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将军的病女儿 北凉,夏,灼热的天气似乎烧着了这地上枯黄的草。 老?33?人怀中的孩子一直都在哭着,小手在老者的胸前胡乱的抓着。 又是一年征战的日子,大将军慕容启几日前便一把火烧完了这里的所有麦田,那些老妇人只能看着,因为国都已经不在,自己也只是一个顺从者罢了。 “若儿,这里还有什么可看的,早日归京才好!” 麦田前一身青衣的女子坐在轿中,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很久。 身旁的人不停的劝着她离开,这毕竟是战火之地。 “阿公,这还有几里就到了,咱们不是还剩下些许食物吗?给他们好了!”说着帘子缓缓的放下,那听闻此话的人应声答应,拿出食物刚走两步,只听见身后的人说道:“且丢在这里,她们自己就会来寻,你这样送去,只怕我们今天就走不了了。” “嘭!”的一声,东西顺着这个坡就缓缓的滚了下去,轿子起身,扬起一地的尘埃。 那老妇人怀中的孩子停止了啼哭,大家犹如疯了似得冲向了那有着食物的地方。 唯独老妇人行动困难,她手上的血都已经流干,看着那个正要走的轿子,蹒跚的走了过去。 她捧着自己怀中的孩子,看了看一滴眼泪滑了下来,哽咽的说道:“楚若姑娘,救老奴的孙儿一命吧!” 楚若没有吱声,那老妇人咳嗽着将孩子猛的送进了这个楚若的轿子中。 孩子哭了,那老妇人却被一个精致的箭刺穿了胸膛。 楚若拉开轿帘,不远处跑来的是那一身银白的铁面将军——慕容启! 手里拿着弓箭,低头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个老妇人,问道:“楚姑娘还请尽快离开,这里刁民横行,您身子不便不易呆在此地。” 这时她怀中的孩子刚要发出哭声,她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嘴,心里默念,“勿要出声,为了你的祖母。” 孩子就像是听见了一样,眼睛滴流转着,看着楚若。 这楚若一般跟这个慕容启便没有什么可说的,点了点头,就急忙走了。 几日之后,一行人才到了这禹城,楚若抱着孩子看了看这个高门严肃的城楼,也看了看在城门口正等着她的慕容俞。 “丫头,爹爹几日前就收到你的信笺,怎么你却回来的如此之晚?” 慕容俞,当朝大将军慕容启的父亲,也是一品军侯,更是慕容楚若的父亲。 这父女二人走在这原本喧闹的街上,不知怎么的大家倒是都不敢怎么说话,慕容俞看了看这楚若的神情连忙说道:“你莫要怪罪这些人,这还不是你二哥惹出来的事情。” 这二哥便是慕容启,整个天下都闻名的杀神,他去过的战场找不到半个活人,临走之前永远要烧城屠城。 满城的百姓虽然知道这个将军是在保护自己的安全,但是也从来不敢靠的太近,因为这个慕容启实在是太护短。 上一回儿,一个说书先生说这慕容家的小公子是个痴的,结果第二天慕容启就让人将说书的舌头拔了下来。 恐怖的程度让大家都不敢接触这慕容家的人,甚至是这文武百官也是如此。 而慕容楚若却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跟慕容启也就是在这次征战中相识。 她自幼就被慕容家的奶娘带到了邻国,若不是这奶娘因病去世,去信北凉。她断断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南楚原本就一直在跟北凉打仗一听说这北凉大将军的妹妹在自己国内便动了歪心思,谁知慕容启并不认她慕容楚若,几次想要杀之而后快。 两人便没有什么交集,这慕容俞说道,慕容启必然会很宠她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便没有再说过话。 直到两人回到了慕容府,慕容府很大,有着这军人的气质。 只不过,这里面的气氛倒是热闹了许多,家奴们没有外面那些人的胆战心惊,反而很是随和。 一进来就叫着她大小姐,还端茶递水的说着俏皮话,穿的也是极为的好,仔细看看几个老奴,身上的衣裳比自己的都好。 慕容俞原本想要带着她认识一下这家中的剩下两子,结果这两人今日偏偏去看什么禹城第一美人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问着楚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爹爹说,这家里以前住的都是男人,也只有几个老奴是女子,若是你不方便,我便再去宫里讨要几个能言会道的小丫头。” 楚若摇头,她身边向来很少跟别人,这来个能言会道的只会显得她更加的沉默。 正当此时,这慕容府的管家就急忙走了进来,说道:“老爷,这外人听说咱家小姐回来了,都来求什么墨宝,这外面已经挤满了人。” 慕容俞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缓缓问道:“这是?” 他可能断断想不到,自己看似平凡无常的女儿就是这禹城文人当中最负盛名的第一才女,号称萧公子的雅客。 楚若还未说话就倒在了地上,许是这一路的颠簸,弄得身子不适,加上这个禹城的水土不服导致她十分的难受,刚刚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这慕容家的家医尽数到场,这里里外外的走着,焦急的很,最后其中资历最老的那个人,把完脉稳稳的说道:“侯爷,这小姐身子实在是弱,虚得很。” 此话刚刚落地,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原来这二弟说的没用之人还真的很没用,一来没多久就要去了,爹,这棺椁你可要备好!” 慕容俞起身就对着那人说道:“这是你妹妹,口出狂言,管家掌嘴!” 管家相互看了看,之后伸出了手,稳稳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尴尬的笑道:“大少爷您快回去好了,不然老奴今天还不知道要打多少次嘴!” 那人看了看他,有些不甘的转身走了,这心中却想着,“无用的废人亏得这老爷子心疼的。” 对于这个楚若,慕容启是十分的不喜欢,因为慕容启第一不喜欢舞文弄墨之人,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而偏偏这个慕容楚若就是一个出色的书生。 第二他最讨厌的就是楚若一脸看不上他的样子。所以在这大哥和小弟的面前倒是也没有说什么楚若的好话,只是说道,“无用,除了写字就是个废物!” 第二章 禹城第一美人 这楚若足足休息了两日才跟着慕容俞进宫面圣。 因为这?33?容家都是有爵位的,哪怕是那个出生就先天有些痴傻的小公子都是一个二等爵位,所以身为慕容家唯一一个女孩自然礼数也不能少。 这皇城跟禹城相隔着一条江河,每一次过去都是马车绕行很久。 慕容俞一路上有些无聊,这楚若又并不与他说话,实在没有事情干了就问道前面的车夫道:“这你家小子也有二十余一了吧?” 车夫点点头说道:“正好二十出头,让人担忧的很,至今孤身一人。” 两人的交谈这,身后的楚若拉开了这车帘,外面的风景倒是不错。 巍峨的山脉在远处透露出自己的风骨,这皇城缺少明黄装饰,整个装饰显得格外的古朴同时那墙上瘢痕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的沧桑。 不远处几个宫娥拿着东西前后跟着十分有序的走着,一身暗红装饰在这麻灰色的城之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慕容俞看着这群宫娥说道:“这么大的阵仗,许是这九皇子又回来了。” 车夫不语,这皇城中的事情平民百姓没有议论的权利,只不过这九皇子的风格倒是整个禹城的人都知道。 因是皇后年过四十之后才得一子,从小就是百般宠爱,加上这九皇子一出生天空中就展现奇艺景色,这皇帝自然对他就更加不同。 这个时候慕容俞突然转身说道:“楚若说起来这九皇子还跟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是一个巧妙的缘分,到时候见面的时候多跟人家说上几句话!” 慕容俞这几天跟这个楚若的相处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口中能多说出四个字的话就是神话了。 可是,这进宫跟在家不同,总是要能说些才是好的。 楚若点着头,手里拿着帕子递给了前面的车夫,轻声说道:“路途已远,劳累了!” 车夫冲着楚若憨厚的一笑,手里拿着这个帕子倒是迟迟不敢用上一用,这慕容俞点了点头之后,他才敢拿起来擦拭汗水。 这皇城门口,几个身长一尺八的大汉侍卫正守着,慕容俞一过去,几人纷纷恭敬的喊道:“慕容大人,早好!” 慕容点着头,手里拿出来了一点银两递给了他们关切的说道:“这日子越来越毒,你们可要照顾好这身子,皇城安危才会有保障。” 说着几人笑着,慕容俞拉着自己的女儿走了进去。 楚若倒是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第一次进宫的惊恐,只是跟着这个慕容后面淡淡的问道:“前方那罚跪的男子为何手中还要举着一个水盆?” 那水盆比这男子的身子还要大上许多,而男子跪着的也不是平地而是一个上面突起的板子。 满满的水随着这个男子的体力不支左右摇晃,腿上也已经是青紫一片。 慕容俞看了看,小声说道:“水盆举着这腿不就更加离不开这筏板了,更疼些罢了。” 说着前面的几个奴才看见了这个慕容连忙走了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可是侯爷的亲女?” 慕容俞点头,拉过一个正要走的奴才问道:“这七皇子又是怎么了?” 那奴才看了看背后举着盆的那个男孩,有些叹息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这九皇子回来了,偏偏七皇子正在官道上,九皇子看见之后觉得他衣着脏了他的道就下令如此了。” 慕容俞没有再问,拉着慕容楚若向前走去,经过这七皇子身边的时候,楚若看着他的样子甚是可怜,但是也知道自己若是帮了他,也许还要得罪人。 眼神看着他的时候,正好对上,那人的眼睛中有着楚若形容不出来的光,楚若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跟着慕容俞走了上去。 “她是谁?”七皇子问道一旁一直在给他扇风的小太监广二,广二笑着说道:“许是那刚刚回来的慕容家小小姐,长得还真是不错,就是面色差了点。” 说着他偷偷的站起身,左右看了看将手伸了进去,立刻弄出来一些水,小声问道:“皇子感觉轻点没有?” “你快下来,一会儿让主管看见,你又是一顿鞭子,这点东西我受得了。” 广二只好乖乖的立在他的身边给他挡着太阳。 这走进里面正好就是玄德大门,门后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 慕容俞与楚若就站在门前等着,期间楚若看见这皇城里面的人似乎都在忙碌着什么,各种吃食各种玩意儿都集中往一个地方送去。 她笑着,想必那个就是九皇子的住所,这九皇子的住所就离皇帝的不到半米,可见皇帝的重视程度。 她正想着,一个声音十分嚣张的从这慕容两人的背后响起。 “都让让!”声音之大,慕容楚若转身看去,一个粉色小轿子停靠在后面,这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帘子之中的那个女子。 娇艳之中带着一丝害羞,只不过居高不下的是她骨子里那一种飞扬跋扈。 “这是何人,不知道在皇上寝宫前不得大声喧哗吗?”慕容俞问着。 那人左右看了一眼这慕容俞,然后笑了出来说道:“这不是慕容大人吗?您怕是孤陋寡闻了,这常人自然是不得在这寝宫前大肆喧哗,可是我们小姐那可是九皇子的心尖尖上的人,不一样的。” 这慕容俞还要说话,身后的楚若拉住了他。 这闲人之事不必多管,越是张扬就越是有人看不惯,而楚若不喜欢做第一个除害的人。 轿子缓缓的经过了这楚若身边,轿子中的那人拉开了帘子,看了看楚若却笑出了声,还很无辜的看着楚若说道:“姐姐这一身素的太过了。” “我只是进宫面圣,与妹妹目的不同,自然不必粉红加身朱玉玲珑。”她说着这里面的大太监就打开了门,这人一下就迎了上去,大太监手一伸走到了慕容俞的面前说道:“皇上说请您进去。” 慕容俞便走了进去,太监看见这楚若的脸色不是很好便问道:“侯爷尚可宫中行轿怎就这样走了过来?” “还不是这孩子,说身子弱该多动动,硬是没坐轿子,倒是把老朽累的不行。”他说着,三人恰好行到了这皇上大殿之前。 里面皇上正大声斥责着九皇子,这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但是听得出皇帝对这个九皇子的重视。 楚若捡着地上的东西递给了大太监笑道:“公公好生收着。” 大太监低头一看,这东西上面赫然写着,“密”字显然就是加密的军报。 这皇帝一定是气得不行了,才会把这个都丢出来了。 这时,九皇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慕容俞,哼了一声正要走,皇帝却叫住了他。 “你跟着慕容爱卿一起进来,朕还没叫你走。” 说着几人就一起走了进去。 那皇帝一身墨黑色的长袍,头上带着飞鸟冠,倒是显得格外的年轻,他微微抬头正好阻止了这慕容俞行礼。 “说了多少次,爱卿与朕私下会面之时不必小节拘礼。”说着他走了出来,正好站在了这个楚若的面前。 楚若行礼轻声说道:“臣女慕容楚若参见皇上。” “起来吧!”他看着她又向着这个慕容俞问道:“这就是那个跟九皇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女?” 慕容俞点头笑道:“这跟着九皇子同时出生倒是小女的福气。” 这时九皇子看着他笑道:“你不应该觉得是我带走了你女儿的福气吗?看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祁宥!”皇帝怒道。 楚若微微一笑,看着九皇子说道:“家父自然不会觉得是九皇子带走了臣女的福气,福气有天生,这老天欣赏九皇子些便多些,而臣女少了些老天的宠爱只能努力些。” 她说着,慕容俞倒是惊讶了,这女儿的书看来是没有白读。 皇上笑出了声看着这个慕容俞说道:“你生了一个好女儿,这话就是不知九皇儿听没听出来言外之意了。” 九皇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楚若,呆呆的问道:“这还有别的意思,我以为你单纯的在夸我。” 第三章 从天而降的婚事 慕容楚若笑了笑,说道:“臣女的确是夸殿下天资聪颖,只不过……”33 “只不过,你后天荒废,不然人家姑娘的话你怎么只能听懂一半!”皇上说着拉着一旁的慕容俞说道:“你说你还真会生,一个儿子为国出力百战百胜,这唯一的独女,朕看呀!也有搅弄风云的架势。” 说着慕容俞看着皇帝点着头,但是小声回道:“臣只求这一女此生平安就是,一个女子搅弄风云作何!” 皇上点头,女子还是安乐些好。 而那九皇子看着楚若倒是一脸的不乐意,这禹城之中的闺秀大多都一个样子,要不寡淡的让你没有趣味。 要不就是看着你犹如花痴,再者就是贪恋权势,就如同他父皇说的那样,“搅弄风云” 而慕容楚若,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搅弄风云的人,这风云未起,可能她就驾鹤西去了。 他冷冷的一笑,看着外面的粉色小轿子,心中倒是有些着急了。 “父皇,您到底有什么要跟儿臣说的?” 皇帝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也就看了看着外面,果然看见了这几日频繁进入宫中的那顶轿子。 粉色的招摇,一看见他就心烦。 “你急什么急,就是一个宦官的养女值得你急?”他说着缓缓的拉起来楚若的手放在了急躁的九皇子的手上轻声道:“朕给你指一门婚!” “儿臣不要!”他一把甩开了楚若的手,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皇上似乎觉得也有一些尴尬,让这侍卫拦下了正要走向那粉红轿子的那人,厉声说道:“祁宥,朕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要是你敢和那个宦官之女多进一步,朕就杀了她废了你。” 他这话说的很是决绝,其中并没有给这个九皇子一点迂回的余地。 那祁宥听见之后果然立在了原地,轿子中的女子已经走出,粉色长裙迎着风,那娇艳的容颜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 只不过这一幕,在这皇帝的话中,就显得格外凄凉了。 楚若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一进宫还能摊上这样的事情,不过这皇帝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她倒是明白。 这北凉军事薄弱,唯一能撑得起场面的就是这一品军侯慕容俞以及那如同杀神一般的慕容启。 而慕容启这生来就是打仗的料,除此之外的事情倒是一概不管,虽然对于皇帝现在是忠心耿耿,可是那个皇帝心中不会忌惮。 现在看见这慕容家还有一女,他自然是不能放过。 只不过,他竟然让慕容楚若嫁给的是九皇子还是让人惊讶,毕竟世人都知这九皇子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君主。 “父皇!”祁宥转身,面色无常,可是手上的青筋却一根根的爆出。 皇帝看着他,说道:“你和楚若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休要多言。” 他定下来的这个婚事,让身后的慕容俞有些难以接受,因为皇上从来未曾跟他讲过,就连今天带着楚若进宫之前皇帝也只是说要给楚若加封。 结果,直接就这样定了一门婚事。 “皇上?”慕容俞开口想要问上一问,结果皇帝却笑道:“爱卿不必多问,朕觉得楚若合适祁宥,加上你我亲家岂不美哉!” 慕容俞偷偷的看了一眼楚若,只见她低着头,神色无常。 两人离去的时候,慕容俞偷偷问道:“楚若可有生气,或者不愿?” 楚若摇头,但是并不表示她愿意,只是看着刚才皇帝的样子,即使她不愿意这皇上也是断断不愿意听的。 既然如此没必要说上这些话,她看着那粉色轿子突然说道:“父亲,从此处走。” 慕容俞走了过来,跟着她,而经过轿子的时候,她仿佛听见这女子在哭,这声音听不清说的什么,只不过大多也就是一些抱怨的话。 “父亲,尽早准备好这出嫁的嫁妆,免得咱们失了礼数。”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倍。 轿子的帘子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就拉开了,那人哭红的眼看着她,她也极为淡定的看了回去,缓缓的说道:“姑娘有何事?难不成是我挡了你的轿子!” 粉色小脸哭的通红,一把将帘子拽了回去,这轿子就走了。 “你跟她叫什么劲,这她养父出了名的阴狠,虽说慕容家不惧,但是你是姑娘要是她……”慕容俞知道这个姑娘的养父宦官一全的性子,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这尤其是对女子更是阴狠。 以前慕容家自然是不惧怕,一个杀神的名号就让他吃一壶了,可是这楚若是女子,要是他出什么阴招,慕容俞就算杀了他都心中难受。 楚若并没说话,看着那个轿子离去的样子,她心中只希望这个女子是个要脸的,自己嫁不嫁给这九皇子,也就看她闹得凶不凶了。 这出宫的时候,只看见那一开始被罚的男孩正蹲在城墙一角,他长得不比九皇子差,只是许是黝黑了一点。 看见楚若的时候,他微微起身,身旁的广二连忙拽过了自己的主子。 急切的说道:“您可别看,上回您不小心看了一眼那个桃瑶姑娘,差点都被九皇子打死,这楚若姑娘奴才可听说已经被殿下许配给这个九皇子了。” “许配了?你怎知道?”他问着,广二偷偷笑了笑说道:“这九皇子想要去见桃瑶姑娘,结果皇上嫌弃那桃瑶,当众说的让九皇子娶了楚若姑娘的。” 他不再说话,手里拿着的石子落在了地上。 那时楚若已经走了很远。 回到慕容府时,府内热闹的不得了,慕容俞笑道:“许是你三哥回来了。” 说着门就推开了,一条硕大的狼狗直直的就向着楚若而来,而那放狗的人就是那天还未曾见面的大哥慕容君。 他笑着准备看自己这个妹妹的洋相。 谁知狗还没有上口,就被一个红衣女子打的躺在地上痛哭哀嚎了。 楚若并没有任何惊慌,缓缓的走了进来,笑道:“大哥下回请将手中的狗绳拽的稳一些。” “她是什么人?”慕容君问道。 “我在原先家中的侍读,名叫红袖,红袖还不拜见慕容大哥。” 这话虽说如此,可是这红袖也就看了看这慕容君就算拜见了。 慕容俞看着两人笑道:“这女子的确好身手,可从未在你身边见过呀?” 正说着,红袖一个飞身又不见了。 “他们便是这样,您上回见的那个带着我进来的叔子,最近不是也没有看见吗?这禹城他们不熟悉,许是正在满满磨合中。” 楚若笑着看着慕容君笑道:“听说您也曾研读书画,待到晚些时候,妹妹我自会拜访。” 楚若说完,刚刚转身,就被一个人拦腰抱起来了。 那人笑道:“我就说爹爹这么一个风流的人,怎会只有咱们兄弟几人,果然,我还有一个妹妹,还生的这么好。” 他笑着看着十分亲切,可是楚若还没说出话来。 红袖就飞身而至,将这人稳稳举起。 “红袖放下,这是我三哥!”楚若急忙说道。 这红袖无奈,看着这两个兄弟说道:“幼稚!” 第四章 好一个私奔 楚若笑着,走进了这堂子里面。 几个家奴拿着碗筷正在摆着,看33见这小姐进来了连忙说道:“小姐请先等上一等,这还有几个菜就齐了。” 楚若点着头,回头问道:“红袖可要留着?” 这屋子里面的香气红袖早早就闻见了,一听这楚若问着,就走了上来,拉着楚若说:“只要那肥的流油的蹄髈!” 说着她眼睛就盯着了那刚刚上桌的蹄髈,等着大家都上桌了,楚若才递给了她一个蹄髈,小声问道:“阿叔他们都安顿好了?” 红袖点头,将一个已经剃得干干净净蹄髈递给了楚若。 眼神里稍微有那么一丝的不好意思,再看一眼这个桌上已经没有什么她比较感兴趣的了,转身就要走。 楚若提醒道:“进府走正门,出府切勿飞!” 红袖起身的动作收了回来,无奈的走向了大门,这时那慕容俞便问道:“这姑娘的功夫不错,怎的就甘愿当一个侍读那?” 而一旁的慕容君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有兴趣,虽然这朝堂之上女子依旧地位不高,可是江湖之中,这琅歌坊中的文韵姑娘就是一个女子。 手下更是遍布天下,这前些年更是有些谋士怂恿这皇亲去寻这琅歌坊。 谁知琅歌坊未曾寻到,反倒让这琅歌坊的暗士给教训了一番,就刚才那红袖的手法,要去这琅歌坊怎么也是一个首领的位置。 楚若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若是说起来这人的身世的确是让人惋惜,年幼就被父母抛弃与大雪之中,我养母将其带回,细心抚养长大,也曾想过让她找个更好的去处,可是这人性子怪,只认我与养母两人,他人便是权贵也从来不给面子,只得留在身边了。” “哦!原是这样,有她在身边保护你,为父倒是觉得放心些。”慕容俞点着头,随手夹了菜给楚若说道:“这多吃些,你这身子弱。” 楚若点头,那边的慕容君却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她对着他的方向笑了笑,问道:“不知哥哥再看何物?” “怪物!”说完,慕容君就放下了筷子,转身出了门。 管家连忙递上来拐杖,他看了看一把推了开来,自己硬是扶着墙走了回去。 慕容俞叹气一声,命人将这菜都给他留一份,也就没有说话。 而那小公子拿着一个鸡腿放到了慕容楚若的碗里,用着自己觉得很小,但是旁人依旧听的十分清楚的声音对着楚若说道:“大哥二哥不喜你,但是三哥欢喜你,来吃个鸡腿。” 他递过去的鸡腿是里面最小的那个,而最大的他留在了自己的碗里,说真的这小公子在吃的上面真心不是个傻的。 楚若点点头,将鸡腿递给了慕容俞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慕容俞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楚若,然后拍了拍她的手,便也走了出去。 而这时,自己的三哥,拽着一个玉佩递给了她笑道:“这是三哥的见面礼!” “多谢三哥,楚若也已经饱了,就先走了!”楚若离开不过半步,就被小公子慕容义拽了回去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大哥怎么了吗?坐下我跟你讲。” 他吃的满嘴流油,但是眼睛却好看的很,手欣长且白净,的确是一个好看的傻子。 慕容楚若坐在了他的身旁,他傻傻的笑着,有些哽咽的说道,“好久没有人陪我吃一顿饭了,妹妹劳烦了。” 说着他便讲到这大哥的事情,虽说楚若进慕容府之前也有所了解,可是这一回倒是听得更加的仔细了。 那年刚刚开春,这慕容君也就刚刚十余岁,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也同时仗着慕容家的权贵喜欢为人出头。 慕容俞几番教导,他并不听从,觉得是这慕容俞为官多年早就丧失了人原本的样子。 可那一次,他因自己的朋友画作被他人盗用而出头,却被那人举报到了官府。 两边都不愿意调节,最后竟然弄到了这皇帝的面前,那时慕容启风头正盛,慕容俞的千骑军也是声名在外,大家就都觉得这一场官司必然是要偏帮着慕容君的。 谁知,皇上狠狠的给了慕容家一个响亮的巴掌,那慕容君的朋友竟然帮忙做了个伪证,皇帝一怒之下下令责打百丈,见骨为止。 那一次之后,慕容启归京虽说将那临了叛变之人乱棍打死,但是依旧反驳不了当今圣上。 而这慕容君也就落下了这个残疾。 “小妹这是听的忘了神?”慕容义问着,还拿着一块热腾腾的肉在楚若面前晃着。 楚若道:“哥哥可有吃好?” “吃到是吃好了,怎么你有事?”慕容义问道。 楚若摇头,慕容义却笑道:“自打那一次过后,这大哥的性子就怪的很,那二哥就更不用说了,原本人人爱戴,生生给自己弄成了一个罗刹的样子,可悲呀!可悲!” 皇帝给的下马威如此之大,慕容家又岂敢放肆,这一次是慕容君双腿,保不齐下一次要的就是慕容家族人的项上人头了。 楚若走到这慕容君的屋外,只见这灯火依旧明亮,那人扶着头似乎看着什么。 她没有走近,只是看着这背影倒是觉得孤独了几分,回去的路上,月色正好照在身后,慕容俞拿着吃食敲着慕容君的门。 看见这样的慕容俞,你怎会想到当时叱诧风云的那铁骑将军就是他。 而几日后,这皇上的动作倒是很快,将这婚期定在了自己的寿宴上,连给楚若量身的裁缝都找好了。 慕容俞看着那些人并没有即将嫁女儿的喜悦,反倒是一肚子气。 外人都道是攀了一个皇亲,可是慕容家最不喜的就是攀皇亲。 “楚若,等着你二哥回来,爹爹就去这皇上面前辞去这婚事。”慕容俞说着,楚若却问道:“刚才婆子问我是艳红好还是褚红好,我选了艳红!” “楚若,难不成你还真的要嫁给那个人,皇帝暴虐,他的儿子……”慕容俞小声说道:“他的儿子又能好到那里去?” 他拽着慕容楚若的手都在颤抖,当年看着自己的儿子活生生被打成残废,他心里的苦已经多到不行,这失而复得的女儿不过来到身边几天,却要进那皇城,他慕容俞就算在抹掉了性子,也还有做为人父的责任,自己的女儿自当嫁世上最好的男儿。 而这时,楚若拉着他笑道:“爹爹,咱们做不了决定,皇上才是君主,他说的反驳不得。” 那一旁正收拾东西的婆子一听,抿了抿嘴,拿着尺子走了过来,像是祝贺一般说道:“慕容将军好福气,这女儿一嫁过去就是当太子妃的,真是幸福那。” “多谢,陈婆吉言,只不过储君未曾立下,这话不可早说,时辰不早了,您先请回吧!”楚若说着,然后管家就上了来带着这个婆子走了。 慕容俞看着她问道:“你刚才可是认真的?” “如同父亲所说女儿也不愿嫁,可是皇上早就用大哥给咱们了一个下马威,若是您和二哥为了我的婚事大闹皇宫,哪怕我真的不嫁了,您说禹城之内还有人敢娶吗?” 慕容俞摇头,看着楚若不由的叹气,这些年来其实慕容家已经退让太多,可是这北凉日渐衰败,国风不正,皇帝更是任意妄为。 他也是真的累了,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卷入那层层不短的后宫争斗中去。 “父亲,不要因为我的婚事耽误了二哥的前程,疆场上不容闪失,此事不必告诉他,楚若自有解决的法子。”楚若说着,将那火红的嫁衣拿在了身上比了比,笑道:“慕容家也该进一步了。” 这话声音极小,慕容俞只看见了她拿着嫁衣的样子。 而那一边,九皇子自从知道了自己要娶这个楚若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更是整日整夜的和桃瑶混在一起。 桃瑶时不时的就在祁宥的耳边说着要是祁宥娶了楚若为妻,她便只有一死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心中有的人你是知道的,怎会因为她改变,再说了她那个样子兴许过不了几年就死了,到时候自会令你为太子妃,在往后你就是皇后,太后……” 两人笑着,突然一群人破门而入,将这两人捆绑在了一起,就直接带走了。 两人惊慌之中,一时也未曾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带走。 这两人不见的日子里,皇宫倒是显得热闹非凡。 “皇上!臣妾求您了,这祁宥不愿娶那女子,您就让他一次,他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这都多久没有踏过宫门一步了。”皇后声泪俱下,只因刚刚收到了这祁宥的来信。 里面祁宥写着,要是自己的父皇还是要逼着自己娶那人的话,就跟桃瑶私奔再也不会回来。 皇帝原本不信,让人去寻,结果还真的没有找到这两个人,皇后一下就急了,这儿子都不见了她还要什么儿媳妇呀! 第五章 打斗的结果 九皇子与桃瑶私奔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不大的禹城。 此时的慕容33俞看着漫不经心采着花的慕容楚若说道:“若儿,这皇子和桃瑶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楚若捡起地上刚刚掉了的花瓣,有些惊讶的问道:“失踪了?” “你不知?” 楚若笑了笑,点着头,然后拿着手中的花放在了一旁,慕容俞看着她倒是觉得也不太可能。 虽然,楚若出身于江湖,但一个弱女子在江湖中许是也掀不起风浪。 九皇子和那桃瑶走了也好,这婚事也可以解决了。 “老爷!启少爷回来了!” 门口的小厮叫着,还没过一会儿马蹄声就到了,可慕容启下马却并没有直接进府。 他跟前来传令的人让他进宫的人,几乎同时到达。 “哎哟!真是巧了,将军且收拾收拾跟奴进宫,皇上急招您!” 慕容启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门口的小厮,上马直接进了宫。 那慕容俞出来也只看见一个慕容启的背影,他叹道:“这几年回来就从来没有一次直接进府门的时候,小福少爷拿的是什么东西呀!” “奴也不知,倒是挺香的。”小福提起来那个东西递给了慕容俞。 他一打开里面都是女子的胭脂水粉,看着他默默的就笑了。 虽说,慕容启嘴里从来都没说过楚若一处好,可是他呀!依旧还是把楚若当做自己的妹妹对待。 “若儿,来你二哥给你的。” 楚若走了出来看了看那些胭脂,心里倒是有一些不相信。 毕竟当时那慕容启可是曾拿箭射杀自己的人今日,难道是回想过来顾及兄妹情谊了? 想着她打开了这个胭脂仔细的看了看,那胭脂水粉上都写着名字,她翻开了一个看了看……的确不是她的名字!。 只不过,看见这个名字到是让她十分的惊讶! “怎么?神情不对?”慕容俞问着。 慕容楚若笑道:“没有,想着哥哥送了我东西,我是不是也应该还上一个,还不知道他喜爱什么那!” “他就没什么喜欢的,你也就别想了,先进去吧。” 此时在那宫中皇后为了这个九皇子的事情召见了那桃瑶的养父一全,并找来了慕容启。 而这整个后宫也因为这件事,变得热闹的不得了。 “臣,慕容启参见皇上!”他声音刚起,皇帝抬头看了看他,低声说道:“爱卿平身。” 慕容启看着现在的情景还是有些迷茫。 一全跪在殿下,而一旁的嫔妃们站了一圈一个个有的神色紧张,有的一副好事的样子! “奴才真的不知这死丫头将九皇子带到哪去了?奴才要是知道怎么也不敢瞒着皇上您呀!”一全一遍遍的强调着,可是这样说辞在现在来说怎么听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皇上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找到这九皇子,眼看您的寿宴时辰就要到了,九皇子找不到也不能让慕容姑娘自己一个人去吧?”说着话这人算得上皇后的劲敌惠贵妃。 她倒是巴不得这九皇子一辈子都别回来,那她的孩子皇长子祁东自然就是王位的有力继承人。 看着皇后哭成那个样子,她虽然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可是谁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一点点的小心思。 此时,慕容启问道:“不知此事与我小妹有何关系?” ”哟!您还不知道那?这九皇子可是您妹妹的未婚夫!“惠贵妃一副想要看热闹的样子,心想着这慕容启听见自己的准妹夫竟然跟着别人私奔了,这武人的性子必然是忍不住的,可谁能想到,那人听完之后淡淡的回复了一声,”哦?“ “慕容将军劳请您尽快在这城中找上一找,皇儿自幼长在宫中,这外面的那里受得了。”皇后的哽咽声音还在,手拿着上一回寿辰,九皇子不知从那里找来的一块看这样子就不是很好的玉佩一副哀伤的样子。 慕容启应声,而此时大家的眼神却看去从这殿外缓缓走进来的那个人。 迎着那湖中缓缓盛开的莲花,那人一身淡紫色连裙拖地,腰间环着翠玉,信步而来。 ”锦嫔娘娘到!“ 那人抬头那一刻,整个大殿的妃子都黯然失色,皇帝笑着说道:”你身子不是不好吗?怎的今日来这了?“ 锦嫔不语,抬眼瞬间看见了那痴痴看着她的慕容启,微微一笑的含蓄,生怕被旁人看见一样。 慕容启看着她,也是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腼腆,只不过与她一样,这样的腼腆只限于脸上一丝不动的表情,和心里的波澜起伏。 ”臣妾起身去看望皇后娘娘,得知这事情,便想要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她的声音好像温泉水,一点点的将人心暖化,与她的相貌一般让人动心。 而后为了这事情足足说了整个上午,等到慕容启回到慕容府邸的时候,一家子围在饭桌前,到是笑的格外的开心。 ”可不是吗?我那个同僚就是喜欢我小妹的画作,要拿着玉川子来换一副画。“这慕容义笑着,将手举得老高,那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好看。 ”啪!“的一声,玉摔在了地上,慕容义回头只看见慕容启对着他冷冷的脸。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个东西可贵的很。“ ”慕容楚若!“慕容启并没有搭理慕容义的话,直接喊道慕容楚若的名字,脸色越来越深沉。 楚若看着他,起了身,淡淡的说道:”二哥?“ 慕容启飞快的走到了她的身边,而这时,那一身红衣落在了楚若的前方。 ”你作何?“红袖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在她的思维当中,谁若是对楚若怒气冲冲超过一秒就是对楚若的不尊敬。 她才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什么杀神。 剑立在慕容启的脖子上,红袖翻身就刺了过去。 楚若喊着停,红袖却说道:”在福中的时候,这人就对您不敬,我今天要给他一个教训。“ ”哦?不大点的小姑娘,还要教训我?我倒要看看了!“ 两个倔脾气的人是由不得别人的劝的,慕容义看见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便将慕容俞和慕容楚若一把拉到了这桌子后面的台子上。 就在这时,红袖一个剑身敲打在餐桌上,整个餐桌从中间断裂。 慕容启面露惊讶,翻身拿过自己的剑,两人直接从屋中打到了屋外。 ”小丫头功夫不错!“慕容启由刚刚开始的生气变成了一丝的佩服。 正要拽住红袖的手翻身给上一剑的时候,那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慕容君正一步一蹒跚的走了过来。 可是,这招式已经全力发出,这要是拉过来红袖,就必然会伤到身后的慕容俊。 他只能赶快将剑身收回,可这时那红袖飞快的转身,拽过了慕容君的衣袖,将他推到了一旁。 慕容君的拐杖被打飞,他整个人稳稳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场打斗,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慕容君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然后拒绝跟慕容启同桌吃饭,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对着红袖腼腆一笑! 第六章 江湖郎中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是慕容启在上次事情之后的第无数次?33??释。 但是慕容君却一副并不是很想要理他的样子,整天看着自己的拐杖,反复的擦拭,却不说一句话。 慕容俞看着感觉十分担心,可是面对慕容君他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大哥?” 这天,天刚刚亮,楚若正好出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慕容君,他似乎在等着什么,看见楚若过来之后面露一丝尴尬。 “今日你要出去?”慕容君今日的口气难得好了一些。 楚若点着头,这时红袖就一跃而下。 手里拿着刚刚在街口买回来的仔粥递给了楚若,而今天她却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紫色,一转眼看见了慕容君,顺手给了他一个豆包。 “谢谢!”慕容君说着谢谢,竟然出奇的笑了笑,将豆包放在了自己的怀里,豆包很烫,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 转身走的时候,楚若看的出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起码这一回没有不要拐杖了。 “红袖,这是?”楚若问着,红袖摇着头没说话,将一个册子递给了她,念叨,“这是阿叔给你的。”说完她转身就消失掉了。 楚若拿着册子刚刚打开,那慕容启却刚好从身边走过。 她连忙一把拽住了慕容启,慕容启疑惑转头看着她,低声问道:“放开!” “二哥今日起的很早,是去买胭脂吗?” 听见楚若的这句话,慕容启一把拽住了她,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拽到了一旁庭院的角落当中。 他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脸上急的第一次有了表情。 楚若看着他这个样子问道:“楚若只是要提醒哥哥一句,她与你来说终究不同,再进一步你只会遍体鳞伤。”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还有请你做完你的事情给我离开慕容家!不要逼着我赶你走!”慕容启说着,楚若看着正要离开的慕容启说道:“谢谢你,不过放心,我不会连累慕容家!” 慕容启并未说话,只不过他走的很慢,上马的时候看着满园的白色鸢尾,他才明白即使自己已经妥协了一切,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十年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但愿那单薄身子的慕容楚若真的会还当年一个真相。 而这整个禹城当中依旧种着满院子的鸢尾的也只有慕容家。 “楚若,你怎么又跟你二哥闹矛盾了?”慕容俞从屋子当中走出来,因为昨晚上心中有事情睡的比较晚了些,今日起来之后已经误了时辰。 正好看见慕容启对着楚若说话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定是两个孩子又有矛盾了。 他也不知怎么的,这慕容启对兄弟都很好,可就是偏偏看不上这个妹妹。 楚若笑着拿着手中的仔粥递给了慕容俞说道:“爹爹今日奶娘家的家仆都已经安顿好了,我便去看看,午饭就不跟你一块吃了。” 说着仔粥的味道慢慢出了来,慕容俞笑道:“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就好,这晌午不回来,晚间总是要到家的吧?” 楚若点着头,将粥放在了他的手中,看着那屋中还未出来的那慕容君问道:“这大哥喜爱这甜食?” “他最不爱的就是甜的了,总是说那是女子才会吃的东西,怎么了?”慕容俞说完只看见慕容楚若笑了。 “楚若知道了,爹爹那我先走了。”说着她缓步走了出去,红袖便飞身而至跟在了她身边。 红袖手中拿着豆包,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已,经,还,给,他,了。” “可有说声抱歉?”楚若问道,她挠挠头有些担忧的说道:“他说不用了,我就没有……” “既然他说不用就不用好了,豆包可好吃?” “好吃!”红袖递过来半个吃过的豆包,笑的很好看。 楚若将豆包递了回去,看着她,心想着,“果然傻人有傻福,那慕容俊多么高傲的人竟然对红袖有了情愫,也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楚若便到了。 这个房子并不大,但是却正好在整个禹城的中心。 满院子的鸢尾开的很好,只不过树摇摇晃晃的,一晃眼就不见了一颗。 “阿叔!”楚若在屋外喊了一声,只见那晃动的非常厉害的那棵树的中间钻出来一个脑袋。 那人留着短短的胡子,花白一片,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左脸颊上面深深的刻着一个“奴”字。 手上的刀斧砍了下去,笑道:“楚若来了就快进来,这云娘正在做好吃的,你真的是有口福呀!” 楚若笑着就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热闹的样子倒是心里放心了许多。 原先大家都是在这所谓的深山老林当中住着,风景倒是不错,只可惜的是少了些喧哗,而如今只身于闹市当中,自己倒是无妨就是不知道她们还能不能适应。 “少主还不进来,白大夫等你很久了。” “他怎么来的这么快?”楚若笑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跟着原先住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加了几个看上去比较有文采的书画。 而在那白色围布中描绘着竹花,一人坐在里面静静的煮着茶,看着楚若进来他却立刻转了身,低声说道:“原来是慕容家大小姐到了?” “白大夫,勿要在生我的气了,这几****并无身体不适,当年的毒许是被您高超的医术给治的差不多了。” “别……,我自己的医术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楚若,你什么时候能听听的我话,要不然等我驾鹤西去了,怎么去面对你的母亲?”白雨转身,看着楚若叹着气。 楚若走上前来,坐在一旁笑道:“若是我不来,你才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母亲,对了,你对于这筋骨伤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他赌气说道,看着楚若微微紧皱的眉毛才缓缓开口,问道:“我知道你的用意,不过我可听说当年我师父被慕容老爷邀请来给他治病都被他拒绝了,我去?想必也是这么一个结果。” 他说着看了看楚若,然后笑道:“慕容府不好呆吧!” “的确不好呆,只不过这一回你去就是,剩下的我来安排,我欠慕容家太多,这腿劳烦你了。” 说着白雨点头,握着她的手说道:“你记住一切小心,凡事不得乱来!” 第七章 嫁于“麒麟” 楚若笑着点着头,屋外的人依旧热闹的收拾着东西。 时不时的就33惊起来一群鸟向着外面飞去,这一来二去整个院子倒是空白了一片。 白雨起身问道:“来,丫头,我们出去看看。” 说着楚若就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那些鸢尾散落在地上,白茫茫之中露着一些零星的花色。 阿树扛着被砍掉的鸢尾走了过来,摘了一个花瓣递给了红袖笑道:“这红袖最喜欢的就是白色的鸢尾了。” 红袖拿着,开心的放在了的发髻之中,然后看着楚若傻傻的笑着。 “阿叔,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好了?”楚若问着,阿叔点头笑道:“就那小子就是个软骨头怕死的很。” 说着白雨白了两个人一眼,就转身回到的屋子里。、 正好茶水沸腾,他拿着白色小布将已经烫红的小盖子轻轻拿起,倒在白玉杯子当中,泛起白色泡沫,浮着一些小小的茶叶的碎屑。 他抿了抿嘴,叹到,“茶还是我们那里的好,你看这茶香气不够,色泽不纯,不好不好。” 楚若轻轻拿起那茶杯递到了白雨的面前笑道:“是你要求太高,我还真的替这个茶委屈。” 说着两个人都不由的笑了,只有红袖将那个原本应该慢慢的品尝的茶水猛的喝了进去。 这茶水烫的她在屋子里面乱窜。 “鲁莽!”楚若笑着说到。 在禹城的周围,慕容启已经带着自己的人马在这里面找了许久,别说看见九皇子了,就连个看着可疑的人都看不见。 他心想着是不是九皇子早就出去了,谁知道这看城门的人却一口否定了。 他们说九皇子为人张扬,不可能就这样偷偷的从他们的面前走过,他们还没有看见。 慕容启正觉得无计可施之时,却看见慕容楚若带着红袖走了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楚若总是有一种不敢接近的感觉。 她虽然永远都在笑着,可是你总是会感觉到这微笑背后那一丝丝的莫名阴凉。 “你要出城?”慕容启问着。 “倒不是,就是问问哥哥可有时间晚上可回府?”楚若说完,慕容启点头,这本来就找不到九皇子也没必要在这外面逗留。 楚若点着头,转身的时候,慕容启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把这个婚事退掉。” 楚若笑了笑,回身看着他说道:“晚上有桂花鱼,哥哥早些回来就是。” 对于这个婚事的事情,慕容楚若似乎一直都不是很在乎。 而慕容启一转身,却看见自己的部下一脸的惊讶指着前面的慕容楚若说道:“这上回看见楚若姑娘的时候还不是今日这个模样。” 上回?已经是上一次打仗的时候了,当时的慕容楚若在地方的军营里面被折磨的浑身是伤,脸上苍白一片。 看见慕容启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原本以为是得救了,谁知道却面对的是慕容启的剑,当时那人的脸上的确是不怎么好看。 而今日的慕容楚若,一身藕荷色的水彩群,白色锦绣鞋,脸上虽然未施粉黛,但是好在底子不错,所以倒是有几分姿色,加上他的士兵大多都在军中,平日里见到最多的也就是那个负责伙食的大娘。 自然是觉得这慕容楚若美到不行,他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倒是笑了。 “我看比那个桃瑶好多了,桃瑶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妖精,看见谁不眨眼睛呀!还是大小姐高贵。”说着底下的人都开始附和了起来。 慕容启一声令下,大家声音就停止了。 反身回去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那人衣衫褴褛跪在了慕容启的队伍之前,哭泣着,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 “来者何人?” “奴为九皇子的贴身婢女,名唤阿余。”小姑娘说话的声音还在哽咽着。 慕容启一听到九皇子的名字连忙问道:“九皇子现在何处?” “奴不知,前日晚九皇子就带着桃小姐丢下了奴,奴无家可归还请启将军救奴一命。”说着她的哭声更大了。 这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人,有的人笑着看着,原本皇家还一直说九皇子是被人劫持了,现在倒是真相大白了。 慕容启厉声道:“你说九皇子和桃小姐被人劫持了,你逃出来对不对?”他示意着那人,阿余点头,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好像不是很对。 这里人多,慕容启只好带人先带走这人。 等到东西都处理完毕之后,他才收拾收拾回到了家中。 一开门,就看见原本应该在门口等着他的小福子抱着一大袋子的东西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前面站着一个人,一身粉白小裙,手拿半个糖葫芦,用着甜到发腻的声音喊道:“慕容义!” 一听这声音慕容启就笑了,看着小福子问道:“是董家小姐来了?” “这可不。”小福子笑着,他最喜欢看这个董家小姐跟自己家的三少爷斗嘴了。 “老三那?” “房顶那,就那里躲着那。”小福子讲着不由的笑了笑,看着那躲在烟囱后面浑身发抖的人谁也没办法不笑。 那董云云听见身后的慕容启的声音,就转过身来看着慕容启哭道:“将军,你家老三欺负人,明明下半年我们就成年完婚了,他偏偏要退亲。” 慕容启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转身一个石子打在了自家老三的身上,那人尖叫着从那房顶滑落下来。 他正要飞身相救,却被红袖抢先一步。 “多谢红袖救命之恩,我慕容义就准备以身相许了!”慕容义躲在红袖身后说着,那董云云就站在他的面前气的脸通红。 “不要!”红袖听见刚才的话一把拽过了慕容义丢在了董云云的怀中。 董云云笑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退亲,这整个禹城都知道我们两家的婚事了,再说了你傻我也不聪明,多配呀!” “不,不一样,我是装傻,你是真傻。”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了,楚若从屋外走进来,因为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就想着迂回走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去休息。 谁知道,这个时候那皇帝的传令官却到了。 这一回来的人还是皇帝身边最为得宠的大太监。 “慕容楚若接旨!” “臣女在!” 楚若跪于此人之前,低着头听着那人在说什么——九皇子因故不在京都,且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特寻得一头麒麟珍兽与慕容之女拜堂,以此代表九皇子之诚意。 而听到最后,全场只有楚若一人安安静静的接下了圣旨,身后的慕容启怒道:“为何?既然九皇子找不到就应该不要这门婚事。” 这时的他全然忘记了他跟楚若之间的不愉快,只是知道,要是楚若真的跟圣旨中写的那样,跟一只号称“麒麟”的狗拜堂结婚,那就是对于整个慕容家的侮辱。 “楚若姑娘可有异议?”大太监问道,楚若摇头笑道:“公公好走,这路途甚远这些银两公公且拿着。” 大太监笑了笑,看着慕容楚若说道:“整个慕容家,就你最有人情味。” 第八章 休书 直到送走了大太监,那慕容俞才反应过来,这半百的年纪气的满脸通红?33?? 皇帝自从那一次拿着这慕容君下了一次君威之后,他一直都忍气吞声,谁知道到现在皇帝却以为是慕容俞怕了他。 自己唯一一个女儿自然不比男儿,本来就应该嫁给一个好人,安安乐乐的一辈子才好,可是这会不光嫁给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子,连这婚宴都如此滑稽。 “皇帝欺人太甚,我慕容俞当年征战之时他就是一个小屁孩,如今竟然欺压到了我的头上。” 说着他转身就进了屋子,不到片刻,拿着那御赐的黄金长狼权杖就走了出来,叫着慕容启,倒是有进宫讨一个公道的样子。 两人走的十分迅速,楚若在身后喊了几声两人完全没有搭理。 最后是红袖拦住了两个人,但是并不是不让他们去,而是有人来了慕容府举报。 “你是何人?”慕容启看着跪在慕容府外的人,那人抬着头看着他,然后似乎有些紧张,连忙低下头,缓缓说道:“草民得知九皇子踪迹,特地前来通知慕容启将军。” “九皇子?”慕容启有些疑惑,这个关头九皇子却出现了,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楚若,红袖正扶着她回房,看样子的确也是被刚才那件事情气的不行。 他让那人前方带路,正要走,他转身看了看那慕容俞手中的权杖,说道:“父亲,这个借我一用。” 慕容俞递给他的时候问道:“你这是要作何?” 慕容启并没有说话。 而那个九皇子出现的地方,说起来还真的让人很是意外。 那人带着慕容启去的地方正好就是一个青楼,这午时几刻的时辰竟然这么多人都在这里面呆着。 人挤人的好不容易进去了,就看见衣衫不整的九皇子和桃瑶在房间里面瑟瑟发抖。 据在场的人说,这个包间是从九皇子失踪的时候就一直被一个陌生人包了下来。 直到今天一个宿醉一晚的客人一个不小心走错了屋子,生生推开了这个门,就看见里面正在云雨的九皇子和桃瑶。 那人记得这寻找九皇子皇榜上的金额,竟然脑子一晕报了官。 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祁宥!”慕容启看着他一副还沉溺在温柔乡的样子,心中就一股浓烈的气,将手中的黄金权杖挥动的呼呼作响。 “慕容启,你这是要作什么,我可是……” 九皇子如梦初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慕容启的权杖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腿上。 九皇子立刻清醒了,手拽着慕容启,怒道:“慕容启,你忘记你的身份了!” “从未忘记,我是慕容家二子,慕容楚若的二哥,我记得清清楚楚,刚才那一仗是打你身为皇子之身却置身青楼烟花之地,而这一仗是替我妹妹打你这个不知廉耻之人。” 两次打下去,就已经鲜血满地。 皇宫中的人到的时候,竟是无比的惊讶,而慕容启倒是没有走,拿着黄金权杖跟着一起进了宫。 可是,这两仗打下去,九皇子的腿自然是留不住的。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伤成了这个样子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怂恿着皇帝将慕容启关押了起来,却默认了桃瑶跟九皇子已经私定终身的事情,竟然还传唤慕容楚若进宫,希望二女共侍一夫。 “红袖恨不得打死那个皇后!” “说的什么话,一会儿进去了,交给你的礼仪不要忘记了。” 红袖点着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这进宫的时候因为不能携带武器,她的匕首,小鞭子,还有一个银针都被扣下了。 而这一次只有楚若一人进来,慕容家担心的不得了。 这慕容启太过冲动,保不齐皇后就会拿这个缘由逼着楚若答应这个根本不公平的决定。 所以这一路上,红袖一直很紧张,似乎随时准备带着楚若离开。 “楚若姑娘!”这进宫的路上,一个人叫住了楚若。 这人看着倒是很眼熟,只不过楚若叫不出名字。 “我叫祁云!” “臣女楚若,参见七皇子!” 祁云扶起来楚若,有些腼腆的笑道:“这后宫风大,祁云特地送来披风于您。”说着他将一个灰色狐狸毛围给她带上了。 两人并未多话,这慕容楚若就先行了一步,祁云站在身后看着。 那个身影小小的,却一直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走的那样从容。 “七皇子!”广二走了过来笑道:“您别看了,这楚若一个弱女子定是说不过那个皇后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皇后……” 祁云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厉声道:“你这张嘴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不给我惹事你就难受。” 而对于楚若来说,祁云这一声提醒倒是也帮了一个小忙。 的确后宫风大,她要小心,小心很多。 走了一会儿,那皇后寝宫外的掌房姑姑才走过来,左右看了看楚若问道:“你就是慕容家的姑娘?” 楚若点头,那人便走在了前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劳烦您走快点,皇后娘娘等的急。” “姑姑!” 那掌房姑姑转身看着她,她看着这个姑姑笑道:“掌房姑姑无级无品,理应在我左侧不应走在我之前,这于理不合。” 这话说完之后,前面的掌房姑姑倒是笑了,转身并未理她。 而这时,红袖一手放在了掌房姑姑的肩膀上,低声说道:“不听话的奴才就应该受到处罚!” 猛的一用力,那人就跪在了地上,无论怎么想要站起来都站不起来。 几经折腾之后,看着楚若连忙说道:“楚若姑娘有礼了,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好。” 楚若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这种求饶是无用的,早知道你自己有这个下场就应该有点眼力见。 她笑着对着红袖说道:“一会儿回慕容府,我让黄嫂给你做金黄大鸡腿。” 红袖点着头,两人正好走到了皇后寝宫之外,里面传来的是桃瑶一声一声的哭泣,桃瑶原本就唱歌极为好听,这哭起来声音倒是也不错。 “臣女慕容楚若,参见皇后娘娘!” 她的声音跟桃瑶不一样,一个是春风落地温柔的让人想要拥抱的那一缕柔色,一个是秋色当中凌冽而来的寒风不寒而栗。 而那屋中躺着的那人一听见是楚若的声音,立马怒道:“滚呀!都给我滚,我不想要见到慕容家任何一个人。” 说着楚若带着红袖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个带着滚烫热水的人就走了进来,看了看楚若,脸上一股真可怜这个姑娘的样子。 刚刚一进去,就看见了桃瑶跪在地上,手举着一杯茶水,而刚刚进来的那人正拿着热水缓缓的倒在茶杯里面。 那浓浓的热气看的出来这水的温度。 谁知这时那个嬷嬷也递给了楚若一个杯子,腿放在了楚若的膝盖处,似乎想要让楚若下跪。 “嬷嬷请收回这个杯子!” “这进门第一杯茶水,姑娘您不敬?”嬷嬷问道。 “楚若今日来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九皇子。” 说着她递上来一个册子,谁知皇后一打开,脸彻底通红。 “来人给我打!”皇后叫着,楚若却笑道:“皇后娘娘这是为何,臣女只是拒绝了九皇子的婚事,何必大动干戈。” “你哥哥的事情尚未解决,你今日却敢给我皇儿写休书,你们慕容家是真的不顾皇威了!” 说着,楚若笑道:“哥哥手拿黄金杖手大烟花之地官宦是当年先皇容许,虽说九皇子并不是官宦,但也是皇家之人,此事无错。” “你!”皇后手握着茶杯恨不得直接摔到楚若的脸上,谁知道楚若依旧带着笑脸。 将地上的桃瑶扶起,看着皇后娘娘说道:“第二,我与九皇子本是婚约已定,却丢我一人,与人云雨实则不义,当年太后娘娘也曾说过此时女子为大,所以此休书无错。” 说着,她拿着那滚烫的茶壶缓缓走到了皇后的身边,将这皇后的茶杯斟满。 “臣女要说之事一无!” “说的好!这丫头就是慕容家的小姐?”说话这人还未出现在这门口,只不过看着皇后的架势便知道这是谁。 “太后怎的今日回宫了?”皇后娘娘问着,老嬷嬷连忙摇头,将这热茶收好。 第九章 安然无恙 那太后一身及其素雅的衣着,手持着楠木金边拐杖,一步一步的这么走?33??过来。 身边的嬷嬷也跟皇后身边的人不一样,显得更加的淡然。 那嬷嬷看着楚若淡淡的笑道:“这在宫外太后就已经听说您了,进来之后看见小姐您,果然风度与众不同。” 她扶着太后落座,眼神却落在了一旁还没来得及带着那滚烫的热水壶离开的嬷嬷,两人虽然一个一身戾气,一个浑身的淡然。 但是显然那个戾气一身的人看着那太后身边的嬷嬷心中是虚的,眼神飘在别处。 楚若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红袖扶着她的手,看着她问道:“这个?” “你无需说话就好了。”楚若讲着,太后却问道:“这丫头拒绝了九孙儿?” 皇后点着头,看着楚若缓缓说道:“第一次听说女子休夫,太后娘娘。” “不,应该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哀家。” 当年的太后也是拒绝了皇上,所以,看着楚若倒是觉得有些亲切,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真的没有人能够做到当年她的样子。 既然不喜欢就应该说不,这说的如此简单的话,到了现在这些女子身上反倒成了负担,简简单单的一个“不”字变得艰难的不得了。 而楚若这个孩子不光说出了不,还说的头头是道。 “楚若?是哪个楚哪个若?”太后的声音很小,但是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偌大的院子里面却听的清清楚楚。 楚若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礼,语气轻缓的说道:“清楚的楚,若是的若。” 太后点着头,然后笑了,用手召唤着她过来,楚若绕过桃瑶走了过去,太后牵起来她的手,左右的抚摸了一下,眼神中竟然莫名有些伤感。 点着头,看着旁边的嬷嬷说道:“不知怎么的,看见这姑娘就想起那盈儿,像的很。” “先皇后早已去世多年,是您老思念过度了。”嬷嬷看着皇后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说道。 只不过看着楚若,一开始还真的不觉得像着先皇后,可是听太后这么一说,倒是越看越像了。 太后摇摇头,还是止不住的叹气,随后看了看那屋子里面还在为腿伤生气的九皇子,就将拐杖丢了过去,正好砸在那人的伤口处。 “母后!您这是作何,祁宥已经受伤了,您不心疼怎的还如此。”皇后急忙跑进去看自己的孩子,这眼神里都是心疼。 可谁知道太后却说道:“他要是像是启儿一样征战沙场得了如此,我自然不会如此,可你看看你的好儿子究竟干什么了,跟一个宦官养女青楼云雨被人撞了一个正着,还有脸声张,不知道这脸被放在了那里。” 说完,她拉起来楚若轻声说道:“不知怎么的,就是对你这个丫头喜欢的紧,平日里没事就进宫来看看,我一老妇人住在那么大的地方真是不习惯。” “楚若听从太后娘娘安排,只不过楚若二哥还在天牢之中饱受苦难,楚若担心……毕竟二哥才刚刚从战场上奔波而回至今都未曾休息。” 太后看着她,倒是明白这个小丫头不是表面那样的笑盈盈,也是骨子里面就带着刺的小家伙。 这要是放在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不喜欢这样的丫头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她发现这小丫头跟年轻时候的自己很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像。 她拉着楚若的手,指着那门口之处笑道:“你回到家中,我就送你一个大礼,这礼物要是收的开心,来日就带着你们院子里面的鸢尾进宫。” 楚若应着,太后就先让她回家了。 而那个桃瑶和九皇子却被留了下来。 楚若出宫的时候,恰巧又遇见了祁云,这一次不同,他穿的格外的好看,脸上也有了光彩。 看见楚若之后便走了过来,笑道:“姑娘无事?” “无事!”楚若点着头,抬头的时候那人正看着自己,他笑着,有着一种极为清澈的感觉。 这个是皇家人当中十分少见的,因为皇家中人身上之事太多,很少有人能够这么纯粹的看着一个人,笑着。 “劳烦七皇子了,改日有空,楚若必然到访。”楚若说着,那祁云笑着,看着她,摇摇头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还是姑娘自己应对的好,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 楚若看着他,他将手放在了怀中,再次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着一朵不知何处而来的不知名的花,他羞涩的递给了楚若。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若掩着笑,走了回去,她也是没想到这宫中还有这么可爱的人儿。 只不过,太后回来了,七皇子的日子倒是能好过一点。 “老爷,老爷,小姐回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小福子依旧改不掉的就是那在很远就能听见的大嗓门。 慕容俞连忙跑了出来,站在这门口处看着那一步一步走的极为和缓的楚若。 进宫的时候,她便是这样,出宫也是如此,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的女儿的情绪泛起波澜。 “若儿,这一次进宫皇后可有为难你?” 因慕容启先前一步回到了慕容府,慕容俞心中变担心,楚若会不会因为想要帮助自己的哥哥就答应了那所谓的二女共侍一夫的荒唐决定。 所以,哪怕七皇子的小太监提前出来通知了楚若安然无恙,他的心中也还是百般难受。 “爹爹不必担心,这一门婚事已经取消,皇后娘娘对我也甚是和蔼。”说着她看了看屋子里面那人,笑道:“二哥回来了!” 慕容启点头,看了看她,眼神变得格外奇怪。 直到楚若走了进去,恰好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连忙起身为楚若拉开了凳子,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谢谢你了。” “哥哥是为入狱一事还是为了别的?”她笑着举着一杯茶水缓缓入口。 慕容启未曾说话,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出门的时候借父亲的权杖用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九皇子的事情跟眼前这个丫头脱离不了关系。 加上带九皇子回宫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这九皇子的身上还遗留着那迷迭酒香,那酒本来就会使人兴奋,加上桃瑶身上大大小小的暗处的伤口,他就明白这一场看上去在正常无比的私奔,兴许并非如此。 第十章 装傻靠拳头 待到楚若归家不久,太后就将皇后和祁宥都叫到自己的宫中。 对33于皇后来说,因太后早些年就已经去道馆为逝去的小儿子祈福,这后宫一直就她一个人掌管,而今日太后就这么突然回来了,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祁宥更是如此,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桃瑶,手上被烫的通红,却笔直笔直的跪在那里,心疼的要命。 但是,他明白,其实自己的这个祖母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的母后,更加不喜欢做事张扬的自己,也只能手扣着手,就当是帮着桃瑶分担一点难受罢了。 太后一直未曾说话,闻讯而来的皇帝看着自己的额娘一副极为恼怒的样子,也只能坐在一旁不言语。 不到一会儿,那太后身边的桂嬷嬷领着身穿紫衣面带喜色的七皇子祁云走了进来。 太后看见之后,直呼道:“哎哟!这不是我的小七吗?” 那一直阴沉的脸上总算是挂上了一丝丝的微笑,蹒跚的走了过来,在祁云的脸上捏着。 祁云扶着太后回到座位上,看了看那下面坐着的皇后和九皇子,这几年来,皇后执掌后宫没少欺负他和他的母亲。 奈何母亲是一个不愿意与人争夺的人,就算皇帝都走到了她的寝宫外,她也不会出门去迎接一番。 只是一心一意的绣着一个荷包,说是今后要给一个有缘人。 而祁云一直都不知道那个有缘人是谁,也不知道每天母亲跪在内室里为什么声声的哭泣。 今日看着自己的皇祖母回来了,他心里自是开心的不得了,起码再也不用无缘无故的被责罚,也有一个人让自己依靠了。 “你母妃的痴症还未好?”太后问着,祁云点头,笑道:“虽说如此,可是母妃还是时常提起祖母您,为您做了好多的护膝。” 太后点着头,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嬷嬷,随后牵着祁云问道:“今日进宫的那楚若姑娘,你是真的喜欢?” 祁云不语,今日原本是因为担心楚若姑娘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才劳烦自己的祖母前去帮忙的。 心中一急,只得说自己早就心仪楚若姑娘,不忍她受委屈。 太后看着他不说话,就笑道:“你们这个岁数是该认识认识女孩了,你看你九弟弟现在都是云雨为何物了,而你呀!是不是连个通房宫女都未曾有过?” “孙儿不要!”祁云听见这名称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想着就觉得自己不喜欢。 太后一听更是笑出了声音,手拍着祁云的肩膀,看着底下的桃瑶,大手一挥,吩咐道:“起来吧!” 桃瑶一听连忙起身,一口一句谢谢太后娘娘,倒是亲昵的很。 只是,太后看着她,左右不是滋味,虽说这皇家当中也不妨风流的人儿,可是这一回风流的却是嫡子,她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 桃瑶长得的确不错,只不过她那个养父是个宦官,虽说如今离开了宫中,当了一个富裕的商人,但是也改变不了这个身份。 “皇后,这祁宥毕竟是你的亲生子,你且说说这一门婚事该如何解决。” 皇后看着九皇子的腿,心里对于慕容家自然是一万个不满意,可是今日这个九皇子和桃瑶的事情已经弄的人尽皆知了,加上刚刚那楚若休书的事情要是说了出去,想必这九皇子的名声就彻底的完了。 她一想,这桃瑶真是害人,缓缓说道:“臣妾觉得还是让楚若姑娘嫁进来的好,毕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就立刻说道:“楚若那个孩子倔的很,本就不喜欢祁宥,你强加她身上,你觉得合适吗?” 皇后一听,没了办法,可是真的又不是很想要娶了这个桃瑶,就算是一个妾室,她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身边跟着一个这样的女人。 谁知这个时候九皇子祁宥却缓缓的说道:“我和桃儿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我要是不娶她,让她怎么办?” 这话说完,太后脸一黑,冷笑了一声回道:“还算你有情有义,就这样吧!桃瑶择日进宫做个通房宫女,等到祁宥加封妃子在另行决定。” “祖母!”祁宥喊着,太后转头看着他说道:“怎么,你觉得不行?” 他不敢说话,桃瑶看着他点点头。 他也就只能这么答应了下来。 而楚若退婚写休书的事情传到了这百姓的耳朵里,倒是成了一个佳话,大家都说这九皇子娶不到楚若姑娘就是丢了宝贝。 “过不了几日,三伏天就要过去了,兴许天气能凉爽些。”慕容俞这几日心情好的很,原本以为楚若没了这九皇子的亲事,就很难嫁得出去了。 谁知,这说书的将楚若退亲一事这么一说,那些世家子弟简直就是天天登门拜访。 有的拿着一些字画请楚若题字,而有的就是想要看看这个敢于退掉皇家婚约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父亲,今日我想带着小妹出去玩上一会儿,午饭就不跟您一起吃了。”慕容义花了三天时间才让楚若答应他去郊外玩,现在激动的很。 楚若端着食盒看着自己三哥的样子倒是觉得好笑,两人出去不到片刻,慕容义简直就变了一个人。 木讷的看着前方,就跟那街口不爱说话的哑子一样。 楚若拽着他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装傻的方式?” “对,哥哥我精心研究了将近十余年,现在装起傻来简直犹如吃饭一般容易。”慕容义之所以装傻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原本对于慕容启有恩仇的人对他报复,毕竟家里有一个傻子也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楚若点着头,却笑道:“不,你还欠缺了点功夫。” 说着红袖从后面走了出来,傻傻的冲着一个卖包子的店家一笑,手一伸,那个店家就递给了她一个包子。 慕容义被红袖惊讶到了,这么多年他扮傻从来只有被打的份,怎么红袖伸手还能要包子。 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怎么,是不是感觉红袖比你厉害多了?”楚若问着,慕容义点头,拉着红袖的袖子问道:“红袖姑娘求指教!” 结果,红袖撸了一下袖子,那店家吓得连忙躲在了自己的蒸笼后面。 慕容义疑惑道:“这个是?” “哦,昨天红袖拿铜板买包子,店家以为红袖是个傻的,应是把鲜肉包换成了白菜包,然后被红袖打了一顿。”楚若说完,依旧温文尔雅的笑着。 “店家没让你赔钱呀?”慕容义问道,楚若点头笑道:“让了,然后我就让红袖一口气砸烂了他店子里所有的东西,又给他买了一个全新的,三哥我做的是不是很好?” 慕容义点着头,傻笑着,心中却想着,这红袖还真的是有一个好主子,这要是他这样,慕容俞只会一个劲的让他道歉。 第十一章 梁有为 红袖走在两个人的前面不停的吃着手里的包子,她长得小小的个子,脸也红红的,倒是有几分可爱。 慕容义接过楚若的食盒说道:“这大哥也真是的,一整日的就在屋子里面呆着不出来,这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憋坏了。” 说着,只见前面挤满了人,大家似乎都在往一个茶楼里面看着什么。 慕容义这天生爱凑热闹的性子,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他拉着自己的小妹,往那里走了过去。 只看见一个灰衣长袍男子手拿一副画作跟着一个头戴羽冠的人辩论的不可开交。 这文人之间的辩论也只有文人听得懂,慕容义听了半天倒是什么也没有听明白。 “小妹,你不是也懂些书画吗?这两人究竟在谈什么你可知道?” 楚若点头,这无非就是那灰衣男子家道中落,老母家中卧病在床,急需良药,没有办法才将这祖传的画作拿来典当。 谁知那典当处的人却故意的压低价钱,只为了那一点点的蝇头小利,男子自是不让,两人变争辩到了这个时候。 此时,那典当处的人指着堂中央的牌匾说道:“这可是我们北凉书画大师梁有为的提笔,证明我们的眼光也是有大师保证的,怎么可能会看错你的牌匾?” “梁有为?”楚若听着这个名字感觉很是熟悉,也就在嘴边重复了一边。 那慕容义听见了冷冷的一笑,指着这个牌匾说道:“小妹你有所不知,那个牌匾的金祥木还是大哥送给梁有为的。” “哦?那大哥跟这个梁有为关系很好了?”她问着,慕容义摇头,气愤的说道:“哪里好,要不是他当时改了口供,大哥那双腿也不会是如今这个田地。” 听见这句话,楚若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梁有为就是当年慕容君为其出头的那个所谓的“好兄弟” 而那一方还在争吵,直到这门外传来一声——“梁有为,梁大人到!” 众人十分有序的让开了一条道,那人一身黑金底衣,上面隽秀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豹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食民膏的贪官一样。 楚若身材娇小,躲在角落里面倒是也不怎么出彩,而慕容义个子高大,恰好就和那人对上了眼。 那梁有为立马就将头换了一个方向。 慕容义滋了一声,笑道:“你看他的样子,就是看到我都一副不敢看的样子,要是看到大哥指不定是什么表情那。” 楚若笑着,看着那人走了上去。 梁有为一走进去,笑着拿过了那个灰衣男子的手中的那一副说是价值连城的画。 他缓缓打开的时候,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画即使说不上价值连城,也应该不是赝品。 可是,梁有为的眼神跟那个店员微微那么一交流,梁有为再次开口的时候,这画竟然成了赝品。 “此画并无朱墨熏染,并非大师真品。” 梁有为说完之后,典当行的人一个个的义正言辞的看着那灰衣人。 这时,那灰衣人一听,眼眶都已经湿润,显然他刚才说的老母有病确有事实。 “慢着!” 说话之人俨然于整个人群当中,楚若笑道:“看来还真的是有人来说一个不是的。” 结果,她缓缓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牵了起来,那人看了看她笑道:“这里还有一个书画大师,怎不见你们问问那?” 那人楚若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结果,那梁有为看着楚若就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觉得刚才这个人就是在开玩笑。 然后就笑道:“一个女子懂得什么?” 楚若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说女子能做什么,女子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一个累赘之类的话。 便笑道:“梁有为,两年前因为一个京郊惊鹤图而闻名,与此同时师承前朝画师明示,对不对?” 梁有为点头,楚若向前又走了两步,看着那灰衣人手中的画,不由的笑了,轻轻的拿起左右那么一看语气淡然的问道:“梁大师刚才说这画是赝品的原因是为何?” “并无朱墨熏染!”梁有为这几天已经在这个禹城的文人圈里面成了一个大师,说话也是理直气壮的。 楚若,“哦”了一声,问道那个灰衣人道:“你这个画是那个大师的?” 灰衣人想了想说道:“林家程大师的。” “林大师作画最喜欢在每一个活物的眼睛里面点上一点点的金粉,同时这个金粉是他夫人的胭脂,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溶于水,同时林大师的画并不用朱墨,而是普通的墨汁。” 她正说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伙子,证实了楚若的话,然后身边的人纷纷都在议论。 楚若拿着画问道那个灰衣人:“您心中估价多少?” “就五十两好了,我还要给我娘买药去。”他看着楚若仿佛看见了神仙一样。 楚若笑着叫着红袖递上来钱说道:“您下回要是还有这等上乘的画作大可到我慕容府来。” 她回头看了看梁有为,将画放在他的手上,柔声说道:“作为文人要做到的是认画识画,并且品德高尚,您还需再进一步,这画就当小女孝敬您的了。” 说完之后,慕容义冲到了前面拉着自己的妹妹就走了。 对于梁有为简直就是整个慕容家的敌人,他可不容许敌人多看自己妹妹一眼。 而那个一直将楚若送上去的人跟在后面笑道:“楚若姑娘不要生气,白雨就是看不得不懂装懂的人,楚若姑娘。” 他一直跟着,跟着慕容义都没有兴趣去玩了,径直回到了慕容府。 这个时候慕容君和慕容俞正在吃着,两人一进去,慕容义就说起来了今天遇见梁有为的事情。 慕容君的脸色不是很好,一直低头吃着饭。 结果白雨就笑呵呵的进来了,慕容俞看这人并不认识,问道守门的小福子道:“这是何人,你怎的都不问问?” 小福子挠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先生说,他有法子治的了大公子的腿,说什么能够回到跟之前一个样子。” 慕容君听着就拿起来自己的筷子眼看就要往那白雨身上丢,谁知红袖一出手,将筷子捡了回来,看着慕容君说道:“看看……” 这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慕容君,谁知慕容君竟然默认了。 第十二章 往死里打 对于红袖,慕容君的表达十分的明显就连一直都不是很注重这些的慕容俞都看了出来。 这几日,白雨天天上门帮着慕容君恢复,慕容君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每一天都和红袖出去吃上一顿小笼包,然后心满意足的回来。 就连现在对于慕容楚若的语气都从,单字称呼的“喂!”变成了“小妹” 而在白雨那里,却觉得这慕容君的腿伤好治,可是心里却有事情。 “你听我说,你这个丫头就是不爱听我说话,你大哥这心里绝对有问题,你看看他每天在屋子里面烧的纸,这都是名画呀!” “白大夫,你说你大晚上流连忘返我的闺阁这……” 楚若似乎并不是很想要跟他谈这个事情,而楚若的这个态度让白雨很是怀疑,因为按照楚若以前的行事作风,这听见这些必然是要查一个清楚的。 慕容君是出了名的爱画之人,那些名画,且不说花掉了多少银两,就是找人辗转都需要不少的心思。 这样难得才拿来的东西,就这么每天当作取暖的废纸一样烧掉,怎么不让人怀疑。 楚若看着白雨的样子,笑道:“你定是心疼那画了,其实不瞒你说这个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 她笑着,却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白雨却是懂得,虽然现在慕容君口头上对于楚若是亲切了许多,但是实际上,他还是不认可这妹妹,所以现在就算是楚若想要去关注那人都不会给一个机会的。 他摇着头,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刚刚从慕容君的火盆里面拯救出来的一个名画,看着叹息。 不到一会儿,红袖就推门进来了,看着白雨笑了笑,坐在了楚若的身边。 “红袖今天开心?”楚若问着,红袖点着头,因为这慕容君在治疗完了之后,就给她单独讲了讲一些小故事。 慕容君说话就跟说书似得,听的红袖十分的欢喜,以至于竟然忘记了楚若叮嘱她早点回来的这个事情,一直低着头笑着。 白雨拿着那茶水看着红袖,忧心忡忡的说道:“完了,完了,杀手有了感情,那就提不起刀了。” “你说的倒也是,只不过我希望她放下心中的事情,一辈子就这样也好,不然……” “她的事情你已经查清楚了?”白雨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好奇的看着楚若。 楚若微微点头,看着眼前还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懂的红袖,伸出了手微微的抚摸在她的额头上,将那些碎发一点一点的拨开,笑道:“红袖要是有了心上人便是好的,” 显然红袖以前的事情楚若即使知道了也不想去说,这个女孩已经不光是她贴身的护卫,而是姐妹一般存在的人。 白雨不语,拿起自己的医药箱子,就一股脑的出去了。 谁知这个时候正好遇见了慕容俞,他也是恰巧今天感觉有些闷得慌,就出来走了走。 正好看见了,就迎了上来笑道:“白大夫,这我儿的腿?” 白雨拍着胸脯保证,笑道:“慕容老爷尚且不用担心,最多不超过半个月,我就还你一个跟以前一样虎虎生威的儿子,你大可放心就是。” 慕容俞听见白雨十分坚定的表示,倒是放心了不少,手里拿出来了一个玉佩放在了白雨的手中,小声说道:“劳烦了。” 白雨笑着,将玉佩放在了慕容俞的手中,自己转身就走了。 而第二天,天刚刚亮,这外面就闹的不行,楚若还未梳妆就出来了,准备看个虚实。 谁知,竟然是那梁有为,手里拿着一副画站在慕容府外,口口声声说要见慕容府的大小姐。 “你真是脸皮厚呀!你不知道我们整个慕容家恨不得你死吗?”小福子身为一个专门看着门前安全的人,自然是要负起责任。 而那慕容君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矮椅上吃着红袖刚刚买回来的糕点,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到一会儿,楚若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楚若笑道:“梁先生今日来有何贵干?” “我是想要你对你昨日说的话道个歉!”梁有为自从昨日之后,在这文会当中的地位莫名的就降低了。 这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慕容楚若在还未曾回来的时候,在原先的那个地方竟然也是一位书画大家。 他心中就明白了,许是妹妹看不过自己的哥哥被欺负,这是故意来找茬的。 整夜睡不着,心中一直都是那句话。 那句慕容楚若说他不仁不义的话,虽然当初的事情他的确是对不住慕容君,可是这也要怪慕容君傻,竟然连这是一个局都看不出来。 活该一辈子这样,可是一旦他这么想,就会脑子一阵疼痛,一闭眼就是当时血淋淋的一幕。 因此今天就来找了这楚若。 谁知楚若看着他笑道:“看来梁大人是发现了什么?还请梁大人仔细说上一说。” “你昨日说的那个林大师根本就不是用自己夫人的胭脂作画,因为他夫人早就死了。” “哦……,但是您不知道吧?林大师自幼风流,老年之时认识了一个女徒弟,两人便在一起了,所以他作画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自然就会用夫人的胭脂了。” “你说谎!”梁有为说着,楚若笑了笑说道:“全天下的人说林老的谎都有可能,但是唯独我不可能,因为我的师父就是林老的夫人!” 说着,红袖从屋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然后递给了楚若。 楚若打开交给了梁有为笑道:“这是家师以及林老近日来给我的来信,其中还有几副两人的闲来之笔,你倒是可以看看。” 等到梁有为脸色一变,楚若便拿回来了自己的东西,看着他,笑着,让小福子缓缓的关上了门。 “妹妹!真是好样的,解气的很,这几天他真的是出尽了风头,正好挫挫他的锐气。”慕容义说着,正想要帮着楚若在慕容君那里讨一个好话,却看见慕容君拄着拐一步一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很重的关上了门。 慕容义摇摇头,只得心里想着自己的大哥脾气实在是太怪了。 而今日的事情过去之后,一日,慕容君跟着几个平日里的好友出去游湖。 谁知要巧不巧的遇见了那梁有为,梁有为看着如今连走路都十分困难的慕容君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的愧疚,反而说道:“慕容大公子现在真的是出息了,都已经学会躲在自己妹妹身后求温暖了?” “过分!”慕容君咬牙切齿的说着,谁知那人看着他的拐杖轻声挑衅的说道:“来,拐杖借我玩一下。” 说着一把拽走了拐杖,慕容君失去了支撑,眼看就要倒下,谁知红袖却突然出现,抢过拐杖递给了他,对着梁有为就是一顿打。 丝毫没有留情。 “红袖,轻点,打伤了不好。”慕容君说着。 红袖看着他缓缓道:“主子会保护我,她一定会说往死里打!” 说着她就往死里打了,心里还记着,一定要打腿,要往死里打腿! 第十三章 其人之道 打到最后,慕容君突然拉住了红袖。 因为那原本白色的地面已经开始渗出血迹,他拉着红袖的手有些颤抖,缓缓说道:“红袖,你先回去!” 红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抱着腿在地上哀嚎的人。 而这时,不知道是那个好事的报了官,官府的人二话不说就把慕容君等人一并带到了衙门。 一路上原本默不作声的红袖,却突然笑的很开心。 慕容君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缓缓走来的慕容楚若。 她一身青绿色长裙,带着一个碧玉珠钗,扶着慕容俞正走过来。 走进官府的时候,楚若便走到了前方。 “哎哟,这不是梁大人吗?怎成了这个样子。” 那知府一看见浑身是伤的梁有为,嘴脸就变得格外的丑恶。 抬头看着慕容君冷声道:“慕容大公子,你说你再怎么也不能蓄意报复呀。” 这一句话似乎就跟他看见这事情的经过一样,说的那样肯定。 红袖眼看就要伸手给那个知府一拳,慕容君却一把拉住了她,上前站了一步。 看着知府笑道:“我要是蓄意报复,必然筹谋好一切,也一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何必在这光明正大的场合打他一顿那?” “你还想要杀人!”知府接着话说着,慕容君并没生气,反而是看着地上躺着的梁有为,问道:“知府说你要杀人!” “我说的是你!”知府听见慕容君的话,简直气到不行。 谁知慕容君却一副你气成什么样子都跟我没有关系的样子,知府的手指在他的脸上,眼神凶恶的很。 可是,慕容君一改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只手紧紧的拽着红袖,一只手轻轻的将这个手指打了下去。 看着自己的拐杖,缓缓说道:“我这腿是个废的,没有了拐杖又在河边,知府大人且说我危不危险,而这梁有为却故意打掉我的拐杖,你说是不是杀人?” “狡辩!”知府显然一心向着梁有为,似乎并不给慕容君面子。 而这时,身后的一个声音缓缓说道:“当然算!” 大家回头看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官家的轿子停在了府衙门口,前面站着一个童子,手里拿着一个玉笛。 知府看了看,以为是慕容家的那个公子,只能笑道:“你们慕容家的人自然是帮着大公子说话!” 可是,当轿子的帘子打开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玉冠少年缓缓走了下来。 一旁的童子走到了知府的跟前,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的那个知府顿时就懵了。 知府抬头再看,那人却笑着看着他问道:“知府大人审案子就是靠着一张嘴随意指责吗?” “你是谁?”知府捂着脸问着,这旁边的童子缓缓说道:“圣上长子祁东殿下!” 这话一说完,祁东看了看身后的慕容君,问道:“他故意打掉你拐杖了?” 慕容君未曾说话,反倒是身后的一个女声回答道:“正是!” 楚若走到跟前,这眼泪扑突就落了下来,指着那梁有为说道:“前几日,小女因为帮着一个贫苦之人因而得罪了梁大人,谁知,他竟然去欺负我的哥哥,真是一个小人呀!” 她本就身材瘦弱,这哭的梨花带雨的,更是惹人怜爱。 加上那看着哥哥一脸心疼的样子,引得旁人都开始说着一些指责梁有为的话。 祁东看着她,不禁笑了,转身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你可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人被打的时候?” “可不是吗?那人拽着我的婢女就准备上下其手,我婢女自然不从,一个不小心就推倒了他,谁知道他竟然更加过分,结果自己摔成了这样!”楚若说着,梁有为撑着身子努力的喊道:“你见谁你摔成我这样,一看你就是帮着你哥哥说话。” “我见谁,你咯!许是你造孽太多,石头都看不过去,自然要给你一个教训。” 她说着转身看了看一开始跟着梁有为去游湖的那几个公子,眼泪就更多了,拉着那祁东的手说道:“就是这几位公子,当时也在场,我一个人说话有假,但是不可能这几个人也跟我一样吧!” 说着,祁东看着那几个人,那梁有为更是轻蔑的笑了。 这几个人一直都是受着梁有为的照顾,怎么可能不帮着梁有为说话,所以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楚若出丑的样子。 可是谁知道,这几个人的口径竟然都跟楚若一样,并且更加的过分,说梁有为是想要嫁祸给慕容君自己撞的。 祁东听完看着知府说道:“这案子我都帮着你审完了,你自己起来结案吧!” 知府一听是皇帝长子,自然是不敢怠慢。 最后,梁有为不光废了一条腿,还因为有意造成慕容君受伤被判处给予慕容君罚款百两金。 那梁有为被家人接走之后,听说闷闷不乐几日,竟然几次想要自尽。 而这慕容家却开心的不得了。 “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在那个街口拦着大殿下可等了多久,要不是上一回春猎二哥救了大殿下的白狐,他还不一定来那。”慕容义看见慕容君回来就急着想要邀功。 慕容君看着他笑着,第一次没有面无表情。 今天,让那个梁有为也感受到了当时他的痛苦,那种心中的难受才是让他最为释怀的事情。 他手里拿着一个鸡腿,然后想了想放在了楚若的碗里笑道:“小妹以前多有得罪,大哥以后不会了。” 楚若笑着,将鸡腿夹给了他说道:“大哥何必,本就是一家人,小妹从不记着你有对我不好的时候,鸡腿你吃,早点好起来,咱们慕容家还缺一个状元。” 慕容君笑着,似乎这是第一次笑的那样好看,慕容俞看着慕容君的笑脸,自己的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大家正聊着那,慕容启从外面气冲冲的回来怒道:“那厮又欺负大哥了?我的刀那?看我今天不砍了他。” 这一句话说完,慕容义悄声对着大家说道:“今天的亏是红袖跟着大哥去的,这要是二哥去的,那梁有为此时只能吃香火蜡烛咯!” 说完,大家笑作一堆,慕容启一进来看见这一番情景,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等到大家都笑完了,楚若细细的跟他讲了讲今天的事情,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这进宫听见大殿下说什么梁有为欺负大哥,还有什么小妹哭了,我还以为他又欺负到我们慕容家来了。” 说完之后,他原本准备回房,结果转身回来十分好奇的问道:“那不对呀!那几个跟着梁有为的人怎么会为我们说话?” “哦,简单,爹给他们一人一个金条,还有在宫里帮他们谋了一个出路!”慕容义说完连忙再次补充道:“小妹说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十四章 半夜惊醒 慕容启像是懂了一般点点头,转身回房的时候神情倒是有些紧张。 他的房里灯一直都亮着,几次楚若经过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却并没有进去。 而此时,这宫中,大殿下祁东游学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摆宴席大肆庆祝。 加上祁东的母亲惠贵妃本就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这几日前就收到儿子即将回来的消息,硬是求着皇帝给这祁东加了一个亲王的称谓。 “祖母,您这么过来了?”祁东原本正跟这祁云说的开心,就听见背后嬷嬷叫着两个人。 一回头,就看见太后走了过来。 太后笑着摸了摸这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的祁东笑道:“这许久没看见我的大孙儿了,心中惦记的很。” 祁东笑着,挠着头。 “刚才听你们说这慕容家,怎的,那慕容家大公子出事了?”太后问着,祁东下意识看了看祁云,然后指着祁云说道:“这让他说,更加精彩一些。” 祁云伸出手就拍了祁东一下,谁知太后却笑道:“我明白了,是那楚若姑娘……” 几人说着,祁云的脸顿时就红了,还狡辩说道:“我只是关注这梁有为和慕容家的恩怨罢了。” 太后笑了笑没在说话,这时惠贵妃正好扶着皇帝走了过来。 这儿子就要加封了,她那妆容都花的更加的明艳了些,显得旁边的皇后更加的苍白。 皇帝一身黑龙袍走的缓慢,似乎神色并不是很好。 “母后来的倒是比儿臣早。”皇帝对于自己的母亲始终是尊敬的,当年自己的生母难产而死,自己是这养母亲手带大。 太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伸手摸了摸,皇帝的头上竟然还在冒着虚汗。 皇帝尴尬的笑道:“母后不必担心,只是这几日的政务劳烦,几日未曾休息才得如此面色。” 这话说完之后,身后的随身太医姜太乙上前一步点了点头。 太后便也未曾多问,在宴席之上,祁东讲着自己这些年游学的时候见识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几个皇子听的倒是羡慕的很。 而惠贵妃看着自己儿子倒是忧心忡忡,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儿子根本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东儿,别再说你的游学趣事了,讲一讲你这些年游学学会了什么?”惠贵妃一心期待着自己的儿子能说点什么大道理出来。 可是,祁东看了看整个席上却笑道:“学到什么?可能是学到了知恩图报!” 说完这话,惠贵妃的手微微一颤抖,竟然洒出来了,皇帝看了看她,看了看祁东,咳嗽了几声之后便说道:“也好,知恩图报算是一个好理。” 说着祁东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祁云拉住了。 整顿饭吃下来,气氛都很是压抑。 “祁云,你刚才拉住我做什么?”祁东说着,祁云看着他缓缓道:“不然,你还要再将五年前那一席话再说一遍,然后被皇上再驱逐出去?” 祁东不语,只是面色不好看,手紧紧的握着。 那祁云走近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十年前的事情,已经是定局,四位大臣家破人亡,惠贵妃明哲保身也是对的,再何况那个时候你我也只是孩童,她若真是站了出来,后果将会是怎样,无人能知。” 说着,十年前的惨痛一幕又浮现眼前。 当时的北凉有四大开国功勋,辅佐皇帝的正是这四人。 原本一切安然太平,却不知怎的传出四人要篡位,而让人最不敢相信的就是当时的皇帝在短短三天之内就取证结案。 四大家族如同血洗一般,整个禹城一片黑暗。 就连当时跟四大家族联姻的慕容家也被牵扯了进去,要不是当时的慕容启年幼征战,战功卓越,恐怕也难逃一死。 而对于祁东来说,他是亲眼看见这整个事件究竟如何发生的人。 当年的始作俑者就是惠贵妃的父亲,那些所谓的证据几乎都是捏造。 他劝说过母亲说出真相,可是真相残酷,母亲宁愿告诉自己的父皇自己性子拙劣,不尊母,将自己驱逐也不愿说出此事。 这就使得,他对惠贵妃犹如陌生。 “我还有几步就到了,你也就别送了,惠贵妃必然等着你那!”祁云说着。 祁东上前一步笑道:“我记着当时丽嫔娘娘说了给我留一个床位的,今日我就不回去了。” 说完拉着祁云就往前走,调笑着说道:“那楚若的确是一个好玩的人,你小子要是动心了就娶回来。”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寄养在我这的鹦鹉毛全扒光。” “挺好的,冬天我就给它做一个皮袄倒是也不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到丽嫔的寝宫外时,只看见那白色灯笼亮着,丽嫔站在灯笼下,数着一朵又一朵的花瓣。 “这?” “今日是我娘亲娘家所有人的忌日。”祁云说着,将灯笼下的丽嫔送回了屋子,跟着祁东坐在屋前。 祁东从自己的兜里拿出来了一个瓶子递给了他,小声说道:“你下回再受伤,记得早点通知我。” 祁云点头,手里握紧了药瓶,缓缓说道:“楚若那个女子的确有些不同,可是,我们……” “可是,你怕再一次连累慕容家!”祁东喝着那小酒,递给了祁云一杯笑道:“那姑娘精的跟猴似得,这一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摆明了给哥哥报仇那,可是呀!就是让你看着觉得好玩,还喜欢,真是一个不错的人,起码娶回来不会烦,还挺好玩的。” 说着夜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一道黑影从后宫一闪而过。 皇帝梦中惊醒,尖叫着,一旁的惠贵妃扶着皇帝轻声说道:“这么些年了,您还是老做这噩梦,是不是当年的余孽尚存?” “怎么会,一场大火烧尽了满城的鸢尾,当然剩不下什么,只是自从母后回来之后,我总是能想起他。” 惠贵妃不语,紧紧的抱着皇帝,看着外面的天色,心噗通的跳着,皇帝其实不知道,这些年惠贵妃也经常被噩梦惊醒,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她偷偷的给那人供奉了灵位。 第十五章 意外受伤 皇帝连续几夜都没有安睡,惠贵妃看着也觉得有些心疼。 这几日一直都在劝说皇帝做一次法事,结果皇帝却一口拒绝了。 “娘娘,大殿下今天说是要回来了。”小宫女安儿在殿外说着,惠贵妃现在已经少了前几日的激动。 缓缓的从床上起身,看了看安儿,说道:“把他的地方收拾收拾就好,今天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别叫我。” 说完,她就倒头睡了。 这一觉睡醒,一睁眼就看见祁东拿着一碗东西走近了自己。 他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那个认真的样子倒是让惠贵妃突然有些难受。 说起来当年的事情,其实自己的儿子说的并没有任何的错,只不过这活在深宫中自己真的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你醒了?”祁东问着,语气虽然并不是很好,但是这样的一种问候惠贵妃已经觉得十分难得了。 点着头,原本还想要再多说几句的,结果话还没有说出来,那祁东手中的东西就递到了她的面前。 祁东拿着这个递给她,说道:“安儿说你最近神色不好,我就在丽嫔那里学了这个汤,你喝喝。” 惠贵妃点着头,可是这个汤怎么喝都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因为刚刚那一句丽嫔。 两母子坐在屋子里面,整个屋子里面的却无比的安静。 “大哥!”这在屋外喊着祁东的祁云手里正拽着一个白鸽,一脸的慌张。 祁东听见之后,看着惠贵妃缓缓的说道:“喝了吧!还是挺好喝的。” 说完,他答应着祁云就出去了。 祁云手里的白鸽是个信鸽,祁东看见无奈的说道:“你去,宫里我帮你。” 而两人说话的时候,却并未注意身后缓缓走过来的安儿,听见这句话她感觉十分的好奇,倒是想要知道这个祁东到底要帮着祁云隐藏什么。 于是,在这几天时间她倒是十分关注这两个人。 与此同时,在慕容家倒是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慕容启被人打伤了!并且伤的很重。 “二哥出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楚若知道的时候,慕容启已经伤重昏迷了好几天。 而慕容俞等人看着楚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觉得她就是一个女孩子,没必要知道这些。 “红袖,现在叫白雨来,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来。” 说着楚若走上前去,将慕容启的伤口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拿起来那药闻了闻,说道:“把这个药停掉。” 慕容俞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只看见楚若熟练的开了一个药单递给了一旁的大夫。 那大夫有些迟疑的拿过看了看,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指着里面这一味药说道:“大将军本就已经失血过多,此时在加上这一个活血的药怕是不当。” “若是刚开始发现的时候,的确不应该,但是若是不开活血药剂,我二哥身体内的淤血便会一直都在,反而影响之后的治疗。” “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尚且可以试一试。”大夫看着药单始终是一脸敬佩的样子,尤其是看见这楚若十分熟练的手法,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敢问姑娘师从何人?” 正问着,那屋外一阵的酒味习习而来,白雨走进来的时候,看着楚若说道:“我呀!” 他晃着走了过来,伸手把脉,又看了看那药单,点头笑道:“就按照这个弄就好了,我这个徒弟看来马上就要出师了。” 一旁的慕容俞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的疑惑就更加的多了。 似乎这个女儿回来之后,慕容家的事情变得多了起来,但是说真的整个慕容家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委曲求全了。 他看着楚若就要出去了,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女儿问道:“真的没事了?” 楚若点头拉着他笑道:“爹你就带着三哥回去好好休息就好了。” 那一旁的慕容义此时已经躺着睡着了,手撑着脸显然就要倒在地上了。 慕容俞一个拍掌就把他叫醒了。 “啊!”叫着的时候慕容俞便拽走了他,这个慕容义留在这里只会添乱,可是叫出去的时候慕容义惊讶的看着总觉得妹妹。 慕容俞轻声说道:“走吧!” 待到慕容家的人连家奴都撤的差不多了之后,白雨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就自己上手了?” “我……习惯了,你快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雨仔细看了看,然后摇头说道:“我说一句挺吓人的话。” “那你吓我好了。” 结果当他说完之后,楚若一脸不知所措,因为她怎么也不能理解这慕容启竟然能自己打自己,然后打成这个样子。 这一开始她知道慕容启受伤的时候,慕容俞是说在刑部的时候被一个什么大盗打的。 要是按照这白雨的说法,显然要是慕容启遇见了这个人,还自己打自己,就是想要放这个人出去。 并且是在刑部?那他们遇见的人究竟是谁那? 正想着,白雨突然靠近说道:“你说起这个刑部,我才想起来,上回帮助我们的那个黑衣人我们查到了他的去向。” “查到了?” “嗯,也是在前几日,偶然一次听见这有人说起一个江洋大盗,原本我们没在意,谁知一次偶遇竟然发现就是那人。” “别说废话,最后如何?”对于那一个上一回出手相助的黑衣人,楚若一直都是心存感激。 只不过自从那一次之后,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就算她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结果连个名字都没有查出来。 那白雨看着她缓缓说道:“那人来自……宫中!” “啊?”楚若惊讶到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毕竟那么一个清丽脱俗的人竟然出自一个大染缸之中,自己真的不能想象。 白雨看着她,问了一遍究竟还查不查那个人,楚若点头,即使是出自宫中也是要查一个清清楚楚的。 等到白雨出去的时候,楚若在慕容启的屋子里面待到很久。 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人。 “楚若姑娘?” “七皇子?” 第十六章 杀人案? 看见面前出现的竟然是鲜少出宫的七皇子祁云,楚若倒是有些惊讶,看了看这人连忙说道:“参见七皇子。” 祁云看着她笑着,伸手扶起来楚若笑道:“你怎么显得这么紧张?” 他的问话让楚若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也不知为何自己这么紧张。 可是,等到她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许是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所以她才会很紧张。 听这个祁云说今晚是上灯节,也是这个时候最后一次,因此跟宫里面说了之后出来玩玩。 原本是要找慕容启,好保护一个安全,可是一来就听说慕容启今日偶感伤寒,怕是不能跟他去了。 “这样吧!且让我的婢女跟着殿下,也算我偿还那日宫中之恩。”楚若说着,祁云看着她,眼神清澈。 手里的扇子忽闪忽闪的,转身看了看红袖说道:“我在宫里倒是听说了这位姑娘的功夫,既然如此,那楚若姑娘不妨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他这应该是一个询问的语气,但是楚若却听出了不能拒绝的意味,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出门的时候,那慕容义也是要跟上来的,结果却因为那慕容俞不让,他便失去了这个机会。 几次三番的提醒楚若给他带点好吃的回来。 “哥哥,我记着了,一定给你带。”楚若说着,便跟着那祁云出去了。 祁云倒是一个美男子,走在这上灯节上,倒是收到了不少的花灯。 女孩们一年也就这么一个机会出来认识男孩,所以看见好的,便是很主动。 祁云收到最后,有些拿不住了,回头的时候楚若正帮着红袖拿着两三串糖葫芦笑的正开心。 而这地上,东倒西歪的摆着几个破碎的灯笼。 他笑道:“姑娘怎的把这些灯笼弄成如此?” “只是一个不小心罢了,对了殿下听说前面的那条街上东西多,我们要不要去?”楚若笑着,红袖一个不留神就窜到了旁边馄炖的小摊子上。 楚若说着不好意思,也只得陪着。 祁云将灯笼捡好,坐在一旁,这楚若一出了慕容府倒是变得可爱了许多。 “殿下吃这个,这个加了辣子,好吃的很。”楚若笑着,递给了他一碗,几人吃完之后这灯节倒是更加热闹了。 达官子弟一般都在那些很是名贵的地方吟诗作对,那个前些日子刚刚伤了腿的那梁有为正跟着九皇子身后毕恭毕敬。 一行人走到了这馄炖摊上,一眼就看见了正吃的不亦乐乎的楚若主仆二人。 九皇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身旁的人上去。 梁有为却拉着问道:“那旁边的似乎是七皇子,这样怕是不好吧?” 九皇子冷哼一声,不耐烦的说道:“七皇子算的上那个牌面上的人,就他还值得你一怕?” 梁有为不言,退到了一旁,而那九皇子的爪牙们自然是很听话的上去了。 一把就掀翻了楚若的碗,抓着她的手笑道:“哪家的小姑娘?长得很俊呀!” 而这一瞬间,红袖一手举起来了那个人,妥妥的摔在了一旁,转过头拿起一旁店家的热汤,全都洒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嚎叫着,九皇子看着情况不妙,转身就准备走人。 谁知这七皇子却喊道:“九弟,你的人你不要了?” 九皇子背地里咬牙启齿,转过头却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说道:“这是怎么了?” 楚若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抬头看了看他,喝下了一碗热汤,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噗的一下吐了他一身。 然后,尴尬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是楚若鲁莽了。” 说完,拿着一旁店老板擦桌子的帕子给这人擦这衣裳。 九皇子的脸黑的发紫,而这时不知从哪里喊出来一声,“死人了!” 大家慌作一团,楚若一个不小心被人撞的东倒西歪,祁云一把拽过了她说道:“楚若姑娘,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啊?”楚若还未来得及答应,就跟着那人一纵飞走。 祁云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害羞!”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刑部?”楚若问着,祁云没有回答她,而是在刑部的档案室当中翻找着什么。 翻找了半天,他的脸色有些不好,转眼看去,在最隐蔽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格子。 可是,他用了很多方法也没有弄开。 楚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来!” 说着她拿下来自己的玉簪子,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个东西给打开了。 拉出来之后,里面只有一个钥匙,祁云连忙拿着左右看了一下,便放了回去。 等到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月牙都不见了。 街上依旧很乱,而这慕容家的家丁都出来找自己的小姐了,毕竟这么晚还没回去实在让人担心。 “七皇子!”楚若叫着正准备离开的祁云。 那人转身看着她笑道:“记着保守这个秘密,算我欠你的。” “不是……我……?”楚若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不见了。 她回到这慕容府的时候,慕容俞急的正在门口训人。 家里除了生病的慕容启之外,几乎都在这等着她。 “小妹回来了!”慕容义是第一个看见她的,连忙就冲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问道:“你这么晚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爹为了你今天把衙门的知府都给打了。” “我和殿下被人群挤得不知路了,现在我才寻回来。”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吗?今天李大学士的女儿被人杀害了。” 楚若摇头,虽然知道有人被杀了,可是她还真的不知道是谁。 而回去之后,接连几日,慕容俞都不曾让她出门。 到不是担忧楚若乱走,而是在楚若回来之后的这几日,纷纷有大臣的女儿被人杀害,这慕容俞实在是担心,就不让楚若出门了。 而对于这一个事情,朝廷却说是一个叫做鬼夫子的人做的。 说那个鬼夫子不光是杀了女子,还去刑部盗窃。 说的那叫一个吓人,而在宫里,那安儿正惶恐不安。 “你这丫头这几日是怎么了?神情恍惚的不得了。”惠贵妃说着,安儿摇着头笑道:“娘娘大殿下什么时候才回宫呀?” “说是跟着祁云出去骑马了,估计要过夜,你这是有事?” “没有,奴婢就是问问。” 第十七章 被抓 第二日,祁东与祁云刚刚从远郊回来,谁知刚刚一进禹城却被刑部请去。 “郑大人,你这是为何?”祁东问着,郑峥看着祁云缓缓说道:“回大殿下,今日刑部接到匿名举报,说祁云殿下跟近日来发生的命案有很大关系,特请殿下参与调查。” 匿名举报?祁云不知为何自己会跟这样的一个命案联系到了一起。 等到了刑部之后,不知为何竟然直接将他押解到了玄字监狱。 “郑大人!”祁云叫着,才发现这人根本就没有理自己,阴冷的监狱里面,隐隐还有人低声的哀嚎。 他靠在墙旁,却听见背后有人在跟他说话,那人敲着门说道:“你是刚进来的吧?” 祁云回应着是,那人哈哈大笑了很久之后,才缓缓的说到,这玄字监牢的往事。 祁云倒是觉得这阴森的监狱里面有人能跟自己说个话倒是也很不错,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想,那祁东大概已经回宫了,不知道宫中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这祁云被怀疑的事情,让祁东觉得十分纳闷,直接牵着马先去找了惠贵妃。 他记得这皇子犯案明明可以幽禁宫中,他只能去求自己的母亲让这祁云先回宫,那监牢阴森,祁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不胜数,这个时候再去监牢那伤是好不了了。 可是,谁知他刚刚换了一身衣裳,带着从宫外打回来的几只野味去找惠贵妃,却意外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 “娘娘!” “你去说了?”惠贵妃手上拿着糕点,眼神微微的看向了一旁的安儿。 安儿点着头,连忙说道:“去跟刑部说了,祁云殿下已经被押解到了刑部!” 这句话刚刚一落地,只听一声尖叫,祁东从屋外极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那野味,只不过手上沾染了血迹。 惠贵妃看见连忙走过去,拿起他的手说道:“这是受伤了!” 祁东一把推开了惠贵妃,冷笑了一声,指着那已经浑身发抖的安儿笑道:“我说是谁匿名举报那?原来是母亲您,真是低估了你。” 说着,他放下了野味就冲了出去,面对自己的母妃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当年丽嫔与惠贵妃情同姐妹,谁知今日害丽嫔的儿子的竟是当年的好姐妹。 祁东一路走,一路想,不知怎么的竟走到了当年先皇后死去的那个宫殿,那地面上已经没有斑驳了,只有一点一点的青苔。 当年的大火不光烧死了先皇后,还带走了原本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生的嫡长子。 只要想到这一切,他就十分想要将当年那些事情都说出来。 而这时,他却看见丽嫔从院子里面缓缓走了出来,祁东不知道丽嫔知不知道祁云的事情,所以也不敢说。 上前扶住了丽嫔,问道:“今日娘娘又来拜祭先皇后了?” “嗯,云儿那?”她笑着,递给祁东一个糕点,手轻轻的将他受伤的地方包扎上,笑道:“今日清醒了点,就来看看,你这个孩子平日里就是一个淘的,今天怎么伤成这样了,你可知你母亲会伤心?” “她才不会为我担心,她只想着她的家族,半点我都没有。” 丽嫔笑着说道:“胡闹,那个娘亲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可不能这么说你的娘亲。” 她笑的样子的确十分的好看,祁东看着,竟然有些不敢跟丽嫔说祁云的事情。 这丽嫔已经没有娘家了,加上安儿作证,要是这九皇子的人在从中作梗,他真的担心,就算是祁云此次不死,也是活罪难逃。 而他的表情已经泄漏了心里的不安,丽嫔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云儿出去玩受伤了?快带我去看看!” 她拉着祁东就要走,谁知惠贵妃站在前面冷声说道:“他被抓了,犯了命案!” “不可能!”丽嫔说着,眼圈一下就红了,看着祁东的时候带着询问,而祁东却点了头。 而此时,祁云被抓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宫中,郑大人的告贴此时已经摆在了皇帝的桌上。 那帖子当中,有安儿的口供,说在那上灯节祁云回来的时候,满手鲜血,手中还拿着一个簪子,跟命案现场的描述十分相符。 因为死的都是女子,并且是破喉而死,其中每一家的女子都丢失了簪子,所以刑部怀疑那簪子应该是凶器。 皇帝看着并未有过大的波动,将帖子一放,便召见了丽嫔。 “娘娘,原来您在这呀!皇上找您那?” 丽嫔答应着,因为是急招所以并没有时间再继续说下去,她经过那惠贵妃的身边的时候,惠贵妃一把拉住了她说道:“妹妹,不要再固执了,为了你为了祁云求饶一次,他心中还有你。” 丽嫔未曾说话,跟着太监一路走着去,那大太监看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提醒道:“娘娘,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刑部不是还未定案吗?您不要担心。” 两人到的时候,太后已经到了很久,不知跟皇帝说了什么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丽嫔站在外面,看着这已经很是陌生的地方,面前那人看着他,竟然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你来了。” 丽嫔点头,走进去的时候,太后正生着气,看见丽嫔眼神里有一丝的惊讶,还有一点的心疼。 她没有说话,叫着嬷嬷先出了去。 此时,能够对祁云有一些帮助的也就是他的娘亲。 “云儿的事?”丽嫔看着皇上,皇上笑道:“他的事情还需要调查,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狡辩!要是这是你的九皇儿,你的祁东那?你会这样吗?当初我看见的那一幕我还记得。” 丽嫔说着转身便准备走,皇帝一把拽过她问道:“为了你的儿子,你就不能求求我?这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我不愿,只能告诉你的是,云儿有半点伤害,我就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疯女人。” 说着她就转身而去,面对皇帝她早就没有了任何想要跟他周旋的心情。 可是,想起自己的孩子,她还是放心不下,这命案她也是知道的,要是真的定罪了,必然无救。 回到自己的宫中,她怎么也不能放下心来。 而此时,祁云的事情已经在宫中传遍,听说九皇子还去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 而惠贵妃劝说自己的孩子无效,气急之下就说道:“你要是现在去闹,祁云就只有一死了!” “娘?” “你相信娘,娘不是冷血,当年丽嫔救你,今日娘也是再救祁云呀!” 她不敢跟祁东讲明,毕竟那是皇帝心中最大的秘密,也是整个皇宫的秘密,若是她不出手,皇帝只会找一个机会让祁云死的无影无踪。 当年丽嫔之恩她始终记得,所以,这一次她会帮丽嫔。 第十八章 我们的婚事? 因他未曾辩驳,那皇帝就更加生气,仿佛已经确定了这祁云就是凶手一样。 而这个时候,太后却到了。 “太后驾到!”声音洪亮传来,皇帝起身,只看见太后拄着拐仗走了进来,看着跪地的祁云问道:“祁云呀!来起来到皇祖母身边坐着。” 祁云看着前面的皇帝,一时不敢起来。 太后便问道:“你有做错事情吗?若是没有就给我起来。”说着拽起来了这祁云。 而这时,皇帝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看着自己母后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皇后倒是不怕,因为对于祁云虽然她是不怎么在意,可是那祁云的母亲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她是一清二楚,所以她并不喜欢祁云。 既然,今日有人处心积虑的要至祁云于死地,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帮上一把。 想着,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那九皇子立刻会意,向前走去说道:“儿臣觉得既然古言云,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七哥已经有嫌疑了,根据北凉律法理应收押候审,怎能再次安然?” 太后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整个朝堂之上就你多嘴。” 她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只不过虽然她心疼自己的七孙儿,可是这律法她也记得,拉着祁云的手她问道:“云儿,你跟祖母讲,他们说的那些时候你都在哪里儿?说清楚了祖母便帮你作主。” 他原本想要说自己是和祁东在一起,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祁东依旧未曾出现,想必惠贵妃必然是出了手,祁东必然不会出现。 即使这个时候自己说了自己是和祁东在一起,到了惠贵妃哪里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自己只会将自己陷入更加深邃的深渊。 他沉默着,而后低声说道:“孙儿说不得。” “有何说不得的,云儿呀!这是命案,你看看这殿上的人虎视眈眈的样子,你进去监牢必然是要受苦的呀!” 太后问着,而这时的祁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总不能告诉这在场的所有人,自己平日里做的那些事吧,虽然不是命案,但是对于朝堂,尤其是对于皇帝都是逆言。 他要是说出来,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而此时,那宫外却传来一声女声。 只见那未施粉黛,却已经有着倾国倾城貌的楚若迎着阳光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身旁并未跟从一人,肩膀上落着一个白色的小鼠,她笑着走了进来。 “臣女楚若,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她行着礼,这小老鼠就滑落下来,很是自然就奔着祁云跑去。 这在场的人看着倒是有一丝的奇怪,这个时候楚若出现究竟是为什么? 而那楚若却说自己是来领罪的。 她低声说道:“臣女有罪,虽与七皇子情投意合,却因九皇子之事对皇家失去信心,导致七皇子为了讨我一个欢喜,便去抓了这个白玉鼠给我,劳得现在弄成这样。” 祁云呆呆的看着她,那人的樱桃小嘴却滔滔不绝的说着,眼中还有一滴泪水。 说道最后她看了看地上已经被摔坏了的玉簪子,更是落下了泪,问道:“怎的,七皇子真的不要我了?” “我!” 祁云这个时候看见楚若眼神,突然明白了,起身飞快的走到了她的身边说道:“我……要!” 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倒是真让人感动,若不是祁云自己知道这只是楚若在帮自己,他真的会以为眼前的女子爱上了自己。 说着,楚若拉着祁云跪在了地上,这些人的指控已经被翻到了一半,因为这玉鼠本就难捉,要想要一两天就等到十分的难。 所以,要是按照楚若的说法,祁云是去捉鼠了,那么这就不可能在禹城城内,那么这些事情便跟祁云无关。 而上灯节那天的事情,楚若也回应了,因为人太多挤散了楚若和家仆,而九皇子为了救差点摔倒的自己不小心擦伤了手部。 其后,她拿起来那个玉簪子说道:“这是我哥哥慕容启为我打造的说是可以防身,皇上您看,这还有我的名字。” 皇帝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有些生气,转身就走了。 这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愣,所有人都不明白皇帝究竟是怎么了。 到了这大殿之后,祁东被惠贵妃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眼睛都已经通红了。 帘子的另一端,皇帝狠狠的打了惠贵妃一个巴掌问道:“你不是说你都安排好了吗?结果那?那个楚若是哪里出来的,这个时候她出来帮忙说话,我能奈何的了那小子吗?现在的北凉早就没有当年的辉煌,要是慕容启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不上疆场,你以为北凉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臣妾没有想到,本来也就是想要祁云进监狱,这丽嫔不就会来求您了吗?到时候您就能……” 皇帝没有心情听下去,一脚踹开了惠贵妃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剩下的事情朕没心思管了。” 说着他一拉开帘子,看见祁东一脸的惊讶,更是生气。 指着祁东说道:“逆子!” 这祁东现在算是明白了,敢情自己的父皇现在还记着那丽嫔,为了再一次能够跟丽嫔云雨,竟然让自己的额娘安排这么一出大戏。 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利用,顿时,他对整个北凉更是失去了信心。 惠贵妃捂着肚子走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孩子,顿时就泣不成声。 她一边解开绳索,一边说道:“祁东,娘求你了,以后理祁云远点,不然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意思?” 惠贵妃摇着头,一直说道:“孽缘,都是孽缘,是我当初鬼迷心窍,现在真是自讨苦吃。” 她说的东西,祁东不是很懂,只是着急出去看祁云。 而此时的大殿上,一下就变了一个样子,太后竟然拉着祁云楚若问着两个人什么时候办婚事。 楚若依旧娇羞的躲在祁云的身后,等到太后说的累的就准备回去了。 这回去的时候,嘱咐道:“所有前来作证之人,都给我留下,哀家要一个个慢慢的问。” 而楚若帮完忙,正准备出宫,却遇见早就等候多时的祁云。 “楚若姑娘。” “七皇子等了很久了?” 祁云摇头笑道:“想必楚若姑娘已经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哦,不,应该是文韵姑娘。” “那鬼夫子先生也应该告诉楚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了吧?” “大事我就不跟你细讲,不过这一次之后,我还真的要考虑一下皇祖母说的婚事,娶你现在是我人生一个挺重要的事情。” 两人说着,楚若上前了一步,两人距离十分的近。 楚若笑道:“两日后,出宫有人带你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好好谈谈婚事!” 第十九章 站起来了 祁云没有回答这个话,目送着楚若离开。 转身时,那桃瑶正好站在他的身后,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问道:“我本也是相信你的,可是那九皇子根本不……” 祁云并未听完她的话,转身就走了。 以前,对于桃瑶他的确是动过心,可是那时的桃瑶小巧可爱,一声一声的祁云哥哥叫的那样好听。 而现在的她,满脸的贪恋权势的样子,他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更是不想要和她多说一句话。 有的时候想起当时为了她跟九皇子斗气,都觉得可笑。 毕竟那个时候他以为这个女子是被迫才接受九皇子的,可是那一日看见两人你情我愿的样子,他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里面最傻的就是自己了。 “主子!”广二从丽嫔的宫里走出,一路跑了过来。 祁云看着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就跟背后有人追你一样?” 广二点头,指着后面说道:“还不是你的那只白耗子,一直追着奴才,您知道的,奴才最怕耗子了。” “什么耗子,那是玉鼠。”说着他拿起来那玉鼠,正要放进口袋里,就看见玉鼠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字条。 他并没有打开,而是等到已经到了自己的地方才缓缓打开。 里面的字体极为的潇洒飘逸,要不是最后的落款是那楚若的名字,他还以为这是那一个潇洒风流的公子写的那。 这样一想,楚若还真的不亏那“楚公子”的雅号。 ——子为父所忌,切勿轻举妄动。 这一句话简单的很,祁云看了之后却有些不能相信,只能看着那只白老鼠说道:“等那天将你送回到你主子旁边,这些日子且先住在我这里。” 而太后那边召见了所有的刚才作证之人,一番拷打威逼之后,倒是知道了点什么。 她扶着额说道:“且押这些人去哀家的地牢,哀家头痛要静一静。” 说着,那嬷嬷就带着这些人去了地牢,而太后低着头,心情并不是很好。 手里的玉镯子一边一边的动着,身后的嬷嬷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唉!人老了,就老是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而这事情着实烦忧。”她说着,挠着头,看着远方。 那一处正种着一颗小树,前几年的时候原本那里的一颗树都已经高大的不得了了,谁知一场不知名的大雨,将树劈倒了。 随后就种起来这么一颗小树,太后每一回看见这树,就会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了名利,几乎牺牲了全部。 无论是情,还是义。 等到老了,才开始害怕,可是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太后可是想起了老事情?”嬷嬷问着,太后也不避讳的点着头。 那一年的血染禹城,她怎能不记得。 四个开国大臣惨死,触目惊心的那两日,都在脑海里历历而过。 她已经不年轻了,现在还真的害怕老的时候,下去了不知道怎么跟那四个曾经护过她周全的人说这些事情。 而自己的皇儿,今日这一个折腾才让她想起,四个大臣唯一的后人也就只有丽嫔了。 皇帝弄的这么一处,就是想要丽嫔能够对他回心转意,仿佛这样四个大臣就不会日日夜夜缠着他,他兴许能睡一个好觉。 “那丽嫔近日可好?”太后问着,嬷嬷答道:“好的,就是有的时候总是坐在先皇后的宫前哭,让皇后说了几回。” “那是她姐姐,怎么能不记着,对了今天皇后的忌日宫里也要好好的弄一下。” 嬷嬷应着,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便吩咐着准备吃食。 而这慕容府,慕容启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刚刚起来,就看见这楚若进宫,说是要帮祁云,就一直在家里极为不安的左右走着。 慕容俞看着他也是心烦,便问道:“你妹妹现在都回来了,你还在这晃荡。” “爹,你怎么心这么大那,你不是不知道,那祁云是宫里最不受宠的皇子,妹妹现在跟他在一起,我能放心吗?” “整个家就你最操心,那楚若那么有主意的人,就算是嫁给了祁云又能怎么样,安一个亲王的名号,然后在咱们慕容府旁买一个宅子,我这女儿也就相当于没有嫁出去,我还开心那。” 虽然,祁云并不是皇宫里面最为受宠的皇子,但是却是慕容俞最为放心的一个人。 在祁云小的时候,他就曾经教过祁云读书认字,倒是也算的上是半个师父。 要不是后来丽嫔疯了,他兴许还能成为这祁云的太傅那。 所以呀,楚若要是真的跟他了,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这不得宠更好,直接搬出来,到时候依靠慕容家,让女儿过得好一点就行。 慕容启一拍桌子怒道:“不行,我的妹夫不能是一个懦夫,我必须让他参军!” “人家是皇子!跟你参军?”慕容俞笑了,慕容启却起身指了指正在外面说要做什么好吃的楚若,小声说道:“楚若妹子身子弱,要是这祁云身子也弱,我看您什么时候抱外孙子。” 这慕容启在军队里面呆的久了说话倒是也直接。 慕容俞仔细想了想也是,这两人的事情整个禹城都传遍了,怎么的最后也要在一起,既然如此那必然是要结婚生子的。 楚若身子弱,要是这祁云照顾不了,那可不行。 “即使如此,你也不用让他进宫,这不是过几日那小子就要来看楚若吗?先试试他的功夫,实在要是不行,你就直接让他跟着你练武,强身健体,应该不会有人不同意的。” 慕容启点着头,这时那院子里面的香味就已经传出来了。 慕容义第一个从自己的屋子里面狂奔而出,抱着那锅仔仔细细的闻了闻说道:“这就是那烤羊?” “正是,前几日感觉天气已经转凉了,秋季吃一点,暖暖身子。” 楚若说着,叫着屋内的那两个人,笑道:“爹爹二哥,快出来吃了,不然一会儿就让三哥吃干净了。” 慕容俞应着,拉着慕容启就出来了。 这楚若从宫里出来之后,心情就十分的不错,家里气氛也就顿时高涨了起来。 那慕容君看着大家的兴致都不错,缓缓的说道:“那个我说一个事情。” “说呀!”慕容义说着,那慕容君扶着自己的拐杖高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用拐杖了。” 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看见他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的笔直笔直的。 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晃荡,但是也已经不错了。 慕容俞看见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第二十章 别靠近我 而这慕容君的腿虽然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因为伤势太久,所以要经常去白雨那里治疗。 这自从腿好了之后,慕容君的心情也很是不错。 而在这楚若的这边,第三日到达了时,那祁云如约而至。 两人原本在这慕容府呆的好好的,可是慕容启却左右的看着祁云,弄的两个人很是尴尬。 “启大哥!您这做什么?” 慕容启没说话,一把就举起来了这人,然后一声叹气,看见上面惊慌的祁云又再叹了一声气。 然后,在楚若的强烈要求下,才缓缓的放下了祁云,无奈的说道:“你实在是太瘦了。” 正说着,就被身后的红袖一把打晕了。 “唠叨!”红袖一边拖着慕容启回他自己的房间,一边帮着楚若将这个门关上了。 而祁云拍了拍一身的灰尘,看着楚若笑道:“你大哥的作风还是很奇怪的。” 楚若噗嗤一笑,原本她也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慕容启对于她能够转变看法,只不过这样有哥哥的感觉也很是不错。 她指着一旁的座位说道:“祁云殿下请坐。”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祁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楚若,她面容并不惊奇,但是是那种越看越让你心情愉悦的人。 两人看了有那么一会儿,谁知这时候慕容俞却破门而入,美其名曰,“怕你们饿了,吃点糕点。” 可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坐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先是从诗词歌赋,后是从江山社稷,一点跟都没有给楚若祁云单独说话的机会。 楚若有些尴尬的看着祁云,而祁云却笑道:“伯父讲的很对,这……” “爹,您还有事情吗?要不?” 慕容俞看着楚若,问道:“这女儿呀!真是女大不中留。” 说着,他倒是乖乖的出门了,却将这门大打开来,祁云转身一看,那慕容俞微微那么一笑就走了。 楚若给他倒了一杯茶,祁云低声说了声,“前天的事情,多谢姑娘了。” “不必,只是还您一个人情罢了。” 两人喝着手中的茶,一旁的婢女有些犯困,一不小心打了一个哈欠,楚若便让她去休息了。 等到屋子里面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祁云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楚若看着他这个放松的样子,倒是笑道:“许是江湖人的习惯你也感染了不少。” “那是当然,我还记得琅歌坊的酒格外的好喝。”他说着手搭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来那壶闻了闻,发现是茶水,然后又缓缓的放下了。 他记得这文韵是一个嗜酒的,谁知换了一个名字之后连这个也换了。 而楚若缓缓的从自己的身后拿起来一个酒壶,递给了他笑道:“我还说当时的偷酒贼是谁?原来是阁下。” 祁云笑着,这他跟楚若的缘分来的也奇妙。 当年,他跟着祁东去了外地游学,谁知两人却一个不经意上了这琅歌坊。 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楚若就是文韵,因为上山了很久他们也只是听说这么一个名字,别说文韵本人了。 连那个所谓的文韵身边的一文一武的两个人都没有看见,就更别提看见文韵了。 只不过在一次和这个祁东去偷酒的时候,恰巧掉进了一个温泉中。 而那一次他恰巧看见了文韵,只不过文韵的脸上带着一个面具,只看见了那么一双眼睛。 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冷,清冷的让他一个不小心就冲出了温泉。 然后,因为当时学武不精,被人打了一顿。 可是,这句话他可不敢跟楚若说,她现在倒是在慕容家当着一个乖女儿,好妹妹,但是这琅歌坊的名声依旧赫赫,要是传出他看过文韵洗澡,八九不离十就是一个死字。 楚若却看着他笑道:“当时温泉里面的水温如何呀?” “挺好的!”他下意识的回答完之后,一抬头就看见了红袖撸起了袖子。 楚若微微一笑说道:“虽然鬼夫子救过我,但是当时他没看见过我的长相,而你却认出我,必然就是当时那个偷窥的怪人!” 祁云一瞬之间起身躲在了柱子之后,急忙说道:“我是偷酒不小心滑下去的,真心不是有意的。” “那你也看了个遍呀,今天先废了你的眼睛再说。”楚若说着,祁云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高声喊道:“启将军,救命呀!” 几声呐喊之后,却看见慕容启和红袖同时撸着袖子走了过来,这他没有地方可以躲着,只能低身等着。 要不是后来慕容俞及时阻挡,他可能真的要鼻青脸肿的回去了。 到了晚上,楚若说是要带着祁云出去逛上一逛,然后两个人就出去了。 一路上,他紧紧的看着楚若,最后问道:“为什么琅歌坊要介入朝廷之事?” “你说什么?”楚若抬着头呆呆的看着他,倒是一副真的没听见的样子。 两人最后在一个小摊面前落座,而对面就是一家青楼。 上面的人莺莺燕燕的,有的甚至在这街边站着,祁云有些不适应,就将座位搬到了楚若身后。 他背靠着楚若说道:“说真的,现在我要是不娶你,你可能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我知道。”楚若说着,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向着她走了过来。 她低着头,并未抬头,只看见那个女子走到了祁云的身边,娇滴滴的问道:“哥哥不进来玩吗?” 谁知道这祁云一把拉过了楚若高声说道:“哥哥带的未婚妻出来的,不适合不适合。” 一旁知道两个人身份的都笑着,只有红袖一副要打他的样子。 “启儿,这孩子看来还是很正直的。” “爹,我还没试完。”而在这一旁的酒楼的一个雅间里面慕容启正密切观察着祁云的一举一动。 虽然,现在的慕容启对于楚若还是有一些的芥蒂,但是看在她治好了自己大哥的腿的份上,她的婚事,他也不能含糊。 于是,他一声令下,只看见一个比刚才的女子更加妖娆的女子,一扭一扭的走了过去。 像是浑身无力一样瘫倒在了祁云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祁云的表现倒是吓了两人一跳。 只看见祁云一下蹦了起来,飞一般的向着皇城的方向跑去了,一路跑一路很是惊吓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楚若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 第二十一章 突发之事 那祁云跑了一会儿之后,才停了下来。 其实,他自从上一次掉进了那温泉里面被一顿暴打之后,不知怎么的只要是女孩靠近他,他就觉得很难受。 但是说来也奇怪,这个感觉对于楚若并不存在。 兴许是因为当时下令打他的人就是楚若,所以本能的不反感? 正想着那,楚若却追了上来,拽着他问道:“你没事吧?” 他摇着头说无事,而此时那皇城的门禁已经差不了几个时候了,祁云就只好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这整个皇宫安静的让他觉得心烦。 而他刚刚走到这母妃的殿外时,却听见母亲在喊着救命,他连忙冲了过去。 还未冲过去的时候,就被一个侍卫拉住,那侍卫是皇帝身边的第一侍卫萧成。 他摇着头,告知这祁云的意思就是你不能进去。 而这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凄惨,他担心自己的母妃出什么事情连忙问道:“这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的母妃会如此?” 萧成不语,只是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就是不让他前进一步。 “放开我!”他怒吼着,而萧成却并没有办法,他也很无奈,但是这个是皇帝交代的事情,要是不做好,自己也没有办法交差。 而这个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道士看着那萧成,两人似乎低声说着什么。 祁云看着这个空隙,一把挣开了着人的手。 可是,当他冲进去的时候,这屋子里面的场景让他接近崩溃。 “娘!”他抱着那在地上蜷缩着哭着的丽嫔,看着那个用来做法事的东西,还有那正在他娘屋子里面安静的睡着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皇帝。 那一刹那,他几乎又要亲手杀了那人的想法。 他捡起地上的剑,起身的时候却被自己的母亲拽住了。 她低声哭着,缓缓说道:“走吧!”她手拉着祁云,而这时惠贵妃却站在了屋外,那人手里拿着一个披风,静静的看着,眼圈竟然是红的。 “妹妹!”惠贵妃走了过来,将披风给这丽嫔披上,在丽嫔的耳畔说道:“妹妹,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不知能不能谈谈?” 丽嫔起身,看了看祁云缓缓说道:“云儿,你先去外面等着,娘有事跟惠贵妃谈。” 虽然,对于当年惠贵妃出卖她的时候还记忆犹新,但是,看现在的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惠贵妃去算计了。 等到祁云出去之后,惠贵妃扶着她到一旁落座。 两人这是许久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的对方。 惠贵妃坐在她的身旁说道:“废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我要告诉你的是,皇帝怀疑祁云并非亲生子,想要杀了他!” 说完,丽嫔激动的起了身,转身看着那屋子里面躺着的那人。 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真的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她有些无奈的笑道:“所以上一次的事件,若不是慕容家小姐出现,我的祁云就必死无疑了吗?” 惠贵妃点头,这一场局本就是一箭双雕的,一方面让着丽嫔来求皇帝,一方面最后就说是百姓请愿这祁云必须伏法。 可是,楚若这么一作证,事情就变得有些难。 加上原本就是弄出来的局,这慕容家的人卷进来了,皇帝还是要想上一想,所以此事才这样罢了。 但是,说起来这毕竟是皇帝的心病,要是想要祁云真正的安全,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惠贵妃拉着丽嫔的手说道:“当年的事情整个皇宫,也就只有四个人知道,他又欢喜你,要怎么保护住你的孩子,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了。” 天色已晚,那人保不齐一会就醒来了,惠贵妃便告辞了。 走的时候,祁云正蹲在外面看着月色,惠贵妃走上前了说道:“起来吧!你母亲身子弱,你进去看着。” 说完,她就走了。 这夜色下的揽月宫显得格外的凄凉,因为丽嫔疯了之后,整个宫里也就母子二人,和这广二在。 风冷冷的吹着,丽嫔披着披风走了出来,她似乎神情好了很多。 其实,这宫里的人也大多都明白,丽嫔的疯只是针对皇帝,平日里,只是沉默一些罢了。 她向着祁云走来,轻轻的握住了祁云的手。 冷声说道:“云儿,站在这里冷不冷?” 祁云摇头,她却笑道:“好孩子,娘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娘您说!” “今日之事,你不要说出去,还有以后,娘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只需知道娘是为了你好。” 说着祁云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娘亲说道:“那人都做出了如此禽兽之事,娘,你怎么还能忍下去,现在儿子有能力带你走,相信我。” “祁云!我若是走了,谁还能记得当年的血案那,连我都不在了,天底下谁还会去为那些冤魂求一个清白那?”说着她低声说道,“你此刻就去祁东那里,记着,明日若是有召见,穿的好一点再来。” 说着,她就反身回去了。 第一次祁云觉得自己的母亲十分的可怜,是那种孤立无援的可怜。 当年跟自己外祖父称兄道弟的人,此时竟然没有一个能对她伸出援助之手的,到了这个年纪,想要为自己的兄父翻案,却只能靠自己。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有了江湖地位,能够带走自己的母妃也无济于事。 因为,母妃心中这所谓的自己的安危幸福似乎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夜色深沉,而那祁东恰好也未睡,正在这屋外说要抓麻雀,看见这祁云走了过来连忙说道:“你听这是不是有一只特别大的野麻雀。” 祁云点头,虽然他今天倒是不怎么想动,但是这祁东到晚上就视力不好,他只好帮着他找。 说着他感觉这所谓的麻雀叫有些不是很对,他跟着声音走过去,就看见在墙角下,一个那大总管安乐之正蹲在地上逗着一只躲在墙角的小狗。 祁云问道:“安公公,需要帮忙吗?” 安公公摇头,笑道:“这狗怕生的很,就不劳烦殿下了。” 第二十二章 意外之后 那安公公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将这狗带回,那狗已经是一条年近13的狗了。 这低眉垂手老的已经走几步就要晃一下,可是还是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跑到这个墙根底下,想要从那个以前的小狗洞里面进去。 安公公笑着说道:“这个世界上呀!就是这个狗最通人情了,记得谁对自己好,也知道谁不得意自己。” 说完,他抱着狗像是抱着一个宝贝一样的走了。 祁云有些不太明白,看着安公公走了之后,转身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惠贵妃的宫殿跟那先皇后的宫殿也就只有一墙之隔。 那小小的狗洞未曾被添的时候正好对着的就是先皇后的寝宫。 原来安公公说的话,竟然是这个意思。 “整个宫里,记着先皇后死寂的人一个是你娘,一个是安公公,这十几年一次都没有拉下过。”祁东倒是很喜欢这个安公公,小的时候先皇后还在,他只要去皇后的府上,安公公就会背着他在草地里面玩。 可是,自从娘娘先去了之后,安公公就变得很冷漠了。 有的时候呆呆的就站在原地,看着皇后的寝宫许久,然后叹气离开。 第二日一早,祁云还未醒,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起身去开门,只看见惠贵妃的几个贴身婢女正小声的讨论着。 “皇上今日是从丽嫔的宫里出来的,出来的时候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那可不是,皇上以前就想要提丽嫔做皇后,要不是丽嫔后来疯了,兴许着祁云殿下都已经是太子了。” 几人讨论的倒是很热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祁云。 等到几人走了之后,祁东端着吃的走了过来,看着祁云这不怎么好的脸色便笑道:“你赶快吃,今天一定有大喜事。” 祁云有些迷茫的看着他,那祁东却一直只顾着吃。 待到晚一点,就看见广二走了来,一进来就是一句,“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怎么了?”祁云问着,那广二笑道:“您还不知道呀!今天皇上在朝堂上说了,等到寿宴之时,给您加封亲王跟九皇子同等的那种。” 祁云一听更加的不可思议,自己这几天安分守己的什么都不干,拿什么功绩去要一个亲王的位置。 莫非是昨晚?他想着广二凑上前来小声说道:“听说娘娘今日也被加封了,跟惠贵妃一样的位置。” 祁云将筷子一丢正要走,却看见那华服加身的母妃正向着自己走来。 她笑的倒是很甜美,那脸上的装饰也极为的华丽,显然都是皇帝刚刚赏赐的。 “参见丽嫔娘娘,哦,不对,参见贵妃娘娘。”祁东说着,丽嫔扶起来他笑道:“你母妃那?我找她有点事。” 说着祁云正要上前,那丽嫔却笑道:“云儿,跟我进来。” 祁云有些茫然的走了进去,惠贵妃似乎才刚刚醒,脸上有些苍白。 看见丽嫔的华服和官品的时候,笑了笑,似乎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样。 叫着几个婢女弄了一壶茶,笑道:“妹妹今日气色真好,来快坐。” 两人隔着一个座位坐着,丽嫔看着惠贵妃的样子问道:“姐姐这是怎的了,脸色并不是很好。” “哦,没什么,近几日睡的不好才这样的,劳烦妹妹担忧了。” 丽嫔笑了笑拉着祁云的手,缓缓的放在了惠贵妃的手上,轻声说道:“今日皇上说了,从今以后祁云过继给姐姐!” “什么!”祁云尖叫一声站了起来,丽嫔拽着他生生的将他拽了过来。 惠贵妃看着丽嫔也有些不知所措,怎的这人都将自己的儿子让给了自己。 丽嫔看着两人的神情,缓缓说道:“过几日不就是皇上的寿辰了吗?要给祁云加一个亲王的位置,姐姐知道的妹妹家中已经无人,这又如何能够撑得起亲王的位置那,妹妹劳烦姐姐帮妹妹这一个忙,待到来年大殿下有何需要祁云这个亲王之位不是还能派上点用处吗?” 惠贵妃此时倒是明白了,丽嫔家中无人,要是祁云是亲王的话必然找人记恨,加上她突然直接就从嫔位晋升贵妃,这样大的跨越,必然要引得皇后的不满。 这个丽嫔倒是一个有心眼的,此时将祁云交给她,虽说是过继,但是时常能看见,还能保护自己孩子,倒是还真的是上上策。 而且丽嫔摸准了惠贵妃的心思,这太子之位祁东绝对是有机会的,若是实在不行被九皇子拿走,待到皇帝驾崩之时以惠贵妃的个性,必然是要为自己的孩子拼上一把。 那个时候身旁有个亲王加身的人怎么说也是好的。 所以,惠贵妃想了想笑道:“自然是好的,东儿自幼就跟云儿好,此时应该高兴的不得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却唯独没有看见祁云的表情。 这晌午时,楚若正在院子里面种着花草,到了秋季花都无精打采的,她看着有些皱眉头。 身后的慕容启正在擦剑,看着她的样子便问道:“怎的,花要不行了?” 楚若摇头,浇着水,慕容启放下剑靠了过来,轻轻的伸进了这泥土里,左右这么一动,竟然带出来一条大的虫子。 他举着虫子转身正好对着楚若。 “啊!”楚若尖叫一声躲在了柱子后面,那慕容启倒是第一次看见楚若这样,便举着虫子又近了一步。 楚若立马往屋子里面跑,慕容启笑道:“小妹!你还怕这个呀!” “知道我怕还往面前凑。”楚若说着,慕容启笑道:“我只是要告诉你,这花其实是被这虫子夺了营养才这样的,你出来吧!我教你怎么弄。” 楚若一步一步慢慢的移出来,看着慕容启问道:“虫子那?” “丢了,别怕。”他伸着手拽过来了楚若。 慕容启的手有很大的老茧,握着楚若的时候却无比的热。 但是,说起来也奇怪,他的手老茧那么多,但是却馨白,指节犹如玉指,还挺好看。 慕容启仔仔细细的讲着这里面那些花花草草该怎么弄,语气和缓就像是一个母亲说起自己的孩子一样。 楚若笑道:“说的跟这些花都是你种的一样。” “对呀!都是我种的,就连你上回拿去泡茶的野菊也是我种的。”慕容启笑了一下,立刻脸上又出现一阵的冰冷。 只因他的副将欧阳走了进来,那欧阳倒是一个爱说话的,见到楚若就四小姐叫着,极为亲切。 “那你们先谈,我进屋了。”楚若看见欧阳笑了笑,就先进去了。 在屋子里看过去,才发现,慕容启面对自己的属下的时候竟然一丝不苟的,连笑脸都没有。 就像是当时那个拿着剑要杀她的那个时候。 第二十三章 慕容启 “这个慕容启,还真是奇怪!”她正说着,转身的时候就看见阿叔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笑道:“少主你也很奇怪呀!”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暗道打通了?”楚若问着,阿叔笑道:“打通了,还有这回查的算是清清楚楚了,那个鬼夫子的确就是祁云殿下,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楚若疑问的看着阿叔,那阿叔指了指楚若手上的那个红色的玉佩说道:“这个玉佩不是皇族之物,倒是北漠的东西,但是鬼夫子未曾出入过北漠,所以救你那个人兴许是冒充鬼夫子的。” 这话说完,楚若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佩。 她记得那一天返回琅歌坊的时候遇到一群刺杀之人,正好红袖当日未曾跟随,情急之下,她被逼到了一个山洞,谁知一进去倒是遇见了一个人。 带着银色的面具,手里拿着剑,像是疯了一样对着那群蜂拥而至的人乱砍而去。 他们呆了一夜,那夜里那人只是呆呆的坐着,就像是失去了所有一样的无助。 现在想想心里竟然还有一丝暖意,只因为第二日那人不辞而别,只因为第二****给她了一个手链。 “你的意思就是那人有可能不是祁云?” “这个倒是不确定,只不过少主。” “怎么?”楚若问着,阿叔指了指楚若身后,就看见红袖捧着一个虫子,笑道:“乖!” 楚若躲在帘子后,急忙说道:“红袖乖,你带着虫子出去玩!” 说着红袖歪着脑袋看了看外面,然后笑道:“慕容君,你要吃虫子吗?”就狂奔而去。 楚若清晰的记得慕容君原本宠辱不惊的脸上,从惊讶到害怕,最后到无奈的种种变化。 果然,这面瘫的克星只能是红袖。 阿叔走的时候嘱咐到楚若暗道的位置,楚若仔细的看着,待到暗道缓缓的关上之时。 屋外的慕容俞叫着她,语气极为的高兴。 “楚若!” “爹,你这是怎么了?”楚若问着,慕容俞笑道:“丽嫔晋升了,那祁云改日也要加封亲王,今天皇上召见我,提起了你们的婚事,我这不是想要来问问你吗?” 楚若听着这个消息有些惊讶,随后笑道:“婚事的事楚若还不想这么早,才回到爹爹身边,怎么也要当几天大小姐才好。” 她这么一说,慕容俞点了点头,这倒不是肯定女儿的说法,而是他觉得丽嫔晋升的太快,这一切还是要静观其变。 而且,这进宫的时候提起来两人的婚事,那祁云的脸上似乎也没有多么的开心,所以,这楚若说的是,还是在等等。 正说着那,慕容启拽着慕容义就走了进来, 怒道:“你今日去董府做什么去了?” 慕容义望了望他说道:“不就是去退亲吗?我真的不想要娶她。” 听这话之后,慕容启就跟一头正在发火的狮子一样,简直怒发冲冠,拔出剑比在了慕容义的脖子上说道:“当年董家夫人为了救你,连命都能不要,这董家小姐不过就是有些痴傻,再者说当年说要提亲的是你,怎的能现在反悔!” “我就是不要她,我不要!”这是楚若见过慕容义最坚定的时候。 只不过,她看的出来慕容义说不要的时候手上一根一根暴起来的青筋。 他根本还是舍不得那个董家小姐的,可是他一味的要退亲又是为什么那。 正在楚若想着的时候,慕容启的剑啪的落在了地上,他有些吃痛的握着自己的手臂,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哥哥!”楚若叫着,一旁帮着慕容俞拉起来跪在地上的慕容义。 “楚若,你去看看你二哥,这个时候也就你能去了。”慕容俞说着,看了看那慕容义无奈道:“你就气你二哥吧!看你二哥气的不管你了,你怎么办?” 楚若走到慕容启的房门前时,里面一阵的药味就传来了。 她猛的一推开,只看见慕容启半个手臂都是青紫,她走过去的时候,慕容启有些呆滞的看着她。 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启有些无所谓的说道:“这些年打仗留下的老伤,今天你三哥实在是气到我了,这伤也就复发了。” “爹他们都不知道?”楚若问着,慕容启点头。 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他要是一条一条的跟慕容俞说,也要说上好几天,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 楚若拿过那药水闻了闻,低声说道:“我给你调一瓶药,等那天让白雨来看看。” “不用了!” “还不用,你这伤一看就不是小伤,剑都握不稳,还在这逞强,我跟你说一半的英雄都是逞强死的。”说着她一把拽过了慕容启的肩膀,稳稳的那么一摁。 慕容启哀嚎一声,那叫一个洪亮。 那一旁的屋子里,慕容义说道:“不好,二哥打小妹了。” “什么二哥打小妹呀!仔细听听,是小妹打二弟!” “啊!”这慕容义惊讶的看着烛光里娇小的身影身手矫健的左一拳又一拳的招呼在那硕大的肩膀上,小声说道:“小妹,你轻点,毕竟是你二哥呀!其实三哥不疼的。” 而屋子里面,慕容启忍着疼,楚若用力的将那些淤血揉开,将那药水擦的格外的均匀。 低声说道:“你要知道,整个慕容家还要靠你,你要是垮下来了,谁能扛住这个慕容家。” “多谢了,小妹!” 楚若笑着,一把摁了下去,有些开玩笑的说道:“不再叫我文韵了?” “不了,毕竟你是我小妹,你姓慕容。”他说着,咬着牙。 楚若笑道:“要是我不姓慕容了,二哥你还会帮我吗?” “会!”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说出口了,脸上依旧紧紧的绷着脸,连痛都不敢再喊一声。 楚若第一次有些心疼这个面前的人,他的屋子楚若第一次进,原本以为应该是摆满了兵器。 谁知却是一幅幅书画,里面有一幅挂在中间,落款是慕容启。 可见,要是不为了这个慕容家,他也是一个能文能武之人,可是他背负了太多,像这些伤一样。 “二哥?”楚若将药都涂完之后,那人已经睡着了。 她费力的抬他上了去,走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那正在床上睡的深沉的人。 笑了笑,走了出去。 在整个慕容家,她慢慢的感觉到了已经很久没有的那种家的感觉,就连现在的慕容启都已经接受了自己,而她似乎也更加的适应这个慕容楚若的身份了。 第二十四章 不举呀! 而几日之后,听说这皇帝的寿宴即将开始。 礼部已经忙忙碌碌的许久,只不过这临了的时候才发现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原本皇帝说在寿宴的时候给九皇子订婚,可是这个时候九皇子只是收一个通房丫鬟,原本准备的那些东西应该就不能再用了。 等到寿宴的前一日,桃瑶才从这家中搬进了宫里。 九皇子待她还是好的,没有让她住在那偏远的地方,而是就近弄了一间小房,装潢精致,还种了几株向阳花,倒是看着还十分不错。 而这宫里,尤其是九皇子身边的宫女一般是不敢指使这个桃瑶做事情的,而皇后看见桃瑶就烦,能不见就不见。 这桃瑶反倒在宫里过得还不错。 这不,听说皇帝的寿辰要到了,九皇子跟着几个大臣商量着送什么好,她就在旁边听着。 “臣还是觉得礼物简单点的好,皇上近几年的生辰您都是送的字画,要不这一回也送?” 他说着,九皇子觉得不是很好,摇了摇头,那桃瑶递上一杯茶水笑道:“各位大人说的都挺好的,但是,平日里送的东西倒是可以是字画,但是寿宴,还是要有些新意的。” 她笑着,犹如春水带情,惹人片刻沉醉。 加之今日她穿的一身娇粉,淡色桃花妆,让这在场的人竟然都沉下心来听她一个女子说话。 笑语间,她指着前方自己带来的一对夜光杯笑道:“这杯子是爹爹送我的嫁妆,说是前朝遗物,倒是稀奇的家伙。” 手指挥动而去的地方摆着一对泛着淡淡荧光的夜光杯,倒是一个稀罕物。 九皇子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这个东西宫里倒是有,就是上面的雕花很少有。 因为这夜光杯宫中的都是西域进贡,而西贡之人尚少有在这夜光杯上雕花的习惯,加上这雕花的工艺较为复杂,所以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将外面的那一个光面磨得光滑些就已经算是一个上品了。 而这个夜光杯上面精美的雕刻着一龙一凤,绝美之中要是倒上那紫红色的酒,更是让人过目难忘。 九皇子祁宥拿着笑道:“还是桃瑶对我好,这样好的东西都给了我。” 桃瑶低着头笑道:“早已是殿下的人,奴家的东西不都是您的吗?”说着这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相互摇摇头。 这大臣选择皇子跟随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看他到底有没有可能成为皇帝。 而九皇子是里面最有可能的,虽然之前闹过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是不得不说的,整个北凉的军队分为两拨,一个就是慕容启带领的这一队。 负责的就是冲锋陷阵攻陷领土,而剩下的一波就是那皇后亲哥哥带领的驻守的,保护这边境的安全也就全靠他们了。 所以,慕容家和皇后的娘家可谓是所有文臣都巴结的,这国若是没了,他们要权势有什么用。 而九皇子就是占了一个嫡子,加上舅舅是武将,才收了那么多的裙下之臣。 只不过,要是真的说起来,这些大臣里面绝大多数,倒是看好祁东的。 那祁东也占着一个长子的名号,加上惠贵妃一直独宠后宫,只不过祁东这个人天生就不是一个为了皇位拼搏的人。 所以,这几个大臣就选择了九皇子。 这商讨完之后,几个大臣出去了才开始畅所欲言的说道:“我刚刚就想要提醒九皇子了,这东西要是以前送皇帝必然喜欢,可是现在,好一点就是被丢掉,坏的话……” “坏的话脑子都要掉的。” 几人说着,急忙离宫,而身后站着的那人看了看里面的桃瑶,看了看着几个大臣,摇摇头便走了。 慕容府 “妹妹,哎哟我的好妹妹,你就给我吃一个吧!” “简单,你去跟董家小姐认个错。” “我的妹妹呀!你怎么也跟她一伙了。”说着慕容义一脸的无奈。 楚若看着他的样子,走了过来,拉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不喜欢人家,还是有别的原因,我看那董家小姐做我嫂嫂再好不过了。” 慕容义笑着,看着楚若说道:“我不烦她,有的时候也觉得她很好,可是一想起要娶了她,就觉得总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对于慕容义来说,因为从小就在外面装疯卖傻,早就被人叫傻子叫习惯了,可是董小小不一样,她再说智商不够,但是也是董家千金小姐。 那董家,家大业大的,就连良田都有近千亩,而慕容家因为当年的四臣之案,虽说还有点名声。 但跟董家比差的远了,他被别人说到是没什么,只不过市井上那些人,总是说董家小姐嫁傻子,他听不过去。 “妹妹,你不知道,人家叫我傻子,我听的下去,可是自从董小小跟我订婚之后,大家竟然也说她是个痴的,我心里真的不好受,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讲着讲着就底下了头,一脸这句话说不口的样子。 楚若推了他一下小声靠着他问道:“可是不举?” 当年楚若跟着白雨学医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倒是也不觉得什么。 谁知慕容义一下就弹开了,看着自己的妹妹,脸红的不行,楚若上前一步,笑道:“这个是可以治的,我帮你就是了。” “你帮我做什么?你怎么帮我呀!” 他看着楚若,楚若看着他,然后楚若笑着走了过来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个事情的?” “就是一次那些人不安好心,竟然在我酒里面下那些东西,我喝了之后……” “喝了之后?” “一点感觉都没有,在青楼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晚上。” 这话说完,他一把拉过来楚若,好说歹说的让她别告诉别人。 楚若点头笑道:“等什么时候你有空,我就叫白雨给你看看。” “我有空现在就有的!” 慕容义急忙说着,这个事情都已经困扰他很久了,以前他还一直奇怪为什么别人都长胡子他不长,后来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竟然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有点娘娘的。 既然,白雨可能治好,那还是早点治的好。 他急忙说着,楚若只好让红袖去找了白雨。 白雨来的时候,几人在慕容义的屋子里面,四处的帘子拉的严严实实的,点着几根蜡烛。 “我的天,你们姐弟俩这是干什么那,这么黑我看的清楚什么。”白雨说着拉开了帘子。 安慰到慕容义一般是没什么事情的,然后一点一点的褪去了这慕容义的裤子,低头一看,双目眦裂,惊叹道:“这也太小了吧!” 楚若在门外一听,噗嗤就笑了。 红袖无奈的看着她问道:“什么太小了?” “你还小不需要知道。” 第二十五章 寿宴前期 白雨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很久之后,才缓慢的开出来了一个药单。 递给楚若说道:“一天三副药,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慕容义不怎么运动,你们监督一下。” 慕容义一脸害羞的躲在床上,不甘心的自己又看了看,然后叹了一声气。 楚若看着他这个样子倒是觉得好笑,在帘子后的慕容义一抽一抽的竟然哭了起来,正哭的起劲的时候,却听见了门口的慕容启的声音,他一下就止住了哭,往着外面的楚若说道:“二哥回来了?” “嗯?看样子心情不是很好。”楚若说着,那慕容启便向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他冲着楚若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说道:“你怎么在这?” 楚若笑着说道:“今天三哥身子不是很好,我请了白雨大夫来,这不刚刚拿了药,要进去那。” 慕容义点着头想着进去看看,也就推开了门,门后正好站着刚刚站起来穿着裤子的慕容义。 两人面面相觑,慕容义一着急忘记提裤子,慕容启歪着脑袋有些不解,楚若一走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连忙转过头。 那慕容启问道:“这是看的什么病,怎么还这样?” “不举呀!”白雨说完,带上自己的药箱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了慕容义对他的白眼,和楚若脸上的一丝这人怎么这傻的样子,他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楚若问道:“这个不能说呀!” 楚若尴尬了一下,就看见慕容启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然后看了看自己,走了过去,拉着他直接走到了这后面的一个小屋子里面去。 这外面的楚若有些不太明白,正要过去,却一下被白雨拉住了。 白雨小声说道:“你这个二哥是自己亲自做实验那?” “啊?”楚若有些惊讶,这时就听见这里面慕容启小声的说道:“不对呀!怎么能小这么多?” 说着,楚若实在是憋不住了,走了出去,反正慕容启都已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她索性就交给慕容启来管了,毕竟慕容启说的话这慕容义从来都不敢不听。 自从知道自己的弟弟有这个毛病之后,慕容启就整日清晨带着慕容义在这慕容府锻炼。 有的时候,楚若刚刚醒来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慕容义的惨叫声,而对于慕容启来说,这样的锻炼简直就是简单到不行。 楚若拉开一扇小窗看着外面,这时身后的红袖走了过来问道:“老爷说让你挑一挑,后天要去寿宴!” 红袖手里拿着的礼服都有些陈旧,想必是慕容俞并不想要自己的女儿过于张扬,所以才准备的这个。 一件上面是绣着粉色的花,一朵一朵映衬着,倒是显得整个人都粉嫩的不得了,可是这身衣服要是给那个桃瑶怕是更合适些,她还是不要了。 而另外的一件,又的确是太素了,就是一个青衣上淡淡的绣着一个雅梅,楚若摇了摇头。 虽然,不能锋芒毕露,但是也不能让人觉得她不尊重皇帝的寿宴。 所以,她想了想跟红袖说道:“你先把这衣服给老爷送去,就说衣服的事情我自己决定就好。” 说完,她望了过去,就看见慕容启的衬衣,她一开始没有怎么注意,后来再看过去,才发现上面都已经是缝缝补补许多次了。 她想着,许是这个人也不怎么注意自己身上的衣裳,以前他身上就那一身盔甲比较好,剩下的都是缝缝补补很久。 “小妹起来了,吃早饭了。”慕容义叫着她。 这几天,慕容君的状态很好,就是早上的时候精神一直有些恍惚。 慕容俞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就跟没有睡好一样?”慕容君摇头,然后笑了笑,一副甜蜜的样子。 待到这餐食都吃的差不多了,慕容启却突然问道:“爹,你说要是皇上寿宴,送夜光杯会怎么样?” 慕容俞一听,原本喝进嘴里的粥一下就吐了出来,看着他一副怎么养了一个傻儿子的样子。 随后,慕容君缓缓说道:“弟弟,这送别的都好,哪怕送一个烂玩意,你也别送夜光杯,当年皇上寿宴一人送了夜光杯,当场就被斩杀,你难道不知。” 说起这个皇帝对于夜光杯的讨厌应该是从他的第一个儿子死的时候。 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不到半个时辰就不行了,当时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着急的不得了,一个大臣建议说是江湖有一个神医近日在这禹城,倒是可以请来医治。 谁知,大夫却因为一对极美的夜光杯而拒绝治疗这快要不行的孩子。 从此之后皇帝就开始四处追杀这神医,只不过去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个神医。 皇帝一怒之下,就将当时跟神医一个姓的大夫一并杀掉了。 说起这个典故现在也就这几个老臣知道,因为谁都知道这个孩子的死是皇帝的死穴,谁还会去谈那。 慕容俞看着慕容启仔仔细细的说道:“你就送点实在的,你一个武将,送个什么好刀好剑就好,别去弄那些有的没的。” 慕容启点着头然后缓缓的说道:“我就是听说九皇子要送,然后那些大臣暗地里说送了会出事,就想问问你们,然后看看这个九皇子会死的多惨罢了。” 第二十六章 叛臣遗腹子 而对于今晚来说,的确有些人是要伤心,那个人不光是慕容俞,还有慕容启。 皇宫的寿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权位越大的,就越晚出现,而等级低的总是早早的就在那里陪笑。 慕容启虽然去的找,但是他是整个北凉数一数二的武将,所以便一直没有出现。 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也就想着,兴许开宴席了他就来了。 那百十开的红布挂在这廊上,楚若刚刚踏上去,就听见廊下鱼儿受到惊吓而游走的声音。 身旁的小丫鬟连忙走了过来扶着楚若说道:“这里修的不怎么好,平日里那些大鱼就喜欢翻水上来,上面滑得很,还是奴婢扶着慕容小姐吧!” 这丫鬟长得小巧,手上却尽是数不尽的细小伤口,楚若看了看,便也没说什么。 宫里的那些手法,她多少是知道的,那些嫔妃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气撒到这宫女身上,拿着细细的针扎在着连着心的手上,看着那人疼痛却不敢挣扎的样子似乎她们就能舒服些一样。 两人正走到这廊阁中间,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女子的笑声。 随后缓步而来的竟是那桃瑶。 她化着及其艳丽的妆容,点着眉心痣,画着柳叶眉,一步一扭的走了过来。 明明是一个通房丫鬟却活成了一个妃子的样子,甚至更甚一筹。 那原本扶着楚若的小丫鬟看见桃瑶之后,立刻松了手,往后一站。 桃瑶走过,停在了她的面前问道:“你东西都准备好了?竟然还在这里乐于助人了?” 小丫鬟摇着头,楚若看见她已经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桃瑶看着她说道:“你跟某些人不一样,你没有男人可以靠,人家可有三个男人靠那?不想找打就麻利点!” 她小眼神瞟了一旁的楚若一眼,笑了笑正准备离开。 却听见身后楚若喊道:“桃瑶!” 那人停住脚步,回眸一望笑道:“怎的,大小姐有话跟我说?” “当然!”说着楚若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抬眼看去,问道:“你一个宫女见到我,为何不下跪?” 桃瑶脸上有些惊讶,要不是这楚若提醒,她还真的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通房的宫女,咬着牙福了福礼。 楚若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只是通房宫女,那人是三品女官,你不觉得你犯了大错吗?” 说着,这桃瑶竟然哭了起来,哭的竟然梨花带雨的可怜的像是一朵花一样。 而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九皇子祁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楚若正掐着桃瑶的手,怒道:“毒妇!你作甚!” 楚若看着九皇子一副自己欺负了他家小乖乖的样子,就觉得可笑。 将手抽回来的时候,那人又逼近了一步。 她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旁的青苔,差点滑到的时候,身后一个大手扶住了自己。 “九皇子!我妹妹可有得罪你?”说着慕容启一把揽过慕容楚若,站在她的身前看着那九皇子说着。 祁宥看见是慕容启,气焰倒是没有那么嚣张,只不过看着桃瑶还在哭,就挺直了腰板问道:“大将军,你妹妹欺负桃瑶你难道没看见。” “没看见!” “桃瑶都哭了,你没看见?” “没看见!” 慕容启说着拉着自己的妹妹问道:“可有伤到?” 楚若摇头,慕容启转身指着那桃瑶说道:“别以为你是女子就能用眼泪让人觉得你委屈,一个宫女颐指气使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是会被打的吗?我妹妹现在是没事,要是我妹妹有一根头发掉落,我就让这人分分钟为她的头发陪葬,九皇子你应该知道,我慕容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这一口气说完话,慕容启拉着楚若就走了。 走之前,那小宫女紧紧的盯着楚若,眼神里写满了要不也把带走吧的请求。 只不过这慕容启的脚程那叫一个快,拉着楚若走的时候,顾及到楚若的行动不是很快,稍微慢了一点,但是也是片刻不停留的样子。 两人走到这前厅之时,那董家的小姐正追着慕容义,整个宴席倒是显得热闹。 慕容启低声说道:“一会儿开席,你帮我稳住父亲!” “怎么了?”楚若问着,慕容启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什么,只是怕父亲受不了。”说完,慕容启送楚若上了座就离开了。 而慕容俞始终低着头喝着酒,片刻都没有看看这个欢愉的场面。 片刻,宴席开始。 先是一段歌舞,跟平常的没有什么区别,倒是也没有几个人认真去看的。 大家似乎都在关心那,礼品台上各个皇子送的都是什么。 祁东送的最是实在,送了一对碗,虽然是玉雕的,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些滑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楚若总是觉得这个东西是皇帝喜欢的,至少那个惠贵妃宠冠后宫这么多日,必然有自己的手段。 想着,那祁东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祁云。 那祁云偷偷的看了一眼楚若,楚若很是大方的笑了笑,随后就开始在这人群里面找这大哥和自己二哥的影子。 结果什么也没有看见。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声音格外的洪亮,群臣第一时机起身,一声声的皇上万岁的声音响起。 楚若低着头,并未张口。 等到皇帝的一声平身响起,她是第一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人。 皇帝看着大臣数百人,歌舞升平的样子倒是笑的很开心。 说着北凉近年来的各种好的收成,还讲到慕容启为整个北凉收复的那些疆土。 只不过在这些好话里,还是有些事情故意被这说话之人,和那些附和之人忘记了。 江南水害,西北旱涝,这附属国的叛变,都好像变成了别人的。 而这时,惠贵妃看了看这底下,低声问道祁云,“你母妃那?” “回母后,母妃今日身子不适,来不了了。”祁云说着,惠贵妃点头笑道:“那等到这边结束了你就回去看看。” 说着,那大臣中间走出来一个人笑脸盈盈的说道:“今日二皇子远在西域未曾归来,特地托臣送皇上一份极好的贺礼。” 那人的脸上有着特有的一个刺青,一个飞鹰,正好在这眼睛的位置,将这人原本挺好的容貌掩盖,看着格外的渗人。 而那个二皇子,说是一个闲野之人,一直生活在这北凉的各处土地,但好笑的就是他从来不回这个皇宫。 这一回他送的礼物的确是让大家震惊。 当那个人一步一步走进来的时候,现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有的更是忍不住站了起来,那一张长得格外像当年四个大臣当中的姜晓的脸,让人惊叹。 那人浑身是伤,肩膀上被这锁肩扣扣上,憔悴的跪在一个铁质的笼子里。 一开始说话的大臣笑道:“二皇子在西凉北处发现了当年的叛徒遗腹子,便抓来献给了皇上!” 特此推荐一品狼君新书哟! 名字叫《夺宠千金》 简介: 那一年,她先是送走了自己的独子,而后却看见自己的夫君坐卧他人床榻。 临终时,夫君怕她死的不彻底,硬是灌了毒汤一碗。 老天可能觉得她韩倾鱼死的冤枉,给了她一次机会。 放心,这一回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痛苦,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她这一世,遇见了他,冷面无情,唯独对她狠狠宠! 晚上还有一更,别怀疑,是真的! 第二十七章 夜光杯(这是说好的加更) 慕容俞的手紧紧的赚着拳头,抓着自己的手臂,红彤彤一片。 楚若看过去的时候,那被锁着的人也看见了她。 那人看见的第一眼,就在这笼子里面狂躁了起来,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拼命的用手摇晃着笼子,眼睛里缓缓的流着泪水。 可是,看着他的那个人,随手就是一个鞭子狠狠的打了过去。 他手上立刻就起了紫色的痕迹。 皇帝看着,笑道:“这距离下一次春猎还有些时候,要不然,今天让大家开开眼,大将军!” 他叫着,慕容启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弓箭。 这个时候的楚若倒是明白了为什么慕容启让自己控制住慕容俞。 可是,这个时候她倒是不担心自己控制的住慕容俞,她担心的是控制不住自己。 皇帝看着慕容启说道:“启儿呀!听说你百步穿杨,那朕就相信你一回,把笼子打开,那人的绳索都解开,朕要看看咱们的大将军,能不能百步穿杨!” 他似乎预料到那人要跑一样,一脸自信的看着那个人,脸上竟是鄙夷。 对于,皇帝来说他几乎可以支配他位置之下的所有人的命,也看够了所有人为了活着露出来的丑态,所以他认为所有人都是这样。 笼子一打开,那人盯着前方,木然不动。 慕容启的弓缓缓的拉着,逐渐的满弓,那人却跪在了地上静静的跪着,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 而当慕容启的弓要射出的时候,却听见楚若高声说道:“皇上!这样做显得很无趣!” 在场的人盯着这个小女子,一部分的人觉得她就此就得罪了皇帝,恐怕以后过得不好。 慕容启更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想到父亲倒是控制住了自己,倒是这个楚若站了出来。 他看着皇帝,结果皇帝倒是很有兴致的问道:“那你说,怎的叫有乐趣?” 楚若笑道:“我哥哥的功夫好,自然是百发百中,就不知道要是蒙上了眼睛,会是怎么样的结局那?” “你是说蒙住你哥哥的眼睛?” “不,我是说蒙住哥哥和那个人的眼睛!”说着她走上前去,笑道,“这人早就已经没有想要为了活的那种劲头了,这样就像是看普通的行刑一样,无趣,把他的眼睛蒙住,人处于黑暗之中,自然就是害怕的,到时候更有趣些。” 说着,她的手搭在了那人的身上,看着他说道:“怕死吗?” 他摇头,楚若笑道:“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吗?” 那人愣愣的看着她,她看着皇帝。 谁知皇帝倒是觉得这个很有趣。 因为这一回试探的就不是这个人怕不怕死了,而是现场的所有人怕不怕死! 于是,这大太监就将这两人的眼睛都蒙上了,而这时,那些正襟危坐的人都稍微有些离开自己原先的座位。 楚若走回自己的位置,笑道:“皇上,要是哥哥射不中怎么办?” “那朕就放了他!” 楚若笑着说道:“那哥哥可要努力,不要让皇上对你的功夫产生怀疑。” 慕容启点着头,手上的箭缓缓的升起,而那人用着极微小的声音说着话,没人听得见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只有楚若突然红了双眼。 她听见了,那个人说的是——别救我了,楚若! 虽然,听见了,可是既然她在场,她就不会放弃。 慕容启的箭稳稳的射了出去,那些人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都惊慌的从自己的座位上跑了出去。 皇帝哈哈的笑着,楚若静静的看着那箭,只看见箭稳稳的刺在了那人的胸口。 他挣扎了一下,便没有了动静。 旁边的人走上去摸了摸气息,已经断气了。 慕容启摘下眼罩,看了看一旁的楚若,只看见她猛的站起,左眼的眼泪已经缓缓的流下。 只不过正好那个角度有着烛光,看着倒是不唐突。 他笑着拿起自己手中的箭递给了皇上说道:“臣为武将,只有送些个刀剑之类的给皇上,这是臣请的北凉名家日夜打造的好箭,请皇上收下!” 皇帝眼一抬,手拿起来那弓箭,笑着指着站在他面前的慕容启说道:“来,你站在前面!” 慕容启退后一步站在了前面,皇帝缓缓的就跟慢动作一样将箭上了,拉开,问道,“你怕死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着皇帝拉开了弓,谁知,慕容启连躲都没有躲。 反倒是冲上前的祁东一把接过那箭说道:“父皇的功力果然不如大将军,人家箭不虚发,您是箭箭不中!” 虽是玩笑,但是慕容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放松的。 楚若噗嗤一笑说道:“看我哥哥都吓傻了!” 说着走了出去拉着慕容启回到了座位上,慕容启虽然面不改色,但是楚若靠近了也是能听见这慕容启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握着他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慕容启休息了片刻说道:“楚若,我没事!” “是楚若害怕!”她笑着,这时外面正歌舞着。 正在慕容启抬头的时候,却看见了皇帝探索的眼神正看着自己的妹妹。 他第一次对着皇帝露出了杀气的眼神,对着皇帝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微笑一样。 可是,跟着慕容启久了的副将都知道,那是每一次屠城之前他脸上的动作,几乎没有变过。 而这时,一个大臣对着楚若笑道:“这慕容家的女子身上都有着一股子的凌厉,想必以后要是谁敢欺负这慕容姑娘,将军必然是要杀了痛快的。” 慕容启点着头,回敬一杯酒说道:“不光杀,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还有,我不会在乎他是谁!” 这话说的大声,皇帝听的明明白白。 一瞬间他的眼神就收了回去,他明白现在整个皇城的禁军都是这个慕容启曾经的麾下,慕容启虽然对待这些军俘都十分的狠,但是对于自己的手下。从来都是呵护备至。 他这个时候还不能杀死慕容启。 想着他连忙转移话题笑道:“这我几个皇儿都给我送了怎样的礼,让朕看看!” 他一个个的看着,最后停在了一个盒子上面,看不出喜怒,随后举起了那个盒子问道:“这一对夜光杯是谁送的?” “回皇上,是祁宥呀!”皇后说着,皇帝看了看九皇子,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笑道:“看来是位佳人出的好主意!” 九皇子点着头,看了看桃瑶竟然十分欣赏的笑了。 第二十八章 后怕 而那些在皇帝身边呆久了的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皇帝的面色并不是很好。 一个小太监本想要提醒一下,谁知这九皇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想着他也就没了这个兴致去告诉九皇子了。 说着皇帝起身看了看着在座的几个大臣的儿女,笑道:“这几位大臣的子女许是都未曾婚配吧?可有意愿跟我皇家结亲?” 听见皇上这么问,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楚若和祁云。 这两人前几日在大殿上那么一闹,早就成了大家心中要一起的一对。 可是,今天看着祁云似乎跟楚若之间也没有过多的交流,皇帝倒是打趣道:“老七,你难不成是得罪楚若了?怎的今天一点行动都没有。” 问着祁云笑了笑,然后抬眼看了看楚若,而这时的楚若却缓缓说道:“我与殿下只是知己的关系,是皇上您多虑了。 说完,整个场子的人都沉默了起来,那九皇子看着更是搞笑了起来。 想着那祁云先是被自己夺走了桃瑶,后是又跟自己不要的女人在一起,结果到现在竟然连这个女人也不要他?想起来还真是搞笑的很。 而祁云听见这句话却笑道:“楚若说的对,是父皇想多了,我跟楚若不过就是知己罢了,只不过今后我会努力的。” 他的眼神看着楚若,而楚若倒是没有说什么。 等到这一场宴席结束,那祁云却跟了上来。 “楚若姑娘!”他在身后叫着,楚若回头时,他恰好迎上来,笑道:“这是要给你的玉鼠,几日前忘记带给你了。” 楚若接过这玉鼠,笑道:“殿下的心意楚若知道,只是,跟今日在皇上面前所说一样,你我只是知己。” 祁云点头笑道:“是,我们只是知己,但是跟我今天在堂上说的也一样,我回努力的。” 这两人说着,前面坐着马上的慕容启问道:“你们需不需要再谈个几个时辰?” 说话的时候慕容启的眉毛微微那么往上一挑,似乎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楚若上轿启程的时候,那祁云还未离开。 那只通体发白的玉鼠静静的端坐在楚若的手中,犹如红珍珠一般的眼睛看着她,倒是可爱的不得了。 慕容俞看着她问道:“你和祁云怎的了?” 原本慕容俞觉得这两个人也是格外的合适,要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的,加上这祁云并不受宠,所以到时候倒是也不用在这深宫当中,他倒是觉得不错。 但是,楚若的样子的确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没有再说话,一路上,只有楚若抱着那玉鼠静静的坐着,而路上的夜莺倒是唱的不停。 到府上的时候,慕容义飞一般的就冲了进去,说着不用面对这董家大小姐的无比轻松。 而对于楚若来说,今晚她还有的担心。 收拾完之后,她点着书灯一直在屋子里面等着红袖回来。 谁知,等来的却是慕容启。 他拿着一个夜宵敲着门,问道:“不知二哥可否进来?” 原本深夜进入妹妹的房间是极为不合适的,可是,今天的慕容启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所以才迫不得已的进来了。 一推门,楚若正低头写着什么。 慕容启也没有拐弯抹角的说话,将吃食放下之后,问道:“今天那个被抓的四臣之子,你认识?” 楚若抬头看了看他,心知这慕容启应该是看出来了,她便点了点头。 谁知,慕容启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激动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举动很危险,要不是今日在场的人与我慕容家和当年四臣之案都有愧疚,你这很有可能被小人检举,是要死的。” 他说的就是今天楚若在那个人身上拍的那一个小小的动作,那是属于这个北凉的军队专属的暗语。 解释下来就是,“放心,我会救你!” 当时的慕容启就是看出来了这个,在后来射击的时候故意偏了一寸,只会让人瞬间窒息,但是只要抢救的是时候,是一定能活下来的,而且蒙住双方的眼睛,好像是增加了恐怖的感觉,但是因为黑了眼睛,就更加的不敢动,其实射击的更加准确,尤其是对于慕容启这样的人。 楚若连忙将门掩上说道:“我知道的,我知道,可是那姜大人只有这么一个孙儿,我答应了他的母亲不会不管他的。” “那你就不管你自己了吗?不管我们整个慕容家了吗?慕容楚若,你要记着你还姓慕容,知道吗?” 他说着,手放在了她的肩上,轻声说道:“我让你进了慕容家,接受了你是我的妹妹,我就会对你负责,可是你也记住,在慕容家,你不是文韵,你是慕容楚若。” 楚若看着他,这样的慕容启是她未曾见过的。 手上的那封书信缓缓的滑了下来,慕容启看见,就想要帮她去捡,楚若先了一步,将那个捡了起来,藏在了身后。 慕容启看了看,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夜宵,缓缓说道:“我刚才的确激动,但是我也是为了你着想,这吃的好好吃了,今日你也没有吃多少。” 说着,他就走了出去。 看着那在夜色里面孤独却又无比强大的身影,她默默的叹气。 慕容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从慕容俞不问朝政之后,慕容启就承担了整个慕容家的所有。 包括几个姊妹,似乎他像是一个父亲一样。 说起这个她真的很羡慕那个真正的慕容楚若,若不是她,自己遇不见这么好的一个家。 “少主!”这时,红袖从密道里面走了出来。 靠在她的耳边说道,“人已经救出,白大夫在全力抢救。” 楚若点点头,看见红袖腰上的玉佩笑道:“又是大少爷送的?” 红袖尴尬的笑着,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大少爷总是要送自己东西,只不过每一回送的倒是都很喜欢。 而楚若当夜晚一人独眠的时候,想起今天皇帝拿着箭稳稳的对着慕容启的时候,心中就是一阵的担忧。 皇帝也许误会了是这慕容启授意自己的,所以才会如此。 只不过今日皇帝的这个举动也说明,他现在也有点担忧是不是当年自己的杀戮实在太重,才会夜夜不安了。 在那院子的一脚,慕容启几乎一夜未眠,今日看见楚若站出来的时候,他有一丝的错觉,像是看见了当年的皇后,那一颦一笑简直如出一辙。 若是皇后未死,那双生子落地,兴许他现在连媳妇都有了。 第二十九章 不好 寿辰之后,这禹城落了满地的雪,一日又一日下来已经满满的都是雪带来的满城的洁白。 楚若到了这寒冬的日子,就鲜少出门。 慕容俞看她的身子怕在这寒冬之日再得病,就多加了几个火炉,导致这楚若的屋子里面犹如春日,竟然半点感觉不到这来着外界的冷意。 屋子里面带着的楚若看着满城的雪倒是想起来自己在琅歌坊的时候。 一般大雪天就会有无数的人站在她的门前,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不让她出来闲逛。 而这时,红袖一个人站在屋外,但是却并不孤单,她捧着的自己的玉鼠正玩的开心。 那玉鼠觉得外面冷,就一直往着屋子里面窜,她就把它再抓出来,几次之后,小老鼠就放弃了再往屋子里面走的心思了。 “小姐,红袖姑娘有你们的信笺!”李婶裹着个袄子就往里面冲着,这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在地上,要不是慕容君动作快,怕是要吃一嘴的雪。 慕容君拉着李婶问道:“今日可有我的信笺?” 李婶摇头,就往里面走,将信递给了楚若说道:“这几天来了好几封,要不是今日有空恐怕也不得去拿。” 楚若点头,将其中的一封信拆开,只看见里面只有两个字,“安好!” 她点了点头,她明白这应该是阿叔给的信,说的是这姜大人的孙儿安好。 而剩下的那一封,就是琅歌坊最近的事情。 有点多足足有那么十多张,她翻了翻,将信放进了袖口,好几日没有回过琅歌坊,这事情多起来,自己都不想要看了。 此时的屋外又飘起了雪,马蹄声缓缓的响起,一点点的靠近,先进来的是慕容义,他将身上的雪抖了抖笑道:“这以前不到深秋不会下这么大的雪,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说着,慕容启就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天象不好,这几日前观星的那个人就说了,说什么近几年必有大事发生,宫里接连几日都在做法事。” 两人走近,慕容君轻呵一声,让两人别动,过了有那么一会儿才说道:“好了!” 这慕容义有些好奇慕容君在干什么,就走了过去看看。 走近一看,慕容君原来是在画刚才的两人,他只是在书上寥寥的那么画了几笔,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的神韵。 “这大哥这手艺比那个梁有为好多了,那厮最近的一幅画又卖了一个高价,那厮还一脸不乐意那。” 慕容启走过,缓声说道:“他肯定不愿意,这画钱不够他治腿的。” 说着,慕容君笑了笑说道:“人家都已经师出有名了,我那,还只是一个无名小人。” 虽说如此,但是这慕容君最爱的也就是这画画了,如今虽然腿好了不少,可是这画却始终得不到人赏识,他心中还是有一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而那慕容义指着正在屋子里面取暖的慕容楚若说道:“咱家不是有一个书画大家吗?让她给你的画估个价!” 说着,他就小妹小妹的叫着,可正要进去的时候,慕容启拉住他说道:“你身上带着寒气,那小妹这几日都已经吃了好些药了,你这样进去她病情不会加重吗?” 慕容义说着敲了敲门,那红袖从偏门处探了个头,问道:“何事?” “找你家小姐,我小妹。” 红袖比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慕容义哦了一声,对着慕容君说到,这人已经睡着了。 慕容君倒是没有生气,拿着笔继续写着东西。 他这已经连续好几日给自己的师母写家书了,可是,师母师父都没有回音,他心中担忧,可是又不方便出门。 所以,只能坚持写,希望是两人只是大雪日未曾出门拿信罢了。 而写了一会儿,却看见红袖站在了他的面前,手里捧着一个玉鼠问道:“你会画画?” 慕容君点头,她将老鼠递给他笑道:“帮我画一个!” 她笑的很开心,脸上的两个小梨窝一点一点的样子可爱极了。 慕容君有那么一刻竟然看的呆了,直直的看着在这漫天的飞雪下面那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笑都笑的那么的好看,不一会儿,他就开始着笔,红袖只是站在鸢尾下,靠着枝丫玩着已经被冰雪弄的凋零了的花瓣。 两人一个低头作画偶尔抬头会心一笑,一个一直笑着,偶尔抬头看看对方画没画好。 “好了,红袖要看看吗?” 红袖笑着跑了过来,拿着画看着,兴奋的问道:“是我吗?” 她的眼中自己的少主才是最美的,可是这画里的自己也很美,美的自己都看不出来。 拿着画,她激动的抱着慕容君笑道:“谢谢!” 慕容君点着头,就看见她转身去找了自己的主子。 门一开就听见她喊道:“少主,我变漂亮了!” 楚若揉着头,看了看她手中的画,不得不说慕容君这画画的功夫的确是高。 红袖在一旁激动的说,“这画就算放在琅歌坊的珍品阁拍卖也可以。” “小丫头片子,现在就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红袖看着她腼腆的笑了,以前她看了很多画女子的,都觉得要不然画的病病殃殃的没有精神要不就是那些所谓的大美女,不好看。 可是,自己这一张好看的让她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楚若想了想,拿着笔在上面提了个名,赋诗一首,然后将画递给红袖说道:“你跟慕容君说这个画你要了,然后少主就将它放在珍品阁。” 红袖激动的应着,然后就去跟慕容君说。 这画原本就是要送给红袖的,所以慕容君也没有任何的拒绝,只是问道,“红袖今后准备把这个画放在哪里?” 红袖倒是笑了,指着南边说道:“珍品阁!” “啊!”这作画之人都知道珍品阁的重要性,那楚若的名声之所以大也是因为她的画在珍品阁已经拍出了无数次的高价,并且就连这梁有为也就上过两次珍品阁,他听着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怎么可能,红袖竟说这种可笑的话!” “爱信不信!”红袖卷着画,然后收了起来,准备等出府的时候交给这阿叔。 而慕容君这几日因为还是没有收到自己的师父的回信,于是有些担心,还是让最近比较无聊的慕容义帮忙去看了看。 慕容义原本不答应,可是后来想了想自己要多运动,也就去了。 可带回来的消息却并不是很好。 第三十章 秘密 慕容义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不大的孩子,说是那两个老人收养的小孩。 小孩断断续续的说道,老先生在上个月的时候就已经被两个看上去很凶的人带走了,老夫人也是。 慕容君听着,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这两个老人能够得罪谁,上个月就已经被人带走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想着几夜未曾安睡,这个老先生对于他来说犹如一个知己。 也就是忘年交,可是这样连消息都不知道,他觉得十分烦。 “慕容君?”敲门的人是红袖,她每一回都不喜欢去敲正门,都是走到旁边的偏门的地方,然后双手敲。 看得出今天的红袖有些兴奋,所以敲的频率很大。 慕容君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走过去看了门。 红袖将他的手拉了过来笑道:“这是给你的!” 慕容君低头一看,竟然是几十张银票,他惊讶的看着红袖,十分的关切的说道:“红袖呀!即使这楚若可以帮你处理事情,但是你也不能偷这么多的银子呀?” 红袖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手上,拿过银票,指着楚若的房间说道:“这是少主让我拿过来的,本来就是给你的。” 随后,红袖断断续续的讲了讲他的画在珍品阁的事情。 原来是他的画被一个江南的收藏家看上了并且亲自上门求的,所以价位就很高。 并且这些天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禹城。 只是慕容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师父不见了这个事情上面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他惊讶之余,倒是对楚若能让他进珍品阁有些好奇。 可是,他知道楚若这个人,反正是能不说的话,楚若是会全部都省略的,所以要是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干脆他就感谢了红袖,红袖听着笑道:“你上回不是给你师父写信吗?他回了吗?” 慕容君摇头,正要往回走,红袖却走了进来,一直跟着他回到了这个桌子旁边。 他低头画着,红袖就给他研磨,两人倒是谁也没有打扰谁。 直到慕容君画完了,抬头笑了笑,红袖却缓缓的说道,“你说喜欢一个人要怎么表达呀?” “这是你们女孩子的事情,你应该去问你的少主呀?”慕容君说着,红袖却有些脸红的说道:“少主会开我玩笑,我不去,我就问你,你说你喜欢女孩子怎么像你表达倾慕那?” 慕容君想了想,又低下头,有些难受,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要对一个人动心有多么难。 只因为那么一个人,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 他不说话,红袖却拉着他的手说道:“我看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 她拉着他的手,一字一句看上去格外的幼稚,可是,慕容君却看的目不转睛。 “我愿意用一生与你相守,也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只求你许我一个安定人生!”红袖说着,慕容君一把抱过了她,眼睛红润却笑道:“别这样说,喜欢不代表要跟他一生一世。” 红袖呆愣住,因为她看见了桌上的一幅画。 那个画刚刚画完,还有没有干的墨迹,上面的女子一身红嫁衣跑在一个没有人烟的路上。 身上的花嫁都已经散落,地上一滴一滴的眼泪似乎证明她真的被伤透了心。 “啊!”红袖头疼剧烈,尖叫着出去。 这一声尖叫,让楚若从梦中惊醒,她连忙出来看。 红袖却已经跑的没有了踪影,慕容君站在门外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个早就消失在视线当中的那个人。 手上还拿着那副画,红袖靠近的时候,他急忙收走了画。 谁知楚若却一把拽了过来,看了看之后,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一声质问,“你早就知道红袖是谁了?” 慕容君后退,不语,手扶着一旁的枯树,点着头。 “我就说你怎么会纡尊降贵的喜欢红袖,原来你早就知道她就是当年被你抛弃的未婚妻?”楚若说着,那宅子里面的人都走了出来。 今早去拿信的李婶听见这一段对话,呆呆的问道:“文家小姐还建在?” 文家小姐,当年文氏一族富甲一方,算是富可敌国,那文家小姐又是家中独女,自幼就琴棋书画都精通。 慕容君与文家小姐文苑相识在一次看画的途中,从此便陷入了爱河。 可是,对于当时的慕容君来说,他有一个最大的秘密,未曾告知文家小姐。 新婚当晚,本来两家十分的开心,可是却突如其来的一帮官兵带走了文家老爷,罪名是私通前朝余孽。 而文家当晚也被尽数杀掉,只有慕容家安然无恙。 待嫁的新娘似乎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慕容君无数次强调,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却并没有想到,伤害她最深的就是自己。 当晚的文家小姐投河自尽,慕容君从此不谈男女之情。 这个事情楚若也是在之后才全部知晓,而慕容君也许不知红袖为何面貌全变,但是他一定认得出来红袖。 因为红袖即使没有了任何记忆,手上也始终带着他送的那个镯子,十分的珍爱。 “小妹!当年我真的有苦衷!”他说着。 楚若走上前来,问道:“苦衷?你还有什么苦衷跟的了红袖相比,一夜之间痛失家人,一夜之间失去容貌,你觉得她还没有你可怜吗?” 说完,楚若许是在外面呆的太久,身子有些不适。 摇摇欲坠之时,慕容启伸出手来一把抱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楚若有着他不知道的故事。 抱回了她的房间之后,她低声说着什么,只是慕容启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 直到,他抱起她的时候,才听的明白。 “母后,环儿真的好想你!” 环儿?祁玉环? 慕容启看着她,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这是祁玉环? 当年那个早夭了的先皇后的长女? 他正想着,只感觉猛的一下,一人从背后将他打晕。 再次醒来的时候,慕容启似乎就跟间接失忆了一样,但是他始终记得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可是看着楚若却问道:“你还难受吗?” 一旁的白雨笑道:“劳烦将军关心了,一切都好的。” 第三十一章 红袖 慕容启揉着自己的脑袋,呆呆的那么一笑说道:“那就好,不知怎么感觉头疼的不得了。” 他摸着头就走了出去。 这时的白雨看了看他是否走远,直到看见这个慕容启已经走的很远了之后,才开始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之后说了什么?” 楚若摇头,她昏迷之后就一直都在做梦,在梦里她记得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更别提说了什么了。 白雨摇着头指着她说道:“你差点就暴露了你的身份,你知道吗?” 楚若猛的清醒,看着他,指了指刚才慕容启在的位置问道:“是慕容启吗?” “你放心好了,他一时想不起来,只不过楚若呀!你还是要小心,且不说这所谋之事能不能成,就是这慕容启要是确定了你不是他的妹妹,能不能留下你都是未知数,你且不能怠慢知道吗?” 说完之后,红袖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红色嫁衣。 样子已经没有以前的那个样子,双眼哭的又红又肿。 问道一旁的楚若和这个白雨到,“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楚若看着她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担忧,原本还以为这个事情应该还会瞒下去,至少不会现在就告诉她。 可是,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一个意外,她竟然自己知道了这个事情。 没有了办法,楚若撑起自己的身子,缓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久远,我需要慢慢的跟你说。” 说完这句话,白雨就十分识相的退了下去,出门之前将门紧紧的关上。 外面的天气依旧寒冷,月亮可能因为被冷的所以不敢出来,白雨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有人。 一回头,就看见憔悴了许多的慕容君。 “你怎的在这里?”他问道。 慕容君鞠了个躬说道:“我看见红袖回来了,有些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白雨拉过他,笑道:“别在这了,你跟我去酒馆呆上一阵。” 让慕容君留在这里万一红袖要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报仇,这慕容家就真的是鸡犬不宁了,白雨想了想还是将这个人带走的好。 起码要是楚若劝不住这红袖,红袖暂时也找不到本人,兴许还能不那么的生气。 想着慕容君便跟着他出来了,因为慕容君其实还是有私心的,他想要知道这些年红袖都发生了什么。 那容貌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要不是那个手镯,和红袖身上的一处胎记,他真的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文家小姐。 两人出去之后,楚若拉着红袖讲起来了几年前遇见红袖的时候。 那时,正好是初春,因为楚若整个冬日都因为身体的原因困在家中,这刚刚开春就急着出来看看这好久没有看见的天空。 谁知,在一条小溪流里面发现了已经衣衫不整的红袖。 楚若以为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被人侵犯了,就找来了白雨为她诊治。 可是,这一诊治才发现其中的猫腻,原来是红袖身上竟然有一种慢性的毒,这个毒药会在红袖与人苟合之后发作。 而最后经过白雨的证实,红袖的确是被人侵犯过,所以当时的她几乎已经没有了半条命。 她的这个毒,虽然白雨有办法治疗,但是后果实在是太严重,可是白雨最后还是试了试。 这取毒之后,红袖就彻底的变了一个样子,跟一开始的那个人简直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楚若也因此给了她一个名字叫红袖,只是因为从那之后这个女孩就一直都很喜欢红色的衣裳。 说着,红袖的手微微的颤抖,扶着楚若的肩膀说道:“少主!” “怎么了?”楚若问着,红袖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您应该不止知道这些吧?” 楚若有些惊讶,拉着她,问道:“你真是完完全全的想起来了?” 红袖点头,她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君要帮着皇家害我们文家,而刚刚我想明白了。” 说起来红袖,也就是当时的文家大小姐,跟大家眼中的大家闺秀是不同的。 她表面上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是,她却也有一身的功夫,因为她是当朝二皇子手下的暗士。 那时,皇帝选择暗士,挑选了一大批的女子进宫,都是出身世家,名门望族。 只不过,那时的红袖并不知道,她即将从事的这一个事业竟然会害了自己的全家。 在那几年里面,她靠着求学,完成了不少的任务,但是一半都是来自于皇帝的直接任命。 而那个二皇子,却只是知道命令却无法反驳也无法指挥的人。 后来,在一次执行命令中,红袖不小心听说了一个关于皇帝的秘密,她感到很是害怕,但是又不能跟任何人说。 可是,半夜总是会被这个噩梦缠绕,于是她就将这些事情跟二皇子说了。 因为,那时的她倾慕二皇子,而二皇子对于她也及其的宠爱。 二皇子告知她不要跟任何人说,就当自己没有听见过这个事情。 谁知,自己的这个秘密却被当时同是好姐妹的人听取,告知了皇帝,后来也就有了二皇子被遣送出去,而她因为害怕躲在了民间。 却不巧遇见了慕容君,她想着这个慕容君是慕容家的大公子,会不会皇上因为这个会有所估计。 可是,皇帝……他的心中又会估计谁那? 那一场灭门案,看样子是慕容君出卖了自己,其实不然。 也许是当时的慕容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出卖了整个文家,因为对于慕容君来说,只有她最重要。 现在想起来,她对不住的人竟然那么多。 “红袖!你能跟我说说你知道的秘密吗?” 红袖突然闭住了自己的嘴巴,轻声说道:“这个秘密害死了太多人,少主,你对我有再生之恩,我不能加害与你,从今日起,我依旧是我的红袖,不会再跟大公子又任何的纠葛。” 她要承认,自己想起来一切之后,心中依旧只有二皇子! PS:这一章写了很久,因为这本书成绩不好,我几乎想要放弃! 但是,还是要坚持,大家以后统一第二天睡完觉过来看好了! 第三十二章 冤枉 想着,她不由的红了双眼。 而楚若看着她,却不再说话。 之前她调查的时候,就知道这红袖必然跟二皇子有关系,但是她却并没有告诉红袖,其实二皇子并不是被皇帝驱逐出去,而是自己请求离开。 其中原因无人得知,也许只有二皇子知晓。 两人还在说着,门外却传来一声尖叫,红袖依旧最先反应过来,冲了出去。 只看见前几日刚刚招进来的一个丫鬟捂住了自己的脸,有些癫狂的样子。 她连忙挡住了身后也要出来的楚若,“少主别出来,这人看着不正常。” 楚若从这缝隙之中看了看,那人脸色苍白手上已经被自己挠的都是血迹,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而这个样子楚若总是觉得在哪里见到过,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是上次那个血案的时候,在街上看见的那个女子。 就跟这个丫头有同样的症状。 她有些惊讶,惊讶于这并不是一个偶然,竟然还会再次发生。 “红袖,来你让开,我去看看。” “少主!”红袖有些担心,但是几番阻扰,似乎楚若都已经一心一意的要出去看看这个人。 没有办法,只能跟在楚若身边出了去。 这时的慕容启正好走了出来,他晚上睡熟之后,一般很少出来,并且因为他的屋子里前院较远,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直到,楚若靠近那个女子的时候,女子突然拔下来手上的簪子,一把刺进了自己的喉咙。 楚若因为想要阻止她,就伸手去拿那个簪子,谁知这时一个丫鬟经过吓的够呛。 竟然对着外面喊道:“小姐杀人了,小姐杀人了。” 楚若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人,正要解释的时候却看见正走过来的慕容启,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楚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看见她有点不正常,就看看,她要自尽,我只是想要阻止,二哥我!”她现在这个举动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所以,她急于想着慕容启解释。 慕容启点头,然后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人,冷冷的说道:“我相信你,来人把这个人处理了,还有把那个大晚上嚷嚷的人带过来。” 说完,慕容启还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楚若,只不过他并没有问什么。 那个看见这一幕的丫鬟被慕容启叫到了后院,审了片刻。 丫鬟一口咬定看见小姐刺进去的,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因为奴婢曾经看见过小姐拿着簪子比在奴婢的脖子上,来来回回许多次。”她说的那个时候,应该是发生连环命案的时候。 当时,她因为害怕所以谁也不敢说。 而且每一次楚若都只是比划一下,并没有做什么,所以她也就忘记了。 今天她起夜出来,正好看见那么一幕就想起来了当时的事情,所以才一口咬定就是小姐刺杀的那个人。 慕容启看着她安慰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你且回去休息吧!” 那人哭着往回走,路上看见楚若还躲得远远的。 红袖看着她就觉得心烦,就拿着剑装作要拔出来的样子,楚若拉着红袖说道:“别吓她了,别说她现在整个禹城的姑娘也都忌惮这上回的事情,连簪子都卖不出去了。” 说着,她微微一叹气,转身的时候慕容启正好对着她。 慕容启没说话,卷了卷自己的衣服,就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刚刚一亮,不知怎么的,门外就闹腾的不得了,楚若刚刚睁眼,就看见红袖堵在门外怒道:“谁也不许进我家少主的房间。” 她往外看竟然是京兆尹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可怕极了。 那些人怎么能屈服于一个小女子,说着一人猛的一撞,竟然撞开红袖,正要往里面冲。 就听见慕容启咳嗽了一声说道:“京兆尹大人到府上拜访竟然直接冲进小妹的闺房,这……怕是不合理吧!” 那人看见是慕容启连忙说道:“回将军,下官也是逼不得已,这有人举报小姐是当时连环命案的真正凶手,还说小姐昨夜杀人,下官才来的。” 他说着,看了看里面的楚若,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眼神。 慕容启看着他缓缓说道:“我妹妹并不是那样的人,当然既然有人报案,我不能阻止,但是尚未立案之前不得收押。” 他说着,走了进去,一把将门关上。 静静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把衣服换上,不必担心,有哥哥在。” 楚若点着头,第一次觉得那个背影真的已经保护了自己了。 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问道:“哥哥就这么相信我?” “你是我的妹妹,要是我都怀疑你,谁还能相信你。”他说着,楚若听着,这句话简单,却只有慕容启能说的如此从容。 换完衣裳,她缓缓的走了出去,一路上,慕容家的三兄弟都在左右护着。 这也是第一个,进了京兆尹却始终处之泰然的女子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丫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去冤枉自己的主子。”说着慕容义狠狠的看了一眼,堂上正跪着的那个丫鬟。 一旁的慕容君笑道:“人为钱死,鸟为食亡,人家也是逼不得已,再说了小妹这柔弱的身子,她要是能杀人,我可能就是兰陵王了。”说着,京兆尹就连连发问。 楚若倒是没有片刻的惊慌,原本这个事情就不是自己做的,加上还有红袖作证,怎么也不会跟自己有一点关系。 可是,红袖的口供被京兆尹说有偏袒的嫌疑,最后这个案件竟然变得没有办法审查。 双方焦灼之时,楚若缓缓说道:“民女有一个请求,望大人同意!” “你说!” “民女请求验尸,这死人是最不会说谎的了,必然对案件有用。” 她说完,只看见京兆尹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那帘子之后,然后摇摇头说道:“人都死了,你还不给人家一个安静。” 语气极为的强烈,而此时的楚若也注意到了那个帘子。 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红袖,红袖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射出去一个银针,细小别人不得知。 那银针出去之后,不到片刻,就有一个人从这屋子里面出了出来。 那人看着面生,但是这百姓都识得。 “这不是一全的二房老婆吗?” 第三十三章 确诊 大家讨论着,一旁的楚若看着那人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什么时候,连京兆尹府都喜欢玩上木偶戏了?” 那京兆尹大人看着她一副有话想要说,但是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这时的慕容家的那三兄弟大约也看出来一个所以然了。 这个一全,一开始慕容俞还说,这个人竟然没有报复,难道是这个时候的人是不是向善了。 结果,这句话也就说了不过几天罢了,这个人就原形毕露了。 竟然直接冤枉了这么一个大的罪名给自己的女儿,慕容俞此时走出这人群,带着三个儿子直直的就站在这京兆尹前面。 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人最后要怎么判案。 京兆尹的人看了看那二房太太,又看了看似乎已经咬死他们不准备退缩一步的人。 楚若上前了一步,笑道:“既然大人不想要去验尸,却又不能证实我的清白,那民女恳请大人将此事移交给刑部。” 说着,坐在官位上的那个人,倒是有些慌乱了。 因为其实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直接隶属于京兆尹,只是这个一全找到了自己,还拿着自己儿子的性命威胁自己,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谁知道,这个慕容家的小姐,倒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竟然还要主动提交给这个刑部。 要知道,交给了刑部,这大小姐就是一定要收押候审的,那可是要吃苦的。 他看着楚若缓缓的说道:“在这里我看着你哥哥的面子提醒你一句,这要是提交给了刑部的话,您可是要受苦的。” 那楚若微微一笑,回答道:“要是一点点苦,可以还给我一个清白,楚若是愿意的。” 说完之后,她上前又一步,直直的看着那个大人。 这个大人一定是没有想要提交上去的心的,就只能随随便便的结个案,可是楚若却先了一步,让慕容启去提交这个事情。 “楚若!”慕容俞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心中不满,所以一意孤行,可是他这么说完之后,身后的慕容君却说道:“二弟听妹妹的,现在就去,这一点点小苦,总比有人拿这个以后威胁我们的好。” 他一开始也不是很懂为什么楚若咬住这个事情不放,可是后来他倒是明白了一点。 今天来这里的时候,他就看见自己家后院那被掀起来的一层土,如果要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慕容启一定是率先处理了这女子的尸身,这要是平时也是无妨的。 本来丫鬟就已经卖身到了慕容府,慕容启的确是有处理的权利。 可是,放到今天就不一样了。 因为这一定有人已经盯上了楚若,这个时候看着不能直接搬出楚若的罪过,倒是能给慕容启按一个包庇自己妹妹的坏名声也是不错。 而现在的楚若要这个慕容启去上报刑部,第一是因为慕容启是整个慕容家最有资格去上报的人。 第二就是为了让大家明白自己的哥哥不会包庇自己,在关键的时候,上交刑部,这可是大义灭亲。 慕容启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的看了看这还在堂上的楚若。 而后慕容义拉着他就出去了。 两人一到这刑部,那刑部大人就很是忧愁的看着慕容启说道:“慕容大人,这您家小姐的事情也不必上报了,这上一回的事情,下官这里似乎有了答案。” “如何?”慕容启问道。 刑部尚书扶着头,指了指自己一身的黑白说道:“今早,我的女儿在我的面前拿着簪子自尽了。” “这?”慕容启惊讶,他却很淡定的说道:“我已经上报给了皇上,这是有人在禹城故意传播瘟毒,我的女儿便是这样,所以并不是有人杀人,而是自尽,那些大臣我也问了,都是因为自己家的女儿死的太惨,怕别人闲言碎语,所以才说的是杀害。” 慕容启点着头,随后回去的时候,楚若听说了这个事情,倒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二哥,你看见尚书大人的时候,他的身上可有发汗?” “这到没有观察,不过他的额头上的确很多的汗水,怎么了?” 慕容启刚刚问完,楚若就冲了出去,这京兆尹看着也不能说什么。 只能说这一次安排并没有安排好,导致后面竟然输的这样的严重,一全看着楚若和慕容家的四人都走了之后,才出来。 “大人,我这回已经是尽力了,您也是看见了,第一那女子根本就不怕,第二这慕容启只要在一天,他的妹妹,我都不敢轻易处理的。”说着京兆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大人,我的儿子,您是不是可以让他回家了。” 一全摸了摸自己贴着的假胡子,笑道:“你还差我一个事,儿子吗?再等等。” 说着一全拉着自己那个不中用的二房,一路飞快的走了回去。 而回去了的楚若进了屋子,就不许任何人进来,就连红袖都没有让进去。 片刻之后,她从里面递出来了一个字条——“今天开始不要接近我,我可能被感染了!” “什么!”慕容俞惊讶的看着在屋子里面摇摇曳曳的身影。 她本来就身子弱,要是感染这个了之后,该怎么办? 而剩下的人都有这样的担心,只有红袖,转身就出去了。 “红袖你去哪里?”慕容君问着,红袖说道:“找白大夫,他一定能救的了少主的。”她说着就冲了出去。 白雨来的时候,楚若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屋子了。 他看了看大家脸上的神色似乎都不是很好看,他安慰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治好她的不担心。” 说着他走了进去,可是,当他把完脉的时候,看了看楚若的手掌心,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可能感染了?” “嗯,那一日我跟那个小丫鬟一起吃饭,就感觉不正常,可是不敢确认,今天我敢确认了。”说着她将手递了过去说道:“已经开始长红疹了。” “没事的,你放心,我现在开药,你按时吃,一定能控制住这个病情的。” 第三十四章 仙女 楚若点着头,但是她自己也是明白的这个所谓的瘟疫毒之所以能在这么大的范围之内传播出来,必然是有这一定的危险性的。 虽然白雨的医术高明,但是这个世界上面总是有他治不了的病。 而这个瘟疫兴许就是。 白雨离开时,红袖几次都想要进来看看她,只是她真的不想要这个红袖也染上这个病。 不过很是是奇怪的事情就是,这个病情至今都只在女子身上发生。 到不像是以前的那种大型的瘟疫,反而像是有人抓走了这些女孩子在做试验,自己要不是接触到了那个女孩的血液,应该也不会有可能被传染。 说着,她有些闷闷不乐,正抬头的时候,却看见慕容启正在她的屋子前面。 那个地方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交流的地方,以免,到时候楚若的病发作没人看见。 但是,只有楚若自己的从里面打开才可以。 慕容启站在那里,手上拿着吃的,然后放了进来。 楚若看着他走了之后,才过去拿吃的。 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画卷,她缓缓的打开,竟然是慕容君亲笔画的,有慕容启,慕容君,慕容义还有红袖和慕容俞。 大家似乎都在逗她开心,一个个的表情都是十分的夸张。 她笑着,晚上倒是也没有那么的无趣。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几个太医带着面罩就上了门,说是要给这个楚若来一个会诊。 楚若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可是最后听说是太后的主意,她也只能就放着这几个人进来。 几次处理之后,其中一个太医摇摇头,而剩下的那个小太医却抬起头看了看楚若问道:“您是不是自幼身子就弱?” 楚若点头,小太医走了近一些,看了看楚若的舌苔,然后拉着她的手,不到片刻。 他竟然说出了楚若这些年来的病情。 说完之后,他笑道:“各位大人我想要跟这个楚若小姐谈谈,我想我有办法能够治好她。” 他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十分的放心,可是,几个老太医都是有所顾虑的,这个并不是所谓的因为担心这个刚刚出来的小毛头不懂东西。 而是因为要是这么一个被大家都否定了的病,被一个小毛头治好了,他们这个医者的脸该放在那里。 说着几个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自己不出去。 小太医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楚若,楚若才示意到几个太医,让他们出去。 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因为这毕竟是楚若的闺房,既然主人都不让自己在里面停留了,那还是出来的好。 所以几个人就一个个的都出来了。 慕容俞看见太医都出来了,连忙就上去问道:“这个瘟疫毒真的就解不了吗?” 其中一个太医想了想说道:“就看里面那个小毛头能说出什么样的主意,要是一个真的好主意相比这个楚若小姐的毒是可以完全的好的,请军侯不必太多担心。” 说着,几人就开始在外面等着。 而这个里面小太医缓缓的摘下了这头上的装饰,顿时一个小老头就出现在了楚若的面前。 那人看着楚若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最后楚若问道:“您是?” 那人看着她笑道:“那晚抱着你出去的人就是我呀!” 口中的那晚,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楚若记着,当时一个大太监抱着自己,而为什么自己记得这么清楚,很简单,因为她虽然真的是皇帝的女儿但是灵魂却是皇帝的第一个女儿,她竟然重生到了自己的妹妹身上。 亲眼看见了那一场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若不是知道,当今的圣上能做出那么大的事情,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那人看着她眼神里都是泪水,缓缓的拉着她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楚若似乎感觉到了这个话当中的一些意思,似乎是关于这一回的瘟疫的。“ 而那个人却并没有要说的意思,只是交给了她一盒药说道:“这个你吃了,过不了几天你就好了,请你相信我,其次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他没有等楚若的呼应,自己一个人就出来了,然后说道:“最多三天楚若小姐就能够完全康复。” 慕容俞激动的问了好几遍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那人也一次次的肯定这,最后走的时候,月亮都已经亮的可以照亮这个街道了。 老太医们一个也没有说话,只是虽然这个楚若在三天之后,的确是好转了。 但是禹城当中犯病的女子倒是越来越多了,多到最后连宫里面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其实有些不太在乎的皇帝,也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个病已经到了整个禹城,保不齐有一天就会威胁他的生命。 可是,那个小太医整个太医院也找不到这个人,大家就开始纷纷传说,说这个人应该是上天派下来的人,但是既然只救了楚若一个人,那么就证明这个楚若就是一个仙女。 这句话传到楚若的耳朵里面的时候,她正好了没几天,家里的几个男的,一直都不让她出来。 而慕容义这人更是笑道:“妹妹,你可知道外面都在叫你……仙女?不?” 他笑着,楚若看着他说道:“我是仙女,你就是二郎神。” “我不要,二郎神这个凶巴巴的人物,比较适合咱们的二哥,就他往那个南天门一站,绝对整个天都是太平的很。” 他讲着慕容启的坏话,而此刻的慕容启却在宫里听着皇帝的担心,十分的无奈。 “爱卿呀!还是让你妹妹进宫吧!有她在是不是就能够压住这个邪火那?她可是仙女呀!” “皇上,你怎么也这么说,我妹妹怎么可能是仙女,这么说来,我爹爹还是玉皇大帝了那!” “保不齐呀!”皇帝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宫女一个个都病下来了,尤其是几个妃子也是出了这个事情,一个个都离去了。 他连去后宫的心情都没有了。 第三十五章 进宫吗 整个禹城都是一股子乌烟瘴气。 而且这个病情很快就已经发展到不止是女子会得,就连这个禹城里面的几个男子,也纷纷因为这个病然后离世。 楚若虽然整日跟着白雨研究那人给她药里面究竟有什么,可是这几日下来,竟然还是有一味药就是找不出来。 第一次让楚若感觉没有了办法,而此时慕容启却带回来消息让楚若进宫。 一开始慕容俞等人都是拒绝的。 可是,后来楚若想起来那个人来的时候,说过自己曾经就是他救出来的,那么这个人这么说,证明他一定在宫里面。 这一次进宫兴许可以找到这个人,就问一问,那最后一味药应该不是很难吧?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慕容启的口气她倒是也听出来了一点不太正常。 慕容启看着楚若说道:“这一次进宫,我一定会找办法拒绝的。” “哥哥,可是看出有什么不正常?”楚若问着,慕容启看了看一旁的慕容俞,然后转身将这门关上。 坐在原地想了想说道:“你们可知道近年来皇帝招进宫的一个术士?” 楚若等人点头,那个术士肯定是十分的熟悉的,平日里耀武扬威,在祭祀的典礼上面更是取代了礼部。 但是,就楚若看来那个人兴许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开的了什么所谓的天眼。 只不过就是想要混一口饭吃,然后编出来的东西罢了。 慕容启点点头,然后说道:“皇上跟我谈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也在,而且神情很是奇怪,我担心妹妹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咱们离的这么远,怕是营救不了。” 他没有直说自己心中所想,只不过他相信,大家应该都是明白的。 这个大家都传说楚若是一个仙子投世,那么要是霸占了仙子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个灾难那。 皇帝现在整日里想着的就是长生不老的事情,对于这个仙子的言说自然是十分的相信,所以,楚若要是真的进宫了,保不齐皇帝就会对楚若做什么越礼的事情。 一旁听着的慕容俞紧握拳头怒道:“这皇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我辅佐他登基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 的确皇帝在登基的时候,跟现在简直就是两个人。 因为当时皇帝登上这个皇位十分的艰难,所以四个大臣和慕容俞几乎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将这个皇帝推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那时,皇帝整日整夜的跟他们讨论这国家大事,为了一个江北水患,几日未曾睡觉。 而现在的皇帝可能只为一个女儿就能一夜不睡,其中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慕容俞感慨着,拉着自己的女儿的手说道:“宫不能进,明日爹爹就送你出禹城。” 楚若点头,她虽然想要治好这个瘟疫毒,但是要是让她进宫服侍了皇帝,恐怕她会疯掉。 “爹,那皇上那边?”慕容君有些担忧,就皇帝现在的脾气,慕容家已经跟他做对了那么久,现在就光明正大的将他所谓的良药送走。会不会真的彻底的激怒了这个已经人性丧失之人。 正说着,门外却有人敲门,现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宵禁了怎么还会有人拜访? 慕容俞迟疑的拉开了门,却看见已经很久未曾见过但是无比熟悉的脸庞。 “丽妃娘娘!” “大将军请起……”这也是丽妃好久之后第一次见当年的故人。 慕容俞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当丽妃坐好之后,她看了一眼楚若。 而这时的楚若正好低着头喝着水。 她笑道:“楚若姑娘果然标致!” 随后,她拉着慕容俞问道:“皇上让楚若进宫的事情,你们安排的怎么样了?” “我准备送她走!”慕容俞说着,就看见丽妃看着他说道:“还是以前那么鲁莽,她走了你们怎么办?” 这句话似乎问到了慕容俞,本来就是一家人应该荣辱与共。 他求助一般的看着丽妃,丽妃看着他笑道:“你就让楚若进宫,放心,我有办法让她毫发无损。” “你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既然她是所谓的仙女的化身,那我就收她为我的干女儿,我为妃位,收女儿必然要经过礼部批准,加上我的祁云已经过继给了惠贵妃,所以现在我的名下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更是要经过皇帝,太后的验证才可以。” 慕容俞想了想也是,只要是她认了这个楚若为了干女儿,并且经过了礼部的认证,那么皇帝就不能纳楚若为妃,这样违背伦常。 他点着头看了看楚若,楚若看着丽妃说道:“那要是皇帝不同意那?” “那我就打了腹中的孩子!” 她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看着这个娇小身子的女子,说出如此之话,而且那个要被她打掉的孩子,还是皇帝的亲生骨肉。 真是让人有些害怕。慕容俞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些年你在宫中受尽了委屈,现在竟然还要再为了他生下一子,为难你了。” “不为难,我只是想要我的儿子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其余的我都可以牺牲。” 她说完这些事情之后连忙走了,因为这一次出宫本来就是偷偷的,她不能被人察觉。 回去的时候,楚若上前了一步递给了她一个腰包笑道:“多谢娘娘,楚若无以回报,这个请您一定带好,以防瘟疫毒。” 那丽妃点着头,便走了。 慕容俞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马车也是等了好一会儿,随后感慨道:“十年光阴如梭,可是她竟然还是如此。” 还记得当年的丽妃也算是名满禹城,千金大小姐,第一美女的称号比比皆是。 若不是慕容俞的长兄当年身死,如今的丽妃应当是他的长嫂。 想着他看了看身后的楚若说道:“丽妃在宫中尚且不易,你进去也不要张扬,好好的照顾她,她对你也算是有恩。” 楚若点着头,一家人才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慕容启几乎是一夜为睡,这楚若进宫的事情倒是解决了,可是过不了几日,他又要带兵出征。 可是,这一次本就是一场偷袭,他始终觉得自己的胜算不大,可是皇帝却坚持要让他去。 心中的疑惑就更加的大了。 “哥哥,楚若可否进来?” “进来吧! 楚若笑着走了进去,然后放在慕容启的桌子上一个护身符,笑道:“刚刚听爹爹说,你过几日就要去出征了,带上它记得平安归来。” 第三十六章 很抱歉这张没有标题 慕容启结果楚若手上的那个平安符,左右的看了看笑道:“这个听说要祈福很久才能拿到的,真是劳烦你了。” “别这么说,哥哥是为了整个北凉前去,身为北凉子民,你的妹妹,我有这个义务。”她笑着拿过那个护身符,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护身符系在了慕容启的胸口。 她的身上永远有着一股子的药的味道。 这样的药味在别人的身上总是显得格外的唐突,可是在她的身上却有一种不知道那里来的一种合适。 慕容启看着她问道:“你身上的药味为何是这样?倒是还挺好闻的。” 楚若笑了笑,说起这个身上的药味,还要感谢白雨的日思夜想。 那人知道楚若有一个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 ——就是丢三落四,所以有的时候要是出远门的话,总是会忘记带一些比较简单的驱虫药。 这样下来虽然一开始不会觉得什么,但是那个时候楚若经常要去泡药浴,那药浴很是杀伤口,所以有的时候经常会在门外就听见楚若疯了一般的叫声。 久而久之下来,白雨有些心疼,所以就给她做了一副药剂,让她每日都喝。 而这个药剂就会让她的体香当中自然带着一股子驱虫的小功效。 因为这个药剂经常都在喝,并且也不是很苦,所以这个味道就越来越浓厚。 到了后面红袖都不用帮着楚若熏香,因为熏香的味道总是和衣服上的味道不大合适。 听着楚若讲着自己的事情,慕容启倒是有些心疼眼前这个人。 自从这天气开始转凉了之后,她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一天比一天的要差,而这个药味却一天比一天的重。 但是,看着她喝药的时候那种从容,慕容启就突然明白,其实这个楚若已经跟自己一样的了。 一身都是伤,所以受了再重的伤,都会感觉不是很痛,从容接受。 可,他是一个男的自然可以如此,但是楚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如此的确是有些让人有种的心疼。 慕容启笑道:“等到哥哥回来之后,就跟父亲给你找一个好夫君,这样就有人能够保护你了。” “楚若不需要别人保护,哥哥多虑了。”楚若说着,手上的动作有些慢,到了最后她起身的时候这个簪子却正好挂在了慕容启的头冠上。 两人笑着,慕容启只好动手将这个簪子取下来。 交给楚若的时候,簪子因为是一个金簪子所以被力气很大的慕容启那么一弄之后,倒是有些变形了。 只好,歪歪扭扭的挂在了楚若的头上。 楚若笑着,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是比刚刚进来这个府邸的时候要好上很多。 所以,她倒是也不觉得什么,看着慕容启倒是有点想要休息的意思之后,就去休息了。 刚刚出门慕容启看着她的背影说道:“楚若,你若是有什么不能跟父亲说的话,记得跟我说,我一定会相信你。” 他说这句话并不是凭空说说,而是那一天他听见的话,其实根本就没有忘记。 只不过他不想要质问楚若。 他只记得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曾经去看过自己的妹妹,记得那个时候妹妹的手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当时的奶娘还笑道说,这个是上辈子的情伤口。 所以他记得很清楚,当奶娘的书信进来的时候,他看见这个楚若的第一眼就是去看看她手上是否有这个胎记。 可是,他记得楚若的手上光滑的什么也没有。 所以,那个时候他就想要杀掉这个人,因为他觉得这个人辜负了自己的信任,而且他不能估计这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会做什么事情到底会不会对整个慕容家做出什么。 但他把剑拿出来的时候,却有了一刻的迟疑,万一只是自己的一个失误那,只是一个失误却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就放下了手中的剑,静静的看着楚若,只感觉她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种不一样的倾诉,他一时之间就忘记了自己还是想要杀了这个人的想法。 回到了这个禹城当中,楚若对于慕容家也算是尽心尽力,先是帮着大哥将腿治好,后来又帮着慕容义看病。 她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个家,而自己的父亲也将楚若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要是这个时候,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这个人可能不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会有些不能够接受这个事情,所以他想要楚若有一天逼不得已要去公布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先告诉自己。 胸口莫名的发热,他伸手去摸的时候,只感觉那个护身符一点一点的发着烫。 兴许是因为想着的人就是送这个护身符的人,所以,才会如此吧。 第三天,丽妃娘娘将楚若接近宫中。 一路上丽妃都在跟着楚若说话,讲着宫里面的趣事。 而她旁边的小太监就一会儿看一看两人,一会儿又假装睡着了。 一般人都看的出来这个太监大约就是皇帝派来监视丽妃的。 因为这些年来丽妃转变的太快,这个多疑的皇帝不得不多想。 但是好想丽妃却并不在意。 在那个小太监去帮着楚若收拾东西的时候,楚若问道:“娘娘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个小太监的身份了?” 丽妃笑着即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只是手里面的动作稍微停了停,看着楚若笑道:“我只能说的是,这个偌大的一个禹城,没有人是真正的自由。” 她这句话很是含蓄,但是楚若明白。 她说的就是皇帝的暗士,那群生长在黑暗当中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大臣们一举一动的人。 慕容家也有,只不过慕容俞从来也不怕,他跟皇帝只见的隔阂,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即使他去避免也会有人故意提起,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有一天也会因为这么一个原因被人斩首于自己的府邸之前。 可是,慕容俞不怕,活了这么久,他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养大了三个儿子,稳定住了自己手里的军权,这个在手中,他可以安详几日。 第三十七章 惊人 而楚若进宫之后,倒是跟这个祁云朝夕相处。 因为这惠贵妃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也是高烧发热,所以这殿内也就只留下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嬷嬷。 皇上更是听说了惠贵妃可能也染病了之后,彻底封禁了那个宫殿。 可是,祁东倒是一个对于自己的母亲十分的不嫌弃的人, 哪怕平日里他对于母亲简直就是如同看见了仇人一样,但是母亲真的生病了,他倒是没有像自己的父亲那样选择抛弃自己母亲。 “祁东殿下!”楚若原本正在弄这一些已经开了封,但是页面一定松散的几本老书。 因为这宫里面这么折腾了几日之后,早就没有人细心打理那个书阁了。 楚若听说之后,就让这个丽妃帮自己要了几本书,看着都有些坏了的样子就自己准备把它修一修。 谁知这祁东却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对着她面前的那个石凳子就是猛的一踢。 但是显然,他被这个石凳子弄的疼了,可是看见这楚若在这,他只能忍住,希望不被这个楚若嘲笑。 谁知他忍着忍着楚若却还是笑了,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他问道:“是何事?让殿下这么厌烦?” “还不是我母后,我要进去陪她,她竟然将大门紧紧的关上了,就连那几日天我转进去的狗洞都堵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进不去。” 说着他忍不住的又踢了一下那个凳子,然后无奈道:“虽然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是,看不见她究竟怎么样了我才担心呀!” 祁东自幼就在这宫外长大,性子倒是没有这个宫里其他人的尖酸,有些爽朗。 所以,这个祁云才会一直都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 近日祁云跟着丽妃去寺庙祈福所以不在,祁东被自己的母亲赶出来还看不见自己的好哥们自然是有些受不了。 “祁东殿下能不能阐述一下你母妃的症状?” 祁东看了看她说道:“怎么你知道这个病要怎么治?” “您先说说,兴许我有办法那?” 祁东想了想也是,并且他听过这个慕容启说过楚若的确是略知医术,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仔细的讲出了这个惠贵妃身上的症状,然后问道:“这个真的是那个瘟疫病吗?” 楚若摇摇头说道:“这样看来不一定是,但是也不能肯定,我可能要去看看才能知道。” 说着,她抬头看着祁东,祁东无奈道:“嬷嬷就是不让我进去呀!” “您想想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让那个嬷嬷出来吗?” “让嬷嬷出来?”祁东想了想说道:“除非我跳河自尽然后生命垂危,可能母亲会让嬷嬷来看看我。” 楚若微微那么一笑,然后就起了身,看着祁东一步步的逼近,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楚若就帮殿下一臂之力。” 说着手一推,毫无应急准备的祁东竟然还真的被楚若推了下去。 惊慌之中,楚若喊道,“来人那,祁东殿下想不开自尽了!” 她的声音越喊越大,那祁东在湖里面游的好好的,后来看见人来了之后,才装作自己已经快要不行的样子,然后慢慢的往下沉。 谁知,这第一个冲过来的人竟然是慕容启。 他拿着刀剑,一把丢在了一旁纵身下去的时候,不知是怎么的,他竟跳偏了,然后拉住祁东的手时,他轻声说道:“殿下其实游的很好?” “将军,您就当没看见好了,不然我就说是你妹妹故意坏我!” “狡诈!” “谢谢夸奖,快将柔弱的我抬上去。” 两人斗嘴片刻,慕容启拉着他上了岸。 楚若一人将这个戏演了下去,找来了几个太医,一番银两打赏,加上让这个祁东学着那个病发作时候的样子,真的还有几个人是相信的。 两人在屋子里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楚若说道:“我想今天晚上嬷嬷就会来的。” “那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 “乔装打扮,潜入你母妃寝宫!” 祁东点头,两人拉钩代表协议达成,虽然祁东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楚若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只是既然她尽心尽力的帮了,他就会劳心劳力的记着,以免有一天让一个女子说自己负心寡意。 到了晚上,楚若先是回到了丽妃的宫中,这祁云回来之后听说此事必然是要前往的,所以她就跟着祁云又来了一遍。 这个时候那个嬷嬷正好在,楚若看了看祁东,祁东看了看嬷嬷,就在嬷嬷弯腰拿着几个糕点的时候,祁东起身将嬷嬷打晕。 楚若连忙关上了门,嘱咐道身后站着却一脸迷茫的祁云,“来把嬷嬷抬到床上!” “哦!” 祁云点头,然后就过去了,抬嬷嬷的过程十分的难受,因为这个嬷嬷可能是因为宫里的伙食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十分的肥胖。 几人抬了半天才抬上去,因为跟祁东的身形还有一定的差距,他们也是弄了很久。 等到一切都要弄完的时候,祁云才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去看我母妃,只有这个方法,母妃才不能拒绝我。” 说着祁东丢给正在换衣服的楚若一个腰带说道:“拿着就是靠着这个进去的。” 楚若往身上带着各种布料显得跟那个嬷嬷一样的身躯,可是出来的时候却逗笑了这外面的两个人。 祁云更是捂住自己的肚子笑的不行,尤其是看近啊楚若将这个胸的位置都加了好多的海绵的时候,就更加的忍不住了。 只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逼真的,这个大晚上的谁会去看的这么清楚?” 说着楚若动了动笑道:“我喜欢!” 三人简单交代了一下,一会儿要做什么,然后就出动了。 对于楚若来说最难的应该就是带着这么多东西却要感觉很灵活这个东西。 走到这个惠贵妃的寝宫外面的时候,几个值班的侍卫有些偷懒加上本来看守这个得病,和可能得病的人,他们就不是很乐意,所以就没怎么去检查。 几人很是轻松的就过去了。 可是,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让人震惊的一幕! 第三十八章 合作的两人 这惠贵妃根本就没有外界传说的那样一病不起。 反而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祁东转身拿起这祁云手里的剑就径直走了过去。 手起剑落,只见惠贵妃的床榻上一片血迹。 “东儿,东儿你听娘跟你说,东儿……”惠贵妃一身的狼藉,让这祁云和楚若看了一个干干净净。 只不过对于楚若来说,她却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惠贵妃。 看着惠贵妃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担心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所谓瘟疫毒会害到自己。 竟然还有心思跟一个侍卫在这深宫当中云雨。 祁云看着楚若发呆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涉世未深所以被这一幕吓到了。 连忙拉着她往外走着,可是这个时候的惠贵妃却注意到了楚若。 自己的儿子她明白,即使祁东十分的厌烦这个事情,也不会轻易的说出去,因为他的心中还是有她这个母后的。 而对于祁云来说,此刻的祁云也是说不得的,第一因为他跟这个祁东之间的关系,两人从小就玩的好,没必要为了这个反目成仇。 二是,那丽妃看在自己提醒她的份上是会给自己一个薄面的。 可是,这个穿着嬷嬷的衣服带着自己的儿子进来的女子……楚若就不一定会帮助自己保守秘密了。 所以,她看着那已经慢慢发凉的侍卫,暗暗的叹了一声气。 这深宫之中谁人不寂寞那,皇帝一天之内在这个后宫四处游走,早就已经没有了精力。 可是,她还是有的呀,这也不能怪她,如果当年的皇帝能够直接告诉自己,并不会为了自己将这个后宫遣散,她也不会只脚踏进这个犹如染缸的深宫。 只是她最为担忧的还是自己跟祁东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母子关系又会因为这么一个事情而变得脆弱。她该怎么跟自己的孩子解释自己的心情。 想着她的两行热泪就缓缓流下。 而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缓缓的走了进来,惠贵妃抬头,尴尬的笑道:“原来是妹妹呀!” 丽妃手里拿着帕子,身后只跟着一个一直都跟在她身边的太监。 太监蒙着眼睛说道:“娘娘请着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奴才解决了。” 惠贵妃看着丽妃,似乎看不见丽妃脸上有半点嘲笑,反而是一种怜悯。 她无奈的笑了笑,丽妃却伸出了手拉起来了她说道:“姐姐这几日都未曾出来,妹妹着实担心,才会如此,至于今天,妹妹所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心怀鬼胎的侍卫刺杀不成,被祁东殿下杀死罢了。” “我对你都如此了,你为何到这个时候都对我这么好?”惠贵妃想起来自己刚刚得势的时候,对丽妃的百般刁难,就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丽妃笑着,拉着她的手说道:“因为在宫中,除你之外,再无我能依靠之人!” 她的话是肯定的,遥想当年两个人刚刚进宫的时候,她们就是彼此之间最大的依靠。 那是的惠贵妃还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双手沾染过半点的血迹,而两人还是手挽着手说好了要出宫的女孩。 而惠贵妃看着她有些疑惑的问道:“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丽妃似乎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 只不过这个话题还是要交给她自己来问才好。 惠贵妃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香囊问道:“你跟我说这个香囊会为我预防这个病,你是如何知道这个药有效的那?” 丽妃没有说话,看着不远处的景色说道:“我以前小的时候经常跟慕容哥哥开玩笑,说要是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就在那颗歪脖子树下自尽。”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由的充满了泪水,她哭了哭的那样动人。 惠贵妃知道,对于丽妃来说,进宫就是对于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惩罚。 她有喜欢的人,并且是深到骨髓的爱恋,只可惜,她爱的人却是想要得到她的人的臣子。 而那个慕容大哥,却为了她付出了生命。 惠贵妃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不问了,你也别在难过,祁云还在,慕容大哥应该是欣慰的。” “姐姐?”丽妃惊讶的转过头。 惠贵妃拉着她的手说道,“这句话我也不怕跟你说,你我各有一个秘密,倒是安全点。” 说起这个长远的话题,就要讲到当年这个丽妃进宫的事情。 一开始只是每一家的大官都要选自己府上的小姐进宫了选妃,选不上妃子的也要留在宫中带上半年方可回去。 丽妃当时还未长开,青涩的很,就跟惠贵妃一起落榜了。 在宫中呆着的半年,以前足不出户的丽妃竟然和慕容家的长公子相爱。 那长公子的确是相貌堂堂,加上说话风趣,得到当时皇帝的信赖,并且同意了赐婚。 可是,就那么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一个样子。 刚刚新婚不久的两人,慕容大哥被人刺杀身亡,皇帝美其名曰帮自己的兄弟照看家属,然后就将这个丽妃接进了宫中。 并且强了丽妃,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个丽妃当时应该已经怀孕了。 或者说除了惠贵妃无人知晓。 当时丽妃怀孕的时候因为食欲不振曾经找过一个大夫,后来丽妃进宫大夫送药的时候,却被惠贵妃的丫鬟遇见,从而就得知这个祁云并非是皇帝的亲生子。 所以,在这皇位的争夺上面,丽妃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祁云去。 并且因为这么一层的关系,也是惠贵妃选择和丽妃结盟原因。 因为祁云永远没有可能跟自己的孩子争夺皇位,就算有可能,也会被她亲自阻挡。 后来,她因为担心丽妃会被人发现孩子有些对不上这个进宫的日期,才在跟丽妃相遇的时候装作自己很厌恶丽妃,然后引得她小产。、 丽妃那时并没有想清楚这个事情,可是这些年来,明眼人都能感觉得到,皇帝跟这个祁云有很多的不相似,而皇帝却从来没有真的对祁云动手。 一半的原因都是以为惠贵妃。 丽妃想清楚之后,就决定了要跟她一起,只不过最后那一条路,不知道惠贵妃会不会选择跟她站在同样的地方。 第三十九章 落水的楚若 只不过人最可怕的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永远的利益。 对于惠贵妃来说,要想要在有生之年将那个皇后从后位上搬下来,就只能凭借这自己的手段。 这个时候的两人是互相需要对方的。 丽妃看着惠贵妃说道:“姐姐,你看那池子中的花开的多好!” 惠贵妃看这丽妃手指的地方,笑道:“对,花的确很好,但是双头并蒂,使得我不知看那个花才好了。” 这话说完,那个太监走了出来,这的确是一个办事十分迅速的太监,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惠贵妃的屋子就已经变的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人低着头始终跟着丽妃的身后,而惠贵妃这个时候就有些纳闷了。 之前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丽妃身后还跟着这样一个得心应手的小太监,难不成人的地位高了,连身边跟着的人也会变得格外的好用起来了? 她想着,只见丽妃看了看身后的小太监,那太监就转身背对着两人,这机灵的样子倒是也十分的不错。 而自己宫里的那几个人除了每天会议论自己的俸禄之外,真的不会说别的做别的了,唯一能够派上用场的就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嬷嬷了。说起来别人真的是一个也用不上。 两人坐在这亭子之内,这几日因为那所谓的瘟疫毒,外面的人少得很,几个不要命的小丫头在这个池子旁边打着水。 恰好,那个桃瑶拿着葵花籽在旁边看,竟然身边还有两个帮着扇扇子的人。 丽妃有些觉得好笑,就说道:“这是妹妹见过最大牌的宫女了,连妹妹都没有她的福气。” 说着,惠贵妃看着那桃瑶倒是觉得这个女子是一个靠脸却不动脑的人。 进宫这么多日,就在那九皇子的寝宫里呆着,不去讨好皇后,也不去讨好这宫里能够说得上话的那几个老人。 平日里就知道欺负刚刚进宫的那几个小宫女。 她想着,不由的滋了一声,将这葵花籽缓缓的放下,指着那个皇上为了皇后搭建的望月笑道:“你说皇帝是真的喜欢皇后,还是担忧那皇后家的军队那?” 丽妃不语,这低头饮茶的功夫,就听见对面池子里面传来一声求救! 两人看过去的时候,丽妃顿时就惊讶了。 “文月还不去救楚若姑娘,她要是有事,我让你们都陪葬。” 说着,那小太监一下就跳进了那个冰冷的水当中。 这几下扑腾,就看见这文月身上打着摆子,但是还是牢牢的扣住差点被水流带走的楚若。 “娘娘,姑娘已经晕了,还是赶快叫太医吧!” 文月说着,惠贵妃那边就已经通知人去叫了太医。 而那看着楚若掉下去,却在旁边大笑的桃瑶倒是走了过来看了看,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娘娘这人没事吧?” 丽妃起身,顺手就给了那桃瑶一个巴掌。 桃瑶似乎并没有想到平日里这个温文的人会为了楚若打自己。 她看着丽妃,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委屈的问道:“又不是奴婢推倒这人的,为何娘娘要打我?” “我为何要打你?你与她的距离不过百尺,迈一步就能拉上一把,你却看着,还有别以为我离得远就没看见你脸上的笑意!” 说着,身旁的惠贵妃一声令下说道:“将桃瑶拉下去打上一百个板子,不见血不得带回!” 那些侍卫的动作倒是很快,双手夹上桃瑶就要带走。 桃瑶狠狠的看着丽妃,丽妃却嘴角微微那么往上一翘。 有的时候要绊到一个大人物,往往只需要一个小人物。 “楚若?” 太医诊治完之后,就起身走了,丽妃在一旁看着担心的不得了,因为楚若落水,所以她跟皇帝请求让慕容俞进宫看看。 彼时皇帝正拿着一串佛珠看着楚若,这眼神里也说不清个什么东西。 “这丫头的脸怎么跟没了血一样,煞白煞白的。” 皇帝问着,这他听说楚若落水本以为不是很严重,但是看见这个样子,就顿时有些担心了。 虽然这些年慕容俞对于他也算是处处避让,但是当年慕容家大哥死的时候,他将丽妃带进宫中,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慕容家不怕死的样子。 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要是出事了,保不齐他还真的能进宫行刺。 “娘娘!慕容大人已经到了殿外了,是不是要请进来?”小宫女毕恭毕敬的说着。 丽妃点头,而这时皇帝却起身了。 那慕容俞身后跟着慕容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妹妹!” 慕容义率先走了上来,看着自己的妹妹惨白的脸色,顿时就气的不可开交。 “谁将我妹妹弄成如此样子的?” 这慕容义平日里没人看见过他发火,这偶尔看见一次,连身后的慕容俞都有些惊讶。 那跟着楚若的小宫女此时一下就跪了下来,哭着说道:“是,那个九皇子妃,她的下人绊了小姐一脚,小姐当时正在跟我说话,未曾看见,就一下落进了湖中,而那桃瑶却在旁边笑的很开心。” “什么九皇子妃,哪里有九皇子妃,你个小宫女满嘴的胡话,来人掌嘴!” 说话这人是跟在皇后身边的嬷嬷,听说这楚若出事了,就代表皇后过来看看。 而这时只听见响亮的一个巴掌声,但是却并不是打在那个说话的宫女身上的,而是那个老嬷嬷脸上。 动手的那人正是慕容义。 “慕容义!” 皇帝本来不想要管这个事情,可是慕容义突然这么一下,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动手打人,简直就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难道我儿打的不对吗?” 慕容俞对着皇帝说道:“我二儿子自幼为皇上打江山,身上四处是伤,至今还未婚嫁,我女儿为了皇室安危进宫,最后惨白如此,我慕容俞今天是没有带剑进来,不然,谁将我女儿弄成这样,我就让她碎尸万段!” 慕容俞当年就是有名的杀神,眼神里顿时横生的杀气,的确惊人。 皇帝隐隐约约的似乎看见了当年的慕容家大哥,那个让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所谓的情敌。 这些年慕容俞的委曲求全,他全看在眼里,但是慕容家的血性的确让他记忆犹新。 第四十章 会忍不住杀了她 慕容俞说着,手拉开了那个小宫女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女儿身边。 横抱起楚若,大步离开了这个宫殿。 “慕容俞!”皇帝在背后叫着,谁知着慕容俞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整个大殿之内安静异常,丽妃站起,轻声说道:“皇上勿要怪罪军侯,他这一辈子深爱自己的夫人,这夫人不知踪迹之后,他的全部心思就都在这个女儿身上,如今这才进宫几日,楚若便出了这样的意外,必然是心中不满的。” “但我好歹是他的主子,目中无人,越来越目中无人了。”皇帝手一拍,起身走人。 而惠贵妃看了看这地上还跪着的那个嬷嬷便笑道:“还不回去通知你的主子,尽快处置了那个丫头,不然那慕容启进宫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脑袋了。” 说着那人起身就飞一般的跑了出去,惠贵妃回头时,丽妃手里拿着一块紫玉,眼神有些彷徨。 “啪!”的一声,惠贵妃将那个紫玉打在了地上,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道:“这块玉你怎么还带在身上,不是早就丢了吗?” 丽妃不语,这块玉在当年慕容家大哥死之后,就被气急败坏的皇帝抢来丢进了湖中。 她几次下水却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而今天在文月将楚若搬上岸的时候,文月却递给了她这块玉。 说是在这浅岸上的一处水草当中发现,以为是那个娘娘掉在水中的,就给捡起来了。 丽妃看着惠贵妃笑道:“你没有发现,楚若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惠贵妃摇头,直说道:“她像谁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只不过你看见你儿子了吗?许是这个时候已经跟着楚若出宫了。” 这祁云对于楚若的感情倒是一点也没有退却,像是一个热情的飞蛾,但是扑的那一团火却有些灼热。 深夜的皇宫,格外的冷清,那前皇后的殿内一人孤独的跪在原地。 一声一声熟腻的问候,一点一点哽咽的声音。 “你可知道,你的女儿越来越好看了?长得跟你一个样,要是再过几年呀!我觉得必然能够名满京都。” 风习习而来,那人微微发抖,将手里带来的糕点一点一点的吃掉。 手上微微颤抖,一滴泪滴在了桌上,他说道:“我一直都在等有一天,我可以到黄泉下去陪伴你,可是一日未曾翻案,我就没有脸看上你一眼。” 说着那已经腐朽的门被人缓缓推开,那人一身素服很是淡然的问道:“你来了?” 桌上那人起身恭敬的回道:“参见丽妃娘娘!” “起身,我今天来是想要问你,这件瘟疫案何时结束?” 那人看了看身后的一幅画笑道:“自然需要一人牺牲,此事便可以完结。” 他并未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是丽妃心中是明朗的,他这一次是要让心中最大的那个敌人彻底的失去所有。 可是,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桥梁,而那个桥梁却是还在昏迷的楚若。 “楚若?她能干什么?”丽妃惊讶的问道。 那人拿起一旁早就放好的石子笑道:“她是天女呀!” 说完他将石子放在了丽妃的手上,叮嘱了几句之后,就从暗道离开。 而丽妃每日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前皇后的寝宫,所以,倒是也没有着急,在这呆上了片刻之后,才出去。 恰巧遇见刚刚赶回来的祁云,她连忙叫道:“祁云!” 祁云不由的站住,回头笑道:“母妃这么晚还未休息?” “你都不回来,母妃哪里睡得着,那楚若怎样了?”她问着,祁云有些生气的说道:“还说那,一直都没有醒,大将军一脸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能杀人一般。” 还没醒!这湖水虽然寒冷,但是不至于如此,这时她不经想到了刚才那人跟她说的话。 难不成此事跟那个桃瑶并无关系,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想着她不由的感觉到浑身发冷,楚若毕竟是慕容家的人,要是出事了,那慕容俞保不齐会如何? 她不想看见慕容家落败,也不想要看见那皇帝死的轻松。 而这时的慕容家,慕容启搭起来了一个火炉,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锅,里面煮上了好多吃的。 那屋子里面的楚若裹着厚厚的一层被笑道:“这掉进湖里之后,我就一直都在想这个吃的,真的是饿死我了。” 慕容俞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楚若说道:“从今天开始,不许踏出府一步!” “爹?” 这时的慕容君夹了一点菜递给慕容俞说道:“爹爹你这样就十分的不好了,这件事情又不是妹妹的错,那人为难妹妹呀!” “这个也不用你们担心,那个小贱人必然看不见后天的太阳!”慕容俞说着,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肉。 而这热腾腾的气萦绕着,楚若却想起来在宫里面遇见的那个太监。 他说的话在她的耳边绕着,一点一点的回放着。 ——让一个人受罪就是要让他妻离子散才来的痛快。 而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跟那个太监不谋而合。 “妹妹,这是那个祁云给你的,让你带在身边。” 说着慕容义递给了楚若一个香囊,味道不大,但是这个味道倒是让楚若觉得十分的熟悉。 仔细的想了想原来是这个丽妃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她便不再多想,将这个东西绑在了自己的腰间。 而第二天,宫里面就来人问候了楚若的病情,谁知,慕容俞却说道:“不好十分的不好!” 然后就拒绝跟那个使者继续说话,待到上朝的时候,近一半的大臣纷纷上书让皇帝整治后宫。 慕容俞静静的看着,皇帝就一脸气愤的看着慕容俞。 彼时,那慕容俞身边的一个大臣推了推慕容俞说道:“皇上正看着您那?” 慕容俞才缓缓的走了出来说道:“我女儿在家生死未明,那人却在九皇子府邸中享受云雨,反正臣是受不了,若是一天让我遇见,必然不得好死。” 他已经懒得管在朝堂之上的用语了,这个时候的慕容俞彻底的失去了在皇帝面前伪装的心情。 第四十一章 踏雪而来 这桃瑶显然就成了这一次君臣之间斗量的牺牲品。 在事情过去后的第三天,这九皇子就已经登门拜访,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这楚若能够帮桃瑶求情。 “他还在门外不走?”楚若问道红袖,红袖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喝着口中的茶。 屋子里面呆着的总共就三个人,红袖和楚若之外,只有慕容君在这屋子里面取暖。 “大哥,你要不出去看看,让一个皇子一直守在屋外也不是这么一回事?”楚若说着,慕容君摸了摸自己的腿然后安静的回答道:“不是哥哥我不想出去,这大冬天的腿实在是受不了。” 说着,他就矫健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楚若看着边说道:“红袖你去将那人请进来。” “少主!”红袖虽然心中很是不满,但是看着楚若的样子倒是也是一副不得拒绝的样子,没了办法就出去打开了门。 那九皇子冻的浑身发抖,手里暖壶已经没有了温度,眼看就要倒下,却看见门开了,自然是激动的不得了。 连忙冲了进来说道:“楚若姑娘,求你帮帮忙!” 他在院子里面喊着,楚若站在这屋内轻声说道:“屋外寒凉,楚若不易出门迎接殿下,还请殿下细细讲来,楚若要帮什么忙?” 九皇子扑腾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哑声说道:“父皇要杀了桃瑶,择日就要凌迟了,求你帮帮她!” 一个堂堂男子汉跪在了楚若的面前让楚若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这么看着他。 最后,她问道:“这件事情你想要我怎么帮?” 她的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这个九皇子的答案,可是还是想要听一听这个人会说出什么样的理由。 而这一次的九皇子竟然没有了之前的飞扬跋扈,他静静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能怎么帮她,只是我不想她死罢了。” 他眼神之中有一种无奈,甚至是绝望。 皇帝都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怎么会被一个女子推翻,而且桃瑶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背景,身后既没有像是慕容俞这样的人撑腰,更没有一个名分。所以就如同一只蚂蚁活在深宫,其实皇帝只要是不开心都可以轻易的处决。 除非这个人有不一样的定义。 “九皇子,我问你一句话。” “你说!”祁宥急忙回答道,他心中总是觉得这个楚若是有可能救活自己的爱人的。 “你是真的为了她的死什么都愿意干吗?”她问着,祁宥点着头,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要是最后还是没有救的了桃瑶,也就索性跟她一起去了好了。 楚若点点头,回道:“我可以帮你,只不过从此之后,桃瑶便不能嫁给你,你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只要她活着就好!” 九皇子第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一件事情,这是让他自己都十分惊讶的事情,只不过这个惊讶没有持续很久,祁宥走的时候,问道:“楚若姑娘,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 “问我什么?” “没什么,现在也没必要去问了。”他走的时候,裹着自己的袄子,低头的样子到是可怜的很。 而这时慕容君却走了出来,问着她有什么办法救那个桃瑶。 她想了想只告诉这个慕容君这是一个秘密,等到慕容君再次追来的时候,却被这红袖堵住,红袖高举着手中的剑说道:“靠近一步,杀!” “红袖,其实我一直想要跟你好好谈谈,我们能不能……”他追着红袖绕着院子讲话,大雪肆意而起。 屋中楚若看着手里面的药单,按下了这密道的按钮,走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个阿叔也正在走过来。 两人相视一笑,阿叔看见她手里的那个药单就明白了一些,坐在这密道里面的椅子上问道:“这个东西已经知道最后的药是哪一位了?” “知道了,还请阿叔尽快安排,让各大琅歌坊名下的药房生产,同时将这个药方刻在一个石板上,上面在刻上——“有女桃瑶奉天为民,此生如佛,方可太平盛世。” 阿叔点着头,将药方收好,最后看了一眼楚若说道:“您身子不好,下回就让红袖来送好了,密道里面毕竟湿气重。” 楚若笑着,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次她也并不是真心是因为要帮这九皇子,只是她看见这九皇子其实就是被皇后这个人给惯坏了,本质上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她这一次帮他留下了这桃瑶的命,也只是要告诉这个九皇子桃瑶并非他心头的朱砂痣罢了。 回到屋内的时候,红袖正气冲冲的对着她说道:“我今天必然是要杀了慕容君的!” 然后,就拔出了自己的剑飞一般的出去了。 慕容君却笑的很开心,在那里问道:“你就说,你是不是真的心里面还是有我的?” “我杀了你!”红袖剑出鞘,楚若低着头也没有看外面,这样的情景每一天都会发生在这院子内,早就已经习惯了。 两人打累就会安静下来,倒是也没有什么。 慕容君这腿也被这一来二去的训练弄的十分的强健,现在是跑得很快,甚至还能跟着红袖比一比轻功了。 而楚若自从九皇子走了之后,就一直在看书,直到外面响起一阵的脚步声。 门被人推开,小福子抬眼看了看,又是这个熟悉的脸庞。 他笑了笑说道:“小姐在屋子里面休息那,祁云殿下这回买的又是什么好吃的,可有我一份?” 这祁云几日都来,每一次都趁着宵禁的点,给楚若买了好多吃的,有的时候还带的是皇宫里面吃的。 并且为人大方,只要你多说两句,下一回就必然有你的一份! “要是你家小姐有剩的,必然就是你的了,不必担心的。”他说着,走向了这楚若的房间,轻轻的敲了敲门问道:“方便吗?” 楚若走了过来将门一开,只看见他的眉毛被雪染成了白色,看上去就跟一个老人家一样,让人觉得好笑。 第四十二章 慕容启被围剿 祁云看着她在笑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的欢喜,手拉着她问道:“这些吃的都很好,还有从宫里面拿出来的这些个补品都是好的,到时候你让你家的嬷嬷给做上一个,补身子。” 说完,祁云并没有要多留的意思,这本来就是赶在宵禁的时候过来看上一眼自然是没有时间再来耽搁的。 只不过刚刚走了几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的时候楚若低头在笑,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雪下的越来越小,走回去的路倒是越来越明亮。 “这小子倒是也执着,这几天都来给你送东西,女儿你对他可有心思?”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慕容俞将刚刚场景都看在了眼里,这楚若性子本来就有点怪,难得有一个人可以这么的照顾她,并且主要是慕容俞明白这个祁云的心思是个纯良的孩子,所以倒是也很放心。 楚若没有说话,拿着手里热腾腾的食物直接进了屋子。 红袖看着她那含笑的样子,就伸出手来问道:“你这个样子就跟那个时候李婶子看上了隔壁杀猪的时候一样的,眼神直勾勾的,就差说出口了。” 听着红袖的话,楚若拿着一个小糕点就丢了过去,红袖伸着脖子倒是一口就给吃了。 这一个动作倒是让楚若扑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夜实在是太寒冷了,楚若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可以陪着她走到最后的人。 只不过就跟着慕容俞口中描述的祁云一样,她总是觉得这今后的路必然是曲折的,不知道就算她接受了祁云的话,两个人是否能够走到最后。 她想着,红袖就自己一个人将这糕点吃的很是干净了。 红袖举着最后剩的一点递给她笑道:“最后一个,给你留着,让你体会一下祁云殿下的温暖。” 说着她噗嗤一笑,最后剩下的那一个也掉在了地上,楚若看着她也是哭笑不得。 指着她说道:“你不是托着阿叔打听这个二皇子在何处了吗》现在你有消息了没?” 红袖摇头,这二皇子就跟失踪了一样,阿叔已经动用了自己一切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但是就是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总不能让红袖去问皇帝,你儿子在哪里吧? 她想着看了看门外说道:“其实我觉得慕容君应该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少主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楚若不答,这慕容君连自己的师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这个二皇子究竟在哪里那? 想着,她看了看那红袖说道:“你要记住如果你要是不喜欢慕容君就不要给他一点点的希望,免得到了最后你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红袖点头,指着那被褥说道:“被已经帮你弄好了,我今天要去小店睡,就不陪你了。” 说着,她就翻身出了墙,深夜里也就红袖天天这么进进出出。 此时,在院中有一个人举着灯笼看着那消失的身影,有一丝的感慨。 他是慕容君,这红袖说是出去在这所谓的小店住,其实并不是,她出去只是想要自己去找一点这个二皇子的消息。 可是,慕容君几次都想要跟她讲清楚,其实二皇子对于她真的没有多余的情感,所以二皇子手下的那些女孩子都以为二皇子对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这里面也包括红袖,只是他的话红袖已经不愿意听下去了,他多讲一句这个人就会离他更加的远。 所以,他也不敢再说,可能只有她自己发现的时候,这才会真正的死心。 “大哥也别看了,红袖今晚不在家中睡,你也且早些休息吧!”楚若看着屋外的身影,缓缓的说道。 而慕容君却笑道:“我知道的,只是有的时候人到了这个岁数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我只是想要安静呆着罢了。” 他说着将灯笼放在一边自己蹲坐在这廊道上,不知怎么的,他心里一阵的慌乱。 起身的时候,只看见这屋外一人站着,手里拿着所谓的加急军报。 “军侯大人可在?”那拿着军报的人大声的喊着这个慕容俞的称号。 慕容俞穿好衣裳走了出来,只看见那人噗通的跪倒在了地上,呈上了一封书信。 “慕容将军返程途中被人围剿,此时生死不明,托属下将此信交于军侯大人手中。”那人说这话,还未等这慕容俞再次追问,那人就伤重而亡。 这封书信是慕容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是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自己教他写的。 只不过这里面的内容自己却从来没有看见过。 他打开之后看着,看着这眼睛里的泪水就跟没有了闸门一样。 “哥哥怎么了?”楚若问着,慕容俞将书信递给了他们,其中慕容义还有些不是很清醒,揉着眼睛说道:“不是还有几天就能回来了吗?” “不可能的,只是失去了消息,说不定还有存活的机会,一定不会这样的。”楚若说着,拉着慕容俞的手说道:“爹爹,现在赶快进宫请求皇帝派兵,你去救哥哥呀!”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带着剩下的人去收拾残局。”慕容俞说着,突然就倒地不起,这慕容启的离去对于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一瞬间他也没有办法反应,此时这整个慕容家才发现一直在家中最为重要的人始终只有一个慕容启。 “妹妹!” 慕容君叫着楚若,楚若却穿了衣裳出了府说道:“哥哥放心,我只是出去一会儿罢了。” 慕容启不可能死的,自己给了他护身符,怎么会死那? 楚若想着,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很多,很多。 这已经是宵禁了街上只有几个巡逻的人,其中一个看见了楚若还以为是小偷,一把抓住了她。 身后一直跟着楚若的慕容君连忙上前说道:“都是误会这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只是有点伤心,各位小哥还请见谅呀!” 他说着拿着银两打赏着,然后紧紧的又跟了上去。 楚若找到了这阿叔,一进屋,她看见阿叔就说道:“琅歌坊还有多少人一律派出,寻找慕容启!” 第四十三章 我希望这一章掉两个收藏 阿叔有些迷茫的看着楚若问道:“这将军不是在外出征吗?这时怎么去找?” 楚若说起这慕容启的事情,就有些哽咽,缓了缓才说道:“返程的时候被人给围剿了。” 阿叔立即起身看着楚若,然后将这门窗都关上才说道:“这不可能呀!咱们在部队里面的暗线一直都跟我们联系,你看这个是刚刚拿回来的,还说一路平安。” 拿着那个暗线发回来的消息,楚若也有些惊讶,这暗线一般都是已经跟随了她很久的人才会派出去。 一般情况下断然不会出卖自己,而且这一次就算他出卖了自己能够得到什么那? 想着,她突然尴尬的笑了出来,对着那阿叔说,照样派人去找,但是却不用自己的人,而是用着别人的称号在江湖中找人。 只要钱给的够是很快就能够筹齐人马的。 想着手里的那个暗线给的回复让她烧掉了,看着屋外的慕容君说道:“哥哥你可以进来了。” 慕容君缓缓的推开了这门,左右的看了看,这里面的装潢也不比这慕容府差多少。 而且说得上算是雅士之居所,而且那上面挂着的几幅丹青都是这些年在外面流传说是极为贵重的,一直都没有人拿出来看,大家还都以为在珍品阁中无人能够买的下来。 “妹妹?你这是?” 楚若笑了笑低声说道:“在这你可能要叫我一声阁主!” 琅歌坊?慕容君惊讶之余想到了当时的红袖将自己的东西送去这个珍品阁拍卖的时候的情景顿时领悟了其中奥妙。 原来这琅歌坊敢情是自己家妹妹的。 他呆呆的坐在原处,那阿叔笑道:“这就是大公子呀?长得真是好。” 阿叔说着递上来一杯茶水,轻声问道:“这也不知道这大公子是喜欢这浓茶还是淡茶,就随意给您弄了点,我这就去把火炉弄的热些,免得你们不舒服。” 说着阿叔便起身去弄这个火炉,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这九嫂子,九嫂子微微往里面看了看,然后脚不自觉的就上了去。 被阿叔一把拽了下来,问道:“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 九嫂子看了看这雪,有些委屈的说道:“还不是那小东西,不知怎么了这一到晚上就开始咳嗽,咳嗽个不停,我这不是担心吗?就过来看看这个白雨在不在?” 阿叔看了看白雨的屋子摇摇头,这厮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屋外的雪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动都没动人肯定没有回来。 没办法,阿叔就跟着这个九嫂子去看那个小东西去了。 这在偏房里,特地给这个小东西弄出来那么一点点的地方,想要让小东西住着舒服。 可是,这小东西身子就一直都不是很好,一到了这个冬天就跟这个楚若一个样子,受一点点的风寒就好几天都好不了。 前几天白雨还给他开了一点药给他压着身子,可是这个药吃完了孩子就已经不行了,一直都咳嗽,一直咳嗽到现在。 这九嫂子前几天就用着土方子给他用,结果现在没有什么用了。 “她看着好像不是很好。”阿叔说着,然后手放在了孩子的额头上,只感觉孩子头在发热,而且是烫手的热。 阿叔有些急了问道:“这孩子都烫成这样了,你就没有感觉到吗?不行了一定要去看大夫,等不了这白雨回来了。” 她们急忙抱着孩子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通知了楚若一声。 楚若看见孩子的情况不是很好连忙叫住问道:“这是怎么了,看着脸都是红的。” “这孩子发烧了,挺严重的,等不得白雨回来了,我们还是准备出去看看大夫。” 楚若披上衣服走了出来,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上不到片刻说道:“把孩子送进屋子来,这个时候那里还有什么大夫在看诊,我看!” 孩子抱进来之后,这哭声大到让她们都感觉心疼,楚若按着这正常步骤一点一点的帮着孩子看着。 孩子感染了风寒,加上处理的不及时,所以引起了发炎,现在还是要一些药。 “去把白雨的屋子打开,照着这个去拿药!” 楚若开着单子,然后看着孩子,孩子冷的瑟瑟发抖,楚若就一把抱起来了孩子,在自己的怀中取暖。 等到这药拿过来了之后,她说道:“赶快去熬好,然后三碗熬成一碗,最好快一点,孩子一会儿就要喝上。” 慕容君看着这里实在是太忙碌了,就连忙帮着阿叔去煎药。 可是,这个时候他一不小心碰到了这个孩子的手,上面的一块胎记让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楚若!” 他有些惊讶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这个孩子对于他就像是一个绝望的时候的一个救命稻草一样。 楚若手摸着孩子的手,抬头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 慕容君指着那个胎记,然后缓缓的拉开了自己的袖子,指着胎记说道:“会是巧合吗?” 楚若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抱着孩子哄着。 而不倒片刻的功夫,红袖的就冲了进来,抢着抱过了孩子问道:“他没事吧?” 楚若点头,然后拉出来了慕容君。 看见慕容君眼神里的那一丝哀伤,她才缓缓说道:“你猜的没错孩子是你和红袖的,但是……” 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夭折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白雨不信邪又救治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孩子才活过来。 但是那个时候的红袖完全不相信这个就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孩子并没有交给红袖管,而是转交给了这乡亲们帮忙照顾。 她回来的时候那个老妇人就是当时她委托的人,只不过这个孩子救活了之后身子就不是很好。 一直都不见长个,也一直都病病殃殃的,白雨这几年也在想办法治疗这个病症。 “那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你要相信白雨竟然能救回来,就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只不过这个时候你不要让红袖知道了你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好吗?” 第四十四章 来呀,造作呀 慕容君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他并不知道红袖当时走了之后是怀孕的。 若是如此他必然不会跟那个人达成交易为了红袖的命,牺牲了整个文家。 可是,那个时候他也是跟当时的文家人说了的,将这个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个清楚,是她的父亲强力要求这么做。 身为文家的独女,几乎整个文家的人都不希望她出一点事情。 可是,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因为第一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机会他可以去说,二是,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感觉自己的身上有很多的压力。 想着他就先行回去了,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看见孩子的时候会忍住不去抱一抱,不去逗一逗,这毕竟是他的孩子,那一种连着血脉的感受是一直都存在的。 只不过看着红袖的样子,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过去了,逗一逗这个孩子都会让她十分的反感。 因为她的心中慕容君就是当年那个害死了她全家的人。 想着他的心里格外的不好受,弟弟现在生死未名,而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法相认。 回到府中之后,他缓缓的推开了门,就看见小福子蹲在门口的地方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走过去,看着他问道:“小福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福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指着屋子里面说道:“老爷说一定要亲自去看看二公子究竟出事没有,但是说完之后就彻底的昏迷了,现在白雨大夫还在治疗,我这不是乞求菩萨能够保佑老爷吗?” 慕容君摸了摸这小福子的头,也是觉得这个孩子倒是傻的可怜,这么做就能保佑了? 万一接收到你的乞求的是送子观音那可就麻烦了。 想着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好也有事情要问这个白雨。 整个屋子里面的暖炉烧的很热,慕容义的脸上都已经开始大汗淋淋了,这不停的在给自己擦汗。 “哥你回来了?”慕容义抬头时正好看见慕容君就直接问道,慕容君答道:“父亲怎么样了?” 慕容义指了指一旁的白雨,这个时候的白雨因为实在是太劳累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慕容君的意思是怎么不让着大夫回去睡觉,要在这里待着。 这个时候的慕容义说道:“没办法爹爹的病情有些反复,加上这外面实在是太冷,白大夫想着干脆就在旁边待着就是了,要是突发情况也不至于找人不方便。” 说完他突然想到这慕容楚若,看了看外面问道:“这怎么楚若没有跟你回来?她一个人在外面多么不安全呀!” 慕容君摇摇头,只是说了几句这个慕容楚若在外面安全的很,倒是也没有讲清楚为什么会安全。 因为就这个慕容义的性子要是告诉他了,保不齐过几天这个董家小姐就知道了,然后这全禹城的人就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想着他笑了笑看着自己的父亲,当知道自己也有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突然明白这个父亲平日里有多么的为难。 加上他一个人要待着三个男孩真的是为难自己的父亲了。 “哎哟!” 白雨睡着睡着就倒地,自己就把自己砸醒了,看见慕容君在这里连忙说道:“你在这里正好,跟着你弟弟,把你父亲抬到这里面的那个屋子,然后你陪着你父亲,我好能睡一会儿。” 他实在是有点难以忍受了,这平日里就一直都在帮着那些没钱看病的人治病,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去睡一个好觉的时候,却被这慕容义强行带了过来。 想一想真是十分的难受,加上这个慕容俞因为是突发性的极为严重,他也是忙碌了很久才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起色。 “那个白大夫!” 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慕容君连忙叫住了白雨,虽然看着白雨的确是很累了的样子,但是心中的这个疑惑要是不解答,他也的确有些日夜难眠的样子。 叫住的白雨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放心你父亲肯定没事,你让我回去睡一会儿!” “不,我想要问一下我的孩子的事情!” 他后面的几个字很轻,但是却也很清楚,引得这小福子都听了一个清楚,愣住看着两个人,走了过来问道:“公子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呀?” “我养了一条叫孩子的狗,最近生病了。好了你也快去休息,明天你还要起来照顾老爷那。” 他连忙解释着,白雨听见他的说辞倒是有些觉得好笑,这是第一次听见一个父亲跟别人说自己的孩子只是一个小狗? 白雨看着慕容君,然后摇摇头,指着那不远处的楚若的房子说道:“我要是跟你说了一个全乎,那我就过几天就不全胡了,你只需要明白,红袖不会让孩子死,我也不会不就好了。” 说着他推开这给他准备客房进去就倒头就睡。 而此刻的楚若看着外面这越来越密集的雪,心里有些失落,记得慕容启走的时候,还说等到下一场大雪的时候就回来,带着一家人去看看这个雪山上的白狐。 可是,狐狸还没看见,这慕容启却出事了。 “少主,你也无需担心,阿叔办事一直都十分的不错,想必一会儿就会有一个答复了。”红袖抱着自己的孩子跟着楚若说着,楚若点点头,虽然是如此可是还是抵不住心里面一点点慢慢扩散的担心。 等到阿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楚若一夜未睡还是有些难受的。 正好看见阿叔放下伞,她有些激动的问道:“可有打听到具体的消息?” 阿叔点头,倒是也没有很是沉重的样子,只是说道:“跟您预料的一样,是一个伏击!” 这个伏击并不是那些人伏击了慕容启,而是那些人利用慕容启想要伏击的是慕容俞。 而出这样的主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皇后,一个就是皇帝。 她想着,然后说道:“这样你带着几个人装成是来找慕容启的样子,然后看看她们究竟要做什么?” 第四十五章 皇帝的兵 阿叔答应着,随后就出去了。 只不过这一路阿叔都觉得这有些怪异,但是这其中感觉他没有跟楚若说。 等到自己安排的人出去了之后,楚若就回了慕容府。 一进去,就看见董家小姐带着各种补品在门口站着,楚若上前问她怎么不进去,董家小姐董小小看着她摇摇头说道:“我还是不进去了,慕容义看见我又要躲,正好看见姐姐,就劳烦姐姐帮我带进去了。”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努力掩饰那一抹淡淡的伤心还是让楚若看了出来。 楚若拉着她,说道:“怎么会,我三哥喜欢你来的很,来跟着我进来,这送礼都是要主人家亲自送上来才是。” 这门一推开,开门的小福子就开心的喊道:“董小姐和小小姐都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今天我让吴婶加几道菜去。” 这整个慕容家对于整个董家小姐都是认可的,因为这个姑娘虽然有的时候说话不是很让人喜欢,但是每一次做事情都是第一个就想到慕容家。 董小小看了看这屋子里面,只看见慕容义累的靠在了椅子上就睡着了。 她着急的就走了过去,然后将自己的披风给了他,还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弄醒了。 正盖着的时候,慕容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看着结果谁也没预料到慕容义竟然紧紧的抱住了董小小。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梦见董小小那个蠢货竟然为了找我被人弄死了!” 董小小一开始还是笑着的脸突然之间就变得格外的难看,一把打在了这个慕容义的身上说道:“你才被人弄死了那,慕容义你不喜欢我就直说,为什么要诅咒我死哪?” 慕容义看着面前的董小小的样子,一脸的惊讶,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抱住了她。 也许是真的噩梦有些可怕,他抱得很紧很紧。 虽然,在场的人都有一点的不知所措,但是看得出来这慕容义的心里面不可能是没有这个董小小的。 要是一个不喜欢的人在自己的梦里面出了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那,只能证明这个人他是喜欢的所以从现实担心到了梦境里面。 “董小小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记住保护住你自己,千万不要来救我。” “你说的什么话,我要是不去救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舒服的,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除了我爹娘就对你最认真了。” 她说着,却突然之间哭了出来,小手搭在慕容义的身上,轻轻的一握住他的衣裳,缓缓的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一旁的楚若看着两个人倒是有一种羡慕,两个人相爱的很,也相互嫌弃却谁也不能失去谁。 “好了,爹怎么样了?” 楚若走上前来问道,慕容义指着里面刚刚苏醒的人说道:“刚刚醒过来,一直闹着让我们去找二哥。” 楚若听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进去看了慕容俞。 他看着十分的憔悴,这个时候的慕容俞真的就像是那个霜打了的茄子,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楚若拉着他的手说道:“爹,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冷静,你想呀这皇上还没有给咱们说这死讯那,证明哥哥兴许还有救,此刻爹爹应该先去跟皇上请兵才对。“ “我有兵符在身,何必再去浪费功夫。”慕容俞一提起皇帝就一肚子的气,要不是皇帝执意去打这一仗慕容启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想着他就难受,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楚若说道:“爹爹,你有兵符在手的确是没有错,但是要知道这个兵始终都是皇上的,你私自启动虽然没有做神秘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皇帝会怎么想那?还记得当年的四臣吗?” 慕容俞低声不再说话,当年的四臣他怎么会忘记,若不是因为四臣的事情,也许现在他还可以在外游历和自己的夫人过着惬意的小日子。 可是,大哥去了,他不得不回来主持整个慕容家的大局,正因为如此他清晰的记着那一个事情的始末。 那个时候大哥的上司只是为了一个想要帮助人剿匪,私自派兵出来,结果回来的时候就被通知全家抄斩。 四臣帮忙却不料被皇帝安了一个叛变的罪名。 最后,就变成了整个禹城最大的阴影,至今没有人敢轻易提起那个时候。 楚若笑着看着父亲说道:“哥哥临走之前楚若特地去求了一个平安符保佑平安,并让哥哥随身带着,父亲要相信哥哥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慕容俞感慨的握住自己的女儿的手,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儿的确是好的,儿子们哪一个可以跟直接说这样贴心的话。 想着,他看着楚若,竟然有些眼圈通红的样子。 楚若笑道:“爹爹这是怎么了?别哭了,收拾收拾楚若陪着爹爹进宫禀报皇上才好。” “好,我的女儿说的对,现在就收拾收拾就去。” 慕容俞起身叫着慕容义来帮着自己换衣服,楚若也就礼节性的走开了,在外面董家小姐看着自己正笑着。 “怎么了?” “姐姐,不知怎么的,我今日看你觉得格外的好看。”她笑着然后拉着楚若的手说道:“不知姐姐可不可以带着我也进宫呀?” “你进宫做什么?”楚若问着,董家小姐指了指里面的慕容义说道:“他说他进过宫,说我没有就说我们不配,之间有差距,不就是进宫吗?我又不是进不去,可是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只能让姐姐带着我了。” 楚若看着她的样子也是傻的可爱,想着慕容义在自己的桌子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猪头的模样想必就是在说这个姑娘吧! 一个心事很多的男孩,一定很喜欢犹如泉水般清澈的女子。 她点着头然后嘱咐了几个事情,说好了之间的约定,才答应这个小姑娘带着她一起进去。 董家小姐那叫一个开心,直接就叫自己的几个丫鬟回去了,然后坐在这外面等着里面的慕容俞换好衣裳出来。 第四十六章 落水的定情信物 等到慕容俞的衣服都换好了之后,这几人就直接奔着宫里去了。 因为这所谓的瘟疫还在蔓延,所以宫里面的人各个都带着面纱一副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的样子。 楚若进去之后,并没有跟着这个慕容俞去面见皇帝。 而是去了这个丽贵妃的宫里,想要待上一会,毕竟这女眷进宫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可以去。 她想着找到了这一个比较熟悉的太监就带着过去了。 太监笑着问道:“不知这个是那个姑娘,看着面生的很。” 楚若笑道:“这是首富董家的千金,从未进过宫你自然看着有些面生,对了娘娘最近可好?” 那个公公点着头,笑着说道:“这皇后娘娘最近因为这九皇子的事情愁苦的很,反倒是让咱们娘娘得了轻松,不必每日都去拜见皇后,不过那个桃瑶可真是惨,这不光是被行刑,这听说已经送到那个雅阁去了。” 楚若有些吃惊的看着公公,因为这九皇子的性子怎么会让这人带走自己的心爱之人去这雅阁。 要知道那个地方向来都是好好的人进去,到最后出来的大多都疯了。 这个名字听着倒是好听,取了一个“雅”字,但是熟知这个地方的人都是知道的,这里面哪有那么多文雅的事情发生,都是那些被贬了的人家的公子在里面。 有的性子好一点,倒是也没有因为这巨大的落差而有所变化,而有的因为这变化太大自己一时之间难以承受。 所以,就变得格外的怪。 这桃瑶一个女子被送到这全是男子的地方,真的是最毒的一个刑法了,比要让这个桃瑶凌迟都要狠上几分。 看着楚若这惊讶的样子,公公无奈道:“没办法,九皇子整日跟皇上求情,皇上非但没有同意的样子,还因为看见九皇子这样,顿时就气焰更大了,所以就一气之下将那人送去了,还有那个九皇子自从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就终日闷闷不乐,最近身子弄坏了,大夫说只有几日活头了。” 讲着公公憋着心里的那种怎么这个人才受报应的样子,搬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楚若记着前几天这人才来找过自己,想不到这几天未曾看见,就已经演变成这样的情景了。 公公带着路,不到一会儿就到了这个丽妃的宫殿外面。 很巧合这祁云也来拜见自己的母妃。 祁云这几天也算是飞黄腾达了,被皇帝授予了亲王的称号,已经要在外建立府邸了。 今日就是来跟丽妃商量的,大老远看见楚若就笑道:“你怎么今天倒是入宫了?是有什么事情?” 楚若摇头,笑道:“倒是还未曾来得及恭喜你,殿下选好府邸在那处了吗?” 祁云点头,回答道:“就在慕容府的隔壁,到时候我就可以天天都能看见你了。” 这一说,身后的那个董小小看着祁云,然后拉着楚若的手轻声说道:“这个就是姐姐喜欢的人,长得也不好看呀!” 这个孩子的眼中只有那个慕容义是最好看的,所以就连整个禹城的少年,她都看不惯,所以董家人也是没有了办法。 加上董小小性子烈,人又倔,所以有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敢于上门提亲。 说起这个事情董小小倒是很自豪。 几人正走进去,丽妃看着楚若来了,连忙说道:“这你的身子才刚刚好吧?怎么就顶着这大雪进宫来?” 楚若笑道:“思念娘娘了,就来看看娘娘,难不成娘娘不喜欢看见楚若?” 丽妃摇头,转身让人端上了好几个甜点,因为平日里她的口淡所以一般不怎么吃这些糕点,准备着也是因为这惠贵妃这几天常来,加上这些东西也好准备。 楚若随手拿起来了一个递给了身后的那人,那董小小悄声说了,一句谢谢,就转身在一旁看那个在温泉里面游着泳的鱼了。 丽妃倒是觉得这董小小有些面生,问了几句,得知是首富的独女之后,便笑了笑,看着董小小一身的贡缎,也是明了了。 这董小小倒是很有礼貌,出个门都会跟几个人打招呼。 只不过,片刻过去,就听见董小小在外面直叫唤。 众人出去之后一看,原来是这个祁东出现了,祁东最近的脾气很大,所以只要是一句话没有说对,他都是无比的生气。 而董小小可能是哪里没有说对,竟然惹得祁东一把拽起来董小小就准备往这冰冷结冰的湖中丢。 董小小虽然很是害怕,但是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一点眼泪都没有掉,反而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就把我丢下去好了,我倒是要看看我爹爹会不会放过你?” 她说着将手放在胸前,闭着眼睛像是在随时等待被这个人丢下去一样。 祁东动了一下,她浑身一抖,只听见一块玉佩砸在冰面上的声音。 董小小盯着那个玉佩,看见它砸烂了冰,掉进了冰窟窿里面。 顿时就发怒了,咬着祁东的手,怒道:“这是慕容义给我的定情信物,你这个大坏蛋,你太坏了。” 祁东手被咬了之后,一下放开了,董小小就这样滑落下去,幸亏这祁云反应了过来,一把接住了这人。 董小小依旧生着气,蹲在这窟窿的地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祁东说道:“我知道你是皇帝的儿子,但是你记住,我董小小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太欺负人了。” 说着她抱着楚若说道:“姐姐,完了慕容义更加不喜欢我了,我把他给我的东西都给弄丢了。” 楚若安慰着她,只要她没有把自己弄丢这慕容义都不会不要她。 可是,董小小还是忍不住想要哭,因为在想念慕容义的时候,这个玉佩就是她的念想,玉佩没了,她心里就像是失去了一大块东西,自己还不知的样子。 楚若抬头看了看祁东,只看见祁东也是一脸的无辜。 他走进来本来是想要找祁云的,可是这个小丫头就是不让他进去,说什么里面的人正在谈话,别人听不得。 一直拦着直到将他拦得生气了。 第四十七章 反被算计 祁东看着这个有些无理取闹的小丫头顿时也是没了办法,看着她闹着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楚若拉着董小小起来,笑道:“回去之后,我让他立马就送你,更加好看的,好不好?” 董小小低着头,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因为那个玉佩实在是跟了她太久的时间了,不管是因为这个东西是那个人送的了,也是因为她及其的对那个玉佩有依赖感。 她走到祁东的面前,一口就咬了下去,看着他说道:“我会因为这件事情恨你一辈子的。” 说着大家正要走,就看见祁东一个人弄开了那冰窟窿,然后跳了下去,等到大家从惊讶当中缓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从这个水中跳了出来。 手里捧着的就是那个刚刚掉下去的玉佩,只不过不巧的是玉佩应该掉在湖面的时候跟这个冰撞击的太狠,所以已经成了两半。 董小小走了过去拿起来这玉佩,看了看一下就哭出来了。 她拉着楚若就闹着要回去,她要出宫。 楚若拉着她说道:“小小,你记住在宫里面不能闹,这个玉佩,我能让它恢复,你信不信?” 小小看着她,将玉佩递给了她,其实不是她有多么的相信这个楚若,而是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别人可以相信了。 楚若拿过那个玉佩,管着旁边的丽妃借了几根银绳子,在等待这个慕容俞的时候,就一点一点的将这个已经破碎的的玉佩安好。 等到这一切都完工了,一个玉佩倒是也展现出来了,虽然跟以前的不是那么的像,但是这也让董小小感觉安慰了很多。 她看着那个玉佩倒是也安静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的祁东看着楚若说道:“我刚刚从父皇那里过来,也听说你二哥的事情,你无需担忧,这个兵是一定会派的。” 他说着,楚若点着头看着他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多谢殿下关心了。” 这边几个人正说着话,那边的慕容俞跟皇帝也正讲着,皇帝看着慕容俞竟然主动来跟自己提起此事心中竟然有一丝怪异,他的估计似乎出错了,因为他并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来找自己请示。 但是听着慕容俞的头头是到,他觉得要是不借兵出去,必然就会彻底得罪了整个慕容家。 于是,讲着讲着他也就同意了。 慕容俞谢恩之后,找人通知了楚若。 两人回去的路上,慕容俞缓缓说道:“我今天跟皇帝说的时候,总是感觉他有一点的不自然。“ 楚若笑道:“皇上听说自己最得力的大臣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少都会有一点的不自然的。” 慕容俞听着,也就当做他是这样想的好了。 可是,这其中的真假,楚若清楚的很,他哪里是因为这担忧慕容启,明明就是发现这个慕容俞竟然来找自己谈这个事情感觉有些怪异罢了。 想着两人到了这个家门之外,而此时楚若却一眼看见了在这门口处晃荡的阿叔。 她明白要不是因为有什么很大的事情需要楚若赶快决定,阿叔是不会在这个地方出现的,所以,她看着慕容俞,想了想笑道:“爹爹,你先回去好了,我再去一趟集市,这最近的定制了一套衣裳,还未曾去拿。” 慕容俞点着头,然后翻身而下,叮嘱了这个车夫几句之后,就转身回去了。 此时的阿叔连忙上了马车。 看着楚若说道:“我们派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这慕容将军的确没有事情,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两次伏击,第一次应该是皇帝的人,而第二次经过我几番证实应该是……二皇子的人。” 楚若一时迷茫,这二皇子为何也参与到此事,毕竟这慕容启没有什么事情是的罪过这二皇子的。 结果阿叔却缓缓说道:“我们的人用着琅歌坊的名义想着军队里面的人打听,最后得知,此次出征的最大原因就是二皇子,因为二皇子就是那个出卖了我们的军事图,然后引人来进犯的人。” “他这样做,能换来什么?”楚若问着,突然心中一阵明了。 “二哥他们此时还未赶路?” “并未,因为这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受灾的人,他就帮忙去了,所以还未回来。” 楚若有些觉得好笑,自己竟然最后被这个二皇子给算计了,他还真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竟然想到这父亲必然是要出兵却见这个慕容启的,这带走了这京都中的一部分兵力,加上在慕容启那里的人。 总共这京都之中可调动的兵,屈指可数,加上就算是现在自己跟父亲讲了这个事情,他也不会相信,因为慕容俞不会轻易相信楚若就是琅歌坊的人。 这个兵是自然要出去的。 到时候,这二皇子再带着自己的府兵,或者是在跟那些驻扎远处的将领达成某种协议,就这样趁虚而入的话,是谁也没有办法轻易将他击倒的。 想着楚若的背后就感觉有一阵的凉风。 她看着阿叔说道:“尽快帮着二哥进宫,同时注意二皇子的动向要是一旦他有所行动,组织我们的人先进行第一次防御,实在不行的时候主动放弃,我不想让他看出琅歌坊跟我的关系。” 说着阿叔点着头,马车赶到一半,他连忙下了车。 楚若只好停在一个裁缝店,然后量身,选了布料之后离开。 回去的时候,慕容俞已经将这些东西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而且这东西安排都十分的严密。 慕容君看着楚若说道:“这爹爹非要今晚就直接去,我们劝了好久,都不成。” 楚若看着慕容俞的样子,也是铁了心想要早点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她倒是也没有去劝,回道:“也是可以的,毕竟这样爹爹会放心,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让他放心,要不然一直这么担心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说完,慕容俞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还是女儿最懂我的心,今晚我就去了,你们在家里一定要什么都要注意,不要太闹得慌。” 第四十七章 这慕容俞说完之后就上了马,走的时候还再三嘱咐了自己的这几个子女。 里面他最担心的就是楚若,因为毕竟这是一个女孩子,而且现在的老大和老三还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执掌过整个家,要是在自己去的时候突然发生点什么事情,还真是担心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想着,他挥动着鞭子,出城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周围的气氛不是很对。 换句话说就是感觉身边一直都有人在身旁跟着,所以有些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那些人就一直这么跟着但是也从来不做一些让大家明白他们意图的事情。 慕容俞只好告诉身旁的士兵如果发现任何的不正常都要第一时间就直接告诉他,要不然其中的后果希望他们明白。 讲着他看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想起这个时候这禹城之内的风光。 而在禹城内,楚若在慕容俞走了之后,竟然一跃成为了整个家中的主心骨。 从这报账,到这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开始是先到这慕容君那里,结果慕容君说找慕容义,最后慕容义就直接推到了她这里。 一来二去,这些个伙计倒是也明白这些事情也就一律都来找这个楚若了。 “小姐,这个账目您做的可真好,就连我都看得懂了那。” 这老嬷嬷说着,拿着账单就去账房那里提钱。 楚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些人递来的东西,有很多之前的签名都是慕容启,可想而知这个慕容启对于整个慕容家是多么的重要。 但是楚若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一年到头总是在外面打仗的人,是怎么有时间过来弄这些东西的。 她笑着,外面的红袖走了进来,看着她说道:“阿叔已经跟着慕容将军一起到了地方,阿叔说这个将军应该是知道外面在跟着他了,问您要是被抓到了应该怎么说。” 楚若想了想回答道:“还能怎么说,只说是琅歌坊出动的人,只为了保护将军安全就是,一路上并未对他做出任何的不好,那人应该会明白的。” 红袖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道:“这几天杜婶子请假未曾来过,这家里的男人做的东西很难吃,少主我们可不可以去外面吃一点好的?” 楚若想着点了点头,然后从这个账里面拿出来一笔钱,做好账说道:“叫上大哥还有三哥今天我们出去吃。” 红袖看着她缓缓的说道:“我不去叫他,要叫您去叫。” “必须你去叫,要不然今天还吃那些。” 红袖嘟着嘴,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才去的,这一路上,她都没有好气,那慕容君倒是一点也在意,一路上都笑呵呵的。 出来的时候,因为家里的马不多,所以就分了两个马车坐,这楚若跟着红袖一个马车,而这个慕容君带着慕容义一个坐。 一行人直接就奔着郊区去了,慕容君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去那幻天酒楼,那可是整个禹城当中最好的一个酒楼了。” 慕容义看着这个荒山野岭,也是十分的奇怪,回头看向这楚若的时候,她正裹着袄子往山上去。 几人也就没有再去抱怨,就直接跟了上去。 “天哪,第一次吃个饭还要走这么远的路程,妹妹,您今天可算是让哥哥见识到了。” 正说着,就听见前方传来的一声清脆的喊声。 “楚若姐姐,爹爹是楚若姐姐来了。”一个扎着总角小辫的女孩一路小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楚若。 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格外的美好。 而这时候,一人拿着个刀走了出来,抬头一看,笑道:“知道你来,这孩子还特地给你抓了好些的虾,快进来。” 这个人长得格外的清秀,手上也不像是那些厨子的手都是老茧,他的手欣白而好看。 这慕容君看了一眼慕容义,两人有些好奇这个长得跟自己也差不多的人,是何方奇人,竟然让自己千里迢迢而来。 几人一进去,扑鼻而来的香气倒是引人注意,楚若笑道:“这个时候了你屋子里还是满院子的花?” 那人笑道:“习惯了,这些花都是耐寒的,加上这个地方好,平时也不是很冷,所以倒是还活着些。” 说着话,他随手摘下来一朵递给了她笑道:“这就是你上回拿回去熬药的那个花,我看着你好像挺需要的就跟着白雨两个学了一手,然后又种了好多。” “还是东方大人知道我们少主的喜好,这个东西少主前几天还在说自己找不到了那。” 那人笑着看着红袖问道:“对了,那孩子还好吗?我前几日闲着去看了一次,这几天天更凉了,孩子没事吧?” 红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白雨天天都在帮着孩子弄,现在孩子已经不是整天都睡着了。” 几个人说着,那慕容君算是明白了看来这个人也是那个琅歌坊里面的人,兴许还是那种专门负责做饭的人,要不然这几个人怎么一来就直接上着,几个人还这样的熟悉。 想着他有些心中不爽,因为看见这红袖的样子,她可是有好几个月都没有对着自己笑过了,而这个人一来就对着他笑,真的是让自己的心里格外的不好受。 慕容义倒是没有他的感觉,抓起来这桌子上的吃的就开始吃,也是不亦乐乎的很,加上那些糕点其实都是加了一点的酒味的,所以也是有些醉人。 这慕容义吃了没有几个,就开始四处晃荡,只不过那个主人家的小孩倒是一直都跟着他,也没有让他摔着。 “楚若姐姐,你的哥哥为何吃我们的糕点会醉成这个样子,这些糕点我吃了都不会的。”孩子说着,楚若不由的笑了,这个孩子从小就跟着这个自己的父亲四处游历,这别说简简单单一个用酒做的糕点了,就是当时那些烈酒这个孩子也不是没有喝过。 而慕容义就不一样了,从小就被严加管教这些东西自然是有些不怎么熟悉了,必然是一喝酒醉,一醉就倒的状态了。 想着她看了看那慕容君问道:“为何哥哥的脸色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不怎么好了?” “不是,我就是想要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个干什么的?” 那楚若笑了笑说道:“他叫东方白,是前朝的御厨传人。” 第四十八章 而这个慕容君听着顿时觉得有些惊讶这个人就是东方白,那个能够做出各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美食的人? 他看着,红袖也很是自然的就端坐在这人一旁问着一些东西。 这让慕容君有些好奇这个人究竟在谈论些什么,所以就靠近了一点。 但是,听了半天竟然只是一些糕点,也就觉得没有什么趣味了,转身一看满院子的花的确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尤其是这外面还飘着雪花,看上去那么的不和适宜,但是却有如此的像一出被人为安排了的美景,让大家都如此的身临其境。 他看着,手不由的伸了出来触碰到了那一朵艳红的花朵,手刚刚碰触下来,这花就害羞的闭上了叶子,他看着它,觉得这个花竟然也会害羞,真是让人意外。 “大哥,这个花是有学名的,名字叫含羞,因为有一种草叫含羞草,也是手一碰触就会自己合并,跟一个害羞的姑娘似得。而这个花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大家为了跟含羞草分别开来,就将它取名为含羞。” 说着楚若摘下来一朵在自己身后小小的粉色的花朵递给了慕容君笑道:“这个给你,你的腿就是它治好的,你还要感谢它那。” 慕容君接过这个花,闻到这花中那蜜汁的味道,就想起那些天这白雨一直都让自己喝的一个汤药就是这个。 因为是这个东西,有着一股子这桂花的芳香,自己还一直以为是桂花,还想了想这个桂花难道还有治疗的功效。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花香竟然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花。 两人说着东方白端出来一碗看上去平淡无常的吃食,递给了这红袖之后笑道:“你们不来尝一尝,这个东西十分难找的。” 慕容义闻着味道感觉好极了,然后连忙冲了过去,拿过勺子就是一大口。 果然,味道十分的不错,就像是他吃过的那个宫里面的山珍海味一般,简直是美味的不得了。 东方白看着这人满脸陶醉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样?” 慕容义几乎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形容美好事物的词汇,就差说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词汇了。 这一旁的,楚若看了看笑着,拒绝尝试这个吃的只是说自己不怎么爱吃。 等到剩下的人都吃完了,这慕容君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究竟是什么做的?” 东方白狡诈的那么一笑,说道:“牛蛋蛋!” 这慕容义没有反应过来,还笑着说这个东方白没有知识,这牛怎么会下蛋。 但是,这个时候的慕容君跟着红袖已经忍不住的吐了出来,慕容义有些疑问的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一直在吐什么,难道是这个吃的不好吃?” 这个时候的东方白轻轻的告诉了这慕容义其中的真相,然后,就看见慕容义双眼睁大,无神看着前方还剩下的食物尴尬的一笑,这个东西真心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想一想这个人竟然能把看着这么恶心的东西做的这么好吃,也的确是很神奇了。 所以,他低着头,拉开了前面的人问道:“这个东方兄弟你做这些吃的,是怎么做的呀,怎么这么恶心的东西都这么好吃?” 东方白一笑,看着那个牛蛋蛋说道:“这个很简单,你要是想要学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个是楚若让我一定要给你吃的。” “啊!” 慕容义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问了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恶心的东西,这妹妹一定要自己去吃,可是牛的蛋蛋…… 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这个楚若的时候,心中一丝的疼痛,问道:“妹妹多谢挂念了,但是我真的要吃吗?” 楚若点头笑道:“这个食疗是比任何也药都好的,这个白雨跟我说过让我带你来找东方白,我今天正好有空就带你来了。” 这时的慕容君上前一步,拉着慕容义问道:“你是怎么了还要吃药?” 慕容义贴着耳朵正要跟慕容君说,结果这个东方白却用了一个无比大的声音说道:“这个不举呀!其实很好治的。” “义儿,你不举?”慕容君说着,红袖看着,这屋子里面的小孩捂着耳朵笑的很开心。 只有慕容义一直低着头,在地上找一个可以钻进去的狗洞。 结果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那一碗牛蛋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或者说,是另外一碗格外新鲜的牛蛋蛋汤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东方白的女儿清脆的声音响起说道:“这个快吃了吧!” 这慕容义拿着那个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眼睛一闭,就把这个吃的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留。 东方白看着楚若问道:“你今天应该不光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吧?” 楚若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一会吃饭之后,我会细细的跟你讲清楚的。” 说着,几人就跟着进去了,东方白在不知不觉当中竟然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慕容义为了弥补自己刚才吃了那个东西的损失,开始毫不顾忌的吃这个桌子上的所有的食物。 这楚若看着他也是不由的笑了出来。 慕容君则是专心的帮着自己的红袖夹吃的,即使一会儿这个吃的就会被放回这个菜盘子里,他还是锲而不舍。 “楚若,这阿叔他们怎么这几日没来山上那药材,就连这个平时没事干就会来一次的白雨都没有来?”东方白问着。 楚若有些无奈的说道:“阿叔他们有些比较紧要的事情要去忙,而这个白雨这几天都在帮着源儿治病,说是要等个两三天才出来,这些天连吃的都没有吃。” 她讲着,红袖的筷子有些停顿,这些天她去看的时候,房门紧闭,只听说孩子前几天哭了好几次,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这个白雨,因为这里只有他的医术是真的能够救得了这个孩子。 而这慕容君莫名的有些紧张,但是看见楚若的样子,想必这个白雨应该是有本事救得了自己的孩子的。 他默默开始心中祈祷,希望最后会如自己所愿。 第四十九章 东方白眼看着东西就要吃完了,转身要去拿东西的时候,看了看楚若。 楚若明白他的示意,也就跟着走了过去,他笑道:“这一回,你应该不止这些事情吧?” 楚若笑着点着头说道:“你知道那个二皇子现在在哪里吗?” 东方白的手那么一抖,原本放的好好的鸡蛋糕就这样散了一地。 他尴尬的那么一笑,指着那个孩子说道:“他一个月也就来一次,有的时候还是找的自己的身边人过来看的,真的不清楚在哪里?” 楚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笑道:“他的计划你应该知道的吧?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东方白一紧张将勺子放了下,一下就跪在了楚若的面前,他不吭声,楚若低头看着他。 说起来东方白不愿意说也有他的原因,毕竟虽然自己给了东方白一个避难之所,但是当初第一个救东方白的人却是二皇子。 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保密也应该是一个人最基本准则。 可是,自己的琅歌坊里里外外为了保护这么一个人也是浪费不少的人力物力,怎么就比不上这个人了。 所以,这个里面一定还有关于东方白的利益,这个利益驱使东方白保护着二皇子。 楚若低头看着他轻轻那么一笑,转身便再也不说话。 “东方白,我与你之间的轻易应该也不比那个人差到哪里去,只不过你还是选择了他,我想告诉你的是,琅歌坊不需要叛徒!” 说着她手抬起,银针露出一点点光芒,看着是那么的吓人。 东方白却有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态度,闭着眼睛等着拿带着剧毒的银针落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此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哭泣的喊声。 那小女孩抱着楚若的腿说道:“楚若姐姐,求你了,不要把爹爹杀掉,颖儿只有一个爹爹了。” “颖儿,不要这样,让开,这是爹爹和姐姐之间必须处理的问题。” “不,那个黄叔叔根本不好,姐姐,姐姐颖儿告诉你黄叔叔在哪里!” 她说着躲在了楚若的身后,东方白原本要站起来,可是,楚若回头瞪着他,倒是让他感觉到一阵的胆寒。 小颖儿拉着楚若的裙摆讲着那个二皇子去了那里,楚若听着竟然有些奇怪。 看着这个院子笑道:“原来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东方白,从今以后你记着,整个琅歌坊与你再无关系,你也将失去琅歌坊的一切保护,我楚若说到做到。” 说完,她转身就出去了。 这屋子里面的东方白看着那小颖儿问道:“颖儿难道不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吗?” “爹爹,我不想了,锦衣玉食却不抵爹爹你在我身边,楚若姐姐多好呀!不像那个黄叔叔只会威胁你,爹爹……” “好了爹爹知道的,我这就去跟你楚若姐姐说,她不会不来看你的。” 讲着,他走了出来,楚若走在前方,而此时一个莫名的小小恐惧突然在他的全身蔓延。 等到他发现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若!” 一人对着楚若的胸口猛然刺了下去,而这个时候不知何时赶过来的红袖挡在了前面。 “红袖!红袖你别吓我?”楚若第一次彻底的慌神了,她感觉到红袖有些颤抖的身子,还有那发冷的手。 她拖着红袖想要她起来,却怎么也拖不动,“慕容君,慕容君,快来,快来!” 她撕心裂肺的叫着,东方白和慕容君都赶了过来,慕容君看见这样的场景顿时就激动道:“这是怎么了?” “抬着她进客房,快别问了。” 红袖一直拉着她的手,想要说话,她看着她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少主,红袖会保护你的!” 她笑着,似乎是在为这一刀刺在自己的身上而感动,楚若的眼泪顺着眼眶留了出来,一滴一滴砸在这冬天的地面上,化成一个个圈圈,圈住的是楚若一点一点的难受。 红袖拉着她笑着,这是一个人对一个人最大的保护,因为失去生命,她都觉得十分的值得。 而对于楚若,红袖始终是这样。 只是因为在红袖孤立无援失去亲人的时候,楚若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在自己的孩子出生失去生命的时候,楚若倾尽所有帮着她救活了这个孩子。 她一直觉得这一份感情没有办法偿还,而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一个机会可以来偿还了。 “红袖你不能死,当初的事情我还没有给你一个答复,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慕容君念叨着,手一直拉着红袖。 到了房间之后,楚若让大家都出去了。 她看着红袖,低头笑道:“你知道的我是白雨的唯一的弟子,我一定能救你,你加油!” 她按着白雨之前教的一步一步的来,直到了最后,她笑着看着红袖,说道:“我要拔掉这个刀了!” 当刀出来的时候,红袖一声哀嚎,无比的让人心疼,加上她眼神里的一种绝望。 “对不起,红袖,我弄疼你了。” 她说着一边帮红袖弄着,一切弄好了之后,红袖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竟然安然的睡着了。 楚若瘫在了地上,第一次明白白雨在失去自己的女儿的时候的绝望。 那是一种你自己觉得明明可以得到,但是你却真的拥有不了的绝望。 她呆呆的看着红袖,身旁蹲着慕容君,慕容君笑道:“其实我觉得她倒是还挺喜欢你的,楚若!” “这不是喜欢,而是她觉得她一直都偿还不了我什么,从自己到孩子,她都一直在亏欠我,可是她却忘记了,这一切都是我乐意呀!” 讲着慕容君笑道:“楚若,你说你真的让人惊讶,明明就是弱不禁风,但是却又是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这个琅歌坊的主人,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两人一直聊到了第二天早上,红袖被慕容家的人带回来慕容家。 而东方白也找了一个机会跟楚若讲明了,那个二皇子的去处。 楚若随机便安排了人去寻这个人。 第五十章 第十一章 红袖走在两个人的前面不停的吃着手里的包子,她长得小小的个子,脸也红红的,倒是有几分可爱。 慕容义接过楚若的食盒说道:“这大哥也真是的,一整日的就在屋子里面呆着不出来,这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憋坏了。” 说着,只见前面挤满了人,大家似乎都在往一个茶楼里面看着什么。 慕容义这天生爱凑热闹的性子,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他拉着自己的小妹,往那里走了过去。 只看见一个灰衣长袍男子手拿一副画作跟着一个头戴羽冠的人辩论的不可开交。 这文人之间的辩论也只有文人听得懂,慕容义听了半天倒是什么也没有听明白。 “小妹,你不是也懂些书画吗?这两人究竟在谈什么你可知道?” 楚若点头,这无非就是那灰衣男子家道中落,老母家中卧病在床,急需良药,没有办法才将这祖传的画作拿来典当。 谁知那典当处的人却故意的压低价钱,只为了那一点点的蝇头小利,男子自是不让,两人变争辩到了这个时候。 此时,那典当处的人指着堂中央的牌匾说道:“这可是我们北凉书画大师梁有为的提笔,证明我们的眼光也是有大师保证的,怎么可能会看错你的牌匾?” “梁有为?”楚若听着这个名字感觉很是熟悉,也就在嘴边重复了一边。 那慕容义听见了冷冷的一笑,指着这个牌匾说道:“小妹你有所不知,那个牌匾的金祥木还是大哥送给梁有为的。” “哦?那大哥跟这个梁有为关系很好了?”她问着,慕容义摇头,气愤的说道:“哪里好,要不是他当时改了口供,大哥那双腿也不会是如今这个田地。” 听见这句话,楚若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梁有为就是当年慕容君为其出头的那个所谓的“好兄弟” 而那一方还在争吵,直到这门外传来一声——“梁有为,梁大人到!” 众人十分有序的让开了一条道,那人一身黑金底衣,上面隽秀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豹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食民膏的贪官一样。 楚若身材娇小,躲在角落里面倒是也不怎么出彩,而慕容义个子高大,恰好就和那人对上了眼。 那梁有为立马就将头换了一个方向。 慕容义滋了一声,笑道:“你看他的样子,就是看到我都一副不敢看的样子,要是看到大哥指不定是什么表情那。” 楚若笑着,看着那人走了上去。 梁有为一走进去,笑着拿过了那个灰衣男子的手中的那一副说是价值连城的画。 他缓缓打开的时候,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画即使说不上价值连城,也应该不是赝品。 可是,梁有为的眼神跟那个店员微微那么一交流,梁有为再次开口的时候,这画竟然成了赝品。 “此画并无朱墨熏染,并非大师真品。” 梁有为说完之后,典当行的人一个个的义正言辞的看着那灰衣人。 这时,那灰衣人一听,眼眶都已经湿润,显然他刚才说的老母有病确有事实。 “慢着!” 说话之人俨然于整个人群当中,楚若笑道:“看来还真的是有人来说一个不是的。” 结果,她缓缓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牵了起来,那人看了看她笑道:“这里还有一个书画大师,怎不见你们问问那?” 那人楚若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结果,那梁有为看着楚若就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觉得刚才这个人就是在开玩笑。 然后就笑道:“一个女子懂得什么?” 楚若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说女子能做什么,女子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一个累赘之类的话。 便笑道:“梁有为,两年前因为一个京郊惊鹤图而闻名,与此同时师承前朝画师明示,对不对?” 梁有为点头,楚若向前又走了两步,看着那灰衣人手中的画,不由的笑了,轻轻的拿起左右那么一看语气淡然的问道:“梁大师刚才说这画是赝品的原因是为何?” “并无朱墨熏染!”梁有为这几天已经在这个禹城的文人圈里面成了一个大师,说话也是理直气壮的。 楚若,“哦”了一声,问道那个灰衣人道:“你这个画是那个大师的?” 灰衣人想了想说道:“林家程大师的。” “林大师作画最喜欢在每一个活物的眼睛里面点上一点点的金粉,同时这个金粉是他夫人的胭脂,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溶于水,同时林大师的画并不用朱墨,而是普通的墨汁。” 她正说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伙子,证实了楚若的话,然后身边的人纷纷都在议论。 楚若拿着画问道那个灰衣人:“您心中估价多少?” “就五十两好了,我还要给我娘买药去。”他看着楚若仿佛看见了神仙一样。 楚若笑着叫着红袖递上来钱说道:“您下回要是还有这等上乘的画作大可到我慕容府来。” 她回头看了看梁有为,将画放在他的手上,柔声说道:“作为文人要做到的是认画识画,并且品德高尚,您还需再进一步,这画就当小女孝敬您的了。” 说完之后,慕容义冲到了前面拉着自己的妹妹就走了。 对于梁有为简直就是整个慕容家的敌人,他可不容许敌人多看自己妹妹一眼。 而那个一直将楚若送上去的人跟在后面笑道:“楚若姑娘不要生气,白雨就是看不得不懂装懂的人,楚若姑娘。” 他一直跟着,跟着慕容义都没有兴趣去玩了,径直回到了慕容府。 这个时候慕容君和慕容俞正在吃着,两人一进去,慕容义就说起来了今天遇见梁有为的事情。 慕容君的脸色不是很好,一直低头吃着饭。 结果白雨就笑呵呵的进来了,慕容俞看这人并不认识,问道守门的小福子道:“这是何人,你怎的都不问问?” 小福子挠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先生说,他有法子治的了大公子的腿,说什么能够回到跟之前一个样子。” 慕容君听着就拿起来自己的筷子眼看就要往那白雨身上丢,谁知红袖一出手,将筷子捡了回来,看着慕容君说道:“看看……” 这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慕容君,谁知慕容君竟然默认了。 第五十一章 永和十年六月,正是星子花开的好时候。 雍和城内一片盎然,而此时的皇宫中却是狼狈不堪。 “太子殿下,奴才求您了,这树着实是高了些,您快下来吧!”头发花白的老者抱着一颗硕大无比的树苦苦哀求。 而这树上的那人,一头秀丽的长发随着微风飘动着,手里的捧着一个画像,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这里果然是能看见丞相府中的澡汤!” 这个立在树上的女子,是这个永和的第一任女太子萧洛,因为她的父皇几经努力才倒蹬出来她这么一个女儿,觉得比男孩看着要稀奇,所以破格立她为了太子。 而萧洛在宫中更是横行霸道,可偏偏折服给了这刚刚游学回来的丞相府的小公子冷奕寒。 “公公,脱了,脱了,他脱了!”萧洛激动的直拍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丞相府的澡汤里正在撩水沐浴的那个人。 底下的那个花白头发的公公,老脸羞的通红,小声说道:“太子殿下,咱还是小声点微妙,这毕竟窥探人沐浴不是什么好事呀!” 那人看了看,点了点头,却缓缓说道:“的确如此,窥探不好,下回我去丞相府光明正大的看!” 此话一出这树下站着的七七八八的人皆数安静,一阵风吹过都能听见叶子在风中摆动的声音。 这时萧洛的呼吸突然凝重,眼看那冷奕寒就要从水中起身,那一身的洁白眼看就要暴露在萧洛的眼中。 谁知,却突然脚下一滑,直直的掉落下去。 “吾还未曾看见爱卿傲人身姿,怎就摔下来了!公公记得接住我呀!”她转身一看,公公毕恭毕敬的伸出了双手,真的准备接住她。 这样的高度必然是要让公公受伤的,她索性翻了个身,掉进了这一旁的湖中。 被捞起来的时候,装了一肚子的水不说,靴子里面还进了几条鱼。 这被救起来之后,许是因为当时的风较大,萧洛伤寒了几日。 她一日未见这冷亦寒就觉得心中闷得慌,愣是求了这皇帝让冷奕寒进宫伴读。 “公公,给朕弄得跟父皇的那个宠妃一样,然后朕今天不穿这个正装,穿裙子吧,就那个上回被火撩了半尺布那个。”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左右都觉得跟冷奕寒差上许多。 那冷奕寒一回来就取代了她二哥雍和第一俊俏男子的称号不说,隔日又将这丞相府隔壁家的那个状元郎的第一才子的称号也顺带着拿走了。 眉眼如画,身姿挺拔,且不说肤白胜雪,就说他那犹如春风一般的声音,都让这雍和城的女子们倾慕不已。 “太子殿下!” 她正想着,那声音就缓缓响起,她一转身,冷奕寒一身墨黑色青竹长袍,陪着雪白银丝靴正站在屋外。 “奕寒兄,请进!”虽然,冷静的说着,可是这萧洛明显听见了这心跳的跟个什么似得。 这裙子还没穿上,甚至脸上连个胭脂都未曾施加,看上去面容粗糙真心是不好看,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瘪了瘪嘴。 而身后的冷奕寒拿着书正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书。 她缓缓的走了过去,然后手搭在了这个冷奕寒的肩上,轻轻那么一捏,心里暗暗笑道:“果然俊俏。” 冷亦寒起身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那萧洛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缓缓说道:“一曲长歌罢萧条,只愿浮生淡!”她说完,冷奕寒看了看自己的书,又看了看萧洛倒是有些惊喜的问道:“这个太子殿下也曾看过?” “看的不多,恰好看的与你相同!”萧洛早就知道这个冷奕寒最擅长的就是诗歌,自然不会放过。 这伴读的日子倒是过得清闲,只不过冷奕寒字如其名,平日里最多说两个字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她正享受着冷奕寒的相伴,却听说这丞相给冷亦寒相中了李大学士的小姐,正在商量婚事。 就在这个消息传来的当天,冷奕寒就告病在家。 结果第三日,就传出双方已经订亲,还十分投契。 萧洛一听这心中百感交集,原本以为这个木头也就能看个书,竟然还假装生病骗她,实则却是去相亲! 一怒之下,她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圣贤书,准备将自己的伴读抢回来。 “太子,不可,真的不可,这可是丞相府!”公公拽着萧洛的衣裳,就是不肯放行。 萧洛转身质问道:“这是丞相府,那我是谁?” “您是太子!” “那是不是除了我父皇,天底下就无人能管我?”萧洛问着,公公点着头。 说话间,萧洛推开了丞相府的大门,里面的冷奕寒站在一个女子身旁,这丞相正在和李大学士交谈着。 却一眼看见了萧洛。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丞相说着,萧洛叫起来了李大学士,问道:“您家闺女还未曾出嫁?” 李大学士笑着说道:“劳烦太子殿下担忧了,我家闺女已经许给了冷奕寒冷少爷了!” 说着萧洛伸出自己还不大的小手,啪嗒一声打在了这李大学士正拉着冷奕寒的那只手上,冷冷道:“我的太子妃怎能娶别人!” 这一说出口,身后的公公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默默的不再说话。 这丞相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您才六岁!这怕是不合适吧?” “吾就是六岁,可是已经对您的公子动了心,且先预订着,待到吾已成年,必然给你公子一个名分,再何况奕寒公子的玉体,本太子早已观摩,自然是要负责的。”她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将自己的玉佩递给了冷奕寒,笑道:“且先收着!” 说完此话,二话不说就让人带走了这个李家父女。 冷奕寒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拿着那块玉佩,看着萧洛微微那么一笑,倒是倾国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只冷箭忽然过厅而来,直直的冲着萧洛。 冷奕寒拿起手中的诗经,啪的一声打了过去,就在这时,丞相府的护卫已经将人捉住。 萧洛整个人还在发懵中,却缓缓听见冷奕寒说道:“若是你伤了太子,到时何人给我一个名分,此罪甚大,斩!” 第五十二章 那是一种你自己觉得明明可以得到,但是你却真的拥有不了的绝望。 她呆呆的看着红袖,身旁蹲着慕容君,慕容君笑道:“其实我觉得她倒是还挺喜欢你的,楚若!” “这不是喜欢,而是她觉得她一直都偿还不了我什么,从自己到孩子,她都一直在亏欠我,可是她却忘记了,这一切都是我乐意呀!” 讲着慕容君笑道:“楚若,你说你真的让人惊讶,明明就是弱不禁风,但是却又是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这个琅歌坊的主人,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两人一直聊到了第二天早上,红袖被慕容家的人带回来慕容家。 而东方白也找了一个机会跟楚若讲明了,那个二皇子的去处。 楚若随机便安排了人去寻这个人。 可是这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倒是简单了,但是要是心里想着去找这个人的时候,偏偏你就是找不到。 楚若派出去的人最后都没有了生息,就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而阿叔带着派出去的人回来的时候,慕容俞也恰好送来消息,说已经找到了慕容启。 只不过他找到的慕容启竟然已经变得疯掉了,而这个消息也被阿叔证实了。 在慕容俞出发去的第二天,阿叔的线人就已经将这个消息交给了阿叔,只不过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就会这么突然就疯掉了。 所以,一开始阿叔也没有直接就跟楚若说,他想要去看看之后,在将这个消息确认了之后才会跟楚若说。 楚若听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个事情的始末说给这个白雨。 白雨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还是要看见这个慕容启之后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天后,慕容俞带着慕容启到了城门处,楚若和慕容君出来接着,而慕容义就在家中等着。 看见慕容启的第一眼就发现他有些呆滞,倒不是那种平时看见的那种所谓的疯癫。 只是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奉还正茂的气质,感觉整个人都有一点的不精神。 加上身旁的一个人说道,“这个将军是在有一天晚上突然发病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就是不说话,一直都不说话,后来这大夫说是因为突然之间受到了什么刺激。” 这人说完,也就没有在说话,楚若看见这个慕容启的副将脸色不是很好。 似乎有些什么话还是很想要说,但是大家都在制止他,他才必须停止自己这句话。 “爹,先带着哥哥回去吧!人没大事就好,这病兴许慢慢就好了。” 这个慕容俞倒是也没有很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慕容启还活着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好了很多。 总比自己辛辛苦苦的赶过去看见的却是一个冰冷尸体来的好的多。 于是听见楚若这么说,他也就答应着,赶着马车,回到了这慕容府。 慕容义安排了很多的菜笑道:“来先吃,这可是我跟东方白学的,都是好菜,平时的时候都是吃不到的,” 这几天慕容义因为要吃那一道药膳,加上东方白这几天一直都有事情要来找楚若详谈。 所以,慕容义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学了不少的菜,虽然这个哥哥现在倒是有些不正常。 但是,他也是问过那个东方白的,东方白说,这个药膳也是可以调节这种疯症的,所以,他才兴致勃勃的准备了很多。 慕容俞看着菜摇摇头说道:“我这路上吃了几口现在没有心情,你们先吃,我要是饿了就会自己出来吃点的。” 说完,他有些疲惫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房门一关,就听见那人倒在床上沉重的呼吸声。 原本慕容君还想要上前一步去劝劝自己的父亲,楚若拉着他说道:“还是别去了,其实一路上爹爹已经自己都劝过自己很多次了,这个事情毕竟来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突然,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难以接受的。” 讲着慕容君就停下来了已经前进了的脚步,带着慕容启进去吃饭。 期间慕容启一直低着头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在吃,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跟在场的人说上一句。 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一股子呆滞的样子,一点当年的慕容启的样子都没有。 慕容义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二哥,他倒是也不明白了是自己做的实在太好吃,还是哥哥吃的有些过分了。 这一刻也不停下来就在疯了一般的吃东西,真的是不一样的。 等到这菜吃完了之后,几个人带着慕容启下去洗漱,就看见慕容启一直在屋子里面乱跑,喊都喊不过来。 还是这个副将冲进去给了一掌拍睡着了,才能够好好的洗一洗。 “我说你哥哥演技很好,这要是去跟城东的戏台子唱一出戏的话,能得到不少的忠实观众那。” 说这个话的人就是白雨,从慕容启进城开始他就一直都跟在身后看着,这一幕一幕让熟悉慕容启的人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只是慕容启一个自我保护罢了。 而这个自我保护为什么会在这一次回来之后就出现了还是要有一个想法的。 他将自己的想法都已经跟楚若说了,但是也不是十分的肯定,毕竟第一次看精神病的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看的出来其中倒地多少的真假,但是现在的慕容启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跟楚若说。 楚若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觉得他也是有一点的怪,要是真的疯了,为什么在副将动手打他的时候,他会完全没有下意识的挡。” 这个是属于常年练武的人的自然反应,就是有人在自己的正对面攻击自己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很正常的回击。 但是慕容启完全都没有。 这个就让楚若很是怀疑,刚刚白雨这么一提醒,她倒是也明白了什么,但是看这个慕容俞的样子,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慕容启只是在假装。 讲着她看着身后的白雨说道:“大晚上的你还不走?” 白雨笑了笑说道:“昨天已经把上回弄好的瘟疫药全部都放在了泉水中,应该过几天大家就会好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说着楚若关上门就准备睡觉了,这几天的辛苦倒是不辛苦,可是就是觉得自己有些累,加上红袖的孩子刚刚治好,这一几天红袖都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她多多少少觉得心里有些空牢牢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她还不能让自己放松。 因为这里面有的那些未知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强撑着,却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好不让自己难受。 但是这样一来,她心里总是觉得却一点什么。 第五十三章 说这个话的人就是白雨,从慕容启进城开始他就一直都跟在身后看着,这一幕一幕让熟悉慕容启的人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只是慕容启一个自我保护罢了。 而这个自我保护为什么会在这一次回来之后就出现了还是要有一个想法的。 他将自己的想法都已经跟楚若说了,但是也不是十分的肯定,毕竟第一次看精神病的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看的出来其中倒地多少的真假,但是现在的慕容启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跟楚若说。 楚若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觉得他也是有一点的怪,要是真的疯了,为什么在副将动手打他的时候,他会完全没有下意识的挡。” 这个是属于常年练武的人的自然反应,就是有人在自己的正对面攻击自己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很正常的回击。 但是慕容启完全都没有。 这个就让楚若很是怀疑,刚刚白雨这么一提醒,她倒是也明白了什么,但是看这个慕容俞的样子,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慕容启只是在假装。 讲着她看着身后的白雨说道:“大晚上的你还不走?” 白雨笑了笑说道:“昨天已经把上回弄好的瘟疫药全部都放在了泉水中,应该过几天大家就会好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说着楚若关上门就准备睡觉了,这几天的辛苦倒是不辛苦,可是就是觉得自己有些累,加上红袖的孩子刚刚治好,这一几天红袖都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她多多少少觉得心里有些空牢牢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她还不能让自己放松。 因为这里面有的那些未知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强撑着,却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好不让自己难受。 但是这样一来,她心里总是觉得却一点什么。 讲着,她缓慢的就睡着。 但是梦中并不是很舒服,因为这儿时的总总都会一幕一幕的在自己的眼前出现。 大雪都无法掩盖那么一场大火,将半个皇宫烧的是干干净净。 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左右看过去倒是这样的和谐,她还记得,记得自己母亲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母亲连一个坟墓都没有。 每一次心中有一些思念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就会突然感觉到一阵的难受。 但是,对于这种难受她真的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突然醒来的时候,身边竟然蹲着慕容启。 他看着楚若笑了笑,然后竟然在楚若的旁边趴下了。 口里面念着好难受,娘亲抱! 楚若尴尬的一笑,看着站在她屋子外面看样子已经挣扎了很久,就是一直拉不出来这个人的慕容君还有慕容义。 “妹妹,外面真的已经是用了所有的办法,但是就是不能拉的出来,二哥力气真的是太大了。” 他们一脸的无奈之后就开始呆滞的看着那个已经在楚若的身边睡的很好。 楚若起身,拿过来了一个被,放在他的身上,就准备转身去别的地方睡。 可是,刚刚走了几步,就被一双巨大的手拉住了她的腿,她一直拽不出来自己的腿。 转头看过去,慕容启对着他咧嘴一笑,然后紧紧的抓住了。 她看着有些无奈,正要把自己的袜子脱掉然后好将自己脱离开来。 但是,试过很多种的方法都不可以,最后没有办法,这一家人都在旁边蹲着看着,楚若只好坐着睡着。 这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就看见慕容启十分自然的起来,对着大家说:“皇上有危险,我要进宫!” 这一句话说出来,他的表情十分的自然,可是就是这个时候楚若有些不知道他到底是说的假的,还是真的。 慕容启还在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开始骑马,等到大家反应过来,这人已经单枪匹马一个人冲了出去。 根本就没有给大家一个反应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的那个副将本来是早上来看看自己的主子的,结果一进来一句话还没有说,就看见自己的主子一口气的冲了出去,嘴里面还喊着要去救皇帝。 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的慕容启是最为不清醒的时候,这要是真的进宫了,好不容易瞒住的慕容启发疯的事情就算拦不住了。 整个慕容启带着的军队又不知道被那个人接手了,他一想就冲进了这个慕容府说道:“快快快,大家快拦住将军,他这要是去了皇宫,就出事了。” 慕容君立刻就骑着马跟了上去,随后跟出去的还有慕容义。 两人骑着已经是府上最好的马了,但是要是跟着慕容启的那匹马来说还是要跑的慢了些。 只不过两人跑到这个快要到城门的地方,正要过去,却想起来整个慕容家之后慕容俞还有这个慕容启才能在不是上朝的时候进宫。 两人在这个外面苦等的难受,不知道怎么解决。 等待着慕容俞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几个人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一直有些担心这其中的事情,他们大约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的。 只不过这样的时候,几个人还是有一些的被动,因为谁也不知道进去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谁知道,他们刚刚进去之后,就看见已经疯癫的慕容启一群人架着带着出来。 “我要去救皇帝,我要救他。” 他喊着,眼睛里竟然闪烁着一点点的泪水,慕容俞拉着慕容启然后一脸的心疼。 皇帝在这居高位的上面问道:“这人是怎么了?” “回皇上,这几日来因为他不知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有一些的疯癫,实在是对不住的皇上了。” 他说着,皇帝倒是也没有多少的厌倦,只是让这慕容俞带走慕容启。 但是最后他说了一句话,“只是这个职位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担任,要不然不合适。” 说着这个时候慕容俞看着皇帝还是忍不住的点头,这个时候他只在乎他的亲人,至于其他的以后也一定会有的。 只不过这个是时候的几个人还是有一些的难受,因为这慕容启要是有一天的知道了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该有多么的难受。 等到回去的时候,慕容启还是抓着这个楚若的手问道:“皇上,皇上救出来了吗?” 他眼神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这楚若拉着他笑道:“救出来了,这皇帝为了奖励你的功劳特地让你多多休息,几天,这几天你要好好地。” 说着的时候,慕容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楚若笑了笑就倒着不说话了。 只不过看着这个慕容启这样子,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倒地是真的还是假的。 回去的时候看着他的脸,她还是觉得要让这个白雨对他确诊一下。 第五十四章 两人在这个外面苦等的难受,不知道怎么解决。 等待着慕容俞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几个人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一直有些担心这其中的事情,他们大约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的。 只不过这样的时候,几个人还是有一些的被动,因为谁也不知道进去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谁知道,他们刚刚进去之后,就看见已经疯癫的慕容启一群人架着带着出来。 “我要去救皇帝,我要救他。” 他喊着,眼睛里竟然闪烁着一点点的泪水,慕容俞拉着慕容启然后一脸的心疼。 皇帝在这居高位的上面问道:“这人是怎么了?” “回皇上,这几日来因为他不知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有一些的疯癫,实在是对不住的皇上了。” 他说着,皇帝倒是也没有多少的厌倦,只是让这慕容俞带走慕容启。 但是最后他说了一句话,“只是这个职位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担任,要不然不合适。” 说着这个时候慕容俞看着皇帝还是忍不住的点头,这个时候他只在乎他的亲人,至于其他的以后也一定会有的。 只不过这个是时候的几个人还是有一些的难受,因为这慕容启要是有一天的知道了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该有多么的难受。 等到回去的时候,慕容启还是抓着这个楚若的手问道:“皇上,皇上救出来了吗?” 他眼神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这楚若拉着他笑道:“救出来了,这皇帝为了奖励你的功劳特地让你多多休息,几天,这几天你要好好地。” 说着的时候,慕容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楚若笑了笑就倒着不说话了。 只不过看着这个慕容启这样子,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倒地是真的还是假的。 慕容启的上一次的行为被皇帝夸大了很多次,在这群臣的眼中慕容启已经没有任何的行为能力。 俨然就是一个废人了。 而整个慕容家也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被皇帝一下子就架空了。 就连原先只属于慕容启的那只部队,也最后因为自己的原因被皇帝交给了别人。 楚若看着这样的局势,总是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就像是自己的身体被架空了一样。 可是,看着慕容启这个样子,他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低着头就看着这个已经因为冬天然后休眠了的小老鼠。 祁云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第二天才从外面返回,一进来他第一次没有直接去看楚若而是来看了看慕容启。 只是看见的时候,他心里仅存的那么一点的期望也都突然之间没有了。 这慕容家一直是他觉得整个禹城里面最有可能成为之后的储君的左膀右臂的人。 可是,这样的慕容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时候,整个朝堂之上也出现了一个人。 在慕容家还有慕容启,在整个禹城无人敢惹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的,但是在这个慕容家被连根拔起了之后。 这个人却突然之间出现。 将原本皇帝交给了这个李家的所有一下夺走了,他的名字也在一瞬间传遍了整个禹城。 “楚若你知道最近新出来的那个大将军吗?”祁云问着,楚若点着头,不经意的看了看祁云。 只看见这个祁云的脸上是一种钦佩当中带着一丝丝的害怕。 楚若倒是明白这个人在害怕什么,所有人都是害怕一个自己完全都不知道底细的人突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听说这个人跟皇后家的关系十分的好,并且最近的九皇子也从这个桃瑶的事情当中出来了,虽然楚若还未曾说出那个可以帮着桃瑶的方法,这个桃瑶就已经莫名的始终。 所以,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在操纵都无人得知。 祁云突然问道:“楚若,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要是有一天,宫里出现了任何的变故,请你帮我照顾我的母亲。” “殿下!” 祁云笑着,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别紧张,我只是说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不一定的,所以我要率先做好准备。” 现在的皇后估计已经是一手遮天了,而他这一次回来也不光是因为这个慕容启的事情。 也是因为宫中自己的母亲被皇后陷害,现在还在禁足,所以这个时候的惠贵妃就让这个祁东带着消息来通知他。 他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先回来。 “对了,这个是我在城外遇见的一个人让我交给你的,倒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记得那个人我似乎在慕容府见过也就给你送来了。” 她看着这个东西就想起来这个是白雨的东西,一般的时候都不会轻易才能交出来的。 只不过这个人这个时候就只交给她一个这个东西是为什么。 她看了看,然后将这个玉佩放在了这个桌子上,只不过这个桌子上面刚才刚刚放了一下刚刚烧开的湖水。所以这个玉佩放上去的时候,竟然还会发生吱吱的叫声。 她仔细一看,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字条。 祁云倒是看得出来她眼睛里传递出来的时候,他笑了笑说道:“你慢慢看,我就先出去了。” 楚若笑了笑送他出去,眼神中有些担心的问道:“丽妃娘娘不会有事情的。” 祁云点点头,然后看着她问道:“现在的你对我还有什么偏见吗?要是你觉得你还是不了解我,记得跟我说,但是千万不要去问别人,因为别人眼中的我,真的不是很真实。” 上马之前的祁云低头沉思了很久,再次抬头的时候,他有些狼狈的逃离了楚若的眼神。 因为这一次他进宫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自己的娘亲这一次犯错,并不是小错。 她这一次可是说出了皇帝这些年来都不是很愿意提起来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上一次提起来的人已经有一层厚的坟头草了。 第五十五章 宫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小心谨慎的。 这看见祁云回来之后,只有一个惠贵妃安排的人在门口接应,同时祁东说道:“你先不要去见丽妃娘娘,现在皇后娘娘看的紧,你先跟我去我那里呆一会。” 说着祁东就带着祁云去了自己的住处,而现在的丽妃正在皇后的监视下,虽然皇帝还没有说究竟要怎么处理但是对于皇后来说这个丽妃实在是她太大的威胁了。 所以,她想要利用一点一滴的事情让丽妃不会在东山再起。 “祁云,我母妃说,要是皇后,或者皇上召见你,你一定要先去找她,你记住了没?” 祁东的话已经重复了不止三次,一次比一次声音还要大,就怕这个祁云听不见一样。 只不过祁云看了看祁东的脸色问道:“你跟我说实话,现在惠贵妃的处境是不是也不是很好?” 祁东不说话,其实惠贵妃也是一个比较能够让自己置身事外的人,但是这一次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往这个深渊里面闯。 这让他十分的费解,而且那天他不小心听见了这母亲和丽妃的对话,只听见说皇帝要让祁云做滴血认亲。 当时,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孩子做滴血认亲那? 想着,一直跟着他的那个帮着他出主意的书生却悄悄的告诉他,兴许这个祁云并不是皇帝亲生的,这一次皇上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十年前的事情。 而是因为这个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的人的事情,所以这个事情只有让祁云回来才能处理。 只不过要是祁云真的不是皇上的亲生子,这样一来皇帝就会让这母子二人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想到这个祁东竟然心里面有一些的小小的害怕,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对于祁云的身世也是有那么一点的怀疑的。 “倒是也没有,只是对于丽妃娘娘的事情,我的母妃一直都很是关心,有些惹恼了皇后娘娘罢了,你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是有办法解决的。” 说着两个人就走到了这尽头,祁东因为已经在这个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所以这一回来住的地方就比较的简陋,毕竟很多东西,他为了省事,就直接从宫里面往外面搬出去的。 加上祁云的地方一是回不去,二是就算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东西。 毕竟这个时候他的东西都在这宫外刚刚开始动工修建的那个宅子里面,在这个皇宫里面他还真的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拿着的。 两人你看看我看看你,祁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咱们不应该这么着急进宫的,应该在我的府邸先待上一会儿。” 这个祁云笑了笑看着他说道:“其实说真的我们还是要过来不是,也就这样好了,加上这里的被子还是够得。” 两人看着也就勉强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祁云还没有出去找这个惠贵妃,惠贵妃就已经来找他了。 “惠贵妃?” 祁东和祁云刚刚起来,看见惠贵妃的样子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事了?” 惠贵妃笑道:“没有,我就是听说你已经回来了,所以我要带你去见皇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祁云有些不懂,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为什么要往这个父皇的枪口上撞,万一他一个不开心大义灭亲自己可就彻底的完蛋了。 到时候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救到,加上自己又赔进去了。 “你别担心,我不会害你的,你母亲也在,所以我是替她来叫你的。走吧!” 惠贵妃说着手里的一个帕子微微晃动了一下,这个东西是母亲片刻都不曾离开身边的东西,想必应该是母亲来叫的自己,然后让这个人将这个给自己。 好让自己相信她。 两人出去的时候,祁东一路送了过来,他对于自己的母亲始终有那么一点的不相信,哪怕他看见了这母亲为了丽妃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样子的确是辛苦的不得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对利益有着极大追求的人。 那种对于她来说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真的很少做。 讲着几人就进去了,皇上刚刚醒来,手里拿着茶壶正一点一点的倒在自己的杯子里面。 丽妃就跪在地上,而地上还有各种摊开了的信件。 上面的署名始终都是慕容安的名字,那是丽妃心中永远的朱砂痣,谁也踢不掉。 所以,惠贵妃觉得这个时候一定要把最后的大招用上了,要不然这丽妃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一个翻身的机会就以为这么一个事情就万劫不复了。 “你怎么来了?” “回皇上,臣妾看见祁云回来了,就让他来看看你。” 祁云从外面走了进来,皇帝看着他二话不说,对着那侍卫说道:“来人将他带下去杀了!” “皇上!” 丽妃一把拉住了皇帝的腿,皇帝看了看她笑了笑,脸上是无限扩大的寒冷,一点一点的将整个屋子冰冻住。 这个时候的惠贵妃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看着皇帝说道:“皇上,臣妾到现在也不想要瞒下去了。” 皇帝看着她脸上竟是一种你要说什么,要是说的不好,我就连你也一起带下去杀了的样子。 只不过惠贵妃倒是淡定的说道:“这谁年少时不对一个不对的人动过心,因为得不到才会心中惦记,臣妾也有,但是臣妾敢保证,自从进宫以来,臣妾的心中只有皇上一个人,在何况丽妃这样的性子了,当时皇上不就是看上了她这炽烈的性子吗?她喜欢一个人就会执着,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皇上代替不了那个人在丽妃心中的点滴是必然的,但是丽妃妹妹心中必然此刻只有皇上一人。” 皇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祁云笑道:“即使如此,那个人也留不得。” “皇上,不可呀!您还记得当年您被刺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太医说一定要至亲的人血肉相救才可吗?当时救你的就是祁云呀!” 她说着看着祁东,因为当时就下来皇帝的是祁东,祁东明白自己母亲的想法,立刻说道:“正是的。” 第五十六章 慕容俞说着,手拉开了那个小宫女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女儿身边。 横抱起楚若,大步离开了这个宫殿。 “慕容俞!”皇帝在背后叫着,谁知着慕容俞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整个大殿之内安静异常,丽妃站起,轻声说道:“皇上勿要怪罪军侯,他这一辈子深爱自己的夫人,这夫人不知踪迹之后,他的全部心思就都在这个女儿身上,如今这才进宫几日,楚若便出了这样的意外,必然是心中不满的。” “但我好歹是他的主子,目中无人,越来越目中无人了。”皇帝手一拍,起身走人。 而惠贵妃看了看这地上还跪着的那个嬷嬷便笑道:“还不回去通知你的主子,尽快处置了那个丫头,不然那慕容启进宫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脑袋了。” 说着那人起身就飞一般的跑了出去,惠贵妃回头时,丽妃手里拿着一块紫玉,眼神有些彷徨。 “啪!”的一声,惠贵妃将那个紫玉打在了地上,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道:“这块玉你怎么还带在身上,不是早就丢了吗?” 丽妃不语,这块玉在当年慕容家大哥死之后,就被气急败坏的皇帝抢来丢进了湖中。 她几次下水却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而今天在文月将楚若搬上岸的时候,文月却递给了她这块玉。 说是在这浅岸上的一处水草当中发现,以为是那个娘娘掉在水中的,就给捡起来了。 丽妃看着惠贵妃笑道:“你没有发现,楚若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惠贵妃摇头,直说道:“她像谁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只不过你看见你儿子了吗?许是这个时候已经跟着楚若出宫了。” 这祁云对于楚若的感情倒是一点也没有退却,像是一个热情的飞蛾,但是扑的那一团火却有些灼热。 深夜的皇宫,格外的冷清,那前皇后的殿内一人孤独的跪在原地。 一声一声熟腻的问候,一点一点哽咽的声音。 “你可知道,你的女儿越来越好看了?长得跟你一个样,要是再过几年呀!我觉得必然能够名满京都。” 风习习而来,那人微微发抖,将手里带来的糕点一点一点的吃掉。 手上微微颤抖,一滴泪滴在了桌上,他说道:“我一直都在等有一天,我可以到黄泉下去陪伴你,可是一日未曾翻案,我就没有脸看上你一眼。” 说着那已经腐朽的门被人缓缓推开,那人一身素服很是淡然的问道:“你来了?” 桌上那人起身恭敬的回道:“参见丽妃娘娘!” “起身,我今天来是想要问你,这件瘟疫案何时结束?” 那人看了看身后的一幅画笑道:“自然需要一人牺牲,此事便可以完结。” 他并未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是丽妃心中是明朗的,他这一次是要让心中最大的那个敌人彻底的失去所有。 可是,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桥梁,而那个桥梁却是还在昏迷的楚若。 “楚若?她能干什么?”丽妃惊讶的问道。 那人拿起一旁早就放好的石子笑道:“她是天女呀!” 说完他将石子放在了丽妃的手上,叮嘱了几句之后,就从暗道离开。 而丽妃每日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前皇后的寝宫,所以,倒是也没有着急,在这呆上了片刻之后,才出去。 恰巧遇见刚刚赶回来的祁云,她连忙叫道:“祁云!” 祁云不由的站住,回头笑道:“母妃这么晚还未休息?” “你都不回来,母妃哪里睡得着,那楚若怎样了?”她问着,祁云有些生气的说道:“还说那,一直都没有醒,大将军一脸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能杀人一般。” 还没醒!这湖水虽然寒冷,但是不至于如此,这时她不经想到了刚才那人跟她说的话。 难不成此事跟那个桃瑶并无关系,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想着她不由的感觉到浑身发冷,楚若毕竟是慕容家的人,要是出事了,那慕容俞保不齐会如何? 她不想看见慕容家落败,也不想要看见那皇帝死的轻松。 而这时的慕容家,慕容启搭起来了一个火炉,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锅,里面煮上了好多吃的。 那屋子里面的楚若裹着厚厚的一层被笑道:“这掉进湖里之后,我就一直都在想这个吃的,真的是饿死我了。” 慕容俞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楚若说道:“从今天开始,不许踏出府一步!” “爹?” 这时的慕容君夹了一点菜递给慕容俞说道:“爹爹你这样就十分的不好了,这件事情又不是妹妹的错,那人为难妹妹呀!” “这个也不用你们担心,那个小贱人必然看不见后天的太阳!”慕容俞说着,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肉。 而这热腾腾的气萦绕着,楚若却想起来在宫里面遇见的那个太监。 他说的话在她的耳边绕着,一点一点的回放着。 ——让一个人受罪就是要让他妻离子散才来的痛快。 而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跟那个太监不谋而合。 “妹妹,这是那个祁云给你的,让你带在身边。” 说着慕容义递给了楚若一个香囊,味道不大,但是这个味道倒是让楚若觉得十分的熟悉。 仔细的想了想原来是这个丽妃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她便不再多想,将这个东西绑在了自己的腰间。 而第二天,宫里面就来人问候了楚若的病情,谁知,慕容俞却说道:“不好十分的不好!” 然后就拒绝跟那个使者继续说话,待到上朝的时候,近一半的大臣纷纷上书让皇帝整治后宫。 慕容俞静静的看着,皇帝就一脸气愤的看着慕容俞。 彼时,那慕容俞身边的一个大臣推了推慕容俞说道:“皇上正看着您那?” 慕容俞才缓缓的走了出来说道:“我女儿在家生死未明,那人却在九皇子府邸中享受云雨,反正臣是受不了,若是一天让我遇见,必然不得好死。” 他已经懒得管在朝堂之上的用语了,这个时候的慕容俞彻底的失去了在皇帝面前伪装的心情。 第五十七章 只不过惠贵妃倒是淡定的说道:“这谁年少时不对一个不对的人动过心,因为得不到才会心中惦记,臣妾也有,但是臣妾敢保证,自从进宫以来,臣妾的心中只有皇上一个人,在何况丽妃这样的性子了,当时皇上不就是看上了她这炽烈的性子吗?她喜欢一个人就会执着,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皇上代替不了那个人在丽妃心中的点滴是必然的,但是丽妃妹妹心中必然此刻只有皇上一人。” 皇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祁云笑道:“即使如此,那个人也留不得。” “皇上,不可呀!您还记得当年您被刺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太医说一定要至亲的人血肉相救才可吗?当时救你的就是祁云呀!” 她说着看着祁东,因为当时就下来皇帝的是祁东,祁东明白自己母亲的想法,立刻说道:“正是的。” 祁东说着皇帝看了看他的脸色问道:“你的脸上为什么看出来一丝丝的不愿意!” 祁东说道:“我没有任何的不愿意,当时只是有些不服气母亲的做法,明明就是祁云为您做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给我,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头想了想,那个滴血认亲的东西还是拿进来。 只不过这个时候面前坐着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紧张的,最紧张的反而是祁东。 “皇上,若是祁云是您的骨肉您和他的父子之情不就因为这一次变了味道吗?” 惠贵妃说着,一旁的皇后,拿过那个碗,叫着祁云笑道:“知道总比不知道好,要是不是亲生的还要什么骨肉情分!” 讲着小刀在祁云的手上稳稳的划过,一丝微凉的血,滑落到了碗中。 皇上看着稍微有一点的担忧,看了看祁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将刀片划过的时候,整个气氛无比的凝重。 祁东几乎已经做好了要带着祁云杀出皇宫的想法。 惠贵妃在进来之前就跟他讲过,如果有任何的失误,一定要带着祁云出去。 而剩下的事情,就剩下逼宫。 至于为什么要逼宫的事情,惠贵妃并没有说清楚,只是告诉他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有祁云的安全。 因为要是祁云真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刚才祁东为了就祁云撒的谎就会成为皇后攻击他的地方。 祁东虽然是长子,但是并非嫡子,加上这个皇帝本来就有一个嫡子,所以根本不会在乎祁东的生死。 这就是皇家,对于血脉总是想的那样少,只要自己一切都是平安的就什么也不会去估计了。 那碗中的血一点一点的凝聚在一起,然后缓慢的散开,在皇后的脸上微微那么一笑的时候,刚刚散开的血液瞬间就凝聚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的皇后的脸上的表情姐格外的丰富了,似乎像是看见了一个多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这个事情还是发生了。 “父皇,您可相信了?”祁云问着,皇帝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着祁云,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孩子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祁云看着皇上笑了笑,有些无奈,也有些心寒的说道:“求父皇,将儿臣贬黜!”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 屋内的人一个比一个的安静,也许这么做真的伤害了祁云,但是惠贵妃明白,祁云这么一走,皇帝只会觉得自己亏欠的丽妃,那么她们想要做的事情也算是达到了。 此时最无奈的应该就是皇后了,她看着那个浓浓的凑在一起的血液,一时之间觉得有一种浓浓的不敢相信。 可是,再次看见皇上的表情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其中最让人担忧的可能就是以后皇上究竟会怎么看待自己。 “慧儿你先带着丽妃回去,朕还有事情要问问皇后。”皇帝往后一靠躺在了一旁的踏上,然后看着皇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丽妃跟着惠贵妃走了出去,惠贵妃看着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跟着身后的人说道:“快叫着祁东跟着祁云,不要让那个孩子再出点什么事情才好?” 说着身后的人连忙就出去了,只不过走了几步就看见这祁东已经跟着祁云出宫了。 想着有祁东帮着忙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追上去。 而在祁云那里,他是彻彻底底对于这个皇宫失去了想法,父皇一直都没有想要相信他,或者相信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地方他带下去真的有意思吗? 身后的祁东,缓慢的骑着马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身后,但是看着祁云的路线倒是有些不太对,连忙问道:“祁云你这是要去那里?” 祁云看着身后的祁东说道:“我本来是想要去我的府邸休息的,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当一个普通人,我准备就去你那里好了。” 祁东长舒一口气,然后拉着他说道:“走吧,我带着你回去!” 兄弟俩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正好赶过来的楚若,但是看样子,她并不是为了这个皇帝要让祁云滴血认亲的事情来得。 脸上有一些的窘迫,身后还跟着她的哥哥慕容启,以及慕容启的贴身侍卫。 “楚若,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楚若点头,然后连忙将两个人带了进去。 这一进去,慕容启却走到了前面对着祁东就是一个跪拜礼。 “将军这是怎么了,即使是脑子不好使了,也不能见谁跪谁呀!”他拉着慕容启,慕容启看着祁东说道:“现在只有祁东殿下能够帮我们慕容家一个忙了。” 慕容启的话让在座的两个皇子都有一些不知所以。 直到这个楚若一字一句的讲完,原来那个时候的慕容启虽然每一次都要屠城,但是真正屠城却并不是他,而是皇上,因为皇上说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于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而这一次,慕容启去支援的时候,才发现皇上早就发现了,他暗地里安排灾民的事情,所以要是他这一回没有发疯,可能遭殃的就是整个慕容家。 因为那些灾民之中也包括当时四臣的后人。 第五十八章 屋内的人一个比一个的安静,也许这么做真的伤害了祁云,但是惠贵妃明白,祁云这么一走,皇帝只会觉得自己亏欠的丽妃,那么她们想要做的事情也算是达到了。 此时最无奈的应该就是皇后了,她看着那个浓浓的凑在一起的血液,一时之间觉得有一种浓浓的不敢相信。 可是,再次看见皇上的表情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其中最让人担忧的可能就是以后皇上究竟会怎么看待自己。 “慧儿你先带着丽妃回去,朕还有事情要问问皇后。”皇帝往后一靠躺在了一旁的踏上,然后看着皇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丽妃跟着惠贵妃走了出去,惠贵妃看着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跟着身后的人说道:“快叫着祁东跟着祁云,不要让那个孩子再出点什么事情才好?” 说着身后的人连忙就出去了,只不过走了几步就看见这祁东已经跟着祁云出宫了。 想着有祁东帮着忙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追上去。 而在祁云那里,他是彻彻底底对于这个皇宫失去了想法,父皇一直都没有想要相信他,或者相信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地方他带下去真的有意思吗? 身后的祁东,缓慢的骑着马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身后,但是看着祁云的路线倒是有些不太对,连忙问道:“祁云你这是要去那里?” 祁云看着身后的祁东说道:“我本来是想要去我的府邸休息的,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当一个普通人,我准备就去你那里好了。” 祁东长舒一口气,然后拉着他说道:“走吧,我带着你回去!” 兄弟俩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正好赶过来的楚若,但是看样子,她并不是为了这个皇帝要让祁云滴血认亲的事情来得。 脸上有一些的窘迫,身后还跟着她的哥哥慕容启,以及慕容启的贴身侍卫。 “楚若,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楚若点头,然后连忙将两个人带了进去。 这一进去,慕容启却走到了前面对着祁东就是一个跪拜礼。 “将军这是怎么了,即使是脑子不好使了,也不能见谁跪谁呀!”他拉着慕容启,慕容启看着祁东说道:“现在只有祁东殿下能够帮我们慕容家一个忙了。” 慕容启的话让在座的两个皇子都有一些不知所以。 直到这个楚若一字一句的讲完,原来那个时候的慕容启虽然每一次都要屠城,但是真正屠城却并不是他,而是皇上,因为皇上说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于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而这一次,慕容启去支援的时候,才发现皇上早就发现了,他暗地里安排灾民的事情,所以要是他这一回没有发疯,可能遭殃的就是整个慕容家。 因为那些灾民之中也包括当时四臣的后人。 这个时候慕容启的话让祁东有些意外,因为现在他的这个王爷其实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王爷。 一般的政务他也不会去处理,反而是九皇子才是一个帮着皇帝一直在处理政务的人, 要是这个事情现在已经被别人知道了,第一个会去的地方就是九皇子那里,只不过祁东想了想。 然后笑道:“这个事情不是很大,你相信我,回去等消息。” 祁东看着他说完,然后拉着楚若笑道:“那个楚若姑娘,我有事情要找你谈谈!” 说着他就拉走了楚若,而这个时候祁云,看见慕容启低着头问道:“将军,你是找我哥,还是我?” 慕容启嘴角微微那么一笑,点着头,表示他说的很对,而这个时候因为只有这两个人在,身边的那些侍卫也都被祁云支开了。 慕容启才把想要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跟祁云说了一个清楚,这个时候的祁云看着慕容启满脸的不敢相信。 自己的父亲竟然公然出卖整个国家,这还是一个皇帝吗? 为了自己的安定,竟然出卖了军队的内部部署,只是为了别人能够给他两年的时间修正。 但是却并没有想过这个东西要是这么出卖了出去,这忠心耿耿跟着他的那些将军侍卫,都会因此牺牲。 “这太过分了,那些士兵还好吗?”祁云问着,慕容启点头,他已经在那个地方已经帮着安排好了。 只不过这些士兵已经对这个国失去了信心,一心想着要怎么离开,然后好求一个安全。 此次的慕容启也只是想要祁东帮一个忙,让那个小山村彻底的不会被皇帝察觉,那么皇帝就不会知道慕容家已经知道他的秘密。 慕容启这一次原本是十分的生气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家中的妹妹还有兄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他只能选择隐忍。 只不过他最为感谢的就应该是他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出手相助的琅歌坊的人。 只不过也没有人见过那里的主子,想要登门拜访也被人家拒绝了,只能在这个时候默默的希望那个人也能好人有好报了。 “将军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个事情告诉祁东,其中的缘由我也会讲清楚,并且我会说是我无意之间得知,不会连累整个慕容家。” 他本来就准备离开这个国,甚至是离开那个皇宫,因为他真的已经失望了。 而慕容家,有他最爱的人在,他宁愿保护她,同时自己的保护,也会换的这个慕容启对于自己的母亲的保护,所以这也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情。 他想的格外的清楚的。 “不是的,祁云殿下,我希望的是,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请你照顾好我们慕容家,丽妃娘娘在宫中已经与以前不同,这以后储君的希望,你应该是有可能的,为何不去争取一下?” 他提点完之后楚若正好走了过来,两人倒是也没有再停留,就直接出去了。 祁东看着祁云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慕容将军说的事情是不是刺激到你了,我就说他一定不是来找我的。” 他跟慕容启之间的关系只限于平时的交情,但是真正摊上大事情,一般慕容启是不会找他的。 所以,他也就识相的带走了楚若,然后让慕容启有一个机会跟祁云说出想要说出来的话。 第五十九章 而这个时候的两个人莫名被一阵的熏香弄的迷瞪了起来。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的是一幕慕容家生活的场面,让人十分的惊讶。 楚若看着两个人笑着,然后转身却对一旁的慕容义说着话。 说完,她就走了。 这夜色下的揽月宫显得格外的凄凉,因为丽嫔疯了之后,整个宫里也就母子二人,和这广二在。 风冷冷的吹着,丽嫔披着披风走了出来,她似乎神情好了很多。 其实,这宫里的人也大多都明白,丽嫔的疯只是针对皇帝,平日里,只是沉默一些罢了。 她向着祁云走来,轻轻的握住了祁云的手。 冷声说道:“云儿,站在这里冷不冷?” 祁云摇头,她却笑道:“好孩子,娘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娘您说!” “今日之事,你不要说出去,还有以后,娘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只需知道娘是为了你好。” 说着祁云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娘亲说道:“那人都做出了如此禽兽之事,娘,你怎么还能忍下去,现在儿子有能力带你走,相信我。” “祁云!我若是走了,谁还能记得当年的血案那,连我都不在了,天底下谁还会去为那些冤魂求一个清白那?”说着她低声说道,“你此刻就去祁东那里,记着,明日若是有召见,穿的好一点再来。” 说着,她就反身回去了。 第一次祁云觉得自己的母亲十分的可怜,是那种孤立无援的可怜。 当年跟自己外祖父称兄道弟的人,此时竟然没有一个能对她伸出援助之手的,到了这个年纪,想要为自己的兄父翻案,却只能靠自己。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有了江湖地位,能够带走自己的母妃也无济于事。 因为,母妃心中这所谓的自己的安危幸福似乎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夜色深沉,而那祁东恰好也未睡,正在这屋外说要抓麻雀,看见这祁云走了过来连忙说道:“你听这是不是有一只特别大的野麻雀。” 祁云点头,虽然他今天倒是不怎么想动,但是这祁东到晚上就视力不好,他只好帮着他找。 说着他感觉这所谓的麻雀叫有些不是很对,他跟着声音走过去,就看见在墙角下,一个那大总管安乐之正蹲在地上逗着一只躲在墙角的小狗。 祁云问道:“安公公,需要帮忙吗?” 场景这么已过去,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有这屋子外面的慕容启笑了笑说道:“你看这个的确是有迷幻作用的,幸亏当时皇上赐给我的时候,我没有一口气全部都喝完。” 他手里拿着的是当时他出征的时候皇帝给他的一个所谓的神秘良药,只不过当时的他看见黄的眼神有一些的诡异,所以,就没有一次都喝完。、 想着,一直跟着他的那个帮着他出主意的书生却悄悄的告诉他,兴许这个祁云并不是皇帝亲生的,这一次皇上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十年前的事情。 而是因为这个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的人的事情,所以这个事情只有让祁云回来才能处理。 只不过要是祁云真的不是皇上的亲生子,这样一来皇帝就会让这母子二人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想到这个祁东竟然心里面有一些的小小的害怕,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对于祁云的身世也是有那么一点的怀疑的。 “倒是也没有,只是对于丽妃娘娘的事情,我的母妃一直都很是关心,有些惹恼了皇后娘娘罢了,你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是有办法解决的。” 说着两个人就走到了这尽头,祁东因为已经在这个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所以这一回来住的地方就比较的简陋,毕竟很多东西,他为了省事,就直接从宫里面往外面搬出去的。 加上祁云的地方一是回不去,二是就算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东西。 毕竟这个时候他的东西都在这宫外刚刚开始动工修建的那个宅子里面,在这个皇宫里面他还真的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拿着的。 两人你看看我看看你,祁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咱们不应该这么着急进宫的,应该在我的府邸先待上一会儿。” 这个祁云笑了笑看着他说道:“其实说真的我们还是要过来不是,也就这样好了,加上这里的被子还是够得。” 两人看着也就勉强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祁云还没有出去找这个惠贵妃,惠贵妃就已经来找他了。 “惠贵妃?” 祁东和祁云刚刚起来,看见惠贵妃的样子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事了?” 惠贵妃笑道:“没有,我就是听说你已经回来了,所以我要带你去见皇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祁云有些不懂,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为什么要往这个父皇的枪口上撞,万一他一个不开心大义灭亲自己可就彻底的完蛋了。 到时候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救到,加上自己又赔进去了。 “你别担心,我不会害你的,你母亲也在,所以我是替她来叫你的。走吧!” 惠贵妃说着手里的一个帕子微微晃动了一下,这个东西是母亲片刻都不曾离开身边的东西,想必应该是母亲来叫的自己,然后让这个人将这个给自己。 好让自己相信她。 两人出去的时候,祁东一路送了过来,他对于自己的母亲始终有那么一点的不相信,哪怕他看见了这母亲为了丽妃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样子的确是辛苦的不得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对利益有着极大追求的人。 那种对于她来说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真的很少做。 讲着几人就进去了,皇上刚刚醒来,手里拿着茶壶正一点一点的倒在自己的杯子里面。 丽妃就跪在地上,而地上还有各种摊开了的信件。 上面的署名始终都是慕容安的名字,那是丽妃心中永远的朱砂痣,谁也踢不掉。 所以,惠贵妃觉得这个时候一定要把最后的大招用上了,要不然这丽妃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一个翻身的机会就以为这么一个事情就万劫不复了。 “你怎么来了?” “回皇上,臣妾看见祁云回来了,就让他来看看你。” 祁云从外面走了进来,皇帝看着他二话不说,对着那侍卫说道:“来人将他带下去杀了!” 第六十章 两人出去的时候,祁东一路送了过来,他对于自己的母亲始终有那么一点的不相信,哪怕他看见了这母亲为了丽妃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样子的确是辛苦的不得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对利益有着极大追求的人。 那种对于她来说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真的很少做。 讲着几人就进去了,皇上刚刚醒来,手里拿着茶壶正一点一点的倒在自己的杯子里面。 丽妃就跪在地上,而地上还有各种摊开了的信件。 上面的署名始终都是慕容安的名字,那是丽妃心中永远的朱砂痣,谁也踢不掉。 所以,惠贵妃觉得这个时候一定要把最后的大招用上了,要不然这丽妃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一个翻身的机会就以为这么一个事情就万劫不复了。 “你怎么来了?” “回皇上,臣妾看见祁云回来了,就让他来看看你。” 祁云从外面走了进来,皇帝看着他二话不说,对着那侍卫说道:“来人将他带下去杀了!” 楚若看见这样的场景才明白原来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皇帝要的并不是慕容启的一个位子,而是让整个慕容家彻底的没了。 毕竟用药物控制的人,大约也就没有什么用了,这皇帝的心思也算是恐怖的异常。、 想着,慕容启突然拉到她的手说道:“我的副将说过这几天边境一直都不是十分的安生,交给你一个任务,让祁云带兵出征!” “为什么是他?” 楚若问道,慕容启微微带着深意的看了一眼楚若,然后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可是也没有说出来这是为什么。 只有楚若一个人看着他的样子发呆。 回到这慕容家的时候,慕容启也是瞬间姐切换了模式,装疯卖傻的戏弄自己的两个兄弟。 还让小福子给他唱戏听,总之看的楚若有些觉得好笑。 看来这么多年的大将军的头衔已经压制了这个人许久许久,好不容易可以有一个释放自我的机会。 这个人一下就开放了出来,让大家觉得他疯的很有格调。 只不过身后的白雨看见慕容启这个样子,倒是觉得这个慕容启兴许并不是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因为慕容启说过皇帝给他的那个东西,其实他是吃过的,那么很有可能吃过之后,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的作用。 但是,慕容启也没有说,自己的感受,白雨也不敢随意的却揣测,毕竟现在的慕容俞看着慕容启就像是一个护犊子的狼一般样子。 前几天有人发难慕容家,当时的慕容俞简直就跟平时的他是两个样子。 龇牙咧嘴的样子,将这些年慕容启为了整个国家做出来的贡献一一说了出来。 弄得最后那个发难的人,似乎觉得自己也的确是对不住这国家功臣,然后竟然还跟慕容俞和慕容启道歉了。 “楚若,你看着慕容启,我先进去休息一下!”慕容俞毕竟是老了,也不能一直看着慕容启,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恰好楚若又站在旁边就让她帮忙看着。 楚若点着头,一旁的慕容义吃着自己的药,然后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眼里是一种你可能要完了的样子。 只不过,谁知道这个楚若一过来,慕容启就安静了很多。 让红袖还有一系列被他戏弄过的人纷纷表示不满。 可是就算是不满也不能表达出来,因为此时要是靠近慕容启就只会被他吼着退出他画好的所谓的防护圈。 “我跟你们讲,绝对是当时二哥看了太多那个戏本子,跟里面那个妖精学的,你看,还拿毛笔画圈圈那。”慕容义讲着,拿着自己的碗飞快的离开。 楚若拿过慕容启的毛笔,然后趁着他装疯的时候想要戏弄他一下,就在他的鼻子上花了一下。 慕容启先是呆住了片刻,然后抢过毛笔就在楚若的脸上开始作画,完成之后,自己一个人在旁边无止尽的大笑,让楚若十分的无奈。 等到红袖把镜子拿过来的时候,她才看见里面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 真是让人觉得十分的尴尬呀! “少主,这将军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呀,这城里城外的事情那么多,听说过几天之后还有一个战役要打真是让人烦忧!” 说话的是红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也开始担忧这个慕容启了。 楚若知道红袖虽然平时看不出对于慕容启的敬佩,但是同为习武之人,自然是英雄惜英雄的。 所以,这红袖也就平时多多的会提起来关于慕容启的事情。 而楚若想要告诉她的一个消息,可能会让她彻底的对慕容启失去兴趣。 “红袖,你跟我进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她拉着红袖走了进去,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红袖还不太知道,楚若要告诉她什么。只是觉得可能是跟琅歌坊有关系。 但是当进去之后,听见她第一字一句的说完之后,心中还是有一些的担忧。 她缓缓问道:“他真的会回来?” “阿叔刚刚送来的消息,这一回征战应该是他带兵出征!” 她们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抛弃了红袖的二皇子。 因为慕容启这一回的事情,所以要是出征的话只能在副将还有皇子里面找,祁东虽然有一颗上战场的心,但是这几天惠贵妃一直身体不好,所以,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让祁东出去。 除此之外就剩下的是九皇子还有刚刚宣布要跟皇家断绝关系的祁云。 九皇子只是一个纸上谈兵,几乎干不成什么事情。 而祁云虽然是有一身的功夫,智慧也不差,但是因为这一次跟皇帝之间的事情,必然也不会出征。 因此皇上就将二皇子找了回来。 只不过最近这个二皇子还没有回信说到底回不回来,但是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对此,慕容启倒是没有说什么。 因为二皇子这一回也算是自己给自己安排好了,兴许慕容启的事情,他就出过主意也不一定。 第六十一章 慕容义这天生爱凑热闹的性子,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他拉着自己的小妹,往那里走了过去。 只看见一个灰衣长袍男子手拿一副画作跟着一个头戴羽冠的人辩论的不可开交。 这文人之间的辩论也只有文人听得懂,慕容义听了半天倒是什么也没有听明白。 “小妹,你不是也懂些书画吗?这两人究竟在谈什么你可知道?” 楚若点头,这无非就是那灰衣男子家道中落,老母家中卧病在床,急需良药,没有办法才将这祖传的画作拿来典当。 谁知那典当处的人却故意的压低价钱,只为了那一点点的蝇头小利,男子自是不让,两人变争辩到了这个时候。 此时,那典当处的人指着堂中央的牌匾说道:“这可是我们北凉书画大师梁有为的提笔,证明我们的眼光也是有大师保证的,怎么可能会看错你的牌匾?” “梁有为?”楚若听着这个名字感觉很是熟悉,也就在嘴边重复了一边。 那慕容义听见了冷冷的一笑,指着这个牌匾说道:“小妹你有所不知,那个牌匾的金祥木还是大哥送给梁有为的。” “哦?那大哥跟这个梁有为关系很好了?”她问着,慕容义摇头,气愤的说道:“哪里好,要不是他当时改了口供,大哥那双腿也不会是如今这个田地。” 听见这句话,楚若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梁有为就是当年慕容君为其出头的那个所谓的“好兄弟” 而那一方还在争吵,直到这门外传来一声——“梁有为,梁大人到!” 众人十分有序的让开了一条道,那人一身黑金底衣,上面隽秀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豹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食民膏的贪官一样。 楚若身材娇小,躲在角落里面倒是也不怎么出彩,而慕容义个子高大,恰好就和那人对上了眼。 红袖比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慕容义哦了一声,对着慕容君说到,这人已经睡着了。 慕容君倒是没有生气,拿着笔继续写着东西。 他这已经连续好几日给自己的师母写家书了,可是,师母师父都没有回音,他心中担忧,可是又不方便出门。 所以,只能坚持写,希望是两人只是大雪日未曾出门拿信罢了。 而写了一会儿,却看见红袖站在了他的面前,手里捧着一个玉鼠问道:“你会画画?” 慕容君点头,她将老鼠递给他笑道:“帮我画一个!” 她笑的很开心,脸上的两个小梨窝一点一点的样子可爱极了。 慕容君有那么一刻竟然看的呆了,直直的看着在这漫天的飞雪下面那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笑都笑的那么的好看,不一会儿,他就开始着笔,红袖只是站在鸢尾下,靠着枝丫玩着已经被冰雪弄的凋零了的花瓣。 两人一个低头作画偶尔抬头会心一笑,一个一直笑着,偶尔抬头看看对方画没画好。 “好了,红袖要看看吗?” 红袖笑着跑了过来,拿着画看着,兴奋的问道:“是我吗?” 她的眼中自己的少主才是最美的,可是这画里的自己也很美,美的自己都看不出来。 拿着画,她激动的抱着慕容君笑道:“谢谢!” 慕容君点着头,就看见她转身去找了自己的主子。 门一开就听见她喊道:“少主,我变漂亮了!” 楚若揉着头,看了看她手中的画,不得不说慕容君这画画的功夫的确是高。 红袖在一旁激动的说,“这画就算放在琅歌坊的珍品阁拍卖也可以。” “小丫头片子,现在就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红袖看着她腼腆的笑了,以前她看了很多画女子的,都觉得要不然画的病病殃殃的没有精神要不就是那些所谓的大美女,不好看。 可是,自己这一张好看的让她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可是,再次看见皇上的表情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其中最让人担忧的可能就是以后皇上究竟会怎么看待自己。 “慧儿你先带着丽妃回去,朕还有事情要问问皇后。”皇帝往后一靠躺在了一旁的踏上,然后看着皇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丽妃跟着惠贵妃走了出去,惠贵妃看着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跟着身后的人说道:“快叫着祁东跟着祁云,不要让那个孩子再出点什么事情才好?” 说着身后的人连忙就出去了,只不过走了几步就看见这祁东已经跟着祁云出宫了。 想着有祁东帮着忙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追上去。 而在祁云那里,他是彻彻底底对于这个皇宫失去了想法,父皇一直都没有想要相信他,或者相信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地方他带下去真的有意思吗? 身后的祁东,缓慢的骑着马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身后,但是看着祁云的路线倒是有些不太对,连忙问道:“祁云你这是要去那里?” 祁云看着身后的祁东说道:“我本来是想要去我的府邸休息的,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当一个普通人,我准备就去你那里好了。” 祁东长舒一口气,然后拉着他说道:“走吧,我带着你回去!” 兄弟俩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正好赶过来的楚若,但是看样子,她并不是为了这个皇帝要让祁云滴血认亲的事情来得。 脸上有一些的窘迫,身后还跟着她的哥哥慕容启,以及慕容启的贴身侍卫。 “楚若,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楚若点头,然后连忙将两个人带了进去。 这一进去,慕容启却走到了前面对着祁东就是一个跪拜礼。 “将军这是怎么了,即使是脑子不好使了,也不能见谁跪谁呀!”他拉着慕容启,慕容启看着祁东说道:“现在只有祁东殿下能够帮我们慕容家一个忙了。” 慕容启的话让在座的两个皇子都有一些不知所以。 直到这个楚若一字一句的讲完,原来那个时候的慕容启虽然每一次都要屠城,但是真正屠城却并不是他,而是皇上,因为皇上说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于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而这一次,慕容启去支援的时候,才发现皇上早就发现了,他暗地里安排灾民的事情,所以要是他这一回没有发疯,可能遭殃的就是整个慕容家。 第六十二章 今日的新闻里关于著名演员因疾病去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娱乐圈。 她演了将近半辈子的戏,却到最后,只混了一个著名演员的名声,而且哪里来的疾病。 明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而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那一天,她刚刚从一个颁奖礼中走出,就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 母亲对于每一个女孩来说都应该是温暖的存在,而对于穆轻来说,母亲就是一个噩梦。 手机上清晰的闪着几个大字——“要债的。” 她听着铃声响了好久,才接听。 里面的母亲立刻怒骂道:“穆轻,你现在真的是皮子硬了,说好了打到我卡里的600万去哪里了?” 她叫嚣着,愤怒着,却从未想想自己女儿的那600万是爬了多少的山坡,跳了多少次水,被人打了多少巴掌换来的。 在穆轻的母亲心里,似乎是自己的女儿只要笑一笑拍个小广告就能月入百万不是梦了。 一次次的管穆轻要钱,穆轻只要晚打一天钱,她就马上找记者说穆轻多么的虐待她。 一来二去记者都烦了,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标题。 “妈,你能不能不要每回打电话都是要钱,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女儿?”她说着,一把就把电话挂了。 她因拒绝的一个导演潜规则的暗示,现在好几个月都处于封杀的状态,她还拿什么给自己母亲? 而几日后,自己的母亲说是要请自己吃饭,让她回一次家。 就在那天,她的世界彻底的灰暗了。 不知哪里来的人不由分说的就将还在家里等母亲的穆轻带走了。 那些人一路对穆轻是动手动脚的极为不尊重,甚至有的还想撕扯穆轻的衣服。 穆轻一路都很是惊恐,在他们的那个地窖里呆了有几天,她听见绑匪给自己母亲的电话…… “你不要你女儿了?说好的钱那?” “要钱没有,你管她经纪人要去,我这没有。” 绑匪怒气冲天,威胁道:“明天要是你再不把你欠我的钱给我,我就让你的女儿死的很惨。” “那你就等着吧!” 这是她最后听见母亲的声音,竟然是那样的绝情。 而第二天,母亲果然没有送钱来,绑匪恼羞成怒,一刀刺进了她的胸口,将衣服撕扯的东一块西一块,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缓缓的消逝,脑海里还一次次的回想起她这一辈子记忆犹新的事情。 最后她觉得自己……好冷。 “78号,陈晨。” 在角落里唯一一个没有经纪人左右陪伴的女孩,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两只长长的鞭子,长相十分温婉,还带着一丝冷淡。 但是,她竟然是全素颜,没有一丝粉黛的样子倒是有一些我见流连的感觉。 她一步步的走到面试的那间房,手推开大门的时候,听见里面的人说道:“这原本角色都已经定好是那个穆轻演,谁知道死的那么突然。” 她停住了脚步,眼神有些暗淡。 而这时里面又一边催促,她才推开了门。 “各位好,我叫陈晨,来自京都影视学院。”她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缓缓的侵入人心,让人觉得并不是很特殊,却真真的一刻也忘不了。 她这回面试的这个角色倒是与她此时的状态有些相似,一个出尘的女子。 第一眼看见她的原著作者阿一,觉得她的样子倒是很符合,便问道:“你抽到的是那个片段?” 陈晨打开了手里的字条,举起来说道:“第八段。” “哦”,阿一觉得自己写这个片段的时候,一直很担心别人演不出她要的感觉,一直在想要不要在剧本里把这段很可能影响成败的一段删除。 因为这一段,就是一个哭戏,是一个欲哭无泪的戏。 若是演的不好,大家就会以为这个女人很做作,没事在那里感伤什么。 但要是演的好,那是会让人忍不住跟着她哭泣。 阿一问她,需不需要准备的时间。 陈晨摇摇头,随后音乐一起,她整个人都进入了状态。 一旁的导演笑道:“这个演员天赋很高,就是不知道演出来到底是如何?” 大家都期待着陈晨的演出,屏息凝气的时候,陈晨的一滴晶莹的眼泪划过了脸颊。 没有那些哭戏的撕心裂肺,她哭的很是平静,双眼目视前方,却显得温情脉脉。 因为在原著里,她所看着的应该是她亡夫的坟墓。 那是她深爱的人,却也是她所不能深爱的人,而这段戏表达的就是这样想哭却无法哭的痛快的情节。 她望着那坟墓,像是前面有人一般,她演着穿越了几人将手中的花放下。 放下花的那一刻音乐停止了,一滴眼泪落在那黄色的雏菊之上,她缓缓抬眼,目光里写满了绝望。 “好!”编剧和原著作者都起身鼓掌,因为这样的场面他们在每一次写作的时候都会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重演,而陈晨就是那个将他们所幻想的东西变成现实的人。 而一旁的导演却有些疑惑,因为她觉得陈晨的简历上写着大一,而如今的陈晨演出来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上了几天表演的人能做出来的。 “这位同学,我要是临时加一场戏……你不会拒绝吧?”导演问着,陈晨点头。 而导演加的这场戏是一个对手戏,跟陈晨演对手戏的那人此时就在现场……玩网游! 整个导演组的人在那里喊了半天没有人回音,最后竟然在大家都一片安静的时候,爆发出一声:“卧槽!” 众人放眼望去,在角落里一个人正抱着电脑玩的不亦乐乎。 陈晨看了看,那人就是现在整个娱乐圈最出名的小鲜肉——路一鸣。 导演有些尴尬的笑道:“这人就是这样,要不你去叫叫他,反正你们的戏也就是一场吵架。” 陈晨回道:“他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万一动手?” 导演这时就有些尴尬了,喊道:“一鸣,过来试戏。” 路一鸣看了看不远处的陈晨,将电脑一关,一步拖着一步的走了过来。 看了看陈晨的样貌说道:“你长得还不错嘛。” 随后,他看了看手里的剧本,说道:“你打这一巴掌的时候,记得打左边脸,因为……我右边脸上镜些。” 这场上的人,听见他如此一本正经的说话,倒是都有些忍俊不禁。 第六十三章 而那一边的祁云,完全不知道慕容启对于自己的期待。 因为他自从离开了皇宫之后,皇帝接连好几次都来找他。 说是自己的母妃在宫里不吃不喝,跟着皇帝闹脾气,自己的父皇算是彻底的折服给了这一对母子。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皇帝始终知道,这个丽妃是自己得到了身子却永远也得不到心的人。 所以,他想要尽全力让这个女人真的对自己不离不弃。 再加上知道了祁云是自己亲生的,他更加觉得对不住这母子。 当时,自己还不是因为觉得祁云长得十分像这个慕容家的人,加上皇后身边的人总是在他的耳边念叨,说祁云长得像当时的慕容家老大。 弄的他是越看祁云就越像,才不去重视这两个人。 想要让自己彻底的忘记丽妃还有她的孩子,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想要暗地里让祁云消失。 但是,可惜这每一次出手都有人在暗地里帮着两母子。 这就让他心里的那一盆老陈醋是彻底的打翻了,毕竟当时的慕容家老大就是因为拥有这说不尽的江湖上的势力,才会让他心生忌讳。 找了一个理由就直接将当时的慕容家老大给处死,现在又有人保护这两个母子,会不会是大家都知道祁云就是慕容家的后代。 所以,那些江湖中人才会拼命的去保护。 但是现在想一想,自己当初幸亏是没有直接杀了祁云,要不然不光是丽妃会恨自己一辈子,自己还会摊上杀死自己的孩子的罪名。 想着,他这一晚的梦算是彻底的多了起来,丽妃那里去不了,那就去惠贵妃那里解乏吧。 他叫着人,走向了惠贵妃的住处。 惠贵妃正在帮祁东做衣裳,跟着一旁的嬷嬷聊得开心,几乎没看见已经要靠近的皇帝。 “娘娘,祁东殿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上您做好的这个喜服了,真是让人觉得担忧呀!” 惠贵妃笑道:“我没指望他这几年能结婚生子,只要不出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也就心安了,你看董嬷嬷这里是不是还要加一针?” “这一针不能加,加了就是太子的装束了,现在不是还没有太子吗?” 惠贵妃想了想,就收了手,的确别给自己的孩子找不自在,可是这个时候皇帝的手却扶着她将要落下来的手,缓缓的将刚刚自己没有放进去的那一针刺了进去。 皇帝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无比清晰,“加上好了,没什么的?” “可是?” 惠贵妃想要再问一句,但是看见皇帝的眼神,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不许再问了。 她也就没有再去问,将那一针慢慢的缝上,然后笑道:“皇上怎么今晚有时间来臣妾这了?” “怎么,朕还不能来了吗?” 说着,皇帝看着她旁边摆着那些剩余的衣服布料问道:“这祁云过节的礼服你可都安排下去了?” 惠贵妃此时才是祁云的母亲,毕竟丽妃已经过继给了她。 她笑道:“给祁东做之间我就跟司衣坊说了,应该还有两天才能送来,就是不知道到时祁云会不会回来试一试?” 她问着,皇帝的脸上神情十分的多样,最后有些低沉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朕也是做错了?” 惠贵妃摇头,让董嬷嬷先行退下,直接走到了皇帝的身边,拿着他身上的玉佩说道:“记得玉佩可是祁云亲自做的花纹,皇上天天带着必然还是觉得对不住祁云,但是说起来臣妾能够理解皇上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这是威胁到皇帝的尊严的事情,您多加重视一点也不是没有道理。” “哎!只是重视的有些过分了。”皇帝十分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所以也就没有多说。 惠贵妃将手上的玉佩紧紧的给这个人系上,然后拉着皇帝说道:“往前面多走几步,就是妹妹的宫里了,您去看看,好好说说,妹妹心里还是有你的,皇上可别辜负了这最后的一点心思。” 皇帝心里虽然是有一颗想要去跟那人承认错误的心,但是毕竟自己还是皇帝,这句话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想着还是没有出去,就在这惠贵妃这里没有去。 而丽妃在宫里带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安公公说了,祁云殿下一切都好,请娘娘不要担心。” 说着丽妃点了头,只不过想着儿子的心情还是不能够改变。 丽妃将手上的画一把划花,让自己的孩子认贼做父,心中还是有很多的不愿意呢。 只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孩子好好活着还重要的事情那。 想着她眼泪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想必慕容知道应该不会埋怨自己的,毕竟身处这宫里面,这些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只不过身后的小太监却缓缓的说道:“但是公公说了,这一回该轮到二皇子了!” “二皇子?为什么?他跟那个事情也有关系吗?”丽妃问着,小太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个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讲着这个人就看着外面的天空,静静的回到,“等到之后再说好了,公公一定会联系我们将这个事情讲清楚的。” 丽妃听着也就没有再去问,毕竟现在这个小太监看着也的确是什么都不清楚。 她将画丢掉,转身吹灭了蜡烛就准备休息,而屋外的小太监缓缓的拿下来了自己脸上带着面具。 ——楚若! 惠贵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好看见楚若,她惊讶的简直都已经到了合不拢嘴的地步。 这一天到晚跟在丽妃身边的人竟然是楚若真的让人意外。 只不过楚若没有回答她的消息,而是一把打晕了惠贵妃,安顿好了惠贵妃之后,她才连夜出来。 毕竟这一次,她只是利用那个安公公跟丽妃娘娘的关系,并不是真的那人。 一出来,看见了宫外等着的阿叔她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完成。 随后跟在阿叔身后的人就进去了,随着琅歌坊在宫里面的眼线回到了宫里面。 楚若低声问道:“现在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是没有我们就赶紧回慕容府,不然我怕红袖装不下去。” 讲完之后,那阿叔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带着楚若回去了。 第六十四章 几日之后楚若看着前面的慕容启心里面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倒是也什么说不出来。 她看着他,最后慕容启对着她笑了笑,竟然跟着自己的副官出去,这骑在马上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再去装疯卖傻了。 让一旁看见的慕容义还有慕容君十分的好奇。 这怎么这个人自己就好了,难不成这精神病还真有能够自己痊愈的。 两人看着这个慕容启心里面就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格外的不舒服。 同时,慕容启恢复了自己一身的桀骜之后,让人竟然有一点的害怕,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要去做什么。 楚若看着他如此,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所以,他想要尽全力让这个女人真的对自己不离不弃。 再加上知道了祁云是自己亲生的,他更加觉得对不住这母子。 当时,自己还不是因为觉得祁云长得十分像这个慕容家的人,加上皇后身边的人总是在他的耳边念叨,说祁云长得像当时的慕容家老大。 弄的他是越看祁云就越像,才不去重视这两个人。 想要让自己彻底的忘记丽妃还有她的孩子,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想要暗地里让祁云消失。 但是,可惜这每一次出手都有人在暗地里帮着两母子。 这就让他心里的那一盆老陈醋是彻底的打翻了,毕竟当时的慕容家老大就是因为拥有这说不尽的江湖上的势力,才会让他心生忌讳。 找了一个理由就直接将当时的慕容家老大给处死,现在又有人保护这两个母子,会不会是大家都知道祁云就是慕容家的后代。 所以,那些江湖中人才会拼命的去保护。 但是现在想一想,自己当初幸亏是没有直接杀了祁云,要不然不光是丽妃会恨自己一辈子,自己还会摊上杀死自己的孩子的罪名。 想着,他这一晚的梦算是彻底的多了起来,丽妃那里去不了,那就去惠贵妃那里解乏吧。 他叫着人,走向了惠贵妃的住处。 惠贵妃正在帮祁东做衣裳,跟着一旁的嬷嬷聊得开心,几乎没看见已经要靠近的皇帝。 “娘娘,祁东殿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上您做好的这个喜服了,真是让人觉得担忧呀!” 惠贵妃笑道:“我没指望他这几年能结婚生子,只要不出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也就心安了,你看董嬷嬷这里是不是还要加一针?” “这一针不能加,加了就是太子的装束了,现在不是还没有太子吗?” 惠贵妃想了想,就收了手,的确别给自己的孩子找不自在,可是这个时候皇帝的手却扶着她将要落下来的手,缓缓的将刚刚自己没有放进去的那一针刺了进去。 皇帝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无比清晰,“加上好了,没什么的?” “可是?” 惠贵妃想要再问一句,但是看见皇帝的眼神,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不许再问了。 她也就没有再去问,将那一针慢慢的缝上,然后笑道:“皇上怎么今晚有时间来臣妾这了?” “怎么,朕还不能来了吗?” 说着,皇帝看着她旁边摆着那些剩余的衣服布料问道:“这祁云过节的礼服你可都安排下去了?” 惠贵妃此时才是祁云的母亲,毕竟丽妃已经过继给了她。 她笑道:“给祁东做之间我就跟司衣坊说了,应该还有两天才能送来,就是不知道到时祁云会不会回来试一试?” 她问着,皇帝的脸上神情十分的多样,最后有些低沉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朕也是做错了?” 惠贵妃摇头,让董嬷嬷先行退下,直接走到了皇帝的身边,拿着他身上的玉佩说道:“记得玉佩可是祁云亲自做的花纹,皇上天天带着必然还是觉得对不住祁云,但是说起来臣妾能够理解皇上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这是威胁到皇帝的尊严的事情,您多加重视一点也不是没有道理。” “哎!只是重视的有些过分了。”皇帝十分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所以也就没有多说。 惠贵妃将手上的玉佩紧紧的给这个人系上,然后拉着皇帝说道:“往前面多走几步,就是妹妹的宫里了,您去看看,好好说说,妹妹心里还是有你的,皇上可别辜负了这最后的一点心思。” 皇帝心里虽然是有一颗想要去跟那人承认错误的心,但是毕竟自己还是皇帝,这句话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想着还是没有出去,就在这惠贵妃这里没有去。 而丽妃在宫里带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安公公说了,祁云殿下一切都好,请娘娘不要担心。” 说着丽妃点了头,只不过想着儿子的心情还是不能够改变。 丽妃将手上的画一把划花,让自己的孩子认贼做父,心中还是有很多的不愿意呢。 只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孩子好好活着还重要的事情那。 想着她眼泪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想必慕容知道应该不会埋怨自己的,毕竟身处这宫里面,这些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只不过身后的小太监却缓缓的说道:“但是公公说了,这一回该轮到二皇子了!” “二皇子?为什么?他跟那个事情也有关系吗?”丽妃问着,小太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个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讲着这个人就看着外面的天空,静静的回到,“等到之后再说好了,公公一定会联系我们将这个事情讲清楚的。” 丽妃听着也就没有再去问,毕竟现在这个小太监看着也的确是什么都不清楚。 她将画丢掉,转身吹灭了蜡烛就准备休息,而屋外的小太监缓缓的拿下来了自己脸上带着面具。 ——楚若! 惠贵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好看见楚若,她惊讶的简直都已经到了合不拢嘴的地步。 这一天到晚跟在丽妃身边的人竟然是楚若真的让人意外。 只不过楚若没有回答她的消息,而是一把打晕了惠贵妃,安顿好了惠贵妃之后,她才连夜出来。 毕竟这一次,她只是利用那个安公公跟丽妃娘娘的关系,并不是真的那人。 一出来,看见了宫外等着的阿叔她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完成。(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这屋子里面的东方白看着那小颖儿问道:“颖儿难道不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吗?” “爹爹,我不想了,锦衣玉食却不抵爹爹你在我身边,楚若姐姐多好呀!不像那个黄叔叔只会威胁你,爹爹……” “好了爹爹知道的,我这就去跟你楚若姐姐说,她不会不来看你的。” 讲着,他走了出来,楚若走在前方,而此时一个莫名的小小恐惧突然在他的全身蔓延。 等到他发现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若!” 一人对着楚若的胸口猛然刺了下去,而这个时候不知何时赶过来的红袖挡在了前面。 “红袖!红袖你别吓我?”楚若第一次彻底的慌神了,她感觉到红袖有些颤抖的身子,还有那发冷的手。 她拖着红袖想要她起来,却怎么也拖不动,“慕容君,慕容君,快来,快来!” 她撕心裂肺的叫着,东方白和慕容君都赶了过来,慕容君看见这样的场景顿时就激动道:“这是怎么了?” “抬着她进客房,快别问了。” 红袖一直拉着她的手,想要说话,她看着她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少主,红袖会保护你的!” 她笑着,似乎是在为这一刀刺在自己的身上而感动,楚若的眼泪顺着眼眶留了出来,一滴一滴砸在这冬天的地面上,化成一个个圈圈,圈住的是楚若一点一点的难受。 红袖拉着她笑着,这是一个人对一个人最大的保护,因为失去生命,她都觉得十分的值得。 而对于楚若,红袖始终是这样。 只是因为在红袖孤立无援失去亲人的时候,楚若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在自己的孩子出生失去生命的时候,楚若倾尽所有帮着她救活了这个孩子。 她一直觉得这一份感情没有办法偿还,而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一个机会可以来偿还了。 “红袖你不能死,当初的事情我还没有给你一个答复,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慕容君念叨着,手一直拉着红袖。 到了房间之后,楚若让大家都出去了。 她看着红袖,低头笑道:“你知道的我是白雨的唯一的弟子,我一定能救你,你加油!” 她按着白雨之前教的一步一步的来,直到了最后,她笑着看着红袖,说道:“我要拔掉这个刀了!” 当刀出来的时候,红袖一声哀嚎,无比的让人心疼,加上她眼神里的一种绝望。 “对不起,红袖,我弄疼你了。” 她说着一边帮红袖弄着,一切弄好了之后,红袖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竟然安然的睡着了。 楚若瘫在了地上,第一次明白白雨在失去自己的女儿的时候的绝望。 那是一种你自己觉得明明可以得到,但是你却真的拥有不了的绝望。 她呆呆的看着红袖,身旁蹲着慕容君,慕容君笑道:“其实我觉得她倒是还挺喜欢你的,楚若!” “这不是喜欢,而是她觉得她一直都偿还不了我什么,从自己到孩子,她都一直在亏欠我,可是她却忘记了,这一切都是我乐意呀!” 讲着慕容君笑道:“楚若,你说你真的让人惊讶,明明就是弱不禁风,但是却又是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这个琅歌坊的主人,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两人一直聊到了第二天早上,红袖被慕容家的人带回来慕容家。 而东方白也找了一个机会跟楚若讲明了,那个二皇子的去处。 楚若随机便安排了人去寻这个人。 可是这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倒是简单了,但是要是心里想着去找这个人的时候,偏偏你就是找不到。 楚若派出去的人最后都没有了生息,就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而阿叔带着派出去的人回来的时候,慕容俞也恰好送来消息,说已经找到了慕容启。 只不过他找到的慕容启竟然已经变得疯掉了,而这个消息也被阿叔证实了。 在慕容俞出发去的第二天,阿叔的线人就已经将这个消息交给了阿叔,只不过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就会这么突然就疯掉了。 所以,一开始阿叔也没有直接就跟楚若说,他想要去看看之后,在将这个消息确认了之后才会跟楚若说。 楚若听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个事情的始末说给这个白雨。 白雨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还是要看见这个慕容启之后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天后,慕容俞带着慕容启到了城门处,楚若和慕容君出来接着,而慕容义就在家中等着。 看见慕容启的第一眼就发现他有些呆滞,倒不是那种平时看见的那种所谓的疯癫。 只是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奉还正茂的气质,感觉整个人都有一点的不精神。 加上身旁的一个人说道,“这个将军是在有一天晚上突然发病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就是不说话,一直都不说话,后来这大夫说是因为突然之间受到了什么刺激。” 这人说完,也就没有在说话,楚若看见这个慕容启的副将脸色不是很好。 似乎有些什么话还是很想要说,但是大家都在制止他,他才必须停止自己这句话。 “爹,先带着哥哥回去吧!人没大事就好,这病兴许慢慢就好了。” 这个慕容俞倒是也没有很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慕容启还活着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好了很多。 总比自己辛辛苦苦的赶过去看见的却是一个冰冷尸体来的好的多。 于是听见楚若这么说,他也就答应着,赶着马车,回到了这慕容府。 慕容义安排了很多的菜笑道:“来先吃,这可是我跟东方白学的,都是好菜,平时的时候都是吃不到的,” 这几天慕容义因为要吃那一道药膳,加上东方白这几天一直都有事情要来找楚若详谈。 所以,慕容义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学了不少的菜,虽然这个哥哥现在倒是有些不正常。 但是,他也是问过那个东方白的,东方白说,这个药膳也是可以调节这种疯症的,所以,他才兴致勃勃的准备了很多。 慕容俞看着菜摇摇头说道:“我这路上吃了几口现在没有心情,你们先吃,我要是饿了就会自己出来吃点的。” 说完,他有些疲惫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房门一关,就听见那人倒在床上沉重的呼吸声。 原本慕容君还想要上前一步去劝劝自己的父亲,楚若拉着他说道:“还是别去了,其实一路上爹爹已经自己都劝过自己很多次了,这个事情毕竟来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突然,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难以接受的。” 讲着慕容君就停下来了已经前进了的脚步,带着慕容启进去吃饭。 期间慕容启一直低着头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在吃,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跟在场的人说上一句。 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一股子呆滞的样子,一点当年的慕容启的样子都没有。 慕容义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二哥,他倒是也不明白了是自己做的实在太好吃,还是哥哥吃的有些过分了。 这一刻也不停下来就在疯了一般的吃东西,真的是不一样的。 等到这菜吃完了之后,几个人带着慕容启下去洗漱,就看见慕容启一直在屋子里面乱跑,喊都喊不过来。 还是这个副将冲进去给了一掌拍睡着了,才能够好好的洗一洗。 “我说你哥哥演技很好,这要是去跟城东的戏台子唱一出戏的话,能得到不少的忠实观众那。” 说这个话的人就是白雨,从慕容启进城开始他就一直都跟在身后看着,这一幕一幕让熟悉慕容启的人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只是慕容启一个自我保护罢了。 而这个自我保护为什么会在这一次回来之后就出现了还是要有一个想法的。 他将自己的想法都已经跟楚若说了,但是也不是十分的肯定,毕竟第一次看精神病的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看的出来其中倒地多少的真假,但是现在的慕容启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跟楚若说。 楚若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觉得他也是有一点的怪,要是真的疯了,为什么在副将动手打他的时候,他会完全没有下意识的挡。” 这个是属于常年练武的人的自然反应,就是有人在自己的正对面攻击自己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很正常的回击。 但是慕容启完全都没有。 这个就让楚若很是怀疑,刚刚白雨这么一提醒,她倒是也明白了什么,但是看这个慕容俞的样子,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慕容启只是在假装。 讲着她看着身后的白雨说道:“大晚上的你还不走?” 白雨笑了笑说道:“昨天已经把上回弄好的瘟疫药全部都放在了泉水中,应该过几天大家就会好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说着楚若关上门就准备睡觉了,这几天的辛苦倒是不辛苦,可是就是觉得自己有些累,加上红袖的孩子刚刚治好,这一几天红袖都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她多多少少觉得心里有些空牢牢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她还不能让自己放松。 因为这里面有的那些未知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强撑着,却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好不让自己难受。 但是这样一来,她心里总是觉得却一点什么。 慕容启的上一次的行为被皇帝夸大了很多次,在这群臣的眼中慕容启已经没有任何的行为能力。 俨然就是一个废人了。 而整个慕容家也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被皇帝一下子就架空了。 就连原先只属于慕容启的那只部队,也最后因为自己的原因被皇帝交给了别人。 楚若看着这样的局势,总是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就像是自己的身体被架空了一样。 可是,看着慕容启这个样子,他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低着头就看着这个已经因为冬天然后休眠了的小老鼠。 祁云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第二天才从外面返回,一进来他第一次没有直接去看楚若而是来看了看慕容启。 只是看见的时候,他心里仅存的那么一点的期望也都突然之间没有了。 这慕容家一直是他觉得整个禹城里面最有可能成为之后的储君的左膀右臂的人。 可是,这样的慕容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时候,整个朝堂之上也出现了一个人。 在慕容家还有慕容启,在整个禹城无人敢惹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的,但是在这个慕容家被连根拔起了之后。 这个人却突然之间出现。 将原本皇帝交给了这个李家的所有一下夺走了,他的名字也在一瞬间传遍了整个禹城。 “楚若你知道最近新出来的那个大将军吗?”祁云问着,楚若点着头,不经意的看了看祁云。 只看见这个祁云的脸上是一种钦佩当中带着一丝丝的害怕。 楚若倒是明白这个人在害怕什么,所有人都是害怕一个自己完全都不知道底细的人突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听说这个人跟皇后家的关系十分的好,并且最近的九皇子也从这个桃瑶的事情当中出来了,虽然楚若还未曾说出那个可以帮着桃瑶的方法,这个桃瑶就已经莫名的始终。 所以,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在操纵都无人得知。 祁云突然问道:“楚若,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要是有一天,宫里出现了任何的变故,请你帮我照顾我的母亲。” “殿下!” 祁云笑着,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别紧张,我只是说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不一定的,所以我要率先做好准备。” 现在的皇后估计已经是一手遮天了,而他这一次回来也不光是因为这个慕容启的事情。 也是因为宫中自己的母亲被皇后陷害,现在还在禁足,所以这个时候的惠贵妃就让这个祁东带着消息来通知他。(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序的让开了一条道,那人一身黑金底衣,上面隽秀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豹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食民膏的贪官一样。 楚若身材娇小,躲在角落里面倒是也不怎么出彩,而慕容义个子高大,恰好就和那人对上了眼。 红袖比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慕容义哦了一声,对着慕容君说到,这人已经睡着了。 慕容君倒是没有生气,拿着笔继续写着东西。 他这已经连续好几日给自己的师母写家书了,可是,师母师父都没有回音,他心中担忧,可是又不方便出门。 所以,只能坚持写,希望是两人只是大雪日未曾出门拿信罢了。 而写了一会儿,却看见红袖站在了他的面前,手里捧着一个玉鼠问道:“你会画画?” 慕容君点头,她将老鼠递给他笑道:“帮我画一个!” 她笑的很开心,脸上的两个小梨窝一点一点的样子可爱极了。 慕容君有那么一刻竟然看的呆了,直直的看着在这漫天的飞雪下面那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笑都笑的那么的好看,不一会儿,他就开始着笔,红袖只是站在鸢尾下,靠着枝丫玩着已经被冰雪弄的凋零了的花瓣。 两人一个低头作画偶尔抬头会心一笑,一个一直笑着,偶尔抬头看看对方画没画好。 “好了,红袖要看看吗?” 红袖笑着跑了过来,拿着画看着,兴奋的问道:“是我吗?” 她的眼中自己的少主才是最美的,可是这画里的自己也很美,美的自己都看不出来。 拿着画,她激动的抱着慕容君笑道:“谢谢!” 慕容君点着头,就看见她转身去找了自己的主子。 门一开就听见她喊道:“少主,我变漂亮了!” 楚若揉着头,看了看她手中的画,不得不说慕容君这画画的功夫的确是高。 红袖在一旁激动的说,“这画就算放在琅歌坊的珍品阁拍卖也可以。” “小丫头片子,现在就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红袖看着她腼腆的笑了,以前她看了很多画女子的,都觉得要不然画的病病殃殃的没有精神要不就是那些所谓的大美女,不好看。 可是,自己这一张好看的让她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可是,再次看见皇上的表情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其中最让人担忧的可能就是以后皇上究竟会怎么看待自己。 “慧儿你先带着丽妃回去,朕还有事情要问问皇后。”皇帝往后一靠躺在了一旁的踏上,然后看着皇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丽妃跟着惠贵妃走了出去,惠贵妃看着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跟着身后的人说道:“快叫着祁东跟着祁云,不要让那个孩子再出点什么事情才好?” 说着身后的人连忙就出去了,只不过走了几步就看见这祁东已经跟着祁云出宫了。 想着有祁东帮着忙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追上去。 而在祁云那里,他是彻彻底底对于这个皇宫失去了想法,父皇一直都没有想要相信他,或者相信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地方他带下去真的有意思吗? 身后的祁东,缓慢的骑着马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身后,但是看着祁云的路线倒是有些不太对,连忙问道:“祁云你这是要去那里?” 祁云看着身后的祁东说道:“我本来是想要去我的府邸休息的,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当一个普通人,我准备就去你那里好了。” 祁东长舒一口气,然后拉着他说道:“走吧,我带着你回去!” 兄弟俩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正好赶过来的楚若,但是看样子,她并不是为了这个皇帝要让祁云滴血认亲的事情来得。 脸上有一些的窘迫,身后还跟着她的哥哥慕容启,以及慕容启的贴身侍卫。 “楚若,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楚若点头,然后连忙将两个人带了进去。 这一进去,慕容启却走到了前面对着祁东就是一个跪拜礼。 “将军这是怎么了,即使是脑子不好使了,也不能见谁跪谁呀!”他拉着慕容启,慕容启看着祁东说道:“现在只有祁东殿下能够帮我们慕容家一个忙了。” 慕容启的话让在座的两个皇子都有一些不知所以。 直到这个楚若一字一句的讲完,原来那个时候的慕容启虽然每一次都要屠城,但是真正屠城却并不是他,而是皇上,因为皇上说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于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而这一次,慕容启去支援的时候,才发现皇上早就发现了,他暗地里安排灾民的事情,所以要是他这一回没有发疯,可能遭殃的就是整个慕容家。 而那一边的祁云,完全不知道慕容启对于自己的期待。 因为他自从离开了皇宫之后,皇帝接连好几次都来找他。 说是自己的母妃在宫里不吃不喝,跟着皇帝闹脾气,自己的父皇算是彻底的折服给了这一对母子。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皇帝始终知道,这个丽妃是自己得到了身子却永远也得不到心的人。 所以,他想要尽全力让这个女人真的对自己不离不弃。 再加上知道了祁云是自己亲生的,他更加觉得对不住这母子。 当时,自己还不是因为觉得祁云长得十分像这个慕容家的人,加上皇后身边的人总是在他的耳边念叨,说祁云长得像当时的慕容家老大。 弄的他是越看祁云就越像,才不去重视这两个人。 想要让自己彻底的忘记丽妃还有她的孩子,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想要暗地里让祁云消失。 但是,可惜这每一次出手都有人在暗地里帮着两母子。 这就让他心里的那一盆老陈醋是彻底的打翻了,毕竟当时的慕容家老大就是因为拥有这说不尽的江湖上的势力,才会让他心生忌讳。 找了一个理由就直接将当时的慕容家老大给处死,现在又有人保护这两个母子,会不会是大家都知道祁云就是慕容家的后代。 所以,那些江湖中人才会拼命的去保护。 但是现在想一想,自己当初幸亏是没有直接杀了祁云,要不然不光是丽妃会恨自己一辈子,自己还会摊上杀死自己的孩子的罪名。 想着,他这一晚的梦算是彻底的多了起来,丽妃那里去不了,那就去惠贵妃那里解乏吧。 他叫着人,走向了惠贵妃的住处。 惠贵妃正在帮祁东做衣裳,跟着一旁的嬷嬷聊得开心,几乎没看见已经要靠近的皇帝。 “娘娘,祁东殿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上您做好的这个喜服了,真是让人觉得担忧呀!” 惠贵妃笑道:“我没指望他这几年能结婚生子,只要不出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也就心安了,你看董嬷嬷这里是不是还要加一针?” “这一针不能加,加了就是太子的装束了,现在不是还没有太子吗?” 惠贵妃想了想,就收了手,的确别给自己的孩子找不自在,可是这个时候皇帝的手却扶着她将要落下来的手,缓缓的将刚刚自己没有放进去的那一针刺了进去。 皇帝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无比清晰,“加上好了,没什么的?” “可是?” 惠贵妃想要再问一句,但是看见皇帝的眼神,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不许再问了。 她也就没有再去问,将那一针慢慢的缝上,然后笑道:“皇上怎么今晚有时间来臣妾这了?” “怎么,朕还不能来了吗?” 说着,皇帝看着她旁边摆着那些剩余的衣服布料问道:“这祁云过节的礼服你可都安排下去了?” 惠贵妃此时才是祁云的母亲,毕竟丽妃已经过继给了她。 她笑道:“给祁东做之间我就跟司衣坊说了,应该还有两天才能送来,就是不知道到时祁云会不会回来试一试?” 她问着,皇帝的脸上神情十分的多样,最后有些低沉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朕也是做错了?” 惠贵妃摇头,让董嬷嬷先行退下,直接走到了皇帝的身边,拿着他身上的玉佩说道:“记得玉佩可是祁云亲自做的花纹,皇上天天带着必然还是觉得对不住祁云,但是说起来臣妾能够理解皇上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这是威胁到皇帝的尊严的事情,您多加重视一点也不是没有道理。” “哎!只是重视的有些过分了。”皇帝十分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所以也就没有多说。 惠贵妃将手上的玉佩紧紧的给这个人系上,然后拉着皇帝说道:“往前面多走几步,就是妹妹的宫里了,您去看看,好好说说,妹妹心里还是有你的,皇上可别辜负了这最后的一点心思。” 皇帝心里虽然是有一颗想要去跟那人承认错误的心,但是毕竟自己还是皇帝,这句话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想着还是没有出去,就在这惠贵妃这里没有去。 而丽妃在宫里带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安公公说了,祁云殿下一切都好,请娘娘不要担心。” 说着丽妃点了头,只不过想着儿子的心情还是不能够改变。 丽妃将手上的画一把划花,让自己的孩子认贼做父,心中还是有很多的不愿意呢。 只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孩子好好活着还重要的事情那。 想着她眼泪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想必慕容知道应该不会埋怨自己的,毕竟身处这宫里面,这些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只不过身后的小太监却缓缓的说道:“但是公公说了,这一回该轮到二皇子了!” “二皇子?为什么?他跟那个事情也有关系吗?”丽妃问着,小太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个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讲着这个人就看着外面的天空,静静的回到,“等到之后再说好了,公公一定会联系我们将这个事情讲清楚的。” 丽妃听着也就没有再去问,毕竟现在这个小太监看着也的确是什么都不清楚。 她将画丢掉,转身吹灭了蜡烛就准备休息,而屋外的小太监缓缓的拿下来了自己脸上带着面具。 ——楚若! 惠贵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好看见楚若,她惊讶的简直都已经到了合不拢嘴的地步。 这一天到晚跟在丽妃身边的人竟然是楚若真的让人意外。 只不过楚若没有回答她的消息,而是一把打晕了惠贵妃,安顿好了惠贵妃之后,她才连夜出来。 毕竟这一次,她只是利用那个安公公跟丽妃娘娘的关系,并不是真的那人。 一出来,看见了宫外等着的阿叔她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完成。 随后跟在阿叔身后的人就进去了,随着琅歌坊在宫里面的眼线回到了宫里面。 楚若低声问道:“现在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是没有我们就赶紧回慕容府,不然我怕红袖装不下去。” 讲完之后,那阿叔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带着楚若回去了。 几日之后楚若看着前面的慕容启心里面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倒是也什么说不出来。 她看着他,最后慕容启对着她笑了笑,竟然跟着自己的副官出去,这骑在马上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再去装疯卖傻了。 让一旁看见的慕容义还有慕容君十分的好奇。 这怎么这个人自己就好了,难不成这精神病还真有能够自己痊愈的。 两人看着这个慕容启心里面就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格外的不舒服。 同时,慕容启恢复了自己一身的桀骜之后,让人竟然有一点的害怕,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要去做什么。 “小妹,你不是也懂些书画吗?这两人究竟在谈什么你可知道?” 楚若点头,这无非就是那灰衣男子家道中落,老母家中卧病在床,急需良药,没有办法才将这祖传的画作拿来典当。 谁知那典当处的人却故意的压低价钱,只为了那一点点的蝇头小利,男子自是不让,两人变争辩到了这个时候。 此时,那典当处的人指着堂中央的牌匾说道:“这可是我们北凉书画大师梁有为的提笔,证明我们的眼光也是有大师保证的,怎么可能会看错你的牌匾?” “梁有为?”楚若听着这个名字感觉很是熟悉,也就在嘴边重复了一边。 那慕容义听见了冷冷的一笑,指着这个牌匾说道:“小妹你有所不知,那个牌匾的金祥木还是大哥送给梁有为的。” “哦?那大哥跟这个梁有为关系很好了?”她问着,慕容义摇头,气愤的说道:“哪里好,要不是他当时改了口供,大哥那双腿也不会是如今这个田地。” 听见这句话,楚若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梁有为就是当年慕容君为其出头的那个所谓的“好兄弟” 而那一方还在争吵,直到这门外传来一声——“梁有为,梁大人到!” 众人十分有序的让开了一条道,那人一身黑金底衣,上面隽秀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豹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食民膏的贪官一样。 楚若身材娇小,躲在角落里面倒是也不怎么出彩,而慕容义个子高大,恰好就和那人对上了眼。 楚若看着他如此,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骑着马是要去哪里?“ 慕容启看着楚若的样子不由的一笑,只说到,你就当做是我已经好了,你就会知道我要去哪里。 讲着马儿已经启程,这副将跟着的慕容启像是一个枭雄一般,向着城门外走去。 副将说道:“将军,城门外的一切已经安排好,就差最后的一步了。“ 慕容启低柔一笑,看着门外的人猛地就冲了过去,这些士兵没有挡住他,再加上看上去像是慕容府的人,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等到慕容启他们都已经这样横冲出去之后,皇上才突然之间下令不容许慕容家的人出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一旁的顾之凯听见不由的笑了,看了看那姑娘的长相说道:“是个水灵的姑娘,干脆你就收下好了。” 这一听顾之凯一说,那小丫头立刻十分开心的点了点头。 可是,孟凡却问道:“小姑娘,你父亲刚刚离世,你就急着出嫁是不是不好?” “那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活的好好的。” 这一句话说出来,大家都表示十分的惊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顾轩更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的样子,一手将那个女孩的手甩开了。 “来人送客!” 这四个字刚刚在门外飘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声异常熟悉的声音响起。 “谁让我闺女走的。” 随后走进来的人,让孟凡惊讶了许久。 那人一身红衣,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微笑,手里还拿着桃花酿。 一步一步的走进来,笑的那样的好看。 “凤楼?” “就是我,你个小丫头,自从嫁给了这个什么狗皇帝都不知道来看看你哥哥我。” 这凤楼跟着他家云峥四处游玩,别的没有怎么学会倒是学了一身的坏脾气,还有一嘴的脏话。 配着他的长相那么看过去只会留下一脸的不敢相信。 孟凡笑着说道:“我们这也才刚刚出宫不久,再说了你也没有跟我们说过你的动向,我们怎么知道。” 这孟凡看见凤楼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开心。 她望着凤楼指了指这个小丫头问道:“你的闺女?” 凤楼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那个小丫头叫了过来,笑道:“我的义女,正好云峥也看着十分的投眼缘。” 说完,他的眼神稍微有那么一丝丝的黯淡。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话。 孟凡心中有想要询问的意思,但是顾之凯却拦住了。 “进来吧!这一会儿外面又要下雨,你这长袍怕是要被淋湿的。”顾之凯说着,将屋子里的那个沸水端出来到了茶。 顾轩坐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直是有大大小小的疑问,可是,这里的气氛告诉他现在还是不是一个开口询问的时候。 而那个小姑娘就一直那么静静地看着顾轩,眼睛一刻都未曾离开。 “你们这些年都去那里了,到现在才回来?”顾之凯问着,那茶缓缓的倒了出来。 凤楼笑道:“还不是就在这个周围四处的逛,他不喜欢待在一个地方太久。” “这位就是凤楼叔叔?” 顾轩自从出生之后就一直听见凤楼的名声,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凤楼,所以也是十分的好奇。 这一次看见,他倒是觉得这个凤楼十分的惊艳。 凤楼看着他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我。” 顾轩回道:“我自小就听我的母亲说到您,还一直好奇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这么一看见倒是惊艳的很。” 这顾轩夸人跟孟凡和顾之凯都不一样,许是自己学的,一夸人就往死里夸。 凤楼笑了,指着顾之凯说道:“你儿子比你有出息,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顾之凯冷冷的给了凤楼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听见别人夸自己的儿子应该是开心的,可是,他觉得这凤楼的夸赞就是在损他。 “请问凤楼叔叔看过我大渊周围的那些国家吗?与我们有何不同?” 顾轩问着,而凤楼也仔仔细细的想了想。 过了一会儿,顾轩就跟凤楼聊上了,一直不停的聊,根本没有留给孟凡等人叙旧的机会。 孟凡只好叫上那个小丫头出去了。 因为她似乎看出了自己的儿子想要干什么。 顾轩的野心一直很大,尤其在整个大渊的经济军事都发展的如此好的今天,她觉得她的儿子是一定会做点事情的。 “你这个儿子呀!野心太大,我担心他会担心的太多。”这句话已经是第二天凤楼陪顾轩聊了一晚上之后跟孟凡说的了。 孟凡笑道:“我看得出来,这点随我,野心大。” 凤楼点了点头,看了看在院子外面浇水的那个顾之凯说道:“这家伙自从不当皇帝了,就准备当农民了?” 孟凡笑着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转变的如此之快,可能吧!” 这边话刚刚说道一半,那昨天跟着凤楼一起来的小丫头就在梦中惊醒了。 嘴里还叫着那顾轩的名字。 孟凡不由的一笑说道:“你这丫头看来是对我的儿子动了感情了。” 凤楼笑道:“这丫头看上你家小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完,这凤楼就给孟凡和顾之凯讲了这个小丫头的故事。 这个小丫头原本是云峥家的丫鬟的孩子,但是自从云峥遣散了这群人之后也就没怎么见过这个丫头。 而今年凤楼本着想要来看看孟凡的心情就回来了,正好就看见那正在青楼门口站着的小丫头。 他原本是没有打算把这个丫头带走的,可是,那个时候的云峥却觉得这个小丫头十分的合眼缘,就要了下来。 从此之后就一直跟在凤楼的身边,在一次顾轩去看孟凡的时候,被这个丫头看见了。 这丫头就在那么一瞬间喜欢上了顾轩。 从此之后,她就天天在那条街上等着顾轩,看见一次两次就开心的不得了。 最后凤楼就想要帮这丫头一把,就跟着顾轩,直到看见孟凡他们才知道了这个顾轩的身份。 只不过现在也没有告诉过这丫头。 因为即使告诉这丫头,顾轩是个皇帝,她也不会信,谁家太上皇住这? “这丫头倒是个痴情的。”顾之凯说着,将自己种的小菜摘了些,就去做饭了。 孟凡没有说话,她倒是不反对,这丫头跟顾轩之间的感情,只是,这大臣们的儿女都一个个的排着队,突然就多了这么一个丫头,的确不是那么回事。 几人都有些沉默只有那个丫头笑了笑,从床上一跃而起说道:“我要去看顾轩了。” 孟凡噗嗤的一笑,觉得这个丫头还是有那么几分的可爱的。 “这丫头,一天到晚的梦里也是顾轩,这起床了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顾轩,你呀真的是没救了。”凤楼说完,那丫头一下就羞红了脸。 “爹爹,我也不是这样的,只是第一次看见那样好的男子,自然是要……” 孟凡看了看着丫头,觉得长得与顾轩倒是匹配,只不过这个孩子的学识? 她心里的两个相反的人在一直较量,她最后索性决定就让这两人自己去交往试试。 要是顾轩喜欢,她也说不得什么。 而过了好几天之后,这顾轩也没有来。 以前,对于桃瑶他的确是动过心,可是那时的桃瑶小巧可爱,一声一声的祁云哥哥叫的那样好听。 而现在的她,满脸的贪恋权势的样子,他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更是不想要和她多说一句话。 有的时候想起当时为了她跟九皇子斗气,都觉得可笑。 毕竟那个时候他以为这个女子是被迫才接受九皇子的,可是那一日看见两人你情我愿的样子,他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里面最傻的就是自己了。 “主子!”广二从丽嫔的宫里走出,一路跑了过来。 祁云看着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就跟背后有人追你一样?” 广二点头,指着后面说道:“还不是你的那只白耗子,一直追着奴才,您知道的,奴才最怕耗子了。” “什么耗子,那是玉鼠。”说着他拿起来那玉鼠,正要放进口袋里,就看见玉鼠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字条。 他并没有打开,而是等到已经到了自己的地方才缓缓打开。 里面的字体极为的潇洒飘逸,要不是最后的落款是那楚若的名字,他还以为这是那一个潇洒风流的公子写的那。 这样一想,楚若还真的不亏那“楚公子”的雅号。 ——子为父所忌,切勿轻举妄动。 这一句话简单的很,祁云看了之后却有些不能相信,只能看着那只白老鼠说道:“等那天将你送回到你主子旁边,这些日子且先住在我这里。” 而太后那边召见了所有的刚才作证之人,一番拷打威逼之后,倒是知道了点什么。 她扶着额说道:“且押这些人去哀家的地牢,哀家头痛要静一静。” 说着,那嬷嬷就带着这些人去了地牢,而太后低着头,心情并不是很好。 手里的玉镯子一边一边的动着,身后的嬷嬷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唉!人老了,就老是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而这事情着实烦忧。”她说着,挠着头,看着远方。 那一处正种着一颗小树,前几年的时候原本那里的一颗树都已经高大的不得了了,谁知一场不知名的大雨,将树劈倒了。 随后就种起来这么一颗小树,太后每一回看见这树,就会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了名利,几乎牺牲了全部。 无论是情,还是义。 等到老了,才开始害怕,可是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太后可是想起了老事情?”嬷嬷问着,太后也不避讳的点着头。 那一年的血染禹城,她怎能不记得。 四个开国大臣惨死,触目惊心的那两日,都在脑海里历历而过。 她已经不年轻了,现在还真的害怕老的时候,下去了不知道怎么跟那四个曾经护过她周全的人说这些事情。 而自己的皇儿,今日这一个折腾才让她想起,四个大臣唯一的后人也就只有丽嫔了。 皇帝弄的这么一处,就是想要丽嫔能够对他回心转意,仿佛这样四个大臣就不会日日夜夜缠着他,他兴许能睡一个好觉。 “那丽嫔近日可好?”太后问着,嬷嬷答道:“好的,就是有的时候总是坐在先皇后的宫前哭,让皇后说了几回。” “那是她姐姐,怎么能不记着,对了今天皇后的忌日宫里也要好好的弄一下。” 嬷嬷应着,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便吩咐着准备吃食。 而这慕容府,慕容启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刚刚起来,就看见这楚若进宫,说是要帮祁云,就一直在家里极为不安的左右走着。 慕容俞看着他也是心烦,便问道:“你妹妹现在都回来了,你还在这晃荡。” “爹,你怎么心这么大那,你不是不知道,那祁云是宫里最不受宠的皇子,妹妹现在跟他在一起,我能放心吗?” “整个家就你最操心,那楚若那么有主意的人,就算是嫁给了祁云又能怎么样,安一个亲王的名号,然后在咱们慕容府旁买一个宅子,我这女儿也就相当于没有嫁出去,我还开心那。” 虽然,祁云并不是皇宫里面最为受宠的皇子,但是却是慕容俞最为放心的一个人。 在祁云小的时候,他就曾经教过祁云读书认字,倒是也算的上是半个师父。 要不是后来丽嫔疯了,他兴许还能成为这祁云的太傅那。 所以呀,楚若要是真的跟他了,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这不得宠更好,直接搬出来,到时候依靠慕容家,让女儿过得好一点就行。 慕容启一拍桌子怒道:“不行,我的妹夫不能是一个懦夫,我必须让他参军!” “人家是皇子!跟你参军?”慕容俞笑了,慕容启却起身指了指正在外面说要做什么好吃的楚若,小声说道:“楚若妹子身子弱,要是这祁云身子也弱,我看您什么时候抱外孙子。” 这慕容启在军队里面呆的久了说话倒是也直接。 慕容俞仔细想了想也是,这两人的事情整个禹城都传遍了,怎么的最后也要在一起,既然如此那必然是要结婚生子的。 楚若身子弱,要是这祁云照顾不了,那可不行。 “即使如此,你也不用让他进宫,这不是过几日那小子就要来看楚若吗?先试试他的功夫,实在要是不行,你就直接让他跟着你练武,强身健体,应该不会有人不同意的。” 慕容启点着头,这时那院子里面的香味就已经传出来了。 慕容义第一个从自己的屋子里面狂奔而出,抱着那锅仔仔细细的闻了闻说道:“这就是那烤羊?” “正是,前几日感觉天气已经转凉了,秋季吃一点,暖暖身子。” 楚若说着,叫着屋内的那两个人,笑道:“爹爹二哥,快出来吃了,不然一会儿就让三哥吃干净了。” 慕容俞应着,拉着慕容启就出来了。 这楚若从宫里出来之后,心情就十分的不错,家里气氛也就顿时高涨了起来。 那慕容君看着大家的兴致都不错,缓缓的说道:“那个我说一个事情。” “说呀!”慕容义说着,那慕容君扶着自己的拐杖高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用拐杖了。” 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看见他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的笔直笔直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上古战神安七是个千年未曾见过女子的男子,他苦于修炼,战无不胜,才被封为一代战神。 若不是那千年妖兽一日解除封印,拿着血刃长刀挑衅整个仙界,安七也不会身首异处。 而他的那个蛋…… 如今已经是个出落的不错的十五岁丫头了。 只是现在仙界的人都不知道该让这丫头管那埋在雪山的安七叫爹那?还是叫娘? 每一次去雪山祭拜的时候,那领头的长白上君都是以极快的口吻说道:“拜见你爹你娘!” 然后,小姑娘到现在都以为那雪山里其实埋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娘…… 而她让人无法忘记的一点则是——她出生时,天上的绯红光环,和象征着上神的天象。 也就是说她是一个一出生就已经位列上神的奇异女子。 所以,哪怕她仙力不高,长的不美,还没事就要闯祸,但是还是让各大门派互相争抢。 毕竟这仙界如今只有这么一个上神,去谁那里都是无上光耀。 只是终于有人嫌弃她了。 那人是个毛头小孩却说自己已经上千岁了,还是阡陌派的掌门。 “你如今还没有本上神一半高,还自称自己是千岁之人,还掌门,真当本上神是个傻的呀!” “对……,难道你不傻?” 这小孩话一出,养尊处优了许久的安萧终究是受不了了,唤了一只不是很听话的凤凰,带着哭声说道:“凰凰,带我去找长白上君,竟然有一个小不点欺负我。” 她哀伤的十分认真,一旁的凤凰白了她一眼道:“还不上来。” 她一边哭着一边就上去了,走前还不望给这小孩一个绝妙的鬼脸。 那小孩无视了,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门派。 而安萧到了长白山上之后,长白上君刚刚从内阁出来,看到哭的一抽一抽的安萧连忙安慰道:“我滴小祖宗呀!你怎么了这是?” 这长白上君在还未成仙的时候得到过安萧她爹娘也就是安七的照顾,甚至是救命之恩。 所以在安七因公殉职之后,他便一直照顾那个从天上飘下来的蛋。 因为他也从未有过婚配,就更别提孩子了,所以倒是对安萧如同亲生一般。 加上他是个护短的,一直奉承的一句话就是——你多大?是不是成仙了?那就比我家安萧大?她还是是个孩子呀!你就不能让让! 靠着武力和财力将安萧护的好好的。 这一听安萧一说,他顿时来气了,指着那只懒洋洋的凤凰说道:“我说火皇呀!不是说了让你护着她吗?怎么这么不负责。” 凤凰一听就来气了,幻化成了人型,一头火红的长发肆意的飘着,那犹如一丝一毫都是精确计算的五官美的让人不得不瞩目。 他哼了一声看了看安萧,笑道:“我说师父,你再一门心思的护着她,她是没出息的。” 长白立刻说道:“她都是上神了,已经比你有出息了。” 火皇:“……” 然后,长白不由分说的带着安萧就去讨个公道了。 可是,当他驾临着阡陌山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阵威压。 那是比他要强上几百倍的威压,只比当年的上古战神安七稍稍少了那么一点儿…… 但,这阡陌山何时出了这么一位能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落地的时候,他依旧按照程序递上了函书。 而当那个的确像个孩子的掌门走出来的时候,当安萧拉着他说道,是他就是他的时候。 长白立刻鞠了一躬,连忙说道:“是安萧得罪了上君,实在是多有得罪。” 此时的安萧彻底愣住了,看着长白气的小脸通红。 而这时,那个小孩却笑道:“长白你飞升还有几日了?” “差不多就这几天了。” 随后两人的对话让本就有些蒙了安萧彻底失去了方向,她想着难不成眼前站着这个还没自己高的人,的确是个厉害的……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那个小孩却看了看她指着她头上的那个火焰状的胎记问道:“长白,她头上的这个东西是天生的?” “回上君,非也,这是我看着好看瞎画的。” “长白上君?”安萧叫着,却被长白拉走了。 在回长白山的路上的时候,长白感慨道:“想不到这个家伙还真回来了,真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安萧问着是谁,接连问了好几遍都没有一个答复。 而那天却有一个长得比火皇还要俊美的男子登门拜访,他一身灰白衣,银带系着好看的腰身,微微对着正在屋外和几只刚刚成精的蚂蚁讨论着晚上的吃食的安萧说道:“请问长白上君在否?” 安萧点点头,刚要通告长白却突然想到自己似乎还没有问这人的来历。 “你是哪里的?” “阡陌掌门,穆宇。” 哄的一声,仿若五雷轰顶,这是昨天那个小孩? 安萧尴尬的笑着,往里面指了指,那人依旧笑着,却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这时安萧就迷茫了,为什么这人眼神里写着一百个——这个人我不认识的样子。 好歹昨天他们还吵过架…… 而这人进去之后足足呆上了将近三天三夜最后走的时候给安萧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在他回去之后,整个长白山召开了一个盛大的会议,最终会议决定——安萧去幽冥山上居住! 为此安萧哭闹了好多天,却依旧没有换来长白的一点点的反悔心思。 长白只是说,送你去是为了你着想,再说了不是还有火皇陪着你吗? 说这话的时候,火皇有些后悔当年和天帝大战的时候躲进了这唯一上神的澡盆里,结果摊上了一辈子的坐骑的忧伤命运。 再过三日就是安萧去幽冥山上的时候了,而这时那雪山之巅却开始有了异动。 有人说,许是安七的魂魄养回来了,现在要复活了。 而最激动的就是安萧,她驾着火皇飞到了雪山之巅足足等了三天,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灰心的时候,只见一道天雷打在了长白山。 她原本想着是那个仙人飞升了,可谁知道……却是一个噩耗! 第二章蛟龙的复仇 她放眼望去,那长白山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条肆意飞舞的蛟龙在上面疯狂的咆哮着。 “火皇,快!我们回去。” 安萧是明白着长白与蛟龙一族的世代恩仇的。 因当年的那只上古妖兽是被一条喝醉酒的蛟龙放出,原本若是只有这一件事,到是引不起长白对蛟龙的恨意。 可是,偏偏那只不听话的妖兽四处作乱,最后还取出了血刃长刀将安七杀害。 这……就不能忍了。 长白秉承着要为安七讨一个公道的想法将蛟龙一族封印在了东海的海底,说是等有一天上古战神的魂魄得以归位,才是蛟龙一族重见天日的时刻。 蛟龙一族发出了慎人的叫喊,却依旧抵挡不住当时已经是巅峰级别的长白手中的权杖。 而此以后,一些在那一次侥幸逃过一劫的蛟龙便一日一日的来挑衅长白。 这要是搁在以前安萧不会担忧。 但,如今的长白是要飞升的时刻,本来上君飞升到上神就是九死一生,要是在跟蛟龙大打一架,怕是只能得到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 火皇飞着,眼看要到长白山的时候,一阵以极快速度飞过的人引得了两人的注意。 “这不是那个穆宇吗?” 说着那穆宇都已经立身在长白山上空,白衣飘飘一头青丝也飞舞着,那修长的身姿嫣然一个雕塑一般。 安萧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拍了拍火皇的屁股笑道:“你说你长的俊俏,我看不见得。” 火皇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拼了命的往长白山飞着。 安萧紧紧的抱着他,将眼埋在他的肋骨之间。 而一到之后,这倒了一地的仙众,和四处被火撩过的残骸,触目惊心。 “小凤凰!” 这声音远远的从两人的头顶上传来,一个与火皇长的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坐在一条蛟龙身上,挑衅的看着有些落寞的火皇。 火皇听见这声音没有了以前的骄傲,幻化成人的时候,他胆怯的唤了一声:“亲姐!” 亲姐? 火皇那个刚刚飞升上君,就单挑上一任天帝,将上一任天帝打的灰飞烟灭的亲姐——“凤一!” 她竟然从上古的迷阵里走了出来,要知道那可是世上无人可破的迷阵。 果然他们火凤族出来的都是异类。 安萧目不转睛的看着的同时,那条巨龙的尾巴却巧妙的晃到了她的腰间,就在那么一瞬间她就被这一股巨力直直的扯到了空中。 “萧!”火皇第一时间化形,与那蛟龙斗了半天却没有占到上风。 而他的亲姐就在一旁看着,对着那条似乎愤怒不已的蛟龙说道:“你的仇我帮你报了,长白也死了,现在就看你了。” 话音一落,安萧脸上挂着不能言表的愤怒。 一句长白也死了,那人竟然说的如此轻佻,似乎那并不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还有这满目苍夷的长白仙派,这……忍不得! 就当蛟龙的大嘴落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安萧额间的火焰犹如真正的三味真火,瞬间将那条不知天高地厚的蛟龙烧的嗷嗷直叫。 她双目赤红,冲着那凤一就飞身而去。 这样的安萧让一旁的火皇都有些难以接受。 她的仙力是不足以控制这些火的,可是,看的出来那些火似乎很听她的话。 “长白仙众是否你杀?”安萧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扩大在着深蓝的天空。 那缓缓出现的长白的笑脸将安萧的怒意激起,她手里的一个火球直直的就向着那人飞去。 凤一来回的躲了躲,但是躲不过那像长了眼睛的火球。 她的青丝被燃了起来,叫嚣着,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几条巨龙将安萧紧紧的裹住,她一刻也动不得。 耳边传来凤一奸诈的笑声——“她就是上古第一神紫衣的转世,还不把她抓起来。” 这时安萧和火皇突然明白了刚才那一切都是一个幻境。 而她们真正的目的是却是抓住安萧。 眼看一切都要成定局时,一道白光破了这幻境,一个白衣男子手中犹如银蛇的剑直直的劈断了那还拽着安萧的蛟龙的尾巴。 “长白上君,可以出来了!” 这时,长白带着自己的首徒也出现了。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这些个蛟龙一一收了。 只是那个凤一他们还是对付的有些困难。 打了几次,就草草收场。 凤一头也不回就离开了,只是留下了一句话——“我还会回来了的。” 长白紧接着说了一句——“来一次打一次。” 态度之牛,语气之大。 一旁的穆宇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前几天刚听说凤一出了迷阵的要来长白山之后,立刻哭丧着脸的人是谁。 “对了,这个小姑娘是?” 穆宇笑着看着安萧,安萧迷茫的看着长白,长白无奈的看着火皇。 而后,跟着穆宇来的那个小童解释了这件事情。 原来穆宇对于女子天生脸盲,能够记住的只有他的坐骑,也就是那只母狮子。 剩下的女子,他是能忘就忘,弄得每一个阡陌山上的女子背后都要背一个牌子写着自己的名字。 安萧噗嗤一笑,转身对着穆宇笑道:“小宇儿呀!那我就是你娘亲!” 然后…… 挨了一拳头,和一个清丽脱俗的白眼。 那个小童捂着嘴笑道:“忘记告诉几位了,我家掌门还是记得住自己娘亲的。” 在这一次之后,火皇还是陪着安萧前去了幽冥山。 长白下定决心要让安萧学有所成,所以走的那天他就没去送,他怕自己一激动又把这丫头留下来了。 而据说那幽冥山上住着一个性情古怪的人,但是也有人说他是一个仙力高强的高人。 安萧问道低头努力飞翔的火皇,问那个紫衣。 火皇是火凤族的人,火凤又是上古时候唯一遗留下来的神兽,自然应该是知晓些的。 而且毕竟火皇比自己大个几千岁,是个有学问的好凤凰。 火皇专心的飞着,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放心,你不会是紫衣,她可比你好看多了。” 话音一落,安萧就拔掉了火皇的一根凤凰毛。 而他们到那个幽冥山的时候却被一个巨大的结界挡在了外头。 里面站着一个紫色衣裳,长发及地的男子。 他冲着两人微微一笑道:“谁是安萧?” 安萧回答之后,那人朗声笑了几声之后答道:“如此仙骨竟然位列上神,气死本君了!” 安萧:“……” 火皇则表示认可!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蒙恬!夜秦的大将军蒙恬,丞相不知吗?”顾之御说着不由向前走了几步,整个身子拦住了轿子,生怕这眼前人走了一般。 蒙恬?夜秦?孟凡疑惑的看了顾之御一眼,这蒙恬前几日被夜秦收押,理由就是通敌,这原本应该不是大渊这样的国家应该担忧的事情。 可是,前些年这蒙恬带领着那夜秦的千骑军将大渊打的可谓难堪至极,这一战可是让所有大渊子民深深得记住了这个名叫蒙恬的大将。 因此,听闻他将被杀,子民们是激动的,就连孟凡都是激动的,不然她也不会早早就让孟家军回去,一旦蒙恬一死,孟家军突袭,这北境可保数十年的平安。 但如今这顾之御此言又有何意? 见孟凡始终未曾说话,顾之御着实有些着急,道:“我希望孟相可以帮我救蒙恬将军。” “救他?你不知道他对我们大渊的威胁吗?他的手上衡量着多少大渊子民的血,我为什么要救他?”孟凡始终记得每一次蒙恬出军后大渊的处境,难民四处流窜,哭声在北境边缘是一日日的环绕,这如今眼看可以给北境一个安然,顾之御却求她救那人,不可能! 顾之御语气突然变得格外的伤感,他将手上的袖套稳稳拉开,进入孟凡眼帘的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疤,那伤疤已经愈合了很久,但是依旧看的出来当初留下过多大的疼痛。 “孟相不知北人鲁莽,也不知我在夜秦的种种,但我希望孟相知道蒙恬在带兵打仗方面的确是个人才,夜秦如此待他为何我们不将其收为己用?”顾之御说着一双眼望着孟凡,那一双犹如黑夜的明灯一般的眼此时不明所以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孟凡看到如此不由的问了一句,“他对你到底有何意义?” “在夜秦我只有他一个朋友,或者说知己。” 孟凡虽然不能亲自体会这种身在异乡的感觉,但是她看的出顾之御眼神里缓缓而出的期盼和无助,只是这去救一个异国的重刑犯,如今的孟凡做不得。 “殿下之心,孟凡知晓,只是我一人之力恐怕无法相救,若是殿下决心救那知己,不如与你父皇窃语一声,我也好行事。”孟凡将担子丢给了当今皇帝,她觉得这人听了之后定然就会明白她拒绝了他的这层意思的用意。 可谁知,这家伙答应倒是痛快,口里应着,转头就飞身而去。 “主子,这顾之御殿下难道没有听出你的拒绝之意?”里玉挠着脑袋问道。 “不会吧!许是明白了的。” 这事情过后,孟凡便也未曾注意过这顾之御的动静,索性请了几日的病假,在那些文人雅客之间玩的不亦乐乎。 一时之间,这京都的四大酒肆都有了孟凡的身影,那些雅士们倒是对这个丞相高看了几分,七步成诗,十步成赋,加之那不显逊色的面容,让文人们纷纷给了孟凡一个极雅的名称——玉面宰相。 起初听闻时,孟凡还稍稍有些接受困难,而后她倒是挺喜欢这文人一声声的唤她这个称号。 今日,又是一个月牙小夜,这孟凡刚刚落座,就见那几个人端着一个书稿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半天,她仔细一看,问了句,“这书稿如何了?” “都说是欧阳老先生的手写稿,我们看了看也觉得像,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说话的那人是整个大渊里极负盛名的书画鉴赏的大家,极好的书画在他这里从来不会被忽略,当然资质差的也会被毫不犹豫的排斥在外,就连他都看不出的东西的确有些回味。 孟凡手拿起那手稿,左左右右的看了看,这时旁边的一人悄声说道:“相爷,这书稿是从夜秦来的,我可花了近百两的金银那。” 孟凡淡淡的笑着,左右再看了那么一眼,这书稿的确字里行间有着欧阳的风范,尤其是这说话的口气与对事的态度。 但里面最大的漏洞就是这里面的之字,欧阳老先生是大渊人之字几乎就是一笔待过,不懂的人甚至会看成一个一字上面加个点,可这里的之字写的如此清晰,这不是欧阳的风格。 “且好好看看那个之字就是。”她将书稿一放,便饮起了小酒,而彼时这书稿却被一个人买了下来,出价之高。 “这位姑娘,这书稿可不是真品你还愿意?”孟凡问着。 那姑娘又握紧了手中的书稿,牵着一旁还不大的男孩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馆。 “这姑娘倒是眼生,只不过出手倒是挺大方的。”那被买走书稿的人此时格外高兴,的确一个赝品还能被买走是值得人开心一会的。 而这时,那三五成群的文人们在闲余饭后谈及了这京都里大大小小的稀罕事,孟凡这几天来倒是也听了个大概,而今日她听见的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你们知道那个六皇子顾之御吗?” 期间有人迎合,有人沉默,毕竟在当今圣上的手下顾之御算不上出名,也没有任何极大的功劳,这京都的人便也极少议论他,今日突然提及必然有些难得回复。 “知道倒是知道,一天到晚的在那街门口游荡,最近倒是没去了,怎么?他还能有什么大事?” 那讲话之人彼时来了兴致道:“你们可知那个夜秦大将军蒙恬?” “他……我们怎会不知,我那妹夫就是死在他攻打北境的战场上的,我记得清楚的很。”说话的是吏部尚书的独子,性子浪荡,不愿进朝堂,但是文采飞扬是个有才的。 “就是,就是,你们不晓得,那顾之御呀!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应是要帮那个被判了死罪的夜秦人,如今跟皇上闹的不可开交,现在还跪在那朝圣殿外那。” 第二十三章救人? 孟凡这酒未进肚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了个哭笑不得。 这顾之御看上去不是这么一个读不懂话的人,自己口中说的如此明白,他竟然还真真的去做了。也不想想,如今的大渊上到君主下到百姓那个期望这蒙恬不死的。 她思量了好久,这休息的日子也应该到时候了。 想着小酒缓缓的又下了肚恍恍惚惚的不知如何,竟然有那么一些晕眩。 在倒下的那一刻似有一软绵的身躯扛住了自己,这是谁?难不成是里玉? 孟凡轻声说着,说等酒醒了再回相府,也不知里玉有没有听见,只感觉这马车没有一刻停止过前进。 好不容易一声马蹄之声起,马车整个剧烈的晃动一下,停了下来。 那帘子一拉开,一阵寒夜风习习而来,孟凡身上一直有着旧伤的后遗症,一挂着冷风就如同被人点了穴位一般,动也不敢动,眼睛微微的那么一睁开,只感觉有一个穿的格外花哨的女子在自己的眼前走来走去的。 “你是谁?”她费力的说着,女子却并未回答她,或者说,是回答了,但是孟凡没有听懂。 就这样,她迷迷糊糊的在那个阴冷的地方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阳光缓慢的照进来时,孟凡早已经苏醒。 她看着眼前这如同荒废了的屋子,和那些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心里不由的想到,怎么自己这还被绑了不成? 正想着那,一声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门吱呀一声被那人推开。 那一身翠绿小裙,头上编着各种小辫子,长得十分灵巧的姑娘,叽里咕噜的别扭的叫了一声,“孟……大……人……” 孟凡听这口音许是从北边来的,可是,她的孟家军虽然驻守北境,但是也没惹什么仇家吧?说的上仇家的也就是如今被关押的蒙恬罢了。 不对?蒙恬? 孟凡的记忆中,蒙恬是迎娶了夜秦的红玉公主的,那红玉公主也是百里知名的顶顶的美人,大眼小嘴,白玉肤,尤其是那犹如荷花般颜色的唇,可谓被诗人们描写的美若天仙。 把这些点子移过来,这姑娘完全符合呀! “姑娘莫非是红玉公主?”孟凡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还是问了。 “大人果然聪明,我正是红玉。”她说着话上前了一步,左右看了看孟凡的脸,不禁笑了笑道:“我在夜秦就曾经听说过大人的名号,您也许不知道,在我夜秦的才子榜上您可是年年稳拿头筹。” 孟凡谦虚的摇了摇头,其实说她在夜秦拿了才子榜的头筹,她并不是很开心,一群武夫的地方,她再上不了榜那才是……笑话。 可是,很快这红玉的脸色就变的不太好了,她将饭菜端了过来,孟凡手刚刚一拿出来,一把银亮的弯刀就立在了孟凡的面前,她笑着问道:“那顾皇子答应我会帮我救我夫君,可是如今却不见踪影,难道你们大渊人都是如此的不讲情义?” 那刀就在孟凡手的三寸处,红玉力气很大牢牢的扣住了孟凡的手,虽不说有多大的疼痛,但是,还是有些不适。 孟凡瞪了她一眼笑道:“你口中不讲情义那人已经在朝圣殿跪了整整数日,怕是要死了。” 红玉不解的看了孟凡一眼,似有不信,将那刀又移进去了几分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最会的就是骗人了。” 孟凡不语,看着红玉,片刻的功夫只听见一声——“放开我的手,你这个大渊人奸诈狡猾,奸诈狡猾。” “我可从来没说我不会功夫,你难道不知驻守你们夜秦南部的孟家军便是我的麾下?” 红玉嘴里念叨着孟家军三个字,眼神在孟凡的身上看着,似乎想要看出一朵花一般,然后又问道:“孟家军真的是的你的麾下?” 孟凡将抓她的手又捏紧了些,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手那么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那红玉吃痛的倒在了一旁。 孟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欲走出,这脚刚刚迈出去一步,另外一只脚就被那红玉狠狠的拖住了,她倒是没有了一开始的张牙舞爪而是开始说她的夫君有如何的冤屈。 她口中的蒙恬的确是个好丈夫,在被抓之前率先通知了自己的兄弟也就是身在异国的顾之御将这他的妻儿带出夜秦,虽然,这红玉并未仔细的讲顾之御是如何带她们出来的,但是仔细想想也知道这一路必定忐忑。 而那蒙恬入罪的名声也是让人忍俊不禁,就是一个沙场演练,蒙恬的士兵不小心将那皇帝养着的小马驹给弄死了,蒙恬为士兵说了句好话,就被说成是通敌叛国了。 孟凡笑道:“公主莫气,我说句实话,就按照夜秦如今的状态……怕是要亡呀!” 红玉不语,将手扣的红透,片刻之后缓缓说道:“我的弟弟的确不是一个当君王的料,他荒芜的很,我现在也无心顾及他了,只求孟大人救救我家夫君吧!” 听见此话孟凡心中是不解的,为什么这顾之御和这红玉都一门心思的认为自己可以救,并且能救的出那被关押在夜秦地牢里的蒙恬那?她们从哪里来的如此大的自信,毕竟这个自信可是连孟凡都不曾拥有的。 “公主,我一直都很是好奇,为什么你们认为我可以相救你的夫君,并且如此信任我那。” 红玉听闻此话,才缓缓的从自己的怀中拽住一本书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递给了孟凡。 孟凡低头一看,这本书她可是熟悉的很,不就是昨天晚上被一个女子买走的那个仿造欧阳老先生的书稿吗?这?跟她有什么关系,真是奇怪了! 说着她翻开了第一页,跟自己昨日看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就是欧阳老先生的原话吗?虽然不知其用途,可是她依旧耐着性子翻看到了最后,这时她才明白,不由的笑道:“不曾想原来蒙大将军也是欧阳老先生的弟子。” 说起这个欧阳老先生,他是个极为悠闲的人,但是一身的才华却让人佩服,在朝堂上他敢于死谏,并将皇帝说通,在疆场上他可谓运筹帷幄。 只是可惜的是,他早年间就消失了,至今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而人们纷纷会来询问孟凡,因为孟凡当年科举时可是与这个欧阳老先生有那忘年之交,就当老先生前去游玩的时候,也不忘每隔一段时间给孟凡来封书信交流交流。 “我夫君自从镇守我国南部开始,从未打过败仗,他也曾说过,大渊的士兵一个个都如同戏子,可是,是大人您的孟家军让我的夫君刮目相看,他被抓走时曾与我说,若是此生能与你一起交谈一番也算余生无憾了。”红玉说着红了眼圈。 孟凡将书一放,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红玉道:“救是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夫君可以为我所用,你可想清楚?” “听您的,只要您救的了我的夫君,我们一家都听您的。” “不用叫您,我们应是平辈,那个……我现在可以先走吗?我一夜未归,恐怕城外已经到处都是我孟家军的人了!”孟凡说着,红玉便让了开。 “大人勿要辜负红玉的信任。” 第二十四章回朝 孟凡微微那么一点头,将身上那些个尘土拍了拍,便走出了这屋子。 屋子简陋,就只有一个院子,四周落叶盖了一层又一层,昨晚那个小孩,拿着个拨浪鼓站在那枯老的树下,一脸暖暖的笑意看着孟凡,拨浪鼓来回的发出小小的鼓声,他那个稚嫩的声音甜甜的回荡在孟凡的耳边——“姐姐是能救我爹爹的吗?君儿许久未见爹爹了。” “我是哥哥!”孟凡急忙看了自己的胸部,没有变化呀!这孩子……,可是此时…… “孩子你别哭,别哭,哎呀……别哭了。”孟凡这辈子最没有办法的事情就是安慰一个正在哭泣的孩子,她学的都是一些大道理,总不能让她此时拉着孩子讲,生死无常,节哀顺便吧?那这孩子怕是一辈子都怨恨自己了! 她实在劝不动,还是红玉哄了哄才好的。 “大人勿怪,实在是您长得的确有那么一点女气。”红玉说着,那孩子始终死死的看着孟凡。 孟凡在孩子的瞩目下,慌张的离开了这个院子。 这出门走不到三里,就看见在城里犹如炸了锅的里玉肩上扛着吃的足足大了许多的小九,一路的喊着她的名字。 “我家主子这是去哪里了?小九你说你,平时让主子吃点你的花生瓜子的不行吗?现在好了,她一夜未归,又是这样的紧张时刻,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不测……。”说着就开始抹起眼泪,肩上的小九却兴奋的开始抖动一身的毛,一个激动径直往前飞去。 里玉见状连忙追上前去,还以为这小九忧伤过度要离家了那,也是紧张的不得了。 噗通一声,小九砸在了孟凡的肩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孟凡看了看它,笑了笑,小九就懒懒的趴在了她的肩上。 “小九!”里玉追上前来,仔细那么一看,大声喊道:“主子!您一晚上去哪里了?您不知道您被刺杀的机率很大吗?为什么不回府上。”他这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吼的一旁的人不由看上这边一眼。 孟凡默默的拍了拍里玉小声说道:“嘘!里玉我告诉你,今天有一个孩子管我叫姐姐。” 里玉一听,立刻小心道:“不对呀!主子,胸很平呀!” 啪的一个巴掌拍在了里玉的头上,带着小九头也不回的走了,说是给小九买吃食去了。 里玉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倒是辛苦的很。 这回到丞相府时已经夕阳西下,孟凡带着小九先行而进,这刚刚一进来就看见火急火燎的孟伯父,捧着一大堆的账本,在院子里面来回渡步。 这一回头看见还是如此悠闲的孟凡心中那叫一个焦急。 “凡儿!”他走到孟凡面前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片阴霾。 孟凡本以为孟伯父是为自己一晚未归之事,谁知这伯父一开口就说道:“凡儿,你赶快回到朝堂去,你不知道你这不去那户部多么的欺负我们孟家人。” 说着那孟伯父递上来了一个册子,上面赫然写着重收赋税一事。 孟家因为是世族,因此孟伯父的一切产业倒是并未交税,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过。 但是,仔细一看这户部倒是挺认真的,写的头头是道。孟凡小声道:“好一个户部尚书,这个主意甚好呀!”(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冷靳言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竟然笑了,只不过当顾娇转身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这最后面的评委席。 大家都开始议论起这个笑起来格外帅气的人是谁。 有人低声说道:“你看那顾娇真是一个奇葩,见到一个就往上贴。” 言笑在一旁听着,她当然知道那个冷靳言现在跟言笑是什么关系,只不过她不怎么想要说。 说真的她还真的很喜欢看见顾娇无奈的样子。 “笑笑,你当初真是看错人了,这顾娇就是一个虚伪的人。”声音是越来越大,顾娇想听不见都难。 正要走过去的时候,这室长一把拉住了她,劝道:“娇娇,人家人多势众,加上这言笑背后还有这学校那个混混撑腰,到时候打你怎么办?” 顾娇冷笑一声,就那个混混要不是自己在这个言笑都不知道被那个混混吃过多少次豆腐了。 不过听这个室长的话,言笑估计在私下里没少跟那个混混交往,要不然怎么会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室长都是知道她背后有一个混混。 而这边的讨论没有进行多久,那研究生导师就一个个都进来了。 “你看那不是靳言吗?” “还真是那小子!”说着一个导师兴奋的走了上去拍了这个冷靳言的肩膀说道:“你小子今天来了也不说,早知道就让师父也来了。” 冷靳言笑道:“今天闲的,你们继续。” “说话还是这么节省,好了,我们继续,各位同学今天我们几个导师想了一个别致的方法辩论,你们不用站在讲台上,过来抽签,两两辩论,当然要同主题的。” 这话一出,言笑不由的看去,因为当时选主题的时候为了方便她是直接用的一开始顾娇的废稿,所以这要是大家自己选,她很有可能选到顾娇。 而顾娇则很是镇定的走到了自己的导师面前拿走了抽签的字条。 说起来真是冤家路窄,她还真的就抽到了言笑。 只不过两人是最后一组,这时的言笑看着顾娇心里还是有些慌乱,这学习上面自己可从来没有超过顾娇,这一次估计也是要完了。 早知道刚才顾娇进来的时候就应该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博一个同情了。 “顾娇,言笑准备!” 顾娇点着头起身,两人一同上了辩论台。 对于,顾娇来说辩论台就像是一个属于她的战场一样,一般很少有敌人。 加上刚刚这言笑那虚伪的样子,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要给她留面子。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言笑同学用的应该是我的废稿吧!”她问着,手一把从言笑的手中拿走论文,交给了导师。 十分冷静的将这里面的细微末节都说了出来,同时还在这最后一页上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碎片被打印进去的痕迹说道:“这个是我当时不小心弄到的碎片也在最后一张纸里面,可见言笑同学真的是拿着我的废稿上了辩论台。” 她说完之后,这几位导师点了点头,将这个言笑留下处理。 而顾娇的分数是整个班里最高的。 演讲结束之后,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顾娇收拾好东西正要出去,却被这问询而来的韩一帆挡在了门外。 “顾娇!你太过分了!”他比顾娇要高上很多,手正好还拽着顾娇的手,弄的顾娇根本没有办法移动。 顾娇抬头看着他笑道:“我过分,相比你们联手出卖我,不知道谁更过分。” “我们是有苦衷的……,而你?”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是滑稽到不行。 顾轿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笑道:“苦衷?你们有什么苦衷?竟然要出卖我,还连累了我的父母,你还敢来质问我,看我不打死你!” 顾娇这几天积累下来的气这一时间都发泄了出来,手里面拿着这轻飘飘的包的时候,真是后悔进门的时候没有装砖头。 这时,那冷靳言正好经过这条道听见了这顾娇的怒吼,转身走了过来,身旁的保镖问道:“需要拉开吗?” 冷靳言摇头,看着这个此时跟一个火鸡一样爆发的女孩,他倒是觉得很有趣,离开的时候只是吩咐保镖道:“把摄像头弄掉,不许那个男人动她,哪怕是一根头发都不许!” 一顿毒打之后,顾娇看着韩一帆冷笑道:“渣男,祝你一生绿!” 她这话说完,那人从地上猛的起来,手高高抬起,却被保镖狠狠拦住。 “顾小姐请先上车,此人我会处理。”顾娇转身看着这个想要打自己的男人,将手机丢回了包里。 挥动了起来,稳稳的砸在了这个男人的裆下。 “啊!”韩一帆尖叫着,顾娇笑着,两人的声音在整个走廊上面环绕。 只不过走远了的顾娇还是忍不住流了一滴眼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不知谁问了一句,“哭了?” 她仰起头笑道:“这是喜悦的眼泪!” 一转头,就看见冷靳言扶着脑袋正看着手机里面的视频笑道:“女侠好身手!” 视频是她打这个韩一帆的,清晰无比,简直就是超清加蓝光。 她伸手去够的时候,这人一把拽住了她,然后将车窗拉上,司机一下就开车走了。 “还有一个保镖那!”她说着,冷靳言却并没有搭理她。 这第二天,当顾娇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 只看见这满屋子的金碧辉煌,一看就不是自己那个类如狗窝的屋子。 一旁标准普通话的女子问道:“请问顾小姐今天要选择那一种早餐?” “包子,粥!”她缓缓的说道,对方温柔的回答道:“好的!” 随后,她就吃到了鲍鱼馅的包子,和三文鱼的粥,精致到她觉得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而之后的几天里,她过着犹如猪一般的生活,却从来没有看见养猪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以前要下很大决心也不敢买的吃的,在试衣镜前看着那些精致的小礼服。 可是,自己有些胖了礼服总是有些紧紧的样子。 这时,她穿着黑色的礼服,正拿着手里面的冰淇淋眼看冰淇淋要化了,她猛的吃了一口,一转身。 “养猪的!”她尖叫道。 那人看着她冷言说道:“你很有自知之明!”然后将手里的衣服一丢,走到了一旁很少有人打开的那个试衣间,拿出来了一套宝蓝色的衣裳。 竟然直接就在这里开始换衣服了! 她正想着,那声音就缓缓响起,她一转身,冷奕寒一身墨黑色青竹长袍,陪着雪白银丝靴正站在屋外。 “奕寒兄,请进!”虽然,冷静的说着,可是这萧洛明显听见了这心跳的跟个什么似得。 这裙子还没穿上,甚至脸上连个胭脂都未曾施加,看上去面容粗糙真心是不好看,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瘪了瘪嘴。 而身后的冷奕寒拿着书正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书。 她缓缓的走了过去,然后手搭在了这个冷奕寒的肩上,轻轻那么一捏,心里暗暗笑道:“果然俊俏。” 冷亦寒起身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那萧洛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缓缓说道:“一曲长歌罢萧条,只愿浮生淡!”她说完,冷奕寒看了看自己的书,又看了看萧洛倒是有些惊喜的问道:“这个太子殿下也曾看过?” “看的不多,恰好看的与你相同!”萧洛早就知道这个冷奕寒最擅长的就是诗歌,自然不会放过。 这伴读的日子倒是过得清闲,只不过冷奕寒字如其名,平日里最多说两个字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她正享受着冷奕寒的相伴,却听说这丞相给冷亦寒相中了李大学士的小姐,正在商量婚事。 就在这个消息传来的当天,冷奕寒就告病在家。 结果第三日,就传出双方已经订亲,还十分投契。 萧洛一听这心中百感交集,原本以为这个木头也就能看个书,竟然还假装生病骗她,实则却是去相亲! 一怒之下,她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圣贤书,准备将自己的伴读抢回来。 “太子,不可,真的不可,这可是丞相府!”公公拽着萧洛的衣裳,就是不肯放行。 萧洛转身质问道:“这是丞相府,那我是谁?” “您是太子!” “那是不是除了我父皇,天底下就无人能管我?”萧洛问着,公公点着头。 说话间,萧洛推开了丞相府的大门,里面的冷奕寒站在一个女子身旁,这丞相正在和李大学士交谈着。 却一眼看见了萧洛。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丞相说着,萧洛叫起来了李大学士,问道:“您家闺女还未曾出嫁?” 李大学士笑着说道:“劳烦太子殿下担忧了,我家闺女已经许给了冷奕寒冷少爷了!” 说着萧洛伸出自己还不大的小手,啪嗒一声打在了这李大学士正拉着冷奕寒的那只手上,冷冷道:“我的太子妃怎能娶别人!” 这一说出口,身后的公公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默默的不再说话。 这丞相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您才六岁!这怕是不合适吧?” “吾就是六岁,可是已经对您的公子动了心,且先预订着,待到吾已成年,必然给你公子一个名分,再何况奕寒公子的玉体,本太子早已观摩,自然是要负责的。”她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将自己的玉佩递给了冷奕寒,笑道:“且先收着!” 说完此话,二话不说就让人带走了这个李家父女。 顾之御语气突然变得格外的伤感,他将手上的袖套稳稳拉开,进入孟凡眼帘的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疤,那伤疤已经愈合了很久,但是依旧看的出来当初留下过多大的疼痛。 “孟相不知北人鲁莽,也不知我在夜秦的种种,但我希望孟相知道蒙恬在带兵打仗方面的确是个人才,夜秦如此待他为何我们不将其收为己用?”顾之御说着一双眼望着孟凡,那一双犹如黑夜的明灯一般的眼此时不明所以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孟凡看到如此不由的问了一句,“他对你到底有何意义?” “在夜秦我只有他一个朋友,或者说知己。” 孟凡虽然不能亲自体会这种身在异乡的感觉,但是她看的出顾之御眼神里缓缓而出的期盼和无助,只是这去救一个异国的重刑犯,如今的孟凡做不得。 “殿下之心,孟凡知晓,只是我一人之力恐怕无法相救,若是殿下决心救那知己,不如与你父皇窃语一声,我也好行事。”孟凡将担子丢给了当今皇帝,她觉得这人听了之后定然就会明白她拒绝了他的这层意思的用意。 可谁知,这家伙答应倒是痛快,口里应着,转头就飞身而去。 “主子,这顾之御殿下难道没有听出你的拒绝之意?”里玉挠着脑袋问道。 “不会吧!许是明白了的。” 这事情过后,孟凡便也未曾注意过这顾之御的动静,索性请了几日的病假,在那些文人雅客之间玩的不亦乐乎。 一时之间,这京都的四大酒肆都有了孟凡的身影,那些雅士们倒是对这个丞相高看了几分,七步成诗,十步成赋,加之那不显逊色的面容,让文人们纷纷给了孟凡一个极雅的名称——玉面宰相。 起初听闻时,孟凡还稍稍有些接受困难,而后她倒是挺喜欢这文人一声声的唤她这个称号。 今日,又是一个月牙小夜,这孟凡刚刚落座,就见那几个人端着一个书稿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半天,她仔细一看,问了句,“这书稿如何了?” “都说是欧阳老先生的手写稿,我们看了看也觉得像,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说话的那人是整个大渊里极负盛名的书画鉴赏的大家,极好的书画在他这里从来不会被忽略,当然资质差的也会被毫不犹豫的排斥在外,就连他都看不出的东西的确有些回味。 孟凡手拿起那手稿,左左右右的看了看,这时旁边的一人悄声说道:“相爷,这书稿是从夜秦来的,我可花了近百两的金银那。” 孟凡淡淡的笑着,左右再看了那么一眼,这书稿的确字里行间有着欧阳的风范,尤其是这说话的口气与对事的态度。 但里面最大的漏洞就是这里面的之字,欧阳老先生是大渊人之字几乎就是一笔待过,不懂的人甚至会看成一个一字上面加个点,可这里的之字写的如此清晰,这不是欧阳的风格。 “且好好看看那个之字就是。”她将书稿一放,便饮起了小酒,而彼时这书稿却被一个人买了下来,出价之高。 “这位姑娘,这书稿可不是真品你还愿意?”孟凡问着。 那姑娘又握紧了手中的书稿,牵着一旁还不大的男孩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馆。 “这姑娘倒是眼生,只不过出手倒是挺大方的。”那被买走书稿的人此时格外高兴,的确一个赝品还能被买走是值得人开心一会的。 而这时,那三五成群的文人们在闲余饭后谈及了这京都里大大小小的稀罕事,孟凡这几天来倒是也听了个大概,而今日她听见的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你们知道那个六皇子顾之御吗?” 期间有人迎合,有人沉默,毕竟在当今圣上的手下顾之御算不上出名,也没有任何极大的功劳,这京都的人便也极少议论他,今日突然提及必然有些难得回复。 “知道倒是知道,一天到晚的在那街门口游荡,最近倒是没去了,怎么?他还能有什么大事?” 那讲话之人彼时来了兴致道:“你们可知那个夜秦大将军蒙恬?” “他……我们怎会不知,我那妹夫就是死在他攻打北境的战场上的,我记得清楚的很。”说话的是吏部尚书的独子,性子浪荡,不愿进朝堂,但是文采飞扬是个有才的。 “就是,就是,你们不晓得,那顾之御呀!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应是要帮那个被判了死罪的夜秦人,如今跟皇上闹的不可开交,现在还跪在那朝圣殿外那。” 第二十三章救人? 孟凡这酒未进肚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了个哭笑不得。 这顾之御看上去不是这么一个读不懂话的人,自己口中说的如此明白,他竟然还真真的去做了。也不想想,如今的大渊上到君主下到百姓那个期望这蒙恬不死的。 她思量了好久,这休息的日子也应该到时候了。 想着小酒缓缓的又下了肚恍恍惚惚的不知如何,竟然有那么一些晕眩。 冷奕寒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拿着那块玉佩,看着萧洛微微那么一笑,倒是倾国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只冷箭忽然过厅而来,直直的冲着萧洛。 冷奕寒拿起手中的诗经,啪的一声打了过去,就在这时,丞相府的护卫已经将人捉住。 萧洛整个人还在发懵中,却缓缓听见冷奕寒说道:“若是你伤了太子,到时何人给我一个名分,此罪甚大,斩!”(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婚。 董尚书家的庶出小姐竟然嫁给了太子殿下,令人瞠目结舌。 铺满了整个京都的花灯,让人似到了刚刚过年的时候,那董尚书却闷闷不乐。 原因只有一个,自己的女儿不愿出嫁,已经不吃不喝数日,眼看三日后就是大婚的日子。 她却病倒了,药石无医,竟然要仙去了。 “老爷!老爷!小姐醒来了,小姐醒来了!”丫鬟简直比捡钱还要开心几分。 那董尚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缓过神问道:“轻衣醒来了?” 丫头点头,他连忙走了过去。 只见在那个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人,自己的大夫人盯着那床上刚刚睁眼的人一脸的怒意。 他倒是明白,这大房向来看不上二房,可是谁让太子殿下偏偏看上的就是这个庶出,他也没有办法。 “爹你来了!” “安儿,你在这作何,一会儿伤寒你再感染了去。”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他的长女,名叫董安儿,取名很简单,就是希望女儿能够安乐一生。 可是,事情不如他所愿,女儿长的过于美艳,导致王公大臣求娶的心意是时时刻刻都有,这些还好应付,谁知最后看上女儿的竟然是皇帝。 “妹妹现在这样我怎么能不来看看,还有几日就要嫁给太子了,她这样可如何是好?” 董安儿说着,落了几滴眼泪,看着自己的爹爹一副真的十分伤心的样子。 就当这一副父慈女孝的场面出现时,那床上病怏怏的人却猛的惊起。 一拍头,一跺脚,就开始往外冲。 “小姐,二小姐!”丫鬟家丁一个个追着,那人却继续奔跑。 “完了完了,怎么出个任务还能穿越,我这个样子,在这种斗来斗去的家必然是要死翘翘的,不行我要死回去。”这一番独白之后,董轻衣冲这那墙壁就猛猛的撞了过去。 嘴角微微一笑,这下应该能死过去了吧!好歹回去拿个二等功,跟烈士们葬在一起也好比在这宫斗宅斗分分钟要人命的地方好呀! 谁知,睡了片刻之后,就感觉有人在摸自己。 她心想难不成没死成!一睁眼,那貌美如花,胸大如牛的女子正狠毒的看着她。 这眼神她看过很多次,在现代的时候每一次执行斩首任务的时候,那个被斩首的人死之前都是这么看着自己。 然后,怒吼一声,“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善良的不得了,长得美得不得了的人,必然就是穿越剧当中那种妖艳贱货,美貌不可方物,却是天生白莲花,最爱虐女主之人——俗称“女配” “来吧!杀了我吧!”她说着,看着那个人迟迟没有动静,一把拽过了她的手笑道:“小美人,放轻松杀人其实很容易,你拿好你手中光滑的刀,在我这要长不长要短不短的脖子上,微微的那么一划,我就死翘翘了!是不是很容易?” 谁知这个没出息的,竟然跳了很远,惊慌的跑了。 董轻衣顿时感觉头疼,不是说古人杀人都不见血的吗?怎么就这么胆小。 她说着,起了身,准备看看自己穿到了怎么样的人的身体里。 会不会跟那些小说里面写的一样,貌美如花,肤白如雪,明眸皓……齿! “卧槽,我不要穿在这个人的身体里。”在镜子中的这个人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一个明亮的大眼睛,只不过胸前一马平川,腚后平坦无语,肤黑如黑人,可能要是自己看见这么一个女孩只会夸她,“你一定很善良!” 因为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任何形容词,能够将这个姑娘美貌概括的全面。 除非……,她瞎了! 坐在床边,静静思考的她,想着会不会这个女子一洗脸就巴拉拉大变身。 于是,她愉快的接过了丫鬟送来的水,欢快的洗完脸,结果一看。 “妈妈,我要回火星,这世界不适合我!”她抱着镜子,镜子抱着她,分分钟落泪。 第一次她开始思考人生,原本身为唯一一个特种集训营里面的女特种兵,她和她的妈妈都是十分自豪的。并且在短短几年因为她果断的刺杀技术,和清晰的策反能力,成功的晋升到了队长。 谁知道就一个简单的营救人质的人物,却让她大名鼎鼎能动手就不瞎唠嗑的董轻衣穿越了! 还是这么一个女子,想想现代的自己,好歹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加上训练有素,还有标志可爱的马甲线。 可是,说真的,“老天爷,你没有开玩笑吗?这么一个穿越女,我真的很委屈。”尤其是想到这个穿越女跟自己交换了身子到了自己的年代,泡着自己的上司,吃着自己老妈做的菜。 她就悲从中来。 最重要的是,这将近半辈子,她都只学会了怎么杀人,怎么痛快的杀人,却没有想过怎么斗心眼。 “小姐!小姐不要再丢下橙儿了,橙儿没了小姐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女孩子一冲进门就抱着董轻衣,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还把鼻涕往董轻衣的身上擦着。 一下,两下,她忍了,第三下,是彻底忍不了了,问道:“来来来,起来,你再这样下去,我今晚就算是彻底睡不好了。” 橙儿起身看着她的小姐说道:“小姐,你身子真的好了吗?” 董轻衣点头,橙儿连忙过去将门关好,拉着董轻衣的手说道:“小姐,刚刚橙儿听人说,大小姐不想要嫁给皇帝,大夫人他们的意思是让你们交换,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也没有办法了。” 董轻衣拍案而起,怒道:“怎么能这样!” “对,奴婢也是觉得这样太过分了!” “怎么能对皇帝这样,我长这么丑,吓到他怎么办?” “小姐,你是认真的吗?”橙儿就跟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看着自己家的小姐。 可是,一个不留神,自己家小姐就从窗户敏捷的跳了出去,径直的走到了现在还亮着灯的大小姐的房间。 其实对于慕容义来说,因为从小就在外面装疯卖傻,早就被人叫傻子叫习惯了,可是董小小不一样,她再说智商不够,但是也是董家千金小姐。 那董家,家大业大的,就连良田都有近千亩,而慕容家因为当年的四臣之案,虽说还有点名声。 但跟董家比差的远了,他被别人说到是没什么,只不过市井上那些人,总是说董家小姐嫁傻子,他听不过去。 “妹妹,你不知道,人家叫我傻子,我听的下去,可是自从董小小跟我订婚之后,大家竟然也说她是个痴的,我心里真的不好受,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讲着讲着就底下了头,一脸这句话说不口的样子。 楚若推了他一下小声靠着他问道:“可是不举?” 当年楚若跟着白雨学医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倒是也不觉得什么。 谁知慕容义一下就弹开了,看着自己的妹妹,脸红的不行,楚若上前一步,笑道:“这个是可以治的,我帮你就是了。” “你帮我做什么?你怎么帮我呀!” 他看着楚若,楚若看着他,然后楚若笑着走了过来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个事情的?” “就是一次那些人不安好心,竟然在我酒里面下那些东西,我喝了之后……” “喝了之后?” “一点感觉都没有,在青楼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晚上。” 这话说完,他一把拉过来楚若,好说歹说的让她别告诉别人。 楚若点头笑道:“等什么时候你有空,我就叫白雨给你看看。” “我有空现在就有的!” 慕容义急忙说着,这个事情都已经困扰他很久了,以前他还一直奇怪为什么别人都长胡子他不长,后来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竟然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有点娘娘的。 既然,白雨可能治好,那还是早点治的好。 他急忙说着,楚若只好让红袖去找了白雨。 白雨来的时候,几人在慕容义的屋子里面,四处的帘子拉的严严实实的,点着几根蜡烛。 “我的天,你们姐弟俩这是干什么那,这么黑我看的清楚什么。”白雨说着拉开了帘子。 安慰到慕容义一般是没什么事情的,然后一点一点的褪去了这慕容义的裤子,低头一看,双目眦裂,惊叹道:“这也太小了吧!” 楚若在门外一听,噗嗤就笑了。 红袖无奈的看着她问道:“什么太小了?” “你还小不需要知道。” 第二十五章 白雨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很久之后,才缓慢的开出来了一个药单。 递给楚若说道:“一天三副药,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慕容义不怎么运动,你们监督一下。” 慕容义一脸害羞的躲在床上,不甘心的自己又看了看,然后叹了一声气。 楚若看着他这个样子倒是觉得好笑,在帘子后的慕容义一抽一抽的竟然哭了起来,正哭的起劲的时候,却听见了门口的慕容启的声音,他一下就止住了哭,往着外面的楚若说道:“二哥回来了?” “嗯?看样子心情不是很好。”楚若说着,那慕容启便向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他冲着楚若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说道:“你怎么在这?” 楚若笑着说道:“今天三哥身子不是很好,我请了白雨大夫来,这不刚刚拿了药,要进去那。” 慕容义点着头想着进去看看,也就推开了门,门后正好站着刚刚站起来穿着裤子的慕容义。 两人面面相觑,慕容义一着急忘记提裤子,慕容启歪着脑袋有些不解,楚若一走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连忙转过头。 那慕容启问道:“这是看的什么病,怎么还这样?” “不举呀!”白雨说完,带上自己的药箱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了慕容义对他的白眼,和楚若脸上的一丝这人怎么这傻的样子,他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楚若问道:“这个不能说呀!” 楚若尴尬了一下,就看见慕容启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然后看了看自己,走了过去,拉着他直接走到了这后面的一个小屋子里面去。 这外面的楚若有些不太明白,正要过去,却一下被白雨拉住了。 白雨小声说道:“你这个二哥是自己亲自做实验那?” “啊?”楚若有些惊讶,这时就听见这里面慕容启小声的说道:“不对呀!怎么能小这么多?” 说着,楚若实在是憋不住了,走了出去,反正慕容启都已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她索性就交给慕容启来管了,毕竟慕容启说的话这慕容义从来都不敢不听。 自从知道自己的弟弟有这个毛病之后,慕容启就整日清晨带着慕容义在这慕容府锻炼。 有的时候,楚若刚刚醒来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慕容义的惨叫声,而对于慕容启来说,这样的锻炼简直就是简单到不行。 楚若拉开一扇小窗看着外面,这时身后的红袖走了过来问道:“老爷说让你挑一挑,后天要去寿宴!” 红袖手里拿着的礼服都有些陈旧,想必是慕容俞并不想要自己的女儿过于张扬,所以才准备的这个。 一件上面是绣着粉色的花,一朵一朵映衬着,倒是显得整个人都粉嫩的不得了,可是这身衣服要是给那个桃瑶怕是更合适些,她还是不要了。 而另外的一件,又的确是太素了,就是一个青衣上淡淡的绣着一个雅梅,楚若摇了摇头。 虽然,不能锋芒毕露,但是也不能让人觉得她不尊重皇帝的寿宴。 所以,她想了想跟红袖说道:“你先把这衣服给老爷送去,就说衣服的事情我自己决定就好。” 说完,她望了过去,就看见慕容启的衬衣,她一开始没有怎么注意,后来再看过去,才发现上面都已经是缝缝补补许多次了。 她想着,许是这个人也不怎么注意自己身上的衣裳,以前他身上就那一身盔甲比较好,剩下的都是缝缝补补很久。 “小妹起来了,吃早饭了。”慕容义叫着她。 这几天,慕容君的状态很好,就是早上的时候精神一直有些恍惚。 慕容俞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就跟没有睡好一样?”慕容君摇头,然后笑了笑,一副甜蜜的样子。 待到这餐食都吃的差不多了,慕容启却突然问道:“爹,你说要是皇上寿宴,送夜光杯会怎么样?” 慕容俞一听,原本喝进嘴里的粥一下就吐(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死去的人叫木颖,一个从小就长在警队,在局长怀中长大的一名奇女子。 父母都是高科技人才在一次帮助祖国的过程中被犯罪分子一枪击毙,从此她就成为了孤儿一名,被警察局长收养。 这一次身亡完全是因为自己太显摆跟人家比枪法,结果被对方的流弹射中,死的时候用枪打在了那人的命根子上。 这叫,老娘死了,你也别好好活着。 而在她再次苏醒之后,命运仿佛跟她开了个玩笑。 给了她梦寐以求的完美身材,和柔美的声音,却告诉她——你丫要生了,一生还是俩! 稳婆在她的裆下奋力的喊着,头,头,头! 她却淡定的看着激动的人们,然后放了一个屁,就这样她的儿子出生了。 抱着她生出来那个肉球的皇帝对着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就说要封赏她…… 而后,她晕了。 这是距离她在现代死后的第二个月,她大致弄清楚了这个穿古装,还没风扇的地方叫什么。 这是康启一个很大很大的国家,因为跟她讲诉这件事情的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小宫女,总之小宫女力所能及的表达了这个国家很大。 有将近百万的人口,和无法估计的疆土,还有一个永远生不出多子的皇室。 她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名叫木颖,对就跟现代没有任何区别。 家里很普通,没有奸臣的爹爹,没有什么明艳绝伦的母亲,有的只是能生孩子,能生很多孩子的基因。 因为据说从她奶奶开始就是十个十个的生,格外的吓人。 而皇帝的母亲正是看重了她这样一个气质,哦,不,是功能。 就选中了在万千佳丽当中略显得普通的她。 可是,这个木颖和皇帝是貌合心不合,皇帝喜欢那个大学士家的嫡小姐,然后那个大学士似乎也看出来了,闲得没事就带着女儿来宫里走那么一圈。 她在的两个月里已经见过无数次了,虽然她感觉那个女子的确是貌美如花,可是却总觉得一股攻击性。 这是特警的直觉,同时这个奇妙的直觉也告诉她这个姑娘不好惹。 而她唯一的后盾就是如今还在喝她的奶水的两个孩子。 木颖从未想过她这辈子会结婚,还会生小孩,竟然还是这么稳得住喂了这么久。 “娘娘,您想必也累了,要不奴婢叫奶娘来吧!” 说话的姑娘今年不大,刚刚满十五却已经是整个宫里面比较有经验的了。 原本叫的名字虽然在这个朝代显得比较正常,但是木颖总会忍不住的呆滞住,然后爆笑。 于是,就从原本清丽脱俗的菊花改成了小菊。 小菊看着已经睡熟了的木颖,便没在说话,在旁边呆了有那么一会儿之后,就看见远处远远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不好,竟然是自己娘娘的情敌。 “娘娘,李家姑娘来了。” “那个小妖精来干嘛?又跳什么惊鸿舞,我都在甄嬛传里看过了。”木颖说着。 小菊的反应是……甄嬛传?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因为寒轻儿的身世并不是很好,一直跟着的也只是一个现在无权无势的太监玉成。 孟母为了她更加衬得上孟凡丞相这个身份,应是在当今皇上那里求了一个一品公主的身份给寒轻儿。 并且这所谓坏在寒轻儿肚中的那个孩子,如今还没有出生就已经封爵了。 只是这封爵一事,是皇帝自己想起来的。 再说的上的就是这婚宴的上被人称道的表演节目——北漠最为出名的那个舞娘破例来了大渊为即将大婚的孟家献舞。 加上各大皇亲都要成为这孟家的座上宾。 此次的婚宴真是隆重到连史官都记载到了史册中,便于后人观摩这隆重的时候。 可是,越到这大婚之日,孟凡就越难受。 没事就看着那院子要开不开的花叹气,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那边只长了一点毛的小九。 “我的准相公!”寒轻儿自从在这婚期定下来之后,就一直叫孟凡是准相公,叫的还格外的好听。 孟凡翻了个身懒洋洋的答道:“今天怎么又来了?” 寒轻儿走进了几步,看着这憔悴的孟凡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你这是害怕结婚了?” 孟凡摇摇头,说真的她也不是害怕就是莫名的心中空落了一部分。 而这时寒轻儿却悄悄的把门窗关上了,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袱,兴奋的放在了孟凡的面前。 孟凡看了一眼惊讶道:“你要逃婚呀!” 寒轻儿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只好慢慢的把那个包袱打开,这一层一层的打开之后,出现的东西倒是让孟凡又惊又喜,足足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惊喜吧!女孩子哪有不想穿这红嫁衣的,还不试试,我的准相公。” 孟凡突的脸一红,手翻看了那身红嫁衣,念叨着,的确是好看。 可是,当比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发现。 竟然那样的不合适,左右晃了一下,她就将衣服放回去了。 笑道:“觉得穿在我身上会不合适,还是不试了。” 寒轻儿有些不结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孟凡指了指自己的笑道:“哪里看的出还是个女娃儿!” 的确,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外面奔波,的确没有了女人独有的风姿。 但是,说起来,孟凡的五官是好看的,精致当中还有自己的气质,而且一丝柔美当中透露着一种男儿的坚毅。 寒轻儿看着笑道:“除了那胸真真是小了些,我的准相公还是一个标致的大美人。” 她说着,拿起被孟凡放下的裙子就比在了孟凡的身上。 应是鼓动孟凡去穿了这件嫁衣。 当看见孟凡一身火红嫁衣从那帘子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寒轻儿倒是惊讶了。 她觉得这世上恐怕找不到一个女子能把这身红嫁衣穿出一身的桀骜,和说不出的英气中带着的那一丝微微的女人气。 寒轻儿依旧傻笑着,然后拍了孟凡的肩膀一下,靠在她的耳朵的旁边笑道:“等到那人登基了,你也就功成身退了,到时候你再穿上这火红的嫁衣,嫁给一个自己喜爱的人多好。” “哪有那一天,毕竟我还有整个孟家。” 寒轻儿滋了一声,回道:“不要把整个孟家都背在自己的身上,你要知道若是没有你孟家也是可以撑下来的。” 孟凡笑了一笑,看了看那个铜镜中的自己,这镜子中的自己倒是还真的不是很认识。 是那个一身男装混在男人当中的孟凡吗? “对了,那个北漠王的女儿还没有找到吗?”寒轻儿一边帮孟凡理着衣服一边问着。 孟凡点了点头,那个丫头别说找到了,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是把北漠王的急的不行。 都已经无数次去让皇帝派人在京都好好查查。 而这时寒轻儿却笑了,她指着那孟凡才画好不就的一幅画道:“你说她找人,就让人在这京都乱找,连个画像都不给,这找起来当然难度大了。” 孟凡一想也是,哪有找人不发画像的。 想着她觉得明日可以跟北漠王说上一说。 “把衣服换了吧!又不可能穿出去。”孟凡多看了一眼这穿在身上的衣裳,虽然是喜欢的,可是,最适合孟凡始终还是那个一板一眼的朝服。 寒轻儿应了一声,就帮着孟凡往下脱着。 而此时那城中的一个茶楼的雅间,孟母却见到了好几年前的故人。 两人就那么相互的看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人拿着茶杯一会儿喝上一口,一会又看看底下正热闹的人群。 而另外一边那人,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有那么一会,那人才道:“怎么这么多年不见,难道就没一句话要说?” 孟母低声回道:“有什么话是你我之间可以说的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面也不过就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那人不语,将手中的茶杯一放,问道:“还有几日就是文儿的忌日了,到时候我也要去。” “你有什么资格去,让她死了也不得安宁吗?”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孟母的手稳稳的拍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可见她是如此的激动。 两人的气愤有些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一声一声的呼吸声就在这屋子里来回的飘荡。 “我当年的确是做错了,如今过去了这么久,我们是不是都应该向前一步?” “勿洛尔齐,这些事情不是咱们两个人之间就可以说的上是过去了的,想想当年文儿是怎么死的,再想想她当时说过的话,记住我们孟家再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说完孟母就走出了这个包间,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多说任何的话,只是走的很快罢了。 待到晚饭时,孟凡刚刚喂完小九,就看见里玉又拿出好多新鲜的肉。 一边叹着气,一边说到这小九是越长越大,还不是那种长个的那种,是横着长。 再多吃点些许就能滚着走路了。 帝老泪纵横缓缓的用更加温柔的语气说道:“你要在朕死后保护好,朕的孩儿,不然……”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小声说道:“不然,我就把你是女子的事情写到遗诏里。” 面对老皇帝义正言辞的威胁……孟凡屈服了,这把她是女子的事情昭告天下,她的孟家怎么办?那么多靠着她走后门的亲戚朋友怎么办?于是,她摸着热泪说道:“皇上不要冲动,三思而后行,臣听您的还不行吗?” 皇帝很欣慰,拍了拍孟凡的肩膀说道:“孤知道,你孟家有十万的将士。” “是。” “孤希望你用这十万人在孤去时,将东宫保护起来。” 孟凡虽然可以做到,但是还是不由的想……十万是不是多了? 皇帝看见她犹豫立刻又温柔的说道:“孤还是把你是女的事情写到遗诏里吧!” “臣明天立马调兵。”孟凡急忙答道。 皇帝立刻热泪盈眶,握着孟凡的手念叨——“朕就知道你是个好的,是个好的。” 孟凡回应了他的热泪盈眶,两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皇帝是感慨自己的独苗苗有救了,这孟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倒是放心的很。而孟凡是终于放下了一个悬着的心,可以继续当着孟家独子了。 走出皇帝的大殿时,那个太子顾之凯还在门口站着,孟凡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因为这个孩子长得漂亮,还不粘人。前提是他不调皮的时候,真是一个还不错的孩子。 “太傅,我父皇还好吗?”他问着。 孟凡点点头,太子拉着自己的小衣裳,一步一步蹒跚的走向了皇帝的殿内。孟凡心想,太子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但怎么蹒跚成这样了…… 这小东西刚刚进去,就听那大太监唤着她再进宫了,她这才明白,小家伙去告状了。 一进去,太子异常可怜的跪在他父皇的脚下,皇帝看着他明显的很心疼,却依旧让他跪着。 孟凡一进来,皇上看着她道:“太子跟朕说,你打了他?” 孟凡瞪了太子一眼,刚要说话,只听见皇上说道:“打的好,这孩子呀就是要棍棒底下出孝子。” 太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皇,刚才父皇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 皇上默默的挥挥手,这周围的人全部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的孟凡,太子,和皇上。 “之凯,父皇身子不好,孟大学士是你的太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可忤逆他知道吗?”太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是不甘愿。 皇上笑道:“孟学士,以后太子劳烦你了。” 孟凡点头。 那一日皇上还能端坐着,而后日渐衰弱,这整个皇宫虽然都称皇上可以逢凶化吉,但是,内府却已经开始准备皇帝驾崩时所需的东西了。 跟皇帝预料的没错,当他闭眼的时候,他的弟弟九王爷率领着千军万马逼宫了。 那时,孟凡恰好在东宫,当丧钟敲起时,她还在教太子读咏鹅。 “太傅这?是父皇吗?”顾之凯有些茫然,他清晰的听出了这钟声敲打了几下,却心里始终不相信,毕竟前几日皇上还曾经与他说过好。 孟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声道:“太子好好的在东宫呆着,不是太傅唤你不可出东宫。”孟凡明白,这一夜必然是腥风血雨。 她收拾好自己的衣裳,起身,刚要踏出,太子拉住了她的衣角道:“太傅,早些回来,吾怕!” 她摸了摸他的头,缓缓道:“好。” 她走出时,已经有弥漫的血腥传到了她的鼻腔,而她此时只是在庆幸,庆幸自己早早的就将孟家军调来。 “孟太傅!”这声唤显然充满了挑衅,她看着眼前这个人朗声道:“九王不去前堂辅佐皇后操持皇上后事,来东宫作何事?” “本王,有一个大事与您交谈。” “九王不必再说,此事你我谈不来。”她拉起了手中的烟柱,冲天的烟火,已经表明了她的心之所向。 “你孟家军此时赶不过来,你不如听了我的……”九王说着,只见孟家军的军旗高高挂起,孟家的猛将孟成此时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孟凡笑道:“九王低估我了。” 说话间,双方兵戎相见,九王手下的兵也属精兵,常年驻扎边外,一个个骁勇善战。但是由孟成带领的孟家军也与其不分上下,双方整整打了三天,这个京都被这一阵恐慌弄得不安,最后,九王率先提出和解。 “皇位是我的,我可以给他留个活命的机会。” “打!” “皇位必须是我的,给他一个王爷的机会。” “打!” “我要皇位,他依旧是太子。” “好!” 孟家军浩浩荡荡的在皇城驻扎,直到九王登基,封赐顾之凯为太子这件事定下来,才回到自己的驻扎地。 而孟凡因其早年就科举及第,加上那么强大的背景,顺理成章的被太子党的大臣推举成了丞相的不二人选,而对于只保下太子之位一事,孟凡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是,太子太小此时捧上位也难免困难重重;二是,这九王太老,可以等他驾崩……(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下回要吃什么就跟......” “就跟良辰哥哥说!” 妈蛋,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叶良辰看见床上的成王微微一笑,不鞠躬来不请安,就只是笑了笑,而那个暴躁的小子也异常的安静,似乎对也良辰如此无礼的行为表示无所谓。 “顾轻,良辰我是来表示感谢,和表达歉意的。”良辰像一个霸道总裁一步步的靠近了顾轻,顾轻亮瞎了眼,良辰兄那闪亮亮的金链子,这土豪气质,问题是......大哥,你是要壁咚吗? 说时迟那时快,顾轻一个箭步跳的老远,虽然是个男儿身,但是,咱.....也不搅基,纯洁的跟农夫山泉一毛一样好吗? “你跑什么,我就是看看你的伤好点没?” 顾轻似有后怕,“你离我远点,一会那个妹子又来了,我可不想再挨一锤子。” 良辰低头不语,片刻扬起脸笑道,“紫玉是个下五品,自幼就没学过礼仪方面的东西,又鲁莽的很,所以才会如此,顾轻恩人不要介意。” 介意,介意的很...... 这时,院子里却热闹了起来,只见院子中央,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紫衣女子相互怒视。 紫衣女子双手拿锤,红衣女子一手拿鞭。 红衣女子高傲的扬起头,白了紫衣女子一眼。紫衣女子示威一般的举起手中的锤子,怒瞪了回去。 珍香和公孙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不,是坐在雕身上,嗑着瓜子的观看。 片刻,红衣女子鞭子突然发动,直直的打在了紫衣女子的脸上,第一鞭没用力只有轻轻的一道疤痕,可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第二鞭又打了过去。 “住手!”顾轻和良辰异口同声的喊着,叫停了动鞭子的青墨,而被抽了两鞭子的紫玉却微微一笑道,“不用管他们,你不是要给你夫君报仇吗?那就来好了。” 青墨把鞭子一甩,“我夫君不让,我就不会。” 顾轻看见此情景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自己家败家徒弟和公孙发出遗憾的声音,“都买好瓜子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好想打人嘞...... 良辰比顾轻焦急的多,急忙出去看紫玉的伤势,但是却并不会说点好话,一开口就是,“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下五品的作风,以为你让别人打回来你就没错了吗?” 紫玉抬眼望着他,“属下错了。” 良辰叹了口气,微弱的说道,“你其实永远不知道你到底哪里错了?” 这边带着小粉红的浓情蜜意,那边成王托着病体与公孙正在密谋。 “我们就这样,这样,然后这样,你看怎么样?”听着成王一番作战计划,公孙不由的深吸一口气,没看出来这个小子竟然如此的......猥琐。 “你确定我们这样,这样,这样,顾轻不会把你我,那样那样那样了。”公孙的话让成王有点顾虑,但是随后又兴奋道,“他不是本来就有江湖传言了吗?怕什么。” “那好吧!你就放手走天涯吧!”公孙说完看了一眼屋外毫不知情的顾轻,嗯,觉得好对不起他嘞。 成王满意的一笑,太好了,军需终于有保障了。 良辰浩浩荡荡的带来了一院子的谢礼,就金银都送上了一箱。 “这是我表达情感的方式请你一定收下。”良辰给顾轻鞠了一躬,把紫玉和屋内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这还是叶良辰吗? 顾轻看着玲琅满目的东西笑道,“你都给了哪有不要的道理。”学财经的,从来不推已经到自己身边的财,这可是他们的校训。 良辰那红的剔透的嘴微笑着,指着最外面的大箱子说道,“这是给你和你夫人的贺礼,你我认识一场,却没能出席你的喜宴,良辰过意不去,人未到,但是良辰礼要到。” “那个......良辰兄,我有八个老婆哟!” 良辰扑街...... “那等几日,我叫人再送些东西来就是。” 顾轻咧着嘴笑道,“哦,好的,我治脸请的是御医......收费好贵的......” “我随后就将银票拿来。” “你看,那是我的徒弟,因为被我的脸吓到,整个人都变黑了,脸还变肿了,这都城......” “放心,他的脸我承包了,钱一会就拿来。” 顾轻彻底笑开了,“良辰兄果然是个好汉,记得言必行,行必果哈!” 良辰点头,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被坑了那? ...... 这边坑完,那边来,哟嘿!我们来坑良辰咯,呀个一个喂! “成王殿下好,公孙先生好,良辰有礼了。” 成王笑道,“良辰今日来这公孙着,可真是稀客。” “全是因为我家仆人做错事,我又欠人情罢了。”良辰向来不去这些跟皇族走的很近的人的府邸,这是他们叶家的家训,不与皇族之人来往。 公孙在旁边倒着茶水,看向院子里奔波的看着礼物的顾轻道,“真是可怜了顾轻兄弟了,唉......” “怎么了?恩人有事?” “他呀!不举!”成王和公孙同时说着,脸上带着难堪,悲痛,惋惜的表情。(作者君只想说,麻烦奥斯卡颁个影帝好吗?) 良辰惊讶脸,“不举!”这男人不举可是大事,良辰望着顾轻道,“可不可以好好治治,良辰家中有一生,医术是可以的。” 成王摆着一脸的无奈,摊开了手道,“可顾轻不配合,我们也无可奈何。” “那该怎么办?” “我们请了道士,说是壮我大楚雄师,就可提高整国的阳气。” 阳气你个屁!要钱就直说,顾轻一脚踢开了大门,对着良辰说道,“别听了,他们俩就是来要钱的。” “啊?” “你给不给,不给,你家紫玉喊你回家吃饭。” “顾轻兄弟,你不要伤心,有病就要治,良辰有钱!” “你才有病哪?放心我也有钱。” 良辰笑了,从袖口拿出了一个跟石雕一般的东西,走近了交给顾轻,“拿着,壮阳的。” 妈蛋,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怒了,“公孙,小霸王,我掐死你们两个,啊......” 看着顾轻发怒,成王和公孙逃命的样子,良辰微微一笑,暗想道,哼,想要算计我,你们怕是嫩了点,变挥袖而去。 “给顾轻夫人,还有回去好好看看书!”良辰吩咐着紫玉,自己大步离开。 紫玉手拿近万两银票放在了青墨那里,“你们先用着,不够就到封航去找我。” 青墨点头,紫玉便紧紧的跟上了良辰。 而身后的屋子里依旧传来惨叫声,滔滔不绝。 “下回要吃什么就跟......” “就跟良辰哥哥说!” 妈蛋,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叶良辰看见床上的成王微微一笑,不鞠躬来不请安,就只是笑了笑,而那个暴躁的小子也异常的安静,似乎对也良辰如此无礼的行为表示无所谓。 “顾轻,良辰我是来表示感谢,和表达歉意的。”良辰像一个霸道总裁一步步的靠近了顾轻,顾轻亮瞎了眼,良辰兄那闪亮亮的金链子,这土豪气质,问题是......大哥,你是要壁咚吗? 说时迟那时快,顾轻一个箭步跳的老远,虽然是个男儿身,但是,咱.....也不搅基,纯洁的跟农夫山泉一毛一样好吗? “你跑什么,我就是看看你的伤好点没?” 顾轻似有后怕,“你离我远点,一会那个妹子又来了,我可不想再挨一锤子。” 良辰低头不语,片刻扬起脸笑道,“紫玉是个下五品,自幼就没学过礼仪方面的东西,又鲁莽的很,所以才会如此,顾轻恩人不要介意。” 介意,介意的很...... 这时,院子里却热闹了起来,只见院子中央,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紫衣女子相互怒视。 紫衣女子双手拿锤,红衣女子一手拿鞭。 红衣女子高傲的扬起头,白了紫衣女子一眼。紫衣女子示威一般的举起手中的锤子,怒瞪了回去。 珍香和公孙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不,是坐在雕身上,嗑着瓜子的观看。 片刻,红衣女子鞭子突然发动,直直的打在了紫衣女子的脸上,第一鞭没用力只有轻轻的一道疤痕,可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第二鞭又打了过去。 “住手!”顾轻和良辰异口同声的喊着,叫停了动鞭子的青墨,而被抽了两鞭子的紫玉却微微一笑道,“不用管他们,你不是要给你夫君报仇吗?那就来好了。” 青墨把鞭子一甩,“我夫君不让,我就不会。” 顾轻看见此情景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自己家败家徒弟和公孙发出遗憾的声音,“都买好瓜子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好想打人嘞...... 良辰比顾轻焦急的多,急忙出去看紫玉的伤势,但是却并不会说点好话,一开口就是,“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下五品的作风,以为你让别人打回来你就没错了吗?” 紫玉抬眼望着他,“属下错了。” 良辰叹了口气,微弱的说道,“你其实永远不知道你到底哪里错了?” 这边带着小粉红的浓情蜜意,那边成王托着病体与公孙正在密谋。 “我们就这样,这样,然后这样,你看怎么样?”听着成王一番作战计划,公孙不由的深吸一口气,没看出来这个小子竟然如此的......猥琐。 “你确定我们这样,这样,这样,顾轻不会把你我,那样那样那样了。”公孙的话让成王有点顾虑,但是随后又兴奋道,“他不是本来就有江湖传言了吗?怕什么。” “那好吧!你就放手走天涯吧!”公孙说完看了一眼屋外毫不知情的顾轻,嗯,觉得好对不起他嘞。 成王满意的一笑,太好了,军需终于有保障了。 良辰浩浩荡荡的带来了一院子的谢礼,就金银都送上了一箱。 “这是我表达情感的方式请你一定收下。”良辰给顾轻鞠了一躬,把紫玉和屋内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这还是叶良辰吗? 顾轻看着玲琅满目的东西笑道,“你都给了哪有不要的道理。”学财经的,从来不推已经到自己身边的财,这可是他们的校训。 良辰那红的剔透的嘴微笑着,指着最外面的大箱子说道,“这是给你和你夫人的贺礼,你我认识一场,却没能出席你的喜宴,良辰过意不去,人未到,但是良辰礼要到。” “那个......良辰兄,我有八个老婆哟!” 良辰扑街...... “那等几日,我叫人再送些东西来就是。” 顾轻咧着嘴笑道,“哦,好的,我治脸请的是御医......收费好贵的......” “我随后就将银票拿来。” “你看,那是我的徒弟,因为被我的脸吓到,整个人都变黑了,脸还变肿了,这都城......” “放心,他的脸我承包了,钱一会就拿来。” 顾轻彻底笑开了,“良辰兄果然是个好汉,记得言必行,行必果哈!” 良辰点头,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被坑了那? ...... 这边坑完,那边来,哟嘿!我们来坑良辰咯,呀个一个喂! “成王殿下好,公孙先生好,良辰有礼了。” 成王笑道,“良辰今日来这公孙着,可真是稀客。” “全是因为我家仆人做错事,我又欠人情罢了。”良辰向来不去这些跟皇族走的很近的人的府邸,这是他们叶家的家训,不与皇族之人来往。 公孙在旁边倒着茶水,看向院子里奔波的看着礼物的顾轻道,“真是可怜了顾轻兄弟了,唉......” “怎么了?恩人有事?” “他呀!不举!”成王和公孙同时说着,脸上带着难堪,悲痛,惋惜的表情。(作者君只想说,麻烦奥斯卡颁个影帝好吗?) 良辰惊讶脸,“不举!”这男人不举可是大事,良辰望着顾轻道,“可不可以好好治治,良辰家中有一生,医术是可以的。” 成王摆着一脸的无奈,摊开了手道,“可顾轻不配合,我们也无可奈何。” “那该怎么办?” “我们请了道士,说是壮我大楚雄师,就可提高整国的阳气。” 阳气你个屁!要钱就直说,顾轻一脚踢开了大门,对着良辰说道,“别听了,他们俩就是来要钱的。” “啊?” “你给不给,不给,你家紫玉喊你回家吃饭。” “顾轻兄弟,你不要伤心,有病就要治,良辰有钱!” “你才有病哪?放心我也有钱。” 良辰笑了,从袖口拿出了一个跟石雕一般的东西,走近了交给顾轻,“拿着,壮阳的。” 妈蛋,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怒了,“公孙,小霸王,我掐死你们两个,啊......” 看着顾轻发怒,成王和公孙逃命的样子,良辰微微一笑,暗想道,哼,想要算计我,你们怕是嫩了点,变挥袖而去。 “给顾轻夫人,还有回去好好看看书!”良辰吩咐着紫玉,自己大步离开。 紫玉手拿近万两银票放在了青墨那里,“你们先用着,不够就到封航去找我。” 青墨点头,紫玉便紧紧的跟上了良辰。 而身后的屋子里依旧传来惨叫声,滔滔不绝。(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程锦衣,是这个大康国的暗阁的掌舵人,年仅二十,却老成沉稳,在这次席卷全朝的屠杀之中不光保全了自身,还在这逆流里扶摇直上,如今已经是京都长使,也是皇宫的锦衣局的总指挥使,而当胡明近距离看到这个人时,他有说不出惊讶和一阵来自内心的闪躲。 面前这个人的确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眉目清秀,但也棱角分明,薄唇无血色,青丝披散在周身没有丝毫的拘束,那一双眼尤其的恐怖,像是一个幽灵一般直击你的心灵,也像是一只猎鹰,那样的灼目。 “刚才是哪个说的话。”她的声音像是风刮老树,叶撒荒漠一般。 狱卒毫不犹豫的就将胡明推了出来,胡明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被推了出来时没有半点退缩,反倒直视着程锦衣的双眼,俩人对视了足足半个时辰,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程锦衣看着他笑道,“你是第一个直视我的人。” 胡明笑而不语,不显得自己与众不同怎么脱颖而出,做人的原则就是该浮夸时绝对不要谦虚。 程锦衣只道了一声有趣,就滑着轮椅出了去,只是临走前给了胡明一个单人的监狱。而胡明也许不知道对于程锦衣来说他并不算稀奇,因为程锦衣的手下各个都是如此,他们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只是,她看见了胡明眼睛里的那种渴望,除了对于生的渴望以外,还有一丝暴掠的渴望。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给他极大的权势,他会如何?生活这么无聊,来一个人添点趣味也未尝不可。 “主子,你自己一个房间是不是要被砍头了?” 听见董成的这句话,胡明恨不得一拳头打过去,哪有这么诅咒人的,而在董成旁边的那个小孩一刻不停的吃着手中的窝窝头,全身上下破烂不堪,不像是这次被屠杀的人,在那个片里这个孩子才是被那个人相中的,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堵了人家的求生的路?他心想着,就把手中白馒头丢给了小男孩,小男孩倒是也不客气,拿到了就开始吃。 外面应该是在下雪,那唯一可以看见光亮的小窗子上落满了雪花,有的雪花缓缓的飘进了屋子,有人伸手去接,有人茫然旁观,整个监狱里面连声强烈点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在等,等着死亡,或者盲目的以为皇帝会开恩他们会平安。可胡明明白若是今晚他不从这个监狱出去,他将面临的是一场漫天大火,一场在大雪时起来的大火,即使在火中生存下来,第二日也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屠杀。 他握紧了双手,恐惧,担忧,和一丝厌烦油然而生。明明就不是他的人生轨迹为什么他要来,正想着,突然他的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人淡淡的说道,“这个胡明是你的前世,而这里的时空出现了混乱,我们需要你来帮我们维持,让真正意义上的胡明登上他应该去的位置,而不是死亡,这也是我给你的工作,待你完成,将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说着那人开始在胡明的脑海无节操的数钱。 “得了,你别数了,我答应,我答应。”在一个穷人面前数钱简直是罪过。 这时,狱卒们开始有秩序的退下,从外面被拖进来的人,身穿着九蟒图袍,带着玉扣腰带,脸上虽然染满了血迹,但是不难看出他原本绝尘的样子,狱卒左右看了看,就将那人丢进了胡明所在的那间牢房,门一打开,狱卒没轻没重的往里一丢,这人吃痛了一声,便没了声息,胡明看着他面色发白,觉得怕是这俯卧的样子压到了心脉,他可不想自己住的地方先死一个人。于是连忙过去扶起了那人,这一扶他才发现此人身上的伤口多的数都数不清,有的结疤,有的鲜血淋漓。 他扶着的手臂上被人生生用刀剜出了一个奴字,看来有人对他积怨已深,才会如此不折手段的对待一个如玉般的公子,可看见他的蟒图衣,胡明这个历史白痴也明白这应该是一个皇子,那么对他如此狠毒的怕是如今的皇帝,这皇室的争夺向来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物尽天择。 “哥们,吃点馒头不?”胡明看见那人眼睛微微打开,便问道。 他倒是没有拒绝,轻声说了个谢谢,拿着馒头吃了起来,期间还不忘和胡明搭话。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从来不会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反倒是和蔼可亲,胡明觉得和他交谈很随意。 这时那远处的牢房里,这个世界里那胡明的亲爹胡权声声的喊道,“六皇子!” 那人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后冷静的回道,“尚书大人,以后叫我反犬吧!是皇上赐的名字。” 胡明看见这人平静的脸庞,顿时想起了越王勾践,这反犬的名字大意明了,画虎不成反类犬,看来古代的皇帝都有这个习惯,也是极其的小心眼。 “这?”胡权本来就是支持六皇子的第一人,吏部这个地方说大不大,但是担任吏部尚书的人,是所有四品以下的官员所最为看重的,吏部尚书担任推官一职,也就是所有不由皇帝亲自任命的官位都是吏部说的算,原本胡权也是这朝的元老,可是当六皇子失势之后,皇帝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几乎完全不顾他所有的功劳苦劳,只看重之前的恩怨。胡权也明白这个缘由在皇帝登基的前一天送走了自己的嫡子,可是如今听见六皇子这认输的语气,他倒是有些后悔自己曾经那样支持他。 落寞之中,他倒是庆幸自己最后把嫡子送出,好歹留下了一点血脉。 六皇子无视那些看着他,可怜他的人的眼神,反倒问道身后正在数蚂蚁的胡明——“听说你很有趣?” 胡明猛地看着他,心想原来这个皇子还有后招,好,太好了。自己就欣赏这种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好汉,他靠近了几分,回道,“觉得我很有趣的只有程大人。”六皇子淡淡的笑开了,在那沙土中胡乱的画了几笔,胡明低头一看——“晚上跟我走!” 胡明点头,只是晚上会不会太晚,到时候火都起来了,跑出去……,胡明想着不由的惊讶,难不成,这火? 他突然明白了这诡异的火的来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等那熊熊大火滚滚而来,给他带来一线生机。 “不知我要叫皇子什么?”胡明明白这一场出逃六皇子一定是胸有成竹,既然他让自己跟着他出去,那自己跟他的关系就绝对不是救命之恩这么简单,所以自己可不能叫他反犬。 “叫我敬之就是。” 六皇子名叫萧敬之,让胡明如此叫他一是告诉他,他萧敬之不会轻易退出,二是说,他可以把胡明当作朋友一般相处。 而胡明这一次魂穿的人名字跟他一样,他便回道,“我叫胡明,您看着叫就是。” 说话间,一轮残月划过那小窗,隐约之间似乎有一阵异味,六皇子依旧闭目养神,手上的青筋缓缓暴起,胡明知道这火要来了。果然,不到片刻那炽烈的火就烧了过来,狱卒纷纷逃脱,在牢中的众人敲打着牢门有的已经被火撩了衣衫,慌乱的在地上滚着,有的看着火要烧过来还妄想从那小的只能过手的窗户中爬出去。一时间整个牢房里焦臭味,痛苦的声音弥漫,让人不禁有些动容。 六皇子的衣袍被小火苗爬了上来,慢慢的越燃越大,正当胡明准备扑火时,一身红衣的蒙面人出现,在那人身旁跟随了许多的黑衣装扮的人。 二话不说扛起萧敬之就一个劲的往外冲,萧敬之一把拉住了胡明,“走!” 胡明跟着出了牢房,却看见不远处牢房里董成满脸欣喜的看着他,做出让他快走的手势,似乎忘记了他自己即将死亡的恐惧,还有那个小男孩紧紧的抓着牢房的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一丝委屈,和一丝不愿。 “你去哪里?” “敬之你快走,我还有人要救。” 红衣人看见他走到了那火光之中暗骂一声,不要命了。 胡明拿起地上落着的牢房的钥匙刚要打开,就看见这几个牢房的后门同时被人用炸药炸了开来,炸药的规格很是严谨,只是用来炸开通道让人通过,却并不能伤害到任何一个人,胡明还在吃惊,就被红衣人提溜着冲了出去。 他不能点明,也不会点明,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好好的等待那一场诡异的火熊熊升起,那便是生机的到来…… 胡明疑惑的拿着那还热腾腾的饭菜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准备享用,一打开,啊嘞,怎么是古代的装饰的什锦盒子,还有这古色古香的筷子和碗盆是几个意思,这难不成还是一个走古代高雅艺术风格的店子的外卖,但……学校外面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一个高大上的店子……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一打开里面就是自己的好基友一声来自灵魂的呐喊——“你丫都找到工作了,怎么不带着兄弟我一起呀?” “你丫是不是出门时没有带脑子,说什么那,你一个全额奖学金的高材生还在苦苦的学海里翻江倒海,我一个人怎么敢去排江倒海。”胡明和自己这个基友从来就不会好好说话,不是相互调笑,就是说着说着就跑偏的无影无踪。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上司都来学校开条了,还是一个大美女哟!” “啊!”胡明放下外卖盒刚要出去,就看见自己的那台老式电脑正在抽风,颤抖了几下之后,便呈现出死机黑屏的状态,他走过去从容的将电源一拔,电脑一盖,动作简单一气呵成,就是当盖上的电脑咻的一声自己弹起来的时候,他抓狂了——“妈呀!闹鬼了!” 他自可谓是什么都不怕,小时候跟蛇玩了一个上午,上学之后黑白两道他都熟的很,可是……,他怕鬼,特别怕。 一害怕他连忙躲到了被窝里,露出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己的电脑。 这时,那个黑屏了的电脑缓缓的打开着,弹出了一个视频,看样子还是一个科教片,里面讲述了一个懒汉被人害的家破人亡,沦为奴隶的可怜故事,胡明对于这种废材向来没什么好感,虽然说是看着十分的可怜,但是俗话说的好,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自己不上进怪的了别人吗? “亲看完了吗?说说感言吧!” 啊?感言? 着一身淡粉,暖阳在周身显得格外的动人。若是放在其他时候,这些人定然要好好的看看这个盛世美艳,可是如今各个的表情都不一样,因为没有人知道这白君玉究竟卖的什么关子,这地产是白家的自然没有错,但是自己也是租了的……吧? “看看大家的脸色似乎大家都明白我下面要说什么了吧?我给大家三天的时间若是准备在白城继续待下去的商家请三日后将租金交到我白府,若是不准备的人,我白家人也不会追究你前些年的租金,只是这白城怕是你自己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吧?”她说着,叫下人分发下去了租金合同,这合同对于双方都是平等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 有的人拿着合同有些错愕,这些年在白城呆着生儿育女的十分惬意,但是慢慢的大家也早就忘记了谁才是这个白城的当家,白家在商家中的名声也渐渐的不再响亮,若不是白君玉今日开口,她们几乎都已经忘记她们曾经是逃难的灾民,或者无处可依之人,依靠着白城的这些日子里,白老爷子对于她们就是一顶一的关爱,其中她们敢说没有一点水分。 就这样有的看着合同并无不妥,当时就签下了合同并且跟白君玉承诺今后的日子里一定按时交租。 而有的人似乎真的想要看一看白君玉是不是真的会把他们送出白城,拿走了单子却并没有要签下来的意思。 当三日时间一到,这城里面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那些签了约的客满盈盈,而那些迟迟未成签约送合同的可真是凄凉,来自白府的丫鬟仆从们正急切的帮着他们搬家那……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大渊四年,三月。 皇帝萧成的幼女逐阳被寻回。 那时的大渊正是繁华之季,一路的百姓在街上相互拥挤的着,想要看看那个公主。 似乎看上一眼,他们也能得到圣恩一般。 逐阳年幼,靠在前来接她的大将军李云的身上,喃喃道,为何不曾看见她的父亲前来。 大将军憨厚,挠了挠脑袋,紧了紧手道:“皇上必然是忙碌的,公主自由我等送回就是。” 逐阳点头,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她的故土。 离开大渊的时候,她尚在襁褓,未曾看见过这里的一草一木,也不知道众人口中盛世繁华的大渊京都究竟如何。 母亲只告诉过她,大渊是个食人血肉的地方,恐怖异常。 所以当李云驾着马,卷着一地的尘埃寻到她时,她躲了起来。 可今日一看,大渊甚好。 满城的娇花艳艳,喧闹的集市,和所有人的笑脸。 一曲话长安 一 齐十三年底,新皇登基。 白皑皑的雪附在那九里廊道上,凤冠霞帔的女子正描眉画眼。 一个老嬷嬷看着那一双凤目笑道:“娘娘这眼长的可真好,美极了。” 谁知这句话却引得那人哭红了眼,任谁劝也劝不得。 最后她似疯了般的将那金丝银线串联而成的精美嫁衣脱掉,手里捧着一件被火撩掉一般的嫁衣,奔出了这皇城。 马蹄声阵阵,地上的雪染着马蹄,凝固了起来。 她的泪水没了,心中只有一片悔恨。 “顾青衍,我来寻你了。”默念着,一人一马行之千寒山。 二 千寒山雪景那样好,松柏屹立在雪白之中,透露出一丝丝一片片不轻易的墨绿。 夜幕到临,灰色的窗帘前立着十字架,上面的女人奄奄一息。 月光透过窗帘投来怜悯的目光。 “厉,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 黑暗的隔间里,一个人正擦拭着自己的枪,眼神微微的看了一眼那衣衫尽褪的女人。 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个恰好的弧度,像是黑夜里的一抹斜语。 “圆了她心愿!” 他的话冷的让人胆寒,女人微微睁眼看了看这人,嘴角还在保持所谓的微笑。 那人看见这个微笑,只感觉无比的反感,果然是人训练出来的尤物,死到临头竟然还不忘记对着他笑的妩媚。 “厉大少爷就这么怕?”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对于他的害怕,反倒是有一种挑衅。 厉寒笑了笑,走上前来,一手拽着她脖子上的链子,一手拿起手中的枪比在了她的头上,扳机扣下,他冷冽的声音萦绕在这女人的耳边,“听说你还是处!” 女人的身子猛地一躲,铁链子的声音相互撞击着,她的狼狈算是彻底的展现了。 厉寒手搂着她的腰,轻轻的解开了这链子的锁。 当拽开她的眼罩的时候,他看见了她如此熟悉的眼睛。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难道是什么治不了的病?是老年痴呆吗?”看见那萧晨一脸坏意,这容雨琪是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老年痴呆患者,因为她完全不懂自己的丈夫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这个萧晨拉着她说道:“你还有一个尿检,对了,护士小心扶着我夫人,不要伤到孩子!” 说着容雨琪的脑子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什么叫小心孩子? 她想着回头看了看这个萧晨,萧晨举着化验单说道:“恭喜你萧夫人,你怀孕了。” 这话一出,容雨琪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反正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前面的护士一直在跟她说,这刚刚知道自己怀孕了的女孩都是这个样子的,因为第一次怀孕都会感到迷茫。 可是,这个时候的容雨琪却有些难受,这个时候怀孕了,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吗? 第四十二章偶遇后妈 她拿着自己手中的那个小杯子走进了女洗手间,正要进去,就看见这个洗手间有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那人颤抖着双手,不停的在摸着自己的肚子,眼角还有刚刚流完的泪水。 “秦姨!”容雨琪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这个人的肩膀,结果那个人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猛的弹开了。 直到发现这个人是容雨琪之后,才稍微有些好转。 容雨琪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脸色,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这个秦雨看着容雨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直接来讲她是来打掉孩子的,又有些说不出口,因为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还打孩子,的确是一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可是,这说别的自己一时也编不出来。 看着容雨琪手里的那个小瓶子,她连忙问道:“这我昨天看新闻说你怀孕了?真的吗?”她一脸欣喜的样子,努力的想要转移着容雨琪的视线。 容雨琪看见她的样子,缓缓的说道:“真的倒是真的,只不过也是今天才知道,对了秦姨你究竟怎么了?” 这秦雨想了想看来还是躲不过去,所以就准备说出来。 正当她想要说的时候,这外面就响起来了一个声音。 “老妖精,你就不能快点,不就是打个胎吗?至于哭成那个样子吗?给你做的还是无痛的。”这个声音容雨琪十分的熟悉。 她缓缓的推开门,看见一个穿着艳红色的慕莹莹正站在外面,趾高气扬的说这话。 手里好像拿着的还是这个秦雨的化验单,这手里的那张照片里面孩子已经成型了,容雨琪啪的一声把门关上,看着这个秦雨说道:“你是去给那个人做小三了吗?怎么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有,你都多大了,打个胎不跟死了似得,作贱自己真的好吗?” 这人虽然容雨琪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但是想到自己父亲对于她的百般呵护,自己心中竟然有些心疼父亲。 秦雨没有说话,结果这慕莹莹有些忍不住一推门进来就说道:“你是不是聋了?” 可是,就当她看见这个容雨琪也在里面的时候,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聋了之后的那句话,就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而对于容雨琪来说,这个人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多去管。 就进去上了厕所,这再出来的时候,慕莹莹却在那洗手间的地方等着她。 见到她出来就问道:“听说你现在过得不错?” 容雨琪没有理她,直接就往外走,谁知道这个时候的慕莹莹却问道:“我跟你做个交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帮我一个忙!” 说着容雨琪转头看着她说道:“我没有什么秘密是想要从你的口了知道了,因为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说着她拉开门就要出去,结果那人却缓缓的说道:“难道你真的不想要知道当年萧晨爸爸怎么死的,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突然触发心脏病的?” “你说什么?”她转身看着这个人,只见那个人走了过来缓缓的说道:“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在学校后面的操场见。” 第四十三章 容雨琪听着还没有回复那个人已经拉着这个秦雨走的老远。 不远处站着的护士走了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两个人你认识?” 看着护士眼睛里那一丝好奇的眼神,这容雨琪却笑道:“算是认识吧!怎么了?” 护士倒是一个爽快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那个年长一点的那个怀孕了,原本这个岁数怀孕不容易,这医生就说还是留着的好,结果偏偏人家一家人都不同意,直接就给打掉了。” 说着护士滋滋了一下嘴,走的快了几步,因为正好她看见前面的萧晨走过来。 萧晨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补品,虽然自己累的不行,但是还是没有让一旁正看着他双手空空的这个萧母拿着,也没有交给这个阿A。 他看着容雨琪说道:“走吧!今天妈请吃饭,咱们就先不回去了。” 说完话,这萧母就走了上来,这刚刚想要带着容雨琪去跟自己一座,就被这个萧晨给挡开了,萧晨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您还是跟着安琪一起吧!我带着雨琪。” 说着他牵着容雨琪就准备上车,这身后的阿A跟了上来,车刚刚要开那安琪似乎有些不愉快的直接离开了。 那个安琪走了一会儿似乎停了一会儿,正要往回看,是不是这个萧晨会来追她。 结果看见的却是萧晨头也不回的将车开走了,这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还看见的是这个萧晨看着这个容雨琪的时候。 那眼神她从来没有在萧晨的眼神当中看见过,哪怕自己在这个萧晨的身边呆着的时间也不是很短,但是真的从来没有看见过。 她看着,忍不住的叫道:“萧晨!” 结果这一辆车都没有为这么一个喊叫声停下来,这在车里面的容雨琪问道:“她这是不跟我们回去了?” “我们家宴,她跟着干嘛?”萧晨手里的手机没有放下,不知道怎么的,最近这个新闻总是在报道这个文艾依。 他记着以前这个冷云是不会给文艾依安排这么多的通告的,同时也不会写这么夸张的新闻标题。 他这边正在看着就听见那边的容雨琪举着手机笑了起来说道:“艳压全芳的文艾依真的是人间尤物,这是谁写的新闻标题呀!真的是笑死我了。” 听着这个容雨琪的笑声,他真的是觉得这个标题十分的过分了,因为连容雨琪这么夸张的人都觉得过分的那就真的很是过分了。 而对于将军府来说这个秋显得更冷,将军夫人韩倾鱼前晚刚刚送走了自己出生不足一月的孩子。 却在今晚看见了自己一向恩爱的夫君正睡在别人的炕头。 她摸着自己的双腿,看着那人,恨不得生生的咬下他一块肉来。 自己为他生儿育女,奋战疆场,最后竟得到如此结果! 可是,当她拿起自己的剑时,才发现四肢的无力,以往她只以为这是难产后留下的后遗症,导致的双膝无力,手脚冰冷。 但当她运功时才发现自己已然是个废人。 而那云雨之人倒是发现了她,她的夫君半句话也未曾说过,跟她擦身而过,而那女子巧笑道:“夫人放心,等夫人西去之后,我会好好的照顾将军的。” 这句话刺耳的很,刺耳到她觉得自己浑身难受。 那日之后,她病了整整一月,临终前,她的夫君还在给她吃那一碗所谓的补药。 那人冷漠的面庞,抬眼低声说道:“我与你本就是孽缘,你早走些,也免得受苦,喝了吧,喝了你就能看见我们的孩儿了。” 倾鱼怒气心中来,一把推开了那人手里的碗,谁知几个家仆拉着她的手,硬是灌下来了这一碗热的不行的补药。 人临了时,总是会想起自己的少年时期,倾鱼那个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再有一次机会,她定然不会学武,也不会男装进军营,认识这么一个冷血之人。 可是,人哪有后悔药。 她流着泪,滑到床沿上一圈一圈的泪迹。 梦里有一个傻傻的人抱着她,一遍一遍的问她,冷吗?要不要再加一层被?还吃东西吗? 体温是那样的明显,一点一点的她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而自己的面前那人,却让她惊讶。 真的是死了,要不怎的还能看见自己的大哥。 她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大哥,忍不住的就开始哭,以前她总以为大哥是个不中用的,除了会吃和一身力气之外便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了。 可是,当大哥走了之后,她才明白,这个大哥唯一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自己的妹妹最重要。 “傻丫头,哭什么还有几里路我们就到家了。” 倾鱼不解的看着他,却发现这个时候的大哥好像还未曾痴傻,年轻的样子,健硕的身姿,倒是还有几分英姿。 一身雪白的衣裳挂着的都是她的小鼻涕,他却一点也不嫌弃,擦一擦,看着她笑着。 而倾鱼低头看见了胸前的一马平川,努力的用手掐了自己一下,竟然疼的要命。 她嗷嗷的叫着,大哥韩倾城一把抱住了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在咬她。 倾鱼在恍惚之间觉得这是老天又给她的一次机会,难道连老天都觉得那个时候的她死的太委屈? 想着哥哥就一把扛起了她笑道:“等到了学士府,哥哥就给你要一个大鸡腿,好好吃长得白胖白胖的才好。” “哥哥,那样我怎嫁得出去?”她略微哽咽的说着,其实如果可以她愿意陪在自己的哥哥身边,做个刁蛮的丫头。 倾城却笑道:“大学士的女儿那有嫁不出去的,再说了娘把你的嫁妆都准备了几大箱,哥哥都看过了,西域的琉璃杯咱家总共就四套,娘全都给你了。” 说着,倾鱼激动道:“娘也活着?” 倾城听见这样的问话有些奇怪了,笑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娘活的好好的,现在还能胸口碎大石那。” 她听着噗嗤一笑,一想到自己的爹娘是因为胸口碎大石相爱的就忍不住的想笑。 而对于她韩倾鱼来说,原本她有着让人艳羡的家世,煞爽英姿的哥哥,还有一个奶声奶气但是长得格外好看的妹妹。但是败就败在她那时的刁蛮,进了军营喜欢上了那人。 这一世,她定然也要做一个骄傲的人,却再也不会对那人动半点心思。 整个学士府也再也不会沦为那人上位的陪葬品,她韩倾鱼说到做到。 哥哥的脚程很快,天刚刚亮两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处,那大学士韩之乐带着夫人卫鱼儿正在那里跟人说笑。 远远的看见自己的两个宝贝疙瘩回来了,那叫一个激动。 “我就说这两个孩子快到了吧!让你早点出来你不出来,要不然还能去前面迎迎他们那。”这卫鱼儿年近四十生了两个女儿,自幼就疼的要命,尤其是长女倾鱼长得又好,是身体又好,还嘴甜,她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大学士点着头,连忙跟了上来。 韩倾城笑道:“本来昨日就到了,谁知妹妹中途发高热,我担心启程会影响病情,就呆了一日。” “你这个做哥哥的,怎能让妹妹穿的这样少,必然是要高热的,快上马车回府里找太医好好的看看。” 正说着,那官道上一阵灰尘扬起,一群棕黑马飞(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第二日,这朝堂之上对于昨日那熊熊之火可谓是议论纷纷。不少大臣们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早日派兵出战。 当然那一部分大臣都是文臣,以造福天下子民为己任,但武将们却留有愚见,这派兵倒是无妨,只是伐讨之人不该是自己的国家。 皇帝颇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大臣们争论不休,自己却笑的开心。 一国之朝堂怕的就是死气沉沉,如此一般热闹,才是盛世的前奏。 最后,首辅轻声说道:“各位同僚,我们是不是先要问问我们的皇上再来讨论。”说着他整个身子都向皇帝那一方倾斜。 那些原本争论不休的大臣们也纷纷看向了皇帝。 皇帝笑道:“朕还以为大家忘记我了哪。”他说着眼角微微上翘,眼神里倒是十分的得意,看着自己的大臣们。 首辅懂得此时皇帝的熏然之心,和蔼的笑着却不搭话。 只有第一次被容许上朝堂的言大发声而来…… “虽然我朝狼烟起,但是并非我朝受敌方非难,出兵名不正。”他说的没错,边界的确狼烟四起,但是,只有军营之人了解到底如何景象。 皇帝望着言大迟迟不说话,说不清喜欢还是厌恶,这个孩子跟他心里忌惮的那人长的有九分像,看着他不免要感慨一番。 只是,这言大显然没有当时那人一半聪明,说话做事只看一半。他微微一笑,心想也好,让他好好打仗就是。 “皇上!我说的不对吗?”言大问道。 皇上刚想要摇头,就看见那大殿外站着一个不大点的小丫头。他刚觉得是不是看错了,却发现太子已经将孩子带了进来。 “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还是来了?”皇帝关切的问道。 太子行着礼看向自己身旁站着的言九笑道:“今日去看望了若水公主却听见了小丫头的高见,觉得父皇必然感兴趣,便将她带来了。” 皇帝看向那言九似乎是想要发笑,一个五岁小丫头,无非是机灵点,怎么还能有别的不同? 朝堂上对于太子带着小女孩上朝堂也表示不满,纷纷说着将孩子带下去的话。 “皇上,你都不听言九一言吗?”言九走上了台阶拉着皇帝的衣角,痴痴的问道。 皇帝点头,心中莫名的一暖,有种儿女绕膝下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孩子总是给他这种感觉。 言九随即清清嗓子说道:“祸不及我朝,却因是出使我朝使节受难,第一不得不管,但起因为木起小国滋扰,并且以燕国受损最为严重,我朝应尽快联系燕国一表歉意。” 说着她看了一眼皇上怯怯的问道:“皇上,我还可以说吗?” 皇帝点头,微笑着看着她。 “第二,因木起此事影响之大,我朝应给予警示,但是应在燕国之后,若是燕国一并处置,我国不再言语,若是没有,我们大可斩草除根!” “小丫头!”皇帝的声音此时格外的高亢,看着言九两眼发光像是看见一个宝物一般。 言九默默的躲在了太子身后,看上去像是被吓到了的模样。 皇帝双手伸开笑道:“过来!我又不吃了你。”说着言九怯怯的上前,微微一笑。皇帝一把抱起了言九笑道:“你刚才说的甚好,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后面的安排。” 言九点头道:“因为您谁都没说!” “机灵!朕是越看越喜欢,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皇帝问着,言九兴奋的答道:“我想请求皇上恢复女官考试!” 什么?这孩子的要求简直就是要改国制…… 皇帝默默的看着言九问道:“为何?” “我也想问皇上,为何女子不得站在朝堂上,有的奇女子才智高出许多死读书的男子许多倍……” “既然如此,朕明白你的意思,无非想要一个男女平等应试的机会,朕可以容许女子参加男子的考试,但是,也要按男子的规格考!” 这个点皇帝曾经想过,但是,迟迟没有兑现。 如今言九这么一说他倒是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虽说如此,但是此事的难度也颇大。在言九说完后的几日里皇帝的确派人前去处理。 可是只是极为缓慢的进行,但是此后言九的身影倒是时不时的就出现在朝堂上。 而最近对于皇帝来说,他最为重要的就是弄得燕国君臣不和…… 齐平利的尸身不全,他的同僚几次要求燕国国君跟木起小国讨要,但依旧被搁置,大家纷纷议论起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是否皇帝也会不管,这样一来,君臣不和在燕国留下了根子。 而对于现在的庆元来说,却是别样的一番景象…… 两年后的庆元,女子应试已经缓缓进行,虽然鲜有女子成功考上,但是,应试的气氛却是格外的不同,所有人对于这个政策的实施都表示喜悦,整个庆元盛世繁华。 皇宫内的马场 “白起聪,你连马都不会骑吗?” “言九,你再激我,我下回不来了。” 一旁看着热闹的若水和太子,缓缓的走来,太子笑道:“你们俩一见面就这样,怎么,下回要绝交了?” 白起聪气冲冲的看向若水说道:“都是公主没教好,这九儿,越来越野蛮了。” “敢说我姐姐!看鞭!” 随着言九小鞭子快要打下的瞬间,白起聪一溜烟的就跑到了太子的身边笑道:“你倒是打呀!” “你!”言九一生气驾着马就狂奔而去。 身后响起了三声小心的叮嘱。 “你说的对,我是把她教的蛮了些,对了,那明朗哪?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白起聪笑道:“被容妃叫去教宜公主写小字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她们俩是不是快定亲了?”若水问道。 “怕是要再过两年……” “怎么,哪里不好?”若水笑道。 “不是,就是我看那个小丫头不顺眼而已,剩下的没有不好。” 太子和若水情不自禁的笑了。 两年里,若水和太子走的很近,同时跟他们走的近的就是白起聪和明朗,说起来他们倒是相处融洽,总是喜欢聚在一起。第二日,这朝堂之上对于昨日那熊熊之火可谓是议论纷纷。不少大臣们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早日派兵出战。 当然那一部分大臣都是文臣,以造福天下子民为己任,但武将们却留有愚见,这派兵倒是无妨,只是伐讨之人不该是自己的国家。 皇帝颇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大臣们争论不休,自己却笑的开心。 一国之朝堂怕的就是死气沉沉,如此一般热闹,才是盛世的前奏。 最后,首辅轻声说道:“各位同僚,我们是不是先要问问我们的皇上再来讨论。”说着他整个身子都向皇帝那一方倾斜。 那些原本争论不休的大臣们也纷纷看向了皇帝。 皇帝笑道:“朕还以为大家忘记我了哪。”他说着眼角微微上翘,眼神里倒是十分的得意,看着自己的大臣们。 首辅懂得此时皇帝的熏然之心,和蔼的笑着却不搭话。 只有第一次被容许上朝堂的言大发声而来…… “虽然我朝狼烟起,但是并非我朝受敌方非难,出兵名不正。”他说的没错,边界的确狼烟四起,但是,只有军营之人了解到底如何景象。 皇帝望着言大迟迟不说话,说不清喜欢还是厌恶,这个孩子跟他心里忌惮的那人长的有九分像,看着他不免要感慨一番。 只是,这言大显然没有当时那人一半聪明,说话做事只看一半。他微微一笑,心想也好,让他好好打仗就是。 “皇上!我说的不对吗?”言大问道。 皇上刚想要摇头,就看见那大殿外站着一个不大点的小丫头。他刚觉得是不是看错了,却发现太子已经将孩子带了进来。 “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还是来了?”皇帝关切的问道。 太子行着礼看向自己身旁站着的言九笑道:“今日去看望了若水公主却听见了小丫头的高见,觉得父皇必然感兴趣,便将她带来了。” 皇帝看向那言九似乎是想要发笑,一个五岁小丫头,无非是机灵点,怎么还能有别的不同? 朝堂上对于太子带着小女孩上朝堂也表示不满,纷纷说着将孩子带下去的话。 “皇上,你都不听言九一言吗?”言九走上了台阶拉着皇帝的衣角,痴痴的问道。 皇帝点头,心中莫名的一暖,有种儿女绕膝下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孩子总是给他这种感觉。 言九随即清清嗓子说道:“祸不及我朝,却因是出使我朝使节受难,第一不得不管,但起因为木起小国滋扰,并且以燕国受损最为严重,我朝应尽快联系燕国一表歉意。” 说着她看了一眼皇上怯怯的问道:“皇上,我还可以说吗?” 皇帝点头,微笑着看着她。 “第二,因木起此事影响之大,我朝应给予警示,但是应在燕国之后,若是燕国一并处置,我国不再言语,若是没有,我们大可斩草除根!” “小丫头!”皇帝的声音此时格外的高亢,看着言九两眼发光像是看见一个宝物一般。 言九默默的躲在了太子身后,看上去像是被吓到了的模样。 皇帝双手伸开笑道:“过来!我又不吃了你。”说着言九怯怯的上前,微微一笑。皇帝一把抱起了言九笑道:“你刚才说的甚好,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后面的安排。” 言九点头道:“因为您谁都没说!” “机灵!朕是越看越喜欢,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皇帝问着,言九兴奋的答道:“我想请求皇上恢复女官考试!” 什么?这孩子的要求简直就是要改国制…… 皇帝默默的看着言九问道:“为何?” “我也想问皇上,为何女子不得站在朝堂上,有的奇女子才智高出许多死读书的男子许多倍……” “既然如此,朕明白你的意思,无非想要一个男女平等应试的机会,朕可以容许女子参加男子的考试,但是,也要按男子的规格考!” 这个点皇帝曾经想过,但是,迟迟没有兑现。 如今言九这么一说他倒是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虽说如此,但是此事的难度也颇大。在言九说完后的几日里皇帝的确派人前去处理。 可是只是极为缓慢的进行,但是此后言九的身影倒是时不时的就出现在朝堂上。 而最近对于皇帝来说,他最为重要的就是弄得燕国君臣不和…… 齐平利的尸身不全,他的同僚几次要求燕国国君跟木起小国讨要,但依旧被搁置,大家纷纷议论起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是否皇帝也会不管,这样一来,君臣不和在燕国留下了根子。 而对于现在的庆元来说,却是别样的一番景象…… 两年后的庆元,女子应试已经缓缓进行,虽然鲜有女子成功考上,但是,应试的气氛却是格外的不同,所有人对于这个政策的实施都表示喜悦,整个庆元盛世繁华。 皇宫内的马场 “白起聪,你连马都不会骑吗?” “言九,你再激我,我下回不来了。” 一旁看着热闹的若水和太子,缓缓的走来,太子笑道:“你们俩一见面就这样,怎么,下回要绝交了?” 白起聪气冲冲的看向若水说道:“都是公主没教好,这九儿,越来越野蛮了。” “敢说我姐姐!看鞭!” 随着言九小鞭子快要打下的瞬间,白起聪一溜烟的就跑到了太子的身边笑道:“你倒是打呀!” “你!”言九一生气驾着马就狂奔而去。 身后响起了三声小心的叮嘱。 “你说的对,我是把她教的蛮了些,对了,那明朗哪?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白起聪笑道:“被容妃叫去教宜公主写小字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她们俩是不是快定亲了?”若水问道。 “怕是要再过两年……” “怎么,哪里不好?”若水笑道。 “不是,就是我看那个小丫头不顺眼而已,剩下的没有不好。” 太子和若水情不自禁的笑了。 两年里,若水和太子走的很近,同时跟他们走的近的就是白起聪和明朗,说起来他们倒是相处融洽,总是喜欢聚在一起。第七章下棋 “太子殿下你倒是走的慢些,奴才跟不上。”令安跟太子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因年幼时,正处于皇帝四处征讨之时,他跟着太子没少吃苦,最后为了保护太子还被刺客弄得差点见了阎王爷,而这些事情对于他和太子的感情来说,却慢慢改变了原先的感觉,变成了另一种不为这个世上所接受的感情。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连太子也不愿意。 “令安!”太子突然回头,眼睛里弥漫着泪花,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伤心什么,这么久以来,他努力这想要和自己的母后和好,想要像那时他还是一个平民家的孩子的时候那样依靠自己的母亲。可当时间越过越久,他发现一切都变了,他的父亲再也不是那个带着他下河摸鱼,会为了他跟人争吵的那个乡野村夫,而是一国的皇,他高高在上,每次与自己会面更多也只是君臣之礼,少的可怜的父爱让他十分难受。 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个温婉之人,却被这烦人的权利弄得成了一个狠心的人,他亲眼看见那刚刚出生的孩子被锦容送出宫,寒冬腊月的日子里那个小小的婴儿又怎么能活的下去,还有那些惨死的嫔妃,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却心知肚明。 突然,觉得心好累,累的想要脱下一身的衣物,不要这让人厌烦的位置,不要这一切。 “太子殿下,勿要伤心,皇后娘娘是为了你好,李大学士家的小姐对于您……”令安话还未说完,就停了下来,努力的做着手势让不远处那个嫩黄的身影离开,当然那人也很听话,只是刚刚踏出去一步,就被太子叫了下来,“是谁?” 言九暗叫不好,连忙加快了脚步,手上拿着的棋盘却实在是个累赘。 “给我站住,侍卫拦下来!”太子说着连忙走上前去,心想他的院子里怎么还出了一个外人? 言九颇为无奈的停下了脚步,天知道今天太子在呀!她本来就是想要和令安下下棋顺便听听皇后和太子之间的事情,谁知道今生与这个前世的知己见面竟然是如此的仓促。侍卫不由分说多大架着言九就往太子站着的地方走去,言九有苦难言,谁让她只有五岁! “参见太子殿下。” 言九说完,看向太子傻呵呵的笑了一笑,若是今世的太子跟前世一样的话,那这个微笑应该没错。 果然,太子看着一个只到他腰间,还傻咧咧笑着的小言九竟然说不出的喜欢,这个孩子可比那些一见面就畏畏缩缩,或者摇尾乞怜的人让他舒服多了,他看了看言九手里的棋盘问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回太子殿下,她是来找我下棋的。”令安答道,抬眼看了看言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来今天是他约的言九来这里下棋的。 “你们俩认识?”太子问道,眼神不停的打量这俩人,这俩人年龄差应该有个五六岁,怎么就约着一起下棋了,真是奇怪的很。 令安挠挠头回道,“前几日太子不是给我留了一个死局吗?我解不开,恰巧遇见了这丫头,小丫头竟然给我解开了,并且她的棋计很高,我心想着以后好和太子切磋就准备让这丫头教教我。” 令安说的话让太子不由的惊艳,看着言九上下打量了一下,片刻拿过了言九手里的棋盘,冷声道,“我们来一盘,你赢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帮你,但是……”他正好对视到言九明亮若星辰的眼睛,不由的浮上了笑意,稍微暖气点说道,”但是,你要是输了,就只有死路了,毕竟擅闯我东宫的人是要受罚的。“ “太子,你不公平。”言九厉声回道,言语之间没有半点害怕,那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看上去真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太子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她肯定是害怕了,心里正嘲笑这自己——这宫中怎么会有独特的人那?” “您说我擅闯东宫,可是我并不是,我是被令安公公邀请来的,二,您要杀我因为我闯东宫,但是我朝那条法令规定了闯东宫要死,就算进了皇上的寝宫只要手上未持有武器,未曾危及皇上性命的人都不足以判处死刑,难道您别皇帝都大?”言九两世时间里,要说最为了解的反倒是这个太子,上一世,太子不快乐,一辈子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皇后亲生的,最后令安又被太子妃弄得暴毙,太子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虽然她离世的时候,太子在世,但是她依旧记得那个在她尸身旁边流着泪说着,“我竟不知道,你比我可怜,你都走了,我也没有活头了。” 那时,她是孤魂野鬼听见这句话也哽咽了许久,那时的太子永远不知道,当时自己靠近他无非是因为皇后,她想要讨好皇后,靠近太子努力的让她们母子的关系变得更好,只是太子在令安去世之后,别说亲近自己的母后了,他连后宫的门都不进,最后还是得知她去世了,太子才匆匆赶来。 她明白这个太子,知道他喜欢一个不惧他身份可以跟他凯凯而谈的人,而不是见面太子安,说话颤颤惊惊的一个奴才。 “小丫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太子说着话的时候面带微笑,他身后正准备说话的令安一看,便明白了——这丫头想必得了太子的心了。 “死吧!我希望太子给个全尸,然后将我送出宫安葬可好?” 太子看着她片刻,却问道,“怎么?你嫌弃宫里?” 言九歪歪脑袋,稚嫩的声音响起——“不自由,不能吃大鱼大肉,我不喜欢。” 太子这下笑的更开心了,一把拉过还是个小不点的言九,将自己宫里的令牌摘了递给了她,环绕了整个东宫,在言九的耳边说道,“想来就来,我挺喜欢你这个孩子的。” “那太子殿下,我们还下棋吗?”言九心里有些澎湃,有一种和知己久而分离突然相遇的激动,她希望这一世她可以帮助他,达成他的心愿,那个出宫当个闲淡人的心愿。 太子点着头,两人随意的坐在了那个石桌旁边,棋盘一开,言九步步紧追,太子倒是没有生气,反倒一直夸赞言九的棋计高明,他要好好学习。言九不禁笑了,她这棋计还是当年太子手把手教的那,真是如今徒弟胜了师父,师父还浑然不知。 下着下着,这时辰就晚了,太子本来执意要送她回去,但是被言九拒绝了。 太子不知道就今天这盘棋,怕是到了皇后那里都会变成一个阴谋诡计,她都会认为是有人要害自己的儿子,虽然言九明白这是一个母亲的正常心理,可是一想到前世自己哥哥的惨死,想到皇后让自己下嫁的人竟然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她就会怨恨,今生不知会如何,但是,但愿皇后你不要动我身边的人,不然,我定然不会留情。她想着咬住了嘴唇。 第八章烧了胎记 “九儿!” 言九正在抄写佛经突然听见言四轻声唤着她,回了个头,发现言四笑着端着前些日子剩下的那些吃食站着她的身后,如今已经十二岁的言四出落的极为水灵,一身四喜如意云纹锦锻,梳着一个极其简单的挽头,一枝梅花琉璃钗轻轻落在乌黑的发上,将本来就不逊色的面容烘托的更甚,言九对于言四的记忆很少,记得那年宫里更换新的饲佛子的时候,她就莫名的不见了,最后听说是出宫了。而重生之后,言四向来少言寡语,鲜有时候会主动找言九和言五说话,她唯一说过话的怕是也之后韩姑姑。 所以当听见这个声音时,言九竟然还有一丝不敢相信,但是,毕竟一起长大虽然没什么感情,可言九依旧温柔的笑道,“四姐姐找我有事吗?” 言四笑而不语,只是坐到了言九的身旁,手里拿着一个景秀上河图为绣底的香包,满脸的羞涩,言九呆呆的看着她,足足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言四才再次开了口,将香包递给了言九恳求的说道,“听说你可以随意进出东宫,可不可以将这个交给太子……的贴身侍卫李里?” “啊?”言九几乎愣住,贴身侍卫?难道言四对人家动了情了? 言四害羞更甚,手死死的拽着香包的一角,那如水的眼羞答答的看着地上沐春而醒的青苔,声音有些急促,却依旧小小声的回道,“就是,就是,上回我落水他救了我,我……” “好的,我明白了,我一定帮你办到,四姐姐。”言九心想那个少女不怀春,言四若是嫁给那个侍卫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言四是罪臣之女,但是也是个出落娇俏的漂亮姑娘,怎么也配得上那个侍卫的。 言四听见后有一点小小的激动,她兴许是没想到言九会答应帮她,自从家族败落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提起勇气和外人说话,也是第一次恳求他人。心里的忐忑简直难以形容,尤其是对这个言九,说真的,她不喜欢这个女孩,因为她的到来韩姑姑原本留给她的发钗都给了言九,尤其是自己的大哥和六弟,仿佛无视了自己一样,而那个言五干脆就直接忽略了自己这个亲生姐姐,天天和言九同床共枕,讲着属于女孩子之间才有的小秘密。 她几次都想要向前参与,可是,现在的她总是想起当年全家被杀时的恐惧,还有那些大家小姐的讽刺,不得不说这是让她性格闭塞的一大原因。一个难以解除的一大心病,而且她不想跟别人诉说,她不想把自己的自卑袒露在别人面前。 “谢谢你了九儿,只是你能不能不告诉他,我的名字?” 言九问道,“为什么?” 言四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手里的糕点递给了言九,说道,“这是我存的,你拿去。” 她走的很快,是比她平时快很多的步伐,言九喊了她几声,她却只顾着往前走,而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言六却突然说道,“怪!” 言九转眼看去,对着一身绛紫轻衣短衫,一脸冷色的言六说道,“你比她还怪,你是怪怪。” 言六不知听没听明白,不光不反驳,还傻傻的一笑,险些撞到他面前的那根柱子,言九呵呵的笑了出来,言六脸突的红的透透的,慌慌张张的往他和言大的住处走去。 饲佛处很快又寂静无声,四处弥漫着古檀香的味道,韩姑姑身子不舒服躺在床上绣着花样,时不时的拿下头上的珐琅银钗在来回的挑花样,一张年过三旬的脸庞上淡然宁静,她与时时刻刻警惕紧张的锦容不同,锦容的脸上永远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虽然那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也习惯了,这就使得锦容的身上找不到韩辜的宁静,当然在韩辜身上你也看不到一丝的盛气凌人,她向来忍耐惯了。 当年她的夫婿宠幸妾室,将她休了,她的娘家早早就没有人。她万般无奈之下去了宫里当了宫女,因为救过一次锦容,俩人惺惺相惜,可她向来看不惯皇后的为人处事并不想一直留在皇后身边,才在那一次时躲了出来。 她细细的绣着东西,倒是忽略了屋外端着饭菜晃晃荡荡的言九,直到言九一个跟头砸在了她的面前她才发现。 “言大哪?怎么让你来送,哎呦呦,快起来我的宝呀!”她依旧有些精神不振,但是,看见言九的肩砸在了她的火盆里可把她心疼坏了,把言九扶起来看着那前几日自己才在司衣处求来的翡翠撒花洋绉裙上一个大大的窟窿,和言九红彤彤的肩头,暗暗的埋怨自己,没事摆个什么劳什子的火盆。 言九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疼痛,低头一看,自己那块莲花胎记活生生被烧掉了一半,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红着眼圈指着那一地的饭菜说道,“姑姑,怎么办,你的饭菜。” “还管什么饭菜呀!我现在去找你锦姑姑,让你锦姑姑找御医治治你,幸亏没把脸烧到,要不然……你锦姑姑非气哭了不可。”韩辜不知从哪里来的精神,披上小搭肩,那三寸金莲的小脚在地上倒持了几下,倒是极快的拉着言九去找锦容了,她可是着急的很,要不是一品以下的姑姑不能直接召唤御医,她也不必直直的去找锦容,这一去锦容还不好好的给她一顿埋怨。 一路上为了防止他人前来询问挡住就诊时间,韩辜绕到了冷宫那条道,一手拉着言九,一手摸在胸口,可能是走的快了,心跳有些快。 “姑姑,我们走的慢些,风刮在伤口上好疼。”言九说着手拽了拽韩辜,眼睛巴巴的看着韩辜,倒是可爱的很。 “好,姑姑慢些。” 二人走到皇后宫外,便不再往前走,门外的太监看见之后也明了,点了点头便去寻了锦容。 果然,锦容一看见就不停的埋怨,就连御医来了她都停不了一嘴的抱怨,要不是言九转了个脑袋痴痴的说道,“为什么锦姑姑一说话,我就头疼嘞?”她才匆匆的闭上了嘴,看着御医写单子。 第九章出卖 “这小姑娘的伤势不重,这几日记得按时上药就是。” “谢谢胡太医了,这是一点小心意请收下。”锦容将银两放在了太医的手中,俩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太医收拾好就转身离开。 屋子里就剩下了锦容三人,锦容看着那包着药的小肩膀又说了几遍韩辜不小心之类的话,便被门外的宫女叫了去,临走前又接济了韩辜不少银子。 “姑姑,我们回去吧!”言九拉着韩辜的衣角问道,韩辜扶起言九,将锦容留下的替换的衣裳给她搭上,才离开。 刚刚走到榕津院就听见梨昭容和蒋夫人的声音,两人声音微弱,似乎讲着要去给什么人上香,送他最后一程的事情。韩辜秉承着知者错已的心态并未多留,可是,言九却不由的多疑起来,遥想那天蒋夫人流泪的模样,伤心的情绪,莫非是跟这个什么人有关。怀孕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心绪不稳,这梨昭容此时告诉蒋夫人此事必定没安好心。 “小九?”韩辜叫着低头凝思的言九,看见言九抬了头,她笑道:“走吧!再不回去言大又要喊饿了。”韩辜说着一只手搭在言九的身上将言九揽在怀里,自己挡住了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意春风。这皇宫的夜里总是起风,起这一些无边无虚的风,让人防不慎防的好生心虚。 而走到后宫的时候,只见身子单薄的柔妃一人独立的习习冷风中,身上单薄的衣物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可怜。当柔妃的身影走进言九的眼中时,有那么一刻言九控制不住的想哭。在那一世的时候言九多么希望在这样的残阳落日时,有一个人始终顶着寒风凄冷盼着自己归来。可是,那一世韩辜因为身体的疾病早早离去,锦容被皇后赐死,她的宫门口永远只有一盏凄凄惨惨的小小灯笼给她一丝温暖。 她正想着,步伐已经靠近了柔妃。 只见她一身桃花云雾烟罗衫单薄的轻纱在微风中飘动,她的双眼似乎哭过赤红一片,望着从她身边匆匆而过的韩辜和言九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为什么,言九觉得似乎柔妃的眼里有一丝来自母性的善意,而并非以前看她的那些满当当的感激之情。 韩辜突然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在身后望着她们的柔妃又起身走了。 “韩姑姑,谢谢了!”柔妃的声音似乎在颤抖,在风中飘忽的难以听见,而言九清晰的感觉到韩辜的停顿。 “姑姑,我们快走吧。”言九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她也清楚如果现在她和柔妃真的相认了面临她们的也只有死路一条,那狐狸公主的故事外面早就传遍了,皇帝也接受了这个稀奇的故事,若是让皇后知道那公主还活着,还好好的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又怎么会容忍的了。 想着她看了看自己的肩头——也许这一次的烧伤是好事!上一辈子第一次见皇后时,她不就是看见自己的胎记之后发了狂赐死了锦容吗?因为这胎记……柔妃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连地方都一样,都是一朵绯红的火莲躺在美人的肩头。 与那人渐行渐远,残阳渐渐的也没了势头,夜幕缓缓的登上了舞台,一轮皎月映在白云之后,娇羞着看着整个浮尘之世。 而当韩辜和言九走到饲佛处的时候,就看见言大兴奋的跑了过来手里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东西,似乎是张纸吧? “小九,你快看这是朝廷的征兵文书。”言大此生有两个梦想,一是留在宫里和小九一起,或生或死;二是出了宫去,当一个将军,谁让他力大无穷,天生神力。至于前一个梦想,他不知道来由,只是每一回自己跟自己念叨的时候都会这么想到。而后一个,无奈他是罪臣逆犯言氏一族的后人,怎么有可能入军营? 言九看着那黄底黑字的文书自然也是高兴的,可是,她也想起上一世言大兴致勃勃的前去,落寞而归的样子。那一世言大不仅没有面上,还让当时葛家侄子葛云天好一顿欺负,说言大空有一身武力是个十足的莽夫,四肢粗大是个伙夫,言大深受打击。 “哥哥要去?”而未等言九和韩辜说话,一旁端着饭菜的言五却靠上前来问道。 言大点头。言五爽朗的一笑,拍着胸脯说道:“哥哥一定能选上,到时候当个大将军为我言氏一族沉冤昭雪。” 韩辜立刻斥责了言五,厉声道:“五丫头,没事说的什么疯话。” 言五本想顶回去,却看了看一旁努力跟她使眼色的言九,便强忍着一口怨气,端着菜极其不情愿的离开了。 “快吃饭,快吃饭。”言九小跑着一手搭在有些落寞的言大身上,不停的哈着言大的痒痒,还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道:“哥哥去吧!不怕你还有言九保护,言九一定会保护你的。”言大被弄得痒不行,回头听见言九的这句话哈哈的笑着,一手敲了敲言九的额头,宠溺的说道:“我是你哥哥,该我保护你才是。”说着他也不经感慨,若是他还是开国元勋的嫡子,想必自己是有实力可以护的了身后软绵绵靠着自己的小丫头的。 “走了,快吃饭,看你这小身子骨。” 而这边饭吃着吃着,韩辜看了看旁边一处空着的位置,疑惑的问道:“言四去哪里了?” “谁知道她去哪里,我问了她几遍她都没说。”言五说着,一抬头就看见言六险些抢了她的肉丸子,提着筷子就抢了过去,一边吃着一边又说道:“也不知她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出去,还老是春光满面的,隔壁的董姑姑说她是一个春天的猫。” 韩辜一听,这言四莫非是看上宫里的谁了?这怎么行! 说着她急忙吃了几口饭菜,正起身要往外走,就看见门口站着的皇后宫里的锦绣丫头。 “锦绣?你怎么来了?” 锦绣微微行了礼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请韩姑姑和言九去凤仪宫一趟。” 说着几个侍卫走上了台阶,让出了一条道,那场景对于言九来说再熟悉不过,只不过想不到这回竟来的这样早,两世了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姑姑走吧!不能皇后娘娘久等了。”言九放下手中的筷子,手拉着目瞪口呆的韩辜,而此时的韩辜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拉着言九的手竟是层层的冷汗。 “走吧!对了五姐姐给我留一个丸子。” 言五倒是没觉得什么,便答应了一声,只有言大似乎知道了什么,迎上前来说道:“我跟你们一起。” 言九摇头,拉着韩辜俩人在侍卫的护卫下来到了凤仪宫外。 第十章不巧 辉煌的凤仪宫内安然平静,谁也不会知晓里面的皇后此时多么的面目可憎。 “锦容!她说的可是真的?”皇后望了望底下跪着的女子问着身旁的锦容,语气里夹杂着强忍的暴怒。 锦容看着那地上跪着的女子,也是气的咬牙切齿,却平静的说道:“请皇后娘娘相信奴婢,奴婢婆家早就不要奴婢了,奴婢可依靠的只有皇后娘娘,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情。”她诚恳的说着,脸上适当的露出一种惊慌被冤枉的表情,身子微微低了下来,说实话锦容也是怕的,毕竟如今虽说如此,只是到底真相为何,她比谁都清楚。只是,她还是期望皇后不会过度追究,甚至是渴望。 而此时屋外的宫女却传话来,说是韩辜和言九到了殿外,锦容突然慌了。她看了看满脸杀意的皇后,才想起皇后的那句话——宁杀错不放过! 双腿突的一软,这言九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对言九早就像是对待亲生子一般,这样可爱玲珑的孩子就要在今晚香消玉殒了吗?想着她给地上那人了一个狠毒凌厉的眼神,怎么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养了一头白眼狼在自己的身边,若是言九有半点好歹,她一定要拉着这丫头一起垫背。 “娘娘,我……”这地上跪着的正是言四,她悠悠的看了一眼那锦容,看见了那眼神突的又收回,她也只是想要一个伟岸的前途,不想出宫之后只是一个农家愚昧的农妇罢了。只是为什么这次她针对的是言九,因为她不喜欢她,也因为她确定言九就是那个柔妃的女儿,她跟言九住在一个屋子里早早就看见了她那独特的胎记,她本来不觉得什么,直到一日她听见宫女们闲聊时说道,当时柔妃因为那个胎记被称为火莲仙子的转世,才突然醒悟。 皇后看了看她说道:“长姑带她到屏风后去。”这是言四的要求,毕竟韩辜是亲自带她长大的姑姑,她不希望韩辜对她失望,她对韩辜的心态跟对锦容的不一样,她更在乎韩辜怎么看她,因为她把韩辜当作亲人一般看待。 片刻,韩辜牵着言九缓缓的走了进来,屋内的烛光微微的闪动了一下,皇后如今再看见这言九那个粉雕玉砌一般的小脸与那个柔妃还真有几分相似,不由的更加恼怒,愤然回头看了看那个有可能背叛自己的锦容,目光炯炯,刺痛人心。 “韩辜!” “言九!” “参加皇后娘娘。”两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皇后起了身,向前走了几步立在了言九面前,冷声说道:“言九?来起身让本宫好好看看。”她那金边护指竟深深的在言九的小小的肩膀上扣着,言九吃痛,却依旧保持微笑,起身抬头,自然的看着皇后,没有半点恐惧,因为那些所谓的恐惧早就在上辈子用完了,死过一次的人,哪里还有恐惧这个词汇。 皇后仔细的打量了她许久,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是几月生的?” “开春的第一个月,具体的时间奴婢不知。” “哦?我怎么听说你是除夕时刻出生的孩子?” “那可能是皇后娘娘听错了吧。”言九脆生的说着,皇后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像是开玩笑的说道:“今日有一个你的玩伴说你有一个独特的胎记,我很是好奇,能不能让我看看。”她始终维持着自己的仪态,那头上的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随着烛光摇曳,看上去她依旧优容华贵。 言九笑道:“这里还有公公在,言九怕是不能,要不皇后娘娘将公公们撤了吧?”她说着粉色小脸上的两个小酒窝浅浅的露出,可爱中一丝灵动。 皇后很快就撤去了周围的太监,一只手搭在言九的左肩上轻轻拉开,只看见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她眉头紧蹙,问道:“你这里怎么是伤?难不成有什么不能看的?”言九立刻笑道:“是言九今日不小心,跌倒在了火盆里,将这左肩砸了进去,但是娘娘要看的那个胎记是毁了,我可是跟娘娘说它的样子。” 韩辜紧张的看着言九,心想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一会会不会自己把自己坑了? “你说说?” “上面是一个梅花,还是红的。” 韩辜一听,那颗心突的就放下了,却转而就见那门被人关上,皇后返回坐在了她的软榻上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会信吗?想必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份,才会如此吧?” 言九一脸无知的问道:“言九不知请娘娘明示。” “你不就是柔妃那狐媚生下来的女婴,要不然你怎么会悻然收下柔妃绣给自己女儿的香包?”皇后说着,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既然知道了,干脆就杀了得了。 言九朗声道:“奴婢从来未曾收到过柔妃娘娘的东西,不信娘娘可以来查查。” 而这时那屏风后的言四却悠悠的笑了,心想毕竟还是个孩子,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她摆了一道。 皇后见她不死心,笑道:“那给你一个交代吧!” 那个长着凶相的长姑检查了言九周身并未发现那个言四所说的绣着景秀上河图的香包,看了看皇后,皇后示意她去饲佛处检查。结果依旧是没有,听到众人回报,皇后看了一眼,屏风后的那人,哼了一声,仿佛是觉得被人欺骗了一番。而此时锦容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哭着说道:“奴婢伺候娘娘多年,想不到今日却被如此冤枉,若是娘娘一定要认为言九就是那柔妃的孩子,锦容我只能以死明志。” “锦姑姑,你在说什么?柔妃娘娘不是生的是个狐狸吗?”言九很是吃惊的问着,看了看那皇后又朗声道:“难不成当时生的是个公主,真的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皇后娘娘会欺骗世人。”她说这话的原因无非是——当时跟皇帝禀报柔妃生的是狐狸的就是皇后,而非他人。 皇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言九,心想这小姑娘明显是话里有话,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机智。 言九看似有些害怕的拉住了韩辜,怯怯的说道:“我又不是狐狸为什么娘娘要说我是柔妃的孩子?”韩辜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奈的叹了气。 “来人,将红枣汤拿来。”皇后心想也不用找什么证据了,这孩子不能留。 言九看着那红枣汤,前世的种种涌上前来,眼看锦容就要冲上前去夺过红枣汤一饮而尽的时候,那人可算是到了…… “母后,你……”太子好巧不巧的拿着一篮子吃食走进了后殿,因屋外的人被皇后退去,他便也没有通报就直接进来了。一推门看见这样的景象,跪了一地的人,还有那一碗他再熟悉不过的红枣汤。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后,径直走到了言九的身边,用着极其和蔼的声音问道:“说好了今天和我下棋怎么来我母后这了,走!” 他的举动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拉着言九就往外走,走到屋外时冷声问道:“我当时也记得柔妃生了一个狐狸,怎么?母后要为柔妃平反,那我现在就跟父皇说。” 皇后听见气急,但是她跟太子的关系早就破洞多多,她无论怎样都不能因为一个宫女再给这关系上加上一刀,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扬长而去,而这时令安匆匆又返了回来将一个香包递到了皇后的面前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最近发现有婢女和侍卫私通,请皇后明察,这是证据。” 皇后看着那个绣着景秀上河图的香包,又看到上面用红字绣着的言四俩字,怒气横生一把将香包丢给了言四,冷声道:“送去章姑姑那里,让她随意安排。” 而这些事情说来也巧,言九本来是一副好意在令安前来传达说太子晚上请她下棋的时候将香包递给了令安,还特地在上面绣上了言四的名字,而这私通一说也是太子带走言九在路上想出来的,又或者说,言九此生信不得任何人,所以她才不会送无名的香包。而既然已经知道是何人而为,哪有怎能放过她,就顺带提醒了令安那香包可送给那侍卫没。这太子主仆在皇后屋外停留的那一刻早就听见了这香包,两人也是聪明人,一点便知。 第十一章早产 这漆黑的夜里,掌灯的太监走的格外的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带错路把后面的主子给磕到搬到,而身后的那人只是微微笑着,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他都没有看见一般轻声询问着一旁矮他许多的小姑娘言九。俩人自皇后宫中出来之后便径直走向了东宫所在,而今天的晚上不知是为什么,总是感觉四周死气沉沉的,连平时时有时无的昆虫发出的吱吱声都少的可怜,那挂在空中惨淡的月牙也是闷闷不乐的躲在一朵漆黑的云彩之后,似乎在感伤什么…… 言九走在令安和太子的中间,期间不时有冷风袭来,她微微的抖了抖身子往太子那边靠了靠,太子低头看了看她笑道:“躲在我的袍子里吧,暖和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都立春多久了还是这样凄冷。”他说着抖了抖自己的缙洛藏青色长袍,将一旁的言九揽了过来,这时,他不禁有些感慨,自己这么多年有那么多的姊妹可是有哪个敢亲近他,一个个见到他不是故意绕路就是恭恭敬敬生怕一句话惹的他的不高兴甚至是皇后的不满意。 这是他第一次像照顾妹妹一般照顾一个人,他低头看着还不足他腰齐的言九,忍不住的在她的小发髻上摸了摸淡淡的笑开了,小孩子多可爱呀,为什么自己的母后就是容忍不了。 言九在那暖袍里轻轻的抬眼看了太子一眼,微微一笑,那大眼睛像是会讲故事一般,水灵中带着一丝独属于她的凄寒,太子以为是言九今日受到了惊吓连忙安慰道:“你不用管我母后,今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或者找令安,就当我帮我母后补偿你。”太子说着眼神里有一丝的失落,对于自己的母亲他再失望也不会放弃。 言九淡淡的说道:“我又不是狐狸,我怕什么,哼!” “哈哈哈……”太子(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慕容启的军队已经在门外集合,可是此时却迟迟也看不见琅歌坊的人出现,他开始有些担心。 只是担心还没到一秒,自己原本准备好的事情却又出现了一点点的纰漏。 竟然是有几个官宦之人,在这个时候突然联系不到,就连一直都很是支持这个事情的大学士也在刚刚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军,他们会不会这个时候背叛了我们,那我们就成不了了,朝中没人,谁来控制在朝中的事情?” 副将说着话,却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身紫色衣裳的女子,然后笑道:“这就是琅歌坊的坊主吗?” 慕容启看见之后,抬眼看了看那走过来的人,只看见这个时候的人跟自己的妹妹楚若完全不相似。 并且脸上还有一朵曼陀罗的刺青,看上去虽然很美但是也让人有些难受。 他惊讶的看着,想着是不是楚若并不想要被人知道,这个事情所以特地找人假扮成自己出现在这里? 可是,看着那个人的眼睛他感觉很熟悉,就是当时他第一次看见楚若时候的样子。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有仔细的研究过着眼神之间的那一丝的感觉。 现在这么一看,倒是有些不同。 “哥?”那人冲着他喊出这一声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整个琅歌坊的少主。 她的手上绑着一个紫色的铃铛,这个东西他调查过,这个紫色的铃铛就是整个琅歌坊的人最为认可的一个信物,要是没有这个是没有用的。 虽然整个琅歌坊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少坊主,但是让人很是疑惑的就是没有人看见过这个琅歌坊的真正的主人。 所以现在楚若这么出来慕容启还真的有些担忧,怕到时候这个琅歌坊的真正的主人出来,让这个局势出现变化。 因此,他还是询问了一下这个人会不会出来,而且支不支持这个事情。 楚若想了很久之后,笑着说道:“没有她的支持,我想必也不会出动我们将近十万的琅歌坊群众出来帮你,现在的事情是不是遇见了有些阻碍。” 慕容启点着头,楚若却很淡定的说道:“你继续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剩下的事情,一律交给我们琅歌坊,但是就看你相不相信你的妹妹我了?” 慕容启没有丝毫的怀疑,直接就下令继续进行,反倒是他的副将有些担心,几次的重复要不要再一次确认这个琅歌坊的背景。 但是慕容启依旧全然相信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楚若。 同时,这个时候的祁云也早就找人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所以说这个事情现在就全部都要看琅歌坊的人究竟配合的怎么样,要是有一点差错真的很容易影响整个事情的进行。 而且是一时间的那么多人都不见了,琅歌坊真的会一切都做好吗》 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看见慕容楚若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妹妹。 并且就加上祁云递来的信息,只不过这个信息让他对于自己的妹妹更加的高看了一眼。 想不到这个时候的事情楚若竟然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虽然还是有一部分的人真的是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看见这个里面写的,这些事情竟然也被楚若安排好了。 “琅歌坊的办事能力果然很是不错,走,我们今天就为四臣之事翻案,大家说好不好!“ 他第一次有一种没有愧疚的打仗,以前的时候虽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国能够更加的好,才会去战场上面拼命,但是每一次都是一种心惊胆战的状态。 并且他每一次杀死了那么多人的时候,心里都是很难受的,但是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将军会对杀人感觉愧疚。 甚至,有好几次他不小心听见了自己的下属私下讨论自己的时候,竟然直接称呼他为杀人狂魔。 虽然,真的有事不知道内情,这样看过去,自己的确是很像一个杀人的机器。 可是,这一次,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出动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因为当年四臣之案满城鲜血,他记忆犹新。 满门抄斩之后的凄凉他也是亲身经历。 并且,这一次他只是想要做一场没有鲜血就能够成功的事情,要让皇上承认当年犯下的错误,才是他要做的。 同时因为这个事情,他随时做好了,到时候被皇上秋后算账的打算。 可是即使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他担心直接的这些兄弟到时候也会被影响,所以这个时候他就想起来了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整个琅歌坊的少主人。 因为只有琅歌坊现在还有可能跟皇帝的朝廷作对,而且他很相信自己的妹妹。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自己的家人值得自己相信。 “对了,将军我们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副将说完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而这个时候的楚若跟在身后的马车上面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静静的看着在前面的人,身边的红袖问道:“少主,二皇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不过,我担心他看出端倪!” “不会,因为他过于自傲,怎么会觉得他被人算计那,而且那些人现在不是也被他看管住了吗?记着到时候如果有可能,你就带着你的二皇子远离就好了,不要靠近,我不需要你保护。” 红袖点头,她知道之后楚若一定会跟慕容启一起站在最前方,抵挡住一切事情。而 红袖虽然点头,但是她早就已经在心中明了,自己一定不会丢下楚若,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找过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就是不曾出现,所以自己依旧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已经伤透心了。 喜欢就喜欢,但是她始终记得谁对自己是好的。 那个人就是眼前的楚若,在自己最为落魄的时候,只有楚若照顾她还有她刚刚出世就浑身是病的孩子。 “楚若姑娘,将军找你!”副将说着,楚若倒是也没有拒绝。 跟着他走了下来,等到一会儿,她才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带到慕容启所在的位置,而是往这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 楚若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并不是因为自己相信他,而是她想要看看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慕容楚若?” 到地方之后,只看见副将的身旁竟然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慕容楚若十分的熟悉,就是刚刚才被变为庶民的九皇子。 “九皇子?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九皇子却笑了笑之后,指着慕容楚若的身后,结果慕容楚若看见之后,却十分自然的说道:“我知道你应该想要做什么,但是……” 正当她说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一身红衣手上拿着剑的红袖已经出现。 并且她的动作一向很快,这个时候的九皇子已经落荒而逃了。 “抓着这个副将,然后问问他剩下的那些官员去了哪里?” 红袖点头,只要楚若说的是问问,那就证明这个副将今后的结局不是很好了。 楚若一个人走了回去,恰好遇见刚刚来找她的慕容启。 慕容启笑着说道:“看见你今天这个样子,都觉得我有些不认识你了。” “可是,你还是记得我是不是?”楚若说着,慕容启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们的坊主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楚若并没有说话,因为这个坊主的事情,此时并不能告诉任何人。 毕竟整个琅歌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她一个就是阿叔,剩下的人都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坊主。 只不过有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个背影。 而且要不是自己要回到禹城,应该也不会有人看见自己的样子。 “这一次很危险,但是我相信,你们琅歌坊应该会有实力退出!”慕容启这一次来就是要说这个话,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一回的决定一定会让整个北凉变成另外一幅模样,但是这一次却也是必须要去执行,要不然他这些年精心策划的事情,就彻底的失去了本身具有的意义。 而且对于整个事情,他也想好了这个事情,但是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暴露自己的妹妹就是琅歌坊的少主,现在的他担心慕容楚若被人认出来,对于她的以后不好。 “我知道二哥你对我的担心在哪,只是要是你没有跟我相处过,只是一面之缘,你看得出我就是慕容楚若吗?” 慕容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处理好剩下的事情。” 讲着话,外面的红袖拉开了帘子走了进来,然后她低头说了几句,楚若便起身送了慕容启出去。 “是那些人不见的事情?需不需要我帮忙?” 慕容楚若摇头,这个事情其实她自己就可以解决。 等到慕容启走了之后,她才问道红袖,“你确定是皇后?” “对,因为九皇子走了之后掉下来一把钥匙,我拿走了,然后拷问了那个人之后,那个人说,是皇后。” 这个事情如果是皇后做的话,现在处理起来就很难了。 并且现在琅歌坊在皇后身边的人,只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去处理了。 “通知安公公,我要在将军行动之前得到消息,快去。” 红袖知道之后,就走了,只不过走的时候,她对着楚若说了一句,“少主,你注意安全。” 那一头的安公公接到了红袖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是已经掌控了整个后宫情况的丽妃。 “在皇后那里?” 丽妃知道消息之后,先是有一点的惊讶,因为她想不到这个已经说好了要退出这个后宫争斗的人,竟然还会现在出手。 她收拾好之后,先去看看皇帝是否还在,然后就去找了皇后。 皇后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就已经不怎么走出自己的宫内,所以要是去找她,就只能去她的宫里找她。 皇后离开了一开始的娇阁坊,去了距离冷宫不远的地方居住。 “丽妃娘娘怎么有心情到我这里来了?难不成是想要看看我的处境有多么的可怜。” 丽妃并没有说话,而是简单的说道:“我只是想要来看看你,顺便问你一件事情。”她顺手就坐在了正在院子里看花的皇后身旁。 因为这几天虽然丽妃在隐瞒皇帝的方面做的很不错,但是她却并没有隐瞒皇后。 并不是她的疏忽,而是因为她明白皇后不会跟皇帝说出半句话。 理由很简单,是因为皇后想起来当年的事情。 想起来那个对她还不错的师伯。 “我知道你这一次来的原因是什么,只不过丽妃妹妹,我们在宫里这么久了,你这一回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会过来问你,不然就凭借我现在的能力,我要从你这里拿东西,也是轻而易举的,你知道的。” 皇后点头,随后说道:“相信我就好,不会出卖你,这一次我也想要做一点事情,不要像是以前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在自己的面前发生。” 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只听见外面的嘈杂声。 原来是皇帝又在找丽妃。 “希望这一次,你的计划可以成功,要是成功了我想告诉你一个事情!” “你要告诉我什么?” 她问着,皇后却并不在说话了。 等到午时的时候,外面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只有一个人还在一旁担心。 “你说祁东当第一个人,会不会出事情,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担心。” 讲着惠贵妃喝了好大的一杯水,然后来回走来走去。 “别紧张了,祁东只是第一个说我复议罢了,最危险的还是祁云,只不过在危险我们也需要坚持下去。” 丽妃讲完,就听见外面的人通知她一切就绪。 皇上也从自己的宫中走了出来,去上朝了。 “他上朝了,一切都要开始了。” 丽妃说完之后,就感觉到身后的惠贵妃害怕的在抖,原本宫斗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见过惠贵妃会有如此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她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只不过再好笑也抵不过,她心中的一丝激动。(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这一场已经酝酿了很久的一场战争,其实就连一直都在期待这一天的慕容启心中都是充满了一切的不确定。 他正看着已经初升的太阳,对着身后的人说,“等到宫里面的人通知,我们就立即将整个皇宫包围,一定要做到不被任何人看见,要不然我们所做到一切就已经前功尽弃。” 在旁边站着的人已经不是他的副将,而是刚刚楚若交给他的一个男孩,这个男孩不爱说话,但是听楚若说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这句话就是在告诉他之所以那个副将会突然间被楚若替换下来就是因为那个人并不值得信任。 所以,他现在看着这个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跟着这个楚若多久了。” 结果对方却给了他一个让他有些惊讶的回答,因为他想了一会说道,“其实我跟主子只是因为一个事情遇见,并没有多久,可能就只有两天了。” 讲完,慕容启的心里一阵的打鼓,这才相见两天的人,怎么这个楚若就会直接推荐给他,真的是认真的吗? 想着就看见楚若身边一直跟着阿叔走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捧着一个什么东西。 一开始慕容启以为这个人是来告诉自己什么事情的,还特地下去去找他,但是对方去十分的有礼貌的说道:“刚刚少主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莲儿,所以我就来了,但是将军少主让我告知你,这一场争斗您不需要进去。” “怎么可能,我不进去的话这个事情怎么说,这是我已经调查了好几年的事情。”| 阿叔想了一下,就从自己的怀里面拿出来了一个东西放在i了慕容启的身上,说道:“这个就是少主要告诉你的原因,其实相信少主也不是不行,但是您要是进去的话,整个慕容家就没有退路了。” 没有退路了?慕容启其实做这个事情之前,就已经将这个慕容家的事情想得很清楚了,这所谓的退路他也想得很清楚了。 这怎么会没有退路,慕容家不是应该可以安全的退出这个所谓的争斗。 “您看了就知道了,但是我现在一定要把这个东西交给那个莲儿,要不然一会儿的任务不好完成。” 他口中的那个莲儿就是一直跟在这个慕容启身边那个只在楚若身边跟随了不到两天的人。 那个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楚若带来的时候说过,这个人第一是值得信任,第二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一种特质对于慕容启来说很是实用。 虽然,连慕容启都不知道这个人的特质是什么,因为长得弱弱的,也没有什么别的出众的地方。 但是看见阿叔对于这个人的态度看来这个人的确十分的得到整个琅歌坊的人的信任。 也是说起来,琅歌坊向来都很少会出现所谓的奸细,每一个人都十分忠诚于琅歌坊。 “退路?”慕容启想着这两个字,然后打开了这个锦囊,只看见这个里面写了一行字。 “慕容家毕竟是百年老臣,这一次会让慕容家的百年之尊受到伤害,没必要。”这个字体很是潇洒,他曾经看见过楚若写字,就是这个样子。 一个女孩子的字能够写的如此的飘逸,真的十分难得,所以看见之后,虽然他有些不能认同,但是看见字他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这代表自己的妹妹还是很关心整个慕容家的人,但是这一次他一定要去。 毕竟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在安排,而且要是他不去,还能有谁可以代替自己去那? 他想着,突然想起来现在楚若的打扮,的确现在的楚若的确没有人可以认得出来她。 加上这一个东西,不得不让他心里有一个很是奇怪的想法——“到时候会上去的人就是楚若,或者说,现在楚若就已经在安排了。” 他想要走到楚若的地方去问她,却被小男孩跟着,然后拦住了。 并且这个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小男孩身上最大的特性就是,根本就挣不脱他。 你用多大的力气,他似乎就有多么大的力气去回应你,这是第一次连慕容启都能够防得住的人。 毕竟上战场的时候遇见过那么多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控制住他。 楚若你果然是能够选人,真是让我慕容启佩服,他心里想着,并且在想着怎么才会让这个人放开自己。 但是,此时这个男孩子就像是失去了听觉一样,一点也不听他的解释。 “我求求你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的主子去了的话,很有可能你这辈子只能去墓地看你的主子了,我是认真的,特别的认真。”他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马上就要到约定好的进宫的时间。 这个时候要是他还不出现,根据一开始跟琅歌坊的约定,那么楚若就有资格拿着他的令牌带着大家进宫。 自己就再也不能够进去了,楚若也会背上一定的危险程度。 不能让自己折腾出来的事情,就这样的被别人承担了危险。 所以他下定决心想要推开这个小男孩,结果却看见阿叔,阿叔看着两个人说道:“莲儿,你可以放开他了,因为主子已经去做应该做的事情了。” 应该做的事情,那证明楚若已经进去了。 “不能让她进去,她进去会很危险,你们怎么能不阻止她?”慕容启十分的难受,因为他预料的最不好的结果,要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倒是可以接受,因为从一开始决定要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对之后的危险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这个时候也就没有什么。 可是楚若是在最近来得知这样的事情,要是她进去,这些危险就都让她一个人承担。 这个真的会让她很难受。 “这个事情,之后还是会有一天主子会亲口跟你说的,现在我们这些人是没有权利谈起来这个事情的。” 他说完之后,就带着莲儿直接离开了,看见他这么样子,慕容启知道就算现在自己去也阻止不了一切的发生了。 而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她正对着慕容启挥手。 他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直跟着楚若的红袖。 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连自己的贴身侍卫都没有带进去,真的就不担心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连大家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吗? 想着他想着红袖走了过去,红袖看见他之后连忙说道:“少主已经进去了,她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 红袖是被楚若欺骗留了下来,理由就是因为红袖还有一个孩子,要是现在进去了孩子就有可能失去母亲的同时也失去自己的父亲。 那个时候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孤儿。 而楚若将近过了三四年的没有父母的日子,知道其中的辛苦,也知道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于是,她就说有一个地方要让红袖去,可是红袖去了之后才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要是赶回来,无论她的轻功有多么的好也都赶不及跟着楚若一起进宫了。 所以,她就被留在了这里。 “她也没有让我进去,我知道她的心思,可是这些事情我才是最为清楚的要是我进去的话,怎么才能解释,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自己承认当年的错误。” 他讲着,红袖突然说道:“我这一次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关于二皇子的,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走,我怕他会影响整个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 “一定是真的,因为我在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他的手下,是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不可能会丢下他,那就只能证明这个二皇子就应该在禹城并没有走。” 红袖是担心到时候楚若没有预料到这个事情,然后影响到自己。 而红袖根本没有办法去面对二皇子,即使心中有很多的恨,但是她完全不能亲手杀了这个人,这个人是她心里一道十分痛处的伤痕。 加上现在的慕容君也在宫里面,要是她真的去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只能够现在来找慕容启,并且慕容启也是想要进去的。 “这个是琅歌坊的令牌,你拿着这个可以很快的进去,但是千万要记住保护好我的少主,我不希望少主出任何的事情。” 红袖讲着然后缓缓的就把这个令牌递给了慕容启。 慕容启看着说道:“你放心,毕竟她是我的妹妹。” 说完,他骑上自己的马,就马不停蹄的往着宫里走去。 而在身后看着的红袖不由的说道:“你进去就会知道,她不光只是一个琅歌坊的少主,也不光只是你的妹妹,她还有很多事情都是你不知道的。” 虽然这个事情也没有什么,但是慕容启你还是有资格知道少主为你做的事情。 慕容启一路上奔波了很久,才周转之中进去了。 这个时候才刚刚上朝,整个朝堂上面很是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心里很难受。 慕容启只能在几百米处的位置看着,因为没有大臣往里面带着人,自己就进不去。 “楚若?‘ 正当他在寻觅怎么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一身盛服加身仿佛像是一个从天上降临的天使一样的人。 而让他最为吃惊的是,跟在楚若身边的人竟然都是当时四臣身边的得力骨干。 因为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其实很多人都没有来得及走。 但是,一场禹城的大火,让一开始皇帝的追踪遇见了问题,所以当时停下来了追踪,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现在的楚若竟然全部都找齐了。 或者说,当时救走这些人的就是琅歌坊的人? 但是当时的琅歌坊也才刚刚成立不久,是怎么完成这个巨大的事情那。 “不对,当时琅歌坊的实力完全达不到,唯一能做到将所有人都带走的只有安启公公手下的东昌宫。“ 东昌宫?琅歌坊的前身要是东昌宫的话,那么楚若必然就是当时四臣的遗腹子。 他的直觉就是如此,因为在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楚若就十分积极的参与。 在要进宫的前几天,楚若还未一个人烧了纸,说是纪念当时的亡灵。 想到这里,只听见皇宫里一声动乱四起的声音,还有匆匆赶来的祁云还有祁东两人。 事情都是按照慕容启之前就已经想好的方向在运作。 他看着跟着混乱的人群想着里面靠去,结果刚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却被自己的属下认出来了。 只不过还好属下还记得约定好的事情,也没有声张。 “来者何人!”说话的是跟在皇帝身边刚刚晋升为御前带刀侍卫的韩宇。 他拔出剑,对着慕容楚若。 而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就是慕容楚若,就连在朝堂上面的慕容俞都没有认出来。 反倒是说道:“长公主?竟然是长公主?‘ 他念叨着,因为此时的这个楚若真的长得很像当年意外身亡的长公主,简直是神似当年的长公主,没有一点点的偏差。 或者说除了脸上有一点的伤痕之外,真的没有一点的偏差,简直就是想得很。 楚若看着皇帝,并没有行礼,而是说道:“今天只是想要带一些人来看看皇上,讲一讲当年那一个动人的故事。” 动人的两个字在楚若的嘴里变得有些奇怪。 皇帝看见从楚若身后的人走出来的人,就突然之间想要从这个大殿之上离开。 因为这些人穿着当年那些人穿着的衣服,没有一点点的改变,同时因为这个人的脸上还带着跟着当年那些人有些相似的容貌。 他仿佛觉得自己这些年做过的噩梦,一瞬间就都实现了,一下就将他的精神状态打垮了。 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去面对了。 想着就十分的难受,他疯狂的喊叫道:“鬼呀!都是鬼,你们都给我走,我没有错,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 他问着,而这个时候丽妃却走了进来,无奈的说道:“因为你本来就错了!皇上!” 丽妃的话在这个皇帝的耳边回荡了很久,这个时候的皇帝才明白其实丽妃根本就没有改变当年的心意去喜欢他,依旧想着是要为当年的那个人翻案。(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皇帝靠着自己的椅子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处境。 直到他近距离的看见了正在前面站着的那个人的样子的时候,他才突然之间尖叫出声,然后拉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一定是一个梦,快点给我叫醒。” “对不起皇帝你醒不来了。”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楚若。 她走着,手慢慢的将自己的脸上的面纱拿了下来,这个时候大家就更加的感觉不可思议,因为这个人实在是跟当年的皇后,还有当年惨死的长公主太像了。 加上这一身的衣服也是当时长公主曾经穿过的。 这个时候参与了那个四臣之案的老臣纷纷都有些浑身冒冷汗的感觉,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是忌讳这些东西的。 皇后死的时候连一个全尸都没有,当时现在的皇后的父亲理直气壮说道:“皇后没有尸身,也无需与皇上在一个墓穴。” 随后就找了一个很简陋的地方将皇后急急忙忙的下葬,在皇后的头七竟然就已经下了聘书说要迎娶现在这个皇后作为下一任的皇后。 她是因为被皇后的死刺激之后竟然疯掉了,在院子之中一个不小心竟然掉下了井中活生生被井水溺死。 再一次看见长公主的样子的时候,就已经是被那个井水泡的已经发白了的一个人。 谁也看不出这个就是当年风华绝代的长公主,并且因为长公主的母亲并没有入皇陵,所以连长公主都没有这个资格进入皇陵。 竟然也是随随便便的就下葬了,现在大家想起来这些事情,谁都会有一种有内心而发的一种恐惧。 要是这个女孩真的跟皇后有关系,会不会就是皇后或者长公主的转世,那该有多吓人那。 因为这个事情,所以整个朝堂之上除了那些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人之外真的没有谁敢说话,大家都十分沉默的安静着。 只有那些当年的受害者一点点的讲述当年的事情,听见这些事情,有些人还是不免留下了眼泪。 因为当时很多人都是知道这些大臣并不是当时的大将军所说是一个奸臣,有很多人还曾经受过这些大臣的恩惠,但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谁会去在乎别人到底怎么样那。 就这样大家都选择了沉默,你不说,我不说,到最后也就没有人再去提起这个事情。 等到四臣的案件结束之后,其实私底下还是有人在每年的清明节祭奠一下。 好让自己的心稍微好受一点,可是这样有什么用,人还是不能清清白白的在地狱好好的转世为人。 想着其中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微臣认为当年的事情的的确确是您太过武断,无论是当年的慕容将军还是后来的四位开国大臣,他们都是一颗心为了我们整个北凉。“ 他讲着不由的看了看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楚若,他看着她就会想起当时皇后家族被连根拔起的时候,那触目的残忍。 也许有的人会疑惑为什么皇帝会连皇后家的人都一起处置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当时皇帝处理四臣的时候,只有皇后家族的人一律保持不支持的状态。 所以皇帝自然会认为这个皇后就是当时的那个四臣的同伙。 也就趁着那个时候的热度,一起处理了皇后家,从而让皇后胎动,两个孩子都胎死腹中。 自己也在大火里面没了。 想起这些事情,那些一开始准备这一次也要沉默的人,还是忍不住的站了出来。 “微臣复议!” 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当年出现在陈大人家的玉玺其实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一天我无意间看见了其中发生的过程,并不是陈大人私下自己弄的,并且那些兵器是当时的刑部大人放在陈大人家的,至于为什么刑部大人至今不愿意承认,微臣不得而知,但是微臣知道当年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当年的四位大臣两袖清风,忠心为国。” 他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在抖动,证明其实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很担心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最后成功的究竟是谁,要是皇帝根本就不承认这个事情,大家在怎么去说都没有用。 而正当此时,一个人缓缓的从大门处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江大人?”其中有的人是认识这个人的,一不留神就叫了出来。 这个就是当时的大学士,在处理四臣案件的时候,他正好不在禹城,后来听说已经缉拿到了他并且还当时就杀掉了。 大家也就没有再去关心,但是现在看见这个人,皇帝才明白其实有人在他处理四臣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这一次的反击了。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皇帝,怎么能因为大家的威逼,就承认这么大的一个错误,这个要是写在史册上面就是他的一个巨大的失误。 所以他不要,也不能。 可是,事情总是不愿意按照他的想法发展,正当他要叫人带走这些的人的时候。 丽妃却又说道:“当年皇上性情大变,简直跟一开始的皇上如同两人,并且在四臣之案发生之后,皇上的胞弟一瞬间消失,不知皇上作何解释?” 皇帝往后一退,胞弟的事情丽妃怎么知道? 说起来这个国家最为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就是双生子,因为生出来双生子大家就会认为后出生的人,是前面出生的那个人带出来的灾祸,是不能够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很不巧当时的太后就一口气生了两个孩子,长子当然就是太子,但是第二个儿子一生出来,就被别人带走了。 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孩子一定是被皇帝秘密弄死了,大家都没有再去管这个人。 可是,这个孩子却因为皇后的当时的一时手软活了下来。 只是明明都是皇帝的孩子,一个因为早出生了一会儿,就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而另外一个人则一下子就成为了大家口中公公。 用着一个假公公的姿态活在这个深宫中,要不是太后一次心中不落忍说出了真相可能那个孩子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其实也是皇帝的孩子。 皇上想着,这个时候他拼命的想要阻止丽妃在说下去。 无奈之下他选择再一次审查当年那个所谓的冤案。 而这个时候,丽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看见那些人都已经下去处理事情了,自己也就出去了,而惠贵妃此时拿着一个补药却走到了皇帝的身边。 皇帝原本想要推开她,但是却看见了她手里拿着那个补药,然后说道:“快给朕,朕真的好难受呀!要是不给我吃一颗我就要不行了。” 他讲着一把抢走了惠贵妃手里的补药。 惠贵妃看见他这个样子,突然想到自己的儿子要是成为了皇帝会不会也遇见这样的事情,也有人会用这样的手法去陷害自己的孩子。 但是此时,她想起里当时自己刚刚生完孩子的时候,皇后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还有这些年来那些偶然就会出现要拉加害自己的孩子的人。 她还是觉得自己的祁东一定要坐到皇帝的这个位置。 想着她喝了一口水,只感觉这个水里面的甜味是越来越重了,看来丽妃已经决定要让皇帝在今年就身亡了。 所以才会突然之间加重了这么多的药量。 但是皇帝还要清醒一点才可以要不然,之间要是一个不小心,然后让别人利用了现在的皇帝,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想起来这个事情,她想着还是要去跟丽妃商量一下。 她走出来的时候,却要巧不巧的看见了楚若,看见她的这个样子她也会突然想起来当年的那一对母女。 心里也是突然之间一阵跳动,自己都阻止不了。 “你就是琅歌坊的坊主了?”惠贵妃问着,楚若笑着回到道:“我是少坊主,我们坊主有事情不会出现,对了不知道惠贵妃娘娘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丽妃娘娘,刚刚看她好像身子不适很好的样子,我去看看,免得心里担心也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她是这样说的,但是楚若看的出来她有些想要撒谎的样子,因为她的眼睛一点也不敢看最近的眼睛,一直都在躲闪。 加上手里面拿着的东西,更加的闪烁了。 楚若笑道:“娘娘,你的手帕掉在了地上。” 惠贵妃去拿手帕的时候,楚若顺手从惠贵妃的手上的盘子里面沾了一点的碎末。 她安然的说道:“我还有事情,也就不打扰惠贵妃娘娘了。” 惠贵妃点头,走的时候还是不经意之间看了看楚若的样子,她虽然觉得那一双眼睛好像很熟悉,但是看了很久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只能这样那些手里面的盘子回去找丽妃了。 丽妃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坐着,也是有些恍惚的样子。 她看着湖中的影子,也看了看自己,其实当年自己已经跟当年的皇后有些相似,都会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在何况这个女孩子简直从气质还有谈吐都跟当年的皇后一个样子,想起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看样子也是可还好。只是还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难道真的有世道轮回这个事情。 但是也不应该是轮回到这个女孩子身上吧? 这个琅歌坊还真是让人充满着疑问。 “妹妹?”说着惠贵妃就马不停蹄的到了地方,她没有停下自己的家脚步立马对着丽妃说道:“我觉得现在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她没有直接说明自己想要说的话,因为要是被别人听见大大小小也是一个麻烦,为了避免这个麻烦,还是不要说得那么明显。 毕竟现在皇后虽然弄下台了,但是皇帝毕竟没有要再立皇后的想法,要是一个不小心来了一个新皇后,还不是两个人认识的。 这些事情让别人听见了都是不好的。 所以这个惠贵妃还是在注意,只是前面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惠贵妃也是清楚这些事情对于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看见丽妃的脸色她缓缓的在她的耳边说道:“就是皇上的那个药的计量,我们是不是要少一点,不要还没有写皇太子是谁他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到时候很难弄的。” 丽妃说完之后,就看着惠贵妃说道:“我一直都没有让人加计量,难道有人加了,但是药丸一直都是放在我这里的,应该不会有人动的了。” “不是药丸,是那个水,皇上最近喝的水,今天我心血来潮就去喝了一口,发现比以前的甜了很多,根本就不是当时的计量。” 惠贵妃讲完,丽妃突然想起来,连忙说道:“告诉安公公,从今天开始不要在用那个水,然后严密的监视皇帝身边出现的那些生面孔的人,记着随时跟我说,不然我们可能会被别人摆一道,倒时候我们要安排事情就十分困难了。” 惠贵妃一听,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要是不去喝一口,最后可能真的有人就直接利用他们早就安排好的东西,然后为了自己办事情。 这个自己的想法就全部都成真了,想着,她心里有一阵的慌乱,还心想着幸亏自己喝了一点。 “对了,姐姐,今后的事情还请你一一都过问一下,今天我跟皇上已经算是摊牌了,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皇上应该都不会再对我有信任的感觉了,即使他还在吃那个东西,但是这个防备我们还是要做好。” 讲完之后,就听见一个人笑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 两人一回头原来是刚刚跟出去的安公公回来了,他拿着一手的吃的,然后走了过来,无奈的说道:“要不是要帮着你们买东西,我就不会错过今天这么好的一个戏了,不花钱还很解气。” “你呀!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对了慕容家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那里用我去安排,你的儿子安排的好好地,我去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全部转移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说话的时候安公公的笑的很开心,但是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心结没有解开。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事情应该跟谁说。 心里面还有些担心要是别人知道了,会不会不相信他。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交给琅歌坊坊主的孩子,那个孩子就她的,现在应该也很大了。 “公公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要翻案了你很开心?” 安公公听见这个丽妃这么问着自己,心里有些唐突,没有反应过来救点了点头。 毕竟当时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是最担心的就是现在联系不上琅歌坊的坊主。 “对了,那个少坊主在哪了?” 他问着,惠贵妃笑了笑说道:“应该是还在那个刑部,我听说少坊主带了很多人,将刑部包围了,怕那些人围攻。” 琅歌坊的少坊主? 他想着突然想起来自己把孩子给那个坊主的时候,坊主说的那句话——“你放心我会把她当做我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的,一定不会有一点的偏波。” 那么?想着他换上了刚刚脱下来的一身衣裳,还没有跟丽妃他们打招呼就已经出去,想要看看这个少坊主。 而丽妃他们权当做是因为这个公公对这个事情的担忧,还有就是这个公公对琅歌坊很是好奇。 “对了,看见安公公这个样子,我才想起来,你看见那个少坊主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惠贵妃从第一眼在这个大殿之上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并且十分的强烈。 想着她就想要看看丽妃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种想法。 丽妃想了很久之后,才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少坊主出现的时候,皇帝的恐惧更加的严重,还一直不停的说自己遇见了鬼。 要是遇见鬼,证明这个人一定长得很像,皇帝心里最为害怕的人。 ——那不就是前皇后了? 在丽妃进宫的时候虽然经常和皇后在一起,但是自从皇后走了之后,她的心里就开始故意的不去想当年的皇后,因为每一次想起来心里都十分的难受, 还是那种很难受。 “我倒是觉得她跟皇后有些神似,但是世界上面真的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吗?”说着丽妃看了一下惠贵妃,看见她在点头,也就明白了这个惠贵妃心里面想的跟自己一样。 她原本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看见惠贵妃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感觉不是很好,我和前任皇后的事情,你也不是不清楚,从头都关系不好,现在要是有一个人跟她长得十分的像,我自然就是很害怕的。”惠贵妃对于丽妃完全没有任何对于掩饰。 因为她明白她心里面的害怕是一点也掩饰不了的,所以还不如干脆坦白一点。 丽妃点头,说道:“其实世界上面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其实也许就是我们想太多了,不过那个少坊主,不光是公公有兴趣,我也很感兴趣。” 想着她拿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之后,坐在原地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身边的惠贵妃却说道:“要不然,我们也去看看好了?” 听见这个惠贵妃说的,她想着其实自己去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样子,也就跟着去了。 惠贵妃一路上问着,她一些有些没有的问题,看样子还是有一些的紧张,毕竟一看见那个少坊主,她就会想到当时的皇后。 等到轿子到的时候,她刚刚下了轿子,就看见正在外面和琅歌坊的人说话的那少坊主,整个人都在往后退,看样子十分的害怕。, 像是自己也做过十分对不起这个人的事情,一样,根本就无法从中走出来,她的样子倒是让丽妃有些怀疑。 因为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这个惠贵妃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说了,一定还是有事情在隐瞒的只是从来不想要跟她说罢了。 想着她竟然觉得有些好奇,想着要不要抽空试探试探这个人。 因为要是一个皇后有关的事情一定会有很大的关系牵扯。 兴许比这个四臣之案还让人目瞪口呆。 可是想到这里,那个少坊主就已经向着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 这一回的少坊主简直是更加的像当年的皇后了,让她也有一种想要往后退的感觉。 但是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她看着倒是觉得还是有些舒服的感觉。 “惠贵妃,丽妃娘娘吉祥,不知两位来为了什么?” 少坊主说着,两人笑道:“我们也是关心这个事情的进展,所以才过来看看,对了少坊主现在还在这里没有离开,真是一个尽责的人。” “我的手下都在这里,身为他们的主子,我当然是不能够离开的。 少坊主讲完,看了看惠贵妃脸上的恐惧,笑道:“是不是我的脸上的伤吓到你了,因为要忙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带面纱,实在是对不住。” “你这个应该是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吧?”惠贵妃下意识的问着,然后少坊主却回复到:“对,是娘胎带的,只不过小的时候并不是很明显一直大家都没有发现。” 而听见少坊主说完这个伤的来历之后,惠贵妃的样子似乎更加的不好了。 她整个人一下就懵了,站在原地不停的在傻笑,要不是后来的丽妃叫醒了她,估计她能在哪里笑上一天。 然而,她醒来之后,却跟疯了一样的跑走了。 “真的是她?她竟然回来了?”惠贵妃的话让丽妃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叫做是她,还有什么叫做她竟然回来了。 谁回来了?难道是当年的皇后?这怎么可能,就算是皇后回来了也不应该这么的年轻? 想着她就看见早就说要来找这个少坊主的安公公出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而且看见少坊主之后,他的感觉似乎并没有蕙贵妃还有她看见少坊主的时候那样的拘谨。 并且少坊主似乎对他也很熟悉的样子。 “安公公看来跟那个人很熟?”她说着,蕙贵妃依旧保持着一种很害怕的样子,而且这种害怕是深入骨髓的害怕。 看来今天还是什么都不要跟她说的好。 想着丽妃连忙吩咐这个马车的车夫,“快点,赶紧回去,蕙贵妃一定是受寒了。” 因为她看出来了惠贵妃的不一样,生怕这个马车车夫误解之后到处去说。 到时候要是祁东登上了皇位,还是会有人利用这个点子,去让两个人为难的。 既然已经答应了这蕙贵妃一定会让这个皇位成为他儿子的,就一定会做到,这个是她的原则。 并且她第一是不想要自己的儿子也成为皇帝,然后被一群女人算计,第二也是因为她觉得祁东跟祁云相比起来,祁云不适合做皇帝。 祁云是一个可能会为了美人放弃江山的人,而祁东不是,祁东是一个看上去温柔的很的人,但是一旦有人利用了他,他就会有专家十分阴狠的一面。 这样的人是适合作为一个皇帝的,人前可以保持一个好皇帝的样子,人后的时候就可以做好一个皇帝要做的那些阴险的事情。 讲起来丽妃倒是觉得祁东是最像,现在这个皇帝的人。 只是祁东有一点是比皇帝好的,因为从小就没有看见过这些后宫的女人争强好胜的对战,他对于女人还不是那么敷衍。 至少看见祁东在惠贵妃的梳妆柜上面找那些好看的东西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对女孩很认真的人。 所以想起来祁东应该很不错。 回去的路上惠贵妃却一把拉住了丽妃然后靠着她的耳边说道:“是她一定是皇后的遗腹子,她回来了。” 遗腹子?皇后当时生下来的两个孩子竟然没有死。 丽妃整个人在马车里面就像是刚刚被雷打过一样,整个人都蒙掉了。 当时的她虽然也帮过安公公的忙,但是因为她的性子软弱,安公公并没有全都让她参与。 到最后,安公公也只是告诉她皇后死的没有痛苦罢了。 剩下的事情她全都不清楚,更加不知道这个双生子去了哪里。 现在听见这个惠贵妃的话,心里有些恍惚,要是那个人真的是皇后的孩子的话,那么刚刚少坊主竟然是亲手陷害了自己的父亲。 想着她看了看蕙贵妃,问道:“你知道你说的这个话会有多么的吓人吗?‘ 那个蕙贵妃有些激动的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我一直很怕把这个事情告诉你。” 蕙贵妃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多,并且还在发抖。 看得出这个事情,在她的心里应该是对于她来说十分恐怖的事情。 以至于想起来的时候,就会浑身的发抖。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却只有一个解答,那就是蕙贵妃的要说给她的事情,她一定要听。 等到回宫之后,蕙贵妃便一直都待在丽妃的房中。 而蕙贵妃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样,一直都动不了。 “叫太医进来!” 丽妃找了太医进来之后,那个太医无奈的说道:“其实蕙贵妃娘娘应该是……中了一种名叫实话蛊毒的东西,就是当她想要说出心里最大的秘密的时候,这个蛊毒就会发作。” “那要怎么才能把这个蛊毒解除?” “老臣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这个是先皇发明的,到现在也只有一个记载,但是并没有所谓的解决的方法。” 听见太医说完,丽妃只得问道:“现在的这个蕙贵妃还可以救吗?会不会出事情?” 太医摇头说道:“娘娘大可放心,这只是第一次说出这个秘密,所以这个侵蚀并不是很严重,只要休息一会儿,之后不要再次让她想起这个事情,就会安全很多的。” 丽妃听见太医这么说,就知道这个事情是不能从蕙贵妃的口中得知了,因为她总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就让蕙贵妃难受到可以去死,这么做就不是她了。 正当这个时候祁东也从外面得知了消息,然后就赶了回来。 “我母妃这是怎么了,丽妃娘娘,是不是有人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 丽妃摇头,只是说道蕙贵妃这几天都有些感觉不舒服,今天出了一次门之后,这个事情就发作了,太医说了只要好好的休息就不会有什么大事情。 讲完祁东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安慰道:“母妃我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结果蕙贵妃看见祁东的时候,竟然还流泪了,她手抓着祁东的手,不停的来回抚摸,这样让丽妃还有祁东都有一些怀疑 因为这个丽妃是祁云的母亲,所以他并不怀疑丽妃,反倒是想起来自己的母亲是去看那个少坊主的时候出的事情,问道:“丽妃娘娘,我母亲是不是看完那个人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丽妃点头,随后解释道:“但是我们只是跟那个少坊主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做别的,所以跟人家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是这么解释了,但是看祁东的样子就像是有些不太相信。 他对于琅歌坊虽然是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尊敬但是,还是觉得这个是江湖上面闻名的什么人都有的地方。 所以,要是有人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对自己的母亲做点什么,谁又知道了那。 毕竟当年的蕙贵妃的娘家也算是树敌无数,所以要是有人安排这个事情,倒也不只是没有可能。 想着他就直接出去了,想要去看看这少坊主,看看有没有人看着很可疑。 可是,出去之后,他才想起来记得祁云说过,他觉得自己的母亲身上有一种毒,因为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毒,一直都没有跟祁东说。 后来是他要去一次西域,所以想要帮这个蕙贵妃找一下可以解除这个蛊毒的消息; 想起这个事情,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去问问刚刚给自己的母亲诊治的太医。(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可是当他找到那个太医的时候,太医已经出宫了,并且连身边的小助手都一起带走了。 而丽妃那里必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他看得出虽然丽妃并没有要害自己母妃的意思,但是看得出来这个母妃的发病一定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想着他走了出来,正好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就去买了一点吃的吃。 拿着这个水晶包子走在路上,看着极为繁华的街道,还有沿途都听见有人在说这一次逼宫的事情。 但是出奇的是没有一个人在觉得这个件事情是做错了的,竟然都在说慕容启是作对了。 这个事情真的很少见,证明自己的父皇这一次是真的错了。 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面有一群文人,还正在拿这个事件作诗,每一个人的心情看上去都很不错。 但是,最为吸引人的还是那个在一旁站着却一句话也不说的慕容君。 在这件事情出来之后,那些原本在看着慕容家的人一律都扯下来了,并且还有人自发的帮着慕容家修葺原先的慕容府。 说是好方便到时候的行动。 但是这个时候让大家很奇怪的是,这些部队还有那个琅歌坊都是慕容启找来的,可是却一直都没有看见慕容启这个人出现。 倒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而那个慕容君因为这个事情一下子就成为了这禹城的文人当中最为出名的一个人。 因为大家谣传说其实慕容君早就知道这个慕容启的计划,然后留在这个禹城当中忍辱负重的十分艰难。 虽然,慕容君知道慕容启整个计划的事情并不是假的。 但是即使皇帝严密的监视着慕容家的人,但是,真的这个慕容君是一点的侮辱都没有收到。 并且因为身边一个有人跟着,还是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他这几天倒是有些横行霸道的感觉,只是他只是去找了以前欺负他的人,讨回公道罢了。 期间并没有欺负任何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所以大家就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就以为这个人是一个十分好的人。 然后还以为这个人是一个十分有勇有谋的人,想起来就让人激动。 但是看样子慕容君其实并不是很享受被这群人簇拥着的感觉,脸上的干干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 祁东于是就走了过来,看了看这上面提好的诗,只看见这些诗过度的贬低了现在还没有退位的皇帝。 不光如此,简直就是一首诗比一首诗还要过分,大家看了就知道,这皇帝的品行都多么的坏的那种。 但是要是仔细看看这里面唯一一首来自这个慕容君的手笔的诗就会明白,其实慕容君这个人的心里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自己的简介的。 因为,虽然都是评判这个事情,但是慕容君显得更加的公正,里面指出了皇帝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也没有像是那些人一样说的如此的过分,而是有时有晌的说了一些。 并且在诗的整体上面来说,慕容君的诗就带着一种说不出来其中感觉的滋味,像是你要是仔细的读下去,反而还有一种十分的享受的感觉。 所以,祁东倒是很是欣赏这个慕容君。 看见慕容君一个人站在那里十分的无聊,也就走了过去说道:“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现在天气很好,正适合。” 慕容君抬头一看竟然是祁东,但是看见祁东并没有穿那一身代表这皇家的权威的衣裳,还没有那么夸张服饰就知道,现在的祁东并不很想要大家知道,他是皇帝儿子,也是皇子祁东。 所以,他就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就跟着这个人一起去了一个离这里很近,但是酒也很是香浓的地方。 因为现在还没有到晚上所以喝酒的人只有几个而已。 但是,其实这个时候在这里喝酒的人有两个分化,一部分是真的酒鬼一天到晚都在喝酒,而一部分却是真的懂酒的人。 在这个时候天气是最适合还一杯小小的温酒加上一些吃食的时候。 喝酒一定不要喝的醉的不省人事,而是要在现在的时候明白这个酒里面的所谓韵味,一味把自己的喝醉的人,他并不是一个品酒的人,只是一个喜欢让自己堕落的人。 这个是慕容君对于喝酒的看法,并且他把这个看法同时也跟了这个祁东说了。 祁东倒是很认同。 因为以前并没有怎么接触过这个人,突然之间听说他的这个看法,倒是有一种遇见了知己的兴奋的感觉。 可是这个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被一个突然之间出现的人打乱了所有的好心情。 那个人突然之间冲了进来,然后就拿走了他刚刚叫好的酒。 他一回头,就看见一身紫色衣裳的人坐在这个窗口的位置,然后突然就往下跳了。 “喂!” 他想着这个人上一回也算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伸出手想要拽住他。 谁知道,当他探出头的时候,却看见那个人竟然倒挂在这个房檐上开始喝酒,并且笑道:“你这个皇子真的是很笑人,不知道我的轻功好吗?我觉得你这样伸出手来拉我是对于我的轻功不相信的做法,我可以拒绝。”: “我这是想要救你丫!你还真的挺会说反话的,喝去吧你!” 他把门猛地一关,然后就夹住了那个人的脚,那个人叫了一声之后立马就起来了。 然后冲了进来,抓起来祁东就直接往一个没有人的方向走去。 慕容君追了出来,结果发现这个人的轻功好到他觉得要是红袖来都不一定追的上的地步。 并且刚刚飞走的时候,还没有一点的脚印,这简直就是一个轻功绝了的人。 但是毕竟刚刚被带走的是祁东,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而且那个紫色衣裳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连忙就去找了自己的弟弟。 “慕容启,你还在看什么?” “楚若,你还要将这个人皮贴上吗?其实你这一张脸也很好看呀!” “我知道她好看,可是她不能一直出现在别人的眼里,而且别人要是知道你的妹妹就是琅歌坊的少坊主的话,想一想今后的慕容家该是多么的艰难。” 这句话说完之后慕容启才想起来其中会带来的一些麻烦。 单单是一个琅歌坊就可以让皇帝对于慕容家的忌惮升级。 加上,他跟丽妃了解,丽妃并没有要让祁云当皇帝的想法,而是想要帮助这个惠贵妃让祁东成为皇帝。 所以,现在的祁东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个楚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要是楚若直接就用琅歌坊的坊主的身份留在了慕容家。 是一个皇帝都会感觉有些不舒服,更何况,其实惠贵妃也并非善男信女之类的人。 就算是祁东因为祁云的关系完全不在乎,但是毕竟他还有一个在深宫里面生存了那么久的母亲,所以,楚若担心的事情倒是真的。 “对了,你们琅歌坊是不是有一个经常穿着紫色衣裳的男子,并且轻功还很好?” 慕容启问着,楚若没有片刻犹豫笑道:“怎么他闯祸了?” 慕容启看见楚若脸上的样子就问道:“证明这个人在你那里也很出名。” “对,在慕容家出事情的时候,他是琅歌坊派来负责保护我的,他不光是轻功好,就连手脚功夫都是你我所不能睥睨的。” 说着她人皮贴好,然后笑道:“因为他就是当年让整个武林都轰动的那个人。” “楚凤歌?”提起这个人,没有人会不知道,就连着街边讨饭的乞丐都一清二楚的能够将他的事迹一一说出。 因为这个楚凤歌,当年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并且长得格外的秀美,常常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女子。 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杀死了很多人。 而他杀死的人里面很多都是有断袖癖好的人,所以大家也就觉得这个人一定也是有断袖癖好。 但是在他几年前杀死了一个女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人也曾经说过他可能是投靠琅歌坊了,因为这几年出名的人,最后都会投靠琅歌坊,所以大家也就这么猜下去了。 但是到底这个人去了哪里真的没有人清楚。 而慕容启当年也想要找到这个人,两人并没有任何的恩怨,只是因为这个人的武功很高,加上听说他曾经帮着邻国打过一次以少胜多的战役。 所以慕容启对于他很感兴趣。 谁能想到会在今天这么不经意的时候知道了这个人究竟在哪了? 而此时,慕容君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那个一个紫色衣裳的人拐走了祁东殿下。” 紫色衣裳的人?拐走了祁东殿下? 记得祁东曾经说过,他认识一个紫色衣裳的人还是这个琅歌坊的人,难不成这么巧? “哥,你坐着好好说!” 慕容君连忙坐下一字一句的讲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而慕容启听完之后,只感觉有一丝的不妙。 因为这个人杀人之前都喜欢把自己喝的很醉,然后就在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就把这个人给杀掉了。 这个时候要是祁东出事情,那今后的事情就很难办了,丽妃是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当皇帝的,也不能让皇后的九皇子当皇帝。 所以这个人的存在显得格外的重要。慕容启来不及多想就准备出去叫人去找。 “你们等一下!” 楚若走了出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笑道:“放心好了,他不会杀人的,因为今天的天气很好,不适合杀人!” 她说完这句话,慕容启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了,什么叫做今天的天气很好,所以他不会杀人,要是杀人犯都看天气,那天要是天气不好,要出现多少事情。 他还是想要行动,但是楚若却说道:“其实凤歌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一个比较孩子气的人,他跟我说过对于祁东并没有任何的坏心思,而且今天不光是天气好,还是他妻子的忌日,他不会动手杀人的,请相信我,要是你这个时候去的话,他才会杀人。” 说完楚若就走进了屋子,至于信不信的事情她完全都留给这个人慕容启自己一个人去想。 要是相信她是最好的,但是要是不信她,也只能是老天已经安排好的事情,谁也拒绝不了。 而慕容启知道楚若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她这么说必然也有她自己的道理。 所以,他决定先去,但是看看情况,要是出现什么意外就出手。 楚若再次出来的时候,慕容启已经带着慕容君前去找着两个人了。 因为这个楚凤歌的身上一直有一种熏香,这个还是慕容启那天突然之间感觉到的,倒是觉得这个人也没有那么难找。 而此时的祁东正被楚凤歌绑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笑。 “你到底要干什么?” 祁东问着,楚凤歌向前一步说道:“我不干什么,就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喝酒。” 然后,他拿着酒对着窗口喝了起来,最后喝的一点不剩的时候,整个人的都在摇摇晃晃的根本就立不住。 他倒在祁东旁边,然后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结果脚下一滑,就倒在了祁东的身上。 酒气还有他身上的那一股子香气,突然之间侵占了这个祁东的鼻腔,一下子他自己都有些迷茫,不知道这眼前的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你说你们这些大家公子,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估计,难道喜欢一个人那么的不堪吗?’ 他说着竟然开始流眼泪,并且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十分的伤心,因为他哭的时候,眼泪是一大滴一大滴的落在祁东的身上,祁东本来想要安慰他。 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看着他一直在哭。 直到那个人拿出了一个人的灵位,然后对着灵位问道:“都是你们所谓的规矩害死了你,要不然现在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很大了,我都有人可以叫我爹爹了。” 讲完,他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灵位祁东看的很清楚,竟然上面是已经去世很多年的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慕寒! 当年慕寒死的时候也算是让整个武林的感觉到意外。 因为他是被自己的家人逼死的,听说是因为他喜欢一个人,但是一个家族都不同意,他就被逼的最后累死了。 在死之前还被迫迎娶了一个娇妻,也就是后来被这个凤歌残忍的杀死的那个女子。 那么?这个人真的是一个断袖? 想着,凤歌站了起来,笑道:“规矩,都是规矩惹的祸,我不要规矩,我一辈子都不要!” 声音声嘶力竭的让人难受,祁东莫名对这个人的过往感兴趣。(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可是,这个人完全都没有给祁东一次说话的机会,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哪里无所适从的样子。 在看见那个人喝了最后一瓶酒之后,祁东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这个是可以解开的。 所以,他努力的那么一弄竟然从手的中间解开了,当他收拾好东西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前面的那个人正在脱裤子。 他觉得这个人还是有些神奇,这么冷的天竟然在外面公然想要上茅厕。 说真的不怕冻的不行了吗? 想着他上前了一步,刚刚伸手想要阻止这个人。 结果可能是因为那个人的耳朵很好,感觉到了身后有人,竟然一下子就让开了反倒是让他一下子就倒了在了这个面前的小溪流里面。 一开始这个小溪流还可以撑得住他的重量,可是谁知道那个人转身的时候自己踩到了自己的衣服竟然也跟着掉了下来。 加上因为这个人已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所以当自己一个人倒下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折腾。 这下就好了,两个人都被突然之间崩开的冰面带到了水里,祁东第一次被折磨冷的水沾湿,浑身都在发抖。 加上身边这个人还在不停的折腾,就把原本已经起来的祁东再一次带到了水里。 折腾了有那么一会儿,只看见这个人立了起来,然后坐在他的身边开始极为猖狂的大笑。 指着这个祁东说道:“你没有发现这边的水只能到达你的脚踝吗?怕什么还不起来,一会还没被水淹死,就被这个天气给冷死了。 说完之后,这个祁东才起身看见了自己身前的这个小溪流。 简直浅到不行,而且上面的冰面虽然很厚,但是怪在只要这些冰碰到了水就会突然变热。 然后很快的就会融化,其实要是不折腾真的一点也不觉得有很冷的样子。 他往前看了一下,只看见在这个小溪的最上流,竟然是一个温泉,冒着滚滚的热气,跟这个冬天完全不相匹配。 加上这温泉旁边的那些绿树红花,惊讶之余,他倒是想要上去看看。 刚刚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拽住了。 “你不能上去!” “为什么?” “那是我夫人的墓地,只有我能去。”他说完之后,立马拽走了祁东。 但是看着那个温泉他就纳闷了,为什么这个人要将自己的夫人放在温泉的旁边? 回到那个小木屋,凤歌第一次跟祁东说了自己的名字,而祁东一听见他的名字,整个人都蹦到了后面,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然后磕磕绊绊的说道:“你确定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那个人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很久了。” 他讲完之后,凤歌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将水递给了面前的这个人,笑道:“也就是一个虚名,谁知道你们都这么当真,难道杀人也可以知道炫耀?’ “我觉得不是因为你杀人知道炫耀,而是因为你上一次带着一个已经快要被打的节节败退的军队,成功走出了困境才让大家记住的。” 当年这个人可谓是不可一世。 在年仅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因为身上的轻功被大家记住,因为在一次比武上面,他用着轻功将当时武林第一高手整整绕了三天,那个人都没有抓住他。 更加让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任何师父,也没有家人,唯一认识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大家都没有见过面的,只是偶尔听他说起的一个小妹妹。 他的口中这个小妹妹长得很好看,还会弹琴,作画,看样子也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 只不过没有人看过这个所谓的小妹妹,更没有看见过所谓的美貌。 所以大家也就想着兴许是这个人一个人孤独久了所以自己幻想出来了一个人,让自己好受点。 因为这个楚凤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是了解他的所以,当有人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大家也都是接受的。 而此时的祁东似乎明白了,那个楚凤歌说的小妹妹究竟是谁,若是没有错那个人就是现在在温泉边上安睡了许久,被他称之为夫人的那个人吧。 他正想着那个人就递给了他一杯烈酒笑道:“来把这杯酒喝了,看在今天我们有缘的面子上?” 有缘?我们竟然是有缘,祁东尴尬的一笑,自己明明就是被这个人给掳走的,那里有有缘这个事情。可是,他看见这个人的脸上就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是可怜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就没有在去想刚刚被掳走的时候,心里那一层感觉。 就把这个酒稳稳的全都喝了下去。 烈酒在胸腔一层一层的灼烧,最后让他十分难受,可是当这个酒的劲头一过,有一种在心头上面的醉意,也是让人很沉醉。 而那个人依旧看着外面的景色,偶尔才会跟他说几句话。 不过对于楚凤歌,祁东的心里可是十分的崇拜的。 这是第一个杀了很多人,但是却一点也不让百姓反感的人,因为这个人无论是对别人有多么大的仇恨,他也只针对那么一个人。 要是那个人身边有很多无辜的人的话,这个从来也不行动。 加上跟那些长得其丑无比还杀人于无形的人来说,凤歌的确是一副极为好的皮囊,而且听说在他的手下生存的人都过得很不错,从来不会有人上门寻仇是因为凤歌。 而祁东更加敬佩这个人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当时的慕容启已经被各个国家称之为战神了,可是更让大家忌惮的并不是手握重兵的那个慕容启,而是他。 一个手下不到三人,但是却能够印象到整个局势的人。 最后听说这个人进了琅歌坊,也给当时还不是很出名的琅歌坊带了一阵的宣传。 让大家都觉得要是在江湖上有琅歌坊给自己撑腰是一个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见这个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但是他不明白这么一个能人为什么愿意跟随楚若那样的弱女子,难不成像是画本子里面写的,因为楚若跟他的心上人长得很像,所以就跟着楚若了? 但是这个事情听起来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因为楚若在还没有来禹城的时候,跟琅歌坊的坊主一样,并没有人任何人看见过她的长相,并且当时这个楚凤歌归顺这个琅歌坊也是别人传出来的,并不是当时琅歌坊主动收割的。 其中的那些小的细节估计只有这两个人之间才会明白。 他也没有再多想,反倒是想要再喝一杯酒。 正当他喝酒的时候,那个凤歌起身了,纵身飞了出去。 一把揽住了前面的一个人,祁东追出来一看,这个人应该才十三岁的样子,是一个还算是清秀的小姑娘。 手里面还拿着一些洗漱用的东西,看来是发现了那里有一个温泉想要去试试,但是看这个人的样子,是一定不会同意小姑娘上去的。 “你放开,你是谁呀?” 小姑娘的语气格外的霸道,还有跋扈,但是遇见凤歌,只能说越跋扈就越吓人。 他盯着这个人的眼睛怒道:“早就发现你经常来了,今天终于抓到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手一抬,正要往下的时候,祁东一下挡住了这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收力的一掌。 祁东没有忍住,这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看见这一掌要是打在了那个小姑娘身上回事什么样子的后果。 这个凤歌看见自己打的竟然是祁东更加的生气了。 他拉起来祁东,运气给他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一把剑就向着两个人刺了过来。 嘴里还说着什么,“凤歌,我终于可以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了。” 这时的祁东才明白原来两个人之间竟然是敌对的状态,怪不得这个凤歌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看见这个女孩就一脸生气的不得了的样子。 所以,这个是自己一个人故作好人了? 想着他的胸口猛烈的疼痛了一会儿,他正想要跟这个凤歌说一声,是不是一时间这个让自己有些不能够承受,所以才会疼的不得了。 可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开不了口。 而那个小姑娘,却被突然之间出现的慕容启降服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 凤歌看着慕容启有些不经意之间的一种微笑随后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身上应该很是不舒服。” 讲完祁东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对着慕容启说道:“将军是怎么跟到这里的?” “是少坊主告诉我,每一次这个时候这个人就会来这里祭拜自己的已故妻子,所以我就来了。” 讲完他看了一眼凤歌,只看见这个人的内力十分的雄厚竟然在跟这个祁东运气的时候,还能够保持十分平稳的呼吸,这个是十分难得一见的事情。 因为在给别人运气的时候,其实是最容易受伤的时候,但是这个人依旧好像可是分神跟被人讲讲话。然后还十分的平稳。 等到一切都弄完了,惊讶就是祁东了,因为这么重的伤,他现在竟然一点的感觉都没有,反而也是十分的轻松。 而凤歌就在两个人都在惊讶的时候瞬间就消失了,别说看见人了,就连他的背影都没有看见。 反而是那个小姑娘在那里一直的说话,说慕容启是这个凤歌的帮凶也是一个杀人犯,都不是好人。 说的这个祁东都觉得这个小姑娘十分的烦躁,然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闭嘴,说的没完了?” 结果小姑娘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到最后两个人没有办法就放开了这个小姑娘。 谁知道,她竟然一个人上了那个有温泉的地方,祁东看着她走了上去,突然觉得这个凤歌一定会回来,并且要是凤歌回来,他的那样子一定会让这个小姑娘死的很惨的。 他只好拽着慕容启跟了上去,结果一上去就看见在温泉的最中间竟然有一个棺椁。 是水晶的,在浓浓的水雾之中若隐若现。 慕容启问道:“这个人难道就是这个凤歌的妻子?但是怎么穿的是男装?” 棺椁里面的人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是男装的装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并且还有一点这个人似乎就是当时为了心爱的人死了的那个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难不成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因为是断袖,所以不为整个尘世所留,就成了现在这样的阴阳相隔。 虽然,祁东并不是断袖,但是因为他曾经接触过一对,那一对甚至比男女之间的感情还要干净纯粹。 双方欣赏,同时又给予对方空间,没有像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 所以,要是凤歌是这样的一对,他倒是也没有任何的反感。 结果两个人还没有想清楚这个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就看见小女孩一下子就跳进了温泉里面,然后手上还带着一个开棺椁的东西。 两个人瞬间明白了这个女孩根本不是来泡温泉的,她根本就是来开棺椁的人。 慕容启觉得人都已经死了,即使是生前有再多的恩怨,死了就是死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人家。 他立马就飞身出去,在水面轻轻一点,将那个人整个都捞起来了。 小姑娘惊讶的看着慕容启,然后说道:“你放开我,你们怎么都这么爱管闲事,放开呀!” 她闹得很凶,而这回的慕容启一点也没有给这个小女孩面子,厉声说道:“给我安静下来,不然我让你死的很惨!” 那个小姑娘可能第一次看见一个人脸上的杀气,还有浑身带着一股子戾气,竟然一下子就被这个慕容启给吓住了。 她磕磕绊绊的说道:“我就是想要知道,大家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而已,为什么你们都要帮助那个人,他可是杀人狂魔呀!” “你要看清楚什么?” “就是那个在棺椁里面的人究竟是男还是女?’ “这个不是很清楚就看见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去打扰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 小女孩眼圈通红,有些难受的说道:“因为我母亲说他是一个女人,被大家说是故意污蔑这个人,然后被驱逐出来,才会被这个杀人狂魔杀死的。” 第八十四章 小女孩在一次又一次的讲述的时候才突然之间,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慕容启动手拉她,结果那个小女孩猛地一拽他的手,就把慕容启整个人都拽到了温泉里面。 慕容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所以就没有在意,结果就在他没又在意的时候竟然被这个人给拉下水了。 他在温泉里面折腾了一下,结果发现其实这个温泉是内有玄机,上面的水是很热的,但是下面却是无比的寒冷。 他刚刚上来,结果这个时候那个小女孩竟然也把祁东弄下水了。 祁东是一个天生就很怕水的人,所以一掉到了水里就开始不停的折腾。 这一下子弄得慕容启也不知该怎么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女孩就直接跳下去,向着那个棺椁游过去了。 慕容启虽然看见了,可是看见祁东在这里晃动,他不能立刻去照着小女孩。 结果小女孩刚刚碰到那个棺椁,就听见有东西裂开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的声音,让这里的温泉都变得有些奇怪。 而最奇怪的是,其实这个凤歌应该没有走很远,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了他依旧没有出来阻止。 或者说凤歌在等这个人去碰那个棺椁。 正想着,有一个人伸出了两双手,将祁东还有慕容启一下子拉了起来,两人离开水面的时候,翻身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 而这个时候恐怖的事情出现了,棺椁将那个小女孩压在了身上,小女孩挣扎了很久,但是就没有出来,而且这样的情况,根本也没有人可以救得了这个小女孩。 因为一起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身后的凤歌无奈的笑了一声,然后带着祁东还有这个慕容启走了。 慕容启走的时候还是往后看了一眼,凤歌说道:“你不用看了,她活不了,那地下是火山岩!” “你弄的?” “不是我,是棺材里面的人选的地方,所以她最后的时光我都没有看见她的脸。” 而且凤歌一直都在阻止这个小女孩往前去,可是她偏偏不信,一定要去看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 就算是她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究竟是怎么样的,又能怎么样,人都已经不在了,在何况谁会听一个小丫头的话。 最多就当做小丫头胡言乱语为自己的母亲狡辩的话,所以就没有办法相信她。 可是这个小姑娘也是没有办法相信现在的凤歌。 慕容启笑道:“是这个小姑娘不了解你的作风,所以做错了!” “你懂我的作风?” “不杀无辜的人,你不是一直都在坚持吗?” 凤歌笑的很是凄凉就像是自己在嘲笑自己的坚持,只不过看着他似乎也很为自己一直坚持这个原则而开心。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也有些尴尬。 只不过祁东忍不住自己的心里的想法,想要问一问,关于那个棺椁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一定不会不说。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凤歌只是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祁东的脸,然后就说起来了当时的事情。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一问他就会说,因为他已经忍了这个秘密,忍了很久,那个人已经死了差不多十多年了。 他的心里还是一直耿耿于怀这些事情,以至于自己到现在什么都不能释怀。 原来当初这个凤歌认识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并非是在后来他成名的时候。 而是在凤歌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了这个人,那个时候凤歌还不是现在这样一个无亲无故的人。 他也是一个很富裕的人家的公子,并且在当时也算是整个禹城都闻名的一家。 在一次他出去玩的时候,就被别人给抓住了,那个人拿他来威胁当时他的爹娘,而同时被抓的还有受不了辛苦练功的那个庄主。 当时,那个人还十分的不喜欢他,但是两个人被抓的整整一个月内,两个人相互打骂之间竟然相互熟悉了。 只不过当时他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当时负责照顾他们的人管这个人叫妹妹。 所以,他也就这么叫。 等到他被带走之后的第二年,他的家就已经被皇帝抄家了,而这个时候他就开始逐渐一个人闯。 闯了很久之后,他再一次遇见这个人,竟然是因为他把这个人的未婚妻给杀了。 当时,其实当时的他也是逼于无奈,因为如果不去吧这个人杀了,他就会死。 他不想要死,他父母的仇还没有报,所以他狠心杀了自己人生当中第一个人。 可是看见那个人一身男装出现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但是应该是没有看错的,因为那个人的手上依旧有当时两个人因为逃跑被人打的时候弄下的伤疤。 随后的日子里面他并没有跟这个人说当时的相处,一直都在找各种理由为难她。 久了之后,身为天下第一庄的人,简直就是那个时候的琅歌坊的人,所以做什么都很快,很快就将这个人抓住了。 凤歌当时被抓住之后,第二天就又逃跑了,这样你抓我,我抓你就让这个人一下明白了凤歌的身份。 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要结婚了,并且凤歌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想了很久,结果那个人的却没有去婚宴的现场,而是来找了他。 两个人在一起带了很久,但是却还是被人发现,并且被说的十分不堪。 结果,那人为了不让两个人都被别人指责,竟然自杀身亡。 就当他走了之后的第二天,凤歌才发现其中的原因,竟然是她的姐姐发现了她原来是一个女孩,就想要揭发她。 她没有办法,因为要是揭发了她之后,就会连累到自己的母亲,所以她只能选择的路就是离开。 凤歌很生气,觉得就是她姐姐的原因,所以在她的忌日的时候,一失手就杀死了那个人的姐姐。 从此之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因为也没有人会管他了。 听着凤歌的话,这祁东也有些难受,因为这个事情的确是让人难受。 明明就很喜欢的人,却因为各种大家已经说好的所谓的规矩,导致两个人没有办法在一起。 祁东的样子让凤歌觉得很好笑,他拉住祁东的手说道:“你跟我不同,因为你以后会有任何人都没办法超越的权势,你只要记住这个,就没有人可以为难你。” 凤歌讲的时候看了一眼慕容启,慕容启不是很懂这两个人究竟是在说什么,只能自己一个人喝着那个已经凉了很久的茶水。 喝着喝着,就看见有一个人过来。 这个人祁东还有慕容启都不认识,但是凤歌一看见就突然之间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楚若出事了?” 那个人点头,回到:“少主的病又一次反复了,现在已经昏迷了很久了。” “楚若?是不是楚若?”慕容启听见这个人说话,之后,立马就起身了。 刚刚他才看见楚若,记得楚若还很好,但是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凤歌一边回去,一边跟慕容启讲起来这个楚若的病情。 而他之所以会跟着楚若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当时他喜欢的那个人,最好的朋友就是楚若。 两个人虽然相差很大的年纪,但是因为楚若帮了两个人很多的忙,所以当楚若说要他去帮忙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直接答应了这个人。 “楚若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因为她是少坊主,所以我们从来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来她的病情及究竟是怎么样,都是尽量的隐瞒。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一次之后我们会安排人带走她。” “为什么?她是我们慕容家的人。” 慕容启问着,凤歌无奈的笑了,说道:“她根本不是慕容家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了,而且要是她在这里,她的病情只会越来越坏。” “我想要问你,是不是你们知道她的其他事情,要是你不跟我说,我不会让她走的。” “对呀!我知道她别的事情,她是前皇后的遗腹子呀~” 凤歌说完,正好走进了阿叔安排好的地方,这里烧着很热的竹炭,而一旁的白雨第一次如此的紧张。 看见凤歌进来之后。连忙说道:“这一次还要你给她运气,时间会比较长,你可不可以接受的了?” “不行也要行,不能让她有事情。” 脸色苍白的那个楚若躺在那里,慕容启竟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人攻击了一样。 他连忙说道:“要是不行,我也可以帮忙!” 凤歌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要是不行,你就不要试试,因为很可能会死或者走火入魔。” 慕容启没有犹豫的说道:“因为她一天是我慕容家的人,我就一定不会让她出事情,所以这个事情我一定要出手。” 楚若的病情并没有任何的好转,但是在她病情要是继续往下恶化的话,按照这个白雨的说法,楚若可能坚持不到,这个案子最后全部查完,就会不行。 慕容启跟着凤歌两个人连续好几天一直都帮着楚若维持病情。 结果最后能帮助楚若的人却是慕容义。 “为什么要我弟弟过来?” “因为只有他能帮楚若,慕容启你不会不同意吧?” 问着的时候,凤歌拉着他说道:“我们不会害你弟弟,但是要是你弟弟不来,最后楚若一定会出事情,我希望你知道,她现在的名字还是慕容楚若,并不是楚若,也不是我们的少坊主,所以去吧!” 讲完之后,慕容启点了头,去找了慕容义。 慕容义一听是要帮助的是自己的妹妹,没有一点的犹豫,就直接来了。 反倒是慕容启,他总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按理说,要是楚若是前皇后的孩子,那么只有慕容义可以救她,那么慕容义就是…… 他正在想着,结果当时的那个凤歌却走了过来很安静的问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着凤歌告诉他说道:“楚若这个病,只有亲生血脉的人才能够救得了她,所以剩下的事情我不用再多说了吧!现在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一点回去吧!“ 慕容启回去的路上,凤歌一直都跟着他,其实这个时候他只是想要看看慕容启会做什么,只是出于自己的好奇罢了,可是看见慕容启的时候,却发现他在楚若的屋子里面呆上了很久。 并且一直都没有要出来。 看见这个人一直在这个里面待着就是不说话,结果慕容启却笑道:“你一直都跟着我真的不觉得很难受吗?”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对于你的楚若妹妹是什么感觉,但是看见之后我觉得你是不是动心了?” “我就是动心了又能怎么样,毕竟大家都以为楚若是我的妹妹,亲生妹妹我就算是动心了又能怎么样那?” 讲着慕容启也很是无奈的笑了一声,其实当他知道楚若要走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已经很是不对了,可是当时他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的理由不让她走。 加上要是楚若不走的话,很有可能会死在这地方,自己跟楚若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任何的可能了,所以只能是这样一个结果了。 他想着的时候就一直在像这样要是楚若回到了琅歌坊之后,会有怎样的结局。 “我跟你说一个事情,我当初就是你这个想法,可是后来我没有结局了,劝你要是觉得自己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你就怎么做好了。” “你说我去跟谁说,你一定会说我在优柔寡断,可是你不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而且喜欢她的人还有一个,比我更加的适合这个人。” “你知道吗?什么叫做竞争,这证明楚若的确是一个值得你竞争的人,你去,我很看好你,而且我当初不是经常出现在你的军队附近吗?那个原因就是因为楚若说不想要你有任何的事情。” 第八十五章 “我跟你说一个事情,我当初就是你这个想法,可是后来我没有结局了,劝你要是觉得自己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你就怎么做好了。” “你说我去跟谁说,你一定会说我在优柔寡断,可是你不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而且喜欢她的人还有一个,比我更加的适合这个人。” “你知道吗?什么叫做竞争,这证明楚若的确是一个值得你竞争的人,你去,我很看好你,而且我当初不是经常出现在你的军队附近吗?那个原因就是因为楚若说不想要你有任何的事情。” 他讲着这一番话,完全都是为了慕容启着想,因为他也清楚楚若的生命也就那么几年,要是这个人迟迟的不说出自己的想法。 倒是只有这几年的光景都会让这两个人全部都荒废了。 并且凤歌十分的清楚就楚若那个人,是不会主动跟一个人说,我对于你是有想法的,那简直就跟要把她杀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 所以,这个事情要是两个人都是相互喜欢的那就只有慕容启一个人去主动。 要不然等到最后琅歌坊要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完了,等到楚若回去真正成了琅歌坊的坊主之后,别说两个人两情相悦了,就算是有了孩子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因为这个就是琅歌坊的规矩,虽然他这一辈子都被规矩控制了,但是不希望自己这辈子的好朋友也因此成为被规矩分开的人。 慕容启知道这个人的好意,可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而且刚刚他看见楚若那样子,心里除了心疼,还有一种担心。 他的仇家很多,要是两个人真的私奔了,那面对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仇家,还有琅歌坊的无限的追踪。 这对于楚若到底好还是不好,他都没有办法去确认,要是真的想要跟楚若在一起想必他要做一个很大的决定才可以。 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着楚若不让她受一点伤。 同时他还要确认楚若的心里面到底喜欢的是谁,因为祁云在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但是他却已经在昏迷了楚若的口中听见了很多次这个人的名字。 他觉得此刻的楚若心里面一定还是要有这个祁云的,所以他的心里一直都不是很确定,也不敢像是这个人说的那个样子直接就这么去了。 “你好好想想,或者想一想要不要也主动一次,你看那个祁云就很主动,这几天虽然没有出现,但是却一直都在跟着楚若保持联系,不停的在给楚若找已经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那个药草。” 他觉得祁云长得其实跟慕容启比起来还是有一些的不如慕容启的硬朗,但是祁云的长相也是百里挑一的好看了。 要是这个慕容启依旧不往前靠近一步,最后的结局就是楚若嫁给了祁云。 因为他明白祁云这个人的确很坚持,因为祁云自己一个人的内力是完全救不了楚若的,而楚若这些年的病,都是因为当时坊主要保住楚若的性命,从而以毒攻毒而留下的后依扎鞥。 这个祁云早早就知道这一次的慕容启安排的这个事情一定会让楚若的身体吃不消,所以早早的就出去帮着楚若找可以让楚康复的那个药去了。 虽然,要是说起来楚若的那个药其实一直琅歌坊的人一直都在找,但是就是找不到、 也因此楚若自己就直接放弃了,与其一直都在找那么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还不如好好的用在诊治病情上面。 但是祁云出去之后,竟然打听到了那个救命的东西下落,并且已经准备回来把这个东西交给大家,而这个里面最为欣赏的也就是坊主了。 毕竟在少坊主还没有任职的时候,是有权利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对象的,但是一旦成为了琅歌坊的坊主的时候,就不能这么了。 所以,要是你这个时候的祁云已经得到了坊主的认可的话,要是这个慕容启心里突然想明白,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了。 因为那个时候的楚若一定是要跟着祁云的,毕竟坊主这个人很是奇妙一般确定了的事情轻易都不会改变,也不会让人决定她的想法。 凤歌的话交代到这里,看着慕容启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其实也是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她就先出去了,但是出去之后,就看见这前面的人都在谈论着什么,他靠近一看,竟然是慕容君在大街上倒下了。 他连忙走了过去,看见这个慕容君身上竟然有很多的伤痕。 并且一看就是被一群人围攻了,他感觉有些不妙,连忙先带着这个慕容君去了白雨的地方,趁着现在的楚若病情还算稳定,赶紧让白雨抽出空来帮着慕容君看一看。 可是白雨一看就纳闷了,说道:“这个是猎人才会使用的武器,这个慕容君没事去惹那些猎人做什么?” “您先别管他去惹这些猎人做什么了,先看看这个惹了猎人的人,究竟能不能好才是真的。” 白雨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这个人身上的伤口,结果看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没有大的伤口,按时的吃药还有换药其实就没有什么了。” 白雨说完,看着凤歌笑道:“我看你一直对那个祁东很感兴趣?怎么你不会现在真的要喜欢男人了吧?” 凤歌一把推了过去无奈的说道:“我是觉得那个人跟当初的她很像,同时都是背着一身的规矩,才想要看看他是怎么应对的,结果却发现这个人虽然看着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要是让他上位了,那就是一个不小的伤害,他绝对不是一个泛泛之徒。” 讲完白雨递给他一杯热茶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但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这个时候突然有被人弄的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你要知道当初要不是为了治你,楚若怎么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应该这个病早就好了。” “我知道,是我当初害了楚若,所以这些年我才一直都留在琅歌坊,想着兴许我能够保护楚若,可是谁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面的想法比谁都多,根本就没有办法左右他的想法。” 他说的这个观点白雨是认同的,可是楚若毕竟是救过他们性命的人,有一种江湖规矩就是这样,他们一定要保护着这个人。 正当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慕容君突然之间站了起来,他有些恍惚的问道,这里是不是慕容家,是不是?“ 白雨点头笑道:“这里就是,怎么了?” “告诉慕容启,事情已经查好了,他的好哥们白辰已经把他交代的事情查好了!” 白辰? 白雨的手一下就松了,凤歌看见他的这个样子,说道:“我以为当你在听见白辰消息的时候一定会很开心,没想到你是觉得很惊吓。” “他真的很久没有回来了,慕容君,他人在哪里?” “我就是要说这个,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被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伏击,他为了救我把那些人引走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定要让慕容启去找他两个人之间有可以联络的方式,我们都不可以,因为联系不到这个人。” 他说着突然之间一下倒在了地上,他身上应该还有一些地方是小伤口,但是会影响到他的苏醒,这边你的凤歌听见之后,也来不及去找他说的慕容启。 直接就顺着这个人走过来的那条线,去找那个白辰了,毕竟白雨等这个人等了很久的时间,自己一定不会让白辰出事。 走回去的时候,地上有已经很多的血迹了,而那几个猎人的尸体也都在这里,并且正好是那个慕容君说的人数, 但是现在最难的就是他根本就没有看见这里面有白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简直奇怪的不得了,按理说怎么也会有声音,这深夜的时候鸟都已经回来,而且天还没有黑的彻底,还有一些动物那? “凤歌?” “白辰” 在黑夜里一个人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两人相互对着一笑,凤歌却看见白辰的身上的伤口并不比这个慕容君少,而且很多伤口都已经裂开了一个很大的痕迹。 所以现在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让白辰回去,同时让那个白雨好好的医治。 他想着,加快了速度,一路上都在对着这个白辰说道:“当初你走的时候,白雨这个人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这些年了,你这个小子的心也真的是黑的,竟然一次都不联系的你的父亲,现在你看见他,我看你怎么办?” 白辰躺在他的怀里,有些疑问的说道:“我的事情他还在关心?” 这个时候那个人就笑了,哪有自己孩子的事情身为父亲的会不去关心那,就算是捡来的孩子也会忍不住的关心。 只是这一对父子之间的隔阂实在是太严重了导致两个人根本不能十分坦诚的相对,也让这个一直都自己在外面飘,好不容易可以结婚有一个比较完整的家的时候,白辰的妻子又因为当时他欠下的那些杀人债被人砍死,所以这个人已经不愿意相信有人会去关心自己。 加上漂泊了这么久他唯一相信的可能也只有自己了。 凤歌这个时候有些可怜他,但是也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作了那么一个父亲天天盼着他回去。 他却在这里为了一个兄弟拼命,真的不知到底是父亲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白辰,我觉得你跟白雨之间的父子情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割舍的,加上当时是你的妻子不让白雨帮她医治的,又不是你父亲不医治,你这样怪罪了他这么多年你也的确是十分的不合适了毕竟这些年里面,每一次你妻子的忌日,都是白雨去扫墓的,你去过几次?‘ 白辰低着头,也不知道是身上的伤痕实在是太多,还是怎样,竟然开始浑身都在冒着冷汗,一点一点,然后慢慢扩大变成很多汗。 “你在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可以到了,你坚持!” 凤歌把刚刚用来说话的力气全都用来加速上面,到达白雨在的地方的时候,白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人身上的伤会有多么的重,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这个人来。 当白辰到了之后,凤歌将他太拉进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就让白雨直接帮着医治,而他就走了出来,一直没有进去打扰。 而是照着这个慕容君的意思去找了慕容启,当慕容启听见这个白辰已经调查好了之后,心里一开始应该是很开心的,可是后来听见白辰现在还在诊治当中,并且病情很是严重,他的心也是大起大落了一下, 要是自己找点受到消息兴许可以帮忙。 他讲着,凤歌说道:“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要两个人活下来,加上现在的局势这么的不好,就算是有人能够来通知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幸亏你的哥哥坚强。” 想起那个慕容君身上的伤,估计也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人跟踪,然后也负伤了不少。 只不过看见那些人竟然动用了连白辰都对付不了的人来,那证明这个白辰查到的东西一定是一个十分重要,重要到那些人已经不管所谓的江湖规矩,竟然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开始杀人了。 “你要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们,我好让阿叔帮忙安排,要不然那些不要命的人继续攻击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些人既然没有看见慕容君还有这个白辰的尸体就证明他们一定不会放弃可能还会来,所以要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只能等着人家来杀自己。 加上现在的楚若还在昏迷当中要是想要这个琅歌坊帮忙的话,就要阿叔先同意,并且还要寻求保护,要是阿叔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被杀的原因,那一定不会同意帮忙的。 因为这个说起来也是江湖规矩没有人可以去打破这个江湖规矩。 第八十六章 加上现在的楚若还在昏迷当中要是想要这个琅歌坊帮忙的话,就要阿叔先同意,并且还要寻求保护,要是阿叔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被杀的原因,那一定不会同意帮忙的。 因为这个说起来也是江湖规矩没有人可以去打破这个江湖规矩。 这个时候看着这个白辰奄奄一息的样子,白雨突然想起来。 其实要是说起来这个找人刺杀白辰的人也是有些地方忽略了,毕竟这个在禹城之内只有一伙人会用猎人做刺杀行动。 所以要是现在让这个阿叔直接按照这个方向去查的话,估计一会儿就会有答案了只不过,想起来这些人下手竟然这么恨。 白雨的心里是十分的不满意的,因为要是让阿叔去了的话,那就要按照江湖规矩去处理,必然很有可能让这个人逃脱。 并且要是江湖规矩的话,就不能跟阿叔提起来这一次是慕容启让这个白辰去找消息的时候被被人追杀。 因为要找的这个消息是皇家的并不是江湖中的要是用这个关系说好了也不知结果是什么。 要是人家临时用这样的手法告诉了这个阿叔,阿叔这个人跟楚若不一样,典型的江湖中人,并不会所谓的灵活变通。 白雨想好之后,只好说道:“慕容将军,要是一会儿阿叔过来了,你记着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能说出你找白辰真正要查的是什么,这里的一切都留给我来说话,就可以,不需要你知道吗?” 白雨叮嘱完了之后,白辰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就是手上还有几道伤痕,应该是被这草丛中的毒草伤了,所以上面还冒着黑血。 要是别人肯定会现在就去处理这个伤口,可是白雨知道现在要是处理了这里,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导致这一点小伤一点一点的扩散到时候是更加的没有办法控制。 白辰刚刚醒来一会儿,抬头就看见了这个慕容启,连忙说道:“我上回帮你……” 刚刚说到一半,阿叔就走了进来,慕容启连忙捂住了这个白辰的嘴说道:“你就别跟你父亲吵架了,都是父子两个那里还有什么隔夜仇!” 白雨在一旁配合着,这个阿叔看见之后,似乎已经发现了其中的不对的,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个他看见的所谓的不对的事情提出来,因为他觉得即使是不对,但是因为白雨这么多年来对于楚若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所以他儿子的事情,琅歌坊是不可能不管的。 只不过这一点白雨并没有自己明白,而是在看了阿叔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叫来了凤歌手下的第一杀手安鱼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回的琅歌坊也不走所谓的江湖路线,而是直接有仇报仇了。 看样子他并没有跟错人,当初要是这个白辰不走的话,想必也在这个里面混出来,毕竟白辰天生的本事就很好。 而此时的阿叔走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个东西,递给了慕容启说道:“这个东西是在白辰回来的路上被路人捡到的,因为那个人看见白辰被你们带进来,所以就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了,可能里面就有这个白辰想要跟你说的事情。” 说完他看了一眼慕容君说道:“这为什么是两个人都受伤了,这慕容君的伤也是那一帮人弄得?” 白雨点头,并没有隐瞒这个事情。 身后的安鱼说道:“我明白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做了。” 他出去的时候,凤歌也跟着去了,毕竟这就一个所谓的猎人杀手都是比较狠的人,因此在这个江湖上留下了名号要是只有安鱼一个人去,难免这些人会对这个安鱼用一些比较阴损的主意。, 安鱼这个人的确是当杀手的好料子,但是因为安鱼从小就在琅歌坊长大,所有的功夫都死在琅歌坊居住的人一点一点的教的。 所以为人还算是比较单纯,而凤歌就不一样的了,在功夫上他可能稍逊这个安鱼一筹,但是在这个唬人的方面安鱼一直都输给他。 一般要是安鱼出去执行任务凤歌都会跟着,两个人的默契也训练的很好了。 所以,只要是安鱼出去了凤歌一般也不用等着阿叔安排就会跟着出去,安鱼刚刚走出来,就看见身后的凤歌,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是说永远都不跟我一起了吗?怎么今天就忘记你跟我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了?” “你个小子,想一想每一次要不是我帮你,你都被人家害过多少次了,竟然还不知道我的重要性,我可是很重要的!” 凤歌看着这个人一脸想要反驳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毕竟这个人长得还是不错的,如果没有脸上那一刀的话就算是一个美男子了。 但是安鱼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几个猎人我其实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第一次去,我觉得我其实也有点虚。” “你不需要虚,他们打不过你!” “为什么?” “很简单,要是他们打得过你,早就在当时他们出名的时候跟你挑战了,然后拿下这个琅歌坊的第一把交椅,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是他们并没有,我觉得并不是他们谦虚,而是他们觉得他们根本就打不过你。” 安鱼笑了,在凤歌的眼里现在还真的没有一个人的能力能够跟眼前这个人较量。 并不是因为他跟安鱼的关系好,而是当他自己和安鱼两个人打的时候,就能感觉的到,安鱼的动作很快简直就是转瞬即逝的时候,就能够让人一下子输掉这一场比武。 然后让那个人措手不及的时候,直接输掉。 所以,这种武功已经算是童子功了,这种童子功是实在很难打的了的,所以凤歌一直都很有把握,是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打败这个人的. 两人到达这个阿叔安排的地方的时候,已经看见那几个人了。 凤歌笑道:“你先在后面不要动,我先去,到时候你在出来。” “这样不会胜之不武吗?”安鱼问着,凤歌笑的更加猖狂了,指着他的脑子说道:“他们总共有四个人,我们就两个人,你总不能觉得你比人家功夫好,你就忽略人家的人数,我先去试试他们究竟怎么样,你看好他们的招式,最好结局快点,大冷天的谁希望在外面带着。” 他说完之后,这个身后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都已经冲出去了。 那四个人也是看着一脸的慌张,也不知这个人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凤歌的手都已经拿到了他们的猎刀,但是当凤歌一时之间请跌的时候,有一个人一下就拿着刀砍了过来,而且速度也很快。 要不是凤歌反应过来现在估计就只有两半了,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这个时候还要给我买两个棺材,要不然不管用。 而安鱼原本是想要上去帮这个凤歌的,但是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想要自己上去帮忙的样子,并且还打得很开心,索性他就坐在一旁看按着。 后来凤歌逐渐占领了上风,几乎是逗着这几个人在打。 安鱼刚刚准备休息,却看见刚刚的那四个人竟然开始用阴招,拿着暗器对付从来都不用暗器的这凤歌,这要是被这些人打中了,必然就是一个死,看见那些人的样子就不像是善男信女。 安鱼拿起自己的剑,飞身而至,一把就将所有的暗器全部都打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剧毒的暗器,被他打进了那个发暗器的人的胸膛。 他四两拨千斤的在这几个人之间来回走动,最后剑一抽出来,只看见所有人的裤子一下子都不见了,只有凤歌在后面笑得不行,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谁交给他这么一个阴损的招式。 竟然直接攻打人家的裤子。等到他笑的时候,就看见这安鱼从自己的手中拿出来了一堆的暗器,按理说这些暗器应该在跟对方交战的时候趁其不备就一一发出。 可是这个人却拿着招摇过市,安鱼傻笑了一声,就把这些暗器一一都光明正大的发了出去。 这也是这么多年凤歌第一次看见暗器可以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法子发出去,并且对方躲闪的也很好,一个暗器都没有碰到对方。 凤歌忍不住笑了一声,就在他低头捡起自己笑的掉在了地上的东西的时候,再次起来发现整个世界都有些不太对劲了,因为他看见这几个人竟然都被刚刚的暗器给绑上了。 安鱼自己一个人在哪里收紧了绳子说道:“阿叔说了,不要让他们死的太容易,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他拿出手上的刀,一点一点的在他们身上划出一些看起来不是很大,但是却会一直流血的伤口,然后在旁边还放了一个野狼最喜欢的东西。 自己就带着凤歌上了一旁最好看这边的山丘说道:“在你不在的时候,阿叔教我的,阿叔说以后我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靠你,那样我就永远都离不开你,很不好,所以就交给我这些东西,我觉得很好。” 讲完就看见地下一双双看上去有些渗人的眼睛,他定睛一看应该就是野狼了。 随后那些人就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凤歌有些听不下去了,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杀过人,第一次这样杀人让他觉得万分的难受。 可是当他走的时候,却看见安鱼依旧在哪里看着他的说法很简单,身为一个专业的杀手一定要看见自己要杀死的人已经死了,才能够离开,这应该是一个杀手的专业素质。 讲完这句话凤歌瞬间发现所有人的都在长大似乎一直固执的不想要长大的人就只有他了。 想着他只能陪着这个人看见那些人都已经断气之后才走的。 走了没有一会儿,安鱼笑道:“你说我要是个女孩子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恐怖?’ 那个凤歌看着他开玩笑道:“你要是一个女孩你放心,你就算十在恐怖都有人要你,因为我会娶你,” 讲完,他就乐呵呵的走了。 却没有看见身后的那个人的脸色,因为他已经满脸通红的看着凤歌了,也许凤歌并没有发现一直默默长大的一种叫住我对你有好感的这个话题; 对于这个人他也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一个男孩子,也就没有管那么多,但是刚刚这个人的问话其实就是以后两个人要发生的事情的前奏。 在凤歌回去之后的第三天之后,阿叔就跟他说了,说这个安鱼已经离开了琅歌坊,说是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之后才会回来。 而阿叔并没有拒绝他的这个想法,男孩子的确是应该自己出去闯一闯才可以。 但是他跟凤歌说了,他要的是在必要的时候凤歌一定要帮助这个安鱼,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因为安俞是琅歌坊出去的人,在不是因为背叛而被赶出去的同时他一定不能出事情。 要是这个安鱼出事情了,就是本身自己没有做好这个事情。 所以这个时候的凤歌没有时间在留在这个禹城之内只好出去看看这个人究竟去干什么了。 “对了,慕容,你看没看我给你的那个东西,那个里面就已经写好了那个你让我调查的人究竟是谁的所有了,虽然有些地方并不是很详细,但是也是比较不错的了。” 而这个时候的慕容启却没有说话,要是按照这个上面的说法的话,现在他要解决的事情可就十分的多了,并不是一个四臣之案就可以完成所有的事情。 可是,这些事情,他并不是很想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告诉祁云,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当时那个凤歌跟自己说其实楚若就是皇后的遗腹子,那么自己的弟弟就是前皇后的亲生儿子。 这么说祁云跟这个楚若就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兄妹,那么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可以去尝试 第一次他没有再把自己放在第二位,而是选择试一试,因为这个楚若他已经不想要再一次错过了。 因为他的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了楚若这个人,所以他不想要一个不好的结局。 第八十七章 第一次他没有再把自己放在第二位,而是选择试一试,因为这个楚若他已经不想要再一次错过了。 因为他的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了楚若这个人,所以他不想要一个不好的结局。 而这个时候的阿叔却找到了他。 两人在楚若的病床前,阿叔说道:‘其实这个事情我本来想要过一段时间才跟你说的,可是这个时候应该也是等不到了,看见少主子这样,我觉得我有必要要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你,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而他要说的事情就在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在这个时候楚若也就刚刚出生不到半年的时间。 那个时候的禹城已经是满城纷纭,因为四臣的事情,导致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进行安排,其中也包括安排别的事情。 这个别的事情就关系到这个慕容启让这个白辰去调查的事情。 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之前关于皇宫的一个秘密,在很久之前的皇宫有这么一个说法,就是有一个对新出生的双生子。 当时因为得到双生子也是让大家表示很开心的事情,所有很多的人都觉得这个孩子来的很好。 也就让两个人孩子一起在京都中长大,并且给予了一样的权利, 而这个事情的弊端随后的就展现了出来。 因为两个忍虽然在长相上是无比的相似但是因为彼此之间的性格还是相差很大的一个差距。 但是皇帝认为双生子都是心有零星的人所以,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让双方的矛盾激化。 也就没有注意这个事情,当时的北凉刚刚发展起来,不光是上面的各种经济,还有军事都自傲与一个飞速发展的过程当中。 所以这个时候也就是双方的一种较量,要如何让北凉成为整个天下的霸主需要的并不是所谓的兵强马壮。 最重要的就是老天的暗示,可是那个时候有一个国师,那个国师就是一个算命的出身,并且要是说他是一个算命的其实也不完全对,因为他是一个比较值得人信任的人,在他的职业生涯当中有很多次,算对了对方的生死。 而算命最忌讳的就是算自己,但是一些并不相信这个事情的人也就U儿的这个人连自己都无法算的了,又怎么能算计的了别人,这岂不是所谓的笑话。 讲完这个事情,那个人在一年之内算出了自己的生死,并且还告诉了大家,说皇室要是出现双生子,必然就会有一场无法估计的大灾难,是那种无法估计的大灾难。 但是当时的皇帝还沉浸在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很出类拔萃的基础之上,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人说的话。 而且那个时候那个人才刚刚算完自己的人生,还没有得到应验,所以他说的就更加的不能让人相信,因此这个时候的所有人都是抱着一种可以完全不去搭理的状态去的。 但是在这个国师预计之后的第三年,他的所有应验都已经成功了。 无论是所谓的江南水患,还是那北门的一次灭门惨案,因为他预测的实在是太准了,所以让很多人都慕名前来。 而他依旧是坚定的让皇帝对自己的两个双生子做出一个选择,要不然就会对这个国家带来灾祸。 那个时候的双生子中的老大听见了外面的人的议论纷纷,就直接找了杀手想要杀掉这个道士。 可是在那个道士给自己的批文上面说过,他是逢凶化吉的体制,所以在那些杀手赶到的时候,恰好他正在帮当时的江湖第一人看相,那人觉得这个相师说的很对,所以就直接帮着他将这几个看上去很没有必要的人全部都杀死了。 并且还找人保护这个道士了将近十年。 十年后,双生子掀起来了一次夺嫡之争,让人觉得听闻一次就会浑身难受的不得了,当时的鲜血流的简直就不是人可以去想想了,当时最惨痛的一次就是最后的时候。 因为其中一个人的手下将他的亲生孩子给活活的丢进了火中烧死,从此之后,那个孩子就像是一个不会离开这个禹城的冤魂一样在禹城的上空飘荡。 最后,这个禹城发生了一场很大的瘟疫,不光是百姓受难,就连皇室都没有幸免。 而其中只有这个道士,依然强调着所谓的双生子的诅咒。 从一开始的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相信,到最后的,大家都开始劝住当时刚刚上位的皇帝,以后要是有双生子,就最好除掉一个人。 就连当时的丞相都对这个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表示十分的支持哪些人的行为,觉得这个事情是一定要支持一下,要不然要是再来一个比较大的瘟疫,到时候整个北凉都会受罪,既然如此,只是保证一个最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做不到的那, 在先皇的皇后生子的时候,大家就开始祈祷一定不要是一对,最后证实并不是一对。 大家都是开心的,可是这个事情的真相就只有当时的皇后家族的娘家是最为清楚的。 因为这个先皇的皇后在生下了一个孩子之后就走了,大家以为这肚子里一定也就没有孩子了,可是在安葬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啼哭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根本就不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胆子大的人,打开了棺材,却在里面看见了刚刚出生的那个剩下的小皇子,其中有一个人说这个小皇子十分的不吉利因为在生他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已经延期圣皇。 整个他的命格跟整个皇室都死不相匹配的,所以这一出生就让当时贤良淑德的皇后受到这样的磨难,想着当时的人就一一决定要让这个孩子去陪当时的皇后。 可是皇后的哥哥却并不愿意,他的妹妹那么的善良,现在妹妹走了就算是这个侄子是一个不祥之人。但是也不代表大家就要把这个孩子杀掉。, 毕竟这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孩子又能动的了所谓的国之根本的那些。 他留下了当时的孩子,并且对外宣称孩子已经断气,让大家不知道这个人还活着,可是当他看见孩子长大的时候,他才明白双生子的麻烦还是有些大,因为他长大之后跟皇帝实在是长得太像了,竟然被人误认差点就直接杀掉了。“ 而那一次之后他不光是差一点就被人直接杀掉了,还被皇帝召见进宫了,但是当时的那个是非也就是以皇帝的是非并不相信这个人接受他是妹妹的时候心理状态死是什么感觉、 所以当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根本就不能够接受。 而这个时候的皇后的哥哥因为这个事情,想着要怎么隐瞒皇帝,可是却被人告诉了当时的皇帝。 当时的皇帝也算是北凉少有的仁德的皇帝,在他的治理下北凉有了繁华盛世的局面。 而且因为皇帝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所以当皇帝登基之后,就直接迎娶了这么一个人,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的什么人。 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的时候,他其实是想要如果自己的妻子要是生不出儿子的话,他就顺水推舟的将这个皇位交给自己的弟弟。 也算是这些年来弥补一下对于这个亲生弟弟的亏钱。 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弟弟还很喜欢的自己的哥哥,并且一直都在宫中很好。 直到一次慕容大将军进宫面圣,请求皇帝赐婚他跟当时号称整个禹城最美之人的婚事的时候,事情才发生了变化。 因为慕容算得上是跟皇帝一起长大的,并且皇后跟他的关系也很好,在听见他终于有想要在一起的人之后,皇帝是很痛快的就决定了这个事情。 期间他还很兴奋的跟自己的弟弟讲过,因为那个当时的禹城第一美人可谓是明艳动人,在她刚刚出名的时候还有些大臣给自己推荐。 可是对于当时的皇帝来说他真的只喜欢这么一个皇后,所以一直就没有想要纳妾的想法,而这个事情被这个弟弟听进去了,一天,他想着要出去玩,就顺便去看了看那个姑娘。 可是谁知道,就那么一眼,他就对这个女孩一见倾心了,只是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 并且那个女孩跟慕容将军也是情投意合的,所以并没有想要再去跟别的不认识的男孩交流。 他几次的接触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所以想要让自己的哥哥让这个女孩退婚,然后嫁给了自己,可是这个退婚的事情却被皇帝一口拒绝。 很简单,即使是皇族也不能去耽误人家的婚事不能因为你喜欢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这样的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到啦他弟弟那里,却变成了这个皇帝哥哥根本就不在乎弟弟的想法,毕竟在这几十年之内他觉得自己是被整个皇族亏欠了。 因为一个人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句话,他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原本这个位置上面应该锦衣玉食的人应该是自己,结果却变成了别人。 而且其中的感觉也很是奇怪的不一样,他想着脑子很疼,在当天也有他身边的人在一直抱怨,说什么在外面得不到重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们并不是皇帝的红人。 所以,在那个人要结婚的前一天,他就发动了宫变,但是因为除了当时在宫中的人知道这个事情之外也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这一场宫变,就变成了大家觉得皇帝发生了什么,竟然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在那之后,谁也不知道当时原本的皇帝究竟在哪里,是被自己亲自带回来的弟弟弄死了,还是在宫变的过程中被人保送走了。 随之现在的四臣案子的一步一步的揭发,最后这个事情一定是会有一个结果的,就是不知道这个结果究竟是好还是坏。 阿叔说着然后问道:“我已经把事情说道现在这地步了,就是想要告诉你其实这个事情要是你告诉了祁云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祁云的身世也是一个秘密。” “祁云的身世?”慕容启有些不太明白,这个祁云的身世究竟有什么样子的秘密。 难不成他也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或者哥哥,要不然这个事情怎么也不会放在这个祁云的身上。 而阿叔的话却很简单:“要是皇帝的事情败落之后,祁云就必然不会属于当时那个皇宫,因为少主子还没有醒这里面藏着的事情我一定会跟你讲清楚。” 这个事情要等到楚若醒来之后,要楚若亲自跟这个人谈好这个事情才可以。 可是这个时候大家却还是很疑问,尤其是这个慕容启,当年的事情影响到了现在,所以当时的皇后传出来坏的可能是一个双胞胎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人想要这两个孩子在死了。 那一场所谓的意外的大火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只是让这个人的势力彻底的没有,还有就是要让皇后的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影响到以后整个国家的法阵。 虽然说想起来这事情大家似乎也没有做错,但是要是再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一个孩子要为这些事情负责。 而且这些年来也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最恐怖的就是当时的四臣之案,而双生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十因为生活在皇宫当中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你死我亡的状态了,所以才会有两个亲生的双胞胎兄弟彼此互相残杀的事情发生。 但是要是仔细的想一想这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时间里面,难道真的没有一次兄弟相残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的事情吗? 并不是没有,加上那个道士的话,要是他预测的那么准就不会一直都心惊胆跳的担心的自己的命格,一天要看好几遍才能安心,说起来也是让人觉得可笑。 讲起来的时候慕容启还是无奈的笑了,但是因为那一个秘密要等到楚若醒来之后,才能安排所以他也就答应了这个阿叔说一定会等到楚若醒来之后,才会将这个东西交给那些人。 第八十八章 而这个东西之所以阿叔并不想要慕容启直接交给现在可以帮忙的丽妃还有那个蕙贵妃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 要是这样的话,现在的皇帝就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的嫡长子也就是不所谓的真的嫡长子。 就连这个惠贵妃的孩子都不是真的长子,而这样下来的话,只有一个慕容义才是嫡长子。 要是这个消息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得到了到时候被这几个人知道了,毕竟人都是第一个想着自己的利益,加上那几个都是为母亲的人,必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的不公平的对待。 或者任何的不适合自己的孩子的事情,都会拒绝,这样下来很有可能现在还是敌对的一方,会因为这么一个消息,变成了同盟。 到时候别说是去找这个事情的真相了,就算有一个人说要查下去,最后的结果可能比当年你的惨案还要惨。 因为这一次要面对的不光是皇帝,还有帮着皇帝的那些所谓的娘娘们。 毕竟有的时候女人要是狠起来,几个男人加起来都比不过,阿叔想着主要是怕到时候慕容启在四臣之案的时候,有的时候皇帝不同意的地方,他想要拒绝。 到时候产生麻烦的时候,他会脱口而出,毕竟这种秘密,只要是知道了,大家都会记着的。 虽然这个慕容启并不是一个十足的傻子,但是有的时候人就是一时间冲动就会酿下大错,最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挽回,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要出来,将这里面的一切利弊都讲清楚。 并且他还要跟慕容启讲一讲关于他弟弟的事情,因为要是事情得到进一步的发展,按照出楚若的个性必然就是要让自己的弟弟成为皇帝的,并不是一种所谓的虚荣,而是这个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想着阿叔开口讲了讲,这两个孩子为什么都会在慕容家,而那个祁云的身世,他也想要告诉慕容启,因为现在这个时候要是慕容启知道了其中各种利害关系,就会明白自己的一个说错话会带来怎么样的结果,会让多少人最后收到伤害。 慕容启其实也不想要说,即使这个阿叔不告诉他,他也准备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并且找得到这个所谓的第一个皇帝究竟在哪了,确定还在世,并且说话那些也很清楚。 他才能够在安排下一次的行动,可是他唯一不明白的是,要是按照这个出生时间也应该是慕容义会被带走,为什么,到时候送走的却是楚若。 而且这个祁云跟大家有什么关系,想着阿叔,将一杯热腾腾的茶倒在了他的茶杯了,然后笑道:“其实我第一次看见少主子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襁褓里面的孩子,应为经历过一场大火,所以导致脸上很多处都是伤口,并且当时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而那个时候的楚若也是因为命好,她先比这个慕容义早出生了一点,但是她一出生皇后就已经大出血根本控制不住,加上旁边的慕容家的夫人也在宫里面生了孩子,所以这个稳婆根本就忙不过来,在两边一直都在走。 最后的时候,却看见熊熊升起的大火,而这个慕容家夫人的孩子在出生的第一秒就已经断气了,稳婆们害怕火势越来越大,到时候害的自己也火不了。 一个个就都跑出去了,只留下了,这两个产妇在里面,而这个时候的皇后凭借着最后一点的气息,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了慕容夫人。 因为慕容夫人跟皇后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并且两个人一开始就说好了,要是在出生的时候,两个孩子要是出现任何的问题,或者是自己出现任何的问题,对方都要能帮忙就帮忙。 所以,慕容夫人就带着孩子逃出了火场,而当时在宫里面只有一个人是可以帮着慕容夫人安全的逃出来的,就是当时的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公公。 自幼就进宫了,因为家道中落,原本应该是一个富商的后人,结果却净身进了宫了。 面貌很好看,总是会被人欺负,被皇后救了下来,就一直都跟着皇后,在皇后被火包围的时候,他一个人冲进了火场,想要将皇后爆出来,可是皇后却让他带走了慕容夫人。 因为那个时候的皇后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不停的流血,没有稳婆,也没有太医在,她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 倒不如让慕容夫人活下来,到时候还能照顾自己的孩子。 她想着,就让这个小太监带着两个人走。 等到走出来时候,小太监在这已经燃烧过后的木头上闻到了一种燃油的味道,很明显这个是人故意放的火。 他心想着,就感觉十分的生气,所以也就没有想要跟着这个慕容夫人,出去,慕容夫人在慌忙之中跟了一个出宫的队伍一路走了出去。 但是却怎么也逃不出来,那些人竟然是去军队的,并且清一色都是女人,可想而知是要去做什么。 慕容夫人想要找人通着自己的夫君,却在去的路上被人射杀了,而那个时候的楚若被交给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是被抓去的,但是很不一样的就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次哭过,都是很自然的面对所有的人,就好像要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也早早的就预料到了,所以根本也就没有什么。 而有的热也说因为这个人平时可能就不是一个检点的人,心里面可能还是想要去军队的。 但是慕容夫人,看的出来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子聪明的尽头,并且很像是那种可以逢凶化吉的人,在她出事的前一天,她把孩子交给了她照顾。 因为那个人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也就没有拒绝,而是好好的带着孩子长大。 而那个女人就是琅歌坊的创始人的亲女儿,也就是现在少坊主。 而楚若的身份之所以不能够曝光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少坊主。 当时带楚若回来的时候,这个坊主说的是楚若是她跟她夫君的孩子,当时的坊主相信了,一直对楚若很好,简直是楚若要什么就会给什么。 最后还亲自指定了楚若为第三任继承者。 这个时候要是让人知道了楚若其实真正的身份是皇帝的孩子,到时候整个琅歌坊的人都会针对这个坊主。 而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当时要治疗楚若身上的火伤,所以当时的白雨迫不得己就使用了一个剧毒的虫子。 最为让人担心的就是这个虫子虽然是一个类似于饲养类的蛊虫,但是没有办法的就是这个虫子一旦进了人的体内就会不想要出来,楚若的体内却恰好适合了这个人的发展。 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就是要是楚若的身份一曝光,那些原本心甘情愿帮着楚若找药品的人就会不再来帮忙,到时候的麻烦就会越来越大,导致一个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的局面。 阿叔从小就是看着楚若长大的,也是看见楚若一步步的让那些人信服,这一条陆并不比这个慕容启打仗来的轻松。 毕竟慕容启面对的是敌人,而楚若面对的是所有人。 所以,很小的时候,楚若就已经学会了看人下菜单的样子,但是依旧还是多不多的一些危险,导致后来这个病也算是反反复复的一次又一次的来。 但是对于楚若来说却一直都是很从容的在面对,似乎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第一是因为已经很习惯了,第二只是因为他觉得要是反复一次,就难受一次,到时候也不好, 还不如就在自己身体好的时候,开心一点就好了、 “对了你应该还急着跟着楚若身边的那个红袖把?”阿叔问道慕容启关于红袖的时候,慕容启稍微想了想,因为他其实记人的能力很不好。 想了一会儿说道:“就是那个轻功很好,一直都负责的是保护楚若的那个人对不对?” “就是她,前几天的时候才发现一件事情,虽然她一直都没有出卖过楚若,但是在二皇子逃走的时候,她依旧还是帮忙了,所以要是这个事情败露,被那些文人拿去说成一段莫名其妙的事情,到时候你怎么解释都解释的不清楚,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 所有人都是只相信面对自己利益更加好的那一面,所以,这个事情注定就要这样。 而和这个时候的阿叔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祁云是你的堂兄弟!” “你说什么?” “我说,祁云是你的堂兄弟。“ 早在这个丽妃进宫之前其实就已经跟当时的慕容大将军私定终身,因为那个时候皇帝也算是同意了两个人的婚事,所以两人也就没有多余的估计,顺利的就在一起了。 可是谁能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有那么大的一个变故,让丽妃进宫,可是那个时候的丽妃是很想要自己的肚子的孩子的,但是她想了很久,没有告诉当时的皇帝,也没有告诉慕容。 后来慕容死了之后,她就开始装疯,一半是因为慕容的死真的已经让她觉得活着没有什么希望,而另外的一部分就是因为只要她装疯,就很少有人会来注意他们母子两个人。 兴许她的孩子可以平安的长大,这就是当时的那个人的想法一切就是为了当时的孩子想的。 要不是孩子的事情,她兴许早就在知道当时的慕容将军死讯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去了。 原本早就的命就是慕容救下来的,没必要苟且存活,只是想到自己跟慕容如此相爱,到最后,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证明两个人曾经是无比相爱的,的确是说不过去。 所以她选择了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一开始她想的是让慕容家的人保护自己,但是他直到当时的慕容家已经自身难保。 为了不连累自己最爱的人的家人,她决定这一切都让自己第一个人抗住就好。 也就有了她一直疯疯癫癫的样子,还有后来出生的祁云。 而祁云的长相跟当时的慕容大将军也算是越来越像,原本皇帝都要认出来其中的猫腻了,可是当时惠贵妃却意外的帮了她一把。 这就有了现在的一切,要不是当时的惠贵妃突然出现帮忙的话,现在的这个祁云早就已经不在了。 阿叔说完这些话,最后嘱咐了一句说道:“对于祁云你还是好好的看着,因为我觉得这个男孩子的确是不一样,兴许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是想要借你的口,让别人知道。” 阿叔说着话,慕容启给他到了一杯茶说道:“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的确是应该好好的注意一下这个祁云,但是我想要知道楚若这个病到底会不会好,慕容义也不能每一次都给楚若喂血吧?“ 其实这个点子并不是将这个血给楚若吃,而是给她体内的那根虫子吃,但是现在最困难的事情,就是没有人知道这个虫子究竟在这个楚若的那个位置。 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个虫子才回出来,要是一直都找不到那样的一个东西,让这个虫子出来,楚若的病情就会很危险。 “我记着你说过祁云去找东西了,难道你告诉了他?” “我没有告诉,是有一天这个人找到我问的,所以我觉得这个男孩的身后也一定有一个比皇帝的情报部门还要强大的部门正在帮着他收集东西,所以你的东西根本就不用给他,兴许就有别人已经跟他说过了。” 而对于祁云来说,其实他也已经按照这个上面的指示出来了很久也找了很多的东西。 但是他拿着他带着的那个小猫小狗做过实验,竟然一个也没有个办法叫出来,所以他现在的心情有些急躁。 要不是因为他直到这个慕容启一定会让那一场逼宫成功,可能他现在要担心的事情也就更加的多了。 只不过看了看现在的这些东西,他其实已经明白了要用那些东西,才会让那个虫子又什么样子的反应,但是这边的人跟他说可以试一试用这些东西放在一起。 看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第八十九章 “这个不就是那个祁云吗?不是说他去外面了吗?” 他想着连忙将消息通知给在了在外面接应的人,而外面的高树上,正有一个人看着他说道:“阿叔说了任务继续留意一下祁云,但是不要惊动这个人。” 说完话一身紫衣的人就消失在了这人的视野当中。 那人无奈的笑了,这个紫衣人真的是谁也不能够抓住他,只不过因为这个琅歌坊一直有这么一个人,才会让每一个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没有很多的担忧。 他专注的看着那个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 然后将这一切都一点一点的画了出来,画的那叫一个生动,与此同时,他还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签名。 因为这个已经是他的习惯了要是不留下自己的签名就好像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样。 等到全都做完之后,他就带着画从这里离开。 那个副将先行了一步,所以在他的身后跟着他的话就要稍微跟这个副将保持一定的距离。 到了城外,副将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他,想要躲开。 却正好遇见了早就在那里等着他的那个慕容启,看见慕容启在这里的时候,他有些心虚,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慕容启将军,这个话让慕容启觉得这个人今天的确很奇怪。 因为他等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要听这个副将解释今天为什么要去城中并且并没有通知过他。 但是看见他的样子是不想要通知自己这个事情的始末了。 他看他的样子也觉得没有多余的必要,反正自己现在也知道了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当他拿出手中的剑的时候,这个副将竟然一下子推到了他。 疯狂的就向着前面的一个小山跑去。 而这个时候跟着他走了很久的那个琅歌坊的人,立马就跟了出来并且发射了一个信号似乎是在通知人。 慕容启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明白这个副将已经完全不值得他相信了。 那个人追出去之后,他也立马就跟了上去,因为副将到底是自己的人,要是处理他也要在自己的手里把他处理的干干净净可是他的这个想法,前面的那个人似乎是不知道的。 因为不知从哪来来的一个浑身穿着白衣的人,已经将剑刺进了那个人的胸膛当中。 这一剑完毕之后,那个人一下就飞走了,而这个时候的慕容启还有身后的那个人都已经追上来了。 两人都有些迷茫,因为那个人既不是慕容启的人,也不是刚刚琅歌坊通知的那个人。 那么还会有谁那,并且这么急切的就要了这个人的命,显然是这个人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威胁到刚刚那个人,或者是威胁到那个人的主子的事情。 只不过慕容启站在这里的时候,按个琅歌坊的人却说道:“你来看看这个人。” 慕容启向前一步,拉起来了倒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气息的人。 只能说刚刚那个人一定是专门的杀手,动手十分的很绝,所以根本就没有给慕容启还有身后的人能够救这个人的机会。 所以,现在也就只能这样。, 一开始慕容启也没有在意,就看了一下,但是当他松手让这个人倒下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人的胸口的位置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胎记。 他记得他的副将是没有这个胎记的,因为副将说过自己的身上一个胎记都没有。 反倒是当时他的孪生弟弟身上有一个这样的胎记,如果说这个胎记并不是所谓的造假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不是那个副将。 所以,刚刚这个副将去禹城的城中心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弟弟被人威胁,他才会去的。 然后,被人抓了,反而是放了他弟弟过来,好来监视慕容启。 “慕容启,你现在快点走,要不然一会儿,那些人来了什么都不好交代了,你一定会出事情的,到时候就不行了。” 说完话,那个人,将这个所谓的假的副将给丢到了山下,然后拉着慕容启就一路逃走了。 回去的路上慕容启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是楚若让你来的。” 那人点头,要不是楚若让他过来的他才没有心情来这里帮着他处理这些事情,而且要是那个副将是真的被绑走了的话,按照楚若口中的慕容启,保不齐这个人还要去救自己的副将。 与其让这个人去救,到时候被别人反打一下,倒不如他现在就直接通知了刚刚那个紫色衣服的人,直接就去找那个副将的下落。 如果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要是跟着那个白衣人,就应该会找的到,那些人。 所以他就发了一个信号,让那些人去找。 这个紫色衣裳的人刚刚才赶过来,看见这个信号里面回去找刚刚擦身而过的人。 他的轻功要比那个人好,加上那个人身上的白色实在是显目,倒是也不怎么好隐藏,所以他找的倒是也很容易。 找到之后,他笑了笑对着那个人说道:“我觉得你没有任何的必要再去跟我争夺这个多一分少一分的事情,你还是好好告诉我你身后的那个宅子里面是不是就是你们关押别人的地方。: 那个人不说话,而是看着他一身的紫色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回答了,我就好好的告诉你这里面所谓的玄机,但是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会告诉你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怎么样,毕竟都是江湖中人,谁也不会不守信用。” “我想你应该是想要问我是谁,那么你接我一招,不就知道我是谁了,还用你这么费尽心思来问我是谁吗?’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那个人完全没有时间去反抗,而是一个纵身向后面走了过去。 抓住了那个紫色衣裳的人的手,他有些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有些觉得好笑,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出现在这里,这个地方难道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吗? 说着,他一把打在了那个人的胸口,然后自己就直接进去了。 其实这个白色衣服的人跟自己在这里拖延时间其实就是为了让里面的人可以撤退。 但是撤退又能怎么样,他刚刚的时候已经通知了在这周边的琅歌坊的人,已经将这个地方团团包围,别说是跑出去了,就算是有一个人走出来可能都会被人一下打死。 因为琅歌坊向来对于这种的人没有什么好感,都是一个字,让你死,你就死的态度。 要是有别的想法,可能就是慕容启的那个副将,他们还要找一下,看看是在哪里,要是找不到,就直接把这个房子一口气全都给烧了,他们是做的出来的。 说着旁边的人说道:“我已经看见了里面大约是没有人的,或者说是因为觉得我们在外面他们只要不说话,就能够躲过这一次,所以一个个都没有说话,但是,我觉得他们是在是太好笑了。” 说话间,那个紫色衣服的人就下令让大家直接进去,没必要估计所谓的副将,毕竟慕容启还没有跟过来,要是他跟过来,自己也敢这么做。 因为他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全部的安全,不是所谓的留活口,这些人留下来也说不出什么,还不如让人家好好的死一把,比较好,所以他在看见里面完全没有想要好好谈的医院之后,直接下令就冲了进去。 并且是丝毫没有给大家机会,再一次选择。 “对了凤歌这个地方的东西倒是不错,一会儿,等到里面的人都处理完了,我就一个一个的帮着你拿出来,然后我们去喝一场好酒,这几天一直都在于禹城里面待着好几天都没有喝过好酒了。” 说话的这个人是率先待着人进去的,但是因为这个人是头头,所以也就没有往里面走。 凤歌笑了,看着里面的那些人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 因为没有人会想到这个人会什么都不去问,就直接这冲进来了,大家在意外的时候也对于这个琅歌坊有了一个更加深层次的感受。 但是当看见里面的人都一一倒在地上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那个副将,他心里也是有一阵的奇怪,怎么会就看不见这么一个人。 难道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各位!” 这个时候慕容启却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因为在他和那个琅歌坊的人一起的时候,接到他所在的军队的消息。 他的副将被人丢在了军营的门口,当时已经浑身都是伤了,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 原本他想要早一点来这里,通知免得没有活口,可是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他觉得还是有些让人觉得奇怪。 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等到回去的路上那个琅歌坊的人才说道:“我们少坊主说了,让您小心身边的人,免得到时候还没有出动就被身边的人害的没有办法完成这个很久之间,您就想要完成的事情。” 这个事情对您,还是对大家都是一个遗憾,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了想,然后看见这慕容启的样子,还是觉得当时自己的少坊主说的事情是真的,这个人的确是有一颗想要帮助大家的心,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准备了太长的时间,连他自己都害怕不成功,所以一直都在这样。 “你们不用担心,我以后一定会小心,今天谢谢你们了。”慕容启送走了琅歌坊的人,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为什么琅歌坊的人每一次都能够很是及时的出来帮着他们处理事情。 想着,他突然想到兴许并不是因为楚若神通广大,而是因为一直有人跟着他,监督着他,所以他身边的事情,楚若才会知道的这么的清楚。 可是,他还真的找不到到底的是谁在跟踪他,因为他这么高的功夫都感觉不到有人在跟着他,只能说明那个人的能力一定是很高的,要不然也不会连自己都跟踪不到这个人了。 他刚刚走到这驻扎的位置,就看见自己的另一位得力助手走了过来,看样子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讲,所以脸色有些沉重,并且说事情的时候,还是保持着一种一次就说完的态度说道,“刚刚他醒来了一会儿,只是说,让将军去救他的弟弟,但是我一个不小心说了,他的弟弟可能已经不在了,他现在就一直都在昏昏沉沉当中。”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的原因是觉得自己害的兄弟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想着还是要将所有的事情跟这个人讲清楚,所以他还是出来。 但是看见慕容启的样子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于是他就多余的问了那么一句,想要知道慕容启在为难什么,这个照顾人的事情他做不了,但是别的事情他还是可以的。 可是慕容启并不想要把楚若派人监视他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够讲了一点别的没有什么用处的话,就敷衍几句也就混过去了。 那个人也就没有再多问一些有的没的,而他也没有再去问。 等到那个副将真正苏醒的时候,祁云却上门找了慕容启。 “慕容启,我想我有一点事情想要跟你讲,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让我们单独去谈谈。 对于祁云的突然到来,慕容启是觉得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且看见祁云的样子大约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他连忙就安排了一个地方单独跟他说。 两人单独找了一个地方还没有说话,就看见祁云向前走了一步,然后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件事情?” 慕容启摇头,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祁云问他的事情,祁云看着他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想要隐瞒,然后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也就没有说什么,祁云应该是心里有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一直在那,默默的不说话,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慕容启看见他这样以为他是在关心楚若,然后说道:“你要是想楚若了就去,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现在是怎么了,跟以前都不太像了。” 祁云笑道:‘其实我的心里的确是有点事情,可是也不知道该跟你们谁说上几句。“ 讲着他先说自己有点事情也就先走了。 第九十章 带到这个祁云走了之后,慕容启想起来阿叔跟她说的关于这个祁云的身世。 其实这个事情上一次祁云跟他说的时候他本来想要直接拒绝,这一次他又来讲了一遍之后,他还有些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怜, 但是想起来他应该是姓慕容的心中竟然也是一种难受。 若不是上一回的事情,不是这个关于双生子的事情,怎么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而且其实那个道士只是说说罢了,他算自己的前生算的很准,那是因为他有实力去完成,或者是努力的去完场。 但是他算的自己是老死就是错的,因为他根本就是被人杀死的,所以这个根本也没有算对。 只不过因为一开始的精准,已经让大家对于他说的话无比的相信,在加上这个道士被人杀死之后,竟然还有一封绝命书,上面的日期竟然是在死的之前几天,而这个时候那些相信道士的话的人,也依旧有解释的方法,他们开始说其实这个道士早就知道自己要有一次死劫了,所以早早的就做了预测。 但是这个话在慕容启这里十一点用都没有的,因为慕容启知道,要是白辰调查出来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话。 加上阿叔的那些话,那么这个所谓的绝命书,就应该是皇帝早早就找人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好好的掩饰自己的身份。 并且告诉大家双生子的劫难,而此时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逼宫成功了。 这个时候他正想着,结果就听见这个院子里面来自慕容俞的声音。 慕容俞原本是奉命去了这个边塞去围剿一窝土匪的,但是去了没几天,就听见自己的儿子竟然带着一群大臣开始为当年的四臣之案翻案了? 他就着急的回来了,到了城门口就看见公告,原来是事情已经成功了。皇帝下令严查当年的四臣之案。 虽然是皇帝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但是他始终觉得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这其中只要有一个细节没有作对,对于当时的慕容启的处境来说,就是一个字死罢了。 加上还听说慕容启竟然还动用了江湖势力为了这一次的逼宫顺利竟然还去找了那个琅歌坊,让琅歌坊的少坊主帮着他。 虽然现在的事情是成功了,但是这个琅歌坊毕竟也没有人熟悉,要是这结束之后,那些人为难慕容启该怎么办。 想的事情实在是越来越多,所以到最后他看见那些已经被抄家的人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的担忧。 毕竟在回来的路上一路上处处都充实着来自江湖中的人,不光是琅歌坊的人在,还有些根本就不是这个禹城中的人,甚至都不是这个北凉的人,竟然还在这里大摇大摆的走着。 只能证明因为这一次逼宫导致了现在的北凉国有些凄凉并且还是疏于管教,到时候要是出事情,的话这个慕容启是怎么也负担不了的,是关心到整个国家的安危的。 想着他一把推开了这个慕容府的门,只看见这里面装潢的比一开始好了很多倍。 并且他也听说了,这些装潢都是琅歌坊的人安排的,心里就更加的难受了,可是看见慕容启的时候,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没有受伤吧?” 慕容启摇头,笑道:“我一向都很少受伤的,只不过爹,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你还好意思问,你不知道你做了一个多么大的事情吗?别说我了,现在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整个北凉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好好的想清楚。” 慕容启有些无奈,因为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说这个案子他自己查,但是皇帝死活的都不同意,非要让所有的大臣都全部参与,最后导致原本应该上朝的时候,大家都在查资料,然后应征有些东西的真假。 其实这一点慕容启很明白,就是因为这个皇帝害怕到时候史官会写的更加的不好,为了让自己的失败的时候挽回一点面子,他才会让人这么去查,为的就是到时候史官可以再上面些伤知错就改的这几个字。 但是,这些事情慕容俞根本就没有去想,他心里能够有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女儿,剩下的人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有关系也是一般的关系。 就连皇帝的事情,他都不是很在意,因为他觉得皇帝最终也不会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当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是担忧的并不是皇帝会怎么对慕容启,而是这个慕容楚若,祁云明显就是喜欢慕容楚若的,只要皇帝没有下台,这一个婚事就是要让皇帝来处理。 要是皇帝故意拖着,到时候自己的女儿到底是嫁给谁都是一个问题。 他明白这个问题慕容启一定没有想过,因为慕容启一定觉得他慕容家的女孩那里有嫁不出去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虽然是没有可能但是,就算是有人想要娶慕容楚若但是要是皇帝不赐婚。 他们就属于没有任何的认可,这根本就不行。 “你有没有为你的妹妹想一想,你现在这么对皇帝,让皇帝记恨了我们慕容家,到时候你妹妹还能好好的嫁给祁云殿下吗?” 慕容启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不想要自己的妹妹嫁给所谓的祁云。 因为第一是因为这祁云的身世,而是祁云就算现在是皇子,但是不会继承皇位,也没有什么名气,到时候这个琅歌坊的坊主就嫁给这么一个人,他都觉得不行。 可是有的时候想一想其实楚若要是跟着自己,也不见得好,毕竟他的仇家一只手根本就数不过来,有的时候自己都很危险,身边在跟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么一个楚若,真的很担心到时候楚若的危险。 所以有的时候想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其实他还是有想要楚若就直接跟着祁云走的想法。 但是那个时候的紫衣人,也就是凤歌也说过无论是什么事情,其实都要去争取一下要不然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所以讲到这里,他还是沉默了并没有往下说话,并且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必然还是要再说一会的,毕竟这么久之后这个人才知道这些事情,必然是心里很不舒服的。 但是想起来他还是觉得其实有的时候是不是什么都不告诉这个人是一个不好的事情,毕竟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要是什么都不告诉他,他才是最为担心的。 想着慕容俞一个拳头就打了过来,看的出他的愤怒,尤其是刚刚小福子进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现在的慕容与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楚若突然重病昏迷不醒。 然后还拽着慕容俞想要带着慕容俞去看看楚若,说是这样是不是楚若有一个醒来的机会,但是慕容俞没有听明白。 因为是慕容启这一次逼宫的事情,弄的楚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逼宫他一直觉得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年的他的大哥因为一个人莫名的爆料说是皇帝根本就不是皇帝,更加奇怪的是慕容大哥听见之后,也觉得这个人说的倒是真的。 就联系了人去准备逼宫,但是在联系人的时候一个间谍出现了,就将当时的慕容大哥给出卖了,并且最后慕容大哥死的时候也没有把这个被出卖的仇结束了。 而这个时候楚若也是在这个慕容启的事情之后才会昏迷不醒,所以他就很自然的觉得这个事情一定就是慕容启这个是导致的。 所以心里也是很不开心,但是看见慕容启的样子,也应该是担心了很久,他无奈的说道:“小福子带着我去看看楚若。” 小福子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带走了老爷子。 一路上老爷子问了很多的事情,包括这个发生事情的时候有没有很多人无辜受伤。 小福子笑道:“老爷你不必担心,这个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并且是在上朝的时候发生的,没有发生任何不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没有什么意外的人受伤害,反而是这个楚若小姐,她因为那几天有些奔波,导致自己的身上的旧疾爆发。” “现在的楚若还好吗?” 小福子不敢说话,他直到自己要是说出了现在小姐的情况必然这个人一定会生气。 其实自己的少主子做的事情,他一直都很支持,并不希望自己的主子跟少主子因为这个事情发生不应该发生的矛盾。 他没有说话就是最好的表达,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其实老爷,少爷做的没有错,要是这个事情不揭发出来,所有人就永远都不知道当时的事情,小福子的爹爹也就不能沉冤得雪。” 他的父亲就死当年事情的受害者,因为当时小福子的爹爹名叫冷雨,是一个杀手,也是专门属于皇帝的杀手。 皇帝当时让他执行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去杀死那几个大臣,然后在他们的院子里面放那些足以证明他们是谋反的东西。 原本皇帝吩咐下来的命令身为一个职业的杀手是一定要同意的,但是看见那四个大臣的名字的时候,他就由下偶尔不想要去了,可是这个时候的皇帝却并没有给他们一个可以返回的机会,一直都让他们去。 最后还拿了他们的妻子儿女威胁,当时的小福子也才几岁罢了,他记着自己的父亲走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也许是知道自己杀的是一个忠臣,所以才会如此。 而到了地方,他杀人的时候却没有办法动手,手悬在空中,想要下刀却怎么也没有办法下来。 没有办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他当时就叛变了帮着其中一个大臣逃跑,在送走那个大臣的时候被人弄死了。 这个时候的小福子记着,那些人回来的时候要带走他和他的母亲的时候,他母亲眼里的绝望。 后来要不十慕容将军进宫放走了他们,现在也不会有一个人叫小福子。 “我知道你父亲的事情,要不是你父亲现在哪里还会有当时的四臣的后人,兴许早就让皇上杀完了。” 慕容俞知道当时皇帝又多么的狠,因为当时慕容俞看见了自己大哥是怎么惨死的,也就明白小福子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加上小福子是他们家带大的,自然也明白这个小孩刚刚开始的时候那种恐惧,他对于这个事情,其实理解的,就是不明白其实这个事情原本的慕容启应该是已经查好了一部分的,但是为什么已经查好的同时还是有人再去查一遍弄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弄得整个北凉都十分的荒凉,甚至让那些原本就不是北凉的人擅自闯进了北凉的境地,然后肆意的走动。 他想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个白雨现在住的地方,而里面正在欢呼着什么,他走进去一看。 原来是楚若恰好今天醒来了,而在楚若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少年? 那个人就是祁云,听说祁云前天晚上就到了一直都在这里陪着这个楚若,然后楚若就醒来了,所以大家都在说是因为祁云楚若才会苏醒的。 “是我的楚若醒来了?”慕容俞知道楚若已经昏迷了很久,所以看见楚若醒来觉得也是无比的激动。 这白雨笑道:“是呀老爷子,您回来的刚刚好,这丫头刚刚醒来,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见风,要再休息几天,然后您就可以进去看看她了。” 慕容俞点着头,往里面稍微看了一眼,但是似乎并没有看见上面,只看见有一点飘忽的东西。 而白雨也简单的讲了讲为什么楚若醒来了,原来是祁云带回来的那个药真的是有用的,白雨做过实验,这个东西的确是可以让那个虫子离开体内,就算它自己不走,到时候只要这个药量到了,正好它也就死了。 但是这个药却楚若没有任何的上海,可见祁云找的困难,毕竟在他回来的时候,阿叔还把他当做了小混混,一直不让他进来。 第九十一章 可见这个祁云对于楚若是无比的重视,就连他平时最为注意的衣着都已经不在乎了。 他的手上还有很多的伤口,看样子也是在上面弄出了很多的事情。 阿叔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慕容启,想要让慕容启离开因为慕容启看见祁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看样子也是有些喜欢楚若的。 但是阿叔对于这个事情其实是不怎么支持的,毕竟这个时候的祁云他觉得更加的适合楚若,毕竟楚若的身子摆在那里。 她需要的应该是一个安稳并不是所谓的爱情,再说了这个坊主就是因为当年一心一意的为了一个男人,结果却被那个男人伤害的很惨。 最后没有办法才跟了当时的琅歌坊的坊主,所以这个时候阿叔并不希望到时候的楚若也会因为这个慕容启受到伤害。 毕竟一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怎么能柔情似水,若是可以,他也不会挥剑段天涯。 而慕容启看得出来这个阿叔的想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不想要离开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所谓的人生。 没有童年,没有所谓的感情,一辈子都在沙场上面拼搏,好不容易有一个动心的人,怎么也不可以因此放弃。 在何况要是祁云也是慕容家的人,那么她们之间有什么区别那。 没有位置上面的差别,就只剩下彼此之间的一个职位的差别。 这个时候的阿叔突然走了过来问道:“我知道你应该明白了我在想什么,你想想要是楚若到时候接受了你,你会放弃你的沙场,放弃你那些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这句话一下子就将慕容启问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呀想过。 他一直都觉得其实他跟楚若之间的关系就是因为这个身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别的,也就没有想过那些有的没的,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有的时候一些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当中。 并且会在后面的日子影响到自己,影响到他喜欢一个人,和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决心,这让他十分的苦恼,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 可是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结局,究竟是怎么样的,也就没有再去想最后这个结局能够有什么样子的结尾。 而现在这些事情都是一个乱套的事情,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脑子里面穿梭着,到底自己应该怎么办真的就因为这个和私情以后就在也不去这个战场上了吗。 到时候自己还是所谓的慕容大将军吗,还能有当年的那些所谓的自信吗? 这些话一边一边的问着他,他却一句也没有办法回答, 没有办法他就准备离开,而这个时候的祁云却叫住了他。 “慕容将军请你留步,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还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要不要等一等我?” 慕容启当然没有办法说出拒绝,因为这个时候的祁云还是皇帝此时最为疼爱的皇子,而并不是他的真实的身份,可是,他要跟自己讲什么那,是讲关于他自己的事情,还是关于这个慕容楚若的事情。 慕容启有些不知所措,两人在这一旁的偏房里面坐着,祁云突然之间开口说道:“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是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告诉你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这个时候的祁云突然之间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来了一个名册,然后就递给了慕容启,他十分淡定的说道:“其实我上回让你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有结果了,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子,可是我今天要跟你讲的并不是这个事情。” “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祁云看着有些难受,忍不住的往那个楚若的屋子里面看了一看,然后无奈的说道:“我知道这个事情要是被人揭露出来,我就一定没有什么活路了,楚若是一个好姑娘,我希望你可以帮她找一个好的婆家,到时候我在九泉之下,就会感激你的。” 慕容启听见这样的话心里有些觉得很好笑,毕竟这个楚若是自己的妹妹什么叫着麻烦自己了,就算是楚若最后是琅歌坊的人,但是现在也是整个慕容家的小姐,这些事情别说他会十分的用心了,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放弃的。 但是,他看的出来现在的祁云心里面一定有另一个打算,因为要是他已经知道了那个事情,他就一定已经知道了当时发生的那些有的没的。 所以关于现在的皇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的事情,想必这个人已经早就心中有了打算,所以今天才会说这么绝情的话,只是为了到时候不会太匆忙。 想着慕容启一把拉住了祁云然候说道:’你说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让我十分信任的一个朋友已经帮我查好了。“ 祁云惊讶的看着慕容启,后来一想到这个楚若就是琅歌坊的人,想必要查这个事情一定不是难事。 他尴尬的一笑,然后说道:“其实我想要知道的就是,这剩下的一个人在哪了,等到四臣之案都已经结束之后,我想要查一查,不知道你会不会帮我。” 其实这个人不说他也会去查的因为原因简单,其实这个事情就是整个四臣之案发生的源头,虽然说现在的皇帝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是其中一点,这个人一直都没有让慕容启跟着调查,那就证明最后这个证据的是不是已经完全查好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他想要在这个人查完之后再去查一遍而这一回就是要查那个人现在在哪了。 只要找到了这个人剩下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所以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事情里面的所有人。 这样才可以有一个很好的解释,慕容启想着,点了点头。 然后问道:“你知不知道,楚若的身份?”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她一定不光是慕容家的人,也不光是这个琅歌坊的少坊主,她必然还有一个身份,只是她不跟我说,我也不会去多问的。” 因为他一直都在等着到时候的慕容楚若跟他说明,他不希望这个事情是别人跟他说的。 所以当感觉到了现在这个人要跟自己的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选择了不去听这个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的慕容启其实并不是很想要跟他说这个事情,毕竟这个事情是关于这个慕容楚若自己的事情,而且其中好多事情,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也只是听见阿叔就是那么说一说,那个知道其中的结局究竟是如何。 而这个时候,楚若刚刚苏醒,但是不对的事情却发生了,因为她现在的脑子里面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事情,那就是她是琅歌坊的人。 现在还要让这个慕容俞从这个滚出去,弄得整个院子里面鸡飞狗跳的。 阿叔追着慕容楚若的身后想要拉住她,可是根本就拉不住,还一直被楚若拉着到处走。 慕容俞一边生气,一边还要劝住自己的女儿,两边弄的脸红的跟喝醉了一样。 祁云跟慕容启刚刚出来,阿叔就对着两个人喊道:“快过来帮我抓住她呀,不知道是不是虫进脑子了,现在整个人都不太队。 一旁的慕容俞看着这样的场景想到当时那个人说的什么虫子倒是有些意外,什么叫着虫子进脑子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慕容楚若的脑子里面还有一个虫子。 想了半天,就看见楚若竟然一个人爬上了一旁高达数十米的树,整个人都挂在上面笑的很开心。 “楚若!” 慕容启一下就起身,跟他一起起身的还有凤歌。 因为凤歌跟红袖的作用是一样的,就是保证这个楚若的人身安全,以前是因为楚若要在这个慕容府待着他一个男人不好进出,但是现在这个地方正好是琅歌坊的,他就一定在。 两人一边一个,撑着慕容楚若的身子,可是谁也拽不下去,她。 她就跟长在了树上一样,怎么都不肯下去,然后还咬了慕容启一下,最后连祁云都上来了。 在背后一下子就抱住了慕容楚若,才带着她下去的,可是一下去慕容楚若就跟被放开了的一只鸟一样,在哪里肆意的跑着。 “看来我今天有事情做了。”慕容启无奈的说着,祁云笑道:“还不快把她抓住,一会儿就要往河里面跳了。” 这白雨在一旁看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情况他竟然也没有预料到。 他想到过可能楚若不会醒,或者是精神不好,但是没有想到,会疯疯癫癫跟傻子一个样子。 只不过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明白,应该是药的刺激让这个虫子四处乱串。 现在需要的是再喝下来一副药,这样才可以药到病除。 他连忙让人将楚若弄晕,然后现在就让人去熬药,要将那个浓药再一次加工,然后让药效更加的强烈一点才可以。 一旁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只有这几个人寸步不离这个人。 生怕一会儿她醒来了然后不肯吃药,因为这个祁云说了,他就找到了两束药,要是被这个楚若打翻了的话,也就没有药喝了,到时候更加的麻烦呀。 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楚若的样子,生怕一下她就起来了,然后一直不停的乱动。 但是看样子当时阿叔打的还算是很重了,这个药完全都灌下去了之后,这个人竟然还是没有醒。 而这个时候的白雨却嘱咐道:“你们今天就都别走了,这个药一会儿就会起作用,到时候要比刚刚还吓人,保不齐她还要杀人那,我们可拉不住,靠你们了后生们。” 他象征意义的讲完所有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还在休息的那个楚若,觉得一会一定会很吓人,他都做好了要一把扑倒这个人,别让她自己伤害自己的打算。可是这个想法还美誉想好,就看见这个楚若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所有人一个大大的微笑,就开始抱着慕容启不放。 “楚若,你确定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肉应该很香。” 说着楚若的牙齿就直接咬在了他的手上,非常的迅速加上当时的他并没与反应过来,所以根本就没有躲闪开来,而是就这静静的站在那里让她咬了好几口。 而后的楚若又分别上了一次房顶,然后烧了一次厨房,然后还剪掉了这个慕容俞的辫子。 最后的时候,可能是虫子要出来了,她更加的精神了,在这个房子面前唱歌。 声音越来越大,让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睡着就在自己家的门口就这么的看着楚若,而这个时候的慕容楚若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而是继续唱歌,还很开心的邀请别人一起来唱歌。 最后她休息的情况应该是,虫子一下子死掉的时候。 她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最后还是这个一旁的人扛走她的。 “你们都守了一晚上了,现在回去休息一下好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的不用担心呀!” “我们既然都已经守了一晚上了,也没有必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开,白大夫,你尽力让虫子出来好了。” 白雨看了一眼,慕容楚若,然后无奈的说道:“既然你都醒来了,就你自己跟大家讲了。” 楚若微微的睁开眼睛,有些害羞的说道:“我其实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我想要上个茅厕。” 一听这句话,慕容俞就笑了,连忙拉着一旁的两个人想要离开。 走了几步之后,祁云就说道:“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好了?” “大约是的,我看过那个医术上面说过,最后虫子就是这么排出去的,看来的确是好了,我们先回去好了。”一行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只看见一个紫衣服的人一直都在跟着几个人。 最后这个慕容启发现其实这个凤歌应该是有些事情想要跟自己说,所以才会一直都跟着他们。 他想了想,就说自己有事情想要离开一下,然后就走了。 第九十二章 凤歌一直跟着他走了很远之后,在一个小小的酒楼面前停住了。 他笑道:“怎么我们在这里谈事情?” 慕容启笑了笑说道:“这里面比较方便都是我认识的人。” 说着他转身看向了这个凤歌指了指前面的那个包间,而自己则去了这个厨房,吩咐了几句。 凤歌走进来之后一看,就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被慕容启称之为的安全。 因为这里兴许就是慕容启的酒楼。 看这些装潢十分的有一种硬朗的风格跟以往那些酒楼完全都不一样,上面弄的那些刀枪什么的也看上去都不便宜。 而且这个时候只有一两个人来,并且看样子都是慕容启认识的人,所以这里应该是慕容启开来专门招待这些自己认识的人的酒楼。 所以,才会带着凤歌来,如果真的像是凤歌想的那样,证明这个慕容启也并不是一心就只要打仗这一件事情,还是会很多的别的事情的。 想着他忍不住拿了一个糕点吃,因为一进来就闻着,这个糕点的香气,其实早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而且慕容启很久都没有上来,他等不及了,就拿过来一个放进了嘴里,不到一会儿,就一股浓郁的香气在嘴里面蔓延。 然后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像是要让整个口腔都苏醒一样。 “好吃,果然是很不同呀!” 他称赞着这个东西的好吃的同时,也看了看底下的慕容启究竟什么时候上来。 而正看着,就看见慕容启推门进来了。 “让你久等了,我们这里有几道比较好吃的小菜,我就去吩咐了一下,一会儿你可以试吃一下,真的很不错。” 他讲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糕点笑道:“怎么这个糕点不好吃?” “糕点还是很好吃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糕点有一种很纯纯的味道,似乎除了原本的做糕点的原材料之外,就没有在里面加别的东西了?” 慕容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其实是因为他对于甜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又觉得要是有人来,都没有一个甜点可以吃,倒是有些烦闷。 就按照直接的意思做了一点甜点,然后他曾经带给过楚若吃,楚若说着里面的甜味实在是太少。 但是要是甜味太多又会觉得很腻,然后她就推荐给了慕容启一种花,那种花的花蜜就刚刚好。 甜点做好了之后,的确是让大家都很喜欢,有的人还带走了很多东西,方便吃上一口。 所以,这个东西他就给了一个名字,叫楚若玉。 因为表面上是白白的,吃起来有些冰冰的,但是味道有不是很浓烈。 “我说为什么这个糕点这么不同,原来是少坊主出的主意,这么一说我倒是也知道她说的是一个什么花蜜了。” 他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来了一个香囊,放在了糕点的旁边说道:“这个花是我们整个琅歌坊都在用的香囊的装饰,的确是很香,但是又不会很刺鼻,久而久之的话还会跟你身上的自然的体香融为一体,的确是一个好东西,只不过这个东西楚若一直都用不了,跟她身体里面的虫子是有冲突的。” 慕容启点头,因为后来他带着做好的糕点去给这个慕容楚若的时候,她是没有吃的。 虽然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看上去她问到这个味道就有一种难受的样子,他也就明白了这个东西这个楚若可能是吃不了。 然后他还专门给楚若弄了一款甜点。 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慕容家的任何一个人,这个酒楼是他的,而且其实这禹城里面的三家比较出名的酒楼其实都是慕容启的产业。 只是没有人知道,而且他也不会经常去店里看,毕竟很多的大臣都会去里面吃东西,要是他总去,会被人怀疑。 “你怎么想到要做这个?” “我也不是想到要做这个,只是我觉得一生的杀戮已经很多了,我不想到了老的时候,还在疆场上面厮杀,就开了几个店子,到时候起码有一个比较好的退路。” 而且他开了这些店,在禹城,虽然有的时候会有麻烦事情,他要去处理,但是这些店却带给了他很大的利益。 对于这个事情他也是觉得也算是自己除了在疆场上之外一个比较好的决定了。 这个时候他看着一旁的凤歌,正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有的时候只要稍微的那么在看这个人一眼,其实这个人的哪一点小小的心事也就都能显示出来了。 而且对于凤歌跟慕容启之间来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就是一般的关系。 要是不同的话,就是因为这个人看着这个人的感觉。 而且要是说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关系认识的那一定就是因为这个人关于这个楚若的事情,得到了这个人所谓的关注,而这个人是几乎是所有人里面对于这个楚若和他的事情最为关注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了,其实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不就是那个事情吗?其实你应该很明白的。” 慕容启噗嗤一笑,然后递给了他一个糕点笑道:“这个糕点还是很不错的,跟刚刚你吃的那个完全是两个味道,你可以试一试。” 凤歌接过这个东西,看了一眼,这个形状的确是没有刚刚那个好。 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只要是这个事情的话还是不错的。 而这个时候的凤歌却很淡定的说道:“其实关于这个事情,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你要是现在不去说,到时候也就没有多少机会了。” 凤歌想了想要怎么跟这个慕容启说,可是想了一想,还是不知要怎么开口。 所以他就看着这个慕容启想要慕容启先说话。 结果慕容启笑了笑,竟然走出去了。 原因是这白辰前几天其实也好了,消失了几天,白雨都已经找了很多地方还是没有找到。 而刚才他突然看见一个人长得很像这个人,说是要出去看看。 凤歌一把拉住他说道:“这种追人的功夫你应该留给我,我比较有经验。” 说话之间他立马就只了出去,而这个速度的确是这个人没有的,简直就是一个让人无法估计的速度。 但是凤歌并没有问慕容启究竟是那个人,就这么出去了,所以他要去追谁? 慕容启看了一眼已经出去的凤歌发现这个人实在是走的太快了,他现在也根本没有办法叫住他。 而这个时候这个底下却出现了白辰。 他很自然的就坐在一旁吃着糕点,加上以前也经常来,所以大家都认识他。 也就没有多余的话,只不过要是有多余的话的倒是还让这个人开心一点。 只不过这个这时候,慕容启关心的是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个人就一下子不见了。 而看着这个人的脸色似乎也并不是很想要跟他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直都不怎么说话。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跟我说,知不知道你不知去向你家人多么的担心你。” 讲着的时候那个慕容启的神色有些不太多。 但是白辰也很是无奈,因为他并不是很想要讲着几天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一提起来就会让他感觉十分的难受。 所以他选择不告诉他们。 可是这个时候的慕容启似乎已经知道他想要问着什么。 “你说你是不是去找那个人了?” “我就说我什么东西都瞒不住你,只不过我这一次去只是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控制不住。” 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点点的泪光,一直不停的在闪烁着。 他仔细那么一看才发现,他手上带着一个东西,于是慕容启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她没有扛过去?” “对,我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不然我不会那么赶的也是因为没有办法了。” 他说完觉得这个时候的白辰的确有些不同,他也就没有在说话,就静静的开始跟着这个人喝着酒,在一旁陪着他罢了。 其实这个时候他也就可以做到这个事情。这样才不会让两个人都有些别扭的感觉。 只不过这个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人冲了进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凤歌,看来他是发现那个人并不是这个白辰,所以就原路返回了。 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个白辰在这里,他问了一句,然后就直接蹲在旁边了。 他吃着那个白辰的吃的,倒是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样子。 凤歌这种自来熟的样子也倒是很可爱,至少这个白辰倒是一点也没有觉得他很烦的样子。 而且白辰其实也知道这个人的名声,因为毕竟凤歌处于整个武林的顶端,所有人都知道他,也有很多人想要杀了他。 而白辰却是两者之中的那一个,因为他到是很想要认识他。 因为这个人跟他一样也有这么一段明明已经刻骨却始终不能到最后的感情却并没有一个结局。 所以两个人竟然有一种看样子就很合适的感觉。 “你说你对于这所谓的感情是什么感觉?” 他问着这个凤歌的时候,突然就笑道:“什么感情都是要门当户对的,那些话本子里面的事情,终究是说不清楚的。” 可是这个事情讲不清楚就更加的难受,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白辰笑道:“你应该不认识我?” “不,我是认识你的。” 他讲着说道:“我是认识你的,这武林的人都认识的,除了有几个以外。” 而那几个都是他并不喜欢的人,所以他也就不会去记着人家的名字,更加不会记着人家的脸。 因为他觉得要是记住这个人的脸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但是白辰他是知道的,因为这个白辰的性格他很喜欢。 这个白辰以前的时候是一个御前带刀侍卫,后来是因为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跟一个贼相爱了,所以就退出了这个位置。 但是他的能力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因为这个人的轻功跟凤歌来说也算是不相上下。 两个人也算是早就相逢不相识的那种态度。 “你们都守了一晚上了,现在回去休息一下好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的不用担心呀!” “我们既然都已经守了一晚上了,也没有必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开,白大夫,你尽力让虫子出来好了。” 白雨看了一眼,慕容楚若,然后无奈的说道:“既然你都醒来了,就你自己跟大家讲了。” 楚若微微的睁开眼睛,有些害羞的说道:“我其实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我想要上个茅厕。” 一听这句话,慕容俞就笑了,连忙拉着一旁的两个人想要离开。 走了几步之后,祁云就说道:“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好了?” “大约是的,我看过那个医术上面说过,最后虫子就是这么排出去的,看来的确是好了,我们先回去好了。”一行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只看见一个紫衣服的人一直都在跟着几个人。 最后这个慕容启发现其实这个凤歌应该是有些事情想要跟自己说,所以才会一直都跟着他们。 他想了想,就说自己有事情想要离开一下,然后就走了。 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慕容启笑道:“要是你们两个早就遇到,这个北凉的世界就彻底的变了,到时候可就是你们的天下了。” 这个白辰笑了一下,其实要是说起来就算是他跟这个凤歌早就遇见了,他们也不会统一天下这么过分的。 因为他们之间都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地方,就是他们对于这个感情都是极为专一和执着的。 而这个执着的态度也是让人十分的敬佩。 要不然这个时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也就有些改变了。 慕容启看着两个人笑道:“我们现在在上面去谈好了,我有些事情想要说。” 他觉得那个人的踪迹的事情,只能够让足够相信的身边人去处理才能更加的好,所以他决定了要告诉这两个人的一些想法。 只不过看见这两个人一上来就开始相互交谈到一种不可开交的地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可以说了。 他只好在一旁看着,然后不能说话的盯着两个人。 第九十三章 而这个时候的慕容启稍微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看着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凤歌似乎在听见了一句话之后,就停住了,看着白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我刚刚从那个地方路过,看见的,整个泉水都在发出灼热的温度,的确是很吓人。” 泉水?慕容启此时明白凤歌在担心什么了,因为这几天忙着楚若的事情,他已经分身乏术,前几天去看过一次他的妻子之后,就很少有机会再去。 这白辰所讲的那个地方正好就是那个凤歌的妻子的棺椁所在的地方。 所以这么一说就让凤歌更加的担心。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耽误,就直接去了,正在慕容启想要安排一下这个酒楼里面的事情,然后再跟着凤歌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可是当他转身的时候,就看见了白辰已经出去了,他追出去看了一下,发现白辰是冲着凤歌相反的方向跑的。 慕容启随后转身问了问身后的人,“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 “这条路……好像是一个转折路,哪里都可以去的。” 身后的人说完之后,笑道:“慕容将军,你看你是想要去哪里?有一条路你还是不要再去了。” “那条路?” “就是有一条小溪,然后小溪上面有一个温泉的那个,前几天有人把那条路封掉了,现在是从哪里都去不了的。” 封掉了?为什么白辰还能从那条道路上走出来,而且既然是所有的道路都已经封掉了为什么这个凤歌还可以去,并且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对,这个里面一定有事情。 白辰今天回来的时候样子就不是很对,现在的慕容启只能赶快跟上两个人的步伐。 希望白辰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任何的祈祷都是没有用的。 他只能加快了脚步,赶紧敢去。 可是当他走到这个山腰的时候,就发现一切似乎已经晚了。 因为出现在这条路上面的人,竟然都是当时凤歌的仇家,凤歌这辈子实在是宿敌太多,很多人都是听见他的名字就是咬牙切齿的样子。 更者,估计心里面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杀死凤歌的注意。 而在这些人当中,他竟然看见了白辰。 只不过白辰也被人五花大绑的放在那个已经水温异常的温泉旁。 几人似乎在说话。只是他距离的比较远也听不见,心里有些着急,就又往前靠近了几步。 而这时这里面应该有人的听觉是十分的好的,一下子就听出来这里已经有人了。 那个人转身就看见了慕容启,但是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此人并没有声张,而是特地的挡在了慕容启的前面几乎是可以让慕容启好好的听一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听慕容启的心里面就是一肚子的这个气,原来是白辰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听从了这些人的要求将凤歌带上来。 可是,带上来之后,白辰才知道这些人里面竟然也有人想要铲除自己,并且这些人已经达成了共识,一同执行这个事情。 所以这个时候大家都是不清楚所谓的事情真假。 而白辰看见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对着一旁的凤歌说道:“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谁知道凤歌却笑了,他缓缓的说道:“其实你不用跟我道歉,只是要是我们今天死了,你的妻子就永远也救不了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 “你敲打一下你左脚旁的石头,轻轻的碰一碰就可以。” 白辰听见之后,立马开始,可是当他碰了这个石头之后,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一切都在照常发生,而且还十分的迅速。 因为有人看见了他去敲打那个石头,就一下子把石头推开了。 这个时候的凤歌笑了,笑的很是猖狂。 而那一些人完全都不是很了解,他为什么会笑成这个样子。 甚至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之后有些害怕,但是又不想要人知道,所以就只能靠着笑声来掩饰自己的心中的那一丝所谓的不安。 可是,这个时候白辰却说道:“这个地方时琅歌坊的?” “对,是楚若借给我的,所以我们就好好的等着就可以了。” 好好的等着? 白辰叹了一口气,这等什么等,肯定是这些人声讨完,他们两个人之后,就各自处理了,然后直接丢到这个热腾腾的水里面一直烫掉一层皮的那种酷刑。 而凤歌却无比的淡定,继续笑看云淡风轻,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奇怪的笑容。 白辰却开始想着自己要怎么才有可能逃离,并且还能救的了凤歌。 可是,这个时候,就看见一个人突然从人们的包围当中走了出来。 那个人一身洁白的衣裳,带着淡淡雅致的笑容,亲切的问道:“不知各位武林中人为何回到此地?” 说话的这个人带着一个面纱,也看不清楚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只是看着这个人的脸上的一个胎记,其中也有很多人产生了想要放弃的想法。 “这不是楚若吗?她怎么来了?” 白辰惊讶的看着,毕竟这里面什么通知都没有,而且这个地方早就已经被人封掉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下去通风报信的。 想着的时候,楚若就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刀,放在了两个人的绳索上。 “这些人的趣味真是让人有些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要让你们两个绑在一起?” “楚若就你一个人来?这也太危险了?”白辰明白慕容启对于这个楚若之间的感情,所以他并不想要让楚若参与这个事情。 他宁愿之间出事情了,也不愿意到时候因为楚若出事情了,然后没有了慕容启那个好兄弟。 可是,这个时候的凤歌却笑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 “很简单,连我也一块杀掉,这是最快的解决方法,但是我觉得我很可能会让他们的这个想法扑空怎么办?” 说着楚若转身的瞬间,竟然琅歌坊的人已经完全包围了这里,楚若笑道:“我琅歌坊说过只要是进入了我琅歌坊的人,无论是以前多么的穷凶极恶都不会再一次行凶。同时也不会让人借着复仇的名义私自取人性命,如果你对这个人真的有刻骨的恨意,我记得我说过琅歌坊的比赛场随时随地为你们服务,但是今天,我不容许,任何人动我身边的人。” 话音一落,只看见一群人呆滞的看着慕容楚若,尤其是身处于一群人当中的慕容启。 而这个时候,慕容启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这个前面那个一直都帮着他当着的那个人说道:“为什么你们都会这么怕这个楚若?” 那个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讲起来了楚若这些年来的经典事件。 其实虽然楚若是这个坊主的养女,但是也并不是因为她是养女所以这个位置就是她的。 在跟她同时争取这个位置的人很多,所以坊主也就找了一个机会试了试这里面所有人的能力。 而楚若的其他能力应该都只能称得上是一般般。 可是最后一项让人很信服,因为只要是跟着楚若的那些人,无论你用什么样子的好的东西去吸引,竟然完全不会被你的条件所迷惑。 更离奇的就是当楚若执行最后一个任务的时候,恰好也遇上了有人来琅歌坊就是为了一个仇恨,当时的坊主很忙,加上少坊主没有定下来。 所以一群比较喜欢显摆的人,就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去表现一下。然后讲出自己的一些些认为。 但是大多数都是告诉那个人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类的话,所以当时的人也没有书偶要让别人去当。 至于楚若一个人,宣布这个人可以找那个人报仇,但是要用一个比较好的规定,就是专门有一个可以用来比赛的地方,要不然每一天都说这个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这个东西却让江湖人都十分的信服。 除此之外,她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她真的慧眼识英雄,每一次她选择的能够进入这个琅歌坊的人都是素质比较高的,而且里面还有的人是书生,刚刚才科举完了才回来的那种也会有机会被选上。 她的意思是一个能够发展的地方一定是海纳百川的地方,要是单一的只有一个东西,那迎接的只能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 而她的所有改革都有了一个好的结局所以最后她就胜出了。 而最让人害怕的就是楚若的暗器,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把暗器放在了那里,但是每一次只要她遇见危险身边恰好没人的时候,暗器就会是一个很大的作用,并且竟然连最出名的暗器大师都不知道这个楚若身上的暗器究竟是放在了那里。 楚若也因此在江湖上面还有一个比较响亮的名字就是毒后。 因为她的暗器上面都是有毒的,加上她的身子也算是百毒不侵,因为有一个虫子在身体里的原因。 她所有的毒都会被虫子一干二净的吃的干干净净。 有一丝的惊讶这个人怎么胡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并没有发现那个人,跟他说话的那个人似乎已经认出来这个慕容启究竟是谁了。 只是还没有说,似乎想要隐藏什么然后得到一个更大的秘密。 楚若只能够尽快的解决这个事情,可是这个时候那个温泉却一直往外冒着热水,很烫很烫的那种。 白辰起身拉着凤歌还有楚若就准备走。 凤歌有些担忧的看着在温泉里面的那个棺椁,发现其实棺椁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突然之间明白了,有的人也许已经知道这其中保不齐就会有所谓的变数,因为这个棺椁才是整个温泉的一个关键。 只要棺椁还在其实就并不会发生多么大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并没有人知道,大家都觉得这个温泉应该是天然的,但是只有这个凤歌知道,其实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天然的。 其实里面的水的确是天然的,但是这里面的那些石子都是一些来自燕山山脉的严寒冰石。 这些石头常年都会保持一种零下一度的温度,很容易将这些原本就温度不是很高的水带的常年冰冷。 但是因为这里临近火山,而火山有一定的灵犀那个,只是这个灵犀的东西其实大家都不信,就连那个拉着你出去的人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亲戚。 谁知这个火山竟然将这个冰石暖化,但是这种奇怪的景象倒是并没有让他的妻子出现任何的变化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人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本来的样子。 “楚若你留在这里,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凤歌说着,突然之间飞身而下一下子竟然让那些看着他的人吓了一大跳。 而凤歌看着那个人手里的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完全都不起眼的东西,突然之间说道:“大家往后退!” 他说得大家只是这个琅歌坊的人,并不是那些人。 以为琅歌坊的人站的位置,只要一退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而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控制这个泉水的了,因为根本就不是泉水本身想要流出来,而是有人故意要让这个泉水流出来。 导致一旁的火山岩灼伤了地面从而才会让水变得很不同。 而此时有人突然喊道:“你们看看这个是谁?” 楚若知道一定是刚刚她看见的那个人出招了,但是一转眼看过去,就在那个人以为自己应该可以控制一个人质之后,就有些得意洋洋。 可能还觉得慕容启是一个蠢货,可是就当这个时候,慕容启一下子就将这个人翻身控制住了。 “这个是火山爆发的前奏,你们快走!” 凤歌说着,然后整个人跳进了那个池子里面,楚若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也十分的明白这个人应该是不会跟着出来。 因为对于这个凤歌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并不是他的生命,而是活着的时候唯一的一个念想。 这个念想就是那一个人,要是那一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他就更加的没有兴趣,在这个看上去就很是让人心烦的世界里面好好的带着了。 第九十四章 凤歌的声音缓缓的消失在了这个短短的世界当中,而楚若看着那个火山将这个人吞噬的什么也不剩,感觉到一丝的恐惧。 她站在原地竟然不想要走,而在这个时候却被一个人扛了起来,一路飞速的走了。 低头一看,慕容启喘着气,依旧带着她赶紧逃离。 而前面的这个白辰转身看见慕容启看见楚若的眼神,就明白自己这个兄弟心里的所谓想法了,必然这个楚若对于慕容启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拼命就直接上前带走了,楚若。 并且对于轻功并不是很如火纯情的这个慕容启来说,背着一个人,竟然能走的这么快,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并不是很想要自己背着的这个人受到一点的伤害,他完全不想要。 所以才会拼命的跑着,拼命的跑着。 白辰看见慕容启都已经快要追上自己了,才笑道:“你也看看身后的楚若姑娘的样子,你这样一路上只顾着跑,也不是这么回事呀,要是你把人家弄伤了你该怎么办?” 讲着他无奈的摊摊手,然后飞速的超过了慕容启,其实就是想要逗一逗慕容启,因为现在早就已经跑离开了刚刚危险的地方,这里就算是有火山也不会爆发。 因为这个地方其实也就只要那么一个比较容易火山爆发的地方,只要是那个地方已经过去了,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地方了。 只是慕容启因为是十分的担心自己身后的人的安慰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很安全了。 后来还是身后的楚若情不自禁的笑了,才让慕容启感觉到自己是不是走的太快,或者是自己做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让楚若笑了这么久。 正在他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都到了市区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他已经可以到了市区证明,他这一次的确是挑战了自己,要不然他怎么会现在就已经到了市区。 而楚若在身后一直不停的笑着,笑到了最后都已经忍不住的想要先倒下了。 身后的那些琅歌坊的人,也都纷纷的喊道,这个慕容将军实在是跑的太快了根本就跟不上。 而慕容启却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依旧是带着楚若跑着,只有现在他才发现其实已经拉下了身后的那些人,很远很远。 虽然大家都安全了,但是很明显其实是他跟楚若是最为安全的,几乎别说是火山爆发了,就算是整个火山都已经要砸掉了。 都不会对他还有楚若造成一点伤害。 而楚若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其实还要跟着阿叔回去,因为坊主提出来要让少坊主提前接任这个琅歌坊,所以她要回去,接受这个这所谓的江湖人都觉得很是不错的荣誉。 在这个慕容启带着自己跑了这么久之后,楚若却只能笑道:“我还有事情,还要先回去,你们回去吧!对了跟爹说一声我很好,过些日子就会回来。” 她讲完就直接走了,而慕容启看着她的背后,其实嘴里面想要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楚若走的越来越远,他的心情却是越来越不好。 只是这个时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楚若这一次一去,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就算是他想要楚若嫁给自己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只要楚若嫁给他,就会直接成为这琅歌坊的通缉对象。 这个可能是整个武林都会通缉,楚若的处境就十分的不好了,要是慕容启知道,也不会这样做。 他回家的时候,白辰也跟了上来,显示损了一下慕容启,然后笑道:“你难道就不去跟楚若说清楚,她明天可能就要走了。” “走了怕什么,不是还要回来的吗?毕竟她还是慕容家的人。” “你在想什么,她可不光是慕容家的人,你知道的,她还是琅歌坊的坊主的养女,这一次去的原因也是因为坊主可能要让位了,所以楚若是回去接任的,要是一旦接任了,你知道这琅歌坊的规矩的。” 白辰因为还算是江湖中人,这些事情也算是门门清楚,所以就将这个事情明明白白的讲给了慕容启听。 他觉得要是讲给慕容启听,就按照这个人的个性,一定会错过眼前人。 加上慕容启还是一个很专一的人,只要有一天还能看那间慕容楚若,他就会一直都等下去,这样下来,他可能就会一辈子都孤家寡人。 身为慕容启的生死兄弟,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跟自己一个解决。 他知道一种失去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并不是你想要抗拒,就能够抗拒的了,那种沁透心脾的心情的。 所以,他还是讲这个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慕容启听,起码也要在慕容楚若还没有走的时候,让这个楚若知道自己的心思,然后拒绝回去,或者是拖延回去。 争取在这个阶段能够证实慕容楚若其实不是慕容楚若,而是以前的那个皇帝的亲生女儿,因为只有这样,慕容启的喜欢才不是******可是这个东西的确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没有人知道楚若到底对于慕容启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 加上今天凤歌的死,兴许楚若怎么样也是要回去一趟的。 毕竟凤歌不光是她的人,也是这个坊主亲自指定要照顾楚若的人,这个人不在了是一定要跟慕容楚若的坊主说一个清清楚楚的,不然答案就会变得很凄凉。 而且楚若这一次回去,其实是去找红袖的,听说孩子的病又再一次复发,只能够回到琅歌坊让那些人赶紧治疗。 楚若醒来之后,有些担心,所以一定要回去看看。 慕容启在知道这个白辰讲的事情之后,连夜来到了楚若的居住的地方,可是还没有进去,就看见了祁云刚刚从里面出来。 脸上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但是就是很甜蜜的笑容,这个笑容告诉慕容启可能他已经来晚了。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楚若的人看见了。 那个人一直都跟在楚若的身边听说也是楚若一个比较相信的人。 “这个慕容将军也来送我们少坊主了吗?快来快来里面请,正好少主子还未曾休息。” 他十分热情的就让慕容启进去了,一路上也跟慕容启讲了很多的话,其中大部分都是慕容启不太知道的。 因为在他的严重楚若虽然的确很聪明,但是总是显得有些较弱,像是这个人口中说出来的事情,似乎像是这个楚若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听见他讲的,慕容启又有一点好奇这样的楚若究竟是怎么样的。 等了一会儿,楚若似乎处理完了最后的一点事情,就让人带着慕容启进来了。 此时的楚若有些想要睡觉,眼睛大冷着,看着慕容启却依旧笑的很甜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来,是有事情找我?” 楚若问的倒是很直白,因为她觉得这么大晚上找人的慕容启不是因为是在打仗,就是一定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不然这个就不是慕容启的性格。 可是慕容启却问道:“刚刚我看见祁云也来了,他是来送你的吗?” “差不多吧!因为这一次,我是必须回去的,因为有些人违反了江湖规矩私自处理关于我们琅歌坊人的私人恩怨,所以这个事情我要跟坊主说清楚,怎么了二哥?” 她叫着慕容启二哥的时候,慕容启却一下抬头猛然看了过去,虽然知道楚若的真实身份,但是别人却都不知道,因为这个二哥似乎是在提醒慕容启,后面自己要说的话,最好都一句话不说,就是对于楚若最好的事情。“ 所以他看着楚若片刻之后,笑道:“其实就是爹有些担心你,让我来看看,然后告诉你一定要早一点回来,他会很担心的。” 他的话讲的有些磕磕绊绊的,但是慕容楚若却有些觉得像是在听一段假话一样,盯着慕容启,然后问道:“你就不想要再说一点别的?”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就是在给慕容启机会。 可是慕容启却像是根本听不懂的样子,在原地不说话,楚若指着他的胸口说道:“我想要听一听的心里话,就不知道你远不远告诉我?‘ 慕容启往后一退,将自己的胸口藏了起来,笑道:’这就是我的心里话。“ 其实这些话根本就是他临时想起来的,他原本是想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让楚若留下来的,但是听见楚若说一定要回去。 还有那一声要刺耳又不刺耳的二哥的两个字之后,他有些不敢说自己要说的。 而当他准备走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拦住了他。 “祁云殿下?你还未走?” 祁云笑道:“我在这里等着慕容将军等了很久了。” 他讲着慕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难道连祁云都已经看出来他的心思了,可是他觉得他隐藏的很好呀!这个人怎么会发现这么一点点的不同? 可是他还没有问出去,就听见慕容启说道:“你等我?“ “对我在等你,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谈谈。”祁云说着,就带着慕容启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其实很幽静,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什么人的。“ 慕容启笑道:“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祁云没有说话,而是指着慕容启的心问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对于楚若是第一个怎么样的心态,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祁云的问话让慕容启一下就清醒了,的确看来自己的的确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喜欢,所以让人家都已经看出来了,还追到了这里问了起来。 他惊慌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这个人然后一句话不说。 这可能是他最为像是一个懦夫的时候了,因为他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这个时候的祁云无奈的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慕容将军也会有脸红,还有不知所措的事实,可见你是真的对于楚若有不一样的感觉,并不是楚若一个人感觉到一丝的喜欢,原来你们两个人是两情相悦。” 他的话变得很是难听,尤其是两情相悦的时候,简直就是咬文嚼字的在说两个人本就是不伦之恋。 其实要是祁云说的是慕容启自己一个人的话,他一点也不会难受,因为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对于楚若的感情的确是有些不对。 因为至少现在他们还是所谓的亲人。 这样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那就是所谓的祁云的口中的不伦,而且会让人谴责很久。 一直都在谴责两个人,所以这个就是慕容启一直都不敢在这些事情都明还米有弄完之后,就表白的原因,也是他心里最大的一个难受。 可是这个难受竟然好像没有什么人懂,还变成了祁云嘲笑他的一个由头。 他有些生气的向前一步说道:“你知道我跟楚若的关系,其实根本就不是亲生兄妹,你也应该知道,我跟你还有一层别的关系,我不希望我们还没有让以前的人沉冤得雪,就已经内斗到不可开交。” “我才不是生气这个,我的确很喜欢楚若,也的确是很想要拥有这个人,但是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要的很简单,就是她可以幸福的生活就是我要的,可是我看见你一个人唯唯诺诺的样子,难道你在沙场上面的果断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吗?‘ 他的话像是一个辫子在慕容启的心里一下一下的打着,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这个时候的祁云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就是自己这个很怪异的性格才会让自己的表白变成了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 似乎有的时候,去沙场的时候,都比面对自己的感情的事情更加好应对。 “我跟你说慕容启,我虽然很是敬佩你的,但是我不得不说,你这件事情完全都没有做好,你不觉得你要是不说的话,这个人也严重就是彻底的消失在了你的眼中,到最后,你就会一无所有了。” 祁云今天本来是想要跟楚若讲明白自己的心思,和想要跟楚若一起回去,就直接在琅歌坊确认关系。 可是楚若却说自己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人,只是以前不知道,但是在这一次病危的时候她完完全全的清楚了这些事情。 所以她想要等这个人,等到回去之后她也会主动的让掉这个位置,好好的等着这个人。 第九十五章 可是这个人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楚若的心思,弄得已经完全知道所有事情的祁云,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毕竟自己喜欢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喜欢了她的哥哥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让人不能够接受。 说真的他就是接受不来,所以,才会来找慕容启说一个清楚。 虽然两个人都知道这其中的一点所谓的关系,但是要是仔细的说起来的确还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可是这个时候的两个人其实都是十分的不稳定的,因为一个在心中焦虑然后又懊悔,而一个是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任何的汇报是一个不怎么值得大事情。 而没有人想过其实喜欢一个人真的只是那一种感觉。 也许就是那一种感觉让这个楚若一时间喜欢了这个人,也不一定,既然是如此的结局,那就没有任何的必要在为这个所谓的感觉争论的不休。 因为无论怎么争论下去,其实都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因为最后的结果始终都是一个。 那就是还是要让那个女孩子来选择。 但是现在的那个两个人其实都不知的,慕容启抬头看着祁云说到:“你把话说得太难听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谁还不知道,你要是这么说来你更加没有机会跟楚若白头偕老。” 因为只要是这个事情一旦被揭穿了,你随时都可能因为这个事情被连累到连皇子的位子都没有。 最后可能还要死,到时候楚若跟着你就会被你连累,两个人的命运都会被耽搁。 他想的的确都是真的,可是此时的祁云根本就不这么想。 因为他不想要自己就这么的失去一切,以前的时候还会觉得其实要是失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现在要是娶想起来自己以后真的可能会一无所有,才会很迷茫。 这个时候的他看着慕容启,突然有一种杀意,因为他觉得完全知道这个事情就只有那个大太监还有现在这个慕容启。 但是要是大太监没有这个慕容启的帮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的。 所以只要是慕容启不在了,第一楚若也是自己的了,到时候皇位也没有人会反对。 虽然自己的母妃说了做皇位其实并没有好处,但是要是不坐皇位他很有可能会死的情况下,坐上这个皇位的意义就变得很大了。起码要是在皇位上面面对这楚若的时候,就不会担心楚若因为自己的身世的问题,随时都会被自己连累。 可是,他现在要知道的事情就是要怎么解决面前的这个人。 而这个时候他却突然之间笑道:“其实刚刚的确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去说,但是我也是因为觉得楚若这样会被你连累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既然你喜欢这个人那你就去呀,上战场打仗的事情你都不怕,为什么要怕这个事情。” 祁云突然之间的一个大大的庄转变让慕容启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着祁云的面色算是平静的,应该也是认真的,所以也就没有再说神马。 两个人看了一会之后,就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的马蹄声。 慕容启看了看时辰应该已经是宵禁的时候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非官方的马车在这一条道上面行驶? 想着他正要往前去看看,祁云叫住了他说道:“忘记跟大人说了,这两批人马是皇上派出去的,是为了帮我说一门什么公主的亲事,既然楚若这里没有了希望,你应该也不希望我孤独一辈子吧!” 讲着他笑着嘱咐这个慕容启一定要跟着楚若回去将事情好好的跟坊主说好,说什么这个感情的事情一定不能一拖二拖,到时候就会什么都没有了。 而此时的这个慕容其到时候觉得这个事情是祁云说给自己听的。 当时他要是不去执着自己的身世的话,怎么会错过当时已经对于他已经有了好感的楚若那。 在他走了之后其实才是自己跟楚若相处的时候,并且也给了很多的机会。 要是这么说来,其实自己不是也在因为这个这个所谓的身世的事情,才会一直都不敢跟楚若说。 只是祁云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世,而他担心的楚若的身世,要是楚若自己都知道自己的的确不是慕容家的人,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来慕容家那。 难道是因为当时的那个所谓的稳婆。 可是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去问谁了,这个事情竟然一会就会变得不了了之了,想起来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的样子。 他想了一下,然后看着这楚若的屋子里面的灯光竟然还没有关掉,就直接的进去了。 在门口稍微徘徊了一下,就听见楚若在里面说道:“你还要在外面呆多久,要等我出来跟你说嘛?” 听见这句话之后,慕容启也就进去了,在看着楚若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傻笑了起来。 慕容启的样子让楚若有些意外,因为不知道是怎么最近只要是自己见过慕容启的时候,慕容启一定就是在傻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可是慕容启这一回笑了一会儿直接就很正常的说道:“我刚刚已经听见了那个祁云说的所有话,我觉得身为一个男人,我的确是不应该在躲躲藏藏的了。” “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楚若我想要跟你说?其实我……嗯……,一直都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想法,但是我真的很想要实现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婆婆妈妈的,我都觉得和这个已经不是你了,你一般都会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楚若有些着急了,因为现在要是慕容启说了,她可以马上通知这个坊主,在接任之前,就定下来这一门婚事,这样就可以两者都不耽误。 可是他还是这样的吞吞吐吐的样子,倒是有些让她觉得很是厌烦了。她看着他的脸无奈道,你要是觉得你是在是说不出来,那你就不要说好了。“ 她转身将这门一关,就听见身后的人说道:“我其实很想要跟你一直下棋,或者是看着你跟别人,下棋,我会在旁边好好的看着。” 在我出征的时候,我希望你会给我出谋划策,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其实喜欢你并不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因为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上你,可能真的就是因为一个转身,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回眸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些话越说越多,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个时候,能够说出来这么多连自己听见都觉得十分的难以说出口的话娿。 可是他就是说出来了,就像是当时的凤歌跟他说的,就是那么一瞬间你就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合适你,并不是所谓的喜欢,而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如果要是那个人也有那么正好你们就是正好遇见的最合适的人,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一辈子可能就是疆场上面厮杀而过,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 自己回突然之间爱上一个人,然后深深的对着他着迷。 这个人就是楚若,因为喜欢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真的说不清了,但是想要跟她到什么时候,他很清楚。 他想要跟楚若到的是天长地久,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一定会找到你,跟你生生世世,这些以前她从来都不会相信的事情,自己一定会让她相信。 喜欢一个人就是能够拿出自己的所有喜欢这个人,让这个人快乐开心,自己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其余的事情,其实没有多少的要求。 他讲着,楚若就在一旁听着。 等到都听完了她问道:“难道你现在不在乎别人觉得我们其实亲生兄妹应该不能在一起的这个事情了吗?‘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提及了这个人最不愿意提起来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事情他似乎已经做好打算。 “我一点都不介意,我要是以为介意这个事情,再一次失去你,要是发生什么我们都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我会后悔一辈子,我喜欢你,深爱你,我知道就好,为什么一定要所有人都同意,我喜欢你,我爱你的这个事情。” 他讲着,然后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楚若一把抱紧了楚若笑道:“今后的日子我想要跟你一起,风雨,还是欢乐,我都喜欢跟你一起。” 楚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的话感动的要哭,而且这个时候她发现并不是因为这个话感人,而是这个人的话是完全突然之间就说出来的,所以说的时候他还有些颤抖,这一种小小的颤抖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就是因为这个可爱才会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并不似乎在欺骗她,而是说的全部都是真的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他才是真正的慕容启。 “慕容启其实你要是早点说,该多好,现在我就能决定一些事情了。” 楚若说着紧紧的抱着他,两人说了很多的话,像是要讲完这以前没有机会和不敢说的所有话一样。 两人的样子却让刚刚返回的这个祁云看了一个清清楚楚,他心里无比的难受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 毕竟要不是因为这个身世的问题,自己怎么会走了这么久现在才回来,之前楚若明明就已经喜欢了自己,偏偏一切都有你根本不确定的事情会发生,以为会在一起的人终究不会在一起,反而是以为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人,最后却甜蜜的在一起了。 “少主子,怎么办?” “我让你去琅歌坊通知的事情,你通知好了吗?” “好了,我已经把少坊主要私奔的事情发布出去了,现在那边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就等着您这边的安排了。” 他讲完之后看了一眼,里面祁云笑道:“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就这么在一起的,如果要是这样,我的一切都白安排了。” 他第一次害人,也是最后一次,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他觉得心里面实在是放不下,也十分的难受,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这个感觉,他兴许真的会祝福这两个人。 可是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去祝福两个人。 心想起来当时祁东的一幕场景,他心里的感觉有些难受…… 楚若微微那么一笑,然后就起了身,看着祁东一步步的逼近,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楚若就帮殿下一臂之力。” 说着手一推,毫无应急准备的祁东竟然还真的被楚若推了下去。 惊慌之中,楚若喊道,“来人那,祁东殿下想不开自尽了!” 她的声音越喊越大,那祁东在湖里面游的好好的,后来看见人来了之后,才装作自己已经快要不行的样子,然后慢慢的往下沉。 谁知,这第一个冲过来的人竟然是慕容启。 他拿着刀剑,一把丢在了一旁纵身下去的时候,不知是怎么的,他竟跳偏了,然后拉住祁东的手时,他轻声说道:“殿下其实游的很好?” “将军,您就当没看见好了,不然我就说是你妹妹故意坏我!” “狡诈!” “谢谢夸奖,快将柔弱的我抬上去。” 两人斗嘴片刻,慕容启拉着他上了岸。 因为毕竟一个人是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就算是现在看见了这一幕他还是很爱的女人。 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害她,要是害了她会害到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他想要的只是这个慕容启以后会永远的消失罢了、 等到第二天,祁云突然之间找到了慕容启,因为那天要不是因为祁云的话,这个慕容启可能还是不会跟楚若表白,也不会有这几天的甜蜜。 因此这个祁云说要跟慕容启好好的喝一杯的时候,他就直接跟着出去了,也算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怀疑。 要是说有一点的怀疑,可能就是祁云在喝酒的时候。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慕容启已经将这个酒完完全全的喝了一个干干净净,但是想起来这个事情可能是祁云的一个安排他就开始往后退。 走到门口的时候祁云却笑道:“我就是想要帮你测试一下,楚若到底有多么的喜欢你,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他尴尬的一笑,因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热河的办法拒绝,还说什么要不要,只能要好吗? 第九十六章 因此这个祁云说要跟慕容启好好的喝一杯的时候,他就直接跟着出去了,也算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怀疑。 要是说有一点的怀疑,可能就是祁云在喝酒的时候。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慕容启已经将这个酒完完全全的喝了一个干干净净,但是想起来这个事情可能是祁云的一个安排他就开始往后退。 走到门口的时候祁云却笑道:“我就是想要帮你测试一下,楚若到底有多么的喜欢你,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他尴尬的一笑,因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热河的办法拒绝,还说什么要不要,只能要好吗? 而第二天,慕容启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楚若竟然早就已经走了。 他跟着走到了这个大街上,冷冷的风呼啸而过,有一种带着讽刺的滋味,他突然之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在跟祁云喝了那么多的酒之后,自己会到这个地方呆滞住。 他想要找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脑子里面什么都已经不记得,唯一可能还是记得的可能就是他应该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感觉有很多人在看他,可是,他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四臣的案子在今后的几个月之内也都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不知道是那个人突然之间明白了所谓的事情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就让所有的人都尽心尽力的去查,同时还为那些大臣们翻案了。 整个北凉的日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另外的一番样子,在三年之后,皇帝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而这个时候丽妃却突然之间发起来了所谓的宫变。 这一次的宫变让人心中害怕,因为隐瞒数十年的事情一下就被揭发了。 当今的皇帝竟然是一个杀兄弑父之人,并且这么多年来,大家所尊敬的那个皇帝其实根本就是当年的真的皇帝的孪生弟弟。 而真正的皇帝,在几个月之前才被丽妃找到。 “对了,慕容启,明天的时候,你记得早一点去接皇上,他这么多年受了很多的苦,最后这一天了,一定要让他早一天脱离出苦海。” 丽妃吩咐完,忍不住的叹气了,这个事情全部都查好了之后在,证明自己的确是应该功成身退了。 可是自己的孩子自从几年前出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里。 她的心情也一直都不是很好,而这几年里面还算是身边的人都还不错。 起码慕容启在帮着她的时候还是十分的敬业的,不仅是这一次查皇帝的事情,还有很多的时候。 要不是因为慕容启现在已经是最高的官职了,她一定还会给慕容启更高的官职。 “对了,你这几天就赶紧跟那个关姑娘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在这件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就会亲自主持的,你单身也这么久了,还是不要在等下去了。” “娘娘说的是,我下去就开始准备,请娘娘先行休息的好,我就先行告退了。” 走出宫的时候,那个关小姐正好在外面等着他。 这个关小姐长得算是不错,在整个禹城都是知名的,但是自己跟关小姐的婚事完全是因为丽妃娘娘觉得他应该娶一门亲了,然后就帮着他说了这一门婚事。 而关小姐笑起来的时候,倒是让他觉得很舒服,看着这个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也算是人生不太孤单。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到了晚上的时候,心里面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可是总是既不去来那个人的名字。 “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今天是跟着哥哥来的,正好董家嫂嫂说了要来宫里一次,我就在这等她,好方便送她。” 关小姐说的董家嫂嫂就是当时很喜欢慕容义的那个人董小小,可是谁知道最后董小小还是没有跟慕容义走到一起,而是嫁给了一个看上去平凡的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而慕容义自从那一天有一个人走了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人的身影,谁也不知这个人究竟是去了哪里。 整个慕容家都在想,是不是慕容义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就直接走了。 可是谁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那。 他回去的路上,慕容君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门外,而红袖则在一旁晒着衣服,然后对着慕容启笑道:“今天就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还要带上几天那,进去吧!爹在里面那。” 红袖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就明白其实只有孩子的亲生父亲才是处于内心的对这个孩子好。 所以,在二皇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的时候,红袖就立刻决定了自己要回到慕容君的身边。 并且慕容君也很争气,在第一次参加科举就一直榜上有名,最后更是得到了状元的称号。, 现在他的画也算是价值连城了,加上在皇帝的事情上面出了很大的力气,所以丽妃娘娘也算是提拔了他很多。 现在也是身居大学士的名称过的也算是不错。 而整个慕容家,最为不错的应该就是慕容俞,自从事情跟他完全都没有关系之后,他经常就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去玩,然后再自己回来。 所以有的时候整个慕容家你都找不到那个慕容俞,而在这外面的山山水水里面可能你还会找到这个人。 “爹,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回来,我去哪里?对了那个关小姐来了?” “嗯,来商量一些事情,正好你来了,最近这几天就不要走了,关小姐跟我的婚事丽妃娘娘已经都订好了,近几天就应该会开始了。” 虽然,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现在就结婚,但是他还是明白的,自己的婚礼上面一定还是要有自己的家人的。 于是就告诉了慕容俞,慕容俞笑着说道:“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都不娶那,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一定在这里等着你的婚宴。” 慕容俞笑的很开心,比第一次钓到鱼都很开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关小姐就走了进来。 看着慕容启问道:“这里面有一个东西说是一个女子送你的。” 她交给了慕容启的手中,慕容启打开竟然是个书画虽然看的出来应该是一个恭喜他的东西,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是很想要看,因为谁都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看这些长篇大论。 而这个慕容俞打开了这个画卷之后却发现上面的字竟然就是楚若的。 他突然有些难受,因为他记得在楚若回去的路上被人袭击,她跟一路随行的人都已经不知踪迹,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不知道当初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而且最让人奇怪的是,在楚若走了之后,慕容启就像是没有见过楚若一样,既然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有一个妹妹叫做楚若,已经不在了,大家提起来楚若的名字,他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白辰说这个慕容启应该是忧伤过度,虽然慕容俞不觉得慕容启对于楚若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但是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面还是有些难受的。 所以在那一次之后,整个慕容府邸都不会再一次提起来自己家中还有一个叫做楚若的人。 “对了,你刚刚看见是什么人了吗?” “是一个小女孩,就是不大点的那种,身后跟了一个白衣服的姑娘,长得倒是还挺好看的。” 这个关小姐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夸奖一个人长得很好看的,因为在她的心里面她就是只感觉自己就是最好看的,而这一次竟然主动说一个女生好看的确是让慕容俞两个人很是惊讶。 “慕容大将军,你们在不在家。” 这个说话的人就是董小小虽然是嫁人了,但是每一次到了这个时候,她都会过来看一看这个慕容义到底回来没有,虽然每一次都会很失望的离开,可是这么久了他也真的一直都在坚持。 坚持的久了之后,就明白其中的感觉的确是十分的酸涩的,但是看见慕容家还在她就是想要来。 而的她的丈夫却并不关注这个事情,因为她的丈夫其实也是一个指婚而娶的人,对于董小小一向是相敬如宾,虽然是这个夫妻相敬如宾是好的,可是要是实在太相敬如宾了,之后就变得十分的奇怪这个两个人就是这样。 慕容启出来迎接了她一下,就看她扶着篮子走了进来笑道:“我一会儿还是要回去的,但是我现在想要来看看,或者说来问一问,那个人到底会爱没有?” 慕容俞摇头,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慕容义回来,慕容启也在江湖上面查过的,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 也有人说是楚若带走了,可是在那一次去找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人。 所以这个推论也就没有人认可,可是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解决那。 “还没有他的消息,你放心要是有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IDE。”慕容俞嘱咐着,然后带着她出去了。 等到了门口这个慕容俞突然问道:“你要是实在有些无聊的话,你倒是可以去那些戏园子看看,因为他那么喜欢戏曲的人,就在哪了。 这个时候的董小小已经没有心情再去了解了,因为就算是现在这个人已经回来可是她能怎么办。 已经做了人家的妻子,并且还怀孕了,所以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一个求饶的机会。 这个时候的董小小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绝望,看着远方的路程突然之间感觉到肚子一阵的疼痛。 她倒在地上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一个自己想要看见的人,她的手放在哪个人的手上等待了好久之后说道:“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吗?” 那人一把抱起来了她,冲向了大夫的药店,这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是有人流言蜚语,他都一直等到大夫说了她没有事情之后才会走。 “慕容义?” 叫着他名字的是他的亲生姐姐,名叫楚若,而现在的两个人已经分别是琅歌坊坊主,还有少坊主。 这一次回来,是楚若说自己最为重要的人要结婚了,她是来送祝福的,虽然他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要结婚了,自己还要来看。。 但是想到回到慕容家的时候,他就是兴奋的。 “我在路上看见的,我觉得我不能救。” “我没有说这个,我说你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懂你了吗?” 她讲完话,一旁的小孩闹着说道:“就是这个叔叔刚刚从那个树上摔了下来!” 树上,其实慕容楚若已经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在那个树上看的什么东西,只是还是想要听见这个人亲口说出来,是那个东西。 而慕容义说道:“我们那么多年都已经没有回来了,我真的很想念他们,没有办法我只能看着他们现在还好,我才会觉得不亏且。” “我懂你,也没有说不让你看,但是现在时机还不够,等到明天能到时候丽妃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就可以去了。” 这个时候的慕容义有些难受,因为他知道明天的时候他一定要经历很多启示根本就不想要参加的事情,但是因为他的身份做着这样的驱使,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去了。 而此时的自己看着这样的人还躺在床上心里还是不想要离开的。 可是自己身上的使命必须要让自己离开。 等到他走了之后,董小小才从梦中醒来,看见自己的身边并没有人,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个梦。 要不然他怎么会出现。 想着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一对姐妹,竟然就会影响了后来整个北凉的前程。 在丽妃揭穿了这个皇帝的所有之后,皇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就晕倒了,后来几日之后,就因为治不好这个病死去了。 而那个人在几天之后也不行了,本来以为祁东就应该上位,可是这个时候的琅歌坊的人却突然之间出来说她们有更加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而那个人就是——“慕容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