,这种冲刺速度着实吓人,随即几人飞身而往。 “叶师兄本是剑修,而今有剑道随身,且有帝王鹤羽加持,我也不如也”梅蝶莞尔一笑道,说实话,此少年所表现出的实力层出不穷,让他人叹为观止。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八章 道法机缘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青光闪过,只见一道身影直接是没入烟霞瑞霭之中,四周霞光映照,如同置身仙外仙。 “哗、、、”叶落的身形穿透霞光,出现在古墨山脉之地,却是忽然间停下了身形,双眉紧皱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幕。 不得不说,而今他也是第一次去探宝,之前并未接触过什么异宝之地。 入眼看去,古墨山脉婉如是一座由山石砌筑巨大的城堡,只不过在外生长了许多灵草、树木之类。 但是让叶落诧异的是,这巨大的石头城堡竟然有数十个入口,且形状、大小一模一样。 随着叶落的驻足,水彤的身形率先出现在后方,随即便是见到梅蝶、天凤院的其余三人以及周畅之众。 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很显然,纵使他们之前也有过多次的探宝任务,也没有出现过这般的事情,一座古墨山脉竟然有十几个入口,此且不是怪事。 “这阵势,我们该选哪一个入口?”郝焱傻眼的道。 “想必这里面陨落的仙者也是多疑的主,生怕死后被后人掘坟,所以布置了这么多的迷惑入口,这可难寻了,难道我们要一个入口一个入口的去试探不成?”周畅而言。 周畅的此方法显然是行不通的,若是一个一个去探测,定然要耗费许多时间,只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办法。 “适才我用神识力量探知,但是其中每个洞口犹如无底深渊,根本察觉不到有丝毫的差别,看来想要进入古墨之中,这可是第一关啊”水彤笑着而道,其也心态平衡,话说探宝没有这么简单的,况且这乃是当年真正的一名仙者陨落而留下的遗址,更是不可轻易而破。 结界破除,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他们这些弟子去处理。 “是个棘手的问题”叶落双眉一皱,想必这些入口中只有一个是真的,其他的皆是陷阱,如若一步踏出纵使能够再走出来也会落于人后。 凡宝物者,一靠天缘;二靠手快。 这也就意味着慢人一步缘分也就少一分。 “若是找不到入口,我们择其一而入,以我们几人实力,也不怕里面有什么虎狼之威,况且这只是一个外围,怕也难不到哪里去”随水彤而来的史灵而道。 这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归根结底倒是入了郝焱开始说的,一个一个试探。 不过,此方法太过的耗费时间,目前结界打开,众多修士而入,他们自是不愿意如此,当下也是沉默,却也想不到其他方法。 叶落眉头一松,向前踏了一步,心神而动,单手掐诀,元气而涌,一道道剑气自身后而出,足有十多道。 “亲身犯险,不如以力驱之”当下手印一变,随手而散,但见十多道剑气分开,四下而出,一道道剑气分别涌~入每个入口。 自己由元气凝聚的剑气乃是有心神而控制,故而其能够清晰的探知其中的情况,用剑气而代替修者而入,且同时而进,此乃是最快且有效的方法。 在数十道剑气涌~入每个入口之后,叶落静神而感知。 片刻之后,其双目缓缓睁开,嘴角掠上一丝笑容,“跟我来”。 催动剑气而入,直至数百丈之深后,其余的剑气皆是被无底的深渊所吞噬,而唯有一道剑气依然能够感知得到,也就是说这一道剑气而入的乃是生路,其他的就是死路也。 眼见叶落一番操作之后的神色,便知已然知晓该入哪个入口,当下众人相随而入。 入得洞口数十丈,黑暗中晓见光,却如光华星星点,婉如深海雾中寻珠宝。 洞内之四壁,皆是黑暗之中有青釉之色,如同是他人可以而造。 几人辗转而过,曲曲折折行了数十步,却见光华更盛,隐约间有七彩映照,瑞霭霞光缓缓彰显眼前。 陡然间,绕过一侧拐角,一道红光大放,瞬间照耀整个洞内。 “是火之道法也”郝焱本就是自小修炼火属性,而今踏步元婴,道法初识,尚未见得红光之本体,却是脱口而出。 踏前拐角,却是正见一道虚幻的人影立于洞中,阻挡与众人身前,当下双手各执一火焰,左手乃是火焰化凤,右手乃是火焰化龙形。 龙飞凤绕九曲河,头顶星辰满银河,一手道法无穷现,曾也是那逍遥仙。 看着眼前之人施展的火之道法,郝焱新潮彭拜,若是一日自己能够掌握火之大道,定然能够企及前辈之地步,伸手间便是欲要触摸那升腾的火焰,谁知手指却是从其中穿透了过去。 此倒是一番虚幻道法也,乃是当处陨落仙人曾经所遗留的一片道法意境罢了。 “走吧”水彤看着郝焱有些失望的神色,轻靴踏出,直接是从此虚幻身影中穿了过去。 叶落拍了拍郝焱的肩膀,微笑而道“道之所存,乃天理使然,此不过乃是当年陨落仙家一点道法意境,不必在意,日后功有所成,道法自在也”。 郝焱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力量,当看到此人施展的火焰道法后,方知自己所施展的乃不过是雕虫小技也,与那曾经的仙者而论,自己太过的卑微了,就是一番残存的意境也有如此之势,不知乃是哪位大仙也。 所过之处,一道道光怪陆离的道法层出不穷。 水之道法、木之道法、风之道法等等,最终之境,却是看到一处空间道法也,彼此连贯,此空间通往异空间,好似他们所处的这片天地在那虚幻之影的眼中如同弹丸之地般,可以任由穿越。 五大基础道法,外有三属于道法,而其囊括其内,甚至连天之道则的空间道法也是能够看破一二,不知道这里陨落的仙家到底是何须人也。 如今之修士,皆是习得一种道法尚且不能运用自如,而纵观此人所留下的道法残存意境,可见其人接触面之广,纵观三州之境,现在哪里还有这种融汇多种道法为一体的修者,能够拥有一种道法而踏上仙者之称者寥寥无几。 几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而这入口才有了一番变化。 入眼的乃是一座金石所铸的牌坊,金光闪烁,刺眼入目。 而后便是见到三座法门入口,其内乃是有空间道法旋转,想必是真正踏入外围殿的入口。 再说那牌坊左右,分别刻画着字句: 左侧:天地玄门道法存 右侧:万道凝聚终有成 牌坊上书四字:万法归一 “只怕你我没有那么快进入外围殿宇”水彤一双灵目盯着左右两侧的两行大字而道。 此两句看似平凡,实则大有深意,乃是伪仙踏入灵仙境界的道法总纲也,天地玄门是指人修的丹田脉门,天地之中唯独立人也,自有古言:人者,乃脚踏地,以吸收大地之息;头顶天,以凝聚天之灵气。 古语而言:新生命落地,意指孩童的出世,而落地一词乃是修道者之称谓,是说从诞生的一刻便是落地吸收大地之息的人,而后的凝聚天之灵气乃是不入修者之境的一番说词,以上乃是天地玄门之妙语藏机。 而后三字为道法存,此意为丹田之内道法而生。 凡是灵修者,一入元婴,便是有道法而生,心性顿明,开始领悟天地之道,无论是金木水火土,还是冰风雷三属性此乃地级别之道法,外有空间、时间、生死道法乃是三大天之道。 丹田之中灵气化元神,修得法相之决,也就是元婴级别的代表,这也是初聚神念的开始,能够通晓天地之地之念。 而后一句万道凝聚终有成,是说道法而生凝聚雏形直至大道顿悟,此乃是道法有成之意,也是这一句的深意所在。 而所谓的万道则是总贯所有道法,乃是泛指。 至于其总领四字:万法归一。 此乃是更上一层踏入灵仙之后,无论是五大属性道法,还是三大特别属性道法,甚至是天之道法,皆是可以凝聚道一起,成为一种道法。至于汇聚了无数道法之后的这种道法是什么,此间并没有提及到。 只是一座殿门外围的牌坊,上面便是书写了一番修道的大道玄机,可见此人之实力强盛,最保守估计,必定是灵仙以上的实力,至少在此间陨落的人超过了伪仙境界。 而至于此人是谁,他们还没有丝毫的思绪。 水彤看着两句,心中道法萌生,“我本修炼之瓶颈,而今见此一番玄机秒语,当下略有感触,当下便在此领悟一番”当即是盘坐下来,双眼缓缓而闭,静气凝神,独自领悟。 而其身后的三名天凤院的女弟子,也是当下盘膝而坐,好似入定一般。 叶落又望向梅蝶三人,但见之众神色之中光彩而出,显然是之前曾有各种道法残存迹象而出,如今有大纲总汇在此书写,已然是萌生了道意。 唯独他也,看着两行字,乃是如天书一般,在其眼中只不过是一般的字词,哪里有什么道法而存,完全没有丝毫的头绪。 天地大道,乃是以自身的资质以及后天的修炼而凝聚,道心的萌生也各不相同,有些人看到一个字、一句话,一首诗词皆是会心中有悟道之意,人各不同,也不尽数。 眼下其他众人已然是心中萌生道意,而这叶落却是丝毫不知。 “看来你们三人也需要在此顿性明心,以做悟道。不过眼下我却道心不开,想必此处之道法玄机与我无缘,你们三人便在此悟道,我且先进入里面看看,待得以后我们在内殿之中汇合”叶落而道。 郝焱点了点头,虽然说他们几人关系不错,但是眼下道心萌生,也不可耽搁。 “叶师弟,小心一些”周畅而道,随即一笑,怕叶落心中有什么结,他们众人皆是能够在此处领悟一番道心,而唯独叶落却是毫无感触,当下也是有些一番嘱托,随即一想,叶落这小子实力很强,他们在此悟道一番也不一定能够企及他的高度,笑道,“你小子可莫要因为我们不在,就一个人将那什么宝物都带走了,那我肯定绕不了你”。 叶落一笑,若是有宝物也得靠机缘,哪里似捡垃圾一般随意得到。 梅蝶顾着叶落,欲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双柔和的目光看着叶落,“叶、、师兄,我们等会便会来寻你”。 “嗯”叶落笑着答应,随即转身。 不过,就在其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转瞬消失,随即而涌上的严肃神情。 并不是自己的天赋资质不够高,而是自己的道法机缘还没有到。 (没有存稿,都是现写,今天有点事,就先一章吧)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四十九章 手持剑印杀四方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在转身的刹那,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子跃入中间的一道空间法阵之中。 随着身后青袍的衣掇完全消失在几人目光中的一刻,叶落的身形出现在略显昏暗的洞中。 这是一条很长的通往外围殿宇的通道,四周零零散散镶嵌着蓝色的灵石,经过时光的侵蚀,这些灵石的光芒已然婉如是萤火之光,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为这悠长的通道更增添几分神秘。 一道道黑影自叶落的头顶掠过,那是常年寄宿在黑夜之中的使者,身形只有成~人的拳头般大小,一双翅膀通体柔软,却是犹如滑翔的鸟类自由的飞翔。 虽说进入此地,一则要在数十道入口之中准确的寻到真正的入口,二则还需穿过空间道法才能进入这里,但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许多飞虫鸟兽也是躲藏在其中。 “刺啦、、、”浑浊的光芒之下,一道小小的黑影自其侧而过,却是在叶落的脖颈之处留下一道血痕。 看着手指刚才触摸着疼痛地方而沾染的血迹,对于这些不断的在自己头顶上方不停飞来飞去的鸟兽有了警惕之心。 黑夜之中的使者,乃为蝙蝠,而却不曾想到的是此处寄宿之物竟然是吸收血液的血蝙蝠。 “滋滋、、、滋滋、、、” 在脖颈受伤的这一刻,突然情况发生了改变,一道又一道蝙蝠的叫声开始响起,在一瞬间,几乎是传遍整个通道。 眼下,是遇到麻烦了,这些蝙蝠遍布整个通道,适才由于自己的血迹,则是引来的更多的蝙蝠。 “咔嚓、、、”叶落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低头一顾,却是一节白骨,而在其前方,赫然放着一个骷髅头。 “扑啦啦、、、”突然间,数十道蝙蝠直接是低空飞过,迎面而冲向叶落,在这幽暗且长的通道里,就是他们的主场。 苍、、、 剑鸣声起,一道白虹斩过,但见数十道蝙蝠的身躯落下,眼前蝙蝠的尸体搭成一个小堆,有的是翅膀被斩断的,有的是头颅被斩断的,血迹模糊,有的尚未死去,不停的拍打着翅膀。 几乎是在这一刻,好似是叶落的出手激怒了所有的蝙蝠一般,滋滋的叫声不停,而无数的蝙蝠开始连接成网,阻挡叶落的前进之路,而在其前无数的蝙蝠而来,在观其身后,也是自那漆黑的通道之中不停的向后涌来,一时之间形成了夹击之势,如同要为那些死去的惨叫的蝙蝠报仇一般。 鲜血的散发,惨叫声的扩张,带来的更多的蝙蝠汇聚,将前后的路死死的堵住,扑朔着翅膀。 这诡异的一幕,如同是闯入了黑夜使者的窝里。 看着无数的蝙蝠连接成网,在昏暗的通道中,淡蓝色的光芒闪烁着,叶落的眼前时而明亮,时而黑暗,眼神好似有些模糊。 脑中一片疼痛,如同要炸裂一般。 “滋滋、、、”这一声叫声,在叶落的耳畔响起,不知何时,有几只蝙蝠已然是落在其脖颈处,在吸食着自己的鲜血。 怎么会?自己修炼的元气,精神力量异常敏感,为何没有感知到这几只蝙蝠,他们是何时出现的? 而且就在刚才他们吸食自己的血液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到。 有毒? 这是叶落的第一反应,刚才自己被那蝙蝠撕咬了一口之后,好似自己的五感慢慢的变得迟钝,触觉、视觉、听觉、、、皆是在减弱。 缓缓的,感觉到身体有些乏力,这是修者本不该出现的情况,修者用自身丹田之内的气力所支持,所以在元气充盈的状态下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感受。而眼下,自己的手脚开始发软,好似要瘫过去一般。 一只、两只、三只、、、 更多的蝙蝠向着叶落扑来,不停的撕咬,身上的衣袍被摇的破破烂烂。 不能这样下去了,夜路心中而思,不怕什么强大的对手,就怕这样毫无还手之地的倒下。 心里很明白,要立刻冲出去,不然定被这些食血的蝙蝠 让而心中的想法却是难以实现,此刻想要提一丝元气都是有些吃力,全身乏力,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景象,身上的疼痛却是越来越微弱,整个身体开始麻木。 这是没有任何疼痛的死亡,眼前的黑影不断的闪过,那是向自己扑来的无数蝙蝠,若是远处而观,此刻的叶落全身都被蝙蝠所侵,黑压压的一片。 在面对这般的战斗时,叶落提不起丝毫的战意,正因为如此,才会使得在面对强大的敌手时能够泰然自若,而面对这些飞虫之时,却是毫无还手之力。 手指被不断的啃食下,满是血迹,甚至露出骨骼来。 脸上此刻已然是面目全非,鲜血一滴滴的留下。 “啊、、、”在这几经黑暗的时刻,叶落用全身的力气一声怒吼,单手缓缓紧握,只觉得手掌中满是黏糊糊的东西,是自己的血和肉。 陡然间,一道金光自眉心闪过,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印出现在这片天地,射~出无数的剑光。 剑光而出,瞬间大杀四方,在强大的剑气而出的一瞬,无数的蝙蝠顷刻间化为尸体,不停的落下。 “踏、、、”叶落一步踏出,脚下一片柔和,乃是无数蝙蝠的尸体。 剑光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惨叫声此起彼伏,叶落的双眼被其叮咬之后,已然腐烂,此刻双眼失明。 丹田之内鼓动着元气,周身的元衣包裹。 一方剑印缓缓落下,正入其通体血红的手掌之中。 右手在剧烈的颤抖着,那模糊的血肉已经分不清手背和手心,鲜血不停的跌落,最终留在那蝙蝠的尸体上。 剑光而出,化作无数的剑雨,那些死去的蝙蝠的尸体被剑光不停的斩杀之下已经化为肉泥。 叶落的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而同时那些蝙蝠在叶落三丈之内被剑气尽数所灭,但他们不曾退去,在远处扑朔着翅膀,发出犹如鬼魅的叫声,好似要随时冲过来给予叶落致命一击一般。 很显然,因为叶落的闯入,杀了他们的同类,他们想要保持,想要饮尽这个少年的鲜血,食其肉。 左手伸出,四下摸索着,最终拳头靠在四周的墙壁之上。 在此刻已经分不清前后了,叶落右手握剑印,一步踏出,身形化作一道风,向前奔跑而去,持着一方剑宗之印冲向那无数蝙蝠拦截的前方。 没有丝毫的退路,没有任何犹豫的空间,等待下去自己的鲜血迟早会流尽。 眼下,唯有杀开一条血路,冲破这方之地。 一人一剑印,所过之处,鲜血横流,尸留满地,惨叫连连,脚下铺满了蝙蝠的尸体,甚至有的垂死挣扎的蝙蝠死死的咬住叶落的脚踝,不肯松口。 这是一场不是对等实力的战斗,也是一场数量不对等的战斗,然而却是杀的尸横遍野,伤痕累累。 叶落自山河镇而出,从来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势,眼前的少年,除了那散乱的白发外,无一可以辨认的地方,身上满是血痕,满是血和肉的交织。 衣袍破碎不堪,而他就这样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去。 唯有前进才能寻的出路,唯有冲锋才可拼得一丝的生还机会。 没有时间去思考会不会死,没有时间会念及自己此刻到了什么地方,那外围宫殿还有多远。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冲、、冲、、、冲、、、 叶落所过之处,四周鲜血满地,淡蓝色的灵石此刻却是散发的血红微弱光芒,鲜血将那蓝色的灵石皆是染成了红色。 无数的尸体堆积如山,依旧有无数的蝙蝠前仆后继的掠来。 “噗通、、、”不知奔跑了多远,也不知有多少的蝙蝠丧命,整个通道之中满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满是流淌的血液,浓郁的血腥味经久不散,好似是为了祭奠这一场战斗一般。 叶落脚下踩空,身子如坠深渊,不知到了何处,在不停的奔跑下,坠落而下。 看不见,精神力量此刻也感知不到,身体悬空,不知是落在了何地。 虽说双眼紧闭,但依稀能够感受到在脚掌踏空的瞬间,双眼被光芒所映照。 只是此刻出了通道的叶落满是伤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剧烈的疼痛感此刻才传来,好似整个身躯要散架一般,鲜血要流尽一样。 没有想到这些看似小小的蝙蝠竟然如此的厉害,能够将自己逼到如此的地步,自己刚刚踏入外围的通道,便是遇到如此之事,只怕接下来举步维艰。 失明的双眼此刻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任何的东西,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却是无法看清东西。 自怀中拿出储物戒指,取出一方白玉瓶,将一枚止血疗伤的丹药吞入口中。 缓缓自体内运转元气,强行驱动破灵长剑。 “嗡、、、”一道身影出现在叶落身侧,正是那子鼠也。 “帮我找一处隐蔽之地,我需要疗伤”叶落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平缓。 看着叶落满是伤痕的身体,子鼠不置可否,眼前的少年明显是受了很重的外伤,那指间依稀可以看见白骨,想必适才肯定被什么撕咬过,或者与什么兽类大战一场,它被封印在破灵剑体之中,叶落此番并没有召出破灵剑,故而它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是我说不呢?”子鼠此刻却是掠上一丝狡猾的笑容。 之前惧怕叶落是因为其能够施展封印之术,将自己彻底的封印,而眼下这叶落明显受伤严重,自己都不可能顾及全身,怕也没有什么力量再来催动封印之阵。 此刻的它,完全可以逃走,再也不用去管什么叶落,只要以后不接近这个少年,就不可能被封印。 甚至,此刻自己可以依仗自身实力杀了叶落。 少年闻了此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缓缓的收起自己的剑印。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叶落心念一动,破灵神剑握在手中。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章 想要背叛?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叶落的这般举动显然是使得子鼠此刻的心七上八下,难以定夺。 若是与其一般年纪的同龄人,它此刻定然是在出现的瞬间便是出手将其灭了,因为破灵长剑就是自己的克星,纵使身为十二天兽之首的它在破灵长剑面前也只得忍耐,这个叶落不能将他当小孩看待,其心之阴狠,远超常人也。 适才自己的一番话就是为了试探叶落,此人的一切都不会表现在神色之上,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当日在天泉谷已然是见过了叶落的手段,狡诈异常。 可见此少年的心机远不是那些同龄人所能比的,自己之所以称呼叶落为腹黑之人,乃是有原因的。 在这番时刻,叶落还表现的如此强势,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自己活了上百万年却是看不透这小子。 难道他还有后手?子鼠的心中在揣测着,从叶落毫不犹豫的放出自己来,还有那手中紧握的破灵剑,对自己来说压力可是很大。 若说是叶落还有封印自己的后手,自己此刻与其撕破脸皮显然是太过愚蠢了。 可自己也不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此少年身上的伤势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被什么东西咬伤了,而且外伤很重,这一点很明显了。 “你小子休要吓唬人了,就凭现在的你拿什么与我斗,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今日不杀你,并且带你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疗伤”。 子鼠缓缓的而道,这一句话是在打探叶落的口风,想知道叶落在如此伤势的时候还有什么手段,自己也好前后估量,而至于之后的话语,则是为了试探其真的有没有重伤到已经无力行走的地步。 一般来说,若是此人在面对如此伤势,定然是着急疗伤,同时叶落也会害怕自己此刻出手,故而无论自己提出什么条件,他为了疗伤也会同意。 这是一个陷阱,只要叶落话语稍微柔和一点,自己就出手将叶落灭了,这是天赐良机,灭掉叶落的唯一机会。 以后自己也将再也不会任人摆布了,活了数百万年的时间,怎么可以被一个小毛孩子摆布,灭了此人,再也无后顾之忧也。 这是一场心理的较量,更是一场智力的较量,看谁能透过外表看穿他人心底,知晓他心中真实的想法,那就是谁会胜出。 自清河村而出,叶落摸爬滚打几年,心性早已成熟,如今自己伤势过重,急需得到治疗,不然真的会因为血液流尽,元气散尽而亡。 蝙蝠在撕咬自己血肉的同时也将毒素送入了自己的体内,虽然量小入微,但是成百上千只的蝙蝠撕咬过后,这些毒性就不可能忽略了。 也就意味着此刻的叶落是强弩之末,在强行的硬撑着,召唤出子鼠来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眼下他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更别说施展封印大阵来对付这个活了数百万年的妖怪来,但他不得不装的镇定,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除了子鼠再也没有人可以驱使,偏偏这个家伙是个隐藏很深的,纵使自己百般不愿意见到这般的场景,但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 心中无尽的悲凉,从清河村到现在的炎龙城,从那个身无灵力的少年成为剑宗之主,至今依然是孤单影只。 但自己还要撑下去,不可以倒下来,肩上担负的是剑者的使命,还有剑宗的荣耀,自己倒下,身后便是万丈深渊,剑宗就会因此覆灭,剑者也将永远的消失。 决不能让它看出来自己此刻的境况,叶落如此想着,缓缓而道: “你应该知晓,如果我没有办法将你封印,就不会叫你出来,我知道你这活了几百万年的畜生的实力,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你今日敢违逆我,你可想过什么后果,若是我出手,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天日,别说是几百万,就是几千万年甚至几千万纪元都会被封印下去,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一番话语甚是平淡,压着心中起伏不定的气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太大的问题。 “哈哈、、、”子鼠听闻此话,当即大笑起来。 “你以为我真的是白~痴吗?若是你真的有能力封印我,早已动手了,何必还说如此的话,此不是欲盖弥彰也?是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事你也做的出来,你小子,还真是有些心机,都到了这种份上了,竟然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若是知趣,早些自己了解,别让我出手,要知道我的手段可是狠辣许多,我可不想见到你一个小毛孩子被我所杀,这也不是我风格”。 苍、、、 剑鸣响起,叶落右手一召,破灵神剑刺入眼前的地面之上,入地三寸,其上光芒散去。 这一幕看着子鼠眼皮直跳,难不成这小子真的只是受了一些小伤,他就是为了装出来试探自己? “你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了,好言好语说于你而你却不听,非要逼我出手,机会给你了,而你却不珍惜,竟然还抱着幻想和我赌一下,那我便成全于你”叶落说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角露出森森白牙。 身子猛然间站起,原本消散光芒的破灵神剑此刻却是掠上一道赤红的光芒,光芒照耀周围。 “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这个畜生吗?我召你出来只是为了试探你的忠心,不曾想到你妖性不除,妄图以下犯上,此番不灭你,乃大道所不容也”叶落话音而起,一丝丝白色的元气周身缠绕,杀意浮现,整个宫殿之内气氛瞬间将到了极点。 凛冽的杀气如同风浪一般,叶落全身的气息也是增强不少。 看着这般的叶落,那原本镇定的子鼠神色终于有些动容了,有些惧怕的看着破灵神剑散发的光芒,不曾想到,这小毛孩子竟然真的是装出来的,一出手就是施展如此威力的气势。 而从他的话语之中不难听出,这叶落真的是要准备与自己翻脸了,若是叶落真的需要自己帮助,绝不会出口闭口的骂自己为畜生,因为他很清楚这会更加的惹怒自己,但是眼下这叶落毫无顾忌,可见其这一切都是假象,叶落真的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 “受死吧,孽畜”叶落低吼而道,森森白牙清晰可见,强大气息弥漫整个宫殿,赤红的剑柱直涌上方。 啪嗒、、、 子鼠被这气势吓得当场双~腿一抖,要知道这般的气势与当日湿森之地的封印大阵一模一样,若是任由叶落发动阵法,等会四象封印阵一旦展开,纵使自己有逆天的道法也是枉然。 “主人,我错了,你别、、、别封印我,我以后绝对忠诚于你,再也不敢说如此混账之话了,快些收了道法吧,我知道错了”子鼠汗如雨下,心头十分不安,震惊的看着通天的赤红光柱。 都到这般的地步,它再也不敢赌了,纵使一切都是叶落装出来的,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纵使拼个死,也能将自己封印。 四象封印一旦发动,会将一切的异物封印才会退散,或者叶落主动取消。 眼见光芒而散,气势威压逼人,子鼠万分惶恐。 赌错了,失算了,这小子真的是在试探自己。 “别封印我,我这就带你去附近疗伤。主人,就再相信我这一次吧,我以后绝对会誓死效忠于你,绝不会再犯傻事了,绕我一次。以后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主人一句话,我绝无怨言”。 “晚了,对我来说,你已经毫无价值了,不忠之人纵使有多强的手段对我来说只是威胁,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了”叶落强势而言,而在其丹田之内,气血翻滚。 他知道,一定要强势到最后,不然如子鼠这般反复无常的小人绝不可能相信的,纵使说的天花乱坠,只要有一丝反抗的机会就会背叛自己,特别是在这重要的时刻,一步踏错,自己将会身陨。 看着叶落的强势,早已将怀疑的事抛在脑后,如今在想如何才能活下来。 “主人,我、、、我有一个惊天大秘密告诉你,是关于这个仙者陨落之地的,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踏步制约,顿悟道法,甚至可以冲破意剑境界,踏入心剑,成就无上道法。我真的有用,不要封印我。我、、、我,如果主人不相信我,我可以将自己的灵丹交给你,任由主人驱使”。 顾着誓死要封印自己的叶落,子鼠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甚至愿意将自己体内的灵丹交出来,将生死大权交给叶落掌管。 这灵丹乃是兽族修炼之后凝聚灵气的结晶,也称为灵兽丹,只要摧毁灵丹,那此兽必将灭亡。 没有比交出灵丹更加能够表现自己的忠诚了,当下,也不是子鼠表忠心,只是它此刻不如此做,它将不复存在也。 活了数百万年,到头来栽在这个小毛孩子的身上,自己实在不甘心啊,宁可交出灵丹,也不愿意被永久封印。 叶落缓缓伸出手,感受着一刻清凉的灵丹落入手中,其手紧握,瞬间消失在手掌之中。 而在这一刻,叶落整个身子倒在地上。 “噗、、、”一口精血喷出,气息沉迷。 这一番,叶落用尽了所有,用自己的生命下了赌注,且赌赢了。 子鼠一脸诧异的看着气息萎靡的叶落,此刻它也不敢胡乱猜疑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伙又在演戏,“主人,你没事吧?” “带我、、、去、、、疗伤、、、”叶落口中瘀血堵塞,只能发出弱弱的声音。 而后者见到这般,一阵头皮发麻,一只爪在地上摩擦,爪出足有一寸之深的痕迹,可见心中之恨。 “别忘了,我死了,你的灵丹就碎了,如今你的灵丹在我剑印之下,一旦我陨落,剑印就会破体而出,到时候剑光瞬间会击碎你的灵丹”。 纵使有一万个不愿意,此刻已然是枉然,又被这小毛孩子摆了一道,可谓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真假假难分辨,生生死死一瞬间;一生本就一豪赌,谁能看清真假源。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一章 落仙弟子?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在一处略显昏暗的小小宫殿中,少年双膝盘坐,身上的伤痕依稀可见,而那手指处脚踝处有着丝丝白骨露出,显得很是诡异。 这是一处隐蔽的洞府,入口已然两块巨大的石墙所封住,宫殿之中只有一人一兽。 淡蓝色的灵石发出暗淡的光芒,这是一个很规整的八面形宫殿,外围是八盏淡蓝色的灵石,而再入一围则是一个五行的祭台,台上有一战紫色的耀眼灵石,乃为紫水晶。 少年便是在紫水晶之侧打坐休养,自被蝙蝠所伤,他的伤势一直未有好转,而今在这里闭关休养,有子鼠的护法,早已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只是身上的伤势一时半刻也不可痊愈。 “呼、、、”叶落缓缓的张开口,一团浊气从口中吐出。 不曾想自己险些在小沟里翻船了,实在是难以预料,那蝙蝠在入口之地已然存活了数千年,故而寄存者甚多,且常年处于阴暗潮~湿之地的蝙蝠甚是凶狠。 子鼠看着眼睛上蒙着一层从衣衫上撕下的布条,而今叶落因为蝙蝠弄得面目全非,且眼睛又失明。 “主人,看来此处的机缘与你无缘,不如我们回撤地虎院,眼下你失明,可是大为不利啊,若是再碰到天龙院的那几个,估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自从之前让他们吃瘪后四人可是想杀了你而后快”。 “我看不是天龙院的弟子杀我而后快,而是你”叶落缓缓的道,深知这子鼠因为自己手中握着他的灵丹,心中不悦,但又不敢明着发怒,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想要气自己一番,故意说这些丧气的话来。 自己此行就是为了完成夺宝的任务,当日自地虎院而出时,接南源古墨这边任务的事可以说是整个学院都知晓了,新弟子中的四人不知死活接了一个天大的任务,他们都在等着看他们四人的笑话,若是就这样毫无收获的回去,定然被他人戳脊梁骨。 子鼠嘿嘿一笑,“主人,怎么会呢,我一向都是对你很忠诚,哪里敢这么想,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可是真的为你着想”。 叶落对于子鼠的话却是嗤之以鼻,这家伙想什么自己怎会不知道,“得了吧,以后若是你表现好,我自是会将灵丹归还于你,并且可以帮你找到你的原身;若是你不知好歹,暗起异心,你应该知道下场。况且,眼下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知道,我死你必死,但是你死我不一定死,所以请你看清局势,不然我要是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催动剑印,到时候你可是真的玩完了”。 知道子鼠最怕提到灵丹,他更是将此挂在嘴边,时刻提醒子鼠,只要它敢有二心,剑印催动之时便是它归西之日。 “主人,你放心,我就是赔上我这条命,也会保护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人靠近你半步,想要杀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双眼失明,也不知这子鼠此刻如何之状,叶落倒是静心明性,毫不避讳的直言道,“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呢,你直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丹就好,在我这里何必来这一套。废话就不多说了,该说说正事了,关于这处墓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之前自己假装声势,子鼠迫于无奈,说了一句关于此地的事,它知晓这墓穴的主人,甚至有可能知晓如何寻找到大道之妙门。 子鼠何其的聪明,听着叶落的此话,便知叶落已然是下定决心要在此悟道突破,急忙而言“主人,你可不知,此一番之地乃是大有来头,而这陨落的墓穴之人想必主人你也听说过其名”。 此墓穴的主人在三州有一称号,名为落仙弟子,乃是当年在太白仙山被人追杀,而恰巧在剑仙所留石碑之地顿悟剑术的慕白也。 慕白本出生在炎龙城的一个小家族之中,只因资质不错,十五岁便是通过选拔进入了炎龙城大宗门凌云宗,这可是炎龙城中数一数二的宗门。 而后的三年,其勤修苦练,又加之天赋不错,在同门之中被称为一代翘楚,只是好事不长久,慕白在一次外出任务时却是遭到凌云宗大弟子孟晖的陷害,说与妖魔勾结,杀害同门,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遭到凌云宗刑法殿长老的追杀,这才有了之后的传言。 慕白恰巧逃至落仙山也就是如今的太白仙山,偶然见得到传承,剑术突破,一人一剑杀死前来追杀的凌云宗刑法殿的长老,这一战之后,其在炎龙城已经无立足之地,故而漂泊他乡,前后去了沙皇城、南海州以及紫兰州。 因为之后慕白的实力已然踏入仙者之列,故而凌云宗在面临仙者大敌的压迫下,最终取消了关于慕白的追杀。但是之后的事则是更有些虚幻了,凌云宗主动伸出橄榄枝,示好慕白,想要让其成为凌云宗的客卿,这慕白也是同意了,不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就在慕白成为凌云宗客卿的第二年,被炎龙城的四大学院以及城主、凌云宗宗主众仙者联手镇压,打着除魔卫道的幌子想要灭了慕白,毕竟之前的传言乃是慕白沟通妖魔杀害正道修者,此乃是证据确凿之事,凌云宗更是不可能就这样容忍一个与妖魔勾结的修者成为他们宗门的客卿,之所以主动示好乃是计策也。 当时八仙会战南源之地,一场仙者大战就此拉开序幕,整整三天三夜,打的天昏地暗,最终慕白凭借顿悟的剑术一人一剑杀出八仙的围困而逃走,其中炎龙城城主当场陨落,四大学院的院主两人重伤,可谓是付出的代价异常惨痛。 那慕白逃走之后,最后便是陨落在了这南源古墨之地,而随着慕白的陨落,剑者的时代彻底的被抹去,三州之内,唯有灵修者为正统也。 “据我所知,这里便是慕白的葬身之地,所以关于剑术修炼的心得定然是有的,而你同为剑修,自然是有利,不过你能不能成功的顿悟其道法,踏步伪仙境界甚至是灵仙,这就要看你的机缘与本事了”子鼠笑着道,“这皆是我所知道的一切的,你可以当做是我对你的好。不用出言感谢我,默默的记在心中就行”。 叶落并没有说话,对于此人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全不信。 不过这番的故事它是不可能编出来的,毕竟在数千年前剑仙陨落之后,剑者之中就属此落仙弟子传言最广,也算是剑者的代表了。 只是想不到身为剑仙传承的慕白竟然会有这种遭遇,可见这凌云宗也不是什么好宗派,四大学院和城主虽说是一方势力,但是也不知暗地里了做了多少坏事。 能够在太白仙山得到顿悟,定然是寄宿在石碑之中的剑仙残魂的指导,不然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在叶落心中,能够得到剑仙的指导,对于慕白的人品也是肯定的,如果慕白真的与妖魔勾结,想必剑仙也不会出手帮助的。 这是他靠直觉判断的,同为剑仙,便是以心为本,毕竟剑者之大境界乃是心境,心正方可踏入心剑之境。 看来想要在此地的道有关剑者的机缘,只能去内围,接触到慕白当年所留下来的道法才有可能顿悟真正的剑道,只是这数千年过去,不知道当年的道法还保存完好否? 入此外围之时,曾见到各种道法的幻影,对于这位慕白更是有些向往,踏足仙境,并且知晓如此多的道法可见其的天赋也是绝顶了,不然也不可能在十五岁时就会进入凌云宗成为一代翘楚。 这个世界太过的复杂,成为人上人也会遭人妒忌的,慕白遭人陷害,想必这也是原因之一,其中定然有别的内情,只是时过境迁,已经无从考证。 而今无论是四大学院,还是凌云宗或者城主,都是被取代,数千年前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想要在炎龙城甚至是荒州立足,不但要有超强的实力,还要有强大的背景。 “砰、、、”就在叶落静思之时,一道巨响传入其耳。 而在同一时刻,一道强大灵力击打在此处宫殿的入口之处的石墙之上,出现一个小的缺口。 “主人,好像我们被发现了”子鼠一脸惊讶的道。 叶落缓缓的站起身来,手中破灵长剑紧握,“你还是不给我省心啊,我眼睛瞎了但是心还没有瞎,你将我身上染有血迹的半截袖袍故意丢在外围,不就是为了引他人而来吗?” 这子鼠可真是个自作聪明的主,为了报复叶落之前欺骗自己交出灵丹,暗自扯下叶落身上的半截袖袍,放在了很明显的地方,为的就是吸引他人而来。 本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叶落纵使是半昏迷状态,也是能够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 说实话,将子鼠留在其身边,也是无奈之举,明知这个活了数百万年的家伙诡计多端,不会让自己省心,但眼下还要依靠它完成一件大事。子鼠实力还是有的,不过眼前这家伙心高气傲根本不会在意叶落,想预置死地而后快。 叶落早已不是当年那默默无闻的少年了,能够从清河村走出来,在山河镇建立剑宗,靠的并不全是武力,其心志已然是同龄人所不及。 “主人,你可不能诬赖好人啊,我可没有做”子鼠狡辩道。 “我诬赖你否,你自己心中明白。眼下我不想死,我想你也一样,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若是有人冲我杀来,难保我不会催动剑印”。 “主人,你不信我我自是无话可说,当下唯有我死战保你安全才能证明我的清白,你先走吧”子鼠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当下站在叶落身前。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二章 五行盘现世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一声炸裂再次自宫殿的入口之处而起,这一瞬间,原本破了一个洞口的石墙在一击之下彻底的崩碎开来,金色的光芒透过崩裂的裂缝映射~进来,照耀在叶落的脸上。 陡然间,杀气而起,寒光尽显。 三道身影飞身掠进,正是在古墨之地而遇的天龙院陶和、茅文轩以及邹琴三人是也。 而此刻,却是一身杀气,其来势凶猛。 “好小子,修为浅薄,不曾想腿脚功夫不弱,竟然是第一个踏入此地的人”陶和看着身有伤势的叶落,其侧还有一个是人非人,是兽非兽的家伙。 对于叶落出现在此地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在踏入古墨之地的牌坊之地时便是发现天凤院几人以及地虎院三人盘坐悟道,唯有少叶落一人,便知此人定然是率先而入。 而后通过空间道法遁入外围入口之时,见得洞内蝙蝠尸体成堆,鲜血染红了洞口,便是已然知晓定是叶落所为。 “几只小小蝙蝠便是将你伤成这样,看来你嘴上的修为远比自身的道法来的强悍”邹琴笑而曰,“如今看你还有何能耐?” 当即邹琴身起,周身水属性道法运转,水波缠绕,欲出手而取叶落之性命。 诧然间,但见金光一闪,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其周身金光护体,手握长枪利矛,身高八尺有余,金冠于首,白袍持身,婉如战神般而出。 “琴师妹,退下”一声蕴含威压之音而出,犹如暮鼓晨钟之音,震耳发聩,邹琴闻言,当即收了声势,退于一侧,顾着后者而道,“师兄,此少年乃是地虎院之人,我、、、” 邹琴本欲再言,却见昌天成袖袍一挥,当即是住了口,他们天龙院与地虎院虽然明为四大学院之众,然而两院积怨已深,水火不相容,历来不和睦,怎的师兄竟然阻止自己? “对于地虎院之新入院的弟子,此番初见,定当以礼相待,我们身为天字院弟子,当对地字院弟子呵护有加才是,初次见面便动刀戈,是何体统?”当即看着站在五行八卦台上的少年,结印而曰,“我乃天龙院弟子昌天成也,想必这位便是地虎院的叶落师弟了,曾听闻叶师弟之名,今日相见,果然不凡。临危不乱,真是气定神闲也”。 叶落虽目不能视,但也能以精神之力而感知,既然此人以礼先行,自是不能而避,当即结印而道,“地虎院弟子叶落,拜于师兄”。 “初入古墨之地,师弟便是弄成这般伤势,看来师弟修为尚浅,不如我派人护送师弟先行回院。你我虽不同院门,却也系为一脉,我也不愿见到有师弟身落此地,且不是白白损了地虎院一名天才弟子也”看着双眼失明,用青巾遮眼,便知这少年如今伤势。 “哼,我家主人前来古墨之地便是为了争夺异宝,怎可有半途而废之理。你们几个假惺惺的,休得说什么冠名堂皇的好话,若是知趣,还是及早的退去,免得此地凶险,你几人修为浅薄,妄自送了性命,且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子鼠见昌天成话语之中多有讥讽之言,当下上前而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此地也轮得到你来说话”陶和当即而对曰,昌天成大哥本来一番好意,谁知这非人非兽的家伙竟然出如此之言。 子鼠当即而答,“你们几个重孙辈的晚辈听好了,我乃是荒古时期号称十二天兽之首的子鼠是也,算算年轮,也是你们的太太太太、、、太爷爷了,在我面前,你们还是我的重子重孙的重子重孙的后后后辈呢,在我面前,你们也敢如此放肆。快些到我面前磕头才是”。 “我呸,你这个是人非人,是兽非兽,形态如妖的家伙,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不要脸的话来诓骗三岁孩童尚可,想要骗我,也太嫩了”陶和骂道,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夸大其词。 “我把你这不知好歹的蠢材,连你太太太、、、爷爷的面都不识得,也敢妄称什么修仙之人,真是无知晚辈,你且上来,让爷爷来教训你”子鼠话语而道,当即狂暴的灵力自自身而涌~出,青色气旋瞬间弥漫整个宫殿,强大威势直逼四人。 “子鼠,休得放肆。此四人与我同系一脉,你怎可如此?”叶落缓言而道,“几位师兄,适才这天兽无意冒犯,还望见谅。只是不知此宫殿内并未有异宝而出,所来为何?莫不是来与我这个师弟来一争高低的吧”。 昌天成听着叶落之言,眼皮直跳,适才子鼠自报家门他心中早已注意,而今这少年之言,明明是说眼前的这个是人非人,是兽非兽的家伙便是曾经荒古时期的十二天兽之首了?若是如此,算算可是活了几百万年的东西了,刚才瞬间引动强大威势,实力直逼元婴后期也。 “叶落师弟此言差矣,你我同属一脉,我们一不曾结缘,二不曾有仇,怎会见面便是要寻个高低强弱呢”昌天成笑而言道,其目光四下巡视,但见并未有所异动,其而曰“不瞒师弟,按照我们几人在那南源镇得到的消息,依照宝图而言,此地乃是仙家之一处神秘之地,当有异宝藏于此地,若是师弟未曾发现,看来此物与师弟无缘”。 南源镇早在半月之前便是举行过一次拍卖会,而不巧的是,他们偶然间得到了半截藏宝图,据图所说,在一间五行八卦排列的宫殿内,藏着曾经的一间异宝——五行盘。 他们本未曾留意到这偏僻角落有此一地,只是在所走的路上发现了半截残袖,顺着其踪迹而寻来,便隐约间感受到灵力的气息,不曾想叶落竟然躲在里面疗伤。 眼下以其而言,看来宝物尚未现世,故而他们也算没有白来这一趟,来的早还不如来的巧,欲要使得宝物现身,定然是有什么办法。 如今与叶落起冲突定然无益,虽说这叶落身无灵力,但是其侧的这名曰子鼠的妖兽甚是强盛,一时之间也不可应对,不如先行寻得宝物,再做去除。 “既然几位师兄意在宝物,那我便不打扰几位,叶落有伤在身,不便多留,先行去也”叶落话语而闭,当即迈开步伐,欲下五行台。 此四人来者不善,而自己此刻有伤在身,况且自闻子鼠之言,此地乃是数千年前传闻的落仙弟子的墓冢,自然剑术道法秘技定然藏于内围宫殿,在此地耗费神形寻找什么宝物多来无益,趁着他人尚未到达内围,欲先行而取之。 可就在他如此盘算之下,腿脚刚迈开之时,只见身旁之紫水晶突然发出晦暗的光芒,散射~出一道道光线来,共有八道,分别映射在宫殿八方的八个蓝色灵石之上。 同一时间,原散发淡淡光芒的蓝色灵石突然光华大放,将整个宫殿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浩如是穷尽所有的灵力,在这一刻散发耀世光辉,想要留下一点最后的光芒一般。 “咔嚓嚓、、、”光芒而出,紫水晶下方突然有机关而触动,随即有五行台运转,八卦图惊现。 砰、、、 一声破碎之音,但见叶落身侧的紫水晶破碎而开,化为零星的灵力,散发点点星光,随即八道蓝色灵石而破碎。 一时之间,宫殿忽然在极昼之下,转入极暗,昏暗一片,不见丝毫光明,唯有适才破碎的灵石碎片而散发的点点星光映照,婉如是黑夜之中漫天的星辰一般。 蓝色的、紫色的星光相互交错,星辰一个五行阵法,正是对应其脚下的五行八卦之图。 底下有八卦图惊现,宫殿半空又有星光所交汇的阵图而现。 两下印证,五行台中央五彩光芒而出,红色、青色、土色、金色、绿色,五种颜色相互交错,你暗我明,我明你暗,彼此之间,一光绽放一光弱,一光弱来一光绽放。 “是五行盘?”陶和看着突然的一幕,大叫而起。 叶落本就在五行台上,虽肉~眼看不见,但这段时间已经渐渐习惯用精神力量去感知一切,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就在自己的右手边,有一股非同一般的灵物出现。 虽说几人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但是自己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场几人眼下也没有谁比自己的位置再好了。 既然宝物送到自己的手边了,哪有不取之理。 自己本欲离开,无心插手什么宝物之事,可此宝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就在自己刚刚要离开的时候而现身,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叶落,你敢?”叶落右手探出,尚未触及到五行盘,昌天成便是注意到叶落的小动作,当即一声大喝,身子一闪,已然是出现在距离叶落一丈之处,其速度之快,婉如闪电也。 其手握长枪,直接是刺向叶落的右手。 “师兄,似这般不入眼的宝物你也和我来抢,有失天龙院之威名啊”叶落而言道,其手中动作却是丝毫不停,在手指触碰到五行盘的一瞬间,感受到一股异常强大的灵力冲击。 此股灵力,非常特殊,并不是一种属性的灵力,而是五种属性的灵力同时迸发,要知道五行本就是相生相克之理,此五种力量相互融合,却是展现了更强大的力量。 就在此刻,昌天成的长枪已然来到,眼见距离叶落手掌不足五尺,其带着的强大灵力气劲已然是轰在其手掌之上,使得其原本恢复的伤势再次鲜血流出。 “还不出手,更待何时”叶落喝道。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三章 道貌岸然昊天成?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枪尖刺出,寒光闪烁,凛冽杀气忽然而至,叶落手背之处一滴鲜血飞溅而出。 恰此时机,一股机巧灵力猛然而发,正是子鼠出手阻挡。 灵力柔和,婉如惊龙般缠绕在金枪之上,瞬间消去其强大的攻势,当下此一击的同时,无尽的灵力向着昊天成迎面袭来,其见势强,身子在半空之中跃出一个弯月之弧,赫然而退数步。 而少年叶落则是在触碰到五行盘的同一时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此力乃是由五种属性结合而形成的灵力,气势逼人,却也未强行出手夺取。 但见其体内丹田之中,九宫元脉同时运转,好似蓬勃而出的熔岩烈浆一般,诧然间引动元气,破灵长剑尚未出体,却闻剑鸣之声响彻整个宫殿。 此音一出,犹如鹤鸣龙吟,威霸之气突显,叶落衣袍无风而鼓动,长发飘然见,数百道剑气已然在周身缭绕。 右手无限靠近五行盘的手心之中突然一道赤红光芒而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间形成。 而今眼下局势不利,天龙院四名弟子同时而在,而这昊天成实力已然达到元婴后期,其余三人实力也不容小觑,若是自己身无受伤尚可一拼,眼下自己身中毒性,且又双眼失明,不利久战。子鼠虽说实力强悍,但此兽心机不纯,难免半道会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来,一步踏错则是前功尽弃也。 故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叶落直接是催动了破灵神剑,此剑正所谓是灵力的克星,无论是五行属性的哪一种皆是可以吸收,只是自己一直以来不曾施展此术是因为此物太过的诡异。 当初太白仙山之上,剑仙以自身灵力为引,牵动破灵神剑,使得险些破体而出,若无剑仙依靠其雄厚的灵力来强行压制,只恐那时这破灵神剑便是已然暴走了。 这五行盘结合五种基础属性的灵力,暗含五行八卦之道法,乃是一件异宝也,当下而出,且有拱手让人之礼。 繁文缛节、礼仪道德自是讲的,但是此乃以人为本之意,若是亏了己心,道则不存,道法不在,谈这些可显得有些拘泥了。 万事万物,就是在不断变换中前行,墨守成规也不可,多番变化也不妙,唯有审时度势,方为大自在。 在此时此刻,若是与天龙院的几人讲究什么恩施大义,那迂腐的便是自己了,天下异宝,有缘者得之,既然送上门,且有不收之力。 手中赤红光芒而发,巨大吸力瞬间吞噬那反噬而来的庞大灵力。 同时丹田之中悬浮的破灵神剑,犹如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获得了乳汁一般,更是散发一股强劲的吸力,可见其对于灵力之饥渴。 “叶落,这你混小子,纯属找死”看着剧烈颤抖的五行盘,身在半空的昊天成大骂一声,适才见其叶落举止有礼,不曾想在宝物出现的这一刻竟然瞬间失去了君子风度,一言不发,想要将其异宝据为己有,真乃是奸诈小人也。 感受着丹田内破灵神剑外围散发的一丝丝柔和的力量,叶落心中诧异之时跃上一丝喜悦,这一丝丝柔和的力量并不是元力,而是与元力相反的一股力量,却是能够与自己体内充盈的元力互补,虽然微弱,但却能明显的感受得到。 “师兄,适才你还一口一个叶师弟,怎的这宝物现世,你突然就话锋突转了,你可要知道,我是你的师弟,有宝物现身,应该师兄礼让师弟才是,这才是天字级别的天龙院所该有的风范。我想以师兄的修为和道行定然瞧不起这小小的宝物,不如就让师弟我代为接纳,且不更好”。 昊天成听得这一番言语,眼见叶落想要将异宝五行盘据为己由,心中早已骂翻了天,这小子眼见嘴厉,明明自己忽然出手争夺这刚现身的宝物,却是还在一旁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 凡世间异宝,皆是有能力者得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异宝也是可以礼让的。 然而心中恼怒,却也不得不正视叶落,这此人面前挡住的这个非人非兽的家伙实力太过强悍,若是硬拼,一时之间占不的便宜,若是任由其下去,只恐此宝物与自己无缘也。 “三位师弟师妹,你们拖住这非人非兽,我去夺取异宝,到时候宝物我们再自行分配”昊天成眼疾手快,当下手握长枪,单手结印,身子在半空中虚晃一枪,直接侧身翻过一个半圆,绕开子鼠,自一侧向着叶落袭来。 子鼠欲回身防御,但见陶和三人已然是各自施展道法挡在一侧,无法脱身,只得迎战三人。 一道强劲的灵力轰然而下,金色长虹有天落之意象,直接是冲着叶落的左侧空隙而来。 其心念一顿,忽然间数百道剑气飞身而出,与那金色长虹相迎而去。 咔嚓嚓、、、 无数的碎裂之音,这昊天成不愧是元婴后期的强者,实力强盛,这金色长虹与剑气相对,瞬间便是摧毁数十道剑气,直逼叶落后方。 “昊天成,你这臭不要的,竟敢欺负我一个刚入院的弟子,说出去也不怕丢了你们天龙院的人”叶落其右手之中急速的吸食者灵力,口中却是得理不饶人。 “快死的人,也敢大言不惭,今日灭了你,谁会知晓此事。休得多言,纳命来”昊天成哪里愿意和叶落多说,明知叶落此言乃是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在自己面前,这些小把戏都是自己玩剩下的。 当下也不多言,体内灵力催动,金色长枪的光芒再盛几分,一口气将剩下的数十道剑气直接崩碎,直刺叶落要害。 少年的眉头紧皱,感受着右手之中的吸力,此般的吸收灵力已经是很疯狂了,体内的破灵神剑明显有蠢~蠢~欲~动之势,显然对于此种灵力的渴望达到了极致。 若是如此下去,破灵神剑就要失控了,感受着丹田之内的鼓动,叶落当即单手成抓,忍着五行盘释放的反噬之力,强行夺取。 似是这般的宝物,不得白不得,眼下局势瞬息万变,也顾不得许多。 罡正之气施展而开,五道手指如同是铁钩一般紧紧的握住五行盘,在金枪落下的瞬间,右手的吸力也是停了下来。 金色长枪而落,鲜血飞溅,整个五行台都是崩裂开来,碎石飞出,一时之间尘土飞扬。 昊天成看着自己手指上被溅到的一滴鲜血,一脸得意的看着下方之地。 适才自己瞄准了叶落的要害,这一枪下去,不将他戳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才怪,在自己手上可是还没有人能够逃出一死,更别说是一个刚入院的白毛小子了。 “哼,五行盘是我的了”。 顾着渐渐消散的尘土,昊天成神色喜悦,之前三人将叶落说的神乎其技,说什么实力不易看穿,在自己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个只会一些嘴上功夫的无名小卒罢了,还真是有点高看他了,被一群蝙蝠咬得满身是伤,而今却是连自己一招都接不住,还真是白期待了一场,以为地虎院真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少年呢,全都是被吹出来的,没有几个拥有真正的实力。 “哦?原来天龙院的弟子也都是自大的主”就在昊天成沾沾自喜的时刻,一道声音自五行台的废墟中传出,随即便是一股强大的罡正之风出现,“要知道,在没有见到你的对手真正的尸体前,一切的猜测都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我叶落不才,却不是你这种不入流的弟子能够杀得了的。元婴后期就真的很强了么?” 随着尘土的消散,一柄巨剑虚影缓缓出现,而叶落的身躯正是被那发动的巨剑幻象所遮挡,适才金枪的力量的确有伤到自己,不过所谓飞溅的鲜血,只不过是之前的伤势再次被引发罢了。 怎么会?明明看到自己的金枪长虹刺中叶落的要害,可他为什么、、、 “少给我装腔作势,来战吧”昊天成顾着出现的叶落。 “战肯定是要战的,不过轮不到我出手,似你这般道貌岸然,明面上叫我师弟,背地里趁我收取宝物偷袭我的人,也配与我一战?你还真是高看你自己,就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不配与我为敌,还是请你们天龙院神龙榜排名第一的人来吧”叶落缓缓而道。 其口中而言,却是心中也是暗叹此人实力的确不弱,适才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发动破灵神剑的防御式只怕此刻已经做了穿糖葫芦了。 不过这般的话语,明显也是叶落的一番激将之言,可这昊天成便是好面子的主,他身为神龙榜上排名五十多名的弟子,在天龙院可是有着不小的威名,而今几名师弟师妹在前,却被此一个小小少年说的一文不值,且不是被其小看。 “你小子,我要让你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 这一下可是真的激怒了昊天成,当下长枪力于虚空,双手而合,接连结印,丹田之内的灵气疯狂涌~出,大有大战一场的意思。 叶落看看其势,嘴角掠上一丝笑意,而今宝物到手,与你几人相斗且非上策,况且自己身上有伤,与其拼命,不如退而求次,待得伤势痊愈,在那内围之中定与他分个高低。 单手结一草印,身子一掠,瞬间一柄通体青光的长剑而出,此乃以身化剑之法,当初在桃源宫寒微的一番说道,便是领悟此法,此刻以此而遁走,却是再合适不过。 眼见那叶落陡然一转,突然出现一青色长剑,而其身形却是不见了踪迹,青剑之势,婉如矫兔之速,辗转之间绕过几人,已然是涌~出入口。 “子鼠,拦住四人后来寻我”话音而落,其身形已然消失在四人面前。 子鼠心中暗自叫苦,这叶落骂其人来将自己骂得一无是处,此刻用起自己来竟是让自己干这些粗活。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四章 福祸双存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剑芒已遁青光转,话音而落身已消; 本是剑道随心法,人剑合一自逍遥。 昌天成身形一转,化作金光本欲夺门而出,却被一股强大灵力威势所挡,正是子鼠所发。 “在前辈面前,不曾礼退,怎有转身就走的道理?”子鼠双手背于身后,宛然一个巨大的青棕毛色的老鼠,却是装作一番人族的神情,举止间,倒是真如其事。 双足踏地,身后一条长长的尾巴在地上扫动,两条前足背于其后,大有一副人族强者的姿态,好似是一位长辈要训诫几人的模样。 强大的在叶落逃走的一瞬间直接是封闭了出口,眼下洞中只有四人一兽。 “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敢来管我天龙院的闲事,你可知道得罪我天龙院的下场?”昌天成怒而道曰,该死的叶落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走了他们寻找的五行盘,而却被这不知来历的家伙堵在小小的宫殿内,实在可气。 子鼠冷哼一声,什么狗屁天龙院,自己又不是他们四大学院的弟子,少拿这些有的没的来压自己,心情好了可以给他们留条活路,若是惹怒了自己,将这几个小娃娃杀了也没有人知晓。 “想要动手?我奉陪到底,只不过以你们的实力来看,就是加起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心情不好,你们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不然给你们几个晚辈一点颜色看看”子鼠而道。 这话可是说的很有底气,无论怎样自己也是活了数百万年,对付这四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可在乎的,若是连这几个人都收拾不了,自己还有什么脸号称是十二天兽之首。 “大哥,不能和这家伙硬拼,这里只不过是外围,若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只怕后面对我们不利”茅文轩上前而传言道。 此话可谓一语中的,他们四人联手并不惧怕什么子鼠,但是若是在这里耽搁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落于人后,古墨之地的封印已经打开,眼下进入的元婴修士不在少数,必须尽快的赶到内围去。 昌天成看着子鼠的模样,心中思得一计,当下向着子鼠行了一礼道,“适才晚辈多有得罪,先给前辈陪个不是。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以前辈之神通,其势之大,其力之强,完全可以在这古墨之地寻得许多上好宝物,何必屈身于一个小小剑修,况且此人心狠手辣,适才对前辈呼来喝去,明显不将前辈之威放在眼中,是这般目中无人之辈,我身为天龙院的外人,都是有些看不惯其作为,前辈何必听从他人吩咐呢?” 子鼠听了其话,甚是中听,没有想到这天龙院的小子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主,竟然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强盛,被他人夸赞,心中自是高兴,怎么说自己也是活了上百万年的十二天兽之首,这位晚辈说几句实话还是很动听的。 最终问道自己为何听从叶落的吩咐时,又是恼怒,自己并不是自愿的啊,是被那个腹黑少年所逼,如今自己的灵丹在其手中,若是有反抗之意,只要其心神一动,剑印发动间灵丹破碎,自己也将不存也。 “晚辈不知啊,我也是受制于人。那叶落小少年依仗有一柄神剑,若是我不依附,只怕我性命堪忧,如今也是应了那句老话:兽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子鼠一番感慨而道。 “我原本以为那叶落是谦谦君子,前辈之所以跟随是因为他的道德人品,不料还有这样一番是非曲折,看来前辈也是被他所限制了。哎、、、”昌天成一声长叹,看着子鼠,一脸的愁苦。 “我受制于人,你却为何感叹?”子鼠如同是见到故友般,适才昌天成的一番赞美之词已然是将其视作友人。 “我是在为前辈感叹啊”昌天成落下~身形,一脸悲悯,“前辈之实力,别说是在这一个小小的炎龙城,纵使是放在三州之地,也是一等一的强者,如今被这样一个名不知经传的小小剑修所制约,实在是令人惋惜。我本也是爱惜人才,结交好友之人,眼下见前辈之强,心中感慨前辈之经历,不能发挥你之所力,成一番大事,我心悲伤啊”子鼠说着,衣袖擦了擦眼角。 被其一说,子鼠之心所感,也不觉垂首顿足。 “古有诗曰: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昌天成悲而歌曰,“如今见前辈受困牢笼,婉如大志之人,却是壮志难酬,为丈夫也,不能寻一番事业,做天下之功德,乃人生之所不幸也。可怜我势小力微,不能助前辈摆脱枷锁,今你我相识,乃天缘凑巧,可天不遂人愿,我欲成大事,需前辈这般高才所助,而今却、、、” 一番肺腑之言,说的感怀悲切,听着无不流泪,那子鼠更是感慨万分,想来这数百万年自己一事无成,终其也只有一个十二天兽之虚名,不曾在三州之中留下什么丰功伟绩,当下悲哀。 “莫要说了,莫要说了。说之你口,痛之我心,今闻你一番话,我心痛万分,若早欲知己,何必受他人制约,只是眼下你我各自为主,不提也罢,你们四人快些离去吧,我也不阻拦你等”子鼠心之所动,意迷乱,当下而言。 昌天成示意三人,见得子鼠心中低迷,撤去了宫殿出口的阻挡,心中窃喜,兽者终归为兽,与人族不可比,自己三言两语能够说动于他,也能看出此兽之造化太低,悟性太差,随便被他人所左右者,不足为虑。 几人当下心领神会,各自先奔出寻找叶落下落。 再说那昌天成并未着急离开,而上前曰“不瞒前辈,那叶落原本是地虎院之弟子,我心中念其年少,多有无知之心,故而纵使他抢夺我宝物我也不曾有丝毫怪罪。如今听前辈之言,此少年实则乃是心狠歹毒之人,婉如是披着羊皮的狼的也,竟然想出如此之歹计来困住前辈。请前辈放心,待得日后我寻到叶落,定然灭了其人,为前辈雪耻,还前辈自由,只是不知那叶落逃往何地,恐一事难以寻找,还请前辈耐心等待时机”。 子鼠感慨而道,“我欲帮你寻他踪迹,可惜我之心神与其相通,若是出手,定然被其发现,到时候我性命危也。不过相必他此番前来,定然是为了此间宝物道法,最终还是要在内围宫殿而去”。 听闻此话,昌天成心中大喜,既然这少年不知死活还想窥探此墓穴主人的道法绝技,还真是贪得无厌,正好,纵使他得到了五行盘,也决不让其拿走,到时候在那内围宫殿,将叶落灭了,杀人夺宝,且不是美事。 话语而此,昌天成之所思已然达到,便是与子鼠一番告别,先行而离开前往古墨之地的深处,并探寻叶落踪迹。 子鼠看着宫殿空无一人,而此刻却是心中感怀,适才昌天成所言并无道理,以自己的道法以及神通,怎可寄人篱下,任人驱使,为丈夫也,当成就一番功名利禄,获得一番荣耀立于世,纵使日后身消魂灭,也有美名可扬。 自被骨梦琉稣所困,一直游荡在湿森之地,而今天不灭我,就是为了让自己做出一番荣耀,成就绝世美名,以后三州之中,定然也会有自己的传奇。 那叶落自私自利,全不当自己一回事,如同自己是奴仆一般驱使,毫无将自己放在眼中,一定要想方设法夺回自己的灵丹,要去在三州闯荡一番,让那叶落小子瞧瞧,自己不是什么凡人,乃是拥有大道的强者,没有他的制约,自己可以在三州立下荣耀。 、、、、、、 话术叶落而逃,在那外围的无数宫殿中穿越,也不知走到了什么位置,也不知是否还在外围,自一个通道而入,但见霞光映照,瑞霭而升,便是寻去。 穿过通道,却是发现一地下山林,此处天地如同虚幻,竟然能够看到外面之光耀,山林翠竹,灵草高木,花朵绽放,鸟叫兽鸣。 心中打定主意,适才自己所过,皆是曲折的路线,纵使子鼠挡不住多久,他们也一时半刻寻不到这里来,故而隐藏在翠竹深处,打坐恢复。 虽说适才昌天成的攻击未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势,但自己在中毒之时调动元气,伤及身体,毒性发作,不禁双眼失明,而今双耳也是嗡嗡作响,时而耳畔声大如牛,时而周围寂静一片。 也不知那蝙蝠之类的是何种毒药,自己入道对于毒药治愈之类一窍不通,眼下古墨之地而开,又不可撤离,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其也不知,子鼠在那宫殿之中,已然被昌天成的一番花言巧语说动,对叶落更是恨在心中,期盼有一日若是有机会,要亲手杀了叶落,夺得灵丹,在三州之中成就一番名利。 正可谓取得灵丹,是福也是祸,福祸互依,虽能控制子鼠,但让其心中的恨意更加增添几分。 收取灵丹,当初也是无奈之举,叶落身受重伤,子鼠又蠢~蠢~欲~动,不压制其兽,其兽性一旦爆发,自己难免死战,而后有天龙院等诸方势力,狼犬四顾,一旦自己落败,便是会被众人所追杀,这也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剑者本就是在三州少存的一脉,当初听子鼠所言,落仙弟子之死乃是炎龙城诸人策划,这其中之缘由引人深思。 剑者与灵修者走的是相同的路,但剑者的威势却是灵修者所不能比的,这也使得剑者成为了一柄影响灵修者修炼的利刃,随时可能引起暴动。 当年剑仙陨落之事,其中还有很多谜团,并不仅仅是三仙大战那么简单,凤仙的背叛,真的是因为其原本就是三神殿的人么?还是因为剑者影响了三州格局而遭到的灭杀。 这一切的一切,在叶落的心里成为了迷,想要解开一切,就需要不断的深入,不断的去寻求答案。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五章 十日顿悟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百里狂沙绿叶舟,铜墙环宇视四周; 铁甲护卫依然在,炎龙城中安可留。 巍峨的城墙之中,囊括了整个炎龙城,而在其中央的最中心地域,有一处极其奢华的宫殿高楼,外围有铁甲护卫看守,其宫殿之外数十丈行人不可靠近。 那赤红的院门上,赫然写着“城主府”三个金色大字,显得威严庄重,门口的护卫身穿银色铁甲,手握金戈,腰间佩着长剑。 白步之内,擅自接近者,杀无赦。 院中左右分别镶嵌一个巨大的荷花园,而今正直凉爽季节,其中花开正盛,时而有锦鲤而跃,又有蜻蜓点水,蝴蝶伴舞,烟霞而出,瑞霭而升,婉如一片仙家之宫殿院门也。 一条宽广的白玉石阶梯直通正中央的大殿,两边分别立的是天地神兽的雕刻,栩栩如生,其宫殿的排布也是极其的讲究,按照道家的九宫之法排布,而这星辰阁却是居于中央,形成众星捧月之势。 若说其星辰阁,可是有一番来历的,共有八十一层之高,寓意道家之仙门玄法九九之术,也有九九归真之意。而其星辰二字,乃是取自仙家之歌颂: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其也是炎龙城权力的最高象征,只手摘星辰日月,若是再上一层,那便是修炼之家的最高境界了,从此也能看的这炎龙城城主之雄厚实力。 宽大的宫殿之内,金碧辉煌,正堂上摆的是青龙玄座,而这青龙则是整个炎龙城的代表,只有贵为一代豪强至尊的强者才敢用青龙之雕刻而坐之,四下分布排列桌椅,大红的天柱支撑着星辰阁直达八十一层顶部,其上阵法暗自运转,若是不请自来的客人而入定然是被隐藏的阵法所灭。 “那小童虽是城主所安排,但眼下古墨之地突然现世,这可对我们不利”坐在左边首位的老者轻捋胡须而道,双眼似睁未睁,一副迷离状,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剑者,这个名词已经有几千年未曾听到了,那些手握利刃的家伙还在三州存在么? 自万年以前,三仙大战,剑仙陨落,剑宗被各大宗门攻伐,彻底的退出历史的武台,再也没有什么知名的剑者名号在三州出现。 时过境迁,一名少年自称是剑者再次从一个小小的村落走出,而今已然来到他们三州之一荒州之都炎龙城,且被四大学院的地虎院收为弟子,这并不算是太意外的。 更意外的是,就在少年进入地虎院的同时,古墨之地的出现。 经历了几千年的他们来说,这个地方有着太多的传奇,更是隐藏这一个尘封的事。 剑仙而落,后经余年,有一名剑者持剑而扬名,三州之修者冠以落仙弟子之名,也是在三州揭起了一场腥风血雨,而这古墨之地便是那名落仙弟子的葬身之地。 何其的巧合,在这少年踏入炎龙城时,古墨之地莫名其妙的被发现,这不得不让他们疑惑,更让他们有些猜不到的是,这古墨之地竟然是四大学院的长老所发现的。 要知道,当年灭杀落仙弟子四大学院也是参与其中的,他们怎么会这样做? “那叫叶落的少年倒是没有什么,只怕这古墨之地重新出现,乃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毕竟眼下我炎龙城局势很巧妙,那些地下势力蠢~蠢~欲~动,更何况,连沉寂了万年的妖魔如今也开始祸乱三州”右首位的魏德而解释道。 以他看来,这古墨之地的开启定然与炎龙城中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有关。 虽说经过万年前剑宗之事,剑者势力已然没落,只有寥寥几个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剑者存在,但剑者不得不防。 剑仙陨落之后,便是有传言,其落仙山曾有石碑,后落仙弟子留下笔记而抒:一剑寒芒诛轮回,万年之后我欲归,待得石坡字消时,九九归真渡轮回。 可见,剑仙虽陨落,但其心依然志在三州,欲卷土重来,这词句就是佐证。 “魏大将军想的太过简单了,以老夫看来,这一切的出现与这名叫叶落的少年离不开关系”老者柏信缓缓而言道,望向坐在大堂之上的白湛天,“不知城主怎么看?” 坐在大殿正上方的中年男子,轻抿灵茶,适才该说的话两人已经说了,皆是有道理,只是其中尚有一些瑕疵。 若以魏德而言,古墨之地的开启的乃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打出的一张水牌,那这张牌的作用是什么?为了提起曾经的一个人、一件往事?这显然是不符合逻辑,落仙弟子陨落之事,而今知晓的人已经不多了,纵使提及也对于那些隐藏实力没有多大的益处。 而柏信所言之事,最终归根结底于少年叶落的身上,这倒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冰儿前往山河镇不巧碰到妖魔,正是这少年而起之时,如今自己安排其进入四大学院,也是为了能够控制少年,在自己眼皮底下想必他孤身一人的少年翻不起什么大浪。 但柏信所言的瑕疵就在于此,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纵使一切的起始归于他一个人,能够做什么?在炎龙城不仅有炎龙城还有四大学院。 “而今迷雾颇多,我肉~眼凡胎,识不破这其中的缘故,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有人想要利用剑者的出现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白湛天而道。 他只能猜到一二,但是眼下也不可说明。 而今三州格局异常明显,紫兰州神殿的那些势力想要掌控整个三州,而剑者一直是阻碍他们道路的根源,万年之前的剑仙就是直接打破了他们阴谋,而今也不能排除不是他们在试探。 还有另外一个解释,那就是沉寂了万年的剑者,想要重现站在以前的高度,剑仙而落,剑宗覆灭,但不代表三州之内就没有剑者了,曾经的一些剑宗势力隐姓埋名,创立宗门的不在少数。 无论是这两个里面的哪一个,一旦开始整个三州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甚至是动摇整个格局。 古墨之地陨落的人不可怕,名叫叶落的少年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想要带起血雨的背后势力。 “四大学院也不可不防,这些年来他们的势力早就超过了我城主府,而那古墨之地恰巧是四大学院的人发现的,难保不是他们在捣鬼”柏信而言道。 若是四大学院想要拍打翅膀,那可就是大事了。 “如今我们也只好静观其变,无论是谁,归根结底,他们是想用剑者这张牌达到自己的目的,找不到背后的势力,我们也不可妄动”白湛天缓缓而言,这炎龙城已经安静了数千年来,很多势力看来已经等不住了,这也恰好是个机会,让那些隐藏的势力走到明面上,也好。 、、、、、、、 南源古墨之地,空间道法传送入口,万法归一牌坊之前。 一少女缓缓睁开双目,感受这一股力量在丹田内游走,有些欣慰的看了看四周,这次顿悟也不知过了多久,受益良多,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空间道法又精进几分。 “梅师妹,看来此次顿悟获益匪浅啊”早就在一旁等候的周畅笑着而道,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梅蝶的气息又强了几分。 “周师兄谬赞了,只不过是领略了一些粗略的道法而已,谈不什么收益”四周又顾了顾,看着任然还在顿悟的水彤,眼神之中并未有多大的诧异,在几人之中属她的道行最深,眼下定然是心有所悟,看来还需一些时日,而其后的天凤院三人明显顿悟完毕,“对了,不知此次顿悟,我们待在此地多久了”。 “这我也不太明了,郝焱师兄是第一个顿悟完毕的,还得等他归来,适才他说前往四处探索一番,也该回来了”。 恰此时,郝焱身形一闪,自空间道法之中穿来,看着已经顿悟完毕的梅蝶以及周畅嘿嘿一笑,若是说悟性,他倒是弱于两人,自己乃是第一个便是悟道结束的。 “你两人怎的如此之慢,可急死我了,我先行去后面探了一下路,三条通道皆是可行,只是未曾寻到叶师弟的下落,碰巧听到一些流言”郝焱火急火燎的而道。 他们在此地打坐顿悟已然十日有余,而今所有的修者皆是已经进入内围去了,这一下可是坏事了,后遇到一些相熟的炎龙城之人,打听了些叶落的事。 “你这性子怎的还是如此,别着急,慢些道来”看着郝焱的神色,周畅笑着道,若说叶落出事能出什么事,别人不知道叶师弟的手段,他还不了解吗。 “慢不得,叶落如今遭到天龙院四人的追杀,如今下落不明,且听人言,叶师弟情况不妙,好似是中了什么毒,双眼失明,双耳失聪,口不能言,危机也”郝焱一口说道。 “怎么会这样?”梅蝶听之而大惊。 周畅也是一愣,按照自己对叶落的了解,不应该如此啊,怎的会变成这样,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些去寻叶师弟,当日我们四人出来,可不能出事”周畅而道。 梅蝶闻言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天龙院的四人实力之强连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若是说叶落中毒很深,再碰到此四人,怕是难以抵挡。 顾着水彤还在顿悟,便是和其他天凤院的三人急忙辞行,便是向着空间道法而入。 “那天龙院的四人敢对叶师弟下手,我一定和他们拼命”郝焱而道。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六章 暗杀卫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想要进入内围,这是唯一的通道,只有穿过这一道熔浆屏障,才能踏入外围”郝焱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熔焰火海,向两人解释道。 之前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是天龙院的四人已经踏入外围了,而今叶落被追杀,肯定也是走过了这里。 梅蝶两人看着眼前足有数十丈宽的熔焰阻隔,这片熔焰之地最大的威胁不是其宽度,而是熔焰所产生的火焰高度。 火焰突起数百丈之高,直接是封住了前方的去路。 他们三人虽说是元婴阶段,能够御空而行,但是眼前熔焰形成的一道温度极高的屏障阻挡在身前,要直接御空飞行过去是行不通的,肯定会被其高温的火焰所吞噬掉。 就是练就火属性道法的郝焱也是一头汗水,这般的温度十分的恐怖,一旦落入之中,恐危及生命。 “难道就要被阻挡在这里了吗?”周畅拳头紧握,明知道叶师弟就在内围之地,他们却是不能跨越此火海,被阻挡在外围之地,实在可气。 “可怜了叶师弟,如今我们四人结伴而来,据他人而言中毒很深,双目失明,也不知是何般模样,可曾被天龙院的那些混账所找到”郝焱也是担忧的道。 当初结伴而来,理应同进同退,可不想他们想要施以援手,却无计可施,只能在这火海面前愁苦。 梅蝶实在不敢想象叶落被天龙院那四人所截杀的场面,依照实力来说,叶师兄的实力算是很不错的了,至少在自己心里算是排的上名次,但是以一己之力对上天龙院的四人,恐也难抵也,况且叶师兄身中剧毒,实力定然下降。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初就不应该在那之前顿悟,今日也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一定要撑住啊”望着眼前的火海,梅蝶收回眼眸,长长的吐了一口清气,双眼缓缓合闭,心在这一刻也是安静了下来。 感受着丹田内流转的灵力,缓缓引导,双手合印,最终将灵力汇聚在前方。 嗡嗡嗡、、、 三人身前的空间一阵波动,一个白色的点出现,随即开始迅速扩散,转瞬间转变为可供一个成年人而入的空间入口。 而今自己施展的空间道法虽未曾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能瞬间找寻到叶落的下落,但是能够穿越到目光所及的地方还是可以办到的。 梅蝶一步踏出,本欲踏入空间道法,而其后的周畅却是上前急忙伸手拦住,“梅师妹  ,我走前面”虽说前面未曾见到什么人影,然而穿过此地便是到达了古墨之地的内围,能够走过这片火海的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每个修者都是有一番惊人手段者。 而今叶落受难,至于他们三人,理应更加谨慎,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很强的对头那便是天龙院。 看着周畅一脸正经的神色,梅蝶点了点头,“周师兄,小心一些”。 周畅手中风之刃出鞘,单手握剑,踏入空间入口,梅蝶次之,郝焱断后。 这空间道法乃是天之道法,极其的强盛,在周畅走入空间道法的一瞬间,步伐刚刚踏入,而在出口处便是出现。 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好似是一道空间大门,明明只是穿过了一道门,而你的身躯却是出现在了数十丈外的地方。 踏踏、、、 周畅的脚步落在这空旷的地上,环顾着附近的环境。 与之前他们所在的外围宫殿相比,眼前的地方却是显得有些破败,按道理来说越到内围本该是越加奢华,而这却是与他们之前所见的大能墓穴截然相反,内围远比外围简陋。 石柱倒塌,其中石洞皆是坑坑洼洼不平,入眼的一些宫殿皆是被破坏掉,残墙破瓦,一片狼藉。 忽忽、、、 一阵稀疏的风自前方一处断壁残墙的宫殿而发,轻轻梳梳,此风来的甚是其妙,风之弱小,却是带着一股寒意,风过人身,不免打一个寒颤,背脊略凉。 苍、、、 风过之时,周畅的剑刃一震,青色的气旋缠绕在锋利的风之刃,带起一阵强大的气势,浩瀚的威势直接席卷开来。 在那风之中,明显的感受到了一丝杀意,而且是一股霸道的杀意。 这也就意味着附近肯定是有修者隐藏的,周畅心中一惊,这杀气如此的蹊跷,不会是在等待他们吧。 “不知那边的是哪位道友?我乃地虎院弟子周畅是也”。 唰唰唰唰,四道身影在话音落下之时,同时出现前方宫殿的残柱上,皆是一生黑衣,黑巾遮面,统一的服饰。 “周大少爷,等候你多时了”在四人出现的一刻,周畅的身子一颤,而在这一刻,梅蝶以及郝焱的身形也是落在地上。 “怎么了?”郝焱看着突然出现的四人,一脸的茫然。 周畅的眸子沉了下来,对于这四人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不曾想到他们竟然追到这里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此四人乃是沙皇城的暗杀卫,隶属沙皇城城主府所统领,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每个人的实力皆是达到了元婴中期,且擅长袭杀武技,经过专业的训练,执行袭杀、斩首的任务,而这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周畅。 “他们是来杀我的,看来今天是难免一场死战了”周畅手握风之刃,剧烈的颤抖着,内心深处的怒火在四人出现的一刻涌~出。 “放心吧,还有我们在,要是战,我们也会和你站在一起”梅蝶察觉到了周畅的变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是一场死战,他们又怎可置之不理。 郝焱一脸疑惑的看着周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畅会说这是一场死战,有什么样的过节,竟然要这般对决。以他对周畅的了解,平日里也并未得罪什么人,怎的会有这般的仇家。 “你们两人先走吧,这件事和你们无关,乃是我一个人的私事,也该做个了断”周畅摇了摇头,绝不可以拉上他们两人,这些暗杀卫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是来杀自己的,为了斩草除根。 他们两人留下来,也不是对面四人的对手,他们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且实力强于他们三人,既然是一场死战,就不该将他们两人牵连进来,这无疑于送死,对上这四人,自己毫无胜算。 但自己不会后退一步,因为他们是自己的仇人,曾经的灭族之仇,不可不报。 “周师兄,如今叶师兄下落不明,只剩下我们三人,又怎能分散,既然我们同为同门,就应该同进同退,虽然不知道这四个人和你之间有什么的过节,但是我和郝焱师兄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们四人是一个团队,更是同门”梅蝶正色而道。 两人上前一步,与周畅站在一起,毫无惧色的面对四人。 “你们、、、”看着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两人,周畅心有所感,当初四人在踏入古墨之地,叶落的一番言语再次在其耳畔回响,他们四人走出地虎院的那一刻起,代表的不再是个人,自己也不是沙皇城的人,而是地虎院的弟子,他们将会同进同退。 “兄弟,我们三人可是说过,要一起去寻找叶师弟,这句话你不会忘记吧”郝焱笑着而道。 虽说对面四人实力很强,但他们也不怕,既然是同门,就该相互扶持,既然是兄弟,就该生死与共。 “几位道友,不知道我们与你们有什么恩怨,竟然在此拦截我们”梅蝶上前而道。 其有一人而答曰“你们本与我们没有什么恩怨,但那小子乃是我沙皇城的通缉要犯,如果你们要与我四人为敌,就是阻碍我沙皇城城主府,得罪我们,你们就只有一个下场。我奉劝两位,不要白白的断送了性命”。 “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盘?这里乃是炎龙城,不是你们沙皇城,而你们未经炎龙城的同意竟然敢在这里袭杀炎龙城修士,你可知道后果吗”郝焱呵斥道。 “有没有权利来此地  ,不是你说了算的,待得任务结束,我们自会与炎龙城的城主禀告,这些事情轮不到你们操心。我最后警告一次,若是与通缉要犯站在一起,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周大少爷,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手段,在我们四人面前,纵使是你们三人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周畅看着两人,他很明白此人所言,三对四本就是劣势,更何况对面乃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暗杀卫,无论是实力还是战绩都远超他们三人,“能够看到你们两人有此心,我周畅便心满意足了,只是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你们不能趟这趟浑水,没有必要为了我搭上你们两人,这样我也会于心不安的。眼下叶师弟下落不明,你们两人先行去寻叶师弟,我会想办法脱身的”。 若是死战,恐他们三人都会陷在这个地方,这样实在是太愚蠢了。 “我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叶师弟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很认同,大涨幅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如今同门兄弟被他人追杀,我又怎可置之不理,我郝焱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 “郝焱师兄都有这般的觉悟,那我又怎能落后,我想纵使叶师兄在场,也绝不会就这样离开的,我们四人,无论在哪里,无论处于什么困境,我们将代表的是地虎院,我们始终是地虎院的弟子,无论过去周师兄你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现在你就是地虎院的弟子,是我们的同门,这便就够了”。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七章 绝学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浩如游丝的灵力气旋充斥着整个宫殿地域,这是来自两股势力。 四名沙皇城的暗杀卫,对于三人的压力无疑于对上了一名元婴后期的强者,有甚至而无不及,且不提他们训练有素,就是实力方面也是皆在三人之上,而且是三对四的局面。 不过这样就能够让退去了吗?每个人都有所坚持的东西,同样的他们肩上都有一个使命,身为地虎院的弟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将要面对挑战,纵使是面对实力强大者,也该展现出地虎院弟子的风采。 “你们不要挣扎了,在我们四人的合力绝杀之下,你们毫无机会从这里走过去,而且你们身后是万丈之高的熔浆,同样的是一条绝路”一暗杀卫而道,冰冷的声音看不出有丝毫的波澜,无数的袭杀训练早就让他们习惯了这种任务,无论对方是谁,曾经是何种地位,有着怎样的实力,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么带着任务的人头回去,要么藏身在这里。 “既然是绝路,那我们也只有背水一战。无论前方有多么艰险,我将用我的剑斩出一条血路”周畅看着四人,眼中尽是仇恨,曾经他们周家也是沙皇城的一大家族,就是因为城主府,将他们家族数百之多尽数屠杀,这种刻骨的仇恨早已埋在了心里,总有一天自己要找回失去的,哪怕是破碎不堪,哪里曾经是自己的家乡,也是自己不愿面对的一切,而今这些城主府的人再次寻来,是赎罪还是一场罪恶,都已经无所谓了。 无尽的杀戮之中,早已看不见人性,剩下的只有贪婪,身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唯有用自己手中的剑去走下去。 凛冽的飓风形成气旋游荡在这方空间,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尽管不愿意看着梅蝶两人为了自己而战,但他们是同门不是么。 看着空间道法在自己的脚下施展而开,周畅的心也在这一刻被一股力量触动,游荡了这么久,好像找到了一些东西,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最终汇聚在地虎院,好似被一种莫名的东西牵扯着,是因为那个少年么。 “战吧”郝焱一步踏出,周身火光缭绕,一掌排山倒海之势的火掌挥洒而出,滚滚火焰直接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向四人而去,所过之处,残墙倾倒,破柱碎裂。 “水术,水龙卷”而在其火势而出之际,一名暗杀卫手印一变,水属性灵力调动,一条水龙自四人身前出现,水柱冲天,婉如蛟龙,直接是撞在其火焰之上。 “风刃,双刃风暴”乍然间,周畅的身形出现在四人的后方,乃是借助梅蝶的空间之术直接是穿透空间,变换周畅的位置。 风之术发动,两道剑刃形成的锋利风暴直接是冲着四人而杀至。 同时,郝焱的身形早已掠起,数道火属性武技轰出,形成掩杀之时攻向四人。 虽说三人是第一次配合,却是极其默契,郝焱依仗火属性的强大攻势在前吸引他人注意,梅蝶发动空间之术使得这方天地为自己的主场,用周畅的风之术配合袭杀。 一时之间,三人发动紧凑的攻势,前后夹击,直逼四人。 “土之术,岩墙四合”另一名暗杀卫土属性在这一刻发动,四人身躯靠拢,四周的地形变换,从地上冲起一道道高有数十丈的岩石城墙将四人围在中间。 周畅的双刃风暴、郝焱的火焰攻击同时轰击在岩石城墙之上,灵力溃散,而城墙却是屹立不动。 蹦踏踏、、、 城墙化解攻势,瞬间倾倒,周围混杂一片。 “小心身后”梅蝶在远处运转空间道法,明显感受到几股气息冲着周畅而去,急忙提醒。 话音而落,三道身影已然是在周畅的身前,行动之迅速,婉如电光火石,就在城墙倒下的瞬间,几人便是发动了反击,其速度之快,使得周畅来不及丝毫的反应。 相差一个小小等级,在身法、实力上便是一个很大的差别。 火焰升腾、水之刃、木藤条同时而发。 待得周婵反应过来,木属性的枝条已然缠绕在其身躯之上,而水属性和火属性的两名暗杀卫手中形成杀招,直冲面门而来。 砰、、、 火焰轰击在其身躯之上,身子倒飞而出,在其同时,一道水属性形成的匕首插在其胸膛之上,化作血水流下。 仅仅是一个回合,在四名训练有素的暗杀卫面前直接是被重伤。 “若是三人合力说不定能够抵挡一二,要是分散攻击,真是自取灭亡”暗杀卫看着身躯倒在地上的周婵,缓缓而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这是修者的世界。 而另一人则是手中再次幻化水属性利刃,向着周婵走去,他们的任务是带着周畅的首级回去,眼下此人被重伤,只要割下头颅,就算是任务完成了。 “从此,在沙皇城周家一族也就该消失了,周大少爷,再见了”利刃出手,划过一道剑芒,直接是冲向周婵的脖颈之处。 “住手” 郝焱一声大喝,同时一道烈火袭杀而出,身子直接是涌~向周婵。 在此刻,眼见周畅将无丝毫的力量反抗,郝焱奋不顾身的冲出,挡在周畅身前。 利刃而过,鲜血飞溅,纵使是有灵力的加持防御,其后背被花开一道很大的裂痕,鲜血流出,郝焱直接倒在周畅的身前。 几人出手太过的迅速,他们三人纵使是元婴初级的阶段,也根本没有与其周旋的空间,只能用尽力量去为周畅挡下这一招致命的水之刃。 “郝焱师兄”梅蝶空间道法发动,在两人身下形成通道,周畅用尽余力拖着郝焱的身躯遁入通道之中。 来不及感伤,来不及有丝毫的话语,几人太过的强盛,哪怕是一丝的空隙都会成为四人突破的点。 将两人传送会梅蝶身旁,看着鲜血而流的郝焱,此刻的郝焱整个身躯被鲜血而染,气息也是弱了许多。 就是这一击,足以让他重伤,哪怕动用了防御。 这便是绝对的实力压制。 “我没事、、、我还可以、、、一战”郝焱挣扎着起身,看着两人,挤出一丝憨笑,“能够认识你们,我们便是兄弟”。 虽然平日里郝焱话语较少,但一直以来将三人当做自己的亲兄妹看待,而今为了保护他们而负伤,也无怨无悔。 有些话,纵使不说,大家心里也都清楚,郝焱一直以来都是尽可能的去为他们付出,任何的危险都是站在他人的面前。 他是个不喜欢说话,用行动来诉说的人。 纵使有一个人,平时默默无闻,但是在那最重要的时刻能够为他人挡下致命一击,这份心早已抵过了千言万语。 “郝焱”周畅看着满是血迹的前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平日里总是拿他打趣,可这个憨憨竟然为了自己这样做。 “本来没有想过要取你们两人的性命,既然你们要趟这趟浑水,那就只好带着你们三人的尸体回沙皇城了”四人向前,武技同时发动,土、木、火、水,铺天盖地的灵力向着三人袭杀而来。 梅蝶上前一步,挡在郝焱的身前,而今郝焱受了重伤,而周畅也是有伤在身,唯有自己,还有一战之力。 他们三人既然是同门,那就该有难同当。 “你们的对手是我”周畅身子掠出,横在梅蝶身前,手中风之刃产生一道道气旋,最终整个人都是被气旋包裹,“灭我全家,我要为他们报仇”。 “风之刃,风叶无痕”手中风之刃脱手,却是凌空而立,但见其刃之上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符文亮起,这是他为今之计发动的最强一招了。 一道气旋便是一片风叶,一片风叶便是一道风刃,一道风刃便是一击杀招。 上百道风叶伴随着风之刃的符文亮起,划出刺耳的声音。 利刃而动,风叶而出。 密密麻麻的风叶而过,与四人发动的武技相撞,最终瞬间破碎而开,但看其风叶虽有消损者,但仍然有数十道风叶突破四人的联合攻击而刺出。 刺啦、、、刺啦、、、 几人纵使元婴中期的实力,但是仍然感受不到任何的灵力波动,但闻的风之声自耳畔而过,身躯之上的黑袍出现一道道剑刃留下的痕迹,手臂之处、身躯之上皆是一道道细小的裂纹。 “啊、、、”一人惨叫一声,只见一道风叶划过手臂,直接是将其手臂斩断,正是那水属性的暗杀卫也。 看似不经意的攻击,其中却是蕴含~着强大的力道,风之刃乃是一柄神剑,实力虽比不得叶落的破灵神剑,但也是五大神剑之一的风之刃。 有着上古符文的加持,其攻击带着灭杀之力,远远超过几人的预想。 而就在风叶飘动的时刻,两名暗杀卫神色交流,一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木之术,参差灭杀”声音而起,三人脚下崩裂,无数的尖锐细小的木枝冲出,密密麻麻,婉如是无数的针刺从地下突然涌~出。 这般悄无声息的术发动,三人根本没有任何的预知能力,突然被无数的针刺击中,身体疼痛,却有带着麻木。 此乃是一招暗杀绝学,也是其木属性暗杀卫的最强绝杀,在其旁有土属性的掩护,从地下发动,根本不会给敌人有任何察觉的机会。 转瞬之间,三人被针刺~插成刺猬一般,密密麻麻的遍布整个身躯。 “看来这下,是可以带着三人的头颅回去交差了”火属性的暗杀卫笑着而道,转身看向一旁的水属性暗杀卫,“水,这个功劳就交给你了”。 “断我一条手臂,求之不得”。 一人缓缓上前,凝聚水之刃,看着近在眼前却是已经失去活动能力的三人,神色之中闪过一丝寒芒,“什么地虎院?什么四大学院,我这就送你们上路”。 “还是不够实力么?”周畅苦笑,终究还是要死啊。 “死又何惧?”郝焱而笑道,倒是也坦然。 唯有梅蝶,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近在眼前的暗杀卫,她从来没有想过死亡,在自己踏入修者的那一天,就是一个被上天所宠幸的人儿,甚至被炎龙城的人冠以四大幻神之名,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觉得受之有愧,所以总是想着去帮助他人,就因为怀着一颗善心去做,才会让他人觉得自己是故意的彰显自己的威名。 死亡从来没有想过,甚至没有过冒险,而今日,好像死亡离自己那么近。 他还好吧。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八章 四大幻神之名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遇到磨难,总需要有人冲向前方,直面生死。 如今之际,两位师兄重伤,而叶落师兄迟迟不归,我将继承此志,抬首向前,无论前方是敌是友,我将保你们周全。 道法真言心中念,素手结印空间变;周身灵力无穷现,引动天道破磨难。 “人法地,地法天,天道自然,空间扭转”清音而起口语间,身前空间道心然。 以心念神,以神固本,是为人也。 以口中之真言,催动丹田灵力,施展天道空间。 在这一刻,心神顿明,这方空间婉如在自己的掌控之间,一切的空间在听从自己的调遣。 素手挥动,空间撕裂,呼啸而来的剑气瞬间消散,被无尽的空间所吞噬。 浩浩荡荡,清风徐来,吹起尘沙半粒。 唯有此间,原本携带着滚滚灵力的水之刃消散于无形,就在梅蝶的三人面前,突然土崩瓦解,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你睁开眼的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三人依旧屹立在前。 “这是?” 此时此刻,四人的神色开始变动,明明看到那凝聚的水之刃即将划过几人的身躯,而转瞬之间,一切消散于无影。 同时四人的神识受到一种无形力量的压迫,好似这方天地有什么力量向着他们挤压而来。 “梅蝶本无意得罪四位,可你们却步步杀机,欲取我三人之性命。我念天地之间有善德,可汝等却以杀伐之术而攻杀,天所念乃纯善之人,地所怜乃高尚之士,唯有杀劫而犯者,当诛也。今我杀念已开,汝等受死”。 美~目扫过,心念先动,再以力而驱使,空间道法乃成也。 此乃道出于心,至此时刻,杀伐只于一念间。 “这、、、这是天之道的空间道法也?”一人骇然,感受着周遭空间封闭,身形步伐直接不可施展,纵使是手指头动一下婉如要折断一般。 “若说炎龙城有如此道法者,唯、、、、她也” 直到此刻,对于这名看似柔和的少女,才想起炎龙城的一人来。 炎龙城之年轻一辈佼佼者中,号称有四大幻神,皆是指的是四个天赋异禀的少年们,皆是学的天地之道,区别于普通修士。 而以此来说,这施展空间道法者唯有四大幻神之一的梅家少女也。 刺啦、、、、 鲜血飞溅,那本就在三人前方的水属性暗杀卫首先受到强大的空间之术,身躯在空间的强烈挤压之下瞬间炸裂而开,整个空间的封锁,使得炸裂的声音都是未曾传开,只见到一道血红飞出,整个身躯成为了一滩血水。 再顾其他三人,那土属性的在周身用岩石形成防御护甲,死死的保护自己,然而这般的防御也是未曾持续片刻,岩石开始破裂,而身体总归是柔软的,纵使修炼得一些强化身躯的道法,也是受不得如此之强的空间压迫感,身体的胳膊、腿、手脚开始骨折。 好似是处于一个密封的空间,而在其中,无形且强大的力量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没有死角的向自己的身躯挤压。 先是手脚、手臂、腿,然后是头颅、胸口、、、 岩石不停的破碎,整个鲜血从岩石缝中流出,头骨开始破碎,心脏之处渐渐收缩。 无情的力道毫无停息,岩石开裂,头骨破裂,心脏之处陷下一个坑,而其腹部丹田也是破裂。 强大的防御之下,也是受不住这天之道的空间道法,死相更加难看,血水混杂着岩石而消散。 木属性的暗杀卫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瞬间消亡。 整个宫殿之处,残墙化为粉末,断柱变成砂砾,在空间道法的挤压下,几乎没有任何物体能够经受住这般的压力,所谓的天之道,乃是以凡修所不能抵抗的力量发动,除非乃是道法大成者。 唯有火属性的暗杀卫还在苦苦支撑,周身成为了一个火人,燃烧了整个丹田之内的灵力强行抵抗着强大的空间道法。 眼下,他们四人已然无法安全的回去复命,但是任务一定要完成,纵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 身为暗杀卫,便是以目标任务为一切,要么死,要么完成任务,在加入暗杀卫的那一刻,自己已经做好了这般的觉悟。 死亡的一天终会到来,我也会遵从城主的命令,拼上一切去完成任务。 “禁术,火域熔炼”在身躯即将崩溃的一刻,手指一动,瞬间骨折,然而纵使如此,也是强行结印,发动了禁术。 丹田碎裂,无尽的灵力自丹田之处奔涌而出,弥漫周身,火光冲天,空间咔嚓嚓而向,在如此猛烈的火焰之下,空间破碎。 无尽的火光向着三人冲来。 而在发动了这禁术的同时,火属性暗杀卫几乎是瞬间化为灰烬,燃烧了丹田而发动的术,本就不可能存活,他毫无怨言。 甚至没有机会看着自己的禁术吞噬掉三人,完成任务的那一刻,他便是倒下了。 梅蝶的空间道法虽说有顿悟,毕竟尚未达到大成境界,驱使空间的仍然是灵力的支撑,同样是燃烧灵力而发动的禁术将驱动空间的灵力灼烧殆尽之后,空间也就破碎了。 无尽的火焰,熊熊的大火,婉如那万丈深渊之下的熔浆,触之皆死,向着三人奔涌而来。 清澈的眼中映射着熔浆般的火焰,此刻的火焰已然不是火红色,而是暗淡的暗红色,强大的威力铺面而来。 梅蝶的身躯颤抖着,丹田之内再也无丝毫的灵力去支撑,空间道法乃为天之道,所施展需要的灵力远比一般的地之道属性武技发动要多出数倍,自己发动空间扭转已然是消耗殆尽。 “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么?”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顾着无限逼近的暗红色的火焰,心中苦涩,四大幻神,真是个可笑的虚名啊,我还是不配。 苍、、、、 剑鸣而起,周畅忍着伤势,发动风之刃,无尽的狂风斩出一道巨浪,冲向那火海。 然而漫天的火势在这一刻,这一剑只是如同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这是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了,强行发动剑招,已然是伤及根本,再次一口精血喷出。 感受着极高的温度,火势已然无可阻挡。 “到头来,我还是累赘么?”周畅心中凛然,嘴角苦笑。 本以为自己元婴级别的实力,满怀信心的来争夺宝物,而如今却是你连眼前的这般局势都改变不了,甚至成为了他人的累赘,让他人为了自己而死。 可笑,自己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以匹敌。 后方是万丈之高的熔浆烈焰,身前是滚滚的禁术武技,退无路可走,进无力阻挡。 “看来,我们三人要陨落在此了”郝焱苦笑道,造化捉弄,生死将至。 咔嚓、、、 陡然间,只见头顶上方坍塌而开,碎石而落,一股剑芒而出。 赤红光芒婉如曜日光辉,挥洒之间,原本落下的碎石在半空中化为粉末。 三人身前,一道青色身影而现。 白发飘动,手握赤红长剑。 “天地诀,剑心生,意无穷,凛长空。剑诀,剑影莲花”真言念动,破灵长剑直接此处,同时之间,一分二,二分四、、、 一道道剑气以破灵神剑本体为中心,犹如莲花绽放般施展出分身。 浩浩荡荡的剑气同时而出,竟然犹如是一朵死亡莲花般舒展,七百二十九道剑影分身,如同是形成一道屏障般挡在众人身前。 烈焰触碰到分身剑气的瞬间,破灵神剑形成一股吸力,直接是将烈火熔岩最终汇聚在破灵神剑本体之上,而后竟然吞噬了火焰。 猛烈的火焰撞击在分身剑影之上,剑影莲花婉如是一个巨大的锥形斗,将一切的力量汇聚在破灵神剑的最中心处,而后吸食掉。 尽管如此,在禁术之前,这般强大的剑术绝技,也是出现破碎,莲花边缘的剑影分身经受不住烈焰而破碎。 一时之间,从破灵神剑而催动元力,分散到七八二十九道分身之上,这是对自己精神力量的极大挑战,而且此刻施展禁术绝杀的乃是一名元婴中期的修士,以必死之心不惜摧毁丹田而发动,其力量之无穷,令人胆寒。 轰隆隆、、、、 十三道边缘的剑影分身崩溃碎裂,一道暗红色的火焰冲出制约,直接是贯穿数十丈之远。 不过所幸的是边缘破碎,几人身前被剑影分身所阻挡,那火焰光柱也未曾伤及四人。 只是这一道冲破剑影的火焰之柱而出,倾洒开来,看着几人心惊胆战,若是这般的力量触及到自己的身上,恐瞬间化为虚无也。 破灵神剑不停的吸食着火焰,而原本赤红色的剑影分身被高温灼烧,通体展现出橙色,在最前方抵挡火势的叶落整个身躯如同置身火焰之中,被高温所灼烧。 双眼本就失明,而今在这般的冲天火光映照下,好似自己眼前是一片红色。 叶落嘴角鲜血缓缓流下,如此之强的攻击,纵使自己也不可毫发无伤的挡下,九宫元脉,为八十一道九宫格,同时蕴含~着七八二十九道元气,而在此时,他毫无保留的施展。 挡不住了。 心中暗叫不好,这禁术太过强大,以自己耗尽所有元气,难以尽数挡下,而今破灵神剑吞噬火焰已经大半,但剩下的火焰攻势也是极强。 自从突破瓶颈,而今身体还未巩固,便是尽全力发动,身体损耗极大。 不能退,若是自己守不住,身后三人必将必如此烈焰吞噬。 虽然看不见三人,但是能够感受到此刻三人气息很弱,自己是最后一道屏障,一旦放弃,他们四人必将而陨。 、、、、、、、 剑者,乃是不祥之人,纵使剑藏于鞘,他人也会忌惮几分,自剑者而出,就被天地人所不容。有人嫉妒剑者的实力,有人忌惮剑者的强大,所以无论剑者走到哪里,都会带来灾祸,这是剑者的宿命。 所以,在此刻,你还有放下手中剑的机会,如果此刻放下,你将回归原来的自己,若是手握利剑,终有一天,你将被三州之人所攻伐,甚至是孤身一人独战天下的结局,如同万年之前剑仙那般,这是剑者不可更改的宿命。 你如今所守护的,终有一天,会与你拔剑相信;你所信任的,终有一天,会离你而去,甚至反目成敌。剑者,是孤独的,同样也是凄凉的。 究竟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 叶落的脑海中再次想起在那一片桃源之地,落仙弟子所说的话。 被称作落仙弟子的他,最终连放下手中剑的机会都没有,以至于被荒州之众讨~伐,最终身落古墨。 而如今以剑者身份自居的自己,若是前行,也将会踏上这样一条不归路,这是落仙弟子对自己的劝告,也是忠告。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五十九章 承受孤独的路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如果说这几年时间在修界的摸爬滚打是自身经历的一番历练,那在翠竹林的这十日时间内就是心灵的一番阅历。 落仙弟子的残魂就在那片翠竹林中,往昔那个被称为继承剑仙之名的少年,而今所留下的残魂也只不过是尽显颓废的灵魂。 身为一名剑者,深知他们信仰的是什么,是剑仙所留下的传说,那个剑者多生的年代,每个人都因为是一名剑者而荣耀。 那是剑仙曾经打造的一个剑者梦幻般的国度,三州之内无不敬仰剑宗者。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繁华昌盛的国度,其中却是笼罩着至暗的阴霾,那是一个针对剑宗的巨大阴谋。 从冠以落仙弟子之名到名扬三州,最终却是身落无人知晓的南源古墨之地,这其中的是非曲直,隐藏的一些背后故事,也只有如今沦为残魂的他明白。 是怎样的一场阴谋让当年名动一时的落仙弟子被无情的诛杀在此地? 随着在翠竹林的所遇,这一切都是揭开了谜底。 为何这万年以来再无一名剑者崛起? 一旦剑者之名而出,你所要面对的不是寥寥数几的敌人,乃为一方之州,甚至是整个天下。 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叶落的心始终摇摆不定。落仙弟子让自己所做的这个抉择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当初走出清河村,为的是剑仙之志,而今自己才明白,这是一条多么崎岖坎坷的路,面对的是整个修界。 剑者而起,天下灵修共伐之。 “怎么样?选择放下手中的剑,还是要走一条必死的路?这个选择对你来说应该不难”落仙弟子看着静坐在竹林的少年,神色惆怅,破灵神剑也好,剑仙传承也罢,终究改不了剑者的宿命,曾经傲立一世的剑仙最终也是沦为他人棋子。 、、、、、、、 直面着滚滚烈焰,叶落的双手紧紧我而握,曾经一人独自抗下一切,为的是躲避那场十三岁的浩劫,而今自己独自一人,也将抗下整个修界。 “既然注定这是一场宿命,我也将会完成我的使命,前方无论是敌是友,我将拼尽所有”叶落在这一刻,几乎是呐喊而出。 选择了剑者这条路,就做好了觉悟,无论身后的三人以后将是何种选择,自己竟然的选择都将不曾后悔,是友也好,是敌也罢,我叶落将你们看做同门兄妹,以后刀剑相向,我也无怨无悔。 破灵神剑突发血红光芒,原本开始碎裂的一道道剑气突然间红光而射,化作一道红色的雨伞,将无尽的烈焰尽数吞噬。 “叶师弟、、、”看着消散的烈焰,周畅眼神火热的望着少年背影,能够抵挡下这一切,也只有他叶落能够做的出来。 “神威、、、哎呦、、、”郝焱一声大喝,却是引得伤痛发作,惨叫一声。 三人的目光落在叶落的背影之上,而后者却是始终未曾说话,“叶、、、师兄,你、、、”梅蝶话语未出,叶落一口精血喷出。 梅蝶神色凝重的看着白发之后的一丝青绸,遮住着双眼。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转过身,挤出一个微笑道,“你们三人还好吧”。 本来欣喜的三人看到叶落面庞的一刻,却是再也笑不出来,虽说那张面庞恢复了原样,但是此刻因为损耗元气,双眼之角有着血迹渗透青绸而下。 再看着那强行挤出的一丝笑容,却是让他们更加难过。 叶落原本和他们同等年龄,而如今,看着这个少年,却是觉得略有悲凉,少年白发,一人一剑总是出现的这么及时,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曾经的往事,但是从那张惨白的脸上看出他究竟是多么的拼命。 总是在需要有人站出来的时候他会义无反顾,同样是少年,而他好像走在他们三人的前面,总是会抗下一切,湿森之地也是,在这里同样如此。 “你们怎么不说话?不会怪我来的迟了吧,但终究还是赶上了”收起破灵长剑,站在三人面前,好似是一个巨人一般。 “你小子,我们都以为你被天龙院几人杀了,害的我们白担心一场” “要是再来迟一些,我们三人怕真没命了,不过,你这出场我还是挺感动的” 周畅笑道,却是不忍心去顾叶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梅蝶起身而道,周畅和郝焱两人也算是难兄难弟相互搀扶而起。 感知到三人而走,叶落轻叹一声,缓慢跟上。 “叶师弟,你这几日却是去了哪里,怎觉得你好似是得到了什么机缘般,曾经见你施展剑术也不过一百多道剑气,今番施展,其剑气堪如之前的好几倍,莫不是发现了这墓穴的主人留下的道法密卷?”周畅见着在后面慢慢行走的叶落而问道。 的确,之前叶落施展全力也不过是八十一道剑气,堪比百余,而今却是遇到一场机缘,突破制约达到心剑之列,也算是一番造化,而之所以能够顿悟,也要感谢那位陨落在这里的剑者。 “道法密卷并未见到,只不过却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墓穴的主人所留的神魂,也算是有了一番机缘吧” 虽然得到了机缘道法,但是他并不怎么开心,而这一点三人同样是发现了,毕竟得到道法之术乃是大事,而叶落却将其讲的甚是平淡。 道法根源,乃是归一之术。落仙弟子早已为叶落打开了道法的瓶颈,因为叶落要走剑者之路,前途多艰,他也同为剑者一脉,怎可袖手旁观,只是感慨又有一个赴后尘的人了。 大道殊途同归,无论是修炼元气还是灵力,最终皆是羽化而登仙,纵使叶落无灵根,身无灵力,也是可以白日飞升。 “你倒是说说  ,这墓穴主人是何家?究竟是何来历”郝焱见叶落没了下文继续而问道。 叶落苦笑一声,“既然你们想知晓,那我便说说。此间之修者,原本是一剑者,陨落于九千年前,名为慕白,此人之名你们想必未曾听说,不过有一称呼却是听过的。因其当年的道之时乃是剑仙陨落  之后的天落石碑之后,三州送其美名曰落仙弟子、、、、” “什么?落、、、落仙弟子”周婵险些栽倒在地,这个信息可是有点大啊。 在前带路的梅蝶却是低头而问道,“落仙弟子?曾在炎龙城的古典中有记载,成仙之后去了紫兰州后便是再也没有踪迹,怎么会陨落在此处?”这个消息梅蝶也是略感诧异,明明一个消失在紫兰州的仙者,为何墓穴却在炎龙城的南源古墨之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对于此,叶落并未有多余的解释。因为这其中隐藏的秘密蕴含着一个关乎自己性命的信息,他不是怕三人会泄露出去,而是怕给三人带来灾难,毕竟此事一旦说破关乎的乃是整个炎龙城的强大势力甚至是三州乃至三神殿。 在自己踏破意剑突破之时,也就意味着自己将走上一条黑暗的道路,也许是一条与天下为敌的道路。 现在他心中犹豫不决的是,那炎龙城的城主到底是怎样的打算,如果自己所料不错,从魏德到山河镇说出混沌镜的事开始,这就是一场阴谋,只是眼下还不知道究竟是一场怎样的阴谋。 古墨之地落仙弟子的墓穴的开启,让自己明白了曾经的黑暗过去,同样的有一个问题暴露了出来,既然三州容不得剑者,为何城主府会将自己引入炎龙城,在当日择院的时候,地虎院的副院主不会看不出来自己的身份,而他地虎院竟然主动伸出橄榄枝。 这样想来,好似一切都不太符合常理。 若是想杀自己,他们不会浪费这般心机,究竟是为了什么? 四人来到一处破败的宫殿内,而其中的一切陈设皆是被破坏,好似是被打劫过一番,而今进入古墨之地的大多数修士已经进入内围,此地也算是内围了,被他人翻个底朝天也没什么。 梅蝶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简易的封闭阵法,暂时将入口封闭,且在四周布置了多道灵力感知,这才让两人安心调息。 虽说梅蝶与叶落并未受到过重的伤势,但是消耗巨大,也需要休养一番。 郝焱以及周畅在梅蝶以及叶落两人的护法之下,便是放心入定调息,屏蔽五感。 也许是叶落的心久久不能平复,落仙弟子所说的话太过于不平凡,这其中的渊源颇深,牵扯到的不止是荒州,乃至整个修界。 剑者,生来便是孤立的。 几乎每个剑者在最后的结局中,无不被黑暗的阴霾所笼罩,曾经创建剑宗的剑仙,还是被称为落仙弟子的慕白,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而所牵扯的不止是三州,甚至触及到三神殿,那是三州最神秘的地域。 三仙的战斗,就是三神殿的一个阴谋,凤仙只是背后的一枚棋子,真正的目标,是那数以千计的的剑者。 据落仙弟子而言,他在紫兰州所知晓的信息,当年的大战只是灵修对剑修的一场灭绝性的屠杀,剑宗的创立,召集了无数的剑修,随着剑仙的陨落,剑宗也是遭到了屠杀。 直到此刻,他也不明白,落仙弟子也是不清楚,剑者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致使整个三州对其屠杀。 选择了剑者的这条路,他同时也是走上一条没有光明的黑暗之路,不是自己别无选择,因为心中那仅有的一丝正义,想揭开这个已经隐藏了万年之久的秘密。 榕岚在紫兰州,那是剑仙落下的唯一一个见证过三仙大战的人物,而剑仙的意志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传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要得到答案,就要去紫兰州,能够参与无量山的丹元大会,才会触及三神殿,才能去探索真正的秘密。 这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步步的将自己吸向黑洞的最深处,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吗?纳兰青,我要救你回来,等我,曾经是我的错,无论天涯海角,无论我曾经有多么的错,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眼角的血泪而流,激动的心情再也无法平复,参与荒州院会,不管炎龙城究竟在布什么样的局自己也将会得到混沌镜,找出魉的躲藏之处,救你出来。 在那无助的夜晚,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失去了一次机会,下一次,我将紧握你的手,无论生死,我将再也不放开。 素手探出,一道柔和在眼角触碰。 “你没事吧?”梅蝶看着血泪而流的叶落,忍不住的拿出手绢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和血水。 眼前的少年,好似是似曾相似,看着他的神色,好似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一次次的站在自己身前,从湿森之地的生死边缘将自己救回,而这一次,依然挡在自己的身前,抗下所有,他好像是巨人。 但是自己的心中何其的明白,他也是血肉之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要拼尽一切的去做这些。曾经的自己为了四大幻神这个虚名去帮助别人,总是为别人着想,而他好像比自己好苦,总是去用尽一切去成全别人,默不作声的挡下一切。 这种心中的痛,自己能够体会。 “你说的话,我将当做秘密。而我所说,你将会听吗?”柔和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将叶落拉扯回这片现实。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六十章 暗潮涌动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叶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少女,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好似她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既然话语已经说到如此,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至少在自己看来,这次的古墨之行并不简单,而今牵扯出来的一切足以说明这是一场关于剑者的阴谋,古墨之地陨落的是落仙弟子,而自己却是又师承剑仙,翠竹林落仙弟子的一番话大有深意。 而落仙弟子又牵扯出的是曾经的一段往事,古墨之地的开启显然不简单,好似是有一个暗地的势力想要将剑者再次从那深处抬上这个修界,而至于是谁,自己暂时不得而知。 这次的任务是他们主动接受的,在出发之前谁都不会料到,也就是说身为剑者的叶落来到此地谁都没有想到,这也是一个变数。 唯一肯定的是,有人想要旧事重提,揭开尘封的往事。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身份”梅蝶莞尔一笑,眼神之中有着些许期待,似叶落这般的实力,足以媲美他们炎龙城的一些年轻强者,而就是这样一个少年,为何来到地虎院,还有关于他入院之时天龙院的长老和地虎院的副院主出手之事她也曾听闻,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在一场看似正常的招收弟子的仪式上,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副院主级别的人出现,可见对于这个少年的身份如同是蒙上了一场暗纱。 到底他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要进入四大学院,这是一个不错的故事。 “看来你的好奇心还真是不一般,一言便是说出重点”对于自己的身世,恐怕整个炎龙城知晓的不超过一手之数,“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想确定一件事,你真的会守口如瓶吗?” “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我可以换个问题”梅蝶收回目光,“我只是好奇,在三州之中,几乎每个人都在避讳剑者这个称呼,而你却是将其视作一种特殊的东西,也时至今日,我才知晓这三州之中剑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一人一剑就阻挡一招元婴级别暗杀卫的禁术绝技,我想这应该还不是你全部的实力,至少从踏入地虎院的一刻起,你还没有用过全力吧”。 “恭维的话我倒是听过许多,不过似梅师妹这般赞美的话却是第一次。从我踏出山野之地的一刻,我并没有信任过几个人。不过,我选择信任一次,其实我的身份你该猜到了几分,那我就说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叶落苦笑一声。 好似这般的话自己也从未告诉过他人,“其实我师承万年之前剑宗宗主,也就是口中他人所言的剑仙,至于说为什么会选择地虎院,这其中有一个很巧妙的原因,简单来说我不是为了来学院修炼,更不是为了什么荣耀,也不是为了什么权利,而是为了一件东西,一件可以让我弥补一次过错的东西”。 “所以说,这件东西看来来头不小,至少必须进入四大学院才能得到了,而且和荒州院会有关?”梅蝶正言而道。 从之前在桃源宫后山叶落的一番话不难听出,他在打听荒州院会的事,他不是冲着虎威榜去的,是冲着十年一届的荒州院会去的。 对于梅蝶的管擦入微,叶落也只得一笑,和聪明的人说话,便是如沐春风,很快理解到重要的事情上。 “是的,我要用混沌镜,寻找一个曾经作乱山河镇的妖魔”叶落苦笑一声,顾了顾身后的周畅两人,“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向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次古墨之地的任务是个巧合,但同时给了我一个不知道的故事,有人想要下一盘棋,把我当做了一个棋子”。 以落仙弟子所说,三州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太平,这万年以来剑者一蹶不振是有原因的,不是万年以来不曾出过什么剑者,而是出现的剑者都被抹杀了。 有一股势力,强大到可怕的势力,一直在暗地力屠杀着剑者,甚至是一城之主都是成为了其帮凶。 这也是自己而今心中的担忧,终有一天,这把暗地里的刀会架在自己的头上,随时落下。 落仙弟子为什么要让自己选择放下手中的剑,就是因为怕自己和他一般遭受到灭杀,他不想看着自己个这个继承了剑仙之志的剑者再次重蹈覆辙,那是惨痛的教训,更是致命的。 那个暗地力的势力也许能够动摇三州,所以落仙弟子才会说那番意味深长的话:如果选择走一条剑者的路,要做好与整个修界为敌的准备。 在自己的背后,将是万丈深渊,而自己的面前,是整个修界的灵修,甚至还有一些剑者。 走到这个地方,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山河镇还有自己亲手建立的剑宗,自己的身上拥有着剑印,这也意味着自己肩负着整个剑宗的兴衰,这是一个使命,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去捍卫,也在所不辞。 剑仙给了自己一条走上强者的路,如果这条路布满荆棘,那也得走下去,因为身无灵力的自己再无他路可走。 “其实,挺珍惜和你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光,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同门,也许我可以  将你们当做朋友吧,如果有一天、、、” 叶落话语而出又止了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些话还是不说的好,未来的事谁都不晓得,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与自己拔剑相向,也是他们的选择,自己不想现在就左右他们的抉择,这是为了避免现在的一种沉痛,更是不愿他们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话。 梅蝶看着欲言又止的少年,其实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自己就发现他身上似是隐藏着什么,看来他还是有一些话没有说。 至少自己能够体会一些这样的心情,叶落能够在最危险的关头挡在他们三人面前,足以说明他对于自己三人看得很重,这些没有说出的话也许是出于为他人而考虑。 “如果有一天,你要是需要他们两个,我想他们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身旁,因为他们两人早已将你视作了朋友”梅蝶顾着了顾叶落,“不过有些话你还是讲清楚比较好,至少让他们两人心中有些准备,有些事情终究会到来,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有多一点思考的机会,将所有的问题都积攒下来,等到爆发的那一刻就是狂风暴雨。我想你也明白,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些叶师兄,说清楚,我们才知道该不该帮”。 叶落叹了一声,“虽说和聪明的人说话比较舒服,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她能够想到这么深。 顾了顾身后的两人,笑而道曰“既然你们两人已经知道一些了,又何必故作一副假状态呢”。 自从叶落所言身世,便是能够感觉到两人气息的变化,可见两人并没有完全屏蔽五感。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藏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两人闻言也是缓缓睁开双眼,“若不是我们两人假装调息,这些话恐怕你小子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周畅笑着而道。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话不怎么好听,但也说的是正理,自己本无意和他们说这些秘密,话既然挑开了,自己便明说了。 “自从我师承剑仙之后,一年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建立了剑宗,而这也是剑仙的遗愿。在这之前,应该和你们说一下剑者,我想你们都知道万年之前剑仙陨落之后除了落仙弟子曾在三州之中引起一些注意外,整整万年的时间再也没有剑者出现过,这是因为有一个巨大的黑手在暗地里屠杀剑者,致使万年以来少有听我你剑者之事,此地墓主落仙弟子便是因此而遭到灭杀,这其中缘由便是为了防止剑者再次崛起影响整个三州。正如你们看到的一般,我身无灵力,但是可以修炼另一种力量,走的正是一条剑者之路,所以说,在以后我也将会遭到背后的那个黑手的屠杀,这就是身为剑者的我所要面对的。当年落仙弟子陨落是被炎龙城城主以及四大学院乃至沙皇城城主联手而灭,故而我推测,这个背后的黑手至少能够掌控荒州甚至是三州地域,如果剑者的路我继续走下去,我要面对的、、、、”叶落话语而此,接下去的也不想再说了。 “所以你要面对的至少是荒州甚至是整个三州?”周畅缓缓而道,听到叶落的这一番解释他再也没有心思开玩笑。 这其中包含的东西太多了,都是一些传说中的人物和事。剑宗、剑仙、落仙弟子这可都是万年之前的了。 没有想到的是,叶落的身后竟然有如此的渊源,剑者没落的身后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是一个巨大的黑手在压制着剑者的崛起,究竟是谁有如此的力量,能够号令炎龙城城主、四大学院、乃至整个荒州,这后面的势力怕是他们不敢所涉及的。 “我的天,叶师弟,你这身世也太恐怖了,竟然是剑仙的弟子”郝焱想了半天,终于弄清楚叶落所言的第一句师承剑仙所暗含的意思。 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郝焱。 后者一脸茫然,难道自己弄错重点了?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六十一章 生为剑宗人,死为剑宗魂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正因为背后隐藏的势力太过的恐怖,叶落才不想牵连许多,在三州之中能够稳稳的掌控万年,这已经不是任何单一的势力所能比拟的,这是一场局,一场剑者的死局。 “我个人的安危倒是次之,如果不能找出背后隐藏的强大势力,无论再过万年甚至千万年,剑者永远也不可能抬起头来”纵观整个修界,其中丹师、阵法师各种势力发展繁盛,唯有剑者一脉凋零不堪,能够让落仙弟子都惧怕的势力,那可是曾经整个三州屈指可数的强者啊。 现在的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好似有一个无底的深渊,随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清河村,便是越加的深入,知晓的越多,这个深渊越加的恐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梅蝶看着叶落的目光,从来没有见过少年如此的凝重过,纵使是在湿森之地面对骨梦琉稣,也并未有太大的波澜。想要至剑者于死地的势力绝不简单,而如今势单力薄的他又该怎样面对。 剑宗可谓是从繁盛到落败,而今叶落既然成为了剑宗的宗主,他的肩上担负着整个剑宗的使命,也同样担负着剑者的兴衰,万年之前,剑仙一人一剑将剑宗带到一个很高的地位,但是随着剑仙的陨落同时坠落。 这好似是一个魔咒,叶师兄也将要承担起这一切吗。 每个人出生便是具有不同的使命,这是自己一直坚信的,有的人肩上的责任沉重,有的人却是逍遥一生,这算是命吗?而今看着那个不苟言笑的少年,也终于明白了。 叶落挠了挠头,笑道,“其实我还没有想到那么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说实话,自己很讨厌走一步算一步这一句话,对于未来的事自己感到恐惧,所以在开始便是会规划好一切,然后去一步步的实现,自己不喜欢茫无目的的前行,然而眼下迷离的局势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走,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无论如何都要参加荒州院会,找寻纳兰青的下落,仔细算算时间,都过去好久了。 而今的荒州妖魔横行、炎龙城、四大院各个势力都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暗地里还有许多势力,在山河镇时虽说局势很乱,但终究是因为妖魔与冯家勾结而起,有根源可追溯,而这炎龙城的浑水,好似深太多,至少目前自己还并未知晓什么。 “对了,叶师弟,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这一次可是来的很及时,哪怕晚一些我们三人怕是都、、、”郝焱看着沉默的几人,急忙问道。 “其实是落仙弟子的残魂告诉我的,当初我中毒被天龙院几人所截杀,逃亡翠竹林,遇到了落仙弟子的残魂,其又帮我突破瓶颈,指引我前来此地”若是按理来说,落仙弟子也算是自己的大师兄了,他也是师承剑仙,自己也是如此。 郝焱眼中放光,“这么说你知道怎么去望内围正殿了,看来我们此次缘分不浅,终于要捞一点好东西了,被那些什么暗杀卫弄得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 叶落点了点头,“等你们两人伤势好转,我便带你们去”此也正合叶落的心思,落仙弟子的残魂虽然在翠竹林,但是一切的宝物可是在内殿之中,曾经的一名i灵仙境界的强者宝物可不止五行盘这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郝焱心情大好,不过顾向一旁的周畅时却是一脸诧异,一般来说几人中周畅一直很活跃,怎的现在却是一言不发,好似有些出神的样子,他也并未说什么,毕竟适才的暗杀卫是冲着周畅而来,而在几人的话语中不难猜出,周畅的家族好似遭到了劫难,而他是唯一逃出来的人,想必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吧。 “叶落,你现在真的是剑宗宗主?”周畅就在此刻,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是想确认一件事,一件对自己很重要的事,甚至超过了生命。 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一般年龄的少年竟然是剑宗的宗主。 看着突然一脸正色的周畅,叶落点了点头,平日里周畅都是称呼自己叶师弟,可这一句叶落让他有些诧异。 周畅拳头紧握,顾了顾梅蝶和郝焱,最终目光看向叶落,“你说你是剑宗宗主,可有什么东西证明?” 话语而出,甚是严厉,这不是在质疑叶落,而是一种认可,他要确定,哪怕是一丝的失误都不可以,尽管知晓叶落是从来不开什么玩笑,可此事关系重大。 纵使是郝焱都是看出了周畅的变化,很显然剑宗这个名字对他好像很重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周畅,梅蝶美~目顾着两人,却是有些猜测。 叶落长眉低垂,缓缓的站起身来,随即眼中剑芒闪过,右手伸出,隐约间一道方方正正的剑印出现在手中,剑印并未催动,故而没有散射~出剑光。 但是在剑印出现的一刻,一股强大的剑威却是在宫殿轰然落下,三人心神一震,皆是感叹好霸气的威力,凌厉的气息充斥着宫殿,肃杀之气瞬间而起。 “剑宗印信在此,这应该能够代表我的身份了”叶落而道。 三州之中,谁不知晓,当年剑仙掌控剑宗,唯一的信物就是这剑印,而今剑印在叶落之手,怎能有假。 周畅双手紧握,手指都是将手心刺出了血,终于等到了,周家历代守候的东西,出现了。 心神一动,风之刃而出,青色的气旋包裹着剑身,长剑颤抖着,凌厉的气息而发,但并不是i指向叶落。 踏、、、、 周畅单膝跪地,右手握剑横于前,左手掐剑者印,风之刃搭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原剑宗周氏一脉,今第十七代剑者传人周畅见过宗主,等了万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激动的心无法用言语而抒,周家遭受灭顶之载乃是因剑者身份而起,纵使如此,父亲临终之际告诉自己不可放弃剑者的身份,周家家训,唯一一条便是有朝一日剑宗重启,重新效力。 一日为剑宗人,一生为剑宗魂。这是剑者的信仰,纵使经历万年也不曾忘记。 等待万年,就是为了这一刻,等待剑宗的出现。剑仙陨落,剑宗从此崩溃,无数的剑者遭到屠杀,其中逃过屠杀的都是隐藏在三州,为的就是剑仙当年留下的一句话:一剑寒芒诛轮回、万年之后我欲归,待得石坡字消时,九九归真渡轮回。这是落仙弟子的解释,更暗含~着一个深意,那就是万年之后,剑仙再次而来,踏足三州。 为了这个等待,周家纵使是面对沙皇城的围剿,依然誓死保护传人周畅逃走。 叶落缓缓的上前扶起单膝下跪的周畅,眼神有着些许火热,这般的局势让他想到了枯道子,几乎每个剑者,好像都期盼着剑宗的归来,这是一个信仰,是他们心中的光,就像照亮前行的灯塔一般,有了剑者这个身份,才有面对无数困境而不倒的坚持。 “你准备好了吗?”看着周畅,叶落缓缓而道,“要知道,加入剑宗,要随时做好陨落的准备,因为我们面临的是一个连灵仙强者都畏惧的势力”。 如今的剑宗重启,远比万年之前更加的艰难,所以剑宗需要不惧生死的人,需要为了剑宗而付出一切的剑者,这也是自己一直以来不敢打探周畅剑者身份的原因,加入剑宗,就意味着随时都会面对死亡。 “剑在手,战所有。生为剑宗人,死为剑宗魂”周畅决然的神色看着叶落,为了剑宗,他们周家一族被灭,只有自己逃出生天,对于自己来说,活着就是为了寻找剑宗,如果在这里没有遇到叶落、没有遇到剑宗,他将努力的活下去,将这个志向延续到下一代,让他继承周家的家训,继续去寻找剑宗,直到剑宗出现的一刻,“再入剑宗是周家列祖的心愿,也是我周畅此生之愿望,还望宗主成全”。 叶落欣慰的拍了拍周畅的肩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剑宗的人了,无论何时何地,希望你能够记得这个身份。生为剑宗人,死为剑宗魂”。 “是,宗主”周畅答道。 “以后你我还是同门师兄弟相称,毕竟你我还是地虎院的弟子”叶落而道,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一些危险,毕竟在三州剑宗这个名字还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剑宗尚未壮大前,只能如此。 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剑宗之名响彻三州的一个时机。 “那个叶师弟啊,不、、、叶落、、、不不不、、叶宗主啊,你觉得我怎么样?”郝焱看着周畅加入剑宗,急忙凑上前来,一脸笑意的望着叶落,“我们四人应该同进同退,而且这话也是你说的,现在你和周师弟都是剑宗的身份了,是不是我也、、、” 叶落尴尬的笑了笑,“郝焱师兄,适才我所说的想必你也明白,要知道,入剑宗者,可能要随时面临生死,只有做好这个准备,才能成为我剑宗弟子”。自己能够收周畅原因有二,一则是周家一脉万年之前原本就是剑宗之弟子,其剑心正也,则定然誓死效忠剑宗,在这乱世之中重启剑宗,说的直白一些,需要哪些不惧生死的剑者前赴后继成就剑宗的一世光辉,这一点同为剑者的周畅很明白;二则,周畅家族惨遭灭杀,也只有他一人,故而落于剑宗也算是一个归宿,但郝焱不同,家族位于炎龙城,其有亲人而在,若是随自己加入剑宗,恐成悲痛也,其心不忍。 “这惶惶修界,而今生死无常,谁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活到明天,我郝焱又且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也太小看我也,为丈夫者,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若是你们兄弟有需要,我愿意为你们赴死”郝焱而道,其话语慷慨。 听到此处,周畅向叶落点了点头,在适才叶落未曾出现之时,是郝焱不顾生死的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抗下致命一击,而今他话语如此之重,心中已然是坦然之色。 叶落咬了咬下唇,对于郝焱也是深有感触,只是心中不愿意看着与自己要好的兄弟一起走上这条路,因为心中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自己才要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想到最坏的结局。 欲想胜者,必先思败,这是自己所信奉的一句话,只有想好怎么失败,才能知道怎样才能成功,最坏不过如此,剩下的只有成功。 “一入剑宗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说实话,我不想让你进剑宗。现在是剑宗最黑暗的时刻,前路风雨飘摇,如此你选择入宗,便允诺我三件事”叶落而道。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六十二章 异风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缘分不够,实力来凑。 而在这异宝而出的内围宫殿之中将此言展现的淋漓尽致,有实力而不得的人称之为无缘,有实力而得之的人称为有缘。 若无实力,却又想而得之,此乃仙者而言心生妄想之事,好比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这处殿宇三五围攻一人,那一宫殿四五之人屠杀两人,皆是以强图弱者,并未见其缘分天定而来得宝者。 要说这内围中最热闹的地方还属这正中央的巨大地下宫殿,拥挤者数十名元婴级别的强者,天龙院昌天成带队的四人一行,水彤带队的天凤院一行,还有地玄院倪可带队的四人,其余之中乃是来自各大仙山修炼的弟子、门徒,甚至有几名散修。 他们的目光自然是锁定了在中央法坛陈列的三件物什上面,分别是:火属性法宝火云剑,无属性法宝琉璃塔,以及荒古遗物天蚕玄武技。 不过这三件物什被一个巨大的法阵所包裹,并不是他人能够随手而得之物。 此包裹的法阵名曰五行阵,依照阴阳五行布置,暗有八卦玄通之妙,可谓是威力巨大,玄妙无穷。 如若强行出手而夺之,纵使是元婴级别的强者,恐在此阵法之下走不出三个回合,此阵精妙之处在于契合,外通八卦衍生之学,乃是万千变化于一身,一旦踏入,阵法发动,瞬间便是有成千上万道的攻击而杀出。 纵使修为强大,防御之力超然,幸运之至的通过八卦衍生之学,才能踏入五行之变化中,五行者,乃金木水火土五种,此乃是修者灵力之根本,五行相克。 如若水属性强者踏入,五行阵法而起,相生相克之理而生,火克水,则火属性阵法发动,四名八方围攻,其甚是了得。 此第二关,纵使有幸通过,便是要直接面对阴阳而气,白者为阳,黑着为阴,而者起而攻之,未达仙者必遭受重创。 有此三关守护,昌天成、水彤之众也只可远观而不敢进也。 但他们迟迟不退,乃是垂涎三件物什,此三物放眼整个荒州都是算得上有些来历,特别是那荒古遗物天蚕玄武技,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异宝。 三关守护极其凶险,外加在此处还有数十名元婴级别的强者在侧,纵使能够夺得一件物什,恐也很难逃出他人的追杀。 而僵持的局面就此发生,谁也不愿退一步,但谁也不愿涉险,劝退的乃是三关之危,吸引他们的则是三宝之稀。 “难不成,我们大家都要在这里守到数百年后?”终于有一人等待不及,开始叫嚣起来,似这般敌不动我不动,我不动敌不动,不知要等待到何时而去。 “若你不愿等,便出去,又无人强留于你”一人当即而呵斥道。 水彤顾了一眼昌天成紧皱的眉头,当众缓缓席地而坐,静心养性,其后三名女弟子皆是习之。 而今三关无法打开,这些人迟早要生出事端,眼下比的是耐力,看谁能够熬得住了。 “昌大哥,我们怎么办,好要继续等吗”陶和见到天凤院几人如此,显然是心中按耐不住了,这几名装腔作势的少女弄的是哪门子道理,便这样毫无防备的打坐起来。 “等、、、”昌天成思量片刻,从口中蹦出一个字来,他们本来是追杀叶落,可那小子甚是狡猾,偷走了五行盘转眼人就不见了,而那子鼠就别提了,从分开之后便是再无消息,只怕叶落那小子心狠手辣,而子鼠又是一个轻易被言语所动之畜,在少年的身前定然藏不了拙。 “要是有五行盘,至少我们可以破了五行阵法,那五行盘同为五行之法的法宝,与其阵有异曲同工之妙”茅文轩缓缓而道。 只是此刻提及此事,引得昌天成心中不悦,叶落何种实力,在他们四人面前盗走了五行盘,实在可气至极。 “那小子,我迟早灭了他”昌天成怒而生威,恶狠狠的道,想起叶落就是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他们四人乃是神龙榜上有名之人,竟然被一个地虎院的新弟子弄得如此狼狈,若是传出去只怕再无声望也。 地玄院的四人看起来很冷静,一直站在远处注视着众人,四大学院之中三大院的弟子已经到齐,唯有地虎院的人迟迟不到。 “大哥,我们的八阵图,好像是这外八卦的钥匙,或许能够闯过第一个”在倪可身旁的陈兴低声而言,在他们进入古墨之地之后,在一处宫殿中却是寻到了一件宝物,其名八阵图,上有六十四卦,暗含万千变化,正好与三关的第一关八卦阵法的衍变而出。 倪可并未回答,此事他早已发现,若是说他们四人发现的八阵图乃是第一关的钥匙,那第二关、第三关皆是可以找到相应的钥匙,若是自己没有猜错,钥匙一定就在古墨之地,有些被找到了,或许有些尚未得之。 只是在这些许强者的面前,想要让自己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交出八阵图,自己可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三件宝物能不能得到是个未知数,冒然做好人可是会惹祸上身的。 “不急,总有人比我们着急”倪可安抚三人道。 此也是慕白所设此三关的要义所在,但凡踏入此地绝不可能是一方人员,只要三把钥匙不会落入同一方之手,此便是打不开。 互相猜忌乃是人性所至,修界本就嘈乱复杂,彼此之间尔虞我诈,都想得到宝物,但谁也不愿第一个冒险。 修界为什么还是一个充满杀戮的世界,就是人性也,无尽的欲望,自私自利的天性支配着这个被诅咒的修界,只要有修界的存在,只要有无上道法,成仙成道的存在,这个地方就永远不可能有一方净土。 背叛、欺诈、仇杀等等皆是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中的体现。 人性的丑恶在这个充满暴力的世界里能够体现得淋漓尽致,无论谁率先夺得宝物,那个人将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被诛杀之。在无上法宝的面前,什么四大学院、什么名门望族的弟子,皆是虚无。 、、、、、、 “这都大半个月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现在去了还有什么意义,看看他们有没有遗留下什么宝物?”郝焱在后抱怨道。 此一番受伤,他和周畅调息大半月方才完全恢复,现在他们还要往内围的正中心而去,且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若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此一番什么都没捞着,就此打道回府,好生修炼,待得日后有什么机缘再出山不迟。 “以我看来,至少他们还没有得到一些最强大的宝物”叶落边走边解释道,“进入此地的修士上百之多,若是说有宝物现世,定然是一场恶战,上百元婴级别的强者碰撞,我们本身就在古墨之地的内围,怎么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这只有两种解释,一,宝物还未曾而出;二则,就是最坏的一种,有人偷走了法宝,致使他人不哄而散”。 “此话我赞同,如果有宝物出世,他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以天龙院的那四人来说,肯定会弄出很大的动静,而天凤院的水彤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定然也会出手,眼下这内围许多地方虽然有打斗痕迹,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看来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那内围之中隐藏的至宝。”周畅而道。 四人穿梭在一个个残破的宫殿中,向着内围最中央的宫殿而去。 “又有几个比耐心的家伙来了”在巨大宫殿外围大有一幅在这里打坐到老的元婴强者感受着灵力波动,嘴角上扬的笑道。 旁边乃是一女子,柳眉冷竖,“来的也不过是些泛泛之辈罢了,此时才找到这里,要不是有三关在,怕是热的都抢不上”。 转瞬间,四道身影出现在巨大的入口之处。 不过眼前的一幕显然使得几人有些措手不及,什么情况,集体顿悟?还是在集体面壁思过? 见过夺宝的场面,可没有见过这般夺宝的,比谁打坐的久谁就能得到宝物吗? “叶师弟,瞧,那是什么?”郝焱指着中央法坛的三件耀眼宝物,心中痒痒的。 看到宝物,谁不心动,而且就是三件啊。 叶落自然是瞧在眼中,但他眼中的重点不是宝物,而是这些一个个如同痴迷修炼而打坐的元婴修士。 数十名元婴强者聚集在这里不是开什么元婴大会,更不是为了比谁打坐修炼提升快,明显是在等。 而至于等什么,自然是打开阵法封印的人。 “吆,我当是哪里的修士,原来是地虎院的几个毛孩子啊”一个中年男子打趣的看着四人,一副闲的蛋疼的表情,正好在这里待得快发霉了,找这几个少年打打趣。 话语一出,那靠近阵法的昌天成双目一睁,带着杀气的目光直接是投来。 这个时候他们几个还敢在这里来,还真是让自己猜对了,看来那五行盘你还真是有命得而无命用啊。 叶落冲着昌天成笑了笑,随即目光转到中年男子的身上,“要知道,在修界可不是以年龄而论长幼,而是实力。你不过是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在我四人面前称呼为毛孩子,看来你的修为究其一生也只能到这里了”。 “好小子,牙尖嘴利”中年男子本想打趣四人,谁知这少年看似温文尔雅,话语之中却是恶毒至极。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六十三章 走,头也不回的走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眼前的男子只不过是元婴初成,没有多大的气候。 叶落的神色是落在那三道防护阵法之上,而今以他的见识,一眼便是看出了其中的三道巧妙,那一者乃八卦之法,二者为五行之阵,三者乃阴阳之气也。 此三法之微妙之处,不在于各自的强大,而在于三个阵法同时启动,阴阳五行八卦,此乃大阵也,稍有不慎便是身消魂陨。 这些元婴修士为何聚集在这里打坐,乃是无力取巧而夺宝也,不然别说是三件异宝,纵使是三十件、三百件也不够这些元婴修士分的。 “退、、、快退”叶落暗自给三人传音,在这些家伙的手里想要捞到什么宝物可不容易,明显狼多~肉少;再退一步讲,纵使得到了也怕没命安然无恙的带回去,更何况此地还有一个仇家在,与其夺宝,不如退而求法。 落仙弟子曾言,在此处宫殿之后宇,乃有一小殿,殿内有一阵法,可破而入之,自己毕生所修炼之剑术法诀尽是藏于后方一处暗室中。 五行盘乃是宝物,且是那五行阵法的解开之锁,但是想要自己拿出宝物来给他们开什么阵法,此乃无稽之谈也。 “小子,将、、、”昌天成瞪着叶落,本想让他将五行盘交出来,谁知这小子拔腿就撤,身形一转,化作一道剑光直接是涌~出宫殿入口。 而其后三人已然是早有准备,见叶落逃跑、、、不逃遁手段突然施展,他们也不曾落下,各施展手段而走。 不说周畅、郝焱两人施展武技身法决,这梅蝶也是毫不犹豫,挥手间打开空间通道,直接是原地消失不见。 昌天成憋着最后的半句话,傻傻的看着消失的四人,嘴角在抖动。 “快追、、”身形而起,直接是向着入口之处而走,与其和这些人在这里等什么开启阵法,不如夺得叶落的宝物来的实在。 五行盘可不是什么凡物,曾在古典书籍所见,此五行盘乃是当年荒古大神伏羲推演道法而生,五行八卦就是最为代表,而这五行盘乃是高于八阵图的存在,蕴含~着天地间巨大的混沌之气。 “什么情况?看到我的实力那四个小子被吓跑了?看来我的实力还是蛮不错的吗”那适才阻拦叶落四人的男子摸着寸余的胡须,一副很享受别人看到自己就逃跑的样子。 其实这事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叶落选择逃跑、、、撤退乃是因为此地多留无意,而且自己身上有一宝物,根本不稀罕什么火云剑之类的。再者,保命要紧,没必要为了那几个宝物拼上命去争夺。 命只有一条,自己是要献给热衷的事业的,不是在这里与这些不入流的家伙乱抢一通。 人生信条第一条:无益之举莫要做。 而在那众人所瞩目的一道青袍身影,此刻也是缓缓睁开美~目,适才她虽然打坐调息,但对四周的感知却是极其敏锐,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地虎院的四个弟子刚出现就转身而走,而那昌天成四人便是急匆匆的追出去,显然这两大学院的恩怨不浅。 想到梅蝶妹妹也是在其中,其身形一动,道法随行,化作一道水流而走,其后三名身穿火红长袍的少女更是不敢怠慢,紧随而上。 “走,我们上去也瞧瞧”那地玄院四人中的倪可略感有趣,他甚至地虎院与天龙院历来不和,但是这天凤院的四人竟然也是追了去,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眼下四大学院的三个学院都是而走,他们地玄院也是要凑凑热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都走了”一人看着原本坐镇这里的三大学院弟子,一瞬间随着刚刚而入的四名少年弟子而走,全都跑掉了,不免心中多生怀疑。 此可谓:一人观天是为无中生有,二人观天是为同生爱好,这三人便是要成虎啊。 他们在这里可是等了半个多月,莫说是谁敢尝试一下都未曾有过,与其在这里傻傻等待,不如前去看看那四大学院在搞什么鬼,这古墨之地本就是他们四大学院的长老发现,而今四大学院的弟子  竟然如此的异常。 嗯,这其中必然大有猫腻。 一时之间,数十道元婴的身形前赴后继逃出这方宫殿,颇为壮观的是,叶落四人分开逃遁。 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但是这昌天成深知五行盘在叶落身上,哪里管其他三人,直接是冲着剑气所留的波动而寻。 故而,在整个古墨之地的内围就发生这样诡异的一幕,一柄长剑左拐右拐的逃遁,身后数十名元婴强者紧追不舍。 而且其中奇怪的是,有些人是知道为什么追,而有些人是心中莫名其妙,但是大势所趋,不追好像显得自己很不正常。 叶落一边遁走,一边用精神力感知着后方,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没有搞错吧,那三柄异宝还在原来的地方,好像自己没有动吧,你们不去守着那三件宝物,都追着自己干什么。 自从自己出道也未有几年,除了在山河镇有一番历练,其他之地皆是没有去过,你们这些炎龙城的修士追着自己,莫不成自己梦里钱了你们的钱,还是梦中做了不该做的事。 不不不、、、不能这样想,自己很单纯,要做个正直、实在的剑者,怎么能如此想呢。 但是心中却是解不开这个谜团,若说这昌天成四人追杀自己乃是因为五行盘,可他人追杀是何道理,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拥有异宝五行盘了? 不对啊,此事自己并未向他人透露过,且昌天成不可能傻到自己对他人说,是我夺了他的五行盘,这完全说不通,昌天成是个好脸面的人,他如此说且不是自己在外把脸皮拿下来,丢给别人看,而且还不知可谓的说:你们看吧,就是这个身无灵力的少年,从我四人手中夺走五行盘,还明目张胆的跑了。 这不符合逻辑啊。 “怪哉,怪哉”若说这些人与地虎院有仇,但他们也不可能只追自己一个,其他三人也是地虎院弟子啊,而且那梅蝶师妹修为最高,不应是最受、、、、 不能这样,梅蝶师妹如此的善良,怎么能胡言乱语,不可、、、不可也。 得想办法摆脱这些家伙才是,眼下被这样追下去迟早要被群殴。 一人单挑他们一群也就罢了,可这自己也太憋屈了,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干,你们就一起过来是什么情况。 大脑在飞速的转动,一瞬间相出了十多种方法,择优去劣,最终想到一法,“还是求救最保险,地虎院遇到这样一位善良且道法通玄的师妹,这便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无论对方有多强,我都可以应对自如,打得过可以打,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当下心神一转,直接是传音给梅蝶,让其隔空开启空间通道。 再说梅蝶三人逃走不远,便是见到众人只追着叶落而去,他们三人纵使站在原地也无人问津,此三人正坐在一处宫殿之中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叶师兄确定没事吗?那么多元婴修士追杀他,怕他抵挡不住吧”梅蝶有些担忧的道,其实自己现在也想不通,若说昌天成四人追杀他们乃是因为地虎院和天龙院本就有恩怨。 可是水彤姐姐为什么要追杀叶落,自从进入古墨之地,她便是和水彤姐姐在一起,后来虽说分开一段时间,但是自己又遇到了叶落,可以说叶落与水彤姐姐根本没有什么交集啊。 这样说来,此一番追杀之事中大有文章,而且那地玄院的人也是参合进来了。 “放心吧,师妹你别忘了,在湿森之地他面对活了上百万年的妖物都不曾有事,就昌天成那般的人逃走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周畅师兄所言极是,我觉得也没问题” “来吧,师妹,说说你的梦想是什么?成仙成圣?还是别的、、、仙侠情侣种田生活?” “周畅师兄,你正经点行不行,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梅蝶一副羞涩的表情,按道理来说自己不该如此,但是她不知为何,却是脑海中总出现一个身影。 正此时,叶落的传音而入,梅蝶身形一震,神色变换起身道,“叶师兄让我们过去、、、” 其手印而出,三人身前同时空间撕裂,出现空间通道,而原本逃遁的叶落面前也是出现一道空间通道。 “真是无理取闹,夺不得宝也不该追杀我,真乃是非之地”叶落感知着大部队的位置,一步跨出,直接是没入空间道法之中。 随即空间道法关闭,瞬间叶落的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气息没了”紧追不舍的昌天成突然心神一动,怎么可能,明明自己的神识力量锁定了他,怎的会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逃走。 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人,自己把心思放在这叶落的身上,为了追到五行盘却是忘了她了。 梅蝶乃是空间道法拥有着,能够凭空移物,“失策也,失策也,早知使人去牵制那少女好了”。 心中暗道不好的同时,不忘骂叶落几句,带着自己在内围晃晃悠悠半天,追了半天追了一个空气,啥也没讨到。 “好小子,我就不行你还能飞了不成。天涯路转,我们走着瞧”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六十四章 剑宗弟子今何在?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随着一道空间波动,四道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一间封闭的空间中。 他们通过梅蝶的空间道法来到这里,可是这里并没有慕白所言的什么剑术秘籍。 “终于还是来了吗?剑者”一道略显邪魅的声音在宫殿响起。 同时宫殿四周血红色的光芒亮起,空间波动,四道黑影出现在叶落面前,每个人的气息都是异常恐怖。 “四弟,连一个仙者境界都到不了的小子都对付不了,你还真是愧对四大魔王的称号”一人略带嘲讽的言道。 在四人中,有一个失去一条手臂的黑影,正是在山河镇被叶落用四象封印阵所伤的魉。 魑魅魍魉四人乃是魔皇手下,上古大战,魔皇被封印,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神剑,解开封印,让魔皇重新降临修界。 “三弟莫要多言,其他神剑早已凑齐,而今日只要灭了此人,夺得破灵神剑,我魔族将重新统治整个修界”。 一股股强大的威压自四人身上散开,是实力的绝对压制。 他们的境界早已超出了仙者,达到了太虚境界,这般的实力,纵使是整个修界都难有几人为敌。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为了得到破灵神剑需要他们四人一起出手。 在魑魅魍魉出现的一刻,叶落心中那沉寂的仇恨再次被引起。 当年就是他们带走了纳兰青,只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慕白?他在骗我。 为什么?他也是剑者,为何要替魔族卖命。 威压之下,其余三人别说是动手了,就是体内灵力运转也是极其的困难。 “不好,空间道法施展不出来”梅蝶而道。 魑露出邪魅的笑容,“别挣扎了,这方宫殿已经被下了禁制,别说你一个空间道法,就是九天荡魔祖师下界,也难逃此地”。 “退后、、、”叶落挡在三人面前,手中已然是紧握破灵长剑,血红色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宫殿,显得更加的恐怖。 终究还是被算计了,什么落仙弟子,什么四大学院,都是魔族的爪牙,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破灵神剑。 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整个炎龙城现在都已经在魔族的掌控之中了,当年魑魅魍魉中的两人来到山河镇带走了纳兰青,而之后只留下魉在山河镇发动傀儡术来吸引注意,另一人则是前往了炎龙城。 之后纵使叶落依仗破灵神剑的四象封印抵御魉,但是也难以打破局面,故而后面才有了炎龙城城主请君入瓮的一局。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在上古神剑排名之中,冰雪剑也在其中,想要得到神剑必须要诛杀主人,难道炎龙城的城主为了自己的性命宁可牺牲白冰? 修界,说白了还真是可笑。 为了利益,为了活着,不惜出卖至亲骨肉,这个世界的人族已经彻底的沉沦了。 他们能够让落仙弟子的一缕残魂为魔族而用,又怎会放过炎龙城的那位大小姐呢。 “没有想到,结局会来的这么快,看来,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虚幻的法~身在整个宫殿浮现,虚幻的身躯中星辰点缀,破灵神剑发出一道血芒,顺着虚幻的法~身而融汇贯通,好似是这个巨大身躯的经脉一般蔓延,将其中的星辰相互连接。 “云霄九剑,第五剑,血染苍穹,剑灭长空”。 其音而落,催动体内元气汇聚,同时破灵神剑所吸收的灵气也是尽数而用,二者相合,乃阴阳相济。 血红色染红了整个宫殿,无情的剑意肆掠。 “区区一个仙者不达之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魑冷哼一声,周身黑气升腾,单手挥出,“血魔手印” 但见虚空之上,一个诺大的手印而显,直接是向巨大的法~身上轰击而来。 剑气而出,血红而冲上,手印而掠,直接是将剑气尽数的折损。 一招之下,叶落的整个幻虚法~身都是剧烈颤抖。 “噗、、、”叶落一口精血喷出。 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硬拼一人也毫无胜算么? “小子,别挣扎了,受死吧”魅当下~身形腾挪之间,出现在其后方,黑气涌动,当有黑莲而出,射~出无数黑箭。 “看来还是太勉强了”叶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感知着身后袭来的黑气,不过那嘴角却是掠上一丝笑容。 如果他们四人以为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可真是有些太小看自己了,也太小看剑修了。 “还没有准备完毕吗”心中默念,按照时辰来算,也该差不多了。 嗡嗡、、、 突然一道灵识自宫殿之外而入,径直的没入叶落身上,此乃一句传音,“可以了”就此仅仅三字,却是让叶落心头一震。 果然,这些家伙出手,还真是利索,不枉自己还在这里演半天。 黑气而至,刺入叶落的身躯,不过并未在其身上留下血洞,反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怎么可能?”魅顾着自己的攻击竟然对一名仙境不达的剑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心中甚是震惊。 自己乃是太虚境界强者,别说少年还未成仙,纵使是一位灵仙境界的强者在自己这黑莲攻击下也会瞬间消亡,可眼下、、、、 “真以为我修仙之界没有人了是么?魔族始终不过是小小分枝,与我剑者正统而言简直是天壤之别,就这般也想灭我剑仙?” 叶落单手结印,一道道禁制道法被解开,实力不断的攀升,意剑-心剑-登峰造极之境。 筑基-筑基-结丹期-元婴-灵仙-太虚 “什么?竟然是太虚境界”顾着叶落突然高涨的实力,四人有些失措,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剑者,且是体无灵力者,可现在,竟然在一瞬从筑基跨越到了太虚境界。 嗡嗡、、、 然而在太虚境界之下,其灵力又突然大爆发,径直的窜上一个等级,‘轮回之境’。 三界传言,一入轮回便无生,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够达到轮回之境,要知道,入了轮回境界可是代表着死亡,整个三州也无人敢踏入此境界,而眼前,这少年竟然做到了。 心神而动,剑气缭绕,那原本被封闭的宫殿瞬间倒塌。 但从古墨大山外围而看,一道道剑光从山洞之中涌~出,最终整个山峰化为虚无,而几道身影从其中掠出。 “你们三人先去避难”从自己的巨大~法~身之中将梅蝶三人放在一处,叶落转身看着已然飞身而出的四大魔王。 “别以为你们很聪明,万年之前早就警告过你们,然而你们就是死性不改,还抱着什么复活魔皇的荒唐想法,既然你们种下此等因,就该接受陨落的果实”。 而今没有了任何制约的叶落,法~身直接是落下,随之身躯飘动,脚踏金莲,身后紫翼掠动,万千剑气飞身而绕。 曾经的剑仙回来了。 单手而出,只见一方大印飞上天际。 此乃剑宗之印,其空中而立,无数的剑气而散开,此并未攻击,而是一种讯息。 “剑宗弟子今何在?”一声长喝划破天际,婉如九天雷音。 、、、、、、 在一处群山围绕,瑞霭升腾的大山洞府中,一白发老者闭关修行,而来已然有万年有余。 恰此刻,但见一道剑光而至,熟悉的剑气被精确的捕捉到。 老者缓缓睁开眼,老眼流泪,“万年时间,终于等到了,起风了,起大风了”。 其话音而落,身形已然是消失在洞府中。 剑宗宗主有召,凡剑宗弟子,无论身在何处,剑印而出,必听召唤。 “生为剑宗人,死为剑宗魂”。 一入剑宗,此生必将信仰不灭。 、、、、、、、 紫兰州,南海州,在无尽的山峦之中,一名名手持利剑的老者、少年、男子、女剑者等尽数而出。 他们本毫无联系,然而因为剑印的催动,让他们受到召唤,剑印而出,剑宗弟子当生死相随。 两人本是仇人,可当剑印而出的一瞬间,他们也会抛去前嫌,将作为同门之人共同联手。 这是剑者的信仰,剑印代表着剑者的意志,在三州之中,他们以身御剑,同为剑宗人,当携手共赴难。 一道又一道身影从五湖四海,大江南北而掠动。 无数的强者,手持利剑再次踏足这已经沉寂万年的荒州之界。 “怎么回事?三州大乱了,怎么有这么多强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怎么都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看着不停从虚空掠过的身影,几乎每个人都在抬头仰望。 一道、两道、、、 一名名剑者受到召唤而汇聚在古墨之地的上空。 在山河镇的灵台山上,一道剑芒落在其宫殿之上,发出璀璨的光芒。 “师父,不好了,有一道剑气而来”习浩急忙跑去主殿禀报。 一头白发的枯道子猛然睁开眼,“剑印召唤?难道是宗主他” 当下吩咐习浩守护剑宗,其手握枯荣长剑直接是而走。 这是剑宗的召集令,能够将剑印催动到如此程度,说明其持印者的实力已然是达到仙者之境。 短短时间,宗主怎的就如此之强了?当年两人在那西山剑封处获得剑印之事还历历在目,一眨眼间,他好似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 剑印的催动,说明剑者的时代要到来了。 接到剑印召唤的不止他一个,应该还有许多,几乎是三州的每个剑者,都会感受到剑印的力量,这是剑仙当年成立剑宗的初衷,为的就是凝聚剑者的力量。 今日,他们剑者要重新踏足三州,成为新的领导者。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六十五章 一剑归来(结局)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随着一道空间波动,四道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一间封闭的空间中。 他们通过梅蝶的空间道法来到这里,可是这里并没有慕白所言的什么剑术秘籍。 “终于还是来了吗?剑者”一道略显邪魅的声音在宫殿响起。 同时宫殿四周血红色的光芒亮起,空间波动,四道黑影出现在叶落面前,每个人的气息都是异常恐怖。 “四弟,连一个仙者境界都到不了的小子都对付不了,你还真是愧对四大魔王的称号”一人略带嘲讽的言道。 在四人中,有一个失去一条手臂的黑影,正是在山河镇被叶落用四象封印阵所伤的魉。 魑魅魍魉四人乃是魔皇手下,上古大战,魔皇被封印,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神剑,解开封印,让魔皇重新降临修界。 “三弟莫要多言,其他神剑早已凑齐,而今日只要灭了此人,夺得破灵神剑,我魔族将重新统治整个修界”。 一股股强大的威压自四人身上散开,是实力的绝对压制。 他们的境界早已超出了仙者,达到了太虚境界,这般的实力,纵使是整个修界都难有几人为敌。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为了得到破灵神剑需要他们四人一起出手。 在魑魅魍魉出现的一刻,叶落心中那沉寂的仇恨再次被引起。 当年就是他们带走了纳兰青,只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慕白?他在骗我。 为什么?他也是剑者,为何要替魔族卖命。 威压之下,其余三人别说是动手了,就是体内灵力运转也是极其的困难。 “不好,空间道法施展不出来”梅蝶而道。 魑露出邪魅的笑容,“别挣扎了,这方宫殿已经被下了禁制,别说你一个空间道法,就是九天荡魔祖师下界,也难逃此地”。 “退后、、、”叶落挡在三人面前,手中已然是紧握破灵长剑,血红色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宫殿,显得更加的恐怖。 终究还是被算计了,什么落仙弟子,什么四大学院,都是魔族的爪牙,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破灵神剑。 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整个炎龙城现在都已经在魔族的掌控之中了,当年魑魅魍魉中的两人来到山河镇带走了纳兰青,而之后只留下魉在山河镇发动傀儡术来吸引注意,另一人则是前往了炎龙城。 之后纵使叶落依仗破灵神剑的四象封印抵御魉,但是也难以打破局面,故而后面才有了炎龙城城主请君入瓮的一局。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在上古神剑排名之中,冰雪剑也在其中,想要得到神剑必须要诛杀主人,难道炎龙城的城主为了自己的性命宁可牺牲白冰? 修界,说白了还真是可笑。 为了利益,为了活着,不惜出卖至亲骨肉,这个世界的人族已经彻底的沉沦了。 他们能够让落仙弟子的一缕残魂为魔族而用,又怎会放过炎龙城的那位大小姐呢。 “没有想到,结局会来的这么快,看来,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虚幻的法~身在整个宫殿浮现,虚幻的身躯中星辰点缀,破灵神剑发出一道血芒,顺着虚幻的法~身而融汇贯通,好似是这个巨大身躯的经脉一般蔓延,将其中的星辰相互连接。 “云霄九剑,第五剑,血染苍穹,剑灭长空”。 其音而落,催动体内元气汇聚,同时破灵神剑所吸收的灵气也是尽数而用,二者相合,乃阴阳相济。 血红色染红了整个宫殿,无情的剑意肆掠。 “区区一个仙者不达之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魑冷哼一声,周身黑气升腾,单手挥出,“血魔手印” 但见虚空之上,一个诺大的手印而显,直接是向巨大的法~身上轰击而来。 剑气而出,血红而冲上,手印而掠,直接是将剑气尽数的折损。 一招之下,叶落的整个幻虚法~身都是剧烈颤抖。 “噗、、、”叶落一口精血喷出。 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硬拼一人也毫无胜算么? “小子,别挣扎了,受死吧”魅当下~身形腾挪之间,出现在其后方,黑气涌动,当有黑莲而出,射~出无数黑箭。 “看来还是太勉强了”叶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感知着身后袭来的黑气,不过那嘴角却是掠上一丝笑容。 如果他们四人以为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可真是有些太小看自己了,也太小看剑修了。 “还没有准备完毕吗”心中默念,按照时辰来算,也该差不多了。 嗡嗡、、、 突然一道灵识自宫殿之外而入,径直的没入叶落身上,此乃一句传音,“可以了”就此仅仅三字,却是让叶落心头一震。 果然,这些家伙出手,还真是利索,不枉自己还在这里演半天。 黑气而至,刺入叶落的身躯,不过并未在其身上留下血洞,反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怎么可能?”魅顾着自己的攻击竟然对一名仙境不达的剑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心中甚是震惊。 自己乃是太虚境界强者,别说少年还未成仙,纵使是一位灵仙境界的强者在自己这黑莲攻击下也会瞬间消亡,可眼下、、、、 “真以为我修仙之界没有人了是么?魔族始终不过是小小分枝,与我剑者正统而言简直是天壤之别,就这般也想灭我剑仙?” 叶落单手结印,一道道禁制道法被解开,实力不断的攀升,意剑-心剑-登峰造极之境。 筑基-筑基-结丹期-元婴-灵仙-太虚 “什么?竟然是太虚境界”顾着叶落突然高涨的实力,四人有些失措,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剑者,且是体无灵力者,可现在,竟然在一瞬从筑基跨越到了太虚境界。 嗡嗡、、、 然而在太虚境界之下,其灵力又突然大爆发,径直的窜上一个等级,‘轮回之境’。 三界传言,一入轮回便无生,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够达到轮回之境,要知道,入了轮回境界可是代表着死亡,整个三州也无人敢踏入此境界,而眼前,这少年竟然做到了。 心神而动,剑气缭绕,那原本被封闭的宫殿瞬间倒塌。 但从古墨大山外围而看,一道道剑光从山洞之中涌~出,最终整个山峰化为虚无,而几道身影从其中掠出。 “你们三人先去避难”从自己的巨大~法~身之中将梅蝶三人放在一处,叶落转身看着已然飞身而出的四大魔王。 “别以为你们很聪明,万年之前早就警告过你们,然而你们就是死性不改,还抱着什么复活魔皇的荒唐想法,既然你们种下此等因,就该接受陨落的果实”。 而今没有了任何制约的叶落,法~身直接是落下,随之身躯飘动,脚踏金莲,身后紫翼掠动,万千剑气飞身而绕。 曾经的剑仙回来了。 单手而出,只见一方大印飞上天际。 此乃剑宗之印,其空中而立,无数的剑气而散开,此并未攻击,而是一种讯息。 “剑宗弟子今何在?”一声长喝划破天际,婉如九天雷音。 、、、、、、 在一处群山围绕,瑞霭升腾的大山洞府中,一白发老者闭关修行,而来已然有万年有余。 恰此刻,但见一道剑光而至,熟悉的剑气被精确的捕捉到。 老者缓缓睁开眼,老眼流泪,“万年时间,终于等到了,起风了,起大风了”。 其话音而落,身形已然是消失在洞府中。 剑宗宗主有召,凡剑宗弟子,无论身在何处,剑印而出,必听召唤。 “生为剑宗人,死为剑宗魂”。 一入剑宗,此生必将信仰不灭。 、、、、、、、 紫兰州,南海州,在无尽的山峦之中,一名名手持利剑的老者、少年、男子、女剑者等尽数而出。 他们本毫无联系,然而因为剑印的催动,让他们受到召唤,剑印而出,剑宗弟子当生死相随。 两人本是仇人,可当剑印而出的一瞬间,他们也会抛去前嫌,将作为同门之人共同联手。 这是剑者的信仰,剑印代表着剑者的意志,在三州之中,他们以身御剑,同为剑宗人,当携手共赴难。 一道又一道身影从五湖四海,大江南北而掠动。 无数的强者,手持利剑再次踏足这已经沉寂万年的荒州之界。 “怎么回事?三州大乱了,怎么有这么多强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怎么都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看着不停从虚空掠过的身影,几乎每个人都在抬头仰望。 一道、两道、、、 一名名剑者受到召唤而汇聚在古墨之地的上空。 在山河镇的灵台山上,一道剑芒落在其宫殿之上,发出璀璨的光芒。 “师父,不好了,有一道剑气而来”习浩急忙跑去主殿禀报。 一头白发的枯道子猛然睁开眼,“剑印召唤?难道是宗主他” 当下吩咐习浩守护剑宗,其手握枯荣长剑直接是而走。 这是剑宗的召集令,能够将剑印催动到如此程度,说明其持印者的实力已然是达到仙者之境。 短短时间,宗主怎的就如此之强了?当年两人在那西山剑封处获得剑印之事还历历在目,一眨眼间,他好似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 剑印的催动,说明剑者的时代要到来了。 接到剑印召唤的不止他一个,应该还有许多,几乎是三州的每个剑者,都会感受到剑印的力量,这是剑仙当年成立剑宗的初衷,为的就是凝聚剑者的力量。 今日,他们剑者要重新踏足三州,成为新的领导者。 第二卷 天下棋局 汝为棋子 第六十六章 一剑归来(结局)65重了 - 一剑归来 - 月晓鹤 “这到底怎么回事?”看着一道道掠来的剑宗弟子,几乎都是清一色的仙者以上境界。 叶落看着有些错愕的四人,缓缓而言,“既然你们四魔还不清楚,那我便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万年之前,剑仙与雷仙、凤仙三仙会战,不料凤仙突然背叛,毁了剑仙修为,然而这都是当年魔皇覆灭时所设计,为的就是让破灵神剑消失,重新找下一代主人,他们魔族之人可以趁机在破灵神剑的主人尚未成仙前得到神剑。 可以说,这是一个很深的局。 然而凤仙的背叛,恰好让当年的剑仙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他拼死发动灭世一剑,为的就是留下一番自己的局。 正如他所料,依靠榕岚的指引,当年被追杀的慕白到了落仙山,偶然见看到石碑,顿悟剑术,成为了落仙弟子,而后便是写下了自己所顿悟石碑上之意的一首词: 一剑寒芒诛轮回,万年之后我欲归,待得石破字消时,九九归真渡轮回。 此乃寓意万年之后,破灵神剑将重新择主人,而后便是能够凭借破灵神剑踏入仙界之中,实力可达太虚境界,直逼轮回之境。 而慕白只不过是剑仙的一枚棋子,为的就是散出这个消息,让隐藏在暗处的四大魔王在万年之后现身,夺取神剑。 魔皇被封幽冥海,一心想要重新踏足三州,但其肉~身被封,想要冲出幽冥海,必须得到破灵神剑。 一个局就这样产生了,针对他们这些魔皇爪牙的局,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为了这个计划,剑仙不得不暗自解散剑宗,因为当时三州之中剑宗实力太过强盛,纵使剑仙身陨,依照剑宗在三州的名声,他们这些魔皇的爪牙也不敢公然出现,故而才有剑宗弟子销声匿迹之事。 而剑仙则是陨落之后,神魂转世轮回,成为了今日的叶落。 为了引出此四魔,他直接用破灵神剑吸收自身体内的灵力,为的就是让他人得知少年叶落是个无灵根之人,也绝不会联想到当年剑仙的头上。 纵使有人知晓叶落是剑仙的传人,但从不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就这样,叶落一步步的踏入三州。 果然,万年之后,此四魔开始光明正大的行动,在云妄村便是出手劫走纳兰青,为的就是用其不死体炼制傀儡,更以邪恶之术控制他人心神,不死体的加持可以让傀儡实力暴涨,以备他们在复活魔皇之时发动魔族入侵三州之象,也是为了吸引三州至强的注意力,这样他们四人便是可以前往封印魔皇的幽冥海救出他们的主子。 随着在山河镇的对战,依靠四象封印阵灭掉了傀儡,然而这只是冰山一角。 叶落本来的猜测,此魔皇爪牙定然是会在紫兰州发动攻势,谁曾想,这四人等待不及,竟直接是在炎龙城控制城主以及四大学院。 以古墨之地为幌子,引出剑者,不巧的是叶落竟然也来了此地。 叶落出现在此地使得他们有了新的想法,直接在此地解决叶落,得到破灵神剑,而后发动魔族入侵,这样更加的快捷。 这也是叶落所没有想到的,魔族四人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气,在此地发动袭击,可谓是自寻死路。 既然四人同时出现,他也不怕魔族再有什么漏网之鱼了。 今日只要灭了此四人,三州将会和平下去。 “唰、、、”一道巨鼠从空中掠来,在叶落身后三丈远外停下~身形。 “主人”正是那十二天兽之首的子鼠也“封印大阵已经完毕,就是魔皇来了,也逃不出我们十二天兽布下的十二天地大阵”。 此时的子鼠看到叶落的神色尽是向往,当在湿森之地初遇叶落时,便是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而后叶落又暗自传音,这才有了后面之事。 今十二天兽尽出,布下大阵,将此四魔彻底的封闭在这古墨之地。 “回归本位吧,待得三神殿上,定然有你十二天兽的位置”叶落而道。 此番除去四大魔王,自己也该回归三神殿第一神剑圣之位了,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子鼠悄悄退下,而此刻,剑宗弟子涌来的人越来越多,足有数千上万之众。 自剑宗解散,剑宗弟子皆是隐藏三州,为的就是剑印的再次召唤。 除魔卫道,乃是剑者之本分,这更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而正是如此,叶落愿意将此功德分给剑宗的每一位弟子,让他们身上皆是占有功德之力,以后若是有缘踏入轮回之境,便是可以博得三神殿上的一个位子。 当然此刻已经踏入轮回境界的他,这些功德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从发动灭世一剑的那一刻起,功德已经圆满,其三神殿上已经出现了他的名字。 “好心机,没有想到我四大魔王,竟然会沦为你剑宗弟子积攒功德的工具”魑牙关紧~咬,气得脸上一阵抽~搐。 他们这些魔族的狡猾凶狠与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族剑修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能够将局设的如此之深,还真是有心了。 “自从三神殿创立以来,这个世上就没有了正邪,强者才有资格去书写历史,后人所知晓的,只不过是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人的创立,为世间增加了色彩,同时添上了黑色,白天和黑夜是相同的,就看他们是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了”。 叶落一步踏出,脚下金莲绽放,“剑宗弟子何在”。 “恭听宗主令”上万剑修而答。 “随我除魔卫道,扬我剑宗之威”破灵长剑而出,血红光芒大放。 那一道道血红婉如是一道道鲜血,染红了半边天。 破灵神剑之所以被奉为神剑,不是有多强盛,而是其凶名在外,其剑不知斩杀了多少的魔族修士,才会让其从灵剑变成血红剑色。 破灵长剑最初解封时乃是最为纯洁的白色也。 无数的剑宗弟子呼啸而动,剑气之威压迫苍穹,一道道元气,一道道灵力引动着天地之势。 而在数以万计的剑修仙者面前,四名太虚境界的魔修显得太过的弱了。 苍茫云镜,一道血红剑光从九天之外而落。 叶落手持破灵长剑,脚踏金莲,化作一道剑影,“云霄九剑,第九剑,除魔卫道,扬我剑威”。 长虹贯日,血色染红了天地。 只见那天地之外,一剑归来,正是天下剑者仙,叶落也。 (写到这里,一剑归来算是完结了。其实还是有很多不舍,但更多的是无奈,毕竟数据太差,不得不寥寥收场,这是晓鹤对大家的亏欠,下一本书已经在构思了,但需要很久,因为想先写十几万字再发表。 这本书还是承载着我许多的东西的,但是没有写出来,尽管不舍,但也终究抵不过。感谢大家一路陪伴一剑归来,真诚的感谢大家。 下一本书会更加精彩,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新书具体的发布时间我会在群里面通知的,祝大家国庆、中秋双节快乐。下本书见)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