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姓司徒 夜印国,天逸城。 将军府后院中最好的房间里,淡紫色纱帐将檀木雕刻的大床刚好罩住。 床上正躺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女,此刻正睁着灿若星辰的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长长的睫毛微卷,随着眼皮轻轻颤动,跃出美丽的弧度。 环顾四周,司徒月的目光最后炽热的停留在床头处。 “绿檀木!”司徒月一声惊呼,瞬间不淡定了,直直的从床上坐起,鼻子前的檀木香更浓了几分。这至少两米宽的床头竟然全部是用这贵比黄金的绿檀木雕刻而成。 在地球上,绿檀木本身数量就稀少,自身的特性导致它在阳光下呈黄褐色,而在光线暗淡处呈现绿色,湿度和温度升高时变成深蓝色。 这么多绿檀木如果全部卖掉的话,这辈子只怕是吃穿不愁了,司徒月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正自幻想着,突然脑袋一痛,司徒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脑袋中似乎被强行塞进了什么东西。 晕,连好好做个梦也不行吗?司徒月揉了揉生疼的脑袋,一段记忆已经强行融入脑海中。 记忆中司徒月乃将军府的嫡小姐,然而她没有随整个将军府姓凡,却随了母亲姓司徒。怪异的是这在整个天逸城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事,虽然在司徒月的记忆中早已没有父母的身影,但是她的爷爷凡沧海却将司徒月当成了掌上明珠,将原主宠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 昨天原主不知道什么原因跌入水里,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自己。 司徒月终于理清了来龙去路,自己是穿越了?还是穿越了!? 自己昨天明明还在地球上的华夏国家里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夜印国将军府里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司徒月? 司徒月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正呆呆的坐在床上无语望天。 青水站在床榻前,掀起纱帐,将其固定在两边,这才对着床上的少女喊道:“小姐,您起来了。” 司徒月闻言,脑海中一震,既然自己现在是将军府里面的司徒月,就不能让人看出任何异样,否则会让有心人起疑。 “嗯。”司徒月淡淡的应了一声。 见司徒月和往日一样的淡漠神情,青水随即给司徒月宽衣整理。 寒冬彻骨的季节,就算原主飞扬跋扈,但是脑子并不蠢,自己一个人怎么会往残枝败叶的池塘边走去,而且刚好还掉进了水里? 这件事里明显透着蹊跷。 “小姐,相国府的公子宁逸寒已经在前院等了您半个时辰。”看着司徒月有些出神的模样,青水慢慢的说道。 正思索间的司徒月却是被宁逸寒三个字转移回了注意力,这宁逸寒可是原主的未婚夫,原主虽然飞扬跋扈,但是在这个未婚夫面前那可是一副乖乖女模样,这足以说明宁逸寒在原主心目中的位置。 司徒月本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被生生咽了下去,记忆中的司徒月对于和宁逸寒有关的事向来是最上心的,自己可不能在这里掉链子。 青水看到自家小姐今日听到宁逸寒并不是往日那般紧张的画浓浓妆容,激动的试穿各种衣服,挑各种配饰,心中觉得有些疑惑。 只是下一刻青水又想到昨日小姐掉入水中受了莫大的惊吓,定是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才这番丝毫不激动,想到这里青水心里的疑惑也随之消失。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主仆二人已经走到将军府的前院。 “月儿。”宁逸寒远远见到司徒月就已经从座位上起身,此刻正从前厅里出来迎向司徒月。 司徒月听到那声称呼,几乎是神经反射般脱口而出:“寒哥哥。”喊完之后,司徒月才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暧昧与不妥,好看的眉头不自觉轻蹙,往前的脚步忽然停下。 “月儿,你怎么了?”宁逸寒连忙上前一步扶着司徒月的腰身,突然靠近的男性气息以及腰际温凉的大手让司徒月连忙往旁边轻挪了两步,那双手的触感分明就像是一条吐着蛇芯子的毒蛇在你皮肤上游走的感觉,让司徒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衣服底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竟然躲开了,宁逸寒眉眼间的诧异一闪而逝,脸上恢复温和的笑意,就像刚刚的一幕不曾发生,两人并排而走。 脑海中似曾相识画风却不一样的场面一闪而过,司徒月不禁暗自恼怒,原主怎么能看到宁逸寒就犯花痴?各种找机会主动往宁逸寒身上靠!害得自己刚才险些就露了马脚。 如果不是自己始终记得隐藏好身份,刚才自己的脚就不是往旁边挪两步这么简单,作为华夏国的公民,从未交过男朋友的司徒月被陌生男性突然靠近身体,下意识出脚的地方想必大家都会想到同一地儿。 司徒月拢在衣服里的手因为太用力,此时已经微微见汗,不知道宁逸寒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司徒月对原主喜欢的宁逸寒丝毫生不出半丝动情的感觉,甚至想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 按理说自己继承了原主的身体,那这具身体理应对宁逸寒的触碰很期待才是,难道是因为内心有罪恶感在提醒自己这个未婚夫是原主的,所以身体才会出现排斥现象? 司徒月心里那个愁啊,如果宁逸寒再次靠近自己的身体,而自己一时之间没忍住的话...想想那后果,司徒月忍不住往宁逸寒身上扫了一眼,只是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多停留了一丝的时间。 宁逸寒微微眯了眯眼睛,只觉得今日的司徒月与往日不尽相同,但是具体在哪里不一样,宁逸寒却是一时半会找不出答案。 青水看着自家小姐见了宁逸寒竟然躲到一边去,心中暗自为自家小姐着急,作为丫鬟能够在飞扬跋扈的原主身边呆着,主要归功于她能很好的将原主某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心思很好的执行。 司徒月的沉默,在以往的无数个场景中就是在暗示她。 青水自以为了解到了主人的心思,连忙上前一步道:“宁公子,我家小姐昨天跌落水中,昏睡了一夜才醒来,此刻也是有些不舒服,还请宁公子体谅我家小姐。” 第二章 无法容忍的亲密关系 新书,打滚求大大们收藏包养 宁逸寒脸上的笑容终于在听到司徒月落水的时候明显变了,满脸的心疼之色,两人间隔着的两步距离,被宁逸寒一步就跨了过去,直直的挡在司徒月身前。 司徒月一听青水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自己怎么遇到猪一样的队友?分分钟就把自己给卖了!对宁逸寒是避都还来不及,你怎么又把小姐我往宁逸寒身上推啊!? “月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现在好些了吗?”宁逸寒目光温柔的看着司徒月,声音里带着几分看似责备实则关切的话语,一双手快速的将司徒月拢在袖中的双手准确的握住。 隔着衣服的触碰仍然让司徒月的整个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变得更加僵硬,脑海中飘过两人平时相处的画面,司徒月忍住了抽出双手的冲动,脸上却因为浑身又起的鸡皮疙瘩苍白了几分。 司徒月面容僵硬的按照原主的说话套路轻扯嘴角说道:“只是有些不舒服,寒哥哥还是离我远些,不然将你传染了月儿会心疼的。” 司徒月一番轻柔关切的话语,听在宁逸寒耳朵里酥酥软软,瞬间抚平了心中的疑惑,原来是怕传染了自己所以才有了刚才躲避自己的一幕。 宁逸寒只觉得心中一片感动,只不过...哎,可惜了,一抹惋惜从宁逸寒眼底一闪而逝。 两人上了马车,宁逸寒才将手拿开,宽大的马车中间放着一只案几,案几上摆着两盘精美的糕点和一盘水果。 “月儿,来吃一个。”看着司徒月的眼睛在糕点上打量,宁逸寒很适宜的拿起一块莲蓉糕喂在司徒月嘴巴边上。 司徒月明显一愣,又是在秀恩爱的举动啊,只是根本不爱,秀起来费神又费心,劳神又劳体,司徒月只感觉各种不得劲儿。 但是此刻她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欢喜的神色,只能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张着樱桃小嘴笨拙的轻咬了一口。 莲蓉糕做的很精细,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司徒月眼睛都眯了起来,这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吃到这里的美食,这味道她很喜欢。忍不住将宁逸寒手中的莲蓉糕拿了过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宁逸寒嘴角微翘,看着司徒月的面容仔细端详起来,这还是司徒月第一次素颜在他面前,比之前浓妆艳抹的时候简直是好看了十倍,这才是清水出芙蓉该有的姿色,宁逸寒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惊艳,只是一想到整个计划,眸子暗淡了几分,心里只能感叹:可惜了。 司徒月吃完两块莲蓉糕,顿觉肚子有些饱了,下意识的用舌头一卷将嘴边的残迹消灭干净。 那殷红的丁香小舌却像一剂毒药,将原本头脑清醒的宁逸寒瞬间带入无尽的深渊,只觉得小腹处一股邪火慢慢升腾了起来,霎时间就是口干舌燥。 宁逸寒连忙低垂着眉眼不让对面的司徒月看到眼底深处的灼热,偏过头对着前面的车夫,声音略微嘶哑的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回少爷,马上就到了。” “嗯。”宁逸寒听到回答之后,一直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假寐,只是他的身体明显的很僵硬,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而司徒月却是没有经过世事的姑娘,此刻也没有注意太多,看到宁逸寒闭眼休息,司徒月也乐得清静,正好自己可以轻松一会儿,不用装的这么累。 马车平稳而快速,让司徒月不得不感叹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竟然将马车的减震装置设计的这么好,坐了这么久的车也没有感觉到很明显的颠簸。 司徒月挑起车厢边的帷幔,眼前的景象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虽然明知道这里的环境没有遭受污染,但是迎面而来的视觉享受仍然让司徒月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眼睛贪婪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宁逸寒微眯着眼睛,从他的位置刚好看到司徒月的侧脸,灿若星辰的眼睛上微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宛若这世间最好的精灵,在宁逸寒的心中卷起一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涟漪。 司徒月虽然才十四岁,但是她的身材却是发育的很完美,此刻将半个身子支出窗外的样子更加显得曲线毕露,玲珑有致,宁逸寒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别过目光。 虽然是司徒月的未婚夫,但是宁逸寒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二十岁),按照正常情况,只要再等两年司徒月及奕,两人就可以完婚。 司徒月看累了,也学着宁逸寒闭着眼睛休息,只是还没有睡着,马车就停了下来。 从崖底吹上来的风带着丝丝雾气,吹在人身上有着透骨的冷意,宁逸寒将车上备着的披风取下来披在司徒月身上,脸上这才带着笑意说道:“月儿,你看,这里就是你常念叨的无尽崖,今天终于带你来了。” 司徒月闻言也是很好奇原主一直念叨的地方,放眼望去,只觉得周围一片空旷,悬崖下是浓浓的白雾,将整个崖底塞满,风一吹,一片片白雾从崖底升起,升至悬崖边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仿佛那里有一条隐形的线阻挡了去路。 司徒月忍不住往前面走了两步,看着悬崖边漂浮的朵朵白雾,突然想起了前世小说中的仙人,心旷神怡之下还真是有一种要乘风归去的感觉。 司徒月正自陶醉间,宁逸寒突然倾身而上,一把从背后将司徒月整个抱住。 司徒月的身体立马僵硬起来,只感觉像被一条毒蛇用阴冷的身体将自己整个的缠绕着,那感觉让人恐惧害怕。 宁逸寒整个身体紧紧的贴着司徒月,感觉到司徒月的僵硬眼底反而升起一抹奇异的光亮。两人间虽有暧昧的互动,但是像现在这般亲密无间的触碰却是没有过的。 司徒月只感觉整个大脑当机了,原主不会与宁逸寒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吧? 宁逸寒美人在怀,闻着司徒月身上阵阵诱人的香味,整个人就像要被火烧起来一样,只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马上就将司徒月生吞活剥了。 第三章遇到一场谋杀 感觉到背后那具越来越热的身体,司徒月用尽全身力气从宁逸寒的禁锢?32??挣脱出来,然而下一刻司徒月的身体就被宁逸寒从后面一把拉了过来,两人直接面对面。 “放开我!”司徒月不停的挣扎,却被宁逸寒两只如铁钳的手紧紧搂住。 身为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司徒月的身子可是娇贵着,此刻才挣扎了几下,就觉得全身使不上力气。 感受着胸前的柔软,宁逸寒眼底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不见,低头一口噙住司徒月的樱桃小嘴,只觉得一种诱人的芬芳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司徒月眼睛瞪得老大,这货简直就是霸王硬上弓,连两年的时间也不愿意等了,只是自己不是原主,并不想被宁逸寒侮辱,当下不在挣扎暗中积蓄力量,将全身的力气灌注到右腿上。 正当宁逸寒亲的忘我的时候,司徒月的右腿猛然间抬了起来,一脚踢向宁逸寒的两腿之间。 “啊!”宁逸寒痛苦的闷哼一声,松开司徒月的樱桃小嘴,一种不可言说的疼痛直接将宁逸寒拉回现实,眼底闪现一抹阴寒之色,随即像煮熟的大虾一般蜷着身体躺在地上,捂着重要部位。 司徒月一招见效,丝毫不停留,当即转身往马车所在的地方跑去,赶车的人早已被宁逸寒赶走了,此刻只剩下空荡荡的马车孤零零的在一旁。 司徒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马车,虽然没有亲自赶过马车,但是华夏国的电视剧里可是经常有赶马车的画面,司徒月依葫芦画瓢用马鞭抽了马儿一下。 马儿吃痛,随即奔跑起来。 见到司徒月竟然能将马车驱动,宁逸寒也顾不得自身的不适,连忙吹了一声口哨,眨眼间七八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宁逸寒身前。 “少爷!” “嗯,不要露出破绽。”宁逸寒强忍着疼痛盘膝坐在地上。 “是!”话落,身前的黑衣人几个轻跃间就追随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司徒月一手紧紧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不时的抽上一鞭子,任凭马车拉着狂奔。 宁逸寒突然兽性大发,自己差一点就被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夺了清白之身,司徒月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斜靠着车厢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身上犹自冒着冷汗,后背早已经被打湿了一片。 身为将军府的小姐,按理说出门必须带着侍卫丫环之类的,但是因为原主信任宁逸寒,而整个将军府也信任相国公子,再加上原主觉得丫环在旁边碍手碍脚的,所以司徒月和宁逸寒出门重来不带任何人。 此刻孤军奋战的司徒月忍不住腹诽,原主真是个坑货,死了也在坑害别人。 “砰!”的一声,整个马车往下一沉,马车的速度顿时减了下来。 司徒月整个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倾,拿着马鞭的手一把抓住车辕才稳住身形,明知后面的车厢里有人她却不敢回头。 心脏擂动的犹如战鼓,苍白着脸抓着缰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一刻,泛着寒光的大刀穿过车厢从身后直直的抵在司徒月的脖子处,第一次面对生死危机的司徒月只觉得大脑顿时当机了。 “别动!”一声冷喝响起,瞬间惊醒了司徒月,这不是宁逸寒的声音,司徒月的身体遍体生寒,然而情况没有比这更糟了。 “你们是什么人?”司徒月强作镇定的语气却带着止不住的颤音,握着缰绳的手因为紧张用力过度泛起阵阵青筋,然而却不能阻止那颗狂跳不止出卖自己真实情绪的心脏。 “咚!咚!咚!~”犹如战鼓的心跳声显示着司徒月已经害怕到了极致。 身后传来一阵嗤笑,紧接着那道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堂堂将军府出来的人就这点胆量,真是替将军府中的一代英杰悲哀。”声音里是浓浓的鄙视与惋惜之情。 话语虽然刺耳之极,但是却犹如晨钟暮鼓唤回了司徒月当机的脑袋。 司徒月只感觉心脏突然紧缩,一股耻辱感油然而生,自己给将军府丢脸了,这简直比说她自己还让人难受。 是了,自己是司徒月,将军府的司徒月,所以自己不能给将军府丢脸,不能给那些战死沙场的英魂丢脸。 反正这些人也是想杀死自己,自己也没有办法抵挡的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有尊严有骨气的死去,也不枉自己这个身份。 想通了这一点,司徒月只感觉一种叫做无畏的铁血精神从心底油然而生,那是征战沙场的亡魂给的勇气。 正当司徒月重捨信心,准备问出背后主谋的时候,突然脖子一痛,到了嘴边的话被生生咽回肚子里,紧接着整个人晕了过去。 却见一个黑衣男子正缓缓收回手,眼睛冷漠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说得多破绽越多,你们回去该重新训练了。” 车厢内的几人皆是噤若寒蝉,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紧接着车厢内的人全部撤离,留下刚才的黑衣男子,只见他将司徒月放入车厢内,驾着马车又倒着赶回了无尽崖。 宁逸寒眼神冰冷的看着奔回来的马车,只觉得下身某处竟然又有些疼痛的感觉,连忙撇开眼眼不见为净。 黑衣人停下来,慢条斯理的在马儿眼睛上松松垮垮的围了一层黑布,随即一脚踹在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狂怒的嘶吼一声,朝着着无尽崖的尽头奔驰而去。 几个跳跃间马儿前肢悬空,紧接着后身紧随着一跃,只是这一跃仿佛没有尽头,再也跃不到平整的地面上,后面的车厢也跟着马儿前冲的势头离开坚实的地面。 宁逸寒紧随着马车走到无尽崖边,只见马车一直往下坠,穿过重重白雾,渐渐被厚重的白雾遮住身影。 然而站在无尽崖边缘的宁逸寒却久久没有听到马车落地的声音,拧紧的眉头却因为这个结果缓缓松开。 “无尽崖果然深不见底,而且这下面连接着星辰森林,里面凶兽无数,就算侥幸不死,以她一娇弱女子也段不可能活着。”黑衣男子走到宁逸寒身边缓缓说道。 宁逸寒眼底那抹惋惜之色却是随着黑衣男子的话落消失不见。 ~~~~打滚求收藏推荐 第四章无尽崖畔真无尽 天逸城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分作两旁,身着软甲在寒风中站的笔直,在?33??们身前站着一浓眉虎目的中年人刘庆,身职城门司将领之职。 来来往往的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经过,偶尔会有一两人被他下令逮捕,但是每次查出来,这些人都不是寻常百姓,有小偷,有重犯,甚至有时候还有敌国的奸细。 而刘庆也因为火眼金睛被众人称为“刘一眼”。 身着相国府服饰的中年人,头上挽的发髻摇摇欲坠,脚上的棉鞋因为长时间的奔跑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鞋面上各有一只大拇指招摇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满身的尘土自寒风中而来。 “不好了!司徒小姐掉进无尽崖了。”中年人一路奔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丝毫没有停顿,意思表达的清楚明确。 刘庆眉头一皱,一把将中年人拦了下来:“你刚才说的是谁?” 中年人趁势抓住刘庆的手臂,让自己缓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是将军府的司徒月小姐掉进无尽崖了。” 出城的时候,刘庆可是亲眼看到他驾的车,结果司徒月出事了他们主仆还好好的,这事儿有些严重了。 刘庆浑身气势一变,眼神冰冷的问道:“为什么你没掉下去?” 手起掌落,中年人的身体软倒在地上,刘庆冷喝一声:“押下去!” 将士领命,将其拖进了城门司监狱。 刘庆是出了名的冷面无私,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凡沧海带出来的兵。 此刻听到司徒月出事,刘庆也有些急了。 那可是凡将军最喜欢的孙女儿,也是唯一的孙女儿,刘庆连忙骑马飞奔进了将军府。 随后一队人马先去了无尽崖,一人去了相国府。 原本安静的天逸城因为相国府车夫带回来的话整个热闹了起来。 夜印国的皇帝已经七十岁,而他所立的太子不过二十岁并且是嫔妃所出,当初发下诏书的时候,就有人反对,老皇帝却选择一意孤行。 太子夹在皇后和老皇帝中间并不好受,但是已经立太子两年了,太子仍然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太子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而皇后的儿子已经人到中年,眼巴巴的望了半生却得来这么个结果,心里如何甘心? “将军府这下有的忙咯。” “多事之秋,我们这些小虾米还是不要参合了。” “看看热闹总行吧?” “嘿,那你得有作壁上观的本事才能有机会看。” 皇权笼罩下的天逸城,官员们急着站队巴结,急着撇清,急着保持沉默,急着表现忠臣... 凡沧海领着将军府倾巢而出,甚至还到皇宫请了命,将驻扎在天逸城的一个营紧急掉拔了过来,寻找司徒月。 当凡沧海赶到的时候,宁逸寒正跌坐在无尽崖边缘,两眼无神的望着白雾升腾的崖畔,嘴里低声喊着:“月儿,不要走。” 凡沧海冰冷的视线从宁逸寒身上扫过,两人平时的感情摆在那里,凡沧海暂时也没有心情去深究这件事的原委,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司徒月。 “将军,无尽崖深不见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凡沧海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八个字。 下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从这句话里可以感受到凡沧海有多么愤怒,就算是面对敌国的百万大军攻城的时候,凡沧海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哪像现在连说句话也有些情绪失控,可见司徒月这个孙女在凡沧海心中的地位有多高,有多重要。 士兵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将军,无尽崖下面是星辰森林。” “所以呢?”凡沧海的声音冰冷无情,整个人仿若一只猛虎,大有下一秒就咬断你脖子的架势。 “可能连尸体也找不到。”士兵颤颤巍巍的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凡沧海一听,只觉得热血上涌,整个人天旋地转,喷出一大口热血。 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愿相信,始终抱着侥幸的心理,如今这个真相被赤、裸、裸的揭穿,凡沧海一时之间气血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将军!” “爹!” “爷爷!” 无尽崖畔顿时乱做一团,凡奇时作为长子,立即下令道:“分出一对人马护送老爷子回府。其他人留下来继续寻找。” 悬崖边上是十组用绳子连接起来的简易绳梯,梯子不断的被结长,一点一点的往下放,从下午到天黑再到天明,整整一万米的绳子竟然还没有到达无尽崖的底部,其中回来的一人说道,下方疑似有凶禽的洞穴。 凡奇时正准备下令将绳梯换个位置再继续投放,毕竟崖畔的雾这么大,凶禽在雾中的视线也不好,只要绕过凶禽,再慢慢寻找。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些正拉着绳梯准备发出撤回信号的人突然感觉手中的绳梯变得轻盈无比,瞬间脸色大变,紧接着一阵凄厉的叫声从崖底传了上来。 十组绳梯竟然除了刚回来的那人,其余九人皆是顷刻间毙命。 无尽崖上的众人皆是脸色一白,这还没到崖底就有如此凶兽,司徒月可是直接掉到了崖底,那生还的可能完全没有。 凡奇时脸色难看的走到无尽崖畔,看着云雾缭绕的无尽崖,强睁着眼睛,叹息了一声:“月儿,走好。” 随后全部兵马撤退,只有宁逸寒在相国府众人的保护下仍然跌坐在崖畔。 整整三天不吃不喝,最后晕倒在崖畔边,被相国府的人抬了回去。 没人注意崖畔的云雾中,一抹透明的身影静静的看着无尽崖畔。 司徒月只记得自己被打晕了,傍晚时分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这团云雾当中,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从云雾中离去。 穿越到这具身体,司徒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将军府的亲人,却没想到自己是灵魂状态。 司徒月看到了爷爷凡沧海为了自己急火攻心而吐血,她想去擦掉爷爷嘴角的血迹。 看到了凡奇时这个大伯,站在崖畔眼角滴落的一滴泪,她想要帮他擦掉,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也看到了堂哥凡雨巍亲自在一边系着绳梯,整夜不曾歇息,双手红肿起泡,她想要亲自帮他包扎起来。 还看到了那被凶禽残害的九条生命,司徒月开口提醒,然而她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第五章天不绝你 司徒月从他们身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这个世界认同。 然而此刻的她却已经和他们天人永隔,甚至不知道自己被谁杀的,又是怎么死的。 泪早已流干,声音也哭哑了,眼睁睁的看着宁逸寒最后晕倒过去,司徒月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人死了才来假慈悲有意思吗? 如果不是他先轻薄自己,最后也不会被歹人所害,连自己的尸体也不知道在哪只凶兽的肚子里。 随着宁逸寒的离开,周围再也没有别人,司徒月这才有一些心思想着别的事情。 司徒月死了之后灵魂就飘在云雾中,而那九人死了就是死了,自己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灵魂从身体当中飘出来。 难道那凶禽连魂魄也能吃? 这九个人全是因为自己才死的,没想到竟然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现在连轮回的机会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司徒月打了一个寒颤,身体有些发抖,内心自责害怕不已。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如果自己能够修炼,有实力证明自己,定要那些害自己性命的人好看。还有那九条无辜的生命,如果我司徒月能够重新活过来,定然要为你们报仇,杀死那只凶禽。 无尽崖畔的风呼呼的吹着,抱着双膝蹲在云团上的身影有些单薄。 司徒月抬起自己几乎透明的手看了一眼,眼底的仇恨光芒慢慢变成无奈与悲伤。 天黑天又亮,从司徒月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天时间,她的灵魂也在云团上呆了五天。 或许是因为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现在只能蹲在这团云雾上不能去轮回也不能去任何地方。 哪里也去不了的感觉好难受,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孤魂野鬼一直在这片云上,在这个一年到头也看不到任何人影的地方。 司徒月眼睛发酸,好想地球上的朋友,也好想去看看将军府里的众人是否安好,可惜,回不去了,哪里也回不去了。 ※※※ 无尽崖底下是以凶兽而闻名的星辰森林,此刻在无尽崖底与星辰森林交汇处,地上到处是散乱的碎木头和一些血迹碎骨。 不远处,浑身是血的女子静静躺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 “吼!” 一声虎啸,震耳欲聋。 满嘴尖锐的牙齿大张着咬向女子纤弱的脖子,眼看着一场悲剧就要发生。 女子身上忽然起了一层蒙蒙的青光,将女子的身体紧紧的罩住,而那尖锐的牙齿咬在青光上却是前进不得。 到嘴的美食被挡住,凶虎不甘,张着大嘴这次更加用力的咬向女子的身体。 那层蒙蒙青光越发炽盛,映入凶虎的眼脸,紧接着凶虎听到自己牙齿清脆的断裂声。 咬的有多狠,现在的牙齿掉落的就有多舒畅。 呼呼的冷风从断裂的牙齿缝隙中往里灌,气的凶虎又是一阵仰天长啸。 只是这一次周围那些原本畏惧的身影,此刻竟然纷纷站起身来,往女子身前走去,看那架势是丝毫也不把断了尖锐牙齿的凶虎放在眼里。 凶虎对于它们想要分一杯羹的想法很是不满,奈何自己的一大杀手利器也被自己咬断了,当下只能灰溜溜的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眼睛直直的看着其余的凶兽。 每一只凶兽皆是好奇无比,看到别人吃瘪,自己首先是不服,纷纷亮出自己锋利的牙齿咬向猎物,然而它们的牙齿在咬到蒙蒙青光的时候皆是纷纷断裂,无一幸免。 直到这十多只凶兽每个都试了一遍之后,各自才死心。 只是围着女子舍不得离去。 这还是身处无尽崖底的凶兽们第一次见到人类,它们很想尝尝这个味道和自己平时吃的有何不同。 周围的凶兽越聚越多,然而地上掉落的牙齿也是越来越多。 直到这片区域的凶兽都来尝试了一遍,这才消停下来,全部围着女子不停的看着。女子身上的青光护主之后自动收回体内,其小腿上的虫子纹身明显晃动了一下。 凶兽本来就不是好相与的主,此刻聚集到一起,稀奇看够了,这是这么干瞪眼也不是个事儿,自然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结怨。 凶兽本身的吼声又大,此刻几百只凶兽聚集在一起,发出的吼声那可是传出去很远很远。 怒吼声!哀鸣声!求饶声!得胜的宣告声!...全部汇集到一起,穿过重重深林,到达一处宁静的小湖。 湖边建着几间木屋,木屋前一张摇椅上躺着胡子发白的米老头儿,此刻听到阵阵兽吼声,眼睛徒然睁开,微微眯起。 一阵清风吹过,摇椅上面没有人,摇的更欢了。 米老头儿看着被众凶兽围在中间的女子,眼睛眯了起来,没有被吃掉,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抬头看了一眼高不可见顶的无尽崖,叹息道:“还真是命大!天不绝你!” 米老头儿在前面走,后面跟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女子。 ...... 湖边木屋中,粗糙的木头随意劈砍两下做成简易的家具摆放着,床榻上的女子安静的躺着,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米老头儿手里捏着一枚丹药,伸出去的手又拿回来,如此往复几次,脸上是满满的肉疼之色,最终眼睛一闭,塞进女子的口中。 用勺子喂了一点水进去,米老头儿嘀咕道:“莫非你知道我有救你的药,所以才跳了下来?” 床上的人儿没法回答他,只是脸色慢慢好转了一些。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床上的女子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米老头儿抓了抓乱糟糟的白发,焦灼的说道:“没道理啊,这可是上等的灵丹,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吃下一颗就能在半柱香的时间醒来。” 米老头儿不信邪,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分了一缕精神力探查她的身体,在途径大脑的时候,只感觉里面一片死寂。 米老头儿大吃一惊:“身体没有死,魂魄不见了!” 看着床上的女子,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甚为痛苦:“你这是要逼死我这老头儿啊!吃了一颗上品的灵丹,现在还要一根引魂香,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幸好司徒月现在看不见米老头儿这痛苦的模样,不然说不定就会从床上跳起来扒拉开米老头儿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财物重要。 第六章无灵根之人 无尽崖畔云雾中,司徒月呆呆的站着,眼睛无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崖畔,她不知道自己这么站着会不会成为像望夫石一样的雕像。 米老头儿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轻松,最后收笔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 引魂香被点燃,与寻常香不同的是冒出的火光是绿色的,宛若幽幽之火。 燃起的轻烟直接窜进女子的鼻子,没有浪费一丝,屋子里也闻不到任何气味。 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传入鼻翼,司徒月无神的双眼有了一丝好奇,使劲儿嗅了两下,紧接着整个人感觉到一股拉扯力作用在自己身上,司徒月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线拖走。 香味越来越浓,司徒月竟然有些陶醉,也不管自己会被拉去哪里。 意识迷迷糊糊间,司徒月听到说话的声音:“醒了就快起来,别装死了。” 司徒月努力的睁开眼,一张老脸映入眼脸。 “醒了就好。”对视之间米老头儿高兴的搓了搓手,转身拿着一张纸走过来,放在司徒月眼前晃了晃。 “这是欠我的医药费,所以你必须还。”米老头儿认真的说道。 司徒月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米老头儿一眼,只觉得头晕眼花,“这里是哪里?” 米老头儿急了,再次拿着那张纸放到司徒月身前,严肃道:“不要转移话题,签字画押。” 司徒月无语了,揉了揉眼睛,“你得让我缓一缓。” 米老头儿整个人杵在司徒月身前,直直的盯着她。 “老人家,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司徒月有些心塞,自己好歹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医药费赖账。 “先画押,什么事都好说。”米老头儿丝毫不退让。 司徒月一脸的不情愿,还是拿过米老头儿手中的笔,在米老头儿指定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大名,还被迫按了手印。 米老头儿这才满意的收起纸笔,一脸的笑眯眯。 “老人家,你还有事儿?”司徒月还想躺一会儿,毕竟魂魄刚回到身体里,人有些晕乎乎的。 米老头儿双眼微眯,打量了司徒月一番,这才说道:“该做饭了。”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司徒月顿觉来了精神,双眼美滋滋的憧憬着。 米老头儿一噎,瞪着眼睛有些恼怒的说道:“我是让你做饭!” “什么!?”司徒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你。” “我还是个病人。”司徒月揉了揉有些头晕的脑袋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全身上下好的很,哪儿来的病?”米老头儿怒目而视。 “可是我真的头晕。”司徒月扶额。 “那不是病,是神魂离体引发的后遗症。”米老头儿颇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问题宝宝直接拖出去。 “为什么神魂会离体?” “去做饭!”米老头儿瞪着眼睛拒绝回答。 “你先回答了,我就去。”这个问题对司徒月很重要。 见司徒月服软,米老头儿这才极其不情愿的说道:“当然是因为神魂和肉体的契合度不高,受到重大惊吓和伤害就会离体而出。” 司徒月了然,自己的灵魂与这个身体融合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出事了,只是因为身体还没有死透,所以灵魂才被禁锢在一个地方。 厨房里的食物是现成的,司徒月就着一些野菜和野味做了几个菜。 虽然这辈子是将军府的小姐,但是上辈子的司徒月从小就是孤儿院的做菜小能手,原本第二天去相亲,没想到一觉起来就到了将军府司徒月的身上,真是天意弄人。 米老头儿虽然没有夸奖司徒月做的好吃,但是从他抢菜的速度和脸上满足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是有多喜欢吃。 饭后,米老头坐在摇椅上,司徒月坐在躺椅上,两人皆是微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神情。 司徒月有一句每一句的将自己跌落无尽崖以及只有魂魄时的情形告诉米老头儿。 说完之后,司徒月方才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感受着照在身上的阳光,司徒月只想说:活着真好。 “就你这样还想报仇?”米老头儿嘴皮翻了翻,明显的不相信。 “我一定会报仇,只是迟早的事,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厉害的师傅学武功。”司徒月的眼睛里充满了热情与执着。 “要多厉害?”米老头儿从摇椅上偏过头看着司徒月。 “当然是越厉害越好。”司徒月也不过是刚来这个世界,原主又是个飞扬跋扈的将军府小姐,怎么可能关心修炼之事?所以司徒月对武者的世界完全不了解。 米老头儿眉梢一扬,脸上自带高手风范,浑身气势散发出来,颇有一番高手寂寞如雪的味道。 “嘿嘿,徒儿快来拜见师傅。”米老头儿一脸的兴奋。 “你会武功吗?飞一个我看看。”司徒月表示怀疑,说到医术,司徒月还是相信的,但是说到武功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会的。 “就这么简单?”米老头儿有些不相信,这傻徒儿就这点要求? 司徒月点了点头,在地球的时候,自己可是很羡慕电视里那些能飞来飞去的人,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的武学标准,但是不妨碍司徒月喜欢飞来飞去的那个画面。 “看好了!”米老头儿这下是真乐了,一声大喝,从摇椅上站起来,轻轻一跃,就到了半空中,米老头儿甚至还优哉游哉的在虚空中一步步的往前面走。 司徒月只觉得热血上涌,眼前是自己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只不过这一次是真实的。 米老头儿看到司徒月崇拜的目光,心里美滋滋的,一步步从半空中走到司徒月面前。 “这下可以拜师了吧?” 司徒月眼巴巴的道:“没有灵根也能学吗?” “当然不能。”米老头儿回答的异常肯定。 “可是我没有灵根。”司徒月的眼睛有些黯然,八岁的时候,这具身体就被父母带去测了灵根,结果是很残酷的。她是没有任何灵根的人,这辈子只能当个普通人,所以才会被放在将军府长大。 PS:今天怎么又是周一,呜呜~~ 第七章试一试的结果 司徒月沉默的看着湖面,遗憾的想着天空飞行的梦想恐怕是不能实现了。 米老头儿双眼圆瞪,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怎么可能!我观你骨骼清奇,分明就是上好的修炼苗子,怎么会没有灵根?” “我小的时候测试过。”司徒月的声音很小,脸上是止不住的失落。 米老头儿脸上带着不信邪,拿出漆黑如墨的幽冥石。 幽冥石是专门用来测试神魂天赋,天赋越强,光芒越盛。 “手放上面,闭着眼睛,放空自己。” 司徒月知道米老头儿是好心,依言照做。 左等右等,那黑色幽冥石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司徒月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就连米老头儿也是止不住的摇头。 突然,正在摇头的米老头儿不动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幽冥石。 只见一道炽烈的光芒从幽冥石内部往外蔓延,瞬间将黑色的幽冥石照的通透无比,足足亮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方才熄灭。 米老头儿揉了揉眼睛,这么炽盛的光芒怎么会没有灵根?谁说的,叫他出来,我绝对不打死他。 司徒月睁开眼睛,看到米老头儿有些呆滞的脸,暗叹道,就算自己魂穿过来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再试试这个。”米老头儿面带欣喜的又抛出一块白色的通灵石,这次却是测试灵根的,一种灵根一种颜色,颜色越多,代表灵根越多。 不过灵根一般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罕见的有风、雷、阴、阳、黑暗和光明几大类,此次之外还有更加厉害的变异灵根。 单灵根修炼的速度是最快的,成就也是越高的,理论上拥有灵根的人越多越厉害,但是修炼的速度也是最慢的,因为每种灵根都要兼顾,基本上都将岁月蹉跎在平衡灵根上面去了。 司徒月熟门熟路的闭上眼睛,放空自己。 米老头儿却是兴奋的直搓手,这一次可捡到宝了。 幽冥石测试一个人的魂力天赋,魂力天赋是集精神力(出生自带的)、意志力、气运一体的体现,魂力可以辅助灵根修炼,同等灵根情况下,有魂力的人是没有魂力之人修炼速度的数倍,魂力越强,拉开的距离也就越大。 在整片大陆千万年来,形成了一条定论:能将幽冥石点亮的人皆有灵根,但是有灵根的人却是不一定能点亮幽冥石。 所以米老头儿在看到司徒月的魂力将整个幽冥石照透亮的时候,那份心情可想而知,据他所知,整片大陆还没有人能将幽冥石点亮到如斯地步。 这绝对是身怀大气运的妖孽级别的绝世天才,所以他很期待司徒月的灵根结果。 然而这一次,无论米老头儿等多久,白色通灵石再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安静的一动不动。 司徒月等的不耐烦了,自己睁开了眼睛。 米老头儿失魂落魄的看着毫无反应的白色石子,大陆公认的定论重来没有出过错,今天怎么就错了呢? 司徒月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 米老头儿有些接受不了,难道是刚才测试的方式不对? 司徒月不得不再次重新测试灵根。 这一次测试的时间更长,米老头儿眼中的灼热光芒逐渐暗淡下来,喃喃自语道:“如此的魂力天赋竟然没有灵根,真是讽刺!给了你必胜的希望又将你拉入绝望的深渊。” 司徒月早知道这个结果,听了米老老头的话只是笑了笑,笑容里是满满的无奈。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本以为可以在将军府好好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却没想到拥有如此光鲜亮丽的身份最后却被人直接打晕丢入悬崖。 司徒月感激的看了一眼米老头儿,如果没有他相救,自己早就死了。 “现在还收徒弟吗?”司徒月打趣的问道。 米老头儿顿时乐了,将拿到手中的账单又悄悄塞了回去,这才说道:“你是第一个打破这个世界公认定论的人,就凭这一点,我也要收你。”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内心却想着就算司徒月没有灵根不能修炼,以她的神魂力继承医钵也是不错的。 司徒月略感诧异,这老头儿倒是没有嫌弃自己,当下心中微暖,索性大家都知根知底了,米老头儿看起来武功还不错的样子,不如就抱着这根大腿也好。 敬茶磕头简单的拜师礼,师徒名分就定了下来。 司徒月有些担心将军府的亲人,但是米老头儿掐着手指嘀咕了一会儿却说道,他们不是短命鬼。 听到这句话,司徒月顿觉心安了不少,想到一回去就要面对宁逸寒,司徒月宁愿呆在这里,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米老头儿身为师傅还是很大方的,将一屋子满满的医书全部丢给司徒月观看。 司徒月顿时脸都绿了,这么一屋子自己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看完? “乖徒儿,看完之后有惊喜。”米老头儿神秘兮兮的说完,又回到躺椅上拿着钓鱼竿看湖水被微风吹起阵阵涟漪。 这钓鱼竿还是司徒月想吃鱼,让米老头儿做的,不过米老头儿倒是喜欢上了这种休闲方式,每天是乐在其中。 屋子里的书大部分是医书,其余的是对整个大陆的简单介绍。 司徒月先将地理杂志看了一遍,这才开始看起医书来。 上辈子的司徒月实习过一段时间的医生,虽然并没有亲自操刀做手术开药之类的,但是跟着专业医生可是见识了很多,如今看到这个世界的医术,司徒月心里也是很激动的。 当下也是激起了学习的兴趣,书中全是用毛笔书写,整页纸也没有多少内容,所以一本书看起来很快。 在加上司徒月那堪称妖孽般的神魂力,基本上看过一遍的东西她都能很快就记住,看起来满满一屋子的书,到最后看完,司徒月也不过用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师傅,我看完了。还有吗?”司徒月本身就是爱好学医的,如今徜徉在医学的世界里,宛如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颇有些乐不思蜀。 米老头儿眼底闪过诧异之色,不确定的问道:“都记住了?” “记住了。师傅可以随时抽查。”司徒月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一股自信。 米老头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小瓷瓶道:“这个是给你的奖励。” 司徒月连忙拿过来,开了瓶盖,一股浓浓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司徒月使劲嗅了两口,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ps~昨天收到站短表示可以签约了,宝宝很兴奋,所以这一章码字快了不少,居然提前完成了,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