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僵尸是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他们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身体不受四形万象所限制,以血为祭,长生不灭。 已经进入了秋季,夜晚也有些凉了,夜色下的火车站,显得格外安静。车站前本该拥堵的街道,也变得无声了许多。路灯照射出斜斜的人影,显得更加昏黄不定。 聂挽歌一个人走在路上,穿着有些单薄的衣服,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却有什么在冥冥中牵引着她来到了这里,这个一直以来从没有安生的地方。 宽敞的道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刚刚到这里的她只有到处走走熟悉环境,可是却没有人告诉她,在这里,夜晚是不能随意出门的。 她是被报纸上的一则新闻吸引到这里的,从没有离开过家的她只是觉得这里似曾相识,这种熟悉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吸引着她,她总觉得有什么事不来就不会知道。 就是在前天,她看到了又一次上头条的新闻,终于下了决定,也不顾父母的反对,只身来到了这里。 说起这里的怪异,是因为这里有无数破解不了的凶案,那张报纸上的头条,就是前天发生的一个新案子。就在医院附近的地下车库里死了一个人。 最可怕的是,所有的现场条件都在表明事件是在晚上的发生的,可是死者的迹象却和现场对不上,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但是每次都要闹很大的动静。 正当她这么想着,就听到了身后蹦蹦跳跳的声音,本以为是谁家孩子在闹,便也没有回头去看,直到声音越来越近,她才发觉哪里不对。 她匆忙回头,哪里有孩子,分明是一个遮了面的怪物!能看得出是一个人的样子,但是身上却散发着腐臭,从小和研究这个的外婆待在一起的聂挽歌怎么会不知道,这分明就是一只跳尸! 聂挽歌有些慌乱,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跑。可是后面的跳尸显然比她快的多,没走几步就跳到了她的身前。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了它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恶臭,只有一双眼睛还算完整,却透着红色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聂挽歌一步一步退后,它却紧逼到了身前。锋利的长指甲抓住了她的双肩,她想挣脱却发现毫无办法,怎样踢打,它都纹丝不动。跳尸猛的低头,尖尖的獠牙在灯下更加骇人。未等聂挽歌开口说什么,对方就捏住了她的喉咙,她想叫出声,却也不能。 还未等僵尸吸到她的血,一股蛮力便将他俩硬生生的分开,只见那僵尸极速的退后了两步,目光更加凶狠了。 聂挽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影闪到面前,语气带着一丝狠厉:“谁给你的胆子,敢动她?”对面的跳尸明显害怕了的样子,纵身一跳,便离开了视线。 聂挽歌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眼前的人,眼睛里透着一丝的冰冷与凶狠,鼻梁和嘴唇生的还算完美,却显得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但聂挽歌知道,能将跳尸都吓走的人,绝对不是凡物。 她没有说任何话,扫视了一眼对面的人,便扭头离开了。对面的人也同样没多说一句,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聂挽歌住的地方在整个城市的西南角,靠近郊区,是一个住户比较少的地方。父母不支持她来这里,她偷偷出来,自然是要找地价便宜的地方。 她住在一个还算宽敞的院子里,附近也少有住户,不过对她来说还算好,她也不喜欢嘈杂的环境。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院子的时候,却发现屋里的灯都开着,可她明明记得走之前并没有开灯! 带着一丝疑虑和一丝恐惧,她走上了楼梯,却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也不是别人,分明就是刚才那个救了她的人!不过最让她不解的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的地方,他到底是谁? “回来了?本座等你很久了。” 聂挽歌明显怔了一下,特意在这等着? “本座好不容易救你一命,你要是在路上死于非命,本座岂不是亏了?” 聂挽歌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态度也没什么波澜,只是镇定的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的声音镇住:“聂挽歌对吧?”不过她倒是没回答,绕开了面前的人,自顾自的开了门。 她还是不太想和这个人有太多交集的,不清楚他的身份来历,他又自称本座,一定不是什么池中之物。不过对方也没多纠缠,等她进去了,便不见了人影。 聂挽歌还是照例的洗脸刷牙准备睡觉,可等到她躺在床上时,却听到门外有着什么不知明的响动声,她披了件衣服,想开门看看,刚刚打开门,之前那个僵尸就出现在了面前。聂挽歌下意识的后退,却撞到了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你退后。”聂挽歌点头,只见他右手一挥,这股力道便化成了几根利刺,钉住了对方的胳膊和腿。 他走上前去,睨着他说道:“本座是怎么警告你的?你是不是做僵尸都不耐烦了?还是以为本座不敢动你?”说罢,他回头施了一针,聂挽歌就昏睡在了床上。 “蒋臣,她身体内拥有的血液,你只要全部吸来,以后月圆之日还用惧怕什么?你如果要自己吸了她的血我不反对,因为我的功力自然是敌不过你,可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本座什么意思用不着你管,不过她体内的血液绝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你最好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座的底线,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蒋臣口气有些不悦,眼神中也透着狠厉。 不过对方也是个识趣的,没多说什么,只是抛下一句话:“还有五天,便是月圆之夜了,吸不吸她的血,你自己决定。” 蒋臣挥了一下手,他身上的利刺便没有痕迹的消失了。只是冷冷的甩下一句:“以后你最好离她远点,别让本座再发现一次,否则真的别怪本座不手下留情!”语罢,房门“砰”的一声关了,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聂挽歌在床上安静的睡着,倒也没什么异样。 第二章 山洞相救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醒来时蒋臣已经不知去向了,回想起昨晚的事,她甚至觉得只是一个梦。 早上收拾完后聂挽歌就准备去上班了。她是在叔叔开的公司上班,这也是是她的叔叔特意安排的。 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她是没有走任何程序的。不过她倒是很久都没有见到叔叔了。只是她才到了这里没多久,对每条路都是陌生的。而且这里比较偏,她没有要叔叔给的钱,只能住在这里。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个叔叔对她特别好,甚至超过了她的爸爸。从她住的地方出来,果然车少的可怜,她只好边走边等车,可是走着走着她却发现本该越走越热闹的街市却越来越安静,这时她发现,她走错路了! 这个地方在东南东北是高楼林立,而在西南西北就大多是些旧房子而这些房子的尽头,多是些树林或是墓地。 这边的树林都是有年头的,看起来很是茂密,所以后面的墓地聂挽歌却没有注意到。 反正也是在白天,公司那边又不着急去,所以她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往里走。走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这树林中开始出现坟墓,而且似乎越来越多。 她回头往回去的路走,却不经意间看到了林子另外一面的一个山洞,兴趣的驱使下,她走到了山洞的洞口。 如果只是凭着视觉看到的,这个山洞和她曾经去过的看起来并未有什么异样,可是洞口却有一种腥甜的血腥味,不过这种味道特别的细微,让聂挽歌一度认为自己是错觉。 往里走,有一条极细的小路,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却发现应该暗淡的山洞变得愈加明亮起来。拐过最后一个弯,才终于到了山洞的中央,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刚才洞口的血腥味不是她的错觉。 一个中年男人模样的干僵,正吸着一个大约十几岁左右孩子的血。而他的身边,还绑着另外一个孩子。 那僵尸的身体都已经干瘪,身体的水分一点都没有了,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五官都抽象的恐怖极了。 起初那孩子还挣扎着,可逐渐的,他就没有一点挣扎的能力。那孩子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瞬间就没了生息。 而在这附近,是遍地的血,有的已经凝固了,有的还是鲜明的红色。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是多少人身体里流出来的。 聂挽歌有些恐惧,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景,本能迫使着她往回走,可是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却被那个僵尸听了个正着。 随即,他停止了喝被绑起来那孩子的血,反而转头扑向聂挽歌。她用尽全力往前跑,她可不想被吸血,然后也变成僵尸! 再怎么样聂挽歌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的却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僵尸,她奔跑的脚步一点一点慢下来,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终于,她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撑她继续往前跑了,所以她干脆停在原地。与其跑不过,最后被抓住,还不如在原地等待。她突然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等待痛苦的来临。 可是,许久她也没有感觉到僵尸到她身前,聂挽歌转头,却发现不远处正和他打斗的人,就是那个和她有一面之缘的人,是那个黑衣人。她万万没想到,竟又是他救了自己。 聂挽歌一直在远处注视着他们,虽然黑衣人是占了上风,却也显得有些吃力。 她有些疑惑,昨天还那么厉害的他,今天对付这样的一个僵尸怎么还这么大费周章?聂挽歌暗自猜想:莫非他受伤了?好在他的能力还是足够对付这样一个丧尸的,等他落在聂挽歌身边,她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今日若不是本座恰好经过救了你一命,恐怕今天你就别想或者走出这儿了!”聂挽歌知道他说的对,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听他训斥。 不过听到他多管闲事的话,聂挽歌还是有些不满的:“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你也没有权利管我去哪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自称‘本座’,又打得过僵尸?”刚一出山洞口,聂挽歌就没有忍住的问了出来。只不过未听到他的回答。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回头便看到刚才还好好的人倒在了地上。 她被这一幕吓到了,怎么他居然晕倒了?聂挽歌蹲下身子,想着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却发现他的衣服破了一块,里面竟是一条长长的伤疤! 那条伤疤外面都是已经凝固的血痂,甚至是伤口的附近都是紫色的淤青。难以想象他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真的受伤了?还未等聂挽歌多想什么,面前的人就缓缓睁开了眼睛。不过,他的眸子并不是之前的神态,仿佛着了什么魔一样,变得猩红。 他的这个样子确实惊吓到了面前的聂挽歌。可是他的下一个动作,更让她战栗。只见他突然起身,抓住聂挽歌的肩膀,和刚才那个僵尸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动作。甚至,他的嘴里也冒出了尖尖的牙齿。 他,不会也是僵尸吧? 聂挽歌刚才的那种害怕又一次袭上了心头,她怕被面前的人咬,手足无措只得用力推开面前的人,可是她哪有那样的力气,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大叫着救命。 突然间,对面的人似乎没有了动作,只是静静的呆在那,半晌,他才渐渐恢复了神态。 “本座,本座刚才不是有意的。”聂挽歌又一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没有说话,已经微微泛白的嘴唇看起来格外的虚弱。聂挽歌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了刚才吓人的样子,只得将他扶起,往回去的路上走着。 她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多,没有忍住开口说道:“我扶你回我家,不过到了之后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又会发生今天的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答应。 第三章 僵尸将臣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你知道上古有四大僵尸吧?虽然有四种,但是只有一种僵尸可以吸血,不过这种僵尸到了月圆之夜便会失去身体内大部分能力,除非喝了血。而本座其实也是僵尸,便是这种。” 他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段话,本以为面前这个女人一定会大惊失色,但是聂挽歌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震惊。 “你叫什么?”聂挽歌抬起头看他,其实也不是很怕他,毕竟他救了自己两次。对方淡淡开口“蒋臣。”聂挽歌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又问道:“那为什么会发生今天的事?” 蒋臣有些不愿意提起,但是看到聂挽歌格外想知道,才缓缓说道:“本座其实也没有那么强大,因为一些原因,本座被困在了一个玄洞里整整有五百年,等到本座出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能力,所以现在只能靠吸血来回复。” “对了,月圆之日本座还要离开。所以,如果碰上一些难对付的,本座还是会耗损元气的,因为在救你之前本座受了伤,所以无法自控才会想吸你的血。”蒋臣淡定的说着。 “我记得书上写过,现在存在的僵尸大部分都是吸血的僵尸,那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岂不是月圆之夜会死很多人?” 蒋臣有些调侃的说道:“只有阴气重的地方僵尸才好吸血,而且本座不是那些普通的丧尸,饥不择食,你以为什么都入的了本座的眼么?你以为本座会和他们一样,任谁都能看出身份来?不过今天看起来,你还不错,要不给本座吸上两口?” 聂挽歌象征性的退后了两步,却发现蒋臣神色一变,拉起她的手大喝一声:“跟我走!”说着,就从二楼的窗户跳下,不过二楼也并不高,聂挽歌没有什么事。而身后,却是几个她未见过的人。 她还没有发问,蒋臣便解释道:“本座最大的几个敌人,也就是今天害本座受伤的。”聂挽歌将视线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只觉得非常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猛然,她的脑海闪过那日报纸上的图片,他不就是那个死在了地下车库的人么?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就是那个刚死去的司机?怎么成了你的敌人?”聂挽歌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刚死去的司机还会成为他的敌人。 “你认为他们几个会是本座的对手么?本座的敌人,是在身后操纵这些丧尸的人。这里总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故,你该不会和那些人一样,认为只是巧合吧?而且,还是本座的老朋友了。” 聂挽歌此时十分的安静,任由蒋臣拉着她在这个房子附近躲避身后追过来的丧尸。看蒋臣的神态,他应该还没有恢复,聂挽歌大概也是猜到了他想通过这样的方法,尽量减少与他们无谓的争斗。 可是正当聂挽歌认为他们已经安全了的时候,刚才那几个丧尸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退后,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今天如果不是本座出手,咱们两个一个也走不了!” 说罢,聂挽歌就被蒋臣一股力带到了较远些的地方。然后一个跃起,进入到这些丧尸中间。其实这几个丧尸本来没有什么,可是他们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自然比普通的僵尸难对付了一些。 他们也不是和蒋臣一样的吸血僵尸。再加上蒋臣受了不轻的伤,聂挽歌心里更没有底了。他到底能不能打过他们? 等聂挽歌收回思绪将目光集中在蒋臣那边时,却发现其中一个僵尸正向自己奔来,而蒋臣那边已经无暇顾及了。 聂挽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僵尸,又看了看身后已经没有路的死胡同,彻底没了办法。僵尸走到离她还剩两米左右远的时候,她大叫着蒋臣的名字,想让他救自己。 蒋臣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又看到逼近她的僵尸,他用手吸起身边的几个僵尸,似乎用了全力一般,将他们甩倒在地,又一个飞身到了聂挽歌身前,抓起她面前的僵尸,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他的速度之快,不仅仅聂挽歌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也没有反应过来。趁着他们还没有起来,他带着聂挽歌一步跃出了这个死胡同。 “怎么又回到了我的房间?” “本座将你这里施了阵,他们今晚是不会来的,你明天去西北的那个旧房子那边找一个人,去拿些符纸。把它们贴在你房间的窗户和门上,他们就该不会总来找你了。住在这里,没有这些东西,本座保证你过不了三天。” 聂挽歌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她不解的问道:“那你不也是僵尸么?这符纸你不怕么?” 蒋臣坐在床上,脸色发白的说着:“本座是什么身份,自然和那些普通的僵尸不同,几道小小的符只是为了防止这样的僵尸,本座,怎么会怕那些东西。行了,本座要离开了,今日元气浪费了不少,如果再不走,恐怕你明天大概见不到本座了。”聂挽歌知道他伤得很重,就没有多说。 聂挽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白天发生的事一直在她的脑中打转,她不是怕蒋臣,而他似乎也没有想伤害她的意思,但是自从那天奇怪的和蒋臣认识了之后,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越来越多。 不仅是碰上了那些僵尸,而且蒋臣的行为也有些古怪,他说不随意吸血,可是为什么每次他休养都会离开?是为了躲着做什么?究竟因为什么? 聂挽歌突然想起那个山洞,山洞她倒是没有什么印象,可是那个树林她却觉得曾经在哪见过。 不过最让她头疼的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一切。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绝对有着什么,而且不是简单的事。干脆,她也不想了,将被子蒙在头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睡着了。 第四章 怒杀婴灵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你起床了?”聂挽歌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她循声望去,果然是蒋臣。 他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前,看他的样子,脸色什么的都好些了,应该比昨天好多了。聂挽歌点点头,想起昨天他的话,问道:“今天还要去买符纸么?”蒋臣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陪你去。” 从聂挽歌住的地方到那儿也不远。不过最奇怪的是西北方那里在白天也是格外萧条。四处很少有住的地方。大概都是一些卖墓碑,寿材的店铺。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几乎没有别的,大部分都是这一类的店铺。 最让她不理解的是现在明明还是在上午,可是在这里就像是黄昏时候的感觉。她不禁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这里和我住的地方都那么奇怪啊?” “因为你住的地方和这里都位于西方,东方是日出之地,阳气极盛,而西方则是日落之地,阴气则大过阳气。你住的地方之所以房租那么低,因为那个房子处在西南,所以阴气较重些,你也知道这里本来就与众不同。” “可是这里呢?这里的阴气也很重吗?” “这里处于西北,北面阴气更是重于南面,所以这些人自然会在这里卖这些。”聂挽歌点头,又问道:“那这里的铺子这么多,我要去哪家?” “这里看起来店铺很多,实际上几乎都不是咱们要找的。本座有个故人,他的店铺在最西面那家,你去就好了。”聂挽歌指了指那家,又看向蒋臣:“难道你不和我去么?” “本座和你们人再怎样也是有区别的。况且最近本座元气大损,他的铺子内有很多东西都不利于本座恢复,本座还是不进去的好。你还要记得去向他找些去除阴灵的,僵尸和阴灵最近太猖狂了。” 聂挽歌走进那家店,店里没有外面那种萧条之感,不过各种符纸和文书摆的满满的,一时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选择。 她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哪种都应该拿一点,可是又觉得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做。 她本来纠结的不行,不过还好,就在这时一个大概六七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看到聂挽歌也没有多说什么,语气分不出是喜是怒:“想要什么?” “有没有什么符纸可以贴在门窗上防止阴灵和僵尸的?”老人回头,走了两步,从左边的柜子中拿出一叠普通的黄纸,递给聂挽歌。 不过她没有接下,反问道:“符纸上不应该画有朱砂一类的文字图案么?这个怎么什么也没有?”老人没有看她,只是扔下了一句话:“你去找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他会教你的。” 聂挽歌“哦”了一声,又说了句“谢谢”,刚想付钱,却又听那老人说了一句:“不用付钱,你走吧。” “买好了?”蒋臣上前去,看到聂挽歌手上拿的东西。她有些疑问的看着蒋臣,又举起手中的符纸问着:“那个老人说让我问你这符纸该怎么用,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是和你一起来的呢?” “没事,你放心,这个人本座认识,他也知道本座的身份。他知道我和你来一点也不惊奇。这个符纸是需要用你的血来画的。既然他知道我和你一起来的,一定是已经将这符纸弄好了,只需要你的血便可。” 聂挽歌点点头,虽然听到了他说的话,可是还是一知半解的。 “因为你其实才是他们的一个目标,你的血液是他们最想得到的,同时也是他们最怕的。”聂挽歌还是听不懂蒋臣的意思,不过见他没有再多说,她也就没有追根究底。 还未走出这个地方多远,聂挽歌就闻到了一股霉味,她刚想问蒋臣,却被蒋臣打断了:“别说话,跟着本座走就行。”可是才走出没多远,那股味道就愈加浓了,紧接着便不知从何跳出来了一个看起来一两岁孩童模样的异物,散发出的,正是那种味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阿,你后面那个女的留下给我吧!她可是提高修为的好东西阿。这么久没见了,就当看望老朋友了。把她给我,看在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还能分给你一半。”那孩子声音十分阴冷,怎么也不像是个一两岁的孩子。 聂挽歌递了个眼神给蒋臣:难不成这就是书上说的婴灵? “敢动本座的人?本座看你是不想继续做你的婴灵了!就凭你,还敢和本座称为老朋友,你有这个资格么?” 说罢,蒋臣伸出右手,在空气中画了两道,便有无数的火星冲那婴灵飞溅而去,大概是这个动作激怒了他,他从远处闪身而过,一把抓住了正在一旁的聂挽歌。 这时,蒋臣将火星收起,站在婴灵的对面,态度依旧强硬道:“放了她,否则就是自讨苦吃!”不过那婴灵丝毫没有改变,只是一点一点靠近聂挽歌,似乎要吞了她的心肺一般。 “找死!”蒋臣从衣袖中扯出一样东西,趁婴灵分心时极速抛出,正中他的头顶,一瞬间,响起了令人惊恐的哀嚎,而他的灵体,也在顷刻之间,化为了灰烬。聂挽歌倒是被这一幕惊呆了,反问蒋臣:“你刚才用了什么?我都没看到!” “就是你给本座看的符纸,最后一张是他留给我的,果然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料事如神。最后一张下了咒,既不会伤到你,也能对付他。” “可是他就是一个小孩子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我记得外婆说过,他们的能力都没有特别强的。”蒋臣看着她蠢萌的样子,觉得还是和她解释一下比较好。 “在你眼里看起来他只是一个孩子的模样,其实他如果活着,比你的祖爷爷都要大了。只不过他一直保持这个形态而已。不过你以后要更加小心,这个符纸,就算没有你的血液,也是很有作用的,对付一般的灵体都是可以的。” 第五章 意外吸血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转眼间,到了每个月月亮变圆的日子,也就是十五。 聂挽歌找了个生病的由头,被叔叔准了假,因为叔叔疼爱她,所以还没等她去公司报道,就给了她整整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 她想起之前去过的那片树林,便突然想再去一次,她一直都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个地方她一定是去过的。 不过聂挽歌想起了蒋臣之前说的话,权衡之下她还是将贴剩下的几张符纸,带在了身上。又想着蒋臣说过,月圆之夜,僵尸会损失大部分的能力,所以也就放心了很多。 她按照记忆中上次去的路线走,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所以她大部分都是凭直觉走的。 可是都已经走了很远了,却并未看到之前的山洞。走进那片林子,她总觉得越看越眼熟。但是也没有多想,径自往林子里走。和上次一样,她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坟墓。不过聂挽歌并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就在即将走出森林时,聂挽歌看到一棵大树旁的一个墓碑,本来这块墓碑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关注的地方,可是因为这块墓碑的朝向与别的都不同,所以吸引了她的注意。 可是当她走近了,她才发现墓碑上刻着几个大大的字,而字的内容正是“聂挽歌之墓”!字迹没有那么清晰,显然是有一定的时间了。 她被吓了一跳,最让她惊诧的是这墓碑上根本没有生卒日期,只有这五个大字!聂挽歌不可置信的绕着那个墓碑和坟墓转了一圈,似乎是想找些线索,可一切都没有让她发现什么。 这是代表了什么吗?还是说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有人的名字和她一模一样? 微风吹着树上的叶子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忽然,一种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在这空无一人的林子中显得格外突兀。 不,并不是空无一人,还有聂挽歌在。循声望去,她竟是看到了那个“熟人”!可明明蒋臣说过,今天十五,僵尸是不能出现的啊!只有在极阴之地或是在自己生前的墓地和死时所在的地方才能保证不会被这天的阳气伤害到。 所以,聂挽歌心里有了另外一个猜想:这里坟墓这么多,难道他的墓也在这里,甚至就在她的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根本是跑不掉的。聂挽歌对上他暗红色的眸子,丝毫不显畏惧的说道:“你又想怎样?” “蒋臣现在可无暇顾及你了,你又羊入虎口的自动送上门来,现在问我怎么样了?”对方略显兴奋的声音让聂挽歌极度反感。 她一直用手握着那几道符纸,又看着对面的僵尸,眼中露出一丝不寻常的神态。等到对方一步一步靠近,已经离她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她突然拿出一直握在手中的符纸,一个蛮力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对方就在一个瞬间停在那里,不在往前走。正当聂挽歌以为可以制服了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方突然动了,符纸也滑落到地上。 紧接着,他阴沉的声音响起:“你以为你的几道破符纸能拦得住我?难道蒋臣没有告诉过你符纸上沾上水或者汗液效用会大大减弱?怎么你还想凭你自己这几张符纸逃走么?”这下子聂挽歌慌了,她昨晚忙着贴符咒,根本没有用心听蒋臣说了什么! “正好今天十五,你跑也跑不掉,也没有人来救你,还不如让我吸了你的血,你放心,不会疼的。”聂挽歌见他一步一步紧逼,她也只得一步一步后退,可他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耗下去,干脆扑向了聂挽歌。 “找死!”一个声音从树林的另一段飞来,聂挽歌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是蒋臣! 蒋臣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衣,从远处飞速一跃,挡在了聂挽歌身前。 “怎么?这十五的日子蒋臣你还敢出来呢?现在你可不是从前那个将臣了。”对方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蒋臣将刚才被他掉在地上的符纸用法力拾起,凭空画了几道,喊了句:“去!”这符咒就朝另一面飞去,紧紧的贴在了一座坟墓上。 “啊!”随即,一声恐怖的叫声传入聂挽歌耳中。前面的僵尸头部烧焦了一大片,倒在了地上。而蒋臣,也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 虽然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却还是阴冷的说着:“就算是现在,你也不是本座的对手。”虽然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他高傲的态度还是可见一斑。 “蒋臣,你怎么了,没事吧?”蒋臣勉强抬起头,虚弱的声音传进聂挽歌的耳中:“因为今天是十五,本座的能力有限,所以本座刚才施的法对他没有多久的效应,我们必须在他醒了之前离开这片树林,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聂挽歌点头,好在蒋臣还能够有力气离开,在聂挽歌的搀扶下,他们赶在了那个僵尸醒来之前出了树林。因为离开了树林之后,就开始逐渐的有人居住了,路上熙熙攘攘的车中,她还算幸运,找到了能送他们回家的车。 她把已经脸色苍白的蒋臣扶到床上,刚想去拿毛巾给他,就看到了他变成红色的眸子,聂挽歌已经见过他这个样子了,倒也不怕,可是看着他那种恶魔般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 聂挽歌一只手拍着他,另一边轻轻叫他:“蒋臣?蒋臣?你没事吧?”蒋臣听到聂挽歌的声音并未像上次一样变回之前的样子,却更甚一把拉过面前的聂挽歌,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准她的脖子,用力的咬了下去。 随后,聂挽歌感觉到的,就是血液伴着冰凉的牙齿一丝一丝被人抽走的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忍受不住,她知道是蒋臣一次次救了她,所以,她没有挣扎和躲闪,任凭蒋臣吸着她的血液。 就这样,聂挽歌的脸色一点点变成了苍白,而蒋臣就仿佛像挣脱了什么斗争一样,突然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第六章 表妹现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当蒋臣彻底恢复意识时,才发现聂挽歌晕倒在了自己的身边。 蒋臣不知道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只是她脖子上很明显的两道血痕也深深的印在了他的眼里。 蒋臣有些愧疚,昨晚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因为自己身上太重的伤,没有办法才吸了她的血。 他横抱起聂挽歌,让她在床上安静的躺下,目光有些许的歉意。 等到聂挽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床边有一个身影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看到蒋臣的样子,聂挽歌知道他已经没事了。 不过聂挽歌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蒋臣你没事吧?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吸血了?” 蒋臣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去了厨房,从厨房中端出了一碗粥放在聂挽歌的身前。 聂挽歌有些诧异,随口问道:“这是什么粥阿?”低头看了看,一股浓郁的红枣味飘了出来。 蒋臣端起她面前的碗,舀了一勺,见到不热了才放到她的唇边,等到她喝了才开口说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这次是本座的原因,本座没有控制好自己,才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聂挽歌摇摇头,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但是她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你是不是以后也可以在月圆之夜正常行动了?” 她记得那天那个僵尸说过,所有僵尸都害怕月圆之夜,而这些僵尸之所以要喝她的血,也应该是因为她的血里面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蒋臣点点头,又嘱咐道:“这几天你必须老老实实的不能乱跑,你现在受伤了,身体内血液的气味到了晚上一定会引来很多僵尸或者阴灵。” 电话声突然响起。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聂挽歌格外的熟悉。 “挽歌,是我,我是叔叔。”聂挽歌的鼻尖一下子酸了。从小到大,叔叔就像她的父亲一样,照顾她呵护她,每次有什么委屈都愿意听她说,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父女。聂挽歌来到这,也只有他的叔叔不会阻止。 “叔叔,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明天有时间来叔叔公司一趟吧,叔叔很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今天你说你难受请假了,叔叔挺担心你的,正好叔叔也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叔叔的声音和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暖,聂挽歌随即看向身旁的蒋臣,哪知蒋臣竟然一把夺过电话:“挽歌叔叔是吗?”对方听到这个声音明显愣了一拍,但是蒋臣哪有时间等他发愣,直接说道:“她今天有些不舒服,明天如果好一点了,我会带着她去你那的,她现在需要休息。” 听到聂挽歌病了,他急忙应着,本来就担心她的身体,也只能嘱咐两句让她好好休息,就挂下了电话。而蒋臣看到聂挽歌的态度,就猜到了她一定想去看她叔叔,也没有阻拦。 谁能想到,危险,简直就是处处可见。放下电话还不到两分钟,门口的煞气就让蒋臣发觉了。 “该死,居然忘记设下结界,这些阴灵嗅到了你在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居然越来越多!聂挽歌,你听好了,一会无论外面发出什么声音,你都不要出去,也不要动,就在床上呆着。” 蒋臣设好结界,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聂挽歌倒不是很担心,他吸了自己的血液,身体应该恢复了很多,外面的阴灵连这些符咒都害怕。更何况是他了。 外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声音凄惨极了。她知道,这一定是那些阴灵被蒋臣杀死了。 聂挽歌有预感,这绝对只是一个开始,自从碰上他开始,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不过好在这个晚上有他的保护,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聂挽歌沉沉的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起来还是因为叔叔催她去的电话。不过蒋臣没有食言,确实是他开车带着聂挽歌去了公司,毕竟聂挽歌连驾照都没有。 “叔叔。”聂挽歌的十分乖巧,脸上也露着只有看到父亲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挽歌,你终于来了,叔叔好久没见你了,要不是我一个劲儿的催你,你是不是都忘记了我这个叔叔的存在了?亏的我从小到大把你当亲生女儿疼。” 聂远的话中带着责备,可是脸上却带着慈爱和温暖。“哦对了,挽歌,你外公外婆也都很想你,前几天他们去你家里找你,还说要把他们唯一的财产,也就是那家殡葬店留给你。有时间叔叔带你去看他们。以后就留在公司上班吧,叔叔给你留了个好位置。” “叔叔,我对公司的事情不熟悉,我怕没办法胜任,还会影响到公司。”聂远笑着说道:“年轻人嘛,就是应该锻炼锻炼,而且挽歌这么聪明,能有什么问题?你就答应叔叔留在这里吧。” 还没等她回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一个人推开了,随后一个人就进来了。还是那种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那种。 “爸,你答应给我买的车呢,怎么还没给我打钱啊。我这边着急……” 聂倩倩还没说完话,看到聂挽歌的一瞬间,语气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呦呵,是你啊,又来我爸这里蹭吃蹭喝还是干嘛啊?从小到大全家人都不待见你,你倒是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没完没了的找我爸……” 她的语气尖酸刻薄,每一句话都刺在了她的心口上。甚至是她说话的时候,都不屑去看聂挽歌一眼。 聂远大概是听不下去了,急忙拉住在撒泼的聂倩倩:“你没完了吗?这就是你对待你姐姐的态度?” 聂倩倩本来要回怼回去的,结果看到蒋臣的一瞬间,态度也变好了很多:“爸,公司又招了新的职员吗?长得这么好看啊。” 蒋臣才没有时间理她,甚至是看到她近乎是献媚的表情十分厌恶。 他拉起聂挽歌转身便要离开,还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她的工作你定了就好,明天就让她来熟悉熟悉。” 第七章 白衣男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你怎么回事啊,这样就把我拉出来很不礼貌的你懂不懂。”出了公司,聂挽歌甩开蒋臣,话里有些不悦。 “如果你不怕你妹妹因为你和她体内的小鬼合二为一的话,你就尽管不听本座的。”蒋臣冷冷的望着她,语气中有些冷漠。 “什么?小鬼?什么意思?” 蒋臣把她拉到车里,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应该听过养小鬼这种说法吧,你妹妹应该就是在养小鬼,你看她印堂发黑,脸色也和常人有异,甚至是神情都有些不对。” “我听外婆说过,养小鬼是很不好的事情,一般都是很邪恶的人还会做的事情。” 蒋臣点点头,补充道:“正常养小鬼的人都是为了用它帮自己做事或者是害人,很多时候都会反噬到自身,却不会是你妹妹这个样子。” 聂挽歌虽然不喜欢这个刁蛮任性还处处贬低自己的妹妹,可是还是不忍心看她误入歧途。有些试探性的问着:“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回头呢?” 蒋臣摇摇头:“如果本座没猜错,这个小鬼不是她主观去养的,而且这种小鬼吸收了人体的愤怒,嫉妒这些负面情绪,或者是恶意之后,会逐渐成长起来,最后霸占主人的身体,甚至是灵魂都要成为他的祭品。”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身体其实就是一个器皿,等到小鬼彻底的长大之后,就会占领她的身体吗?而且聂倩倩还不知道这一切?”蒋臣终于看出来她不是笨的无药可救,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把那个小鬼引出来吗?” 蒋臣语气中有些凝重:“没有,现在只能让她作为这个祭品,等到他即将与这个身体合二为一时,才能解决他。” 蒋臣像是怕聂挽歌不死心一样,他又继续说着:“这个小鬼有着很深的怨念,而且它还吸取了这个聂倩倩很久的嫉妒厌恶,本座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过聂挽歌,本座劝你,不要没事找事,这个聂倩倩和你无关,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告诉你,惹出了事本座可没时间管你。” 果然是想躲什么就是躲不掉。太阳刚刚落山,聂挽歌的家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呦,表姐,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啊,我居然今天才知道你来这里了,不过你住的房子怎么这么破烂啊,还这么远,我开车都要开很久才能到。” 本来不觉得聂倩倩有什么的聂挽歌,因为今天蒋臣的一番话,对面前这个表妹,确实是更加没有了什么喜感。不过也同情她的遭遇,这样的事发生了她还被蒙在鼓里。 “挽歌,谁来了?”聂倩倩顺着声音看去,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带着一丝不悦。语气也有刚才的客套变的有些凶恶:“怎么我爸公司的人,你都翘到家里了?” 聂挽歌才没有时间和她胡搅蛮缠,刚转身走就被蒋臣带到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看来你想逃是逃不了了,只有让那个小鬼尽快的长大,才有机会彻底消灭它。” 聂倩倩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他们也没有看到聂倩倩眼中的凶狠和嫉妒。 火,熊熊的大火。 聂挽歌惊坐起,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她已经不记得多少次梦到这个场景了,每个月的十五,她都会梦到这一切。可是今天也不是十五,为什么还会梦到这些? 她有时会怀疑,是不是和自己的职业有关系。没错,她以前在外公外婆的一个殡葬店帮忙,外公外婆从小就疼爱她,甚至他们以前有过想要让她继承这家店铺的意思。也因为这个职业,她和很多亲戚都十分生疏。 上次月圆之夜她并没有梦到,还以为是一次终结,没想到,隔了几天,这个梦又一次出现了。 她环视四周,发现蒋臣并不在这里。刚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她感觉到窗户刮过一阵风,一个人出现在面前。 因为这几天经历了这些事情,看到一个新面孔总觉得要发生什么。聂挽歌因此有些不知所措,思绪也被迫的回到现实。明明蒋臣在她家设置了结界,怎么还有人能进来? “这么久不见了,原来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想到这样还值得将臣来守着你呢?”这人的语气没有蒋臣的冰冷,但是他的气息却和将臣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忽然空气像凝结一般,聂挽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秒。 “怎么是你?没事来这里做什么?刚才你对她说了什么?”将臣睨着眼前的人,语气很是不悦。 “许久不见,一见面就问我这么多的问题?你让我先回答你什么?”一身白衣服的将臣和他站在一起仿佛对立一样。不过将臣没有空理他,只是冷冷的警告着:“后卿,你最好是抓紧离开,别在这里乱说,否则别怪本座不客气。”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的臭脾气,不过你要知道,虽然你能力比我强上那么一点,但是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你需要吸血,可是我并不需要,所以啊,你得知道,按照现在你这种情况,打不打得过我都是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你想试试看?”将臣眼睛慢慢变成了猩红色,嘴唇也变成了深紫色,两颗獠牙也越长越长。 后卿可没有想和他打架的意思:“我可没和她说什么,你不用这么激动吧。难不成你还想和以前一样,看到我就要动用武力吗?放心,这些事我都不会说的,不过她的这种血液,你倒是得好好注意了,一个不注意,就被别人惦记上了。” 说完,他也没多呆一秒,从屋内飞身而出。果然,像他这种飞僵,和别的僵尸就是不一样。后卿离开以后,将臣的瞳色又变回了黑色,嘴唇的紫色也恢复到了正常,连獠牙都不见了。 第八章 斗法落败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没有问昨晚发生了什么,蒋臣也没有说,两个人似乎心照不宣一样。 “今天本座送你去上班吧,今天是第一天,昨天本座观察过了,不出三天,这个小鬼就会与聂倩倩的身体合二为一。所以,这几天为了防止它吞噬掉聂倩倩之后把你当成下一个祭品,也尽快推进他们合二为一的速度,本座只好和你一起去才行。” 刚刚到公司门口,还没等到聂挽歌下车,就看到聂倩倩在后面的车里。聂挽歌刚解开安全带,蒋臣就一把拉过她,俯身贴了上去。 面对蒋臣的动作,聂挽歌有一瞬间的失神,虽然没有亲到她,但还是吓了她一跳。虽然这个动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真的是很亲昵。 落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不过这一切都落在了身后的聂倩倩眼中,可是真的激起了她的不满。她的嫉妒和怒意越来越严重。 如果只是单纯的碰到这一切她都无所谓,她对蒋臣和谁在一起了都没兴趣。可是是谁都行,为什么一直都是从小到大比她还要受宠的姐姐!抢走她父爱的姐姐! 明明她才是亲生的女儿,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有像疼她一样疼爱自己!如果没有了聂挽歌,自己一定会成为父亲的掌上明珠! “看到了没有,本座说了,现在嫉妒和生气是最好的,不过就怕你这个妹妹实在忍不住了,晚上带着她的小鬼去家里报复你。” 聂挽歌用余光瞥了一眼聂倩倩,她冰冷的表情完全收入眼中。果然,自己有什么好她都看不过。有时候她也不理解,明明叔叔对她很疼爱的,她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个记恨自己。 蒋臣松开她的时候,脸触碰到了她的额头,有一丝丝的凉意涌过,就像是薄荷糖般的清凉。 本来以为聂倩倩在公司的时候一定会对她又嘲讽又恐吓的,结果并没有。 好在这一天除了熟悉工作之外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聂挽歌很认真的了解了公司的事务,而聂倩倩没有出现让聂挽歌感觉很愉快。可是却在回家的路上,出现了意想不到。 聂倩倩额头上原本只是淡淡的黑色,现在已经越来越深了,像是即将要下雨,乌云密布的颜色。连脸色也更加的煞白,甚至是脸上原有的那一点点的粉色,也是彻底的不见了。 “糟了,本座还是把它的能力想的弱了些,就是今晚,今晚它就会彻底侵占聂倩倩的身体。怕就怕它知道你身体里的血液,侵占她的身体之后,会去找你。所以今晚就是要了结它的最佳时候。” 两个人跟着聂倩倩的车,一直开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不过那里聂挽歌很眼熟,是她当时看到自己名字墓碑的那个树林!也不知道聂倩倩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聂挽歌忽视了一个问题,就是那次的月圆之夜,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那个蒙面人的墓碑就在这里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帮我去掉聂挽歌这个眼中钉?”聂倩倩的声音有些冷。不,是机械。 “大概就是今晚之后。你放心,一定会完成你的要求的。”出现的那个人仅仅是一个背影,在远处的聂挽歌看不清楚他是谁,只是声音她却是有些熟悉。 当那个人回头时,她才发现,居然是那个一次又一次要杀自己僵尸!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操控小鬼的能力?还和聂倩倩在这里商量这些? “聂挽歌你听着,这个小鬼今晚如果想侵占聂倩倩的身体,一定会在这个至阴之地,否则不会有那么强的能力。所以一会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要靠近,拿好之前买的符咒,尽量保护好自己,懂吗?” 聂挽歌点点头:“你要小心一点,如果实在不行,也不要硬撑。”其实这个小鬼和僵尸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不知道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是谁,如果是他的话,真的不知道有几分胜算,毕竟自己的伤还没有好。 蒋臣看到聂倩倩的身体里两个身影似乎已经有所异动,感觉到小鬼即将把她的灵魂和身体分离出去,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聂倩倩的目光已经有些呆滞,蒋臣一只手稍稍聚集一丝力量,贴向聂倩倩的后背,却被一个身影阻挡。他的力量不亚于蒋臣,更不是刚才那个僵尸的能力。 就着月色,蒋臣看清了面前的脸,原来真的是他! “没想到吧将臣,这么久没见了,老朋友还记不记得了?”蒋臣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气场也瞬间变得不一样了。那股杀气让聂挽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蒋臣没有等到对方先出手,便一个飞身上前,近身与他撕斗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伤还没有好的原因,蒋臣愈发的无法应对,甚至是有些吃力。聂挽歌无法在后面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落败,却正好停在了落下的蒋臣身边。 “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本座让你在后面你没听见吗?给我回去!”他的嗓音有些嘶哑,聂挽歌知道是因为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内疚感袭上心头。看到蒋臣已经泛白的嘴唇,她咬牙,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用力的刮了一刀。 “快点,别浪费我的血!”聂挽歌将手臂伸到蒋臣的嘴边。蒋臣已经很虚弱了,似乎也没有时间考虑了,直接咬住了她的手臂。 聂挽歌也管不了手臂上的疼痛了,任由蒋臣吸走自己的血液。不过她之前看过书上写到过,将臣是上古四大僵尸之首,所以他的能力聂挽歌倒是不担心。 “哼,我说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原来被你保护的这么好,将臣,如果不是我设下这次的陷阱,恐怕就没有办法引你们上钩了吧。不过你受伤之后难道眼力也变差了吗?一个普通的小鬼居然也会让你如此忌惮。” 第九章 舍命相护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用不着你管,不过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蒋臣大概是因为吸了聂挽歌的血,语气也没有刚才那样的虚弱了。不过聂挽歌还是有一些担心。蒋臣的嘴角还有一丝残存的血液,是聂挽歌的。 “你别告诉我你还以为自己有以前那么大能耐呢?如果我可以奉劝你,你如果乖乖的把你身后这个女人留在这儿,今天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你看怎么样?”面前的这个人眼露凶光,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蒋臣冷哼一声,似乎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难道你没有些自知之明吗?你这就是在找死!” 还没等聂挽歌开口,蒋臣就已经落在了那个人的面前,比刚才还要严重的是,蒋臣的样子和她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魔化了之后样子如出一辙。她不知道蒋臣能不能打得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将臣,你就这么想保护她?不然我们平分?一人吸一半的血?不对,我可是不吸血的,不过她的血倒是还挺有用的。” 蒋臣没有时间和他多说些什么,只见半空中的蒋臣周身一片漆黑,似乎将他所有的力量都融进这一股黑气中一样。对方也没有退缩的架势,瞬移到蒋臣身边,近身与他缠斗起来,四周的黑气愈发的浓烈,让聂挽歌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回看看还有谁来保护你……”聂挽歌一惊,面前大家都忽视掉的聂倩倩,就在她的几百米之外,声音已经变得让她分辨不出,脸上已经彻底的变成了白纸一样的颜色,嘴角带着一丝诡异,向她一步一步的缓缓走来。 聂挽歌知道,现在的聂倩倩一定是被小鬼彻底的霸占了。她不再有自己的意识,完完全全沦为了小鬼的器皿。可是现在蒋臣已经无暇顾及自己了,怎么办? “倩倩啊,我是你姐姐。你要干什么?”聂挽歌保持着镇定,一步一步后退。 “姐姐?我还不知道我有个姐姐呢。哦对了,你说的是这具身体的姐姐吧,不过如果早知道她的姐姐是你,我大概会更早就吞噬掉她的灵魂。” 聂倩倩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前,她想后退也无法再后退了,身后都被树木和墓碑阻挡了,而眼前是聂倩倩的咄咄逼人。 “蒋臣……蒋臣……”聂挽歌试图叫着他的名字,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恐惧。聂倩倩已经到了眼前,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你是在找死!”聂挽歌猛的一睁眼,看到的是蒋臣的身影。他的嘴角还留着血,不过她敢确定,这不是刚才她的血。 蒋臣越来越凶狠的动手,似乎将所有的气力都用在了聂倩倩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蒋臣真的已经把她凌迟处死了。 蒋臣嘶吼一声,右手处又不断的渗出黑色的雾气。他一个闪身,闪到了聂倩倩的身后,一只手打在了她的身上。果然,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小鬼有一瞬间无法应对。 “把眼睛闭上!”聂挽歌乖乖的闭上了双眼,不久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她才睁开眼睛。 她这才发现,蒋臣捂着胸口,身上都是血,甚至脸上都是。衣服也已经凌乱了,人和衣服一样,感觉风一吹,就会彻底的垮掉。虽然他是僵尸,可是他的脸却变得比平时还要没有血色。他现在苍白的似乎像一张随时都会破碎的白纸。 “蒋臣,你怎么样?”聂挽歌跑到他面前,扶起已经伤痕累累的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你以为本座是纸糊的吗?就凭他们,还不是本座的对手!本座受伤后虽然没有消灭他的能力,但是消灭一个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已经逃走了,现在安全了。” 他的声音极尽虚弱,眼睛也从渗人的红色变回了黑色。看到聂挽歌想要再一次划破自己的皮肤,蒋臣拦住了她下一步的动作:“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血库的吗?本座没事,回去吧。” 平安到家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蒋臣的身影了。聂挽歌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只知道他找了一个地方修养。 这一个修养就整整的过了五天。不过她还觉得没有好好的休息,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挽歌吗?是我,外婆啊。这么久,外婆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知道给外婆来个电话吗?外婆谈完你这么多年可算是白疼了。”听到外婆慈爱的声音,聂挽歌有些心酸。 “才没有呢。我不是刚刚来这儿所以没有时间嘛,最近叔叔公司这边也有一些事情,所以一直抽不开身。我可是想死外公外婆了呢。” “好了挽歌,外婆这次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和你说殡葬店的事。外公外婆准备把这个店铺留给你,你的哥哥们都不适合这个,外公和外婆思来想去,决定把它留给你。所以等你什么时候有空记得来外婆这一趟,外婆还要跟你说一些其他的事情。” 其实聂挽歌从小就知道,外公外婆想要把这个店铺留给自己。所以从小外公外婆就教她学习这方面的东西,而她偏偏也没有抗拒。 “好,我知道了,等我有时间一定去。外公外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反正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你外公外婆那儿也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蒋臣的声音突然响起,聂挽歌一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 “本座今日刚好有空,赏脸陪你去一趟你外公外婆家怎么样?”蒋臣的语气有些轻佻,不过聂挽歌听的出来,他的身体应该恢复一些了。聂挽歌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叔叔,聂倩倩死了,还是在她面前死的。所以,她还不如去外公外婆那里。 “坐火车要做好几个小时,坐飞机快可是我还晕机,这么远你也不可能瞬移到那去,所以你也要去的话,我们只能都做火车去了。” 第十章 神秘女孩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火车中途需要停三个站点,因为外公外婆家在城市的边陲地区,所以一站一站接下去,上车的人也越来越少。聂挽歌和蒋臣坐在两个相邻的椅子上,买票的时候没有注意,买的是在厕所位置附近的座位。 虽然去厕所比较方便,可是人来人往的也最多。聂挽歌肚子有些痛,和蒋臣打了一声照顾就去了厕所。 火车的厕所还算干净,可是刚刚进去的时候聂挽歌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厕所虽然没有窗子,比外面的空气要凉一些,可是为什么这次她觉得有些冷呢? 这么多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害怕,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就急忙推门,可是把门锁打开之后,却怎么都推不开。聂挽歌用力的拍着门,希望门外面的人能够听到。可是明明外面的人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人听得见她敲门? 门边有一面镜子,她隐约的看见,镜子中好像有个人,可是当她看向那面镜子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 突然,镜子中突然出现了一张残缺不全的脸,正一点一点从镜子里出来,就像聂挽歌看过的贞子电影一样,贞子从枯井里爬出来的样子。 不过那张脸一边爬还一边念念有词:“你以为将臣能够杀死我的肉身,也有那么大的能耐杀死我的灵体吗?”聂挽歌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不是别人,就是附身在聂倩倩身上的那只小鬼!这下怎么办,门开不开,她的声音也传不出去,她应该怎么做? 那小鬼越爬越快,眼看着就要整个从镜子里爬出来了,它身上不断的流着血。聂挽歌甚至能闻到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让人作呕。 她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蒋臣的名字,希望他这么久看不到自己能够想到自己出了事情。可是叫了几次他的名字,都没看到他来。可是这个时候,那个小鬼,已经从镜子里出来了,她们之间,连一米的距离都没有。 不过也是这么近的距离,让聂挽歌突然想起来,她的衣兜里还有一张上次没有使用的符纸!蒋臣说过,自己的血用在符纸上,作用会更加厉害。 她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符纸上,也顾不得害怕了,直接将符纸贴在小鬼的身上,动作是她做过最快的一次,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沓。 本以为自己的符纸会让它和其他阴灵一样魂飞魄散,结果它只是挣扎了几下,符纸便掉了下来,贴过符纸的地方像被烧焦了一样,冒出了黑烟。小鬼仿佛是被激怒了一样,伸出双手就要抓住聂挽歌。 “啊!”还没等抓到聂挽歌,它的手就被一团黑雾笼罩起来,那团黑雾像是黑色的火焰,不停的燃烧着,而这个小鬼的哀嚎声也不绝于耳。 聂挽歌知道,一定是蒋臣做的,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等到面前的小鬼彻底的化成了一缕灰时,刚才的镜子传出了个声音:“本座一时没有留心,就让它钻了空子,你也差点被它抓住,下次还是别出门的好。” 聂挽歌一边开门,一边嘀咕着:“还不是你说要陪我去外婆家的,这回又这么说。”不过她还是挺感谢蒋臣的,要是没有他的出现,恐怕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了。 下了火车以后大概又坐了半个小时的车,他们才到达目的地。 “外公外婆,我回来啦!”两位老人顺着声音望去,脸上都带着喜悦。 “挽歌,我还以为你得过两天回来呢,怎么这么着急就来了啊,都没给你准备好吃的。”聂挽歌抱着外婆的胳膊,甜甜的说着:“这不是太久没看到外公外婆了,太想你们了嘛。” 外婆看到蒋臣的身影,微微一愣:“这是?” “外公外婆,我是挽歌的朋友,今天来拜访您比较匆忙,所以没有带东西,希望你们别见怪。”蒋臣和他们说话时的文质彬彬,让聂挽歌怀疑他不是平时那个高冷的蒋臣了。 “挽歌,正好我和你外公要出去办点事,今天下午没有人看着店里,你还趁这个时候来了,那今天就把店交给你,你先熟悉熟悉,反正以后也是给你的,下午要是有订单的话,能做就接了,要是做不了,推掉就行了。” 聂挽歌点点头,她之前也帮着外公外婆打理过这些,所以还是可以应对的。 不过这个季节已经过了中元节了,店里也没有什么人,只有寥寥无几的订单,她也按时做好了。聂挽歌在店里闲坐了一下午,就连蒋臣也不在身边。困意袭上心头,聂挽歌在二楼就沉沉睡去。 等到她从二楼的床上起来时,外面已经很黑了,拿着手电筒下到了一楼。一楼都是些元宝黄纸还有些祭拜用的东西,她拿起睡觉之前做好的纸人,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的订单还有一份没有做好。 已经入秋了,未免有些凉意。不过这个时间很少有人来了,就连路上也很少有人。 “你好,请问你这里还营业吗?”聂挽歌抬头,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店门口。她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伙计,起身走到她身边:“是的,请问你需要点什么呢?” “我想要一些纸钱。”说话的女孩子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在害怕什么一样。本来做这个生意的是不会问顾客买来做什么的,但是聂挽歌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出来:“是你家里有人过世了还是怎么了吗?” 女孩子没有说话,只是接过聂挽歌手中的纸钱,甚至连价格都没有问,付了大概三四倍的钱,就离开了。不过聂挽歌清楚的的感觉到,她接纸钱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 她实在是不放心,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知道走到很偏僻的一个背阴山坡处,才看到这个女孩子一边哭一边烧纸钱,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不是有意的,都是因为你自己,都是因为你自己……” 第十一章 极阴之地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看到这一幕更加好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女孩这么害怕?她想走近去看,却被身后的人拽住了:“你又想管什么闲事?本座是发现了,事情不来找你,你倒是先去找事去了?” “可是她很害怕什么一样,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啊?”蒋臣指了指那个女孩的身后:“她身后跟着一个女孩,不过那个女孩脸上都是划痕,看起来死的很惨,怨气很深的那种。” 聂挽歌看不到这些,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那这个女孩会不会被她害了?怪不得她那么害怕,一定是这只鬼缠住了她,所以她才去买纸钱,想要让她离开。” “你以为一只鬼会没有来由的跟着一个人吗?人的阳气很盛,贸然接近也会让它们受到损伤。可是它却一直跟着这个女的,那么就证明她们之间一定有些什么关联,甚至是……这个女的就是被她害死的!所以本座劝你不要管这些,恶有恶报,如果这只鬼真的是被她害死的,它想报复的话也是天道轮回,无可避免的。” 聂挽歌才听不进去他的话,她可是那种正义感特别强的女孩子,虽然她看不到那只鬼的样子,但是她也不想让面前这个女孩被那只鬼害死。 聂挽歌没有理蒋臣,径自走到那个女孩子的身边说道:“你知道你身后有只鬼一直跟着你吗?”女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声音也有些颤抖:“真的吗?你是怎么看见的?” “我怎么看见的你别管,现在她一直跟着你,你会有危险的!”这句话一说出口,蒋臣看到那只鬼凶恶的盯着聂挽歌,眼神似乎要吞噬掉她一样。 蒋臣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鬼一直跟着她但是却不动手,明明有着巨大的怨气但是还是什么也没做,可是还是感觉到了不好的气氛。 他大步走过去,拉住聂挽歌,还没等她说话,就把她带走了。这个地方实在不好,阴气最盛,附近还都是些柳树,总觉得再不走一定会发生什么。 聂挽歌的外公外婆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家。 在外公外婆的屋子里,外婆语重心长的说道:“挽歌,外婆年纪大了,有些事也应该告诉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外婆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外婆其实是一个神婆,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是为了保护这里。这是一个极阴之地,如果没有人来破解和压制,长年累月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虽然现在还应付的过来,可是这里的阴气越来越重,外婆也没有办法控制。” 外婆顿了顿,又说着:“外婆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子不是个普通人,外婆想在这断时间内教你一些东西,然后帮助外婆解决这里的问题。这是外婆思虑很久的事情,除了你的命格之外,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人了。不过挽歌你如果不想学,外婆也不会强迫你的,虽然这件事重要,可是你也是外婆最亲最疼的亲孙女儿。” 聂挽歌摇摇头:“外婆,你知道的,挽歌从小就对这些有兴趣,只不过外婆你也没有透露给我,我每每问起,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有时候我问急了,你还对我生气。这件事既然是外婆守了这么多年的,那我也愿意为外婆你分担。” 聂挽歌的神情格外坚定,如果说从前告诉她她可能会害怕自己做不好,但是现在蒋臣在身边,她还是能放心很多的。 聂挽歌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蒋臣,本来以为蒋臣会反对的,没想到他一口答应。 “学这些也挺好的,起码不用每次遇到危险都指望着本座一个人去保护你,如果有一天本座不能及时赶到,你要是碰到什么事,就没办法解决了。而且你的命格如果不学这个也是浪费了。不过你外婆教你的仅仅是防身上的东西,所以你学习学习也是有利无害的。” 天黑的很快,聂挽歌总是不放心那天那个女孩,她总是在店铺附近转悠,总是希望能够看到那个女孩的再次出现,可是,并没有。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后山坡,兴趣的驱使下,她去了那里。 没有想到,那个女孩子果然在那里,只不过这次的她并不是在烧纸钱,而是在挖地上的土。 聂挽歌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躲在树后面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可是令她大惊失色的是,这个女孩挖了很大的一个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不到五分钟之后,就从附近的一棵柳树后面拖出了一具尸体。聂挽歌惊讶极了,牙咬住自己的手指,让自己不能发出声音。 她的动作很迅速,没过多一会居然就将那具尸体埋了起来,如果不留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还埋了一具尸体。 聂挽歌这回没有再冲动的上前去了,而是继续在树后等着看她下一步的举动。可是她一直在原地站着不动,看不出她准备要去干什么。突然,那个女孩转过身来,向聂挽歌方向走来。 聂挽歌急忙蹲下,让她看不到自己。可是她的目光却紧紧的盯在自己的脸上,那个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似乎变成了木头一样的呆滞。 “怎么回事,本座只要不在,你就到处跑,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极阴之地吗?小心你被人拆骨入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可是她的表情和那天我卖给她烧纸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了。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她刚才在埋尸体……”她看向那个女孩,却发现她还在往自己这边走,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蒋臣一个箭步上前,一掌将她劈晕在地。 “她把尸体埋在哪里了?”聂挽歌顺着刚才看到的方向指了过去:“就在那里。” 聂挽歌本来想刨开刚才的地方,蒋臣拦住她:“难道还要一点一点的挖开吗?本座如果连这个能力都没有的话,能成为僵尸王?真是笨死了。” 可是这块土地翻开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跳。这岂止是一具尸体,这起码有几十具上百具的尸体在这里。有的尸体已经变成了骨架,一看就是很久之前被埋在这里的。 聂挽歌猜测道:“难不成……是这个女孩子做的这一切?”可是转眼间这种想法就被她放弃了,她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杀了这么多人还埋在这里?可是今天那一幕也是她亲眼见到的啊! 蒋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用力一甩,把尸体下面的土壤也都翻开,在土地裂开的一瞬间,柳树的根突然疯长出来,蒋臣内心暗道不妙,回身拉起聂挽歌,退后到树后很远的地方。 第十二章 潜入鬼市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看到这些柳树根吗?这里本就是极阴之地,柳树这种树和别的树也不一样,所有埋在柳树下的尸体,魂魄都会被柳树所禁锢,无法翻身。”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的?” “除非有人将他们的尸体从树下挖出来,才会让他们的魂魄解脱。这里的怨念太深,所以树木也会长得格外茂盛。如果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所以本座猜测,一定是有人在身后操纵这一切。” “那这个人是很厉害的角色吗?否则怎么会操纵这些?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幕后操纵者,而是担心这里的这种情况还会不会继续恶化下去,如果还有更多的人被杀死,这后果可能会无法挽回。” 聂挽歌看着面前被蒋臣翻得乱七八糟的地面,还有到处都是的尸体,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一把火烧了这里,才能让这种现象暂时消失。这里的尸体太多了,只能这样烧掉。还有就是这个女孩子的身体里被种下了一种蛊,只能逼出她体内的蛊虫,才能让她正常的生活。” 说罢,蒋臣衣袖一挥,附近的柳树都被熊熊的大火所包围。由于蒋臣的这把火来势汹汹,很快这附近的柳树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空气里散出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烧尸体的时候还发出滋滋的声音。这确实是让聂挽歌很不舒服。树的问题倒是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这个女孩儿了。 蒋臣将地上躺着的女孩的手指用刀划破,血液缓缓的流出。蒋臣像是觉得这速度太慢了一样,右手发力,原本还是很慢速度流出的血液顺着蒋臣右手的方向迅速流出。 蒋臣回头看向聂挽歌,语气分不清什么态度:“给我一滴血。”聂挽歌点头,轻轻咬破手指,一滴血液从空中落下,恰好落在了那个女孩流血的手指上。大概是闻到了聂挽歌血的香气,她体内的蛊虫很快就爬了出来。 “你这简直就是浪费,平时还要让我给你吸血,可是刚才你居然浪费了那么多血,你既可以吸她的血,还可以救她,一举两得嘛。”聂挽歌看着地上的血,有些惋惜地说道。 “本座早就说过了,不是饥不择食。你别以为什么人的血都可以入的了本座的眼。就她的血,本座还不屑去吸。不过如果你想牺牲一下让本座吸血的话,倒是也不介意。” 蒋臣收起刚才的严肃,态度上变得有些玩笑。不过他可没心情让聂挽歌再待在这里,她的血腥味没多久就会引来很多东西。 “恐怕外婆说的那个越来越重的阴气就是刚才的那片柳树吧,那里有那么多的魂魄无处逃离,怨念很深的,所以阴气也不会被驱散。可是刚才那把大火是把他们的魂魄都烧掉了吗?” 聂挽歌脱下外套,坐在床上。不过她和蒋臣可是轻手轻脚回来的,要是让外公外婆知道她大晚上的出去,一定会担心的不行。 “他们的魂魄被柳树禁锢,不得脱身,所以在柳树被烧掉的一瞬间,他们的魂魄也同时消失了。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平安的出来吗?他们有部分都是埋在那里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尸体,要是不消失的话,你连骨头都不剩了。” 聂挽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觉得轻松了许多。她刚想脱掉里面的衣服,却突然想起来蒋臣还在屋子里。不过他还算识趣,还没等命令他出去,就自动消失了。 聂挽歌走到浴室里,感觉身体格外的疲惫,温热的水从头上流下的时候感觉浑身舒服极了。就这样泡着泡着,聂挽歌差点在浴室睡着了。 不过就在她泡够了准备换衣服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拿!不过在房间里的浴室还好,她可以只裹着浴巾出去。可是还没等开浴室门,就听见空气中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确定这样出来?”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开了一个小的缝隙,她的睡裙就被递了进来。聂挽歌刚想说句谢谢,就突然意识到,蒋臣是怎么知道自己没带衣服进来的?!难不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因为身体的疲累,她很快就睡着了,可是她却被一场梦惊醒的。又是这样一场大火,每个月都会梦到的大火。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这场大火中她隐约的看到了一个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她感觉到梦里的那个身影多么的痛苦。每当她想仔细的回忆那个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不起来梦里的那个人了。 聂挽歌刚想翻身继续睡,却听到楼下外公外婆的屋子里有什么声音。她仔细一听,似乎是外公外婆在吵架。不过只是隐约的听到了什么,她还不确定。聂挽歌急忙穿好衣服,下楼往外公外婆的屋子走去。 还没等她下到一楼,就看到外婆急匆匆的往外走,可是现在才刚刚过了凌晨,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外婆这是要干什么去?难道是和外公吵架了,所以离家出走? 聂挽歌转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外公外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和和乐乐的,基本上没有吵过架,不可能是被外公气走了。 那究竟是为什么?外婆这是干什么去了? 聂挽歌紧跟着外婆就出门去了,顺着外婆走过的路,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家里的店铺!这么晚了,外婆来殡葬店干什么?不过幸好天很黑,外婆走的很急,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看着外婆进了殡葬店,聂挽歌也跟着进去了,只不过外婆进去之后没有做什么,而是去了店里一间被锁死的屋子!聂挽歌记得这间屋子,从小到大都是锁着的,她问外婆这里是做什么的,外婆只字不提,也从不让她进去。 带着好奇心,聂挽歌趴在门边,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外婆在默默的念着什么,念完之后,屋子里出现了另外一扇门,聂挽歌轻手轻脚的跟了进去。 没想到门的另外一面居然是一个市场!这里和正常的市场像也不像,这里虽然也有很多小贩在叫卖在吆喝,可是路过的人都行色匆匆,甚至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这里的环境和外面不一样,外面那么黑,可是这里比外面亮很多,每一家店铺都很清楚。 不过最让人不理解的事,这些店铺没有一家上面有名字的。聂挽歌有些不理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第十三章 及时相救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就在她一个分神的功夫,却发现外婆不见了踪影,明明刚才还跟在她的后面,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外婆去了哪里。算了,找不到就先在这里等等外婆,反正现在她自己也出不去。 不过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外婆回来。聂挽歌想着就在附近逛逛,逛一会儿大概就等到外婆了。 这附近的店铺真多,聂挽歌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有杂货铺,还有修理铺,简直是应有尽有。她也不敢和路上的行人说话,他们都像木头一样的没表情,实在是有些奇怪。 突然,有一个不大的小孩子从不远处跑过来,拽着聂挽歌的衣角,喊着:“姐姐姐姐,这里有好玩的,你跟我来呀。” 聂挽歌看着这个孩子,想起了之前那个婴灵,没有跟着它走,还有些大声的让他离开。 哪知那个孩子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加大了拽着她走的意思。这一拽可不要紧,聂挽歌发现这个孩子的力量要比她大很多很多,他要带着自己去哪里?!不,不行,如果就这么去了,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聂挽歌用尽全力甩开他,向刚才的方向迅速跑去,可是跑着跑着,她发现这里和刚才她起步的地方一模一样!她又一次跑出去,却发现跑了半天又回到同样的地方了。她不禁心下一惊:糟了,鬼打墙! “呦,这是想往哪跑呢,没想到还有肉体凡胎一点也没有能力的人敢来这里,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长相极其妖艳的女子,让聂挽歌想起了书里写的狐狸精。那女子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尖尖的指甲不断的抚摸着聂挽歌的脸颊。她想跑,却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根本无法动弹! 聂挽歌没有办法了,这次她不知道是进了什么地方,现在又碰上了这样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不过和蒋臣认识这么久了,她身边发生的事这么多,她的镇定已经大过了她的害怕。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人问道:“你抓我干什么?我想来到这里的不止我一个人吧?” 面前的女人一下子笑的狰狞:“因为你比他们可口的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她面目狰狞的样子,听到她的笑声,聂挽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那个女人鲜红的指甲向自己伸出来。 “啊!”向她伸出的手突然被什么东西击到了一样,突然缩了回去。 “女人,本座来晚了。”蒋臣从天而降,站在聂挽歌的身旁。那女人像是吃惊更多一层:“将臣?怎么是你?”蒋臣才没有空和她废话,一只手轻轻碰到聂挽歌的头,她身上的禁锢就解开了。 “本座从来不打女人,不过你居然敢动她,本座也实在是没有这个忍耐限度!”蒋臣的话中带着很明显的怒意,更像一个嗜血的修罗。 那女人似乎慌了,有些害怕的说道:“我这也不知道她是您护着的人,这次我也没对她做什么,您还是饶了我吧。”聂挽歌点点头,没有说话。 “笨女人。”蒋臣斜了一眼聂挽歌,眼神没有刚才的犀利,两个唇瓣轻轻一碰,吐出两个字:“消失。”随着她的消失,刚才的鬼打墙也消失了。聂挽歌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只要想起本座,本座就能感应到你的去向,只不过这鬼市一般人没有能力打开它的入口,都是进不来的,怎么你能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晚上睡个觉也不老实的往外跑?” 蒋臣带着聂挽歌,找到了一开始进入的地方。聂挽歌这才知道这里就是传说当中神秘的鬼市。她记得外婆曾经说过,鬼市是鬼魂售卖东西的地方,就和人类的市场差不多。不过这里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有些东西外界是没有的,只有鬼市才会拿来售卖。所以很多人都想尽一切办法进来。 聂挽歌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蒋臣,却突然想起来外婆还在这里! “能进入到鬼市的人,都有着不小的实力,要不然也不能有这个能力进来。鬼市这么大,你想找都不一定轻易的找到。还不如在这里逛逛,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蒋臣说完,没有等聂挽歌,一个人大步的往前走。不过他也不担心,他的气场在这,还有谁会不识趣的打她的主意? 他们走了很久,过了鬼市最热闹的地段之后,却发现有一家店铺门口,站着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只鬼。聂挽歌记得那只鬼,是他们烧柳树那天跟在那个女孩子后面的鬼!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蒋臣看出了她的疑虑,不过他更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聂挽歌有时候会看到鬼魂,有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是她的外婆做的? 聂挽歌看着那只鬼没有之前的那种怨念了,才敢走过去。没想到刚刚走了两步,那只鬼就转头看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你既然能看得到我,能不能帮帮我。”聂挽歌爱管闲事蒋臣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只能耐着性子听那只鬼说着。 “那天那个女孩子是我的妹妹,她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像被勾了魂一样,一到夜里就会离开家里出门去,知道第二天早上才会回家。本来我也不知道这一切,直到一天晚上我想去她房间里,却看到她出门才知道。我跟着她一直往外走,就到了那天那个地方,就看到她在埋一具尸体,还听到有人对她说要借着这里的尸体和无法超生的鬼魂汇聚成一片阴气和煞气的阵眼。” 她的话语有些哽咽:“也是那天,我被昏倒在地,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我才知道,我居然死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我的妹妹,想阻止她却无能为力。我也是意外的进到了这个鬼市,可我知道,凭我的能力,什么也做不了。我怕如果有一天这一切都成功了,我的妹妹也会被害死,求求你们,救救她。” 聂挽歌看向蒋臣,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第十四章 身份揭开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你的妹妹是阴气入体,所以才会受到别人的操控。方法很简单,只要这里的阵眼被破坏掉,她身上的阴气也自然可以消失。不过这阵眼下面,除了本座那天看到的柳树之外,一定还有什么蹊跷。你走吧,你妹妹一时半刻是不会出事的。” 听到这句话,那个鬼魂瞬间消失了,聂挽歌倒是没有多问,只是扯着蒋臣的衣服:“走吧,咱们出去吧,我觉得外婆应该也回去了,回家也能问问外婆这里的情况,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等到出了鬼市,却发现天都已经亮了。不过聂挽歌出来的地方是在家门口,而不是进去时候的殡葬店。当然了,她知道这都是蒋臣的能力,要不然她能不能平安的从鬼市出来都是一回事。 “挽歌,你可算回来了,你跑哪去了,刚才外婆去你房间,却发现你都不在,你到底去哪了?”外婆的声音有些急促,十分担心的说着。 “外婆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以为你和外公吵架了,一个人出门,我就跟着你出去了,还进入到了鬼市里……外婆,你去鬼市干嘛去了?” 外婆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可是看着聂挽歌已经这么大了,实在是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只能让她先进屋,然后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挽歌啊,这些事情本来想瞒着你,可是被你知道了,外婆也就不再遮掩了。其实你的命格只能活到八岁,可是外婆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小丫头,为了不让你那么小就夭折,外婆只能强行的替你改命,外婆已经年老,所以能力也有限,只能保你到23岁的平安。” 外婆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为了你的安全,外婆从小到大都一直在给你灌输一种东西,它能开启你的阴阳眼,只不过这个时间很漫长,你现在也仅仅能够看到一些普通的鬼魂。你现在已经20岁了,外婆本想替你再一次改命,却发现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了,你是天生的命格,就算是改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想这一定和你的前世今生有关,不过外婆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知道你以前发生过什么。” 聂挽歌只是默默地听着外婆说的话,却没有看到蒋臣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明了。 “不过外婆现在还能放心一些了,有他在你身边保护你,最起码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聂挽歌一愣:“外婆,你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傻丫头,外婆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僵尸王将臣对不对?有些事情啊,外婆也阻止不了,既然阻止不了,那就任它发生吧。” 外婆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蒋臣,眼光中露出的,是只有蒋臣一个人能看明白的。蒋臣一直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只有他知道聂挽歌这样身世的原因,可是他不想告诉她。 “外婆,挽歌还想问你一件事。之前你说这里的阴气太重,我和蒋臣去过那个地方,发现那里有很多的尸体被埋在了柳树之下,虽然我们处理掉了那些尸体和柳树,可是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那里是不是还有个阵眼?” 外婆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没错,外婆以前就发现了那里的问题,只不过没有这个能力破坏掉那个阵眼。恐怕是需要将臣帮忙了。”两个人同时看向了蒋臣,等着他的回答。 “外婆,恐怕凭我的力量,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阵眼是设在龙脉之上,它的力量因此变得太过强大,不过我会尽力的做这些。不过你不要跟过来,这件事情很危险。现在是白天,只有现在阳气会重一些,也更容易破坏掉它。” 聂挽歌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这太危险了。你受的伤还没有好,如果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蒋臣有些欣慰,露出了这么久的第一个笑容。这个小丫头还知道关心关心自己,果然这么多天没有白救她。不过这个确实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聂挽歌的外婆让他去帮忙,他也不会去趟这一趟浑水。 “你就听话吧,呆在这里,难道你想本座一边施法还要一边照顾你的安危吗?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让本座吸你两口血,恢复恢复身体。” 本来蒋臣只是闹着玩的,没想到聂挽歌当了真,居然真的伸出胳膊去,让蒋臣吸血。蒋臣一个闪身出去,怕聂挽歌偷偷的出去找他,只能在屋子里设置了结界,控制她待在这里。随即一个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等本座回来。” 聂挽歌再次看到蒋臣的时候,他已经虚弱到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原本他一个指头的能力就能让衣服上的血迹消失,可是他却连这样的力气都没有了。衣服上全部都是血渍,头发也凌乱不堪。 聂挽歌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可是看他的样子,一定是伤的不轻。看着他虽然受伤了,但是还是平安的回来了,聂挽歌知道,他一定是毁掉了那个阵眼。 “蒋臣,你还好吗?不然我扶你去我屋子里休息休息吧,还有我怕你会受伤,所以特意用针管抽出来我的血给你。” 说罢,聂挽歌将手中的针管递给蒋臣,看他虚弱的样子,聂挽歌直接捏着他的下巴,把针管里的血滴在了他的嘴里。 还没等扶他起身,蒋臣摇摇头,声音破碎的说着:“本座……本座没事……正常的休息对本座是没用的……不用你管了……” 说完,他就凭着仅存的那一点气力离开了。聂挽歌挺担心他的,但是想到他将臣的身份,也能稍稍的放心一些,再加上喂了他自己的血,应该能让他好的快一些。 可是看着他的样子,聂挽歌觉得很愧疚,这明明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他要出手帮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会不会因此后悔一辈子?内疚一辈子? 第十五章 梦魔出现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聂挽歌感觉到超负荷,眼皮重的要命。躺在床上没两分钟,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聂挽歌从来不知道,像她这种阴年阴月阴日,甚至时辰都是阴时出生的人,注定了要成为所以人争抢的一份“猎物”。 她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幻境,仿佛就像电影一般。如果聂挽歌没认错的话,这大概是四五千年前原始部落的人类。 上学时历史成绩很好的她看明白了这一切,这分明就是黄帝大战蚩尤时候的情形!可是眼前的画面没有停留在这场大战,而是转瞬即逝,变成了另一个场景。 闺阁里,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正梳妆打扮,回头的一瞬间,聂挽歌呆住了,她为什么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画风突变,这个女子突然一病不起,只是听部落其他人叫她女魃。 就在黄帝蚩尤的部族交战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祸乱人间的神兽。无恶不作摧残生灵,伏羲女娲一同出手将犼封印。 女娲怕犼破开封印后,报复人间,便与伏羲一同将犼的灵魂抽出分裂为三分。分裂后的灵魂四处逃窜,有两缕魂魄竟然分别进入到了黄帝手下的大将赢勾和后卿身上,而另外一缕就与黄帝已经性命垂危的女儿女魃的魂魄合二为一。 犼曾经向昊天要了一根巨大的神树树枝。在犼被封印之后,神树树枝接触到犼的躯壳后,居然慢慢的融入犼的体内,成为了新的一个生命体,而这个没有灵魂的生命体就是僵尸王之首将臣。他也有着和别的僵尸不同的特性,需要吸血来维持自身。 聂挽歌有些诧异,这居然就是将臣的形成过程,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梦里看到这些?还有那个黄帝的女人女魃为什么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还没等她打消这个疑问,有个声音就打破了刚才的画面。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切吗?只要你把梦交给我,我就能让你知道这一切……”那人穿了一身白衣服,手上拿着一只笛子。脸上带着恶魔一样的面具,看不清脸,但是声音略有些沧桑。 聂挽歌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人,她有些不理解,梦要怎么交给他?他要自己的梦做什么? 她也不傻,每天碰到的人形形*,说不准哪个就是别有用途。 不过那个人的的声音越发的引诱着:“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命格,为什么从小到大父母都不疼你,为什么会遇到将臣那只僵尸……你心里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答,只要你把你的梦交给我,交给我之后你所有的困惑都将得到答案……”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的魔力,一点一点将聂挽歌催眠。 聂挽歌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眼光有些迷离。白衣男子看她的样子,勾起一丝笑容,是一抹诡计要得逞的笑容。 “挽歌!”蒋臣一只手指点在聂挽歌的身上,她被迫停在原地。蒋臣眼神有些凶狠:“梦魔,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她出手?那么多的梦你不去收集,非要来拿她的梦!本座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凡是被梦魔拿去梦的人,身体和灵魂都将受到梦魔的驱使。梦魔最擅长的就是唤人入梦,只要被他唤进梦中的人,十有八九都无法逃脱。 “将臣,你以为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她的梦都已经梦到了之前的事情,你以为你还能瞒她多久?旱魃现在可是与你势不两立,你难道还想这样安安稳稳的护着她?不如让她把梦给我,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蒋臣脸色阴沉,周遭原本温暖的空气瞬间冰凉,他速度飞快的闪到梦魔面前,一手矫捷的掐住他的咽喉:“别以为你在人的梦里本座无可奈何。本座想要你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如果让本座再发现你敢进入她的梦,别怪本座不客气。滚!” 随着梦魔的消失,蒋臣也从聂挽歌的梦里出来了。 “傻丫头,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让你受到伤害。这么多人都在惦记你,到底该怎么办呢?”蒋臣坐在聂挽歌的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干净的手掌拂过她的额头:“不记得大概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吧。”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蒋臣的话还是怎么,床上的聂挽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床边坐着的蒋臣,她声音软软糯糯的:“你怎么来了,身体恢复好了吗?”看着她乖顺的样子,蒋臣倒是心情大好。 见蒋臣没有说话,聂挽歌还以为他伤没有好,转头一想这才过了没多久,他怎么能好的这么快呢!不过蒋臣的伤确实是没有好太多,总是惦记着她这里,着实是影响自己恢复啊!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蒋臣的话还是怎么,床上的聂挽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床边坐着的蒋臣,她声音软软糯糯的:“你怎么来了,身体恢复好了吗?”看着她乖顺的样子,蒋臣倒是心情大好。 见蒋臣没有说话,聂挽歌还以为他伤没有好,转头一想这才过了没多久,他怎么能好的这么快呢!不过蒋臣的伤确实是没有好太多,总是惦记着她这里,着实是影响自己恢复啊! 两个人都沉默着,还是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份安静。 “挽歌啊,最近你怎么没来上班呢?也没给叔叔打电话,叔叔挺担心你的。”叔叔的声音略带着一些沧桑,落在聂挽歌耳中有些心酸。 她微微一笑,声音一如既往的甜:“叔叔,挽歌回外公外婆家住了几天,所以才没去公司,因为走得急也就没有通知你啦。”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喑哑:“挽歌,你这几天见到你妹妹倩倩了吗?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也没有来公司找我。” 聂挽歌瞬间后悔了,如果不是那天非要跟着她,也不会让她那么早就出事,自己最亲爱的叔叔是因为自己才失去了唯一的女儿……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无法接受。她更无法告诉叔叔,聂倩倩已经死了,甚至是尸体都被蒋臣一把火烧掉了。 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能说,这是感情却不容许她隐瞒。 第十六章 密探公司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叔叔……倩倩她……” “挽歌!”蒋臣突然出声,冲着她摇了摇头。 “叔叔……倩倩她……她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可能是贪玩,和朋友出去了吧。叔叔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这边有事不和你说了,我的工作你找人替了吧,可能最近我回不去了。” 还没等叔叔说话,聂挽歌就挂下了电话。 “这件事你不能和你叔叔说,聂倩倩的尸体已经被本座烧掉了,你现在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如果泄露出去,会引火烧身的。” 和自己的冲动相比,他永远都是淡定和安稳的。大概是他活的时间太长了,看惯了这一切,所以才事事洞若观火吧。 “挽歌,吃饭了!”楼下外婆的声音传来,聂挽歌应了一声,就下楼去了。结果到楼下才看到,这哪仅仅是外公外婆在这里,她的几个哥哥也都来了!看到蒋臣的一瞬间,几个哥哥叽叽喳喳的,都以为那是他们未来的妹夫。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来了?” “这要是不来,都不知道挽歌你交了男朋友啊?”周烨作为周家的老大,一直都很关注小妹的恋爱问题。 没等聂挽歌澄清呢,周家的老二周诺就一个箭步上去,打量着蒋臣:“你有我跑得快吗?就追求我妹妹。”周诺是国家田径队的,除了跑步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强项。 这三个兄弟之中只有周祺最为淡定。他把聂挽歌拉到一边:“小妹,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他了?他对你好吗?值得你托付吗?” 聂挽歌哈哈笑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的行为惹得三个哥哥都大为不解。不过看她没有要说的意思,蒋臣也不置一词,就没有再问了。 几个哥哥在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因为工作也都离开了。 因为外公年纪大了,退休的这些年一直都是以看报打发时间的。而聂挽歌的任务就是帮外公取报纸。 今早的报纸刚放到门口的邮箱里,聂挽歌就去拿了。以前也不太关心实事的她却鬼使神差的打开看了看,没想到报纸上写了一个天大的新闻! 她叔叔的公司最近出事了,接二连三的死了好几个人,公司的其他人众说纷纭,有的说闹鬼,有的说别的。可是昨天叔叔刚刚和自己通过电话,为什么不说? 转念一想,或许叔叔是怕自己听到以后会去公司吧!怪不得以前叔叔都不管倩倩什么时候回家,这次却担心她的安危!不行,一定得去公司看看怎么回事,如果这件事闹得更大,叔叔也会受到影响的! 聂挽歌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一团,没有带进屋子里去。如果让外公外婆看到了报纸上的内容,他们一定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去的。 “外公,今天的报纸好像没有按时送来哦,不然你明天再看吧。对了,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这两天不回来住啦,你和外婆照顾好身体哦。”说完聂挽歌就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生怕被发现她要干什么去一样。 蒋臣听聂挽歌说了这件事情,知道她叔叔对于她而言的重要性,就没有拦着她,还选择了陪着她一起去。不过有蒋臣在身边的好处就是没有什么人敢在路上对她动手的。所以这一路还是很平安的。 两个人没有白天就行动,白天公司附近人很多,听说是公司要在后面的空地建另外一座办公楼,之前因为公司资金不够耽误了施工,就被无限延期了。加上前几年的生意也不景气,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公司运营的很不错,就要把后面的空地开发出来。 按照蒋臣的想法就是,公司突然有人死亡,很有可能和他们开发这块空地有关。因为刚刚开工的第一天有人死亡,之后这个工程就被迫停止了。而从停止后开始,就没有人再死亡了。 那么,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擅自开发了这块地,或者说这附近有什么东西不能轻易破坏的。 刚入夜,聂挽歌就和蒋臣去了公司,不过公司已经因为事故的原因被暂时封锁了,所以他们只能翻墙进去。越过公司原来的办公楼,才能到达后面的那块空地。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这墙壁附近居然都是被黑狗血画满的符纸!难道也有人怀疑是空地那里的鬼魂做的这一切吗?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这些符纸并不能怎么样,可是蒋臣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多少,这画符用的还是辟邪最强的黑狗血。为了保险起见,聂挽歌没有让蒋臣进去。可是里面的情况谁也不知道,蒋臣实在是不放心她的安全。 “那就这样吧,反正这里有符纸,应该是安全的,我进去把符纸都撕下来,你不就能进来了吗?”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办法还说的过去,蒋臣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这里的墙的确是很高,墙上还有锋利的刺,就是为了防止有贼偷偷进入公司。蒋臣想用法力来帮着她穿过墙去却也受到了符纸的影响。 “哎哎哎,你们谁啊,不知道这里是封锁区吗?离这里远点!”不远处有一个拎着手电的警察,冲着聂挽歌她们喊着。借着这个灯光,聂挽歌好像看到执行警车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三哥三哥!”聂挽歌朝着警车跑过去,她的眼神很好,应该是不会看错的,车里坐着的不就是他的三哥嘛! 车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聂挽歌的声音,冲着她的方向看去:“挽歌?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快回家去。”周祺不放心的说着。 “三哥,这次是外婆让我来的,这个公司是我叔叔开的,外婆觉得这里有些古怪,所以才让我来看看的。你能不能偷偷的放我进去一会儿,不会给你惹事的,外婆的水平,你还不放心吗?” “聂挽歌为了进去,只能撒谎骗他了。不过她从来都没对哥哥们说过慌,周祺也就很自然的相信了。有老人家的指令和首肯,恐怕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周祺怕聂挽歌不安全,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聂挽歌记得之前叔叔带她从东边有一个小门进去过,所以就让周祺偷偷的从那里送她进去。本来周祺想要跟着进去,却被聂挽歌以“公务在身”的借口拦回去了。 第十七章 民国医院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从来没有去过公司后面的那块空地,所以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东西。不过这里看起来还算平静,可能是附近贴的符纸的作用。 她突然想起蒋臣还在外面,只好先去刚才的位置把符纸都撕下来。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告诉了蒋臣,只要自己把符纸都撕掉了,他就从墙进来,不然里面真有什么东西,自己还把符纸撕下去了,不是变相的找死嘛! 她刚刚把符纸撕下来,蒋臣就穿墙而入,吓了聂挽歌一大跳。 “这符纸绝对不是普通的符纸,不过它是什么也得出去再查。现在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说罢,蒋臣示意聂挽歌跟着他往后面的空地走去。聂挽歌把刚才撕下来的符纸揣进兜里,紧跟着他去了后面。 刚刚过去聂挽歌就感叹着:“这些人瞎说嘛,这哪是空地,明明就是一栋医院嘛,不过这医院怎么这么老气的感觉?好像很有年头的样子嘛!”蒋臣抬头看了看这所医院,又有些诧异的问这聂挽歌:“你能看见?” 听到这句话的聂挽歌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我不应该看到吗?” “你的阴阳眼应该是彻底的开了。看来本座猜的不错,这里果然有蹊跷。你害不害怕?” “这有什么害怕的,反正你在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看着聂挽歌没有那么害怕,就直接带着她进入到了那所医院。 聂挽歌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年头了,医院的风格还是民国时期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里阴风阵阵的,仿佛哪里就会突然出现什么东西一样。 往前走了几步,就到了医院的门口。医院的门口没有任何的异样,如果不是里面亮着灯,恐怕聂挽歌真的会认为这是一个被荒废的地方。 “你记住,一会进去不要出声,如果有人和你说话千万别回答它,不管看到了谁都不要说任何话。”聂挽歌知道事情的轻重,自然答应。 走进医院,才发现这里和外面的医院没有什么区别。居然也有人在值班!穿的衣服简直就和普通的医院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医院值班的门卫和挂号处的小护士没有人看他们,他们就像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聂挽歌看着楼梯的侧面有一个指示板,标明了每个诊疗室的具体位置,还有手术室,急救室,甚至是太平间的位置都在上面。 “别被这些东西蛊惑了,它上面很有可能是在诱导我们,就乖乖的跟着本座,别想其他的。”蒋臣在心里说的话都传给了聂挽歌。他说的没错,如果这是一个陷阱,按着这个图走的话岂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蒋臣没有按照图片上的路线走,只是他记得聂挽歌今天说过,施工是从东边开始的,那么东边究竟有什么?现在唯一嗯办法就是一层一层的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蒋臣带着聂挽歌上了二楼,才发现二楼的科室人特别的多,不对,不是人,是鬼魂。他们大多数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怨念的小鬼魂,就像被困在这个医院出不去了一样。 对于这些没有杀伤力的鬼魂,蒋臣是没有兴趣的,前几天额的杀人案也不可能是他们做的。而且他们好像一直在周而复始的做同一件事情,没有要理他们两个的意思。 两个人继续往上爬楼,这家医院起码有七八层高,聂挽歌像来坐电梯坐习惯了,突然爬楼梯她有些累。不过想起刚才蒋臣叮嘱她的,医院电梯里运送过无数的尸体,还是决定老实的在这里爬楼梯吧! 第三层和第二层差不多,不过人没有刚才多了,三层就像是正常医院专家门诊一样,有几个看起来资历比较老的医生坐在那里。看样子,这里也没有什么。 直到第四层第五层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不过聂挽歌发现一层一层下来,人却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四层五层都是一些设备检查的地方。想到这,她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 “你想什么就在心里说,本座可以听得到。” “一家医院正常情况一楼应该是什么?如果有急诊什么的,或者是有重大的的事故,人是不可能特意送到五楼六楼,甚至是更高楼层的,所以咱们的医院都是把手术室和抢救室放在一楼,这样处理病人的问题时会节约时间。可是我刚才看的那张图片上面,写的它们在六楼!这是不符合逻辑的。” 蒋臣略想了一下,仿佛是下了重大决定一样:“你敢不敢一起上去?可能会有一些危险。本座也不知道上去以后会发生什么。” 楼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有危险的话,蒋臣怕自己一个失误再保护不好聂挽歌。还不如让她先离开,起码还能放心些。 “当然敢了,这是我叔叔公司的事,我如果走了说得过去吗?”其实聂挽歌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蒋臣的伤还没有好,自己就把他拽来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可能都自顾不暇,更何况手无寸铁之力的自己。 不过这明显是不知道蒋臣的实力,他是上古四大僵尸之首,如果他不受伤,恐怕这天下的鬼魂僵尸都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的。虽然他受伤了,可是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两个人出奇的默契,都顺着楼梯的一边往上爬。可是越往上爬鬼魂越少,甚至是空气都变得更冷了。图上画的没错,第六层的确是手术室!最恐怖的是手术室的灯居然开着,还写着手术中! 聂挽歌大着胆子,想从手术室的门进去,却被蒋臣阻止了:“你都不想想看,如果里面有什么,你直挺挺的闯进去,还想不想要你那条小命了?” 聂挽歌点点头,等着蒋臣的下一步动作。他把聂挽歌从一边拽到身前,让她乖乖的闭眼睛不要动,双手在她眼前轻轻一动,再睁开的时候聂挽歌居然就能看到手术室门里面的东西了! 第十八章 尸体尸变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手术室里面的器械没有多好,而且都是一些陈旧的设备,一看就有年头了。几个医生在忙着做手术。手术台上是一个女人,很年轻的女人,只是她的身上血迹斑斑的。 医生们一刻不停的忙着,聂挽歌用蒋臣刚才施的法看到了手术台上的女人肚子里居然还有个孩子!而那些医生不就是在抢救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吗? 可是这个手术没有多久,孩子就出生了,可是他的母亲好像没有救活。医生们把她的头蒙上,准备从手术室把她推出去。 聂挽歌本来想把门口的地方让开,却发现手术室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情景,他们又在手术!难不成他们一直在做同一件事情? “有些人生前做的事情,他们死后可能会由于巨大的执念或者是其他原因使得他们的魂魄被囚禁在这个环境中,重复这一件事情。不过……”蒋臣凝视着手术台上的人,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不过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其实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弄明白,就比如说手术室为什么会设置到六楼,而七楼和八楼又有什么,而一开始被忽视的一楼,又为什么没有急救室。我们只能一层一层的去看,这一层起码给了我们一些线索。” 可是当他们到达第七层的时候,却发现第七层是空的,第八层居然也是空空如也!聂挽歌的潜意识告诉她,这绝对不正常,绝对不可能有一家医院空了两层什么也不做!聂挽歌左看看又看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别看了,有人把我们困在这里了。不,不是人。这第七层和第八层就是故布疑阵,第六层的好奇心迫使我们进入到了这里。我们现在绝对还是在医院的第六层,只不过是你之前说过的‘鬼打墙’而已。只不过居然敢把本座也困在里头,真是找死。” 聂挽歌只知道鬼打墙是什么样子,但是不知道被鬼打墙困住的人,在里面的法力也会减少大半,除非有人从外面闯进来,否则只能自己找出路。 虽然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她依稀的记得外婆在她不大的时候教过她,如果碰到鬼打墙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鬼打墙属于幻境的一种,所以只要找到幻境与现实的结合处,自然就能破解。 聂挽歌细心的观察周围的环境,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突然她注意到蒋臣身后的位置。如果不是她眼花的话,蒋臣身后的那一阶台阶好像就是她要找的连接点。她从兜里拿出之前的符纸,贴在连接点的位置,低声念道:“破!” 果然,周围的环境一下子都变了,楼梯和七楼的标志也都没有了,面对的还是那间手术室。 “不错啊,和以前相比大有进步。”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医院里真的没有七层和八层!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怪不得刚才在外面还没有进来的时候灯亮就到六层。 发现六楼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两个人选择下回到一楼,看来现在只有一楼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一楼,可是一楼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值班的医生还坐在值班办公室,挂号处的人也还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蒋臣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们把一家医院所有设备都去看了个遍,可就是没有想起太平间!可是一楼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通向太平间的。那么这间医院的太平间究竟在哪里?如果在地下的话,起码也会有通向下面的路啊。 “会不会是这所医院根本就没有太平间呢?要不然有太平间却没有通向它的地方,岂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我们只能坐电梯。”蒋臣语气很轻,让人摸不清态度。其实电梯没什么可怕的,就怕下去看到什么,只有电梯这一条路可以回到一楼,而电梯也坏了的话…… 聂挽歌知道虽然蒋臣说过,电梯太危险,可是也只有坐电梯到地下去,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这里的问题不解决掉,叔叔那边也不会安心的。 “坐就坐吧,我就不信还能有多吓人。”聂挽歌简直就是一副即将要慷慨赴死的样子,蒋臣拍了下她的头:“本座在你怕什么。” 虽然电梯只到负一层,可是却是从六楼下来的。到了他们在的一楼时,电梯里面居然下来了几只恶鬼。不过他们的好像自动忽略了聂挽歌和蒋臣,自顾自的聊着,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他俩对视一眼,没有看到他们正好。聂挽歌毕竟是个女孩子,神态上也明显的看出她有些害怕。无意间蒋臣撇见了她拽着自己的衣服,他没有阻止,任她拽着。 电梯里还真的没有什么,和家里的电梯一样,只不过它的速度有些慢。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电梯居然在一楼和负一楼的中间位置停了下来。 电梯打开的一瞬间,进来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聂挽歌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这个女人也没有和他们说话,一直等到电梯到达了负一层。 聂挽歌到了负一层时惊呆了,这太平间里居然还有尸体!蒋臣是僵尸,自然不害怕这一类的。他一只手扯开那尸体上的白布,看到了下面的尸体。 那尸体都已经风干了,就像外面的死老鼠被太阳晒干的样子。浑身就剩下了一层皮,已经没有任何的水分,眼睛凹陷进去,和干尸差不多。 这都不算什么,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刚才和他们同坐电梯的鬼魂居然直挺挺的向尸体走过去,一瞬间竟然附在了它的上面! “鬼魂不是只可以附在活体上面吗?怎么会进入到这样一具尸体上?”蒋臣暗道不好,这具尸体一定是这鬼魂生前的肉身,不然她是不可能与它合二为一的!而且,这鬼魂一定是有强大怨念的,否则没有能力重新进入自己的身体。 “记住了,如果一会发生什么,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听到了吗?”聂挽歌有些小小的感动,他这样一个高冷的僵尸王,还知道保护自己。 刚刚说完这句话,他面前的尸体已经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白布也被扯开扔到了一边。一直在蒋臣后面的聂挽歌突然想起来:“她就是六楼手术室的那个女人!” 蒋臣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刚才没有仔细看过,原来真的是六楼的那只女鬼。 “她巨大的怨念已经让她的鬼魂和尸体合二为一了,现在她是半僵半鬼。该死,她等的就是现在,那些人一定都是她杀的。如果不是我们让她进来,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蒋臣早就发现了,这家医院建造的很奇怪,似乎是怕太平间的尸体尸变,所以把她的魂魄锁在了外面。而现在突然他们进入了这里,居然让她的魂魄也跟着进来了。 眼看着那不人不鬼冲着他们凶恶的飞过来,蒋臣一个闪身就带着聂挽歌躲到了一边。仿佛是激怒了她一样,瞬间变得更加凶狠。 聂挽歌这时才真正的看清楚她的样子,可能是死的时间太久了,腐烂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窟窿。蒋臣担心聂挽歌的安危,只能把重心放在护着她上面。虽然恐惧,可是聂挽歌还保持着清醒,为什么她被放在太平间里那么久,都没有人收尸? 第十九章 扶苏现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那鬼嘶吼着向蒋臣他们挥舞着她几乎和白骨差不多的手。 “你一个算不上僵尸的鬼魂还敢和本座这个万年的僵尸王打?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不过她像是听不懂一样,凶狠的朝着聂挽歌而去。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害怕的深情,蒋臣的眸子一下子变得血红,长长的獠牙也长了出来。他一把将聂挽歌拉到怀里,左手一个大力就把那只鬼打的连连后退。 不过她现在已经和僵尸差不多了,所以这样是无法伤害到她的。 “是谁让你们破了这里的禁锢的?”突然,电梯里出来一个黑衣男子,眼神犀利,口气也很不友好。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大有来头。 “原来僵尸王也在这里。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费劲过来了。”说罢,他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符纸,把自己的手指咬破,迅速的在上面画了几笔,又拿出了几件聂挽歌没见过的东西,随着符纸一起贴在了那只鬼的身上。她哀嚎了一声,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只是被符纸贴的地方已经灼烧成了黑炭的颜色。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来,直直的朝着聂挽歌而去。 蒋臣把聂挽歌交给那个人:“给本座保护好她。” 蒋臣的速度很快,几个动作就让那只鬼找不到他的位置。突然,他的一只手扯住那女鬼的胳膊,手放在她的头上,像是在查探什么东西。紧接着稍微用力一提,再用力向外甩出,她整个人就落在了几米开外。还没等女鬼起身,蒋臣手中的黑气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随着他力量的增强,那缕魂魄就和她的肉身分离开了。 “快收了她!”蒋臣回头看向那个黑衣男子。 他点头,刚准备将手指咬破画一道符纸,聂挽歌就出声道:“用我的!”说完就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将黑衣男子的符纸拿来,画了一道外婆新教她的灭鬼的符咒。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男子跳起,将画好的符纸贴在那缕魂魄上,一瞬间她就化成了无数碎片,彻底消失。而那具尸体也因为没有了支撑倒在地上。蒋臣怕她尸变,一把火将她化成了灰。等解决完,才发现刚才那个黑衣男子不见了。而周围的环境也不再是医院,而是一片空地。 “医院呢?刚才的医院去哪里了?”蒋臣看天已经快亮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拉着她离开了这里。 出了公司,聂挽歌不理解的开口问道:“刚才我们在的医院去哪了?” “那其实是由那个女鬼强大执念臆想出来的。”蒋臣说的话让聂挽歌一愣:“这都是她的执念?” 她确实听外婆说过,有些鬼魂因为生前发生的事情,或者是死因让她怀恨在心,所以在死后怨念太强,魂魄无法投胎,就滞留在了阳间,甚至是危害活着的其他人。 蒋臣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你现在就用手机查一查你叔叔公司后面这里。这个地方这么大,网上一定会有记载这里发生过什么。” 聂挽歌点头,拿着手机一点一点的浏览着。可是怪就怪在浏览器里面都没有和这里有关的信息。 她也觉得有些蹊跷,叔叔公司经营的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这间公司附近的资料呢。 一直往下翻了几页,聂挽歌突然惊喜的喊了一声:“找到了,终于有一个有记录了!” 她点进去那个网页,可是越往下看表情越冷。 “这个地方的空地上,原本真的就是一家医院,后来医院经营了一阵子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因为这件事,在当时还引起了一场轰动。可是后来被上面压下来了。” “这种灵异的事情发生了,为了防止人心惶惶,只能被压下来,所以网站上都没有关于这里的消息。你今天能看到应该也是很幸运了。”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这里突然消失呢?”聂挽歌敲破了头都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能一夜之间让这里消失。 “这里还有这里还有。你看这上面写的,本来医院的手术室在一楼,因为医院的投资方说医院低层楼阴气太重,所以才转移到了六楼。” “刚才本座探知那个女鬼的记忆时,看到了她部分的记忆。”聂挽歌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难道和这个女鬼有关?” “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女鬼在六楼手术的情景?她的死和那场手术有关。按照她的记忆,她是生孩子的时候在家医院死的。”聂挽歌知道这个,当时看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在手术台上。 “如果本座没猜错,就是因为手术室变到了六楼,所以推迟了她的手术时间,最后她的丈夫一定是留了孩子。” “所以她的怨气就那么深吗?”不过她转头一想,如果当时手术室在一楼,不用拖延这么久,她也不至于活不下来。 “这间医院到底怎么回事本座也不清楚,现在这女尸的事情处理完了,可是还是有很多疑点。”凭借现在知道的和看到的,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漏洞。 “不过医院为什么消失本座也不清楚,可是这片空地一定有问题,本座总觉得这只是一个障眼法。所以今天晚上,还要来一趟。不过你不要跟着。” 聂挽歌看他的神情十分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所以也决定了跟着他一起去。 “挽歌啊,你没事吧,发现了什么没有?你可把我担心坏了。”刚走出公司没多远,就看到了周祺他们还在这里值班。 看来这件事情一定很受重视,不仅仅把公司封锁了,这里每天都会有一队人来值班,除了警察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现场。 “哥,我没事,你在这里值班照顾好自己,具体还没有发现什么事情,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啦。” 说完,聂挽歌拍了拍哥哥的肩膀,余光又瞥了瞥公司里面。不过现在是白天也不会有什么状况,她才放心的跟着蒋臣离开了。 第二十章 再入医院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入夜了。聂挽歌也和蒋臣去了公司。 今天和昨天不一样的是没有那些符咒了,所以蒋臣也直接带着聂挽歌进到了公司。 蒋臣昨天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但是因为昨天一直想着医院的事情,所以无暇顾及这里。 可是今天到这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感觉!这里不就是四阴之地!破败之局、死伤之势的刑伤煞重的阴气旺盛之地,这医院不就是吗? “蒋臣,蒋臣,你发什么呆啊?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恐怕这里有人要养尸,昨天那个女鬼,恐怕就是他们看好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当时把手术室搬到六楼,也一定是有预谋的。” 蒋臣刚说完话,昨天的那个男子,也出现在面前。 “又看到你们两个了。不过不愧是僵尸王,知道的就是多。不过你是不是困惑为什么会有人把她的尸体禁锢在了她的臆想里?那个人就是我。” 聂挽歌震惊,他到底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难道就是……扶苏?”聂挽歌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解的问着:“扶苏是谁?” “所有符咒和阵法的创始就是他,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把实体禁锢在虚幻里面。” 听到蒋臣说出这话,他哈哈一笑:“不愧是将臣,知道的就是多。” “这里的环境,如果选一命格属阴的,并在破日或阴时死的尸体,作为炼尸之用。你说效果会怎么样?” “当然是事半功倍。” 聂挽歌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她却在附近的一片草丛中发现了一些东西。她刚想拾起,就被蒋臣喝住了:“别捡!” 她疑惑的看着蒋臣:“不就是一些已经碎的七零八落的木头吗?有些还被烧的黑黢黢的。不过这为什么像人形呢?” “我们僵尸和鬼不同,除了本座和后卿,赢勾,旱魃之外,其他被刻意养出来的僵尸都有一个特性。在养尸时一处出错,就会使他们不受控制,而木人就相当于他们另一个本体,如果他们制服不了,就会毁掉木人。” 聂挽歌看着地上的零散碎片,有些明白了:“那如果僵尸的尸体毁掉了,木头也会跟着破碎对吧?” “对。” 这下不仅仅是蒋臣明白了,聂挽歌也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看来是有人要用医院的煞气在这里收集尸体,然后养尸。只不过这里被扶苏禁锢起来了,所以没有人能够轻易的破除。 “可是你们就是这么巧,不仅仅撕毁了我的符咒,还擅自进入了我下禁锢之术的地方,还好将臣的能力强,如果昨天晚上进去的是别人,恐怕就麻烦了。” “可是这和我叔叔的公司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我的禁锢之术是没人能破解的。这养尸的也绝对不是人类,所以他闹这么大一场风波,一定会引起注意,就会有你们这样的人进去,自然就帮助他破解了禁锢。” 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叔叔的公司没有什么事情,她也就放心了。不过这里既然阴气这么重,应该怎么样化解呢? “现在只能劳烦将臣帮忙,我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将这里封锁住的。只有把这里彻底的封锁起来,以后就没有人能够借着这里的阴气养尸了。” 蒋臣点头,和扶苏同时发力,瞬间这里就被蒋臣的黑气所包围。幸好是在黑天,所以外面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扶苏一跃而起,在半空中绘制了一个聂挽歌看不懂的图案,像极了古时的图腾形状,那图案瞬间吸收了周围的黑气,突然变得明亮。 扶苏大喝一声:“落!”它便缓缓的落在了地上,然后一点一点的从地面上消失了。 “这是我的独门术法,一般是不可能有人破解开的,不过你记得和这个公司的老板说一声,后面的地方不要去开发了,万一哪根弦出了问题,可就没人再收拾烂摊子了。” 说完,他头都没有回,一个瞬间就离开了视线。 聂挽歌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没有耽搁,第二天就找到了他的叔叔。 “叔叔,公司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一直抓不到凶手,警察局也不会一直封锁公司的。”聂远看到聂挽歌来了自己的家,自然明白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挽歌啊,叔叔没事的,生意上虽然亏了点钱,可是都无所谓,只要公司还在,很快就赚回来了。”看到叔叔没有那么颓废,她也就放心了。 “叔叔,既然后面那块地方刚准备动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以后还是不要再开发那里了,大家心里可能都觉得那里不吉利了。” 聂远虽然平时不相信鬼神一类的,可是做生意的人都对风水很讲究,既然开工的时候出事了,那么也确实是不应该再开发了,不然闹得人心惶惶,就更不好了。 “挽歌你说的对,叔叔也就不在这里施工了,土地嘛,叔叔公司还有很多风水好的地方。” 看到叔叔的神情没有什么异样,聂挽歌就放心多了。 不过她听哥哥说,叔叔已经报警了,因为聂倩倩的事情。自从聂倩倩失踪了开始,叔叔就一刻不停的找她。她本来想安慰叔叔几句,可是却发现不知从何开口。 “挽歌,你看到倩倩了吗?叔叔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还是……发生了什么……”看叔叔的眼神充满了哀伤,她却无能为力。 她想说,可是蒋臣一直用眼神告诉她这件事不能说,只能一直瞒着,等到他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才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聂倩倩平时总说父亲疼爱聂挽歌超过了自己,可是找不到她的时候,最难过的还是她的父亲。 聂挽歌只是安慰了叔叔几句,就离开了。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叔叔。大概在叔叔面前她以后永远都是一个罪人了吧! 第二十一章 两个蒋臣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是在家里的大床上醒来的。 她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目光里透着不解。她明明是从叔叔家里出来准备回家,怎么现在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你被阴气入体,所以才会晕倒。是本座将你带回来的。”蒋臣的目光打量着聂挽歌,细腻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适应。 “那我现在是没事了吗?”其实她自己是感觉不到什么异样的,否则也不能昏倒在半路上。 “没事是没事了,如果不是本座及时的带你回来,还帮你把阴气逼出来,你这个时候就不是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聂挽歌嘿嘿一笑,她才不在意这些呢,反正现在她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挽歌,你家吗?”外婆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聂挽歌应和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外婆,怎么啦,我在家呢。” “外婆下午要和你外公去买些东西,今天你哥家的轩轩要来外婆这玩,你就去学校接他吧。” 聂挽歌点点头,去楼上拿衣服的功夫就被蒋臣拦在房间里。 “身体好了吗你就出去?”蒋臣的声音一直都是冷冷的,但是又像是能够摄人心魄一般。 “那你陪我去好不好?”聂挽歌拉住蒋臣的衣角,带着独有的撒娇意味。 蒋臣无奈的看着自己又一件衣服被她折腾出褶子。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周一轩的幼儿园离聂挽歌离外婆家很近,就是怕他爸爸太忙了没有时间接他。聂挽歌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接她的小外甥,更是傻傻的忘记问他放学的时间。 这就导致了他们提前了两个小时到了幼儿园。 聂挽歌当然是个闲不住的人,拿手机地图搜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小型的游乐园。而蒋臣就属于那种陪玩的角色,简直就是被聂挽歌一路拉过去的。 蒋臣在踏进游乐场的时候就觉得气氛很不对。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而聂挽歌那个没心没肺的,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往里进。 游乐场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是玩够了在往外走。 “你看你看,这有旋转木马,我们上去玩啊?”蒋臣顾着看四周的环境,也就勉强应和了两声。 不过他没有上去,只是在木马的前面站着。 旋转木马上只有两三个人,当它转到第四圈的时候,蒋臣突然知道了哪里不对。 可是,已经晚了。 附近的环境还是游乐园,可是和刚才的氛围已经大不一样了。游乐园的其他人虽然还和之前一样在木马上,但是聂挽歌不见了! 蒋臣这下是真的慌了,她到底去哪了? 聂挽歌旁若无人的坐在木马上,突然看到后面的过山车,一边指着一边对蒋臣说道:“快看快看,这里还有过山车呢,一会去玩啊!” 她面前的蒋臣笑着答到:“好,等下去哪我都陪着你。” 聂挽歌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这哪是平时高冷的蒋臣?居然还会对自己笑!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还没等聂挽歌迈下木马下面的台阶,蒋臣就伸出双手:“来,跳下来,我接着你。” 虽然觉得蒋臣有些奇怪,可是聂挽歌还是跳了过去,稳稳的落在了蒋臣的怀里。 “走,你不是要去坐过山车吗?我带你去。”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蒋臣拉去坐过山车了。 这过山车和她平时玩过的都不一样,它几乎是没有直线的轨道,看着就有些吓人。 “走,别怕,我带你去玩。”他的声音好像比平时更加带有磁性,柔和的像是一滩湖水。 聂挽歌就像魔怔了一样被他拉着手。一步一步走向过山车,只是她总感觉这个蒋臣虽然更温和了些,却更不像是自己认识的他。 眼看就走到了过山车的附近,聂挽歌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蒋臣平时都是本座本座的自称,可是今天他却自称“我”了! 她一把甩开蒋臣的手:“你不是蒋臣,你到底是谁?” 他笑着,眼睛里却是冷的:“傻瓜。你在瞎说什么呢?” 聂挽歌从衣服里拿出符咒,嘴里默念着外婆新教她的咒语。手掐诀,符纸就冲着他而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符纸还没有离开她半米,就飘到了别处去。她试了好几次,居然都是这个样子。 “哈哈哈,你以为你能认出我不是蒋臣,还能用你手里那些破纸来收服我?” “蒋臣呢?蒋臣去哪里了?” 面前的蒋臣已经彻底的换了一副嘴脸,是她没有见过的人。 “来,乖乖的给我吸血就好了,他去哪里了和你也没关系。你应该知道,很多人都惦记你呢,他们拿你的血你会很痛苦的,可是给我绝对不会疼的……” 他的声音真的很魅惑,聂挽歌不知不觉中就像跟着他走。轻轻一勾,她就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了。 聂挽歌就是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步子,看着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挽歌!” 听到声音聂挽歌就知道,一定是蒋臣来了。可是她已经到了那个人的身前。 看到聂挽歌的处境,蒋臣有些恼火:“给本座松开她!” “不愧是僵尸王,能耐还真不小,这里都能被你找过来。想让我放了她?也可以,不如你们就在这里玩个游戏,出的去就放你们走,出不去,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 这话里阴狠已经完全不是刚才那个柔情的声音了。 不过让聂挽歌松一口气的是,他终于走了。相信以蒋臣的能耐,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挽歌,你没事吧?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聂挽歌看着蒋臣,又想起刚才他变成蒋臣对自己说的话,一时间羞涩极了,脸也变得通红。 “我……我没什么事……”其实她本来想问问为什么刚才他不见了,不过看着他就能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没有问出口了。 “这里其实不是普通的游乐场,来的时候我只感觉到了一些怪异,没有发现什么,结果刚才你突然消失我才知道,这其实是两个平行的空间。而那个空间的入口就是你坐的旋转木马。出口,只能一起找了。” 第二十二章 平行空间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游乐场和他们当时去的简直一模一样!无论是设施还是东西摆放的位置,全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聂挽歌会认错。 “这旋转木马是入口,所以一定不可能是出口。这种平行的空间,入口一定是相对出口的。” 听了蒋臣的话,聂挽歌指了指旋转木马相对的方向。:“难道是那边吗?” “不管是不是,先去看看吧,这里使用一切术法都没有任何效果的。”蒋臣虽然是僵尸,可是这样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进来。 “怪不得刚才我用符咒没有一次成功的。我还以为是我学艺不精,弄错了口诀呢。” 旋转木马相对的方向是海盗船和大摆锤。可是聂挽歌实在是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不对的。 “或许不是这些游乐设施的原因。在同一个平行平面里,一定会有入口和出口。” 本来以为这小小的游乐场想找到一个出口很容易,可是他们刚刚把附近的游乐设施都观察了个遍,却发现附近的环境突然改变了。 聂挽歌看着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这也是平行空间吗?” “这其实就是刚才那个空间,只不过操纵它的人,把这里幻化成了另一种视觉。其实这里就和鬼打墙差不多,只不过鬼打墙是同一个空间,而这里是相对的另一个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找到哪里是出口。 没想到聂挽歌却觉得越来越不舒服,这空间让她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紧接着,半空中就传来了几声诡异的笑声,然后就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将臣,你以为你是僵尸我奈何不了你,可是你身旁的这个女人,如果再找不到出口,这平行空间也足够让她窒息而死。” 话说完,他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看着身旁的女人呼吸已经越发困难,他做了一个决定。 蒋臣禁闭双眸,双手凝聚内里。一瞬间,他的身体被一团紫色的气场所包围。他仿佛是用尽全力一般,头上也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 也不知道他头上的汗水流了多少,终于,一颗紫色的珠子从他的身体中分离出来。 那颗珠子从蒋臣身体中分离出来的那一刻,他仿佛像被抽丝剥茧了一样。 整个人颓废了很多,也没有刚才那般有精神有气力了。 蒋臣抱起已经要陷入昏迷的聂挽歌,刚刚才那颗珠子用内力传输进她的身体。 刹那间,聂挽歌周身紫光大盛,呼吸也渐渐的平缓了起来。 “你刚才把什么给我了?为什么我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聂挽歌起身,看到面前有气无力的蒋臣。 “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让你能够在这个环境里正常呼吸而已。”他的声音已经极尽虚弱。就算他之前受伤很严重,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虚弱。 “你到底把什么给我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你现在不可能这样的虚弱。” “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本座身体里的内丹而已。” 聂挽歌这一瞬间真的惊呆了,亏他还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僵尸内丹怎么可以轻易的从身体里拿出来。 她记得在蒋臣第一次去外婆家的时候,外婆对她说过,僵尸的内丹是一只僵尸最重要的东西。 除了一些普通的僵尸以及收人操控的僵尸没有内丹之外,其他有的自主意识的僵尸都把内丹当成宝贝。他们离开内丹,会变得异常虚弱,甚至是无法存活。 “你疯了吗?你快点把你的内丹从我的身体分离出去。” “先不说本座现在有没有这个能力,你可能不知道,僵尸内丹一旦换了主人,就不可能更改了。你还是让它在你身体里住着吧。” 看着他的神情,聂挽歌心底某处变得格外柔软。原来他这样的僵尸王,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虽然外婆告诉了我僵尸内丹的重要性,可是却没有说没有了僵尸内丹会怎么样。” “如果换做别的僵尸,现在恐怕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本座没有事,你以为将臣是开玩笑吗?” 聂挽歌有些看不懂他,牺牲这么多真的值得吗?如果他们逃不出去怎么办? “如果说今天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那本座希望是你好好的活下去。本座已经活了数万年了,不老不死长生不灭的日子已经过够了。” 聂挽歌知道,蒋臣才不可能轻易就死,他是僵尸王,如果他都死了,岂不是要大乱了? 除了外公外婆,从来没有人为了她付出这么多,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长长的睫毛,滴在了地面上。 蒋臣有一瞬间是愣住的,她是哭了吗? 可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发愣,刚才那滴泪水落在地上非但没有消散,而是顺着地面一直向前划过。 蒋臣拉起聂挽歌:“走,抓紧时间。” 顺着那滴泪水划过的方向一路跟着,却发现周遭的环境又变了。只不过这次是变回了游乐场。 很多人在游乐场里嬉戏,好多小孩子坐在刚才聂挽歌坐过的旋转木马上,他们的笑声在远处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蒋臣,我们这是出来了吗?这么多人在,我们是不是从那个平行空间里走出来了?” 看着面前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聂挽歌,蒋臣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了几分:“是啊,我们出来了。” 虽然聂挽歌沉浸在他们走出那个空间的喜悦中,可是看到身边的蒋臣,又不自觉的眉头紧锁:“你把内丹给了我,会不会变得很弱?” 蒋臣没有说话,他知道这颗内丹没有了,他这段时间无法再保护她了,不过有了内丹,她也应该不会再那么容易的被人察觉到,也不会谁都敌不过了…… 想起还要接自己大外甥的任务,聂挽歌慌忙的从游乐园冲到幼儿园。还好时间刚刚好,他们才刚刚放学。 本以为蒋臣会和她一起回去,可是他却又在半路消失了。 第二十三章 共生契约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已经过了足足有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里蒋臣没有露过面,就像从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一样。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聂挽歌回到外婆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外婆,外婆说僵尸没有了内丹就像是一个人没有了灵魂,他的身体会变得极度脆弱。 她不敢自己出门,怕遇见什么危险没有人保护她。 外婆留给她很多书,说是让她自己学习学习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这样外婆教她的时候也能更好的领悟。 聂挽歌百无聊赖,也只能听外婆的话,在众多的书中一眼看到了那本关于僵尸的。 本来没有什么兴趣的她突然起了兴趣。 书上确实明明白白的写了僵尸内丹对僵尸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它就像是一个法力输送的纽带,源源不断的提供给本体能量。 而正常的僵尸都是不断的通过吸血和其他方式练成的内丹。而上古四大僵尸都是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有的。 书上提到了蒋臣的身份,他其实是上古神兽犼的身体和一株神树合二为一产生的,没有灵魂所以才需要吸血。 这段僵尸的历史太长了,聂挽歌也没有兴趣读下去,不过,她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蒋臣的起源?难不成是外婆讲给她的? 也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了,她一页一页翻着,希望能找到方法,把这颗内丹还给蒋臣。 不过所有的字都在告诉她一个结果,蒋臣说的没错。内丹分离进入下一个主人身体之后,是无法再回到原主人身体中去的。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下面还有很小的一行字,不仔细看都无法发现。 聂挽歌欣喜的看着这一行字,有办法了! 虽然僵尸内丹无法再次回到原主人身体里去,可是却有唯一的办法让失去僵尸内丹之后可以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只不过这个办法必须你情我愿,勉强不来。 聂挽歌在心里一遍一遍喊着蒋臣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像以前一样感觉到自己再召唤他。 “叫本座有什么事吗?” 聂挽歌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蒋臣,虽然气色已经恢复了很多,可是看起来还是怪怪的。一下子缺了什么一样。 “我……我找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变得和以前有内丹的时候一样……这个办法就是……” “不用说了,这个办法本座知道。只是,这个办法不适合。”看着蒋臣拒绝的神情,聂挽歌的愧疚感越发明显。 “这是唯一的方法,我觉得也是最适合的方法了。” “你知道的,本座是僵尸,就算你我都同意了,你的外婆也不会同意的。” 聂挽歌知道从小外婆最疼爱自己,这次的事也是蒋臣为了救自己,所以外婆是不会不同意的。 她带着蒋臣把事情的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诉了外婆。 “挽歌,外婆尊重你的决定,也支持你的决定,外婆知道这平行空间对正常人有多大的危险,如果没有蒋臣,恐怕外婆都没办法再见到你。所以,外婆也不会阻止的。” 看到外婆同意了,蒋臣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了。 而这个办法不是别的,正是共生契约。 共生契约是十大禁术之一,两个人只有你情我愿,方可实行。签订共生契约之后,两人则同生共死,互相有着心灵感应,甚至是法力都可以轻易让度。 只是这禁术一个使用不好,就会前功尽弃,真的变成一失两命。之所以称它为禁术,是因为只要签订者有一个人死去,第二个人也会受到契约反噬而死。 所以签订这契约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你确定要与本座签订这共生契约?”蒋臣对于聂挽歌的这个决定其实是震撼的。 “反正我也不吃亏,吃亏的是你,我只是个人,我也就几十年的寿命,我死了的话,按照契约来说,你也会跟着我陪葬的。” “僵尸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万年都是孤独寂寞,倒真不如一命呜呼,重新投胎做人。只不过本座没有灵魂,就算是死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聂挽歌才不想进行这个的话题,所以她岔开话题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实行它?” “十五月圆之夜。” 当蒋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聂挽歌居然傻傻的问着:“为什么非得是十五?你那天那么虚弱,万一无法成功呢?” 外婆拍了拍她的后背,似笑非笑:“挽歌,你忘了书上写的吗?十五那天僵尸最为虚弱,身体也与人类最为相似,所以才更容易成功啊。只不过必须等晚上月亮出来之后。” 聂挽歌为了怕有什么人出幺蛾子破坏,所以让外婆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还好外婆这些年有用的东西都还完好无损,布置完也让她放心了很多。 十五这天月亮出奇的圆,虽然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是聂挽歌却觉得这次十五的月亮也真的很亮很圆。 她和蒋臣站在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两个人面对面,聂挽歌和蒋臣都用刀将手指划破,蒋臣是僵尸,所以他身体中的血不会流出什么,而且会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聂挽歌将流血的手指与蒋臣的接触在一起,他的手像是有吸引力一般,那滴血液很快的就进入到了蒋臣的身体里。 蒋臣的眼睛一瞬间变得猩红,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原状。 在冰凉的指尖相碰的那一瞬间,伴着月色,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 聂挽歌将这几天背熟的口诀默念出来:“以血为祭,生死如一。” 口诀念出的刹那,两个人周身都充斥着如鲜血般的红色,仿佛就是聂挽歌的那滴血。伴着这一切而来的,就是他们的心意相通。 落地的一瞬间,聂挽歌仿佛又看到了之前那个高傲冷酷的蒋臣。只不过,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冷漠与孤寂。 她知道,从今晚开始,自己将和面前的人绑在一起,即使在真正意义上,他并不是一个人。 第二十四章 水鬼缠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书上说的果然没有错,在他们签订了契约的第二天,蒋臣似乎就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 这还不算什么,最神奇的是他们真的拥有了可以心灵沟通的能力。 这和之前蒋臣施法让聂挽歌和他心意相通不同,也和聂挽歌有着蒋臣内丹而心意相通不同。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蒋臣内丹在她身体里的原因,她现在觉得外婆教她的很多东西,她都能很快的掌握下来。 掌握了很多能够保命的能力之后,聂挽歌权衡之下还是要回到叔叔的公司去上班。 现在外婆教了她很多东西,大部分的也需要她自己去研究。而且她和蒋臣有感应,有什么事他也会及时赶到。 聂远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之后,对聂挽歌就更加的好了,听到她说能够回来上班,自然是开心的不行。 为了聂挽歌能够和公司里的其他员工更好的融入到一起,他决定放大家一天假,集体出去玩一圈。他以为蒋臣是聂挽歌的男朋友,就也没有落下。 这次出游的目的地,是郊区位置新开发的一个旅游区。环境很好,吸引游客参观的还是中心的大湖。 泛舟湖上,想必很是浪漫。 去的人不多,一共只有二十个人左右,所以就四个人一组分在了一起。大家找了一个湖上人少的时候泛舟,一句说说笑笑倒也是不错。 本来和蒋臣聂挽歌分到一条船上的是公司财务部的两个主管,因为叔叔生意太忙,就没有参加这次出游。 大家基本上都以为聂挽歌和蒋臣是情侣关系,所以也没人愿意当电灯泡。两个人就单独分在一起,不过蒋臣也不愿意和那些人有什么交集。 两个人单独坐一艘小船,聂挽歌坐在船尾,蒋臣在前头划船。他们的船在最后头,也离着其他人最远。 “挽歌你们快点跟上啦,一会我们都要从湖出去了,你们再这样的速度,可就找不到我们了!” “没事的,美丽的风景就应该慢慢欣赏嘛,你们先走,不用等我们,一会就跟上啦!” 果然很多人说的没错,这里景色真的很别致,湖心处有一座八角亭子,在阳光的辉映下,格外的金光闪闪。 虽然不像湖心岛一样可以上去看看,但是看到的时候确实是赏心悦目的。 这里最奇怪的就是湖水了。已经是秋天了,湖水还是像盛夏时的温度。 聂挽歌玩性大发,干脆把鞋子和袜子脱掉,坐在船梆上,两条腿轻轻晃动,脚丫也不自觉的拨弄起水花。 “这水好暖和啊,没想到都已经秋天了,这里还是这样的温度。你要不要也来试一下?” 看着面前一脸稚气的聂挽歌,蒋臣居然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你玩吧,想玩就在这里多玩一会。” 湖面上的划船的人都是浏览之后就划船离开了,只有聂挽歌他们的船还一直在湖里转悠着。 有一阵风从湖面吹过,让本来平稳的船突然有些不稳。蒋臣也是第一次划船,被这稍微有些大的风弄得也有些慌乱。 聂挽歌看到船摇摇晃晃的,就准备起身把鞋袜穿上,可是还没等她起来,就看到一只干枯的手从船底下伸了出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脚踝,她试图挣脱,却发现那只手的力气特别大,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蒋臣,蒋臣。”聂挽歌大声的喊着,可是那只手的速度太快了,还没等蒋臣碰到聂挽歌,她就被拽下了船。 很快的速度她就消失在了湖面。 蒋臣一跃而入,跟着进入了湖里。 聂挽歌以前学过几天游泳,别的没学会,可是憋气还是能憋一会儿的。 到了湖底她才看到拽住她的那只手原主人的样子。 他的全身都像是被水泡肿了一样,看起来异常的惊悚,就连身上也挂满了青苔。大约是长时间在水里的原因,他所在的地方,都有一种腐烂的味道。 蒋臣入水后却没有看到聂挽歌的身影,水里面满满的都是水草,遮挡着他的视线。 “挽歌你在哪里?挽歌你在哪里?”蒋臣在心里默念着,试图去感觉到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突然,蒋臣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可是这些水草像是*纵了一般,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完全的阻挠了他前面的路。 “该死!”蒋臣手指一划,一瞬间就连水都被他划开,那些水草都被拦腰砍断,大概是畏惧蒋臣,纷纷缩了回去。 蒋臣的速度非常快,他还是很担心的,虽然聂挽歌体内的内丹可以帮助她吸收养分,可是这也维持不了多久。 他顺着聂挽歌的气息一路过去,却看到一只水鬼正要吸她的精气。 “真是在找死!” “这一个还没有处理完,这接着又来了一个。那你们今天就一个也别想走了,就在这里做我的替身!” 他松开了聂挽歌,大概认为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也没有管她。 在水里蒋臣也没有那么强,毕竟这里是这水鬼习惯的环境。两个人大打出手,蒋臣从水中随意扯出一根水草,像绳索一样捆在了水鬼的身上。 哪知道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用,都不用他用力,那水草就自然而然的从他身上脱落下去。 聂挽歌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沉重,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蒋臣和他纠缠在一起,这水鬼也没有时间理会她。 突然,她脑中闪过之前在书上她偶然看到的一道咒语,据说这咒语可以唤来火凤吐出三昧真火,只不过她不知道第一次会不会成功。 不过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冥冥之极,火凤出形。招!” 一瞬间湖水被火凤的身上的火染成红色,它嘶吼一声,冲着那水鬼吐出一大片火焰。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烧的浑身通红,大概是三昧真火的灼烧让他疯一般的喊叫起来。 很快,他就被烧干净了,只留下来一点点被烧成的黑色粉末。 第二十五章 温暖责备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看到水鬼被烧死了,聂挽歌就像心里的石头突然落了地。身体再也撑不住的往水下沉去。 蒋臣一把抱住聂挽歌,看到她急促的呼吸,就知道在水下呆太久她已经承受不住了。还有刚才她不顾自己的能力强行召唤火凤,现在就已经元气大伤。 他的大脑已经不允许他想那么多了。 蒋臣托起聂挽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没想到她的唇居然那么的柔软。蒋臣把空气一点一点的灌输到她身体里,看着她的脸慢慢的变的有了血色,才松开了她。 聂挽歌睁开双眼,可是脸颊却红的不行。 不过她看到蒋臣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 蒋臣搂住她的腰身,带着她从湖底到了湖面。 探出头的一瞬间,聂挽歌觉得一下子精神了很多,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简直不要太好! 还好船还在湖上,蒋臣没有让聂挽歌自己上去,而是担心她的身体,干脆抱起她一跃而上。 聂挽歌想起刚才的场景,露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 “以后没经过本座的允许,你不许随便使用书上写的那些咒语,你以为你外婆教了你一些东西你就能驾驭这些咒语了吗?凭你现在的能力,一不小心就会反噬自身。” 外婆是教过她不要随意的使用一些咒语,本来以为有蒋臣的内丹,应该没有什么事,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蒋臣的内丹她无法完全施展。 聂挽歌听话的点点头,像一个乖顺的孩子。 其实蒋臣也知道当时她是因为要帮自己才出此下策,可是看到刚才水里她都憋的发青的小脸,他就有些生气了。 “现在是秋天,你这样衣服湿漉漉的,会感冒的,一会从这里出去,找个地方换件衣服。”蒋臣的话又变回了之前的态度,可是聂挽歌偷笑着,她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装出来的高冷! 蒋臣划着船浆,速度不慢不快,他只露出一张侧脸给聂挽歌,可是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棱角分明,虽然还是有一丝生人勿近的感觉,可是任谁也看不出他居然是个僵尸。 聂挽歌这回长了记性,乖乖的坐在船上,安静的等着船靠岸。 刚才她使用的术法超出了她自身的能力范围,下船的时候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蒋臣看着她被咒语反噬之后的样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过他还是隐忍着,打横抱起聂挽歌,而两个人都静静的没有说话。 这不是被蒋臣第一次抱着了,他虽然是僵尸,可是身体却没有那么冰冷,大概是他的气场原因,聂挽歌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就这么静静的走着,似乎周围的环境也都变得安静了。 她不知道蒋臣有没有常人的心跳,于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再靠近,慢慢的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有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一声一声传入她的耳中,那样的沉稳有力。 聂挽歌突然觉得脸红,她还没有和别的男生这么近距离接触呢! 像是做贼心虚一样,她急忙把头扭到一边,又偷偷瞄了一眼蒋臣,以为他没有发现而沾沾自喜。 可是这一切都落到了蒋臣的眼中。就她这点小伎俩,还能瞒过自己吗?不过倒是没有揭穿她,毕竟她很少有这种乖顺可人的样子。 这一路上人来人往的,蒋臣抱着聂挽歌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纷纷看向聂挽歌。 她可不想别人看到她窘迫的样子,一头扎进蒋臣的怀里没敢动弹。 蒋臣扫视了一眼附近的人,目光中的威慑力让他们纷纷收回了目光。 好不容易找到了休息区,可是聂挽歌这时候才想起了一个问题:“我没带衣服怎么办啊?” 蒋臣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套衣服,递给聂挽歌。 “这不是我的衣服吗?你怎么会带着的?”蒋臣示意她进到换衣间去换衣服,他才不会告诉聂挽歌这个小傻子,猜到她会出状况,才选择多带了一套衣服。 聂挽歌去换衣服了,手机交给了蒋臣,他看着已经被水浸湿死机了的手机,轻轻一抚,手机的水分就被完全蒸发掉。刚才还不能用的手机也完复如新了。 刚刚开机就看到聂挽歌同事的n多个电话,一定是找不到他们了。 “喂,你好,我是蒋臣。” “我是挽歌的同事,刚才发现你们没有跟在我们后面,打电话也没有人接,真的把我们担心死了。” “我们都没事,就是挽歌这里出了点状况,所以可能会晚一点和你们汇合了。”蒋臣的声音礼貌又透着疏远。不等她答话,就挂了电话。 正巧聂挽歌也换好了衣服,刚才弄得一身都是水草和青苔,简直快把她脏死了。 本来还想和蒋臣说句抱歉的,自己身上的污渍都弄到了他的身上。可是看到他的衣服已经光复如新了,就没有说出口。 虽然衣服干净了,可是她的头发还是脏兮兮的,虽然她在洗手间里把头发用水冲了一遍,可是现在却是湿漉漉的。 蒋臣像领小朋友一样把她带到一旁的长椅上。聂挽歌背对着蒋臣,他伸出一只手,顺着聂挽歌的发间缓缓的摩挲着。那双手像一把灵活的梳子,他的指尖从她的发间穿过,轻柔而温暖。 聂挽歌觉得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变干了,还带着一点刚才指尖划过的温度。 “谢谢你。”她现在才发现,不只是头发干了,就连刚才施法之后的头疼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以后别逞能。在你的眼里,本座的实力就那么弱吗?还需要一个女人动手去保护吗?” “我知道了,今天也还不是迫不得已,以后不这样了。”犯了错的聂挽歌像只小兔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可是她转念一想,自己哪有什么错嘛,不就是用了句咒语……就是蒋臣太凶了…… 偶然间对上他的眼眸,仿佛看到了一片星辰大海。如果不是他太凶的话…… 第二十六章 尸体丢失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走吧,去找你的同事吧,她们刚才打电话找你来着。”蒋臣把电话交给聂挽歌,她就知道是蒋臣把自己的电话弄好了。 和聂挽歌关系最好的是公司财务部的一个小白领。之前她开公司熟悉事务的时候,就是这个小白领负责一部分的。 聂挽歌和她们约好了一会在景区门口集合,说是要一起吃饭,蒋臣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是看到她的兴趣很高涨的样子,怕她再出什么事,只好跟着。 虽说是公司里的职员,可是来的大都是一些年龄不大的小女生,叽叽喳喳的谈天说地。 蒋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聂挽歌的身边。他本来就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甚至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 聂挽歌正和她们聊的开心,蒋臣右边坐着的楚媛看她们光顾着聊天,把蒋臣一个人晾在那里,就从转动的圆桌上夹了一筷子,放到了他的盘子里。 “今天大家都顾着玩,还有聊天来着,所以都把你给忽略了,你可千万别在意呢。” 聂挽歌虽然在和其他同事聊天,可是也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她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其实是在等着看热闹。 看到蒋臣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自己一眼,楚媛就继续说着:“听他们说你和挽歌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好像你和挽歌都没有承认过呢!” 聂挽歌这下是明白了,敢情是有人想要来挖墙脚呢。 “一个女生居然用自己用过的筷子给别人夹菜,就算是熟人都觉得恶心,更何况你是谁我都不认识。还有,想横插一杠的人倒是不少,像你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倒是第一次见。” 刚才楚媛说的话声音不大,所以除了聂挽歌还有她自己旁边的人可能会听见一句两句,其他人并没有听见。 可是蒋臣这些话的声音却足以让这一桌的人都听的明明白白的。 “我说这一路楚媛怎么一直在问挽歌她们去哪里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其他人看到这个情形都议论纷纷。 不过最淡定的还是聂挽歌了。她早就知道以蒋臣的性格,会给楚媛一个难堪,不过她还是想笑。 楚媛大概是觉得脸面过不去,所以干脆半路就退席了。没过多久蒋臣和聂挽歌也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聂挽歌和蒋臣就像是寻常的男女朋友一样,走在落日余晖下。 只可惜,他们并不是这样的关系。真正意义上来讲,聂挽歌是不可能跟他成为男女朋友的。 两个人一左一右在街上走着,聂挽歌突然兴致大发,想起了书上曾经写过的僵尸样子,一本正经的问着:“你们僵尸不应该是肢体不协调的僵硬生物吗?” “僵尸又不是所有的都是肢体僵硬的。而且本座是将臣,是四大僵尸之首,难不成也要和你说的一样吗?” 聂挽歌总觉得蒋臣有什么事情不想告诉她,可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怪怪的。 不过蒋臣不想说的事情,就算聂挽歌问了他也不会说的,所以她干脆就没有问了。 蒋臣也不是一个能挑起话题的人,所以聂挽歌找不到话题之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 还是聂挽歌的手机响了,才打破了刚才的静谧。 她平时都懒得看这些推送的新闻,但是今天这种尴尬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看手机还是蛮好的。 可是点进去的时候,她就发现她看了这条新闻的必要性! 市中心医院高薪聘请的专业法医突然暴毙,死因还没有查清楚。可是他尸检的那具尸体居然不翼而飞了! 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外界知道了,新闻出来的时候简直就是惊天动地,惹得人心惶惶。 看到聂挽歌的神情,蒋臣发觉到了不对。 “怎么回事?这又出什么事了?” 聂挽歌把手机递给蒋臣:“你看,这边又出事了。据说是前段时间有一起事故,因为家属和医院的问题需要验尸,然后就请来了最有权威的法医,结果……新闻上说他死了,那个检验的尸体也不翼而飞……” 聂挽歌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思索着:“难不成是家属或者是医院其中一方做的?” “不可能,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本座没有猜错,不只是这家医院的尸体,很快其他医院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真的尸变了。” “那如果你在现场,你能看得出来它是不是尸变了吗?” 蒋臣点点头,表情严肃的说着:“如果在现场,本座当然可以确定是不是尸变。现在现场应该已经被封锁了,所以里面应该不会被破坏。如果尸变了的话,这件事本座就不能不管了。” 蒋臣本来就是僵尸,对尸体自然格外敏感,可是聂挽歌担心的是,如果不只是尸变,那背后到底会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具尸体到底去哪了谁也不知道,而法医的尸体还没有查明是怎么样致死的。 果然不出蒋臣所言,还没等他们回到聂挽歌的家,就又传出了几个新闻,好多家医院的尸体都不见了! 奇怪的是,这些尸体不是全部都不见了,而是只有几具尸体没有了踪影。 如果是这些就让人觉得惊悚,那么最让人不理解的是几家医院把丢失的尸体统计之后的发现,所有的尸体丢失的都是在27号那天出事死去的! “27号……27号……27号不就是十五那天吗?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如果只是丢了尸体还好说,现在这种情况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有人在搜集这些尸体。而十五那天死去的人,尸体也更容易尸变,也更好操纵……”蒋臣眼神中露出了平常没有的神色。这到底要发生什么? 她在书上看过,有的人为了培养尸体为自己所用,都会去收集一些容易操纵和容易尸变的尸体,这样的尸体就算尸变了,也不会给自己造成困扰。 第二十七章 旱魃现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次不用聂挽歌主动,蒋臣就要去现场看看。只不过他不允许聂挽歌和他一起。 “你忘了吗?我们签订了契约,如果你有什么危险,也会殃及到我的,与其我在这等着,还不如我和你一起去。” 蒋臣知道聂挽歌的性子,她非要去自己也阻止不了,也只能同意了。 还好市中心医院当时让法医来验尸时是专门给了法医一个安静的停尸房。所以医院现在还是正常的运行。 听说这个法医特别奇怪,大概是仗着自己的名头,所以把所有人都从停尸房清理出去了,就让他一个人在里面进行尸检。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所以现在连一个目击证人也没有。 警方只能让医院给这个法官尸检,然后把这里封锁起来,等到医院那边出了结果之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聂挽歌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感觉医院的人都少了大半。 在去医院之前她可是把医院内部结构都研究了个遍,所以两个人就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这个房间。 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门口也时不时的有人来巡查。聂挽歌可不敢横冲直撞的过去,这一不小心把自己和这件案子扯在了一起,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看她像个小偷一样,在走廊里左看看右看看,蒋臣带着一丝捉弄:“你这样鬼鬼祟祟的,等他们看过监控之后,你就该被带走了。” 聂挽歌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确实是蛮奇怪的。不过四周还是有一些人的,所以她也没有蒋臣说的那么奇怪。 看着蒋臣如此淡定,就知道他一定是有办法的。再说了,他的能力那么强,怎么可能被这么点小小的事情难住呢! “不用想办法进去了,本座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了。” 都说僵尸的嗅觉很灵敏,蒋臣只需要记住这里的味道就可以寻找到这具尸体,而他早已经隔着门看到了屋子里的一切。 没等聂挽歌反应过来,就被蒋臣拉着离开了这里。按照蒋臣的话来说,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呆了,只有这些人才会把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地方当成案件的突破点。 可是聂挽歌越走越觉得奇怪,为什么从市医院出发,现在看来,是要走到深山老林的既视感? 也不知走了多久,聂挽歌觉得附近越来越阴冷,他们好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市医院所属的那片坟场! 因为有蒋臣在,她也不是很害怕,不过这里一边走一边伴着几只乌鸦叫,也确实是让人很不舒服的。 一直往前面走,刚才觉得阴冷的感觉就越重。 她隐约的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类似于洞口的地方,不过那洞口特别的隐秘,如果不仔细看,很不看不出来什么。 蒋臣凝视着聂挽歌的眼睛,声音沉稳:“别怕。” 刚走进去,聂挽歌就闻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味道。僻静的山洞突兀发出点点滴水声,越是安静,越是让她觉得要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聂挽歌的错觉,她听到一阵吱嘎的声音,由远及近,落在她的耳中。 她回头,却发现刚才的水滴哪里是什么水,明明就是一滴一滴的血!她立刻回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蒋臣看她有些害怕的样子,伸出手去,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大概是害怕的原因,她的手冰凉的。 感觉到蒋臣握住她手的一瞬间,聂挽歌刚才所有的害怕都被一扫而光了。 就这样手牵着手,两个人越走越往里,而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又走了一段之后,蒋臣停了下来。 “好久不见啊蒋臣,你还是来了。” 从山洞的最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又带着一分粗犷。 “本座早就知道是你,不过,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老的套路。” 聂挽歌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他们难道认识?不过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蒋臣牵她手的力度重了很多。 “挽歌,如果发生什么,都不要管,直接走,听到了吗?”蒋臣在心里说着话,他们现在心意相通,聂挽歌自然可以听到。 聂挽歌觉查到了什么不对,他们认识是一定的了,可是蒋臣突然这么警惕,难道对方也是个厉害的主? 聂挽歌答应了蒋臣,可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 蒋臣带着聂挽歌一路往前走,可是越往里却越明亮了起来。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阴冷了。 到里面聂挽歌才看到,这里哪是一个洞穴,明明更像一个地宫,就是她总在电视里看到存放尸体的地方。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附近很多的尸体,看样子这些人都没有死多久。那么,之前那些无缘无故消失的都是到了这里! 这些尸体完好无损的放在这里,一点也看不出来有要腐化的样子,看来蒋臣猜的没错,是有人故意为之。 “蒋臣,许久不见了,没想到用这种方法才能把你引来。” 聂挽歌抬头,看到了一个女子容颜的女人,只是那女人的脸部已经干瘪,看不清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不过她的声音嘶哑极了,想必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本来本座没打算找你,可是你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随意杀害无辜的人,还拿这些尸体引本座过来,是不是这么多年让你过得太轻松了?之前的帐还没有算清楚,你还敢来惹事?” “蒋臣,你可是知道我要什么的,因为这个纠缠了几百年你也应该累了吧。倒不如就把你面前这个人给我,做个顺水人情,我以后也听命于你。之前的帐啊,就一笔勾销了,如何?” 蒋臣松开聂挽歌的手,眼睛已经变的血红一片。 聂挽歌知道,他这是被惹的火了。他的獠牙也很快长了出来,只是这次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居然也出现了深紫色的印记。 还没等到聂挽歌看到什么,就觉得脖子一痛,紧接着就没有了意识。 第二十八章 守护蒋臣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这个梦很真实。她梦到了蒋臣,梦到了自己,可是自己似乎又不是自己。 可是她看不懂这个梦。 “醒醒,醒醒。”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蒋臣,而是之前碰到的那个,去过她家的白衣男子。 聂挽歌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可是谨慎一点还是好的。 她环视了一圈,看到周围的环境不是她熟悉的,连蒋臣都不在这里,立刻警觉起来。 “警惕性别这么强嘛,这是蒋臣让我来照顾你的。”后卿可是被蒋臣武力胁迫照顾聂挽歌的,如果不帮他照顾好这位小姑奶奶,可吃不了兜着走。 聂挽歌才没有因为他的嬉皮笑脸放松警惕:“蒋臣呢?刚才我明明和他待在一起的?现在他人呢?” “这可不能告诉你,反正是蒋臣让我来照顾你的,如果我有恶意,你刚才昏睡的时候我不就动手了?” 聂挽歌突然觉得脖子好痛,伸手去摸的时候后卿才看到,她脖子那里有一道淤青。 “这蒋臣,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对一个女孩子下手这么重,这细腻的皮肤都被弄得青了一片……” 聂挽歌才没功夫听他在这里阴阳怪气,不过听到他说是蒋臣对她下的手,那么就是他把自己弄晕了?那他干什么去了? “蒋臣去哪了?”聂挽歌一字一顿,话里满满的不悦。 “管他去哪了干嘛?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吗?” “不是僵尸就是恶鬼,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聂挽歌看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就不想理。 “搞没搞错,我可是四大僵尸之一的后卿,能够见到我你应该觉得三生有幸,不恭维我两句就算了,你现在的不耐烦和瞧不起是几个意思?” 聂挽歌一心惦记着蒋臣的安危,所以才没有空听他絮絮叨叨的。 “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自己出去找,我好歹和他签订了共生契约,你以为瞒着我我就找不到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后卿明显愣了一下,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很多。 “也就是和我说说就算了,如果碰到了别人你可千万不要说这事,否则会给蒋臣带来麻烦的。有要害他的人,捉到了你,他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如果没有后卿的提醒,聂挽歌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蒋臣去哪了?”聂挽歌的眼神凌厉的扫过后卿,让他都觉得有些凶悍。 “之前蒋臣怕你跟着他有危险,所以把你打昏了,我感应到他的讯息所以把你接到了这里。按照时间来说,蒋臣现在应该已经和旱魃打完架了,再说了你不也好好的,就证明他还没死。” 后卿的话实在是不中听,可是他分析的也不无道理,可是那旱魃虽然也是四大僵尸之一,为什么要和蒋臣有所冲突? 还有就是之前听到她说要让蒋臣把自己让给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瞬间的聂挽歌已经没有时间理这些问题了,她只想知道蒋臣到底在哪里。 “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否则我立刻就出门去,任哪个孤魂野鬼把我带走。” 一听这话后卿可是不干了,这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带走了,蒋臣回来了他不就等死了? 后卿沉思片刻,像是在做什么困难的决定一样。 “好,我答应你带你去见他,不过你得答应我,见到他你得说是你强迫我带你去的。” “成交。” 后卿是僵尸里飞僵的一种,所以出去的时候,他是带着聂挽歌飞到目的地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是她和蒋臣一开始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墓穴! “别怕,这里是最适合蒋臣恢复的地方,看样子是他打退了旱魃,还把旱魃的地方占为己有用来修养。” 虽然后卿这样说,可是她还是不太放心。 不过知道旱魃已经不在这里了,她脚下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坐在那里。双眸紧闭,长长的獠牙,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脸上和露出的身体部位都泛着浅浅的紫色。 这不是蒋臣还能有谁? 可是聂挽歌都已经走到了身前,蒋臣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按照他平时的警觉,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聂挽歌想帮他把嘴角的血迹擦掉,可是碰到他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片冰凉,就像死人的那种冰凉! 她立刻去触碰了蒋臣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也一样的冰凉。 不对,之前她明明感觉到蒋臣的手是暖的,是有温度的,可是现在怎么就凉的像冰块一样? “别担心,他这只是把自己催眠了而已。其实我们僵尸平时就是没有温度的。大约是蒋臣为了照顾你的感受吧,可是现在他的身体暂时已经支撑不了他的身体有温度了。” 后卿叹了口气,这个蒋臣,到底要和她纠缠多久才能消停,之前的还不够吗? “好了,看你也看过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蒋臣之所以选择这里,就证明这里一定是安全的,等他伤好些了,自然就会回去找你的。” 后卿作势就要把聂挽歌拉走。 可是她已经到这里了,哪里还能说走就走。 “我不回去,现在我和他命都是一体的,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不知道就得死翘翘,难道不觉得冤枉吗?” 其实后卿觉得聂挽歌有时候真的是幼稚,难道蒋臣就愚蠢到不设结界就在这里休养吗?可是回头一想,蒋臣平时对她那么好,受伤的时候陪着受点苦也是应该的。 “好吧好吧,你愿意呆在这里我也不管你,不过这里还是很安全的,蒋臣在这里设了结界,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们的生命问题。” “那你不在这里呆着了吗?”看到后卿要走,聂挽歌想要拦住他。 “你以为你要在这里陪他我也要陪着吗?我可没有这个义务在这里。再说了,你知道你多说一句话的时间影响多少我泡妞的进度吗?” 算了,这个没有正经的家伙,走了也好。 第二十九章 劳力后卿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究竟过了多久,聂挽歌也不知道。 身体上的疲累让她忍不住想要休息,甚至是已经忘记了饥饿。 可是,她还是坚持的在这里守着,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终于忍不住闭上双眸睡去…… 蒋臣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聂挽歌在他不远处缩成一团的样子。已经是深秋了,这个墓穴里其实是很冷的。 一定是这个笨蛋不放心自己,才让后卿带她来的。 她睡着了,睫毛伴着匀称的呼吸轻轻的颤动,像一只娇小的蝴蝶。 几乎是没有一秒钟的耽搁,蒋臣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聂挽歌的身上。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睡踏实了,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把她惊醒了。 不过看到面前的人是蒋臣,又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还是有些惊喜的。 “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我发现好像自从你和我认识之后,就一直在受伤啊,还有那个后卿,他让我跟你说,他是被迫送我来的……” 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左一句右一句讲个不停,蒋臣倒是觉得后卿那个不靠谱的第一次做了个正确6的决定。 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个絮絮叨叨的小家伙,感觉似乎也不赖。 “现在已经好多了,辛苦你陪着在这里呆着这么久。” 说罢,蒋臣把聂挽歌身上的外套用力的裹紧,想着带她出去。这里阴气太重,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单薄,还守在这里这么久,这样会影响到她的。 他的手无意间碰到了聂挽歌的脸,聂挽歌本以为还会是那样的冰凉,可是他的手已经变回了之前的温度。 聂挽歌小脸一红,没有说话,跟着蒋臣出了墓穴。 “你和那个旱魃是怎么回事啊?你看后卿和你就和平共处,可是和你们齐名的旱魃就和你不睦,这是为什么啊?” 蒋臣抿唇,久久没有答话,直到聂挽歌都认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以前她觊觎本座的东西,然后还不识抬举的报复过而已。” 她知道一定有什么事蒋臣没有告诉自己,不然值得两个人争夺的东西怎么会是平常的凡物呢? 本来蒋臣想先带聂挽歌去吃饭,然后再处理这里的尸体问题。 还好旱魃只是为了引他过来,想必她认为之前自己受了伤,没有能力打过她。 蒋臣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女人,这次还多亏了她,如果不是那个契约,想必也不会机缘巧合的让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这次一战虽然赢了,可是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我们还是先把这里的尸体处理一下吧,既然法官的事不是蓄意杀人就好。之前来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这些尸体很容易尸变的吗?所以还是尽快处理掉吧,要是出了事,就又是一件麻烦。” 蒋臣转头一想,其实她说的也对,现在这些尸体放在这个墓穴里,吸收了更多的阴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尸变,如果被他们从这里跑了出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虽然这里有很多尸体,可是这个墓穴修建的极好,再加上这里的地势和环境来说,无疑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 所以现在一定要留下这个地方,以后有需要的话,这里是最好的了。如果就这么毁了,也是很可惜的。 看蒋臣半天没有任何动作,本来还以为他不打算管这些,没想到来了个婆婆妈妈的碎嘴子。 “哎呀,蒋臣,你怎么又把我找来了,你说你受伤的时候让我帮忙,现在你都已经活蹦乱跳的了,怎么还叫我来?” 不过看到聂挽歌身上的衣服,后眼神中瞬间多了几分八卦的神情。 “哎呀,怎么又是你啊小美女。这么一会不见了,你又好看啦。” 原来蒋臣半天没有动作,是为了把后卿找来啊,不过她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能让他迅速的召唤来后卿呢? 看着面前有些要抓狂的后卿,两个人特别配合的没有搭理他。 不过聂挽歌已经对他这个样子见怪不怪了,蒋臣就更像屏蔽了他一样。 后卿一边嘟囔着,一边还得耐心的等着蒋臣说要做什么。没办法,谁让当年欠了这个周扒皮的! “把这里的尸体清理掉,本座现在才稍微恢复一些,挽歌一个女孩子也没有办法把他们弄走,就只能靠你了。” “我靠,好歹我也是僵尸里的头头吧?你能不能别让我来做苦力?下次有好事的时候你能不能再让我来,每次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虽然后卿嘴上这么说,可是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不过他是直接设法让这些尸体自己从里面走出来。 果然,作为四大僵尸之一的后卿实力也是不可小觑,这些尸体没有尸化却可以听从他的指挥。 看着一个个尸体从墓穴里走出来,还真吓到了聂挽歌,她第一次见到一群尸体排成队往外走的。和僵尸蹦着走路还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的的确确和活人的走路姿势差不多。 “这样总行了吧,他们一会都会排队走到一个比较隐藏的地方,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好了,我还得忙着泡妞呢,你们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 “不行,你还得负责把这些尸体都处理掉,否则他们如果尸变又是一件麻烦事。” 说完,蒋臣就带着聂挽歌从这里离开了,只留下了在这里一直抱怨叫苦的后卿。 “你这个人还不如周扒皮,简直把我当佣人了,整完事拍拍屁股你就走人,每次都是我给你处理,搞得像我是老妈子一样。” 后卿抱怨的声音也是蛮大的,以至于聂挽歌他们走了好半天还能听得到。果然,一只僵尸的怨念是要比一只鬼魂的怨念声音大的…… “你确定要这样对他吗?我总感觉他都要吃人了……” “吃什么人?飞僵是不吃人的。” 聂挽歌想了想,好像说的有道理。不过,不得不承认,蒋臣你好像变坏了…… 第三十章 错吃糖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随着警方的调查报告和医院的尸检报告结果浮出水面,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 不过这件事蒋臣和聂挽歌已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也没有人故意要用尸体养尸,保证了安全之后,他们想怎么假设都随他们吧。 不过这里总会发生奇奇怪怪的事,大概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没两天事情也就平息下去了。 聂挽歌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就正常的上班去了。 因为叔叔知道她和财务部的陈晴关系好,所以就直接安排让她待在了财务部。 叔叔本来想给她一个职位的,可是聂挽歌觉得这样会让她们觉得自己是托关系没有任何实力,所以就婉拒了。 公司来往的人形形*的,不过她还好,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接触的也就是部门里的总管和其他职员而已。 大概是因为叔叔的关系,平时非常严苛的财务部主管,今天似乎也没有那么凶神恶煞的。不过对她这个新人,给的任务还真的是挺多的。 “挽歌,你把这个文件打出来,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就去打印出来,一式两份,然后给我。” 聂挽歌点点头,还好她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财务这方面的,不然突然接触这些,还不得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第一次接这样的工作,所以她格外认真,速度也没有那么快。 不过还好,这份文件是下午用的,大概也是知道她业务没有那么熟练,所以一会就要用的文件,没有交给她来做。 将所有内容都浏览了一遍之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她就准备用办公室里的打印机打印出来了。 可是最尴尬的就是,办公室里的打印机居然不好使了。刚才别人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现在突然不好用了,也没有人告诉她。 无奈,这份文件虽然下午要,可是打印完之后还得再次检查。她只能去隔壁秘书部借用一下她们那里的打印机了。 要是不抓紧去,一会到了午休的时间,其他办公室里没人,就不方便去了。 谁知道刚一进去,就看到打印机旁边站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偏偏还是留给她深刻记忆的人。 没错,就是楚媛。 看到聂挽歌的一瞬间,楚媛的脸上也闪过了一抹诧异。不过作为秘书部的职员,她的反应速度是很快的。 她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态度,带着一丝怪异的热情,把聂挽歌拉到她的办公桌。 “挽歌,你怎么来啦?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公司上班了,之后我们可就是正经的同事了,你可要记得多来我这里联络联络感情呢。” 看着楚媛异常的态度,聂挽歌还是有些怀疑的,毕竟一只狐狸突然变成一只猫,也一定是有理由的。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发生上次那么尴尬的事情,一定会对自己敬而远之,可是她却像和没事人一样,硬往自己身上贴。 聂挽歌虽然比较谨慎,但这毕竟还是在办公室,所以也没有太冷淡。 “我们办公室的打印机坏了,所以我就近过来借一下打印机用用。不知道你们这里方不方便。” 虽然聂挽歌的话十分疏远,可是楚媛就像自来熟一样的热络:“当然方便啦,正好我这里刚刚打完一份,我直接帮你把你的打出来好啦。” 聂挽歌才不傻,还是自己做这件事比较好,这万一楚媛要报复上次让她尴尬的事情,再把文件弄错了,可就麻烦了。 “我自己来就好,这个有点麻烦,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楚媛看聂挽歌拒绝了自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把打印机让给了她。 聂挽歌也没有多待,打印完文件就立刻离开了。她可没空在这里,谁知道楚媛一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把文件都交给了主管,聂挽歌也就松了一口气。现在公司里的竞争这么大,虽然有叔叔作为靠山,可是自己也得努力的做好本职工作。 因为她刚接触这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处理文件的速度比较慢,现在还有一个报告没有看完。 “挽歌,午休时间到了,一起吃点什么去?” 聂挽歌正看文件呢,抬头一看表,都到了中午了。 “晴子,你自己先去吃吧,我这有个文件挺重要的,我得看完,下午还得有用呢,反正我现在也不饿。” 她现在看的这个是下午要开会时汇报的材料,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财务部的会议,所以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不然一问三不知,可就真的成了走后门托关系户了。 “那好,那我和其他同事去吃了,你也别工作的太晚,记得吃点东西。下午不是还有时间处理嘛。哦对了,我这里还有几块糖,我又虫牙平时也不吃糖,正好给你补充补充能量。” 陈晴把糖果放在了聂挽歌的桌子上,就和同事们去吃饭了。 大概又看了一个多小时,聂挽歌才把文件看的差不多了。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看到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就不准备出去了。 突然想起来桌子上陈晴留下来的糖果,就打开了一颗。 这糖果的颜色很好看,一颗小小的糖果仿佛装下了一个彩虹。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这糖果是不透明的那种硬糖。 大概是她处理完工作之后,胃才发出了饥饿的信号,所以糖果都让她觉得很美味。 不过这糖确实很甜,这让平时视甜如命的聂挽歌忍不住诱惑。 三下五除二把几颗糖果都吃掉之后,她突然想起来要修改一个文件,就把剩下的两颗糖随手放到了衣服里。 处理完文件的事之后,她本来还想处理一些别的工作,可是刚刚打了两行字,困意就上来了。 还有半个小时才是上班的时间,所以她就放心的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了。 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晒到了聂挽歌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充斥了全身。 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环境更是睡觉的绝佳场所。 在这样的温暖里,聂挽歌睡着了。 第三十一章 蛊虫糖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下午的工作比上午要轻松很多,再加上她中午美美的睡了一觉,所以下班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一天没看到蒋臣了,大概他又跑到那个墓穴里去养伤了吧。 刚想到这,蒋臣突然出现的脸吓了聂挽歌一跳。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本座是僵尸,不是人。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见到,胆子这么小。” 蒋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大概是因为无聊,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的敲击着沙发边上的花瓶。 “好了,我现在下班了,你也不用坐在这里了。”说罢,就准备赶蒋臣出去。 “本座是来接你下班的,省的半路回去又出什么状况,还得费心费力的去救你。” 虽然蒋臣还是一副傲娇的表情,可是聂挽歌却“噗嗤”一声笑了。 “别装高冷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吗?”聂挽歌嬉皮笑脸起来的样子,确实是让蒋臣生不起来气。 “走吧,车停在了外面,就不用坐公交回去了。” “等等,看在你来接我的份上,喏,给你块糖吃,真的很好吃呢。” 蒋臣接过聂挽歌手里的糖果,虽然他从来不吃这种东西,可是她给的,还是没有拒绝。 “你快尝尝啊,要不是我今天太忙,一块都剩不下呢。”下午她把兜里的另一块糖吃掉了,因为一直忙着开会,就忘记了这块。 蒋臣左右一拧,糖纸就散开了,一颗七彩的糖果就落在了手里。 蒋臣的嗅觉特别灵敏,所以糖果掉出来的一瞬间,就觉得味道有些问题。 “今天你吃的糖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对啊,今天我吃了好多颗呢,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里,蒋臣的眉头都蹙到一起了。就连表情也和刚才大有不同。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那颗糖,稍微用内力一催,原本完完整整的糖就七零八落的分散到各处。 他拾起地上的一小块,瞬间就发现了问题。 聂挽歌看到他凝重的表情,就猜到了有什么,所以也没敢打扰他。 “这糖里有一种蛊虫的虫卵,如果不是今天你把它给本座,恐怕以后就算出了事,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聂挽歌还是对蛊虫略有耳闻的,听说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有的带有剧毒,有的能够治病救人,甚至厉害的蛊虫能够把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的意思是说,我今天吃的糖果里面有蛊虫吗?” “这糖是谁给你的?居然敢在你身上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聂挽歌不假思索的答到:“今天工作太忙,所以我没有去吃午餐,是晴子给我了几颗糖果,让我吃了补充能量。可是,我们的关系挺好的,她也没有要害我的动机啊?” “你们一共才认识几天,别人要害你你还在这里替她说话,说你什么好。” 聂挽歌吐了吐舌头,她的确不相信是晴子做的。毕竟晴子是她在公司里认识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而且她的性格也不像是那种行事作风阴冷的人。 “那你知道这蛊虫的作用是什么吗?会不会对我的身体有什么伤害?” 蒋臣看了看手中的糖果,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 “本座虽然知道这些,但是却也是不甚了解,现在你身体里的蛊虫还是虫卵的状态,必须要到能够清除掉它的东西才行,如果这么放任它生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蒋臣用自身的法力暂时压住了虫卵的生长速度,可是一定要最快的速度找到方法,否则也支撑不了多久。 如果蛊虫真的生长起来,那么会大量吸收聂挽歌身体里的营养,一定会影响到她的安危。 第二天聂挽歌还是照常的去上班。只不过路过晴子的办公桌,她还是多留意了一眼。 不过她的桌子很干净,虽然还没有来,可是桌子上却多出了两颗糖果,这不就是昨天的糖吗? “挽歌?你来的这么早啊!” 聂挽歌回头,看到门口正走进来的陈晴。 “晴子,你昨天给我的糖果特别好吃,你桌子上的是留给我的吗?”聂挽歌一直盯着陈晴的脸,想捕捉到她的表情。 “不是啊,这糖就不是我的。而且我昨天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清理干净了。”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啊?” “是隔壁楚媛的。我从来都不吃糖,但是昨天她非得塞给我,说这糖好吃。我一想反正你爱吃糖,就收下了。” 听到陈晴说的话,聂挽歌一下子就明白了。 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昨天她对自己和对陈晴的态度绝对有问题。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公司里就陈晴和自己关系好?就连那天出去玩的时候,还说过自己特别喜欢吃糖。 “大概今天我桌子上的糖可能也是楚媛放的吧。看你刚才心心念念的样子,这两块也都给你吧,不过别吃太多了,对牙齿不好。” 聂挽歌点点头,收下了这两颗糖果。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楚媛,因为她不理解,为什么昨天的糖她吃掉了之后,今天还要再多此一举的放糖过来? 还有就是楚媛怎么就确定自己一定会吃,就算再爱吃糖,也不可能百分百保证自己一定会吃掉。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决定要查监控。借口就是自己的文件忘记放哪里了,想要查一查。 可是每一个办公室的监控视频都在主管的电脑里,其他人是不能轻易看到的。而公司每个部门的监控都只有本部门才有。 本来以为查了今天谁进了办公室,就能够掌握一部分信息,可是财务部的主管今天一天都没有来。 财务部的电脑里有很多的数据,所以电脑的密码只有几个人知道。为了防止这件事打草惊蛇,聂挽歌就暂时没有让别人打开电脑。 不过她总觉得不是楚媛一个人做的,但是另外的人究竟是谁,她也不敢说。毕竟她刚来公司,除了楚媛那天和她发生了不太愉快,其他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接触。 那么,到底是谁要害她呢? 第三十二章 查探陈晴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今天我无意间套出了晴子的话,那糖是楚媛给的。就是出游那天试图搭讪你的人。” “你确定这个晴子的话是真的?如果这一切是她编造的呢?” 在这个公司里面她关系说得过去的到处都是,可是和她关系好的,也就是陈晴了。所以她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 可是蒋臣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觉得头皮一凉。 “你现在身体里的蛊虫本座已经越发压抑不住了,如果不快点找到解药,你将承受到百倍的痛苦。” 看着聂挽歌还是有些犹豫,蒋臣说话的态度不得不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们一共认识了几天?本座见多了认识了十年八年的朋友都会出卖自己的朋友,你真的就那么肯定,这个人没有问题?” 聂挽歌虽然很相信她,可是蒋臣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这件事牵扯到的是自己的安危,确实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突破口。 “那应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前提是不能伤害到晴子。” 蒋臣看她还算听话,满意的点点头:“这事说起来也很简单,本座和你一起去公司,你分散她的注意力,趁这个机会本座就可以用读心术短暂的操控她。” 聂挽歌知道这样验证朋友确实不好,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蛊虫的事情就能看出来,害她的人一定是心狠手辣,还富有心机。 如果真的是身边的人做的,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现在也只有蒋臣的办法,是最妥善的。既不会伤害她,也可以知道事情的经过。 “正好明天有个计划书需要进行最后的审核,我和晴子明天需要值班到最后,其他人都可以正常下班。” 果然,一到了下班的时间,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一样的离开公司。 只有聂挽歌她们两个人在办公室。 不过晴子接触这方面的东西时间也比较久了,所以和她一起工作效率非常高。 大概加班到了七点左右,她们手里的工作也快做完了。 聂挽歌和蒋臣有感应,所以直接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他来接聂挽歌下班一样。 “哎呦,男朋友来接你下班呢,有男朋友就是好,不像我,无论工作到几点,都是我自己回家。” 聂挽歌故意找了些话题,才得以让陈晴多逗留一会。 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蒋臣就成功的控制了她的心神,并且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事实证明,聂挽歌是正确的,陈晴说的的确是事实,那些糖是楚媛给她的。 那么,楚媛为什么要把有蛊虫卵的糖给自己吃呢?如果仅仅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报复,也不可能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主意。 那么,她到底要做什么?这蛊虫又是怎么回事? 蒋臣的读心术效果只有三分钟,三分钟之后陈晴就不会受到他的控制。 “挽歌,我这是怎么了?头突然好痛。”陈晴揉着太阳穴,嘟囔着。 “你还说呢,刚才问你你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你还说不用,现在知道累了吧。好啦,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陈晴点点头,嘱咐了聂挽歌几句就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蒋臣和聂挽歌两个人。 “你看我说的,晴子才不会是害我的人呢,要是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得多心寒。” 聂挽歌抱怨着蒋臣,要不是他一直坚持,也不会做这个测试不过她也知道,蒋臣是为了自己好。 “本座活了上千年了,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心没有碰到过。你倒是善良,要是出了什么事,不还得本座替你担着。” 其实聂挽歌也不是真的抱怨蒋臣,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恐怕死多少次都不知道了。 她刚想说自己没有真的生气,却看到蒋臣在财务部主管的电脑旁坐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挽歌,我记得你之前说了,这几天你们的主管都请假了对吧?” 聂挽歌点点头,等着蒋臣说下面的话。 “这件事恐怕不止和楚媛一个人有关,她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周密的计划,也不可能不知不觉的让你吃掉那些糖。” 不得不说,蒋臣的分析能力确实很强,他有着常人没有的洞察能力。虽然自己也知道主管请假的事,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件事看起来只有楚媛一个人是罪魁祸首,可是你们的主管也绝对是参与者。” 聂挽歌静静的坐着,听着蒋臣镇定的分析着。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们两个串通好了,你们主管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给你安排了那么多的任务?为什么你要查监控的时候她就突然请了好几天的假?” 聂挽歌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只不过她当时以为只是一个巧合,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还有就是陈晴的糖,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吃糖,可是怎么样能让糖顺理成章的到达你手里呢?你的工作被安排的满满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陈晴作为你的好朋友,一定会把楚媛给的糖给你吃,他们一起工作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陈晴不吃糖的事?” 聂挽歌一下子觉得恍然大悟,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把现在的线索都串联在了一起,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她一直都不理解。 如果是楚媛做的,她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也就是上次出现了那个小插曲,让她没脸了一次。也不至于要这样加害她吧?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这糖会不会是别人给楚媛的?我们从头到尾的猜想都是错的?”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这楚媛身后一定会有人在操纵她,这东西也一定是幕后的那个人给她的。” 蒋臣脸色有些阴,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让他都变了脸色呢? “好了,先送我回家吧,这件事情也得等主管上班的时候才能知道结果,还有楚媛那边,也得质问清楚才对。所以暂时也急不来。” 第三十三章 蛊虫出世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夜里,聂挽歌在床上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紧接着,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聂挽歌看到自己吐出的血吓坏了,可是她现在肚子里的疼痛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 一种火热的灼烧感在她的身上不断流窜,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把她烧个半死。 这几天蒋臣担心聂挽歌的身体,所以一直都住在离着她最近的房间。 听到聂挽歌虚弱地喊着他的名字,蒋臣立刻冲到了她的房间。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的鲜血,还有在床上满头大汗正捂着自己肚子的聂挽歌。 “挽歌!” 蒋臣把聂挽歌嘴角的血都擦掉,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勉强靠在床头。 看她的样子,心下已经有了答案。蛊虫卵已经压不住了,吸收了聂挽歌身体里的养分以后已经彻底变成了虫子。 蒋臣把她的袖子撸起来,按着她的脉搏,果不其然,她身体里面的蛊虫卵原本还可以被法力压制住,但是现在已经完全的变成了蛊虫。 “挽歌,你听好,现在你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在吸收你的血液,所以我们必须最快的速度找到方法,不然你会被它们吸到血尽而亡。现在我要帮你缓解一下你体内的蛊虫,所以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听到了吗?” 蒋臣意念一动,他原本温热的身体一瞬间就变得冰凉。 看着聂挽歌此时难受的样子,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一手把聂挽歌的睡衣掀起来,另一只手就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聂挽歌由于身体的原因,也没有精力顾忌蒋臣要做什么了。她只是用微弱的力气睁开了双眼,看着蒋臣的手。 不过神奇的是,随着蒋臣手的温度一点一点被她的身体吸收,聂挽歌突然觉得没有刚才那样痛了。还有一种凉凉的感觉缓缓的在肚子上游走。 好不容易没有那么痛苦的聂挽歌终于在这份凉意中睡着了。 看着她的模样,蒋臣才发觉这件事有多么的严重,现在找到楚媛要解药是迫在眉睫的事了,否则拖延一天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由于不放心聂挽歌的身体,他干脆就没有走,整整守了她一夜。 有蒋臣输入进聂挽歌身体里的那一丝凉意,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聂挽歌并没有觉得特别难受。 刚准备出去上班,就被一个人堵了门。 “准备去上班吗?不如我们一起聊聊啊?”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两天他们的重点怀疑对象,楚媛。 聂挽歌知道这是一个好的机会,恐怕楚媛也知道他们怀疑她了。 楚媛倒是自来熟,没有人请她进来,她都已经坐到了屋子里的沙发上。 聂挽歌本来想上前质问她,可是蒋臣却在她身后拽了她一把。 “在她来的目的不主动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蒋臣在心里说着,这样只有聂挽歌可以听得到。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聂挽歌身体里的蛊虫是我下的。不过你们应该不知道这蛊虫是做什么用的吧?还有就是按照时间来说,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有反应了,会在每天晚上痛如刀绞,直到你被吸干血液。” 她的态度和之前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聂挽歌也知道她之前的样子是在做戏,所以也没有什么诧异。 看到他们两个都不搭理自己,楚媛也不在意,只是继续说着:“这蛊虫解的方法很简单,解药就在我的身体里。” 看着她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方法,聂挽歌知道,一定不像她说出来的这么简单。 “虽然解药已经融进我的身体,可是我的血液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所以只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 说到这里,楚媛故意拉长了音,准备看聂挽歌他们的反应。 “别啰嗦,到底是什么办法,快点说。” 蒋臣的语气很凶,虽然他不屑于去凶一个女人,可是如果她做的太过分,就真的没有这个忍耐限度了。 他蒋臣从来都是说没有用,就直接给她个痛快! “这办法就是,你用你的身体来吸收我体内的解药,然后再把你体内的解药让聂挽歌吸收到她的身体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媛一脸诡计得逞的笑容。 蒋臣和聂挽歌当然知道,这句话里的吸收解药是什么意思。 不过蒋臣怎么会遂了她的意,他好歹也是僵尸之首,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女人威胁。而且还是用这种令人作呕的方式。 蒋臣一步就跨到了楚媛的身边,不由分说的就掐住了她的咽喉。力气大的让聂挽歌以为楚媛会被掐死。 不过她倒是没有任何害怕的神情,反而脸上还露着得意的笑容。 蒋臣看着她的表情之后也不理解,只得松开部分的力气,想问清楚。可是他却听到楚媛说了一句更让人生气的话。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蛊虫卵是已经消失的蛊虫最后所剩的几个,而解药,也只有我身体里的这些,只要我死了,体内的解药就会慢慢的失去效用,她也一样活不了几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她诡异的笑容,蒋臣知道,她不可能是凭一己之力策划这么周全的一切,而且如果仅仅是因为上次的事,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那么只能证明,之前的猜测没错,真的是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本来想对她使用催眠术套出幕后的人是谁,可是这催眠术,对会下蛊的人也是无效的。 看她连死都不怕的样子,想要让她说出来,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聂挽歌其实是现在最淡定的,她示意蒋臣松开狼狈不堪的楚媛,想让她答应这么恶心的要求是绝对不可能的。 楚媛本来以为聂挽歌会说些什么,可是她没有多问任何一句话,就把她从屋子里赶了出去。 楚媛已经把目的明明确确的告诉了他们,所以也就没有多停留的必要了。 她冷哼一声,就离开了聂挽歌的家。 第三十四章 过渡蛊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楚媛刚走没多久,蒋臣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后卿不是对蛊虫研究很多吗? “你怎么又叫我来了?唉?小美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生病了吗?” 蒋臣语气有些冷淡:“她中了别人下的蛊。” “什么?中蛊了?” 后卿不可置信的走到聂挽歌面前,娴熟的搭了脉,就知道蒋臣说的是真的。 “现在只能知道她中了蛊,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敢确定,除非,把带蛊虫的东西给我看看。” 可是当时聂挽歌的糖都被她吃掉了,剩下的那一块也被他弄碎扔在了办公室,现在哪还有其他的糖了? “我这还有!那天早晨我在晴子桌子上看到了另外两块,我拿到了之后,就一直放在了衣服里。” 聂挽歌把两块糖交给了后卿。 很快,他就得出了结果。 “这种蛊虫是一种属于情-蛊的蛊虫。它是已经基本消失了的一种蛊,据我所知,这种蛊虫一般人都没有解药。有解药也是需要把解药从一个身体里过渡到另一个身体里。” 聂挽歌和蒋臣对视一眼,看来楚媛说的解药是没错的。可是怎么就确定这么珍惜的解药会在她的身体里? “小妞你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种蛊虫?是不是蒋臣你想追人家结果她不答应,你就用这种方法了。” 蒋臣真的想一拳打爆他的头,到了这种时候了,他还在开玩笑? 聂挽歌倒是没有生气,而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后卿。 听到这一切的他表情也没有刚才的痞里痞气的了,而是严肃起来。 “蒋臣,那你是不是真的要献身去救小妞啊?按照刚才我给他搭脉的结果看,如果没有解药,她最多还能撑五天。” 听到这个结果,聂挽歌其实并不吃惊。与其看着楚媛那个女人玷污了蒋臣,还不如现在这样。 “后卿,你实话实说,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如果没有,那也只能按照楚媛说的办。” 听到蒋臣说的话,聂挽歌和后卿都愣住了。尤其是后卿,他可是知道蒋臣有这方面的洁癖! 蒋臣的洞察能力一向很强,他突然在后卿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个神情,急忙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后卿看到面前的蒋臣和聂挽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确实是有其他方法。所有蛊虫都有一个隐藏的方法能够破解,只不过这个方法太过于困难,想要成功除了要受到钻心般的疼痛,还有很大的几率会一失两命。” 其实聂挽歌是不害怕的,毕竟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可是她还是担心蒋臣,如果成功了还好说,可是失败了,他也活不下来。 蒋臣看着犹豫不决的聂挽歌,温柔的笑着:“别担心,你忘记我们有契约了吗?就算不这么做,五天之后本座也会陪着你一起死去,如果这样做,恐怕还会有一线生机。还有啊,楚媛的办法本座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蒋臣说的的确是实话,与其等死,还不如试一试,说不定真的可以成功呢。 聂挽歌的状况和别人不一样,她的血液比一般人的都要美味,蛊虫是不可能轻易离开她的身体的。所以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来做。 蒋臣把之前剩下的糖果都吃掉,让后卿帮助自己用内力使它们更加快速的成虫。 聂挽歌和蒋臣都把自己的手指划破一根,让两个人的血液都从手指里面流出。 情-蛊和别的蛊不同,手指流血的时候,它们就会顺着血液流出的方向,在较近的地方徘徊。 聂挽歌把自己的血和蒋臣的血融合,蒋臣身体里的蛊虫似乎感觉到了聂挽歌血液的味道,在蒋臣的身体里雀跃起来,也更加用力的钻着他的手指。 果然十指连心没有错,蒋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一边用法力缓解着自己的痛苦,一边还要尽量控制着身体里的蛊虫。 他们把两根手指流血的地方触碰在一起,聂挽歌身体里的蛊虫似乎受到了蒋臣身体里的蛊虫的吸引,就顺着刚才血液流出的方向出来,直挺挺的爬进了蒋臣的手指里面。 就是这个瞬间,才是最困难最无法忍耐的时候。很多人都无法忍受这种钻心的疼痛而中途放弃。 蒋臣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黑紫色,额头居然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聂挽歌无法想象,这有多么的痛苦。 后卿说这种痛苦要比她中蛊后疼上百倍。 聂挽歌感觉到体内的蛊虫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出去,可是看着蒋臣此时的样子,她真的满满都是自责。 蒋臣虽然是僵尸,可是他却也是有血有肉的,这样活生生的钻进去的疼痛,她甚至都无法想象。 就算这样的疼痛,蒋臣也没有出任何的声音,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这个过*的很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挽歌只知道,这段时间比一个世纪还要折磨人。 终于,聂挽歌感觉到身体里没有蛊虫在动了,这一切也结束了。 很明显,他们成功了。 就连后卿都很佩服蒋臣的忍耐力度,只有聂挽歌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蒋臣吸收了我身体的蛊虫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和我一样的,过几天就会死?” “不会的,他是僵尸,不是你这样肉体凡胎的。蛊虫在他身体里不会存活几天的,这点你可以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蒋臣这几天身体里也会非常的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有人成功之后却发现另外一个人没有熬几天就死去了的原因。因为每到夜里,他还是会经受这样的痛苦,最少七天。不过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本来听到蒋臣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时候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是后卿说的另外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悬了起来。 蒋臣揉了揉聂挽歌的头,声音有些虚弱:“别担心,本座没事,不就是疼一点,这点事还难不到本座。” 第三十五章 尾随楚媛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没有人能知道,蒋臣身上的痛,究竟有多撕心裂肺。 这七天里他没有休息过,把自己封闭在了屋子里,更不允许聂挽歌进去。 蒋臣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所以为了保护他和聂挽歌,后卿选择留在这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后卿可以进到蒋臣的屋子里,可是却不允许聂挽歌进去一步。 不过这几天倒是给了聂挽歌一个机会,之前蒋臣说这件事有蹊跷的地方,所以她没有乖乖的待在家里,而是选择去公司上班。 大概所有人里只有楚媛是最不理解的,聂挽歌现在好端端的在公司里上班,可不是重重的打了她的脸? 其实聂挽歌倒也不傻,看到财务部主管一直也没来公司,就猜到了些什么。 不过她没有轻举妄动,想着今天就是第七天,大概蒋臣的身体应该也好多了。所以她也没有在公司逗留,直接就回了家。 没想到后卿那个不靠谱的居然说对了,这蛊虫的疼痛真的只持续了七天,现在蒋臣已经没有那种钻心的疼痛感了。 聂挽歌看到他的一瞬间,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想起他一点都没有含糊的替自己接受了那些蛊虫,她就觉得百感交集。 虽然心里五味沉杂,可是说出口的时候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你,还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自己稍稍一用力,就会让他变得和刚才一样疼痛似的。 虽然这几天真的特别痛苦,可是每每想到这小丫头蠢蠢的样子时,就觉得忍一忍也没什么。 这几天他一直没有让聂挽歌踏进自己的房间,就是怕她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本来还想让蒋臣休息休息,可是他非得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调查这件事是最佳的时候。 大概等了两三个小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们才出门去。 这一路聂挽歌都像个老妈子一样,一直没完没了的啰嗦着,只不过她是一直在关心蒋臣的身体而已。 这几天聂挽歌做了很多准备。她特意去叔叔那里要了楚媛和主管的住址。 他们首先去的就是主管的家里,可是他们敲门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应声。 不对啊,这个时间了,她不可能不在家的,这几天她一直都没有去上班,难道出门去了? “走吧,问问她家附近的邻居,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她最近在不在家。” 问了一圈之后,大家都说她前两天确实回家了,可是后来出去之后就一直没看到她再回来了。 这一下蒋臣和聂挽歌都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 如果楚媛要做这件事,最多也就是让她帮个忙,不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她,可是现在她却失踪了,这就不符合常理了。 既然找不到她,就只能先去楚媛家里了。 刚到她家楼下,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从楼道里出来。不过天太黑,她也没有太注意,所以就没有看到聂挽歌和蒋臣。 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紧跟着楚媛,准备看看她到底要去干什么。 她从沿着她家那栋楼后面一条不太明显的小路绕出了小区。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的样子,居然拐到了附近的一个学校去。 这么晚了,学生都放学了,她跑到学校干嘛去? 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一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这一跟可不要紧,居然看到学校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有个能进学校的洞!也不知道是淘气的学生弄得,还是别的原因。 楚媛就顺着那个洞进了学校。而蒋臣则是带着聂挽歌轻轻一跃,就无声的落在了后面。 本来以为楚媛会去教学楼里,可是并没有。紧接着让聂挽歌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楚媛的身体突然发抖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强烈的抖动。 而她就像是习惯了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大步走向学校里面的一个小垃圾桶,翻出了一个小纸包。没等他们看清楚是什么,就被她颤颤巍巍的打开吞进了肚子里。 吞掉了那东西以后,她就不再有任何颤抖的反应了。 蒋臣觉得这东西一定是一个突破口,所以拦住了聂挽歌,没有让她继续跟着楚媛。 等到楚媛彻底离开,他们才敢出去捡刚才的那个纸包。虽然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可是蒋臣的一闻就知道了。 “这是尸油提炼出来的东西。就像你们人类的毒-品一样,只不过它不会损伤人的身体,但是会控制人的思想。” “难不成这楚媛被人控制了吗?” “现在无法确定。这种东西有个特点,就是是谁的尸油练成的就会受到谁的操控。但是开始的时候它不会有太明显的效果。” 其实聂挽歌还是有个疑问,为什么楚媛会来学校拿这东西呢? 不过蒋臣倒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容易想到原因。 学校的人很多,所以有人进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而且他听说这个楚媛有时候会帮着自己的姐姐接孩子,也就是来这个学校。 蒋臣仔细分辨了纸上的东西,结果显而易见。现在有能力用这种方法去操控一个人的,也就是和他其名的这几个了。 后卿和自己自然是不可能,赢勾上百年了一直没有露过面,那就只有前几天刚刚打过一架的旱魃。 那这样一看,她的目的就再明显不过了。 没想到连聂挽歌公司里的同事,都能成为她利用的对象。 知道她和聂挽歌发生的尴尬,利用公司同事的关系,给她下套,让她吞掉那些蛊虫。大概她也知道,只有蛊虫自己无法解决。 当她的尸毒可以彻底操控楚媛的时候,就可以借楚媛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不过她千算万算,算到了聂挽歌会吃掉那些糖果中蛊,也算到了蒋臣没有办法清除掉她身体里的蛊虫,就是没算到后卿居然知道这样一个剑走偏锋的办法,而他也有足够的忍耐力,撑过了这段时间。 还好没有让她达成目的,否则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那这样看来,这个财务部主管已经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第三十六章 旱魃附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聂挽歌不知道这个旱魃为什么总这样缜密的办法来对付自己,但是想起来也确实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他们两个人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为了验证刚才蒋臣的话,他们决定再去一趟主管家里。 这次聂挽歌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让蒋臣带着她穿墙而入。 到她家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聂挽歌不解,主管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家里有这样的味道? 确定了家里的确没有人,两个人才准备进去。不过蒋臣多留心了一下,从兜里拿出来几个鞋套。 原来他早就猜到有问题,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个!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带上鞋套,警察调查起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去。” 聂挽歌乖乖的套上鞋套,才敢往屋子里走。不过越往里走,那股发霉的味道就越发的浓郁。 可是转了一圈,客厅和卧室还有厨房什么事也没有。 她突然发现,似乎味道是从卫生间那边传过来的。难不成这源头。真的就在卫生间? 果然,一打开卫生间的门的一瞬间,那种味道扑面而来。 其实聂挽歌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只不过现在证实了而已。 主管真的死了,空气里的味道就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不过她的死相很奇怪,尸体就在马桶边上,看的出来她死前一定是特别恐惧的,只不过看她的表情,明显是诧异更多一些。 她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伤口,甚至都没有什么挣扎过的痕迹。这看起来很不符合常理,除非她是自杀,不然他杀怎么会没有挣扎的迹象? “她的死应该是*纵的楚媛做的。而且绝对不是平常的死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是熟人作案,否则她脸上不可能这么诧异的。这个熟人绝对是最近有所联系的。” 听了蒋臣的分析,聂挽歌觉得确实很有道理。只不过现在楚媛跑了,他们应该怎么办呢? 本来蒋臣是不屑于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可是这楚媛偏偏被喂了这种东西,如果不及时找到她的话,她再吃两次这东西,就容易固化成僵尸。 不过现在楚媛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更别提找到她了。 “恐怕这个时候守株待兔要比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找更有用些。” 聂挽歌倒是挺佩服蒋臣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敏锐的分析能力,还能保持一贯的镇定。 看面前的聂挽歌傻傻的还不理解,蒋臣也只能认命的解释,谁让自己碰上这样一个智商捉急的小傻瓜呢。 “你说说,如果你是背后操纵的人,知道本座被蛊虫折腾了这么久,还没有恢复,而你又没有什么能力去和她对抗,这个时候要做什么?” “当然是趁这个机会拿到想要拿的东西,除掉想要除去的人了。反正现在也没有能抗衡的……” 聂挽歌说道一半,才终于知道了蒋臣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回去等她们主动找我们吗?” “还不算太笨,还以为你的智商一直都不在线呢。” 两个人很快到了家,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如果楚媛仅仅是一个鱼饵,那么背后的人一定就是旱魃。不然又有谁能一直这么惦记聂挽歌,没完没了的对她下手呢? 果然,还没过一个小时,就看到楚媛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不过蒋臣越看越不对劲,这不像是*控了的模样。不,应该说她不像是楚媛。 虽然长相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她的表情和神态却更像是……旱魃! 这让蒋臣更加确定了,怪不得操控楚媛会用这种方法! 蒋臣让聂挽歌把之前的符纸拿出来,用了聂挽歌的血画了几张,全部都交给她:“一会本座会告诉你什么时候用它,不过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楚媛来敲门的时候,是蒋臣去开门的。不过他的态度没有什么异常,和平时见到楚媛一样的冷淡。丝毫没有表现出露出认出她的模样。 楚媛有些自来熟的问着:“就你自己在吗?” 虽然语气和之前的她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仔细看就能发现,现在的楚媛透着一丝怪异! 没有听到蒋臣的回答,她也不恼,霸道的坐在面前的沙发上。 “聂挽歌去哪里了?” “我以为是谁,没想到你还敢来。”聂挽歌从卧室走出来,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楚媛也没有多说什么,干脆起身走到聂挽歌的身边,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聂挽歌的眼睛,刚才蒋臣可是一遍又一遍叮嘱过她的。 楚媛离她越近,她就越能感觉到一股异于平常的气息。 就在她已经到了身前的时候,聂挽歌和蒋臣对视一眼,拿出刚才画好的符咒,贴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瞬间楚媛发出了一声尖叫,脸和身体一点一点的蜕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刚才贴了符纸的地方,也被灼烧成了黑漆漆的样子。 “你居然敢把这东西往我身上贴!” 聂挽歌心下一惊,这不就是那次自己看到的旱魃吗? 身后一直都没有动手的蒋臣突然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个蛮力就让她转到自己面前。 不过这符纸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用,她甚至是直接从身上把它拽了下去。 蒋臣一只手控制住她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往自己方向一掰,脚上一用力,就差点把她摔倒在地。 双手上蓄力,随着一团黑色的气体击中在旱魃的身上,楚媛的肉身也从旱魃的身体上分离了出来。 “还不知道为什么本座中蛊之后一样打得过你?虽然你不怕五行万象的控制,可是她的血,却是禁锢你法力的方法!” 旱魃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只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废话,被聂挽歌的符咒禁锢了部分法力,只能用全力甩开蒋臣,破窗而出,瞬间就融入了夜色,不见了踪影。 “不用去追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还会再见面的。” 如果没有达成她的目的,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第三十七章 父女相认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楚媛还躺在地上。 只不过她的衣服都已经七零八落的,勉勉强强能够遮蔽她的身体。 而且她软软的躺在那里,刚才旱魃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基本上是侵占了她的灵魂。 蒋臣看着她的样子,上去探了探鼻息。果然,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呼吸了。 这次倒是聂挽歌出奇的淡定,也不知她是习惯了这种事,还是说这死的是楚媛的原因。 主管和楚媛一个接一个的都死了。没有了被旱魃操控的人,那么公司里暂时能够安全一些。 “现在她的尸体出现在这里,必须处理掉,否则就会惹火上身的。”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这一切都处理完了,为了不让楚媛的尸体被人认出来,所以只能一把火烧掉了。 处理完这些之后,天也蒙蒙亮了。还没等休息多一会,聂挽歌就要去上班了。现在公司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她必须得去看看叔叔怎么样了。 还好这些天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所以她还能放心一些去公司。不过到了公司她才知道,主管死在家里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公司基本上人人都在传这件事,还顺带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说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有人说她是惹了什么大人物,甚至更过分的人说她是因为把公司的文件秘密卖给了别人才被暗箱操作了。 最关键的是警察也去了,可是调查了半天,法医也过去了,却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吃过任何的药剂。 尸毒这种东西,人类是检测不出来的。 也不知道为了搪塞大众还是为了压下来这件事的风头,警方只能宣布当事人是因为心脏骤停造成的。 不过谁都知道,主管在公司做身体检查时,每次检查的结果都是没问题的,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 更多的人把上次公司出事的事情和这次联想在一起。这还不算什么,有些人干脆辞职,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公司一而再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聂挽歌叔叔的心情自然也不是很好。 以至于每次她去叔叔公司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叔叔。 叔叔其实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人,现在这件事确实是很受打击的。还有就是他唯一的女儿离开了他,这些都压在他的身上。 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在借酒消愁的叔叔。 “叔叔,你别喝了,公司会振作起来了,这些事一定是意外。”聂挽歌试图拿走聂远手中的酒,却被他打断了。 “挽歌啊,不然你以后就别在这里工作了。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如果你也出了什么事……叔叔就真的……真的接受不了了。” 看着叔叔脆弱无助的表情,聂挽歌觉得针扎一样的难受。 她甚至是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么多的事情。主管的死,自己其实是脱不了干系的。 还没等她说话,就被聂远接下来的话弄得震惊了。 “挽歌,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今天叔叔觉得也该告诉你了。其实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聂挽歌不知道叔叔说的是不是醉话,但是她还是被惊到了。 看着叔叔还有些醉意,她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酒话。 “其实你的妈妈是我的初恋,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她竟然嫁给了我的哥哥,也就是你现在的爸爸。” 如果叔叔说的没错,那么一切好像顺理成章了起来。怪不得爸爸从来都没有那么关心自己,妈妈对自己也没有多么亲,从小到大都是外婆外公还有叔叔最疼爱自己…… “没想到造化弄人,你妈妈嫁给你爸爸的时候居然怀了你,只是这件事毕竟没有那么光彩,所以也就隐瞒了下来。” 聂远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竟然染上了一层水雾。 “倩倩是我领养的,因为你我一直也没有结婚,只不过你们小辈都以为我的妻子去世了而已。我就是怕有一天有机会认你……” 聂挽歌看着平时雷厉风行的叔叔突然变得这样沧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狠狠的蹂躏过一样。 “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默默的对你好,其实我挺对不起悄悄地的,很多时候都把她当成你,所以肆无忌惮的宠着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当聂远说完这些时,她在心里就已经相信了。从小到大她这个叔叔更像是她的父亲。 聂挽歌突然想起聂倩倩之前的话。 “为什么他是我爸爸,却对你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好。” 她像是突然得到释怀一样,原来自己不是爹不爱娘不亲的孩子,自己也有疼爱自己的爸爸。 几乎是没有一秒钟的思考,聂挽歌就扑倒聂远的怀里,声音还带着哽咽和沙哑的喊了句爸爸。 听到女儿的这一声爸爸,他急忙答应,脸上更多的是笑意和宠溺。这么多年了,终于听到女儿承认自己了。 这一瞬间,聂挽歌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原来最疼爱她的叔叔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么之前那些委屈,也突然变得如过眼云烟了。她曾经最不敢面对的过去,也都得到了释怀。 两个人在办公室说了很多的心里话,聂挽歌也把这些年经历过得事情说了个大概。 聂远其实都知道这些,只不过他当时是叔叔的身份,自然没有权利说什么。不过还好,现在自己已经有能力保护好女儿了,自然也想让女儿回到自己的身边。 聂远还问了蒋臣的事,虽然都传他是聂挽歌的男朋友,可是在他看来,两个人却并不像是在恋爱。 虽然聂挽歌很想说,可是她也不能和自己的爸爸说蒋臣不是人类是僵尸,恐怕他会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离开公司,聂挽歌第一个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蒋臣,无论现在有多少人想要害她,只要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她也不害怕什么了。 第三十八章 死亡饭店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公司因为有聂挽歌和聂远两个人的努力经营,也就慢慢的好了起来。最近频繁的加班工作,也确实是很辛苦。 今晚是月圆之夜,本来想着蒋臣会虚弱一些,就准备乖乖的待在家里。 可是后卿这个闲不住的,就算是十五也不得安生,非得让聂挽歌请他吃饭。 聂挽歌崩溃,不是说僵尸不吃东西的吗?难道她碰上的是假的吗? 聂挽歌干脆就率领蒋臣,还有她中蛊事情的最大贡献者后卿一起,找了一家比较近的饭店。 这家饭店聂挽歌是觉得比较陌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业的,而且这里生意还没有那么火爆,不过这样正好,没有人打扰他们。 蒋臣的伤经过这么久的恢复,也都好全了,虽然是十五,也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 而后卿这个没心没肺的,更是好的不得了,直接点了一大桌子的东西。 虽然蒋臣在月圆之夜没有那么强的战斗力,可是他的洞察力还是在的。 其实进到这里的时候他就觉察出了不对。为什么现在这个时间这里还没有什么客人?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开业的? 这都是其次,最关键的是他觉得这里的服务生都怪怪的! “你呀,就是太多心了,这哪里奇怪了,我觉得蛮好的,要是你这么想,那不用干别的了,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就够了。” 后卿这人大大咧咧惯了,聂挽歌一直在想,他如果不是僵尸王之一,会不会一天死八百回? 本来还有些严肃的话题,一瞬间被后卿打破了氛围。 “您好,您点的菜。” 服务员把刚才点好的菜都端到了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菜,后卿给了蒋臣一个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他这菜都上来了,哪还有问题。 除了蒋臣没有动筷子,聂挽歌和后卿都往盘子里夹了点东西。 聂挽歌刚刚才知道,原来僵尸也是可以吃东西的,只不过他们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吃东西了,但是吃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后卿就像个饿死鬼一样,夹起一大块肉就准备往嘴里填。还没等放到嘴里,就被蒋臣的指风打落。 “蒋臣你干嘛?你不吃这些东西也不能阻止我吃吧,你以为小妞家有钱就能随便浪费的吗?” 蒋臣才没有空理他,都是僵尸,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仔细看看你要吃的东西。” 后卿听到蒋臣说话态度十分严肃正经,顺着他的手划过的方向看去,桌上哪还是正经的吃食! 聂挽歌是被吓住了,桌子上竟然是一个人的分尸!每个盘子里都是一部分器官或者肢体。而她对面的,居然是一堆还正在蠕动的肠子! 就连没有准备的后卿都一愣:“我去,哪个不开眼的敢拿这种东西给我?” 这时候三个人才发现,附近的环境都变了,哪还是刚才的样子。虽然看起来还是饭店的模样,可是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背景。 蒋臣很自觉的拉住聂挽歌的手,又给后卿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就向饭店外冲去。 没有想象中会有人阻拦,反倒是顺利的有些奇怪。 出了饭店他们才看到,这饭店的名字居然是“死亡饭店”! 他们已经彻底的卷入了这里,虽然从饭店里出来了,可是就连马路都已经变了。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路了! 怪不得他觉得这里奇怪,他们逃出去了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后卿自然也知道这里,这家饭店只给能看到它的人开放,如果吃了里面的东西,就会沦为这个饭店的下一份食物。 而这个饭店开放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人的灵魂。不过它存在的上百年都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开的这家饭店。 他们干脆就顺着面前这条路一直往前走。附近安静极了,他们的脚步声听起来都有些渗人。 还没等有多远,身后就出现了稀稀疏疏的声音,蒙的一回头,却发现身后居然有很多僵尸! 不只是身后,他们的四周也都是些干尸,似乎是要把他们围在中间一样。 如果是别的可能会有些难度,可是居然敢在两大僵尸王面前班门弄斧! 正当僵尸都逼到身前时,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好久不见啊!蒋臣,后卿。” 这个人的声音是被迎面吹来的风带来的。听着似乎没有什么敌意。 声音刚飘到耳中,面前的僵尸就停止了行动,纷纷立在原地。 “别卖关子了。” 蒋臣的声音带着雄厚的震慑力,靠着他的内力就能传的很远。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语气中刚才的严肃和紧张也消失了很多。 “你到底谁啊?还知道我名字?” 后卿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哪根葱能把自己认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随着这几声笑,一个人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 后卿看到他的一瞬间,下巴都快要惊掉了:“赢勾?真是你啊?你不是和一个妞造孩子去了吗?” 聂挽歌虽然不认识这个赢勾,可是还是被后卿的话弄得满头黑线,这家伙真的是僵尸鼻祖之一吗? 蒋臣其实早就猜到了是赢勾,所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他在扫视到聂挽歌的时候,出现的那个明了的眼神的确是让她不理解。 “我不是有意把你们骗来的,谁让我看中了个人,你们替她进到了我的饭店,那只能折腾折腾你们了。” “没想到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赢勾的饭店不是所有人都能进来的,也不是进来就不能出去的,饭店留下的人都是他故意留下的,而这些人,十有八九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次的是一个结了冥婚的女人。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细说了,就是她必须要在三天之内来我的饭店。本来这件事已经水到渠成,你们几个非得给我破坏了。所以这件事情也必须你们来完成。” 说完,赢勾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蒋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聂挽歌的好朋友,陈晴! 聂挽歌的确是不敢相信,陈晴怎么可能结了冥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她结冥婚的那个人又是谁? 可是赢勾根本不想多说,只是留下了出去的方法,就消失不见了。 第三十九章 陈晴冥婚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书上写过,冥婚是一种民间习俗。订婚后的男女双亡,或者订婚前就已夭折的儿女,父母出于疼爱心情,要为他们完婚。 而冥婚有两种,一种是和死去之人,一种是和活着的人。不过无论有多少种,这都是一种旧社会时的陋习。 无论是两个死去的人配冥婚也好,或者是一个活着一个死去的也罢,这都是让人细思极恐的事情。 很多人都是不敢配冥婚的,因为一个不对,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正因为知道这些,所以聂挽歌是有些害怕的,不是因为怕这种习俗,而是怕晴子受到什么影响。 聂挽歌就是想不通,说别人她可能都会信,怎么会是晴子呢?她到底和谁冥婚了? 为了尽快知道答案,在要下班的时候聂挽歌就把陈晴叫到了一旁。 “晴子,我和你说件事。你知道冥婚吗?” “冥婚?我记得好像是说给死去的人婚配吧,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难道是有人冥婚了吗?” 陈晴的态度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心虚的地方。 “哦没有,我就是问问,这两天突然迷这个,觉得很有兴趣。” “挽歌,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沾染的好,如果真的碰到什么东西,岂不是要后悔死了。” 虽然聂挽歌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面部表情,可是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隐瞒的气息。 她有些怀疑,难道是赢勾弄错了?配冥婚的不是晴子? 可是人家好歹也是个僵尸王,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搞错呢? “知道啦晴子,我就是最近对这些感兴趣,我可没兴趣结个冥婚。不被吓死也得被他带走。”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时间就过去了大半。不过晴子对她确实是真的好,因为放心她,所以公司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聂远。 “小妞,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没兴趣结冥婚,那蒋臣怎么办?你别告诉你你要始乱终弃。” 陈晴刚走,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聂挽歌崩溃,怎么哪里都有后卿这个家伙。 “你别乱说,我和蒋臣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再说了,冥婚还和你们僵尸有关系吗?” “当然了,你以为冥婚就是只有鬼魂和人结婚吗?僵尸也算是一种灵体的,所以你和蒋臣结婚的话,应该也算是冥婚了。” 聂挽歌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一个大活人,你让我和僵尸结婚?说吧,来我公司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陈晴身上没有任何阴气,就证明她并没有结冥婚。所以这个问题不单单是表面上的。” 后卿的话其实和她想的一样,那么问题就是为什么赢勾咬定了这人就是晴子呢? 本来以为后卿分析出了什么,结果他又补充了一句:“是蒋臣让我来告诉你的。他说我没事可做,顺便跑跑腿。有什么事你可别问我,回去问他好了。” 她就说嘛,什么时候后卿都开始观察这些事了,原来真的是她想的太多。这家伙除了泡妞,貌似也没有什么特长了。 回去的时候,蒋臣很自在的躺在床上。看到聂挽歌回来了居然连眼皮都没有睁开。 不过他还长得真是好看,书里画的僵尸跟他哪有一点可比性嘛!尤其是他刀削一般的面庞,像是天生自带高傲的气息一样。 他不像是一只僵尸,更像一个不染凡尘的天神。 “这好歹是我家,你躺在我的床上怎么感觉像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听说有人不想和本座结冥婚。难不成本座这条件,还比不上现在那些三无青年吗?” 蒋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还有一丝像是刚刚睡醒之后的喑哑,落在耳中格外好听。 果然是后卿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蒋臣的奸细。 不过蒋臣很明显是在逗聂挽歌,所以她也没有在意。 “言归正传,赢勾之所以让你去找你这个朋友,如果本座没猜错,和她结冥婚的不是别人,可能就是赢勾。” 后卿也说过,和僵尸结婚也算是冥婚的一种。只不过晴子就算不承认,也不可能像没发生过一样啊! “这几百年里本座一直都在闭关,所以外界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后卿昨天说话的意思,赢勾一定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而且还跟女人有关。” 蒋臣分析到这儿时聂挽歌才想起来,她记得昨天后卿调侃过赢勾,好像是说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去了。 难道这个女人就是晴子吗? 不对,晴子明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怎么可能是几百年前的那个人呢? “别想了,难道你不知道有来世吗?赢勾如果想知道一个人灵魂投向何处,自然轻而易举。” 真不知道这小女人平时古灵精怪的劲儿去哪儿了,怎么每次一到有问题的时候,就像不带脑子一样傻呵呵的呢? “也对哦,赢勾非要找她,就证明她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所以现在你的这个设想可能是最贴近真相的了。” 本来以为事情都分析透彻了,没想到蒋臣突然站起身来,本来以为他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 看着他的样子聂挽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脱口而出。 “其实赢勾那天是有意让我们进去的。根本不是要等晴子。你之前告诉过我这个饭店只有自愿去才会看得见,否则这里不就是一块空地吗?” 蒋臣欣慰的勾了勾唇角,果然是跟自己呆的时间久了,越来越聪明了。 “那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会不会晴子根本就没有结冥婚,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骗我们把晴子带过去?” “赢勾和本座也有几千年的交情了,他那个人虽然脾气阴晴不定的,但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只不过蒋臣倒是默默感叹了一句,从前还威风凛凛笑话自己为情所困的赢勾,居然也能因为一个女人这样的大费周章。看来等再见到他,一定要拿这件事笑话笑话他。 第四十章 揭开谜底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三天很快就到了,也就是说今晚上就必须要把陈晴带过去了。 也是,只有过去了才能知道赢勾到底要干什么。 经过聂挽歌的软磨硬泡,陈晴同意和她一起去。只不过聂挽歌是以请她吃饭为借口的。 为了怕陈晴有疑心,所以就让蒋臣和后卿在后面跟着。 果然,他们都顺利的进入到了饭店。只不过和上次的差别就在于屋子里多了个人。 没错,这个人正是赢勾。 他是背对着所有人的,背影里带着一丝落寞,可是他的气场也是很强大的,总觉得冥冥中有一股子震慑力。 “挽歌,这是谁啊?” 听到陈晴声音,赢勾转过身来,双眼紧紧的注视着面前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有些欣喜的眼神让陈晴有些不解,他是在看自己吗? “谢谢你能把她带过来。”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赢勾居然一个手刀劈向了她!紧接着陈晴就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要对晴子做什么?” 赢勾打横抱起已经晕倒的陈晴,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我不会伤害她的,等完成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告诉你们的。” 如果不是蒋臣拉着聂挽歌,大概她真的会上去揍他一顿。 “乖,不会有事的,让他带陈晴走吧。看赢勾的眼神,应该也不会做什么的。” 就这么等着,聂挽歌几乎是没两分钟就看一次表,可是他们却迟迟不出来。 “小妞,你就别着急了,说不定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呢,这干柴烈火的……” 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后卿,聂挽歌真的想一脚给他踹出去。 不过还没等落实这个想法,赢勾就出来了。和刚才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份轻松。 “晴子呢?你把晴子弄哪去了?” “她在里面睡着,等一会才能醒。放心,我没伤害你的好朋友。” 蒋臣走到赢勾的身边,看着他的样子,恐怕之前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了。 “说吧,你让挽歌把陈晴带来是为了什么?” “以你的分析能力,恐怕早就知道了。没错,这一世的陈晴确实没有结过冥婚。我之所以让你们把她带过来,是因为她的灵魂,曾经与我冥婚过。” 这件事他们并不惊奇,蒋臣都猜到了这些,只不过为什么要让她来这里呢? “她的前世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当时我频繁的出入这里,她不是普通的女子,那次我来了,她直接明确的告诉我,她爱上了我。” 赢勾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真挚的情感,聂挽歌大概已经猜到了后面的故事。 “可是我当时不屑于和人类有什么关系,就连这句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我干脆告诉她我是僵尸,本来以为她会害怕的离开,可是她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赢勾叹了口气,语气似乎也带着一丝后悔。 “当时她来找我,可是我因为不想见她所以故意让她找不到。甚至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直到……看到她的鬼魂。” “她是找我那天回去的路上被人强-暴致死的。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才知道这种感觉。她没走,我知道她一定有执念。可是我杀死了那个男人之后她还是不肯走,最后我和她的灵魂结了冥婚。” 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执念不是因为有人强了她,而是对赢勾的感情。既然她的执念都完成了,也就可以投胎了。 赢勾放了她,和她约好,他用了当时陈晴的灵魂的力量,在这里自封百年,等她归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找陈晴的原因。 聂挽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虽然赢勾当年有错,可是他们的感情真的是让人感动。 “那你这次让我们把晴子带来,又是为了什么呢?不会是想让晴子帮你破除当时的禁锢吧。” “挽歌。” 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刚才昏倒的陈晴。 聂挽歌急忙迎上去,扶着脸色发白的她。 “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辜负你的。”赢勾的声音很软,眼神都温柔的能挤出水来一样。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赢勾这次是想和陈晴重新来过了。 陈晴是一个比较干练的女强人,听到赢勾的话却也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娇羞。 “这次是不单单是为了解除那个禁锢,而是为了恢复她的记忆。” 怪不得刚才看着她的神情,和之前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挽歌,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见过你。” 聂挽歌哈哈一笑:“晴子你记起了从前难道忘了现在了吗?我们都认识多久了,你现在居然说好像见过我。” 聂挽歌大大咧咧的性子自然听不出来陈晴的意思,不过蒋臣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的。 他突然想起来,怪不得以前总觉得陈晴好像有些眼熟,只是不记得在哪里。之前他去找赢勾的时候,不是见过她一面吗? 陈晴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话,可是看到蒋臣和赢勾的眼神就没有多说。大概他们不想让聂挽歌知道些什么。 “可能是我刚恢复一些记忆,所以还有些逻辑混乱吧。只不过我还真的有些事情记不起来,就比如我前世因为什么死的啊,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大家都知道,赢勾是故意把她之前不好的记忆封印起来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虽然只是这样一件事,却也让聂挽歌对他有些改观。虽然他是僵尸,但是对晴子这么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甚至她也没有之前那么抵触冥婚这件事了。 “他们还蛮幸福的呢,要是我前世也有这样的爱情就好了。虽然之前是一场悲剧,可是现在也变成了一场喜剧。” 也不知道聂挽歌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蒋臣说话。她眼神中的羡慕深深的落在了蒋臣眼里。 大概女孩子都是这样,羡慕一切美好而又纯粹的爱情。 没有人知道,这时候蒋臣想给的,绝不是简单的一场喜剧或者一次相逢,而是星辰大海。 第四十一章 营救周祺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自从陈晴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后,公司里就有个人恨不得每天都来探班,这个人就是赢勾。 蒋臣也私下问过赢勾,为什么非要选择那个时候让聂挽歌带着陈晴去那家饭店。 他只说那天是当年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日子。既然重新来过了,那么一切也应该从最初开始。 每次看到赢勾狗腿的样子聂挽歌就觉得无法接受,这反差属实是有点大吧…… 因为财务部主管出了事,聂挽歌最近顶替了几天,不过她觉得自己能力不够,就决定把位置让给陈晴。 其实是她觉得事情太多,自从和蒋臣认识之后,就天天发生奇怪的事情。有很多时候都来不及打招呼,就离开公司了,这样下去很影响公司财务部运作的。 没想到刚刚把工作进行了交接,二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挽歌啊,你在工作吗?二哥有事和你说。” 二哥的语气很是着急,看样子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二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你三哥这次出警,外婆给他算了一次,他这次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恐怕去了就回不来。可是他一向不信这些,现在他已经走了……外婆怕你冲动,根本就不敢和你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心。 “外婆现在在收拾东西,都准备自己去帮你三哥了,挽歌,外婆最疼你,你打个电话劝劝吧。我去找周祺也好。” 外婆对她和周祺最好,现在三哥遇到这种事情,外婆身体又不好,看来只能自己去帮三哥了。 “二哥,你让外婆别冲动,你也不用去找三哥,我一会就去三哥那看看,你不用担心我,蒋臣还是有一些功夫的。现在只能你安慰外婆了。” 聂挽歌问清楚了地方,才发现为什么外婆这么担心了!这根本就不是寻常的地方,按照她的记忆里,这里很早以前就死过人,而且死的全部是男人。 这种危险的事情发生,蒋臣是不可能不跟着的。 聂挽歌只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地方。这里的环境看起来就是农村,大部分人住的都是平房,只有个别的有钱人住着二层小楼。 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所以也不像城市有四通八达的道路。甚至很少有车通往这边的。 聂挽歌很担心周祺的安危,只能让蒋臣开车去。不过还好蒋臣的技术比较娴熟,所以到那里的时候,天都还没有黑。 本来聂挽歌想直接去找周祺的,却被蒋臣拦下来了。 “现在还在亮天,所以不着急,不如先问清楚这里的情况,看看你哥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下完雨没多久的样子,农村的土路到了这种天气都变得泥泞不堪。感觉每走一步鞋子都要陷在泥巴里。 蒋臣没有把车开到村子里,这里突然出现一辆豪华车,可能会被村民围观的。所以他们现在只能一直往前走,离最近的一家还要走一段路。 聂挽歌看着面前坑坑洼洼的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不像样的白鞋,还有牛仔裤上的大泥点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了。 哪知道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聂挽歌不自觉的红了脸。只不过他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一样,一边看着路,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虽然只留给她一个侧脸,却也是棱角分明。 聂挽歌一动不动,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咪,缩在他的怀里。 这一段路明明没有那么远,可是在他的怀里总觉得是这样的漫长。 一路无话。可是聂挽歌的心里却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他们到了村子里面。 可当他们敲最近一家的门时。却发现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这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房子。没办法,两个人又转身去了另外的人家。 可是很凑巧的是,那一家也没有人。看样子,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这家门口的草都长得到处都是,虽然秋天草都枯黄了,可还能看出来是很久都没有打扫过得样子。 去了几家都是没有人,干脆他们也不问了,看着天色一点点的变黑,也确实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聂挽歌给三哥打电话,却发现他电话关机了。突然想起来他们出任务的时候都不能带着手机。 不过她终于聪明了一次,之前报纸上写的发生案子都是在这个村子的后山,所以这一次她推断,或许还是在老地方。 他们的速度很快,天刚刚黑起来,就到了山下。 以最近她的经验来讲,这里的环境绝对有问题。虽然山本来看起来就阴森森的,可是这里看起来更加恐怖。 这里还属于迎风的一面,风一吹过来叶子都沙沙作响,听起来特别的诡异。 “啊!” 从山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显得更加突兀。 聂挽歌暗道不好,直接拽着蒋臣往山上走。 每走一步,就感觉空气阴冷了一分。不过聂挽歌实在是担心周祺的安全,也顾不得这些了。 可是她的步子太小,最快的速度也并不快。蒋臣干脆拉着聂挽歌的手一跃而起。她就觉得耳边呼呼作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到了山上。 蒋臣的眼神凌厉的扫过附近,突然看到了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躺在地上。 聂挽歌忐忑极了,往那里走的时候都是颤抖着的。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那具尸体。 那尸体是后背朝上的,稍微有些胖,看样子应该不是周祺。蒋臣把他翻过身,就发现了不对。 他的脸色苍白之极,身上还有着温度,一看就是刚刚发出叫声的那个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体内的阳气都被吸干净了。 “三哥,三哥你在哪?” 聂挽歌焦急的声音传到了树林里,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她。 “他现在一定还在这山里,别着急,本座陪你一起找。” 第四十二章 大战白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就这样摸索着走了一会,聂挽歌偶然看到一棵树下有条链子,这是当时周祺刚刚进入警局的时候送给他的,现在丢在了这里,难道? 聂挽歌着急了,眼看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看她红彤彤的眼眶,还有即将流出来的眼泪,蒋臣干脆一把拉过她的手,语气带着坚定:“走吧,是生是死,也得看到他。” 聂挽歌点点头,泪眼婆娑的样子真的刺痛了蒋臣的双眼。 “蒋臣,你看那,是我眼花了吗?” 顺着聂挽歌手指的方向看去,不是她看花眼了,而是真的是周祺!只不过他被一个女人逼到了一棵树前,看样子,也是要吸他的阳气。 看样子周祺还活着,蒋臣直接飞身上前,一股巨大的风就顺着他的方向直挺挺的打在那个女人身上。 被击中的女人明显是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她把周祺松开,他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看来他已经被吸收了部分的阳气,不过现在应该只是昏倒了而已。 “居然敢多管闲事!谁给你的胆子?” “怪不得一进林子里就闻到一股骚-味,原来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啊。果然狐狸怎么遮都遮不住那一身的味道。” 蒋臣的话满满的讽刺,甚至都不屑于多看她一眼。 “居然敢讽刺我,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狐狸的声音变得格外凶悍,刚才还是一个人的模样,现在再看已经变成了狐狸的样子。而且还是一只白狐狸。 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已经杀掉了不少人并且吸干了他们的阳气。 “还真的有不怕死,居然敢跟本座这样说话。” 蒋臣冷哼一声,等到那白狐靠近时,左手迅速发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掌风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就在她落地的这一瞬间,刚才的狐狸又变回了人形。 聂挽歌清晰的看到她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大概她也没有想到蒋臣的内力如此之强。 虽然蒋臣伤了她,可是因为她吸取了很多人的阳气,也并没有特别严重的损伤。 聂挽歌趁这个机会把已经晕倒的周祺扶起来,让他靠在一旁的树边。 就在她回头的时候,突然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可是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刚才的那只狐狸眼睛冒出了紫色的光芒。而这个光芒进入的正是蒋臣的眼睛。 她很早以前就听过,狐狸都有一个特征,就是迷惑男人。很多狐狸都是通过迷惑来吸取人的阳气的。 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蒋臣。 蒋臣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被勾去了魂一样,从半空中落下,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原本高傲的他此时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受人操控。就连那双漂亮的眼睛现在也是呆滞的。 聂挽歌着急了,她把周祺放好,就大步跑向蒋臣。还一直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像听不见一样没有做任何反应,还是一直往前走。 本来以为蒋臣是不小心中了这只狐狸的计,没想到他刚刚走到她的身边,眼神就瞬间改变了。 这眼神是聂挽歌认识的,高傲、清冷的眼神。 这一瞬间,那只狐狸都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还真的以为你能控制住本座吗?笑话!” 本来以为她不会有什么动作了,没想到她的白尾巴突然伸的老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聂挽歌整个人卷了起来。 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她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尾巴上。就这样短短的几秒钟,聂挽歌就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 “你以为你伤了我,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放开她。” 蒋臣薄唇轻启,只吐出了这三个字。不过他周围的气场比刚才更加冷。 仿佛聂挽歌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蒋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 他不喜欢被威胁,尤其是用聂挽歌来当筹码。 “我本来不想赶尽杀绝,这是你自找的。”他的声音穿透整个山林,与漫天飘散的叶子还有凛冽的秋风交织在一起,让这里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氛。 本来想要拿聂挽歌作为威胁的她,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 蒋臣出手的速度很快,似乎都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他原本暗黑的眸子突然变得血红,看着被她尾巴卷起来的聂挽歌,右手在空中重重的划了下去。就在这一瞬间,四周的空气好像都被砍断了一样。 而她的尾巴,也是在这一刻,被整个从身体上切断。 她的尾巴再也没有能力困住聂挽歌了。 由于剧烈的疼痛,她的尖叫和哀嚎在这样空旷的山林里,显得更加凄惨。不过蒋臣的眼神中丝毫没有同情。 蒋臣扶起一旁还在大口喘着粗气的聂挽歌,看向她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杀气。 她现在已经虚弱的只剩一口气了,刚才被切断的尾巴那里,也在源源不断的流着血。 如果是平常的话,聂挽歌可能会让蒋臣手下留情。可是她不仅仅是伤害到了三哥,还杀害了那么多的人。 蒋臣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挡在了她的眼前。那股暖流缓缓的传入了她的身体。 接下来这一切聂挽歌什么也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等到蒋臣的手拿开的时候,地上除了鲜血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她知道,蒋臣不想让她看见刚才鲜血淋漓的场面。 虽然这只狐狸已经处理掉了,可是看着身旁还在昏迷着的三哥,聂挽歌还是有些担心的。 “放心吧,他没事,只是被吸掉了一点阳气。所以需要休息休息才能恢复过来。” 聂挽歌点点头,急忙给外婆和其他的哥哥打了个电话。 直到下山之后他们偶然碰到了村子里的人才知道,之前这里的房子都住着村民,只不过因为近几年这种事情太频繁了,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的死因,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而且最奇怪的是,女人和小孩子都不会有任何事情。只有成年的男子才会无缘无故的死亡,而且他们的尸体都会出现在山上。 聂挽歌叹了口气。 “这里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这只狐狸的手里?怪不得这里人心慌慌。” 这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大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大部分人都觉得十分惶恐,所以就纷纷的离开了。 聂挽歌突然觉得这次来的真的很对,不仅仅救了三哥还救了更多的人。 第四十三章 一通电话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等到把周祺送回去了之后,事情也就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舟车劳顿再加上昨晚碰到的事情,已经让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了。 干脆就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爸爸还有陈晴,请过了假之后才安心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久,只是昏昏沉沉中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响了。 她嘟囔了一声,闭着眼睛开始摸索自己的电话。 “喂,是谁啊?” 因为是闭着眼睛接的电话,所以她也没有看到到底是谁打来的。 “挽歌,我是妈妈呀。这么久没给你打电话,你还好吗?你自己在那儿过的好吗?” 听到母亲周媛的声音,聂挽歌刚才还昏昏沉沉的头突然清醒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事情,除了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和自己的亲生父亲知道之外,其他人都还被蒙在鼓里。 而这个平常对自己冷淡的母亲怎么会突然问起自己呢? 她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都没有接到她一个电话,今天突然接到这个电话,让聂挽歌觉得很意外。 “我在这儿过的很好。” 聂挽歌说话的态度很生疏,仿佛她们不是母女,而是陌生人一样。 其实她也不是一直这样的,小的时候,她也曾像其他女孩子一样缠着母亲,可是母亲似乎一直不太喜欢她的样子。而她的爸爸更是这样,有的时候甚至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和自己说了这些事情,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她这么多年一直不受人待见还有这样的原因。 父亲不是亲生的父亲,那么这样还情有可原。可是母亲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也这样的对待自己,真的让她寒心。 “挽歌,家里的人都想你了。爸爸妈妈也在等你回家呢,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们吧。你自己在外面我们也不放心。” 电话那头的周媛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份母亲的慈爱。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聂挽歌可能会相信她说的话。 “好,那我有时间就回去。” 虽然聂挽歌不受他们的待见,可是毕竟是他们养大的,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想让她回去看看,那么她就回去看看。 “那好,也别有时间就回来了。就一会儿吧,一会儿你就坐车回来。妈妈在这儿给你做好吃的等你。” 其实聂挽歌并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可是她的妈妈很久都没有这样盼望她回家了,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聂挽歌“嗯”了一声,就挂下了电话。 “怎么?要回家了?” 不用想,这么傲娇的语气,除了蒋臣以外,应该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嗯。我妈妈让我回家。只不过我不太理解的是,她以前都恨不得我不回去怎么现在突然让我回去了呢?” “所以你不能自己回去了。本座还可以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和你一起回去。” 聂挽歌其实觉得挺讽刺的,自己回家还会觉得她们有什么图谋一样。 不过这件事情她没有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说。怕上次去外婆家坐火车时发生的事情再次发生,蒋臣这次决定还是由自己开车带着她回去。 聂挽歌她家其实也算是很有钱的。就连房子都是住在一个单独的别墅里面。 只不过最大差别就是,她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住的要么是通风好的房间,要么就是光照好的房间。而她住的房间,却在一楼的一个拐角。 无论是采光还是通风,都是整个别墅里面最差劲的那一个。而她正因为从小忍气吞声惯了,所以也没有想换个房间。 蒋臣把车子停在了别墅前面。别墅里面的人大概是听到了车子的声音,就出来迎接。 “挽歌,女儿啊,妈妈都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 周媛作势要上去抱抱聂挽歌,却被她无声地躲开了。周媛有一瞬间的尴尬,笑容凝在脸上几秒钟,就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不过聂挽歌当时看清楚了在场所有的表情。其他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仿佛看见她和看见瘟疫没有什么区别。 “挽歌,这位是?” “我是她的男朋友。” 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别样的表情。只不过一闪即逝,却被聂挽歌准确的捕捉到了。 “好啊,终于有个男朋友了。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吧。” 本来以为这次回家还会和之前一样,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可是没想到,平时对她爱答不理的父亲,也一口一个挽歌的叫着。就连平时对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奶奶,今天的脾气也收敛了很多。 聂挽歌除了聂倩倩这个妹妹之外,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比聂倩倩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屋之后也没有多说,大家收拾收拾就准备吃饭了。 聂挽歌被安排在了周媛的旁边,蒋臣和聂挽歌挨在一起。 桌子上的气氛很尴尬,聂挽歌一直埋头吃着东西。周媛偶尔会给她的碗里加上一两道菜。 “哎呦,我说姐姐啊,你不会不知道这次让你回来是给你相亲的吧?这样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你这不是在打叔叔他们的脸吗?” 聂挽歌听到这句话才知道他们这次让自己回家的原因。 聂欣这话刚说出口,就被餐桌上其他人的眼神狠狠地怼了回去。 “女儿啊,这次爸妈给你挑了一个很优秀的青年。他是你爸当初的学生。无论是从人品还是从学识,甚至是家庭条件都是数一数二的。” 聂挽歌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带着蒋臣,也说了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的妈妈还在介绍其他的男人给自己。 “妈,我说了,这就是我男朋友所以我也不需要再跟别人相亲了。而且我的事情你们从前也没有怎么操心过,现在也就不用你们麻烦了。” 聂挽歌无所谓的态度让聂钧很生气。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连眼神里都处处流露着愤怒。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整个餐厅。聂挽歌的脸上清晰地显现着五个手指印。 这些是蒋臣都没反应过来的。就在这一瞬间,他紧紧地搂住聂挽歌,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因为他手上的凉意,让聂挽歌没有之前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了。 “如果她回来是受你们欺负的,那我劝你们最好抓紧收了这份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蒋臣的话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拉着聂挽歌的手就回了房间。 “你!” 聂钧看着蒋臣的背影,只剩下咬牙切齿。 第四十四章 父母争吵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其实我没事的,从小到大,这种事情我见多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我早就习惯了。反正我也知道谁是我亲生父亲了,他这样对我,我也无所谓。” 蒋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缓慢而轻柔。仿佛稍微用力就会弄痛她似的。 “之前他敢欺负你是因为本座不在你身边。现在谁敢欺负你,你也不需要隐忍。” 因为他们只给聂挽歌留了一间房,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所以蒋臣没有办法和她待在一起。聂挽歌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而她的男朋友就更没有人管了。 她的房间和之前自己租的房子不一样,没有单独的浴室和卫生间。 所以最麻烦的事情就是,睡到半夜起来想上厕所的时候,就只能多走几步,到她父母斜对面的公共卫生间去。 虽然她没有偷听的习惯,可是这么晚了,却从他们的房间里传出了争吵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明显,而女人的声音稍微带着压抑,似乎是不想被别人听见。 聂挽歌不由得好奇起来,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争吵的呢? “她再怎么也是你的女儿,你也不能真的动手打她呀。” “她是不是我的女儿,你好像比谁都清楚。我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还想让我怎么样?” 虽然这一切聂挽歌早就知道了,可是听到这么多年养他的人亲口承认,她的心里还是五味陈杂的。 “他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是她也是聂家的后代。这么多年因为你的原因,我都没有尽到一点点母亲的责任。你不让我对她好也就算了,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好一点?” 周媛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听起来好像是哭了。就连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是在哀求着。 “你还好意思说?谁不知道她是你和聂远的私-生女,你当年怀着他的孩子居然嫁给我。难道还要让我顶着这顶绿帽子好好善待你们母女吗?” 聂钧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嫌弃,他的话里话外都在对她们母女极尽的讽刺。 聂挽歌本来想隐忍着,可是他咄咄逼人,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她实在是无法忍耐,干脆一把推开卧室的门。 就在推开门的这一瞬间,她看到聂钧怒目圆睁,正伸出一只手准备打向周媛的脸。 不过还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就被聂挽歌打断了。看到她的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难道你想打完我之后再反手打我妈吗?” “挽歌,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周媛大概是怕聂钧把怒意发泄在聂挽歌身上,所以急忙把她拉到一边。 “我早就知道了。我的亲生父亲是聂远,这个从小就虐待我的聂钧。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有一天会一点点打败你。” 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可是这个从小把他养到大的男人却也是她所有童年最难以忘记的折磨。 当时他在学校教书,只要有学生不顺他的意了,他就会回来把这一切发泄在自己身上。 他总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打自己,最狠的就是连声都不让自己出。更多的时候自己都是遍体鳞伤的。这种事情一直持续到自己上了大学。 这些台都能够忍受。直到今天,她的母亲亲口承认的,这么多年,他根本不让自己的妈妈对自己好。 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在背后默默的心疼自己,默默的保护自己,她也到不了今天。 聂钧听到聂挽歌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气的不行。可是这一瞬间,他竟然不知道应该拿聂挽歌怎么办了。 “你这个逆女。当年就应该把你从这个家扔出去。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养成个白眼狼。” 他紧绷着脸,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愤怒的瞪着她,干裂的嘴不住地颤抖着,就连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聂挽歌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脖子上爆出来的青筋。 不过她才没有时间在这儿废话。这时候聂挽歌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了,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身后只留下了聂钧破口大骂的声音。 果然,第二天早晨全家人都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只不过所有人都把矛头最准了聂挽歌,而聂钧就是一个替别人养大孩子的可怜人。 不过聂挽歌一直有一个问题不理解,为什么当年她的爷爷奶奶都知道这件事了,按照他们的性格,虽然说是同一个血脉,但是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耻辱。为什么他们没有逼迫母亲去打胎呢? “哟,这不是姐姐吗?只不过怎么这一个晚上就变成了远叔叔的女儿了呢?” 聂欣坐在聂挽歌对面的沙发上,故意放大的自己的嗓音,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挑衅。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私-生子一样。 聂挽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本来蒋臣昨天就想帮她出手的,可是她觉得她自己可以处理好。 她一声不吭却让其他人认为她被打击的无话可说了。 “挽歌好歹也是我们聂家的孩子。虽然当年远儿因为这些事情已经和我们不再联系了,可是他们身体流的血液和你们都是一样的。” 说话的人是聂挽歌的奶奶。本以为她终于可以帮自己说一句话了,可是她下一句说的话就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挽歌现在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如果想要我们家继续收养你,你就嫁给那天你爸爸妈妈说的那个你爸爸的学生。这样等到以后你继承公司的时候也可以让他帮你打理。” 这句话一说出口,聂挽歌就知道了原因。怪不得这次让她回家来相亲,原来是他们都想好了。想通过这个方式把公司最后完完全全的掌握在他们手里。 “奶奶,我还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奶奶。可是你们这如意算盘打的好像也太好了。这个家我可以离开,只不过我爸爸拼自己全力打拼出来的公司,最后你们想横插一脚,怎么可能?” 大概是她从小逆来顺受的原因,现在说话突然变得强硬而果决。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她的亲人们居然把算盘打到自己的头上。 如果之前她还想着在乎一下亲人的话,那么今天的事情一发生就再也不可能了。怪不得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家里脱离了关系,原来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第四十五章 杀人真凶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本来以为没有人拦着,很轻松的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可是万万没想到,刚准备从大门往外走,门口的警笛声就越来越清晰,直到停在别墅的门口。 “你好,请问你是聂挽歌小姐吗?” 聂挽歌点点头:“是啊是我,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有人举报你恶意杀人。请配合我们回警局调查。” 聂挽歌皱眉,抬头看了眼身旁的蒋臣。 “我杀人?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吗?” “如果你就是聂挽歌的话,那么就没错了。今早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有人举报你昨晚杀死了聂家的厨师。” 聂挽歌冷笑一声:“看来不管我怎么样都有人想暗害我啊。如果我不让出公司的继承权的话,大概他们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闭口不提这件事情。等到自己不同意他们说的要求时,就发作了。 蒋臣拉住她,没有给警察一点说话的机会。 “就算有人举报她,你们也不能直接带人。起码应该先调查一下吧。还是说你们收了什么好处,不用调查就证据确凿了吗?” 蒋臣的声音带着强烈的质问,面前的警察似乎被他凌厉的眼神所看透。 “只是……这件事情有些严重。为了防止凶手逃跑,所以才会有些着急。那就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聂挽歌留了个心眼儿,看现在的情况,这些警察已经被收买了。如果让他们去调查的话,最后一定会是证据确凿的。 她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 “喂?三哥啊。我是挽歌。我这里有些情况比较棘手。我现在在我爷爷奶奶这里,我记得你在这里曾经工作过一段时间,有没有认识的警察呢?” “之前我去那里工作的时候确实是和几个警察关系还不错。有一个还是现在警察局兼任重要职务的人。你要是有需要的话,三哥立刻给他打电话,让他带人去。”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聂挽歌就舒了一口气。现在就只能把时间往后拖,拖到哥哥的援兵来了。 警察来的事情惊动了别墅里的所有人。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 家里的一些长辈都跟着警察去了厨师死亡的地方。 本来这件事情很容易解决,只要查看别墅里的监控就可以得到结果。可是最凑巧的事情就是,监控居然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想都不用想,这一定就是他们做的。只有监控录像都没有了,才更好的咬定她就是凶手。 因为在场没有法医,所以无法鉴定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因此就由警察出面来请法医验证。 这法医到场的速度简直快的惊人。在一通检查之后,终于得出了结果。 她的后颈处有很严重的创伤,一看就是被很尖锐的东西所击伤。而且他的脸部发紫,应该是被人蒙住了鼻吸,导致窒息而死。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晚上,而且是大家都应该在睡觉的时间。 “现在他的死因已经清楚了,那么我想请问聂挽歌小姐,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呢?” “这还用问吗?杀人凶手一定是她,昨天晚上不就是她在外面偷听她爸妈讲话吗?” 聂欣尖锐的声音带着几丝嘲弄,聂挽歌听起来非常的不爽。 “现在监控不能提供明确的线索,昨天晚上你们只知道她和父母进行了争吵,但是也没有人亲眼目睹了她杀人。而且如果有人钻了空子就用这段时间杀害他,然后嫁祸到挽歌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蒋臣冷静地分析着,现在的确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直接的指证聂挽歌是杀人凶手。但是他们现在的态度,就是想要逼她就范。 “现在这件事情,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可是她也是最大的嫌疑人。昨天晚上本应该睡觉的时间,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外边。” “那按照你的话来说,他也应该算嫌疑人喽?” 聂挽歌突然回头用手指着周媛和聂钧。 “昨天晚上我在和聂钧争吵的时候,他也没有睡吧。而且在我离开之后他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吧?” “你这个逆女。自己杀了人还不算,居然想把这件事情栽赃到我的身上。警察,我觉得你们现在就应该把她带走。” 聂钧脸已经涨得通红,甚至脖子都因为生气而粗了一圈。 这些警察也没有客气,甚至是都不想再继续进行调查了。看聂挽歌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就准备直接带着她回警察局。 “慢着!” 从不远处走来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不用想这一定是周祺派来的。 “徐警督,您怎么还亲自来了。这件小事我们就可以处理好的。” 果然周祺派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刚才那些咄咄逼人的警察现在都一个个狗腿的模样。 其他警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法医也把自己刚才得出的结果全部告诉了他。 “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这个已经死了的厨师,他的身材起码是她的三倍。就算是他在遭受过重击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他杀死。” 聂挽歌上前去,问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那我想请问您大概什么样的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死他呢?” 徐警督略微思考了一下。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从他的尸体就能看出击,杀他的人一定是用很大的力量才使得他的后颈出现了这样严重的伤口。而且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死在了房子的外面。而且他尸体附近的草都有被压到的迹象,那么就证明他的尸体一定是从别处杀死之后移到这里的。” 果然是有经验的警官,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他都能看得如此清楚。如果他今天没有及时赶到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在警察局了。 “这个厨师的体重起码有两百多斤,想要轻易的把他移到这里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从这些情况分析来看,最有嫌疑的并不是她。” 其他人听到这些分析的时候,态度都多多少少有些变化。蒋臣紧紧的盯着聂钧脸上的表情,突然想起了什么。 “还有一点我想说明,我特地问了佣人,这个家里的监控室钥匙只有挽歌的爷爷奶奶和爸爸有。而可以无声无息的把监控处理掉,并且能够有刚才警官你说的力量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了。” 第四十六章 神秘公交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听到徐警督和蒋臣两个人的话,聂钧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看他现在的样子,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凶手一定就是他了。 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只有聂挽歌对他的行为清清楚楚。 聂钧因为故意杀人的罪名,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这件事情也就彻底的让聂挽歌和整个聂家划清了界限。 虽然她说话说的特别绝情,可是等到真的面临这一切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聂挽歌觉得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本来她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事情已经闹得太大了。 现在最让她值得欣慰的是自己还有亲生父亲的疼爱,这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慰籍她心灵的地方了。 这回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她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出现在了外婆的那家店里,周围的环境和现在稍微有些区别。她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在完成应该要做的工作。 本来这一切都是安静的,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他的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聂挽歌用力的想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可是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清。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电影一样在自己的面前播放。只是她只能看清女主人公是自己,那男主人公到底是谁呢? 她想伸手去触摸面前的人,却发现什么也触摸不到,只留下冰凉的空气在指尖游走。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面前的场景突然翻转。 又是之前梦里出现过的那场大火。而这次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大火里不是别人,而正是她自己。 她似乎都能感觉到,火灼烧自己皮肤时的疼痛感。可又是在这一瞬间,她又一次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梦,是要预示着什么吗?为什么这一切这么的真实却又这样的模糊呢? 不过外婆也没有教过她研究这些东西,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梦应该如何破解。 聂挽歌抬头看了眼闹钟,发现已经八点了。因为她九点就要上班所以也没有时间去一直想这个梦了。 今天她穿了一身西装裙。顺滑的弧度曲线打造简约大气的气质,显得她更加干练再加上衣服上的网纱给西装增加了性感和神秘的气息。 还好家里离公司没有特别远。在收拾完之后她就搭了蒋臣的顺风车赶到了公司。 本来以为最近公司的工作量比较少,她还可以放松一些,可是到了公司,聂挽歌才知道今天她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到月末了,她还要核对一下财务报表,还有最近财务部开会的一些记录,她都要及时审核。 她甚至连饭都没有吃。等到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 本来蒋臣想要开车接她下班,可是今天中午才得到通知,公司附近道路都要重新整修。所以这里暂时不能通其他车,平时上下班也只能坐公交车。 本来陈晴是想和她一起加班的,但是赢勾很早就在这里等她了。她只能让好朋友先走,自己在这里工作了。 因为她下班太晚了,所以蒋臣不放心,就只能跟着她一起坐公交车回去了。不过还好,公交车一直到很晚都还有。 不过公司这边都下班了,所以坐公交车的人很少。上车的时候,车上只有两三个人。 聂挽歌想到自己是最后下车的,所以就挑了一个靠后的位置。等到两个人都上到车上之后,车门就关闭了。 如果说一开始上车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异常的话,可是到了第一站还没有停车,这就足够怪异的了。 最关键的是,聂挽歌每天都会走这条路,也坐过这一趟的公交车,可是这次走的路和往常走的路有很大的区别,几乎是背道而驰。 这一点不只是她发觉到了,蒋臣也发现了。 蒋臣示意她不要有任何的动静。两个人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坐在车上。而车上的其它两个乘客也没有任何要下车的意思,还是在原地坐着。 大概又走了一会儿,公交车突然停下了。 聂挽歌从窗户向外看,却发现窗外什么也没有。不,与其说什么也没有,还不如说是被黑暗遮蔽的。 刚才车上不打算下车的人也都在这个时候往下走。 看到他们从车上下去了,两个人也紧紧的跟着他们下车去。 车子是停在一条路口的,这条路口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可是现在已经走到这里了,想回头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只能一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 这条路出奇的平台,除了刚才那两个人之外,路上也没有任何人走。越往前走越觉得寒气逼人。 “蒋臣,你快看,那是什么?” 聂挽歌拽了拽蒋臣的衣服,示意她往道路的左右两边看。 路旁都开满了大红色的花,和平常见过的花都不一样。是那种血红色的,就像是用鲜血染就的一样。 聂挽歌揉揉眼睛,刚才那些血红的花居然变了颜色。原本还是血红色,现在居然变成了黑红色。这些花开在这样的路上显得格外的妖异。 “这是通向冥界的路。” 蒋臣突然伸手抓住聂挽歌的小手,似乎是怕她害怕一样。 “你说这里是通向冥界的路,那这里岂不就是黄泉路吗?” 聂挽歌看着路旁的花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这些花也不是普通的花。它们是彼岸花。都说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 “刚才我们坐公交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其实这辆车就是专门通向这里的,而黄泉路又是只能进不能出的。现在我们唯一能做到就是从这里一直往前走,你害怕吗?” 蒋臣的声音很柔和,他紧紧地握着聂挽歌的手,厚实的手掌里散发着他专属的温度。 “怕什么?自从碰到你之后遇见的这种事情还少吗?反正有你保护就好了。” 本来以为她会害怕,可是看见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蒋臣一瞬间觉得,这里并不是那样的不好。 聂挽歌看过了黄泉路上开满了彼岸花,居然满心欢喜。 都说彼岸花,花叶两不见,生生世世承受相思之苦,可是只有相爱过才会受这样的痛苦。 第四十七章 游历冥界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看着路上的彼岸花一点一点的减少,聂挽歌就知道这条路即将走到尽头。而黄泉路的尽头就是忘川河了。 聂挽歌是听过这条河的。 有的相爱之人为了来生再见今生最爱,选择不喝孟婆汤,于是,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转世。 千年之中,或许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见他,他看不见你。 千年之中,会看见他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 就算再喊他的名字,也都无法让他看见自己。他不记得你的音容笑貌,不记得你的吴侬软语。 本以为这条河会像刚才走的路一样的美景,可是却恰恰相反。 这条河上有一座桥,不用想这一定就是奈何桥。 桥分三层,上层红,中层玄黄,最下层是黑色。 聂挽歌曾经刻意去了解过这些。据说生前做过很多恶事的人,就会走最下一层。而对下一层是贴近那条河的。 而忘川河确实十分的污浊,水的颜色都是黑黄色的。里面有着太多的恶灵和有执念的灵魂。 甚至有很多鬼魂会在此等候,他们一直在水里停留着,想要找到一个替身替自己承受这些痛苦。 因为聂挽歌他们不是正常死亡之后通过这条河的,所以就直接走了最上层的路。 果然,走到桥中间的时候,桥上真的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传说当中的孟婆。 据说所有想要投胎转世的人都要从她手中接过一碗孟婆汤,喝下之后就会忘记前世所有的记忆,安心的去投胎。 本以为她会拦住他们的去路,可是并没有。从她身旁走过的一瞬间,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在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聂挽歌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大活人的原因。不过既然没有拦住她的去路,她也就默不作声地从桥上过去了。 她前面有很多也是从桥上走下去的人,只不过他们都已经喝过孟婆汤,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记忆。 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个接一个地往前走,应该是去投胎了。 蒋臣是来过地府的,他曾经大闹过这里,和判官他们都大打出手过。所以这次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虽然地府里面的鬼魂众多,可是他却并不害怕他们伤害到聂挽歌。因为十恶不赦的鬼魂都在地狱里,其他的鬼魂也都受到相应的管束。 这里和阳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聂挽歌甚至能看到和阳间一样环境的地方。只是这里没有一点点的阳光,就连每一个角落都是黑暗的。 本来蒋臣就准备带着聂挽歌找到判官,让他带着两个人出去。 可是还没等找到判官,蒋臣就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他非常的熟悉。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就像一个病美人一样。 她没有和蒋臣先打招呼,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他身边的聂挽歌身上。 “这么多年了你的执念就这样深吗?”她的语气很轻,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支离破碎一样。 “本座对万事万物都没有执念,除了这一点。你不也是有着执念,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转世投胎吗?”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没想到我终于见到你了。” 她的声音虽然还和刚才一样平淡无奇,可是却透出了一丝难掩着的激动。 “百年前的事情本座已经不想再提起,所以你现在的等候,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百年之前本座已经和你讲了足够明白,你还有什么可执着的?” 聂挽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实在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的,她没有打断两个人的话而是默默的在一旁倾听。 不过蒋臣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他绝对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和她废话的。 “你知道我执着的是什么。当年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受了旱魃一时的蒙蔽,现在我不也是自食其果了吗?我只想和你把这件事情说得清楚。” 蒋臣看着身旁的小女人没有说话,还以为她是有些不乐意了,所以就想尽快的结束这场对话。 “你也知道,凡人在这里会受到阴气的损害,所以本座要带她尽快的离开。之前的事情就此作罢,你也抓紧投胎去吧。” 他的右手在那女子的面前一挥,她就不见了踪影。 “她是谁呀?刚才听你们的话,她好像一直在等你啊。” 蒋臣的眼神瞬间变得格外温柔。就连声音都比刚才柔了几分。他勾了勾唇角,笑着揉了揉聂挽歌飘逸的长发。 “只是百年前的一个故人罢了。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你可不要想多了,本座对她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看着蒋臣痞里痞气的样子,聂挽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不能在这里多待,否则会折损你的阳寿。现在本座就带你去找判官,让他带我们出去。” “想走?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向来都是只许进不许出的吗?” 如果别人聂挽歌不认识的话,那么面前的人她绝对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两位就是地府里面大名鼎鼎的鬼差,黑白无常。 显然,这两位鬼差一定是知道了他们两个想要从这里出去。对于几百年前蒋臣大闹地府的行为,他们一定还是耿耿于怀的。 “冥王大人已经知道了你们到了地府。这次也是他命令我们前来的。地府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无论你们是什么原因进来的。” “本座不能在此久留,你们想要做什么就直说吧。” 蒋臣的确有些着急,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对她的身体损害就越大,如果没有判官手里的判官笔,他们是无法从这里出去的。 所以无论他们现在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蒋臣都会一一答应,只要能够打开地府之门。 第四十八章 地狱患难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件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我们冥王对你百年之前大闹地府的事情还一直如鲠在喉,所以你想出去的话也得受这地狱之苦。” 听到这句话时的蒋臣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倒是身旁的聂挽歌有些不淡定了。 这地狱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无论你平时能不能感觉到痛苦,在这里都会感觉的一清二楚。 地狱就有十八层,一层比一层深,灵魂在每一层受到的惩罚也会加重。每一层地狱都会比前一层地狱增苦二十倍,而受苦的时间也会加长一倍。 尤其是传说当中的十八层地狱,这里的罪恶的灵魂在这里几乎等于永世痛苦,不得超生。 这种痛苦几乎没有人能经受得住。就连第一层惩罚最轻的拔舌地狱,都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好,那既然是冥王的话,自然也是一言九鼎。只要本座出了这地狱,就让判官送我们出去。”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安然无恙的从地狱出去,那么自然是放你走。不过倒是提醒你,这地狱稍有不慎就会永生永世困在里面,和其他灵魂一样,循环往复的受到同一种折磨。” 黑白无常带着他们两个到了地狱的入口。每一层的灵魂都在受着循环往复的痛苦。血光冲天,泛出来的腥气令人作呕。 “你真的要进去吗?” 蒋臣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犹豫,那双晶莹的眸子居然还透露着一丝笑意。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蒋臣松开一直握着的聂挽歌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等等。” 聂挽歌的声音里带着和蒋臣一样的坚定。 “我和你一起去。” 听到这句话的蒋臣惊愕的看着聂挽歌。她究竟知不知道这地狱里到底有什么? “地狱虽然很可怕,可是我也想和你一起进去。你是为了我才去承受这地狱的折磨,我应该陪着你。” 不等蒋臣拒绝,聂挽歌就走到他的身前,主动伸出她的小手去拉住蒋臣。 “走吧,我什么也不怕。” 看着她小小的脸颊上明明还有着一丝胆怯,却还故意装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 等到聂挽歌进入到地狱的时候,才知道这到底是多么非人的折磨。 从第一层的拔舌地狱开始,她就觉得身体上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肌肤,都不是自己的。 虽然疼痛感让她的身体都已经麻木,可是她居然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这都觉得疼的话,那么后面的十七层就更加难以承受了。 她听说第三层地狱叫铁树地狱,可是到了这里她才知道,这哪里是树枝,这分明就是锋利的刀剑! 他们被树上的利刃从背后刺入,然后吊在铁树上忍受锥心刺骨的痛。 聂挽歌看到这一瞬间的蒋臣。他的嘴角缓缓的流出鲜红的血液,虽然万分疼痛,可是他居然还是平时高冷的模样,甚至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因为聂挽歌是主动进来的,所以到了第六层铜柱地狱的时候,她并没有被剥去衣服。 而蒋臣身上的衣服,却被除了个干净。 他的身材是真的好,邪魅性感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显得格外的立体。虽然处在这个环境里,可是他整个人依然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不过现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也没有这个时间去多看他一眼。 几乎是不等她反应,自己的背后就像被熊熊大火灼烧的感觉一样,她甚至是觉得整个人都会被这灼人的热度所融化。 好容易熬过了这一层,却发现接下来的路更加的难走。这就是之前总说的“刀山火海”。 聂挽歌第一次知道小时候看过的美人鱼在刀尖上行走是什么感觉了。随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路上也不断的被染的鲜红。 如果以为这样就算过去了,那是根本不存在的。刀山后面的火海其实就是现在的火山地狱。 他们被这层地狱的小鬼赶进火山,大火一直焚烧着他们,虽然这样痛苦,可是却不会死去,一直要“享受”这熊熊烈火。 聂挽歌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画面在她脑中不断变换的时候她才确定了,这种感觉和她梦里的大火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究竟也不知道有多么的疼痛,聂挽歌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刚刚到第十八层地狱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里一个正在受惩罚的恶鬼。 他像“大”字一样被绑在木桩上,有小鬼有条不紊的拿钝锯一下一下地从裆部锯到头部。 在身体彻底分开的一瞬间,她已经完全形容不出来有多么的痛苦了。那种被一分为二却又不能死去的痛苦,简直就是在给你无穷无尽的折磨。 果然是响当当的十八层地狱,和最后这一层相比,其他地狱的折磨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在这里的魂魄几乎是没有机会再转世投胎的,他们会一直就在这里,每天身体都会被分开无数次。 良久,他们从地狱里出来了。只不过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这地狱的特点就是这样,它所带来的折磨是无穷无尽的。所以只要一次的惩罚结束,身体就会恢复原状,再次经经历之前的痛苦,直到把自己的罪孽赎完。 蒋臣打横抱起已经昏倒的聂挽歌,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已经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蒋臣自责不已。 如果当时仔细一些,也就不会被带到这里,更不会让她经受这些。 “现在本座平安的从地狱里出来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信守承诺,让判官带我们出去?” 虽然现在的处境应该是蒋臣求着两位鬼差,可是蒋臣的态度却依然强硬着。 虽然他们十分不悦,可是毕竟这是冥王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背。 “拿着这块令牌,去十殿阎君那里就可以找到判官。给他看过令牌之后,他就会送你们到外面去。” 蒋臣收下令牌,破天荒的说了一声多谢。 第四十九章 冥界电梯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大概也是判官的功劳,他们从冥界出来的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聂挽歌的家里了。 本来蒋臣以为现在出来就没事了,可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 聂挽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像被重新组装过了一样,到处都不舒服。有时候疼痛感太过于强烈,甚至都无法正常的休息。 “后卿,你叫上赢勾,来帮本座一个忙。” 后卿是个大大咧咧的,所以她看到聂挽歌的时候,还并没有发觉到什么。 “小妞,这么多天没见到你了,你怎么又变得消瘦了?” 这话刚说出口,后卿就觉得有些不对。他上前去,把聂挽歌的手玩放在自己的一只胳膊上搭着,另一只手去探她的脉。 接下来的结果简直让后卿惊呆了。 “你们是不是去了冥界?她现在被地狱的阴气侵蚀,阳气也还没有全部恢复。不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不可能这样的虚弱。” “我们确实去了冥界,不过这只是一个意外。挽歌不只是去了,还把地狱的每一层都过了一遍。” 蒋臣的话显得十分镇定,可是后卿却没有这么镇定了。 “蒋臣你疯了吗?她这样的体质本来就不适合去那个地方,这地狱有多少冤魂,每个人被她吸收一点都会让她承受不起的。” 后卿的声音很大,他不知道蒋臣怎么会把聂挽歌带到那里去的,但是如果再拖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本座这次请你们两个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和本座一起,去找那颗树。” 蒋臣口中的树,是指一棵很奇怪的阴间灵树。它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棵树上面都开满了曼陀罗。 曼陀罗是黄泉路上的花,正常是不会开在一棵树上的,只不过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帮那些误入冥界的人清除掉体内的阴气。 而这棵树生长的地方却是最神秘的,近百年来都没有人能够从那里采来一朵花。所以渐渐的它就变成了一个神话。 冥界虽然允许人去采摘这花,可是为了惩罚一些故意进来的人,就把这里设立了一个禁锢。 也就是第二个十八层地狱。 不过这里的地狱和人间的楼房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想着这里就可以到达。 而且这里没有十八层地狱的刑具,就是普通的房子。 只不过难的地方在于这里的每一层都会有很多妖魔鬼怪阻挡你的去路。稍有不慎就会变成里面的亡灵之一。 这里的鬼魂还没有达到入地狱的罪大恶极,但是也都是不好惹的。 “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聂挽歌的声音很是虚弱,蒋臣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再去冒险的。 “挽歌,这次你不能去。赢勾,你把陈晴叫来陪着挽歌吧。一会在这里设置一个结界,保护她们的平安。” 蒋臣他们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才安心的离开了。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去这个地方。之前只是听说这里的环境十分特殊。如果在外面往里面看的时候,就和正常的房子没区别。 可是如果稍稍往里面走的时候,就会发现大不一样了。原本还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会突然就会变得阴风阵阵。 不过蒋臣他们三个都是僵尸,自然是不会怕这些的。 这里的十八层和外面的十八层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外面的十八层是在地面上,而这里的十八层则是在地底下。 蒋臣一行三人从屋子里进去,准确无误的找到唯一的入口。也就是面前的电梯。 蒋臣伸出手去,按了下降的按钮。不过巧合的是,这电梯正好在这一层。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走进去,电梯的其他按键都无法使用,只有下降这个按钮在亮着。 电梯里面没有任何的差异,只不过好像比外面还要阴冷几分。 很快,电梯就下降了一层。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从电梯外面往里面走。她们一边说话,另一边还不忘盯着他们三个。 她们的身上散发着很浓郁的香气,而且味道非常怪异,比外面卖的廉价香水还要难闻。 不过他们三个的警觉性还算很强,发现气味不对之后就及时遮挡住了口鼻。 蒋臣和赢勾都没有出手,后卿一个人就把这些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小鬼给处理掉了。 这只是第一层,所以碰到的鬼魂也都是些没有什么能力的小鬼而已。 电梯还在一点一点的下降。第二层也到了。 不过第二层出奇的安静,后卿一度怀疑这里什么也没有。可是电梯也没有一点要关上的意思。他们都有些纳闷,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电梯门“唰”的一声飞快的合上,整个电梯以最快的速度停在了第三层。 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几个地痞流氓一类的鬼魂,有的拿着酒瓶子,有的拿着刀。 毕竟这才是第三层,所以碰上这些小喽啰好像也是正常的。本来以为他们会和第一层的那些鬼一样,没想到他们居然用刀刺向蒋臣。 不过他们的武器是无法伤害到他的。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蒋臣一把从他们手中夺过刚才的刀,没有给他们一点反应的机会,直接当胸而入,那叫一个稳准狠。 空气里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紧接着瞬间就安静了。 紧接着的第四层第五层,一直到第十六层都没有什么难以对付的。只是他们看起来比之前的那些要更恶狠狠一些。 只不过到了第十七层的时候,就觉得气氛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居然和第二层一样,没有任何鬼影。 电梯门刚准备关上,就有一只手及时的拦住它。 “赢勾,你们怎么这么快的速度,我还以为得到最下面一层才能找到你们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晴。她扶着聂挽歌,一步一步走进电梯。 聂挽歌的脸色还是之前那样的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我怕你们有危险所以你们走之后偷偷的和晴子来到这里,刚才我俩从电梯里出去了,没想到就差一点进不来了。” 第五十章 曼陀罗花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赢勾看陈晴来了,急忙把她拉到身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没有受伤,这才安心。 可是蒋臣就没有那么热情了,他只记着一点,这里是电梯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再加上他对聂挽歌的了解,自己如果不让她出门的话,她也不可能轻易跑出来。 而这个陈晴从来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聂挽歌虽然会一点东西,可是现在她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可能施展这些呢? 如果他们真的来了,也绝对不可能到达这里。这里是十七层,之前的几关她们肯定过不去。 蒋臣看陈晴离赢勾越来越近,只能一个蛮力打在她的身上。面前的陈晴受了这么大的力量,一下子从嘴里喷出很多血。 “你疯了?凭什么打她?” 赢勾此时已经被蒋臣刺激的红了眼,都没有空看陈晴伤的怎么样,就冲上前去要和蒋臣单挑。 后卿当然看出了这件事情的不对,不过他只能在一旁拦住赢勾,不让他做荒唐的事情。 而蒋臣的任务,就是尽快把她们两个人处理掉。 虽然她们迷惑心智的能力很强,可是动起手来连蒋臣的一半实力也没有。交手了没两下子就败下阵来。 虽然她顶着聂挽歌的脸,可是蒋臣还是毫不犹豫的打散她的魂魄。 在她们的魂魄彻底消失的时候,赢勾也变得神志清醒了起来。 “赢勾你没事吧?” 听到后卿的声音,他摇了摇头。虽然没事,可是他觉得他的头都要炸裂了。 “刚才这是怎么了?” “你还说呢,刚才鬼魂变成了陈晴的样子,你就要发疯一样的去打蒋臣,还好有我拦着你。” 赢勾听到这些有些歉意,毕竟他也不是有心的。 不过蒋臣对这些事情都无所谓了,只是叮嘱着:“这马上就是最后一层了,一定也是最难过的一关,刚才都是差一点被困在里面,接下来一定要小心谨慎。” 只是第十七层就可以洞察人心,甚至可以原模原样的刻画出来。如果自己不是她们有了一点破绽,恐怕今天他们都要留在这里了。 听到蒋臣的话,原本还没太当回事的后卿也正经了起来。 当电梯停在第十八层时,他们就从电梯里走出来了,这里只剩下阴森森的感觉。 赢勾的听力很强,他听到了远处似乎有人走过来。 本来还离着很远,可是声音一点一点的放大了起来,就知道她离着越来越近了。 听着应该是一双高跟鞋,走在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从电梯出来的地方有一个拐角,只见一个身影从后面缓缓走出来。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正缓缓的向他们走来。 稍微走近了,蒋臣才看清那人的样子。 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大大的眼睛散发着少女独有的矜持和羞涩。薄薄的唇瓣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聂挽歌。 蒋臣明明知道这一切是假的,可是却忍不住的往前走,想触摸她的脸颊。 她在不远处一直笑着,眼睛里的笑意似乎都要撞进了他的心里。 不只是他,身旁的赢勾也是一样的神情。只不过他看到的人不是聂挽歌,而是陈晴。 只有后卿一个人看到的是一个骷髅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 怪不得这里没有人能够过去,这一层电梯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在一定的时间没有出去的话,就算采到了树上的花,也没办法带出去。甚至是被永远的困在这里。 “蒋臣,赢勾!你们别被这个骷髅给蒙蔽了!好好看看你们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两个人都不为所动,就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受到了操控。 看这样实在是没办法让他们清醒过来,后卿只得大喝一声,与那骷髅缠斗在一起。 后卿的行为就像一枚*一样,让还在迷茫的蒋臣突然清醒起来。还好今天带了后卿来,否则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 这里之所以没有人能过得去,还有一个另外重要的原因,就是来这里采花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自己深爱的人。 这骷髅可以读出内心最爱的人,并且幻化成她的样子。虽然和十七层的差不多,可是这里的却要厉害很多。 这里只要是有心里最爱之人,就都没有办法逃脱,一旦跟着骷髅走远,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怪不得后卿一点事情也没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过情。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几个人可以全身而退呢? 等到蒋臣和赢勾都清醒了之后,这只骷髅就突然消失了,仿佛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不过刚才转角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大块空地,那块空地上慢慢长出了一棵树,树上都是鲜红的曼陀罗花。 蒋臣也没有贪心,只是拿了其中一朵。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花也是有讲究的,幸好他只拿了一朵,否则也是一样出不去的。 不过还好他们在电梯彻底关上之前拿到了,在电梯上升的时候,没有任何鬼魂阻挡,所以也就平安的从这里出去了。 蒋臣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风三火四的把花给聂挽歌。这花是可以生吃下去的,它可以最大限度的吸收掉从冥界带来的阴气。 再加上蒋臣细心的照顾,时不时把自己的功力传给她,很快聂挽歌就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了。 蒋臣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聂挽歌,只不过他把在那里遇见聂挽歌的原因隐瞒着没有说。 其实这次能够平安的回来有很大的原因是带了后卿。 蒋臣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聂挽歌,他轻轻的把聂挽歌零散的头发拨弄到耳后,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以后不许那么傻了听到没有?自己也不想想身体状况,就敢跟着本座一起去地狱。如果今天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本座怎么办。” 聂挽歌莞尔一笑,声音带着一丝俏皮:“我死了你也得跟我一起死啊!” 第五十一章 诡异孩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经过几天的修养,聂挽歌已经彻底的康复了。 本来想正常的上班,可是外婆给她打电话说她有一个远方的亲戚即将要生产。 因为在这里没有什么熟人,在加上这里最好的妇科医院每天都没有什么空位,所以希望他们能够帮着找一个床位。 其实聂挽歌最近都没有上班,她是不准备请假的。可是最近她其他的哥哥都比较忙,所以这个任务也只能放在她身上了。 这件事情说简单也不简单,还得来回联系人,处理很多的事情,蒋臣一直担心聂挽歌的身体,可是她却不以为意。 她和这个远方亲戚一次都没有见过面,这也无形之中给她增加了很多难度。 不过还好,她把这件事情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之后,聂远很快就联系了和公司有合作的大医院,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有自己爸爸的帮忙,她就在一天之内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了。 聂挽歌打电话给自己的这个亲戚,听外婆说他是自己的一个远方表舅,而现在即将要生产的就是她表舅的女儿。 虽然是远亲,可是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所以聂挽歌也不敢怠慢。而且生孩子这种事情还是非常重要的,她既然碰上了就得全力以赴。 甚至产妇临生产前几天需要检查的事项,她都陪着一一的化验过了。 从做的检查结果上来看,现在宝宝十分的健康。所以现在就等着他出生了。 虽然孩子很健康,可是这毕竟是件大事。而且他们还是从农村来的,对城市这些大医院一定也不是很了解。 所以聂挽歌决定帮人帮到底,准备一直等到她平安生产之后再离开。 本来大家都认为她会在预产期的前一两天生产,没想到却整整提前了十天。 看着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万分的表情,聂挽歌就知道她一定是要生产了。她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所以自然是手忙脚乱的。 不过还好,医院在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做好了措施。 因为她一直在农村生活,所以父母给她灌输的思想就是顺产能够生下更健康的孩子。 她在怀孕的时候很细致的保养,所以身体机能都跟的上。再加上孩子也基本上属于足月生产,大家都认为这孩子一定会很快就出生。 可是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 虽然顺产有时候就会很久才能生出来,可是现在她的羊水破了已经很久了,还是没有生出来。 聂挽歌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只能听得见她一直在疼痛的*着,可是却迟迟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 因为这几天要帮着照顾这个孕妇,所以聂挽歌十分辛苦。蒋臣虽然不能帮着分担,但是也被他叫到了这里。 可是蒋臣却在空气中感觉到了些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他还不能确认是什么。 这么久,羊水都已经破了,可是孩子都没有生出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手术,否则孩子随时都要面临着窒息的危险。 大概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通知了家属准备进行剖宫产。 蒋臣看着孕妇的肚子,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不对。 他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聂挽歌:“你的表姐平时肚子就这么大吗?” 聂挽歌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她照顾了表姐这么多天,却没有发现她的肚子居然这么大。她明明记得这两天都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的。我照顾了她这么多天,她的肚子一直都没有这么大。只是从她刚刚肚子疼之后,我再看她的肚子,就发现变得现在这么大了。可是医生说她只怀了一个宝宝,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肚子像怀了双胞胎一样大呢?” 看着表姐已经明显大了一圈的肚子,聂挽歌也发现了不对。 “所以说,她的肚子里一定有什么问题。一会儿你跟本座去趟手术室。” 蒋臣变出了一套医生的衣服和一套护士的衣服。把护士那件交给聂挽歌,示意让她换上。 就凭蒋臣的能耐,想浑水摸鱼进到手术室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不过为了防止其他医生对自己产生怀疑,他和聂挽歌是其他医生看不见的。 蒋臣紧紧的盯着孕妇的肚子。他发现她肚子里面不仅仅是一个孩子,好像还有一团黑气。 不过,剖宫产还没有进行,所以他也暂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 不过现在医生已经将手术室所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打完麻药就准备进行剖宫产手术了。 他们两个就默默的在一旁等着看这场手术。 主刀医生拿着手术刀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剖开她的肚子。要知道,这些手术刀都是无比锋利的。正常情况下,只要轻轻一划,肚皮上的肉就会被切开。 可是医生在这里等了几分钟,肚子却纹丝不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表姐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聂挽歌看着这些医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蒋臣在无形之中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医生的手术刀上,稍微一用力,聂挽歌表姐的肚子就被剖开了。 大概是这些医生和护士都经历了很多这样的突发情况,所以没有人自乱阵脚。 “蒋臣,你快看!我表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变成了两个?之前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只有一个宝宝的。” 蒋臣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虽然这两个孩子在外观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其中的一个蒋臣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正常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定浑身泛红,可是那个孩子却浑身发白。这明显就不是普通孩子的特点。 现在如果贸然上前的话,一定会引起其他医生和护士的注意。 而且他们现在的状态那些医生看不到,突然出现他们一定会吓一跳的。 蒋臣干脆施法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走到聂挽歌表姐身旁,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孩子。 没想到,他居然冲着他们笑了。而且不是那种寻常的笑容,在这间手术室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蒋臣让聂挽歌带着手术专用的手套准备把这个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取出来,可是刚刚靠近他,就感觉无形之中增加了很多的阻力。 还没等聂挽歌把他取出来,他竟然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为了能够保证孕妇和孩子的安全,蒋臣只能恢复手术室里的一切,好在这段时间没有很长,所以医生也正常的把手术进行到底。 显然,手术很成功。 孩子是一个男宝宝,非常的健康。而聂挽歌的表姐,也平安的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只是聂挽歌很不理解,这突然多出来的小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些医生在手术的时候已经看到她肚子里另外一个孩子了。确定不会有事吗?” 蒋臣把医生的外套脱下来,看了一眼手术室:“没事,已经清除掉他们之前的记忆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清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刚才光顾着孕妇和孩子的生命安全,所以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但是蒋臣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如果不是有心人养的小鬼,那么就是有着很深执念的阴灵。 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能贸然的告诉聂挽歌的亲戚。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表姐的肚子里?我觉得我表姐今天提前生产有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孩子。” 聂挽歌突然心下一惊:“他不会是和之前咱俩碰到的那个阴灵一样吧,那我表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件事情蒋臣已经想过了,如果这个孩子想要对她的表姐做什么的话,刚才生孩子经过那么多小时也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第五十二章 变换灵魂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既然现在这个孩子的事情无从查起,他们就决定暂时先放在一边。只要及时关注着聂挽歌的表姐,就知道它还会不会再来。 不过在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她和她的孩子都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是想要出院回家的,可是聂挽歌想起了当时手术室里的事情,就把他们拦下了。还借口说住院的时间太短,不容易恢复的彻底。 他们大概也是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所以也没有拒绝。 大概又在医院住了两天,那天的那个孩子却迟迟没有出现。聂挽歌都差点儿认为当时是他们眼花了。 第三天早晨,她还没有起床,就被一阵匆忙的电话声惊醒了。 “喂?是挽歌吗?你方便来医院吗?我们这儿出事儿了。” 聂挽歌虽然没有给这个电话留备注,可是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她舅妈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是焦急,听起来更像是在抽泣。看样子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舅妈,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挽歌麻利的换下睡衣,甚至连脸都没有洗,头发随意地绑在身后,换了件运动装就出门了。 “你表姐这里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聂挽歌瞬间就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她一边安慰着自己的舅妈,另外一边急匆匆的出门找车准备去医院。 “舅妈,你先别着急。什么事儿都等我一会儿到了医院咱们再说。” 聂挽歌打了个车,很快就到了医院。 因为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那天那个孩子,所以她非常谨慎。及忙把这件事情通知了蒋臣。 聂挽歌敲了几声病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可是病房里除了她的表姐就没有其他任何人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一个人在病床上哭的特别悲惨。眼睛已经红了一大片,可想而知是哭了很久了。 “表姐,这是怎么了?其他人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 听到聂挽歌的声音,她一下子哭的比刚才还要凶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哽咽着说道:“我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聂挽歌听到她说的这句话,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孩子明明之前都很健康的呀,怎么突然就说他保不住了呢?还有啊,刚才是舅妈给我打的电话,那现在舅舅和舅妈去哪儿了?” “都怪我不小心。如果不是今天早晨我没有把他抱稳,他也不可能摔到地上。现在医生正在给他手术,但是他已经让我们做好最坏的准备了。” 说到这儿,她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激动,哭声刚才还要大。聂挽歌感觉到了一个母亲绝望的样子。 “表姐,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去舅妈那,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情况。” 她刚出病房的门口,蒋臣正好到了。 她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粗略的告诉了蒋臣。 不过蒋臣没有像她一样下定了结论,而是决定看完那个孩子再说。 两个人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聂挽歌的舅舅和舅妈还在一旁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她的舅妈已经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看到聂挽歌来了,她仿佛看到什么救星一样:“挽歌,救救你的小外甥吧。舅妈知道你应该能联系到医术比较高的医生。” 聂挽歌自然是会答应的,只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就算这次孩子能够救回来,可是如果还有下次呢? “舅妈,你放心吧,他不有事的。我刚才问了表姐,表姐正伤心着,说的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表姐的命真是太苦了。如果这个孩子也没有保住的话,那么她就失去了两个孩子了。今天早晨她非得想抱孩子,结果一个没抱稳就摔在地上。大人自然是不怕摔,可是孩子却……” 听到这些话的蒋臣到时没有太在意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而是把重心放在了聂挽歌舅妈的那句“如果这个孩子也没有保住,那么她就失去两个孩子了”。 “那我想请问一下之前那个孩子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蒋臣为什么会问这些,但他们还是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那个孩子是三年前出生的,他生的特别聪明可爱,全家人都把他当成宝贝一样。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那天他在婴儿床里睡觉,居然不小心从婴儿床跌落在外面。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淤青,可是最后却告诉我们他治不好了。” 听到这里,蒋臣突然明白了。 一个孩子是从婴儿床跌落在外面,另外一个孩子也是跌在了地上。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还没等他说什么,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聂挽歌的舅舅和舅妈第一时间冲过去拉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你们先别激动,手术算是成功的,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 听到这句话,他们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是医生下一句话,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虽然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他毕竟伤在头部,所以有很大的几率会变成植物人。” 聂挽歌的舅妈听到这句话,差点儿就晕倒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所以你们还是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凭借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他恐怕是好不起来了。不过你们还是需要乐观的心态,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医生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因为现在他的伤势比较严重,所以就把他放在了重症监护室里面。 聂挽歌和蒋臣去看过他一次,可是却什么异常都没有。 蒋臣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聂挽歌,之前她舅妈说的话给了他启示。 她姐姐的第一个孩子出生还没多久就死了,而之前手术室里的那个孩子一看就是出生没多久的,而且还不偏不倚的在她表姐的肚子里出生。只有一种可能,这孩子应该就是之前死去的那个。 可是医院已经通知了很多次,这个孩子基本上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可毕竟是亲生的骨肉,所以他们也不想放弃。 可是这么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跟他说任何话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聂挽歌为了防止那天那个小孩子再次出现伤害到他,所以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病房外面看看里面的情况。 可是就在她这次去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只不过那个身影的速度很快,还没等她看个清楚,就消失不见了。 聂挽歌第一时间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蒋臣,蒋臣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显然他已经猜到了。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在这里等着。他会出来一次,就一定会出来第二次。” 可是他们又在医院呆了三天,也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可是医生却突然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刚才检测到孩子的神经系统已经能够稍微的有一些感应了。这对大家来说,无一不是一个好消息。 果然,配合医生治疗了几天,这孩子就成功的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直到三天之后,这孩子睁开了眼睛。他的啼哭声让他的母亲泪如雨下。 聂挽歌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可是蒋臣却在这个时候觉查到了不对。现在这个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而且在普通病房住着,所以他也可以近距离探望。 聂挽歌看着他在咧嘴笑,情不自禁的要伸出手去逗逗他。可是就在手指即将碰到他脸的时候,她竟然看到这孩子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当场就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脸色也瞬间变得发白。 “怎么了挽歌?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是怕我身上再有什么细菌,如果过度到了孩子身上,就不好了。” 蒋臣看到聂挽歌的神态,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只不过他没有戳穿这一切,因为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孩子绝对是有问题的。 等聂挽歌和蒋臣出了病房,她才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我看到那个孩子冲我笑了,而且绝对不是正常孩子的笑容,是那种诡异的笑!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蒋臣看到聂挽歌这么激动,只能轻声的安慰着:“恐怕之前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现在在他身体里的灵魂,应该是那天手术室里的另外一个孩子。” 蒋臣说他刚才仔细的观察过了,那个孩子已经彻底的霸占了他的身体,应该是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舅舅的话,他们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蒋臣沉默了一会,好像在做一个抉择。 “如果你不想伤害你的表姐,就只能隐瞒着这件事。那个孩子也是她之前生下的,大概她也只是想重新做你表姐的孩子吧。既然你表姐也这么想有一个孩子,那么就这样将错就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如果这孩子不会伤害到表姐一家人的话,聂挽歌也同意他留在这里。 第五十三章 再次回家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表姐的孩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既然他们一家人过得很好,聂挽歌就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 聂挽歌想起之前变成植物人那个孩子,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不过听蒋臣说,表姐的第二个孩子本来就没有可能会恢复到正常,这样做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果然祸不单行,刚刚解决完这件棘手的事情,紧接着她就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 “挽歌,快回家一趟吧。你爸爸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本来以为自己听到关于聂钧的消息一定会很淡定,可是有一瞬间她还是觉得很心痛。 “那他的遗体呢?” “因为他还在服刑期间,所以经过法医鉴定之后,就交给警察局进行火化了。现在你爸爸的骨灰已经在家里了。虽然你和家里的人有些不愉快,可是这毕竟也是抚养你长大的人。” 聂挽歌万万没想到聂钧会受不住监狱的痛苦而自杀。不过她也不是白眼狼,再怎么样也是得回去看看的。 蒋臣知道这件事之后,怕聂挽歌一个人回去会受欺负,所以决定跟着她回去。 聂挽歌到别墅的时候,发现这里到处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 一走进去就看见了聂钧的灵堂,他的照片已经变成了黑白色。周媛一直在那里哭,看起来格外伤心。 “呦,这不是聂挽歌小姐吗?不是说和我们聂家断绝关系了吗?怎么还出现在我们家?” 聂挽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聂欣。她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可是却照样浓妆艳抹的。尤其是嘴唇,涂的更是吓人,简直就是和吃了死孩子一样。 “我有没有权利回来不是你能决定的,不过你还是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这样的大红唇可是对死者不敬呢,小心晚上来找你。” 聂欣听到聂挽歌这样诅咒她,不由得破口大骂:“明明是你间接的害死了伯伯,难道还想把责任推脱给别人吗?” 聂挽歌冷笑一声:“推脱?我聂挽歌还不屑。” 她潇洒的从聂欣的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用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撞了她。 聂挽歌可是个小气的人,哪句话说的不让她舒服了,她也不可能让那个人过得舒坦的。 而且这个聂欣和自己同一个辈分,还要叫自己一声姐姐,现在居然也敢这样嘲讽自己。 “挽歌,你回来了?来,快来看你爸爸最后一面吧。”周媛拉住聂挽歌的手,想带她进入灵堂。 “你还有脸回来?我们聂家是做了多大的孽生了你这个扫把星!不仅害得远儿和我们断绝关系,就连这个儿子也被你害死了。” 说话的人是聂挽歌的奶奶,聂挽歌的爷爷因为年纪太大了,所以有时候会神志不清,所以一直也没有出来。 蒋臣这个护短的本来想替聂挽歌出头,可是却被她拦住了。不过蒋臣想想也是,就她这个牙尖嘴利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反正自己也一直在这。 “奶奶啊,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我亲生父亲跟你们断绝关系这事儿都要算在我的头上,这锅我可不背呀。” 聂挽歌说话的时候故意嘻皮笑脸,如果不是她奶奶咄咄逼人,她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些。 “我今天来就是念着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毕竟这么多年,他连个亲生孩子都没有,我也就勉强算是他的孩子了。” 这句话其实也戳在了其他人的心坎上。聂钧没有孩子,如果不是聂挽歌来,恐怕连给他送终的人都没有。虽然她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但是也叫了他这么多年父亲,也勉强算是他的孩子了。 因为聂钧是在服刑期间死亡的,能够把骨灰给他们就算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所以一家人商量之后决定还是尽快让他入土为安比较好。 本来聂挽歌准备等这一切都忙完之后就离开。可是聂家其他人非要她留下。 因为今天的事情,家里的人对聂挽歌的态度也好了一些,毕竟今天的事情她都是完全配合的。 这个一心想让她留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妹妹聂欣。 她的奶奶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虽然聂挽歌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她总觉得她这个妹妹突然这么热情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准备留下来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因为忙了整整一天,她的身体实在是很疲惫了。洗漱完毕之后,她就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虽然这里是自己曾经住过二十多年的地方,可是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这里好陌生。 疲惫的感觉渐渐的涌上心头,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不到一刻钟她就昏昏睡去了。 可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自己身边出现了什么声音,还没等她分辨出来这是什么,就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她的床头。 聂挽歌看不清她的样子,可是直觉告诉她,她应该不是人类。 聂挽歌想开口说话,可是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自己的身体都无法动弹。 面前的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诡异。 她知道自己碰上了鬼压床。 可是这间屋子自己住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发生任何事,为什么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呢? 聂挽歌知道发生这种事的时候自己怎么叫喊都没有用。所以她干脆安静了下来,在心里默念着外婆当时教她的咒语。 果然外婆的这个咒语真的十分灵验。她刚刚念了几遍就觉得刚才那个身影消失了。 而刚才无法动弹的身体也已经恢复自如了。 聂挽歌打开床头的台灯,借着光线环视了整个房间。可是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常。 本来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可是她觉得这件事情和她的妹妹在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因为两个人可以互相感应,所以蒋臣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聂挽歌此时还坐在床上,两条腿弯曲着,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抵着自己的膝盖,一声不吭。 看到这一切,蒋臣急忙问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来龙去脉之后,他也突然坐在了床上。还没等聂挽歌反应过来,就被拥在了怀里。 蒋臣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轻柔的仿佛像是在抚摸一片羽毛一样。聂挽歌没有动弹,只是默默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 蒋臣以为聂挽歌刚才的动作是因为她受到了惊吓,可是他没有想到,在经历过了这么多类似的事情之后,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胆小了。 “我这么晚把你叫来,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聂挽歌从蒋臣的怀里抽身,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我觉得我的这个妹妹有问题。她每次一见我就对我各种嘲讽,为什么这次却偏偏要我留在这儿呢?” “如果你从聂家离开,那么她想找到你就更不容易了。相比大海捞针一样的去找到你的下落,还不如在这里解决更加痛快。” 蒋臣把刚才她没有说完的另一半补充完整,聂挽歌很欣慰地笑了笑。 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和她有关,那么她也绝对不简单。 蒋臣看着现在的情况,也觉得有些危险。不过他倒是赞成聂挽歌的决定,有些事情现在处理完了总比后患无穷要强很多。 本来聂挽歌是觉得已经这么晚了还是让他离开比较好,可是蒋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么晚了你还在我的房间,让别人知道可能不太好吧……” 蒋臣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落在聂挽歌眼中显得痞里痞气的。 “难道本座在这里陪着你还不好吗?今天晚上本座和你同床共枕怎么样?” 蒋臣一点一点的靠近聂挽歌,他魅惑的眼眸对准了聂挽歌的双眼。就在这一瞬间,聂挽歌觉得电光火石一般。 他的眸子似乎天生就会勾人,盯着聂挽歌的瞬间,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掉进这双眼睛里去了。 看着聂挽歌已经变得通红的脸蛋,蒋臣大笑了一声:“逗你的,今天晚上本座在这里打地铺,这样就不会有鬼敢吓唬你了。” 聂挽歌看他变回了正常的模样,这才放心的准备休息。 哪知道蒋臣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附身吻了过来。 他的吻十分的轻柔,就像蜻蜓点水般一带而过。可是却又让她感觉格外的真实。 只是几秒钟的一个吻,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却让蒋臣心情大好。 聂挽歌没有想象中的反感,不过她还是觉得蒋臣突然这样的一吻让她吓了一跳。 刚才已经有些消退的潮红,现在又一次出现在了脸上。 大概蒋臣是怕她觉得尴尬,所以故意云淡风轻的说着:“这就当我为你在这里守夜一晚上的报酬吧。” 聂挽歌没有出声,反而将自己的头紧紧的埋在了被子里。 空气中只留下了刚才暧昧的气息和蒋臣柔情似水的目光。 第五十四章 聂欣动手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大概是因为有他在的原因,所以这一晚上聂挽歌都睡得很安心。 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不过她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里有她还有蒋臣。 等她起床的时候发现蒋臣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外面的阳光正好,她也准备出去转转。这么久没回家了,逛逛也好。 外面的环境让人心情愉悦,所以聂挽歌就顺着外面的花园一直往前走。 虽然是秋天,可是阳光还是暖暖的打在身上,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聂挽歌双手放在围栏上,从高处俯视下面的景色。 这一切都这么的和谐,可是突然就被一个人打破了。 聂挽歌突然觉得后脖颈一凉,整个人就没有了知觉。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熟悉的环境里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她没有见过的。这里像是一个废旧的工厂,还有很多垃圾在附近。看样子已经是被废弃的地方了。 聂挽歌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紧紧的绑着,连嘴上都被黑色的胶带粘住了,她现在想动弹都没有机会。 脖子上的疼痛感还没有消除,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呦,你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我那么重的力道打下去,你得昏睡个一天两天呢,没想到一个小时就醒了。” 聂挽歌抬头,就看到了聂欣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别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知道你想说话,那我就让你说。只不过这次你要说的是你的遗言而已。” 聂欣用力的撕扯下来聂挽歌脸上的胶布,因为她用的力气太大了,聂挽歌觉得简直要把她的脸皮都撕下来一样。 “为什么?我们好歹都是同一个血脉,非得要这样置我于死地?” 聂欣冷哼一声,语气带着轻蔑:“同一个血脉?难道你能因为这个血脉就把你爸爸的公司给我吗?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女儿。” 说到这,她像发疯了一样,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怎么样。 “我男朋友因为我没有他家有钱所以抛弃我,只要你死了,你爸爸的公司没有人能够继承,以后就得由我和我弟弟继承。我就会变得格外有钱。啊哈哈哈哈哈……” 聂挽歌怎么都没想到她的目的是这样的。爸爸没有结过婚,虽然从聂家离开了,可是公司这么大的基业最后也一定会让自家血脉继承的。 聂欣就钻了这个空子,现在聂倩倩死了,她如果也死了的话,这公司以后不就真的落在了姐弟的手里了? 虽然自己对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这毕竟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别人? 聂挽歌其实并不害怕聂欣对她做什么,因为她和蒋臣的感应,只要她叫蒋臣,他立刻就能过来。 只不过她想知道,从把她打昏到带到这里,还有把自己绑起来的过程中,绝对不可能只有聂欣一个人完成。 所以她现在就是等着另外一个人出现。 “我也是傻,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知不知道这些也无所谓了。” 聂欣手里拿着一把刀,不过她没有用这把刀杀了聂挽歌。而是想要划破她的皮肤。 “别动。这人的血当然是应该用牙齿把皮肤咬破才行,怎么可以用刀子这种影响口感的东西。” 面前的人简直太熟悉了,他们已经见过好几次面了。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被一只僵尸追赶一路的样子。 没错,他就是那只僵尸。 本来以为他最近都没有出现,是彻底消失了,没想到他一直在这里诱骗聂欣抓自己! 聂挽歌在心里一直默默地想着蒋臣,希望他能够尽快的过来。 “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看看还有没有人救你。放心,真的不疼的,我只是想吸干你的血而已。” 聂挽歌看着他的样子觉得非常的恶心,尤其是闻到他身上腥臭的味道,简直就要忍不住的吐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和蒋臣都是僵尸,可是蒋臣就带着一丝专属于他自己的味道。而面前的僵尸,却是一身难闻的气味儿。 看到聂挽歌这个表情,他也不生气,反而更加重了他想吸血的欲望。 “找死!” 蒋臣在她即将靠近聂挽歌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只手提住他的衣服,直接就把他从地面上提起,然后一个蛮力就把他摔倒了地上,紧接着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就用尽全力击打在他的身上。 他根本没有一丝力量去反抗,在蒋臣面前,他连一个小蝼蚁都算不上。上次因为蒋臣受了重伤,所以才让他占了便宜,这次可是要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了。 还没等聂挽歌看清楚,就发现他的身体就像被火化掉了一样,变成了无数的黑色粉末。 看到面前的人这样的凶狠,聂欣简直就摊坐在地上,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什么也没干,别杀我,别杀我……” 她想从门口跑出去,却被蒋臣一个禁锢定在了原地。 蒋臣没有理她,而是先去看了聂挽歌。看着她手上都被绳子勒出了红印,腿也被绑住的没有了知觉,真的是有些不忍。 不过聂挽歌看到蒋臣的时候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只是甜甜的笑了笑。 蒋臣把聂挽歌扶到一旁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这边,就要找聂欣算账了。 聂欣之前看蒋臣的时候,只知道他有些冷,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惨兮兮的样子,蒋臣简直就想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挫骨扬灰了。 “是你把挽歌绑到这里来的?是谁给你的胆子?” 听到蒋臣有些温怒的声音,聂欣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不是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你别杀我……”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如果让其他人看见的话,可能会放她一条生路。 不过蒋臣从来都对其他女人无感,所以她怎么样落在他眼里都没区别。 蒋臣伸出一只手去,本想要抓住聂欣,却被聂挽歌打断了。 “别杀她,不值得。毕竟她的爸妈也没有为难过我。还是饶了她一命吧。” “她今天差点把你杀了。一想起这个本座就想把她剥骨抽筋。” 聂挽歌起身,一只手拉住蒋臣的手,摇了摇头。 “不是你及时的救了我吗?我现在好好的,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如果你实在觉得气不过,就把她也绑在这里。” 蒋臣看她这么坚持,就听她的了。只不过他确实是把聂欣绑在了柱子上,除了嘴上没有粘胶带之外,其他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不粘住你的嘴是因为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能喊到人救你一命,你就能活着回去,否则,你就等着死在这里吧。” 聂欣觉得自己一定必死无疑了。这个地方是她亲自找的。这里几乎就没有人来,更不可能有人会发现这个阴暗的小角落。 聂挽歌的手脚被绑着的时间太久了,她往前走两步都摇摇晃晃的。 蒋臣看着她娇小的模样,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这不是第一次抱她了,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到心疼,都是自己不够小心,明明知道这个聂欣一定会做什么事,还偏偏不在她的身边。 “我真的没事的,哪有那么娇弱啊,你就是太小题大做了。当我下来吧!” 蒋臣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用了点力道,还带着威胁的口气说着:“放你下来来个激烈的吻还是让我抱着你可以自己选择。” 听到蒋臣的话聂挽歌脸一下子羞得通红,老老实实的在他的怀里没有出声。 因为蒋臣在,所以他们很快就到家了。 聂挽歌一向都细皮嫩肉的,所以她的胳膊和腿上都是很严重的勒痕。 最严重的还是她的脖子,大概是因为当时打她的力量太重了,所以她脖子后面现在已经是一大片的淤青。 那一大块儿被打到的地方和其他完好无损的地方相比,显得十分恐怖。 虽然很疼,可是她一声也没有出。 蒋臣让聂挽歌趴在他的腿上,让她的脖子朝上。他就坐在了床上用手轻轻地触摸她受伤的地方。 蒋臣的手就像有灵气一般,他抚摸过的地方都带着一丝凉意,缓缓地从皮肤渗入到身体。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似乎像抚摸着什么宝贝一样。 聂挽歌是背对着他的,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虽然这房间里满满的都是温馨的味道,可是聂欣那边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所以天黑的都早一些。聂欣什么都不怕,可是她怕极了天黑。 被绑在柱子上的她一直大声地喊着,叫着。可是她的声音落在空旷的工厂里,只剩下墙壁的回声。 她的嗓子已经嘶哑地说不出话了。 突然,有一个人出现了。那个人长着一副邪恶的嘴脸。偏偏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聂欣。 做了这么多年聂家的小姐,聂欣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第五十五章 聚会澄清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因为聂欣的事情处理完了,所以聂挽歌也要回公司上班了。她已经请了很多天假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不仅工资没有了,现在可能都被赶出了公司。 不过她不一样,她的工资还是正常的打到了卡里,不仅仅没有变少,反而还变多了。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爸爸是个大老板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可是她到了公司之后才发现,公司有很多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晴子,怎么我就这几天没来上班,他们看我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 聂挽歌抱着一沓资料从门口进来,坐在自己的电脑桌旁。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得向陈晴吐槽起来。 之前他们都对自己挺好的,可是怎么突然就变得爱搭不理了?而且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们在自己的背后议论着什么。可是自己回头的时候,他们就一声不吭了。 “挽歌,自从你来公司上班之后不是总请假吗,可是咱们公司的年假一共就那几天。结果现在开工资的时候你的工资不仅仅没有变少,反而还更加多了。他们当然都要议论你和老板的关系了。” 公司的工资发放都会按照科组分类挂在公告栏上,所以她的工资也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她比每天按时上下班的同事开的工资还要多。甚至是赶上了晴子这个主管。 虽然她当时说自己是爸爸的侄女来的公司,可是现在的这些人哪还记得这件事,都把开工资和频繁请假这两件事情和某些事情联想在一起。 聂挽歌曾经嘱咐过陈晴,千万不能把他爸爸就是公司老板的事情告诉别人。 她本来想安稳的在自己爸爸的公司上班,可是就连这点儿要求都被有心人说的这么龌龊。 最近的事情太多,聂挽歌也不想这么频繁的请假,可是又是外婆这边的事,又是聂钧这边的事,忙的她简直都是焦头烂额了。 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还得处理这些有的没的。 她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随便拿出了最上面的翻看,没有再说话。 她一向相信清者自清,所以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挽歌,这两天我和伯夫也商量过这件事情,可是因为我答应过你不说出你的身份,所以我们也比较纠结应该怎么办。就等着你回来做决定了。” 聂挽歌看着自己办公室的其他人也在看着她议论纷纷,一瞬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她虽然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她更知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 现在公司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越不解释这些人就越想歪。 恐怕再过两天她的流言蜚语就要满天飞了。 “那就这样吧,让爸爸组织一个聚会,让公司的人都来参加,通过这次活动,然后澄清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因为这是公司最大的boss组织的聚会,所以无论愿不愿意去,大家都给了面子。 几乎所有的员工都全部到场,几百号人乌殃乌殃的,也是好大的阵仗。 虽然说只是一个聚会,但是却弄得像公司的酒会一样。 为了自己的女儿,聂远特意把这里最豪华的酒店包了下来,还推掉了一个合作,抽出空来到这里。 不过因为这件事,又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知道公司的老板现在没有妻子,居然有人在下面议论,说他们这就是要公开了。 “在座的都是公司的员工,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为了澄清一件事情。最近有人在公司里煽阴风点鬼火,传一些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听到聂远说的话,大家面面相觑。大多数人的眼睛似乎都在说“这就是事实,哪来的滑稽”。 聂挽歌没有让自己的爸爸继续往下说,她觉得这件事情从爸爸嘴里说出来很羞耻。 这些人居然能把一对儿父女想象成那种关系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恶心。 “既然大家都认为我和公司老板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那今天我就要跟大家好好说一说这件事了。确实,我和老板关系的确不一般。” 听到这句话,下面的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叽叽喳喳的声音和麻雀差不多。大概都在说她抱大腿居然还抱的这么理直气壮。 “但是我想说的是,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关系。我之所以理直气壮,那是因为事情根本就不像你们传的那样。难道什么事情都是靠猜测决定事实的吗?” 其他人明显都不买账,他们大概就认定了自己和爸爸有什么。她虽然不想解释,不过看着这些人的表情,还是妥协了。 “我叫聂挽歌,你们的老板叫聂远。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我们两个的关系吗?” 有几个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的说着:“难道你们是父女吗?怪不得你们两个一起的时候总感觉哪里有些像。” 听到这个人说的话,大家纷纷看向他们两个人。他说得没错,聂挽歌的眼睛和聂远长的简直一模一样。 有些本来就相信聂挽歌的人这个时候都在责怪身旁的人,人家明明是父女关系,结果被猜测成这个样子。 “可是你最初来公司的时候,不是说他是你叔叔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了爸爸了?” “有些事情是家事,隐私的事情不方便和你们说。但是聂远的的确确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也希望你们能够嘴下留情。谣言止于智者。” 因为聂挽歌和聂远都亲口承认了,他们说的话又十分得有信服力,所以大家真的就没有在议论他们的事了。 不过差别就是现在讨好聂挽歌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聂挽歌也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有多少人在她背后议论。 虽然她平时很好说话,可是却也是个记仇的。 “挽歌,走,你出来一趟,我找你有事。” 陈晴拉住聂挽歌的手,还没等她同意,就把她从聚会场地拉出去了。 “晴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在里面不说怎么出来说呢?” 面前的陈晴态度有些奇怪,就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吗?” 陈晴的声音和她平时说话的态度大相径庭。没有之前和自己说话时的热情,反而更多的是冷漠和不屑。 “晴子你怎么了?我还能是谁?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面前的陈晴走近了一点,笑的有些邪恶:“真的吗?” 聂挽歌看着他的表情,才发现事情的不对。 “你不是晴子!你到底是谁?!” “这么久才发现我不是她,也不知道是我的隐藏能力太强还是你太弱呢。” 面前的陈晴突然摇身一变,整个人都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聂挽歌看到她的样子之后连连后退,这不就是之前总找自己麻烦的旱魃吗? “怕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她一边笑着一边往前走。可是她的笑声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她可是知道这旱魃的实力的,所以她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开这,只是面前的她就是一直在向自己靠近。 聂挽歌被她逼的没有办法,只能默念着蒋臣的名字。 “我今天只是想和你说说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怕我呢?来,听我说……” 聂挽歌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听她的摆布。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平时为什么会觉得一些事情很熟悉,还有你做过的梦为什么都像身临其境一样?” 她说的话都是聂挽歌平时就疑惑的问题,虽然她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对面的人是旱魃,自己一个掉以轻心就只能等死了。 看着旱魃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这是蒋臣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家伙,又乱跑了。每次打不过都得叫本座来给你收拾。” 蒋臣揉了揉聂挽歌的头,看着旱魃的目光在一瞬间就变得锋利无比。 “给你多少次机会了,居然还敢动她?你是不是真觉得活了几千年已经活够了?” 本来聂挽歌认为他们会打起来,可是旱魃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蒋臣,希望你每次都能来的这么及时。否则,可就别怪我了。” 说罢,她就一个飞身离开了这里。天空中传来她的笑声,让聂挽歌突然打了个冷战。 虽然这次她走了,不过聂挽歌有预感,她一定还会回来找自己的。 “蒋臣,她刚才到底要说什么啊?她为什么要问我我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是谁。难不成她知道吗?” 蒋臣听到这里,神色微微变了变,只不过这一切聂挽歌都没有看到。 “挽歌,你只需要知道,这个旱魃想这些办法就是为了引诱你,所以她说的话都是为了蒙蔽你的。以后碰到她一定要小心。” 聂挽歌听的半懵半懂的,只能跟着点点头,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蒋臣看着面前傻傻的聂挽歌,不由得心情大好,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聂挽歌的肩膀上。 “走吧,我们回去。” 第五十六章 回魂夜半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挽歌啊,你干脆就回家算了,以后就让叔叔给你把钱打在卡上就好了。你怎么又要请假?” 聂挽歌吐了吐舌头,也带着一丝无奈。 “没办法,我的养父今天头七,所以我当然得回去了,不然我的那些家人,又得说我是白眼狼了。” 在传统信仰中称头七为回魂夜,相传先人的灵魂当晚会由牛头马面陪同下,回到生前居住的地方作最后缅怀,先人的灵魂还可以像生前一般在家中活动。 聂挽歌特意问了外婆这里的忌讳,了解了之后才敢回家去。 聂挽歌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家门前放上了一碗清水与一碗五谷粮。她知道这都是风俗,所以就直接进去了。 外婆说这天会有鬼差来护送死去的人的灵魂回家,所以要放一些贡品。可是却不能放牛肉,马肉和狗肉。 这些东西家里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聂挽歌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提前问了外婆,恐怕就要出问题了。 头七回魂夜的讲究特别多,外婆说不让聂挽歌露面。因为她有阴阳眼,所以可能会冲撞送魂的阴差。 为了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聂挽歌草草的交代了一句,就进了屋子。虽然聂钧生前对她不好,可是死后她也不会让他的魂魄不安的。 这边的习俗就是在准备完一桌子饭之后大家就要去睡觉,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窝。 因为这里的人认为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果然,准备完饭菜之后,大家就不约而同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聂挽歌还是好奇的,因为虽然都有这个习俗,可是到底会不会有魂魄回来也未可知。 天色渐渐黑了,家里所有的人都在房间里没有出门,整个家里空荡荡的,就像是没有人一样。 聂挽歌的母亲怕她自己一个人会害怕,所以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聂挽歌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女人,其实是百感交集的。虽然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心疼过自己,可是很多时候她都是维护自己的。 那次听到他们的对话,她亲口承认是聂钧逼迫她,才会冷落自己这么多年。 她还记得又一次被聂钧打了之后,还是自己的母亲偷偷的给自己擦药。 “挽歌,今晚上就别出去了,和妈妈在这里睡吧。” “妈,我睡不着,我只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你能讲给我听吗?” 周媛沉默了,大概是不太想说。可是看到聂挽歌渴望知道的眼神,她还是说了。 “我和你亲爸爸,其实是真心相爱的。当时两家已经定下来婚事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发现肚子里面怀了你,所以来聂家商量把结婚日期提前的事情。” 聂挽歌看到母亲说到这的时候,露出了少女般的笑容,就知道当年她和爸爸,一定很相爱的。 她从来都没见过,母亲提起聂钧的时候有任何的笑容。 “那天聂家人同意了把婚期提前,因为聂家大部分人的亲戚都在,即使我怀着你,也得履行聂家的习俗。这习俗就是敬酒。” 聂挽歌知道家里的这个习惯,就是娶媳妇进聂家,在彻底定下日子的那天必须要给所有长辈敬酒。 虽然母亲当时怀着自己,可是聂家是一个注重规矩礼仪的人家,所以也不能免。 “我的酒量实在是不好,没喝两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剩下的酒就由你爸爸代我喝了。我当时喝的太醉,所以也不知道你爸爸还在桌子那敬酒。” 说到这聂挽歌大概也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不过她没有插嘴,而是默默地听着。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和聂钧躺在一张床上,这一切还被聂家人撞见了。我知道他和你爸爸向来都不和,所以他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我做了这一切……”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是周媛还是耿耿于怀。她的语气也带着浓浓的悲凉。 “聂家人都认为是我不检点,怀着孩子还勾-引了聂钧。你爸爸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和聂家断了联系。我因为没有脸面再面对你爸爸,可是肚子里还有你,最后就被聂家人安排嫁给了聂钧。” 聂挽歌听到母亲亲口说的这一切,又想起来聂钧之前对她的虐待,一时间气愤难当。 “那也是他让你之前这么对我的吗?” “要怪也怪妈妈懦弱。你爸爸虽然还照顾你,可是他名义上只是你的叔叔,也不能太照顾咱们。聂钧才是你公认的父亲,所以他才有机会胁迫我。” 说到这的时候,周媛的眼泪彻底决堤。她可以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可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多么大的折磨。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她女儿的结局可能会更加悲惨。 聂挽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眼睛里也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虽然她知道了真相,可是她却更加觉得聂钧的死简直就是罪有应得。当年如果不是他,父亲母亲也不会爱而不得,自己也不会认贼作父,更不会有这样阴暗的童年。 突然,走廊里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聂挽歌觉得大事不妙,急忙开门出去。不过她记得告诉了自己的母亲一声,让她别出去。 周媛虽然担心,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教给了聂挽歌很多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聂挽歌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一个仆人,她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看样子她是被吓死的。 虽然外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可是今天是聂钧的回魂之夜,所有人都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不过聂挽歌是不怕这些的。蒋臣担心她的安危,也来到了她的身边,这让她的胆子更大了。 蒋臣和聂挽歌顺着走廊走过去,就到了他们给聂钧弄得一桌饭菜这里了。 桌子上的饭菜看不出来是不是变少了,不过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这桌子上的筷子似乎被人动过。 聂挽歌和蒋臣都是能看见鬼的,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 “会不会真的是他趁着回魂夜这一天回来,然后大闹聂家。” “回魂夜这一天,会有四个鬼差跟着,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而且聂钧是自杀,按理来说也不可能有那么强的执念去杀死一个人。” 将臣回到刚才那个仆人身边,在她旁边仔细的观察着。 刚才大概是着急去看外面的情况,所以忽视了这里。他刚想把这个仆人的尸体翻过来,就听到走廊的另一边也有人呼救。 “这是我奶奶的声音!” 聂挽歌带着蒋臣往她奶奶房间跑去。可是开门的一瞬间,却看到她已经断气了。而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同样在房间里的聂挽歌爷爷却什么事都没有,还在老老实实的坐着。因为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所以问他什么也没有用。 “挽歌,你记不记得刚才那个仆人的身边是不是也有一点白色的粉末?” 聂挽歌看了看奶奶身边的粉末,又想着刚才看过的那具尸体,轻轻的点了点头。 确实,刚才那个仆人的尸体附近的确是有白色粉末,因为聂钧去世了,所以别墅里的仆人都要穿一个月的黑衣服。 本来这粉末落在地上不是很显眼,可是被黑衣服衬托的就变得一眼就看到了。 起初聂挽歌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看到这里也有这些,就觉得这两者之间是有联系的。 聂挽歌其实也是挺佩服聂家人的,虽然他们平常看起来一家其乐融融的,等到真出事了一个个都躲在房间里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能打扰她和蒋臣查看现场。 现场除了刚才看到的白色粉末,什么东西也没有。蒋臣干脆把后卿也叫来了。 后卿对这些东西都是很敏感的。所以他嗅了一下就知道是一种类似于毒药的东西。 这种药粉没有任何味道,而且只要是进入到嘴里就会无孔不入渗入到肌肤里,基本几十秒就可以让一个人毙命。 “只不过这东西……”后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这东西怎么了?” “这东西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的杀人于无形,是因为它是由旱魃的尸油做成的。” 聂挽歌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了,怎么到哪里都是这个旱魃?! “旱魃原本是个女人,所以她身上的尸油阴气最重,用她的尸油做出来的药剂,都有很强的效果。” 不过聂挽歌却觉得今天这件事情不像是她做的。 能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连续杀死两个人,虽然速度很快,可是一定是了解别墅内部构造的人。否则不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她奶奶的房间。 而且就算她可能是随便找了一间房,也不可能在几十秒之内从这个房间成功的逃出去。早知道,这里的房间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就算蒋臣想从这里出去,几十秒也是不可能的。 聂挽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蒋臣和后卿,不过只能排除这个人不是旱魃而已。 第五十七章 聂欣之死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后卿提出要把两具尸体都好好检查一遍。 聂挽歌知道他对这些比较拿手,所以也没有拦着,任他检查。 后卿的能耐可比那些法医厉害多了,一般的东西都是瞒不住他的。 他大概看了看这两具尸体,发现没有其他伤口,只有嘴里还有一些残留的白色粉末。 “这两具尸体都是吃了这种白色的粉末才死亡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临死之前都没有什么挣扎的迹象。” 聂挽歌点点头,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个人就是聂欣。聂欣在这个家住了这么多年,当然对任何地方都轻车熟路的。而且只有她突然出现,才不会让人有防备。最关键的是,从奶奶房间里能通出去也只有我们自己家人才知道。” 其实蒋臣也猜到过这一点,只不过他当时把聂欣绑在那根柱子上,她也不能轻易逃走。看来,她果然是命大,居然还有人能救他一命。 聂挽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聂欣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居然连奶奶也不放过。我最不理解的是,她难道就是为了营造出这样一个回魂夜鬼杀人的气氛吗?” 聂欣想要做什么,没人知道。不过蒋臣不关心她,倒是关心她手里的药,她怎么会有旱魃炼制的东西? 现在事情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她就让后卿先回去了。而蒋臣和聂挽歌就在这里住上一晚。 “妈,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周媛看到进来的是聂挽歌,急忙问道:“挽歌,没事吧?刚才听见外面有声音,不会是你爸爸来索命来了吧?” 聂挽歌摇摇头,她虽然不想告诉自己的母亲发生了什么,可是明天早上大家也都会知道的。 “就是家里的一个佣人死了。然后奶奶也…死了。” 周媛一下子呆坐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他一定是来报复了,他来报复我们所有人了……他来报复了……” 聂挽歌知道母亲口中的“他”是指聂钧,她只能拍着母亲的后背,希望能够让她没有那么害怕。 她把自己的房间让给蒋臣,晚上就留在了母亲的房间。这也是这么多年,她记事之后第一次和母亲一起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早上,就是应该把昨天回魂夜的东西收拾一下了。 家里的人看到地上的尸体,一下子都慌了,都认为是聂钧的鬼魂来作祟了。 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打算惊动警察,都认为这种事情如果惊动了会让聂钧的亡魂更加的不安,再一次进行报复。 聂挽歌本来想直接报警的,可是却被蒋臣拦下来了。 “你这个笨蛋,如果就这样报警了,警察查了半天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如果把目标怀疑到了聂欣身上,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聂挽歌只能同意,不过看样子她还得在这里呆着了。聂欣现在背了两条人命,她现在简直后悔死了,当时一个心软酿成了大祸。 也不知道是不是聂欣警惕性太强了,所以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动作。不过聂挽歌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里呆着,她还有手头上的工作要做。 可是她还没有出门,就看到几个警察往别墅里走来。 也不知道是谁,把聂家发生的事情上报了,所以警察不仅仅来检查现场,还要求把死去的两个人尸体给刨出来! 当时大家都觉得这两个人死的比较蹊跷,所以就急急忙忙下葬了。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是他们是依法办事,所以也无可厚非。 这件事情是聂欣的爸爸操持的,所以就由他带路去找埋得地方。 因为聂挽歌的奶奶在聂家是比较有地位的,所以就把她放在了自家的墓地,而那个死去的仆人,给了她家人一点钱之后就草草的埋了。 可是他们到了埋葬那个仆人的地方,却发现她的坟墓上有一个大洞! 几个警察上前把坟墓挖开,原本被埋在坟墓里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这下可坏了!如果这具尸体尸变了,那么让她跑出去了后患无穷。如果不是这样,那她的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警察于是第一时间就把聂挽歌奶奶的坟墓也刨开了,可是尸体却安安稳稳的躺在棺材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的警察猜测这个仆人根本就没有死,所以才能从这里跑掉。可是聂挽歌却不相信,可是后卿当时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她确实是因为中毒死了。 聂挽歌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蒋臣。他们必须得尽快明确了她的尸体究竟是被人盗走了还是已经变成了僵尸。 本来以为这些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可是整整拖了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办法。 本来这件事情已经够让他们焦头烂额了,可是居然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难以想象的事。 这两天陈晴身体不舒服,让聂挽歌陪她去医院检查。 她们刚到医院就听到了医院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这种事情发生在医院很正常,可是等到把担架抬下来的时候,聂挽歌一下子惊呆了。 担架上面躺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聂挽歌一直在等着的人,聂欣。 聂挽歌在远处看了她一眼。她的脸是煞白的,就像是那种已经死去人的样子,眼睛紧紧的闭着,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从上次把她绑到柱子上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一直都没有看到她。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陈晴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也没有耽误聂挽歌的时间。 聂挽歌一个人跟着担架进了医院。因为距离不是很远,所以她大概看清了聂欣的样子。 只要是一个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大概是被好心人看到了给送到了医院。 “护士你好,我是这位病人的家属,我想请问一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猜测的没错,护士说的结果和她想象的几乎没有差别。 不过医院为了保证一些人为的诊断错误,所以要进行一次抢救。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从抢救室一出来,可是却足足等了几个小时。 聂挽歌把蒋臣叫过来,陪着她一起等结果。 “你好,请问一下你是里面病人的家属对吧?”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抢救室里面有一个护士走了出来。不过她的脸色很难看。 “是的我是她的姐姐,请问她还能抢救过来吗?” 这个护士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欲言又止。 “放心吧,护士你说什么,我们都会接受得了。” 那个护士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故意放低了分贝。 “我们之所以在抢救室里抢救了这么久,那是因为在检查的时候,医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你的妹妹已经死去是准确无疑的了,而且她的死亡时间是在前几天。可是她肚子里居然怀着孩子,那个孩子却没有任何的损伤。” 这回不仅仅是聂挽歌有些惊讶,就连蒋臣也突然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 正常来讲,母体死亡一段时间之后,肚子里的婴儿也会跟随着死亡。可是,聂欣肚子里的孩子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护士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一直催问着他们要怎么办。 “这样吧,我先联系我的其他家人,然后再跟你们医院一个结果。” 聂挽歌把这件事情和自己的叔叔他们说了一声,等着他们都到医院的时候再做决定。 聂挽歌特地问了这个孩子大概有多大了,医生给的回答是已经两个月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抬头看着蒋臣,希望他能够出个主意。 蒋臣冲着她邪魅一笑,暖暖的安慰着:“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其实他现在也不太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聂欣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是个普通的孩子还好,就怕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他现在还是一个活体的状态,如果他吸收掉母体剩余的所有营养,谁都不知道他最后会变成什么。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如果他没有吸收到母体类似于怨恨一类的负面情绪,那么也没什么可怕的。 如果他吸收了这些的话就必须尽快的处理掉,否则就会祸患无穷。 不过这一切还都是未知数,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聂挽歌。 看着她有些担心的小表情,蒋臣伸出手去,把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聂挽歌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等着聂欣的父母到医院了。 因为她有些着急,所以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也不老实。双手支撑着自己的小脸儿,还一边左顾右盼着。 她的样子很可爱,就像一个受气包一样。 蒋臣顺势坐在她的身边,把她用来支撑头部重量的手拿过来,紧紧的握着。聂挽歌似乎是感觉到了安全感,安心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五十八章 跟踪鬼胎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欣的父母都到了医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都震惊了。 而且他们的震惊是远远大于此时的悲痛的。不只是聂挽歌,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过这样的事。 聂欣的母亲一直在旁边哭,也没有个主意。不过聂欣的父亲还是镇定的拿定了主意。 女儿是自己家的,他可以从医院领回去,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而且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能把他领回家。 在他们两个商量过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由医生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他们把她的尸体带走。而那个理论上还没成型的孩子就贡献给医院做标本。 这大概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聂挽歌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孩子确实是挺怪异的。 医生的速度很快,本来取出来的胎儿应该给家属看一下,可是聂欣的父母一直拒绝,就说要把女儿的尸体带回去就好。 医生说捐献来的婴儿标本会放在医院的标本室里,这个标本室是对外开放的。 聂挽歌他们等这处理好之后,就去了标本室。 一进去,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就扑面而来。这里很干净,看得出来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 标本室里放了很多的标本。有一部分就是关于婴儿的。 这里罗列了不同月份的婴儿标本,从最开始怀的宝宝,一直到正常新生儿大小的全部都有。 他们被浸泡在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里面的东西应该就是医用的福尔马林。 在这么多胎儿标本里,她一眼就看到了聂欣的那个孩子。 也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还没有成型,可是却能看出来它的胎心还在一下一下跳动着。 在这样的环境里,这的确是很吓人的。医生不是说了,这已经被处理过了吗? 聂挽歌看到面前瓶子里面的胎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没过几分钟,居然变得和那些已经成型了的胎儿差不多大。 聂挽歌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嘴,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的吓人?这样的增长速度着实是让她目瞪口呆。 蒋臣在心里默默地的提醒着聂挽歌,让她跟着自己离开。虽然聂挽歌还想在这里看看情况,可是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蒋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没有了母体的婴儿居然可以在福尔马林里一直生长?” “这孩子已经不是正常的孩子了。你听过鬼胎吗?” 聂挽歌当然知道,鬼胎分为两种,一种是母体死亡之后的胎儿,一种是死胎。 “你别看他这么小,可是他一直在吸收周围的东西让自己不断的变大,看来他的执念太深。他一定要去找他的亲生母亲。” “可是聂欣已经死了,他怎么去找啊?难不成还要把尸体刨出来吗?” 蒋臣看了一眼标本室的方向,心里就有了答案。 果然,没多一会儿一个小孩子从标本室里出来了。 他的五官看起来很精致,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正太的样子。他的眼睛很漂亮,和聂欣简直是一模一样。聂挽歌甚至是觉得如果聂欣没出事,生下来这个孩子也挺好的。 只不过聂挽歌可是忘不掉他是一个鬼胎的事实。 因为刚才蒋臣就想到了他会从里面出来,所以特意把他和聂挽歌都隐身。那个孩子现在看不见他们。 “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蒋臣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聂挽歌跟着他。 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不过他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蒋臣一直跟着,恐怕都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这个孩子走的都是人少的地方,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觉得一个赤-身-裸-体的孩子有些奇怪。 他好像一直在找什么,可是聂欣的尸体现在应该还在家。但是他走的方向不像是去找自己母亲的样子啊! 他似乎对自己走的路非常熟悉,几乎都没有中途停下来过。聂挽歌不禁猜测,是不是聂欣曾经来过这里? “快看,他这是要去哪?” 这个孩子一下子就钻入了一个小区的楼洞里。等蒋臣和聂挽歌跟上的时候却发现到处都没有他的影子了。 不过聂挽歌却好奇,他一个孩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眼看着那个孩子钻入了这个楼道,可是到处找也没找见,聂挽歌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了。可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走吧,现在在这里盯着也没有什么用的。已经知道他在这附近了,也不会让他跑掉的。” 蒋臣看着她呆呆的模样,没有忍住掐了她的脸蛋一把。看着她吃痛的表情,蒋臣有一种欺凌弱小的邪恶感。 聂挽歌反应慢了半拍,像个小傻子一样被蒋臣又捏了一下。 “你干嘛捏我,知不知道很痛的。” 聂挽歌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股子小女儿家独有的娇嗔。 蒋臣才没有用力呢,只是看着这个小女人不甘心的小表情才故意逗逗她。 不过看她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抵触,就觉得这个可以试行推广了。以后得多欺负欺负这个小家伙。现在她是越来越不怕自己了呢。 蒋臣本来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安慰她,可是却看她一直站在那里,就连表情都凝固了。 顺着聂挽歌看的方向,蒋臣也看到了。 因为他们现在的状态别人看不见,所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人根本察觉不到。 但是聂挽歌却可以看到别人,从她身边走过去的人,是之前聂家在回魂夜死了的佣人。而且她的坟墓被刨开,尸体也不翼而飞。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会不会是后卿当时弄错了,其实她根本没死,所以当时把她埋了之后她自己又爬出来了。” 如果是普通人验尸的话,可能会有弄错的时候,但是后卿是绝对不可能弄错的。 蒋臣没有答话,他仔细的看着那个仆人走的方向,意外的发现她走的方向正是那个孩子刚才消失不见的地方。 他好像发现了些重要的线索。他特意留下了当时抢救聂欣医院的电话,现在真的是派上用场了。 “喂,您好,我是之前在你们医院抢救的聂欣的家属。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当时叫救护车人的电话吗?我们想私下感谢他一下。” 接电话的护士没有告诉蒋臣,因为这个电话号码算是隐私,所以医院有义务保护打电话的人。 “那想问您,医院的救护车是在哪里接到聂欣的,这个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好的,您稍等一下,给您查一下。” 因为电话开着免提,所以聂挽歌也听的一清二楚。 “您好,根据显示,电话里给的信息是让救护车去盛世小区。” 聂挽歌惊愕,盛世小区?不就是这里吗? “好的,麻烦您了,谢谢。” 其实蒋臣打这个电话之前就猜到了,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果然,他猜对了。 “蒋臣,你是发现了什么吗?不要卖关子了。” 蒋臣看着她焦急的小表情,故意没有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聂挽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家伙又在这逗自己玩。不是要玩吗?那我就配合你。 “蒋臣哥哥,你就说嘛好不好~”聂挽歌故意嗲声嗲气的在蒋臣面前撒娇。这也是蒋臣第一次看见她卖萌的样子。 她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故意把嘴鼓得像只吃肥得胖兔子。 嗯,感觉还不赖。 蒋臣特别喜欢摸她的头,她的头发带着一种很自然的清香,头发摸起来滑滑的,手感特别好。 蒋臣知道不能逗她了,刚才的痞气一瞬间就收敛了。神态也立刻变得正经起来。 “刚才的电话你也听到了,聂欣是在这里被医院带走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从医院绕了一路到了这里就证明聂欣在怀着他的时候,就从这里走过。” 蒋臣的分析很对,所以聂挽歌就在他一旁很安静的听着。 “这个孩子之所以跑到这里来,一定是对母亲有着深刻的执念,可是它没有去找聂欣的尸体,而是跑到了这里。还有就是你们家的佣人死而复生也出现在了这里,岂不是太过巧合了?” 都说到这里了,聂挽歌也没有那么笨,自然懂得了他说的意思。 “所以你是怀疑当时偷盗尸体的就是聂欣?然后把灵魂注入到这具尸体里了吗?可是那具尸体已经死了快三个月了,而聂欣的孩子也怀了两个月了。” 蒋臣看着面前这个小笨蛋,有些不理解,自己这样推理能力很强的人,怎么会碰到这样一个智商二五零的傻妞。 “小傻瓜,难道你没有观察到那个佣人的一举一动都很机械吗?尸体横死或是被人杀死,都容易尸变的。这个时候她的灵魂再进入新的身体,不就好了?” 蒋臣的声音好像越来越柔软了,每次和聂挽歌说话的时候都温柔的快要掐出水一样。 “好了,知道这一切就已经够了,现在先去吃个饭,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来也不迟。” 第五十九章 终结鬼胎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不得不佩服蒋臣的洞察力。果然,那个仆人真的出来了。 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身后还跟着那个孩子。 不过她好像没有看到自己身后跟着的孩子,而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前走。 看来,蒋臣说的没错,聂欣的灵魂一定是在这具身体里。 这孩子是从母亲里分离出来的,所以他对自己的母亲一定格外熟悉。 两个人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想看她要去干什么。 可是跟着跟着却发现她越走越偏僻。最后到了一个似乎已经被废弃的别墅才停了下来。 他们想都没想到,聂欣居然是来找旱魃的!这个旱魃居然出现在这里! 怎么无论她去哪里,都能碰到这个旱魃?她到底要干什么? “别藏了,别人看不到你们,我难道还看不到吗?” 旱魃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错,这句话的确是对蒋臣和聂挽歌说的。 “没想到过了几个月你的能力越来越强,挽歌身边所有的人都能成为你的目标。” 蒋臣收起了自己刚才施的法,既然都被看到了,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本来看不见他们两个人的聂欣,也在这个瞬间准确无误的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他们。 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聂欣眼睛都红了。她凶狠的目光从聂挽歌和蒋臣的身上不断变换着,知道对准聂挽歌的眼睛。 她一直盯着聂挽歌的脸,似乎都想把她碎尸万段。 “蒋臣,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是有能耐,就每天都守着她。她身边的人都想害她,那我为什么不能帮她一把?是吧,聂欣?” 聂欣简直就失去了意识一样,拼命冲上来,伸手就想掐住聂挽歌的脖子。 聂挽歌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会这样的疯癫? “聂欣,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置于死地?你我之间就这么大的仇恨吗?” 听到这句话的聂欣突然停下,在原地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把我绑在那柱子上,我怎么会被人强-暴,还怀了孩子?我的人生都让你给毁了!” 什么?她居然发生了这些事? 聂挽歌镇定了一下情绪,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奶奶还有那个佣人?她们是无辜的!” “无辜?你可真可笑,大概奶奶是无辜的吧。谁让她挡了我的出路呢?至于这个佣人,如果不是用她的身体,我又上哪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容身之所呢?听说这身体还是完壁呢!” 看来之前发生的事对她影响很大,甚至是不惜伤害一个无辜的性命,就为了她完好无损的身体。还让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看来,她已经彻底的失控了。 聂欣的表情很狰狞,原本那个佣人的样子十分温婉,可是现在却变得异常扭曲。 聂挽歌虽然对她发生那种事稍微有些愧疚,可是看到她近乎疯狂的样子,又看到她身旁的那个孩子,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 她更没想到旱魃居然利用了这一点,让聂欣做了这么多违背天道伦常的事情。 旱魃每次都只是露个面,却没有想和蒋臣纠缠。这次也是一样,发现了她的所在之后,她就扔下了聂欣,一瞬间就消失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聂欣和她的儿子。 可以放聂欣一条生路,可是这个孩子不能留着。 聂欣的灵魂现在已经和这具身体彻底的融合在一起了,所以也没有办法轻易分开。 她现在属于一个正常的人,所以暂时不能轻易的对她动手。 可是她的儿子毕竟不是人类,只是一个鬼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现在只能趁他还是一个萌芽的状态,就把他彻底的清除掉。 “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就在你的身边?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他吗?”聂挽歌的声音让聂欣突然变得疯狂。 聂欣现在没有什么战斗力,蒋臣更不可能估计她的感受,趁着现在聂挽歌把她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直接从后脖子的位置劈下去。 这个孩子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倒了下去,大概是被激怒了。 就像之前聂挽歌她们碰到的婴灵一样,瞬间变得怒不可遏。 不过现在的聂挽歌和之前可是判若两人了,她对付一个孩子可是绰绰有余的。 那孩子凶狠的看着聂挽歌他们两个,虽然只是个很小的孩子,可是还是让聂挽歌觉得心下一惊。 其实她还是不理解的,当时聂欣知道怀了他都不要,怎么现在这孩子还这么惦记他妈? 虽然这小不点只有正常孩子几个月的身形,可是却矫健的很。还没等聂挽歌看清楚,它就到了蒋臣的身边。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去找蒋臣的麻烦,毕竟聂欣是他弄晕的。 不过就凭他那么微小的能力,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聂挽歌正这么想着,他就突然从一旁袭击过来,本来刚才要冲到蒋臣面前的动作已经转到了她面前。 聂挽歌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不过她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她的手速却很快,简直就是在一瞬间完成了动作。 她随身携带了符纸,念起来之前外婆曾教给她的咒语。她的速度带着几分凌厉,捏到符纸的一瞬间它整个都燃烧起来了。 看着已经到了面前的孩子,聂挽歌一咬牙,就把正在燃烧着的符纸贴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这符纸的火光突然大盛起来,甚至偌大的房间都被这火光所点亮。 随着这孩子的一声惊呼,符纸和他都化为了灰烬。 聂挽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面有些一丝不忍。 这孩子虽然不是人,可是算起来他也算是自己的小侄子,自己竟然亲手扼杀了他。 蒋臣从身后搂住聂挽歌,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只能强硬的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挽歌,这孩子本来就不能留下。他是鬼胎,现在可能没有什么攻击力,如果一直放任他,那么他会做什么,谁也不确定。如果他伤天害理,你不是要后悔今天做的决定了吗?” 聂挽歌当然知道蒋臣说的是对的,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场景的时候,她却觉得有些心酸。 蒋臣从正面抱住聂挽歌,手上用了点力气,把她紧紧的箍在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的,乖。” 蒋臣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语气也带着安慰。面前的聂挽歌像个小猫儿似的听话,静静的窝在蒋臣的怀里。 为了怕聂欣醒来之后找机会再次报复聂挽歌,蒋臣抹掉了她的记忆。 面前的灰烬聂挽歌选择把它就地掩埋。其实这个孩子也很可怜,没有出生母亲就把他抛弃了,现在又这样离开了人世,甚至连一缕魂魄都没有留下。 因为本来就是在晚上,处理完这些之后,外面就更没有走动的人了。 蒋臣看着身旁的小女人,和她一起漫步在月下,感觉似乎也不赖。 “你相信有前世吗?” 聂挽歌一边往前走,一边说着。她似乎是在问蒋臣,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蒋臣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聂挽歌看。 “我觉得应该会有前世吧。我做过很多的梦,梦里火光冲天,我能看清熊熊大火里的人是自己,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所以我觉得这大概是我前世发生的吧。” 蒋臣在一旁很认真的听着聂挽歌说的话。聂挽歌大概是说的太认真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她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蒋臣眼神的变化。 “我忘记了,你是个僵尸,还是僵尸里的大boss,怎么可能有什么前世嘛。” 蒋臣看着她一直在自言自语的小模样,低低的笑了两声。 “虽然本座是个僵尸,可是天道轮回,你都去地府走了一圈了。难道不知道人有前世这一说吗?” “说的也是,虽然我去了地府,也见过了孟婆,从忘川河上面的桥走过去,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这梦里的是不是我的前世。” 蒋臣没有出声,自从上次梦魔进入她的梦里之后,她这种情况似乎就越来越多了。 蒋臣不知道这件事对聂挽歌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既然她现在没有全部记起来,也没有必要告诉她。 “好啦,你这一天怎么想这么多事情,说不定只是一个普通的梦而已。” “还有啊,就是这个旱魃,她为什么一直在找我的麻烦?从我的同事到我的家人,我真的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 蒋臣借着月光顺势搂住聂挽歌的肩膀,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 “无论她为了什么,本座都会在你身旁保护你的。难道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看着蒋臣一直都没有想要拿开的手,聂挽歌不由得叹了口气。 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拒绝的,怎么之前他还冷漠的像块冰石头,怎么现在就像个小奶狗一样?怎么感觉他越来越往后卿的方向发展了? 第六十章 连体婴儿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可是聂挽歌做事似乎都是后知后觉。 因为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里,不仅仅是聂欣儿子看起来怪怪的,她还发现最后一个瓶子里的孩子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那个孩子放在最后,应该就是已经出生的婴儿标本。 只不过当时她还没有发现出什么不对,就被蒋臣拽出了标本室。 本来她也想不起来这件事的,可是刚才回家的路上途经其他医院,她就突然想起来了。 “你说的那个婴儿有哪里不对吗?” “我也不确定我说的是不是对的,我只是大概看了一眼。我记得那个容器里的孩子不是完整的。它的身体只有左半部分,而右边只有几个露出来的器官。” 蒋臣大概是觉得这个小傻子小脑瓜想的未免太多了,这明明就是一个连体婴儿不完整的那一个,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呢? “我就是感觉看到它的时候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聂挽歌坐在大床上,用胳膊支着自己的头,思来想去就是觉得有问题。那么多标本里,她为什么偏偏觉得面前那个最奇怪呢? “好了,别想了,今晚上好好休息。大不了明天本座陪你一起去一趟。” 听到蒋臣这么说,聂挽歌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由于这一阵子很多时候都要在晚上出去,所以身体自然是疲惫不堪的。 几乎是头碰到枕头没多一会儿,聂挽歌就沉沉的睡着了。 她的脸粉粉嫩嫩的,虽说睡着了,可是眼睫毛还在轻轻的忽闪着,五官就像是精雕玉琢般的小巧精致。 其实蒋臣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个小女人平时碰到事情多的时候不够聪明,倒还是很倔的,这一定要陪她走一遭了。 蒋臣帮聂挽歌把被子盖好,又把灯关上之后才离开。 不过他不能休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第二天早上,蒋臣就被聂挽歌拽出去了。 聂挽歌记性可好得很,她可是记得昨天晚上蒋臣答应自己的事。所以她才不管蒋臣是什么表情,他在要去,谁也拦不住。 没办法,既然是他亲口答应的,也只能照办了。 因为这间医院标本室里的标本都是由病患捐献的,所以只要是在医院记录存档之后,就可以进去了。 他们两个昨天才进去过,所以今天填写资料的时候速度也快了很多。 不过聂挽歌倒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个负责记录的护士看到她昨天去了今天又去,眼神都怪怪的。 本来聂欣的孩子突然不见了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蒋臣昨天晚上把那个标本容器里换上了其他的替代物。所以医院也没有发现什么。 那个孩子本来就不是人,所以监控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们两个换上了鞋套,戴上了专门的手套,走进了标本室。 标本室没有其他人,所以他们的脚步声在这里都显得格外清晰。 聂挽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觉得有问题的标本。 她走近那个装在最大容器里的标本,仔细的打量着。 它应该是一个刚出生就被判了死刑的孩子。身体只有一半,另外一半的器官都清晰可见。看样子应该是出生以后身体的机能不够,所以被淘汰的。 因为一直被泡在福尔马林里,所以聂挽歌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她仔细的看着面前的标本,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紧接着,她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那个只有半个身体的婴儿标本居然动了!而且还诡异的冲着自己笑! 她连连后退,指着那个标本让蒋臣看。 “它刚才动了,它刚才动了!我就说了它一定有问题!你快看!” 可是聂挽歌说的这一切,蒋臣并没有看到。他看到的就只有和刚才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标本而已。 聂挽歌没有理他,而是在这附近找着什么东西。 偶然之间,她发现所有容器后面的桌子上都贴了每个标本收进医院的日期。 她呆呆的看着后面的数字。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后面写的日期竟然和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一模一样,甚至出生的时间都差不多。 她记得以前母亲告诉过她,自己是在早上的时候出生的,可是这个资料上写的,它也是差不多的时间! 最关键的是她记得自己的左胳膊上有一个类似于刀割的疤痕,那个疤痕现在看起来不是特别明显,但是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一种恐惧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一直觉得这个标本有问题? 蒋臣大概是看聂挽歌有些不对劲,就带着她出去了。 等到出去的时候聂挽歌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蒋臣示意聂挽歌打电话给她的母亲,毕竟当时关于她出生的事情也只有她的母亲知道了。 聂挽歌觉得这件事情在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所以就让蒋臣开车带着自己回到了聂家。 “挽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到女儿回来的周媛,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 “妈,我今天回来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看到聂挽歌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周媛也严肃了起来。 “说吧,如果妈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 聂挽歌自动省略了今天看到那个标本的事情,就只是干脆的问了她一个问题。 “妈,我是不是在市中心那个妇幼医院出生的?” 周媛点点头,有些不理解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那您还记得当时我出生的时候,医院里还有其他一起出生的孩子吗?” 听到这句话的周媛一下子不安静了,她连忙问道:“挽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一看到周媛的表情,聂挽歌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了。 “妈,你就告诉我吧,我当时出生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我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不是自己一个?” 周媛叹了口气,还是说了。 “你出生的时候的确不止是一个。你还有一个亲生的妹妹,只不过她没能活下来。你们出生的时候是一对儿连体婴,她天生就只有一半的身体,医生手术把你们分离了出来,可是她还是没能熬过去。” 说到这,周媛抽泣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痛苦。 “她的部分器官只能依靠你的才能活着,可是这样也会对你有影响。后来我想把她带回家,可是聂钧他居然不愿意。他说这不是他的孩子,不能带回聂家。因为他对这件事情过于强硬,所以最后我决定把你的妹妹放在医院做了一个标本。” 聂挽歌虽然之前就猜到了这一切,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无法相信。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聂挽歌就又和蒋臣去了医院。 它还在那容器里面,按照聂挽歌母亲的话,她其实是自己的亲妹妹。只不过当时她的身体是完整的,而她这个妹妹的身体是残缺的。 大概是因为血缘关系的相互吸引,所以她才会觉得怪怪的。可是看着面前的标本,她依然觉得有些害怕。 “别在这里呆着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蒋臣要伸手拉住聂挽歌,可是聂挽歌却不理解:“怎么了吗?为什么不能呆在这里?” 蒋臣也顾不上聂挽歌会不会害怕了,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 “虽然你们两个是亲姐妹,可是现在她在里面你在外面。所有连体婴儿出生的时候都会格外痛苦,尤其是她这种肉体是残缺的,而灵魂是完整的。” 蒋臣说了半天也没说道重点,所以聂挽歌一直在催他继续往下说。 “这种情况下就会衍生出一种情况,身体残缺的那个如果没有活下来,那她灵魂也不会轻易的去投胎。甚至还会执着的留在自己的身体里,等着有一天和身体完整的另外一半交换。” 蒋臣面无表情的说完了这些,可是却让聂挽歌不淡定了。 原来她之前看到的都不是假的!这容器里的婴儿,就是在冲着自己诡异的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取而代之! 知道这一切的聂挽歌可是逃的比兔子还快,她可是非常珍惜生命的,这要是没被妖魔鬼怪弄死,最后变成标本,可就没处说理了。 蒋臣不禁失笑,这家伙话都没听完就往外跑。 如果只有她们两个人的话,可能会很危险,可是自己都在这呢,也不知道她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只不过他还真的没想到,聂挽歌居然还有一个亲妹妹。 蒋臣扭头看向那个标本,虽然没有把她销毁,但是也决定以后再也不让聂挽歌来这里。 两个人从医院离开,聂挽歌还不住的往标本室的方向看去。 “她真的不会从里面出来吗?” 蒋臣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也不想去吓唬她,就告诉她现在这个孩子只要不和她再次见面,是不会跑出来的。 第六十一章 快递娃娃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接到了最让她震惊的消息,陈晴怀孕了! 怪不得之前她一直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因为她早就有赢勾那家伙的孩子了。 不过这两个人明明才刚刚确立了关系,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聂挽歌还是比较怀疑的,她万万想不到,人居然能怀上僵尸的孩子! 不过最高兴的应该就是赢勾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个妻奴,这下可好了,更是天天都要黏着陈晴。 因为陈晴怀孕了,怕她再因为工作的事情影响身体健康,所以聂挽歌就告诉了自己的爸爸,帮着陈晴提前请了产假。 聂挽歌其实也私下里问过陈晴,就这样生下来一个孩子,如果是个人还好,要是生下来的是个小僵尸可怎么办?而且赢勾还是僵尸,连个名分都不能给陈晴。 她大概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然没有管这么多。在她的眼里,就算是只小僵尸,大概也是只可爱到爆炸的小家伙。 不过看着陈晴一点幸福的模样,聂挽歌还是真心的为她高兴。 既然现在她请了产假,公司又没有什么特别优秀的白领。现在聂挽歌只能乖乖的接替陈晴的工作,认命的去上班了。 还好陈晴临走之前把工作都处理好了,所以聂挽歌接手的时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挽歌,这有个文件需要处理,可是我这里好多事情要忙,你能帮忙处理一下吗?” 聂挽歌接过同事递来的文件,点了点头。 聂挽歌一边查资料,一边整理文件,因为这的确是一个比较棘手的工作,所以她也得细心的处理。 “挽歌,这好像有一个你的快递。你先忙,我给你放这边了,一会记得来拿。” 聂挽歌这个时候忙的不可开交,只是随意应答了一声,就继续工作了。 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等到她处理完了,已经到了下午。 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忙了这么久,实在是有些疲惫。 聂挽歌伸了个懒腰,又锤了锤自己的胳膊,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她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快递要拆,就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放快递的桌子上。 她看着快递盒,来回看了半天,快递非常的轻,而且也没写寄件人。可是她最近也没有网购啊,怎么会有个快递呢? 不过既然是给自己的,她就顺手给拆开了。 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娃娃,看起来很精致的模样,她穿着很华丽的衣服,就像一个小公主一样。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童年的回忆。她在小的时候亲生爸爸就给她买过这样的一个娃娃,当时她简直爱不释手,每天都要搂着它才能入睡。 聂挽歌对着她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谁,送了个这么少女心的礼物给她,而且正中她的下怀。她可是对这种少女心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的。 她把娃娃放在了自己的电脑桌上,因为这个娃娃下面是有底座的,所以可以立在电脑旁边。 这样她上班工作的时候就可以一直看到她了。 聂挽歌又摆弄了一会这个小娃娃,才继续投入工作。 大概是好几天没有工作了,所以突然做了这么多工作有些超负荷。等到聂挽歌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完之后,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她把电脑关上之后就下班了。因为也没什么事,所以她也没有让蒋臣来接。 因为是坐地铁回去的,中途一站一站的停,到了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她觉得今天工作了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还好陈晴已经请假回去了,否则怀着孩子去做这些工作,岂不是要累死。 聂挽歌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浴室,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快点洗完澡然后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 今天蒋臣也没在,她正好可以睡一个舒舒服服的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聂挽歌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弯腰准备把床上的衣服挂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比之前沉一些。可是她不记得自己往兜里放了什么。 聂挽歌把手伸进衣服兜里,从衣服里拿出来刚才快递里的娃娃。大概是太忙了,所以她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把娃娃放在衣服里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太累了,也就没有管这么多。把娃娃放在自己的枕边就睡着了。 这几天公司刚刚和其他企业谈下了一个很大的项目,所以事情特别多。再加上最近需要赶制财务报表,每天聂挽歌都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没办法,现在她暂时接替的就是财务部主管的身份,所以自己做的工作相应的要多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她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的原因,总感觉这几天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因为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她也没有打扰蒋臣。 大概是每天工作的时间太多。工作任务太重,所以她每天都会觉得很疲惫。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知道要洗完澡之后再休息,到后来的时候,她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挽歌,你醒醒啊。这是怎么回事?连衣服都不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陈晴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看到聂挽歌,打电话的时候她一直说在忙工作,所以就准备等她下班的时候去她家找她。 可是一进来的时候,陈晴就看到她连门都没有关,衣服也没有脱,就在床上睡着了。 “晴子啊,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怀着孩子吗?别乱走。” 聂挽歌的眼睛只睁开了一点点,像一条缝一样的看着陈晴。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很快的把眼睛闭上。 陈晴看着她这么疲惫的样子,感觉很奇怪。因为她刚刚上班的时候也处理过这么多的工作,可是也没有看到她累成这个样子。 她不放心,就干脆叫上了赢勾,两个人把聂挽歌送到了医院。 可是医生检查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她还是觉得浑身十分的疲惫。 医生最后给的结果也是因为她工作太多没有时间休息,可是她每天一下班就回去休息,怎么可能时间不够呢? 赢勾说蒋臣这几天一直在找寻旱魃的下落,所以一直没有在她的身边。 既然检查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大碍,两个人就决定把她送回家,然后由陈晴出面,帮她请个假。 本来蒋臣是把聂挽歌托付给了后卿,没想到这家伙又不知道去哪里泡妞了。 陈晴因为还在怀孕,所以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把聂挽歌送回家之后她也离开了。 本来他们想着聂挽歌睡上一个晚上应该就会好很多,所以特意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才去她家。 可是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还是在睡觉,而且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只要稍微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绝对是有问题的。 赢勾和后卿都来了,也都没有发现问题。 没办法,后卿只能厚着脸皮把蒋臣请回来了。 蒋臣看着面前还在昏睡的聂挽歌,又听着这些人把事情都说清楚。 他偶然间看到聂挽歌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娃娃。可是他在这里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 大家看他没有出声,就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果然后卿坐不住了。 “这东西我可知道。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她这里?是不是你给她的?” 蒋臣紧紧的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眼底似乎还浸着怒意。他找了这么久旱魃的下落,没想到居然就在眼前。 他从床头拿起那只娃娃,又看了看眼前还在昏睡着的聂挽歌。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挽歌昏睡是和它有关吗?” 陈晴没见过这个东西,自然十分好奇。 “恐怕你还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她虽然只是一个娃娃的形状,但是所有碰到它的人都会被她跟上。直到它身体里的所有物质全部被吸收掉才会自动消失,而当它消失的那一瞬间就是小妞永远昏睡不醒的时候。” 后卿解释完之后,陈晴简直就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一个人永远昏睡不醒和杀死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现在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们发现的还算早。如果再晚个三四天,那么事情就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 蒋臣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娃娃,力气大的似乎都要将她掐碎一样。 “不行,这东西一定要用火才能烧得干净。还有就是,这东西已经跟着小妞儿好几天了。所以如果想让她清醒就只能去鬼市找专门克制这种东西的药。” 蒋臣左手突然变出一簇火焰,这个娃娃瞬间就被烧成了粉末。 虽然娃娃被处理掉了,可是她现在也不能立刻醒过来。 “蒋臣,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再去吧。鬼市里面卖这种稀有药材的都是十分危险的地方。” 蒋臣低头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着的聂挽歌,看着她皎好的面容,浅浅的呼吸,没有任何的犹豫。 “不用考虑了。只要是为了她,本座在所不惜。” 第六十二章 挽歌清醒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因为实在是担心还会有人对她动手,所以蒋臣让后卿照顾她。 现在陈晴的情况特殊,怀着一个僵尸宝宝和正常怀孩子是不一样的。所以蒋臣让赢勾照顾她,不用跟着自己去了。 他看着聂挽歌还在昏睡的样子,暗暗决定一定要把东西带回来,看到她恢复如初。 他因为怕聂挽歌撑不到他回来,所以干脆让后卿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自己坐在她的身后,往她身体里不断传输着法力。 “好了,你不能再这样了。你要是去鬼市的话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所以你不能把法力都用在这儿。” 蒋臣叹了口气,甚至是都不敢再看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鬼市的确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这种解药。就是鬼市唯一一个不需要买卖就可以获得的东西。 虽然不需要买,可是却是最难得到的。因为这里有一只神兽常年驻守,想要得到这解药,就必须要打败它。 可是所有去鬼市为了获得这解药的人无一没有幸免。有的人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最后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来过鬼市。 最关键的是这个地方不是轻易能找到的,只有机缘巧合,再加上强烈的执念才能找的到。 否则就算把整个鬼市都转了一遍,也可能会和它错过。 聂挽歌因为有蒋臣输入体内的那一股力量,慢慢的居然睁开了眼睛。 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很疲惫,可是跟之前相比已经稍微有些好转了。 “后卿?你怎么在这儿呢?发生了什么吗?” 聂挽歌的声音十分的虚弱,还带着一丝丝的疲惫。她说话的时候一点状态都没有,看的出来真的非常难受。 “你差点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幸好陈晴她们发现的,否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聂挽歌半睁着眼睛,说话的时候好像还有一些逻辑不清。 “我就是有点儿累而已,哪来的那么严重,还醒不过来。” “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收的快递是谁给你的?你快递里的娃娃就是导致你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以后别人给你的东西,你不要轻易接着。” 后卿发现她半天没有答话,就发现她原来又睡着了。 聂挽歌这边还好,起码她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蒋臣没有轻易的选择自己打开鬼市的门,而是去了一趟聂挽歌的外婆家。 他记得上次聂挽歌就是跟踪她的外婆去了鬼市,正常在外面随意开启鬼市的人都会影响身体很大部分的法力,而从鬼市的通道进去,则不会有什么影响。 蒋臣把这件事情和她的外婆说了一遍,因为太过担心外孙女儿的安全,所以她就直接带着蒋臣找到了那个通道。 这个通道只有她才能打开,其他人都没有办法轻易的破解。所以这也是现在最安全的办法了。 聂挽歌的外婆虽然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也叮嘱了他几声。毕竟现在他不只是带着自己的生命,他们签订了共生契约,那么现在就连聂挽歌的生命也攥在他的手中。 鬼市这个地方很大,来来往往的行人也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可是虽然有很多的店铺,他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蒋臣只能借着自己的灵力,在内心感受这个地方。 “果然,还是在这里守株待兔最好。”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这张脸他也见的不能再见了。 “就为了你的那点儿利益,你就一直要这么纠缠她吗?这都几百年了,你难道还不肯放手吗?” 蒋臣都没有正眼看她,只是双手背在身后。从远处看就像一个谪仙,和这鬼市格格不入。 “她身上有我最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放手?她只是一个人,迟早会有死亡的那一天,而我却可以永生永世地活下去。你说是我的时间多还是她的时间多呢?” 很明显,旱魃绝对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说话了。 “如果你今天是来妨碍本座找解药的,那么你最好小心一些。本座没有时间和你在这耗着,要么让开,要么就出手。” 旱魃哈哈大笑了几声,那个声音如果被人的耳朵听见大概耳膜都会被震碎。 “这么久都没跟你动手了。我倒想知道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进步。” 说罢,旱魃就主动发出攻击。她出手的速度特别的快。转瞬间,她的手就像一只凌厉的弓箭,冲着蒋臣而去。 不过蒋臣也不是吃素的主,看到她攻击过来,甚至连躲都没有躲,直接用手接下了她的招数。 大概她是没有想到蒋臣竟然能毫发无伤的破解,所以她就忽视了蒋臣正在蓄力的手。 等她看到的时候,蒋臣已经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身上,蒋臣几乎是用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旱魃惨叫了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过她没有多待,只是冷冷的撇下了一句:“被我消耗了这么多的法力,看你还有什么能力和那只神兽作对。” 其实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想和蒋臣大打出手,只不过是想消耗他的力量,让他没有能力去拿到解药。 不过还好,蒋臣很迅速的躲开了她的攻击,没有伤到一丝一毫。如果他今天被伤到了,可能真的就没有能力去拿解药了。 蒋臣站在原地默默的感应着,原本还不知道它在何处,可是就在一个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它的位置。 所有见过这神兽的人都没有活的出来,所以这里的神兽也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等到蒋臣到的时候,才真正看清了它的样子。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神兽,它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八爪火螭。 传闻中大荒十大凶兽之一的八爪火螭肆虐南海,到处残杀生灵,所到之处无不生灵涂炭。火族大神烈法舒以紫电蛇矛大斗凶兽,终将其击杀,没有想到在封印它的时候紫电蛇矛却也钝折。 由此可见,它的能力非同一般。蒋臣现在也没有了底,他不知道以她的能力能不能打得过这只神兽。 不过他也觉得庆幸,虽然八爪火螭实力很强,可是和其它十大凶兽相比,也没有特别大的优势。 蒋臣知道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拼尽全力,用力一搏了。 他趁着那只凶兽还没有发现他,一下闪到了它的身后,把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双手上。两只手就像刀剑一般,冲着那只凶兽就砍了过去。 虽然它没有看到蒋臣,可是被他突然这么袭击之后,突然怒气大盛。它的周身都被红色的气场所包围,每走一步都似乎是砸在地上。 它的四肢没有章法的向蒋臣发起攻击,它身上炙热的火焰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滚烫。 蒋臣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躲着它的攻击。 蒋臣决定速战速决,他不能再继续拖延时间了,否则迟早会被它耗尽所有的力气,最后死在它的手里。 聂挽歌怎么都没想到,蒋臣有一天会是鲜血淋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真的不是梦。 他真的受伤了。 蒋臣白色的衣服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心口的位置红了一大片,很明显是受了很重的伤。头发也凌乱极了,就连嘴角上还有没有干掉的血迹。 因为后卿照顾她很细致,所以她有时候会清醒一些。聂挽歌一直在问蒋臣去了哪里,可是后卿却总是闭口不提。 “蒋臣,你这是怎么了?” 蒋臣进屋子的时候精神都有些虚弱,可是看到面前清醒着的聂挽歌,他一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 “本座能有什么事?放心吧,身体好些了没有?” 聂挽歌实在是有些疲惫,还没等回答些什么,就又睡着了。 “幸好你及时回来了。否则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她嗜睡的时间会越来越多。” 蒋臣摊开手掌,出现了一枚晶莹的类似水珠一样的东西。 他的手上甚至都布满了一条一条的伤痕。原本光滑的手都已经满目疮夷,看起来格外疼痛。 “对,就是这个。你现在先休息一下,我用内力把它输入到小妞的体内。几个小时之内,她体内的解药就会清除掉那个娃娃放在她身体的所有东西。” 后卿刚准备伸手去接,却被蒋臣打断了。 “还是本座亲手来吧。” 蒋臣没有用最传统的方式,而是把这解药放在她的嘴里,用自己冰凉的唇瓣贴上她柔软的嘴唇。她稍微用了点内力,这颗解药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后卿不由得摇摇头:“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上和自己不同物种的人。纠缠了几百年还不够。算了,你找地方休养吧。还是我来守着她。” 蒋臣又多看了她几眼,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模样,也没有忍心再叫她。 “这件事情不许告诉她。如果她问起来你就说本座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处理完之后就会回来。之前的事情她会认为是一场梦,所以你也就不要再提起了。” 说完这一切,他就离开了。后卿看的很明显,他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第六十三章 蒋臣叮咛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好了很多?” 聂挽歌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的后卿很郑重地凝视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只珍稀的大熊猫一样。 她点点头,好像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疲惫了。 “太好了,还是这解药好用啊,才不到半天的时间你就已经好了这么快了。果然,蒋蒋臣了这么多苦没有白受。” 后卿这句话刚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扯开了话题。 “睡了这么久应该很累了吧,你是不是想吃些什么?告诉我,我立刻去给你买。” 可是聂挽歌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她看到后卿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有问题。 “你刚才说蒋臣他怎么了?我似乎一直也没有见到过他,他去哪儿了?” 后卿就像没有听见她这句话一样,支支吾吾的说起了别的事情。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他到底去哪儿了?还有你刚才说他受苦,他受了什么苦?” 聂挽歌一直紧紧的盯着他,完全不给他撒谎的机会。 “这……” 后卿看着面前的聂挽歌一副说不出来就不让走的样子,还是决定把这一切都跟她说清楚。 “可能在睡梦里你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什么也不记得。那我重新跟你说一遍发生了什么。” 聂挽歌还是有一点点记忆的,不过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是她记得好像蒋臣又受伤了,而且弄得自己很狼狈。 “你已经连续睡了很多天了,你没有发现吗?其实你这种不正常睡眠就是因为前几天那个娃娃。它里面的东西会让你越来越觉得困倦,最后一觉不醒。” 聂挽歌环视了一圈,却发现并没有之前自己看见的那个娃娃。 “不用找了,那个娃娃已经被销毁了。虽然我们及时发现了,可是你已经和这个娃娃接触了几天。虽然销毁了。可是却不能完全的把你救回来。” 后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蒋臣这个傻子居然一个人去了鬼市,就为了帮你找到这个解药。结果他受了重伤,出去休养了。临走的时候他还叮嘱我不要告诉你。” 聂挽歌脑子中蒋臣一身白衣上面鲜血淋淋的样子在她脑中越来越清晰。原来刚才那个真的不是梦,他真的受了伤。 后卿看她低着头一声不发,就知道她在自责了。 “好了小妞。他又没死,你难受什么?就凭他的能耐,过两天他就回来了。不过我可跟你说,以后不要什么东西都随手接过来。” 她大概休息了三天左右,就完全恢复好了。可是这几天她一直也没有看到蒋臣露面。她虽然担心,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本来后卿是不同意她上班的,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自己一定会很安全,他才勉强同意。 其实她回公司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上班,更想知道那天那个快递的事情。 虽然听后卿说设计这一切的人还是旱魃,可是她还有一个疑问不理解。 这个快递盒子她当时特意看了一眼,上面只有收件人而没有寄件人。那就证明这个快递并不是从快递公司出来的。 蒋臣曾经说过,只要记清旱魃的样子,就不会受到蒙骗。因为她和其他僵尸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无法通过改变自己的容颜使别人受到迷惑。 而且就算她想要附在一个人的身上,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的。 如果不是由快递公司发出来的快递,她又不能亲自把快递送到公司,那么中间那个和她接手的人又是谁呢? 聂挽歌坐在办公椅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忙的不可开交时,好像是坐在门口位置的钟艺帮她把快递放在桌子上的。 公司有明文规定不让快递员进来送快递,所以所有的快递都会放在楼下。等到工作不忙或者是下班的时候就可以去拿。 可是自己有快递的事情并没有和她说,她怎么会在取快递的时候特意帮了自己一把呢? 聂挽歌想到这里,就急于求证答案。 她本来想直接问钟艺,可是如果这个人就是她,岂不是要打草惊蛇了。 她还是准备等到蒋臣回来的时候让他想办法。 聂挽歌看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抬头看了一眼表,发现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她把桌子上的文件夹都一一整理好放在一边,也准备离开了。 因为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所以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聂挽歌这才抬头。 出现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她天天担心着的人。 蒋臣故意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像个无赖一样:“怎么头这样硬?本来本座的伤都快好了,结果被你这一撞,看来是要严重了。” 没等聂挽歌说话,蒋臣就自顾自的把她拉到了怀里。 “这要是本座的伤口变得更严重了,你说该去找谁说理啊?” 聂挽歌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就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瞬间从脸到耳根都红的要命。 蒋臣松开她,一双眼睛稳准的捕捉到了她的眸子。她的脸还是红彤彤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这么多天没见到本座,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惦记吗?” 聂挽歌很明显是没反应过来,她往后退了几步,却发现再没有办法往后退了。自己的腰间已经抵在了后面的办公桌上。 蒋臣霸道的揽住聂挽歌的肩膀,看她一直不老实的想要挣脱,只好一只腿稍稍用力,让她不要乱动。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本座为了你才受的伤,你居然是这个表情。嗯?”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还碰到了他的伤口,急忙用手去探了探他的胸口,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所以都没有走大脑。 蒋臣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摸东摸西的,感觉她想要做什么一样。 大概是她自己也发现了,所以急忙抽手。不过还没她等拿走,就被蒋臣稳稳的攥住了。 “这几天不管你有没有担心本座,可是你这里一直都是本座最惦记的。” 蒋臣的声音一向都是温柔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聂挽歌看着他的眼睛,之前想说的那些关心的话一时之间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还好吗?伤好些了吗?” 看到这小女人还知道关心自己,蒋臣也还算欣慰了一些。他勾了勾唇角,扯出来一抹邪魅的弧度。 “如果没有好差不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你这个小笨蛋没有人保护怎么行呢。” 聂挽歌看着平常高冷的蒋臣突然转了性子,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还怀疑他是假的。 “你不是蒋臣。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听到这个小女人的话,蒋臣简直是哭笑不得。 不过他倒是预备去找后卿算算账了,怎么这昏睡好像治好了,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了呢。要是之前有这样的警惕性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苦。 “那你告诉本座,本座是谁?” 聂挽歌看他的态度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这才发觉到,好像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还有之前那么想睡觉吗?身体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吗?” 聂挽歌摇摇头,看着蒋臣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样子,她竟然有一丝丝的错觉,好像这个场景曾几何时出现过一样。 “走吧,既然没有事了,本座送你回家。” 蒋臣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这个下班的时间正是堵车的时候,所以他们就堵在了半路上。 聂挽歌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份暧昧中没有出来,所以蒋臣靠近她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脸红心跳。 “以后没有本座的允许你不要轻易的接任何东西,所有的陌生人,你也尽量离他们远一些。不仅仅是陌生人,就连公司的一些同事,你也要好好地看看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现在这个旱魃越来越变本加厉,想尽一切办法想要伤害她。还好这次是陈晴她们帮了忙,否则这小家伙要是永远的沉睡下去该怎么办? “刚才看你下班的时候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说罢,蒋臣用自己的食指敲了敲她的小脑瓜。 “我只是在想这次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它并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公司里面一定有人和旱魃联手,否则这快递是不可能送到我身边的。” 她把自己的分析全部告诉了蒋臣,还有今天自己本来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 “这个其实很简单。你如果想知道是不是你办公室里的人做的手脚,那么你可以回忆回忆前两天的时候,你刚刚有些贪睡,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聂挽歌之前恨不得上班的时间都在睡觉,怎么可能去关注这些。 不过她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上次因为公司监控的事情她特地和自己的爸爸说了一声,公司已经彻彻底底的检查一遍所有监控。 聂挽歌决定明天上班的时候,好好看一看公司的监控,看看暗中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第六十四章 厉鬼现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起了个大早,工作了这么久第一次最早的到了公司。 因为上次事情发生之后,现在的监控都由聂远办公室的电脑所掌管。 为了防止公司其他部门主管寻私舞弊,所以公司的监控现在只有总裁一个人有权限。 聂挽歌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所以今天聂远也早早到了公司。 虽然他不知道女儿为什么查监控,可是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这样的兴师动众了。 “挽歌,你要找哪一天的记录?” “我想看晴子第一天请假之后我上班那天。我要那天上午取快递到我办公室这一段路之间的监控。” 聂挽歌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只说自己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多,有些疲惫,所以才没有来上班。 聂远也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虽然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可是他也不会多问什么。 一共也没有过去几天,所以这监控非常的好找。 因为那天公司有会议要开,在那个时间点,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这也加大了她找人的难度。 所以她把那段时间的监控来来回回播放了五六遍才发现了问题。 聂挽歌发现监控里虽然人很多,但是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要么是去开会,要么是去找资料。只有一个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和其他人相比格外的不协调。 那个人的脸一直在躲着监控,看起来是对公司监控很熟悉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包,包里面的东西格外的鼓,看大小,应该就是聂挽歌之前收到的那个了。 不过因为画面上的图案较小,所以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爸,你把这段监控帮我放大一下。就是这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聂挽歌指着刚才自己看的那段监控,很着急的想知道结果。 可是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这个人很明显是在躲着大家的视线,所以聂挽歌更加确定这个人就是当时拿来快递的人。 只不过画面越放大,画质就越不清晰。她根本无法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只能勉强的看清楚她的身形。 她后来也问过了,当时给她快递的钟艺,她说当时她被人撞倒了,自己的快递撒了一地。她在捡快递的时候就发现了有聂挽歌的,所以就顺路给她带了回来。 可是等到她回头看撞她的那个人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走得没影了。 “好了,现在你身体也没有问题了,就不要在查这件事情了。” 蒋臣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瓜,看着她思来想去又得不到答案纠结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可是这个人竟然想要害我,那么他下一次还会动手的。如果不把他找出来的话,以后祸患无穷。” 蒋臣伸出手去,似乎是要安慰她。 “这次让你受伤是本座不在你身边,以后不会再让你碰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碰到这样的事,聂挽歌觉得比之前她过的那二十多年都要辛苦。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虽然那个娃娃事件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聂挽歌总觉得还有后遗症似的。 “挽歌,为了庆祝你和蒋臣都身体康复,我和赢勾的孩子也十分的健康,所以我们出来吃个饭吧。” 聂挽歌虽然还是有些想睡觉,可是陈晴盛情相邀,所以她也就没有反对了。 因为陈情现在怀着孕,所以大家决定在她家附近找个地方吃饭。 定下来吃饭的地方之后,蒋臣和聂挽歌就准备动身出门了。 可是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下班的时候车子还是好好的,现在就没有办法开了。 聂挽歌还一直住在最偏僻的角落,这里交通一向都不好。可是已经答应了他们也不好不去。 外面的月色很美,像极了蒋臣吻聂挽歌的那一夜。 聂挽歌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了陈晴,本来是想要赢勾来接他们的,可是却被蒋臣拒绝了。 月色下两个长长的影子越拉越远,即使在这样一个萧瑟的季节里,似乎也体会不到一丝寒冷。 聂挽歌本来心情大好,可是她的余光似乎瞟到了什么东西。但她回头看的时候却任何东西也没有。 她干脆就转过身去,站在原地看着附近的一草一木。可是除了秋风吹动草木泛起的沙沙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蒋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 听到聂挽歌说的这句话,蒋臣也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的眸子中蕴藏着一种很强的洞察力,似乎都要把周围看穿了一样。 突然间,聂挽歌感觉身后凉嗖嗖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喉咙。 因为那个人是从背后抓住她的脖子,所以她也没有办法回头看清她的脸。 因为她被掐着,所以丝毫没有喊叫出来的能力,只能无声的挣扎着。 “放开她,听见没有?” 蒋臣的声音里面带着很明显的怒意,尤其是他的目光落在聂挽歌脖子上被掐出来的青筋时,简直是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既然我已经死了,那你也休想跑,不如你给我做个替身怎么样?” 聂挽歌对声音一向很敏感,所以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蒋臣趁着她说话的时候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救下聂挽歌。 “别过来,反正我都是个死人了,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让她跟我陪葬。” 她恶狠狠的声音传到聂挽歌的耳中,听起来让人颤栗。 虽然她现在就想杀了聂挽歌,让她做替死鬼,可是蒋臣为了她的安全,也只能找机会再出手。 聂挽歌虽然被掐住了脖子,可是她一直在想办法。突然间她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身上还有救命的东西。 自从之前蒋臣让她随身携带符咒之后,她就从来没有离身过。 虽然她的脖子被人掐着,可是她的手还是能动的。 聂挽歌使了一个眼色给蒋臣,他瞬间就明白了这眼神里的含义。 蒋臣故意做出想要救她的架势,想借机分散她的注意力。这回他是从侧面攻击过去的,所以达到了想要的目的。 她果然以为蒋臣是要从侧面袭击她,所以她把放在聂挽歌身上的一只手用来抵抗蒋臣的攻击。 聂挽歌就趁她分神的时间,拿出一张符纸准确无误的贴在她的身上。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速度就很快,可是对方的速度明显比自己还快。还没有等她念完咒语,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就松开了。 这张符纸是用她的血画出来的,所以要比其他普通的符纸更加厉害。 但是这个伤害最大的符咒并没有念出来,所以它的效力也会明显的下降很多。 她只是嘶吼了一声,刚才贴了符纸的地方已经漆黑一片。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再和蒋臣和聂挽歌抗衡,就立刻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蒋臣也只顾着关心聂挽歌的安危,所以也就任她逃走了。 “挽歌,你还好吗?有没有被他伤着?” 聂挽歌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唇角微微的上扬,轻启薄唇说道:“伤倒是没有伤着,只是稍微有一点被吓到了。刚才那个不就是我们聂家之前死去的仆人吗?” “确实就是她,只不过她现在身上是满满的怨气。而且她刚才说的话是想要把你拉去做她的替死鬼。看来她这次逃跑之后,还是会再回来的。” 聂挽歌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蒋臣打电话给后卿和赢勾,告诉他们今天有事情去不了了。他实在是不能容许聂挽歌今天再出门了,否则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聂挽歌住的地方本来阴气就很重,越到晚上不干净的东西就越多。 “为了防止她再次来找你,我们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情。否则什么时候本座不在你身边她来找你,就该出大事了。” 整整一个晚上,聂挽歌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么多人非要找自己做她的替死鬼。 她很久都不回聂家一次,这个仆人还是前几天刚刚去的,为什么会选中她呢? 聂挽歌特意从家人的手里要来了之前那个仆人家属的电话。从电话里面得知当时他们把尸体领回家之后埋葬的位置。 蒋臣决定和聂挽歌先去一趟埋葬她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 可是到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里有很大的问题。 “她的家人怎么能把她埋在这里?外婆曾经粗略的告诉过我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这里种着柳树和槐树,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埋在这里的尸体基本上都会阴魂不散,无法投胎。” 蒋臣在这附近走了一圈,他也觉得这里有很重的煞气。 “可是她的尸体当时不是已经被盗走了吗?现在聂欣的灵魂住在她的身体里。是不是和她之前埋在哪里没有什么关系?” 第六十五章 浴池暧昧(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走,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聂挽歌没想到,蒋臣嘴里的其他地方居然是聂欣的墓地。 其实这个地方本来他们都不知道的,但是那天回聂家的时候,偶尔听他们说起来的。 聂挽歌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只不过让她非常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都是聂家人,聂欣就不能葬入聂家的坟地呢? 这个地方也和那个佣人的坟地差不多。如果说他们是因为不懂所以随便找个位置,那么聂欣的父母怎么可能不去找一个好的公墓,而是在这样的地方? “来这里做什么?” 蒋臣没有说话,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这里比刚才那个墓地好一些,可是这也是在背阴坡,还是一个很大的缺口。这明显就是集聚阴气的地方。 这两个巧合吗?否则为什么两个人的坟地的位置都如此相似? 聂挽歌很明显也发现了这一切,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小心翼翼的问着:“要不要把她的坟墓打开?” 其实蒋臣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他现在最不理解的就是为什么两个人的坟墓如此的相近,只有一个变成厉鬼,而另外一个却并没有。 因为还顾及着这是聂挽歌妹妹的坟墓,所以蒋臣在打开的时候,是从后面开了个洞。 本来以为里面要么就是她的尸体,要么就是她的骨灰,可是打开之后却是空空如也。 不过却发现了一个人偶。 那个人偶聂挽歌认识,以前她在外婆店里帮忙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来买这种人偶。要么是做替身,要么是给故去的人做个陪伴。 所以在它出现的时候,聂挽歌就没有一丝犹豫的把它从里面拿出来。 她和别的娃娃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略微精致一些。鼻子和眼睛画出来都非常生动的样子。 她把这个娃娃翻过来,因为正常这种娃娃身后一定会写明她是用来做什么的,如果是替身,也会写清楚替身的名字。 可是这娃娃身后写的东西不是聂欣的名字,居然是自己的名字! 这让聂挽歌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这明明是她的坟墓,名字居然写的是自己!难道预示了什么吗? 蒋臣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没有聂挽歌那么诧异。只是从她手里接过那个人偶,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一样。 “走,我们再去一次之前那个被刨开的坟墓,看看本座的猜想是不是真的。” 聂挽歌其实是不理解的,为什么还要劳师动众的来回跑呢?不过她还是认命一样的跟着了。 蒋臣这回可没有了刚才的耐心,直接用蛮力把这里破开。本来就已经被打开过的坟墓一下子变得七零八落。 虽然知道这里没有尸体,可是打开之后才看到,这里面居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偶! 翻过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这竟然也是聂挽歌的名字! “怪不得这个女鬼口口声声要找你做替死鬼,这恐怕是早有预谋的。” 聂挽歌虽然知道这个人偶,可是蒋臣说的话她还真的是不太明白。 蒋臣把手里的两个人偶都递给聂挽歌,让她仔细的看看上面。 作为替身的人偶一定要手写出来名字,两个玩偶写出来的名字都是同一个笔迹,而且这红色的一定就是血! “看到了吗?这一定就是事先设计好的。聂家的佣人死的蹊跷,怨气自然很大。可是她的身体被聂欣的灵魂抢占,聂欣的灵魂自然不会变成厉鬼。可是她的灵魂和肉身分离之后,自己的肉身成为了别人的身体,她的魂魄无处安放,再加上这么强大的怨念,自然会变成厉鬼。” 聂挽歌把人偶摔在了地上,也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怪不得她口口声声让我做替死鬼,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她口中默念一句咒语,想要将这两个人偶烧掉。 蒋臣突然伸出手去,拉住了她。 感觉到蒋臣拦住自己,聂挽歌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现在毁掉它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个厉鬼是一定要除掉的。只有留着这两个人偶,她才会继续来找你,否则她这个厉鬼到处作恶可就遭了。” 为了灭亡的的安全着想,所以蒋臣没有让她在外面逗留。 没想到这小家伙现在心大的很,一回去就趴在床上找周公去了。 不过蒋臣还是有些欣慰的,起码现在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 因为有蒋臣在身边,所以聂挽歌睡得很香甜,还不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不过因为有担心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睡得那么熟,到了晚上的时候就醒了。 蒋臣不在屋子里,她喊了几句也没人答应。 屋子里稍微有些黑,一开灯才发现家里居然停电了。 她往浴室走去,想试一试浴室的灯,结果却看到浴室门口都是水,甚至是还在往屋子里面流。 聂挽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电视剧里面从浴室里面出来的厉鬼,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聂挽歌不知道蒋臣这个家伙跑哪去了,如果她今天死在这里给别人做了替身怎么办? “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是何居心,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能耐。” 聂挽歌虽然怕,可是还知道气势上不能输。 “你倒是出来啊?躲在里面算什么?” 聂挽歌拿好手中的符纸,做好了要大战一场的准备。 “本座发现你只有睡觉的时候最安静,就连洗个澡的时间都能让你想这么多,有这个脑洞你都可以去拍电视剧了。” 蒋臣慵懒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不等聂挽歌回应一声,浴室的门就突然打开了。 聂挽歌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浴缸里居然躺着一个男人。 不用想,这个男人除了蒋臣之外还能有谁? “怎么了?这么一会儿没有见本座,就这么想吗?” 蒋臣躺在浴池里,头发还湿漉漉的一片,聂挽歌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头发还再往下滴着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一路流下。看起来格外的邪魅。 蒋臣大概是看聂挽歌没有说话,不由得调侃起来:“看到本座的身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聂挽歌这才意识到不对,急忙背过身去,脸已经红了一片。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以为浴室里有什么东西,没想到是你在洗澡。我现在就离开。” 说罢,聂挽歌就准备快点回到卧室去。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带到了浴室里,连人带衣服都跌进了浴缸。 她闻到了蒋臣身上清香的沐浴露味道,是淡淡的薄荷味,闻起来很舒服。 可是现在哪里还有闲心去管什么味道,聂挽歌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还正好窝在了蒋臣的怀里,简直就是想把头钻到地缝里去。 不过这家伙虽然是僵尸,可是还是很会享受的。整个池子里面都是牛奶,所以很多地方就被遮盖住了。 这也让他们两个之间没有那么尴尬。 可是他的身材还是暴露在聂挽歌的面前。虽然平时他穿衣服的时候都显得比较瘦,可是现在一看,他居然是个有肌肉的男人。 虽然身材没有那些男模特有型,可是比一般人看起来可顺眼多了,虽然她没看过别人的。 “难道本座在这里不够你看的?你还要去看别的男人?” 蒋臣的声音带着一*-惑,传入聂挽歌耳中时让她觉得酥酥麻麻的。 不过她可是知道现在是在浴池里,还是不要随便招惹一个男人比较好。 “我真的不是有意进来的。你先洗澡吧,我就出去了。” 蒋臣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干脆用力把她禁锢在怀里。 “看都看了,还想这样就跑掉?本座这样不是亏了?” 他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着实是吓了聂挽歌一跳。 不过蒋臣很明显是在逗她的,看着她把头歪到一边,不往自己这边看的样子,蒋臣不禁玩x大发。 他松开聂挽歌,从浴池中出去。聂挽歌听到水声自然也知道他已经从浴缸中出来了。 蒋臣伸出手去,一条浴巾就裹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还在浴缸里背对着自己的聂挽歌,蒋臣突然从她的身后把她抱起,笑的温润如玉。 “别害羞了,刚才不还像个小野猫一样,冲着浴室门口大喊大叫的。现在怎么就像受气包一样一声不吭了?” 聂挽歌看着他的样子,更是害羞的把头别过去。 蒋臣也不顾她身上还湿着,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条毛巾,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帮她擦头发。 聂挽歌偷偷的打量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虽然一直在逗自己,可是他从来都没想过对自己做什么。 这一点还是让聂挽歌觉得很庆幸的。 蒋臣大概也是看到了聂挽歌偷偷打量自己的模样,暗暗的勾了勾唇角。 “小野猫,怎么不说话了?” 聂挽歌哪里还有闲心说话了,现在这个暧昧的姿势还不够害羞的呢! 蒋臣爽朗的笑声随即传入聂挽歌的耳中,手上抱着她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聂挽歌这样娇俏可人的模样蒋臣心情大好。 聂挽歌想要推开他,却偏偏碰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一瞬间她的脸红的不行。 “小猫儿,你这样本座会以为你在惹火。” 蒋臣不乏性感的声音在身畔响起。 聂挽歌不知道自己应该走还是应该保持这个姿势,就只能暂时窝在他的怀里。 第六十六章 一吻定情(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抱着聂挽歌回到了房间。明明浴室到房间一共也没走几步,可是聂挽歌却觉得格外漫长。 他似乎是故意把脚步放慢,空气中很安静,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她其实不是很理解,蒋臣是个僵尸,还是僵尸里的大boss,平时高冷一些很正常,可是他突然变成小奶狗到底是几个意思? 蒋臣看她的衣服都被自己弄湿了,没有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去,而是把她放在离床很近的地方。 聂挽歌急忙夺过他手里的毛巾,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去。 她蒙着脸看不到什么,只听见蒋臣的脚步声。 他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某个人的心尖上。 “来把衣服换上,不然一会着凉了。” 聂挽歌把毛巾拿走,看着面前正拿着睡衣等她换的蒋臣。他的表情很绅士,让人很舒服。 她接过来蒋臣递来的衣服,小声的嘟囔着:“我要换衣服,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毕竟我是个女孩子……”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简直就和蚊子嗡嗡的声音差不多了。 “怎么?刚才你把本座看了个遍,本座还没说什么,现在你就不能吃亏一回?” 虽然他嘴里是这么说的,可是还是转身离开了卧室。 因为蒋臣那家伙没有给她拿里面的小衣服,所以她又得从衣柜里找到自己要穿的。 一直怕他突然回来看到自己这样不着片缕的样子,所以聂挽歌手忙脚乱间找了半天才找到。 她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换好了。 “进来吧,我换好衣服了。” 蒋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聂挽歌坐在床边,正用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的头发。 蒋臣干脆把聂挽歌的毛巾拿过来,轻柔的拂过她的发间。 因为刚才聂挽歌和他待了那么久,所以身上也都是和他同一种气味,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 蒋臣的动作很轻很柔,似乎面前是一个珍宝一样。他的指尖触摸到聂挽歌柔顺的黑发,手指在她的发间游走。 聂挽歌明显不太适应这一切,在蒋臣面前显得手足无措。 还没等聂挽歌动弹一下,蒋臣就从身后搂住她,眼神中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坚定和温柔。 “挽歌,你在乎我是僵尸吗?” 蒋臣平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的印象里,蒋臣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觉得自己不行。 可是在这句话里,她似乎听出了一种不自信的意味。 “我为什么要在乎啊?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从来也没有因为你是僵尸而嫌弃你啊!” 听到这句话的蒋臣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聂挽歌。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大概是被蒋臣看的久了,她的小脸又一次变得绯红一片。 蒋臣一双手按住聂挽歌的肩膀,不给她一句回答,对准她粉嫩的唇瓣,俯身就吻了下去。 这突然的一吻弄得聂挽歌不知所措。虽然上一次蒋臣也这样吻过她,只是那次他非常的轻,就像风吹过一样。 可是这次的他却大不一样。他的吻带着独有的力度,每一寸都是在攻城略地。 他身上的薄荷味传入聂挽歌的鼻息,聂挽歌被他这样的吻着,居然没有一点点厌恶的意思。 他的唇瓣也很柔软,呼吸之间带着他特有的味道,格外的好闻。 只不过她一瞬间大脑空白,不知道应该阻止他,还是就这样让他继续吻着。 “小猫儿,认真点。” 蒋臣看着她失神的样子,手从按着她的肩膀变成了拖着她的头,再也不给她发呆的机会。 蒋臣大概也是顾及聂挽歌的感受,这吻也是由浅入深,缓缓的触碰到她的舌尖。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惩罚她不回应自己,蒋臣突然对着她的舌尖轻轻的咬了一口。 “唔……” 虽然没用力的咬了一下,可是还是让聂挽歌觉得舌头上酥酥麻麻的。 蒋臣突然加重了力道,舌头灵活的在聂挽歌的口腔里游走,一点一点带起她的节奏。 聂挽歌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虽然只是浅浅的回应,也让蒋臣觉得兴奋。 因为有了聂挽歌的回应,蒋臣就更肆无忌惮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的舌尖不断的碰触着彼此,这个吻仿佛不会停歇一般,缠绵悱恻。 情到深处,只剩下聂挽歌软软的呼吸声。 蒋臣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控制住的主动吻了她。只不过看着聂挽歌还没有回过神的模样,倒是有些后悔了。 不过聂挽歌可不是电视里那些被吻过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孩子。这个吻,她其实也是配合的。 空气中甚至都飘散着刚才那一吻之后的气息。 聂挽歌这才发现,蒋臣刚才和她说话的时候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自称“本座”。 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尴尬,聂挽歌更是没有吭声。 良久,蒋臣抬头很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眸,声音带着刚刚拥吻之后的沙哑。 “小猫儿,你介意我僵尸的身份吗?” 其实聂挽歌并不觉得僵尸怎么样,陈晴和赢勾不是好好的吗? 蒋臣还以为聂挽歌会拒绝,就又补充了一句:“你也知道我活了上千年了,我的思想可是很传统的,既然已经吻了你,是一定要对你负责的。” 聂挽歌被蒋臣的模样给逗笑了,看着他像个大男孩的样子,聂挽歌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猫儿,我们僵尸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不在轮回之中,注定要孤独千年万年,你都愿意陪我吗?” 聂挽歌认真的听着他的话,也是第一次那么郑重的点了头。 “我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聂挽歌总觉得和他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种感觉特别的熟悉。 “我们已经签订了共生契约,你还怕我赖掉吗?” 蒋臣看着她一脸正直的模样,第一次觉得面前的人真真正正是属于自己的。随即,他把面前的小女人抱了个满怀。 两个人都坐在床上,聂挽歌轻轻的倚在蒋臣的身上,放松的闭上了双眸。 这大概是她睡得最安心的一夜,蒋臣也躺在她的身边,她不用担心自己会有危险,也不会担心有人在梦里惊扰到自己。 有他在身边,一夜无梦。 虽然聂挽歌可是睡了个美美的觉,不过却苦了蒋臣了。 “困死了,别闹我,这才几点,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聂挽歌闭着眼睛,在床上无赖的嘟囔着。 面前的蒋臣简直就是一头黑线,这小女人睡觉的时候简直就是属螃蟹的,恨不得把整张床都霸占着。 蒋臣对聂挽歌向来都是好脾气的,看着她这样软软糯糯的样子,好像不欺负一下也不太好。 所以他就把侧着身子的聂挽歌给转过来,伸手去痒痒她的胳肢窝。 这可是聂挽歌最怕痒的地方。 她一边忍着自己的困意,一边被痒痒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只不过她刚起来的时候好像有点逻辑混乱,看到蒋臣一大早上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不太理解。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睡觉呢。” 蒋臣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家伙睡了一觉就睡断片了? “我为什么这么早来?你不记得了?那好,我帮你想一想。” 说罢,蒋臣不等聂挽歌完全睁开眼睛,一只手支在床头,俯身就吻了下去。 “你……你干嘛……唔……” 聂挽歌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个吻给吞噬了。 蒋臣这回可没有昨天的轻柔了,他轻而易举的撬开聂挽歌的贝齿,舌头紧紧的锁住她的。 这个吻比昨天晚上的有过之而不及,他每一个动作,都想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样。 这下可好,本来还有点困意的聂挽歌彻彻底底的清醒了。 看清楚了面前的蒋臣,聂挽歌脑中很清晰的出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蒋臣示意她闭上眼睛,唇缓缓的从她的额头到眉间再到眼眸,最后一直到薄唇。 让她每一寸肌肤,都被印上自己的味道。 他还是很轻柔的,每一个吻都像印章一样,盖在了她的身上。 聂挽歌虽然昨天晚上和他吻过了,可是今天再次被他吻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害羞。 “小猫儿,你还真的甜美的是让人y罢不能呢。” 听到蒋臣这句话,聂挽歌都想立刻把头埋到被窝里,不听他说这些让人耳根发红的情话。 她还是不理解的,蒋臣明明是一只僵尸,怎么会说这样的情话,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蒋臣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对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 “这回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嗯?” 聂挽歌抬头,对着他的眸子:“刚才不是睡的神志不清了嘛。” 她很识相的抱住蒋臣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不过这一招似乎很受用,蒋臣轻轻摸着她的脸蛋,那眼神简直温柔的都能拧出水来。 “小猫儿,快去收拾收拾,你该去上班了。以后无论你上班下班,我都是你的贴身保镖。” 第六十七章 厉鬼入家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聂挽歌上班。 想起蒋臣的温柔,她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会在心里偷偷地笑着。 好在今天的工作不多,聂挽歌处理的也得心应手,所以就提前下了班。 等到她出公司的时候,蒋臣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是一件白色的外套,从远处看显得格外干净。 他倚在自己的车旁,静静地注视着聂挽歌。 “等很久了吗?” 蒋臣摇摇头,替她开了车门。 “小猫儿,最近小心一些,不可以脱离我的视线范围,尤其是晚上。” 听到蒋臣说话的态度变得非常严肃,聂挽歌就知道事情很严重。 “之前那个佣人的鬼魂,虽然被你的符纸暂时的逼走了,可是还是会卷土重来的。她的目的就是让你做替身。” 其实聂挽歌也是担心这件事的,毕竟那两个娃娃上面可是写着自己的名字呢。 “按照她们死的时间来看,今天晚上应该就是最后的期限,晚上的时候她一定还会来的。” 蒋臣说完话之后才发现聂挽歌在副驾驶发呆,蒋臣拍拍她的头,带着一丝安慰。 “走吧,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一听到不用自己做饭的她,瞬间乐的像个孩子。 到家之后,蒋臣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外套换下来,带着围裙进了厨房。 聂挽歌可是第一次碰到僵尸做饭的场景,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 没想到她今天上班的时候,蒋臣就已经把菜准备好了。 聂挽歌没有直接进厨房,而是在厨房的门口,从半透明的玻璃门往里面偷偷的看。 蒋臣切菜的动作比较生疏,聂挽歌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切到自己的手。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刘海斜斜的遮住了自己的额头,一双眼睛很认真的盯着手上的活计。 “想看我就正大光明的进来看,别在外面偷偷摸摸的。” 聂挽歌冲着他吐了吐舌头,这家伙是不是身后也长眼睛了,偷看都能被他发现。 聂挽歌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后,本来是想在背后看着他,可是蒋臣突然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转身把聂挽歌拉到了怀里。 “厨房太脏了,你出去等我,一会就开饭。” 聂挽歌乖巧的点点头,没有耽误蒋臣做饭的时间。 他做的菜很家常,可是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刚端出来的时候,香味就馋坏了聂挽歌。 她工作一天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她才没有什么淑女的样子,直接夹起一道菜送入口中。紧接着整个味蕾都充斥着诱人的香味。 “好吃吗?” 聂挽歌很配合的点点头,手上还不忘再加菜往盘子里放。 蒋臣看着她这样贪吃的模样,觉得自己今天忙了一天没有白忙。 “真没想到你这个僵尸居然还会做饭。” 聂挽歌擦了擦自己像花猫一样的脸,还不断感叹着蒋臣做饭特别的好吃。 “以后你想吃,我就随时给你做。” 两个人一起收拾了桌子,刷完了碗筷,最后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聂挽歌挺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本来想去洗个澡,就被蒋臣拦下来了。 “别出声,好像附近有东西。”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聂挽歌一直盯着窗外,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外面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里面全都是血丝,从窗户往里面看的时候,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 这双眼睛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就是上次那个佣人的眼睛。只不过上次她没有时间看清楚,这次倒是看了个明明白白。 她的怨气太重,已经完完全全的化成了厉鬼。看样子是不找到替身绝不收手。 聂挽歌能清晰的听到她在门口抓门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进屋子里,聂挽歌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之前贴的那些符纸要么就是被雨天淋湿了,要么就是被弄掉了,现在还真没有能拦住她的。” 蒋臣把之前自己穿的外套递给聂挽歌,让她把这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 “这件衣服上面有我的气息,所以会迷惑她。这种厉鬼和别的厉鬼不一样,她只能凭借自己感受到的去找到你,而不能凭借她的视觉。” 大概是她觉得这样抓门没有什么用,所以嘶吼了一声,直接把窗户弄碎,一点一点的爬了进来。 她的表情格外狰狞,头发乱七八糟的披在身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聂挽歌就算没有被吓到,也被她恶心到了。 她虽然是爬进来的,可是速度非常快,没两下就到了屋子里。 “走吧,快跟着我一起,做我的替身吧,不痛的……” 聂挽歌也不知道她是看着哪里说出来这句话的,但是看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 蒋臣怕她伤害到聂挽歌,一个飞身上去,拦住了她的脚步。 她好像是觉得蒋臣挡路一样,很不高兴的冲他吼了一声。不过她没有做什么,只是想要越过蒋臣冲着聂挽歌而去。 “找死!” 蒋臣突然放低了身子,稍微一弯腰,腿就贴着地面扫到了她的腿上。蒋臣的力度不小,这一下就把她摔在了地上。 可是这鬼魂,尤其是厉鬼,是根本不会有这种疼痛的感觉的。所以很快她就又爬起来了。 这次蒋臣干脆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强大的力量控制着没有让她再往前走。 只不过她身上带着强大的怨念还有执念,所以她要比一般的厉鬼还要厉害几分。 她在原地像是生气一般的张牙舞爪,眼睛里的血红色也比刚才更加浓了。 “你居然敢坏我的事!” 这一下大概是真的把她激怒了,她整个人都变得扭曲起来。刚才还像是一副人脸,现在都是沟沟壑壑,甚至一双眼睛都深深的凹陷进去。 她似乎是用尽全力的在挣扎着,整个五官都变得格外畸形,就像一个正在腐烂的女尸体一样。 聂挽歌本来没想出手,可是看着她的样子越发的凶残,还是决定要试一试。 听说这最后一夜也是她最恐怖的时候,如果让她靠近了,大概这替身自己是当定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把外婆给的几张符纸放在身后的抽屉里了。 外婆说这几张符纸的威力很大,但是不能轻易使用,否则一个用错就会反噬自身。 不过她现在没有任何考虑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从身后的抽屉里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对付厉鬼应该用的符纸。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应该念出的咒语。 只不过她最近懈怠了很多,现在简直就是满脑子的浆糊。 可是她看到面前的蒋臣,还是决定要试一试。 “厉鬼焚身,盾于无形!去!” 刚才还在她手中的符纸已经瞬间飞向了她,到她身上的那一刻,顿时间火光冲天,没有几秒钟已经化作了熊熊大火。 蒋臣看到这一幕,也在一瞬间收回了手。 这火不是普通的火,烧在她的身上发出了青紫色的火光。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还有不绝于耳的哀嚎和尖叫声。 蒋臣把聂挽歌的口鼻捂住,她的鼻尖处瞬间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聂挽歌呼吸着蒋臣带来的清凉的空气,刚才污浊的感觉顿时就没有了。 面前的火越来越大,把整间屋子都映衬得鲜红一片。 很快,她就被烧了个干净。无论是空气里还是地面上,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连地板上也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烧焦的痕迹都没有。 聂挽歌看到这鬼魂已经消失掉了,这才放心了下来。 只不过她刚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用了那个符咒,现在真的有点体力不支。 还没等往前走一步,就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随时都要倒下去一样。 蒋臣看着她的样子,立刻用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然后从腰间稍微一用力,聂挽歌就被他横抱起来。 蒋臣的神色似乎有些生气,把她放在床上之后,久久也没有说话。 “好了,你别生气了,这次是因为情况太紧急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冲动的。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蒋臣轻轻的拂过她的小脸,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担心。 “上次就是你逞强,这回你还这样做,如果你今天记错了符咒,反噬了自身怎么办?” 聂挽歌靠在蒋臣怀里,小嘴一撅,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宣泄她的委屈。 “好了,以后不许瞎逞能了,难道我还对付不了这些吗?” 聂挽歌乖巧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两个人偶。 “这两个人偶应该怎么办?到底是谁要害我?这墓地也都是聂家人选的,那个佣人的墓地好像也是聂家一手操持的。” “这人偶倒是很容易解决,因为她的鬼魂已经魂飞魄散了,所以只要用火烧掉或者是埋起来就可以。只不过聂家的事情,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谁这样的不要命,敢动本座的女人。” 第六十八章 知道真相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其实聂挽歌也不想去调查这件事,聂家人既然这么想赶尽杀绝,也绝对不可能只动这么一次手。 那么就默默地等着,迟早还会等到的。要不然这么猜来猜去的,也是真的很辛苦。 不过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蒋臣就提议要换个地方住。 现在这个地方可是阴气很重的。之前是因为她一个人在这里,随便找了个便宜的房子就住了。 可是现在他绝对不允许再住在这种地方了。 这个小家伙天天被人惦记,如果只是一些小喽啰就罢了。关键是这个旱魃,一直盯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什么事情。 两个人搬到了更靠近市中心一点的位置。只不过聂挽歌这样上班的路程就比较远了。 蒋臣找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学校都是学生,所以阳气也更重一些,平时那些邪祟很少会靠近的。 搬家的那两天正好是双休日,所以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两个人忙了一整天,第二天的时候才有时间休息。 “听说最近有一个恐怖片上映了,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聂挽歌平时可不敢去电影院看这些东西,虽然自己也真真切切的见过了,可是想到荧幕里突然出现这种东西,还是会觉得吓人。 “这种东西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的?我倒是也想见识见识你们的恐怖电影,到底有多恐怖。” 反正聂挽歌仗着蒋臣在身边,自然是大着胆子去了。 今天电影院里首映的电影的确是一部恐怖片。 电影的名字叫做《死亡的最后一夜》。 聂挽歌拽着蒋臣,大着胆子就进去了。 因为这是首映,所以看得人很多,简直就是座无虚席。 和这么多人一起看,聂挽歌倒是不觉得害怕了。 电影刚开场的时候,还没有什么。 画面定格在了一所学校。 这所学校也是稀松平常的那种,只不过所有如果女生宿舍514的人,都会离奇的死亡。 第二个画面是出现在医院,有一家五楼有住院部的医院,514的病房里,病人也都离奇死亡。 可是这电影很奇怪,只有发生的过程,并没有交代事情的结尾。 虽然整个电影都充斥着诡异的氛围,可是却更像是一部侦破案的电影。 就连聂挽歌也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意思,更何况是蒋臣。 因为看电影是最后一个项目,所以结束之后两个人就回家了。 可是两个人前脚刚踏进房间,就听到附近似乎有警车的声音。 聂挽歌从客厅的窗户往下看,这些警车似乎是往附近的学校去的。 本来以为这也没什么,可能是学校的学生又打架或者是发生了其他事情。 响了有一段时间,警车的声音才消失。大概是事情处理完了。 聂挽歌抬头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十点钟了。 这件事情她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她在上班的时候,偶尔看到了手机上的新闻推送。 上面的新闻刚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那所学校的宿舍出事了,所以警察才在晚上出警。 还没等她从新闻入口点进去,自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妈?妈你怎么了?” “挽歌,你不要担心,妈只是有点不舒服,所以才住院的,你要是工作不忙的时候记得来看看我。” 聂挽歌赶忙答应,然后收拾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就赶去了医院。 可是到了医院门口她才发现,刚才因为太着急,居然忘记问在哪个病房了。 这医院是处在市中心的市医院,所以病房特别多,聂挽歌急忙打电话问着病房号。 “刚才太着急就忘记问你在哪个病房了,我现在在住院部楼下呢。” “妈妈在住院部的514病房,一会上来直接从左边的楼梯上到五楼,右拐就是了。” 听到病房号的聂挽歌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因为担心,她也没有细想。 到了病房的时候,聂挽歌发现自己的母亲没有什么生病的样子,只不过是在床上挂着水。 问了情况就是有些营养不良,没有什么太严重的问题。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聂挽歌坐在病床边的座位上,手机还是刚才那个新闻的界面。 她点进去才看到了昨天晚上事件的全部内容。 昨天晚上警察之所以去了那所学校,是因为学校的女生宿舍出事了。 514那间寝室的女生都在昨天晚上意外的死在了寝室。 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很重,所以警察去的时候是带着法医的。 可是法医都没有办法判断出她们的死因。 这件事自然就没有悬念的登上了新闻的头条。 聂挽歌看着新闻上的寝室号,又看了看自己母亲住院的房间号,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昨天她和蒋臣去看的电影,发生的两件事情,不正是在学校女生宿舍和医院病房的514房间吗?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514。 而昨天出事情的女生宿舍也偏偏就是514。 这之间是有关联吗?还是这只是一个偶然呢? 可是这件事情她也没有把握一定是这样,所以自然就没有说出来。 本来她想一定是要告诉蒋臣的,可是后来她还是忍住了。 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有这个胆子在病房里待着。 可是现在突然要求换病房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小猫儿,怎么了?” 蒋臣敲了两下门,从外面走进来。 聂挽歌没有把发生的事情告诉蒋臣,她只是想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准确的。 反正蒋臣现在一直在这里,就算出什么事了也不用担心。 整个一个下午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聂挽歌一度认为自己是最近碰到的事情太多,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可是到了晚上,真正的游戏也才刚刚开始。 聂挽歌是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的,蒋臣就坐在她的旁边,守着她和她的妈妈。 可是天才刚刚擦黑,蒋臣就觉查出了不对。 聂挽歌的眼神空洞得很,就像那种被人勾去了魂魄一样的。 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床上,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蒋臣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不像是平常的聂挽歌,她一动不动的实在是一点活人的感觉都没有。 她没有理会蒋臣的任何动作,只是突然站起身来,向窗户的地方走去。 她的步子很慢,可是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无形之中似乎受到什么的牵引。 紧接着,蒋臣就看着面前的聂挽歌打开了病房唯一的窗口,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要大头朝下的跳下去。 蒋臣低声喊了句该死,自从和这个小家伙在一起之后,智商明显下降了不少。 这周围明明就是很明显的一个阵法,自己居然刚刚才看出来。 他眼神凌厉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后的位置似乎有一个薄弱的地方,他干脆用尽全力,一瞬间这周围的一切就变得不像样了。 聂挽歌面前有一个人,一直在她的面前领着她,嘴里还一直嘟囔些什么。 看到她乖顺的跟着过来,她很高兴的笑着,只不过那个笑容更像是阴谋要得逞的奸笑。 蒋臣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这里可是五楼,掉下去就算不摔死,也得变成一个残废。 而且看她的样子,怎么可能给聂挽歌活着的机会。 蒋臣一跃而起。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记拳头砸在了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就把她整个人腾空抛起。 再往回用力一抓,双手抓住她的后背轻轻一吸,她整个人就像一个空壳一样,瞬间掉在了地上。 然后就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没有了踪影。 这时候的聂挽歌一只脚已经要从窗户出去了。 她突然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这个行为,简直就是大吃一惊。 “我这是要干什么去?出门我为什么要走窗户啊?” 蒋臣怕她自己从窗户上下来太危险,所以就把她抱下来,把事情也说了个明白。 本来还想瞒着蒋臣的聂挽歌,这下子可是说了个清清楚楚。 “看来那个电影说的事情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这样看来,说它是恐怖电影也不无道理。” 蒋臣看到床上还在睡着的聂挽歌母亲,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 “恐怕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的。不仅仅是今天的事,还有你一直想知道的娃娃和人偶!” 聂挽歌不理解蒋臣怎么一下子把这些事情都找到头绪了。可是蒋臣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聂挽歌大惊失色。 “想知道真相,还得问问你的妈妈。” 聂挽歌明显不理解蒋臣说的话,这些事情和她的妈妈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别装睡了,这都快要把你给拆穿了,还能这么安心的躺在那?” 蒋臣的声音带着几分嘲笑还有冰冷,瞬间就让空气凝结了几分。 “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了,那么我就更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臣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带着王者独有的霸道:“想动本座的女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比较好。否则无论你是以谁的身份,都必死无疑。” 第六十九章 揭晓真相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想知道你的破绽在哪里吗?” 蒋臣看着床上坐着的人,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过他愿意在这里浪费口舌得去解释,是因为刚才救下聂挽歌的时候设了个结界。 “不得不说你的计划很不错,居然可以操控挽歌母亲的身体,还夺走了她的意识。” 聂挽歌这才知道面前的人虽然是母亲的身体,可是已经不是她那个人了。 “这掩人耳目的本事你的确是很厉害,可是本座的洞察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不过这个局你倒是设计了很久吧?” 聂挽歌其实还是蛮佩服蒋臣的,要是她的话完全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从聂远杀人开始,就都是你设计的。还有聂欣,也是受到了你的挑拨。你利用聂欣的嫉妒心里,再加上回魂夜大家的恐惧心里,最后造成了一个鬼杀人的假象。” 床上的人点点头,只不过话里面还带着一起不服气。 “可是他们身上的药,你们已经知道了是我给的。这也是我故意让你们知道的。” “的确,你通过这个迷惑了我们,让我们认为你只是控制了聂欣。不过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去看了她们两个人的坟地,还发现了那两个人偶。” 聂挽歌拽了拽蒋臣的衣服,表示她还是不理解。 蒋臣揉了揉聂挽歌的头,看着她傻的可爱的模样,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锐利了。 “其实这些也都不是你的破绽。聂欣和那个佣人的坟地都是由聂家一手操办的,而且还偏偏出现了这种差错。那就只能证明是聂家人搞的鬼。” “可是聂家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怀疑到我的身上?” 蒋臣的眼中露出早就洞察一切的神态。 “如果你不是这么的急于求成,本座有可能还不会这么早怀疑到你身上。你想利用那场电影来造成这样的假象,可是却偏偏引火上身。” 蒋臣说到这里就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和她废话下去。 床上的人哈哈大笑几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 “你别忘了咱们两个人的修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你想用这个结界困住我怎么可能。” 这句话刚刚出口,床上本来还清醒着的人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 没错,她说的很对。能彻底除掉她的办法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这个赌注实在是太大了。 聂挽歌看见床上晕倒了的母亲,急忙过去查看她的身体状况。 还好她只是暂时受到了旱魃的操控,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蒋臣,刚才你的话并没有说完,你是怎么样确定旱魃,就是设计这一切的人呢?” 蒋臣看着面前非要追根究底的小女人,也只能说个一清二楚了。 “她本来想通过昨天的新闻和今天的病房号让你有一种错觉,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情,一个普通人看见自己的孩子要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非但没有阻拦还转身睡起了觉,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母亲的行为。” 聂挽歌其实还是很佩服蒋臣的,当时他一边要救自己一边还会观察到其他的事情。 “还有啊,回魂夜那天晚上其实就是*控的那天。同样的道理,她那么担心你的安危,不可能让你自己出去更不可能连问都不问一句。只不过她为什么没有动手,我还不得而知。” 因为聂挽歌的母亲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两个人就决定把她送回家。 其实这件事情蒋臣到现在都觉得有些后怕,还好今天发现的及时,否则晚一步就会出现无可挽回的后果。 两个人很快到了家。聂挽歌也是个心大的主,她的母亲什么事情都没有,旱魃现在也不在这里了,聂挽歌就心大的坐在沙发上。 蒋臣看着面前小女人的小脸儿。虽然她的脸型不是那种锥子脸,可是圆圆的鹅蛋脸显得她更加俏皮可爱。 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眉毛也跟着上下浮动。 精致而笔挺的鼻梁还有那魅惑的红唇都让蒋臣觉得格外动心。 因为今天担惊受怕了一天,所以聂挽歌身体疲惫的很。直接就忽视了身旁的蒋臣,一个人就去了浴室。 没过两分钟,浴室里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蒋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神中露出了无限的无奈。 这小家伙,大概自己是太宠着她了,现在都可以自动忽视自己了。 他在考虑要不要变得凶一些,就像刚开始和她见面时候的那样。 蒋臣就坐在这里等着她,本来想问问她大概多久可以洗完,可是想着她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还是让她多泡一会儿比较好。 可是他想着大概所有的女生洗澡的时候可能都会比较磨蹭吧,所以也就没有进去催促她。 谁知道浴室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喊叫。 这声音不用想,一听就知道是聂挽歌的。 蒋臣几乎是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就闯进了浴室。 还好现在只有她和蒋臣在家,所以就没有把浴室的门锁上。 蒋臣刚进浴室的时候就看到聂挽歌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镜子。整张脸上都显露出害怕的神情。 她应该是还没有洗澡就发生了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害怕?” 聂挽歌看到是蒋臣来了,指着镜子支支吾吾的说着:“我刚才看到镜子里有东西。可是还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它就突然消失了。” 蒋臣听她这么说,仔仔细细的盯着面前的镜子。 突然间他伸出一只手去,就像是寻常开门一样的动作。 一瞬间他整个人就进到了镜子里面。 聂挽歌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被他也带到了镜子里。 本来以为镜子里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可是一进来之后,聂挽歌却看到了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这个女子穿着的特别考究,看着她衣服上的图案似乎是古代的大家闺秀所穿的。 最关键的是她长得格外妖艳动人。柳叶弯眉,一双眼睛似乎有勾人魂魄的能力。 不用说男人了,就连聂挽歌都觉得她太美了。 “呦,这不是将臣大人吗?怎么赏脸来到我这儿了?” 蒋臣可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虽然这个女子足够的美艳,可是落在他的眼里就和一般的庸脂俗粉没有区别。 “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意欲何为。打她主意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你想不想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蒋臣的话里带着很明显的挑衅和威胁,不过对方似乎也并没有害怕。 “我说蒋臣你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好不容易来到我这里,居然还用这么凶的态度和人家说话。” 那女人的声音不仅仅是温婉多情,还有一种电视剧里狐狸精的妖媚声音。听的聂挽歌格外的想吐。 看到聂挽歌的表情,她刚才还笑着的表情突然间变得阴狠起来。 “居然敢嘲笑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那张原本美艳动人的脸也因为她的愤怒而瞬间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刚才皎好的面容已经逐渐变得枯黄,五官都深深的凹陷了进去,整张脸更像是一颗早已经枯死的树木。 不过聂挽歌也是个吃软怕硬的主,现在蒋臣在她的身边,她当然不能显得自己那么的怂了。 “没想到你长得这副德行还好意思出来勾-搭男人。小心别人都被你吓跑了。” 聂挽歌看着她一脸怒气的样子不仅不害怕,反而还觉得怪有趣的。 “你真的是找死,看我不把你的脸刮花。” 她恶狠狠的冲着聂挽歌飞越而来,就光眼神似乎都想把她千刀万剐了。 不过蒋臣在她身边,怎么可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还没等她碰到聂挽歌,就被蒋臣狠狠地摔在地上。 很明显她也发现自己不是蒋臣的对手,一瞬间像转了性子一样,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温柔的样子。 “本座最近心情还不错,所以也不想把你赶尽杀绝。不过本座警告你,无论你想找谁来镜子里做你的替身,都不要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否则就让你魂飞魄散。” 她其实是被囚禁在镜子里面的,所以她才会在镜子里面吸引别人的注意,找到一个最适合作自己替身的人。 很不巧,她看中的人就是聂挽歌。 可是更不巧的是,她不知道她看中的这个人无论如何她也带不走。 很明显她被蒋臣的这一翻话给吓到了。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僵尸王将臣,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是他要保护的。 “以后你不许从这个镜子里再次出现,否则本座刚才说的话全部算数。” 她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听到蒋臣答应放她一条生路,立刻就答应以后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听到这句话的蒋臣一瞬间就带着聂挽歌就出了镜子。 “你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的狐假虎威?仗着有我在你身边,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蒋臣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虽然看着像是责备,可是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宠溺。 其实他还是很满意的,反正她惹出什么样的祸都有自己在后面担着呢。 第七十章 深深表白(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其实也不知道新搬的家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如果早就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住进这样的房子的。 不过还好他及时的处理掉了,否则她如果一个人在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可是他还是不放心。 他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指着镜子默念了几声。 紧接着镜子的表面就被他手指出现的黑气所包围。 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事,转眼间,所有的黑气都消失不见。但是原本平滑清晰的镜子却变得异常模糊。 “你这是做什么?” 蒋臣看着镜子已经没有刚才诡异的气氛,才开口说道。 “虽然镜子的人已经答应了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可她们这种为了找替身不择手段的人,我也没有打算相信他们。” 聂挽歌知道蒋臣这是在保护她,所以也没有什么异议。只不过以后她可能都不敢在用这面镜子了。 就算她敢用,可是这镜子已经被蒋臣弄得模糊不堪了,还哪里能够照出人影儿呢? “好了,你快洗澡吧。这下没有任何的危险了。洗完澡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自己进了浴室之后就发生了这件事,浪费了半天时间还没有洗澡呢。 “刚才镜子里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就连我和她一样性别的人看着都会觉得控制不住我自己,可是为什么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蒋臣唇角一勾,暖暖的笑了起来。 “之前我就说过了,我可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除了你我还很有兴趣,其他的人我谁也看不上。” 这大概是聂挽歌最想得到的结果吧,她嘿嘿的笑两声,转身把蒋臣推出了浴室。 “那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等我洗完你再进来洗吧。” 蒋臣看着聂挽歌有些害羞的表情,故意逗逗她:“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洗澡,这样还节约时间。” 聂挽歌小声地说了句讨厌,就连捶带推的把蒋臣赶出了浴室。 不过她一向喜欢在浴室里泡澡。她躺在浴缸里,热水浸透了她每一个毛孔,格外的舒适。原本疲惫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了出来。 闭上眼睛,感觉到热气在身体周围不断升腾,暖流充斥着全身。 本来她想一直在这里泡着的,可是想起来刚才蒋臣说他也要洗澡,就决定起身收拾收拾出去了。 可是她刚刚用毛巾擦完身子,就发现自己只拿了浴巾进来,并没有带着睡衣。 如果是她自己在家的话,可能就会直接出去找自己的衣服。 可是现在家里不仅是她一个人,还有蒋臣在。 她是绝对不可能光溜溜的出去找衣服的。 这下可是把她难倒了,她现在要是出去拿衣服一定会被他看见的,可是不去的话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聂挽歌在浴室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决定还是让他把衣服拿进来。 她把浴巾披在身上,尽量让它裹紧自己的身体。 “蒋臣,你还在外面吗?你方便帮我把卧室里的睡衣拿过来吗?我刚才着急进来洗澡,结果把它忘在卧室了。” 她在浴室里似乎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就知道蒋臣是去帮她拿衣服了。 “你的睡衣我帮你拿了。要给你送进去吗?” 聂挽歌看着自己被浴巾裹得像个粽子,本来没想让他送进来。可是还没有回答一句,蒋臣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不过还好她身上裹着很长的浴巾,所以蒋臣也看不到些什么。 可是毕竟他是个男的。心思也没有那么细。里面应该穿的小衣服,他并没有拿过来。 这样就算他拿了睡衣可是也没有办法穿啊。 “你忘记拿里面的衣服了……” 聂挽歌两只手都攥着身上的浴巾,所以也没有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睡衣。 “可是你刚才也没有说让我帮你拿其他的东西啊。” 看着蒋臣一脸无辜的模样,聂挽歌也知道刚才是她自己没有说清楚。 浴室的灯光很亮,洒在聂挽歌雪白的浴巾上,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蒋臣看着面前裹着浴巾身材玲珑有致的她,竟然没有忍住的多看了两眼。 大概聂挽歌也发现了他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了两团很明显的红晕。 “我出去换衣服,你去洗澡吧。” 她急急忙忙地从浴室里出去,把浴室都留给了蒋臣一个人。 身后的蒋臣看着她像小老鼠一样仓皇跑出去的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 大概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聂挽歌所有的倦意都突然消失了。 她把睡衣换上之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还没等看了多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就停止了。 紧接着她就看到浴室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精壮的腰间只围着一件浴巾,完美倒三角的身材一览无遗。 虽然浴巾裹在了身上,可是只遮住了下半身。 自己刚才把浴室里的毛巾都用了,所以他的头发是湿漉漉的。 聂挽歌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这家伙虽然是僵尸,可是身材倒是比一般人都要好。 虽然之前看过他的身材,可是这回细细打量一下,却发现他的身材是真的好。 这场景,无论是谁来看都会流鼻血吧。 头发上的水珠时不时的从他的侧颜上滴下,一直顺着他的腹肌缓缓流下。 大概他也觉得这样很不舒服,所以干脆甩了甩自己的头发。 “你洗完澡了啊?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了。” 说完,聂挽歌就拿着手里刚才用完的浴巾准备离开。 哪知道刚刚从他的身旁经过,就被他反手拉到了身边。还没等她动弹一下,就被他揽入了怀中。 聂挽歌挣扎了几下,却不小心把他身上的浴巾拽了下来。 蒋臣瞬间变得一丝不挂。他完美的身材这下可全部显露在了聂挽歌的眼前。 这一下可让她尴尬得不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立刻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眼睛,可是蒋臣却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还没有到深夜,我的小猫儿就这么的迫不及待了吗?” 蒋臣单手搂着她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拂过她已经通红的脸颊。 “小猫儿,你害羞的样子还真让人爱不释手呢。” 聂挽歌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原来高冷傲娇的僵尸王还有这样的一面。 蒋臣的声音带着他独有的厚重和磁性,在她的耳边不断的撩-拨着,顺着聂挽歌的耳朵缓缓的流进她的心里。 蒋臣不由分说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大步流星的就走进了卧室。 卧室的床很软。 这是聂挽歌被放下来第一时间想到的话。 聂挽歌安静的坐在床上,蒋臣铺天盖地的吻中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吻很轻,但是带着满满的侵略意味。 蒋臣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脸,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似乎是想要把她看透了一样。 这一次的吻没有之前那样的绅士,蒋臣像突然变成了一只野兽一样,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聂挽歌大概还不习惯他这样的方式,所以一直在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 这家伙怎么这样的收放自如?之前是小奶狗,现在就变成小狼狗了? 谁知道蒋臣却突然攥紧了她的拳头。 她的小手被蒋臣的大手完完全全的包裹着。 本来她的手还没有那样的娇小。可是在蒋臣大手的对比下就像一个孩子的手掌。 蒋臣欺身而上,精准的捕捉到了她you人的红唇。聂挽歌刚才想说的话全部都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蒋臣微冷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不给她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他似乎是用力地探索聂挽歌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舌尖的缱绻,都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聂挽歌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她没有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淡淡的回应着。 可是她却反手把蒋臣也抱在怀里,紧紧的拥着。 “小猫儿,我爱你。” 蒋臣没有再继续刚才的那个吻,而是看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着。 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很认真,他眼中的聂挽歌就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不过蒋臣没有想象中对她做什么,只是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小猫儿,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可能还没有那么轻易的能接受我。所以现在我还不会碰你。” 听到这句话,聂挽歌一下子放松了起来,就像是得到了救赎一样。 她本来认为自己今晚上会被吃干抹净,可是没想到他给了自己尊重和包容。 不过她是觉得内心甜甜的,面前的男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也不会强迫她。 在蒋臣身边睡觉,总是让她格外的安心。没过几分钟,她就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样甜美的梦,嘴角突然上扬,就连眼眸都是笑容的模样。 蒋臣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手掌拂过她的眉眼。 最后在她的嘴角留下一枚浅浅的吻。 这一世我会用尽全力的守护你,让你安安稳稳的做我心尖上的公主。 第七十一章 新人沈麒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公司来了一个新人,也被分配到了聂挽歌所在的财务部。 其实这个人就聂远通过公司的流程安排到聂挽歌身边,帮她分担工作的。只不过这件事情,没有让她知道。 听他的自我介绍是叫沈麒,是通过公司层层面试进来的。 他长得还是属于赏心悦目的那一类,虽然没有蒋臣那样邪魅的长相,可是也是眉清目秀的。 “你好,聂部长,以后就要靠你照顾了。” 聂挽歌一向不会社交,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还真是不太习惯。 “都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在工作上互相帮助。” 聂挽歌把他应该负责的工作交代清楚,就一个人忙去了。 果然是被公司严酷的选拔录取的,很多事情放在他的手里总是很快的处理完。 所以有他在公司里,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都得心应手,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工作。 “聂部长,中午用不用一起出去吃个饭?” 聂挽歌微微一笑,很礼貌的回答:“叫我挽歌就好。我今天还有点工作,就不出去吃饭了,你和其他同事去吧。” 沈麒似乎是不死心一样,还是想要请她出去吃饭。 “以后工作上还得让你照顾我,所以这顿饭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由于聂挽歌实在是不想去,也就没有勉强了。 其实她最不想去的原因就是为了和他保持距离。 可是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居然拿着一份外卖。 “挽歌,你中午都没有吃饭,我特意给你带了外卖回来,要是不吃的话下午一定会饿的。” 他很细心的把外面的盖子打开,又把筷子外面的塑料去掉,递到了聂挽歌的身前。 这样做之后,就算聂挽歌不想吃,也只能被逼无奈的吃下去。 说真的,聂挽歌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么热情的样子。 就这么过了几天,沈麒不仅仅没有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聂挽歌的住址,居然提出要送她回家。 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公司现在都传他们两个人正在暧昧,沈麒正在开展疯狂的追求模式。 聂挽歌也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沈麒实在追求自己。 她也强调了不止一次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可是他居然还是执着的坚持。 这几天赢勾和陈晴那边有点事,所以这几天都会提前下班回家。 “走吧,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我来送你回家吧。你说你有男朋友,可是这么多天我也没看到你男朋友在哪里。连你下班都不知道接一下,也没有什么继续的必要了。” “谁说没有继续的必要?” 聂挽歌循声望去,这带着薄怒又高傲冷冽的声音,除了蒋臣这个家伙之外,还能有谁? 蒋臣的气场让面前的沈麒变得更加微不足道。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这种眼神聂挽歌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眼睛里见过了。 蒋臣径自走到聂挽歌的身边,紧紧箍住她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在聂挽歌的耳畔说着。 “小猫儿,你越来越不乖了,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来往,看我回去怎么惩罚你。” 蒋臣的声音果真是带着惩罚的意味,传到聂挽歌的耳中带着一丝痒痒的感觉。 “怎么?有事几天没过来,什么人都敢肖想我家猫儿?嗯?” 蒋臣步步紧逼,不给沈麒一点说话的机会。 不过他眼里的怒意,比刚才还要强烈几分。聂挽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你这个凶狠的样子,难道还想指望挽歌一直跟着你?” 如果他不说这些,蒋臣可能还没有这么生气。可是现在这种挑衅的话都说出口了,蒋臣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蒋臣眼睛逐渐变红,就知道事情不对,她急忙用她的小手握住蒋臣的手。 还好她的动作比较及时,蒋臣的獠牙还没有出来。 “算了蒋臣,反正我也对他没有任何兴趣,也不必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走吧。” 聂挽歌拉着蒋臣,大概是用她生平最快的速度出了公司。 最后只丢下了沈麒一个人在公司里面。 “小猫儿,这次可是看你的面子,不然我一定让他死无全尸。只不过这几天不见你就招来这么大一朵烂桃花,看来以后得看紧点才行了。” 蒋臣和聂挽歌都坐在车里,聂挽歌小声的嘟囔着:“又不是我的原因,是他一直来烦我的……” 这句话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蒋臣的耳中。 蒋臣二话没说,一只胳膊突然支在聂挽歌的头旁边。 本来驾驶室这里就很狭小,这样就把聂挽歌困在了车门和他之间。 蒋臣再稍微往前一点,聂挽歌就被他抵在了车玻璃上。 下一秒,不给聂挽歌防备的机会,她的红唇就被蒋臣噙住。 他毫不留情的在她的唇上反复的蹂躏,舌头像一条灵活的小蛇在她的口腔里游走。 不过这次他更像是攻城略地一般,不给聂挽歌一点喘息的机会,舌头在她的嘴里翻江倒海。 聂挽歌轻呼了一声,她知道蒋臣这是醋坛子翻了。 大概是看到聂挽歌有些不习惯,所以他的动作也变得轻了很多。 他从侵略性的掠夺变成了慢条斯理的品尝,在她的唇上不断的游走,缠绵。 唇齿之间都流淌着被蒋臣侵略之后的气息,与聂挽歌的清香交织在一起。 火热的吻一路向下,一直延伸到她的脖颈。 蒋臣的手稍一用力,就扯开了她的衣领,聂挽歌的脖子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还没等片刻,就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 炙热的温度在她的脖颈间不断的流窜,蒋臣急促的呼吸无一不在宣告着这是他的女人。 “蒋臣……” 聂挽歌这一声轻呼,让蒋臣突然回过神来。 “小猫儿,我不是有意的。” 聂挽歌当然知道蒋臣不是有意的,是今天的事情让他有些不舒服了。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蒋臣就着路灯轻轻的帮聂挽歌把衣服上被他扯开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回去。 “小猫儿,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我看不惯别的男人在我面前追求你。我希望你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蒋臣的声音带着刚才激-吻之后的喑哑,每一个字都撞到了聂挽歌的心里。 聂挽歌反手搂住面前的蒋臣,似乎是在用这个拥抱来表明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威震四方,让人闻风丧胆的蒋臣,现在也会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堕落。 这次是聂挽歌主动,她用双手捧住蒋臣的脸,双眸轻轻闭上,认真的在蒋臣的唇上印下一吻。 既然蒋臣已经回来了,所以聂挽歌又有了之前有人接送的待遇。 她今天来公司本来想直接明确的拒绝沈麒的追求,可是刚刚到公司,就听到了一个噩耗。 没错,就是沈麒死了。 而且他还死在了办公室里。就是他们昨天最后见面的地方。 警察来调查本来要看公司的监控,可是昨天办公室的摄像头突然坏掉了,整个画质都是雪花,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楼梯和走廊的监控还是完好无损的。 按照监控上面的画面,昨天最晚的时候只有聂挽歌和蒋臣两个人从办公室走出来。 看样子他们还很着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公司的人就给出了一个猜想。 “最近这个新来的职员沈麒一直在追求她,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同意。会不会是昨天她的男朋友来了,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一生气就把他杀了,然后破坏了摄像头?” 因为警察把公司所有的人都叫来了,所以聂挽歌也没看清楚是谁说的话。 不过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很符合现在情况的一个设想。 死者是因为窒息死亡的。 那么两个人因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因为身边没有带什么武器,所以最后就捂住他的口鼻,让他窒息。 这就成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只不过昨天发生了什么聂挽歌他们两个再清楚不过了,根本就没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 可是现在监控上面很明显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们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聂挽歌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与其是这样还不如昨天让蒋臣把他解决了,再破坏了现场,也不至于今天引火上身。 本来蒋臣是打算和警察动手的,可是却被聂挽歌拦住了。 这要是没查明真相,再和警察打起来了,那就真的是坐实了这人的确是他们杀的了。 “警察,麻烦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经过了警察的允许,聂挽歌给自己的三哥打了个电话。 “哥,你妹我又出事了,就在我爸这里的公司。你抓紧过来一下,要不然一会就只能到局子里找我了。” 一听到自己的妹妹出了事,周祺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风三火四的就到了地方。 还好最近的任务是在这不远的地方,所以还没等聂挽歌被带走,他就给拦住了。 周日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警察,所以一般的警察出警的时候碰上他都会给他个面子。 第七十二章 出现幻象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周祺把事情的一五一十都了解之后,就发现了事情的问题。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妹妹的,就算是因为男朋友,也不可能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很明显,这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不然为什么只有办公室的监控坏掉了?如果是他们杀了人,那么又弄坏监控,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周祺虽然说的足够明白,可是其他人可都没有这个耐心听他说这些。 虽然这些人都是有着高学历的白领,可是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守着自己看到的所谓“真相”。 聂挽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提醒着面前的哥哥。 “公司里面有一个很隐秘的监控,这个监控只有公司里的几个人知道。因为财务部有很多重要的文件,所以这个监控就在财务部的门上面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可以看的很清楚里面的情况。” 其实这个监控是她上次无意间得知的。因为公司监控总是出问题,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公司一直有一个隐秘的监控,就是这里。 这本来算是公司的一个机密,可是现在聂挽歌的处境已经不允许她依靠面前这些警察了。 听到她的话,警察第一时间就调出了那个监控的视频。 监控很明显能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聂挽歌和蒋臣离开之前的事情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因为有视频为证,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和沈麒的死没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越往后面看,越觉得诡异。 因为他们两个人走之后,公司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大概过了没几分钟,就看到视频里的人似乎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一直在原地挣扎着。 这就是最让人吃惊的地方,整个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到底是谁在掐他的脖子? 聂挽歌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做的事情。 警察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所以又循环播放了几遍。 可是播放来播放去,视频上的内容没有一点变化。 警察只能带着他的尸体,然后拷贝了一份监控视频,又把公司里的视频上传到了警察-局的电脑里。 而聂挽歌他们两个,也要随时保持手机开机,等待警察的询问。 虽然这件事情聂挽歌和蒋臣脱离了嫌疑人的身份,可是监控视频被公司的人看到,大部分人都在猜测是因为公司闹鬼,沈麒就是一个被杀死的人。 虽然警察走了之后大家还是正常工作,可是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人心惶惶。 “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这样下去公司一定会出问题的。上一次公司有人死亡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聂挽歌当然知道这里的厉害关系,如果查不出死亡的原因,那么一定会影响公司的走势。 最近公司有一笔很大的生意要谈,所以聂远亲自出差,现在还没有回来。 公司一下子就像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就连聂挽歌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 聂挽歌她们决定留在公司,看看这里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 蒋臣为了防止再有警察调取监控,就在电线上做了手脚,导致整个公司晚上都没有电。自然监控设备也都出了故障。 聂挽歌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后面的医院影响了这里的布局,可是扶苏已经把那里都处理好了,正常来说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而且之前也有人在公司里加班,为什么就没有任何的事情呢? “会不会又是这个旱魃,对这里做了什么手脚,就为了陷害我。” 聂挽歌和蒋臣从办公室出来,特意巡视了一圈,确定公司一个人都没有了。 “会不会像之前后面的医院一样?这家公司里面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因为公司里面没有电了,所以看起来更加的阴森。 聂挽歌就像个小老鼠一样东窜西窜的到处找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蒋臣跟在她的身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里面透露出无尽的温柔。 虽然这里没有让他感觉到什么,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聂挽歌把一楼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 “1,2,3,4,5……12,13……” 聂挽歌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查楼梯数。蒋臣看着面前还像个孩子一样的聂挽歌,也只能在她身后保护着,给她打着手电筒,保证她不会从楼梯上跌落下来。 本来还没有什么,可是蒋臣一不小心晃了一下手电筒,聂挽歌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从二楼下去了。 “蒋臣,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走,快下去。” 聂挽歌的语气很着急,蒋臣知道她一定不是闹着玩,只能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往下走。 可是到了一楼之后,聂挽歌才发现什么东西也没有,简直就和刚才一模一样。不对,似乎比刚才还安静了几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刚才还看到有一个影子过去了。手电筒那么亮,我不可能看花眼的啊!” 蒋臣也看了一圈,似乎真的没有什么。 “好了,没事的,我们再回去看看,说不定真的没什么呢?” 蒋臣摸摸聂挽歌的头,想要安慰安慰她。 可是他却看到聂挽歌一直盯着楼梯看,还是目不转睛的那种。 “蒋臣你看,这楼梯是不是比刚才的多了?” 蒋臣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他依稀的记得刚才聂挽歌查了一遍,好像有十三阶。 “我刚才上楼梯的时候查过一次,明明比现在少。” 说罢,聂挽歌就顺着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1,2,3,4,5……12,13,14……” 她猛的一抬头,没错,真的比刚才多了一层台阶! 她不敢置信的又来回走了一次,真的是十四阶!只是刚才上下楼的功夫,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层台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臣看着这层楼梯,相比聂挽歌要淡定很多。 “其实这只是一个鬼打墙而已,也就是一个幻象。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这个小笨蛋的智商怎么还不长一长。” 聂挽歌点点头,好像他说的也没错,这里突然出现台阶,又不可能是楼道里现长出来的,当然就是幻象了。 “这十四阶台阶里,一定有一个是假的,所以只要找到了,就能破解了。所以小猫儿,我们得一起找找了。” 上次鬼打墙的时候就是聂挽歌找到的,所以这次她也相信自己能够找到。 可是观察了半天,她发现这些楼梯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哪一层像是幻象。 “别用眼睛,要用自己的心去看。否则你是找不到的。” 听了蒋臣的话,聂挽歌果然发现了些端倪。 虽然所有的台阶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可是有一层看起来怪怪的,她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但是就是觉得有问题。 聂挽歌又一次仔细的打量着这层台阶,没想到,这是第四层! 还没等蒋臣出手,聂挽歌就拿出身上的符纸。正好前几天她没事的时候在书上学会了个新口诀,这下子可以好好试试了。 咒语刚刚出口,这张符纸就自动从聂挽歌手中脱离,稳稳的贴在了第四层台阶上。 聂挽歌心下一喜,看来自己猜测的没有错。 “这第四层台阶就是虚幻的,可是我们怎么出去?我的符纸贴在上面一点用都没有。” 蒋臣示意她退后,一只手向后一推,空气中似乎有一股被他带起来的力量,无形中冲着那层台阶而去。 聂挽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鬼打墙和之前不一样,这次蒋臣居然可以使用自己的法力。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回了一开始的模样。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聂挽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在二楼,看来刚才她们一直在原地转悠,根本就没有到一楼去。 她想查一查现在的楼梯数,所以就从二楼下去,到了一楼的位置。 可是正当她准备上去的时候,却发现一直跟着她的蒋臣不见了! 刚才明明还跟她在一起,结果现在居然没了人影。 聂挽歌这下子可是真的慌了,蒋臣到底跑哪去了?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她大声的喊着蒋臣的名字,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 两个人之间的感应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无论她怎么样呼喊,蒋臣都没有回应。 既然蒋臣不在身边,她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就决定一个人往上走走,看看还会不会碰到他。 可是刚刚走了几步,就看到蒋臣出现在面前。 “你干嘛去了?我找了你半天都不见你,还以为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了呢。” “我刚才就去看了下附近楼层有没有什么问题。害得你担心了,挽歌,是我不好。” 聂挽歌听到这里,自然是觉察出了不对。 自从她和蒋臣确立了关系以后,他一直都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都是叫小猫儿。可是为什么现在却突然换了称呼? 不过聂挽歌没有打草惊蛇,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是个冒牌货,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七十三章 找寻魂魄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走吧挽歌,我们去上面一层看看。” 聂挽歌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张符纸。她想偷袭,可是没有这个胆子。 看样子蒋臣的消失一定是和他有关系的。如果太过莽撞的话,可能会得不偿失。 这个人的能耐她还不清楚。他是如果个难对付的,岂不就是以卵击石? 聂挽歌虽然一直往前走,可是步子却放慢了很多。 “挽歌?你怎么了?” 聂挽歌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我刚才在想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幻象来着,所以就分神了。” 其实聂挽歌还是很不理解的,上次就有人幻化成蒋臣的样子,怎么这次还是这样的老套? “没事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放心吧挽歌。” 虽然他的眼神和声音和蒋臣很像,可是落在聂挽歌的眼里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蒋臣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从他的心里说出来的,而面前的人说的话就像是机械复述一样。 虽然态度很一致,可是能很明显的看出来不是一个人。 如果是之前的话,聂挽歌可能真的分辨不出来。可是现在简直就是一眼就可以看破。 聂挽歌还是勉强点了点头,默默地跟着面前的人。 走了一会之后,她才发现已经到了公司的第四层。 自从这个人出来之后,这里就没有任何异常现象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刚才那些奇怪的事情,都是他弄出来的。 而到这一层的时候她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这个字是个很敏感的数字。 面前的人突然转过身来,一下子揽住了聂挽歌。 “挽歌,我真的很爱你。只有你和我一样的成为僵尸,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愿意陪我的,对吗?” 面前的这个蒋臣语气听起来非常的着急,似乎是想让聂挽歌陪他一起死的意思。 聂挽歌一听这话,就明白面前的人要动手了。 只不过这个人还以为她被蛊惑了,所以语气还没有特别的凶恶,更像是一步一步的诱导。 她大力的甩开他的手,明明他顶着蒋臣的脸,可是看起来让聂挽歌格外恶心。 “谁要和你在一起,把你的手拿走!” 聂挽歌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身上的符纸贴在他的身上。然后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挽歌你怎么了?我是蒋臣啊!你怎么这么对我?” 聂挽歌才不会被他蛊惑,这咒语已经被她铭记于心。 咒语说出来的一瞬间,他身上的符纸发出金色的光芒,身边的环境也一下子被这种颜色所覆盖。 一瞬间,聂挽歌觉得自己的头一痛,紧接着就没了意识。 “醒醒,醒醒……” 聂挽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面前的蒋臣。 “你怎么还没死?我的咒语居然都没用?” 还没等聂挽歌往后退去,就被他拽进了怀里。 “小猫儿,你可算是醒了。说什么胡话呢?” 聂挽歌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蒋臣。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顺着长长的眼睫毛一路流下。 本来聂挽歌的眼睛就大,这突然一哭,整张脸上都显示着可怜和无助。 蒋臣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能轻声安慰着。 “乖,不哭了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应我……” 蒋臣知道刚才她的梦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这样害怕。 他伸出手去把聂挽歌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擦着她的眼泪。 “小傻瓜,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了?刚才你突然昏倒了是不是做了什么梦?然后就算在我的头上了?” 听到蒋臣这么说,聂挽歌停止了刚才的抽泣,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刚才出现了另外一个你,他一直带我到了四楼,我一直在心里叫你,可是一直都没见你。” 蒋臣看着这样可怜的小家伙,虽然和自己没关系,可是还是自责的道歉。 不过还好聂挽歌能够分清楚梦里的人是不是真正的自己,如果受到了蛊惑或者是在梦里被他杀死,就真的会被永远困在里面了。 “现在醒了不就没事了?不过你刚才说的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件事。” 蒋臣扶起聂挽歌,言语间有半分迟疑。 他细长的手指尖突然变得一亮,仔细看竟然有一簇青色的火焰。 “这是什么?” 蒋臣看着手上的火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是幽冥鬼火。” 如果是别的东西她可能会不知道,但是这个可真的不是凡物。 没有几个人可以点起幽冥鬼火。除了需要强大的内力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在通往冥界的入口。 如果不是在靠近冥界的地方,就算内力再强,也绝对不可能点起。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冥界的一个入口?” 蒋臣的目光停留在幽冥鬼火牵引着的方向,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里大概是通向冥界的一个通道,只不过之前被人封印过了,所以才不会有任何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个医院的事情影响到了这里,所以封印彻底消失了。” 可想而知,这里的封印解除之后,一定会有很多鬼魂出来作祟。那么今天晚上她碰到的,恐怕也是其中之一。 最可怜的就应该是沈麒那个家伙。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如果放任这里不管,恐怕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蒋臣从窗子看到外面已经稍微有些亮了,才知道现在已经快到早上了。那么就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只能等回去让后卿和赢勾他们过来帮忙,现在快要亮天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这里只能在十二点的时候重新封印。” 两个人从公司离开的时候,外面已经亮的能看清人脸了。 聂挽歌这又是一夜没睡,所以出来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甚至蒋臣把她塞到车里的时候,她都是半梦半醒的样子。 蒋臣一路开车到家,看到已经睡得香甜的聂挽歌,只能默默地伸手抱着她进了屋子。 蒋臣其实还是觉得很高兴的,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不会被诱惑,分得清那个人不是自己。 看着床上躺着的聂挽歌,蒋臣不自觉的用手触摸着她的红唇。 大概聂挽歌感觉到睡觉的时候有人在碰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又用手在眼前扇了扇。 只不过这一切她都是闭着眼睛的。 蒋臣本来想要叫她起来洗澡,可是看她困成这个样子,也只能认命的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安静的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聂挽歌居然还在睡着。 蒋臣本来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的,可是一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清醒。 蒋臣之前就通知了后卿和赢勾,让他们帮助自己今晚上封印掉公司的那个入口。 “我说蒋臣,你怎么回事。怎么每次我一来的时候,小妞儿都在床上昏睡着?她这次又怎么了?” 蒋臣没有说话,他虽然已经知道了原因,可是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这样,所以就让后卿上前探脉。 看到他的表情,很明显蒋臣是对的。 的确,聂挽歌的三魂七魄缺失了一部分。 看来只能是昨天晚上在公司里的时候出的意外。 “你就不能和人家赢勾学学吗?同样都是从上辈子追到现在,人家就能好好保护着,你再看看你,都把人家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后卿说的话也没错,他虽然一直想要保护她,可是每一次都让她受到伤害。 “行了后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晴子的区别,她的体质和血液就注定了她不会是普通人的。你忘记了她到底是谁了吗?” 赢勾说完话之后,后卿果然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现在聂挽歌魂魄的事情才是第一位,如果不抓紧时间找到她丢失的一魂三魄,她就会随着入口进入到地府。 她丢的那个魂就是可以投胎的,所以她会跟着奈何桥上的其他灵魂一起,喝下孟婆汤,进入轮回。 而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将永远在这里昏睡,再也没有办法醒来。 当然,蒋臣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才刚刚入夜,蒋臣就和后卿旱魃一起去了公司,希望能够找到她丢失在里面的魂魄。 蒋臣第一时间就想到昨天她昏睡的地方。当时是在二楼她突然就昏倒了,所以一定有魂魄丢在那里。 果然,他猜的没错,聂挽歌的一缕魄就在那里。 她坐在一阶台阶上,像一个找不到路的孩子,一直低着头没有动弹。 蒋臣伸出手去,一瞬间就把这缕魄收到了手中。 虽然已经找到了一魄,可是其他的一魂两魄就没有刚才这个这么容易找了。 后卿看着被蒋臣留住的这一魄,想要通过感应它来找到其他两魄。 顺着后卿感应的方向,蒋臣他们果然在聂挽歌的办公室里找到了第二缕。 第七十四章 封印公司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刚一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聂挽歌的魄和一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蒋臣自然认识这个身影。 他就是沈麒。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留在这里的也只是他的魂魄而已。 虽然聂挽歌的魄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识,可是沈麒一步一步靠近她的时候,她还是拒绝的。 看着她可怜的模样,一步一步的被沈麒逼到墙角,蒋臣一瞬间怒火中烧。 不等后卿和旱魃跟过来,蒋臣就一只脚踹了上去,沈麒踉跄的退了几步,才看到来的人正是蒋臣。 “没想到你活着的时候不怀好意,死了之后还在这里图谋不轨的!看来本座就应该让你魂飞魄散,连投胎都无处去!” 沈麒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蒋臣能够看到他还是很让他诧异的。 蒋臣越看他这张脸越觉得生气,干脆一把拽住他身上的衣服,把他整个人拉到了身前。 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魂魄,自然是没办法和人相提并论的。 蒋臣一拳挥下去,他的魂魄都想要散架了一般,似乎随时都要四分五裂。 虽然蒋臣不说,可是后卿可是清清楚楚的,这家伙是在报之前他调戏小妞儿的仇呢!果然是个记仇的。 本来后卿还以为蒋臣起码会留给他一个投胎的机会。可是蒋臣的力度似乎是没有这个想法。 还没等沈麒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已经被蒋臣弄得快要裂开了。 “你居然能看见我?” 沈麒的声音也带着支离破碎感,他颤抖着的声音满满的质疑。 “蒋臣,你还是快告诉他你的身份吧,省得他魂飞魄散之后还不知道是谁给的。” 蒋臣冷笑一声,抓住他的衣领,两个人的脸就相差几厘米的距离。 蒋臣的声音带着一股很浓重的杀气,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本座就是僵尸王将臣。” 一听到这句话,沈麒明显就被吓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肖想的人,居然是他的女人! “好了,已经让你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你也可以安心的上路了。放心,魂飞魄散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还不等沈麒求饶,蒋臣直接把他甩到地上,一记重拳下去,他整个人就像是烧焦了的纸片一样,化成了灰烬。 “蒋臣,你这也太狠了点,以后我都不敢和你一起玩了,这要是有一天你也把我弄死了,我可找谁说理去。” 蒋臣白了一晚这个没正形的后卿一眼:“如果你也想对我家猫儿下手的话,本座不介意让你也魂飞魄散。”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后卿和赢勾。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后卿可是成功的抓住了重点。 “怎么?这是真的在一起了。怪不得现在越来越护食。放心好了,我只对外面的野花感兴趣。” 现在沈麒已经灰飞烟灭了,屋子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就只剩下聂挽歌的那一魄。 蒋臣走近她,本来以为她会抗拒自己。没想到,她居然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等着蒋臣把她带回去。 蒋臣看了看时间,发现离十二点还早,还有时间找到她的最后一魄。 可是现在后卿都没有办法感应到她最后一魄在哪里。 几个人就和无头苍蝇一样在公司里转圈圈。 本来以为找不到最后这一魄,可是在从二楼下到一楼的时候蒋臣似乎看到了一个很像聂挽歌的身影。 不过她一直往前走,速度非常的快。蒋臣他们三个跟着都有些麻烦。 谁知道刚刚还速度快的不行,一瞬间就停在了一个办公室的门口。 蒋臣抬头,看到这个办公室的名字不是别的,居然是“杂物间”! 可是他试图打开这扇门,却发现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在抗衡着。 聂挽歌的这一魄把他们领到这里是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杂物间,为什么还要锁的这么严密? “先别研究这个,快把小妞儿的魄收起来,不然一会发生了什么会影响到她的磁场。” 蒋臣点点头,把聂挽歌最后这一魄收了起来。 不过这扇门还是很奇怪的。蒋臣直觉认为,这扇门以后就是那个破了封印的入口。 他昨天只感应到了有这个入口的存在,并不能明确的确定到底在哪里。 “这样吧,我们三个人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开这扇门。” 赢勾在门口转了几圈,并不赞同后卿说的话。 “不行,如果这扇门真的像蒋臣所想,被我们这样打开以后一定会出现更多的问题。现在虽然封印被破解了,可是因为这扇门上的禁制,所以只有部分的邪祟可以出来。” 蒋臣也决定不能随意的打开它,现在聂挽歌最重要的一魂还没有找到,如果这扇门开了,她也被卷进去了怎么办? “现在还没到十二点,所以我们还有机会,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找到小妞儿的这缕魂,只不过这个办法很危险。” 蒋臣几乎是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就答应了后卿的这个办法。 其实聂挽歌的这缕魂一直都找不到是因为之前他们在那个幻境里面的时候,她的魂留在了里面没有出来。 现在蒋臣只能通过相同的办法带她出来。 可是他们之前的那个幻境已经被打破了,所以聂挽歌的魂魄自然没有办法走出来。 后卿决定和赢勾也营造出一个相同的幻境,让蒋臣进去带聂挽歌出来。 虽然过程看起来很简单,可是这幻境他们营造出来之后自身是无法打破的。只有蒋臣在幻境里面成功的找到聂挽歌,然后把她带出来才可以。 如果没有做到,他也会被困在这个幻境里,永远都出不去。 “蒋臣,你确定你真的要试试吗?十二点钟之前,你必须出来,否则冥界大门一开,这里也会出来很多东西。” 蒋臣刚刚踏入后卿和赢勾设立的幻境,瞬间就没了踪影。 里面其实就是这个公司,没有任何的区别。 蒋臣抓紧时间飞速的在整个公司里找聂挽歌的身影。 可是和在外面一样,还是找不到她。 蒋臣突然想到了个办法。人的魂不想魄没有什么意识,魂是可以听人的呼喊的。 所以才会有人用在丢失魂魄之后去原地喊她的名字这个办法,找到丢失的魂。 蒋臣走到通往二层的楼梯,现在第四层台阶上,默念着聂挽歌的名字。 一声,两声,三声…… 也不知道他喊了多少次,才看到一个人影缓缓的出现。 这一瞬间蒋臣简直惊喜不已。这正是聂挽歌丢失的那缕魂。终于找到她了。 他没有耽误任何的时间,用自己的手指点起幽冥鬼火,一瞬间就把这幻境弄碎。 聂挽歌的魂魄也都很听话,跟着蒋臣就从幻境里出去了。 “还好你及时的从里面出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差一点你就要永远待在里面了。” 蒋臣刚刚出来,后卿就在他的耳边一直没完没了的嘟囔着。 不过蒋臣把聂挽歌的魂魄都找到了,心情还算不错,所以也没有管他说了什么。 “好了,后卿,你也别在一边婆婆妈妈了。既然蒋臣把挽歌都找回来了,就可以了。” 虽然聂挽歌的魂魄都收集好了,但是他们今天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封印了这里。 说实话,这三个人还真的不敢确定到底有没有能力把这里封印。毕竟这里是冥界的一个入口,这里的能量他们也无法猜测。 眼看就到十二点了,三个人也到了那个房间外面。 “你们三个人是没有办法封印的。” 这声音一出口,后卿立刻就不乐意了:“你谁啊?给我出来。信不信老子一掌拍翻你?” 一个身影一下子就到了后卿的身前。只不过他没有对后卿说话,而是看着蒋臣说道:“老朋友,好久不见。” 蒋臣当然是认识这个人的,上次医院的事情还是他们合力封印的。 “好久不见,扶苏。” 后卿几乎是瞪大了双眼:“扶苏?你真的是扶苏?你还没有作古吗?” “你这个僵尸都没有作古,我怎么敢这么早就死。” 虽然扶苏没有和后卿见过面,但是两个人对对方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帮你们封印这里。你们三个人虽然能力很强,可是没有专门封印这里的术法也是不行的。” 四个人分别站在东西南北四个角落,等待十二点的那一瞬间,齐齐发力。 这四种法力在空中合二为一,化作了一道明晃晃的金色符咒,把整个公司都笼罩了起来。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又回到了正常的样子。 “上次封印了后面的医院之后,我就猜到这里的封印也会受到那边的磁场影响,所以一直观察着这里。不过这次也要多谢你们了。扶苏告辞。” 扶苏一像是这样的,所以他们也没有感觉到奇怪。 不过这里已经彻底的封印住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蒋臣看着聂挽歌的魂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马上回家,让他心爱的小猫儿快点醒过来。 第七十五章 孩子死了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蒋臣……” 聂挽歌躺在床上,嘴里一直喊着蒋臣的名字。 虽然她的魂魄已经进入到了身体,可是也不会立刻醒过来。 但是她现在已经能说梦话了,就证明很快就可以醒来了。 蒋臣在一旁拉住她的手,轻声的答应着:“小猫儿别怕,我在呢。” 她似乎感觉到了蒋臣在身边,所以也没有再继续喊他的名字。 由于蒋臣的悉心照顾,所以聂挽歌很快就醒来了。只不过她醒来的时候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得非常模糊。 “小猫儿,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身体舒服一些?” 聂挽歌点点头,可是手还是不自主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好点了,但是还是有些用不上力气,头也是一直在疼。” 蒋臣探出头去,微凉的鼻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小脸,眼神中带着格外的疼惜。 紧接着,他的唇划过她的下颚,稳稳的触碰到了她的唇瓣。 只不过这次蒋臣没有亲她,而是通过这种方式给她的身体传输着什么。 这是一种微凉的感觉,让聂挽歌原本还不舒服的头一下子清凉了起来。 蒋臣的唇瓣和她的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是这样纯粹的触碰在一起。 “是不是觉得好一些了?”蒋臣放开了聂挽歌,嘴上带着一抹孩子吃到糖果之后的笑容。 “你是往我身体里输送了什么东西吗?感觉凉凉的,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当然了,他可是把他的内力传给你了一部分,再加上你身体里有他的僵尸内丹,自然很快就可以调理好。蒋臣你对小妞儿还真不赖啊?” 听着后卿调侃的话,聂挽歌就知道刚才蒋臣亲她的样子一定是都被看过了。 “你要是想耍贫就给我一边去。说吧,有什么事?” 后卿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正经起来的意思。 “还不是来探望一下小妞儿,还有就是帮她的好朋友陈晴带个话,她快生孩子了。” 一大早上聂挽歌得到了这个很让她惊奇的消息,简直就是合不拢嘴的那种。 陈晴要生宝宝了! 这一共也没几个月,她居然要生孩子了。 “你这个小笨蛋,难道不知道僵尸宝宝和其他人类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吗?” 聂挽歌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不然这么几个月怎么可能生下来健康的孩子。 只不过生僵尸宝宝特别省心,也不会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去医院,否则生出来的宝宝是个怪胎可就惨了。 还好陈晴的父母在她不大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她现在也不用顾及父母的问题。 只不过聂挽歌现在还没有恢复好,所以暂时也不能去探望她了。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陈晴就真的生了个宝宝。 果然是和生人类的孩子不一样,听陈晴说都不用去医院,而且疼痛感似乎并没有电视里那样撕心裂肺。 对于这一点聂挽歌还是有点羡慕的。就因为这个疼痛感让她对生孩子这件事情一直都很忌惮。 “原来生个僵尸宝宝也不是不好啊,最起码不会受太大的折磨。你看不用十月怀胎,更不用体会那种痛的要死的感觉。” 也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干嘛。 不过这些话却被蒋臣听了个清清楚楚。 “要不然你也给我生一个,就不用这么羡慕人家了?” 蒋臣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去解聂挽歌的衣服。 这哪里还是高冷的他,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无赖。 聂挽歌俏脸一红,小声说了句“谁要给你生孩子”就跑出了蒋臣的视线。 聂挽歌和陈晴约好了,过两天去她家看看宝宝。 还没等过三两天,她就忍不住拽着蒋臣去了她家。 陈晴和赢勾对待这个孩子明显是两个态度。 陈晴是喜欢的不得了,一直抱着他逗着玩不撒手。 赢勾就是抱怨有了孩子自己没有了宠爱。恨不得现在有人把孩子抱走才好。 不过他们的宝宝还真的是很可爱。虽然还很小可是一脸聪明的模样。 本来他从出生到现在一次也没有笑过,可是聂挽歌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尤其是一边笑还一边冒鼻涕泡的样子,简直就让聂挽歌爱不释手。 “蒋臣,你和挽歌把他带走好了,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只顾着这小家伙,我已经是家里地位最底下的了。” 聂挽歌看着赢勾的表情,实在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啊,那就给我带两天好了,最近公司那边我一直请了病假,也有很多时间。” 就这样,赢勾的儿子就被聂挽歌拐到了家里。 不过这下子倒霉的就是蒋臣了。虽然他对孩子不反感,可是也仅仅是对自己的孩子。这突然抱回来一个宝宝,时不时的还露出两颗小小的獠牙,他还真的是不习惯呢。 蒋臣刚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聂挽歌在逗孩子了。 僵尸宝宝和人类的孩子差别是很大的,他们在出生几个月之后就可以自由的行走和说话了。 现在虽然还不能做这些,可是他看到聂挽歌一直笑啊笑的,还真的是让她欢喜的不得了。 蒋臣从身后抱住聂挽歌,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不悦:“怪不得他爸都不想让他待在家里,明天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聂挽歌捧着蒋臣的脸,在上面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本来说好了只在聂挽歌家待上两天就接回去,可是赢勾这家伙非觉得二人世界还没有过够,又把自己的儿子扔在这了几天。 蒋臣早上就接到了后卿的电话出门去了,家里暂时只有聂挽歌一个人。 可是他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聂挽歌昏倒在了婴儿床旁边,而赢勾的儿子还躺在床里。 蒋臣第一时间当然是要去看看聂挽歌怎么样了。 她只是受了比较轻的伤,而且伤口在脖子的位置。 蒋臣把手轻轻的搭在她的额头上,指尖在她的额头上缓缓地游走。 他的手掌放在聂挽歌受伤的地方,带着一股他独有的冰冷气息缓缓地渗入她的体内。 应该是有人在她的身后很重的打了她,才导致她昏倒的。 不过她的伤口没有很严重,所以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挽歌你怎么样了?头还很痛吗?” 聂挽歌用自己的手支撑住才勉强可以和他对视。她摇摇头,开口说道:“我怎么又晕倒了?” 蒋臣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就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可能已经都不记得了。 不,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人趁她不注意从后面偷袭了她。 虽然她现在已经醒了,可是她的伤口还需要处理。蒋臣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聂挽歌的伤口,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想起了婴儿车里的孩子。 可是这一看可发现了不对,这原本好好的孩子怎么没有了气息? “蒋臣,刚才我昏倒了一直没有照看孩子。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应该喂点吃的给他了?” 可是聂挽歌迟迟不见蒋臣有所回应。就连他的脸色也一下子改变了不少。 “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聂挽歌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她不顾自己头部的疼痛,慌忙的站起身,大步跑向婴儿车。 看到婴儿车里闭着眼睛的孩子,她伸出去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可是碰到他鼻息的一瞬间,聂挽歌整个人都是木讷的。 她向后退了几步,差一点就倒在了旁边。 蒋臣一把拉住她,把她带入怀里。 “蒋臣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我要怎么跟晴子她们交代?” 聂挽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几乎都是哽咽的。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刚才自己晕倒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孩子变成了这样? 蒋臣紧紧抱住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眼神中充满了极尽的怜惜。 “不是你的错,你知道吗?刚才一定是有人在你身后重击了你,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这不是你的原因,你不要把她揽在自己身上。” 聂挽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孩子掉眼泪。 “挽歌,蒋臣?你们在家吗?我和赢勾来把孩子抱回去了。” 眼看着陈晴和赢勾都到了家门口了,聂挽歌一下子慌了神。 “他们来抱孩子了,到底应该怎么办?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和他们交代了。” 蒋臣抓住她的手,让她镇定下来。 “小猫儿,你听我说。一会儿就让他们进来,但是你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听到没有?” 聂挽歌怎么肯,这明明就是她没有照顾好。 “小猫儿,我好歹是将臣,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我怕赢勾因为这件事情迁怒到你。” 不等聂挽歌的回答,蒋臣就把门打开了。 陈晴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了,所以格外的迫切。 她几乎在这一瞬间就冲向了婴儿床。 可是下一秒,她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 第七十六章 找寻精魂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你们对我的孩子做什么?他怎么会这样了?” 陈晴把孩子从婴儿车里抱出来,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很凉,连一点点的呼吸也没有了。 赢勾听到她的话,也急忙看向自己的孩子。 一瞬间,他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怒气和杀气。 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就把眼神转向了面前的蒋臣和聂挽歌。 眼神里面的那种冰冷,是聂挽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她自然是被吓了一跳。 “赢勾,你先冷静一点,没有人要害你的孩子。” 陈晴虽然很伤心,可是她还是有很清楚的意识的。聂挽歌是她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伤害她的孩子。 “挽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他还好好的,今天我们来就变成了这样。”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陈晴都快要崩溃的模样,她也难过的不行。 “晴子对不起。是因为我的原因,没有照看好他。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蒋臣拦住了怒火中烧的赢勾,强迫他听自己说清楚刚才的情况。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现在这副样子。只不过小猫儿是被人打晕的状态,最关键的是她昏倒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蒋臣干脆走到聂挽歌身边,把她的伤口给面前的两个人看。 赢勾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听到蒋臣说的话他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最关键的是,为了怕小猫儿一个人受到什么危险,所以我在家的外面设立了一层结界。如果不是和我法力相当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进来。” 其实赢勾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整间屋子外面都被很强的结界所笼罩。 “只不过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不太理解。现在看来,能够进这个房间的人只有咱们三个,或者是旱魃。咱们三个是不太可能了,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结果。可是她为什么会跟我的孩子过不去?”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困扰着蒋臣的。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真的是旱魃,那么她今天应该伤害的人不可能是这个孩子。 “那是因为她为了要你们孩子身体内的那一缕精魂。” 后卿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蒋臣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旱魃一直想要的都是聂挽歌身体里的灵魂。 可是聂挽歌却是最克制她的人。所以她没有办法直接取到她的灵魂。 那么如果她想成功的话就必须提炼出一缕非人非僵的灵魂。以此为引子,才能够得到聂挽歌的灵魂且自己不受到任何反噬。 看来她应该很早就盯上了这件事情,正好利用这次蒋臣不在家的机会,杀人夺魂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原本看起来温柔贤淑的陈晴,此时此刻也变得怒不可遏。 “现在既然已经出了这种事情,就没有办法挽回了。不过你们做父母的也不可能让这个孩子的灵魂成为一个凶器吧。” 赢勾点了点头,冲着后卿问道:“那应该怎么做?” “所有僵尸都对月圆之夜特别敏感,她如果想要成功的练成就必须在月圆之夜做最后的准备。”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不就是月圆之夜吗? “可是月圆之夜蒋臣的法力会大不如前。” 聂挽歌陪他经过了很多个月圆之夜,她当然知道在这天晚上蒋臣的法力会削弱多少。 “不用怕,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会一起去。” 可是聂挽歌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能够知道旱魃在哪里?难不成就要像无头苍蝇一样找到她的下落吗? 因为陈晴现在情绪非常低落,聂挽歌也受了不轻的伤,所以就让她们两个人留在这里。 其实他们几个是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的。 当时他们四个人除了蒋臣之外,其他三个人的身体里都有犼的一缕魂魄。而蒋臣的身体也是由犼组成的。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们想要感应彼此存在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 蒋臣他们三个人分别伸出手去,用另外一只手指轻轻一划,手掌就被割破了。 血从手掌留下的一瞬间居然很神奇地汇集在了一处。 几滴血珠从空中飘过,连成一条线。 三个人紧跟着血珠划过的方向,一路越走越偏辟,最后走到了一片阴森的树林里。后卿确定了旱魃一定就是在这附近。 “呦。没想到你们都用这种方式找到我。看来你们今天是有备而来啊。” 树林里面传出来了旱魃的声音,只不过语气中有着几分嘲讽。 “既然都知道我们来的目的,那你也别在里面藏着掖着了,抓紧出来吧。” 果然,里面的人的确是旱魃。她带着一丝诡异的笑,从树林里面出来。 “你就这么想要小猫儿的魂魄吗?之前无数次的害她,这回甚至是杀死了赢勾的孩子。” 旱魃大笑几声,语气里面带着几丝恨意。 “她的魂魄?蒋臣你可不要先入为主。别以为你对他动了情你就可以颠倒黑白。她的魂魄本来就是我的,让她借用了这么久难道我不应该要回来吗?” “蒋臣,我们不能再拖延时间了。现在就必须找到赢勾儿子的精魂。否则十二点一过,小妞儿的灵魂就会自动脱离身体,然后飘到这里来。” 蒋臣看了看面前偌大的树林,怪不得她会选择在这里。这么大的树林,就算一点一点的找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三个人里面只有蒋臣的能力和旱魃不相上下,甚至比她还要稍微强上一些。 再加上赢勾事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所以多少有一些感应。后卿和他就只能去树林里寻找这一缕精魂的下落。 可是蒋臣明显感觉到旱魃并不想恋战,她好像一直在找机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突然,她钻入到树林的一个角落,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蒋臣本来以为她要去树林中阻拦后卿和赢勾,可是他在树林里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她的下落。 他在心里暗道不好,一跃而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果然猜的没错,蒋臣对你还是挺保护的,居然给你设立这样好的结界。只不过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面前的人除了旱魃之外,还能有谁? 她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聂挽歌,嘴角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 聂挽歌此时最想做的不是保护自己,她把陈晴紧紧的护在身后。右手不自觉地拿出了一张符纸。 眼看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逼近,聂挽歌的眼睛里面却没有露出一点恐惧的神色。 “我只想要你的灵魂,其他的我可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你想要继续活在世上,可以让蒋臣他们把你变成僵尸。你看我不也活的很好吗?” 聂挽歌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嘲弄。 “如果让我变成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我还不如立刻就死。” “我这副鬼样子?” 旱魃听到这句话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比刚才笑得更加诡异。 “我很快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你的灵魂注入到我的体力之后,我就会变得和你一模一样。你说蒋臣会不会因为这张脸爱上我?不过这些你都看不见了。” 聂挽歌想起她说的画面,就觉得非常恶心。自己的脸长在别人的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呸!” 聂挽歌看她没有要伤害陈晴的意思,就用手一推,让她脱离了旱魃的视线。 而她则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一直被逼到了墙角。 既然已经走投无路,她也不想在这里被当做案板上的肉。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她立刻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最快的速度在刚才拿出的符纸上面画了些什么。 这是之前外婆教给她专门克制僵尸的符咒。虽然这个旱魃能力很强,可是她也属于僵尸的一种。不可能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以为就你这一点符纸还能对付过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和蒋臣的实力相当吗?” 看着聂挽歌手里拿着的符纸,她居然一点恐惧都没有。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大人看着一个小孩子拿着玩具一样。 聂挽歌亲亲跳起,稍一用力就把符纸贴在了旱魃的头上。 虽然旱魃的法力很强,可是这符纸是专门对付僵尸的,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被贴上符纸的那一刻,她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聂挽歌甚至以为自己真的控制住了她。 可是没过几秒钟之后,她居然伸手把自己头上的符纸撕了下去。 “都说了你这种东西对我一点儿用都没有,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也能减少点痛苦。” 说罢,她伸出一只手去,她手上的指甲格外的长,看起来非常恶心。 正当聂挽歌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你没事吧?” 面前的人只是冷冷地询问了一句。他站在聂挽歌的身前却一眼都没有看向她,两只眼睛一直在打量着面前的旱魃。 “没想到死到临头了还有人陪她。那你就跟她一起死吧。” 第七十七章 中了尸毒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想杀我你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还没等旱魃出手,他就先发制人,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 虽然旱魃的力气很大,可是这一瞬间就像是被困住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能力挣脱,只能被他紧紧的锁住。 不过旱魃好歹也是四大僵尸之一,也不是轻易就能制服的。 旱魃的身体突然弹起,不小的力道一拳往对方的面门轰去。 “还想和我较量较量?” 他这次是真的不准备给她任何机会了,头稍微用力一倾,就稳稳的躲过了她的攻击。 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张符纸,几下就画出了一道符咒。 只不过这符咒的画法,聂挽歌是见都没有见过的。 还没等出手,聂挽歌就从旱魃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不过她的速度倒是快,还没等符咒出手,就逃的烟消云散了。 可是她没想到虽然躲过了符纸,可是被它的光芒所伤,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小猫儿,小猫儿……” 蒋臣看到家里的门开着,毫不犹豫的就闯了进来。 看到安然无恙的聂挽歌,蒋臣就知道是扶苏帮了大忙。 “多谢你救了小猫儿。” 蒋臣一直都是那种高傲的不会说谢谢的人,今天破天荒说了一句,还真的让聂挽歌不习惯呢。 不过那位扶苏更是一个高傲的,连话都没说就消失不见了。 “小猫儿,你没事吧?” 聂挽歌看着面前脸色有些急切的蒋臣,一把拦住他的腰间之处,带着女孩子独有的清甜,撒娇一般的说道:“我什么事也没有,你还好吗?” 蒋臣顺势也紧紧的抱住她后腰,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 “我当然不会有什么事了,今天还是多亏了扶苏,要不然我今天可要后悔死了。” 聂挽歌看着身旁的陈晴,急忙脱离蒋臣的怀抱,上去询问陈晴的情况。 不过陈晴也真的是吓坏了,今天痛失孩子又碰上这件事,任谁都无法接受的。 “蒋臣,晴子儿子的精魂你们找到了没有?” 聂挽歌看着晴子的表情,格外的过意不去。 “找精魂的事情是后卿和赢勾去做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找到了。” “就凭我的实力什么做不到,这么容易做的事情当然就是手到擒来了。” 后卿和赢勾从门外进来,赢勾的怀抱里好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死去了吗?怎么看起来还是好好的?” 陈晴这个时候已经不管那么多了,看着赢勾怀里的孩子,简直激动的热泪盈眶。 “虽然他的肉身已死,可是精魂还在。僵尸和人类结合而生的孩子,是没有完整的灵魂的。而精魂也无法投胎,所以现在他只能以这样的形态出现。” 虽然现在的他非人非鬼非尸非僵,可是陈晴还是毫无顾虑的把他抱了个满怀。 还好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快,否则这一缕精魂都没有办法完整的保存好。 几个人一直待到十点多钟才从他们的家里离开。因为这个孩子现在比较特殊,所以不能暴露在普通人的面前。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聂挽歌的家之后,家里只有她和蒋臣两个人。 到现在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一整天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蒋臣把聂挽歌抱上床,指尖抚摸着她的眉眼,眼神中带着不一样的神色。 聂挽歌不知道这是担心还是恐惧。 “小猫儿,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保证让你安安稳稳的生活。这旱魃总是出其不意,看来以后我要更小心谨慎一些才好了。” 本来还以为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后,她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可是她却突然听到空气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咔吱咔吱咔吱……” 聂挽歌在屋子里看了半天,却发现这声音似乎不是在屋里的。 “这是什么声音?是不是家里有老鼠?” 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不过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从阳台的位置发出来的。 她从阳台的大窗户往下看的时候却被吓了一大跳,这哪里是什么老鼠,明明是遍地的丧尸! “蒋臣你快来看!这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量的丧尸从地下正顺着墙壁往上爬。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似乎都在盯着聂挽歌的脸,仿佛要把她吃干抹净一般。 如果只有一只两只还容易对付一些。可是现在遍地都是丧尸,根本不是轻易能够处理掉的。 “现在应该怎么办?看样子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现在已经爬到楼下的位置了,恐怕再过会他们就要进屋子里来了。” 虽然蒋臣是僵尸王,可是面对这群丧尸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丧尸和僵尸还是有区别的,丧尸的攻击性要比僵尸强上很多。 最关键的是,丧尸没有什么致命的死穴。就算他们没有双手或者双脚也能够正常的移动,不受任何限制。 果然,还不到两分钟,他们已经爬到了阳台的窗户外面。 阳台上的窗户只是普通的钢化玻璃,根本经不起他们的摧残。 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知觉,所以在敲玻璃的时候就更加的凶狠。 本来在家的外边是有一层结界的,可是今天也被旱魃破坏的差不多了。 现在残存的结界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些丧尸。 “小猫儿,你仔细听我说的话。这玻璃如此不结实,他们一定很快就会闯进来。现在要设置结界也没有这个时间了。你一会儿一定要躲在我的后面,让我来处理这些事情。” 这句话刚刚出口,玻璃破碎的声音就传入了耳中。 阳台的玻璃一下子就被他们撞碎了。一群丧尸蜂拥而至,把整间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蒋臣自然是不害怕他们的,只不过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太多了,意念微动,指尖恰似生风一般,凌厉的劲风就扑面而来。 蒋臣腾空跳起,衣角所触碰的地方似乎带着灵力一样,把带起的风全都化作一根根尖锐的利器。 他稍微往后退了几步,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他一身白衣穿梭于一群丧尸中间,从聂挽歌的角度看来,就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只不过他是男版的洛神而已。 因为这些丧尸是没有知觉的,所以就算是劲风击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蒋臣又一次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他所在的方向冲着这群丧尸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华。 落在他们的身上时,仿佛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聂挽歌这才知道原来它们不是什么繁星点点,而是星星的火光。 落在这群丧尸身上的一瞬间,他们就像被点燃的烟火一样,周身泛起了通红的火光。 他们虽然没有知觉,可是这大火还是一样能够着烧掉他们的。 本来蒋臣是不想选择这样的主意,可是现在也只能放弃这间房子,保全他们两个的人身性命了。 最前面的一排丧尸已经被蒋臣的大火烧的面目全非,失去了所有攻击能力。 后面的丧尸大约是害怕了蒋臣的大火,都没有继续往前冲,而是立刻转头从阳台离开了。 看到地板上被灼烧过后的样子,还有闻到丧尸被烧焦之后的味道,聂挽歌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丧尸来到这里,还不偏不倚地进了我们的家?” 其实这件事情蒋臣也是有所怀疑的,没有任何理由丧尸是不可能这样集体来到这里的。 突然,蒋臣把视线转移到了聂挽歌的身上。果然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 聂挽歌的衣服和皮肤上都有着淡淡的青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只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发觉。 因为只有部分地方有,所以就连蒋臣也到现在才看见。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就是这些东西把他们引来的吗?” 蒋臣的神色有些严肃,他看着聂挽歌脖子上,手上还有衣服上的东西,眼神中显得非常紧张。 “这不是其他的东西,这就是僵尸身体上的尸油粉末。这种东西的效用很强大,它可以引来部分的丧尸。看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之前旱魃来的时候,趁你不注意时散播在你身上的。” 聂挽歌就像平时啊啊脏东西一样想用毛巾把自己身上了尸粉擦掉,可是她却发现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把它们擦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们没有办法从我的身上去掉呢?” 蒋臣看着聂挽歌身上的粉末,简直就是气到发狂,没想到她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弱女子。 “小猫儿,我不能不告诉你这件事情严重性。僵尸身上的尸油如果落在正常人的身体上,会出现很多的问题。最严重的就是让你的灵魂脱离身体,最后变成一具僵尸。” 聂挽歌这才知道原来她之前想要袭击自己根本就是一个障眼法。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把尸油弄在自己的身上,最后达成她的目的。 第七十八章 找到血池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那现在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处理呢?我被你咬过还吸血过都没有变成僵尸,难不成现在还是跑不掉吗?” 蒋臣看她焦急的模样,也只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之前也和你说过,旱魃的尸毒和其他人的有所区别。她身上的尸油是需要特别的方法才能处理掉的。就算是我,现在也是束手无策。” 蒋臣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带她找到解毒的办法。 “我也没有想到旱魃会留了一手弄出这件事情来。我记得在百年之前曾经有人说过,旱魃的尸毒也不是无药可解。需要找到另外一个中了她的毒的人,喝一些他体内的血,以毒攻毒就会痊愈。” 这可让聂挽歌犯了难,她怎么知道旱魃除了她之外,还对谁动了手脚? 蒋臣知道后卿对处理这些事情都有所涉猎,所以只能深夜出门请求他的帮助。 “这件事情不仅仅有你说的那个解决办法,还有另外一个。旱魃的习性,你应该也能知道。她和我们不一样,她的灵魂是残缺的。平时她必须要泡在血池中才能够暂时的缓解自身。” 还没等后卿把话说完,两个人就知道了他说的另外一个办法是什么。 既然她需要一段时间就在血池里浸泡自身,那么她所侵泡过的地方都一定会有尸毒存在。 所以只要找到那个地方,让聂挽歌也去血池里浸泡,就会使身体上的尸毒全部溶解。 虽然这个办法也很难完成,可是总比刚才的那个要强上很多。 不过这个办法既然后卿知道,那么旱魃也应该一清二楚。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树林?上次我们去的时候就发现那个树林里有着很浓郁的血腥味儿。只不过当时忙着找赢勾的儿子,所以也没有顾虑太多。” 蒋臣当时没有进入那个树林,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是不是有什么血腥味儿。但是既然后卿他们发觉到了,就有必要去看一看了。 “行了,我还是舍命陪君子,再陪你们去看一看吧。你和赢勾没有一个是省事的,每次都要我帮忙。” 果然,到了树林之后,蒋臣也发现了问题。 他们刚走进这片林子的时候居然有几只吸血蝙蝠从这里飞出来。 “说不准当时就是这些蝙蝠吸血弄的血腥味儿……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 后卿看到飞出来的蝙蝠,对自己之前说的话也产生了怀疑。 一进树林里聂挽歌就感觉到了十足的压迫感。她总觉得这里将发生什么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不好。 蒋臣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安慰似的搂住了她的肩膀。 “别怕,有我和后卿保护你呢。” 才往林子里走了没几步,他们就听见了地上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这声音还不像是树叶落在地上或者是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聂挽歌环视了四周,就发现西边的那个角落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只不过因为距离有些远,他实在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蒋臣,后卿,你们看远处到底是什么东西?” 蒋臣的眼力还算不错,他清晰的看到了面前的一切。 不仅仅是西面有东西,其他地方似乎也都有。 “呦,没想到啊。现在这个时间还能有人来到树林里给我们作伴。瞧瞧,还是两个颜值很高的帅小伙儿呢。” 刚才有声响的地方突然站出来了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子。比之前他们在树林里看到的狐狸幻化的女人还要娇俏几分。 原本还是在远处,和他们有一些距离,可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他们的身前。 聂挽歌这一下子更清晰的看清了她们的长相。 柳叶弯眉,魅眼迷人。那双眼睛似乎比狐狸还要勾人几分。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全都穿着如红似火一般的衣服,领口都开得很低。露出了丰-满的胸部。 要是平常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大概都已经鼻血横流了。 她们一群人围在聂挽歌三个的周围,眼神中带着一股妖-媚。 “看到没有,她们这是在拿美人计勾-引你们呢。” 蒋臣倒是无所谓,她看着面前的这些美女,简直就和看空气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这些人是你的话,现在早已经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不过现在这些人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胃口,看起来就叫人作呕。” 两个人对视着,在心里不断的交谈。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树林里突然冒出来了这么多女人?” 蒋臣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睛锋利的扫过面前的人。 “看来我们没有找错地方,这里一定是旱魃泡血池的地方。这些人应该就是原本埋在这树林里的。看完是受了旱魃的影响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后卿可和蒋臣不一样。他看到这么多花容月貌的女子,简直眼睛都要直了。 “没看出来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妞儿。来,你们都过来。” 几个人都蜂拥而至,围在他的身边。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妩媚和妖娆。 后卿的葫芦里也不知道在卖什么药,对她们不仅仅没有反感的意思,反而还左拥右抱,似乎真把她们当成人类了。 聂挽歌本来有一些焦急,可是在下一个瞬间,她就明白了一切。 因为后卿已经在这一刻把她们全部处理掉了。而且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那种。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被后卿的一股蛮力重重的击打过去,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就变得七零八落,瞬间消失不见。 “后卿,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被这些美色给迷住了呢。” “别这么瞧不起我好不好,好歹我也是僵尸王。什么样的女人我没有见过,看上她们好像都拉低了我的档次。” 蒋臣让聂挽歌躲在自己的身后,他一路顺着刚才出现那些人的地方往前走。 “她们原本没有什么,一定是旱魃的磁场,所以让她们能够显现出人形。现在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应该就能找到我们要找的地方。” 还没等他们多走几步就发现前面有几条正在盘旋着的蛇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每一条蛇都有碗口那么粗,盘在那里还不断的吐的信子。 “蒋臣,你们都小心一些,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毒蛇。千万不要被它咬到或者是让它的汁液触碰到你们。” 它狡黠的吐着信子,警觉的停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似乎随时随地都要扑上去一样。 它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三个人,张开两颗青白獠牙,牙尖滴着鲜红鲜红的毒汁。 正常毒蛇的毒液都是翠绿色的,可是它们的却不同。 大概是它们也知道聂挽歌其实是最好的补药,所以齐齐的冲她攻击了过去。 蒋臣用最快的速度把聂挽歌单手抱起,让她双脚脱离地面。这样就算蛇再从地面上攻击也无法触碰到她。 蒋臣的脚从树干处借力,轻轻一蹬就踩在了没有蛇的平地上。 她跃起的一瞬间衣袖所带出的风让地上的树叶都变成了无比锋利的武器。 它们都稳准狠的刺中了地上一条一条的蛇。 可是这些东西似乎都没有什么用。在劈开它们的一瞬间,就像蚯蚓一样重新幻化成两条蛇。 “它们已经吸收了很多环境里的东西,所以现在用这种普通的方式是无法将它们都击杀的。” 聂挽歌从蒋臣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似乎是下了决心要把它们除掉。 不等蒋臣拦住她,就已经到了一群蛇的面前。 “冥冥之极,火凤出形,招!” 聂挽歌往空中扔出一张符纸,念出咒语的一瞬间,整张符纸化为一只火凤。 这只火凤在天空中不断盘旋。最后冲着满地的蛇吐出一团火焰。 这火焰看似普通,可是却散发着七色的火苗。 虽然这火是三昧真火,可是想烧死这些蛇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火凤用它的利爪把满地的蛇都捕捉起来,再次向它们吐露一团火焰之后,它们就彻底的化成了一片灰烬。 “没想到啊小妞儿。你居然还有这种能耐,能召唤出火凤。就这种神物我都未必能够召唤出来。” 后卿看着一地的残渣,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敬佩。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让你用这样的咒语,你居然还敢用!你是真的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吗?” 蒋臣的表情非常的严肃。看得出来,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聂挽歌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却比第一次使用这个咒语要好很多。 “蒋臣你放心,大概是我最近使用的符咒次数越来越多,所以也渐渐地习惯了。这次也并没有之前那样的难受了。以后我都量力而行好不好?” 蒋臣就知道,按照她的性子就算这次答应了,下一次也还会这个样子。 不过还好,她这回没有任何的损伤,他也就放心很多。大概真的是她所说的那样,最近使用符咒的次数变多,整个人的能力也有所提升。 第七十九章 血水浸泡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好容易把这些蛇都清除掉了,他们三个才看到百米外似乎有血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片血色的湖泊。 “看前面,应该就是那个血池!走近去看看。” 果然,这的确就是一个很大的血池。这个位置位于树林的深处,附近连个脚印都没有,可见这里足够隐蔽。 “我难不成就要在这里沐浴吗?这会不会突然来人,还有那个旱魃会不会在我进去之后过来?” 蒋臣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虽然旱魃被扶苏所伤,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 如果趁这个时候返回来,可就真正的威胁到了聂挽歌的安全。 “现在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既然这里不能久留,那蒋臣你就把这血池里的血移走一部分。” 蒋臣点头,两只手轻轻一挥,周围的血仿佛就被吸引了一样,随着他手中的黑雾一起,消失在了空中。 “好了,这血我已经收集了一部分,现在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这环境对旱魃有利,如果她回来了又得消耗我们的体力。” 后卿和旱魃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所以他还是没有太着急的。 “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搜集一些东西,可能会对小妞儿的恢复有所帮助。” 后卿这个家伙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正经事上还是很靠谱的。 “那我们就回家等你。你也知道在尸油尸毒这方面,还是你处理的比较多。” 后卿点点头表示应允。 从树林里出去自然比进来的时候快很多,路上阻拦的东西刚才都被清理掉了。 蒋臣为了怕聂挽歌不舒服,所以直接就抱起她一到树林的上空。可是他却发现怀里的聂挽歌脸色苍白,看起来一点血色都没有。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把她带回家再说。 不过蒋臣这次不是用走的方式,所以速度很快的就到了家里。 到家的时候聂挽歌已经是昏迷的状态了,头还发着烧。就算身体是滚烫的,可是她的脸色还是格外的苍白。 蒋臣第一时间就是检查之前她被尸油浸染过的地方。 果然,他猜的没错。 聂挽歌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腐烂的迹象,之前还完好无损的皮肤现在都变得青紫。最严重的地方都已经开裂甚至是化脓。 怪不得她会疼痛的晕倒,看来这尸毒要是再不除掉,聂挽歌的性命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后卿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都还没有回来。 蒋臣只能先帮聂挽歌把衣服穿好,以免后卿回来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蒋臣,我回来了。” 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后卿,蒋臣不禁问道他刚才去了哪里。 “如果仅仅凭着你带回来的血我没有十成的把握救好小妞儿,所以刚才我在血池附近找了一些能够除尸毒的东西。希望能够派上用场。” 后卿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聂挽歌,就知道这尸毒已经开始从她的体外蔓延到体内了。 “行了蒋臣,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了,你先把洗澡水泡好,然后把血注入到里面。不过你要切记,这血千万不能让它凝固。” 带有尸毒的血液如果没有一个温热的条件的话,会很快和水一起凝固。这一点蒋臣还是非常清楚的。 “这样吧,你带小妞儿去浴室,等下我通知赢勾来这里和我一起帮你看着,看时间也得需要个三天三夜。” 蒋臣把昏睡着的聂挽歌抱到浴室,轻轻的帮她把身上的衣衫褪了下去。 他的动作非常的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她中了尸毒的地方,让她更加的疼痛。 蒋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一颗缓缓的解开她的扣子,看到她身上淤青的地方显露在自己面前。 这样的疼痛怎么能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应该承受的?她一直一言不发,就算疼痛也强忍着没有说。甚至还在树林里施展更高的术法…… 蒋臣把褪去了衣服的聂挽歌打横抱起,他现在虽然看遍了聂挽歌全身的样子,可是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浴池里面已经放好了水,大量带着绿色尸油的血液在上面漂浮着。 蒋臣把刚才后卿拿回来的东西也放进了浴池里,可是还有最关键的一步没有做。 刚才后卿提醒过他,这血从外面带回来,已经没有了原本血池里的那种煞气,所以无法和聂挽歌相通。 那么就只能清除掉她体外的尸油,却没有办法去除掉她身体内的尸毒。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自己身体里的血注入,才能保证这血里面有足够的煞气。 蒋臣看着面前的聂挽歌,丝毫没有犹豫。 他的一只手稍稍用力划过脉搏的位置,一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大口子。血液也不自觉的开始向外流出。 等到他身体内的血液流出了大部分之后,他才用手在伤口上拂过止了血。 蒋臣虽然是僵尸,可是他的身体和其他僵尸并不是一样的。他的本体其实还是犼的身体,所以也是离不开身体内血的供应的。 所以放了这么多血之后,他的脸色也和聂挽歌一样,没有了血色。 蒋臣忍着自己身体上的虚弱,将聂挽歌放入浴池里。 因为有旱魃血池里的血液,再加上他自己身体内的血,现在浴池里面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把聂挽歌放进去的一瞬间,蒋臣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受到了腐蚀,现在突然浸泡在这里一定会万分疼痛。 可是蒋臣必须要狠下心来,只有受了这一层痛苦之后,她才有恢复的可能。 如果半途而废,可能就要前功尽弃了。 因为怕浴池里的血液凝固,所以蒋臣还要一直看护着。只要稍微有些凉意,他就要用自己的法力把血水变热。 聂挽歌软软的躺在浴池里,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丝雾气。 蒋臣就在旁边守着,让聂挽歌一时一刻都无法脱离他的视线。 看着聂挽歌的小脸一点一点的有了血色,蒋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不舒服。 她需要在浴池里泡三天三夜,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清醒过来了。 可是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虚弱不堪的蒋臣。 他原本帅气逼人的脸庞现在已经消失不见,脸上的苍白色更让他像一只僵尸。 “蒋臣……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到聂挽歌的声音,蒋臣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他走到聂挽歌的身边,看着她稍微恢复了些的神色,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看着蒋臣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聂挽歌有些着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虚弱,你看你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听到面前的小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蒋臣真的是放心很多,看样子后卿这个办法真的是有用的。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这两天照顾你太辛苦。等你好了一定得好好的补偿我,听到没有?” 聂挽歌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如果单单是照顾自己的话,他不可能变得这样虚弱的。 “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别骗我,你要是说谎了,我之后就再也不和你讲话。” 蒋臣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只能完完整整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聂挽歌这下是真的被感动到了。尤其是听到蒋臣把自己的给她的时候,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只不过这泪珠没有掉进浴池里面。 蒋臣顺着那滴泪水一路吻下去,从眼角到脸颊,最后一直到聂挽歌的唇角。 蒋臣的吻很轻很柔,带着一份他独有的怜惜。 “小猫儿,不许哭。这么点事情就让你哭了,那我岂不是很不合格?以后和我在一起只能笑不许哭,听到了没有?” 不等聂挽歌回答,蒋臣就俯身吻了下去。 他的吻这次没带一点的侵略意味,而是用舌头缓缓的在她的唇上,描绘着她嘴唇的轮廓。 这样不带一点占有意味的吻,让聂挽歌觉得很舒服。 她伸出自己丁香般的小舌想要回应蒋臣。可是下一秒却发现了不对。 “别……别……我还没有刷牙……” 蒋臣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在她的耳边低语:“小猫儿,这两天我一直也没出这间浴室,你说我刷牙了没有?” 蒋臣不满聂挽歌中途的停止,立刻又吻了上去。 “小猫儿,虽然日日见你,可是还是这样的想你。” 蒋臣的舌尖触碰到聂挽歌的,两个人也顾不得现在的情形了,忘情的亲吻在一起。 两条舌头也紧紧的缠绵在一起,似乎是在诉说这两天的思念。 蒋臣这几天的担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不见。 聂挽歌胳膊上也有尸毒,所以她除了头之外,就连脖子也要泡在水里。 一吻终了,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一丝-不挂的。 她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就连眼睛也不敢正视蒋臣了。 “好了小猫儿,我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的身体。现在表面上都是血水,我什么都看不见的。” 第八十章 天黑赶尸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终于这煎熬的三天彻底的结束了。 聂挽歌也真真正正的好转了起来。之前身体上的那些尸毒都清除的一干二净了。 原本腐烂的皮肤也已经开始结痂,慢慢的痊愈了。 虽然她就要康复了,可是蒋臣却是虚弱极了。 蒋臣因为损失了大量的血液,再加上一直用法力维持着聂挽歌浴池里血液的温度,所以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没等后卿告诉聂挽歌让他恢复的办法,她直接把自己的手指割破,让血缓缓的流出。 又转头就把血滴进蒋臣的嘴里。 “还好我不是吸血的僵尸,不然闻到你这血液的味道,我大概是忍不住的。” 后卿其实是知道的,聂挽歌的血液其实就是蒋臣最好的补药。她的血液能让蒋臣恢复快很多。 可是刚刚把几滴血滴进他的嘴里,聂挽歌就被蒋臣推到了一旁。 “小猫儿,不许浪费你身体里的血,你才刚刚恢复就要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吗?我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可以。” 聂挽歌本来还想把自己的血喂给蒋臣,却被后卿拦住了。 “蒋臣说的没错,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把血给他,这样还会影响你自己的。还不如让蒋臣自己去修养,伤也能很快恢复的。他不是有一个山洞可以养伤吗?” 为了防止蒋臣在养伤的时候旱魃来找聂挽歌的麻烦,所以他们决定让聂挽歌先去她外婆家住几天。 聂挽歌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最好,所以也只能同意了。 蒋臣的想的还是比较全面的,因为怕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就劳烦后卿帮忙护送一下聂挽歌。 “外公,外婆,我回来啦!” 老两口看到聂挽歌回家了,一瞬间喜笑颜开的。 “挽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之前你不是说在你爸爸的公司上班吗?” 聂挽歌当然不敢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外公外婆,所以就用公司最近休息才搪塞了过去。 不过这件事情瞒住她的外公是没问题的,可是要骗过外婆就不可能了。 吃过饭之后,聂挽歌的外公一直有个习惯,就是出去遛弯,所以家里就剩下聂挽歌和外婆两个人。 “挽歌。我问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公司放假吧?有什么事情瞒着外婆不说?” 聂挽歌就知道瞒不住外婆,所以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了。 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外婆,包括旱魃之前暗害她的事情。 “真的是蒋臣那小子救了你?那他人呢?怎么一直也没有露面?” “他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施法过度,身体非常的虚弱。所以就去修养了,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就把我送到外婆这里来了。” 聂挽歌的外婆听到她的解释,欣慰的点点头。还好有蒋臣保护着,否则就这小丫头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有危险知道来找外婆做你的保护伞了?你这小丫头可是个小白眼狼,平时也没看到你来看看外婆。” 聂挽歌看外婆佯装生气的模样,只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才不是呢,外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挽歌最喜欢你了。要不是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不来看你呢。” 聂挽歌从小到大是几个孩子里面嘴最甜的,几句话就让外婆喜笑颜开。 因为这里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所以她在这里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 再加上外婆也在这里,所以基本上是没有危险的。 她记得小的时候总是在晚上出去玩,然后踏着月光回家。 太久没有在晚上出去,所以她今天就大着胆子出去了。 不过她是经过外婆允许的,她身上有外婆施的禁锢,旱魃暂时是感应不到她的存在的。 这里还是和小的时候一样,空气格外的好。 大概是这几天一直都担惊受怕的,所以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 聂挽歌坐在一棵树下,却听到不远处似乎有铃铛的声音。 没等她仔细去听,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在很多尸前带路,一边走一边摇动着手上的铃铛。 他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 左手持一双红绳铜铃,右手挥一三角杏黄令旗,铃声一起,嘴里念念有词:“阴人赶路,生人回避。” 聂挽歌当然知道这是赶尸人正在赶尸,从小外婆就告诉她这里时常有赶尸人出现,让她碰见的时候一定不能过多的言语,立刻躲避。万一冲撞了,就容易出现事端。 聂挽歌快步走到路边,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路上的情况。 本来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正当所有的尸体都从她面前过去之后,她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个身影。似乎就站在她的不远处。 她大着胆子抬头看,却看到一具尸体就停在自己的面前! 死者身穿寿衣,宽袍大袖,就这样站在聂挽歌的身前。 聂挽歌急忙退后两步,向旁边其他尸体看去。 可是其他尸体根本就不为所动,还是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最关键的是赶尸人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具尸体脱离了队伍。 聂挽歌也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千万不能大声张扬,否则赶尸人一旦分神,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身后的其他尸体。 聂挽歌看面前的尸体对付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难度,所以就决定要自己解决。 这僵尸一蹦一跳的离她越来越近,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诡异模样。 不过聂挽歌最近见到的诡异事情也不少,这区区一个尸体,就算是尸变了她也不害怕。 就连他们的僵尸祖宗都得对自己说一不二呢。 不过面前的尸体突然间一动不动,只不过眼睛的位置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 聂挽歌在一旁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还没等她出手,就看到不远处突然冒出了一条小狗。 这种东西明明就是在赶尸的时候不能出现的,否则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狗会疯狂的把尸体咬碎,让他们的肢体不全无法继续赶路。 第二,是他们原本受到的操控会因为这条狗所影响,最后不听赶尸人的操控,变成僵尸行凶。 所以聂挽歌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等着看会发生什么。 或许是狗这种生物通灵的原因,所以就看它撒腿跑向聂挽歌边上的尸体,嘴里还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本来以为它会上去把那具尸体咬碎,结果并不是这样。 那具尸体的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稳准的捕捉到了它,一个瞬间它的头就被拧了下来。 尸体,不,现在应该是僵尸了。它冲着自己手上已经被一分为二的狗,露出了极为恐怖的笑容。 聂挽歌没想到它居然不怕狗,反而还能把它弄死!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看着它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近,聂挽歌也抬手准备用符纸对付它。 没想到自己还未出手,外婆就挡在了自己前面。 聂挽歌一下子就放心了。 虽然外婆有些年老,可是实力还是很强的,像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当外婆看到这僵尸的一瞬间,也愣住了。紧接着她冲着后知后觉的赶尸人一声大喝。 “谁给你的胆子!” 聂挽歌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什么让外婆突然变了个神情。 “你居然敢违背赶尸人的规矩,居然敢带这样吊死的人上路!” 聂挽歌在书上看见过,赶尸人有三种尸体是不能赶的。 病厄、吊颈、雷击而死的死者不能赶,否则赶尸人必遭天谴。 这三种人最不容易驾驭,一不小心就会控制不住,惹出很多祸事。 聂挽歌顺着外婆看的方向,刚才那具尸体的脖子上的确有被绳子勒过的迹象,看来是被吊死的没错了。 也不知道这赶尸人是怎么回事,平常的赶尸人胆子一定都是大的很,可是到了他这里却胆小如鼠。 看到这具尸体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哪里还敢久留,带着其他的尸体就离开了。 聂挽歌的外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因为赶尸人不带着其他尸体在天亮找到住的地方,明天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外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这僵尸会不会很厉害?”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僵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一个惦记自己身体里血液的家伙。 “一会你记得用外婆之前交给你克制僵尸的符咒,从它的背后出手。外婆就从他的正面袭击。” 聂挽歌其实是不想让外婆冒险的,可是自己又没有那个能耐,也只能这样办了。 这僵尸虽然肢体已经僵硬,可是还是灵活的很,都不等聂挽歌绕到它的身后,就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挽歌千万小心一点,这僵尸绝对不是自己想要自杀的,恐怕是受人逼迫。现在它的怨气太重,已经不是一般的僵尸了。所以一定要小心别,不要被它伤到。” 聂挽歌自然知道这一点。她可不想之前没被旱魃变成僵尸,今天在这里却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收拾了。 第八十一章 初识矔疏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不给他任何靠近自己的机会。虽然它比较灵活,可是相比之下还是逊色很多的。 这僵尸看到聂挽歌不住的躲闪,自然是有些愤怒的。 聂挽歌清晰的看到他眼睛里的怒意,匆忙向后一闪,就躲过了他的利爪。 外婆看这僵尸一直在攻击聂挽歌,刚才想用的计策是没办法实行了。 她掏出身上揣着的符纸,默念了几句口诀,等着他再次动手的时候猛然贴在那僵尸的身上。 聂挽歌一直注意着外婆的眼神,所以僵尸想要攻击她的时候被她一个闪身就躲过去了。 果然还是外婆的符纸作用更大,瞬间就让它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挽歌,现在外婆要一把火把它处理掉。不过你要切记,千万不要回头,否则容易招惹其他的东西。” 聂挽歌看到外婆这样严肃的表情,自然不敢回头。 还好这件事情有外婆处理,否则放在她身上可就麻烦多了。 “挽歌,以后晚上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也知道晚上不是很安全。今天外婆是不放心才会出去看看,谁知道你竟然会被它盯上。” 聂挽歌自然是听外婆的话,还好外婆的家里一直有符纸和其他灵气的东西镇守,所以也没有什么能够骚扰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蒋臣,她一夜都没有睡好。 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觉得有些困意。 可是外婆的家一大早上就来了亲戚,听外婆说是聂挽歌小时候一起玩过的表妹。 “挽歌,你的这个小表妹很久没都没有来过了,你就带着她出去转转吧。” 聂挽歌只能带着周筱在外婆住的附近逛逛。 大概她因为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对周围的事物都非常好奇。 她听外婆偶然提起过在这边有一片很大的枫树林,所以就拉着聂挽歌,非得让她带路。 聂挽歌只想好好的待在家里,本来是不打算带她去的。可是她锲而不舍的一直央求,再加上现在是白天,聂挽歌就同意了。 其实她也没有怎么去过那片树林,不过到树林里的时候,她的确是被惊艳到了。 满地都是如红似火的枫叶。从林子的一端一直延伸到另一端。林子里面稀疏疏的有几个人影,大概也是和她们一样来参观这里美景的。 周筱是个闲不住的。她大步走进枫树林,踩在每片叶子上都发出细微的声响。 偶尔有微风吹过树林的时候,还会从树上掉下几片叶子,看起来的确美丽。 “表姐,表姐你来看啊!那边有颗树的颜色和这边不一样!” 聂挽歌顺着周筱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棵颜色不同于其他的树。 如果放在以前聂挽歌可能还会上前去看看,可是现在她可是非常谨慎的。 “走吧表姐,我之前听说看到这样奇怪的树证明了会碰到好运气的。我们就去看看,说不定就能遇到什么好事。” 聂挽歌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 走到树的附近,她就感觉到奇怪了。这棵树不像是自然长成这个样子的,更像是长久受到了什么摧残一般。 “小筱,我们还是抓紧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知道再看她的时候,她居然眼神木讷的一直往前走,似乎是想进入到那棵树里面一样。 “周筱!” 聂挽歌大声叫着她的名字,手死死的拽住她,希望能够让她清醒一点。 可是这些根本就是徒劳。周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连停下的意思也没有。 聂挽歌环视四周,突然发现之前林子里的那些人都不见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难不成都只是幻象吗? 算了,最重要的是周筱的安全。 聂挽歌的力气根本就没有这树的力量大,中间的周筱被两边的力气不停的争抢着。 聂挽歌觉得她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是她们两个都被这股力道一点一点的拖过去。 她本来想松开手,可是却发现自己就像是和周筱黏在一起一样,分都分不开。 不等她挣扎,就被一个漩涡般的力度吸引了进去。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她和周筱现在已经到了刚才那棵树里面了。 这里面就像一个山洞,看起来乌漆墨黑的。 聂挽歌第一时间就去看周筱的情况,可是她还是刚才的那样。只不过现在变成了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 “没想到今天的收获还不小,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小妞儿。” 虽然有些黑,可是聂挽歌还是清晰的看到离自己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没想到还能有不被我控制住的妞儿,可真的是不容易啊!越是这样就让我的兴趣越大。” 这个声音没有想象中的难听,而且还带着一种清凉的感觉,传入聂挽歌耳中的时候,也没有让她太过于反感。 “你到底是谁?” 聂挽歌大概是和蒋臣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说话时也有些蒋臣的高傲。 “我是谁当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没有被我操控的女人,还真的是让我越来越有兴致了。” 直到他走进了,聂挽歌才看清他的长相。 没有想象中那么丑陋不堪,反而还是很标志的一张脸。 俊魅孤傲的脸庞,一双眼仿佛含着两颗墨玉般漆黑。 他的那双眼睛就说是勾魂眼也不足为过,眼神似乎都能吃掉人的魂魄一样。 “怎么?我就这样的迷人?都让你移不开眼了?” 聂挽歌只是在打量他,虽然他的颜值的确不低,可是和蒋臣比起来就要逊色很多了。 “就你还敢说自己迷人?恐怕是没见过世面吧?” 对方听到这句话明显是不乐意了,语气也没有刚才的轻浮。 “我出世的时候,你们家老祖宗都还是块土渣子。你居然说我没见过世面?” 聂挽歌听到他的这句话,就知道面前的人一定是个有来历的。只不过他敢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底是谁? “不过你放心,我也没打算杀了你。你长得还算不错,又不像其他人一样会被我轻易控制。不然就留下陪着我,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口可真的是吓到了聂挽歌。要杀要剐她都不害怕,可是现在让她留在这里可真的是生不如死。 大概是看惯了蒋臣的容颜,现在看到其他的男人她都觉得是丑无颜。 “谁要留下来陪你?别自作多情了好吗?你快点放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看聂挽歌的眼神中带着很明显的戏谑。对于他来说,聂挽歌的不客气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心情还不错,他也没有计较聂挽歌刚才说的话。 “行啊,反正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勉强的人,只要你能够自己冲破这树的禁锢,我就放你走。否则你就留下来一直陪着我好了。” 虽然这有些困难,可是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聂挽歌宁可把精力都用在这里,也不想认命的陪在这个人身边。 她现在只有几张符纸可以用,可是她根本不记得有什么咒语能够破解现在这种情况的。 不过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聂挽歌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张符纸,轻轻往空中一抛,嘴里念着咒语。 “万象成灵,无所遁形!破!” 虽然咒语和符纸都用了,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作用。 这个出口的地方近在眼前却纹丝不动。 聂挽歌这才知道之前就应该好好学习这方面知识的。 就这样循环往复的试了几次,聂挽歌才发现自己在这里消耗着体力,可是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她看着面前的出口,又看了看在后面一直笑着的人,咬了咬牙,决定试一试这个办法。 刚才她观察过了,自己的符纸应该是没有用错的,所以在符纸碰到出口那里的时候会有所反应的。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根本无法破解。 不过她可是记得自己身体里面有蒋臣的那颗僵尸内丹。 虽然自己没有办法让它完完全全为自己所用,但是也可以试一试。 她稍稍调息一下自己的状态,尽量让蒋臣的僵尸内丹发挥效用。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做,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过为了出去,也只能是破釜沉舟了。 她用意念把内丹里的能力试图转移到符纸之上,可是这一瞬间却突然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本来以为这只是正常的情况,可是在符纸触碰到出口的那一刻,她竟然觉得全身都像被针扎过的痛苦。 果然有了它的帮忙,这出口真的被破开了。可是聂挽歌居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嘴角都被鲜红的血染的通红。 这明显是让她身后的那个人感到震惊的。 “我现在已经成功的把出口打破了,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聂挽歌转身把周筱拉过来,不等他给出回答,就径自离开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里面,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第八十二章 识破身份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挽歌,你到底碰到了什么?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聂挽歌从树林出来的时候,周筱已经是昏倒的状态了。所以她一边要忍着自己身体的剧痛,还要把她也带回家。 外婆看着她惨白的脸,急忙把她扶进屋子。 “外婆,我没事,你快去看看小筱,她刚才在树林里都神志不清的失控了。” 虽然周筱之前在树林里失去了控制,可是也仅仅是因为受到了磁场的影响。现在平安到家之后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 “挽歌,你告诉外婆,你和小筱刚才出去到底碰到了什么?小筱一会醒来以后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所以你必须要把事情说个清楚。” 聂挽歌刚才虽然吐了一大口血,可是因为有蒋臣内丹在的原因,所以也没有特别的严重。 现在又休息了一会,说话时也没有刚才那样虚弱了。 “今天小筱说想在四处转转,可是她非要去那边的枫树林。我没有拦住她,就只能跟着去了。” 外婆的声音明显大了很多,语气中也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什么?你们去了枫树林?” 聂挽歌点头回应了一下,又继续说着:“是的,我们刚刚到树林的时候,里面还有很多人,可是后来却一个也不见了。最关键的是树林里面有一棵很奇怪的树。” “是不是整棵树都是发紫色?” 聂挽歌看外婆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问了这样的问题,就知道她一定去过那里。 “外婆,你是不是以前去过啊?那里的的确确有一棵紫色的树。” “外婆并没有去过那里。只不过很久以前那片林子就有一个传闻。林子里面紫色的树向来都是对有缘人才开的,据说是有一个上古神兽被封印在那里。只有有人打破封印,他才能够出来。” 聂挽歌突然想起了今天碰到的那个人,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会是什么神兽吧? “这神兽的封印其实很容易打开,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开的。因此每一个他觉得可以帮助他的人都会看到这棵树,然后没有缘由的被吸引进去。” 聂挽歌一瞬间就明白了,今天那个人看上的其实是周筱!只不过自己在拉扯她的时候被一起带了进去。 那个人今天似乎还说在他出世的时候,她的老祖宗都还是不存在。岂不是在说他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 外婆看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似乎若有所思样子。只能拍拍她的肩膀,让她的思绪回到现实来。 “挽歌?” “外婆,你把那个传闻再说的清楚一点。” 聂挽歌想看看自己今天碰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神兽。 “这传闻说的也很模糊,这到底有没有神兽外婆也不清楚,之前去过可是并没有看到那棵树。不过你今天居然碰到了,是不是证明了传闻不虚?” 其实听到外婆说的之后,聂挽歌就确定了今天碰到的的确是一个活了很久的老家伙。 聂挽歌有些头痛,外婆看她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了,就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了。 大概也是因为今天她疲惫不堪再加上受了伤,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她起床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似乎有一个身影。 她慌忙的起身,却看到面前的不是别人,是这几天一直没有露面的蒋臣。 聂挽歌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倾泻而出。化作了无数的泪水印在了蒋臣身上。 蒋臣看着她默默流下的泪水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的环住她。 聂挽歌的眼泪一点一点打湿了蒋臣的衣衫。越是无声却越是让蒋臣心疼。 “小猫儿,我回来了,你不要哭好不好?” 蒋臣感觉到聂挽歌的手更加用力的抱着自己。似乎是怕自己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聂挽歌终于好了一些。 她从蒋臣的怀抱里出来,眼睛因为刚才哭过了而略显得红肿。 “你的身体恢复了没有?怎么就这么急着回来了?” 蒋臣的手指从她的眼前划过,一瞬间聂挽歌的眼睛就恢复到了正常。 “我知道我的小猫儿受了欺负,所以就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是遇到了危险吗?怎么会动用了内丹?” 聂挽歌这才知道,虽然蒋臣的内丹在自己的体内,可是使用的话也会让蒋臣有所感应的。 聂挽歌本来不想说出这件事让蒋臣担心,刚想摇摇头说没事,却一口血喷在了被子上。 “小猫儿!” 蒋臣急忙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细细的搭了脉之后,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担心。 “别告诉我没事,你到底碰到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影响!到底是谁这样重手伤了你?” 聂挽歌看着面前伤还没有好全的蒋臣,又想起之前树林里的那个人。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蒋臣听到之后一定会去找他算账,要是他真的是所谓的上古神兽所化,蒋臣岂不就是更容易受伤了? “没谁啦……是我不小心……” 聂挽歌因为心虚,所以她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小猫儿,我知道你担心我的伤势。可是如果我连保护你都做不到的话,你要我还有什么用?” 聂挽歌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什么,所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听完聂挽歌说的事情之后,蒋臣第一时间就是要去那片树林。 聂挽歌实在是不放心他一个人,所以就跟着他一起。 可是这次到林子里的时候她居然没有看到之前那棵树!难不成他真的是冲着周筱去的,自己只是一个意外?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入林子,因为现在已经是天黑了,所以林子里显得更加的安静。 聂挽歌担心蒋臣的安危,所以在他的身边一刻不停的看着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可是他们一直把林子走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任何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聂挽歌突然想起今天外婆说的话,他是被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人帮他把那棵树的封印破除掉。 既然今天聂挽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这里出去了,不就证明结界被自己阴差阳错的破解了吗? “算了,说不定他早就离开这里了。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还是抓紧回去吧。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呢。” 既然找不到人,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久留了。蒋臣顾忌着聂挽歌的安全,所以很快就到了家里。 可是刚一开门,就看到聂挽歌屋子里的小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等你很久了,可算是回来了。” 他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不耐烦,不过还是冲着聂挽歌勾了勾唇。 “矔疏,是你?” 蒋臣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一下子就多了一份警惕。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将臣吗?没想到还能认识我?” 聂挽歌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矔疏是什么人,不过看蒋臣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来历一定不凡。 “你居然敢出现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哈哈大笑了两声,不过目光一直注视在聂挽歌的身上。 “这不是来看看放我出来的人生活的地方,没想到将臣你居然在我之前就和她认识了。” 看来矔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为了聂挽歌而来的。 蒋臣的眸子顿时变得血红一片,长长的獠牙也露了出来。整张脸上都多了几分杀气。 “就是你今天伤了小猫儿?敢动本座的女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今天是你解开封印的日子,也是你命丧于此的日子!” 很明显他没想到蒋臣居然有这么重的敌意。他后退两步,把距离离得远了些。 “没想到将臣你的真身是如此样子,不过你可不必动粗,我现在刚刚打破封印,可是疲累的很。等我身体恢复了,自然就会来找你。” 他离开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有了踪影。 “他到底是谁啊?矔疏?我好像都没听过他的名字。” “他被封印了上百年了,你当然不知道他是谁了。他的真身是一角马,辟火奇兽。也就是上古十大神兽之一。” 聂挽歌听到蒋臣的话,突然笑了起来:“一角马?一角马不就是独角兽吗?” 蒋臣看着她像发现新大陆的表情,只能宠溺的笑了笑。 “他和独角兽才不一样。不过他的实力的确是不可小觑的。之前一直没有听到过他的下落,没想到竟然是被封印在了这里。” 聂挽歌其实也能感觉得到。他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这里,还能和蒋臣一样忽略外婆家外面的符咒,看来一定不是个好对付的。 “小猫儿,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的伤已经不要紧了,现在就可以每天都陪在你身边了。” 蒋臣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彼此。 蒋臣突然把聂挽歌用尽全力的抱在怀里,语气甚至都带着一丝迫切:“小猫儿,我好想你。” 第八十三章 连环死亡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既然蒋臣已经回来了,这里还有个神秘的家伙一直在这里骚扰,所以两个人决定抓紧回去。 起码回去有后卿和赢勾两个人可以帮衬一些,就算矔疏实力再强,也是不可能与他们三个抗衡的。 路上的时间再加上堵车,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还没等聂挽歌到家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听到有警车在附近的学校处响起。 不用想,这又是出事了。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家伙造成的?” 聂挽歌所说的“那个家伙”就是矔疏无疑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去学校里面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矔疏是上古神兽所化,虽然被封印了这么久,可是他体内的那种野性一直都在。现在这样被放出来,可能会让他为所欲为。 其实蒋臣是不想管这些闲事的,但是如果和矔疏有关的话,他还是有些兴趣的。 很快,夜色就笼罩了整个城市。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聂挽歌早就准备好去学校看看了。 如果真的是矔疏造成的,她还是觉得有些抱歉的。毕竟他的封印破解,也有自己很大的原因。 学校到了晚上的时候都是比较安静的。教学楼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学生的宿舍楼还有亮着灯的。 聂挽歌突然想起来有人说过,学校都是在坟堆上建立起来的。因为阴气太重,所以在晚上的时候总会闹鬼。 不过这也是传闻,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 今天这件事情聂挽歌也没有出去打听,只知道学校似乎又出现意外了。学校出事情的尸体都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可是死因却还在调查中。 虽然学校门口有门卫在值班,可是蒋臣想要进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因为上次来过这里,所以还算是轻车熟路的。 从足球场一路往前走,穿过最前面的篮球场就到了教学楼。 因为今天下了一场雨,所以地上都是湿漉漉的。 蒋臣想起上次在公司的时候被人算计的事情,所以也留了个心,把学校的监控设备也给断了电。 这样两个人就算把学校闹了个翻天,也没有人能知道。 教学楼在白天的时候就觉得阴冷阴冷的。到了晚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的时候就感觉更加怪异可怖。 教学楼一共有五层,都是教室和办公室。 虽然他们来过学校,可是教学楼还去第一次进来的。 今天这件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所以新闻上的消息也不够全面。 聂挽歌灵机一动,打电话给了周祺。 “喂?三哥啊!和你打听一件事情。今天这里出事的那所学校你知道吧?我想问一下关于这里的事情。” 周祺一向是对聂挽歌有求必应的,所以立刻就答应了。 “我想知道今天发生事情的教室是哪一间?” 周祺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高三四班的那个教室,在三楼。” “那你知道他们的死亡原因吗?” 其实聂挽歌这个问题只是随口一问,现在他们的死因法医都还没有给出结果,周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他只知道一些表面上的信息,其他的还真不太清楚。 因为聂挽歌是和蒋臣偷偷的来到学校的,所以也没和周祺说太多就挂下了电话。 既然已经知道了出事的教室,他们也就不用多绕圈子了。 在三楼的第四个教室,他们找到了事发的地点。 这间教室已经被警察封锁了,现在门口都贴着封条。 聂挽歌本来想把封条摘下来,可是却被蒋臣拦住了。 “我们不需要进去看看现场吗?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蒋臣摇了摇头,示意聂挽歌不用进去。 其实她也是有些怀疑的。因为这次来学校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诡异的气氛,也没有看到任何鬼怪的踪影。 可是这不太对,今天这叫教室里死了好几个人,他们魂魄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根本就不在这间教室附近。 “这里应该不会有任何线索了。小猫儿,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聂挽歌跟着蒋臣几乎就是把一楼到五楼的所有教室都看了一遍,可是不光是没有人,连鬼魂都没有一只。 “这到底怎么回事?事情是白天发生的,这些鬼魂是不可能有机会从这里出去的。而且这里格外的安静,也看不到什么。” 蒋臣也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不过大概得原因,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既然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聂挽歌也不想在学校久留了。 还没等聂挽歌他们从学校出去,就看到有救护车从外面经过。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她总觉得和今天的事情有所关联。 打电话给其他人也没人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聂挽歌还是决定麻烦一下周祺。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出事的,是墓地附近的房子。 这里有一小片楼房,但是因为所处的位置所以很多人都有所忌惮,不敢住在这里。 不过因为价格比较低的原因,所以还是有些人在这里住的。 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可是今天却突然出事了。 可是聂挽歌却觉得有些不对,这两个地方一前一后同时发生这种意外,不像是用偶然能搪塞过去的。 当然,蒋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走吧,还是去现场看一看吧。不管有没有线索,先去了再说。” 本来以为这里一定没有多少住户,没想到却打破了聂挽歌的认知。 有的人以为坟地是福地,把房屋盖在坟地附近,就能够得到福荫,就可以荫及自己的子孙带来福气和运气。 可是这里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的原因了。 墓地是一个集聚怨气、死亡、痛苦、恐怖的地方,不断地集聚着带有怨恨的阴气,并形成了强大的阴气气场。 这种气场时时刻刻在影响着周围的住宅,周围的人群。 这里的气氛没有想象中的压抑,房子都是亮色,似乎是为了压制这里的邪祟。 警察在这里还没有离开,正好这里的警察是周祺的朋友,所以聂挽歌也认识。 因此她就通过这层关系,偷偷的打听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只不过她得到的结果就是这里死亡的人和之前那所学校里面死去的学生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像是在昏睡一样。 “看起来不是偶然的现象了,这两个地方都发生这种事情,看来一定就是人为的。关键的是做到这样不露马脚的,最有可能的还是那个矔疏。” 蒋臣在学校的时候就猜到了会是他做的,只不过到了这里更加确定了而已。 聂挽歌也感觉到了,明明这里是墓地,阴气很重的地方,可是现在在这里她却没有感觉到这种阴森。 这和在学校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而那几个刚刚死去的人鬼魂也不在这里。 不只是他们的鬼魂,就连墓地附近也都干净的连一个鬼魂也没有。 既然警察也判断不出来这件事情,蒋臣自然也不想横插一脚。 聂挽歌虽然怀疑这些事情,可是毕竟也没有证据,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好了,小猫儿,我们先回去吧。太晚了,在这里也发现不了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后卿居然在家里等着他们。 “小妞儿,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赢勾的儿子不见了!” “什么?!” 聂挽歌瞪大了眼睛看着后卿,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今天晚上赢勾和陈晴带着孩子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就不见了……” 蒋臣突然打断后卿的话,语气中带着强烈的疑问。 “他们今天带着孩子去哪里了?” 后卿想了想,突然意识到:“是医院!市中心的医院!陈晴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让赢勾陪着她。” 蒋臣一手拉过聂挽歌,不等后卿跟上就出了门。 “蒋臣你怎么这么着急?” 因为他的步子太大,所以聂挽歌都是一路小碎步跟着的。 因为跑的有点急,所以她说话的时候还微微有些喘。 “如果再不去的话,恐怕不只是赢勾的儿子,恐怕医院都会出现大乱!” 聂挽歌看他的眼神有些急切,所以也没有问太多的话,听他说完以后就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往医院去。 这里离着医院不远,所以没多一会就到了。 不过到医院里面的时候,聂挽歌就傻眼了。蒋臣说的没错,医院真的也出事了! 医院有很多病房里的病人本来都已经有了起色,可是今天晚上突然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等到聂挽歌她们到医院的时候,居然有很多人都被盖着一层白布被推了出来。 很明显,他们都死了。 如果说一个晚上突然死了这么多人是巧合的话,恐怕谁都不可能认同的。 不过蒋臣是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 “小猫儿,我们去最后一个地方看看。” 聂挽歌看清楚了蒋臣手指指着医院平面地图上的地方,是太平间。 第八十四章 挑衅蒋臣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医院的太平间都在地下,因为今天突然死去了很多人,所以来来往往的人也都不少。 蒋臣和聂挽歌跟着几个病人家属一起进入到了太平间。 也不知道是因为人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这里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让人毛骨悚然了。 蒋臣也没有时间看这里面的尸体,只是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带着聂挽歌离开了。 “蒋臣,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怎么看你的表情怪怪的?” 蒋臣语气中有些几分沉重,但是还是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小猫儿,你这么聪明难道就没发现这几个出事的地方都有几个特点吗?” 聂挽歌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学校,墓地,医院这三个地方都是阴气很重的!而且按照常理来说这些地方是鬼魂集聚的地方。” 蒋臣露出一种“孺子可教”的眼神,继续补充道:“可是我们今天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些地方什么也没有,甚至是阴气都少了很多。这三个地方一定有很多怨气和执念太重的人无法投胎或者是停在原地。可是今天,都不见了。” 聂挽歌茅塞顿开。这些地方没有鬼魂,只可能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被人带走了! 再加上今天赢勾的孩子也不见了,聂挽歌就更加确定了。 “不,不是带走了,是被他吞掉了。矔疏的封印刚刚解除,所以他一定会到处搜集阴气重的东西来补充自己。像这样的神兽都不会把凡人放在眼里的。” 聂挽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完了!那晴子他们的儿子怎么办?不会已经被矔疏吃点了吧?” 蒋臣露出一记洞察一切的笑容,不易察觉摇了摇头。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吃掉。” 蒋臣说的话聂挽歌其实是没有听懂的,不过既然他说了没有,大概就真的是没有的。 聂挽歌急忙联系了陈晴,告诉她蒋臣猜测的事情,让他们一起去家里。 等到聂挽歌两人回家没多久,陈晴她们也到了。 不过看陈晴的样子是哭过了,语气里也都带着焦急。 “挽歌,你电话里说我儿子没有事是真的假的?他现在在哪里?” 不等蒋臣和聂挽歌说话,就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你的儿子不就在这里?” 一瞬间,屋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身黑色的衣服,刘海斜斜的盖过额头,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眸子。嘴唇泛着浅浅的紫色,舌头不经意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像吸血鬼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后卿看着面前格外傲娇的人自然是有些不乐意的。 “你谁啊?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是活腻歪了吗?” 不过对方明显把他当成空气,甚至是赢勾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矔疏,你挟持赢勾的孩子做什么?还有,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他大笑两声,又习惯性的舔了舔嘴唇,动作也是格外的邪魅。 “矔疏?蒋臣你没弄错吧?他居然就是矔疏?” 后卿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们两个就是后卿和赢勾吧?不过你们我也没什么兴趣。除了蒋臣是犼化成的之外,你们都是一些凡人进了犼的灵魂,还入不了我的眼。” 后卿自然是忍不了他这样的过分,不过相比之下赢勾就淡定了很多。 蒋臣拦住后卿,看向矔疏的眼神也带着异常的不友好。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好歹也是犼幻化而成,和我也同为神兽的一支,所以我倒是有兴趣和你多说两句。” “别说废话,赶快把赢勾的儿子还回来!” 聂挽歌才没时间听他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干脆直接要人比较痛快。 哪知道那矔疏突然笑的张狂,眼神里面带着强烈的掠夺之意。 “想要孩子也不是不行,只要把她留给我,我自然会把孩子给你。” 这句话简直就是触碰到了蒋臣的逆鳞。他的右脚突然一跺,像是脚底生风一般,一股子劲风就从他的身侧逼到矔疏的身前。 “本座的女人你也敢肖想,是真的活够了!” 后卿在一旁偷着乐,大概是觉得矔疏敢把注意打在聂挽歌身上,也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只不过按对方的身份来说,也断断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蒋臣紧紧握着聂挽歌的手,似乎是在明确的宣示主权。 “没错,你们现在这么多人论武力我是打不过。只不过你别忘了,我们一对一还不一定鹿死谁手。只不过现在我没有这个兴趣,这个女人也就先留在你这。我们改天再见!” 聂挽歌其实不是很理解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总是这样说两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他还知道把陈晴的孩子留下来,倒是让聂挽歌没有想到的。 既然孩子已经回来了,陈晴几人也就不打算在聂挽歌家里再待下去了。 他们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聂挽歌和蒋臣两个人。 她刚刚把门关上,就看到蒋臣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眼神中带着一种别样的炙热。 这种眼神以前聂挽歌是没有见过的。 不等她有任何的反应,身体险险地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蒋臣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下来,这吻带着满满的占有-欲,似乎是想把她立刻拆骨入腹般。 因为他的吻实在是过于激烈,聂挽歌试图推开他来停止这个吻。 可是蒋臣却更用力的噙住她的红唇,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的舌尖在她的唇齿间游走,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流连忘返。 “蒋……蒋臣……唔……” 聂挽歌本来要说出的话,都被蒋臣的唇舌给硬生生的堵了回去,残存的一声也都被这一吻给吞入了腹中。 蒋臣贪婪的吸允着聂挽歌的甜美,覆在她腰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紧。 聂挽歌整个人都被他的温柔所吞没,晕晕乎乎的回应着,像是陷进一团柔软的棉花里。 蒋臣细白的牙齿轻轻吻着她的唇角,又爬上她羞涩到已经泛红的耳垂,在她粉嫩的脸蛋上留下他独有的温热。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可是蒋臣高超的吻技让聂挽歌欲罢不能。她的小脸越来越红,甚至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羞涩。 蒋臣重重的呼吸声传入聂挽歌的耳中,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第一次带着浓浓的霸道。 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亲吻变得有些沙哑,可是却掷地有声的落在聂挽歌心上。 “小猫儿,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的让我感觉到威胁。这千百年来还没有什么让我如此没有自信。我是输在你的身上了。” 聂挽歌知道他是因为矔疏的原因,所以更用力的窝进他的怀里,语气中带着坚定不移。 “蒋臣,你放心吧,无论别人是谁,我聂挽歌都视若无睹。” 大概是听到了聂挽歌的保证,蒋臣竟然像个孩子似的暖暖的笑了。 蒋臣用力的扣住她的十指,把她带入怀中的一刹那,他眼中的认真的温暖让聂挽歌的心也摇摇欲坠。 不过还好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矔疏还是很安分的,一直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聂挽歌虽然又是很久没有去上班了,可是也不能整天的不务正业。 最后她还是决定回爸爸的公司上班。虽然不能保证出勤率,可是最起码很多东西都能在这里学到。 聂远其实也是希望女儿能够在公司好好上班的。可是她总是有事就不在公司,爱女心切的他也只能顺着聂挽歌的心意来。 陈晴虽然已经可以正常的工作了,可是她怀孕的时间比较短,为了避免其他人的猜忌,所以她暂时还休着产假。 聂挽歌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不能把太重要的位置给她。否则哪一天她又不在公司,又会引起一场大乱。 聂远思来想去,决定把分公司的财务主管调到这里来暂时顶替陈晴,等到她产假休完了再回到分公司去。 这个新来的财务主管叫陆妍。虽然年纪和聂挽歌相仿,可是处理公司事务的能力可是比她强上了不止一星半点。 只不过她这个人看起来就雷厉风行,一点都没有容人的雅量。 就算是聂挽歌这个总裁千金,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过她倒是也不差这一个主管,毕竟其他同事还是和她打成一片的。 “聂挽歌,你把这份文件修改好。然后送到隔壁去。” “聂挽歌,你把那些文件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聂挽歌……” 自从这个陆妍来了之后,她简直就没有一刻是清闲的。从早上忙到晚上,就像是机器人一样。 如果是这样还算好的,可是这个主管却时时刻刻不在挑毛拣刺,很多做好的工作都会以各种借口重新返工。 聂挽歌的脾气也不是个受气的,更不可能这样忍气吞声。可是看着她是爸爸特意调过来的,也就没有大动肝火了。 哪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这件事情也早就被蒋臣看了个一清二楚。 第八十五章 送回老家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自然不会表面上为难陆妍,毕竟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是聂挽歌的男朋友。 可是偶尔让她出出丑还是轻而易举的。 就比如她的文件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或者是电脑突然就死机了,反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出乎意料。 虽然聂挽歌觉得这确实是有点幼稚,不过倒是在某种意义上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好在陆妍就算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也没有察觉到是蒋臣的杰作。 本来也好端端的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一个休息日过去之后,陆妍再来公司的时候就有些怪怪的了。 聂挽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不是看花眼了。 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就像是跌入了面缸一样的颜色。今天甚至连平日的职业妆都没有化,嘴唇都干瘪的有些发紫。 她额头上很明显的变黑了一大片,这不就是印堂发黑吗? 陆妍进入办公室的一瞬间,聂挽歌不可置信的多看了两眼。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等她坐在自己办公桌之后,聂挽歌才意识到了真正的不对。 刚才只顾着看她的情况,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 当然,跟着她的不是人。大概是因为这鬼魂,所以陆妍现在才会是这个有气无力的样子。 平时她工作的时候一向是很有精力的,可是今天却显得萎靡不振。 不过看她身后跟着的鬼魂并没有很凶恶的嘴脸,反倒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 可是她一直紧紧的跟着陆妍,几乎就是寸步不离。 蒋臣来公司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聂挽歌坐在办公桌前,呆呆的望着陆妍的方向,似乎在想些什么。 他刚伸出手去在聂挽歌眼前晃了晃,却把她吓了一跳。 “蒋臣,怎么是你?” 这话问的蒋臣有些不会回答了,不是他难道还是其他男人? “怎么?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人这样让你牵肠挂肚,魂不守舍的?” 聂挽歌看他这样不正经的模样,只能娇嗔着说了句别闹。 “你看,陆妍身后的那个女孩,她为什么一直跟着?” 蒋臣只顾着来探望她,也没有细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没想到,在陆妍的身边还真有一个鬼影。 大概她也感觉到了蒋臣身上的气场。或许是因为害怕,竟然一个人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正好下午有个会议要开,作为财务部主管的陆妍自然是要出席的。 这自然无形中就给了她一个机会。 很明显躲在墙角的女孩没有想到聂挽歌能看到自己,语气中都有些紧张。 “你……你居然能看得见我?” 聂挽歌看着她柔弱的样子,实在是没办法把她和那些电视剧里的凶狠女鬼联系到一起。 “为什么你会一直跟着陆妍?看得出来你并没有恶意。你放心,那边那个是蒋臣,他不会伤害你的。” 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之后,她才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只不过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丝的渴望。 “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回家?” 聂挽歌这才知道,原来她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可是这人死了以后不是会被鬼差带走吗?她为什么还在这里游荡? “你个小笨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吗?看她的样子一定是有着很深的执念,所以才没有办法转世投胎。” 聂挽歌吐了吐舌头,她本来就笨啊,谁让你眼拙看上的。 “虽然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啊!不然你说出来你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也好。” 这女孩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清自己已经不记得回家的路往哪里走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聂挽歌这才意识到,鬼魂是没有这种印象的。现在她大概也是跟着陆妍走了太久,所以根本就不记得其他的了。 “我只记得我当时是跟着她出来的。” 虽然只有这么一小句话,可是也给聂挽歌了个提示。 双休日这两天陆妍回了老家,而这个女孩儿也是在她回来之后才跟着的。 看来只有问了陆妍才知道应该把她送到哪里去。 本来以为事情很简单,可是没想到她话里话外都不想说出来自己老家的位置。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聂挽歌,突然就意识到了不对。 蒋臣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他倒是简明扼要的把问题说了个清楚。 哪知道陆妍刚听到自己身后居然跟着个鬼魂,居然吓得瘫在地上,语气也颤颤巍巍的:“她……她真的跟过来了?” 这话一出口,聂挽歌自然明白她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不过她也懒得和陆妍废话,又忍着脾气问了一次她老家的位置。 和刚才恰恰相反,这回她回答的倒是痛快。 蒋臣虽然不想揽事上身,可是他家这个却一时一刻也不能闲着,天天找麻烦事给他。 约摸着到了下班的时间,聂挽歌就让陆妍先离开了。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可是聂挽歌也是不想惹祸上身的。 她问清楚了这个女孩。她不记得其他事情,只记得自己要回去找一个叫楚彦的人。 既然知道了基本上的一些信息,聂挽歌就让蒋臣带着她们动身了。 看来陆妍没有说谎。到地方的时候这个女孩面露喜色,一看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聂挽歌和蒋臣顺着她走的方向一路跟着,一直跟到了她念念不忘的楚彦家里。 大概让她有着这样深执念的人就是这个楚彦了。 既然已经把她送到目的地了,就算完成了任务。 虽然不想多待,可是聂挽歌还是顺道打听了一下。 这里是农村,大家都住在一个不大的村落里。所以谁家出了事情,基本上第二天大家就都知道了。 听这里的村民说,这几天除了谢家的女儿谢韵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踪影之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事。 看来这鬼魂就是他们口中的谢韵了。 她既然已经回来了,是不是谢韵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哪知道村子里却突然有人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死人了”,这一声从远处传来却依然清晰可辨。 等聂挽歌她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倒在村子里水塘里的实体。 大家帮忙把它从水里捞出来,翻过身的一瞬间,聂挽歌很清晰的看清了她的脸。 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聂挽歌今天送回来的那个鬼魂。 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失足落水,倒是有几分被人从身后推下去的感觉。 看着她身体还算是完好无损,除了被水泡的显得有些肿之外,也没有什么腐烂的地方。 看来,她才死了不久。 可是这到底会是谁这样残忍,居然把她推入了水中? 大家把她的尸体合力抬回了谢家。 聂挽歌却发现谢韵的鬼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还有些留恋的看了看自己的尸身。 “别人都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我想说的想做的都没有办法实现。” 她的话很轻,但是却带着绝望的气息。 “别人当然看不到也听不到你,因为你已经是鬼魂了,你已经死了。” 听到聂挽歌的话,她后退了两步,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聂挽歌生平这还是第一次见鬼哭。不过她哭的太过于伤心,她还是有些不忍的。 “你知不知道是谁杀了你?” 蒋臣清冷的声音从聂挽歌身后传来。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可是谢韵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的。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聂挽歌不禁试探着问道:“你知道是谁对不对?可是你不想说出来。” 看她没有说话,聂挽歌又补充了一句:“是楚彦对不对?” 这句话一出口,她眼泪流的更甚了。 其实聂挽歌不仅仅猜到了楚彦,更把陆妍和他们关联在了一起。 这个叫谢韵的女孩不就是一路跟着她到了公司的吗? 看蒋臣的样子是真的不想管这事了,所以干脆手一挥,谢韵周身顿时充斥着金色的光芒。 “行了,你的事情本座也不想掺和,现在楚彦可以看到你了,你有什么事要解决就尽快吧。不过你要是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只能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谢韵连忙点头,眼睛里都带着感谢的意味。 “好了小猫儿,她们的事情你也管不了的,还不如给她机会让她自己处理好了。” 聂挽歌看她往楚彦家方向走了,也就安心的上了蒋臣的车子。 “这件事情一定和陆妍有关。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呢。不行,我得管。” 蒋臣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正气的模样,实在是没忍住敲了敲她的小脑瓜。 “这么简单的事还看不出来吗?能让她执念这么深的除了感情的事情以外还会有什么啊?恐怕那个陆妍也是个受害者,没看你问她老家位置的时候她吓得那个样子吗?” 感情的事情最难办,反正现在找到了谢韵的尸体,村民也报了警,自然有警察来管。 再加上谢韵的鬼魂被蒋臣施了法,她也不能为非作歹,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第八十六章 蒋臣消失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让蒋臣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这里是农村,所以道路未免有些不好,从这里开车往外走的时候,一路都是颠簸的。 本来车开的好好的,可是大概因为路太过于难走,车子被迫熄火了。 接下来蒋臣就怎样都没有办法启动了。 蒋臣把车钥匙往身后一甩,就要开车门带聂挽歌出去。 “小猫儿,看来我们今天不能开车回去了,不然我带你飞一次怎么样?” 聂挽歌知道蒋臣作为僵尸是可以从这里飞出去的。 “你的伤好了吗?” 聂挽歌看着他,突然想起来上次他受了重伤,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养着。 “有你这个小家伙一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相信很快就好了。” 聂挽歌自然知道蒋臣说的是假话,他除了喝自己的血会恢复的快一些之外,也就只有自己好好修养才会好。 可是最近他一直都和自己待在一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恢复如常呢? “你千万不要瞒着我,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所以我们今天不能飞回去,只能开车或者是徒步。” 蒋臣自然是舍不得聂挽歌这么远的路走回去的。 可是路上也没有其他能够通出去的车,蒋臣只能给后卿打电话,让他开车带自己和聂挽歌走。 这一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但是最起码也得将近一个小时他才能到的。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在车上坐着,聂挽歌倚在蒋臣的身上。看着外面虽然已经入冬的景象,却觉得心里还是暖暖的。 可是蒋臣突然按着胸口,整个人吐了口鲜血出来。 这血直直的喷在了车玻璃上,血红一片看起来格外骇人。 “蒋臣,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吐这么多的血?” 聂挽歌一下子慌了,只能用纸巾一点点的清理他嘴角的血。 “没事……小猫儿。应该是刚才给谢韵的那个禁锢被她打破了,然后反噬到我了。” 聂挽歌听到蒋臣有些虚弱的声音,这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和谢韵说了那些话。 原来她如果怨气大涨,幻化成厉鬼,就会被这禁锢的法力变得魂飞魄散。而蒋臣也会因此受到相对应的反噬。 “你干嘛不告诉我啊?你知不知道你本来就有伤?” 聂挽歌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她看着蒋臣的眼睛,一瞬间大滴的眼泪就打湿了衣衫。 “小猫儿,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别担心了,就只是一次反噬,不会有事的。不许哭好不好?” 聂挽歌才不听他这些安慰自己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把自己的胳膊用小刀割破。 她就怕蒋臣会有什么事,所以一直都在衣服兜里放好了小刀。 “小猫儿,你做什么。” 聂挽歌一声不吭的把蒋臣的嘴撬开,把胳膊上的血一点一点流进蒋臣的嘴里。 她的这一刀下手真的不轻,所以血液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出。 蒋臣是真的生气了,第一次这样大声的吼了聂挽歌:“够了!” 她大概也是因为没见过这样对自己的蒋臣,泪水又一次充斥了她的双眸。 “好了好了,小猫儿,我不是有意要吼你的。只是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我再不济也不能用自己宝贝的血来恢复不是吗?” 蒋臣的这一句宝贝可真是说到了聂挽歌的心里。 她声音软软的说着:“那你真的没有事吗?” “小猫儿。我要你记得,只要你安然无恙,就算我赴汤蹈火为你也心甘情愿。” 聂挽歌听着他说的情话,第一次这样的感动。 蒋臣把自己车上的衣服撕下来一角,帮聂挽歌把出血的胳膊大概的包扎了一下。 “没想到还这样的恩爱呢!啧啧啧……” 等包扎完他们才看到此时他们的车外已经被青色的烟雾所包围。 聂挽歌惊呼了一声,被蒋臣带出了车外。 虽然车外危险,可是在车里面就更是待宰的羔羊了。 “不用藏了,出来吧。本座知道你在哪。” 蒋臣虽然受了伤,可是他的气势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刚才有些虚弱的语气现在也变得格外雄厚。 这青色的雾气一瞬间都向一个方向涌去,最后渐渐的化作一个人形。 说是人形,可是样子却非常扭曲。脸上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都是黑色的,就像是刚刚从火灾现场出来的样子。 眼睛深深的凹陷在脸上,没有一点点正常人应该有的神态。 更别提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了,简直就和树根一样七扭八歪的。 “本座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摄青鬼。” 摄青鬼?聂挽歌可知道这个。 大家都认为红衣鬼最可怕,因为穿着红衫而死的人,其灵魂会化成厉鬼,向他仇人报仇。 之前聂挽歌他们就碰到过厉鬼,可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最恐怖的其实是摄青鬼。 如果人因有深仇大恨却又不能报的,可以躺在棺材中,卧在尸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而修练成鬼的半人半鬼,叫摄青鬼。 摄青鬼是因为怨气太重血脉在死时的一瞬逆行,血会在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变绿,因此又叫绿血冤鬼。 摄青鬼身体死而不僵!如果他的怨念足够强大,还吸收了过多鬼魂的怨念甚至还可以重生,变成妖尸。 摄青鬼不是正式的鬼,也不是人,是超出三界之物,很多法器也不能将它制服,而且要和摄青鬼斗法,很大可能会给它列入为报仇对象之一,因此法师要制服摄青鬼,一般都要签生死状。 除非至阳之物才能够让它彻底消失,可是蒋臣和她都没有办法做到。 聂挽歌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倒霉,在蒋臣受伤的时候碰到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 “蒋臣,别以为你是僵尸王就小看我们摄青鬼。现在你受了重伤,是打不过我的。不过我也不想和你闹得太僵,不如你把你身后这个人给我,我就放你走如何?” 聂挽歌这才明白,原来他是闻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才会来这里纠缠! 可是蒋臣受的伤不轻,这摄青鬼还不知道修炼到了什么程度。她记得书上说过,最厉害的摄青鬼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 蒋臣一直护着身后的聂挽歌,想让他交出去怎么可能!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我倒是想知道这僵尸是一种什么味道。” 说完,他就一跃到了蒋臣的身侧,试图去拉住聂挽歌的手腕。 可是蒋臣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触碰到她,直接一个回旋踢,就把他踹的老远。 他没想到蒋臣受了伤居然还这样的有力气,不过他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深绿色,向蒋臣攻击过去。 蒋臣虽然受伤了,可是身体照样非常的灵活,摄青鬼的几次攻击都被他轻松的躲过。 不过这大概也是激怒了他,他在这个瞬间周身都变成了青绿色。 聂挽歌知道,他这是要用尽全力来攻击蒋臣了。 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声东击西,把矛头对准了聂挽歌。 她明显是没有想到会被摄青鬼突然袭击。可是因为蒋臣在身边,所以她还是比较镇定的。 正当她准备用手里的符纸挡住摄青鬼的攻击时,蒋臣却突然挡在了她的身前。 这股力量太过于强大,到聂挽歌身前的时候,她感觉到浑身有一种剧痛。一瞬间,就没有了意识。 等到聂挽歌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发现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就知道是蒋臣救了她。 正当她满怀欣喜的下床找蒋臣的下落时,却发现从门外进来的人不是蒋臣。 “怎么是你?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蒋臣呢?” 矔疏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默不作声的把她又塞回到了床上。 “我问你话呢?蒋臣呢?蒋臣去哪里了?” 大概是看着聂挽歌这样着急,他才开口说道:“蒋臣?他已经死了!你还到处找他做什么?” 聂挽歌像突然失了控制一样,抓住他的衣领,大声的喊着:“你乱说什么?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让我见他!他是僵尸王,他怎么可能会死?” 说罢,聂挽歌瘫软的坐在床上,眼睛里竟满满的是泪水。 “我没有必要骗你。蒋臣因为替你挡了摄青鬼的致命一击,再加上之前的伤,所以没能熬过去。就连你都昏睡了五天才醒过来。” 聂挽歌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只是声音颤抖的质问着:“你既然说他死了,那我问你,他的尸体呢?尸体去哪了?”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不可能死的,我和他有共生契约。如果他死了,我是不可能一个人活着的。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聂挽歌的语气近乎是在哀求,可是矔疏却充耳不闻。 他把房门关的紧紧的,不给聂挽歌一点点逃出去的机会。 她坐在床上,像是失了魂魄。 蒋臣,你到底在哪里?你不是说当时怕我不能完全的接受你所以没有碰我吗?我现在心里完完全全的装满了你,你又去了哪里? 第八十七章 找寻蒋臣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就这样足足有两天,聂挽歌没有说话,也没有吃东西。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的坐在床上。 整间屋子连个窗户也没有,她想出去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在心里一声声的呼唤着蒋臣,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声回应。哪怕一声也好。 “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下去身体都熬坏了。” 聂挽歌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眼睛里没有一点想要理睬他的意思。 她也是个有骨气的,只要不让她去找蒋臣,她就不可能吃一点东西。 反正蒋臣现在下落不明,自己在这里死活也都无所谓了。 矔疏看聂挽歌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强硬,也不好过于逼迫她。 大概也是做了充分的思想斗争之后才同意等她吃完饭带着她一起去找蒋臣。 聂挽歌只是浅浅的吃了两口,就吵嚷着要出去找他。 “蒋臣现在到底在哪儿?快让我出去。” 矔疏把她按在餐桌旁,示意让她听自己说完话。 “说实话,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因为当时我看见的时候,他已经受到了重伤。你应该知道摄青鬼的厉害。” 聂挽歌其实不想听他在这里啰嗦,可是看他要说起蒋臣的事情,她只能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我做为上古十大神兽,我的身体里则是最纯的至阳之气。这摄青鬼也是被我所制服。只不过当时蒋臣已经奄奄一息,你们碰到的这个摄青鬼就差一点就可以修炼到杀人于无形的境界。” 聂挽歌简直悔的不行,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却害了蒋臣落到如此地步。 “那后来呢?为什么我醒的时候却出现在了你这里?” 矔疏等她把碗里的饭都吃掉之后才肯继续往下说。 “因为在蒋臣离开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是他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说完之后他就不见了。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也没有管他的去向。” 聂挽歌听到这句话之后,原本已经干涸的泪水又一次决堤。 泪水绵绵不断的从她的眼睛里流出,顺着脸颊流下来,一直顺着她的脖子流入衣领。 矔疏从来都没有安慰过女孩子,此时此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她把自己的封印打破,矔疏还真不一定会帮这个忙。 “矔疏,求求你了。你带我出去找他好不好?我真的好想见他。” 聂挽歌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哀求,眼睛也被水雾层层包裹着。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随时都会破裂的琉璃,格外的脆弱。 “好,我带你去找他,不过具体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能保证你这一路是安全的,但如果你找不到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句话似乎给了聂挽歌足够的勇气和动力。她急忙答应着,仿佛晚一秒都会有什么变数似的。 可是一出门她就没有了方向,因为她根本都不知道蒋臣到底在哪里。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起了之前她和蒋臣一起去的那个山洞。 没想到出门的时候,这里竟然下起了小雪。 雪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飘到聂挽歌的头上,她的头发都被雪染成了白色。虽然天很冷,可是她的脚步却不曾有片刻缓慢。 蒋臣,你到底在哪里?这第一场雪你都没有陪我一起看过呢。 虽然山洞外面的雪下的到处都是,可是山洞里面是干干净净的。 之前那些血腥的气味儿也都没有了,甚至是尸体和血迹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聂挽歌知道这一定是蒋臣之前在这里疗伤时弄干净的。 本以为走到山洞最里面的时候会看到蒋臣闭着眼睛在修养,可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他的身影。 “蒋臣,你到底在哪儿啊?”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在空洞的山洞里却激起了层层的回声。 聂挽歌轻声的叹了口气。虽然找不到,但是她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蒋臣,你主动来招惹的我,可是现在为什么却不见了踪影? 既然蒋臣不在这里,那她也只能换个地方找。 暂时也只能去陈晴家,看看赢勾能不能想办法知道蒋臣的下落了。好像后卿也暂时住在那里。 陈晴听到聂挽歌说完来龙去脉之后直接就问了赢勾有没有方法能够找到蒋臣,可是赢勾也说无能为力。 “小妞儿。我要劝你一句,有可能你们两个之间的共生契约会被摄青鬼的一个意外给切断。说实话,没有人知道共生契约会不会中途给终结。” 聂挽歌知道后卿的意思,大概就是告诉她蒋臣这个时候可能已经不在了。 如果共生契约被迫切断,就算蒋臣死了也不会影响到聂挽歌。 而且当时摄青鬼的那次攻击并没有真真正正的打在她身上,可是她却意外的昏迷了好几天。可能就是共生契约被斩断之后的效应吧。 这难道不都是在说明蒋臣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聂挽歌抬头看了看后卿,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不可能的。他是谁,他可是将臣,可是不生不灭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聂挽歌连连后退,语气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坚定不移了。 “就算他死了,我要去地府找他的魂魄好好的问一问。” 后卿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安慰:“小妞儿,你忘了吗,蒋臣是没有灵魂的。他是犼和神树枝合二为一变成的。如果他死了,身体会很快消逝,就和没有存在过一样。” 聂挽歌这才记起之前看书上写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和蒋臣将永远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后卿,上次蒋臣联系过你让你去接我们两个,你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的下落?” 后卿思索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 “没有,去的时候就连你都没有了踪影。那里只有你们当时开的车。我还以为是蒋臣把你带回来了。” 这下子彻底的没有了办法。 陈晴大概是担心她,所以让后卿和赢勾先离开。一直守在聂挽歌身边的矔疏也识趣的出去了。 “挽歌,我问你,如果蒋臣真的死了,你预备怎么做?” 聂挽歌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如果他死了,我会好好活着。是他救了我,我会珍惜我这条命。不过我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去,我要一直找,直到找到他为止。” 陈晴想起来一直陪着聂挽歌的矔疏,眼神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 “我看着跟着你的这个男人还不错,长相也不比蒋臣差,看样子对你也不错。如果蒋臣真的杳无音信,你不如把目光放长远些。” 聂挽歌何尝不知道陈晴话里说的。可是不说这矔疏对她有没有意思,就她而言,也绝对不可能选择他的。 虽然矔疏的身份甚至比蒋臣还要贵重一些,可是他和聂挽歌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好了晴子,你别担心我了,好好照顾你家的宝贝,我现在只想尽我最大的能力看看能不能找到蒋臣。”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外婆,外婆的实力很强,说不定会找到方法能知道蒋臣去了哪里。 聂挽歌的外婆看到她和她身后的矔疏时,其实还是不清楚她的目的的。 等到聂挽歌说出了来由之后,她才转过身去,近乎悲叹的语气:“孽缘,孽缘啊!” “外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能够帮我找到蒋臣?算挽歌求你了。” 周婆婆自然是最心疼自己孙女儿的,怎么忍心看着她那样凄惨的模样。 “挽歌,外婆不是不帮你,而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蒋臣的下落,如果连矔疏都无法知道的话,恐怕……” 聂挽歌看着外婆这样严肃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情就只有求矔疏了。 “周婆婆果然不是一般人,连我的身份都能轻松识破。当时后卿和赢勾这两个人都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来我是谁。” 聂挽歌哪还有时间听这些,只等着矔疏说出来办法。 “挽歌,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如果真的有这个能力找到蒋臣,也不会这样袖手旁观。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气息也太过于虚弱,是觉察不到在哪里的。” 聂挽歌一个人回了房间,从背影看显得格外的失魂落魄。 外婆给矔疏也安排了房间,转头就去了聂挽歌那里。 聂挽歌还是老样子,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目光显得空洞和呆滞。 “挽歌,如果蒋臣真的死了你该怎么办?” 聂挽歌听到外婆的话,这才回了神。 “晴子今天也问过我这句话,我觉得蒋臣并没有死,他一定还在哪里养伤。” 周婆婆语重心长的声音响起,这也应该是这一天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劝聂挽歌放弃的声音了。 “挽歌,他只是个僵尸,和你不是一个种族,甚至你们之间都不会被别人看好。现在他生死不明,你不会后悔吗?” 聂挽歌大概是第一次这样的肯定一个答案:“我不后悔。” 外婆大概也是猜到了聂挽歌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好,那无论如何,外婆都支持你。” 第八十八章 矔疏保护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几乎把她和蒋臣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每次的结果都让她大失所望。 公司,医院,学校,甚至是外婆家附近的树林和山坡,还有他们最开始见面的地方。 只是偌大的地方竟然没有一处有他的身影。 她突然想起那次接孩子的时候去过的游乐园。 那里的环境并没有改变什么,里边还是有很多大人带着孩子去玩。他们玩的最多的就是旋转木马。 聂挽歌买了票,一个人坐在上面。 和上次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形,可是在旋转木马下面看着她的人却变成了另外一个。 她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有一个人像极了蒋臣。 她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就算那个人出来让她看一看也好啊! 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个变成蒋臣的人也没有再次露面。 “矔疏,你能不能带我去那天出事的地方看看。” 或许是为了打消聂挽歌的最后一点期盼,矔疏决定带她去。 北方的冬天总是在雪天度过的。这里雪下的越来越频繁。 大片的雪落在山坡上,落在崎岖的路上,落在聂挽歌的身上。 因为有矔疏带着,所以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 虽然雪遮盖住了一切,可是她一眼就看出来蒋臣的车所在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车被卡在那里,这里还离村子有些距离,人迹罕至,所以一直都停在这里没有被人拖走。 聂挽歌记得当时蒋臣没有把车门锁上。 果然,她轻轻一掰,车门就被打开了。 她和矔疏从两端的车门进去。只不过聂挽歌坐在了驾驶室的位置,而矔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她贪婪的呼吸着带着蒋臣味道的空气,手摩挲着蒋臣触碰过的方向盘。 虽然车里已经和外面一样冰冷了,可是聂挽歌却像没有感觉似的。 “蒋臣,你真的死了吗?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你?” 她低下头,整张脸都贴着冰凉的方向盘。 矔疏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的聂挽歌。其实他还是不理解的,人类难道不是和神兽一样没有情感的吗? “我问你,为什么那天出事的时候你会出现?你不会是故意等到蒋臣招架不住才出手的吧?” 矔疏听到她的话,直直的给了她一个白眼。 “我好歹也是神兽,虽然不是多正人君子,可是也不会走那些小人行径。之所以救了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去农村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想暗中保护你。没想到,却只救下了你。” 聂挽歌其实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矔疏把放他出来这件事这么放在心上,居然想暗中保护自己。 “你说如果蒋臣真的不在了,我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矔疏说真的也不是个太有耐心的,每次听聂挽歌说起蒋臣的时候他都是有些不悦的。 “就算他真的死了,你难道就不过了吗?还是说要去殉情自杀?就算你死了,你的灵魂也没有办法见到他。” 这句话深深地刺中了聂挽歌的心,这就是她一直梗在心里的地方。就算她死了,也没有机会能够见到他。 “行了,走吧。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啊。我陪你离开吧。” 矔疏的声音很温柔,让聂挽歌想起了蒋臣和她说话时的语气。 “我想去我最开始住的地方。虽然那里环境没有我现在住的房子好,但是住人也是没有问题的。” 矔疏答应了她的要求。 两个人从车里出来,聂挽歌想在雪地里走一走。 漫天飘着的雪花,一片又一片,轻轻地落在地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聂挽歌也不怕这样的寒冷,伸出一只手去接住几片雪花。 冰凉的感觉在手上逐渐蔓延开,最后融化成一小滴晶莹的水花。 她光顾着抬头看天上落下的雪花,所以没有看清脚下的路。 还没等往前多走几步,就被地上的雪滑了一跤。 本来以为会狠狠的摔在地上,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感觉到那股痛意。 她这才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而又温暖的怀抱。 “还好吗?小心一点,别摔倒了。” 聂挽歌小脸儿一红,果断的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原来不仅仅是她的脸红了,矔疏的脸也稍稍泛红。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谢谢你没有让我摔倒。” 两个人回家的时候,聂挽歌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头痛欲裂。 眼前似乎出现了很多奇怪的景象,而且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看起来不是现在这个年代的模样,可是里面的人却让她觉得很熟悉。 画面也仅仅是转瞬即逝。等到一切都消失之后,她的头也没有刚才那般疼痛了。 她坐起身来,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本来想拿起床头柜上面放着的杯子,可是她却发现杯子里面的水似乎不是透明的。从她这个角度看,好像是滴了几滴鲜血一样的颜色。 还没等她把杯子拿起来,就听见空中似乎有异样的声音。 “咯咯咯……” 这声音听起来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聂挽歌就知道她这次回来绝对不会平静。 果然是事情经历的比较多了,所以她就像有抗体一样。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觉得害怕。可是放在现在她已经觉得习以为常了。 “到底是谁?还不出来!” 聂挽歌找不到它的方向。不过能确定的是,它一定在这屋子里。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美味可口的东西。顺着香味儿一路过来,没想到居然是老朋友了。不过以前你好像有人保护,现在却自顾不暇了吧。” 这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恐怖,等到他出现的时候,聂挽歌看清了他的脸。 怪不得他说是老朋友,他们已经见了很多次面了。只不过这一次比较特殊,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没错,这个人就是她刚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碰见的那只僵尸。 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露面了,看来这个机会他也等的不是一天两天。 他的长相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和之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的原因,他身上原本的恶臭小了许多。 可是眼睛还是那样的血红一片,身上的衣服也显得更加破烂不堪。 他的笑容非常的猥-琐,就像是盯着许久的猎物终于要到手了一样。 如果是之前的话,聂挽歌可能并不会害怕,因为蒋臣一直在和身边。 可是现在只有她自己在这里,矔疏那家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之前那个僵尸将臣现在也没有办法保护你了吧?跟着你这么多天也没有看他出现过一次。这回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他刚才是从窗户进来的。而聂挽歌的床就在离窗户不远的地方。 看他一蹦一跳地离自己越来越近,聂挽歌虽然手里握着符咒,可是也不敢确定自己可以打过他。 “行了,你也别挣扎了。我吸你的血不会特别疼痛的,所以你也不用害怕,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好了。” 聂挽歌顺势跳上自己的床。因为有床的高度,所以她比面前的僵尸要高上许多。 虽然这僵尸看起来虎视眈眈的,可是也只是看起来凶恶一点。 聂挽歌学聪明了,她特意找了外婆要了很多有用的符纸。 这些符纸虽然看起来普通,可都是外婆亲自画的。 正因为这一点,聂挽歌也就更不会害怕面前的僵尸了。 聂挽歌看准它靠近的时机,等到她靠近自己身前的时候就稳迅的把符纸贴在他的头上。 果然是外婆亲手画就的符纸,比她自己用血化成的要好用许多。 就在这个瞬间,它突然停滞在聂挽歌的面前。 虽然他站在这里。可是他呲嘴獠牙的样子还是显示出了僵尸的本性。 还没等聂挽歌高兴几秒钟,面前的僵尸居然伸出手,缓缓地把符纸摘了下去。 “这么点小伎俩就想控制住我?你还真的是没有自知之明。” 说罢,他便伸出手去,抓住聂挽歌的肩膀。 他手上的指甲非常的锋利,聂挽歌甚至能感觉到它的冰凉。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刚才一直不见踪影的矔疏突然从窗户一闪而入。 因为那僵尸是背对着他的,所以并没有看到他从窗户进来。 矔疏从他的身后,丝毫没有犹豫,一掌重重的击在他的身上。 这一掌大概是用他所有的气力,聂挽歌清晰地感觉到她肩膀上的手颤抖了一下。 矔疏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的看着面前的僵尸。 “她的能力不够,难道我的也不够吗?” 这还是聂挽歌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平常的他虽然有些冷漠,可是这样凶狠的样子也真是难以碰见。 看的出来,这僵尸还是识时务的,看到面前的人能够重伤于他,干脆也不准备对聂挽歌下手了。 矔疏看到聂挽歌没有受伤,也就没有准备在继续追他了。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今天如果再晚来一步,聂挽歌可能就会变成这僵尸的盘中餐了。 第八十九章 再次重逢(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没想到,就这样整整过了三个多月。 冬日里地上堆积的雪,现在已经融化的一干二净了。 春天就这样到来了,来的这样悄无声息。 只不过时间更替的过程里,却没有蒋臣一直陪在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矔疏一直在身边的原因,聂挽歌也很少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她也打破了自己父亲对她的认知,每天兢兢业业,甚至隔三差五就会加班工作。 矔疏就担负起了之前蒋臣的责任。作为她的保镖,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后卿和赢勾有时候都在偷偷猜测,他究竟是因为聂挽歌把他放出来的恩情所以保护她,还是因为对聂挽歌动了情。 只不过这几个月中,蒋臣一直都没有露过面。 所有人都在劝说聂挽歌,蒋臣应该是不会活着了。 “今天我在你身边待了一天,就为了保护你。你不觉得晚上应该请我吃顿饭吗?” 虽然矔疏在这段时间里对她一直照顾有加,可是聂挽歌却一直和他保持距离。 “想让我请你吃饭是不大可能,不过我晚上做饭的时候会多做出你那一份。” 矔疏居然学着聂挽歌之前的样子,冲她吐了吐舌头。 这一下子简直就是闪瞎了聂挽歌的眼睛。她没看错吧?怎么待了几个月之后他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行了,饭已经做好了,你就抓紧吃吧。吃完后一定要快点离开,省的孤男寡女被人看见说都说不清楚了。” 不等她听到矔疏的回答,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 聂挽歌看他还在埋头吃饭,大概也没有时间开门,所以只能她自己去了。 开门的一瞬间,聂挽歌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流出。她甚至都没有一丝察觉。 面前这个人身黑衣,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一双眼睛似乎能勾魂摄魄一般。 挺鼻薄唇,邪魅清奇。嘴角轻挑上扬时仿佛像谪仙降落于人世。 有这样容颜的,除了蒋臣之外,恐怕世间再无第二人。 聂挽歌就像是木头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紧紧的锁住蒋臣的脸庞。 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就在这一瞬间,面前的人就会突然消失。 蒋臣突然迈出一大步,将聂挽歌抱了个满怀。 这时她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不是她想象出来的,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小猫儿。这么久不见,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蒋臣的声音一出口,聂挽歌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她没有回抱住蒋臣,也一声不吭。只是眼泪却一直簌簌而落。 没有想到这么久不见,她居然还有见到他的这一天。 “这么久了,你现在才知道回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告诉我你已经死了。” 聂挽歌甩开蒋臣的怀抱,自顾自地擦干了眼泪。话里似乎也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 “小猫儿,我当时不是有意离开你的,只不过形势所迫。如果我不走,可能今日真的会化成一摊白骨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其实这句话刚一出口,她就相信了。她就知道蒋臣不会轻易地抛下她离开。 这下她才放下自己的心结,紧紧的抱着蒋臣。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这么久,所以人都在劝我放弃,只有我相信你还活着。” 蒋臣用双手接住她的肩膀,动作比以前还要轻柔。 这样的久别重逢,让聂挽歌知道蒋臣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看着她的眼泪还源源不断地流出,蒋臣温柔的吻上她的眼角。每滴泪水都在他的唇边游走,聂挽歌所承受的痛,他也感同身受。 她的眼泪被蒋臣都吻进了口中,这样的苦涩。大概这就是聂挽歌这段时间的心情。 “我的小猫儿,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这次也不是有心让你找不到我的。只不过我伤重在身,如果不去玄洞修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你了。” 受了摄青鬼全力一击,他只能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来休养。只有他伤好之时才是他清醒之日,所以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找到他。 “我醒来的第一刻就是去家里找你,可是发现你根本不在。没想到你却真的在这里等我。” 两个人虽然久别重逢,可是却没有过多的言语。 蒋臣双手捧着聂挽歌的脸颊,眼神中带着格外的炙热和思念。 两个人极其默契的向对方靠近,蒋臣微微探下身子,聂挽歌浅浅的抬起脚尖。 聂挽歌长长的睫毛触碰到蒋臣的眼角。睫毛因为刚才被眼泪打湿,现在还没有变干。 蒋臣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这么久的思念,在这一瞬间完完全全的爆发出来。 他几乎是和不费力的就攻破聂挽歌的牙关,长驱直入,和她缠绵在一起。 这么久没有亲吻过彼此,两个人都格外的投入。 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蒋臣甚至觉得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一向以沉稳自持自居的自己,再看到她的这一瞬间简直就要失去了理智。 他的指尖叉入她濡湿的黑发,鼻中传入聂挽歌发间独有的香味。 即使是这样长久的思念,他的动作还是如此的轻柔。 蒋臣温热的舌在她的口腔里不断游走,慢慢吸允舔舐。 他湿滑的大舌像是独占似的将聂挽歌的口腔横扫了一遍,不断地吸允着,纠缠着,辗转着。 聂挽歌也是很久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了,居然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 两个人都紧紧的闭上双眸,沉醉在彼此的热烈之中。 “咳咳……”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他们两个才意识到现在还在门口。 聂挽歌的脸蛋一红,整个人都埋进了蒋臣的怀抱里。 还好只是住在附近的人。聂挽歌和他们不是很熟悉,所以也没有特别尴尬。 “走吧,我们进屋去。” 矔疏还在厨房吃饭。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很随意的问了句:“挽歌,你怎么才回来。是谁来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聂挽歌才想起来,他居然还在自己的家里。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蒋臣,只不过蒋臣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径自走到厨房,自然是看到了正在吃饭的矔疏。 很明显,矔疏也没有想到蒋臣居然能够回来。从他的眼中就能看出那份诧异和吃惊。 “没想到这么久我没有回来,你和我家小猫儿居然相处的这么好。不过还要感谢你那天救了小猫儿。” 蒋臣明显摆出了一副男主人的架势。不过聂挽歌本来也没有和矔疏发生什么,所以自然没有心虚的必要。 矔疏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神里有着聂挽歌看不懂的东西。 “如果不是她当时误打误撞把我的结界打破,我也不会有这个闲心去保护她。你这声谢谢,恐怕我担当不起。” 既然蒋臣已经回来了,那矔疏自然也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 “我这句谢谢不只是你当时救了小猫儿一命,还有就是这段时间你对她的保护。” 蒋臣自然是知道自己家小猫儿的抢手性的。如果不是他一直跟在她身边,恐怕还真的没有什么保证。 矔疏也知道自己是个电灯泡,所以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蒋臣,我和他……就是因为他保护我所以才让他过来吃顿饭的。” 蒋臣把聂挽歌拽入怀中,眼中透露的是信任的目光。 “小猫儿,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我这么大的魅力,就算是再出现两个矔疏,我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聂挽歌还真的是佩服蒋臣这股自恋的劲儿。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也确实是有资本的。 “蒋臣,我想问你一件事。” 他坐在沙发上,一把把聂挽歌拽到自己的腿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魅惑:“我的小猫儿想问我些什么?” “之前他们都说你可能死了。更有可能我们之间的共生契约因为摄青鬼的那次攻击被彻底斩断。我只是想问问你,它还存在吗?” 蒋臣宠溺的笑着,对聂挽歌的宠爱溢于言表。 “傻丫头,你以为这共生契约能够轻易被切断吗?如果真的可以,它也不会变成禁术。难道你不想让我永远的缠着你,直到永生永世吗?” 聂挽歌虽然得到了答案,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大的心结她还没有真正的解开。 “之前书上也写过,后卿也说过。你的来源就注定了你没有灵魂,就算死去了也无法投胎。如果有一天你我都死了,我就算在忘川河里守着一千年一万年也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你了。” 蒋臣这才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一直愁眉不展了。原来她小脑瓜里想的是这个。 “怎么想这些东西,如果我说我可以永永远远陪着你呢?不要担心我会离开你,就算闹得天翻地覆,我也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聂挽歌莞尔一笑,就像是突然看到春暖花开一般。 “蒋臣,冬天的雪你一场都没有陪我看。” “我们有的是时间,生生世世我都陪你一起。无论是风花雪月我都在你的身边。” 第九十章 缠绵悱恻(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搂住聂挽歌纤细的腰肢,身上的热度灼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在一起的那个晚上?” 蒋臣把聂挽歌抱紧,让她更加安稳的坐在自己的腿上,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意味。 聂挽歌自然清楚他说的那个晚上,他向自己表白的那一夜。 她的脸上突然染上一层红晕,抿着唇低低的点了点头。 “之前不是说过等到你心里全心全意的装下我的时候,我们就真正的在一起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这句话是蒋臣当时的承诺,聂挽歌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可明白蒋臣说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既然她还记得那个晚上,自然是清楚这句话的。 “好了,已经不早了,这么久都没有洗澡,整个人都要发霉了。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 聂挽歌最近加班累的要死,本来就想去泡个澡,结果却被蒋臣捷足先登。 “不行,我要去洗澡,你等我洗完了之后你再洗好不好?” 蒋臣怎么可能允许她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待那么久。 不等聂挽歌走几步,就被他打横抱起。跌进蒋臣怀里的时候,聂挽歌的心脏还不小心的漏了两拍。 他大步走向浴室,抱着聂挽歌的手劲儿很大,不给她一点动弹的机会。 好容易到了浴室,蒋臣才肯松手放下聂挽歌。 “我要洗澡,你能不能先出去……” 她的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娇艳欲滴。脸就像是要滴出血似的。 “这么久没见,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吗?洗澡可以,我们一起洗不是刚刚好吗?” 蒋臣的呼吸顺着聂挽歌的耳朵一点一点的渗入进去,似乎是抓住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蒋臣反手就锁住浴室的门,打开热水放满了浴池。 热气在浴室里不断蒸腾,白色的水雾在两个人之间缭绕,让原本的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蒋臣反手把聂挽歌拽到身边,让她的后背抵在浴室的门上。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冰凉的感觉袭上聂挽歌的心头。这温度就和蒋臣的唇一样,凉凉的却格外舒适。 他一只手覆在聂挽歌的眼睛上,另一只手把她两只手腕牢牢捉住,使她动弹不得。 蒋臣的膝盖顶着聂挽歌的膝盖,身体也紧紧的压着她的身体。稍稍一偏头就准确的捉住了她的唇瓣。 不过他只是轻轻的在她的唇上舔舐着,温柔而细腻。就像春风拂面般,吻去聂挽歌所有的羞涩和紧张。 待到聂挽歌身体都变软的时候,蒋臣突然攻城略地一般的侵占了她的唇舌。唇齿厮磨间,两个人的气息彻底的纠缠在了一起。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聂挽歌的脸上,像是被羽毛划过一般的轻柔,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舌头毫无顾忌的深入,让他原本冰凉的唇舌都变得炙热。 蒋臣把她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里带着一丝别样的诱-惑。 “小猫儿,那日我们没有做完的事,今日做完好不好?” 聂挽歌被蒋臣吻得七荤八素,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蒋臣褪去了一半的衣衫。 看着她慌张的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小脸,蒋臣大笑一声,连人带衣服都被他带入了浴池。 聂挽歌缩在一个角落,试图用仅存的衣服遮挡住自己单薄的身体。 蒋臣就像一只饥饿贪婪的野兽,蛮横的肆略着她的美好。 温软的唇顺着她的唇边一路往下,一直到她的颈间。 蒋臣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坏坏的轻声耳语。这声音带着魔性一般让聂挽歌轻轻战栗。 “不要……不要在这里。” 聂挽歌就像个青涩的小丫头一样,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 “我也没说要在这里,难道我的小猫儿就这样的忍耐不住,要让我在这里就把你生吞活剥了吗?” 聂挽歌一下子羞愤难当,把浴池里的水大把大把的扬到蒋臣的身上。 “好了,不逗你了,快洗澡吧,等你洗完了我再进来。” 聂挽歌点点头,却想起来刚才他说他也要洗澡的事。 “你不是也要洗澡吗?” 蒋臣半开着门,语气里满满的挑-逗:“我倒是不介意和你洗个鸳鸯浴。” 这次蒋臣可是学聪明了,把聂挽歌的睡衣还有里面的小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 大概也是聂挽歌洗过最长时间的一次澡了。她一直泡在浴池里没有出来,内心也是复杂的很。 “还没有洗好吗?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进去捞你了。” 果然还是这句话好用,聂挽歌就像只灰溜溜的小老鼠,很快就穿好睡衣出来了。 蒋臣看着她的小模样,在她的脸上偷香之后才肯进去。 他不像聂挽歌需要泡澡,所以等她刚从浴室里出来就传出了源源不断的水声。 聂挽歌就像一个小媳妇儿般的紧张,蒋臣洗澡的短短十几分钟里,她都坐立不安的。 蒋臣穿着聂挽歌之前准备的睡衣,眼神中的那分热度只增不减。 蒋臣横抱起她放到床上,人跟着陷了下去,没有吻她的唇而是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 他然后整个人压在聂挽歌上面,碎碎地吻落在了她的脸颊。漆黑的眸子久久地注视着聂挽歌的眼睛,似乎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不给她害羞的时间,舌尖灵活地扫过她的唇,骚扰着她的神经。等到聂挽歌想要回应的时候又慢条斯理地舔吮她的唇瓣。 聂挽歌只感觉身体里像是有火苗在燃烧,在蒋臣的催动之下,变得更加火热。 他把聂挽歌抓着衣襟的手指掰开,睡衣的扣子竟然也被轻易地解开,衣服自肩膀上滑落在地。 他们之间还剩里面穿的一层小衣,聂挽歌已经不敢看他,侧头在他的颈间,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蒋臣自然是知道她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真的是一点一点的认真教她。 下一秒,便被他猛烈地攫住了唇舌。 聂挽歌几乎是没有挣扎的气力,手也被他紧紧的扣在床上。 这次的吻是那种狂热的,像是要把她彻底占有似的疯狂。 唇齿间电光火石一般的摩擦,让原本还安静的聂挽歌脸色变得微微发红。 她突然发出娇娇柔柔的一声,薄唇一张一合之间,都让蒋臣觉得格外动人。 大概是觉得这声音有些羞耻,紧接着她就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声音。 “小猫儿,别怕。我会轻轻的。让我彻彻底底的拥有你好吗?” 聂挽歌闭上眼睛,娇羞的点了点头。 蒋臣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眼神里面充斥着满满的渴望。 虽然他已经忍耐了很久,可是这样青涩的小家伙,他真的不忍心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他的手掌带着一丝凉意在她的全身游走,每到一处似乎都有星火燎原之势。 聂挽歌第一次知道这种疼痛的感觉。她咬唇忍耐着那一刻被占有的疼痛和饱胀。 虽然疼痛,可是这一刻让她觉得自己彻底成为了蒋臣的人。 “不许忍着,出声来。” 他低声嘶吼着,似乎是用尽全力让她整个人都完完全全的成为自己的所属。 蒋臣的动作真的又慢又柔,原本的疼痛也慢慢的转化为另外一种极致的喜悦。 那种感觉让她把之前身上的火热点燃的更加肆虐,丝毫没有变小的势头。 疼痛感袭上心头,她用力抓住蒋臣的胳膊,在他的胳膊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感觉到她没有之前的紧张和疼痛,蒋臣才敢稍微用些力度。 聂挽歌不自觉的声音暧-昧地撩-拨着蒋臣的每一根神经,双手在无形之中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也随着他的上下才摆动而轻轻颤抖。 情到浓时,蒋臣咬着聂挽歌的耳垂,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小猫儿,叫我的名字,叫我……” 聂挽歌的指尖和手心逐渐升温,眼神也变得更加迷离。 她配合着蒋臣,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名字。每一声都带着她独有的青涩和稚嫩。 他看着身底下的小女人,粗喘的语气说着:“小猫儿,你真是个小妖-精。” 她摸索着他身上的每个地方,甚至是手指上的每一寸骨节。 蒋臣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片又一片专属于他的印记,也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大概这时候他们真的把所有的想念都融于心口,也在这一个瞬间成为了彼此唯一的拥有者。 这么久的执着和想念,像是最终得到了回应一般让蒋臣觉得格外心安。 “小猫儿,我好想你。” 这是聂挽歌睡着之前蒋臣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用手指描绘着她娇好的容颜。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完完整整拥有她的感觉。 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美妙。 她因为疲惫已经睡得格外香甜,粉色的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映入了蒋臣的眼帘。 “小猫儿,我会让你知道,做我的女人是你这辈子最不会后悔的决定。” 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带着还没有散去的温热,还有蒋臣坚定的目光。 第一章 安稳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起床的时候居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疲惫。 她明明记得电视剧还有小说里女主人公第二天的时候都会起不来床的。 就算可以正常的下床,走路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不适。 可是她现在非但没有这种感觉,甚至还觉得身体格外的轻盈,似乎比之前还要让人觉得轻松。 以前那种沉重笨拙的感觉,现在好像突然被清空了一般。 “如果你想这个样子的话,我可以努力的耕耘一下,保准让你第二天起不来床。小猫儿,你意下如何啊?” 聂挽歌看着枕边的蒋臣,急忙别过头去,又把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 哪知道这家伙竟然连人带被子抱了个满怀。 “挽歌,现在你可是真正属于我的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蒋臣用手把聂挽歌头上的被子扯下来,看着她还如女孩子一般的娇羞,简直如获至宝。 “好了,就算我缠着你在床上待个几天几夜,你也不会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以用我做个实验。” 聂挽歌就知道是这样的。每次她身上有什么疼痛的地方,只要蒋臣用手轻轻的拂过,她就不会再觉得疼痛了。 聂挽歌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像个调皮鬼似的偷偷看着蒋臣。 “小家伙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轻易的离开你。就算是遇到天大的事情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你知不知道,你哭泣的时候我整颗心都要跟着你碎掉了。” 这其实是聂挽歌一直想得到的一句话,听到蒋臣这样保证似的说了出口,她感觉格外的安心。 不过她还是撒娇般拽住蒋臣的手,似乎就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你的伤好些了没有?昨天只顾着你回来,也没有细细的问。你当时为了救我,受了那么重的伤。” 蒋臣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小脸,低声地笑起来。 “你这个小傻瓜,分开了这么多日子,如果伤口还没好,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等我的时光?” 聂挽歌搂住他的腰身,小脸紧密的贴着他的胸口。呼吸之间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像是呓语一样的喃呢着:“蒋臣,我好想你……” 这种主动的投怀送抱,蒋臣还是觉得感觉不错的。 “小猫儿,你知不知道现在你一靠近我,我就感觉你在惹火。” 这句话一出口,聂挽歌一下子就松开了她抱着蒋臣的手。 “想什么呢,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到你是这种性子的人。难不成你以前的高冷和傲娇都是骗我的?” 蒋臣把美人揽在怀里,虽然他还是很想享受一场鱼水-之欢的。可是昨天晚上已经让她觉得又痛又累了,今天还是放过她吧。 “好了,这不是逗你的吗。难道这就害怕了?” “谁怕谁啊?我可是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的。” 蒋臣能够平安的回来,不只是让聂挽歌惊讶到了,就连后卿和赢勾也都没有想到。 “没想到居然被这小妞儿说准了,你还真的是平安回来了。只不过你走的这段时间好像给矔疏了一个可乘之机。” 聂挽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幸好他昨天就和蒋臣说清楚了,否则就按照他这意思弄不好就会让蒋臣多心。 “可乘之机?我就不信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够让小猫儿芳心暗许?” 后卿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所以一瞬间安静的不行。 “姨姨……” 聂挽歌正不理解这样的稚嫩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紧接着就看到陈晴手里抱着的小孩子。 虽然被陈晴抱着,可是他的手还是不安分的在那晃啊晃的。 看到聂挽歌来了,可能他才是最高兴的那个。 现在他已经到了咿呀学语的时候了,所以总是会蹦出几个奇怪的字。 只不过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是,他第一声居然没有叫爸爸,也没有叫妈妈,而是喊了一声姨姨。 这下可给聂挽歌高兴坏了,她一把就接住陈晴的孩子,哄他的模样简直就散发着满满的母性光辉。 蒋臣一只手逗弄着这孩子,可是眼神确实看着聂挽歌的。 他靠近聂挽歌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说不准你的肚子里面已经怀着我种下的小宝宝了。” 聂挽歌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她把孩子迅速的交给陈晴,转头就出了屋子。 后卿只能在身后摇摇头,真不理解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个蒋臣一个赢勾,一沾到爱情都昏头昏脑的。 不过他刚才想问蒋臣话来着,这一下子居然给忘到脑后了,他到底要说什么来着? 虽然聂挽歌是红着脸害羞的跑出去,可是她跑着跑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原来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是这样幸福。 “小猫儿,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害羞。跑的那么快,不怕我找不到你吗?” 聂挽歌娇俏可人的模样简直就是让他百看不厌。 “好啦,不闹了。跟你说句正经的,以后有我在你就不用去上班了。” 聂挽歌啊了一声,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解。她的工作做得好好的,蒋臣怎么突然不让她工作了呢。 “虽然公司不缺我这个人,可是我不上班的话也不能直接找我爸爸要钱花啊!”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面前的这个人也是富可敌国的吗?” 聂挽歌哈哈大笑了两声,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就你啊,还富可敌国呢?就有一台车,现在都不知所踪了。我要是不上班啊,咱们两个得喝西北风。” 蒋臣哪知自己的女人竟然这般蠢的可爱。自己好歹有着非一般的身份,难道钱还是问题吗? “你男人的钱可以买下无数个你爸爸的公司,你说我有没有钱呢?” 聂挽歌明显是不相信的,不过蒋臣也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毕竟眼见为实嘛。 两个人顺着林荫小路一路往前走。路上聂挽歌说起前段时间他为了找蒋臣,去过他们去了的每一个地方。 “所以你选择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住的那个房子对吗?” 聂挽歌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曾经救过我好多次,有一次是在我住的那边的树林里。” 蒋臣自然是记得,当时还是在月圆之夜那天。 聂挽歌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里面似乎是记起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蒋臣,我想问你件事情。我之前在那个树林里曾经看到过一个让我觉得很奇怪的事情。” 蒋臣皱眉,帮她把挡到眼睛的碎发轻轻的拨弄到一边去。 “什么事情啊?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起过,现在就突然想起来了。” 聂挽歌没有立刻就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是在仔细回想着之前碰到的事情。 “我记得那天我走到那个树林。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我越走越往里,直到我迷失了道路之后才发现林子里居然有一座坟墓,墓碑的名字居然是我自己。” 蒋臣眼神略微变了变,不过他没有回答聂挽歌的话。他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会让她看到这个。 不过她以后也会慢慢知道这些事情,现在也不必一股脑就全部告诉她。 “好了,先不要想这件事情了。那么久没有得到答案,你不一直过的好好的吗?你不说我是个穷人吗就?利用今天的时间带你看看你是一个有多少家当的女人。” 聂挽歌一听蒋臣说这话就把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蒋臣一双黑色眸子看向聂挽歌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许笑意,温煦如风。 那两片薄唇,显得性感又不失高雅。落在聂挽歌的眼中显得格外完美。 原来蒋臣不仅仅只有那一辆车啊,他居然把另外一辆车停在了离陈晴家不远的地方。 这辆车最后是在市中心的一个公司门口停下的。 这个公司聂挽歌之前没有见过,看它的样子也像是新开不久的。 “你确定没有去错地方吗?为什么这公司这样的大?” 蒋臣就知道自家这个小女人一定是个小傻子,直接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了公司。 没想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冲着她毕恭毕敬的,她这才知道原来蒋臣所言不虚。 “难不成你这个万年大僵尸还真的那么有钱吗?那我这么一看,我以后可以不用上班,每天都过着小富婆的生活喽。” 蒋臣就当着公司前台的面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一个动作果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 “虽然我是个僵尸,可我也不能坐吃山空吧。所以我觉得还是开间公司比较好,不过我是不会过问公司太多事情。就比我失踪的那几个月都是有专门的人来负责的公司,也没有出任何的状况。” 聂挽歌倒是佩服他这个想法。他这样放任公司不管,可是公司却依然发展的很好。 那就证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看人眼光,更有着超越常人的治理能力。 聂挽歌突然觉得自己托付的这个男人不仅仅颜值高还多金,而且智商方面也是绝对碾压很多人的。 那这样看来,她似乎莫名其妙就傍上了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小猫儿,如果你想上班就来我这公司吧。有了前车之鉴,为了不让之前的事情再发生,所以现在公司是非常安全的。” 蒋臣就知道聂挽歌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在家里待着,所以这个办法才是最稳妥的。 聂挽歌踮起脚,吧唧一口亲在蒋臣的脸上。 “你对我真好。” 第二章 封印解除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把自己不去公司上班的事情告诉了聂远,爱女心切的他自然是同意的。 再加上聂挽歌把蒋臣公司的事情说了个清楚,聂远也想让她在更大些的公司上班累积一些经验。 这几天聂挽歌总觉得身体疲惫得很,甚至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不过现在是春天,春困秋乏也属于正常的现象。 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可是刚起床就突然觉得头疼的不行。 她的梦里好像又出现了些什么古怪。 很多东西她都不记得了,只是隐约间记得梦里好像是在一个树林里。 这个树林里的样子她记不清了,可是唯一记得的是这里面好像也有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坟包,就像是她之前看到的刻自己名字的墓碑一样。 不过只是个梦她倒是也没放在心上,大概是昨天她和蒋臣说起了这件事,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看着蒋臣不在房间里,聂挽歌干脆翻了个身继续睡。刚才的困意愈发的浓烈,还不等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可是她这一睡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清醒。就连蒋臣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本来蒋臣以为是这几天对她的压榨让她的身体还无法适应,可是靠近她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她的脸上绯红一片,可是又不是那种正常的红色。可是蒋臣却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其他的不对,只是无论怎么叫聂挽歌,她都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虽然聂挽歌这两天都略微有些嗜睡,可是今天她这睡得也太死了。 蒋臣当然看出了古怪,只不过到底怎么样他还真的不能在一时三刻就看得出来。 这方面一向都不是蒋臣的强项,所以为了聂挽歌的安全,他只能先把后卿叫来看看了。 “蒋臣啊,你是真不客气,恨不得一出关就把我叫过来给你做事。你是不是折腾我有瘾啊?说吧,这回又怎么了?” 蒋臣指着床上睡着的聂挽歌,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这么一看你还不如那个矔疏,起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小妞儿还真没出什么事。你俩真的就是一对儿冤孽啊!” 后卿走近聂挽歌,一下子想起来那天忘记问的问题。 “蒋臣,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碰她了?” 蒋臣也没想瞒后卿,难不成这两件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没错,你问的事情确实是发生了。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件事?” 后卿叹了口气,语气也跟着变得有些担忧。 “没想到你居然这样把持不住。这原本也只是我的猜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后卿这话可是让蒋臣更加想知道真相。所以他也不给后卿任何婆婆妈妈的机会,斩钉截铁的让他把话说清楚。 “你这还不明白吗?这个聂挽歌她这一世什么都不记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这一世分明是应该有之前记忆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的外婆把她以前的记忆在她小的时候就封印住了。” 蒋臣之前也怀疑过为什么过了一世之后她为什么就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不过想着这样也挺好的,还能够再重新培养一次感情。 “难不成是因为这封印被我给打破了?” “如果我分析没错的话,可能就是这样。因为你们的同房所以让她身体里的封印彻底解除,而对应的就是让小妞儿一直昏睡不醒。” 蒋臣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着的小女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 “后卿,你实话实说,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小猫儿醒过来。” 后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前只说了一句话。 “让她醒来非常容易,只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具体的事情你还是要问她外婆才知道结果。” 蒋臣出现在聂挽歌外婆家的时候,周婆婆的反应和当时后卿的反应差不多。即使她猜到了蒋臣可能没死。 “外婆,恕我冒犯。今日来叨扰是为了小猫儿的事情。还请外婆救一救她。” 看到聂挽歌昏睡的模样,外婆简直都心疼的不行。 “快,把挽歌扶进屋子里。” 蒋臣抱着聂挽歌,轻车熟路的找到她的房间。 外婆看了眼聂挽歌昏睡的模样,目光就转到了蒋臣的身上。 只不过这次的眼神和刚开始过来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了。 “蒋臣,我问你,你是不是碰挽歌了?” 这句话和后卿问的差不多,看她的神态,蒋臣就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和一定这个有关。 “是,就在前两天。” 因为是聂挽歌的外婆,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做什么隐瞒。 “真是一段孽缘。蒋臣,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害了挽歌。挽歌小时候就记得前世的记忆,她的寿命也因为这个受限。为了延长她的生命,我只能下了封印。” 听了她的话,蒋臣就知道后卿说的话基本就是真的了。 “外婆,后卿已经大概告诉我了情况,既然和您说的如此相似,我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唤醒小猫儿。” 紧接着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外婆的表情大概已经告诉了蒋臣结果。 “我防来防去,躲来躲去,最后竟然还是让挽歌脱离不了宿命。蒋臣,你们这份孽缘本可以休止,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如此执着。” 蒋臣抚摸着聂挽歌的侧脸,眼神中丝毫没有动摇。 “即使是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我也要同她一起。” “罢了罢了。让她醒过来很容易,只不过保住性命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外婆在聂挽歌的几个穴位上施了银针,每根针上都带着银青色的纹路。 每一针都在穴位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就被拔出来,针尖上的颜色就瞬间变成了黑色。 也不知道这有多疼,聂挽歌的眉头一直都紧紧的皱着。 “不出一个小时,挽歌就会醒过来,只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外婆把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踱步了两圈,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因为封印的解除会使得挽歌的记忆一点一点恢复起来。只不过她会在恢复记忆的同时承受不断累计起来的痛苦。这种痛苦比钻心还要痛上万分。” 蒋臣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儿,不知道梦里有什么,让她时而蹙眉,时而抿唇。 “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每段记忆恢复前,找到前世里对于你们最重要的地方,提前唤醒她的记忆。这样才不会让她承受那种痛苦。” 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就算能够去到所有的地方,可是蒋臣还真的没有把握让她记起所有的事情。 “如果没有做到这些,能不能让小猫儿的痛苦转移到我的身上?” 外婆摇了摇头:“就算可以做到这点,或者是挽歌能熬过这些疼痛,也注定了她活不了多久。最后你也会因为共生契约万劫不复。” 说完这些,外婆就出去了。蒋臣看得出来其实她还是很担心聂挽歌的。或许是因为蒋臣在场,所以她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蒋臣……蒋臣……” 听到床上的人儿念着自己的名字,蒋臣才收回了刚才的思绪。 “小猫儿?小猫儿?” 看着聂挽歌还没有醒过来,蒋臣满满的都是心疼。 怪不得所有人都说他们两个之间是孽缘,只要是他和她在一起,聂挽歌就会受到伤害。 后卿说的也没错,自己没在的那段时间里,矔疏也把她保护的很好。 “蒋臣……你在哪里……救命,救命……” 不知道聂挽歌梦到了什么,嘴里一直不停的喊着救命。 蒋臣急忙轻轻拍着她,用自己的手握住她小小的手掌。 大概是感觉到了安全感,聂挽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蒋臣?我这是在哪里?” 醒来的聂挽歌看到自己没有出现在家里的床上,第一时间就发出了疑问。 不过环视四周她发现这个环境很眼熟。 “我们怎么会在外婆家?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蒋臣本来不想告诉聂挽歌的,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只能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因为我们真正在一起了的时候我把你身体内的封印给破解了,所以你才会昏睡。这是外婆为了延续你生命设下的封印,所以也只能来找外婆了。” 蒋臣没有说她记忆这方面的事情,现在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所以也只能以后再慢慢说这些了。 聂挽歌是个心大的,所以也就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听着。 “蒋臣,我梦到了个奇怪嗯场景。好像是在外婆的店里,看那个身影应该是你和我。不过就连梦里都有人追杀我……” 聂挽歌揉了揉自己的头,话里的无奈可被蒋臣听的一清二楚。 “小猫儿,所有的人都在说我们两个在一起是孽缘。你真的不会在意我的身份,还有我出现带来的这些危险和灾难吗?” 聂挽歌眨了眨眼睛,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 “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肯陪我一起经历,我就一点也不害怕。” 第三章 厉鬼附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休息了几天之后,聂挽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连之前嗜睡的现象都好了很多。 蒋臣一直都瞒着聂挽歌,没有把事实真相告诉她。 既然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蒋臣就决定一点一点恢复她的记忆。 “小猫儿,我们出去散散步怎么样?一直就这样憋着,我怕你会憋坏的。” 聂挽歌在家憋的久了,自然也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两个人在家附近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本来是无处可去的,可是蒋臣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 走着走着,聂挽歌才发现这条路明明是通向外婆他们店的。不过因为很久都没有去过了,她也准备去看看。 本来出门的时候太阳还挺大的,可是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阴沉的像快要下雨似的。 蒋臣怕一会儿下雨聂挽歌被雨淋湿,所以快走了几步,进入到店里。 因为这几天聂挽歌在外婆家住的原因,所以这店一直都没有开着。 聂挽歌手里一直有外婆外公给的钥匙,就轻易地把门打开了。 这么久没回来了,里面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因为外面是阴天的原因,所以里面就显得更加昏暗了。 聂挽歌搬了两个凳子给蒋臣和自己坐着。 果不其然,外面果然下起了小雨。 本来这个季节下些雨是正常的,可是他们在这家店里,外面又时不时的打雷闪电,气氛显得格外沉重和压抑。 店门一直开着,两个人坐在店里赏雨也是美事一件。 蒋臣的左手搭在聂挽歌的肩膀上,手上稍稍一用劲儿就把她揽在了怀里。 聂挽歌今天乖顺极了,就这样安静地倚在蒋臣的怀里,一动不动。 可是聂挽歌一直盯着外面看,眼睛连眨都很少眨一下。 蒋臣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可是却发现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越下越大的雨。 “小猫儿,看什么呢?看的这么起劲儿。” 蒋臣用手遮住聂挽歌的双眼,带着一份捉弄她的意味。 大概是因为这样让她看不到任何东西,这才知道用手把蒋臣的手从她的眼睛上拿下去。 “我就是想多看看外面下的雨,这样的天气好好啊。你等我看够了,想和你说话好不好?” 蒋臣这下可纳闷了,他明明记得聂挽歌更喜欢万里无云的天气,怎么现在突然就喜欢上了雨天呢? 不过蒋臣倒还真得惯着她。既然她想看,就让她一次性看个够吧。 可是聂挽歌却没有再继续往外看了,反而把目光转到了蒋臣身上。 “蒋臣,我想要你。” 她的声音带着格外的妖-媚,是那种平时蒋臣都听不到的声音。 聂挽歌的眼睛紧紧的锁住蒋臣的脸,眼神里所带着的那一份炙热是蒋臣第一次见的。 “小猫儿别闹,这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之后再说。” 可是她根本不听蒋臣的话,呼吸之间也变得格外紧凑。 聂挽歌用手勾住蒋臣的衣领,她的力气就像是要把自己挂在他身上一样。 蒋臣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平时的她也是肯配合自己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这般不正常的热情过。 而且今天她根本没有考虑到地点和场合。 蒋臣稍微低头,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走。可是她的力气却越用越多,像是一定要贴着蒋臣一样。 偶然一个瞬间,蒋臣看到聂挽歌的额头上居然有一颗小红点。就像是朱砂痣一般的颜色。 可是它非常的小,如果不是蒋臣和她离得太近都看不出来。 蒋臣一下子甩开面前的聂挽歌,眼神中的温柔也一下子变得狠厉起来。 “蒋臣,怎么了?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蒋臣把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一脚踹翻,根本就不打算给面前人一点靠近自己的机会。 “别这么凶啊。小心弄痛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虽然面前的聂挽歌长相和声音都和之前没有一点的差别,可是从她的眼神和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很大的区别。 “没想到你居然敢上小猫儿的身体。本座看你真的是找死!” 虽然蒋臣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还真的不敢动手。毕竟这个人现在霸占着聂挽歌的身体。 “我倒是不介意你杀我,只不过这个女人的身体也不可能完整的保存下来的。就看你心里觉得杀我重要,还是留下她的身体重要。” 蒋臣的眼睛从漆黑变成了红紫色,这才看得出来聂挽歌的身上居然附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鬼魂。 她的实力要比一般的红衣厉鬼强很多,否则她附在聂挽歌身上的时候蒋臣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不是这点朱砂,蒋臣也不可能发现。 看样子她绝对不是普通的厉鬼,起码已经死去了上百年了。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能够脱离她的身体。本座都能帮你做到。” 面前的聂挽歌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蒋臣甚至都可以看出她的模样。 “是说起来也简单。我想修炼下去,单单是凭这些普通的凡人,实在是太慢了。本来想吸收掉现在这个女人的灵魂,可是却发现有更快的方法。” 看着她的眼睛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蒋臣也大概知道了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好歹是僵尸之王,你身体的戾气足够让我变得更加强大。方法我想你也不会反对的,反正借用的都是这个女人的身体。” 这声音虽然还是聂挽歌的,可是腔调里却变得更加风情万种。 这样千娇百媚的声音,如果是落到其他男人而中,一定是承受不了的。可是落到蒋臣的耳中,却让他觉得格外的让人作呕。 如果这个声音不是带着聂挽歌气息的,他恐怕真的会被激怒。 蒋臣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和不屑。 “本来就是厉鬼还想着用这样龌-龊的方法。本作的身份,你不是不清楚,还敢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废话我也不多说。反正现在我在她的身体里,她的灵魂也受到了我的限制。你也可以不同意,反正我现在想要吞噬掉她的灵魂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蒋臣这几千年来一直都以高傲自居,所以突然有人威胁他,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尤其还是被一个比自己身份低无数倍的厉鬼所威胁着。 本来他想直接动手用法力逼迫她从聂挽歌的身体中出来,可是这厉鬼明显就看穿了他意欲何为。 不等他靠近就一个侧身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就从门口跑到了店里的一个角落。 因为这个店里的东西都属于阴气比较重的,所以她在这里可以更轻易的施展自己的法力。 因为这是在店里,所以蒋臣也不能使用太严重的术法,否则会把这里破坏的一干二净。 “行了,将臣你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如果误伤了,可是伤害到你女人的身体。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你也不损失些什么。” 蒋臣哪里肯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一跃而起,手上顿时出现了一团暗黑色的光。 明明他可以在这一瞬间把这一团光打在她的身上,可是他却犹豫了一下,让它从这厉鬼的身下擦边而过。 “我就说你还是不敢伤害到她吧。” 蒋臣自然是不想伤害到聂挽歌一丝一毫的,可是也不想就这样答应了这厉鬼的无理要求。 哪知道就在这一瞬间,聂挽歌的周身泛起了盛红色的光芒,在这黯淡无光的店里却显得格外的明亮。 这厉鬼突然啊了一声,紧接着发出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你……你……” 不等她的话说完,整个人就像被火烧掉了一般。蒋臣清晰地看到这厉鬼的鬼魂从聂挽歌身体里出来的那一刻被震的四分五裂。 聂挽歌摇了摇自己格外疼痛的头,有一种灵魂突然回归身体的感觉。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强的求生意识,看来这个男人对你格外的重要。” 蒋臣一个闪身到达了聂挽歌的身边。两只手扶着她,让她不会倒下。 蒋臣也知道刚才聂挽歌一定是有极大的执念,否则是不可能把厉鬼从自己的身体里赶出去的。 “你这样肖想我的男人,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把你从身体里弄出去的。” 蒋臣听到聂挽歌说这话,自然是觉得很开心的。这个小家伙过了这么久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她男人这个问题了。 蒋臣怕这厉鬼再一次对聂挽歌下手,所以很自然地就站在了她的身前。 不过这厉鬼被聂挽歌从身体里震出来之后,已经七零八落了。应该是没有那个能耐再去伤害她了。 对于所有伤害过聂挽歌的来说,蒋臣自然是不打算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看这厉鬼想要从门口逃出去,蒋臣一个意念门就砰的一下关上了。 她就站在门口,整个身体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蒋臣双手稍微一发力,刚才手上的黑气又突然出现。不给她一点逃跑的机会,直接哽在她的咽喉处。 这厉鬼就这样被蒋臣化成一片灰烬,很快就没有了影踪。 第四章 鬼市偶遇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小猫儿,你没事吧?她刚才在你身体里没有做什么事情伤害到你吧?” 聂挽歌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现在全身酸软,是真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蒋臣抱她打横抱起来,想带她回去,结果却被她中途阻止了。 “蒋臣,我觉得这里好眼熟。” 他还以为聂挽歌被折腾的脑子出了问题,把手放在她的头上,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小傻子。 “你个小笨蛋,怎么这么说?你从小在这里长大,当然是眼熟的。怎么突然说这么一句。” 聂挽歌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里我是不是前世就来过?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大概也真是机缘巧合,让聂挽歌受到刺激之后对这里有一些其他的印象。看来这厉鬼的出现,也真是帮了大忙。 蒋臣记得外婆之前说过,大概不出七日,聂挽歌就会想起来一些事情。 而今天才不出三日,她就已经觉得有些印象了。 不过这还是让蒋臣比较欣慰的地方,如果真的可以提前让她记起来一些事情,也会少受一层苦了。 聂挽歌从楼下到楼上,从屋内到屋外,所有的地方都被她走了个遍。 她突然觉得头痛欲裂,用手支着才险些没有摔倒。 蒋臣急忙扶住她,看着她眼睛有些迷离的模样,就知道她可能会想起什么。 很多画面在聂挽歌的眼前闪过,每一个片段都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她怔怔的看着蒋臣的脸,语速也变得焦急起来。 “蒋臣……我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我说的之前是很久很久之前。” 蒋臣没有回答她,只是在一旁语气很轻的问着:“你想起了些什么?” 聂挽歌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我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我。我好像以前就是在这店里的一样。只不过那个时候是我一个人在这里而已。” 蒋臣听着聂挽歌说的话,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默默地听她一直说着。 她想起来的的确是事实,蒋臣也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初次遇见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聂挽歌还是这家店铺的主人,每天都过着周而复始的生活。 除了给顾客提供一些祭祀用的东西,就是负责接一些订单来作为生计。 她和蒋臣的邂逅其实都是一场意外,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聂挽歌依偎在蒋臣的怀里,嘴里一直不停的说着她突然想起来的事情。 不过她怎么都没想到人还真的会有前世今生这一说。 “当时好像也是碰到这样的情景,我在做顾客的订单的时候被一个鬼魂缠上了,她一直追着我,不停的追着我。” 当时如果没有蒋臣出手的话,聂挽歌可能就会被那鬼魂给吞的一干二净。 “你现在才记得前世就遇到我会不会晚了一些?” 蒋臣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一瞬间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彼此的气息在缠绕的舌间不断的摩挲着,聂挽歌本能的抱住蒋臣,手也愈发的紧了起来。 “蒋臣,没想到我们认识的那么早,你是不是故意在这一世也纠缠与我的?” 蒋臣看着她一副幡然醒悟自己被套路了的模样,带着些许痞气:“自然是愿者上钩,否则你被别人勾了去可怎么办?” 聂挽歌这个后知后觉的,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蒋臣为什么她突然记起了之前的事情。 蒋臣顾忌着那件事,自然是不能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的。 “大约是因为今天的女鬼意外的刺激到了,再加上这里本就是之前我们相遇的地方,所以你才会突然想起来吧。” 说完这些话的蒋臣其实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虽然破绽百出,可是如果把实话告诉聂挽歌的话,她铁定是会担心的。 不过聂挽歌还真的是对蒋臣说出的话没有什么怀疑,他说了聂挽歌就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我倒是还真的想知道我们其他的事情呢,就比如我们发生过什么,前世是不是也是相爱的。你是万年僵尸大人,自然是记得的。” 蒋臣很认真的拍了拍她的头:“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啊,还不如你自己突然想起来。毕竟这样的记忆不是你自己印象中的。也不够美好不是吗?” 蒋臣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前世聂挽歌发生了什么,他还真的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 聂挽歌还处于想起前世的激动心情,当然看不出来蒋臣表情里的耐人寻味。 “好了小猫儿,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记得多少事情?” 聂挽歌略微思索一下,只说她记得他们刚刚遇见的这些事情,其他的还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看着聂挽歌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蒋臣才确定了她没有受到封印的第一次折磨。 这件事是要提前和外婆打好招呼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是需要她的帮忙。 “外婆,恐怕这次还要麻烦你把鬼市的门打开,让我和小猫儿进去。看看她能不能恢复其他的记忆。” 之前他曾经带聂挽歌如果一趟鬼市,所以现在也只能期望着去了之后她能想起来些什么。 聂挽歌还以为蒋臣要带她去鬼市玩,贪玩心性的她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是清明节的前一天,说实话聂挽歌还是有点怂的。毕竟是鬼魂他们过得节日,去了鬼市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是由外婆出手,把鬼市的门打开了。进去的时候她叮嘱了蒋臣好多次,让他保护好聂挽歌。 “小猫儿,鬼市里面龙蛇混杂,虽然你之前来过,可是也不能大意。必须紧紧的跟着我,不要乱跑。” 不知道是不是要过节的原因,所以鬼市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热闹几分。尤其是这里的店铺,比上次来还要多不少。 聂挽歌还是个孩子心性,当然要左看看右看看的。 可是一个偶然间她却看到身后好像有东西再跟着他们两个。可是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小猫儿?” 聂挽歌不知道是不是看走眼了,所以也没有知会蒋臣。 不过往前走的时候她没有刚才那样沉迷于小摊上的东西,而是用余光一直往附近看着。 果然不是她看错了,因为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她很真切的看到了那个人影。 “蒋臣,身后好像有人跟着。” 聂挽歌仗着共生契约的作用,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蒋臣。 这一切聂挽歌都能发现,更何况是蒋臣。 “不是好像,是的的确确有人跟着。不过你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聂挽歌没有出声,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她甚至都没有再回头。 蒋臣他们走到了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却发现身后那个人还是紧追不舍,看来目标就一定是他们了。 蒋臣这才回头,趁那人不妨突然出手,动作的狠厉让他受个重伤还绰绰有余。 可是对方明显就知道蒋臣的动作,轻松的就躲了过去。 就在他闪躲的一瞬间,聂挽歌才清晰的看清了他的脸。 如果不是这样,聂挽歌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蒋臣也认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就没有再出手,刚才蓄力的手也快速的收了回来。 “矔疏,怎么是你?你怎么一路跟着我们?还好你躲闪的快,否则就会被蒋臣打伤了。” 他明显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两个人看到,所以一时之间没想好说什么。 不过蒋臣可是看出来了他的目的。大概就是那三个月时间里某些人假戏真做,借着保护之名对他的小猫儿生了一些不明的情愫。 虽然他清清楚楚,可是聂挽歌却不一定能看的明白。她这个心大的,当时如果不是对她表白,至今她都不可能认识到自己是喜欢她的。 “我来鬼市要办一些事情,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们了,就想跟过来看看。谁知道你们居然把我当成了坏人。” 矔疏从远处走近,站到聂挽歌的身边。 蒋臣再清楚不过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这样明显而又赤-裸的眼光,让他觉得有些敌意。 “谁让你一直偷偷摸摸的在后面,要不然我也不能以为有人尾随。早就这样出现不就没事了?” 大概是因为前一段时间一直是矔疏保护聂挽歌的,所以她看到矔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 蒋臣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好直接把人赶走,就只能做出留人的态度。 “矔疏,既然在这里碰到了,那就直接和我们一起走吧。说不定你要找的东西我们可以帮着你一起找。” 这一句话可是中了他的下怀,他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蒋臣一眼便知他根本不是要找什么东西,而是一直跟着聂挽歌来到这的。 恐怕从鬼市门打开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了。只不过当时他一直注意些聂挽歌的举动,所以忽视了身后。 矔疏在聂挽歌的身后一直跟着,蒋臣看到他对自己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目光,看来真的是大有深意。 第五章 旱魃出手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矔疏这个电灯泡一句跟着,可是蒋臣和聂挽歌基本上就把他当成空气。 一路上他也是吃了不少狗粮,两个人要么是亲要么是搂的。 既然身后跟着的人不是别人,所以聂挽歌就拉着蒋臣回到热闹繁华的地方继续逛逛。 鬼市卖东西的很多,有卖一些看起来就很神秘的铜钱,还有卖很多奇形怪状的白瓷娃娃的。 聂挽歌只是觉得那娃娃倒还是蛮有趣的,所以动手把玩了两下就准备问价格。 不过对方很明显就看出来她要买,所以就用手比出了一个五字,这个价格在鬼市里算是比较昂贵的了。 她刚想开口问问能不能便宜一点,却被蒋臣中途打断了。 “小猫儿,在这里买东西是不能讲价的。否则东西的质量会受到影响,甚至有邪祟会跟着回去。” 聂挽歌一听这话,一下子把手上的东西放了回去。 蒋臣说的对,如果带回去了真的跟着什么东西可就真的是自己找不痛快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鬼市有“看货不问货”这一说。 “好了小猫儿,这样的东西到处都有,能不在这里买什么还是不买比较好。这里有很多无法出去的鬼魂刻意寄居在这东西上面,就为了有人带他们出去。” 聂挽歌是万万没有想到鬼市里还有这一出的。 往前走了没几步,聂挽歌就看到了个奇怪的摊子。 这摊子不是卖一些普通的东西的,走近了之后聂挽歌才知道这里是一个算命的小摊。 她只是在正常的生活里看到有这种给人算命的,可是大多数都是一些骗钱的,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这个却很不同。摊主是一个不算年轻却也不老的人,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尤其是桌子上面还很清楚的写明了“百问皆准,成三败三”。 这前一句很明显的意思,大概就是每个问题都能有准确的回答,可是这后半句的意思聂挽歌却不明白了。 “蒋臣,你看这句,成三败三是什么意思?” 蒋臣几乎是没有看一眼就脱口而出:“小猫儿今天你这是幸运了,会碰上这算命的摊位。这位置不是轻易的让任何人察觉到的。至于这成三败三嘛,意思就是可以物换星移,但是必须要用另外三种作为交换。” 蒋臣的话已经足够明显了,看来就是说这里可以用自己拥有的三种东西交换相应的三种。 这倒是让聂挽歌非常的感兴趣,所以她就坐在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这里有个特点,就是聂挽歌问的问题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连蒋臣都不能知道她问了什么。 当然,结果也是同样的不会被人知晓。 这是因为如果问题或者是答案被其他人知道了,那么结果就会发生很大的改变,有可能会越变越遭,有可能突然反转。 “小姑娘,你想问什么?不过话可是先说,问题的答案无论你是否称心如意,都不能轻易的泄露给任何人。而且你只有三次机会,三次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聂挽歌点点头,答应了他。 “好了,既然你知道了要求,就说吧,你想问些什么?” 聂挽歌其实只是图个新鲜,所以自然是还没有想好要问什么的。 不过她回头看了看蒋臣,又看了看自己,自然很快就知道要问什么了。 “我想请问您,我和蒋臣的姻缘是否会受到阻碍。” 面前的人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张口就是两个字:“孽缘。” 这句话聂挽歌在后卿的嘴里也听到过,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只不过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也给出这样两个字? 可是既然他已经说出了结果,自己就不能刨根问底。 没办法,她只能问下一个问题了。 最近她频繁的想起前世的事情,这让她对之前充满了好奇,所以就忍不住了问了。 “那我再请问您,您可知道我前世和前前世都是什么身份?” 面前的人还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只不过聂挽歌没有看到他的神态有些细微的变化。 “女行无偏斜,魃与老翁别。其言简且要,人事有代谢。灵盘浸沆瀣,魂交仙室蝶。转影连金屋,世路宁嗟别。” 这一首打油诗让聂挽歌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本来就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慧根,这样一听她可是真的蒙了。 “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我实在是不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 对方明显是个不给面子的,不管聂挽歌到底听没听懂,就直接忽略了她说的话。 “好了,你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了。” 聂挽歌思来想去,本来觉得自己的问题问的差不多了,可是突然想起来他们两个的共生契约。 外婆之前说过,她活不过二十八岁,那么她今天倒是可以问一问这个。 “我是不是只能活到二十八岁?” 对面的人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聂挽歌的眼前,只是声音从空气中不断的传来。 “冥府可解。” 这大概是所有问题里她唯一能够理解的一句话,应该就是告诉她只有去了冥界才能够得到办法让她活过二十八岁吧。 “小猫儿,你的问题问完了?” 聂挽歌点了点头,本来想说出来的,可是却想起一开始那个人的叮嘱。 “问是问完了,可是他给的答案太过于深奥,我实在是不太懂。也不知道她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这个小东西还一脸不情愿,这可是别人相求都求不来的。他不会轻易出现,出现了也只是给一个人解惑。答案还需要你自己斟酌和理解。” 聂挽歌一听这句话才觉得自己还不算太亏,毕竟这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摊上的。 可是就算这机会再稀有,答案她不理解不是也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吗? 不过聂挽歌向来不是那种有什么不理解的就会追根究底弄个明白的人,所以还没过多一会儿,她就把这件事请绕道九霄云外去了。 鬼市其实有很多孤魂野鬼在游荡,因为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带着阳间气息的人,通过他们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所以聂挽歌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小鬼。有的在店铺门口,有的在小巷子里,反正无论人多人少的地方,都有他们的存在。 聂挽歌在这么多鬼魂里面,却把视线注意到了一个蹲在角落里的。 看样子她是个女孩子,而且从侧面看还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 聂挽歌看了她自己可怜兮兮的蹲在那里,自然是想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哪知道她刚刚抬起头和聂挽歌对视的时候,聂挽歌就像被带走了灵魂一样,回头向蒋臣袭击过去。 还好聂挽歌一向也没什么攻击性,所以她就算打在了蒋臣的身上也只是不痛不痒的。 很明显,她是被面前这个人给操控了。只不过蒋臣有些怀疑,这人为什么要让聂挽歌主动来攻击自己呢? 蒋臣怕她伤到自己,所以准确的捉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让她动弹不得。 大概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只能从聂挽歌的身后点了她的睡穴,才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旱魃,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动小猫儿了,没想到你狼子野心居然一天也没有消失过!” 刚才文文弱弱的女子一下子变了个样子,这样狰狞的嘴脸除了旱魃之外还能有谁? “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的洞察能力都被这个女人给分散的差不多了。刚才都没有认出来你的老朋友。看来果然温柔乡既英雄冢啊!” 蒋臣没有和她废话,毕竟旱魃想找聂挽歌的麻烦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想到你居然想恢复这女人的记忆,不过你还是失策了。今天你和她都得留在这!” 说罢,旱魃就一个分身近到了蒋臣的身前,蒋臣也腾的一步上前,鬼市似乎都被他的强力所颤动。 “矔疏,照顾好小猫儿!” 蒋臣把聂挽歌从空中抛起,矔疏稳稳的把她接住了。 可是却在蒋臣分神的这一瞬间,他似乎被一股巨大地力量生生禁锢住了。那股力量非常大,几乎是想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 虽然旱魃能够暂时控制住蒋臣,可是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她制服的。 蒋臣不知道默念了些什么,他周身突然被一团青紫色的烟雾所包围,外界都看不清他的所在。 不等旱魃动手,那片烟雾就突然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烟雾里的蒋臣。 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在旱魃的身后。 大概是被她感觉到了蒋臣的位置,所以就在他准备掐住旱魃脖子的一瞬间,她向后退了两步,躲过了蒋臣的攻击。 “没想到消失了这么久,实力确实提升了不少。蒋臣。我倒是还真的小看了你。” 她知道这样和蒋臣硬拼也是得不到好处的,所以就把目光放在了矔疏身边的聂挽歌。 第六章 白骨仙女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不过旱魃明显是失算了,矔疏也不是池中之物,自然是不会怕她的。 还不等她靠近矔疏,就被它身上的一股金光所伤,弹得老远。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旱魃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出染的衣服都鲜红一片。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矔疏。” 一听他自报了门户,她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的。 所以旱魃也不做过多的停留,一个转身就化作了一片灰色的烟雾消失不见。 蒋臣急忙去看聂挽歌的情况,因为被点了睡穴,所以她还在安静的睡着。 “多谢。” 蒋臣从他手里接过聂挽歌,说谢的时候却是云淡风轻的那种。 “没想到这个旱魃居然这么想要对挽歌动手。难不成她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渊源不成?” 蒋臣听到矔疏问这个问题,明显是不太高兴的。他斜了矔疏一眼,语气恢复到之前的冷漠:“还是不要问太多比较好。” 蒋臣刚才点的力气非常小,所以聂挽歌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不过她醒来就发现这里的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 “小猫儿,你没事吧?刚才怕你受伤才迫不得已点了你的穴道。” 聂挽歌站起身来,看到附近已经没有旱魃的身影了才放心下来。 矔疏看蒋臣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太友善,可能是觉得在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 “这旱魃一看就不是什么友善之辈,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好。我暂时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这结果可是正中蒋臣下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矔疏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聂挽歌其实也不是很关注矔疏在还是不在的,她的玩性一点都没有减少。 “蒋臣,你看前面那家店,好像装饰的很棒的样子,不如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蒋臣抬头看了一眼牌子,本来想提醒她一声的,可是想一想还是没有拦着她。只不过他的嘴角倒是露出了一抹捉弄的笑意。 因为这是在鬼市,所以店铺上面的字都是鬼魂一类才能认识的,聂挽歌自然不知道上面写的东西。 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看起来和外面的装饰刚好相反。 只有一个看起来是中年的女人,然后就没有什么了。 整个店铺都属于那种特别朴素的风格,就连一个象征性的柜台都没有。 聂挽歌甚至都觉得这里只是一个摆设而已了。 哪知道她刚想转身离开,却被这个中年女人给拉住了。 “进来了还没问问我这卖的东西,怎么就这样着急走了?我这里的东西可是整个鬼市里唯一一家出售的,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这一下子让聂挽歌的好奇心重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鬼市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哦?这唯一的可是当真?” 这个女人看聂挽歌好像有些兴趣了,所以自然是贴了上来。 “当然了,这怎么能扯谎。你去别的店里是绝对买不到的。” 说罢,她指了指里面的东西。 因为这里面比较阴暗,所以聂挽歌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啊?” 她低低的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怪异:“果然是未经人事的小女生。不过长得这样的好看怎么可能不需要这个呢?” 聂挽歌一听她这话就更加一头雾水了。长得好不好看和她卖的东西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面膜或者是化妆品? 看她似乎还不明白,这女人只能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很小的东西。 这聂挽歌可是见过的,明明就是阳间的套套! 一瞬间她的脸就红的不行,蒋臣可就在她身后呢,她居然碰到个卖这东西的店铺。 “小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需要我这东西。既然能来鬼市,就证明你的男人一定是个鬼魂。我这东西可是能让鬼魂身体内好的东西都尽数融进你的身体里的。” 她看聂挽歌不说话,还以为她是被自己说的动心了,就继续喋喋不休着。 “人鬼殊途很伤身体的。因为鬼会一点一点的吸收掉你身体里的阳气。可是有了我这个宝贝,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聂挽歌脸红的像煮熟的虾米,连忙摇摇头表示拒绝。 “就知道你们女孩子脸皮薄,不过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可害羞的。和我说说你的那个是短还是长?我这什么尺码都有的。” 看着聂挽歌这可爱的模样,蒋臣才出手把她拉到一旁。 就这样他还不忘记调-戏一下聂挽歌:“你觉得我是长还是短?应该买什么样的尺码?” 聂挽歌捶了捶他的胸口,捂着脸就跑出去了。 怕聂挽歌出事,所以蒋臣第一时间就追了出去。不过她也知道不能乱跑,所以就停在了店门外。 “好了小猫儿,这不是逗你的。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害羞。” 聂挽歌嘟起嘴,表情很明显就是在说她生气了。 “你明明知道这牌子上的意思,居然不拦着我。这下子我的脸可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面前的小女人现在简直就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了好了,这不是想逗逗你。再说了,我还想让你给我生个宝宝呢,这种东西自然是不必的。” 蒋臣也不管聂挽歌这时候有多害羞,直接就把她整个人带入怀里,语气中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小心为夫今晚就让你感受一下是长还是短,省的别人问起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聂挽歌瞪了他一眼,蒋臣看自己家小猫儿炸毛了,也只能先暂停这个话题了。 不过这一路上聂挽歌看到蒋臣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东西。因为每经过一家店铺,就看到蒋臣用他凌厉的目光扫视过去。 “你不是想记起其他的事情吗?所以我才把你带到鬼市来。因为鬼市有一个宝物。” 聂挽歌头一次听说鬼市还有宝物的,不过看蒋臣这样认真细致的样子,恐怕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宝物是镇住这里灵物。你看鬼市之所以有这么多鬼魂却依然是秩序井然,就是因为有它的原因。” 这样一说聂挽歌就明白了,原来这东西有这样大的作用,那一定就不是凡物了。 “可是你找了这么久了,好像都没有看到它在哪里。” 蒋臣的神色凝重了起来,语气也没有刚才逗她时的那种轻松。 “正因为这东西是千年难遇,所以才显出来它的珍贵。不过今天你的运气还不错,说不定可以找的到。” “它长得什么样子啊?不然就算我看到了,也会错过的。” 还不等蒋臣形容它的样子,却突然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息。 这气息里带着一股浓郁的花香,但是又没有腻人的感觉,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聂挽歌可是第一次闻到这样沁人心脾的香味,没出息的她可是贪心的多嗅了几下。 “没想到将臣你过了百年之后,审美能力是越来越差劲了。怎么这样普通的女子,也能入的了你的眼?” 聂挽歌对别的话没兴趣,可是对这句说自己的坏话还是听的很清楚的。 一瞬间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仙气缭绕的仙女,长相虽不能说是绝世美颜,却也是惊为天人。 这下聂挽歌可明白了她敢说那么难听的话得原因了。毕竟人家还是比较有资本的。 可是当着她的面就敢这样和蒋臣说她的坏话,是不是也有点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就凭蒋臣的语气和说话的内容,聂挽歌就断定了两个人是认识的。不过她还是很有情绪的,这家伙居然在这里还认识一个这么好看的女人!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将臣还记得我。”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可是仔细一听,聂挽歌就能听出来不对劲儿的地方。 聂挽歌可没空看他们两个在这里聊一些有的没的。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可能还会允许,不过现在她对这种绝对是零容忍! 蒋臣可是自己的男人,这光明正大的偷-汉子好像她是占了理的。 “认识你是因为我们家蒋臣记性好,不然就你这样貌平平的,他想放在心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聂挽歌这一句话说出口,可让蒋臣觉得另眼相看了。一直乖的不行的她,居然也有护食的时候。 不过这种被她当成所有物的感觉,好像还不赖。 所以蒋臣干脆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自己家的小野猫在这咆哮。 “我样貌平平?你还是照照镜子去,看看你长得这个模样再来评判我的相貌。”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凉的寒意,让聂挽歌突然一颤。 不过她可是清楚的,在这里出现的除了人就只有鬼怪了。这女人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人,所以不是鬼魂就是妖怪。 她的阴阳眼已经开了,外婆还教过她运用的方法。她正好还不太熟练,就可以放在这人身上试一试。 “真身隐迹,无处盾形。现!” 聂挽歌在心里默念着外婆告诉她的咒语。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第七章 幽冥图册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不听她看向那个人的一瞬间,却发现她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居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她这才明白,所谓的美人竟然是一副骷髅的样子。 呈现在她面前的脸,哪里还有一点点的仙气,简直就是死了不知道有多久剩下的白骨。 “怪我眼拙,没想到面前的居然是白骨精姐姐。不过你的颜值我还真的是无法比拟,全身除了一副骨头架子也不剩下别的了。” 蒋臣这才知道聂挽歌居然能够把阴阳眼运用的这么好,竟然可以看出来面前这个人的真实容貌。 “你……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别以为蒋臣护着你,你就这样口无遮拦!” “小猫儿好像确实是要比你好看千倍万倍。本座的确是对一副骨头架子没有什么兴趣。” 一听这话的她,把目光都放在了聂挽歌的身上,眼睛里面还带着很明显的一层怒意。 聂挽歌这才明白过来,这女人突然出现不就是冲着蒋臣来的。现在自己成了人家最大的障碍了,岂不是要被揍一顿了? 虽然她不想惹事,不过这人虎视眈眈的,也确实是让她觉得怪不舒服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鬼市待的太久了,所以她的一声嘶吼竟然召唤出了很多的小鬼。 不只是一个方向,几乎四周都是飘过来的鬼魂。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小鬼,可是这样四面八方聚集在一起的也不是少数。 聂挽歌和蒋臣被困在中间,她甚至是觉得故意都有些困难。 这些鬼魂越来越多,按照这个架势,如果再不出手就要被他们拆骨入腹了。 哪知道蒋臣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任附近的鬼魂越变越多。 “蒋臣,你不要愣在这儿啊,要不然我们就被他们彻底困在里面,想出都出不去了。” 蒋臣看着附近的鬼魂积聚的已经差不多了,一只手迅速地抓过聂挽歌,把她抱在怀里。 也顾不得聂挽歌怕不怕高了,他从一群鬼魂中轻轻一跃,就跃到了半空中。 因为这些鬼魂只是最低级的,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攻击性。所以蒋臣都不需要出手,只要躲过他们就可以了。 虽然他们可以从鬼魂堆里跑出去,但是这个白骨一样的女人却根本不想让他们跑掉。 紧接着,这群鬼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齐齐的向蒋臣他们攻击去。 即使他们的能力很有限,可是这么多的鬼魂也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 他们受到了操控,蒋臣本来是不想攻击他们的。可是已经迫在眉睫,他就没有顾虑的机会了。 一瞬间她和聂挽歌的周身被一股黑色的光芒所笼罩,所有触碰到这一束光芒的鬼魂都在一瞬间发出了惊人的嘶吼声。 虽然能把它们弹开,可是这群鬼魂还是锲而不舍的继续扑上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都不需要蒋臣再出手,他们就被他身边的一股力道击飞,转眼间就变得灰飞烟灭了。 “被囚禁在这里上百年的鬼魂都被你招过来了,可是对于本座而言,想要处理掉他们简直就和拍拍灰一样简单。” 她见到蒋臣几乎是把聂挽歌放在自己最近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靠近,所以只有离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家伙没有攻击力就算了,居然还这样胆小,话说的倒是挺凶的,没想到没两下就跑了。” 看着聂挽歌这样傲娇的小表情,蒋臣没来由的笑了起来。 她突然指着一个方向,看着那里亮闪闪的样子,声音都放大了起来:“快看,那是不是你说的东西?” “没错,就是这个。顺着这缕金色的光指引的方向,应该就能找到它了。” 聂挽歌对它非常的好奇,所以脚步也快了许多。 它出现的地方是一家比较偏僻的店铺。可是这家店铺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是连店主都不知所踪。 等到进入店铺的时候,却发现这束光突然消失了,店铺里面还是漆黑的一片。 可是蒋臣已经确定了就在这里,是绝对不可能跑到别处去的。 蒋臣把目光集中在了店铺书柜上的一本书上。 聂挽歌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就顺手从书架上把书拿出来。 奇怪的就是这本书的封面上没有任何的字,所以他们都无法确定这是什么书。 聂挽歌小心翼翼地把这本书翻开,却发现书里面除了一张画一样的东西之外,什么也没有。就像是白纸本一样。 “蒋臣,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蒋臣才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找的没错,这宝物不就在眼前吗? “你一直好奇的宝物不就在你手里,现在被你牢牢攥着吗?” 聂挽歌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书还有书里面夹着的那幅画。 “就算它们是宝物的话,可是应该怎么用呢?” 蒋臣虽然没有用过它们,可是这作为鬼市的镇市之宝,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这宝物不仅仅能够镇压阴气过重之地,还有就是能够通晓过去和预知未来。 这幅画其实是最关键的,画上面的图是和进去的人息息相关的,会因为不同的人而呈现不同的图案。 至于某些重要的东西则会出现在这本书里,只不过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蒋臣双手搂住聂挽歌,意念稍微一动,两个人就进入到了这幅画里。 等聂挽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和平常无异。只不过这里漆黑一片,看起来格外的阴森恐怖。 聂挽歌有个可怕的感觉,他们……他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蒋臣似乎也发现了不对,这里阴气太重,就连聂挽歌也能够感觉得到。 附近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风吹动草的那种莎莎声,可是仔细听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比那个声音更加呜咽。 聂挽歌虽然耳力没有蒋臣好,可是她的眼力也还不是很差。 “蒋臣,这附近,这附近有蛇!” 地上传出来的声音根本就不是风吹的,而是这些蛇在地上爬的时候摩擦出来的。 简直就不是一条两条,而是遍地都是。还是那种红色的蛇,上面满是黑色的花纹和斑点。 聂挽歌记得蛇是在阴气特别重的地方才会这样大肆的出没。 聂挽歌大着胆子往旁边走了过去,结果看到了一条比刚才那些蛇足足粗了好几倍的蟒蛇。 蒋臣的意思是不要和这些蛇做无谓的斗争,因为它们都数量太过庞大,而且在这种环境中,它们是有优势的。 万物皆有灵性,蛇为阴火,因此喜爱阴气重的地方。蛇多的地方,也会变得阴凉。 “这里的蛇虽然多,但是这蟒蛇一直窝在那里,看来不主动攻击它是不会有太大反应的。如果我没猜错,它们现在一定是被某种东西或者是磁场给震慑住了。” 虽然它们都盘在地上,可是看起来还是让人心下一惊。毕竟这种冷血动物从外形就能看出来它们的脾性。 两个人绕着这附近找了半天,试图找到一些能解释这么多蛇盘踞在这里的原因。 果不其然,这里真的让他们发现了问题。 从一开始的地方到他们后来找到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地上都长满了野草。 可是独独有一个地方特殊,那里虽然土壤的颜色和别处没区别,可是居然寸草不生。 草虽然不是特别有阳气的东西,但是如果在阴气太重的地方也是没有办法生长的。 如果阴气越来越重,一棵草会一点一点的变黄,最后彻底枯死。 这就只能证明这块地寸草不生绝对是有问题的,而使这里阴气如此重的原因就应该是地底下埋了东西。 聂挽歌几乎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得到这下面是什么。除了尸体之外,还能有什么东西让这里阴气如此重? “不会这么惨吧?刚进来就碰上这种晦气的事情。我还以为在外面就够可怜的了,没想到这种事情在哪都不会减少。” 蒋臣本来想走的,可是草丛后面却发出了格外异常的声响。 聂挽歌总觉得这声音有些奇怪,走近了之后才觉得面红耳赤。 本来以为会是鬼魂或者是其他的声音,没想到居然是一对男女在草丛的深处做着一些让人羞于齿口的事情。 她只是听到了两声女子的呻-吟声就急忙堵住了耳朵。 很明显,蒋臣也听到了这声音。不过他可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几乎是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聂挽歌把手放下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这种声音还还是不要让你听见比较好,我的小猫儿在床上的声音可是比这个女人好听多了。所以也不需要听这些靡靡之音。” 这个解释反而让聂挽歌更加脸红。她是发现了,一个开了荤以后的男人好像无论做什么事都想着带有某种色彩的东西。 聂挽歌看他在一旁偷笑的样子,简直就是想把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也不知道一开始那个傲娇到爆炸的男人去了哪里。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种床上的运动。 第八章 又中蛊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蒋臣喜欢逗她,可是遇到事情时的他还是一本正经的。 草丛里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半天才停止,聂挽歌也是在这个时候才能够正常的听到其他声音。 只不过刚才被她不小心听到的那几声,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这样光天化日,不,是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还是让人难以启齿的。 “蒋臣……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被她们看到了,岂不是要尴尬死。” 她可不想落一个偷看的罪名。不过关键的是这两个人难道做事都不分场合和环境的吗?这里这样的阴森恐怖,到处都是蛇,居然也能乐此不疲的。 蒋臣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东西,怎么和一般人的思维逻辑不一样呢。” 聂挽歌嘿嘿笑了两声,不过看蒋臣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看大结局不成?” 蒋臣这才语气严肃的说着原因:“恐怕我们进入了假的图里。” 聂挽歌一听这话,才明摆着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额的地方。 “如果我们进错了,是因为那之前那本书就是假的吗?” 蒋臣摇摇头,事情其实并没有聂挽歌想象的那样简单。 “这书名叫幽冥册,这图名叫幽冥图。这两样东西时真时假,亦真亦假,从前只以为是个传闻,不想真的有。” 古往今来为了这书和图来到鬼市的人数不胜数。因为人的贪念和对未来过去的未知,所以都想得到它们来实现自己的个人私欲。 正因为如此,这两种有灵性的宝物就自然而然的呈现出了不同的状态。 有一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到了一个无关的地方,会碰上什么蒋臣也不清楚。只不过想从这里出去,必定是十分艰难的。 “可是这里还有其他的人,难不成他们也是从书里不小心进去的?最后竟然和我们到了一处。” 蒋臣堵住聂挽歌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不过两个人一样可以在心里交流。 按照蒋臣说的,聂挽歌他们躲在那片草丛附近的一棵树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 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聂挽歌简直瞪大了双眼。 一个女人从草丛里拖出来了一个男人。这个女人看起来面色红润,而这个男人闭着双眼,脸上煞白煞白的。都不用上前去看,这样就能感觉到他已经没有了生气。 还不等聂挽歌反应过来,这女人居然已经把他拖出去了很远的距离。 本来以为她要把这尸体拖到那边喂那些蛇,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她念了什么咒语,刚才那块寸草不生的地上突然被掀起了一般,竟然露出了很多尸体。 只不过他们有的还是完整的,有的已经破败不堪。时间太久的都已经变成了一滩白骨。 这女人把拖过来的尸体用力扔了进去,然后再念了几句之后,就把这片土恢复了原状。她的力气很大,做完这一切脸色都没有变化。 怪不得这里寸草不生,这下面都是尸体,就像是个乱葬岗一样,只不过这是被埋葬过后的乱葬岗。 “她到底做了什么,刚才在草丛里的时候……怎么这么快就把他杀了?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尸体。看来这里有这么多蛇是有原因的了。” 蒋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女人,等她消失了之后才把目光转向了聂挽歌。 “她是这书里的一个精灵,和鬼是不同的。只不过她和恶鬼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就是没有一点人性。为了惩罚私自进入图里的人,她会借此吸收掉他人的阳气。” 聂挽歌没想到这书里还有这样的操作,怪不得那片空地下面到处都是尸体。 “可是我们也是私自进来的,会不会也……” 聂挽歌觉得细思极恐,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她又吸食了这么多人的阳气,会不会蒋臣都打不过她。 “你放心好了,她是不可能吸你阳气的。男人身体里的阳气才会被她吸走。” 聂挽歌这才放心下来,不过她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她吸完之后非但没有扔在原地,还把他们埋在了一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虽然阴气特别重,但是这些人的魂魄还没等离体就被她埋起来了,所以他们就只能长眠于地下,既不会在书里变成厉鬼,也不会出去为祸人间。” 本来聂挽歌还想问问为什么她敢这样肆意妄为,不怕冥界追查。 后来一想这书本来就是冥界的宝物,那么也无伤大雅了。反正这些灵魂也一直在这里受到禁锢,和在地狱也没什么区别。 “好了,别想这些了。当务之急还是要离开这个地方,虽然她不吸你的阳气,可是也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因为蒋臣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所以两个人几乎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到处转悠。 好在刚才那个女人没有发现他们两个,所以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 顺着一条路一直往前走,本来还以为或许能够找到方法出去,可是一股稍有力的风吹过时,聂挽歌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个老婆婆。 她大叫了一声,吓得躲到了蒋臣身后。 这老婆婆穿着一身明晃晃的寿衣,整个人都干瘪的不成样子。五官因为缺水都已经凹陷了下去,沟沟壑壑布满了整张脸。 这里出现一个老婆婆绝对不是正常的事情,而且她还穿着寿衣。 不过她好像没有要伤人的意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蒋臣,就转身离开了。 “好了,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现在她都走了,就别害怕了。” 两个人越走越远,不知不觉间发现天已经亮了。 这里的环境看起来也没有晚上那样吓人,反而还多了几分柔和。 聂挽歌一直强撑着睡意,没想到竟然看到路旁有一栋房子。 蒋臣看她那可怜的模样,只能进去看看。确定了房子没有问题之后,才把她也带进去。 随即,他在房子外面施了一层黑色的光,让整个房子都被笼罩起来。 “这是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将我们的气息被别彻底掩埋起来,不然出了什么事或者是来了什么人都会影响到我们。” 这房子虽然不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竟然比她自己租的那个房子还好很多。 聂挽歌刚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 蒋臣还是有些疑虑的,明明检查过了房子,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她突然觉得不舒服了呢? 聂挽歌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非但没有变得苍白,却一点一点变得红润起来。 如果是受到了阴气的腐蚀,那么她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按照常理还说应该一点血色都没有,怎么会恰好相反呢? “小猫儿,你先别急,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聂挽歌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在这一瞬间都有一些迷离。 蒋臣立即搭了个脉,眼神中透着愤怒之色。 “该死,没想到竟然对她疏忽了。” 聂挽歌的身体不是因为这里才有不适症状的,而是因为之前在鬼市里的那个女人。 蒋臣记得当时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这香味里就是问题的根源!它里面夹杂着迷*! 这迷*和普通的*还不同,普通的*在男女身上都可无孔不入,可是这迷*只会进去女人的身体。 蛊虫一旦进入,就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就和人类的一些病菌一样,有的会很快发作,有的却需要很久。 看来聂挽歌身体里的,已经很快的发作了。 这东西比空气中尘埃的颗粒还要小,只有到身体之内才会长大,怪不得他当时没有发觉。 “小猫儿……” 聂挽歌这个时候已经半昏半醒了,看她现在的样子把蛊虫驱除是势在必行了。 迷*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只不过这个办法…… 蒋臣看着床上疼痛万分的聂挽歌,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了,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吻,一股凉意就传遍了她的全身。 “小猫儿,事急从权。为了救你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蒋臣温柔的拂过聂挽歌的脸庞,他的手游走过得地方都会带着些许的凉意,让聂挽歌身上的热度能够退下去很多。 可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蒋臣的唇浅浅的吻上聂挽歌的,一来一去之间两个人的气息就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聂挽歌感觉到了凉意,所以本能的就像再靠近一点。 蒋臣突然停止了这个吻,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有些神志不清的小女人。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和她在一起,可是确实第一次在这样的陌生环境里,还是在她这样的情况之下。 聂挽歌感觉到刚才的那股凉意不见了,像是不满一般,发出了几声小猫似的嘤咛。 “好了小猫儿,很快你身体里的蛊虫就会彻底消失的。” 说罢,蒋臣又一次吻了上去,这个吻格外的悠长和缠绵。 第九章 击杀梼杌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当蒋臣和聂挽歌身体彻彻底底的融为一体的那一刻,蒋臣紧紧的抱住聂挽歌,一点一点的亲吻着她皱起的眉头,让她整个人在他的身体之下化成一滩柔弱无骨的水。 “小猫儿……” 这一声温柔的呢喃,换来的是聂挽歌浅浅的娇-喘声,就像是小猫的爪子挠在了蒋臣的心里。 虽然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肌肤之亲,可是蒋臣还是觉得不论什么时候他的小猫儿都是格外的香甜可口。 既然已经发生过了,聂挽歌身体里的蛊自然而然的也就消失了。 不过这样一来她的身体会格外的疲惫,蒋臣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没有叫醒她,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守着。 还好这蛊虫没有在她的身体里潜伏太久,所以没有对聂挽歌造成太严重的影响。 “蒋臣……” 聂挽歌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的蒋臣。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小草莓! “蒋臣!你……” 大概是刚才蛊虫发作太过疼痛,所以她一直处于昏沉的状态,具体发生了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忘记刚才你被蛊虫折磨的时候了?” 虽然发生那个的时候她没什么印象了,可是之前疼的要命的时候她还是有印象的。 她又不傻,现在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除了蒋臣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好起来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果然蒋臣就像个药箱子一样,和他接触过之后聂挽歌觉得浑身都舒服了很多,带着一点冰冰凉凉的感觉。 “蒋臣,我总觉得这个房子怪怪的,我们还是走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蒋臣又仔细给聂挽歌搭了脉,确定她身体内的蛊虫都已经消失了之后才同意带她出去。 只不过这里神秘莫测,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蒋臣都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平安的回到正常生活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过于走运,还是这里面的牛鬼蛇神惧怕蒋臣不敢动手,这一路下来居然没有碰上什么太恐怖的事情,除了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小鬼。 聂挽歌可是知道暴风雨来之前海上可都是格外平静的。这里说不准在不经意间就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她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哪知道还真让她猜中了,空气中传来一个悠远的声音:“想从这里出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这声音格外得有震慑力,虽然听不出发声者的年纪几何,可是却能从中听出一股雄浑的力道。 甚至他落地的时候聂挽歌觉得地面都是在颤动的。 说实话,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个人的实力究竟得有多强,会被放到这里镇守着出口。 “小猫儿你退后,万事有我。” 它落地之后聂挽歌才得以看清它的模样。长的比较像一只老虎,但确实人面虎足,猪口牙,尾巴都比老虎要长的多。 “蒋臣,这人不人兽不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梼杌。” 聂挽歌啊了一声,这下可碰上敌手了。其他凶兽她可能会不知道,但是这个梼杌,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上古有四个作恶多端的神人,在他们死亡以后,分别化身为四个最恐怖的怪兽。他们的名字是饕餮、混沌、梼杌和穷奇,分别对应三苗、驩兜、鲧和共工。 而梼杌就是其中很恐怖的凶兽之一。它是鲧死后的怨气所化,所以也是几种凶兽里面怨气最重的那个。怪不得会让他镇守在这里。 “这梼杌本就不好对付,再加上他在这里吸收了成百上千年的阴气,自然是不可小觑。” 没想到,一转眼面前的凶兽居然幻化成了人形。 只不过他没有蒋臣和矔疏那样的颜值。他的脸上有很长的一条伤疤,其他的部分也都像是被坚硬的东西摩擦过一样,带着一些长长短短的沟壑。 聂挽歌还以为这些神兽都有很高的颜值,没想到今天看到了个特别的。 怪不得书上的图案犼和矔疏的本体都是比较好看的,而梼杌的图案就……就没有办法形容了。 “没想到是梼杌。这几千年都不见你的踪影,没想到竟然来了这里。不过你看在我们也是旧相识了,就把出口打开放我们出去吧。” 蒋臣很少用这样有商有量的态度说话,不过对方很明显不吃这一套。 “想要从这里出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休想。” 这梼杌大概是很久没有碰上对手了,所以看起来一脸兴奋的模样。 既然让他通融一下是不可能的,现在也只有和他硬拼这一条路了。 蒋臣回头看了一眼聂挽歌。不知道为什么,聂挽歌觉得这个眼神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蒋臣的周身散发着黑紫色的光芒,脖子上居然出现了一枚同样颜色的印记。眼眸和獠牙也在这一瞬间暴露了他僵尸的样貌,不过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颜值。 蒋臣一个箭步冲上去,速度之快竟然让聂挽歌都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还不等梼杌反应过来,蒋臣居然已经从他的身侧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了。 虽然这梼杌一向以凶狠著称,可是反应好像没有多么灵敏。 不过他的力气倒是真的大,他突然现出了真身,前脚掌往地上用力一拍,一道道裂痕出现在了这片土地上。随着他力气的加重,这缝隙也变得越来越深。 不仅仅是越来越深,而且这裂缝甚至都裂到了离聂挽歌不到几米的地方。 蒋臣急忙把她拉起来,让她整个人从地上脱离。还好他的速度够快,否则聂挽歌就差一点跌进了地缝里。 把她放到了足够安全的地方,蒋臣才瞬移到了他的身前。 它突然嘶吼了一声,地上裂开的速度就加速了几倍,完整的地面此刻变成了一块块的碎石。无论是树木还是杂草,一瞬间都被拔除了个干净。 蒋臣一跃而上,竟然踩在了梼杌的背上。 很明显梼杌对他的这个举动非常的不满,甚至是很愤怒。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强烈的晃动着,试图要把蒋臣从身上甩下去。 可是蒋臣就这样稳稳的站在那,就算梼杌的力气再大,也没有办法甩开他。 梼杌直接飞奔到一棵已经倒下的树旁,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疼,直接就一下一下的往书上撞。 这种情况之下蒋臣自然是不可能在他身上继续待下去的。 他纵身一跳,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蒋臣把目光突然集中在梼杌的尾巴上,在手上稍稍会聚一些力量,冲着他尾巴的地方狠狠地劈了下去。 紧接着聂挽歌就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声音是梼杌发出来的,大约是他太痛苦了,所以声音也格外的悲哀。 也不知道是不是蒋臣的这个举动刺激到了梼杌,他竟然一个翻转把蒋臣压在了身底。 “蒋臣!” 聂挽歌刚刚出口,却发现梼杌的一只爪子竟然延伸到了她的身边,不等她反应就把她擒住了。 她现在居然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蒋臣本来想找到梼杌分心的机会救下聂挽歌,可是却被他的后掌一下子踹到了胸口。 一瞬间蒋臣就落在了地上,手掌捂住自己的胸口。聂挽歌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嘴角居然流血了。 可是这梼杌似乎并没有要攻击聂挽歌的意思,居然松手把她放开了。 “蒋臣,你已经被我重伤,你认为你还有能力打得过我吗?还不如在这里待着,等伤口好了再来找我。” 聂挽歌急忙赶到蒋臣的身边,看着他的样子,真的是格外的心疼。 “不如我们就先离开吧,等到伤好些了我们再来吧。” 蒋臣把手放在聂挽歌的手上,叹了口气:“进入这里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出不去的话,将永远困在这里,就算是打赢了他也没有机会了。” 蒋臣的眼中带着一丝决绝,也不管聂挽歌的呼喊,把整个人的力量都灌输在自己的手上,一个瞬间他身上的黑雾竟然把白天渲染成了黑夜。 看着蒋臣这样的凶狠,聂挽歌突然感觉不妙。 可是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这个瞬间梼杌被重重的打在地上,居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蒋臣也半跪在地上,头发也凌乱不堪。紧接着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 聂挽歌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她抱住蒋臣,一直问着他有没有事。 可是蒋臣已经虚弱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小猫儿……你……你现在用符纸把他……把他……” 虽然蒋臣话还没有说完,可是聂挽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聂挽歌拿出来所有符纸里面最厉害的那一张,还用力咬破了手指,用封印咒语把他禁锢在了那里。 “蒋臣,你疯了,你这样散尽功力对付他值得吗?你知不知道一个闪失你可能就不能活着见我了!” 蒋臣看着聂挽歌焦急的样子,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放心吧,小猫儿。” 第十章 红色鞋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小猫儿,现在你快帮我把梼杌的内丹取出来。” 聂挽歌看着已经被蒋臣和自己弄得已经和死去没有任何区别的梼杌,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体里的那颗内丹。 她记得外婆当时说僵尸内丹就很厉害,那这梼杌作为神兽,内丹应该也是不差的。 既然蒋臣受了伤,不如就用这内丹作为调养的跳板。 本来她还是有点怕的,可是看着蒋臣呕血的模样,再加上梼杌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她就大步走到了梼杌身边。 这内丹倒是很好取得,因为他现在已经极尽虚弱,内丹都无法在其体内运作,所以聂挽歌刚刚把手贴在他的身上,这内丹就因为感受到她的外力从梼杌的身体里出来了。 聂挽歌看着半空中飘着的一颗红色的珠子,就知道这一定是他的内丹了。 她伸出双手,这颗内丹居然就这样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手上。 就在这一瞬间,梼杌的身体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蒋臣,我拿到了!” 聂挽歌娇笑着,带着这颗内丹飞奔到蒋臣面前。 这内丹是具有灵性的,自然是愿意找到法力更强的作为主人。 蒋臣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内丹,稍稍用些没力,它就在面前高速的旋转着。 大概是感受到了蒋臣强烈的吸引,所以它突然在蒋臣的身前化成了一道红光,没入了蒋臣的身体里。 聂挽歌本来以为他会好很多,可是他却突然吐了口血,看起来比之前还要虚弱。 “蒋臣,你还好吗?” 聂挽歌说话的声音都是哽咽的,她握住蒋臣的一只手,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放心吧小猫儿,这梼杌的内丹是在帮我恢复,只不过需要排出身体里的污血而已。” 一听这话,聂挽歌也不耽误蒋臣的时间了,安静在旁边看着蒋臣的动作。 蒋臣身体中有梼杌内丹之后,调息起来都比之前要轻易许多。聂挽歌这才知道蒋臣之前恢复为什么那么慢,因为他的僵尸内丹在自己的身体里。 “小猫儿,我们走吧。” 聂挽歌看着蒋臣的脸色,还是有些怀疑的问着:“你确定可以吗?不然再休息休息吧。” 蒋臣摇了摇头,拉着聂挽歌的小手边走边说:“这里多待一会就多一分危险,现在梼杌成了这个样子,恐怕很快就会被冥界所察觉,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既然梼杌已经没有能力守住这个出口了,蒋臣都不需要用太多的法力就把这里突破了个缺口。 “蒋臣,我们还是把缺口补上把,不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图里面会跑出去更多的东西。” 两个人好容易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才从鬼市出去。聂挽歌自然知道他们闯了祸,所以也没有心情在鬼市继续逗留了。 虽然冥界的人很厉害,可是他们回到了阳间之后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不能影响到其他人的正常生活,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在阳间待太久。 回去聂挽歌就把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了外婆,不过他们两个发生那个的事情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说了没两句,晴子居然从外面进来了。不仅仅是她,就连后卿他们也跟着来了。 聂挽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陈晴想她了。可是整个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不知道真相以外,其他人都一清二楚。 几个人和周婆婆打了招呼之后,就被聂挽歌齐刷刷的带到了房间里。 聂挽歌说起了鬼市里发生的事,后卿差点就说错了话,不过还好他反应够快,也没有让聂挽歌发觉什么。 不过他们还是因祸得福的,最起码这梼杌内丹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聂挽歌起身,准备给陈晴她们拿些饮料。可是几个人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挽歌,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聂挽歌听到陈晴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可是她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的脚?我的脚没什么事啊!就可能是在鬼市走了太久,所以有些累而已。” 陈晴急忙拦住聂挽歌,语气里也有些担忧:“挽歌,你这双红色的鞋子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你之前有这个颜色的。” 聂挽歌还以为陈晴眼花了,她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晴子你是不是生完孩子之后眼神都不好了?我这双拖鞋明明是白色的,怎么就成了红的?” 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在对上后卿和赢勾凝重的表情时,就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看他们的样子,陈晴说的应该没错。可是自己为什么看不出来? “蒋臣,难道你也看到了红色的鞋子吗?” 蒋臣摇摇头,很明显他也没有看到什么。 “蒋臣看不到是正常的,因为你们两个之间身体是有联系的,所以他当然是看不到的。但是我们却看的一清二楚。” 聂挽歌坐在床上,把自己穿的白色鞋子脱了下去,可是陈晴却告诉她那双红色的鞋还在她的脚上。 “看来是你们从鬼市里带来的东西。她一直跟着小妞儿,现在没有办法强迫她脱离,只能帮助她完成她想做的事情,这有这样鞋子才会消失。” 聂挽歌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感应到这个人,她决定第二天就动身完成这件事情。 既然这鬼魂能够把聂挽歌作为媒介,聂挽歌也自然是能感觉到她给的提醒。 按照这个鬼魂的意思,是要找到一棵很奇怪的参天大树。可是树这么多,她说的话又没有什么明确的指向性。 她只记得要找的地方就在这座城市,可是想要找到她要的那棵树,也像大海捞针一样。 不过最后一句却让聂挽歌想到了一些线索。因为那棵树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特点,就是它左右两边的颜色是不一样的!一面是正常的绿色,一面居然是枯黄的。 这种树虽然别处也有,可是要比没有线索无头找强很多了。 聂挽歌自己是不记得哪里有这种树的,不过陈晴后卿他们都在这里,所以集思广益说不定也能想起来哪里会有。 陈晴只记得两个地方,一个是在市中心医院后面的住宅楼附近,还有一个是在长安陵园那边。 既然现在只知道是这两个地方有这种树,也只能从这两个位置下手了。 因为聂挽歌现在还在外婆家,而到长安陵园需要绕一大圈。所以聂挽歌决定先去市中心的医院看看。 她还觉得自己实在是和这里有缘分,也不知道来这里多少次了。不过庆幸的是,她每次都不是来看病的。 聂挽歌按照陈晴说的,在医院附近的住宅楼找了好几圈,才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那样的一棵树。 这棵树的叶子真的都是枯黄的,可是另外一半却还是一样的青翠。 可是这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这棵树也不是参天大树,看起来也就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苗而已。 事实证明确实是找错了,这人一再强调不是这里,那棵树也比这个大很多倍。 那就只有去长安陵园看看了,毕竟那里的树都种下有很长的时间,说不定真的有一棵符合她要求的。 这陵园一进去,就能感觉到一股肃杀的气息。一排排的墓碑映入眼帘,格外的整齐。 应该是为了这里的环境能够好些,所以也做了相应的绿化。 可是蒋臣这样的好眼力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有这样黄色叶子的树。 “晴子之前只说了长安陵园附近,也没说会在陵园里面啊!说不定根本就不是长在里面。” 聂挽歌拉着蒋臣,在陵园外面转了一圈。正当她不解的想着陈晴的话时,却突然扫视到一棵和她想找的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这棵树长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旁边,十字路口的一个方向就正对着它。 聂挽歌感觉到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似乎激动极了,还不等她站到那棵树旁边,就从她的身体里出来了。 她是个和聂挽歌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长得甜美的模样,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更是好看。 聂挽歌不理解,为什么她要到这里来? 她的脚好像也没有之前那样的酸疼了,那双红色的鞋子居然穿在女孩的脚上。 “谢谢你带我找到了我要去的地方。” 她空灵的声音在聂挽歌的耳边响起,下一秒就不见了踪影。 就像是一个幻象一样,除了这棵大树还在这里,证明了她曾经来过。 “这个女孩大概是死在了这里,可是这大树枯黄的这边阴气把附近的磁场都打乱了,所以她才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如果她是在这里死去的,这附近是个十字路口,可以通向任何地方,她能出现在鬼市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现在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了踪影?” “别找了,她既然回到了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自然就是去投胎了。” 一听到这话,聂挽歌才舒了口气。不过就她这样的体质还真是辛苦得很,无论是恶鬼还是小鬼都缠着她,就算这样找不到回去路的也要让她帮忙,这好像比她每天上班还要忙。 第十一章 误入鬼街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本来是想直接回去的,可是这棵树的样子却让蒋臣觉得非常奇怪。 不,不是外形,而是气息。 它的气息不像是普通的树,因为枯黄的那边阴气格外重。 如果说是因为陵园的原因才吸收了这么多的阴气是解释不清楚的。他要比陵园别处的阴气更重几分。 聂挽歌是感觉不出来这些,可是她知道蒋臣的感觉是不可能有错的。 她大着胆子走到离树很近的地方,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异常。聂挽歌这才有些怀疑,难不成蒋臣也有错的时候? 她见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这棵树的树干。 绿色这边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当她触碰到枯萎的那一半时,却觉得这棵树像有一股很强的吸引力一样,把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蒋臣根本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聂挽歌被吸进书里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去拉住她。 看到聂挽歌整个人都进入了这颗树里,他只能立刻跟着进去。 聂挽歌本来以为自己会掉到什么吓人的地方,可是没想到自己出去的时候居然是一条街道。 这条街道上车水马龙的,看起来就和平常的街道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聂挽歌是不敢掉以轻心的,因为现在蒋臣不在她的身边,她还处于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如果碰什么什么危险还真的没有办法应对。 她试图通过共生契约来联系蒋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根本就无法感应到蒋臣。 既然感应不到,她也不打算在原地等候了。因为这棵树把她吸引进来,说不定蒋臣和她所处的位置都不是同一处。 聂挽歌沿着大街一路往前走,却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一个从远处走来的酒鬼。 很明显他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可是撞倒聂挽歌的时候,他的眼睛却突然紧紧地锁住她的脸。 “没想到今天运气这样的好,还能在大街上遇见个活人。” 一听这话聂挽歌就知道面前的这个酒鬼根本就不是人,这个地方岂不也不是人呆的地方吗? 大概是他嚷嚷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街上的很多人都纷纷侧目而来。甚至有很多稍微离得远一点的人都冲着聂挽歌走过来。 看到这个架势,聂挽歌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 看着后面凶神恶煞的那个酒鬼,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跑可就惨了。 不过后面的人大概是因为喝了酒,速度明显没有她快,还没有多一会儿就被她甩了两条街那么远。 聂挽歌看到附近还算安全,捂着胸口,倚在一面墙上呼呼的喘着气。 可是她突然感觉到肩膀上有一双手拍了自己一下,大概是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所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回头看。 还好回头看到的不是刚才那个醉醺醺的酒鬼,而是一脸笑意看着她的蒋臣。 这一下聂挽歌可乐坏了,找了这么半天,终于碰到蒋臣了。 还好被他找到了,否则就算不被小鬼吃掉也会被吓死。 “蒋臣,你终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都要吓死我了。我怎么感觉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追着我。” 蒋臣用手堵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再往下继续说。 “走,跟我去个地方。” 虽然她不知道蒋臣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可是这样一路飞奔,感觉也还是很好的。 “蒋臣,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啊?” 蒋臣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直盯着前方,似乎是快要到了一样。 果然没多久,蒋臣就把她带入到了一个房间里。 聂挽歌一进门就看到一片火红色。窗帘,被褥,全都是红色的。 不仅仅是这些,屋子里面还有贴好的窗花,窗花上面竟是一个个鲜红的喜字。 聂挽歌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布置。 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和雀跃的,难不成蒋臣要在这里向她求婚吗? “蒋臣……你这是……” 也不知道是满屋子的红色映衬的还是聂挽歌本来就脸红了。 蒋臣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伸出一只手去把她牵过来,两个人一起坐到了床上。 他的手在聂挽歌的身上一挥,她的衣服就变成了鲜红色的嫁衣,头上一顶着一块儿红色的盖头。 聂挽歌知道蒋臣活了上千上万年,大概他的思想还是无法完全和现代融合,所以就连结婚的方式都是这种古典的。 看蒋臣这样做,聂挽歌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是真的想要向自己求婚了。 一种小女生独有的幸福感从心底一点点的升腾,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和这颜色一样变得火热。 正当她以为蒋臣会靠近亲吻他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盖头轻轻的揭开了一点点,想要看到这个时候他的表情。 可是盖头刚刚能看见人影的时候,聂挽歌就吓了一跳。 面前的人刚才还是蒋臣,可是现在她再看的时候,这人根本就不是他! 可是现在就在这么小的一个房间里,如果她挣扎了的话,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所以她准备静观其变。 其实她是想多在这儿等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等到蒋臣。 现在她不知道这个人把她带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所以她的心情是极其忐忑的。 很明显那个男人没有发觉到她已经认出他不是蒋臣了。 聂挽歌紧张的两只手都紧紧地攥在一起,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后都在冒冷汗。 可是她等了许久也没有感觉到面前的人有所行动。她干脆把盖头揭了下来。 她面前的人正温润的冲她笑着,眼神中带着温柔。 聂挽歌这回可学聪明了,用一只手直直的切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他的力气很大,轻易的就握住了她的手。 “小猫儿,怎么回事?遇到假的就能被蛊惑,等到真的出来就不知道是谁了吗?” 聂挽歌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那个假的蒋臣,他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身上居然也是一身红衣。 聂挽歌指着他身上的衣服,说起话来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你……你怎么也穿了这样一身衣服?” 蒋臣用一只手轻松的拉住她那只正指着自己衣服的手,眼睛牢牢地锁住她的双眸。就这样看了良久,嘴里才缓缓地吐出一串字。 “不如我们假戏真做,你嫁给我好不好?” 虽然聂挽歌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对自己求婚,可是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羞涩地红了脸庞。 “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僵尸,也不介意跟在我身边会受到危险。小猫儿,就让我守护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蒋臣的声音带着他男人独有的磁性,传到聂挽歌耳中的时候让她的心竟然多跳了几拍。 聂挽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她在犹豫还是因为她害羞。 “难道你肯跟我在一起却不敢答应我的求婚吗?而且现在只是在这个房子里,又没有别的人知道。” 聂挽歌扑进他的怀中,话里话外都像是表白一般。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僵尸,更不在乎和你在一起有没有危险。我们之间有一层共生契约,我现在也是你的人,我自然是千愿万愿的想嫁给你。” 蒋臣看着她答应了,就顺势想要亲吻她的嘴角。可是他的这个动作却被聂挽歌给拦住了。 “等等,刚才那个人是谁,他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干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你不小心进入到了哪里?这里是鬼街,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当然有很多鬼魂想要把你带走。大概这个人没想伤害你,只是想让你把他当成我而已。” 这句话聂挽歌没有听明白。为什么又变成蒋臣的样子呢?就算他把自己强虏过来,她都没有还手的能力。 “当然是因为你自身的原因了。他把你带过来当然是想跟你成亲。只不过你在潜意识里面会把他当成我而已。他想通过这个方式让你和他双修,这样他的法力一下子就可以精进数倍。” 聂挽歌听到这儿真的觉得后怕极了,还好刚才蒋臣出现得及时,否则自己可能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就算他没想对自己下手,可是如果真的让他得逞了,自己大概也真的没有脸面再去见蒋臣了。 “好了,小猫儿,我知道你担心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情的,好吗?” 听到蒋臣的话,聂挽歌一下子觉得安心很多。确实是这样,每次她遇到危险,蒋臣都会第一时间来到她的身边。 这一晚上就仿佛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两个人身上的一袭红装让屋子里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两个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一切的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蒋臣的手掌很大,在聂挽歌的身上不断的游走,轻车熟路般就找到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两个人都沉浸在彼此的吻中,吻得那样难舍难分,似乎都要把对方融进骨血里才甘心。 红色的衣衫缓缓的滑落至腰间,让聂挽歌整个人都带着一份别样的妖娆。 蒋臣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呼气,眼神中带着一份迷离,只缓缓地说出了五个字。 “宝贝,我爱你。” 第十二章 无间地狱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居然安稳的睡了这么久。 身体上的疲惫让聂挽歌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她看着自己身上已经变回的衣服,眼睛就盯着蒋臣:“你是不是……是不是又兽-性大发了?” 蒋臣带着一抹委屈的神色,态度也像个受了责骂的孩子。 “明明是我救了你,你还这样说我?小猫儿,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聂挽歌知道蒋臣不会骗她,可是她这是又着了哪位神仙的道了? 蒋臣看出了聂挽歌想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还不是你那个仙女姐姐,你这个小没出息的非得闻她带来的香气。那股香气里面是有情-蛊的,如果不是这种方式,根本没有办法帮你解开。” 聂挽歌这才知道蒋臣是为了救自己才不得已这样做,不过她还是想狠狠地收拾这个白骨一顿的! “既然现在你已经没事了,我们也就快些离开吧。这里是鬼街,来来往往的鬼魂众多,说不定就会引来鬼差和阴兵。” 等他们从房间里出去,聂挽歌才看到这房子哪有之间那样的富丽堂皇,明明就是一座快要坍塌的地方。 “这鬼魂的能耐还真不少,居然把这么破的房子变得那么好,害得我以为是你要向我求婚呢!” 蒋臣看着她懊悔不已的样子,着实是被她逗笑了。 “还不是你这个小家伙,这本来就很容易分辨的,因为你把他当成了我,所以才会被这种表面现象蒙骗的。” 聂挽歌一听他这句话,把头别了过去,看样子是不高兴了。 “没想到你还不如一只鬼魂对我好。人家都能求婚,你看看你,还是借花献佛。我看你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吃干抹净!” 聂挽歌的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表达出来的时候就变了个味道。 哪知蒋臣根本就不生气,反而很温暖的笑了。 “没想到我家小猫儿炸毛的时候要比乖顺的时候可爱多了。现在的事情有点多,等到全部都处理完了,我一定把欠你的都悉数补上好不好?” 聂挽歌点点头,不过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有些害羞的跑开了。 蒋臣真的是很喜欢她这样娇羞的模样,就像一朵还没有彻底绽放的花儿,需要他精心的培养才能盛放。 可是蒋臣看到不远处的人,脸上的笑意就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他急忙拉住聂挽歌,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从一个偏僻巷子里一直往前走。 直到走了很远,蒋臣才松开聂挽歌,可是她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聂挽歌倒是看清楚了,刚才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好像有很多煞气很重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鬼魂,会这样强烈。 “蒋臣,刚才我看到的那些人……” “他们是冥界的鬼差。” 聂挽歌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不会是因为梼杌的事情来的吧? 鬼差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她看到了这么多个。如果是来抓他们的,那冥界一定很重视这件事了。 “我只知道鬼差有牛头马面,还有黑白无常,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谁?” 蒋臣确保聂挽歌是安全的之后,才把他们的身份一一说明。 “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这是冥界的所有鬼差。刚才看到的是前面最厉害的几个,所以我才会把你带走。”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从鬼街出去。鬼街和鬼市还不同,鬼街是明令禁止人类进入的,所以也没有专门的通道通向外面。 现在鬼差已经到了鬼街,就证明他们已经知道了聂挽歌和蒋臣的去向。 “不如我们去鬼街上的店家那里躲一下,说不定不会被鬼差发现。” 聂挽歌是真的不想让蒋臣和他们进行无谓的争斗。 虽然蒋臣实际不可小觑,可是这些鬼差也都不是吃素的。而且以少敌多也是占了下风的。 蒋臣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让聂挽歌休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几天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恶心。 还好鬼街里面也有很多空下来的地方,所以蒋臣只要施了法之后,就能暂时掩盖掉聂挽歌身上的人气。 蒋臣看聂挽歌实在是不舒服,所以就想给她输一些自己身上的气息,可是没想到她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力量在与自己相对抗。 蒋臣试了几次却发现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果断的停下来,把聂挽歌的胳膊拿到自己的身前,一双冰凉的手探在她的脉搏上。 他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个神情,像是有一丝不可置信。 “蒋臣,你怎么突然这个表情,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身体有什么问题?” 蒋臣的表情一瞬间就变成了之前的温柔模样,甚至眼神里都带着笑意。 “小猫儿,你怀孕了。” 虽然这句话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可是却让聂挽歌兴奋的不行。她一直羡慕陈晴生了个可爱的宝宝,没想到她也怀孕了。 “真的吗?我真的有你的宝宝了!” 聂挽歌带着一丝女性的光辉,抱住蒋臣的腰间,那种欣喜是蒋臣在上次他隔了三个多月和她重逢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 由此可见,聂挽歌是多么盼望有个蒋臣的孩子。 蒋臣心里也是高兴的,因为一个女人愿意给男人生孩子,就证明了她是真心的爱着他的。 “是啊,小猫儿,你肚子里面有小小猫了。” 聂挽歌光顾着沉浸在怀了宝宝的喜悦里,竟然都没有发现蒋臣的态度甚至都没有她一半开心,就连表情都没有特别明显的喜色。 不过聂挽歌根本都没有看到这一切。她只是默默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明明还只是一个没有成型的小豆丁,却让她小心翼翼。 蒋臣看着她的模样,一抹心疼闪过眼前。 没想到那些鬼差居然本事这么大,还是照样找到了聂挽歌她们的方位。 “别躲了,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不然吃苦头也只能是你们。” 几个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鬼差出现在面前,他们根本不惧怕蒋臣,反而还带着藐视的神情。 蒋臣安慰了聂挽歌一句,就打算上前和他们恶战一场。可是对方很明显就不想与蒋臣斗法,面对他的攻击也只是躲过而已。 “蒋臣,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和我们回去。虽然你是僵尸我们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这个聂挽歌的名字可是在生死簿上写的清清楚楚。跟我们回去还有活着的可能,可是判官笔在上面划一道,恐怕就彻底没可能了。” 聂挽歌现在有了宝宝,所以她绝对是不能死的。如果她死了,那这孩子就一点活着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好。我答应你们,跟你们去冥界。” 蒋臣知道聂挽歌执拗的性格,也只能陪着她一起。毕竟梼杌是自己击杀的,他的内丹还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冥界了,只不过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因为那辆公交车意外的把他们带来。 这里的环境和之前没有区别,到处都是游荡着的魂魄,不过都是一些没有任何攻击性的。 聂挽歌一路跟着这些鬼差,虽然也有小鬼想靠近她,可是都被鬼差的气势给震慑到了。所以他们都非常自觉的和聂挽歌保持距离。 蒋臣虽然想带她离开,可是判官手里还有生死簿,如果真的把聂挽歌的寿命勾掉,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冥王一面,一直都由鬼差引路。 不知道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蒋臣居然没有一丝抵抗的能力。就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连施法都变得格外艰难。 没有了阻止的能力,他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聂挽歌从他的身边带走。 押送她的事黑白无常,大概又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个类似十八层地狱的地方。 只不过这里看起来要比地狱更加恐怖,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里面全部都是火焰,火苗的红色就像鲜血一般红的刺眼。 很多鬼魂在这里受刑,看起来格外痛苦,哀嚎声也不绝于耳。 聂挽歌错愕的看着这里,下意识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无间地狱。堕入无间地狱的,都是极恶的人,犯了极重的罪,就被打入无间地狱。在无间地狱之中,永远没有任何解脱的希望,除了受苦之外,绝无其他感受,而且受苦无间,一身无间,时无间,行无间。” 聂挽歌知道自己虽然和蒋臣犯了错,但是也绝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怎么会被罚在这里受苦? 这地狱她虽然是第一次看见,可是她也是知道的。无间地狱是所有地狱里面最折磨人的,进来的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冥王说了,只要你能够忍受住这里烈焰的灼烧还有痛苦的刑罚,就可以考虑让你出去。” 黑白无常把聂挽歌扔进里面,也不管她还说些什么,转头就离开了。 第十三章 失了孩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被扔进来的一瞬间,聂挽歌就觉得身上就像是被扒了一层皮的疼痛感。 她每走一步就觉得脚都在燃烧一般。她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疼痛,就算之前在十八层地狱也没有过。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几个练刑鬼,正拿着火在她的不远处向她走来。 他们的表情非常狰狞,如果不是在这里执行的话,聂挽歌还真的会把他们当成在这里受刑的恶鬼。 他们没有说话,动作非常熟练的把聂挽歌绑在了一个像炮烙一般的柱子上面,让火焰把她整个身体都烧的通红。 她身上的衣服刚刚贴上这里,就被烧的一片一片的,勉强能够遮挡住她的身体。 这样的热度灼烧过她的皮肤,可是却不会让她昏死过去,就一直重复这样的折磨。火一次比一次的大,温度也越来越高。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练刑鬼,他们正打算把火烧到她的肚子上。 可是她肚子里面是有孩子的,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聂挽歌的手脚都被绑起来了,所以她就算是要挣扎也没有办法动弹。 她只能奢求他们能够放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对她的肚子下手。 可是他们就像是有恶趣味一般,聂挽歌越是哀求,他们就越想试一试。 她绝望的仰起头,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她无法想象,自己刚刚知道有了这个孩子,转眼间他就要被别人夺走。 几乎是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聂挽歌就感觉到肚子上有一股格外的热度,紧接着她就体会到了那种钻心的滋味。 肚子不仅仅是因为这炙热的温度才那样的痛苦,更是因为她的孩子再向她哭诉着痛苦。 她的泪水滴在了地狱里,可是却被这火焰的热度一瞬间就蒸发掉了。 “滚!” 一声雄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狱。 聂挽歌这才看清来的人。 是蒋臣,真的是蒋臣。 他一身黑衣在这地狱里显得格外突兀,那双眼睛冰冷的寒气似乎都要把这地狱给冰冻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愤怒,他的眼睛变得格外通红,所以在他眼前和身边的鬼魂都被他狠狠地碾碎。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眼泪在空中像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 蒋臣都不需要出手,他周身带来的风都把这些普通的执行小鬼带的老远。 他们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地狱的火焰上,一个瞬间就都化作了灰烬。 这地狱里面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几乎就是畅通无阻的来到聂挽歌的面前。 看着聂挽歌哭花了的小脸,蒋臣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不哭,我来带你走了。” 蒋臣手指划过的地方带着强烈的指风,就像锋利的匕首,轻易地就把她身上捆绑的锁魂绳割破。 聂挽歌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急忙接住已经虚弱至极的聂挽歌,让她借着自己作为支点。 蒋臣看着她残破不堪的衣服,还有被烧的皮开肉绽的后背,眼神里面的愤怒之色似乎都要把这里给摧毁。 “蒋臣……我们的孩子……” 蒋臣这才低头看着聂挽歌手一直放着的腹部。 他把聂挽歌的手轻轻的拿开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拿走的时候他看清了肚子上的痕迹。 被火焰烫伤的地方实在是有些骇人,因为整个皮肤都被烫的凹陷了进去,甚至还有血一点一点的往外渗透。 聂挽歌捂着自己的肚子,因为过于的疼痛,她的眉头一直都紧紧的皱着,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蒋臣……一定要保住他……一定……” 这句话刚说完,聂挽歌就昏死在了蒋臣的怀抱里。 她的肚子虽然受到了刺激,可是还没有流血的现象,这孩子的生命力还真的是够顽强。 等聂挽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从冥界离开了。她的身上也换了干干净净的衣服,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来也只有蒋臣能够做到这一点,让她的伤口好的这样快。 “蒋臣?蒋臣?” 毕竟现在是在自己的家里,所以聂挽歌还是放心的,她下了床却看到平时从来不会关上的书房破天荒的掩上了门。 她一猜蒋臣就在书房里面,所以就想过去问问她的情况,毕竟她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还在不在肚子里。 可是她刚准备上去推门,却听到另外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非常耳熟,是后卿。 聂挽歌以为他们要说什么悄悄话,所以就趴在门上准备偷听。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如果被小妞儿知道了,她得多难接受。” 聂挽歌听到蒋臣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似的说着:“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她,就算是有苦衷也不能告诉她,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这次就算是我对不起这孩子了。” 聂挽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出去的是不是时候。 蒋臣和后卿看到闯进来的人是聂挽歌,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蒋臣上前几步扶住聂挽歌,想要问问她的状况怎么样了。 可是刚刚碰到她,却被她狠狠地甩开了。 聂挽歌的眼睛里变得晶莹一片,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抖。 “如果我今天没有听到,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我们的孩子没了,其实你是可以救他的对不对?” 看蒋臣不说话,聂挽歌的拳头就向他的身上砸去,一边砸她还一边哭喊:“你说啊,你说啊!” 蒋臣用手拭去她的眼泪,想让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小猫儿,你别这样。这孩子不能留下,既然已经没有了,那就是他注定不能留在你身边。” 听到蒋臣这样的回答,聂挽歌觉得心如死灰。她没想到蒋臣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是你和我的孩子,难道就这样命如草芥吗?你居然没有一点点难过,不愧是僵尸王,果然不懂得人类的情感!” 说罢,聂挽歌破门而出,没有给蒋臣一点解释的机会。她到现在才明白,蒋臣是这样残忍的人,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怕蒋臣找到她,所以从门口的架子上拿到了车钥匙。虽然她不会开,但是这样也能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其实蒋臣是第一时间就要出去追的,可是却被后卿拦住了。 “你还是让她冷静冷静吧,你忘了当时陈晴的孩子死了的时候她是什么反应了吗?只有她想清楚了,能走出来了才行。” 聂挽歌漫无目的的开着,虽然她有驾照,可是车技还不够娴熟。 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刻不停的流下,甚至把她的衣服都打湿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虽然她的孩子死了,可是他还是存在过得,他的灵魂也一定还是会存在的。 想到这里,聂挽歌突然想起了之前通向鬼街的那棵大树。也只有那个地方,能让她找到带自己去冥界的鬼差。 车上有导航,所以她也没有绕圈子就到了目的地。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很轻易地就进去了鬼街。 也不知道是不是蒋臣施的法,她身上的气息没有上次一样引人注。所以她也像正常的鬼魂一样在街上走着。 可是她这次出现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上次那个位置,这里的环境她都是陌生的。 “走开,滚!没看到这条路已经被我们老大占了吗?” 聂挽歌顺着这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几只恶鬼。他们的动作非常的粗鲁,声音也是特别的凶恶。 看他们的样子就是在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们。 不仅仅是路上的人,就连店铺里的他们都没有放过。所有被他们抓到的人都会被暴打一顿,然后鼻青脸肿的离开。 她可不想惹事上身,所以就躲进了最近的一家店铺。 她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家卖书的地方,一排排的书都按顺序摆在那里。 事急从权,她也只能就在这里躲着,看看能不能不被发现。 她随便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本,想也没想就把她挡在了脸上。 这些恶鬼到处欺凌,不过她在的位置比较偏,而且这本书正好挡住了她的脸,所以就没有被他们发觉。 聂挽歌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拿着书。 她把书随手放在那里,可是偶然一眼却看到了书上的东西。 不,书上没有什么,而是在泛着金色的光芒! 她觉得这本书像极了之前说的幽冥册,伸出手去抖了抖,果然有一张图掉了出来。 看来这就是幽冥册和幽冥图没错了。 不过有了之前的教训,聂挽歌可不敢轻易的动这本书。可是她记得很清楚,这书和图明明是应该在鬼市出现的,怎么可能在这里? 其实是因为最近鬼街上十分混乱,所以暂时把这本书放在了鬼街来镇压一些恶鬼。 如果在被吸到一个诡异的地方,可就真的没有机会出来了。 聂挽歌把书放在桌子上,可是它却没有要合上的意思,聂挽歌试了几次也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她刚想把图放回书架,可是它却突然金黄闪闪,让聂挽歌睁不开眼睛。 就这个瞬间,她就被图吸了进去。 紧接着这图突然变得暗淡,然后自动的回到了书里,又毫无变化的放在了书架的原位,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十四章 回忆前世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外婆家。 难道这书把自己意外的传送回了这里吗? 聂挽歌找了半天,虽然这里和外婆家的环境差不多,可是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却没有找到外婆的家。 她正纳闷怎么回事,就看到有个人从远处走来,边走还边叫她的名字。 “挽歌啊,那天我托你扎的纸人你做好了吗?要是做好的话我去你店里取。” 聂挽歌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认识自己,关键是她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啊! 看聂挽歌不说话,那个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要让她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聂挽歌急忙说了两句没事,又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只能回答说还没有弄好。 这人让她觉得挺奇怪的,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穿着一身民国时候的衣服,实在是无法理解。 扎纸人她以前都是在外婆的店里做的工作,她突然想到去店里看看。不过外婆的家都不在这里,那个店还能在吗? 虽然这里样子和外婆家附近差不多,可是路却改了大半。聂挽歌找了半天才找到能通向那的路。 等到她到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没想到竟然一模一样,这的确是让聂挽歌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氛围。 但是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映入眼帘的东西居然真的没有半分差别。 她看着地上做了个半成品的纸人,就知道这是刚才那人定做的东西。 她把整个店铺转了一大圈,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她有一个直觉,刚才那个人口口声声叫自己的名字,难不成这就是自己的店? 出于职业习惯聂挽歌就顺手把地上未完成的纸人给做好了。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聂挽歌还是得心应手的。 不出一会功夫,纸人就扎好了。 她伸了个懒腰,看还没有人回来,就觉得晚上还是在这里住下比较好,这里她还觉得安心一些。 她刚把纸人立在一边,看到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她就起身要去把门关严实。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感觉到一股很大的力道似乎在和她抗衡着,让她没有办法关上。 聂挽歌甚至是被这股力道击退了好几步,她的的眼睛都没有办法看的清楚。 等到她揉了揉眼睛之后,年前居然出现了个红衣服的女人。 这场景让她觉得莫名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下一秒她就想起来了,当时也是在这里,有个红衣女鬼附身到她的身上了!现在这里居然也出来个穿红色衣服的! 聂挽歌每件衣服里都装着符纸,就是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她现在穿的衣服里面也是有的。 她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张符纸,本能的想要念出咒语,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居然一条咒语都想不起来了! 面前的女鬼越走越近,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她一直向后退着,最后竟然退到了屋子的一个角落。 她本来想质问这女鬼为什么来缠着自己,可是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会给你烧纸钱的,你别缠着我。” 聂挽歌有些崩溃,这么怂包的话居然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不过这女鬼可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长长的指甲都是血红色的,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脸挠的开花一样。 她现在完全不记得咒语,所以想要自救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还真是有些不理解,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本书里了吗? 可是就在那女鬼准备攻击自己的时候,原本半关着的门却突然被大肆的打开,像是一股劲风把它强行的扯开一般。 紧接着这女鬼就被打退了几步,这空气里都变得冰冷起来。 大概她以为自己一定能够收拾掉聂挽歌,所以对这个暗中帮忙的非常愤怒,身上的红色也变得更加鲜艳了。 她不甘心似的起身冲向聂挽歌,可是又再一次的被打倒在地。 “你出来!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就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苍白,而且已经没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声音,更像是一个嗓音粗犷的男人。 紧接着聂挽歌就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凉意。不过不是那种刺骨的冰凉,而是很舒服的感觉。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从门口踱步进来。 可是这一看,她竟然愣住了,这人不就是蒋臣吗?他的样子和蒋臣没有一点点的差别,就连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也没有不同。 “本座的名号,你还不配知道。” 说罢,他右手的袖子一挥,这红衣女鬼就被他的力道击得粉碎。连哀嚎的时间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蒋臣,感觉五味杂陈的。虽然他没有救自己的孩子,可是他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的那种抵触居然消失了很多。 她走近蒋臣,想要上去叫他的名字,可是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怎么?本座救了你可是你也没必要这样盯着本座看。” 聂挽歌听着他自称本座,还是有些怀疑的,在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他就没有这样自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出口的时候居然是另外一句。 “谢谢你救了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方便告知吗?” “本座是将臣,你可以叫我蒋臣。” 说完这句话他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个人惊愕的聂挽歌。 还好聂挽歌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如果看到的话她一定会气的牙痒痒。 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场景居然好像就是他们上一世相遇的场景,之前她回忆起来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一幕吗? 聂挽歌大概也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况,这幽冥图肯定是把她带回了上一世,只不过她之前那些记起来的事情现在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就算她认识蒋臣,想和他说话,也没有这个机会。就像一个游戏设定好了一样,必须按照它给的要求一步一步的操作,自己的思想是不能够说出口的。 看来这里也真的就是她的店铺了,所以她就很随意的住下了,毕竟她印象里二楼可是有个大床的。 这一晚上过得还算安生,没有人来打扰她,这里也是个安静的所在。 第二天的时候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来拿东西还有下订单了,不过都是一些很容易做的工作,所以她也就接下了,毕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也就想着赚一点钱图个乐呵。 没想到刚刚到了下午,就出事了。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居然看到楼下的这些做好的纸人都变成了真人。 不,不是真人。 是非人非鬼的状态,但是却有意识。这样的情况她还真的没有见过,这可比面前摆个厉鬼还让她觉得恐怖。 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聂挽歌思来想去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它们。 不过现在这情形已经不给她再想什么的机会了。 因为它们已经到了身前,聂挽歌还真的是乱了阵脚。 它们都是出自自己之手,可是做它们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吓人,可是现在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她居然有些后怕。 她在内心迫切的希望蒋臣能来救她,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蒋臣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还是他的法力比较强,这些纸人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只是一些雾气就让它们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连人的形状也看不出来了。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聂挽歌知道说别的话也没办法出口,还不如就把自己当成第二次碰到他好了。 哪知道这家伙上一世的时候就是这样桀骜不驯,还是一副冰块一样的傲娇脸。 “也就是本座碰巧经过,不然你早就身首异处了。你要感谢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你这血可是大补的东西,不过本座现在暂时还不需要,等到需要的时候,自然是要来找你取的。” 聂挽歌在内心狠狠的吐槽了他一遍,原来这家伙的套路一直都没变过!怪不得之前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就一直嚷嚷着要吸自己的血。 聂挽歌就算不想答应,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应了声。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叫什么名字吗?你救了我两次了,都不问我叫什么。” 聂挽歌实在是觉得这个人设不是自己,对方明明就是一个傲娇脸,干嘛还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你叫聂挽歌。这点本座还是很清楚的。” 不得不说她还是比较佩服蒋臣这一点的,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是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在这里他也知道。 只不过人家可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看来他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给自己这几个人情,然后让他以后可以堂而皇之的过来吸血而已。 蒋臣走之后聂挽歌才在原地狠狠的呸了两口,现在这么傲娇,可不是当时像只小奶狗一样缠着自己的时候了。 第十五章 婚礼之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蒋臣居然就坐在自己的面前,这可是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面前的蒋臣没有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脸上已经变得惨白一片。 聂挽歌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看着他的样子着实有些心疼。 “本座……本座受伤了。” 聂挽歌自然知道他来找自己的意思,一定就是为了恢复他的法力,来让自己兑现之前答应他的事情。 “你是想要我的血吗?” 聂挽歌看着面前虚弱的蒋臣,自然知道只有自己的血是他最好的药剂。 还不等聂挽歌听清蒋臣说的话,他竟然就这样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这次她做的决定和上一世的自己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把血滴在蒋臣的嘴里。 虽然手指破掉的那一瞬间还是很痛,可是她大概也是习惯了。毕竟之前蒋臣受伤的次数可真的是不少。 看着他的嘴角被自己染红,聂挽歌一直在旁边看着他,随时等着他清醒过来。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醒来,聂挽歌就觉得头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不是在二楼的床上,而是在一个特别陌生的环境里。 最关键的是,她不是躺着的状态而是站在那里。 四周的环境看起来非常的眼熟,只不过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聂挽歌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怪不得她觉得这里如此眼熟。 这个人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聂挽歌回头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人。 旱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挽歌有些害怕,难不成这个旱魃现在就要对自己动手了吗? “你现在能到这里来,是不是就答应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 一听这话聂挽歌有些蒙,难不成自己以前曾经答应过她什么吗? “是的,我答应你。不过你说过,蒋臣失去了内丹之后,他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到底是不是真的?” 旱魃大笑了两声,语气里都带着一种即将要胜利的喜悦感似的。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把他的内丹拿给我,我自然就有办法让你们永远在一起,否则以你的肉体是没有办法和他长久在一起的。” 聂挽歌简直就想狠狠地吐槽上一世的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愚蠢,受人摆布还不知道。 她突然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面有一种晶莹的东西,还冒着绿色的光芒。 “你只需要让他乖乖的把这瓶药服下去,就会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聂挽歌从她手里接过,她对这东西是什么还是比较好奇的。 “你给我的药真的好用吗?我不确定是不是可以真的拿到他身体的内丹。” 旱魃走了两步到了聂挽歌的身后,看她的样子应该是非常的相信聂挽歌了。 “我给的东西是由我身体的尸油炼成的。只要你让他服下,他身体里的内丹自然就可以和他的本体分离。” 聂挽歌点了点头,虽然她格外的不想答应,可是现在她无论想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 她回去的时候几乎是魂不守舍的。聂挽歌这才知道刚才那一个昏倒的功夫居然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和蒋臣已经不是初次相见那么简单了,现在居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对,是已经定好了要结婚的时间了。她在纠结这件事情,如果她上一世真的把蒋臣的内丹骗走了,这该如何是好? 等到她回去的时候,却看到自己家的店铺张灯结彩,似乎有一种喜洋洋的气氛。 聂挽歌这回可明白了,大概应该是又变了一个时间。现在她应该已经是准新娘子了。 她进入到店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和之前在鬼街里的很像。 屋子里都被装扮得一片红色,只不过店里的东西暂时都被拿走了,取代的是一些结婚用的东西。 聂挽歌大步走上二楼,可是二楼却没有蒋臣的身影。 她一个人坐在大红色床上,手指缓缓的触摸着被子上的图案。上面冰凉的气息顺着聂挽歌的指尖传入到她身体里。 “怎么了?一个人发呆做什么?” 蒋臣大概是知道聂挽歌还没有彻底融入到要结婚的氛围里,所以他的动作也无比的温柔,仿佛是在安慰她,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可是聂挽歌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她回搂住蒋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虽然聂挽歌知道她这是在回忆前世的事情,可是看到蒋臣即将有危险,她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个想改变这些事情的念头。可是每每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才觉得真的是发生过的就无法改变了。 她有一种不好的直觉,总感觉这件事情她真的做成了。 很快就到了她不想到的那天。 因为她的上一世没有其他家人,只有她自己孑然一身。所以蒋臣就提议让这结婚的步骤尽量简略。 不过他还是让后卿和赢勾一起过来。 赢勾的身后好像跟着个小姑娘,只不过他并不想让那人跟着。 走近了聂挽歌才看清楚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好朋友陈晴。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赢勾和陈晴前世的关系。看来现在这个时候赢勾还是不把陈晴放在眼里的。 蒋臣把他这几个算是好朋友的都介绍给了聂挽歌,因为一共也没有几个人参加,所以就非常简略了。 大红的嫁衣穿在身上。此时的聂挽歌和蒋臣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其实蒋臣是个僵尸,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聂挽歌的感受,这场婚礼也是可有可无的。 虽然这一切都像是录像带一样回放前世发生的事情,可是聂挽歌却意外的想起那一次在鬼街她和蒋臣成亲的时光。 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待着,只想快些出去,想回到蒋臣的身边。 虽然她现在身旁的人也是蒋臣,只不过她无法接受上一世这样愚蠢的自己。 大概是因为蒋臣的思想还是稍微有些保守吧,所以他们的婚礼还是以红色为主,保持那种古代的风格。 蒋臣把她头上的盖头揭开,眼神里面带着一如既往的珍惜和认真。 他把聂挽歌的手拿起,放在自己心口处的位置,表白的声音是那样柔软:“挽歌,我爱你。” 聂挽歌整个人都沉溺在他的眼神里面,虽然他也这样表白过,可是每一次都仿佛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充斥着她整个灵魂。 “蒋臣,虽然我们结婚的过程比较仓促,可是所有的过程是不是都应该一应俱全啊?” 聂挽歌从床上起身,走到一边的桌子旁,从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中拿两杯,一杯留给了自己,一杯递给了蒋臣。 没错另外一杯酒里就有旱魃之前给的东西,只不过它溶于酒之后变得无色无味。 明明只有几秒钟,可是聂挽歌的心里却有千军万马飞奔而过。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真的让她想杀人了。 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精神无法支配自己的手脚还有嘴是多么的痛苦。 眼看着蒋臣把自己递过去的那杯酒喝了干净,她也紧跟着把自己手里的酒喝掉。 其实她现在心里是非常忐忑的,因为根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聂挽歌之前已经见过蒋臣内丹缺失之后的样子,如果现在再重蹈覆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果然,这杯酒喝进去没多久之后就有了很明显的效果。 蒋臣的周身被一缕绿色的光芒所包围着,这绿色和之前旱魃给她的东西一模一样。 还没等多久,蒋臣的身体里就出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像珍珠一般的东西。它的光芒被那抹绿色遮盖住了,就像是活生生的从蒋臣体内抽出来一样。 没想到蒋臣居然没有不可置信的眼光,反而是一种释然的感觉。 “蒋臣……我只想拿到你身体里面的内丹。” 他虚弱到只有倚在床上才能够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倒下。 聂挽歌伸出手去想接住那颗内丹,可是却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推到了一旁。 没错,这股力量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旱魃。 虽然前世的聂挽歌的确是傻,可是看到这个场面,她也发现了不对劲。 本来以为这内丹一定会落到她的手里,但是这内丹却对她格外的排斥。 她的速度却并没有那么快,内丹反而被突然闯进来的后卿拿到了。 旱魃根本就没有想到后卿和赢勾还在这里,所以她只能冷哼一声,暂时离开这里。 不过临走时,她的眼睛在聂挽歌的身上打量了几次,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后卿这个一直配合她的人就是聂挽歌。 “我就觉得你这个女人不简单,没想到你居然和旱魃联手,想要害蒋臣。他对你如此真心,你却一直算计他。还好我留了一手,没有立刻离开。” 后卿手劲儿很大,掐住聂挽歌脖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了。 第十六章 前世之死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后卿,放开她。” 蒋臣的声音充斥着几分寒意,落在聂挽歌的耳朵里格外的不舒服。 其实这个时候的聂挽歌都想掐死自己,也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愚蠢到底有没有下限。 后卿听到蒋臣的话也没有继续掐着聂挽歌的脖子了,不过眼神还是很不友好的。 “咳咳咳……” 她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空气,不过嗓子被掐的实在是疼,只能剧烈的咳嗽着。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可是聂挽歌的咳嗽声刚刚停止,在床上的蒋臣却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把床上龙凤呈祥的图案都给弄脏了。 聂挽歌离他最近,所以也是最先到他身边的。 “蒋臣,你没事吧?怎么会吐血?” 后卿和赢勾把聂挽歌弄到一边去,没有让她再靠近蒋臣。 后卿看着床上的血,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大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后放在鼻尖闻了闻,转身就抓住了聂挽歌的衣服。 “说,你是不是在酒里面下了东西?这东西是什么?” 看后卿的神色,蒋臣一定不是一般的伤,否则他也不至于不搭脉而是先来质问自己。 “我听旱魃说这东西是用她的尸油做成的,但是具体有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后卿这才探了探蒋臣的脉搏,他的表情就证明了聂挽歌的话说的没错。 “我真的不知道蒋臣这个死脑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看上你这个一心一意要置她于死地的女人。” 赢勾大概也是看不下去后卿这样不停的吐槽,只能让他先说一说蒋臣的问题。 “蒋臣这内丹因为受到了旱魃尸油的影响,暂时不能回到蒋臣的体内。不仅仅如此,蒋臣的身体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聂挽歌看着他毫无精神的样子,就意识到了旱魃的心机之处。 她当时就应该想到了可能会失败,所以那药里面的东西不仅仅是逼出他的内丹,还是会影响到蒋臣法力的。 现在他想要恢复只能靠着后卿和赢勾,而且这东西就像*一样,一直在他的身体里游走,让他变得越来越虚弱。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们难道没有办法逼出他身体里的东西吗?” 后卿冷哼一声,眼里很明显的不屑。 “如果要是有办法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像你做的时候那样简单吗?以后只要蒋臣在的地方你都自动保持距离,不要让我再次看见你。” 听到这句话的聂挽歌,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不过前世的聂挽歌是因为后悔和自责所以才哭泣,而现在聂挽歌是因为担心和心疼蒋臣才哭泣。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请你们相信我。”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从二楼的楼梯跑出去了,只不过她的身后没有一个人去追。 聂挽歌没有走,只是在一楼的一个角落里半蹲着,思绪非常的凌乱。 本来她还是很担心蒋臣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入戏太深了。 她自己的思想虽然在这具身体里面,可是现在都像是回放一样,播放的是前世发生的事情。 所以无论她伤心难过与否,这都已经是成了定局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 那么她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自己并不算是同一个人。 之后发生的事情也都没有什么了,大概也就是她屡次想要去探望蒋臣,可是却被后卿一一给回绝了。 不过跳出感情来看,前世的自己还是很痴情的。就算一次一次的被推出来,她还是锲而不舍的。 如果一直这样的状态也还好,可是有一天她却突然听到了蒋臣他们说的话。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她在你的身边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这一次心慈手软,可能还会有下一次。” 听到这个决绝狠厉的声音,聂挽歌知道一定是后卿。 其实对于后卿说的这些话,聂挽歌还是没有觉得意外的。 之前如果不是蒋臣拦着自己,恐怕她已经死了一回了。 赢勾虽然很少说话,可是这一次居然也赞同了后卿的说法。 聂挽歌虽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了,可是她还是很想知道,这个时候蒋臣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是房间里却久久没有传出一句话。聂挽歌不知道蒋臣到底是什么意思?希望她生还是让她死。 又等了半天,蒋臣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大概上一世的聂挽歌认为蒋臣根本就没有想让她活下去,所以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她离开的时候,聂挽歌其实还是不想走的。她总觉得蒋臣是不可能她去死的。 她太清楚不过了,蒋臣有着非一般的洞察力。就算当时没有防备喝下了那杯酒,可是也绝对不可能不听她一句解释。 而且她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起码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更何况她怎么会轻易的去害他呢? 聂挽歌实在是不理解,前世的自己为什么这么愚蠢,是不是投胎的时候孟婆汤多喝了两碗影响了智商。 她从店铺里出去,大概在门口游荡了一会儿,眼神中带着迷离和伤感。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聂挽歌真的感觉到了绝望。 这一次聂挽歌的灵魂也觉得前世自己是如此卑微。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这样在蒋臣的眼皮底下失去了自己新婚之后的贞洁。 没错,她被人玷污了。 这不仅仅让前世的她觉得天崩地裂,甚至是现在的自己都有些无法接受。 她怎么也没想到,前世的自己居然碰到了这些。 她喊不出声来,她的嘴上被塞了一大块布让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不只是这样,她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力气挣脱。 她干脆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像木偶人一样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 对方的动作就算再粗鲁,聂挽歌也没有一点点其他的动作,只是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睫毛一路流下。 当那股力道贯穿她全身的时候,她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连手都毫无力气地垂在身边。 突然,她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二楼的那扇窗户。 她知道,蒋臣就在那里休息。 聂挽歌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窗子,眼神里早已经没有了那种空灵,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她的衣服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这段时间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除了折磨羞辱之外,她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她像一个破碎不堪的纸人一样,用尽全力才勉强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已经心如死灰。 这个夜,大概是她最难熬的一夜了。 火,一场熊熊的大火。 蒋臣他们看到的是楼下一团越烧越大的火。 就连屋子里都被这样的大火照耀得如同白昼一样。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蒋臣完全不顾身体上的不适,就直接打开了二楼窗户。 他本来想从二楼窗户跳下去的,可是开窗户的一瞬间,他却看到外面火光冲天。 大火中却有一个他熟悉的脸庞,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蒋臣的双眼正对上了聂挽歌的双眼,四目相对之间,她却只留下了一抹苦笑。 蒋臣就像是即将要失去一块珍宝一样的焦急,他脸上的神态是聂挽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她很想伸手去抚摸蒋臣的脸,告诉他不要难过,可是这些她已经做不到了。 蒋臣想要跳下去救聂挽歌,可是却发现为时已晚。 聂挽歌摇了摇头,大火里的烟雾已经熏得她无法说出什么。 她只能张开嘴说出了最后几句话。 这几句话虽然是用唇语说出来的,可是蒋臣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只是傻傻的以为这样就能和你永远的在一起。如果我知道这样会害了你,我宁可让自己受了这样的痛苦。现在我已经不是干净的了,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对不起。” 聂挽歌说这句话的时候,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最后她只说了一句话,只有几个字。 蒋臣,再见了。 只不过她到死都不知道,那天蒋臣做出的结果根本就不是想让她去死。 就算发生了这一切,他都是相信她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聂挽歌会受到这样的折磨,更没有想过她会想不开,对自己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只不过这一切还是变成了一场误会,无法解开。 这一切都是两个人之间的孽缘,不过却在这一瞬间被彻彻底底地切断。 聂挽歌再次清醒的时候就是在之前的那个书店里,她手里还握着那张幽冥图。 那本书居然跑到了书架上面。 她感觉到自己眼角湿湿的,伸手去触摸,却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她没有想到,原来前世的自己是这样的遭遇,他和蒋臣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虽然只是魂魄暂时进入了那张图里,可是却觉得像是重新经历过一样。 第十七章 回到现实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她的前世有些傻还有些执着,可是现在的她要比之前聪明很多,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让她误打误撞的回忆起了前世。 虽然不是全部的,但是在感情方面,她还是记起了大多数有蒋臣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是把全部发生的都回放一遍,而是在开始相识和最后结束这两个场景里不断徘徊。 虽然中间的事情她还是有些记不清楚,可是最重要的东西,她还是都铭记于心的。 聂挽歌把书放回原处,看见附近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她才决定先离开这个书店,然后再想办法出去。 现在的幽冥册和幽冥图都出现在了鬼街,这证明这里一定是不安全的地方。 而且上次她从冥界出来是被蒋臣强行带走的,如果这个时候不凑巧的碰到了鬼差,那么她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这一次她经过的地方和之前的都是不相同的,所以她更无法确定自己应该往哪里走,应该去哪里。 正当她像其他孤魂野鬼一样游荡的时候,却被一个很重的力道拽到了一个巷子里头。 她还以为自己又着了谁的道,结果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后卿。 “小妞儿,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如果不是蒋臣猜测你会来到鬼街,我还真的是大海捞针呢!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你了,就跟我回去吧。” 他看到后卿的时候警惕性也低了很多。因为后卿身上这样强的磁场是没有办法轻易模仿的。 不过聂挽歌有些疑惑,为什么蒋臣不亲自来找自己,而是让后卿帮忙呢? “知道你想问为什么蒋臣没有来,那是因为他身负重伤,我怕他出来会碰到什么危险。” 聂挽歌自从那次醒过来之后就只看到了蒋臣一次,当时只顾着生气,也没有看他的样子。 “他怎么受伤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后卿在前面带路,让聂挽歌在身后跟着他。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上次你被关在无间地狱的时候他又一次大闹地府。他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法力才拿到了生死簿,就为了能够救你。” 虽然后卿说得很简略,可是聂挽歌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蒋臣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她。 鬼差用生死簿来威胁他,为了能够救她脱身,蒋臣必须保证她在生死簿的名字安然无恙。 “他这样破釜沉舟的办法虽然有些危险,可是还是成功地救了你不是吗?” 聂挽歌其实还是想问问当时那个孩子的事情,毕竟是她身上的骨血,她实在是忍不住。 可是后卿却像是故意不说一样,只是让她回去问蒋臣。 看到蒋臣的一瞬间,聂挽歌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到此时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她的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几乎是用她最快的速度扑倒了蒋臣的怀里。 虽然按照后卿的话来讲,她其实刚刚走了连一天都不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段时间格外的漫长,尤其是看到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之后。 蒋臣用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聂挽歌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肯跟后卿回来呢。” 聂挽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只是贪恋着蒋臣怀里的温度,听着他的心跳,想要再多呼吸一点他身上的气息。 “小猫儿,以后要再做什么决定都请你听我说完。解释完之后你再决定是走是留好不好?” 后卿这个人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把聂挽歌送到地方之后就扭头出去了。 “你是不是去了鬼街?去那做什么了?” 聂挽歌没有说话,蒋臣还以为她是无法开口。其实她只是不知道怎么组织好语言跟他说她碰到的事情。 “蒋臣,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现在就想问你,我们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吗?” 她闭着眼睛靠在蒋臣的肩膀上,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小猫儿,我知道你心疼那个孩子。我是他的爸爸,我自然也是心疼的。不是我不救他,而是命中注定他不能留下。” 聂挽歌虽然心里有很大的疑惑,可是也只是等蒋臣慢慢的解释。 “之所以我一直瞒着你这件事情,是因为你还没有想起前世,我觉得还不是告诉你的最佳时机。” 聂挽歌现在可把很重要的事情都记起来了,所以她当然不会放过让蒋臣告诉她这件事的机会。 她贴在蒋臣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把自己在书里遇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蒋臣。 只是想起最后她被烧死的情景,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蒋臣,其实我前世还是挺傻的。我都没有听到你的回答,就做了这样极端的决定。只是我很想知道你之前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既然聂挽歌已经知道前世发生的事情了,所以蒋臣也没有打算瞒着她了。 “虽然你前世的确是傻呵呵的,可是我都已经追你到这一世来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聂挽歌其实在图里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如果说前世的自己是有一些愚蠢的话,那大概就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担心和怯懦了。 可是现在的她非常勇敢。她只想和蒋臣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那现在我都已经知道前世发生的事情了,你难道还想瞒着我吗?” 蒋臣的手又加深了一点力度,把聂挽歌抱的更紧。 “虽然你只看到了你前世的死因,可是后来你就不知道了。因为你的灵魂,我大闹了地府,也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一次。” 聂挽歌想起上一次和蒋臣去冥界的时候,他说过之前大闹过一次地府,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 “或许当时是因为你心灰意冷,所以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进入了轮回。我逼迫冥王,让他恢复你所有的记忆,这样我便可以重新和你相遇。可是作为交换,他也让我答应两件事情。” 聂挽歌大概知道了这两件事情。一件事情应该就是他们两个的孩子,而另外一件事情或许就是她的寿命。 “第一个就是你只有十八年的寿命。或许是因为外婆的原因,所以让你活到了现在。第二个就是如果你能活过十八岁,那么你二十八岁之前生下的孩子都无法活过一周岁。” 聂挽歌的的确确是被这惊到了,没想到在这个年纪之前她都生不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你看,晴子她们的孩子也没有活着,但是现在却依然陪在她们身边不是吗?” 蒋臣叹了一口气,抚摸着聂挽歌光滑白皙的小脸,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无力。 “你也知道我的身体并没有灵魂,所以我们两个结合的孩子连精魄都不是完整的,你又怎么能奢望他死了之后还能留在我们身边呢?” 聂挽歌这一次显得比较淡定,她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非但不觉得和蒋臣有什么隔阂,反而更亲近了许多。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冷酷无情,反而还一直想办法在保护自己。 她一直依偎在蒋臣的怀里,可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之前她有些不理解,可是现在就像鼻子突然通气了一般,什么都被她弄清楚了。 她刚刚到这里时曾经看见过一个墓碑,而那个墓碑上面刻着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当时她还不是很理解,可是现在一下子就清清楚楚了。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曾经跟你提起过一个墓碑,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是不是你建的?” 蒋臣其实还是很满意这个小家伙变得越来越聪明的,起码比前世要聪明很多。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旱魃又一次找到了我和后卿。只不过当时我的内丹还没有被收回体内,所以在和她打斗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因此我在一个玄洞里面待了几百年。为了让前世的你陪着我,所以就把你放在了那里。” 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一刻水落石出了,虽然前世的聂挽歌最后落了个悲惨的下场,可是这一次的她却不想再重蹈覆辙。 聂挽歌的肌肤紧紧的贴着蒋臣的,她身上的热度也一点点的把蒋臣的冰冷融化。 原本还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的,可是这一个瞬间,聂挽歌居然主动的把蒋臣推倒在了床上。 这可是她第一次这样大胆,不过她却觉得感觉良好。 “小猫儿,我想要你。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有宝宝。” 蒋臣轻轻一勾手,二楼的门就被关得严严实实的。 他看着上面的女人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稍微用力就改变了两个人的姿势。 聂挽歌打死都想不到,明明是自己一开始先动的手,怎么最后还是他主导? 不过经过了多次的实验,她还是得出了一个自己认为很正确的结论。 就是无论自己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只要那个人是蒋臣,感觉好像都很不错的样子。 既然前世她没有感觉到这些,那么这一世可是给了她机会了。 第十八章 神秘棺主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既然这些事情都已经聂挽歌多说的差不多了,所以那次他和外婆谈话的事情也都悉数告诉了她。 虽然聂挽歌开始和结尾都已经想起来了,但是中间的事情她几乎是没有在那本册子里面看到,所以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现在聂挽歌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造成自己前世死因的罪魁祸首旱魃,她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骗取自己的信任,并且成功的让自己把那药给蒋臣喝下的。 这次可能只是个巧合,才把她这么巧的带入到了前世的记忆中。 而且这幽冥册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下次根本就不在那个书店里了。 她本来想去找旱魃,可是蒋臣说就算他们不主动找她,她也会出来惹是生非的。 现在她有着两世的记忆,所以旱魃对她而言就是一个给她带来耻辱和遗憾的罪魁祸首。 所以两个人最后还是决定用一开始的方法。找到之前有前世记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恢复其他的记忆。 “刚才能陪我去之前那片树林看看吗?就是你埋葬前世我的地方。” 蒋臣用食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聂挽歌的小脑瓜里面在想什么他当然一清二楚了。 她大概是想通过这里刺激到她的大脑,试图让自己想起之前的事情。 说实话,蒋臣还是想敲一敲她的小脑袋的。 前世的记忆就截止到她死去的时候。之后的事情她根本都不会有一点点印象,又怎么可能通过这个来回忆起这一切呢? 不过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宠妻狂魔了。前世两个人没有真正的在一起,所以要全部补偿给现在的她。 既然这小家伙偏要去,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大概是因为现在是春末夏初的时候,和上次聂挽歌去的时候时气是不一样的,所以树林里显得格外有生气。 其实聂挽歌还是记不太清楚上次走的路线的,毕竟那一次被另外一只僵尸追赶,所以也就忘记了通向那里的路。 她一脸纠结的样子被蒋臣整个收入眼中,所以最后还是蒋臣在前面带着她,凭着记忆去找当时看到的墓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树林里杂草丛生,很多草都把路挡住了,所以蒋臣一时间也没有分辨清楚。 大概也是走到林子深处了,还没有找到这个坟墓。只不过隔着老远就听到另外一端有什么争吵的声音。 从远处听着就非常激烈,可想而知他们吵的有多凶。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这个林子里面我总觉得很怪异,如果他们碰上什么事情可就惨了。” 两个人确定了声音的来向,顺着这条路就一直往前走。 隔着一大片草丛他们就看到了正在激烈争吵着的人。 聂挽歌本来想穿过这片草丛,可是却被蒋臣一把拉过来蹲在了原地。 “先别出去,看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确定了之后再出去也为时不晚。” 从他们的角度看,这些人好像是在迁坟。 因为放在地上的棺材已经稍微有些破旧了,地上还有一个很大的坑还没有填上。 听这些人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这棺材有问题,可是聂挽歌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发现它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些人也没有耽搁太久,争吵了几句之后就把这棺材埋进了土里。 看他们的速度像是要解决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一样,可是还没等他们把坑挖完,就像是撞鬼了一样,突然间都被吓跑了。 从聂挽歌发现他们开始,一直到他们离开才经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由此可见,他们应该非常着急。不仅仅是着急,而且还非常害怕。 待到那些人跑了很远,甚至都看不到踪影之后,聂挽歌才敢露头出去。 不过她倒是比较怀疑的的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这棺材里面人的亲人。否则他们怎么会在这样烈日当头的时候来把他埋葬在这里呢?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你一定得小心,不能太靠近它。” 这棺材还在原地不动的放着,聂挽歌靠近它的时候就感觉到周身一片冰凉。 有之前的事情做例子,她可是不敢轻易地就冒着危险靠近的。 可是这股冰凉的气息虽然和周围的温度非常不符,但是感觉却是很舒服的。 看着棺材的模样应该是已经被钉的很牢固了,所以她也想不到办法把它打开。 不过刚才那些人如此害怕,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的。不过必须得打开之后才能知道。 聂挽歌本来想回头让蒋臣帮忙打开的,可是还不等她说话,这棺材的盖子就像是被人从上面掀开了一样。 虽然它外面的漆已经掉了很多,可是里面却像是新的一样。 因为蒋臣一直在拉着聂挽歌的手,所以她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她往前走了一步,试图让自己看清棺材了里的人,不过聂挽歌的手一直和蒋臣紧紧的牵着。 可是棺材里并没有尸体,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坛。虽然她是个正正经经的现代人,可是也能一眼瞧出装骨灰的这个坛子价值不斐。 “别瞧了,这坛子是用汉白玉雕成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概也有上百年了。” 聂挽歌简直就是瞠目结舌。 能用汉白玉雕成骨灰坛子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只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它外面的棺材还完完整整的,甚至棺材的内部还像是新的一样。 这也确实是一个让人怀疑的地方。 如果单纯是这些的话还不足为惧,可是按照现在知道的信息,应该是不简单的。 就比如说刚才那些人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被吓跑了,还有就是那些人是怎么知道埋葬了这么久的棺材。 不过聂挽歌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骨灰坛的主人是谁,用的这么名贵的白玉,还住着百年不朽的棺木。 蒋臣虽然见多识广,可是也不是所有事情都精通的。就比如现在这个骨灰坛,他还真的看不出来里面的骨灰到底是谁的。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它一定不是简单的骨灰,所以蒋臣决定先带聂挽歌离开,否则什么时候又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因为这几天聂挽歌发生了不少事情,虽然她流产的时候有蒋臣和后卿的治疗所以不需要坐小月子,可是身体也不是顷刻之间就能恢复如初的。 所以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和衣而睡,丝毫没有发生越矩的事情。不过这也是聂挽歌这么多天第一次睡得这样安稳了。 “醒醒……醒醒……” 聂挽歌哼唧了两声,非常不情愿额的睁开了眼睛,可是面前出现的人脸让她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的?” 聂挽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 带着一个银灰色的面具,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但是聂挽歌却深深的记住了他的眼睛。 虽然带着面具,可是他的嘴巴还是聂挽歌还看的一清二楚的。 聂挽歌这个时候还不忘拿蒋臣和他对比一下。 不过事实证明,蒋臣这种颠倒众生的容颜,很少会有人能够与之相媲美的。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颜值应该不低,不过和她家僵尸大人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子的。 等到聂挽歌反应过来自己越来越花痴的时候,她还是狠狠吐槽了一下自己的。 “你是我选中的人,所以你现在要和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保持距离,等过几天我自然会来找你。这个留给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会来取。” 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个男人扔下了一根笔类的东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聂挽歌这才真真正正的睁开眼睛,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原来只是一个梦,她还以为真的又被人缠上了呢。 她把床头的台灯打开,在有些暗淡的光亮下她居然看到自己的身边真的有一根毛笔一样的东西!这不就是刚才梦里的那个男人给她的吗? 回忆起刚才他说的话,好像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他选中的人。难不成……是今天那个骨灰坛的主人? 她拿起那支毛笔把玩,虽然这支笔看起来很平常,可是居然有一股很大的力量蕴藏在里面。 聂挽歌拿着的时候甚至觉得眼神都清明了许多。 看来刚才那个人也是怕被蒋臣发现,所以只是进入了她的梦里,没有真正出现在她面前。 “蒋臣……” 聂挽歌的声音很轻,可是蒋臣却一瞬间就清醒了。 “小猫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他看着聂挽歌有些发白的脸,还以为她是做噩梦了。 “蒋臣,刚才我做梦梦到了一个人。还有,你看这个。” 她伸出手把那只笔交给蒋臣,看到它的时候聂挽歌从蒋臣的眼睛里看到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是判官笔。看来今天的那个棺材是判官还为人时的尸体的骨灰。不过他今天托梦给你,还真的是很有深意。小猫儿,我没有想到,你现在可比前世让我更有危机感了。” 聂挽歌看着手中的判官笔,收起来不是,不收起来也不是。 第十九章 神秘女人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判官笔你先收着,它蕴藏着非常大的力量。地府的判官不止一个,所以我不确定进入你梦里的是哪一个。” 聂挽歌只知道他带了个面具,其他还真的记不住什么。不过既然他是判官,应该也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好歹在冥界这也是个很厉害的职位。 不过打死聂挽歌都没想到,判官私自从地府出来居然还带出来了个不速之客。 不过这也是过了好多天之后才发现的事情。 这几天那个判官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梦里,她一度忘记了那件事情。 哪知道人家在冥界的“相好”居然能找到她的头上。不过如果她不出现,聂挽歌还不知道阴差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之前说好了去蒋臣的公司上班,现在事情没有任何头绪,也没有能让她恢复记忆的方法,所以她决定还是去上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慢慢记起来了。 蒋臣给她安排了个最轻松的工作,就是做他的秘书。 不过聂挽歌还是觉得很尴尬的。因为他的公司比较特殊,所有工作水平不合格的,或者是有很大过时的都会被调换走。 所以每天公司里面总会有很多的新面孔,尤其是在蒋臣身边工作的人更是如此。 聂挽歌还是那种懒得多次说明身份的,自然就会听到很多带着特殊意义的猜想和议论。 其实有的言论也是真的,就比如聂挽歌和蒋臣两个人总是会在上班的时间偷偷找借口溜走,然后一下午或者是一天都不在公司。而且主谋还是聂挽歌。 那是因为蒋臣不在公司大家都习惯了,而新来的秘书就不一样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拐了他出去,大家还要装作看不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事部来了个新的主管,这个主管颜值还算高,只不过和她在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在议论她每天的样子都会有所变化。 聂挽歌只是抛了个白眼,难道人家每天画不一样的妆都会有人在后面议论吗? 偏巧最近人事部需要提交绩效评估,所以自然会到蒋臣的办公室来的。 本来聂挽歌还没有那么好奇,可是人家都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是要多看几眼的。 她既然是秘书,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在这里工作可是要比在她爸爸那工作轻松多了,就算其他部门的人来递交资料,她都可以不用上去接手的。 所以总是有人在背后说她像是个大小姐一样的做派。 人事部的主管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聂挽歌的视线。不过她没有看出来不对劲,反而觉得那个小姐姐长得太好看了。 一双大长腿格外吸睛,不是那种筷子腿,但是格外的有型。 穿的衣服虽然是工作装,可是简直就是另一个风格。带着一种知性干练,可是却让人觉得有一种迷人的危险。 等她走了之后聂挽歌才敢光明正大的问蒋臣有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蒋臣很明显都没正眼看她,所以自然就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 “我已经有一个宝贝了,我眼里心里都不允许我看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他一用力就把坐在沙发上的聂挽歌给卷到了怀里,眼神里面带着一丝异样的味道。 “我发现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在办公室里做过……” 听到这句话的聂挽歌一下子羞愤难当,这么臭不要脸的话也亏他能够这样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不过蒋臣很明显是在逗她,他家的小猫儿还是个什么都还没有太懂的小嫩芽,他可是珍惜的紧呢。 因为这个报表要做两份,另外一份是整理公司所有人员的相关资料,所以人事部主管需要来这里两次。 也就是说第二天的时候她又和聂挽歌打了个照面。 不过这次聂挽歌看到她的时候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怪不得他们说这个主管恨不得每天都长的不一样,没想到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她今天虽然和昨天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还是穿着工作服,扎着马尾辫,可是看到她脸的时候聂挽歌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对。 她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今天明显比昨天的样貌还要漂亮几分,而且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 聂挽歌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妆容。虽然她脸上的确是有化妆的痕迹,可是只是很明显的职业妆。 不过她样子上的变化却是和妆容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还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可是差别还是很大。 聂挽歌这次可绝对是瞧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公司这一阵的传闻,看来是真的有问题。 “好啦,你要是想知道她有什么问题把她叫过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反正就算发现了什么,她想从我这里逃出去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聂挽歌可一点也不赞同蒋臣说的话,如果人家根本没有问题,是她们想多了的话,那不就尴尬死了。 不过她倒是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去人事部主管的办公室看看。 反正现在是在公司,蒋臣也比较放心,所以自然不会阻拦她去的。 蒋臣的公司和聂挽歌爸爸的公司有很大的区别。他的公司所有主管都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所以处理业务的时候效率也会快很多。 聂挽歌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她轻轻的敲了两下,办公室里应该是没有人,所以就直接进去了。 果然,办公室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聂挽歌这才发现,办公室里的环境格外的干净整洁,甚至都像没有人待过一样。 “请问是boss身边的那个秘书吗?是有什么任务要安排给我吗?” 聂挽歌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要找的人。 她端着两杯咖啡关门实在是不方便,所以还是聂挽歌帮她关上的办公室门。 说实话,整个公司都是蒋臣的,所以她自然有一种女主人的感觉。 不过现在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办公室,所以她还是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声,能不能坐在沙发上。 待到对方同意之后她才坐在这里。 “这是我刚刚煮好的咖啡,本来是想煮两杯我自己喝的,结果你来了,那就正好给你一杯吧。” 聂挽歌正好觉得有些口渴,所以就顺手把它接过来抿了一小口。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口,可是她也尝出了这味道有些不对劲。因为正常的咖啡是苦涩或者是甜味的,而这个咖啡却带着一股很浓的酸腐味道。 不过她还是有些警觉地把咖啡放在了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没有再继续喝了。 “是你们boss派我来的,他说你这个表比较着急,所以来看看进度。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工作。” 对方很明显不介意她来,所以只是冲她很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就开始做自己的工作了。 聂挽歌本来只是想看看她是怎么工作的然后就离开,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 她摇摇自己的头,一定是昨天晚上蒋臣闹的她没有睡好。 “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在我的办公室里休息。反正我的办公室很大。你在这儿休息也不会当我工作的。” 虽然人家这么说,可是她也不好意思。 聂挽歌刚想从办公室出去,可是一站起来就发现自己的头像针扎一般的难受。 她用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头想缓解这种痛苦,可是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受,头简直就不是自己身上的。 “快睡吧,睡着了你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这句话像是带着一种魔力一样,让聂挽歌突然闭上眼睛。 直到她清醒的时候还觉得头痛欲裂,而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十分钟的时间都不到你居然就能醒来。怪不得会留在将臣的身边。” 这声音实在是太耳熟了,可是现在的环境根本不是刚才的办公室。 她想都不用想,自己又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只不过她根本都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蒋臣的公司里面做这样大的手脚。 “你绑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们好像根本都不认识吧。” 聂挽歌看着她皎好的面容,语气里面带着浓浓的不满。 “本来我也没想这么早找你,没想到你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既然你都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 虽然她长得很好看,可是说出这话的时候格外冰冷,让聂挽歌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行了,你不用想着叫将臣过来。我知道你们有共生契约,可是现在就算再有共生契约也没有任何用。要怪就怪你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喝了我那杯咖啡。” 聂挽歌这才想起刚才喝咖啡的时候就觉得味道怪怪的,原来是她设的局。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而且这个画面她大概永远都无法忘记了。 面前的女人居然毫无痛意,毫无表情地撕下了她自己的脸皮。 虽然还隔着一些距离,可是聂挽歌都替她觉得痛。 不过神奇的是,这脸皮虽然被揭了下去,可是居然没有流血,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第二十章 判官再现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如果刚才聂挽歌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的话,现在应该也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她把自己刚才撕下去的脸皮放在左手上面,然后右手轻轻一挥,就在面前出现了一排像化妆品一样的东西,只不过看起来和人类的化妆品有区别。 与其说是化妆品,不如说是一排染料。 因为上面什么颜色都有,她拿笔的样子就像是画师在画画。 不过聂挽歌可是清清楚楚额的看到她在自己的脸皮上不断的涂抹着,眼睛鼻子嘴巴只要是被她稍微一画,就会变得格外美艳动人。 她的动作非常麻利,丝毫没有那种拖泥带水的感觉。这也让聂挽歌确定了她为什么每天看起来长相都有所区别的原因。 不过她看起来非常认真,很明显是非常珍爱这张脸的。 不过最奇怪的是她画着画着居然恼怒了起来。把画笔往地上一扔,眼神里面都带着另外一种凶狠的意味。 聂挽歌有些诧异,难不成这家伙自己画着画着还画生气了? 不过她看着那脸皮还是很好看的,不知道有什么可生气的地方。 哪知道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语气格外的不友好。 “你说为什么我就画不出来你这张脸呢?” 她冰冷的指尖在聂挽歌脸上不断摩挲着,似乎对她的脸格外轻柔。 而且她语气里的渴望让聂挽歌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你当然画不出来,要不然你不是想变成谁就变成谁了?” 她听到这句话居然没有生气,手还是一直在聂挽歌的脸上游走,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不过我已经找到办法让我的脸和你的一模一样了,这个办法也很简单。” 她突然大笑了两声,把刚才画了一半的脸皮贴在了脸上。其实这脸还真的是很漂亮的,最起码是大多数女孩子都想拥有的。 聂挽歌看着她的脸,又想起了自己的模样,根本就想不出来她为什么有好看的脸不用,非得变得和自己一样呢? 她也不管聂挽歌问不问这个方法是什么,只是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脸,一边痴迷的看着聂挽歌。 “这个办法就是把你的脸皮撕下来贴在我自己的脸上。你说,是不是很简单?” 先不说疼不疼,就算是真的如了她的愿,如果看到自己的脸长在别人的脸上,聂挽歌就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面前这个女人还是没有直接下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停止了。 “我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完好无损的拿下来你的脸皮。如果不是你今天非要来找我,你还能多拥有它两天。” 就算真的会被拿掉脸皮,聂挽歌也不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个女人或许是因为即将得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所以心情大好,自然就和聂挽歌多说了几句。 按照她话里的意思,她的目的其实是引-诱蒋臣,凭借她的能力瞒天过海,让蒋臣分辨不出来她和聂挽歌。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做,都不能一模一样的画出来。而蒋臣又是一个禁欲系的,平时对其他女人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聂挽歌斜了一眼,这蒋臣哪里是什么禁欲系的,明明就是一只天天在发-情的小狼狗,每天都不要脸的没有下限。也不知道她哪里看出来的禁欲。 “你是喜欢蒋臣?所以想要变成我取而代之吗?” 她是试探着问的,毕竟喜欢蒋臣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想要坑她的人也无形中增加了不少。 “喜欢他?你还真的是高看他一眼。又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看上他的。” 聂挽歌这下子就更加不理解了,那这样没仇没恨的,她要自己的脸皮做什么。关键是自己有没有倾国倾城的样貌,怎么会让她这么迫切。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些?难不成你是看上了我这张脸?” 对方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她冷哼了一声,都没有正眼看她。这意思就是说她还看不上这张脸。 聂挽歌想想也是,她本来的脸皮要完虐自己的脸,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有这么深的执念? “如果不是有判官大人,我怎么会看上你这副普通的容貌?不过既然是判官大人喜欢的,我当然就要不折手段的得到。” 聂挽歌想起了前几天出现在她梦里的判官,难不成她说的就是这个人吗? “判官?判官和你拿走我的脸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告诉你了让你这么做?”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判官大人不仅仅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还把其他人也带到自己的生活里了! “真不知道判官大人和将臣是怎么看上你的,不是足够漂亮,更是没有什么智商。这么简单问题还需要问来问去。” 聂挽歌当然是想多拖延一些时间的,毕竟拖延的越久,蒋臣能找到她的几率也越大。 “判官大人让我来分散蒋臣的注意力。我本来想画成你的样子勾-引他,可是没想到居然没有办法画出你的样貌。” 这下聂挽歌才稍微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画不成所以就要用真的脸吗? “所以你就想用我的脸来吸引蒋臣的注意力,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了对不对?” 聂挽歌本来以为自己猜的差不多,可是却并不是这个样子。 “我没想到判官大人会看上你。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的脸皮放在我身上,这样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有这幅容颜了。你说判官大人会不会看上我?” 聂挽歌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是这个意思。判官看不上她就算了,她单相思的后果就是用自己的脸皮来鱼目混珠。 说实话她在心里简直就要把判官吐槽的不要不要的,怎么来了一趟她的梦里,还带来了个小迷妹? 关键这个小迷妹还完全不按他说的话行事。 他的意思应该是想让这个女人从中作梗,最后让她和蒋臣分崩离析。然后他就可以在这个时候趁机而入了。 不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怎么会派到一个这样不靠谱的队友。 但是他在这里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对方很明显就是觉得她是在耽误时间,所以表情也变得凶狠了许多。 “跟你废话这么久,现在可以切入正题了,我就是想要你的脸皮,但是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再活着出去的。就算我让你出去也没有人认识你是谁。” 大概是为了保持这张脸的完整性,所以她竟然不是准备徒手去撕,而是拿了一把精致的小刀。看样子是要在脸上划几刀然后才能完整的拿下来。 那杯咖啡的作用现在还没有消失,所以蒋臣根本无法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现在聂挽歌非常的惊慌。就算是自己的脸真的被人拿走了也无所谓,可是如果她用自己练去伤害蒋臣该怎么办? 不过她近在咫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让聂挽歌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聂挽歌几乎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能让她暂时不对自己动手的。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锋利刀刃的冰凉,可是现在她在这里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也实在是没有其他法子了。 哪知道就在这刀即将划向她脸的一瞬间,她的面前突然发出一道金光,晃得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没想到我让你保护她,你居然想对她下手。看来我是真的太惯着你了。” 这句话的声音结束之后,聂挽歌才能看得清周围的事物。而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当时出现在她梦里的判官。 虽然他现在还是戴着面具,可是脸上的愤怒也是遮盖不掉的。 “判官大人……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 原本说话还傲娇冰冷的她也突然换了个腔调,语气里面带着哀求,似乎是即将面临很严重的惩罚一样。 “看在你一直以来都帮我做事,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要自己去地狱领罚五百年。” 虽然她脸上露出很不服气的表情,可是嘴上也不能说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既然她的问题处理完了,那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之前本来想着让你主动离开,看来是没有机会了,正好今天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想让她和你走?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聂挽歌听的清楚这个声音就是蒋臣的。所以他出现在身边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诧异的,因为她早就知道蒋臣一定会来救自己。 蒋臣手轻轻挥动,聂挽歌身上的绳子就像是被剪开了一样,突然零散的掉在地上。 突然,她觉得身上像是有一股牵引的力量一样,拉着她一路到了蒋臣的怀抱里。 身体触碰到蒋臣衣服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安心了不少。 “没想到你之前曾经帮过我们从冥界逃出来,现在居然还敢打小猫的主意。难不成你现在这个意思是在对我表示挑衅吗?” 判官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可是这笑容却让聂挽歌觉得暗含深意。 她并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第二十一章 周祺出事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本来还以为两个人可能会大打出手,可是这判官就和旱魃一样,发现时机不对就立刻闪人。 “小猫儿,你还好吗?这次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在我的公司里还能出现这种事情。果然以后不能这样大意了。” 他没想到自己做的措施能够阻止鬼魂阴灵,却不能妨碍判官的法力。 虽然他们两个已经走了,可是这个地方还不是很安全。所以蒋臣还是决定先把聂挽歌带回家再说。 “蒋臣,我头好痛。” 聂挽歌突然抱着头蹲了下去,由于强烈的疼痛让她暂时失去了意识。 蒋臣喊了几声她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蒋臣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要被那恢复记忆的封印给反噬了! 自从聂挽歌从幽冥图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想起来其他的事情,所以她自身就会受到相对应的影响。 蒋臣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想到它来势汹汹,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当务之急只能把她带回家,找到安全的地方才能采取相应的对策。 聂挽歌安静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有着浅浅的呼吸,都会给人造成一个她已经死去了的错觉。 蒋臣俯下身去,冰凉而又性感的唇吻上聂挽歌的。 虽然她还没有清醒,可是唇依然是格外的柔软。 只不过蒋臣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他缓缓的呼出一口冰凉的冷气,顺着聂挽歌的嘴进入,在她的身体里循环往复的游走。 她身上居然变成了明暗相间样子,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再抵抗着蒋臣输入她身体里的气息。 蒋臣用肉眼无法看出另外的力量是从何而来,所以只能用右手聚集起全部的法力,握住她的右手腕,试图强行逼出她身体里的另一股力量。 虽然这力量带着很纯的一股阳气之力,但是却没有要伤害聂挽歌的意思,反而还间接的保护了聂挽歌。 蒋臣这才想起来,聂挽歌的身上有之前判官的那支笔!这判官笔不就是阳气之物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判官笔留下来,可是这判官笔还真的可以掩盖住聂挽歌身体里部分的气息,还有就是暂时抑制住反噬的速度。 现在只能用判官笔暂时缓解这份痛苦,可是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需要尽快让聂挽歌恢复记忆才行。 蒋臣收手,把自己刚才输进去的气息给引了出来,他怕这两股不同的真气会影响到聂挽歌的身体。 或许是这判官笔的灵气太大,她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蒋臣不得不佩服,判官笔的灵气大小是和它主人息息相关的。 看来判官的能力也断断不可小觑。 果然没过多久,聂挽歌就清醒过来了,而且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蒋臣?我这是怎么了?” 蒋臣把原因告诉了聂挽歌,只不过判官笔的事情他没有提。不是说怕让聂挽歌知道,而是他需要好好查一查判官把最重要的法器留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暂时是不会有事的,不过现在你必须好好保护自己。还有,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不许再冲动听到没有?” 聂挽歌很难得的乖巧答应一声,不过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共生契约都感应不到。” 虽然她知道这对蒋臣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问题,但是还是想知道是怎么在关键时候找到她的。 “你这个小家伙,还好我怕你危险,所以在你身上留下了带着我味道的东西。就算你被带走了,我也能凭着这味道找到你。” 果然,聂挽歌翻了半天,在自己的衣服内兜里面看到了蒋臣平时带的一条项链。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项链上面挂着的正是她的照片。而且一看就是那种偷拍的照片,她的表情看起来都怪怪的。 “她办公室里的监控居然被她给弄坏掉了,而且她还故意给我错的信息,所以我找你的时候还真的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呢。不过还好来得及,没让判官把你带走。” 聂挽歌其实还想去冥界看一看,她还记得之前在鬼市里那个回答她问题的人说的话,想要解开她二十八岁的死结,就得去冥界才能知道方法。 这件事情她不能告诉蒋臣,所以只能等到适当的时机才可以。 休息了整整一天,聂挽歌几乎就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这判官笔的确是有很大的作用,再加上蒋臣误打误撞把它和聂挽歌更好的融合之后,能给她更好的保护。 “喂?挽歌啊,我是你三哥。” 聂挽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竟然有些哽咽,听外婆说周祺去了外地出任务,需要很久才能回来,而且非常危险。 所以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她几乎都是颤抖着的。 “三哥,你回来了吗?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对方很明显就不觉得这次任务的危险,所以轻松的回答着聂挽歌的问题,感觉就像是吃饭一样的简单。 聂挽歌可不放心,周祺是那种有事情也不说的人,所以为了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聂挽歌决定叫上蒋臣去一趟。 本来提议是去外婆家,可是这几天周婆婆他们都不在家,最后就只能约在周祺上班的警察-局了。 因为白天他要在警局处理工作,只有在晚上加班的时候才有时间。 因为他在这里的地位也算是举重若轻的,所以他有一个专门的办公室。这样也就方便了他们来探望周祺。 “听说你去了外地处理一些事务。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周祺这家伙一向是心疼他妹妹的。看见她着急的模样,简直心都要融化了。 “你呀,把自己的问题处理好再说吧,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受伤呢?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只要我出警回来你就慌里慌张的来找我。” “你可别以为我是在担心你。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死翘翘而已。” 蒋臣看着聂挽歌口不择言的模样,感觉这两个人就像一对欢喜冤家。不在的时候非常想念,等到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就要大打出手了。 不过还好他知道周祺是聂挽歌的三哥,否则这一眼看过去还真的以为他们是一对儿在打闹的情侣。 “好了,不和你闹了。以后我出警的时候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毕竟你三哥的能力也不是盖的。” 聂挽歌其实还是一个比较粘哥哥的小女孩的性格,所以她非得在这里一直赖着,根本不打算回家。 好不容易她同意跟蒋臣回家了,可是赢勾那边却出了事情。 不过也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就是赢勾的孩子那边需要蒋臣帮忙。 “挽歌,你快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抓紧处理好的话,你今天晚上都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了。” 可是到了陈晴那里之后才发现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处理的,因为她家那个调皮的僵尸宝宝已经平安的回家了。 聂挽歌回了自己家之后才想起来之前答应了周祺,事情都解决完之后给他回个电话。 可是这电话她足足打了有十多个,也没有人接。 她干脆就打周祺办公室的电话,可是也是同样的结果。 他的手机处于静音状态,晚上可能看不到。可是办公室里的电话是座机,没有理由听不到的。 聂挽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几乎都没有走大脑就觉得他可能出事了。 还好蒋臣一直在身边,所以她决定现在就动身去周祺那看看发生了什么。 “小猫儿,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警察-局这种地方阳气很盛的,如果出了事就真的很奇怪了。” 其实聂挽歌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出了事情,说不定他暂时不在办公室里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去的路上她打了一路的电话,不过一直都是没有人接听的状态。 他们到了地方之后却发现周祺根本就不在。问过了门口的值班警卫才知道,他在聂挽歌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出去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去。 不过看着聂挽歌的样子,却突然怀疑的问了一声:“不对,刚才不是你又回来了一趟然后周祺就跟着出去了吗?” 一听这句话聂挽歌突然知道了问题的所在,到底是谁假扮了自己然后骗了他出去? “小猫儿,你先别着急,我们去附近看看。你哥是警察,身上阳气特别重,鬼魂和邪祟一般是没有办法对付他的。” 果不其然,他们在警察-局附近找到了晕倒的周祺。 因为这警局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所以他们发现周祺的时候,他是在一片草地上躺着的。 蒋臣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呼吸还是很正常的,应该是没有出任何事情。 “哥!你醒醒……” 虽然人还有呼吸,可是无论聂挽歌怎么叫他都没有一点用。 “蒋臣……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没有清醒的迹象?” 蒋臣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所以只能先把他安顿好再说。 第二十二章 周祺醒来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没想到周祺不是普通的晕倒,事情说严重也很严重,说不严重也就不严重。 “他和你之前在你爸爸的公司发生的情况差不多。之所以醒不过来,是因为他的一魂丢了。不过他只丢了一缕,所以要比你之前发生的事好处理很多。” 聂挽歌跟着外婆学了很多,以前也见过她帮人招魂,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拿着丢魂人的衣物去原地喊他的名字,那缕丢失的魂魄就会跟着回去。 可是她带着周祺的衣服,在那里转了很多圈,也叫了很多次他的名字,却一点用都没有。 她之前就能看到鬼魂,如果周祺的魂魄如果出现的话,她一定能够看得清楚。 可是现在这里哪里有他的影子,就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蒋臣……这办法好像不行。我哥的魂魄根本就不出现。” 聂挽歌知道还有其他方法招魂,可是她都没有试过,所以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现在她的外婆也不在家,而且蒋臣也没有办法找到他这种阳气很盛人的魂魄。 那就只能由聂挽歌出手了。 而且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更容易相互吸引,让招魂的过程更加容易一些。 其实聂挽歌还是有些忐忑的。现在的情形比较危急,如果魂魄脱离身体太久,就真的回不去了。 不过看周祺的样子,一般的招魂方法应该是没有用的。可是其他办法也是需要充足的准备才能行动。 所以他们商量之后决定第二天晚上再找机会招魂。 外婆曾经给一个人用过这个招魂的办法,只不过她也说过,这方法虽然成功率很高,但是也有很大的几率招来别的东西。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聂挽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所以她和蒋臣把需要用的东西准备的一应俱全,就等着天黑了。 正常情况应该是找一个附近闹鬼的地方最好,可是这警察-局的位置阳气很重,所以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一个相对阴暗僻静的地方。 还好他们局子附近有几个还没来得及拆迁的房子,因为有段时间没人住了,所以连电都没有。 这个地方无疑就是最好的。 蒋臣说他的魂魄很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禁锢,所以正常的招魂术无法让他回来。 聂挽歌准备了香烛、引路米、往生纸、冥钱、过路钱、香炉这些招魂必备的东西。外面已经很黑了,两个人看了时间之后就往那里赶去。 这些房子的主人都已经搬走了,所以聂挽歌可以不用顾忌的把东西布置好。 她检查了一遍自己准备的东西。普通的黄纸需要裁剪成长7寸宽3寸的长方形,引路米也都必须是完整的,不能损坏的。 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一遍之后,外面也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聂挽歌打开手机,看到已经十二点了。这个时间是最容易成功的时间,不过也是鬼门大开的时间。 聂挽歌把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放了一只蜡烛。 在房间的东南位置点上一支,然后在房间的别的位置在点燃。 只不过这光芒很昏暗,黑暗里才能清楚看到的一抹光亮。 接下来就要点燃供香。拿着香拜过了之后,再把供香插到香炉里。 这个时候就得让蒋臣来帮忙了。 聂挽歌念完咒语之后,他就要拿着引路米在附近开始撒米,按照东南西北的方向撒。 只不过做这一切的时候,人不能回头。撒后面的时候,直接扔到后面。 聂挽歌本来忍不住的想要回头看,可是想到外婆说过,这个时候就会看到或者会有别的灵异现象出现。 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之后,要向四周扔过路钱。而另一个人开始烧冥钱。 不只是这两种,还有就是往生纸。往生纸是不能与冥钱一起烧的。 等到往生纸烧完之后,招魂术就彻底的结束了。 不过这个时候聂挽歌还不敢回头,她怕自己的身后说不定就有一只鬼魂跟着。 “小猫儿,快点把刚才准备的水碗拿出来。” 聂挽歌点头,把水碗用左手拿着,另外一只手掏出一根针扔在了里面。 几乎没有过几秒钟,这针的两端就长满了铁锈。 聂挽歌有些欣喜,看来周祺的魂魄已经回去了。今天冒着风险做的这一切果然是成功了。 “好了,我们抓紧回去吧,现在这个时间鬼门大开非常危险。” 两个人刚出了屋子,蒋臣轻轻一吹,那股气息落到房子上的时候居然变成了一簇簇的火苗,让整个房子都燃烧起来了。 这样的火光在黑夜里非常的明显,不过聂挽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尽快回去看看周祺怎么样了。 回去的时候聂挽歌本来以为周祺的魂魄应该可以回到他的身体里了,可是蒋臣却发现他的那缕魂魄根本就没有回到他的身体里! “坏了,刚才招魂的时候一定有其他东西被招来了。现在你哥的魂魄可能非常危险,我们现在必须回去看看,他如果还在原地的话还好,如果没有的话……” 聂挽歌听到蒋臣的话,简直着急的不行。其实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什么明明成功了,他的魂魄居然没有回到身体里去。 还好他们回去的及时,看到的是一只鬼魂拉着周祺的魂魄,试图要把他的魂魄吞噬掉。 或许是因为他的魂魄带着灼热的阳气,所以那只鬼还有些犹豫。 聂挽歌默念了几句,大喊了一声“去”。 一张明黄色的符纸就从她的手中飞出。到那鬼魂的身边时,已经化成了一团火焰。这温度就算是再多出来几只鬼,也照样不会有问题。 紧接着传来的就是那只鬼的哀嚎声,叫的声嘶力竭。 因为这样剧烈的疼痛,让这只鬼失去了禁锢他的能力。 所以周祺的魂魄也在这一个瞬间飘到了她的身边。 蒋臣一伸手,就把他的魂魄握在了手里。 现在看来,只有在蒋臣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行了,我们快走。你哥的魂魄都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子了。他现在太过于虚弱,不能耽误一点时间。” 虽然带回来了,可是他却无法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蒋臣说是因为他的魂魄虚弱至极,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回到身体里去了,所以现在只能人为的帮助他。 聂挽歌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血滴在他的魂魄上。因为过于脆弱,他都已经近乎透明。 还好聂挽歌的血是很好的滋养之物,周祺果然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可是她却流了很多的血。 这魂魄需要的血简直要比蒋臣受伤时需要的还要多一些,等它回到周祺身体里的时候,聂挽歌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现在他已经没事了。不过我这次帮不了你,可是也没想到你会受到伤害。明天才是最后一天时间,你为什么这样着急。” 聂挽歌摇摇头告诉蒋臣自己没事。不过失血过多也的确是让她没有什么力气。 “我实在是怕出什么变故。今天那么顺利的招魂不也是出了岔子吗?只有现在这样才能够彻底安心。只不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蒋臣也不管她肯不肯,直接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看着她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模样,他还真的是心疼的要命。 “乖乖休息一会,我替你守着你哥,保证他不会出一点事情好不好?等他醒了我第一时间叫你起来。” 聂挽歌也是实在太累了,所以也就没有拒绝。 几乎是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她就睡着了。 蒋臣把四周设下了结界,怕这个时候聂挽歌会遇到危险。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蒋臣用最轻的力道抚摸着她的小脸,最后一记吻落在她的唇边。 周祺也算是争气,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只不过蒋臣把他这部分记忆给清除掉了,他醒来的时候完全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挽歌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也好了许多,看到周祺醒来的时候她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他的身边。 周祺明显是蒙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今天居然这么热情,尤其是她一下子扑到自己怀里的时候,他明显是脑回路跟不上了。 “挽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看到我这么激动?还有我是什么时候到你这里来的?” 聂挽歌看到蒋臣的表情之后才知道他把周祺的这段记忆给模糊掉了。 “你出警这么久之后记忆都混乱了吗?你自己来我这里的你都忘记啦?不是看到你没死所以有些激动而已。” 周祺看到聂挽歌的一本正经瞬间消失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她不去做演员真的是可惜人才了。 聂挽歌紧紧的抱着周祺,似乎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周祺也没有任何动作,就任由她这样抱着。 他抚摸着自己妹妹的头发,带着一如既往的珍惜和温暖。 从来都是这样,聂挽歌一直是他手心里捧着的小公主。 “挽歌,以后不要担心我。你哥哥好的很,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第二十三章 笔仙惊魂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周祺的魂魄回到身体之后,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只不过蒋臣在清除之间查看他的记忆,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他失去魂魄这段。 聂挽歌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反正周祺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 因为他的工作比较重要,所以也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多待,第二天一大早就回警局去了。 因为警局有接到了报警电话。这次出事情的,是一所高中的女生宿舍。 宿舍里面一共就只有四个女生,结果这几个女生无一幸免,全部都死在了寝室里,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们的死相都很恐怖。 这件事情周祺必须得亲自出马,可是聂挽歌却非常担心。这女生寝室可是阴气非常重的地方,还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做了什么才遭此横祸。 “哥,你等我一下,我和蒋臣一会儿和你一起去。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影响你们办这件案子的。” 蒋臣开着车带着周祺和聂挽歌,很快就到了事发现场。 大概是因为发生了比较严重的事情,所以学校已经放假了。现在学校只剩下校长一类的领导,还有一些来检查现场的警察。 蒋臣本来想捂住聂挽歌的眼睛,不让她看到面前的血腥。可是还不等完完全全罩在她的眼睛上,就被她用手拨开了。 “不用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景。不就是一些尸体吗?”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看到的时候她还是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这些女孩子本来都是很清秀的,可是现在却都表情扭曲,有的脸上还有很多血丝,看起来异常恐怖。 看她们的样子,聂挽歌就知道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她们如此惊恐的表情就证明了她们在临死的时候一定是看到了或者是听到了什么。 这些警察把学校给彻底封锁住了,还是因为周祺的原因他们才能够暂时留在这里。 等到法医过来验尸之后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虽然她们身上有血迹,可是法医却没有办法判断出她们的死因。 她们除了表情有些恐惧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就像是自然死亡一样。 警方把事发现场彻底的调查了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虽然他们也觉得事情不是简单就能处理的,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找到凶手。 发现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之后,就把校长,班主任还有宿管主任都叫走配合调查了。 “好了,挽歌你和蒋臣回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最近我可能会有些忙,所以可能好几天见不到我。” 聂挽歌本来不想离开的,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案子,他们肉体凡胎的怎么看得出来? 不过蒋臣应和了一声,就带着还有一些蒙的聂挽歌离开了。 等到出了学校之后蒋臣才告诉聂挽歌为什么:“别着急,现在警察都在这里,就算你想查什么也没有用。反正他们暂时也发现不了线索,我们等晚上再出来就好了。” 聂挽歌想想之后,觉得蒋臣说的也很在理,所以也只能趁着晚上人少的时候再出去了。 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都已经过得颠倒了,白天在家里待着,晚上就要像做贼一样往外面跑。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去学校了,虽然不是同一个地方,却也是大同小异的。 而且白天的时候他们也进来了一趟,还是能第一眼就找到女生宿舍位置的。 虽然他们去的时候那些警察已经把尸体带出去了,并没有看到现场的样子。但是周祺却告诉过他们出事的寝室在哪里。 今天白天贴上的封条现在还在门上牢牢的粘着,虽然这个能拦住别人,但是蒋臣可以保证它纹丝不动却依然能够进去的。 一进女生寝室的楼,聂挽歌就感觉到了冰凉的气息。虽然不确定是在哪里,可是她可以肯定这里绝对有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发生事情的寝室在最顶层,所以他们还要找到楼梯爬上去。 里面没有一点光亮,因为怕聂挽歌看不清路,所以蒋臣手指微微一转,指尖就冒出了零星的火焰。 虽然没有特别明亮,可是看清路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这间寝室还是比较难找的。需要从最右边的楼梯上去,走到最顶层之后再往前走一段路,然后再下一层,走到尽头之后再上去就是那间寝室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的设计,把寝室设计的这样偏僻难找。 越往上走,就让聂挽歌觉得越来越诡异。虽然她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可是这种气氛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蒋臣让聂挽歌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意念稍微一动两个人就像是透明人一样,一瞬间就从封闭的门中间穿了进去。 等到聂挽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间寝室里面了。 虽然他们已经进到寝室了,可是里面根本就没有监控。 “就算我们进来了,可是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办法。” 蒋臣没有出声,只是用他的一只手抚摸着寝室的地板。 他的另外一只手还在握着聂挽歌的手,所以在下一个瞬间,就像是情景回放一样,这一切的画面都显示在聂挽歌的脑海里。 画面上的四个女孩就是出事的那四个人,不过昨天的这个时候她们还是好好的。 聂挽歌仔细的看着她们的表情,这几个人虽然还都是学生,可是每个人的眼神里面都带着抑郁,或多或少,或轻或重。 四个女孩中的一个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为了摆脱她们现在的处境,不如请一下笔仙。 其他女孩好像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女孩就把关于它的都讲给了其他人。 包括它能够探究过去还有预知未来的事情,还有能够实现人的愿望。 不过她没有说一件事情,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大概是她早就有所准备,所以等其他几个人都同意之后,她就把准备好的笔和纸拿了出来。 大概说了一下应该怎么做之后,几个人就围成了一圈,大概是要开始了。 其实学生时代的聂挽歌对这个也很有兴趣,只不过当时外婆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不能碰这些,所以她才一直没有玩过。 不过看着这些女孩子,她还是觉得外婆有先见之明,不让她玩也是有原因的。 聂挽歌看着四个人握着一支笔,一直小声念着几句话: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要想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不过一开始并没有任何反应,其中一个女孩还笑着说这就是假的,根本就是骗人用的。 结果没等她们再多念几句,那只笔就动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她们还在怀疑是对方故意动了笔,没想到问了一圈谁都没有承认。 这时候一开始提出来玩的那个女生才露出很高兴的神态,连说了两句我们请来了。 其他人还不知道应该问什么,所以就由她先来问了。 一开始问的几个问题都没有什么不对劲,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可是后来有一个女孩就有些好奇了,直接就问起了它的死因。 提出请笔仙的女孩一下子就慌了,她居然忘记了提醒这些人不能问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为时已晚,突然间寝室里面狂风大作,所有的东西都被刮得乱七八糟,几个人这才觉得害怕,有一个女生直接就把握住笔的手松开了。 也就是她松开的一瞬间,屋子里面突然安静了起来,刚才的风也停止了。 聂挽歌记得请笔仙的时候不能轻易松开手,一定要把它送走之后才能松手,否则就会出现问题。不过这也是她平时在网上看到的,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其实就和恐怖电影里面的查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聂挽歌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有些疑问的看着蒋臣,想了想之后问了出来:“这个笔仙是真的神仙吗?为什么它什么都知道?” “笔仙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是请笔仙的人很多时候请到的都不是正主,而是其他的冤魂。如果是个脾气好的还好,如果是个脾气差的,就是她们这个下场。” 聂挽歌哦了一声,环视了四周,发现屋子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难不成是它把这几个人杀死之后就离开了吗? 蒋臣实在是太了解聂挽歌,所以她想的什么都一清二楚。 “不可能,这些人是带着怨念和贪念请来的笔仙,所以她也是那种怨念很大的鬼魂。除非让她把学校里面她能杀的人都杀干净,她可能才会离开。” 虽然学校暂时停课了,可是过段时间一定还会复课的。如果不抓紧把她找到,那么还会有更多的学生因此受到伤害。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应该往哪走,更不知道应该怎么找到她。 “不急,它一定还在这里,只要你保护好自己,今天晚上就一定能帮你哥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不过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第二十四章 奇怪的梦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现在的胆子可比以前大了很多。摄青鬼,红衣厉鬼她都见过,所以对这个传说当中的笔仙还是有些好奇的。 既然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那就只能出去找。按照蒋臣的意思,她一定还在寝室楼里面没有出去。 可是这里安静的要命,除了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以外,聂挽歌觉得哪里都像有人一样。 他们把最顶层转了一个遍,不过却没有任何发现。聂挽歌总觉得那所谓的笔仙能够看到她们做的一切,只不过她们找不到它而已。 聂挽歌不等蒋臣,一个人快步回到了刚才的那间寝室。 她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把刀,稍稍用力就把自己的手指划出了一个口子。 鲜血顺着伤口的地方缓缓流出,不过聂挽歌却没有觉得很痛。 蒋臣看到聂挽歌的样子,就知道她刚才为什么突然跑的那么快了。 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不会允许聂挽歌这样伤害自己的。 看到蒋臣这么快就跟上来了,聂挽歌嘿嘿一笑:“那个……我觉得这个方法应该比我们主动找好一些。” 虽然她只是把手指割破了,可是这伤口可不浅。 蒋臣看着她一脸讨好的表情,也不多说一句话,直接就把她还在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 聂挽歌很明显就没反应过来,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蒋臣已经松开她了。 “你这么美味的血居然让它滴在地上,这也太浪费了。不过以后你要是想放血,我就成全你,在床-上榨干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这样伤害自己。” 聂挽歌实在是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蒋臣还能说出来这样臭不要脸的话。 虽然地上的血不多,可是聂挽歌的血一直就是鬼魅最想要得到的。就算再少的血,那股血的香气也足够引来它的。 果然还是她的血最有效,才过了没有多一会儿,聂挽歌就感觉有一股冰凉的气息越来越重。 蒋臣一把就护住身旁的聂挽歌,看来他也感觉到这一切了。 “没想到这里还能有人,这血的香味儿实在是让人垂涎欲滴……” 从不远处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她的笑声格外的魔性,顿时一股阴风从聂挽歌的身边刮过。 她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寝室的窗户处好像闪过了一个人影,只不过速度太快,还不等她看清,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在蒋臣一直揽着她,所以她的背后是安全的。 不过就在这一刻,聂挽歌竟然在寝室的门口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影子。 不过这一次它倒是没有再闪躲,而是明明白白的让聂挽歌看了个清楚。 其实也不是什么恐怖的鬼魂,也就是一个披头散发还穿着白色衣服的女鬼。 不过她突然抬起头的一瞬间还是吓了聂挽歌一跳。 因为她的脸就像掉进了面缸那样的惨白,嘴角还挂着血迹。其实这些还不算什么,她站在聂挽歌的不远处,冲着她突然冷笑了一声,这笑容简直就是诡异到不行。 看她这表情是把聂挽歌当成盘中餐了。不过蒋臣也是绝对不会允许她靠近聂挽歌一步的。 这女鬼想必也没有什么来头,自然是不认识蒋臣的。不只是不认识,还以为他是一般的人类,准备杀了聂挽歌之后再对他动手。 哪知道还不等靠近就被蒋臣的一个力量给甩了老远,狠狠地砸在了寝室的门上。 这一下可是把她激怒了,她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一片血红,就连表情都更凶狠了几分。看来她的怒气已经被蒋臣给激发出来了。 她也知道了蒋臣的厉害,本来想从门处脱逃,可是却被门狠狠的又弹了回来。 其实这鬼魂只是个稍微有些怨念的小鬼,都不需要蒋臣出手做什么她就被这周围的禁锢反噬的更加虚弱。 她冲着聂挽歌恶狠狠的扑了过去,可是还不等靠近,就被聂挽歌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女鬼猛扑了个空,气得连牙齿都磨得咯咯作响。 聂挽歌也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所以都不等蒋臣出手,就一张符纸稳准狠的贴在了她的头上。 果然是碰到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多了,她现在可以很容易的驾驭符纸,而且运用的越来越娴熟。 她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两只手相互拍了拍,还调皮的冲蒋臣说了一句搞定。 既然已经处理完了,两个人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多待,蒋臣揽着聂挽歌的腰身,他身上自带着的劲风一瞬间就把窗户吹开,两个人从窗子一跃而下。 聂挽歌还是第一次做这样惊险的事情,虽然楼层不高,可是还是有一种从天上掉下去的感觉。 这件事情调查了很多天也没有得到结果,为了不耽误许其他学生的正常学习生活,所以暂时只是把那间寝室封闭,其他的学生可以正常来上课。 如果这是一件好事的话,那么坏事就是聂挽歌的记忆,彻彻底底的恢复了。 不是她主观意义上恢复的,而是那个禁锢彻彻底底的让她想起了一切。 这也就意味着她即将要承受那种万箭钻心的痛苦。 蒋臣其实还是有些自责的,他出现在聂挽歌的身边,本来是想保护她,让她安稳的生活。 可是非但没有让她过的更加欢愉,而且还让她经受了那么多的危险和痛苦。 虽然她身体里有判官笔,可是这判官笔毕竟不是聂挽歌的所有物,虽然能保护得了她一时,可是这长时间的疼痛也无可避免。 蒋臣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已经没有颜色的嘴唇,还有头上豆大的汗珠,简直心疼的不行。 可是聂挽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连一个疼字都没有告诉蒋臣。 他握着聂挽歌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摩挲着。他手上的寒气一点一点传入聂挽歌的身体里,一层蓝白色的雾气在她的周身不断地围绕着。 蒋臣身体的这股凉气在很多时候都能够缓解聂挽歌的痛苦,可是这一次却不然。 聂挽歌只是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她好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烟雾缭绕的,她穿过这片烟雾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温泉。 温泉池子里面有一个她极其熟悉的身影。 没错,这个身影的主人就是蒋臣。 她本来想上前去,可是却发现蒋臣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却也能看的出来她一定是那种美艳动人的女子。 两个人靠在浴池的边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是蒋臣话却把那女子逗得直笑。 大约是看到身旁的人笑了起来,所以蒋臣也冲着她会心一笑。那种笑容就像是对待自己时的温暖,不过现在看起来却格外的扎眼。 她倒是没有很冲动的直接上前,而是在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这两个人就在她面前你侬我侬,上演着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次蒋臣的话,可被她听了个清楚。 那样温柔似水的声音,每一次,每一句都是在诉说着缠绵。可是这声音无一不像利刃一般刺在她的心上。 聂挽歌感觉到脸上冰冰凉的,一伸手竟然摸到一滴正在往下滑落的泪水。 她竟然哭了。 “这就忍受不住了吗?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聂挽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到的竟然是矔疏。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在这里。 聂挽歌拭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带着分疑惑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又到底是谁?” 聂挽歌根本就不相信平日待她那么好的蒋臣会有这种风流之事。 “这女人是谁?恐怕还需要你自己问一问他。” 矔疏轻轻一推,聂挽歌的身体就像是不受自己操控一样,只身到了那浴池边。 哪知道就在这一瞬间,看到的竟然是蒋臣俯身吻她的样子。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真正的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她长得真的要比聂挽歌好看很多倍,那双眼眸看着蒋臣时所带出的温柔,让聂挽歌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她哪还有时间去问蒋臣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吸引她一样,让她一点一点的模糊了意识,眼前的一切也都不再清晰。 “小猫儿……小猫儿?” 聂挽歌没有想到看到的人居然是蒋臣。 只不过她还记得刚才自己看到鱼池的情景,所以看到蒋臣的时候,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小猫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臣看她不说话,干脆把一只手搭在她的额头上,试图去探知她刚才梦到的东西。 聂挽歌虽然在挣扎,可是她的力气毕竟没有蒋臣大,而且现在又还在病着,所以最后也只能乖乖就范。 不过这也只是一场梦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如果刚才不是蒋臣出手,聂挽歌可能会永远的沉睡在这个梦里。 只不过蒋臣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矔疏会出现在聂挽歌的梦里,他说的那些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矔疏绝对不是一般的目的。 第二十五章 心头之血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才不管是不是做梦,她只是有些委屈地窝在蒋臣的怀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做梦的时候竟然梦到蒋臣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沐浴。 想着想着,还有些气恼的捶了捶他的胸口。 蒋臣看着她这受挫的小模样,又想起她现在还在受着病痛的折磨,所以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没有一点点反抗。 “好啦,这都只是一个梦而已。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待我的小猫儿啊?难道你还要因为一个梦来冤枉我吗?” 聂挽歌一双手紧紧的环在蒋臣的腰上,大概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让她的意识都有一些不清楚。 蒋臣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咬咬牙用自己的右手拍在了聂挽歌的后脖子上。 她闭了眼睛,晕倒在蒋臣的怀里。 “你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长久下去就一定会去冥界陪我的。” 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门口越走越近,蒋臣把睡着的聂挽歌放在床上,径自走出去。 “大名鼎鼎的判官怎么劳动大驾来这里了?” 说实话,蒋臣看到他就有一种无名的火。上次如果不是自己到的及时,恐怕这时候聂挽歌早已经被带到了冥界去。 “看着我的时候别这么不友好,搞得我像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蒋臣的身高要比他还高一截,再加上他有些阴冷和凶狠的眼神,让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说吧,你这次来又有什么目的?现在小猫儿已经休息了,有什么话你最好尽快说。” 判官大笑了两声,他的态度就连蒋臣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这次来还真的没有想跟你抢她,她现在不是遇到了危险吗?我的判官笔虽然能保住她一时却不能以后也帮她渡过难关。” 听他这句话的意思,看来是有办法能够帮助聂挽歌渡过这一次的危机。 “说吧,到底有什么办法。” 判官的笑容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有因为蒋臣的态度有其他的反应。还是把办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虽然判官笔里面有我一部分的灵力,她身体里还有你的僵尸内丹,能够帮助恢复一些,可是毕竟这禁锢并不是一般的煎熬。” 蒋臣可是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不过好在他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废话,所以就直接进入正题。 “现在确实是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让她恢复,只不过鲜有人知。最关键的是只有你能够做得到,其他人就算知道了这个方法也是束手无策。” 蒋臣听到他的确有办法的时候,态度才稍微和缓了一些。 “因为这个封印是你来破解的,所以现在只有你才能够帮她。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你的心头血,只要用判官笔穿胸而过,就能拿到你的心头血。” 只不过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蒋臣能够这样残酷的方法对自己,毕竟判官笔和他的身体阴阳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格外的痛苦。而且拿的还是他珍贵的心头血。 “你确定这方法一定有用?” 判官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这办法几乎没有人知道,而他也是一次意外才偶然得知。 “行了,小猫儿这里有我照顾,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不过今天还是要感谢你出这个主意的。” 判官很明显不在乎蒋臣的态度。既然话已经带到了,他也没有打算逗留。 虽然判官说的听起来的确很有道理,可是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解决的方法。 现在如果连判官笔都无法压制的话,也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只能破釜沉舟试一试,说不定真的有用。 因为对这方面稍微有些欠缺,所以最后只能找到后卿,请他出面帮忙看一下这个办法到底可不可行。 聂挽歌现在的情况后卿已经一清二楚,所以听到这个方法之后,他就像恍然大悟一般。 “我总觉得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今天你这么一说,这个办法恐怕真的可以一试。” 只不过看着蒋臣的样子,他欲言又止。 “你是怕我忍不住这样的钻心之痛是吗?小猫儿现在受的痛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其让她痛苦,还不如我替她受这一痛。” 后卿没有拦着,只是决定在这里帮助蒋臣,守护他们的安全。 “这判官笔现在在小妞儿的身体里,所以必须把它逼出来才能够使用。” 为了防止蒋臣使用过多的内力一会儿让身体变得更加不适,所以后卿决定这件事情还是由他来完成。 他闭上自己的双眼,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蒋臣在一旁扶住聂挽歌,让她不要倒下。 后卿身上的法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聂挽歌的身体,可是每一丝气息都被她体内的判官笔吸收的一干二净。 试了好几次之后都是同样的结果,这让后卿觉得非常奇怪。 “好了,这注定只有我能完成。我记得刚才判官说过,只有我才能帮助小猫儿。” 两个人换了一下位置,让后卿扶住聂挽歌,而蒋臣的手中出现了一丝黑色的气体。这气体更像是一颗水晶球,里面居然是白色的烟雾状。 靠近聂挽歌的一瞬间,她的周身变成金色的一片,很快就被这光芒彻彻底底的掩盖住了。 判官笔也就在这一刻从她的身体被分离出来。 或许是失去了它的镇压,聂挽歌的身体就像是失了线的木偶一样,突然变得格外木讷。 “好了蒋臣,她身体里暂时还有一丝判官笔存留的气息,所以还能暂时压制住对她的反噬。不过你必须尽快,多耽误一会儿,对她的损伤就会加重一层。” 后卿把还在昏迷着的聂挽歌放回床上,找到了一个觉得可能会舒服的姿势让她躺好。 “我去门口给你守着,你的动作快一些。” 蒋臣刚一伸手,这判官笔做被他的力量直接勾进了手中。果然是冥界的圣物,刚刚到他的手里就能感觉到蕴藏着的力量。 他稍微一用力,这判官笔就化成一把锋利的匕首。 蒋臣几乎是没有犹豫一秒钟,就把这匕首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心口处。 大概是这突然的疼痛让她有些始料不及,所以这一瞬间蒋臣皱了皱眉头。 不过这血流出的速度很快,他不能耽误时间,否则也会影响到聂挽歌。 心头血之所以难得,是因为它能够在心气的推动下,流注全身,发挥营养和滋润作用,亦是神志活动的物质基础。 都说十指连心,手指受到了伤害都会觉得疼痛,更何况是朝着心脏狠狠地刺下一刀。 蒋臣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判官笔化成的刀从他身体拔出的一瞬间,沾满了他鲜红的血液。 大量的鲜血也从他心脏的位置缓缓的流出,他把这心头血用法力引到聂挽歌的身边,神奇的就是这些血都顺着聂挽歌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渗入进去。 蒋臣也不知道就近自己用了多少的血,直到他彻底精疲力尽,感觉浑身的血都流干净的时候才收了手。 “你疯了吗蒋臣?根本就不需要你这么多的心头血,你这样是想让自己虚脱掉吗?” 蒋臣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可是那血红一片还是一眼就能看得见的。 他一向是最宝贝自己的,以前发生再严重的事情他都不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而这次居然当胸来了一刀。 后卿摇了摇头,看着他这走火入魔的模样,实在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我……没事。只有这样小猫儿才能康复的更快一些。” 蒋臣原本就穿着一袭白衣,如今衣服也都被染成了红色。其他地方还是光亮如初,只有胸口这地方看起来格外骇人。 后卿看蒋臣自己还能够活动,这才坐在床边去探聂挽歌的鼻息。 果然,判官的这个方法真的是有效果的。聂挽歌的呼吸之间已经比刚才平缓了很多,就连脉搏也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现在暂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完全的没事了,还需要等待她醒来才能知道。 “现在小妞儿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也抓紧休息吧。你失血过多,恐怕需要很久才能康复。” 能让蒋臣恢复最快的方法就是聂挽歌的血。可是后卿也知道,虽然现在他伤势不轻,也是绝对不可能吸聂挽歌的血来恢复自己的。 “不行,我现在必须在这里守着她,如果她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办?” 后卿现在真的想把他打一顿,难道爱情的力量就这么伟大吗?自己受了伤还要在这里守着别人,真是让他觉得不理解。 不过后卿一再保证自己会保护好聂挽歌,蒋臣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只不过离开之前还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法力都用在聂挽歌的身上,给她设立了一个结界。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蒋臣恋恋不舍的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啄上一口,才转身离开。 后卿看着蒋臣做的这一切,又想起前世聂挽歌和她的渊源,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既然答应了蒋臣要好好的保护她,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第二十六章 诡异矔疏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后卿照顾了聂挽歌三天三夜,她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渡了一些内力给她之后,果然就彻底的清醒了。 聂挽歌没有想到自己一睁开眼居然看到的不是蒋臣,而是后卿那个家伙。 “我这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后卿上前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发现已经恢复正常,这才和她说起蒋臣的事情。 不过他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并没有说蒋臣为了她流心头血的事情。 所以聂挽歌现在就处于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状态,她还以为是蒋臣用法力过度,所以有些虚弱。 “怎么这么久不见,蒋臣非但没有把你照顾好,反而又让你受到伤害了。” 聂挽歌和后卿刚才光顾着说话,居然没有发现矔疏就在门口站着。 本来后卿是对他有些防备的,可是看聂挽歌的模样,也就放下了警惕。 不过他又想起了之前蒋臣不在的时候,还是矔疏一直保护着聂挽歌,所以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坏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时候赢勾居然有事要找后卿商量,所以把他从聂挽歌的家里叫走了。 她其实是对矔疏没有一点防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出现的时候就让聂挽歌莫名其妙的联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 那个把她推向蒋臣身边的梦。 “这么久没见,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矔疏没有说话,只是帮聂挽歌找出来外套把她带了出去。 她其实并不想去,只是拉扯的力度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挣脱开。 而且她无论问什么问题,矔疏都一句话不说。 既然他不想说,聂挽歌也没有多问,只是一直在身后跟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随着路越走越远,也让聂挽歌觉得似曾相识。虽然看着眼熟,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见过。 直到到了前面的温泉,聂挽歌才想起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不就是她那天梦里梦见的地方吗?蒋臣和一个女子共浴的情景顿时浮现在她的眼前。 只不过这里现在被雾气所包围,她只能隐约的看到这个温泉。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到里面是不是有人。 没想到居然和梦里的情景相同。她没有往前走,却被矔疏一个大力推到了温泉附近。 果然,真的和梦里一模一样。面前的那个人影正是今天一直都不在她身边的蒋臣。 聂挽歌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她明明记得那天蒋臣还在说他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没想到才过了短短的一天时间,就真的发生了。 聂挽歌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蒋臣,看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他的温柔体贴都狠狠的撞在自己的心上。 “蒋臣……你怎么在这里?你忘记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温泉里的人自然是听的到是聂挽歌说的话的,只不过他的语气和态度充满了不屑。 “我答应你什么了?难不成我要一时一刻都和你在一起,就连出去做别的也要和你汇报吗?” 听着这冰冷的声音,聂挽歌简直就是不可置信。明明之前还对自己温柔如水的蒋臣,怎么突然换了个脸色。 “蒋臣,你确定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不知道是这里的雾气碰到聂挽歌冰凉的小脸所以凝结成的水滴还是她自己本身留下的泪水,那水珠顺着她脸上的轮廓一点一点流下,渗入她的衣服。 “当然是在和你说话,要不然你以为我这话还是对谁说的?” 他的声音果然是无情到了极点,和之前对待聂挽歌的态度大相径庭。 “好了挽歌,这回你可知道蒋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其实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想要吸你的血而已。现在我让你看清这一切,你总算能够知道自己每天面对的是什么人。” 聂挽歌觉得矔疏这话里有问题。如果蒋臣一直只是想吸自己的血,那为什么刚才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就突然换了个语气? “果然本座一离开没有多久,某些人就动了歪脑筋,想方设法的来拆散本座和小猫儿。” 这个声音才是真正的蒋臣。 他稳稳地落在聂挽歌的身边,环上她纤细的腰身,看向矔疏的眼神带着狠厉。 聂挽歌这才想到回头看看刚才浴池里的人,可是浴池里什么都没有,刚才里面的蒋臣和那个女人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哦?难道蒋臣你敢做却不敢当吗?” 蒋臣也没有耐心听他在这里狡辩,只是冷哼一声,告诉他究竟他愚蠢在哪里。 “你以为自己很高明,小猫儿没有识别你法力的能耐。虽然她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幻象,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想到,那天本座探知小猫儿的梦之后就猜测你会找时间出现。” 矔疏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怪不得赢勾会突然有事把后卿叫走了,也怪不得他们会如此放心自己和聂挽歌独处。 “本座就是想知道你弄出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虽然你没有要伤害小猫儿,可是你做的这一切也的确是让本座无法容你。” 哪知道矔疏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反而却成竹在胸一般的镇定自若。 “蒋臣,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你现在的能力跟我动手,难道你还想全身而退吗?” 聂挽歌还不知道蒋臣受了严重的伤,所以听到矔疏的话,她还是不自觉地在蒋臣身上打量了一圈。 “难道有我们在,他还不能全身而退吗?恐怕今天走不了的是你。” 后卿和赢勾从不远处走来,看他们的眼神和态度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蒋臣出的主意。 虽然看到其他两个僵尸王也出现了,矔疏却依然保持着神态自若。 “蒋臣,这一次就放他走吧。之前你不在的时候都是他一直保护我,现在这次也算是两两相抵了。” 其实后卿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说他今天做的事情的确是有些过分,可是毕竟之前还是有恩于聂挽歌的。 “今天就看在小猫儿的面上放过你,不过你最好老实一点,下次别犯在本座手里。” 都不用聂挽歌多走一步,蒋臣直接把她打横抱起,纵身一跃,就没有了踪影。 聂挽歌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每一拍都让她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她就知道蒋臣一向是最心疼自己的,绝对不可能对自己说那样绝情的话。 聂挽歌靠在他的胸前,稍稍用力想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是不经意抬头却看到蒋臣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好像是受了伤一样。 不过这表情也仅仅是一瞬间就变回了正常,所以聂挽歌还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 不过想起来刚才矔疏说的话,她还是有些担心蒋臣的。 “蒋臣,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蒋臣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安慰一般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次的事情也是我偶然觉察出来的,所以就没有和你提前说好,不过下一次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聂挽歌才不是关心这个,她想知道的是蒋臣到底有没有受伤。 “你是不是受伤了?别以为你能瞒的住我,你最好老实交代。” 这次聂挽歌脚都没有沾地一下,就被蒋臣带回了家,不过回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蒋臣黑色的衣服上好像有污血的痕迹。 只不过他穿的黑衣服,看的很不明显。可是聂挽歌离他太近,自然是完完全全落入她的眼里。 她抚摸着蒋臣胸口的位置,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手指就灵活的解开他衣服的扣子,两只手稍微一用力,就被她扯了下去。 哪知道她看到的居然是一大块伤疤,甚至还在往外冒着血丝。 那伤口看起来很深的样子,表面上已经有些结痂,大概是因为伤的太重,所也没有要长好的意思。 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伤口皮开肉绽,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 伤在心口的位置,这也是最不容易好的地方。聂挽歌有些不忍心看,她甚至都无法想象这伤口放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聂挽歌心疼地一遍又一遍抚摸过他的伤口,可是动作非常的轻柔,好像是怕自己稍微用力就会弄痛他一样。 蒋臣捉住聂挽歌的手,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心口。 “小猫儿,别担心,我没事的。已经不痛了,你别心疼我了。” 聂挽歌摇摇头,眼睛里面已经流出了眼泪。她在等着蒋臣给自己一个理由,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受的伤。 可是蒋臣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不让伤口这样暴露在聂挽歌的眼前。 蒋臣把她的眼泪试干,让她落入自己的怀抱里。 聂挽歌尽量把自己的头偏向一边,尽量不让自己触碰到蒋臣的伤口。 虽然蒋臣不说,但是聂挽歌绝对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蒋臣变成这个样子。 她知道蒋臣一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会这么做,可是后卿就一定会告诉她个明白。 第二十七章 一栋别墅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果然第二天后卿就主动来聂挽歌的家里了。 后卿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他答应了蒋臣不告诉聂挽歌,可是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还是决定把事实告诉她。 “你那天昏倒了,如果不是蒋臣救你,恐怕现在你已经忍受不了剧痛变成一具尸体了。” 聂挽歌想起来当时晕倒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可是她现在身上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难不成是蒋臣受伤是因为自己? “这个办法是判官告诉蒋臣的。取他的心头血注入你的身体,就会压制住这反噬对你的影响。只不过本来用一小部分就可以,可是蒋臣这个傻子居然要把自己抽干了。还好他是僵尸的身体,如果他是个人,这个时候早就去见阎王了。” 聂挽歌想起来那个伤疤,不就是在他的心口处吗? 她一下子扑进了蒋臣的怀里,用拳头一下一下的捶打着蒋臣的后背。 “你怎么这么蠢啊,心头血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够接受得了的。” 蒋臣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宠溺的勾起唇角:“小猫儿,你忘记了我是将臣了吗?我可不是常人,这点小伤怎么能够影响到我呢。” 聂挽歌头一次说话这样凶巴巴的,似乎是在警告蒋臣:“以后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用最厉害的符纸把你化成灰烬。” 后卿听到这句话属实是惊呆了,果然女人是凶狠的生物,不能轻易招惹啊。 不过就算再厉害的符纸好像也治不了蒋臣的。 他只好满口答应:“好好好,都听你的,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好不好?” 听到他这句话,聂挽歌才安下心来。不过她也知道,如果没有蒋臣这样拼尽全力的救自己,大概就真的要死翘翘了。 她和蒋臣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自己康复的事情告诉外婆,毕竟她一直在担心这件事。 可是之前外婆一直不在家,这次聂挽歌给她打电话却联系不上,所以两个人决定先回去看看,说不定他们已经回去了。 哪知道还没等到外婆家,在半道上就看到有人行色匆匆,看起来非常奇怪。 “蒋臣,反正现在我们离外婆家不远,不然就先下车看看什么情况吧。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撞鬼了一样,怪吓人的。” 这些人来的方向都是同一处,所以更让蒋臣怀疑他们是不是看到了一些恐怖的东西,所以才这样慌忙的逃离? 本来想上前问问,可是他们走路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每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现在这情况是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们停下来回答蒋臣的问题,所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所有人都在往外走,只有聂挽歌和蒋臣往里面去。 她之所以不害怕,是因为从小到大这里没有地方闹鬼或者是出现惊悚的事情,所以这次她也觉得并不会有什么。 顺着这条路越走越远,她模糊的看到一栋别墅,这别墅她以前也见到过。 在这里他们家是最有钱的,所以这也是唯一的一栋别墅,其他人都是住不起这样地方的。 可是从这房子经过的人为何都面露惧色呢? 它所在的位置是通向很多地方的必经之路,所以每天都会有很多人经过这里。 只不过想起那些行色匆忙的路人,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如果这房子没问题的话,他们路过的时候也用不着这么害怕。 反正外面还是白天,聂挽歌看着院子的大门没有关,所以就大着胆子要去人家的院子里看看情况。 不过不知道房子的主人在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话就能借着串门的由头进去看看了。 可是院子里面安静的要命,这么大个院子好像连一只活物都没有。 聂挽歌从台阶上去,按了下门铃。 可是连续按了好几下都没有人来给他们开门。 聂挽歌不甘心的又用手敲了几下门,可是她刚确定别墅没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 她回头和蒋臣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两个人都发现了不对。 如果别墅没有人,那么这门为什么突然开了?如果别墅有人,那为什么他们敲了半天的门才开?而且最关键的是开门的人在哪里? 这里的别墅已经有些年头了,可不是那种用遥控器一开就可以打开的。 聂挽歌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说实话现在看起来这里还是挺恐怖的,这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她不得而知。 电影里面的别墅不都是有很多凶恶的鬼魂吗?还是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只惨白的手。 “有我在你身边,不用害怕。现在还是白天,就算有鬼魂也不可能轻易出现的。” 有蒋晨的这句话,聂挽歌就大着胆子推门进去了。虽然这样进别人家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可是现在也是迫于无奈。 进去的时候聂挽歌就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像是有东西腐烂的味道。 看到屋子里的确没有人,她才敢往里面走。不过还是紧紧的拉住蒋晨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这别墅是真的大,不过却显得非常阴森古怪。虽然外面还是大太阳,可是里面就像是深秋时候一样的阴冷。 聂挽歌大声问了几句有人吗,发现没有人答应,才完全确定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在。 可是她还是有些疑问,为什么这么大的别墅人不在还不锁上呢?难道就不怕东西被偷了吗? 整栋别墅里都乱七八糟,一楼的东西都七零八落的扔在屋子里,就像是发生过什么打斗一样。 “走吧,去楼上看看。这些人经过这里就如此害怕,一定是有问题的。” 顺着楼梯一直往上走,或许是因为二楼有几扇落地窗的原因,竟然比一楼还要明亮一些。 只不过二楼的那种腐坏的味道也比一楼还要浓重很多。 聂挽歌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味道,所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把自己的手挡在了口鼻,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还好别墅的二层不算大,一共也就几个房间,所以聂挽歌很轻松的就找到其中那个最奇怪的。 “啊!” 聂挽歌一开门的一瞬间,整个人被吓退了好几步,最后整个人都贴在了蒋臣身上。 蒋臣把她紧紧箍住,如果不是聂挽歌非要主动开这门,也不会让她看到面前的东西。 “没事的,没事的,小猫儿乖。” 面前是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女尸。怪不得整个别墅里都是一股霉味,原来都是从这个房间里面散发出来的。 地上都是血迹,好像是从这女人的头底下流出来的,只不过现在血迹已经彻底的干在了地上。 她应该才死了没有多久,虽然已经有些怪味,可是也只是刚刚开始腐烂出现的味道。 “蒋臣……这女人居然还是个孕妇。” 蒋臣洞察能力很强,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还大着肚子。 她起码已经死了好几天了,那么这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跟着她母亲死了。 “小猫儿,我们快走吧。” 聂挽歌看着蒋臣的表情,还是不理解的。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着急走?” 聂挽歌被蒋臣拉出了别墅,只不过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蒋臣这家伙这么着急把自己拉出去。 “这个女人的死因还不清楚。可是这里阴气非常重,怪不得所有人都敬而远之,大概这栋别墅里最近在闹鬼,所以他们都不敢靠近。这一尸两命的鬼魂可比其他的厉害多了。” 聂挽歌一听这句话,就赶快和蒋臣离开别墅,她可不想又被谁盯上。 到外婆家的时候聂挽歌才发现只有外公一个人在家,他说外婆还没有处理完事情,所以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大概是周祺把聂挽歌和蒋臣的事情都告诉了外公,所以他一直拉着蒋臣陪他聊天,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外孙女婿一样了。 之前外公都是缠着聂挽歌陪他,这下子她也落了个清闲,干脆屋子都不出,在床上睡起懒觉了。 蒋臣和外公聊的好好的,可是却突然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与平常不同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他觉得和今天在别墅的那个味道格外相似。 第一时间他的右手轻轻一挥,外公就一瞬间睡倒在了沙发上。 这气息的味道似乎是冲着聂挽歌房间而去的,所以他也只能冲向二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的果然没错,二楼的确有一个身影。 不,是两个。 一个是今天的那个女人,另一个好像是个孩子。 看来应该就是今天那个孕妇肚子里面没有出生的孩子了。 或许是这个女人的怨气太重了,所以竟有这种能耐让她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变成小鬼。 聂挽歌还在房间休息,所以蒋臣只能一把推开门,不让这只女鬼碰她一下。 “怎么了蒋臣?你急匆匆的进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蒋臣顺手指了指门口的那个女鬼,聂挽歌简直就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这么倒霉,碰到什么都能带回来鬼魂。” 第二十八章 因缘际会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她的能耐可比你之前碰到的那些鬼魂厉害的多。你没看到她还带着一个孩子吗?” 如果蒋臣没说,她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虽然那女鬼看起来有些恐怖,头上好像还在滴着血,脸色也惨白的吓人。可是身旁的孩子却挺可爱的,除了脸和他母亲一样白之外,没有一处像一只鬼的。 她紧紧的拉住那孩子的手,只不过聂挽歌还真的怀疑了,难道她死了之后这孩子还能继续长大吗? 能走能跑的孩子最起码已经到了一两岁才能做到啊! 当时看到的那具尸体肚子的确是鼓鼓的,一看就是怀着孩子。可是当时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出生,胎死腹中为什么还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聂挽歌记得当时研究鬼魂分类的时候,有一种鬼的名字叫“产鬼”。 她当时还不理解,孕妇死后还能化成一种鬼。 “她难道就是这种鬼魂吗?” 蒋臣摇摇头,向她解释着:“不,她并不是。产鬼是一种因难缠而死才化成的鬼魂,而且它最大的特征是脖子上会有一条红线。可是别墅的情景你也见过了,她的死因更像是头部遭受了重击之后流血过多。” 聂挽歌想起当时看到的场景,好像的确是这样。她的头部流了很多血,正常人失血过多得不到救助也一定会死的。 “可是杀死她的人又不是我,她为什么要这样一直跟着我?” 聂挽歌真的是很崩溃,她难道就有这么强的吸引力吗?为什么谁都想跟着她? “因为只有你们敢进我的别墅。现在也只有你们能够帮助我和我的孩子脱离苦海。” 一听到她这么说,聂挽歌才知道原来她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并没有想伤害自己的意思。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帮助人家。再说了,她又不是和尚,不会念什么往生咒。想让她超度亡魂,那是不太可能的。 “既然你是跟着我出来的,那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离开我身边?” 聂挽歌第一次知道鬼魂跟着她还有身不由己这一说。 对方的幽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帮我找到杀死我和我孩子的人,否则我就要永生永世的跟着你。” 她的声音不像聂挽歌之前听到的那些,虽然还是轻飘飘的感觉,可是却带着几分乞求和悲哀。 聂挽歌简直就是大跌眼镜,看来这下子还必须要把她送走,不然自己就要长年累月的跟着个小尾巴了。 不,不只是一个,还有她身边的那个。 还是后来听蒋臣说的,其实还是他们意外进了别墅才会让着女鬼跟出来,只不过他没想到女鬼的执念这么深,竟然能够在白天就跟着他们出来。 也就是说,她其实不是主观上想要跟着的,但是他们必须要把她送走。 “现在因为她受到了白天阳气的影响,所以必须要把她带到一个能够滋养她魂魄的地方。这种环境长此以往,她恐怕就要消失了。” 聂挽歌可不想她这么消失了,要不然她总感觉是自己杀了她们一样。 不过蒋臣之前说过,山洞有进无出,是汇聚阴气的好地方。而且她们是鬼魂,自然是待在阴气重的地方更好。 外婆家这边别的地方她不清楚,可是山洞她还是知道在哪里的。毕竟她从小就淘气,到处找地方玩,山洞一类的地方早就被她转遍了。 正好现在是晚上,也是带他们离开的最好时机。 下楼的时候聂挽歌的外公还在沙发上昏睡着,为了不让他怀疑,蒋臣没有解开对他的术法。 不过他倒是帮外公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还好山洞离家不远,不过聂挽歌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过那里了,所以一时间还有些记不清路。 在路上耽误了好半天,才终于让她看到了山洞的入口。 只不过她突然觉得这里的环境特别的眼熟,最关键的不是以前来这里玩过所以觉得眼熟,而是另外一种特殊的感觉。 不过既然蒋臣没有发现有怪异的地方,聂挽歌也就不想乱七八糟的了,带着那两只鬼就进了山洞。 山洞里很暗,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还好有蒋臣在,他一只手指在空气里画了个圈,周围就突然亮了起来。 往里面走了几步,里面看起来破败不堪,一看就是个已经废弃的山洞。 不过这样正好,这么破旧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走到最里面的时候,聂挽歌在外面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突然间她觉得头痛欲裂,疼的都要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蒋臣几乎是第一秒就把半蹲在地上的聂挽歌抱了起来,急忙询问她的情况。 “小猫儿,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头痛起来了?” 聂挽歌吃力的指着周围的环境,话都有些说不清晰。 “这里……这里让我觉得好熟悉。我……我的头……” 看着她可怜的模样,蒋臣伸出手去放在她的头上。微凉的气息触碰到聂挽歌的额头时,让她觉得舒服了很多。 休息了一会之后,聂挽歌的头才不痛了。只不过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没错,她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她在山洞里转了几圈,之前的记忆才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怪不得她还没进山洞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的环境如此眼熟,这里就是上一世她和旱魃见面的地方! 她之前一直想记起自己和旱魃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她如愿想起来了。 她闭上眼睛,所有的事情都像洪水一样,冲击着聂挽歌的脑壳。 “蒋臣虽然能够保你一时,却不能一直都保护你。你说他可以千年万年都容颜不改,可是你都不用千年,几十年之后就会变得丑陋不堪。” 旱魃的眼神里,透出对人类的厌恶和不屑。 “可是蒋臣不是一个在意外形的人,我相信他。” 旱魃大笑了几声,像是在嘲笑聂挽歌的无知和愚蠢。她走近了几步,一只手捏住聂挽歌的下巴,左看右看之后就把她的脸别在了一边。 “等到几十年之后你老的皮肤发皱,可是蒋臣还是现在这副模样。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会认为你是他的奶奶,你说这样会是谁先移情别恋呢?” 聂挽歌像是不服气一样,试图和旱魃争辩。 “蒋臣是不可能让我变老的,他一定会帮我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 这句话大概是太过于幼稚,所以旱魃笑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几分。 “你认为蒋臣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虽然是僵尸王,可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这能力。” 聂挽歌没有说别的,很显然旱魃的话已经让她相信了大半。 或许是她还有些犹豫,所以也没有给任何一句答复,直接就离开了。 旱魃也没有拦着她的意思,不过她的表情就是那种志在必得的笑意。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聂挽歌又一次出现在了这个山洞。 两个人达成了一个约定,聂挽歌帮助旱魃拿到蒋臣身体里的内丹,并且每日用献血供养她。而旱魃则在事成之时让聂挽歌有不老的容颜。 她特地问了好几次,确定了蒋臣离开僵尸内丹不会有问题的时候才答应了旱魃。 聂挽歌简直都要打死前世的自己,为什么这样愚蠢,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这很明显就是被旱魃卖了还在给她数钱。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蒋臣,虽然她前世很愚蠢,可是从头到尾也没有要伤害蒋臣的意思。这一点她一定得说清楚。 哪知道蒋臣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浅浅的吻着聂挽歌的嘴角,一下又一下。 “只要是你给的,无论是苦涩还是蜜饯,哪怕就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蒋臣的情话说的越来越好了,每一次都能撩动她的心弦。 “小猫儿,无论前世怎么样,现在的你是一个全新的个体。我知道之前你不是有心做伤害我的事情,可是你毕竟是做了。我要惩罚你这一世安安稳稳的陪在我的身边。” 聂挽歌这时候才想起来这次来的目的,还好人家表情还是很严肃,否则她都要羞死了。 在两只鬼面前谈情说爱,简直都要尴尬死了。 “你们现在在这里待着,这里阴气够重,能够暂时保护你们的魂魄不会被阳气侵蚀掉。不过我现在要探知你的记忆,帮你找到杀死你的人。” 这女鬼听到他要帮忙了,自然是非常配合的。 蒋臣把手放在她的头上,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她经历过的事情。 最后他默念了几声,把整个山洞设下了结节。只有这样她们才不会被其他孤魂野鬼伤害。 蒋臣倒是不担心黑白无常来找她们,毕竟她的执念太过于强大的也是根本不可能回到冥界的。 他们没有立刻就去找这个人,而是决定先回家把外公的事情处理好。 蒋臣把刚才看到的事情都在回家的路上告诉了聂挽歌。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和她的孩子。 第二十九章 人蛇共画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安稳的坐在沙发上,聂挽歌也回到了屋子里。 等到一切都恢复正常之后他才把自己施的法解开。 外公还有些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的。不过蒋臣解释说他是太累了所以才睡了一会,外公也没有怀疑。 看着时间不早了,蒋臣就嘱咐他早些休息,自己则是去了聂挽歌的房间和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按照这女鬼的记忆来看,她其实是别墅的女主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怀了八九个月,很快就要生产了。 可是她的老公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可是如果没有这个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聂挽歌她们之前也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也就没有机会问到底怎么回事。 “恐怕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绝对不是普通身份。” 她所有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她丈夫的,可是聂挽歌明明记得这栋别墅是一对夫妻住进去的,怎么现在就只剩下这女的一个了? “那怎么办?我们还要回别墅去看看吗?” 蒋臣略思考了一下,严肃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他们不能黑天去,不知道对方身份和底细还是要小心为好。 这一晚上聂挽歌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每天都经历这些事情让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正常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应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谈一份奔着结婚而去的恋爱。 可是她…… 聂挽歌翻了个身,看着身旁还在睡着的蒋臣。 还好,还有蒋臣一直在她的身边。 她伸出手去拖着蒋臣的脸,带着满足的笑意。 这抹笑容却完完整整的落在了蒋臣眼里。 他突然睁开双眼,就以他敏锐的感应,怎么可能让聂挽歌盯着这么久都没有反应呢。 他一把把聂挽歌带到自己的上方,整个人都带着一丝独有的动人心魄的魔力。 “早安啊娘子。” 聂挽歌被突然放大的俊脸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她的脸就被一层薄薄的红晕遮盖。 虽然他们两个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不止一次了,可是每一次看到蒋臣这张脸的时候,她还是会心跳加速。 “一大早上就闹,你别忘了我们今天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本来在外公外婆家他们两个是分房间睡的,结果昨天晚上说起那女鬼的事情她半路就睡着了,所以最后两个人就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夜。 还好外婆不在,否则他就死定了。 收拾完之后两个人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就去了别墅。 聂挽歌也特地打听了一下,果然不出蒋臣所料,大家之所以不敢靠近,真的是因为别墅里面最近总闹鬼。 可是毕竟没有人报警,警察这边也就没有花时间来调查是否有人装神弄鬼。 聂挽歌还是有些怀疑的,这个女人虽然已经死了,可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会吓唬人的。 “那天我们着急离开,不是还有其他房间和楼层没有看吗?说不定我们要的答案就在这里面呢?” 别墅还是和昨天一样,蒋臣没有在空气中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看来这里还没有别人进来。 这里果然是荒废了,原本院子里的空地现在都长了一层杂草,虽然只是地面上浅浅的一层,可是也能看出来是多日都没有人打扫过了。 他们已经来过一回了,自然知道这房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所以这次也就不用再浪费时间敲门了。 聂挽歌本来想直接去二楼的,可是却被蒋臣拦住了。 “上次我们也没有太仔细,如果漏掉了什么重要的地方呢?还是把一楼再看一次吧。” 聂挽歌也觉得他说的在理,所以两个人就在一楼找了个遍。 除了画室里面有一副人头蛇身的话让她觉得奇怪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只不过现在的人喜欢画抽象画,有这样一副图也正常。 可是好像还没有画完的样子,因为它的蛇尾处还没有勾勒完整。 不过也没什么异常,两个人也只能去二楼。 还好别墅只有三层,这要是有个五六层的,聂挽歌可能都得疯了。 每一层都有好多房间,最关键的是里面的布置都不是普通的那种。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有钱,让她看的眼花缭乱的。 其实聂挽歌也不想来第二层,毕竟第二层有那个女鬼的尸体,虽然她的鬼魂不在这里,也让聂挽歌觉得怪不舒服的。 时间过得越快她的尸体腐烂的也就越多,再加上现在是夏季,天气还很热,长此以往下去一定会彻底的腐烂掉。 蒋臣怕她身上会有什么线索,所以施了法让她的尸身暂时不会继续腐坏。 至于其他房间,也只能一间一间的看,一点一点的找了。 既然这个房间里面没有其他的鬼魂,聂挽歌的胆子自然也大了很多。 所以她就和蒋臣朝反方向找,她负责另外一部分房间。 刚开始找的时候她还觉得兴致缺缺,可是走到倒数第二个房间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幅和她在一楼看到的极为相似的画,只不过不是人头蛇身,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那个男子的头和脸与之前的那幅一模一样,看起来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模样,只不过眼神里面却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 只不过这画被保存的很好,除了他的脸上的颜色有些浅,就像是被摩挲过很多次一样,其他的地方都是完好无缺的。 聂挽歌一直看着这幅画,可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就这么一会儿没在你身边,怎么就看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入迷?” 聂挽歌一猜就是蒋臣那家伙,她把这幅画递给蒋臣,让他注意上面的人物。 “你看,这画上的人是不是和一楼的那一幅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他的身体不是蛇身而已。” 蒋臣当然也发现了聂挽歌说的这点,只不过他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图上的人是谁。 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应该会和他们现在查的这件事情有关,只不过到底是什么联系,还不得而知。 “这幅画被保存的很好,除了脸部有一些磨损,是不是证明这女人和画里的人有关系?你说会不会是她当时隐瞒了一些事情?” 蒋臣虽然探知了她的记忆,可是如果用很强的法力也可以在瞬间蒙蔽他,让他一时间感应不到某些人和事情。 “先不管这些了,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再想其他的。” 聂挽歌点点头,把画放回了原处。 毕竟她还没有拿别人东西这样不好的习惯。 本来蒋臣是不确定画和事情的关联的,可是却偏偏让他们在三楼的房间里找到了最后一副画。 这画大概就是之前那两幅拼凑出来的。蛇头人身,看起来比刚才那两幅图还要奇怪。 “这图上的蛇和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图每一层都会有?可是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蒋臣没有说话,不过聂挽歌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了答案。 “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尸体。” 还好蒋臣施了法,所以她身上腐臭的味道都没有散发出来。聂挽歌在她的身边转了几圈,可是一直也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突然,她看到尸体的下面好像有一个反光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刀! 蒋臣双手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抓起的动作,她整个人都顺着蒋臣双手的方向腾空。 聂挽歌一低头,果然看到了一把尖刀。因为她离着近,只需要迈出一步就把刀拿到了手中,也就是这一瞬间,蒋臣就把让尸体回到了原处。 “你看,这把刀如此锋利,她应该就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刺中了头部,流血过多而死。” 蒋臣在动尸体的时候也的确在她的头后面看到有很大的伤口,和这刀的形状也恰好是吻合的。 蒋臣看着聂挽歌手里的匕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它,稍微用力匕首就被他活生生的折成了两半。 一瞬间蒋臣和聂挽歌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当时持刀者的形象。 本来还以为会是画上的男子,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的愤怒,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看样子是对这个女人格外的不满,非要杀死她一样。 “我知道!我在她的卧室看到过他的照片,而且还是他们的结婚照片,这个杀死她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聂挽歌在找二楼的最后一个大房间的时候本来没有在意这些,现在想想也是,为什么妻子死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回来?而且她的肚子里面还有孩子。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这个男人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还带走了别墅里面的所有钱财。 大概是他当时太过于生气,所以冲动之下就动了手,可是等到杀完人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个男人我们应该怎么找?恐怕他就是这个执念的缔造者,如果想让那女鬼不要一直缠着我,也就只有把他找到了。” 聂挽歌虽然已经确定,可是她看着蒋臣的神情却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第三十章 蛇王现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你能找得到这个人吗?” 蒋臣用手在她的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难不成你现在都对我这样的没有信心了吗?你这小家伙就是欠揍了!” 聂挽歌嘿嘿笑了两声,她就知道蒋臣是在装蒜,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嘛。 其实对于蒋臣来说,想找到这个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他闭上眼睛,把刚才弄断的小刀放在手中。 大概是他在凭着这段刀上那人的气息,感受他的所在。 突然他睁开眼睛,那只手把刚才一小段刀紧紧地握住。 聂挽歌看着他的样子都有些担心,要是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怎么办? 几乎是在一个瞬间,他手里的刀就被捏个粉碎。那些碎片零零散散的从空中划过,像是钻石般闪亮。 “恐怕就算找到他也没有用了。” 聂挽歌不理解,蒋臣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确定出来了他所在的位置。只要把人带过去不就解决问题了吗?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怎么了?难道那个地方我们去不了吗?” 蒋臣摇摇头,语气也严肃了很多。 “不是去不了,而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就算带过去也只是一副躯壳而已,没有任何用处。” 聂挽歌其实不是很理解这个问题。从这件事情能看的出来,这个人的求生欲望其实很强烈。他杀完人之后立刻逃走,还带着这么多钱,这些都证明他很想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没过多久他就死掉了呢? 蒋臣用这种方法虽然能够感应到他,可是他已经死了,也就不能根据这气息感觉到具体的方位。 聂挽歌敢肯定他绝对不是因为后悔而自杀,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杀死了他。 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小猫儿,恐怕我们当时误打误撞进了这个别墅,间接的对别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所以今天晚上你得大着胆子陪我留在这里了。” 聂挽歌看着他成竹在胸的模样,虽然很好奇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些事情还是留一点悬念比较好。 不过她最佩服的还是蒋臣的洞察力,每次都是这样,她还没等观察出来什么,蒋臣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有你在身边,我当然不怕了。” 毕竟现在还早,所以两个人干脆在附近转了转。 蒋臣一直想陪着聂挽歌走遍他们前世没有走过的地方,每一条岔路,每一座桥梁,甚至是每一棵树,每一朵花。 前世他欠缺给聂挽歌的东西,这一世都要加倍的补偿给她。 现在聂挽歌才发现蒋臣的体力果然是够惊人的,她逛了一下午就已经累的体力透支了,可是蒋臣却和没事人一样的津津乐道。 虽然他和聂挽歌游玩的时候是这样的态度,可是遇到正事的时候他还是一本正经的。 “马上天就黑了,我们还是尽快赶到别墅去吧。省的一来一回又浪费很多时间。” 夏天总是黑的晚一些,等到天彻底黑的时候已经七点多钟了。 聂挽歌听了蒋臣的话,两个人没有站在很明显的地方,而是在二楼的一个拐角处。 其实她对今天晚上会出现的这个人还是很好奇的,难不成就是今天画上的那个男子吗? 而且她更想知道为什么蒋臣会这么厉害,居然能猜到谁会来。 可是她在那里等的都快要睡着了,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出现。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蒋臣这一次判断失误,根本就没有人会出现。 正当瞌睡虫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意识时,聂挽歌却突然感觉到空气里面突然多出来一种冰凉的气息。 这种气息和蒋臣身上的还不一样。她突然打了个激灵,直觉告诉她这股气息绝对不简单,说不定就是蒋臣说的那个人。 所以她用手紧紧的抓住蒋臣的衣服,然后瞪大了双眼,试图在黑暗中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屋子里突然刮起了很大的风,吹的聂挽歌好像都无法正常的站在原地了。 她可没有蒋臣的那种眼力,虽然能感觉到有人来了,可是她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乌漆漆的一片。 蒋臣一只手在她的眼前轻轻划过,聂挽歌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在两只眼睛间流窜,等再次往远处看的时候就发现她居然能够看的一清二楚了。 果然,他的感觉没有错。 的确是有一个人来了,只不过他落在了那个房间里面,聂挽歌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并没有看到他的脸是什么样子。 大概过了几分钟就看到他从那房间里出来,一步一步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下可彻底让聂挽歌看清了他的样子,这不正是就是那幅画里的人吗?难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别躲在那里了。早就看到你们了。”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也不带一丝温度,听起来就仿佛置身冰窖一般。 聂挽歌仗着有共生契约,所以在心理大肆的吐槽起来。 “我算是找到一个比你说话还要冰冷的人了,感觉听他说话都快要把人冻上了一样。” 蒋臣可没有在心里回答聂挽歌,而是把话直接说了出来。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你说对不对啊?蛇王?” 聂挽歌这才明白他的声音为什么这样冰冷,因为蛇本来就是冷血动物,要是有温度就怪了。 难怪蒋臣会这么说,当时那几幅图里面要么就是蛇身,要么就是蛇头的。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认出我的身份,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只不过你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难不成是等着我呢?” 蒋臣走近了几步,他强大的气场甚至都能把那蛇王的冰冷掩盖掉几分。 聂挽歌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自己的男人可是僵尸王,所以别人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 “本座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没有想跟你动手,不过在这里也的确是等你。” 对方明显不愿意理睬蒋臣,甚至傲娇的连正眼都不想看他。 如果放在平常,蒋臣可能早就恼火了。可是这次是因为处理聂挽歌的事情,他也就尽量容忍。为了能够尽快解决,聂挽歌都没想到他能够收起好几千年的脾性。 “这房间里的人一定和你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吧,否则她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你不可能每天都过来一次。” 这句话一出口,他居然死死地盯着蒋臣。看来他所有的猜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蒋臣大笑了一声,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就在这一瞬间,他居然移形换影,整个人连一秒钟都用不上就进入了那个屋子。 他的速度太快,聂挽歌虽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是这样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再次到聂挽歌身边的时候,蒋臣已经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带了出来。 对方的语气里面都有些愠怒,听他说话态度都像是在咬牙切齿一般。 “你到底要干什么?现在就把她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一下子就把他激怒了,可见蒋臣所有的想法都是正确的。既然已经抓住了要害,那当然就得趁热打铁。 “本座只是把她带到面前你就害怕了,那如果是这样呢?” 蒋臣的手冲着她肚子的位置准备用力的打下去,可是对方却大喝了一声,很明显是不想让他这么做。 “说吧,你要让我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只不过这人你不能动。” 蒋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本座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只要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就可以。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等到结束之后你可以带着她的尸体离开。” 没想到到了山洞之后,他果然就是女鬼要找的那个人。 只不过当时他们会错了意,她想找的不是杀死她躯体的人。 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了,她的鬼魂也不会对聂挽歌造成影响,那就不需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蒋臣,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我们应该找的人呢?我怎么想都想不通。” 聂挽歌嘟起嘴,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傻感到郁闷还是其他的。 “好啦,我又没打算娶一个女警回去,你的聪明之处不在这里。不过小傻瓜我不介意给你解释一遍。” 听完蒋臣的话聂挽歌才觉得恍然大悟。 “蛇类是冷血动物,它们没有感情,尤其是蛇王。可是他们也需要繁衍后代,当然也可以和其他种类繁衍。通常蛇王是不由自己控制的,也就是说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也不是由她说了算的。” 聂挽歌还是蛮同情他的,这样的话他都不能自己选择在一起的人选。 “那他既然是冷血动物,是不是也不需要对这个人负责?” “没错,他只是为了繁衍后代,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他就可以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这个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他是根本不会在意的,甚至连多一眼都不会有。” 聂挽歌实在是无法接受,孩子可能就这样被带走了,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而且他只要孩子,根本就不在意大人的感觉。 好歹也是十月怀胎才能生下孩子,难道就非要这样残忍吗? 第三十一章 镜中玄机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她还是不理解,为什么都过了好几天了,他还会回到这个别墅里。 “那是因为蛇王有一个特点,他的这一生只会留下一个孩子。他的实力的确很强,所以他会每天来给这个孩子注入自身的法力,以保证他的肉身不会腐坏。看来他也正在找这孩子的灵魂。” 聂挽歌这下可是真的理解了,怪不得这个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原来他的父亲是蛇王,他自身就带着灵力。 “这下所有的事情我都明白了。其实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家里那几幅画才死的,她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可是意外的和蛇王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怀了孩子。” 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当然会怒不可遏。尤其是这种已经快要生产才被发现的,自然是更加让人恼火。 看来她丈夫也是被这个蛇王所杀,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报这孩子的仇。 而蛇王为了惩罚他伤害到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就直接下手了结了他。 房间里的那些画应该就是这个女人画出来的,否则不可能这样传神,看起来就和他一模一样。 蛇类一向是高傲的生物,尤其是蛇王就更加的不食人间烟火。他绝对不可能亲自驾临和她发生关系,最多也就是托梦给她。 看来她家里的那些画应该就是她按照梦醒之后自己的印象画出来的。而这一场梦之后,竟让他她对蛇王产生了不明的情愫。 难怪那幅人的画像脸部已经掉了颜色,在她怀孕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总是抚摸这幅画,所以才让它的颜色越变越浅。 要怪就怪着蛇王没有感情,也怪她对梦里的一夜太过于眷恋。 反正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既然从头到尾都和聂挽歌没有关系,她现在已经帮了这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等到再次回家的时候,外婆居然已经回来了。看到聂挽歌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她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外婆一向对蒋臣的印象都不好,可是看到聂挽歌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她还是觉得挺感谢蒋臣的。 聂挽歌觉得这边别墅的事情虽然处理完了,可是为了防止人心惶惶,还是打电话报警比较好。 不过她报警要比别人报警方便多了,她只是要和周祺打个招呼便好。 “挽歌,你先回房间去吧,外婆有事要跟蒋臣说。” 反正他们说完之后,蒋臣也会告诉自己外婆对他交代了些什么,所以聂挽歌就先乖乖的回去了。 “蒋臣,我把你单独留下是想和你说一说挽歌的事情。” 蒋臣以为外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过,所以非常有礼貌地请她坐下,然后在一旁站着等她吩咐。 很显然他这样的动作让外婆非常的满意。 “你也知道挽歌的事情非常严重,她只能活到二十八岁。能够帮助她改命的人也只有你一个,所以算是我求你帮她。” 蒋臣已经活了上千年了,受她这一拜本来也是正常。可是现在他和聂挽歌在一起,自然算是外婆的晚辈。 “外婆,你也应该知道我对小猫儿的心意。这件事情不用你说,我也自然会去做。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去做这件事的时候,觊觎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必须一个一个都处理干净之后才行。” 这其中的关系厉害外婆不清楚,不过她也清楚蒋臣说的,毕竟聂挽歌身体的血非同一般。 两个人深谈之后,就听到聂挽歌的房间里传出她的叫喊声。 蒋臣一听就觉得不对,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只需闭上眼睛整个人就到了聂挽歌的屋子。 可是屋子里面哪里还有聂挽歌的影子,最关键的是房间里的布置居然没有一点点凌乱的地方。 如果是有人攻击她的话,房间里面不可能还是这样一尘不染的。 “发生什么事了?” 外婆也发现了不对,按理来说她家的外面有很多镇宅的宝物,一般鬼魅是不可能进来的。 最近旱魃一直没有出现,按照时间来看她的伤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来带走聂挽歌的多半就是她了。 “挽歌绝对不可能从这里出去。这房子还有她的房间里面都有和她相联系的结界,如果有人强迫带她出去,我也会遭受到反噬。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就证明她绝对还在这里。” 聂挽歌的外婆实力也是不可小觑,所以听到她的话蒋臣还真是放心了不少,毕竟被旱魃带走她可就是真的危险了。 蒋臣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还是外婆看出了不对。 “蒋臣,这屋子里面多出来了一样东西。” 顺着外婆指着的方向看去,蒋臣看到的是一面镜子。 这镜子被平放在床头柜上,看起来就和普通的镜子没什么区别。 “挽歌就算不在,她的屋子我都会每天按时整理,可是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面镜子。” 这只是一面很普通的化妆镜,蒋臣想要感应它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那外婆请你收好这镜子,我要进去找小猫儿。恐怕她真的被收进了镜子里。” 他往后退了两步,闭上眼睛默念了两句,这镜子居然变得和试衣间里面的大镜子一般大小,他就像是穿透空气般走了进去。 等他彻底没有了影子之后,镜子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小。 每一面镜子在外面看起来都差不多,可里面却是有所差别的。 就比如之前聂挽歌误打误撞进去的那面,里面就有一个等着抓替身的鬼魅。 可是蒋臣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混沌而已。 他在里面走了很久也没看到有聂挽歌的身影,就连其他的气息他都没有感觉到。 “蒋臣……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怕,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蒋臣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被一双手抱住了,回头看才发现居然是聂挽歌。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极尽委屈和害怕。 蒋臣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心疼,刚想转身把她带进怀里,却突然感觉到不对。 刚才他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聂挽歌的身影,可是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这绝对不是偶然。 他敏捷的转过身,一把就拽住了聂挽歌的手腕,不过可不是平常的温柔,而是用了很大的力道。 大概聂挽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力气弄得生疼,她试图想要甩开蒋臣的手。 “蒋臣,你干嘛?你这么用力弄疼我了。” 他才没有空听这些,语气里也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 “你最好用你的真面目见本座,否则别怪本座无情。” 蒋臣另外一只手在身边积蓄了一股很强的法力,在他的手里形成了一片黑色的球状,而且颜色也越来越深。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他就果断的劈向了聂挽歌的胸口处。 随着他手动作的落下,聂挽歌竟然在他的面前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这血在灰暗的镜子里面显得格外突兀和显眼。 “蒋臣,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对我……” 聂挽歌受到了蒋臣全部力量的一击,现在说话都有些吃力,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费了不少时间。 蒋臣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他急忙把聂挽歌抱在怀里,眼神里面带着焦急。 他本来以为这一下打下去,面前的人最多会现出真身,没想到她居然受了这样重的伤。 “快,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聂挽歌伸出手去,可是却不是把手给蒋臣,而是冲着他狠狠地打了一掌。 也就是这个瞬间,她就在蒋臣的怀里消失了。 “没想到平时如此机警的蒋臣,也能因为一个女人这样乱了阵脚,看来僵尸王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这声音蒋臣听着很熟悉,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确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矔疏。 “是你把小猫儿带进来的?快把她交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虽然矔疏一直也没有出现,可是他挑衅的声音却源源不断的传入蒋臣的耳中。 “人的确是我带进来的,不过想要带出去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我倒想提醒你,镜子里和外面有很大的区别,你可要好好看着,别发生和刚才一样的事情。不过一共只有三次机会,你现在已经失去了一次,还有两次就我们就慢慢玩吧。” 说完这段话之后,他的声音就彻彻底底消失了,仿佛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蒋臣真的是没有想到,之前他还一直帮着保护聂挽歌,现在居然动手伤害她。 不过他的确是找她太过于心急,否则也不可能被刚才那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冲昏了头脑。 矔疏的身份并不普通,蒋臣就更有兴趣陪他玩玩儿了。 既然他一心要和自己作对,那就一次性来个痛快的。 他已经几千年没有一个对手了,毕竟每一个敢挑衅他的人最后都死无全尸。 只不过刚才让那个假的聂挽歌伤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 第三十二章 怒现真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镜子里面其实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所以里面碰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矔疏想让他看到的。 就算也有外界不小心带进里面的,气息也分辨不出来。 蒋臣虽然知道矔疏是上古神兽,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能耐,能让镜子为他所用,颠覆出另外一个时空。 不过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压力,毕竟找到聂挽歌是他全部的动力。 虽然聂挽歌被他绑到了这里,但是蒋臣敢肯定一件事情就是她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从那次她回来的时候就觉得矔疏看聂挽歌的眼神很不对,所以蒋臣这一次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矔疏对聂挽歌已经不是一开始帮助他解开封印的感激之情了,恐怕他在那三个月朝夕相处的时间里面已经动了真情。 不过矔疏说完那些话之后,这里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蒋臣一直往前走着,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这里格外的安静,所以只要有一点点声音就显得非常明显了。 蒋臣突然停下了脚步,环视了左右之后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出现。 虽然她感觉不到有异样的气息,但是他敢肯定这附近绝对不正常。 不过他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就当刚才听到的声音没有被他发现一样。 只不过身后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蒋臣回头,看到的居然是一个似鸟非鸟的怪兽。 它的形状像大雕,头上长角,并且身上有两只巨大的翅膀,张开血盆大口冲着蒋臣嘶吼起来,却发出了婴儿般的叫声。 这让蒋臣突然意识到了它的身份。 他记得《山海经·南山经》有记载:“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是食人。”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的话,面前的这个就是和矔疏同一时期的神兽,蛊雕。 蒋臣明明记得这些神兽除了白泽一类善良的还依旧存在之外,其他的神兽或是被囚禁,或是被封印。 难不成矔疏在封印解开之后把它也放出来了吗? 只不过它从来都是凶兽,因为它以人肉为食,所以没有办法化成人形,一直都是以这种凶猛的形态出现的。 蛊雕叫声如同婴儿的哭啼声,常常用它的声音来引诱路人,然后将其突入肚内。 蛊雕的身形庞大,双翼展开长达数丈,几乎没有人能从它的手底下逃脱。 它的实力要比矔疏还要厉害几分,所以蒋臣就觉得更加有挑战性了,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和蛊雕这样面对面。 虽然蛊雕不能化成人形,但是它却是非常有灵性的一种。所以蒋臣说话,它是能够听懂的。 “没想到矔疏那家伙没有能耐,居然用你来做挡箭牌。不过本座倒想知道,一个连人形都没有办法化成的鸟兽,还能翻出什么样的大江大浪。” 很明显,蒋臣是故意激怒它的。 神兽都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虽然它们的战斗力很强,可是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尤其是这种看着面目狰狞的。 所以只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蛊雕身体内所有的能量激发出来,才能够后发制人,让它在筋疲力尽的时候没有反打的能力。 果然蒋臣意料的没错,他这句话一出口,蛊雕就非常凶狠的嘶嚎了一声。 它的声音真的和婴儿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在这样暴怒的情况下发出来的声音和婴儿的哭声放在一起也不容易辨识。 毕竟蒋臣还是人的形态,所以对方明显要比他高很多。 蛊雕宽大的爪子对准蒋臣的身体重重的拍了下去,不过他的身手一直都很敏捷,所以并没有被伤着。 它的力道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蒋臣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土地都在颤动。 大约是因为它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庞大,所以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笨重。 蒋臣就抓住它这个缺点,所以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就踩在了它的脊梁处。 只不过蛊雕把蒋臣显得格外渺小,从视觉上蒋臣就是特别弱的那一方。 蒋臣灵活的从它的身上跳跃到它的手上,翅膀上,甚至头上。可是对方很明显非常笨拙,几乎没有反手的余地,只能狠狠的甩动自己的身体,试图想把蒋臣从它的身上甩出去。 所有神兽虽然看似无敌,可是它们都有一个死穴。 平常的方法只能够伤了它们,而触碰到它们的死穴之后就可以彻底杀死,并且拿到它们身体里独有的内丹。 虽然知道这一点,可是蒋臣并不知道现在这个神兽死穴到底在哪里。 他大手用力一挥,火焰滚荡,火星四溅,朝着蛊雕横扫而去。 火焰就像是泄洪一般,气势汹汹的朝着它流窜过去,在它的后背上不断的灼烧和肆虐。 这是三昧真火,专门用来对付这样的神兽,烧起来的疼痛能够顺着它的皮毛不断深入进骨髓。 空气中源源不断的散发出一股烧焦的腐臭味,蛊雕的惨叫声也不绝于耳。 只不过疼痛感没有让它倒下,反而却更加激怒了它。 蛊雕大吼了一声,吼出来的劲风冲着已经落在地上的蒋臣而去。 这风明明是助火的,可是却让他背上的火焰一下子全部熄灭,简直比水还要厉害几分。 蒋臣看着它已经被自己惹火的样子,眼睛在一瞬间变得血红,就连身体也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别。 他之前在聂挽歌面前所表现出的样子并不是真正的僵尸模样,他本是上古最早期的神兽犼的身体和神树枝所化,所以他的外形和犼差不多。 犼为麒麟的祖先,麒麟普遍认为低龙一等,而犼则是以龙为食,属于食物链最顶端。 它的样子也是格外的俊美,昂首怒吼,有随时腾跃奋起之势,全身透着一股震撼人心肺之豪气和霸气。 只不过他现在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蒋臣之前是怕聂挽歌害怕,所以一直都是以人的形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过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时候,已经和蛊雕大小差不多了。不过蒋臣的样子基本上继承了犼,看起来就比它更加凶猛了。 犼其实是由盘古的头骨化成的,并且是神兽之王。 犼应该是四大古神里力量最强的一个,因为他的肉身非常的强大,就算蒋臣现在只是他缺失灵魂的身体所化,实力也是很强的。 他冲着蛊雕突出一股浓烈的雾气,这雾和普通的还有所区别,所有被它触碰的地方都带着一股飞沙走石般的锋利和尖锐。 他所吐出的这片雾气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所有被他雾气所沾染的东西都在一点点的被腐蚀着。 见到面前的蛊雕身上已经被雾气化成的水所包裹,他再次张口,嘴中有数丈火焰喷薄而出。 本来水火是不相容的,可是他所吐出的水火居然能够合二为一,在无形之中加速了腐化的速度。 这可比刚才蒋臣使出的三昧真火要恐怖得多。 它全身上下的毛发都在不断的往下掉落,有的地方竟然已经渗出了鲜血。 蒋臣这才变回了人形态的样子,因为他发现蛊雕翅膀的地方居然有一个格外虚弱的点。 这个点大概就是它致命的地方。 蒋臣手上绚烂的芒剧烈燃烧着,凌厉的掌风在蛊雕身旁不断的流窜,最后一击即中。 果然,它就在这一瞬间“轰”的倒在地上,彻彻底底的没有了气息。 它身体里的内丹居然也顺着身体飘了出来,缓缓的落在了蒋臣的手上。 “真没想到这么精彩,原来大名鼎鼎的蒋臣真身竟是这个模样。不过我倒是低估了你的实力,还给你了个大便宜,让你把蛊雕的内丹拿了去。” 矔疏从头到尾就没有露过面,但是他的隔空传音还是落在了蒋臣耳中。 蒋臣冷哼一声,他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凶兽居然这么不堪一击,被自己几下就处理掉了。 蛊雕的内丹异常的珍贵,比之前他拿到的梼杌内丹还要厉害许多。 这么一想,他还真的要感谢矔疏,让他误打误撞变得比之前实力还要强。 蒋臣总觉得聂挽歌离他并不远,可是他看不见而已。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有多么的愚蠢,他们两个之间明明有共生契约可以相互感应,为什么他一直不使用呢? 虽然现在是在矔疏创造出的世界里面,他们两个之间不能用心灵来交流,但是蒋臣依旧可以用这契约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 蒋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闭上眼睛来感觉聂挽歌的方位。 他一开始没有感觉到任何想要感知的东西,可是随着他使用的法力越来越强,他脑中聂挽歌的形象也越来越清晰。 虽然不能知道她明确的位置,可是蒋臣却看到聂挽歌正平躺在一张大床上,不过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更像是昏睡着。 看来他猜的没有错,矔疏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根本就没有想要伤害聂挽歌的意思。 第三十三章 鱼目混珠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你终于醒了。” 聂挽歌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矔疏的脸。 他笑的温润如玉,看着她的双眸时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聂挽歌觉得非常想要亲近,想要本能的靠近。 她刚想说话,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嘶……我的头……” 聂挽歌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头,现在的她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矔疏看着她的模样非但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这就是他意料中的事情一样。 “小猫儿,你有没有好一些?” 矔疏的声音比刚才更温柔了几分,看着聂挽歌头痛的样子眼睛里面也闪烁着心疼。 他的手指带着冰凉,轻轻的按揉着聂挽歌的太阳穴。 很快聂挽歌就觉得自己的头舒服了很多,刚才撕裂的疼痛现在被扫去了大半。 “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聂挽歌没有说话,但是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力一下子差了很多,她现在什么都记不清了。 “矔疏,我怎么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印象了,我们……” 矔疏坐在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的声音在聂挽歌的耳边:“小猫儿,你难道连我们之间经历过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聂挽歌听着这个让她觉得格外熟悉的称呼,想去回忆些什么,可是却让她的头突然更疼痛了几分。 “好了,你受到了刺激,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很深的印象,不过不用担心,慢慢会好起来的。现在别想那么多了,否则头会更加痛的。” 矔疏扶着她躺回床上,又帮她裹紧了被子,轻声安慰了几句才离开她的房间。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聂挽歌还是有些蒙的,虽然矔疏说的话让她觉得非常熟悉,可是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并没有那么亲密的关系。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动作却让聂挽歌在心里觉得两个人还是关系匪浅的。 虽然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可是这称呼却是她没有忘记。 不过聂挽歌现在觉得自己全身都疲惫的不行,尤其是眼睛都感觉要睁不开了。 因为矔疏的原因让她觉得这里是安全的,所以她也就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安心的休息了。 只不过她没有看到这个房间窗子外矔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睡得很快,梦里梦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虽然看不清脸,可是却让聂挽歌感觉似曾相识。 “我们……我们是不是认识?” 他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聂挽歌,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想要追逐。 虽然矔疏说话做事的风格也让她有这种感觉,可是这个人却让她觉得更像自己心里肯定的那个答案。 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原地。风轻轻一吹,就像个谪仙一般降临人世。 聂挽歌看他久久没有转过身来,所以主动向前走了几步。 “你能转过身来让我看看吗?” 聂挽歌已经走到他的身后,觉得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些不礼貌。 正当前面的人准备回头时,聂挽歌却觉得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在拉扯她。 所以到最后清醒的时候也没有看清这个人的脸,反而醒的时候看到的是矔疏。 “做什么梦了?怎么看你刚才如此挣扎的模样?” 聂挽歌想起了刚才梦里的那个身影,可是却并不想告诉他。 “没事,只是刚才做个噩梦,所以才会被吓醒的。” 说这话的时候,聂挽歌都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梦里梦到别的男人,还想去看那个人的脸,他会不会非常生气呢? “既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好,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准备好了饭菜,我们吃饭吧,好不好?” 聂挽歌看着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的饭菜,实在是诧异极了。刚才自己究竟睡的是有多实,他都把饭菜端进来了,自己都没有任何的意识。 她本来想说不饿的,可是自己的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 “我好像确实是有点饿了。” 聂挽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实在是想大快朵颐一番。 矔疏并没有动筷子,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还时不时地往她的碗里夹几道菜。 “好吃吗?这些都是我亲自动手做的,只不过这是第一次下厨,还不太有经验。” 聂挽歌确实是饿了,不过听到这是他第一次动手做饭还是觉得挺佩服的。 “味道真的很不错。没想到你第一次做饭就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看来你很有厨艺的天赋啊。” 矔疏又给她夹了两道菜,然后就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猫儿,你没有发现你自从醒了之后就对我冷淡了很多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 聂挽歌看着他说的话题这样严肃,于是也放下了自己的筷子。 “没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能是因为我刚刚醒过来,有很多事情突然记不起来了,所以才对你有些冷淡吧。” 聂挽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面还带一点愧疚。她又不是傻子,矔疏对她这样无微不至,说话时又如此顾及她的感受,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可能是那种普通的关系呢? 矔疏轻轻的揉揉她的头,眼神中带着宠溺。 “没事的。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够慢慢的想起来我们之间的过往。你知道的,在我的心里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聂挽歌别开脸没有看他,他就这样赤-裸-裸的看着自己,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 大概是察觉到了聂挽歌还没有接受,矔疏干咳了两声,把筷子又重新拾了起来。 “好了,我们先不说其他的事情,先把饭吃掉再说。吃完饭之后,我带你出去散步好不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散步了。” 聂挽歌一直躺在房间里,觉得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为了让聂挽歌睡得更舒服,所以她的房间是没有太多阳光照进来的。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阳光晃的她竟然没有办法睁开双眼。 矔疏伸出手去,把这阳光都尽数遮挡了起来。 “你一直在里面睡着,所以一出来的时候眼睛自然有些不适,不过等一会儿就会好了。” 果然,矔疏的手就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聂挽歌的眼睛一瞬间就能够看清了。 外面的环境是真的好,她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但是这里更像是靠近农村的地方。 周围的环境非常干净整洁,空气也格外的让人舒适。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聂挽歌点点头,只不过矔疏本来想伸手拉过她,可是却被她有意无意间躲开了。 虽然这一瞬间有些尴尬,可是他还是用一抹笑容给化解了。 到了地方之后聂挽歌才知道,原来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是一片树林。 而且是一片非常美丽的枫树林。 不过就是片树林真的很神奇,虽然现在还是夏季,可是这里就像是秋季一般的景色。 树叶都变成了红色的,随着清风徐徐而来,发出沙沙的作响声。有些叶子还非常不听话的从树上漂浮下来。 聂挽歌非常惊奇这一切,所以大步走进树林里。蹋在落在地上的枫叶上,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枫叶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这里好美呀,可是为什么这些枫树在这个季节还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呢?我记得它们只有秋季的时候才会变色啊。” 矔疏看着她傻傻可爱的模样,伸手一挥,树上的叶子就掉落了一片。 落在聂挽歌的身上时,她就像一个林中的小精灵一般,一尘不染。 “只要能逗你开心,无论是不是应时应景,我都毫不吝啬的让你看见。” 聂挽歌虽然觉得这里很美,可是多走几步之后却发现这里她好像来过。 “我是不是来过这里?为什么我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这么熟悉呢?” 矔疏靠在一棵树旁,懒洋洋地说道:“你不记得了吗?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啊。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不就是在秋天,树叶飘落的季节吗?” 聂挽歌记不清楚了,可是这里的确是让她觉得眼熟。不过既然矔疏已经给了她最合理的解释,那么她就姑且相信吧。 他看聂挽歌没有说话,只能走到她的身边,试图用自己的手揽住她的肩膀。 “小猫儿,你愿不愿意就这样一直陪着我,直到天荒地老?” 聂挽歌听到他这句话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看着他那深情的模样,她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可是如果让她平心静气的回答,她却并不想答应。 “我……我不知道。” “可是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难道现在你变卦了吗?你只不过是失去了一段记忆而已,你迟早会想起你和我曾经的过往。” 聂挽歌扯出一抹非常勉强的笑容,看着他有些忧郁悲伤的眼神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虽然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可是就这样让她接受,聂挽歌总觉得还差了一些什么。 第三十四章 矔疏动情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你不给我回答我也不勉强,只不过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 聂挽歌虽然还不太适应,可是看着他的笑容,还是觉得非常温暖的。 矔疏带她来的地方和之前聂挽歌解开他封印的地方一模一样,可是聂挽歌只是自顾自的欣赏这里的风景,根本就没有想到其他和他有关联的事情。 不过矔疏却超乎常理般对聂挽歌极尽温柔,感觉不像是平常的他,更像是…… 蒋臣的行事作风。 既然这里的风景都欣赏的差不多了,聂挽歌也什么都想不到,矔疏就提议两个人去另一个地方看看。 “把眼睛闭上我带你体会时空穿梭的感觉怎么样?” 聂挽歌点头,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不由得紧张起来。 矔疏伸出手去拉住了聂挽歌,虽然动作很轻柔,可是还是让聂挽歌稍稍皱了皱眉头。 不过她这次没有拒绝,就任由着他拉住自己。 突然间她感觉整个人都有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恢复了正常。 聂挽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这一次是她和矔疏在一辆车子里面。 她坐在驾驶室里,而矔疏就坐在她的旁边。 从车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的环境,这里已经下雪了,漫天的雪花把路面都染成了白色,显得格外干净。 “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能够不合常理。” 很明显聂挽歌非常好奇这个地方,所以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这里没有其他的建筑,只有长青的树和这白雪皑皑的景象。 本来欣赏这样的雪景是一种享受,可是聂挽歌却突然觉得有一种悲伤的情绪在她的心底不断蔓延,让她再也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一切。 只不过她没有让矔疏看到自己的不对劲,所以她很快就露出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希望能够离开。 果然他看到了聂挽歌的样子之后提出了去最后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聂挽歌有印象,这是她的家。 她看到面前有另外一个自己和矔疏,两个人坐在相对的椅子上,桌子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两个人偶尔开几句玩笑,偶尔斗两句嘴,反正嘴角都挂着笑容。 “这里是?” 聂挽歌走近了,想要抓住自己的身影,可是却发现这一切只是幻象而已。 “这里是我们之前一起经历过得事情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小猫儿?” 聂挽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好像有一点点印象,只不过记得并不是很清楚而已。只不过我知道这里是我的家,你能在我家里吃饭那么我们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虽然她还是没有想起来那么多,可是矔疏还是觉得兴奋,毕竟在聂挽歌的潜意识里他还是非常重要的人。 “走吧,我们还是回到最一开始带你去的地方。这里是我创造出来的,所以并不是你的家。” 回到那片树林,矔疏几乎不给聂挽歌一点拉大两个人距离的机会,直接伸过手去想要把她抱在怀里。 “松开你的手。” 较为空旷的树林里传来了一声冷僻的声音,很明显这声音里面夹杂着愠怒。 矔疏没有预料到他来的这样快,不过既然他已经找到,也就不准备躲躲藏藏了。 只不过他暂时还不能让聂挽歌看到。 所以他在聂挽歌的睡穴上重重的点了一下,她的眼眸就在这一刻紧紧的闭上了。 “是谁允许你动本座的女人?你真的是活够了!” 矔疏看着蒋臣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还笑脸相迎。 “这么大的火气?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女人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了,不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种胜利者的炫耀,言语里的讽刺不言而喻。 还没等蒋臣说话,矔疏又补充了一句:“没错,你想的是对的。我把她带进镜子里面的时候就和她发生了那种关系,就在你为了她和蛊雕大战的时候。蒋臣,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矔疏说到这里的时候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贯彻了整个树林,带着几分很明显的挑衅。 哪知道蒋臣非但没有生气,看聂挽歌的眼神却更心疼了几分。 “小猫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本座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本座都不会嫌弃她,离开她。” 矔疏瞪大了眼睛,声音也跟着大了几分,语气里还带着不可置信。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居然还能这么说?这顶绿帽子你就戴的这么安心?” 蒋臣才不想理会他,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着聂挽歌离开。 他的表情格外严肃,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这么快就想和我一决胜负了?如果在外面你还有可能打赢我,不过这里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你是根本打不过我的。不过我们可以打个赌,赌注就是她。” 蒋臣自然是不想把聂挽歌当成赌注的,不过现在是在矔疏创造出来的环境里面,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让他带走聂挽歌。 “好,但愿你敢说就敢兑现。” 其实这点蒋臣还是放心的,毕竟矔疏也是神兽之一,所以他不会赖掉。 “很简单,我现在让她醒过来,让她在我们之间进行一个选择,如果她选择了你,那你就带她离开。否则,我要你永远不能和她见面。” 蒋臣当然是有这个自信聂挽歌是会和他走的,虽然他并不知道她已经不记得了。 矔疏的手在聂挽歌眼前轻轻一晃,她就清醒了过来。 “这……我是怎么了?” 她一直倚着一棵大树昏睡着,所以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适应。 矔疏本来想扶她起来,可是聂挽歌已经站起来了,还快速的走到了他面前。 只不过她的眼睛一直都放在了蒋臣身上,这个身影就是她梦里的那个男人! “你是不是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你到底是谁?” 蒋臣听到她的话才意识到矔疏为什么会和他打这样一个赌。原来他已经让聂挽歌忘记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所有记忆。 “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小猫儿?” 聂挽歌更加不理解了,她看看蒋臣,又回头看看矔疏。 “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叫我小猫儿?这个不应该是昵称吗?难道我们认识?” 蒋臣睨了一眼矔疏,没想到他如此阴险,居然用自己的身份在聂挽歌的身边,还用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称呼。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只能跟一个人走,你会和他还是和我?” 聂挽歌看他表情这样严肃,所以也就认真的思考起来。 只不过她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觉得想要靠近,他的那种吸引力让她不自觉的沉溺。 看着他疲惫的模样,满眼心疼的样子,聂挽歌竟然有一瞬间的不忍。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矔疏看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像发呆一般和蒋臣对视着,这才轻轻咳嗽了两声,打破了气氛。 “现在应该做出选择了,不过你应该记得我带你去的地方,我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 聂挽歌虽然觉得矔疏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似曾相识,可是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一定和她有什么重要的回忆。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不断的在两个人的身上流转着。 那个男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脏污,嘴角还带着血,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的眼神却带着强烈的渴望,是一种聂挽歌觉得难以忘怀的渴望。 可是矔疏确实一副干净模样,衣服连一点褶皱都没有,带着清爽的笑容在那里站着,似乎是等着自己走到他的身边去。 “对不起矔疏,我不能跟你走。就算你对我很好,我对你也不是那种想要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聂挽歌就大步走到蒋臣面前,和他并肩而立。 哪知道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识。 “小猫儿!” 蒋臣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这个样子,着实是着急了。 “别担心,只不过是我对她记忆的封印被解开了而已。等你们出去之后她就会慢慢醒过来的。” 蒋臣本来想直接问他出去的方法,可是矔疏却自顾自的说着话。 “我真的没想到,封印了她的记忆,让她所有记忆里面只隐约的记得我。学着你对她的称呼,用着你的说话方式,模仿你的声音……我做了这么多,她居然还是会选择和你离开。” 矔疏的眼里带着浓浓的伤感,尤其是看着聂挽歌脸的时候。 “在我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想办法躲着我,就算是做梦她都能梦到你的身影。你心疼她对她好,可是我何尝不是把她捧在手里当成个宝贝?我怎么忍心在她失去一部分记忆的时候碰她呢。” 他的嘴角带着笑意,只不过是那种自嘲的笑容。 “一直往树林的尽头走,就会看到一个很大的漩涡,那里就是出口。等你们出去之后她在这里的记忆就会随之消失。” 第三十五章 挑唆判官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果然矔疏没有说谎,森林里面的确有一个漩涡。只不过这漩涡实在是不够明显,怪不得矔疏这样的放心,因为进来的人绝对想不到,出口就这样放在这里。 蒋臣横抱着聂挽歌,看着她的睡颜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不由得抱着她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自从聂挽歌和他在一起之后,遇到的人和事大多数都是对她有害无利的,这样长久的折腾下去,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脱离这样的折磨。 他没有想到矔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好他没有想过破釜沉舟,否则……他还真的不敢继续往下想。 按照矔疏的意思,聂挽歌从镜子里面出来之后,很快就会苏醒过来,可是蒋臣一直在她的床边陪着她足足有三天三夜,也没见有一点起色。 他现在也不能把矔疏找出来痛打一顿,最后只能想起来一直认为自己非常倒霉的后卿帮忙。 所以还没等人进到屋子里,就听到他抱怨的声音响起:“真不知道你们过日子让我总来掺和干嘛,谈个恋爱还得带家属吗?” 蒋臣真的想把他抓过来抽一顿,只不过看在他能帮到忙的份上,只能先忍一忍他的抱怨。 “你帮本座看看小猫儿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给她把过脉,可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本座也试图给她度一些真气,不过都没有用。” 后卿平时虽然不正经,可是听到聂挽歌现在的情况之后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把小妞儿扶起来。” 蒋臣从聂挽歌的身后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贴着自己保持坐着的姿势。 聂挽歌一直紧紧的闭着双眸,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后卿先把她的脉摸清楚,然后手上白光乍现,顺着她的胳膊一路往上延伸,一直到她的头部才停止。 “小妞儿的身体没有大碍,只不过控制她意识的那缕魂魄现在是不完整的,所以她没有办法醒过来。” 蒋臣想起当时在镜子里面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怎么出来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妞儿的残存的那部分魂魄,应该还在镜子里面,只不过她没有跟着你出来而已。” 蒋臣听后卿这么说,就决定再次进入镜子带走聂挽歌丢失的那部分魂魄。 可是镜子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只要蒋臣想要用法力进去,镜子就会破碎一点,用的法力越强,镜子的裂痕就越大。 “蒋臣,你快点收手,如果镜子彻底碎了,小妞儿就再也回不来了。她是被困在里面的,如果镜子都没了,她岂不是也会被变成碎片?” 蒋臣这才明白矔疏的阴险程度,之前他着急带聂挽歌出去,没想到竟然被他留了个后手。 “那现在应该怎么做?” “现在是有一个办法,只不过需要找到判官。判官的判官笔可以让他进入到镜子里,只不过判官笔只能为他一人所用。” 蒋臣知道判官对聂挽歌也绝对有问题,所以不太想用这个办法。 “你别考虑了,完整的魂魄离体太久都不行,更何况她留在里面的只有一点残破的灵魂。如果再不把她带出来,恐怕会有些棘手。” 蒋臣看着怀里的聂挽歌,也只能同意这个办法。不过时间有限,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判官。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房间里面突然多出来了一种不同的气息,这样重的阴气除了判官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蒋臣也没有时间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既然他出现了,也就省了不少时间。 “你应该听到了本座和后卿刚才说过的话,你既然已经现身了,就应该是有意要帮小猫儿。” 判官哈哈一笑,虽然蒋臣眼里还有很明显的敌意,不过他可不在意这些。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种阴险的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把她带出来之后我也不会和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说完这句话之后,判官大喝一声,判官笔就从聂挽歌的身体里面缓缓的出来。 它被一种金色的光芒所包围,只不过落到判官手里的时候颜色就突然消失了。 紧接着他念了一串冥界的咒语,听的后卿一头雾水。 只不过这咒语还真有用,虽然好长一段,可是念完之后判官就变成一道光亮融入进了笔中,最后判官笔就在一瞬间穿入到镜子里面。 镜子里和蒋臣刚刚进去的时候不一样,因为这里就是聂挽歌最后待过的树林。 看来她残留的魂魄就在这里。 “判官大人,我等了你很久了,不过你还是来了。” 判官顺着声音看去,如果别人他不认识的话,身后的这个他可是化成灰都一清二楚。 “旱魃?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看来你上次受的伤已经彻底好了。” 后卿虽然说话还算恭敬,可是语气里面已经带了一层不满。 “判官大人,这次你进来恐怕是来寻聂挽歌魂魄的,所以我在这里已经等你多时了。” 判官听到她这么说就更加有兴趣了,他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浪费时间在这里等。 “我想要的是聂挽歌的整个灵魂,所以你只要把她现在身体里的灵魂给我,我就把我手里的这部分交给你。” 判官大概是觉得她智商有些问题,所以直接就准备动*。 如果可以把魂魄给她,也不至于跑到镜子里面来拿最后的一部分。 “我的意思是你只要把其他魂魄给我,我就可以帮你把这部分意识的魂魄注入她的身体,你再寻一些符合她身体的无意识灵魂与其融合,不就是一个完整的聂挽歌了?” 判官倒是没想到旱魃能够想的这么多,她的办法的确足够完整,两个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过她失算的是,他判官是谁,怎么可能和一只僵尸同流合污! 旱魃也猜到判官不会一时间就答应自己,所以在一旁给他很充足的时间让他考虑。 “你知道的,聂挽歌的这部分意识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只要我轻轻的一动手,她就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如果她不说这句话,判官还不会动手,可是她用这种方式威胁,他要是不动手岂不是便宜她了? 判官手中的笔无声的出现在旱魃的身边,连她都没有感觉到就被这笔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这笔有什么厉害之处,只是她想动却没有一点办法,一直被牢牢的锁在地上。 就连她身上的那缕聂挽歌的魂魄,也在这个瞬间被迫分离出来。 不过他可不等轻易的相信旱魃,他必须确定这魂魄是聂挽歌的,如果被骗了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他拉住聂挽歌的手,就在这一个瞬间就探知到了她所有的记忆。里面大部分都是和蒋臣有关的,只不过在镜子里的记忆都被清理的一清二楚了。 有这个能力的除了矔疏之外,应该就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看来他是不想让聂挽歌因为这些事情有压力,所以才做主都让她忘记了。 判官看着旱魃咬牙切齿的模样,嘲讽的说着:“以后不要和我谈条件,也不想一想自己的身份,我护着的人你也敢肖想。这次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不客气。” 判官笔的笔尖一动,判官和聂挽歌的魂魄就被同时收了进去。 “也不知道这个判官到底能不能带小猫儿的魂魄出来,要不是我进不去,怎么会给他这个救你的机会。” 蒋臣抚摸着聂挽歌的脸,不断的向上一直到她的眼眸处,指腹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不断摩挲着,带着满眼的温柔。 “如此瞧不上我的能力还同意让我去救?” 蒋臣看着判官身边的那一抹淡淡的身影,这才欣喜万分。 “她的魂魄我给你带回来了,只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旱魃以后还会对她动手,所以你最好是好好的保护她,别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说罢,判官把自己手里的笔用法力输送进聂挽歌的身体,然后就在房间里消失了。 后卿看着聂挽歌的魂魄回来了,自然也不敢怠慢。让她的身体安稳的躺在床上,另外一只手将她的魂魄强行的送入。 还好有她身体里的判官笔,否则他也不能轻易的就做到。 聂挽歌的魂魄被旱魃下了一层禁锢,如果没有这笔的帮忙,以他的法力都不一定能够让聂挽歌的魂魄回到身体里去。 后卿看她的魂魄已经彻底的回归了本体,这才腾出时间擦一擦自己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听判官刚才说的话,恐怕这次小妞儿出事十有八九是旱魃做的。我就说这个矔疏虽然一直想得到小妞儿,可是他绝对不可能用这样伤害她的方法。” 其实这一点他也想过,只不过现在对于聂挽歌而言,除了他之外的人都对她有所威胁。 蒋臣也不想管是旱魃还是矔疏,只要聂挽歌能够平安无事,其他的账一点一点的再算也未尝不可。 第三十六章 白色裙装(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小猫儿,你醒了?” 蒋臣看着她还有些病态的模样,有些心疼的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 聂挽歌很明显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眼神里面都带着满满的疑惑。 “蒋臣,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这么疲惫?我的头特别沉,就像是被重物压着一样。” 蒋臣记得临走时判官说了一句聂挽歌已经不记得在镜子里面发生的事了,所以现在他只能说两句慌来掩饰。 “还能怎么了,你这个小家伙一天天不让人省心,自己在房间里还能摔成脑震荡。还好有我在你身边,不然你都要去医院住着了。” 聂挽歌啊了一声,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笨了,好端端的在房间里还能弄出脑震荡,她可能是第一人了。 “好了,别想了,现在你只能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蒋臣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还帮她把身上的被子掖好,看着她闭上眼睛的模样,蒋臣这才放心了很多。 后卿一直也没有离开,只不过现在蒋臣还真的需要他帮忙照看一下聂挽歌,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聂挽歌的外婆也知道她醒过来了,不过为了不打扰她恢复,所以一直没有去探望。 不过现在蒋臣不在,外婆也必须要去照顾聂挽歌,因为家里面也不够安全,说不定一个不注意就会出问题。 “本座已经感觉到你的气息了,你难道还不敢出来?” 蒋臣出了房子之后就感觉到了一个格外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是僵尸身上独有的。 这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蒋臣出门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她,结果人家就一直在这附近虎视眈眈。 “没想到我已经极力的隐藏自己的气息,可是却还是被你觉察出来了。不过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我吧,只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想说什么?” 旱魃从不远处出现身,一步一步的走向蒋臣。 不过奇怪的地方就是她明明没有和蒋臣对抗的能力,可是却依然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最关键的是她的嘴角一直都有一抹笑意,这个笑容让蒋臣觉得大有深意。 “蒋臣,其实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拦着我。我们认识的时间要比你和她认识的时间久得多,我也有办法能够在满足我的同时满足你。” 蒋臣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旱魃已经从上一世追到了她的这一世,她的执念实在是太深。 “就看在我们认识很久的份上,只要你不伤害小猫儿,本座可以把身体里拿到的两个神兽的内丹都交给你。你应该知道它们的内丹可要比小猫儿灵魂更加厉害。” 旱魃大笑两声,很明显就是看不起蒋臣提出的这个要求。 “他们的内丹?你认为我真的需要吗?我现在只想要聂挽歌身体里的灵魂,其他任何东西我都没有一点兴趣。只不过聪明如你今天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蠢笨。” 旱魃自从上次和蒋臣打斗受伤之后就变得谨慎很多,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她根本就不会和蒋臣动手。 “行了蒋臣,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把她身体的灵魂交给我,不过我对她的肉身倒是没有兴趣,还可以留给你。否则我大开杀戒的话,她连肉身都不一定会保存完整。” 旱魃的声音连带着她的人很快就消失于空气里。 按照常理来讲,她和蒋臣动手不一定谁赢谁输,因为他们都是上古四大僵尸之一。 只不过旱魃和其他僵尸的差别就是她原本就是女儿身,所以心机也要比其他僵尸重很多。 幸好这一次有判官帮忙,所以才能及时的救回聂挽歌。只不过这次他只顾着担心,忘记问判官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关于聂挽歌二十八岁这个劫的问题。 蒋臣在外婆家外面设置了他独有的结界,这结界除了他自己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闯入。 只不过它有好有坏。坏的一方面就是如果这结界被迫打开,蒋臣整个人的法力就会大大削弱,还会受到很严重的内伤。 处理完一切之后,蒋臣才放下心来回到聂挽歌的身边。 他知道旱魃是绝对不会轻易罢手的,所以现在聂挽歌的一举一动都务必小心。 不过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十多天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管是旱魃,矔疏还是判官,都没有再一次出现。他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不过安安稳稳的这几天却让聂挽歌过得格外潇洒。 “蒋臣,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聂挽歌从试衣间出来,换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这件裙子虽然有些普通,可是它的细节做的还是很棒的。 面料用的是非常光滑的缎子,虽然身上没有什么花样,可是一字肩的设计却显得非常性感。 没有那些多余的装饰,却让整件衣服显得更加高端大气。 尤其是聂挽歌肚子上没有一点赘肉,穿这种露肚脐的裙子更能显示出她的身材。 她和蒋臣最初认识的时候是在秋季,所以她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样的夏天衣服出现在蒋臣眼前。 果然看到聂挽歌这副如同仙女落下凡尘的模样,蒋臣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聂挽歌披着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撩头发的一瞬间简直就让蒋臣觉得不能自已。 聂挽歌看他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还以为这一身不适合自己,这样画风突变可能蒋臣一时间没有接受。 “可能我不总穿这样风格的衣服,所以显得有些突兀吧。那你再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换一件普通的短袖短裤就可以了。” 因为聂挽歌换衣服,所以蒋臣一直坐在她卧室的床上。 聂挽歌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她刚准备去换衣间换另外一套衣服,却被蒋臣的手稍稍用力给拽了回来。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小家伙,青天白日的你穿这一身衣服是不是早有预谋?” 聂挽歌听着他的语气就知道今天穿的衣服不是没让他接受,反而是太让他喜欢了。 聂挽歌也知道这样大白天的的确不好,所以就算蒋臣扣住她的双手,她还是不停地挣扎。 “没办法,本来是想带你出去散散心的,可是我家小猫儿就连穿衣服都要暗示我,那我当然不能辜负你了。” 蒋臣根本就不给她说任何话的机会,还带着一点凉意的薄唇缓缓的吻上聂挽歌的嘴角,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匆匆掠过。 聂挽歌原本想说的话也彻彻底底的淹没在了蒋臣的柔情蜜里。 见到她不再挣扎了,蒋臣才松开她的手。 聂挽歌顺势抱住蒋臣的腰身,眼睛却在这一瞬间轻轻闭上。 蒋臣看着她乖巧的模样,没有再继续吻她的唇角,反而从聂挽歌的额头一路吻下去,一直到鼻尖,到嘴唇,到下巴。 聂挽歌嘤咛的声音像猫爪子一样在蒋臣的心里一点一点抓扯。 他指尖触摸到的皮肤柔润光滑,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这下他可不是刚才那般的轻柔,就像是攻城略地一般侵略着聂挽歌的唇舌。 虽然他的动作要比之前重了很多,可是却没有聂挽歌感觉到一点不适。 四片嘴唇再度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不住地喘息着。 蒋臣在上方有些故意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聂挽歌,她脸上的那一团红晕也完全的落入他的眼中。 蒋臣本来想让她的衣服完完整整的,可是他实在是等不了这样慢吞吞的动作。 所以干脆就大力的撕扯,整件衣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刚才那样高贵华丽的样子也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聂挽歌看着他这样猴急的模样,自己也不甘示弱的想去伸手解他的皮带,那知道自己的手指根本就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尤其是碰到他的一瞬间,她的手就像是失去了知觉。 蒋臣看着她这副羞怯的模样,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 “看来我们家小猫儿是越来越迫不及待了,既然你解不开那就让我带着你。” 蒋臣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就包裹住了聂挽歌的小手,他一点一点的指引着,帮助聂挽歌成功的解开了。 “小猫儿,没想到这几天没有和你在一起,就让我思念的紧呢。所以你今天必须好好的补偿我才可以。” 聂挽歌被蒋臣这样一折腾,浑身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本来是想自己伸手去拭去汗水,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他身体上某个坚硬的物体。 整张脸就像被火烧一般的滚烫,她甚至都不敢和蒋臣对视,只能把脸偏到另外一边去。 她咬咬牙,耳边传来蒋臣低笑的声音。还不等她说话就感觉到那个火热的地方已经抵住微微湿润的入口。 蒋臣的手温柔的按在她的腰间,另外一只手不疾不徐地一路向下,这样的不断撩-拨之下让原本还带着羞怯紧张的聂挽歌慢慢的放松了起来。 两个人的周身都沸腾起来,直到某些东西完完全全的进入。 蒋臣手指稍微一动,窗帘就被放了下来。 “小猫儿,你穿这样的衣服真的是美得惊人。” 第三十七章 影院女鬼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看着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有些埋怨的看着蒋臣。 “你看你,兽-性大发把我的衣服都弄破了,这以后就穿不了了。” 聂挽歌看着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几块破布,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反倒是蒋臣,没有一点悔过的样子,居然有些小委屈的看着聂挽歌。 “你这是对我做完羞羞的事情就不负责任!刚才我那么卖力难道还不能抵了撕掉你衣服的错吗?” 聂挽歌真的想把他给扔出去,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奶狗了,看他这一副欠扁的样子聂挽歌就觉得自己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了。 不过蒋臣这家伙对别人都是一副冰块脸的模样,在她这里却是变了个人,这一点还是让她觉得非常满意的。 蒋臣从身后抱住她,其中一只手放在聂挽歌的衣服上,就在下一秒它就恢复了原状。 聂挽歌拿着衣服左看看右看看,这才发现衣服真的变得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这样就不用怪我了吧?不过这件衣服你以后不许穿出去,这要是让别的男人看到了我的小猫儿如此美丽的模样,我可就亏大了。” 聂挽歌吐了吐舌头,她本来也只是想试一试而已,有没想真的穿出去。 蒋臣帮着她洗了澡换了衣服,看着她还是一脸精神的样子,就决定还是带她出去散散心,毕竟憋在家里这么多天,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聂挽歌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还是蒋臣提出的建议要带她去看电影。 电影这种东西好像是所有恋爱进行中的情侣最喜欢做的事情。 尤其是看那种青春爱情的电影,都会让每一对情侣觉得是在诠释他们自己的故事。 很多男生都不喜欢看电影,因为女生爱看的电影大多是浓情蜜意的那种,对于钢铁直男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听到蒋臣说要陪她看电影的时候,聂挽歌是万万没想到的。 别人就算了,蒋臣这种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的僵尸王,居然主动提出来和她一起看电影! 不过这种好机会她还是要好好珍惜的,因为她特别想知道蒋臣看到电影之后一脸嫌弃是什么样子! 只不过这边的电影院比较小,所以能看的电影也不多,每天都是按时间播放不同类型的电影。 他们今天去的时候关于爱情一类的电影已经结束了,剩下没有播放的电影就是几部惊悚恐怖片。 其实聂挽歌看过的恐怖片不少,大部分的结局都是做了个梦或者是人为的,基本上没有吓人的地方。 “小猫儿,既然想和你看一些浪漫的电影没有机会,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陪我去看看恐怖片。” 蒋臣没看过恐怖电影,他倒是好奇海报上写的尖叫恐怖一类的词是不是言过其实。 “搞没搞错啊,你可是僵尸王,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还这么好奇看我们人类看的电影。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会大失所望,因为电影里面基本上不会出现真的鬼魂,都是人为的。” 蒋臣可不想听聂挽歌在这里说套路,果断的牵起她的手买了两张票。 聂挽歌倒是不害怕,现实生活里的红衣厉鬼还有其他的鬼她也都见过,更何况荧幕上的。 蒋臣给她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再加上可乐和冰激凌让聂挽歌一双手都拿不下。 “《午夜鬼魂》即将播放,请观众带着电影票进入b厅。” 不知道是这里的人本来就少,还是这一类的电影不太受欢迎,聂挽歌和蒋臣进入到影厅的时候里面都没有几个人。 一直到电影开始,都没再有人进去。 不过聂挽歌倒是觉得挺好的,人越少那种诡异的气氛就会越明显,而且她也不喜欢自己在前面看电影后面有很多小女生不停的尖叫。 “别左顾右盼了,电影已经开始了,不可能有人在进来了。快安心看电影吧。” 聂挽歌点点头,不安分的脑袋也摆正的看着荧幕。 不过一开始倒还真的是无趣,恐怖电影的一惯套路都是都是前面很和谐,后面就一点一点的营造惊悚的气氛。 画面上是一个带着古老气息的房子,从周围的枯草就知道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之前的场景聂挽歌都没有仔细看,不过看到这里的氛围之后她就觉得接下来应该会有鬼魂出没了。 她的眼神紧紧的锁着屏幕,看到剧中的女主人公一步一步的走进这个房子,画面突然定格,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聂挽歌虽然嘴上说不害怕,可是眼前这么大的屏幕如果突然出现什么的话也是很吓人的。 蒋臣看着她不自觉抓紧自己手的动作,暗自勾了勾唇角。 明明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害怕,结果真的来了却是最胆小的那一个。 不过这些话蒋臣也不打算说出来,毕竟他的小猫儿这样的爱面子,这么当面戳穿她可能会跳脚的。 不过他还是默默地搂紧了聂挽歌,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哪知道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影,根本没有发觉到蒋臣的动作。 屏幕里原本就暗淡,主人公进入到那栋房子之后画面就显得更加黑些。 按照常理来说进入到这样的房子之后一定会出现恐怖的事情,而且还是有进无出。 蒋臣瞧见聂挽歌紧张的模样,倒是有兴趣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哪知道这女主人公出来的时候双眼通红,脖子上有很明显的勒痕,披头散发的往外跑。最严重的就是她身上的衣服都破烂不堪,像是被尖锐的东西抓破了一样。 她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念叨着走开,别靠近我一类的话,就连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恐惧。 聂挽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房子里面一定有鬼,不然她也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蒋臣买完票的时候她特意查了一下电影的简介,房子里面的鬼是被丈夫凌虐致死的,所以怨气特别的重,只要进去这栋房子的人都会死,尤其是有着恩爱的另一半的恋人或是夫妻。 看来她是被这鬼缠住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跑,都能感觉到周围阴森森的气息,那只鬼好像无处不在。 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鬼,她的眼睛还在流血,嘴里面还不断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聂挽歌越看越觉得不对,这鬼怎么感觉像是穿透了屏幕直勾勾的看着她呢? 她刚想告诉蒋臣,却发现荧幕上的那只鬼正一步一步的往外爬,虽然速度很慢,可是却真的在往外面移动。 她穿着一身白衣服,披头散发的样子让聂挽歌想起了贞子。她不会这么惨吧,看个电影的时间还能碰到鬼魂吗? 蒋臣自然也看出了不对,所以本能的保护好聂挽歌。 影厅里面一共也没有几个人,等到聂挽歌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他们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整个放映厅现在只有她和蒋臣两个人。 “蒋臣……我们好像碰到事情了。” 聂挽歌看着一点一点爬出来的女鬼,想要去推开放映厅的门,可是还不等她到门口,蒋臣就拦住了她。 “这绝对是有人刻意为之,就算你想开门也绝对不会轻易打开。” 不过蒋臣倒是不怕的,毕竟能在身后操纵这一切的人除了旱魃之外应该就不会有其他人。 就连旱魃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面前只是区区一个孤魂野鬼。 可是她就这样边扭边晃的从里面爬了出来,实在是让聂挽歌觉得有些阴风阵阵。 如果她只是这样爬出来就算了,最关键的是她的眼睛一直都紧紧地盯着聂挽歌,时不时的嘴角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蒋臣把聂挽歌护在身后,可是却发现正前面的鬼魂却不见了踪影。 聂挽歌突然尖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这鬼就在自己的身后! “我记得看电影简介的时候,说她是因为被丈夫凌虐致死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最想杀死的就是所有恩爱的情侣和夫妻。” 看她的样子的确和电影里所描述出来的一模一样,只要是看到男女恩爱非常,她的怨念就会百倍的增加,除非把她杀死或者被她所杀才能够停止。 虽然她的怨气很重,可是她和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虽然她能够瞬移,但是移动速度依然很慢。 蒋臣只要保证聂挽歌不受到伤害就可以,他另外一只手隔空冲着门用力一推,手上带过的风却没有把门刮开。 看来只有把它她处理掉之后他们才能离开了。 蒋臣自从吞掉两个神兽的内丹之后,整个人都提升了不少,他正想找机会试一试,没想到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蒋臣趁她准备攻击聂挽歌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后背处,一双手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冰冷,而是有一股灼人的热度。 触碰到女鬼身上的时候,她凄惨的哀嚎了一声,果然没有再冲着聂挽歌去,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蒋臣。 聂挽歌能听到她嘴里一直在呜咽着些什么,可是根本听不清具体说的话。 第三十八章 变成孩童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看着她的疯狂的模样也不想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毕竟让她这样消耗下去也是个麻烦事。 试图攻击了她几次之后,最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这一切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用。 聂挽歌本来是没打算出手的,可是看蒋臣这边根本对她不管用,也只能拿出震鬼的符纸。 她很久都没有动手画符,现在拿出来的都是外婆绘制的,不过确实是比她自己的好用多了。 这些鬼魂阴气很重所以最怕阳气重的东西,就比如火。蒋臣刚才虽然也让她身上点起了火焰,可是她只是挣扎了几下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聂挽歌就不信这个邪,都是鬼魂难不成她还不一样了? 可是对方很明显就不是个好欺负的,根本就不给聂挽歌念口诀的机会,直接就冲着她而去,搞得聂挽歌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不过刚才她还一副慢悠悠的模样,怎么这么快就变得如此快了? 蒋臣的反应速度自然是快过聂挽歌的,自然没有让女鬼攻击到她。 几乎就是在鬼魂靠近的一瞬间,他把聂挽歌成功的保护在了怀里。 聂挽歌总觉得这女鬼有些奇怪,不过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血液不就是最克制这些东西的吗? 她用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虽然以前也这么做过,可是这样咬破手指头还是很痛的。 本来她是想用血画符咒的,可是后来想起那符咒对女鬼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所以直接把这血在空中划了几道。 这本来是阴阳师才能够使用的阵法,它使用起来是需要耗损人的真元。对于阴阳师来说可能是小菜一碟,可是对于正常人来说却是伤害比较大的。 蒋臣虽说懂的东西比较多,可是这阴阳师一类的禁书,却是从来都没有沾染过的。 每一行都有相应的行规,尤其是鬼神这一方面的。 虽然聂挽歌的外婆对这方面颇有涉猎,家里也有很多不同类型的书籍,可是她却看了不应该看的那一本。 对于阴阳师来说,这本书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有一步错漏,那么就会功亏一篑,甚至自身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她想那么多了。 虽然蒋臣懂得比较多,可是这方面却不是很了解。他看到聂挽歌的动作时还以为她要画符咒来对付这女鬼,可是看着她在空中划的几道才突然想起来什么。 “小猫儿,你住手!” 聂挽歌根本就不听蒋臣的话?想起来之前在外婆的书里看到的那两句符咒就匆忙的念了出来。 哪知道就在这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头像被几千万只蚂蚁在钻,而身体都像不属于自己一样。 紧接着,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小猫儿……小猫儿……” 蒋臣看着昏迷不醒的聂挽歌,把她抱入怀中之后才发现这女鬼居然消失不见了。 就连刚才无法打开的门也被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蒋臣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这女鬼没有征兆的就消失了,而且根本不像是被聂挽歌收伏的。 蒋臣也不管会不会被其他人看见了,直接抱着聂挽歌一跃而起,搭着微微吹起的风,一路到了外婆家。 外婆虽然知道聂挽歌命里一直坎坷不断,却没想到来的如此频繁,就连出去看个电影的机会都会遭人暗算。 “你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挽歌的真元如此的虚弱?” 蒋臣知道事情根本就瞒不过外婆的眼,所以不打算隐瞒。 只不过外婆听到这一切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挽歌她就是傻,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相对应的实力,就敢用这种禁术。” 蒋臣虽然知道一些,可是毕竟还不够了解。 不过他探完脉之后才发现聂挽歌的身体里面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在不断的游走。 只不过气息非常的微弱,就连外婆刚才都没有发现。 蒋臣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也没有把事情告诉外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等。如果挽歌在三天之内平安的醒过来就证明她还有救。如果醒不过来,恐怕你就要去地府一趟了。” 就这么等了三天,蒋臣看着她一直都没有要苏醒的样子,都已经准备要去地府一趟了。 哪知道他刚准备走,聂挽歌就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不过蒋臣却发现她的眼睛里面和平时好像有所区别。 她的双眸格外的明亮,干净,就像是清澈的河水一般。虽然聂挽歌的眼睛一直都很漂亮,可是这个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哥哥,这是哪里呀?为什么我好像没有见过?” 蒋臣听到她说的话时,整个人都蒙了。 他按住聂挽歌的肩膀,语气里面也带着急切。 “小猫儿,你到底怎么了?我是蒋臣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人,像是听不懂一般皱起了眉头。 “蒋臣是谁呀?小猫儿是什么?哥哥,你是不是头脑有些问题啊?” 蒋臣看着她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这才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只不过这一次外婆也有些束手无策,毕竟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见过。 乱用阴阳师的方法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就是平安醒来,要么就是堕入地狱。 可是聂挽歌这种醒来了却乱说胡话的还是第一次。 之前蒋臣答应过后卿没有什么大事是不会叫他的,不过这一次又得让他过来了。 “蒋臣啊,我现在成了你和小妞儿的专属老妈子。你现在倒是很少动手了,只要有什么情况就都叫我。要不要我和你住在同一个房间,有什么事情直接拍拍我的肩膀就好了。” 他每次来都会废话一大堆,不过蒋臣已经习惯了。 “行了,你每次帮完我忙之后不都是狠狠的讹了我一笔吗?这次也不可能亏待你的,快点帮我看看小猫儿吧。” “哥哥,这个新来的哥哥又是谁呀?你们都是来陪我玩的吗?” 后卿看到这样的聂挽歌属实是吓了一跳。 “小妞儿,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后卿一边查探聂挽歌的身体状况,另外一边还在和她交流着。 “哥哥,为什么你和另外一个哥哥叫我的名字都不是同一个呢?我到底叫什么呀?” 面前的聂挽歌智商就像一个几岁的孩子,不过倒是乖得很,在床上自己和自己玩的都很开心。 “蒋臣,恐怕这回小妞儿真的很严重。或许你应该也能察觉到,她身体里面有另外一个不属于自身的东西在流窜,那个就是影响她现在智商和记忆的罪魁祸首。” 蒋臣看着聂挽歌那么大一个人坐在床上,却是一脸孩童的天真,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只是使用了一个禁术,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作用的。” “这东西根本不是由禁术产生的,而是小妞儿在使用完之后使得自己的真元不断的虚弱,最后让你口中的女鬼侵略进了她的意识中。” 这句话一出口,蒋臣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聂挽歌身体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是那只女鬼。 “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她驱逐出来?小猫儿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现在她的智商只是几岁孩童,再碰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恐怕都应付不了。” 本来是想让后卿找到一个好的方法,可是他却说现在不能用强硬的办法,否则会一损俱损。 想要清除掉聂挽歌身体内的女鬼倒是很容易,可是这样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她全身而退。 如果只是影响到了她的部分记忆还好,可是如果真的影响到了她的真元就会彻彻底底的让聂挽歌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再也没有回天的能力。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事情呀?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呢?” 蒋臣看着正在拉他衣脚的聂挽歌,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紧接着就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一脸稚嫩的模样居然有一种邪恶的念头。 她那娇艳欲滴的薄唇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尤其是现在这一副孩童的模样,更让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侵略幼小的渴望。 “行了后卿,现在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小猫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也只能暂时把她关在屋子里面,不让她出去。如果有什么事情还会再通知你,这次就麻烦你了。” 后卿大概也知道自己是个电灯泡,所以就不打算打扰他们了,他嘱咐了蒋臣几句就离开了。 “哥哥,我要抱抱。” 聂挽歌虽然记忆和智商都有些问题,可是看到蒋臣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就比如现在她窝在蒋臣的怀里,左蹭蹭右蹭蹭简直就可爱得不行。 蒋臣看着她这一副娇羞可爱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可是转头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她现在还是一个智商仅仅在几岁的孩童,这么想实在是觉得自己太邪恶了。 不过他怎么看都觉得两种小猫儿都可爱到爆炸,哪怕是现在这样迷迷糊糊的样子都让人爱不释手。 第三十九章 解决办法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哥哥,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 “哥哥,哥哥今天带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哥哥,哥哥……” 蒋臣面对的是一个孩童版的聂挽歌,而且是那种一刻都不安分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有共生契约的原因,所以聂挽歌就算不记得其他事情了,也要黏着蒋臣。 只要一会儿不见他,聂挽歌就会大哭不止,嘴里面还一直不停的念叨着哥哥不要她了之类的话。 为了防止她再次受到伤害,所以蒋臣基本上是无时不刻陪在她的身边,不管她干什么都要一直跟着。 大概也是小孩子心性多一些,这样玩了一上午她就累的撑不住了,最后还是蒋臣把她从沙发抱到床上。 他握着聂挽歌的小手,看着她和平常并无差别的睡颜,实在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握住她手的一瞬间,蒋臣突然觉查到了不对,他紧紧的闭上眼睛,他的意识居然能够与聂挽歌最深层的意识互相感应。 蒋臣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除了一片漆黑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不过他敢确定在这里一定能见到神志清醒的聂挽歌。 因为一个人最深层的意识一般是不会受到外界所侵扰的,聂挽歌的主管意识虽然遭到了破坏,可是从本质上来讲她的意识还是处在她的身体里的。 果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穿着和聂挽歌一模一样的背影。 只不过那个背影落寞的站在远处,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她更加的凄凉。 “小猫儿。” 聂挽歌听到蒋臣的声音,急忙回过头去,看到的果然是蒋臣的脸。 “蒋臣,你救我……我被这女鬼一直的折腾,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再不救我我就会死在这里的。” 蒋臣自然知道真元被其他魂灵所占据和影响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如果久而久之下去,聂挽歌的真元会和那女鬼的合二为一。 要么就是她的意念强大,最后没有被完全吞噬,不过也会以这种痴痴傻傻的智商过活。 还有一种就是她永远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自己的意识被那女鬼彻底操控。 这两种结果他一个也不想要,他想面对的是一个喜怒哀乐都正常的聂挽歌,一个傻里傻气却遇事聪明的聂挽歌。 蒋臣紧紧的抱住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是心疼。虽然现在的她无忧无虑的像个孩子,可是真正痛苦的也是她。 虽然他很想在这里一直陪着聂挽歌,可是这毕竟是她的意识深处,所以蒋臣也没有办法久留。 “小猫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你清醒起来的。不过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等我。” 蒋臣决定亲自去找判官,这女鬼没有被鬼差带走反而还为祸人间,应该是冥界的责任,那么只有先问问判官应该怎么处理了。 保险起见蒋臣还是麻烦了后卿和赢勾来保护她,其实除了把聂挽歌带在身边之外,任何的办法都不能让他完全放心。 只不过现在她的身体不允许,所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因为没有聂挽歌的跟着,蒋臣也不用顾及擅自打开冥界之门之后的危险。 冥界之门除了特定的地点和方位之外,其他法力很强的人也可以强行打开,只不过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 之前蒋臣一直不敢这样做,就是怕不小心让聂挽歌受伤,这一次他只能用这最快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他不止一次大闹过地府,所以很多鬼差都记得他。 “百年前你大闹地府就为了追回一个女人的魂魄,逼迫我们保留她的记忆。之前擅自翻看生死簿还强进地狱救人,不知道这一次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蒋臣自然是知道其他鬼差对自己没有任何好感度,而且这里每天收纳的鬼魂不计其数,其他人也不可能会兴师动众的捉一只漏下的。 所以他现在只有找到判官才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毕竟他看的出来判官对聂挽歌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虽然不像是男女之情,可是也绝对不简单。 “本座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废话你最好快点说出来判官在哪里,否则别怪本座不客气。” 鬼差虽然也都实力很强,可是他们作为镇守冥界就为了保护这里的秩序和安全,自然不会轻易的和蒋臣动手。 不过看他这一次只是要找判官,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他也就答允了。 虽然判官不止一个人,可是蒋臣找的这个就是每次送他出冥界的人,其他鬼差自然知道。 “就在这里,他有冥王派的任务需要处理所以一时半刻不一定会出来,你要是不觉得麻烦就在这里等着他好了。” 蒋臣自然知道这是在找他帮忙,所以也不能太过于霸道,所以就在外面耐心的等着。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反正蒋臣看到奈何桥上已经走过了数不尽的鬼魂。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将臣也有放低身段的时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判官大概是刚处理完事情,所以眉眼间还透露出疲惫的神情。 蒋臣也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直接就进入正题:“小猫儿的事情需要拜托你。” 判官其实也有手眼通天的能力,自然不用蒋臣多说就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厉害。 所有关于鬼神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自然这件事情也在他知晓的范围内。 “这鬼魂其实是私自逃出冥界的,只不过最近事情有些多。一直都没有时间捉拿她回来。” 判官的意思虽然说的不够明确,可是蒋臣却听了个明明白白。 冥界之门虽然可以在外面打开,可是所有人都是进去容易出去难。就连他都是需要判官带出去的,更何况是一个女鬼。 判官的话看似随意,可是却在告诉他一个重要的事情,这鬼魂回到阳间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蒋臣本来想的是旱魃,可是他们同为僵尸,自己法力比她还强一些都没有办法保证不受到重伤的情况下出去,更何况是旱魃。 不过当务之急是处理聂挽歌的事情,其他的问题也要等她恢复了意识之后再说。 “她暂时还不会有事,你可别忘了她体内有我的判官笔,是不会轻易就被那女鬼操控意识的。” 蒋臣一直担心她竟然忘记了这回事,不过这判官笔能够护住她一时也不能保证她一直都不会有事。 不过看判官胸有成竹的模样,蒋臣就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虽然我的确是有方法能够救挽歌,可是这办法想要真的实现也不是轻而易举的。” 判官的手上突然变出一本书,蒋臣知道这是生死簿。 “掌管生死簿的人很多。十殿阎罗王,每一殿都有一卷生死簿,但都是子簿,只能查看。母簿也就是本簿是冥界冥皇帝君掌握。我这里也有一本生死簿,只不过并不能更改。” 蒋臣记得上一次大闹地府看见过母簿上面并没有聂挽歌的名字,所以这次判官拿出来生死簿蒋臣倒是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了。 “判官笔和生死簿二者相互关联和影响,只有确定了那女鬼在生死簿上的位置,才能够用判官笔把她的魂魄牵引出来。” 蒋臣听着这个办法并不觉得哪里困难,可是判官却又补充了一句:“切记,这生死簿你只能在冥界翻阅,不可轻易带出去。而且我不能透露给你一点关于那女鬼的事情,否则将功亏一篑。这一切你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完成。” 蒋臣这才知道他所说的难是因为什么。 生死簿上的名字数不胜数,就这样放在他面前没有判官的帮忙他甚至都不知道从何查起。 之前他能够分辨出没有聂挽歌的名字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种感应,想要弄清有没有她的名字自然是轻而易举。 可是这女鬼的身份和来历他都无所知,又怎么能知道她到底在哪一页呢? 现在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回去,从聂挽歌身上着手找到线索,大概判官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一直在这边等着要送蒋臣出去。 “蒋臣,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找到判官没有?” 后卿和赢勾一直保护着聂挽歌不过赢勾一直高冷,实在是不想陪聂挽歌胡闹,最后竟然把他家的孩子还带给聂挽歌玩了。 蒋臣看着聂挽歌的模样,甚至觉得她如果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其实也挺好的。 不过有了她作为动力,大概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给他造成困难吧。 “现在的确有办法能够让小猫儿身体里的那缕魂魄出来,只不过过程可能会有些复杂,不过判官也交代过只能由本座一个人来完成,所以这具体的操作过程也就不需别人代劳了。” 蒋臣甚至都没有把办法告诉外婆,因为如果这个办法不成功的话外婆恐怕只会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判官已经说过了,如果能够从生死簿找到那一页,判官笔就会自动离体,带着那缕魂魄回到生死簿中。 第四十章 邪恶的事(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其实并没有想出来办法,因为这种事情他也没有遇见过,更不知道生死簿如何翻阅查找。 还是聂挽歌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提醒了他。 “哥哥,哥哥,我刚才看漫画书里面有个问题不理解。为什么两个人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就把那个姐姐给唤醒了?” 蒋臣还不理解她说的是什么,等到接过书之后才明白。 不过他倒是不理解,现在这种漫画书究竟要干什么,这样露骨的东西给现在智商仅仅有几岁的聂挽歌看,总有一种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这种书就算是给成年人看都会觉得怪怪的,更何况是给那些年纪还小的孩子。 “这个……” 蒋臣面对聂挽歌第一次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这个问题这么难吗?竟然连哥哥都回答不出来。” 他怎么可能是回答不出来,只不过要把这种事情告诉聂挽歌,他就觉得极其不舒服。 “不是哥哥回答不出来,只不过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小猫儿而已。” 聂挽歌哦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更加不解了起来。不过按照她现在几岁孩子的思想当然是好奇更多一些。 蒋臣看着手上的漫画书,又想起来刚才聂挽歌说的话。 两个人做了那样的事情就把漫画里面的女主人公唤醒了。 难不成……如果他们两个如法炮制,会不会也有用呢? 只不过看着在一旁摆弄自己手指头的聂挽歌,蒋臣还是有些犹豫的。 “小猫儿,刚才你问哥哥的那个问题,哥哥现在用实际行动回答你好不好?” 聂挽歌很明显不理解蒋臣这话里的意思,不过真相的吸引力还是让她点了点头。 虽然得到了聂挽歌的准许,可是蒋臣看着她那天真的模样,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真的不太好。 她们之前发生过这种事情,可是聂挽歌现在只有几岁孩童的思想,这让蒋臣有一种罪恶感,就像是在对她做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 “哥哥,你在想什么啊?你不是答应了要告诉我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蒋臣抚摸着聂挽歌的头,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小猫儿,那哥哥给你的回答你不许和任何人讲,就算是外婆问起来了你也不许说出去。” 聂挽歌点点头,可是下一个问题却萌坏了蒋臣。 “那我可不可以把这个表演给后卿哥哥和赢勾哥哥啊?” 也就是她现在的智商不在线,要不是这样蒋臣早就把她扔到床上狠狠惩罚一通了。 居然敢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还想把这么隐私的事情表演给其他人。 “小猫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准备好知道这个答案呢?” 蒋臣怕自己突然做什么会让聂挽歌接受不了,所以尽量把语气放的和缓。 他抱住聂挽歌的腰身,炙热的吻毫无顾忌的落在她的身上。 虽然这吻有些急切,可是她却觉得很有意思。 就像是在探求未知事物一般,聂挽歌也学着蒋臣伸出了舌头。 只不过只有几岁智商的她因为一个吻差点憋死,还是蒋臣及时的往她嘴里送了一口气才让聂挽歌好受了些。 “刚才的那个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蒋臣自然是没有吻够,可是他旁边的小家伙却不乐意了。 “我才不,这一点意思也没有,刚才我差点要被憋死了。” 蒋臣看着她一副傲娇的模样,着实被逗乐了。 “你自己不知道换气难道还要赖在我身上吗?” 也不给聂挽歌再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扶住聂挽歌的后脑勺,缠缠绵绵的吻了起来。 这回她可是聪明了很多,不过不知道什么,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种热热的感觉,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让她排斥,反而有一种想要再进一步的错觉。 “哥哥,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浑身都热热的,就像是要被烧着了的感觉?” 蒋臣邪魅一笑,自然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她现在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明白自己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 “那就让我给小猫儿去去火好不好?” 蒋臣的声音带着别样的温柔,让原本还躁动不安的聂挽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她没有言语就证明是默许了蒋臣的话,这让原本还有些顾虑的将臣一下子放松了起来。 只不过她的答允也不能太作数,毕竟聂挽歌现在的智商还并不知道蒋臣要对她做什么事情。 只不过她不反感蒋臣的亲吻也让他蛮有成就感的。 “那小猫儿你要答应我,我们今天做的事情只能在你和我身上发生,其他人都不可以。” 聂挽歌歪着头,看起来很不理解的样子。 “为什么呢?可是我还有好几个哥哥呢,都是哥哥为什么他们就不行?” 蒋臣对她一直都是有耐心的很,看她疑惑的模样只能慢慢的解释。 “因为这些只能和最最亲近的人做,在小猫儿的心里到底是谁最最重要呢?” 这回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的抱紧蒋臣:“当然是面前的这个哥哥最亲啦!” 这句话可是取-悦了蒋臣,看着聂挽歌甜美的模样他实在是顾不上邪恶不邪恶了,只能先扑倒再说。 紧接着就是一个高冷禁欲男神变成野兽的画面,不过因为聂挽歌还不懂这些的原因,他还是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 或许是因为心底的火热一点一点的被释放了出来,所以聂挽歌一直都没有挣扎和反抗,只是偶尔会发出像猫叫一般的声音。 待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时,蒋臣在聂挽歌耳边才说了一句话。 “小猫儿,这就是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是这几天一直陪着聂挽歌玩东玩西太累,蒋臣居然也睡着了。 只不过他醒的时候聂挽歌还在睡着。 不知道今天这么做她会不会恢复一些意识,或者是让蒋臣知道那鬼魂的一些事情。 果然,聂挽歌醒来的时候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又说自己的丈夫杀死了自己和孩子,又说自己要报仇之类的。 蒋臣本来以为是她看了一些恐怖血腥的东西才这样,可是却突然想起他们上次看的那部电影。 那部电影的女主人公不就是被房子里面的鬼魂缠住的吗?而那个女鬼正是被自己的丈夫凌虐而死的。 看来他的办法的确有用,现在聂挽歌已经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一切了。 外婆有些担心聂挽歌的情况,只不过蒋臣多次保证不会有事才让她放心一些。 大概说了有半个小时的胡话,她才开始说一些关于那女鬼的事情,虽然说的有些模糊,可是蒋臣还是准确的捕捉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他本来是想再去一次冥界用生死簿的,可是却发现判官就在屋子里面。 “不用那么忙了,还要跑一趟地府,我这不是给你送来了?” 蒋臣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生死簿,想起之前他说过只有回到地府才能够使用的话,总觉得有些问题。 “行了,知道你不放心。不过是我当时没有告诉你生死簿在我手里是可以带出去的而已。如果我不来的话,恐怕你就真的得去冥界了。” 其实是冥王有任务需要交给他,判官实在是没预料到蒋臣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如果不主动来找他,恐怕这生死簿将很久不会再露面了。 蒋臣按照刚才聂挽歌说出来的线索,手指在生死簿的第一页写上几笔,它就像是得了指引一般,书页突然翻得飞快。 不过却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 蒋臣看着生死簿上的名字,只能默念两遍试图让判官笔吸引她出来。 哪知道这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判官的手指在不经意间动了动,才让聂挽歌身体里的判官笔有所动作。 电光火石之间,判官笔牵引着一个魂魄从聂挽歌的身体里面出来。 她闭着眼睛,身上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戾气,就像是最普通的鬼魂一样,顺着判官手的方向消失不见。 “这次多谢你帮忙,如果不是你说的办法,恐怕小猫儿现在还是孩童的模样。” 判官摇了摇头,把判官笔再次注入聂挽歌的身体。 “你也是间接的帮我们冥界捉回了鬼魂,自然不必道谢。我把这女鬼带走了,判官笔就留在挽歌身体里吧。” 蒋臣看他要走,眼疾手快的把他拦住。 “你多次救了小猫儿,可是看得出来你对她不是男女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这样三番五次的伸出援手?” 判官心底还是很佩服蒋臣的,只不过在感情方面总会让人迷失了自我。 “既然我多次帮你,自然就不会害了你们。等到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我自然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既然判官这样说了,蒋臣也没有强人所难,只不过他倒是越来越好奇。 判官都有通晓过去预知未来的能力,不知道他究竟揣着怎样的秘密没有说出来。 “蒋臣……”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蒋臣,意识突然清晰了起来。 听到聂挽歌这么叫自己,蒋臣就知道没事了。他欣喜的抱住聂挽歌,眼睛里的激动就像是和她调换了角色一般的孩子。 第四十一章 深夜敲门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聂挽歌没事了,可是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还是一定要找到的。 蒋臣觉得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者就是旱魃,可是又觉得有些说不通,她是怎样从里面出来的? 之前她进入冥界还容易一些,可是自从上一次和聂挽歌从那里出来了以后,他就暗中摸索了很久通往冥界的门路。 因为一直都有闲杂人等进入冥界,所以冥界的其他大门也都或多或少的被封闭起来,不会轻易的让人进出。 如果是这样的话,旱魃是怎样从里面出来的? “好了,别想这些了。既然没有头绪就等它自己浮出水面。想要动手的人不会停下来的,又不急于这一刻。” 本来以为这一切都会轻松的解决,可是后卿却特意来了一趟。 “小妞儿,恭喜啊,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不过我这次特意来是为了提醒你们一件事情。”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聂挽歌收起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态度,有些正经的看着他。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可是小妞儿的魂魄并没有完全镇在体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人喊她的名字,想要带她走。” 聂挽歌不理解,可是蒋臣还是一清二楚的。 她的真元刚刚受到了损害,所以魂魄没有完全的安稳,在自己的身体内的魂魄现在是最容易离体的时候。 蒋臣光顾着聂挽歌现在安然无恙,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小猫儿,今天晚上咱们两个不能在一起睡,还好后卿提醒了我。你现在的魂魄还不稳,晚上的时候是自己修养的最好时机。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休息的话,我的磁场会影响到你。” 聂挽歌听到蒋臣这样的话,自然是答允的。只不过她对刚才蒋臣和后卿说的话还有些不理解。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今天晚上你自己睡的时候,无论有谁叫你喊你你都不要回答,也不要应声。只要度过了今晚你魂魄就可以平安的待在自己的身体里,否则就要危险了。” 蒋臣和她说话的时候就从没有夸大过,所以聂挽歌自然就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后卿把事情交代完之后,也不打算当电灯泡了,又叮嘱了聂挽歌一次才肯离开。 聂挽歌的外婆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特地给她留了几张符纸,就是为了防止有意外,可以暂时镇住她的魂魄。 蒋臣就住在她的隔壁,这样可以最近距离的照顾聂挽歌,而且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第一时间出现。 吃过晚饭之后,外婆就让聂挽歌回到房间不要出来了。 虽然他们都在外面,可是聂挽歌还是觉得有些紧张。 外婆说今天晚上不能开灯,所以她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虽然有些困意,可是却根本睡不着。 蒋臣在她隔壁的房间里,同样没有任何想睡的感觉,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她能不能度过这一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都要睡着了,可是她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叩叩叩……” 聂挽歌没有出声,只是听见外面有些声响。 “挽歌,你快开门。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是怕你害怕所以来陪着你的。” 聂挽歌一听是外婆的声音,所以第一时间就要下床去开门。 可是她刚刚坐起来就发觉到了不对,外婆今天特意嘱咐过她自己是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过来的。 那外面这个绝对不是外婆,而是要带走自己魂魄的人。 大约是聂挽歌一直也没有出声,外面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挽歌,你是睡着了吗?为什么一直不给我开门呢?是外婆又不是坏人。” 聂挽歌可不想听她一直在这里废话,所以干脆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外面的人不知道有多么的执着,一声一声的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不过聂挽歌已经知道她是在骗自己,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 大概是知道她不会应声,所以外面的声音也渐渐地停止了。 聂挽歌这才放心起来,看了这样今天晚上就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也许是这几天太过于疲惫,所以她很安心的就睡着了。 “小猫儿,小猫儿?” 聂挽歌被一阵声音吵起来,仔细一听才发现是蒋臣在门外叫她。 她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的,所以揉了揉眼睛就下床准备去给他开门。 哪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发觉到了不对劲。 刚到蒋臣的能力来说,他怎么会需要开门呢?他只要把手放在门上,整个人就可以从门穿进来,怎么会在这里一直敲门等着让她开呢? 果然,事情不像聂挽歌想象的那么简单,看来今天晚上根本就不给她睡好觉的机会,这样一波又一波的,变换了各种人来骚扰她。 本来她还以为会没完没了,可是声音消失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聂挽歌的手机闹铃响起来。 现在正好是早晨八点,是蒋臣告诉她八点之后就可以正常地从房间里出来。 等到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饭菜味道。 “小猫儿,早上好!吃饭了。” 聂挽歌看着围着围裙的蒋臣从厨房出来,他的手里还端着一盘菜,看来这香味就应该是厨房里发出来的。 难得今天这么早外婆没有做饭,反而是蒋臣亲自动手。 “发什么呆啊,过来洗手吃饭,要不然一会饭菜都凉了就没有办法了。” 大概是他一直在说话,所以聂挽歌想回答一句,都没有插嘴的机会。 不过昨天晚上担心了一夜,现在她的确是饿了,闻到这饭菜的香味实在是让人食指大动。 因为厨房离卫生间非常近,所以她几步就到了洗手的水池旁。 按照常理来说,她会很快的就洗完手去吃饭,可是她拧开水龙头的那一刻却发现今天的蒋臣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在他们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每天早晨外婆都会起床做饭,以前聂挽歌也想上手,可是却被外婆拦回去了。 其实是因为外公的嘴特别刁,早饭除了外婆做的之外,其他人做的饭他都吃不进去。 蒋臣做的饭虽然好吃,可是毕竟和外婆的手艺有所区别,外婆绝对不会允许他单独做早饭的。 最关键的是都这个时间了,正常情况下,外公一定会坐在厨房的餐桌旁等着自己去给他拿报纸。 但是今天她没有看见外公也没有看见外婆,只有蒋臣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蒋臣虽然现在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也算是外人,让外人做饭并不是他们家的待客之道。 看来现在这个蒋臣的确有问题。 聂挽歌最不理解的问题就是她明明是八点的时候才出来的,为什么现在却碰到了这些呢? “小猫儿,快来吃饭了,怎么洗个手这么久啊?再不来吃饭,我可是要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吃掉喽。” 聂挽歌听到厨房的声音,虽然知道有危险,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你这个小家伙现在越来越慢了,洗个手还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我特意给你做这么多吃的,快点吃吧,要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就失去了原来的口感。” 既然这个人都是有问题的,更何况在桌上的饭菜。聂挽歌拿起筷子随便从盘子里面夹了一点东西,可是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怎么了?是因为我做的有些油腻,你没有什么胃口吗?早知道我就给你熬一些粥好了,看你这些天太辛苦,所以才想做这些菜犒劳犒劳你。” 聂挽歌一直都没有说话,她现在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当时蒋臣说的,无论有什么人和她讲话,都不要出声应答。 只要不回答的话,对方就没有应对自己的办法。现在聂挽歌还不确定是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更不敢说任何一句话。 “怎么了小猫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今天早晨和你说话你都没有任何一句回答,就连给你做的饭菜你也一口都不吃。” 聂挽歌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却发现外婆给的符纸还放在那里。 她趁着对方不注意,把一张符纸紧紧的握在手中,最后默念了几句符纸的咒语。 对方很明显发觉到了聂挽歌的动作,所以刚才维持的蒋臣的形象也一瞬间消失不见。 “没想到我隐藏的这么深,还能被你发现,不过现在你已经是我的盘中餐了,我劝你不要挣扎,否则你的死相会更加难看。” 聂挽歌一直也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符纸向她抛去。 只不过还没到它发挥任何效用,聂挽歌就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有蒋臣的声音在一直的召唤她,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小猫儿,你快醒醒。” 聂挽歌睁开眼睛,和面前正在叫她的人对视一番,这才确定这个人是真正的蒋臣。 她一直悬着的心是下才真正的放的下来。 “小猫儿,这回彻底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昨天吓到你了。” 聂挽歌窝在蒋臣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这才觉得有一种安全感慢慢的升腾起来。 第四十二章 黑色玄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还好聂挽歌一直保持着警醒,从头到尾没有答应过任何一句,也没有说过话,这才能够平安的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记得闹钟响了我才从屋子里面出去的,为什么还是着了道?” 蒋臣这才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他也大半是猜测,毕竟这间屋子昨晚上并没有人进入。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听到有人在外面喊你的名字了?” 聂挽歌点点头,昨天有人故意模仿外婆和蒋臣的声音在门外让她开门,只不过她没有出声而已。 “今天早上的事其实我没有预料到,不过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睡着了才进入了这个梦境。还好你一直记得我说过的话,所以才能醒过来。” 聂挽歌这才觉得有些后怕,如果今天早上没有发觉到不对,那恐怕就要一直在梦里了。 这还不算恐怖的,最让她无法接受的就是那顿早餐,还好没有动筷子,不然还不一定会吃到什么。 “好了小猫儿,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好好休息休息,外婆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我们去厨房吃饭吧。” 梦里的剧情和现在有些相似,只不过外婆做早餐才是正常的,她就知道不可能让蒋臣插手。 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聂挽歌觉得压在自己心里的大石头也彻底被移走了,所以兴高采烈的多吃了半碗饭。 “这几天就让外婆给你固魂,就先乖乖的呆在这里。虽然现在已经无事了,不过外婆还是担心你的安危。” 其实外婆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给她熬了一大锅固魂汤。 平时喝药轻而易举的她,这次居然也皱了皱眉头。 因为这汤太难喝了,刚刚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聂挽歌就觉得恶心,还不等喝进去就想吐。 “外婆,这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一股酸味?” 聂挽歌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 “这里面都是安魂固魄的东西,只不过有些药味道确实不好,不过你必须得喝下去,这样以后你的魂魄也不会被轻易的扰乱。” 聂挽歌想起自己之前魂魄出窍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的,所以也不管这汤到底有多难喝,直接一饮而尽。 不过这汤带着浓浓的酸味,进入到肠胃之后嘴里面还会散发着苦涩,总之这个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言喻,聂挽歌都是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外婆,这汤我要喝多久啊,这么难喝的东西我觉得再喝几次我都要死了。” 外婆有些重的敲了敲聂挽歌的头:“说什么死不死的,有外婆在难道还不能护住你吗?也就喝七天,七天之后就可以停了。” 外婆还有事情要忙,所以也顾不上还在这边发呆的聂挽歌。 “外婆……我能不能少喝两天啊!” 她这几天被蒋臣禁锢在家里,每天除了喝那让人作呕的汤之外,还要在家里乖乖的学习外婆扔过来的书。聂挽歌简直就是过着监狱犯人的美好生活。 不过静下心来的她却更加仔细的观察着身边的事物,以至于她连续几天都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猫。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一连四五天了都在屋子里面看到了这家伙。 外婆弄这些东西是绝对不会让家里出现猫这样通灵的动物,尤其是纯黑色的猫咪。 这猫就是玄猫。 黑而有赤色者为玄。玄猫是一种从古代流传到现代的辟邪物,虽然现在很多人都有所误解,可是玄猫也的确是很莫测的一种生物。 它突然出现在这里确实让聂挽歌想不通。 “蒋臣,我看到了一只猫咪。” 他顺着聂挽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小猫儿,你是不是眼花了?哪里有小猫,为什么我没看到?” 聂挽歌这才发现刚才那只玄猫出来的地方居然消失了!可是这之间也就几秒的时间,它能跑到哪里去? 蒋臣看着她不像是说着玩的模样,所以就决定陪她在屋子里面找一找。 可是找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到有猫咪的影子。 聂挽歌还不敢把看到猫的事告诉外婆,蒋臣现在还是将信将疑的态度,所以她只能等到明天再看到猫咪的时候让蒋臣陪着她一起。 她敢确定这只猫明天一定还会出来,因为它已经出现了四五天了,看来一定是要表示什么。 果然,第六天的时候这只猫又出现了。而且这一次它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一些。 蒋臣一直坐在聂挽歌平时的位置,所以目不转睛的盯着之前出现猫的地方。 这猫咪好像比之前更瘦了些,不过这一次蒋臣可是看清楚了。 “小猫儿,恐怕这猫不简单。看它的样子虽然没有想伤害你,可是似乎要告诉我们什么。只不过现在是第六天,明天是最后一天喝固魂汤,不管这只猫怎么回事,你都不能前功尽弃。” 聂挽歌虽然好奇,可是蒋臣喝外婆都叮嘱她要喝完七天才能往外走,她也不能擅自做主。 好在只剩下最后一天了,聂挽歌还是能坚持的。 不过喝完最后一碗汤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轻松不少的。可算脱离了这种难喝的东西,还恢复了自由。 没错,这只猫第七天晚上也出现了。而且这次它久久没有离开。 不知道它是不是知道了聂挽歌今天开始就可以出门了,所以竟然喵喵的像是指路一般引领着他们。 时不时地还回了回头,大概是怕他们不跟上。 聂挽歌总觉得这只猫和自己有所关联,所以一步不落的跟着。 蒋臣怕聂挽歌会有危险,因为这只猫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未可知。 再加上她刚刚喝完最后一碗固魂汤,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本来是不打算让她出门的,可是她非要跟着,蒋臣也只能尽量保证安全。 哪知道这只猫越跑越远,到了后来竟然走到了非常偏僻的山坡。 这地方聂挽歌都没有来过,而且周围阴森森的,看起来就不是好地方。 蒋臣拦住想要继续往前走的聂挽歌,示意让她环视四周。 这里到处都是很深的坑,看起来就像是下葬时挖的一样。只不过里面没有棺材,只是这样空荡荡的。 聂挽歌觉得有些恐怖,想跟着的感觉也迟疑了许多。 如果只有一个深坑倒还算正常,可是这里到处都是,有的地方还长着一些阴气重地方才有的尸草。 这种草长的地方通常都凝聚着很浓的煞气或者是尸气,断断不可能长在正常的土地上。 所以……这里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那我们还要不要跟上去?” 蒋臣看着那只猫跑过去的方向,很快就有了答案。 “当然是跟着,如果这里有什么的话,我们都到这里了也绝对跑不掉,还不如看看那只猫到底要让我们看到什么。” 既然蒋臣都这么说了,聂挽歌也决定往前走走看,说不定这里只是荒废的地方而已。 哪知道这只猫到了前面不远处却突然消失了,聂挽歌倒是看到它消失的地方居然有一个棺材! 只不过它上面居然涂的是红色的漆! 这可是犯了大忌讳,正常的棺材都是用深色来涂的,可是面前的居然用血红色的,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蒋臣一直护着聂挽歌,虽然附近没有什么异样,可是这棺材绝对是有问题的,而且那只猫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它带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和棺材有关吗?” 蒋臣示意聂挽歌不要出声,他听到棺材里面有一种奇怪的声响,只不过声音非常小,聂挽歌的耳朵都听不到。 等了也就几秒钟,聂挽歌突然看到棺材的盖子好像动了! 她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的揉了揉眼睛。 果然不是她眼花了,棺材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被推开。最关键的是它是从里面被打开的。 难道……里面的尸体尸化了? 如果只是变成僵尸还不打紧,可是她看到蒋臣的眼神就知道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蒋臣的一只手蓄满力量,死死的按住棺材,似乎是要用自己的力量阻止里面的尸体出来。 哪知道对方力量大的惊人,还不等蒋臣按住几秒钟,就很大力度的把他推的老远。 下一秒,聂挽歌就看到红光一片。不,不是红光,是血。 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尸体上面都是血,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张牙舞爪的冲他们扑了过来。 聂挽歌总觉得这身形太过于眼熟,可是又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遭了,是血尸!” 聂挽歌还没听过这个名字,所以还不太理解。 “他和僵尸有什么区别吗?为什么这么厉害?” 蒋臣很明显没有时间解释这些,只顾着保护聂挽歌让她不受到伤害。 偶然一个瞬间,聂挽歌看到了她的脸,这才想起来她是谁! “蒋臣,她就是之前附着在我身体里的女鬼!她的脸和之前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聂挽歌一说起来这句话,对方的态度好像更凶狠了几分。 第四十三章 神秘关联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这下就明白了所有不理解的问题。 不过他也没有空说这些,现在对方是个凶狠的血尸,而且绝对不是普通的那种。 蒋臣闻到她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这个气味是旱魃身上特有的味道,能在这里闻到就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蒋臣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的迅速,只不过这次他注意着身边的环境,所以还是有些分神。 “小猫儿,你要一直躲在我的身后,千万不要被这尸体上的血液粘到身上,否则将后患无穷。” 聂挽歌自然也不敢大意,这尸体的模样本来就凶神恶煞的,现在这样步步紧逼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只不过在蒋臣周围有一种独特的安全感,虽然这血尸看起来非常厉害,可是他只能靠近攻击。 所以蒋臣拉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通过最远的方式让他没有办法还手。 虽然这血尸一时半刻没有办法碰到蒋臣他们,可是蒋臣暂时也没有办法处理掉他,因为血尸身上的煞气并不是一般的办法就可以化解的。 “行了蒋臣,不要这样一直保护我了。毕竟总是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要是一直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也迟早会受到伤害的。” 蒋臣知道聂挽歌的意思,她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提升自己的能力,等到以后有什么意外情况时候,也不会没有了办法。 看到自己家小猫儿这么厉害的模样,蒋臣觉得她说的也对。 聂挽歌这几天呆在家里,外婆一直让她看很多关于这一切的书,所以她脑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咒语之类的东西。 偶尔外婆还亲自教她画一些简单的符咒。现在聂挽歌早就想试一试这几天学习的成果了。 不过每一次画厉害的符纸都要咬破自己的手指画出来,她也的确确是有些厌烦了。 毕竟她右手的食指总是被咬破,然后好起来,等到好了没有几天之后又被咬破。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很多次,她都怕以后自己的手指上会留下一个很大的疤痕。 聂挽歌从蒋臣的身后两步就走到了他的身前。 她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张符纸,其实也不算是符纸,只是一张黄纸而已,因为它上面没有一点点的术法图样。 聂挽歌手速很快,这不是第一次画符纸了,但却是她画的最难的一次。 听外婆说这个术法的威力非常大,只不过要格外耗损人的元气。最关键的是它的画法非常的繁杂琐碎,很容易出错。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它的力量要比普通的那些强很多。 好在聂挽歌天赋异禀,对于这方面记忆力一向都很强,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符纸画好了。 “去!” 她大喝一声,这符纸就像是被注入灵力一般直直的向那血尸而去。 可是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她的符纸当回事儿,连看都不看就冲着聂挽歌飞奔而来。 “别怕,她现在只是受到别人操控,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当然就会像无头苍蝇一样。” 这符咒还是比较凶的,因为它贴在血尸身上的一刹那,血尸就被一团红色的火焰所包裹。 整个人都撕喊着,鸣叫着,她身上的血液也一点一点的落在地上,只是落下血珠地方的草都在这一瞬间枯萎。 蒋臣就怕聂挽歌受到伤害,所以急忙把她拉到身后。 等到血尸彻底化成灰烬之后,他才敢让聂挽歌看面前的一切。 不过这个地方阴气还是如此的重,他们不能久留。 “蒋臣,这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有这么多的坑,就像是把尸体挖出来了一样。” “你说的没错。这里阴气这么重,之前定是有很多的尸体。大约是一个埋尸体的坟山。” 聂挽歌这就不理解了,坟山大约都是埋葬祖坟或者是一些村子里面的坟墓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要把它们都挖出来呢?而挖出来的尸体又在哪里? “你没有看到这个血尸的怨气格外重吗?这是因为有人将这附近所有的尸体挖出来,然后用特定的功法把他们的怨气都注入在这血尸的身上。” 聂挽歌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那只玄猫今天特地把她引到这里来,而且它前几天就在家里徘徊,看来绝对是有目的的。 “那我现在有两个问题不理解。第一,这玄猫不是能够辟邪的东西吗,为什么还会带我们来这个地方?第二,我知道这种血尸是非常不容易操控的。而且,它们只会攻击其相关联的人物,就算再受到操控也不至如此。” 其实这两个问题本来就是蒋臣想要给她解释的,不过看聂挽歌现在分析事物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他还是很欣慰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猫并不是什么玄猫,只是一只能够通灵的猫而已。而刚才袭击我们的那个血尸活着的时候是这只猫的主人。” 不过这毕竟是猜测,没有确凿的答案,但是聂挽歌曲却更好奇下一个问题。 “你记不记得她当时进入到了你的身体里?虽然当时只是一缕魂魄,并不算是和你有什么关联。可是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聂挽歌倒还是无所谓的,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她的尸体化成了灰,魂魄也被判官带走回到地府,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你这个小家伙,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们还是把这些事情弄清楚,否则再有人用这些事情做文章,可就追悔莫及了。” 聂挽歌觉得蒋臣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她最不理解的就是自己和她到底有什么关联? 蒋臣也说了上次看生死簿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这些,当时只顾着抓紧时间救聂挽歌,自然不会意识到这些细节问题。 “别光想你自己,说不定是和你周围的人或者是你的亲人有关呢?” 聂挽歌身边的人只有蒋臣后卿他们,自然不可能有关联。 亲人的话,外婆家这边的哥哥们年纪也都不大,这女鬼虽然看起来没多大的岁数,可是最起码也有三十几了,是不可能和哥哥们有关联的。 虽然他们有的时候痞里痞气的,可是为人处事聂挽歌再了解不过了。 只不过蒋臣的意思是说让她把目标放在她爸爸这边,因为她的叔叔的年纪更像是他们要找的。 “所以我们还要去你家看看,说不定会找到线索。不过这件事情先不要和外婆说,否则她老人家又该担心了。” 聂挽歌虽然千不愿万不愿回家,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必须回去。 自从聂家出事之后,简直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家里的人每天都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到聂挽歌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反倒还是她的母亲非常亲近的把聂挽歌领进屋去,还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给他们。 “挽歌啊,自从上次你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妈妈很担心你,但是怕打扰到你所以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 聂挽歌淡淡的看了一眼,虽然她们是母女关系,可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母爱,现在这样坐在一桌吃饭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其实在她的心里聂挽歌还真的没有特别亲,这么久没有见面没有联系,按照正常的母亲来说,一定会非常着急,可是她并没有。 不过聂挽歌也不在意这些了,毕竟她还有外婆一直疼着。大概也是为了弥补这么多年她缺失的母爱,所以外婆对她一直都是无微不至的。 大约是聂挽歌一直没有说话,所以气氛也一度有些复杂。 蒋臣咳嗽了几声,这才打破了刚才的安静。 “挽歌,你叔叔阿姨都还没有回来,等到他们晚上下班回来你和他们打过了招呼再走吧。” 聂挽歌今天本来是不想走的,可是让自己妈妈这么一说,就有一种她是个外人的感觉。 “妈,我想在这里住几天可以吗?” 聂挽歌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无形中带着一丝不容改变。 说完这些她也不等回答,就一个人上了楼。 虽然她的房间不在那里,可是她还是想看一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蒋臣还是有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才追上去,只不过看到的是非常低落的聂挽歌。 “小猫儿,你还好吗?” 聂挽歌摇了摇头,可是蒋臣却看到她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虽然平时她不提父母的事情,可是毕竟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蒋臣知道这个时候无声的陪伴要比出声安慰有用的多,所以他只是默默的抱着聂挽歌,时不时的擦掉她流下的泪水。 聂挽歌一直都是坚强的,她只是难过了一小会,很快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没事,这些都没什么。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线索,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影响到我。” 蒋臣看着她故作无事的模样还真的是心疼,如果他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聂挽歌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的。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的身边。” 第四十四章 重回聂家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虽然回到家了,可是她的叔叔伯伯都还没有来。这房子太大,所以这一大家子人暂时还都住在这里。 其实她还是没有头绪的,叔叔伯伯不少,可是毕竟关系没那么好,也不能直接就去问,更何况是这么隐私的事情。 其实她都不用走大脑就知道,这女鬼相关联的人一定是隐私方面的事情,否则电影里面为什么她的丈夫会杀死她,甚至连好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不过她既然已经住进来了,这件事情就不能不解决,否则就真的白跑一趟了。 见到叔叔伯伯的时候他们表现得非常疏远,大伯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 其实聂挽歌也不是个小绵羊,对方不给她好脸色她也不想贴上去。 可是她的妈妈还是不允许她这样没有礼貌的行为,所以一直在聂挽歌的身后提醒她打招呼。 “叔叔伯伯们好。” 聂挽歌只是很粗略的问了一声好,然后就径自回屋去了。 果然,她这样敷衍的态度惹得楼下的叔叔伯伯们非常不满。 其实无论聂挽歌的态度好与坏,他们都是这样一副嫌弃的模样。 她已经看了这么多年的冷脸色,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看我这么多叔叔和伯伯。他们每个人的生活作息方式不同,行事作风也不同。我实在是不知道哪个和女鬼会有关联,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想多了呢。” 蒋臣敢确定女鬼一定和聂挽歌身边的人有关系,否则不可能变成血尸之后还会攻击她。 不过现在他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证明聂挽歌的叔叔和伯伯与这件事情有关。 “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从他们每个人身上着手,如果调查出来的结果与事情不符合的话,我们再去找其他人。” 聂挽歌不想放过任何的线索,所以也只能暂时待在这个她不想待的地方。 哪知道她这一回来,她那些姐姐妹妹的,就像是马蜂一般都涌了回来。 聂挽歌本来想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结果这些人一回来就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她也只能出去看看。 整个家里除了她的父亲和奶奶还有之前出了事的两个姐妹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到了。 “哟,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呀?我看着架势是想谋夺我们家的财产吧。” “她这个时候回来除了来拿钱还能做什么?姐啊,你说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不结婚还总是想从家里拿钱,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聂挽歌的叔伯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她的这些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 之前的聂欣和聂倩倩一直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把她们处理掉了,结果其他的人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聂挽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住面前那个说的正欢的人。 她叫聂莹,是大伯家的女儿,虽然大伯要比自己的爸爸年长,可是聂莹出生却比自己要晚,所以还是要叫自己一声姐姐。 “我亲爱的妹妹,你好像也只比我小一岁吧?同样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已经找到了男朋友,可是你呢?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家闺秀的优越感。”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冷哼了一声,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所有人。 “别以为你们还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如果好日子你们都嫌过的不舒服的话,那我倒是想奉劝你们一句,小心你们随时都能跌进地狱。” 聂挽歌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所以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他人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她以前都像小兔子一样听话,说什么也不还口,只是低着头任他们数落。 虽然上次他们就已经发生了口角,可是也没有这次说的这样凶。 “怎么?你是翅膀硬了,这才多久没有回家,回来的时候就敢顶嘴了。” 聂挽歌也是仗着蒋臣在,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 “顶嘴?大伯,你好好想一想,谁顶嘴能顶得过你家这位啊。” 她每说一句话话里面都像带着刺儿一样,所以大家也就自然而然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说吧,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像是你妹妹说的这样,回来拿钱的吧。看你交的这个男朋友也不像没有钱的样子,怎么还回来拿钱。”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调查这件事情,聂挽歌也不屑回来看他们这副嘴脸。 “虽然说你们不仁,可是我也不能不义。我这次回来就想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随时可以给你们提供金钱上的帮助。” 她说这些话之后也懒得搭理其他人,只是拽着蒋臣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过临走的时候,她倒是看到了聂莹眼光里面有着不同的光亮,而且她的眼神一直都在蒋臣身边打转。 反正聂挽歌是个心大的,蒋臣一点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就算她再多看几眼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这个家里住的人太多了,所以现在暂时也没有空出来的房间,聂挽歌就只能和蒋臣挤在一个屋子里。 本来想在晚上安生的睡上一觉,第二天有精力查这些事情,可是二楼却吵吵闹闹的,而且声音还非常的响。 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叔叔伯伯那边的房间里传过来的。聂挽歌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大晚上还吵成这个样子。 聂挽歌和蒋臣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出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刚从房间里迈出去,就听见一声很清脆的摔东西的声响。 “我知道我年龄大了,没有那些年轻的小姑娘长得好看长得嫩,可是我好歹也是莹莹的亲生母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她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就你这样整天不务正业的母亲,她有没有都是一个德性。” 紧接着就是女人不住的哭声,她的声音带着呜咽,在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可怜。 “如果我们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离婚,反正现在孩子也大了。” 聂挽歌也不敢趴在人家门上听,所以就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可是他们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就连走廊里都听的一清二楚。 或许是因为面子的原因,所以这声音也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就消失不见,就和一开始一样平静。 “这是什么情况?听大伯母的意思是说大伯在外面好像有一些不太检-点的行为,难不成他们说的就是那个女鬼吗?” 蒋臣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正好看到走廊里有路过的仆人,所以就主动问问他们,想知道有没有线索。 这些仆人虽然没有把聂挽歌放在眼里,可是看到蒋臣这样冰冷的气息,还是有些惧怕的。 “最近他们总是在吵架,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摔碎很多东西,所以都是由我来整理的。吵架的内容和今天晚上差不多,只不过我们都是仆人,不敢听太多而已。” 两人坐在床上,聂挽歌总觉得她伯伯的这件事情和那个女鬼有着关联。 毕竟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些类似的话。 “那女鬼肚子里面的孩子会不会就是我大伯的,然后现在东窗事发了,所以我大伯母才会这样生气闹脾气。” 蒋臣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小猫儿,你先不要这样先入为主。你仔细想一想,你大伯和大伯母之间的关系如何?还有就是这个孩子已经好几岁了,为什么现在才会知道?” 聂挽歌仔细想了想自己从前在家里时他们相处的关系。 大伯母是个温柔贤淑的人,虽然大伯对聂挽歌不是很好,可是大伯母有的时候还会来关心她。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在家里面就说他们这对夫妻最为恩爱。 如果按照以前的情况来说,两个人是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的。而且大伯父非常疼爱她的孩子,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伤害她们母女。 “可是他们最近总是吵架啊,而且那个仆人也说了,都是和今天晚上吵架的内容差不多。大伯绝对是做了什么事情,否则按照大伯母这样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生这么大气的。” 本来聂挽歌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线索而沾沾自喜,可是现在才发现这个线索也不一定是真的。 “先不要着急,反正我们是要在这里住几天的。实在不行明天你就去问问你妈妈,看看她知不知道这一阵子有没有谁有些奇怪。” 蒋臣想的是那对母女都是最近才发生这些意外的,所以才一定要知道最近谁变化最大。 只不过在这家里住了好几天了,也看了好几天别人的眼色,可是却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聂挽歌有些不理解,难不成他们从头到尾就搞错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聂家的人。 聂挽歌想了好几遍,现在只有她亲生父亲那边她还没有去看看,但是她敢打包票自己的爸爸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这么多年来,他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结过婚,甚至他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 第四十五章 真相揭开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想到这里,蒋臣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聂挽歌的亲生父亲不可能,那说不定是他之前的那个父亲呢。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去世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嘛。” 聂挽歌虽然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是还是有情分在的。说什么她也不可能相信会背着自己的妈妈做这种事。 “小猫儿你先听我说,他有没有这种事我们说了都不算,还是问问你妈妈最为妥当。要不然你总不相信,不过我也得提醒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聂挽歌觉得这个主意还是比较中肯的,所以立刻去她母亲的房间求证。 哪知道一说起来这件事情,周媛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聂挽歌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妈,我也不怕吓到你,这件事情关乎我的安危,虽然平时我们母女没有那么亲,可是我也是你的亲骨肉。” 说半天还是这句话有用。 虽然她们母女一直都不亲,但是毕竟还是割舍不下这层关系的,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语气也有些激动。 “其实这都是因果循环。之前妈妈怀着你就嫁给了他,可是你是聂远的女儿。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甘心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他也更不可能就那样心平气和的接受你。”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恐怕自己也是这种感觉。 “我是一直带着愧疚,所以很多时候他让我冷落你,或者他欺负你我也不敢声张,因为我们母女从始至终都是欠他的。” 说到这的时候她竟然流下了两行泪水。聂挽歌不知道她是因为后悔对自己那样的不好,所以才流的眼泪,还是因为这么多年遭受的痛苦而流泪。 “虽然我想好好的跟他过日子,可是他却并不是这么想的。或许是因为你亲生父亲原因,所以他都很少碰我。更何况在这个家如此严苛的条件下,必须要生一个男孩儿才能稳住地位。” 虽然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可是像这样有钱有势的家庭还是保持着如此作风。 虽聂挽歌这些姐妹有时嚣张跋扈,可是她们也并不是最受宠爱的。 “前几年的时候你一直在外读书,所以很少在家,这件事情你也就不知道了。当时爸爸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孩子。他曾经对我说过,如果那个女人生了个儿子,他就会和我离婚。” 说到这儿的时候聂挽歌有些不理解了,她记得那个女人的孩子就是个小男孩儿。如果是她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成了自己的后妈了。 “没错,这一切都让他预料到了,她生的果然就是一个男孩儿。所以聂钧高兴的不得了,就想着和我离婚。谁知道最后却对你奶奶阻止了,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有夫之妇。没有人敢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儿子。” 一听这话,聂挽歌瞬间就明白了。查来查去,找来找去,最后这个人竟然真的是他。 “那后来呢?” “因为你奶奶一直在阻止,所以他也就没有再提出这样的要求了。那个女人我倒是不清楚,或许应该是回到她正常的生活轨道里去了吧。只不过那个孩子好像也正常出生了,至于他的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 现在看来还应该算是聂钧搅乱了人家的家庭,说不定还让别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最后居然连证实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就抛下了她们。 既然这孩子已经好几岁之后才发生这样的意外,那就证明这几年里面他的父亲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 或许是最后东窗事发,他知道了孩子不是自己的真相,所以才一怒之下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凌虐至死。 原本还觉得那人可恶的聂挽歌,现在却不知道这责任应该怪在谁头上了。 看着自己妈妈有些黯然神伤的样子,聂挽歌第一次想起主动去安慰一下。 “挽歌,虽然从前妈妈不疼你,可是你毕竟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不希望你以后大富大贵,只希望你不要像妈妈一样嫁给了这样一个人。” 周媛的眼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蒋臣身上。虽然平时不是很关心聂挽歌,可是她的男朋友却还真的是不错。 “既然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经清楚了,那就去忙你自己的吧。” 聂挽歌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唐突,所以才让气氛变成现在这样。 大约是长久不和自己的母亲说这么多的话,所以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聂挽歌还是选择在家里多逗留几天的,毕竟她总觉得还有个有趣的事情发生。 “你们这一家子倒真是奇怪,不仅仅把房子建在这样风水的地方,你的那几个妹妹还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聂挽歌先和外婆学过一些皮毛的东西,可是这风水问题她还真的不够清楚。 “虽然你们家的房子坐落在一个阳气比较重的地方,虽然看起来可以兴旺家事造福子孙,可是长久而来却适得其反。” 蒋臣自然是把聂挽歌的所有不理解都收入眼底,他只是轻笑一声,然后继续给她解释。 “虽然你知道阴气重的地方会折损性命,还会形成煞气。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阳气太重的地方也并不是最好的安身立命之所。因为过重的阳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压住的。” 聂挽歌听到蒋臣的解释之后,这才明白他说的意思。 她自打出生起就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面。家里所有的人都过的风生水起,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都没有失败过。 家里的人都把这里当成一块宝地,所以就算闹得再凶,叔叔伯伯们也依然住在这里。 他们虽然都说自己是扫把星,可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根本就不是她的原因。 “没错,那是因为这里阳气越来越重,而你们没有人可以压制得住,才会导致原本好的运势都消失殆尽。” 聂挽歌倒是不关心这些,只不过她最怕的事情就是如果阳气真的越来越盛,聂家人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甚至危及生命。 虽然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融洽,可是毕竟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聂家人,自己也留着聂家的血。 不过倒也说得通,聂远和聂挽歌同样都是聂家人,可是他们两个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想太多也没有用,除非他们自愿搬离这里,否则就算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救他们。只不过你这些叔叔伯伯贪念太重,就算有心救他们也无力回天。” 现在他们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得到答案了,自然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 虽然聂挽歌还不打算离开,可是蒋臣早就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唯一让蒋臣觉得很庆幸的事情就是聂钧已经死了,所以这件事情应该就会到此结束。 “呦,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白住了好几天,这想走就走了?果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聂家人,一点都没有规矩和教养。” 聂晴说起话来一直都是这样咄咄逼人,可是今天说的话的确是有些难听了。 “聂家人?如果我爸不姓聂的话,你认为我会跟着姓吗?还有教养这种东西,对人自然是有,可是对狗好像也不需要什么教养。” 她聂挽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扬长而去,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本来看聂晴对这样蒋臣好像有些意思,还打算在这里看些热闹,没想到他们出口就是这样的话,实在是污人倾听。 蒋臣搂着聂挽歌的肩膀,看着她有些恍惚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还在为刚才他们说的事情而烦恼。 他伸出手捏住聂挽歌的下巴,只不过动作很轻,就是想让她对上自己的双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那双清澈透明的双眸让蒋臣觉得格外动人。 以至于嘴唇不自觉的贴上了她的。 聂挽歌专属的柔软和香气一点一点的吸引蒋臣,让他越来越深入,最后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可是这里还是在马路上,这样的拥吻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聂挽歌有些慌张一般的推开蒋臣,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 “你干嘛?路上还有人呢。” 她的嗓音不大,可是微微带着喘息的声音就像是一片羽毛,不断的摩挲着蒋臣的心。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有些事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你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改变的。” 聂挽歌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只不过她非常庆幸的是自己的爸爸已经和聂家断了联系,所以不会受到影响。 而她妈妈那边也只能找时间把她接出来,给她换一个环境生活。 只不过聂挽歌还不敢确定她能不能跟自己走,毕竟在这样好的环境里面住了这么久,任谁都不会习惯的。 蒋臣看着她又发呆起来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揽住聂挽歌的腰身,贴在她的耳旁说了一句话。只不过这句话一出口,她就乖乖的窝在蒋臣的身边。 “小猫儿,如果你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你十天八天的下不了床。” 第四十六章 子时铺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两个人本来想回家的,后来又想到那天是偷偷的从外婆家跑出来。这么几天过去了也一直都没有联系外婆,她一定会着急的。 哪知道还没等到家,就发现他们好像走错路了。 虽然和往常走的路线一般无二,可是这次却通向了一个很热闹的集市。 聂挽歌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是我们走错路了吗?这里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大一个集市?不过这里的东西倒是真的多,看得我眼花缭乱呢。” 聂挽歌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人家铺子里的东西。 蒋臣虽然知道这里是哪儿,可是看着她这样好奇的模样,也没有拦住她。 如果聂挽歌只是这样好奇的话还好,可是有漂亮的东西吸引她时,她就想问问价格,这才被将臣给拽了回来。 “这里的人不要轻易和他们说话。我们还是快点走,走到头就应该能出去了。” 聂挽歌十分不理解地皱着眉头。:“怎么了?难道这里有什么危险吗?” 她这才意识到这好像的确有些不太对劲。刚才蒋臣如果不拦住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 “说只是个普通的集市,我当然不可能不让你买这些东西,可是这里是阴市,出售的东西你不能带回去。” 聂挽歌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他们之前总去的那个鬼市。 这两个地方感觉有些相似,因为两个地方都是阴气比较重的,好像很轻易就会把两个地方搞混。 “虽然这两个地方非常相似,可是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鬼市里面的商品大多是奇珍异宝,里面的商家也并不局限于鬼魂一类,在里面除了不能讲价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硬性的要求。” 聂挽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卖的东西好像也都是非常珍贵的,大部分她都没有在正常的市面上见过。 聂挽歌一直也没有安安静静地听蒋臣讲话,她的头还是左顾右盼的。 “这里和鬼市有一个最大的区别,这也是我让你和他们保持距离的原因。因为鬼市里面那些鬼魂几乎都是纯净善良的,你也知道里面有宝物镇守。可是这里却不一样。阴市其实是一些怨气和怒气非常重的鬼魂无法投胎往生才会出现在这里。” 聂挽歌这才觉得有些恐怖。因为大多数无法投胎的鬼魂都是在这里寻找替身,而怨气和怒气越重的鬼魂,他们的能力也就越强。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进来了,那应该怎么办?” 蒋臣示意她不要慌,虽然这里的鬼魂大多非常凶狠,可是她身体里面还有判官当时留下的判官笔。 判官笔本就具有震慑这些鬼魂的能力,所以一时之间他们是不敢逾越的。 只不过蒋臣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们为什么会意外的进入这里? 不,应该不算是意外。 阴市和鬼市不同,鬼市是专门的入口的,可是阴市是需要人的贪念和邪念方能进入。 因为这里面的鬼魂大多数都是为了寻找替身,所以几乎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最关键的是,只要进入这里的人,他的贪念和邪念将会被百倍千倍甚至上万倍的放大。 所以一般只要进来的人都没有办法出去,最后他的魂魄将沦为这个集市里的一个孤魂。 因为今天天气好,所以两个人没有开车,车子就停在这个集市的不远处。 刚才是聂挽歌一直带路,所以蒋臣也一直没有太注意。 可是他更好奇的是,究竟是谁在无形之中把聂挽歌带到这里来的。 “我们现在是一直往前走找到出口吗?” 聂挽歌一直向前看去,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出口。它就像是一条无穷无尽的街道,一直蜿蜒不断,根本就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看来是有人刻意为之,想要让我们待在这阴市永远都出不去。刚才我跟你说能出去也只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自然不是轻易就能出去的。” 蒋臣这回倒是没有怀疑是旱魃做的手脚,因为以她的能力绝对是知道自己可以带着聂挽歌从这里出去的。 她做事一直都有一个特点,不会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而是会找到一个确保万一的方法才会实践。 “蒋臣,外婆那里有一本奇书,书上记载了很多东西。我记得书上面曾经写过一个地方,好像叫子时棺材铺。” 蒋臣听到她这么说也才想起来这里的确是有这么个地方,只不过很少有人看得到。 因为想要到达那个棺材铺,不仅仅是需要天时地利,更需要人和。 传说那棺材铺的主人能力非常强悍,只要能够完成他给的难题。就可以让他帮助自己实现一个要求。 大概聂挽歌的意思就是想通过这个找到出去的办法。 阴市不论什么时间地点都会出现,而且它的时间和外边的一模一样。 蒋臣已经活了千万年了,所以对时间这方面还是比较敏感的。他只要看到周围的环境就能知道现在大概是什么时间。 只不过现在时间还太早,这个子时棺材铺和它的名字一样,只有在进入子时的那一瞬间才能看得到。 其他时间就算再有能力,也没有办法把它召唤出来。 这里之所以如此神秘莫测,就是因为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明确的等到这个时间,再加上实力还是有所欠缺,所以才无法进入。 反正现在也出不去,聂挽歌干脆就在这里面逛了起来。 不过蒋臣不容许她和任何一个店铺的老板说话,只能看不能摸。 虽然有些东西看起来就是那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样子,可是蒋臣已经发话了,聂挽歌也只能看看而已。 逛了也不知道多久,反正天由明亮变得昏暗,再从昏暗变成一片漆黑。 蒋臣看了看周围,感觉时间越来越接近子时了。 聂挽歌虽然看过关于那棺材铺的书,可是里面也只是粗略的说了几句,并没有太详细的描写。 “小猫儿。等到子时到的时候,你一定要凝神静气,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个地方。这棺材铺并不是坐落于一个特定的地方,而是需要依靠你的意念。” 毕竟这里是聂挽歌带路进来的,所以蒋臣的意念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在子时到的那一瞬间,她不停地念着这家店的名字,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原本这个时间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可是却突然变得格外明亮。 面前是一家很大的店铺,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子时”两个字,房前面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光亮照射在地上,竟然比白天还要明亮几分。 想都不用想,这里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蒋臣怕会有危险,所以走在前面,让聂挽歌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哪知道刚刚靠近,门就突然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孩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机器或者人偶一样。 “欢迎两位光临子时棺材铺。请进,我们主人在里面久等了。” 聂挽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他穿的衣服都非比寻常,看样子这里绝对有古怪。 蒋臣自然是不怕这些,所以直接带着聂挽歌进去了。 “直接进去真的好吗?如果他们设下什么陷阱该怎么办?” 她在心里默默地和蒋臣说着话,大约是碰到的事情太多了,聂挽歌觉得自己现在都患上被害妄想症了。 蒋臣也不言语,只是给了她一记放心的眼神。 想想也是,这棺材铺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很少有人能够进来。更何况要联合这里的主人去布下陷阱,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虽然名字叫棺材铺,可是里面要比外边还要漂亮几分。 如果忽略掉名字的话,这里更像是一个很高档的客栈。 墙壁上挂着很多画,虽然画工非常精巧,可是每一幅都让聂挽歌感觉非常不舒服。 她紧紧地攥着蒋臣的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小猫儿别怕,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一定会带你平安出去的。” 顺着一楼台阶一直往上走,阴冷的气息反而一点一点的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让聂挽歌觉得厌烦,反而却觉得非常舒适。 不过看了半天都没有见到有棺材出现,她还真的好奇这名字究竟从何而来。 “老朋友再一次见面真是可喜可贺。” 走到尽头时,刚才给他们引路的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面前是一个人的背影,身高和蒋臣差不多,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只不过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却让聂挽歌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来这神秘地方的主人竟然是扶苏。 没错,就是之前帮助过他们封印公司的那个扶苏。 只不过这一次他换了身份,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也和之前有所区别。 不过唯一相同的是他的性子还是那样的高冷,板着一副脸的样子真的像欠他很多钱一样。 第四十七章 子时禁地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子时棺材铺的主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扶苏先生。” 不只是聂挽歌没有想到,其实蒋臣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早就知道你们会来,所以我在这里也恭候多时了。说吧,想要让我帮你们什么?” 见他如此爽快,蒋臣却哈哈笑了两声。 “子时棺材铺的规矩一直都是有求必有失,所以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他越是直爽就证明越有事情需要帮忙,现在想要出去就只能等他开出条件。 “虽然我们也算是旧识,但是这里的规矩就是如此,我也没办法改变。” 聂挽歌其实还是好奇更多一些,难得一见的子时棺材铺到底会出什么样的难题给他们。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她身体里面的判官笔。只要把判官笔交给我,我自然就会放你们出去。” 虽然这笔的确在聂挽歌的身体里,但是判官却在这笔上施了咒术,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办法让它自己出来。 很明显扶苏知道这些,不过他的眼光非常坚定。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聂挽歌一圈,语气也比刚才更重了几分。 “这判官笔我是志在必得的,所以只要给我就好,至于过程我都不在乎。” 听他的意思就是要强行从她身体里拿走,虽然这也是个办法,可是却会大大伤害她。 不仅仅会让聂挽歌失去身体的大部分元气,如果一个意外还会让她的灵魂被判官笔给吞噬。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白色的衣服虽然一尘不染,可是却显得更加不近人情。 尤其是他冷酷无情的眼神,看的聂挽歌毛骨悚然。 蒋臣跨到聂挽歌前面,正巧扶苏的手伸向了她。 “你真的是找死!” 蒋臣都不等他的手再离近一些就用食指和中指用力一劈,果然让他吃痛的收回了手。 “本座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敢觊觎本座的女人,都是活的不耐烦了。” 蒋臣眼睛变成了赤色,这种颜色聂挽歌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只有他非常生气或者是处于攻击状态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样子。 哪知道对方收手之后居然诡异的笑两声。 “很早以前就听说大名鼎鼎的将臣是个护妻狂魔,没想到今天倒让我大开眼界了。既然你们不想把判官笔交出来,我也不会强迫你们,只不过想从这里出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聂挽歌突然觉得自己脚底下一阵晃动,还没等她看清楚就发现自己正在无限的往下坠落。 还好蒋臣在身边,所以她只需要攀住他的身体就可以了。 不过这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聂挽歌甚至能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风力从她的脸边擦过去,就像是刀子在皮肤上游走一样。 蒋臣把聂挽歌抱在怀里,因为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宽袍大袖的衣服,所以正正好好能把聂挽歌的脸和裸-露的皮肤都包裹进去。 聂挽歌在他的怀里看不见外界的一切,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好像着了地。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刚刚问出口,就听见扶苏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这是子时棺材铺最有名的地方,只要你们能够从这里离开,我便不再为难你们。” 聂挽歌看着周围的一切,总觉得这里非同一般。 书上都没有记载子时棺材铺的这个地方,只是几笔就带过,而且只是说了说这里的神秘,并没有提及其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恐怕就是子时棺材铺的禁地。虽然我也没有来过,但是你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我。” 两个人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一大片镜子,这些镜子有的是凹面有的是凸面,但是却规规整整的摆在那里。 最关键的是它们直接挡住了前面的去路,就算他们想绕过去也没有其他办法。 聂挽歌走到第一面镜子前,却发现和普通的镜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镜子里面的她脸色有些苍白,可是那双眼睛还是一如往常的炯炯有神。 这些镜子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所以她也就毫无顾忌地走到了第二面镜子前。 哪知道第二面镜子里出现的东西去让她觉得瞠目结舌。 因为这面镜子照射出的是聂家。 聂挽歌实在是不理解,明明是自己这样一个完完整整的人站在这里,可是镜子里面却显现的是聂家。 “这每面镜子都不是凡物,所以照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同。” 蒋臣带着聂挽歌从第一面镜子走到最后一面,哪知道他走过的镜子都没有一点波澜,就像根本没有人经过一样。 可是所有照过聂挽歌的镜子都显现出了不同的图案或者是地方。 分别是聂家,蒋臣,陈晴,外婆,还有她前世的死因和一个她没有看懂的地方。 “蒋臣,其他镜子上面的人或者是地方我都知道,可是为什么最后这一面竟然如此陌生呢?” 那面镜子上显示的是一个闺阁房间,虽然没有很精致,但是也非常整洁。 床上坐着一个女子,只不过仅仅能够看到她的背影。 聂挽歌总觉得这个身影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不过蒋臣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发觉到了不对,不过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最好时机,所以他也只是说了几句话,略略地敷衍过去。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镜子摆在这里。不过还是你最厉害,走了这一遭,居然没有任何一面镜子能够映衬出你的一切。” 蒋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脸,看着她那可人的模样,这才解释起来。 “这些镜子虽然能够识破人心最柔软的地方,能够照射人的前世今生,可是你别忘了我是僵尸,我没有其他的感情,也没有其他相关联的事物,再用我的法力就可以压制住镜子。” 聂挽歌哦了一声,大约是她照镜子的时候上面出现了蒋臣的样子,可是她却没有看到蒋臣照镜子时出现自己。 “你这个小家伙,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了解?要不然我收住自己的法力从这镜子走一圈,让你看看会不会出现你的样子。” 一听他这话,聂挽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还是拦住了他。 她总觉得这些镜子放在这里一定是有所图谋的,而且她记得镜子这种反射物能够很轻易地照出人的缺点和最害怕的地方。 果然没有走几步,聂挽歌就觉得周围的气息和环境有些改变。她本来想喊一声蒋臣问问他什么情况,可是却发现他竟然消失了。 “蒋臣?蒋臣?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虽然很大,可是这地方实在是太空旷了,传出去的声音也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她就看到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形,而且还左摇右晃的。 从不远处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聂挽歌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用手遮挡住自己的鼻子。 哪知道对方粗鲁得很,看到聂挽歌的一瞬间眼睛都冒出了像狼一般的贪婪。 这眼光一下子吓坏了她,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前,邪恶的勾了勾唇角,更恶心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如果现在聂挽歌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话,恐怕就是傻子了。 “你……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的话,等一会蒋臣回来之后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哪知道对方根本就不听她说话,一双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 这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就是这样绝望,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她大喊着蒋臣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应答。 难道……她的这一世就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吗?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不自觉的流下泪水。既然挣扎没有任何用处,她干脆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小猫儿?小猫儿?你怎么哭了?” 聂挽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刚才那个喝醉酒的人根本就没有了踪影,取代他的是面前温柔的蒋臣。 她一下子就扑入蒋臣的怀抱,眼泪更是大滴大滴的流出。 “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了?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早一点出来?” 蒋臣温柔的帮她擦去面颊上的泪水,语气也更是轻柔。 “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别怕别怕。现在没有任何事儿了,我带你是一个地方好不好?” 聂挽歌本来是想问他们什么时候从那铺子里出来的,可是看蒋臣那样认真的模样,也就没有打扰他。 就像是变魔术一般,她周围的景象突然变成了在聂家的样子。 只不过和之前不一样,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家里等她。 就连她最好的朋友陈晴也在家里做客。 所有长辈知道她回家之后,脸上都露出了特别和蔼的笑容,这些笑容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突然间,一股暖流从她的身体不断地游走,每一个人露出的笑容都是她一直想要的。 第四十八章 强行解禁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走吧,他们都在等你回家,我们去看看。” 她大步走到聂家门口,所有人都是一副恭候她多时的样子。 “挽歌,你可算回来了。爸爸妈妈等你很久了,今天还特意给你做很多好吃的。” 聂挽歌都不等进屋子去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每次回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对她爱答不理,甚至是冷嘲热讽。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看到他们对自己这么好的一面。 “挽歌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还不快点进屋,你爷爷奶奶都想你了,进来唠唠家常,说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聂挽歌几乎都是被前呼后拥的带进屋子,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每个人都亲切的样子,她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就连平时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姐姐妹妹,今天居然也没有发小脾气,还时不时的给自己夹两道菜。 她第一次觉得回到家的感觉这样美妙。 她光顾着沉浸在这种气氛里,所以也没有顾着吃饭。 知道奶奶给她夹菜让她快些吃的时候她才发现不对。 在场的人包括聂欣,聂倩倩还有奶奶和聂钧,这些人不都是已经死去的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这里还是在扶苏的铺子里,她根本就没有出去? 看着蒋臣认真的模样,聂挽歌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是假的,可是聂家的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这样好过。 “怎么还不吃饭?再不吃就该凉了。” 陈晴特地夹了聂挽歌最爱吃的鱼,还帮她把鱼刺都挑走了。 她的身边没有赢勾在,聂挽歌觉得非常不对。 按照常理来说,那么宠着陈晴的他一定会跟着她来到聂家的,不可能让她自己过来。 “晴子,赢勾还有你家的小宝宝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啊?我好久没看见宝宝了,还真的很想他呢。” 说到这的时候她明显愣了一拍,然后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了两句。 聂挽歌这才敢确定了现在的一切根本就不是现实。 她不记得别的方法,只是想起自己的血是她身体里除了判官笔之外危机最大的东西。 所以她只能用力咬破自己的手指,血滴出来的一瞬间,她竟然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泡沫一样突然消失,而蒋臣的脸却越来越清晰起来。 “小猫儿,你可算是醒了。差一点我就要进入你的梦里了。” 聂挽歌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她把梦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蒋臣说了个清楚,虽然只是一场虚幻,可是却格外真实。 “之前那些镜子应该是和这里的幻境相关联的,之所以你进入了幻象而我没有,应该是因为刚才镜子里面出现了关于你的一切。” 聂挽歌想起了第一面镜子显现出来的就是聂家,只不过当时她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幻象里面出现的人和地点都是你心里最想要或者是最珍惜的,就比如你的朋友你的父母还有我。梦里的一切都是最完美的,所以会让人沉迷其中。” 其实聂挽歌没有说在梦里还经历过其他的。 幻境里的蒋臣把她带回到聂家的时候和她发生了一些羞羞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她有些难以启齿罢了。 毕竟这梦都是她最想做的事情,如果让蒋臣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好像总有哪里怪怪的。 “可是我还梦到了我前世死的时候发生的事,只不过那个人没有得逞,最后是你救了我。” 蒋臣从身后搂住聂挽歌的肩膀,虽然很紧倒是却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是把她这样揽着。 “那是因为梦里的你最希望我去救你,所以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到这样就会让你入梦,这里应该有梦魔的法力,否则你入梦的时候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其实聂挽歌也是不知情的,一直到后来她才发现不对,看来这里的确是个厉害的地方,只不过她还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走了不久之后他们就见识到了子时棺材铺的名字是何由来。 因为面前的一大块平地上居然摆放了很多的棺材,看样子都有很久的年头,而且和之前那个女鬼的棺材颜色一样,都是血红色的! 离着很远就能感觉到其中的煞气,这种感觉着实是吓人。 “这子时棺材铺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棺材摆在这里?” 蒋臣看着这里的环境,虽然阴气很重,可是却并没有异常,那就证明这里能很安全的保存这些尸体,让他们不会尸变。 不过这里的棺材和之前看到的那个一般无二,就证明了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 可是扶苏不像是会帮着旱魃的人,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关窍是他们不知道的? 蒋臣的思绪是被一阵声音打断的。 原本还一动不动的棺材现在都有些摇晃,还不等几秒钟就有尸体从里面缓缓的爬出来,而且都是和之前的女鬼一模一样的血尸!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这里足足有数十个。 聂挽歌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阵仗未免太吓人了吧? “小猫儿,你刚才是怎么从梦里出来的?” 她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血才得以脱离。 这些血尸的嗅觉格外的敏感,只要有一点血的气味就能够让他们发觉到。 聂挽歌本来想如法炮制,用上次的方法解决,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那么多符纸。 “来不及了,现在只能硬上了。不过小猫儿你记得,等下留好了符纸保护好自己,万事以你为先,不要管我。” 看着蒋臣一跃而起进入那些血尸中间的时候,聂挽歌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揪疼了一下。 不行,她绝对不容许蒋臣受伤,这么多血尸他是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应对这些血尸,符纸一共就这么几张,而且这里煞气太重,也不一定会有太大的用处。 可是看着蒋臣越来越吃力的样子,聂挽歌实在是不忍心。 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体里还有判官笔,可是被判官禁锢了之后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聂挽歌也只能咬牙试一试,念着外婆教给她的咒语。 这咒语虽然能够破解所有的禁锢和封印,但是对施咒的人有非常大的伤害,不过她仗着自己身体里的僵尸内丹,还是默念了起来。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从头到脚都如同针扎般,就连嗓子都没有办法发出声响。 判官笔居然顺着她的后背处渗出来,冒着金色的光芒,缓缓的落在聂挽歌的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判官的授意,所以聂挽歌能够很顺利的使用判官笔。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笔毕竟是神物,所以灵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它是冥界的宝物,自然对阴气和煞气最为敏感,都不用聂挽歌出手,它就自然而然的飞入血尸中间。 还不等看清楚,它就把所有的血尸绕了个遍,所经过的地方就像是燃烧的火焰,把他们烧的一干二净。 聂挽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才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蒋臣看到判官笔的一瞬间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奔向聂挽歌,赶在她倒地的前一秒把她抱在怀里。 “小猫儿,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受到多大的伤害?之前我都没有让你把判官笔给他,你现在却这样做。” 聂挽歌身体已经虚弱至极,蒋臣看着她有话要说,所以把耳朵贴近她的嘴唇。 “幸好……你没事……” 这是聂挽歌说的最后一句话。 虽然她受了重伤,可是身体里蒋臣的内丹还是救了她,没有让她的魂魄被判官笔吞噬。 不过她整整昏睡了七天七夜,直到第八天的时候才有些意识。 “小猫儿,你可算醒了。” 聂挽歌点点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痛的要命,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居然失声了。 蒋臣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只是帮聂挽歌掖了掖被角,然后告诉她他们两个之间可以用共生契约来交流。 “你的嗓子因为受到了伤所以暂时没有恢复,不过放心好了,再休息休息就会没事的” 聂挽歌点点头,蒋臣说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 “小猫儿,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七天七夜,你真的要吓坏我了。之前答应过我几次了,不可以做这样危险的事情。这次如果没有我的内丹,恐怕我就真的要和你阴阳相隔了。”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判官笔的事情,当时她昏倒了,根本就不记得把它收回来。 蒋臣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当时也顾不上这些,第一时间就是带聂挽歌离开。 不过也能想得到,他们能平安离开,判官笔一定是落到了扶苏手里。 果然是有名的子时棺材铺,他们这里的要求就算是不同意,也会在禁地让你不得不完成。 不过判官笔毕竟是冥界的宝贝,又是判官的武器,等到他发现不对的时候自然会去向扶苏讨要。 第四十九章 邪物太岁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本来以为过几天之后聂挽歌的嗓子就会恢复正常,可是一直过了四五天都没有任何改观。 她只要一张口说话就会觉得疼痛万分,如果强迫自己说话还会吐出血来。 这下子不只是蒋臣,就连后卿也是束手无策。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判官笔拿回来,说不定会用它的灵力让小妞儿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这话说起来容易,可是判官笔说不定还在子时棺材铺里。 聂挽歌为了防止蒋臣涉险,所以一直在心里默默地叮嘱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判官笔是判官的贴身之物,如果丢失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 聂挽歌现在是公主级别的待遇,所以吃饭都是由蒋臣一口一口喂的。 “呦,外婆打电话通知我说你受了伤,让我赶快回来,没想到你居然过的这么清闲,还有专门的人喂你吃饭。” 说话的人正是聂挽歌的哥哥,周祺。 聂挽歌张嘴说了句话,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原本说话还带着调侃态度的他一下子变得紧张兮兮起来。 “挽歌,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蒋臣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小猫儿就是嗓子受了点伤,暂时没有办法出声而已。她刚才是在和你打招呼呢。” 周祺看着聂挽歌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实在是担心,他这个调皮的小妹一直就让他放心不下来,现在看到她这个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心疼。 “蒋臣,就麻烦你照顾好我妹妹。我这次回来是特意嘱咐一声,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回来了。” 聂挽歌知道他这是又要出警了,所以急忙拽了拽蒋臣的衣角,让他问一问周祺要去哪里。 “这又是有任务要出去吗?这次是去哪里?看小猫儿的模样很担心你。” 周祺把聂挽歌零散的头发轻轻的别到耳朵后面去,手缓缓的抚摸着她光滑的小脸。 “是城隍庙那边出事了,现在只接到了命令调我们去那边出警,至于其他事情还不太清楚。不过这两天新闻应该也会报道出来。” 周祺走的很急,几乎是说完所有他知道的情况之后就走了。 再想知道城隍庙的事情,就是在电视上了。他说的对,新闻上的确报道了,而且还说的比较隐晦。 大概就是城隍庙附近连续几天都死了好几个人,死相都非常惨,基本上都是被掏了心肺,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这件事情惹得人心惶惶,虽然新闻不能说的太全面,不过大概的事情聂挽歌也了解了。 所以她对现在周祺的处境非常的担心,如果没有太严重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出警的。 “蒋臣,我们去城隍庙看看好不好?我哥他们太危险了,我总觉得那里不是普通的凡物。我向你保证,就乖乖躲在你身边好不好?” 聂挽歌在心里一直哀求着蒋臣,在她的死磨硬泡之下,蒋臣也只能同意,不过还是让她再三保证才带她去。 一到这里就感觉有一种邪气,和鬼魂的阴气煞气还不通,这种邪气非常强烈,让蒋臣都觉得有些奇怪。 城隍庙是用来祭祀城隍神的庙宇,城隍被人们当做“剪恶除凶,护国保邦”之神,说它能应人所请,旱时降雨,涝时放睛,保谷丰民足。 按照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镇守着,是不可能被这么强的邪气笼罩的。 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聂挽歌指了指城隍庙另外一边的方向,那里有很多鬼魂在飘荡。 最奇怪的就是它们没有任何意识,也没有想要投胎转世,只是在那里飘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毕竟它们没有攻击性,所以蒋臣也不打算赶尽杀绝。 这里因为频繁发生事故,所以暂时被警察给封锁起来,不许外人进入。 聂挽歌暂时也找不到周祺,所以只能和蒋臣找最近的旅店住下。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们才听说昨天晚上又有人死了。 这下就是逼着蒋臣出手,毕竟人越死越多也没有个完。 在旅店里面又呆了整整一天,两个人才在入夜的时候出门。 尸体已经被警察带走化验去了,所以蒋臣就算想看看也没有机会。 不过空气里面一直散发着他们刚来的时候的那股邪气,到现在还没有要退散的意思。 “看来这次是碰上对手了,这股气息就是邪太岁。” 聂挽歌虽然不太清楚,不过她倒是听过那句“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太岁分为两种,一种叫肉灵芝,人吃后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甚至可以入药来提高人体的免疫力。而另外一种就是邪太岁,它的能力很强,并且还带着邪气。因为太岁有非比寻常的再生能力,所以它不会轻易的消失。” 聂挽歌只知道太岁其实和一团肉球差不多,难道它没手没脚还能剖人心肺吗? “太岁不会轻易现身,因为它能够再生,所以只要操纵的人吃下去一点,就会为它所用。它能够控制其他人就是因为人类本来的贪念和欲望,邪太岁可以在背后驱使他们做一些自己做不了的事情。” 两个人站在城隍庙里,只要一进去就能感觉的出来一种强大的力量,可是外面却都是邪气。 里外的差距的确是很大,外面的气息无法进来,里面也无法镇压住外面的邪气。 “小猫儿,我们现在不能呆在这里,必须找到邪太岁操控的人才能知道它的下落,不然在这里也是无头苍蝇只能任人宰割。”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听到有脚步声往城隍庙里来。 蒋臣自然可以施法让她看不到他们的存在,只不过警察已经封锁了这里,怎么还会有人进的来? 这是个女人,长得格外美艳。聂挽歌从来没有看到过皮肤这样细腻的女子,就连脸上都像自带光芒一般。 最关键的是她的颜值是真的高,五官没有一点缺陷,几乎是一张精致完美的脸,是所有女孩子最想要的样子。 就连身材也是好到极致,玲珑有致的身材让聂挽歌惊讶,她见过那么多美女就没有一个比她还好的。 不过蒋臣可不像聂挽歌,看到长得美的女人走不动路。 他的眼睛敏锐的扫过那人的全身上下,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过这次却带着几分洞察。 这女的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任何人,就又走到门口去。 没想到才过了没几秒钟,就看到她拖进来一个尸体。 不,还不是尸体,因为那个人还没有死,看样子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下一秒她的动作差一点吓得聂挽歌惊叫起来。. 她的指甲居然比正常人的长上好几倍,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都不用解开那人的衣服,就把他的胸口处给剖开,然后大口大口的吃着他的内脏和器官。 这动作实在是太过于血腥,聂挽歌一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这才没有喊出来。 不过她本来就发不出什么声音,就算不遮住自己的嘴也没事。 “这女人看着这么赏心悦目,可是怎么这么凶狠,这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聂挽歌虽然嘴上说不出话来,可是心里还是不断的吐槽着。 看来最近一直发生的血腥事件,她就是那个执行者了。 只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控了,看来她明艳动人的五官应该也是受了那邪太岁的影响,才会变得这样好看。 蒋臣示意聂挽歌不要冲动,或许是这城隍庙里面的阳气太重,邪气还没有办法侵入,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等到这女人周身的怨气越发浓重时就可以吞噬掉她来层长自身的能力。 这城隍庙对它而言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看来它已经成功了大半,因为这个女人每天都会杀死一个人,这城隍庙外面飘荡的孤魂野鬼应该就是这样来的。 被邪太岁杀死的人都会变成这样的孤魂野鬼,他们没有办法投胎转世,只能一直游离在人世之外,就算是邪太岁被收,他们也不会恢复正常。 蒋臣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这些警察继续追查下去,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出事。 “放心吧,虽然邪太岁威力大增,但是警察身上的阳气特别盛,而且他们还是整个一组,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不过不能让它再这样肆意妄为了,必须尽快的处理掉,否则后患无穷。” 那女人吃完所有的内脏之后把尸体拖到了一个角落,聂挽歌想跟着,可是却被蒋臣拦住了。 “别这样明着跟上,不然会被发现。别慌,她还只是个肉身,跑不了多快的。” 不知道邪太岁现在到底附身到了几个人的身上,如果只是这一个还好说,可是这要是很多人的话岂不是麻烦。 “小猫儿,我们一会说不定就能碰上邪太岁。你要记得一点,万事小心,就算我碰上危险你也不要回头,保护好你自己最重要。” 蒋臣轻轻一吻,印在聂挽歌的额头上。 第五十章 脸被毁容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个女人去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附近垃圾场的一个房子。 不,不只是垃圾,还有很多动物和人类的排泄物。 这里的气味简直没办法闻,聂挽歌几乎是一直捂着鼻子才勉强能待在这。 不过她倒是不理解了,难道这女人连嗅觉都没有的吗?这么大的气味居然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警察他们也都跟着到了这里。 聂挽歌在一行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全副武装的周祺。 只不过蒋臣和她从进入城隍庙开始就没有任何人能看得见了。 一队警察也就七八个人,把那本来就不大的房子围了一圈,只不过他们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没想到带头的居然是周祺。 “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反正你哥也看不到我们。” 蒋臣想进去自然容易,就在周祺刚刚打开外面门的一瞬间他们就提前一步进去。 哪知道里面居然放着大大小小的尸体,那女人就在那里贪婪的吸着血,丝毫没有被来的人影响。 怪不得最近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都在这里。 蒋臣这才发现大事不妙,怪不得会在这样臭气熏天的地方,这种污浊之气正好可以掩盖住邪太岁的气息。 可是这一切已经晚了,一团肉球冲着这一群警察快速的冲去,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周祺! 虽然他还没有迈进屋子,可是如果让邪太岁伤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聂挽歌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纵身一跃到了他的面前,为他受了那邪太岁的一击。 她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条很长的口子,还在不断的流着血。 或许是因为她的血味道实在是太好了,所以邪物干脆放弃了屋子里的其他人,死死的盯住聂挽歌。 她虽然疼痛万分,可是居然连眨眼都没眨,速度格外快的准备掐诀。 “小猫儿,你退后,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蒋臣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贴在聂挽歌的脸上,然后眼神锋利的睨着邪太岁。 虽然它只是个肉球,可是这其实只是它的一个形态而已。 为了防止它伤害到其他人,蒋臣手轻轻一划就让门重重的关上。 或许是由于剧烈的疼痛,聂挽歌觉得自己的头部都像炸裂了一般。紧接着她的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竟然看不清了! 她只能听到周围一直有源源不断的打斗声,直到后来她竟然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可是聂挽歌看不清面前发生了什么,她的嗓子还不能发出声音,她只能默默的念着蒋臣的名字。 “小猫儿,我们走!” 她只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带着她,伸出手手去本来想抚摸蒋臣的的脸,却只触碰到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一直到下巴那里都是湿的,她顺势放在鼻尖,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流血了……” 虽然她嘴上说不出话来,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心疼。 双脚离地的一瞬间,刚才那股疼痛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头。 这次比刚才还要疼上千倍,她的意识也彻底被打败,整个人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虽然还有些疼痛感,可是确实比之前要好很多。 蒋臣把聂挽歌扶起来,让她靠在床头,端着一碗粥喂给她。 聂挽歌尝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比她平时喝过的粥美味多了。最关键的是粥里面有一些肉渣,吃起来格外的香甜。 “蒋臣,这是什么粥啊?为什么味道这么好?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这句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惊呆了,嗓子居然恢复如初了! “这是邪太岁的肉做成的。” 聂挽歌听到他说的话,一下子有一种恶心感从心底涌出。不过已经咽下去了,就算再作呕也没有办法吐出来。 “邪太岁的肉很厉害,对你的嗓子恢复有帮助,你就当成普通的肉吃就好了。不过太岁肉只有新鲜的时候吃才有用,也只是吃这一顿而已。” 聂挽歌眼睛已经能看的清楚了,她想起自己晕倒之前摸到蒋臣嘴角流的血,所以眼神里面充满了担忧之色。 “蒋臣,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听着你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蒋臣握着她的小手,没有言语。就这样默默无声的看着她,眼睛里面带着温暖和珍惜。 聂挽歌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一层纱布,脸上的伤口还有些疼。 她手都有些抖,女孩子都在意自己的脸,更何况最心爱的人还在面前。 蒋臣把失神的她拥入怀中,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聂挽歌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她,只不过动作非常轻柔。 “小猫儿,你的脸上就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之所以给你包起来就是怕伤口感染,过两天就会痊愈的。” 因为蒋臣他们的帮忙,周祺的任务也提前完成了。 只不过那个女人因为吃了一部分邪太岁肉之后精神有些问题,所以就以精神病患者暂时给放在警察那里观察,至于其他尸体也都联系他们的家人来认领了。 因为她的贪念太重,邪太岁利用她的神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治好,只能一辈子以疯癫的样子活着。 过了有一个多星期,聂挽歌脸上的伤口也结痂了。 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挠,可是蒋臣却推三阻四的不肯帮她。 看着他有些奇怪的神色,聂挽歌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所以她也不需要蒋臣来帮忙,直接就扯下来纱布,抓着床头柜上的化妆镜放在了自己眼前。 “啊!” 下一秒镜子就摔在了地上,眨眼间就变成了粉末。 “我的脸,我的脸这是怎么了……” 聂挽歌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只留下惊慌失措的一双眼眸。 蒋臣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把她紧紧的抱住,几乎是用最大的力气箍住她的胳膊,让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蒋臣感觉到聂挽歌冰凉的泪水滑落下来,滴在他的衣服上。 “小猫儿,别担心,你一定会好的,不哭好不好?” 其实蒋臣在她睡着的时候也试着用法术帮助聂挽歌恢复,可是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一点用处。 就连邪太岁的肉都试图给她贴在脸上,可是也没有一点改观。 她这是因为伤口浸了很浓的邪气和阴气,所以才会留下很长的一道黑色的伤疤。 看到面前哭的这样梨花带雨的聂挽歌,蒋臣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僵尸王如此的没有用处。 “挽歌这样也不是没有办法恢复,只不过这个办法非常困难,而且还比较冒险。” 外婆从门口走进来,看着聂挽歌满脸泪水的模样,也只能把她知道的都如实相告。 “这本来是解邪太岁侵体最好的办法,可是因为过程实在是凶险,所以至今也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做到。” 其实邪气入侵只需要想办法排出去就好,但是只能用同样阴气重加上灵气强的东西来应付。 至于阴气重的倒是容易找,只需要用尸草即可,难的地方就是灵气。 “不管了,先找到一样再说。不过好在邪太岁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小猫身体里面的邪气也不会再深入。” 尸草是一种阴气特别重的草,这种草大多都生长在墓地,而且怨气越重的地方它生长得越多越茂盛。 所以现在必须要去墓地看看,那你坟墓众多,说不定就会找到。 本来是不打算让聂挽歌去的,可是她一再强调自己只是脸受了伤身体,其他部分一点问题也没有。 白天去肯定是不行的,因为白天总会有人去祭奠,如果他们就这样过去了,肯定是会受人怀疑的。 所以只能等到夜里确定没有人的时候,他们才能出发。 这墓园他们上次去过,所以对路线还算是比较清楚,不过路稍微有些远,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蒋臣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手电筒还有其他的工具,确定了这里没有人之后才敢行动。 聂挽歌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虽然这里阴气一直都比较重,可是却又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怪异。 所以她不自觉的就看向了蒋臣。他的表情也非常凝重,看来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其他的事情我们先不要管,就先找到我们要的东西就好。我们只要不主动惹事,应该也不会有事情摊在头上。” 不过这里实在是太大了,一排一排的墓碑摆在那里实在是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因为很多人都是阳寿已尽寿终正寝,所以他们身上是没有任何怨念的。死去之后就会正常的投胎转世,自然也不会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啊!!” 突然有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聂挽歌皱了皱眉头,刚才不是没有人吗?怎么突然有人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人慌里慌张的冲着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救命,看到聂挽歌他们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 “快,快跑!” 第五十一章 墓园阴尸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看着他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模样,实在是想知道到底看见了什么。 那个人大概是太害怕了,根本顾不上回答蒋臣的话,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看他的穿着应该是这里的保安,看来就是来巡逻的了。 “一进来就觉得这里不简单,不过他也真是胆子大,还敢自己来。” 聂挽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胆子愈发大起来,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怎么了。 两个人顺着刚才的方向走过去,果然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而且那里好像就是传来阴气的源头。 把脚步放轻走近,聂挽歌这才看清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实在是太过于血腥,她差点就吐出来。 只有一个有些干枯的背影,但是他在疯狂的啃着一具尸体,最关键的是这里臭气熏天,看样子他不只是吃了这一个人。 他撕扯着这个人身上的肉,“大快朵颐”之后才把目光放在聂挽歌他们身上。 这个时候他的嘴角还留着刚才那人的血,只不过他看聂挽歌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非常美味的食物一样,简直就想立刻把她拆骨入腹。 他的脸已经腐坏的没剩几块好肉,身体里面的水分都蒸发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和一具干尸差不多。 看来他应该就是今天晚上要找的人了。 聂挽歌拽了拽蒋臣的衣袖,实在是不想让他冒险,毕竟和邪太岁那一战他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面前的这个绝对不是一般的干尸,她实在是怕蒋臣受伤。 可是蒋臣只记得聂挽歌刚看到自己脸模样的时候流下的眼泪。 她竟然把他往门外推,这是第一次,那样的用力,也那样的绝望。 “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样子,你走,你走!” 最后还是他紧紧的抱住聂挽歌,听着她的抽泣声,一直柔声的安慰才让她慢慢的恢复过来。 他知道对于女孩子来说,是绝对不想让心爱的人看见自己的脸变的丑陋。 他不是为了好看的皮囊,而是只要聂挽歌高兴,他就愿意拱手奉上。 “小猫儿,你是不是太久没有看到我收拾他们了,还这样怀疑我的实力?” 不过他真的是轻敌了,那人不是普通的尸体,它是阴尸! 阴尸是十八种尸变中怨气最大的一种。所谓的“阴尸”就是在死于怨鬼缠身的人,由于是因为被鬼缠身而死,死亡时其实已经成了厉鬼。 如果只是普通的鬼倒还好,可是阴尸就绝不简单。 他张牙舞爪的冲着聂挽歌而来,大概是知道她血液的美味,所以自动忽略掉了蒋臣。 “小猫儿,千万别和他有接触,否则也会被他感染!” 说罢,蒋臣微微跳起站在他的身后。因为他是僵尸,所以倒是不怕被阴尸触碰。 蒋臣稍微一用力,就把那阴尸扯的老远,这样他就不能碰到聂挽歌。 果然他的眼光也放在了蒋臣身上,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怒意。 两个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虽然蒋臣占着上风,可是阴尸一直吸收着这里的阴气,他可以一直不停歇的打斗下去。 如果这样下去,蒋臣一定会受伤的。 “小猫儿,你快看一看这附近有没有被打开的坟墓,只要找到他的墓穴毁掉就会让他变得虚弱。” 聂挽歌四处看看,却发现并没有蒋臣说的那种坟墓。 “仔细看看绝对就在附近,说不定只是一个洞或者是一个缝隙。” 她这才发现不远处的确有一个坟墓,而且它上面有几道很明显的裂痕。 最关键的是附近的土都是松软的样子,看来最近一定有人挖开过。 聂挽歌在心里把大概的方位告诉了蒋臣,不过这个时候两个人还纠缠在一起,他根本就无暇顾及。 聂挽歌知道阴气重的邪物都怕光和火,这么晚了光是不可能有了,那就只有火。 三昧真火的符咒她之前用过,所以还算是得心应手。 为了不让蒋臣分心,所以她咬破手指画了几笔之后直接默念起咒语,黄色的符纸落在墓上顿时就烧了起来。 一直和蒋臣打斗的阴尸居然嘶吼了一声,气势也比刚才弱了很多。 现在的他根本就接不住蒋臣的几招,被他打的节节败退。 看着实在是没有胜算,他干脆回头准备离开,哪知道蒋臣早就有所准备,在这一个瞬间把刚才聂挽歌点起来的火引向他的身体。 这三昧真火的威力就是不一样,一瞬间就把他烧的连灰都不剩。 “我的小猫儿现在越来越机灵了,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 聂挽歌本来想把坟墓边的阴草拔下来,可是她刚接触到的时候它们居然奇怪的消失了。 “看来这里没有那么简单,刚才那具尸体绝对不是这里怨气最重的。” 还不等聂挽歌说话,蒋臣就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人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她拉到一旁,让来的人无法察觉到。 “刚才我就是在这里看到鬼的,小刘也是那个时候被那只鬼杀死的。” 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小保安,看来他应该出去找帮手了。只不过其他人都一脸鄙夷的看着他,都以为他是精神有问题。 “你是不是产生错觉了这里哪有鬼啊?而且也根本没有小刘的影子。” 可是他却依然大声嚷嚷着,看样子是被刚才看到的吓出问题来了。 不过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他,所以大家在这里查探了一会之后也就不欢而散了。 只不过那个小保安没有走,就这么一直折腾到快要亮天。 聂挽歌还真是佩服,之前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现在居然敢在这里待这么久。 不过既然天亮了,他们也就不能找阴草了。毕竟白天有很多人来,被发现了确实不好。 不过还是蒋臣聪明,他倒是想从这个小保安的身上下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线索。 不过怕吓到他,所以两个人没有立刻去问,而是在值班室附近等着,直到他回来才去敲门。 “你们是?” 聂挽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蒋臣来应付。 “我们想来问一下这里的价格,毕竟这里的墓地是最好的,而且好位置销售的很快。” 这保安知道他们也不是来打扰他工作的,所以就开门让进去了。 蒋臣倒是自来熟,直接就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不过那小保安也不讲究什么,态度也还算温和。 “我虽然只是一个保安,但是对这里还是很了解的。你们想要好的位置是不太可能了,因为这里最后一个风水好的位置前几天就已经卖出去了,而且人家的坟墓也迁过来了。” 聂挽歌对风水这些一向不了解,不过这里的墓地一直都贵的咂舌,这样位置好的恐怕就更要贵上一些。 “那你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吗?” 小保安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个保安而已。不过我记得他们家好像姓陈,应该也是个大户。不过人家的坟墓都过来了,你们还是别想了。” 他大概是认为蒋臣他们是要去和人家商量墓地的事情,所以在旁边不停的劝说着。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带我们去一趟你说的那个墓地?” 保安虽然不太想去,可是还是点了点头。 “前面就是了,你们在这里看看就好,我保安室不能没有人,我还要回去的。” 等到他走没影了之后,蒋臣才开口:“恐怕这里才是问题所在。” 聂挽歌看着周围的环境,虽然她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这里居然种着两棵柳树! 坟墓旁边栽种柳树,这里面的尸体能好就怪了!还好刚才那个保安说这里是刚刚卖出去的,要不然长此以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只不过看着蒋臣严肃的表情,聂挽歌实在是不理解。既然这里还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把树砍掉不就好了吗? “这里风水非常不好,而且是煞气聚集之地。两棵树倒还容易解决,只不过这个墓园本来就阴气重,现在这个阵势简直就是乱弄!” 聂挽歌记得刚才那个保安和他们说过的,这里明明是一个风水很好的地方,可是蒋臣现在又这么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恐怕我们有必要去陈家了解一下情况,不然阴草也不是轻而易举能拿到手的。” 聂挽歌叹了口气,她还真的没想到要最好的阴草居然这样麻烦,莫名其妙就牵扯出来这么多事。 她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的确是姓陈,所以只能和蒋臣跑一趟了。 不过现在的有钱人有些都财大气粗的很,根本不屑和他们说什么,最关键的是这个姓陈的也是一样。 虽然姓陈的有钱人很多,不过蒋臣特意查了这个叫陈聪的名字,他是市里数一数二有钱人的儿子。 只不过没想到那么有钱居然只是把他的尸体放在这里。虽然墓园是最好的,可是墓地却是最差的。 他们都没有机会看到陈聪的父亲一眼,就被家里的保镖给哄走了。不过蒋臣倒是不恼,只是把自己的联系电话交给他们,只说他们的老板一定会主动联系。 第五十二章 得到阴草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这些人将信将疑,可是蒋臣的模样实在不像是骗子,所以他们倒是没有怠慢,把纸条交给了陈聪的父亲。 纸条上不仅仅有电话,还有一串地址。 蒋臣倒是淡定的带着聂挽歌回去休息了,按照他的话来说,最多不超过三天,就有专门的人来接他们。 聂挽歌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等到他们真的登门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尤其是那个陈聪的爸爸,之前还不让他们进门,现在倒好,眼巴巴的求着他们过去。 聂挽歌正想用这个机会借坡下驴,哪知道蒋臣还拦着不让她出声。 “本来是好心前去,结果吃了个闭门羹,现在又这样是何用意?” 他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也没让他们坐下,甚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桌上的茶杯还有他刚才倒的水,见对方不说话,他干脆喝起茶来。 对方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实在是着急了,急忙开口求着:“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和我去一趟吧。之前是我的错,希望您大人有大量。” 蒋臣虽然过了千万年了,可是外形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可是陈聪的爸爸都四五十岁了,这样放低身段求他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蒋臣,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人家都亲自来了,我们也不能打脸对不对。” 这句话当然不能当着明面上说,不过聂挽歌还是在心里和他说了个清楚。 “既然你也亲自来了,我就勉为其难和你们走一趟。” 听到蒋臣这么说,陈聪的爸爸连忙点头,又做出请的手势,让蒋臣跟着他出去。 聂挽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倒是还真佩服蒋臣这家伙,一张纸条就能让人家亲自来请。要知道陈聪家和外婆家离着还真远。 大概坐车有四十多分钟之后,他们才到陈聪的家。 上次来的匆忙也没有仔细看一看,果然是有钱人家的标配,别墅都是在最豪华的地段,看样子就价值不菲。 里面就更了不得了,一进门就看到有两条雕刻的龙立在那里,样子栩栩如生,一看就是花了重金打造的。 最关键的是院子里面居然种了很多柳树,这让聂挽歌想起来他们当时看到的陈聪的墓地。 他的墓地边上不就是有很多柳树吗?难道这家有种这种书的习惯? “陈叔叔,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您家院子里这么多柳树吗?” 对方倒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把原因告诉她了。 “那是因为我儿子陈聪之前身体一直也不好,后来请了个风水大师说家里的风水有些问题。但是病人不能轻易挪动,所以就让种满柳树,因为柳是留的谐音。” 聂挽歌这一听可是觉察出来了问题,她以前也见过外婆给人家瞧风水,可是哪有这个道理?就算在家里栽种没问题,可是人都死了还这样做,岂不是故意让他魂魄不安? 不过蒋臣都没有说话,她还是选择安静的跟着。 走了有一会儿才到了正厅,陈聪的爸爸让佣人倒了水给蒋臣和聂挽歌。 “先生,我知道你有本事,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蒋臣倒是没有立刻答话,目光环视了别墅一圈,才淡淡开口。 “先说说看。” 陈聪的父亲看着蒋臣算是答应的意思,立刻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 “我儿子陈聪从小身体就不好,这几年越来越严重,常常听他说他身边有人,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给他看病却一点起色也没有,所以我就想到了找风水先生看看。” 蒋臣听到这里,透过落地窗把目光放在门口的龙身上。 “这龙也是那风水师让放的?” 陈奕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他说这里阴气太重,需要阳气太调和,而龙可以镇宅辟邪,对我儿子也是有益无害的。可是没想到从此之后他的身体居然一天比一天差,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蒋臣一直没有答复他,只是往门口走的时候撇下一句话。 “把门口的龙像破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陈奕本来还不敢,就怕是对神灵不敬,可是看着蒋臣的样子,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哪知道刚刚破开,就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打开之后他们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是蛇! “别动。它不是普通的蛇,死之后尸体会有剧毒。” 当时那个风水师特地说了龙要留几个小洞,看来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蛇死在里面,然后尸体会慢慢腐烂,最后有毒的汁液会顺着小洞流出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臣冷哼一声,把聂挽歌拉到身后,大概是怕她碰到那些蛇的尸体。 “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了个居心叵测的风水师。你家的别墅虽然风水有些问题,也只需要把房间位置挪动即可。龙的确是阳气重,可是人是没有这么大能耐承受的,最后也都变成了煞气。” 这个时候陈奕的脸已经变得惨白了,他几乎是哆哆嗦嗦说出后面的话。 “那……那蛇又是怎么回事?” 蒋臣冰霜一般的眼神让聂挽歌都有些不解,难不成不只是想让人中毒这么简单? “蛇是很有灵性的一种生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是不能杀死它们的。” 这个聂挽歌倒是听外婆说过,她以前调皮出去玩总会碰到蛇类,但是外婆一直叮嘱她不能主动招惹。 “现在你们家已经变成了凶宅,这柳树和龙蛇分明就是设计好的凶阵,根本不是给你化解风水的!” 陈奕这一下气不打一处来,一直不停的咒骂那个风水师。 “先生,我这次就是想让你救救我的小儿子,自从他哥哥去世之后他也一病不起。我实在是不能看着两个儿子都离我而去啊!” 蒋臣略点点头,就让他带着去了陈阳的房间。 因为在医院做了好几次大检查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所以最后还是带回家来调理身体了。 聂挽歌一进屋子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因为房间里除了陈阳的病气之外还有其他的气息。 蒋臣都不需要触碰到他,就能感觉到他的问题所在。 “陈聪,有些问题恐怕还需要自己解决,否则天道轮回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听这句话陈聪眼睛瞪得老大,根本没想到蒋臣会这么说。不过聂挽歌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有些没有听明白。” 蒋臣只是勾了勾唇角,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屑:“如果你不实话实说,你这小儿子活不过三天。想让他生还是死,都是你一个人决定的。” 陈奕明显被他这句话吓怕了,所以也就全盘托出了。 “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我的大儿子并不是我亲生的,除了他和阳阳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我领养回来的。可是家族规矩却是把财产都交给大的那个,我实在是不想这样,就……” 聂挽歌这下子可把刚才不理解的地方弄清楚了,怪不得他知道还这样做。 不过他也实在是狠心,就算不是他亲生的,人家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这样下去岂不要怨气冲天了? “那你为什么要在他的坟墓边上种下柳树?” 他看了一眼蒋臣,又看了一眼小儿子,叹了口气。 “因为那个风水大师说这样虽然有些危险,可是如果成了可以保佑我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聂挽歌听到这里都想一巴掌拍过去,本来陈聪就怨气重,现在还如此让他不得投胎,不是等着让他变成厉鬼吗? “你小儿子现在就是被你的大儿子缠着,陈聪的意思是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哪知道陈奕一下子跪在地上,一直不停的哀求着蒋臣帮他一把。还在强调陈阳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他的事。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提议有一半都是你这个小儿子出的,现在也算是报应。” 聂挽歌才不想管这破事,这种人缺德的很,就该下地狱受到惩罚。 不过她倒是感觉陈聪的坟墓还有家里虽然有阴气,但是却并没有太重的怨气,看样子他好像并没有太怨恨这两个人。 “算你命不该绝,你的大儿子也是心善,并不想为难你们,只不过现在他无法投胎为人,需要你来帮忙。” 一听自己没事了,陈奕立刻点头答应,赶忙就开车去了墓地。 蒋臣早就看出了这里的阵法,只不过他不能轻易破解,否则会伤到陈聪的鬼魂。但是现在由陈奕来解开,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了。 不过他只长着肉眼,所以并不能看到陈聪的魂魄。 “这次是机缘巧合你命不该绝,如果以后还有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发生,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蒋臣顺着陈聪墓地的边上拔下来很多泛着青蓝色的草,还不等陈奕感谢几句,就带着聂挽歌离开了。 “蒋臣,这草之前就有,为什么现在才带走?还有那个陈奕如此阴暗,你为什么还帮他?” “阴草的阴气太重,对你不好,现在陈聪已经投胎,所以就会好很多。至于那陈奕,命数还没到,我救他也是因为陈聪。” 聂挽歌知道蒋臣的性格,拿了别人的阴草,自然要帮忙的。 第五十三章 第四十四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阴草已经拿到了,可是还缺另外一样东西。 这个想要拿到可是要难上很多了。 聂挽歌听外婆说这东西一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有的人费尽心思找到它生长的地方,可是最后却一无所获。 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名字,反正大家都称呼它为灵草。 据说它比灵芝雪莲还要珍贵千万倍,可以治愈一切伤口,去除掉疤痕和剧毒。 只不过它本身是至阳至于,需要阴草来进行调和,如果直接使用在脸上就会让皮肤被灼烧,如果服用下去就会血脉喷张而死。 聂挽歌并没有见哪本书上写过灵草,但是外婆如此笃定,就证明它一定存在。 “挽歌,外婆这里有一个咒语交给你,这个是可以打开那灵草之地的,只不过不能由蒋臣插手,只有像你一样的血才能开启这里。” 聂挽歌默默地记住了外婆说的咒语,可是她现在使用一些普通的咒术都有些难,更何况是这种难以操控的。 “挽歌你脸上的伤最好是快一些处理,否则容易留下后遗症,外婆年纪大了也实在是帮不上你们什么,不过一切都要小心,还好你身边还有人替我保护你。” 说这话的时候聂挽歌感觉到外婆话里话外的不放心,不过她经历过这么多了,很少有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现在正好是一个契机。 “放心吧外婆,现在你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记得差不多了,再说就算我不行还有蒋臣在,他的实力你可是知道的。” 外婆叹了口气,但还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我去找你姥爷了。” 看着外婆从房间出去的背影,聂挽歌突然心酸了,其实她的脸一直这样也没事。 蒋臣现在已经足够了解她了,所以看着她的样子就明白她想着什么。 “虽然脸上的伤口无所谓,可是就怕这邪气会越来越重最后影响你自己,你也知道邪太岁的再生能力非常强。小猫儿,外婆虽然担心你的安危,可是我们去找灵草也是势在必行。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损伤。” 又歇息了一天一夜之后,正好是十五月圆之夜。 外婆说这一天晚上是那结界最薄弱的时候,进入也会相对容易。 只不过蒋臣现在还是有些虚弱,毕竟他还是逃不过僵尸这个身份。 “我没事的,外婆说的对,这个时候开启对你自己的反噬也会小很多。” 聂挽歌点点头,凝神聚气,默默的念着那几句口诀。 突然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许多,还有一阵阵的风从身边吹过。聂挽歌咬咬牙,一直也没有睁开眼睛,嘴上也不停的念着。 随着她最后一个“破”字出口,身上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不过也只是一秒,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 反而是一种清清凉凉的气息在她的身边不断的环绕着,让整个人觉得神清气爽。 聂挽歌看着周围的景色,眼底闪过一抹惊奇。 “蒋臣,我们是不是进来了?” 这里实在是太美了,蓝天白云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另外一边还有川流而下的瀑布,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的模样。 蒋臣点点头,只不过看着周围的眼神和聂挽歌的不一样。 她还沉浸在这里的环境,而蒋臣脑子里面一直都在惦记着她的安危。 “小猫儿,虽然这里确实很美,但是不要轻易触碰。这里有灵草,万事万物绝对不是普通的,有的东西越美丽危险就越大。” 聂挽歌点点头,刚才想要去摘花的手也瞬间缩了回来。 “那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这里除了草地就还是草地,我实在是不知道往哪里走。” 蒋臣指了指那边的瀑布:“这不是有不是草地的地方?” 聂挽歌看着瀑布湍急而下的样子就觉得怪吓人的,水从那么高的地方倾泻而下,他们要怎么进去? 不过这倒是难不住蒋臣,他几乎就不费一点气力就带着聂挽歌穿了进去,最关键的是两个人身上还干干净净的,一点水都没有。 这里是瀑布的后面,虽然面前还有水花,可是里面却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有人一直在打扫的样子。 聂挽歌还没等夸蒋臣一句,就看到他一直紧紧的盯着一个地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可是她也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却发现根本没有一点值得看的地方。 “蒋臣,你这是在看什么,居然看的这么入迷?” 聂挽歌连续叫了他两三声,他才有所应答。 “小猫儿,你看着墙壁的纹络。看来我们想要找的灵草应该就在这里,只不过想要拿到应该非常不容易。” 蒋臣一直紧紧的拉住聂挽歌的小手,这里的环境虽然很柔和,可是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这灵草千百年来一直都是抢手的东西,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得到,不可能只有他们进来了,那么其他的人说不定就死在了里面。 瀑布后面有两条路,这两条都很远,所以根本看不清路的尽头有什么。 这可让聂挽歌犯了愁,到底应该走哪边。 在这样的环境里,走错一步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这两条路说不定会通向同一个地方,也别犹豫了,你就按照自己的直觉来选,选哪里我们就从那走。” 聂挽歌闭着眼睛,虽然这两条路没有任何区别,可是她总觉得右边这条更像是正确的。 “走这边吧。” 还是由蒋臣带路,聂挽歌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一路上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路上还是青草满地,只不过有的地方开始变得坑坑洼洼。 最关键的是天气也开始有些不对了。 他们刚来的时候外面还是艳阳高照,可是越走越发现天空的颜色有些改变,直到后来竟然有下雨的预兆。 可是这附近并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雨。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雨把你淋湿。”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他还是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速度比刚才要快上好几分,看样子是真的要下雨了。 一瞬间,天上的乌云变得更加黑,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 雷声震耳欲聋,弄得聂挽歌的耳朵极其不舒服,最后还是蒋臣用他有些冰凉的手才把她的耳朵保护住了。 果然,还没过五分钟,天上就开始往下落雨点,只不过这雨水不是透明的,而是血红色的。 “小猫儿,你小心一些,躲在我的怀里不要出去,这雨水有抢劫犯的腐蚀性,碰到皮肉就会变得腐烂,而且会特别痛苦。” 蒋臣一直用自己的衣服遮挡着聂挽歌,让这雨水无法触碰到她一丝一毫。 “可是……可是你这样也会受到腐蚀。” 蒋臣看着她关怀的眼神,嘴角缓缓的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我的笨猫儿,你看我这个样子受到腐蚀了吗?” 聂挽歌这才知道,蒋臣毕竟是个僵尸,他身上本来就带着一层坚硬无比的保护膜,外界的东西虽然能够让他受到伤害,可是也不是轻易就能腐蚀掉的。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两个人在雨里就这样一直走,离着很远就看到了有一个小亭子在雨里立着。 聂挽歌语气都带着兴奋:“看那!那有亭子,我们快去躲躲雨!” 到了之后她才发现,亭子里面居然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她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虽然有些苍老,可是说话的的声音还是中气十足的。 “小姑娘,你们还是不要往前走了。你们是第四十四对,是走不出去的。” 聂挽歌觉得这老婆婆非常不简单,非常恭敬的问她,希望能够让她给两句提示。 哪知道她就说了几句话,就像一片烟一样消失了。 “你们一定要离开,不要再往里面走了,你们是第四十四,第四十四……” 聂挽歌其他的倒是没记住,就是这四十四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老婆婆不是人。她已经死了很久了。看样子她是死在这里的,只不过执念太深,在这里就是为了提醒来往的人不要轻易进去,以免造成杀身之祸。恐怕我们是第四十四对进来的人。” 聂挽歌本来以为这里一定会有很多人能进来,没想到才这么几个,怪不得灵草一直没有人能带的出去。 蒋臣也是怕聂挽歌害怕,所以等到那老婆婆消失之后才说出来她的身份并不是人。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其他的人大多数都是有本事进来没本事出去,不过我就不信这地方还真的是有来无回。” 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老婆消失了之后刚才的雨也停止了,地上的草一点事情也没有,就连露珠都没有出现,仿佛一切都是幻象。 “雨大概也是老婆婆弄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哪知道根本就拦不住什么。” 既然雨停了,两个人也不想再耽搁,所以直接就顺着路继续往前走。 只不过聂挽歌根本就想不到,这条路走下去,她身边的一切差点就物是人非。 第五十四章 出现线索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天色渐渐的黑了,聂挽歌的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个不停了。 还好出门的时候外婆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些零食,让她随身带着。 还好蒋臣不需要进食,要不然这些东西还真不够她吃的。 聂挽歌的视力倒是不差,所以隔着老远就看到另外一边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光。 “蒋臣,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住啊?好像有光亮。” 虽然视线有些朦胧,可是还是能依稀的看到一些房子的轮廓,看来这里的确有房子。 聂挽歌诧异极了,她根本就没想到这里还能有人。 “灵草这种东西千年一遇,自然会有人来看守,所以有人在这里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些人应该不和外界有所联系,所以不要放松警惕。” 虽然零食还有一些,可是他们还没有一点头绪,是根本撑不了几天的,现在只有找到能给他们提供吃食的地方才行。 还好离着也不太远,那灯火越来越近,最后出现在他们面前。 “哇!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房子!” 这里的房子错落有致,看起来非常的古朴。门口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照射的光亮把房子之间相连的路都变得通红。 只不过最奇怪的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如果不是这里的气氛,她甚至都觉得这些房子根本就没有人住。 蒋臣走上前去,非常绅士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请问你找谁?” 说话的是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而且还说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 蒋臣也没有说他们是来找灵草的,就只是说误入了这里现在出不去了,想借住几天。 哪知道对方也不嫌弃他们是外来的,居然热情的把他们两个往里面请。 她家里没有男的,只有一个小女孩,这让聂挽歌不理解了。 这女孩和那个女人有七八分像,一看就是她的女儿,可是家里没有一点关于男人的东西,就像是根本没有男的一样。 这个问题第二天就得到了证实。不只是他们住的这家没有个男人,这整个村落里都没有任何男性。 可是为什么还有很多小孩子呢?光靠女人可是生不出这些孩子的。 聂挽歌知道这是她们的私事,本来也没有打算问,可是越想越觉得有些怪异,所以就没忍住的问了出来。 不过那女人好像根本就没想隐瞒,给她倒了杯茶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清楚。 “我们这里一直都没有男人,听我的外婆说很久很久之前,这里的男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所有女人也都会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怀上孩子。没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每个人都难逃命运。” 看样子她的女儿也应该是这样有的。不过没有男人生出的孩子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这倒是让她想起了西游记里的子母河。 “我们这里之前也来过男人,可是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为了人的安全着想。是不允许男人进来的。” 按照她的意思是说本来蒋臣也不能进来,但是因为这些天她听说那些消失的男人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而是被这里最有权有势的女人带走了。 所有莫名其妙怀上的孩子都在某一方面有缺点,就比如智力不够或者是肢体不全,就算这些都没问题也会缩短寿命。 大家都在传那个女人想生下来正常的孩子所以才一直把男人留在她那里,就连小男孩都要给她的女儿留着。 看来她也是有私心的,想看看蒋臣会不会也被那女人带走。 不过聂挽歌倒是不理解了,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难道就不怕他们离开? “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就在你们来了没多久之后,她突然死了。可是所有人找遍了她的家,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男人。我这次说这些就是让你们快些离开的,说不定你的这个朋友也会消失不见。” 或许是因为她的话,聂挽歌竟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男人会突然消失,而女人的肚子里会莫名其妙的怀上孩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她表面上还只是笑了笑,装作不太在意的模样,毕竟蒋臣出去查探情况还没有回来,这些事情还需要和他好好商量商量。 聂挽歌特意问了她的名字,她说她没有全名,因为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母体直接怀孕生出来的,所以就都只取个名字作为分辨之用。 她说她叫小锦,名字倒是没有什么寓意,不过也容易记。 虽然她说自己已经三十五岁了,可是长相居然还是一副二十出头的少女模样。 也正因为她的坦诚相告,所以聂挽歌也就直言不讳的问了她灵草的事情。 她只是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就恢复到了正常。 “我们这里的确是有灵草,只不过我并没有见过。据说它们生长在那边的山上,可是我至今也没有看见过一次。不过倒是有很多人打听过灵草的下落。” 蒋臣这一出去整整过了一个上午,一直到下午他才回来。 不过他脸上带着一丝疲倦,看样子是发现了什么。 “那边那座山上好像就有我们要找的灵草,我只是在山脚下感觉到了灵气,但是没有办法上去。看来只有用你的血才能上山。” 这让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小锦说的话,她好像也说那里有灵草。 聂挽歌把两个人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蒋臣,虽然他对那个小锦还是有所顾忌,不过她说的话也的确和自己找到的线索相吻合。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在晚上出去找灵草,白天就现在这里休息。 毕竟大白天的如果碰上其他人,恐怕还真的以为他们是来偷东西的。 聂挽歌一下午几乎都是在睡觉,或许是因为这两天太辛苦,所以她一直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疲惫,四肢无力。 还好蒋臣及时来叫她,否则她可能会睡到第二天一大早。 本来看她这样疲倦的样子,蒋臣是不打算让她再辛苦去一趟的,准备拿她一点血自己前去,可是她一直不肯让蒋臣自己去冒险。 刚刚接近这座山,聂挽歌就觉得非常不舒服。灵草的灵力非常强,但是蒋臣也只能感觉到一部分非常微弱的。 所以这里的确是有封印,只不过是不是需要聂挽歌的血来解开就不得而知了。 “就用我们一开始进来时的那个方法试一试,说不定这两个结界都有相同的解法。” 聂挽歌点点头,如法炮制之后才发现并没有任何用,山上就像是被紧紧包裹住了一样,根本不给他们进去的机会。 “这怎么办?” 这句话刚说出口,居然听见“砰”的一声,就好像什么裂开了的声响。 紧接着,山上笼罩的雾气居然消失了! “看来这是个障眼法,其实你的血就是借开的方法。” 两个人几乎没有耽误任何时间,第一时间就是找清楚上山的路线。 这里岔路比较多,但是主路却非常清晰,而且附近的草都被拔除掉了,那泥土也像是新翻出来的。 蒋臣低下身去,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并没有说话。 既然有人故意引他们进来,那就陪着玩一玩也未尝不可。 走着走着聂挽歌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眼皮也一点一点的睁不开了。 蒋臣还以为是她一直没有休息好所以比较疲惫,哪知道看着她的脸色,就觉察出了问题。 只不过已经晚了,就在这一个瞬间他们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了一条很大的裂缝,接下来就掉落在了一个大网里面。 蒋臣本来想挣扎,可是嘴角却突然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他抱着聂挽歌,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些绣花枕头,这样就晕了?不过外面的人果然是头脑简单的很,几句谎话就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还真以为灵草会在这么普通的地方?真是有趣。” 蒋臣“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天一直收留他们的小锦。 她原本单纯的眼神这一瞬间也变成了贪婪的模样,和之前的那个她简直大相径庭。 “怎么这么冷淡的模样?虽然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还是有一张二十岁的脸,你看你带的那个女人脸上还贴着纱布,一看就是个残次品,有我十分之一美吗?” 蒋臣身边已经没有聂挽歌的影子了,他的眼神里面带着浓浓的怒意,仿佛她再多说一句话就要天崩地裂一样。 “别生气,只要你留在这里跟我生几个孩子我就让你带着你和那个女人走,以你的颜值来看应该能生几个漂亮的孩子。” 她的笑容有些狰狞,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想得到个孩子。 “之前看到的那个难道不是你的孩子?” 蒋臣本来只是试探性的问一句,没想到却像是激怒了她一样。 “我的孩子?你知道怀这样的孩子有多痛苦吗?每个孩子都会让人痛不欲生,就算生下来也都不是完整的。你让我如何忍耐?” 第五十五章 奇怪地图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看来小锦是为了生下正常的孩子所以才采取了这样极端的方法。 “那你之前说的那个有权有势的女人,恐怕就是你自己吧?那些男人究竟是不是你带走的?” 小锦的态度没有刚才那样激动了,眼底反而还带着几分落寞。 “我只是想和他们生个孩子,可是每一个都没等做什么就消失不见……” 看她这个模样,蒋臣就知道她说的绝对是真的,那这样看来这个地方就非常奇怪了。 “如果我答应你这件事,你必须提前告诉我关于灵草的事情,还有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在哪里。” 看到蒋臣态度这么快就转变了,小锦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蒋臣不管说什么她都能答应,毕竟她心里还认为蒋臣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而已。 “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没有,我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也不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你说的灵草,我知道的不够详细,但是还是知道一部分。不过……你必须现在就得和我要孩子。” 屋子里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小锦看着蒋臣没有说拒绝的话,所以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很快,她就紧紧的贴上了蒋臣,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贪婪。 哪知道就在这个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的意识就被蒋臣彻底操控,眼睛也变得呆滞和麻木。 “说,刚才那个女孩去哪里了?” 对方几乎是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就说出了聂挽歌的位置。 其实她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只不过还在昏迷着,所以无法感应到。 “那你说说灵草到底在哪里?” 她回答的时候好像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太清楚,还是其他原因。 “在……在那座山的山洞里面。” 蒋臣的读心术几乎是没有差错的,所以她应该是不太清楚,所以只能说粗略的位置。 房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房子外面还有很多人守着。 蒋臣并不想伤及无辜,但是也不想让别人白白占了便宜。 幸好小锦已经被他给操控住了,所以只需要带着她就可以轻易出去。 “你们都走吧,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了。还有刚才那个女孩子你们也帮我把她带出来,之后你们就各回各家吧。” 这些人或许是忌惮她的身份,所以都是唯命是从。 等到处理完这些之后,蒋臣也没有解开她身上的操控,只是让她回到自己的屋子。 至于聂挽歌需要的解药,也是轻易得手。 原来这几天她做的饭食里面一直都有药物,只不过蒋臣是僵尸,就算不吃东西,也不会对身体有任何的影响。 她本来的意思是想让两个人都中毒,没想到只有聂挽歌一个人中招了。 “蒋臣……我……我……” 聂挽歌清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那座山的脚下。 虽然大部分的毒素已经被清理掉了,可是她身体里面还有一些剩余的毒素需要多次服用解药才能消失,以至于她现在还是有些疲惫。 “现在我们是要去寻找灵草。身体疲惫是暂时的现象,很快就会恢复。” 说完话之后,蒋臣毫不犹豫的把聂挽歌扶到自己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子,让她趴在自己的后背上。 虽然山上的路有些坎坷和颠簸,可是蒋臣温暖的后背却让聂挽歌觉得格外的幸福。 昨天晚上被抓过去之后,她一直在昏睡着,现在已经到了上午。 山上的树木非常茂密,不过阳光却能通过树叶缓缓地渗透下来,金灿灿的光亮映在蒋臣的脸上和身上,聂挽歌情不自禁地凑近,浅浅的吻在他的脸颊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归隐山林。就住在这样的地方,搭一间茅草屋,屋前屋后种些漂亮的花朵,在搭一架秋千。” 聂挽歌两只手环住蒋臣的脖子,眼睛里面带着一种期望的颜色。 可是很快这种期望却化成了一种失望和落寞。 “可是外婆说过我只能活到二十八岁,我剩下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蒋臣听着背上的小女人一直碎碎念的声音,只是默默的牵起她的手,无形之中给了她无限的温暖和力量。 “放心吧小猫儿,只要有我在,就算是大闹地府也不会让你有半分损伤。” 聂挽歌自然是知道蒋臣敢这么做的,只不过这个话题过于沉重,现在说出来也不合时宜。 反正路上也没有意思,所以她干脆喋喋不休的问着蒋臣在她昏睡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在听他说小锦要把他留下和她生孩子的时候,聂挽歌还非常不厚道的笑了两声。 “没想到我们家的僵尸大人这么的受欢迎,要是这个小锦知道你的孩子只能是那种有特异功能的半人半僵,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蒋臣重重的敲了她的头一下,语气里面带着薄薄一层不悦:“居然敢有这种想法,小家伙你是不是不记得刚遇到我自己害怕的样子了?” 聂挽歌现在才不害怕他呢,所以也就非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只不过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才乖乖的。 蒋臣在给聂挽歌找解药的时候还顺便顺走了小锦家里面一个类似地图的东西,只不过图上画的有些复杂,他还没有看明白而已。 她是这里最有势的人,如果她们是守护灵草的,一定会有找到灵草的办法,说不定这地图就是一部分信息。 聂挽歌从他的身上拿出来那张图,左看看右看看之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图上虽然没有标注一些明确的地点,不过却有红色和黄色两种颜色的记号。 聂挽歌用手比划着图上的线路,又想起了他们从进来开始走过的所有路,这才发现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 “蒋臣你看,按照这个图来看,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当时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我们好像选的就是错误的那一条。” 蒋臣当时只顾着抓紧带着聂挽歌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所以也没有太注意图上的东西,只是略看了几眼就收起来了。 现在聂挽歌这么一说,这地图倒是真的值得让他好好看看了。 确实,聂挽歌的话说的没错,他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只不过有个成语叫“殊途同归”,现在也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说的没错,虽然图上画的有些模棱两可,但是想表明的意思的确是灵草应该就在山上,不过要想找到可能还需要一些功夫。” 聂挽歌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够看懂这张地图,按照蒋臣的话来说,虽然这里的人能够说一些蹩脚的普通话,可是她们的文字还保留在很久以前的阶段。 “说不定我们就会是这灵草的主人呢?要不然为什么那些男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你还好好的。来到这里的女人会怀上孩子,可是我也并没有任何问题呢。” 小锦之前说过,来到这里的人也会和她们一样莫名其妙的怀上孩子,而且会更加痛苦。 最关键的是不像外界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觉,她们是立刻就能感觉到肚子里面有一种气流出现然后在身体里不断流窜。 好在现在聂挽歌并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了,自然是要拿到想要的东西才能离开。 地图上有一个黄色的三角标记,应该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上。 可是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如钥匙一般的图案,还是用红色画出来的,不知道到底代表了什么。 “虽然地图上有详细的路线,但是也不能全部都靠地图。守护者是不可能把正确的路线原模原样的画出来。不然地图落在别人手里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得到灵草?” 蒋臣的话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他说的倒是真的,说不定按照地图来找就会粉身碎骨。 大概又往前走了有一个多小时,这片树林才走到尽头。 本来她还以为会和之前遇到的景色一样,到处都是草地,可是并没有。 这里阴森的不得了,和之前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然也有一些植物,可大多数都是些发紫黑色的草或者是藤蔓,看起来就像是被污染了之后的颜色。 “恐怕这些草大多数都是有毒的。我就一直背着你过去,千万不要被它们碰到。” 聂挽歌点点头,还是乖乖的把刚才伸出去的小脚给收回来。 这段路不长也不短,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因为从这里过去之后就进去了一个像山洞一般的地方,里面还依稀的能够听到水滴滴答答的声响。 中间只有一条很窄的小桥,左右居然没有任何的岔路,看来只能从这上面过去。 可是原本还一动不动的那些植物却像是有了灵魂一样,突然猛长,很快就靠近了聂挽歌。 甚至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这植物狠狠地蛰了一下。 她急忙的抽回手,发现自己的手指都破了,血液也不断的从皮肉里面流出。 不过倒是没有任何要中毒的意思,只是微微的有些痛感。 第五十六章 制服凶兽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突然,周围传出了一个怪异的声响,就连原本平稳的小桥都摇摇欲坠。 还好蒋臣能够控制住他们两个人不往下坠。 不过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它就像个怪兽一样,样子异常的凶恶,尤其是嘶吼的样子简直就想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聂挽歌一直在蒋臣的背上,可是这样下去会一直拖累他,影响他的动作。 “蒋臣,你放我下来。” 聂挽歌看着手指上还残留的血迹,就想到了它会冒出来的原因。 看来它一定是闻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才会这样急不可耐。 蒋臣本来不肯松手,可是聂挽歌却不给他任何考虑的机会,准备强行从他背上跳下来。 “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如果让我这样一直拖累你的话,恐怕我们想走都走不了,还不如你先放开我,我们两个一起。” 聂挽歌自然是相信凭借蒋臣的能力他们可以化险为夷,但是现在看来这凶猛的怪兽,应该就是守护灵草的凶兽。与其硬拼还不如现在就想办法离开。 刚才聂挽歌的手指被划出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因为情况比较紧急,所以她也没有时间管自己的伤口,现在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出。 蒋臣用自己的手掌包住她的手指,让她的血液浸染在自己的手心里。 还不等聂挽歌反应过来,就被蒋臣用非常大的力道推了出去。 她几乎双脚都没有触碰到地面,整个人就从这巨大的山洞里面震到了外面。 紧接着蒋臣急切的声音就从山洞里面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小猫儿,你乖乖的在外面等我,等我处理完这只凶兽就出来。” 虽然他说话的态度故意表现得很轻松,可是聂挽歌知道这只凶兽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么容易对付。 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冲动,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是她自乱阵脚最后影响到蒋臣,所以这次她决定要在这里默默地等候。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山洞里出来的一瞬间,这里就像是坍塌了一般,碎石都不断的从上面滚落下来,最后竟然把洞口都彻底堵死了。 她不断地暗示自己不要着急,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进去,就只能在这里安心的等待。 哪知道这一等竟然足足等了有五六个小时。 聂挽歌进来的时候手上一直戴着手表,时间多过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知道最后她听见山洞里面传来了一声非常悲鸣的嘶吼,又听见轰隆一声,就知道一定是这凶兽被蒋臣处理掉了。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土地都有摇摇欲坠之势,刚才被碎石块堆积起来的洞口突然四分五裂,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聂挽歌大步走过去,看着蒋臣浑身是血的模样她的眼泪格外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哪知道他好像根本不把这些伤放在眼里,反倒非常心疼的看着面前正在哭泣的小女人。 他原本还好端端的衣服此时都划破了,白色的衣服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就连蒋臣脸上都有几条很明显的血痕。 这些伤口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聂挽歌只能用自己最轻柔的动作抚摸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他。 “你的男人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脆弱。” 蒋臣稍稍用力就把聂挽歌抱在了怀里,还不等她说句话,就被他铺天盖地的吻给封住了唇舌。 聂挽歌没有挣扎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安稳的被他抱着,任由两个人的气息纠缠起来。 “小猫儿,现在也就是在外面我无可奈何,否则定要把你就地正法。” 虽然蒋臣也不是第一次跟她说这样的话了,可是聂挽歌的脸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聂挽歌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虚弱的模样,这才放心了很多。 既然伤口只是表面上的,也只需要几天就可以好全了。 只不过这么俊俏的脸上出现了几条伤疤,还真的有些煞风景。 “刚才是你特地把那洞口封住了吗?我什么都看不到,可真的是担心坏了。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陪着你一起才行。” 蒋臣扯着她还有些冰凉的小手,眼神中露出看旁人没有的深情。 “小猫儿,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把你从山洞里丢出去其实是没有经过大脑就做出的决定。对我而言只要你安安全全的,其他都没有所谓。” 聂挽歌和他四目相对,蒋臣眼睛里面的宠爱之意要比之前还要浓重几分。 他霸道的把聂挽歌囚在怀里,嗅着她头发上独一无二的清香,抱住她腰身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虽然他身上的伤不重,可是聂挽歌还是尽量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碰到他的伤口。 “好了小猫儿,不要担心我了,我们现在回到刚才那个山洞去。” 蒋臣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挥,原本破烂不堪的衣服一瞬间就光复如新。 “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你刚从里面出来,怎么这又要回去了?” 蒋臣其实也不是完全确定自己的分析到底是不是准确的,不过还是拉着聂挽歌过去了。 山洞其实是被蒋臣弄成这副模样的,只不过这也是意外的让他发现了山洞里的玄机。 不过这巨兽还是吓了聂挽歌一跳,这么个庞然大物摆在这里,虽然已经被蒋臣杀死了,可是还是让人心有余悸的。 “小猫儿,一会我们就从这里下去,我知道你不会水,所以就闭着眼睛尽量屏气。” 聂挽歌顺着蒋臣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不是一开始那巨兽出现的地方吗? 看她呆呆的看着那水,蒋臣还以为她是害怕,所以只能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水应该不深。” 聂挽歌自然是相信他的,所以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下了水她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蒋臣说的那般简单,因为这水非常的冰冷,简直就让她的骨头都觉得快要冻住了。 可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故意,她甚至连嘴都不敢张开,生怕冰凉的水也会从她的鼻子和嘴一起涌入。 蒋臣怕水会呛到她,所以直接吻住她的唇瓣,把自己的呼吸度给她,还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虽然水底格外不舒服,水也像无孔不入一般弄得聂挽歌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非常不舒服。 不过还好有蒋臣一直在给她输送着氧气,才得以让她舒服一些。 不过蒋臣说的话还真对,这里的水果然没有特别深,两个人很快就从另外一处的水面上探出了头。 聂挽歌这才知道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是多么幸福,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刚才如果没有蒋臣的话,可能真的就要憋死她了。 不过呼吸够了她才发现面前居然又是一个新天地,这里和刚才的环境又大不相同,就连空气都好像甜美了几分。 蒋臣的水性极好,他搂住聂挽歌纤细的腰肢顺着水流的方向带着她一直往前游去。 不远处有一个小岛,从他们的的方向看面积就不小的样子。 “小猫儿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上岸了,只要到了那小岛上就能好很多。” 上岸的时候聂挽歌的衣服都是湿透的,就连头发都软软的黏在身上。 本来这个季节倒是不冷,可是这么一来二去的也到了晚上。 这个小岛看起来与世隔绝的模样,风一直从水的方向往岸上吹,让湿漉漉的聂挽歌不停的打冷战。 最后还是蒋臣点起了火堆才让她暖和了一些。 还好有他在,聂挽歌的衣服干的也快了些,只不过不管怎么烤火,她的衣服上好像都有一股子怪味。 蒋臣看着她有些烦躁的小模样也只能宠溺的笑着,还带着哄骗小孩子般的语气:“这么简单的事情小猫儿就抓狂了吗?” 他的手果然不一般,一股淡淡的香气就从空气中缓缓的飘出,这样沁人心脾的味道就是蒋臣身上一直有的。 “今天晚上恐怕我们就要在这里休息一夜了,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才能去找灵草。小猫儿你就离着火堆近一些,省得再感冒了。” 聂挽歌是枕着蒋臣的胳膊睡的,可是睡着睡着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 她急忙起身,不过蒋臣并没有走远。 “蒋臣,这是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蒋臣的身前居然有很多吐着信子的花蛇。 从小外婆就教过她,蛇这种冷血动物颜色越是艳丽毒性就越大。现在这些蛇颜色漂亮极了,一条蛇身上居然有好几种颜色,就像是彩虹一般。 “这蛇比五步蛇还要毒上百倍,不只是它们的舌头牙齿有毒,就连蛇皮上也都是剧毒,只要触碰到就会立刻中毒而死。” 蒋臣对这样的毒自然是不怕的,可是聂挽歌毕竟是肉体凡胎,如果被她接触到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蛇那我没有办法,小猫儿你不要靠近,碰到它们你就会中毒的。” 第五十七章 失去地图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记得蛇最怕的就是火,可是之前她身上的符纸都被水弄湿了,现在虽然干了可是也不一定会有用了。 怪不得之前那些蛇没有出来,他们一直生着火蛇都怕极了,现在火堆都灭了,它们自然就蜂蛹而出了。 蒋臣虽然厉害,可是他并不适合用火一类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她来试一试。 只不过蒋臣现在不让她靠近,也只能在远处用符纸试一试,看看之前湿透的符纸还能不能用。 不过之前的那个咒术是不能再用了,外婆说随意召来火凤是会有损阴德的,所以特意教了她另外一个口诀。 正好平时没有机会,现在倒是可以好好试一试。 “无影之行,火形招来!” 聂挽歌拿出自己皱皱巴巴的符纸,看着蒋臣那边的情形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可是越着急越没有用,这符纸简直就和普通的废纸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五颜六色的蛇虽然无法让蒋臣中毒,可是它们数量太多,从聂挽歌这个方向看最起码也有上百条。 它们围绕在蒋臣的身边,凶狠的朝他吐着信子,而且还有很多的蛇在不断的靠近他,似乎是想缠在他的身上。 聂挽歌看着他所处的境地,实在是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想来想去还是要再试一试。 “无影之行,火形招来!” 这次聂挽歌直接用自己的血重新画了一次符纸,口诀念完的那一瞬间,它居然真的化成了一簇簇的火焰飞向那群蛇。 它们看到有火过来的时候就立刻从蒋臣的身边逃散开来。 只不过这火倒是落下就烧起来,把还没来得及逃走的蛇几下子就烧的一干二净。 蒋臣看着火是聂挽歌召出来的,刚才一直防止蛇往她的方向爬,现在也是真的放心了。 聂挽歌看着一地的黑色粉末,露出了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蒋臣自然也不会吝啬他的夸奖,不过看着她这副傲娇的模样,却装作一副不悦的样子。 “以后小心一些,不要随意使用这些术法,这些很消耗体力的。最关键的是你这个小笨蛋如果念错了口诀可就贻笑大方了。” 聂挽歌嘿嘿笑了两声,不过她还是很满意自己今天的表现。 蒋臣本来是想让她好好休息的,可是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一些毒蛇,所以他们还是准备立刻就动身。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兜里还有之前拿到的地图,现在这个岛上还不一定会碰到什么,所以还是先看一看心里有个底才好。 地图上原来就有一个圆形的图案,之前她还不理解是什么,这么一看说的不就是这个小岛吗? 可是这小岛看起来四通八达的模样,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地图上也的确是画了很多的岔路,可是每一条岔路的标记都不相同。 书上记载越靠近灵草灵力越不容易觉察,他们刚到山脚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微弱的灵力,可是现在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还是往东面走吧。那边是太阳升起的方位,阳气更盛一些。和其他的路相比还是这一条更安全一些。” 这里虽然阴风阵阵,可是却安静极了,更让聂挽歌想到了那句“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路只有一条,可是岔路倒是真的多,几乎走一段路之后就会碰到几个小岔口。 聂挽歌一开始还在纠结到底应该往哪里走,可是蒋臣却一语点醒了她。 “无论岔路有多少,只要坚持着走这一条主路就好。” 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那张地图上面根本就没有话这么多的岔路口。要是这样想的话,说不定其他的路都是一些幻象。 如果有一步走错了,说不定就会粉身碎骨,不过还好有蒋臣在身边,可以时刻提点自己。 “蒋臣,灵草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守护?” 聂挽歌看着前方路途漫漫,她倒是对这灵草越来越有兴趣。 “灵草原本就不是一株普通的草,就和那判官笔类似。虽然听起来是寻常的物件,可是却有着独立的神识。它存在的年头和我也相差无几,大约是女娲后人所持有的。” 这么一听灵草果然是不同凡响,看来只要找到女娲后人就应该能看到灵草。 “只不过当时拥有灵草的女娲后人归隐在这里,后来又因为某些事情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聂挽歌明白了蒋臣想要表达的意思。外面的那些人应该都是守护女娲后人的,既然她已经不在了,那守护灵草的机关可能就更加不简单。 路的两旁都有一些粗壮的树木,树根的地方还有很多浓密的灌木丛,本来就有些阴森,这样的墨绿色看起来更觉得恐怖。 不知道是风吹过树丛出现的声音还是其他的,聂挽歌总觉得他们身后的地方好像有人。 还不等她告诉蒋臣,就看到他也是一脸戒备。 “嘘!” 蒋臣顺势搂住聂挽歌的肩膀,让她紧紧地靠在自己的怀里。只不过眼神却没有看着她,反而盯着那树丛里的一草一木。 果然,从那浓密的草丛里突然飞出来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它的速度非常快,让聂挽歌一时间都没有看清楚。 “跟着我们也不是一时一刻了,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的有耐心,一直到现在才肯露出面来。” 听着蒋臣这话的语气,聂挽歌这才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的人影。 那人的脸和身上都被黑色的布料所包裹,再加上现在还是黑夜,所以她根本就看不清楚。 只不过看着她的身形聂挽歌就觉得非常眼熟。 “旱魃!” 对方看着聂挽歌这样震惊的模样,实在是瞧不上,冷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只不过蒋臣一直在这里,她也不能有所动作。 聂挽歌这下子就更加好奇了,她应该是一路跟着进来的,为什么到现在却突然现身。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所以才这样着急吗? “把你手上的地图交给我,现在我只要地图。如果你能交出来我可暂时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聂挽歌这才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她一定是知道怎么样找到灵草,不然不可能把目光都盯在地图上面。 灵草这东西可是吸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如果这东西被旱魃得到恐怕就能让她称心如意。 聂挽歌自然是不能答应的,只不过蒋臣却在心里面告诉她,让她把地图交给旱魃。 只不过他强调了一句,千万不要太刻意,否则会让她怀疑。 聂挽歌虽然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可是蒋臣的话一向都是有自己道理的。 旱魃一路紧紧跟着,自然知道这两天聂挽歌身体还没有恢复。 所以她一直紧紧的盯着,嘴角还露出了一抹非常诡异的笑容。 旱魃每次下手都不轻,都是冲着她性命去的。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冲着她衣服里面的地图而去。 聂挽歌随手画了个非常无用的符纸,她自己都知道没有任何作用,可是还是照样念了符咒之后扔了出去。 “这么多次你难道还不清楚,就你这小小的本事还想伤我?” 聂挽歌装作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紧紧的捂住自己装地图的那个衣服兜。 不过旱魃的力气是真的大,还不等聂挽歌反应过来,地图就被她拿走了。 达成自己的目的之后,她满脑子都是灵草的事,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坐在地上的聂挽歌。 蒋臣早在旱魃出现的时候就故意脱离了聂挽歌,两个人还保持了很远的距离,再加上旱魃想要地图的心思太过焦急,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 “小猫儿,没事吧?刚才不是我不管你,而是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她放松警惕的做我们的垫脚石。” 这地图虽然看起来简单,可是实际上暗藏玄机。就算按着这张地图来也不一定会找到灵草,反而会触碰到某些禁忌。 恐怕旱魃早就知道灵草能够达到她所要的结果,所以这一路跟随就为了拿到地图。 蒋臣早就发现了这些,所以一直不紧不慢的,至于那些毒蛇应该也是旱魃吸引过来的。 他太了解旱魃的性子,只要知道了办法是根本不可能浪费时间在这里耗着的,所以她一定会抢先一步拿到地图。 她拥有着和蒋臣不相上下的法力,所以一定会觉得这些东西简直就不堪一击,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样就正好中了蒋臣的下怀。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聂挽歌受到伤害的,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找个替死鬼。 虽然不能保证旱魃会死在这里,但是最起码能够帮助他们排除一些虚假的线索,间接的推动找灵草的进程。 “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的奸诈狡猾,我说为什么这一路你一直让我多休息,原来是这个意思。” 蒋臣看着聂挽歌小迷妹一般的模样,本来还是很满意的,可是一听她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奸诈狡猾你确定是来形容我的吗?你这个小家伙下次再乱用形容词,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第五十八章 得到钥匙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好在这一晚上平安过去了,看到天大亮的时候聂挽歌还放松的叹了口气。 “按照地图来看,我们再往前走不久应该就能看到一个墓穴。” 聂挽歌啊了一声,还真的是佩服蒋臣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怪不得他这么随意的就把地图交给旱魃,原来都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不过还真是让蒋臣说对了,这一路上真的是格外安全,大约真的是被先行一步的旱魃处理掉了。 有蒋臣在就像是随身携带了一个导航仪,果然正前方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和之前遇到的山洞不同,这里没有一点光亮,而且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这会不会就是守着灵草的女娲后人之墓?” 聂挽歌其实还是比较忌惮的,只能等蒋臣走进去之后才敢在后面跟着。 最神奇的就是他们迈入里面的一瞬间,原本黑暗的山洞变得格外明亮。里面一下子飞出来上百只的蝙蝠,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这里虽然很大,可是却只有一个棺材明晃晃的摆在这里,其他地方都是空旷的。 聂挽歌总觉得这里不简单,自然也不敢轻易的靠近,只不过刚刚往前迈两步,壁上就有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向他们两个人所在的方向刺过来。 如果是别的倒还好,可是这匕首速度非常快,聂挽歌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 蒋臣几乎是用他最快的速度拉住她的手,又狠狠地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把,这才堪堪的躲了过去。 因为一直护着聂挽歌的原因,所以蒋臣的胳膊也被锋利的匕首划伤,不断的往外渗血。 看着流出来的血是黑红色的,聂挽歌才意识到这匕首上有毒! “蒋臣,怎么办?你中毒了!” 哪知道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淡淡的笑着,语气里面带着安慰:“你忘了我是僵尸吗?这种毒对我来说还不要紧。” 他让聂挽歌让开一些,用自己的内力把毒从身体里逼出来。 虽然她已经知道蒋臣不会有大碍,可是看着他吐出来的黑血还是觉得心揪痛不安。 “小猫儿,这棺材你不要轻易的接近,恐怕棺材里面还有玄机。” 聂挽歌点点头,看着蒋臣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也只能躲到他的身后去。 蒋臣都不用靠近,就用法力把棺材从上面打开。紧接着里面竟然冒出了一股青色的烟,哪烟味有些怪异,蒋臣立刻捂住聂挽歌的口鼻。 “这烟能让人出现幻觉,千万不要闻。” 蒋臣没有张口说话聂挽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在两个人身上有共生契约。 他衣袖稍稍挥动,这里的空气就顺着进来的方向飘了出去。 看着里面的青色越来越少,聂挽歌也实在是忍不住,蒋臣这才把捂住她的手给松开。 她大口的呼着气,实在是没想到一个放棺材的地方还能有这么多的危险。 “难道旱魃没有从这里走吗?为什么这里好像并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蒋臣也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来过,不过按照她那样着急的性子,说不定真的没有在意这一个小小的点。 聂挽歌看着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这才探头看看那棺材。 哪知道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尸体,只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盒子。 确定了没有毒之后她才拿起来,打开之后竟发现里面有一把钥匙。 她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这么大的棺材居然只有一把钥匙,难道是和灵草有关? 蒋臣只让她好好收着,这里只是个假的墓,能找到这把钥匙都是幸运。 聂挽歌盯着钥匙,看着上面的棱角,左右都有很多缺口,难不成? “怎么了小猫儿?一直发呆,难不成这钥匙上还有花不成?” 聂挽歌虽然只是有这种想法,可是也不能确定,只能一边往外走一边告诉他。 “我觉得钥匙非常不简单,它有很多残缺的部分,按照之前看过的地图,不同的岔路好像都标记着不同的记号。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钥匙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蒋臣其实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没想到他的小猫儿现在心思越来越缜密,居然能够靠一把钥匙联想到这些。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过这也只是猜想,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找找看,如果能找到第二把钥匙,那么恐怕就真的是这样了。” 只不过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走了很远很远都没有看到有任何的线索,如果不是蒋臣用野味给她做充饥的话,恐怕她都会饿个半死。 “姐姐,你这是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不如也给我尝一尝?我也很久没有闻到这么美味的东西,分给我一口好不好?” 聂挽歌也没看说话的人是谁,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里的吃的撕开一半递过去。 “给,我也只有这些了。” 说完话之后她才觉得有些后悔,这个地方又不是在外面,怎么可能会出现小孩子的声音? 可是东西已经递过去了,她还是忐忑不安的转过去,想要看清那声音的主人。 哪知道这一看可不得了,她手上的食物都被她掉到了地上。 她觉得有些口渴,所以让蒋臣帮她找水,没想到这么一小会还能碰上这些。 “你……你……你要做什么?” 聂挽歌磕磕巴巴的,还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 “刚才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吃的这些东西我可没有食欲,不过对于你我还是很有胃口的。你既然已经同意了,就不要吝啬了。” 聂挽歌才不管他说了什么,拿起手中的符纸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别过来。我手里的符纸能让你灰飞烟灭,你最好是离我远一点。” 聂挽歌自然知道这符纸根本没有用处,就算是用自己的血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能克制住他。 不过她几乎是在心里喊了几十遍蒋臣的名字,现在只能拖一会,等蒋臣回来她就不会有危险了。 只不过这家伙可是着急的很,看着聂挽歌的眼神都透着无尽的贪婪之色。 “就你那些破纸还想拦住我?如果你乖乖的做我的食物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不然你就等着被我大卸八块吧。” 他的手,不,应该说是爪子锋利极了,比之前聂挽歌看到过得婴灵还要厉害的样子。 他的速度很快,聂挽歌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瞬移到了面前。 那张脸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可是张牙舞爪的模样实在是骇人。 他的手刚刚要触碰到聂挽歌,就很凄惨的叫唤了一声。 聂挽歌这才发现原来是蒋臣来了。 他的手被蒋臣死死的拽着,大概是力道太大,这婴灵几乎连动也动不了。 聂挽歌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里明明只有女人,就连新出生的孩子也都是些女孩。 可是面前的这个婴灵居然是一个男孩子的形象,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她想这么多,蒋臣自然是不怕他的,可是聂挽歌的身后居然又出来了另外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的模样,脸上还带着血丝,就连眼睛都是血红一片,而且脖子上还有很明显的淤青。 她是突然出现在聂挽歌身后的,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蒋臣一脚就把正要掐住聂挽歌脖子的女人给踢到一边去,他的速度完全不亚于刚才那只小鬼的速度。 “一个一个都是找死,没想到这样的迫不及待。” 这母子虽然想要喝聂挽歌的血,吃掉她的灵魂,可是看了蒋臣的样子就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 聂挽歌一直在他身后躲着,所以他们也不敢靠近,眼神里面露出很明显的恐惧。 “说,你们到底是谁?” 因为蒋臣困住了他们,所以就算想走也没办法走。 大约是他的气场太强,所以这两只鬼也只能哆哆嗦嗦的从实招来。 “求你们别让我们魂飞魄散,我们也只是想从这里离开而已。” 那女人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哀求,眼神也慢慢的从恐惧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我们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就因为我和外来的人生下了我的儿子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们两个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只想找到人做我们的替身。” 聂挽歌心里的疑团这下可解开了,只不过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些人看似善良,原来就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那我再问你,为什么现在他们想要生外来男人的孩子,难道就不怕和你们一个下场吗?” 他们两个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好像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回答,不过他们已经死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算了蒋臣,他们也是命苦,还是放了吧。” 蒋臣眼神从他们的身上不断地扫过,这才发现那个女人的腰间竟然别着一个和之前差不多的钥匙。 他伸出手去,那钥匙就像被吸引了一般落入他的手中。 果然,这把钥匙和他们之前拿的那把外形相差无几,就是凹槽的地方有些不同。 第五十九章 撕下脸皮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等到他们消失之后聂挽歌才把这两把钥匙摊在手里。 它们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就只是凹槽部分有些细微的不同,看来他们猜测的应该没错,钥匙和灵草应该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 “我们必须要快一点找到剩下的钥匙,不然被旱魃找到的话就坏事了。” 聂挽歌记得图上表明的地方好像一共也就四个,看来钥匙应该也有四把。 只不过他们还不等到了下一个地方,就发现不远处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看这个架势应该就是旱魃做的,除了她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凶。 蒋臣看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地方,又想起来聂挽歌手里的钥匙,第一个反应就是让她拿出来。 这两把钥匙看似普通,可是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按照常理来说拿着这两把钥匙一定能感觉到其它钥匙的存在,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气息。 看来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如果灵草真的和这些钥匙有关,现在少了一把会不会有很大的影响?还有这旱魃如此迅速,我怕剩下的那一把说不定也已经……” 聂挽歌一想到钥匙被旱魃拿走了就觉得有些凉意,不过他们倒是可以先去最后的目的地等她。 “我记得当时地图上画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岔路,如果没错的话应该能在旱魃到之前到达目的地。” 聂挽歌根本就不记得之前那张地图上到底画了多少岔路,所以只能紧紧的跟着蒋臣。 虽然地图上画的没错,可是到达所谓的目的地之后聂挽歌根本就没看出来这哪里会有灵草。 蒋臣让她转过身去,自己用双手遮住她的双眼,只消一刻聂挽歌就觉得自己的眼睛热热的,再次睁开居然看到了之前看不见的地方。 “我的天啊!这里还有这样的玄机?怪不得灵草如此珍贵也有无数人来寻却没有人能带的走。” 这里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中间大约是一条分割线,分出了两个环境。 一个是现实世界,另外一个就是聂挽歌之前看不到的那一半。 正常人只能看到现实,所以找不到灵草也是寻常事。 “我们进去但不要轻举妄动。看样子旱魃还没有过来,所以只需要在这里等她就好。如果确定了那两把钥匙在她手里的话,就要先夺过来。” 聂挽歌点点头,正巧这附近有一个还算可以掩藏他们的地方。 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反正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里她还没有那么心大,就算微眯着眼睛也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耳朵还是非常灵敏的。 果然,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带着些许急促,能够进入到这里的人恐怕应该就是旱魃。 只不过蒋臣还没有任何的动作,聂挽歌也不敢轻举妄动。 也不知道是这里太严实了,还是旱魃太过心急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们。 不过她的手里的确拿着一张地图,应该就是当时聂挽歌给她的那一张。 聂挽歌本来想说跟上的,却发现自己的头好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痛,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然连蒋臣的脸都无法看清。 “小猫儿?小猫儿?醒醒……” 在人昏倒过睡觉的时候,人的意识也会进行短暂的休眠。 可是聂挽歌这一次却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真正的睡着。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旱魃的身影,只不过她不是冲自己来的,就连眼神好像都和之前有所差别。 她原本丑陋不堪的脸皮突然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碎片,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气质。 聂挽歌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越想看清却发现越模糊。 她现在很清楚自己昏倒了,这里就像是梦境一般。 旱魃的脸虽然有些不清楚,可是她居然穿着一身格外漂亮的衣服,而且还是那种古装模样的衣衫。 她的动作和姿态无一不在透露着自己的心态,让聂挽歌觉得有一种女儿家的娇羞。 她一直往前走,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直到后来她的身后被一个人拥住。 “这么着急来找我是想我了吗?我们一共也就几天没见而已。” 聂挽歌听着那个人的声音还不觉得熟悉,可是他的脸却让她一惊。 因为那张脸和蒋臣的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他到底是谁? 聂挽歌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过去质问他是谁,可是她就像一个虚幻的魂魄,根本就没有任何存在感。 她面前的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的说着绵绵的情话,旱魃的那张脸聂挽歌看不清,可是另外一张脸她却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脸真的和蒋臣差不了多少,除了那双眼睛看起来让她觉得陌生之外,其他地方好像真的可以把他们两个认成同一个人。 之前她还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可是在下一个瞬间那个男人却把目光看向了她。 “小猫儿?你怎么在这里?” 聂挽歌一下子蒙了,这明明是蒋臣对她的称呼,为什么会从他的嘴里出来? “你,你到底是谁?” 聂挽歌根本就不敢掉以轻心,这里神秘莫测,说不定自己梦里出现的事情也都是有问题的。 哪知道那个人根本不回答那么多,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眼神里面还带着蒋臣独有的温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挽歌一直念叨着别过来,脚步也根本不敢放松的往后退去。 “别怕,难道你忘记了我是谁了吗?我不会伤害你的。过来,让我抱抱。”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虽然和蒋臣还是有所差别,可是他似乎在极力的模仿蒋臣的声音和语气。 这个时候旱魃却大声的喊着聂挽歌的名字,就连脸皮也变回了恐怖的样子。眼神凶狠的盯着她的脸,又转头看向了那个男人。 她的眼神落在那男人身上时就一下子变得温柔了很多,似乎是想让他帮忙。 “我的脸在她那里,只有把脸拿回来我才能够变成原来的模样。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的样子吗,现在简直就是唾手可得。你要不要帮我一把?” 聂挽歌大声的喊着,可是却发现他们根本就对自己的声音视若无睹。 下一秒她的脸上就传来了一股痛意,脸上像火烧一样的感觉,她整个人都快要痛的昏死过去,可是却被迫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旱魃。 她居然真的把脸皮拿了下来,表情还是格外的满足。 那皮上面还有血,一点一点的从上面流下去。 “你终于把我的东西物归原主了。只不过这脸皮放在你那里那么久,现在看着还真的不太习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算聂挽歌梦醒了也会记得一清二楚。 因为她的脸皮被旱魃一口吞了下去,或许是因为心情愉悦,她甚至还多嚼了几下。 从她的嘴里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聂挽歌也是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更加疼痛。 “你还我的脸!你还我的脸!”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确定了脸还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间,聂挽歌的眼泪都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小猫儿……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蒋臣的眼睛,她恍惚间想起了梦里的那个男人。 “你走你走!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蒋臣,你别想骗我!” 蒋臣也不顾她的挣扎,只能紧紧的抱住她,试图用自己的温暖来让她安静下来。 “小猫儿,是我啊,你到底怎么了,难道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我是蒋臣,你的蒋臣啊!” 说了这些聂挽歌也根本不相信,她还是疯狂的挣扎着,就怕对方把自己的脸皮撕下去。 蒋臣只得俯身吻住她的嘴唇,舌头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就进入口腔,不断的游走和搅动让聂挽歌的意识慢慢的恢复。 很快,她就被蒋臣这样的吻召回了心神,眼神里面的抗拒也少了很多。 一吻过后,她微微的喘着气,手却依然放在他的腰间。 “小猫儿,这回知道我是谁了吗?” 聂挽歌点点头,可是眼泪却簌簌而落,几乎是哽咽着说着下面的话。 “蒋臣,我梦到旱魃找我要我的脸皮,梦里面还有一个和你很像的男人,他也帮着旱魃,两个人把我的脸皮拿走了,还被她给吃掉了……” 蒋臣的眼神有些变化,可是聂挽歌一直在流眼泪也没注意到。 “小猫儿不哭了,这只是这里的幻境而已,根本不是真的。当时我没有注意这些就带你进来了,谁知道它不是立时发作的。不怕不怕,我一直在你身边,没有任何人敢伤害到你。” 好不容易才把聂挽歌的情绪安抚好了,她这才想起昏倒之前看到的旱魃。 “她去哪了?刚才不是还在这里?” 虽然聂挽歌昏睡的时间并不久,可是蒋臣为了照顾她就没有跟上旱魃,所以她现在在哪里还真的不清楚。 “没事的,我们手里有钥匙,看看能不能凭借它们上面有些微弱的气息找到另外两把。” 第六十章 拿到灵草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只有很微弱的气息,可是蒋臣还是能够找到旱魃。 大概是她之前有些着急,到了现在才发现手里的钥匙好像不太对劲。 毕竟她和蒋臣都是僵尸,所以这附近的环境对他们影响不大。 她在一个角落里拿着这两把钥匙试图开启一扇门,可是却无能为力。 因为能打开这扇门的只有这四把钥匙合成一体,单个的钥匙是根本没有办法的。 虽然近在咫尺,可是没有两把钥匙,他们双方都是不可能开门的。 “小猫儿,我们需要把这钥匙交给旱魃,你就和之前的动作一样装作打不过把钥匙交给她。” 聂挽歌根本就不理解,如果把钥匙给她,让她打开了这扇门,那灵草岂不就变成她的囊中之物了吗? 不过蒋臣的眼睛里面却是满满的自信,看得出来,他非常有把握。 聂挽歌听了他的话,装作是和他走散的模样出现在旱魃面前。 不过看到她的时候眼神几乎就是一瞬间变成了恐惧。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她碰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就会掉头离开。当然,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旱魃根本就不给她走的机会,三步并做两步的到了聂挽歌的面前。 “说,是不是你手里有另外两把钥匙?快点交出来!” 她的态度非常凶狠和急切,似乎已经等不及拿到灵草了。 只不过演戏自然是要演的好一些,如果立刻就把钥匙给她好像显得有些刻意。 “想要钥匙?不可能!蒋臣等下就会找到我。” 旱魃也不想和她多废话,更顾不上蒋臣在哪里,双眼微眯露出一抹更加邪性的笑容。 聂挽歌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再她的下一个动作之前就果断的把钥匙交了出去。 旱魃拿到钥匙之后只是斜了一眼装的怂怂的聂挽歌,嘴里吐出两个字。 “废物!” 要是平常她一定会出手,就算打不过她也不会允许她说出这样的的话,不过现在只能沉住气,等着蒋臣下一步动作。 旱魃智商其实很高,只不过太心急所以很多明显的破绽她都没有发现,不过这钥匙她倒是只用了一两分钟就找到了诀窍。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刚才还好端端的山中间突然裂开了一条很长的缝隙。 左右两边就像是门一般自动打开了。 聂挽歌深吸一口气,看来这些钥匙真的是打开这里的关窍。 蒋臣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他示意聂挽歌跟在他的后头,两个人也随着旱魃进去。 里面非常奇怪,和之前的地方有很多的不同,虽然那些也是山洞,可是却像有人打扫过一样。 这里到处都是人的骨头,有的已经碎成了很多块,有的居然还是腐烂了一大半的尸体。 聂挽歌看着这些,不自觉的想起了外婆之前说过的话。 灵草有很多人来寻过,可是没有人能带走,最后大多落了个不好的下场,有的连尸体都找不到。 看来那些消失不见的尸体应该都在这里。 最让她怀疑的地方就是他们能够进的来就证明了找到过四把钥匙,可是为什么他们还会拿到?难不成是有人把钥匙给放回去了? 不,这绝对不可能。 守护着灵草的后人都已经死去,至于他们刚开始进来碰到的那些女人也不像是有能力进来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到灵草,其他的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目的地,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旱魃还在他们前面,如果灵草让她拿去了岂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 “之前就告诉过你,灵草这东西不是凡物,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带走的。不然这里这么多人都来过,怎么可能没有人拿到。” 聂挽歌叹了口气,就凭她这种好运绝缘体,吃个瓜子都中不了再来一包的人来说,想要拿走灵草绝对是天方夜谭。 不过相比之下旱魃应该更没有那么好运,虽然聂挽歌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只不过他们刚进入到这里没多久,洞口的门就突然关上,弄得聂挽歌措手不及。 她特意看了一眼那扇门,却发现根本没有进来时的钥匙插口,那他们应该怎么出去? “别担心,只要拿到灵草,想要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这里虽然很空旷,但是只有一条笔直的路,走到尽头就看到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棺材。 只不过这棺材的外形虽然一样,但是这材质应该要好许多。 聂挽歌没有机会离近看,可是她却知道这里就是那后人真正的墓穴,而灵草应该也在这里。 旱魃推了棺材两下,可是它却一动不动,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任何反应,就算是盖子都没有被她推下来。 按照她这样着急的性子,自然是越拿不到越心急,最后竟然想要把棺材弄碎。 可是它不知道什么竟然特别多的坚硬,旱魃根本就没有机会破坏它一点。 大约是觉得自己走错了位置,所以她又一次拿出了那张地图。 可是看了一圈之后这里的确是最后的目的地,灵草应该就在棺材里面。 哪知道地图刚打开的一瞬间,图上的那些记号就像是有灵气一般化成了一把五彩的钥匙,飞入了棺材的缝隙里面。 原来坚硬万分的棺材也立刻被打开了。 聂挽歌没想到打开它最重要的一步竟然是地图!不过最让人好奇的就是里面到底有什么。 哪知道这一刻的旱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了一样,面色惨白的跌在了地上。 很明显蒋臣也没有预料到这些,因为他的脸上也写满了不解。 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会让旱魃都露出恐惧的样子? 既然现在她变成了这般模样,也只有这个时间是蒋臣他们最方便出手的时候。 所以他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在空中徒手划了几道就把旱魃控制在了那里。 因为之前遇到的危险太多,所以这次是蒋臣先靠近棺材,只不过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他也被重重的弹开了。 里面正是一种正在闪闪发光的草,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灵草了。 聂挽歌看着蒋臣和旱魃,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这东西一动不动的,怎么还能让他们被弹开那么远? 大约也是无知者无畏,所以聂挽歌很淡定的伸出手去。 不过结果还是出乎预料的,她就像平常采摘野花一般,轻而易举的就把那株灵草拿在了手中。 旱魃满眼都是不解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 “这么久都没有人能够从我们这里把灵草带走,今天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聂挽歌刚才只顾着看旱魃,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附近还有一个能藏身的地方。 说话的那个人正是他们一开始看见的那个女人。 “怎么,在这里看见我觉得很好奇吗?一开始我也以为你们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有些拳脚功夫就赶来到我这里找灵草,不过你们的行为倒是有趣儿,才让我跟着你们这么久。”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在人家眼皮底下进行的。 聂挽歌这次也算是聪明了一回,她看到棺材里只有灵草没有人,外面其他的地方又干干净净的,再加上这女人的地位和权力,就猜测出来了她的身份。 “恐怕你就是守护灵草的后人吧?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竟然和传闻有所不同,你竟然还活着。”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也不遮掩自己的身份。 “没错,我就是。虽然你可以拿走灵草,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了才能让你把它带走。” 聂挽歌看了蒋臣一眼,自然是答应了。 哪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想好提出什么要求,只是放下了一句话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我想好需要你答应我什么,自然会出现在你身边,只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要言而无信便好。” 果然她的身份不同能力自然也不同,聂挽歌和蒋臣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在他们刚刚进来的地方了,万幸的是旱魃没有出来。 但是凭借她的能力是不可能困在里面的,只不过会耽误一些时间而已。 聂挽歌无奈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上一次咬破的地方都还没有长好,这一次又要受伤。 不过能出去也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破了一点好像也没什么。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外婆已经在家里等了很久了,只不过没想到他们速度竟然这么快。 蒋臣让聂挽歌躺在床上,把之前拿到的阴草也取出来,又顺便把聂挽歌脸上的纱布换了一下。 他们去了这么久纱布一直贴在脸上,根本就没有时间查看她的伤势,就连纱布都从白色变成了灰色。 不过万幸的是当时吃掉了一部分的邪太岁,所以并没有继续蔓延下去,只是在脸部形成了一块黑色的斑痕。 “小猫儿,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你的脸就会变得光复如新。” 第六十一章 光复如新(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其实,蒋臣说的话还是有些不对的,因为她脸上的东西必须敷够七天七夜,并且这些天全身上下都不能碰水。 也就是说她在这些天里不能洗脸,也不能洗澡。 这对于平时特别爱干净的聂挽歌来说,简直就比杀了她还痛苦。 不过灵草的确不一般,贴在脸上的时候,整张脸都觉得非常舒服。 蒋臣和外婆都嘱咐她千万不要轻易摘下来,必须要七天之后才可以,否则这些天的辛苦忙碌都要付之东流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七天很难熬,毕竟脸上贴了那么大一块的纱布,还被蒋臣要求不能到处跑,按照她的心性是绝对不可能安静的过这几天的。 哪知道蒋臣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亲手喂她,就怕她自己一不小心弄到纱布上。 可是聂挽歌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的东西,好像再怎么吃也不可能吃到纱布上吧? 不过这几天过的倒是也很快,聂挽歌就像个小公主一样,天天被人伺候着。 “小猫儿,现在七天已经到了,等下我就会帮你把纱布取下来,看看你的脸恢复了没有。” 聂挽歌正前面放着一面镜子,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模样。 虽然她的脸并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可是蒋臣还是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疼她,所以给她拆纱布的时候也是轻柔到了极点。 可是就剩最后一层的时候,聂挽歌却突然按住了蒋臣的手。 “小猫儿,你别紧张,相信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聂挽歌还是有些犹豫,但是听了蒋臣的话之后手还是不自觉的拿了起来。 最后一层纱布她也是在镜子里面亲眼看着拆下来的,只不过打开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怂包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 蒋臣的声音带着独有的磁性让聂挽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之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脸居然和原来一模一样! 不,明明比之前还要好上很多,皮肤竟然比没受伤的时候还要光滑细腻。 聂挽歌实在是没有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然后非常臭不要脸的赞叹了一句。 “镜子里面的人是谁啊?简直太美了!” 她瞪大了眼睛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敢相信这个事实。 欣赏了半天自己的容颜之后聂挽歌才想起来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蒋臣,七天过去了我是不是可以洗澡了?现在每天都这么热,一个星期没洗澡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看着聂挽歌这样欢喜的模样,蒋臣也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是啊,她是应该去洗澡了。 聂挽歌心情大好的脱去了衣服,对着外婆家的大浴缸简直是看到了亲人。 她已经好久没有舒舒服服的泡过澡了,严格意义上讲她不止一个星期没洗澡,因为出去找灵草的那么多天她也没洗过!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啦啦啦啦……”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拿着浴花在身上搓着泡泡,因为浴缸太大她甚至可以坐在一个角落用脚丫拍水玩,简直不要太美好。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泡澡更让她觉得舒服了。 “挽歌,你在浴室吗?外婆和外公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刚刚恢复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在家乖乖的听到了没有?” 聂挽歌自然是听话的,所以立刻答应了外婆的话。不过现在让她出去她都不知道做什么,还不如待在家里惬意呢! 这么久没有好好的泡澡,聂挽歌简直就想待在这里不要出去了。看着一地的泡沫她心大的还笑了两声。 “小猫儿,这都在里面待了快两个小时了,虽然你的脸已经好了,可是一直泡在水里对皮肤不好,快点出来吧。” 其实这话是他说出来第三遍的时候聂挽歌才听到的。 蒋臣温柔的声音从外面不断的传入,才让昏昏欲睡的聂挽歌清醒了起来。 温热的水让她的每一处毛孔都被彻底打开,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泡的软软的。 不过看着确实是很久了,也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可爱的大浴缸。 好在这回准备充分,衣服什么的都放在离手不远的地方,只不过她需要起身用毛巾把自己擦干净才能去换衣服。 可是她一只脚刚刚落在地上,另外一只还没等放下,就发现自己作孽了! 刚才作死一样的到处弄泡泡,结果现在脚底下踩的就是滑溜溜的泡沫…… 按照常理来说,她的大脑基本上是跟不上自己脚底下的行为。 然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大脑已经对她的智商表示嫌弃,所以这个瞬间她几乎没有任何想法。 不过屁股和地板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她还是疼的龇牙咧嘴的。 蒋臣听到她的喊声自然是第一时间冲到浴室里的,就连门锁也被他残忍的破开了。 看到地上正在揉着自己屁股蛋的聂挽歌,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么大的人了,洗个澡都不让人省心。 聂挽歌很明显没有意识到蒋臣还能冲到浴室里,所以下意识的护住自己身体重要的部分。 “你转过去,不许看我!” 看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红,蒋臣这才慢吞吞的回过头去。 哪知道刚才这一下子摔得可不轻,聂挽歌起身的时候都踉踉跄跄的,好像走路都有些难。 蒋臣虽然转过去了,可是还是保持着余光能看到她的状态,所以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一只手放在聂挽歌的腿下,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直接把她饱了起来。 “你全身上下我早就看过了,也没有什么可害羞的。现在这样我要是不抱你出去可能你就要在浴室里过夜了。” 虽然她摔了一下,可是都是因为突然震了一下才会觉得有些疼痛,过一会就会恢复。 不过蒋臣可是不放心的检查了好几次,确定了她的骨头没有问题之后才准备帮他穿好衣服。 浴室里的自然是不用回去取,因为衣柜里面她的睡衣有好多。 蒋臣的手带着独有的凉意,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时不时的会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 大约是刚刚洗过澡的原因,所以他碰到聂挽歌的时候让她轻轻颤动。 不过他的动作真的非常轻柔,眼睛里面带着宠爱公主一般的温暖。 他的手一直带着淡淡的凉意,是那种让人非常舒服的凉,刚才的摔倒的疼痛也因为他而慢慢消失。 “还疼吗?” 聂挽歌摇了摇头,感觉自己不仅仅得了个保护神,还是个神医一样的保护神! “骨头应该没问题,就是刚才你太不小心了,以后洗澡的时候不要那么贪玩了,把地上弄得都是泡沫,要是真的摔坏了我的宝贝可怎么办?” 蒋臣的话轻柔的像一片羽毛,在聂挽歌的心口轻轻划过,虽然语气里面有些埋怨,可是却让她心上一暖。 不过下一秒她的动作她保证绝对不是自己有意的!不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晚了。 因为,她已经吻在了蒋臣的嘴唇上! 很明显被强吻的那个要比她更快的进入状态,反手就轻按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原本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其实他也不是有心的,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没想到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小野猫现在越来越主动了,只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为夫来做比较合适。” 蒋臣捉住聂挽歌的小手,一步一步的引导她,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 聂挽歌本来就是个脸皮薄的,所以听到蒋臣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更红了几分。 一个恍惚之间她才发现自己刚刚穿好的衣服居然又和自己脱轨了!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而是被随性的扔在边上。 她其实是想吐槽的,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浪费这个时间! 蒋臣可是足够了解她,看到她的表情只是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别担心,这点时间我还是可以给你的。” 聂挽歌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天呐,这还有没有脸见人了!这么羞人的话他都能说得出来! 其实她都不用有什么动作,因为蒋臣几乎是一直带着她做好所有的事情,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过这种感觉她好像还蛮喜欢的…… 不过还真是庆幸,外公和外婆早就出去了,现在房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聂挽歌眼睛紧紧的锁住蒋臣,他的眼神里面带着不同一般的火热,就像是一头随时都要兽性大发的雄狮一样。 只不过要顾虑着她的感受,蒋臣所有动作都是最轻最柔的。 或许是这个原因,每一次结束之后聂挽歌都不觉得身体有一点点的疲惫,反而是神清气爽更多一些。 蒋臣趁着刚才聂挽歌洗澡的时间也在其他的浴室里面洗完了,他的身上飘着一股独特的沐浴露香气。 和聂挽歌身上的香气交相辉映的那一瞬间,蒋臣缓缓的吐露几个字。 “小猫儿,我爱你。” 第六十二章 外婆受伤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略显的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一个黑衣的男人半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轻轻的扣着,一声一声。 “没想到真的恢复了……蒋臣,有意思。” 聂挽歌老老实实的又待了三五天之后,发现自己脸上的还是光滑的模样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头枕在蒋臣的胳膊上,思绪有些漂泊。 大约是察觉到怀里女人有些不对劲,所以他盯着聂挽歌看了好一会。 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这样被他注视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反应。 “小猫儿……小猫儿?” 聂挽歌这才“啊”了一声看向蒋臣。 “怎么了?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话就是在告诉蒋臣刚才他的动作还有他说过的话聂挽歌都没有看到和听到。 她到底在想什么? “小猫儿,你刚才究竟在想什么事情,为什么想的这么入迷?我叫你了好几次,你都没有听见。” 聂挽歌倒是没有迟疑,又一次提起了那天她做的那个梦。 “蒋臣,你说我和旱魃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梦里的她撕下了我的脸皮,现实中的旱魃又口口声声要我的灵魂?我记得又一次她让人绑走了我还对我说过她会变成我的样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窍?” 蒋臣的脸色随着她的话变得越来越凝重,只他自然是知道聂挽歌说的是什么,可是这些事情已经瞒了这么久,现在也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好。 “小猫儿,你也知道这旱魃的脸丑陋不堪,她看上了你的脸,所以想用你的魂魄来改变她的容貌。所以我一直都不让你和她接近,怕的就是她会伤害你。 至于那个梦,也只是巧合而已,当时那里有迷惑人心神之物,所以梦到什么自然不足为奇。” 聂挽歌一向是非常相信他的,所以对这些话也没有疑虑。 只不过还不等她问接下来的话,就看到自己的外婆虚弱的从门外进来。 外婆的年纪本来就有些大了,但是还从来没有这个模样。 脸惨白惨白的,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就连嘴角上都有半干未干的血迹。 这时候她满心都是外婆的事,自然把刚才的事扔在了脑后。 “外婆,你这是怎么了?你不会又出去帮人忙了吧?” 周婆婆年轻的时候就在帮认识的人做一些收拾鬼物邪祟的事情,聂挽歌从小到大倒是见过不少次,只不过从来没有看到外婆这个模样回来的。 看外婆一直也没有回答,她就知道没错了。 “小猫儿,外婆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快些让她回去休息,等到好些了再问问情况,不然现在会影响她的。” 聂挽歌点点头,和蒋臣一起把外婆扶回了屋子。 看着之前还好好的外婆突然变得这样的虚弱,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一种叫心疼的情感喷涌而出。 只不过她强忍着没有说什么,只能偷偷请求蒋臣帮外婆恢复。 有蒋臣的帮忙她自然能好的快些,不过伤及了心脉也只能一点一点的恢复,就算能让她气色好一些也不可能治得了根本。 “挽歌,你不要担心,外婆没事,现在不是还能陪着你吗?” 周婆婆抚摸着她的脸,眼睛里面带着慈祥和温柔。 聂挽歌以前就劝过外婆不要再帮别人做这些了,毕竟年纪越来越大,这样会伤害身体。 外婆也答应过她,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模样。 “挽歌,外婆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这件事情是很多年前没有完成的,本来就是我欠别人的,可是现在想完成却如此难。 当年还没有你的时候,外婆曾经帮别人处理过一件事。那人家有个孩子身体非常虚弱,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最后他们就找到了我。 这孩子其实命该如此,只不过我看他幼小可怜所以想救他一救。缠着他的是一个女鬼,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才想方设法杀死所有和自己孩子长相相似的。 我倒是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把她锁在他们家的院子里。本以为会平安无事,谁知道……谁知道他们家居然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还让那鬼出来了。” 聂挽歌听外婆的意思就知道那女鬼一定是出来了,还把外婆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家那附近都要被拆,所以当时困住女鬼的封印就被破坏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聂挽歌心下一惊,她没出生的时候就把那鬼困住了,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再被放出来岂不是怨念更重了几分? 蒋臣刚才一直没有插话,等外婆说完话之后他才说出一句话:“那就让我去会一会。” 他们刚准备走的时候外婆说了一句话,可是声音非常小,聂挽歌根本听不见。 这句话却被蒋臣听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按照蒋臣的意思聂挽歌自然是不能去的,只不过她更不可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与其在外面担心她的安危,还不如带在身边安全。 拿到了地址之后她就风三火四的赶过去,这家伙被关了这么久的时间,现在只有抓紧时间找到才行。 可是到了目的地之后聂挽歌并没有感觉到有鬼的阴气,不过现在是白天她不敢出来应该也是正常的事情。 “应该不会在这里。女鬼不可能在这里待着,而且她把外婆伤的那么重就证明她已经是厉鬼,所以现在只能等到她再次作案的时候才能知道她在哪里。” 果然,刚刚入夜没多久之后聂挽歌就在手机的新闻推荐里面看到了出事的地方。 离这里并不远,只不过出事的是一家儿童医院。 死亡的那个孩子虽然脸部用马赛克挡住了,可是聂挽歌还是感觉得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女鬼真是残忍,看来这个孩子应该也和她之前过世的那个相像。 这边许是因为拆迁的原因,所以很少有车经过,为了不耽误时间,蒋臣本来想带着聂挽歌一路飞过去。 可是这里离出事的地方不远,路上警车的声音不断响起,这附近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根本就不能这样做。 最后还是靠步行走到了儿童医院,只不过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心里被警察包围的水泄不通,他们就连靠一眼尸体的机会也没有。 “她已经离开了。这里现在没有太重的鬼气,最多也是一些普通的小鬼在徘徊而已。” 看来他们再不捉住那只女鬼,就会有更多的孩子死在她的手里。 想到这里聂挽歌突然意识到,这附近除了儿童医院之外好像还有一个幼儿园!难不成那女鬼现在就在幼儿园里? 两个人到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里面传来的阴森森的鬼气。幼儿园里面孩子都放学了,自然不可能有孩子出事,只不过女鬼来这里干什么? 大门已经上了锁,聂挽歌本来想从栅栏跳进去,没想到蒋臣拉着她竟然从墙穿了进去。 不过下一秒她就吓得差点喊出来,不是太恐怖,而是惊讶。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鬼正在抱着一个很小的孩子,坐在幼儿园孩子们坐的秋千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她的模样并不想是厉鬼,虽然鬼气很重,可是抱着孩子的时候却并没有多么凶狠,反而有一种慈母般的温柔。 聂挽歌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有一道厉害的符纸直接送她走,不过却被蒋臣给拦下来了。 她手里的符纸哪有送人一程的,都是一出手就能让鬼魂灰飞烟灭的那种。 “怎么了?现在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要不然她再去伤害别人怎么办?那些孩子如此弱小她都不放过,更何况她还伤害了外婆,我一定要替外婆报仇!” 蒋臣看着自家小猫儿这般模样,也只能把他们出门的时候外婆和她说的话告诉她。 “外婆是想让你不要伤害这女鬼,尽可能的把她带回去。” 聂挽歌的外公最近几天被周祺接走了,所以一直都没在家,现在如果能把她带回去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她不理解,为什么外婆要让他们把女鬼带回去? 蒋臣就怕聂挽歌一激动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亲自动手把那女鬼困在了一张符纸里面。 聂挽歌原本握着的符纸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符纸都会对鬼魂造成影响,只不过她的执念太深所以也不会太严重的伤害到她。不过你放心,既然是外婆要求的,应该也会有一定的把握。” 那女鬼今天晚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蒋臣都不用出手,就能轻松把她收服。 “外婆,我们回来了。你让我们带回来的东西,我们也一并拿回来了。” 听到聂挽歌的话,外婆接那符纸的手都有些颤抖。 “蒋臣,你把她放出来吧。” 聂挽歌听到外婆这么说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她的语气如此坚定,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蒋臣只是在那张符纸上轻轻抹过,那只女鬼就在他们的面前现出真身来。 第六十三章 旧事重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她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孩子,聂挽歌看那孩子穿着的衣服就知道是今天晚上被杀死的那个。 本来她的眼神还有些空洞,可是看到外婆的时候却一下子变得凶狠无比。 “没想到竟然是你让人把我绑了过来,快点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外婆从床上坐起来,语气里面带着无奈和感慨。 “小璇啊,你就不要再作孽了,因果循环你就不怕来日连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吗?” 聂挽歌听着这句“小璇”实在是有些耳熟,她好像以前听外婆念叨过,可是现在突然想还真的记不清。 “投胎做人?你以为我在乎?你把我困在那样的地方那么多年,你明明知道他们家就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居然还出手救他们家的儿子,这就是你口中的因果循环?” 这女鬼恶狠狠的盯着周婆婆,眼睛里面的怒火就像要把她杀了一般。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这个“小璇”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因为外婆这么多年总是会给一个女人烧香,嘴里还念叨着这个名字。 外婆家里好像还有一个房子专门供着一个带着“小璇”两个字的牌位。 只不过外婆从来没有提起来过她是谁。 “挽歌,快叫二姥姥。” 聂挽歌听到外婆的话简直目瞪口呆,年前这个年轻的女人居然是她的二姥姥? “别假惺惺了,如果不是你说的他们怎么会把我带到你面前来,我现在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这样都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 聂挽歌总觉得外婆和二姥姥没有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二姥姥的那个孩子不大,小孩子几乎都是一个模样,为什么偏偏缠住了他们家的儿子? 蒋臣知道这是他们家里的事情,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不过也站在一边以免女鬼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二姥姥,外婆其实是很在意你的,这些年一直给你烧香,还把你的牌位供在家里面。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毕竟你们是亲姐妹……” 她冷哼了一声,死死的瞪了一眼聂挽歌,眼神里面透着不屑。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怎么会死!他还那么小,那么可爱,刚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你这个外婆给扼杀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大约是她说的太激动,聂挽歌都有些害怕蒋臣设置的结界会被她破开。 “你只知道一味地怨恨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听我说。你连那个孩子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先天不足,就算生下来也只能痛苦一辈子。 再怎么样你也是他的母亲,难道就想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活这一辈子吗?更何况你有怨气为什么要发在那些无辜的孩子们身上呢。你只想着自己的失子之痛,可是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人家母亲失去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手里面还抱着刚才杀死的孩子的灵魂,聂挽歌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孩子那种执念。 “二姥姥,外婆说的没错。趁你现在还能回头的时候你还是回头吧,不然以后想回头都没有机会了。” 空气中传来了女人有些惊悚的笑容,她眼底都是对聂挽歌和周婆婆的不屑。 虽然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可是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看着周婆婆痛心疾首的样子,聂挽歌心里也非常不舒服。虽然她和这个二姥姥没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外婆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她本来想问问蒋臣到底应该怎么做,可是却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这下她可慌了神,如果她的二姥姥在这个时候冲破结界,她和外婆岂不是危险了? 或许是实在没得谈,他们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外婆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而二姥姥就一直抱着那个孩子轻声安慰。 “妈妈……” 从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很小的孩子才会发出来的。 是蒋臣,他带着一个娇小的孩子从外面回来。 这孩子和二姥姥抱着的差不多大,走路的时候还有些左摇右晃,可是说话的平稳却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 “这……这是?” 看到这个孩子的一瞬间都不等聂挽歌开口,刚才一言不发的二姥姥居然激动了起来。 虽然还隔着一层结界,她也能感觉到那种喜悦和惊喜。 “没错,她就是你当年的那个孩子。只不过一直因为你没有投胎转世。” 聂挽歌看着不大点的孩子,比刚才知道她是自己的二姥姥还要震惊。 这么个幼小的孩子居然是自己的舅舅?! “你的孩子一直跟着你,因为你的执念他也无法投胎,只不过这一切你并不知道而已。不过你现在倒是可以好好想一想,你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那孩子对着二姥姥软糯的吐出几个字,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也不由得湿润了。 “妈妈,姨姨是在帮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报复他们?” 虽然孩子的声音很轻,可是聂挽歌知道他的一句话要比别人说千言万语还要有用。 最后还是外婆亲自把他们送走了。虽然二姥姥可能会受到地府的惩罚,可是她的孩子却可以好好的投胎做人,最起码下一世可以变成一个正常的孩子。 他们离开外婆的房间之后,她才问起蒋臣这孩子是从哪里找到的。 “从一开始去那个人家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那个孩子的气息,只不过应该是被人下了什么咒术所以你二姥姥根本就看不到这孩子的存在,自然是要到处杀人来泄愤。” 聂挽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也没看到那个孩子。 最关键的是这次也绝对不是偶然,就算是拆迁也不可能轻易的破开外婆设下的咒术,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又被哪个天杀的给阴了! 不过这次是蒋臣机智,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化险为夷。 只不过她最不理解的是到底是谁在这里暗算她,自从和蒋臣认识之后这已经是她第n次被人暗算了。 没想到刚刚过了没多久,之前那家人居然登门拜访,还带了好些礼物。 周婆婆现在身体不舒服自然是没空接待他们的,所以这一切就都落在了聂挽歌的身上。 “你应该是周婆婆的孙女儿吧?长得这样清秀好看。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好些周婆婆帮我们把那女鬼赶走的,自从她上次来了一次之后那女鬼就再也没有缠着我的孙子了。” 聂挽歌这才知道外婆受的伤是从何而来了,要不是有这些人的原因也不能受那么重的伤! 虽然人家是提着东西来的,可是聂挽歌的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 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让来的人坐下,又给他们倒了水。 “这次我们来是想和周婆婆说声谢谢,另一个原因是想请她去我们家帮忙,让我的孙子能够恢复健康。” 聂挽歌几乎是忍住了骂人的欲-望,既然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居然还让外婆去看。 不过她倒是有些怀疑,这人的儿子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二姥姥当时纠缠的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儿子。 怎么他儿子现在没事了,孙子却出问题了? 她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着蒋臣的表情竟然是想让她去一趟的。 “我的外婆恐怕去不了,现在也只能我和你们去一趟了。” 对方看着聂挽歌年岁不大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不太相信的表情。 “现在只能我跟你们去,既然知道我外婆的实力也应该能知道我也不差,既然你想解决问题就别怀疑我了。”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让聂挽歌先跟他们去一趟,至于能不能处理好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们家现在已经搬走了,换了个更大的房子,那个孩子也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被隔离开了。 “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要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面?” 聂挽歌看着透明房间里面的小孩子眼神有些怀疑。 可是进来这么久了,她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更没有之前二姥姥的那种阴森森的鬼气。 可是从玻璃房间的外面就能看到这孩子非常的虚弱,就连眼睛也没有一点神色。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个如此娇小的孩子应该是非常活泼的,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死气。 “请问一下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他们自然是没有拦的,只不过她和蒋臣进去了之后其他人根本就不敢迈进去一步。 那孩子就像是个瘟疫一样,就算是在房间里面也又被隔离了一层,这根本就不像是对待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待遇。 毕竟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她还是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面前。 哪知道这一眼差点把她吓坏了,也就是蒋臣在身边她才没有惊叫出声。 他虽然在那里躺着,可是刚才和她对视的时候这孩子居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会有这么凶狠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四章 久别相见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怪不得这些人都不敢靠近这个孩子,他的眼神如此凶狠,不管谁看到都觉得冷汗直流。 这种眼神就算是十几岁的孩子都不一定能有的,更何况这么个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么看着实在是诡异。 “蒋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点鬼气也没感觉到?他的眼神也太凶了吧……” 聂挽歌第一次觉得自己会被一个小不点吓到,不过他死死的瞪着自己是什么情况…… “小猫儿,这孩子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就算是外婆来了也没办法解决,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比较好。” 聂挽歌没有听明白蒋臣的意思,不过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事情,可是这孩子外表看起来和正常的孩子没有区别。 “它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无法出生的孩子,他们家或许早就知道所以找过人给他改命,但是这命数不是所有人都能改的了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其实已经五六岁的年纪了,只不过一直长不大而已。 而且那个来他们家的人应该也是冲着钱来的,出了个这样伤天害理的注意。现在他身体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魂魄,应该是一只死了多年的鬼。” 聂挽歌虽然觉得难以置信,可是蒋臣说出来的话应该就是事实,但是这人到底有多厉害能够做的这么周全? “这只鬼就是想用孩子的身体来帮助自己成长,可是这孩子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死的时候就是这么大点。虽然魂魄被及时封住在体内,可是也被那只鬼给吞噬的差不多了。” 按照蒋臣的话来说,这肉体里本来的灵魂说不定已经残破不堪了,就算能够把这只鬼驱赶出来恐怕也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这孩子也算是因果使然,报应不爽。只不过没有报应在当事人身上,反而殃及了其他无辜的生命。” 聂挽歌也没想那么多,既然这都是人家的家事,想必也没有打算告诉她。最关键的是她根本不是那种菩萨心肠的人,这一遭都是被逼无奈才过来的。 “这件事恕我无能没有办法管,你要找就找以前给他看过的那人,毕竟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你们非要改变才造成的。” 之前还算热情的他们一瞬间都冷下脸来,就像聂挽歌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恶事一样。 最关键的是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对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里面的火气也更加重了。 “当时是要请你外婆过来,结果你这个小孩子非要逞能,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这人虽然年纪和聂挽歌的外婆差不多,但是这态度属实让人尊敬不起来,不过还没等聂挽歌开口,蒋臣就先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本来就是冤孽,你应该知道亏心事做多了就算是有心救你也已经成为了劫数。恐怕你想要的未必能够成真,不要为此泯灭了人性才好!”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倒是没有再为难聂挽歌。 大约过了两三天,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平息了,没想到人家又一次登门拜访,非要请求聂挽歌的外婆跟着去看看。 由于恢复得当,这几天周婆婆的身体倒是好了很多,只不过这件事蒋臣都说了不要管,她也实在不忍心看着外婆奔忙。 “挽歌,其实这件事情外婆本来不愿出手,可是也是看在你二姥姥那孩子的份上。” 聂挽歌想起来前两天的事情,除了二姥姥去找过他们家当时那个孩子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有关联的。 “其实你二姥姥生下的那个孩子的父亲就是那天带你回家的那个人。是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使得你的二姥姥怀了孩子,最后还因为孩子失去了男朋友……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本来他的儿子就是不能长大成人的,可是被我救了,报应自然就落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聂挽歌怎么都没想到这中间还有如此复杂的关系,外婆非常心善,自然是看不下去一个无辜的孩子受到连累的。 可是就算是能够救了现在这一个,他以后出生的孩子不也是会受到牵连? “小猫儿你放心,外婆是不会有危险的,你就安心让她去吧。”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等到外婆回来的时候就彻底明白了。 因为那孩子已经死了,就在外婆到那之前。他幼小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住那恶鬼的侵袭,死大约是最好的解脱。 好在现在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她的脸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外婆的身体也在日益康复。 外公在周祺那里住了很多天早就想回家了,可是外婆和蒋臣还有话要说,只能由她开着车子去接。 一共有两条路可以通到周祺住的地方,只不过常走的那条现在还在维修,所以只能走另外一条路。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从这里跑一个来回也就两个多小时,所以开饭的时间就定在七点。 车上虽然有导航仪可是她看着陌生的道路还是有点发怵的,毕竟这里非常偏僻,就连行人都少的可怜。 可是这一路开下去一直到了五六点半多,还是没有要到目的地的意思。 虽然天黑的晚,可是现在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天空也只剩下红色的晚霞。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车子大力的摇晃了一下,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因为刚才有些恍惚,所以她根本来不及刹车。 不过意识回到脑中的一瞬间,她还是选择停下车子下去看看,毕竟如果出了意外的话现在下去应该还来得及。 哪知道下车的时候却发现哪里有人,车的正前面别说是有人了,空荡荡的动物都没有一只。 可是她再次上车想要开车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车子像是被固定在了原位一样,无论她怎么操控方向盘,车子都一动不动。 顿时一种不好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车玻璃上也在这一秒出现了一个长相妖娆的女子,她的脸非常惊艳,可是出现在这里聂挽歌自然是不安的。 “啊!你到底是谁?!” 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那女人已经出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了,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聂挽歌,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的她实在是有些发慌。 “小妹妹你别怕,姐姐也是看你长得实在好看,这脸蛋简直是姐姐看到这么多人里面最符合心意的,所以自然想上车来问问你,能不能把你的容貌给我。” 聂挽歌知道了她的意思,不过还是不理解了,难道你已经这么好看了还不满意,非要拿自己的脸做什么? 这让她突然想起来旱魃的脸,只不过面前的这个女人长得要好看的多,而且还是那种古典的美。 聂挽歌在心底默默的吐槽了一下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居然还有时间看长相! “你别过来,要不然我给你点颜色看看。” 听到聂挽歌这么说,对方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浓重了几分,就连眼底的渴望也增加了。 “没想到小妹妹看着弱不禁风的模样,说起话来居然如此狂,不过今天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我能不能把你的脸变成我的!” 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说出口的时候,刚才还美艳动人的她却突然换了个模样。 浑身上下变得黑黢黢的一片,身上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再加上天已经黑了,车子的灯根本就打不开,光线本来就有些差,就显得更加不清楚。 只不过她身上有东西在一直动来动去应该是没错的。 她试着打开自己的车门,想下车再说可是车门就像被焊死了一样怎么扯都扯不动。 刚才那张脸现在已经变得更加恐怖,随着她越来越靠近,聂挽歌才看到她身上都爬满了蚂蚁,每一只都有好几厘米长,爬来爬去的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 脸上也像是骷髅一样,到处都被黑色的蚂蚁覆盖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你到底是谁?” 对方哈哈大笑了两声,好像对聂挽歌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不屑。 “反正你的脸马上就是我的了,难道还在乎我是谁吗?” 说罢,她就伸出一只爬满了蚂蚁的手,准备把她的脸撕扯下来。 可是却被一缕金色的光活生生的打破了,她也哀嚎着松开了手。 本以为是蒋臣来救自己了,没想到出现的人竟然是矔疏。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只不过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怒意。 他只是伸出一只手,还不等近身就把那个女人给抓到了身边,左手悄悄用力就把她捏成了黑色的粉末。 聂挽歌是知道他的能力的,自然不会感觉到奇怪,只不过在这里碰到他还真是意外。 “蒋臣怎么没在你身边?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出来他居然也放心?” 副驾驶的位置由刚才的女人变成了矔疏,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聂挽歌的脸,只是眼底的那一层关心和思念是她察觉不到的。 第六十五章 地下血腥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刚才那女人是蚁后,而且如果没有我在你是根本敌不过她的。蒋臣还说要保护你,如果不是我来了,今天你就要命丧于此!” 矔疏的声音有些急切,看样子是对蒋臣非常不满。 “这么久没见了没想到你别的没变脾气倒是大了不少,是我外婆让蒋臣留下的,所以我就只能一个人出来了。不过这不是碰上你了吗?” 其实聂挽歌对矔疏上次对她做的事情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矔疏曾经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刚才也是他出手相救。 至于之前的事情毕竟也没有真的害了她,只不过蒋臣他的看法一直都不太好而已。 哪知道说曹操曹操到,刚想着蒋臣他果真就出现在面前了。 虽然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可是下一秒落在矔疏身上的眼神却像是冰霜一般寒冷。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又来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蒋臣的声音带着如帝王的那种冷冽和不可一世,说起话来也是不留一丝余地。 聂挽歌看着他这样狂妄的表情虽然觉得有些不大好,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这样好像也无可厚非。 “难道你不能保护挽歌别人来保护都是有所图谋吗?恐怕你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很呢!” 两个人虽然没打算动手,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味,现在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聂挽歌也只能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 “好了,这次的确是矔疏救了我,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敌对好不好,我在你们中间非常尴尬的。” 矔疏只是叮嘱了她几句就离开了,剩下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怒意的蒋臣以及还一脸蒙的聂挽歌。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蒋臣为什么生气,可是矔疏毕竟救了她两次,如果要划清界限不再来往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 “小猫儿,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因为矔疏接近你才生气,他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心思简单的。我就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出来。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和他保持距离,行吗?” 蒋臣的声音比之前更柔和了几分,语气里也没有刚才和矔疏说话时的盛气凌人,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非常担心。 聂挽歌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顿时被一股柔软的气息所包围,哪里还管得了他到底说了什么,只能一味地答应,就真的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听话。 蒋臣看着她的眼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着:“就算你要摘星星我都会给你,你只要知道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最后还是蒋臣开着车子到了周祺住的地方。 可是刚刚下车,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对,看样子这里一定有问题。 按照常理来说入了夜之后路灯都会打开,可是这附近的路灯没有一盏亮着。 如果是损坏的话,不可能这些路灯都坏掉了。可是除了这一小片区域之外,其它的地方灯都是完好无损的,这也就排除了是停电的可能。 聂挽歌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在离蒋臣不远的地方转了几圈,试图找些能帮助他们知道发生什么的线索。 “啊!” 因为这里没有路灯,附近住宅区的灯光也非常暗淡,所以她差一点就被脚底下的东西滑倒了。 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她反应很及时,用手按在了地上,身体倒是安然无恙。 “小猫儿怎么样,没摔坏吧?” 蒋臣想伸出手去拉她一把,可是聂挽歌却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 可是并没有那种疼痛感,她这才发现血根本不是自己手上流出来的。 所以她第一时间低头看向刚才摔倒的地方,这才发现那是一个井盖,井盖上面好像有能反光的液体。 聂挽歌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自己手上的血就是这井盖上面的。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照亮,这才看出来附近都是血,而且是从远处就有一点一点的血迹。 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所有的意识,这血迹,不会……不会是她哥哥和外公的吧? 其实她第一个想法就是之前那些对她下手的人又一次出手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目标换成了她的亲人而已。 她只能给周祺打电话,看看他是不是在家里,还有外公现在是不是安全的。 可是电话只是一直在忙音状态,响了好半天也没有人接通。 这下子她可彻底慌了,周祺就算是在休假的时候也会把手机随身携带,就怕自己错过了出警的任务。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眼神也带了更多的担忧之色。 “既然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我们就下去看看,这井盖的那个方向根本就没有血,那就证明了那个人绝对是到了这里停下来的。 所以人应该是被带到井盖里面去的,现在只要去地下看看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聂挽歌看着这井盖散发着的味道还是有些发怵,如果只是这里的味道那还好,可是地下什么环境还不得而知。 蒋臣的脚在地下用力一跺,井盖就像是被起开了一般一下子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在了一边。 聂挽歌闻着下水道里散发出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知道人一定是在这里面。 她手里只有手机能照亮,可是这偌大的地下,仅仅凭借手机微弱的光亮是根本不够的。 “我先下去,然后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有我在你放心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看着蒋臣毫不犹豫跳下去的一瞬间,聂挽歌鼻子微微有些酸。下面还不确定是不是周祺和外公,他就这样无所顾忌的下去了。 虽然他是将臣自然不怕什么,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他也不会一次次因为自己陷入困境。 “小猫儿你想什么呢?快下来吧,有我接着你。” 落在蒋臣怀里的一瞬间,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尖,那是一种安稳的气息。 这里的环境非常的恶心,有很多垃圾都已经腐烂,有的不能分解的塑料袋都被恶心的泥沙包裹着,最关键的是那种恶臭越往里面走就越重。 还有很多小动物的尸体腐烂之后被扔在这里,甚至还有在到处乱爬的老鼠。 她这个时候才开始佩服自己是有多大的勇气敢来这样的地方。 “看,这不就是上面的血吗?” 顺着蒋臣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有血,只不过有的被这里流下的污水给冲掉了,只有一些不大明显的还在那里。 “看来我们只要顺着这血迹的方向就应该能找到。” 聂挽歌跟着蒋臣一路走着,附近的血腥味好像越来越浓郁了。 她一直揪着心生怕到时候看到的是周祺和外公血淋淋的样子。 可是一直往前走之后就发现原本只有一条的路突然出了分岔,左右两边居然都有血迹。 这让聂挽歌犯了难,两边的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连血迹都差不多,这到底应该往那边走? 既然是这种情况,两个人最后还决定随便选一条,反正有蒋臣在应该也不会遇到危险。 聂挽歌一直不知道地下其实是四通八达的,所有地上的水都顺着井盖流下去,自然而然的汇集到了一处。所以不管从哪里走,只要顺着水流的方向就一定没问题。 最近几天没有下雨,所以这里没有太大的水流,只不过水的方向还是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的。 虽然另一条路不知道通向的是哪里,可是他们选择的这一边还真的让蒋臣发现了血腥味。 因为他是吸血僵尸,对血的味道非常敏感,聂挽歌虽然察觉不到,可是蒋臣却能感觉的很清楚。 大约不出十米,一定有他们找的人。 可是聂挽歌发现面前根本就没有路了,只有一个像墙一样的东西立在面前。 墙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好像根本就看不大出来,只不过这最下面已经被水流冲的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既然水能够从这里流出去,就证明里面一定不是堵死的。只要把这面墙通开,就能进去。” 聂挽歌看着面前比蒋臣还要高好几倍的墙面,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就算蒋臣的力气再打,也不可能空手把它弄碎。 可是里面的人一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去的,所以这里不能用蛮力打开,应该需要方法。 聂挽歌一直都非常细心,所以她没有乱出主意,而是在这附近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那墙壁上有一些不明显的血迹,而且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从这里进去的人如果是用手开门,为了防止给别人留下线索,一定会擦掉手上的血。 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被带来的人一定流了很多的血,他们身上也一定沾了不少,就算想擦干净都不一定能完全做到。 如果是这样就开门的话那自然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只不过他当时应该是比较着急的,再加上墙上的痕迹并不是很明显,所以他说不定就直接忽视掉了。 这个人一定非常谨慎,就连开门也只用了三四个手指,所以这里只有几个印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手印的位置应该就是他开门的地方。 第六十六章 幕后主使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所以聂挽歌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想试一试能不能推开,没想到就在她手指触碰到的这一个瞬间,门真的缓缓打开了! 她本来也是想随手推一下看看,没想到真的瞎猫碰上死老鼠被她逮了个正着。 很明显蒋臣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打开,不过他眼神里面对聂挽歌的赞许之色还是非常明显的。 虽然他没有多说话,可是手却不自觉的拉住她的小手,还挡在了她的身前。 他们还不等进去,聂挽歌的手机居然响了。 按常理来说这里的信号应该非常差,电话基本上是打不进来的。 可是这个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找了半天的周祺。 “喂哥,你现在在哪里?” 聂挽歌实在不确定电话现在到底在谁的手里,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尽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怎么了挽歌?我在家呢!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气候我和你外公出去了,他老人家发话不让我带手机,所以我也只能遵命了。没想到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说吧什么事情?” 听到周祺的声音聂挽歌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就把要去接外公的事情说了个清楚,然后又问了几句就挂下了电话。 可是蒋臣却一直若有所思,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想到什么。 “你不觉得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周祺吗?” 蒋臣的声音故意变得喑哑,语气也非常的严肃,聂挽歌刚才只顾着高兴去了,竟然没有仔细听一听。 可是仔细想想刚才电话里的周祺语气和态度都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就和平常一般无二。 她拿起手机,本来想看一看刚才的那个电话,可是却发现手机一点点的信号也没有。 按照常理来说这也是正常现象,他们在这下面走了也好半天了,这里的信号自然是和在上面没法比的。 她现在才发现除了刚才周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能接到,其他的时间都是没有信号的,就连蒋臣都没有办法打过来。 如果这是偶然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用偶然能形容的! 她就怕是自己想得太多,所以在好几个地方测了信号,却发现每个地方都是同样的结果,根本就没有一点信号! 虽然周祺的电话卡是他们专属的,可是也绝对不能有这种能力,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落在了别人手里。 “先别担心,进去看看,说不定你哥哥没事。” 如果不是他一直紧紧的抓住聂挽歌的手,恐怕她早就毫无顾忌的冲进去了。 从那扇“门”进去的时候,她本来以为会看到鲜血淋漓的模样,却没想到这里根本就和之前看到的没有任何异样,只不过血迹好像更多了些。 就连血腥味都更重了,刚才聂挽歌还闻不到血腥味,可是现在那种浓烈的味道也一点一点的往鼻子里面钻去。 “应该就在附近。” 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聂挽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周围不断摸索着,果然这里有猫腻! 表面上看这里只是下水的地方,可是有一个地方的水流下的时候中间却像是螺旋形状,生活经验告诉她这下面绝对有东西。 平时洗碗的时候碗池子里面的水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流下去的吗,如果只是平地的话水会一直顺着流下去,而不是形成一个漩涡。 “蒋臣你快看,这里有问题!” 他不等聂挽歌再说什么,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砸下去,那里居然越陷越深,最后形成的漩涡有刚才的十倍大。 “看来我们只要从这漩涡里面进去就应该能找到你哥哥,只不过你也知道这水非常的脏污,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聂挽歌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周祺和外公的安全,所以根本就管不了干不干净了。 “没事,你直接带我进去便好。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外公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从漩涡往里面进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水流不断的从她的周身划过,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这水的力道非常大,似乎要把自己的身体碾碎了一样。 好在有蒋臣,所以她也没有受伤,不过出来的时候胳膊和腿都是酸疼无比的。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聂挽歌看到了周祺浑身是血的被绑在了一个柱子上,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一丝反应。 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打重了头部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身上的血应该是他的腹部不知道被谁重伤了。 最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人看着,就让他一个人躺在这里。 “不管了,先把他带回去,他失血过多本来就非常危险,如果在这个环境里面感染了就彻底没有救活的希望了。” 聂挽歌没有看到外公,所以想让蒋臣设法帮助周祺苏醒,让他说一下外公在哪里。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他才睁开眼睛,只不过身体太过脆弱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外公……外公并没有和我一起出来,应该……还在家里。” 周祺的意思是他出去了一趟给外公带吃的回去,结果半路上就被人袭击了,最关键的是那个人的身手非常好,根本就不给他一点机会。 两个人还不等过几招他就被那个人重伤了。 蒋臣伸出手去探知他的记忆,发现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而且特意穿的非常宽松,他根本就不能通过身形来判断到底是谁。 周祺说完几句话之后就又一次昏倒了,蒋臣和聂挽歌把他带到车子里就决定先把他带回去治疗,至于外公那边,蒋臣也联系了后卿帮忙照应。 他身上的伤口有些严重,正常情况应该是去医院,可是聂挽歌怕去了医院之前伤害他的人会再一次出手,所以只能把他先带回去再说。 周婆婆看到他的时候也是满脸震惊,实在是没想到周祺会被伤成这副模样。 “蒋臣你帮周祺擦一擦身上的血迹,再换一身新的衣服,挽歌是个女孩子不能做这些。” 因为蒋臣刚才及时的给他渡了几口气,所以短时间他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身上小伤口基本上没有,只有腹部有一个刀伤,这个口子虽然不大不会致命,可是如果失血过多也是会让人死亡的。 看来这个人并不想杀死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引聂挽歌和蒋臣他们进去。 他的脖颈处有一块很明显的淤青,应该是当时被打昏的时候留下的。 还好周祺身上出血的地方已经止住了,呼吸也一点一点变得平稳,看样子命是保住了。 他就这样昏睡着一直过了七天七夜,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早上了。 外公也在前两天就被后卿平平安安的给送回来了。 现在只有他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突破口也只能是这里。 “我只记得当时有一个黑影一直跟着我,我觉得很奇怪就时不时的回头看。可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想露面,脸上一直用黑色的布遮盖着。 不过他的伸手倒是真好,我和他一起过招根本就过不了三招,看得出来他今天根本没想杀了我,只不过把我打昏了丢到下面而已。” 聂挽歌一开始想到的就是旱魃,可是按照她的性格是根本不必的。 不说她的性格根本就不屑于掩藏,周祺根本就没有见过旱魃,就算两个人脸对脸他也不知道是谁。而且这个人是有心要让他们过去,如果这样遮住自己的脸岂不是多此一举? 蒋臣没有直接问,只是若有所指的问了聂挽歌一句。 “我当时离开的那三个月你哥哥有没有见过矔疏?” 聂挽歌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见过的。好像是有一次我哥来接我出去吃饭,结果矔疏当时正好在我这,所以两个人见了一面。我哥当时还调侃我,以为我找了新欢呢!” 听到聂挽歌的话蒋臣好像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有矔疏会非常在乎聂挽歌的想法,就算要伤害她周围的人也会掩藏好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让聂挽歌知道了恐怕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看来这个矔疏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聂挽歌这个小笨蛋根本就不知道蒋臣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不过看着周祺的伤口好了很多她还是放心了很多。 其实蒋臣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找到答案,就是矔疏为什么要伤害周祺,而且凭借他的智商一定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马脚。 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留下线索让聂挽歌找到周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自己设下套又被自己破坏了岂不是太费功夫? 还不等他想清楚所有的线索,就听到周祺惊讶的声音响起。 “挽歌,挽歌你这是怎么了?” 聂挽歌双眼无神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动作确实想要推门出去。 她的力气很大,周祺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她拉住,她直直的往前走去,目光空洞的就像一个机器人。 “遭了!” 第六十七章 苦肉套路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可是聂挽歌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到底是谁。 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控制住她,蒋臣只能用手刀在她脖子上敲了一下让她暂时昏睡。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蒋臣一直在想关于矔疏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看聂挽歌,哪知道就这么几分钟的分神就变成这副模样。 “刚才我正和挽歌说这话,她突然就不出声了,等到我看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眼睛瞪得特别大,而且看我的时候还非常的陌生,好像我们和陌生人一样。” 蒋臣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聂挽歌眼底泛起一抹心疼之色。 这一下子所有的问题都解释的通了,只不过这次又是她受到伤害。 矔疏知道蒋臣不让聂挽歌和他接近就只能通过她身边的人来动手。 就比如这一次,他知道周祺认得他所以就特意蒙了面,还不惜伤害他作为让聂挽歌担心的筹码。 只有这样她才会进入这个圈套。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所有的猜想都是成立的。就比如那些看似不清晰的手印都是他故意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聂挽歌随了他的意进入到里面。 周祺身上有能让她失控的药,虽然没有毒性,但是会操控人的大脑。 这药对他自然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为了让聂挽歌受到操控。 至于这种伎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只不过蒋臣没有想到一个上古神兽的化身居然能够用几次这样的方法。 这次他对聂挽歌做的并不是普通的致幻,而是直接下了咒。 中了失心咒的人会逐渐失去自己的意识,喜怒哀乐都会由下咒的人决定,最重要的是她清醒的时候必须要待在下咒人的身边,否则就会抓狂不止甚至自己去寻找要找的人。 虽然这咒术并不太有名,可是能够操作的只有很少部分的人,并且蒋臣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开。 当然,下咒的人亲自解开这个办法除外。 现在只能想办法暂时稳住聂挽歌,另外让后卿过来一趟商量一下如何解决。 “我是发现了你们家这一位真是命途多舛,不只有人想要她的魂魄,这下还跟着个矔疏虎视眈眈。蒋臣啊,看来你得好好考虑考虑了,不然有一天你不担心死我也得被你麻烦死。” 蒋臣听到他这样满腹牢骚的话也没有不满,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聂挽歌的生命安全,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置之度外。 后卿对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正式成为他们两个的私人医生了。 “放心吧,你判断的没有错。她的确是中了咒,而且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现在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她的身体里。如果不快些解决的话,恐怕她的精神会受到很大的创伤。” 蒋臣根本就不清楚他口中的另外一种力量是从何而来,不过最重要的就是那句“精神会受到创伤”。 “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暂时小妞儿该不会有问题。而且那个矔疏既然这么做了,也一定会主动送上门来,想要收拾他不也是轻而易举吗?” 果然,刚刚入夜之后矔疏就耐不住了。 后卿一直也没有离开,就怕会出现麻烦他一个人应对不过来。 周婆婆他们因为年纪有些大了,所以不能惊动。而周祺还有伤在身,只有后卿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聂挽歌现在的情况非常不稳定,蒋臣怕伤害她所以也没有捆着,就只是让她待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但是被下了咒的人根本就没有了自我的意识,甚至连疼痛感都体会不到。 现在聂挽歌满脑子都是矔疏,就算把她放在哪里都不是一个安全的所在。 而今天矔疏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就是要带她离开,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是要折在这里了。 聂挽歌待的房间附近都被设下了结界,而且还是结合了蒋臣和后卿两个人的能耐。 “矔疏,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没想到你还敢对小猫儿小手。” 蒋臣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把人凌迟一样。 “呵呵呵……蒋臣你恐怕太过于自负了,现在挽歌身上有我下的咒,只要我动动手她就会扑到我身边。你说如果有一天她出现在我的枕边,你会是什么反应?” 矔疏话里的轻浮之意太过明显,只不过蒋臣并不吃他这一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从他身上拿到解开咒术的方法。 蒋臣本来想和后卿稍作配合,前后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可是对方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动作非常小心谨慎。 哪知道下一秒竟然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聂挽歌居然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她的样子是把门撞破出来的,头上都是血,可是她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还好周婆婆他们都被后卿催眠了,外面的风吹草动都没有办法惊醒他们。 聂挽歌虽然受了伤,可是还是一步一步的往矔疏面前走去。 看到这一幕的他嘴角泛起一丝很明显的笑容,更多的是对蒋臣的挑衅。 他的声音也变得轻很多,蹲下身子冲着聂挽歌张开了双臂。 而她就像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一样,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想要待在矔疏的身边。 这一切完完全全落在蒋臣的眼里,他的手掌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明明知道她是因为被下了咒才会如此,可是看到她的表情和动作,蒋臣还是觉得不能自控。 “小猫儿,我在这里。” 他几乎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能尽量保持着温柔的语气,希望她能够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聂挽歌就像是听不到一样,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眼睛里面都是矔疏的身影。 “蒋臣,不能让她过去,不然这个矔疏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他现在也不敢强行的带小妞儿过去,毕竟这咒在她身上还没有彻彻底底的融合,一不小心也会出现问题。” 聂挽歌虽然一心要过去,可是她的速度很慢,蒋臣趁这个机会拉住她,试图让她停下脚步。 或许是因为她现在感觉不到疼痛,所以几乎是用最大的力气想要甩开蒋臣。 “蒋臣,你这样不行。小妞儿现在没有痛感,但是你这样会弄伤她的。” 蒋臣为了不伤害到她,也只能松开手。 哪知道她越走越近,很快就要到矔疏身边了。 “后卿,你用全力来打我一掌,不要犹豫。”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后卿明显是拒绝的,虽然他不如蒋臣,可是如果结结实实的受了他一掌恐怕也会受很重的伤。 不过蒋臣的态度太过于坚决,所以他也只能照办。 哪知道这一掌下去还真的不出他所料,蒋臣根本就没有用一点力道还抵挡,那一瞬间他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身体也只撑不住摇摇欲坠。 “蒋臣,你没事吧!” 矔疏很明显没有预料到他还有这一手,所以眼底闪过了一丝错愕。 蒋臣只有用自己的手支撑住地面才能勉强不倒下去,刚才还视若无睹的聂挽歌被后卿一个力道强迫转身过来,看到此时如此脆弱的蒋臣,她的眼睛好像有些不同。 “小……小猫儿……你……” 蒋臣的声音虚弱至极,甚至连一整句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只有嘴角那一抹没有擦掉的血迹还泛着鲜红。 蒋臣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就像一只秋日里即将枯死的蝶。 让后卿和矔疏都没想到的是,聂挽歌居然朝着蒋臣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 虽然眼底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神色,可是却蹲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掉唇角的血迹。 后卿这才不得不佩服蒋臣的苦肉计,不过也是聂挽歌心底非常在乎他才能够成功。 “小猫儿……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 蒋臣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把她抱了个满怀。 她微微点头的那一瞬间就让蒋臣觉得格外珍惜,还好就算她*控心里也是担心自己的。 “小猫儿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你忍心看到我死吗?” 聂挽歌的眼底微微动容,居然把他搂的更紧了。 看样子蒋臣赌了一把还真的赌对了。 现在只有后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这什么鬼,早知道这样还用想方设法的把她关起来吗?受个伤人家就担心的不行了好吧! 虽然蒋臣受了伤,可是还有个后卿在这里保护着,再加上聂挽歌现在是不可能跟他走了,所以矔疏也只能先离开再想其他办法。 聂挽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蒋臣的身边,就连他要去个厕所她都恨不得紧紧的跟上。 不过后卿这一掌的力道还真不小,蒋臣的胸口位置有一个很明显的手印,看起来非常吓人。 “虽然她现在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没有和矔疏走,但是必须要用最快的方式解开咒术,不然我担心小妞儿的身体承受不住。” 第六十八章 她就是药(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后卿看着聂挽歌如此乖巧的模样,心里有一个主意悄然而生。 “蒋臣,既然她这么在乎你,不然就这样……” 后卿在蒋臣耳旁说了几句话,蒋臣的脸色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有他露出了一副奸计即将得逞的表情。 “如果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的话,那就试试吧。” 后卿其实也是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自然是没想到蒋臣会答应的。 “可是你的伤……我怕这样会影响到你,不然还是拖一拖吧,要不然这法子没用还让你强势恶化了我岂不是罪人了。” 蒋臣只是很冷漠的斜了一眼后卿,不过他看到这眼神之后还是乖乖闭上了嘴,既然人家都不怕自己在这担心个什么劲儿。 “那好,我就先出去了。不过你放心,为了你们两个人的安全着想,我还是会在这里守着的。” 聂挽歌一直坐在蒋臣的身边一直也没有出声,只不过眼睛里面已经稍微有些闪烁,不想一开始那样的空洞了。 蒋臣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她也没有任何挣扎,只不过不像以前一样回手反搂住他。 紧接着一个个温柔而炙热的吻就落在了聂挽歌的额头,眉间,鼻梁还有嘴唇。 她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大眼睛眨呀眨的像天上的星辰,那种稚嫩的眼神和上一次她变成小孩子时的格外相似。 好在现在的她对自己亲昵的动作没有反感,这让蒋臣才敢放心的做下一步。 可是他刚想伸手去触摸面前的小人儿,却发现她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面都是满满的抗拒。 “小猫儿……” 蒋臣喃呢了一声,可是这小女人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还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既然她这样不听话蒋臣只能再用苦肉计来骗取同情了。 “嘶……好痛。” 蒋臣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会变脸一样,一转眼就成功的转换成了一个受了重伤急需安慰的病号。 聂挽歌看着他这副模样刚才皱眉的动作好像也消失了,不过也只是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蒋臣的伤口。 “只有你能够帮我恢复,所以不要拒绝好吗?” 聂挽歌没有说话,只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蒋臣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实在是觉得她可爱极了。 原来想隐忍着的感觉在这一瞬间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就喷薄而出。 原本轻柔到极致的吻也在无形之中加大了力道,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体的那种力量。 她虽然一直也没有出声也没有配合,不过现在看起来她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蒋臣一只手扣住蒋臣的头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一再的加深这个吻。 大约是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所以想伸出手去推开,可是不偏不倚的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嘶……” 蒋臣看着聂挽歌抵在自己受伤的地方,一股疼痛感传遍全身。 后卿这家伙还是个死脑筋,说让他用全力他还真的没手下留情,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好不容易聂挽歌也稍稍的进入了状态,他也就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把一脸惊愕模样的她带回现实中来。 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蒋臣试探的轻触,一边辗转流连,一边奈心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轻柔间竟如小绒毛一样划过她的心间,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流淌。 蒋臣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即使是隔着几层衣服聂挽歌也感觉到了他手间的灼热。 聂挽歌手上其实是想推开他的,可是他的怀抱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人难以推开。 他真挚的眼神,那样浓烈的爱意让她不知从何开口,也不知怎样放手。 “小猫儿,我们在一起好吗?” 他的声音更多的是询问,虽然已经格外沙哑,可是听起来却更能撩动心弦。 叫她一声不吭,蒋臣就当做她默许了,只不过为了不伤到她动作还是和缓了很多。 两个人在这个瞬间没有任何的顾及,彼此只是对方唯一的拥有者,每一个动作都是心灵上的交织和感染。 聂挽歌微微的喘着气,白皙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晕,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可是他只要一想起来今天聂挽歌差点就跟那个矔疏走了,就觉得心上一紧,就连动作也带有惩罚似的用力了几分。 随着气息纠缠的更加紧密,情到浓时蒋臣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看着聂挽歌有些迷离的双眼,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着。 “小猫儿,你告诉我我是谁?” 聂挽歌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却被蒋臣听了个清清楚楚。 “蒋……蒋臣。” 大约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这才继续了刚才的动作,就连眼神间都是轻松。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聂挽歌才睁开眼睛,蒋臣和后卿一直守在她身边,看到她清醒的时候都松了口气。 “小猫儿,你还好吗?” 蒋臣不知道她身上的咒术到底解没解开,所以还需要确认一下。 “蒋臣,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头这么疼,就像是被车子压过一样。” 聂挽歌的头上已经被后卿给包上了纱布,不过她说的可不是自己撞出来的外伤。 “现在小妞儿已经没事了,只不过不是由下咒的人解开的,所以头会疼上几天。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一下就会痊愈的。” 蒋臣的脸比昨天还要白上几分,其实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他的伤口更严重了。 本来他是不准备告诉聂挽歌的,可是后卿这个嘴快的却把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个遍。 不过看着她眼底露出的担忧之色,蒋臣还是觉得自己做这一切非常的值得。 一直过了半个多月,蒋臣的身体才彻底的好全了,聂挽歌之前的后遗症现象也消失了。 可是周祺的伤却并没有在这段时间里恢复,反而越来越加重,最后竟然连起身都做不到了。 他们这才知道矔疏还留了一手,大概这也就是他的杀手锏。 因为他在周祺身上做了手脚,他的伤口本来可以在几天之内就开始愈合,但是因为他的插手导致伤口会一点一点的不断恶化,最后会把身体其他完好无损的地方也变得腐烂。 “之前拿来的阴草和灵草还有一部分没有用完,你不是说它的作用很强吗,是不是能治好我哥?” 没想到后卿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说这种东西不是凡物,正是矔疏自己的血凝结而成的,除非用他的血作为解药,否则他只能等死。 看来矔疏这是对聂挽歌志在必得,从一开始就设下了圈套等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跳进来。 “不得不说他心思要比旱魃缜密的多,也是我一开始就大意了,没有看出来你哥的伤口有问题。”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周祺,聂挽歌也顾不得有没有陷阱了,现在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挡不住她去找矔疏要解药。 可是他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突然要去找还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既然人家有心让你去找,自然是会露面。” 蒋臣的话还真是一语中的,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有一章纸落在了家门口。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午夜零点,中心医院不见不散。 其他时间和地点都不挑,非要找这么个阴气重的,看来真的是摆了个鸿门宴等他们去。 聂挽歌特地从外婆那里拿了几张非常好用的符纸,就算对付不了矔疏也能镇压一些午夜出来的阴灵和鬼魂。 刚刚入夜他们就出门了,就是为了先去看看医院附近有没有被矔疏再设下陷阱。 哪知道刚到医院他们就听说了个重要的新闻。 其实是有记者来采访的时候他们意外知道的。 医院门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说有人的尸体在医院里丢失了,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医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有关于尸体的视频,也是这个原因让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所以现在他们的家属叫了很多人来医院门口想要得到一个圆满的解释,还有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汇聚在这里。 因为有舆论的影响所以医院的院长也不能一言不发,为了保住医院的名声他也只能再三保证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法。 毕竟中心医院上一次已经有过丢尸体的现象,而且还没有任何结果,这一次很多人都怀疑是有人想要贩卖人体的部分器官所以才把尸体偷走了。 大家都这么认为可是只有聂挽歌他们知道真相并不是这样。 医院的监控设备几乎是没有一个死角,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尸体偷走还不留一丝痕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好了好了,你们先散了吧。都在这里围着有的需要帮助的病患都没有办法进医院得到治疗。既然我已经说了会给病人家属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一定言出必行,也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我们医院的工作。” 随着众人纷纷散去,夜色也越来越浓重。 第六十九章 二人联手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医院这边阴气太重,所以到了晚上十点之后就很少有人在附近出现。不过这里一直都阴冷阴冷的,就算是在这个季节也时不时的有冷风吹过。 聂挽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早,才刚刚十点半。 医院附近没有任何异常,好像矔疏根本就没有要出现的意思。 按照他这样的性格不可能会等到十二点出现,可是现在的确是没有他的影子。 聂挽歌本来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着他出现,可是却听到医院后面的树丛穿出来唰唰的响声。 虽然很好奇可是为了安全起见她没有动,而且警惕了起来。 可是声音就持续了几秒钟,就像有小猫小狗从这跑过弄出的声响。 随着声音一点一点的消失,聂挽歌这才放下了警惕。可是下一秒就从那草丛里面跳出了几个人影。 路边有灯可是比较昏暗,可是她也能看的清楚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 “我去,这上哪来的这么多僵尸?蒋臣,你是不是又偷摸吸人家血了?” 后卿和蒋臣本就是蒋臣,自然是不怕的。不过他这话还是招来了蒋臣的白眼。 这些僵尸的身上都齐刷刷的穿着病号服,看样子今天丢的尸体就应该是他们。 只不过养尸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是所有尸体都能够变成僵尸的。 按照常理来说尸体生死的时间还有死亡的原因都会影响。 更何况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面就能够让尸体彻底僵化也是不大可能的。 “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有蒋臣在这些僵尸并不能靠近他们,只不过的确有些蹊跷。毕竟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养尸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很少有人会养尸,因为养尸会影响个人的运势,有的不好操控的还会伤害主人。 “恐怕这和矔疏有关系。只不过按照他的性格是不屑于养尸的,难不成是为了你家小妞变得性格扭曲了?” 聂挽歌还真服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开上两句玩笑。 那些僵尸不知道是害怕蒋臣和后卿还是什么原因,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聂挽歌身边靠近。 他们和之前聂挽歌碰到的那些一点也不一样,虽然凶狠可是并没有要至她于死地的意思。 “呦,没想到堂堂矔疏,居然还受儿女私情所困,如此怜香惜玉可是少见。” 这声音的主人出现的时候聂挽歌简直就不敢相信。不过这些尸体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变成了僵尸也算有合理的解释了。 因为这个人就是一直在背后策划要拿走她灵魂的旱魃。 “行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我们合作也不止这一次了,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这些尸体被旱魃的尸油浸泡过,而且他们应该都是在今天刚刚去世的。 现在是阴历十七,阴气很重的日子,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就可以变成僵尸。 “矔疏,我们约定好的,聂挽歌的身体给你,她的魂魄给我。不过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的灵魂注入到她的身体里面。” 聂挽歌根本就想不到之前救过她两次的人居然想要置她于死地,恐怕再多的诧异也比不上心底满满的失望。 从伤害她最亲的哥哥,到现在连她都不肯放过。 聂挽歌抬起头,倔强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矔疏的身上一下一下的划着。 “如果你肯跟我走,我会给你救你哥哥的解药,而且会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你应该知道的,我心里有你。” 聂挽歌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有我?你口口声声说你心里有我就是这样对我的?” 不等矔疏说什么,旱魃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那声音格外的尖锐,听的她是不舒服极了。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聂挽歌和蒋臣每天卿卿我我?只要拿到她的身体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之前的僵尸虽然受到了矔疏的影响才得以彻底僵化,可是确实由矔疏操控的。 原本他也不想伤了聂挽歌,毕竟灵魂被拿走剩下的也只是一副痴痴傻傻的躯壳而已。 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看着他的眼神格外冰冷,就连从前的感激之色都消失殆尽,这种感觉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不,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 只是一个动作,原本还离聂挽歌很远的僵尸突然出现在她的周围,速度之快让后卿也瞠目结舌。 不过蒋臣一直在她身边所以它们并没有贴近,只是在不足两三米远的地方似乎有把他们包围的架势。 旱魃冷笑一声,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从嘴里涌出来几只绿油油的虫子。 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是扭曲的模样,一点一点的往聂挽歌的方向爬去。 “我的妈,这旱魃是疯了,居然练出来这种虫不虫蛊不蛊的东西。” 这绿色的虫子看起来普通,可是确实被旱魃的尸油浇灌而成,碰到人的身体之后就会无孔不入,而且专门吸收人的灵魂,最后收入主人的身体。 如此一来她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把聂挽歌的魂魄拿来自用。 这些虫子看起来小,就比毛毛虫大一圈,可是移动的速度却比蜘蛛还要快好几倍。 一眨眼的功夫就挪到了聂挽歌的身边。它们和僵尸不同,因为数量多而且还小,所以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们触碰到。 周围的僵尸也都蠢蠢欲动,看来旱魃这一次是志在必得。 僵尸虽然数量不多,可是他们都是吸收了旱魃和矔疏身上的部分精力,所以也是不可小觑的。 本来是两只僵尸困住蒋臣,两只困住后卿,可是他们也不是轻易被控制的,所以只能由旱魃和矔疏亲自动手。 所以现在就是他们缠斗在一起而聂挽歌没有人管的状态。 虽然没有人攻击她,可是地上那些虫子还一直往她这里靠近,按照刚才后卿给她解释的,只要被它们碰到了自己就只能等死了。 可是他们两个被缠着也是分身乏术,想要过来帮她基本是没可能。 “小猫儿小心!” 聂挽歌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想起来这一类的虫子好像都害怕火,所以也只能试一试自己的猜测。 正好出门的时候从外婆那里拿来了几张有用的符纸,里面就有专门招来火的。 她凝神聚气,默念着早已经熟烂于心的咒语,符纸顿时就燃烧了起来,紧接着火星四溅化作了熊熊大火。 那些虫子很明显是害怕火焰的热度,所以都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爬。 聂挽歌是绝对不可能现在收手的,不然一会火灭了它们再回来吃苦头的可是自己。 虽然平时操纵这些符咒可是轻而易举,可是现在这些虫子在往相反的方向挪动,她还真的没有试过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它们。 不过那火焰顺着虫子爬行的方向烧过去的时候她还是惊喜的,那些虫子很快就化成了灰烬,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蒋臣我成功了!那些虫子都被我烧死了!” 蒋臣听到她的话这才放心了下来,这种虫子虽然厉害可是也难得,刚才她放出来的应该就是她全部的虫。 刚才还打的难分胜负,这下不用担心聂挽歌那边的情况,蒋臣这边一下子就变成了优势状态。 虽然现在聂挽歌是安全的状态,可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就怕一不留神遭到他们的暗算。 哪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聂挽歌听到医院楼顶上的大钟敲响,看来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也是最恐怖的时间点。 她的阴阳眼早就开了,自然能看到周围出来的鬼魂,除了是半透明的样子之外和正常人都没有太大的的区别。 聂挽歌倒是不害怕这些,毕竟她身上带着符纸,这些鬼魂根本就不敢靠近。 可是它们都是旱魃招来的,自然是要对蒋臣和后卿不利。 他们现在本来就是以一敌多的状态,虽然这些鬼魂不足为惧,可是如果影响到了蒋臣他们可就遭了。 她从兜里拿出剩下的符纸,有一张是外婆之前特地交给她用来防身的,虽然用在他们身上也是大材小用,可是危急关头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 可是符纸还不等出手,她就发现自己的后背好像有异样的感觉。 就在她伸手去摸的时候,居然有一只绿色的虫子从后背爬到她的手上,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甩开,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手上消失了。 刚才只顾着清理掉它们根本就没有仔细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聂挽歌除了担心蒋臣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 没错,这虫子根本就不需要多少只,只要一只就能把她的灵魂带走,而且在到它主人的身体之前如果受到损伤就会连带着灵魂一起破损。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现在聂挽歌的灵魂已经唾手可得,蒋臣我劝你还是赶快放手,要不然也是徒劳!省的伤害了她的魂魄,后悔的也是你自己!” 第七十章 魂魄离体(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聂挽歌,心像是被揪了一般的疼,都怪他掉以轻心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看到聂挽歌的身体倒在地上,旱魃也顾不上再和蒋臣缠斗,看着爬到自己手上绿色的虫子,她满眼都是渴望和满足。 蒋臣抱住聂挽歌的身体,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有紧紧闭着的眼眸,简直心如刀绞。 现在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可是魂魄被人夺走之后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和医院里面的植物人一样。 只不过植物人还有一些意识,可是聂挽歌现在已经听不见看不见。 后卿看着这副模样的聂挽歌,小声的说了句“糟了”,而蒋臣的脸色现在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虫子重新进入旱魃的身体,可是却不能插手。 大约过了有一两分钟的时间,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脸,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模样。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只过了一小会,她脸上原本残破不堪的皮肤居然像得到了新生一样,一点一点的长好。 或许是太过激动,她几乎是用力的抚摸自己的脸,那个表情和神态就像失而复得的宝贝重新回到身边。 看到她脸的时候,蒋臣和后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一旁的矔疏惊讶极了。 “你,你怎么会变得和挽歌一模一样?” 旱魃大笑了两声,不过也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虽然顶着一张和聂挽歌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她的眼睛里面却带着凶狠。 “行了,既然我们帮对方拿到想要得到东西了,就不要废话那么多。聂挽歌的身体在他们手里,我自然会帮你抢过来,还会帮你找一个足够好的灵魂。” 蒋臣横抱着聂挽歌的身体,看着面前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蒋臣的拳头紧紧的握住,似乎要撕碎了她。 矔疏看着聂挽歌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蒋臣的怀里,可是脸上却没有之前想象中的喜悦。 他本来以为得不到聂挽歌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可以的,可是现在她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旱魃很快就与聂挽歌的魂魄合二为一,只不过还没有完全融合她还不太喜欢,有些难以驾驭。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想要让旱魃主动把小妞儿的魂魄吐出来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蒋臣,如果只能这样的话你也别太难过……” 后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蒋臣,生怕他一个怒火就殃及到自己。 “蒋臣,你倒是不用难过。我们两个的脸一模一样,你看见我的时候就把我当成她啊,反正我也不介意。我们还可以来个双修,你意下如何?” 蒋臣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可是嘴角却冷冷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眼睛里的杀气比刚才还要浓烈几分。 “找死!” 不过他手上汇聚的力量还没有出手,就听见旱魃身体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咆哮,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还我魂魄!” “还我魂魄!” 这个声音是聂挽歌的,她好像在和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抗争。 旱魃一直在努力压制,可是并没有太大的效果,第三声响起的一瞬间,聂挽歌的魂魄竟然从她的身体中弹了出来。 而旱魃的脸也在这一瞬间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她的眼里露出无尽的怒火,想要抓住聂挽歌却被蒋臣捷足先登。 魂魄与肉身都是有所感应的,所以她直接就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小猫儿,小猫儿?” 看着聂挽歌还紧紧闭着的双眸,蒋臣的担忧之色并不比刚才少。 “没事的,只是刚才突然灵魂出窍魂魄有些虚弱,休息一下就不会有大碍了。” 看到这一幕的矔疏眼睛里面竟然多出了一抹欣喜,竟然连旱魃的话都没有听到。 “现在她的魂魄回去了,你还不快点帮我。要不然你连她的肉身都拿不到。” 可是矔疏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之前就是替人做嫁衣,就算要得到聂挽歌也会有其他的办法。 “这是解药,只要每天三次涂在伤口上,一个星期之后就会行动自如。” 后卿接过从半空中飞过来的解药,默默想着这家伙还算是有点良知。 他的身影几乎是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消失,所以旱魃就算生气也只能认栽。 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聂挽歌自己所破坏,就连和她一条船上的矔疏也离开了。 因为现在有蒋臣和后卿在,她得不到任何优势,所以只能先就此作罢,等到以后卷土重来。 看着怀里呼吸一点一点变得均匀的聂挽歌,蒋臣有一种宝贝失而复得的感觉,他怀里的小家伙眼睫毛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着,是那样的美好和甜美。 “回去吧。” 蒋臣看着后卿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他的眼里心里现在只有聂挽歌一个人。 那种珍视的感觉让后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刚才差点就要阴阳相隔。 回去的路上由后卿开车,蒋臣坐在后面一直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 其实他这种反应并不过,上一世他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聂挽歌死在他的面前,重蹈覆辙他是如何都受不了的。 不过因为灵魂受到了冲击和损伤,聂挽歌回到家之后也没有立刻醒过来,直到他们给周祺上好了药她才有些意识。 蒋臣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一步也没有离开,虽然后卿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不会有任何问题,只要清醒了身体也不会有妨碍,可是他还是无时不刻不在盯着聂挽歌。 天知道她醒来的时候蒋臣有多高兴。 “蒋臣……我……” 由于魂魄还没有彻底的融合在体内,所以聂挽歌说话的时候都有些费力。 蒋臣用宽大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唇,示意她不要说话。 “小猫儿,你已经安然无恙了。这次是你自己厉害,居然能够在这样的情况化险为夷。还好我没有失去你,否则肯定是追悔莫及。 对了,你哥哥也已经没事了。矔疏最后还是把解药拿来了,后卿看过没问题之后才给他用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了。” 聂挽歌想问的问题这一下子被蒋臣都说完了,她只能欣慰的点了点头。只不过打死她也没想到,看似光明磊落的矔疏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害她。 聂挽歌突然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的灵魂在旱魃身体里面的时候看到了很多模糊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有一个相同点。 里面的人都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虽然看的不真切,可是那样子也有七八成相像。 “小猫儿,虽然你看到的画面我并没有看到,但是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这个旱魃一直想要你的灵魂,所以她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聂挽歌听到这话把本来还想问的给咽了下去,她不止看到了自己,还在里面看到了蒋臣的身影。 只不过好像并不是蒋臣,更像去找灵草的时候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 眉眼处和蒋臣非常相似,可是眼神语气大相径庭。 说不定这是旱魃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因为里面的女子娇俏可爱,两个人恩恩爱爱就像是一对佳偶天成。 聂挽歌也是女的,自然能懂得她眼睛里面的真挚,这种柔情和珍惜并不想是装出来的,更像是一对儿真心相爱的恋人。 不过蒋臣已经这么说了,聂挽歌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想法。 她吃过后卿给的药之后身体恢复的非常快,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她就可以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 蒋臣抱着她谈天说地,这几天虽然还是在家里,可是却过得格外无忧无虑,无论她想要做什么蒋臣都陪着,悉心照顾着。 “小猫儿,我这样做牛做马的陪着你,你是不是要补偿补偿我?” 聂挽歌正在吃葡萄,听着蒋臣的话只能无奈的剥开一颗放在他的嘴边。 “诺,给你吃颗葡萄,这可是我亲手剥的,你尝尝甜不甜。” 蒋臣一张口就咬住她手里递过来的葡萄,当然也若有似无的咬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聂挽歌佯怒的瞪了他一眼,哪知道这家伙根本就不打算松开手,反而还恬不知耻的舔了她一口,简直就是个“人面兽心”的野兽。 蒋臣直勾勾的盯着聂挽歌,嘴里还咀嚼着刚才的葡萄。 “怎么样,好吃吗?是不是很甜。” 这葡萄确实很好吃,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已经吃了整整一大盘子了。 “好吃,非常甜美,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聂挽歌总觉得蒋臣说的这话不是形容葡萄的,不过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完了,事大了,这家伙又进入了发-情期。 “虽然葡萄好吃,可是没有什么比你还要美味诱人了。” 蒋臣把她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的葡萄放在桌子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在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用力的吸了一口,一朵粉紫色的小花朵就印在了她的身上。 “小猫儿,你真美。” 还不等她说下面的话,就被激烈的吻吞噬的一干二净。 第七十一章 书店避雨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按照那天的架势矔疏应该不会再和旱魃合作对付聂挽歌,看他的样子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所以后卿也就变回了原来那个花花公子的模样,不用帮着照顾聂挽歌和周祺对于他来说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最近太平的很,外婆和外公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还浪漫的很,已经出去旅游了。 周祺身体已经恢复好了,这两天上面有任务给他也已经出差走了。 所以就剩下聂挽歌和蒋臣两个人无事可做。 如果一直呆在家里她会被蒋臣这个男人压榨干净,所以还是出门比较安全。 看着蒋臣身上还是很久之前她买的衣服,虽然还是很新,可是也的确应该再买几件了。 人家大男人明明不是很想逛街,却被聂挽歌连拉带扯的给拎到了店里。 或许是因为他是僵尸王的原因,所以相比较而言要比其他的男人多一分冷冽和高傲的气息。也正是因为这个让他这个人的身份都显得高贵起来。 那些*店门口的售货员简直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把蒋臣拐进他们店里。 最后聂挽歌还是选择了一个更适合年轻人穿的*店,蒋臣平时奶狗的不行,没想到一进去对其他人态度就傲娇了很多。 “这件适合你,穿上就没有那么高冷了,还有这件我觉得你穿也好看。还有这件,这件……” 聂挽歌走两步就拿下来一件衣服,等到逛了一圈之后手都拿不下了。 售货的那个姐姐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可是蒋臣却一脸不情愿。他还真的不喜欢这种场合,宁可随便找件衣服穿也不想在这里像个衣服架子一样一件一件试穿。 售货员都是很通人情世故的,看到蒋臣并不想试的模样,只能笑着开口:“先生,您的太太给您选的衣服都很符合您的气质呢,说不定新衣服能更让她喜欢您。” 一听这句“太太”蒋臣眼神闪过一丝不同的神色,竟然转身就拿过了聂挽歌手里的衣服去试穿了。 不仅仅是蒋臣,聂挽歌顿时也害羞了,毕竟他们现在也只能算是情侣,这个“先生太太”的关系还真让她憧憬呢。 其实他不讨厌试衣服,毕竟每个人都喜欢新衣服,可是这里的女人都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说实话,蒋臣还是只喜欢他家小猫儿看他的,其他女人可没聂挽歌可爱。 “哇!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啊,不过我的眼光也不错。” 蒋臣试穿的是她最开始选中的衣服,这件衣服的风格偏向运动服,但又有所区别。 或许是因为他每次穿衣服都会穿那些看起来就很严肃风格的衣服,所以聂挽歌才给他挑了好多看起来能“平易近人”些的类型。 反正结账的时候聂挽歌深深感觉到了他们用“你们是暴发户”的眼神不断打量着。 这次出来本来只是想给蒋臣选两件衣服,没成想却被他拉到了旁边卖女装的专柜。 琳琅满目的衣服看的聂挽歌心花怒放,左挑右选哪一件都不想放下去。 服务员倒是热情的帮她一件一件拿出来,恨不得把她夸成仙女。 一身白色的裹胸连衣裙,腰部坠着两朵嫩黄色的花瓣,紧身的布料显出她柔软和纤细的腰肢。 聂挽歌本来就白,这一身白色的裙装就更显得她皮肤的白皙细嫩。 裙角处是用金线手绣出的纹络,与腰间的花瓣相互辉映。 裙摆没有过膝,更显得她的腿格外修长。 蒋臣看着她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掉落凡尘却依旧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那样高贵的气质让他格外欣赏。 “这位小姐,您现在穿的鞋子和这件裙子有些不太搭配,不如试一试这双鞋吧。” 她拿出来的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样子非常的精致,只不过跟足足有十多厘米高。 聂挽歌看了眼那双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虽然很漂亮,可是她还是有些犹,毕竟她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高跟的鞋子。 蒋臣从另外一个架子上拿出一双同样是白色的鞋,只不过由高跟鞋变成平底鞋。 他蹲在聂挽歌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小脚,亲手把鞋子给她穿上。 这一幕引起周围那些来挑选衣服的女人纷纷侧目,就连聂挽歌的脸也不由得变红了。 “你这个小家伙,还敢穿这么高跟的鞋子?暂时把脚崴了怎么办?” 她这一身虽然没有配上高跟鞋显得那样高挑,可是在蒋臣身边却也显得小鸟依人。 其他的衣服都不等聂挽歌试一试,蒋臣就大笔一挥让他们都包起来了,虽然她嘴上吐槽着浪费,可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哪知道这个季节天气太多变,刚才还阳光明媚,现在就阴云密布。 最惨的莫过于聂挽歌他们刚刚从店铺出去不远,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这一段都是商业步行街,所以车子是不能随意进来的,他们的车也停在了很远的地方。 本来雨很小还是可以走过去的,可是刚刚走了几百米雨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样越下越大。 蒋臣护着聂挽歌,就怕豆大的雨水滴在她的身上,可是这雨根本就不讲任何情面,就算有蒋臣的遮挡,也还是打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已经过了刚才那些卖衣服的店铺,所以这边都是一些无人售货店,根本就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蒋臣,那边有一个店铺好像不是自动售货的,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躲躲雨。” 因为雨越下越大所以两个人也没有抬头看看店铺的名字,反正这么大的雨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残忍,连躲个雨都不让。 一进去聂挽歌就闻到了一股檀香木的味道,而且里面的环境非常的清净,让她原本繁杂的心也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进去半天也没有看到有一个人出来,聂挽歌东看看西看看这才发现墙壁上画了个木牌,上面写着几行字。 意思就是说店铺里没有任何人经营,但是这里其实是一个书的店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书籍。不过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带走。 这就引起了聂挽歌的好奇心,以前她也逛过这边的商业街,可是根本就没见过这间店铺。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人生活都比较忙碌,节奏也很快,所以很少有人来逛这样的的书店,更何况现在还是雨天。 聂挽歌在书架中不断穿梭,其实架子上的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多数都是一些生活中很常见的。 可是在一堆书里面她还是被一本白色封面的吸引住了。 封皮上没有任何的图案和文字,只是白色的一片,这就让她的好奇心更加浓烈起来。 打开之后她才发现这本书其实也很普通,上面写的是关于历史的部分。 上面的历史她都一清二楚,因为写的是黄帝炎帝大战蚩尤那段,聂挽歌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因为这段历史和蒋臣有关系所以她百看不厌,还是翻开那本书一页一页的看着。 只不过这一本要比之前她看到的详细很多,书上说当时的犼和黄帝的女儿其实是相爱过的,只不过后来因为犼的魂魄被一分为三,才有一缕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既然蒋臣是犼的身体和一株神树结合而成,而旱魃是黄帝的女儿的身体和犼的魂魄结合而成。 那么不就代表……蒋臣和旱魃曾经其实是有感情的? 怪不得旱魃一直想要自己的魂魄,她的脸变成了那副模样,所有的女人都想用最美的样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不过聂挽歌也清楚,那是之前犼做的事情,现在蒋臣和他算是两个不同的生命体,自然不会因为从前的事而再次爱上旱魃。 这也让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旱魃的记忆里面会看到一张与蒋臣格外相似的脸,那张脸应该就是犼的人形化身。 她想到这里偷偷的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的蒋臣,只见他安安静静的看着一本书,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他独有的魅力。 大约是感觉到聂挽歌在看自己,他抬头与她对视,眼睛里面的温柔让聂挽歌一时失神。 哪知道她再回来看自己手上书的时候,竟然发现书突然闪出一片金光,竟然就这样把她吸了进去! 可是蒋臣刚才和他对视过之后就走到其他架子去了,而且这本书非常奇怪,落在地上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声响,所以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聂挽歌的情况。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容易就把你弄进来了。” 聂挽歌本来以为又是旱魃设下的套路,可是这声音听着不熟悉就知道又是不知道在哪里得罪的大佬。 她身上穿着一件带着满满文字的衣服,看起来眼花缭乱。 脸上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聂挽歌感觉很不习惯。 可是面前这个人她没有任何印象,好像根本就没有见过面,怎么可能惹到人家啊!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好像一次都没见过……” 还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就听到空气里冷冷的传来那人的声音:“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第七十二章 外婆去世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看着她这么凶狠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慌乱。 这女人看自己的模样简直就是有深仇大恨,尤其是她手握成拳想要对自己动手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们不至于这样互相残杀吧……” 对方很明显就看不上聂挽歌这副模样,听到她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就显得更加不屑。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说和我互相残杀?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聂挽歌还真的是汗颜,拜托这位姐姐,我们素未谋面上哪来的这么大仇? 蒋臣叫了一声聂挽歌,发现没有回应就急忙去看,见到地上放的那本书之后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聂挽歌被困在这本书里,所以行动根本就不能由自己做主,她的脚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根本就不能动弹。 “想跑?你以为我能让你离开?你说我应该让你怎么死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她冰凉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聂挽歌的脸,好像只要稍稍用力她的脸就会被划的乱七八糟。 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那种痛感,因为她已经被蒋臣牢牢的抱在怀里。 那个女人本来有些恼怒,想要训斥蒋臣,可是看清他的脸之后居然立刻半跪了下来,嘴里还很恭敬的说着话。 “主上,没想到您亲自来了。刚才是书仙不周,请您不要怪罪。” 聂挽歌这下可傻眼了,什么主上书仙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蒋臣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只不过有些严厉的训斥了书仙,然后命令她放聂挽歌出去。 “可是主上,您已经把我关在这里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出去?” 蒋臣只是扔下一句让她好好反省,就带着聂挽歌从书里离开了。 “这家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她是你的部下?” 蒋臣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冷漠:“这其实是犼的部下。只不过现在我用了犼的身体,还继承了他的记忆,所以这书仙才会称呼我为主人。 如果现在的记忆没有偏差的话,她应该是因为你才被关进这里面的,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几千年了。” 聂挽歌狠狠吐槽的几句,这跟她有几毛钱关系啊,什么事情都要怪在她身上? 蒋臣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话本来想开口可是还是没有说出来。 “或许是因为你和旱魃没有毁容的时候或许相似,所以让她误会了吧。” 其实蒋臣对于聂挽歌知道犼和旱魃的事情已经非常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关联到她这一世的安稳,所以现在不是说出来的好机会。 至于这书仙,她是犼亲手封印进去的,就算现在放出来也不一定是什么结果,就让她在里面呆着吧。 出来的时候聂挽歌才发现原本还发着金光的书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就和普通的书没有任何差别。 “小猫儿,我们走吧。” 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可是毕竟和她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所以聂挽歌也就乖乖的跟着蒋臣出去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虽然路上还是没有几个人,可是要比刚才哗哗下大雨的时候好了很多。 两个人就这样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十指相扣的在路上散步,两个人的严重都只有彼此,那样的专注和在乎…… 可是这样美好的景致却突然被一个电话打搅了,而这个打电话的人居然是外公。 聂挽歌赶忙接了电话,却听到了一个让她有些崩溃的消息,她的外婆现在受了重伤,已经岌岌可危了…… 她的电话差一点就没有拿住掉在地上,还好蒋臣一直在她身边扶住了她。 “小猫儿你先别担心,既然外婆已经回到家里了我们就去看看,外公电话打的那么着急已经说不太清楚。” 蒋臣几乎是在用最快的速度开车,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 只不过聂挽歌现在满心都是外婆的事也根本就没心思管蒋臣的车速。 到家的时候他的几个哥哥都来了,外婆就这样躺在床上,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可是前几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挽歌和蒋臣在这里就好,我有些话要对他们说。” 周婆婆的声音非常虚弱,周围的人也只能暂时先离开。 等到周祺他们都出了门之后,她咳嗽了两声,这才缓缓开口。 “挽歌,外婆知道自己的年纪大了,也活不久了,因为给你改命的事已经牵扯到了自己。可是外婆不后悔,因为你一直做的很好,外婆觉得这样非常的值得。 外婆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还想在最后这段时间交代你一些事。” 聂挽歌握着外婆的手,眼泪早已经不住的流下。周婆婆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比母亲还要重要的人,因为有她的照顾和关怀才能让她平安的度过这些年。 “第一个是外婆有求于你,你外公他这个人一定没办法接受我就这样离开,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陪着他,别让他做出什么事来。第二个就是外婆之前答应过别人一些事,她以后会过来,只不过就需要你来完成。最后一个是希望蒋臣能够彻底帮你改命,让你安稳的度过下半生。” 外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都是在为别人着想,聂挽歌摇了摇头,她不相信好好的外婆会突然变成这样。 “挽歌,生死都是有定数的,外婆做了不该做的事自然会有报应在身上,只不过外婆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还好有蒋臣在,他能替外婆好好照顾你……” 周婆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聂挽歌就感觉到她的手无力的坠了下去,眼睛在在这一瞬间紧紧的闭上了。 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嘴里也喃喃的喊着外婆。 蒋臣看着这一幕也心疼这样的聂挽歌,只能在她身后默默地抱住她,想要给她安慰。 “蒋臣……我的外婆,我的外婆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心疼我照顾我了,再也没有人惦记我的喜怒哀乐,再也没有了……” 聂挽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可是还是让门外的周祺他们听见了。 大家都推开门回到房间,看到聂挽歌这样痛哭流涕的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哥……外婆走了……” 聂挽歌跟周祺关系最好,看着妹妹这样难过的模样,他的心里也非常不好受。 虽然外婆疼爱他们没有像疼爱聂挽歌这般多,可是每次出警外婆都会打电话来告诉他注意安全。 可是如今,再也没有人像外婆这样为他们牵肠挂肚。 按照这里的习俗人死需要停尸三天才能下葬,周婆婆一直都不喜欢火葬,所以大家也尊重她的想法,只能等三天之后。 现在的季节非常炎热,就连一个普通人都没有办法在外面待上三天,更何况是尸体。 聂挽歌只能让蒋臣用他僵尸身上独有的凉气过度给外婆一些,保证她的身体在炎热的天气里不会腐烂。 “小猫儿,外婆的事我也是有心无力。生死大权掌握在阎王手里,所以我也不能凭借一己之力……” 还不等蒋臣说完话,聂挽歌就打断了。 “我知道人都有生老病死,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我就是心里有些难过,外婆是因为替我改命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蒋臣一只手抱着聂挽歌,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他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非常大,当时她的养父去世的时候她还淡定的很,可是外婆是一手把她带大的,还为了她牺牲这么多。 这三天很忙碌,所有人都是带着悲伤的情绪,聂挽歌为了怕外公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陪着不敢放松。 “挽歌,外公没事,这么多年和你外婆拌嘴,现在就是有些不习惯了。每天早上吃不到她亲手做的饭,恐怕外公之后都只吃两顿饭了。” 外公和外婆从聂挽歌记事起关系就非常好,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很少吵架。外公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谦谦君子,所以两个人的一直都非常恩爱。 不过他知道还有孙子孙女们需要他,所以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聂挽歌看着棺材里面的外婆,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安静的躺在那里,除了没有血色之外和正常人简直没有区别,聂挽歌怎么都想不到,前几天还好好的人现在居然和她阴阳相隔。 可是她最生气的就是外婆去世所有的人都到场,可是却除了她的母亲,她竟然没有来。 外公一直都没有说外婆是因为什么受到伤去世的,她拿着纸巾帮外婆清理脸部,可是擦着擦着就让她想起了过去的情景。 外婆看着她的大花脸总会故作生气的模样,可还是轻柔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脏污,也不嫌弃她那双沾满了灰尘的小手。 两个人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都像电影一样回放在聂挽歌的眼前,她哽咽着念着外婆,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小猫儿,不要难过了,外婆也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既然没有办法决定外婆的寿命,就盼望着下一世她能投一个好人家。” 第七十三章 最后终结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是最后一夜了。 过了这个晚上周婆婆就会被土葬,所以也格外重要,是最后的告别时刻。 因为外公和外婆相处久了,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所以这几天的操持并没有外人参与。 除了蒋臣一直在帮忙之外,其他都是聂挽歌的亲人。 因为周婆婆平时对周围的邻里关系好,所以很多人都来看她最后一眼。 聂挽歌跪在地上,跟着来来往往的人行礼。既然外婆已经去世了,那么剩下的一切她都会操办到最好。 这几天她非要亲力亲为,所以一直都没有合眼,好不容易到最后一天,身体基本上已经撑不住了。 “小猫儿,你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吧,这几天你已经够累了。如果因为这些让你的身体受到伤害外婆也不会安心的。” 她本来还想说坚持坚持,可是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看来她真的是撑不住了。 可是她还是执意呆在这里,蒋臣也没有勉强,而是默默地拥住她,无论什么都陪着她一起。 蒋臣的怀抱很让人有安全感,很快聂挽歌就睡着了,只是她一直皱着眉头,都没有睡踏实。 就这样一直到了十二点,蒋臣突然觉得周围有响动,因为抱着她所以只能在原地环顾四周。 可是越听越不对劲,因为这声音就是从面前的棺材里传出来的。 蒋臣看着怀中睡着的小家伙眼底闪过了一丝担忧。 看来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有拦得住,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蒋臣施了法安顿好聂挽歌,让她睡得更沉一些,最起码……也要睡到一切处理好之后。 果然,棺材里面的周婆婆这个时候已经从里面慢慢的爬出来了,而且眼睛还是睁开的状态。 蒋臣这样盯着居然还能出现纰漏,看来这个旱魃为了得到聂挽歌的灵魂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看周婆婆的样子应该是变成了僵尸,只不过因为有蒋臣注入的冷气一直维持着,所以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僵化。 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灵魂,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而目标也是聂挽歌。 就算蒋臣已经安顿好了她,可是周婆婆还能根据她身上的气味知道她所在的方向。 还好最后一晚上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再加上他们家并不在意这些所以都是蒋臣和聂挽歌在这里的。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之前他就觉得周婆婆的尸体有问题,只是还搞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看来这次应该也是旱魃下手伤了周婆婆,才导致她一命呜呼。 可是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尸体彻底毁掉,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让聂挽歌睡着的原因,她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对她外婆不敬的。 蒋臣本来就是僵尸,所以想制服她倒是没问题,可是他还是犹豫的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 就算聂挽歌知道一切之后会怪罪他也绝对不能手软,毕竟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 就算今天晚上平安度过了,可是明天下葬之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蒋臣的双手在一瞬间被黑色的气息所笼罩,因为现在周婆婆还没有彻底变成僵尸,所以还好对付一些,他只需要用最简单的方法把尸体破坏就可以了。 他的意念稍微一动,手上的黑气就顺着最近的距离飞出,只要这一下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 可是下一秒一个略带疲倦却依旧俏丽的脸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是聂挽歌,她居然在这个时候给周婆婆挡了一下! 蒋臣虽然知道她不足为惧,可是怕后患无穷就也用了三分之二的力道。 一个寻常的僵尸都无法承受,更何况聂挽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蒋臣就这样看着她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也像一朵枯叶蝶一样,最后软软的倒在地上。 “小猫儿!” 蒋臣把她抱在怀里,本来想说什么却被聂挽歌用手纸挡住了嘴唇。 “蒋臣……我……我没事。只是这个人是我外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看着她死去了之后尸体还要受到摧残。” 他这才知道聂挽歌今天根本就是装睡,她也发现了这两天周婆婆尸体的不对劲。 蒋臣看着她虚弱的模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焦急的答应着:“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还好她的身体里面有之前蒋臣的僵尸内丹,所以会吸收一部分伤害,聂挽歌虽然伤的不轻,可是却不会致命。 因为顾着她的身体,所以周婆婆的尸体也被蒋臣自动忽略掉了,以至于第二天大家准备盖棺下葬的时候却发现棺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非常慌乱,因为知道周婆婆生前是做什么的,所以都有些着急,会不会是诈尸之类的…… 只有聂挽歌的外公非常镇定,他见过很多世面,虽然也见到过周婆婆帮别人处理这种事情,可是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外公自然知道事情的严肃程度,所以只让蒋臣,聂挽歌还有周祺留下了,其他人也都识趣的先离开。 不过他们要进行之前定好的下葬过程,不然周围的人一定会怀疑出了事情。 “挽歌,蒋臣,你们昨天一直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虽然外公的语气还是很镇定,可是聂挽歌听的出来他还是担心的。 还不等她开口,蒋臣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只不过他没有说关于旱魃的事情,还有就是他的身份也没有说明。 现在外公和周祺都认为周婆婆的尸体昨天晚上是真的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她自己离开的。 虽然事实非常难以置信,可是对于聂挽歌和蒋臣还是非常相信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外婆都这么大年纪了,死去了之后还会出现这种意外,外公就是心里不舒服……” 几个人都离开了房间,现在只有尽快找到周婆婆的尸体,否则真正变成僵尸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周祺身份摆在那里,所以这些与科学不相符合的事情他还是没有那么坚定不移的。 只不过现在除了他们家人之外,其他人都认为周婆婆已经下葬了,如果再大张旗鼓的交给警察那边处理,恐怕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恐怕我们都不需要出门找,旱魃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你只要把周家的人都安排好,让他们今天晚上都不要出现在这里就好。尤其是外公,他的岁数大了,必须保护好他的安全。” 这一天聂挽歌过得都浑浑噩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是什么心情。 既希望外婆能够出现,这样就不会夜长梦多,更不会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也希望她不出现,这样就不用眼睁睁的看着蒋臣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由于她挡了蒋臣的攻击,所以现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蒋臣也答应聂挽歌尽量不伤害周婆婆。 “小猫儿,今天晚上你只需要在房间里休息,因为你要保全外婆的尸身,所以只能用另外的方法。” 蒋臣知道她就是为了要聂挽歌,所以对她身上的气味非常敏感,所以聂挽歌只要在房间里休息,他把房间外面设好结界,这样就不会有问题。 只不过他只能暂时让周婆婆失去移动和攻击人的能力,至于其他的也只能试试看了…… 果然如蒋臣所料,这一切都和他计划里的一模一样。 聂挽歌没有出房间,看着外婆熟悉的脸庞她眼睛一热,竟然流泪了。 很快,蒋臣就控制住了周婆婆,只不过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解决。 因为她身上的尸毒融合的特别快,根本就不是说抽出就能抽出的,所以就算是蒋臣亲自出手也没有任何用。 “老婆子……” 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蒋臣身后响起,好像这一天过去外公已经看了很多岁,就连声音也更加沧桑。 即使周婆婆现在不认识其他人,甚至已经变得面目凶恶,可是外公眼底也没有一点点的嫌弃,反而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蒋臣,你动手吧,她早就告诉过我你的身份。我知道她如果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自己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去伤害其他人。” 外公的声音很平静,可是眼睛却盯着周婆婆的脸,久久都不愿意离开。 聂挽歌这才知道这份感情究竟有多么的沉重,她也知道就算外婆的肉体变成什么样子,她的容貌也会永远留在外公的心里。 只不过这一次是聂挽歌出手,只是一把大火就把面前的人化成了一摊灰烬。 外公这才从屋子里捧出一个精致的骨灰坛,他说周婆婆早就算出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说过要用这个坛子来装自己的骨灰。 看着外公一个人抱着骨灰坛的模样,聂挽歌觉得非常心疼,她没想到自己会给他们的人生带来这么大的改变。 所以她会在以后的路上走的更加好,让外婆不会为她白白改命…… 看着面前外婆留下的一本本书籍,她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第七十四章 有人偷窥(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大约过了一个月,这样悲伤的氛围才慢慢的消散了。 只是偶尔想起外婆的时候聂挽歌还会觉得心里蔫蔫的不舒服。 外公这边每天守着外婆的骨灰坛也不想有人打扰,所以聂挽歌他们两个人就回到了他们自己住的地方。 聂挽歌窝在蒋臣的怀里,用手指在他的胸前划着圈圈,喃喃道:“蒋臣,我不想每天都闲着,我也想去工作。我发现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现在变得越来越懒。” 蒋臣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下一软,反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等聂挽歌反应过来就重重的吻了上去。 虽然她还是贪恋这个吻的,可是她也知道蒋臣是故意转移的话题,所以还是推开了他。 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一脸“我不高兴了”的表情,蒋臣也只能把他心里最真实的话说出来。 “小猫儿,我不是不让你工作,只是因为你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旱魃和矔疏虎视眈眈,时不时的就会给你制造麻烦,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暂时只能这样。” 聂挽歌一说工作倒是想起了很久没有去公司看看自己的爸爸,最近旱魃和矔疏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她已经自顾不暇,不过好在她只要没事的时候就会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不过听了蒋臣的话她也只能同意,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证她自己的安全,让外婆的牺牲值得一些,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实力尽快变强可以手刃旱魃。 因为蒋臣早就发现周婆婆的尸体上面有旱魃身上的尸毒,虽然很不明显可是却还是让他找到了。 后来聂挽歌也问过外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软磨硬泡下外公说出了那次他们出去发生的事。 只不过伤害周婆婆的人他们没有看清,但是那人不怕她的符咒和攻击,而且她身上的尸毒也确实是那个人放出来的。 交手了这么多次聂挽歌也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收敛锋芒的人,现在她敢一直找麻烦也根本就不屑于掩藏身份。 蒋臣当然知道聂挽歌在想什么,虽然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外貌和心理一像是不符合的。 如果她以前是为了让自己变强使得蒋臣能够少为她担心,现在大约就是因为周婆婆的事情。 “好了小猫儿,我们有的是时间,旱魃一定不会轻易收手,所以无论会发生什么都有我陪着你。” 这一个月忙着周婆婆的葬礼还有头七和其他事情,所以聂挽歌也没有好好休息,就连洗澡都是在节约时间。 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的泡个澡,她可是要抓紧。 所以浴室就成了她的专属,就连蒋臣想要进去都被她挡在门外。 热水从花洒里面流出来,落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稍微有些热度却不烫。不一会周围的墙壁上就满满的凝聚了水雾,最后化成水滴落在地上。 浴室本来也不大,所以很快就有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聂挽歌躺在浴缸里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 她有一个只有蒋臣才知道的小习惯,就是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喜欢把浴巾用热水打湿然后还在身上,直到浴巾变凉才肯出来。 蒋臣怕她着凉所以每次都会准备好两条浴巾,另外一条就让她出来的时候可以把自己完完整整额的包裹起来。 所以每一次聂挽歌出来的时候都会被浴巾裹的像个人肉粽子。 她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热水还在不断的流淌着,让每一块肌肉都感觉到放松与惬意。 可是她却感觉到周围好像有目光在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非常不舒服。 可是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浴室根本就只有她自己,看来一定是这段时间太忙,精神有些紧张,所以才会有错觉。 可是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刚才那种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只不过这次她没有直接睁开眼睛。 聂挽歌说每次自己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头发都乱七八糟的,所以刚刚让蒋臣安了一个比落地镜小一点的镜子。 而那个镜子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浴室里的所有角落。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只不过没有往周围看,只是盯着那面镜子。 虽然只看到镜子里面好像闪过一个黑色的衣角,这也让她确定了浴室有人。 不过家里有蒋臣设下的结界,所以进来的绝对不可能是小鬼和阴灵,如果是旱魃她一定第一时间就会把自己带走,而不是怕被看见。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应该就是矔疏。 聂挽歌庆幸自己保持着现在的这个习惯,不然岂不是被人看了个精光? 不过这也是她的猜测,反正浴室她是不能呆下去了,实在是太危险。 她都不需要出声,就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两句蒋臣的名字,下一秒他就出现在门口。 都不用聂挽歌说出来原因,蒋臣就感觉到这里有一种陌生的气息,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看来他也是在忌惮着。 本来蒋臣还是有些怒火的,毕竟聂挽歌现在在泡澡,身上没有衣服,如果被其他人看了去可怎么办。 不过看着她盖得很严实的浴巾的份上,他原本有些阴森的脸上这才少了几分不悦。 “好了,我看你还没泡够的样子,我一直就在门口等你,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 聂挽歌可不想泡个澡都要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所以还是伸出胳膊冲着蒋臣撒娇:“不泡了不泡了,快点抱我出去。” 她简直像个壁虎一样黏在蒋臣的身上,完全不顾着自己是刚刚出水一身湿漉漉的模样。 蒋臣也不嫌弃她把自己身上都打湿,只是认命的抱紧她,还拿了干净的浴巾盖在她的身上。 从浴室到客厅她都没有害羞,反而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的脸红了。 蒋臣细心的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用梳子梳了个大概,又拿着白色的毛巾擦干她脸上的水珠。 都不等聂挽歌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温热的风穿过她的发间,蒋臣的手指不断的扬起一缕一缕的发丝,格外的舒适和惬意。 就在蒋臣这样的“伺候”下,聂挽歌居然心大的睡着了,而且还是坐着睡着的……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这样乖巧听话的模样,蒋臣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脸,眼神就像是对待个宝贝一样。 他的动作很快,聂挽歌原本湿漉漉的头发现在已经干了,整整齐齐的披在她的身上。 随着吹风机温暖的风的停止,聂挽歌好像感觉到缺了什么一样有些不高兴的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她就像个小孩一样在那里蹬来蹬去,好像是用这种方法来表示醒来的不悦。 可是沙发前面就是茶几,她的脚就很倒霉的踢在了上面,紧接着就穿出了“砰”的一声,她皱了皱眉头,就连刚才的困意也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蒋臣看着这个小笨蛋虽然心疼,可是也只能去拿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还好没有磕到茶几尖锐的角上,所以只是有一小块淤青,不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还是非常显眼的。 聂挽歌嘿嘿笑了一声,只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 因为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所以上药的时候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可是蒋臣却一边上药一边轻轻的吹着风,希望她能够舒适一些。 他的动作特别的轻,聂挽歌生平第一次觉得上药一点都不可怕。 “你这个小淘气,以后小心一点,虽然伤口很小可是我会心疼。” 聂挽歌小鸟依人的靠在蒋臣的的怀里,两个人十指相扣,她想起来蒋臣为她做过的一切,不由得脱口而出:“为什么你这么好,我好喜欢你啊!” 本来以为蒋臣会说一句“我也喜欢你”,没想到他却反问了一句:“你最喜欢我哪一点?” 聂挽歌想来想去还真说不清楚,蒋臣颜值高,对自己体贴入微,而且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的。 所以她想来想去最后说了一句:“我最喜欢你能力强。” 因为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个词能够囊括他所有的优点。 蒋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把聂挽歌抱到自己的腿上,语气有些暧-昧:“小猫儿,你觉得我哪方面能力强?” 聂挽歌这下蒙了,怎么蒋臣这个表情这么奇怪,好像是在一语双关。 所以她的脸在下一秒红的像一个成熟的苹果,她急忙抱住蒋臣,不让他看到自己羞涩的样子。 就算她知道蒋臣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可是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孩子,这样难为情的话让她怎么样说出口嘛…… “既然说不出来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看看我们想表达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蒋臣也没把她抱到卧室,只是一个力道就把他们的位置改变了,聂挽歌的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红晕,导致他丝毫没有抵抗力的啄了她一口。 其实聂挽歌也觉得挺奇怪的,蒋臣总会不管任何的时间,在家里的各种地方发生这样子的事情,不过感觉好像还不赖…… 第七十五章 威胁蒋臣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悠闲地过了几天二人生活的幸福日子之后,虽然聂挽歌非常惬意,可是该来的总是会来。 外婆临走之前交代的三件事里面其中的一样现在可以完成了。 还是外公打电话通知他们的,因为周婆婆已经去世了,所以他们家里的那个铺子现在只能由聂挽歌代为掌管,所以找他们的人也在那里等着。 其实她觉得在这里可以让她觉得充实一些,毕竟现在没有任何工作可以做,这里还有外婆在时候的气息,也让聂挽歌感觉到非常安心。 大约是外公给他们开的门,所以等聂挽歌到店铺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等着了。 一共有三个人,有一个看起来和外婆的年纪差不多,而剩下两个应该是她的女儿和外孙女。 看到聂挽歌来她们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看样子应该已经知道周婆婆不在人世了。 毕竟不认识她们,所以聂挽歌很有理那么的从二楼搬下来椅子给她们坐,还特意倒了水。 “请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外公说是外婆生前答应的。” 那个老婆婆倒是和蔼可亲,她的女儿一直闷不做声,只有和聂挽歌差不多大的那个女孩一直盯着蒋臣的脸,还露出痴迷的神色。 如果周围没有旁人的话这个时候的聂挽歌早就炸毛了,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的男人,真的是活的腻歪了。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两声,不过那女孩并没有收起来目光。 “聂小姐,你的外婆答应过我去我们家帮忙看看,因为很多年前她就算出了我的孙女姻缘方面会遇到很大的困难,所以承诺等她二十岁之后就去我们家帮忙布置。” 聂挽歌知道这是要去帮忙看个风水,不过她只能默默的感叹一声,外婆啊,你也没教过我怎么给人看风水啊,你这不是给我增加难度吗? 不过既然是外婆答应过人家的,她还是决定带着蒋臣去一趟的,毕竟她是行外人可是这家伙却是个十足的内行。 在去的路上她才知道原来他们家曾经救过外婆的性命,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所以才道破了天机。 两个地方离着不是很远,可是坐车也需要五六个小时。聂挽歌从小到大就怕坐车,只要坐上去就头晕恶心个不停。 “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觉,等到睡醒了也就快到目的地了。” 蒋臣像哄孩子一样慢慢拍打着她的后背,看着她睡不着竟然讲起了故事。 只不过不是给一般小孩子讲的童话故事,而是他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他独有的磁性声音像音符一样缓缓流入聂挽歌的耳朵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那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叫星悦,长相属于清秀温婉的那一类,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这一路却一直盯着蒋臣,时不时的还露出一抹调戏的眼神。 虽然她年纪还小,可是动作神态都极尽妩媚,聂挽歌这才理解为什么外婆会那样告诉她们,就这样的女人要是能找到好的姻缘就奇怪了…… 如果不是一直抱着聂挽歌,蒋臣恐怕会一脚把这个女人踢下车去。 “小哥哥,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挽歌姐姐的外婆说我的姻缘有些坎坷,可是我觉得我的真命天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倒贴着,话里话外还不断的发嗲,实在是恶心人。 聂挽歌或许是被不属于自己领地的气味给弄醒了,所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最关键的是她刚刚醒来就看到星悦的那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笑嘻嘻的冲着她打着招呼:“挽歌姐姐你睡醒啦?” 只不过她可没心情在这里寒暄,只是眼神非常冷清的盯着她,大约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星悦终于识相的转身坐在了一边。 到他们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聂挽歌但是没想到他们家里这么有钱,还住着豪宅。 所以蒋臣和聂挽歌也被安排在了两个房间,最让人不理解的就是这两个房间还离着特别远,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不过既然是人家的安排,直接拒绝或者说让更改好像也不太好。不过蒋臣晚上还是会主动过来抱着她睡觉的,所以分在哪个房间也都无所谓了。 “今天你们刚刚过来,所以就先好好休息休息,让小悦带着你们在这里转一转,正好熟悉熟悉环境。” 一进门就是一个十米多高的喷泉,左右两边都是花园,种着玫瑰和康乃馨,离着很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聂挽歌虽然爱花,可是却没有摘花的习惯,所以看到她露出喜欢的表情时,星悦居然把一朵玫瑰摘下来送给她。 虽然她不喜欢星悦,可是这话还是很漂亮的,所以她就一直拿在手里把玩。 别墅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游泳场地,里面的水经过太阳的烘烤变得温热,聂挽歌伸出手感觉到一种让人舒服的流动感。 虽然她不太懂风水,可是整个别墅地处的位置都是非常好的,阳气很重而且没有种植阴气重的树植,看起来应该不会影响到什么。 参观了一两个小时才把外面都大概看了一遍,如果不是聂挽歌说她逛累了,星悦还在不知疲倦的介绍着。 “蒋臣哥哥,挽歌姐姐说她累了,那我就带你参观吧,我家这么大可能还得要一个小时呢,等到我们看完了你再给挽歌姐姐说一次。” 聂挽歌都像抽她个打耳光,她还在这里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套近乎,还真的把她当成个死人了? “不好意思,他今天也坐了那么久的车了,身体也有些酸,所以还是不用星悦小姐陪着了。我们已经把大概的路都掌握了,今天就辛苦你了。” 聂挽歌回到房间一直睡到要吃晚饭的时候,不过在别人家吃饭她还不大习惯,所以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就又回去了。 毕竟她实在是看不惯吃个饭某些人的眼珠子都要黏在她家蒋臣身上。 这家里来来往往很多佣人,虽然聂挽歌她们是情侣关系,可是也不能这样就住在一起。 床上还放着今天摘下来的那朵花,虽然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可是根本没有要凋零的意思,依然鲜红无比。 聂挽歌把它放在床头,觉得自己的头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非常的疼痛,不过很快就睡着了。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佣人们也大多休息了,蒋臣知道他家这个小家伙没有他抱着是很难入睡的,所以还是去了她的房间。 没想到房间门是开着的,而且里面还关着灯,不过蒋臣还是看到床上躺着的的小人儿。 只不过聂挽歌以前睡觉的时候喜欢用被子蒙着头,后来被蒋臣硬生生的改过来了,可是今天怎么又这么睡?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想伸手把被子给拉下来一些,可是手却被一双小手给勾住了。 接下来他整个人就倒在床上,虽然有被子隔着,可是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 如果是平常蒋臣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把聂挽歌抱在怀里来一个上天入地的吻,可是现在却让他觉得有些不对。 他皱了皱眉头,空气里传来的是一种他并不熟悉的味道。这不是聂挽歌身上的气味,她的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尤其是在她动情的时候会变得更加清幽。 “蒋臣哥哥,今天晚上挽歌姐姐不在,就让星悦陪着你好不好?” 被子底下的人终于露了面,而且还带着一种她自认为很少女的娇羞。 最关键的是她把被子直接就扔到了地上,身上仅仅穿着两件小衣,只能堪堪遮住一些特殊的地方,不过她还特意冲着蒋臣比了比她自己的胸口处。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她还不知死活的用手在蒋臣的胸前划着圈圈,双眼迷离的模样换做别的人早就不是这个模样了。 蒋臣虽然是个男人,可是他除了对聂挽歌有反应,就算其他的女人光秃秃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就和木头桩子没有任何区别。 他直接凶狠的抓住那根手指,用了很大的力气差一点就把她的手指掰断。 “说,她去哪了?” 星悦当然知道蒋臣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只不过还是一脸魅惑的模样,看样子她今天是做好了把蒋臣生吞活剥的准备了。 “只要你答应今晚留在这里,挽歌姐姐自然会平安无事的出现。否则,你可就不要怪我凶了……” 星悦脸上虽然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可是她就不信自己的美貌还没办法让一个人成为她的座上宾。 蒋臣这个人第一对其他女人的美人计没有反应,第二就是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所以他的眼睛里面现在充斥的都是满满的怒火,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居然敢有人用聂挽歌作为威胁他的筹码。 “很好,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蒋臣很久都没有如此动怒,所以眼神也在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就像一个嗜血罗刹,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让面前这个不识相的女人化成灰烬。 第七十六章 灵异鬼娃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的大手带着他自身的冰凉,根本就不给她再说一句话的机会,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眼底的怒火比刚才还要浓重几分,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蒋臣本来就没打算给她一条生路,所以用了很大的力道,原本还想用聂挽歌威胁他的星悦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她试图说话可是脖子被狠狠的掐住,就连呼吸都格外困难更何况是发出声音。 或许是因为太想活下来,所以她不断用脚蹬着蒋臣,最后目光转到了一个方向。 果然,看到她这么做之后蒋臣真的收了手。 “咳咳咳……蒋臣哥哥你这也太狠了,我只不过是想和挽歌姐姐做个游戏而已,你也不至于这样大动肝火。” 蒋臣看她迟迟不肯说出聂挽歌去了哪里,所以脸色比刚才还要黑上三分。 星悦看到他这个表情只能害怕的交代个清楚:“她被我关在家里的地下室里面,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那里。” 蒋臣可不是个傻子,他拉着星悦的胳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如果不是为了怕她半路做出什么事来他都不屑触碰她的胳膊。 地下室在负一层,虽然地上几层阳气很足,可是地下却能感觉到很明显的阴森。 这种感觉让蒋臣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恐怕这个别墅还没有他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聂挽歌,其他的以后再处理也来得及。 地下室在他们家一个偏僻的角落,而且不是坐着电梯就直接能下去的,需要绕好几圈才能到。 不过这一圈一圈的兜来兜去,蒋臣当然能看出来她在拖延时间。 “别浪费时间,你最好现在就带我过去,否则你们一家子都得跟着陪葬。” 蒋臣的语气里没有了平时对聂挽歌的宠爱,取代的是凶狠和冷漠。 星悦也不敢再浪费时间,只能选择最近的路到达地下室。 哪知道到的时候却发现哪里有聂挽歌的影子,这里除了空旷的房间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星悦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越来越无法忍耐的怒意,那样的火气简直是要把她杀了。 “我没说谎,我真的把她关在里面了,而且她当时还是昏迷的状态,如果没有我的解药她是根本不可能醒来的。” 蒋臣这才知道为什么共生契约根本就找不到聂挽歌,原来这可恨的女人居然把他的小猫儿给迷晕了。 “那个其实是玫瑰花造成的,她的房间里有一股香味,这味道和玫瑰花的香气结合就会变成一种*,虽然会让人昏睡,可是却没有任何对人精神有害的物质。” 看着蒋臣都快动手弄死她的模样,所以星悦急忙和盘托出,希望蒋臣能够饶她一命。 现在星悦的生死他已经无暇顾及,最重要的是聂挽歌不见了!她没有任何的意识,如果这个时候被旱魃或者是矔疏发现了,岂不是危险了? “你们家地下到底有什么?是不是养了一些东西?” 蒋臣突然这么一问弄的星悦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说话的时候一直支支吾吾的。 “你知道我的耐心,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限度,否则后果是你没有办法预料到的。” 星悦虽然不想说,可是现在还是非常害怕蒋臣,所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她们家的秘密交代了出来。 “我们家之所以一直这么有钱有势是因为家里请了一个灵异娃娃,这个娃娃非常厉害,只要一直供着就会让我们家变得越来越好。 只不过她的脾气有些暴躁,而且她不喜欢男人,所以我的外公和爸爸很多年前就不见了。 而且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再帮助别人变得富有的同时也需要用活人作为献祭的工具。” 星悦说这个娃娃最喜欢的就是阴气重的女孩子,而且血越珍贵她越喜欢。可是他们家供了这么多年已经找不到其他的女孩子,所以就把目标放在了聂挽歌的身上。 正巧以前周婆婆答应过他们家如果以后有事相求可以来找她,所以他们就借助了这个机会想要接近聂挽歌,最后把她献给那个娃娃。 蒋臣眼底的怒意简直都要把他们家的人生吞活剥,因为这个鬼娃娃是从日本流入的,所以和其他的鬼魂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她不像婴灵一般惧怕阳光和正常的环境,她有一个类似于娃娃的寄生体,她们家大约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所以才把她放在地下室里。 “鬼娃到底在哪?” 蒋臣抓住星悦的肩膀,大力的摇晃着,眼底的怒意变少,剩下的更多都是担心。 “蒋臣哥哥,我知道你能力非凡,可是我们家的地下室都是特殊制造的,不管是谁没有领路人的带领都不会找得到。 还有啊。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外婆的办事速度一向很快,恐怕现在你的聂挽歌已经被鬼娃娃变成了一具尸体。” 可是她的眼神里面还带着对蒋臣痴迷的眼光,虽然聂挽歌是她们想要的猎物,可是蒋臣还是她意料之外的。 不管那个鬼娃娃让不让有男人出现,蒋臣她是一定要留下的。 “现在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就告诉我外婆和妈妈给你留一个全尸怎么样?否则我可不确定明天之后她的尸体会不会想垃圾一样被扔到哪个臭水沟里。” 蒋臣抓住她的衣领,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就把她拎到半空中,再用力一掷,她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居然吐了一大口血。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够珍惜。现在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就将你碎尸万段,就连你的灵魂也会跟着化为灰烬。” 虽然聂挽歌现在昏倒之后蒋臣无法根据共生契约感应到她的位置,可是她身体里面还有他的僵尸内丹。 随着时间过得越来越久,蒋臣也没有之前那样的淡定,这是第一次他面对事情变得这样的慌乱。 地下室错综复杂,她们家给你是做了充足的准备,那个放着鬼娃的房间也一定是最难找的。 那么…… 蒋臣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划开了自己手掌,让血化成无数细小的血珠子,然后顺着空气飞去到其他的房间里。 他一直不停的划着受伤的地方,防止伤口愈合,然后摊着手掌走了一路。 不过最明显的就是路过其他房间的时候血珠都会顺着进入,可是只有一个房间例外,他的血液就被拒之门外。 试了两三次之后都是同样的结果,看来他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还要感谢那个星悦,因为她说过这个鬼娃根本就不允许男人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所在的房间更不可能容许男人的血液流入。 这房间的门应该也是特制的,门外面没有把手,而且门上还有特殊的东西。蒋臣还不确定这是什么,不过他是不会轻易触碰的。 不过为了聂挽歌现在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进去。 所以他选择用自己的血把这里的阵眼破坏掉。 虽然看似简单,可是真正做到的时候他身体已经被消耗了大半,顷刻间就连眼睛里面都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的就是地上躺着的聂挽歌还有正在吸她精血的鬼娃娃。 这场面看起来确实有些怪异,因为这娃娃现在还在那躯壳当中,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娃娃的模样,没想到身体里面居然是如此恐怖。 不过好在蒋臣到的还算及时,虽然聂挽歌身体里的一部分精血被她吸走,但是不会影响到她整个人。 那鬼娃娃很明显没有预料到这一切,她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出过任何问题,没想到今天得到了这样美味的食物却被人横插一脚。 “没想到还有人敢在我鬼娃手下抢东西的。” 她的声音非常机械,听不出她原本的年岁,只不过这种娃娃在日本很常见,也有很多流传下来的历史。 这其中就有很出名的一个鬼娃,她的名字叫花子。 不过面前的这个却不是她,她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最后能够操控其他人,看来现在她已经离成功不远了。 “本座不管你是鬼娃还是其他什么,只要敢跟本座抢人都是在找死。如果你不想这么多年白白忍耐,那你就尽快收手,否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其实鬼娃的能力并不强,如果蒋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么她对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可是他是僵尸王,这实力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她之所以能够活这么久,还被人供奉就因为碰到有危险的事情从来都是果断的自保,就比如今天的事情。 她知道斗不过蒋臣所以连出手都没有,一溜烟就不见了。 蒋臣也不在乎她到底去了哪里,毕竟现在聂挽歌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在他们离开这里的半个月之后,就传来了一条消息。 星悦家变得一无所有,就连原本华丽的别墅也在顷刻之间易主。 她们家所有的钱财都像流水一样往外流失,最后竟然比普通人还要穷困。 蒋臣冷笑,或许他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不用自己的手做。 第七十七章 医院病床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幸好聂挽歌的身体一直由蒋臣调养着,所以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就像受伤出了很多血一样浑身无力。 不过这次还真的是够凶险,差一点就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也不知道外婆为什么会答应这样的人家,差一点我就死在那里了。” 蒋臣摸着她乌黑发亮的头发开口说着:“其实外婆的本意并不是让你去帮他们,外婆去世的时候交代的事情都是重要的,而且关于一家人的,为什么这件事情会和别人有关?” 聂挽歌这才明白蒋臣话里的意思,外婆应该是知道他们家的这些事情,也知道一定会找到她的头上,所以才想先交代出来,省的日后如果被暗算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恐怕这鬼娃娃不会善罢甘休,虽然星悦她们家已经变得一贫如洗,可是那都是她们的报应,这种依靠恶灵积累的财富自然是不可靠的。 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的安危。这鬼娃娃虽然会受到阵法的阻碍,但是如果她成型了附身为人那么事情就棘手了。” 聂挽歌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确实了解过日本的鬼娃娃。 日本神道教相信万物有灵,任何东西都有其守护神,他们所谓的神其实和鬼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聂挽歌碰到的鬼魂都是因为他们自身强大的怨念或者执念使得无法投胎转世只能游荡世间? 可是鬼娃娃原本的灵魂与这些物都是相通的,所以人在死后灵魂就会吸附在自己熟悉的物体上,成为物体的守护神,这个物体也就成了灵物。 虽然意思是这样的,可是也总有一些人为了改变自己的运势强行把一些灵魂放入进娃娃的身体里,然后通过它们使得自己拥有想要的财富或者地位。 可是随着这些魂魄的日渐成长,有的主人也无法压制,就和养小鬼差不多,最后会反噬自身。 就比如星悦一家,想要通过她来让自己的家里变得越来越有钱,可是最后也只是竹篮打水。 她们都只是这娃娃的利用对象,帮助她快速成长而已。 可是聂挽歌身体里的血就算一般人不知道,他们可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果被鬼娃娃惦记上了,以后…… 不知道是不是蒋臣顾虑太多,毕竟除了她之外还有很多人有相同的体质和血液,说不定她已经盯上了其他人。 这件事情慢慢的被她抛在脑后,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外公病了。 据说年纪大的人老伴去世了另外一个人在这段时间里去世的可能性也会增加很多,而且外公外婆的感情一向很好,所以聂挽歌还真的有些担心。 外公平常心脏就不是很好,这次也是因为突发心脏病所以才被送去了医院。 病房里静悄悄的,周祺有工作所以一时间回不来,其他的哥哥也在前几天就去了外地,就算现在往回赶也得第二天才能到。 所以就剩下蒋臣和聂挽歌还有她的几个阿姨在这里照顾着。 因为外公是心脏病,所以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安静的病房,里面也只有他一个病人。 蒋臣本来想给他用最好的vip病房,可是却被外公给拒绝了。 病房里面一共有三个床位,外公在中间的那张床上,其他两张床就给聂挽歌他们用来休息。 因为地方确实不够,所以守夜的就是聂挽歌蒋臣还有她的三姨,也就是周祺的妈妈。 还好这次送来的及时,再加上外公其他的身体机能还算可以,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危险,只需要在医院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蒋臣和聂挽歌躺在离门口最近的那张床上,已经入夜了所以医院的住院部都非常安静。 外公的身体现在比较虚弱,所以早就已经休息了。而聂挽歌则趴在蒋臣的胸口上,真的像一只小猫一样可爱到不行。 医院这个地方一直都不干净,因为在这里去世的人太多所以阴气越来越重,聂挽歌在晚上甚至都能看到走廊里面飘过的鬼魂。 蒋臣就怕有阴灵会在晚上进入这个房间,而且这里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不断,他根本没办法设下结界,所以最稳妥的就是他亲自守着。 看着身边的小家伙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抚摸着聂挽歌最近吃的胖了一圈的小脸蛋,抚过她微微颤动着的长长的眼睫毛,蒋臣突然用力抱住了她。 可是就在这样情意缠绵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对劲,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病房里。 一个头上带着纱布的男人从周祺妈妈躺着的病床底下爬出来,从他的身上蒋臣就能够看的出来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不过他冲着的并不是外公,而是紧盯着床上躺着的三姨,下一秒居然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蒋臣没想到他居然敢这么做,可是外公的睡眠很浅,只要弄出声音就会把他吵醒。 蒋臣干脆动手施法让他和三姨都睡的更沉一些,可是却把睡着的聂挽歌给吵醒了。 床上的三姨还睡得很熟,可丝毫没有被刚才的那个鬼魂所影响,不过她的脸色已经在无形之中变得苍白。 蒋臣抓住她的胳膊处,在肩膀到胳膊肘再到手腕这三个位置用力按压,想要强行把那缕鬼魂逼出来。 果然,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形就出现在蒋臣的面前。 看到他的时候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就连手脚都有些哆嗦。 聂挽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蒋臣做的事情她一向是不会怀疑的,所以就躺在床上默默地做个吃瓜群众。 “别……别杀我……” 蒋臣冷哼一声:“你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难道害怕再死一次?说吧,你为什么要钻到别人的身体里?” 那人长得一副憨厚的模样,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戾气,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鬼魂。 “我是出车祸死的,当时我的女儿打电话说要吃水果,所以我特意买了几种她爱吃的回去,可是路上就出了车祸。 被撞之后我几乎就失去了意识,等到后来明白了我在哪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的女儿趴在病床边痛哭流涕的样子。 我想摸她的脸可是却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就连我想要去别的地方都不能。 我每天都会重复那天的事情,只有车祸现场还有病房这两个地方,她躺的床就是当时我躺过的,所以我才会想着用这样的方法看看她能不能带我离开。” 蒋臣知道他的话没有作假,可是这样的方法是害人害己的,他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 “蒋臣,我们帮帮他吧,他也挺可怜的。” 蒋臣这才意识到聂挽歌已经醒了,不过这小家伙的爱心看来又泛滥了。 “他是因为女儿的执念所以才会在这两个地方来回徘徊,现在要准备他生前买给她女儿的水果,再带他去看看他女儿才能让他的心结解开。” 因为这个她特意让其他阿姨过来照顾,由蒋臣和她带着那个男人去他的家里。 他不说聂挽歌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他的孩子现在应该也比聂挽歌小不了多少。 他按照十多年前的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家,这里虽然住的偏远,可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被拆,可是路改了很多,最后绕了好几圈才找到。 有人开门的一瞬间聂挽歌简直就是不可置信,这个人她太熟悉了,因为就是那次带她去别墅的,星悦的外婆! 他们一家人虽然已经变得穷困,没想到会寄居在这样的小房子里面。 她本来以为又找错了,没想到那鬼魂却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里面的神色让聂挽歌差点认为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可是转念一想,星悦的年纪就比她小那么几岁,而他的孩子和自己也差不多大,难不成这两者真的可以联系在一起? “你们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看热闹的?我们家变得这样也是拜你们所赐,现在是来显摆的吗?” 聂挽歌一直没有问星悦到底姓什么,所以只能冷淡的开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程岩的男人?” 听到这句话她顿了一下,眼底明显闪过一抹心虚,然后摇摇头说着我不认识。 虽然她看不见李程岩,可是人家脸上痛苦的神情可是被聂挽歌看的一清二楚,看来就是这家没错了。 “把你的女儿带出来。” 蒋臣说完这句话一直过了有一分钟她都没有要去叫的意思,所以他直接用力拨开碍事的女人,向屋子里面走去。 他手里面还拎着刚才买来的三种水果,这个人已经被带出来这么久,如果再不把心结解开恐怕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化成一缕青烟。 聂挽歌突然想起来自己看过的显影符的画法,所以毫不犹豫的绘在了黄纸上。 贴在那人身上的一瞬间,不只是星悦外婆瞪大了双眼,就连刚才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的星悦也愣住了。 虽然她爸爸去世的时候她才不到十岁,可是那张脸她日想夜想都无法忘记。 第七十八章 出门看事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一切从她们看得到李程岩样子的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为什么她们家的男人会突然遭到横祸,为什么她们家会突然变得有钱。 最重要的是这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发生的,而是蓄意已久。 她们家也从这样破烂的地方搬了出去,住进了最豪华的别墅。 既然一切都弄清楚了,聂挽歌也不想再掺和进来,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她们愿意忏悔还是不知悔改她都不想再管,人性的扭曲让她觉得恶心。 外公的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脸色也日渐红润,看起来就和之前一般无二。 聂挽歌也过上了很安逸的日子,没事照顾照顾自己家的店铺,闲着无聊就和蒋臣打打闹闹。 只不过外婆在世的时候总是帮别人处理一些灵异方面的问题,所以偶尔还会有邻里来询问。 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在她的应对范围之内。 可是还有一些人是周婆婆当时帮过忙然后就传扬开来最后人家慕名而来的。 所以这样的人她不帮忙好像就和你过意不去,可是真要出手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对方还不知道周婆婆已经故去,所以来的时候还不把聂挽歌放在眼里。 这个女人年纪应该有三四十岁,虽然保养的还不错可是眼角还能看出有细细的皱纹。 不过听到周婆婆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只能由聂挽歌来帮她忙的的时候她眼神犀利的扫过聂挽歌的脸,带着很浓的怀疑和不信任。 “就你一个黄毛丫头还能有这样的能耐?恐怕周婆婆的皮毛你都没有学会。” 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聂挽歌的确没有什么经验,周婆婆虽然教了她一些,可大多是防身用的,这种“看事”的本领还真的是知之甚微。 不过一向喜欢护着自家小可爱的蒋臣当然是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应该知道周婆婆的能力,她的亲孙女可是继承了她老人家的衣钵。如果不是因为你提起了周婆婆,我们也不一定会买你的账。” 蒋臣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虽然聂挽歌这方面的确还处在初级阶段,可是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女人听到蒋臣的话果然有些动摇,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让聂挽歌去一趟。 蒋臣看着她的手从进屋开始一直放在小肚子上,似乎很在乎的样子,看来还真的是有意思了。 她的家住在市里,虽然不算大但是倒也是精致。自从上次别墅发生的事情之后,每到一个新环境蒋臣就格外注意周围的一切。 不过这间房子还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一共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就有好几个房间。 蒋臣暂时也没有兴致去看,所以就坐在沙发上听她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还没有等她开口,就听到有钥匙正在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就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面的蒋臣和聂挽歌,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悦。 “你怎么又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领到家里,之前都已经那么多次了,难道你还没有认清楚吗,你就是精神有问题。” 他把领带解开,狠狠地甩在地上,还不忘记瞪了一眼蒋臣和聂挽歌,看样子应该非常抵触他们这样身份的人。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他们两个是我请来的客人,所以你态度最好也好一些。” 两个人说不到一起去,所以他只能生气的去了书房。 “其实我老公并不觉得我们家有问题,可是我却不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一直觉得心神不安,而且每天夜里都能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做梦或者是幻听,可是前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手在拉着我的手。 你们应该知道的,小孩子的手都是又小又软。可是我老公却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还说我是太想要孩子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绝对是有脏东西缠上我了。” 蒋臣想起来刚才她丈夫说的话,看来她早就发现不对所以就找了好几个人来看,恐怕都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现在只要懂点东西的都敢出来糊弄人,看来她前几次都是被骗了。 蒋臣没有说话,他倒是想听听聂挽歌是怎么想的,毕竟这也是在无形之中锻炼她的能力。 “如果不是你出现了幻觉,那么久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真的有鬼魂。 那就只能分成两种情况,一个是这房子有问题,另外一个就是这孩子是因为你才出现的。” 其实房子有问题不大可能,毕竟看样子他们不是刚住进来的,而且这里也没有任何能压制鬼魂的东西。以前都没有事,结果突然出事了才最可疑。 “我……会不会是因为……因为……” 聂挽歌皱了皱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欲言又止。 “你最好是把你知道的交代出来,否则这样藏着掖着我也没有办法帮你解决问题。” 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我在几年前曾经流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当时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当时是我和我老公的事业上升期,如果有个孩子会有很大的影响。最后我们就商量了一下把他打掉了。 他说这毕竟是不太好的事情所以一直让我憋在心里,可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我觉得是因为我那个孩子。 他一定是在报复我,所以才会每天晚上来找我,他会不会是带我走?” 聂挽歌顿时觉得这女人的智商堪忧,那孩子如果想伤害你早就动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可是他怎么会没有理由的突然出现? 被人为流产的孩子一般都无法正常转生,可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出现? 蒋臣又一次把目光放在她的肚子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已经怀孕了,这个孩子现在没有任何问题。 之前你也怀过孕,可是每一次的孩子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疾病,一直都无法顺利出生,所以你才会想方设法的联系我们,希望能够保住你这个孩子。” 果然是蒋臣,真的是一针见血,他说的所有话都与现实一一对应。 “你命里的的确确有个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天生与你们相克,他的出生就是来讨债的。你们会失业,然后还会失去现在住的房子,最后一无所有。可是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抛弃那孩子。” 她听完蒋臣的话连手里的茶杯都没有拿稳,就差跪着求他给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孩子是因为你们命中该有所以才无法被加害,也是因为他的出现所以你们之前的孩子才会每夜缠着你,毕竟当年是你们剥夺了他出生的权利。 如果不抓紧收服他,等到你生产的前夕他会吞噬掉你肚子里孩子原本的灵魂然后取而代之,最后就会陷入我刚才说的死结。” 蒋臣让她今天晚上正常住在那间屋子里,只不过她的丈夫今晚上不能出现在房子里。他是男人,身上的阳气重一些,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蒋臣和聂挽歌一直守在房间外面,这女人也因为孩子的事情夜不能寐,一直害怕的等着他出现。 刚刚过了十二点钟,房间里面就响起了孩子的哭声,可是没几秒钟又变成了咯咯的笑声。 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多次,她实在是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 听到声音的蒋臣也在这一瞬间冲入房间,看到的居然是一个长相格外可爱的孩子。 他长着像葡萄一样圆溜溜的眼珠,小鼻子小嘴特别萌,精致的和糯米团子一般。 只不过他虽然样子很能迷惑人心,可是还是一个鬼魂,而且是一个已经死了多年无处投胎的小鬼。 看到这孩子的一瞬间原本害怕的女人顿时哭了起来,眼泪就像是水流一样不停的流下。 “孩子,我的孩子……让妈妈看看你。” 好像之前害怕的根本不是她一样,居然走到那小家伙的面前,一下子把他抱住。 而原本眼底带着怒气和火气的小娃娃也愣了一拍,任由他妈妈抱着他。 “宝贝,都怪妈妈不好,当时因为事业没能让你出世,这一切都是妈妈的错。如果能够重新来过,妈妈宁可不要这份工作,也要把你生下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聂挽歌听的出来她是真的后悔了。 母子两个人就这样拥抱了很久,不过一直都是妈妈在说话,而那只小鬼只是默默地听着,嘴角时不时露出一抹笑容。 其实蒋臣早就知道这孩子根本没想害他妈妈,否则也不能在晚上拉她的手。 他因为这样的执念无法投胎转世,可是他的妈妈这么多年没有惦记过他,他也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母爱。或许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一些关于自己母亲的安慰。 最后还是蒋臣亲手送走了他,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从前的孩子能够顺利投胎,而肚子里面这个也不会受到那些辛苦。 第七十九章 鬼娃杀人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聂挽歌简直名声大噪,很多人都认为她是真的有本事收服恶鬼。可是外人都不清楚她碰到的只是一个需要母亲的孩子而已。 想到这里她莫名有些伤感,当时她的肚子里面也有和蒋臣的孩子,可是最后也没有留住。 蒋臣看着她有些出神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只能从身后抱住她,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聂挽歌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虽然她平时不说,可是蒋臣知道她对两个人的孩子有多么的盼望。 “小猫儿,我们会再有宝宝的,你也知道现在你还不能有孩子。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也会让你平平安安的度过二十八岁。” 聂挽歌转身回抱着蒋臣,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抬眼间薄唇就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给霸道的吻住,缠绵悱恻间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越发浓重。 蒋臣稍一用力就把聂挽歌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卧室。 虽然床非常松软,可是怕她摔着所以他还是小心翼翼的。 即使他们已经恩爱了这么多次,聂挽歌还坏过她的孩子,可是她依然保持着少女的娇羞,两个人坦然相见时她的脸居然不自觉的红了。 蒋臣本来想伸手去捉住她身上的扣子,可是却被聂挽歌拦住了。 “这次,让我主动。”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每一个字都在拨动蒋臣的心。 他没想到自家的小猫儿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如此的亲密无间。 不过,他很喜欢。 两个人洗完澡之后发现时间刚刚好,正好是中午的时间,他们可以收拾收拾店铺,等到下午就开门营业。 因为贩卖的东西都是给故去人用的,所以来买的人基本都是在下午。 只不过聂挽歌刚刚把铺子的门打开,就看到有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急匆匆的赶过来好像是要来买什么。 “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香?” 聂挽歌点点头,香这里的确是有,而且还分了很多不同的种类。 那女人都不挑选,直接就指着柜子说了一句“要最贵的那种”,然后就从包里面拿出来一厚沓钱放在桌子上。 聂挽歌在这过程中简直就是一脸蒙,这是来炫富的吗,把这里所有的香都买了也用不上这些。 “女士……你给的太多了,我们这里最好的香都在这了。” 她连看一眼都没看,直接拿着包好的香离开了,这风三火四的样子让她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本来以为买了这些就够了,可是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这个女人又一次出现在了铺子里。 而且这次她来还是为了买香,就连出手都比上一次阔绰了许多。 聂挽歌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其他的,给她递东西的一瞬间竟然闻到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这种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不过她第一时间就认为是香的味道,因为她这里的点燃之后都是那种淡淡的清幽的气味。 蒋臣看着聂挽歌捧着香愣神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猫儿,这是怎么了?小脑瓜里又琢磨什么呢?” 聂挽歌开始没有说话,只是把桌子上放着的厚厚的钱交给蒋臣。 “给你,我一下子就赚了这么多钱。” 蒋臣也没问她钱怎么来的,只不过他的手抚过钱币,眼睛里面出现了一抹深意。 这个女人来店里也变得越来越频繁,一开始是一个星期,后来就变成了五天,然后就是三天,现在居然变成了一天一来。 “女士很抱歉,我们这里的香都卖完了,我还没有时间进货,如果想要的话恐怕还要等一等。” 这时候她身上的味道已经变得越来越重,如果说一开始还有可能是聂挽歌的错觉,可是现在已经确定了。 没有最好的香那女人好像也无所谓,只是让她把其他种类的也包起来拿走。 临走之前聂挽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女士,你身上的味道是家里喷了什么东西吗?为什么这么香?” 她可以确定这个味道绝对不是之前买回去香点燃之后的,只是香气扑鼻让她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哪知道对方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然后撇下了一句“我家没有任何其他的香味,我身上更没有”就离开了。 蒋臣看着她匆匆离开的模样,开口说出的话就让聂挽歌想起来了这个味道。 “记不记得当时那片鲜红色的玫瑰花?” 她眼睛瞪大,这才想起来当时在别墅里就闻到过这个味道,难道那个鬼娃娃就在这女人的家里? 不过人已经走的没影,就算再想问也来不及了。不过她每次都来这里就证明她家并不远,而且现在几乎是一天一来,想要知道她在哪里住也是轻而易举。 这一天聂挽歌特意早开了店铺想等着那女人过来,可是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再次出现,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有现身。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看到了新闻,上面虽然把脸打了马赛克,可是那衣服就是最后一次到她时穿的那一身。 而且其他照片里她家桌子上点燃了一半的香正是聂挽歌这里的。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聂挽歌通过周祺打听到了这女的家里的位置,所以就第一时间赶去了。 法医给的解释是她自杀死亡的,具体原因是因为她身体里面的血液越来越少,最后贫血导致身体机能不断下降,然后死亡。 既然调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所以就联系了家属把尸体带走,而她住的房子也暂时空了下来。 蒋臣自然是有能力带她进去的,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尸体没有见得到。 房子不算大,也就六七十平米,除了一般人家都会有的房间之外这里还有一个很小的隔间。 聂挽歌记得很清楚,这小隔间就是当时警方拍照的位置,里面就放着她烧过的香。 可是屋子里面并没有那女人身上的味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记不记得新闻上面说这个女的是怎么死的?他们说的是自杀,恐怕并不是这样。法医给出的结果是因为她身体里的血液变少,最后导致贫血。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在别墅里为什么要把你带走?” 聂挽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难不成她是因为被鬼娃娃吸了太多的血所以才死的? 而且她的房子都是租来,一看就没有什么钱,可是她每一次出手都特别大方。这么矛盾的问题让人不得不深思,这一切会不会也是鬼娃娃给的? 聂挽歌把整栋房子都找了一遍,因为警察也搜过了都没有其他的线索,她自然也找不到什么。 可是蒋臣居然从那小小的隔间里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洞! 那里的瓷砖居然是可以活动的,拆开下来之后里面竟然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怪不得连警察都没有发现,这里实在是做的太好了,除了蒋臣有这样敏锐的洞察力之外,换做任何人都不一定能够发现。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脑里还有一部分的余电所以还能开机。 电脑里没有乱七八糟的软件,以后一个聊天的社交软件摆在那里。 点开就弹出了一个对话框,上面写的东西果然验证了他们的猜想。 上面没有他们加好友的提醒,只有聂挽歌第一次卖给她香之前的日期。 而且还是对方主动说的话,第一句就直奔主题,问她想不想变得越来越有钱。 不过这女人还以为是骗子,所以也没有太理会,知道对方发了一个两万块的红包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所以看到这么多的钱的时候眼睛都要直了,自然是非常相信。 上面明确的写了让她恭请一个娃娃,还说这个娃娃能够带来无穷无尽的财富,只要她心里足够虔诚。 所以才会有她一开始来买香的事情,看来聂挽歌收到的钱应该也是鬼娃娃给的。 这个女人为了变得有钱所以很听话的照做了,所以也获得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只不过人的贪婪是没有尽头的,想要的就没有停止的时候,只能越来越想要。 看他们的记录到了后来竟然是要求让这个女人用血来喂养娃娃,他说只有这样让人和娃娃合二为一才能变得越来越有钱。 没想到她这个人居然真的这么做了,每一天都会抽血给她,一开始是一个针管,到了最后竟然都变成了一大碗。 就这样她还贪得无厌,居然想变成这里的首付,所以每天从早到晚一日三次的给她自己的血,就算身体极度不舒适都无所顾忌。 所以最警方给出的结果是她失血过多,可是也是她自己动的手,自然只能算是自杀。 这一切看的聂挽歌头皮发麻,没想到这个鬼娃娃这么厉害,居然这样蛊惑人心,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过她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那鬼娃娃也会找上自己。 第八十章 集体出行(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小猫儿,别担心这些,就算鬼娃娃再厉害也只能依靠瓷娃娃来寄身。你的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僵尸王,自然不允许你受到伤害。” 聂挽歌还没等说话,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机震动。果然,是陈晴打电话来了。 自从陈晴有了孩子之后就一直宅在家里陪着她家的宝贝,虽然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过聂挽歌了,可是两个人还是时常煲电话粥。 不过因为她的儿子经历过那些事情,所以她要好好的陪着也情有可原,虽然不能时常见面可是关系依然好的很。 “挽歌啊,最近我们家这个小家伙天天叫着嚷着要出去玩。我们正好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不然你也叫着你家蒋臣,我们明天出去玩吧。” 最近也没有什么大日子,所以来她们家铺子的人少之又少,聂挽歌就决定先关店几天和陈晴她们出去玩。 或许也是因为太久没有出去玩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聂挽歌也感觉到了期待和好奇,毕竟这次他们去的地方就不是普通的。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把最后的目的地定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野外,听说那里环境不错,而且鲜有人知。 其他人还好,就是蒋臣和赢勾这两个家伙实在是不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场合。 最后就由后卿开车带着他们几个人,不过这是他主动要求的,毕竟后面这两对在他面前不停的秀着恩爱,简直让他头大。 这两个僵尸难道是活了太多年所以没谈过恋爱吗?怎么碰上个女的都像是捧着个宝贝一样。 赢勾就算了,毕竟他以前也动过真心的,可是这蒋臣怎么也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的底线。 聂挽歌看着陈晴家的还不大点的小家伙简直就是乐开了花,他还一点都不认生,一直在聂挽歌的胳膊上蹭啊蹭的,可爱极了。 蒋臣斜了一眼他,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却在无形之中把聂挽歌往他的怀里拽了拽。 看着自家男人这么小心眼的模样她不厚道的笑了,不过还是乖巧的靠在他的身边。 “行了吧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每次看到你们都在秀恩爱,我在车的镜子里面都看的一清二楚。” 相比陈晴和赢勾来说,蒋臣他们好像确实是恩爱了很多。不过赢勾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不过感情依然不错。 因为路程实在是有些远,所以聂挽歌就靠在蒋臣的怀里睡了一路,到地方的时候只有她的额头上有红红的印记。 这里几乎没有人来,所以周围的环境也非常好。车子前面是一片松树林,挺后卿说穿过林子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林子里偶尔还能传出几声鸟叫,聂挽歌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非得拉着蒋臣,还蹦蹦跳跳的往林子里去。 这一幕虽然幼稚,可是却让他觉得心下一暖,聂挽歌永远都会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因为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所以大家都有些疲惫,就算林子里面的景色还算不错,可是除了在车上一直睡觉的聂挽歌之外,其他人都是快着脚步赶到休息的地方。 没想到后卿说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豪华的房子,只不过因为有些年头了,所以外面并没有那么精致。 虽然没有别墅那样宽敞,可是祝他们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间房子的主人不知道是谁,不过来到这里的人都可以暂住。我们一共也用不上几个房间,所以就自己挑选吧。” 聂挽歌转了好几圈,这里的房间的确非常多,而且每一帧都有不同的特点。 后卿倒是随意,都没有进屋看看它的装饰就随便住下了。而陈晴就选择了一个稍微卡通一些的房间,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聂挽歌总觉得这些房间都不是她想要的,蒋臣喜欢那种冷色调的房间,尤其是以黑色和白色作为点缀,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这样房间。 “好了小猫儿,我们就住在这里吧。这个房间看起来还不错,你一定会喜欢。” 蒋臣推开一扇门,房间里的一切都映入眼帘。 整间屋子都是嫩粉色系的。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也铺着浅粉色的床单,就连枕头上都是嫩粉色的,还缀着几颗黄色的星星。 不知道是谁建的房子,细节做的很合心。墙壁上都贴着粉色的壁纸,简直就是公主的专用房间。 聂挽歌毕竟是个女孩子,自然是无法抗拒这样梦幻的房间,所以她就像个大熊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蒋臣看着她可人的模样实在是没有忍住,往床上一扑就抱住了聂挽歌。 “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在我眼前我就觉得我控制不住自己。” 聂挽歌娇嗔了一声,用自己粉嫩的小拳头拍在蒋臣的后背上,不过她也刻意的放轻了动作,敲在蒋臣身上的时候,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聂挽歌的长发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摩挲着,让原本还极力忍耐的蒋臣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唇舌如同灵活的小蛇,在呼吸之间穿越所有的桎梏到达最终的柔软。 虽然心里格外迫切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蒋臣的动作却依然轻柔,蜻蜓点水般的吻却更能拨动她的心弦。 两个人周身都是同样的味道,可是却依然不死心一样想要让这样的气味变得更加浓烈。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在这粉嫩的大床上不断的重叠在一起,也让彼此之间的距离变得最近最近。 每一次拥有彼此的时候都让他们觉得对方更深一层的印在自己的心里。 和陈晴赢勾不同的是,他们的感情会在时间的流逝中趋于平淡,虽然彼此依然爱着,可是更多的确实生活的琐碎。 可是聂挽歌和蒋臣却不然,他们的每一天都像是第一天一样,对方对于自己来说永远都带着新鲜感,以至于每一次的欢愉都是对感情的升华。 两具身体的动作不断加快房间里的温度也因为他们而逐渐升高。 聂挽歌本来就有些累,又被蒋臣折腾了半天实在是辛苦,还不等清理一下就睡着了。 而且还是半挂在蒋臣身上的那种非常奇怪的睡姿。 某个无奈的男人只能把她抱到浴室冲了个澡,然后给她换好衣服再把她揽入怀中。 这里虽然能够提供住的地方,可是却没有厨房,所以他们只能吃自己带来的食物。 不过等大家都休息好了之后也已经到了晚上,只有房子里有些光亮,外面没有灯光,所以他们还是决定在房子里面过一晚,等到明天再出去玩。 聂挽歌和陈晴在沙发上坐着,陈晴当了妈妈之后也变得琐碎起来,居然在教她怎么样照顾孩子,最奇怪的是聂挽歌居然听的津津有味。 她本来想叫蒋臣一起来听听,可是回头的时候却瞥见了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仔细看的时候却又没有。 “姨姨,姨姨。这个娃娃给你,是不是很漂亮?” 聂挽歌看到小宝宝抱着个娃娃,也没顾得上看就接了过来。 可是看到娃娃样子的一瞬间她居然下意识的就把它扔了出去。 因为这娃娃的样子和之前那个鬼娃娃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完完整整复制出来的! “怎么了挽歌?” 陈晴看着聂挽歌把娃娃扔了出去,所以还有些纳闷。 “没事没事,只是刚才没拿住,这娃娃的衣服有点滑。” 虽然样子一模一样,可是这的确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娃娃。 不过看着它就会想起来之前死去的那个女人,所以聂挽歌还是把娃娃放在了一边。 几个人聊天一直聊到十点多钟才各自回屋,聂挽歌想着娃娃的事情所以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最后还是蒋臣一直拍着她的后背才哄睡着。 可是还没睡多久她就被一个梦给惊醒了,梦里就是那个鬼娃娃一直缠着她要吸干她的精血,而且没有人帮她,就这样看着她奄奄一息最后失去意识。 身侧的蒋臣还睡着,这一天他都没有休息过所以的确有些疲惫,看着他的睡颜刚才的余悸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正当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却突然觉察到自己身前有一股凉意,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危险。 聂挽歌总觉得有人在哪里盯着自己,最关键的是那个人在暗处根本就找不到。 不过蒋臣的气场实在是太大,她的眼皮一点点的变沉最后昏昏睡去,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再做梦。 蒋臣这家伙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填饱肚子,聂挽歌刚刚睁开眼睛没多久就又被他狠狠地要了一次,不过作为代价就是他把好吃的捧到聂挽歌的眼前,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行了,你们也别秀恩爱了,我们都休息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出去玩吧。这里环境不错不是想来就能来的呢,可要抓紧机会哦!要不然等到我们走了再说想来我恐怕没有机会再带你们来一次。” 看着后卿一脸“我是导游”的表情,聂挽歌“噗嗤”的笑了出来。 第八十一章 掉进湖里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几个人玩的非常开心,蒋臣一路照顾着聂挽歌,还要时时叮嘱她不能乱跑,简直比老妈子还要唠叨。 因为蒋臣他们本来就是僵尸,所以在野外的生存能力也更强一些。毕竟没有灯,这里到晚上的时候就会变得非常黑暗,所以最后还是他来架起的火堆。 赢勾和陈晴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稍微亮一些的地方,他们两个的宝宝居然很乖巧的没有打扰。 陈晴和聂挽歌年纪差不多,而且现在又生了孩子,可是两个人一直都没有结婚。 虽然他们都是僵尸,可是想要做出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还是非常容易的,聂挽歌听到了两个人在讨论等到回去就要结婚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两个的感情更趋于平淡和稳定一些,所以并不打算举行婚礼,只是准备去扯个证。 聂挽歌看着蒋臣的眼睛,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两个的感情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他们这个样子?” 蒋臣听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陈晴和赢勾感情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两个人虽然非常恩爱,可是赢勾并不擅长表达自己。 “如果是我,我可能会憋屈死的。每个女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穿着一身绝美的白色婚纱,嫁给她最爱的人。可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晴子居然连婚礼都不打算举办了。” 其实蒋臣心里知道她其实并不只是因为这一点。因为他们现在年纪轻轻的就过上了中老年的那种情感生活,所以聂挽歌一直害怕赢勾不能给陈晴真正的幸福。 “小猫儿,你得知道一个道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既然他们都乐在其中,我们旁观者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再说了,我又不像赢勾那样,是个木头人。 我承诺过你的,要保护你,照顾你。不管他人是什么样子,但是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挚爱的宝贝。就算他们的感情不够稳定,可是我们不一样。” 两个人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蒋臣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的说这种话。 这种感觉带给她一种温暖和幸福,虽然以前蒋臣也说过很多甜言蜜语,可是这一次却让她觉得格外的安心和舒适。 一说到结婚,聂挽歌就想起来他们的称呼问题。陈晴早就已经改口叫老公了,可是她还蒋臣蒋臣的唤着。 “臣……” 聂挽歌本来是在考虑要不要这么叫他,可是一不小心竟然脱口而出。 看着蒋臣若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她简直都想钻到地缝里去。 哪知道某个臭不要脸的人竟然就这样把她抱在怀里,然后用很满足的语气说着:“就这样叫我,以后就不要再改回去了,我很喜欢。” 其实蒋臣很久以前就想让她改口,可是还是最大限度的尊重了她自己的想法。这个称呼虽然来得晚,可是也是她自愿叫出来的。 蒋臣把红着脸的聂挽歌抱在怀里,他怀里的温度一如既往的让聂挽歌为之着迷。 可是正当她回抱过蒋臣的时候居然看到身后出现了一个鬼娃娃一模一样的娃娃,最关键的是她居然冲着自己笑了一下,那个笑容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聂挽歌不由得抽动了一下,有一种冷意瞬间就充斥了全身。 蒋臣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所以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非常认真的问着:“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个反应啊?” 聂挽歌再往刚才的方向看去这才发展刚才的娃娃居然消失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总想着这件事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没事的,我就是突然想亲亲你。” 说完聂挽歌居然非常不害臊的狠狠亲了他一口,可是却被蒋臣反过来按在怀里放肆的侵略。 “咳咳……” 后卿故意咳嗽了几声,本来想说带他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可是这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的实在是太扎眼了。 聂挽歌本来想推开她的,可是蒋臣却更加用力的抱住她,根本不给她一点挣扎的机会。 不过中间还是停歇了几秒钟,可是也是蒋臣在她的耳边吐露几个字眼:“再想动,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最后后卿又一次感觉到被他们忽视的无奈,没办法这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果不是蒋臣最后恋恋不舍的松开手,他们可能要吻到地老天荒才罢休。 他们这几个人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去看看这里的人工湖。 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夜里湖面会闪闪发光,而且这种光在白天是根本体现不出来的。这种光亮比灯光还要温柔几分,可是却让夜变得更加浓墨重彩。 “这里好漂亮!” 聂挽歌这个淘气的性格根本就不允许她再停留一分一秒,所以她果断的甩开蒋臣,一个人往那里跑去。 不过这里应该也没什么危险,而且他们这几个僵尸王都在这里也不会出现问题,所以蒋臣也就由着她了。 哪知道她的小腿跑的还挺快,一溜烟就到了湖边。 不过这里因为很少有人来,所以湖边根本就没有围栏,聂挽歌也不太敢往前,生怕自己脚滑跌进去。 不过为了好好的欣赏一下,她还是最近距离的看着湖面,这样的光亮比波光粼粼还要好看几分。 “臣,你快过来啊!这里好漂亮呢!” 蒋臣还没过来聂挽歌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处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推了一把,原本就和湖水没有多远的聂挽歌居然一头栽了进去。 虽然这个季节还算温暖,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湖水都变得有些凉,她还穿着单薄的衣服,这突然落入水中让她毫无防备,就连意识也在逐渐变得模糊。 蒋臣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的小猫儿居然突然跌进了湖里,简直心疼的不行。 看到湖面上她挣扎的频率越来越小,蒋臣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还好他的速度够快,在聂挽歌完全淹没之前把她救了出来。 她的衣服和头发已经彻底的被打湿,就连长长的眼睫毛也都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 蒋臣吸了一大口空气,不由分说的就吻在了她的嘴唇上。这个人工呼吸简直就是蒋臣最难操控的一次,因为他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 还好她呛水的时间不长,而且蒋臣也是第一时间把她救了出来,所以她的身体没有其他影响。 大家看着聂挽歌这样狼狈的模样,也实在是没有心情继续玩,所以只能跟着蒋臣一起回到住的地方。 虽然她身体里的水已经都排出来了,可是还虚弱的很,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几个人确定了她没有问题之后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蒋臣看着聂挽歌不由得责备了起来:“你这个小家伙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去参观和湖你都能掉进水里,是真的想让我担心死吗?” 聂挽歌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压抑:“臣,我能说这次不是意外吗?我根本就没有靠的太近,当时我就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把我硬生生的推入到湖里。” 蒋臣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而且还是滚烫滚烫的。看来她已经烧到说胡话了。 可是他们出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带着药,蒋臣只能让自己的手变得冰凉然后放在聂挽歌的头上,试图用自己的温度让她退烧。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她的温热才慢慢退了,可是她却一直抓着蒋臣的手告诉他这里很诡异,一定是有人要害她。 她语气里的紧张和焦急,和平时大为不同。虽然之前也碰到过这种事情,可是聂挽歌从来没有变成这副模样。 以前的她虽然有些害怕,可是每一次都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而不是如此怯懦。 蒋臣握着她的小手这才发现不对劲,那天陈晴家的孩子拿着的娃娃,然后就是那天晚上她突然醒了,虽然聂挽歌不知道他当时是清醒的,还有就是今天发生的事。 这一切绝对不可能是巧合这么简单。 难不成是鬼娃娃开始动手了? 可是刚才并没有看到有人在身后推她,就连平时房间里都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不是后卿意外的提点他恐怕还没想起来这么关键的问题。 鬼娃娃是寄生在娃娃或者其他东西上的,所以不会用自己的真实形态出现。而昨天还非常晚,附近没有灯,他只顾着看聂挽歌,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他。 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先离开这里,保证她不会有任何危险才行。 回到家的时候聂挽歌总觉得哪里都有鬼娃娃的存在,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她就在自己的枕头边或者是床底下。 蒋臣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再不找到鬼娃娃,她会一直用各种形态来惊吓到聂挽歌。 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强的人,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每天蒋臣都做到形影不离,就算她去厕所都要在门口一直陪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有一个星期,可是第八天的时候她就不再说这些话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让蒋臣更加怀疑,因为从这天开始聂挽歌的动作和神态都越变越多。 第八十二章 脱离挽歌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她之前开朗活泼,每次遇到有趣的事情都会第一时间笑呵呵地分享给蒋臣。 有的时候蒋臣没兴趣的她都恨不得按着他的头让他看,如果蒋臣实在没兴趣她还要撒个娇瞪个眼的,直到他肯心甘情愿的陪着她看那些无聊的东西。 可是现在却变得非常冷淡,就连平时喜欢看的搞笑的节目都被她放在一边,更别提分享了。 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就算蒋臣伸手去抱住她也会被她在无形之中脱离开。 蒋臣看着她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一开始还以为是被鬼娃娃给吓得,可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是害怕的话,她恐怕会更加粘着自己,想要得到保护,可是现在这样的反应好像更像是…… 虽然两个人还躺在同一张床上,可是聂挽歌却一直背对着蒋臣,两个人中间还隔着一个“楚河汉界”。 她很少说话,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闭着嘴默默地盯着一个角落看,就好像是有忧郁症一样。 蒋臣伸手搂住聂挽歌,想要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她却像是非常不情愿一样,居然直接坐了起来,眼底都带着满满的嫌弃。 不过她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想一个木头桩子一样任他搂着,但是排斥的态度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蒋臣就算想碰她都会被狠狠地拒绝,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会不自觉的动情,可是现在居然这个样子。 聂挽歌这样的动作虽然打击到了他,可是现在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体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她现在不是她自己,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心疼。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揭穿这一切,而且必须要忍住自己拆穿的想法,保证不会让她身体里的鬼娃娃发觉到。 鬼娃娃和其他鬼魂不同,她现在虽然能够找到宿主,可是只要把原本承载她的娃娃找到就能逼迫她从身体里出来。 而且他敢肯定,他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房子里,只不过那个位置非常隐蔽而已。 聂挽歌的脸色看起来一天不如一天,蒋臣和后卿也偷偷商量过,必须尽快找到娃娃,否则等到她身体的精血一天天被吸走之后就彻底晚了。 这个鬼娃娃大概是看中了聂挽歌的身体,所以想要趁此机会摆脱她之前的瓷娃娃。只要吸干了所有的精血,就能顺利的霸占她的肉体,这样她就可以彻底抛弃之前的身体。 可是家里的所有地方都被他找了个遍,而且还是在聂挽歌没有发觉的前提下。 就连客厅的沙发下面还有厨房的油烟机上面,甚至是马桶后面的盖子里他都没有放过,可是根本就没有。 不过现在聂挽歌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所以蒋臣倒是不怕她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鬼娃娃毕竟是依靠实物来寄居的,所以蒋臣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很难找得到。 “怎么回事啊,这家里的水怎么有一种怪怪的味道,是不是有毒啊!不行,我得去其他楼层问问。” 蒋臣他们楼上住的那家人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说话的嗓门非常大,就算隔着一层也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敲门到他家的时候蒋臣并没有开门,不过他倒是清晰的听到二楼的人家否认。 “没有啊,我们家的水你可以好好尝一下。和平常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味道啊,会不会是因为你们没有烧开所以才会这样。”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在四楼,是整个楼的中间楼层,但是五楼的水有奇怪的味道可是三楼却没有。 中间只隔着他们家,四楼。 蒋臣他们这两天都没有烧水,喝的水都是矿泉水,所以也没有发现水的味道有问题。 既然上下两层一个有问题一个没问题,那么中间这层会不会就是问题所在? 三楼的水经过了四楼之后又到了五楼,那么是不是因为家里的水管出了问题? 虽然看似巧合,可是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在到处找瓷娃娃,而水管又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家里卫生间的水管,一开始还没有发现不对,可是拧开水龙头之后才发现水流非常小。 他顺便拿起周围的洗漱池边上的水杯接了半杯,果然味道有些不对。 这味道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正常的口感,他的味觉要比一般人敏感的多,看来这水的确是有问题。 如果是水的味道不对劲,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水管里面有猫腻。 每个月他都会找人清理一下水管,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被灰尘堵住了。 蒋臣这才看出来水管处好像被人动过手脚,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就用蛮力破开,水不断流出的过程中居然有一个湿淋淋的瓷娃娃掉了出来! 果然,这里的水出现问题真的是因为这个娃娃。不过现在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娃娃落在他的手里也不愁让她从聂挽歌的身体里出来。 蒋臣回头想去卧室,结果就发现聂挽歌正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娃娃,表情有些阴森和冰冷。 “把你手上的娃娃交给我。” 她的声音虽然还是聂挽歌的,可是那样疏远和冷漠的语气却是另外一个人的。 蒋臣自然是不怕她的,况且现在手里还有她的本体,如果把这娃娃毁了她恐怕也活不下去。 没想到最后竟然从聂挽歌的身体里面出来了一个透明的魂魄,是一个女人的身形,只不过眼底眼底带着不服,因为是蒋臣逼着她出来的。 “你应该知道你没有和本座谈判的权利,也知道本座的实力远在你之上。你只是一个鬼娃娃而已,离开了你的这个娃娃的躯壳都没办法继续生存。 和她精血差不多的也大有人在,本座从来不是善人,你可以去找其他任何人。不过只要敢碰她一下,就休怪我不客气。” 蒋臣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明显了,他可以放过她一条生路,前提是不能做出任何伤害聂挽歌的事情。只要她收手,那么就可以全身而退。 蒋臣把手上的瓷娃娃放下的一瞬间,那女人就顺势钻入,只不过她就像一只做了贼的老鼠,很快就消失了。 聂挽歌还在地板上躺着,看到这一幕蒋臣这才如释重负,她的命运注定了会如此坎坷,只有自己才是救赎她的药。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头想被针扎过了一样,前几天发生的事她统统不记得,只是看着蒋臣还守在身边,心里顿时出现一股暖意。 “这两天你这个小家伙可是苦了我了,不过现在你倒是说忘就忘,那你说说要怎么样来补偿我这颗受了伤的心灵呢?” 受伤的心灵……你好像是刀枪不入铜墙铁壁才对吧…… 聂挽歌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他好多次之后,这才面带笑容的问着:“那蒋臣先生,我应该怎么样做来补偿你呢?” 果然这句话问出口还不如不问,她睁开眼睛之后身体就没有任何问题了,除了精血被吸收了一部分之外她还是可以活蹦乱跳的。 蒋臣看着床上还在躺着的聂挽歌简直就露出了饿狼的本性,因为聂挽歌最近被鬼娃娃缠着他都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开荤了。 看着他的样子聂挽歌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所以只是无奈的笑着,然后张开双臂抱住这个家伙。 “小猫儿,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可让我忍得辛苦。明明就在眼前可是要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蒋臣回身搂住她的腰肢,在聂挽歌的耳边轻声低语,他带着男性独有的磁性的声音听的她面红耳赤,一时间都没敢动一下。 大约是因为蒋臣身上的热度让聂挽歌也觉得自己的血液在不断的沸腾,四肢也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炙热。 两个人贴在一起,就算是每天能够看到彼此的脸心里也像是有无数的想念。 都不用蒋臣来带,聂挽歌就轻车熟路的解开了他身上的扣子,可是被他捉住自己手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 他的身材是很完美,虽然不全是肌肉,可是看起来非常的顺眼。 两个人都不断的在彼此的身上索取着,带着珍惜和轻柔,每一次都觉得还不够。 “臣,不管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冷落你的。你在我心里比一切都要重要,我也会为了你而好好的保护我自己,因为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蒋臣没有说话,只是把聂挽歌抱的更紧,她的担心他何尝不知道。 看来应该尽快的处理旱魃还有矔疏的事情,然后带着聂挽歌去冥界看一看,顺便问一问判官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拍着聂挽歌的后背,安慰她进入梦乡,这样粘人的她更让蒋臣爱不释手。 宝贝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承受死亡的痛苦。我要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把你捧在手里,永远。 第八十三章 死亡游戏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您好,这里有一份叫后卿先生递来的快件,请您签收。” 聂挽歌伸手接过来快递,不过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又搞什么事啊,有什么东西直接拿过来不就好了,还浪费这么多时间。” 她草草的签完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进了屋子,还没等蒋臣过来她就好奇的把快递拆开了。 没想到只是一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光碟,上面什么都没写,是用一个透明的包装壳装着的,看起来非常简陋。 不过光盘应该是新的,上面没有被划的痕迹,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后卿把前几天他们出去玩给记录下来了留下的视频吗? 聂挽歌顺手打开电脑,把光盘放进去,本来以为会看到视频的,没想到放进电脑里之后电脑居然像死机一样,整个屏幕变成了蓝色,就连鼠标的光标都不见了踪影。 她刚想把电脑强制关机,却发现电脑的界面突然变了个模样。 蓝色逐渐的被黑色所取代,其实也不只是黑色,更像是红色的血和黑色合二为一之后的颜色。 等页面完全加载好之后她才看清上面的字。 “死亡游戏欢迎你。” 聂挽歌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无聊,现在几岁的小朋友都不玩这种弱智游戏了好不好? 而且这个界面弄得都不吓人,就算是小朋友好像都不会被吓到吧,真不知道后卿在搞什么。 这种游戏一般也就是让你扮演一个人物,然后在里面完成很多隐藏任务最后逃出生天而已嘛,只要会操控鼠标键盘的好像都没问题。 她之前也玩过这种游戏,就和密室逃脱一样找到线索就可以成功离开,这样的游戏一般玩过一次之后就大概了解了其中的套路。 没想到后卿这个万年僵尸居然会有这样的趣味,最关键的是你无聊就自己无聊好了,干嘛还要寄给她一份! 游戏界面很简单,只有两个选项,一个是“进入”,另外一个是“退出”。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聂挽歌还是点了左边的按钮,不过电脑又一次卡死了。 “后卿这是搞什么鬼,是不是闲的出问题了,这样下去非得把我的电脑弄坏了不可。” 聂挽歌可是非常宝贝她的电脑,这是蒋臣那家伙作为惊喜送给她的。 不过有刚才的经验,她没有立刻重启电脑,而是默默地等了五分钟。 果然电脑的页面改变了,显示出一个大大的漩涡,不断旋转的过程中像是要把人都吸进去一样。 本来还在吐槽着的聂挽歌突然呆住了,因为刚才那并不是错觉,这大大的电脑屏幕正在把她不断的往里吸。 “臣……快来救我啊……” 这句话也不知道蒋臣到底听没听到,反正聂挽歌说完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另一个环境。 这里都是黑漆漆的样子,周围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的人,难不成这游戏这么厉害还能亲身实验吗? “你们好啊,你们也是从外面进来的吗?”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出声,聂挽歌也就自动把他们归类为“游戏附属品”,也就是传说中的npc。 正当她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周围出现了一股她非常熟悉的味道。 聂挽歌欣喜的回头,蒋臣那张熟悉的脸就映入眼帘。 “臣……你也进来了?” 蒋臣抚摸着她的小脸,温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猫儿你个小笨蛋,不早点叫我,非得进来之前才喊我。还好我当时洗完澡穿好衣服正要过来找你,否则都听不到。” 聂挽歌嘿嘿了两声,然后吐了吐舌头,表情带着几分调皮。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害怕的话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有蒋臣在她的身边格外有安全感。 “真不知道这个后卿搞什么名堂,弄个光碟还把我们整进来了,你说他是不是要搞恶作剧啊?” 虽然表面看起来的确是后卿做的,可是事实恐怕并不是。 凭借蒋臣对后卿的了解,他这个人平时很懒,所以绝对不可能花这个时间和精力寄一份光碟,而且他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光碟就有些蹊跷了,毕竟这个人用的是后卿的名字,那就证明想以此来混淆视听。所以真正的目的就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欢迎来到死亡游戏。” 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小丑般尖锐而又奇怪的声音,这回不仅仅是聂挽歌,就连之前一声不吭的众人也都变了神态。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些人不是npc,或许他们还把自己当成了游戏里的数据。 “死亡游戏一经进入无法退出,欢迎第四百四十四批玩家进入。” 聂挽歌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这游戏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不是普通小游戏里的过任务闯关,而是真的“生死游戏”。 这数字倒也是真的“吉利”,难道就这么想告诉他们这里有进无出吗?最关键的是她根本就是意外进来的好不好? “只有过完所有任务之后才能平安的从这里出去,否则将受到最恶劣的惩罚––死!” 这些人都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悚害怕的表情,不过聂挽歌还是淡定的,毕竟听到这个名字看到现在的环境她就知道想活着出去恐怕很难。 这些人现在看起来都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是真正碰到性命悠关的时候还不得捅别人一刀子。 那个小丑一般的声音就说了两句话然后就没有再响起了,聂挽歌只能认命的从这里唯一的一条路过去。 这里倒没什么恐怖的地方,除了路边偶尔会出现几个骷髅头之外好像和普通的路差不多。 “别担心,就把这里当成一个玩的地方就好。还有就是这里的其他人千万不要太过理会,说不定哪个人就是内鬼。” 大概走了有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任何声音出现,这一度让聂挽歌有些怀疑会不会刚才说的那些吓人的话都是来故意吓人的! 这路边突然出现了一棵有二三十米高的大树,而且树叶和枝干非常茂密,可是奇怪的是这树都是血红色的,就像是被人血染过了一样。 蒋臣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书上竟然划着一张红色的便签纸,他只是稍稍跃起就轻而易举的把它从树叉上扯了下来。 “纸上写的什么啊,拿给我看看。” 一路上有一个女的一直不停的说话,而且还是那种大小姐一样傲娇的态度。 蒋臣也懒得搭理她,聂挽歌更是无所谓,最后就让她主动念了出来。 “接下来十个人只能留下来七个继续前进,其他三个人将留在这里。” 虽然上面写的是“留在这里”,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它的意思是有三个人要死在这里。 这些人一瞬间都变得慌张的不行,尤其是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孩子更是害怕的哆嗦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蒋臣一手抱着聂挽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潇洒的往前走,这些人的死活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爱怎么内讧都无所谓。 刚走没走几步,两个人就听到他们身后几声哀嚎。聂挽歌回头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鬼魂在半空中飘着。 这些人大约也没见过鬼魂,所以看到的时候都面露惧色,原本还傲娇模样的女孩子居然呆坐在地上。 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出事,蒋臣拾起刚才被扔在地上的纸片,这才注意到最下方有几个很小很小的字。 “十个人里有一个不是人。” 聂挽歌倒是比蒋臣想象中的淡定,因为她至始至终就不相信这里有那么简单,反正也不打算和这些人一起,至于谁是谁非也没有太大作用。 十个人里面只有他们两个格外淡定,而且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管那些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刚刚走了没多远,蒋臣就发现前面的路被堵死了,虽然能够清晰的看到路的另一边,可是就是走不过去。 “看来后面的那些人还有没达到这游戏的第一个标准。只有我们剩下七个人的时候这条路才会自动打开,否则在做什么也都无济于事。” 聂挽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有蒋臣保护着,其他人自然是伤害不到她一分一毫,可是剩下的人恐怕就要为了活下去而互相残杀了。 她一直都背对着那些人,只不过耳中不时的会传来几声痛苦的吼叫。 很浓的血腥味儿不断地传入她的鼻尖,随着那条路的打开,聂挽歌知道他们中间已经死了三个人。 这只是游戏的开局就用这种残酷的方式让彼此怨怼起来,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什么,说不定要比这恐怖更多。 蒋臣刚才一直在聂挽歌的身后,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也动手了。 他们中间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一直闷不作声,可是刚才却把目光转移到了聂挽歌的身上。他虽然看起来默默无闻,可是手里面居然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蒋臣自然是不想和这些普通人动手,可是如果欺负到了他的小猫儿的头上,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过去了。 第八十四章 又死一个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如果说出来的话聂挽歌也会同意他的做法,可是这样残忍血腥的场面他并不想让自己家的宝贝看见。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这一行人必须走在一起,这一路上不知道到底会死多少人,如果达不成前面的任务,后面的路也没办法走。 这一路本来都是光秃秃的,虽然路上还算平坦,可是连栋房子也没有看起来非常诡异。 最关键的是他们越走越远,浪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现在天已经渐渐变黑,还找不到任何一处落脚的地方。 聂挽歌一开始还以为这个游戏就是如此,可是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坑他们,这游戏体验感也太差了点吧? 好在天彻底黑透之前,他们还是看到了一栋房子。 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这里有孤零零的一栋看起来非常的突兀和奇怪。 蒋臣和聂挽歌警惕心自然是非常重的,所以他们并不打算就这样直接进去。 可是跟他们同行的这些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有些脚的地方,恨不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准备闯进去。 聂挽歌想拦但是也拦不住,只能让他们先进去,自己和蒋臣在最后。 这房子比之前她看到的那栋别墅还要大几倍,而且周围看起来富丽堂皇的模样和之前看到的景色完全相反,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的蹊跷。 “请问你们是?”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非常可人的女孩子,柳叶弯眉高鼻梁,最关键的是她那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的炯炯有神。 如果只有一个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倒还算正常,可是没想到这些人进去之后居然发现里面还有很多年纪不同的女人。 有的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模样,有的已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形象。 虽然她们外表就能分出大概的年纪,可是每一个人长相都非常美艳。 尤其是中间有一个长得最好看,那双狐狸眼简直都要把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聂挽歌暗暗的拽了拽蒋臣的衣角,面前的这些女人就连她都移不开眼,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可是她家这位居然连正眼都没有看这些人,满眼都是聂挽歌的身影,这样炙热的目光竟然让她有些脸红。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五个人里面也有三个是男人,那三个男人简直就像看到了猎物一样死死的盯住面前这几个女人,而且眼神里面还带着想要扑倒她们的神色。 只不过那些男人都像貌平平,没有什么特点,所以那些女人也只是敷衍着跟他们说了几句话,而目光一直都打量着蒋臣。 虽然她们的想法已经昭然若揭,可是有这么多人在,这些女人只是象征性的给七个人分配了房间。 聂挽歌但是不害怕,不过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她都不敢随意触碰,就连床都是蒋臣看过没问题之后她才敢睡的。 前半夜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后半夜聂挽歌就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惨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不过这声音真的非常凄惨。 蒋臣特意留了一手把房间设了结界,一般是不会有人能进来的,所以他们的房间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聂挽歌还是提出要出去看看其他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住的都比较近,她记得隔壁的房间里就住着这些人里除了蒋臣之外颜值还算可以的一个男人。 果然,到门口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断了气,而且身上还带着某种粘稠的液体,看来发生了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走,去其他房间里看看,说不定现在去还来得及。” 就是今天领他们进来的那个女孩子这个时候居然抱着他们中间的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吻了起来,不过我眼睛里没有一点投入的神态,而是满满的嫌弃。 “我是不是长得很美啊?” 对方就像是机器人一样连连答应,而且还紧紧的抱住她不撒手。 “那如果我想要吸干你身体里面的精气你会不会双手奉上?” 他一看就是*控住了,所以也听不进去她说了什么,就是一个劲儿的答应,然后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蒋臣几乎是第一时间遮住聂挽歌的眼睛,这画面他家纯洁的宝宝可不能看。 其实他还是抱着几分邪恶的念头的,毕竟这些人都是对手,多死一个少死一个的虽然没什么太大影响,可是最后他们也都是活不下去的。 “你怎么遮住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蒋臣在她的耳边呼了一口气,语气带着致命的诱-惑:“其他男人小猫儿你不能看,最多等我们出去的时候我让你一次性看个够。” 聂挽歌真是搞不懂这家伙脑子里面到底都是什么,满脑子都是浆糊。 很明显蒋臣说话的时候也不怕那女人听见,所以声音也没有多小。 果然,她的眼神很凌厉的扫过蒋臣和聂挽歌,只不过看到蒋臣的一瞬间她的眼睛都变了个神色,那样风情万种的模样实在是和她的外貌不太符合。 蒋臣最后还是出手救了那个男人,不过他的动作让那女人认为他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会这么做。 “小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被我迷倒的,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想跟我做这样的事情?” 这声音嗲的让聂挽歌想吐,本来以为下一秒她就会出现在蒋臣面前,可是门口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聂挽歌记得她,就是他们当时看到的最漂亮的那一个。现在她穿着一身类似于比基尼的衣服,举手投足都带着妩媚性感。 “有这么好的男人居然想自己偷偷摸摸的享受,也不知道让姐姐跟你一起分享分享,你得知道我可是比你好看的多。” 这一看她就是刚才那些女人里面的“领导者”嘛,她说完话之后那个看起来像小姑娘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看样子她们还真的以为蒋臣是说让就能让的。 她几乎是瞬移到蒋臣身边的,抓住他的右胳膊,让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那神态恐怕聂挽歌学一辈子都学不会。 本来想让他成为自己裙下之臣,可是蒋臣一个用力就震开了她的手,又缠着她腰的地方狠狠一击。 聂挽歌知道这家伙最讨厌除了她之外其他女人碰自己,没有直接把她的手掰折了都是手下留情了。 “你敢伤我是不是活的腻歪了?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留下你一条命,可是你居然不识抬举。” 她的一声令下,之前看到的那些女人一下子都出现在附近,每一个的眼神也都从魅惑变成了凶狠。 聂挽歌没想到这些女人在一瞬间居然变成了狐狸的模样,身上还散发着特别难闻的气味。 这种味道实在是让人作呕,她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用手堵住自己的鼻子。 可是这味道越来越浓郁,就算是挡住了也没有任何效果,她甚至恶心的在一边干呕。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无意间的动作,居然再一次把她们激怒了。 蒋臣和聂挽歌现在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这些狐狸在他们附近围了个水泄不通。 蒋臣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他们的安危,而是想带聂挽歌找一个通风好的地方,让她好好的呼吸呼吸。 他纵身一跃,就抱着聂挽歌到了他们一开始来的那个宽敞的大堂。 他的动作非常迅速,以至于这些狐狸根本就没有看清他到底去了哪里,最后还是根据味道找到了他的人。 蒋臣自然也不想和这些狐狸浪费时间,她们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一只手搂住聂挽歌,只用一只手就把那些逼近他们的狐狸震的老远。除了那只看起来更漂亮一些的狐狸之外,其他的嘴角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了鲜红的血。 “现在还有没有谁想动一下本座,不妨直接过来。” 他此时就像一个富家的公子哥,左手的手指抓住聂挽歌的一缕头发不断的打着旋,整个人散漫的站在那里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 其他狐狸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有那一只居然不知死活地冲着聂挽歌就袭击过来。 如果她只是把目标放在蒋臣身上恐怕还有活路,可是她非得把自己的路堵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的动作就算再快也赶不上蒋臣的速度,他都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一只手朝着前方冲来的狐狸回手一扇,然后手上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的黑气彻底的把她包裹起来。 等到他再次收回所有的黑气时,那只狐狸居然已经化成了灰烬,从半空中不断地飘落下来,落的满地都是。 其他的狐狸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害怕的不行,居然在一瞬间都灰溜溜的消失不见。 就连这一栋别墅也在她们不见的时候跟着消失了,聂挽歌和蒋臣看到其他的人都躺在草地上睡得正香,看来今天晚上只死了那一个人而已。 聂挽歌看到已经没有危险了,这才放心地在原地坐了下来。 蒋臣看着她打着哈欠流眼泪的样子,心疼的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睡吧,今天晚上我抱着你。” 第八十五章 静谧车站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都人心惶惶的,因为他们中间又少了一个人。 只有蒋臣和聂挽歌最淡定,就像是两个没事人一样,不过在这里还真是有些奇怪,因为已经这么久没有吃东西,她也并不感觉到饿。 原本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是叽叽喳喳的不停,可是现在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好像害怕下一秒自己就会遭遇不测。 “现在就剩六个人了,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四个人。我觉得这个游戏规则一定不简单,它不可能让我们从这里出去的。” 果然,他们还没有走出几步,就有一张纸条从空中飞了下来,落在蒋臣的脚边。 拾起来上面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 “一人非人,一人为鬼。” 聂挽歌自然是知道前面这一句的意思,蒋臣是僵尸当然不算是人,可是后面那一句……难道他们这些人中还有一个是鬼吗? 本来她还以为蒋臣会知道这句话指的人是谁,可是蒋臣却露出一副“我并不清楚”的模样。 按照他的意思是说这里是游戏,所以这个人的身份也相应的有所隐瞒,就算他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别人设计的游戏中分辨出那个人是谁。 因为他们两个人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人都落了很远,所以这张纸条其他人并没有看见。 这里的设置非常奇怪,所有的人必须走同一条路,周围要么被东西阻隔着要么就根本是死胡同。 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着,聂挽歌才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原本非常安静的路上居然出现了火车鸣笛的声音,而且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有铁轨出现。他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过火车的声音,更别提看见火车了。 聂挽歌能清晰地看见前面出现了类似火车站的建筑,甚至看得到有人在那里等待乘车。 所以她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他们会不会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其他的路上。 车站的人虽然很多,可是却非常安静,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就连稍微动一下都能听到很明显的声响。 聂挽歌乖乖的站在人堆里面,也不管这趟火车到底是通向哪里的。 “我们也没火车票,就算是想要坐火车,人家也不一定会让啊。” 聂挽歌这时候觉得他们的共生契约如此重要,这样安静的氛围,她不管说出什么都会被别人听的一清二楚。 没想到蒋臣的脸色居然一点也没有改变,他只是非常淡定的握住聂挽歌的手,然后让她在自己的衣服兜里摸了摸。 原本空落落的衣服兜里面居然出现了一张薄薄的纸片,拿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上面写着的竟然是带着他们名字的火车票。 另外四个人或许是看到他们的动作,所以也都往自己的衣服里面摸了摸,果然每个人都翻出了一张相同的火车票。 刚才火车他们没有赶上,但是第二趟火车鸣笛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看来他们就要坐上这趟火车去往下一站。 大家都排着队倒是没有任何插队的现象,就连每个车厢的门口都有和现实里一样的警察。 这几个人都在挨着的位置,其他几个人也不敢乱说话,只能跟着蒋臣在后面坐着。 “也不知道这趟火车要去哪里,这游戏实在是有些古怪。” 还好聂挽歌经历的多了,所以心里还是有所准备的,可是跟着她们的其他几个女人就神态各异。 有两个女人一直都在瑟瑟发抖,脸色也从一开始的红润逐渐变得苍白。 还有一个虽然也有一些害怕,可是并不像另外两个人一样,就连眼底都没有别人的那种恐惧之色。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聂挽歌看到的,而且说不定人家只是比一般人胆子大一些而已,所以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火车上也是和刚才一样的安静,车上的人真的像npc一样。不,npc也会说一些系统规定的话,可是他们却一声不吭。 聂挽歌一坐车就会犯困,所以也顾不上现在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枕着蒋臣的胳膊就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他们到站,如果不是蒋臣叫醒,恐怕她还睡着。 下车的时候明显换了一个不同气氛的地方,这里的人都乱哄哄的,而且很多人的声音还非常吵,简直都要把她的耳膜给震聋了。 蒋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蒙在她的头上,另外一只手用力把她横抱起来一路穿过拥挤的人群。 可是等到空气逐渐变得安静的时候,他们的面前居然是一家医院。 这医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面看起来有些斑驳,就连门口的砖块都有粉化的趋势。 蒋臣这才想起来之前掉落的那张纸,果然它的一个角上也出现了非常小的几个字。 “留五舍一。” 一共就这么几个字可是聂挽歌知道他们中间又要有一个人死在这里。 不过既然他们暂时的目的地就是医院,也只能选择既来之则安之。 这所医院看起来应该是年久失修的样子,周围也没有绿化,呈现出来的就是这样荒废的感觉。 “我们……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吧。这里看起来就阴森森的,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他们中间有一个平时就不太爱说话的女孩在后面说着,只不过声音非常的小,都分不清是对他们说的还是她在自言自语。 “既然你已经来了这个游戏,还那么怕死做什么,如果你命该如此就算不进去也一样会有其他的死法。还有,你不进去就算了,别拖我们大家的后腿。” 队伍中除了蒋臣之外唯一的男性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他就是那个当时差点被狐狸给杀死的人。 虽然她比较害怕,可是其他人都进去她自己就在这里好像更加恐怖,所以她就抿着嘴像是做了天大的决定一样跟着进去了。 果然医院真的是空落落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现在还是白天,有些照不到阳光的地方居然都显得有些阴森。 可是他们绕了好几圈之后发现医院里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跟平常见过的很普通的被废弃的建筑没有任何区别。 聂挽歌觉得他们说不定是走错地方了,所以顺手推了推一楼的大门想要出去看看,哪知道这门根本就打不开。 她几乎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没有任何效果,门就是纹丝不动。 “小猫儿,别费力气了。我们被困在医院里面了,只有完成这个任务才能够出去,否则就要一直呆在这里。” 或许现在是白天的原因,所以这里的游戏还没有开始。 蒋臣怕其他人伤害到聂挽歌,所以一直也没有说出他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大家还以为是因为没有派发任务所以才相安无事。 聂挽歌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看着周围空荡荡的一切突然想起了之前和蒋臣去她爸爸公司的时候。 “我记得当时第一次看到扶苏的时候还以为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份那么神秘,居然还是子时棺材铺的主人。” 聂挽歌就是随口感叹了一句,哪知道却让蒋臣想到了什么。 传说子时棺材铺一切都扑朔迷离,尤其是每一代掌管者都差不多有通天的本领。 扶苏的能耐根据之前的交手可见一斑,而聂挽歌进入这游戏的光盘很明显并不是后卿送来的。 通过上次的事情矔疏基本上是不会再对聂挽歌下重手,而凭借他对旱魃的了解,她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做到的,除非她找人合作…… 而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扶苏? 子时棺材铺像来黑白通吃,无论好坏只要能够满足他的要求都可以合作,而且扶苏这个人性格也是阴晴不定,从来没有人能真正拿捏和掌控。 这时候蒋臣才庆幸自己跟着聂挽歌进来了,否则让她自己一个呆在这游戏里面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蒋臣有这方面的猜想,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告诉聂挽歌。他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旱魃与人合作下的陷阱,而且也不知道游戏结束的时候到底会不会让他们出去。 看着蒋臣和聂挽歌都坐在那里,其他几个人也不敢到处乱跑,所以也跟着原地坐下。 大概是从进来开始他们一直就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所以这几个女孩子都已经疲惫不堪,刚刚坐在地上没多一会,居然都靠着墙壁睡着了。 聂挽歌因为在火车上睡了一觉,所以精神还不错,只是看到眼前的这些人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虽然他们现在还有呼吸和心跳,可是最后也会变成冰冷的尸体,她也不想踩着别人得到出去的机会。 “小猫儿,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真的死在了这里他们也怪不了别人,你现在觉得他们可怜,可是等到真正生死攸关的时候,说不定他们会在你的背后捅你两刀。你难道忘了一开始为了活下来的七个名额有人要杀你的时候了吗?” 第八十六章 破旧医院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想起来当时的那一幕还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如果当时蒋臣没有在她身后护着,恐怕这几个人里面也没有她的身影。 是啊,这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就算是别人不死,自己也是会死的。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天色变得越来越暗,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其他人还以为现在没有任务是安全的,可是他们不知道死亡已经在悄然靠近…… “我们在这里待着也是在浪费时间,不如在医院里转一转,说不定会找到其他出口。” 医院虽然破旧但是面积还是很大的,地图版上已经很明显的画出来地下一层是太平间,就算医院已经废弃可是他们还是觉得停放死人的地方感觉就很吓人。 蒋臣走的很快,可是聂挽歌却想照顾一下其他人的感受,所以步子也比之前慢了许多。 可是刚刚拐过一个弯就听到那个胆子最小的女孩子的尖叫声。 “啊!有鬼啊,有鬼啊!” 医院因为没有其他人所以一直非常安静,她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聂挽歌也第一时间往她的方向看去。 哪知道她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而且她挨着另外一个女孩子,也就是那个看起来淡定一些的。 其他人都像什么事也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害怕的发抖。 聂挽歌果断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什么事都没有。一行人本来就心惊胆战的,又跟着这样一个一惊一乍的队友,所以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你胆子这么小的话就自己走好了,这样浪费我们的时间,这一路就是听你没完没了的哭,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人?” 那个男人语气越来越不耐烦,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敢自己一个人走,恐怕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到了最顶层了。 在原地调整了足足有十分钟,她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抽泣声,聂挽歌刻意和那个男的保持距离,按照他这样的性格,如果真的碰到杀死其他人才能活下来的任务,恐怕他也不会手软。 “我们还是分成两队走吧,这个女的实在是太烦,一直哭哭哭还不够晦气的。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跟她一起了,你们也随意好了。” 毕竟这次的任务只是死一个人,所以聂挽歌也没有反对三三分组。 最后就她和蒋臣还有那个胆子小的女孩子一组,另外三个人一组。 两组分别从东西两边的楼梯上去,并且为了安全起见还约好在每一层的中间位置汇合一次。 “你胆子这么小是怎么进来这个游戏的?难道你也和我一样是意外进来的吗?” 聂挽歌看空气中有些尴尬的气氛,所以只能随意挑起来话题。 “不是的。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游戏里面是这个样子,而且是一个长相很奇怪的女人把我带进来的。” 聂挽歌倒是没想太多,而蒋臣却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一个长相很奇怪的女人,那么她说的女人会不会就是旱魃?毕竟旱魃的脸有些丑陋,看起来的确很奇怪。 不过让她形容也说不出来什么,所以他们就决定先上楼再说。 哪知道楼梯刚刚爬到一半,就看到墙壁上有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请不要进入三楼的4号病房和14号病房。” 这二楼都还没到,怎么就开始提示三楼了? 蒋臣留意了一下二楼的房间位置,本来以为走到二楼中央的时候会和他们汇合,可是在这里等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人。 聂挽歌本来想喊两声,可是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就说了这里有鬼,这里绝对有鬼……” 聂挽歌实在是想吐槽,怎么都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又哭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二楼彻底搜索一遍,如果二楼没有,我们就去三楼看看,说不定他们已经提前到了三楼。” 搜索到二楼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聂挽歌隐隐约约的听到三楼好像有声音。 可是爬到三楼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声响,好像刚才都是错觉一样。 这次的任务只是杀死一个人,那么其他的人还是会活下来的,可是,现在这三个人为什么突然都失踪了? “救……救命啊……”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要求分组的那个男人,他的嗓音带着一些沙哑和绝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这声音听着还算清楚,所以聂挽歌可以肯定他们一定还在三楼。 为了节省时间,所以聂挽歌特意仔细的听着他的声音,想凭借他的声音来知道他到底在哪个病房。 可是她顺着声音走到一间病房的门口,本来想推开门的,却被蒋臣拦住了。 “你抬头看看这间病房的门牌上写着是多少号?” 一个非常大的数字4就这样映入眼帘,她记得很清楚,刚才墙壁上的提示是不让他们进入这个房间的。 难不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房间不能随便进,所以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吗? 还没等他决定到底进不进去的时候,这病房的门居然自动开了。 他就这样蜷缩在病房的一个角落,然后嘴里默念着“放过我,放过我。” “怎么回事?刚才那两个女孩子为什么不见了?还有他身边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这男人的身边还有其他人,一个身材纤细并且非常高挑的女人站在他的左手边,还有一个略为胖一些,但是长相美艳的女人蹲在他的身边。 因为这是游戏,聂挽歌也不确定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不过她们看到有其他人进来了,竟然主动朝着他们袭击过来。 蒋臣和聂挽歌脸色都没有改变,只不过他们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这个时候都已经吓的和那个男人差不多了。 蒋臣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和她们打在一起,所以稍微一闪身,就躲过了他的攻击。而且还用最快的速度把蹲在墙角的那个男人拉了过来。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他才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刚才那两个人也被困在了屋子里。 聂挽歌看着面前都快神志不清了,男人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之前还在说别人胆子小,没想到自己就被吓成这副模样。我们也应该在这个时候把他扔在这里,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这种害怕的感觉。” 哪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被吓傻,他哆哆嗦嗦地拽着聂挽歌的腿,然后嘴里嘟囔着:“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这里有鬼……” 她也懒得搭理这家伙,毕竟现在还有另外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整个三楼根本就没有其他人,除了那个14号特殊的房间之外。 正当聂挽歌犹豫的是否开门的时候,一个身影拖着一具尸体从四楼往下走。 等到她彻底下来的时候,聂挽歌才看清楚,这不就是他们当时的两个队友吗? 拖着后面尸体的那个女的,就是当时看起来胆子更大一些的,只不过她们两个人的身上都是血,看起来格外的血腥和恐怖。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孩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吓坏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有些支支吾吾。 “刚才,刚才我们三个人和你们分开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走散了。她的胆子比较小所以一直走在最后,可是我偶然一回头才发现,整个楼梯间就只剩我自己了,就连前面的那个男人也消失无影无踪。” 按照她的意思,这个男人应该是意外走进这个房间,最后被吓成那样,只不过因为他们救得及时,所以他没有死,最后死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儿。 “我本来想去二楼跟你们汇合的,可是却发现就像走进了死胡同一样,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出去的地方。我都不知道在这里晃了多久,爬了多少次楼梯,这才看见前面有一具尸体。” 聂挽歌猜测应该是这个女孩子死了之后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她才能找到正确的路。 不过聂挽歌一直以为会让他们自相残杀,没想到最后竟竟然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也别管到底怎么回事了,我们还是活人呢,还不快点走,不然都得折在这里。” 到了一楼的时候才看到大门果然开了,而且之前阴森的气息好像一下子也少了很多。 这一路上从十个人变成现在的五个人,其他人的尸体也没有人收,聂挽歌觉得在这个游戏里面人命显得格外渺小和卑微。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居然会弄出来这样一个残忍的游戏,这不就是再变相的杀人吗? 从医院出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外面已经慢慢的变亮了,而且还有一层薄薄的雾,随着人越来越少,聂挽歌也觉得越来越煎熬。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游戏里出去,但愿最后我们两个都能平安的离开。” 蒋臣抚摸着她黑色的长发,连声安慰着:“放心吧,有我在定会护你平安。” 第八十七章 幕后真相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一次的纸条没有落到蒋臣手里,而是掉到了那个男人的脚边。 看到上面字的时候他的脸都有些发白,因为接下来他们会死掉两个人。 他拿着纸条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经过了这么多次之后他当然知道蒋臣的厉害程度,他还一直保护着聂挽歌,所以在他心里他们两个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大。 那么也就只剩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其他两个都是女的倒是更容易处理一些。 聂挽歌想都没想到这一站是游乐场。之前她也和蒋臣去过好几次,可是这一次让她彻彻底底的刷新了对游乐场的认知。 果然是游戏设计好的,他们从医院一出来就到了游乐场的范围。游乐场很大,快赶上当时市里的了。 本来以为那张纸条就是他们的任务,可是没想到刚到游乐园还没等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时,又有另外一张纸条掉落下来。 上面写着不是别的,正是他们这一次在游乐园里需要进行的游乐项目。 “摩天轮-大摆锤-海盗船-过山车-旋转木马” 这五个游戏中间三个都比较恐怖,只有最后一个才稍微和缓一些。 她因为稍微有些恐高,所以平时蒋臣都不允许她玩这些比较刺激的游戏,可是这一次就算他再不愿意,也只能按照游戏规则来。 第一个就是摩天轮,其实这个游戏也是有些危险的,因为它大概有好几十米的高度,如果有一个不小心就会从上面掉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这个游戏倒还真的一点都不拖沓,他们刚刚从医院出来,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让他们开始第一个游戏。 其实聂挽歌还是很喜欢摩天轮的,因为它有一个传说。 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坐过摩天轮,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蒋臣揽着聂挽歌的肩膀,等到摩天轮的一扇小门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拥着她坐上去。 其他几个人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坐在一起,可是一个小格子里面只能装下两个人,最后那个男人就被单独分了出来。 随着摩天轮越升越高,聂挽歌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其实她并不是因为游戏才紧张,而是因为这个传说。 既然做摩天轮是游戏规定的,那么她只能在最顶端的时候和蒋臣亲吻。 可是都不用等她主动,蒋臣早就找好了时机,等到最高点的那一刻他紧紧的箍住聂挽歌,两片薄唇也贴在了一起。 他的唇带着一种动心心弦的温热,在聂挽歌的心里一点一点激起浪花。 两个人也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只是就这样动情的吻着,似乎是没有任何外力能够将他们分开。 等到一吻结束聂挽歌才发现已经又转了大半圈,虽然她不打算继续吻下去,可是蒋臣却不管不顾的按住她的头,又是一个深吻。 “小猫儿你真的是太甜美了,我真的想不管什么环境不管什么情况都和你待在一起。” 聂挽歌温柔的笑了两声,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红晕,她这少女般的模样是蒋臣最动心的地方。 哪知道还没等她说话,摩天轮就出现了大幅度的晃动,聂挽歌下意识的抓住了蒋臣的胳膊,这才保持住了自己的平衡。 不过晃动了好一会都没有出任何事,再转了最后一圈之后就停下了,可是所有人心里都慌慌的,幸好是有惊无险。 蒋臣抓住聂挽歌的小手带着她出来,其他人的脸上都有些泛白。 看来他们都心有余悸,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任何人出现生命危险。 不过第一个就这么吓人,那后面的又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比这个还要恐怖几分? 紧接着的就是大摆锤,大摆锤又叫流星锤,转起来的时候非常吓人,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 这种设备一摆脱引力束缚的游乐设施,可以让乘坐着在失重状态下,脑子出现一片空白,具有很大的刺激性。 聂挽歌一直就恐高,所以看到这一切还是有些抵触的,不过蒋臣在她的身边她也不想露出恐惧的神色。 几个人都做好准备工作,系好了安全带之后就在座位上等着。因为没有人通知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所以大家都悬着一颗心生怕它突然来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把大家甩出去。 因为一进来大摆锤的时候上面就写了规则,最多只能两个人在同一个分支上,所以最后他们的分组和一开始在摩天轮上的一模一样。 聂挽歌全程都闭着眼睛,她不敢往下看,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整个人掉下去。 哪知道整个大摆锤突然开始颤抖,而且越来越剧烈,伴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不由得堵上自己的耳朵,生怕把自己的耳膜震破了。 聂挽歌等到晃动变得轻微一些这才睁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怎么感觉大摆锤摇晃的这么厉害?” 虽然大摆锤现在摆动到了最高处,可是聂挽歌一直担心着其他人,所以只能尽量歪着头左看右看。 哪知道下一秒大摆锤的一个分支突然断裂开来,上面坐着的人居然就这样从半空中坠落下去。 这个人就是之前两次差点死掉的男人,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等到大摆锤停下来之后聂挽歌才看清楚他摔成了什么模样。 因为是后脑勺着的地所以从脑后面源源不断的流着血,就连嘴角都有血。而且他还是睁大着双眼,看起来非常狰狞,看来是死不瞑目。 蒋臣一直挡着聂挽歌的眼睛,就怕这血腥的场面吓到她,而那个胆小的女孩子现在都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了,看来他们真的逃脱不了。 “我真的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能不能不死……” 聂挽歌听着她无助的哭声实在是同情她,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但是这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他们中间必须有人死。 下面就是海盗船,海盗船相比刚才的大摆锤还好一些,只是左右摇摆不用旋转,不过对于聂挽歌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毕竟她现在看着高空的活动就觉得腿软,刚才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海盗船上她和蒋臣坐在一边,另外两个女孩坐在一边,四个人在半空中不断上下。 不过好在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发生危险,就连刚才害怕不行的女孩也变得平静了很多。 聂挽歌的手一直都握成拳头,脸上就算再冷静心里也都像有鼓点一样不断拍打。 她其实越来越紧张,毕竟现在只剩下过山车和旋转木马,如果这个任务只能在接下来完成,那么这两个项目里就会决定下一个死的是谁。 过山车聂挽歌从来都不敢坐,它的轨道是圆形的钢管,上下各一排轮子,保证乘客的安全,可是聂挽歌却觉得这个更危险。 都说因为这些设施能够在任何时刻,任何状态保证车子和轨道紧密连接,不会出现车子甩出来的问题。 今天已经发生过一次设施出问题的情况,所以聂挽歌总觉得过山车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这里大约有好几百米,从下面往上看都会觉得恐怖,更何况是亲身实践。 “走吧,既然已经到这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你别忘了就算是你我掉下去,我也能稳稳的把你接住。” 虽然她在没有玩的时候觉得很恐怖,可是上去之后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的恐怖,除了有些迷糊恶心之外好像真的没有太大的问题。 虽然有的时候爬坡,有的时候垂直下落,但是聂挽歌竟然会觉得非常刺激,这种感觉还挺神奇的。 蒋臣看着自己家小猫儿突然变得胆子这么大,倒是非常欣慰,不过还是故意的要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 “臣……你怎么这样烦人,我本来就恐高你还这样吓唬我。” 蒋臣紧紧的抓住聂挽歌的小手,想要俯身吻她,可是却在这个瞬间看到了身后不远处发生了一个让人惊讶的事情。 聂挽歌就算想管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个胆子小的女孩子已经被坐在她旁边的女孩给推了下去。 这么高的地方被推下去必死无疑。 恐怕那个胆小的女孩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推下去的,她身上的安全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 聂挽歌不忍心看到她的模样,这里一圈一圈的轨道,恐怕她摔下去的时候会砸到其他的轨道,这么高的地方会有很大的阻力,大概摔下去的时候恐怕身体都七零八落了。 “臣……怎么会这样……” 聂挽歌根本就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一言不发的女孩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个任务是有三个人或者,她就是为了活下去也不能用这样残忍的办法。 过山车停下的时候也代表那个女孩死了。聂挽歌记得很清楚她之前哭着说自己不想死的模样,现在想起来心里都觉得五味杂陈。 最后一个就是旋转木马,现在死的人数已经够了,所以不会有危险。 聂挽歌坐在上面可是却一直分神,满脑子都是之前那个男人和刚查那个女孩死的过程。 他们还都是活生生的人,本该有鲜活的人生,可是却这样死了。 “说吧,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被意外带进来的,你到底是谁?” 坐在旋转木马上蒋臣一直盯着她,现在已经确定了她绝对是有问题的,只不过到底怎么回事还需要她开口承认。 “不愧是将臣,什么都一清二楚。恐怕你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不对劲,只不过现在再来质问我是不是太晚了。原本我们是十个人,现在只剩下三个了,你说接下来是谁死呢?” 聂挽歌的眼神比之前犀利了很多,她的目光扫过那女孩的全身上下,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了一句话。 “你,是旱魃。” 对方很明显不相信聂挽歌能够猜测出自己的身份,不过脸上的惊讶下一秒就被一抹诡异的微笑所取代。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厉害了,可是我只是旱魃身体里的一个意识而已。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个游戏我会让你只进不出,不过你的灵魂我会好好的留着,让她在我的身体里永远的待着。” 这下都一清二楚了,当时说他们这些人里面有一个鬼应该不是“鬼魂”,说的是“内鬼”,也就是暗指旱魃的意识。 随着旋转木马的停歇,这个游戏也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只要能够成功的完成就能出去,否则就会永远呆在这里。 一如既往的是一张纸条交代任务,这次的居然只有一句话,就是留下一个。 蒋臣聂挽歌还有旱魃的一个意识只能留下来一个。 蒋臣大笑了两声,好像是故意掩饰住自己的怒意。 “出来吧,别躲在那里像个缩头乌龟,既然有胆量和她同流合污,那么也应该有胆量出来和本座较量,看热闹这么久了也应该现身了。” 聂挽歌没想到出来的人居然是扶苏。他虽然神出鬼没的,可是她从来没有把旱魃和他想到一起。 “你猜的没错,是我用了后卿的名义给你发了光盘,也是我和旱魃合作把你们弄了进来。我们子时棺材铺和所有人都能做交易,只要你能达到我的条件,你们也能平安的从这里离开。” 蒋臣冷笑着看着他们,眼神带着凶狠,他自然是不可能和扶苏做交易,不过敢动聂挽歌的都是找死。 “你们非要这样做吗?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就因为你们的贪念所以都变成了尸体,你们不觉得心里有愧吗?难道你们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扶苏大笑了两声,不知道是嘲笑聂挽歌的愚蠢还是其他:“果然是够愚蠢的,不知道蒋臣到底看上了你哪里。能力不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同情一些肉体凡胎的人,真是可笑。” 第八十八章 判官救人(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个扶苏的能耐不可小觑,蒋臣之前没有跟他动过手所以也没想到他的实力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聂挽歌其实并不想让他们动手,不管能不能赢,就算赢了也会受伤。 可是旱魃一直虎视眈眈,好像聂挽歌活着一天她都不舒服。 扶苏的动作稳准狠,他画符的本领几乎是天下第一,就连专门克制蒋臣这类僵尸的符纸他都信手拈来。 聂挽歌在外婆的书上看见过这种符纸的画法,可是手法太过复杂,她研究了很久也没有一点成效。 这种符纸的威力特别大,只要被它困住除非符纸的主人动手,其他人根本就无法解开,最后僵尸身上的戾气和法力都会被吸收。 聂挽歌虽然画不出来可是却牢牢记住了符纸的每一笔,现在扶苏画的就是这个。 看来他已经决定要控制住蒋臣然后让旱魃拿走自己的灵魂,这个游戏就是故意要把他们骗进来,最后一网打尽。 聂挽歌现在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蒋臣根本就不知道这符纸的厉害程度,就算是他和后卿的法力加在一起都承受不住的。 “蒋臣,你别小看这符咒,我在外婆的书上看见过,它是这类符纸里最厉害的,几乎没有僵尸能够逃脱。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除了聂挽歌是蒋臣的软肋之外,他还真的没有怕过任何人,就算这符纸再厉害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自不量力。” 扶苏看着蒋臣这副模样自然是面带嘲讽,他也有着同样的自信,这几百年也没有人能够破解他的术法,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对付僵尸的。 聂挽歌握着自己手里的符纸想做最后的打算,就算自己的力量太过薄弱,她也想试一试。 哪知道扶苏的符纸刚刚出手,却被一缕金光击碎,黄色的符纸碎屑从半空中慢慢的落下,就连扶苏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没想到将臣居然还会被人算计,幸好我及时赶过来了,否则挽歌今天都跑不掉。” 这声音带着藐视天下的语气,尤其是看向扶苏的时候眼神都是满满的傲视。 “判官?居然是你?” 虽然聂挽歌已经够诧异了,可是很明显旱魃比她还要觉得意外。 他自从上次突然消失不见之后就一直没有了音讯,聂挽歌还以为他老老实实的待在冥界处理事务呢。 “本来就是为了找我的判官笔,没想到竟然碰到这样一幕。我说扶苏,你从挽歌手里拿走了我的东西,难道还真的想霸占着不还了?” 如果不是判官这么说清楚,聂挽歌根本就不知道他上次在子时棺材铺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法抢过来判官笔。 判官笔作为冥界的宝物,它的能力非同一般,就算扶苏和旱魃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弄出这死亡游戏里的一切。 所以他们才选择借用判官笔的能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虽然判官笔非常认主,可是扶苏拥有很强的能力,也会通过更改自身的磁场得到它的认可。 没想到他们布了这么大一个网就为了等今天,可是眼看着就要成功却被判官逮了个正着。 扶苏和旱魃就算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判官的对手,他之前不对蒋臣出手自有他的道理,但是不代表他的能力不如别人。 尤其是判官笔这种有灵性的东西,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气息之后就主动的回到他的身边。 有了判官笔在手扶苏他们的胜算基本上是没有。 果然都是些识实务的人,知道没有赢得机会干脆就闪身离开,聂挽歌看着他们离开的速度的确有些咋舌,这都是飞毛腿的吗? “多谢了判官,你又一次帮了大忙。” 蒋臣很少跟人道谢,但是判官每次都是在他们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 “挽歌有难我自然会来帮忙,只不过你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可以帮你们一次但是不能每一次都会有机会出手。” 判官笔被他收走的时候这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死亡游戏也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可是在游戏里面死去的那些人却没有机会再次复活,他们都有自己相应的命数,就连判官都没有办法救。 聂挽歌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从电脑里出来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吃惊也觉得有趣,最关键的是她进入电脑之后时间就像定格住了一样,她出来的时候居然和被吸进去的时间一模一样。 电脑在她出来之后就变成了黑屏的状态,她从里面取出来光盘,可是再放进去的时候电脑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个死亡游戏彻底的结束了。 回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她还觉得如在梦中,那个怯怯懦懦的女孩子,还有那个明明胆小却还要嘲笑别人的男人,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角色,可是却让聂挽歌感觉到世事无常。 不过判官笔把他们的魂魄吸收进去然后送到冥界,他们最后还是可以正常投胎的,只不过这一世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聂挽歌没想到旱魃居然对她这么执着,之前联合过矔疏,这回又和扶苏沆瀣一气,看来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为难。 聂挽歌和蒋臣都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出声,只不过这次是她在外婆去世之后第一次看到旱魃,可是她却没有任何能动手报仇的机会,还差一点连累了蒋臣,这种失败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她在接下来整整的一个月时间里没有做别的,把所有精力都投入进提高自己的实力,外婆留下的书无论是不是禁书她都要反复看反复练,蒋臣看着她如此辛苦的模样也实在是心疼。 现在天逐渐变得凉爽,又是一个秋天,他们在这一世也认识一年了。聂挽歌这才知道为什么当时看到报纸就非要来到这里,为什么当时父母都反对她还是不顾一切的过来,因为冥冥之中蒋臣就在这里等着她,注定了他们在这一世还要有所纠缠。 她紧紧的抱着蒋臣的腰身,两个人共同回忆起这一年经历过的种种,大多时候蒋臣都是温柔的体谅着她,两个人很少有误会。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对我表明心迹,我当时心里扑通扑通的,可是我怕外婆外公会反对我跟一个僵尸在一起,可是你又这样优秀。” 说到这里她很认真的看着蒋臣,口气也越来越轻柔,当时蒋臣明明那么渴望她却没有直接占有,而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应,这也注定了她会被他的温柔所融化。 “其实当时我知道你间接的害死我们的孩子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我没想到我们两个之间还有那样的过去,我很庆幸你没有嫌弃我曾经肮脏过得灵魂,还这样全心全意的接纳我。” 说到这里聂挽歌顿了顿,眼睛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晶莹的泪花。 蒋臣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这么多的心里话,所以也没有打断她,只是在一旁充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听着一个个好听的音符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离开我了三个月,当时我找了很多个地方,我盼望着你会出现,会告诉我在逗我,可是哪里都没有你。 我当时都要疯了,这个时候矔疏的出现给了我很多的鼓励,可我知道你是你他是他,就算他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他也不是你。” 聂挽歌的嗓音就像黄鹂鸟一样婉转,每一个字都像烙印一样印在蒋臣的心上,这些话要比所有的情话来的更动人心弦,来的更让他沉醉入迷。 “臣,我知道我的寿命只有二十八年,可是你却在我的生命里划上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就算以后我的生命停止了,我也觉得很满足。只是要辛苦你再等我一世,等我长大。” 蒋臣浅浅的吻着她软软的小脸,她发间的味道缓缓的渗入鼻中是如此沁人心脾。 “小猫儿,哪怕拼尽我一身法力也要让你永远陪着我,上一世我已经欠你够多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 蒋臣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舌头轻柔的撬开她的贝齿,无声的与她缠绵,让彼此的味道深入骨髓。 他们两个每一次动情的时候蒋臣就算再忍耐不住也会把动作放到最轻,在他面前的聂挽歌就像一个随时都会受伤的宝贝。 他的手掌在外面可以毁天灭地,可是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棉花一样的柔软,仿佛他所有的温柔都交托给了聂挽歌,而给别人的只有冰冷和无情。 蒋臣的汗水滴在聂挽歌白皙的皮肤上,她知道他隐忍的太久了,每一次都是为了她的感受,这一次也该换一换了。 她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蒋臣明白她的意思,两个人不只是身体上的相融更是心灵上的交换。 都说僵尸最为残忍,他们超脱三界,辣手无情,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动心动情之后更加毁天灭地,因为万千三界,刀山火海,我只要你。 第八十九章 救了孩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昨日夜间本市孤儿院突然发生大火造成三名幼童死亡,多名儿童重伤。相关人员已经送往医院治疗,具体情况警方正在调查中。” 聂挽歌知道这一出事周祺又有的忙了,不过倒真的是好奇这火灾是怎么发生的,所有孤儿院都有专门的防火措施,而且就算出事也不能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哪知道还不等她了解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下面有人评论说这个孤儿院原本就是一个阴气非常重的死宅改建的,所以才会频繁的出现问题。 其他人都不以为意总觉得这个人在乱说,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无神论者,根本就不相信这场大火是因为有鬼魂作祟。 可是这却勾起了聂挽歌的兴趣,这段时间她一直练习着外婆给她留下的东西,虽然感觉自己有所提升可是没有经过检验还真的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 蒋臣看出来聂挽歌跃跃欲试的模样也只能同意她去,只不过一定要入夜才行,不然大白天的警察一定会在那里。 可是中间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所以她白天的时候就特意在网上查了查孤儿院所在位置以前的事情。根据网上写的那里原本是一个有钱人家住的宅子,但是后来一家三口都死在了那里,就连凶手警方都没有查个明白。 虽然他们身体上有很明显的伤口,可是房间没有外人的足迹,更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而他们一家人还是有名的相亲相爱,所以一时间也找不到嫌疑人,最后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被越来越多的人遗忘,这里也被政府征用最后改成了一所孤儿院。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事,可是后来就总是穿出来一些诡异的事情,就比如小孩子会说自己看到了不认识的小哥哥,或者是在晚上听到有人唱歌,不过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毕竟孤儿院的孩子们有些心智不全,还有一些也缺乏关爱,他们还小,说的话也不一定可信。 但是这件事传的越来越邪乎,所以这次发生火灾很多人就自动把两者结合到了一起去。 一开始只是发生奇怪的事情,大家也并没有太注意,后来就变得越来越奇怪,有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最后在下水道里找到时已经没有了气息。 还有的孩子晚上突然啼哭,等到去看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上被锋利的东西划得都是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些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出现这么大一场火灾。可是孤儿院的房子居然没有太大的损坏,只有孩子们受了伤。 看着这些资料聂挽歌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扑朔迷离,就凭借她的猜想根本不行,必须要去现场看一看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这些孩子现在都还暂住在没被烧坏的房间里,如果不抓紧时间恐怕还会发生更加危险的事。 “臣,这次又要你陪着我跑一趟了,还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我怕我自己应付不过来。不过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会觉得非常有安全感,说不定会事半功倍呢。” 蒋臣就知道这小家伙能说会道,就算她不说一句,他也会陪着去的。 入夜了聂挽歌才动身,虽然看新闻上的图片房子没有被烧的太厉害,可是现实里还是要残破一些的。 原本白色的墙壁现在都被火烧的变成了黑色,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屋子里面还开着灯,看样子还有不少孩子依然住在这里。 警察没有调查出来恶意纵火的人,好像是孤儿院里的电器使用不当所以造成了火灾,所以警察就收队回去了。 聂挽歌蹑手蹑脚的进了孤儿院,这里到了天黑的时候就关门了,为了防止孩子们走丢或者是被其他坏人带走,所以晚上也是不许任何人进来探望的。 现在时间还早,才八点多钟,虽然孩子们大多数都睡了,可是照顾他们的人还没有休息。聂挽歌也不敢惊动其他人,只能在最近的地方等着所有的灯都关掉。 一直等了有两个小时,他们打扫了卫生又检查了一遍孩子们的休息状况才把所有的灯都关上。 这里阴气的确很重,只依靠孩子们是根本没有办法压住的,而且出事的频率越来越高也会让这里的阴气加重。 聂挽歌不确定能不能碰到她想见到的人,不过她知道守在这里绝对没错。就算不能等到起码能够保护这里的孩子过一个平安的夜晚。 果然刚刚十二点钟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也逐渐变得冰冷,聂挽歌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孩子的身影,看样子应该不是孤儿院里的孩子,而是原来房子主人的儿子。 “姐姐姐姐,你陪我玩好不好?我这里有小熊还有其他的玩具。”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毛绒熊,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小孩子独有的稚嫩。 聂挽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一声也没有出,哪知道下一秒那个孩子就变换了个嘴脸,就连刚才的毛绒熊都变得零碎不堪,上面还沾着血迹。 “姐姐你是不是不想理我啊,你知不知道不理我的下场是什么?” 他原本白皙的脸蛋居然变了个模样,嘴角还挂着血,就连身上都出现了几个大大的血窟窿。 他的手上也都是殷红的血,一看就知道他死的时候一定非常的痛苦,聂挽歌居然觉得他非常可怜。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蒋臣一个用力狠狠地甩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怕所以他竟然哭了起来。 聂挽歌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心疼,刚想把他扶起来却被蒋臣拦住了。 “鬼魂最擅长的就是武装自己,他会让自己变得非常弱来得到你的同情心,最后把你拆骨入腹。小猫儿你连这点都看不清楚还想独自处理这些事情吗?” 蒋臣的话好像一下子点醒了聂挽歌,一只鬼如果留在一个地方不肯投胎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执念太深,第二种是怨念太强。 执念深的往往都是因为想做的事没有完成,所以只需要一个帮助就可以。而怨念深的大都是因为非自然死亡导致阳寿未尽,最后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到处伤害无辜的人。 这里都已经发生过这么多事,他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小鬼。 聂挽歌知道这小鬼出来了就证明他的爸妈也会在这里,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看到而已。 之前发生的听到有小孩子唱歌应该就是这个男孩唱的,但是其他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那样有损阴德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们到底有多深的怨念。 “咯咯咯……” 聂挽歌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回头才看到一个同样浑身是血的女人,她正冲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嘴角一边笑一边流着血。 聂挽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刚才那孩子的妈妈,可是她没有想到母子两个都死的这么凄惨,那个杀人凶手究竟有多狠毒。 蒋臣不给她靠近聂挽歌的机会,直接抓住她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狠狠一吸,她的记忆就出现在了蒋臣的脑袋里面。 原来他们一家根本就没有外面人看的那么相亲相爱,丈夫非常多疑而且还好面子,在外面自然要装作和妻子孩子非常亲密的模样。 最关键的是他一直怀疑自己的孩子不是亲生的,所以在那次喝醉了之后与妻子发生争执,最后竟然失手杀了他们,妻子凭着最后一口气居然把刀从身体里拔出来与他同归于尽。 警察从刀上检查出了好几个人的指纹,所以不能确定到底谁是杀人凶手,所以最后也没有下定论。 只不过聂挽歌没想过她的丈夫会这样残忍,在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身上刺满了血窟窿,他们死的这样惨怨气重也是正常的。 虽然知道了这一切,可是她的丈夫已经死了,现在她还在这里兴风作浪牵连无辜的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何况是这些年幼无知的孩子们。 “他们做的事情太过于残忍,是根本没有投胎的机会的,不然就用一道符纸把他们化成灰烬也省事。” 蒋臣的话虽然说的有道理可是聂挽歌并不想这么做,如果让他们灰飞烟灭那么世界上就永远不会有这两个人,这比让他们下地狱还要痛苦。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那个罪魁祸首,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可是鬼魂去哪里了? “他又没有执念和怨念,当然是去冥界了,不过应该会下地狱,至于第几层就不得而知了。” 聂挽歌看着面前被控制住的两个鬼魂最后也没下得去手,他们虽然罪无可赦,可是毕竟也是可怜人。 最后还是蒋臣叫来了判官,让他亲自带他们回冥界大约是最好的办法。 “没想到如此凶狠无情的人竟然有这样的经历,我虽然同情那些无辜的孩子可是也觉得他们两个也很可怜。” 聂挽歌看着房子里面其他孩子安然入睡的模样,突然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第九十章 神通鬼魂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从聂挽歌他们处理完之后,孤儿院一下子就平静了起来,再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里因为其他人的投资和援助已经修缮的越来越好,就连环境也更适合小孩子生活。 聂挽歌偶尔还会去那里看看,看到孩子们可爱的笑脸她也跟着蹦蹦跳跳。 蒋臣看着聂挽歌一脸“我是大功臣”的表情不由得轻笑起来,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很小的事情做好了都会让她有满满的成就感。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家里的铺子也要正常营业了,聂挽歌一边要忙着每天看外婆留下来的书,另外一边还要打理自己家的店,简直忙的不可开交。 蒋臣看她乐在其中就没有管太多,只不过每天都陪着她在店里忙碌,有的时候就是坐在凳子上不厌其烦的看着她画那些七扭八歪的符咒。 聂挽歌虽然记忆力很好,可是动手能力差很多,有时候脑子记住了可是画在纸上的简直没眼看。 蒋臣看着她满脸挫败的样子居然不嫌事大的又补了两刀:“还好你是用笔在画,如果是用血的话恐怕把你抽干都不一定能画成一张。” 聂挽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只能低下头去认命的继续画。 本来这里地方就不大,她还一张又一张的画,觉得不好的就团起来随手扔在地上,最后满地都是白色的纸团。 蒋臣就化身为“清洁工”,负责把聂挽歌在地上扔的纸团全部扫起来扔进垃圾袋,可是聂挽歌生产垃圾的速度好像比他想象中要快,所以蒋臣一会就要扫一次。 其实普通的符咒聂挽歌画的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她非得要学一些难度大的。 以前周婆婆在世的时候特意教过她几个画符咒的要点,本来以为都融会贯通了,没想到上手的时候才发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 “这种东西不能急于求成。你看外婆不也是学习了那么多年才小有成就吗?还有那个扶苏,不也是过了几百几千年才有现在的能耐。” 蒋臣的话其实是正理,可是聂挽歌想起来自己和旱魃还差好大一截就觉得心里窝囊得很,就连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其实蒋臣知道她心里是因为什么,周婆婆去世是旱魃造成的,聂挽歌心里一直想要报仇,可是她不想假手于人,就算是最亲近的蒋臣也不可以。 但是两个人的身份注定了实力天差地别,所以她才会这样辛苦,就是为了能够快速的提高自己的能力,然后有一天能够击败旱魃。 其实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只要聂挽歌想做,蒋臣就会无条件的陪着。 聂挽歌也不知道自己画废了多少纸,只是每一个图案都会画上好几百遍,虽然意不够,但是样子和书上也越来越像。 不过她也知道,就算是画的一模一样如果上面的意达不到也只是废纸一张,更何况她现在连样子都画的有些出入。 风偶尔会从外面吹进来,吹动她的发丝,然后把她手底下的纸角吹开。 因为现在是秋天了,所以附近树上的叶子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铺子的门口都被落叶堆的满满登登。 因为还在营业的时间,所以门一直是开着的,而且为了检验自己的努力成果,她还新增添了一个“业务”。 也不算是新的,因为以前她和蒋臣也接过类似的求助,只不过现在就是把它摆到明面上而已。 只不过随着周婆婆去世的消息传播的越来越多,很多想来找她帮忙的人都没有来了,就连铺子里的生意都冷清了很多。 大家都觉得聂挽歌太过于年轻,所以都对她不抱有任何信任,毕竟当时周婆婆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而她才二十多岁,就连人情世故都还没有处理好,更何况是这方面。 聂挽歌百无聊赖的时候只能拿着自己画坏掉的符纸左看右看,然后看着自己狗刨一样的线条傻笑个不停。 她正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画着符咒,就听到门口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一抬眼竟然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看样子好像都没有成年,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请问……请问……” 她抬头看着屋里的聂挽歌和蒋臣,说话的声音非常小,甚至开口的时候都低着头。 “有什么事吗?进来说。” 聂挽歌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模样有些不解,她好像不是来买东西的,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听说你们这里能不收钱免费帮人的忙,所以我来碰碰运气。” 聂挽歌这一下就明白了,她前几天就决定为了提高自己然后主动帮别人处理一些灵异的事件。只不过好像没有人搭理她,一直都没有人过来。 没想到今天居然冒出来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而且一开口就是让她帮忙。 “既然你找到我了我也说到做到,只不过你这么小一个孩子需要我帮什么忙?不会拿我来打趣的吧?” 对方一听她这句话急忙摇摇头,语气也显得有些焦急。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有求于你,希望你能帮帮我。” 聂挽歌点点头,默默地听着她叙述自己的经历。 “我叫雯雯,我妈妈在很久之前就过世了,我和爸爸本来过得也很幸福,可是前一段时间他变得夜不归宿,就算回来了也是带着一身的香水味。 一开始我还能忍,可是后来就忍不住问他了,哪知道他说我是错觉,他根本就没有夜不归宿。这几天我没想到他居然领回来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她身上的味道就是我当时在我爸爸身上闻过的。” 聂挽歌听到这一切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她爸会不会有健忘症……这应该去找医生来处理才对啊。 “可是那女人来了家里没多久我家就变了个模样。我爸爸突然变得非常凶,对我非打即骂,以前他都不忍心对我大声讲话。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越来越瘦,每天早晨都会掉一大撮头发。” 她现在是担心家里来的那个女人不是人,怕她的爸爸有危险,所以才病急乱投医最后找到了聂挽歌。 不过就凭借她的一面之词聂挽歌也不能完全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现在突然去人家会不会有些唐突? “姐姐……你跟我回家一趟吧,不管能不能处理好。” 最后她还是选择跟着去了,只不过她拿了一堆之前画好的简单的符纸,蒋臣有一种她要搬家过去的感觉。 本来想告诉她不需要带这么厚的符纸,可是却被聂挽歌用“有备无患保保平安”搪塞了回去。 刚刚到雯雯的家就看到厨房里有一个身影在忙碌着,听她说这个就是她爸爸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不过聂挽歌可不想现在就和她打照面,所以就先去了雯雯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少女心,据说是她爸爸没变的时候亲自给她设计的,说到这里雯雯的脸色都变了变。 蒋臣和聂挽歌也作为她的朋友留在了家里,只不过聂挽歌并没有感觉到那个女人身上有鬼魂的阴气。 可是雯雯的爸爸的确是非常消瘦,和家里的照片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人。而且他的印堂发黑,一看就是被东西缠住了的模样。 聂挽歌只能看出来这些,至于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明白。所以她只能默默地跟蒋臣吐口水,她看过的书都是在教她碰到情况怎么处理,而没有告诉她怎么样看出来人家到底是什么鬼怪啊! 不过那个女人好像很怕蒋臣一样,只要看到他就会低着头快速过去,而且之前她还进过雯雯的屋子,聂挽歌贴了一张符纸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进去过了。 虽然偷听墙角这个习惯好像真的不太好,可是事从权宜,聂挽歌还是在入夜的时候停在了雯雯爸爸的房间门口。 “雯雯爸爸,你说你现在多痛苦啊!你之前对她冷淡她都不以为意,现在居然还带着不三不四的朋友回来,就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儿就应该让她消失,省的最后丢了你的脸。” 聂挽歌这才知道雯雯为什么说她的爸爸现在对她非打即骂,有这样一个“后妈”在吹枕头风,恐怕是没有她的好日子了。 “所以啊,这孩子已经没有转还的余地,你也就不要客气了,抓紧处理掉她也能让自己少操一份心。还有她那两个朋友,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也跟着雯雯一起弄死就好了。” 聂挽歌简直汗颜,这个女人什么情况,明明就是只鬼,想要做这一切自己动手就好,干嘛要撺掇雯雯的爸爸? 哪知道里面竟然传出中年男人答应的声音。 看来他已经被那鬼弄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这样丧尽天良杀害自己女儿的事情都能同意。 不过她没有立刻阻止,这个女鬼没有现在杀死雯雯的父亲就证明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现在只要保护好雯雯就行。 一连三日他都没有接近自己女儿的机会,再加上聂挽歌日日去听墙角也把这一切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她现在对你这个当爸爸的越来越疏远,成天都见不到她的影子,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所以必须要尽快的处理掉她,否则你这个爸爸当的也太失败了。” 每天听到的都是这样怂恿雯雯爸爸的话,聂挽歌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就不能来点新奇的? 不过她倒是佩服这只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这样天天再他耳边灌输一些杀这个杀那个的想法。 等等…… 雯雯的爸爸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是因为身体里属于人的气息越来越少。而且鬼魂每天做的事情无一不是在诱导让他杀人作恶。 聂挽歌记得之前看过百鬼录,上面写过一种鬼,它们要比寻常的鬼难分辨很多,而且不会主动杀人。 此为鬼中之精灵,专门假借人之灵气,说神话,做鬼事,诱惑世人入迷崇邪,渐离人道,而行鬼道。 这种鬼叫“神通鬼”,和其他鬼魂相比较,它们更加凶狠,因为都是假借别人的手来做那些穷凶极恶的事情。 不过他们除了这一点还算有些厉害之外其他地方就和普通的小鬼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就连聂挽歌最普通的一张符纸她都有所顾忌。 她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不确定这只鬼是什么身份,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能够把她处理掉,所以也就不需要浪费时间了。 虽然它最擅长蛊惑人心,其他和普通小鬼没什么区别,可是为了防止有失误,所以聂挽歌特意在整间屋子里下了咒。 雯雯的爸爸出门上班去了,所以家里面只有这只鬼,不过被聂挽歌捉住的时候她还满脸透露出不甘心,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都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她还死性不改,竟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雯雯的身上,还不断的说着话想要控制住她的心神。 “你以为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折腾出什么风浪?我告诉你,你差点就害了我爸爸和我,现在就放弃所有的抵抗吧,你只有死路一条。” 聂挽歌这次没有心慈手软,因为书上写过,这种鬼魂就算是放走了也不会回头,还会用各种方法诓骗其他人堕入鬼道。 她也不想废话那么多,立刻把自己的手指咬破,一滴血滴在她头上的时候就开启了她设下的咒。 那女鬼就算到了现在眼神还是冰冷凶恶的,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随着一声哀嚎,跪在地上的鬼魂一下子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就这样散落下来,只不过还没有落在地上就消失不见。 “姐姐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帮忙,恐怕就连我都活不下去。” 不过聂挽歌这一次也学到了很多,就比如一开始她认为是那女鬼想要吸取男人的精气,可是最后她竟然是神通鬼。 “以后少让你爸爸在晚上出去,否则招什么东西回来也都是苦了自己。这次幸亏我们来得及时,否则你们家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的下来。” 第九十一章 万鬼酒店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这次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可是却让聂挽歌一下子多出来很多的自信心。她之前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不需要蒋臣的帮忙,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 这件小事也让她对这类灵异的问题更加上心,聂挽歌总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有能力和旱魃好好的斗一场。 聂挽歌闷头看书,蒋臣在她身后坐着,两个人时不时地交谈几句,倒显得非常和谐。 “臣,我觉得我现在画的好像比以前好多了。你看啊,最起码最难的这个我都能一笔画好。” 说完她就拿起笔在纸上嗖嗖画了起来,虽然还不够一气呵成,不过的确比之前画的好了很多。 看着她一脸求夸奖的模样,蒋臣也只能宠溺一笑,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唉,这是什么?” 聂挽歌从一堆书里找到一本封面看起来就很奇怪的,上面用很大的字写着“万鬼酒店”。 蒋臣很明显也没见过这东西,所以就从聂挽歌手里接过去。不过他没有打开,只是感受了一下书里的气息。 哪知道没打开之前什么也感受不到,最后还是聂挽歌好奇的打开了。 书打开的一瞬间金黄四射,晃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过最后他们两个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进入到了这本书里。不过聂挽歌并不太担心,毕竟这是外婆留下的书。 “这书的名字叫万鬼酒店,会不会是说酒店里就一万只鬼啊!” 蒋臣听着她如此幼稚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个小笨蛋,万才不是用来计数的,应该只是表示这里的鬼魂很多吧。” 果然,前面就有一个很大的酒店,而且看起来要比外面的五星级大酒店还要豪华很多,尤其是金碧辉煌的外观就很吸引人。 “也不知道这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有一种死亡游戏的感觉,只不过我们现在不是进入了游戏,而是跑到书里面来了。” 酒店的门口有一张精致的地图,上面画了这里的结构和路线。 酒店一共有十层,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露天游泳馆和一个地下车库。 “你不是正想试一试最近有没有长进吗?说不定这里很适合你,既然有鬼魂存在,那么就当给你练手用。不过这个过程中我尽量不出手,一切都靠你自己来完成。” 聂挽歌点点头,大步流星的从酒店的正门进去。 酒店里面看起来更加的精致,只不过没有服务生也没有其他的客人,整个大厅里面只有蒋臣和聂挽歌两个人。 “一层是酒店的大厅,二层三层是宴请场地,四层是酒店人员的办公地,五层到十层是休息的房间。” 聂挽歌看着图默默地念了出来,看来这里规划的和外面的酒店差不多。 本来以为偌大的酒店是空无一人,没想到他们刚刚在里面待了没几分钟就出现了一个像服务生衣服的女人。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聂挽歌可不敢跟这里的人说话,说不定他们都是鬼魂。 她拉着蒋臣的手到了大厅处的电梯门口,准备乘电梯上去。虽然她会一层一层的往上,可是不坐电梯爬到最上面也累啊! 哪知道刚一开电梯门就看到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里面出来,不过她们连看都没看聂挽歌一眼,只是把目光都放在蒋臣身上。 不过看着蒋臣也没打算搭理她们,也就一鼻子灰的离开了。 一楼就是一个特别空旷的大厅,除了有一些装饰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二楼就有所不同了,这里是宴会厅,放了很多的桌子,而且还有类似结婚现场的布置,看来这大酒店还很亲民啊。 聂挽歌看着同样空荡荡的二楼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女孩子都喜欢这样浪漫唯美的布置,尤其是这里还是结婚的场地,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蒋臣拥有一场像样的婚礼。 蒋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只是没有出任何的声音,就这样用带着温暖的怀抱困住她。 “想结婚吗?想结婚我们出去就结,我也可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而且还很幸福。” 聂挽歌摇摇头,她知道如果自己开口说想要这一切,那么蒋臣也会把最好的双手奉上,可是她现在的寿命只有二十八岁,上一世是那样的结果,这一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是把蒋臣往其他楼层拉,不过这不是叫“万鬼酒店”吗,难不成连一只也没有的吗? 三楼和二楼的布置几乎相差无几,只不过三楼的宴会厅里居然坐满了人。 聂挽歌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她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外面都没有人,原来都在这一层。 哪知道这算她不惹事也会有事情找到她的头上。 正在进行新婚仪式的一对儿新人竟然看到了她和蒋臣,尤其是那个结婚的新娘子竟然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他。 聂挽歌撇了撇嘴,为什么眼神如此的相似,还是说她天天跟蒋臣面对面已经有了免疫力。 还好她们没有走进去,就只是在这一层的门口,所以她干脆拉过蒋臣,把他连拉带扯地拽入到电梯里。 “你说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任何女的经过你身边都要看你一眼,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们直勾勾的眼神,搞得我毛骨悚然的。” 聂挽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蒋臣的脸,然后还非常不甘心的用手扯了扯他脸上的肉肉。 哪知道他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抓住他们如此亲密的距离,让聂挽歌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既然你不想让别人直勾勾的盯着我,就每天贴在我的身上,这样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看着我。” 还好电梯里一个人也没有,否则听到他这样的话聂挽歌可能都想把脸钻到地缝里去。 他们直接坐电梯到了第五层,毕竟现在找到出去的办法才是第一位的。不管有没有其他的鬼魂她都不想待在这里。 五楼有很多房间,不过大多数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看来应该是空的房间,不过也有几个是关着门的。 聂挽歌轻手轻脚的,走过走廊里的镜子和洗手池的地方时竟然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镜子,哪知道里面居然出现了一满嘴鲜血的人,而且还冲着她诡异的笑着,而且她笑的时候嘴角的血还不断的往下流,看起来让人作呕。 可是她回头往那个方向看的时候居然什么也没看到,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真的没有人影,难不成是眼花了?可是明明看的很真切啊! 哪知道下一秒她的脊背处就感觉到一股凉凉的感觉。不,不是凉,是异于常人的那种冰冷。 还不等聂挽歌回头,她的眼睛上就被另外一种冰凉所取代,只不过这个温度是熟悉的蒋臣身上的温度。 等到蒋臣松开的时候她身后的那种气息已经消失不见了,看来是他亲手解决的。 “如果不是他想在背后偷袭你我恐怕都不会出手。” 今天在这里逛了这么半天都没看到鬼魂,唯一出现的这一个还被蒋臣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捏的粉碎,聂挽歌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点出去。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好像是从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顺着那个味道过去居然看到的是一个胖胖的厨子端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出来。 他的动作倒是吸引了聂挽歌跟着过去,哪知道他居然下到了二楼,在二楼最边上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厨房,他应该就是负责做五层往上客人点的餐。 可是刚刚一只脚踏进厨房,她就感觉到有巨大的吸引力在把她不断的往里面吸。 下一秒那个胖厨子的脸就出现在了面前。他搓着自己肥胖的肉手,感觉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一样。 “这么多年都没有活人进来了,吃这些东西早就吃够了,没想到还有这么新鲜的吃食,你们两个刚好可以做一盘菜让我开开胃。” 聂挽歌一直都以为这里的鬼魂和游戏的npc差不多,没想到不是这样,他们都是被困在这本书里的,而且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聂挽歌被吸进厨房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四肢好像都不受自己操控了,看来这个厨子还真的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愚蠢。 他拿着两把锋利的菜刀一边磨着一边走近聂挽歌,这让她想起来了一句话:磨刀霍霍向猪羊。 她现在就想砧板上的肉,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这厨子好像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要把她俩剁了吃掉。 而蒋臣这家伙还根本不想动弹,在这个时候居然闭目养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聂挽歌这个时候才觉得后悔,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会说她自己要试试水平啊! “臣,你别放弃啊,你只要出手我们就能出去了对吧?” 哪知道蒋臣只是很惹人生气的吐出一串话:“你自由发挥就当我不存在,我也不干涉你。” 好像她想听到的不是这句话啊…… 第九十二章 为妻红眼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现在大敌当前没有空收拾他,否则她一定会把蒋臣毒打一顿。 不过那胖厨子还挺凶的,聂挽歌虽然身体不能动弹,可是手指居然还能活动,再加上她刚才进厨房之前就是手插兜的状态,所以现在手指都能够触碰到兜里的符纸。 她嘴里默念着符咒上对应的咒语,这是很久以前她就会的,现在也是老生常谈了,自然是不会出任何意外。 随着那厨子的消失她身上的禁锢也随之消失,聂挽歌露出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想到这么声势浩大的其实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鬼。 “你怎么回事啊,还好刚才他没有控制住我的手,不然你不出手我刚才都得变成他的刀下亡魂!” 聂挽歌哼了一声,还不客气的把小脸都转过去了,就是为了抗议刚才蒋臣的做法。 “如果不是我你刚才的手就真的动不了了。” 蒋臣强忍住笑意,看着面前炸毛的小家伙,故意把话说的不咸不淡。 聂挽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么半天蒋臣都是在演戏呢,明明暗中帮忙了还要装作一副冷漠脸,为的就是让她能够自己处理。 “是你自己说要检验一下你学习的成果,我要是直接动手恐怕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聂挽歌就像个树袋熊一样“蹭”的一下就挂在了蒋臣的身上,虽然自己家这位不按套路出牌,不过还是深得她心。 所以她也就非常臭不要脸的捧住他的脸用力的亲了两下。 “这个厨子真是浪费时间,这样又得重新回到五楼去了。” 可是还不等她到电梯口,电梯居然缓缓打开了,而走出来的人聂挽歌可是之前他们见过的。 没错,就是那个长得美艳动人的新娘子。她还穿着那身白色的婚纱,只不过身边的新郎却不见了踪影。 她大步流星的走到蒋臣身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可是又像是不敢看一样低下了头,聂挽歌看的很清楚,她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红晕。 妈呀,这女鬼莫不是在结婚典礼上突然移情别恋了吧。 蒋臣除了对聂挽歌有反应之外,对其他的女人就自动免疫一样的看不见,所以他准备拉着聂挽歌离开这一层。 可是新娘子却不乐意了,眼神更加楚楚可怜,好像他们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她的手本来想去抓蒋臣的袖子,可是还没等触碰到就被蒋臣自觉的避开了。 聂挽歌还真不知道这书里的鬼魂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是不是待在这里面太久了脑子都有问题。 一个是看到人就当成食物的厨子,这又来了个结婚现场要劈腿的新娘子。 这个……她承认信息量有点大,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也不知道这本书的主人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些奇葩都找进来,也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这么少女的鬼聂挽歌好像还开天辟地头一次见,不过她还真挺漂亮的。 不过蒋臣这个冰冷的性子,除了聂挽歌之外,就算是九天玄女来了,他都不一定会看一眼。 “走吧。” 他开口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握着聂挽歌的手时又紧了几分。 新娘子还以为蒋臣说的是她,所以她猛的一抬头时眼睛里面竟然带着欣喜和兴奋。 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因为蒋臣牵着聂挽歌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女鬼下一秒竟然扯下自己头上的头纱,伸出手去毫不犹豫的抓住聂挽歌肩膀的位置,因为力气太大的原因,这一下弄得她感觉胳膊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你们,你们都是这样横插进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都该死!都该死!” 她的语气越来越急促,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聂挽歌这一下子可像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像是她自作多情,非要贴上来,怎么一转眼她就变成第三者了? 还要她话里说的是你们,一定说的不是蒋臣,那么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吗? 她转念一想,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这些被收服进来的鬼魂大都是因为有执念,或者是其他原因无法投胎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她们会在这里重复当时活着时发生的事件,尤其是自己最惦记的,最无法忘记的事情。 蒋臣原本是不想生事的,可是她居然敢如此不识时务的动聂挽歌,那也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蒋臣对手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劈向握住聂挽歌肩膀的手。趁她松开手的时候,蒋臣又一个用力把她的胳膊狠狠地向另外一个方向掰扯过去。 聂挽歌听到几声嘎嘣响的时候都替她觉得疼,蒋臣这下手属实是有些重了,如果她是个普通人的话恐怕这个时候都已经骨折去医院了。 如果只是动手伤了她的话,那还是聂挽歌想的太少了。 因为接下来面前的这个鬼魂竟然被蒋臣一手摧毁,就和那厨子一样,最后散落在空中不知所踪。 “臣,你这也太凶了。她好像也没怎么样,就是抓着我的胳膊而已。” 蒋臣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不舍的聂挽歌受到一点伤害,就连她感冒咳嗽一声都要心疼的不行,而那女鬼居然敢那么用力的捏着她,不是找死是什么? 如果以为这就完了的话那还是想得太多,因为女鬼在消失了之后二楼居然逐渐的被其他鬼魂占满。 这些人大都是刚才婚礼上赴宴的,这一下子出来还真是乌泱泱一片。 “你看,你杀了新娘子,人家亲戚都上门来讨债了呢。” 聂挽歌靠着蒋臣,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刚才那个新娘子就动她一下,蒋臣就让她化为了灰烬,这些人也翻不出什么波浪。 可是越看越不对劲,他们的眼底都出现了一抹诡异的色彩,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两个。 这些人数量很庞大,大约有几百个,他们逐渐呈现包围的趋势,在中间的聂挽歌一下子觉得有些慌乱。 不过好像也到了她施展一下自己能耐的时候了。 可是她摸自己衣服兜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好像就剩下几张符纸……就连最里圈的这些鬼魂好像都处理不掉,更何况后面这些。 早知道会碰上这么多鬼魂她就应该把那一厚摞的符纸都带着好了。失策,失策啊! 大约是忌惮蒋臣的能耐,所以他们都不敢靠近他,所有人都凶神恶煞的冲着聂挽歌而去,她手里面的符纸三下五除二就用了个干净,可是她又没有学过空手夺白刃,难不成还要赤手空拳吗? 为首的那个新郎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可以和蒋臣动两下手的,所以就趁着这个机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及聂挽歌,就算想要保护也只是有心无力。 聂挽歌所有的符纸都已经用掉了,最后只能一咬牙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最后用她的血来逼退他们。 这招虽然一开始还有用,可是源源不断的人根本就应付不过来,而且她在流血的时候身体也会逐渐变得虚弱,慢慢的就招架不住了。 可是蒋臣现在还分身乏术,除了那个新郎在一直缠着他之外,还有其他的小鬼也在他的身边限制着。 聂挽歌刚开始还有挣扎的机会,可是后来就越来越难以动弹,这些小鬼分别按住她的头,胳膊,腿还有脚,她整个人就像被定在十字架上一样。 “臣……救我。” 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竟然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蒋臣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她的小脸因为恐惧已经变得惨白,身体因为不断的挣扎也没有了力气。 这一瞬间蒋臣的眼睛居然彻彻底底的变红,他之前一直保护着聂挽歌,从来没有让她受到这样的欺负,所以聂挽歌也很久没看到他的眸子变得猩红了。 而且他的薄唇处也逐渐变得鼓起来,然后长长的獠牙就长了出来,就连一头黑发也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银色。 聂挽歌就算说不出来话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蒋臣已经怒火中烧无法克制了,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本来就凶狠的眼睛也变得更加骇人。 他手上被黑紫色的雾气所包围,拍在那个新郎后背上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想被烧焦了一样,顿时化成了灰烬,而牵制住他的其他小鬼也被他一脚踢开。 看到聂挽歌那可怜的模样蒋臣的怒气一下子飙升到了极点,嘴里凶狠的吐出两个字。 “找死!” 他接下来的动作就像是个嗜血罗刹,不管多少鬼魂出现在他的面前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抛开,然后捏碎。 其他的鬼魂看到他杀红眼的样子都害怕的想要逃走,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逃的开。 尤其是控制着聂挽歌的鬼魂几乎是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蒋臣打的支离破碎,连跑的机会也没有。 “臣……” 聂挽歌抬起头,眼泪从眼角处缓缓流出,刚才这一幕真的吓坏她了,这么多的鬼魂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蒋臣听到她的声音,眼睛的猩红退散了很多,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最后竟然是她安慰着这个狂躁的男人。 第九十三章 葬身酒店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聂挽歌反手抱住炸毛的僵尸大人,现在恐怕只有她能够让蒋臣平静下来。 虽然以前他也生气过,但是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这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过一想到他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聂挽歌突然觉得心下一暖,这样被保护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二楼因为蒋臣再一次变得空荡荡,只有聂挽歌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还有些红眼的蒋臣。 看着他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恢复意识,聂挽歌觉得心底五味杂陈。 看来以后应该和你好好的保护自己,他变成这个样子聂挽歌也觉得格外心疼。 两个人坐在那里很久,蒋臣的意识一点点的恢复,最后变得和寻常无异,就连刚才银色的头发也逐渐变成黑色。 “臣……以后不要这么凶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真的是吓坏我了。和那些鬼魂相比,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更恐怖一些。” 其实那才是蒋臣的真正样子,之前他虽然也眼红过,也长出过獠牙,可是头发从来都是黑色的,聂挽歌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他真身幻型是一头银发。 这下子她真身也见过了,幻型也见过了,不过好像哪一样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刚才光顾着照顾他的情绪,竟然没有仔细看看他银发时的样子,其实她只是扫了一眼就能被蒋臣的外貌所迷惑,看来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啊。 “我只是看到你被他们围着,随时会有危险,所以才没有忍住。你应该知道,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比你的安危更重要的。” 聂挽歌其实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好好考虑就进了这本书里,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鬼魂,然后还经历了这样的事。 其实她有的时候很感谢上一世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前世,她这一世恐怕也不会碰到蒋臣,也不可能和他有这样的交集,更不会让他这样全心全意的保护。 “这里面的鬼魂虽然都平淡无奇,可是它们的数量非常多,如果惹怒了一个,可能就会群起而攻之。” 聂挽歌点点头,不过为了不拖后腿所以只能紧紧的跟着蒋臣,毕竟她手里的符纸都用掉了。 她一度怀疑会不会是要把书里所有的鬼魂全都杀死之后才能够找到出去的方法。 原本三楼的那些鬼魂都在二楼被蒋臣处理掉了,所以他们现在就直奔五楼。 可是五楼安静的不行,聂挽歌想起了当时出现在镜子里面的那个还流着血的鬼。 她特意从五楼到十楼都看了个遍,发现有的房间开着门,有的房间关着门,难不成所有关门的房间里面都有住着鬼吗? 大约是聂挽歌一路轻手轻脚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而且也没有惹怒到五楼到十楼的客人,所以这里一直都非常安静。 “你,你过来,给我去叫一份人肉外卖。” 从十楼的第四个房间走出来一个长相还算俊俏的男人,他对着聂挽歌发号施令。 这开口就要求吃人肉的东西绝对是只鬼,或许是这里很少有生人出没,所以他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聂挽歌是个人。 不过看着她和蒋臣一直也没动地方,那男人的脸上很明显露出不悦的神情。然后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聂挽歌,好像发现新大陆了一样,那一抹不悦也变成了贪婪。 “没想到是我眼拙,还能在这里发现美味的食物,看来也不用叫什么外卖了,直接在这里开开荤就好了。” 聂挽歌打死都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有两只鬼想要把它当成食物吃掉,更让她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面前这只鬼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而是一只非常厉害的鬼魂,虽然没有之前他们碰到的摄青鬼厉害,但是也的的确确不可小觑。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简单了,聂挽歌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要分这么多的楼层,从五楼开始都是些凶狠的鬼,厉鬼这一类的都是寻常事。 如果刚才他们没有被那只鬼发现的话可能还好说一些,关键是被他看到其他的鬼恐怕也会倾巢而出。 最尴尬的是他们现在还出现在第十层,早知道这里基本上都是摄青鬼一类的穷凶极恶,打死她都不会来的。 所以她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往下爬,按照她的猜想九层应该是厉鬼,八层是黑影鬼,六层是黄页鬼,五层是白衫鬼,而他们之前碰到的那些小鬼应该都是最低等的灰心鬼。 聂挽歌想起来那一次蒋臣和摄青鬼斗法最后重伤的事现在都心有余悸,她是绝对不会容许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的。 不过这里鬼魂这么多,绝对不可能是杀死他们才能出去,万一进来的不是他们而是没有任何能耐的,岂不是连黑影鬼都打不过吗? 聂挽歌拉着蒋臣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进了电梯。 哪知道电梯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身上的怨气大的很,聂挽歌都不等靠近就感觉到她身上的怒意。 得,这又摊上事了。 还好电梯的速度够快,聂挽歌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现在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出去的办法,否则就真的要死翘翘了。 好在那个红衣女鬼没有跟着,她就一路小跑到了五楼安全的地方。五楼的鬼魂就是正常死亡的鬼,所以她还勉强应付的过来。 哪知道一回头她才发现蒋臣不见了!明明之前他们还在一块的,怎么一回头就没人了? “臣……臣……你在哪里?” 她不敢出太大的声音,所以只是小声的叫着,哪知道蒋臣根本就没有出现。 她这下是真的慌了,这里如此危险,她手里连一张符纸都没有,如果碰上厉害的鬼不是等死吗? 她偶然间抬头居然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五楼,她走了这么久还是在十楼!可是电梯明明写的是到了五楼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就说明明自己还算是一块肥肉,为什么刚才那只红衣厉鬼根本就没理她,原来她一直跟着。聂挽歌回头正好对上了她那双眼睛,心脏顿时收紧。 她在心里疯狂的喊着蒋臣的名字,可是根本就没有用,这里像是被隔绝了一样,她感受不到蒋臣的一点气息。 那女鬼越来越近,聂挽歌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手指咬破,用自己的血暂时抵挡。 可是脑中突然闪过当时她看过一本书上的内容。 那本书上虽然写的很简单,可是操作起来非常困难。因为它记载的是没有纸时用血凭空画符咒的方法。 对于聂挽歌这个新手来说,她都没有想过试一试这个办法。 不过现在是逼上梁山不试也得试,否则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聂挽歌咬破自己的食指,想起来之前书上写的内容,闭上眼睛默念着咒语,然后在空中划着记忆中的术法。 哪知道这是第一次画,再加上紧张害怕她的手突然一抖,这符根本就没有画成。 “别挣扎了,姐姐会下手轻一点的,你不会很痛的。等到你也变成鬼之后还可以跟着我,我保证会让你过得更好。” 聂挽歌在她几乎靠近的一瞬间一气呵成的画了一笔,没想到这一次的居然成型了。 红色的符号在空中闪烁着光亮,果然吓到了那只厉鬼。 只不过她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大笑了两声,就这样一个一点威胁力都没有的人还想用符来克制她? 聂挽歌大喝一声去,空中的符果然冲她飞去,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竟然想被烧焦一样。 不过也只是伤了她,并不能彻底的把她解决,而且还在无形之中把她激怒了。 聂挽歌也就是误打误撞的成功了这一次,再想画却发现怎么画也不成了。 还好蒋臣总是在最危急的关头出现,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聂挽歌突然格外有安全感。 “没想到本座倒是小看了你,你居然还有这种能耐设置幻境给小猫儿,不过敢动她都是自讨苦吃。” 蒋臣对付一只厉鬼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聂挽歌看到他胳膊上居然在流血,难道刚才在外面还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谁动手伤了他? 不过他只需要动两下手这厉鬼就被蒋臣伤了元气,这也是因为刚才聂挽歌符的原因,才让蒋臣省了不少力气。 “小猫儿,我们现在必须要尽快出去。这本书应该就是为了关住那些怨气太重或者是太难对付的鬼,我怕凭借你我的力量不足以应付这么多。” 聂挽歌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现在她对这里一无所知,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 “刚才这个女鬼倒是间接的帮了忙,我误打误撞的去了四楼。”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他们一直也没去过四楼,因为四楼好像是酒店内部人员办公的地方,难不成也是出口所在? “你记住,只要你能出去就好,看到出口的时候千万不要管我,听到了吗?” 聂挽歌总觉得他这话说的特别别扭,难不成出口这里还不能同时出去的吗? 虽然她嘴上答应,可是心里还是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和蒋臣一起。就算出不去她也要陪着他,哪有苟且偷生之理? 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四楼,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是紧锁的,看样子应该就是那个出口。 只不过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最后竟然从其他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老者。 虽然不知道他是人还是鬼,可是他的样貌看起来就不像是凶恶的之人,而且他的脸上还有和蔼的笑容。 “你们是不是想出去?只要能够满足我的要求,我自然会让你们平安出去。” 蒋臣把聂挽歌挡在身后,这意思就是表明了不要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哈哈哈哈,不要担心,我不会把要求放在她身上的,不过你们想出去交换条件自然也不是普通的。” 聂挽歌没想到他想要的居然是蒋臣身体里的血,僵尸血的确是好东西,可是他的身体也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就算你们达到了我的要求,我也只能负责帮你们把门打开,。至于有没有其他的鬼魂来找你们就不得而知了。” 聂挽歌明白他的意思,就算那些鬼魂来找他们麻烦,他也不会出手相助。 “好,我答应你,只不过你也要言而有信。” 蒋臣右手在左手手掌处毫不犹豫的划下一道,鲜血就顺着掌纹不断的流出。 起初他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可是随着血越来越多,聂挽歌也就越来越担心。 可是那个老者根本就没有要喊停的意思,都快要把蒋臣身体的血抽干了才罢手。 “好了,打开这扇门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老者说完这句话,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聂挽歌扶着虚弱的蒋臣准备去开门,哪知道身后却突然多了几只摄青鬼。 她这才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些鬼魂都退避三舍,原来是因为这老者的原因,可是随着他的消失,他们又蠢蠢欲动起来。 “小猫儿,现在我身体非常虚弱,而你又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所以千万不要硬拼。你去开门,然后立刻离开,我还能撑一阵子。” 聂挽歌看着他这副要牺牲自己的模样眼泪顿时就流淌了下来,嘴里不断的喃喃着:“不,我不要自己走,就算是跟你一起死在这里,我也不要走。” 蒋臣虽然身体虚弱,可是法力并没有减弱,所以他隔空把那扇门打开,又用最后一丝力气把聂挽歌推了进去。 她没有机会拒绝,只能绝望的看着蒋臣离着她越来越远,看着他被那些鬼魂围绕。 然后,这一切都变得非常模糊,不知道是因为她和蒋臣距离太远,还是眼泪早已经打湿了双眼。 原来蒋臣早就知道出去的方法,怪不得他会说出那样的话,可是对于聂挽歌来说,她根本不在乎生死,只要和他在一起,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照顾好自己,就算我不在你身边。” 第九十四章 以假代真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蒋臣……” 聂挽歌惊呼着蒋臣的名字,从睡梦中缓缓睁开了眼。 可是房间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蒋臣的影子。聂挽歌还躺在地上,她摸索着,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那本万鬼酒店的书。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蒋臣为救她留在了书里面。 可是那里都是非同一般的鬼魂,蒋臣如此虚弱,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不,她不敢想象。 还好这本书还在她的身边放着,聂挽歌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要回去陪在蒋臣身边。 桌子上还有她之前画好的一些符纸,聂挽歌顺手拿了一部分就准备回去,可是没想到这本书居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灵气,就像一本普通的书一样,无论她试了多少次,也没有办法打开。 聂挽歌这下子彻底绝望了,为什么她连回去再看一次蒋臣的机会都没有? 温热的眼泪不断的流下来,打湿了她冰凉的脸蛋。蒋臣是僵尸王,不可能被几只鬼所左右,他一定会出来,一定会的。 这一等就等了三天。她这三天几乎滴水未进,每天就是一个人坐在床上,捧着这本书,默念着他的名字。 如果不是陈晴去找她,恐怕她就要这样被饿死了。 “挽歌,你怎么回事,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了好几圈?” 她的脸原本就没有多少肉,现在就变得更加消瘦。而且三天滴水未进,她的嘴唇已经变得干裂,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晴子,晴子……” 她突然大哭起来,扑进了陈晴的怀里。 “怎么了挽歌,是不是蒋臣欺负你了?你让他出来,我一定替你收拾他。” 一听到蒋臣的名字,聂挽歌的眼泪流的更加厉害,最后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陈晴。 听到这一切之后她突然觉得聂挽歌好可怜,更没想到蒋臣为了救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晴子,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找不到他了,就连书我也进不去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聂挽歌此时此刻哭的像个泪人,她无助极了,没有了蒋臣之后她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 “挽歌你先别激动,你不是也只看到了他被困在书里吗,说不定不会有事的。他再怎么样都是僵尸王,就算身体有些虚弱也不会轻易就出事的。” 还是陈晴想的比较清楚,她第一时间就让赢勾联系了后卿,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打开这本书。 赢勾虽然也很厉害,可是这方面并不擅长,所以最后的希望就交托给了后卿。 他端详了半天之后才得出了结论:“这本书的确是本奇书。这本书的主人应该就是为了把一些为祸人间的鬼魂封锁进去。而且它灵气十足,如果没有机缘是根本不可能进去的。就比如现在就和一本普通的书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你想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聂挽歌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彻底的把她心里的小火苗浇灭了。 “难不成就没有办法让我进去吗?蒋臣还在里面,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的……” 后卿摇摇头,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其他:“蒋臣不会那么轻易的死,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可是你却病倒了,那岂不是更让他担心?” 聂挽歌让他们都先离开,她记得蒋臣答应过她的,不会再离开她,可是这一次他食言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体力不支的昏倒了,就连睫毛上都挂着泪珠。 男子温柔的擦干她的小脸,眼神里面带着柔情和关怀。他很久都没有好好的看看她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 恐怕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这样安静的和她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觉得珍惜无比。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缓缓的拂过聂挽歌的额头,大约他一生的温柔都用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看到她因为没有吃饭而憔悴的模样,他第一时间转身去了厨房。 “臣……臣……” 聂挽歌迷迷糊糊的喊着蒋臣的名字,手却突然被另外一个温度的手握住。 “我在,我在。” 她就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当看到面前的人的时候她的眼泪又一次决堤:“臣,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了,可是你这样不吃饭我很心疼知道吗?就算我不在你也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 聂挽歌点点头,看到香气四溢的肉粥,准备接过来。只不过这碗粥没有落在她的手里,而是被吹凉了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 “好不好吃?知道你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所以做的清淡一点,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聂挽歌点点头,看着这张她朝思暮想的脸,感觉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会答应。 这碗粥很快就被她喝了个干净,吃完之后她才迫不及待的问着书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他还能平安的出来。 “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吗?至于过程实在是有些波折,还是不要听了,只要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不就好了吗?” 聂挽歌点点头,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满足,她这几天太过于疲惫,枕着枕头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你确定你这样真的不是在害她?如果有一天让她知道了真相,你说她会不会更难受?” 后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矔疏,语气里带着质疑。 “不管她以后会怎么样,可是现在她是快乐的。就算以后她会失望,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矔疏的声音是如此的坚定,他知道现在聂挽歌到底需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给她什么。既然不能做她最爱的那个人,那就让他化身为她最爱的人。 “我不知道现在蒋臣是生是死,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也不阻拦你。但是如果你对挽歌不好,我随时都会拆穿你。” 说完之后后卿就离开了,他怕多待一秒钟都会忍不住把真相说出来。 矔疏回到卧室,看着聂挽歌微微皱着的眉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之前做了那么多都没有走近聂挽歌的心,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伤神,这种感觉真的是说不出。 “臣……” 聂挽歌大约是梦里梦到了蒋臣,所以一直在念着他的名字。矔疏只能握着她的手,一遍遍的说着我在这里。 她这一睡整整睡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才睁开眼睛。不过矔疏也陪了她一夜,在她的床边就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一下。 不过他一夜没睡换来了聂挽歌的心疼和安慰,他尽量不说话,因为怕说错什么惹得聂挽歌怀疑。 最关键的是矔疏有很好的模仿能力,蒋臣说话的语气,他身上的气味还有外形身材几乎都没有任何瑕疵。 聂挽歌自从和“蒋臣”再次相见之后就粘人得很,大概是太担心他会突然消失所以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待在一起。 矔疏其实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之前聂挽歌虽然对他很好,但都是带着拘束和礼让的那种好,就连她的眼底也从来都没有那种爱慕的神情。 可是现在她就这样无时不刻的看着自己,每一个神态和语气都带着满满的爱恋。 矔疏给聂挽歌在铺子后面扎了一个秋千,这个季节枫叶不断的飘落,让他想起了聂挽歌当时误打误撞把他的封印解除。 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就慢慢的住进了他的心里。 他轻轻的推着秋千,聂挽歌坐在上面欣赏这里的风景,两个人美得就像是一幅画。 矔疏其实很在意聂挽歌对自己的看法,只能找个机会看似随意的问了起来。 “矔疏这个人我知道他的心并不坏,可是他做事有些极端,虽然他喜欢我,但是他不明白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成全对方的心意。不过我也不恨他,毕竟他是我多次的救命恩人,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这话他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虽然聂挽歌打心底并没有厌恶他,可是心里却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聂挽歌玩累了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着自己累了走不动了。 矔疏看着她无赖的样子有些失笑,明明一直坐在上面,居然还说自己累。不过还是乖乖的蹲下身子,让聂挽歌跳上来。 她因为最近瘦了很多的原因所以背起来很容易,聂挽歌时不时地用两只手遮住他的眼睛,可是却拦不住他往前走的脚步。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回了家,聂挽歌拉着他的手郑重其事的问着:“臣,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我总觉得现在的生活虽然很美好,可是却非常的不真实,让我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矔疏没想到她的直觉如此的灵敏,不过也只能配合着,答应她会和她永远在一起。 可是聂挽歌永远都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不是以蒋臣的名义说出来的,而是代表了他自己,代表了矔疏。 第九十五章 四号公墓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休息一下吧,你都画了这么久了,难道手还不累吗?” 矔疏看着聂挽歌这样认真的模样本来也不打算打扰她,可是她这样一直提笔不肯放下也实在是辛苦。 “你以前都是默默地看着我画,怎么今天还让我休息了?你知道这一切对我的重要性,所以还是要想以前一样静静地陪着我就好了。” 矔疏这才知道他和蒋臣的不同之处,就拿这件事来说,蒋臣很了解聂挽歌,也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可是他并不是这样,即使他也是一心为了聂挽歌。 看着她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情,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或许这就是他和蒋臣永远无法一样的地方。 秋天是个萧瑟的季节,七夕的时候他们是在书里面待着的,可是一转眼就到了七月十五。 也就是鬼节。 相传,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尤其是七月十五就被成为鬼魂的节日。 目的就是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 所以七月都是一个阴气重的月份,而七月十五这天阴气最重。 因为在这一天鬼魂都要过节,所以有很多人会在十字路口烧上纸钱,聂挽歌铺子里的生意今天也越发好了起来。 人都来来往往的,而且有的人还要买好多东西,这一天下来铺子里的东西都差不多被搬空了。 聂挽歌也忙的腰酸腿疼,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来买东西的人才少了很多。 之前有人来她这里定制人偶,可是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钟也没有来取,甚至电话都没打一个。 聂挽歌有些蒙,因为来她这里的人都还算讲诚信,她也没有提前要钱的习惯,所以都是提前预定就会做好。 毕竟就算这个人不来拿货也能放在店里卖出去,不过她想给外婆烧些纸钱,可是因为怕这个人突然来拿也就一直在店里守着。 结果从七点守着到了八点,又从八点守着到了九点,九点半的时候她又打了个电话可是根本就打不通。 “或许人家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来拿吧。反正电话都打不通了,不去先去给外婆烧完纸,回来如果她还需要就给她送过去也行。” 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所以聂挽歌也只能点点头答应。 她准备了一大堆的元宝还有冥币,外婆活着的时候对她那么好,去世了恐怕也只有她能给送些钱。 两个人刚准备出门去,聂挽歌的电话就响了。 不是有人打电话,是一条短信,而发信人就是那个来订东西的电话号。 矔疏看着聂挽歌不断的皱眉,就把手机接了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 上面写了一串地址,这个地址聂挽歌没听过,矔疏被关了好几千年,就更不知道了这个地方。 “洪山路锦林大街4号。” 聂挽歌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可是短信上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把东西送过去,还说会付三倍的价钱。 钱倒是无所谓,聂挽歌毕竟答应人家做好了,也就不差这点时间给她送去,只不过外婆那边就只能把时间往后推了。 “臣,你知道这个地方吗?要不然我们开定位去吧。” 七月十五这天很少有司机会忙到太晚,所以就算出去找车恐怕都不能第一时间找到,还不如亲自去。 不过这个地方在地图上都不是很明显,地图上只写了一个洪山路,然后用很小的字标注了锦林街。 虽然写的不够明显,可是毕竟还是标注出来了位置,不至于让他们找都找不到。 矔疏现在才觉得自己当时学了一下车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要不然现在连刹车离合都整不明白可就尴尬了。 两个人把对方要求定做的人偶都装到后备箱,然后就准备出发。 “现在就走,路上如果不舒服就睡一会。” 矔疏侧过身体把安全带给聂挽歌系好,让她安稳的坐在车上。 导航上面给的路线是近路,所以都抄的小路,这不免有些颠簸。 不过矔疏一直保持着匀速,所以聂挽歌倒还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可是这边人特别少,越往前开越觉得有些荒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 偶尔还会看到路旁有火星,看样子也有人在这边烧纸钱。不过经过这些的时候她都会把头扭过去,她可不想看到别人的祖先。 外婆以前就告诉过她,烧完纸一定不能回头,所以她对这种事都是离得远远的。 “怎么回事啊,刚才还能看到有人烧纸呢,怎么到这边连人都看不见了。” 突然聂挽歌看到附近十字路口处有一个路标,隐隐约约的能看清上面写着他们要去的地址。 矔疏把车子靠近路标,聂挽歌这下看的清楚了,西边就是洪山路,看来他们按照导航走的没有错。 既然找到了洪山路,那么锦林大街应该也容易找。 车子大约又开了两分钟他们就到了锦林大街。只不过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房子,哪里来的4号啊,而且都不知道是哪里的4号。 聂挽歌左右看看,这才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一个牌子,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牌子上面居然写的是“4号公墓”! 这个人要她们送的地方是公墓!而那个女人短信里面是说让聂挽歌送到她的家里,这不就意味着……她根本就不是人! 她第一时间就是让矔疏开车走,这样的是非之地她才不想踏足,省的又弄出来什么麻烦。 可是她这边的车窗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而且嘴角还有血迹,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实在是吓人。 聂挽歌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可是还是把她认出来了,当时不就是她来铺子里订东西的吗? 可是为什么聂挽歌当时没有认出她是鬼?难不成她的身后还有其他人? 矔疏抓紧聂挽歌的手,不过她现在倒是非常淡定,只不过刚才突然看到有些没习惯而已。 “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好像不会一会好像有些不够意思。毕竟为了我也特意设下套路。” 聂挽歌淡定的推开车门,脸上倒是风轻云淡,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那只女鬼穿着之前那身衣服,聂挽歌当时就觉得这衣服不是近几年的款式,她早就应该想到不对的。 看来她应该死了很多年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投胎而已,所以有心人就利用这一点把她骗过来。 只不过这只鬼未免太弱了一些,就算不需要别人帮忙,她一个人也能解决。 不过她除了头发披散着,嘴角流着血之外好像和之前看也没有任何区别,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看起来有几分诡异罢了。 那女鬼不由分说的就朝着聂挽歌扑过来,眼神异常的凶狠。聂挽歌根本就不认识她是谁,没想到都下的是死手。 不过她倒是想好好玩一玩,就算手里有符纸她也不打算现在就用。 还好最近她一直在锻炼身体,身体也比之前要灵活许多,虽然有时候的确很危险,可是好在躲避的及时,没有被挠成花脸。 或许是扑了好几次都没有碰到聂挽歌一点,所以女鬼一下子被激怒了,她狠狠的吼了一声,那眼神就像要把她的头刺破。 矔疏本来想出手,可是却被聂挽歌给拦下来了,她身上的气场是以前没有见过的那种,好像她面对的不是凶恶的女鬼,而是棉花一样。 聂挽歌把那女鬼激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所以直接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张符纸甩了出去,就这样稳稳的贴在了她的头上。 本来这女鬼就只是普通的鬼魂,所以聂挽歌符纸刚刚触碰到就化成了一缕烟消失不见。 她的脸上从始至终就没有过害怕的神情,因为她现在要用最快的时间提高自己,不仅仅是为了给外婆报仇,还是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就算不能保护,也不要拖他们的后腿。 虽然女鬼已经处理掉了,可是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至于是谁聂挽歌已经心中有数。不急,我们有帐慢慢算。 “臣,我们回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去还要给外婆烧纸钱。” 聂挽歌现在的行事作风越来越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上次周婆婆的事情让她修炼成长,而这次蒋臣的事情彻底让她脱胎换骨。 车上的纸人聂挽歌没有扔掉,而是放回了铺子里,这都是她亲手做出来的也不能浪费。 “外婆,挽歌现在长大了,会努力的照顾好自己,你留下来的东西都会好好的看完。我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你不要担心……” 聂挽歌小声的念叨着,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流了很多。 这个世界上她关心的人很少,恐怕能让她流泪的也就是她的外婆,爸爸,还有蒋臣。 矔疏伸出手去把聂挽歌抱了个满怀,她现在虽然外边看起来很坚强,可是内心却还是柔软的。 即使他不是蒋臣,也想这样静静地陪着她,为她擦掉眼泪,为她做一切能做的事。 第九十六章 最后一次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忙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聂挽歌已经疲惫不堪了,她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 她觉得这几天蒋臣好像怪怪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和她做那些亲近的事情,就连她主动索吻都会被拒绝。 难道,是蒋臣越来越不爱她了吗? “臣,为什么你最近对我这么疏远。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了?” 聂挽歌从前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因为以前的蒋臣都恨不得把她天天困在怀里蹂躏,可是现在却连接吻都犹豫再三。 矔疏也是个男人,而且面前还是这个他喜欢的女人,鬼知道他每天晚上有多么的煎熬。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现在还是以蒋臣的身份出现,如果有一天聂挽歌知道了一切,一定会觉得对不起蒋臣。 除非她能够真正的爱上自己,否则他绝对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可是如果这样下去聂挽歌一定会有所怀疑,如果让她发觉到可就功亏一篑了。 矔疏只能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聂挽歌突然呆住,然后整个人昏倒在床上。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打乱聂挽歌的记忆,把她之前和蒋臣在一起的记忆放到现在,这样就算她醒来也不会发现任何问题。 虽然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在聂挽歌这里他永远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果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聂挽歌也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什么了。矔疏对她虽然一直很温柔,可是却并没有做过一点逾越的事情。 现在还是在阴月,所以很多地方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诡异的事情,就包括最近登门来找聂挽歌来处理事情的这个人。 因为这个不是别人,而是聂挽歌的亲生母亲,这么久没有露面的亲生母亲。 聂挽歌自然是没有好脾气的,外婆去世了她一直没有出现,就连守灵下葬都没有她的影子。 现在居然会登门来,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意思,看来应该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聂挽歌也没有这个心情陪着她说东说西。 “挽歌,好歹我们也是母女一场,我再怎么样都是生了你的人,现在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 聂挽歌非常无奈,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不如听一听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也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拿起茶杯品了起来。 聂挽歌实在是没有这个耐心,如果是外婆没有去世之前她们还可以好好的做母女,可是现在她用自己的做法来教了聂挽歌怎么样和母亲相处。 “我让你进来不是品茶的。说吧,你要做什么。” 聂挽歌瞥了一眼,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怒意。 “我知道你跟你外婆学了很多,所以这次我是来让你帮我个忙。 自从你爸,不,是他去世之后,我就和你陈叔叔在一起了。可是最近一到夜里我就觉得有人在我的房间里,而且这几天我一直头晕恶心还拉肚子,可是去医院针也打了药也吃了,一点用处也没有。” 聂挽歌冷哼一声,这么着急就和别人在一起了?怪不得当时明明是和她的亲生父亲在一起,可是后来又嫁给了别人。 虽然其中可能会有一些被逼无奈,但是如果她死活不嫁别人也是无法强迫的。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但是我和你亲生爸爸也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年纪越来越大了,自然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聂挽歌对她口中的陈叔叔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好像从来没有结过婚,只不过年轻的时候做人做事有些不太正点,后来有人给他生了个孩子,但是两个人也没有结婚。 她从来就不相信人能够彻底的改掉他之前的毛病,尤其是这种人的劣根性更是无法轻易更改的,恐怕她这个妈妈跟着他也不会幸福多久。 “你外婆的事情我也很内疚,可是当时我实在是抽不出身来。那个时候正好陈叔叔身体非常不适,住进了医院,我日夜不停地照顾他,所以腾不出来时间。” 聂挽歌本来没想说这件事情,可是一听她这么说,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万事当前都是死者为大,况且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居然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忽略生养自己的母亲,就连她的最后一程都没有来。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了,可是你当时知不知道你也是她的女儿?我从小就一直寄养在外婆家,你没有给过我关心我也就忍了。可是我绝不会原谅你这一次犯下的错。” 聂挽歌虽然这么说,可是她毕竟也是生下自己的人,就算她再没有良心,可是自己不能。 “我可以帮你,但是等到这件事情完成之后,我们就各不相欠。” 其实她还准备说些别的,可是却被聂挽歌打断了。 “你现在需要交代的只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在你难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不管大事小事都说出来。至于第二件事情就是这个陈叔叔家有什么禁忌的地方,或者是一些灵异的东西。” 聂挽歌从她一进来就看到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孩子,只不过懒得说出来而已。不过既然答应了帮她处理好,就得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从哪招来的。 “前几天我去了你陈叔叔那里一趟,好像他家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啊。哦对了,我好像失手把他书房里的一个坛子打翻了,里面的土撒了出来,最后还是我给收拾好的。不过那坛子质量还挺好,从高处摔下来却没摔坏。” 聂挽歌这下知道了大概的原因,不过还是多问了两句关于陈叔叔孩子的事。 “你怎么突然问起来那个孩子了?好像是没几岁就夭折了,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孩子了。” 聂挽歌冷哼一声,有些不屑:“你要做人家的后妈可是却没有好好对待人家的骨灰,他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 一听这话她害怕的跌坐在地上,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什么,你说什么。那孩子跟着我?不可能,我就是打翻了一个坛子而已,怎么可能让他跟着我呢?他死了那么多年早就投胎去了。” “你打翻的坛子上面是不是刻了很多繁体字,然后还画着图腾?那是一种能够禁锢魂魄的骨灰坛,你打破了关着人家的器皿,他当然要跟着你。” 说这段话的时候她的语气特意加重了几分,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子,谁让去了别人家还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打翻了。 “挽歌,你救救我吧。这个孩子每天都在折磨我,让我夜不能寐,不管吃什么东西都会拉肚子,再这么下去你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聂挽歌看着她这副模样最后还是不忍心了:“如果我强行动手,恐怕会给你徒增业障。你回去的时候把他的骨灰重新清理一遍,然后准备一些新鲜的吃食供起来,最后再给他烧一些纸钱,然后就能送走。不过这一切你必须诚心,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她听到这个解决办法虽然还不是很满意,但是也会这么去做,甚至都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推门走了。 聂挽歌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原来一开始的那些嘘寒问暖都是假的,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也不可能这样低下姿态。 刚才矔疏一直没在场,等到她走了之后才从里面出来。 看聂挽歌情绪有些不对,他只是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在身后环住她。 他不知道如果蒋臣在这里会怎么做,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无声的安慰好像更有用一些。 聂挽歌在他的怀里放下了心里最后的防线,大哭了起来。 “臣,为什么我妈妈会这样,我从来感觉不到她的爱,从来都没有过。我难道就那样不招人喜欢吗?可是我也是个人,我也期盼着妈妈对我好。” 聂挽歌的眼泪渗透了矔疏的衣服,她第一次因为妈妈的事情哭的这么厉害,看到这样的她,矔疏心疼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停止了哭泣,矔疏知道,她只有在面对蒋臣的时候才会敞开心扉,把最脆弱的一面不加掩饰。 哪知道今天的事并没有这样轻易地就结束。 “挽歌,你是不是故意害我?我按照你的方法做了,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变本加厉,现在夜夜缠着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挽歌以前也见过外婆处理类似的事情,因为家里的人实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就会找通灵的人用这种方法困住他的魂魄,可是他们也只是想要自由而已,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你之前跟我说的一定没有说全。这骨灰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如果这一次机会不好好把握住的话,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她犹豫了再三这才原原本本的讲出来。 “这个孩子其实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你陈叔叔杀死的。当年的生意一直非常低迷,有人就推荐他用这种方式来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阴灵,希望通过它来增加自己的财运。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变得越来越有钱,只要是他投资的项目都会一帆风顺,最后狠狠赚上一笔。所以他每天都会用好吃好喝来供着那孩子。 可是你陈叔叔说了,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影响到他的运势。” 聂挽歌这个时候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因为说了这一句话,差点酿成大祸。 那孩子本来就不是因为自然死亡,而且又做了别人这么多年招财树,心里肯定是充满了怨恨。 她这个妈妈又是不小心打翻骨灰坛的人,恐怕人家孩子一定要第一个除去她,然后再处理那个陈叔叔。 如果在第一时间就压制他不让他成长,恐怕还好对付一些,可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让孩子的怨气只会越来越重。 聂挽歌觉得自己恐怕没有这样的能力去管这些事情,而且这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 既然当时为了一己私欲而去伤害一条无辜的性命,那么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只不过聂挽歌的妈妈的确是无辜的,但是这件事情毕竟也因她而起,恐怕这件事情只有一个解决方法。 “你要是想活命,只能以命换命。那个陈叔叔做了这一切,他的寿命恐怕早已经到了尽头,所以这一次只能通过他来救你。” 聂挽歌的能力摆在那里,所以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挽歌,妈妈虽然想活着,可是不想牺牲你陈叔叔。他也是为了能让生活变得更好才怎么做的,你能不能也救救他?” 聂挽歌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她这个妈妈,因为自己而残杀无辜的生命,居然还说的这样厚颜无耻。 “你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如果不按照我说的这么做,恐怕你们两个我谁都救不了。选择他死还是你们两个一起死,你自己决定吧。” 当然,她最后选择的是让陈叔叔自己死。 其实聂挽歌一开始只是猜测他的寿命没有多久,等到看到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不过她可看不出来人的寿命问题,是矔疏第一眼看出来他大概只剩下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了。 聂挽歌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妈妈说一句让他少活这么多天,所以就和她约好在第六天晚上的时候会过来。 这也是她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毕竟这孩子还没有动手,所以聂挽歌也不想伤害他,只是想让他正常投胎而已。 不过这个姓陈的所有的钱都会在他死的时候一扫而空,而且他的魂魄就算是到了冥界也会受到地狱之苦。不过这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如果不是他的贪念作祟,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我再说一次,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从此之后我们两清。只不过我要劝你,与人为善,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劣根玷污了灵魂。” 第九十七章 人肉饭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第六天晚上,聂挽歌果然及时的出现了。 “你陈叔叔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所以还在卧室里休息,你需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说。” 聂挽歌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那孩子的身影。 只不过她妈妈都瘦了几圈,看样子这几天被折磨的也是难以入睡。 “不着急,那孩子现在还没出现,等到他来的时候你要去陈叔叔的房间,一定要第一时间去,不能拖延。” 聂挽歌第一次接触这个,所以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做得到。 好在这个小鬼并没有太大的怨气,不然聂挽歌还不等插手就该有人死了。 不得不说矔疏看的很准,因为聂挽歌从陈叔叔的房间外面就能感觉到屋里的死气,看样子也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他其实并没有得什么太大的病症,只不过是因为做了这样的事情导致了折寿,然后又被这小鬼反噬。 她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所以睡不好也吃不好,现在身体就更加的疲惫,所以她都是强撑着精神守在这里。 大概过了十一点那小鬼还没有来,聂挽歌这才有些慌了,如果过了十二点陈叔叔真的没命了,这一切就真的晚了。 正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凉起来,这种感觉让她打了个激灵,浑身不自在。 看来等了一晚上的终于来了。 聂挽歌之前也没有仔细看那个孩子,现在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虽然他是被刻意杀死的,可是脸却格外的干净,尤其是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疼。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一点凶恶的模样,出现的一瞬间聂挽歌竟然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动手吧,不然就晚了。他现在没有动手,如果晚了也是给他徒增业障。” 聂挽歌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只能第一时间拿出准备好的东西。 他现在的目标是聂挽歌的妈妈,所以就让她引着进入陈叔叔的房间,趁着他生命最弱的时候转移那孩子的注意力。 鬼魂想要杀死一个身体健康的活人并不容易,尤其是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害这孩子的事,所以它第一时间一定会把目标放在那个奄奄一息的陈叔叔身上。 “还有最后五分钟,抓紧时间吧。” 矔疏身上的气息那孩子非常害怕,所以他嘱咐完之后就立刻出去了,这间屋子里面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现在他就在你身边,你记住只有五分钟,五分钟你要做到把它引到房间里,然后立刻出来。” 聂挽歌在她耳边低语着,能做的事她都做了,至于能不能成还要听天由命。 这五分钟大约是最漫长的时间了,聂挽歌感觉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样。 “挽歌!挽歌!” 她大声的喊着聂挽歌的名字,然后有些疯狂的从屋子里面跑出来,然后用最大的力气把门关上。 “我是不是把它引进去了?他还会不会出来?” 聂挽歌沉默的盯着那扇门,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看。 “你说话啊!我到底会不会死?不会你是在骗我的吧?你快点说话啊!” 聂挽歌看着手机上正正好好到了十二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你去屋子里面看看吧,陈叔叔应该已经不在了。” 虽然聂挽歌这么说,可是因为害怕的原因她一点都不敢过去。最后还是聂挽歌去开了门,看到陈严已经没有一点气息的躺在床上。 而空气里已经没有一点阴冷的气息,大概那孩子也随着心里的执念消失而消失了。 聂挽歌其实用了最好的方法,让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也就间接的化解了。也是因为它出来的太晚,糊里糊涂的竟然等到了这个时间。 “挽歌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恐怕我今天也该躺在这里了。跟妈妈回家吧,妈妈很久没见你了想跟你吃顿饭。” 聂挽歌本来就不想去,而且现在也这么晚了,去哪里都不方便。哪知道她好像是有备而来,竟然苦口婆心的说教起来。 “虽然我之前对你不好,你也没有把我当成亲生母亲,但是这一次我不以母亲的身份,而是以被你帮助的人的身份,相请你吃一顿普普通通的家常便饭。” 聂挽歌最终还是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来拒绝,所以就点头同意了。 这个家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因为一回来就会想起家里的人曾经对自己的嘲笑还有讽刺。 以前回家的时候都有些害怕,因为一回来就会碰到那个对自己非打即骂的父亲,还有一个漠不关心的母亲。 可是现在这一切聂挽歌都不放在心上,不同的心态也有不同的心情。她好像真的就像一个客人一样,陌生而且疏离。 “现在太晚了,一会我让人送点夜宵给你,今天你们两个住在这里,等到明天再好好的吃一顿。” 聂挽歌也的确是累了,直接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聂家因为败落了所以已经大不如前,不过这个房子还是保留了下来,再加上这里的人都被伺候习惯了,所以那些佣人还是照样在这里工作。 矔疏担心她的安全所以就没有去其他的房间住,而是在聂挽歌屋子里的凳子上将就了一晚上。 他自己休息的好还是不好并不重要,最关键的是要保证她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个晚上聂挽歌其实睡得并不好,或许是因为住回了从前的房间,让她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只有她的亲生爸爸对她最好,常常给她买吃的,买用的,有的时候还会给她零花钱。 而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对自己像一个外人,妈妈在她小的时候还会偶尔的关心几句,可是随着她年纪越来越大,两个人之间的裂缝也就越来越深。 到了后来,她的妈妈基本上就是默认那个男人打她骂她。 聂挽歌有好几次在梦中惊醒,她真的不想重温过去的那段悲惨的时光。 不过看到在那边睡着的男人,她的心里有一种叫温暖的东西逐渐蔓延开。 是他在自己无依无靠的时候伸出了援手,也是他不管任何人的眼光陪着自己。是蒋臣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是有价值的,也会有人心疼她在乎她,可以为了她付出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里,之前心里的阴霾好像一扫而去,她翻了个身,就这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一直到了十点钟她才睡醒,准确来说她是被佣人叫醒的。 “小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请您过去吃。”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今天凌晨的时候她的妈妈说要好好的招待她一下。 不过她一直睡到了现在早已经饥肠辘辘,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的肚子也不自觉地咕噜起来。 矔疏对这些饭菜没有兴趣,正好聂挽歌昨天走的着急,手机落在了铺子里,就让他回去拿了。 虽然他不是很放心,可是聂挽歌一再强调怕她爸爸打电话联系不到,因为她的再三催促,矔疏最后还是回去了。 “挽歌,知道你这些天比较辛苦,所以一直到做好了才来叫你。” 她把椅子放好,示意聂挽歌入座,桌上摆了十多道菜,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不过她倒是不理解了,今天是周日应该有人休息啊,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这么大个桌子只有她们两个人吃饭。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东西,有的还是我亲自动手做的。妈妈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照顾你,不知道我做的合不合你的口味。” 聂挽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这个妈妈以前从来都没有像这次一样热情过,就算是因为这件事情也不至于这么明显的改变态度。 “你也尝一尝,我最近都没有什么太大胃口。” 哪知道她一口也不吃这菜,而且一听聂挽歌说让她吃,语气里还有些急促。 “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妈妈现在也不饿,你多吃一点就当是替我吃了。” 就算是吃一点聂挽歌都不会觉得怀疑,可是她一口都不动就绝对有问题。 聂挽歌仔仔细细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可是却没有看出来任何问题,她没有蒋臣那个能耐,自然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不过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面前的饭菜她不能吃。 看着聂挽歌半天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动筷子,对方很明显有些着急,不断地催促着让她快吃。 她越着急聂挽歌就越不动,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露出破绽了吗? 怪不得矔疏走的这段时间她这么着急让她吃饭,看来是下了个套在等着呢。 “手机我给你拿过来了。怎么回事,你妈就请你吃这种东西?” 矔疏因为担心她,所以直接用了法力,来回并没有多久。 聂挽歌看着他脸上凝重的表情,这下子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到底是什么?” 矔疏在她眼前轻轻一抹,她就看清了桌子上的饭菜,这一瞬间她干呕了几声,差点没有吐出来。 第九十八章 认出身份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桌子上原本香气四溢的饭菜,此刻都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这应该是一个被分解了的尸体,头,胳膊,身体,腿都被切断,放在不同的盘子里,里面还放了厚厚的一层人血。 刚才的味道还是香喷喷的,可是现在却只能闻到一股血腥味,而且还伴着尸体腐烂的气味。 聂挽歌冷哼一声,此时的眼神里不涵盖一点点亲情。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做到这些,而且还掩人耳目,没有被我发现。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身后操控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面对聂挽歌的质问,她没有一点回答,反而抿着唇一言不发。 “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亲生的女儿,那么你就告诉我。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但是你必须要说个清楚。” 聂挽歌的声音带着一种严肃,让人不敢不说真话。 “我也是受人威胁的。挽歌,你再怎么样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如果你这次能活着离开,也请你能够原谅我。” 她说话之后竟然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按键。 聂挽歌和矔疏一下子被一个铁笼子围住,家里有这个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因为太久没有回来了,她竟然忘记了在这个位置。 现在处在这样尴尬的环境里,她就算想要走都有些难。 “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们两个人关在里面?” 这次不是她回答,那个声音聂挽歌再清楚不过。 “当然是做应该做的事情,我一直想要些什么你应该非常明白了。” 聂挽歌倒是真的佩服她的耐心,她用了这么多办法,甚至是找到了自己的妈妈。 “你让我回家吃饭就是因为这个?你到底是不是生下我的人?我们是血肉至亲,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也不至于把我送进虎口。” 在聂挽歌这样的语气之下,她有些愧疚的说了声对不起,可是接下来却说是因为她想保留自己现在的生活。 她自从嫁到这里就养尊处优,每天过着有人照顾的生活,虽然在这个家不受待见,可是依然过得非常好。 可是自从他们家衰落之后,她的生活就大不如前,她本来想和姓陈的一起过日子,然后跟着他过回之前的那种生活。 这一切也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泡汤了,没想到最后是旱魃在那七天里找到了她。 她开出的条件实在是有些让人动心,能让她过和从前一样的生活,甚至是比以前还要好。 最后她同意了,而且还想方设法把聂挽歌带过来。 “我只是想过好的生活,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错,你作为我的女儿自然应该帮助我不是吗?” 一听这句话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大笑了几声,看来她们的母女情分到今天也就彻底的尽了。 看着旱魃一步一步的走近,聂挽歌的脸上却一点都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再淡定不过。 矔疏可管不了那么多,看着聂挽歌现在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怒意几乎已经满了。 这个铁笼子聂挽歌以前看到过,只不过这一次有一个很明显的变化,如果聂挽歌猜对了,上面应该涂了旱魃身上的尸油。 矔疏也看出来了这上面的问题,所以没有贸然接近。 旱魃的尸油几乎无人不知,只要碰到就会被感染,虽然不一定能够也变成僵尸,可是后果也非常恐怖。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刚才的那顿饭,那不仅仅是一个被分尸的死人,而且应该是早就被尸油所感染过的。 如果她刚才没有发现不对劲吃上一口,恐怕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下一秒旱魃竟然从铁笼子外面瞬移到了里面的而且离聂挽歌非常近,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不过都没有说话。 矔疏怕她伤到聂挽歌,所以第一时间就挡在了她们两个之间,聂挽歌的手也被他紧紧的攥住。 矔疏是上古神兽,所以他身上的那种气息就算瞒得了聂挽歌也根本瞒不住旱魃。而且他身上的阳气太重,旱魃可以说是非常惧怕这种气息的。 矔疏身体里的内丹几乎是天克旱魃,只要一对一动起手来,她几乎都没有什么胜算。 她一向都是发现自己会受到威胁就会离开,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过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矔疏一眼,然后抛下来一句话就走了。 “这次是有人保护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水性杨花,朝秦暮楚。” 聂挽歌自然是没有听明白她的弦外之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能用的上这样的词。 看到旱魃走了,聂挽歌的妈妈居然有些良心发现的把笼子外面的开关打开。 “挽歌,这一次是妈妈对不起你,不过你也没有任何危险。” 聂挽歌真的不想看到她的这副嘴脸,如果不是蒋臣回来的及时,还保护她的安全,恐怕现在旱魃真的就得逞了。 她直接拉着矔疏就离开了,连一眼都没有看她,这个家她以后是没有再回来的必要了。 可是旱魃今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着面前的“蒋臣”一眼,眼神里有些意味深长。 “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啊?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可是从来都没有在一起回忆以前发生的事情。” 聂挽歌觉得旱魃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她是不可能随便说这样话的。水性杨花和朝秦暮楚不就是在告诉她面前的人是另外一个人吗? “其实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在一起,所以我更想和你说一说对于以后得想法。” 矔疏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以前经历过什么,除了当时聂挽歌在蒋臣消失的那三个月里跟他或多或少的讲过一点之外,基本都是不清楚的。 “那我们就说一说在一起之后的事情吧。我其实一直都好奇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我心里也有你的,要不然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太唐突的冲我表白吧。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偷偷的抱住我是什么时候了,当时我都脸红了,你说你是不是也非常的忐忑?” 矔疏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多的问题,所以一时间有些结巴,就连话都组织不清楚。 聂挽歌看着他有些不安的眼神,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都带着冰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蒋臣在我的身边? 蒋臣根本不可能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算我不记得他也会一清二楚。而且我们在不久之前还特意在一起回忆发生过的事情,刚才我的话里都是漏洞,如果你是蒋臣第一时间就会出来反驳我的话。” 聂挽歌虽然比矔疏矮不少,可是这个时候居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的眼睛带着犀利和探究,看样子是一定要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那我告诉你。” 矔疏的手上出现一抹金色的光芒,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间,他顶着的那张脸也变了个模样。 聂挽歌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脸的颜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蒋臣他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哽咽,看到矔疏时那样失望,她现在才知道蒋臣根本就没回来,这么多天都是矔疏在骗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本来想回手搂住聂挽歌,可是却被她狠狠地推开了,聂挽歌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蒋臣”对她那么冷淡,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亲吻都会躲避。 “你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她没有再看矔疏一眼,冲着相反的方向跑开了。 他怕聂挽歌出什么事,所以一直紧紧的跟着,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知道现在的她应该心都碎了。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她们之前发生过一次关系,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让人作呕,心里有一个男人却和另外一个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蒋臣以后回来,她还有什么脸面对他…… 矔疏看她这个模样只能拉住她的胳膊,有些话必须尽快说清楚,否则误会越闹越大恐怕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我看你一直不吃饭不睡觉怕你有事才会用了这样的方法。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可是没经过你的允许我是不会对你做任何事的,我对你有最基本的尊重。 上次你缠着我,把我当成蒋臣想要和我亲近,可是我只能用特殊的手段篡改了你的记忆,让你误认为我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在用蒋臣的身份来照顾你而已。” 听到他这样的话聂挽歌一下子哭的更凶了,她没想到自己还是干干净净的,她以后还能问心无愧的陪在蒋臣身边。 可是蒋臣,你究竟在哪里? 虽然聂挽歌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可是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到底好还是不好。 第九十九章 公司高层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蒋臣……” 聂挽歌又一次在梦里惊醒,她因为蒋臣的事无法入眠,最后是矔疏对他进行催眠才让她睡着。 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厉害的催眠术聂挽歌居然能在一个晚上清醒很多次,可见蒋臣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她抱着自己的枕头坐在床上,被子上的味道的确是蒋臣身上的味道,可是却是当时矔疏为了安慰她才模仿了蒋臣身上的气息。 突然,聂挽歌的房门被人敲响,她本来以为会是矔疏,可是来的人竟然是后卿。 “后卿,怎么是你,这么晚过来你是有什么事吗?” 他说出来的话让聂挽歌原本黑暗的世界就像是被一盏灯照亮了。 “那本书我有办法打开,只不过这个办法如果要成功的话可能时间有些长。” 现在只要有办法能够找到蒋臣,聂挽歌是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时间太长算什么,就算是用她的命来换都在所不辞。 “你说吧,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救臣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后卿看着她这样坚定的语气,其实还是替蒋臣觉得值得的,聂挽歌是真心爱着他,他用自己来救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傻了。 “其实这个办法说起来难也难,简单也简单。这本书需要集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点缺一不可。 你们当时也是误打误撞进去,所以现在想进去就不容易了。这本书其实是可以强行打开的,只不过我们没有进去过没办法帮你,只能你自己通过提升自己的能力来打开。 只不过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这段时间可能会很久,你需要用很大的耐心才行。” 聂挽歌一听有办法,也管不了时间长短了,她本来就想不断的提高自己最后找旱魃报仇,看来现在这两件事可以同时进行了。 后卿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聂挽歌的房间,毕竟这么晚了他还是要避嫌的。 “怎么样了,挽歌相信了没有?” 后卿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只要有办法她可能都会去做,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或许都拦不住她。 这本书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强行打开,只有用这样的办法让她慢慢习惯蒋臣不在她身边的日子,就算以后他真的回不来了,小妞儿也不会太过难受。” 这本书其实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它的来历,它是近百年才刚刚出来的,蒋臣当时自封在玄洞里所以并不知道有这种东西。 它收集了从灰心鬼到摄青鬼所有类的鬼魂,而且那些厉害的鬼都是之前为祸过人间的,最后都被放在了这本书里。 它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世上,没想到竟然在聂挽歌外婆的手里。 只不过周婆婆知道这本书的厉害,所以一直把它当成禁书,当时因为她突然去世,所以也没有好好交代聂挽歌,最后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蒋臣到底能不能从书里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当时身体太过于虚弱,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而且没人知道能不能有别的办法从书里面出去。 不过现在能够稳住聂挽歌的情绪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也不知道到底能瞒她多久。 没想到第二天再看聂挽歌的时候,她就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丝毫看不出来她悲伤的情绪,仿佛昨天哭成那样的不是她。 矔疏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现在蒋臣不在这里,旱魃随时都有可能出手。可是只要她在聂挽歌的身边就能保护她。 没想到她第一时间竟然是去了自己家的铺子。今天开店的时间要比平常早了大概有四五个小时,可是她却像是有忙不完的工作一样。 明明今天没有什么订单,可是她却在那里做了整整一中午,一直到手都有些发抖才肯停下。 矔疏知道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里的那种难过,她虽然外表看起来非常坚强,可是毕竟也是个女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总是需要时间来接受的。 可是她刚刚停下来没有多久,门口就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大概有三十多岁,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非常正式。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公司里有钱有势的那种人,只不过他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小铺子? 聂挽歌自然是不会把客人往外赶的,不过态度也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不冷不热地说着。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些什么东西呢?” 对方环视了整个店铺,看着聂挽歌的样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你就是聂挽歌吗?” 她点了点头,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这次来不是要来买东西的,而是希望你去我那里帮我一个忙。至于钱的问题非常好说,你想要多少都行。” 矔疏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都有所忌惮,所以陌生人来找聂挽歌,他都会细细的盘问一番。 “请问一下你所说的事情是什么?毕竟我们这里也非常忙,如果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我们可能也不会去的。” 对方毕竟是来求人的,所以态度也非常好,看聂挽歌没有任何反应,所以还是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我是通过其他人知道你们这里的,他们都说周婆婆的外孙女基本上继承了她的衣钵,所以有这样的事情我才第一时间来找你。” 聂挽歌听到他的话,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后卿昨天晚上说的话,她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这样才有可能去找到蒋臣。 如果一直像无头苍蝇的看书恐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所以还是这种事情最能磨炼。 “好,那我就走一趟。只不过我需要跟你说清楚,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完完全全的能够处理好你的事情,所以要提前和你打好预防针。” 聂挽歌根本都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爸爸公司里的一个高层。 她已经好久没有来到这个公司了,公司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部分高层有所变化而已。 这个变化也包括今天来找她的那个男人,怪不得她在公司工作了几天却没有见过他。 聂挽歌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所以就没有第一时间去她爸爸的办公室。 “这次我请你来是需要去两个地方,第一个就是公司里我的办公室,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还是白天,而且外面的太阳非常足,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说清楚发生的事情,否则我无法判断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也会影响进度。” 对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叹了口气,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是这个公司新上任的一个高层,这个办公室其实不是公司分配给我的。是那天我刚刚搬进公司时一眼就看中的地方,然后总裁就给了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办公室,可是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每天在这里工作,就让我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没有什么,可是我的生活因为这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聂挽歌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沧桑的模样,实在是不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的妻子和我非常相爱。可是自从我在这个公司上班一回到家的时候,我就觉得她非常的惹人讨厌。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当时是我眼瞎才看上她。” 他都语气有些痛苦,聂挽歌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其实他还是非常爱他的妻子,他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是这种感觉。 只要不在家的时候就格外的想念他的妻子,但是两个人一相见,他就会觉得格外讨厌。 他觉得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所以特意去医院做了最好的检查,可是检查结果却告诉他并没有任何问题。 所有能用的办法他都试过了,可是这种感觉却并没有减少,反而还不断增加。 现在是他最后的一个办法,如果实在是不能解决的话,他恐怕会跟他最心爱的妻子离婚。 虽然两个人非常相爱,可是他会在不知不觉间做一些伤害自己妻子的事情,这是他自己都无法忍耐的。 “毕竟现在是白天,就算我心里有些疑虑,也没有办法得到证实。我只要确定你是真心爱着你的妻子就可以了。” 聂挽歌之前在这里工作过,她知道所有员工的作息时间。在他搬进来的这段时间,正好是公司的季度核算时间,所以公司里的每个人都非常繁忙,一直要加班到晚上九点十点左右。 这个男人也说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工作一直到十一点多才离开,当时回到家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你现在先正常工作,等到晚上下班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和你一起回家看一看。” 现在她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看看自己的爸爸,他们两个虽然平时一直都有语音电话和视频电话进行交流,可是毕竟很久不见了,她现在还真的是有些思念。 可是一想起来之前见自己爸爸的时候都是和蒋臣一起的,她的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过。 聂挽歌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一声男人独有的雄厚的嗓音。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务比较多,所以他的爸爸也会一直守在这里工作。 聂挽歌进去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公司的职员或者是他的秘书来汇报工作,所以连头都没有抬。 只不过聂挽歌一直都没有出声,他这才抬起头,想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知道这一抬头,竟然看到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站在面前。 “挽歌,你怎么来了?” 聂挽歌大步走到聂远的面前,带着女儿专属的撒娇的声音:“爸爸,难道我来还不行吗?我只不过是想你了而已。” 他暂时还不能把公司高层的那件事情和她爸爸讲,这样会让他非常担心。 聂远看到自己的女儿来了,自然是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不过看到矔疏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 “挽歌,这是谁?你之前来的时候不都是跟蒋臣在一起的吗?难不成你们分手了?” 不等聂挽歌说话,矔疏就做了自我介绍。 “叔叔你好,我是挽歌最好的朋友矔疏,蒋臣最近有些事情比较忙,所以就由我陪着她过来了。” 聂远这才放心了下来,他其实还是很满意蒋臣做聂挽歌的男朋友,而且两个人之前的感情一直也非常好。 聂挽歌这样软萌的样子矔疏还是第一次见,在她爸爸的面前她没有露出一点不开心的表情,一直在询问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挽歌,有时间让蒋臣过来一趟,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没名没分的吧,是时候该商量商量结婚的事情了。 爸爸没有别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成为最幸福的人,和最爱的人过好自己的日子,然后等到爸爸退休了还能给你们看看孩子。” 听到他的话聂挽歌突然心下一酸,她已经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可是爸爸突然说出来这样的话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你也知道他也有公司的,等到他忙完了我一定带着他过来。你放心吧,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平时很照顾我,把我当成小公主一样宠爱着,所以我非常幸福。” 聂挽歌露出来一抹很满足的笑容,可是回手抱住自己爸爸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就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蒋臣。可是为了让自己的爸爸放心,她也只能答应。 在这里一直待了一下午聂挽歌才离开,不过这段时间她也弄清楚了很多问题,就比如那个新来的高管。 不过知情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爱家爱妻子的人,每天都想尽快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后回家,可是没人知道他其他的事情。 第一百章 来龙去脉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爸爸,那他的办公室是怎么回事啊?” 聂挽歌记得他当时是说那办公室他特别熟悉,而且这一切也是从搬进去开始的,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里? “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是当时自己选中的,我看空着也是空着,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让他用了。” 聂挽歌知道这个,不过她想了解的是这个办公室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这个,我还真的记不住了。你问问张秘书,看看她能不能记得发生过什么。” 聂挽歌点点头,张秘书一直跟着她爸爸工作,所以整个公司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比她还了解。 “那间办公室?我记得那里大概在八九年前死过一个女孩,那女孩当时也就二十出头,在公司做小职员。好像是因为加夜班的时候心脏病突发,最后都没等救护车来就咽气了。” 聂挽歌下意识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可是她想破头也不知道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还是在八九面前就死去的,会和这个高层有什么关系。 “你记得清楚吗,确定是八九年前的事情吗?” 张秘书仔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公司也没有运营多久,所以大量吸纳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好像是因为面试的时候表现得非常优秀所以就被录用了。” 聂挽歌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她的名字,可是张秘书也只是把事情记了个大概,现在根本就不记得人家名字是什么了。 不过有她爸爸这边的原因,所以张秘书还是很乐意帮忙的。最后还是借用了人事部最早的人员名册才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名字。 她叫白滢,是八年前来公司工作的,那个时候因为资历不够所以暂时在财务部做一个小职员,不过工作非常优秀。 名册上写的死亡原因的确和张秘书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公司里面也有过因为急性病死亡的,所以就连老员工都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白滢,白滢……他们两个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聂挽歌默念着这个名字,她还让张秘书特意找到白滢的照片。这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而且长相清秀,一看就是非常受人欢迎的那种。 大概晚上八点多,他就加完班了,聂挽歌也就早早的在外面等着了。她没有去办公室,因为白天看过了的确是没有什么,还是先去他的家里看看,毕竟只有回家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反感。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问他叫什么名字,不然称呼起来真的很麻烦。 他说他叫吕杨,他的妻子叫陆馨,两个人是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所以决定走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他们是一见钟情。 吕杨出来的时候速度很快,聂挽歌还以为他是因为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可是没想到他却说一天没见到自己的妻子所以很想她。 聂挽歌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妻子,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温婉的女人开的门,虽然她的样子没有今天看到的白滢那么好看,可是也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个应该就是吕杨的妻子陆馨了,她很热情的请聂挽歌进屋,而且还准备了精致的茶点。 聂挽歌特意观察了一下吕杨的表情,他没有回家之前脸上还带着期望的表情,就连她眼神里面都是温柔。 可是他一进门就不一样了,态度几乎是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弯,就连眼神里的温柔都变成了冷漠。 看来问题一定是出在这里,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不对的地方。矔疏知道她想提高自己的能力,所以从进屋开始就一声不吭。 “这个是我的两位朋友,今天我特地邀请他们过来的,你准备一些东西来招待一下。” 聂挽歌连忙拒绝,她知道这件事情吕杨恐怕不想让自己的妻子知道,所以就说想冒昧的参观一下他们家。 陆馨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女人,听到聂挽歌这么说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很热情的带她到处转转。 她家其实还是挺大的,三室一厅还有单独的书房,聂挽歌把每一间屋子都仔细的看了看,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错过了什么。 不过就连厨房和卫生间都参观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现在就只剩下他们的主卧没有看。 聂挽歌知道随意参观别人的卧室是不太礼貌的行为,可是现在这种节骨眼上也只能选择不礼貌一次了。 哪知道刚一开门,聂挽歌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同的气息,不过这种感觉非常微弱,她甚至以为这是错觉。 可是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聂挽歌也不敢在别人家的房间里做什么,所以只是略微看了看。 她前脚刚准备出门,就突然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什么动了一下。 聂挽歌警觉的回头看,可是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个屋子里一定还有其他人。 她这下也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屋子里并没有什么能藏住人的地方,最后她把目标锁定在床底下。 聂挽歌也怕陆馨认为自己有问题,所以不能直接趴在地上往里面看,于是就装作不小心滑倒的模样跌在地上。 不过事实证明她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她往床底下看的时候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和她对视。 虽然样子看的不太真切,可是那双眼睛她还是看的非常真切的。 看来这原因应该就出在这里了,只不过这到底是不是白滢,聂挽歌现在还不能确定。 因为吕杨说过陆馨并不相信这些,所以她也就没有说出来发现的事情,只是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告诉吕杨明天在办公室等她,她有事情要说。 果然第二天他早早的就去了公司,聂挽歌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 “不知道你这次发现了什么,这么着急的叫我来,我出门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吃早餐。” 聂挽歌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这么早就过来,可是他在家里受到的影响实在是太大,聂挽歌都有些不忍心看到陆馨被冷落。 “是这样的,我昨天无意中发现你们家床底下好像有问题。不过我们先不说这个,我想请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聂挽歌从兜里拿出来昨天张秘书给她的照片,然后放在桌子上。 吕杨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不过聂挽歌看不懂他眼神里面的含义。 “这个人叫白滢,是我以前的一个女朋友。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听到他的话聂挽歌这才反应过来,难道他还不知道白滢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我们两个之前感情很好,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因为她当时做的事情太让我失望,所以我最后选择和她分手。” 聂挽歌知道戳人伤疤不好,可是现在为了了解整件事情,也只能揭开伤口。 “当时她因为工作的事情和我吵过一架,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我想创业而她想进入公司,最后闹了很大的矛盾。 因为这件事情她一气之下就没有再联系我,就只是给我发过一条消息说她进了一个很不错的公司,然后还得到了好的职位。 我当时虽然不放心,可是毕竟是她喜欢的也就没有管,我也一心投入自己的创业中去了。哪知道没过两天就有一个男人给我发来了她的一些资料,说是她得到现在的工作是因为被人潜-规-则,一怒之下我就打电话和她说了分手。 她在电话里一直哭着求我,说她也不想,希望我能给她一次机会,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 聂挽歌大约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吕杨应该是没想到白滢会因为他的态度而引发心脏的问题。 再加上当时是在加班,每个科室都是轮流工作的,她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自然没有人发现她的问题,所以才会酿成后来这样的结果。 怪不得吕杨刚来公司的时候会觉得这叫办公室这么熟悉,那是因为这里是白滢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两个人因为工作的问题有争执,所以他一直也没问白滢在哪里上班,更别提询问她工作的地点。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个白滢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她去世的地点正是在这个办公室里。至于时间,就是你给她打电话说完分手之后。” 聂挽歌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吕杨,他虽然知道白滢的心脏不好,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时他是真心爱着白滢的,所以听到她亲口承认的时候才会觉得非常生气,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个电话竟然是造成她生命完结的罪魁祸首。 “所以你想告诉我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白滢吗?她的魂魄是不是还在我家里面,所以我一到家就会觉得非常厌恶我的妻子,是不是这样?” 聂挽歌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吕杨自然也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并不能完全责怪他。 第一百零一章 矔疏知心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不能让她一直待在我的家里,我很爱我现在的妻子,不能因为她伤害到陆馨。” 聂挽歌当然知道不能连累到无辜的人,所以让吕杨想办法把陆馨支开,两个人商量好两天之后就动手。 这天晚上陆馨去了朋友家,聂挽歌就和矔疏在吕杨家里。 哪知道白滢的鬼魂一直在床底下待着,不管聂挽歌怎么说话她都不出来,看来只有吕杨亲自来才能有用了。 “白滢,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吧,我是吕杨。” 没想到他一开口床底下的白滢就现了身。她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化,和聂挽歌看到的那张照片几乎没有区别。 还是多年前的样子,的确是一个长相动人的女孩子,看起来非常的清纯可人。 矔疏施了法让吕杨也能看见她的样子,这样有什么话也能说的清楚。 “白滢,真的是你。” 吕杨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自从那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现在都快过了十年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不可否认的是他以前也想过未来两个人会相遇的场景,可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他们之前曾经有过一段感情,虽然早已经成为了灰色的过去,但是毕竟也是曾经爱过的。 聂挽歌本来以为两个人会谈一谈过去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吕杨开口就直奔主题。 “你能不能从我的家里离开?你这样挑拨我和陆馨之间的关系我不怪你,只要你能立刻走。”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滢居然开口说话了,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解释当年发生的事。 “当时我喝多了酒之后就人事不省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清楚,我不是有意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是一心一意爱着你。” 其实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吕杨已经组建了家庭,和妻子相敬如宾,过着让人非常羡慕的生活,他应该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了。 从前的一切已经随着时间而逐渐被磨灭,他已经完全不在意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聂挽歌提起白滢这个人,恐怕他也不会想到这些曾经的纠葛。 “不管以前是误会还是真的,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你和我之间已经在多年前就断的一干二净了,现在也没有必要去提起这些。” 白滢大概是有些不甘心,整个人都非常着急的模样,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吕杨,好像是带着哀求的语气。 “杨,我是真的很爱你,我现在这个模样但是我知道你是不会嫌弃我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不喜欢你妻子了不是吗?” 聂挽歌知道这都人人家的私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剪不断理还乱。 而她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影响到了两个人的感情,如果不是她用自己的执念来强行改变吕杨恐怕他怎么可能会对陆馨那个态度。 “白滢,我要跟你说两点。第一点,你我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的妻子很优秀。第二点,你已经死了,现在你是鬼,人鬼不能殊途你难道不知道吗?” 吕杨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聂挽歌找到他身边的不对劲,保护他和妻子之间的感情,至于其他人都不在他的在意范围。 “不,不是这样的。我因为你一直不肯投胎,在那里等了你很久。可是你居然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这样对得起我吗?既然人鬼不能殊途,那我就杀了你,让你变成鬼陪着我!” 她现在不像一个名媛淑女,更像是在撒泼的疯婆子。手疯狂的抓着吕杨的衣领,似乎是要掐住他的脖子。 聂挽歌这下就算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不然让她伤害到吕杨可就来不及了。白滢毕竟还没有动手杀人,如果能够阻止也能让她不会堕入地狱。 聂挽歌看着她越来越凶狠的模样,就知道彻底没救了。她身体里的那份执念已经化成了怨恨,如果不杀了吕杨恐怕是不会罢手的。 她拿出身上一张没有画过的黄纸,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上面迅速的画上几笔。 这符纸和之前用的有所不同,它是能够召出鬼差的。吕杨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应该也不会想让曾经的恋人在自己的面前灰飞烟灭,这个办法可能就是最好的结果。 聂挽歌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符咒,没想到居然成功了,有了鬼差在白滢即使再不甘愿也只能跟着他们离开。 吕杨从头到尾都是很淡然的表情,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既然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就证明不在留恋过去。之前的事情也只是白滢一个人在执着而已。 这件事情终于处理完了,吕杨和陆馨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生活,而聂挽歌也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蒋臣,你知道吗,我自己有能力帮别人处理事情了,你会不会为我感到骄傲呢。等着我,我很快就能过去找你了……” 矔疏开车,聂挽歌坐在后面,他能清晰的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动作和神态。 她的眼眸里噙着泪水,可是却抬起头,让自己的眼泪流回眼睛里。 看到这一幕的矔疏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知道聂挽歌心里一直放不下蒋臣,可是她从来都不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分一秒。 车上两个人各怀心事,回家的路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远很远。 聂远本来是想让聂挽歌留在这边住的,可是聂挽歌说要回去经营外婆的店铺,其实她是怕蒋臣出现的时候却看不到她。 刚刚回去没多久陈晴就来了,是后卿把她带来的,说是怕聂挽歌一个人心情不好,特意找她过来两个人可以谈谈心。 聂挽歌眼睛非常尖,她一眼就看出来陈晴的肚子有点鼓,所以就调侃着她是不是又怀孕了。 哪知道只是闹着玩的一句话竟然被她猜中了。陈晴的确是怀孕了,而且已经有点显怀了。只不过月份不大还能出来散散步聊聊天。 不过这一次赢勾没有跟过来聂挽歌还真是有些吃惊,之前陈晴出来的时候她家那位都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突然有一次没来还真是奇怪呢。 “这次是我不让他来的,反正有后卿送我也很安全,家里还有个小家伙需要人照顾。而且,我也想和你说说话,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也不方便。” 聂挽歌知道陈晴是想来安慰自己,蒋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陈晴生第二个宝宝的时候他能不能和自己一起给他们庆贺。 其实陈晴知道后卿说的那个方法是假的,她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聂挽歌。 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是绝对不忍心看到她一直抱着这样虚假的谎言,可是如果说出来她会更加痛苦。 聂挽歌也是个可怜人,两辈子都要经历这样的痛苦,蒋臣这么厉害的人也没办法给她最好的幸福。 “晴子,你怀孕了就好好照顾自己。我这里没什么事,蒋臣虽然不在可是我自己也比以前强了很多,你看这次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完成的。 再说了就算有的事我做不到也有矔疏在帮我,你知道他也是很厉害的。” 一说到矔疏,陈晴倒是觉得他和聂挽歌也是很般配的。 最关键的是他这个人能力和蒋臣不相上下,身份也不俗,还对聂挽歌是一心一意的,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聂挽歌说不定也能快乐一些。 “晴子,你别想了,我和矔疏之间只是普通朋友。我知道他喜欢我,也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可是我没有办法喜欢上他,更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 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蒋臣一个人,至于其他的人无论多么优秀我都不会为其驻足停留。” 门外的矔疏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平时他就知道聂挽歌真实的想法,可是这样表明自己的立场还是头一次。 “我和蒋臣上一世就没能在一起,他为我打闹地府多次,为我披荆斩棘,全心全意的照顾我。我从前世开始就深爱着他,这种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如果说矔疏的颜值,实力等等都和蒋臣不相上下,那么我无法对他动心的原因大概就是他不是蒋臣,就算再优秀他也不能变成蒋臣。” 矔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如果聂挽歌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当时自己变成蒋臣的模样被她发现之后她都不会选择掉头就走。 已经两次了,那一次蒋臣不在的时候聂挽歌就没有对他动心,这一次又是同样的结果。 他堂堂上古神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却偏偏爱上了这么一个顽固不化的,就算是自己把心掏出来放在她面前,恐怕她都不会低头看一眼。 矔疏自嘲的笑了一声,他还是没有那个魄力离开聂挽歌的身边,不忍心看着她受苦,更不忍心看到她遇到危险。 聂挽歌,你真的是我的劫,我放不下丢不掉,我想刮骨疗毒可是毒却更加深入骨髓。 第一百零二章 蒋臣重现(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日子又归于平淡,聂挽歌每一天都循环往复的做着同样的事。外婆留给她的书都被她翻看了无数遍,有的因为看的次数太多都有些破了。 依旧是住的地方和铺子两头跑,其实如果不是矔疏也在的话她恐怕都不会单独租房子。 只不过她每天晚上都会抱着那本“万鬼酒店”入睡,每天晚上都会用手不断的摩挲着,直到睡着为止。 她多么希望有一天自己睡醒的时候看到蒋臣就出现在面前,他笑着说自己是个小懒虫,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 可是每一天都是以失望来结尾的,这本书也再没有亮起来过,蒋臣的样子除了深深印在聂挽歌心里之外就再没有了踪影。 铺子里的生意还算可以,聂挽歌每天都给自己安排很多的工作,只有越忙碌她才会不这样想着蒋臣。 有的时候都忙到深夜,可是刚刚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就会发现这种想念好像很重了。 陈晴很担心聂挽歌的心情,所以三天两头就会拉着后卿往这边跑,聂挽歌虽然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看她太过于坚持也就默许了。 不过有她在聂挽歌心里也会好受很多,有时候是在太想念蒋臣,就会告诉陈晴,有人分担她也不会觉得那样压抑。 看着陈晴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聂挽歌也没有那么无聊了,每天和她讨论生孩子需要注意的事情,好像生孩子的不是陈晴,而是她自己。 又是一个早晨,聂挽歌昨晚上失眠了,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十二点多才睡着,所以醒来的时候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她半闭着眼睛在床边摸了摸,想找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可是晚上睡觉不老实已经不知道把它踢哪去了。 可是摸着摸着她却摸到了一只手,这可是她的房间,她还穿着睡衣,到底是谁能进来啊!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矔疏,毕竟这个家里只有她和矔疏在住。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给否定了。 矔疏自从变回了自己的模样之后是不会轻易进聂挽歌屋子的,不会这么倒霉一大早上就碰到什么不怕阳光的鬼魂吧。 聂挽歌刚才的困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眼底也带着几分警惕,她猛的坐起来,往刚才的方向看去。 哪知道下一秒竟然愣住了,不过很快她的意识就恢复了过来,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了,没想到自己又差一点被骗了。 “矔疏,你怎么又弄这么一出,我都说了我不用你模仿蒋臣的样子,你就算模仿的再像也不是他。一大早上就玩这样的游戏真的很无聊。” 聂挽歌随即又躺了回去,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她虽然日思夜想,希望能够碰到这样的场面,可是矔疏不应该这么做的,这样一整天她的心情都不会好。 她头上的被子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拽了起来,聂挽歌穿着睡衣的模样就整个露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毛病?一大早上的能不能别跟我闹,我就算见不到蒋臣也不想看到有人模仿他,你听见了没有?如果你在这样的话,就从我这里消失!” 聂挽歌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蒋臣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上次矔疏为了让她开心这么做可以原谅,但是这一次居然又故技重施。 其他的事情她都能好脾气的处理,可是只有蒋臣的事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猫儿,你看清楚,我是谁?” 聂挽歌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突然顿住了,自从蒋臣被困在书里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这三个字。 就算矔疏以前变成蒋臣模样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叫过她。 聂挽歌看着面前这张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人真的是蒋臣吗?真的是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蒋臣吗? 看到聂挽歌不说话,蒋臣一下子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属于蒋臣专属的味道就这样充斥着聂挽歌的每一个神经。 “我本来还以为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没想到竟然是我给你,不过不管是谁主动的,看到你都让我觉得很满足。” 蒋臣的声音传入聂挽歌的耳中,聂挽歌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蒋臣真的回来了。 “臣……你知不知道这个场面我想了有多久,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聂挽歌用力拍打着蒋臣的后背,第一次这么用力,这些天所有的想念还有担心都化成了绵绵的泪水。 蒋臣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疼极了,聂挽歌这么想念他,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靠着心里这点执念,恐怕他们永远都没有相见的这一天。 聂挽歌一直窝在他怀里,好像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已。这样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满满的,再装不下任何人了。 原本的惊讶和难过也慢慢的被兴奋所取代,她紧紧的抱住蒋臣的腰身,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聂挽歌也无暇顾及蒋臣到底经历了什么,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个瞬间爆发出来,两个人都用力的把对方紧紧的抱着,似乎想要融进骨血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自己担惊受怕的过了这么久,是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小猫儿,你原谅我。” 蒋臣早就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拥抱,他炙热的看着聂挽歌,两个人眼底的渴望都太过于明显。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聂挽歌措手不及,可是蒋臣却很好的把握着分寸。 四片薄唇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干旱的土地突然迎来了一场甘霖,彼此都最大限度的汲取着两个人的气息。 “臣……” 聂挽歌的贝齿早已经被蒋臣灵活的舌头给攻破,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聂挽歌有些不清不楚的吐出了蒋臣的名字。 听到这个声音的蒋臣实在是无法克制自己,他细碎的吻着聂挽歌的唇角,还是一如从前的温柔。 “小猫儿,我好想你。” 这一次的纠缠和从前不同,不管是蒋臣还是聂挽歌都想要拥有彼此,所以都是竭尽全力的配合着,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也丝毫没有阻挡两个人在一起,他们等了太长的时间,这种思念没有被时间消磨,反而还增加的越来越快,差点就要把两个人给淹没。 聂挽歌趴在蒋臣的肩头,嘴里还时不时地喘着气,看到蒋臣就这样贴着自己的时候,她又一次不争气的流眼泪了。 她枕着蒋臣的一只胳膊,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色。 “臣,你是怎么样从那本书里出来的?我还以为你出不来,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再进去。” 蒋臣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后背,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当时送你出去之后那些摄青鬼都向我攻击过来,说实话我没想过能活着出来。不过只要你能够平安无事,就算我死在里面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聂挽歌抚摸着他身上多出来的很多伤口,感觉伤在他身,痛在她心。 “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老者突然出现,把所有的摄青鬼都逼退,最后救了我一命。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他还是保证了我的安全。 但是他没有给我打开那扇门,所以我一直都在书里待着,直到现在我才获得了自由。 如果不是你一直充当我的精神支柱,恐怕我真的就见不到你了。” 蒋臣说的很简单,可是聂挽歌知道他经历的并没有说起来这样的容易。那个老者一看就不是能主动帮忙的人,蒋臣也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蒋臣看着聂挽歌的脸,其实他是因为之前没有答应那个老者的要求所以才一直被困到了现在,至于这个要求他没有办法告诉聂挽歌,还不如让她什么都不知道,快快乐乐的过下去…… 矔疏看聂挽歌这么晚都没有出来吃饭,所以只能端着饭菜推门送进去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蒋臣抱着聂挽歌的一幕。 没想到蒋臣真的回来了,看来也是他消失的时候了。 矔疏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饭菜,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聂挽歌。恐怕这么久今天才是她真正开心的时候。 她和蒋臣在一起才能露出那样的笑容,不用刻意掩藏自己,也不用伪装自己。 她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顾及着别人看她的眼神,只要蒋臣在她就是最幸福的女人。 “其实还是挺感谢矔疏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他一直保护我。就连晴子都让我选择他试一试,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会平安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以后就不要太针对他了,之前的事他也只是处理的太极端而已。” 聂挽歌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尤其说到她自己处理好了吕杨和白滢事情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一副骄傲的表情。 “我的小猫儿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能够自己处理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这些天我没有跟你在一起,没有保护你,感觉错过了很多。” 聂挽歌趴在他的胸膛上,嘴里恨不得一刻不停的跟他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包括矔疏之前变成他的模样。 “臣,当时我真的把他当成了你,可是我们之间非常清白,就连亲吻都没有。” 蒋臣自然是相信她的,他悄悄抬头就吻住了聂挽歌的额头,印上了自己专属的印记之后他才表明心迹。 “小猫儿,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这些,我永远都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 聂挽歌点点头,像是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嘱咐了一次又一次。 “臣,以后不管遇到任何的危险你都不要像这次一样离开我,我不怕危险,也不怕死亡,但是我害怕没有你在身边。” 蒋臣知道聂挽歌的想法,虽然嘴上答应了,可是如果再碰到这样的情况他恐怕还会这么做,聂挽歌在她的心里要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很多。 他不允许聂挽歌陪他一起死,要么就是两个人一起活着,要么就是她一个人活着,只要她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最近几天陈晴和后卿几乎是天天来看聂挽歌,只不过今天他们来的时候都愣住了,那个坐在凳子上专心品茶的人不会是蒋臣吧? “蒋臣,你回来了?你居然回来了!” 后卿自问自答的话让聂挽歌有些无语,不过这家伙一直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 陈晴倒是真的替聂挽歌感到高兴,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在聂挽歌耳边低语:“挽歌,正好现在蒋臣也回来了,你们可以生个宝宝啊。” 聂挽歌其实很想有一个和蒋臣的孩子,可是她知道不能,蒋臣和她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活不过多久。 与其是看着孩子死去,还不如从始至终都不生。 陈晴和后卿很快就离开了,聂挽歌一只坐在那里没有出声,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流着她和蒋臣血液的孩子。 “怎么了小猫儿,是不是不开心了?” 聂挽歌没有隐瞒什么,只是把自己的想法都全盘托出。 “臣,我知道你说过我们现在还不能生孩子,所以我看到晴子已经有两个孩子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她坐在椅子上,蒋臣从后面抱住她,让她的头正好能靠在自己的胸膛处。 “既然你想生,那我们就生一个孩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拼尽所有让他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一个女人想要给男人生孩子,是因为深爱着那个男人。女人生孩子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一遭,一个不小心就会出现意外。 蒋臣看着她满足的小脸,心里也觉得同样的满足,没想到他还有机会跟自己最爱的女人生下孩子,不管过程如何的艰辛,他一定会保护她们母子周全。 第一百零三章 地狱女官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叮叮叮……叮叮叮……” 聂挽歌正坐在铺子里忙着整理东西,就听到外面传来铃铛的声响,不过隐隐约约的只能听见个大概。 已经这么晚了,这铃铛的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而且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声音,比普通的铃铛声还要清澈的多。 她把门开了一道缝,顺着缝隙看过去,竟然看到了好大的阵仗。 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队伍就这样明晃晃的走在马路上,看的聂挽歌有些惊讶。 有点像电视剧里面出现的那种皇帝游行的模样,前后都有很多人簇拥着,中间的人坐着一顶轿子,只不过这轿子也同样是白色的,就是里面的人看的有些不真切。 “臣,是我眼花了吗?这到底是谁家啊,怎么有这样大的阵仗,你也快来看看。” 蒋臣一听这铃铛声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都不用过去看看。 “这是冥界的女官出行,你看看那顶轿子上面有没有红色的曼珠沙华的图案。” 聂挽歌这才注意到,虽然很小很不明显,可是上面还是有的。一点红色在白色的中间显得格外特别。 冷漠和高贵,诱惑和死亡的曼珠沙华是冥界最大的象征之一。它是世人所得不到的情爱衍生出来的花,更是死者对活人所寄托的只字片语。 聂挽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这哪是女官出行啊,前呼后拥的模样比皇帝游行好像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官出行通常都预示着阳间有至善之人或者是大恶之人即将死去,不过也有可能是一些鬼差无法带走的魂魄,而她就是负责把人带回冥界的。” 聂挽歌点了点头,女官不是轻易出冥界的,不过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随手把门关上了,反正和她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就是看个热闹而已。 聂挽歌其实很喜欢冥界的彼岸花,日本民间传说中彼岸花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但是却被众魔遣回,仍徘徊于黄泉路上。 可是众魔于心不忍,于是就同意了让它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魄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聂挽歌当时去冥界的时候看过这种花,红的格外耀眼,和鲜血的颜色相差无几,只不过这花代表了分离和死亡,实在是有些可惜。 不过传言曼陀罗华盛开于天堂之路,曼珠沙华布满在地狱之途。这两种花虽然颜色不同,但是一个代表了新生,一个代表了堕落。 聂挽歌还真想去看看这白色的曼陀罗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不过天堂可不是任何人随便就能进去的。 因为外面有这种情况所以蒋臣就决定和聂挽歌在铺子里住一晚上,反正二层有床也可以休息,这样明天很早就可以开门营业。 还没等聂挽歌把门关上,有个女人就风尘仆仆的进来。她带着帽子还有口罩,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脸。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毕竟人家是客人,不管长得什么样子东西还是要卖的。 “你们这里有没有曼珠沙华?” 聂挽歌愣了一拍,这花她还想要呢,这里又不是通往冥界的路,哪里来的曼珠沙华。 她半天没有说话,所以这女人还以为聂挽歌没有听清,所以又重复了一句。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如果您喜欢花的话可以种一些别的花种,花市里都有的。” 对方一听到没有就转身离开了,聂挽歌只能把她当成看传说故事看的太多然后就到处寻找彼岸花的认可。 等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 那个女人竟然带着帽子和口罩,但是她身上还是隐隐的冒着一股黑气。 虽然她现在看出来了,可是出门想要追的时候,就发现那女人已经走的很远了。 本来以为她们两个只有一面之缘,哪知道第二天铺子开门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女人。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来买彼岸花的,而是来问聂挽歌能不能去她家看看的。 看样子她身上的这股黑气很不一般,蒋臣刚刚回来,所以之前她靠自己处理好的事他还没有见过,所以这次她就爽快的答应了。 只不过那个女人并没有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一再的强调让聂挽歌去一趟。所以她只能暂时关了店门去她家看看。 蒋臣知道她自己要一个人解决,所以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默默地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这女人的家真是难找,聂挽歌跟着绕了好半天才到。 一进屋她才发现这屋子里种了满满的花,而它们的样子和聂挽歌在黄泉路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所以她家居然种了一屋子的彼岸花,可是她又为什么要去买呢? “这些彼岸花都是我重的,是不是很好看?别人都不敢轻易养殖这种花,都说它的冥界的花,如果乱养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聂挽歌看了一圈这才发现所有的花中只有一盆是枯死的状态,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它上面还是红色的,这让她非常的不理解。 正常来讲,所有的花草枯萎之后不都应该是枯黄的吗? 那女人好像毫不避讳的样子,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用小刀割开自己的手指,用鲜血浇灌那株已经枯萎的花朵。 “曼珠沙华是我见过最美的花,它虽然开在黄泉路上,可是却比其他的花更加惊心动魄。” 聂挽歌记得以前有人用血来养殖彼岸花,很多人想通过血来和这种花建立某种联系,然后回忆起自己的前世,前前世,甚至是生生世世。 所以很多人因为回想起来这一切,最后大脑无法承载这些现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然后或疯或傻。 还有一种通过血来养彼岸花的人,他们是为了和彼岸花做交易。因为这种花来自冥界,所以很多人想通过它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这花没死之前告诉我了一种可以让我得到永生的办法,只不过当时还没有找到它要的东西,所以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变年轻,但是无法得到永生。” 说罢,她把自己头上的帽子还有嘴上带的口罩都摘下来,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脸上光滑的就像一枚煮熟的鸡蛋清。 看样子也就和聂挽歌差不多的年纪,那样的装扮让她整个人变老了几十岁,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妙龄的少女。 “看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年轻漂亮。可是你知道吗,我已经五十岁了,但是我用血养彼岸花,我就能永远保持这副模样。” 聂挽歌的脑回路有些跟不上,她把自己叫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炫耀自己这样的容貌? “可是没想到这花居然死了,我一大早上准备给她喂血的时候居然发现它死了。很多人都说这种花代表地狱,如果花死了,那么证明养殖这种花的人也要死了。 我不想死,我还想得到永生。可是我到处问都没有人卖曼珠沙华,可是屋子里其他的根本就无法用我的血来培养。” 聂挽歌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转身离开,她虽然能看见鬼魂,会画几张符纸,可是他又不是判官,更不是冥王,这种寿命的问题她好像也管不了吧。 这个女人给聂挽歌带来的感觉就是走投无路,所以就要把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一试。 “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你得到永生,我也不知道哪里有符合你要求的彼岸花,你这次叫我来应该是徒劳的。” 哪知道对方只是哈哈大笑了两声,看着聂挽歌的眼神里带着渴望。 “不,你是最有用的。有人说你的血能让曼珠沙华起死回生,只要用了你的血我就可以得到永生,我的脸也不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聂挽歌简直欲哭无泪,这又是谁想让她死啊,她的血要真的有起死回生的作用那还要医院干什么? “这花本来就不能轻易用血来浇灌,就算花有灵性,但毕竟是植物,会受到你血液的影响,久而久之自然会死亡的。” 聂挽歌觉得面前这个人可能是精神有问题,会不会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然后精神错乱认为自己是五十岁的人?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的血,让你做曼珠沙华的供血机器,这样只要花不死我就能够得到永生。” 聂挽歌只能看到她额头上的黑气越来越重,但是并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对方也不给她任何的机会,手里拿着一把刀直接就冲着聂挽歌过来,看样子是非得要她的血了。 可是她毕竟也只是一个人,没有多大的力气,都不用蒋臣出手,聂挽歌捉住她的手腕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掰,就让她动弹不得。 “你松开我,我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求求你给我点血,我就用一点还不行吗?” 聂挽歌可不能松手,这要是被她捅上了一刀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蒋臣的眼底早就露出了一抹不耐烦,这女人要是放在之前早就被他杀了几百遍了。 也就是他家小猫儿不让他动手,一切都要自己解决,要不然他们现在可能都已经回到铺子里了。 第一百零四章 孩子生病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哪知道都不用聂挽歌出手,下一秒这个女人就像是被抽了灵魂一样,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聂挽歌也没干什么,所以这女人突然这个样子真的让她有点不解。 她这才看到屋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她半蒙着面,手里拿着一朵鲜红色的曼珠沙华。 她觉得这个人好像似曾相识,这才意识到这不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冥界的女官吗? 虽然看不清她的模样,可是她周身的气质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难道……她来就是为了收这个女人的魂魄吗? “这里的曼珠沙华通通带走,还有这个女人的魂魄也直接让鬼差收走。立刻完成不要拖延时间,我们还要马上赶回去。” 她的声音清澈婉转,但是又带着几分威严。果然是冥界的人,所以做事都是雷厉风行的。 看来如果是是在阳间恐怕也是个女强人,这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聂挽歌还是觉得望尘莫及。 不过她以为聂挽歌是看不到她的,所以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聂挽歌也是那种你不搭理我我也不会上赶着理你的人,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多看对方。 不过她和蒋臣擦肩而过的时候却给了他意味深长的表情,只不过聂挽歌没有注意到而已。 不过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她带着那女人的魂魄很快就消失不见。风中也隐隐约约的听到有铃铛远去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真没想到这么大的阵仗居然是来抓她的。”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聂挽歌现在还有点蒙,她实在是不理解怎么这么一件小事还需要女官专门来处理。 “这个女人用血养曼珠沙华,本来就是很大的忌讳,而且这株花也变得枯萎了。她的额头发着黑气,这种黑气和那些普通的黑气不同,它是冥界用来抓捕人的记号。 而这个女官应该就是专门负责曼珠沙华的,所以才会亲自出手,没看她把所有的花都带走了吗?”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就看到那女人的身边有一团黑色围绕着,今天再看她额头的时候发现黑气更加浓重了几分。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让她知道不能轻易养这种花的,毕竟是黄泉路上的花,随意养殖更容易出事。 以前就听人说花枯死了,养花的人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刚刚从这间屋子出去,聂挽歌就接到了外公的电话,外公自从外婆去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给她打电话了。聂挽歌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也尽量不去打扰。 没想到今天外公会主动打来电话,所以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按了接听键。 “喂,外公,我是挽歌。” 聂挽歌一开始还是嘘寒问暖的,后来就没有了声音。自从接到电话开始脸色就越来越黑,最后脸上都露出了着急的表情。 挂完电话之后蒋臣才开口问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聂挽歌说他哥哥家的那个孩子居然生病了,而且现在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外公叫她过去居然是想让他们去看最后一眼,说不定孩子很快就离开人世了。 蒋臣对这个孩子有些印象,之前他曾经和聂挽歌一起去接过他放学,那孩子长得就是一副命长的模样,怎么可能现在就会出事? 聂挽歌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外公现在就这一个曾孙子,如果他有事的话外公说不定也会受到很严重的打击。 “臣,我们快点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说不定还有救呢!” 还好蒋臣是开车来的,所以到外公家的时候也没用多久的时间。 聂挽歌到的还算快,所以这里除了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和外公在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带着悲伤和难过。也是,碰到这种情况谁能开心的起来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之前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听外公电话里说的怎么就那么严重了?” 聂挽歌一进屋就看到那孩子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小脸惨白惨白的,他应该是昏睡着,呼吸都有些微弱。 他之前是有些微微胖的样子,可是这次再看就变了个模样。穿着的还是之前的衣服,可是已经显得太大了,他小小的身板看起来非常不符合。 聂挽歌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所以特意询问了一下他的病情。 哪知道医院根本就没给出明确的病因,从头到脚做了一个大检查以后也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说检查的结果是身体健康,没有一点身体上的疾病。所以就让回到家好好休养,然后开了点补药。 可是这药越喝越差劲,他的身体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反而还一天不如一天。 现在药已经停了,医院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如果只是住院好像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所以就只能在家里养着,哪知道悉心照顾也没有任何用。 听哥哥嫂子说前两天还没有这么严重,最起码还能说能笑,可是这才没几天就彻底的昏迷不醒了。 现在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也没办法把他叫醒,哥哥嫂子都快要愁白了头,可是就是没有任何效果。 聂挽歌一直猜测着,他变成这个模样,会不会是因为某些外部原因导致的? 她看了看整个屋子,屋子里并没有任何问题,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以前外婆布置的,没有影响他身体的东西。 而且外婆之前就在房子外面还有每一间屋子都贴了符纸,门外蒋臣之前还设了结界,绝对不可能有鬼魂进来的。 他身上也没有被鬼魂附着,正常来讲是不会有问题的,怎么可能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最关键的孩子身上也没有黑色的气息,那就证明了他身上什么事也没有,这一下聂挽歌可真的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臣,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暗中搞鬼啊,可是周围没有任何的问题,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到底是哪个环节不对。” 蒋臣没有说话,虽然他是僵尸,这种事情他并没有什么研究。平时告诉聂挽歌的东西都是以前就知道的,而这种东西他也没有感觉的出来,现在让他下定论,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聂挽歌让这小家伙好好的休息,然后出去问问他哥哥孩子是什么时候变得这副模样。 “他也是前几天才这样的,一开始只是头疼发烧,我们还以为是得了感冒,所以就给他吃了药。哪知道根本就没用,一直没能退烧,所以就去了医院打针。 可是针打了不少,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当时做了相关的检查医生也说找不到病因。不过后来烧退了,我们还没等高兴两天,他就变了个模样。 先前是拉肚子,每天都要跑到厕所十多次,可是喝止泻药也没有用而且他非常厌食,一天基本上吃不了什么东西,所以最后瘦了好几圈。 一直昏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是医生偏偏说这孩子身体没有一点病症。” 说到这里,聂挽歌看到自己的嫂子在不断的流眼泪,她也觉得这病来的古怪,医生看不出来问题就罢了,可是就连她和蒋臣也看不出来问题。 “那他在生病之前有没有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比如行为动作有没有很奇怪?” 两个人都摇摇头,他们家的这个孩子平时很听话,一直都很省心,几乎都没让他们担心过。 聂挽歌他哥想了半天,像突然想到了个重要的线索一样。 “我儿子在发烧之前好像在学校附近的十字路口捡到点钱,当时他还说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钱的主人,所以没办法归还。 从小我们就告诉他如果捡到钱一定要交给老师或者是警察,所以他也不会据为己有。 本来是想交给警察的,可是我们当时比较忙,那也就是几张零钱,所以觉得没有交给警察的必要,就让他先留着了。” 聂挽歌眼睛突然一亮,连忙问着:“捡到的就是钱吗?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直觉告诉她不可能是只是捡到钱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 她哥哥连想都没想就说当时好像还有一个有些破旧的钱包,只不过钱包里除了有几块钱零钱之外什么也没有,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 钱包?正常人丢钱包里面一定会有别的东西,就算这个人很穷,也会有身份证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干干净净的一个钱包,里面只有几块钱?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钱包上面还有什么特别明显的东西?就比如图案或者是印记,还或者是挂着什么东西?” 他们不知道聂挽歌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她的表情很严肃,两个人就只能从屋子里拿出来当时的那个钱包。 “因为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所以一直放在屋子里没有人动过。不过钱包里我们检查过了,除了有一点零钱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聂挽歌从哥哥手中接过钱包,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黑了几分,钱包上的确没有什么很明显的标记,不过却缠了一缕头发。 外婆从小就告诉她马路上的东西不能乱捡。就比如人家扔掉的衣服,还有祭祀用的吃食,还有故去之人的东西。 这其中就包括两样,一个是十字路口别人丢下的钱,另一个是被死人头发缠住的东西。 “他把这种东西捡回来你们也不问问的吗?” 聂挽歌语气有些着急,怪不得孩子会变成这副模样,这两个当家长的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 外婆以前也告诉过其他的哥哥不能捡什么东西回家,难不成不知道嘱咐自己儿子一句吗?就算不相信这些,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这样还不知道会不会更糟糕。 十字路口的钱都是别人故意丢下的,用来转移晦气,所以千万不要捡。 有的人生病了,或者哪里不舒服,无论怎么打针吃药都不好。最后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好转,所以这种钱上面都是带着霉运的。 一般都会让他们去十字路口扔几毛钱,扔了之后千万别回头,只要有人捡了,这霉运留转嫁给别人了。 所以外婆从小就告诉她不能捡这种钱,不然小孩子或者是身体弱的人会走霉运的。就算是成年人捡到也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运势,或者出什么意外。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那个钱包要比这零钱更加严重。 有些人会故意扔下一个钱包,在钱包里放点零钱,然后把头发缠在钱上或者包上。 这个头发其实是死人的,本意就是让死者跟上捡钱包的人,然后把自己的晦气也一同转给别人。 这个扔下钱包的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不仅仅扔下钱包,还把它扔在了十字路口的地方,这不是故意害人吗? 按照常理开讲应该会有鬼魂跟随着,可是聂挽歌并没有看到,大概就是因为蒋臣设下的结界还有外婆之前留下的符咒。 它就算想跟进来可是也没有机会,不然这孩子也不可能一直昏睡而没有被鬼魂缠住。 蒋臣很明显也看出来了这一切,那钱包的确是别人故意丢下的,至于这个人是什么情况,那就不得而知了。 聂挽歌这个时候都想骂人了,到底是谁这样缺德,把这样的东西扔在学校附近,还偏偏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捡到。 幸亏哥哥嫂子把孩子送到外公这里来了,要不然恐怕现在都撑不到。恐怕那个扔下东西的主身体应该非常虚弱,所以最后就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其他人承受。 又到了给孩子喂饭的时间,因为他一直都是昏迷的状态,所以都是哥哥嫂子两个人配合喂一些米粥或者肉汤,实在不行就把医生叫到家里来给他打点葡萄糖。 床上的小家伙这几天已经瘦了好几圈,聂挽歌实在是于心不忍,他还这样小就如此受折磨。 “臣,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处理,不然这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他还这么小不能出事的,不然外公恐怕都接受不了。” 第一百零五章 芳心暗许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说得简单,可是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解决。 她以前虽然听外婆说过类似事情,可是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根本就记不住其中的关窍。 而且这一次也并不单纯,如果只是一件还好,可是这两件都发生在一起了。这无形之中给聂挽歌造成很大的压力,她暂时也没有办法决定应该怎么做,不过还不想问蒋臣,让他给出主意。 所以聂挽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去房子外面找到那个鬼魂,不然这钱包上没有任何线索,想找都没有头绪。 聂挽歌特意嘱咐哥哥嫂子不让他们把孩子带到其他地方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外公外婆家附近的环境还不错,没有太多的人家,环境也还不错。 如果就他们两个人的话那还真是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可是现在这样争分夺秒的条件下,也没有任何闲情逸致欣赏风景。 现在是白天,那鬼魂一定躲在哪里不敢露面,否则大太阳他都受不了。 聂挽歌也不敢懈怠,大白天的就带着蒋臣在附近找,不管能不能找到也都要试一试。 聂挽歌一直找到了当时锁住矔疏的那片林子都没有发现有鬼魂出现。 那里有林子作为遮挡,阴凉处都没有的话,那么这鬼魂到底去哪了? 在外面找了整整一下午,眼看着天一点一点的黑了,聂挽歌只能和蒋臣回到外公家守株待兔。 这死去的人的头发已经被孩子捡走了,所以他没有别的地方去只能想方设法附身到孩子身上。 一直等到八九点钟都没有一点风吹草动,聂挽歌还是保持着最高的警惕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错过。 大概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聂挽歌才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有些鬼鬼祟祟的在这边晃荡。 她没有出声,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个鬼影。他是个有些年纪大的老人模样,聂挽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来想直接就出现在他身前,可是却被蒋臣拦住了。 “与其这样让他害怕的逃走,还不如我把房子的结界打开,你把家里的符纸撕下去,然后在屋子里面等着他就可以了。” 聂挽歌点点头,立刻就回到屋子里把之前贴的符纸都扯下来,等到蒋臣也弄好之后,两个人就在房间里等着。 果然,刚刚到十二点的时候,那个鬼魂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子门口,看样子肯定是冲着孩子而来的。 就趁着他马上要到孩子身边的时候,聂挽歌出其不意地捉住他的手,然后另外一只拿着符纸在他眼前晃了几圈。 因为她手里拿着符纸,所以对方害怕极了,就连动都不敢动,就怕聂挽歌一个失手让自己灰飞烟灭。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这个孩子?” 她的眼神带着考究,似乎要把对方看透了。此时此刻也管不了这人到底是年龄大还是年龄小,只要能问出来前因后果比什么都强。 果然最后他还是交代了之前所在的地方,只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跟在了这个孩子的身边,不过就算是他不想跟着也没办法。 聂挽歌让蒋臣暂时把他收住,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他去了说的那个地方。 这里是在市中心,应该也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聂挽歌还算有些礼貌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请问你找谁?” 聂挽歌可没时间跟这样的人说话,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实在是不要脸。 对方很明显没有料到面前这个看起来乖巧安静的女孩子居然没经过她的允许就这样闯了进去。 “你谁啊,谁允许你随便进别人家的!你快点给我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聂挽歌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太妹的模样。 “哦?你想报警?那你来看看这个是谁?” 聂挽歌让蒋臣把那老人的魂魄放出来,她在鬼魂身上贴了一张显影符,出现在中年女人面前的时候,她很明显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送走了的……” 说完这句话她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对了,所以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过了半天才连忙否认:“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最好快点离开,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聂挽歌也懒得废话,这里只有两个房间,所以想找到一个病人应该非常容易。 她虽然想阻止,可是蒋臣都不用花什么力气,就把她的胳膊给捉住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大人,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孩子。聂挽歌这下就更生气了,同样都是孩子,居然会用这样残忍的方法,难道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那孩子应该也是大病初愈的模样,身体看起来还非常的孱弱,一直躺在床上,倒是非常乖巧。 “别动孩子,我们有话好好说。这也是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 聂挽歌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中年女人:“难不成你家的孩子就是孩子,那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对方被蒋臣捉住的手腕,但是目光一直盯着床上的孩子:“我也不是想害别人的。可是我家的孩子一直被人缠着,如果不这么做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跟着你们的那个老人其实是这孩子的曾外公,他去世的时候正好是这孩子出生的时间,再加上他对下一代的期盼,所以一直在这里不肯离开。 我们也想过很多办法,可是根本都不行,孩子从小到现在一直都非常虚弱,最后问了一个神婆,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把这一切转移到别的孩子身上。” 聂挽歌之前嘱咐了哥哥嫂子把捡到的钱捐给别人,只有这样才能把这霉运化解。至于死人头发的事情只能她把这鬼魂送走,这样才能解决问题,不然也是治标不治本。 聂挽歌看着床上的孩子就算想怪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孩子都是无辜的,现在只有第一时间送走这个老人。 可是他的执念还是很深的,不然也不能在这里纠缠这么多年,不过她现在能轻松使用召唤鬼差的符咒,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让鬼差把他带走了。 不过她因为作用符纸也影响到了自身,还需要好好休息几天才能真正恢复。 虽然临走的时候这个老人还非常的不甘心,可是最后也只能迫不得已的跟着走了。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反正结局已经注定了,只有这样,这两个孩子才能平安下去。 哪知道鬼差临走之前居然冲着蒋臣说了一句话,意思就是让蒋臣有空去冥界一趟,有人找他。 “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判官找你?不然我们等下就去吧,说不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聂挽歌给哥哥嫂子打电话,他们都说孩子已经清醒了,虽然还不能主动吃什么东西,不过意识已经恢复了很多。 两个人通过之前的那棵树到了冥界,因为之前已经来过了,所以还算是轻车熟路。 聂挽歌直奔判官所在的地方,因为她打心底就认为是判官找他们有事。 “判官,你有什么事情找蒋臣吗?怎么这么着急啊,还让鬼差带话给他。” 判官当时还算是轻松,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不过听到聂挽歌的话还是有些狐疑:“什么?我并没有找人带话给他啊?” 聂挽歌这个时候也是一脸蒙,不是判官那还能是谁啊?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可能是白雪找你吧,你去问一问,她最近一直在找人,我太忙也没仔细问她。” 聂挽歌还没懂这个白雪是谁,不过既然判官说了,那么他们就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哪知道一过去聂挽歌就发现这个人是她见过的,就是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官。 虽然现在她的面纱已经摘掉了,可是聂挽歌还是能够凭借她的气质知道她是谁。 只不过凭借第六感聂挽歌知道,这个女官对蒋臣的想法非常不一般。 “我们又见面了,将臣。” 聂挽歌出于礼貌一直没有出声,就无声的用手抓住蒋臣的衣角,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蒋臣就怕自家的小家伙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所以只能温柔的把她的小手放平,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两个人呈现出十指相扣的状态。 聂挽歌自然明白蒋臣的意思,只不过白雪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 “将臣,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来,之前还以为你恐怕来不了,没想到你居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哪知道蒋臣丝毫不给她面子,有些冷漠的说着:“当时鬼差过来传话本座还以为是判官有事,所以才过来的。没想到是你,不知道女官找本座是有什么事吗?” 这话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聂挽歌内心其实是在叫好的,毕竟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说个话的功夫还不忘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这种精神可真的是她怎么样都学不来的。 第一百零六章 口水大战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白雪尴尬的笑了一声,不过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蒋臣的身上。 “将臣,这位是?上次好像没看到她呢。” 聂挽歌脸上很淡然但是心里都颠来倒去骂了她好几遍了。这是在跟蒋臣强调她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难不成她这么大个人,这个白雪当时会看不见? “这是本座的女朋友,也是不久以后的结婚对象,聂挽歌。” 蒋臣紧紧的握着聂挽歌的手,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很好。 “没想到将臣你又交女朋友了。不过这一次不知道你看人准不准,可别像之前的那个差一点就害了你。” 聂挽歌作为女孩子,自然能够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这不是再告诉自己蒋臣以前谈过女朋友,又再告诉蒋臣防着自己一些,别最后把他给害了。 不过这个白雪一定不知道前世自己的模样还有名字,不然本尊站在这里她还有脸挑唆吗? “你说的是不是上一世差点拿走蒋臣身体里内丹的那个女人啊?” 白雪虽然不是很想搭理聂挽歌,可是这话也的的确确是事实,所以就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还特意补充了两句。 “对啊,没想到他前女友的事你都知道啊,但愿你别像之前那位,活脱脱一个扫把星。” 白雪从外形看的确是一个高冷范的女神,可是她说起话来就像是另外一个人,看来她对讽刺和挖苦别人好像很在行的样子。 聂挽歌也不想她讨到什么好处,所以就上前了一步,语气带着略微的嘲讽:“不好意思,你刚才说的那个扫把星正是在下。” 她这句话一出口,白雪好像顿了顿,大约是根本就没想到蒋臣这一世居然还会这么不长眼的跟之前那个女人在一起。 不过她不出声可不代表聂挽歌就对她刚才诋毁的话听之任之了。 “蒋臣可能就是不长眼呢,可是没办法人家就是对我死心塌地,就算我千百个不愿意他都得倒贴上来,我哪怕是要他的命他都得笑着送上来。你说这可怎么办呢,白雪小姐?” 白雪起码是个女官,平时其他人都毕恭毕敬的,可是今天却在聂挽歌这里吃了个哑巴亏,她气的简直都要跳脚了。 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傲娇冷漠的性格,只能敷衍的笑了两声。 哪知道蒋臣看到她这一副“我炸毛了你别理我的样子”非但没有露出一点不悦,反而还贴在她的耳边说着两个人才能听清的话。 “我不长眼吗?那今天晚上就得让你感受一下我究竟有多不长眼。” 聂挽歌自然是能听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小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这个蒋臣,也不管在什么场合,居然说出这样让人害羞的话来。 哪知道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而且语气还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小猫儿你多想些什么呢,我是说今天晚上让你好好看看我,眼睛到底长还是没长啊,难不成你以为是别的什么啊?” 聂挽歌就知道这家伙腹黑的要命,所以当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在秀恩爱,白雪心里简直就比一只猫在抓还要难受几分,而且是那种野猫在用利爪狠狠地挠着。 她不是刚刚认识蒋臣,以前两个人也有过交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身边一直都跟着后卿,现在却换成了聂挽歌。 “咳咳咳……” 白雪大概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她属实是有些尴尬,所以只能咳嗽了两声想打破这样的氛围。 “没想到我刚才说的人就是挽歌小姐啊,我还以为是别的女人呢。毕竟将臣这么优秀,想要跟他有关系的女人多了去了,所以我一时没有发现,还真是不好意思。” 聂挽歌最讨厌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还要阴一句阳一句的,不过现在她要是安安静静的,恐怕白雪还以为自己是害怕了她女官的身份呢。 “是啊,我们家臣一直都是这么优秀,所以有些女人就想方设法的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过他这个人吧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认着死理,恐怕别的女人还真的不合他的口味。” 白雪被这话梗的有些难受,毕竟做女官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谁敢如此顶撞她,所以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不过她这个人就算是没话说也要在语气上压人家一头才甘心,所以更加挑衅的说着:“我和将臣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聂小姐现在年纪几何了?恐怕还没有我认识他的十分之一久。”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聂挽歌觉得这女人自己也可以表演一出戏。只不过她不理解,蒋臣摆明了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这个白雪还想怎么着? 那好啊,既然这样那她聂挽歌就奉陪到底好了,只不过她一直没说当年辩论比赛可是拿下来整个市区的第一名呢。 “哦,是吗,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这么久了。” 白雪一听聂挽歌是这种语气,心里面不免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喜悦,感觉聂挽歌已经对自己能出现在蒋臣身边有些不自信了,那种神情就更加重了几分。 她本来以为聂挽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她下一秒竟然出其不意。 “这件事情可能就要怪蒋臣了,我们从上一世就开始在一起,一直到这一世,之间应该已经过了几百年吧。你说你们之间认识了那么久,可是我却连只字片语都没有从他嘴里听说过。你说说你蒋臣,你有朋友都不跟我说,平时也就后卿他们跟我打成一片。” 白雪当然知道后卿可以说是蒋臣最得力的帮手和最好的朋友,蒋臣一定是把聂挽歌放在心上,不然不可能把这样的朋友都告诉她。 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确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久的可能连蒋臣都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因为那一次他擅闯地府才偶然遇见。 没想到这一见误终生,两个人之间仅仅交谈了几句话,可是他的形象却一直定格在白雪的心里。 后来虽然他也去过冥界,可是两个人却再也没有见过。 直到之前她去阳间抓那缕魂魄才在偶然之间与他再一次相见,哪知道这个时候的蒋臣已经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不过她还是觉得非常满足的,就像是一滴雨水浇灌了一棵即将枯死的树苗。 “将臣认识这么多的人,我这个小小的冥界女官他自然没有印象,不过这也无法改变他与我认识这么多年的事实。” 聂挽歌这才突然想起当时她看见女官出行的阵仗,还特意问了蒋臣一句,他却连看都没有看就知道。这是不是代他其实还是记得的? 聂挽歌可不想直接开口问出来,这样岂不是让白雪以为他们两个之间会受到她的挑拨。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之间的共生契约就派上了最大的用场。 “蒋臣,为什么当时你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女官出行,是不是你还记得这个叫白雪的女人?” 蒋臣看着她如此可爱的模样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冥界所有女官出行的时候都是同样的,就算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聂挽歌一想好像也是这个理,毕竟蒋臣作为僵尸王见过的世面肯定是小不了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官出行而已。 “的确,你们两个认识的时间可能在我之上。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白雪小姐你就算削尖了脑袋也不会走进他的心里。而我呢,只是要小指勾一勾,他就会臣服在我的脚下。”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聂挽歌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他可是堂堂的僵尸王,平时两个人怎么闹都可以,可是现在还当着外人说这话,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哪知道蒋臣居然又一次贴在她的耳边,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足以让白雪也听的一清二楚。 “其实你连小指头都不需要动的,一切都让我来服侍你岂不是更好吗?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就好好试一试,说不定会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聂挽歌早就应该知道他这种无下限无节操行为,不过他这话说出口的时候,还是非常满意的。 白雪这个时候的表情简直没眼看,也就是现在他们还在,否则她可能连吃人的心都有了。 “臣,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判官找我们有什么事呢,可是现在好像也都是些有的没的,我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毕竟阴气重,对我也不好。” 蒋臣其实早就想离开了,毕竟这个叫白雪的一直咄咄逼人,在欺负她家小猫儿。 “既然你想走那我们就立刻离开。” 蒋臣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甚至中间连看都没有看白雪一眼,两个人是如此的亲密无间,根本无法容纳第三个人在他们的眼里。 “将臣,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白雪大约是非常不甘心,所以语气都有些变软。 哪知道蒋臣连头也没有回,就只是用非常随意的声音说了一句。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在这里我都有一个情敌。不过这个白雪的本事还是不够,竟然连我都说不过,还想跟你套近乎。” 聂挽歌和蒋臣手牵着手,但是却不自觉的蹦哒蹦哒,看起来就像个小兔子。 可是蒋臣并没有带她立刻离开,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聂挽歌虽然之前也来过冥界,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她这个有血有肉的人可以轻易踏足的,所以她就算想多看两眼都得克制住。 哪知道这一次蒋臣居然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带着她进来,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也是,他可是僵尸王之首,以前也大闹过这里很多次了,自然是不害怕什么的。 可是这一次到底是要干嘛去,他一直也没有出声,搞得聂挽歌好奇心越来越重。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啊?你怎么一直也不出声,不然就说说好不好?” 聂挽歌软磨硬泡,卖萌装凶都试了个遍,可是人家居然面不改色,就是不说。 “臣,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去,你再不说的话我就生气了。你得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炸毛了之后,后果很严重的。” 聂挽歌这奶凶奶凶的小模样还真是可爱到不行,不过蒋臣就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反正迟早都能看见,也不差这一小会了。 聂挽歌气呼呼的跟在蒋臣的身后,时不时还翻个白眼,她就是想知道去哪里,怎么连小小的好奇心都不满足一下。 冥界有很多鬼魂,聂挽歌一直低头走路,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一个不明物体。 她抬起头本来想吐槽一句的,没想到却被面前的鬼魂吓了一大跳。 这家伙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死掉的,身体上都是血淋淋的,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就算聂挽歌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是被吓到了。 蒋臣揉了揉她的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慰:“这里有很多魂魄在游荡的,走路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的,要不然又该被吓到了。” 好在人家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因为一个不小心撞到的,所以很快就没事了。 大概又过了一会,两个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聂挽歌这才看到面前的景象,成片成片的彼岸花就像是火焰一样的虽然只有单调的红色,可是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聂挽歌喜欢这种花,虽然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可是却依然欣欣向荣,开的格外好看。 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它们就显得更加弥足珍贵,除了彼岸花的话语有些苍凉之外,其他的还真是很合聂挽歌的心意。 “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了?” 聂挽歌抬起头,看向蒋臣完美的容颜,他就像天神一般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岁月静好。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吗?虽然这里只有曼珠沙华,但是我也想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拱手奉上。不知道我亲爱的小猫儿,你对这一切还满意吗?”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彼岸花,心里也像盛放的花朵一样。 “我满意,特别特别的满意。臣,谢谢你,我想要什么都第一时间的给我。” 两个人在这里看了很久很久的花,虽然它们的基调是悲伤的,可是只要有他们在,无论什么环境都散发着喜悦和快乐。 第一百零七章 一起逛街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两个人在冥界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就回到了阳间,聂挽歌不放心她的那个小侄子,所以特地回到外公家看看。 反正他们住的地方离外公那里也不远,所以直接去看看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这小家伙好的也真快,原来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现在都能自己拿着勺子吃东西了,看到聂挽歌来了还大声的叫着“姑姑,姑姑”。 不过他虽然要康复了,可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她刚刚从冥界回来,身上带着阴气,不能很他接近太久,所以待了没一会就离开了。 聂挽歌打算好好的休息一天,所以也就不打算把店开着了。 “臣,我们去逛街吧,家里现在还是空空的,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们好像都没有好好的布置一下家里。” 聂挽歌其实就是想把家里装饰的好看一些,虽然现在住在一起,可是却一点家里的氛围都没有。 “好,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最后还是蒋臣开车,聂挽歌坐在副驾驶上,两个人一起去了市里。 其实蒋臣是不爱逛街的,因为他的帅气的模样实在是太能招蜂引蝶了,每一次都会让很多人侧目。 虽然聂挽歌也不想让别人看她家的蒋臣,但是那种被别人羡慕的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他们就像寻常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走在路上,两个人的心里眼里都是彼此,其他人就算再优秀也无法入眼。 这边的店铺非常多,她本来想给蒋臣买两件衣服,可是看他不喜欢试衣服,所以就决定先去买别的东西。 蒋臣就像个小跟班一样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当然第一时间接过来这些,然后无奈的陪着她继续逛。 附近的店员都有看呆了,没想到颜值这么高的男人居然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聂挽歌的举手投足他都收入眼中,那样的柔情。 “被子,枕头,架子……” 聂挽歌一边数着蒋臣手里的东西,脑子一边飞速的转着,到底还应该买什么东西呢? “应该是差不多了,如果不够的话就在家里那边买也可以。” 聂挽歌点点头,本来想接过来一部分东西,可是却被蒋臣给拒绝了。 “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拿任何东西,你老公要是没有这样的力气晚上还怎么喂饱你?” 聂挽歌听见这个“老公”的称呼本来就有点脸红,而后面这句话一出口就更加羞涩几分,没想到青天白日的还能这样臭不要脸。 她故意做出不想理他的模样,一个人跑到收银台那里,不过手上没有东西,所以就直接出去了。 而蒋臣就只能等着这一堆东西结完账才能离开,哪知道收银员一直盯着蒋臣的脸看,感觉她的眼睛都能贴到他的身上了。 聂挽歌才不允许有别的女人这样看她家的蒋臣,所以直接就挡在了他的面前,一脸挑衅的看着那个收银员。 对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挡住了帅哥自然是有些不悦的。 “进个商场连东西都不买的穷女人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是看见人家帅,所以想倒贴上来了?” 聂挽歌冷哼一声,语气里面带着质问:“谁告诉你我没买东西了?这就是你们这个商场的服务态度?” 收银员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语气还是咄咄逼人的:“你买东西了吗?没买东西就不是我们的顾客。我的好态度当然是要给这里的客人,你算什么?” 聂挽歌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回头看着蒋臣,用娇滴滴的语气说着话。 “老公,你看看我们明明买了这么多东西,这个女人还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她特意把“老公”这两个字眼咬的非常重,不过蒋臣好像很吃这一套,所以就宠溺的说道:“既然人家说没买那就不买好了,反正这样的地方有的是。” 这收银员知道事情闹大了,如果他们投诉一下的话,恐怕这份工作就没有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聂挽歌等的就是这句道歉,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死抓着别人不放的人,所以就拽着蒋臣的衣角,让他把钱付了。 她可不想挑挑选选这么半天最后白忙一场。 大包小包的好不容易都搬上了车,聂挽歌突然看到旁边的*店里,眼睛一直也没有移开。 蒋臣看到这是一家卖婴幼儿东西的店铺,透明的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东西。 精致小巧的衣服,还有小孩子用的玩具和摇椅,这样可爱的东西简直就是琳琅满目。 蒋臣知道她一定很想去,所以就果断的拉着聂挽歌进去了。 “先生太太你们好,不知道现在怀孕几个月了?我可以给你们推荐想要的。” 聂挽歌非常有礼的笑了笑,然后放轻了语气:“我还没有怀孕呢。” 这里的店员应该也碰到过不少这样的情况,所以指了指一边最小的衣服和用的东西:“那应该就是在备孕当中了。这边都是新生儿用的东西,还有一些用于胎教的产品,您可以看一下。” 聂挽歌点点头,这里的小衣服都可爱的不行,一个个都小巧精致,简直让她爱不释手。 “蒋臣,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啊?果然小孩子的衣服就是比大人的好看。” 聂挽歌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生一个儿子还是女儿。 如果生的是儿子一定要继承蒋臣的颜值还有身材,这样长大了可以吸引很多小姑娘的目光。 如果生的是女儿也一定要继承他的外貌还有智慧,以后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子追。 聂挽歌想着以后会给蒋臣生孩子就觉得很开心,很多女人都是害怕生孩子的,可是她却觉得有一个像极了蒋臣的小家伙每天活蹦乱跳的好像也很幸福。 “我也不知道以后会生男孩还是女孩,所以也不知道买什么。” 聂挽歌左手一件右手一件,这实在是太好看了,她哪一件都想买走。 “如果喜欢的话都可以买下的。小孩子的衣服都不贵,而且他们刚出生没多久在外形上也看不出来男女的。” 聂挽歌也觉得她说的很对,所以最后决定把看中的衣服都买下来,反正小孩子长得快,这样买的多了以后也都用的上。 蒋臣看着她这么忙的模样,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在心底不断流窜。 他以前都是独来独往,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这样的情景,一个小家伙在自己面前挑着未来孩子的衣服。 “臣,你看看这个小裙子好不好看?我还真的希望和你有一个女儿,这样说不定能和晴子现在怀的宝宝定个娃娃亲呢。” 虽然连个影都没有,可是她已经开始计划孩子的未来了。 “算了,你也不知道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我还是自己挑吧。” 聂挽歌一直嘀嘀咕咕的,看来自言自语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就这件挺好的。” 蒋臣指着聂挽歌左手拿着的衣服,这是一件粉白色的小裙子,上面虽然没有太多的装饰,但是穿起来一定可爱又呆萌。 没想到蒋臣和她想到一起去了,聂挽歌觉得很满意。 蒋臣没有陪着她继续看衣服,而是把目光转移到边上的“育婴宝典”分类。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一本本的书,这些都是在举例子怀孕和生完孩子之后对大人以及孩子应该如何照顾。 蒋臣把手放在一本关于生孩子的疼痛和分娩过程的书上。 略略看了几眼之后他竟然有点不希望聂挽歌生孩子了。 生孩子的疼痛是所有疼痛中最痛苦的一种,而且如果羊水破了很久还没有生出来孩子,不止会影响到孩子还会影响到大人。 如果大出血也会影响到产妇的安全问题,如果生不出来还会在肚皮上刮开个口子。 蒋臣不想让聂挽歌受这样的苦,大人和孩子比起来永远都是他家的小猫儿重要,就算没有孩子也不能没有她。 聂挽歌看到他在那边捧着一本书没有任何动作,所以伸出手去接过来。 书上的内容映入眼帘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蒋臣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家伙是害怕生孩子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臣,这种痛苦是所有女人都要承受的啊,我想给你生孩子自然是不怕辛苦,不过我们的孩子一定很懂事,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妈妈受那么多苦的。” 蒋臣把聂挽歌看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就算她有一点不舒服都会心疼的要死,更何况是这样的疼痛。 “可是晴子不也是给赢勾生了孩子吗?你看人家第二个孩子都有了,所以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蒋臣就像个孩子一样,语气还是有些不开心的:“赢勾是赢勾,我是我。我不想让我的宝贝受这样的辛苦,你有一点点疼我都觉得钻心,不管别人怎么样,你都是我最要紧的。” 不只是聂挽歌,就连周围的服务生都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形象如此高大,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受苦,竟然连孩子都可以选择不生下来,恐怕这就是真爱吧。 第一百零八章 当街求婚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两个人在一众羡慕的眼光中结账离开,聂挽歌突然觉得这样和蒋臣在一起一辈子也挺好的。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聂挽歌撇撇嘴,这家伙现在怎么总是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不过会不会又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呢? 没想到蒋臣居然把她带到了一家戒指*店,这家店像来都是卖那种独一无二的戒指,每一款都只有一对,卖掉之后就不会再生产。 “为什么来这里?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节日啊?” 哪知道蒋臣竟然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语气和平时一样的温柔:“你都决定给我生孩子了,难道我还不应该真真正正的和你求一次婚吗?” 一听求婚这两个字眼,聂挽歌居然满心都是期待。 她全程都是在蒋臣牵着的状态进入到这家戒指店,看着玻璃柜里各式各样的戒指聂挽歌突然犹豫了。 “蒋臣,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只能活到二十八岁,现在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剩下的时间你愿意陪着我吗?” 蒋臣没有给她回答,只是安静的挑选着戒指,他的动作已经给聂挽歌做出了最明确的表示。 “先生小姐你们是要挑选婚戒吧?我们这里有一款戒指是刚刚到的,叫永恒之心。据说前面的蓝色钻石是和当年泰坦尼克号里的海洋之心同款的钻石,世界上一共也没有几颗,非常珍贵。” 聂挽歌知道这戒指一定价格不菲,但是它确实很漂亮,这两颗蓝色的钻石把两枚戒指和其他戒指一下子分成了两类。 这一款真的很美,看到它第一眼聂挽歌觉得店里所有的戒指都黯然失色。 蒋臣知道她很喜欢这一款,所以就让服务生把两枚戒指拿出来试一试。这里的戒指因为都只有一对,所以就算喜欢也要对上尺码否则也是无法买走的。 聂挽歌虽然喜欢,可是还真的不确定能不能带上。 哪知道冰凉的戒指穿过她的无名指的那一刻,居然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正正好好的贴在她的手指上。 “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合适。我们也卖过很多戒指了,几乎没有完全合适的。要么就是戒指大一圈,要么就是紧一些,没想到这位小姐居然能够这么完美的驾驭。” 不只是聂挽歌,就连蒋臣那一枚都非常合适,这两枚戒指就像是他们的专属,显得两个人的手指更加修长。 聂挽歌也没想到会这样贴合,所以眼底也出现了一抹惊喜的神色。 “那好,就把这两对戒指给包起来吧。” 聂挽歌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价格,尤其是看到那么多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咽了口水。这好像有点败家啊,这么多钱就为了买一对戒指好心痛的节奏啊…… “这么点钱还至于心疼啊,你是还不知道你未来老公到底有多么的家大业大。” 聂挽歌早就知道他非常有钱,不过他对自己一向很大方的。就算是要星星和月亮恐怕他都能给摘下来,更何况是这些身外之物。 “先生,包好了。祝愿两位幸福长久,百年好合。” 两个人紧紧的握着彼此的手,好像没有任何的外力能够将他们两个人分开。 这句祝福让聂挽歌非常的满意,但愿他们能够像这一刻一样,永远的幸福下去。 接下来聂挽歌就经历了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事情,蒋臣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往前面迈了几步,缓缓的单膝下跪。 这个时间路上还有很多行人,他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纷纷看过来,没有人能想到颜值这么高的男人居然会当街跪下求婚。 就连聂挽歌也吓了一跳,她以为蒋臣买这个戒指是为了他们以后结婚做准备的,没想到原来他别有深意。 不知道他的手上什么时候被他变出了一捧鲜红的玫瑰花,上面就摆放着刚才他们买的戒指。 蓝色的钻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束光亮像是直接闯进她的心房一样,让她的心不断的悸动着。 “小猫儿,我们在一起的不只是这一世,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美的存在。无论以后路有多长,坎坷荆棘有多少,我都会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为你披荆斩棘。我爱你,想要永远用你入怀,嫁给我好吗?” 蒋臣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聂挽歌觉得此时此刻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没有想到电视剧里出现的那种场景居然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我愿意。” 虽然只有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却像是千斤重一样印在蒋臣的心上。 聂挽歌的声音居然这样的好听,像是潺潺的流水,流进了蒋臣的心里。 他轻柔的握住聂挽歌的手,把戒指缓缓的戴在她的手上。聂挽歌也同样把他的那一枚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她结果那一大捧花的时候,脸也鲜红的玫瑰一样,变得娇艳欲滴。 路过的人纷纷驻足看着这两个人,女孩子都露出羡慕的眼光,大概有一个如此珍惜自己的男人是所有女人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而聂挽歌就是那个幸运儿,遇到了这个捧她在手心里的男人。 原来蒋臣这么做都是刻意的,他想让其他人一起见证两个人的这份感情,见证这最幸福的时刻。 “明天我们就去扯证结婚,这件事情可能早就应该做了,只不过却拖了这么久。蒋太太,你做好准备了吗?” 聂挽歌点点头,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是啊,世界上再没有比两个人真心相爱来的让人幸福了,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用尽全部的心意,她又怎么会有所保留?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外公家。外公听说她要结婚了虽然有些不舍得可是却非常的高兴,她的外婆在世的时候就希望有一个人能好好照顾她,可是他们并没有结婚。 现在聂挽歌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欣慰的。 “蒋臣啊,挽歌她外婆在世的时候就对你很满意,所以你以后要对我们挽歌好一些,不然我这个老头子可就真的饶不了你了。” 正好周祺也回来看望老爷子,也在这个时候知道了他们要结婚的事情,他早就看出来蒋臣是真心喜欢他这个妹妹的,可是还忍不住的嘱咐几句。 “我妹妹从小就是被我呵护长大的,所以你以后不能欺负她,如果她不开心了我可是拿你是问。” 聂挽歌看着家人都对自己这样好,眼泪忍不住的就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还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爸妈,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聂挽歌没有说之前自己妈妈做的事情,不过外公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还是让他少操心比较好。 又来了很久的车才到了聂挽歌爸爸的公司,这个时候他正在开会,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腾出来空和他们两个说话。 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他才忙完了所有的事情,看到两个人感情这么好也放心了很多。 “爸爸,这次我和蒋臣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们决定结婚了。” 听到聂挽歌的话聂远一下子来了精神,没想到自己家的女儿终于有一天开窍了。 因为父亲和女儿没有一直住在一起,所以很多时候都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关心她,照顾她。 现在他们两个终于想着结婚了,也终于有人可以好好的照顾聂挽歌了,他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大石头也终于得到了放松。 “蒋臣,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女儿好,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够在以后的几十年当中对她一如既往。只要她幸福了,我这个当爸爸的也觉得心满意足。” 蒋臣非常郑重的站起身来,冲着聂远深深地鞠了一躬。虽然他比聂远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岁,可是他是你聂挽歌的父亲,那也就是他的父亲。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欺负她,我会让她幸福快乐的生活这一辈子。” 其实蒋臣心想的并不是这一世,他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可是他不能这么告诉聂远,在他面前也只能承诺这一生。 可是聂挽歌知道,蒋臣所说的一辈子其实是永远。 看到聂挽歌脸上露出这样幸福的表情,聂远觉得这是他有生之年听过的最好的消息。 他以前就怕自己的女儿也重蹈覆辙,遇到了一个对她不好的男人,可是这个蒋臣真的让他很放心。 “你们是要先领结婚证还是要先举行婚礼?” 聂挽歌并不想先举行婚礼,因为她暂时只能活到二十八岁,还没彻底改命之前她还不想公之于众。 “爸爸,我之前就和蒋臣商量过了,先领证吧,等到以后再举行婚礼也行,反正我们对面上的事情也不是很在意,只要他真心对我好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聂远点点头,既然是自己的女儿选择的,那他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虽然暂时不举行婚礼,但是他们还是商量着要拍个婚纱照。聂挽歌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和僵尸王相爱,最后还能结婚。 第一百零九章 拍婚纱照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你知道吗?从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有想到我们之间会有今天。” 蒋臣没有说话,他在等聂挽歌说完。 “一开始你的突然出现还真的是吓到我了,因为我完全没想到我的生活会突然多出来这么个人,而且会扮演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后来你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我总觉得你是高不可攀的,直到发现你也会受伤,你也会脆弱的时候我才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少了很多。” 聂挽歌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毕竟自己的生活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僵尸大BOSS,好像接受起来是挺困难的。 蒋臣看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聂挽歌当时胆小又无助,本以为一举就可以获得她的芳心,没想到却被她质疑了一番。 “走吧,我们去拍婚纱照。” 原本聂挽歌是想着扯个结婚证就好,至于婚纱就等有时间再拍,没想到蒋臣如此着急,不过这样也好。 两个人就和普通的情侣一样手牵着手,他们这么好的感情恐怕其他人都是望尘莫及的。 这个季节来拍婚纱照的人少了很多,因为外景方面没有春末夏初的时候更吸人眼球。 “不知道两位想拍什么类型的婚纱照?我们这里的价格不同分类也不同。” 聂挽歌看了半天也没选择到底拍哪一种,毕竟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所以最后还是由蒋臣替她做了决定。 这几种分类里聂挽歌本以为蒋臣会选择婉约古典的风格,毕竟他已经活了几千年,当然更喜欢那种唯美宁静的风格。 哪知道这家伙居然没有按套路出牌,最后选了一个青春童话风! 聂挽歌眼睛都直了,你不会是手抖选错了吧?还是眼睛没看清点歪了? 这种风格是在时尚青春大主题的基础上加上奇幻的童话背景、光鲜的色彩与道具装饰。而且是通过趣味、明快、夸张的画面,让人体会到布满个性的美感,一般都是些年纪轻的新人才会选择这样的风格。 说是青春童话风,其实就是搞怪的一种好不好!聂挽歌在一旁笑的格外灿烂,蒋臣可不知道她这个小家伙心里是急不可耐的等着他出洋相呢。 其实拍婚纱照时间最久的根本就不是拍摄的过程,而是化妆。他们恨不得把你从头到脚都给改装一遍,聂挽歌坐在椅子上这样不能动,那样不能动,简直比以前在公司上班还要辛苦。 其实聂挽歌平时是不化妆的,毕竟和蒋臣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有说过什么。虽然有人说女人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防止另一半做出让你青青草原的事情,不过聂挽歌但是觉得她家蒋臣可是让人安心的不得了。 聂挽歌最引以为傲的不是她的脸蛋,而是她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从小她就不喜欢剪头发,所以到现在也已经是长发及腰了,这样的头发看起来格外的吸人眼球。果然就连化妆师也对她瀑布似的长发赞不绝口。 因为化妆的工序非常繁琐,所以聂挽歌一直坐在这里有好几个小时才终于完成。不过蒋臣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作为一个男人不需要太多的化妆步骤,但是为了拍出的照片更加美观,所以也是需要画的。 两个人离着非常近,聂挽歌时不时的就会偷偷的往蒋臣这边看。 就连给他化妆的人都小声地说着:“你和你太太的感情真好,你看她都在偷偷的看你呢。” 蒋臣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可是那种喜悦的心情还是溢于言表。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羡慕这一对情侣,虽然他们之前也碰到过非常恩爱的,可是和这两个人比起来就逊色很多。 蒋臣和聂挽歌之间的感情是不用过多言语的,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动作,就能很快了解彼此的心意。 聂挽歌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堕入凡尘的精灵。而蒋臣脸上的阴冷气息也少了很多,像是谪仙降临人世。 他们两个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一个好静,一个好动,就连摄影师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新娘子,妆画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因为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聂挽歌坐在那里感觉浑身都酸疼得很,所以在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看到镜子里面另外一个自己,她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虽说她的五官看起来已经算是比较精致的那一种了,可是她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鼻子不够笔挺。 化妆师应该也看出来了她这个特点,所以在化妆的时候特别注重她鼻子的位置。 果然是专业的化妆师,所以修容和高光做的非常完美,再加上拍摄之后会需要滤镜来填充处理,应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聂挽歌一直在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画好妆的自己,没想到蒋臣那边也已经画好了。只不过他的目光一直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聂挽歌。 他虽然之前就知道这小家伙颜值的确是很扛打的,可是没想到她略施粉黛之后,好像多了一种不同的气质,尤其是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时的模样,真的就像是九天玄女降世。 聂挽歌看着他就这样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是妆哪里画得有些不对劲,所以说话也有些傻得可爱。 “是不是画的不好看啊,你怎么这个表情?不行不行,我还是重新画一次比较好,不然实在是没眼看了。” 蒋臣的样子本来就恍若天人,他化妆与不化妆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更加的让人想要亲近一些,彼此之前的那种冷冽的气息可是显得温柔很多。 聂挽歌看见他的一瞬间就觉得有一种移不开眼的感觉,果然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颜值都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 他刀削般完美的脸庞真的一如天神般完美,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是聂挽歌最爱的。 因为除了对她之外,对其他人都是疏远和冷漠的。在蒋臣的心里眼里只有聂挽歌一个人而已。 都说薄唇的男人皆薄情,可是蒋臣却是一个相反的例子,他的薄唇更加凸显气质,尤其是抿唇的时候又多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蒋臣从座位上起来,看着正在吐槽自己妆容不好看的小女人,只能无奈的捉住她的小手,在她的唇角轻轻印下一吻。 在场的人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公然撒狗粮的节奏吗?差点闪瞎了他们的眼睛。 “只不过是因为你太美了,所以我忍不住的要一直盯着你看,生怕少看一眼就会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聂挽歌早就应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蒋臣这家伙说起来情话可是一绝,基本上没有人能超过他了。 不过周围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还是让聂挽歌非常不好意思的。 “你们这对新人大约是我们这里接待过颜值最高的一对了,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女神,原来都被男神给撬走了。” 聂挽歌知道摄影师一直都是很搞笑的,毕竟有的时候拍摄没有情绪,所以需要摄影师说一些比较搞笑的话,这样能够让拍出来的照片更自然一些。 不过他这句话可是实话实说,聂挽歌和蒋臣的确很般配,看来普通人娶不到女神是有原因的。 第一组镜头是一种居家的风格,聂挽歌和蒋臣都需要换上比较休闲风格的衣服。 她的是一套偏粉色的露肩小礼裙,虽然很居家,可是却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出她的身材。脚底下配的是一双浅粉色的拖鞋,俏皮中又不失可爱。 而蒋臣身上的则是蓝色的衣服,虽然他平时没有穿过这样颜色的,但是看起来却格外的合适。同样的,他的脚上也穿着同款拖鞋,只不过颜色也变成了蓝色。 聂挽歌看着蒋臣这个模样实在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臣,我还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果然拍这个风格的事一个明智之举。哈哈哈哈哈哈哈……” 聂挽歌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笑,虽然第一眼看到他的样子还没有立刻接受,可是看惯了还真的是很帅的。 “好了,我们现在来拍第一组。新娘子现在新郎的右边,然后用左手捏住新郎的右耳朵。” 因为镜头的原因,所以照出来的照片会是一个相反的方向。聂挽歌会出现在的照片的左边,而蒋臣会在右边,这样在视觉上显得更加完美一些。 聂挽歌本来以为蒋臣会有所拘束,没想到他的动作比自己还要自然。 “动作不错,就是新郎的头要稍微往新娘这个方向偏一点,然后新娘的手臂要伸直一些,右手掐在自己的腰间。” 聂挽歌照着他的话原模原样的做了,只听咔嚓几声,这个动作就拍好了。 这个场景的其他动作也都大同小异,所以很快就拍摄完成。聂挽歌一脸笑意的看着如此配合自己的男人,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刚才的镜头二位表现得很不错,我们下一组镜头拍正式的婚纱照。” 聂挽歌看着试衣间满满的白色婚纱,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虽然他们暂时不举行婚礼,可是拍一套婚纱照还是所有女孩子的梦想。 可是这么多的婚纱到底应该穿哪一件呢?她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选好到底穿哪一件,这些婚纱种类很多,露肩的抹胸婚纱好像更让人喜欢,聂挽歌简直就是挑花了眼。 “小姐,还是这一件更适合你的气质。这件婚纱和其他的有所不同,是没有任何人试穿过的,而且价格也是非常昂贵,是一款限量的婚纱。” 聂挽歌看到它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惊艳,没错,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等到她换好衣服的时候蒋臣已经等候多时了,不过他的眼里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反而还带着几分期待。 聂挽歌从换衣间走出来,在门外早已恭候多时的化妆师上前一步,无不赞叹着人和衣服的契合程度。 一身白色的婚纱让聂挽歌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层层叠叠的薄纱把所有应该遮住的地方都遮盖住,弧形优美的抹胸更让纤腰盈盈似经不住一握,黑色的长发与白色的婚纱显得相得益彰,勾勒出聂挽歌玲珑剔透的曲线。 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不染凡尘俗气的仙女。 婚纱后面是长长的拖尾,裙边都坠着白色的花瓣,虽然没有太多装饰,可是却格外好看。 蒋臣看着面前这个捧在手心的宝贝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虽然她穿着裙子,工作装,睡衣,甚至是没有衣服的时候他都见过,可是现在这样的美还是让蒋臣眼前一亮。 而蒋臣穿着一身墨色的西服,领带都打的很精致完美,聂挽歌虽然穿着白色的水晶鞋,可是平衡感却非常好,都不需要别人扶着就走到了蒋臣的身旁。 几乎是没有想别的,她直接就用手挽住蒋臣的胳膊,而他也像是准备好的,等着她来到自己身边,两个人的默契程度可见一斑。 “既然新郎新娘都准备好了,我们就正式开始拍摄。这一组因为是正式的婚纱照,所以照片会相应的多一些,对动作的要求也高很多。” 聂挽歌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复杂程度,所以也只能配合着摆出各种动作。有的调皮搞怪,有的安静有礼,聂挽歌成功的诠释了不同风格的她。 不过这一天下来也真是累坏人了,她不喜欢拖拖拉拉拍个好几天,所以一直到了很晚才拍完。 聂挽歌恋恋不舍的脱下自己身上的婚纱,她是第一个用这件婚纱拍照片的人,不知道下一个人会是谁。 蒋臣自然是看到了她这个模样,所以借口有东西落在店里回去拿,把婚纱买了回来。 聂挽歌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眼睛突然有些湿润,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蒋臣却一清二楚。 第一百一十章 挽歌生病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毫不犹豫的上前两步,把蒋臣抱了个满怀:“臣,谢谢你。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能双手奉上,每一次都能给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感动。” 她小鸟依人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不行,如果不是民政局这个时候都下班了,恐怕蒋臣一分钟都不能忍,直接就把她拉去结婚了。 虽然他们僵尸的确是没有“结婚证”这个意识,可是聂挽歌毕竟是人,只有经过法律的允许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蒋臣早就不想和聂挽歌单纯的做情侣了,他想和她以夫妻来称呼彼此。 “明天早上我们去扯证,今天晚上去外公那里拿到户口本,然后今晚上就来度过最后一个单身之夜。” 聂挽歌点点头,只要是蒋臣安排的,她都不会提出任何异议。 她的小手被蒋臣紧紧的握着,两个人在夜色里漫步,就像旁若无人一样,放肆的亲吻着彼此,好像这万千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如果说两个人这样温存之间总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的话,那么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东西都放在了车里,聂挽歌突然打了个喷嚏,而且这一个打完之后接二连三的喷嚏就不断打出来。 蒋臣看到她这个样子以为是她冷了,所以很自觉的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聂挽歌穿着带着蒋臣温度的衣服,属于秋天的冰凉的确是无法再侵入,可是她却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臣,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里好冷。” 蒋臣警惕的看着四周,不过没有任何问题。他伸手覆上聂挽歌的额头,这才发现她发烧了。 看来应该是今天忙碌了一天,拍照的时候她还穿着薄薄的衣服。白天还好,可是到了晚上空气就有些冰凉。 “都怪我,早知道我应该带你回家的,没想到居然让你发烧了。” 聂挽歌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她也想和蒋臣过一个难忘的单身之夜,可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合时宜的感冒了,而且居然发烧了。 蒋臣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她送到医院去,虽然他可以用自身的凉气让聂挽歌退烧,可是却不能治好她的感冒,为了明天能够顺利去领结婚证,还是要去医院好好打一针再说。 聂挽歌一直怕打针,可是这一次也咬咬牙决定去一趟医院,毕竟她很期待明天能和蒋臣结婚。 这么晚了医院里人也少了很多,蒋臣给聂挽歌挂了个号,事实证明她的确是感冒了。最后医生给她开了一针吊瓶还有一个屁股针。 聂挽歌是拒绝的,她从小就不打这种针,她可不想让护士看到这么隐私的地方。 不过打针的护士都是女的,所以聂挽歌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听话的打针,这种小针要比吊瓶更容易恢复健康。 在蒋臣“强硬”的眼神中聂挽歌还是乖乖的举了白旗,不过这是真的疼啊,她呲牙咧嘴的模样莫名戳中笑点。 蒋臣这个万年冰山脸居然笑了,聂挽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没看错。 “你还笑,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有多疼啊,我从来都不打这种针的,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不理你了!” 聂挽歌把衣服整理好,有些闹脾气的坐在一边,哪知道这重重的坐下之后就传来她吃痛的喊声:“哎呦,好疼!” 蒋臣指了指一边也刚刚打完屁股针的小孩子,故意忍住笑意:“你看看人家不大点的孩子都不哭不闹的,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痛啊!” 聂挽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揉了揉自己还在疼痛的地方。 蒋臣这才安慰的抱着她,轻声的问着她还痛不痛。 还不等她说什么,却突然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也进来了。她的肚子起码是怀孕五六个月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的笨重。 聂挽歌记得孕妇怀孕的时候是不能轻易打针吃药的,她怎么来这里了?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开药的单子,上面写的是两瓶点滴。护士看到孕妇打的针和普通人的针剂没有任何的差别,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医生,这怎么回事?是不是开错了,人家是孕妇,用这种药会对她腹中的孩子造成影响的。” 医生居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居然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影响什么?她没有怀孕难道还不能打针吗?” 聂挽歌诧异的抬头,没怀孕?怎么可能,这女人的肚子那么大,四肢还非常纤细,不可能不是怀孕啊! 可是医生的话都摆在那了,而且说打针的时候那个女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医院为了病人的安全着想也会确定了她没有怀孕才会给她打针的。 聂挽歌也没有出声,说不定人家就是天生的肚子大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呢。 哪知道针刚打到一半那个女人就浑身抽搐,看起来特别吓人。周围的护士也都蒙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药剂过敏吗?可是打针之前已经试过了,并没有过敏现象。 而且就算是过敏也不会出现这种症状,究竟是什么情况? 下一秒她竟然把手上的针头用力的拔了下去,好像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不过这一幕那个医生倒是见怪不怪,因为每次她来的时候护士都不同所以才会有诧异的表现,可是他这个做医生的可是看过好几次类似的画面了。 因为她只要一打针就会有这种情况,身体突然大幅度的抽搐,没过多久就会把自己的针头主动拔出去,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 大约过了很久之后她才冷静下来,然后就和没事人一样呆坐在那里,而且脸色比一开始来的时候还白上几分。 “臣,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她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还是医院开的药有问题?” 蒋臣看聂挽歌自己这边打针针还要去关心别人,实在是想敲一敲她的脑袋。 她盯着那个女人的肚子,总觉得这个圆滚滚的肚子有问题。如果说正常的怀孕能用人类的机器检查出来,可是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人呢,会不会就看不出来? 聂挽歌越看越觉得这个肚子不对劲,而且哪有人会像个疯子一样在打针的时候主动把自己手上的针头拔下来?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其他的护士连靠近她都不敢,因为所有人都害怕她对药物过敏或者是其他的,如果一个意外恐怕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女人没有动弹,还是在原地坐着,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过也没有说话,看起来有点像个提线木偶。 聂挽歌也不管她怎么回事了,因为在医院实在是无聊,所以只能抬起头看着点滴瓶子里面的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1,2,3……50,51……” 她无聊的数着滴下来的药,可是数了好半天才发现根本就没有打多少。后来就干脆依着蒋臣,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打完针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她的两瓶点滴居然打了整整四个小时,今天一天除了在化妆镜前面坐着,就是在医院坐着,简直要累瘫了。 哪知道她的针都打完了,那个女人还没有走,而且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难不成,她四个小时都没有动地方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聂挽歌来来回回睡着又清醒了好几次,都能看到那个女人瞪大了眼睛坐在那里。如果白天看还好,晚上看总感觉有些瘆人。 “乖,快点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去领结婚证。” 还是这句话管用,聂挽歌听到之后果然乖乖的睡了,而且这一觉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 还好蒋臣这个贴心的男人花钱给她弄了个床位,所以这个晚上睡得还算是舒服。 就因为要去领证聂挽歌特意起了个大早,刚刚六点就睁开了眼睛。而且丝毫没有困意,大概满脑子都是要结婚的喜悦和激动。 蒋臣昨晚上陪着她一直到很晚,所以聂挽歌起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睁眼。她也不管病房里还有其他人,直接就凑近蒋臣的俊颜吧唧一口。 “没想到聂小姐这么急不可耐,一大早上在医院都要非-礼我。” 蒋臣的声音带着一点痞里痞气的感觉,不过却是格外好听。聂挽歌就知道他已经醒了,所以就把他拽起来,告诉他来不及了。 不过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因为这么一大早有很多人还没有起来,所以聂挽歌的声音还是很小的,只能让他们两个人听见。 “这才六点多,怎么就这么着急,人家民政局还没有开门呢。没想到你这么着急的嫁给我啊!” 聂挽歌小脸一红,故意推搡着他:“我还不是想成为今天第一个结婚的人嘛。民政局早上八点开门,一定有很多人都抢着当第一个的。而且那里离这医院非常远,要是中间堵车怎么办?所以我们一定要早点去。” 蒋臣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只能牵着她的手,暖暖的说着:“好。” 第一百一十一章 领结婚证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说的没错,民政局那边堵车的现象屡见不鲜,所以不提前去的话可能真的要等到九点多才能到地方了。 果然,前面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的停下来,事实证明又堵车了。 “你看我说的对吧,还好我机智,不然我们今天还不一定要堵到什么时候呢。” 这一次果然是因为聂挽歌智商在线,他们到民政局的时候刚刚七点五十五分,相关人员还没有上班,而且好像并没有其他人在等着。 蒋臣在车上不断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可是额头上还是有一点点发热。 蒋臣实在是拗不过她,只能用自己略带凉意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缓解她的热度。 “太好啦,现在一个等的人都没有,恐怕我们真的是第一个耶!” 聂挽歌虽然还生着病,可是她这样喜悦的心情已经让别人看不出来她还是轻微发热的病号。 这些人很准时,刚刚到八点就都准备就绪,开始上班。 聂挽歌和蒋臣也是今天来结婚的第一对新人。 蒋臣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早就已经弄好了,而且是合法的那种,聂挽歌之前还担心和僵尸结婚有难度呢。 两个人坐在那里,一种非常神圣的感觉油然而生。 蒋臣和聂挽歌分别提交证件和证明材料,然后由婚姻登记员查验相应证件和证明材料。 这些东西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所以她就很郑重的问着两个人:“婚姻是很神圣的,你们愿不愿意结为夫妻?” 聂挽歌很自觉的看向蒋臣,两个人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异口同声:“愿意。” 工作人员递过来两份东西,上面明晃晃的写着《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示意他们两个填好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本人申请结婚登记谨此声明:……” 看着上面一行行的字,聂挽歌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生平写过的最好看的字。 虽然过程非常的简单,可是彼此的深情却一览无余。所以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两个真的是非常的恩爱。 蒋臣和聂挽歌宣读本人的声明书,由婚姻登记员作为监誓人在监誓人一栏签名,这个步骤就算完成了。 聂挽歌不记得中间到底签过多少次自己的名字,可是每一次都让她觉得离成为蒋臣妻子的那一刻越来越近。 一直到她们手上出现鲜红色的结婚证,上面有笑靥如花的聂挽歌,还有帅气逼人的蒋臣,两个人可以算是天作之合。 工作人员纷纷向两个人道喜,听见他们成为了合法夫妻的一瞬间,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只不过不是难过,而是喜悦的泪水。 没想到将臣居然从兜里掏出来几颗糖,分给了刚才忙来忙去的工作人员。聂挽歌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思,不过能够和别人分享这一刻的喜悦也真的是很让人快乐。 出了民政局聂挽歌还兴奋的拿着结婚证,一共就那么几页还要来来回回翻看着,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毕竟这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而且她还偏偏嫁给世间最优秀的男人,这个男人对她呵护有加,她捧在手心里像个公主一样。 聂挽歌在心里暗暗的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蒋臣的饮食起居,永远的幸福下去。 哪知道蒋臣居然从她的手里把结婚证夺走,毫不犹豫的就撕了个粉碎,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聂挽歌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刚刚才领完的结婚证,我还没有捂热呢,你居然给我撕了!” 聂挽歌一眨不眨的盯着蒋臣的脸,那委屈的小模样简直都能把人的心给融化了。 “结婚证被我撕掉了,这样以后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婚了还不好吗?结婚证只是几张纸而已,难道我这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还不如纸重要吗?” 聂挽歌知道蒋臣说的这个理,她小声的嘀咕着:“可是我还答应了外公和爸爸要把结婚证给他们看呢,可是现在都被你撕了,我总不能把碎纸片给他们吧?” 蒋臣轻声的笑了起来,语气里面带着满满的安慰:“等到你肚子里面有小宝宝了,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其实他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悔的,如果当时没有间接剥夺聂挽歌做母亲的权利,说不定他家的宝宝现在也能够开口叫爸爸了。 不过以后也有机会,来日方长,他们还能有很多很多的宝宝。 “好像你说的也对,那老公我们走吧。” 聂挽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了这么个称呼,不过蒋臣却觉得格外悦耳。 “再叫一声。” “老公老公老公……” 这两个人都像孩子一样,大约是每一对刚刚结婚的新人都会有的日子吧。只不过有的人结了婚还和婚前一样恩爱,而很多人却恰好相反。 蒋臣突然把聂挽歌抱起来,就在这民政局的门口,抱着她不断的旋转着,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对新人非常恩爱。 “咳咳咳……” 因为现在季节有的时候会刮风,所以聂挽歌的嗓子也有些不舒服,然后就干咳了起来。 虽然刚刚结婚了,可是昨天医生已经说了要连续打两三天的针,今天她也只能听医生的话。 不过打小针的时候她没有昨天那样抗拒了,或许是因为那个小孩子也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打针的。 本来以为医生会说她的病好了很多,没想到却是更加严重。因为聂挽歌现在不只是感冒,好像已经出现了轻微肺炎的症状。 “现在这个季节风太大,城市里的灰尘又多,她不来就感冒,这样会加重病情。结婚证什么时候领都行,可是病一时一刻都耽误不了。” 其实还是聂挽歌今天一大早非得叫他去,不然蒋臣的意思是再打一天针的。 “没事的医生,大不了我这几天一直都好好打针。” 也不知道医生是故意恐吓她还是怎么样,反正今天开的药要比昨天多了好几倍。 “这些针必须今天打完,你的肺炎只是轻微的,如果不抓紧治疗,变得更严重了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聂挽歌看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简直都有些同情自己的手。 “能不能少打一点,我感觉打完这些药之后,我的身体里都流通的不是血液,而是药味了。” 蒋臣自然是不允许的她再不听话,所以有些强硬的让她乖乖的坐在那里。 肺炎可不是小病,如果严重起来可真的是会要人的性命的,而且病起来会非常的痛苦,恨不得活活扒人一层皮。 今天是上午打针,下午打针,晚上还要打针,聂挽歌一听到打针两个字头都大了。这些打的针如果能变成吃的药片,那该有多好啊! 今上午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的人打完就走了,只有她一直挺到最后。 周围的人每走一个,她的心里就呐喊一声。可是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都没有办法离开。 即使中间她对着蒋臣软磨硬泡,可是也没有动摇一丝一毫。 虽然比昨天早一些,可是也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钟。 最关键的是昨天的那个女人也来了,而且她还是穿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就连肚子好像也还是那么大。 她还是相同的动作,拿出了一张开药的证明给医生。 或许这个医生都已经习惯了,所以直接就把药递给了护士。 这个小护士就是昨天的那一个,所以看着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医生,我觉得我实在是无法给这个病人打针。刚把没几分钟她就会把针头拔下去,这样我应该怎么办?”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让她自己处理。这个小护士或许刚刚毕业没多久的,所以手都有些颤抖。 聂挽歌看着那女人的肚子,越来越觉得奇怪。处理了这么多类似的事情,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第一时间直觉就告诉她一定有问题。 这么大的肚子,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她怀孕了,第二个是她的肚子里面有囊肿。 既然医生已经否定的第一种,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可是如果因为有疾病,肚子变得这么大的话,恐怕也已经说不治之症。医生一定会提前说明的,怎么可能给她只是开普通的感冒药而已呢? 而且她打针的时候还会出现那种狂躁的症状,还会自己把针头拔掉,这又是因为什么。 如果说她这个是先天肥胖的话,那么也不大可能。她的四肢都很纤细,而且看起来就是那种偏瘦弱的人,怎么肚子会这么大。 看来只能从她的肚子着手,说不定会有什么结果。 “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身体一点病都没有,还非得要来医院打针。” 护士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却被聂挽歌听了个正着。 什么?她没有病? 正常感冒的应该会伴随着咳嗽或者是发烧,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反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腹中孩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臣,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她肚子那么大,说不定真的是有个孩子在里面。” 聂挽歌歪着头看着蒋臣,直接说她可不敢,如果人家没事自己这么说会挨打的。 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共生契约,这下子又能派上用场了。 蒋臣没有理这个叽叽喳喳还喜欢多管闲事的小女人,自己还生着病呢,还有时间管别人怎么样。 聂挽歌大约是发现蒋臣没有搭理她,所以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话?” 蒋臣摸了摸她的额头,对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有点不太理解。现在都有点轻微肺炎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真的是欠揍了。 “人家怎么样你先别管,自己难道不知道照顾好身体吗?你知不知道你生病了我心里多着急,嗯?” 蒋臣的话里已经有些不悦,聂挽歌从来没看到他这样不高兴的样子。以前她想做什么蒋臣都会义不容辞的陪着,怎么今天这么凶了? 聂挽歌嘴一歪,那可怜吧唧的模样就差眼泪掉下来了。果然,看到她这样的让人心疼的模样,蒋臣只能柔声安慰。 “乖,你现在还在生病呢,等到你康复了想做什么都可以,无论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好不好?但是你现在必须乖一点,医生都已经那样警告你了,如果你的病再严重一些,我以后就再也不让你出门了,每天待在家里。” 聂挽歌知道他也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只能伸出手抱抱这个时刻都在关心自己的男人:“好,都听你的。” 所以她就在医院里乖乖的呆了好几天,直到最后一天医生同意了她可以不用再打针,这才得到了蒋臣的“特赦令”。 那个女人这几天居然还按时的来医院,聂挽歌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她有问题。不然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这个模样,天天主动的把自己手上的针头拔下去,明明没病的样子还要让医生给她开药。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因为是最后一天,所以药量也减少了很多,所以下午三四点去的,大概就打到七点多就差不多了。 就因为那个女人每天都折腾到九点十点钟,所以聂挽歌还要在这里等着,看着她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动作,她眼里闪过一抹打量。 眼看着她就要睡着了,这个女人才终于动了地方。 刚才的困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医院里人太多就算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也有些困难,搞不好别人还以为她是神经病。 这个女人从医院出去之后再门口停顿了一会,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大约过了有五分钟,才往马路对面走去。 聂挽歌一度怀疑是因为自己最近生病发烧导致智商有点不够,所以一直也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蒋臣自然没有说话,毕竟他家这小家伙可是一直都叫嚣着要自己处理事情的,既然要管闲事就保证她的安全就可以了。 这个女人一直往前走,连头都没有回过,可是就算在这样的夜色之下也能清晰的看到她已经鼓起来的腹部。 聂挽歌可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如果这个女人肚子里面真的有东西,让她生下来的话恐怕事情就大了。 所以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半走半跑到了那女的身后,不过怕吓到人家还是从正面做了个要拦住她的动作。 她看到聂挽歌的脸有些诧异,不过在一个地方这么多天了,当然还是能记得这个模样。 “你不是医院里打针的?是找我有事吗?” 从她的长相和声音来看也就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聂挽歌怕自己说的话对方不信,所以说的时候还顿了顿。 “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对方听到这句话好像态度有些不一样,不过嘴上还是很随意的说着:“医生都说我没有怀孕,我的肚子虽然大可是没有孩子。” 虽然她是这么说的,可是聂挽歌知道她心里并不是这样想,不然她听到自己问的那一句也不会有态度的变化。 “说一句冒昧的话,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吗?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到你的,只是想摸一摸而已。” 如果换做是别人恐怕真的认为聂挽歌的精神有问题,可是这个女人却愣了一拍,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聂挽歌的手带着温热的感觉,游走在她肚子上的时候是一种不同的触感。 她摸着摸着竟然感觉到一股力量重重的击在了自己的手上,可是仔细一看却并没有任何不对。 很明显蒋臣也看到了这一切,聂挽歌知道自己原来的猜想恐怕是真的。 这女人的肚子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她肚子里的确有孩子,只不过乖的是一个让人看不到,检查不出来的鬼胎。 鬼胎其实有很多种,有的是因为怀孕的时候主动打胎造成流产所以孩子怨气太大最后凝结成鬼胎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流产,母子缘分未尽。 还有的是因为一些鬼孩子为了吸取其他孩子的精血,所以在他们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夺走他们的身体,然后趁虚而入。 这样的孩子医院的器械是可以感应出来的,只不过就算生下来那孩子也是来讨债的,会用最快的速度拖累父母,最后闹得家破人亡才算罢休。 所以聂挽歌可以确定,如果她肚子里面真的有孩子,那么一定是第一种,说不定真的是缘分还没结束。 可是这种孩子说吓人也吓人,他们没有正常人的形态,就算是能出生也会让母亲痛不欲生。 关键是能好好养倒还好,如果让他们吸收了太多的怨气和污秽之气的话就会成为非常厉害的小鬼。 “其实我知道你肚子里面有个孩子。” 聂挽歌这句话说的特别肯定,所以这个孕妇眼睛都瞪大了。她去了很多的医院,所有的仪器检查都在告诉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就因为她一直坚持着,家里的人都认为她精神有问题,所以每天都会强制的让她去医院打控制精神的针剂。 那些医生表面上开的是治疗感冒的,其实都是关于精神方面的药。 “我没想到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你一个陌生人居然会和我想的一样。我是当妈妈的,这个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当然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存在的。 以前感觉还没有现在这么强烈,我现在能觉得他在我的肚子里越长越大,偶尔还能感觉到他的胎动。 也不怕你觉得笑话,其实我平时打针的时候都是有一种力量在强行的让我自己的手拔掉手上的针。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是那孩子在冥冥之中想要帮助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聂挽歌看的出来,这是属于母亲专属的笑容。 只有当妈妈的才会有这样温暖慈祥的笑意,而且她说话的时候非常平静,根本就不像是精神有问题。 “他们一开始不相信我就算了,可是我的肚子现在越来越大,他们为什么还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因为些什么,这个孩子明明在我肚子里,可是医院却根本就无法检查出他的存在。” 她的意思是说之前的时候肚子并不是这么大的,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肚子的反应也越来越大。 看她的样子的确是怀孕了好几个月,聂挽歌虽然刚才已经感应出她肚子里有东西,但是还无法确定,所以想让蒋臣出手帮忙。 “这个是我的老公,他会一些基础的帮人把脉的方法,不然让他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感觉到你身体里有孩子。” 其实蒋臣是不愿意管这些麻烦事的,但是聂挽歌一开口就这么亲近的称呼他为老公,好像在无形之中就给他收买了。 或许是周围的人都不相信她,所以碰上跟她同样想法的人的时候,她的表现自然也激动一些,自然是没有拒绝的。 蒋臣很快就得出了明确的答案,她肚子里面的确有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也的的确确不是人。 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没想到她盼了这么久的孩子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我肚子里面真的不是人类的孩子吗?” 聂挽歌点点头,蒋臣和她都得到了同样的结论,看来是这样没错了。 “虽然他不是人类的孩子,但是也有意识。你打针的时候不就是他帮助你把那针头拔下去的吗?” 聂挽歌不敢确定这孩子到底是好是坏,不过还在她的肚子里应该也不会造成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必须要把和这孩子相关的事情都告诉这个女人,如果孩子心理是健康的,那么还没有问题。 可是如果是邪恶的,恐怕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活不到最后。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在这方面还是有所涉猎的,如果你放心的话,可以跟我好好说一说你和这孩子的过往,说不定我会给你更好的帮助。” 聂挽歌看着她这难受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她从小就没有感觉到母爱,这个女人眼底里透露出的都是浓浓的爱,就是他从小梦寐以求的。 “不知道你到底做没做好决定要生下他。你想生的话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就要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因为他出生的时候你一定会非常痛苦,甚至都无法活得下去。” 聂挽歌这话说的是真的,就算知道她一定要生下来,那么也得提前说好。 “你之前有没有怀过其他的孩子,因为意外的流产或者是你主观上打掉的?如果有这样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说不定你肚子里面的就和之前的那一个有所关联。” 她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有,的确有一个孩子,不过是意外流产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身体非常虚弱,还不适合怀孩子,但是却有了。虽然不合时宜,可是它也是一条小生命,所以我并不想放弃。 可是即使我再抗争也没有任何用,怀孕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我的身体做格外的难受,即使最后我每天都要住在医院,他还是没有保住。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可是也不知道拿什么办法来弥补。” 聂挽歌也大概猜测到了为什么,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原来怀着的那一个。 从在医院帮她拔掉手上针头的时候聂挽歌就猜到了,或许这个孩子是因为舍不得这个母亲,所以一直没有投胎,最后还重新的回到了她的肚子里。 “他们的母子缘分还没有走到尽头,就算是你现在想要终止恐怕也来不及。看她的肚子月份已经非常大了,如果这样做会影响到这个母亲的身体。” 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蒋臣现在才淡淡开口,其实他早就看出了这一切,只不过现在才说出来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出生之后,你一定要细心的呵护照料他,千万不要因为他没有人的身体而嫌弃,否则他身体内原来没有的怨念就会突然暴增。”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还有机会生下孩子的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脸上满满的都是喜悦。 看来在她的心中这个孩子是格外重要的,不管他究竟是人还是鬼魂都是她的孩子。 她连忙点点头,还不断的重复着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不会让他受到一点危险。 聂挽歌看着这个不断抚摸着肚子,往前慢吞吞走过去的孕妇,心里五味陈杂。 “要是我小的时候我妈妈有她一半对我好,我也就知足了。可是我妈妈好像只生下了我,却并没有照顾过我,关心过我。” 蒋臣看着聂挽歌有些伤神的模样,只能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虽然无声,但是却是另外一种安慰的方式。 聂挽歌吸了吸鼻子,脸上却露出格外灿烂的笑容。 “不过我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可是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虽然我的妈妈对我并不好,可是却让我碰到了你。” 两个人渐渐的融入进月色中,只能看清聂挽歌的身形逐渐的向蒋臣靠拢,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养蛇陈家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你说我如果只能活到二十八岁,那应该怎么办?你会不会也和这一世一样等我个几百年,然后等到我投胎转世?” 其实随着时间流逝得越来越快,聂挽歌的心里也有些打怵。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陪蒋臣多久,也不知道下辈子还会不会记得这个人。 “小猫儿,我从前就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意外。你现在可是我的妻子,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我更加不会让你有事。” 蒋臣和聂挽歌早就到了家里,两个人坐在床边,就像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一样。 蒋臣实在是不想继续进行这个有些让人伤感的话题,所以就一把把她揽在怀里。 “小猫儿,自从我们结婚开始,这几天你就一直因为生病所以早睡了,难道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新婚之夜吗?” 聂挽歌撅着小嘴小声地念叨了一句:“明明之前就有过一次新婚之夜了,只不过那次并不是很正式的而已。”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就被淹没在蒋臣的唇舌之中。 聂挽歌其实一直都保持着第一次时的羞涩,就连触碰到她的时候都会微微颤抖着,蒋臣也一如既往地呵护着,不忍心她有一点疼痛和不适。 这一次的吻是由蒋臣主导的,还是那样温柔和轻盈,彼此的眼里心里只有对方,只是一个吻就能够心意相通。 月光从宽大的落地窗照射下来,恰好把整个屋子照的一清二楚,两个身影在不断的贴近更贴近,仿佛只有把对方揉进骨血里才能善罢甘休。 聂挽歌因为身体的疲惫再加上病刚好好第二天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不过蒋臣也勤快不到哪里去,也是陪着她赖床。 不过她虽然不想起来,肚子却早就已经开始叫嚣,蒋臣看着她明明很饿却不愿意起身的模样只能无奈的去了厨房。 最后还是他抱着聂挽歌从卧室出来的。其实赢勾早就说过不要这样太过溺爱,否则以后脾气会越来越大,所以在他们家都是分好了工作的。 可是蒋臣一直觉得聂挽歌从小到大受了很多苦,爸妈不心疼,只有外公外婆和她亲生父亲还算疼爱,现在有了他自然是要过公主一样的生活。 男人不因为疼爱妻子而丢脸,反而宠着自己女人的男人才最有魅力。 聂挽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简直被勾起了馋虫,不由得食指大动。 蒋臣很会照顾她,知道聂挽歌病刚刚好,所以菜都是偏清淡的。 一道蔬菜沙拉,一道西红柿炒蛋,还有青椒肉末,最后还有一碗蔬菜粥。 虽然简单是简单了一些,但是营养价值还是很高的,最适合聂挽歌这样生病刚好的人吃。 即使没有太多的油腥,聂挽歌也吃的很多,最后肚子都被撑成了个圆球。如果不是蒋臣揽着,她恐怕还要盛一大碗。 “虽然病好了,可是要是把胃撑坏了我还要带你去一趟医院。” 聂挽歌听到这话只能不情不愿的放下筷子,收拾收拾准备去店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季节他们这里的蛇特别多。别的地方一般都是夏天才会有,可是这里一到秋天就会看到,有时候还有很多条。 聂挽歌属于胆子大的那一种,根本就不怕蛇类,不过看见它们花花绿绿的蛇皮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小的时候被外婆领到过一个邻居家,他家好像是专门捕蛇的,而且还会把抓来的蛇放在屋子里面。 那次她进去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因为门上就有一条蛇挂在那里,还时不时地吐着信子,看起来非常凶狠。 外婆也特意嘱咐过他们家不要捕捉蛇类,可是他们不肯,说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捉蛇赚钱。 聂挽歌还看到他家的白酒瓶子里放过很多小蛇,有的还是刚刚从蛇蛋里孵出来的。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们家还会把一些没有用的蛇扒下皮,然后把蛇肉切成一段一段的,最后做好了当做一道菜。 即使有的地方确实会吃蛇肉,但是聂挽歌还是觉得很难接受。 听外婆说小的时候他们家还给过自己蛇肉吃,只不过外婆果断的就拒绝了。 虽然别人看起来都会觉得残忍,可是他们家的人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个季节蛇类越来越多,他们家可能又出来抓蛇了。聂挽歌可不想看到这样残忍的事情,所以都觉得还是在铺子里待着比较好。 听外公之前说他们家的老人现在没有力气再抓蛇了,所以都交给了他的儿子和孙子。 毕竟聂挽歌和人家不熟,所以也没必要劝两句,但是抓蛇真的不好,除了会影响自己的运势之外还会影响子孙后代的运势。 聂挽歌也懒得想这些,所以就坐在那里继续钻研外婆留下的东西。 店铺里还有很多放了很久的东西都没有整理,她感觉自己的任务非常繁重。 虽然这些东西没有保质期,但是很多都是外婆在世之前两三年就有的,随着这里住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很多东西都卖不出去,表面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有的是给去世的人做的别墅,有的是车子的模型,还有的是生活用品,例如饮水机之类的东西。 聂挽歌想着要不要把它们都收拾出来,这么多东西能腾出来好大的一片地方。 还不等聂挽歌动手,门口就有个人慌里慌张的进来,脸上还青一阵白一阵的,看起来非常着急的模样。 “挽歌,挽歌,你在不在?” 聂挽歌啊了一声,这个人她还真没什么印象,看起来应该和自己爸爸差不多的年纪,不知道来找自己是干什么的。 刚才她在一堆东西中间,所以可能看不到她。听到有人叫的时候,她就用手拍到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走了出去。 “请问你是?” 虽然她不认识来的人,但是对方好像认识她一样,显得非常的热络。 “挽歌,叔叔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去一趟。” 看着聂挽歌还一脸不理解的样子,他这才解释起来:“你可能不记得叔叔了,你就在小的时候去我那里做过客。我爸爸和你的外婆关系非常好,我们家姓李。”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外婆的确是和姓李家的爷爷关系很好,而这个也就是那一家养蛇的人。 虽然他们关系非常好,可是聂挽歌从小就不喜欢他们家。所以后来外婆出去都是自己,不会带上她的。 童年的记忆还停在她四五岁的时候,现在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自然不记得那些。 “是李叔叔啊,挽歌当时年纪比较少,所以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不知道这一次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李叔叔看起来就是非常着急的样子,不过他还是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是李叔叔的儿子出了事情,所以这一次想要叫你过去看一看。叔叔知道你外婆的能力了得,你作为她的外孙女儿自然也能懂得很多。你也知道你外婆在世的时候和我们家这边关系是很好的,现在只能靠你。” 聂挽歌的确是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而且这个陈叔叔张口闭口都在说两家的关系好,她如果现在直接说不去的话,好像弄得非常尴尬。 “那好叔叔,我就跟你去一趟。不过我没有外婆那么大的能耐,如果不能帮到你的话,请您也不要见怪。” 蒋臣之前也听她吐槽过这一家,蛇这种动物非常冷血,如果一不小心被它咬到了,他恐怕得心疼死。 聂挽歌刚刚到他家门口就看见房前房后都被挂了很多条蛇,不过还好是一些已经死掉的蛇,有的连蛇身都没有,只有一张蛇皮。 她刚刚开门就看到地上爬了两条蛇,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还是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家还是保持着同样的习惯,把蛇放在屋子里,就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人家偷偷咬你一口吗? 蒋臣当然也是怕她害怕,所以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她抬头的时候居然发现门上还挂着一条,整个家里好像都没有多少落脚的地方,所有的蛇都被放在了屋子里。 而且窗台上和地板上还放着十多个和饮水机上面水桶大小的药桶。果然,里面都是用蛇泡的白酒。 这下子不仅仅是聂挽歌大开眼界,就连蒋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蛇类。 她还真佩服自己小的时候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是别的孩子碰到这么多蛇,当时哭一场之后可能会留下永久的印象,以后都不敢看蛇了。 可是她却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一直到现在,她除了有些抵触之外,心里并不是害怕的。 “陈叔叔,没想到你们家现在还有这么多的蛇。我只记得小的时候来过一次,看到过类似的情景。” 陈叔叔笑了一声,然后说话的态度让聂挽歌有些不太理解。 “我们一家三代都要以此为生,就算不想干也没有办法。如果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人绑走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现在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蛇,也顾不上他的话里有话了。 不知道这些蛇是不是因为有人来了,所以在屋子里爬的更欢,聂挽歌都得时刻盯着地上看,生怕自己不小心踩到谁。 一进陈叔叔儿子的卧室,聂挽歌就感觉到有一种压抑的气氛。 不过这里和外面最大的区别就是屋子里面被收拾的非常干净,一条蛇也没有。 聂挽歌坐在床上看着这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他本应该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却虚弱的躺在床上,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陈叔叔,他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应该是去医院,而不是把我找过来啊。” 陈叔叔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在他儿子的床边,看着儿子的时候眼底闪过担忧和难过。 “其实我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你李爷爷最近几年一直被疾病缠身,虽然还活着,可是却生不如死。 而我就更不用提了,之前被一条蛇咬过,虽然没有毒,可是却对我的身体造成了影响。 我以前并不想让他也跟着我做这一行,可是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已经尽量不让他跟着我去捕蛇,可是他还是没有逃脱厄运。 所以这一次叔叔希望你能够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一救他。” 聂挽歌明白他的意思,恐怕他这个儿子也和他们做这一行有关系。 就因为担心他的身体问题才会把她叫过来,不过聂挽歌可没有这么高的水平,她也就是能处理一些普通的小鬼和一些阴灵而已,至于其他的,恐怕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叔叔,你也知道我外婆虽然想把她毕生所学交给我,可是又顾及着我的身体状况,所以并没有刻意的管我。” 在古代的中国,人都很迷信,对居住在自己房内的家蛇一般持保护态度,视家蛇为“镇宅之宝“,礼敬相加,几乎是没有人会主动杀死它们的。 古有“蛇不乱咬,虎不乱伤”的说法,如果人类对它们不构成威胁的前提下,它们也不会主动对人类进行攻击的。 而有些人因为害怕或者其他的对蛇进行攻击,也只是为了将它们驱赶出去,并没有要伤害它们性命的意思,所以最后也不会有危险。 可是这一家人居然祖祖辈辈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蛇类虽然只是一种爬行动物,可是也是有生命的,而且万物皆有灵,说不定他们抓住的哪一条就是已经成精的。 看着李叔叔家的儿子一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偶尔喊出来几句别人听不懂的话,聂挽歌虽然想管可是也管不了。 这种事情说起来很多人可能都不相信,但是的的确确是不能轻易沾染的。聂挽歌知道蛇类不能轻易招惹,而且外婆以前也特意提醒过他们家人,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那就谁也帮不了了。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从这里离开的,因为那个陈叔叔的眼神一直有些不悦的盯着她,可是蒋臣多次在心里告诉她不能同意,她也不打算逞能。 直到从陈叔叔的家里出去,聂挽歌就实在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我帮不了陈叔叔,可是你应该是没问题的啊!” 蒋臣其实是为了聂挽歌着想,蛇类被称为“小龙”,灵气要比别的动物高很多。 外婆以前就告诉过她,如果有蛇类误打误撞进了家门,只需要请它离开便可。如果主动伤害它,恐怕就会发生一些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他们家门口挂着的那块蛇皮还有泡酒的小蛇你看到了没有?” 聂挽歌点点头,这些东西太过明显,她就算不想看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啊! “这些就是这个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原因。那条蛇已经成了精,现在一直缠在他的身边,而且那些小蛇都是她刚孵出来的孩子,你说一个母亲看着孩子被杀,自己也被杀死是什么感觉?” 聂挽歌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既然这是他们做出来的残忍事,后果也自然由他们来承担。难道人的命就是命,蛇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果然蒋臣说的没错,还没等过了几天那个李叔叔又一次登门拜访,只不过这一次他家的儿子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磕磕巴巴的,而且记忆力也下降的越来越快。 聂挽歌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她已经答应了蒋臣不插手。 李叔叔这一次一走就再也没有来过,他家的孩子也在这几天变得越来越傻,一开始还能说出几句话,到了后来连正常说话都做不到,一开口就是乱七八糟的话。 所有人都知道养蛇的老李家孙子彻底的傻了,就算他家把所有的蛇都放走也没有任何用处,一切都为时已晚。 “不要觉得对他们有愧疚,这种事情都是天道循环,他们把人家的后代都弄死了,自然人家也得报复回来。他还活着就已经不错了,这都是逃脱不了的。” 聂挽歌一想也是,这次之后他们家也不再抓蛇,也变相的等于救了其他的人。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两家的关系好像突然恶化了很多。外婆已经去世了,外公现在也每天待在家里,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影响。 聂挽歌还是两点一线,家里和铺子里两头跑,虽然忙可是也过得非常充实。 蒋臣这两天总是被外公拎去陪着话家常,所以聂挽歌只能无奈的自己关店回去。不过因为没有什么人,都是提前好几个小时下班,每次天也才刚刚要黑就关门回家了。 “臣,我现在马上就要回家了,你也尽快从外公那里出来吧。对了,这几天没有人,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在外公现在有一些兴致,能够让你陪着聊天了。” 聂挽歌一直担心外公因为外婆的事情影响身体,不过现在他和蒋臣相处的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可是还没等听到蒋臣说的话,聂挽歌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黑,因为过度的紧张,所以她只能啊了一声,希望蒋臣能够听到。 她凭借这个人周围的气息就知道他是个人,而不是鬼魂。可是这青天白日的到底是谁要绑架自己,还是在店门口,难道就不怕被人看见? 聂挽歌没有喊出声音,而且还更加淡定了几分。既然能够绑走自己,一定是对这里非常了解的人。 最关键的是这几天他一定在这里蹲点,不然也不能知道只有聂挽歌一个人在这里。如果蒋臣也在,他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聂挽歌在没有猜出这个人是谁之前一直默不作声,不过她也不能任由那个人带她走。 还好对方只是捂住她的眼睛,用手勒住她的脖子,所以有一只手还能动。她想起来自己兜里还有随身携带的符纸,所以隔一段路就会扔下一张,直到最后都被她用光了才停下。 对方还以为聂挽歌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是她心里早就跟明镜一样。 “李叔叔,我知道是你。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我,你就不怕我老公知道吗?” 对方的动作一下子慢了很多,这就让聂挽歌确定了这个答案。 “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出来我是谁,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没有捂住你的嘴,可是你刚才为什么没有叫出声来。” 聂挽歌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我是想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如此执着。你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三哥就是警察,你说你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 他好像根本就听不进去聂挽歌说的话,话里面带着凶狠:“你把我的儿子害成那个样子,难道还想让我对你手下留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袖手旁观,他也不可能变成现在疯疯癫癫的模样!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心狠的女人,我要你下地狱!” 不过他还有一些意识,知道如果害死了聂挽歌说不定也自身难保,所以最后把她带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鲜有人经过,聂挽歌或许从小在这里长大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勒住,然后像是被吊起来了一样,至于眼睛和嘴都被布缠住了,除了腿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动弹不得。 “唔……唔……” “你别挣扎了,我绑着你的绳子可不结实,如果你用的力气太大不小心折了可就怪你自己了。” 这个声音消失之后无论她再出什么声音都没有人回答,她在内心疯狂的喊着蒋臣,可是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里。 刚才走到一半就被发现了,所以又带她走了很远,说不定是朝着反方向走的,如果这样蒋臣根本就找不到她。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周围有小虫子飞来飞去的声音,虽然这个季节不是很冷,可是她还穿着非常单薄的衣服,不断的有风吹过来。 有风?外婆家附近的地势注定了很少有风,而这里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有风吹过,难不成她是在高处?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险失清白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臣,我觉得我应该在一个高处,只不过现在眼睛被挡住了,看不见周围的环境。” 聂挽歌虽然心里非常慌乱,可是怕蒋臣太过于担心,所以只能故作淡定。 “小猫儿,你别担心,我很快就能找得到你,千万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聂挽歌生怕耽误蒋臣,所以接下来就安静了起来。她知道凭借蒋臣的能耐一定会找到她的,所以只需要在这里乖乖等着就好。 这个陈叔叔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考虑的还是很周全的,这里相比其他地方而言还算是隐秘,因为她并不是被吊在悬崖峭壁处,而是一棵大树上! 这边树可有的是,而且大大小小的树林也几乎是随处可见,蒋臣想找到这里还真的是有些难度。 聂挽歌被吊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用来绑她的绳子就是他们家捕蛇用的那种粗绳子,现在她的手已经快没有了知觉。 虽然她的腿没有被绑着,可是这样脱离地面一段时间之后脚也慢慢的感觉到麻木。 嘴上和眼睛上都被缠着东西,时间越久她越觉得心里更加慌乱,不知道蒋臣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秋天凉爽的风不断的吹来,带着独有的凉意,可是聂挽歌却在不住地打着冷颤。 突然,她感觉到有一双手好像在解自己手上绑住的绳子,她的第一直觉就是这个人是蒋臣。 “唔……唔……” 她说不出来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自己还是清醒的状态。 可是她只是被放了下来,手上,眼睛上还有嘴上绑住的东西都没有被解开。 聂挽歌有些不解,蒋臣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迟迟不解开绑住自己的绳子。 “没想到来个人就能让你这么激动,虽然被遮住了脸,但是老陈说也是个漂亮的脸蛋。反正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黑天什么都看不清楚,漂亮不漂亮也无所谓……” 聂挽歌听到的不是蒋臣的声音,而是一个和陈叔叔年纪差不多的人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非常猥-琐的中年老男人。 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不是蒋臣,不是蒋臣,来的人居然不是蒋臣! 她被遮住眼睛,所以一切都看不到,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还有长什么样子,就算想要喊出来也根本就做不到。 聂挽歌只能感觉到那个人向她伸出邪恶的手,她在心里绝望的喊着蒋臣的名字,此时此刻她的心彻彻底底的慌了。 还好这个季节她出门的时候蒋臣都会叮嘱她多穿两件,不然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 因为眼睛现在看不到外面,所以那个人想要对她做什么聂挽歌根本就无法得知,她只能尽量蜷缩着身体,希望对方能够放过她。 因为刚才她被放下来的时候是横着躺下的状态,现在她只能挣扎着起身。 还好当时只是绑住了她的手,所以腿还是可以活动的。 聂挽歌现在的想法就是奋力一搏,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逃走。就算眼睛看不到,可是只要能离开就不怕蒋臣找不到她。 哪知道对方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就等到她刚刚站起身来,就被一脚踢中了膝盖的位置。 她本来就看不到,这突然的力道让她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所以她吃痛地半跪了下来,疼的嘴角都有些抽搐。 “还想跑?没想到挡着你的眼睛你还能有这种心思,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的陪我一个晚上,说不定我一高兴明天就让你离开呢。” 聂挽歌控制住自己要狠狠吐他一脸的想法,语气也故作镇定:“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那个姓陈的没有告诉你我老公非常有钱吧,你如果能放了我,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我还能给你你从来没见过的那么多的钱。” 或许是这个条件的确是很吸引人,所以对方没有说话,可能是在想着什么。 聂挽歌本来以为自己还有可能因为这个得救,哪怕他不带自己找到蒋臣,就算能放了她她也愿意啊! 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打算放她走,又在她身上踢了两脚,然后搓着手笑的非常邪恶。 “我不骗你,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就能给你很多钱!” 对方根本就不给她再说任何话的机会,冲着她的左脸就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她的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她疼的眼泪差点就流下来了,嘴里也因为刚才的那个巴掌出现了一股血腥味。 “臣,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对方看到聂挽歌不动了,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一个巴掌打的老实了,于是就更加肆无忌惮的靠近她。 哪知道聂挽歌还留了个后手,感觉到他靠近的那一刻就伸出自己的腿往前狠狠地一踹,这几乎是用了她所有的力气。 还好她这一下非常的及时,这男人可能是太过疼痛,所以半天也没有动弹,只不过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 “还好我躲得及时只被你踢到了腿,不然还真的没办法治你了。不管今天怎么样,就算是你死了我也得得到你!” 聂挽歌的小脚来回不断的踢着,可是这一次却根本就触碰不到他,每一下都被轻易地躲开。 聂挽歌的双手是被绑在身后的,她狠狠地和土地摩擦着,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解开自己的绳子,可是这种绳子就连猪都挣不开,更何况是她。 “还想挣脱?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对方根本就不给聂挽歌任何逃跑的机会,直接就扯着她的衣服,狠狠地往一边摔去,她的头撞在刚才吊着她的那棵大树上。 她被这样的力道摔得头晕目眩,额头上好像有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流下来。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和蒋臣说什么了,因为一听到蒋臣的声音她就觉得难受的想哭。 不过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现在就算没办法离开,也必须要拖延着,起码也要给蒋臣争取时间。 她的眼前一阵发黑,不是因为眼前被蒙住,而是因为刚才那样被重重的摔了,所以现在头还是嗡嗡的在响。 聂挽歌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冲着自己扑过来,可是她现在不仅仅是头很痛,就连手脚都被震得生疼。 她没有什么力气再做大幅度的动作,只能稍微侧开身子,堪堪躲过。 但是现在她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所以一切根本就不由她做主。 那种陌生的气息在她的身边逐渐蔓延开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格外让人煎熬的。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让其他的男人得逞。 “滚!别碰我,别碰我!” 虽然她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因为有着一层捂住嘴的布料,她也说的不清楚,最后也都是呜呜的声音。 她折腾了这么半天早已经没有了力气,就连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好像都有些困难。 再加上她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东西,现在已经虚脱了。空气中也突然发出一声衣料被扯开的声音,因为她的手被绑住了,所以就连挣扎都无处可躲。 紧接着聂挽歌就感觉到一股重重的力道压在她的身上,她实在是觉得令人作呕,所以也管不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绝望刺激着她的每一个神经,也突然让她的力气变大了几分。 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想到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居然会有这样大的力气,所以被她竟然踢到了一旁。 可是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还冷冷的笑着,话里话外都是邪恶:“你这样有脾气的妞倒是更加让我有兴趣,你说今天晚上我应该怎么折磨你?” 聂挽歌头上的血迹还有她雪白的脖颈更加刺激到了他的感官,他非常迅速的按住她的肩膀,这一次就再也不给她任何一个动的机会。 她感觉到全身一阵阵的恶寒,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聂挽歌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是对方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讲什么。不过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是在祈求自己能够放过。 “现在知道求饶了?可是已经晚了!” 聂挽歌只能感觉到有冰凉的空气一点一点的触及到她的皮肤,衣服上的扣子也在她不断的挣扎中被一颗一颗的剥开。 衣服里面还有别的短袖,还能遮住她所有隐秘的地方,但是她的心已经是彻底的慌了。她的脚也在这个时候被控制住,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动弹。 因为太过于恐惧所以她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她不敢告诉蒋臣自己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听着他着急的语气聂挽歌觉得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她感觉到一股让人作呕的热气在自己的耳边,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嘴里被鲜血的味道充斥着。 如果这个人敢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她就直接咬舌自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清白,在蒋臣面前她才能够问心无愧,哪怕这个清白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换。 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是这样无助,当时就是那样一个男人,毫不犹豫的霸占了她,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 对方的呼吸不断的加重,聂挽歌也做好了挣扎不了就自己来个了断的决定。 对方看到从她嘴的位置源源不断的流出血,只能把蒙住她脸的布给扯开,看到的就是她咬住自己舌头的样子。 “妈-的!你居然想自杀!” 一个巴掌又一次甩在了聂挽歌的脸上,她嘴上没有东西绑着,所以就大肆的谩骂起来。 “你就是个人渣,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你要是敢碰我,就让你断子绝孙,我老公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中年男人看着她已经成为案板上的肉,还如此的嚣张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恼火,竟然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脸上狠狠地划了几道。 刹那间,聂挽歌的脸上就被血染得通红,她知道一个男人如果被激怒起来是非常可怕的,如果他能够杀了自己那也算是帮忙了。 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清白,就算是死在这里,她也觉得值了。 聂挽歌的脸这个时候已经肿了一大块,没想到就这个样子,那个男人还是下的去口。 他靠的越来越近,想在聂挽歌的颈间下手,可是却被她狠狠的咬住了脖子的位置。 她的力气很大,这一口下去几乎是要把他的肉给咬掉,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去见阎王,不过会让你死前好好的感受一下!” 聂挽歌呼吸之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的胳膊和腿都被那锋利的匕首划伤了,她就算是想动,也会因为身体的剧烈疼痛而没有力气。 完了,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她的脑子里面想到的竟然是电视剧和小说里面总会出现的桥段,如果今天她真的失去了清白,到底应该怎么样面对蒋臣。 此时的聂挽歌可怜极了,她就像是一只即将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一样,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蒋臣被之前她留下的线索给绕了好几圈,这才终于找到这个地方。 这里的确是有些偏远,而面前的场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聂挽歌在极力的保住自己的清白,那个凶狠的男人竟然用手里的匕首一下一下刺着她白皙的皮肤,刀每经过一个地方,那里就会变得鲜红一片。 就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无法经受这样的疼痛,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能够让她支撑到现在还没有倒下? 蒋臣下一秒就出现在那男人的面前,他一直在折磨聂挽歌,所以也没有时间看周围的一切。直到蒋臣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才闪过一抹诧异。 可是蒋臣的一记拳头很快就砸在他的身上。他可是僵尸之王,所以每一拳的力道都要比寻常人的拳头重上千万分,这男人的脸上下一秒就变得又青又紫。 “救命,救命……” 蒋臣凶狠的看着面前这个不断求饶的男人,可是心里的怒火却一点都没有散去,反而还像是被浇了汽油一样,越来越旺盛。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理阴影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看到聂挽歌如此可怜又无助的模样,他的心简直痛得都要滴血。 他家的小猫儿平时连打个喷嚏,自己都要心疼半天,这个禽兽不如男人居然如此的折磨她。 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模样,蒋臣恨透了之前的自己。想都不用想,这一次的幕后主使就是那个姓陈的。还不如当时顺手帮了人家一把,说不定也不会酿成现在这个局面。 蒋臣根本就不想给面前这个男人一点活命的机会,他的眼神比冰窟还要冷上三分,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虽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可是必须要惩治这个伤害了聂挽歌的男人。 他的手上顿时出现了一片黑气,就像是一双黑色的手一样狠狠地箍住他的脖子。 不过看到了聂挽歌一身鲜血的模样他心疼得更加厉害,隔空就从那男人的手中抢过了匕首。 就在这一瞬间,匕首就像是下的冰雹一样,从头到脚把他的身体划了一个遍。 既然让他家的小猫儿受到这样的折磨,那他就会相应的受到千百倍的疼痛。 那男人疼的不行,可是却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蒋臣就用刚才从他手中夺过的匕首用力一挥,就正中他的下放。 蒋臣想在他临死之前还要把他作为男人的权利彻底剥夺,鲜血从他的裤子处不断地流淌,很快就染红了。 蒋臣也懒得再看他,刚才那股黑气就这样狠狠地把他掐住,不到几秒钟他就彻底咽气。 聂挽歌浑身上下都是血,眼睛还在被蒙着,手也被绑在身后,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可见她有多么的害怕。 可是她身上除了外面那件衣服被撕破之外,里面都还是好好的,蒋臣知道她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一直在和对方拼命。 蒋臣第一时间就是想抱着她尽快离开,她身上的这些伤口不能再耽误,千万不能被细菌感染。 哪知道一个疏忽忘记摘下她眼睛上蒙住的布料,却被她狠狠地踢了一脚。 “走开,走开,你别靠近我……” 蒋臣急忙解开她手上绑住的绳子还有她眼睛上遮挡着的东西,然后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告诉她不要害怕。 可是他还是来的晚了一些,因为现在聂挽歌的神智几乎是有些不清楚,除了紧紧的抱着自己,嘴里不断的喊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动作。 蒋臣白色的衣服很快就被她身上的鲜血所沾染,流出来这么多血,也不知道她究竟会有多痛。 聂挽歌其实是最害怕疼痛的,之前扎个屁股针就会让她疼得龇牙咧嘴,现在她脸上,胳膊上,腿上,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有被刀刺破的痕迹。 蒋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用力的裹紧,让她能够温暖一些。 大约是闻到了这熟悉的味道,所以聂挽歌没有刚才那么抗拒了,不过也只是睁大了眼睛,陌生又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包括蒋臣。 不管他如何喊着小猫儿,聂挽歌都没有一点反应,唯一不变的是她的身体还在不断的颤抖。 蒋臣并没把她带到医院去,因为这些医生的水平他实在是不太敢相信,而且现在聂挽歌也害怕碰到其他人。她这个模样,恐怕碰到任何生人都会比现在更加严重。 现在他只信得过后卿,所以又把他叫了过来。 那家伙刚过来的时候还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可是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身都是血,究竟是谁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蒋臣不说话,只是示意他抓紧治疗。不过他也只能给聂挽歌探一探脉,看她有没有受到什么内伤。 至于皮肤上的伤口还要看位置在哪里,如果是太隐私的地方,还是需要蒋臣来给上药。脸上和胳膊上的伤口还是由他处理比较好,因为都比较重。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居然敢对小妞儿下这样的重手?她脸上的伤非常重,如果不好好治疗,恐怕会落下终身的疤痕。” 最关键的是,现在除了蒋臣靠近她不会让她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之外,就连后卿想要接近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碰她一下。 她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然后头紧紧地埋在腿和身体之间,而且浑身还在不断的发抖。 “现在这种情况看起来不妙,我就连给她把脉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处理她身上的伤口。就小妞儿脸上的那个伤,如果再不治疗的话,恐怕就真的晚了。” 蒋臣虽然对医术这方面不是很通,但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问题他还是知道的。 刚才聂挽歌差一点精神就要崩溃了,所以现在没有恢复也算是正常现象。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被披在身后,脸上都是血痕,衣服也都不是完整的,就连后卿都觉得有些心疼,更何况是蒋臣。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麻木了,原本爱说爱笑的聂挽歌竟然连句话都不说,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蒋臣,我这里有一些药你可以拿去用,至于她脸上的伤口嘛,说不定以后也会有其他的方法。 其实她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是心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你这几天就好好的陪着她,照顾她,说不定就会好很多。” 后卿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现在聂挽歌警惕心太重,根本就不可能让他靠近,也只有蒋臣能够成为她的药。 蒋臣看她一身伤口的模样也不能碰水,所以只能轻轻的帮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而这个过程也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看着她满身是伤的模样,蒋臣心如刀绞,只能用温水轻轻的擦拭着她的伤口,还要时时的盯着她的表情,就怕她会觉得疼。 后卿刚才留下来好多瓶瓶罐罐,这都是他的灵丹妙药,除了蒋臣和赢勾要之外其他人想要都没有机会。 聂挽歌的脸还是伤的最重的,不只是有匕首划出来的痕迹,还有被扇巴掌留下的指印,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不知道刚才到底受了多少苦。 蒋臣沾着药给她处理伤口,或许是因为有些刺激性所以聂挽歌偶尔会皱一下眉头,不过很快就会恢复之前的面无表情。 “小猫儿,你不要怕好不好?我们现在是在家里,我是你的蒋臣。” 蒋臣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就不应该那么快就弄死那个人,应该留着他狠狠地折磨,让他也尝一尝他家小猫儿受的苦! 不过现在第一要紧的事情就是照顾好聂挽歌,等到她好一些之后蒋臣就要把没算过的帐通通算一次。 那个姓李的既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害他的小猫儿,那就让他一家子作为陪葬。 大约是太累了,所以聂挽歌的警惕心也慢慢褪去,最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蒋臣看着她就连睡觉的时候都皱着的眉头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只能坐在床边默默地陪着她。 她嘴里时不时地会呓语两声,但是内容都是叫着蒋臣的名字,或者是谩骂的声音。 他知道这次对聂挽歌的影响非常大,她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这些,看来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蒋臣知道聂挽歌已经恢复了很多关于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她想起来了以前的死因。 前世她也是因为被人夺了清白所以最后觉得无法面对自己才会自杀,怪不得她就用咬舌自尽的方法想要解脱。 同一件事情如果发生两次谁都无法接受,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来得及时,恐怕又会要失去她了。 之前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聂挽歌葬身火海,如果这一次也是重蹈覆辙的话,他恐怕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无法忘记那种亲眼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的痛苦,还好上天垂怜,没有让他再一次经历。 蒋臣紧紧的抱着聂挽歌,嘴里喃喃着:“小猫儿,以后我一定好好的照顾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看着她脸上的纱布,蒋臣想起了她的伤口,那个人的每一刀都是要让她毁容,所以力道也很大。 有的地方肉都翻了出来,不是亲自感受根本就不知道有多疼。 这一夜聂挽歌睡得也不踏实,被噩梦吓醒了好几次,最后都是蒋臣安慰着她才能入睡。 蒋臣不敢闭上眼睛,生怕她又一次惊醒,不过这一次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可是他却一夜未眠。 一大早上聂挽歌就醒了,可是眼神却依然有些迷离,不过也没有昨天那样抗拒,最起码后卿来的时候她不会害怕到颤抖。 “你家小妞儿怎么样了?伤口你一定要每天两次好好处理,尤其是脸上的,不然以后如果留疤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蒋臣恨不得一天三次的给她换药,可是看她疼的皱眉的样子还是非常心疼,他多想把这种疼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哪怕疼上千倍万倍也值得。 “你放心,她现在精神已经好多了,你不用太担心了。” 蒋臣只是一直盯着聂挽歌的脸,根本就没有听清后卿到底说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为她报仇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一连三日聂挽歌说出来的话都屈指可数,不过看着她比之前好很多的模样蒋臣还是觉得很欣慰的。 “小猫儿,快过来,今天还没上药呢!你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了,看来后卿的药还是挺有用的。” 蒋臣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可是聂挽歌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就乖乖的坐在一旁等着上药。 她胳膊和腿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因为都是一些不太严重的伤口。脸上的虽然也要愈合了,可是那么深的口子一看就知道会留下来伤疤。 其实蒋臣不会嫌弃她,可是脸是一个人的门面,尤其是女孩子,她们都觉得自己的样子很重要。 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一张脸上突然出现好几条伤疤,而且原来还是那样美丽动人的一张脸。 蒋臣上药时候的动作也都非常温柔,生怕她会觉得疼,所以轻轻的吹着气,他嘴里呼出的气息是凉凉的那种,格外的舒服。 蒋臣看着她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 聂挽歌看到他这个模样竟然伸出手去,轻轻的抚平,那个动作真的让蒋臣觉得格外珍贵,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聂挽歌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没事的,我只不过有些担心你而已。小猫儿,如果你也心疼我的话陪我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聂挽歌点点头,微笑着说了一句:“好。” 后卿说她这是心里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而且如果没有前世的事情恐怕她还不能这么严重,当时她想到的不仅仅是现在,还有之前。 两种感觉同时叠加在一起,她的脑子就像被巨大的石块狠狠地压住,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 所以她现在就和抑郁症的患者一样,想要把自己的心门封锁起来,只有多和她说说话,用感情让她逐渐打开自己的心门。 “小猫儿,你爱我吗?” 聂挽歌点点头,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蒋臣依然能看得出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 “如果你爱我的话就尽快的好起来好吗?我知道这一次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聂挽歌因为之前受伤的原因,所以蒋臣一直都没给她洗澡。不过因为后卿的药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她这么爱干净的人如果再不洗澡恐怕她自己都会接受不了。 如果是以前蒋臣肯定会选择留在这里,可是现在她这样的情况恐怕是不想让自己呆在这的,所以他把热水准备好,把要换的衣服也都放在一边就准备出去。 哪知道刚刚要离开就被聂挽歌拽住了衣服,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蒋臣没有走,而是挤了一些洗发水,在手里揉出泡沫之后涂在她的头发上,一股清香的味道钻入鼻尖。 温热的水让聂挽歌格外有安全感,她半闭着眼睛躺在里面,蒋臣就像是一个仆人一样伺候着她,虽然能够看到她的一切,可是却要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 聂挽歌的身上虽然有很多大的伤口,可是还有一些细碎的,每一道他都要在那个姓李的身体上划个一千一万道。 这一个小时蒋臣觉得自己都快忍不住了,最爱的女人就在面前,可是却要顾及着她的感受什么也不能做。 就算是她的脸上变成了那个模样,可是蒋臣却依然把她当成个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不管她的脸以后能不能康复,蒋臣都会一如既往地珍惜。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她就康复了很多,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以前的疏远和冷淡了。 经过后卿的检查之后,确定了她已经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脸上的伤口,还真的有些棘手。 他把自己之前研制出来的去疤痕的药都给聂挽歌拿来用了,可是最后都没有任何作用,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水平。 “恐怕这一次只有用凤凰草来治疗才有希望恢复原状。” 聂挽歌之前脸受伤过,当时是用灵草和阴草治好的,可是这一次灵草也是没有用的。 “凤凰草是什么?我只知道有凤凰花。不会是和灵草一样的珍惜植物吧!” 聂挽歌现在好了很多,所以说话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其实她嘴上虽然说着无所谓,可是蒋臣知道没有一个女孩子不爱美的。 “凤凰草和凤凰花没有任何的关联。它是凤凰守护的仙草,拥有治愈一切的能力,而且不需要阴草一类的草来中和。 但是这种草没有人见过,我也只是以前听说过而已。如果你们有这个能耐找到的话,自然是可以治好小妞儿的伤。” 聂挽歌摇了摇头,其实她还是不想让蒋臣冒险的,如果她的脸只能是这副模样的话那也就这样吧,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这一次她人没事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凤凰草出现的地方一般都是灵气重的地方,如果你们要找的话应该先去哪里淘一本书来,说不定会有更明确的指示。” 蒋臣看着聂挽歌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就选择去鬼市看一看,那里的东西几乎是最全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拿不出来的。 正好铺子那里是可以通向鬼市的,所以也能方便不少。 不过聂挽歌一直劝着蒋臣不要去,她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每天和蒋臣在一起,以后生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就是最好。 “小猫儿,虽然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因为这个难过,甚至是自卑,还怕我会离开你。我想让你知道的就是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好好照顾你,陪着你。” 蒋臣的话已经说的这样明显了,聂挽歌也不能拒绝,她只能靠在蒋臣的身边,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不过,走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蒋臣面色突然变得一冷,眼底的温柔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和怒火。 只不过聂挽歌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因为有伤在身还是早早地就休息了。 蒋臣看到聂挽歌睡得昏沉的模样,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就只能看到一缕黑影消失在空气中。 聂挽歌等到他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就凭她对蒋臣的了解,自然是知道他要干什么去的,不过她也没有拦着。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别人对她的伤害她都记在心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当然要报复回来。 只不过她觉得不解气的是不能自己动手,不过蒋臣来的话也只能更加严重。 蒋臣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姓李的家门口。他们好像是在搬家,而且看起来非常着急。 如果不是担心聂挽歌的事会东窗事发,也不可能连夜搬家。 “李叔叔?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蒋臣把“李叔叔”三个字咬的非常重,那眼底里的杀气简直把他吓了一跳,就差坐在地上了。 “你,你,你怎么来我家了?” 他看到蒋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觉得非常害怕,而且说话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磕巴。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妻子?还有就是,你想不想知道动了她的下场是什么?” 对方以为蒋臣也只是个普通人,而他的家人都在这,就算蒋臣想动手也占不了上风,所以语气也变得凶了起来。 “怎么?她不肯帮我的儿子,让他变成这副模样,这也只是小惩大诫而已。如果下次再犯在我手里,我就让她比这一次惨烈千百倍。” 蒋臣微眯着眼睛,一种危险的气息逐渐散发出来。 他冷哼一声,之前那个男人的尸体被他处理的连渣子都不剩,面前的这些人又算什么?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这个做老公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折腾成这副模样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是你们先不仁的!” 蒋臣也不想废话,直接一跃而起,停留在半空中的时候周身出现一团黑色的雾气,他真的让那一晚上聂挽歌受的苦都让这个姓李的重新体验一次。 她身上的伤口在哪里蒋臣都一清二楚,所以这些伤口也都像复制一样印在了他的身上。最关键的是蒋臣塞住了他的嘴,就算再疼他也只能忍住。 “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本座因为你牵连你最牵挂的其他人,你要记住,他们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其实直接杀死一个人并没有多么可怕,可是看着自己爱的人,珍惜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却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蒋臣很快就处理完了这一切,回到家的时候聂挽歌正坐在床边,看到他回来了只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小猫儿,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 恐怕僵尸王将臣只有在面对聂挽歌的时候会有这种情况,竟然有些可爱。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所以我不怪你。而且你只是把我想做的事情提前做完了而已。”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动身出发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还是正常的去了铺子,聂挽歌画了一大堆符纸,生怕自己少带几张就不够用了一样。 蒋臣看着她这样专心致志的模样,倒也没有阻拦,只是低头看她手边的一厚摞符纸,这才觉得无奈,没必要准备这么多啊! “小猫儿,你这是要搬家吗?” 聂挽歌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所以没有立刻明白蒋臣的意思。 “什么搬家?搬去哪里?” 蒋臣的意有所指好像对于聂挽歌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人家根本就听不明白! “我是说我们只是出去找凤凰草而已,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聂挽歌很明显不赞同他的说法,不过还是象征性的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的符纸。 “没有啊,我觉得刚刚好,要不然像以前一样不够用了怎么办?每次出门都会遇到危险,这一次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看着聂挽歌说的头头是到的模样,蒋臣也就没有阻止她。 两个人一直等到天黑之后才准备出发,还好这个铺子可以直通鬼市,这样也省了不少功夫。 只不过这一次她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而已,之前从这里走的时候都是外婆亲自给她打开门,可是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 蒋臣自然能看得出来聂挽歌眼里转瞬即逝的那一抹伤心之色,然后轻声细语地说着:“这一次就交给我。” 聂挽歌因为脸上受了伤,所以一直戴着口罩,因为她的体质有所不同,如果就这样出现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可能会受到影响。 其实外婆没有跟他们说怎么样能开启鬼市,但是凭借蒋臣的能力,想要做到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应该是她第三次来到这里,不过每一次出现的时候位置都不相同,她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把鬼市完完整整的走过一次。 蒋臣这次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就怕有人会伤害聂挽歌,所以特地把她身上的人气都掩藏了起来。 这样不管是谁看到她都闻不到她其他的味道,就和这里的鬼魂一样。 不过并不能支撑多久,因为它会随着进入鬼市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弱,最后消散。 起码这段时间是安全的,至于之后……说不定已经找到要的东西出去了。 其实聂挽歌对于这里并不是特别害怕,毕竟已经来过这么多次了,不过蒋臣自从发生之前的事情以后,整个人都小心谨慎了很多,聂挽歌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几岁的孩子,需要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被蒋臣保护起来的感觉,这世间再没有比蒋臣更能给他安全感的人了。 而且他做事非常的麻利,其实姓陈的一家最后也只是这个罪魁祸首得到了惩罚而已,蒋臣最后还是顾及了聂挽歌的感受,所以没有赶尽杀绝。 如果换做以前的他,恐怕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下来,不过这一次却是手软了。 聂挽歌知道蒋臣不嫌弃自己的模样,所以也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脸是否能够恢复。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蒋臣虽然很厉害,能使破旧的东西光复如新,可是却独独不能把她的脸治好。 鬼市里面果然是应有尽有,至于他们要找的那本书聂挽歌觉得应该在一个书店里,可是这么大的地方哪里有书店? 蒋臣的眼神在附近不断的扫视着,只不过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是却听到不远处的声音,好像是有鬼魂从冥界跑出来了,现在游荡在这里。 “只不过是一个魂魄而已,何必要大动干戈呢?鬼市一直都挺安静的,现在被一只鬼闹得乌烟瘴气。” 聂挽歌小声吐槽的模样被蒋臣都收入眼底,这小家伙管起闲事来还真是一本正经的可爱。 “虽然冥界的鬼魂很多,但是有的是在活着的时候就罪大恶极,这种人是必须要抓回去的。” 聂挽歌哦了一声,不过接下来她就可爱不起来了,因为这次来抓鬼回去的不是别人,而是蒋臣的“老朋友”白雪。 看来都让冥界女官亲自出手的鬼魂一定是穷凶极恶的那种,不过为什么每次出来的女官都是这个白雪,看的她这个不痛快。 “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都能看到你。多日不见,将臣你还好吗?” 白雪几乎是自动把聂挽歌给忽视了,她的动作非常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逃出来的鬼魂抓住了,交给手下之后就开始找蒋臣攀谈。 蒋臣根本就不打算和她多说什么,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打算给她,因为他的眼中除了聂挽歌之外再容不下其他女人。 “将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啊,需要我给你带路吗?鬼市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没有一个引路人的话恐怕还真的不一定能找得到呢!” 白雪好像没看到蒋臣越来越黑的脸,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而且全程都在无视聂挽歌,好像是打心底就很看不起她一样。 “不好意思,就不麻烦白女官帮忙了,我们能自己找到。你不是有任务在身吗,现在这样好像不太好。” 聂挽歌早就知道蒋臣不愿意搭理她,所以话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好。 “将臣都没有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最好离我远一些,否则把你抓到冥界去,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聂挽歌见过情商低的人,没见过完全没有情商的人,不过今天她可是大开眼界了。 “哦?这是当着本座的面就想动本座的人了?” 白雪一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刚才说错话了,不过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自己怎么想就怎么说,因为在冥界也没有几个人敢惹到她。 刚才她下意识的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所以也没想给聂挽歌好脸色。 在白雪的心底自然是瞧不上她的,毕竟白雪是冥界的女官,而她只是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人而已。 就连人界都有门当户对一说,那么她这样低微到极点的身份,怎么配得上蒋臣。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将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想到哪就说到了,但是其实并不是这么想的。” 白雪刚才一直紧紧盯着蒋臣,这个时间才有空看一眼聂挽歌。所以她脸上的口罩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聂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脸上是受了伤吗?怎么带着口罩呢?” 聂挽歌实在是受不了她这种口气,所以先是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然后就准备发起大招。 “白女官,恐怕你是称呼错了吧。你不应该叫我聂小姐,而应该是蒋太太。” 原本还有些压人一头的白雪这个时候满脸痘写的是震惊,上一次蒋臣介绍她的时候说的是以后的结婚对象,难不成真的结婚了? 蒋臣也懒得搭理她,不过为了聂挽歌的脸还是有必要让这个白雪带路的,不过就算是暂时利用一下人家也得跟他家小媳妇儿商量一下。 不过两个人用共生契约的时候表面上没有说话,白雪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哪一句挑拨的到了点上。 尤其是听到蒋臣说让她给带路的时候,白雪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个聂挽歌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在冥界的地方哪里有她可以插嘴的地方? “蒋臣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如果说对鬼市的了解程度,几乎是没有人能比我还清楚了。” 蒋臣几乎是惜字如金,能少说几个字就绝对不会多说,最后他缓缓的吐出来两个字:“书店。” 这一路上就听着白雪一直没完没了的说话,什么书店的由来啊,书店的老板是谁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有些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也能让她津津乐道。 聂挽歌忍住自己要抽她大耳瓜子的冲动,没有人搭理她还能说这么多,大概蒋臣给一个字的回应她都能再来个长篇大论。 不过有的话聂挽歌还是听进去了,就比如这个书店的具体位置到底在哪。 按照白雪的话来说,这家书店是在鬼市最里面的位置,所以第一次或者是没有来过几次这里的人是根本无法找到的。 不过有的人比较幸运,第一次出现的位置就是在书店门口,但是大多数人都是走着走着就会迷失在里面。 因为鬼市的书店和外面的书店有很大的不同,这里面的书都记载着很多重要的东西,就比如蒋臣他们这次来找的,关于凤凰草的记载。 白雪虽然话多,但是没有多绕圈子,最后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了书店里。 书店看起来非常的安静,或许是因为很少有人能找到它的位置,所以这里几乎也没有什么人。 不过聂挽歌喜欢这样的氛围,因为这么多书她可以随便查看。 这里和人间的书店不一样,人界的书店有导购员还有店长,所以他们需要什么就可以询问,可是在这里却只能一本一本的找。 看着汗牛充栋的书,聂挽歌感觉眼花缭乱,这要是一本一本的找下去得什么时候? 白雪其实是想帮着蒋臣找的,可是关于聂挽歌的事情他都会非常谨慎,所以不可能就这样告诉她。 她看着蒋臣根本就不打算搭理自己,也只能随意找一本书拿出来看。 聂挽歌头皮发麻的看着面前一排一排的架子,一边找一边吐槽:“搞没搞错,难不成找一本书还得随缘吗?这要是找到了恐怕都得累死,最关键的是还不一定有没有。” 哪知道蒋臣竟然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窝处的地方,然后神色温柔:“你个小笨蛋,也不问问我就一本一本的翻书,难道不累吗?这里最起码也有几十万本,这样下去还不等找到书,你的小手恐怕就没有知觉了。” 聂挽歌傻傻的笑了两声,然后还是不开窍的问着:“那应该怎么办啊?这些书看得我脑袋都疼。” 蒋臣拉着她的手,让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他伸出手去,念了一大串聂挽歌听不懂的话。 这些书居然就像被蒋臣赋予了新的灵魂一样,每一本的表面上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最为明显的是书上的名字都像从书中剥离开,然后一个个错落有致地出现在蒋臣的眼前。 聂挽歌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所以看到这一切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蒋臣毕竟是僵尸王,所以很多事情想做就会有最容易的办法。 怪不得刚才他称呼自己为小笨蛋,这么一看,好像的确有几分道理。 聂挽歌知道他现在很忙,所以就乖乖的坐到了一边,在那些他已经检查过的书中翻一本自己想要看的。 可是这些大多数都记载的是那种常识类的东西,自然是索然无味的,聂挽歌突然看到自己的手边出现了一本外皮是白色的书。 打开之后才发现书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点像她之前买的那种画图本,除了白色之外没有任何字。 这里怎么会出现如此普通的一本书?难不成只是看着普通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研究了半天她也没发现这本书的关窍到底在哪里,最后蒋臣都找到了,她还是一脸蒙的看着。 蒋臣用拇指和中指在她的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示意她已经找到了,不过聂挽歌捧着书一直没有撒手,蒋臣就决定帮她一起买下来。 这里之所以叫鬼市,就是因为店铺的老板都是鬼魂,所以交易的货币自然是冥币。 聂挽歌兜里除了符纸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从铺子里多拿一些冥币好了,现在回去取好像也已经来不及了。 哪知道蒋臣早就有所准备,手机直接就出现了几厚摞冥币,然后随手放在了老板的桌子上,都不需要人家找钱。 好像他留下的这么多钱能够买很多很多的书,果然是财大气粗,一下子这么多钱出手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冥界,有钱果然是一个恒久不变的话题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解开心结(高甜)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本书果然是记载凤凰草的,从它的开来历,守护者,还有所有关于它的东西都写的一清二楚。 传说凤凰草是上古仙草中的一种的,是由凤凰守护着的,不过守着它的凤凰却是个有脾气的,对所有觊觎它的人都异常凶恶。 这种草上千年才会长出一棵,格外的珍贵,不过几乎没有人能拿的到。不只是因为凤凰的守护,还是因为一般人都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 “将臣,你是来找关于凤凰草的这本书啊,怎么突然想起找这种草来了,它可是非常珍惜的一种仙草,可以治愈一切伤口。” 白雪这才想起来,刚才她看到聂挽歌一直戴着口罩,难不成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所以她的手几乎是最快的速度靠近聂挽歌的脸,然后一把就扯下她脸上的口罩。 看到她脸上被划花的样子,白雪突然觉得有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聂挽歌之前就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再加上她行为处事都落落大方,所以很能吸引男人的眼球。 虽然白雪之前一直想要接近蒋臣,可是她知道聂挽歌的那张脸无懈可击,自己根本就不能相比拟。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因为她的脸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就连她看着都有些恶心,更何况是蒋臣这种极品的男人。 聂挽歌根本就没有想到白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脸上这副模样,所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蒋臣看自己的小媳妇儿被欺负了,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他没想到这个白雪居然如此过分,只是让她帮忙带个路而已,还真的把自己当盘菜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就惩治白雪,而是先把聂挽歌的口罩给她带好,动作非常轻柔,大概是怕触碰到她的脸弄疼她。 白雪还以为蒋臣嫌弃聂挽歌的样子,所以就连她刚才这么做都没有追究,脸上的喜悦自然是难以掩饰的。 最关键的是她还在一边煽风点火,一脸不自知的表情。 “有些人啊,就是用自己的外貌来蛊惑人心。可是这外貌一旦消失,就连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花瓶就是花瓶,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还有利用价值,可是长得不好看的花瓶,连插花都觉得廉价。 啧啧啧,好像还没有冥界一个普通的小鬼长得好看呢。你们人不都是说贵在有自知之明吗?” 可是他回头的时候,却凶狠的看着还在作死的白雪,眼神仿佛就要吃了她一样。这样的目光让她心下一惊,难道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蒋臣一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所以只是这样冷漠的盯着她,这种眼神带着很明显的压迫感,让她突然觉得寒冷,甚至浑身都在发抖。 “将臣,我刚才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模样,请你不要生气。” 蒋臣的眼神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改变而改变,看样子如果她不离开,恐怕会死的很惨。 “滚。” 白雪虽然是女官,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听到蒋臣这么说,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的。 “将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们是要去找凤凰草吗?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做一个帮手也好。” 蒋臣的耐心一向都不好,除了对聂挽歌一个人有耐心之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一点点的忍耐限度。 “你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白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不过临走的时候还狠狠的白了聂挽歌一眼,大概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 “小猫儿,刚才她的动作是不是吓到你了?不要听她说的那些话,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存在。她只不过是想挑拨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而已。” 蒋臣的心聂挽歌自然是清楚的,就凭他们两个人这两世的相爱和纠葛,也不是其他人能够轻易拆散的。 可是她有的时候却在扪心自问,自己的这副模样究竟配不配得上蒋臣。 他是上古僵尸王,简直就是帝王般的存在,不只是他如此高的颜值,就连他的气质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还会觉得自己的颜值能与蒋臣相匹配,可是现在变成这个模样之后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小猫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蒋臣强迫聂挽歌直视他的眼睛,可是聂挽歌眼里却有着闪烁。恐怕她这是第一次不敢直视蒋臣的眼睛,尤其是他轻轻的把自己脸上的口罩摘下来的时候。 “臣,别,别摘下来。” 蒋臣当然知道聂挽歌非常害怕,可是他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让她克制自己的心魔。 “你的样子我早就看了一次又一次,难道现在你就不敢和我对视了吗?小猫儿,你难道就这样不信任我,还是说你就这样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嗯?” 聂挽歌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只不过她不想让蒋臣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现在的自己除了丑之外没有任何词可以形容。 看到聂挽歌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的模样,蒋臣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吻着她的薄唇,如此缠绵悱恻,如此难舍难分。 一吻过后聂挽歌的脸上也有些泛红,她轻轻的呼着气,眼睛紧紧的锁在蒋臣的脸上。 “臣……” “小猫儿,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不需要自卑。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变成人之后的样子,可是我的真身不也是很丑吗?” 聂挽歌见过他真正的样子,哪里丑了,明明又帅又拉风好不好! 聂挽歌其实还是不自信的,哪怕看着蒋臣如此坚定的眼神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着:“如果我一辈子都这么丑了你会不会……” 蒋臣就打断了她的话,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现在是紧紧的拥在一起的状态。 “我的人,我的心全部都在你那里,我不会拿走只是害怕有一天你不再接受。” 蒋臣磁性的声音贴着聂挽歌的耳垂传入她的心里,这样真实和动人。 她的心好像因为蒋臣这样的一句话就变得安稳下来,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最好的依靠。 聂挽歌身上的属于人类的气息越来越浓,看样子是时间有些久,他们也应该出去了。 可是还不等有多远,聂挽歌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这个人一定是非常小心,所以并没有跟的太紧。 不过聂挽歌早就发现他了,而蒋臣几乎是更早就看到了。 “小猫儿,在我们出去之前不如和他做个游戏?” 聂挽歌也是个腹黑的主,既然人家都这么不知疲倦的跟着了,那不配合配合好像也有些不好。 他们两个故意把速度变快,而且还左拐右拐的,哪里偏僻他们往哪里去。本来那个人就离他们有些远,这下子就更不容易跟上了。 不过他应该是对鬼市很熟,所以两个人并没有真正甩掉。 就这样一直跟着到了出口,蒋臣才突然回头,一个瞬移到了那人面前,这才发现他不是小鬼,而是一个稍微有着职位的冥界喽啰。 “说,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对方看着蒋臣这个僵尸王好像要把他捏碎一样,这才吞吞吐吐的交代出来。 “是,是女官让我跟着你们的,饶了我吧,我只是听命行事。” 蒋臣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反问了一声:“白雪?” 聂挽歌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坚持,把她人赶走了居然还想让手下跟着,难道离了蒋臣还活不了的吗? “你回去告诉白雪,最好不要再惹到本座头上,否则后果不是她能够承受住的。” 如果不是蒋臣要他给白雪带话,恐怕这个时候他都已经被撕烂了。 “没想到这个白女官还对你很专情啊,又是亲自跟着你又是派人跟着你的。” 蒋臣听着聂挽歌带着酸味的话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后搂住她一跃就出了鬼市,只不过他们落的地方居然是铺子二楼的床上。 “看来我还是应该用这样的方法让你好好的弄清楚到底这醋吃的值不值得。” 蒋臣把她脸上的口罩扯下来扔在一边,冰凉的嘴唇覆在她的唇上,这个吻凉凉的却又非常火热,聂挽歌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因为他兽-性大发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提前的反应! 聂挽歌被吻得七荤八素,最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开口问着蒋臣:“你怎么无时不刻随时随地啊!” 哪知道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居然给了她一个让人汗颜的结论。 “如果你想验证随时随地这个词的话,那卧室,卫生间,厨房,阳台,沙发,书房,这些地方我好像都不介意。” 都不给她害羞的机会,聂挽歌就被蒋臣给彻底支配了,因为她现在手脚都是软的,在蒋臣的面前她就像是一汪清水,只要他一个吻就会让心里荡起层层涟漪。 现在她心里的害怕和担忧一下子就一扫而空,蒋臣对她从来都不是为这一张脸,那么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夜色逐渐浓郁,而他们的感情也是。 第一百二十章 真相大白(交代身份)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本书上写的很清楚,凤凰草是通过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找到的,这种草长在阴气重的地方,所以必须要从一个同样阴气重的地方作为媒介。 还有就是需要用相类似的血来开启最后一道结界,那么意思就是说还得需要聂挽歌的血呗? 书上说只有这样才能找得到,这二者缺一不可,否则无论怎么找都只是浪费时间。 “阴气最重的地方恐怕就是地冥界,可是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我们现在只能去看看,但是看样子应该问问判官冥界里哪个地方的阴气最重。” 两个人说走就走,聂挽歌这才觉得他僵尸王的身份就是好,谁都不敢招惹他,就连这个地方他只要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判官刚刚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又来了。 “你们不会认为这里是自己的家吧?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我感觉迟早有一天会连累到我。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这一次又有什么要来问的?” 聂挽歌傻笑了一声,没想到什么都瞒不过他,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蒋臣来说比较清楚。 “我们是要找凤凰草,所以想来问问冥界阴气最重的地方。” 判官看着聂挽歌带着口罩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叹了口气,自然是知道他们找凤凰草是为了什么。 “其实冥界阴气最重的地方是忘川河。” 聂挽歌之前还在想会不会是十八层地狱阴气最重,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想都没想到的忘川河。 “地狱的鬼魂都受着轻重不同的惩罚,自然没有多重的阴气。而忘川河里的鬼魂多的数不胜数,他们就是为了等待自己前世或者前前世的爱人。” 聂挽歌知道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还要经过开满了曼珠沙华的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是由忘川河划分的。 有的人为了来生再见自己的最爱,所以就会拒绝喝下孟婆汤。可是只要不喝孟婆汤的人就没有办法转世投胎,所以他们就只能跳入忘川河。 河里的鬼魂都是没有喝过孟婆汤的,他们在忘川河需要承受格外的痛苦,就只是为了能盼到自己最爱的人从桥上路过,即使不能言语也心甘情愿。 “难不成我们要跳入忘川河,然后才能用我的血开启?” 判官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不同的眼神看着蒋臣,这目光只有他们俩个人懂。 而判官好像还是在征求蒋臣的同意,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吗? “带我们去吧,有些事情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聂挽歌听不懂他的话,就只能跟着判官过去。 照常理来说,他们两个一个是活生生的人,一个是僵尸,是不能从这条路走的,可是有判官在,所以也就没有人敢阻拦。 “这就是忘川河。” 聂挽歌之前和蒋臣来过这里,所以她自然是认得的。 “敢不敢跳下去?如果不敢我们就再找其他方法。” 聂挽歌带着口罩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话里还是笑嘻嘻的态度。 “当然不怕,不就是一条河,还能把我冲走了不成?” 两个人就这样毫不犹豫的地跳入了水中,这水的温度非常的凉,聂挽歌甚至都能看到她的身边都是一些鬼魂。 就在这一瞬间,头就像炸裂一般疼痛,她从小到大的记忆也就在这一瞬间像时过电影一样重现。 她出生的时候父母都没有露出一点笑容,一直到好几岁的时候都没有人疼爱,爸爸每次喝多了酒就会狠狠地打她,她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她就被送到了外婆家,外婆对她很好,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的面前,外公外婆给了她最好的日子。 后来她上了大学,终于脱离了那个家,可是家里的人就像根本没有过她这个人一样,从来不主动给她打个电话。 大学毕业没多久,她就因为那张报纸来到了这里,然后就认识了这个叫蒋臣的男人。 紧接着他们两个人的经历就一点一点的浮现在眼前,包括刚刚他们一起跳入忘川河。 聂挽歌还不等反应过来,脑子里面又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 她认得,那个是自己,而且是上一世的自己。 她拥有一个殡葬店,每天都很忙碌,铺子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没想到后来就遇到了蒋臣。 两个人,两个身份差距如此明显的人居然这样表明了心迹,就和聂挽歌之前恢复的记忆一模一样。 然后就是她和旱魃约定的那个事情造成了她后来的种种,她自杀了,蒋臣去冥界讨要她的魂魄,最后和冥界做了交易。 这两世的记忆她都清楚,可是没想到另外一种记忆也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聂挽歌不知道这记忆到底是谁的,可是里面的画面非常眼熟。 还是在很古老的时候,是黄帝炎帝大战蚩尤那个时代,虽然那个时候的武器很简单,但是却是一场恶战。 而这场大战之中有一个叫犼的神兽在中间无恶不作,趁火打劫。 聂挽歌知道蒋臣的来历,可是这记忆应该是蒋臣脑子里的,怎么她回想起来? 其他僵尸的来历聂挽歌都清楚,之前因为蒋臣的事她特意翻遍了一些典籍,对这么古老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不过其他人在她的脑子里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只有一个人与众不同。 那个人的脸聂挽歌之前在梦里见过,和她一模一样。 只不过别人都叫她女魃,是黄帝的女儿。 女魃在大战中由于担心自己的父亲,身心俱疲,最后得了一场大病。 而在女魃病危的时候,犼的其中一份魂魄竟然偷偷的潜入女魃的房间内,趁机夺得了女魃的身体。 不只是这些,之前找灵草时梦到的一切都在她脑子里面不断涌现。 聂挽歌蒙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样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记忆会出现在脑子里面,而且还这样的真实。 最重要的是她看到记忆中的那个女魃突然变了个样子,原本美丽动人的样子居然缓缓的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 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一幕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因为这个女魃的身体里居然还有一缕魂魄没有和犼的魂魄融为一体,也就是被它挤出来的魂魄。 而这个魂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投胎了,可是因为魂魄不全所以注定了生生世世都短命。 聂挽歌如果看到这里还没有明白的话那就太蠢了,这一切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她其实就是女魃。 不,严格的说并不是,旱魃才是真正的女魃。 而她聂挽歌只是一缕女魃的魂魄幻化而成,如果不是因为第二世蒋臣用自己的精血帮她铸成了其他的魂魄,恐怕她永远都是残破不堪的。 她突然想起来那一次去鬼市问过的问题,答案之前她还没有明白,可是现在却彻彻底底的懂了。 “女行无偏斜,魃与老翁别。其言简且要,人事有代谢。灵盘浸沆瀣,魂交仙室蝶。转影连金屋,世路宁嗟别。” 这明明就是一首藏头诗,前面的字放在一起就是“女魃其人,灵魂转世。”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旱魃一直要她的灵魂,聂挽歌是代表女魃外形的那缕魂魄,只有她回到旱魃的身体里,她才能恢复原来的模样。 聂挽歌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知道了自己到底是谁,可是又迷失了自我。 那外婆的死因到底是因谁而起?如果她早早的把自己交出去,恐怕就没有今天的事。 她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害死了最爱自己的外婆。这一切为什么这样残忍? 还有蒋臣,他原本是犼的身体,意识里面自然是有犼的感情,当时他和女魃是相爱的,所以她们之前的感情到底是因为聂挽歌还是因为女魃? 天啊,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头越来越痛,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进忘川河到底是为了什么…… 意识渐渐的模糊,身体也不自觉的慢慢下沉。 蒋臣第一时间把已经失去意识的聂挽歌抱到岸上去,他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之前一直不说,是觉得说出来没有什么必要。后来和她在一起之后怕她误会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就这样一直拖着,直到现在才抓住了这个机会,可是没想到却已经晚了。 聂挽歌的大脑一定是无法接受这么多的信息才会突然晕倒。 “我就说让你好好考虑考虑再说,你非要直接让她接受这个信息,她的心思那么细腻,恐怕心里还不一定在想什么。你们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她总要有接受的时间。 你说你这个僵尸王平时做事都是滴水不漏,怎么在关于挽歌的事上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蒋臣看着还没有苏醒的聂挽歌,简直心痛到不行。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也是因为自己着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现在只能等到她自己消化好了才行,有些事情你可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却觉得非常重要。她现在已经把旱魃当成了敌人,可是现在却突然告诉她,原本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这换做谁都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蒋臣当然知道这一切,她只能抱着聂挽歌,等着她醒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法接受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算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只能等到她醒。” 蒋臣看着聂挽歌就连昏睡的时候都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实在是觉得心疼,这一次算是他太过激进。 也不知道究竟盼了多久她才有要苏醒的意思,蒋臣就这么一直守着,几乎是目不转睛。 现在是在判官这里,所以他偶尔也会来看看,不过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她,但是好在她还是醒了。 蒋臣没想到她醒来的时候会露出那样陌生而疏离的眼神,他伸手去抱聂挽歌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小猫儿,你这是怎么了?” 聂挽歌好像是皮笑肉不笑一样,态度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蒋臣,你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却一直闭口不提对吗?” 蒋臣早就知道她一醒来就会和自己说这个,不过这样的态度倒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小猫儿,我并不是有意这样做的,你……” 聂挽歌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只是一字一顿的问着:“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 蒋臣最终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呵,好,很好。” 聂挽歌语气里带着自嘲,这样的感觉让蒋臣无法接受,他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从这里离开。 他一把就把聂挽歌带入怀里,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小猫儿,你听我说好不好?” 聂挽歌挣扎了几下都没有什么用,最后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我虽然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却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上一世与你初见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女魃身体中还有一缕魂魄没有与犼结合,我虽然拥有犼的记忆,但是我的思想,意识还有感情是我自己可以支配的。 我和你经历的点点滴滴不是因为犼和女魃的关系,而是因为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和聂挽歌两世的感情!小猫儿,难道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你都不记得了吗?就因为这件事情被你全部都否定和抹杀了吗?” 聂挽歌听着蒋臣的话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只是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两个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犼和女魃之间的她现在也都记得,为什么天下那么多人他不选,偏偏看中的是她这个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人呢? “小猫儿,无论你今天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想一想。我蒋臣不愧天不愧地,对你也问心无愧。” 聂挽歌没有出声,这突然出现的记忆打破了她对从前和现在的认知,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感情来面对蒋臣。 她的脸几乎是和女魃一模一样,难道蒋臣看到的时候没有一时失神,然后脑子里闪过的是女魃的身影吗?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和蒋臣说的怎么样了?” 聂挽歌看着判官走进来,眼神也比平常不友好很多。 “你也知道我的前世今生对吧,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身边?” 聂挽歌现在就像个小刺猬一样,看到任何人都会质问一次,因为她实在是不敢只用她的肉眼来看发生的一切。 “我的确是知道你的一切,毕竟我的身份是判官,只要想知道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都能轻易探知。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要知道我在你的身边不是为了害你就是了。” 聂挽歌没有再说什么,判官的确是帮了她很多,而且蒋臣的这些事情他也未必知道个详细。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聂挽歌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声地说着,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这一切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只要一看到蒋臣的脸她就会认为这一切是他故意隐瞒。 这一次蒋臣没有拒绝,只是和判官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只是临走的时候还带着安慰一样的看了她一眼。 聂挽歌满脑子都是女魃,旱魃,还有蒋臣,犼,甚至是她,还有被牵连到的外婆和其他无辜的人。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旱魃是她的仇人那么她自己何尝不是自己的仇人? 她心里最无法过去的坎不是蒋臣和女魃之间的关系,而是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自己和旱魃的关系。如果说早一点就知道这一切,她或许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外婆,或许会为了外婆而牺牲自己。 这一切她无法想象,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最应该恨的到底是谁,是旱魃还是蒋臣,亦或是自己? 不,她不要待在这里,她要去看看外婆,她要回去! 聂挽歌对这附近还算是了解,只是不知道蒋臣他们是不是还在门口守着。 判官倒还好说,他每日都有自己要做的工作,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可是蒋臣却有大把的时间在这里守着,她只能借口说自己饿了让蒋臣去准备吃的,才能偷偷溜走。 她的确是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蒋臣倒是也不会怀疑她,不过眼底但是出现了一抹欣慰的神色,或许是认为聂挽歌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知道要吃东西了。 这里没什么人守着,她轻车熟路的就走到了冥界的出口,可是没有蒋臣那样的能耐是无法打开冥界大门的。 不过还算是老天都在帮她,让聂挽歌碰到了白雪。 对方看到她的时候以为蒋臣也会在,所以直接就过来了。哪知道只看到了聂挽歌自己,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是转身准备离开。 聂挽歌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不利用起来的话,恐怕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从冥界离开。 “我知道蒋臣在冥界的哪里,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诉你。我不在你想和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人会管。” 白雪也是个聪明人,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相信聂挽歌说的话,她和蒋臣之前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那个缠绵悱恻,就差用胶水粘在一起了,怎么现在说离开就离开了? “是吗,你不会是要利用我从这里出去吧?我就不信你能够把蒋臣一个人扔在这里,然后自己走?” 聂挽歌的态度其实已经够明显了,那眼神中淡淡的疏离确实是骗不了人的。 “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别怪我没告诉过你。蒋臣现在就在冥界,只要你让我出去我就告诉你他准确的位置。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他带着我进来,我也没有这个能耐。” 聂挽歌的语气和态度本来就让白雪有些相信,在加上她的这话简直就是深信不疑。 “我可以答应你放你走,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你吗?因为我早知道就凭你现在的模样,蒋臣早就会离开你,只不过时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种被抛弃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受?那我以后和他在一起了,你岂不是更加难受?” 聂挽歌也懒得听她的冷嘲热讽,反正现在只要能出去,她愿意说什么都随她好了。 大约是白雪觉得自己一个劲儿的说,然后聂挽歌连大气都不出,所以就没有了继续往下讽刺的兴趣。不过倒是更加确定了他们两个好像真的闹了很大的矛盾,聂挽歌可能真的被抛弃了。 “行了,我也懒得说你,现在就让你走。不过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将臣到底在哪里。” 聂挽歌在临走的时候自然是清楚的告诉了白雪蒋臣的位置,现在她没有时间管那么多,只想回去看外婆一眼。 还好当时和白雪说好出去的时候要回到自己的铺子才行,所以节省下来不少的时间,她第一时间就是去外婆的墓地,现在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 聂挽歌一步一步的走到墓地,看着附近已经长出了不高的小草,心里格外的酸疼。眼泪也在这个瞬间划过了脸颊,就这样无声的落下。 “外婆,挽歌来看你了。” 聂挽歌跪在地上,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一想起来外婆的死或多或少都与自己还有蒋臣有关系,她的心就揪在了一起。 “外婆啊,你说你会不会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就是因为我,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悉心照顾。” 她看着面前的坟包,心里就像乱草一样。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切,蒋臣是自己最爱的人,而外婆是自己最亲的人。 她就这样一直跪着,即使天色越来越晚,空气也越来越冷,可是她却浑然不知。 蒋臣端着自己准备好的吃食去了聂挽歌住的房间,可是却发现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就连刚才她躺着的地方都已经失去了温度,看来她已经走了有很久了。 他几乎是把这里都找了一个遍,可是根本就没有聂挽歌的影子。蒋臣知道现在她心里还有心结,躲着自己也算是正常的,可是这里如此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到游荡的小鬼。 最关键的是她的能力根本就无法从冥界出去,而且这里她认识的人除了判官之外,恐怕没有人会帮她一把。 所以蒋臣下一秒就出现在判官的眼前,只不过眼神有些冷漠,就连语气都带着质问。 “你明明知道小猫儿现在是什么情况,居然还把她送出去了,难道你就不怕她出任何危险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 判官一直在处理手头上的事情,没想到却被蒋臣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不过他也听明白了,原来是聂挽歌从这里跑出去了。 “她并没有来找过我,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什么理由帮助她。” 判官知道现在蒋臣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只不过聂挽歌并不是他放走的,至于怎么回事,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还不能蒋臣离开判官这里,就有一个人进来了。没错,她就是白雪。 看到蒋臣果然是在这里,她的眉眼又添了几分喜悦。甚至都不管不顾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就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 “将臣,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要不是因为你把那个女人给甩掉了,我恐怕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你呢。不过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她的脸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你嫌弃她也是正常的。” 蒋臣自动忽略她话里那些恶心的字眼,但是却听出来了她的意思。 他的眼睛早已经变成血红色,对聂挽歌的所有着急和担忧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也不管白雪到底是什么身份了,他直接就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恶狠狠地问着她聂挽歌的下落。 白雪根本就没有想到蒋臣会如此凶狠地对待自己,所以浑身都颤抖着,一看就是害怕了。 “是她主动让我帮她出去的,你先不要生气,她只是让我把她送到铺子里而已。那边应该都是她熟悉的环境,是不会有事的。” 蒋臣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既然得到了答案,就毫不犹豫的从冥界离开。只剩下还有些没有缓过来的白雪和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判官。 他不断地喊着聂挽歌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应答。蒋臣知道她心里有这种心结,所以也想到了她到底会去哪里。 这个季节最常见的就是雨天,尤其是电闪雷鸣的暴雨天。 明明上午还是晴空万里,可是到了现在却变成了阴云密布,等到蒋臣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 聂挽歌一直在这里跪着,好像感觉不到这些雨一样。秋天的雨都带着一份独有的冰冷,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仿佛是要吸走她身体所有的热量。 蒋臣看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幕,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原地,身上都已经被雨淋透了,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还不断的往下滴着水,看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疼。 或许是因为心力交瘁,再加上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导致她身体机能有些跟不上,所以很快就支撑不住了,最后就这样晕倒在了外婆的坟墓前。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凤凰出现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想要扶她一把,可是却晚了,只能看到她这样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她的脸上全是水珠,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好像不管用什么都无法捂热一样。 他毫不犹豫的横抱起聂挽歌,第一时间就是把她带回家去。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天的雨,阴气太重,凉气也太重。聂挽歌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弱,现在如果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恐怕就真的会落下病根了。 蒋臣虽然对她这种行为有些生气,可是现在除了担心之外,别的情感都已经不重要了。 尤其是看着她那样可怜的躺在雨中,蒋臣突然觉得除了她的生命和健康之外,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放在心上。 他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聂挽歌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浴池里已经放好了温热的水,她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小猫儿,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呢,有什么话和我说不也一样吗?你这样折磨自己,其实也是在折磨我啊。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就算你提前知道了这一切,还是无法避免。因为外婆已经为你逆天改命,所以迟早会有这样的一天。如果让她老人家知道你现在如此摧残自己的身体,你说她会不会更加心痛?” 蒋臣知道她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可是此时的他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聂挽歌的面前不断地喃喃着。 “小猫儿,我们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事了,你难道就不相信我吗?为了你,我可以背叛所有的人,我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难道就换不回你一点点的信任吗?” 蒋臣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她不相信自己才心痛,还是因为看到她这副可怜的模样而心痛。 聂挽歌还是没有清醒,只不过却一直默念着蒋臣的名字。 “臣,臣……” 蒋臣知道她现在的心里在做着斗争,就算外婆过世的原因并不在他们两个人,可是聂挽歌还会不自觉的往那方面想。 一直让她在水里泡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水才慢慢的变凉。聂挽歌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蒋臣又一直紧紧地抱住她,所以很快就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一下子就抱住了面前的人,这个动作让蒋臣觉得大喜过望,他没有想到聂挽歌会主动的抱住自己。 “小猫儿,这是怎么了?不哭不哭,我一直都在呢。” 聂挽歌的眼泪一瞬间就打湿了他的衣服,蒋臣除了安慰之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这些事迁怒到你。你抱紧我好不好?” 蒋臣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按照聂挽歌的意思紧紧地拥住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我刚才做梦了。我梦到了外婆,她在梦里对我生气了。她说这件事情不怪我也不怪你,让我不要再这样冷落你。臣,其实一开始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情。或许我曾经怀疑过你会不会是因为当时犼的记忆所以才跟我在一起,可是想起我们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我就觉得不是这样。 我心里一直难以过去的那道坎,其实就是因为外婆的事情。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当时你能提前告诉我这一切,我会不会就对旱魃有所顾忌,说不定这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刚才那个梦,外婆说她并不是因为其他人的原因,而是为了我改命。她说她从来都不后悔为我做的这一切,只希望我能好好的活着,和你幸福的在一起生活。” 聂挽歌一直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还在无形之中伤害了最爱的人。 “小猫儿,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也是因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才会变成这样,等到你想通的那一天,一定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蒋臣其实也有自己的理由,他不想让聂挽歌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因为犼和女魃。他爱她就是因为自己内心所向,希望和她永远在一起,希望两个人不会分离。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拥抱着对方,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样,他们两个与犼还有女魃任何关系,从上一世的蒋臣和聂挽歌开始才算是新的开始。 这一夜聂挽歌觉得百感交集,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一开始纠结的到底是什么,蒋臣一直深爱着自己,外婆也是因为自己才去世。所有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心疼自己,爱护自己。可是,她却做了什么? “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以后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不管我怎么和你闹脾气,你都要努力地包容我好不好?” 蒋臣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对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谁让她吃定了自己呢。 第二天一早晨,聂挽歌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她现在才知道蒋臣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幸福快乐的,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听他好好解释。 镜子里的她脸上疤痕一点也没有要消退的迹象,聂挽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去冥界到底是为了什么,凤凰草没有找到,反而却和蒋臣大闹了一通。 “虽然已经没事了,那我们收拾收拾就再去一趟吧。你这个小家伙总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会让我提心吊胆,为你担惊受怕。” 判官再次看到他们的时候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象征性的调侃了两句:“你们现在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前还能有所顾忌,现在连顾忌都没有了,是不是因为我和你们实在是太熟了?” 其实蒋臣以前就是可以轻易来这里的,他大闹冥界就已经不止一次,所以这里的鬼差都怕他三分。但是聂挽歌毕竟是个人,也这样随随便便就出入冥界好像的确是不合规矩。 “本座的女人怎么就不能来了?难不成还想让本座再一次大闹这里?” 蒋臣对熟人都会用“我”来自称,而对其他的人都是用“本座”,他现在已经和判官算是熟人了,所以都不会摆出来架子,不过这一次涉及到聂挽歌,他还是表明身份比较好。 “行了行了,你也别用你僵尸王的身份来压我,我之前帮过你一次,这一次当然也能帮你。既然你女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心结,那你们想去就去好了。” 忘川河还是和之前一样,有很多鬼魂在里面游荡着,而且每一个表情都是狰狞又痛苦。 聂挽歌一开始还觉得他们有些不值得,毕竟自己在这里受苦,而最爱的那个人却毫不犹豫的投胎转世,可是一想到她和蒋臣就觉得好像也是值得的。 在这里专心的等待着最爱的那个人,哪怕就只是看到他从桥上走过,好像也是幸福的感觉。 这些人都带着执念,可是和普通的鬼魂所带的执念并不相同,因为他们的来源都是因为心里的那份感情。 聂挽歌这一次握着蒋臣的手一直也没有松开过,两个人十指如相互纠缠着,好像不管用什么样的力气都无法将二人分开。 她这次可没有忘了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的,所以到了水中第一时间就是咬破自己的手指,让鲜血不断地蔓延出来。 可是这河里其他的鬼魂也闻到了这血的香味纷纷向她飘过来,不过他们是按照书里召唤凤凰草的办法做的,所以还不等那些鬼魂飘过来,他们就已经到达了另外一个环境里。 这里和当时找灵草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因为这里一株植物都没有,除了黑暗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特点。 聂挽歌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可是蒋臣却说就是这里。 “灵草是吸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所以它在的地方就像一个天然的屏障。而凤凰草主要还是吸取凤凰的灵力,而自身其实是一种非常阴寒的灵草,所以它对环境几乎是没有任何依赖的。” 聂挽歌点点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好像都能划破天空。 “这就是凤凰的声音。” 蒋臣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他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她本来会以为需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凤凰的痕迹,可跟她想的貌似有很大的区别。 按照刚才出现的声音,他们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凤凰的位置。凤凰这种神兽对周围突然出现的一切都格外的敏感,恐怕刚才就已经知道了他们出现在这里。 “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从凤凰的手底下拿到凤凰草呢?它不是一般的神兽,我怕我们可能不是它的对手。” 聂挽歌不是不相信蒋臣,而是因为在传说当中把凤凰描写的太过厉害,她实在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力去与它抗衡。 蒋臣还不等靠近凤凰草,这只凤凰嘶吼了一声,紧接着嘴里就吐出一大片的火焰,看样子是想烧死他们。 聂挽歌以前召唤出的火凤也会吐出火焰,但是和这只凤凰相比就差远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治好疤痕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凤凰吐出来的都是三昧真火,我怕等到我们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化成灰了。” 聂挽歌之前运用这种符咒的时候,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了,所以当然知道凤凰的厉害,可是她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对付? 蒋臣的周围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不出聂挽歌所料,他果然现了真身。 虽然真实的样子和当时的犼有所区别,可是颜值好像越来越高了。和凤凰处于一个对立面的状态,他的阴冷气息好像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一样。 等到凤凰再次吐出一大片火焰的时候,蒋臣却突然散发出一种冰冷的凉意,可是聂挽歌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寒冷的感觉,反而却凉凉的很舒服。 不过那片火焰却像是被凝结了一样,在半空中被冻成了一大块冰,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聂挽歌一直都在想用什么方法扑灭火焰,却没有想到还能用这样的办法。 凤凰大约也是觉得碰上了敌手,所以火焰又强烈了几分。聂挽歌离了很远都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好有蒋臣在,否则她早就化成灰烬了。 “小猫儿,你退后。这火焰的热度你根本承受不了,小心把你的皮肤给灼伤。凤凰的火虽然很厉害,可是我却是天克它的,用不了多一会儿它就会精疲力尽。” 聂挽歌为了不让蒋臣分心,所以很快就退到了后面。很快,这只凤凰就败下阵来,可是却死死地护住凤凰草。 正当聂挽歌以为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它却突然哀嚎了几声,竟然从空中又飞下来了另外一只和它几乎一模一样的火凤。 凤凰其实是一种很恩爱的神兽,都用凤凰于飞来表明夫妻之间的恩爱程度,它们这种两情缱绻的鸟儿好像就算是死也会在一起的。 聂挽歌不忍心让蒋臣伤害它们,也不想让他们伤害到蒋臣,所以她最后出了个主意。 “你在正面和这两只凤凰纠缠,只要让它们远离凤凰草即可。而我只需要趁它们分神的时候把凤凰草偷偷摘走,这样就能够不伤害它们,还能够把我们要拿的东西拿走。” 蒋臣虽然不想管它们的死活,可是自己家这个小女人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当然得照办。 不过这个过程还是算比较顺利的,拿到凤凰草的一瞬间,她再次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蒋臣念动相应的咒语,两个人就从这里消失了。 聂挽歌一直握着手中的凤凰草,又想起了刚才那两只凤凰恩爱的情景,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过分。 “他它们一直守着这株草,可是却被我们强行拿走,我感觉我自己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 蒋臣把她打横抱起来,一跃就从忘川河中跳了出来,他才不在乎什么凤凰不凤凰的,只要自己家的这个小家伙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这一幕刚好被在这里晃悠的白雪看了个正着,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不是已经被我送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又和将臣缠在了一起。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非常有心机,之前可怜兮兮的来让我帮你,原来就是在骗我。” 聂挽歌也懒得和她废话,可是对方气势汹汹的模样,如果自己不说两句的话还显得懦弱。 “当时我的确是答应了你只要你能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蒋臣到底在哪里,并且我也是这么做的。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如此质问我,难道你不觉得非常难堪吗?” 白雪被她的话堵得一时语塞,即使是想说什么话来辩解,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无处可说。 “可是你明明就和他分开了,他不要你了,所以你才想方设法地让我带你出去,可是现在不是这个样子。” 聂挽歌虽然脸上受伤了,可是那种被蒋臣长久熏陶出来的王者气息却在脸上不断的浮现。 “我什么时候说我和他分开了,只是你一个人的主观臆断而已,没想到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怪不得会当上女官。还是说你打心里就认为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围着你转,你想要谁谁就应该主动的向你示好?” 聂挽歌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咄咄逼人,因为她自己说的话好像更凶猛一些。 蒋臣很明显不想让她再和这个白雪废话,所以还一直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然后不等她再说什么就消失不见。 虽然凤凰草非常的珍惜,可是也是一种容易枯萎的仙草,如果不抓紧时间使用,恐怕就会失去了效果。 蒋臣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用的好这种仙草,所以最后还是把后卿叫过来了。不过对方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如此麻利,聂挽歌脸上的伤口都没有彻底的好全,就已经把这株草找来了。 “蒋臣,恐怕我得需要你的血。你的僵尸血作用要比其他的药好用很多,所以这一次就要委屈你了。” 都不等后卿说到底需要多少,他就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心,大量的血液从那口子里面涌出来。 “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血牛了吗?哪里需要这么多?” 聂挽歌可是心疼的很,立刻指挥后卿帮他包好还在流血的手。 “行了行了,你们夫妻两个能不能不要这样秀恩爱,我这一个单身狗的心脏都要受不了了。再说了,他一只万年僵尸难道还怕流这些血吗?倒是你,快点闭上眼睛。” 凤凰草虽然作用很大,可是涂到受伤的地方却异常的痛苦,因为它会活生生的去掉皮肤表层的伤疤,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受住的。 “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既然为了去除表面上的疤痕,不管有多疼你都得忍受。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你必须要保证自己是清醒的,你记住了吗?” 聂挽歌知道这株草来之不易,就因为它之前和蒋臣大闹了一场,然后还是他们好不容易拿到的,不管有多疼,她都能承受的住。 不过聂挽歌对自己太过有信心了,因为这种草在碰到自己脸的一瞬间,她就觉得像皮开肉绽一样,好像整张脸都不属于自己了。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好像比手术时不打麻药还要疼痛。 很快,她原本粉红色的嘴唇就变成了紫色,蒋臣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手越发的用力,就连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猫儿,我知道你疼,但是现在一定要忍耐,否则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如果实在是太疼了,你就咬住我的胳膊。” 聂挽歌摇了摇头,虽然她很疼,可是并不想把这种疼痛感也让蒋臣也感受一次。 后卿其实之前还一直在怀疑为什么蒋臣会看上这个女人,她除了长得有些漂亮而已,好像也没有什么特点。可是后来一次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因为聂挽歌是真心的爱着蒋臣。 就比如今天,她为了不让蒋臣承受跟她一样的痛苦,所以就默默地忍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后卿说了一句可以了才把脸上的凤凰草拿下去。 这个时候,她的脸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知觉,就像一块木头一样,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了。 蒋臣从身后拿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镜子,放在聂挽歌的眼前,让她看清里面那个恢复了原样的人,聂挽歌看到光复如新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真的和原来一模一样,居然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真的非常感谢你,后卿,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恐怕一辈子都要顶着一张带着疤痕的脸了。” 蒋臣轻柔地抚摸着聂挽歌的脸,其实她和女魃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两个人却是不同的性格。 或许是因为关乎她性格的那一缕魂魄,现在还在旱魃的身体里,所以旱魃的性格更像一些。 蒋臣有犼的记忆,自然能够知道当时的女魃是什么样子,可是和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相比,好像就逊色了很多。 她活泼开朗,时而乖巧,时而调皮,好像每一天都在一个新的状态面对自己。他们认识了这么久,她也仅仅闹过两次脾气。 第一次是当时她失去了孩子,然后误会了蒋臣,所以才会离家出走。而第二次就是之前她一下子知道了自己前前世的事情,一时间无法接受就闹起了脾气。 “小猫儿,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儿,还好这一世我出现得足够及时,否则还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谁的身边。” 聂挽歌靠在他的肩膀上,带着小女人独有的温柔,好像她这一辈子所有的耐心与娇羞都用在了这一个男人身上。 “其实说庆幸的应该是我,没有想到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儿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还和我结了婚,成了家。”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靠在彼此的身边,说着一些让人心动的情话。聂挽歌也因为这一次的风波周折而深深的认定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食色鬼魂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和蒋臣这几天一直宅在家里没有出门,就连铺子那边都没有去。 虽然外婆的事情和聂挽歌也有一点关系,但是旱魃还是害死外婆的凶手,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所以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自己二十八岁之前替外婆报仇,而自己还要守护好自己的魂魄,绝对不可能让她有机可乘。 “不然铺子就放在那里吧,每天跑来跑去的也麻烦,而且你这脸才刚刚好,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聂挽歌知道蒋臣的意思,他是怕再出现之前危险的事情,才想出来这样看似一劳永逸的办法。 可是这是外公外婆的心血,外婆现在不在了,她只想守住外婆的东西。 “臣,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可是我不想放弃的。危险这种东西就算我在哪里都会主动找上门来的,所以你也别太担心我了。” 聂挽歌说的话几乎就是天理,蒋臣几乎是没有反驳的权利。 “好好好,既然你愿意去,那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如果你再受伤或者是受到惊吓,那我就随时阻止你再回去,听到了没有?” 聂挽歌就知道他得松口,所以笑嘻嘻的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还甜甜的说着老公长老公短的。 蒋臣在她的额头上用力的点了一下,然后宠溺的笑着,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聂挽歌一个人能克制住蒋臣这个冷面修罗。 店铺连续关了好几天都没有开门,今天好不容易开了。果然来了很多人,不过都是买一些琐碎的东西,倒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虽然每个人都是问了一两句然后就付钱拿走了,可是客人这么多最后竟然也忙到挺晚。就算赚的钱不多,但是生活还是挺充实的。 “没想到造化弄人,我上一世的店铺居然这一世还是我亲自来经营。只不过这里几百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坍塌或者断裂的现象?” 蒋臣看着聂挽歌好奇心很重的样子,只能无奈的解释着:“如果不是我恐怕你早就被埋在废墟里了。你的东西我怎么舍得让它变得残破不堪。” 当时聂挽歌出事之后,蒋臣去了一趟冥界,最后还是没能把她从轮回之中揪出来,所以就保留下来了这个店铺,希望的就是有一天她还能回来经营。 没想到当时一个简简单单的想法居然成真了,而且这里被保存的这样完整,就好像没有盖过多久的模样。 聂挽歌的心里突然被一种叫感动的情愫灌满了,如果说前世的记忆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梦魇,那么唯一值得记得的就是蒋臣这个男人。 大约忙到八点多就彻底的没有顾客上门了。两个人一起把铺子里面收拾收拾就准备关门下班,还好有蒋臣在身边,不然她总会想起那个让人有些害怕的夜晚。 蒋臣的身上是一种很舒服的温度,不冷也不热,两个人牵着手在黯淡无光的地方行走,但是却像有万丈光芒一样。 聂挽歌突然听到一声不对劲的叫声,而且听起来让人觉得心下有些不舒服,因为这声音听起来实在是让人面红耳赤。 她很明显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声音,毕竟平时和蒋臣做这些事情都会觉得有些害羞,现在这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她简直是想把脸都藏在蒋臣怀里。 蒋臣示意她不要出声,但是还不等靠近就有一个男人从草丛里走出来,看起来颜值还算是可以,只不过他冲着聂挽歌邪魅一笑,让她感觉格外恶心。 “呦,没想到还能碰到这么个好看的女人,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这个男人好像直接就把蒋臣给忽略了,两只眼睛已经从头到脚的好好打量了她一遍。 他就这样走到聂挽歌的身边,想要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小脸,可是手刚刚到半空中,却被蒋臣一个用力给狠狠的打了下去。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眼神里面透露出一种不知所措,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个人在这边打了他一下一样。 他冲着四周看了好几圈,发现的确没有人在的时候,这才把目光又一次集中在了聂挽歌的身上。而且这个目光比刚才还要炙热几分,好像下一秒就想把她拆骨入腹一样。 聂挽歌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心里竟然隐隐的有些想笑。不看,他的样子并不是人,应该是一只鬼,只不过她还没有摸清这只鬼是什么来历而已。 那只鬼看着她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还以为是自己的“美色”迷惑住了她,哪知道人家聪明着呢,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不过这只鬼看起来还真的是比普通人要好看几分,最关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好像能够乱人心神。 所以他再次伸出手的时候蒋臣就没有再手下留情,一个用力就把他的胳膊往相反的方向狠狠地拽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好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该死的,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聂挽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家伙是近视吗?而且还近视到这种程度,蒋臣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居然都看不见的吗? 所以她接下来就见证了一只鬼从活蹦乱跳会抛媚眼到奄奄一息最后化成灰。 “这鬼什么情况啊,你就这样把他化成灰了,说不定人家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空气中已经没有那鬼一点点的气息,蒋臣的声音在空气中就显得格外清晰:“这种鬼叫食色鬼,是专门依靠你们女孩子的气息为生,如果能够和其他女人发生一些关系,那么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聂挽歌突然觉得身上一阵恶寒,还好刚才没有被他碰到,否则真的要恶心死。 “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只能看到女人,而完全看不到男人。所以我刚才就这样明晃晃的站在他的眼前,他连看都看不见。” 聂挽歌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鬼,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它们是不是因为活着的时候实在是太好-色,所以死了化成鬼魂就要靠这样来维持自身。” 他笑着揉了揉聂挽歌的头,她笨蛋的样子还是这么讨人喜欢。 “你这个小脑瓜有的时候是真的笨啊,这种鬼大都是生前没有娶到妻子甚至没有经过人事的,所以死去之后才会为变成这副模样。” 聂挽歌点了点头,实在是没想到还有这种鬼,不过刚才那只鬼长得还算不错,怎么可能找不到媳妇儿呢。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化成不同的人形,要不然一个丑的不行的男人哪有女的敢靠近?不过有的鬼也是因为命里本来就没有姻缘而已。” 其实有些鬼还是很可怜的,他们不能和普通人一样投胎转世,只能游荡在人世间,还有可能会碰上一些有高强能力的人,最后连魂魄都无法保留。 蒋臣本来也没有想动手,毕竟他和其他女人做什么都不关他们两个的事,可是居然敢把手往聂挽歌的身上伸,那么就是找死。 “还好刚才你及时制止住了他,不然我恐怕回去得把自己的浑身上下都给洗破皮了。” 聂挽歌刚准备要走,就看到草丛里有一个女人的身影,这大概就是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看样子或许是被食色鬼给迷惑了,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们要不要去把她带走,现在晚上都有些冰凉了,如果她躺在这里一个晚上恐怕不着凉也得浑身难受,而且如果被别的男人看到,还说不准发生什么。” 蒋臣其实并不想惹事伤身,除了聂挽歌的事情能够让他有心情和能力管一管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无所谓的,不过自家小女人这样热心肠的模样实在是不好拒绝。 聂挽歌看着她衣服都湿不完整的,只能耐心的帮她把衣服穿好,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之后才把她往家里带。 最后就由蒋臣施法带她回去,不过他全程都没有碰到她一点,好像在他的眼中除了聂挽歌之外,其他的女人碰到了都会觉得不舒服。 “今天晚上就让她在这里休息休息吧,看她的样子是被刚才那只鬼吸收了一部分的精气,不过休息一个晚上应该就没问题了。” 蒋臣看着她这个大义凛然的模样实在是无奈,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有爱心,而且这个女人到底是谁都不清楚。 这一夜聂挽歌可没敢睡觉,生怕这个带回来的女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然后不能及时知道,就差守在她的床边了。 其实蒋臣知道她心里的同情是哪里来的,毕竟上一次她也差点发生这种事情,所以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有些触动也是正常现象。 “快回去休息休息吧,你让她在我们家住已经是对人家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还要做护工守着吗?你不嫌累我都替你觉得辛苦。” 她已经帮这个女人换好了衣服还洗了个澡,而且这个房间都是她亲自准备的。蒋臣最后只能亲自抱着她回到卧室,然后还给她盖好了被子。 聂挽歌的力气比较小,根本就拗不过蒋臣,所以最后只能乖乖的听着他的摆弄。不过今天也忙了一整天了,身体的确是有些疲惫,所以靠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还是被一阵疯狂的喊叫中醒来的,因为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女人发出来的,好像有多害怕一样的吼叫着,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她被人怎么样了。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 这个女人也不管不顾自己到底在哪,看着聂挽歌的脸简直都要杀人了。 “你先冷静一下,昨天是我把你带回家的,要不然你可能就在外面睡一晚上了。” 对方根本就没有因为聂挽歌的解释而恢复神态,看到自己穿着别人的衣服好像更加手足无措。 蒋臣本来也懒得过来看,可是怕聂挽歌受到委屈所以第一时间就来到房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怎么换了,我就说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对我做那种事情,原来根本就不是幻觉,一定是你,你这个男人趁着我昏倒了所以对我做这种事情!” 蒋臣也是刚刚起床,还没等洗澡就出现在这里,他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但是却有另外一种不同寻常的帅气,看的聂挽歌心神荡漾的。 怪不得这个女人会一口咬定是蒋臣对她做了什么,好像只要是正常思维的人都想和这个完美无缺的男人发生一个美丽的邂逅。 然而,也只能是想想。毕竟聂挽歌这个正牌可是在这里呢,其他人都只能靠边去。 “你们这两个人看着善良,其实就是为了把我带到这里做一些恶心的事情,难道我一大早上起来不记得太多,你们就想要抵赖吗?我告诉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你对我做了什么就一定要负责到底!” 聂挽歌这才觉得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多事去救她了,一声谢谢都没有得到就算了,反而还被这个女人给讹了。 “负责?你是说想让我对你负责?不如你好好说一说,我应该怎么对你负责。” 那女人看着蒋臣好像要承认,所以语气也婉转了很多,脾气也没有刚才那样火爆了。 “这个负责说着也很简单,其实就是你让我住进你的家,然后我们交往一段时间,最后再娶我就好了。你看我长得也不赖,我就不计较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了。” 聂挽歌简直想一口水喷到她的脸上,这都是什么人啊,昨天就应该不救她,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过一晚上,现在碰了一鼻子灰还没处说理去。 “哦?想让我娶你?” 蒋臣的声音带着慵懒,聂挽歌就知道他都懒得搭理,现在能多说几句就证明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你对我做了这种事情却不对我负责,我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让我一个女人就这样离开吗?还是说你敢做不敢当,毁了我的清白却在这里言之凿凿的辩解吗?” 蒋臣和她好像没说什么话吧,一直都是这个女人一直说啊说的,现在又成了他们言之凿凿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陈晴结婚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小姐,你恐怕是误会了,昨天晚上是我和我老公发现的你,看到你一个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外面所以才把你带回家,然后还给你整理了衣服,一切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聂挽歌现在是忍住了自己所有的脾气,用最好的态度说话了,如果这个女人再这样磨磨唧唧的,她恐怕就要离动手不远了。 “你老公?你居然能够放任自己的老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然后还在这里搬弄是非,没想到你年纪不大一张嘴倒还挺会乱说的。” 蒋臣嘴角露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容,虽然幅度很小,但是却已经表明了他现在的心情,因为他真的是生气了。 聂挽歌对她如此照顾,昨天晚上差一点就决定要守着她直到她醒过来,可是居然还不识好人心的在这里说这么多。 “现在你就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聂挽歌笑了一声,她就知道蒋臣还是最了解自己的,这个女人一大早上说这么多还不够让人受气,看来这女人果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满脸都写着不想走,可是蒋臣有能耐把她带过来自然也能让她走。就算她再哭天喊地也没有办法,要是真的把蒋臣惹火了,恐怕她就连出门的机会也没有了。 “小猫儿,以后还是不要随意管这些事,不是说你帮了别人不好,而是说现在这种人实在是太多。这种人太过分,明明占了便宜还觉得自己可怜,下一次不许再把别的女人带回家。” 聂挽歌听到蒋臣吐槽的话“噗呲”一下就乐了,怎么感觉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看到自己家的老公把别的女人带回家所以吃醋的味道? “好啦好啦,大不了我以后不让她们回我们的家了还不行吗?我最亲爱的老公不生气了好不好?” 还是聂挽歌温柔起来的样子最能抚慰人心,所以一大早上就被某个没有洗澡的男人给“压榨”了一番,而且是从头到脚都累的不想动弹的那一种。 其实从她看到那个女人用那种眼神盯着蒋臣的时候就或多或少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了,因为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女主人还在呢,她居然就敢这么做。 来了一场清晨的欢愉之后,蒋臣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好像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被抛到了脑后,所以就恬不知耻的小声说着:“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介意,毕竟我们可以每天早上来一个这样的运动。” 聂挽歌红着脸用小拳头捶了她一下,不过她可是记住了,以后不能轻易的带别人回家。 一天的工作之后聂挽歌觉得比昨天还要辛苦,不过有蒋臣一直陪在身边也就觉得没有那么疲惫了。 可是快到家的时候她就看到门口好像有一个人影,而仔细看的时候果然就是那个女人,没想到早上刚刚被人赶走,晚上就又在这里等着。 也不知道她到底等了多久,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一直靠着墙壁,看到他们回来了眼睛好像都放光了。 “我在这里等了一天,还以为你们害怕所以逃走了,没想到你们还能回来。不过不管什么时候,昨天的事情还是好好算一算的,你们别以为一直沉默就能有任何用处。” 他们并不是沉默,而是懒得搭理这个女人,聂挽歌就不理解了,怎么世界上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说话啊,难不成我要把警察叫过来处理这件事吗?到时候可就没有现在私了容易了。你们年龄也都不大,如果这样可就彻底没有脸面了。” 这女人也就是二十六七的样子,根本比聂挽歌就大不了一两岁,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却是泼妇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三四十岁结了婚的女人。 “如果你有胆量那就去找警察,你以为自己的事情别人都不清楚吗?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对方一听这句话一下子磕巴了起来:“什,什么事?我看你们就是想要撇清自己所以才乱说话,我们素未谋面。如果不是昨天你起了歹意,我怎么会出现在你家?” 蒋臣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了几个字,那个女人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多少钱一晚?” 聂挽歌这下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本来就不简单,只不过昨晚上那个食色鬼被她当成了顾客而已,虽然她被迷惑了,可是还算是你情我愿那种。 也对,凭借蒋臣这种能力想要了解一个人简直太过容易,她根本就是无处遁形。还居然自作聪明,想要做那些无用功。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调查我?不,你都不认识我是谁,怎么可能调查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聂挽歌和蒋臣早已经进了屋子,这个女人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聂挽歌无奈的摇摇头,明明年纪也不大,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好在这一次被他们及时发现,不然就被鬼给彻底毁了,不过现在这样好像活着跟不活也没什么区别? “小猫儿,你的小脑瓜里一整天满满的都是别的人,是不是应该多想一想我啊?我吃醋了怎么办?” 蒋臣嘟着嘴故意卖萌,聂挽歌简直就是大跌眼镜,这个男人实在是软硬都行啊,幸好没有让后卿他们看见,否则他们的嘴恐怕都震惊到合不上。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补偿你,你告诉我一个合理的办法?” 然后聂挽歌就后悔了,因为就他这种体力好像说这话就是在自讨苦吃,然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 一切刚刚结束,她就接到了陈晴的电话。因为最近一直都有各种事情缠身,所以两个人也没有打电话,聂挽歌本来以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寒暄的电话,没想到居然是她的生日宴会。 她这才想起来,原来明天就是她最好的朋友生日。因为从小到大她都不怎么过生日,所以对生日这两个字也是比较陌生的,好像在她的印象里没有记住任何一个人的生日。 第二天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不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生日宴会,而且还是他们的结婚宴请。 这也是聂挽歌到了之后才发现的,所以第一时间就去责怪陈晴,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提前说,竟然连一个像样的结婚礼物都没有准备。 陈晴当然不在乎这些,她已经生了一个孩子,而且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所以婚礼对于她来说也不是太重。…如果不是聂挽歌他们把结婚证都领了,这两个人也不打算近期就举办婚礼。 其实婚礼真的很简单,陈晴这边只有她自己和聂挽歌,而赢勾这边就是蒋臣还有后卿。大概是觉得就这几个人举办一个婚礼实在是有些无趣,所以最后竟然把原来公司里的那些同事都请了过来。 不过请来的大多数都是之前她们相处还不错的朋友,所以也没有很尴尬。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自己前面举行了婚礼,其实聂挽歌的心里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陈晴虽然已经为人母了,但是却依然有着少女般的模样,尤其是她一笑起来那样的甜美可人,让人简直移不开眼睛。 婚礼的过程也很简单,虽然她是婚礼和生日一起过的,可是一共也用了没有多少的时间,不过最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他们的结婚蛋糕。 蛋糕一共有五层,每一层东西都不相同。第一层是水果,第二层是巧克力,第三层是奶油,第四层是坚果,而最底下的一层就是心形的装饰。 其实聂挽歌还是非常少女心的,看到这样漂亮的蛋糕,她还是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声。 别的小孩子从小到大,每年过生日都会有人给买好蛋糕一起庆祝,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过。 一开始是因为父母的原因,他们不疼爱自己,所以也就想不到过生日。后来就是因为外婆说自己的生日实在是不够吉利,生在这样的日子如果还在这一天过生日会影响自身的运势,虽然想给她换别的日子过,可是却被她拒绝了。 按照严格的意义上讲,她其实是没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日的。蒋臣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了那一份渴望,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足够细腻,别人过生日的时候有蛋糕,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的的确确会让人想很多。 蒋臣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只能紧紧的抱着她。聂挽歌还以为他是认为自己不开心,所以打起精神,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没事的,只不过是为晴子高兴而已。过了这么久,她才得到自己早该拥有的婚礼。虽然有一些简单,但是也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因为人比较多,所以这么大个蛋糕很快就被一扫而空,聂挽歌像个小馋猫一样还把蒋臣的那一份给吞到肚子里了。 不过在吃的面前,她好像放下了所有的不开心,就在吃到东西的一瞬间她的眼角和眉梢都被一种喜悦的心情所取代。 蒋臣温柔地帮她擦拭掉嘴角还残留的奶油,暗暗的发誓,以后每一个生日都要认真的帮她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陈晴流产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晴子她们准备的这个蛋糕好好吃啊,等到婚礼之后,我一定要去问问她们是在哪里买的,然后把那家蛋糕店都搬空。” 蒋臣看着她一边吃东西还要一边说话的模样,虽然可爱,但是更多的还是一种淡淡的滑稽感。 平时聂挽歌就像个孩子,喜欢吃甜甜的东西,蒋臣之前都让她节制一些,因为吃甜的太多会牙疼,好不容易今天能够一次性的吃到满足,所以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聂挽歌看到他这样的眼光,还以为他也想吃手里的蛋糕,所以非常大方就递了过去。 蒋臣看着眼前这个眼巴巴望着小吃货,然后用叉子叉了一大口蛋糕,可是最后却没有放进自己的嘴里,而是都吃进了聂挽歌的肚子里。 简约的结婚典礼结束了,蛋糕也分完了,所以最后就到了敬酒的环节。 因为聂挽歌是陈晴最好的朋友,而赢勾和蒋臣关系还算不错,所以陈晴第一时间就是端着酒,笑盈盈的过来。 “挽歌,咱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不用说别的了,不过我可希望你快点生一个孩子,我现在这都有两个了,不管你生儿生女,说不定我们以后都能结个亲家的。”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这种结娃娃亲的习惯了,可是她们两个还因为这个聊的热火朝天。 聂挽歌和蒋臣都端起酒杯,因为陈晴现在还是怀孕的状态,所以不能喝酒,最后就用的果汁代替。 宾客也不少,所以他们就只能抓紧时间去敬下一个人。他们刚刚离开没有几步远,聂挽歌就觉得身后有一个很大的力气把她往那个方向推过去。 因为是在不经意之间,又是用了这么大的力气,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整个人就像陈晴的方向狠狠地栽过去。 陈晴当时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不少的酒,所以走路的时候也比较慢,聂挽歌这一下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都齐刷刷的倒了地。 她倒还无所谓,毕竟平时摔过大大小小的跟头也无数次了,可是陈晴就不同了,她现在还怀着孩子,根本就经不住的一摔。 果然,她坐在地上,疼痛的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好像都有些发白。 在场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手脚都有些乱了,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打了急救电话。 聂挽歌更加紧张,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推着她,可是却酿成了这样的结果。 她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看到赢勾凶狠的眼神,只能默默地缩了缩脖子,没有吭声。 蒋臣看着平时自己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聂挽歌如今被吓成了这副模样,表情自然也是非常冷漠的。 刚才那股力量来得非常奇怪,最关键的是他回头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周围有谁。不过空气里却传来了一股淡淡的气味,那种气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恐怕是他们的老朋友了。 还好救护车来的快,不过陈晴被送上车的时候聂挽歌清晰地看见她刚才在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些血迹,就连她白色的婚纱上都沾上了很明显的红色。 虽然她没有生过孩子,可是电视剧小说也看了很多这种情况,看来这一摔的确是有些严重。 聂挽歌的脸色已经和陈晴差不多了,整张脸都是苍白的,看样子刚才的事情是真的把她吓坏了。 蒋臣只能无声的安慰着她,然后想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哪知道她的骨节都被自己弄得发白,就连牙齿都在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从这里到医院的一段路虽然不远,可是聂挽歌却觉得像是隔了千万里一样遥远。她看着车上痛苦万分的陈晴,突然间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 到了医院之后她想扶着陈晴躺着的病床,可是却被赢勾狠狠地甩在一边,他眼底露出的厌恶之色不言而喻。 还好身后有蒋臣,不然她恐怕会被这么大的力气摔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陈晴现在是这种情况,蒋臣早就给赢勾一点颜色看看了。 虽然说赢勾也是四大僵尸之一,可是却比蒋臣差上一截,所以两个人就算真的打起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灯亮了起来,聂挽歌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陈晴现在怀孕才几个月,如果不能保住的话也是不可能早产的。 现在所有人都只能在外面默默地等着,希望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能够没事。 聂挽歌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其实心里早已经乱的不行,她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的碰到了陈晴,然后闹成了这个样子。 赢勾狠狠地剜了聂挽歌一眼,那眼神好像是把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一样。 “刚才发生的事情小猫儿也不是有意的,所以你最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蒋臣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在医院里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的。聂挽歌一直拦着他让他别说了,就算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也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变成这个模样。 “不是故意的?我看就是这个女人跟晴子还有我们的孩子相克!我们上一个孩子也是因为在你们家出的事,这个还没有出生就变成这个模样!蒋臣,我劝你还是最好快点让她离开,否则下一个变成这样的可能就是你自己。 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的克星!上一世就想害你,没想到这一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晴子还有孩子出了什么事,那我就用她陪葬!” 聂挽歌知道都是自己的错,所以他说什么也没有一句反驳的话,就在那里默默地听着,眼泪也一瞬间就掉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要害晴子的,我也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蒋臣看着她这样可怜的样子,平时都不敢多说两句重话,更别提让她道歉,这一下子就把他心底的火给刺激了出来。 两个人差点就要在医院大打出手,最后还是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给按住了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聂挽歌掉眼泪的样子让人格外心疼,其实后卿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可是赢勾大约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说出来这样伤人的话。 随着手术室的灯一下子关上,聂挽歌的心就更加紧张了,她不敢听医生说的话,可是那些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我们尽力了,但是最后只救回了大人,孩子没有保住。不过她还年轻,以后还是可以生下孩子的。” 聂挽歌一下子失神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更加发白,她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陈晴的孩子保不住了,都是因为她…… 看着还在昏迷状态的她,聂挽歌心急如焚,可是对上赢勾那双凶狠的眼睛的时候,就更加的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以后请你不要出现在晴子的面前,否则一定要你好看,现在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蒋臣想要和他动手,可是却被聂挽歌给拦住了,她现在不想解释任何一句话,这件事情都是由她而起,一切的责任都在她。 “蒋臣,我现在觉得我就是一个罪人,我害了晴子的一个孩子还不够,就连这个也是因为我而没有的,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样面对晴子……” 蒋臣看到已经哭成泪人的聂挽歌,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他只能把今天的怀疑告诉聂挽歌,希望她能够好一点。 可是她就听不进去那些话,现在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就是她害死了陈晴的孩子。 她就这样呆坐了一个晚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不吃东西不喝水也不睡觉,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无论蒋臣说什么她都不说一句话。 “乖,好好休息,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放在自己身上,好不好?如果你身体出了问题,你让我怎么办?” 陈晴醒来的时候因为孩子没有了所以哭了整整一夜,可是她却知道聂挽歌绝对不是有意的,她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原因。 就比如上一次,就是因为旱魃在其中的挑唆,最后才证明了那个孩子不是他们杀害的,所以她相信这一次也绝对是有原因的。 一连过了三天,聂挽歌都没有吃什么,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就连精神都没有之前那么好了。蒋臣担心着她,可是她这样强硬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自责,他早就应该好好保护她的。 最后他只能用强迫的方法喂了一些吃的和喝的东西给聂挽歌,这样才能保证她的身体不会受到影响。 其实他也是去医院看过的,除了赢勾的态度还有些尖锐,陈晴已经好了很多。不过他不能让聂挽歌现在去医院,否则一定会看赢勾的脸色。 可是聂挽歌却固执的要去,如果不看陈晴一眼,她根本就不会放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新的生日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一次和上一次没有太大的区别,看到聂挽歌脸的一瞬间,赢勾的表情简直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你怎么又来了?这里没有人欢迎你。看到你的脸就让我想起来晴子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因为你所以没能活的下来。” 聂挽歌一句话也没说,她现在只想看看陈晴,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因为有蒋臣的保护,所以赢勾就算想拦着也没能成功,最后她还是顺利的进入了病房。 陈晴还在睡着,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可是她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原本粉嫩的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听到病房门开的声音,陈晴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来的人是聂挽歌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还热情的让她坐在一边。 聂挽歌看到她这样虚弱,心里非常不舒服,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晴子,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陈晴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恢复,每天都会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疼,或许是伤心过度所以出现错觉了吧。” 聂挽歌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才变成这样,看到陈晴有些伤感的眼眸她一瞬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尽量的用自己的话来安慰她。 “对不起晴子,都是因为我,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失去一个孩子。我实在是觉得心里很愧疚,你想打我骂我我都不会有任何话的。” 陈晴虽然心里比较难受,可是这就不代表她会把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 “后卿和蒋臣都知道这件事情不怪你。我也知道旱魃总是想找你麻烦,说不定这一次也是她做的。” 聂挽歌一听她这样的话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虽然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旱魃做出来的,可是旱魃也是为了针对自己,所以才间接的伤害到了陈晴的孩子。 “可是,可是我……” 陈晴温柔的笑着,然后打断了聂挽歌接下来的对不起。 “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呢,你也就更不要在意了。虽然失去了孩子我的心里很难受,可是那就代表着他跟我还有赢勾没有缘分。” 两个人一直在医院里说了一上午的话,聂挽歌感觉是陈晴在安慰自己更多一些。 虽然她这边已经过去了,可是赢勾却还是把她当成仇人一样,连一个好眼色都不给。 最后还是蒋臣带着她离开医院的,现在只要确定陈晴的身体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聂挽歌想起了赢勾的话,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对蒋臣说的,反正语气有些沉郁。 “我是不是真的克孩子啊?我的孩子还有晴子的两个孩子都是因为我才没有的……” 聂挽歌她什么都好,可是却有两个地方很不好。 一个就是她总会把一件事的责任都怪在自己身上,另一个是她太爱管闲事,不分清楚好人坏人都要帮一把。 “小猫儿,这件事情跟外婆那件事是一模一样的。陈晴的事情并不是你的原因,幕后主使是旱魃,虽然是因为她要害你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是这并不是你的原因。” 这件事情一直到了陈晴出院,聂挽歌才减少了自责。本来想去她家看看的,可是赢勾看到她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她还是决定先不去了,最后就让蒋臣带着自己准备的礼物去看她。 可是蒋臣这一去一直过了整整一天,因为铺子这几天比较忙,所以她还腾不出身去找,所以最后就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 今天晚上关门的时候蒋臣破天荒的没有来,之前因为那件事情所以他每天都会和自己一起回家,但是今天却迟迟没有到。 聂挽歌也没问,反正最近还算太平,应该不能发生什么事。 哪知道一直都走到家了也没看见蒋臣的影子,而且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她现在有些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哪知道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聂挽歌诧异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为她差一点就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地上是用蜡烛摆放好的一颗心形,周围也用蜡烛排列出了一条小路。 她刚进来的时候那些蜡烛就像有灵气一样从后往前一根根的亮了起来,一下子把黑暗的屋子弄得亮堂。 紧接着她就看见原本不够明亮的地方出现了一排排的蛋糕,每一个样子都不尽相同。 走近了才知道每个蛋糕上都写了不同的句子,只不过大同小异而已。 “一岁的宝宝生日快乐。” “两岁的宝宝生日快乐。” …… “二十五岁小猫儿生日快乐。” 每一个蛋糕上都写了这样一句话,从一岁到二十五岁,整整二十五个蛋糕,就这样摆在了面前。 聂挽歌惊奇的看着这一切,每一个蛋糕的旁边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信封,里面是飘逸的字体,写的满满当当。 “一岁的聂挽歌小朋友,不知道你是不是还那么爱哭鼻子啊?这是你第一个生日,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平安顺遂。” “两岁的聂挽歌小朋友,你是不是都已经会走会跑了啊?是不是应该会叫我的名字了?” “三岁的聂挽歌小朋友,你过得开不开心啊?这么小的你一定也很爱吃那些甜甜的零食,不过小心肚子里面会长虫子哦!” 她耐心的看完二十五张纸,心里好像被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包裹住了,仿佛这么多年里蒋臣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之前才出现一样。 这些纸条上有的风趣幽默,有的缠绵抒情,每一句都印在了她的心坎上。 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蒋臣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可爱的语气感觉像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孩子。 正当她感动的眼眶都被泪水充斥的时候,蒋臣的身影从厨房缓缓走出,手里还捧着一个比之前那些蛋糕还要大两三倍的。 “二十六岁的蒋太太,生日快乐。” 他越走越近,说话的声音更加温柔,简直都要融化了她的心。 “二十六岁的小猫儿你变得更加让人动心,因为有你在才温暖了我这个万年僵尸的心。我爱你,不管时间流逝还是风雨阻隔,我的心里眼里永远都只有你的影子。” 虽然话说的肉麻,可是却是异常的温暖。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聂挽歌的身前,她这才看清蛋糕上的图案。 不知道是谁这样的心灵手巧,捏出了聂挽歌和蒋臣两个人,而且还是他们拍婚纱照时的模样。聂挽歌一只手故意扭住蒋臣的耳朵,另外一只手还像个女王一样掐住自己的腰。 看到这一幕的她一下子破涕为笑,没想到蒋臣会准备这样的惊喜,明明有那么多的照片,这家伙非得选择这一张。 “小猫儿,生日快乐。” 蒋臣把蛋糕放下,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捧鲜红色的玫瑰。 女孩子都对玫瑰花没有任何抵抗力,所以当即就给了蒋臣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是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并不是自己的生日啊,所以才嘟着嘴问着蒋臣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以后这个日子才是你的生日,之前外婆不是说过你的生日不够吉利吗?既然你二十多年也没有过过生日,那它对于你来说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个生日,都会让你无比难忘。” 聂挽歌坚定的嗯了一声,在蒋臣的怀里听话的就像一个孩子。 “好了好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好好的过一次好不好?没想到你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是我给你过的,我觉得很荣幸。” 蒋臣一只手握住聂挽歌的手,两个人合力切开了最大的这个蛋糕,这个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蛋糕里面是草莓味的分层,满满的都是草莓的香味,聂挽歌一个没忍住就塞了一大口进嘴里。 蒋臣看着小家伙一副生怕一会不给吃的模样,第一次如此“慷慨”:“今天我们破个例,这里所有的蛋糕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着蛋糕,蒋臣和聂挽歌坐在阳台上,他伸出手去示意她往外看。 顿时一道道烟花在空中炸裂,绚烂夺目。 屋子里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欣赏夜空中的五颜六色的烟花,可是外面放烟花的人却叫苦不迭。 “你们两个人花前月下,居然折腾我来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前世欠了你们这两个人的,居然还要被使唤来使唤去。” 后卿在外面一边点着烟花,一边不停的吐槽着蒋臣这样的行为。如果不是他当时非得强迫自己,这个时候说不定自己都是吴侬软语,馨香满怀呢! 屋子里的蛋糕被聂挽歌这个吃一口,那个吃一口,最后没有一个蛋糕是完整的,不过吃的最多的还是那个代表了二十六岁的生日蛋糕。 因为这个蛋糕是真正意义上他们过得第一个生日,代表了她的一个新的开始,从此之后她脱离了之前那个“不吉利”的自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多个死亡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陈晴现在已经彻底恢复了,医生说只要好好地养着就还会怀上孩子,聂挽歌知道现在她人没事了,所以也放心了很多。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过完生日之后就一直在忙,而且忙的时间大都在下午三点钟之后到七八点钟。 聂挽歌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看了看时间,发现今天又忙到了八点多。 最近她因为陈晴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所以也没时间看看新闻。好不容易歇下来了,她这才有时间翻看。 八点钟准时的有一条新闻的提示音响起来,聂挽歌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上面的事件的的确确是细思极恐。 蒋臣看着她这个模样只能接过手去,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他们这个地方一像都不太平,没想到现在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且这一次好像比之前的还要严重很多。 聂挽歌打电话给周祺,发现他的电话一直也没人接听,所以就确定了他一定又出警了。 “臣,你说这会不会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不然为什么在不同的地方都分别有人死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我怕我这个一有任务就会冲在最前面的哥哥出什么事。” 如果是别的原因蒋臣可能不会让她去,可是她口口声声是为了自己哥哥着想,所以就没有阻拦她的理由。 “陪你去倒是可以,可是我有一个条件。” 蒋臣还不等说接下来的话,就被聂挽歌插了一嘴:“我一定会乖乖的待在你的身边,发生有危险的事的时候一定保护好自己。” 蒋臣就知道聂挽歌这个鬼精灵什么都清楚,还要自己说出来她才能够听话。 按照新闻上的地址来说是在市里的一个比较偏远的住宅区,聂挽歌没有第一时间去那里,而是用手机搜索了其他地方。 因为当时新闻上注明了今天发生的事第三次类似的案件,而其他两次也都是在近几天发生的。 今天刚出事的地方一定被警察给封锁了起来,她们就算去也找不到任何线索,还不如现在去看看其他两个地方,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这是一栋比较旧的楼房,因为里面原本住的满满当当的,所以警察怕影响其他住户,就在调查完之后把这里的封锁给解开了。 可是毕竟发生过血案,所以这里现在是人心惶惶,甚至有的人都已经搬家离开。 聂挽歌连续敲了好几家的门,可是都没有人来开,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一扇门里探出了个脑袋。 “请问你找谁?” 聂挽歌看对方连开门都是露出一个不大的缝,就知道这栋楼里的住户因为有人死在这里所以有些害怕。 “我是来问问那个死在这里的人的事情……” 聂挽歌刚刚说出口,对方就来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然后就关上了门。 因为这个人死在了最顶层,所以越高楼层的人越是胆小,只要是不认识的生人来敲门,几乎是没有人给开的。 所以聂挽歌一直到了二楼才终于有人给敲门,不过毕竟也不认识,所以就没有让他们进屋去。 “请问一下你们知道前几天在这栋楼里发生的事情吗?” 对方一听到是来问这件事的,脸色都有些变化,不过最后她还是大概的说了说自己知道的线索。 “前几天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好在家,可能是因为我住的楼层比较低,所以当时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哪知道第二天就有人说最顶层死了人,然后这里就被警察暂时封锁调查了。 楼里所有的住户都有嫌疑,所以几乎都被警察叫过去询问了一下,但是都有当时不在现场的证据,所以最后都被放过来了。 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楼里的,甚至都不是这个小区的人,而且和这里的人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聂挽歌这下就不理解了,既然家不是住在这里的,而且又不是来走亲串门,怎么会出现在这最顶层? 对方毕竟也没有目睹过这件事情,所以也说不出来一个明确的线索。 “哦对了,因为这栋楼房都已经有年头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安装什么监控,警察分析了尸体也没有找到指纹一类的疑点,最后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聂挽歌一直都怀疑可能是一场有蓄谋的连环杀人案,可是后来才发现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这栋楼房没有监控,所以更像是有人蓄谋找到这样一个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然后杀人行凶,可是仔细想想,好像并不是这样。 这个地方也稍微有些偏远,没有谁会这样愚蠢,被骗到这样的地方。 “算了,反正我们已经大概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也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了,不是还有两个地方没有去过吗?” 最奇怪的一点就是所有发生凶案很多地点都是在住宅区,警察就算再想调查清楚也会因为其他居民而到相应的影响。 就比如他们要尽快的调查取证,否则会影响其他人的作息起居。 聂挽歌顾及到现在已经很晚了,所以就决定还是先不要打扰其他人休息比较好,其他两个地方明天再看也来得及。 她和蒋臣住在附近找个地方睡一晚上,这样第二天也会节省不少的时间。 哪知道早上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又一条新闻推送响了起来。 聂挽歌看到内容的时候一下子就清醒了,原本还有的那些困意也在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又死人了。 而且还是在不同的地方。 第二个发现死人的住宅楼也是高的不行,而且也发生在最顶层,同样是一栋很旧的老楼,这些线索不管是谁都会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凶杀。 可是聂挽歌却觉得不是,虽然表面上可以说的通,可是这些人是怎么样被弄到最高层的呢。 整栋楼几乎都被排查过,因为都是一些老楼,所以电梯设备都不是很好,可是警察也都检查过了,几乎可以排除尸体是从别的地方拖到这里的可能。 聂挽歌在这中间又给周祺打过两个电话,可是都没有人接听。外婆以前就告诉过她,她这个三哥做这个行业迟早会出事情,所以希望她能够多帮衬一点。 “其他地方我们先不管了,先去昨天晚上发生事情的那个地方看看,他们调查的不可能那么快,所以有可能还会在现场。” 哪知道是她低估了警察的水平,他们几乎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这些事情,所以等到聂挽歌时候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臣,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地方好像楼层都非常高?之前我也没有注意看最高层是多少,这栋楼好像还算新一点,上面标得很清楚。” 聂挽歌这才意识到楼层最高是十八层,因为这个数字对于建筑来说不是很吉利,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住在这样层数的地方。 “十八层,十八层……” 聂挽歌现在才后悔之前没有对细枝末节留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地方最高层是多少。 “不用想了,那两个地方也都是十八层。” 蒋臣一向细致,对于很多聂挽歌没有留心的地方都非常注意,所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楼层的高度对于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因为他只是要目测一下就知道大概的层数,都不用像聂挽歌一样还得数到底有多少个窗户。 聂挽歌抬头,本来想环视一下周围的环境,可是却看到墙角上居然有监控摄像。 既然这里有监控,那么警察一定能够通过监控分析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事情这么严重,她一个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看到监控。 没想到这个时候蒋臣居然一跃而起,指尖在摄像头的前面稍微一触,就把之前的内容都印在了脑海里。 “他们看到了那个人的死亡回放,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杀人凶手的原因就是里面根本就没有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蒋臣的意思就是说监控里面只有一个人,警察就算看到了他倒在地上,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可也视频就这样明晃晃的摆在眼前,可是里面根本就只有一个人,难不成是他自己杀死的自己? 所以聂挽歌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里绝对有什么猫腻,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人造成的,只不过具体的原因还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第四个地方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同样的十八层,同样的监控摄像,只不过里面的人换了而已。 不过所有死去的人都有同样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男人,而且在临死的时候还都握着自己的电话,但是警察并没有发现有不对的问题,虽然他们在死亡的不久之前都接过电话,可是这些电话全部都是空号,根本就打不通。 聂挽歌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到其中的一个电话看看,说不定能够通过电话号得到一些线索。 所以她就尝试着拨打了周祺的电话。 还好这一次打电话的时间是对的,周祺刚刚忙完手底下的工作,正好把电话开机。 “挽歌,怎么回事啊,看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聂挽歌听到周祺的声音,一下子放心了不少,不过她还是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的。 “哥,这次新闻上报道的连环杀人案是不是你们在处理?” 周祺还以为聂挽歌是为了叮嘱他小心,所以只能无奈的告诉聂挽歌,自己会很小心,不会让自己受伤。 聂挽歌虽然担心,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问到那个电话。 “哥,你既然负责这件事,能不能把那几个电话号告诉我,我有用。” 聂挽歌不能说自己要电话号干什么,但是有蒋臣在,总会比那些普通人要强得多。 “挽歌,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比较严重,不能轻易透露给任何人。你之前调皮捣蛋都可以,但是这件事情上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聂挽歌看到周祺一点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所以只能软磨硬泡,恨不得使劲的全身的解数最后才让他松口,不过最后也只得到了一个电话号而已。 蒋臣看到这一串数字一下子就明白了问题。 “这串电话号之所以打不通,那是因为人当然无法用自己的电话拨打冥界的号码。” 聂挽歌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打电话的人应该就是幕后的主使,只不过她用这样的方式巧妙地躲过了所有人。 能够用冥界的号码打给活生生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也是鬼。 可是这几次发生凶杀的地方没有任何的规则可言,除了这些地方都有些偏僻之外,几乎是找不到相同的线索。 “所以现在只能等着,看看到底还会不会有人接到这个电话。” 聂挽歌没有想到,下一个接到这个电话的人不是外人,而是她哥哥周祺。 只不过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还是因为她想知道其他几个人的电话里的通话记录,所以才给周祺打的电话。 哪知道一开始是正在通话中,到了后来就直接变成了关机状态。 聂挽歌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缘的关系,所以让她在直觉上就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臣,我总觉得我哥哥有危险,我害怕他出什么意外。” 蒋臣第一时间就把她带到了周祺所出警的地方,因为很多人都认识他的这个妹妹,所以就很热络的和她打起招呼来。 因为他们只是负责处理一些现场的问题,分析一类的工作并没有落在他们头上,所以现在还算是空闲着的。 聂挽歌一看他们都没有事情,只有周祺一个人不在这里,所以担心比刚才还要重了几分。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哥啊?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一直在通话中,后来就关机了。可是你们并没有出警,他是出去了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前任女友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几个人当然知道周祺的下落,所以倒是云淡风轻的说着话。 “他手机可能没有电了吧,刚才他的确接了个电话,然后非常匆忙地就出去了。他说好像是有一个人知道这场连环杀人案是怎么回事,所以就把他叫过去了。 本来我们想跟着去的,可是他说这件事情还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以防发生别的事情没有人支援。 不过他走的时候好像特别着急,甚至一个人都不需要跟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挽歌一听他们的话,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现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他突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你们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我现在找我哥哥有点事,可是他电话也打不通。” 其中一个人几乎是脱口而出:“去了城西那里吧,我记得当时他答应的时候重复了一句。你去那边看看,说不定等你们到那的时候他还能在呢。” 聂挽歌立刻用手机查了查城西那里有没有十八层的建筑,果然还真有一个。 那是一个新盖起来的楼房,还不知道有没有人住进去。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把地方定在那样偏僻的地方? 还好有蒋臣在,不然聂挽歌恐怕要急死。他的车技很好,所以原本一个多小时才会到的地方整整被他缩短了一半多的时间。 聂挽歌看着周围嗖嗖飞过的建筑,有一种坐在高铁上面的感觉。 车速太快让她觉得惊心动魄,因为很多时候都是和其他车“擦肩而过”,不过蒋臣的车技还算不错,都轻松的躲开了。 聂挽歌也不知道他这一路闯了多少红灯,生怕突然出来了一个交警把他们拦下来。 这栋楼非常隐秘,虽然楼层很高,可是附近大多数都是差不多高度的,而这楼还是在最里面的位置。 聂挽歌看着手上的表,发现距离她给她哥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个半小时了。 按照正常的速度一个小时十分到二十分就会到,所以周祺应该是在他们脚前到了这里。 聂挽歌大声的喊着周祺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回应自己一句,可是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任何用。 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进去,不过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必须要抓紧一分一秒。 “不管了,说不定我哥已经进去了,我们抓紧上去看看。” 聂挽歌看到有电梯,可是想坐上去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不开门。她本来还以为是这些楼房刚刚建好没有几个人住,可是就连安全通道的牌子都是暗淡的,就知道不是电梯没有投入使用,而是现在根本就没有电! 聂挽歌的心里突然害怕的不行,会不会是那只鬼做的?等到周祺一上去就把这里电梯给弄出故障,这样就算有人跟着也不会有人能把他救出来。 可是现在爬十八层根本就来不及,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也得有十分钟,恐怕到了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蒋臣看出来聂挽歌脸上的那一抹着急的神色,只能把她先拉到楼道外面,然后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 下一秒聂挽歌就被蒋臣带到半空中,这十八层的距离对于蒋臣来说也只是和吃饭一样容易。 因为之前出事的时候都是在最顶层,也就是在天台上,所以这一次蒋臣也直接把聂挽歌带到了那里。 落地的一瞬间她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鬼正掐着周祺的脖子,此时此刻的周祺呼吸都非常的薄弱,好像意识都已经有些模糊。 “臣,你快看,我哥在那里,我哥在那里!” 蒋臣一跃就到了那鬼的面前,稳准狠的掐住她的胳膊,强迫她松开周祺。 这女鬼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果然松开了周祺,可是目光却更加凶狠的朝着手无寸铁的聂挽歌看去。 她从兜里拿出来符纸,三下五除二的就要贴在女鬼的身上,可是对方好像早有准备一样,轻松的就躲过去了。 这个女鬼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鬼,她虽然穿着白色的衣服,可是已经到了厉鬼的阶段,就算刚才那张符纸贴在她的身上,恐怕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都得死,都得死!” 她的速度很快,不过聂挽歌也遇到过这么多鬼了,所以自然是不怕她的,看着她冲着自己凶狠的扑过来,就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甩在她的身上。 果然再好的符纸都没有这一点点血有用,可是蒋臣却心疼的皱了皱眉头,明明自己就在这里,干嘛还要咬破手指。 十指连心,有一个指头破了都是万分疼痛的,更何况还要让它不断的往外流血。 蒋臣可不想看到自己家的小家伙再这样伤害自己,所以只能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把她受伤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 他一把护住自己家的小家伙,几乎不需要几下就把这只鬼给狠狠地控制住。 “以后你要是觉得自己身体的血多,那就拿过来给我吸。还是说相处了这么久你已经忘记了我是僵尸了吗?我的要求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你的血之外,我不会吸任何人的。反正用来对付鬼魂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对不对?” 聂挽歌就知道蒋臣是心疼自己所以故意这么说的,所以她也不管是在什么环境,就直接“吧唧”了一口。 蒋臣的手触碰到女鬼的一瞬间,这一切都得出了很合理的解释。 这个女鬼死在了一栋楼的十八层,是自杀的,因为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分手,出轨了其他的女人。 所以她的怨念越来越深,恨极了所有抛弃妻子和女朋友的男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要他们死。 之前那些男人几乎都是因为移情别恋,或者是有钱了抛妻弃子,所以就成为了这个女鬼的目标。 所以她找了所有有十八层的楼房,把这些人在这里杀死,然后得到这种非常满足的感觉。 “可是我哥哥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移情别恋过,连结婚都没有,更何况是抛弃妻子。” 突然,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幕,周祺当时的确有一个相爱了很多年的女朋友,只不过他这个行业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危险,因为不想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最后他用自己出轨了别的女人的理由和她分了手。 蒋臣刚才没有说话,因为那女鬼的记忆深处一直怨恨着的男人就是周祺。没想到一个谎言居然会让一个女人为他轻易结束了生命。 聂挽歌虽然有些同情这女鬼,可是毕竟她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或许他们并不无辜,可是却不能轻易地剥夺了他们的生命。 而且这一次她下手的目标就是周祺。 这么多年虽然周祺表面上风趣幽默,可是心里一直都记得这个女人,为了所有的人着想,这个女鬼不能留下来。 原来周祺不是因为有线索所以才来到这里,而是因为这个“前女友”的电话,只不过这个电话是为了杀死他。 “可是她为什么现在才出手,我明明记得他们分手已经有好多年了。” 蒋臣看着他身上还穿着警服,自然知道原因。 “那是因为当警察的身上都有一种正气,不是所有鬼魂都能够近身的。她如果没有足够的怨气和杀气,怎么可能轻易的接近周祺,还能差一点杀死他?” 聂挽歌现在心心念念就是惦记着周祺的安危,外婆以前就说过,周祺以后会因为一个女人丢了性命,看样子本来就应该是今天。 只不过蒋臣在她身边,所以两个人误打误撞的就赶在女鬼杀死他之前把他救了下来。 聂挽歌第一次觉得自己心狠,可是外婆说的话一像是非常准的,她绝对不会允许别的人伤害到周祺。 这一切都交给了蒋臣,聂挽歌只是庆幸这一次来的恰到好处。 一直到回去的时候周祺都没有醒过来,他手机里的那个电话号码和之前的虽然不一样,不过也是一个冥界的电话。 “臣,我哥哥怎么样了,我看他一直没有醒过来,会不会是被那女鬼伤到了?” 蒋臣摇了摇头,只是说他很快就醒过来了。 他一直都没有说其实周祺知道那个电话打给他的时候就不是人,只不过因为心里的愧疚和歉意他才去了,甚至是她伸手要掐死自己的时候都没有一点点的反抗。 不过这一切的记忆都被蒋臣给清除掉了,随着女鬼的消失这连环杀人案也就告一段落。 有的人说是因为这个人良心发现所以就没有再动手,有的人说是因为警察介入的原因所以对方怕被发现所以才停止了动作。 外界的猜想多种多样,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猜到了真正的原因。 周祺也醒了,而且就像是不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了一样。 聂挽歌特意嘱咐他如果要出警一定要跟自己提前打个招呼,她早知道周祺的所有行程。 这种事情都是机密,可是聂挽歌却用各种方法来威胁他,好像只要他能答应怎么样都行。 第一百三十章 外婆托梦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一次出门除了聂挽歌的手指被她自己咬破了之外,没有出任何的危险,聂挽歌笑嘻嘻的看着蒋臣,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一次还真的多亏了蒋臣,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周祺早就救不回来了。 这几天铺子里又没有什么人了,聂挽歌坐在店里也的确无聊的要命。 “请问是聂挽歌小姐吗?” 聂挽歌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人,点了点头。 “是的,我就是聂挽歌。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对方摇了摇头,看样子并不是来买这些东西的,不过聂挽歌还是有礼的接待着。 “我是你外婆以前的朋友,她和我妈妈以前就交好,你小的时候还见过我呢。” 一听是和外婆有关系,所以聂挽歌也来了兴趣,所以立刻让这个阿姨坐下,还给她准备了茶点。 “其实你外婆和我妈妈对玄学都有所涉猎,只不过你的外婆要更加精通一些。” 聂挽歌的外婆的确是在这方面有所造诣,所以很多人都听过她的名字。 “阿姨这次来本来是想请你外婆帮忙的,可是一到这边才知道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所以只能来找你了,毕竟你是她的亲外孙女。” 聂挽歌从她一进来就知道是有事相求,不过毕竟中间还有这一层关系,所以也不好意思回绝。 “阿姨,虽然我外婆在这方面有一些能耐,可是因为血液和身体的原因所以她并不想太让我沾染,所以我也只是会一些皮毛上的东西,拿不出手的。” 聂挽歌这种态度落在别人的耳中可能是比较谦卑,可是她真的是不行,平时都是有蒋臣在身边,可是这个阿姨口口声声说着外婆,如果搞砸了恐怕是丢了外婆的脸。 不过一听到这句话,对方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得到了确定一样,脸上的表情都有所改变,只不过聂挽歌没有发现而已。 “阿姨,您也是继承了这方面的衣钵,恐怕有些事情自己处理都要比我来有用多了。” 她在这个时候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着自己并没有学习这方面的东西,因为实在是没有天赋。 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的母亲虽然过世了,可是比周婆婆都要大十几岁,现在也是一个差不多七十岁的人了,所以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麻烦她。 她话里的意思还在说她和她的女儿什么都不会,所以一定要聂挽歌去一趟。 出于谨慎和小心所以她还是有些不大想去的,毕竟认识外婆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随便来个人都能说认识她吧。 可是这个时候外公却出现在铺子里,看样子应该是聂挽歌有好几天没去看他,所以老爷子可能有些呆不住了。 不过这也是帮了聂挽歌一把,既然这个阿姨口口声声说是认识外婆,那外公应该也是认识的。 “周伯伯,好久不见了。” 外公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看着她的样子很快就想起来了。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我的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想了这么半天才想起来是谁。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两个人说了好半天的话,聂挽歌这才确定了面前这个阿姨的确是和外婆认识的,既然这样那去一趟还是理所应当的。 这一路上她就只是问了问关于周婆婆的事情,也没有跟聂挽歌说起让她去的目的。 她的家里还挺大的,而且有一个和聂挽歌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住在里面,而且是最大的房间。 只不过她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因为隔着门就能听到她虚弱的咳嗽声,能感觉出来她的身体一定有问题。 只不过都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不去医院,难道在家里养着真的有用吗? 聂挽歌也是随意的问了那个阿姨一句,对方也是含糊其辞,就只是说这是她的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 聂挽歌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插手干预,所以就没有再问。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单纯的过来做客一样。 “臣,我从进来到现在也没觉得这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可是这个阿姨为什么要让我过来啊?” 聂挽歌觉得现在的自己都有职业病了,只要来到一个新的环境,第一时间就是感受周围有没有阴气。 “好啦,不管她是因为什么让你过来的,你都得好好休息,如果你不想睡觉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在别人家和你发生一些面红耳赤的事情。” 聂挽歌几乎是立刻闭上眼睛闭上嘴巴,然后盖好被子。 她可不想在别人家和这个讨厌的家伙发生什么,要是被人听见了,脸皮都得丢到太平洋去。 这个晚上聂挽歌梦到了一个让人觉得非常惊悚的事情。 她的外婆就这样血淋淋的站在面前,眼睛凶狠的看着她,好像是来索命一样,这和平时疼爱自己的外婆简直判若两人。 外婆就像不认识她一样,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自己被蹭的浑身是血,可是想动却根本动不了。 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心口处的位置被狠狠地挖开了,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这颗心脏就被外婆吞进了肚子里面。 或许是因为在梦里的原因,所以她只能感觉到心脏的位置是空的,并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好像这样还没有完,周婆婆还捉住聂挽歌的手腕,从她手腕的地方割开一个口子,让她身体里的血都喷涌而出。 梦里的她没有任何疼痛,感觉外婆就是在机械的重复这件事情,而不是真正的割在她的身体上。 “外婆,外婆……” 聂挽歌突然从梦中惊醒,身上出了很多汗,不过好在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小猫儿,你是做噩梦了吗?” 蒋臣的声音故意放的很轻,大概是怕她还没有从梦魇中走出来。 聂挽歌一下子扑到蒋臣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害怕的神情溢于言表。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蒋臣没有第一时间问她梦到了什么,而是一直安慰着,想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臣,我梦到外婆了,从外婆过世开始我都没有梦见过她几次。这一次外婆满身都是血,然后还掏走了我的心,还把我的动脉割破了。” 聂挽歌觉得刚才那个梦太过于真实,所以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可是梦里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但是却格外真实。这是不是预示了什么,还是说和外婆有关系?” 蒋臣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只能先安慰好聂挽歌,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这一次枕在蒋臣的胳膊上进入梦乡,她果然没有再做噩梦,就这样一直安稳的睡到第二天早上。 聂挽歌昨天晚上有些赖床,所以一直没有睡好,早上来喊她吃饭的时候她一脸不情愿,最后还是让蒋臣去给她带一份,然后又昏沉沉的睡着了。 蒋臣只能千分无奈又万分宠溺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是他端着早餐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早已经没有聂挽歌的身影。可是床上还是温热的,她应该还没离开多一会。 蒋臣四处看着,可是都找不到聂挽歌,看来这一家人一定是有问题的。在这呆了一两天什么也没做,这下狼子野心可真的露出来了。 蒋臣这才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聂挽歌做的那个梦,她说周婆婆把她的心脏都挖了出来,还割破了她的血管,这个梦绝对不普通。 周婆婆对聂挽歌简直就是掏心掏肺,所以自然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她不能,别人却能做…… 蒋臣第一时间就到了那个身体不好的女孩子的房间门口,也没有时间敲门,直接就一脚踹开,果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蒋臣几乎是明白了一切,周婆婆是在梦里告诉聂挽歌这件事情,所以希望她能够防范,可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在意这个梦。 “小猫儿你在哪里?” 聂挽歌一直都没有给他一句回答,看来是刚才她睡觉的时候被人在身后偷袭,现在说不定已经人事不省。 刚才他去帮她拿早餐的时候,厨房并没有人,所以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把聂挽歌带走了。 蒋臣好歹是僵尸王,他的嗅觉要比常人灵敏很多倍,聂挽歌离开这里的时间没有多久,所以他还能借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找到她的方向。 这股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蒋臣依然能够靠着它分辨出聂挽歌是不是还在这栋房子附近。 果然,她并没有在这附近,而且好像还被人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房子有些旧,也是在比郊区还要偏远的位置,虽然也有其他的房子,可是人还是很少的。 这股气息只能把蒋臣带到后面的一片树林里,然后就突然的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蒋臣的身份那个女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周婆婆那么厉害的人见他第一面的时候都无法准确的判断出来,所以她想要通过气息来分散他注意力是不大可能的。 蒋臣警惕的看着周围这一切,这林子不大,几乎是可以一眼望到头的,可是为什么气息到了这里会突然间消失不见? 这里没有其他的气味来掩盖,而且从这里再往前走,也没有聂挽歌身上的气味。 这中间好像一个分割点一样,一边能感觉到而另外一边并不能。 蒋臣心中隐隐有一个答案,只不过还需要验证而已。 他整个人站在那个零界点上,然后双手汇聚了一股能够贯通全身的力量,刹那之间天空都变了颜色,像极了此时蒋臣的神情。 中间的那一道分界因为他黑色的气息而凸显了出来,这也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这里是有玄机的,不是她的气息突然消失,而是出现在了另外一个环境里,所以他在这里当然是感觉不到的。 不过这里也有些奇怪,因为蒋臣释放出的黑色气息逐渐被它所吸收,最后这里竟然又回到原来的模样,树林也又一次回归到了平静。 他连续试了两三次,可是结果都是这样。他虽然见过很多不同的结界,可是这一次却是最出乎意料的。 蒋臣想起聂挽歌说的那个梦,所有的担忧和恐惧一下子都涌上心头。如果他的心被拿走没有什么影响,可是聂挽歌的如果被拿走那就救不回来了。 他的眼睛因为怒火和担心一下子变得血红,整个人也在这一瞬间变了个模样。没错,是他真身的样子,也就是和犼差不多的模样。 他的一声怒吼天地好像都要跟着抖三抖,这世间恐怕除了聂挽歌会让他现出真身之外,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可是蒋臣几乎是用尽了浑身解数都没有办法从这里进去,最后他只能恢复到人形。 蒋臣记得以前和后卿也遇到过一个类似的场景,它是另外一个空间,所以必须要让自己和它得到融合,这样才能进去。 蒋臣的左手手心里在一瞬间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冲着自己心脏的方向刺了进去。 心脏是人身体中最重要的地方,这里的血说不定是最好的纽带。 蒋臣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体的疼痛而停顿,虽然都说僵尸是没有知觉的,可是这只是片面的说法。 他们要比普通人能够承受痛苦,可是取心头血的方法也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 好在他没有白白疼这一次,随着鲜血不断流出,树林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蒋臣知道,他成功了。 可是另外一个空间和这里也没有太大的差别,竟然是同样的一片树林。只不过在这里能够闻得到聂挽歌的气息,看来应该就在这附近。 大约又走了一会,这气息一直穿过了整片林子。 从树林出去就看到有一个巨大的山洞在面前,而聂挽歌身上的味道也是从这里散发的最为明显。 看来人应该就在这个山洞里,他第一时间就是冲进去,已经没有时间管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第一百三十一章 偷心续命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山洞里面是黑暗的一片,蒋臣能感觉得到聂挽歌就在不远处。他一直往前走,没想到山洞居然这么长。 越往里面走女孩子咳嗽的声音就越来越清晰。蒋臣听的很清楚,这个声音就是当时住在那里的那个女孩的声音。 看到聂挽歌的时候她身边还有当时带他们过去的那个女人,那个身体虚弱的女孩一直坐在旁边,脸色苍白,就连坐都坐不稳。 看到蒋臣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们都有些诧异,尤其是那个阿姨,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 “你,你怎么进来的?不可能不可能!” 蒋臣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刀子还有鲜红色的血迹,而且聂挽歌的白色衣服已经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虽然心脏没有被剖开,可是那里的皮肤已经鲜血淋漓。 蒋臣被这一片红色刺激到了,眼神比刚才凶狠了十分,感觉都要把这个刽子手给碎尸万段。 聂挽歌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现在还在昏迷着,就连皮肉都出了血还没有清醒过来。 “敢动小猫儿?你真是找死!” 蒋臣的动作非常迅速,他第一时间就是把靠在凳子上被紧紧绑住的聂挽歌给救下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身后。 对方用的绳子都是那种麻绳,而且还是最粗的那一种。所以聂挽歌的手腕还有胳膊都被勒出了很明显的红色痕迹。 看到这样子的聂挽歌,蒋臣心如刀绞。 他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聂挽歌的身上,遮住她刚才被划破的衣服。 不过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蒋臣的身份,所以那女人还有些看不起他。毕竟他们在自己家住了几天,最多也就是有些三脚猫的能耐而已,刚才也是因为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才被钻了空子。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别看你是个男人,可是我完全的继承了我妈的衣钵,想要弄死你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你还是把聂挽歌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大概是蒋臣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到敢威胁自己,看来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蒋臣没有立刻就动手,反正这两个人也跑不了,他还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是故意为了引小猫儿过来的吧?而且你根本就不是之前话里说的那样,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反而还精通的很吧。” 对方也没想到蒋臣会有这样的身份,一想到聂挽歌已经是囊中之物了,所以也无所谓他知道这一切。 “我还真的得感谢我妈和聂挽歌外婆关系那么好,不然也不能知道这么近就有一个和我女儿的血液相同的人。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前找了那么久,都是浪费时间。” 她就是为了聂挽歌的心脏和血液,看这女孩子的身体就知道特别的虚弱,她恐怕是想用聂挽歌的心脏和血液来替换,这其中有一个很厉害的秘法,看样子她已经胜券在握。 只不过没想到中间会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一个她根本就不知道实力有多强的程咬金。 周婆婆应该是地下有知,所以才会给聂挽歌托了一个这样的梦,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你对于我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所以我也没时间为难你,你既然能跟着过来就证明你也懂一些阴阳五行之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抓紧离开。” 好,很好,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在向他挑衅。 “是吗,你难道就这么有自信?如果本座今天偏偏不走呢?” 她还以为蒋臣是在故意逞强,所以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屑,根本就不把他放入眼里。 不过她毕竟学的也只是一些很普通的阴阳五行而已,对付鬼魂阴灵自然是很有用,可是到了蒋臣的身上几乎是无用功。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着对方主动出手,一看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两下子,甚至连近蒋臣的身都不能。 “就这么点能耐还想挑战本座?你是不是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蒋臣的声音没有多大,但是却有极强的穿透力,在这个山洞里格外清晰。 如果她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真的是智商有问题,她用尽全身解数都没能靠近他,而且他的周身都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只要接近就让人觉得恐怖。 她又试了几次,可是每一次都和之前的结果一样,就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更何况是人。 他这样迅捷的动作,再加上面不改色的样子都让她感觉到恐慌。 “现在觉得害怕了?你认为还来得及吗?” 蒋臣的声音是一种让人根本无法翻身的压迫感,这种感觉让她突然有些后怕,感觉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她的眼睛还没等眨一下,蒋臣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还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你到底是谁?” 蒋臣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眼神似乎要把人心看透了一样。 “这么想知道本座是谁?你如果最开始就知道了本座的身份,现在也做不出来这样找死的事情。” 蒋臣刻意顿了顿,然后拉长了音:“本座是将臣。” 她还不等露出其他的神色,整个人就被蒋臣手中突然多出来的匕首狠狠地刺中了,而且和聂挽歌受伤的地方几乎分毫不差。 只不过他下手要更重一些,随着皮开肉绽的那一刻,这女人也彻底没有了气息。 恐怕她到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再好,落到蒋臣手里也只是一场空欢喜而已。 另外一边坐卧不能的女孩儿看到这一幕害怕极了,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更加强烈的颤抖着。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也没做。” 大约是看到蒋臣都不用动大的手脚就能把自己的妈妈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她害怕的不行,只能躲在一边一个劲儿的求饶。 蒋臣一心都是聂挽歌身上的伤,也没有时间再去管这样一个柔弱不堪的人。 他把聂挽歌打横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出了山洞。那个女孩身体太过于虚弱,如果没有人帮她一把想要从这里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蒋臣还是有些私心的,她既然也出现在这里,那么就是早知道自己妈妈要做什么。可是她还是跟来了,那聂挽歌身上受的伤也就和她有关系,自然是没有必要放过的。 如果不是担心聂挽歌的伤,恐怕他就会把刚才那个女人给一点一点的折磨死,就算不是凌迟,也绝对不会好过。 聂挽歌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身上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 蒋臣虽然心疼,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草草的处理一下伤口,可能会感染,而且她还伤在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所以蒋臣几乎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把昏迷不醒的聂挽歌带回了家,还让后卿来帮忙。 当他听说居然有人要用聂挽歌的心脏和血液来续命的时候也有些怒意,居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蒋臣的女人。 “她不就是受了点小伤,也不会危及到性命的,你说你每次都要风三火四的把我给找来,你不累我还累呢!” 其实这一次蒋臣实在是不用把他找过来,聂挽歌虽然受了伤,可是蒋臣到的比较及时,所以她的伤口没有太深,更没有伤到心脏,只要好好的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就没问题了。 最关键的是他也是一个男人,这种隐私的伤口好像也不能给他看吧……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地方,蒋臣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他轻轻的撕开受伤地方的衣服,虽然她现在昏睡着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他还是怕哪一个动作会让她觉得疼痛。 处理伤口整整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蒋臣这样的温柔让后卿大跌眼镜。当然,是处理完伤口之后他才看见。 可是蒋臣刚才也受了伤,衣服上的血迹还明晃晃的摆在那里。 “你说你一个僵尸王,居然还能让人伤到?难不成是和小妞儿在一起的时间太久,现在连能力都大不如前了?” 后卿虽然话里带着调侃,可是还得认命的给他处理伤口。 蒋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脱下了衣服。他和聂挽歌受伤的地方都在一处,伤口却比她的还要重上几分。 “唉,你说你这个人,自从碰到聂挽歌开始,就有些神志不清。为了她还接二连三的叫我过来,你说说这都多少次了,不管大伤小伤都要找我。” 蒋臣在上药的时候几乎没有一点反应,仿佛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一样。他心里现在一直惦记的都是聂挽歌的伤口,他自己的好像根本无所谓。 “行了,你哪来那么多的话,处理完伤口你就走。” 后卿这个时候正在帮他把缠好的纱布打结,一听他这样的话直接就狠狠地系紧,也不管他到底疼还是不疼。 “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每次有事我都主动来帮你,结果还这样对我,你不觉得心里有愧疚吗?” 后卿看他一脸无所谓,最后就甩手离开,反正下一次还要被这家伙叫过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蒋臣发烧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很快就醒过来了,只不过伤口的地方还会隐隐作痛。不过蒋臣包扎的很好,不会影响到伤口的恢复。 “嘶……” 蒋臣一直守在聂挽歌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休息,所以看到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去摸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感觉到她额头正常的温度,蒋臣这才放心下来。 “还好伤口处理的没问题,没有发炎,要不然今天可就有的忙了。” 聂挽歌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她全程都是昏迷的状态。 蒋臣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不过自动忽略了他伤害了自己救聂挽歌的事情。 因为怕她担心,所以他一直没有换自己身上的药,这是他自己伤害到的身体,直接就就伤到了内部,这和别人伤他具有本质的区别。 聂挽歌现在也是后知后觉,当知道外婆那个梦是提前告诉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暖的。毕竟她都已经过世了那么久,还是惦记着自己的。 只不过她同样没有想到,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一家人居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猫儿,你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毕竟你身上的伤也不轻。这些人想要用你的心脏和血液来续命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不过这一次也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所以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聂挽歌摇了摇头,只不过是她在外面还很大意,所以才着了别人的道。 “臣,那两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替我报仇,好好的收拾他们一顿?” 蒋臣没有说自己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只是点点头告诉她当然。 她一直也不知道蒋臣受了伤,但是当她看到他脸色不好的时候还是很细心的询问着。 “臣,你是怎么了?是没有休息好太疲惫吗?我怎么感觉你的脸都比平时白了几分,是不是不舒服啊?” 蒋臣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示意她好好休息。 因为之前昏迷了那么久,所以聂挽歌的头还是有些不舒服,一直都觉得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蒋臣的气息之后就安心了很多。 两个人都很疲惫,没用多长时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聂挽歌竟然破天荒的比蒋臣起得早,看到他睡得那样安稳,她第一时间就是起身收拾收拾自己,然后给蒋臣做一顿早餐。 可是一直等到早餐做好了蒋臣都没有起床,这根本就不符合他平常的习惯。 桌子上摆着两份摊饼,还有准备好的豆浆油条,就差蒋臣这个大懒虫没有起床了。 他以前都是在聂挽歌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起床了,可是今天已经晚了这么久,还没有要起的意思。 “臣,来吃饭啦,今天的早饭是我亲手准备的哦!你要是不来就没你的份啦!” 聂挽歌看他一直没有应答,所以就只能跑到房间里去,想亲自叫醒他,可是却发现他的脸已经变得有些发红。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而且还是非常的不对劲。 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蒋臣的额头,他的头非常热,怪不得会脸色发红,因为他正在发烧。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烧了呢?她还以为是因为蒋臣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身体太过于疲惫所以才会发烧。 还好周祺这两天忙完了一直在外公那里住,她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帮自己带蒋臣去医院。 “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发烧三十九度,还好你发现的及时,否则人都要烧傻了。” 因为家里一直有体温计,所以在路上聂挽歌特意给他量了个体温,哪知道这温度直线飙升,居然已经三十九度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可能是太过于疲惫吧,所以也没好好的注意身体。不过具体的原因还要去医院医生好好看一看才能知道。” 哪知道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居然也帮着蒋臣说话:“你们都结婚了,所以平时应该互敬互爱,别总让他照顾你,你也得主动关心一下人家。还好现在我在这里,要是我今天出任务去了,恐怕都没有人能管。” 还好蒋臣虽然是僵尸王,可是身体的机能还是不会让医生发觉到不对的,只不过到了医院的时候温度好像更高了一些。 “你们这些做家属的怎么回事,这人都已经发烧到这种程度了你们才把他送过来,知不知道温度如果太高的话脑子都会烧坏的。” 聂挽歌也管不了医生在说什么了,反正她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蒋臣。 “医生,我想请问一下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发烧这么严重?看样子他好像并没有感冒,但是突然发烧了。” 医生好好的给蒋臣检查了一遍,然后语气比刚才还要严重几分。 “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难道不知道了吗?他这次发烧都是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而且都有点要化脓的迹象!你们这些做家属的到底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伤口应该好好处理按时换药吗?” 聂挽歌听到这话都有些蒙,蒋臣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怎么不清楚? 医生给蒋臣换药的时候聂挽歌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他那么大的一个刀伤,简直比自己受伤还要疼。 怪不得他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有脱下自己的外衣,她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就没有问,现在才知道原因,原来他是怕自己知道受伤的事情。 周祺那边突然有事,所以把他送到医院之后就离开了,现在只有聂挽歌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 也不知道人的药他能不能用,但是医生说不打针这烧不容易退下去,所以最后她还是觉得试一试比较好。 蒋臣的伤口被医生重新包扎过了,然后还嘱咐聂挽歌在他伤口痊愈之前一定要按时来医院换药。 大约打了两瓶药之后他才有些退烧,不过还保持着三十七度多,还稍微有点热。 “小猫儿,这是在哪?” 聂挽歌看到他已经醒了,冲着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 “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当时救我的时候弄伤了?” 蒋臣笑的风轻云淡,好像根本没有把这次受伤放在心上。 “这不是怕你担心我所以就没有说,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聂挽歌当然知道这家伙是在安慰自己,所以她现在必须要知道这伤是从何而来。 蒋臣在她的强迫之下最后还是交代了个清楚。 “当时她们把你带走的时候其实是带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打开,所以最后只能用自己的心头血来建立一个纽带,这样才能够进去把你救出来。 至于那两个人是根本没有能力让我受伤的,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好好处理伤口而已。以前受伤都是因为别人造成的,而这次受伤是我自己,因此才严重一些。” 聂挽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没想到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还一言不发的咽到肚子里。 “小猫儿,你别哭好不好?你当时也受了伤,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告诉你,恐怕你会因为担心我而分心,不能尽快恢复。 好歹我也是僵尸王,我身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这次只是意外而已,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好吗?” 聂挽歌点了点头,眼圈还是红的。 “你的伤口还疼吗?” 聂挽歌想起来刚才看到的那伤口的样子,不仅仅没有任何要好转的意思,反而还更加严重。有些地方已经有化脓的迹象,刚才医生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 “有你在,我的伤口当然不疼了。你不用担心我,你不在我身边的上千年,我受过的大小伤无数,现在不还是好端端的吗?”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聂挽歌也放心不下,这伤直接就伤到了心脏,虽然医生没有发现,可是他刚才已经承认了。 “之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许瞒着我,我像个傻子一样被医生训斥,还不能说什么,搞得像我这个妻子都不关心你一样。” 蒋臣看着她嘟嘴抱怨的样子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不是聂挽歌强迫他要把所有的针打完才能离开,他早就上去一个大大的熊抱给她扑倒了。 “好,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聂挽歌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甚至连医生进来都不知道。 “早这么关心你的丈夫,也不至于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珍惜身边的人。” 还不等聂挽歌还嘴,蒋臣这个护妻狂魔就上线了。 “我们家的事情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轮到你这个医生指手画脚不成?我和我的妻子相处的非常好,请你不要随便发表这些言论。” 这些头疼发热对于蒋臣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太大的影响,他看不惯有人对他的小猫儿指手画脚。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无头尸体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唉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没看见哪个病人态度这样凶恶。我说实这话也是为你好,哪有跟医生这个态度的。” 这个医生年纪不算大,也就是四十多岁,看到蒋臣和聂挽歌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自然是想多说两句。 可是人家蒋臣都已经活了上千年了,做他的祖宗辈都绰绰有余。 看聂挽歌和蒋臣没有一个搭理他的,这医生面子上也挂不住了,所以就直接离开了,就连嘱咐的话都没有说。 “好啦,你也不至于这样凶啊。虽然你比人家大得多,可是在我这里,他也算是我的长辈啊。而且他今天说的话也对,是我连你生病都没有留心到。” 蒋臣是故意要隐瞒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他才不会容许有任何一个人对聂挽歌说这样的话,如果论护食的话,他肯定是第一。 本来他是要回家去的,可是却被聂挽歌给拦住了。 “虽然你现在烧退下去了,可是你之前处理伤口处理的并不好,你的伤口要比我的还要严重,所以今天就先在这里住着,然后明天早上让医生给你换完药我们再走。” 其实不是伤口处理得不好,只是他一直没有换药而已,如果论处理伤口的话,几乎是没有人比后卿更加熟练。 不过她让住就住,反正也只是这一晚而已,要不然这样回家她又该不放心了。 聂挽歌特意给他要了个病房,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比较严重,所以医生也是希望他能够住院的。最后她就让他们安排了一间还算安静的病房。 这里安静的要命,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而已,不过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好像更好一些。 明明病床并不大,可是蒋臣却执意的让她来自己的这张床上。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能轻易地触碰。反正这病房里面有好几张病床,我去其他床上将就一晚上也行。” 聂挽歌原本是坐在他病床边上的,刚准备转身去旁边的病床,就被蒋臣一个用力拉到自己的怀里。 “你干嘛啊,现在还有伤呢,你别以为自己是僵尸王就不在乎这样的伤口。我可跟你说,你要是再撕裂出血我可不管你。” 虽然聂挽歌在偷着撇嘴,可是还是不敢有任何大动作的,毕竟这家伙的伤口要是再一次出血的话,还得再重新上药,重新包扎。 “好啦,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有这种想法,可是这是医院也不能这么做,你今天晚上还是安全的。” 聂挽歌没想到这家伙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种东西,就连受伤了也不能干净一点。 “行了,你快点休息。受了伤就好好的修养,你还以为你是铁打的身体吗?经过今天的事我可是知道了,你一个僵尸王居然还能发烧,看来以后还是得把你当成一个普通人。” 最后她也没能从这张床上下去,不过蒋臣的确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就只是这样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聂挽歌本来还是担心他的,可是没有过多一会儿蒋臣就睡着了,所以她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慢慢放下,最后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可是就这样一直安心的睡到下半夜,聂挽歌就听见走廊里有非常大的声响,而且是好几种声音,就算是隔着病房的门,还是直接就把她吵醒了。 本来蒋臣对任何的声音都非常敏感,只要有一些声响,他就会警惕的起来。 可是他身体有伤,最近也没有修养好,所以外面的声音并没有把他吵醒。 不过还好他没有醒。不然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晚上出去看热闹。 聂挽歌从病房出去,看到走廊偏中间的地方有一群人乌央央的围着。 她看着阵仗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实在是不敢靠近,只能在附近听一听到底有什么风声。 其中有一个女人哭的很凶,而且刚才那样震耳欲聋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周围围着几个护士,好像是要把她拉走的样子,可是她的力气好像很大,根本就没有人能把她拽动。 “你们医院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难道我儿子就这样白白的死了吗?要不然我就把医院大闹一顿,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聂挽歌之前也在电视上看过很多这样的病人家属,因为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家里的老人没有救回来所以就大闹医院,希望能够给个说法。 这种情况已经是很寻常的事情了,所以有的医院隔三差五就会发生这种问题。不过像她闹得这么凶的,好像聂挽歌还是第一次见。 现在是凌晨两三点钟,再加上是星期日,所以医院大多是值班的医生和紧急处理急救病患的医生。 他们现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除了有几个保安在拉着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管她们。 “你们这些庸医,你们医院简直就是收了钱不办事!我要告你们,告到你们医院黄了为止!” 聂挽歌只以为是一场医患纠纷,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看保安越来越多,那个女人的声音也逐渐消失,这才回到了病房。 蒋臣还在睡着,眉宇之间的那一抹让人无法比拟的霸气即使在他休息的时候也能显露无疑。 聂挽歌看着面前这个无比优秀的男人,心里有一刻是觉得非常感慨的,他这样的完美无缺,却偏偏留在自己身边。 聂挽歌在他的身边蹭了蹭,感受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再度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上是来查房的护士把聂挽歌吵醒的。蒋臣虽然受着伤,可是还是一副动人心神的模样,没有哪一个女孩子看着会面无波澜。 不过聂挽歌虽然醒了,可是还装作睡着的样子窝在蒋臣的怀里,而且一动不动,真和睡着了没有区别。 “今天身体怎么样啊?医生说你的伤口有些严重,还发炎了。有没有好好的休息,会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问了这些之后,还不等蒋臣回答,她就准备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大约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发烧。 蒋臣没有回答她的话,更是不留痕迹的躲闪过她的触摸。 对方也只是尴尬的一笑,然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继续的问着他的情况。 蒋臣对她的嫌恶太过于明显,可是对方根本就像没看出来一样,聂挽歌默默地吐槽着,也不知道她脸皮到底有多厚。 不过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同样躺在床上,而且还躺在蒋臣身边的聂挽歌。 所以她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不悦,毕竟蒋臣现在是个病人,她这样霸占了一半的床会影响到他休息。 哪知道蒋臣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更加用力的把聂挽歌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伤口。 “你现在是病人,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会影响到伤口的恢复。病床本来就不大,还是要自己注意比较好。如果伤口再次复发可就不像之前那么简单了。” 这小护士话里有话,表面上是说让蒋臣好好的休息,其实就是再说不能让别人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蒋臣早就知道自家小猫儿已经醒了,就一直偷偷看着呢。他本来就不想搭理这个小护士,而且这个爱炸毛的小东西更不喜欢。 “我的伤本来也不重,也就不需要你来查房了,现在你已经看到了我的情况,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蒋臣话里非常拒绝这个小护士的靠近,对方也知道还有其他的病房需要查看,所以就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小猫儿,我这样的表现不知道你还满不满意?” 聂挽歌刚才一动不动的躺了半天,觉得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有些麻木了。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啊,我还以为我的演技很高超呢。没想到你连看都没怎么看我一眼,居然就能看出来我是装睡。” 蒋臣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蛋,然后宠溺的笑着:“你怎么知道我没看你?从那小护士进来开始,我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你的身上,你装不装睡当然是轻松就可以分辨。 再说了,你装睡的时候都装不明白,睫毛还忽闪忽闪的,我要是连这个都没有看出来的话岂不是太不了解你了?” 蒋臣休息了一晚上之后,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果然是僵尸王,身体的损伤对于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既然你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就办出院手续吧,我一猜你就不愿意呆在这个地方,其实我也不愿意,一股子消毒水味,实在是难闻。” 聂挽歌扯着蒋臣的手从病房出去,很快就把出院手续办完了。 其实如果不是昨天聂挽歌强行要求他住院的话,恐怕这个时候还在家吃早餐呢。 “我好饿啊,等下我们从医院出去之后就去吃点好吃的吧。” 蒋臣看着她一脸贪吃的模样,好像原本不饿的肚子也突然觉得有些饥饿。 哪知道刚刚一出医院的大门,就看到有一群人围在前面,聂挽歌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所以才好奇心太重的凑了过去。 哪知道一到前面才看出来怎么回事,这里有个女人一直站在那,身边是一个被白色布蒙住头的死人。 这个女人不就是昨天晚上又喊又叫的那个吗?看来她身边的那个就应该是没有救回来的病人,所以才要跟医院讨个说法。 因为有保安在,所以她现在已经进不去了,只能在医院门口,希望有心人能够看到她。 果然,路人真的有好心肠的,所以就凑过去问问她的情况。 “你这是怎么回事,身边的这个人是医院救治不当,所以你才要讨个说法吗?” 哪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边哭边摇头,说他送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救不了了。 “那你为什么要向医院讨要说法?” 这个女人一边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抹干净,一边把那块白布揭开。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因为这具尸体根本没有头颅,只有残存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实在是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场面。 “本来是送去医院抢救的,可是到了医院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救不活。我们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怪在医院头上,可是他们竟然私自把头取下,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所以周围的人也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聂挽歌默默地捏了捏蒋臣的手,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医院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可是这个病人家属也不可能撒谎,而且尸体就摆在面前。” 或许是怕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所以医院的院长等领导都亲自过来看看,可是最后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结果。 毕竟当时给他抢救的医生和护士都能确定尸体是完整推出手术室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做手脚。 可是医院的监控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病人一直都是用白色的布遮盖着,而且还不是很清晰。 为了维护医院的名誉,最后就是答应病人家属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可以让他们暂时不要围在医院附近。 蒋臣看着聂挽歌同情心好像又泛滥了,不过这次是什么情况没有人能知道,因为医院这边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不是他们做的,可是也不能排除是病人家属为了讹钱所以做出的事情。 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边各执一词,实在是有些棘手。 有的人支持医院,毕竟医院在这里都已经有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不可能对这样的一个人动手。 但是更多的人还是觉得病人家属比较可怜,毕竟先入为主,他们看到的就是那个没有头的尸体。 虽然医院说会好好调查,然后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家属好像并不赞同,所以最后竟然惊动了警察那边。 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也只是先调取了医院的监控摄像,然后把这具尸体还有他的家属带走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周祺出事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可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医院的救护车又接过来了一个病人,只不过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他居然和之前的那具尸体一般无二。 他已经被一块白布遮着,可是被风轻轻吹动的时候却能看见根本就没有头。 聂挽歌现在都有些发蒙,如果只是一具尸体的话那还有可能是医院的原因,可是现在这具尸体还没有进医院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没有头的尸体?” 聂挽歌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没有接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反正警察也在这里,所以就直接把另外的尸体也带走了。 这件事情毕竟和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所以蒋臣第一时间就是把这个好奇心太重的小家伙带走。 “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情,新闻应该也会说的清楚。” 蒋臣和聂挽歌草草的吃了个早饭,然后就准备动身回去,可是却接到了周祺的电话。 聂挽歌没想到她的三哥会给她打电话,看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哥,你不是有任务在身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周祺语气非常急促,好像是特意抽出空才打的这个电话。 “挽歌,这一次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现在无头尸体的事情众说纷纭,可是一看就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你和蒋臣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哥现在很忙,所以偷偷的打给你一个电话,多嘱咐你两句。” 聂挽歌就知道,每次有什么事情,他这个哥哥都就会冲在最前面,也不管到底危险还是不危险。 不过万幸的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太大的问题。 还不等她说什么,周祺就挂了电话,看来一定是非常忙碌,所以都没有时间和她多说几句。 “臣,我总感觉这一次的事情没有之前那么简单,你说我哥会不会受什么伤?” 新闻上写的已经够明白了,就在这短短的两三天之内,又一次死了好几个人,而且他们的尸体都是被夺了头颅只剩下身体而已。 蒋臣知道聂挽歌一心担忧周祺,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他身边。但是这回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古怪,这些人头有的是死了的人,有的还是活的好好的人。 一共过了才三四天,居然已经有十多个人相继死亡,而且最后都只有尸体,头颅不知所踪。 聂挽歌实在是不放心周祺,可是他的电话自从那次被他主动挂断之后就再也没能打通。 她虽然知道最近事情太多,所以他忙一点很正常,可是还是非常担心,就怕他忙任务的时候出现意外。 聂挽歌没敢告诉外公周祺又出任务去了,只是一直安静的陪着外公呆了几天,也是一个电话突然扰乱了现在的所有平静。 “喂你好,请问是聂挽歌聂小姐吗?我们这里是交警大队。” 聂挽歌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是交警打来的,所以表情一下子变的严肃了许多。 “是,我是聂挽歌。这么晚了你们给我打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对方的语气有些沉重,好像是要宣布什么不好的事情。 “聂小姐,周祺是你的哥哥对吗?我们这里有一具无头尸体,和周祺的身形几乎相同,而且还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证件,上面写的就是这个名字。如果你是他的妹妹,那就过来我们这里看一下。” 聂挽歌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手机连握都握不住了,一下子就掉在地上,发出了“砰”的声响。 “挽歌,挽歌,怎么了?” 外公叫了她好几声,聂挽歌这才反应过来。 “啊,外公,我听着呢。” 为了不让自己的态度露出什么破绽,聂挽歌现在是极力的控制住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接的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聂挽歌说是因为自己手太滑,所以才没有拿住手机,只是朋友打来的。 因为现在有些晚了,所以外公早就有些困意,就没有怀疑聂挽歌说的话。 “外公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和蒋臣先走了,等明后天再来陪你说话。” 聂挽歌从屋子里面走出去的时候甚至都是摇摇晃晃的,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么短短的路是怎么走出去的。 一直到车上她放声的哭泣着,泪水就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臣,刚才电话里说我哥,我哥也变成了一具尸体。我哥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的……” 蒋臣看着她有些失神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周祺对于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再清楚不过。 “小猫儿,你先不要哭,我们去看看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蒋臣开车的速度很快,可是到地方的时候聂挽歌却迟迟不敢下车。给打电话的交警已经是非常肯定的态度,如果没错的话周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小猫儿,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如果真的是他,你也要见最后一面不是吗?” 聂挽歌点点头,可是蒋臣能看得出来她眼底那一抹害怕的神色,她一定是不敢面对这一切。 “你是聂小姐对吗?周祺的尸体在这边,现在他身上的东西的确能证明他的身份,只不过还没有做DNA检查。这是他的所有东西,你来看一看,作为家属是可以把这些东西领回去的。” 聂挽歌看到他递过来的钱包和手表,接过来的时候后退了几步,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本来很轻的东西居然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身份证上写明了周祺的名字,那张照片也再一次刺痛了聂挽歌的眼睛。 “哥,哥,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果不是蒋臣及时的扶住聂挽歌,恐怕这个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 聂挽歌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跟在他们的身后,想要去看看哥哥的尸体,可是就差一步两步就到的时候,她却突然退却了。 蒋臣知道聂挽歌这是害怕了,她无法想象自己看到那一具残破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见到他的时候会不会直接崩溃。 “那你就先在这里,我去看看。” 蒋臣大步走进去,这个人的身体和周祺的看不出来太大的差别,因为没有头,所以蒋臣也看不出来什么。 聂挽歌这个时候已经走到门口,她手里一直握着那块手表,眼泪已经把脸庞打湿。 “小猫儿,别进去了,就算进去你也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他没有头,说不定会吓到你。” 他就怕聂挽歌这一步踏进去然后无法接受显示而出现一些意外。 “那是我哥哥,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你别拦着我,我要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看看。” 蒋臣看着实在是阻止不了,所以只能搂住她的后腰,然后扶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去。 因为这是交警在执勤的时候发现的,所以就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家属,也就是聂挽歌。 这里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尸体在,上面被盖着白色的布,聂挽歌想伸出手去掀开那块布,可是手却因为剧烈的颤抖而不得不让蒋臣来帮忙。 “小猫儿,你真的要看吗?” 聂挽歌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态度却非常坚决。 尸体没有头,好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砍下来的,衣服上都是血,看起来格外骇人。 聂挽歌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伏在这尸体上,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不断流出。 “哥,你怎么就这样离开我了。你不是特意嘱咐我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吗,怎么你就不知道好好的呢?哥,你快起来啊,你别躺着了……” 聂挽歌的哭声特别的悲拗,蒋臣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你确定这是周祺的尸体吗?” 聂挽歌拿起手里的手表给蒋臣看:“这是我送给我哥哥的生日礼物,他一直都放在身边,就算出警的时候不带着手表,也会和自己的证件放在一起,从来都没有离过身。” 这手表是她第一次赚到钱送给周祺的生日礼物,所以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这个人绝对是周祺。 周祺的尸体因为和最近的无头案有关系,所以要是还不能被带走,最后只有蒋臣和聂挽歌一起离开。 一直到出去的时候还有些意识迷糊,这一切就像是惊天霹雳一样击在她的身上。 “臣,我哥哥他死了,他居然死了。都是我的错,以前他出任务我都会在暗中帮他一把,可是这一次我居然什么也没做。如果我能保护好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 聂挽歌越说越激动,眼泪也掉的厉害。 “我对不起我哥,我也对不起我外公和外婆。外公如果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会接受不了。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蒋臣知道现在的聂挽歌太过于伤心,所以说话和做事都有些混乱,现在没有什么话能安慰她,只有一个温暖的拥抱能给她。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人头草身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现在的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所以蒋臣第一时间就决定把她先带回家再说。 “小猫儿,我们先回家去再说。外公那边先别说,等到这件案子有所眉目再告诉他。” 聂挽歌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脸上还有些木讷。 蒋臣无论怎么安慰她都没有任何作用,她一直都是这样,不说话也不动弹,看的让人心疼。 如果让她一直这样的话,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回去再说。 哪知道还没等到家,就从路上窜出来好大一堆人。 因为他们在车里,再加上现在天已经很黑了,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前面是谁。 不过已经太晚了,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还是必须要谨慎的。 哪知道这些人就像不怕死一样,突然出现在蒋臣车的前面,好像要把他们的车包围起来。 蒋臣这才看见面前的这些人,不,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聂挽歌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可是突然看见车被包围着,意识也突然回到了脑子里面。 “臣,这些人都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臣什么也没说,只是第一时间就把她系在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你记住了,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如果有一点点危险,你都要第一时间离开,千万不要让自己被人伤到。” 因为他们离着越来越近,所以聂挽歌也到现在才能看清他们的样子。 和正常人有所区别的是他们只是拥有人的头颅而已,而身体却是用稻草做成的,只不过上面还有些星星点点绿色的痕迹。 想都不用想这些头应该就是前几天发生无头案中的那些丢失的头。 看来这幕后主使早就已经在暗中操控一切,为的就是收集这些头然后来对付蒋臣和聂挽歌。 “不行,我不离开。这些头一看就是之前死去那些人的,那就证明我哥哥的头也一定在里面,我一定要杀死这个幕后的主使,然后给我哥报仇。” 现在的聂挽歌为了周祺变得格外勇敢,只要能够帮他报仇,哪怕是牺牲自己她也愿意。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只不过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如此恶毒的手段。这个办法和移花接木差不多,就是把正常人的头颅安在这样的稻草之上,再用相应的咒数,使得二者能够合二为一。 这种办法就是为了提炼出比正常僵尸还要厉害的尸体。这种尸体虽然是用草木所做,但是却并不惧怕火焰。就连我都没有找到一个最好的方法,更何况是你了。 小猫儿,既然你想为三哥报仇,可是一定要先好好的保全自己。不然你出事了岂不是便宜了背后的那个人?” 不等聂挽歌回答什么,车玻璃就被外面的人狠狠地撞开,如果不是蒋臣护着,恐怕玻璃碎片都会把她的皮肤划破。 “既然都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那就只能顶着头皮上了。反正只要能为我哥报仇,我都无所畏惧。” 聂挽歌现在心里只有要报仇的心思,所以变得勇敢无比。 这些稻草身上都是绿色的斑痕,很明显就是旱魃的尸油。看来不只是她的外婆,就连周祺也是死在她的手里。 蒋臣捉住聂挽歌的手,居然格外淡定的从车上下去,就连脸色也没有一丝改变。 外面这些只有人的头,而没有任何人的意识和人的生命的残躯看起来还真的有些让人觉得恐怖。 聂挽歌第一时间就是扫视过每一个人的脸,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周祺。 他们凶狠的朝着两个人过来,动作非常的迅猛。聂挽歌连忙躲闪,可是对方却凶猛异常,简直就是想把她送上绝路。 最后还是蒋臣把她抱在怀里,才免于被他们伤到。 聂挽歌用了自己手里的符咒,可是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他们并不是僵尸,也并不是鬼魅,所以符咒对于他们来说就和废纸一样。 蒋臣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才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聂挽歌突然觉得自己好没有用处,因为她现在一直被蒋臣保护着,他不仅仅要对付别人,还需要无时无刻的照顾自己。 如果是平常的话还好,她用的符纸都能有所奏效,可是这一次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就是想帮忙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蒋臣虽然很厉害,可是这些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破绽的地方,在这样不断被消耗之下,蒋臣的动作也没有之前那样敏捷。 就这样一直拖压了将近一个小时,蒋臣就连呼吸也变得更重一些,可是为了保护聂挽歌,他也不能后退。 这些人不怕火,也不怕凶猛尖锐的东西,而且很少有人会用这种阴损的招数,所以蒋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应对。 聂挽歌看着他越发力不从心的样子,突然觉得要用最后一个办法试一试,说不定破釜沉舟,还真的可以帮他们冲出一条路来。 之前一直都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所以她会在衣服里面随手放一把小刀,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记得蒋臣说过,她的血液非同一般,所有的阴物灵物都会害怕,也最想得到。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划过一道,虽然很疼,可是她却没有皱一下眉头。 虽然符纸没有用,但是她还是拿出了符纸,粘上了自己的血液,然后就用自己最大的力道把它们甩出去。 其实蒋臣本来是想拦住她的,可是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再加上他刚才缠斗了太久的确是有些疲惫。 她本来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最后还是蒋臣造了几道风才能让血液沾染到每一个尸体身上。 也不知道来回反复多少次才稍微有些用处,可是她的嘴唇都越发的没有了血色。 蒋臣直接就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角,把她出血的地方包扎住。 他满眼满心都是心疼,尤其是小家伙还这样不知道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 聂挽歌其实已经用自己的血把旱魃身上的尸油尽数化解,这也让他们更容易对付一些。 他们之所以如此厉害,很多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聂挽歌的血几乎是天克旱魃的尸油和尸毒。 蒋臣看到她失血过多没有血色的脸,只能再度和他们缠斗在一起。不过因为聂挽歌一个意外的举动还真的是帮了忙。 他对付起来都要轻松了很多,只不过他的动作都格外留心,不让自己的指纹和痕迹留在他们的头和身体上面。 聂挽歌一只手因为流血过多已经没有抬起来的力气,所以只有用另外一只手操控一张可以引火的符咒,然后把出现的火烧到这些人的身上。 果然没有了尸油的他们也不再那样厉害,除了头颅还是完全的之外,身体已经被烧了个稀巴烂。 而那些头只要一落地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成为了普通的头颅而已,刚才的一切动作也都突然消停下来。 可是旱魃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出现,如果不是聂挽歌误打误撞,根本就不能破解。 她在一堆头颅中不断的寻找着,可是却根本没有找到周祺的那个。 “臣,会不会是还有的头没在这里?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我哥哥的?你帮我也一起找一找。” 蒋臣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头什么时候都能找,可是她的手流了那么多的血,如果不好好包扎,失血过多会让人身体变得更加虚弱。 “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没想到居然趁我分神这样伤害你自己。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些人身上的尸油一不小心进入到你的体内,会事多么严重,现在必须要去医院好好包扎包扎才行。” 聂挽歌其实只是不想让他们伤害到蒋臣,更不想让旱魃得逞而已。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用这样的手段。 她却突然笑了起来,这一次几乎都是她的功劳,没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会自己处理好,虽然是蒋臣一开始和他们缠斗在一起,不过后来的主意也是她做的。 聂挽歌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蒋臣没有留下指纹在他们身上,不然岂不就是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第二天这些头就被警察找到,只不过现场都已经被蒋臣弄好了,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来到底是谁做出来的这一切。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会就此平息,可是没想到居然更加扑朔迷离。没有人知道线索,所以就更加让人联想。 聂挽歌的手腕还缠着纱布,还好当时有蒋臣在,才没有让她失血过多。 今天的确是没有再发生无头尸案,但是周祺的头却一直也没有下落。 一些原本担惊受怕的人现在可算是放心了,可是只有聂挽歌的心一直还是悬着的。 她一直不敢和外公说,生怕他的年纪太大无法接受这一切,可是又不知道能隐瞒多久。 “小猫儿,有你的电话。” 聂挽歌点了点头,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接过手机。虽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可是她还是接了。 “喂你好,我是聂挽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哥哥没死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挽歌,是我,我是三哥。” 聂挽歌表情就这样僵在脸上,就好像凝固了一样,整个人好像都在那里呆住了。 “挽歌?挽歌?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满脸泪水,几乎是哽咽着发出每一个字符。 “哥……我……我没事。” 聂挽歌现在已经无法形容出自己的心情,她感觉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说出来的。 “挽歌,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哥可是最了解你的人,如果发生了什么,你可不许瞒着我。” 聂挽歌听到这久违的嗓音,心中的大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可是神情却近乎崩溃。 “哥……哥……” 聂挽歌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嚎啕大哭起来。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个还年幼无知的孩子,自己最爱的珍宝失而复得一样的欣喜。 “怎么了?是不是蒋臣欺负你了?等哥哥回去一定揍他一顿,好不好?” 聂挽歌现在也听不进去那么多,她只想第一时间看到周祺平安无恙。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见你。” 周祺听到自家妹妹突然这么缠着自己,第一时间就认为是有人欺负了她。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正准备回去呢。本来想先去外公那里,可是你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让我省心,我就先去你那看看吧。我就不信有我在,蒋臣还敢再欺负你。” 聂挽歌知道他要开车回去,所以只能恋恋不舍的挂下电话,但是最后还嘱咐了很多次,让他路上一定要保证安全。 电话结束的那一瞬间,聂挽歌突然紧紧的拥住蒋臣,眼泪没有停止,反而掉的更加凶。 “臣,你知不知道,我哥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其实蒋臣之前看到那堆人头里面并没有他的也就猜到了大半,只不过当时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已。 他就怕真相不能摆在面前,聂挽歌不能真正的相信,所以他才没有真正说出口。 “好了好了,这是开心的事,你还哭什么啊,这几天为了他的事你都快哭成泪人了,你这一哭我都要心疼死。” 这几天聂挽歌只要想到周祺就会流眼泪,有的时候一直到深更半夜还因为他的事情哽咽。 大概过了有一个多小时,聂挽歌就听见外面有车声,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跑到窗台那边拉开窗帘。 看到是周祺的车,她又忙不迭的跑到门口去。 所以他一进来的时候就被面前的聂挽歌差一点扑倒在地。 “挽歌,你这是怎么了?以前见到我也没有这么激动,这一次为什么这么亲近啊?” 他把聂挽歌从怀里揪出来,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第一时间就是把目光转向蒋臣。 “你是不是欺负我妹妹了,别以为你们两个结婚了就可以这么对她,她哥还活着呢!” 聂挽歌一听他说这话,就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而且力气还越来越大。 “挽歌,你打我干嘛啊?” 聂挽歌真真切切感受到她这个哥哥还活着的时候,那种心情是无法言语的。 “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都为你哭了几天几夜了。” 这话听的周祺一头雾水,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执行任务,而且前两天也给聂挽歌打过电话了,告诉他自己暂时会把电话关机,等到处理完一切之后就会主动联系她。 “怎么回事啊?怎么你就认为我死了呢?” 蒋臣看到现在的聂挽歌实在是有些激动,可能言语的表述能力也没有那么强,所以只能亲自跟他解释。 “是因为前几天交警队那边给小猫儿打了个电话,说是你出了事,我们就一起去看了。当时只是一个无头的尸体,但是身形却和你非常相似。最重要的是钱包和证件都在他那里,还有当时小猫买给你的那块儿手表。” 周祺就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当时我给你打完电话没有多久之后,所有的东西就被一个小偷偷走了。因为当时即将要出队,所以无暇顾及。 因为这次事情有些严重,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处理完。忙了这么多天我早就忘了这件事情,竟然没有想到那个小偷会被人杀死。” 聂挽歌想不到会出这么大一个乌龙,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凑巧使得一切有现在这样的转机。 “好了好了,这次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偷走我东西的人竟然会出了这样的意外,还最后联系到了你。不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我答应你,以后出任务的时候一定好好的保护自己,这样好不好?” 周祺的声音和之前蒋臣说话的时候有如出一辙的温柔。 最后聂挽歌还是在周祺的怀里睡了一夜,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蒋臣恐怕真的要吃满满一缸醋了。 而周祺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从小就和他对着干的妹妹居然会如此依赖自己。别说,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哥,以后你在有任务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不会打扰到你,但是也想知道你在哪里,可以吗?” 聂挽歌这委屈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所以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个妹妹为什么如此坚持,但是一看见她落泪就觉得一切都是自己不好。 这一次的无头尸案已经告一段落,虽然还没有查到幕后主使的人,但是风波基本上已经平息,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这种事情。以前那些担惊受怕的人现在也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周祺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让聂挽歌受到了惊吓,所以就想好好陪着她多待两天。可是他的工作就是这样,休息的时间不多,所以最后还是要离开。 聂挽歌举杯畅饮,还说要陪他喝个三天三夜,哪知道酒刚下肚,他就接到了上面的电话。 周祺喝了酒,虽然就一点点,可是聂挽歌也不放心他自己离开,最后还是蒋臣亲自开车送他。 聂挽歌连连保证自己会在家里乖乖的,他这才放心的开车离开。 哪知道他们刚走没多久,她就接到了陈晴打来的电话。 陈晴在那边语气都有些颤抖,听她的意思是和赢勾闹了矛盾,然后一个人跑了出去,现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聂挽歌听着她这样可怜兮兮的语气实在是有些生气,赢勾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陈晴出走他居然都不主动追出去,这也太不像话了。 现在是晚上,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面这是得多么的危险,她也管不了之前答应蒋臣的话了,只是问了她所处的位置就出门去了。 只不过陈晴在电话里说她现在是在东城郊那边,因为没有去过几次,所以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去,最重要的事这边连车都没有。 聂挽歌找了好几辆车都没有人去这个地方,东城郊之前就被人称为“鬼魂居所”。这里非常的邪门,在这一处出过很多次的意外,所以很多司机都是敬而远之。 聂挽歌开出了很高的价格,可是都没有一个人敢去,她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都没有坐上车。 为了不让陈晴害怕,她就特意给她打了好几个,可是却发现每一个电话都打不通。 这下子她就慌了,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而且电话还打不通,如果出了事的话可就追悔莫及了。 大概又等了有五分钟,才终于有一个司机敢带她过去。这个司机大概是一个中年的男人,长相非常憨厚。 “小姑娘,你这么晚去东城郊干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出门不怕出什么事吗?” 聂挽歌摇了摇头,就说有个好朋友迷了路所以需要自己去接。司机也不能说什么,反正钱已经给够了,所以也就不打算问人家的隐私。 大约是怕聂挽歌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再加上路上不说话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司机还是就这个话题说了起来。 “其实这里真的很邪门。从好几十年前开始,这里就总会出现一些意外,每个人的死因都不相同,可是却查不到任何有把柄的人。 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就变得越来越奇怪。很多人就是因为突然遭到了横祸,所以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几乎没有人敢去那里。” 有人说这里以前是坟场,但是开发商为了建立楼盘所以就大兴土木,都不给人家迁移的机会,直接就给推翻了。 很多人都觉得是因为这件事情惹怒了当时埋在这里的先人,所以才会有冤魂心里不平,最后把这些人都杀掉来发泄。 现在这里已经被荒废掉了,所以来的人也越来越少。 司机讲了半天,可是聂挽歌的脸色没有一点的变化,他也只能叹了口气,然后就没有再说话。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啊?” 对方一直看着前方,最后说了一句“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能到”。 离城郊越近,岔路口也越来越多。还好这个司机以前也来过,所以没有被绕昏了头。 聂挽歌本来想低头给陈晴打个电话,可是还没等打开手机,就看到不远处的岔路口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而且她穿的还是那种大红色的衣服,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穿的那一身衣服有点像古代女子穿的汉服一样,不过风格还是和近代的衣服差不多的。 虽然是在夜里,可是却依然能看清她苍白的脸,还有披散着的头发。 聂挽歌倒也不傻,毕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觉得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知道是因为她体质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倒霉,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 可是那女人好像是要来搭车的,所以一直招着手。 随着车距越来越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司机还以为她是要坐车出城郊的,所以还和聂挽歌打趣起来:“正好送完你就不用空车回去了,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司机没有阴阳眼,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所以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什么情况。 看到聂挽歌没说话,他还以为是她不愿意有人搭车,毕竟她付了好几倍的钱,如果她不愿意停车的话,司机也不好随便停车的。 那个女人目光一直锁在聂挽歌的脸上,然后突然笑了一下,看起来非常诡异。 她可不敢让司机停车,这种情况一停车不就是找死吗? “师傅,你别停车,我们直接走。你要是觉得回去车上没有人的话我就多给你两百,这样行吗?” 聂挽歌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司机也看出来了她的不对。 “小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才没有时间解释这么多,就是一个劲儿的让司机加速。他只能踩了油门,用他开过的最快速度往前驶去。 聂挽歌没反应过来车速会变得这么快,所以差点没坐稳。 用这个速度开了好半天,确定了那女鬼已经被甩的远远的,这才放心了下来。 “小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看到那个穿红色衣服的人就这么快的开车,难不成你认识?” 聂挽歌这才有时间和他解释:“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刚才那个根本就不是人。她是一只女鬼,我就怕她用我们开刀,所以才让你快点开。” 这司机虽然只能看到一个女人,但是没有阴阳眼根本就看不到她到底什么模样。 不过这里的传闻已经让人深信不疑,所以他就算是看不出来也当然是明白的。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司机还有些惊魂未定,其实刚才还不觉得害怕,可是现在却是后怕,还好刚才开得快,不然就惨了。 “不瞒你说我的确是在这方面有所了解,所以现在你就安心开车送我到地方就好了。” 可是上一秒他们还在淡定的说话,下一秒车子前面就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 第一百三十七章 假的陈晴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没错,是那个红色衣服的女鬼,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下司机可是吓得不行,脸色都发白了。 车子也因为她大力的撞击而狠狠地晃动了一下,司机手脚都有些发麻,更别提加速了。 不过车子还没有停下,而是从红色衣服的女鬼身上碾了过去。 司机吓了一跳,不过他也不确定这个红色衣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鬼,如果真是人的话出了人命怎么办? “小姑娘,你这么年轻看的也不一定准,不然还是停车下去看看吧,如果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聂挽歌还不等回答,就感觉到车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恐怕那司机现在就想下车看看。 “师傅,不能停车,千万不行。这女人一身红衣,一定是厉鬼,根本就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你这样停车我们都得死!” 其实司机就算停下来她也不一定会死,毕竟衣服里装着符纸,可是现在必须吓一吓这个司机才行。 聂挽歌看他有些犹豫,只能说刚才车速那么快,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能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岂不是证明了问题? 一听这句话,司机好像也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再加上这样一个女人会在深夜穿着红色衣服出门实在是有问题。 哪知道那女鬼居然从车底下缓慢的往上爬,最后竟然像壁虎一样贴在车玻璃上。 她的脸像掉进面缸里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片苍白,和黑色的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机看到这一幕也吓坏了,所以立刻加速,就差直接飞起来了。 那女鬼一下子就被车子的速度甩了出去,发出了很恐怖的声音。 “小姑娘,我们今天会不会出事啊?这里有那么多的传闻,我怕我们来了就走不了了。” 聂挽歌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安慰着司机,不让他停车。 哪知道开了半天还真的看不到这女鬼了,聂挽歌和司机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开多远,聂挽歌就看到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场景。 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伸出手想要拦车,还对她诡异的一笑。 这简直就是场景重现啊! 这下不只是她懂了怎么回事,就连司机也明白了。 这不就是鬼打墙吗? 司机狠狠地咬了咬牙,看样子也是要拼了的意思,现在就算在这里一动不动也走不出去,还不如试一试。 那女人刚才的模样还算能看的过去,可是再出现的时候就变了个样子。 一脸的血好像还要往下流一样,头发也没有刚才那样的柔顺,像乱草一样披在身上。 聂挽歌觉得恶心的不行,那司机就更害怕了,甚至都没有一个女孩子胆子大。 “既然你都能看到她,那是不是也能有办法收服?” 聂挽歌手里的确是有几张符纸,可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那身衣服绝对不是现在的款式。 她实在是不确定有没有可能制服,不过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的话也只能试一试。 可是已经没有再考虑的时间了,她的手指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力气,冲着聂挽歌方向戳过来,整个玻璃居然被戳出了好几个洞。 虽然比这还要惊险的场面还要多的多,可是司机却什么都没见过,所以现在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还是正常的。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下去的话,恐怕我们两个都活不了。你既然都能看出来这一切,那就一定有办法。” 聂挽歌现在就算不动手也不行了,就算不为了这个司机,也得为了自己。 蒋臣现在还不知道到哪里了,根本就没有时间过来,只有靠着自己才能够离开。 女鬼的血把车玻璃上弄的到处都是,她的喉咙一动就有更多的血不断的涌出来。 车玻璃非常的尖锐,被女鬼“砰”的一声就弄碎了,然后玻璃碎片也飞的到处都是。 司机现在是身边有什么就用什么,除了钱包之外都向女鬼扔过去。可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反而还激怒了女鬼。 反正车玻璃也碎了,聂挽歌干脆就打开车门出去。 她也不管手里的符纸有没有用,就直接拿出来念动相应的咒语,一个“去”字出口,它就冲着红衣女鬼飞去。 虽然那一瞬间还是有些用的,女鬼嘶吼了一声,身上也发出了被烧焦的味道。 可是她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这种厉鬼就连鬼差都不一定能来收,更何况是她了。 刚才的符咒没有太大的用处,反而还激怒了女鬼。 聂挽歌只能咬咬牙,用最后一招,也是老生常谈的一招。 没错,她又要咬手指头了。 她的血液对于鬼魂来说是香甜的,所以女鬼闻到这个味道简直就比刚才还要凶猛了几分。 聂挽歌看得出来,这女鬼往自己靠近的时候表情带着贪婪,看样子是把自己当成食物了。 她想要用血画出一道符咒,可是还不等成型,就被女鬼狠狠地抓住了。 聂挽歌这一下子就慌了,女鬼近在眼前,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揽住,力气虽大可是却不会伤到她。 这个熟悉的味道除了蒋臣之外没人能有,所以聂挽歌的心一下子就放心了下来。 “你这个小东西,一会都不消停。就这么一段时间你都能出来惹祸,真是越来越欠揍。” 虽然他的声音带着一层薄薄的怒意,可是聂挽歌打心底就知道他是不可能凶自己的。 不过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好了。 果然有蒋臣在就是不一样,他几乎是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这个女鬼,甚至她连一个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个小家伙有没有受伤?还好我来的及时,否则都怕你被人欺负了。还有啊,这么晚了不好好在家等我回去,怎么跑了这么远?” 聂挽歌这才想起陈晴还在这边,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是晴子和赢勾吵架了,所以一个人跑到这里,但是她不知道怎么离开,又没有车,所以最后就给我打电话了。 可是刚才发生这样的事我一直都没有再联系她,之前电话就打不通,你说会不会出事?” 这个时候的司机早已经害怕的把车开走了,大概是被刚才这一切吓得不行。 “你把电话给我看看。” 蒋臣伸手接过电话,看了一眼之后就朝着聂挽歌的头用力点了一下。 “说你什么好,这哪里有陈晴的电话?你自己看看上面是什么?” 聂挽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陈晴的号码,这只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而且没有归属地,更像是之前的那种…… 那种冥界电话! 看来这种情况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有人背后操控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要让她来到这里,然后碰到接二连三的事情。 只不过好在蒋臣及时赶到,否则还真的是要出事了。 聂挽歌不放心,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给陈晴打个电话,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 “晴子,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陈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听到聂挽歌这么着急的语气还有些不理解。 “我没事啊,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聂挽歌听到她安然无恙,所以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就说你是被人利用了吧,你居然还不相信。可别忘了我临走的时候一直交代你,不能随便往外跑,你也是答应过我的,现在怎么解释啊?” 聂挽歌当然知道这一次是自己疏忽,所以才发生这种事,自然没什么话可解释的。 只不过她还有绝招,那就是撒娇,而且还是那种甜味爆棚的卖萌撒娇。 “老公,我这一次不是有意的嘛,还不是一时着急。再说了,你这么英明神武,我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蒋臣因为是开着车过来的,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用了多快的速度。如果不是回家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家,所以才这样风三火四的过来,不然还真的会让鬼魂伤了她。 所以自然不是一两句撒娇卖萌的话就能轻易搪塞的过去的。 蒋臣控制住自己内心想要蹂-躏聂挽歌千百倍的想法,毕竟现在还是在外面,所以再让她嘚瑟一会。 刚刚一到家的时候,聂挽歌就被蒋臣一个反身然后压在门上,她当然是知道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今天晚上你这么不乖,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蒋臣的动作带着霸道,不等聂挽歌回答就稳准的捉住她的唇,不过她一开始还觉得他是在惩罚自己,可是后来竟然很自然的配合了起来。 这种面红耳赤的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蒋臣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绝对的温柔,好像把她捧在手里都怕摔了一样。 聂挽歌发现自己已经越陷越深,最后被蒋臣所有的温柔给融化成了一汪清水。 “下一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情,我就让你第二天下不来床,如果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好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临海村落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昨天我看到了一个新闻,好像是在城市附近的一个地方有个小村落,那里的环境还不错,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游览区。” 蒋臣知道自己家的小女人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家里或者铺子里,所以都快憋坏了,她提出这么个小要求当然是同意了。 不过他们这也是第一次两个人自驾游出去玩,聂挽歌还是满怀期待的。 而且看手机上显示的图片,那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看起来就跟仙境差不多。 虽然说这些图片有可能有人工p图的嫌疑在,但是不能否认真的是很漂亮。 聂挽歌几乎是不想再等一分一秒,所以直接就让蒋臣开车带她去。 宠妻成瘾的僵尸大Boss当然是口答应,两个人只是大概收拾了一下需要用的东西,还有之后穿的衣服就动身了。 蒋臣毕竟是个男人,所以需要的东西很少,而聂挽歌就不一样了,她大包小包的拿了好多。 “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如果有什么不够的话,我们去那买也可以啊!” 聂挽歌一脸嫌弃的撅了撅嘴,虽然那里是景区,设备什么都很齐全,可是哪有自己带的用的舒服。 “不行不行,在那买第一浪费钱,第二我也不一定喜欢。” 蒋臣看着她一脸坚持的模样,最后还是任劳任怨的帮她把所有东西搬到车上。 聂挽歌这才笑嘻嘻的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又老公长老公短的说个不停。 两个地方相距的并不远,蒋臣开车也只是花费了几个小时而已。 只不过还没等到那个小村子,车子就被迫停下来了。 据说是这里的规矩,每一个游客都不能开着自己车子进去,就是为了充分保证这个村落的自然。 反正是入乡随俗,既然为了能好好玩一玩,那当然就得遵循人家的要求。 不过他们也不是不给车,只不过是那种最普通的,需要人力来蹬的三轮车。 这种车在路上非常颠簸,不过聂挽歌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不过最让人不满意的就这个车都要价不菲。 聂挽歌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想用这种方法赚钱,所以才不让游客把自己的车子开进去。 虽然蒋臣很有钱,可是这种不应该花的钱,她还是觉得有些冤枉的。毕竟这大把大把的钞票可是要进入别人兜里。 “好了好了,你老公这么有钱难道还差这么一点吗?就算你整天挥霍无度,我都能养得起你,更何况你这么乖巧,总是想方设法给我省钱。” 聂挽歌被他的话夸的简直都有些找不到北了,所以就自动忽略了刚才还在不忍心花掉的那些钱。 不过这样可以好好的看着路上的风景,倒是比在车里有趣得多。 聂挽歌特意查过这里的地势,因为是靠近海的地方所以都会有些潮湿,不过也正是因为水分充足,才会有各种各样的植物生长出来。 虽然都已经快到深秋了,可是这里的环境居然还像是夏天一样。 微风轻轻的吹着,吹在人的脸上,头发上,还有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跟他们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个外来的游客,不过这些人一直都没有和他们说话,聂挽歌也就没想主动了。 毕竟她在外面还真的不想和陌生人说话,有蒋臣一个就够了。 他们是上午出发的,所以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虽然这里是村落,可是也有专门给旅客准备酒店,就算没有外面五星级的那么高级,但是也还算整洁干净。 聂挽歌和蒋臣要了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可是这里的房费却贵得让人咂舌。 “这明明就是漫天要价啊!这里还没有外面的普通酒店好呢,怎么要价却比五星级酒店还要贵,要是有别的地方我绝对不在这里住。” 聂挽歌掏出钱的那一刻,感觉都要吃人了,可是现在已经到这里了,就算是想走也只能等到明天。 “好啦,知道你最勤俭持家了,可是这不是出来玩儿吗,就不差这一点点钱了。只要你能玩的好住的好,那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的。” 聂挽歌虽然还嘟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意,可是既来之则安之,本来就是出来玩儿的,哪有那么好的地方供自己住呢? 其实地方好不好倒也无所谓,只不过这个价钱的确是太高了,住一个晚上就要花好几千,还不知道吃一顿饭是什么价格呢! 不过这里要比跟旅行团好一些,因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聂挽歌知道这里靠近海边,所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看看海。 反正蒋臣是僵尸王,就算开了一天车,他也感觉不到一点疲惫,自己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 果然靠近海边就不一样,风吹过来都是那种带着温暖的。 就可惜现在是秋天,如果现在还是盛夏的话,她恐怕就要穿上泳装去游泳了。 因为很多人都是第一天来这里,所以身体都会有些疲惫,这个时间沙滩上也并没有多少人。 聂挽歌毫无顾忌地脱下自己的鞋子,让两只小脚在沙子上面不断地踩着,有的时候会突然出现一道海浪,然后拍打在她的脚上。 或许是因为这种感觉太过舒服,所以她会咯咯地笑起来,然后还要拉着蒋臣到处跑,就好像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 “我从小就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所以从来都没有看过大海。父母又一直不疼爱,所以也没有机会出去玩。没想到真正的大海要比图片上和视频上的美得多。” 蒋臣就这样陪着她看海,听着海浪拍在沙滩上的声音,突然觉得做这样自己曾经认为很无趣的事情居然会这么美好。 聂挽歌的身影和大海融为一体,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小猫儿,你真美。” 聂挽歌嘿嘿的笑着,现在蒋臣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表明自己的心意,不过她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 沙滩上留下很多聂挽歌的小脚印,她觉得这样还不够,甚至是拉着蒋臣在沙滩上画画。 虽然画的什么蒋臣一点也看不出来。 “行了,你慢点跑。沙滩上都是些细纱,所以非常的滑,你别滑倒了。” 聂挽歌这一下可像是从笼中飞出的小鸟一样,才不听他说的这些话,自顾自的在这里玩儿了起来。 他们刚来海滩的时候温度还算可以,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这里的风也渐渐变得有些凉意。 “好了,我们刚刚来这里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玩呢。今天已经太晚了,而且海边的风这么凉,要是着凉明天就玩不了了。” 聂挽歌虽然还有些恋恋不舍,可是一听他这么说,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她饿了。 刚刚下车的时候因为太过于激动和欣喜,所以觉得一点都不饿,现在玩完了却觉得自己饿的要死。 他们住的地方是可以提供饭食的,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到底怎么样。 聂挽歌带了那么多东西,可是就忘记带吃的,就连普通的面包和牛奶也没有带。 所以她就要成为今天新来的游客里面第一个尝试“螃蟹”的人。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 说话的这个人是一副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得美艳动人,尤其是那一头黑发更让人心神荡漾。 可是她的声音却非常的沙哑,就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一样。 聂挽歌现在饿的要命,也没有时间管那些,只是认为人家的嗓子可能是吃坏东西了才会变成这样。 不过除了游客之外,这店里的人都很年轻,几乎都二十多岁左右,而且颜值都非常高,实在是让人羡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有一个女孩子声音还算好听之外,其他的人声音都和第一个说话的女人那样,非常的沙哑。 或许是因为这里靠近海岸,所以饭菜都和海鲜有关,虽然有些清淡,但是味道还算不错。 聂挽歌吃饱喝足了,静静的躺在床上,都没有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蒋臣本来是想让聂挽歌去洗个澡的,可是没想到她睡得这么沉,就没有阻拦她,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再洗了。 不过她刚才赤脚玩那么久的沙子,脚上还真的有些脏,所以最后蒋臣决定用干净的毛巾帮她擦一擦脚。 聂挽歌本来就怕痒,尤其是脚底的部位,所以被他这样一擦,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悦的表情,可是却没有醒来。 蒋臣知道自己是被这个小家伙吃定了,要是换做以前,哪里敢有人让他这个僵尸王做这一切。 不过现在他可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聂挽歌只要累了,不管什么样的床都能睡得着,所以一直安心的睡到第二天早晨。 然后一大早就吃的饱饱的准备出去玩。 昨天觉得疲惫的那些人,经过了一晚上的休养,都已经精神十足,所以这里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今天去哪玩啊?” 蒋臣看着她的眼睛,温暖的笑着,然后缓缓开口:“你想去哪就去哪,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人关押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昨天在沙滩上还没有玩够,所以今天刚吃完饭就兴冲冲的往那边跑,好像昨天累的倒头就睡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好了,你慢点跑,不要着急。我们在这里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直到你玩够了我们再离开。” 蒋臣对什么大海啊,沙滩啊通通兴致缺缺,不过对聂挽歌这个没有老实气儿的小东西可是得看住了。 海边和别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里的温度都要高一些,而且太阳一出来这里连海风都没有那么凉了。 昨天没有出洞的那些人今天都跑出来了,聂挽歌我特意带了一套泳衣,虽然不下去游泳,可是在这里穿一下也是好的。 蒋臣这家伙本来就不喜欢在别的女人面前展示身材,所以就没有换衣服。 聂挽歌今天特意走的性感可爱风,现在这个季节虽然这里并不冷,可是为了防止着凉她还是没有穿比基尼,而是穿了一件保守一些的。 她一身俏皮的小裙装,上面还有可爱的粉色兔子图案,不过又有些小性感,因为是露肩的裹胸装,再加上裙子比较短,所以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蒋臣看到更衣室里出来的这个小家伙实在是觉得太吸人眼球了,就差一步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这么可爱早知道就应该让她不换衣服好了,这样也不会让其他男人看到。 当聂挽歌走到蒋臣的面前,直接就被这个男人拽到身边去。 “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在勾-引我?就不怕我现在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 聂挽歌哪知道蒋臣在这种环境说面红耳赤的话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要不是因为你,我一定得穿一件更凉快的,到时候你可能都得把我藏起来,不然我就偷偷跑啦!” 紧接着这个说大话的女人就被蒋臣按着挠痒痒,她咯咯的笑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这对儿情侣还真的很恩爱呢,打打闹闹的模样都能看出来她们感情很好的样子。” 聂挽歌听着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在和自己的男朋友说着他们,其实还是很骄傲的,过了这么久他们还是这样恩爱呢。 聂挽歌揽着蒋臣的胳膊,让他也跟着自己在沙滩上走出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脚印。 聂挽歌自己玩的开心,知道蒋臣对这些事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所以就一个人自娱自乐起来。 昨晚上因为有些风,所以脚上会觉得凉凉的,可是今天的海水温暖了许多,在脚上的温度也让人觉得格外惬意。 她的意识在一时之间被这种舒服的感觉吸引过去,甚至是都没有时间回头看被她晾在身后的蒋臣。 哪知道没过多久之后,她的身后传出来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你看啊,没想到这么有心呢!” “可惜是在沙滩上,海水只要一涨潮不就冲没了吗?” “没有就没有了,最起码人家也做过,不像我们,连见都是在电视上。” “上面不就是这两个人吗?你看这眉眼好像都一模一样的,说不定人家就是个画家呢!” 聂挽歌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不过因为她们的话还是好奇的回了头。 哪知道这一瞬间竟然看到的是蒋臣的脸。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聂挽歌的双眸,眼睛含着温柔。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沙滩上竟然被蒋臣用一根枝丫画出来了一大片图案。 图案简单又不简单,一个巨大的心形包裹着两个人的脸,或许是因为蒋臣的画技太过高超,所以附近的人也都能认出来是他们两个人。 怪不得这些女孩子会如此惊讶,原来蒋臣居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大个“手脚”。 “我画的怎么样,不知道第一次的成果你还满不满意?” 聂挽歌没想到堂堂僵尸王居然会亲手做这样的事情,就为了给她制造一个惊喜。 当然,他好像成功了,因为聂挽歌非常满意。虽然他没有那些画师的技术精妙,可是却能轻易地打动聂挽歌的心。 她毫不犹豫的从沙滩的这头往蒋臣的身边跑去,然后在即将到他跟前的时候扑倒他早已经敞开的怀抱中。 “老公你真好!” 聂挽歌也不管周围人还在往这边打量的眼神,反正他们可是有结婚证的,再秀恩爱也是别人管不了的事情。 她用手机连续拍摄了好多张照片,每一张都是对这个场景的保留,这样就算海水把图案都冲刷干净,可是在心里的也不会消失。 玩也玩了闹也闹了,聂挽歌坐在海滩边上,喝着蒋臣递过来的饮料。 “海滩虽然很有意思,可是我们也玩了一上午了,我也玩腻了,不知道亲爱的蒋先生下午准备安排我去哪里呢?” 蒋臣其实还真的不了解这里有什么风景,所以最后还是聂挽歌动手,在手机上把这里可以玩的地方都找了个遍。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参观参观这里的村落,听说这边还有一个花岛,到时候去看看是什么样的风景,据说很多人都是为了这个地方才来呢。” 花岛其实是一个小岛屿,但是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岛上的花草,这里的花一年四季都开的茂盛,不管是多么冷的空气它们都不会有要凋谢的意思。 最关键的是别的花花草草都有花期,可是这里的却并不会,它们一年四季都开的灿烂无比,没有枯萎的时候。 不过这里只有上午才有船只通往花岛,现在这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只能等到明天。 由于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所以聂挽歌还处在好奇的状态,自然是不亦乐乎的带着蒋臣到处跑。 虽然只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可是这里的环境是真的好,空气不像城市里的那样污浊,呼吸一大口简直都觉得浑身舒服。 这里虽然是一个来旅游的地方,可是还是这里人的居住地,所以这一路上也能看到很多一直住在这里的人。 一开始聂挽歌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是越走越远之后她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只是昨天住的那个地方,这里能看到的人都是一样的年轻,而且女的貌美如花,男的帅气难挡。 如果只是个别的话还算正常,可是这里看到的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根本没有老人一样。 这里算是个世外桃源,里面的人很少和外面的人有太多的联系,除了作为旅游景点然后赚些钱之外,几乎是没有关系。 而大多数普通人家都依靠着大海为生,每日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依靠打渔养家糊口的生活。 按照常理来说,每天和大海打交道的人会因为海水里的盐分使得身体日渐变黑,所以在网上出现的图片里面的渔夫都是皮肤黝黑,可是这里的人却一个个白皙细嫩。 最关键的事这里的人颜值都很高,而且一个比一个的年轻。 聂挽歌本来想在这里好好转转,欣赏欣赏这里的环境,可是这一路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可是他们毕竟只是这里的游客,这种事情恐怕不只是她能够发现。 这一下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蒋臣,毕竟这一次是以出来玩为目的,还是开心一点比较好。 回去的时候聂挽歌才发现这个店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还好这个老板是个女人,否则还真的容易让人误会。 聂挽歌还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所以刚一回到房间里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蒋臣。 哪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诧异的反应,他的洞察力太强,根本就不需要聂挽歌说太多,他就能分辨出来。 “这里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就先乖乖的在这里玩吧,我知道你想去那个花岛,要不然就等参观完花岛然后我们就走。” 花岛的船很奇怪,每一天只有一艘,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第二天早上才会有船从岛上出来。 也就是说他们坐了上午的船,只有第二天早上才能离开。 船上的几个人都是聂挽歌见过的,因为他们就住在自己的隔壁,所以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有些面熟。 这一次来的人不多,不过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上船,所以叽叽喳喳的探讨,也算是热闹。 岛屿的位置并不远,所以坐船也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到地方的时候聂挽歌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里怪不得叫花岛,因为这遍地都是花草,而且还散发着清幽的香味,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好。 和外面的传闻一模一样,花没有一朵是凋谢的,那朝气蓬勃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采撷。 可是这里有规矩,花草不能摘取更不能带走,所以她也只能忍着自己想要摘花的冲动。 “这么想要花吗?不然我把这里所有的花都买下来给你怎么样?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 聂挽歌白了这个浑身散发着土豪气息的男人,知道你有钱,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扔钱吧。 她好像只要一朵而已,要不要奢侈到把所有的都买给她啊! 刚把聂挽歌他们送到岛上没多久,船只就离开了。 这里的花草种类非常的丰富,很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可是她看着这里的花花草草,眼前却突然有些模糊和隐约。 “臣,我的头,好像有点……晕。” 聂挽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突然晕厥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在哪里,只不过周围的环境都显得非常陌生。 而且她的胳膊和腿已经被紧紧地绑住,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动的机会。 不过还好,这里不只是她一个人,之前那些在岛上出现的女人都和她绑在一个地方。 这里的环境非常的阴森,更像一个地下室一样,而且丝毫看不见阳光,如果不是因为屋子上面还有一个非常微弱的电灯,恐怕连其他人的脸都看不清。 她不想说话,也没有机会,因为嘴巴上面被缠了一层胶布,这样紧紧地封住她的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原本也是昏睡的状态,不过一个一个的也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大家都被绑起来的时候,心里都有些害怕。 聂挽歌看到这里只有女人,根本就没有蒋臣的身影,所以只能在心里呼喊着他的名字。 “臣,臣,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还好他们两个之间不管有多远,在心里都能够有所交流。 “小猫儿,恐怕岛上的花草是有毒的,只不过这毒能够暂时让人身体疲惫,所以刚才我们所有人才会在没有警惕之下晕倒。” 聂挽歌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是他们这些人晕倒了,蒋臣也没能逃脱。 最关键的是他们现在身体都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想挣扎也挣扎不开。 “小猫儿,你现在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紧,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要轻易出头。” 聂挽歌也觉得这一切非常古怪,蒋臣现在是觉得他们刚上岛时的那些花草有问题。 她一开始也只是闻到了那股味道,虽然很清幽,可是还是能闻的一清二楚。 聂挽歌本来想和蒋臣说些其他的,可是却听到关着她们的门有所响动。 果然,不出多一会儿就有几个年纪轻轻的男人闯了进来。 可是他们的声音却异常的苍老,好像是五六十岁的人的声音。 看到外面有人来了,其他的女人都呜呜的发出了声音。 “吵什么吵,你们这些人被堵住了嘴,还不知道个安静。要是再这样吵吵闹闹下去,你们接下来都得死。” 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就这样被他们带了出去,就算她再挣扎,可是也没有任何用处。 聂挽歌心一直都悬着,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而且他们这么大的阵仗,说带走人就带走人,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渔民。 可是他们的样子又非常的年轻,一看就知道是这个小村落的人,但是大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又怎么会把她们绑到这里呢? 而刚才被绑走的那个女人又是被带到哪里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青春秘密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因为在这里看不到时间,聂挽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刚才被带走的那个女人被送了回来。 她的脸都已经变得苍白,不知道经受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她只是不断哼哼着然后用头朝着自己的胳膊方向不断地点着,好像是在告诉大家什么信息。 聂挽歌眼睛非常尖的看到了她胳膊上竟然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看样子是被人活生生的划开的。 她出去的时候脸色还是正常的,可是回来的时候胳膊上多伤口,脸色也变了,那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她刚才血液流失的太多,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了血色。 聂挽歌原本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可是现在好像突然明白了。 “臣,你那边怎么样?我这里有一个人被带走了,她回来的时候胳膊上好像被人划破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人把血放了一些。不过除此之外,她好像并没有受其他的伤。” 蒋臣现在身体也没有恢复,所以暂时不能做什么手脚,只能不断地叮嘱着她,让她好好的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现在两个人不在一起,可是她依然能够感觉到蒋臣在她的身边一样,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不过他说的倒是对的,现在这个时间不管有什么都得压下来,如果被其他人带走了,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那些人的目的好像是把他们一个一个带走,然后每一个都放出一些血来。聂挽歌因为被放在一个角落里面,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轮到她。 至于其他被带出去又带回来的人,胳膊上都会有一道鲜明的刀伤,应该就是被锋利的刀刃划破,然后放出血。 聂挽歌倒是不怕疼,只不过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血,而且他们的面目都是一副狰狞的感觉,语气也很凶神恶煞。 不过这一次上岛的人没有特别多,再分出来一些男人之外,就更没有几个人了。 所以在这些人都被带出去又带回来之后就该轮到聂挽歌了。 她虽然非常不愿意,可是现在手脚被禁锢着,只能被别人这样带走。 她的血放在以前就连蒋臣受伤的时候都不愿意吸上一口,更何况是让这些人如此放肆。 聂挽歌和其他人毕竟有些区别,她见过的世面也不少,其他人都是唯唯诺诺的,只有她眼睛里面还有那一股傲慢。 她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是嘴里还一直呜呜的,好像是要说什么话一样。 “你们把她嘴上的胶布打开,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这个说话的人声音也和之前的一样,有些苍老,而且那些人好像对他言听计从。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绑我到这里?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对方本以为她要说出什么话,没想到也只是这两个问题,所以冷哼一声,准备让人把她的嘴重新堵上。 不过这一次还没有堵住,聂挽歌就继续说着:“你们是不是也想要我的血,我告诉你们,我是不可能给你们的!” 对方示意其他人不用再把聂挽歌的嘴堵上,然后有些嘲讽的冲她笑道:“是吗?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吗?所有来到岛上的人都逃不过这一劫,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做一个例外。” 聂挽歌听到他的话之后才知道,原来所有来过这花岛的人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这些人为什么出去的时候却并不说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聂挽歌一个分神,胳膊上就感觉到一股疼痛。 没错,这些人居然就这样把她的胳膊划破,然后让血液不断地流淌。 聂挽歌以前最多也就是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可是这种情况要比之前疼的多。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类比鬼魂还要恐怖,最起码鬼魂会用符纸和符咒来对付,可是碰到这样凶狠的人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聂挽歌的血刚刚被他们放出来,这些人的脸上居然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而且看她的眼神也变的更加的贪婪。 “没想到找了这么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试了那么多人,只有最后这一个才是我们要用的。” 聂挽歌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为什么自己是他们要用的那个人? 看着聂挽歌一脸不解的模样,这些人也懒得解释,只是命令其他人把她带走。 聂挽歌记性一向还不错,所以她特意告诉了蒋臣自己被带走了,然后就一路记着他们往哪里走。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关在另外一个地方,可是却发现并不是这样。这里的环境非常好,而且好像是专门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就连刚才那些对她非常凶的人态度都变得好了许多。 “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需要什么东西都会给你准备好,只需要吱一声就可以。” 聂挽歌手脚还有身上的绳子都已经被解开,除了房间门口还有人守着之外,其他的都和正常人无异。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走?” 聂挽歌现在不止担心自己,更担心的是蒋臣。 “你现在吃的好住的好,当然不需要管那么多。只要好好在这里待着,我们也不会让你死。只要你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给我们血,你自然会安全。” 聂挽歌不是很理解,虽然她的血与众不同,可是除了那些阴物最喜欢之外,这些常人怎么也会需要呢? 这些人说完话之后就立刻离开了,好像根本就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现在聂挽歌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她不知道这些人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会用她多少的血。 好在他们之前中的那种毒也只是因为这些花草的香味混合,所以并不严重,蒋臣略微修养了几个小时之后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所以身上的这几根绳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他只需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把它们挣开。 蒋臣这边只有几个男人,但是他们一定会碍手碍脚的,所以他最后没有管其他人。 关着他的地方和当时关着聂挽歌的地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这个门虽然在外面锁着,可是他在里面一脚就把门轻易地踹开。 门口那些人都想拦住他,可是却根本就像一群蝼蚁一样,都不用他做什么就轻易的打倒。 他一出来才发现,安置男女的两个地方其实就是挨在一起,所以他根据之前聂挽歌说的路线,果然到了门口。 因为之前关他们的地方上了锁,那些人也不担心他们逃跑,门口也只是有几个人守着而已。 蒋臣把他们一个一个都解决了之后,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至于守着聂挽歌的人就要比刚才的多的多,可是对于他来说,就和没有这些人没什么区别。 面前的这些人根本就不足以阻挡他,只要被他碰到的人都应声倒地,就连再次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聂挽歌听到门外面的声音,第一个想法就是蒋臣来了。 不过她还是心有余悸,所以不敢确定这个想法,以至于蒋臣推门的时候,她还非常的警惕。 “小猫儿!” 蒋臣紧紧的抱住聂挽歌,一直问着她有没有事,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之色。 “我什么事也没有,这些人没有要下毒手,所以也没对我做什么。我一直都很安全,所以你也可以放心了。” 蒋臣把目光转移到她的手臂上,那些男人哪里会给人包扎,只是给她止住了血而已,可是她之前还是流出了不少。 “疼不疼?平时你把自己手指咬破我都会心疼的要命,这些人居然敢把你的手臂割破放血,真是找死!” 其他人听见这边的声音,所以就急忙赶过来,看到的就是眼睛已经变得鲜红的蒋臣。 “说,你们其中到底是谁动手伤了小猫儿?” 他的气势非常,这些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居然都从心底涌上一层恐惧。 “不说是吗?你们要是不说的话,就一起陪葬好了。反正也不差这一个半个,就让你们知道随便伤人是什么下场。” 蒋臣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怒意已经充斥了他的全身上下。 为首的那个人说话都有些颤抖,他刚才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些人解决掉,更何况是剩下的这些人。 蒋臣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谁伤害了他家的小猫儿,不过聂挽歌倒是更想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这次被抓来的几乎是他们游玩的所有人,看蒋臣的样子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是她们女的? “臣,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要杀人灭口,但是一定有什么计划。而且我身体里的血好像对他们有用,所以才要好吃好喝的对我。” 蒋臣的目光冰冷的扫视过这里的所有人,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说不定这个旅游景区都是刻意弄出来的,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与鬼麻将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些人面面相觑,好像是很害怕他的样子。 “说不说?不说的话你们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一般没有价值的人下场都是不太好的。” 蒋臣的话就像是在警告他们,所以为首的那个只能把一切和盘托出。 “其实并不想伤害你们的性命,只不过是想看一看你们的血是不是我们需要的那一种。如果不是的话自然会放走,如果是的话也会好好的对待。” 聂挽歌知道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所以有些疑问的问着因为什么。 不过还没等这些人开口,聂挽歌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 “你们现在多大的年龄,是不是根本就和表面上的样子不符?听你们的声音已经年纪很大了,可是却长了一副二十多岁的样子。” 对方没想到聂挽歌居然能猜中,所以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没错,我们这里的人表面上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可是这是有原因的。我其实已经五十八岁了,只不过看起来还和年轻人一样。 我们这里的人在很多年前突然发现了一个能让人永享青春的办法,只不过需要一种非常稀缺的血液。” 聂挽歌无奈,原来她的血不只是阴灵和鬼魂喜欢,竟然连人都惦记着。 “我们仗着这个地方与众不同,所以引来了很多人。可是血液都在人的身体里,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我们需要的那一种。” 一切都因为他的解释而清晰了起来。 看来他们的这个花岛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参观,然后种上一些香味掺杂在一起会让人筋骨发软的花草,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留下。 通过割破她们的胳膊放出血液就能知道需要的血液是否相匹配。 “可是从这里出去的那些人为什么没有人开口说在这里的情况?” 这个问题是她一直就有所怀疑的,难不成那些人一出去就失了忆吗? “他们一出去就不记得这些,那是因为这里的人在确定了不是我们需要的血之后就会被喂下东西,解开之前中的毒,同时这部分记忆也会随之消失。” 聂挽歌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样的情况,也就是因为现在是法治社会,要不然他们说不定都会要了人家的命。 “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人,为什么现在还在大肆搜罗?” 对方谈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当时这件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所以每个人都想青春永驻。这一个人身体的血怎么够,虽然我们对她很好,给她进补很多名贵的东西,可是她的身体依然越来越差。 虽然后来也找到了好几个,可是这个办法居然不是一次就能成功,只要一段时间不用人血,那么我们就会变回原来衰老的模样。所以大家都不想这样,只能不断的骗人进来。” 这一切真相都揭开了,聂挽歌根本就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用这样的方法,还试图要永葆青春。 蒋臣根本不想管这件事,只是聂挽歌能够脱离虎口就好。 不过再她的要求之下,所有的人都被放走了,而且没有吃下最后的药。 就算这个时间不是有船的时间,可是蒋臣现在就要离开,所以他们也只能准备好小船。 所有的人都平安的回去,不过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来了。因为那些人都带着在这里的记忆回去,其他人也害怕会受到同样的待遇,所以就都不敢去了。 至于那几个很多年前就失踪的,最后也由警察从里面带出来。 聂挽歌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后怕,还好他们两个之间有那层共生契约,不然自己可就要被当成血牛永远待在那里了。 “虽说那里的人有些过分,但是环境还真是好。” 聂挽歌一直念念不忘,其实最难以忘记的就是当时蒋臣给她在沙滩上画的那一幅画。 这一次去岛上的警察之中没有周祺,不过他还是非常担忧的给聂挽歌打了个电话,当时在休息的地方周祺打电话来问问她的情况,这才知道她去了那个村落。直到确定了她回来的时候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不过原本一个非常愉快的旅行居然中途发生这样的事情,聂挽歌自然是觉得没有玩够。 两个人商量好等到下次想要出来玩的时候就找一个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一次性玩个尽兴。 聂挽歌这两天也觉得身体疲惫,本来想好好休息再去铺子里,可是却接到了自己那个所谓妈妈的电话。 “挽歌,你爷爷过世了,你是不是应该回来一趟。” 聂挽歌这个爷爷以前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对她没有好也没有不好,虽然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毕竟是她亲生父亲的爸爸,还是要去一趟的。 当然,她的亲爸爸也去了。虽然和聂家早已经断了来往,可是毕竟是同一个姓氏,的确是应该去的。 只不过其他的人突然看到这对久久没有出现过的父女,所以态度上当然就是讽刺和嘲弄。 “呦,这么久不出来的人居然还能回来,我还以为是彻彻底底的和聂家断了关系呢!” “对啊,叔叔你这么多年没有踏入聂家一步,可是现在居然来了,是不是知道爷爷去世了所以要瓜分家产啊?” “家产?人家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和聂家断绝关系。不只是叔叔,还有他的女儿也这么说了。现在要是来分一杯羹的话,是不是就有趣了。” 聂挽歌也懒得搭理他们,自己的爸爸有那么一间公司,好像比这里所有的人加在一起都要有钱,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两个人基本上就已经是恩断义绝,所以这一次连寒暄的机会都没有。 聂远看到这一幕,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毕竟这些年他的女儿受了多少苦都是看在眼里的,有隔阂和矛盾也只是一个正常现象。 虽然聂挽歌的爷爷去世是一件听起来让人很悲伤的事情,可是在场的这些人好像根本就没有花费多少感情一样,只是象征性的抹了抹眼泪,然后假情假意的嚎了几声。 因为通知她的时候已经是爷爷去世的第三天了,所以在聂挽歌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葬了。 聂挽歌本来是想直接走的,可是看到自己的爸爸还准备在这里留一夜,就也只能跟着他留下。 其实聂挽歌知道他对爷爷的感情还是挺深厚的,所以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总是有些接受不了。 聂挽歌依然住在自己的房间,只不过这里因为很久没有人住已经落了够够的一层灰。 没想到蒋臣只是伸手一挥,屋子里的灰尘就已经消失不见。 这一晚上聂挽歌睡得并不安生,没过多久就要起来一次。 “小猫儿,你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因为在这个家里不太习惯?” 聂挽歌点点头,想要出门去透透气,现在这个季节外面的风有些凉爽,这样会舒服一些。 没想到刚刚下楼就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出门。聂挽歌虽然有些没看清楚,但是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 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么晚跑出去要做什么? 蒋臣在聂挽歌身后默默地提醒着:“从今天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最近一定被鬼魂缠着。这么晚如果你不跟着出去,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她。” 聂挽歌虽然已经和她断了关系,可是血脉这个词还是无法斩断的,所以最后还是选择跟着她出去。 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还有人,而且还有两个人。 她的脚步很快,而且走的路还很远,大约走了有半个小时,聂挽歌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 居然是这最近的一个公墓! 她到底去公墓做什么? 她的的包鼓鼓的,看样子装了很多的东西,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居然这么晚还要过来? 聂挽歌可不相信她会因为要祭拜爷爷所以来这里,所以只能紧紧的跟着。 没想到她竟然找到了一个被好几个墓碑围起来的平地处,然后坐在其中一个方向,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 等到那个盒子打开之后聂挽歌都傻眼了,因为这里面竟然是一副麻将! 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带麻将来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蒋臣示意她不要出声,让她安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 聂挽歌的母亲坐在那里,好像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不过周围居然出来了几个和她差不多的中年女人,聂挽歌清楚的看到她们是从这附近突然出来的,而且并不是人。 还好她及时的堵住了自己的嘴,不然都要喊出来了。 难道她没有任何意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还和几只鬼打起了麻将? 蒋臣看了一眼面前发生的一切,最后还是选择把聂挽歌带走了。 “现在她和其他女鬼在一起,一不小心就会出事。不过不能随意打断,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比较好。”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图谋家产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点头,看来只有第二天一早才能去问问了。 不过毕竟还是亲妈,这一晚上聂挽歌虽然躺在床上,可是蒋臣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时不时地就要听一听她妈妈回来了没有。 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一个晚上,到了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她才睡着。 蒋臣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直到她睡着了才帮她盖好被子。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事情放不下,所以聂挽歌都没有睡几个小时就醒了,而且第一时间就是看时间。 发现已经早上九点,她就知道该回来的人已经回来了。 只不过昨天她一晚上都在外面,所以一回家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了,聂挽歌也实在是不想就这样推门进去。 她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和聂挽歌打了个照面。 是那种能看的一清二楚的憔悴,而且脸上还有很明显的疲惫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挽歌,你还在家呢,我还以为你和你爸走了呢。” 聂挽歌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赶人的意思,不过现在也没有空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是碰到这种事,她说不定已经到家了。 “我再待两天就走。” 她本来想直接问问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话就在嘴边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是就这样让她变本加厉的话,恐怕以后真的会出事,而且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蒋臣说了个清楚,最后他还是让聂挽歌再等一等,今天晚上再等一晚上,跟着去看看,说不定还会有别的解决方法。 聂挽歌的心里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她就怕今天晚上也会发生和昨天一样的事情。 “现在这种情况也是少见,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女鬼会缠上她,而且她好像没有任何的被强迫的感觉。” 聂挽歌也奇怪,那个墓地她妈妈以前也不是没去过,怎么晚上去那样的地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还有一种司空见惯的感觉? 果不其然,一到了晚上十点多,走廊里就有了响动,看来她这是又要出门了。 聂挽歌早就换好了衣服准备跟在后面,不过怕被发现,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想都不用想,她现在去的地方就是昨天晚上去的墓地。 几乎是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情景,而且就连出来的那三只女鬼都没有差别。 聂挽歌这才意识到她应该等天亮之后好好看看这附近的几个墓碑,也好知道这些女鬼到底都是谁。 她们还在打着麻将,而且聂挽歌的妈妈时不时地露出一个笑容,而且还是那种她只有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露出来的。 聂挽歌从小到大就知道她这个妈妈没有什么太大的爱好,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找一群人来打麻将。 只不过到了后来总和家里人有所争吵,所以也就慢慢的忽略掉了这个所谓的娱乐项目。 哪知道她再捡起来的时候居然会是这样的时间和这样的环境。 “臣,这种情况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会不会……” 聂挽歌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和鬼魂在一起呆的久了自身也会受到影响,轻的会得一些疾病,而重的可能会折寿。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是不会有问题,但是久而久之就说不准了。” 这一个晚上聂挽歌没有离开,就看到她们几个围坐在那里,聂挽歌的妈妈一直在和她们聊着天,有一种老朋友的感觉。 聂挽歌真想把她一把拽过来,都陷入到危险了还不自知。 她是顶着困意在这里守着,这一守就是一晚上。明明困得都要流眼泪了,可是却只能等在这里。 一直到了快到亮天的时候,这些女鬼才消失,而聂挽歌的妈妈也收了收拿来的东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之后,她才出来往那几个墓碑处看去。 墓碑上面的照片的确是那三个女人的样子,聂挽歌不理解为什么她妈会和女鬼扯上关系。 “恐怕这些鬼不是正常死亡的。她们应该是没有办法投胎,或者是不想投胎,留下来吸取人的精魂。” 聂挽歌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现在脸上就没有什么血色,再过几天说不定连起身的能力都没有了。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刚刚回家就直接一针见血。 “你这几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每天都那么晚才回来?” 聂挽歌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让人省心。如果真出了什么事的话恐怕都来不及了。 “我这几天一直和我的小姐妹打麻将了啊,最近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妈心情好,你想要什么就直接开口。” 她说话的时候一脸笑意,看样子的确是很高兴。 “你的小姐妹?你知道她们住在哪里吗?” 聂挽歌的话对她来说还挺搞笑的,她都去了好多天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在哪里住。 “在北陵小区啊,而且就在一楼特别好找,每天晚上我们都会一起打麻将。” 聂挽歌现在明白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和自己打麻将的不是人,还傻乎乎的认为每天晚上都有人陪她玩呢。 北陵小区,恐怕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墓地就叫北陵墓园。 “你这几天赢得钱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一说赢钱的事她就更高兴了,而且还是带着显摆的态度,好像在说自己玩的很厉害一样。 “这几天我一共赢了好几万块,虽然也有输的时候,可是我这几个朋友都不收我的钱,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啊?” 聂挽歌一看她手里拿的钱,顿时就像用东西把她敲醒,这哪里是什么钱啊,明明就是一大堆冥币! “你别玩了,这些根本就不是钱,都是冥币,和你一起玩麻将的那些人都是鬼!你这样下去恐怕没过多久就要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聂挽歌的妈妈还以为她是在说笑,不过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不悦:“什么鬼啊,我怎么可能和鬼打麻将呢。再说了,是人是鬼我总不能分不清吧。” 果然蒋臣说的没错,现在的她已经和走火入魔差不多了,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她把手里的钱收了起来,语气有些不悦,好像态度也比刚才要差很多。 所以聂挽歌回房间的时候是气鼓鼓的模样,蒋臣一眼就看出了她说的那些话人家可能根本就不相信。 “好了小猫儿,你也别生气了,你这再生气就变成了炸毛猫了。大不了今天晚上我想个办法让这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聂挽歌点点头,看来也只能等到晚上了。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蒋臣就说有办法,所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办法。 其实他听到聂挽歌说这些鬼赢了却不收钱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这些鬼接近她绝对是抱有一定的目的,尤其是连钱都不用给还可以把钱收入囊中的行为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人都不会做这样赔本的买卖,更何况它们这些鬼一个个都是有原因才接近。” 聂挽歌也知道这一点,没想到蒋臣竟然说它们是为了拿到她的寿命。 对于这些鬼物来说,钱财再多也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寿命更吸引人。 虽然她们表面上没有收钱,可是却在无形之中用了她的寿命作为交换,也就是这些天她的运气好一些,不然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了一个亡魂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鬼拿走阳寿的人是没有正常人那样的机会可以正常投胎的。 今天已经是聂挽歌看到的第三天晚上了,她虽然说自己没有输几次,可是这一把最起码也有一年的寿命,现在也不知道输了多少。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拿着平时的包往墓地那个方向去,而且心情好像比之前还要高兴。 用不了多一会她们四个就坐在地上,然后打起了麻将。 一开始她还不断的赢钱,可是越到后面就不断的输,一连三把都没有赢过。 “臣,这该怎么办啊?这样下去的话三年寿命又该没有了。” 蒋臣也知道差不多了,所以一甩手出去,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让聂挽歌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扔的是什么东西?” 蒋臣没有说话,只是让她往那边看去。 聂挽歌的妈妈突然大叫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然后一下子把所有的麻将都推倒,连连说着不玩了。 然后还回头立刻就准备离开,因为她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回了墓地的样子,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到底在和谁玩麻将。 可是周围那些鬼也根本不是好惹的,怎么会允许她说不玩就不玩了。 聂挽歌想上前把她救回来,可是蒋臣却说要先把这些鬼解决掉,否则之前输掉的那些寿命也拿不回来。 还好它们都是一些普通的鬼,只不过迷惑了她而已,对于聂挽歌来说也是很容易对付。 她拿出三张符纸,往空中一抛,在每张上面轻轻点了一道,它们就冲着三个女鬼飞去。 一瞬间她们三个就化为了灰烬,而原本面色苍白的聂挽歌妈妈也好了很多,只不过因为刚才的事情还有点害怕,所以一直在发抖。 她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天的麻将居然是和三只鬼一起,最重要的是她们还差一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它们为什么会缠上你?还是说你去了哪里所以才会被她们缠上?” 按理来说鬼魂虽然会缠人,可是都是有原因的,这种小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上一个人。 “我记得之前有一天晚上你四叔家的妹妹突然来找我,说是她知道几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玩麻将很厉害,可是每次都是三缺一,实在是找不到人。我很久没玩了,这一下就有了兴趣,所以就跟着她去了。” 聂挽歌这下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带着她去的,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四叔叔家里的孩子。 四叔叔的年纪和她亲爸爸差不多,只不过她要比他家的孩子大几个月。 她这个妹妹叫聂韵,长得人如其名,有一种古典的美感。平时人也安静恬淡,一直都是不谙世事的性格。 与其说是恬淡,还不如说是没有存在感。聂挽歌从小到大对这个妹妹都没有太多的印象,好像不管她的喜怒哀乐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没表情。 可是今天却说是她把人带过去,聂挽歌知道她妈妈不可能说谎,那这个聂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聂家虽然大,可是现在已经不如从前,你之前那个爸爸也没了,这个小家里就剩下你妈妈,你难道还想不到是怎么回事吗?” 聂家人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合,爷爷前一阵子身体应该就很不好,而且她出去玩的时间和爷爷过世的时间相差无几。 现在她妈妈还住在聂家,但是自己和聂家划清了关系,她之前的爸爸也去世了,那她在本质上就和聂家没什么关系了。 爷爷奶奶这两位老人相继去世之后,家里相当于没了主心骨,这些房产还有财产都应该有所分配。 如果这个时候她的妈妈出了什么事,那其他人能分到的不就更多了,因为她只要在这里就能代表一个家,其他人有的她也不能落下。 人生短暂,一共也没有多少年,她现在已经四十多岁,如果再输个几十年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只不过聂挽歌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聂韵,居然有这样的能耐,能够和这样的小鬼有所往来。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四叔有关? 聂家的这些人私底下都是另一副嘴脸,都希望对方下一秒就没命才好,能够在这么大个房子里住不少年,也是不容易。 “臣,虽然我对家产什么的没有任何兴趣,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算计,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手段。” 她之前看到聂家其他人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更何况是这个本来就没有一点存在感的聂韵。 第一百四十三章 地下车库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决定这一次在聂家多住几天,反正爷爷已经过世了,家产迟早是要分个清楚的,等到彻底分完了应该就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聂韵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能确定,这也是让人需要警惕的。 这几天不光是她住进了家里,就连之前在外面住的四叔都回来了,当然还有她那个妹妹。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可是谁的心里都明白,大家的目的是什么。 聂挽歌特意看了几眼聂韵,她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就安静的吃着饭,什么话也没说。 其他的叔叔还对她赞不绝口,话里话外都在说她比聂挽歌要乖巧听话多了。 不过从小到大聂挽歌对这话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从小就被家里的人当成反面典型,所有不好的形容词都是用来描述她的,而其他优秀的词都是用来形容其他姐姐妹妹的。 “我吃完了,就先回房间去了,你们吃。” 聂挽歌也懒得听这些人说一些虚伪的客套话,所以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一句其他的话也没有。 果然,其他人因为这个都能在背后议论她几句。 “这都是什么教养,我们聂家哪有一个孩子像她这样目无尊长,怪不得从小就不受人待见。” “她本来就是一个孽-种而已,本来都是生不出来的,所以有这种做派也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可奇怪的。” “没办法,碰上那样的一个妈,还有一个不孝顺的爸,自然是养不出来什么好孩子的,所以习惯就好。” 还好聂挽歌从小到大听这样的话也都听习惯了,她爸妈以前也没有维护过她,所以其他人就愈演愈烈。 蒋臣本来想说话维护一下聂挽歌,可是自家小猫儿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而且还是她把蒋臣给拉走了。 “这些人也只是动动嘴而已,我现在都习惯了,他们愿意说就说,可是对我的影响并不大。我已经没皮没脸惯了,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而耳朵长在我的身上。” 其实蒋臣每次一看到聂挽歌受到自己家人的欺负,就觉得很后悔,当时应该让冥界给她安排一个好的人家,安心幸福的度过童年的时光。 聂挽歌现在越看聂韵越觉得不对,她虽然一直都是乖巧的性格,可是不知道是她的潜意识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这份乖巧仅仅是表面上的而已。 只不过在这里一住,就整整住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什么事也没发生,平静的有些不像话。 而家里的财产分配也没有给个明确的说法,所以聂挽歌现在还不能走。 “今天我们来个家庭聚餐吧,所有人都去,然后我们也商量一下爸之前留下的东西,要不然放在这里也迟早应该有个结果,还不如一次性的说个明白。” 这件事情也算是被提上日程,聂挽歌本来也想去的,可是却被他们拦下来了,说是她的亲生爸爸已经和聂家脱离了关系,所以她也不算是这家的人。 其实她也不在乎这一切,反正这么多人在也不可能发生危险,就只能在家里和蒋臣待在一起。 他们白天已经吃完饭了,所以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聂挽歌百无聊赖的坐在房间里,有些无聊。 “臣,不然我们去看电视吧,这家里也真够无聊的。” 聂家这么大,可是只有一台电视,就在客厅的位置。因为当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特别爱看戏曲类的节目,所以就在那里装了个超大号的。 现在很少有人会打开,不过聂挽歌已经很久没看过电视了,突然想打开看看。 蒋臣当然是一口答应,毕竟现在家里没有那些闲杂人等,两个人在一起还能多过一过二人世界。 没想到聂挽歌居然看的是动画频道,而且还是最幼稚的那种,一般都是五岁之前的小孩子才会看的。 “你现在这是在为了我们以后的宝宝提前做育儿准备吗?” 聂挽歌其实就是比较幼稚而已,根本没想到蒋臣会想到这一层。不过好像这么说也可以唉,以后生个宝宝都不用后天熟悉这些动画片,每一个都是倒背如流,好像感觉也很不错呢! 两个人就在这里互相依偎着,如果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信,蒋臣会陪着聂挽歌看这种幼稚到上天的动画片。 可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格外的和谐…… 突然,聂挽歌听到了几声怪怪的声音,她形容不出来,可是根本不是电视里面发出来的声响。 “臣,你有没有听到不对劲的声音,是不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事实证明不是她耳朵的问题,因为蒋臣也听到了,而且听的比聂挽歌还要清楚。 这个声音虽然离着不远,但是好像也不是在太近的地方,聂挽歌突然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 反正家里除了几个佣人之外也没有聂家的其他人,聂挽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现在还是聂家的小姐,所以也没有佣人敢管她去哪里。 她找了半天,可是耳朵还是不够灵敏,所以一直也没能找到这声音的来源。 最后还是蒋臣,用他过人的耳力找到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地下?” 如果不是蒋臣说的话聂挽歌都想不起来,聂家的确有一个被废弃的地下车库。 当时是因为找来了算风水的大师,他说这里做车库会影响聂家的运势,所以就放弃使用了。 后来车库被放在地上层,这里就再没有人使用了,好像大家都不记得有这个地方。 难不成地下车库现在放了什么东西吗? 地下车库是以一楼的一个小隔间作为媒介的,只不过这个隔间早就和地下车库一起被废弃了,现在连佣人都没人来打扫了。 聂挽歌这才发现原来被锁住了,这锁头还是那种超大号的。就算是不用了也不至于弄一个这么大的吧,再说了这个隔间又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过越靠近这附近那声音就越明显,有点像人的声音,而且是那种特别痛苦的人发出来的。 “臣,你看看能不能打开锁头,下面会不会关着个人啊?怎么感觉这声音怪怪的?” 蒋臣把手放在那把锁头上,然后用力一拽,锁头就一下子一分为二。 聂挽歌打开隔间的门,因为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打扫了,所以地上都是灰,可是地上的脚印却显得更加明显。 “为什么这里都没有人来过,可是却有这样的脚印?这个脚印不太大,应该不是男人的。” 聂挽歌顺着隔间的楼梯往下走,可是越往前就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这里越往前越有一种恶臭的味道,而且味道随着往前走的路就变得越大。 而刚才的那个声音也变得更加刺耳。虽然像人的声音,可是又有些不像,这到底是什么? 楼梯一共就两层,所以很快就到了地下车库。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里荒废的场景,因为这中间有一堵墙,所以这边没有东西就证明那个声音是隔壁传来的。 蒋臣在前面,所以他看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挡住了聂挽歌的眼睛。 可是这小家伙非得把他的手给扒拉开,哪知道面前的一切让她差点没有摔倒。 这里有一个女人被锁在一个角落,然后浑身都散发着刺鼻的恶臭,看样子刚才闻到的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而且她一直闭着眼睛,只是嘴里还发出呜咽的声音。 最关键的是她的肚子还是鼓鼓的,好像是怀孕了八九个月的样子。 她的身上留着一种黄绿色的油,聂挽歌想都不用想这就是尸油。 看来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一具尸体,只不过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 这到底是谁,会用这样丧心病狂的方法,把一个还怀着孩子的孕妇放在这里。 “好了,不管这里是谁弄的,都不是能够久留的地方。这个女尸现在能出声音,就证明是有人在借助这里的阴气养尸。” 哪知道聂挽歌他们刚刚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一声东西被扯断的声音。 没错,就是一直拴住她的那个铁链子被扯断了,而且就是这样硬生生的扯断。 聂挽歌突然觉得自己也太倒霉了吧,这女尸居然能够挣开这样的铁链。 她直接就冲着聂挽歌扑过来,大约是没有想到她肚子这么大还能如此灵活,聂挽歌被惊吓到然后惊呼了一声。 “别出声!你的人气被她吸收太多会让她更快的苏醒!” 聂挽歌立刻屏住呼吸,不想让她吸收到自己吐出的一点气息。 不过这一切已经晚了,因为那个女人已经再次伸出手去,准备掐住聂挽歌的脖子。 “小猫儿,你退后,躲到我身后去!这女尸一定有人来养,而且在这个环境吸收了太久的阴气,现在你根本就对付不了,保护好自己!” 聂挽歌自然知道她不好对付,也不打算强出头,所以就乖乖的听了蒋臣的话。 他的动作非常麻利,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她肩甲的位置,然后用力一扯,就听到“咔嚓”一声,她的一条胳膊就被折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母子尸煞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没想到下一秒这个女尸居然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竟然就在这里生下了一个孩子! 她的身下突然红彤彤的,那个孩子笨拙的爬了出来。 “孩……孩子?!” 聂挽歌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蒋臣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就让她吓了一跳。 “不是普通的孩子,是煞婴!” 她在书上看到过关于煞婴的记载。所有不满三岁就夭折的孩子的灵魂等待很多年才能有一次投胎的机会,当孕妇怀孕三个月以后,他就可以进入孕妇的肚子里安魂。 可是如果它们在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堕胎了,那就等于失去了一次投胎的机会。如果反复三次不能成功的投胎,那么就变成了煞婴。 煞婴通常都是大庙不收,小庙不留,一肚子怨恨煞气使他变得非常凶狠,修行高的玄师见到煞婴都会避开。 他们身上的煞气非同一般,只要是吐在了人的身上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婴儿虽然是刚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可是一出生就非常凶猛,还长着和僵尸差不多的獠牙。 现在这两个尸体和子母煞尸差不多,不过也有所区别。 子母煞尸是女人死的时候肚子里怀着孩子,肚子的孩子依靠母亲身体里残留的养分可以继续成长,到了指定的一段时间后,孩子出生了,但是却早已经无法生存。 这两具尸体在阴气重的地方常年累月受到了阴气的滋养,时间一长,这一对母子都变做了僵尸,便叫子母煞尸。 他们现在因为这一切恐怕已经不是常人可以对付得了的,如果能够从这里出来,恐怕整个聂家没有一个人能活着。 这小东西虽然很小,即使刚从娘胎里出来,可是速度却非常快。聂挽歌本来想用符纸来对付他,可是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要往哪个方向。 “咯咯咯……” 这煞婴的声音非常的诡异,好像是在得意,似乎是在说他们根本就打不过自己,这样的笑格外的毛骨悚然。 蒋臣下意识的把聂挽歌护在身后,这对母子母亲积累的阴气几乎都倾注在孩子的身上,所以煞婴格外厉害。 就连判官他们这样的都不一定是煞婴的对手,蒋臣虽然在他们之上,可是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如果是他自己倒是可以一试,可是聂挽歌也在这里,必须要考虑她的安危。 最后蒋臣决定先想办法把他们困在这里,然后在外面暂时封印住一层,至于办法也只能出去再想。 “小猫儿,你怕不怕?” 聂挽歌摇摇头,有蒋臣在她当然不害怕。 “现在你想办法吸引煞婴的注意力,然后把她带到最里面去,我趁机把他封印。小猫儿,虽然有些危险,但是你要相信我。” 聂挽歌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寻常,所以也认真了起来。 “好,我相信你。”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煞婴被她吸引过去,那就是她的血。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是划破自己的手,血腥味越来越浓,那只煞婴也就越活跃。 蒋臣看到聂挽歌做到了,所以就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封在那里。 他好歹是僵尸之首,所以想要控制住他们两个还是很容易的。 蒋臣把聂挽歌捞到自己的怀里,他没想到刚才自己家的宝贝居然这么勇敢,一点恐惧都没有露出来。 看着这两个在不断挣扎的母子,聂挽歌开口问道:“臣,你这样做他们是不是就不能再出来了?” 蒋臣只是先带她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才说起来:“不,这也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这种煞婴不是轻易就能收拾掉的,我应该是没有这个能耐。” 聂挽歌第一次听蒋臣说还有他处理不好的事情,所以心里一下子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地下车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底是谁如此心狠,居然会把这样十月怀胎的母亲放在这里。” 聂挽歌不知道地下车库的应该怎么处理,虽然她不在聂家住,不会有任何影响,可是其他人却还是在这房子里住的,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应该怎么办? 大约到了十点左右,这些吃饭的人就都回来了。看样子是谈的还不错,所以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聂挽歌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在聂韵的脸上,她还是那样的恬淡如水,没有一点反应。 听聂挽歌的妈妈说财产分的还算合理,除了房子还是共有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平均分配。 聂挽歌不惦记这些,不过她最着急的就是地下车库的那对母子。 如果蒋臣的封印被破开了,那么就没有人能够镇住他们了。只要一被放出来他们就可以无限制的吸食人的精元,最后就没有人能够制服得了。 哪知道她第二天再去地下车库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知道这一对母子到底去了哪里。 蒋臣的封印不是轻易就能够破解的,难不成是有人来了这里吗?那个人到底是谁? 聂挽歌想起了想起了那个脚印,家里的脚和这个差不多大的人不多。 她还有她妈妈,聂韵,还有三伯伯家里的那个姐姐聂瑶,剩下的就是有一个个子矮一点的佣人。 聂挽歌的妈妈是绝对不可能的,而那个仆人只是负责厨房的工作,一般在其他地方都看不到她的身影,还有就是聂瑶,她好像这几天都没在家里。 那个脚印一看就是新留下不久的,所以不可能是聂瑶。 所以最后只能是聂韵,可是她为什么要弄这么危险的东西,难道不怕自己也驾驭不了吗?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弄进去的? “如果让他们从这里跑出去,恐怕很多人就会面临危险。煞婴几乎是看到人就会用牙齿咬断他们的脖子,所以只要是被他碰到的,几乎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蒋臣想起当时那尸体上面的尸油,好像明白了重要的东西:“恐怕这个人是为了提取尸体中的尸油,然后来下降头所用。只不过她不知道这尸体如果化为了煞就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 降头其实和下咒差不多,这是一种在南洋地区盛行的巫术。 一般根据使用的大致程度来分为两种,一种是利用降头术来化解双方的失和或者增进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种即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伤甚至死亡。 不过它们包涵了很多,厉害的降头师可以让被下了降头的人听命行事,或者是让他们的意识模糊。 最重要的是降头师所下的降头必须要他本人来解,或者是能力在他之上的才能解开,否则任何人都没有用。 尤其是用尸油下降头,这威力就加倍了,而且这样怨气重的尸体作用就更加明显。 这个女人在孩子快要生产的时候死去,大人和孩子无一幸免,自然怨气很重,这也就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养着她们了。 精神术降头师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志力,让受害人产生幻觉,或者是迷失意识,然后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来。 只不过聂挽歌从来都研究不明白这些,它太过深奥,也需要很多的符纸来配合。可是她就连稍微困难一些的都没办法掌握,更何况是高难度的。 不过聂韵也就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厉害的降头师呢? 这降头虽然很厉害,可是越灵的降头被破对降头师的反噬就越明显,所以他们不会轻易下降头。不过只要一下降,对方必定逃生无门。 不过现在聂挽歌心里就记挂着那母子,如果真的从聂家逃了出去,虽然这里的人会安然无恙,可是外面的人恐怕就惨了。 没想到她出去找的时候居然看到聂韵好像也有些神色匆匆,看样子也是在找什么东西。 “挽歌姐姐,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现在天气凉,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 聂挽歌可没空和她寒暄,不过看着她那与世无争,温柔可人的模样心里还是不太想相信自己的猜想。 “屋子里面有些热,所以就想出来透透气。当时也没顾着多穿一件厚的衣服就直接出来了。” 聂韵很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声晚安就回去了。 “你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聂挽歌摇了摇头,她的鼻子当然没有蒋臣灵敏。 “我只是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根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蒋臣几乎是可以断言,她虽然用了香水来遮挡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他依然能够闻到当时地下室内的那种腐臭的味道,虽然是非常淡的那一种,可是也没有逃过他的鼻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这么晚出来恐怕也是发现了地下室那对母子不见了,所以想出来寻找。只不过是怕你对她有所怀疑,所以才这么快就要离开。” 聂挽歌当然知道蒋臣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真相,可是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平时一脸乖乖女模样的聂韵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分家产的话,恐怕就些大材小用了。可是这些长辈一向对她夸赞有加,怎么会是她要害的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要离婚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蒋臣只能感觉到周围都是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找的到底在哪里。 “你说会不会是聂韵故意把这尸煞带走的,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这里的气息杂乱无章。” 聂挽歌的猜想其实也有道理,只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而已。 “如果这一切都是聂韵做的,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也绝对不是家产那么简单。所以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说不定很快就能揭晓真相。” 聂挽歌知道现在也只有有这一个办法,可是如果这一切都不能尽快处理好最后影响到别人的话,那就是造孽了。 她越看聂韵越觉得不对劲,她的举止神态看样子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可是现在这样一看却觉得这种乖巧更有问题。 如果平时她一直安静和沉默,那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没有人会在第一时间往她身上联想。 “臣,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养着尸煞的人并不是要让他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要取他们身上的尸油来用?” 聂挽歌毕竟没有碰见过这种情况,而且说穿了也就是个年纪还轻的小姑娘,自然是想不了那么多的。 “恐怕不是。能够有养尸的本事本就不是寻常人,更何况是这样难以操控的尸煞。而且尸油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阴物和邪物,所以收集它的人更不可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其实现在聂挽歌更倾向于自己之前的说法,就是这个尸煞并不是从这里逃走的,而是有人带走的。 家里的佣人虽然不多,可是她们每天都会有工作,如果尸煞突然出现她们怎么会看不到。 难不成之前那个地下车库还有其他的通道可以出去吗?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人从别处把他们带走,所以才人不知鬼不觉? “好了,先别想这么多,这种煞婴非常厉害,除了专门收服他的人之外,恐怕别人再着急也没有用。” 自从发现这件事开始,聂挽歌没有一天是睡得好的,可是最奇怪的是这几天聂韵居然一次也没有露过面。 聂挽歌一直关注着新闻,上面没有任何一条写着出出了人命,这就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看来这个人真的是为了尸油。 难不成还真的是为了下降头用吗?外婆虽然对阴阳之事颇为颇为精通,可是降头却是她从未沾染过的。 因为降头几乎都是降师用来控制人心或者是杀人于无形的一种术法,所以外婆从来都不曾涉及。 再加上降头术在国内并没有太多的人精通,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如果背后的人真的是聂韵,她这个年纪不可能这么厉害,说不定是遇到了这方面比较强的师傅。 聂挽歌越想越觉得头大,这一条条的线索让她剪不断理还乱,满脑子都是浆糊。 如果不是蒋臣一直在身边陪着,她恐怕一晚上都别想入睡了。 还好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每一次只要睡不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后就会静下心来,然后缓缓的进入梦乡。 其实蒋臣是由私心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他并不想让聂挽歌再次踏足。 他本来想暂时封印住,然后等到离开之后这一切就和他们不相干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千百年间生杀抢夺,他不是没有做过,现在只有聂挽歌的安危才是他唯一记挂的。 可是没想到这小家伙并不是这样想的,她担心的不只是自己,还担心其他的人。 这和当年的女魃差不多,其实聂挽歌身体里的那缕魂魄正是她最纯善的,可是蒋臣现在突然觉得好像并不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这小家伙什么事都管,而且还不好好照顾自己,就算碰到危险都觉得能化险为夷。 哪知道这一个晚上睡着了之后,聂挽歌再起来的时候就变得大不一样了。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冷漠和疏离,就连表情都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蒋臣当然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聂挽歌的不对劲,只不过昨晚她一直在自己身边睡得,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小猫儿?你这是怎么了?” 聂挽歌不只是对其他人这样,就连对蒋臣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什么?你问我我怎么了?我能怎么?能不能不要像精神有问题一样的问来问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烦?我现在不想跟你说任何一句话,所以你也不要主动来招惹我。” 聂挽歌的声音的确是带着满满的嫌弃还有不耐烦,可是这和平日里乖巧可爱的她大相径庭,性格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蒋臣只能靠近她然后试图把她拥在怀里,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好像只要靠近她,聂挽歌就会觉得非常恶心和厌弃,就连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你干什么?谁允许你碰我的?快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看到你这张脸就让我觉得恶心想吐,所以你也不要再烦我了可以吗?” 聂挽歌从来都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在她的心里蒋臣是一个不可替代的人,平时就连小吵小闹都没有,怎么可能说这样绝情的话。 “小猫儿,你到底怎么了?我是蒋臣,是你的丈夫,你好好看看我。” 一听到丈夫这个词,聂挽歌没有一点点好转,反而态度更加的急转直下。 “丈夫是吧?那我们明天就去离婚。我的户口早就迁到外公外婆那里了,明天去他们那拿了户口本,就去民政局。” 离婚这个沉重的词居然被她这样轻描淡写的宣之于口。 “小猫儿,你再说一次,你要做什么?” 蒋臣的双眸一直盯着聂挽歌的眼睛,本来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神色,可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 “你难道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我要和你离婚。” 蒋臣冷哼一声,更多的是自嘲,他直接夺门而出,连头都没有回。 离婚?这两个字居然能够从聂挽歌的嘴里说出来。他都没有心情去问原因,他的心里只有这两个字不断的盘旋着。 哪知道他刚出门没多久,就碰到了那个爱泡妞和八卦的后卿。 看到蒋臣这样颓废的模样,他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蒋臣,你这是怎么个情况?不会被小妞儿踢下床了吧?怎么一脸苦大仇深,就快吃人的表情。” 蒋臣几乎是惜字如金,只是说出来了两个字而已。 “离婚。” 刚一说出口,后卿一下子蒙了:“这怎么回事啊?你俩要离婚?你说,是不是你这个家伙见异思迁,看上别人家小姑娘所以不要小妞儿了?这我可要好好说说你……” “住嘴!” 不等后卿说完,就被蒋臣厉声打断。就算他是个傻子也能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因聂挽歌而起。 “不会是她提出来的吧?你们之间不是一直都是模范夫妻的吗?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大个霹雳啊。” 蒋臣很简略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后卿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会突然变得那么明显。而且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可能还会相信,但是小妞儿绝对不可能。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可以轻易破坏掉的,而且在睡觉之前她还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睡醒了却变了个模样。 你刚才也把之前的事情跟我说了个明白,恐怕这一切都是有所预谋的。” 后卿突然沉默着,有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不会真是中了降头吧?” 蒋臣之前还和聂挽歌说起来过这件事情,可是刚才她说了离婚两个字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像所有的意识都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根本就联想不到其他的。 看到蒋臣好像并没有太诧异的模样,后卿突然大笑了一声。 “没想到一直以冷酷无情,毫无波澜的蒋臣居然会因为两个字而乱了心神,就连最基本的洞察力都没有了。” 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个样子了,每一次聂挽歌出什么事情或者遇到危险,蒋臣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之前所淡定都突然消失不见。 明明他的医术也不错,可是聂挽歌受伤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是想到把后卿叫过来。 “我真是不知道是小妞儿被人下了降头,还是你被她下了蛊。行了,你快回去看看吧。算了,我也跟你一起去吧,省的出了什么事你还得叫我,跑来跑去也是麻烦。” 现在是白天,所以聂家的很多人都去上班了,聂韵这几天也没回来,所以家里没几个人。 聂挽歌坐在沙发上,看着从外面进来的蒋臣和后卿,眼睛里面的不悦重了几分。 后卿也是第一次看到温柔的聂挽歌露出这样的眼神,心里难免有些无法接受。 “怎么还带别人回来了?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拿离婚用的东西。” 后卿听到聂挽歌亲口说出来,看来蒋臣说的就是没错的。 “小妞儿,你这怎么回事啊,以前爱的死去活来的,现在居然这么绝情。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所以脑子都有些不好使?” 聂挽歌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样子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蒋臣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就走到了聂挽歌的身后,悄悄用力就把她弄晕了。 “我把她抱回房间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聂挽歌昏倒的样子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后卿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不过没有任何问题。 “你也知道降头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能在表面上轻易看出来的。不过看她这个模样,恐怕是真的中了情降。” 正常来说情降是一种可以让被下降的人对自己回心转意或者是感情更深,对其朝思暮想,甚至是想天天黏在一起。 如果没错的话聂挽歌中的是一种变相的情降,这种情降与正常的相反,被下了降头的人就会和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心生厌恶,甚至是反目成仇。 “这种情降也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按照常理来说情降是一种比较有针对性的,被下降头的人只会对自己心里重要的那个人变了情绪,而不可能也会对其他人有负面情绪。” 蒋臣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种降头是用尸油下的,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 “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厉害的降头师?” 蒋臣自从和聂挽歌在一起之后就很少和外界有联系,而现在实力非凡的降头师也越来越少。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这降头师居然能用尸油下降,那就证明他的能力已经很强了。被下降头的人只能由降头师本人解开或者是比他更厉害的人来解。” 不过好在降头和蛊虫不一样,降头如果不被解开的话只会一直保持这样的情况,而蛊虫如果不解开就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蒋臣也不会允许聂挽歌一直在这里躺着,难不成她只要一起来就要再把她弄晕吗? “这样吧,就先麻烦麻烦你,去找一找有没有厉害一些的降头师,小猫儿的降必须尽快的解开,否则拖得越久事情越不容易解决。” 后卿平时虽然不务正业,甚至有些吊儿郎当,可是一遇到正经事就不同了,他也知道聂挽歌对蒋臣的重要性,所以当然要立刻去办。 聂挽歌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就算是昏睡着,可是却依然像个小公主一样。 蒋臣坐在她的床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脸,眼睛里面还是同样的温柔,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能找到能解开聂挽歌身上降头的人,可是也绝对不可能跟这样意识不由自己的聂挽歌离婚。 这一个晚上聂挽歌一直在蒋臣的怀里,实在是乖得很。可是这也是因为她没有清醒的原因,只要一醒来恐怕就不一样了。 今天是周五,民政局一周最后一天上班。今天她恐怕醒不过来,这样紧接着一个双休日,就算她醒过来,两个人也不会离婚。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两种降头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果然,聂挽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星期六的早上了。 她一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想拉着蒋臣去民政局。 哪知道被告知今天是星期六,他们根本就没有上班,所以这婚暂时还离不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等到周一的时候我们再去。不过你现在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要住在我们聂家,否则弄得我心情不愉快。” 蒋臣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也不跟她一般计较。反而还眼含温柔,依然把她当成自己心尖上的宝贝。 聂挽歌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这样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蒋臣一个人。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最坏也就会是这个模样,可是蒋臣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给聂挽歌下降头的人居然做的那么绝。 她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 蒋臣非常担心,所以就敲了敲门,虽然没有听到她的同意,但是也直接进去,哪知道却看到聂挽歌一蹶不振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猫儿,你一天没有吃饭了,是不是应该吃点东西?楼下已经做好饭菜了,用不用我给你端上来一些?” 聂挽歌这次居然没有说别的,但是眼神非常的空洞,一直紧紧的盯着桌子上。 蒋臣今天早上的时候就发觉到一些不对,聂挽歌起床的时候身体好像就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因为她不想搭理自己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蒋臣对她每一个表情和神态的变化都非常了解,不过当时他还以为只是没有睡好,或者是因为情绪变化太快,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哪知道她一整天都没有下楼吃过饭,刚才他一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聂挽歌脸上有一种痛苦的表情,只不过这个表情不是很明显而已。 情降只是对人的感情和情绪有所影响,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人的身体。聂挽歌昏迷的时候都是他一直照顾,也不可能生什么病,可是他敢确定刚才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眼花。 “小猫儿,你是不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就算你现在在讨厌我,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对不对?要不然你生病了我们怎么离婚呢?” 这几句话好像是突然刺激到了她一样,她的脸色的确和缓了几分,虽然只说了短短的几句话,但是也是一个实质性的进步。 “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一开始只是有一点点的疼痛感,可是我并不知道就是哪里疼,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到现在就觉得更难受了,那种疼痛也加了好几倍。” 她一会把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一会儿又把手转移到了自己的胳膊处。 最关键的是这种疼痛好像让她有些无法接受,甚至身体都有些颤抖。 “小猫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非常疼?你把胳膊伸出来,让我给你探探脉。” 聂挽歌自从被下了降头之后,这是第一次居然能够听他的话。 蒋臣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她的身体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状态,按照常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浑身都疼的感觉。 他不确定现在后卿在哪里,而且聂家人都回来了,他就算想要在这里召来后卿也不方便。 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所以蒋臣出门的时候就把房间门用法力封住,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解开。 还好后卿并没有离多远,蒋臣很快就把他带回了聂家。在回去的路上他把聂挽歌现在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 蒋臣开门的时候被屋子里面的聂挽歌给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就这样躺在床上,然后一只手里拿着一把还沾着血迹的刀,而另外一只手腕上面都是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 “小猫儿!” 蒋臣第一时间就冲到聂挽歌的面前,然后把她手里的刀夺走,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帮她把伤口的血止住。 “你到底要做什么?怎么连这种极端的手段都用上了?你难道还想自杀不成?” 后卿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之后,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在身后操纵这一切,居然用这么狠毒的办法。小猫儿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孩子,他居然用这么狠的手段。 蒋臣你应该也知道的,小妞儿不仅仅是被下了情降,而且还紧接着就被下了五鬼飞针降。” 这五鬼飞针降是一种能杀人的降头,降头师能够在千里之外,将一根普通的缝纫针隔空打入人的身体之内。 和其他的降头一样,在针入体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知觉,也不会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可是它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这根针会不断地在体内游走,如果下降头的人很厉害的话,被下降头的人就会感觉到格外的痛苦,最严重的时候就会觉得身体不堪重负,然后会选择自残身亡。 这种降头是最狠的,有的人就这样无缘无故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却根本不知道鹿死谁手。 还好今天回来的时间刚刚好,要不然的话可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救不回来了。 “这种降头一下就是要置她于死地,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狠心。而且还做的这样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聂挽歌的胳膊上被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而且好像还有血往外透。 “如果再不找到一个厉害的降头师,恐怕小猫儿性命都难保。” 五鬼飞针降很少有人会用,情降和它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能放在一个台面上。 这一个晚上蒋臣一直都守在聂挽歌的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就怕一个不小心然后就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好在她因为吃了后卿给的药,所以情绪和心态都稳定了下来,没有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小猫儿,你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放心呢?你简直要比那些炙手可热的珍宝还要珍贵,他们的眼睛都盯在你身上呢!” 第二天的时候聂挽歌就好像比昨天还要疼痛,身体一直不住地颤抖着,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蒋臣带着凉意的手一开始还有用,可是后来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了。 看着她那样可怜的模样,他心疼却又不知所措。 他堂堂僵尸王将臣,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看着她如此难受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手足无措,好像以前那个傲世天下,绝世无双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样。 其实和蒋臣也没有关系,降头和别的不同,就算你再厉害,只要不是一个顶尖的降头师都是解决不了的。 蒋臣没想到后卿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用,可是却有人亲自找上门来了。 还好这个人不是晚上来的,而是在早上。因为有蒋臣的同意,所以佣人也都没有拦着。 他就像是神算子一样,都没有看到聂挽歌,就知道这个家里有人中了降头,而且还是很严重的情况。 “她现在的情况刻不容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只能试试。否则拖得时间越长,她受到的痛苦就越多。” 这个人的年纪大概和聂挽歌的外婆差不多,只不过说起话来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蒋臣对他虽然没有什么信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说的还是在理的。 聂挽歌一天比一天过的还要痛苦,那根针在她的身体里不断的游走,不是她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就算再痛苦她也不会哭,更不会说一声抱怨的话。 所以蒋臣看到她表现得越坚强,心里就越心疼。她一直都是这样子,自己就算受了再多的痛苦,可是表面上却依然是风轻云淡的。 “好,既然你对这些有所了解,那就麻烦帮我看看能不能治好她。” 蒋臣对外人从来没有这么礼貌过,这恐怕也是他开天辟地头一次。 对方点了点头,跟着蒋臣去了聂挽歌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虽然稍微舒缓了一些,可是她的脸还是没有什么血色。 “小猫儿,你怎么样了?” 她没有说话,但是整个人都显得非常虚弱。 “她现在暂时是死不了,但是如果这样长时间的折磨下去,会使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倍受影响。如果意志力比较薄弱的话,恐怕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蒋臣早知道这一点,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只要能够救她,什么都可以。 “我可以把她身体里的针拿出来,也能解了她身上的降头,但是等她康复之后,必须做我的徒弟。” 蒋臣并没有反对这一点,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水平的话,那么聂挽歌跟着学一些东西也是有利无害的。 “好,我答应你。如果真的能把小猫儿救过来的话,就让她做你的徒弟。” 对方哈哈大笑了两声,好像是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既然你答应的这么爽快,那我自然是拼尽自己的能力也要救她的。只不过她现在身上不只是有一个降头,所以这解的方法也有些复杂,恐怕我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认了师傅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所以没有催促什么,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看他检查。 他的动作一看就非常的熟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一部分真正的实力的。 “这下降头的人虽然还算是厉害,可是我却能够解开,只不过的确是有些难度。” 聂挽歌被他点了几个穴位,然后她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这种降头是用尸油下的,其实这个降头师并没有多厉害,只不过因为有这种尸煞的尸油所以才有些与众不同。” 蒋臣听着他的话就知道他对这一行绝对非常了解,否则不可能连尸油下的降头都能感觉到。 “你不用担心,不过也别在这里守着,毕竟我们做这一行的不能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给外人看对吧?你就在外面守着,给我准备点吃的喝的,用不了多久就能给你一个安然无恙的大活人。” 蒋臣点点头,为了救聂挽歌就算他要怎么使唤自己都没什么可拒绝的。 只不过这颗心却是一直都悬着,因为聂挽歌而悬着。 这一关门就是整整三天三夜,他准备的吃的和喝的根本就没动过,房间门也没有开过。 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救得了聂挽歌,但是既然已经把宝压在她身上了,那么就只能耐心等待。 第四天的早晨就看到房间门突然被推开,蒋臣就算知道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出来,但是每天的饭也会按时换好,所以他出来的时候就端着饭碗狠狠地吃两口,然后感叹着。 “能够吃一口饱饭比什么都重要啊!这几天我不眠不休的,差点要饿死人了。” 蒋臣看着他如此饥饿的模样,也没有问他怎么样了,只是先让他把饭吃完再说。 他大口的吃着饭,然后咕咚咚的把一大杯水都喝了个干净。 蒋臣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吃饱喝足了,才开口问着:“小猫儿怎么样了?你们呆了三天三夜,不知道她身上的降头是不是解开了?” 对方大概是非常不满意蒋臣怀疑自己的实力,所以都没有正眼看他。 “有我出马当然能够解开。只不过是因为尸油下的降头比正常的要复杂一些,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天。不过你也别太着急进去看她,她现在还在昏睡着,同样都是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恐怕身体会受不了。 你现在去准备些清淡的东西,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蒋臣虽然没进去,可是心里当然是高兴的,聂挽歌身上的降头解开了,这是最让人激动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有些年纪大的老人却又提醒了蒋臣一句:“降头被解开,那个下了降头的人一定会受到反噬,恐怕这个时候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候。” 降头师下降头需要当事人的头发等或用的东西来作为引子,然后还需要生辰八字等等的信息,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聂挽歌身边出现的人,否则其他人根本就拿不到她贴身的东西。 恐怕聂家的这些人是可能性最大的,这几天他们不就一直住在聂家吗? 聂挽歌大概又过了半天才醒过来,只不过身体没有之前那样疼痛了,就连看向蒋臣的目光也变得温柔了很多。 “臣,我觉得自己身体好疲惫啊,就像被车碾过了一样。” 蒋臣看着她恢复如常,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然后语气更温柔了:“饿了吧?我这里给你拿来了粥,要不要吃一点?” 聂挽歌本来就饿了,这粥还是蒋臣亲手做的,味道自然是无可挑剔,所以她点了点头。 蒋臣舀了一勺,然后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又递到聂挽歌的嘴边。 这粥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聂挽歌吃的还真的香,一口接着一口就吃了个干净。 “臣,这一定是你做的对不对?” 蒋臣的确给聂挽歌做过饭,可一共也没有做几次粥,怎么可能分辨的出来。 “你做的饭都特别对我的胃口,每一次都会被我吃的空空如也,我现在只要尝一口就知道是蒋大厨的手艺。” 两个人都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光,聂挽歌笑嘻嘻的看着蒋臣,而蒋臣温暖的拥着聂挽歌。 “咳咳……” 因为蒋臣和聂挽歌结婚了,所以也算是聂家的人,就给那个老人安排了一个房间。两个人正温存着呢,他就进来了。 聂挽歌之前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样子,所以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还以为是新来的佣人。 “聂家人怎么回事?怎么把一个老人都雇过来做佣人了?老人家身体都不好的,怎么能这样呢?” 聂挽歌捞到面前的人和自己的外婆年纪差不多,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气氛。 蒋臣看着她这个样子直接就被她逗笑了,他家的小猫儿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简直都要把人的心给萌化了。 “这不是佣人,就是他救了你。” 蒋臣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跟聂挽歌讲了个清楚,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蒋臣那么凶,还会说出来离婚这样的混账话。 “臣,我不是有意的,你当时是不是很难过……” 那个老人把下降头之后发生的事都给清除掉了,所以聂挽歌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现在看到蒋臣就觉得自己伤了人家的心。 “好了好了,我不是也没怪你吗?小猫儿,我知道你这并不是你的本意,所以也不会怪你。” 蒋臣其实一开始心里真的有些不舒服,可是后来想到她是因为被人下了降头才会这样,所以就突然心疼了起来。 “是因为这位老伯伯救了你,是他解了你身上的降头,让你能够变回现在正常的样子,只不过我私底下答应了让你做他的徒弟。” 聂挽歌知道蒋臣绝对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就同意了。 “你直接叫我师傅就好了,我们本来就有渊源,我出现在你生活里也是因为缘分到了。我们有师徒的缘分,我也会好好的教你,更会不遗余力的保护你。” 聂挽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因为这件事赚了,毕竟这个师傅就连蒋臣都说不错,那么实力自然是可以的。 “行了,我这个人也没那么多事,确定了你我的师徒关系之后也就不需要你三跪九叩一类的了,只不过你现在要尽快的恢复好自己的身体。 尽量多散散步,然后保持好的心情,最近你的身体太虚弱,吃的东西也要保持营养均衡。” 聂挽歌点点头,现在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散散步还是可以的。 不过因为她一直都不讨人欢迎,所以好几天没下来吃饭,聂家人也没有上来问问的。 现在她突然出现了这些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看不到他们一样。 不过聂挽歌已经习惯了,他们吃他们的饭,她散她的步,反正也是互不干扰。 只不过蒋臣这才看到一直没有露过面的聂韵居然出现了,而且还在餐桌边安静的吃着东西。 只不过她的脸色好像差了很多,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加安静了。 虽然她之前就是不怎么说话的,可是偶尔还会补充两句。可是现在是彻彻底底的一声不吭,居然连点反应也没有。 蒋臣的眼神非常有深意,这个聂韵绝对不是看起来那样的简单,看来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和她有关系。 只不过这一切都得等聂挽歌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说,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这一切的帐都需要慢慢的算。 毕竟现在聂挽歌的师傅对降头这些真的是非常擅长了,算是有人要故技重施暗害她的话可能也没有办法下手。 聂挽歌和蒋臣在宽敞的院子里散步,脚步踏着月光,每一步都放慢了速度。 “臣,要是生活永远都这么平淡美好,那该有多好啊!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害我,三天两头的就会找我麻烦,我现在都有习惯了。” 其实她现在已经自动的把旱魃忽略掉了,毕竟旱魃并不是降头师,对这方面也不可能有所涉猎。 不过蒋臣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太了解旱魃那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说不定聂家的那个内应就是和旱魃合作的。 “小猫儿,现在有我和你师傅保护你,是不可能有任何问题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聂挽歌当然知道这一次又让蒋臣担心,所以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 “臣,上次那对母子尸煞有没有再次出现啊?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了其他无辜的人。” 蒋臣看着她到现在还在为别人考虑的模样,只能温柔的告诉她放宽心。 “没事的,最近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应该是没有再出现过。你现在就别管别人了,自己还是个小病号就琢磨别的事情。你别忘了,你的师傅可是让你好好休息的,等到彻底恢复了再想别的也来得及。” 聂挽歌知道蒋臣是为自己好,所以只能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靠在一起,好像一切都定格了这一秒,这个画面格外温馨。 第一百四十八章 师傅出手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这个师傅还真的不是个普通人,最起码是有些真本事的。虽然不说能无中生有,但是也能覆手为雨。 “你看你这个符纸画的,还没有我用脚画出来的好看。” “你看你这都什么啊,鬼画符吗?这下让你弄的,又白白糟蹋两张纸。” “真是个笨蛋,也不知道我这个智商的师傅怎么会头一热收你做徒弟。” 聂挽歌突然觉得这个师傅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来回折腾她画各种符纸,还挑三拣四觉得哪里都不好。 “师傅,你不觉得我画的还可以吗?我前看后看也没觉得那么入不了眼啊!是不是您老画的太多了,所以觉得我这个小家子气啊!” 蒋臣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她要是一直这样生活也挺好的,有人保护,不用担心会被找上麻烦。 “你再不好好画我就该怀疑你的天赋了,别告诉我你就是这个水平。快点认真一些,这些都是有用的东西。” 聂挽歌真的想说自己就是这两把刷子,可是他就一股脑的认为她还是能带起来的。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要是早有那么高的水平,她在外婆活着的时候早就学个差不离了,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平平淡淡的。 最后是以聂挽歌画废了一厚摞符纸为终结的,她师傅郁闷又心疼的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一切,简直就是快老泪纵横的节奏。 “行了行了,你也别画了,恐怕再让你画下去我这都被你浪费光了。” 聂挽歌现在还住在聂家,所以平时弄这种东西也不太方便,如果想教她的话恐怕还得等回去再说。 “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那个背后下降头害你的人揪出来。她现在应该元气大伤,没有能耐再次给你下降,但是不能保证以后就不会有任何动作。” 聂挽歌也知道这一点,她可不想被人当做是砧板上的肉,说动手自己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恐怕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母子尸煞,这样说不定也是一个突破口,毕竟他们身上的尸油可是被特意搜罗起来的。” 他看着聂挽歌,然后敲了敲她这个还没有开窍的小脑瓜:“看好了,这是寻尸咒。” 他的动作非常老练,的确是接触了这一行很多年的样子。 可是聂挽歌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符咒的精要之处,她总感觉师傅画的好像太快了,自己明显就是跟不上的节奏啊! 不过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在施咒,中途不能被打断。 他一直闭着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只不过聂挽歌对这些不甚了解。 大约有几分钟之后,他突然睁开眼睛,看样子是已经知道这母子尸煞的具体位置了。 “这个在背后操纵的人也的确是聪明,她用了最简单的方法确能轻松地掩人耳目。” 蒋臣的猜想其实是正确的,地下车库的确是有一个隐藏的空间,只不过他们当时因为担心尸煞突然不见回去伤害无辜的人,所以就把这个给忽略了。 可是蒋臣一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后来聂挽歌被下了降头,所以有些分身乏术而已。 “恐怕她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可以东山再起,只不过我最好奇的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按照常理来说,一具尸体变成尸煞之后就不会轻易的受人操控,更不可能乖乖的待在这里任人摆布。” 聂挽歌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在背后想暗害她的人到底是谁。反正她是知道,如果蒋臣也知道了,恐怕就算不把那个人凌迟,也会让她上刀山下火海一样的痛不欲生。 “行了,现在是白天,聂家人基本都不在,现在阳气重一些尸煞也能容易对付一些。” 聂挽歌觉得师傅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是跟紧他的脚步。 蒋臣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的小猫儿,这一下子成为了她师傅阵营里的人是不是变得太快了点? 果然,地下车库还是有问题的。虽然没有被锁住,可是蒋臣却一眼就发现了不对。 地下车库当时就是聂韵她爸爸帮着修建的,除了他们家没有人知道地下车库下面居然还有一层,而且通道口还被封住,如果没有留意根本就不知道。 “没想到他们还留了这么一手,这下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玄机。” 下去之后果然看到了那对母子,只不过他们身上留下的尸油少了一些,而且身边还放着一个玻璃瓶子,看样子没多久之前应该有人过来。 看到有人来了,他们的表情都变得狰狞了很多,虽然被铁链锁着,可是聂挽歌觉得这根本就困不住。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的,他们还没等靠近,这煞婴就狠狠地吐出一口气,不过被聂挽歌的师傅堪堪躲过。 “你们都小心点,这要是被他吐出来的气撞上了,恐怕我这身体都受不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说不定一命呜呼了都有可能。” 聂挽歌知道师傅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也就尽量小心一些,而蒋臣直接就站在她的身前保护着。 “你们今日遇上我就算是倒霉,不管做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你们的终结之日!” 他把早就准备好的符纸拿出来,聂挽歌这才看到明明就是自己画的那张,一下子就明白了,根本不是画的不好,而是她这个师傅想省力气,所以就直接用她画出来的那些了,还说是自己画的不好!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追究的时候,聂挽歌只能尽量不打扰他,让他安心的处理这一切。 不过这个过程好像的确是出乎她想象的复杂,因为他这个师傅到了现在才知道,她动手画出来的东西好像用起来是挺吃力的。 他也是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所以回头一脸哀怨的看着聂挽歌:“早知道就不用你的了,没想到非但没派上用场,反而还搞出事来。” 不过还好他有所准备,手里突然射出几颗类似于枣核的东西,居然稳准狠的定在他们的脊背中间。 不过这一招还真有用,那个母尸煞竟然就这样被定在了原地,根本就没有再动的机会。 只不过煞婴却只是被影响了一点,但是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母尸身体里的煞气都被之前在肚子里的孩子给吸收了。 蒋臣的双手上源源不断的流出黑气,这黑气越来越多,就像个大网一样将煞婴围住。 可是好像根本没有用一样,它只要用力一挣,这黑气就在空中慢慢消失。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蒋臣的攻击都没有用?” 聂挽歌的师傅摇了摇头,原来这煞婴必须懂阴阳的人才好处理,就算是蒋臣也不容易对付。 聂挽歌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上居然有东西,虽然不明显可是却还是被她看到了,因为那东西还散发着淡淡的绿色。 其实这一次还是聂挽歌细心,因为她师傅还有蒋臣并没有看到。 “恐怕这一次的事情又和旱魃有关,通过她身上的尸油然后来提炼煞婴身上的尸油,还真是有头脑。” 聂挽歌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这一层,难不成这中间就是因为有聂家人的串通,所以她才会中了降头还不自知? “挽歌,这次就要你帮忙了。你用自己的血画好一张符纸,从煞婴的右边攻击过去,为师就趁这个机会控制住他。不过你千万要抓紧时机,不要让他伤了。” 蒋臣一听本来想接替聂挽歌的,可是他毕竟是僵尸,虽然不怕符咒可是还是小心为好,所以聂挽歌还是决定自己来比较好。 不过这煞婴还是第一次碰到,犯怵还是有点的,不过蒋臣和她师傅都在,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聂挽歌的手指一破,淡淡的血腥味就蔓延出来,这让煞婴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眼底的那种贪婪几乎是瞬间就要把她吞噬了。 “咯咯咯……咯咯咯……” 聂挽歌越听这笑声越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不过她还是原模原样的按照师傅的话做了,只不过这符纸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仅仅是暂时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也够了,他从手里拿出一条墨线,然后瞬间就缠住了他的身体。紧接着一道符纸就贴了上去,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动的机会。 “我这七颗枣核再加上墨线和符纸才能把他制服,真是不容易,要是再不行我就连看家本领都得拿出来了。” 不过最后是聂挽歌处理的,因为她对引火的符咒还算是比较熟练,所以这烧毁这对母子尸煞还是能够办好的。 这里很快就冒出来一股黑色的气体,而且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不过好在烧起来的速度很快,没用多久就干干净净了。 “果然是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都没有做什么就觉得身体疲惫的不行。我要去好好休息休息,其余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聂挽歌没说别的,只是好好嘱咐他了几句。 看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这个聂韵好好的谈一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姐妹摊牌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韵的房间离聂挽歌的不远,她之所以愿意去谈谈,就是因为她们都有同样的姓氏,聂挽歌还不忍心做到太绝。 她没有让蒋臣进去,恐怕她们两姐妹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不过他不可能让聂挽歌自己在这里的,所以就在门口等着。当然,他可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姐,你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聂韵的表情掩饰的很好,几乎是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如果聂挽歌他们没有联想到这一切,恐怕还真的会被她的傻白甜给骗过去。 她的房间聂挽歌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装饰和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也能看出来在家里不同的地位。 “姐,你坐啊,我去给你拿饮料。” 聂挽歌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毕竟她是姐姐,让她拿点东西好像也是无可厚非的。 她拿着一杯橙汁,和平时一样温柔的递给聂挽歌。 “姐,你怎么突然来我这了?之前在家里看你都不怎么出来呢,也没跟你说上几句话。” 聂韵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讨厌过谁,对任何人都是微笑,可是也正是这种笑面虎才最容易在背后捅人刀子。 而最不巧的就是她偏偏就是这样的代名词。 “没事,就是姐妹之间平时也不怎么沟通,我这就突然想来找你说说话。” 聂挽歌也同样露出很礼貌的笑容,不过也很疏远。 两个人没什么话可说,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 最后还是聂挽歌先开的口:“小韵,我也知道我在这个家里不受人待见,这么多年虽然我们姐妹没什么太多的交流,但是你也没说过我坏话,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这些话其实都是她的心里话,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一次会是聂韵害得。 “我本来以为你就算以后会变得和聂家其他人一样也无所谓,可是没想到同样都是一个姓氏,但是却又这么大的差别。毕竟我没有想过去害别人。” 聂挽歌的笑容简直就是人畜无害,可是话里有话的还是让聂韵的表情有所变化。 不过她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出声,聂挽歌看她没有说什么,所以就继续往下补充。 “回来聂家也是因为爷爷过世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可能连聂家的门槛都不会迈进来。我从来没打算影响别人的财路,更没想用聂家的姓氏来分一点财产。只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把我当成眼中钉。” 聂挽歌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已经在影射聂韵,只不过她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不过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姐姐。家里的人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你就不要太难过了。” 这话说的确实是漂亮,可是聂挽歌当然知道这话就是想要蒙蔽自己,可是一切已经被看穿了再弄这些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用了。 “可是如果这个害我的是一直都对你恶语相向的人我还能够习惯,可是偏偏最柔弱最没有攻击性的人做这一切才是最让人觉得难受。” 聂挽歌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就不打算再拐弯抹角了,所以最后又接上了一句:“是不是啊,聂韵?”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直接证明了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原本还恬静温柔的聂韵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苦来问我呢?你也知道家里的人一个个都不待见你,所以我做出什么事来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聂挽歌就知道戳穿她之后会是这样的嘴脸,所以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只不过我千算万算居然没有发现还有一个比我更厉害的降头师能救你,甚至连地下车库的母子尸煞都能被你发现。” 聂挽歌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她就是那个降头师,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去做这个了? “说吧,你为什么害我?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也不会跟你争夺家产,没有理由让你置我于死地。” 听到这话的聂韵仿佛就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所以冷笑一声:“姐,你说你为什么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你活着不只是碍了聂家人的眼,也碍了别人的眼。有的人巴不得你立刻就死,所以也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是你自己不招人喜欢。” 她的声音没有了之前那样讨人喜欢,语气也是格外的疏远,仿佛她真的就是一个该死的人。 “所以你竟然用五鬼飞针降来对付我?聂韵,我是跟你同姓的姐姐,好歹有血缘关系,别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这么不遗余力?” 聂挽歌根本就没有想到聂韵居然是抱着得到整个聂家的心理,那也就是说她要悄无声息的害死聂家所有的人,最后得到所有的家产。可是这并不是她完全能做到的,所以旱魃就找到了她。 人性的弱点只要被找到了就会在无形之中被放大很多遍,所以她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就成功的把聂韵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认为你们这样的合作真的有用吗?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达成了她的目的,她还会管你是谁吗?” 聂挽歌跟旱魃接触了这么多次之后,当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行事果决,手段很辣,想方设法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聂挽歌还把聂韵当成家人,所以才会提醒她。 “你懂什么?我找能够帮助她,她一定会完成我的愿望。你就是想要跟我争夺家产,所以才会这么说,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 聂挽歌几乎是哭笑不得,这个聂韵是猪脑子吗?怎么别人说什么她都听,自己说的话就觉得是骗她? “别的话我不多说,就是希望能好好考虑考虑,不要再和她同流合污。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人保护,你的降头根本就没有办法伤害的了我。” 聂挽歌直接就推门而出,只留下聂韵一个人在身后。她也没看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反正一定不好看。 “怎么样,解决问题了?” 蒋臣在门口等了这么久,脸上居然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反而还把聂挽歌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好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危险一样。 “事实证明这一切的确是她做的,而且背后的那个人也是旱魃。只不过现在她是不撞南墙不死心那种。” 蒋臣也不想让聂挽歌趟这趟浑水,所以就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回自己家去。当然,聂挽歌的师傅也要跟着去。 可是蒋臣本来还想跟聂挽歌过他们的“一个月结婚纪念日”,没想到二人世界里多了个电灯泡。 “好了,反正我也是救了你老婆的人,请我去你们家一趟是不是也应该应份啊?再说了我也是她的师傅,你可别把我当成外人。” 蒋臣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不过这惊喜自然还是要有的。 聂挽歌被师傅特意支了出去,而蒋臣则负责在屋子里面好好的装饰一下。 她的“家教”可是非常的严格,为了怕他担心,所以她一直都在说要回家去。 哪知道刚刚推开门,门顶上竟然掉下了一捧鲜花,掉下来的时候却没有到地面,而是在聂挽歌的面前停下。 屋子里面挂了无数的小彩灯,打开的一瞬间简直就是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整个房子都被装扮成她最爱的粉色系,就像是公主住的城堡一样。 聂挽歌就知道这家伙又来制造惊喜了。 “小猫儿,今天是我们结婚一个月的纪念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聂挽歌看着他如此神情的模样,眼里突然流露出一抹歉意。 “臣,我没有想到这个日子你也会放在心上,是我不好。” 蒋臣根本就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反而是一脸温柔的笑意。 “你这个小笨蛋,我怎么会怪你,就算你不记得,我也会记得一清二楚。” 聂挽歌的师傅可是受不了这样浓情蜜意的时刻,他看着面前感情非常好的两个人,好像也是有感而发。 “想当年也就是条件不允许,我从来没给你师娘准备过一样像样的东西,更别提什么浪漫了。你们就连结婚一个月都要做纪念,而我们当时结婚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日子。” 或许是因为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所以他直接推门离开了。 聂挽歌心情也不免受到影响,只不过有蒋臣在身边,好像也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蒋臣从厨房里端出来自己已经做好的饭菜,一道一道地摆放在她的面前。 “知道你最喜欢吃我做的饭菜,所以今天一次性的给你做个够,你好好尝一尝。” 聂挽歌今天被她的师傅带出去了一下午,忙来忙去的,也是饿的不行。 现在看到一桌子的好吃的,简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你可不许跟我抢哦,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要把它们消灭干净。” 蒋臣宠溺地笑着,没有管她吃多少,只是偶尔告诉她不要吃的太急。 第一百五十章 再次怀孕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大快朵颐了一番,可是她用筷子刚好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准备放入口中的时候,却突然干呕了起来。 蒋臣还以为她是吃的太多,所以急忙去给她拍拍后背。 哪知道聂挽歌干呕得越来越严重,想吐却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臣,你这些材料会不会不新鲜啊?这样为什么我吃完之后身体这么不舒服?” 蒋臣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好在只有这一次,然后她就没有再吐过了。 “可能是你吃的太多,再加上排骨有些甜腻,所以才会觉得恶心吧,多喝点水应该就好了。” 哪知道连续几天早晨起床的时候,聂挽歌都会有干呕的现象,而且好像一天比一天还要严重。 不仅仅是早晨,一天中的任何时间她都会有这种反应,只不过有的时候很明显,有的时候不明显而已。 聂挽歌还以为自己是肠胃不舒服,所以就连续喝了好几天热水,可是根本没有用。 这一次不仅仅是蒋臣发现了不对劲,就连聂挽歌也好像明白了什么。 好像根本就不是胃病啊,这种症状更像是…… “小猫儿,你伸出胳膊来,让我给你看看。” 聂挽歌乖乖的照做了,蒋臣的手放上去之后,脸上的表情就慢慢的有了变化。 或许是喜悦更多一些吧,但是眼角还有一丝丝的担忧。 “恐怕真的让我们猜对了,只不过现在时间还太短,所以并不太明显而已。” 聂挽歌有些惊喜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说不定真的是他们这几次的造人计划成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抽血化验很快就能得到最精确的结果。要不然如果是我弄错了就白白高兴一场了。” 聂挽歌点点头,这大概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去医院被人抽血。 就连针头扎进皮肤的那一刻,她都没有露出一点点害怕,反而脸上还挂着笑容。 那个眼神好像在说“我就快要当妈妈了”。 蒋臣知道聂挽歌有多么的盼望有一个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上一个孩子没有保住一直都是她内心最大的伤疤。 其实蒋臣也是高兴的,只不过聂挽歌的命运已经天注定,他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违背这一切,保住两个人的孩子。 两个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聂挽歌一刻也闲不下来,一直蹦哒哒的,大概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兴奋。 检验结果一直等了有四五个小时才出来,她也就这样不厌其烦的等在这里。 不过时间过得异常缓慢,聂挽歌有时候会嘟囔着时间太久了,可是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一看就是非常在意。 看到化验单出来的那一刻,她简直都紧张的不行,就连握着蒋臣的手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恭喜你,你怀孕了。” 她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真的是怀孕了,她有宝宝了,和蒋臣的宝宝。 “臣,你听到没有,我怀孕了,我真的怀孕了!” 虽然每个新婚的夫妻在知道有宝宝的时候都会很高兴,可是像聂挽歌这样高兴的不能自已的还是很少的。 “我听到了,小猫儿,你有我们的宝宝了。” 聂挽歌也不顾及面前还有医生,直接在蒋臣的脸上亲了一口,表示她这个时候究竟有多开心。 “不过现在时间比较短,所以需要注意的很多,千万不能接触太凉的水,也不能做一些剧烈的运动,以免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就是吃的东西必须要营养,多补充对孩子的成长也有好处。” 聂挽歌把医生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然后还像个小老师一样跟蒋臣重复了一遍。 蒋臣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小家伙现在还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回家的路上聂挽歌都属于亢奋的状态,不过肚子里面有宝宝所以也没有太大的蹦跳。 “臣,你说我们这个宝宝会长的想谁?要是能有你这样的颜值就好了,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那简直就是完美!真是好期待看到他呢,不过如果是个女儿也能和你一样我也心满意足啦!” 蒋臣没想到自己的颜值在聂挽歌心里居然是用完美这个词来形容的,不过这个小家伙好像根本就不记得她自己的情况。 不过现在才刚刚怀孕,一切的事情都还是未知的,蒋臣也只能好好的照顾她和宝宝,至于以后,也会拼命地保护她们母子。 她这一怀孕了,师傅都不给她什么任务,每天就真的像个小公主一样,饭有人做,家有人收拾。 “可是宝宝才一个月左右,你们就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严重啊?我又不是不能自理,不需要这样照顾我的。” 聂挽歌现在就连画一张符纸都是不被允许的,她现在都有些头疼,难不成就要每天躺在床上才行吗? 喜悦的心情就一天一天变成了期待,想着宝宝出生之后会是个什么模样,会不会乖巧可爱讨人喜欢,每天都觉得宝宝不断的长大,聂挽歌就和最普通的妈妈一样期盼着新生命的到来。 这中间后卿也来过了,他还特意带了自己的“独家秘方”,据说吃下去可以缓解干呕的状况。 不过聂挽歌吃了之后也的确是好了很多,最起码早起的时候不会觉得有头晕目眩的那种恶心。 “你明明知道我可能会生不下来,为什么还要怀我?你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你不是!” 聂挽歌突然惊醒,梦里孩子说的话还在耳边。 她身上都是汗水,看样子是被梦里的情形给吓到了,而且还吓得不轻。 “小猫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蒋臣安慰了她好半天才让她的状态恢复了一些,只不过依然是心有余悸。 “臣,我梦到宝宝了,他说明明生不下来我还要怀他,他说我不称职,你说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会不会是他不喜欢我……” 聂挽歌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好了小猫儿,你就是因为太担心,所以才会做这种梦。梦境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所以你也不要担心。” 聂挽歌点点头,只能勉强相信他说的话。 因为怀着孩子所以身体总会格外疲惫一些,所以聂挽歌翻了个身之后用不了多久就睡着了。 蒋臣在旁边还能清楚的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一个可爱的妻子,以后还会有一个儿子或者女儿,这的确是所有人都满心期待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梦让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聂挽歌的身体有些特殊,只要做梦就是要预示着什么。 所以这一次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只能更加认真地守护着,希望在怀孕的这几个月李能够平平安安的,不要发生任何事情。 哪知道天不遂人愿,聂挽歌和孩子之间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当时那个煞婴的魂魄。 只不过他们发现这对母子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而已。 虽然煞婴都是没有灵魂的,他们就和僵尸差不多,但是这一次的却是一个例外。 因为背后一直都有一个人在操控,而这个人就是旱魃。 她故意设计了一个圈套,本来是想拿到聂挽歌的灵魂,可是被他们给发现了,所以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这种不堪入目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聂挽歌这次什么也没有做,每天安安静静的在家养胎,生活作息方面都非常的规律,连饮食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用最合理的搭配。 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转眼间竟然已经到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她细心的照顾呵护,肚子要比同样三个月的孕妇大一圈,所有人都以为她怀孕四个月。 她每天都不厌其烦的听着胎教音乐,还特别爱吃那种又大又黑的葡萄。 这三个月她总是去医院进行孕检。所以蒋臣就没有再帮她探脉了。 聂挽歌肚子已经稍微隆起来了,但是却还没有一点老实。不过却变的格外能吃,每天都要吃好多顿饭,最后还要嚷着没有吃饱。 蒋臣可真的非常称职了,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她做东西吃,有的时候甚至已经到了深夜。 所以聂挽歌就很荣幸的……长胖了,而且还胖了不少。 这种融洽生活一直到后卿来到他们家才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也是因为聂挽歌非得要让他帮自己看看孩子怎么样,所以才让他发现孩子的不对劲。 看着后卿皱起眉头的样子,聂挽歌有些不解,去医院检查那么多次了,医生说孩子发育的很好,可是他怎么还这个表情? 不过他立刻就换了个态度,一脸笑意的告诉聂挽歌孩子很健康,等到过一阵子就能感觉到胎动了。 聂挽歌一猜就是这样的,所以就自动忽略了他刚才的表情,然后就穿着防辐射的衣服心大的看电视去了。 这个时候旱魃才把蒋臣拽到一边,态度有些责怪:“你说你这个人,平时谨慎的要命,一碰到小妞儿的事情就发蒙。这孩子有问题难道你都不知道?还是说你高兴的过了头,所以连基本的辨识力都没有了?” 蒋臣一听这话突然警惕了起来,因为聂挽歌太看重宝宝,所以三天两头的就要去医院看看。每次结果都是很健康,所以他也就没想太多。 “这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它身体的怨念特别重,恐怕是那种多次人为堕胎所以就变得这个样子,它取代了你们原来的孩子。如果让小妞儿生下他的话,恐怕后果……” 蒋臣当然知道,这样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母亲会格外的痛苦,就算能够平安生下来,恐怕也是个身体不全的婴儿,然后让父母为其奔走,一生都在折腾父母中度过,简直就是来讨债的。 蒋臣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别的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聂挽歌的安全。 “还好今天我来了,不然到了孩子出生你都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好好考虑一下,不过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孩子要还是不要?” 蒋臣几乎是斩钉截铁:“不能要。我不会允许任何伤害到小猫儿的事情发生,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可是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这样的话小妞儿恐怕无法接受,她之前没有过一个孩子了,如果这次也是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你看她那样的养着,就是为了生下来健康的宝宝。由此可见,这孩子对于她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后卿说的话其实也对,聂挽歌太看重这次的孩子,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她恐怕真的接受不了。 “如果生下来的就是个讨债鬼,还不如不生的好,要不然以后痛苦的也是我们。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还来得及,不然以后月份越大,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后卿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也插不上什么话,只不过还需要好好斟酌。 蒋臣也没管后卿走没走,径自走到聂挽歌的面前,语气有些试探:“小猫儿,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如果孩子保不住怎么办?” 聂挽歌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看电视,一下子就愣了,然后眼睛里面都好像带着急迫。 “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会用全力保护我们吗?我的孩子不能出事的,真的不能出事的。” 蒋臣一猜她就是这个样子,现在这个孩子对于聂挽歌来说已经是难以割舍的存在了,如果强行的把他拿掉,恐怕会天下大乱。 “我这是逗你呢,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一听这话聂挽歌才放心下来,不过还是嘟囔着:“以后不许瞎说,否则我就生气了。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宝宝,还要陪着他长大呢!” 蒋臣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现在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他不知道说出这个真相的时候聂挽歌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不管怎么做都会伤害到自己最爱的小家伙。 第一百五十一章 蒋臣纠结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拖得时间越久,这事情处理起来恐怕就越棘手。而且聂挽歌之前做的这个梦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梦,或许就预示着这个孩子的问题, 现在最上佳的办法就是让聂挽歌认为孩子是自然流产,不是人为造成的,这样说不定情况还能好些。 可是现在她一心一意的护着这个孩子,处处都悉心照顾着,而且每天都防患于未然,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现在三个月了,到了四月五月对她的身体伤害也就越大。 蒋臣本来想直接和后卿商量,让他配点药出来,可是想到上一次聂挽歌没有了孩子之后的反应,实在是不能这么做。 还好她当时是去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如果真出事了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臣,你看我感觉孩子好像又大了一点呢!外公他们都说我们的宝宝要比普通的孩子大一圈,你说会不会是一对双胞胎?” 蒋臣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这孩子看是看不出来问题,但是仔细探脉就会发现,就算聂挽歌再喜欢也不行,这也只是一个业障,根本不是他们的孩子。 “你个小家伙,前几天去检查不是说只是一个宝宝吗?怎么可能现在变成了双胞胎?” 聂挽歌一想好像也是这样,不过有一个也让她心满意足了。 其实蒋臣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有所触动的,如果这个孩子只是普通人,聂挽歌可以平安的把他生下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晚上睡觉的时候搂着两个小家伙入睡。 这种感觉……好像还真不错。 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闹着聂挽歌师傅的,他的意思和蒋臣的一样,这种孩子万万不能留,几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活着生下的。 “我这里有一幅画,说不定这画的内容会对挽歌有用。不过你记住,轻易不要打开。” 蒋臣见过很多画,这一张虽然不清楚内容,但是听他这么说那就绝对不简单。 他接过画来,格外认真的点了点头。只要是对聂挽歌好的,那么试一试也无妨。 “小妞儿,我们出去散散步吧,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 后卿本来想把聂挽歌骗出去的,可是她却根本不打算出去。 “不用了,我每天都在家里散步的。外面太危险了,我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宝宝。而且现在的天气也很冷,我就更懒得出去了。” 聂挽歌几乎是不出门不买东西,只是偶尔会开窗透透气,或者是在门口走两步。因为一直对旱魃有所忌惮,所以她就怕一个不注意孩子就有危险。 所以后卿就出了一个有点阴损的招,那就是把这一切都怪在旱魃身上。 本来这两个人就已经水火不容,她们之间的帐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虽然这不是君子的行为,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让聂挽歌接受,混淆视听就必须找一个冤大头来充数。 最关键的是这个冤大头本来就是想害她的。 后卿可不管这画到底什么时候用,既然有用那还分什么时间点? 这画有一种古朴的感觉,看起来更像是古代的那种名家的画。而且表面上还有些发旧,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这画一打开后卿就愣住了,怪不得他说不能轻易打开,因为它里面关着一只鬼,只要一打开,这里的禁锢就会解除,她就会被放出来。 这画是失传已久的一副,据说是在几百年前就出现的画。 画里的女人原本是一个大家闺秀,当时和一个俊郎才子相恋,才子给她画了一张相,被她日日挂在床头。 古代最在乎的就是礼义廉耻,尤其是女子的贞洁清白,她这样与人私下在一起实在是犯了大忌。 如果她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那还有可能说得过去,可是偏偏是个贵族小姐,这样的情况无疑是在给家族蒙羞。 最关键的是她居然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发现的时候已经几个月了。 当时这件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她一力承担下来,就希望不要怪到那个男人身上。 家法写的是用木板击她的肚子,直到流产为止。她一直伸手护着,最后孩子没了,自己也是奄奄一息。 不过那个男人自从东窗事发之后早就逃走了,一次也没有露过面。 她是活生生的被打死的,死的时候那副画就在面前。 因为她的亲生母亲没有地位,所以就连给她收尸的机会也没有,只能把她的画像带走了。 后来这幅画就被传闻有她的魂魄在,只要画到了哪就会掀起风波。 据说是有一个人给这画下了封,只要不打开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因为这个女人是怀着孩子被活活打死,最爱的男人也不闻不问,她心里的怨恨程度自然是非同一般。 聂挽歌师傅拿来这么一幅画恐怕是想让他们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使用。画里的人看不惯别人怀着孩子,所以就会一直跟着想办法让她流产。 “小妞儿师傅也太狠了吧,这画都轻易拿出来,不过这也是个办法,反正都打开了,那就硬着头皮试一试。” 蒋臣并没有想这么做,这东西并不是寻常之物,如果有一个意外的话,恐怕还要折腾很久。 最关键的是她身上的怨气非常重,根本就不是好操控的那种,一不小心就会误伤到聂挽歌。 “你就别瞻前顾后了,现在哪有时间想这么多事情。每耽误一分一秒都会影响到她的身体,你难道还想坐事不理吗?” 蒋臣沉思了片刻之后,最后点了点头。 这女鬼道行太深,所以聂挽歌应该是发现不了的,只要一切都在可以操控的范围之内,那么就还好。 蒋臣只要抱住聂挽歌,那个孩子本来就是来讨债的孽障,如果不是旱魃的帮忙他恐怕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更何况是这样直接就不通过冥界,直接进入到聂挽歌的肚子里。 他根本是无法出生的,如果这样强行的出来,恐怕就会折了聂挽歌的运势,甚至是生命。 刚才后卿也的确看到了一个女人,长得眉清目秀,一身白色的裙装一看就知道是高贵典雅的女人,只不过这样的大家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那种凶恶的鬼魂啊? “这……不会是弄错了吧?这女人哪里像怨气深的鬼魂啊?身上一点怨气也没有,如果说是仙女下凡我还能相信。” 聂挽歌刚才觉得累所以回卧室睡觉去了,蒋臣特意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所以把她房间的位置设了结界。 她虽然嗜睡,可是每一次都只是睡个一个小时,然后就醒了。 “臣,你们怎么还在聊天啊?” 聂挽歌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房间里走出来。 后卿特意观察了画里的那个女人的表情。 简直比变脸还要快,刚才虽然面无表情,可是脸上的温柔还是清晰可见的。不过现在就变了,变得凶神恶煞,整张脸都白的不行,就连眼神都凶狠了。 后卿面上不好说什么,不过这变化也未免太快了吧!刚才还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样,现在就是一身怨念的老巫婆。 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臣,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一听她说这句话,后卿突然紧张了起来,难不成她是看出来了吗? 不可能的,她虽然有阴阳眼,可是蒋臣借口说怕她怀孕的时候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孩子不好,所以就暂时帮她关上了。 蒋臣只是抱住她有点肉肉的腰,然后暖暖的问着:“哪里怪怪的?” 聂挽歌好像歪着头沉思了一下,然后不疾不徐地吐出几个字。 “你不觉得我怪可爱的吗?” 这话一说出来蒋臣竟然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这小妮子上哪学的这一套? 看到两个人如此恩爱的场面,好像那个女人身上的怒意更加重了,只不过有蒋臣的气场在,她还是不敢靠近的。 其实看到聂挽歌越来越可爱的模样,蒋臣突然不想这么做了,甚至有一种让她生下孩子的想法。 “不行,这孩子根本就不能留。如果真的让他出生的话说不定就会被旱魃利用,难道你想看到生下一个残缺不全的孩子让她更难过吗? 蒋臣,你之前的决绝去了哪里?这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事情,你难道还一直犹豫不决吗?这女鬼已经被放出来了,你没有回头的余地。” 蒋臣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如果孩子没有了,她的身体恐怕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最后后卿答应他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他就会第一时间过来保证聂挽歌的安全,不会让她的身体出现任何意外。 蒋臣以前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种人,杀人简直就在一念之间,连想都不会想第二秒。 可是现在他要杀死的也算自己半个孩子,毕竟肉身还是自己的孩子。 他好像有点下不去手了,或许他真的就是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心慈手软,竟然连一个没有成型的胎儿都会这样思来想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二次流产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在自己房间的时候那个女鬼根本就伤害不到她,可是只要一出卧室她就会用那样凶狠的眼神盯着。 “小猫儿,你自己在家可以吗?后卿找我有点事,我可能得出去一趟。” 聂挽歌点点头,特别乖巧的摸着肚子:“去吧去吧,不过你得早点回来啊,不然饿着你媳妇儿和你儿子可就惨了。” 蒋臣看着她这个模样实在是不忍心,可是生下孩子她会比失去孩子更加痛苦,就让他做这个恶人吧! 他在聂挽歌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就推门离开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回头。 中间发生了什么自然是一清二楚,恐怕蒋臣永远都无法忘记电话里聂挽歌还带着哭腔的声音。 “臣,我肚子好疼,你快回来……” 蒋臣本来就离家不远,所以第一时间就回去了,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聂挽歌,还有那边一动不动的白衣女子。 他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那个,也可能是聂挽歌的师傅弄出来的,就为了把她肚子里的孩子除去而已。 聂挽歌的脸惨白惨白的,白色的衣服已经有血迹,看样子是摔了一大跤。 “小猫儿,小猫儿?” 这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下的血也越来越多。 蒋臣和后卿合力把她送到医院去,救护车的速度可能还没有他们车速快。 等到聂挽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是去抚摸自己的肚子。 知道原本有些隆起的肚子已经变得平坦,事实告诉她她的孩子没了。 聂挽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没有声嘶力竭,只是绝望的看着病房的墙壁,然后牙齿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她无法发泄自己心里的伤痛,这是第二个孩子了,可是也没有保住。 蒋臣和后卿分别去交住院费还有处理其他的问题,所以这才有时间过来看看聂挽歌。 蒋臣的脸色一直都是不好看的,因为他一心都是在担心聂挽歌的身体。 看到他来了,聂挽歌的眼泪彻底的绷不住了,一下子就哭的稀里哗啦。 “臣,我们的孩子没有了……都怪我,都怪我,我没有好好保护他,在平地都能滑倒,都是我……” 她一直陷入到自责里无法脱身,每一句话都是在说自己的错误,蒋臣只能用尽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然后不断的安慰着。 “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小猫儿你刚刚流产,还是好好的照顾自己才行,不能哭知道吗?”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一直陷入到难过的聂挽歌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现在眼里心里都是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可是你不知道我究竟盼望他盼望得有多久,之前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蒋臣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温热的眼泪,虽然非常的心疼,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聂挽歌现在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哭的这么厉害,所以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没想到她的师傅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蒋臣怕打扰到聂挽歌,所以只能跟她的师傅到病房外面去聊。 “没想到你们最后还是用了我给的那个方法,不过殊途同归,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能达成就可以了。” 蒋臣其实还是有所怀疑的,为什么她这个师傅对这件事情如此的看重?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的用心,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跟你挑明一切的。” 蒋臣一开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他与众不同,绝非池中之物。所以他靠近聂挽歌的时候都会有所留心。 “其实我有个最重要的身份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是挽歌外婆的师傅。你别看我们两个人的年纪其实差不多,但是却是师徒关系。 她外婆虽然很多都是跟我学的,但是却青出于蓝。尤其是她的占卜之术更为灵验,几乎我也是自愧不如。 她早就已经算到过自己外孙女儿的未来,所以才决定帮她逆天改命。不过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跟她说而已。 她未来会怀一个鬼胎,而这个鬼胎如果出生之后就会折损了她的寿命,让她连二十八岁都活不到。” 按照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说现在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外婆在世的时候为聂挽歌的打算,希望他能够帮忙保护她一直活到二十八岁。 “之前我一直没有出现,就是想等一个时机。刚刚好她那个时候中了降头,一开始只是普通的情降,所以我没有打算出手,哪知道那个人居然如此过分,我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蒋臣知道他并非什么坏人,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一次也一样,我是怕你有妇人之仁,不忍心伤害她和腹中的孩子,所以才会助你一臂之力。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失去了也是正常。” 聂挽歌的师傅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他所知道的东西非常多,看来一定还有什么是他不想说出来的。 “恐怕你现在也能感受得出来,挽歌的身体虽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的寿命却在一点一点的折损。我想她根本就熬不到二十八岁,恐怕你需要提前准备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她续命。” 蒋臣没有说话,这件事情他已经冥思苦想了很久,不过现在还不是提起来的时候。 病房里的聂挽歌还在昏睡着,手伤还打着针,看样子格外的可怜。 他知道这么做是对她好,但是从感情上讲,这也是在无形之中伤害了她。 “小猫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加倍的补偿给你。等到你过了二十八岁之后,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然后陪着他们慢慢长大。” 蒋臣在这里陪了她一夜,这一夜里面,聂挽歌醒了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是哭着睡着了,甚至连眼睫毛上都挂着泪水。 她的身体平时调养的都还算不错,所以就算是流产也很快就能恢复,不过蒋臣还是想让她多休养休养,就让聂挽歌在这里多住了两天。 只不过她每次都会半夜惊醒,然后嘴里默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只小鬼根本就没有离开,反而还一直在她的身边晃悠,有的时候还会进入到梦里。 他身上都是怨气,看样子就算自己无法降生也要折腾的聂挽歌精神涣散。 蒋臣不能跟聂挽歌说这些,否则以她的聪明一定会发现这一切,说不定就连失去孩子的原因她都能一清二楚。 不过一切还是没能逃脱聂挽歌的眼睛。蒋臣就算没有解开她的阴阳眼,她的梦也一样做的越来越频繁。 所以她一度怀疑自己身边有问题,第一时间就是让蒋臣把她的阴阳眼打开。 没错,那个小鬼只有聂挽歌自己在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且满脸都是怨恨,而且是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怨恨。 聂挽歌自然记得这个孩子是谁,这不就是那个煞婴吗?他刚出生的时候不就是这么个软萌的模样?而且那个时候眼神里也带着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凶狠。 “你,你是那个孩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当时自己做的那些噩梦里面出现的孩子不就是面前的这个吗? 可是他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难不成是之前毁坏了他的肉身,所以才让他记恨着一直跟过来吗? “妈妈。” 他的声音孩子独有的软萌,这一瞬间好像把所有的怨气都收了回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而已。 聂挽歌本来就刚刚没有了孩子,所以一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原来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好像被一颗石子搅的天翻地覆。 “我不是你的妈妈,你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一直怨恨我吗?” 聂挽歌坐直了身子,看着那个小小的家伙,眼神里也慢慢出现了母亲专属的温柔。 看他一声不吭,聂挽歌又补充了几句:“你是因为无处可去吗?可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妈妈。” 可是面前的孩子一直都不断的喊着“妈妈”,而且那个声音可怜极了,就像是自己把他给抛弃了一样。 “我真的不是你妈妈,不然让他们帮你找找好不好?” 聂挽歌知道这种尸煞很少会有魂魄留存,他的没有魂飞魄散就已经是万幸,恐怕他妈妈的早就已经消失了。 哪知道这个小小的人儿居然一步一步的往她的方向走去,而且还一直张开着双臂,好像是让他抱的样子。 “妈妈……妈妈抱抱……” 聂挽歌真的想伸出手去把他抱在怀里,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鬼魂而已。所以犹豫之间,她还是没有伸出手。 “我真的不是你妈妈,虽然你很可爱,但是我的孩子才死去没多久……” 聂挽歌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她刚刚流产没有多久,可是病房里面没有自己孩子的鬼魂,反而是这么个小家伙,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无法解决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两个人在这里也不知道浪费了多长的时间,反正聂挽歌越看这个孩子越喜欢,尤其是他的小脸特别的可爱。 他好像不会说别的话,唯一会说的就是抱抱,然后还一边叫着妈妈一边要抱抱。 可是就在两个人即将抱到一起的时候,病房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蒋臣一个箭步冲进来,把他们两个狠狠的打断。 “小猫儿!” 聂挽歌一脸茫然的看着发生的事情,她就是觉得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只想抱抱他而已。 再说了,他现在没有肉身,只是一个魂魄而已,难道还怕他伤害自己吗? “臣,我没事啊,我就是看这个小孩子太可爱了,所以想去抱抱他而已。” 蒋臣知道她刚刚没有了孩子,所以心里对一切可爱的孩子都无法抗拒,可是面前的这个就是她肚子里面曾经怀着的那个,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反而还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太过巧合? “这个孩子之前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是不清楚,现在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如果他伤害到你怎么办?” 蒋臣一手护着聂挽歌,眼睛一直盯着这个孩子看。 他还是之前那个样子,不过看到蒋臣之后眼底又多了几分凶狠。不过好歹他也是这个孩子的“爸爸”,他这样好像有些不对劲吧? 当然,他其实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包括他究竟是怎么样从聂挽歌肚子里面出来的。 聂挽歌越看他越觉得喜欢,可是蒋臣却是这种表情。 不过她也知道蒋臣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所以也只能在床上看着这个小不点, 他嘴里还是那句话:“妈妈,抱抱。” 可是下一秒居然冲着蒋臣叫了一句爸爸,还说了一句其他的。 “爸爸,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虽然声音还是那样的软萌,语气也是一样的无害,但是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可以掀起一片涟漪。 “爸爸?臣,这孩子什么情况,为什么叫我妈妈,叫你爸爸?” 聂挽歌因为他的脸是之前煞婴的样子,所以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孩子就是为了让你放下心里的防备,你忘了当时地下车库里面的情景了吗?是你亲手用火烧了他和他妈妈的尸体,你说他接近你是为了什么?” 其实蒋臣这话不仅仅是为了让聂挽歌静下心来,还有就是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有问题。 他没有出生,所以魂魄自然是要缠着聂挽歌的,如果真的把一切都说出来的话,聂挽歌恐怕无法接受。 “妈妈,爸爸,爸爸他……” 这个小孩子还没有说完话,蒋臣就想要把他的魂魄一把掐碎。 虽然煞婴很厉害,可是他现在也就是一个婴灵而已,只需要几个手指头就能够让他化成灰。 “等下!” 聂挽歌一直就觉得这个孩子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蒋臣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他处理掉? “怎么了小猫儿?” 聂挽歌让他松手,听到他说出来的所有话。 “妈妈,爸爸,是爸爸他让我没办法出生的。” 她就算再傻这个时候也突然明白了,这个孩子就是她失去的那个! “臣,我问你,我这一次流产是不是意外?” 蒋臣没有说话,他不想欺骗聂挽歌,可是也不想伤害她。 这个时候她的师傅居然出现了,而且赶在蒋臣说话之间解释了清楚。 “的确不是意外,这一切都是我授意的。这个孩子你根本不能留下。” 她师傅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包括这个孩子的来历还有自己的身份,甚至是关于她寿命的问题。 哪知道聂挽歌根本就不相信,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语气也有些偏激。 “你们不就是不想让我生下来孩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我怀着孩子每天都悉心养着,生怕有天会出事,可是你们居然把他这样的扼杀了!” 蒋臣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个样子,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格外重要,几乎是不容有失的那种。 如果只是一场意外的话恐怕还能接受,可是现在已经放在明面上告诉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就算她心里承受能力再强,恐怕也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真相。 她伸出手去想抱一抱那个孩子,可是却被这两个人给阻挡了。 “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冤孽而已,他的存在会影响你的安危,师傅知道你现在只是一时间难受,一定会走出来的。” 几乎是当着聂挽歌的面,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化为了灰烬,恐怕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走出来。 她一个人抱住自己的膝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蒋臣和师傅一眼。 就因为这件事情,从她出院开始过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主动和蒋臣说一句话。 他无论说什么聂挽歌都没有反应,无论做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变化,就这样安静的不出声音。 家里的画已经被师傅带走了,就因为怕聂挽歌心里难受,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出现。 哪知道她有一天再吃饭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要去冥界。” 蒋臣不懂她说出这句话是为了什么,但是她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要去改命。” 聂挽歌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问过那个人,自己只能活到二十八岁应该怎么办,他说过冥府可解,这意思不就是说让她去冥界看看吗? “小猫儿,你怎么知道去冥界有用的?” 聂挽歌知道当时的事不能说所以就只是坚持着,然后说了一句“我就是知道”。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事情一直太多,到了现在才刚刚闲下来。 “好,既然你要去,那我就陪着你。” 聂挽歌只是想尽快解开这一切的束缚,她心里其实是认为这两个孩子的失去和这现在的这些事有关。 可是冥界生死簿上并没有她的名字,这不符合正常的情况。所有的人类都会在生死簿上留有姓名,这样方便查阅他们的寿命还有前世今生。 但是聂挽歌的名字却并没有在上面,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他们第一时间找到的就是判官。判官依然是知道聂挽歌的名字没有在上面。 “将臣,这其实就是和你有关系了,也就是你间接的造成这一切。当时你大闹冥界,虽然和他达成了约定,可是是却没有想到冥王还留了后手。 她本来就只是女魃的一缕魂魄,而身体的其他魂魄都是你给幻化而成的,这个人本来就是虚拟的,当然不会出现在生死簿上。 所以你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活到二十八岁已经是打破了当时你们的约定,所以相对应的惩罚就是她会陷入一个死循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只能活到二十八岁。” 聂挽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只不过她就算只是一缕魂魄,那也是一个生命。当时那个人说只要来到这里,就会有解决的办法,可是这个办法竟然连判官都不知道。 “办法我的确是有,但是这个办法有和没有是没有区别的。因为她可以去化魂池把自己身体内其他蒋臣虚拟出来的魂魄化掉,然后和其他的魂魄合二为一。” 他的意思就是说要把自己的魂魄给旱魃,只要和其他的几缕魂魄合在一起,那样不就能永远的活下去了吗? 她本来就是一个却是的魂魄而已,回到原来主人的身体里自然也是应该的。 而且只要她回去,旱魃就会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女魃和聂挽歌的脸一模一样,也算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了。 “不行,她和我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绝不可能就这样把自己的魂魄给她。” 蒋臣爱的一直都是她,如果进入到了旱魃的身体里,那么就意味着她没有了自我,这是她绝对不会容许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毕竟你现在才二十六岁,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慢慢想办法,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蒋臣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聂挽歌一直这么坚持,所以他才妥协的陪她过来。 他早就知道一切是什么样的结果,所以只是想多陪她一段时间而已。 离开这里之后聂挽歌一直是魂不守舍的,她担心自己生生世世都只能这个样子,如果只能和他相爱却不能相守,自己会忘记,可是蒋臣却会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这样的痛苦。 不,她不要这样。 “臣,不然你咬我一口让我也变成僵尸吧,这样我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蒋臣看着她闭着眼睛咬着牙的模样实在是无奈,他们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时候就说过,他咬她是不会让她中尸毒的。 “好了,我们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说不定真的会有办法,你也先不要着急了好吗?” 好在聂挽歌心里一直都认为和蒋臣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多久了,所以就不再生他的气,只是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和他在一起。 就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弄得都没有办法好好吃饭了。 “放心吧小猫儿,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你不会永远都只能活到二十八岁。” 聂挽歌现在还听不懂蒋臣的话里有话,就认为他是在安慰自己。 他是个万年僵尸,这万年的时光里简直都是无趣又无趣,他之前不懂情爱,手染鲜血,从来没想到那个傻乎乎冲着自己笑的女孩子会这样进入他的心。 既然已经爱了,那他就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护她永远的周全。 蒋臣想到这里突然把还在吃饭的聂挽歌扯到自己的怀里,然后用力的吻着,也不管她嘴里还有没吞下去的饭粒。 “臣,你,你……唔……” 聂挽歌话都说不清楚,这一个月她小月子的时间蒋臣一直都细心的照顾她,从来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现在突然变成一头猛兽好像也无可厚非。 再加上她心里也因为之前判官说的话有些不舒服,所以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拥在一起,不断的给彼此力量。 “小猫儿,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是否在你身边,你都要好好的生活。你要知道,我不管身处何地,心里面都只有你一个人。” 聂挽歌没想到今天晚上的蒋臣居然会说出很多让她丈二高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不过还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所以就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更明白,不管怎么样,你一定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保护我的对不对?” 蒋臣看着她那温柔的笑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然后顺着她点了点头。 聂挽歌其实还是和小孩子一样的心性,她根本就不在乎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是跟蒋臣一直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幸福。 但是事情往往不是按照人想象的方向变化的,人永远都无法想到前一刻还在幸福,可是后一刻却变成了什么样子。 蒋臣几乎是不遗余力的拥有着她,动作非常的温柔,但是却是不断地索取着,一直到身体格外的疲倦才终于停止。 聂挽歌也累的不行,两个人十指相扣,就这样睡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直到早晨醒来的时候她们看到对方的身体上都是一道一道的痕迹,这才相视而笑。 好像之前的那些不愉快都随着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不翼而飞了。 蒋臣想趁着最近安稳的时间好好的陪着她,就算只是做一些很简单的事情也会让人觉得很充实。 所以这几天他们都是一起下厨,一起吃饭,一起看一些无聊到爆的动画片。 这些如果落在外人眼中可能会觉得很无趣,但是这两个人却津津乐道。 “我就说嘛,他最后一定抓不到的,他是抓到了这个动画片还怎么往下演啊。” “我这不是让着你嘛,只要你赢就会很有成就感。” “才不是呢,你这就是在为你的笨蛋找借口。” 屋子里面都是他们打打闹闹的笑声,蒋臣并不知道这种幸福还能持续多久,但是每一天都会好好的珍惜。 第一百五十四章 犼的诅咒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就知道每天不可能都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就算她不主动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她的。 她还以为自己家里有多安全,没想到这里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因为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也就是旱魃。 蒋臣没想到之前一直谨慎的她居然如此肆无忌惮,竟然出现在这里。 “真是当本座是摆设么,旱魃你未免太过于放肆了!” 蒋臣语气已经充斥着怒火,旱魃这样做无异于挑衅。 后卿刚好在他家做客,看到旱魃就这样出现的时候也是一脸诧异。 她这个人心思缜密的很,平时只要有什么危险都会立刻离开,这一次怎么就这样直接来了? “不会这又是她的计谋吧?同样是一个人的魂魄,为什么和小妞儿的差别那么大?” 蒋臣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前的旱魃,大概是想弄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就算要出手也几乎是没可能,后卿也在这里,他们几个的实力差的不是很多,所以一打二还真的是没什么把握。 哪知道她这次根本就是想着破釜沉舟,既然使用了那么多的伎俩都没有什么用,那还不如直接行动来的痛快。 蒋臣和后卿都是第一时间保护聂挽歌,毕竟都知道旱魃就是冲着她来的。 因为蒋臣的实力更强一些,所以他就直接和旱魃缠斗到一起,而后卿就一直在后面护着她,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别挣扎了,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就算你一直护着,可是她的灵魂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你们不清楚?某些事情只有你亲眼看见才能接受,这一次我也不强迫什么。” 她的话激起了聂挽歌的好奇心,她到底想要自己知道什么?难不成和现在的这一切有关系吗? 后卿是第一个拦着的,这个旱魃一直都虎视眈眈,现在说的这些话也多半是为了迷惑她的心神,说不定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小妞儿,她一向都是诡计多端,还有什么事需要你亲眼看见的?而且她让你看到的画面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吗?” 聂挽歌第一时间就是把目光转到蒋臣身上,想征求他的意见。 不过他的意思和后卿一样,如果是别人说的话可能还值得信任一点。 哪知道旱魃看她犹豫不决,所以语气又有几分耐人寻味:“你难道不想知道关于你我,女魃,蒋臣和犼的一切吗?我知道你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可是全部的你知道吗?” 聂挽歌其实知道上一次并没有恢复全部,有些关于女魃和犼的事情,还有一些她自己的事情都还是雾蒙蒙一片。 既然能尽快知道一切的事情,那么她不介意试一试,反正能让她打破自己二十八岁这道轮回的办法一直也没有找到,说不定自己那一天就一命呜呼,还不如现在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蒋臣和后卿都在这里,她恐怕也翻不出什么波浪。 只不过她还没有答应,身后就突然出现了旱魃的身影,把她一拽就进了另一个世界。 就连蒋臣和后卿也没反应过来,她的分身之术居然练的这么好,而且是远胜从前。 所以他们两个直接就紧紧的跟上,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聂挽歌没想到这个地方进去的时候居然是一片空白,就像被烟雾包裹了一样,周围的一切都看得不够真切。 “这里是哪?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 旱魃没有说话,一只手轻轻地挥动,这里的白色烟雾就突然消失,一切就清晰了起来。 聂挽歌现在才知道她把自己带到这里的原因。 因为这个就相当于女魃的记忆。 当时聂挽歌这缕魂魄从身体中分离开的时候就同时失去了很多的记忆,这种记忆如果不是她根据肉眼所见慢慢回想出来的话,恐怕任何外界因素都无法让她记起。 “这里真的是女魃的记忆?” 旱魃没有说什么但是眼底的神色还是可以确定的。 这里有点像最老式相机里面的胶卷,又或者是那种有年头的播放机。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古老的电影一样,逐渐的播放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的记忆和聂挽歌回想起来的,或者说是以前看到书上写的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别。 因为当时黄帝炎帝大战蚩尤的事情很多书上都会写,聂挽歌几乎已经是熟烂于心了。 女魃和犼几乎是这个时候认识的,她虽然是炎帝的女儿,但是那个时候也并不知道来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和之前聂挽歌梦到的一样,他的样子和蒋臣有七八分像,只不过要更加邪魅一些,而且是勾魂摄魄的那一种。 聂挽歌就觉得他接近女魃是有原因的,而且是目的性特别强的那一种。 可是陷入到爱情里的女人通常智商都是不够的,就比如她。 就算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可是却毫无顾忌的爱上他,然后不顾当时的纲常伦理和他相爱,不,应该是她爱的更深一些。 犼只是一个神兽而已,他根本就不会花太多的时间把所谓的感情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 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聂挽歌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她却根本就不明白。 两个人就这样相处了一段日子,这段时间里一切还都算平静。 可是随着这一场大战打的越发激烈,犼的野心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他想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征服一切,然后顺利统治整个世界。而黄帝的女儿也成了他手里的一枚棋子。 不,准确的来说是一枚弃子。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有没有她已经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影响了。 可是他千算万算却还是棋差一招,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将臣才得以出现,就是犼的身体和神树的树枝合二为一。 至于其他的三个僵尸王也是这个时候通过犼的一缕魂魄而生。 这其中就有现在的旱魃。 其实这一切里更多的记忆都停留在女魃和犼的相处中,可以看得出来她非常在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男人。 聂挽歌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一切,除了一些生活上的琐碎之外好像并没有特别的。 可是还不等她问出声,紧接着的画面就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惊吓。 犼在被女娲还有伏羲控制住之后,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再脱身,所以把魂魄一分为三,而这个时候还有一个有些模糊的记忆。 他的那一缕魂魄进入女魃的身体里的时候,曾经下过一个诅咒,那就是让她生生世世得不到所爱,还会与自己一直纠缠。 聂挽歌没有想到女魃的记忆里还有这么一段,她回头看了一眼蒋臣,这才突然想起来蒋臣不也是和他有关系的吗?如果没有犼的存在,哪里会有他? 而聂挽歌自己不也是女魃的一缕魂魄吗? 她记得传说中所有的神兽最后一个诅咒都会非常的灵验,难道这一切还会有所关联吗? “你这回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看这一切了吧。你我本就是同气连枝,同时女魃的身体组成而已,只不过你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聂挽歌冷哼一声,并不为她的话所动。 “就算这一切不是你伪造出来的,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蒋臣已经给我造出了其他的魂魄,那么我已经是一个完全的个体,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现在有自己的意识,不是一个附属品。就算你想要让我回到你身体内,我也是不会允许的。 至于你给我看到的这一切,都是一些陈年旧事,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聂挽歌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像看平常事一样,但是内心却像是万马奔腾而过,这一切难道真是这样吗? 旱魃看着她的眼睛,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蒋臣,笑的竟然和聂挽歌如出一辙。 “不要欺骗你自己了,你和我本就是一体,难道你在想什么我还不清楚吗?不要怀疑我的话,这记忆就算将臣没有了,那也是一段不争的事实。 命中注定你们根本就无法在一起,可是生生世世都要被捆绑在一起。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聂挽歌不想再说任何的话,她现在只想出去。 可是旱魃的眼睛却像是带了吸引力一样,她看到的一瞬间,就移不开了。 “来吧,我们都是一体的,只要过来就好,就能够摆脱那些困扰,再也不会有感情上的牵绊。来吧,来吧……” 聂挽歌就像个傀儡一样,就连双眼都没有神色。 蒋臣看到她离旱魃越来越近,所以只能开口把她叫回来。 一开始她还没有应,可是后来几声之后她竟然真的恢复了一些意识,而且也发现了自己正在作死一样靠近旱魃。 还好蒋臣速度快,否则聂挽歌恐怕都要被她吸引过去了。 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刻,她好像听见旱魃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语气,但是她这一次居然没有再拦住他们。 第一百五十五章 温泉下面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臣,你说刚才看到的那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没有任何办法挽回了?” 聂挽歌他们出来的时候还是在家里,只不过她的神态有些黯淡,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是毁灭性的那种。 “小猫儿,我的印象中都没有这一段,说不定真的是她一手捏造出来的。之前她为了让你跟她融合做了不少事情,说不定这一次也是这样的。” 蒋臣的的确确不记得这些,当时他的脑子里虽然有犼的记忆,可是大多数都是零零散散并不完整的。 “对啊,这个旱魃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所以小猫儿你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她说的话最好都不要相信。” 聂挽歌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心里的确是平静了很多。就算犼真的说了这一切又怎么样? 难道神兽的诅咒真的就有用吗? 她本来想说句话,可是却突然发现自己头晕目眩,而且是没有来由的那种。 紧接着浑身就开始变冷,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 “臣,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非常冷,而且还要不自觉的打冷战。” 后卿这才发现问题在哪里:“旱魃刚才带她去的地方阴气特别重,再加上她的身上本来就带着不轻的阴寒。 虽然我们的身体没问题,乐视小妞儿的身体却并不能接受。现在必须找一个足够温暖的地方,让她身体的寒气慢慢的抒发出来。” 蒋臣对这种地方还真的是不太了解,不过后卿可就不一样了。他每天就像个无业游民一样到处晃悠,所以哪里有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这样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能会帮助到她。现在温泉水大概是最能够洗涤身体寒意的地方。我们现在就把她带到那里去,让她好好泡一泡,一会儿应该就没有事了。” 聂挽歌这一次要比之前严重一些,因为她现在身体是逐渐变得虚弱而冰冷,已经比自己身体正常的温度低了很多。 “那现在就只能这么做了,温泉水要比家里的浴室热水好用得多,只不过我并没有去过,还是要你给带路。” 本来就是后卿提出来的,所以当然也是他在前面指路。 这个温泉几乎没有几个人来,周围的环境格外的清幽,看起来的确是个好地方。 聂挽歌这个时候已经冷的浑身发抖,看来好好泡一泡去去寒也是应该的。 “行了,咱两个都分别在前后守着吧。虽然这里很少有人来,但是说不定也会有个别的人往这边走,如果一不小心被别人看见了,恐怕你会生气到直接把人家杀了。” 蒋臣倒不是担心这个,他就怕会有人趁这个机会对她下手,不过这个办法应该也是最好的。 “好,那就麻烦你陪我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这个温泉水真的是非常温热,皮肤刚刚一贴近的时候就感觉到浑身都暖洋洋的,好像身体都舒服了很多。 聂挽歌原本还有些发抖,可是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蒋臣就把聂挽歌周围设了一道结界,保证不会有人进入到这片温泉的范围。 后卿毕竟是个男的,为了避嫌所以离得非常远,而蒋臣没有感觉到附近有什么诡异的地方,所以也就放心了很多。 聂挽歌觉得格外舒服,尤其是这样温温热热的感觉,不会觉得太热让皮肤不适,也不会觉得太冷。 不过她也怕蒋臣担心,所以也想尽快去除身体里的寒意,然后出去找他。 不过因为在外面,怕被其他人看见,所以她身上还穿着衣服,虽然被水浸湿了,可是还是保守的很。 那知道还不等她出去,就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狠狠的捉住,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 她挣扎的越狠,那股力气就越大,按照平常的经验来讲,她第一时间就觉得是水鬼在温泉下面往下拽她。 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这是一股很大的力道,好像是在无声之中要把她带到一个地方去。 一开始她还狠狠地挣扎着,然后喊着蒋臣的名字,可是后来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用。 她的声音好像被阻隔的一样,外界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后来她干脆就不挣扎了,就让那股力气不断的把她往水下拉扯。 可是水没过她头的时候并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甚至呼吸都畅通了很多。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快她就落了地,只不过周围的一切更像是一个新的世界。 可是四周安静的要命,一个人也没有,聂挽歌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怪不得后卿说这里很少有人来,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却发现下面的环境原来比上面还大了许多。 那不成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吗?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聂挽歌都没有出来,蒋臣已经觉察出了不对,所以第一时间出现在那里。 哪知道根本就没有她的身影,温泉的表面上连一点点波纹也没有。 “这什么情况?你的结界根本就没有被人打破,她应该不是被别人带走了。 可是小妞儿也不是那种人,我们都在外面等她,她也不可能自己离开。” 蒋臣的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这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气息,绝对不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可是明明不大的地方,她能去哪儿呢? “小猫儿,你现在在哪里?” 蒋臣的声音通过共生契约传过来,聂挽歌突然有些惊喜,原来他说话自己还是可以听见的。 “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竟然被温泉给吸进来了,现在我应该是在温泉的底部,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出去。” 蒋臣只是安慰她不要担心,他很快就会下去。 可是这里居然像被下了另外一层,蒋臣和后卿居然没有一个能从这里进去的。 “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这下面很安全,只不过我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而已。你在上面等我吧,说不定我一会就走出去了。” 这里虽然是温泉下面,可是竟然没有一点阴暗的样子。 哪知道越走越往前,竟然发现这里面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建筑。 和外面的区别很大,更像是电视剧里面那种海底下的宫殿和城堡。 “难不成这下面还有龙宫?” 她叨咕了一句然后继续往前走。 只不过这里并不像是电视剧和小说那样还有什么人专门守着,也还是一片静悄悄的模样,好像这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从这里走进去之后,聂挽歌就被周围的环境给吸引住了。 如果说不是有人建造的话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因为这一切都太过于美好,感觉就像梦境一样。 她伸出手轻柔的抚摸过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那种冰凉的触感和温泉的温度恰好相反。 她带着询问的语气探究的问着有没有人,可是并没有人回应。 把这里一直转了好几圈之后她才发现,恐怕这里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的目光竟然被周围的一株从来没有见过的草吸引,本来想要用手触摸一下,可是却发现它竟然尖锐的很。 手指也在触碰那一瞬间被它的锋利所刺破。 聂挽歌吃痛的缩回了手,可是手早已经被它划了一道口子,而且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血。 最奇怪的是这些血居然没有和温泉的水融为一体,反而还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聂挽歌一开始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无法理解,毕竟这里都能出现如此的建筑,自己的血和温泉不相融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哪知道下一个瞬间她的血液竟然像一条线一样飞速的往前流窜着,最后钻到了一块儿巨大的石头上面。 本来这块石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和她的身高差不多高,然后表面上有些光滑像镜子一样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可是血到了上面的时候,里面的杂质好像突然消失,然后整块石头都透明的像一块水晶。 只不过她的血液在里面不断的凝结,然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行红色的字,只不过不是很明显而已。 所以她也没有看清楚。 难不成这是在提示她什么吗? 趁着上面的字体还没有消失,她多浏览了几遍,可是越看越不清楚。 既然刚才就是因为她的血才出现的这些字,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说这些只是一个意外? 所以她决定再一次把自己的伤口弄破,看看到底有没有用。 随着鲜血滴在地上的那一刻,聂挽歌发现原本模糊的字越来越清楚,只不过她还是看不太清楚而已。 在她又循环往复了几次之后,血流的越来越多,字也慢慢变得清晰可见。 聂挽歌靠近之后竟然发现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不只是自己,还有蒋臣。 这就像是记载一个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没有头没有尾,只有中间的部分。 上面写的话虽然没有她不认识的字,可是连在一起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可是想要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却发现就到这里为止。 第一百五十六章 矔疏牺牲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话代表了什么,可是看的越多就越激起了她想要往下看的想法。 哪知道这些话就像是烟雾一样突然消失,仿佛就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紧接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头格外疼痛,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很多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画面,突然在脑中不断的浮现。 每一个画面都让她觉得心里格外的难受,甚至连走路都跌跌撞撞,不知所措。 本来还在寻找出去的办法,可是这里就像突然开启了一扇门一样,她又一次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住,只不过这次是把她往外带的。 她顺着水不断地往上升,居然从温泉中浮了上去。 而蒋臣的脸也就在这一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她一下子有些害怕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而且用的力气非常的大,好像是要用尽全部的力气。 蒋臣还以为她刚才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有些害怕,只能回手也同样紧紧的抱住他。 “好了好了,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聂挽歌没有松开他,反而还小心翼翼的问着:“臣,你会永远都陪在我身边吗?” 蒋臣只是以为她刚才的害怕还没有消散,所以只能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她。 “会啊,当然会了。是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看你这样的担心和害怕?” 聂挽歌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一下子也不舍得松开。 后卿竟然还有时间调侃:“可能是你们夫妻两个感情好,这才一会儿没见就想的不行。下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不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可能还有能力上来呢?” 蒋臣看到她这副模样也管不了到底有没有危险了,只能第一时间抱她回家。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她心里有些害怕,所以她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在念叨着蒋臣的名字。 “臣,臣,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蒋臣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拍着她的后背,想要缓解她的担忧。 自从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她一直都缠着蒋臣,好像只要一眼看不见他,他就会跑的无影无踪一样。 蒋臣只能无奈的笑着,然后摸摸她的头,再亲亲她的小脸。 聂挽歌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温泉下面的场景,然后心里就会揪痛不安。 “我听说冥界有一块三生石,上面记载着人的前世今生还有来世,我想去看看。” 蒋臣虽然不想让她去,可是更不想看到她不开心。 “好,既然你想去,那我无论上刀山下火海都会陪你去。” 是女娲将这块魔石封住,心想自造人之后,独独缺了姻缘轮回神位,于是便封它为三生石。 而且还赐了它法力三生诀,将其三段命名为前世、今生、来世,并在其身添上一笔姻缘,然后放在冥界掌管人的三世姻缘轮回。 蒋臣自然知道聂挽歌是什么意思,她其实就想通过这个来知道二十八岁的命劫到底是不是灵验的。 不过她既然想去看那就去看看吧。 因为有判官的原因在,聂挽歌和蒋臣去也没有太多的人会管,而且只是去三生石那里而已。 这块石头非常的神奇,从外表上看只是和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伸手去抚摸时就能看到自己命定的那个人。 可是聂挽歌无论伸出去多少次手,上面都没有任何人的名字。 她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可是却一直不敢相信,所以才非要来试一试。 哪知道真的是这样的,上面不仅仅是没有蒋臣的名字,竟然连一个字都没有。 “好了小猫儿,有些事情虽然说是命中注定的,但是并不是无法改变的。就比如原来你只能活到十八岁,可是外婆不也是给你逆天改命到二十八岁了吗?” 聂挽歌其实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只是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但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所以急切的叮嘱着:“臣,不管能不能改变这一切,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因为我而让你自己受苦,或者是牺牲自己来成全我。” 聂挽歌的话虽然听起来很简单,可是更像是话里有话。 蒋臣也只是以为她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所以还是以安慰为主,她说什么自己就答应什么。 “好,你放心吧,我都答应你。” 如果是平常的话,他一定会说不会有这么一天,会一直陪着她,可是现在却是这么说的。 聂挽歌现在就算看着蒋臣在自己的面前,也觉得没有安全感,仿佛这个男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三生石上没有也没什么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聂挽歌除了说相信之外也没有第二个回答,她不知道在温泉那里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他们以后的结局。 生活还是会慢慢的归于平静,铺子还要经营,日子还要继续过。 只不过旱魃想出手却一天也没有停过。 聂挽歌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地方会出现一个身影,虽然有些眼熟,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谁。 而且只有一次隐隐约约的看清了他的背影,而剩下的时候都只是看到路上的影子。 就算是一个背影也和没看到没有任何的区别,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谁。 蒋臣早就知道旱魃会动手,所以一直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聂挽歌。 这个夜里注定是无法风平浪静。 聂挽歌有些感冒,所以这几天一直带着口罩防止让灰尘进入到呼吸道里去,而且铺子里面的纸也会有一些碎屑,闻到这股味道她就会觉得不舒服。 可是这几天正是顾客多的时候,所以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撑几天,蒋臣让她休息她也果断的选择拒绝,毕竟这段时间还能赚不少钱的。 “你难道不知道越有钱就越要赚钱吗?再说了你见过谁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就不工作的?你是土豪我可不是。” 聂挽歌不断的嘟囔着,那语气就像是在调侃一个暴发户一样。 蒋臣其实只是想让她休息休息而已,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还一套一套的。 不过所有需要送出去的单子聂挽歌都没有接,本来过来上班蒋臣都不让,如果再出去送的话他非得炸毛了不可。 哪知道蒋臣根本就不知道她没有接,还打算如果她非得要出去的话自己就陪在她身边。 聂挽歌去二楼拿一些存货,所以楼下的电话是蒋臣接的。 是一个比较远的订单,不过他没有打算去而已。现在都已经很晚了,这个地方如果去的话恐怕天亮了都不一定能回来。 他刚刚挂完电话,聂挽歌就从楼上下来了,不过咳嗽的声音好像少了很多。 “小猫儿,刚才有个单子我没有接,实在是太远了,我们也不差这点钱,等到忙完了就回去休息,要不然感冒更严重我就一个星期不让你来。” 聂挽歌点点头没有出声,然后就坐在离蒋臣很远的地方清点东西。 蒋臣也没多想,反正每天都要做这项工作,所以就顺带着帮她整理另外一边。 就这样过去了整整半个小时,两个人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说一句话,聂挽歌居然也一声没有咳嗽。 “小猫儿,你是吃药了吗?怎么突然不咳嗽了?” 听到蒋臣这句话,她还突然咳嗽了两声,也就是这两声让蒋臣察觉到了不对。 所以他原本温柔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因为他可以确定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聂挽歌。 “蒋臣,没想到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在忙啊,简直就是模范夫妻。” 后卿如此不合时宜的进来,看到这一幕一时之间有些发蒙:“你们两个吵架了?你怎么这么凶的盯着人家?小妞儿,你这是什么情况,还带着口罩?” 结合着蒋臣的态度,后卿也发现了不对。 “她难道不是小妞儿?” 两个人一前一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这个假的聂挽歌捉住。 她身上的气息,就连举止动作几乎都和聂挽歌一模一样,可是刚才的话却出卖了她。 因为这个人是旱魃,恐怕这个世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模仿的如此相似。 因为她们之前是出自一个人,所以一切都非常容易模仿,而且这次还带着口罩,想要用眼睛来区分根本是不可能。 “糟了!” 蒋臣没有时间管她,因为现在聂挽歌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二楼的床上聂挽歌安静的躺在那里,她的一缕魂魄已经和肉身分离。 不,应该是和蒋臣给她造出的其他魂魄也分离了。 “哈哈哈,一切都晚了。将臣,你自负聪明,可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她的魂魄没有办法回到身体里,就算是你也救不了她,我倒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其实她本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这一切,可是没想到蒋臣会中途发现。 不过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恐怕也无力回天。 旱魃知道现在没有什么胜算,所以留下一抹胜利者的笑容就转身消失,只剩下蒋臣和后卿两个人。 后卿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给聂挽歌探了脉,事实的确是这样,她的魂魄离体,而且和之前的还不同,因为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分离开。 “这一次恐怕真的是有心无力了。旱魃应该很早以前就想过这个方法,而且这一次使用的非常恰当,几乎是完全成功的。 她需要一个阳气非常盛的人,而且这个人必须愿意舍弃他所有的修为,作为牵引她这缕真魂和其他虚魂的纽带。只不过你应该明白这种人非常难找,而且与她不相干的人也不可能因为她而耽误了自己。” 蒋臣只能暂时把她的魂魄安置好,然后决定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找到这个人。 他让后卿一直在这里守着,而他就出去找这个人。 后卿虽然一直都尽职尽责,可是也是有内急的。可是聂挽歌在二楼的卫生间是她专用的,所以只是一个孤零零的马桶,他根本就不能在这里上厕所。 而外面其他的厕所离这里比较远,所以他只能暂时把这里禁锢起来。当然,这个是专门防旱魃的。 哪知道他刚走,有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这个房间里。 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聂挽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心疼。 “挽歌,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坎坷,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情。之前我做的事情有些对不起你,我本来想就这样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可是现在你有难我一定要出手帮忙,哪怕牺牲我自己。” 没错,这个人就是久久没有出现过的矔疏。 也就是这几天一直跟着她的人。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聂挽歌的魂魄在哪里,因为真身在这,所以魂魄也不能远离。 他把这缕魂魄和她身体中的其他魂魄放在一起,然后手里突然闪现一抹金光,在无形之中把这两者结合到了一起。 阳气很盛的人,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最合适? 随着二者不断的靠近,然后结合,矔疏的身体也变的极尽虚弱,浑身轻飘飘的,就像是空气一样。 等到他最后一丝修为都融入之后,聂挽歌彻彻底底的恢复到了原样,而他…… “挽歌,我觉得这是我几千年来做过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也是最对的一件事情。我不在意我这一身修为,只要能够护你周全,那我也心甘情愿。只不过我担心的就是以后永远都不能看见你的笑靥如花。” 矔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他最后的一滴眼泪竟然不偏不倚地滴落到聂挽歌的脸上。 “挽歌,再见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选择最早的遇见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声音随着身体的消散而逐渐消失,这里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空气里除了安静之外再无其他。 而这世上或许也永远没有矔疏这个人,这个曾经深爱着聂挽歌的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道是他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后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装着聂挽歌魂魄的那个器皿被随意的扔在地上,里面已经没有了聂挽歌的魂魄。 他第一时间就觉得遭了,恐怕这个旱魃刚才来了。 可是看到聂挽歌的时候却觉得不对劲,因为她的脸色好像变得红润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后卿用最快的速度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聂挽歌,就像得知了惊天的消息一样。 “这家伙是什么运气?这样都能安然无恙?究竟是谁在背后帮了她一把?” 蒋臣很快就回来了,只不过没有任何头绪,这种人的确是太难找了。 “小猫儿怎么样了?” 蒋臣一进屋就看到后卿正在她身边守着,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没事,不过你可以不用忙了。” 因为他的态度有些隐晦,所以蒋臣还以为是聂挽歌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回事?是不是小猫儿的身体有问题了?” 后卿摇了摇头,把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器皿拿到他面前。 “她现在没有任何危险了,你可以放心了。” 蒋臣还以为是后卿的功劳,所以很欣慰的用手拍了他的后背两下。 “没想到你都比我这个丈夫有用,我找了这么久,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最后还得依靠你。” 后卿一听他说这话就知道这误会可大了,所以就急忙解释个清楚。 “这也不是我做的。我刚才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小妞儿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个人的速度这么快。” 蒋臣也顾不了这些了,不管是谁都好,最终的结果都是她平安无事。 “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大概再过几个小时她就能醒过来。” 蒋臣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所以要一直在这里守着她,直到她醒了为止。 一直到了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聂挽歌的手指才略微有直觉的动了动。 蒋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自然是非常高兴的,所以他在旁边不断地叫着聂挽歌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快一点的醒来。 “臣……臣……” 她嘴里不断的呓语,但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和蒋臣有关系的。 “小猫儿,小猫儿,我在这里……” 也不知道她究竟念叨了多久才停了下来,蒋臣一直耐心的在这里听着。 虽然刚才就知道聂挽歌已经被救过来了,可是看到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蒋臣心里还是觉得那样的欣慰。 “小猫儿,你醒了?” 蒋臣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就怕他突然大一声会吓到聂挽歌一样。 “矔疏!矔疏!矔疏呢?” 聂挽歌突然有些失控一样大声的喊着矔疏的名字,而且语气都非常的急促。 “小猫儿你这是怎么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你怎么突然开始找他了?” 蒋臣虽然知道聂挽歌心里只是把矔疏当成一个救过他命的恩人和朋友,可是她醒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找他,这多多少少也让蒋臣觉得不舒服。 “臣,是你救了我吗?我是怎么样恢复到现在这个状态的?” 聂挽歌虽然身体和魂魄分离,可是也不代表一点意识都没有。 她隐隐约约记得刚才矔疏出现过,而且是他救了自己。 “不是我,只有盛阳气才能救你,所以我一直在帮你找符合这个特点的人。” 聂挽歌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蒋臣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只能仔细的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臣你知不知道这个救了我的人就是矔疏……他因为我死了……” 蒋臣想过很多救了聂挽歌的人,甚至有想到是她的师傅,可是就没有想到会是矔疏。 “小猫儿,你先冷静一下。” 聂挽歌这个人只要别人对她有五分好,她就恨不得要十足十的对别人。 这个灌输虽然以前伤害过她,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不责怪了。 “小猫儿,我知道之前就算你的魂魄和身体暂时分离也是有意识的,那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聂挽歌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有些哽咽:“臣,对于一开始我并没有什么印象,我只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容器里面,直到后来我感觉自己与身体在不断地融和。 后来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清晰,可是我没有办法睁开眼睛,我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矔疏的声音,他的声音格外的虚弱,而且好像是要和我告别一类的。” 这下蒋臣和后卿都可以确定这个救了聂挽歌的人就是矔疏。 他是上古神兽,身体里面的阳气自然是要比任何人都充分的,只不过他这样做会舍弃了一生的修为,最后归于这混沌的宇宙中。 “臣,他是不是因为救了我而消失了?我不想这样的,都是因为我才害了他。” 蒋臣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一定比针扎还要难受,所以也只能换一种方法安慰她。 “小猫儿,你放心吧,矔疏最起码也是一个神兽,不会这么轻易就消失的。他说不定只是舍弃了修为之后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人或者是躲在哪里重新修炼而已。” 聂挽歌眨着自己大大的眼睛,想相信蒋臣说的话可是又不敢相信。 “臣,你说的是真的吗?矔疏不会消失对吗?” 蒋臣把她抱在怀里,语气带着坚定:“当然了。” 可是一个已经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一句话而重新出现呢?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她才会说的而已。 蒋臣完全没有想到为了聂挽歌他能够这样牺牲自己,从此以后仙,人,畜这些道都不会再有这个叫矔疏的人。 聂挽歌听到他的话果然没有刚才那样激动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多问了几句。 后卿为了不让她一直都这么激动,所以还是象征性的配合着。果然两个人说的话可信度就高了很多,聂挽歌最后也放心了不少。 只不过她知道这一次的救命之恩可能永生永世都无法报答,甚至可能再也见不到矔疏。 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不过蒋臣一直在安慰她,才让一切慢慢的有所好转。 也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蒋臣允许她继续接之前的阴阳业务。 毕竟来找他们的都是普通人,只是碰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不严重,聂挽歌就算是自己也能处理的很好。 果然,这个消息才宣布了一两天就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的男人,大概有三十多岁,本来以为这个有些古老的店铺可能会有真本事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丫头片子。 所以他第一个举动就是转身就走。 “既然都已经来了,为什么说走就走呢?” 聂挽歌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以貌取人的,所以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走。 对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说话的语气也是满满的嫌弃:“我之前找过那么多有名的都没有办法解决,更何况是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而且还是个黄毛丫头。” 聂挽歌一听他这么说,的确是有些气愤。 你不相信就不相信好了,干嘛要这样出口伤人。 “既然你不相信,门就在那儿,你想走就走没有人拦得住你。” 这个男人冷哼了一声,的确是要往外走的。 可是下一秒蒋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只不过走出这扇门之后,就算你想请我们去,我们都不一定会抬眼看你。反正时间不等人,你的时间剩多少我可比你清楚的多。” 那个男人一听到这句话脚步果然顿了顿,可是回头的时候还是刚才那样的态度。 “像你们这样说话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每个都要听吗?” 蒋臣其实已经懒得搭理他了,可是聂挽歌看着他身上的鬼气实在是太重,只能弱弱的和蒋臣说着。 “看来他活不了几天了,也不知道他家财万贯之后会留给谁?” 其实她的话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因为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要价不菲,一看就是个真正的土豪。 而且他刚才已经说自己找了很多有名的阴阳师,他们到底是不是徒有其名,没有人能知道,不过这一套下来得花很多钱倒是真的。 一听聂挽歌这句话,这个男人突然转了性一样,语气里都带着上赶的巴结和讨好。 “刚才是我眼拙,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就会懂这么多。” 聂挽歌知道他基本上已经相信了自己,但是他态度很急切,看来应该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你现在肯相信我,我也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以为你所谓的那些厉害的人他们没有办法我就没有办法。” 聂挽歌其实也是因为蒋臣在身边,所以说起话来才充满了底气。 蒋臣其实特别看不上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就瞧不起别人。 不过他家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小家伙,好像也的确需要板一板了。 她现在是一脸卖萌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表情,所以蒋臣当然不可能拒绝。 “好,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助纣为虐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虽然这个人的确很有钱,但是却住在一个相对高档的小区,不像是其他有钱人一样,住在单独的别墅里面。 这里的楼几乎都要比外面高上很多,每一栋大概都有几十层的高度。 这个男人说自己的家里住在最顶层,他之所以买这个房子就是因为想找这种可以俯瞰众生的感觉。 聂挽歌觉得他简直就是有问题,这么高的楼层,她要是站在窗户上都会觉得有些害怕,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掉下去然后摔个粉碎。 而对方还因为买这样的房子沾沾自喜,简直就是看不懂的脑回路。 “这房子其实我一开始住的时候还是觉得挺好的,但是后来越住越发现不对劲。 我之前因为这个房找过很多看风水的人,他们都说没有问题。 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自己杞人忧天,可是在这里住的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聂挽歌还没有到他家,只是听到他这么说,并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住的这栋楼一共有三十九层,据说是因为开发商觉得四这个数字不吉利,所以就到三十九层为止。” 聂挽歌点点头,现在的确是这样。很多楼层没有十八层,直接就从十七层跳到十九层也是一个道理。 “小猫儿,这栋楼刚刚一靠近就让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你想进去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而且你要记住千万不能逞能,如果不行就告诉我。” 因为聂挽歌还没等过来的时候就偷偷的和蒋臣说了不需要他帮忙,自己说不定也是可以的。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好像要复杂很多,所以蒋臣格外不放心。 “好,我知道了。你每次都要婆婆妈妈的嘱咐我很多次,我早就记得很清楚了。” 这里不愧是高级住宅楼,所以四周都非常安静,现在还是下午,就没有几个人在小区里,不过这样昂贵的地价住的人少好像也正常。 没想到今天这么巧电梯居然不好使了,据说是因为小区整个停电,所以电梯都只是个摆设。 三十九层,就这样爬上去吗? 平时几层楼都觉得累的要死,更何况是将近四十层…… 这要是爬上去不累死也得喘死。 “要不我们还是等来电的时候再上去吧,现在这样不管是谁想爬上去都不是轻而易举的。” 对方也知道这么高层如果真的一层一层爬,真没人受得了。 “那这样吧,你们也就先别回去了,这里虽然有的时候会有停电的现象,但是处理的都很快。我请你们吃一顿饭,说不定吃完饭也来电了。” 这里离她那个小铺子将近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如果现在返回去的话也是浪费时间。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这顿饭几乎都是在询问和回答之中度过的。 “这种不好的情况发生有多久了?” “大概有两个月。”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或者是你真的看到了什么。” “让我好好想想……” 其实蒋臣没打算让她这么着急就问清楚,吃饭的时候还要考虑这么多。 “好了,这些事情什么时候问都来的及,还是先把饭吃了吧。” 聂挽歌随手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然后吧唧了两口。 不过这菜的味道还不错,所以她不说话的时候就会默默的吃两口。 好像不止是两口,因为临走的时候她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 果然,在吃的东西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不过也没有白来,最起码大概的情况都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这个男人住的地方并不是一开始就有问题的,而是住进来大概有一个多月之后。 一开始只是在晚上能够听见一些很轻微的抽泣声,他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认为在附近住的谁受了委屈。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还是有这种声音。 过了大概有一个星期左右,这种哭泣的声音好像越来越明显。 他本来没有在意的,但是这个声音每天都吵的要命,根本就让他睡不好觉。 他还以为这个去了公司住,只不过公司里就没有这样的声音了。 哪知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那种哭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而且好像离自己并不远。 大概又过了了几天之后,他每天晚上不只能够听到这种哭声,反而还能听到诡异的敲门声。 可是他的房子楼层太高,在加上要价不菲,就算想卖,也没有人买。 “我整天因为这件事情吃不好睡不着,简直都要崩溃了。所以就找了很多精通这种的人,他们一开始都是信誓旦旦的,可是后来却都拿了钱就走人。” 聂挽歌没想到看起来很精明的人,其实是个傻子,这种骗子被骗一次还算是正常,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底有没有智商? 不过她好像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看到她是个小丫头的时候这么抗拒。 看来是不想再掏一份钱了吧…… “那他们没有看出来什么问题吗?” 聂挽歌觉得这种情况不大可能,一个两个是骗子有可能,可是所有的都是骗子这也就说不过去了吧。 “不,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发现。可是他们好像都些害怕,基本上都是欲言又,有的最后都是被吓跑的。” 聂挽歌没想到这里的鬼居然这么吓人,还能够把这些手持符纸的人给吓跑。 “因为他们这样,所以我现在一回这个地方就感觉浑身都打冷战。就连他们都觉得害怕,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要是真的被害了,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聂挽歌其实也能理解他这种害怕的心情,那个时候刚开始看外婆处理这种事的时候,她也是非常胆小。 有几次差点儿没有被这些妖魔鬼怪给吓哭。 还好那个时候外婆一直护着她,所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行了,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现在回去看看说不定电梯已经好了。” 看着这个男人连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就知道他基本上已经被吓破胆了。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这里果然已经修好了,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很七点多了,外面都有些黑。 如果说之前还没有什么的话,现在好像真的多了几分诡异。 这个男人竟然害怕的都不敢进去了,聂挽歌也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胆小的男人。 “算了,如果你信的话就把你家的钥匙给我吧。我们两个去看看,你就在楼下守着吧。” 对方一听聂挽歌这句话简直就是高兴的不行,立刻就点了点头,然后果断的把钥匙交了出去。 还好电梯好了否则她绝对不可能费这么大的功夫。 因为三十九层在最上面,所以中间没有人上来的话可以直接坐上去。 不过因为楼层太高了,所以电梯都得有一分钟才能到。 可是最奇怪的就是都已经到了三十九层的时候还没有停下来,而且好像有继续往上的架势。 关键是这里只有三十九层啊!怎么还会继续往上? 而且电梯的数字还在不断往上升。 40,41,42…… 没有人知道它到底要到哪里为止,反正就是一直在往上升。 “臣,这应该怎么办啊?我们不会一直在电梯里下不去了吧?” 还好这电梯是上去而不是下去,要不然到了地下十八层还真的是惊悚。 “小猫儿,你别怕,这电梯恐怕藏着什么东西。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躲在我身后。” 蒋臣就怕电梯门突然打开然后聂挽没有准备就会被吓一大跳。 不过电梯居然停了,而且停在四十四层。 这个数字…… 的确是很不吉利。 可是电梯没有开,而且就像是要报废了一样响起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臣,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电梯坏了所以显示的不对啊?” 蒋臣看了一眼电梯门,然后语气有些严肃。 “不,不可能是这样。这里绝对有问题。” 果然,下一秒空气就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声。 这声音是一个女人的,让聂挽歌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种怨气非常大的女鬼。 而且她一直在咯咯的笑,聂挽歌还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们今天来了就走不了了。哈哈哈……” 如果她就在眼前的话那还好,可是就这样摸不着头摸不着尾的实在是让人有些害怕。 怪不得那个男人会吓成这个样子。 蒋臣紧紧的抱住聂挽歌,这让她还能有些安全感。 “你们以为这样有什么用吗?只要到了这里,不管是谁,都别想出去,你们就进来陪着我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从外面传过来的。 下一秒聂挽歌就看到电梯门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她的脸已经有些变形了,好像是受了什么重力或者是挤压造成的。 难不成她就是在电梯里死的吗?所以才会一直在这里阴魂不散,报复其他人。 可是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事,就现在会变成这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聂挽歌只能握紧自己手里的符纸,只能它们来自我防卫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奇怪幻境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女鬼的嘴里好像还流着血,看样子死的时候一定格外的痛苦。 聂挽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有些小声的问着:“你和住在三十九层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哪知道这句话刚说出口,那只女鬼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眼神比刚才还要凶狠,好像要吃了人一样。 聂挽歌这才知道之前蒋臣说的话有多么正确,他们之间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这个女的已经死了,而那个男的还活的好好的。 如果他们现在是在助纣为虐的话,那恐怕还真的会让女鬼更加愤怒。 “你们都得死在这儿,一个也别想跑。”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厉鬼,她的动作和神态都非常凶狠,说不定真的是惨死的或者是被别人害死的。 她说完之后就冲着蒋臣和聂挽歌扑过来,而且动作非常的凶狠。 本来电梯的空间就非常小,她这样过来基本上就是把别的路给堵死了。 聂挽歌只能抓住蒋臣的胳膊,然后通过他才能堪堪躲过。 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怕自己多说几句话之后影响到蒋臣。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所以蒋臣只能更小心的保护她。 “小猫儿,你抓住我,一直躲在我的身后。” 蒋臣就算在这个时候也是非常的温柔的,不过这样一心二用还真的会影响。 他的两只手上都充斥着黑气,只要那只女鬼稍微靠近就会被他轻易地给击退。 不过这样就更让女鬼感觉到生气,那样凶猛的架势感觉要把人生吞活剥。 不过有蒋臣在,她根本就没能攻击到,而且还连连被他打中,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你们一定得死!一定!” 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有点像那些丧尸一样。 不过这些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厉害而已,蒋臣再动手一挥她就被击退到电梯门边。 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很可怜,让聂挽歌觉得是不是他们做错了。 不过这个时候蒋臣已经出手把她的魂魄打碎,只有她最后一个声响。 “你们居然因为那个男人这样做,你们都该死……” 随着她消失了之后,这一切也就恢复到了正常。 电梯也从四十四变回了三十九。 聂挽歌突然想去这个男人的家里看看。 反正已经经过了别人的允许,她也就进去了。 哪知道屋子里面凌乱不堪,根本就不像能够住人的地方。 这个女鬼恐怕根本就没有进来,恐怕这个男人也只是因为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所以自己吓坏了自己。 就只是一个哭声和敲门声就能把他吓一跳。 “走吧,这家里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说不定下去问一问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听到一切被处理好之后的确是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只不过聂挽歌却要追根究底的问个明白。 “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她最后魂飞魄散的时候都还是对你的怨恨,看来绝对非同一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男人原本还是害怕的,可是一切已经解决了,所以他就直接说了出来。 “其实我是认识她的,只不过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而已。可是现在就算说了也已经晚了。” 他这样的态度就直接表明了这件事情的确是他错了,可是聂挽歌却间接的助纣为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以为她彻底消失了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这个男人也知道蒋臣不是一般人,所以就说了个清楚。 “她其实是我的前妻。这个房子原本是我们之前的婚房,那个时候没有什么钱,买这栋房子也是花了我们所有的积蓄。 后来我就有钱了,你也知道有钱的人就更容易学坏,当然那个人也包括我。 我想娶一个更漂亮的女人回家,可是她根本就不肯,为了对付她我只能想办法让她走。可是方法都用尽了她也没走。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没想到她最后竟然因为着急跟我做一个电梯而被夹住,正巧我刚出去之后电梯就出事了,她整个人从上面掉了下去……” 聂挽歌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死的这么惨,怪不得心里的怨恨那么重。她没有杀了这个男人恐怕还是看在两个人的夫妻情分上,可是他们却间接的做了她的刽子手。 “你简直就不是人!” 聂挽歌几乎是想要上去扇他一巴掌,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人!而自己居然还帮了他! “小猫儿,他的下场迟早有天你也会见到,现在不用着急。” 聂挽歌点点头,没错,一个人如果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她只扔下一句“好自为之”就离开了,甚至一个背影都不想留给这个男人。 “臣,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舍得放下自己的糟糠之妻然后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之前的感情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难道他就一点愧疚没有吗?” 蒋臣让她别想那么多,其实这个男人心里也不是没有愧疚的,刚才他的字里行间好像也是有后悔的意思,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聂挽歌吐槽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件事情放下,可是这个男人的行为的确是让人觉得不齿。 因为走的时候是他们自己主动离开的,所以也没有车送。 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有钱人,所以每个人的出行方式都是开自己家的私家车。 而这里也几乎打不到车,就连走路的人都基本没有。 “算了,既然等不到车的话,那就只能往前走了。” 现在还是黑天,聂挽歌本来想找一个旅店将就一晚上,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就连从这小区走出去,都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可是刚从这里面走出去之后,聂挽歌就发现他们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和鬼打墙不一样,这里虽然和外面的环境一样,但是去像是不同的世界。 因为四周都是同样的,就连楼房都一模一样。 “臣,我们是不是又进到哪里去了?” 聂挽歌在这儿转了两三圈,可是都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像完全复制了一样。 蒋臣试图用自己的手指找到一个缺口,可是哪有什么用,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小猫儿,你把手机打开,手机里面有指南针。” 聂挽歌照着做了,可是原本还好用的指南针左右摇摆个不停,好像磁场已经被紊乱了。 “怎么回事?指南针好像失灵了。” 这个瞬间她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后面前的蒋臣突然靠近了自己,然后眼神都带着炙热。 “小猫儿……” 聂挽歌看着他有些迷离的眼神,突然说不出话来。 “今天晚上你好美……真的好美……” 他贴近了聂挽歌,然后抱着她一直没有松手,还捏住她的下巴,让呼出来的热气在她的脸上。 聂挽歌一直摇着头,这根本就不是蒋臣,他不可能在这种环境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小猫儿,你愣什么?难道不喜欢吗?” 这种味道好像突然变了,刚才的香味好像突然变成一股生肉的味道,聂挽歌只能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鼻子。 说不定蒋臣就是就是闻到了一开始的那个味道,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蒋臣什么也不说,就是动作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聂挽歌根本就无法推开他,反而还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蒋臣即将亲上她的时候,聂挽歌竟然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随着鲜血的流出,蒋臣好像突然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小猫儿?” 聂挽歌一听到他正常的声音,这才发现已经没事了。 “臣,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突然想着了魔一样。” 蒋臣根本就不记得刚才怎么回事,所以眼神都有些迷茫。 聂挽歌知道一定是那个味道,它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根本就让人无法防备。 她现在有些庆幸,后来出现了那个味道自己及时的捂住了口鼻,要不然还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 但是现在处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能出去。 蒋臣试了几次也根本没有用。 她用自己一贯的招数,本来以为出一些血一定能破开这里,可是什么用也没有。 “我们不会一直困在这里吧?现在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都不得而知。” 蒋臣倒显得很淡定:“先不要着急,这里应该维持不了多久。说不定等天亮之后就会自动消失。既然出不去,那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 聂挽歌也不知道其他的办法,就只能暂时这样做,反正蒋臣说的话一直都是正确的。 果然,太阳刚刚一出来,这里的楼房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原本晦暗不明的道路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不过我们能够平安无事的出来也是有惊无险。” 还好昨天晚上她反应的比较灵敏,第一时间弄醒了蒋臣。 “好了,反正都是有惊无险,我们先回去吧。” 聂挽歌点点头,因为现在是白天,再加上他们已经走到了路口,所以很容易就打到了车。 一听路程比较远,这司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还好那个男人给的钱还算多,聂挽歌就是像个土大款一样大大方方的把钱放在那儿。 来的时候速度比较快,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回去的时候,司机好像故意放慢了速度,所以最后竟然用了两个小时。 “终于到了,我总感觉那个司机在变相的讹我的钱。明明没有那么远的路,却要了这么多,难道是真的把我当成土大款了吗?” 蒋臣没有说话,就只是跟在她后面听着她不断地念叨着。 不过这一次出去的确是赚了不少,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大方,出手非常阔绰。 因为一个晚上没有休息,聂挽歌已经非常困了,可是铺子这边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所以她也只能不嫌疲惫的继续营业。 蒋臣不知道为什么一回来话也少了很多,而且也比之前懒了很多,让聂挽歌怀疑他到底是不是。 “臣,你到底怎么回事?平常总是念叨这个念叨那个,怎么现在像个哑巴一样。” 蒋臣还是没有说什么话,而且态度也不冷不热的。 这让聂挽歌更加怀疑。 可是昨天晚上她几乎是一直盯着的,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耳边传来了蒋臣有些带着痛苦的声音,而且是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人,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甚至连嘴皮都没有动一下。 可是刚才那个声音如此的真实,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臣,是不是你在说话?”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和他之间有共生契约,刚才那个声音好像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在心里说完话之后,对面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出声音,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不是仿佛,是真的没有听见。 那他绝对不是蒋臣。 “小猫儿你听我说,你现在被困在了幻境里面,这一切根本就不是真的。不管你碰到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一定要好的保护好自己。” 聂挽歌慌了,可是这一切好像太过于真实,根本就不像是假象。 但是这个说话的人也不可能是假的,他更愿意相信两个人之间的共生契约。 而且面前的人带着十足十的生疏,就连话都很少说,和平常的蒋臣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暂时乖乖的听话。 刚才这一切还看不出破绽,可是现在看着这些顾客,她都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说不定这些人都是假的,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 “臣,那你知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从这个环境里面出去?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情况了,可是这一次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以前她只要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就可以分辨出具体的方位,可是这一次好像连这个办法也没有用了。 第一百六十章 第三次了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慌乱,究竟是谁把她弄到这里面来还让她一无所知的? 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这个人是虚幻出来的还是说是真的人也不得而知。 聂挽歌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死的很难看。 “小猫儿你先不要着急。现在还不确定是什么情况,不要自乱阵脚。” 如果不是蒋臣说的话她都不知道,那个被香气迷住的人根本就是自己。 而且那个缠着要亲亲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发现这股香味的时候本来想捂住你的口鼻,可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没过多久你就昏倒了,而且还进入到了突然出现的幻境里面。” 聂挽歌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现在是真的进入了另外一个环境,而且这里和外面一模一样。 她按部就班的过着这里的生活,铺子里每天都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买东西,生意和之前差不了多少。 “蒋臣”的态度好像也好了很多,那样温柔的模样和自己平时见的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假象的话,恐怕她真的会认为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 “小猫儿?” 大概是聂挽歌沉默了太久,所以他才试探的喊着。 聂挽歌明明知道这个人不是真正的蒋臣,但还是下意识的冲着他温柔的应了一句。 “怎么了?” 哪知道对面的他越靠越近,两个人的脸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停下来,用手指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去。 虽然只是这样小小的动作,聂挽歌的脸居然还是红了,有点像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 不过也因为对面的是蒋臣她才会觉得害羞。 她越看越觉得这一切不像是虚假的,面前这个人太过于真实。 他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还有看她时的目光和神态几乎是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气息也是完全相同。 聂挽歌总觉得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会不会是要提醒自己什么? 这个蒋臣是出现在他们回来之后,也就是说她现在经历的是之后发生的事情。 换句话来说,就是……未来! 她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是没有发生过的,而且这么真实绝对不可能是有人故意捏造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一切来验证之前在温泉下面看到的。 不过这些不能让蒋臣知道。 她知道这里的时间和外面的一定不同,说不定这个时候还是当时的黑天。 聂挽歌一直忙忙碌碌的,而这一切也按照她的做法前行着。 身边的蒋臣没有任何变化,除了聂挽歌会自动躲闪他晚上想要亲近的行为,其他时间都和平常无异。 不过这里好像比外面“静”了很多,没有那么多的人来打扰,就连来找她处理阴阳事的人都少了很多。 不过这里还真的像是能预知未来一样,她看到陈晴肚子又一次变大,然后生了一对可爱的女儿。 赢勾和她的感情越来越好,儿女双全。 后卿也越来越正经,最后通过颜值和实力抱得美人归。 这些人她都看得到最后的结局,可是只有自己和蒋臣的,好像始终得不到答案。 难道这是在告诉她还有挽救的机会吗? 还不等她继续往下看,就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的把她往外扯,而且力气特别的大,整个身体都无法自主操控。 聂挽歌起初还挣扎几下,后来就干脆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等着把她往外扯。 没想到突然掉入了一个暗黑的地方,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现实,而一直拉着她的人正是蒋臣。 “我一个劲儿的往外面扯你,你居然还不停的挣扎,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啊?” 蒋臣还是一脸笑意,不过聂挽歌并没有弄清楚状况。 不过眼前这个人倒是真真实实的蒋臣,只不过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这里应该是你误打误撞进去的,不过现在出来了就证明没事了。不知道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没有?” 聂挽歌挽着他的胳膊,然后不假思索的把她看到的所有人的未来都说了一遍。 只不过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人的。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和之前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她和蒋臣打车回去,结果被司机讹了钱,她还不由自主的吐槽了两句。 而一路上蒋臣都像是有心事一样,一直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坐在那里。 难道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一切都被提前设定好了?而她就是那个意外,那个知道了一切的的意外。 就连陈晴来找她都一清二楚。 她的身体早就恢复的很好了,本来聂挽歌怀着孩子的时候就想过来看看,可是因为蒋臣保护的太仔细,所以也不便过来打扰。 没想到她后来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所以她不自觉的就会想起自己的孩子,赢勾就没有让她过来。 现在两个人终于可以好好谈谈心,坐在一起聊聊生活上的琐事。 聂挽歌其实很想告诉她以后她会生下一对儿可爱的女儿,但是她也是空口无凭,说出来也没有用。 不过她记得特别清楚,这次陈晴过来是没有怀孕的。 “晴子,我记得你是最喜欢玩秋千的,正好我家这边蒋臣亲手扎了一个,我们去试试怎么样?” 两个已经二十多岁的大人居然像孩子一样在这里荡秋千。 起初是陈晴推着聂挽歌,两个人在上面有说有笑,想起了以前在公司上班的事情。 轮到聂挽歌推的时候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就怕陈晴坐不稳。 可是还没有晃两下,秋千刚刚飞到半空中去,绳子竟然突然断裂,然后陈晴整个人都从上面飞了下去。 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她才落了地。 可是额头还是狠狠地撞到了地上,一瞬间就流了很多血,看起来格外吓人。 而且其他的地方也被擦伤了,一定非常的疼痛。 “晴子,晴子……” 这一幕她之前并没有看见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现在根本就不是考虑这些的时间,蒋臣和赢勾还在屋子里聊着,所以只有她们两个在外面。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用共生契约告诉了蒋臣这边出事了。 等到两个人赶来的时候陈晴已经彻底昏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赢勾的声音非常刺耳,那个态度简直都要杀人了,他的目光似乎要把聂挽歌千刀万剐。 “臣……我不是有意的。是秋千突然断了……” 她的声音也带着哽咽,其实心里也是格外的恐惧。陈晴这几次出事都跟她有着很大的关联,赢勾因为她上次流产的事情现在还耿耿于怀,如果这一次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自己百口莫辩。 她第二次坐上救护车,而车上的病人也是同样的。 陈晴因为从高空落下,所以身体受了好多处的伤,并且还在不断流血。 如果她摔的地方是平地还好,可是这下面都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石子。她本来就细皮嫩肉的,这样一摔简直就是皮开肉绽。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会出这种意外,毕竟在那个虚拟世界里面她并没有看见这一切,更不可能未卜先知。 其他的可能还好说,最危险就是她摔下来的时候头撞到了地上,而且还流了不少血。 “你们家属都在外面等着,不要打扰到医生手术。” 聂挽歌这一路上都没有听清护士说什么,如果不是有人拦着,恐怕这个时候她都跟到手术室里面了。 蒋臣一直在轻声地安慰着她,一开始弄这个秋千就只是为博她一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而且还不偏不倚地发生在陈晴的身上。 手术的时间好像格外漫长,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护士出来的时候聂挽歌是第一个上去问的。 “怎么样了,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护士摘下自己一直戴着的口罩,然后语气有些严肃。 “其他地方的伤口不是很严重,额头也只是缝了几针。不过因为她摔下来的幅度太大,所以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办法留得住。” 聂挽歌听到她前面那几句话一下子放心了,可是后面那一句简直就是当头棒喝。 陈晴居然怀孕了? 不仅仅是她不清楚,就连赢勾也不知道,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吧。 这还不算是真正的晴天霹雳,因为下一句话更让她无法接受。 “病人因为流产次数太多,*壁变得太薄,以后很可能都怀不了孩子了。” 聂挽歌知道这个消息对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记得陈晴以后会生一对可爱的双胞胎,为什么现在并不是? 虽然聂挽歌也不知道她怀了孩子,但是也是有间接的关系。 再加上本来赢勾就对她的印象非常不好,现在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这个男人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但是聂挽歌知道,这一定是暴风雨的前兆。 他的两个孩子都是因为自己才出了问题。 第一百六十一章 彻底决裂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第一时间就是走到赢勾面前。 “对不起,这次也是因为我。” 或许是因为他太生气的缘故,竟然连搭理一句她的想法都没有。 他的三个孩子变成这样都和聂挽歌有关系,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可能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聂挽歌连说了好几次道歉的话之后他才咬牙切齿的给了回应。 “你还是跟晴子说对不起去吧,看她到底能不能原谅你。” 聂挽歌知道陈晴一向都很包容自己,所以心里就更加愧疚了。 都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可是她的三个孩子都受到了自己的影响。 虽然并不都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却是有不小的关系。 毕竟今天主动提起要荡秋千的人不正是她吗? 如果没有这么做的话,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还会好好的活着,然后平安降生。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但是不要让她太过激动。” 聂挽歌一直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病房,她不知道如果晴子知道了自己又失去了一个孩子,而且很有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会是什么样子。 看到聂挽歌一脸着急的模样,她竟然扯着嘴嘴笑了笑,然后故意装作很轻松。 “挽歌,你放心吧,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也别闷闷不乐了,我看着你这样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聂挽歌知道医生还没有把她没了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晴子,这一次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秋千那么不结实,如果是你先坐上去的话可能就是我躺在这里了。” 陈晴有些虚弱的笑着,眼睛里面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这些不能怪你的,都是天注定。你别担心,看我现在除了受了一点皮外伤之外,什么事情也没有。” 聂挽歌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本来就受着伤,如果在受到刺激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晴子……我……” 陈晴看到她磕磕巴巴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还在自责。 她刚想安慰着说没事,可是聂挽歌却把一切事情都说了个清楚。 “晴子,别这样说,其实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说要和你一起荡秋千的话你也不能摔下来,然后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你的三个孩子变成这样都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我只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太难过,也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了。” 聂挽歌的语气带着满满的自责,她知道陈晴有多在乎她肚子里的每一个孩子。 上一次发生那种事情的时候她还以为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可是陈晴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晴真的是一时间没有接受,所以她很明显的愣了几秒钟。 “挽歌,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怀孕了然后又流产了?” 她的语气有些激动,聂挽歌也只能点点头。 “晴子,你别太激动,你现在的身体还有伤,会影响康复的。” 陈晴突然哈哈的大笑两声,然后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的三个孩子,一个因为你现在变得死不死活不活的,一个是因为你流产了,而现在这个还是因为你!我一共就三个孩子,每一个都是和你有关系…… 亏我还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没想到现在是这样。赢勾说你克我的孩子我还不信,看来现在还真的是这样……” 聂挽歌还没说她可能怀不了孩子的事,她就已经那么激动了,她该怎么样往下说?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以后我们就这样吧,也别做什么朋友了。孩子的事我也不怪你了。” 她的语气顿时变得非常的疏远,感觉就像陌生人一样。 聂挽歌也不能说什么,陈晴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不是她造成的,但是都有关系。 而且以前陈晴也从来没有怀过她,这一次或许是太难以接受了吧。 蒋臣一直也没有说什么话,这种情况下只能她们两个自己解决。 现在陈晴的态度有些激动,恐怕一时之间都没办法缓解这样的失子之痛。 “听到没有?晴子都让你们走了,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蒋臣只能带着她离开,不过聂挽歌的意识也已经有些涣散。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有些大,所以她一直在自嘲着。 “呵,怎么会这样,我简直就是一个刽子手,这三条生命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蒋臣只能把她先带回家里再说。 可是就算回到家里她的态度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变化,一直在自言自语,然后说了很多对不起的话。 这种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而且她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压抑。 看着原本明艳活泼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蒋臣想安慰她,可是却发现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用处。 无奈之下他只能让聂挽歌陷入到昏睡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稳定。 或许是因为她心里的负罪感太强,所以就连在梦里都有无法得到安静。 蒋臣在这里整整守了她一夜,这一晚上她一直在喃喃着什么,而且整张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有时候脚还会乱蹬着,好像是在挣扎。 无论蒋臣安慰多少次和她没有关系都没有用,就连昏睡的时候她都能流下眼泪。 看到这一串串晶莹的泪珠,蒋臣觉得心如刀绞。 他从来都没有让聂挽歌掉过这么多的眼泪,一直被当成他心头宝的女人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陈晴和聂挽歌彻彻底底断了联系,而赢勾也蒋臣没有了联系。 所以后卿就变成了中间的信使。 “放心吧,陈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她的额头只是一些皮外伤,过几天去医院拆线就可以了,胳膊和腿也都只是一些淤青,慢慢的就会消下去。 只不过这几天她也不好受,孩子没了一个又一个,心里难免也会有一段时间过不去。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小妞儿有什么太大的错误。我特意去检查过那个秋千,应该是那个绳索不是很结实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是人为,只是意外而已。” 后卿就怕是因为有人陷害,所以才好好的检查了一遍,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地方。 蒋臣为了安慰她早就已经用了所有能用的词,她虽然好了一些,但只要一想到陈晴的孩子没有了,就会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抹眼泪。 “小猫儿,你能不能振作一些?现在一切已经发生了,不管你怎么样都没办法挽回了。” 聂挽歌现在听不进去任何的话,眼神只剩下呆滞。 蒋臣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一个用力把她抱进怀里,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聂挽歌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紧紧的锁在怀里,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唔……唔……”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情和蒋臣接吻,可是对方却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不断的加深。 聂挽歌知道他是想安慰自己,可是不管怎么样她满脑子都是当时陈晴看着她怒吼的样子。 蒋臣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能用更大的力气把她囚禁在自己的怀里,想要用这样的温柔融化她心里的沟壑。 一个吻结束之后,她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可是心里却依然想着陈晴的事。 “小猫儿,你还想难过多久?难道你心里只有她没有我吗?这一切不是你的原因,你这么自责让我怎么办?” 聂挽歌没有在说话,好像态度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蒋臣直接趁热打铁,又是一个深深的吻,好像都能吻到人的心里去了。 聂挽歌身体也没有刚才那样的僵硬,反而回手搂住蒋臣。 她身上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热,两个人给彼此的拥抱都格外舒适。 “臣……” 聂挽歌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了,每一次都是自己把自己困起来,只有蒋臣不觉得繁琐的一次又一次敲开她的心门。 空气因为两个人而变得温热,蒋臣没有立刻做什么,而是让她正视自己,然后一字一句的嘱咐着。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你的难过,开心,烦恼都要告诉我,我全部都要知道。” 聂挽歌看着他像孩子一样霸道的语气,居然露出了这么多天唯一的笑容。 而且蒋臣能够看得出来她这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笑容,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小猫儿,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太多言语,但是彼此的心意早就已经融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的吻都是最纯粹的,在彼此的心里对方都是纯洁无暇,最真实美好的那一个。 随着呼吸此起彼伏之间,互相拥有彼此,好像每一次都让他们更加融入对方的身心,毫不掩饰,也毫不隐藏。 聂挽歌突然想让一切都静止在这一瞬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他们现在都是拥有的,这个比任何都要重要。 第一百六十二章 玩了一天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大概过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联系。聂挽歌知道现在今非昔比,所以也不奢求陈晴主动联系她。 时间转瞬即逝,他们两个认识整整两年了。 不,如果说从上一世开始并不只是两年而已。 聂挽歌的年纪也大了一岁,离二十八岁越来越近了。 她时常会觉得非常忐忑,总感觉说不定哪一天她的生命就会突然中止。 所以每天和蒋臣相处的时候她都倍感珍惜,担忧和快乐充斥着每一个神经。 蒋臣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都逗着她。可是越接近那一天,她越觉得是在担惊受怕。 “臣,如果真的逃不开这一切的注定,那究竟该怎么做?” 蒋臣只是安慰着,恨不得要把所有的温暖都给她。 “小猫儿,我们现在过好当下,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不好?我们经过了这么多,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够将我们分开。” 聂挽歌学会了把自己的担忧都放在心底,她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更像一个贪玩无度的孩子。 所以最近她直接把店铺都关了,每一天都让蒋臣陪着她去各种地方。 虽然有一种最后的疯狂的意味,可是聂挽歌想要做的,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完成。 “说吧,今天准备去哪儿?” 蒋臣一大早晨就把她叫醒,准备好了早餐,果然是公主一样的待遇。 “今天……我们去……去游乐场吧!” 聂挽歌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所以随口就说出来这么个地方。 其实游乐场去过很多个,但是每一次都会经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所以她就希望这次平平淡淡玩个尽兴就好。 正好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这里非常热闹。 大人们都带着孩子来玩,当然还有年轻的情侣们。 每天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孩子,或许是因为另一半。 聂挽歌好像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看着来来往往热热闹闹的人群,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 “臣,我想吃棉花糖。” 蒋臣只能像一个贴身劳力一样,无奈的给这个小贪吃鬼去买。 棉花糖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就像是人的心情一样。 聂挽歌不光是自己吃,还时不时地递给旁边的那个看着她一脸笑容的男人。 他也是毫不嫌弃那个被咬的乱七八糟的糖,然后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吃的津津有味。 “是不是很好吃?” 聂挽歌瞪大了眼睛想要得到个回答。 男人在嘴里慢慢的品了品,果然颜值高,吃什么东西都显得非常有格调。 “说实话这个糖的味道也就一般般,不过能和你间接接吻好像感觉也不错。” 聂挽歌被他这样的话逗笑了,这个男人经过自己的培训之后,好像对说情话越来越熟练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她貌似没有教过,人家是自学成才的。 不对,是无师自通。 聂挽歌在蒋臣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毫不顾及自己的嘴上还有刚才吃的棉花糖的残渣。 “蒋臣,有你在身边真好。” 聂挽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舍的。他们上一世就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分开,这一世只想平平淡淡而稳稳的生活。 “糖你也吃过了,这下该去玩儿了吧?” 聂挽歌嘿嘿一笑,然后指了指那边的旋转木马。 “你说这是旋转什么?” 看着她笑嘻嘻的模样,蒋臣也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所以非常配合的说了一句。 “木马。” 果然,这句话把面前的小家伙逗得非常开心,简直就像一个还没有满月的宝宝。 旋转木马几乎是这里最温柔的一个,聂挽歌在上面坐了几圈之后就感觉到非常无趣了,所以只能吵吵嚷嚷和决定去下一个地方。 在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一个非常狭小的类似于电影院的建筑,掀开门口的帘子进去,发现里面和电影院真的没有区别。 好像就是那种缩小版的。 “请问一下这是做什么的?” 聂挽歌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还算是个新手。 “在这里可以充分让你体会到鬼魂就在眼前的刺激感,如果心脏有些不好的话千万不要来玩哦!” 聂挽歌那么多风吹雨打都见过了,怎么可能怕这种虚拟的东西。 不过好奇心驱使之下,她还是花钱买了票。 蒋臣一脸无奈的看着大屏幕,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点恐怖感都没有。 而聂挽歌也是一脸淡定的从里面出来,因为实在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恐怖。 而且莫名的还有些喜感。 因为你里面的图案都像动画片一样,给小朋友看恐怕绰绰有余。 “我是不是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了?人家都说了心脏有问题的,都不建议去看呢,可是我看完了之后,就感觉和没看没什么区别。” 蒋臣现在几乎是她说什么就都顺着,所以也只能不住口地夸赞。 “是啊,我家小猫儿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毕竟都碰见过那么多真的,现在这些假的都已经是鸡毛蒜皮了。” 两个人一路上都手拉着手,更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一年了,虽然平时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激-情,但是却多了一份温馨和甜蜜。 聂挽歌每天被照顾的非常周到,或许蒋臣是为了弥补她童年时候的阴影,所以她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过的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臣,我们再坐一次摩天轮吧。摩天轮可是有特殊含义的哦。” 蒋臣上一次就听她说过,所以这一次就立刻同意了。 毕竟能暂时宽慰一下她也是好的。 两个人坐在上面慢慢升上高空,周围的一切逐渐变得渺小起来。 聂挽歌却没有看风景,两只眼睛紧紧地锁在蒋臣的身上,这个目光如此的炙热,好像要把他们两个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臣,你说我们真的可以克服这一切吗?” 她的话刚刚问出口,摩天轮就已经到达了最顶端。 蒋臣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去,深深地吻住了她。 就在这一个瞬间,聂挽歌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之前的担心都荡然无存了。 随着最高点的落下,蒋臣就松开了她。 “怎么样,现在还有之前那么害怕吗?” 聂挽歌摇摇头,然后把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口。 其实她还是非常不舍得,因为有可能以后会让他一个人活在这世间,他会熬过很多孤独的岁月。 等到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她还会想不起来之前的那些事情,而等到想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又该分道扬镳了。 这要比死亡更加让人痛苦和折磨。 算了,也不能想这些了,还是要好好珍惜当下。 聂挽歌在摩天轮上坐了整整五圈,当然也被蒋臣亲了五次。 因为这里付一次钱就可以坐一整天,她差点就想坐在这里不走了。 “好啦,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东西可以玩,难道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聂挽歌想想好像也对,所以就指了指旁边的大摆锤,然后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气一样,撅起嘴说着。 “我要玩那个!” 蒋臣看着大摆锤又看着这个信誓旦旦的小家伙,也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不过上去之后她还真的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其他人都疯狂的喊叫着,好像喉咙都要被喊破了。 可是她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几乎是一声不吭。 “小猫儿,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和她们一样,我又不会笑话你。” 聂挽歌还真的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恶心而已。 因为大摆锤比海盗船转的幅度大得多,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聂挽歌下来的时候差点就吐出来了,还好蒋臣贴心的递过来了一瓶冰水。 随着一股凉意注到身体里,她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 “怎么样,还玩儿吗?” 聂挽歌看着蒋臣一脸淡定的模样,然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为什么我们同时玩儿,可是你却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可不玩了,我再玩就感觉身体都虚脱了。” 她一直在原地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就忙不迭地指着旁边。 蒋臣还以为是她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只是一个人扮出来的大熊。 不过还真是非常可爱,周围的很多小孩子都围着它拍照。 “你是想来拍照吗?我们可以帮您拍摄。” 聂挽歌知道这是他们赚钱的方法,不过仅仅是十块钱一张,所以就点头答应了。 她还有蒋臣和一只大熊拍了个同框,三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和谐。 聂挽歌其实就是为了记录所以才选择拍这样的照片,因为她怕再过一段时间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是您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 照片上的她露出一个剪刀手,然后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笑着,而蒋臣则一脸大人的风范,不过脸上依然是宠溺的感觉。 “这张照片我非常喜欢,我们回去的时候就把它挂在屋子里最显眼的地方,好不好?” 蒋臣当然答应。 拍照的人看着这对靓男靓女,莫名觉得格外般配。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做我们的代言人,来我们这里拍更多的照片。” 聂挽歌虽然很想去,但是现在时间有限,她每天都要去玩很多的地方,根本就来不及。 所以只能有些抱歉地拒绝了。 “如果你真的想拍照片的话,时间也是够的,我们可以拍一整本。” 聂挽歌自从那一次拍完婚纱照之后就再也没有拍过,所以只能暂时考虑考虑,然后顺便要了人家的地址。 “我现在想去玩过山车。” 虽然上一次在那个死亡游戏里是一次非常惊险的经历,但是她还想再感受一次,毕竟现在非常安全。 “好,只要你不害怕,玩什么都好。” 蒋臣温柔的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还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 和坐大摆锤的时候一模一样,她也一声都没有出,只不过在最大的弯处她用力地抓住蒋臣的手。 “小猫儿,看来你现在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这种高空的游戏你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聂挽歌心里其实还是忐忑不安的,毕竟这里的确是很高的,她原来还有一些恐高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治好的。 “那当然了,这种经历可不是一次半次的,我的胆子早就被练出来了。” 哪知道这句话刚说完,就经历了一个很大的拐弯。 然后她竟然有些没有准备好的叫了一声。 虽然很快就堵住了嘴巴,可是还是被旁边的某人听了个正着。 “刚才还以为你很厉害呢,结果这一下子就被吓出了原形吧。” 聂挽歌撅起了小嘴,然后露出“我不服”的表情。 不过蒋臣也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张口闭口的夸赞她。 游乐园里的设施虽然很多,但都是大同小异的。 玩儿整整一天之后,所有的项目几乎都被玩了个遍。 聂挽歌就在一旁默默地吐槽。 “旋转木马非常无聊,大摆锤和海盗船差不多。摩天轮虽然寓意好,可是依然平平淡淡的。过山车倒是刺激,但是一圈未免过的太快了。” 蒋臣看着一脸嫌弃却又玩的很开心的某人,实在是无奈。 “如果下次有时间,你还要不要来玩?” 聂挽歌几乎是不假思索:“当然要玩啊,这一次有的项目只玩了一遍,下一次就可以多玩几遍了。” 蒋臣看着她一脸陶醉,前后两次说的话很明显不一致啊。 不过也没有追究那么多了,又给聂挽歌买了一大堆的零食,这才让她慢慢安静下来。 “今天拍照片的那件事情你有没有考虑好?” 聂挽歌一边把一大块薯片儿放在自己的嘴里,另一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其实还是挺想去的,但是现在每天都有满满的行程。我觉得留下一个纪念也蛮好的,毕竟我们只有一套婚纱照而已。” 蒋臣一直都想找时间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看来也的确是应该提上日程了。 “既然你想去的话,那我们明天就联系他们然后去店里看看。” 第一百六十三章 拍摄照片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聂挽歌考虑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去拍一套。 如果以后自己真的出事了,在等自己下一世长大的这么多年里还能给他留个纪念。 “臣,那我们就去拍一套吧,她们化完妆之后的我特别好看,那可是我自己的手画不出来的。” 聂挽歌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蒋臣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好,一定让他们给你拍的美美的,然后我们留着做纪念。” 聂挽歌底子本来就好,上次拍结婚照的时候,化妆师已经赞不绝口。 所以他这一次连淡妆都懒得画了,直接就素颜去拍。 看着她这一张好像被上帝精雕细琢过之后的脸,化妆师也是不住地赞叹着。 “怪不得会让你们两个来拍,果然是颜值能扛能打。本来我都想让你素颜上镜的,可是你的脸上起了几个小痘痘,必须要用遮瑕。 虽然等到拍摄完成之后还会进行一部分修容,但是还是第一次拍摄出来的比较重要。” 聂挽歌只要一拍照的时候,就像个乖乖女一样安静的坐在那里,几乎是让她做什么动作她都会完全的照做。 而且她有一种模特的感觉,很多动作都是非常的顺畅,不像大多数人上镜的时候会有一种僵硬的感觉。 有的时候她会觉得摄影师给的拍照角度并不好,所以自己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看起来没有任何违和的感觉,反而还莫名的让人觉得非常上相。 “臣,我怎么感觉我们和拍婚纱照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因为聂挽歌现在穿的就是和婚纱差不多的裙子,虽然没有她当时买的那套好看,但看第一眼的时候也知道这是拍婚纱照的时候穿的。 “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人家来了,那就按照他们的要求拍吧。反正不管你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 聂挽歌看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心里突然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妆容,衬得那双眼睛更加的摄人心魄。 蒋臣非常适合穿白色的衣服,可是平时几乎都是一片黑色,所以今天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格外吸睛。 “臣,你以后还是穿一些浅色的衣服吧。虽然穿黑色的你显得更加严肃,但是我感觉白色还是贴近生活一些。 你平时一身黑色的时候感觉难以靠近,可是这样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聂挽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毕竟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完美了,几乎是找不到任何缺点。 蒋臣这种喜欢穿黑色衣服的习惯已经维持了上千年了,他毕竟不是一个好人,却很多时候都会杀人,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的衣服被玷污,所以穿黑色衣服能掩饰很多。 “既然你不想让我穿的话,那我以后再也不穿黑色的衣服了。” 蒋臣现在几乎是换了一个人,什么黑色白色的都没有他家小猫儿说的一句话重要。 聂挽歌其实也不是想让他不穿黑色,只不过白色要比黑色顺眼一些而已。 “其实你老公颜值这么高,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不过按照专业角度来讲的话,的确是白色更好看一些。白色显的人更有气质,黑色就想要沉重一些。” 聂挽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自己家的男人太优秀,也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最关键的是蒋臣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化妆的时候聂挽歌还通过余光看到这个男人在旁边偷偷的瞄着自己。 好像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够她一样。 那样温暖,甚至炙热的眼神让聂挽歌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心里好像突然被装的满满的。 “没想到你们这些夫妻这样幸福,看来一定可以白首到老。说不定到金婚的时候还会这么恩爱呢。” 这只是化妆师无意间说出来的一句话,可是却让聂挽歌一下子暗淡了眼眸。 她和蒋臣之间还不知道有多少时间能够相处,现在就说什么金婚银婚的,恐怕太早了。 不过表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冲着对方温婉的一笑。 “如果我们真的到了金婚甚至更往后的话,那恐怕就要感谢你的吉言了。” 聂挽歌说话和做事一直都落落大方,所以拍照的时候这些人都非常喜欢她的性格。 其中有一组镜头是两个人面对着面,彼此的手紧紧地握住,然后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 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爱意,就好像能把人溺死在这种爱恋里。 他们拍出来的照片不仅仅是颜值高而已,就连里面表现的那种爱情都是一般人拍不出来的。 只有彼此真心相爱,把对方放在自己的心尖上,拍这种照片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动心爱怜,就好像他们也经历过这样的爱情一样。 聂挽歌这一次拍的照片格外认真,每一个动作都是酝酿了很多感情进去的。 蒋臣不管转换了多少个姿势,但是眼神却始终没有变。有的动作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可是却让他们拍出了另外一个高度。 一开始只是化妆师在感叹,后来就变成了摄影师也跟着夸奖他们。 “没想到你们两个不仅仅上相,而且拍出来的效果也这么好。还好这一次没有错过,让你们来代言我们的店铺简直就是明智之举。” 聂挽歌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全程都是那种特别有礼貌,而且又谦卑的笑容。 这样一个女孩子,恐怕没有人不会喜欢吧。 “来,挽歌,你往蒋臣左后方的位置靠一靠,然后头稍微的往他身边歪一点。对,对,不要歪太大的幅度。” 本来这张照片拍出来的效果应该就不错,可是在“咔嚓”的一瞬间,聂挽歌突然露出了一个特别可爱的笑容。 这个笑容简直都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让整个照片都变得活灵活现起来。 “不然你以后都来我们这里做专业的模特好了,你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有标志性。我们这里待遇很好的,每个月都会给你特别高的工资,就算你想要在这里免费拍照片都是可以的。” 聂挽歌这次来也只是一时激动,她还想在这段时间每天都和自己最爱的人逛东逛西,就做一些普通情侣喜欢的事情。 “其实我也非常喜欢来这里拍照,但是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只能辜负你的邀请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能够拍摄到这样一组优秀的写真也算是不错了。 蒋臣换上黑色衣服的时候那种王者的气质一下就凸显了出来,就像一个睥睨天下的英雄,没走一步好像都显示着他的霸气。 “刚才说你穿白衣服要比黑色好看的,我现在这么一看,好像黑色的颜值更胜一筹呢。” 聂挽歌这下才怀疑会不会是平时见得太多了,所以有些审美疲劳。 不过不管黑衣服还是白衣服,面前这个男人都是自己的,别人想染指根本都没有机会。 “臣,我发现你真的好好看啊……” 聂挽歌说完这句话之后还非常没有出息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好像是在表明他到底有多么的可口。 蒋臣几乎是可以驾驭任何的衣服,不管是运动装还是西服,甚至是泳装都恰到好处,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蒋臣用手轻轻敲了敲这个正在犯花痴女人的头,好像连眼底都带着笑意。 “如果你想犯花痴的话我不介意晚上回去让你一直盯着我看。” 聂挽歌现在被他带的几乎是秒懂这些话的含义,所以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毕竟在场的都是成年人,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你们这对夫妻呀,这是想方设法在给我们吃狗粮。不过我倒是真的羡慕你们,有一个人可以跟自己如此相爱。” 其他人只看到他们幸福的一面,可是都没有往另外一方面想。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下一世还能不能和他这样相守。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又紧紧的握住蒋臣的手,好像是在间接的安慰自己。 “今天的拍摄就到这里结束吧,我们大概照了有几百张照片,这些照片会根据质量的好坏来逐一筛选,最后我们会留下几张,然后剩下的都会给你们做纪念。 也感谢你们这一次来帮我们拍摄这样的写真照片,作为我们的宣传海报,相信有更多的人看到你们的爱情之后,会来我们这里拍摄更多的照片。” 聂挽歌一直都笑眼弯弯的看着旁边的男人,想起来两个人的照片有一天会被放在一家店的门口作为宣传,她就感觉非常荣幸。 因为照片上不只是她,还有她最爱的男人呀。 这样的话就有更多的人会记住他们这样深爱着对方的两个人。 “大概五天之后照片的合集就会做出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来取了。只不过最好看的那一张可能会被我们拿走作为宣传哦,不过也会单独洗出来一张给你们的。” 聂挽歌其实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一分钱都没有花就照了这么多的照片。 而且每一张都非常的精致,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悦,如果洗出来,恐怕都是爱不释手的那一种。 第一百六十四章 回忆过去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两个人决定在这五天时间里也不回家,就在外面玩所有玩过的地方,还有走遍他们曾经走过的足迹。 聂挽歌感觉每个地方都非常的让她怀念,如果真的逃不出宿命的安排,那么她也愿意欣然接受,只不过最后的时间里能够做自己所有想做的事情。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哪里吗?” 蒋臣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时候的聂挽歌还是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但是却凭着自己所谓的勇敢来到了这里。 刚来没多久的时候就被一只僵尸盯上了,最后还是他伸出的援手。 聂挽歌轻轻地笑着,没有想到当时和现在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两个人会慢慢的走在一起。 “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好像自动忽略了你的颜值,反而还觉得你并不是什么好人呢。” 聂挽歌知道现在的蒋臣可是小奶狗一样的,所以很多话几乎是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从那天之后,我几乎每天都会见到你。但是我原本安静的生活好像也因为你的介入而被打破,很多危险的事情都一次又一次的降临。” 聂挽歌记得那一次自己笨手笨脚地去买符纸的样子,更记得第一个十五的日子是他救了自己,而且也是蒋臣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狠狠地吸了自己的血。 “其实我那个时候并不想吸你的血,只不过身体一时不受自己的大脑操控。” 聂挽歌一开始当然不会这么觉得,可是等到明白了一切之后就知道他当然不会。 “虽然我的生活里出现了很多危险和挫折,但是每一次都是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化险为夷。有的时候我在想你会不会就是上天派给我的守护神,保护我,照顾我。” 聂挽歌已经记不清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了,更不记得自己究竟受到过多少次的折磨。 旱魃一直咄咄逼人,想方设法都要得到她的灵魂。 有很多次她都差一点受到了伤害,可是蒋臣却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及时赶到。 “臣,你说究竟是你先喜欢上我还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啊?” 蒋臣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当然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我从上一世开始就喜欢你,而你这一世是一个新的生命,感情也是从之前开始的。” 聂挽歌摇摇头,她并不是这么觉得,虽然上一世的自己和这一世的自己本质上来说并不算是同一个人,但是她们的感情是一致的。 “你这个优秀的男人,不管是上一世,这一世,甚至是下一世还有下下一世,我心里都会只有你一个人。” 聂挽歌现在嘴越来越甜,好像每一天都抹了蜜一样。 聂挽歌靠在蒋臣的怀里,态度格外的认真。 “和你认识这么久的时间里,我的脸都已经毁容了两次。你说如果当时我的脸再也恢复不到现在这个模样,你会不会心里有些嫌弃我?” 蒋臣只是笑着,但是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说如果我的脸现在受了很重的伤,然后永远都恢复不到这个模样,你会不会觉得我丑呢?” 聂挽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回答不会,因为蒋臣在她的心里简直都是最好的存在,不管他样子变成什么。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就算你的脸一直恢复不好,我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聂挽歌虽然知道一定会得到这样的一句话,可是想和真的说出来还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好像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不过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聂挽歌在不停地叽叽喳喳,而蒋臣则是一脸笑容的在那里看着。 “对了对了,我跟你说,你第一次离开我的那三个月,我每天都跟矔疏过的特别特别开心,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差点都要忘记你是谁了。” “嗯?是这样吗?” 蒋臣突然用力让她栽进自己的怀里,就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 聂挽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非常确定。 “当然啦,你可不知道我当时过的有多开心,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那一种。” 蒋臣直接掐住她的下巴,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这个吻没有之前那么轻柔,反而带着肆虐的感觉。 就好像是攻城略地,不给她一点呼吸的机会。 聂挽歌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有这么一手,竟然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 一吻结束之后,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胡说了?” 聂挽歌嘟着自己的小嘴,好像格外委屈一样。 “人家不就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嘛,你怎么还用这样的方法惩罚我?再说了,我有多想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你主动离开我的呢。” 聂挽歌最会那些歪理邪说,颠倒黑白就是强项。 明明是她刚才乱说一通,两句话下来,自己就变成可怜的小白兔了。 “如果当时还有多一口的力气,我也不会这样离开你。那个时候我不走的话,恐怕我们永远都无法再相见。” 聂挽歌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他在背后默默做了多少。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累赘。 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才会受到伤害。 “也不知道到我二十八岁的时候能不能替外婆还有矔疏报仇。虽然哥哥没有受到什么危险,但是那一次死了那么多的人,都要算在她的头上。” 聂挽歌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正义感非常强的人,不单单想着的是自己和家人,还有那些无辜受到伤害的人。 “小猫儿,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你。” 聂挽歌也不想在这样的氛围中提起一个让自己不开心的人,所以就继续说着刚才那个没有结束的话题。 “最近师傅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他可是很厉害的降头师呢。” 聂挽歌说到这里的时候,若有所指的看了看蒋臣。 “听说情降是一种非常好用的降头。被下了情降的人会对那个下咒的人一心一意,永远都不会分开,恨不得天天跟她粘在一起……” 还没等聂挽歌说完,就被蒋臣用手捂住了嘴巴。 “好像我现在对你就是这个样子,都不需要下什么降头。我的心就永远在你那里,想分都分不开。” 聂挽歌被他突然这样撩妹的话给撩到了,其实她刚才也是说着玩而已。 时间越过越多,她虽然还有些舍不得,但是心里更多的则是接受。 毕竟这种情况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那么她就只能顺应。 蒋臣对自己一心一意,那么她也就不担心再过几十年或者几百年。 只不过那个时候蒋臣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恐怕就会在费一番功夫介绍自己,然后再费一番功夫和她培养感情。 “如果我真的投胎转世了,你还会不会认得我?可能那个时候我的样貌已经变了,声音也和现在不同。” 蒋臣看着她,非常认真的回答:“你可别忘了,你身体里的其他魂魄本来就是我给你的,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聂挽歌有一种女娲娘娘黏土造人的感觉,只不过蒋臣是造她的魂魄而已。 “臣,你说人的感情和经历都是上天注定吗?会不会有的人超出这个范围呢?” 蒋臣是僵尸王,生死簿上没有他的名字,世间万物也都无法阻止他,所以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好回答。 “小猫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不能承诺你太多,只不过希望你要相信我,既然外婆都能让你的寿命延长到二十八岁,那我也一定可以让你打破这生生世世的诅咒。” 蒋臣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了,可是聂挽歌的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有些事情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就算他有再大的能耐都不一定能够改变。 她已经提前看到结局了,难道蒋臣还真的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小猫儿,你记不记得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我都对你说的什么?” 聂挽歌对他说过的话都已经熟烂于心,所以连想都不需要想。 “每次你都在告诉我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躲在你的身后,你会帮我挡住这一切。” 蒋臣点点头,没有说别的,嘴里只是吐出几个字。 “这一次也一样。” 聂挽歌也不想花心思去想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所以翻了个身说起了他们曾经碰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 其实这一路走来真的非常不容易,聂挽歌对有的事情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遗余力的保护着。 几乎是什么样的鬼魂他们都遇见过,什么样的妖魔鬼怪他们都见过。 聂挽歌也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到了现在可以轻松使用一些符咒,遇到那些普通的小鬼都不需要蒋臣出手,她自己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应对下来。 这要比其他一切的经历都更加的让人珍惜。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起登山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其实有的人在你的生命里出现只是一个过客,但是这个过客却教会了你很多,有的让你成长,有的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蒋臣虽然是能陪她走到最后的那个人,可是却在无形之中让她变得成长起来。 这一个晚上两个人说了很多话,可大部分都是关于他们以前的经历。 聂挽歌也会自嘲的笑着,想起自己一点都没有能力的时候还需要被蒋臣保护,突然觉得现在好像很有成就感。 最起码碰到事情的时候,她不是第一个想到身边有没有别人,而是觉得自己就可以做到。 “今天去哪里啊,我的小可爱。” 蒋臣的嗓音带着独特的磁性,在聂挽歌的耳边轻轻呼吸就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还有些没有完全醒过来,所以带着一种别样的娃娃音。 “嗯……今天去爬山吧,我想在山顶上感觉一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聂挽歌现在简直可爱到不行,尤其是一脸懵的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臣,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啊,昨天晚上跟你说了那么多话,现在我都有些精神不济了。我就再多睡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好不好?” 蒋臣经过这一件事情就后悔了,因为这个一直说就睡半个小时的女人足足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多。 还口口声声的说要看太阳呢,等到他们去的时候可能连太阳的影都看不见了,说不定看看月亮还差不多。 聂挽歌最后还是被蒋臣给“拎起来”的,不过这个时间再不起来的话也的确是说不过去了。 还好自己家的贴心“小棉袄”早就已经把吃的东西准备好了,而且还很丰富。 聂挽歌吃的倒是开心,睡了这么久可是舒服的很。 “好啦,我吃饱了,我们出去吧!要不然的话真的晚上才能回来了。” 蒋臣几乎是老妈子一样,还要负责她的穿衣和洗漱,简直就比她这个人还要忙。 “今天外面风太大,不能穿太薄的衣服。” “这双鞋不适合登山,穿一双舒服的。” “拿点吃的去吧,省的爬到一半你饿了。” 聂挽歌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是也只能无奈的听着。 不过蒋臣还真的是担心她半路饿了,所以大大小小的零食装了满满一个包,就像是小学生去上学的时候。 当然,这么重的包还是蒋臣主动的拿着,然后聂挽歌就吃了整整一路。 “臣,我发现你买的这些好吃的都特别的对我的胃口,我觉得我还能吃好多。” 蒋臣一脸无奈的面对着这个就知道吃东西的女人,还好自己有钱,不然还养不起呢。 “别吃太多的东西,要不然一会胃该不舒服了。” 两个人本来也没有拿多少东西,而且现在来的人也很少,所以十二点多的时候就开始往上爬。 聂挽歌一开始还意起风发的说着要爬到最顶上,可是爬了一半就喊着臣妾做不到啊,搞得像蒋臣虐待了她一样。 “好啦,这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现在快点往上爬吧,你不是想一览众山小吗?” 聂挽歌边走边停,也没有时间欣赏路边的景色,她明明记得之前看到这里的山好像也没有那么高,怎么现在爬起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这山一定是假的,我平常看的时候他明明两步就可以爬上去了,所以我才说要来这里的,没想到居然会把我累的半死。” 她每一步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可是怕到后来是真的爬不动了。 再加上她现在连看路的时间也没有,所以走着走着居然绊了个大跟头。 “哎呦!” 蒋臣这一下可是揪了心,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摔倒。 虽然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却有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不走路了。 蒋臣一路背着她,果然是僵尸王,所以就连爬这么高的山都不喘大气,甚至连汗水都没有。 “臣,为什么你连一点点汗都没有?” 哪知道蒋臣这个时间还能开玩笑:“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出汗之外,平常基本都是不可能的。” 聂挽歌自然明白话里有话,所以用小拳头捶着他的后背,然后有些娇羞的把头枕在他的后背上。 “你就老老实实的往上爬吧,说这些也不嫌累。” 蒋臣的速度不快也不慢,聂挽歌也难得的可以欣赏欣赏风景。 “你看啊,这里真的好美啊!怪不得很多人都来爬这座山,没想到风景这样好。” 蒋臣记得刚才这个小家伙不是这样啊,明明是腰酸腿疼喊了一路,然后看都懒得看啊! “既然你觉得美的话,那就多看看,反正这一路都是我背着你,你也不会觉得累。” 聂挽歌津津乐道的看着周围的风景,然后还把蒋臣当成一个免费的劳工。 “等下别走,这边我还没有看够呢。” “你看那边多美呀,要不然我们往那边走一走吧。” “不行不行,你得给我乖乖的过来。” 聂挽歌知道他体力好,所以就没有打算放过,谁让他早上起来就是指挥这里指挥那里的。 最后都到了下午两点,蒋臣才终于到达了山顶。 山上的风景和下面的果然就不一样,这里可以把山下看的一清二楚。 “我之前都非常的懒,根本没有时间爬山,这里还是附近最高的一座。不过景色倒是真的好,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住在山上不下去了。” 聂挽歌在山上抻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就这样默默的坐在一排,聂挽歌枕着蒋臣的肩膀,动作格外温柔。 “臣,要是能够永远和你这样在一起该有多好。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和普通人的生活一样,平平淡淡但是却真实。” 因为现在也不冷,所以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观赏着这一切。 看着太阳缓缓的落下,让夕阳的余晖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这一切美好的,简直就像童话中的故事一样,两个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平静。 夕阳西下的景色虽然带着一些淡淡的悲伤,但是也的确吸人眼球。 很多人都是为了好好看一场夕阳,所以来到这座山上,然后看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上。 这样的场景的确很浪漫。 “臣,你说天上真的有嫦娥和玉兔吗?” 蒋臣就知道,他家这个小家伙的少女心又一次泛滥了。 而且是泛滥成灾的那一种。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有比嫦娥和玉兔更美的存在,那就是你。” 蒋臣现在说情话的本领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几乎是可以信手拈来的那一种。 山上下午的时候还有些暖和,可是到了晚上风越来越大,就会让人感觉到冰冷。 “好啦,我们快走吧,要不然你再感冒了怎么办?” 聂挽歌依依不舍地往下走,不过下去的时候没有那么累,所以她自己也可以。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了一路,一直走到山脚下。 蒋臣还要担心着她不好好看脚下的路,生怕她不小心滑倒所以一直看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至于一直盯着我呀。” 蒋臣让她好好回想下午摔倒的那一次。 “你还记不记得是哪个小笨蛋爬山的时候摔了个嘴啃泥?” 聂挽歌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欢声细雨也很快就过去了。 蒋臣怕她着凉所以特意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聂挽歌的身上。 “这样还冷不冷了?” 蒋臣也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这一下子又把外套给了她,不过他的身份毕竟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好像也没有多冷。 “没事的,我已经没有那么冷了,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别冻坏了。” 蒋臣看着她担心自己的模样,居然心大的笑了起来。 “没事的,我的身份你忘记了吗?难道我还会被冻感冒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您好,请问是聂挽歌女士吗?我们是前几天邀请您拍摄照片的那个摄影楼。” 聂挽歌有些不理解,现在都已经七点多了,为什么会打了这样的一个电话? “是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就有些着急,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说。 “是这样的,你们前天拍摄的照片,我们最近已经整理好了,只不过有一张最满意的突然不见了。因为当时您也选中了那张照片,所以现在希望和你报备一下,如果照片真的找不到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聂挽歌知道他们这些拍摄的人都会有底片保存,所以还是又问了一句。 “你们不是可以用底片再重新洗出来吗?难道这种办法也不可以吗?” 对方好像语气里有些为难,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你用这个办法的话,我们早就用了,因为现在保存底片的电脑出了故障,我们也没有办法拿到当时的那些照片。本来想让技术人员进行修理,可是一时半刻也修理不好。” 聂挽歌虽然很想要那张自己最喜欢的照片,可是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也没有办法。 所以她只能做出一副非常懂事的模样:“好的,那就把其他整理好的照片留下来就行,然后明天我去取。” 对方嗯了一声,然后告诉她明天上午八点来拿就行。 本来以为没有最喜欢的那一张,其他照片拍摄出来的效果应该也会不错,可是到了那里看到所有照片的时候,聂挽歌就感觉到自己被骗了。 因为这些照片几乎没有一张是完整的,尤其是两个人中间的地方都会出现很多不同的裂缝,最严重的是有几张照片的人像都是非常模糊的,就像是被人用水彩笔涂了两圈儿一样。 聂挽歌越看越觉得生气,虽然他们是免费拍摄这组照片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糊弄人吧。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当时是因为你们邀请我们两个来拍摄照片,所以我们才会过来的,可是这些照片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方也露出一副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表情。 “我们昨天已经把照片都整理好了,而且也做了很详细的检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聂挽歌说话的态度自然没有之前那样谦卑有礼,明明是他们那里出了问题,可是却不承认。如果是一张照片上面有瑕疵还好,可是所有的照片上面都有,这就说不过去了。 “那这些照片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你们已经说底片都没有了,难不成我们就要白白拍摄一趟吗?” 聂挽歌就是因为想给他留个纪念所以才会来的,可是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面前,哪里还留得下好的印象呢? “这件事情可能是我们这里的电脑出了故障,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补救,如果你们不觉得麻烦的话,就在这里再拍一组写真吧,就当是我们的补偿。” 聂挽歌一开始还真的以为是系统的原因,可是紧接着门口就出现了一段儿和他们年纪差不多,长相也不错的情侣。 “你们昨天邀请我们来做模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免费拍一组呢?” 他们刚才有些疏远的态度一下子变得非常热络,就好像是接待他们时的样子。 “没错,我们就是想通过你们来宣传自己的摄影,无论是从外貌还是从气质上,你们都是上佳的人选。拍摄出来的写真和照片影集都是免费赠送给你们的。” 这句话简直就和之前说的一模一样,聂挽歌可是真的生气了。 “你们前几天好像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怎么现在又换了人?” 对方态度也有些不温不火:“我们想用谁是我们的自由,再说了,你们拍摄的照片已经放在你们手里了,难不成还要赖在这里继续拍摄吗? 我们团队的人现在要给他们化妆,然后选景,所以请二位离开。” 原来忙了好几天,居然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是吗?如果这照片今天拍不出来的话,你们这店也别想开了。” 蒋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缓缓的响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婚礼早晨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蒋臣的话一说出口,这个男人的态度好像也变了很多。 虽然没有之前后腿的模样,可是态度也是好了很多。 “这照片你们如果修复不好的话,我们也不介意重新拍摄一下。” 蒋臣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危险,好像不怒自威。 聂挽歌其实也没打算斤斤计较,反正他们享受的是拍摄的过程,如果照片实在是没有的话也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对方最后还是承诺说一个星期之内就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臣,其实我觉得能和你拍了那么多照片我感觉也挺好的,我很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回去的时候蒋臣一直在催着她睡觉,然后还说有重要的事,聂挽歌本来就有些累,所以躺下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的情景她记不清了,但是依稀的觉得梦里有她和蒋臣。 这一觉醒来居然才早上五点。 哪知道蒋臣早就已经起来了,就连他睡得地方都已经没有了温热。 “臣?你去哪了?” 蒋臣听到她的声音之后,从房间外面推门进来,哪知道他的样子竟然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看起来格外的干净,尤其是款款走来的时候,好像都要把人的心给带走了。 聂挽歌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天是不是什么大日子,要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正式? 可是现在明明才五点,这到底要做什么? “臣,你怎么穿的这个样子,现在还这么早,你是要出去做什么吗?” 蒋臣坐在床角,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不过本来我也想叫你起来的。” 聂挽歌这一听就更迷糊了,难道真要做什么吗? “再过大概半个小时就会有人过来给你化妆,现在去吃点东西吧。” 她特别的听话,几乎是蒋臣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而且也没有问太多。 他的手艺一向很好就连早餐都做的非常精致。 聂挽歌食指大动多吃了好几个包子,然后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别吃太多了,不然真的该变成小猪了。” 来的人很守时,半个小时刚到她们就来了,而且还带着很多化妆用的东西。 简直就是一应俱全。 “这位小姐就是需要化妆的吗?” 蒋臣点点头,不过又补充了一句:“不用画的太重,淡淡的就可以,不要用脂粉把她自然的美感遮住了。” 紧接着的一个小时里面,聂挽歌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在不断的涂抹着。 她还有些没睡醒,所以从头到脚都写的“我好困”。 还好这些人的动作都很轻,所以她睡着了也不太影响。 果然,说睡就睡,而且还是那种秒睡的状态。 这边好几个人忙来忙去,而她居然和没事人一样的睡着了…… 不过画到眼睛部分的时候她还是被弄得醒了,毕竟眼睛上特别痒,还不能轻易抓。 还好只是一个淡淡的眼影,还有眼线和睫毛膏,一共也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 而蒋臣也被她们画了淡淡的妆容,甚至要比上一次去拍写真的时候还要淡。 给他化妆的那个女人一直在打量他,而且还是带着花痴的那种打量。 不过像他这样的极品花,身边蜜蜂太多也是正常情况。 不过聂挽歌现在睡得正香甜,不然的话她一定会炸毛。 所以蒋臣只是让她们大概弄一下就好,毕竟今天这个日子还是得需要这个过程的。 “小猫儿?小猫儿?醒醒别睡了。” 聂挽歌睡得正香,现在被叫起来眼睛还是雾蒙蒙的感觉。 “干嘛呀,这才早上七点,我从来没有这个时间就起床过呢!” 蒋臣虽然很想让她多睡一会,可是这种情况实在是不能再睡了。 最后只能连哄带骗的把她叫了起来。 聂挽歌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看到他拿了自己最心爱的婚纱,就一下子明白了。 “臣,你是不是要……” 蒋臣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说着:“要和你结婚。”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一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举行过婚礼,聂挽歌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所有女孩子都是盼望的。 蒋臣好久之前就开始着手这件事情,而且办的悄无声息。 “臣,可是你都没有告诉我,那我外公还有我的哥哥们都不能参加婚礼吗?” 蒋臣早就已经帮她打点好了一切,所有应该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位,婚礼现场也装扮的非常漂亮。 “外公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两个要结婚了,只不过我这边是我自己一个人,你那边外公说就不要那些繁琐的礼节了。” 其实聂挽歌也觉得外公说的对,毕竟她和自己那个妈妈已经没什么联系,爸爸最希望的就是她幸福,既然外公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那这样就挺好的。 “原来就我自己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啊!不过这个惊喜我真的很喜欢!” 聂挽歌刚才还觉得自己困得不行,这一下子又突然多出来很多惊喜的感觉。 只可惜陈晴并没有同意过来,不然这个婚礼肯定会更完美。 “我就把一些亲近的人请过来参加了,其他并不是太熟悉的都没有在邀请之列。” 还是蒋臣最懂她,婚礼这种神圣的事情当然还是开开心心的最重要。 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再加上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结婚,所以一下子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做。 “婚礼现场都是亲戚朋友,平时都看惯了你的各种模样,所以就不要紧张了。有我在你身边,不会出丑的。” 蒋臣的声音就像是镇定剂一样,让原本有些焦躁的聂挽歌突然安静了下来。 “今天你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子。” 聂挽歌雪白的皮肤好像完全不受夏季的影响,到了现在秋天的季节好像更白了几分,而且嫩的好像都能掐出水来。 镜子里面的她一双长腿若隐若现,白色的婚纱更加衬出她高贵的气质。 尤其是她嫣然一笑的样子,就像一个初经爱情的少女,带着格外的美好。 “小猫儿,这场婚礼因为我准备得有些仓促,所以不能尽善尽美。但是我答应你,以后会给你更好的。” 聂挽歌知道他是很认真用心的准备这一切,又怎么会觉得不好? “臣,谢谢你完成了我的一个梦想,能够跟你结婚就是最好的事情,我不在意婚礼,只在意你对我的这颗心。” 聂挽歌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她最最想做的事情终于也成为了现实。 “我想这一天可是很久很久了,本来还以为得很久很久以后,现在突然觉得好惊喜。” 聂挽歌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这一切都来的太让她满意了。 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之后,已经是八点左右了。 虽然婚礼都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举行,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聂挽歌的所有亲人都得他来接到现场。 不过她刚到婚礼场地的时候可是被狠狠地震惊了一番。 虽然他一直在说布置简单,可是根本不是这样的。 这是以前人工的草地,有好多个足球场那么大。 绿色的假草格外的真实,让人眼前一亮。 因为她以前参加过的婚礼大多数都是在酒店里或者是在教堂里,而现在自己的却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自然风的绿地上。 周围的风吹的格外和煦,她和别的新娘子一样又不一样,没有那些繁琐复杂的程序,但是却有一样的心情。 好像比他们当时去领结婚证的时候还要紧张,有一种刚刚出嫁的感觉。 婚纱的确是有些单薄,所以还是心细如发的蒋臣给她准备了衣服,最后还让后卿在这里陪着。 宾客陆陆续续的都到了,聂挽歌想起来自己当时参加陈晴婚礼的情景。 物是人非,她恐怕都不知道自己也举行婚礼了。 “后卿,你后来有没有去过晴子家?”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她的电话号码也换了,聂挽歌也不敢去她的家里。 后卿本来不想在婚礼的现场提这样的事情,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也只能实话实说。 “陈晴和赢勾很早就搬离这里了,我和蒋臣知道但是怕你心里不舒服所以就一直没有说。 赢勾那个人就这样,心眼小得很,总是怀疑有人要害他一样。小妞儿你也别放在心上,毕竟之前的事情你也不能做主。” 聂挽歌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今天这个日子非比寻常,她不能因为其他事情影响到了。 后卿看到她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这才放心了下来,这要是一个不高兴不举行婚礼了,蒋臣回来恐怕会弄死他。 “小妞儿,你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宾客就能来齐了。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聂挽歌点点头,示意让他过去。 其实后卿这个人还是很负责任的,帮了她很多次而且都是尽心尽力。 有的时候都是突然被蒋臣叫过来的,可是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抱怨之外,好像都是很认真的。 看着来的人越来越多,聂挽歌知道最重要的那一刻终于要来了,同时也是最神圣的那一刻。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举行婚礼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这一上午虽然时间过得很慢,但是聂挽歌却没有平时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一股兴奋和喜悦充斥着她所有的神经。 看到现场出现了外公和周祺他们的身影,她就知道距离婚礼开始没有多久的时间了。 蒋臣一直忙碌着无暇顾及她的所以聂挽歌就乖乖的坐在一块干净的地方,像个掉入凡尘的小精灵。 这个婚礼没有她的妈妈,只有外公和爸爸,蒋臣这边本来就没有父母亲人,所以就让他们两个人坐在中间了。 和所有的程序一样,女儿需要挽着父亲的手,一路被带到新郎的面前。 聂挽歌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天,最心疼她的爸爸会把自己交给蒋臣,交给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了。 爸爸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好像要把全世界都给她一样。 “蒋臣,我可是把我最疼最爱的女儿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的对她听到了吗?” 蒋臣自然是用力的点点头,因为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处处以她为先,不管碰到什么挫折和困难都是他在前面挡着,几乎是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事情。 聂挽歌在这个瞬间突然掉眼泪了,虽然以前她还觉得自己的身世非常可怜,可是现在就不会这样想了。 上天给了她最好的外公外婆,最好的爸爸,还有最好的老公。 好像没有一个人能比她还要再幸福了。 蒋臣的手和爸爸的一样温热,握住她的时候有一种格外的安全感。 她不喜欢礼花的声音,所以只是用彩带作为代替,她的婚纱上沾了很多的彩带,就连捧花上都是。 不过,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幸福。 两个人走到最前面,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两个人面对面,听着这神圣的话语。 “蒋臣先生,你愿意娶聂挽歌小姐吗?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死亡,都一心一意,不做更改吗?” 蒋臣看着聂挽歌的双眸,斩钉截铁:“我愿意。” “聂挽歌小姐,你愿意嫁给蒋臣先生吗?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死亡,都一心一意,不做更改吗?” 聂挽歌莞尔一笑,落落大方的开口:“我愿意。” 虽然承诺每一对结婚的夫妻都会答应,可是有的人却半途而废,让这样神圣的话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聂挽歌他们两个人是不一样的,哪怕是生死也没有办法让他们分开。 交换定情信物的时候聂挽歌没有选择新的戒指,而是用的他们现在的那一对。 这两枚戒指是他们感情的象征,蒋臣也是用它向自己求的婚。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别的,因为这个才是代表了他们婚姻的戒指。 蒋臣自然是听她的,只要聂挽歌觉得高兴,那么他也跟着高兴。 “新郎可以拥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在众人的目睹之下,蒋臣一个俯身吻住了聂挽歌的红唇,然后缠绵起来。 在场的人都纷纷欢呼起来,无一不是他们的见证者。 扔捧花的环节也没有缺席,可是在场的人大多都是男性为主,其余的女人也基本都成家了,所以这花就落在了后卿的身上。 “后卿,看来你要尽快了,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了。” 聂挽歌看到过后卿以后是什么样的,自然也知道他会结婚。 她的婚礼要比当时陈晴的还要热闹,因为在座的基本都是自己家里的人,所以也不用拘束什么。 每个人都是真心的祝福这对金童玉女,外公还大手笔的给了好大的红包。 聂挽歌本来是不打算要的,可是他非得说是给未来曾外孙的,聂挽歌就没办法拒绝了。 可是这个曾外孙什么时候能有呢? “外公你放心,我们一定多多努力,早点生一个宝宝来跟你玩。” 蒋臣的话让老爷子心花怒放,连说了好几个“好”。 “你们其实已经结婚一年了,爸也知道小两口感情一向都非常不错,所以希望以后你们更加幸福,好好扶持彼此。” 聂挽歌知道她爸爸一辈子没有结婚也有她的原因,所以一定会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不会让他失望。 其实一家人都很满意蒋臣这个女婿,他有能力还对聂挽歌好,简直就是上佳的人选。 因为还有很多宾客需要照顾到,聂远也就没有叮嘱太多,不过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真的希望女儿得到幸福和快乐。 宾客们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聂挽歌的爸爸突然问她想要什么样的二十八岁礼物。 一开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听到他说三天之后她就要过生日了,这心里突然就不好受了。 “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要什么生日礼物啊?小的时候可能会喜欢这些,但是大了还是希望爸爸一直陪着我。” 聂挽歌没有把自己不舒服的心情表露出来,而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好像要做什么诀别一样。 聂远依旧是慈祥的拍着她的后背,还以为女儿是太依赖自己了。 “都已经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缠着爸爸,你老公看到一会可不高兴了。” 聂挽歌恋恋不舍的离开爸爸的怀抱,其实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也不知道三天之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会不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见了…… 外婆不给她过真正的生日,所以她也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天,只有爸爸和外公他们清楚。 可是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快,就剩三天了…… 蒋臣一直紧紧的拥住她,可是她还是一直没有状态。 聂挽歌知道,这一切还是逃脱不掉,说不定三天之后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蒋臣,离开外公和爸爸…… 与其这样担惊受怕,她宁可不知道自己哪天过生日。 婚礼圆满礼成之后,聂挽歌换下来了自己结婚时穿的衣服,穿了一件普通的。 今天晚上她准备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夜,不管以后到底是什么样。 蒋臣也没有拦着,她要喝酒就喝酒,要放肆就放肆。 聂挽歌的酒量本来就差的不行,而且喝酒的时候还非常着急,所以没有两杯就已经晕晕乎乎的。 “臣……我跟你说哦,我只有三天可以活了……” “臣……要是我真的躲不过去了你一定得好好等着我,不许跟别的小姑娘发生什么……” “我跟你说要是被我发现了你可就惨了,还有你得好好等我,等着我再次投胎,然后出现在我的身边。” 聂挽歌的声音越来越小,很明显就是喝醉了的样子。 蒋臣看着她那一脸悲伤的模样,实在是非常心疼。 “小猫儿,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无论过多久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也不会让你陷入这生生世世的诅咒里。” 蒋臣看着她的眼神好像若有所思,可是聂挽歌喝的醉醺醺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傻傻的笑着,然后还吐了吐自己的舌头。 所以回家的时候她一直叫着蒋臣的名字,软软糯糯的,不过还带着一股酒气。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经过聂挽歌的允许就拥有了她。 每一次都是她清醒的状态,唯一的这一次她是醉醺醺的。 不过蒋臣只要一触碰到她,她好像潜意识里就知道这个人是蒋臣。 “臣……” 一听到她这样软萌的声音,蒋臣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种冲动。 其实他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和她这样的亲密无间。 所以动作更加的珍惜只不过这个夜晚她是半昏沉的状态。 这个晚上,蒋臣一次一次的索取,心里比聂挽歌还要复杂。 最后的这三天她感觉每一天都是煎熬,不过还是有隐隐的期待,会不会第三天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所以几乎和蒋臣寸步不离,无论他做什么都要跟着去。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再延长十年二十年,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跟他相处。 可是这一切也仅仅是她的想想而已。 不知道第三天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死法,突然出了意外还是莫名其妙的就死掉。 但是心里的那种忐忑也越来越强。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三天里面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且孩子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 聂挽歌不敢相信,如果她马上就要死了,那孩子怎么办? 他还没有出生,还没有看看这个世界,难道就要跟着去死吗? 蒋臣也没想到这一切,聂挽歌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怀孕了! 他要有孩子了。 一个聂挽歌和他一起孕育出来的孩子。 或许这样也好,最起码以后她不会觉得无趣,还有一个有着他血脉的人陪着。 “臣,我不怕死,可是我们的宝宝不能死。他才两个月大,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啊! 我们是他的父母,我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跟我一起死。臣,不然我们去问问判官吧?说不定他还有办法。只要能救他,我都愿意……” 蒋臣没有说到底该怎么办,只是心底的那抹不舍加重了几分。 小猫儿,我不会让你死的,更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死的,你们一定会好好的生活下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孤家寡人(大结局) - 一曲挽歌醉凉臣 - 一只白沐沐 最后一天了,聂挽歌看着早上升起的太阳,即使一晚上没睡,今天也格外的清醒。 两个人并肩看着太阳,却没有说话。 聂挽歌捂住自己的小腹,其实是希望这一天快点过去的。 说不定还有希望,说不定她不会死。 旱魃早就知道这一切,所以到了这一天竟然直接闯入了聂挽歌的家里。 如果等到她投胎转世,那么又要等不知道多久。 蒋臣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旱魃,心里也是决定要把她尽快解决的。 毕竟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知道如何克制旱魃,只不过这个办法也是无意之中得知的,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 因为旱魃的魂魄和身体大部分都是来自女魃,而另外一缕魂魄是来自犼。 聂挽歌和蒋臣也恰好是女魃和犼的一部分,所以他们两个人就是旱魃的克星。 虽然蒋臣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但是却没有找到对应的办法。 不过现在是时候解决这一切了。 蒋臣一个眼神聂挽歌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用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的鲜血和蒋臣的合二为一。 虽然血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旱魃已经有些恐惧了。 不过蒋臣料事如神,早就已经把这里设下了结界,是后卿和他一起设的,几乎是没有破开的机会。 他之前就和聂挽歌打过招呼了,而她又和旱魃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自然是想让她尽快的被杀死。 “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聂挽歌看着她的脸,心里突然觉得很痛快。 “高兴什么?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过去陪我的。聂挽歌,我们来日方长。” 蒋臣没有再给她一点时间,直接用刚才的血稳准狠的点在她的眉间。 果然是有用的,她嘶吼了几声,然后消失不见。 “臣,她这就是死了吗?” 蒋臣点点头,旱魃再也威胁不到聂挽歌了。 其实她也是很开心的,给外婆他们都报了仇,而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也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她能活到第二天呢? 这个晚上聂挽歌本来是不打算睡的,可是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就被蒋臣强行弄得昏睡。 她太累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休息。 “乖,好好睡吧,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果然,这一个晚上她没有做噩梦,反而还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她发现自己什么事也没有,还是活生生的在这里,心里的那种激动无法言说。 “臣,臣,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聂挽歌声音里也难掩自己的情绪,她可以活下来,她的孩子也可以活下来。 可是她发现蒋臣没有跟她躺在一张床上。 按照他那个勤快的样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厨房做早餐。 说不定是因为太忙,所以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聂挽歌现在感觉自己高兴的都已经可以上天了,所以连拖鞋都没有穿,光着脚丫就往厨房跑去。 可是厨房也没有他的人影。 所以聂挽歌就把整个房子都找了一遍,但是也没有人。 “或许是去买早餐了吧。” 她捂着自己的小腹,在沙发上默默地等着,蒋臣怕她胃疼,所以每天都会叮嘱她吃早餐。 现在她都快被惯坏了,再加上家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吃东西,所以只能等他带回来了。 那知道这一等就整整等了一个上午。 “哎呦,你这个人到底去哪儿了?你再不回来,你儿子和你媳妇都要饿死了。” 聂挽歌当然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毕竟她这个大人还无所谓,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需要吃东西的。 蒋臣手机也没带,聂挽歌想打电话也打不通。 所以时间过得越多,她越着急。 这男人也不可能是走丢了,到底干嘛去了?也不知会一声。 后卿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看电视。 “小妞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这里。” 聂挽歌看到后卿来了,好像就看到大救星一样。 “你知道蒋臣在哪里吗?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踪影。” 后卿只是笑了两声,但是没有回答。 不过他闪躲的目光倒是被聂挽歌看了个一清二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然后瞒着我?而且蒋臣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我这么长时间。” 聂挽歌语气越来越凶,在她的再三逼问之下,后卿还是把一切都交代了个清楚。 虽然蒋臣叮嘱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要讲出来,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她一辈子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只不过你要慢慢的听,不要太激动。” 聂挽歌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也知道你只能活到二十八岁岁,到了二十八岁之后就会死掉,然后陷入无穷无尽地诅咒当中。 但是因为之前发生过很多事情,你的寿命也在无形之中被减少了一些。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你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健康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聂挽歌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没错,你想的就是事实。因为这一切都是蒋臣给你承担了下来。 你可能还听不明白,其实自从那本万鬼酒店的书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 蒋臣之所以能够出来就是和里面的人达成了一个约定,那个约定就是让你摆脱诅咒,而他则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聂挽歌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他的意思是说,蒋臣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了她的吗? 不,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其实这件事情他已经斟酌了很久,但是最后有没有选择告诉你。我本来今天也不想过来,但是怕你自己受到什么危险,所以才来看看。 知道为什么他最后一天一定要杀死旱魃吗?因为她是你最大的敌人,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聂挽歌想起了这一阵子的种种,蒋臣给了她一场想要的婚礼,还陪着她东游西逛。 还说不要让她担心,自己会挡在她的面前。 这一切明明是刚刚经历过的,可是他人却不见了。 “其实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是比你更加重要的,哪怕是他的性命。只要能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让你每一世都可以过的更好,他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 不管他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心里都会只有你一个人。只要你幸福快乐,那么他就觉得非常值得。” 聂挽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无法想象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蒋臣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啊,是说好了要和自己走一辈子的那个人,可是你为什么提前从我的生命里退出了呢? “你走吧,我没事。” 聂挽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神格外的空洞。 她现在宁可自己去死,最起码她还能投胎转世。 可是蒋臣只要一消失就会永远不见,世界上再也没有他这个人。 “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活在这世间?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想让你死啊!”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眼泪毫无顾忌的留下。 他们在一起的种种经历都像是过眼云烟一般,聂挽歌只想让他回来。 蒋臣和她举行婚礼那天的西服还挂在衣柜里,和自己的婚纱放在一起。 衣服上面还有他残留的气息,可是人却再也不见。 她一遍一遍的翻看着他们结婚时的那些照片,上面的自己笑的格外的灿烂。 对了,那个摄影楼里面还有自己的照片。 她连想都没有想就坐车去了。 因为上次蒋臣的原因,所以这些人也没敢怠慢,把洗好的照片全都交在她的手上。 这些照片明明不重,可是放在她手上却像是千斤坠一样。 蒋臣穿着的每一件衣服都格外合身,两个人拍了这么多照片,可是每一张的角度都让人非常喜欢。 聂挽歌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用手摩挲着他的脸,眼泪又一次决堤。 “臣,这次照片我拿出来了,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我一起看了呢?” 司机还以为她是被男朋友抛弃了,所以只能在一旁安慰着。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睡觉,不是她想要故意虐待自己,而是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 她的命是蒋臣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珍惜。 可是就是因为这几天的伤心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没了。 后卿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昏倒在了沙发上,脸色惨白,身下都是血。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聂挽歌送到了医院,这是蒋臣唯一的孩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岂不是连后人都没有了。 不过事实都是这样的,那个孩子真的保不住。 医生说她连续几天不休息身体根本就吃不消,再加上没有吃东西,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吸收不到任何营养。 多种原因夹杂在一起她这个孩子根本就留不下。 不仅仅是孩子没了,就连聂挽歌也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蒋臣这一消失,就好像带走了她的灵魂一样。 后卿只能充当起他的角色,好好的照顾聂挽歌。 她现在和孤家寡人真的没有任何区别,孩子没了,自己的丈夫也没了,就连好朋友都和自己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这或许就是逆天改命的结果吧,虽然保证了她以后每一世都会变回正轨,可是这也是莫大的折磨。 如果在漫长的人生中不能和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相守,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只不过醒来的时候已经变了一个人。 她基本上已经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就连自己是谁都不太清楚。 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后卿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最起码她不会因为蒋臣的事情难过一辈子。 不过医生也说了,她是因为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忘记了自己不想记起的事情。 这种忘记有可能是永久的,也有可能是短暂的。 反正她现在的这段时间里还是会一直快乐的生活着。 很多人都觉得我这一生不和你相守是最痛苦的,可是眼看着最爱的那个人永远消失不见要比前者痛苦万分。 前面的那个如果有缘可能会在某一世再次相见,可是后面的那一个,就算过了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会再有相遇的那一天。 在一个有些黑暗的角落里,聂挽歌像个小孩子一样摆弄着手机的玩具,嘴角还时不时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可是没有人看得到,她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其实想说的话很多,但是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其实蒋臣和聂挽歌拥有的爱情也正是我想要的。 当然,希望结局是好的那种。 蒋臣是我心里最期待的那种人,他几乎拥有了所有男人的优点。 一心一意,痴情不改,温柔宠溺…… 相信每个女孩子都想要这样一个人陪着,如果说爱情的话,恐怕我已经爱上他了。 每一个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都不仅仅是单纯的过客,总会在你生命里扮演或轻或重的角色。 有的人让你成长,有的人让你变得更加的优秀。 他们来的时候你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走的时候却让你牵肠挂肚,难以割舍。 这个就是爱情。 很多人说这个世间并没有爱情,有的大多是互相利用,或者是找一个心灵上的慰藉。 可是我不是这么认为的。 感情这种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你不认为是,可是那偏偏就是。 只不过有的爱情随着时间而变了质,而有的爱情却在时间的沉淀中越走越远。 但愿你也有一个人像蒋臣对待聂挽歌一样,把你当成心尖上的公主,宠着你,爱着你,全心全意的对你,让你永远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最好的爱情就是你在他的身边可以无忧无虑,他在你心里可以根深蒂固。 但愿你雨天有伞,黑夜有灯,每一个人难熬的岁月都有倾心相待的人。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