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是否会心神驰往,当你每次品阅三国时? 你是否会义正言辞,当你和别人谈论三国人物事迹时? 你是否会面红耳赤,当你面对别人对你三国偶像的无理取闹时? 你是否会虚心倾听,当别人对你讲解三国种种? 你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三国见解,自己的三国梦。 作者不是在向你们倾灌自己的三国,而是用另一个角度来对你们倾诉自己的三国梦。 历史不能重现,但是人的思维是无限的。也许我们无法真正的去面对、倾听那些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无法见识那勇武足智的豪杰志士。但是我们可以借助我们这无穷的想象力,去了解、神交。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是我更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三国认知,这些认知是在我们接触三国之时就已镌刻在心中,任凭别人如何如何,自己仍会坚持自己内心深处的三国——无论是对是错,是否符合历史史实,因为那是我们内心的信仰! 易中天先生品三国时说过,所有历史都具有三种形象:历史形象;文学形象;民间形象。 所以在本书中,有着历史史实,也有民间野史,更有文学赋予这个时代的形象,所以,卫道者请勿入。 作者也是人,人就难免有错误的地方,所以,在最终梦想里,如果有失偏颇,还请大家帮忙矫正,作者定将稽首道谢。 关于本书主人公,作者设定是特种兵穿越。这看起来很俗套,但是这汉朝那个人均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时代来说,一个正常人穿越过去建功立业、让古人信服是很难的。毕竟自己有实力才是获得别人尊重的前提,自己都没有实力,别人又怎么看的上你一眼。再者现代人身体素质普遍不如古人,所以就算主人公是特种兵这并不代表他有多厉害,只是有了些保命的手段。 所以,还请大家不要见怪。 最后祝大家在闲暇之余,阅读愉快! 同时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鼓励,在这里就先谢谢大家了! 第一章 何阳 东汉,洛阳,虎牢关前。 日落之时的虎牢关前静谧至极,只是忽然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夏日的宁静。 “快快,再快些!前面就是虎牢关了,你要进入了这虎牢关我们就安全了!”只见衣襟上满是血迹的中年壮汉,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城墙,对着一个脸色坚毅但透漏出苍白的少年,说道。 就在这时,后面响起了阵阵马蹄声!一队人马朝着两人飞速奔近。 “快,再快!他们跑不动了,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进入那虎牢关!让他们逃了,我们都要死!”只见这对人马领头之人对着身后的人群,大喝道! 随着身后众人的渐渐临近,壮汉脸上神情逐渐凝重。只见壮汉猛一咬牙,对着少年道:“小阳,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少年身躯一颤,脸色更加的惨白。心中也知道这种情况下留下意味着什么:“不!二叔走吧,我已经跑不动了。不用管我,您先走吧!” 看着眼前尚且稚嫩的少年,壮汉突然笑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塞进少年怀中,一把把少年推走,面对着前面的追兵仰天大笑,眼泪不住的从眼中滑落:“小阳,快走,二叔我已经身受重伤活不长了,记住要给我和你爹他们报仇!”说过拔出腰上长剑对着追兵冲去:“来吧!你们这群孙子,爷爷这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哈哈哈哈!” “二叔!”少年借着壮汉的力气向前跑了几步,回头看到壮汉冲向追兵,一直紧绷着不流泪的双眼终于流出了眼泪,被追杀的这几天以来无论受了多大的苦,他始终没有留下眼泪,看着最后一位亲人的离去,他留下了坚强的眼泪。狠狠得看了看壮汉离去的背影,更加坚定活下去报仇的意念,头也不回的朝着虎牢关城墙奔去。 “爹,娘,大哥,二叔......你们的仇我不会忘得,我一定要给你们报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的少年望着前面的城墙努力的奔去。 追兵头领看到眼前的情况,面无表情的对着身后的人,道:“这个人交给我,你们去追那个小子,一定要把它给我抓回来,否则死,听到没有?!” “诺!”听到领头之人的话,后面的人脸上一阵肃然,不停得用刀拍着马屁股,一些人更是不惜马力,以刀割破马屁股奋力前追! 少年听到身后的声音,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城墙,裹紧怀中的包裹,不停得让自己快点再快点,拼命的向着城墙奔去。 然而在此时,身受重伤的二叔面对着迎面而来的追兵头领,藐视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追兵头领,道:“来吧!董卓的鹰犬,董卓欺君罔上,目无法纪,汝等身为汉朝臣,不思为国尽忠,定当随董卓一起死无全尸。”说完,不等搭话,持剑出击,义无反顾的朝着追兵头领杀去。 追兵头领也是大怒,纵马驰骋,手持大斧朝着壮汉身上劈去,本就重伤在身的壮汉怎么能抵挡住借助马力的追兵头领,一身大叫之下,连人带剑被撞飞出去,生死不明。 奋力奔跑的少年听到背后二叔的叫声,紧咬嘴唇,双眼含泪,知道自己的二叔多半以死,心中悲恸,虽然这位壮汉不是自己的亲叔叔,但是,他这位二叔比亲叔叔对他还要亲善。少年大叫的向着城墙奔去,速度确又是增加了几分。 眼看着少年就要来到城门。而城门之上的士兵显然也是发现了眼前的情况,一对骑兵从城门奔出,追兵头领无奈,只好双手举弓,对着少年的后心一箭射出。 眼看着快到城门的少年听见后面弓弦的响声,下意识的弯腰,然而为时已晚,少年眼前一黑,到了下去。 看着城中骑兵马上到来,追兵头领顾不得检查少年的死活,拨回马头,大喝一声撤退,带着一众人马回返。 ...... 虎牢关军营 一身戎装的将领看着眼前正在接受军医治疗的少年,此人名叫赵猛,是虎牢关的守将,此时赵猛心中满是挣扎,显然他就是刚才率领骑兵出关的将领,自然也是识得追兵是董卓的部下,对于眼前少年的处置也是犹疑不定,一方面卓的兵力还没来到虎牢关,但是董卓已经控制住了京城洛阳,这虎牢关是洛阳的一大屏障自然也不会放弃,西凉铁骑的到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另一方面,通过对少年包裹里的帛书认证,显然也是知道眼前少年的身份,此人正是大将军何进的次子何阳,由于大将军何进不听人言,召外镇进京谋诛宦竖,被宦官事先得知杀害,而董卓又有废长立幼的心思,何皇后和皇上刘辩写得血书令何进一家逃出京城,发出讨逆檄文,讨伐董卓,行事不密被董卓得知,何进一家只剩何阳一人至今生死不知。 就在赵猛满怀心事的时候,军医结束了对何阳的治疗。 赵猛看到军医结束了治疗,急忙上前去询问:“怎么样,伤的怎么样!” 军医擦了擦满头的汗,摇了摇头,道:“这一箭深入内腑,虽然箭头是取了出来,但是醒不醒得来就要看老天的造化了!” 听了军医的话,着赵猛心中也是一动,如何行事就看老天的造化了,也看着何阳自己的造化了,如果董卓信函到来之前何阳醒了过来就推脱何阳自己跑了,如果醒不过来,哼哼,也怪不了我了,也只好把你能交给董卓了。 下定决心的赵猛心中也是一松,但是并没有忘了下达封口令,禁止士兵泄露何阳的消息。 ...... 时间悄然逝去,不觉间以过了一月有余,然而何阳仍然不见有醒转的迹象。 赵猛看着躺在床上的何阳,何阳此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但是家破人亡的打击让他到现在仍是没有苏醒过来。 “哎,也是可怜之人啊!”赵猛看着何阳缓缓道。 因为洛阳已经传来了消息,汉少帝刘辩已经被董卓废掉,贬为弘农王,立更加年少的刘协为帝,董卓总揽大权,威势益重。 “相信不久董卓的军队就要开赴这里,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也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留下你了。”赵猛对着何阳也好像对着自己说道。 ...... 在赵猛不知道的地方,何阳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个灵魂正在潜移默化的吸收吞噬着早已没有自主意识的已经死去的原来宿主的灵魂。 原来的何阳在后心中了一箭后,就已经死了,而之所以都现在还有生命迹象就是因为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来自一千八百多年后的新中国。 ...... 公元二零一六年六月某特种兵训练场 “啊,啊,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同样名叫何阳的一名特种兵在雨天以难以企及的速度围绕着训练场加速跑。 何阳是一名孤儿,从小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是被放置到孤儿院,被院长收留取名何阳,希望他可以快快乐乐阳光乐观的成长。的确何阳从小到大都十分阳光,更有一个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女友。自从收留他的那个院长死了之后,自己的女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依仗,所以在许多出色的女人想他表露爱意的时候仍然对自己的女友不离不弃。 然而,他的这个依仗在他一次回家探亲的时候彻底的倒塌了,看着在别人胯下婉转承欢的女友,何阳的精神世界一下崩塌了...... 在训练场拼命奔跑的何阳眼前不断的浮现自己和女友的以前的快乐时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是因为我不常回家吗?说什么等着我,骗子,都是骗子!” 自已的一心一意换来女友的背叛,何阳自回到部队每天都以加速奔跑的方式发泄自己心中愤懑!部队的领导和战友也曾经劝导过何阳,但是他们又怎么懂得女友对何阳的伤害是如何之中,在那一瞬间,他失去了一切。 泪水渐渐迷蒙了双眼,顺着脸上的雨水不停得落下,何阳的双眼渐渐的模糊,知道完全失去了意识...... ...... 军区总医院 “再加大电压!”,一位手持除颤电极板的医生对着身后的护士说道。 “已经是人体能承受的最大电压了!”身后那位年轻的护士焦急的看着医生,道。 医生看了看何阳,又看了看身后的心脏除颤仪,又翻开何阳的瞳孔,何阳的瞳孔此时已经涣散。 医生看着没有丝毫起伏的心电仪,脸色阴沉,对着护士道:“通知家属吧,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 何阳,男,二十三岁,曾服役于XX特种部队,因心力交瘁导致心脏衰竭脑死亡。 随着一份简短的通知书下发到何阳曾经呆过的孤儿院,然而并没有人认识这个曾经的孩子。 最终,没有家属的何阳被自己的战友安置,从此因心脏衰竭而死的何阳离开了这个自己曾经满怀希望又令自己失望而死的世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自己会在另外一个世界以不同的方式活着,而且更加的激荡且精彩。 第二章 转变 虎牢关,军营,太阳西斜。 躺在床上的何阳均匀的呼吸着,脑袋了俩个陌生的灵魂仍然在慢慢的融合,但显然已经进入了末期。 这时,虎牢关守将赵猛走了进来,对着跟在身后的军医,道:“再给这小子检查检查,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军医应了声是后上前给何阳把起了脉,然后又是看了看何阳的瞳孔,不禁沉吟一会。 一旁的赵猛看到军医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儿喃喃自语,看不下去道:“怎么样子,汝到且说来!” 军医也是猛然反省,对着赵猛道:“这何公子身上的箭伤已经是痊愈了,身上没有丝毫隐疾,至于为何还没醒来,某估计是何公子受到的刺激太大,不愿醒来!” 赵猛听到军医的话眉头也是紧锁了起来。 今天上午,董卓的信使已经到了虎牢关,除了安抚虎牢关将领的意思,也有询问何阳是否生还,若生还即刻把何阳押赴洛阳。 赵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对着何阳,道:“也只能怪汝之造化不行了,信使明天午时就要回京复命也要我的答复,如果那时汝还未曾醒来,就别怪我无情了!” 赵猛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军医也是长叹一声走了出去。 他们没有看到何阳此时稍稍弹动的手指。 渐渐的,手指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何阳醒了过来。 醒来的何阳看着眼前陌生的军营帐篷,摸了摸自己十分胀痛的头,就在这时看到自己的袖子似乎不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心中大惊! 看着身上不同的服饰,忍住心中惊骇,刚想下床,只听“咚!”的一声,趴到在了地上! 营帐内的响声惊到了营帐外的士兵,士兵连忙进入营帐查看,看到何阳满脸尴尬的趴在地上。 虽然何阳醒了过来,但是在刚醒来时还控制不住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士兵连忙上面扶起何阳,何阳仍是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士兵索性把它又抬到了床上。 何阳看着士兵身上的铠甲,心中懵懵然。 这时一名士兵对着旁边的士兵道:“去告诉赵将军,何公子醒了过来。”然后对着何阳道:“何公子可有什么不适,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 何阳看着这名看似伍长的人说道:“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里!”说过又摸着自己仍然胀痛的脑袋。 “这里是虎牢关啊,何公子当时身中追兵暗箭,幸得将军相救,至今何公子已经昏迷了一月有余?”这名伍长内心的替何阳解惑。 何阳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炸了,好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瞬间出现在脑海。只能看见伍长张嘴说着什么,但是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到一阵嗡嗡声。然后白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这时,刚走不远的赵猛被士兵交了进来。看着依然躺在床上的何阳,面色阴寒的对着伍长道:“汝可是在戏耍于某?” 这名伍长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哭着脸辩解:“赵将军,适才何公子确实是醒了过来!吾等身后的兄弟都可以作证啊!” 伍长身后的几个人也是说着是。 这时,给何阳检查的这位军医看了何阳的情况,对着赵猛道:“将军,何公子确实是醒过来了,刚才只是因为身体疲倦昏睡过去,明天早上应该就会醒来!” 赵猛听了军医的话,脸色渐渐缓和,对着伍长道:“好好看护!”然后又是再一次的走出营帐。他今天晚上要好好想想怎么回答董卓信使的事情了。 看着赵猛远去,这名伍长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赵猛治军之严厉是出了名的!对着身后的几名士兵道:“今天我们轮流看着,虎子和我先来看着,你们两个时辰后来接替我们!”吩咐好之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何阳也走了出去,站在营帐外警惕的看着四周。越是在信使在的时候更要提高警惕! 此时的何阳对外界发生的事丝毫不知,因为他此时正沉浸在一个看似熟悉又十分陌生的梦里。 梦境里,自己拥着一个嘴角带着鲜血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贵妇挣扎着,费力的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头,溺爱的眼神看着自己道:“小阳,娘…不能继续照顾…汝了,以后…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说完摸着自己头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然后传来自己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似乎是感受到梦境中自己的绝望,躺在床上的何阳眼角留下了眼泪,口中不自已的轻呼:“娘,娘,别离开我,我好想你!” 何阳的呼声被营帐外值夜的伍长听到,进来营帐看了看依然沉浸在梦里的何阳的眼角的泪水,叹了口气又走了出去。 此时,何阳梦中的场景发生改换,一个满脸严肃的中年男子高坐主位,对着下面垂手恭立的自己训诫道:“小阳,丈夫生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不可因一时之懒惰而丧青云之志!” 画面又切换到长乐宫嘉德门内,一众官宦模样的人对着先前中年男子大声呵斥:“董后何罪,妄以鸩死?国母丧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辈,我等荐之天子,以致荣贵;不思报效,欲相谋害,汝言我等甚浊,其清者是谁?”然后不等中年男子答话,乱剑将男子刺杀! 何阳梦到此场景眼泪又是不住的流了下来! 此时,场景又一次变换,虎牢关外,二叔被追兵枭首,而后疾驰奔逃! 而后又梦到前世和女友的快乐时光以及女友的背叛,这一幕幕场景不停地在何阳的脑海中不断的转换,何阳的内心也在不断地转变! 父母双亲的亡故使得何阳的内心越来越坚韧,改变了前世何阳因没人关爱而形成的极端心里,同样使何阳的肩上具有了责任! 第二天早上。 做了一夜怪梦的何阳终于醒了过来。这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已经死了,然后穿越到东汉末年的事实了,而且这个好死不死的和自己居然一个名字,而且是原大将军何进的儿子。 何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头一皱,道:“这小子的身体怎么这么弱,这怎么干的过那些个猛将,不行,以后要再好好锻炼锻炼!” 何阳借着营帐内的水盆里的水,看着自己那俊秀的面庞:“嗯!这小子长得还行!”然后又想到梦中原来身子的母亲对儿子那关爱不舍的眼神让没有母亲的何阳心中也是一暖,想到:小子你可以安息了,以后我会为你报这个仇的,哼哼,董卓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虽然何阳因为女友背叛而死,但是内心不自觉的收到原先何阳古代思想的影响,愤愤道:“哼,看不起老子,老子还就多找几个美女,虽然你看不到,哈哈哈,这个时候很多美女都长大了吧!” 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何阳认为,自己这穿越而来的身份还不把你们这些小美女一一搞定? 于是,何阳借着水盆里的水草草的洗了把脸,想要找到很多美女还是要解决眼前的事情的,在这个乱世不壮大自己是没有活路的! 想到这里的何阳走出了营帐,拍了营帐外正在打瞌睡的士兵一下,士兵立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是何阳,先是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惊叫了起来:“啊!何公子,你醒了!” 何阳被眼前士兵下了一跳:“我醒了你不用这么大反应吧!”然后对着士兵小声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在哪里能吃上饭?” 睡了一个月的何阳平时只靠一些米粥果腹,这一醒来肚子早就咕咕的抗议了! 此时,这名士兵也是反应了过来,示意旁边的士兵去告诉赵猛,然后对了何阳道:“此时卯时刚过,在下这就带领公子去火头营!” “卯时刚过?卯时刚过大约也就是七点左右,这个时候应该正赶上饭点!”何阳听了士兵的话,想到。 一路上,何阳一阵催促这名士兵快点快点,何阳可是饿的不轻啊! 刚到火头营,何阳的眼睛就绿了!迎面而来的猪肉包子的味道扑面而来,由于之前赵猛给伙头营打过了招呼,也没有人阻止何阳! 只见何阳端来一大屉包子,又端来一大碗肉汤坐在一旁大吃特吃了起来!由于现在军营还没开饭,整个火头营的地盘就何阳自己一个在吃! 何阳一边往嘴里送着包子,一边对着那名士兵模糊不轻的道:“你也来吃啊!”没到开饭这士兵又怎么敢吃,连忙摇头拒绝,只能在旁边吞咽着口水。 何阳见士兵不吃也不强求,道:“你们这地方的伙食不错啊!晚上都有猪肉包子和肉汤!” “这里的粮食都是董卓派人送来的,除了安抚我们将士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小子了!”不等士兵答话,刚进火头营的赵猛对着何阳说到。 赵猛不看何阳的脸色,坐到一旁,目光看了看旁边的士兵,士兵识趣的退了下去,赵猛也拿起包子就吃:“多好的肉包子,平时哪里能吃的到,多亏了你小子的福气啊!不过,你可能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赵猛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何阳。 第三章 半日囚徒 何阳听了赵猛的话也不惊慌,大大的喝了一口肉汤,抹了抹嘴,笑着对赵猛道:“赵将军言重了,这点还是吓不到某的,将军若是想把某送与董卓,就不用等到某醒来这么麻烦了,将军有话不如直说吧!” 赵猛听了何阳的话也是张嘴大笑,道:“你怎么又知道我不是故意留着你那?,实话也不瞒你,我已经对董卓来使说明你在虎牢关,今日午时就要把你压赴洛阳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听了这话,何阳这包子也是吃不下去了,这就把自己卖了?我这不是别人卖了我我还在替别人数钱? 于是,何阳强装笑脸,对着赵猛,道:“将军说笑了,将军不会真的这样做吧!” 赵猛看着何阳,笑眯眯的道:“哈哈,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还有半天的时间来想想办法,即能让你自己安全又能让我虎牢关受利!” 说完,也不看何阳那要杀人的眼神,拿着肉包子大咬一口,哈哈大笑的出了营帐! “**,这老小子把老子给卖了,这下我该怎么办,强来这小身板是折腾不了几下就散架了!”何阳发现赵猛把难题踢给了自己,身观自己的小命,何阳也不敢懈怠,虽然自己是特种兵王,军中格斗术无人能当,但是那是建立在身体素质上的,就现在何阳这小身板,打人都能伤了自己! 何阳控制自己冷静冷静,不自觉的又拿起肉包了边吃边思考了起来: 以后要想安生的不受董卓关注,那我必须就得死,可我又不想死,那只好让别人替我死!唔!别人替我死太残忍了!嗯,用个死人!还得用个体型差不多,刚死不久的!啊啊啊啊!还得为死找个理由,不能好端端的就死了!啊啊,烦死我了,受不了了。先出去溜达溜达,看看情况再说! 一口吃完手里的包子,走出营帐,反正也不知方向,一路边走边瞧瞧左右!一路上的巡逻兵看着何阳身上的衣服也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也对他不管不顾! 就着样边走边瞧,虽然何阳不怎么知道行军布阵,也看出这赵猛多半也不怎么懂。 不知不觉以来到虎牢关城门,当然想出去是不可能的,刚到门口就被士兵拦住! 何阳见此情景心中也是大骂赵猛,刚想回去想计策,只听背后传来一阵阵喧哗声! 只见城外一队士兵押解着一群百姓装扮的人正要进关而来。 何阳见此也是不解,上前对着守城军士问到:“这是何事?为何有百姓被捉?” 军士见是何阳,耐心答到:“何公子有所不知啊!前两日赵将军命军队进山剿除黄巾遗党,这群人正是黄巾遗党,落草为寇,想必是这次又攻破一处盗贼吧!” 何阳听到之后恍然大悟,黄巾之乱虽然早以平息,但是仍有许多黄巾遗党落草为寇,祸乱一方。 何阳看着城外那一群黄巾贼,心中若有所思,慢慢的回到自己营帐。 不知不觉,日上三竿,马上就要午时了,这时赵猛进了何阳所在的营帐! 赵猛面露微笑的看着何阳,道:“怎么样了,何大公子!想不出办法来,在下也只好把你押送给董卓了!” 何阳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赵猛,道:“将军恐怕也是早有定论!”说完,何阳手里把玩着一缕黄巾。 赵猛眼见如此,对着营门大喝:“来人!请何公子上车!” 这时,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把何阳身上现有的衣服粗暴的扒掉,吓得何阳一愣。直到被迫换上了一身满是血痕的囚服,并且打乱何阳的发束时,何阳也是明白了。这样一“装扮”,再加上昏迷一月本就瘦弱的身体,此时的何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饱受摧残的囚徒。 在这一系列的装扮完之后,这队军队准备把何阳押到虎牢关城门,因为那里现在已经有董卓的使者在那里等候何阳了。 随着虎牢关城门的渐渐接近,只看见一人身着亮银甲,手持一根长矛,骑在一匹西凉好马上。勇猛算不上,勇武还是说的上的。 何阳又看到这位武将身后有一囚车,心里不禁一笑,这就是准备的车啊! 正在这时,赵猛迎着这位武将走了上去,抱拳道:“李将军请看,何阳已经带到!” 说完侧身让士兵把何阳带上来。 何阳看了看来人,心中已然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此人姓李名肃字伟恭,也是董卓极为信任的几个人,多数人根据三国演义认为李肃是个文官,其实不然,李肃在历史上是董卓极为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拿出赤兔让他去游说吕布,三国演义把它当成了谋士之类的人物,可是在三国志平话里,他却成了和吕布对等的万人敌。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在这里,但是以李肃骑都尉的官职一看也就明了了。 李肃见赵猛来了也是不下马,看见何阳狼狈的有气无力的样子,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对着赵猛道:“赵将军辛苦了,在下有事在身,需要回洛阳复命,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李肃说完也不等赵猛搭话,对着身后跟随的将士,道:“把他押上囚车,启程回洛阳,等候丞相发落!” 身后的将士走上前,从虎牢关将士手里接过看似羸弱的何阳,然后打开囚车,把何阳扔了进去。 看到属下已经关好了囚车,对着赵猛一个抱拳,拔马回头,大喝:“启程!” 听到李肃的命令,身后的上百名将士缓缓的调转方向,直奔洛阳的方向而去。 三国演义中有文指出,虎牢关具洛阳五十里,确是不然,三国演义错认虎牢关,汜水关为两处,其实虎牢关和汜水关实为一处,虎牢关又称汜水关。现在虎牢关的遗址所在距离洛阳遗址所在走高速要一百多公里,况且此间林密布,关山迢递,天堑阻隔所以路途大约三百多里。 时间渐渐的过去,两个时辰后,李肃命令将士暂且休整。 这时,李肃来到何阳的囚车旁,看着何阳面带嘲讽的笑道:“何大公子,近来过的可是不甚安适啊!” 何阳听了李肃的话微微一笑,这个笑在李肃看起来是多么的有气无力,然而何阳接下来的话让李肃不那么认为了。 只见何阳笑着对李肃道:“某近来日子过的不甚舒服,都尉大人过的可是不错啊!”何阳的都尉二子咬字极重,这就让李肃极其不舒服了。 李肃脸色铁青的看着何阳,慢慢的道:“好一个伶牙俐齿,不知道到了洛阳你是否还笑的出来。哼!” 李肃之所以因为何阳的话脸色铁青是与李肃的性格有关,李肃本性好官,在董卓入京之前就是骑都尉,那是对于李肃来说已是不小的官职,但是入京之后董卓大肆封官,而李肃还是位居骑都尉。更是因为自己劝说吕布而觉得自己是董卓得以在京城站住脚的最大功臣,一直苦恼于此。现在,被何阳如此说,内心也是极其不高兴,心中对董卓的愤恨也是加深。 何阳又微微一笑,道:“这就不劳都尉劳心了,呵呵!” 李肃看到何阳的笑更是刺眼,于是上马呼叫众人上路,因为他已控制不住杀何阳的心了。 董卓之所以要一路押着何阳进洛阳再杀,就是要在京城的权贵面前立威,以示自己的威严,而何阳正是知道董卓的意思所以才敢公然挑衅李肃。 看到李肃要杀自己的心如此之重,连将士的休息时间也不给更是哈哈大笑。 李肃听到何阳那刺耳的笑声更是一阵催促军队加速,但是再怎么加速,这三百多里的路不是一天能到的。 天色渐渐晚了,军队渐渐的走进一处山隘,两边林木茂密,天上的月光艰难的穿过浓密的林木,在不甚平整的路上留下点点白斑。 李肃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对着身后的将士道:“再快点,过了这个山隘安营休息。” 听到过了山隘能休息,一众将士也是强撑着自己疲惫的身躯,打起精神快速前进。 军队快速的前进,不多时以至山隘中间处。 只听山上一声大喝,然后走在前面的李肃战马被绊马索绊倒,随后山隘两旁冲出数百人来,来人皆神似百姓,头裹黄巾,直奔着李肃军杀来,喊杀声震惊天地。 此时,囚车上的何阳知道真正意义上的危险马上就要降临了,何阳知道这群人肯定留不下李肃,也肯定不会真的杀了李肃,所示李肃临走给自己一枪,自己哭都没地方。 这时,直奔李肃军的黄巾军已经和李肃的军队厮杀在了一起。黄巾军携着地势而来,更加接连快速行军李肃军体力明显下降,根本无法阻挡黄巾军的攻势。更加黄巾军人多势众。几乎在刚接触的那一霎那,李肃军队就溃败了下来,不多时以伤亡过半,。肃看到眼前的景象目眦欲裂,知道打是肯定不行了,但在走前必须要杀了何阳,于是快步走到何阳所在的囚车,大呼一声:“死吧!”挺枪便要刺,何阳根本躲不过去。 正在此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呔!休得猖狂!”,一人举枪向着李肃杀来! 第四章 文聘 在这紧急的时刻,旁边冲过来一身着铠甲的青年将领,只见此人面如冠玉,勇武异常,举枪便向李肃刺来。李肃见此,不得已收回要刺向何阳的枪,转身迎向这名将领。战了数个回合,此人丝毫不露下风,更有压制李肃的迹象。 李肃见久战不下,看到身边的将士渐渐减少,一时不得已对着将士大喊一声:“撤!”,带头朝着前面的路奔去。 这名将领见李肃逃跑也不追赶,一边命令部队救治伤员,一边朝着何阳所在的囚车走去。 此时的何阳已经被军士从囚车里放了出来,看到刚才救了自己的将领正向着自己走来,赶忙迎了上去。对着这位将领抱拳道:“多谢这位将军相救,在下不胜感激!不知将军名讳?” 显然这位将领也是惊讶于何阳的作为,在他的印象中像何阳这样的大家子弟都是倨傲的,像何阳这样的谦逊的还是很少的,况且自己现在还是个青年。 所以这位将领也是抱拳回道:“何公子客气了,在下姓文名聘字仲业,这本是在下的分内之事,公子不必挂怀!” 何阳听了文聘的话,眼皮一跳,强装镇定道:“话虽如此,将军毕竟是救了在下的性命,所以这份恩阳还是会记住的!” 虽然何阳表面上面色不变,实则内心非常震惊!文聘啊,这可是无论演义还是正史评价都非常高的人啊。陈寿评价他说“文聘镇卫州郡,并着威惠。”曹操更是对此人称赞有加。何阳对文聘的认知也只是知道文聘曾是刘表的部将,后归随曹操。曹操识其才能,虽然初降仍然令他守江夏据孙权,文聘更是摆出了三国第一出空城计,演义中诸葛亮的空城计是否借鉴文聘的经验也未可知。 文聘当然不知道何阳的内心的震惊,看到何阳如此谦逊,心中对何阳的好感度蹭蹭的上升。 “何公子之言令在下后宠若惊,再者,公子直呼在下表字即可。现今李肃那厮已走,我们还是快些回虎牢关!”文聘对着何阳,道。 “仲业既然如此,在下字子烈,仲业也唤吾表字即可。仲业所言甚是,虽然李肃已然败走,但难免有什么意外,还是早回为妙!”何阳见文聘对自己态度上的不同,心中也是欣喜。若想替这具身体的主人报的家仇,少不了别人的帮助。当然还需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别人才能甘心为自己驱使。 在文聘同何阳谈话的同时,打扫战场整治伤员的事情也是进行的差不多了!因为是突袭战,再加上李肃他们无力抵抗,所以战死不多,受伤的也是不多。因为此事是假借黄巾的身份行的此事,所以基本上没留任何的俘虏。战马到时俘虏了十多匹,因为马匹多被绊马索绊倒,基本上没参与战斗,基本上没有损伤,众人把伤员抬上战马,战死的几名军士就地掩埋,然后直奔虎牢关而去。 由于伤员的原因,众人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到虎牢关。此时,赵猛已经在城墙上等着大家了。看到何阳在众人之中,也是长舒一口气。 原来,在何阳还在昏迷的时候,赵猛以让虎牢关将士借外出讨贼的借口出了虎牢关,一直静静得等待洛阳来人的音讯。更是在此期间攻破一处黄巾余孽的巢穴,所以才有了假扮黄巾那一幕的出现。 随着李肃刚到虎牢关的那一刻,就有人去通知还在黄巾巢穴驻扎的文聘,所以才有的大伾山的那一幕。 渐渐的城门近了,赵猛也从城墙上下来,从赵猛那略显疲倦的面庞中依稀可以看出昨天晚上这赵猛也是一夜未眠。毕竟是身关数千虎牢关守军的身家性命。 这时,文聘走到赵猛身前,双手抱拳躬身道:“末将幸不辱命,救得何公子而归!” 赵猛上前拍了拍文聘的肩膀,道:“仲业辛苦了,此番计策得以成功,皆仲业之力啊!” “将军谬赞了!文聘也只是以逸待劳,以多压少罢了,此番得胜皆将士不惜死战,非文聘一人之力!”文聘听到赵猛所言谦逊道。 “好!命伙头营准备,今天晚上犒赏全军,哈哈哈哈!”显然,看到这个局面的赵猛非常开心。 笑过之后,赵猛令文聘领众将士回营帐歇息,一觉醒来,正好参加晚上的晚宴,自己则独自把何阳领至中军大帐。 刚进营帐,赵猛一屁股坐在他的主座上。 何阳随后进了营帐,首先拱手对着赵猛一礼,道:“何阳这里多谢赵将军相救!救命之恩实不敢忘!” 赵猛摆了摆手,对着何阳道:“这些话以后就不必多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假借黄巾之名半路杀出救走你的?” “呵呵,阳能看破将军计策乃是偶然看到将军麾下将士活捉如此数量的黄巾,而我虎牢关乃屯兵之所,并没有百姓居住,由此观之吾认为此中必有蹊跷!将军真是妙计啊!”何阳笑了笑对着赵猛,道。 “你也别在这里溜须拍马,这计策是仲业提出来的,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赵猛看着何阳笑眯眯的模样没好气的道。 “哦?是仲业?仲业文武皆精是一良将啊。”何阳听到是文聘设得计谋也是很有感慨。 赵猛听了何阳的话面带微笑赞同的点着头。 何阳看到赵猛那样子也是无语,对着赵猛道:“不知将军接下来如何安排,我想那董卓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嗯…这个嘛…嗯…这个啊…”赵猛先是吞吞吐吐,而后看到何阳面露哂笑,也是明白何阳这是在消遣自己,文聘只是给自己出了初步的计策,并没有后续。赵猛也不生气,对着何阳道:“子烈有何计策啊!” 何阳见赵猛不知道后续的计策也不意外,赵猛这样的武将冲锋陷阵行,让他们想个连环计怕是很难!而何阳作为现代特种兵,战术判断力还是必须要培养的! “赵将军认为董卓接下来会如何行动呢?”何阳也不急着直接说出,慢慢道来。 赵猛摸了摸下巴,沉思一会儿,道:“据董卓的性格来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派兵剿灭这伙“黄巾”的!” “赵将军说的也不完全对,董卓睚眦必报,剿灭“黄巾”是肯定的,当然很大原因是因为我还在“黄巾”手上。但是出兵确实不一定了!”何阳摇了摇头分析道。 “哦?子烈为何断定董卓那厮不会出兵?”赵猛一脸疑惑,道。 “阳认为有三点原因董卓不会出兵,一者“黄巾”距洛阳山高路远,兴兵布阵多有不便;二者西凉兵马多是铁骑,不知山林路途,难得建树;三者董卓虽在京城已有威势,然民心不附,多用兵则洛阳难以守全,少用兵则不足!所以董卓极大可能不会出兵!”何阳一点点的对着赵猛道。 “嗯,子烈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还在“黄巾”手里,他怎肯善罢甘休?”虽然何阳说的赵猛也认同,但这样一来,赵猛更加疑惑了! “放过我肯定是不会的,董卓不出兵,不是还有别人吗!他现在是丞相,虽然远处命令行不通,洛阳周围还是可以的!”何阳笑了笑道。 “那子烈认为董卓会让谁出兵那?”赵猛此时已经习惯这一问一答的模式了,不由的出口问道。 “适才说过董卓不出兵的三点理由,现在只需找到适合这三点不就可以了吗!”何阳道。 赵猛回想一下何阳说的三点理由,自顾自道:“既然如此应该选路近的,熟悉地形地貌的还要有一定实力的,嗯~子烈认为会是谁呢?” 然而赵猛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谁最合适。 何阳看着赵猛,笑而不语。 赵猛看到何阳对着自己笑而不语,不由得道:“子烈莫非说的是我?子烈难倒不认为董卓会怀疑我们吗?” 何阳笑了笑,道:“首先文聘将军显现出来的战力绝非一般县城可以剿灭的,至于郡城,弘农、河南等郡相距此地不比洛阳近,至于离我虎牢关最近的荥阳因为有“黄巾”出现更不敢出兵,否则自身不保。至于我虎牢关乃屯兵之所无此顾忌,就算董卓怀疑也一定会令我虎牢关出兵的。董卓这样也可以消除对我虎牢关的怀疑!我们也就可以就中取利!” 赵猛听了何阳的话,恍然大悟,对何阳也是更加的相信,更想了解下一步的动作。 赵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何阳身边,拍了拍何阳的肩膀,道:“子烈所言甚是,但不知此中如何取利啊!” 何阳看了赵猛的动作,心中已是知道赵猛对他计策的认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道:“接下来如何定计,还需洛阳哪里传来消息,要看董卓如何行事了。” 赵猛想了想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到何阳满眼血丝,知道何阳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又一天一夜的没有休息进食,身体肯定不行了,于是就令何阳回去休息,自己去准备晚上犒劳将士的事情。 何阳一觉醒来时,以日落西山,晚霞遍布天空,看着眼前美丽的景色,何阳的心情也是不错的。 而此时此刻身在洛阳的董卓心情可就不一样了。 第五章 董卓怒了 洛阳丞相府。 董卓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李肃面色阴沉,两眼似乎都要喷出火花,对着李肃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何阳在哪?,我要的人那?” 听到董卓的怒吼,衣甲破裂一身带血跪在面前的李肃身躯不自觉颤了颤,董卓的残暴他可是见识过的。 李肃头颅垂的更加厉害,声音颤抖道:“启禀丞相,肃深受丞相大恩,自虎牢关得何阳星夜兼程赶赴洛阳,以报丞相大恩,不料于虎牢关以西百余里大伾山处被他人夜袭!何阳……何阳也被掳走!末将无能,罪该万死!望丞相责罚!” “好!好!好!原来你也知道罪该万死!来人呐,把这厮给我拖出去斩首示众!”董卓听到李肃被夜袭,以至于何阳丢失,更是怒不可遏。 李肃听道董卓的话面如死灰,身躯几乎全部贴在了地上,被从门外进来的甲士架起拖走。 “主公且慢,李肃纵使有罪,然罪不至死,望主公三思啊。况且我等不知袭击李肃将军的军队是何出身,等稍后问明,再做处置亦为时不晚。”就在这时坐在董卓右手边的一位儒士打扮摸样的谋士出首说道。 董卓见是自己的女婿,更是自己的第一智谋李儒为李肃求情,再加上不知道何阳被掳走的情况,压制住心中怒火,摆了摆手让那几位甲士退下。 董卓这时从主座上走了下来,俯视着不知是跪着还是躺着的李肃,淡淡的道:“说,究竟是谁,胆敢袭击某的将士,又是谁让我们的李将军如此狼狈!” 李肃此时刚才鬼门关饶了一圈回来,心神还没全部安定,听了董卓的话才想起来回话,抬起头仰视着董卓道:“当日肃带领将士行至虎牢关以西百里处的大伾山。正想令军队扎营,不想从两旁山上冲出数百头裹黄巾之人,肃麾下将士远行疲惫,黄巾势大更兼人数众多,肃将士死亡殆尽。肃本想刺死何阳,怎奈黄巾中冲出一人,极其勇猛,肃战他不过,更兼将士死伤殆尽。肃只好星夜奔袭,快马加鞭赶至洛阳,告诉丞相。”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是黄巾贼?堂堂的骑都尉居然被不知名的黄巾贼击败?”董卓听说李肃居然是被黄巾遗党打败,刚压制住的怒火又不自觉的冒了上来。 一旁的李儒听完李肃的话,心中疑虑,对着李肃,问道:“李将军可曾与敌将对话?敌将可曾表露是何身份?” 看到一旁替自己解围的李儒,李肃心中十分感激,连忙说道:“在肃与那黄巾贼子缠斗之时,听得那厮乃是河南郡口音,相必必是黄巾余孽,啸聚山林,落草为寇!” 然而李儒心中仍然疑虑万分:“即使黄巾余孽落草为寇,为何会袭击官兵?” “这个……肃不知!”李肃听到李儒的话,也是回答不上来。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吕布站了起来,道:“想必是那黄巾余孽嫉恨官军,恰逢李肃至此,可能是个意外。另外不论黄巾余孽适合居心,既然敢袭击官兵就要有死的觉悟!” 一旁的董卓听了吕布的话心中赞同,不由的点了点头。 然而李儒还是不放心,对着李肃问道:“袭击你的有没有可能是虎牢关的军队?” 李肃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万不可能,肃一路急行军,更不曾见虎牢关将士出关!即使出关,断然不能行至某前。况且肃至虎牢关之前不曾见到有军队调动!” 李儒听了李肃的话,心中疑虑稍稍放下,点了点头。 一旁的吕布见李儒也是点了头,抱拳对着董卓道:“义父勿忧,待孩儿去去就回,剿灭黄巾余孽,带回何阳那厮交由义父处置!” 董卓听到吕布的话,不由哈哈大笑,道:“有我儿奉先在此,吾何忧哉!大善!吾就与你五千精兵,讨伐黄巾余孽!” “主公万万不可!”就在此时,一旁的李儒满脸焦急的阻止道。 然而此时吕布确实不高兴了,我爹都同意了,袖子我都撸好了,你竟然给我说万万不可! 只见吕布面带不愉之色,紧紧盯着李儒道:“先生为何如此,还望明言相告!” 一旁的董卓也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儒。 面对着吕布的逼问,董卓疑惑的眼神,李儒不慌不忙的反问道:“奉先可知那黄巾巢穴所在?可知如何山地行军布阵?可知怎么在山林密布的大伾山之上作战?” “这……我……直接冲上去边是,所有拦路之人全部杀光!”吕布被李儒问得哑口无言,不得已说出了强上的话来。 听了吕布的话,李儒面带微笑,喝了口茶水,默然不语。 一旁听到吕布话的董卓也是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吕布看到李儒与董卓如此,讪讪的笑了笑,也不言语,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这时,董卓是坐不住了,毕竟何阳现在还没抓回来,自己的心头之祸还没除去。 “那以文优看来,该调遣何人去讨伐那黄巾?”董卓对着仍然在饮茶的李儒,面带不悦的道。 李儒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毕竟董卓的残暴是出了名的,见董卓问话,慌忙的站了起来,对着董卓拱手,道:“启禀恩相,以儒观之,以洛阳兵马去讨伐那黄巾当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嗯?究竟有如何害处?文优且细细道来!”董卓一听李儒如此说也是分外上心,毕竟是自己手下最厉害的谋士。 “恩相有所不知啊,那大伾山山高林密,烈日高悬地面不见天日。我凉州将士虽兵强马壮,在这形势中也是施展不开,此是其一;洛阳初定,全赖奉先之威,虽能震慑宵小,若奉先率兵讨贼,兵少不足用,兵多则洛阳空虚,此乃舍本逐末,此是其二!” 当李儒说道第二点原因的时候,吕布见李儒如此高举自己,脸上怒气渐去,随之而来的笑容遍布脸上。 一旁的李儒并没有因为吕布的变化而停下自己的判断,继续道:“舍近而求远,此乃兵家大忌。大伾山附近有河南内等郡屯兵,更兼有虎牢关这出屯兵之所,此乃近。洛阳距大伾山二百余里,劳师远征,此乃远。如此舍本逐末,恩相何不令这几处兵马讨伐黄巾余孽。至于那何阳,丞相只需分派以督军即可!” 董卓听了李儒的分析,心中亦是赞同。点了点头道:“文优所言甚是,就依文优所言,那文优身为令谁去讨伐那黄巾比较适合?” 李儒自信的笑了笑道:“一虎扑食不若群虎竞食,令这三处各自出兵讨伐,以观后效。” “哈哈,文优此言甚和我意,就让汝等竞争此公,以关汝等忠心,秒啊,秒!”董卓听后高兴再一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早已跃跃欲试的吕布也又一次站了起来。再一次请命,道:“义父,布愿为此三路军督军,定当活捉何阳与那贼首,听候义父处置!” 吕布自从杀丁原投降董卓之后,未立寸功,心中亦是急切立功证明自己。 董卓也是知道吕布立功心切,刚想答应,一旁的李儒又一次出言打断:“杀鸡焉用牛刀乎!此等小事,只需一朗将即可,何需奉先亲为!” 吕布听了李儒的话中之意,在中在为李儒之话得意的同时,心中也是有所惋惜!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闷茶。 然而李儒一是怕吕布去不成事,二是怕京城有所事变,又不能明说,只好以此手段行事。 董卓这时想到了地上还跪着的李肃,淡淡的道:“念在你以前功劳,本相今日暂不追究,就命你去督军三处,一月之期为限,若不能擒住何阳与那可恶的黄巾贼,双罪并罚!” 一旁跪着的李肃听到董卓最后一句语调之中的寒意,心中不由一凛,跪拜道:“多谢丞相给肃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李肃定当在一月之内将那何阳与贼首交于丞相!” 董卓看到李肃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由的冷哼一声,道:“滚回去,若是一月见不到那何阳与黄巾贼,就把自己的脑袋拿回来吧!” 李肃喏喏,然后起身对着董卓一拜,退了出去。 看着李肃出去的董卓突然转身对着李儒道:“文优以为本相所做决定如何?” 李儒听到董卓之话,心中稍稍一动,道:“恩相英明,令这李肃督军,能使李肃知耻而后勇,此番定能得胜归来,带回何阳交于恩相处置!” 董卓听了李儒之话,亦是哈哈大笑。对着身边的随从道:“备上马车,本相今天晚上要进宫,以泄本相心头之火!” 随从听后下去备上马车,董卓随后登车而去。 身后的李儒看着董卓登上马车,抬了抬手,似要说些什么,刚想张口,又想起什么,把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双袖一挥,叹了口气,随后亦是出了相府,安排后续之事。 就在董卓在皇宫厮混云雨之时,何阳又迎来了一个巨大的挑战,这挑战令何阳之后的命运得到根本性的转变。 第六章 掌兵? 就在董卓训斥李肃,听取李儒计策的同时,虎牢关内格外的热闹。 “来来来,子烈,同饮此杯!”明显有点喝高的文聘高举自己的酒杯,遥遥的对着何阳道。 何阳也是苦笑不已,在这庆功宴开始之时还一切正常,随着这宴会的进行,众人也是不禁喝的满面红光,头昏脑涨。但是一旁的何阳在于别人对饮的同时,还在一旁自饮,面无难色,顿时一致对外,变着法的要把何阳灌醉。 在对着文聘遥遥举杯之后,一仰头,满饮手中酒,众人不禁较好。 而何阳此时的内心却是暗暗笑了起来,小样,就这米酒度数,还没个啤酒度数高,本公子就当喝水一样。怎么说本公子也是久经酒精考验的社会主义战士。就你们这小小的酒量,还来跟本公子拼酒,哼哼,本公子不把你们全都喝到桌子底下去,本公子就不姓何,全都跟你们姓! 不知不觉,月色渐渐高悬,何阳他们也是喝的忘记了时间。等到何阳周边清静下来的时候,看着满营帐的将领全都不顾形象的席地而卧,醉的不省人事,何阳也是忍俊不禁,摇了摇自己那也是有些发胀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出这营帐,看到外边也是没有几个清醒的士兵,又是不禁摇了摇头。 “若是此时有敌军来犯,恐怕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我们所有人都拿下了吧!”何阳看着躺的满地都是的士兵,摇摇头,暗暗道。 随后,何阳叫上一些还比较清醒的士卒把这些喝醉的将军全部抬回自己的营帐,就连照常巡逻的士卒也加入了进来。整个场面就和救灾现场一样,这样的虎牢关可能是有史以来防守最松懈的时候! 指挥者士兵将近搬了两刻钟的何阳,终于在把人搬完之后,让那些士兵回去睡觉之后,由于白天睡了一晚上此时也是睡意不浓。一个人走上了稀稀两两的几个人的城墙,一个人眺望着远方的月色,眼神渐渐深邃,没有人知道此刻何阳的内心是多么孤独与寂寞。 不知何时,醉意渐渐涌上的何阳一个人回到自己的营帐和衣而睡。 月亮渐渐的落下,太阳渐渐的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来临。 何阳起来之时已至巳时,别的将士早已起来早练多时。 起床后的何阳拍了拍自己略感头痛的脑袋,米酒虽然度数不大,但是后劲还是不小的! 何阳走到营帐外面,略微遮挡刺眼的阳光,虽然已至九月(文中皆以阳历为准),但是早上九点多的太阳依然刺眼。 此时已是何阳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看着眼前的事物,嘴中喃喃道:“如今已是公元一八九年九月,距离那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已是不足半年啊,虽然董卓死也是这两年的事,但是不是自己解决,内心总是不舒服!”当然,这是当初这具身体的执念影响到何阳的决断。 “不管这么多了,转到桥头自然直,先吃饱再说!”随后的何阳,来到火头营,不管其他,坐下就吃。 就在何阳刚刚吃饱的同时,一位传令兵跑了进来,对着还在喝着汤的何阳道:“何公子,赵将军请何公子到中军大帐议事!还望公子速速前去!” 一旁的何阳听到让他去议事,心中也是纳闷,自己又不是真正的虎牢关士卒,虽然自己在这蹭吃蹭喝,为何要自己去。于是对着传令兵道:“可知赵将军所为何事?” “这个,小的不知。”传令兵诚实的答道。 何阳对这个回答也不惊奇,对着传令兵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汝先回去复命,某随后就到。” 传令兵也不多说,抱了抱拳,回去复命去了。 何阳带着满脑子的问号,一边思虑赵猛让自己议事的可能,一边朝着中军大帐慢慢走去。看着远远跑去的传令兵。心想:本公子刚吃饱,跑着去?别闹了。 过了好一会儿。何阳刚来到了中军大帐前,就听到里面赵猛的愤怒的呐喊:“来人呐,在去给我把何阳给我请来!”当然了,这个“请”字咬字极重。 听到这句的何阳眼皮一颤,紧走两步,进入了中军大帐。 “不劳烦赵将军了,在下已经到了,到了!”何阳看着满脸怒火的赵猛讪讪道。 “哼哼,何公子,我以为你那小身子骨到这还要半天那!”赵猛看着何阳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用,不用,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嘿嘿!”何阳看着赵猛谄媚的笑道。 “哼!”看着何阳那猥琐的样子,赵猛也不禁好笑。当然此时也就这样掀了过去。 这时的何阳也是正了正身姿,看了看虎牢关一系列的将领皆是到场。不由的正色了起来。 “赵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何阳对着赵猛拱了拱手,问道。 看到,何阳已经正经起来,赵猛也不多说什么,传来一纸书信。 就在何阳刚接到信件的同时,赵猛的声音响了起来:“董卓以命令虎牢关联合荥阳,河内,共同讨伐此地黄巾,这就是督军李肃发来的书信。” 何阳大略的看了看李肃的信件,心中要求三地举全部兵力,讨伐黄巾余孽,言辞切切,要在半月之内见到贼首的头颅! 何阳看完信件,不禁皱了皱眉,这与何阳的设想虽有些不符,但是大体上还是不变的。 赵猛见到何阳已经看完了信件,就对着全部将领道:“各位有何良策,一同说出来吧。!” 众位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无言,只有文聘站出来道:“举全关兵力确实不行,必须留下足够的兵力留守虎牢关,垂涎我虎牢关的人也是为数不少!” 虽然洛阳附近的地方大都受董卓管辖,但也有不少心怀异心的人,明面上对董卓唯唯诺诺,背地里不知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赵猛也是其中之一...... “理当如此,仲业言之有理。那依汝之见,该如何是好?”赵猛当然也知道别有用心之人垂涎虎牢关。见文聘出言,下意识的问道。 “这个......这个末将不知!”文聘脸色微红的回道。 赵猛也是看到文聘脸上的尴尬,也不多说,看了看周围的将领皆是沉默,不由的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赵猛看到何阳在一旁神情自若,面带微笑的同那文聘小声攀谈,皱了皱眉,心中叹息道:“看来又得问这小子了!” 赵猛没好气的看着何阳,道:“子烈,有什么想说的,大声说与众人听!” 何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赵猛,道:“赵将军,真的要说?” “休要多言,仲业来说!”赵猛见何阳的眼神不对,对着文聘道。 “这……额……子烈问吾等酒醒头颅是否疼痛……”文聘听言,苦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汝……”赵猛没好气的看着何阳,骂也不是,毕竟酒量不如人,“子烈汝来说说接下来应当如何?” 听到赵猛的话,何阳也是正了正脸色,道:“以阳之见,着正是吾虎牢关壮大的良机!” 赵猛听到何阳的话,也是很意外:“这董卓要吾等尽起关兵,然则何人守关?这正是吾等募兵的理由。而且一应所需还是要董卓供应,岂不妙哉!” 诸位将领听到何阳的话都是兴奋,显然也是赞同何阳的提议。赵猛听到何阳的计策,心中也是大喜,何阳此计不但能使虎牢关不受任何损失,还能壮大自己。 显然,赵猛假扮黄巾的事情众人也是知晓,那黄巾纯属子虚乌有,即使在那大伾山有些许黄巾也是不足挂齿,当然这只有虎牢关将士知道。 “诸位认为子烈的计策如何?”赵猛还是照例的又询问了诸位将领。 “吾等认为何公子计策大善!”众位将领当然是认可的,再者这群将领皆是赵猛的亲信,看到赵猛那咧开的大嘴,还能不知道赵猛的意思? “既然汝等皆是认同,那就如此回应董卓!”赵猛说过,立刻令人起草奏折,上呈皇帝,当然也就是董卓。 看过奏折无误之后,立刻叫人快马加鞭赶赴洛阳。 “既然奏折已发往京师,那么回文也会很快下来,汝等认为谁去招募,训练士兵为妥?”赵猛显然是想把所有的事情一次性说完。 “吾愿往!”众位将领皆是上前道。 这赵猛并不意外,在这乱世,有军队说话都有骨气,众位将领当然希望自己麾下的士卒更多! 当然,赵猛也是心中苦恼,到底让谁去招募新兵,忽然又瞥见那何阳又同文聘窃窃低语,顿时有了主意。 “诸位不必如此,此次讨伐黄巾皆需众人用力,如此就让子烈去招募士兵如何?”赵猛对着众位将领道。 众人加上何阳显然也是被赵猛的话惊到了。 这时,一位将领排众而出,对着赵猛抱拳道:“将军,招兵练兵不比饮酒,纵使何公子腹有良谋,但何公子毕竟没有带兵上过战场,不可轻下决定啊,将军!” 第七章 赌约 何阳显然对那人的话嗤之以鼻,自己怎么说也是新社会培养的全能兵王,怎么可能没上过战场? “既然如此,就让文聘将军协助子烈募兵,再者李肃那厮也是识得仲业。文聘将军认为如何?”赵猛显然知道会有如此反驳,对着文聘道。 文聘对何阳颇有好感,自然也是不会反对,再加上文聘对何阳谋略也是深感佩服。道:“文聘愿往!” 众人见文聘不反对也是深感意外,毕竟文聘现在也是有一营精锐,这样一来岂不是都便宜了何阳。 于是又有一人出列道:“还望将军三思啊!” 何阳看到这么多人不相信自己,不由哈哈大笑。 众人看到何阳无故大笑,不由心生不爽,赵猛也是对何阳突然大笑表示不解。 只见那人恼怒的看向何阳道:“何公子为何无故大笑,岂知军营之内规矩?” 何阳也不管众人的不爽,面上带着些许的笑容道:“各位无非是看不起何某人的本领,那在下就于此与众位赌上一局如何?” 众人见何阳如此说,也是不解,道:“怎样的赌法?” 何阳面色平静,淡淡的道:“就以一月为期,阳只练兵一月,诸位可令麾下精锐与阳将士厮杀,若是阳败,甘愿交出军队,永不回这虎牢关,若是阳不慎赢了,哼哼!” “不要你说,吾等也愿交出兵权与你,如何?”众人见何阳如此目中无人,也是怒道。 然而对何阳颇有好感的文聘,拉了拉何阳的衣袖,焦急道:“子烈何须如此,赵将军已经下令,汝又何须设下如此赌局,哎!” 何阳对着文聘笑了笑道:“此事还需仲业相助啊!” 文聘看着何阳脸上的笑容,嘴上也不言语,心中叹了一口气,暗暗要帮何阳好好训练新兵。 正在这时,在旁边看了半天的赵猛终于出声了:“既然汝等也已立下赌约,吾就当那见证人,谁若是不遵赌约,哼哼,别快赵某不客气!” 说过之后,赵猛气冲冲的走出了中军大帐。显然,今天的事也就说道了这里 虽然赵猛看上去脸上气冲冲,但是内心还是非常满意的,他还是非常希望手下的将领能有个良性竞争的。虽然他不认为何阳能在一月之内训练处媲美虎牢关百战精兵的士兵来。 众位将领见赵猛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也都是瞪了一眼何阳后,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何阳,似乎何阳这次赌约是必输的。 这时,原来满是人的中军大帐,只剩何阳和文聘二人。 何阳看着面带愁容的文聘,不由的笑着道:“仲业莫非也是认为阳此赌局必输无疑?” 文聘看着何阳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不由的无语:“子烈此举太过于冲动,古语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见练兵之难!况且今子烈只言一月之期,其中募兵还需许多时日,练兵之事岂能一蹴而就?还是在下去求赵将军宽限两月吧!” 显然,文聘还是没有足够的自信一月之内练出百战精兵。这并不奇怪,一般情况下,募兵之后至少半年才能成军,要想成为百战精兵没有三五年是练不出来的! 何阳知道文聘的担忧所在,也不多言,对着文聘道:“仲业不必担忧,宽限之事不必再言,阳早有定计,一月时间足以!” 文聘疑惑的看着满脸自信的样子,尽管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也不再多说,向何阳道别,然后准备回去集合营下将士准备募兵之事。 何阳微笑的看着匆匆忙忙走出去的文聘,不由遥遥头离开中军大帐,你们都认为募兵练兵一月之期不足以,但是汝等怎知我一定是常规的募兵练兵? 洛阳丞相府。 董卓看完虎牢关送来的奏折,像往常一样让人递给坐在右手边的李儒。 等李儒看完奏折以后,董卓对着李儒道:“此事文优有何见解?” 李儒看完之后,听到董卓问话,显示深思一会儿,面色凝重道:“恩相,儒认识不仅要虎牢关募兵,还需大量募兵!” 董卓看到李儒严肃的面容。又听李儒如此说,不由有些震惊,急忙问道:“文优还需细细道来!” 李儒又是深思一会,整理整理思绪道:“恩相可曾见到李肃上传的简报?” “这个自然!”以董卓对此事的关心,有关这方面的事是事无大小,亲决于己。 “恩相,李肃书函之中提及河内太守王匡反应消极,不与李肃相和,再加上如今山东诸军蠢蠢欲动,儒窃以为此中必有蹊跷!”李儒结合李肃的书函与山东诸侯的动向,分析道。 “恩,文优所言之事,吾亦是有所察觉!”董卓听了李儒的分析,也是赞同。 “所以虎牢关募兵之事,还需大大支持,山东诸侯若想进犯洛阳,虎牢关乃是重地!”李儒又回到刚才的那句话上来。 “文优所言虽是有理,但怎知那虎牢关守将赵猛可有异心?”董卓也是有自己的疑虑,万一赵猛怀有二心,自己资助他募兵岂不是自掘坟墓。 李儒听董卓如此说,也是一怔,虽然赵猛有把何阳送至洛阳的心,但是是不是赵猛自己劫走何阳,李儒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的。李儒也是不由的思索起来。 董卓见李儒如此表情,多年来的相处,也是知道李儒正在思考对策,虽然心中焦急,也是按下内心的急躁,等着李儒的回复。 “有了!”李儒突然大神喝道,把正在喝茶的董卓吓得手里的茶都洒在衣服上。 眼见于此,李儒慌忙向董卓请罪。董卓这会儿也顾不上训斥李儒,急忙问道:“不知文优想出何等对色!” 李儒见董卓不追究,立马回道:“既然丞相担心那赵猛不忠心与吾等,吾等只需让他与我们绑在一辆车上!” “此言何意?”董卓见李儒卖关子,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恩相莫急,众所周知,那何阳是何进之子,而那山东诸侯多是何进故交,恩相只需放出流言,说那何阳被赵猛出卖押送至洛阳,山东诸侯定是非常嫉恨赵猛,最不济也不会与之为伍!”李儒语气淡然,面露狠色。 “秒!好一招釜底抽薪,断了那赵猛的后路,他想活命就不得不依附我董卓帐下!”董卓面带兴奋的道。 “正是此意!”李儒也是出言相和。 “好,既如此就让虎牢关先行募兵五千,如今虎牢关只有数千人马,募兵过多也是不行,待成军之后再做后续募兵之事。这流言之事,也一同命令人去做!”董卓见李儒出言附和,终于下出命令,“令司隶校尉曹操拨出铠甲粮饷,交付虎牢关!” 众人称是,随后各行其事,全力督办此事。 两天之后,董卓的回令摆在了赵猛面前的桌子上。虽然有关赵猛出卖何阳的流言虽未流传到山东诸郡,但是在虎牢关已经有所耳闻。 赵猛看着眼前的回令,以及传过来的流言,沉默良久。 突然,赵猛站了起来,对着房间外的传令兵道:“去,将那何阳与文聘叫来,吾有事相商!” 不多时,何阳与文聘先后而至,赵猛将董卓的回令交予二人察阅。 “汝等有何看法?”赵猛见二人传阅完毕,道。 “将军!五千,这董卓命吾等募兵五千!这是上好的机会啊!”文聘看到董卓居然让募兵五千,不由高兴道。因为虎牢关如今也只是有几千人。 赵猛见文聘如此兴奋,心中也是理解,那个将军不会因为自己麾下的兵多而兴奋?赵猛心中也是兴奋,只是还有一事令赵猛兴奋不起来,不禁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文聘见赵猛如此表现,不由的一愣! “呵呵,仲业难到不知赵将军心中所虑何事?”何阳见文聘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禁出口笑道。 “何事?”文聘还是先前的表情,只是心中更加疑惑。 “仲业莫非没有听到,虎牢关外的一些流言?”何阳对着文聘问道。 “有何流言?文聘不曾听到啊!”原来文聘自从与何阳分开之后,就一直忙着募兵的准备事宜,确实不曾出过营帐! “哦?即是如此,那阳就说与汝听,有人散播流言,说是赵将军出卖了何某,导致何某身死!”何阳见文聘不知此事,心中顿时知道文聘定是忙碌于募兵之事,道。 “嗯?谁散发的谣言,当诛啊!”显然,文聘也不是愚笨之辈,也是听出其中之言,字字诛心啊。 “还能有谁?如此谁能受利?”一旁的赵猛此时道。 这一问,文聘也是一怔,不由的叹了口气:“用人不疑啊。用人不疑,他这是兵家大忌啊!” “哼哼,无非就是想以此来要挟与我。”赵猛此时显然也是极其不高兴。 一旁的何阳见此二人一唱一和,不由好笑,道:“何须如此?何某不是还活着吗?倘若有一天,将军以此时告天下,将军不但没有后顾之忧,还会有所收获啊!” 何阳笑眯眯的看着赵猛。 “对啊!子烈说的对啊,果然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听到何阳话语的赵猛猛一惊醒,道。 第八章 募兵 “将军即以知晓,那吾等就去准备募兵之事!”何阳见赵猛转忧为喜,也不多言,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那一应募兵之事皆由子烈做主即可,那五千兵马所需的供给,洛阳将不日运到。”赵猛显然内心还是非常高兴。 董卓以何阳之事想将赵猛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殊不知何阳就在虎牢关处,他日董卓身死,别人也是迁怒不到赵猛身上。 “多谢将军信任,阳定当全力以赴!”何阳对着赵猛一拜之后,带着文聘一同前去商量募兵之事。 何阳自己的营帐内,何阳和文聘坐在一起,共同商量如何募兵。 “子烈,文聘认为吾等最好在河南郡募兵,那河内太守王匡反抗董卓之心极重,吾等奉董卓之命募兵,若在这河内,王匡那厮定会从中阻挠啊!”先前对募兵之事已有准备的文聘,率先对何阳说道。 何阳听了文聘的话,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仲业所言甚是,既如此,吾等就在这河南郡募兵!” “既然子烈不反对在河南募兵,那吾等就等来日粮饷军备字洛阳运到,即去河南募兵!”文聘明显是对这五千兵马的募取是迫不及待了,“既然决定,那在下这就去寻求河南太守徐荣的帮助,好让吾等募兵不受阻挠!” 文聘说完此番话,作势要走。 “仲业且慢,仲业莫急,敢问仲业所募之兵该取何人?”何阳见还没说两句,这文聘就要走,赶忙拦了下来。 “嗯?子烈何出此言,自古募兵皆是取自百姓,难道子烈不知?”文聘显然也是对何阳的话感到疑惑。 “仲业也说了,自古皆是取自百姓,但是仲业岂知当前的境地!”何阳也不急,慢慢道。 “当前境地?子烈莫非说的是赌约之事?”文聘对着何阳问道。 “仲业所言甚是,仲业也曾看到,赵将军虽对阳爱护有加,但奈何众位将领对阳掌兵还是有意见的,所以阳也只能以此来消除他们对某的偏见啊!”何阳对着文聘推心置腹,道。 文聘见何阳以真情相告,也是非常感动:“那子烈有何见解?” “自古募兵皆取自百姓,但是百姓成军势必劳时费力,想要成为精锐更是百中无一啊!”何阳对着文聘道,“若是在升平年代,如此还行,如今局势动荡,战事不日即将发生,此时此刻若想成军,此举太过缓慢!” 文聘听着何阳的话,不由的点了点头,但是心头还是非常疑惑,对着何阳问道:“不从百姓之中募兵,那子烈有何对策。聘是不知该至何处募兵!” “仲业切莫着急,募兵练兵不过是为了将士能够上阵杀敌,如此吾等只需找那游侠,武者稍加训练,使其令行禁止即可!”何阳面带笑容道。 “游侠?武者?吾等募兵五千,何处能寻得如此多的游侠与武者,再者自古侠以武犯禁,吾等又怎能使其听吾等号令?”文聘显然对何阳此法深感疑惑。 “文聘岂不知自己已经找到这些武者游侠所在,再者羊群再多也是敌不过一头猛虎,何须募兵五千,以阳观之,五百足以!”何阳气势顿生,五百虎狼之师足以敌过千万弱旅。 文聘此时更是纳闷,道:“子烈,吾何时言道武者游侠所在?” “仲业先前曾道‘侠以武乱禁’,那乱禁又该如何处置?”何阳面带些许微笑,淡淡道。 “既然犯禁,就该押赴有司,论罪做处!嗯?子烈莫非是想去那牢房招募士兵?”文聘醒悟过来,一脸愕然的看着何阳。 “正如仲业所言,阳确实想从那牢狱之中取士!”何阳肯定了文聘的猜想。 “怎能如此?那牢狱之中皆是戴罪之身,又如何能入伍为军?”文聘大声反驳道。 “仲业怎可如此,如今乱世,仲业怎能不知,那牢狱之中几人有罪?几人受冤?仲业如此明白事理之人,岂可如此轻视于人?”何阳深知牢狱之中有罪之人实不多见,纵使一些盗贼也是迫不得已,落草为寇。如此,才出言为此等人鸣不平。 文聘也深知自己语句之中多有不对,红着脸,对着何阳深鞠一躬道:“子烈言之有理,文聘受教了!” “仲业,不必如此,既然,仲业已经同意,那就至令给那徐荣,想拿徐荣还是非常乐意把那空费米粮的“罪犯”交给我们的!”何阳见文聘如此,也是下了命令,毕竟他是这支军队的老大。 “那吾等只募兵五百,多于粮饷军备如何安置?”文聘也是心有疑惑。 “仲业说笑了,怎么坑还有剩余,这些阳认为还不够呐!”何阳摇了摇头道。 “不够?子烈可是说只募五百士卒啊!”文聘听了何阳的话有事一惊。 “仲业,欲练精兵,以普通士卒相待又怎能练得出?”何阳对着文聘如此说道。 “那,这该如何对赵将军交代?”文聘显然也是屈服了,道。 “交代?交代什么,适才赵将军不是说了吗,募兵一应之事,皆我一人决定即可,不用向赵将军交代了。”何阳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 文聘对何阳这无赖的样子,也是无语,有无话可说,只好去写书至令与河南太守徐荣。 “仲业且慢,对那徐荣只能说取这罪犯有用,切不可直言用处!”何阳在那文聘刚出营帐之时,想到此时,大声喊道。 “某知晓!”文聘头也不回的道,显然要回去消化消化今天所听到的一切。 第二天,文聘的手书到达了河南郡徐荣太守府上。 河南郡又称河南尹,治所于洛阳县,境内有包括洛阳在内共二十县,户籍之内共二十万八千四百八十六户,人口一百零一万多人,当然,其中并不包括世家大族的佃户奴仆之类。虽然自然灾害等袭击洛阳周边,但是由于地处天子脚下,百姓的死亡率还是远低于别处,所以才有后来的董卓携数百万洛阳百姓西赴长安。 但是自从董卓察觉山东诸侯有异动的同时,就命河南尹徐荣改治所于荥阳,屯兵于此,以制衡山东诸军。至于李肃的尽起三处之兵,徐荣于是不屑一顾,只是令一别部司马率千余老弱前去讨贼。 徐荣看了看手上文聘的手书,不禁眉头紧锁。这赵猛是要搞什么鬼,要这么多的罪犯干什么? 虽然徐荣也是有勇有谋之辈,但是就算他是神人也猜不出,何阳竟然用罪犯为军队。因为这完全超越了徐荣的认知范畴。 “用这罪犯去充当军功?以这赵猛的为人定然不会做处如此不明举动。算了,管他那!几百罪犯而已,留着徒自浪费口粮,都是给你又有何妨!但此事还是要上报丞相!”徐荣自言自语道。 随后,徐荣命人将文聘送来的手书转至洛阳,并下令麾下十九县大开牢狱,无数囚徒押赴虎牢关。 ...... 河南尹中牟县。 陈宫看着徐荣发来的调令,心中也是疑惑,文中让陈宫将狱中强壮男子押赴虎牢关。因为中牟县距离虎牢关所在的成皋县附近路途也是不近,不知为何徐荣会下出如此命令。 虽然疑惑,命令还是要听的,虽然陈宫对董卓是万分的不感冒,当然也对董卓的忠实鹰爪徐荣也是不待见。 当下,陈宫放下手上的政务,叫上县尉带上数百军队,然后奔赴狱牢所在,毕竟牢狱之中还是有不少穷凶极恶之徒,为防止出现意外,还是多带了点人。 其实,在陈宫担任中牟县令以来,政绩斐然,牢狱之中人数其实不多,百余人而已。 “打开牢门,将精壮男子尽皆提取出来,本官有要事!”行至牢狱,陈宫对着县尉说道。 县尉一边称是,一边命人打开牢门,提取众人。 不多时,牢狱之内的众人已被带出,这些囚徒多是些盗贼,黄巾之属,虽然形容枯槁,但双目有神。 看了看这些人,陈宫也不多说,对着将士挥了挥手,道:“全部带走!”,而后转身离开牢狱。 陈宫把所有人带出县城之外,对着县尉道:“文则,此行就劳烦文则了。” 这名县尉抱拳道:“大人客气了,禁多亏大人相救一家老小,能为大人驱使,禁深感荣幸!” 原来,这名县尉姓于名禁字文则,因为家乡受黄巾袭扰,几乎家破流离,这时陈宫出手相助,从此,于禁也就一直跟着陈宫。 “文则之才,宫实知之,一县职位委屈文则之才,吾听闻虎牢关募兵,文则此去定能取得重用,若如此,文则不必推辞!”陈宫对着于禁道。 “禁怎敢如此,大人如此大才仍屈居于此,禁如何能弃大人活命之恩于不顾!”于禁此时愤慨非常,道。 陈宫摇了摇头,不在言语。 于禁见陈宫不在多说,亦不言语,告别陈宫率领数百将士押赴这百余囚徒赶赴虎牢关。 ...... 何于禁押赴囚徒一样,河南境内十数县皆是压接囚徒至虎牢关,数千囚徒被压解至虎牢关,人数之多是何阳没有想到的,他想不到,徐荣这厮居然如此配合。 于是,威震未来的军队在此时汇聚了。 第九章 择优入伍 随着时间渐渐的流逝,转眼已过旬日。 洛阳方面的粮饷军备也是早已运至,河南各县的囚徒也是徐徐而至,随着于禁压接的最后一批囚徒押至,所有囚徒此刻已是全至。 这些天来,赵猛无时无刻不在被自己手下的一众将领的言语摧残,因为自己一时激动说出募兵之事皆由何阳做主,自己这时也是不好出面指责何阳,而自己的部下有总是在说何阳此举的不是,赵猛这些天都快疯了。 这天早上,赵猛终于忍不住了,把何阳给交了过来。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赵猛有气无力的对着何阳道。 何阳看着赵猛那饱受摧残的样子,一时也是忍俊不禁,这赵猛比他想象之中能坚持。 “将军不必担心,不过两日,阳定能处理完此事!”何阳也不多说,上来就是打包票。 赵猛听何阳如此说,精神也是一震,因为他知道何阳从来不说空话,不由笑道:“甚妙,既然子烈如此说来,那某就坐观成效了!” 见赵猛如此,何阳也不多言,转身抱拳离开。 这几天何阳可是劳烦的不轻,因为各县除了押解到的囚犯,就连来的那些押解囚徒的官兵也是被何阳留了下来,因为这来的囚徒也太多了,四五千囚徒远远超过何阳原先的设想,所以,必定有一些囚徒注定还是要回去的。 就在赵猛叫人把何阳带过来的同时,何阳已是叫人把所有囚徒带至中军校场。 从赵猛那里出来的何阳,一刻也不停留,回到自己的营帐换了一身盔甲,这盔甲少说也有三四十斤重,要不是何阳这十天来根据后世科学的锻炼,依他那原先的小身板能不能走动还是个问题。 因为古代人体质远比现代人高,再加上古代天地山川的灵气充足,所种植的谷物还是比较养人,所以何阳的实力没有前世那么强,也八九不离十了,所缺的就是加强力量的练习了。 穿上盔甲一路小跑的何阳来到校场,看到满校场的人,也是不由的苦笑。 只见校场之内,来自各个县城的将士和囚徒分为一个个阵营,整个校场上万人推挤于此,各种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肃静!”站在校场正前方点将台上的何阳,对着面前嘈杂的人群喝道,声音之中虽无雷霆万钧之势,但也是中气十足。 何阳也不担心别人会认出他来,经过一个多月的昏迷,再加上进来的休养,何阳和之前的样子也是有了不小的变化,原来白净的脸上,此时也是长出了不少的胡茬,如刀削般的面庞上流露出的坚毅是以前的何阳所没有展现出来的。 各县的将士见何阳在点将台之上发话,也是控制自己麾下之人肃静。 整整过去一刻钟,整个校场才安静了下来,何阳的眉头不禁的皱了起来。 何阳看着面前的数千囚徒,厉声喝道:“汝等即以身为阶下囚,不知有何面目于此大声喧哗?” 下面一众囚徒脸色俱红,当然,有人是因为愧疚,有人是因为不甘与愤怒。 “汝等是不是感到愤怒?是不是很委屈自己?吾告诉汝等。汝等是一群懦夫,是一群失败者!”何阳看到面前的囚徒面露愤怒之色,淡淡道。 何阳不顾眼里将要喷出火的囚徒们,继续道:“汝等也许不甘,也许愤怒,但是这些并不能改变你们现在罪犯的身份,而这些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汝等之中,或是俘虏,或是他人构陷,沦落至此,但是,这也是汝等自己懦弱。假若一心杀敌,或许会战死疆场,但是一定不会使者阶下囚,因为在那生死一刻汝等因为懦弱,裹步不前,选择投降而不是死战,说汝等懦弱那是抬举汝等!” 何阳的话使许多战俘在愤怒的同时心中也满是愧疚,这部分人不自觉得低下原本高昂的头。 “汝等或许有武者,游侠,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殊不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汝等只顾自身,弃国家法律于不顾。自古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自称游侠?汝等可曾惭愧!” 那些因武犯禁的人也是羞愧难当。 “至于汝等那些所谓的穷凶极恶之徒,草菅人命,殊不知,那些人也是人生人养,殊不知杀人者人恒杀之?” 何阳看着绝大多数人,都流落出羞愧的表情,只有少数人面露哂笑,何阳也不以为意,这些是杀人成性,这样的人何阳觉得不要也罢。 “好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在下苦不自知,如今一席之话令某大有所悟!”。 “啊,啊!若不是那次战斗,吾心有怯意,吾弟兄也不至于阴阳相隔!倘若有来生定不会如此啊,啊!” ...... 何阳看着下面的囚徒,或有人仰天长叹,或有人掩面而起,也有不少人羞愧难当以拳捶地。 看着这些人的举动,何阳不自觉的淡淡的点了点头。知道羞愧说明他们还有人性,知道耻辱说明他们还有上进之心。若是像那些连羞愧和耻辱都感觉不到的人,那样的人何阳是不会让他们入伍的,也不敢让他们入伍。 “禁声!”何阳看场面也差不多了,双手下压,对着众人喝道。 点将台下的囚徒此时与刚开始时得趾高气昂完全不同,听到何阳的话,众人不自觉的遵从。 何阳看到场面比刚开始时好控制许多,皱着的眉头也是轻舒了许多,看来刚才那些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对汝等说这些话本来是毫无意义的,对于汝等这些人来说,今后差不多就要死在狱中,更有的人会问斩,活不过今年,原本汝等是听不到这些话,浑浑噩噩,自以为是,直至死亡。”何阳对着下面的囚徒说道。 台下囚徒听了何阳的话,刚刚燃起斗志的眼神不禁又绝望起来。在这乱世,就算你没有多大的罪过,也极有可能死在狱中。 “但是。。。。。。”何阳见众人脸色改变,不急不慢的有说了起来。 众人听到何阳的话中转机,本来绝望的眼神中,又燃起了丝丝希望。 “古语有云: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虽然诸君有一时之失,或按律当斩,或发配边疆。但是,现今给诸君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希望诸君能够珍惜此机会,如果诸君不想再次被别人称为懦夫,当知耻而后勇”何阳对着下面的一众囚徒,喝道。 听了何阳的话,众人沸腾了起来,能活着谁愿意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将军!将军若能给某以重新上阵的机会,在下定当以死报答将军!” “是啊,若能让吾等了却心中屈辱,在下愿为奴为马,报答将军之恩那!” 听到能活着,原本对何阳哂笑的一些人,也是动容,虽然他们不认同何阳的言语,但是他们也想活着。 “禁声!”听到台下的囚徒的话,何阳再次高喝道。 “汝等之中有人来此日久,想必汝等之前也从听到一些风声,此次虎牢关征兵,借由汝等之中择取!”何阳继续用淡淡的口气对着台下的囚徒说道。 ...... “先前从牢头口中听说,此次让吾等前来是征兵,原来那牢头说的不假啊!” “这次吾等有救了啊,不要再回那臭气熏天的黑牢中去了,哈哈,这次也能吃个饱饭啦!” “若是再次当上这兵,吾宁愿战死,也不远投降受那羞辱了!”、 ...... 虽然,众人之中有人能听到一些风声,但是大多数人是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听到何阳的话,众人不禁喜不自禁。 “禁声!”何阳第三次对着台下的人,喝道。 听到何阳的话,台下之人不过数息之间,已无半点声息。于何阳第一次说肃静时,效果完全不一样,显然,众人已经初步对何阳表现出自己的信服。 “今奉丞相之命,吾虎牢关征兵五千,吾观汝等人数也是差之不。”何阳对着众人,道。 台下的众人听到何阳说此次招兵五千,不由更是兴奋,这样一来,似乎他们几乎所有人都能不再去受那牢狱之苦。这次兴奋于前几次不同的是,他们没再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汝等切莫高兴太早,吾之前说了,那是丞相之命,但是,令大家失望了,吾不曾想招兵五千!”,阳看着下面兴奋的人说道:“吾只觉兵在精而不在多,一虎之威可慑百兽,一狼之力可战群羊。至于招募多少军队,那就看各位的表现了。” 听了何阳的话,囚徒之中一人出声问道;“敢问将军,要吾等何等表现才能被招募?” 显然,这人的话所有囚徒都是非常关心的,所有人都是聚精会神,听何阳将出如何招募。 何阳看着众人,淡淡笑道:“如何招募?当然是有能力者为先,无能者为后。有一技之长者先,无丝毫技艺者后,奇巧百工之技者也可从军!如果非要明言的话,就是择优入伍。” 听了何阳的话,众人也是跃跃欲试,道:“那将军如何挑选?” “如此简单,来人!把测试用的东西,给我抬上来!”何阳面带坏笑的对着身后之人道。 台下囚徒看着何阳脸上的坏笑,心中不禁一突。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萦绕早心头。 第十章 挑选 就在众人心中不安之时,文聘带着自己麾下的数百军队,或几人,或十几人,或几十人抬着大小不一的石碾子慢慢的走到校场中间,所过之处,囚徒无不闪身退后。 “咚~!”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大小不一的石碾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尤其是最大的一个,深深地陷在了校场中间。 “咕~!”看着那一个个石碾子,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不禁的吞咽起了口水。 何阳已没有让大家失望,对着地上的石碾子,用手指着道:“看到这些了吗?只要能举起其中一个,汝等就可以当上吾麾下的兵了。” 听了何阳的话,几乎所有囚徒都一窝蜂的涌向最小的那个石碾子那去了。 何阳看到众人都向最小的那个石碾子那跑去,也不着急,淡淡的道:“当然,举起最小的你是可以当上吾麾下的兵,但是!” 随着何阳那句重重的但是,虽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何阳。 何阳仍是淡淡笑道:”是,汝等也仅仅是兵!” 听了何阳的话,大家一阵哗然。有实力的人当然不想只当上一个被别人驱使的小兵,虽然最终都是被别人驱使,但是,所有人都想当那被少数人驱使的兵。 于是,刚刚跑向最小的石碾子的人,不知不觉间,又都退了过来。 这时,在何阳的目示下,文聘走了出来,对着所有的囚徒道:“在下文聘字仲业,在这协助赵将军招募兵马,在这里有些事,要事先和汝等明言!” ...... 当然,这里的赵将军指的就是何阳了。何阳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近段时间内是不能示之于众了。所以,何阳和赵猛商量了一下,就把何阳当做赵猛的一个远房侄子,叫赵阳,骗过董卓。在董卓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了虎贲校尉,领别部司马的官职。 校尉是比中郎将略低一级的武官官职,汉时,将军不常设,董卓时期,麾下的几名得力战将也只是中郎将的官职。当然,赵猛虽然不是董卓嫡系,也是有个中郎将的官职的。所以在当时,校尉也是高级军官。到三国时期,有军功者越来越多,大量被封为将军,校尉反而成为了低级军官的职位。 ...... 众人见文聘如此,也是纷纷抱拳道:“文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吾等洗耳恭听!” 文聘见众人于此,也是点了点头,继续道:“诸君所见石碾,由大到小分别为二百斤、三百斤、四百斤。。。。。。最大的那个有千斤之重。” 众人见文聘如此说道,也是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气,最轻的就有二百斤重,寻常之人是搬不起来的。 “当然,搬起的重量决定你的职位大小,赵将军事先曾言:二百斤为士兵、三百斤为伍长、四百斤为什长、五百斤为都伯(也叫屯长)、六百斤为百人将、七百斤为军候、八百斤为帐下督、九百斤为骑督、至于一千斤,于吾官职相同,军假司马,位仅在赵将军之下。望诸位好好考虑。”文聘不管众人的反应,继续解释道。 “当然,汝等也不可能每个石碾都能试上一遍,赵将军有言,每人只有三次举起石碾的机会!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自己有什么样的实力自己清楚,若是自不量力,成为士兵的机会都将没有!”文聘再一次说出一条规定。 听了文聘的最后一番话,众人立刻肃然。事先有逐一试过去的人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三次机会,不能浪费一次。毕竟这事关自己的面子,还有自己的前途。 文聘对着何阳点了点头,再次退了下去。毕竟还有许多县城的军队在等着文聘去处理,虽然各县的军队不多,但是所属不同,自然有着一些矛盾发生。所以,我们的何将军又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可怜的文仲业。 “既然诸位都是知道了规则,那么现在天色尚早,那就开始吧!”何阳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对着数千囚徒说道。 不等何阳指挥,身后的士兵就自动的行动起来,每个石碾子后面都有一张桌子和几名负责登记的士兵。 又有几十名士兵,分别带着不同县城的人,依次上前试验。 何阳看着在几十名士兵的带领下,各县囚徒们井然有序,依次上前试验的情景,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这也是何阳的主意,搞得像后世的奥运会一样,还有个入场仪式。 当然,这样的举动,也是激发了各个县城之间的比试欲望,毕竟攀比无处不在。 阳武县令因为陈年旧事素来与中牟县令陈宫不和,所以两县素来冲突不断。只要有丝毫的机会,也绝不放过嘲讽对方。 这时,阳武县尉看到了中牟县尉于禁,面带哂笑,对着于禁道:“于文则啊,怎么样,汝等山野小县,能带来几个像样的人!” 说过,阳武县尉看了看于禁身后的一众之人。于禁身后的百余人从身材上看,的确比别的县城的人瘦小一些,但是众人脸上并没有其余县城人脸上蜡黄的颜色。这足以说明陈宫对这些囚徒还是不错的。 “呵呵,汝等县城之人的确不怎么样吗!山野小县毕竟是山野小县!”阳武县尉看了看自己身后之人,对着于禁嘲讽道。 听到阳武县尉的话,于禁身后的囚徒立刻不高兴了,毕竟是看不起自己。 “阳武的小儿,敢不敢和爷爷比试比试!”这时,从于禁身后冲出一位壮汉。只见这人,相貌魁梧,粗壮的双臂上布满着青筋。 于禁见眼前之人,心中也是高兴,但面色不显,对着阳武县尉道:“吾中牟县令陈宫陈大人,自上任以来,一心为民,百姓安居而乐业,县城之内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吾身后皆是有胆有识的豪杰侠客,虽有犯禁,不似汝等阳武县城,民生凋敝,盗贼横行。看汝等只有囚徒四五百,呵呵,想必是没带来多少吧!” “汝!”阳武县尉见于禁如此挖苦,心中也是火起,道:“休要做些嘴上功夫,吾等手上功夫见真章,哼!” 说过,阳武县尉,带着自己手下的囚徒,前去试验,边走边对着身后的囚徒道:“今带汝等前来,是给予汝等恩惠,诸位当感念县令恩德,多举起些许石碾,县令面上也是有光!” “诺!”众人虽不屑于阳武县尉所说的恩惠,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也是要拼上命的。 看着众人信心满满。阳武县尉也是心中大定,想着试验过后如何挖苦于禁。 再说,于禁这边,虽然人数少,但是都是些豪杰侠客,也是不惧阳武的挑战,于禁把手一挥,道:“吾等也去试试这所谓的试验!” 当于禁等人来到的时候,阳武县的这些囚徒依然开始了试验。 这时,负责登记的士兵,对着阳武县的囚徒道:“在这里奉劝各位,若是有那实力,最好先举起那最小的石碾,否则以后后悔!” 显然,这位士兵好心的提示,这些人心中也是赞同,若是不举这第一个,若是最后没有力气举起这最小的石碾,哭都没地方哭去。 于是,众人来到,第一个石碾子前面,站好之后,负责记录的士兵道:“哪个先来?” “吾且先来!”这时,阳武县的人群之中出来一位魁梧大汉,信步走到,石碾子面前,吸气凝神。 “嗨~!”只见两腿带动两臂,猛一用力,大喝一声,石碾子,立刻被这位壮举起。 “好了,好了!”,负责记录的士兵对这位壮汉道:“这第一个汝已经算是举起来了,不知汝可要尝试之下的石碾?” “当然要了,某还不曾用到,些许力气!”,这位壮汉说道,然后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五百斤石碾子所在的地方。 “就这个了!”,说过,两腿微蹲,双手扶起石碾,渐渐用力,由于用力过猛,额头之上青筋猛然暴起。 “给某起!呀~!”随着壮汉的大喝,五百斤重的石碾子在壮汉的用力下渐渐的晃晃悠悠的举了起来。 “行了没有,某快坚持不住了!”,虽着壮汉的声音响起,负责记录的士兵猛然从震惊之中醒来。 “行了,行了!”,听到士兵的声音,壮汉把石碾子把地上一扔,发出一阵巨响。 “不知壮汉可还要试验别的石碾?”。这时,这名士兵再次问出这句话。 “不了,某只能举起五百斤!”壮汉,摇了摇头,放弃再次试验的念头。 看见壮汉停止了试验,士兵虽然想看有人举起更重的石碾,但看到壮汉放弃,虽然不甘,仍然笑着问道:“不知壮汉名姓!吾要记录下来!” “某叫孟大,记好了,某可是要成为都伯的人!”孟大对着记录的士兵,细心的吩咐道。 随着这位壮汉的试验之后,阳武县的囚徒们,也是渐渐的完成的试验。 除了这孟大以外,共有二百七十三个人举起二百斤的石碾,其中举起三百斤的有三十三个,四百斤的有十三个,五百斤以上的除了孟大,没有一个人成功。 看到,二三百多人举起石碾子,阳武县尉也是非常兴奋,别的县城最多只有几十个人,超过一百的也就只有阳武县了。由此可见,阳武县尚武之风已是极重,这与阳武县的混乱还有有关系的。 “于文则,接下来,就看你们中牟县能有几个人过了!”阳武县尉继续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于禁,挑衅道。 第十一章 典韦 显然,于禁也是没有想到,阳武县居然能有这么多的人能够入选。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低头,道:“那么多人,居然才有那么几个举起三四百巾的人,再多的人选中,也是在吾等手下当兵,是也不是?” 于禁对着身后的众人道,众人也是轰然称是。 阳武县尉也不生气,道:“别说这些没有用的,有能耐就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看。” 都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旁边别的县城的人也是乐的看热闹,都在一旁起着哄。 于禁见此,也只好让手下的囚徒前去试验。 过了片刻,百余人,除了刚才的那个壮汉,已是试验完毕,百余人有五十七个人举起二百斤的石碾,八人举起三百斤的石碾,四人举起四百斤的石碾子,至于五百斤及其以上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哈哈哈哈!”,看到眼前现象的阳武校尉,不由的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笑死某了,说的到是好听,在汝等手下当兵?一个举起五百斤的也没有,真是笑死人也!哈哈哈哈!” 中牟县的那些囚徒见此,虽然心中愤怒,但是事实如此,也只好低着头,咬着牙不说话。 就在这时,刚才说要比试比试的壮汉,走了过来,对着阳武县尉道:“县尉大人别急啊,还有某在,定不会让县尉大人失望的!” 说完给了阳武县尉一个轻蔑的眼神,随机走向前面的石碾子。 “哼!在老子面前装,看你能举起哪个来!”阳武县尉对壮汉的那个眼神也是极其愤怒。 这时,只见壮汉径直走过二百斤的石碾子,这时,刚才提醒的士兵又一次上来提醒。 壮汉拦住士兵,也不说话,继续向前走。 ...... “快看,他居然在三百斤的石碾面前也不停留,走了过去!” “他来到四百斤的石碾那了,什么?他居然停都不停,还往前走?” “啊?五百斤的石碾面前,他也没停,还在继续往前走,天啊!” ...... “哼!还在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这位壮汉的一举一动在阳武县尉看来,是自己找死的行为。 坐在一旁等候结果的何阳,显然也是被喧闹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缓缓走到围观的人群之中。这些囚徒看见何阳走了过来,也是恭敬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阳武县尉和于禁显然也是看到何阳的到来,连忙对着何阳抱拳道:“赵大人!” 何阳也是对着他们抱拳,也不说话,看着那已经走到七百斤石碾前方的壮汉,见其仍不停留,不由的皱了皱眉。 七百斤的重量,虎牢关中除了文聘,想必没人能抬得起来了,文聘可能都够呛。至于那千斤,恐怕也就历史上那几个变态能抬起来了。 这时,这位壮汉来到八百斤的石碾面前也不停留,又一次走了过去,来到九百斤的面前站定。 众人看到这位壮汉站定,也是不由的屏息而是。 只见这位壮汉缓缓站定,双臀微翘,双手猛的拍在石碾上面,缓缓用力,双臂上原来暴露的青筋更加的粗大起来。 只见随着壮汉的力气渐渐的加大,石碾的底部慢慢的从泥土的露了出来。 众人看见壮汉把石碾从泥土里拔了出来,也是不禁的轻呼出声,何阳眼中也是异彩连连,这下挖到宝了。 “起~!”随着壮汉的一声大喝,石碾缓缓的升了起来,渐渐的和壮汉平肩,只见壮汉此时双目通红,再次大喝一声,将那石碾举起。 何阳见此,快速走到这人身边,对着壮汉道:“壮士速速放下,切莫累坏了身体!” 只见壮汉又慢慢的把石碾放到地上,要知道,这可是比举起来还要难以控制。 “哼。累坏了身体?若不是某在狱中不曾锻炼,这小小的石碾还能难得了某?”听了何阳的话,典韦也是不服气道。 “壮士莫怪,不知道壮士名姓?”何阳对典韦的无礼也不追究,对着壮汉问道。 这壮汉见何阳也不恼怒,也是不好再说什么,道:“在下姓典名韦,本是平头百姓,也是没有字号。称呼在下名姓即可。” 何阳听了典韦的话,心中不由一颤,典韦啊,知道三国演义的都知道: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典韦可是有名的猛将啊,世人称之为“古之恶来”。由此可见其武力惊人。能在这里碰到典韦,可以说是天上掉下馅饼还正好砸在何阳头上了。 这时,何阳内心就下定了决心,这样的猛将怎么能放走那,放走了那就是天理难容啊! 眼见这试验也快完成的差不多了,何阳对着典韦、于禁等人道:“各位,稍等片刻,待阳处理好眼下事情,再与各位把酒言欢!” 见何阳如此礼遇,众人也是受宠若惊啊,就何阳这虎贲校尉的头衔可是与一州郡守同级的啊,虽然比不上徐荣这个中郎将兼郡守的,但是能够的到如此礼遇,众人怎敢不抱拳称是? 何阳处理好眼下之事,召来那几个负责记录的人。 “辛苦你们了!怎样,可曾记录周全?”何阳对着手中抱着记录薄的军士,道。 “将军哪里话,这是吾等的职责!”,见何阳如此,士兵感激的回道:“将军,所有试验的人共有五千二百一十三人,其中举起二百斤的一千八百九十五人,举起三百斤的四百二十一人,四百斤的一百七十五人,五百斤的有两个。最后,最后,还有那个九百斤的!” 何阳听过之后,还是非常意外的。原本以为能有个千把人能入围就行了,如今却是翻了一番,何阳都要怀疑自己这试验是不是太简单了。 如果别人要是知道何阳此时内心所想,可能撸起袖子就要和何阳干起来。要知道二百斤的石碾子举起来可和抱起二百斤的东西难度可不一样。别人募的兵要是有何阳这素质一半,也是难得的精兵了。 一阵嘀咕之后,何阳也知道自己想多了,自己才能刚刚举起那个二百斤的石碾子,虽然自己力量现在不行,但是,勤加训练还是能长到个四五百斤的,再说何阳本来就不擅长力量,速度与技巧才是何阳所擅长的。 “哦,可以了,汝去把所有人都聚齐,吾有些话要讲!” 何阳看见仍然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士兵,道。 随着士兵应诺之后,原来分为一团的囚徒现在分为两个地区。当然,试验过了的那一波人不能称为囚徒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光荣的一名军人了。 何阳看着队伍整治的差不多了,再次大步走向点将台。 “肃静!”随着何阳的一声大喝,立刻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显然,所有人都在等着何阳的宣布的信息。 “诸位,试验的结果已经有了,诸位自己实力如何,想必自己也已知晓。”何阳看着台下的众人道。 台下的囚徒们,听到何阳的话,脸上的表情不一而是,举起二百斤的人自然满脸激动,兴奋异常;没有举起二百斤的人自然满脸沮丧,如丧考妣。 “对于那些已经举起二百斤的人,吾在这里可以恭喜汝等了,汝等已经成功的脱离囚徒的身份,成为吾麾下的一名将士了!”何阳面向成功的那一群人,大声笑道。 “噢。。。。。。”,听到何阳如此说,这群原来意义上的囚徒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出声大笑大叫了起来。 听到别人成功成为士兵的那些落选者,心中的悲恸之情更加浓重,甚至有人已经低声啜泣。 “唉,看来某是没有机会洗刷身上的耻辱了,罢了,罢了!” “呜呜,就这样回去了吗?这样就算死了又有什么脸去见那些战死的兄弟那!” “哼!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 何阳这时也没空管这些人,他从负责记录的士兵手中拿来记录薄,举着对着下面的人。 “看到没有,这些就是成功通过的人,汝等的名字上面都有记录!”,何阳摇了摇手中的记录薄:“从今以后,这就是汝等在军中的花名册,但凡在上面的,从今天开始,汝就是名士兵了!” 伴随着又是一阵欢呼,何阳也是微笑的看着他们欢呼,片刻过后,何阳再一次举起手压了压场面。 “现在,就有吾在这里任命一些官职!”何阳翻开手中的名册,对着下面的人群道。 “由于汝等之中,除却典韦典壮士,没人能举起五百斤以上,既如此举起五百斤的两人为都伯,现在令你们代行军候的权责,以后如有人选再行任命!”何阳拿着名册侃侃而谈。 “孟大,钱强,二人上前听命!”何阳对着前面的二人喝道。 当然,钱强就是另一个举起五百斤的人。 “属下在!”二人上前屈身半跪,抱拳道。 “现以二人为军候,上前领取汝等盔甲!”何阳对着二人说道。 正在这时,依然有两名士兵抱着盔甲等物,站在一旁等候。 孟大和钱强相顾而望,从各自的眼神都看出了激动之情。 “诺!”二人对着何阳再而拜之,道。 两人兴奋的起来从军士手中拿起铠甲,双嘴笑的都合不拢。 第十二章 安排 何阳不顾孟大二人在那里瞎乐,继续道:“剩下之人,依据先前所说,二百斤为普通军士,三百斤为伍长,四百斤为什长。” 说道这里,何阳不禁高声喝道:“众人听命,即刻五人一伍,十人一什,百人一对,千人为一阵自由组合,给汝等一刻钟的时间组成队伍,否则军法处置!” 听到何阳的喝声,众人自然是不敢耽误,他们可不想先触这个由头,快速的组成一伍,一什。。。。。。 一刻钟未到,众人已是组好队伍。何阳看着眼前还是那么一回事的军队,也是点了点头。 众人见何阳点头,也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诸位之中并没有人能够成为百人将,那这样的话,百人将的位置由某先行任命,具体事宜,以后训练之时再议!”何阳因为没有人能够成为百人将,于是从原先文聘的营中抽调二十老兵担任着差不多二十个百人队的百人将。 何阳看着眼前一对对的士兵,心中也是高兴异常,在这乱世,有军队说话才能硬气,有军队才是安身立命之根本。 何阳看了看台下的军队,各自的伍长,什长都是各自站在队伍的最前处,一目了然。 何阳的计划是把这两千多人分为一营共两个部分,分别由孟大,钱强统领,然后在任命一人为营司马。之前还在苦恼人选的何阳此刻心中已是有了人选。 何阳看了看从始至终站在一旁的典韦,道:“典壮士,阳今想聘用汝为别部司马,统领此营,汝以为若何?” “啊?”刚听到何阳的话,典韦下意识的啊了一声,这也太让他惊讶了,从阶下囚转换到别部司马的时间太短,这典韦一时之间脑子是没有转过来,一下子愣住了。 何阳看典韦如此表情,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何阳也没有足够的把握留住典韦,历史上没有何阳,典韦不是一样混的不错吗? 此时,也就是于禁理解典韦,用胳膊碰了碰一旁愣住的典韦,道:“赵校尉要举荐汝为别部司马了,还愣着干嘛!” 这时的典韦也是从震惊转换为惊喜,虽然知道自己武力惊人,终有出头之日。但是这惊喜来的太快,也是激动万分,当然,对何阳的感激就不必多说了。 “怎么?典壮士,可是有什么想说的?”何阳见典韦久不答话,心中一直突突,对着典韦急切的道。 “没,没,没啥,某愿当此任!”反应过来的典韦,当即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何阳见典韦答应,心中亦是大喜,连忙上前扶起典韦,笑道:“若世间多如典壮士之人,何愁天下不定啊!” 何阳说过,便觉言中有失,不过典韦听过只觉感动,并未多察,激动的双眼看着何阳,两人对视,满满的基情四射啊。 虽然典韦未察觉何阳话中之失,但是站在一旁的于禁都听到耳朵里了,听了何阳的话,于禁眼含深意的看了看何阳,也不多言。 “典韦何德何能,当得上这别部司马,令赵将军如此相待!”典韦此时也是被何阳的话感动道。 “即以任命,卿不必再言这些言语,卿若不知这行伍之事,可于文仲业处相询,何必言这些自轻之语!”何阳虽然知道典韦的这些话乃是自谦,那是仍然勉励之。 就在这时,文聘也是对着典韦微笑着见礼,典韦自然是连忙回礼。 文聘对于典韦能在这一日之间即能和自己的官职相提并论也是心无不满,毕竟这典韦的实力在这里。只要有能力的人,文聘自然不会不满。统观这个时代,无数名将贤士无不是有着如此高尚的节操,这是一群可爱的人,一群值得敬仰的人。 两人的动作何阳也是看在眼里,即为文聘的所为感到敬佩,又为得到典韦这样的猛将感到高兴。 就在何阳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以后,还没来得及高兴,文聘上来对着何阳耳语了几句,何阳不禁又苦着脸安排之后的事。 其实,文聘所说的也没什么不好的消息,只是让何阳考虑如何处置那剩余的将近三千囚徒。说起这剩余囚徒,何阳的头就疼了起来,心中一直骂这该死的徐荣居然让人送这么多的囚徒来。 何阳此时也是一阵的烧脑,看着台下那些没有通过试验的囚徒,心中一时难以下定决心。想到事先也是曾言,通不过试验的全部由各县来人统统带回,何阳也是下定决心,上前准备处理这些人的事。 “既然军队之事已然处理完毕,那接下来吾等该谈一谈汝等的事情。”何阳上前对着那一众没有通过试验的人道。 台下的众人见何阳终于开始处理自己的等人的事,心中虽然知道自己等人的归属,但眼神之中又含着淡淡的期待,期待何阳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好的消息。 何阳令自己强忍着不看这些人期盼的眼神,淡淡的抬起头,道:“根据之前吾等之间的话语,想必汝等已是知道汝等将归何处,既有先前规定在先,吾在这里也不多言,今日天色已是不早,明日诸位就动身回返吧!” 听到何阳的话,这些人心中最后一点点的期盼也是落空,原来还有一丝希望的众人,眼神也是由原来的期望,渐渐的转变成失望,淡淡的不甘萦绕在心头,同时又痛恨自己的无能,百感交集只见,众人不由的双眼无光,个别的甚至瘫倒在地。 何阳此时也是不好表露太多,虽然对这些人颇感同情,但是何阳对此又是无能为力,虽然董卓给了自己五千人的粮饷军备,那也仅仅是刚刚好而已。况且自己也是想训练出不同寻常的精兵,那五千人的粮饷对于这两千人已是勉强,根据何阳自己先前的想法,已是一千精兵足以。对着现在剩下的三千人,何阳也是无法顾及他们了。 于是,安定了自己的内心的何阳对着各县的县尉,抱拳道:“既如此,就又劳烦诸君了!” 那各县县尉自然是口称不敢,连忙称自己分内之事。 何阳终是忍不住自己那可怜的同情心,对着台下的众人道:“今晚各位尽可痛饮,明日归去之时,莫要觉得赵某人不同情理!” 何阳说过也不管这众人的表现,带着自己这两千多军队离开了校场,给这些人安排军营之事,同时也要让些许军正告诉这些人军队中的军规军纪,这些人无一不是曾经的刺刺头,不好好制练他们,光凭先前试验之前的自己的那几句话,恐怕是不能制伏的了他们,这些何阳自己心中也是知晓,这个时代的人不是傻子,不是凭你一句两句话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替自己卖命。 这一场试验从日出之时,忙碌到将近日落,何阳等人包括那些个士兵囚徒也是滴米未近,况且何阳等人还身披数十斤的盔甲,虽然不至于劳累过度,那是淡淡的疲惫感还是有的。 但何阳此时的心中成就感是远远的超过身体的疲惫感的,从今天开始,自己已算是有了自己的士兵了,虽然是暂时的,但是何阳自信能通过自己这两千余人击败虎牢关的守将的。 就在何阳躺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享受这成就感之时,文聘又是再一次来到了何阳的营帐之外。 “赵将军可否在帐中?”文聘对着帐外看守的士卒道。 “仲业有事?但且进来!”何阳不等士卒搭话,边起身便对着帐门道。 “仲业今番前来,是有何事?”何阳一边招呼文聘坐下,一边对着文聘道。 “子烈,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文聘对着何阳吞吞吐吐的道。 何阳也是奇怪文聘的表现,道:“仲业有话但说无妨,吾等之间,事无不可言!” “唉。吾此次前来,是想劝劝子烈,虽然那些囚徒没有通过试验,但也是不错的兵源啊,比那些召来的百姓还是要强上不少的!就这么放他们走,岂不可惜?”文聘对着何阳劝道。 何阳看着文聘,不由笑道:“仲业刚开始不是反对吾取这些囚徒为兵,如今怎又想把他们全都留下来?” 文聘对于何阳的挖苦也不在意,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些囚徒颇有悔改之意,再加上他们的战力确实比普通的士卒起点要高,这未尝不是军队的速成之计啊!” 何阳听到这,也是收起了笑容,对着文聘道:“仲业可知吾之心意,吾先前曾言一虎之威可以震慑百兽。吾宁愿少而精,也不远多而滥啊!” 听到何阳如此讲,文聘急忙也又道:“那这些人也未必不能成为精兵啊?” 何阳听了文聘的话,不由的摇了摇头,道:“仲业所言不差,就算他们等够成为精兵,但是,仲业怎能不知,成为精兵是要付出代价的,吾等只有这些钱粮,供给两千军队已是勉强,又哪来的余粮来养活着三千人马那?” 文聘听到,何阳如此说,也是明白自己被这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道:“唉,是某考虑不周,但这些人就上他们走了,他们可就没有什么出头之地了!” 对此,何阳也是无能为力,营帐中不时响起两人的轻叹声。 第十三章 触动 话说就在这两人在营帐之中叹气的同时,典韦也在同样的叹气。 在何阳与文聘说起这剩余之人的归属之时,通过试验之人,也是跟曾经和自己相处良久的兄弟告别,当然这也是何阳允许的,让他们最后做个道别,可能以后是再也见不到了。 典韦看着那一群一群的人在哪里抱头哭诉,心中也是不是滋味,自己毕竟也是在牢狱之中呆过一段时间,对于这些人也是心怀同情的,也许他们现在是抬不起那二百斤的石碾,但是在那牢狱之中谁又能有一顿饱餐呢? 遇到心地良善的县令或许能有一个七八分饱,遇到那些一心捞钱的县令,三天两天吃不上饭的那都是正常的事情,所以食不饱力不足,又怎能抬起那二百斤那。 想到这里的典韦也是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虽然现在是个别部司马,但是典韦现在又不知道何阳的脾气秉性,若是这样直接上去明言,怕是达不成目的反而惹的何阳生厌,典韦心中也是犹豫不定。 时间是不会因为几人的无奈而停泻不前,随着太阳渐渐的落下,大地亦是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此时在营帐之中交谈的二人,亦是准备起身前去参加者说不上是迎新还是送人的酒会。 因为人数众多,普通的地方亦是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一起,所以地方又选在了白天试验所在的校场。 就在何阳、文聘两人来到校场之时,意外的发现并没有两人意料之中欢腾的场面,随之眼见的是众人都是席地而坐,在哪里各自喝着闷酒。 这时,在场的人看到何阳和文聘到来,也都是连忙起身,口称将军。 何阳此时也不拿出自己将军的架子,连忙让众人继续做下喝酒,自己和文聘一起来到典韦等人的所在地,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典韦等人见何阳和自己等人一样席地而坐,不自觉的亲近不少。 何阳端着一碗酒,低着典韦道:“典司马,可知为何群情低落啊?” 典韦见何阳对着自己端着酒,也是端着酒碗回应,而后又听到何阳所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一口喝下碗里的酒,对着何阳道:“只是因为明日吾等即将分离,不忍见相处甚长时间的兄弟分离啊,将军也知,此别可能是就此离别。所以彼兴致不高,唉!” 典韦说完又是连饮一碗酒,继续低着头,在那里叹着气。 何阳见此,心中也是明了,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那,看着众人的离别,不自觉的又想到自己的双亲,自己的亲人。为了帮他们报仇,何阳也是不得不狠下心来,不看这几千人的痛楚。 想到此处的何阳也是叹了一口气,身在此中不由己啊。也在一旁喝起了闷酒。 时间又在这一杯一杯酒之中度过,渐渐的,随着酒劲的上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是一些囚徒在酒精的作用下不觉的放声大哭,伤心之处令人动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众人先是被何阳那么一刺激,激发出内心的斗志,内心燃起了希望。但是又经历自己希望的破灭,一日之内从麻木到燃起希望又到失望乃至绝望,一时的打击令这些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嚎啕大哭。 典韦见这些人嚎啕大哭,内心亦是激荡不安,终于起身半跪在何阳面前。 典韦的举动也是把何阳给惊住了,这典韦唱的是哪一出。 内心惊异的同时,也是连忙起身扶起典韦,道:“典司马有话但说无妨,何故于此?” 典韦也是不知如何张口,对着何阳再次拜倒,道:“属下请求将军能够收留这些弟兄,他们回去时无论如何也活不长的啊!” 何阳听言,也是叹了口气,再次扶起典韦道:“典司马,非是在下铁石心肠不帮汝,只是心之所至力犹未及啊!” 典韦见何阳如此言语,虽然心中早知结果如此,但是还是感到阵阵的失落,无助的再次瘫坐在地上。 何阳见典韦如此,也是知道典韦心中所想,不由的再次拿起浓度不高的酒喝了起来。 显然,典韦的举动还那些人的痛苦,让何阳原本坚定的内心渐渐动摇了起来。 就在何阳还在为典韦的所作所为动摇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让何阳彻底的改变了内心的想法。 这些人的哭声有着巨大的传染力,不一会儿几乎所有校场上的人都了起来。 于是,几乎所有未通过的囚徒都来到了何阳的前面,跪了下来。 何阳见此,脸色终于变了起来,愤怒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即使不能成为士卒,还有别的出路,汝等认为这样就能是吾改变心意?” 显然,何阳是认为这些人跪地,是请求自己留下他们。 “赵将军,吾等并无此意,只有今日听取将军之言,自知罪孽深重,本想一雪前耻,但今日不曾由此机会,吾愿借将军剑,以颈血洗刷吾之前耻辱!请将军成全!” “吾等此次前来,他人尽皆有机会洗刷耻辱,而今某又有何颜面回去!某也愿以颈血洗刷耻辱,愿将军成全!” “明日回去,终免不了浑噩度此残生,既然洗刷耻辱无望,吾等又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请将军成全!” “请将军成全!” “请将军成全!” ...... 众人知道自己失去自后洗刷自己耻辱的机会,不愿带着何阳所说的耻辱死去,所以一致想让何阳赐彼一死。 何阳此时也是知道自己的刚才的理解有所偏颇。 虽然他们这样说,但是何阳又怎能无故剥夺这么多人的生命,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不等何阳做出决定,通过试验的那些已经是士兵的囚徒也是呼啦啦的跪倒在何阳的身前。 这下何阳的头更加的大了,指着他们道:“汝等又是为何?他们是为了求死,莫非汝等也是相和他们同去?” “将军,吾等请求将军留下他们吧,吾等愿意所有粮饷与他们共享!” “将军,吾等愿意与他们共享粮饷!” “将军,吾等愿意与他们共享粮饷!” “将军,吾等也愿意!” “将军。。。。。。” ...... 看到众人如此说,何阳的内心此时更是摇摆不定。 就在这时,文聘上前对着何阳道:“子烈,吾有一言,子烈所做有些偏颇啊!” “子烈认为粮饷多了就能训练处精兵了吗?精兵重要的是人,而不是所谓的粮饷。” “难道和别人的粮饷一样,吾等就练不出精兵了吗?” 文聘的最后一句话,彻底的令何阳惊醒了,是啊,和别的士卒一样的粮饷难道吾就不能练出精兵了吗,和别人在一个起跑线上自己就一定跑不了第一吗? 随着一个个疑问再何阳的脑海炸开,何阳此刻终于明白了,精兵靠的不是什么优良的装备,靠的是一种信念,而现在,眼前的众人不就有这种必胜的信念吗? 原来自己先前的所想真的是有所偏颇啊。随即,何阳对着文聘一躬到底,道:“阳此番受教了,多谢仲业点醒梦中人啊!” 文聘见何阳如此,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显然,何阳能虚心的接受别人的建议,文聘也是极为高兴,侧着身子,扶起何阳道:“子烈今番得以明白,聘自是十分高兴,但是聘是万万受不得子烈这一礼的,哈哈!” 何阳也是知道文聘的性格,所以也未强加道谢。 何阳此时也是知道该怎么做,眼神慢慢的坚定,对着众人道:“今番的文将军之言,吾也是感慨良多,今亦是愿意收留汝等为军!” 听了何阳的话,众人又刚开始的不甘相信,到相信着是一个事实之后,无不兴奋的大喊大叫,相互拥抱发泄自己心中的兴奋之情。 何阳笑着看着这些人,也不曾阻止,是啊,他们是一群可爱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能控制自己的欣喜之时,再一次跪在何阳面前道:“多谢将军成全,吾等为牛为马定当报答将军恩德!” 何阳看着下面跪着的一群人,首次没有感到不安,自己给了他们洗刷耻辱的机会。何阳也是渐渐的喜欢上这样一种众人跪拜的感觉。 “汝等切莫早先高兴,汝等这种行为是对吾等将领的威严的一种削弱,如若不加惩治你等,以后皆是你等这般,要军法何用?”何阳不忘对着众人泼些冷水。 “吾等愿领责罚!”众人听到何阳的话,自然不曾拒绝,面带笑容,抱拳道。 所有人面带笑容的甘领责罚,这恐怕在历史上也是很少有人看到。 看着这诡异的画面,何阳和文聘也是一阵的相视苦笑,但是苦笑之中又有那么点欣慰,高兴。 “既然汝等愿领责罚,那吾就在这里宣布对汝等的责罚,在这里罚没汝等半年军饷,汝等可有异议?”何阳也是想了想该怎么处罚,半晌道。 显然,何阳的责罚出乎众人意料,众人心想怎么也得杖责,如今只是罚没军饷,这处罚实在太轻了,于是众人无不赞同。 当然,何阳也是想着杖责,但是何阳就这些军队,哪里找人去杖责他们?况且,何阳这样的处罚也是别有用意的。 第十四章 整训 何阳的处罚自然是有何阳的用意的,罚没过来的粮饷以来可以改善一下军营的伙食;另一方面嘛,何阳也是自有定计! 是夜,众人饮酒祝贺,无不豪饮酣畅,全都醉倒在这校场,就连文聘,何阳,典韦等人也是在这校场之上仰面而睡,五千多人的鼾声震动天地。 ...... 中军大帐内 赵猛看着眼前前来打小报告的程昭,也就是不满何阳主持募兵的那个将领,淡淡道:“这么晚了,汝来此有何事?” “将军,这何阳取囚徒为兵,古来未有,况且这囚徒桀骜难驯,倘若出事,该如何是好啊!”这程昭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道。 赵猛看了看这程昭,道:“此时,仲显就不必挂心了,随这何子烈闹腾去吧,倒是汝要好好练兵,吾观这些新兵不比吾等精兵差,回去吧,为那一月之后的军比做准备吧!” 程昭见赵猛如此说也是没有什么话可说,道了声诺,随后便退了出去。 赵猛看了看一眼这出去的程昭,心中若有所思,道:“看来这程仲显心中颇有不平啊,长久下去和何阳是必有矛盾啊!” 随后,赵猛看了看桌子上的李肃发来的军令。心中也是已有定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何阳率先从梦中醒来,这也是何阳常年养成的习惯。 看了看天边绚丽的朝霞,何阳心中也是有淡淡的兴奋之情,看着杂七杂八躺在地上的士卒,何阳不禁抿了抿嘴,笑了。 看这天色尚早,昨天已是说过今天要训练之事,于是叫醒了身边之人,逐渐的把所有人都叫醒了过来。 何阳看人都清醒的差不多了,于是看着天色道:“现在,给汝等半个时辰的时间,回到各自的营帐洗漱,洗漱完毕后穿上军服还是到这里集合,过时不到者,军法处置!” 众人听到何阳的话,连忙应诺之后,飞速的直奔营帐,对于昨天那准备要死的三千人也是急忙的到军需官里哪里领取自己的军备,也不管洗不洗漱了。 看着众人一阵忙碌,何阳看着眼前的于禁等人。显然昨天晚上的酒宴,何阳也是知道这个人就是“五子良将”中的于禁,但是苦于没有理由,也只好把这个于禁先放回去,以后再想办法。 何阳对着于禁等一众县尉道:“诸位先行回营帐洗漱,待某空闲之时,当为各位践行!” 诸位也是口中答应,各自回到自己的帐中,准备行囊,返回各县。 何阳见众人全部都回了营帐,自己对着文聘道:“仲业先行去洗漱,过后阳有事相商!” 文聘嘴上应承,和何阳一起回去营帐。 半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多时,半个时辰的时间已是过去。 在何阳何文聘商量完事情回到校场之时,所有人也是洗漱完毕,说上军装来到了校场,何阳看着五千穿着军装的士兵站在自己面前,心中说不激荡那是假的,这也是何阳第一次带兵,以前都是被别人训,现在终于有机会去训练别人了。 “古语有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军队之中也是有着军队的法纪,汝等之中若是有人触犯了军纪,当军法处置!都听清楚了没有?”何阳对着前面的士卒喝道。 “听清楚了!” “什么?大声点,是不是个男人,给吾大声喊出来,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嗯,很好!接下来的军纪汝等可要给吾听好了,倘若有丝毫没有听到的,日后触犯,可没有汝等狡辩的地方!”何阳面色严肃,道。 看到何阳面容严肃,所有士卒也是屏息静候! “一,抗命不遵者,杀无赦!” “杀!” “二,鸣鼓不前者,杀无赦!” “杀!” “三,鸣金不退者,杀无赦!” “杀!” “四,呼名点时不到者,杀无赦!” “杀!” “五,夜传刁斗,怠而不报者,杀无赦!” “杀!” “六,多出怨言,不听约束者,杀无赦!” “杀!” “七,扬声笑语,蔑视禁约者,杀无赦!” “杀!” “八,谣言诡语,蛊惑将士者,杀无赦!” “杀!” “九,凌虐其民,逼淫妇女者,杀无赦!” “杀!” “十,私近帐下,探听军机者,杀无赦!” “杀!” “十一,及闻号令,泄露于外者,杀无赦!” “杀!” ...... 随着这一阵阵的喊杀声,所有将士无不热血沸腾,就连典韦也不例外,这才是他所希望的归属! “此上军纪,如有犯者,互相掩护,不曾上报者,皆斩!军队不比平时,若是有人认为军纪过严,不能遵守者,早日出列,随各县县尉回返,若是触犯军纪之时,就是汝等身死之日!”何阳对着面前的将士。面带严肃之色道。 “吾等定会遵守军纪,违者甘愿受罚!”一众将士,尽皆喝道。 “甚善,既然汝等没有人退缩,那么现在吾要说明一下军队的分配问题!”何阳虽然知道不会有人退缩,但是事实发生时还是非常满意的。 “根据吾与文将军商量决定,原先通过的两千人为一营,由司马典将军统领;未通过的三千人为一营由文聘将军统领。”何阳对着一众士卒说道。 “既然是先前有过试验,所以,为了彰显公平,前两千人的营命名为飞虎营,后三千的人的营命名为贪狼营。何为飞虎营?飞虎一出,百兽震慑!何为贪狼?贪狼所致,群雄拜服!愿诸位能所向披靡,扬我军威!” “飞虎!飞虎!” “贪狼!贪狼!” “飞虎!飞虎!” “贪狼!贪狼!” ...... 何阳看着下方激动的诸将士,心中也是非常的高兴,但是高兴归高兴,有些事情还是要事先说明的。 “汝等切莫高兴在前,虽然事前飞虎营的诸将士曾有言在先,愿与贪狼营诸将士共享这五千人的粮饷。但是吾并不想这么做!从现在起,贪狼营所有粮饷减半,减半所得之物一律由飞虎营所得!汝等可有异议?” 听到何阳的话,立刻,下面的士卒就又沸腾了起来。 “啊?粮饷减半!那这还能不能果腹啊!” “哈哈,自己实力不行,还想多吃?想多了吧!” “汝!汝!汝......” “怎么了?没话说了吧!哈哈哈哈!” ...... 虽然贪狼营的人心中有些不满,但是这不满不是针对何阳的,何阳对他们有大恩,这所有的不满都是对着那些幸灾乐祸的飞虎营之人,看着他们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恨不得狠狠得上去就是一脚!又想着前面刚说的军规,不得已,纷纷对着飞虎营的人梦一瞪眼。 何阳见贪狼营没有人对他的决定提出反对意见,点了点头。若真是有人质疑他的决定,他还是不介意少那么几个人的。 “既无异议,那就这样决定!当然,飞虎营的人也不必高兴的太早,贪狼营的人也不必失望。吾在此再言一事!汝等静听!” 听到何阳说话,众人立刻闭嘴肃静,听到何阳话中言语,贪狼营的士卒立刻用热切的眼神看着何阳。 何阳现在也是渐渐的熟悉被这么多热切的眼神注视,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吾有一个决定,今后没度一月,飞虎、贪狼二营将举行一次军中大比,飞虎营二千人、贪狼三千人,将会一起上阵。战败者粮饷减半,减半的部分自然归胜利的一方!众位以为若何?” “将军之言甚善!小小飞虎营竟敢哂笑我等!哼,下次大比要汝等好看!” “贪狼小儿,莫要觉得人数多了就能取胜!正如将军所言,虎威一现,汝等皆是手下败将!哈哈!” “哼!休要逞嘴上之能,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吾等下月一战变知!吾等贪狼营可不是泥捏的!” “汝等要战,吾等便战,吾有飞虎将士千千万,岂能怕你等狼崽子!啊哈哈!” ...... 通过何阳的一番话,这些将士初步形成了自己的荣誉感,以及对自己军营番号的归属感,使原来不甚凝聚的军心,牢牢的拧在一起!在加上这种良性的竞争,势必会让这两营将士实力更上一层楼! 一旁的典韦看着一旁的文聘眼中也满是战意,而血气方刚的文聘自然是不虚典韦的! 只见文聘举起右手,对着前面的贪狼营将士,大声喝道:“贪狼必胜!” 文聘眼中的战意再一次彻底引燃了埋藏在这些人心中最底处的那桀骜不驯的战意,无不扯着嗓门大喝。 “贪狼必胜!” “贪狼必胜!” ...... 随着一声声大喊,贪狼营的人眼带红光的凶狠的看着飞虎营诸将士。 那飞虎营诸将士又岂是善茬?面带这种挑衅,典韦也是看不下去了,高声大喝:“飞虎无双!” “飞虎无双!” “飞虎无双!” ...... 随着这两营之人的高喝,声音漫出校场,弥漫在整个虎牢换上空。 所有虎牢关将士听到这气势漫漫,底气十足的大喝,心中都不禁戚戚然。 中军大帐的赵猛听到这些高喝声,也是忍不住的走出中军大帐,听着这些高昂的喝声,淡淡的笑容渐渐的爬满满是横肉的脸。 而此时作为“始作俑者“的何阳,看着面前士气高昂的的诸将士,眼神不禁深邃了起来。 第十五章 归心 在文聘和典韦的带领下,两营将士足足高喝了一刻钟,终于声嘶力竭,其间惊起不知多少虎牢关外的林鸟。 看着满头大汗,声嘶力竭,但精神面貌依然高昂的众将士,不由的笑了笑,道:“叫喊够了?看汝等叫喊的十分高兴,吾也是想随着汝等一起大喝,但是,吾不能。吾还要留取足够的精力回家啊!” 听到何阳的话,五千将士无不满脸愕然的看着何阳。回家?将军要回家,那吾等...... 五千人之中看着何阳,心中不禁都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家,想起家中老母亲亲手煮的饭,亲手缝的衣,想起自己那娇妻每天盼望自己回家的眼神,想起那刚出生的孩子肉嘟嘟的小脚丫! 于是,不多时,几乎所有人流下怀念的眼泪,何阳的两个字回家,在刹那间击碎了五千将士那看似强壮的内心,虽然他们曾经是囚犯,但是他们心中也有自己的牵挂,自己的心灵的栖息地。 ...... 何阳看着眼神默默垂泪的五千将士,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眼睛,努力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何阳不禁的抬头看着天空,想起那模糊而又熟悉的父亲母亲,想起那曾经起自己而去的前女友,眼前的景色不禁的模糊了起来。 良久,何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着面前的五千将士,轻声道:“想家了吗?想家了吧!呵呵,我也想!” “呜呜~吾想吾那年迈的老娘,三年了,孩儿没能承欢膝下,孩儿不孝啊!” “呜呜~吾刚坐牢是儿子刚刚出生,如今五年过去了,想必那儿子看见吾也是不认得吾啊!” “唉,某那新婚的娇妻啊,两年了,唉!” 何阳看着眼前感慨的众位将士,道:“想回家吗?想见一见那年迈的老娘,多年未见的妻儿吗?” 所有将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纷纷低头不语。 看着低着头的士卒,何阳喝道:“抬起汝等的头来。想家并不丢人,不想家的人才让人觉得可怕!大声的告诉吾,想不想家,想不想回家!” “想!”整齐,响亮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所有人似乎想再者一字之间,道出自己全部的心事。 “好,汝等既然敢想,那赵某就敢让汝等坐,所有想家的人,今天可以回家了!”何阳看着面前的众位将士,道。 众人听何阳这样说,一下子懵了,所有人连忙跪倒在地,道:“吾等不想家,只愿将军别让吾等归家!” 何阳显然被眼前的将士惊了一下,想了想自己的话,不禁对着面前的将士道:“汝等理解错本将军的话了,本将的意思是给汝等假期回家省亲!现在,汝等既是不想回家,那吾也不好强人所难,那假期就算了!” “啊~!”众人这一次又懵了,见何阳如此说,所有人急忙起身道:“吾等愿归,愿归!” 看着眼前这群可爱的将士,何阳也不难为他们,道:“既然汝等想家,那本将军就在这里给汝等五天假期,回家省亲。若是五天之后未回着......” “杀!”,所有将士齐声喝道。 “好,既然如此,用过午膳,诸位跟随各县县尉就此回家!”何阳对着诸位将士道。 “谢将军!”所有人无不双膝跪地,对着何阳拜道。 显然,何阳此举比把他们从牢房里解救出来还让他们感激。多年未见的亲人,显然让他们心中更加的激动。 “都起来吧,回去好好收拾,准备回家!”何阳道。 随着所有将士渐渐的离开校场,只剩何阳和文聘、典韦二人。 何阳转身对着二人,道:“典将军,仲业!汝二人也都回家看看去吧!” 这时,二人都是对着何阳抱拳一礼,道:“多谢将军成全诸位将士!” 何阳也是快速的扶着二人,道:“此乃人之常情,有何可谢!” 典韦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 何阳也让,二人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突然想到一件事,道:“仲业,将士此番回去,吩咐军需长,美人发三月军饷!好让汝等回去有个交代!” 文聘听到何阳的话,连忙问道:“子烈,那训练所需,该如何是好?” “这仲业不必担心,钱粮吾自会想办法收集!”何阳对着文聘,满不在乎的道。 文聘看着何阳,也不再所说,再一次拱手谢道:“那文聘在这替诸将士谢过将军了!” 何阳摆了摆手,也不多言。 文聘也不所说,回去吩咐此时去了。 何阳转过头对着典韦道:“典将军,为何还不收拾回家?” “启禀将军,末将家中并无亲人,如此不回家也罢!”典韦孤身一人,满不在乎的道。 何阳看着典韦,道:“既如此,那典将军和吾一起去那洛阳一次如何?” 何阳这次要回洛阳看看,这身体之前主人的父亲母亲,好好的祭拜一下,毕竟是这具身体让自己获得了新生。替这具身体尽尽孝道,也是人之常情。 典韦当然也不推辞,答应了下来,因为他还没去过洛阳,只听过洛阳繁华,确实没曾见过,此次倒是借机见识一下。 何阳见典韦不推辞,心中亦是大定,此去洛阳不说是龙潭虎穴,危机重重还是说的上的。有了典韦这个猛将相随,安全那是有了很大的保证的。 却说那边将士听文聘言可先领三月军饷回家,心中无不倍加感激何阳。 然而这时,中军大帐,程昭那厮再一次的来到了中军大帐。 “将军,那何阳居然令其麾下将士回家省亲,此举已是触犯了军规,更别说是每人三月军饷,如此更是闻所未闻啊将军!”程昭显然已是知道何阳的一举一动。 “哦!还有此事?”赵猛听到这程昭的话,当下也是一惊,道:“来人,去把虎贲校尉给吾叫过来,吾有事相商!” 一旁的程昭听到赵猛口中的虎贲校尉四个字,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怒火上涌,这本来是吾的虎贲校尉啊!心中对何阳的怨恨不觉的又增加许多。 “将军啊,这何阳目无军法,目无将军您那,这士卒说放假就放假,何曾和将军您禀告过?如此无礼之人,还望将军治其之醉啊!”程昭再一次的上前对着赵猛。抱拳道。 “治罪之事且等那何阳,哦不,吾那侄子来了再说!”赵猛对着程昭摆了摆手,道:“程昭将军还是先行坐下,等那厮来了再做言语!” 程昭见赵猛如此,也不好多说,坐在一边喝起闷茶来了。 不多时,营帐之外传来了何阳的声音。 “将军,末将赵阳求见!”何阳对着营帐之内大声道,尤其是赵阳二字音色最重。 “子烈啊,进来说话!”赵猛对着营帐之外道。 何阳在应了声诺之后,进入那营帐。进入营帐之后,一眼看见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程昭,心中也是明白了赵猛让自己来的原因。 但是,样子还是要做的,于是,何阳上前对着赵猛道:“不知将军差人叫某来有何事?” 赵猛笑眯眯的看着何阳,道:“贤侄啊,叔父听闻汝私自命令那些招募来的将士回家省亲,可有此事?” 何阳听了赵猛那叔父、贤侄的腔调,不禁的白了白眼,十分无语。 于是,何阳道:“叔父有所不知,那些人现在还未成军,自然是可以回家探亲。” 赵猛听到何阳的话,看了看一边的程昭,不在言语。 因为在东汉兵制是采用光武帝刘秀所设定的募兵制,在未成军之前,众人是可以先行回家探亲的。 一旁的程昭见赵猛不在言语,心中也是一急,道:“赵校尉此言大有不妥!适才那飞虎、贪狼之语,声震虎牢关。今赵校尉言尚未成军,莫非是在戏耍吾等?” “程校尉此言差矣,一来飞虎、贪狼二营乃是成军之后的称呼,怎可和现在相提并论?二来此次募兵由本校尉来施行,本校尉说了没有成军,程校尉莫非是能替本校尉做出这个决定?”何阳面带不屑的看着程昭,何阳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乱打小报告的人。 那程昭见何阳如此狡辩,在看到何阳那不屑的眼神,也不管撕不撕破脸皮了道:“既然赵校尉先行言道尚未成军,那为何会给那些不是士卒之人发放三月军饷?既非吾军之人,赵校尉此举恐怕不合时宜吧!” 果然,赵猛也是看向何阳,道:“贤侄啊!既未成军,为何要先行发放那军饷?” 何阳对那赵猛的腔调也是更加无语了,一口一个贤侄叫的何阳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何阳见赵猛发问,也不好不回答,虽然赵猛没有惩治自己的意思,但是部将的意见,赵猛还是要考虑到的。 于是,何阳拱手道:“叔父啊,吾虽言尚未成军,意思不是他们不是士兵,只是尚未成建制而已,即使军人,发放粮饷又有何不可?再言之,进来黄巾余孽四处掠夺,就算是百姓也是不能饱暖,自己的家人尚自水深火热,他们又有何心思一心一意上阵杀敌?最后再说,本次粮饷皆是发于新兵,叔父也是说过,募兵之事皆由吾做主,如今却来问罪,怕是言行不一啊!” 何阳虽口称叔父,只是那叔父二字确是咬字极重。 第十六章 王允 先前何阳原来是想用“叔父”二字恶心恶心赵猛,但是见赵猛不仅毫无恶心之意,脸上笑容更浓,看的何阳更是恶心了起来。 再说,何阳所言,赵猛本来就不想惩治何阳,又见何阳有理有据,道:“贤侄所言甚是啊,自己的家人尚自水深火热,谁又能拿起兵器去死命保卫别人的家人?子烈此举甚善,传令下去,各部当兵日久,不知家乡几何,现在令其各自分批次回家探亲,还是五日为期,每人发三月军饷!” 何阳没想到赵猛会如此决定,也是抱拳道:“那贤侄在这里就替诸将士,谢过叔父!” 何阳这次的“叔父”二字叫的也不是先前那么勉强了。 而一旁的程昭,见赵猛不仅没有责罚何阳,反而是变向的再替何阳收买军心,心中虽然不忿,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如此对士兵有利的举措,程昭若是敢反对,怕是以后也指挥不动自己的士卒了。 这程昭也只好学着何阳,谢过赵猛的好意。 赵猛挥了挥手,先是让何阳回去先告知此事,把程昭留了下来。 赵猛看着程昭道:“程将军啊,吾知晓汝对那何阳有意见,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不应该如此行事,军人要有军人的骨气!” 程昭见赵猛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心中也是突突了起来,道:“属下知错!” 赵猛见程昭虽然嘴上称错,那是内心并没有认错的意思。都是更随自己多年的部将,赵猛也不能说太多严厉的话,只能叹了叹气,从身后拿出一纸调令,递给面前的程昭。 程昭显然不知眼前的是什么东西,大致浏览之后,对着赵猛道:“将军,这......” “就是你想的这样,此次董卓命吾等协助李肃那厮剿灭黄巾,此地虽有黄巾,但是都是不成器的强人匪盗。此次就让你率兵前去,一是让你有机会去练练自己麾下的兵,二是让你有立功升迁的机会啊!”赵猛看着眼前的程昭,语重心长的道。 显然,程昭对此还是非常感激的,自己先前已经知道何阳那军队的士气,此去练兵实战让自己麾下的军队与何阳又一战的资本,再者此去没有什么大股黄巾,完全是立功去的。 程昭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将军,末将领命!” 赵猛见程昭如此,心中还是十分欣慰的,虽然他刚开始不相信,何阳能用新兵击败自己带领多年的虎牢换士卒。但是那震天的怒吼,让赵猛的信心动摇了,这是他没有看到过如此凝聚的军魂啊。 赵猛对着程昭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准备出兵适宜了,程昭又是一拜出了这中军大帐。 赵猛看着程昭出去的背影,心里不禁的叹息。虽然自己先前是有把虎牢关诸军交予程昭的打算,但是何阳的出现令他打消了那个念头。他知道自己麾下的那些将领是没有和何阳相比的可能的,虽然他不介意自己原先的部将与何阳有矛盾,但是这种竞争不是赵猛所想要的。 突然,一声声欣喜的呐喊声打乱了赵猛的思绪,听着那一声声欣喜的呐喊,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些许笑容。虎牢关可是好久没有那么高兴,那么兴奋了啊! 此时的何阳或许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这些举措,会被所有诸侯纷纷效仿,用来增加自己麾下士兵的忠诚度。 但是,他们以后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何阳现在的这个高度,因为再以后越来越乱的局面,士卒是再也拿不到军饷的,所有当兵的士卒只是能当兵吃粮,没有俸禄可拿的。 在那虎牢关一声声的高兴的呐喊声中,他们要感谢的对象已经带着典韦出了这虎牢关,向着自己的出生地——洛阳前进了。 十月天气,秋高气爽,天空时时飘落一枚枚黄叶,而官道两旁的青山之上油松仍然高高的挺立着,那一抹绿色给路上过往的行人凉爽、愉悦的感觉。 何阳和典韦骑着马一前一后的走在不甚平坦的官道上,虽未尽情狂奔,但是迎面而来的风还是把何阳那长发吹得迎风飘散,这已是第二天的将近中午时分,距离那洛阳城却是不远了。 看着眼前那一幕幕的美景,何阳不禁身心愉悦,慢慢的吟诵出那一首千古名诗: 自古逢秋悲寂寥,吾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不等何阳回头,问问那典韦此诗怎样,路边已是响起喝彩之声。 “好!好!好!端的是京师啊,在这路途之中竟能遇此贤士!”只见路边马车之上一白头老者满面红光的道:“如此气势雄浑,意境壮丽的诗句,句式新奇、朗朗上口。必是精神高扬、胸襟开阔之人方能写出如此非同凡响之诗啊!这位贤士,老朽愿意求教一番,不知贤士能否赏光?” 只见马路旁边有几辆马车停在树下,像是一家出游,在路旁空地嘻戏取乐。 何阳见此人虽白发苍苍,但是面色红润,谈吐非凡,自然也是乐意结交一番。 “老先生客气了,在下赵阳赵子烈。不敢老先生请啊!”何阳二人下马,对着这位老先生抱拳道。 “子烈?唉,想那已故大将军何进的爱子也是字子烈啊!如今也是性命难保啊!”那老先生听到何阳的名字,不禁唏嘘道。 “哦,老先生莫非与那已故大将军有旧?”何阳听到这位老先生无故唏嘘,心中一动,问道。 那老先生看了看何阳,愣了一下,道:“这位公子,实不相瞒啊,老朽王允王子师。曾受大将军活命之恩那,昔日老朽受那中常侍张让陷害,皆助大将军之力得以保全啊!今闻大将军一家皆亡,老朽也是报答无门呐!” 何阳听了这王允的话,心中也是明了,这人就是后来巧施连环计的王允王司徒啊。只是不知那貂蝉现今在何处,何阳眼神也是悄悄的打量着身边的人。 “哦!原来是王司徒啊!请恕在下失礼啊!”何阳对着王允一礼,也没有向他披露自己的身世。 “这位公子切莫如此,老朽此次前来只是秋游!只是一家之主不是当朝司徒啊!”王允显然也没摆自己司徒的架子,“适才见公子所吟之诗,不知是哪位大家所做?” 王允还是对刚才何阳情不自禁吟唱的一首诗颇为挂心。 “不敢隐瞒王司徒,刚才小诗却是在下一时兴起所做,难登大雅之堂啊!”何阳所言却是不假,虽然当时也是有些汉府诗文问世,但这些诗文在当时也比上正统的歌赋!更别说何阳这两句在当时算是四不像的诗了! “这位公子所言差已,虽然现在歌赋为主,但老朽还是认为这诗歌当兴啊,现在的文人皆是以做得好诗文为荣啊!”王允也不似其他那些大儒一样,对这些有所偏见,这点也是让何阳颇有好感。 但是何阳还是不敢实言相告,人总是会变得,这王子师自然也不在话下。 想那王允在董卓在世时,尚且温和待人、礼贤下士,董卓一死却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听忠言,独断专行。 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何阳对于身份之事也不多说。 “王司徒如此见解,却是让在下受教了!”何阳对着王允抱拳道。 “受教二字老朽不敢当啊,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既有如此才华,必定年轻有为啊!”王允对着何阳,跨道。 “才华二字却是谬赞了!”何阳也是对着王允,低眉道。 王允见何阳如此谦恭有礼,心中也是有了爱才之意,道:“这位公子不知此行何往?” 虽然这条官道是往洛阳方向,但是王允还是问了出来。 “王司徒不必如此,称呼在下表字即可,在下此行是往洛阳祭奠双亲!”何阳这倒是没有说假话,祭奠自己的双亲本来就是此行的目的之一。 “哦!如此却是老朽孟浪了!如今已是正值午时,还不在此用下午膳再行如何?”王允是想留何阳吃完午饭再上路。 何阳看了看天色,有看了看典韦,对着王允道:“既如此,就叨扰王司徒了!” “哈哈,哈哈!何来叨扰之说,子烈何必客气!”王允对何阳能留下还是非常之高兴的。 显然,不仅是王允高兴,何阳也是十分兴奋的,毕竟交好这王允,自己也是有机会亲自一睹那古时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的芳容的。也是想好好观察观察王允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政治主张。 于是,众人分主次坐下,和何阳坐在一起的除了王允王子师还有一个十余岁的幼童。至于其他女眷却是在车上不曾下来。 “能得司徒款待,在下万分感激啊,在下敬司徒公一杯!”何阳举起酒杯对着王允遥遥举杯道。 “子烈客气了,能和子烈这样的大才一起飨宴,也是老夫的福分啊!”随着渐渐的熟识,众人也是渐渐的放开,王允的自称也是从老朽变成了老夫。 何阳对这小小的转变还是非常高兴的,于是,众人又相继宴饮几杯。 “不知子烈对这当朝时势如何看待啊!”几杯下肚,王允再一次对着何阳道。 何阳听了王允的话,心道:考验来了。 第十七章 貂蝉 何阳听到王允的话,心中虽然一动,但是面不改色,对着王允道:“司徒公却是抬举在下,在下何德何能焉敢胡言乱语!” “此等饮宴之地,天知地知汝知吾知,子烈但说无妨!”王允见何阳虽然口中如此,但内心并无拒绝,再次劝说道。 何阳见此也是不能再次的推脱,起身道:“那在下就言语几句,若言语有失,还望司徒公海涵啊!” 王允点了点头,示意何阳继续往下说。 “要说这当朝局势,就应该从那董卓入京开始说起啊。董卓废长立幼,专权弄政,本就是取乱之道啊!”何阳边说边看着王允的脸色。 当何阳说道董卓废长立幼之时,这王允脸上明显有怒色显现,说道专权弄政,脸色之上已满是怒色。 这王允先是脸上爬满怒色,而后,一抹无奈之色渐渐显现,不久又是一声长叹。 “唉!奸臣当道,老夫不能以死已尽臣子之忠,惭愧!惭愧啊!”王允此时满脸悲痛之色。 “司徒公切莫如此啊,古语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今董卓气势正盛,不可力敌啊,当徐徐图之!”何阳也是不忍看这老司徒徒然伤悲,道。 “子烈此言虽有道理,但身为臣子,不能为君分忧,老夫无能啊!”王允虽面上之色渐安,但心中仍是叹息。 “司徒公尚勿心忧,以吾观之,这董卓目前虽威势甚隆,但是也是难以持久啊,这董卓必将难逃一死啊!”何阳微微一笑,对着王允说道。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身体立刻绷直,道:“不知子烈从何处观之?” 何阳面带微笑,站起身来,拿起酒杯,走到王允面前,道:“董卓上行逆施、专权弄政,乃是不忠;见利忘义、言不由衷,乃是不信;虐杀百姓、屠戮万民,乃是不仁;高居相位、不封故吏,乃是不义。沽名钓誉、喜受吹捧,乃是无德;临事无策、好谋无断,乃是无谋;是非不分、不通礼法,乃是无文;好为虚势,不明兵要,乃是无武。此等不忠不信、不仁不义、无德无谋、不通文武之人,又能猖狂的到几时?”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不由满面红光,兴奋异常,高声喝道:“好!好!好!好一个不忠不信、不仁不义、无德无谋、不通文武。此等奸贼必将死无全尸啊!” 说过,王允拿起酒杯对着何阳一礼,仰头饮尽杯中之酒,道:“老夫平日不知前行之方向,今遇子烈,吾知也,当受老夫一拜啊!” 何阳见一番话说的王允又要再次对自己一拜,连忙上前,扶住王允,连连道:“司徒公切莫如此,小子酒后之前,不足为信啊!” “子烈此言差已,那董卓无耻小人,老夫恨不得生啖其肉啊!只恨力犹不及啊!唉!”显然,王允听了何阳的一番话,对那董卓的恨意立刻报表了。 “司徒公切莫心急,以吾看来,不久之后,这董卓必将难保!”何阳又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不觉双眼紧紧盯着何阳,道:“不知子烈有何良策,能铲除此恶啊!” 看着王允那急切的眼神,何阳把王允扶住跪坐在席位上,道:“司徒公平日不出家门,自是不知,但是在下自山东而来,途径各地,见那诸诸侯皆是厉兵秣马,必有所图啊!以司徒公看来,尔等将图何处?”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又一次满脸红光的从坐席上占了起来,握住何阳的手臂道:“子烈所言当真?” “如此之事,在下不敢虚言啊!”何阳看着王允眼神,真诚的道。 王允见何阳脸色真诚,心中更是兴奋,更是连饮数杯,口中不自觉的连声叫好,引得路旁行人接连注目。 “哈哈,若是山东诸侯能够兴兵讨伐董卓,那社稷之危可解啊!哈哈,哈哈!” 看到王允如此高兴,何阳不自觉的摇了摇有,心中也是暗暗叹气,不知道把之事给王允说出来是好是坏。若是何阳不知道后来讨董联盟失败的事,想必也是和这王允一样欣喜若狂吧。只可惜,这王允高看了山东诸位诸侯,也小视了董卓的狠辣。 当然,这些话何阳也只能懒在自己的肚子里,说不得于任何人听,想及于此,突然感觉淡淡的孤独,也是不自觉的饮起酒来。 一旁的典韦先是听到何阳的高谈阔论,不自觉的对何阳刮目相看,对何阳更加的敬重。就在典韦还没从何阳给他带来的震撼中走出来的时候,对眼前的景象不觉哑然失笑。 只见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在那不停得各自饮酒,一个满面红光,像是喜事登门;一个低头丧气,如丧考妣。对于这样诡异的画面,一边只顾埋头吃饭的幼童也是不禁目瞪口呆。 就这样,这一老一小,各怀心事,酒是一杯一杯的下肚,不自觉的饮酒越来越多,两人终于是醉的不省人事,令旁边的典韦和那名幼童暗暗无语。 ...... 在何阳从酒劲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内,屋内摆设简约而不失儒雅,看得何阳连连点头。 酒劲刚过的何阳,拍了拍自己还在暗暗疼痛的头,慢慢的走出这间房屋,一开门就见一位壮汉躺了进来,把何阳下了一跳。 何阳定睛一看,原来是典韦那厮,心中不觉好笑又无语,见那典韦仍是未醒,一脚踢在了典韦的屁股上。 那典韦此时也是从梦中醒来,因受袭击,刚想戒备,一看自己躺在屋里,面对那何阳似有似无的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站在旁边憨笑着。 “别站在那里了,给吾说说吾等这是到了何处!”何阳对着站在一旁傻笑的典韦没好气的道。 “啊?哦,将军......“ “嗯!” “哦不,公子,您先前和那司徒王允喝的是烂醉如泥那,属下......哦呸!在下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把您和司徒大人一起来上马车,来到了这司徒府了!”典韦双手一托,耸肩道。 “噢,这么说来,现在是在司徒王允的府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何阳回过头来,对着典韦问道。 “啊!这......我也睡的迷迷糊糊,现在大概,可能是子时了吧!”典韦对着何阳吞吐道。 何阳白了一眼典韦,也不多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以深,知道典韦在外面已是保卫了很久,心中也是不觉一暖。 “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睡觉吧,明早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何阳准备让典韦回去睡觉。 “啊!将军,啊不,公子,我走了谁来保卫您的安全!”典韦显然还是非常注意何阳的安危。 “要你去睡就去睡,那这么多废话,在这司徒府,谁还能伤的了我,回去睡吧!”何阳知道典韦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在这司徒府,何阳自信还是安全的,况且自己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 “这......好吧,那公子你保重!”典韦本来还想在说些什么,被何阳眼睛一瞪,只好怏怏的回去睡觉了。 何阳打发走了典韦,一个人再一次回到床上,头枕在双手之上,看着窗外闪烁的夜空,心神不禁沉入其中,因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此时的何阳并无丝毫的睡意,淡淡的凉风从院子前的湖泊之上吹来,让人感觉格外的舒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何阳沉浸在夜空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淡淡的琴声自湖泊的另一边,缓慢的飘了过来。 这美妙的琴声渐渐的吸引的何阳的注意力,何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美妙的琴声,也是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这个世界的美丽的音乐,心中还在暗自诽腹,原来琴也能弹奏出这么美妙的声音。 被美妙琴身所吸引的何阳,不觉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关上门,往那琴声飘来得地方走去。 走出何阳所在的院子,就是一片人工湖,湖水里时不时有条金鱼跃出水面,激起道道涟漪。 随着何阳的渐渐临近,琴声更加的清晰悦耳,琴声之中幽幽的深意与这静谧的环境融为一体,不由得让人为之心醉。 清新空静的琴声让何阳的心极尽升华,这素琴之声不似后世铅华浓重,细腻而不失温雅。 随着何阳再一次的走进这湖边,只见湖对面隐约可见一处靓丽的背影,只见在这月光之下白皙摄人的鹅颈下面淡淡可见绰约的身姿正坐在湖边赏心亭的座椅上,玉葱般的手指轻轻的抚奏着身前的瑶琴,优雅的动作,不禁让人赏心悦目。 沉浸在琴声中无法自拔的何阳渐渐的走向那佳人,双手不自觉的舞动着打着拍子,口中不时喃喃而语。 不多时,一曲终了,淡淡的琴音虽风飘散。 “此曲知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听完此曲的何阳又是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啊!”何阳的感慨立刻惊醒了一旁的佳人,只见那佳人轻呼之下,立刻起身,头颅微低,双颊微红,双手抱着瑶琴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何阳也是知道唐突了佳人,也是万分的不好意思,上前对着佳人抱拳道:“在下被琴声所吸引,不自觉的唐突了佳人,还望佳人莫怪!” 那女子也是从害羞中回过神来,对着何阳一礼,道:“打搅客人休息,还望公子莫怪!” 何阳这时才看到这女子全貌,不觉被吸引了心神。 第十八章 月下之谈 却说何阳刚被那美妙的琴声所迷醉,这一抬头看见这女子,才知道这世界原来还有这么漂亮的人儿。 只见这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丹唇外朗,五官细致,混若天成。一袭青衫披覆在身,柔弱的身姿更加引人爱怜。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何阳一瞬间痴了起来。 “公子!公子!”显然,何阳这赤裸裸的眼神令这女子吃不消了,料想这女子何曾见过这样的眼神,不禁满脸羞红,对着何阳轻声叫道。 “啊!哦!”反应过来的何阳看见这女子满脸的羞红,一时间也满是汗颜,连忙道:“是在下孟浪了,还望姑娘莫怪!” 这女子也是被何阳那傻傻的样子逗乐了,想笑又连忙低头,道:“实在是小女子深夜抚琴打扰了公子,还望公子莫怪!” 这两人都是如此,这气氛一时之间也是尴尬了,两人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看着地面,很是诡异。 终于,何大公子还是撑不下去了,对着这女子道:“姑娘,如此深夜,为何还是到此抚琴啊!” 从懵逼状态出来的何阳,终于想出了搭讪的借口。 “公子有所不知,奴家自小喜欢抚琴,常来这湖畔弹奏些曲子,今日一时之间忘却公子居住在那客房,还望公子恕罪!”那女子低头解释道,并向何阳再次一礼,道歉道。 “原来如此,由此想来,还是在下打扰了姑娘的雅兴,罪过!罪过!”何阳说过向着这位女子抱拳鞠躬道。 何阳的动作显然和当时男尊女卑的社会理念不同,那女子也是受宠若惊,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同时对何阳也有了一些好感。 “公子使不得,貂蝉何德何能敢当公子如此大礼!”那貂蝉想上前扶起何阳,但又想道男女授受不亲,只好在旁边干着急。 何阳先是被这貂蝉这么急切的语气所疑惑,而后又听着女子自称貂蝉,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这女子亲口承认,还是让何阳震惊。同时心中还雀跃不已,自己毕竟见到了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啊。 读取数据过多的何阳,大脑不由得死机,几息之后方从中反应过来。 “原来姑娘芳名貂蝉,本是在下打扰姑娘雅兴,失礼道歉本是应该,姑娘不必如此!”何阳对着貂蝉,脸上一本正经的道。 貂蝉听到何阳口中称呼自己的名字,察觉到自己刚才一时激动之下语中有失,说出自己的名字,脸上立刻显露出丝丝羞意,但是听到何阳叫自己的名字,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些欣喜。 “奴家琴艺不精。让赵公子见笑了!”何阳如此说,貂蝉也只好如此回道。 “姑娘说笑了,吾听姑娘琴声优雅之中不失活力,幽远而不寂寥!却是琴艺非常,姑娘不必如此自谦!”何阳笑着道,夸奖最是能博人好感,这点何阳还是知道的,有如此美人,说不动心都是屁话,虽然何阳并不懂得这琴声,之是一阵胡言乱语。 听了何阳的评语,貂蝉不禁抿嘴一笑,显然也是听出何阳的评价与此曲并无丝毫关系。 “赵公子谬赞了!想不到公子如此大才,不仅熟知军政,就连着琴艺也是无所不通啊!”貂蝉对着何阳俏皮道。 何阳对这貂蝉的俏皮话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不由得又是一阵无语,显然,何阳也是知道貂蝉知道自己不通琴艺,脸上不由得讪讪一笑。 看见何阳脸上的讪笑,貂蝉又是不禁抿嘴一笑。只是貂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发出这么会心之笑。 何阳见貂蝉对着自己又是一阵笑,脸上更加尴尬,不由得陪着笑了几声,道:“姑娘从何处得知在下名姓?又怎知道在下熟知军政之事那!” 显然,何阳尴尬归尴尬,还是听出貂蝉对自己的称呼之中夹带了一个姓氏,这就是进步啊! “实不相瞒,午间奴家虽家父出游,听得公子高论,奴家虽不知赵公子所言何事,但从家父言语表现之中,还是看出公子的不凡!”貂蝉也不隐瞒,道。 听了貂蝉的话,何阳猛然想起,在这历史上貂蝉是王允那厮的义女,王允出游势必会带着貂蝉的。何阳心中又是一阵诽腹:早知道貂蝉也在,我就在表现多一些好了! 貂蝉见何阳半天不说话,心中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可能是自己偷听了何阳与义父谈话,惹的何阳不高兴,心情立刻晴转阴,道:“奴家偷听公子与家父谈话,还望公子怪罪!” 何阳从思绪之中回转,看见貂蝉行者万福之礼,梨花带雨,心中不由得一痛,也忘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亲了,上前准备扶起貂蝉,双手扶起貂蝉双臂,那入手的丝滑,令何阳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颤,道:“姑娘不必如此,何某并无怪罪之意,只是一时心有所感,姑娘不要多想啊!” 何阳这一情急之间一句“何某”说出,立刻就知道完蛋了,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很想给自己嘴巴几巴掌!、 然后,被何阳双手扶起的貂蝉并没有注意何阳的言中之失,满脸通红的看向何阳道:“公子可否放开奴家!” 何阳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在人家身上,连忙收回双手,讪讪道:“在下又是失礼了,情急之下,还望姑娘莫怪!” 何阳这样一说,貂蝉的脸色更加红润,看的何阳心里那是一个痒痒啊。 这时何阳又想起刚才自己的言中之失,慢慢的向貂蝉道:“姑娘可曾听见在下刚才的话语!” 这貂蝉还是害羞内心矛盾的时候,听到何阳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也是失去判断的能力,只是点了点头。 何阳当然不知貂蝉的内心所想,见貂蝉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凉了一半,完蛋了,这下装不下去了,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那何阳生前也是个**丝,有怎能明白小女儿心事,只见貂蝉低头不语,误以为是自己隐瞒身世,令这貂蝉心有不满,所以不与自己说话。何阳一瞬间急了起来。 “姑娘且听在下解释,在下隐瞒身世,也是有苦衷的......” “嗯?”听到何阳如此说来,貂蝉也是一阵疑惑起来,怎么还隐瞒身世? 这时貂蝉想起了何阳扶起自己时所说的那句话,心中立刻是复杂起来,原来这“赵阳”就是那“何阳”啊。 貂蝉面色是变了又变,先是欣喜后是害羞,最后又是苦起脸,对着何阳道:“何公子,夜以深,奴家身体不适,还是先行回去,还望何公子恕罪!” 说过也不管何阳的反应,双手稍稍提起裙摆,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回去。也不管自己落在湖边的瑶琴了。 “哎,姑娘!唉......”何阳见貂蝉理也不理自己,头都不回的回去了,不禁仰天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何阳看着貂蝉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再次的叹了口气,低着头,看了看那留在湖边的瑶琴,摇了摇头,抱起瑶琴,缓缓的走向自己所在的客房。 不说那何阳意兴阑珊的走回走回自己的客房,这边貂蝉,也是心中乱入丝絮,双手缠绕在一起,低着头快步的走着。 就在这貂蝉一路边走边想,口中不时时的蹦出几个呆子之类的词时,迎面撞上了刚过拐角的一个人。 “是谁?急匆匆的,成何体统!”只见差点被撞翻的那人,大声喝道。 那身娇体弱的貂蝉也是差点被撞到在地,刚想出声。见那人以是先行发话。 “义父,是我啊!”貂蝉连忙上前搀扶住来人。 那人定眼一看,脸上的怒色立刻消失殆尽,紧接着面带笑容,眼神之中满是溺爱道:“原来是貂蝉啊,肯定又是去湖边弹琴了吧,没撞坏身子吧!” “女儿没事,义父没事把!”貂蝉用紧张的眼神看了看王允的身体。 “没事,没事,为父没事,到是你,怎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了,你的瑶琴那!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为父替你做主!”王允虽然年迈,但身子还是非常硬朗的,又看出貂蝉的不对,连忙心疼的问道。 貂蝉见王允如此问道,眼神连忙躲闪,道:“没什么的,义父,真的没有什么!” 王允见貂蝉眼神躲闪,语气不由得加重道:“说,究竟是谁欺负了你,在我王允的家中,还有什么事是我王允解决不了的!” 见王允如此说,貂蝉立即梨花带雨,泪眼婆娑道:“义父,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还不是您带回来的何阳,他欺负我!” “什么,想不到,那子烈是这样的人,端地人面兽心,狼心狗肺之徒啊!为父这就去把他抓起来!”王允听了貂蝉的话,来不及细想,大声骂道。 貂蝉一听要把何阳抓起来,不由得连忙拒绝道:“抓起来倒不必,义父教训一些便是!” 王允见貂蝉反应不对,又想起刚才貂蝉刚才的语句之中提到何阳,不由得眼神一亮,连忙看着貂蝉道:“你说的是何阳?不是赵阳?” 貂蝉见王允如此表现,不由得害羞道:“是何阳,不是赵阳!” “好啊,好个何阳,居然连老夫都骗!老夫......”王允不由得笑道,但是突然有事想起了什么,满含意味的看着貂蝉。 貂蝉被王允那眼神看的更加害羞,小脚一跺地,娇声道:“义父!”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王允看见这貂蝉的小女儿姿态,不由得仰天大笑,“我们的貂蝉长大了啊!” 第十九章 指腹为婚 王允看着貂蝉红着脸跑了回去,原来计划去找何阳在聊聊中午发生的是,但现在王允,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大笑着又回去继续睡觉去了。 再说那何阳失魂落魄的回道自己的门前,听到旁边房间典韦那震天的呼声,想笑笑不出来,只好抱着瑶琴回道自己的房间,放下瑶琴,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此时的何阳有种还没有开始恋爱就失恋的感觉,一个人在那哀声叹气。 “完蛋了,这下貂蝉对我的映像一定是坏到了极点吧!”,何阳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貂蝉知道了我的身份,要是她告诉了王允......” 想到这里的何阳一下又从床上跳了下来,王允对自己没有歹意还好,若是这王允对自己怀有歹意,那这下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的何阳冷汗不由得涌上额头,赶忙走向典韦所在的房间,把典韦从床上拉了下来。 不等典韦有所不满,面色凝重的直接开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这回事典韦摸不着头脑了,道:“将军,身份泄露又如何,怎么说将军也是那虎贲校尉啊!” 此时何阳才反映过来,典韦这厮还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只好把自己的身世,经历,以及董卓通缉自己的事情给典韦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典韦听完何阳的话,两眼放光的道:“那将军是那大将军何进的子嗣,那将军出自名门啊!” 何阳对着典韦也是无语了,自己给他说了半天,他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真正的意思,何阳连忙打断典韦的话,道:“好好好!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我的身份现在暴露了,我们都会有性命之忧!” 此时的典韦也是知道何阳的意思,不禁的也是沉默起来,突然抬起头道:“那将军的身份是如何泄露的!我去把知道将军身份的那人杀了!” 听了典韦的话,何阳又是一阵的白眼直翻,自己又不能告诉典韦说是泡妞不成蚀把米吧,要是让典韦把貂蝉杀了,自己不得心疼死! 何阳此时感觉自己找典韦商量这个事,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当下没好气的对着典韦道:“算了,算了!你还是睡你的觉去吧!” 典韦听何阳如此说,回应道:“将军且放宽心,就算是那人想陷害将军,在下也能保护将军!” 说完典韦又是没心没肺的继续回床上睡觉去了,看的何阳一阵想笑。 何阳听了典韦的话,恍然道:“那貂蝉就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只能说与王允,那王允白日表现不像是虚假,想来还是不会陷害自己,看来是我自己多心了!就算是王允那厮想害我,我也是出不了这司徒府啊!闯到桥头自然直,先去睡觉,静观其变!” 话虽如此,何阳回房间也是一夜没睡好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阳是一直非常的警觉,再加上貂蝉给自己的震撼,一夜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随着长夜慢慢的过去,一缕朝阳从东方升起,何阳终于的满是煎熬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刚洗漱完毕,就有一名侍女来对那何阳说王允在书房要见他。 何阳让那侍女先行前去,自己马上就到。 随后何阳又是再一次的叫醒了典韦,让典韦随自己一起前去,就算出事,也能有个照应。 何阳带着典韦刚出门就懵逼了,自己不知道这司徒府的王允的书房在哪啊!于是只好到处溜达找个下人问一问,可是那王允平日节俭,家伙也没有几个下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就在何阳和典韦到处瞎逛的时候,何阳的眼神又亮了,只见远处貂蝉身着粉红衣衫走了过来,虽然粉红衣衫看起来没有昨晚的青衫靓丽,但看起来多了几分艳丽,看的何阳身后的典韦的眼睛都直了。 “将军,将军快看!这司徒府居然有如此标志的人儿!”典韦对着何阳低声道。 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典韦那大嗓门,就是低声还是让那貂蝉听到,不自觉的红了一下脸。 何阳回头瞪了一下典韦,没好气的道:“闭嘴,不让你说话别乱说话!” 典韦也不生气,见何阳如此,不由得对着何阳挤眉弄眼,意味深长的道:“将军!你的身份就算泄露给她了吧!” 何阳听了典韦的话,不由得有些羞恼,再一次瞪了一眼典韦,刚想在教训典韦,见貂蝉这时已经快来到身边,也不好再出口训斥,连忙转换脸色,笑眯眯的对着貂蝉道:“貂蝉姑娘,不知有何事?” 何阳这快速转变脸色的功夫令典韦一阵的直翻白眼,貂蝉听见何阳直呼其名,也是非常害羞,但又想到了什么,连忙严肃的对着何阳道:“义父见你久久不至,让貂蝉前来寻你!根着奴家,走丢了我可不来找你!” 貂蝉说完,不等何阳说话,转身就走,那傲娇的摸样令何阳与典韦眼都直了。 几息过后,何阳反应过来,见那貂蝉已经走在前面,用脚踢了一下典韦,恶狠狠的道:“别看了,那是本将军的女人,再看眼睛给你挖了!” 典韦对何阳这种“护食”的行为也是只能给他一个白眼,也不再看,低头跟在何阳后面,随着那貂蝉直奔书房而去。 一路无话,到了书房之后,那貂蝉直奔帐后而去,也不多说,只见那王允面带笑意的看着何阳,假装责怪道:“何贤侄,昨天可是瞒的老夫好苦啊!” 何阳知道王允也不是真正生气,但是也是笑着面露歉意道:“在下也是身不由己,还望司徒公莫怪!” 显然,听了何阳的话,王允哈哈大笑了两声,道:“贤侄所言,老夫也是有所了解!” “多谢司徒公谅解!”何阳再次抱拳道。 “贤侄不必如此,老夫与令尊乃是世交,以后不必如此生分,叫老夫一声叔父就行!”王允笑眯眯的道。 何阳见此,也是不好推辞,只好口称叔父,听得王允又是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王允也是严肃的了起来道:“贤侄啊,董卓那厮进来在全力搜捕你,不知贤侄为何还往这洛阳城里来啊!这岂不是羊入虎口啊!” “唉!叔父是有所不知,侄儿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吊唁自己那过世的双亲!”何阳说着眼圈也是有点红。 “唉,贤侄一片孝心令老夫感动,可是大将军的墓地由董卓亲自派人看管,只恐贤侄不好前去啊!”王允想起此事,不由得摇了摇头道。 何阳显然是没有想到,董卓是如此的丧心病狂,为了抓捕自己,居然在何进的墓前设兵,何阳一时之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你能看着王允,听候王允的下文。 王允也是沉思了片刻,咬咬牙道:“既然贤侄由如此孝心,那叔父不能遇事不作为,这样,今日老夫就先去告知董卓,说老夫怀念故友,前去悼念!委屈贤侄扮作下人前去,只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悼念大将军了!贤侄一位若何?” 何阳听王允如此说来,即是感动又是震惊,道:“叔父如此,侄儿自当谢过,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置叔父于险地啊,若是因为侄儿连累叔父,侄儿内心不安那!”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假装不高兴的道:“贤侄即以称呼老夫叔父,再说大将军对老夫有活命之恩,老夫岂能背信弃义!再说董卓最近附庸风雅,拼命拉拢朝臣,此时不能对老夫怎么样,此时就这样说定了!” 见王允如此执着,何阳也不好反对,只能把这恩情记在心里。 这时,王允又是笑着看着何阳,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道:“昨天晚上,何贤侄可是欺负了老夫小女啊!” 何阳先是被王允的眼神看着心里一嘎登。又听王允如此说,不由得汗颜,只好老实道:“昨天是贤侄不对,还望叔父惩罚!” 而此时身在帐后的貂蝉听到王允提及此事,也是不禁霞云布满脸上,偷偷的啐了一声:“呆子!” 王允见何阳如此表现,继续笑道:“不知贤侄现今可曾婚配啊!” 王允的话不禁让里面貂蝉弄了一个大红脸,就连何阳也面色尴尬,讪讪赔笑道:“侄儿却是不曾有过婚约!”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不由得摇了摇头,严肃道:“贤侄怎么能说谎,那老夫怎么听说贤侄已有婚约在身!” 王允的话令何阳纳闷了,自己有婚约在身,自己怎么不知道!但是又不好反驳,只好道:“贤侄却是不知,还望叔父告知!” “既然贤侄确实不知,那老夫就告诉贤侄,在那几年前,老夫曾与令尊何大将军定下一门婚约,不知大将军可曾告诉贤侄!”王允悠悠然道。 听了王允的话,何阳猛然回忆起,自己的父亲确实有跟自己提起过有个婚约之事,当时之事信口一提,何阳也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起这个婚约,又想起王允只有貂蝉一个义女,并无亲身女儿,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侄儿却是想起来了,家父却是说过,有一门婚事。还望叔父告知,那婚约是与何人!”何阳面带急切与期许的看着王允。 王允看着何阳那急切的眼神,也不着急,笑呵呵的拿起茶杯,小酌几口,咂咂嘴,居然慢慢的品起了茶。 第二十章 洛阳城 何阳看着王允慢慢的品着茶,虽然心中急切,但也不还再次说口相问,只能急急的等待. 而一边的貂蝉也是满脸的急切,只等王允开口。原来,王允从前也是经常在貂蝉面前谈起此装婚事,只是没说婚约的对象是谁,每次貂蝉问及此事,王允也并不告诉她实情,只是摇头不语。 终于,喝好茶的王允也是不忍心再看着何阳在那里焦急的等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既然贤侄急切想知道婚约之事,那老夫就详详细细的告诉你!” 早已等待许久的何阳与貂蝉,急忙认真听着王允所说的话。 “这事还要从中平二年(公元185年)说起,当时老夫尚且为侍御史,老夫从黄巾贼党手中查获一些十常侍勾结黄巾贼的证据,奈何十常侍势大。十常侍不仅没能获罪,老夫更是被诬陷而下狱,幸亏大将军何进,也就是令尊相救得以保全。在大将军家中,得以看见尚是年幼的贤侄你,老夫见你仪表不凡,而老夫家中尚有义女貂蝉,老夫即以结亲之事告与大将军,大将军也是十分高兴,所以当时就定下你们的婚事!再后来,老夫为避十常侍锋芒,退居山东老家,不久就听闻大将军遇害之事,心中也是悲愤异常啊!”王允对着何阳细细的道出此事原委。 “老夫然后又听闻董卓又迫害贤侄一家,或闻贤侄以死于此祸患,今得见贤侄,这婚约并无文书,只是口头之言,若是贤侄不想答应,也并不不妨啊!”王允说道这里笑眯眯的看着何阳。 听了王允的话,为等何阳县做出回应,屋内的貂蝉已是张头盼望,看看何阳究竟怎么回答。 “叔父此言差矣,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家父曾有言在先,那为人子,自然当要遵从!”何阳假装义正言辞的道。 听了何阳的话,不禁王允,就连屋内的貂蝉也是笑出声来,急忙又捂住口鼻。 看着何阳那假装正经的样子,王允又是调笑道:“话虽如此,但是此时还需贤侄做主,贤侄不要勉强啊!” “不勉强!绝对不勉强!侄儿与那貂蝉姑娘相处甚是融洽,并无勉强之意!”事至于此,何阳也只好实话实说。 就在这时,屋内面带霞云的貂蝉跑了出来,对着何阳啐道:“坏胚子,谁和你相处甚是融洽,也不知羞!” 说完,貂蝉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留的屋内王允哈哈大笑。 听了貂蝉的话,何阳也是一脸懵逼,对着王允小心翼翼道:“叔父。这貂蝉姑娘是何意?” 王允看到何阳的表情更是大笑,就连一旁的典韦也是想出声来,何阳瞪了一眼典韦,又是看向王允。 “贤侄啊!既然你也不反对,那依老夫看来,你们还是择取良辰吉日,成亲吧!”王允也不多言,直接了当的道。 “不要问问貂蝉姑娘的意思?”何阳还是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不敢相信。 “此事老夫可以做主,贤婿就不用担心了!”王允见何阳没有反对的意思,直接称呼都改了,贤婿都叫上了。 “那既如此,就谢谢叔父了!” “嗯?” “哦不,谢谢岳父大人了!”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没走远的貂蝉听到两人的笑声,脸色却是更加红了起来。 ...... 事后,在欢声笑语之中,众人用过早饭。王允为了何阳之事,迫不及待的就去找董卓请求祭奠之事去了。 而此时的何阳,在司徒府下人的带领下,熟悉熟悉司徒府大致的方位。 东汉洛阳城全城平面略成长方形,南北长九里,东西宽刘里,所以洛阳城也被称为“九六城”。全城有十二座城门:东面有自北向南有上东、中东、秏门三座城门;西面自北向南有上西、雍、广阳三座城门;南面自东而西有开阳、平城、小苑、津四座城门;北面自东而西有谷、夏两座城门。城内主要大街,都连通城门。大街相互交叉,分隔成二十四段,即为“洛阳二十四街”。 因为东汉南北二宫均在中东门大街两边,所以中东门大街两旁多是达官贵人府邸所在,当然,最近最豪华的就是董卓的丞相府,而王允位列三公,自然也在中东门大街,但是和董卓的丞相府一东一西相距也是甚远。 都说热恋之中的人都是分不开的!虽然何阳和貂蝉还不开始恋爱,但是何阳那飞迸的荷尔蒙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吃过了早饭就往貂蝉那里跑。 当然,貂蝉对何阳还是有情意的。一是因为王允曾经多次在貂蝉面前提起自己有一个未婚夫,那貂蝉自然的对自己的那个素未蒙面的未婚夫心存好感;二是因为久在春闺,何曾和王允之外的男子有过交流?而何阳那一番高谈阔论早已吸引她的注意力,再加上昨晚的邂逅,心中对何阳自是颇为动心。 现今,知道何阳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夫,见自己的未婚夫如此高才,再加上人长得也不错(主要是因为这......),所以也早是芳心暗许啊。 对于何阳无礼的纠缠,貂蝉虽然表面上无动于衷,但内心还是非常甜蜜的,毕竟那个少女不怀春?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但是何阳并没有被眼前的甜蜜,打乱自己原来的计划。 按照原来的计划,何阳是要去这洛阳城观察观察地形的,毕竟何阳迟早还会再回来的。 所以,何阳在貂蝉那里甜言蜜语一阵轰炸之后,留下仍然满脸通红的貂蝉,和典韦一起出了司徒府,看看这洛阳城的布局。本来打算带着貂蝉一起出去逛逛街,增加增加感情,但是在貂蝉的强烈拒绝下,何阳一直好放弃这个打算。 未避免不需要的麻烦,何阳带着典韦还是从司徒府后门悄悄的出了门去。 走出司徒府后门所在的那个僻静的巷道,突如其来的场景令何阳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宽达四十米的大街道,再加上两旁小贩摆的摊子,这路面接近六七十米,这样宽度的大街在后世也只有在那些一线城市看的道啊。 何阳因为是躺着进这洛阳城的,所以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个呆,一旁的典韦显然是见识过这样的场景。但是在此见到,还是忍不住赞叹。 “将军,这街道并行十匹马也是可以的啊!”典韦指着这宽阔的马路对着何阳道。 何阳点点头,看着落上熙攘的人群,道:“是啊!这洛阳城不愧为京城啊!” 在这一二十平方公里的洛阳城,居住着将近四五十万人,人口密度是东汉时期所有地方之最,再加上不知其数的流动人口,洛阳的繁华可想而知,但是繁华的洛阳,终免不了在一场大火中消失。 何阳带着典韦一边感慨,一边浏览着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在东汉洛阳,马路中间的道路是由达官贵人的马车的行驶,在靠近中间的哪些地方是往来巡逻的士兵所走的地方,至于百姓只能在路两旁行走。所以出现,路中间大多数的地方没有人,而路两旁十分的拥挤。若是平民走上路中间的道路,那是要治罪的,所以那些影视作品中出现的路中间救下儿童美女的桥段,是不会出现的。 何阳在混在拥挤的人流中慢慢领略着这古时独特的风景,这连通城门的大街道,皆是如此的热闹。 就这样,何阳带了典韦狂了将近一个上午,初步的了解了这洛阳城的构造,在这洛阳的东北区域是战略物资存储的地方,太仓和军武库都在这个地方,看着那高高耸立的粮仓,何阳的口水那是止不住的流啊! 在洛阳城的南郊,东郊,西北都有着大范围的商业活动区,从事着形形色色的商业活动,同时也是洛阳城税收的主要来源。 东汉税收的方式包括田税、算税、口税(人头税,税收最主要来源)、力税(服徭役)等,至于到了东汉末期,各阶层政府的税务更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百姓苦不堪言。 就在何阳和典韦大致的了解了洛阳城的结构后,已是正午时分,此时距离司徒法路途还是很远的,而一上午的走动,两人已是饥肠辘辘。所以何阳就带着典韦直奔最近的酒楼,走了进去! 何阳是头一次进入这酒楼,这酒楼楼梯百转,构造极为不凡,而一边的典韦显然也是没有进过这么高大上的酒楼,两站在那左顾右盼。 因为时值正午。酒楼里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皆聚一堂,好不热闹。 “两位!要吃点什么,本店的浇驴肉、清蒸八宝猪在整个洛阳城都是极为有名的!”见到有人进门,那小二儿立马上来迎接,又观何阳二人所穿衣物也是不俗,立刻谄媚这报上几道店里名菜。 何阳看了看那小二道:“不用,随便来几个下酒小菜!” 小二见何阳没有要哪些好菜,谄媚的笑容立刻没了。只是知道在这洛阳城,太多人自己惹不起,装起一副笑脸道:“那二位楼上雅间请!二位来的正及时,就剩这随后一个雅间了!” 何阳刚要拒绝,何阳还准备在这外面,多听些有用的消息,而酒楼外面已是想起了一声令人厌烦的声音。 “什么?就剩一个雅间?给本大爷留着!” 第二十一章 冲突 这一声大喝,打乱了原本何阳要说的话,令何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低调不代表非要受这不明之气! 何阳不顾后面那人,对着小二道:“既然如此,那就带路吧!” 说着何阳做着就要上楼的动作。 这时,后面那人见何阳如此,也是不由得大怒,一些恶人认为别人屈服自己是应该的,只要有人不屈服,那会让他极为恼怒,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 只见那人,快走几步来到何阳面前,用手指着何阳的脑袋,大声怒喝道:“小子,老子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啊!” 那人身后的十几个铠甲不整的士卒也是快速的上前围住何阳典韦二人。 而何阳身后的典韦,也是拔出腰间的小戟,面带不屑的笑容看着周围的士卒。 何阳略微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只见此人身高大约七尺五,样貌极为不堪,在加上呲牙咧嘴,更显得面目狰狞,再加上那一身不大合身的军装,让人心中惧怕不已。当然那只是普通的平民来说,何阳也不顾这恶汉和围住自己的十几个士卒,微微一笑道:“只听有犬吠,未听有人言!” 何阳身高八尺,比那七尺五的恶汉高了半个头。那俯视略带蔑视的笑容,彻底让那恶汉恼怒了,冷冷的看着何阳道:“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围住何阳的十几名士卒也是拔出了身上的配剑。 这时,站在一旁的小二也是对着何阳,劝道:“这位公子,这位爷在军队之中颇有背景,公子还是服个软,把雅间让给这位爷把,小的给您寻个僻静的地方,不比那雅间差!” “滚!老子这这里说话,哪里容得上汝等插嘴!”只见那恶寒不等何阳回话,对着小二就是一脚,把那小二踢倒在地。 那小二显然也是受伤不轻,躺在地方一直抽搐,嘴角还流出了一丝血迹。 这恶汉的动作引起酒楼里用餐的人注意,一行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并没有一人敢上前制止。看热闹的本性暴露无遗。 这时,酒楼的掌柜的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显然也是认识这人,对着这人乞求道:“这位爷,您就饶了这不知好歹的店小二吧,今天的饭钱给您免了,怎么样!来人!带这位爷上楼上雅间!” 掌柜的也顾不上何阳了,对着别的小二道,准备让人带着这人去本来是何阳的雅间。 然而这位恶汉岂能善罢甘休,一巴掌把掌柜的打倒一边,对着所有人道:“老子今天就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谁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老子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这位恶汉也是拔出腰间的配刀,酒楼的所有人都是头一缩,也不看向这边,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菜。 那恶汉见所有人的动作,也是哈哈大笑了两声,对着何阳恶狠狠道:“小子,说说吧,你想怎么死!” 何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恶汉,道:“死!我可没想过死,再说你们这大猫小猫三两只,还想让某死!哈哈!” 何阳身边的典韦听了何阳的话,也是哈哈大笑了两声,更加不屑道:“就汝等宵小也敢欺人霸市?” 这时,这位恶汉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对着十几名士兵道:“给老子砍死他们!” 那十几名士卒听了这恶汉的话,也是举起手中刀剑,见着何阳典韦二人大喝着就要下手,酒楼中的一些人和那掌柜的都是不忍的闭上了眼,还有一些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典韦拿起两只小戟,挥舞之间只见那十几个士卒,一个个朝着四周飞去,碰翻一张张桌子,引得阵阵尖叫。 不多时,那十几个士卒已是纷纷躺在地上,抱着身体在那里呻吟起来,全然不复刚才嚣张的样子。这还是典韦不想给何阳惹祸上身的结果,不然这十几个人,没有一个能够活得下来。 而此时,连衣角动都没动的何阳,拍了拍身上的衣物,面带不屑的对着恶汉道:“呵呵!这就是汝等为恶的资本?土鸡瓦狗罢了!” 而一旁尚未尽兴的典韦,把手中的双戟继续插腰间。在也在一旁大笑:“公子说的不错,一群酒囊饭袋,何足挂齿!” 何阳典韦二人的一唱一和,令那恶汉看了典韦的勇武,脸色不禁变了又变,最后面色铁青的看着二人,道:“休要得意,可敢与老子正大光明的一战!” 看到没有了人数优势的恶汉,又抛出这样一句话,不由得引得何阳二人哈哈大笑,就连酒楼之中的一些人也是情不自禁的笑了出声,又赶忙捂住嘴。 那恶汉脸色难看的看着酒楼里的人,喝道:“谁在给老子笑,老子让汝等走不出这洛阳城!” 立即,所有人有立刻停止了笑容,继续低着头。何阳不惧怕他,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惧怕他。 看到所有人惧怕的面容,这恶汉好像有事恢复了自信,对着何阳叫道:“小子,可敢和大爷单打独斗!” “哼!你这样的肮脏货,还用公子下手,我来会会你!”典韦生怕何阳有失,上前道。 典韦的上前令那人脸色又变了,典韦的武力刚才他可是看见了,自己对上他是一点点胜算也是没有。 何阳看着那人苍白的脸色,对着典韦道:“你且先休息,这样的鼠辈,某还是能对付得!” “这......”典韦看到何阳那坚持的眼神,也不好在多说,只好退后,但又从腰间拔出双戟,暗暗防备着。 显然,典韦的动作何阳也是注意到了,不由得会心一笑。又对着恶汉道:“来吧,让本公子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 那恶汉看了看何阳身后的典韦,咽了咽口吐沫,突然举起手中的刀,对着何阳砍下,并接着大喝道:“老子砍死你!” “贼子尔敢!”一旁的典韦看到那恶汉挥刀要砍,不由得大喝道。要知道,何阳手里可是什么兵器都没有啊! 不等典韦有什么动作,那恶汉已经被何阳刹那间制伏在地吗,手中的刀也回到了何阳的手中。 在那恶汉挥刀的一瞬间,何阳箭步上前,一个跨步擒拿,几乎在眨眼之间那人就被放倒在地。 那恶汉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何阳,何阳那一瞬间的爆发力另他彻底懵了。 一边的典韦也是用惊叹的眼神看着何阳,虽然何阳的力气不怎么样,典韦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何阳的对战技巧的那么熟练而且带着杀意。 要知道,何阳曾经是特种兵王啊,这种擒拿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用出了最好的对敌办法。 “呵呵!就他这样的还比不上,我们的贪狼营的普通士卒!”何阳转过身来,对着典韦道。当然,只是两人能听到。 典韦也是笑了笑,道:“这样的蟊贼和吾等比,是在侮辱吾等!” 何阳给了典韦一个白眼,但是躺在地上装死的恶汉道:“哼!别再装死,再装让你真正的死在这!” 地上的恶汉知道不能在装下去了,挣扎的站起来,仍然恶狠狠的道:“哼!你们别得意,有种的就别走,看老子怎么整死你们!” 说完就要招呼另外躺在地上十几个士卒,往酒楼门口走。 “慢着!本公子说了让你走了吗!”何阳转过身,对着快要走到门口的恶汉道。 恶汉身子一颤,回头色厉内荏的道:“老子说走就走,你能怎样!” 何阳也不多说,拿起刚才从恶汉手里夺来的刀,在那恶汉害怕的眼神中,对着恶汉就是一道下去。 “啊~~”只见那恶汉,抱着自己的手臂大叫:“啊!我的手!” 原来,何阳一刀,砍掉了那恶汉的一只手,道:“哼!这就是你欺人霸市的代价,滚吧,想报仇再来找本公子,本公子还在这里等你来!” 说完,何阳把手里带血的刀,扔给旁边的一个士卒,不顾那恶汉愤怒,嫉恨的眼神,头也日不回的,让小二带着,向着楼上的雅间走去。 “走!”那恶汉用嫉恨的眼神,看了看何阳的背影,拿起自己的断臂,道:“去找严将军为我等做主!” 说完,直奔城门的方向跑去,身后的十几个士卒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典韦下手还是非常重得。 不说那恶汉去寻士卒,却说何阳你们正在楼梯上。 “将~哦不公子,您那一刀,真是大快人心啊!”典韦对着何阳道。 典韦是什么人?那是经常见血的人,必须是有血性的人才能得到典韦的认可的。今天显示何阳的武艺,再是何阳的血性,令典韦非常兴奋,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他典韦效忠。 何阳听了典韦的话,笑了笑不以为意。 而身在前面带路的小二,回过头来对着何阳苦口婆心的劝道:“这位公子,您是有所不知,那厮有一个兄弟,是那城门门伯,您这样砍了他的手,他回来报仇的,您还是先去躲躲吧!” 听了这小二的话,何阳和典韦相视一笑。 “这事,就不用担心了,本公子自由定意!”何阳对着那小二微微一笑,道。 那小二见何阳听不进去,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在前面带路。 第二十二章 吕布 何阳二人被小二带到最后的一个雅间里,所谓的雅间就和后世的包房一样的性质。 雅间北面的一扇窗正对着前面的大马路,东西两边也有屏风、墙壁阻隔,环境既有雅间的幽雅,也有大街上的热闹,给人不一样的体验。 何阳对酒楼这样的布置啧啧称赞,而一边的典韦对于这是毫不过问,只是一直催着小二上菜。 店小二看着二人,一人对布置感兴趣,一人对吃感兴趣。一点也不担心接下的祸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想做个饱死鬼吧!然后就去后窗张罗去了。 不多时,饭菜就在小二的极力张罗下,先上来了。当然别的顾客是没人敢有意见的,生怕背着二人斩断手臂! 何阳二人见这所上之菜,不仅有自己二人点的那些下酒小菜,还有刚才小二说宣传的浇驴肉,清蒸八宝猪等名贵菜肴。 “这是怎么回事!”何阳指着桌子上那些名贵菜肴,微微笑道。 店小二见何阳又露出那微微笑意,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刚才在楼下何阳可也是这样的笑脸啊。转眼那恶汉就少了一条手臂。连忙装起笑脸,笑呵呵的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是掌柜的特地名小的给公子您上的菜!您别误会,这时小店免费的!” 说完店小二立刻转身出了这雅间,仿佛不走就走不出去一样,临走前也不忘了颤颤巍巍的关上雅间的门。 见到店小二逃也似的出了这雅间,何阳不禁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典韦道:“我有那么面目可憎吗?” 典韦看也不看何阳,低着头在那大吃了起来,嘴里含糊道:“将军你想多了,你要是长得不行貂蝉姑娘哪能看的上你!比俺典韦长得可好多了。另外,这清蒸八宝猪却是不错啊!” 何阳看着典韦恨不得多生几只手似得,在那里一阵狂吃,不由得叫道:“老典啊!你也给老子留点!这可是那掌柜的送给我的最后一餐啊” 这掌柜的送何阳这些菜,也认为这何阳活不过今天,所以才免费送了这些菜。 就在何阳刚说话的这段时间,典韦已经拿起浇过的驴肉盘子,直往嘴里塞。 何阳一把拽过盘子,洋装怒道:“你看看你这成何体统!让人看着也不知道笑话!” 典韦给了何阳一个白眼,道:“这里哪来的外人,再说我老典也不在乎!” 说完,典韦继续风卷残云。 何阳摇了摇头,也是拿起筷子,尝尝这浇驴肉!驴肉以前何阳可曾来没有吃过。一直以来都有“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之说,龙肉是没机会了,但是这驴肉何阳是不想错过。 驴肉本来的美味,再加上这酒楼的大厨也是手艺非凡,那驴肉的味道,令何阳是欲罢不能啊。也加入典韦那,风卷残云般的吃相上去了。 就在二人酒肉接连下肚之时,上西门两队士兵,上百人,在前面一名将领的带领下,真奔何阳所在的酒楼。那刚才在酒楼断臂的恶汉,已是经过草草的包扎,也是跟在后面,面带恶毒的脸色,口中不时爆出粗口。 就在何阳典韦二人吃饱喝足之后,终于,那恶汉带着那将领来到了酒楼门前。 “快,把这酒楼给我围住!”那将领对着一边对着身后上百名士兵道,一边快步走向酒楼内部。 那上百士卒分出七八十人围住酒楼出口,剩下的二三十人,跟在那将领之后,也是对着酒楼鱼贯而入。 这位酒楼旁的士卒,引起了这大街之上的行人商贩的注意,众人不由得对着这士卒指指点点。 “呦!看着架势,不只是谁家又要倒霉了啊!” “看这士卒,像是上西门的守城士兵啊!”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像啊,那刚才的将军是那守城伯严青?” “唉!我看八成是,这厮欺男霸女,这恐怕又有人要死了,作孽啊!” ...... 那七八十名士卒,对着那些恶语相向的一瞪眼,立刻所有人都不在言语,静静得看着,只是眼中喷射的怒火,能把这些人士兵烧死。 士卒对那些人愤怒的眼神不屑一顾,大声的笑了笑,蔑视的看了看这些贩夫行人,继续看着酒楼。 那守门伯严青,进入酒楼之后,一把抓住身前的掌柜的,恶狠狠的道:“刚才砍伤我兄弟的人哪?把他给我叫出来,老子要亲手剁了他!” 说完也是拔出腰间的佩刀,架在这掌柜的脖子上。 看着这脖子上的刀,那掌柜的又是吓得两股颤颤,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指着楼上的雅间,用乞饶的眼神看着这严青。 那严青看着这掌柜的那无能的样子,也是不难为他,只是蔑视的看了看,把这掌柜的丢在一旁,也不多说。一般能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开酒楼的人,那都是些有背景的大人物,自己这个城门伯可是得罪不起。 “楼上的小子,赶紧下来给老子受死!”那严青,一脚踩在椅子上,对着楼上何阳所在雅间的方向大喝道:“敢砍老子的兄弟,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而此时在雅间,吃饱喝足的两人已是通过窗户外的嚷闹,已是知道这人的到来,这时又听到那严青的喝声,看着典韦,两人面带笑容的出了这雅间。 “小小的城门伯,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妄动刀枪,这洛阳城,这大汉还有没有王法!”何阳和典韦,一边下楼,一边对着严青喝道。 “王法?呵呵!在这上西门,老子严青说的就是王法!”那严青听到何阳的喝声,叫嚣道。 那严青见和何阳面孔陌生,在自己的影像中没有何阳这样的公子哥!所以也是大胆叫道。 也许会有人疑惑为什么这些人,认不出何阳。一来何阳尚且年幼,父亲何进就以死去,众人不曾见过这何公子,除了与那何进相近之人。而那些人纵使知道,有怎么会对他人说出,惹祸上身。在加上何阳这半年来,所经历的事情足足有别人一生的多,外貌虽不说变化的一点也不一样,但是就连王允都认不出的何阳,又有几人能认出,唯一能认出何阳的李肃还在外讨伐黄巾那。至于那官榜之上何阳的素描,更是差上十万八千里。这也是何阳敢如此高调的原因之一。 “大胆!小小门伯竟敢口出狂言,如此无君无父之人!典韦何在,给我诛杀此僚!”何阳对着那严青喝道。 何阳身后的典韦,听了何阳的大喝,就要挺起双戟上前。 这时,那严青也是不笨,道:“住口,本将军怀疑你是别处诸侯派来的细作,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那街道上的七八十士卒也是鱼贯而入,把何阳典韦二人又是团团围了起来。 那酒楼的人看到如此阵仗,皆是快速的低着头出了这酒楼,饭钱也不来的付,就都跑了!当然,有几人真心想付就不得而知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赵某就像看看严将军的高招了!”何阳对于这严青的栽赃嫁祸也是不加辩解,眼神锋利的看着严青,淡淡道。 那严青又怎么能被何阳的三两句话所吓到,把手一挥:“上!拿下他们!” 那一种士卒,嗷嗷叫的就冲了上来。 当然,他们带着比来的时候还快的速度,纷纷倒向酒楼的各处!这些士卒在何阳和典韦面前,几乎无一合之敌! 不多时,刚刚才上演的一幕又一次上演了。 看着面前呻吟的士卒,何阳又一次抚了抚衣角,淡淡的面带可惜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说完,略带玩味的眼神盯着前面,眼神闪烁不定的城门伯严青。 “说,你想掉那只手!”立刻一改玩味的笑容,何阳对着前面的严青喝道。 那严青本来就没经历过,一百人干不倒二人的情况。正在震惊之时,被何阳当面大喝,立刻吓得趴倒在了地上。 只见那严青跪着朝着何阳面前爬去,抱着何阳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这位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向放了个屁,把小的放了吧!” 何阳显然也是不想就这样的轻易的饶了他,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两兄弟的手中。杀之都不为过,但是考虑良多,不能杀之罢了! “说,选那只手!”何阳不顾这人的哭喊,冷冷的道。 那人见哭绕无用,眼神不由得狠了下来,从鞋筒中拔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道:“老子选让你死!” 说完从地上起来,就要朝何阳刺去! 这一次,何阳后面的典韦一不担心了,玩味的看着耍花招的严青。 何阳对此更是不屑一顾,当兵之时,解救人质,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了,早已有了防备,不等严青刺出匕首,对着严青胸前就是狠狠得一脚跺去。 那严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胸前巨大的力气震的直往后翻,直翻了两丈远,方才听了下来,足可见何阳这一脚的力气。 “既然你不远,那只好本公子替你选了!”何阳从典韦那里接过一支小戟,对着严青道。 就在何阳再要砍掉严青右手时,酒楼之外又是一声大喝传来。 “住手!” 第二十三章 典韦VS吕布 就在这时,酒楼门外传来这阵阵马蹄声,随着而来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让众人不禁望去。 而何阳却不管不顾,一戟挥下,血淋淋的手臂又一次掉了下来。 “吾让汝住手,为何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见酒楼外进来一武将,对着何阳高喝道。 只见这人顶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握方天画戟,极为威风。 何阳虽见此人威风凛凛,有绝世之姿,但是身为武者的骄傲让他淡淡的看着此人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你言语!” “哈哈!哈哈!你居然不认识吕某,那让某告诉你,某姓吕名布字奉先,你刚才斩断手臂的是某家妻兄!”吕布气急反笑道。 何阳见此人仪表不凡,只知定时武力不俗之人,但万万没有想到此时乃是吕布。 “吕布?你妻兄行凶杀人,你可知晓?”何阳并没有被吕布的名头所吓倒,对着吕布一字一句道。 “行凶杀人?这某却是没有看到,某看到的是有人袭击官兵,看到的是满地的伤兵,看到的是汝斩断城门伯的手臂,汝该当何罪!”吕布以手指着何阳大声喝道。 “呵呵!他们欺男霸女之时你没看到!他们无故伤人你没看到!他们擅离职守你没看到!他们仗势欺人你没看到!你吕奉先的眼睛是有不小的问题吧!”何阳看着面前的吕布道。 那吕布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之人,两句话下来已是火起。 “休要多言,既然汝等砍掉某家妻兄手臂,那么就留下命来吧!”吕布气急,右手持方天画戟指向何阳。 这时,何阳后面的典韦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看着吕布道:“三姓家奴,我家公子何等身份,你区区相府家将如此无礼!莫非欺我等兵器不利!” 吕布生平最憎恶别人提起此事,见那典韦如此侮辱,不禁火冒三丈,怒气直升脑门,面目通红,挺起方天画戟直取典韦。 见状,典韦也是架起双戟迎战,兵器交接之时,发出震天响声,吕布典韦二人不由得连连后退。 不过,在何阳看来,吕布在这一击之中已是占了便宜,只见吕布后退三步,而典韦后退三步之时,前面那只脚不自觉的又后退一点。 典韦知道在这一击之中,自己已是稍逊半筹,面部不由严肃起来,但那眼神之中战意喷薄欲出。 而另一边的吕布,也是不由得打起精神,刚才那一次出击主要是两方试验对方能力,虽然自己能胜这半步,但是自己是先发制人,再加上自己是长兵器,对面只有两只短戟。吕布在思量的同时,战意也是奔腾,许久没有人能和自己这样战斗了。 吕布又是大喝一声,再次挺起方天画戟挑向典韦。典韦也是聚精会神,右腿用力之间,向左滑行一步,架起双戟,借助吕布挑戟的力道,也是准备向上挑飞吕布的方天画戟。 而那吕布又岂是易与之辈,在典韦出招的瞬间已是变挑为刺,双腿向左迈出一步,直取典韦心窝。 典韦见吕布变招之时,也是临时改变双戟位置,双戟交叉挡在胸前。吕布见强取之下无法建功,戟法变转之下,平抡方天画戟,径直抡向典韦头颅,典韦见势不可躲,不由大喝一声,右腿向右小迈一步,腿部带动双臂用力,双戟反向迎击吕布画戟。 只听又是一声巨响,双方又是各退一步,各自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而此时一旁的何阳和围观众人,不禁呆了起来。典韦、吕布二人恶战之时的威势使何阳大吃一惊。何阳以前看到三国演义时,对罗贯中夸大的描述嗤之以鼻,但是这典韦与吕布二人的争斗,让何阳不得不相信,原来,武将真的是有自己的威势的,普通的士兵是承受不住这种威势的。 就在何阳在为二人的战斗心惊的同时,那正斗的兴起的两人,又是上来打斗起来。 只一次却是典韦先行出招,只见典韦把双戟插在腰中,右脚一挑,一支长矛出现在典韦的手中。在这种战斗之中,一点点的破绽会被无限放大,由于之前双戟较短,一直处在守势,这让典韦极为不舒服,虽然这长矛不如自己的长戟使得顺手,重量也相差甚远,但是这种情况也顾不了许多了,先拿长矛应急。 只见典韦双手持矛,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大喝一声,双腿加速之间,长矛直刺吕布。 一记普通的直刺,但在典韦用来,却有万夫不当之勇,气势极其凌厉,站在不远处的何阳自我感觉自己躲不过这一击,只能硬刚。 而直面长矛的吕布,也是不凡,深知能躲也不能躲,只要躲了过去,那之前营造起来的威势就荡然无存,必然无法发出更加犀利的反击。 只见吕布微眯双眼,也是双腿一弹,大喝一声,也是调起全身的气力,直奔典韦。 几乎在刹那间,矛尖对住戟刺,双人的武器皆是有不同成都的颤抖,两把武器一触即离,各自上手飞舞兵器。见点吕布那方天画戟如蝴蝶般翻腾飞舞,美丽之中却带着致命的危机;而典韦那长矛舞动之时不拘一格,大开大合。两人闪展腾挪之间攻势锋芒毕露,守则滴水不漏。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四五十回合,看的围观士兵目瞪口呆。但是两人没有因为长时间战斗,显露出颓势。相反,两人杀的更加眼红,搏命之势愈演愈烈。 由于就地取到的长矛,典韦一直是守多攻少,这令典韦大为火光。 只见典韦抓住吕布收戟之间,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时,双眼刹那间一亮,双手之间的长矛变挡为刺,闪现般的直取吕布。 那吕布岂是易于之辈,也是早已防备在心,就拿那一瞬间,吕布借助收势,对着典韦的长矛就是一记平抡。 就在这碰撞之间,只听“咔!”一声,典韦手中的长矛应声而断,军队之中制式的长矛终究是当不住压力,化为两段。 但是容不得典韦多加思考,那击断典韦长矛的方天画戟,去势不减,直取典韦面门。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啊的一声,因为事发太突然了,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刻就已经发生了。就在这时,何阳已经准备上去帮助典韦了。 而战斗之中的典韦显然比所有人都冷静,似乎是知道要知道长矛要断一般,典韦在那一瞬之间,前滑一步,双手刹那之间握住方天画戟,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就在典韦面红耳赤之间,双手抵住方天画戟。 吕布见一击落空,刚想抽开画戟,但奈何典韦双手紧握戟杆,吕布一抽之下居然没有抽动半分。这也激起吕布的要强之意,也是双手变抽为拉,做着和典韦一样的姿势,拉着方天画戟的另一端。 虽然孩子没娘,说起来话长。但是实际之中,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只是发生在几息只间。 原来还准备上前帮忙的何阳,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不禁失笑起来,只见两人双手握紧戟杆,拼命的后拉,像及了后世的拔河比赛。 典韦和吕布二人谁也不肯服输,双手之间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大,两人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红,越来越难看。 看到这里的何阳,收起刚想笑起来的面庞。严肃起来,这典韦吕布二人都是力大无比,如果在这样比下去,两人脱力势必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创伤。虽然暗暗较劲的两人顾不得,但是何阳在意啊,虽然吕布的生死何阳可以不管,但是典韦受创可是何阳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何阳也是从一边士卒手里抓来长槊一条,对着典韦何阳二人走了过去。 见到何阳的动作,典韦、吕布二人都是大惊,当然二人的大惊意义不同,吕布是唯恐何阳偷袭自己,而典韦是不想何阳插手此事。 虽然二人大惊,但是两人还是执拗与比试,虽然事关生死。 “汝等给我拦住这厮!”吕布对着麾下的士卒说道,就在这说话之间,戟杆已是脱手半寸,吓得吕布赶紧用力稳住局势。 “不需公子相助,典韦自能拿下这厮!”典韦也是对着何阳大喝,大喝之间也是失了半寸戟杆,两人又达到一个新的平衡,双眼各自瞪着对方,不甘示弱。 而吕布麾下士卒听到吕布的话,也是毫不犹豫的扑向何阳,虽然没有一合之敌,但是众多的士卒扑来,也是让何阳捉襟见肘,受制于人。这就是何阳比那些猛将稍显不足了,若是典韦,长戟横扫之下,没人可当。 受到掣肘的何阳,看到两人的面庞渐渐发紫,也是不禁大为火光,长槊挥舞之间力气更大。 渐渐的何阳逼近二人,顾不得周围士卒的再次扑来,双手紧握长槊,大力挑向被二人紧握戟杆的中央。 虽然大力袭来,典韦、吕布二人不禁双手震荡,失去对戟杆的把控,纷纷向后退去。 何阳看到典韦向后猛退,也是知道这是用力过度,虚脱了,赶忙冲上前扶住典韦。而刚想对何阳下手的士卒,见到吕布也是猛然后退,连忙抛下何阳,上前扶起吕布。 PS:各位有建议的发些书评,书评区太安静,都快闹鬼了。 另外,有推荐票的可怜可怜吧!砸死作者吧,谢谢! 第二十四章 曹操 何阳和吕布的一众士卒,各自扶住二人,站定之间,二人仍是赤目相对。 虽然有古话云:不打不相识。但是这句话,一点也不适合二人,二人打出来的只有火气。 对视过后,典韦也是感激的看向何阳,道:“多谢将军相救!” 典韦也是知道刚才,如果在对峙下去,有可能给二人带来难以磨去的损伤。 何阳不管典韦的道谢,对着典韦调笑道:“怎么不责怪我破坏汝等的比试了?” 典韦见何阳如此,也是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了何阳,不禁用手抓了抓脑袋,对着何阳憨笑不语。 何阳没好气的看了看典韦,转身看向吕布。 吕布也是一直注视着二人,见到何阳对着自己看来,身子也是一颤,虽然他知道何阳是为了帮助典韦,不让他受到致命的损伤。但是,说到底,何阳也是帮助了他,但是吕布也是个高傲的性子,纠结于到底要不要道谢。 终于,武者应有的大气占据了上风,吕布看着何阳,面色平静的道:“汝等断我妻弟一臂,本该至汝等二人于死地,今日汝却是对我有一恩情,此仇就此掀过,下次再见,定当取汝等项上人头!” 听了吕布的话,典韦又是大怒:“三姓家奴,竟敢口出狂言!吾等再来战过!” “嗯!战便战,汝这黑厮,吾吕布还能怕汝这小儿!”吕布见典韦又是称呼自己三姓家奴,不禁怒道。 何阳见二人又要相斗,轻轻的皱了一下眉,虽然二人非是寻常之辈,暂歇以后,定能再次相斗。但是,自己毕竟是被通缉之人,若是被人察觉出来,就大事不妙了。 何阳用眼神制止了跃跃欲试的典韦,对着吕布一拱手道:“既如此,吕将军就请便吧!” 吕布愤恨的看着典韦,哼了一声,就要带着麾下的士卒和自己那断臂的妻弟走出去。 “姐夫,我们就这样走了吗?这岂不是便宜了这两个家伙!”那严青见到结果如此,还是极不甘心,看着何阳,恶狠狠得对着吕布道。 吕布听言,瞪了一眼严青,道:“汝等无能,还敢挑事!回去吾还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严青被吕布训的脑袋一缩,讪讪不语。 吕布见严青如此,也不好多加训斥,瞟了一眼典韦道:“此事不急,来日方长,定要他等付出代价!” 严青也是怨恨的看着何阳二人,跟在吕布身后就要往外走去。 何阳拉住也是恼怒不已的典韦,看着二人慢慢向酒楼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酒楼的门外却又是喧闹了起来,一声声吆喝之声,从酒楼门外传来。只见,一对对士卒再一次围住了酒楼,看的何阳皱眉不已,这事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而一旁的吕布也是皱着眉头,在这洛阳城,居然还有人敢拦着他的去路。 “汝等何人,为何拦住吾等去路,把汝等将领叫出来!”吕布对着围住酒楼的士卒,大喝道。 显然,普通的士卒并没有和吕布对话的资格,然而吕布的指使,并没有人士卒搭话。 眼见于此,正要发火的吕布被一个人打断了。 “哦!原来事吕将军,适才不知,还望吕将军恕罪啊!”这时,从士卒之中一人闪出,对着吕布抱拳寒暄道。 只见此人身长七尺有余,细眼长髯,易于常人。 “原来是孟德兄,不知兄长此来所为何事?”吕布见到此人,也是不好继续为难,抱拳道。 一边的何阳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眼睛冒光,适才观此人仪表不俗,没有想到居然是曹操。每个稍微知道些三国历史的人,没有不知道曹操的,在后世曹操的形象可以说是极为矛盾:既有忠君爱国之情,又有不臣之心;既有慷慨多情之心,又有妒人害人之意;既有奸诈狠毒之举,又有礼贤下士之风。所以曹操的人物形象在后世多受非议。 如此多面性格之人,何阳对曹操的兴趣也是颇大。 此时的曹操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虽然依旧英武,但是以不负少年气象。 就在何阳暗暗思虑的同时,曹操已是和那吕布聊了起来。 “吕将军有所不知,在下忝为司隶校尉,听闻有官兵违法斗殴!在下才前来查明情况!”曹操虽然官职上比吕布不知道大了多少级。但是吕布身份特殊,曹操也不给他面子。 司隶校尉本是汉武帝所创,主要用来监督京师和地方的监察官。但是到了东汉州牧改制,洛阳及其周边为司州,由司隶校尉主管,所以此时的司隶校尉官职权势极为浓重。但是曹操这个司隶校尉名不副实,紧紧能监察一下百官,董卓的部将还不是他可以约束的,更不要提掌司州军机要事了。 “原来如此。既然孟德兄市委调查此事,那吕布就不叨扰孟德兄公办了!”吕布也是不把这个司隶校尉放在眼里,直接就要走人,对着身后的一众将士道:“走!” 曹操见吕布如此无礼,心中虽然愤怒,但是曹操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对着吕布一抱拳道:“既如此,那吕将军就请先回吧!” 曹操对着身后的士卒一挥手,将士散去,吕布也不多说蹬上赤兔马,带着麾下士卒扬长而去。 曹操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眼神不禁深邃了起来。 而此时一边的何阳,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向着曹操走去。 “见过曹大人!”何阳走到曹操背后,对着曹操抱拳道:“在下赵阳赵子烈,见过司隶校尉!” 何阳的话,惊醒了还在思考中的曹操。只见曹操皱了皱眉,看向何阳,若有所思道:“赵子烈?据某所知,虎牢关守将赵猛募兵的将领就是赵阳,不知可是足下?” 当初,董卓命虎牢关扩军之时,曾支会过曹操,让他配合这项适宜,所以曹操对赵阳还是有些映像的。 “正是在下!”何阳也是没想到,曹操居然还认得自己,点头诧异道。 曹操见何阳点头,也是上下打量何阳,见何阳也是英武有加,异于常人,道:“原来是赵将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据某所知,赵将军应当在训练新军,不知为何到这洛阳城?” 曹操对于何阳这时到洛阳城还是感到纳闷。 “大人有所不知,近日是双亲忌日,特来此祭奠!”何阳所言半真半假,也不是欺骗曹操。 “嗯!赵将军至孝之人,令曹某佩服!”曹操见何阳是祭奠双亲而来,不禁对何阳大为改观。 汉朝年间对孝道极为看重,孝顺之人极受尊重。就连取士也是举孝廉各一名,所以曹操还是极为重视这一点的。 “曹大人严重了,为人子女,此举本是理所当然!”何阳谦虚的答道。 “好一个理所当然!”曹操赞叹道:“既然赵将军如此,那曹某倒想与将军结交一番!赵将军称呼曹某表字即可,在下曹孟德!” 说完曹操对着何阳抱拳。 何阳也是抱拳回礼道:“孟德兄如此,子烈幸甚!” 说完,两人也是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曹操也不忘正事,对着何阳道:“子烈,这里发生何事?还望子烈告知啊!” “此时说来话长,孟德兄与在下饮酒长谈,如何?”何阳也是想观察观察曹操。 对此,曹操当然也是不能推辞,于是二人又是回到酒楼,重新上菜,聊了起来。 酒桌上,何阳也是没有瞎说,把这一系列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曹操从前到后说的明明白白,一丝不漏。 曹操听何阳叙述完毕,不禁脸色大怒。道:“如此欺压百姓,该杀,该杀!” 何阳见此,不由得对曹操大为改观,这个时代的人,能替百姓着想的毕竟是极为稀少的,不用说曹操还是个官宦子弟。 “孟德兄不必气恼,那些人在下已是教训过了!”何阳对着曹操劝说道。 “某看子烈还是太心慈手软,以某看来,如此之人,杀死也不为过!”曹操恶狠狠的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对着何阳道:“子烈啊,某见吕布那厮,也是前来,但观其脸色颇为难堪,不知所因何事?” 见曹操如此问道,何阳也就笑眯眯的把典韦和吕布过招的事情说了出来,引得曹操大惊。 “竟然有此等人,某乞求一见。不知子烈若何?”曹操对着何阳道。 “理当如此!”何阳见曹操已是开口,自然不能拒绝。 何阳对着门外一喊,典韦已是走了进来。 “典韦,这是司隶校尉曹大人,还不来见礼!”何阳对着典韦道。 典韦不以为然,又见何阳要求知道,委曲身体,抱拳道:“在下典韦,见多司隶校尉大人!” 曹操见此,急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亲自扶起典韦道:“典壮士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还请典壮士入座!” 典韦被曹操的举动惊的一愣,看向一旁的何阳。 “既然孟德兄相邀!还不谢过孟德兄!”何阳对着典韦道。 “谢大人!”典韦谢过曹操,有跑到何阳的旁边坐下,对着何阳憨憨一笑。 虽然何阳表面想让典韦前来,其实心中还是非常拒绝的。看到曹操的表现,不由得让何阳心生警惕,若不注意,别什么时候自己人被他拐走了! 第二十五章 宴会 何阳虽然不相信典韦会抛弃自己,但是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何阳何事心存警惕,以后尽量让典韦少和曹操接触! “典将军如此威势,当浮一大白!”曹操不知怎么地,看着典韦就是非常高兴。 其实典韦对曹操还是非常不屑的,司隶校尉那么大的官,居然让一个三姓家奴如此看轻!还不如我家将军,敢直面吕布那! 没有对比就不会出现结果,虽然典韦的认知有所偏颇,但是典韦可不管什么政不政治。想到这里的典韦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何阳,一时之间端着酒杯的曹操就有些尴尬了。 何阳也被典韦的这个眼神搞得莫名其妙,瞪了一下典韦,道:“孟德兄敬你酒,你看着我干吗?” 这时典韦才反映过来,对着曹操一边道歉,一边喝下杯中之酒。 就这样,一场酒宴就在这些没有营养的话语中结束了。那曹操本是多疑之人,虽然和何阳一见如故,但是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双方自然不能吐露什么心事。整顿饭都在何阳与曹操的互相吹捧之中度过,而典韦也不管不问,只顾自己吃,曹操经过那次尴尬后也没有找过他,只是时不时的看向典韦,心中羡慕何阳异常。 “孟德兄,时候不早了,在下就先行告辞了!”酒宴过后,何阳对着曹操拱手道。 “既如此,那曹某就不多送了!”曹操在一旁也是拱手回礼道。 何阳典韦二人也不拖沓,再次拱手告别之后,转身别过曹操。 曹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一次羡慕的叹息一声,带着麾下的士卒也是打道回府,留得酒楼之中的掌柜的直呼幸运,在他看来酒楼能保住已是非常幸运的了。 “将军,我们还要不要继续逛逛啊!”典韦也是吃饱喝足,除了曹操的眼神让他别扭,与吕布大战之后,他还是非常兴奋得。 何阳又是回头瞪了一眼典韦,没好气道:“现在已近申时,再逛下去,你要到哪里去逛?” 典韦看着何阳意有所指,尴尬的呵呵直笑。 “典韦啊,你有没有妻室!”何阳对着典韦道。 “将军也知道,某为报恩杀人,虽然逃掉了,但是某家妻却未能逃脱!某却是未曾再娶!”典韦想及此处,也是黯然。 典韦本是逃脱出去,但是回老家之时,见自家妻子已是死去多时,含泪埋掉妻子之后,杀掉所有追杀过自己的人,为妻子报仇之后,意志消沉,然后就去那中牟县令出自首了。 何阳闻言,也不知道何如相劝,不知典韦还是如此至情至性之人,不似这乱世很多人,经常抛弃妻女啊! 何阳拍了拍典韦的肩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有机会我给你做媒!” 何阳的话虽有抚慰的意思,但是最令典韦感动的是何阳那至诚的眼神。 典韦嘴唇微微掀动,终是没说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典韦精神不再低迷,何阳也是打了打精神的道:“走,会司徒府!” 司徒府里还有佳人等着自己回去那,只是何阳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出门就是一天,司徒府里的貂蝉已是抱怨万分了。 进了司徒府,何阳把典韦打发走,就直奔貂蝉住所所在,何阳对一日未见的貂蝉还是想念异常啊。 “蝉儿,蝉儿我回来啦!”经过早上一早上的纠缠,加上何阳那厚着脸皮的话语,终是让貂蝉认可了这个肉麻的称呼。 何阳刚进貂蝉院门,就大声的喊了出来,院门口的侍女也是没有拦着何阳。 这时,还坐在椅子上的貂蝉,听了何阳的呼声,先是娇躯一颤,站起来刚想迎出去,又想到何阳这一天都不见踪影,又是赌气的嘟着嘴继续坐在椅子上,对于何阳的呼声不管不问。 而另一边的何阳这时也是来到貂蝉的闺房门口,看到貂蝉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 何阳见此心中也是有些明了了,这小妮子肯定在生自己的气了。 “蝉儿!蝉儿!”何阳小心翼翼的靠近貂蝉,小声叫道。 如此近距离的听何阳这样称呼自己,貂蝉又是娇躯一颤,太肉麻了! “蝉儿你怎么了?”何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慢慢的走向貂蝉的前方。 貂蝉看见何阳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不禁好笑,心里的幽怨也是消散了许多,但是又想不能便宜了何阳,哼的一声,嘟着嘴再次转过身子,背向何阳。 看着那嘟嘴的貂蝉,何阳的心一下就酥了,看着那嘟起的樱桃小嘴,何阳险些控制不住要亲了上去。 “蝉儿啊,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啊!”何阳再一次走过来,对着貂蝉再一次的低声道。 “我不该留你一人在这府中,不该让你苦苦等候!”何阳继续对着貂蝉道。 “哼!谁苦苦等候你了!”貂蝉听何阳如此说来,也是红着脸,面带不愉之色,反驳道。其实心中那些怨气早已不见。 “啊!原来你不是再等着我啊,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何阳对着貂蝉,满脸伤心,面色黯然勉强道。 何阳也是没有恋爱经验的人,自然也是不懂貂蝉此举的意思。都说恋爱之人都是自卑的,何阳也不例外,一点点的小事,都会带来巨大的反应。 说完何阳就要慢慢走出这貂蝉的闺房, 貂蝉见到何阳误会了自己,也是急了,喊道:“回来啊,你回来啊!” 然而前面的何阳,却似没有听见,仍然慢慢的向前走,黯然的身形挑动着貂蝉的心弦,令貂蝉极为心疼。 而这时,貂蝉心底也是慌了起来,是不是自己有点过火了?他已经放下男子的尊严,对自己低声下气,自己竟然还如此说他,不由得自责起来。 貂蝉看着何阳还在远去,又气又急,也顾不得身为女子的矜持,从座椅之上起来,飞扑着从后面抱住何阳的腰间,带着哭声道:“呜呜~是蝉儿错了,蝉儿不该如此戏弄,公子不要弃蝉儿而去啊!” 在貂蝉看来,比起自己的幸福,此时的矜持已经不重要了。经过这一天思念的折磨,貂蝉知道,何阳已经深深地印进自己的心里去了。 而此时仍在黯然之中的何阳,见貂蝉抱住自己哭诉,也是明白貂蝉是爱之深,所以才会这样。 何阳转过身来,看着梨花带雨的貂蝉,也是不禁心疼起来,双手轻轻的爱怜的拂去貂蝉脸上的泪珠,轻声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要蝉儿那!” 看着何阳那爱怜的眼神,貂蝉心中立刻变得非常甜蜜,楚楚可怜的看着何阳道:“公子能不能别这样转身离开啊,蝉儿心中不安!” 看着貂蝉那患得患失的眼神,何阳也是不禁的自责起来,紧紧地抱住貂蝉道:“放心吧,蝉儿,我永远都不会离开蝉儿的!” 貂蝉听到何阳如此说来,心中也是甜蜜异常,也是紧紧地抱住何阳,两人就这样彼此倾听对方的心跳,久久不语。 过了许久,貂蝉终于从甜蜜之中醒了过来,害羞的心里让他从何阳的怀抱中挣出,当然是何阳怕伤到貂蝉,不好勉强。 看着貂蝉梨花带雨的脸上又带着些许的哀羞,何阳不禁要对着貂蝉的面庞吻了下来。 貂蝉看着何阳越来越近的脸庞,心中也是不住的小鹿乱跳,但是身体确实没有丝毫的后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咳咳!”一声咳嗽声,打乱了两人的节奏,貂蝉嘤的一声,满脸红晕的跑向内间。 何阳立刻大为火光,刚想破口大骂。一看是司徒王允到来,也是不由得讪讪的笑了起来。占了别人女儿的便宜,再骂就不大合适了。 “嘿嘿!叔父,你怎么来了!”何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对着王允道。 “哼!老夫再不来,女儿就不是自己的了,老夫能不来吗!”王允佯怒道。 如此一来,何阳更是不好意思了,只能干巴巴的陪着笑脸。 “再说了,你刚才称呼老夫什么?叔父?”王允不打算放了这个占自己女儿便宜的何阳,继续道。 “呵呵!是岳父大人,岳父大人!”何阳立马改口道。 “哼,这还差不多!”王允哼了一声,看了看何阳还带这点点血迹的衣服道:“一会下去更衣,晚间老夫带你去见些朝中大臣!” 王允显然是想在朝中大臣的面前,引荐一下何阳,这点何阳还是明白的,对着王允一拱手:“那小婿就先行下去了!” 临走之前还朝着貂蝉所在的地方张望不已。 王允没好气的赶走何阳,对着内间的貂蝉道:“出来吧,蝉儿,连义父都不见了吗!” “义父!”貂蝉娇嗔着出来抱住王允的手臂,道:“义父就会取笑蝉儿!” 王允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貂蝉,摸了摸貂蝉的头发,道:“蝉儿啊!义父看那子烈与你情投意合,明日就为你等订亲如何?” 貂蝉听了王允的话,早已是娇羞异常,不由得低下头去。 王允也是知道貂蝉面薄,笑道:“既然蝉儿不反对,那晚间酒宴,义父就宣布此事了!” 貂蝉脸上红云更是密布,对着王允娇声道:“全凭义父做主!” “好!好!好!哈哈!” 整个院子都弥漫着王允高兴的笑声。 PS:有好的建议欢迎书评,谢谢! 第二十六章 蔡邕选女婿? 而一边回去更衣的何阳自是不知道,王允已经给他们选定了订婚时期。当然,就算是知道,何阳也不会反对,高兴还来不及那。 何阳回到自己所在的客房处,见典韦的房门大开,就走了进去,那典韦正在举着客房里的桌子锻炼着。 何阳看着目瞪口呆:“你这是在干吗那!” 看着诧异的何阳,典韦也是不好意思:“这到处也没个锻炼的地方,看了这么多地方,也就这个桌子够点分量!” 何阳对此也是无语,找个椅子坐下,躲着典韦那一上一下的桌子,道:“晚间司徒大人要我等去参加宴会,你认为怎么样!” “啊?又是宴会,某可不想去!”典韦一听又是宴会,头拼命的摇起来,举起的桌子也放下了。 何阳瞪了一眼典韦,道:“我知道你是不想去,所以今天晚上就我自己去,你就去洛阳城里‘逛逛’去吧!” “嘿嘿,好好好!”典韦听到何阳如此说,连忙应道,牢里的这些天,过的可不好受。似乎又是想起什么,典韦苦着脸对何阳说:“将军,某没有银钱啊!” 何阳没好气的看着典韦,从怀中摸出几贯铜钱,道:“拿去,拿去!” 铜钱一千钱为一贯,并不是何阳不舍的银两,只是当时社会,金银并不是普遍的流通货币,绝大多数都是以铜钱为主,至于何阳为什么会怀揣这么多铜钱,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典韦拿着钱高兴的走了出去,何阳也是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屋子更衣去了。 何阳刚刚换完衣服,一袭长衫翩翩,不似将军却像个儒家弟子。 就在这时,王允来到了何阳所在的客房,道:“贤婿既然已是更衣完毕,那就随老夫前去赴宴吧!” 何阳当然是不会推辞,两人相伴走出司徒府,准备登上马车,前去赴宴。 在来洛阳的路上的时候,看到这马车不觉怎么样,现在近看之下,这马车是着实不小。 其实汉代品阶观念十分严重,作为出行的交通工具更是做了极细的划分。而王允身为司徒,为列三公,马车自然不会差。汉朝三公乘坐的马车称为轩车,不似与普通马车可以四处观望,轩车车舆两侧用动物毛皮作障蔽,所以轩车只能前后观望,却不能左右外窥。 说实话,这还是何阳第一次乘坐马车,这马车不似何阳映像之中那样。何阳映像之中马车是那种四面封闭,只有前面有锦缎遮住,也不会太大。而事实是经过今天一天的观察,这普通马车四面透风,唯有贵妇乘坐的马车四周施加帷幕,全然颠覆何阳的世界观,影视剧害死人啊。 而汉代更是有规定贾人不可乘马车,所以这满大街的牛车也是不少。 这轩车看似很大,但是最多只能乘坐三人,去除马车夫,也就是能坐下两个人。 踏上马车夫事先摆好的垫几,王允与何阳先后登上这轩车,随着轩车的启动,略微有一点点的震动,但是比自己骑马那不知舒服多少倍了。 “岳父大人,不知此去何处?”王允只是对何阳说是去赴宴,但是不曾告知去处,所以何阳出言相问。 “子烈有所不知,此去乃是去那尚书蔡邕蔡伯喈府中做客!”王允摸了摸胡子道。 “哦~岳父所言可是那三日三迁的蔡尚书?”何阳显然对此还是有些了解的。 “子烈所言不错,正是那蔡伯喈。”王允笑着回道。 何阳见王允面带笑容,可知这二人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不知为何最后王允竟对蔡邕刀斧加身! 对于蔡邕三日三迁,时人传为美谈。其实是因为董卓听信李儒之言,拉拢有学之士。当时名人志士,多因党锢之祸的原因各自隐居山野。董卓素知其名,故不择手段拉拢其人。 “素知蔡尚书文章著于四海,此次宴会,定当讨教啊!”何阳感概道。 “子烈所言不错,蔡伯喈的学识是极为不凡啊!”王允也是点了点头,颇为赞同道。 就在这翁婿二人谈天只时,那蔡邕的尚书府已是在望,王允何阳二人整理整理衣物,下车之时,那蔡邕已是在门外迎接参加宴会之人。 “子师兄!伯喈于此恭候多时了!”就在王允、何阳刚刚下了轩车,那蔡邕已是看见两人,上前对着王允抱拳道。 “伯喈兄如此,折煞老夫了!”王允也是笑着寒暄道。 说着话,两人联袂而前,留着何阳自己尴尬的跟在两人身后。 “咦!子师兄,这位翩翩少年是哪家公子?”蔡邕偶然间也是发现了跟在二人身后的何阳。 “伯喈兄有所不知,此人乃是老夫贤婿啊!”王允看了看何阳,然后得意的对着蔡邕道。 蔡邕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阳,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美少年。然后又对着王允道:“子师兄,伯喈怎么不知公何时有的这佳婿啊!” 就在蔡邕打量何阳之时,何阳也在观察蔡邕,只见那蔡邕举止不凡,颇有大家风范。蔡邕的气质和王允是不一样,王允身上有种为国为民的忧心,而蔡邕更多的是读书人身上的儒家气质。再加上王允比蔡邕年幼,所以王允身上有着蔡邕所没有的一些锐气。 “伯喈兄有所不知,老夫这位小婿姓赵名阳字字子烈,与老夫相遇只是几日,伯喈兄当然不知!”王允没有告诉蔡邕何阳的真实身份,但是后面的话倒是真的,半真半假之下,蔡邕也是没有怀疑。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有些震惊了,相识几天就能让王允嫁女,这着实让蔡邕吃不消。王允的眼色非常之高蔡邕是知道的,能让王允几天就愿意嫁女,这少年恐怕也是不俗啊! “子烈啊!来,拜会一下你蔡伯父!”王允到现在才把何阳引荐给蔡邕认识,毕竟自己引荐的并没有别人主动问起的映像深刻。 何阳听了王允的话,上前几步,对着蔡邕深稽一礼,道:“子烈见过蔡尚书,蔡尚书文名著于四海,今日能得一见,实乃阳三生有幸啊!” 那蔡邕也是扶住何阳道:“贤侄不必如此,贤侄此言却是折煞老夫了,哈哈!” 好听话谁都想听,蔡邕也不例外,只是有的人听了好听话不往心里去,有的就不一样了,而蔡邕就属于前者,密耳之言,一笑弃之! 就在众人相互寒暄之时,三人于是来到尚书府的主厅,只见里面已是有着不少的人了。 就在三人进入客厅之中时,许多人也是上来寒暄。虽然众人都诧异何阳的存在,但是也没有出言相问。 寒暄过后,众人分宾主坐下,蔡邕居中,王允居右手第一位,何阳只能忝为末座,虽然何阳有着虎贲校尉的职衔,但是众人并不知晓,王允对此也是不知。 说实话,何阳还是不熟悉此时的跪坐,做起来还是非常的别扭,好一会儿何阳才坐定。然后,何阳四处打量这宴会所到之宾客,只见这大厅之中也是有着许多的少年俊才,当然,绝大多数何阳是不认识的。 何阳定睛一看,曹操那厮也是在座,只因曹操乃是宦官之后,就算是官居司隶校尉,也是只能屈居末座,刚好和何阳面对面。 那曹操也是发现了何阳,面带微笑,对着何阳拱了拱手。因为蔡邕还未说话,众人如再言语就是欺主了。何阳也是笑了笑,拱手回礼。 “诸公能够赏光,令老夫这寒舍蓬荜生辉啊!老夫先敬诸公!”蔡邕和所有举办宴会的主人一样,举起酒杯,上来就是寒暄两句。 众人也是连连寒暄,还一会儿才又回复宁静。其实,何阳也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的,但是也只好随着众人对这蔡邕寒暄。 “其实,老夫举办此次宴会,还是有些目的的!”寒暄完毕,蔡邕也是说起了正事。 众人见蔡邕有事,也是正色起来,目示蔡邕,静听蔡邕所言何事。 “诸位是有所不知,老夫膝下有一女,已是成年多年,今日宴会,老夫有意择一佳婿啊!”蔡邕面带笑容对着下面的一众俊才道。 蔡邕此言一出,众人又是沸腾了,蔡邕之女蔡琰美貌众人还是知晓的。 但是众人沸腾归沸腾,但是并不显露出意外,显然今日之事,已是早有耳闻,但是何阳却不一样。此时的何阳却是迷惑了,看着王允那笑容,显然也是早有耳闻,但是他为什么会带着自己来呢。 “不知尚书大人如何选出那人呢!”当下,已是有人跃跃欲试。 蔡邕见众人热切的眼光看向自己,也是不好继续吊着大家胃口,笑眯眯的道:“此次招婿,小女有题三道,分别涉及音律、数术、诗赋!诸位公子分别作答,如果三者皆优,那就是老夫佳婿了!” 王允此言一出,众人也是不由得热闹起来,音律和诗赋倒还好说,毕竟蔡邕就是此中翘楚,但是那数术是什么东西啊,那是在诗经六义之外啊!在做的公子又有几人精通此道啊! 就在众人喧闹之时,已是有一人排众而出,对着蔡邕一稽首,道:“在下河东卫仲道,见过蔡尚书,不知蔡小姐的试题是何?” 众人听到这位卫公子的话,也是议论纷纷。 PS:各位大大想有什么喜欢的情节,可以评论提出哦! 第二十七章 二鼠穿垣 河东卫家乃是河东望族啊,河东卫家发迹于汉武帝时期,当时卫家之主卫青身为大将军,权势威赫一时,其姊卫子夫也是皇后,所以卫家得以一飞冲天。 虽然现在据武帝时期已是年岁久远,但是河东卫家不仅屹立不倒,还隐隐有发迹之像,现在卫家的生意也是做得不小,这卫仲道身为卫家的接班人之一,对于数术还是有些自信的,所以率先出首道。 何阳虽然不关心蔡邕什么选婿之事,但是也是听说过卫仲道的。正史记载,那蔡琰就是嫁于卫仲道,但是卫仲道是个病秧子,婚后不久就死了,然后蔡琰就又回了娘家。而蔡邕正史上死于公元一九二年,所以在这时候蔡琰出嫁也是极其合理的。 何阳想及于此,也是不住的打量这个卫仲道。之间此人相貌堂堂,虽然是梳妆打扮,但是也是难掩脸上的苍白之色。再加上因为蔡邕选婿之事,脸上也是出现病态的红晕。 蔡邕见有人出首,虽然以前听说过此人才名,但是一直未见,今见此人仪表不俗,心中也是十分高兴,道:“既然卫贤侄如此言语,老夫也不好多加刁难!” 蔡邕边说边捋了捋胡子,继续道:“那诸位贤侄就听老夫之题: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几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各位贤侄注意,此题以一炷香为限。各位贤侄可要注意时间。” 蔡邕说完题目,笑眯眯的提醒诸位。一炷香的时间大约为两刻钟,也就是差不多半小时,半个小时答一题也算是时间很久了。 听了蔡邕的题目,所有人也是知道题意了。现在啊。有一堵墙,两只老鼠要洞穿这堵墙。大老鼠第一天能打洞一尺,小老鼠第一天也是打洞一尺。但是,接下来,大老鼠每天能打前一天的两倍,而小老鼠也只能打前一天的一半。问题是:这一大一小两只老鼠要几天能相逢,又各自能打多长的洞。 何阳听过之后也是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这蔡邕不地道啊!这二鼠穿垣本是《九章算术》上的一道名题,先不说这些青年才俊有没有看过成书不过百年的《九章算术》,就算是看过这《九章算术》也不知道确切的解法,因为《九章算术》之中大多是只给出结果,但是并给不出确切的算法。 其实这道题拿到现在,用现在数学是非常简单的,小学生也是可以解得出来。 先说几日能打通:第一天两只老鼠各打洞一尺,所以第一天总共打洞两尺。第二天因为大老鼠加倍,小老鼠减半,所以大老鼠打洞二尺,小老鼠打洞半尺,所以第二天两只老鼠打洞二尺五。这样两天打通四尺五,那剩下的半尺第三天肯定是能打通的,所以两只老鼠会在第三日相逢。 再说各自打洞多少:从上面可以看出,前两天两只老鼠打洞的情况已经很清晰,大老鼠打洞三尺,小老鼠打洞一尺五。主要是剩下的半尺难算,但是这也是读当时的人来说难算。 其实只要列一个普通的方程式就可以解决。现在假设大老鼠第三天大了X尺,小老鼠则打了(0.5-X)尺。因为打洞时间相同,所以X/4=(0.5-X)/(1/4)。很容易可以解出X=8/17。所以大老鼠第三天打了8/17尺,小老鼠打了1/34尺。在加上前两天的,那大老鼠总共打了3+8/17尺;小老鼠总共打了5-(3+8/17)尺。 当然,在河阳看来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然说起来长,那些都只是在何阳脑海中一闪,也就相处答案。但是,那些洛阳世家子弟也是急的抓耳挠腮,一副想表现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滑稽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时间缓慢流逝,不觉已是过去一刻多钟。 而首先出来要求出题的卫仲道,也是脸色难看的站在众人面前,因为蔡邕所出的试题不似做账本的加加减减的事情。 看着卫仲道脸色难堪,一身尴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何阳从心中不自觉的觉着舒服,禁不住轻笑一声。 其实,后世的每一个三国迷都是不想看到,有名的美女蔡琰嫁给一个短命鬼,这间接的导致蔡琰以后悲惨的生活,被匈奴掳走整整一十二年,知道曹操平定北方,才重金把蔡琰赎了回来!虽然蔡琰有《胡笳十八拍》这一流传千古的名曲,这是对中华文化的补充,但是对蔡琰个人来说是可悲的! 因为如此,何阳同几乎所有的三国迷一样,同带着有些怨恨卫仲道,自己快要不行了,还出来祸害良家美女,颇为可耻啊。 这声轻笑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极为安静的客厅之中还是颇为不小的。 虽然在何阳看来颇为可笑,但是对于卫仲道此人来说,这一声笑声是颇为刺耳的,所以卫仲道不禁看向何阳所在。 何阳见卫仲道朝着自己看来,也是不虚他,举起酒杯,对着卫仲道,笑了笑道:“卫兄,解题之事不急于一时,如此美酒,在下先干为敬!” 说完,何阳也不等卫仲道回话,一仰头,干完自己所说的“美酒”。 就在何阳饮酒之时,那卫仲道也是在仔细的打量着何阳。当然,他是不认识何阳此人的,在自己映像之中。何阳也不是什么大家子弟,因为同在洛阳,一些大家子弟不说全部熟识,但大多数还是有些交情的,那些人之中,并没有何阳这号人。 想到这里,卫仲道也不怕得罪何阳,上前对着何阳稍微一拱手,道:”敢问公子幸甚名谁?来自何处?为何刚才却又无故哂笑?” 看着卫仲道上前就是一发三连击,再做的无论老少也是知道,这两人要搞事情。但是此次宴会的性质决定哪些老一辈的人,不会插手此事,甚至是乐的看到小辈争个高低。而年轻一代恨不得二人出丑,自己好有机会,所以也是在一旁嬉笑旁观。 唯一不同的只有曹操那厮,因为曹操已经是三十多了,已经过了喜欢萝莉的年纪,所以不会打着蔡琰的注意,再加上他与这何阳也算有一饭之缘,也是不想看到何阳出丑。 刚想出言阻止的曹操似是又想到什么,眼神一动,也是坐在那不说话,静观其变。 何阳喝完杯中酒,不急不慢的道:“在下姓赵名阳字子烈,本是这洛阳人氏。本人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卫公子不知也是正常。至于为何哂笑?在下确是不知为何卫公子认为阳某是哂笑?” 听了何阳的话,卫仲道也是一阵气急,自己总不能说何阳是笑话自己答不出题来吧,这下一来,就是在众人面前丢下脸面。 但是卫仲道也绝非易于之辈,虽然内心恼怒,但是脸上还是带有一些笑容,对着何阳道:“原来是赵公子,既然赵公子不是哂笑,那又有什么可笑的地方,说出来让大家也是笑一笑何如?想必公子不会拒绝吧!” “既然卫公子十分想知道何某为何发笑,那在下也只好实言相告了!”何阳听了卫仲道的话,从座位上站了出来,对着卫仲道一拱手,道:“在下所笑的无非是这二鼠为何要穿垣呢?原来二鼠穿垣为中道啊!” 听了何阳的话,所有的人都是忍禁不均,那些老一辈的人倒还好,青年一辈的少年们无不抚掌大笑。 听了何阳的话,那卫仲道再也表现不出那翩翩公子的样子,满脸怒容,对着何阳细声道:“赵子烈,在下与汝素不相识,为何如此戏弄于吾!” 原来何阳刚才的话,把这卫仲道说了进去。二鼠穿垣为中道嘛!对,就是卫仲道。 何阳虽然说了出来,但是面上不能承认是影射卫仲道,装出一脸无辜状,对着卫仲道,朗声道:“卫公子何出此言?在下何曾戏弄卫公子?” 看着何阳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卫仲道恨不得一脚踹上去,但是顾忌自己的脸面,卫仲道又不能发作,不然不是坐实此言是影射自己吗! 就在这时,听了何阳的话的王允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向何阳的目光中满是满意。 蔡邕虽然也是想笑,但是又不能笑,只好出面道:“戏耳之言,戏耳之言,不足为怒!好了,现在一炷香时间已到,不知道哪位公子有答案了?” 听到蔡邕的提问,刚才还在议论纷纷,大笑不已的众才俊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好似之前之事没发生过,一个个的又做出苦思冥想之状。转变之快,看的何阳也是目瞪口呆。 这时,卫仲道脸色一变,立刻满脸兴奋,上前对着蔡邕道:“蔡尚书,小侄却是有解!” 听了卫仲道的话,蔡邕也是精神一阵,自己出的题没人能回答出来,自己脸上也是无光啊。现在有个能回答上来的,蔡邕忙问道:“不知卫贤侄题解为何?” 卫仲道见蔡邕脸色如此,心中更是兴奋,蔑视的看了一眼何阳,继续道:“依小侄看来,二鼠相遇在第三天。至于二鼠各穿几何,小侄认为大鼠穿垣三尺四寸七分,小鼠穿垣一尺五寸三分!” “妙!妙!妙!不知卫贤侄何以知之?”显然,蔡邕知道卫仲道所言非虚,赞叹道。 第二十八章 针锋相对 “不瞒蔡尚书,在下先年却是从一古书之中得知此题题解,却是不知道如何得之!惭愧!惭愧!” 卫仲道说及于此,口称惭愧,但是那得意的表情却是显露不出半点惭愧之状。 “卫贤侄能博览群书,得知题解,却已是不易,贤侄不用自恼!”蔡邕显然还是非常欣赏卫仲道的,出言道。 “多谢尚书大人体谅,在下才疏学浅,却是称不上博览群书,只是每日勤加读书罢了!”卫仲道对着蔡邕谦虚道,而后又是看向何阳,面带不屑道:“不似某些沽名钓誉之辈,徒增笑耳!”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何阳听得。 何阳听后也不恼怒,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举起酒杯对着曹操道:“午时一别,今日又得见孟德兄,幸甚啊!” 曹操当然不会拂了何阳面子,道:“子烈所言严重了,得见子烈,曹某也是幸甚!只是不知典将军何在?为何未从子烈前来啊!” 听了曹操的话,何阳不禁的又是一个白眼,这厮还在惦记典韦。 “孟德兄有所不知,那典韦说着宴会之上有些人枯燥异常,全无乐趣,故此未曾前来啊!”何阳装作遗憾道。 “既如此,那太遗憾了!”曹操也是微微摇头,做出遗憾之状。只是何阳不知道曹操的遗憾并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得遗憾典韦没能来! 而一旁的卫仲道又变得是面红耳赤,何阳所言的枯燥异常之人,显然就是说他的! 众人见何阳与那曹操一唱一和,显然还是十分好奇。坐在前面的王允也是满脸诧异,他并没有听何阳说起过与这曹操的关系。曹操身为司隶校尉,何阳能与曹操如此交谈,显然还是令众人刮目相待,对何阳不禁高看几分。高看之余,有些人眼神之中也是有着些许的不屑。 当然,高看的人并不包括卫仲道。显然卫仲道现在更是讨厌何阳,当然也有曹操的关系。曹操现在和董卓那厮走的十分之进,一些士卒之中还是看不起曹操的为人的,而这何阳与曹操有些关系,当然对何阳也是有些许的不屑。 蔡邕见场面有着些许的尴尬,也是出言道:“不知诸位贤侄可还有人知道此题何解?” 听到蔡邕的话,在场的年轻俊杰也是左顾右盼,口言其他,并没有人出首解题。 卫仲道看着没人出首,心中一扫郁闷,不禁高兴了起来。但是转眼看见那何阳还在与曹操聊天,眼神一动,走到何阳面前,稽首诚恳的道:“刚才赵公子高论,不知赵公子可知此题之解,公子若知,还望不吝赐教啊!” 何阳看着卫仲道在作秀,心中也是不由翻了翻白眼!这卫仲道还是有些心机城府的,先是降低自己的姿态,博得众人好感。如果何阳答对,卫仲道也是受到别人的赞赏,如果何阳答不上来,所有人就会更加的看不起何阳,即使他们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但是人心即使如此。 何阳似笑非笑的看着抬起头来的卫仲道,小声说道:“卫公子这招狠啊!” 卫仲道眼带丝丝得意,小声回道:“彼此彼此!” 何阳也不再看那卫仲道,信步走到大厅中间,对着蔡邕和众人施了一礼。 众人看到何阳居然走了上来,错愕意见也是有些期待,看看这何阳究竟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时蔡邕打量着何阳,先前听那王允把他夸成一朵花,虽然心中不在意,但是现在看到何阳出首,饶有兴趣道:“赵贤侄,不知可知此题之解?” 何阳见蔡邕出言询问,先是低头见礼,然后昂首挺胸道:“二鼠相遇在第三天,大鼠穿垣三尺四寸七分,小鼠穿垣一尺五寸三分!” 何阳声音刚刚落下,众人的哄笑声就响了起来!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刚才卫仲道已经说过,何阳如此,令众人不禁大笑。就连那王允、蔡邕也是面露尴尬! “赵公子莫非是在说笑啊!”那卫仲道也是大笑道:“如果卫某记性不差的话,适才在下已是说过这般话了!” 这时,那蔡邕也是微微摇了摇头,果然见面不如闻名! 何阳对于卫仲道的哂笑,不以为意,对着卫仲道,道:“卫公子确实说笑了!适才卫公子有言在先,是从一本古籍之中看过,难道只许卫公子汝且看过,就不许我赵某人看?” 何阳此言刚出,众人对何阳的映像又是下降一个档次。毕竟士人可以输人,但是不能胡搅蛮缠! 卫仲道见何阳如此说来,心中也是对何阳的鄙夷更加加重,但是卫仲道脸上不显,对着何阳道:“既然赵公子也言看过此书,但是卫某有言在先,却是赵公子在后,确是不足为信啊!” “呵呵!”何阳摇了摇头,对着众人道:“诸卿可是也是这样认为?” 众人虽不搭话,但是眼神也是表现了出来。 何阳看着卫仲道,道:“卫公子这样说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在下额做事说出这本‘古籍’的名字呢?” 此言一出,不只是卫仲道,蔡邕也是吃了一惊,道:“赵贤侄知道此书名字?” “九!章!算!术!”何阳看着蔡邕,面带自信,一字一句道:“不知蔡尚书认为在下说得可对?” 卫仲道和众人也是急切的看着蔡邕,他们也想知道这何阳是真有真才实学还是沽名钓誉之辈! 蔡邕看着何阳半晌,带着些不可思议的语气,道:“赵贤侄所言非虚啊!” “咝~”阵阵的吸气声传来,众人也是感觉不可思议,尤其是那些老一辈的人,他们也是未曾听说过这本书,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蔡邕内心的想法。 他们不知道,蔡邕却是知道,这本《九章算术》一直是被自己珍藏,别人并无此书,有的也只是一些残枝末节,何阳居然知道此书名字,如何不让蔡邕吃惊! 众人对何阳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都一致的夸赞何阳的博学。人们都是这样,只有在所有人都看不你的情况下,你的爆发才会令众人折服,何阳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虽然众人都在赞叹何阳,但是卫仲道的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大声叫嚷道:“就算你赵阳知道书名又如何?还是某先出来?” 卫仲道此言一出,老一辈的人都是纷纷点头,但是年轻一辈的都对卫仲道有了一丝的不满!人家书名都说了出来,你这样说,不是狡辩吗? 何阳见卫仲道沉不住气了,淡淡的道:“汝又怎知在下只知道题解?” 何阳此言一出,众人又是惊讶沸腾了起来,这赵阳还能知道此题怎么解? “大话谁都会说!”卫仲道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汝知道,和不说出来让大家一起鉴别?” 听了卫仲道的话,沸腾的众人也是冷静了下来,也是认为何阳解不出来,毕竟这也‘太难’了! 这时,沉默多时的王允也是开了腔,带着急切且得意的复杂语气道:“子烈啊!既然知道就说给大家听听吧!” 何阳对着王允抱拳稽首,有朗声对着众人道:“既然大家想知道,那在下只好献丑了!” “那三天打通的第一问,想必大家也都是知道怎么得到的吧!” “知道!知道!赶紧说下一问吧!” “就是!就是!快说下一问啊!” 这时老一辈的也有人出声急切的道。 “至于这第二问吗,从前面可以的道,前两天两只老鼠打了四尺五寸是可以知道的。我们先假设有足够的城垣令这两只老鼠打穿!那么第三天大鼠能打四尺墙,小鼠能打二寸五分墙,这时可以知道的吧!” 说道这里,何阳看了看众人,众人不禁的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何阳,示意何阳继续讲下去。 “所以说,小鼠只能穿透大鼠的十六分之一!众位可是知晓?” 听了何阳的话,众人若有所思,纷纷沉默不语。突然,一声清脆动听声传来:“原来如此!” 众人被这叫声打断,个个怒目而视,想要找出此人,但是环视四周被没有找到此人,不由得又是沉浸其中。 别人不知道声音来源,但是何阳是知道的,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就是从蔡邕身后的帷幕之后传来的! 只见一只螓首快速的伸到帷幕之后,那快速的一撇,何阳也是看到这时一个妹子,而且长得还不赖! 对于这道倩影,何阳也是心中有数,知道此人就是蔡琰。虽然见蔡琰长得不错,但是因为现在何阳一门心思都在貂蝉身上,对这蔡琰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又过了盏茶时间,那曹操也是猛然醒悟,目光怪异的看向何阳。这时什么样的怪才啊! 曹操的目光自然是吸引到了何阳的注意,对于曹操那目光,何阳也是一阵尴尬,这后世小学生都知道的题目,被别人如此推崇,何阳也是一阵的不自在。 不是我厉害,是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啊! 这就是何阳此时的内心所想。 第二十九章 大放异彩 就在曹操那异样的眼神中,何阳又是淡定自若的慢慢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水。就在整整喝完这盏茶时,剩下的众人大多已是慢慢的醒悟过来,至于剩下那一小撮没天赋的都急切的问着旁边的人,才明白何阳所说的十六分之一所代表的涵义。 何阳见众人明白之后,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又是神在在的道:“实如法而一,不满法着,以法命之。” 意思就是被除数除以除数,如果不能除尽,就用分数来命名。 这句话别人不清楚涵义,但是蔡邕却是明白些什么,因为这句话是《九章算术》上面的,早先看到这句话时的蔡邕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听到何阳这样讲,心中顿时明了。 何阳对着众人又是对着众人一通讲解,众人听得那是如痴如醉,不明白的地方就出言想问,何阳也是来者不惧,当然,这些人之中也包括那些老辈人物。 就这样,好好的一个相亲会,就变成了何阳讲课的地方,这恐怕也是蔡邕始料未得的! 等到讲了一遍之后,何阳也不问那些没听懂得,让那些人以后问这些听得懂的!然后继续讲着之后的算法。 “大鼠穿十六,小鼠穿其一,两者相加就是十七份,这是不错吧?” 众人都是配合着点了点头,然后是渴望的眼神继续看着何阳,何阳还不曾见过这么饥渴的眼神,不自觉菊花一紧。同时也是对这时期的人的好学而自感惭愧! “二鼠两日穿垣四尺五寸,那剩下的五寸分成十七份,那么每一份是多少呢?” 众人运用何阳之前所说的分数之法,不多时已是有人说出答案。 “敢问赵贤侄,五寸十七分之一可是三分?”就在这时,蔡邕思略过后,抬头对着何阳道。 “蔡尚书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何阳对蔡邕能在这短时间内,学以致用,也是十分的佩服,心中刚刚升起的优越感也是碎了一地,果然,古人也不是傻子,他们那种学习能力让现代人汗颜。 虽然何阳是发自真心,但是这话还是让蔡邕弄了一个大红脸。即使蔡邕知道何阳没有讽刺之意,但是也是满脸尴尬。 “若是老夫这也算是才思敏捷,那赵贤侄又是如何评价啊!这话让老夫难以自处啊!”蔡邕也不是那等俗人,并不避讳为人之下。 何阳听到何阳的话,也是满脸尴尬,只能是装出笑脸,呵呵几声过去了,继续说自己的见解。 “刚才蔡尚书说了,那一份就是小鼠第三日穿垣之数,所以小鼠这三日共穿了一尺五寸三分,那么剩下的也就是大鼠所穿之数!” 随着何阳说完,众人也是为这何阳抚掌,毕竟何阳所言是他们不曾接触到得,在这大多数人敝帚自珍的年代,何阳能够如此,还是让他们非常钦佩的。说到底,何阳也算他们半个老师了。 当然,这些人之中还是有一些人对这些嗤之以鼻的,卫仲道就是其中一个。 “旁门左道,雕虫小技!”卫仲道虽然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如何阳,但是自古文人相轻,卫仲道是不会甘愿为人下的。 “哦?卫公子所言,在下却是不敢苟同!”何阳听了卫仲道的话,正色道:“数术之学自古有之,卫公子不知其意,是不知;不知而不知学,是不智;数术关乎军、商、农、技,汝言雕虫小技,是不明;先贤熬心沥血,发现真理,汝言旁门左道,是不礼!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 何阳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对着卫仲道大喝出声。使得卫仲道满脸羞红,双目喷火! 不知不智,不明不礼,那是把卫仲道往绝路上逼啊!因为何阳痛心这些人不注重这些数理,只知吟诗弹琴,又怎知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众人听了何阳的话,竟都不自觉的点头。卫仲道看到这里对何阳的怒意更甚。 作为主人的蔡邕此时也是不好不出声了,他连忙打断两人的对话,对着众人道:“这数术之题,却是赵贤侄占得上风,今所获甚多,吾等敬赵贤侄一杯!” 说罢,蔡邕也不管卫仲道,率先举起酒杯,对着何阳,一饮而尽! 这时,在座的众人,也是拿起酒杯,对着何阳称谢,何阳也是连连回礼。酒宴进入了第一个小高潮,只留得卫仲道这一旁默默无语,似是思索以后之事。 就在这宴会时机,何阳也是认识了不少洛阳周边的文人志士,虽然这些人在历史上无名,但是从谈吐之中,何阳认为这些人还是极有真才实学的。毕竟,埋没于历史之中的人才远比崭露头角的人多了去了。 酒至半酣,蔡邕示意众人暂且禁声,道:“诸君听老夫一言,适才老夫曾言,今日招婿,考题三道,现在这第一题当属赵贤侄拔得头筹,诸君未有异议。而今当说出这第二题,这第二题,老夫就考验诸君的琴艺!” 蔡邕此话一出,众人也都是跃跃欲试,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出身名门世家,从小就对琴艺有所接触。对于此题,他们还是不虚何阳的。 听到第二题,何阳也是不禁苦笑。这琴就算是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啊。何阳索性什么也不问,又是做到一旁和那曹操以及刚才新交的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去了。 而那卫仲道看见何阳怏怏退下,虽然何阳看起来是和别人开怀畅饮,但是这些在卫仲道看来这是自己无能,只好饮酒取乐,心中刚刚兴起对何阳阳的畏惧之心又是充满不屑来。 “还请尚书大人出题!”卫仲道好像不知道,自己刚才被打脸了一样,又是率先出首对着蔡邕道。 蔡邕虽然对何阳大为赞赏,但是因为何阳和王允义女已有婚约,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何阳做妾的,所以心中对卫仲道还是颇为看重的,即使他刚才出过一点丑。 “卫贤侄莫急,待老夫请小女弹奏一曲,诸位且静听!”蔡邕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边对着在座的众人说道。一边令人取出自己的焦尾琴,交予帷幕之后的蔡琰,众人这时才知道,刚才在众人思虑之时发出声音的是这蔡琰,众人也是一阵的面红耳赤。身为男子汉,居然没有一个小女儿先想出来何阳所说的数理,惭愧惭愧啊。 当然,这也增加了众人对这蔡琰的好奇,不禁对成为蔡琰夫婿更加心动。 随着众人的各怀心事,一阵阵悦耳的琴声,伴随着空气的震动,传输到每个人的耳中。原本还各怀心事的众人,不禁停止心中所想,陶醉于这美妙的琴声中。 这时何阳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听到这么美妙的琴声,当然,第一次是留给貂蝉了...... 从肯本上来说,貂蝉的琴艺是远不如蔡琰的,毕竟蔡琰从小跟随蔡邕学琴。 但是,何阳从貂蝉的琴声中听出的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对这是世界朦胧的向往,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以及那个没见过面的夫婿的向往。貂蝉的琴声是轻快的,时而轻轻转转,如少女随风起舞;时而婉转低吟,似是默默倾诉小女儿的心事,令听者无不爱惜。 而今日所听蔡琰之曲,虽然开始琴声欢快,但慢慢的转入低沉,气氛逐渐的凝重,令人心中烦闷。 蔡琰此曲之中,包含了少女的心事,初嫁的喜悦,以及被丈夫冷落的幽怨。琴艺之精,令人叹为观止。 时间渐渐的流逝,盏茶过后,随着最后一缕音符的消逝,一曲终了,令人回味无穷。 虽然琴声已了,但是众人还在回味之中,没人愿意打破这琴声塑造的氛围。众人感叹着曲中女子的命运,心神沉入其中,令人深入其境。 但是,这美妙的琴境还是被一声悦耳的声音打断:“小女子琴艺粗鄙,还望诸公子多加指正!” 随着蔡琰的声音落下,众人的思绪也是回归,无一不用赞叹的眼神看着蔡邕生后所在的幕后,即使众人并不能看到蔡琰。 这时蔡邕出言道:“小女也是已经说了,此次琴艺测试,就以点评小女琴艺为题,还望诸贤侄切莫推辞!” 就在众人还在敬佩之时,那卫仲道已是率先上前,对着帷幕拱手道:“小姐所谈之曲,轻快动人心,婉转动人肠,幽怨动人意!曲调深厚灵透柔和,音韵较为明亮清脆含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空灵之声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高古之音仿佛御风在那彩云之际。端的是琴中圣手啊!” 众人看到那卫仲道,率先出首,无不扼腕叹息,同时暗暗责骂那卫仲道无耻。 这点评之事,无不是先下手为强,这好词都让你说了,我们怎么办!但是这卫仲道已是先说,众人只能在心底自责和暗暗责骂。 而听了卫仲道的话,蔡琰也是暗暗欣喜,毕竟没有那个少女不想得到别人的赞美,尤其是甚有才华的少女。 蔡琰欣喜之余,也是对着帷幕之前的卫仲道,道:“卫公子谬赞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敢当如此美誉啊!” “咦~蔡小姐切莫自谦,小姐琴艺惊人,自然能当此美誉,不似那胸五点墨之人,只知哗众取宠!” 卫仲道这追捧蔡琰的同时,也是不忘着打压何阳,用蔑视的眼神继续看着何阳。 第三十章 品琴 看着卫仲道眼神中的蔑视,何阳也是噗得一笑。这小子又来自取其辱了! 其实刚刚在蔡邕说此次评测只要点评之时,何阳心底就笑开了话,这抚琴我不会,这点评谁还能不会? 再一次看到所有人都是想着奉承之时,何阳却是想反其道而行之,有时候反对更能博得别人的认同。当然,前提是你要说的对。 卫仲道看见何阳的笑容,内心的怒火更胜,脸色阴沉,大义凛然的道:“赵公子,不知公子在笑些什么!莫非是公子觉得蔡小姐的琴艺可笑吗?” 听了卫仲道的话,众人虽然知道这卫仲道和何阳有矛盾,但是还是感觉何阳的哂笑不和时宜,面带不惑的看向何阳,期待何阳能够在说些什么! 而在帷幕之后的蔡琰,也是想知道何阳为什么哂笑,轻声道:“小女子琴艺不精,徒惹赵公子发笑。公子可能不吝赐教?” 听到蔡琰这话,何阳也是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对着蔡琰说道:“赐教到是不敢当,琴好曲也好,只是稍微的有点点瑕疵!” “大胆!赵公子竟口出狂言!赵公子可知琴艺?”不等蔡琰搭话,这边的卫仲道已是开口喝道。 “琴艺在下却是不精通,但是在下虽不曾吃得猪肉,倒还是见识过猪跑的!”何阳也不恼怒,神在在的道。 卫仲道听了何阳的话,心中不屑之情更加严重,对着何阳道:“赵公子既不知琴艺,怎么妄下评论!莫非赵公子是认为吾等无能,不及公子汝这样的琴外之人。 听了卫仲道的话,何阳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卫仲道是想把何阳推向所有人的对立面啊!如果何阳回答不好,这就是得罪所有精通琴艺之人啊。 何阳眉头紧锁看着卫仲道,突然灵机一动,眉头轻舒,看着卫仲道,道:“既然卫公子这样说,那在下不说也罢!” 说完何阳对着众人拱手稽首道:“恕在下孟浪!在这给诸位请罪了!” 众人见何阳如此,就不好责怪。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阳以退为进还是打消众人对他的不快。 这时,蔡琰却是说话了。 “赵公子不知有何高见,还望赵公子说出!”蔡琰因为何阳之前数术表现亮眼,还是非常想听听何阳的意见的。 不等何阳回话,这卫仲道已是用嫉妒的眼神看着何阳,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为何就得到蔡小姐的另眼相看。 何阳不管卫仲道那火辣辣的眼神,对着帷幕道:“既然小姐想听,那在下就献丑了!” “在下虽然不甚懂得琴艺,但是还能听懂一些小姐的琴声得!” “小姐前一段的琴声欢快明朗!却是外人难以企及!”何阳边走边说道。 ”废话!这些话语却是在下适才言语过的!不虚赵公子再次重复。”一直想找何阳毛病的卫仲道又是出声讽刺道。 “卫公子的话语为何如此熟悉呢?”何阳看着卫仲道,略带挪揄的道。 听了何阳的话,众人又是一阵抚掌大笑。刚才卫仲道也是这样说何阳的,只是最后碰的灰头土脸,贻笑大方! “汝!汝欺人太甚!”卫仲道面红耳赤,对着何阳喝道。 何阳笑眯眯的看了看卫仲道,也不多言,无视卫仲道。继续对着帷幕讲解。 “小姐的后半段琴声,在下却是不敢苟同啊!在下虽不学琴艺,但是也只琴艺需声情并茂,但观小姐琴声,却是只有技法高明,只见声不见情啊!” 何阳说完,还略带遗憾的摇了摇头,装*之范十足啊! 何阳的话,把再座的众人哄得那是一愣一愣得,就连蔡琰也是被饶了进去,声音略带焦急的对着何阳道:“公子何以知之?” “小姐的琴声之中,恩怨之意甚浓,却似深闺妇人哀怨低叹,但是小姐只现其行,却不知其意!无异于无名呻吟,自怨自艾!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谱新曲强说愁!” 何阳此言却是事实,那蔡琰无非是豆蔻年华,何曾知道深闺妇人之心?却是强言哀愁! “好一个为谱新曲强说愁!” “这赵公子所言不差啊!” “赵公子的眼界却是不一般那!” 众人听完何阳的评价,眼前也是一亮,纷纷出言道,更有不少精于琴艺之人,双眼发光,似有所悟。 虽然众人兴奋异常,但对于当事人蔡琰来说,却不似众人那样。 蔡琰曾小到大不曾听到过,别人说自己的不是,今天何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肆说出自己的曲子为强说愁!虽然何阳所言不差,但是蔡琰终究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经得起何阳这位说,在已是话带哭腔。 “赵公子批评的是,蔡琰定当吸取公子的建议!” 何阳听到蔡琰那略带哭腔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阵自责:这不过还是个小女孩,自己跟他说着多干嘛!嗯,都是卫仲道那家伙气得!没错,这一切都怪那卫仲道,没错! 虽然何阳把一切都推到卫仲道身上——至少他自己是那样认为得——但是,这该哄哄的还是要哄一哄! 就这样,在蔡邕那略带不满,王允满脸坏笑的注视下,何阳硬着头皮对着帷幕,道:“其实吧!那个!嗯!在下刚才是胡说的,小姐的琴声是非常不错的,在下还未曾听到这么美妙的歌声呢!嗯,就是这样!小姐切莫在意!” 这了何阳这些话,不只是众人目瞪口呆口呆,原来这小子还是如此的无耻。就连蔡邕,王允也是对着何阳苦笑。 而在帷幕之内的蔡琰,听了何阳的话,也是有些破涕为笑的意思,那笑声如黄鹂鸣翠柳,清脆悦耳! 现在却轮到何阳纳闷了,我说的是实话啊!这却是是我听到最美妙的琴声啊!何阳对他们也是一阵鄙视的眼神。 “赵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虽未妇人,却是知道是非得!赵公子所言不虚,小女子却是不知那深闺哀怨,强说愁怨,却是落了下乘,小女子多谢公子教诲了!” 经过何阳的一通恶搞,蔡琰也是放下了那刚才的哀羞,对着何阳道谢。 虽然众人对何阳确实敬佩加深了一些,但是对卫仲道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消息啊! 卫仲道看着何阳那高兴的嘴脸,心中的妒火燃烧的更加激烈,但是卫仲道却没有展现出来,他在等着正确的时机,给何阳致命一击,让他彻底的抬不起头来。 这时,蔡邕又是站出来宣布道:“此次品琴,卫贤侄和赵贤侄可谓是各有千秋,这次就算二位贤侄起头并列,众人以为若何?” 众人当然不会反对,毕竟蔡邕是主人,再加上是蔡邕选婿,众人如果有异议,未免有失体统了。但是这众人心中,卫仲道那拍马屁式的品评,却是无法和何阳那批判式的品评相提并论的,所以在众人内心中,这卫仲道却是稍稍落了下乘。 但是,众人并不认为卫仲道会输,这所谓的“三试”,最主要以及最重要的还是最后的文试,先前的数术,琴艺无非是宴会上取乐的渠道,最终还是要着文试决一胜负得。当然。这一是为何先前众人并不与二人争论的原因。 同样的,在卫仲道眼中,这就是一举压倒何阳最好的时机。因为在诗词歌赋面前,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旁门左道,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得,包括何阳,虽然在何阳的内心中并没有这样的划分。 在众人又继续饮酒数旬之后,终于,蔡邕准备说出第三道文试了。 只见蔡邕郑重的从那座位之中站起,而所有人也是跟着占了起来。 蔡邕对着众人道:“如今正值夏秋相交之机,那诸位不妨以此时此景为物,吟诗作赋如何?” 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蔡邕继续道:“继续以一炷香为限,一炷香之后,诸位贤侄皆需口述所做诗赋!” 这一次却是没有人出声应和了,众人无不或仰头或埋头或摇头或点头的沉思起来。 而此时,何阳却是有何对此事毫不在意的曹操喝起酒来。 蔡邕见到何阳如此,不禁的摇了摇头。果然吗?这何阳不擅诗赋?如此何阳的印象在蔡邕这下降了一个档次。 而与蔡邕不同的是,王允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与曹操饮酒的何阳。何阳所吟的那首《秋辞》,王允可是铭记于心啊。 而与何阳饮酒的曹操,悄悄的对着何阳道:“子烈啊!难道你就不想娶那蔡琰为妻?” “孟德兄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得到蔡小姐的青睐?”何阳若有所思的对着曹操道。 “子烈不可妄自菲薄啊!”曹操见何阳如此说,也是不好继续多说,只好这样安慰一句。因为曹操的印象中,何阳也不似有精于诗赋的天份! 最终,曹操和何阳各带心思的继续在一起喝着酒,而一旁的众人在那抓耳挠腮,点头摇头,各种情形,莫衷一是。 终于,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一炷香的时间依然到了。 第三十一章 荀彧 这时,蔡邕又一次打断了众人的思绪,道:“这一炷香的时辰已到,不知道哪位贤侄,先行展示自己的诗赋啊!” 一炷香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说,但是即兴作诗这种事是需要灵感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嘛。 蔡邕这样一说,众人又是犹豫起来,先说有先说的好处,可以先发制人;后说同样也有好处,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如此一来就需要众人抉择了。 终于,还是有一人站了出来,道:“今日秋风过境,秋叶飘落,已是有感,作诗怀之!” 众人听他说的有眼有版,也是不禁点头。 但是接下来的诗,却是令众人大跌眼镜。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十一片,一阵秋风皆不见。 好诗,好诗啊!” 只见这人出口成章,临末了还不忘自夸一下,令何阳忍禁不均。果然,不管是何朝何代,都少不了这样的逗比啊! 果然,众人听了他的诗,都是一脸的黑线。默默无语之后,接着来得是哄堂大笑。 这厮居然不以为耻,反而以之为荣,道:“谢谢,谢谢,低调,低调!” 接着又是一阵的大笑声,席卷全客厅。 这时,坐在前面的蔡邕,王允也是一脸苦笑。这时哪门子的诗,这不是胡闹吗! 这时,一个老一辈的人占了出来,对着那青年喝道:“你小子,给老子滚!别在这里给老子丢人!” 众人一看,这时荥阳的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彭武,原来这青年是这程武的儿子。这青年姓彭名银字浩文,这字本是希望他能好好习文,不似彭武那样不识文字。 谁知这彭银彭浩文,长得是像名不像字,偏偏喜欢各种经商赚钱之道,不喜习文弄墨。虽然为自己家族赚的不少财富,但天天还是少不了彭武的打骂! 众人显然也是知道这个奇葩公子,所言笑容之中没有讥讽之意,完全是为了好笑而好笑。 随着彭武的大骂,那一向惧怕老爹的彭浩文,也是缩了缩脑袋,嘿嘿笑了一声,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彭浩文的这一番嬉闹,倒是让原本严肃沉闷的气氛氤氲着欢乐的气氛。 “好了,好了!继续开始下一个!不知哪位公子继续上来展示?”这时,蔡邕出面停止了这嬉笑的一幕。 随着蔡邕的话,众人又是停止了嬉闹,大厅之中渐渐的又安静了起来。 这时,又是一位青年出首,对着众人一稽首道:“吾曾客居大河(黄河)之上,秋风之下,大河风光不与时同,今有一诗以纪之!” “岸阔樯稀波渺茫,独凭危槛思何长。 萧萧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 随着青年的一诗终了,众人沉默暗思一时之后,无不大声称赞。 “这第一句虽然河上船客稀少,但是更显河面宽阔,那寂寥的景象令人遐想啊!” “这第二句也不差!似是回答上一句的遐想,妙啊!” “最终要的还是后两句啊!那一半见不到阳光的秋山,诗人却不愿意提起,而心中那一份怅惘,在这壮丽的大河落日图前又算得了什么!” ...... 那青年面对众人的称赞,既不骄傲,也不谦卑,一举一止,全然有大家之像,定是有着良好的教育! “唉!这荀氏子弟果然不同凡响啊!吾等比之不急啊!” “是啊!是啊!” “这荀文若果然好文采啊!” ...... 这时,何阳也是懵了,刚开始还以为这些人之中没什么名人,这一下又蹦出来一个。而且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荀彧荀文若,这如何不令何阳吃惊! 这荀彧历史上是跟着曹操干的啊!可以说是曹操的子房,一直掌管曹操的内政大权,更是吕出妙计,让曹操渡过难关啊。 这样的人一定要拐走!这时何阳内心的想法。对于面对正在和自己畅饮的曹操,何阳是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你老小子打我典韦的注意,嘿嘿,那不好意思了,这荀彧老子要定了。 看着何阳那略带猥琐的笑容,曹操疑惑了,对着何阳道:“子烈,子烈!” “啊,啊?”被曹操从YY中惊醒的何阳,看着曹操疑惑的眼神,也不多说,拿起酒杯对着曹操就是一通乱灌。 曹操见何阳如此,也是不好多说,这时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 一边喝着酒,何阳一边思索着。何阳本来是不想在这个环节表现得,毕竟自己也没见过那蔡琰,也谈不上喜欢,所以并不像打搅别人选婿,只是这卫仲道出言挑衅才出手,但现在为了吸引这荀彧,自己也只好出手了。 “孟德兄认为此人文采如何?”何阳对着曹操问道。 “只是有所耳闻,不知其真才如何!”曹操对着何阳也不隐瞒,道。 “哦~”何阳嘴上应付,其实心中也是非常高兴,你不知道他的真才实学那就好办了,嘿嘿! “哦,荀彧贤侄所做诗文意境深远,乃是上佳之作啊!不知此诗,诗名为何?”这时蔡邕也是出言赞叹道。 “回尚书大人,此诗名为《观河有感》。”荀彧对着蔡邕微微稽首,答道。 “嗯!这诗名也是不错,伯喈兄所言甚是啊!这荀文若文采甚佳啊!”王允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又加了一句:“虽然文采甚佳,但是比起老杜那佳婿子烈,还是差上些许的!” 想着想着,王允也是咧嘴大笑,看得一旁的蔡邕也是非常诧异。就算是文采非常,也不用那么开心吧。 就在二人赞叹之时,那一只等待此次机会的卫仲道感觉到压力来了,这荀彧所做诗文不论文采还是意境都是极为不凡,这让卫仲道家里很大,他并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在诗文上胜过他,如此,也就只能做赋了,毕竟现在的人还是比较注重赋文的。 赋文虽然比诗词更加能令人信服,但是这短时间内作诗都是时间不足,莫要说那更加难做的赋文了。这卫仲道一时也是有些为难。 所幸的是,并没有人来催促他展示自己的创作,众人之是各自上前口述自己的作品。 但是,这些人无不失望而归。有了这荀彧金玉在前,众人的作品就显得有些乏善可陈了。当然这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才思敏捷。 终于,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在所有人都展示过自己的作品之后,所有人都看向这卫仲道,希望卫仲道能够打破这荀彧一家独大的局面。 而多了一个时辰思考的卫仲道,果然成竹在胸。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推辞——就剩自己,也没打推辞——,上前道:“前日登楼,旅居京城期年,有所得做《登楼赋》!” “登兹楼以四望兮,聊暇日以销忧。览斯宇之所处兮,实显敞而寡仇。挟清漳之通浦兮,倚曲沮之长洲。背坟衍之广陆兮,临皋隰之沃流。北弥陶牧,西接昭邱。华实蔽野,黍稷盈畴。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 遭纷浊而迁逝兮,漫逾纪以迄今。情眷眷而怀归兮,孰忧思之可任?凭轩槛以遥望兮,向北风而开襟。平原远而极目兮,蔽荆山之高岑。路逶迤而修迥兮,川既漾而济深。悲旧乡之壅隔兮,涕横坠而弗禁。昔尼父之在陈兮,有归欤之叹音。钟仪幽而楚奏兮,庄舄显而越吟。人情同于怀土兮,岂穷达而异心! 惟日月之逾迈兮,俟河清其未极。冀王道之一平兮,假高衢而骋力。惧匏瓜之徒悬兮,畏井渫之莫食。步栖迟以徙倚兮,白日忽其将匿。风萧瑟而并兴兮,天惨惨而无色。兽狂顾以求群兮,鸟相鸣而举翼,原野阒其无人兮,征夫行而未息。心凄怆以感发兮,意忉怛而惨恻。循阶除而下降兮,气交愤于胸臆。夜参半而不寐兮,怅盘桓以反侧。” 随着卫仲道的吟诵声中,众人也是无不沉浸其中。 “生逢乱世、长期客居他乡、才能不能得以施展,这卫公子也是有报国之心啊!” “这也不是倾露出我等的心事吗!唉!” “这端的是一篇好赋啊!” 这时,上座的蔡邕也是被卫仲道的汉赋所震惊,虽然可能这卫仲道早有腹稿,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其文采不出众,相反,这样的赋文也是可以被当代的史家之人收录的! “好赋!好赋!”蔡邕兴奋的站了起来,对着卫仲道说道:“卫贤侄所做诗赋,可谓是一鸣惊人呢!” 听了蔡邕的夸奖,卫仲道虽然心里得意,但是表面还满是谦恭的说道:“区区拙作,难登大雅之堂,却是比不过文若先生的《观河有感》!” 卫仲道此言一出,众人也是听出了话中的得意,这时想让那荀彧自认不如啊!众人也都是看着那站立的荀彧,不由得同情起来,本来自己的诗是最好的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晚上,这转眼之间却是被他人击败,还被人如此奚落,在自己头上也是受不了啊! “吾不如!”荀彧并没有想起他人想的那样面露难堪,至少表面上没有露出,淡淡的道。 “好一个荀文若,成时不骄,败时不馁!不知在下可有机会结交荀先生!”这时,何阳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三十二章 洛神赋 听到何阳的声音,荀彧也是循声望去,只见何阳双手抱拳的走向荀彧。 “在下斗胆呼君一声文若兄,还望文若兄勿怪!”何阳对着荀彧一稽首道。 荀彧本来就被卫仲道搞得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时何阳出来声援,荀彧还是极为感激的。 “赵公子严重了,赵公子先前所言,还是令荀彧耳目一新呐!”荀彧对着何阳也是抱拳稽首。 “既然文若不嫌弃,就称呼在下表字即可!”何阳对着荀彧笑道。 “子烈既然如此,荀彧如再推辞就是荀彧的不是了!”荀彧也是对着微笑道。 听完荀彧的话,何阳荀彧二人相顾大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而何阳一旁的曹操,看着二人在那哈哈大笑,也是有些许的失落。本来曹操是想出面解除荀彧的尴尬的,不想这何阳出首如此之快,曹操也是难以望其项背啊! “哼!物理类聚,人以群分。荀文若,汝与那不知点墨之人相交,不怕凭空辱没了斯文?”卫仲道看到自己的作为,居然让何阳捡了个便宜,不禁出言讽刺道。 何阳听了卫仲道的话,不等荀彧搭话,对着卫仲道,道:“汝可是言赵某身无点墨?” “看来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卫仲道抬着头,鼻孔对着何阳,不屑道。 “看来卫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那!”何阳又是对着卫仲道打趣道:“不如这样吧!在下就与卫公子赌上一局如何?如若在下能做出卫公子心服口服的诗赋就是在下赢了!如若不能,就是卫公子你赢了如何?” 卫仲道听了何阳的话,先是一皱眉,这家伙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放肆!如此之时,如此之地,怎么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这卫仲道嘴上义正言辞的道。然而他心里也是打鼓,说了两次已经让他颜面扫地了,再输一次就完蛋了。 卫仲道这边刚一说完,那边嘘声就起来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谁能不知道别人的心里怎么想得? 这嘘声听得卫仲道脸色铁青,尽管自己刚才做出那《登高赋》,也仍然不能改变众人对他的质疑,这话一说出来,不是在中多数人面前认怂吗! 听了卫仲道的话,与别人嘘声不同的是,何阳快要笑出来了,你这是不是自己挖坑让自己跳吗? “此话无需多言,在下只问卫公子可敢与在下一赌?若卫公子怕有辱斯文,那此事不言也罢!”何阳不怀好意得,对着卫仲道笑了笑。 这卫仲道听了何阳的话,心中刚才的思量早是抛到了九霄云外,毕竟年轻气盛,如何受得了何阳的挖苦,更何况在他内心是看不起何阳的。 “哼!既然自己找死,就别说卫某不仁!想赌什么?就说出来吧!”卫仲道气狠狠的看着何阳,道。 看到两人就这样要赌上了,无数年轻士子也是在起哄,老一辈的人互相看了看,也是无语苦笑。 何阳本来也是灵机一动提出的赌约,要让何阳说赌些什么,何阳一时也是拿不出主意。 突然,何阳想到自己那五千兵马还没有足够的粮食吃,于是计上心头。 “这样吧,卫公子本是出身河东大族,平常之物想必是入不了卫公子之眼!”何阳对着卫仲道,道。 卫仲道听了何阳的话,鼻孔也是哼的一声,满是蔑视的看着何阳。 “这样吧,在下这里有一地契房契,就与卫公子赌这如何!”何阳从怀里拿出一纸契约,对着卫仲道,道。 卫仲道听了何阳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卫某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哈哈哈哈......地契......哈哈哈,这东西我卫家可是不少啊,哈哈!” 众人听到何阳要与卫仲道赌这地契也是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在座的都是些有身份的名门望族,这小小的地契众人还真是不看在眼里。 何阳见此,也不多说,拿着地契到刚才那个做出惊天之诗的彭银面前,道:“还请彭公子替在下看一看这地契所值何如?” 那彭浩文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何阳会让他看看这地契,刚夹起来的菜还在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呆萌的样子着实令大家笑作一团。 “臭小子,赵公子让你看你就看,把菜放下!”就连彭武也是笑骂着说道。 “啊?噢!”彭银扔下筷子,拿起何阳的地契,刚看了一样就瞪大了嘴吧,脸色古怪的看着卫仲道,道:“这地契的价值,卫公子可能做不了主!” 听了彭银的话,卫仲道还是原先的笑脸道:“彭公子说笑了!区区十几二十万钱,卫某还是不看在眼里的!” 卫仲道和彭银的话,还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地契竟然让彭银认为卫仲道不敢赌。 彭银看到这么多人看向自己,也不禁的挺了挺胸膛,正了正嗓子,做足了功夫。 “兔崽子,再给老子磨磨叽叽。老子就要动家法了!”彭武也是看不下去了,对着彭银吼道。 彭银听了自己父亲的吼声,想起那碗口粗的法棍,不自觉的缩了缩头,对着父亲谄媚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众人道:“卫公子是有所不知,这地契不是平常的地契啊!”彭银感慨道:“这地契是在中东门大街中央偏西的第二座院落啊!” “咝!”听了彭银的话,吸气声不绝于耳。 “浩文兄!可是那原大将军何进府邸旁边的那处院落?”显然众人还是对那处院落有印象的。 众人之所以对那处院落有印象,不是因为那院落位于何进府邸的旁边,而是那处院落,十数年没有人居住,也不见得主人,那处院落的主人一直没有出现。 现在这处院落的地契出现,众人多年的好奇心终于是得到了满足。 “正是,那处院落所处位置极为优越,是块风水宝地啊!”说完也是羡慕的看着何阳。 这时,卫仲道也是坐不住了,对着彭银道:“既然如此,也不见得在下赌不起吧!” 彭银听了卫仲道的话,摇了摇头,道:“卫公子有所不知,这地契不小,除却董丞相的府邸这洛阳城还没有人的府邸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啊!单论价值,可值千万啊!” 众人听了这话,不禁吃了一惊,但是细细想来,却是也是如此,如此面积的庄园,不提建筑,地契就是很厉害了。 听了彭银的话,卫仲道也是面如土色,百万钱对他这个继承人来说还好,但是这千万他可是做不了主啊! “既然是那处院子,那老夫就替仲道与你赌了!”就在卫仲道难堪之时,坐在前边一晚上都没有说话的一位老爷子说话了。 听到此人说话,卫仲道显然是什么兴奋,对此人稽首道:“多谢祖父!” 大家听了卫仲道的话,显然也是明了。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卫瑶,昔年,护羌从事马玄反叛,率羌人逃出塞外。卫瑶率军追击,斩杀八百余人,获牲畜二十余万头。 “嗯!”卫瑶对着卫仲道微微点头,闭目不再多言。 何阳见有人对赌,也不管是谁赌,拿着地契走到蔡邕处,道:“既然是对赌,那此物就先由尚书大人掌管,如何?” 这最后二字却是对那卫仲道所说,意思就是现在请了蔡邕作证,你小子是跑不了的。 那卫仲道当然是无所谓,轻蔑的道:“区区千万钱,我河东卫家是不会言而无信的,但是,就要看看某人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千万不要只会嘴上功夫!” 何阳见此,也不多言,上前道:“前日夜晚,见女水边弹琴,其若洛神,故作一赋,曰《洛神赋》”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遢,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众人陶醉于这《洛神赋》之中,几无一人有异动。 “好一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就在众人还在回味时,王允已是出声兴奋大喝! 第三十三章 促膝夜谈 王允的话,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也包括原本信誓旦旦得卫仲道。 “世间若真有如此美人,不能见之,必是一生之恨那!”众士子中,一人感叹道。 听了此人的话,所有人也是一致称是。 而何阳却是撇了撇嘴,想见?汝等也只能是想想!那可是我的未婚妻! “赵公子啊!不知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否婚配?”这时,彭银也是恬着脸上来向着赵阳问道。 何阳听了彭银的话,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问这么多干嘛!汝等是没有机会了!” 听了何阳的话,好多人都不服气了,自己这么风流倜傥怎么就能没有机会? “话不能如此说嘛!”彭银红着脸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家都有机会的嘛!” “去!去!去!那是某的未婚妻,汝等可还有念想?”何阳看着众人,幸灾乐祸的道。 一听何阳的话,众人一改原先渴望的眼神,愤愤的看着何阳,更有人说道:“好女配恶郎啊!” 对此,何阳也不在意,让你们羡慕嫉妒去吧! 何阳看着此时仍在神游之中的卫仲道,上前道:“我说卫公子!这赌约是谁输了?” 何阳的话,让卫仲道从神游中醒来,但是神智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口中喃喃道:“某不会输,某怎么能输。某不会输,某怎么能输!” 然后,卫仲道来到卫瑶面前,双膝下跪,道:“祖父,孩儿没有输对不对!孩儿没有输!” 看着眼前跪下的卫仲道,卫瑶叹息了一声,起身扶起卫仲道,道:“仲道,男儿当敢作敢为,输了就是输了,万万不可逃避!” 听了卫瑶的话,卫仲道抬起迷蒙的双眼,叫嚷道:“你不是某叔父!某不会输!噗......” 卫仲道口出鲜血,晕倒了过去! 卫瑶心疼的看着卫仲道,转身寒着脸看着何阳道:“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以后走夜路可要小心些!” 何阳无惧卫瑶的威胁,对着卫瑶一稽首道:“这就不老卫先生费心了,某走路一向很稳!” “很好!很好!”卫瑶恶狠狠得看着何阳,道。 这时,不等何阳继续说话,王允已是站了起来,面色严肃的对着卫瑶道:“卫将军!在下知汝军功在身,但是切莫自误!老夫的夫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哼!” 听了王允的话,卫瑶也是咬咬牙,道:“司徒公好大的口气,但愿汝等以后切莫后悔!” 说过,命人抬起卫仲道,也不向蔡邕告辞,转身拂袖而去! 这时,王允又是道:“卫将军,切莫忘了老夫女婿的赌注!” 正在往外走的卫瑶听了这句话,身躯又是颤了颤,忍住怒火转头看向王允,道:“这点钱,某卫家还是出得起的,明日自会送到司徒府中!” “如此甚好!”王允笑眯眯的抚摸着胡子,道。 “哼!”卫瑶看着王允得意的样子,就是一阵怒火攻心,转身含怒离去! 随着卫瑶等卫家人的离去,宴会也就不了了之,蔡邕也没能找到自己的女婿,对着王允翁婿二人,没有一个好脸色! 而王允那是满面红光,对着宴会过后刚走出尚书府的众人道:“明日晚间,老夫要与小女举办订婚宴,还请诸君无比前来赏光!”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满脸笑容的答应前去,但是年轻一辈的众人看向何阳的目光可就不那么友好了! 对此,何阳也是习惯了。虽然王允事先并没有告诉何阳明日订婚宴之事,但是何阳也不反感,毕竟自己没有了亲人,这王允就算是何阳的长辈,长辈做主就是。何阳转身神态自若的对着身旁的荀彧道:“文若兄,天色以晚,不如虽在下去那司徒府,促膝长谈如何!” 荀彧听言一楞,显然是没想到,何阳会如此说,但是也还是答应道:“既然子烈相邀,那在下定当前去!” 荀彧能答应何阳,一是因为何阳刚刚帮他解了围,二是也十分佩服何阳的文采,愿意和他交流一番。 就在此时,那先前替何阳鉴定地契价值的彭银,笑着向前道:“我也是十分仰慕子烈兄的文才,就与你们一起聊聊诗赋如何?” 何阳,荀彧两人听了彭银的话,也是哈哈仰天一笑,道:“既然彭浩文愿意,那就一同前去吧!” 于是,彭银欣欣然,彭武欣欣然。 别人自知和何阳关系一般,也是不好出言相约,毕竟他们没有彭银那么厚的脸皮。但是,一直与何阳在一起的曹操就不这样了,他没想到何阳不禁武艺惊人,这文采也是出众,也想与几人一起前去,但是一场宴会下来已是临近子时,曹操也是三十有五,也觉身体乏累,就只好叹息的告辞而去。 几人目送曹操怏怏然的离去,相约登车,直奔司徒府而去! 不多时,几架马车已是来到司徒府,王允也只是招呼几人一声,也是回去歇息去了,只留几人来到那何阳所在的客房! 众人来到何阳所在的客房,见到那房前有一人影晃动,走进一看,原来是典韦那厮。 何阳上前看着典韦,笑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典韦听出何阳话语中的挪揄之意,不禁的摸了摸头,对着何阳呵呵一笑,道:“属下也是担心将军安全不是!” 何阳听了典韦的话,一脸的不信,道:“钱花光了?” 典韦又是呵呵的笑了几声。 何阳对此也是无语,又摸出几串铜钱丢给典韦,道:“去吧!去吧!” 典韦接过钱,兴奋异常,道:“多谢将军,那俺就走了!” 说过,典韦又是兴冲冲的跑了出去,看来这坐牢坐得,可把典韦憋的不轻啊! 看着典韦走远,对着身后的两人道:“这是典韦,是一员虎将!” 众人听了何阳的话,也是对那典韦另眼相待。 “子烈啊!刚才那典韦称呼你为将军,为何啊?”那彭银对着何阳问道。 何阳听了彭银的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带着两人来带房间里,摆上酒桌,倒满酒杯,相对而坐,何阳端起酒杯猛喝一口,重重的把酒杯放下。 两人看着何阳的一举一动,互相看了一眼,疑窦重重,开口道:“子烈可是有心事?” 何阳看了看两人,道:“如今群雄并起,董卓无道,朝廷无力,群雄并起。吾观二位皆非常人,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见何阳不答反问,彭银无所谓道:“我就是想做自己的生意,我想让我的生意做遍大汉江山!” 何阳听了摇了摇头,道:“如今民生凋敝,盗匪猖獗,这生意恐怕就是极难啊!” 听了何阳的话,那彭银也不反对,叹一口气,也喝尽杯中酒,颇有壮志难酬之感! 何阳有看向荀彧道:“吾观文若兄腹含宇宙之机,胸吐地理之秘!为何不寻一处,大展抱负!” 荀彧也是饮酒一杯,道:“子烈谬赞了,一者吾观SD诸候皆懦弱不足以成事啊!二者此等之人只有争霸之心,并无报国之意啊!” 何阳听了荀彧的话,也是点了点头,这荀彧所说不错,如此看来,这荀彧也是有出世之心啊,要不然不能如此了解诸多诸侯! 何阳见荀彧有出世之心,心中也就踏实了,他怕的就是荀彧不想出世,现在荀彧有意,他也可以就中谋划啊! 荀彧并不知何阳内心正在计算自己,对着何阳道:“适才那典韦称呼子烈将军,而子烈有无故叹气,不知所为何事?” “文若有所不知啊!如今董卓作乱,地方豪强割据之势以显,这域中竟为谁人知天下,尚未可知也!”何阳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道。 荀彧刚听何阳的话,先是皱眉,而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而一旁的彭银显然来了兴趣,道:“子烈既出此言,不知可有什么打算?” 彭银此话一出,荀彧也是抬头望向何阳。 只见何阳起身,满脸悲愤道:“唉!有一人出身皇亲国戚,无奈家道中落,父亲乃是大将军,不聊竟惨死宫门,一家之人死伤殆尽,就连那身为表亲的少帝也是被废啊!” “哦?你说的人我确是知晓,可是那大将军的子嗣何阳?但是听说此人已被那虎牢换守将赵猛抓获,被董卓下令处死了啊!”彭银在一边回道。 何阳摇了摇头,伤心道:“浩文有所不知啊,此人从小受父亲教育,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怎料世事无常,流落在外。虽长思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但凭一人之力,到头来只能空怀壮志,心中悲叹啊!纵使有着那讨逆檄文,也无用武之地啊!” “可知此人何在?”荀彧也是急切的看着何阳道。 这时,何阳对着二人,单膝跪地,道:“唉!不敢想瞒,正是在下!” “啊!”荀彧,彭银两人也是大惊,慌忙上前扶起何阳。 “原来贵人就在眼前,子烈不要悲伤,我援助子烈一臂之力!”这时,彭银也是一脸的激动道。 何阳感激的看着彭银,道:“如此,多谢浩文兄了!” 彭银连忙推辞,两人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荀彧,期待荀彧的回答。 荀彧听了何阳的话,也是感动,单膝跪地道:“子烈如此相信与某,在下愿尽绵薄之力,于君公举大事!” 第三十四章 荀彧加入! 何阳听了荀彧的话,激动的双手颤抖,上前扶住荀彧,道:“能得文若兄相助,大事可期啊!” 荀彧肩膀感受到何阳的心中,心中也是感动,能对籍籍无名的自己如此看重,荀彧也甘愿为何阳驱使。 “主公!”荀彧满脸激动,看着何阳,道。 听了荀彧的话,何阳也是一颤,这时自己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为主公,此时的何阳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机会被别人称为主公! “文若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何阳对着荀彧,急道。 荀彧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荀彧既然愿意追随主公,定当奉主公为主!” 何阳见荀彧如此坚定,也是不好多说,只好把荀彧扶起坐好。拿起酒杯道:“既然文若如此,阳定当殚精竭虑,以定汉室江山!” 说罢,两人相视干完杯中酒,然后哈哈大笑。 一旁的彭银羡慕的看着二人,他不似荀彧那么潇洒,直接奉何阳为主,因为哪还有自己的家世。不似荀彧,父亲早亡,事事全凭自己做主。 “子烈啊!现在可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这边的彭银也是个好奇宝宝的摸样,什么想知道何阳这今日的经历。 事已至此,何阳也没人好隐瞒得,从自己的父亲何进被杀,到自己被追杀道虎牢关,然后得赵猛相救,自己又是设计保全自己,又得了个虎贲校尉的职衔的事情给二人说了个遍。听得二人,感叹连连。 “主公不仅文采过人,这军略也是高人一筹啊!”荀彧听完何阳的叙述,赞叹道。 “文若兄所言不错啊!要是我在那种情形之下,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彭银也是赞同道。 何阳也是谦虚了两句,心中也是感慨,这一路走来,确实是不容易! 荀彧见何阳感慨过往,不由打断何阳:“主公,不知日后有何安排?” 何阳听了荀彧的话,心中虽然知道以后将会发生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 “往后之事某却是还没有深思,了却洛阳之事后,还回那虎牢关,以关后事!”何阳想想后,对着荀彧道。 荀彧听了何阳的话,不由的摇了摇头,道:“主公,依荀彧看来,这虎牢关定不是久居之所啊!” 何阳听了荀彧的话,并不感到惊讶,若以荀彧的才能想不到虎牢关以后的战事,何阳也不必费劲心机的拉拢他了。 何阳虽心中了然,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对着荀彧讶然道:“文若何出此言那!” 荀彧见何阳出言询问,也是正襟危坐,准备详说:“主公居虎牢关多日,也是知道那SD诸侯欲起兵,攻打董卓,那虎牢关并将首当其冲啊!” 何阳点了点头:“文若所言不错,那SD诸侯有意讨伐董卓,并将先破虎牢关。” “再者,虎牢关虽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也是不如人和啊!那SD诸侯占据人和,若战事一起,这虎牢关也是难以守全!”荀彧见何阳点头,心中也是高兴,继而继续说出自己的观点。 这次何阳也是有些惊讶了,荀彧能未卜先知,能料还没有发生的战争的胜败,这让何阳着实佩服。 何阳不由的向前躬身,道:“文若既知如此,不知有何良策啊!” 荀彧见何阳的动作,也是知道何阳相信了自己的推断,继续道:“彧认为如若SD诸侯起兵讨伐董卓,吾等居于虎牢关,SD诸侯与董卓的兵锋具指向吾等,吾等不能坚明的表明立场,只能在战争之机就中取利啊!” 荀彧也不是神,也不能完全的预料之后的详细事情。 何阳听了荀彧的话,心中大为赞同,这时与他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想就中取利,但是荀彧一说坚定了何阳内心的想法,何阳也敢坚定的执行这一策略。 “文若一席话,让某茅塞顿开。只是文若先前有言:虎牢关不是久居之所,那文若可有什么计策?”何阳虽然也知道虎牢关非是久居之地,但是自己一时也是找不到好的方法。 谁承想荀彧也是摇了摇头,道:“荀彧不知主公实力若何,现在不好妄加断定!待到虎牢关才知先一步该当如何。” 听了荀彧的话,何阳先是有些失望,而后又是兴奋起来:“文若可是要与某同回那虎牢关?” 荀彧听到何阳口气之中的兴奋之意,心中感叹之余也是对着何阳抱拳道:“荀彧即以主公为主,定当终身追随,效犬马之劳!” “好好好!等洛阳之事了解,吾等同回虎牢关!”何阳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虽然知道事情的结果是这样,但是结果来了还是会感到异常的兴奋,何阳此时也是这样的感受。何阳虽然知道以荀彧的性格肯定会随自己去虎牢关,但是当荀彧主动提及此事时,何阳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心中的兴奋的何阳,与那荀彧彭银又是一起饮酒取乐,直至丑时,几人才醉醺醺的睡下。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何阳也是早早的醒来,但是发现同睡一榻的荀彧依然是不见踪影,而另一个彭银还在呼呼大睡。 “该不会跑了吧!”何阳嘀嘀咕咕的起了床,刚下床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桌子上有着封信。 何阳上前拿起一看,是荀彧给自己留的书信。 “先者,荀彧得遇主公,心欲随行天下,唯之马首是瞻。今还寓所,使人告族叔此事,使之勿忧。待此间事了,定回司徒府,恭祝主公订婚事!彧不辞而别,望主公勿怪!” “这个荀文若!”何阳看了看荀彧的留信,何阳也是不禁的笑了笑。 荀彧回家处理走后之事,自然是人之常情,何阳也自然不会责怪。看了荀彧的书信,何阳也是心情愉悦,洗漱一番后,看了看还在床上大睡的彭银,笑着摇了摇头,走出门去。 刚走出房门,司徒府的王管家也是迎了上来,先是对何阳一稽首,道:“何公子,司徒公请公子去后院试选订婚衣服!” 何阳也是抱拳回礼:“有劳王管家告知了,阳这就便去!” 王管家也是对着何阳又是一礼,寒暄几句之后,再次去干自己的事,今天这订婚宴,最忙的可能就是这管家了。 看着管家离去,何阳想着貂蝉穿起红色嫁衣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荡,笑眯眯的紧走几步,向那后院的地方走去。 何阳看着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奴仆,不禁纳闷王允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奴仆来打扮着司徒府。 看着司徒府从原先的简朴之风,渐渐的转变,红色的主色调充斥着整个司徒府,让本来还不在意的何阳感觉到了激动与紧张。 不多时,何阳来到后院的门后,已是有人在这里等待何阳的到来。 “何公子这边请,司徒大人已在书房等候多时!”那小厮再想何阳说了一声后,已是告罪离去,看着小厮急急忙忙的身影,何阳也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液。 紧张的同时,何阳也是有些不解:“不是要去试衣服吗?怎么搞到书房去了?” 不解归不解,何阳也是快步走向书房。 “子烈啊!进来吧,老夫可是等候汝多时了!”王允也是在书房门后,大老远的看着何阳到来,赶忙道。 何阳也只能诚恳的告罪,一番寒暄之后,二人坐定。 “子烈啊,虽然事出从急,但是订婚的礼仪,老夫还是要与你详说一番!”王允看着面前的何阳,道。 何阳也是点了点头,道:“岳父大人说的是,这订婚礼仪之事,小婿也是一窍不通,还望岳父大人告知!” 何阳这一声声的岳父大人,把王允叫的眉开眼笑,笑眯眯的对着何阳讲着订婚的礼仪。 秦汉三国以及不久之后的两晋,也是遵循周礼,只是到了这东汉末年,时值战乱,订婚,正婚之礼大都不在遵循《仪礼》之中的六礼成婚,这也是当时政治动荡造成的。 所谓“六礼”是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而依王允所言,何阳与那貂蝉是指腹为婚,所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前四礼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请期是“六礼”第五礼,本是男方差某人请女方往自家告知所选的黄道吉日,也就是订婚之意。 《仪礼?士昏礼》:“请期用雁,主人辞,宾许告期,如纳征礼!” 昏字同婚,《仪礼》书中曾言:男家派使进去女家请期,送礼,然后致辞,说明所定婚期,女父表示接受,最后使者返回复命。 但是何阳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家中长辈,所以这一切都只在司徒府中行事,至于媒人什么的,在这东汉末期士子眼中也没有什么,基本是只是两家长辈说行就可以了,订婚宴也没有什么讲究,只是告诉一下亲友,自己的儿子女儿要婚嫁了。 王允同样也是如此,简短的和何阳说了些订婚宴上的一些忌讳,订婚的流程。虽然订婚之事一切从简,但是那送礼之事是从来都不能简的,毕竟那关乎两家人的脸面。 虽然,何阳现在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但是王允毕竟是司徒,位列三公,这脸面之事,是一切世族大家所注重得。 PS:感谢癫癫癫癫癫、大象晗晗晗的推荐票。你们的支持就是作者写下去的动力,万分感谢。 第三十五章 订婚宴始 王允出于对何阳的考虑,笑眯眯的对着何阳道:“贤婿啊,这送礼之事可不得马虎啊!不知贤婿可曾有所准备啊!” 看着王允脸上的笑容,何阳就是一阵的肉疼:完了,这刚到手的千万钱,没到手就没了。 当然,这不是何阳在乎那一千万钱,毕竟貂蝉在何阳心中还是无价的。只是这事再谁身上都不好受,这自己没到手的东西就飞了。 何阳虽然心里一阵滴血,但是脸上还是要装出笑容:“岳父大人放心,有那千万钱,定不会落了岳父大人的面子的!” 听了何阳的话,原来脸上就有笑容的王允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 “好好好!既然贤婿这样说,那老夫也就放心了!”何阳对着何阳笑眯眯的道:“时间也不早了,蝉儿在侧房试选今日所需的衣物,贤婿也去挑选吧!” 听了王允的话,何阳心中立刻多云转晴,笑呵呵的对着王允抱拳告辞。 看着何阳那急急忙忙的样子,王允也是流出会心的笑容。 何阳心里有些认为,王允叫自己去书房,就是为了自己那刚刚赢了的一千万钱。 “说了那么两句话,就要拿出一千万钱!”何阳肉痛的想到:“咦!有了,何不把那地契房契,给我那便宜的老丈人?嗯!就这样,那千万钱可是有大用的!” 想到这里的何阳脚步也是更加的轻快,很快得就来到了王允所说的侧院,对着门外的侍女点了点头。侍女也是认识何阳,也不阻拦,笑嘻嘻的看看这何阳心有期盼的慢慢走到房间里。 刚进房间,何阳就心神荡漾起来。 只见,房间之内,貂蝉面朝房间里面站立着,有两个侍女在貂蝉身边忙碌着。 只见貂蝉身披纯衣纁袡,美丽的背影令人侧目。 所谓纯衣纁袡,是指黑色的衣衫带着赤黄色的衣边衣袖,是周制婚礼服的基本服饰。但是到了这汉代,纯衣纁袡也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有了很大的改变。纯衣纁袡不再是原先的袍式纯衣,而是变成了上衣下裳制,到了汉末更是有了襦裙。 襦裙大气厚重、叠加飘扬,让女子看上去富丽堂皇、艳如春华,使女子更显优雅、沉着、宽厚和自信。 这样的衣服穿在天生丽质的貂蝉身上,更突显出貂蝉的美艳,端的让何阳眼前一亮。 都说成为新娘的那一天是一个女人一生最漂亮的日子,这话使一点也没错啊。身穿嫁衣的貂蝉在拥有原先青春灵动的同时,透露出丝丝美艳。 当然,此时女人出嫁是没有戴冠的,因为只有男人才可以戴冠,女子出嫁饰以“次”。所谓“次”是指发饰,把头发高高的盘起,编成好看的堆髻,最后以簪钗固定,显得女子的头发乌黑丰美,是当时的女子发饰时尚。 而此时的貂蝉刚刚试好嫁衣,让刚来的何阳不禁暗恼。如果不是王允啰啰嗦嗦说了半天,自己就能早些到来,看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何阳进门的同时,两名侍女也是察觉到何阳的到来,刚想出声问候,何阳急忙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貂蝉,又指了指门外。 两名侍女显然也是明白何阳的意思,捂嘴偷笑的对何阳一礼,走了出去。 “翠儿!环儿!你们人哪?”貂蝉显然并不知道身后的事情,见自己的侍女不见,出声询问道。 “哼!两个小丫头,又跑哪去了!”貂蝉因为刚穿好礼服,正要收拾头饰,不能打乱刚刚的布置,也是不好乱动。 貂蝉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嫁衣,脸上流露出丝丝甜蜜,继而是点点羞红遍布脸上,最后又是哀怨的嘀咕道:“臭何阳,死何阳!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人家!” 就在这时,悄悄走到貂蝉后面的何阳,听到貂蝉的嘀咕声,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上前猛得抱住貂蝉,惊的貂蝉大呼一声,也不顾头上的发饰,转过身来。 何阳看着转过身来的貂蝉那精致的容颜,坏笑道:“是不是在身后偷偷说坏话了?” 貂蝉见抱住自己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也不挣扎,乖乖的把脸贴在何阳的胸口,小声道:“你都听见啦!” “哼哼!”何阳哼哼一声,没说话。 “好啦!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人家!”貂蝉对着何阳娇嗔道。 何阳眼见于此也只好低声安慰,虽然两人分开不过一天时间。 “蝉儿!”何阳低声的唤着貂蝉的名字。 “嗯!”貂蝉的脸上又是布满羞红。 “和我订婚后不后悔啊!毕竟我是什么都没有!”何阳对着貂蝉低声道。 貂蝉听了何阳的话,泪水慢慢的充盈了眼眶:“你为什么这样说,自从蝉儿听过那《洛神赋》,蝉儿就决定非君不嫁!” 何阳听了貂蝉的话,心中更加感动,出手抹去貂蝉眼中的泪水,紧紧的拥着貂蝉,两人就相拥住那里,久久不语,享受这感情无声的交流。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声轻咳声,打断沉浸在爱河里的两个人。 听到咳嗽声的二人,立马分了开来。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除了王允谁还能不用通报就进来! 貂蝉脸色红红的看着王允,娇声道:“义父!” 何阳也是尴尬的看着王允,道:“岳父大人!”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试试昏礼服,马上就要午时,宾客马上就要到了,子烈汝要去迎接!”王允看着二人,语气无奈道。 二人也是听出王允口中的无奈,这两人竟然不知道将要午时,不由的汗颜。 王允马上就来侍女,一边帮貂蝉继续打扮散落的发饰,一边帮何阳穿上这昏礼服,一时之间忙的是不可开交。 一刻钟后,何阳穿着崭新的昏礼服,刚出了这侧院,就直奔大门而去。 在何阳紧赶慢赶来到司徒府大门之时,已经是有许多宾客来到这司徒府前,因为没有他这个准新郎官来,管家也不好让这些人进去。 “赵公子,您可算是来了,这些人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何阳刚露头,这王管家已是迎了上去。 何阳听后,和王管家说了两句,然后对着府门前众人抱拳道:“让众位久等了,在下招待不周,还望诸君恕罪!” 这来送礼的大多是各府管家,真正的主事人此时还没到,众人见何阳如此说,却也是不敢埋怨,只能口称无妨。 王管家见何阳到来,也是准备开门迎客。 “丞相府送珍珠十斤,碧玉十对!” “尚书府蔡大人送红玉珊瑚一对!” “司隶校尉送前朝鸳鸯戏水图一幅!” ...... 在王管家宣读众人的礼单时,何阳只能站在门口,对宾客说些“欢迎!欢迎!谢谢赏光!”的客气话。 这些宾客来来往往整整一个时辰,站在那里迎宾的何阳,脸都快笑的抽筋的时候,此事终于是到了尽头。 看着那都快堆成山的珍藏珠宝,何阳也是不禁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和后世一样嘛!多结几次婚就能发大财了! 何阳不在意这些珍宝,因为后面还有更重要的环节等着何阳去办。 此时时间已至申时(下午三点到四点),何阳站了一个多时辰,并没有机会歇歇脚,因为接下来重头戏就要来了! 宾客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就是双方父母交流婚礼日期以及男方献上聘礼的时候了,这也是所有人期待的时候。所有人都想看看何阳究竟会送些什么。 何阳到了正厅,所有人都已经坐定,当然只有那些大佬才能坐在厅内,那些管家什么的只能在厅外吃着那些流水席。 因为何阳并没有什么长辈,所以这婚期也只能是王允说了算。 何阳一边和厅内的一些达官贵人寒暄着,一边向着坐在正中的王允走去。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何阳到了王允面前深深一稽,道。 “好好好!贤婿不必多礼!”王允笑呵呵一手的摸着胡子,一手让何阳起身。 “谢岳父大人!”何阳起身站在一边。 因为王允先前和何阳说过,见过礼之后,就该王允出面了。 只见王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所到的宾客一稽首道:“今日,诸君能够赏光,参加小女貂蝉与小婿赵阳的订婚宴,老朽在这谢过诸位!” 众人也是连忙起身,口中寒暄之语,尽数道来。 众人寒暄过后,王允也是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只见王允继续道:“小女与赵阳赵公子偶遇之间,暗生情愫,老夫关赵阳赵子烈乃诚实君子,文武不凡,所以欲把小女托付于赵公子!所以,还请诸位做个见证。老朽在这里再次多谢了!” 接下来王允与众人又是一阵的寒暄,看的何阳在旁边不断的翻着白银。这也太啰嗦了吧,这什么时候能到个头啊! 也许是何阳内心的抱怨起效了,王允寒暄过后,直入正题:“接下来,就让小女出来与赵公子交换八字,择取良辰!” 王允刚说过,那王管家已是站了出来,何阳现在是看出来了,这王管家今天是又客串了一把媒人那! “请小姐!”王管家高声道。 随着王管家声音落下,阵阵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就在这鞭炮声中,貂蝉在侍女的搀扶下,头戴轻纱的缓缓的走了出来! 第三十六章 何阳的聘礼 随着貂蝉的缓步走来,人群中一片哗然! 众人都只知道王允有一义女,唤做“貂蝉”,但是众人不知道貂蝉竟美颜如斯,于是人群中响起一片片扼腕叹息声。 何阳听到众人的叹息声,不禁洋洋自得,眼带得意的扫视着那些叹气声传来的地方。 何阳的得意,必然会招来别人的白眼:你小子美人让你娶走了,居然还敢得了便宜卖乖! 就在何阳和众人“斗视”之时,貂蝉也是来到王允面前,对着王允做了个女儿礼,娇声道:“女儿貂蝉见过义父!” 王允双眼含笑的看着貂蝉:“蝉儿不必多礼!” 貂蝉又是一礼,站到和何阳对立的方向,透过轻纱看到何阳那炽热的眼神,不禁又是一抹红云爬上脸颊! 众人看到何阳与那貂蝉你侬我侬的样子,心里的酸意不禁上涌,纷纷对何阳白眼相加。 此时何阳一心在貂蝉身上,自然注意不到那些白眼。 当然,这订婚宴自然不是看他们两个来秀恩爱得,那王管家也是清了清嗓子,打断这两人的对视。 “下面请公子、小姐交换八字,择取良辰!”身为“媒人”脸色的王管家是十分敬业。 随着王管家声音的落下,何阳、貂蝉分别在侍女的牵引下,慢慢得走向对方。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何阳得心中又是一阵翻腾。脸带轻纱的貂蝉更有一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 两人相视,脸色各带笑意,只是貂蝉更多的是羞意。 两人相对一礼,随后从袖中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八字书贴,交给对方。 如若是两家一起举报订婚宴,自然是两方各选良辰,取两方相合之日择一成婚。 只是,现在只有王允,所以,两人的八字都是交到王允的手上,何日成亲皆由王允做主。 王允看过两人八字,略略思索,又是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古者自受聘成婚之期,各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某虽不才,忝为司徒,欲以一季为期,三月之后,一月初八乃是良辰,就以此为期!” 既然王允决定,当然是没人能反对,何阳与那貂蝉也是对着王允一礼。 只是何阳心中却是对王允有些“佩服”,您这日子选的也真是妙,正好选个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成亲,您老真是神机妙算呐! 当然,想归想,何阳也是明白王允的用意得! 王允位列三公,何其尊贵?以诸侯之期,半年也可,别人是说不了什么得。王允也是考虑到当今的局势,所以选择三月为期! 王允见所有人都是点头,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王管家,接着下面的事,继续讲。 看到王允的示意,王管家也是快步上前,继续道:“自古嫁娶皆需聘礼,不知赵公子以何为聘!” 何阳看着一脸正色的王管家,也是心中含笑,这些聘礼都是王管家准备的,何阳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 何阳显然是先前被告知,双手一拍,鞭炮响起,礼乐其鸣! 突而其来的鞭炮声也是让众人一惊,这显然是有所准备的,肯定是有人时刻注视着何阳的动作。 伴随着鞭炮声,一件件聘礼也是抬了上来。 首先抬上来的是一箱箱的黄金,错略估计,足有万两! 就这一件聘礼,就让众人对何阳刮目相待,这万两黄金可不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 何阳迎着众人火热的眼神,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即使这些钱都是王允自己准备的! 虽然当时黄金这样的贵金属并不流通,这些黄金也大都是皇帝赏赐,但是,这么多的黄金都拿出来,显然王允也是拿出了家底了! 何阳此刻才是知道,自己与那些世家大族差远了,这王允都能随随便便拿出这么多的黄金,更不要提那绵延不知多少年的大族了!昨天还为自己能够赢得千万钱而洋洋自得,如今看来,自己的格局还是有点低啊! 当然,这黄金就是汉朝时聘礼的重要部分,别的物资都是为辅,何阳被黄金震撼后,也不去关心那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了。 随着一件一件的聘礼抬了上来,这宽敞的大厅也是有些许的拥挤,好在这些东西只是太上来展示展示。 当所有的聘礼都拿上来之后,众人都是眼含期待的看着何阳。 何阳也是知道这些人的意图,在当时有着一个习俗,就是当男方聘礼下完之后,准新郎还要给那准新娘一件礼物,而且还不能比这些聘礼的价值低! 这一次可是难住何阳,这出乎了何阳得预料,原来认为一张地契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看来有些麻烦了! 众人看着何阳站在那里不动,也是心有疑虑,一些人甚至已经出声催促。 而坐在上首的王允显然也是知道何阳的窘迫了,王允心中也是大呼不妙,自己也是忘了有这么个习俗,只顾给这何阳撑门面,现在有些不妙了! 听到众人的催促声,何阳也是急中生智,有了点子。 “来人,拿笔墨!”何阳对着身边的人,道。 众人见何阳居然要笔墨,神情不一而足,参加过昨晚的那些人脸露居然如此的表情,而那些没有参加过得那些人就有些嗤之以鼻了。小小年纪,你以为你能写出价值万金的作品? 但是,和众人表情不同得是,貂蝉面带温柔的笑意,期待何阳的下一步动作。 不多时,下人抬来书案笔墨。 何阳上前,刚要磨墨,站在一旁的貂蝉已是先前一步走向砚台,伸出葱葱玉指,拿起墨锭,在那砚台中缓缓磨墨! 何阳见貂蝉为自己磨墨,心中豪迈顿生,拿起兔毫笔,在貂蝉含情脉脉的目光中,挥毫洒墨。 只见何阳在纸左端书《洛神赋》三字于其上,昨日参加过宴会的人心中皆呼:果然如此! 何阳对面得貂蝉,此时心中只有说不出的甜蜜,有郎看妾如此,妇复何求? 何阳写完这三个字,也是抬头看个看貂蝉,貂蝉那情意绵绵的眼神,令何阳心中爱意竟赋予纸上。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 ……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随着何阳一字一句的书写,众人也是不禁的跟着读了起来,起先对何阳嗤之以鼻的人,看着何阳所写的洛神赋也是自惭形秽,心中暗暗叹息:人家能抱得美人归,还是有着原因的! 随着何阳最后一笔落下,众人也是不禁再次的陶醉于洛神那美貌,以及求之不得怅然之中! 何阳本是不会写这毛笔字,起先只是赶鸭子上架,最后身体中得一抹熟悉感让何阳越写越轻松!兔毫的柔软体现了《洛神赋》中那淡淡得情意,纵然不是名家书写,这蕴涵情意的《洛神赋》更显可贵。 “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卿之意!”貂蝉眼神迷离看着何阳所书《洛神赋》,喃喃道。 何阳显然也是听到貂蝉的声音,要不是看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何阳早就抱住貂蝉,呵护去了! 在场的众人也是从深思中醒来,无不感叹! “好一首《洛神赋》,传世之作啊!传世之作!” “所言不虚啊!这一纸之文,可抵万金呢!” “错!错!错!这貂蝉小姐定当虽此《洛神赋》名传千古,永留史策啊!” “先生所言甚是,吾等不如,吾等不如啊!不知百年后是否还有人记得吾等啊!” …… 王允对何阳此举,可是十分的满意,有这样的女婿,王允可是老怀大慰!可是看着众人越扯越偏,亦是冷汗直下。 “诸君不必如此,今日之盛况定能永载史策,诸君作为见证之人,定当让世人永记!”王允也是出言劝慰道,再不劝劝,不知道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众人就王允如此道,脸上也满是尴尬!在人家的订婚宴上,自己险些哭出声来,惭愧惭愧啊!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的推崇之声。 “赵公子大才,吾等不如!” “惭愧!惭愧!” “恭喜司徒公能择此佳婿!” “恭喜!恭喜!” …… 王允见众人亦是如此,也都出声寒暄,订婚宴的喧闹声也是传来! 王管家也是有着眼力,见众人如此,心中的重担放下,也是吩咐下人,上酒上菜,让诸人吃好喝好! 随着宴席的开始,何阳的任务也就完成的差不多了,之后,何阳和貂蝉一起和众人一礼,也是转身回到后堂。 来到后堂的何阳还没来得及和貂蝉说说情话,这王管家又是来了。 “姑爷!丞相董卓前来,老爷让姑爷小心行事!”这订婚宴一结束,貂蝉就是何阳的人了,叫声姑爷也无妨! 只是,这董卓干嘛来了?何阳心中也是一阵疑虑,这董卓来了,身为准新郎的自己也不好避而不见,这次真正的麻烦来了! 第三十七章 被董卓摆了一道 何阳疑虑归疑虑,自己还是要出面的,至于被董卓认出来,何阳是没想过的。且不说现在何阳不似以前羸弱,就连脸上的棱角也是更加分明,董卓没见过何阳,定不会认出何阳! 何阳边想边朝着大厅走去,看着司徒府中一队一队的董卓亲兵,心中暗思:这董卓也太谨慎了! 当何阳来到这大厅前之时,看到半天未见的典韦也是站在那大厅之外! “典韦啊!你这一去不会是一夜未归吧!”何阳走到典韦身边,扬眉道。 听到何阳这样说,典韦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呵呵直笑。 何阳看见典韦如此动作,显然是被自己说中了:“那就去客房休息,跑这里干嘛?回去睡觉去吧!” 典韦摇了摇头,看了看大厅里面,道:“将军,我老典是什么人,这算什么,想当年......” 何阳打断了典韦的话,看着典韦那惺忪的双眼,显然是正在睡觉,听到董卓来了,才爬起来赶到这里,心里也知道典韦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不由的一阵窝心。 知道是赶不走了,对着典韦招招手,两人就走进这大厅里去了! 这大厅是不小,在前行的同时,何阳也在默默的打量着董卓! 只见董卓,体魄健壮,满脸横肉,双腿张开,姿态懒散的坐在主位之上,王允早已是站在一旁。 何阳看着董卓,知道董卓那臃肿的身体下,有着一颗对帝位渴望的心! 就在何阳打量着董卓之时,董卓也在看着何阳,虽然看着何阳有些面善,但是一时也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何阳就这样直面董卓,阔步向前,丝毫不惧董卓认出他,就在何阳走上前只时,不等何阳开口,王允已是对着何阳吆喝起来。 “子烈,快来见过丞相大人!”王允目示何阳,道。 何阳也是知道王允心中的担心,给王允一个放心的眼神,对着董卓抱拳,不卑不亢的道:“在下见过丞相!” “大胆,宵小之徒,见丞相为何不拜?”不等董卓说话,站在董卓旁边的一个护卫寒着脸,道。 何阳抬头一看,不由的目眦欲裂,这开声的不是别人,正是抄大将军府,追杀何阳的那位头领! 何阳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杀意,反问道:“不知我大汉哪条律例说明见丞相要拜?” “放肆,刁斗之民,见丞相焉敢不拜!料想也是无爹娘教养之人,那我就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那头领见何阳君然敢还嘴!气由心生,居然举刀就要杀向何阳! 董卓饶有兴趣的看着何阳,并没有出言阻拦的意思! “啊!”看到这里,所有来参加订婚宴的人都是忍不住叫出声来,但是所有人都慑于董卓淫威,不敢出言,只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何阳,当然也有一些幸灾乐祸的. 看到这里,何阳不由的眯了眯眼,这时何阳发怒的前奏。侮辱自己就算了,居然辱及自己逝去的双亲,这时何阳绝对不能忍得。 就在那头领的刀快要来到何阳的头上时,那头领面上露出狠辣之色:“给我死!” 不等身后的典韦出手,何阳已是左腿一蹬地,堪堪的避过刀锋,左手拉住这头领握刀的手,不等这头领的下一步动作,右腿飞速的一脚跺出,把他头领躲到在董卓的面前! 嘴角出血的这位头领发疯了一般,大叫一声就要持刀再次冲向何阳。 “够了,给我退下!”这时坐在主位上的董卓开口了,恶狠狠的看着这位头领:“滚下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头领听后身体一颤,对着董卓,跪地一拜,狼狈的退了出去,经过何阳身边,恶毒的眼神看了看何阳,眼神似要把何阳生吃一般。 何阳如看死人一般,看了看这头领,一言不发,因为这何阳心中,这人已是死人一个! 董卓从主位上起来,看了看何阳,突然出声大喝道:“何阳,你可知罪?” 听了这句话,何阳眼皮不由一跳,心中也是不由得震动起来,这董卓认出我来了? 而一边的王允已是脸上发白,眼神空洞;而在何阳身后的典韦也是双眼激瞪,双手缓缓的向着腰间的小戟摸去!那一众宾客更是目瞪口呆! 何阳压制住心中的不安,道:“丞相要杀便杀,要剮便剮,为何要家伙于赵某?” 董卓看着何阳脸上宁死不屈的表情,心中的疑惑也是渐渐消减,因为刚才何阳的那一脚太惊艳了,董卓也是知道那何阳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心中对着眼前的‘赵阳’不再怀疑! “丞相大人,此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允听何阳如此说,也是强自上前道。 董卓立刻又是笑了起来,道:“小小的玩笑,诸君别介意,吾等举杯!” 看着董卓的脸说变就变,众人也是不敢多说,纷纷举起酒杯! 董卓看着何阳,笑眯眯的道:“今日司徒公家有喜事,本相也是不能缺席,早先听闻赵贤侄文采不俗,今日一观,才知见面更胜问名啊!来,诸位随吾敬赵贤侄一杯!” 何阳也是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端过酒杯,谢过董卓,心中也是一阵思量:小觑古人矣! 董卓的一句话,惊醒了何阳,何阳自从穿越到来,不曾真正经过大灾大难,再加上先前众人的称赞,让何阳认为古人不过如此,这董卓的表现让何阳惊醒,不能小觑天下志士。 就这样,何阳喝完杯中之酒,也是知晓,刚才那头领可能也是董卓命他试探得! 董卓看了看这大厅旁边还没有撤走的黄金,又看着大厅前不远处堆积的那些名贵的礼物,笑呵呵的道:“本相此次前来,也不曾拿得什么礼物,却是贻笑大方了!” 现在谁人敢笑这董卓,那不是找死吗!王允急忙开口道:“丞相大人能前来,已是最好的礼物了!” 董卓听了王允的话,哈哈一笑,然后又是语重心长道:“这天下不太平啊,一些宵小之徒,突然敢妄自兴兵,这募兵之费不菲,本相尚且疲于应对,令诸君笑话!” 言及于此,何阳和众人也是明白了,这董卓不仅没带东西,还想捞些东西回去啊! 先是威慑一番,就是甜言相告,抽一大棒给一甜枣,这董卓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不堪。 这董卓都已经如此说了,那王允岂能不知其中涵义,上前抱拳道:“宵小之徒目无王法,老朽愿献尽家财,助丞相讨贼!” 董卓听了,自然是大喜,道:“司徒公如此为国为民,本相定当奏请陛下,表彰司徒公!诸君一位若何?” 董卓说过,饶有意味的看着出息此间的宾客。 众人岂能不知董卓的意思,纷纷赞同,并承诺散出家财,助董卓讨贼。 董卓看着诸人都十分配合,得意的大笑,又是狂饮一杯,名人带走这些黄金礼物,并派兵去这些人的家中去取出众人“献出”得家财。 董卓一边和众人调笑风生,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众人搬走这些黄金礼物。 当然,董卓都笑了,众人也只好陪着笑,虽然笑得比哭都难看。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何阳也是如此。 看着眼前害死自己父母的真凶,自己还得笑脸相迎,何阳此时也是知道权势的重要性,心中对权势的渴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被激发。 不知不觉,在众人的吹捧下,再加上今天搞了不少的钱粮,董卓是越喝越高兴,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董卓也是意犹未尽的告辞而去。 众人把董卓送出司徒府之后,大多数的人已是告辞回府,只剩一些与王允一样的对董卓恨之入骨的忠臣志士。 这些人和王允再次回到大厅,看着那被董卓甲士搬走黄金、礼物时,一边狼藉的地面,一时也是悲从心来。 就在此时,王允忽然掩面大哭,众人无不愕然。 这时,一些人劝道:“司徒公切莫如此啊,去财免灾啊!” 只见王允高声道:“老朽并不是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只是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全。想高祖诛秦灭楚,才有这大汉社稷,谁人想传承至今,要丧于董卓之手,老朽恫心疾首啊!” 听到王允声泪俱下的诉说,众人听后也是心中悲凄,皆是掩面痛哭。 何阳看到这满屋子里哭哭啼啼的男子汉,不觉无语,刚想出声劝慰,已是有人出言。 只见之人与众人之中抚掌大笑,众人定睛一看,乃是那司隶校尉曹操。 王允见曹操大笑,不由的怒道:“汝祖宗亦食大汉俸禄,今不思报国为何口中哂笑?” 曹操仍然是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道:“吾笑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座的诸公,诸位只知埋头痛哭,但是并无一计可为国除奸!承为可笑,哈哈!” 众人听到曹操,居然讽刺自己等人吗,无不开口大骂。 而此时,王允反而冷静下来,对着曹操急切道:“汝言吾等无谋,不知汝有何妙计?” “操虽不才,愿断董卓之首,悬于东门!”曹操看着众人,出声道。 第三十八章 献刀时间到? 何阳听着众人似曾相识的对话,不禁心中思虑,这么快就到了曹操献刀的时间了? 何阳仔细的想了一想,嗯!也是差不多少,但是历史因为自己的原因,稍微改变了原先的轨迹,何阳不考虑什么“蝴蝶效应”,他现在想的是,赶紧的结束洛阳的事情,贵虎牢关准备这可能提前到来的讨董大战! 虽然曹操说的大气凛然,但是相信他的人并不多,众人大多是摇头不语,但是王允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连番询问曹操接下来的计划。 而曹操面对王允的逼问,只是看着王允笑而不语。王允此时显然也是关心则乱,看见曹操不置一词,内心也是火气,以为曹操是在戏弄于他,脸色不由有些不愠! 刚要发火,何阳用眼神制止了王允。王允看到何阳指了指自己,又悄悄得指了指众人,原来有些怒色的王允也是恍然大悟! 自古疏不间亲,自己是忧国忧民,但是自己也不能确定这里面没有董卓的鹰犬啊!曹操先前的那些话,说出来无妨,但是确定的计划说出来,曹操和自己都要完蛋啊! 王允想到这里,也是知道自己误会了曹操,为了知道曹操的下一步计划,王允也是站起来怒视曹操:“尔等只知嘴上功夫,不思为国尽忠,老夫羞于汝等人为伍!” 说过,王允面带不愉之色,起身拂袖而去,经过曹操之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曹操,昂首而去! 众人也是愕然,虽然大家心中都对曹操的表现有些看法,但是对于王允居然有这么大的火气他们还是惊讶的,当然,他们最后只能想到是王允心忧汉室江山。 看到王允的表现,何阳只能是心中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王允虽然走了,何阳作为半个主人,还是要出面寒暄一下得:“岳父大人身体不适,今日宴会就到这里,改日子烈定当赶赴诸君府中感谢,还望诸君海涵!” 见到何阳如此说来,众人也只能是寒暄两句,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语。只是众人对那曹操是颇有微词,对着曹操说些难听的话语! 曹操自然是不会把这些人的话听在耳中,只是面带阴沉之色,但是眼中的激动还是被何阳看在眼中的。 何阳也是佩服,有能耐的人都是演技派啊!虽然自己可能也会变成这样的演技派,但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帝王权术的何阳心里是拒绝的。 送走所有人以后,何阳目视还满脸怒容的曹操,也是不禁头痛:“孟德中,人都走了,就不必如此了!” 曹操立刻来个变脸,满脸笑容的看着何阳:“子烈何以知之?” 何阳看着曹操的脸色变换如此之快,也是摇了摇头,道:“孟德兄且跟某来?” 何阳先是让典韦回去休息,然后把曹操带到王允的书房,至于书房内有没有演义中的密室,何阳就不得而知了。当然何阳也不关心两人之间的那这个对话,又是下跪,又是发誓的,何阳也不关心,肯定是失败。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见识见识传说中的七星宝刀! 何阳把曹操带到书房,自己也没想着进去,和曹操寒暄了两句,也就离开了书房,准备去找貂蝉,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洛阳,只好利用一切有可能的时间,与自己的蝉儿叙一叙体己话,享受这乱世来之不易的温存。 何阳来到貂蝉的闺房,貂蝉已是除去自己头上繁重的头饰,看到何阳的到来,脸上不自觉的又是浮现几抹腮红。 去除头饰的貂蝉,秀发轻束,露出丝丝妩媚,让何阳情难自禁。 何阳紧走两步,要把貂蝉拥入怀中,但是刚刚经历订婚的貂蝉心中也是羞意非常,躲开何阳的怀抱,嗔怒似得看着何阳。 何阳也是知道貂蝉心中羞意,满脸柔情的看着貂蝉,轻声道:“蝉儿,我明天就要回那虎牢关了!” 听了何阳的话,貂蝉娇躯一颤,双眼立刻朦胧了起来,反过来拥住何阳,抬头看着何阳,委屈道:“啊!为什么明天就要回去,不能多留几天吗?” 看着貂蝉委屈的眼神,何阳心中阵阵疼痛,让女人为自己流泪的男人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成功的男人。何 阳双手轻抚貂蝉的俏脸,疼爱的抹去貂蝉眼角的泪水,轻声劝道:“我身居虎贲校尉,本就有君命在身,况且我曾有军令示下,五日内必返还,要是我违背自己的军令,那我之后又有何威信以令众人呢!” 貂蝉显然也是知道这些,只是心中舍不得何阳,只好勉强答应,又道:“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要忘了妾身!” 听到貂蝉委屈的声音,心中的愧疚更加沉重,本来刚刚订婚,自己应当花些时日好好陪伴貂蝉。而自己在订婚的第二天就要离去,心中也是觉得亏欠貂蝉。 听了貂蝉的话,何阳也不言语,只是更加的紧紧拥住貂蝉。 貂蝉察觉到何阳的动作,心中也是有丝丝甜蜜,暂时冲淡了离别的愁绪,用力的拥住何阳伟岸的身躯。两人恨不得融为一体,再也不离分。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咳咳!”,两人第三次被熟悉的咳嗽声打断,何阳无奈的看着王允。而貂蝉显然也是行为何阳明天就要离去的原因,没有离去,而是满脸羞红的拉着何阳的手,站在何阳的身侧。 看着何阳脸上的无奈,王允也是老脸难得一红,毕竟是自己第三次打断人家小******恩爱了。 “子烈啊,老夫听说你明天要回那虎牢关!”显然,王允也是从曹操那得到的消息。 何阳点了点头,回道:“不瞒岳父大人,小婿明天是要回虎牢关!” 王允听到何阳的确定,皱了皱眉头,道:“子烈,跟我来书房,老夫有话于你!” 听到王允这样讲,貂蝉也只好松开抓住何阳的手。何阳给了貂蝉一个安心的眼神,跟着王允走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离开之前 何阳尾行王允来到这改变历史进程的书房,室内还是很简陋的,唯一的亮点就是书多,占了大半个书房。 两人坐下,王允看着何阳,道:“老夫听孟德言,子烈是虎贲校尉,而且掌管着五千的军队,可有此事?” 这些事何阳怎么能隐瞒,一切据实相告.把向前和荀彧、彭银他们俩说的话,又一次重复说给了王允听。 听完何阳的叙述,王允也是感到不可思议,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那种绝境中存活下来,更别说现在好拥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 “子烈啊,老夫知你一路走来殊为不易,但是老夫有以言相劝!”王允虽然勉励何阳的成就,但是王允也想自己的这个女婿走得更远。 何阳听到王允的话,也是惊喜异常,毕竟有王允这样的“老狐狸”、“老油条”为自己指点指点,何阳也是求之不得的。 “岳父有话但说无妨,小婿定当听从岳父大人教诲!”何阳恭敬的对着王允道。 “子烈啊,那虎牢关守将赵猛对汝又大恩,但是这虎牢关并不能久留!”王允脸色沉重的对着何阳,道:“进来,这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这暗中急流谁人可知?前日,那逃离都城的袁绍袁本初与他那叔父书信甚密,朝中的大臣与那SD诸侯来往甚密,这董卓是活不了多少时日了啊!” “虽然,SD诸侯讨伐董卓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但是自古SD诸侯入京必从那虎牢关经过,老夫虽然一心想着匡扶汉室,但是老夫也不想自己的女婿被人杀害啊!” 王允听出王允语气之中的关切之意,心中阵阵温暖,这种温暖何阳也只是在貂蝉、王允这里感受到过,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家庭的温暖吧! 面对王允的忧虑,何阳也不想王允那么大的年纪还未自己的安全问题担心,于是上前对着王允道:“岳父大人,此时不必忧虑,小婿已经有了定意。岳父先前所言,荀彧荀文若已是给小婿指出问题所在,文若兄已是愿意虽小婿去那虎牢关,然后在谋取后事!岳父大人勿忧!” “可是那荀绲之子荀彧?”王允听到后,不觉讶然一惊。 “正是!”何阳给出准确的答复。 “想那荀绲英年早逝,不想其子也是如此不凡。荀彧竟然知道其中惊险,定能帮助子烈脱离险境,子烈还应与那荀彧好好谋划!”王允又一次叮嘱何阳。 对于王允的啰嗦,何阳也只是笑了笑,心里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新的期望:保护好那些自己爱的人,和那些爱我的人! 听了何阳的再三保证,王允笑着点了点头,颇有孺子可教的感觉。但是,王允又是想到一些事情,对着何阳道:“子烈既然明日变回,但祭拜大将军之事?” 听到王允提及此事,何阳心中也是一动,原来何阳准备祭拜过自己的父母之后,就直奔虎牢关,但是以今天董卓的表现,董卓已经为王允提及祭拜何进之事起疑心了。 “岳父大人,吾观董卓那厮今日的动向,这祭拜之事,只能是待到小婿下次来这京师再行祭拜了!”何阳对着王允说出心中所想。 “嗯!子烈能这样想老夫也是高兴啊,原来老夫就像阻止子烈的,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此事不急于一时!董卓那厮今天的举动已是怀疑我等,此时行事也当万分小心!”王允对着何阳点点头,道。 说道这里,两人的谈话也是不多,只是说了说家常,不多时,王允就让何阳取陪一陪貂蝉,毕竟这一走不是十天半月的事了。 何阳刚想告退,脑中突然显现一事,对着王允稽首道:“岳父大人,小婿确有一事,还需岳父大人帮忙!” “子烈有事,但说无妨!”王允点了点头,示意何阳继续说。 “岳父大人,小婿手中还有一些洛阳的房契地契,均是家父隐蔽所藏,外人并不知晓。小婿还想麻烦岳父大人,帮小婿把这些都卖出!”何阳又是拿出一小叠的房契地契,递给王允。 这是何阳来洛阳的有一原因,何阳因为这五千军队的缘故,打断自己的计划,现在自己来了洛阳,卖掉这些东西,好继续自己的强军计划! 王允虽然惊于何进这么多的地契、房契,但是王允还是不明白何阳为什么都卖掉,疑惑道:“这均是令尊传给汝的家业,岂可变卖?子烈若有所需,但且说来,老夫虽然没有了那万两黄金,但是老夫还是有些家业的!” 何阳见王允如此说来,感动之余,也是不好说出洛阳将来化为一片焦土的事情,说出来王允想必也是不会相信的,何阳只好委婉的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这SD诸侯讨伐董卓,这洛阳城难免生灵涂炭,这房子不见得能保全,在者小婿也需要这些东西来扩充实力!” 听到何阳如此说来,王允自是不会拒绝,答应了此事。 何阳见王允答应此事,道:“这地契劳烦岳父大人,这换来的银钱还需岳父大人帮小婿购买一些粮肉,送至虎牢关!至于买卖运送之事,岳父大人可以去找那彭武!小婿已经于他那日子彭浩文提及此事,他定当相助!” “既然子烈亦是安排妥当,老夫定当去和那彭武联系叙说此事,子烈勿忧,老夫定当送去钱粮!” 王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是知晓此事,令何阳放心,自己自有分晓,然后再一次的把何阳赶了出去。 看着何阳匆忙离去的背影,王允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有婿如此,自己也是老怀大慰啊! 何阳离开这书房,一路直赶,又是来到貂蝉的闺房,看到貂蝉坐在门前焦急等候自己回来的样子,心中不知名的地方被深深的触动,大步走向貂蝉,把貂蝉涌入怀中,疼惜的道:“外面天寒,为何不在屋中?” 貂蝉反拥着何阳,露出满足的笑意,痴痴笑道:“妾身要等待夫君回来!” 第四十章 离开京城 何阳听了貂蝉的话,自然是疼爱有加,两人耳鬓厮磨了好长时间,何阳才在貂蝉的娇怒声中,回到自己客房。而那彭银早已是回到自己家中准备何阳交代的事情。最后,伴随着典韦那震天响的呼噜声,何阳在梦境中缓缓入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何阳习惯性的起来,洗漱完毕,走出房屋,再一次看到典韦举着个大石头在那里锻炼力气。何阳也是一阵的摇摇头,这样的能人是自己比不了的。 何阳也是在旁边耍起了自己早已烂熟心中的军体拳,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显然,在何阳观察典韦的同时,典韦也在观察着何阳,只见何阳的军体拳虽然朴素无华,但是招式之中杀气外露,直奔对方命门而去,典韦也是一阵的惊奇。 “将军,我关将军武艺与众不同啊!”典韦一边举着石头,一边别过脸来,看着何阳道。 “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仙去的神秘师傅临死前教给我的,怎么样?”何阳满嘴跑火车,胡诌道。 “啊?这招式虽然简单,但是简单之间还是极其厉害的!这武艺毕定是易学不易精啊!”典韦看着何阳的军体拳,道。 何阳笑了笑,心里道:你现在看的是最基础的,军队里的擒拿你还没见识呢! 就在何阳刚刚结束这一套军体拳时,貂蝉已是来到这两人住的地方。典韦也倒是识趣,见到貂蝉来了,给了何阳一个猥琐的眼神,被何阳瞪了回去。 貂蝉来到何阳身边,拿出贴身的手绢,充满爱意的擦着何阳头上的汗珠,场面充满了温馨。 然而这种温馨的背后是别离,就在众人用过早饭之后,那回去布置身后之事的荀彧已是归来,这标志着何阳回那虎牢关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貂蝉幽怨的看着远处慢慢走来的荀彧,看着荀彧摸不到脑袋,只是这是何阳的未婚妻,荀彧也只是问候之后就看向何阳。 “主公,不知何时启程?”荀彧对着何阳一抱拳,道。 就在这时貂蝉也不顾及什么了,拽住何阳的袖口,眼泪巴巴的看着何阳。 看着貂蝉婆娑的双眼,何阳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双手抹去貂蝉眼角的泪水,转头尴尬的看着荀彧,道:“时辰还早,稍后动身也不迟吧?” 荀彧看着貂蝉与何阳两人,也是一阵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就稍后片刻罢了!” 随后,典韦和荀彧二人都去准备回去的事宜,留给两人一个二人世界。 何阳对着貂蝉是一阵甜言蜜语,直到劝到貂蝉破涕为笑,何阳才是对着貂蝉说出要走的话。 何阳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甜蜜恋情,但是也知道这关键的时刻,儿女情长只能令英雄气短,也只好强忍住心头的不舍,不去看那貂蝉又转变的泪眼,对着王允深深一稽首,对着貂蝉深情的说了一句:“等我!” 而后,何阳毅然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依附在丫鬟身上啜泣的貂蝉。 转身离去的何阳,翻身上马,谢绝了王允要送出城的意思,毕竟是乱世,这都城也不见得安全。 就这样,何阳带着典韦、荀彧,一路无话,终于实在第二天午时来到了这虎牢关。 就在何阳看着这眼前的虎牢关城墙时,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自己三次从这里进入这虎牢关。第一次是被追杀,何阳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候还是另一个“何阳”;第二次进入这虎牢关是从李肃的囚车中走出,让自己暂时没有了生死危机;这第三次进入虎牢关却是让何阳感慨,这洛阳之行收获是在是太大了,不禁解决了募兵五千的弊端,获得了爱情,又有了荀彧的加入,何阳此时只感觉到,自己对以后有了期望! 何阳缓缓来到虎牢关门前,此时那虎牢关守将赵猛已是来到这城门前!对此何阳是不意外,这一路上自己已经遇到了不少的虎牢关的哨探,显然就算是虎牢关内侧,如今也是不甚太平,这战争的阴云已经快要笼罩在这虎牢关头上了! “贤侄啊,你这一去京城,可是声名大涨啊!那一首《洛神赋》可是让这洛阳纸贵啊!”还不等何阳上前问候,这赵猛已是先声夺人。 何阳没好气的看着赵猛,这厮又在占着自己的便宜,眼睛一转,道:“我现在可是王司徒的女婿,你的意思是你与那王司徒是亲家?” 何阳本来是想恶心一下赵猛,谁知赵猛到时一吹胡子一瞪眼,道:“说起这话我就来气,自己的侄子订婚,那王允竟然不请我这个亲家去,成何体统?” 听着赵猛的俏皮话,何阳也是摇了摇头。对于赵猛,何阳是一直都非常敬佩的,不仅仅是他曾经救过自己的命。 何阳也不与赵猛闲扯,看着身后的典韦、荀彧二人,对着赵猛道:“赵将军,此人是典韦,新兵的军司马,想必将军是知道了!” 赵猛看了看典韦,赞叹道:“嗯!这些我已经是听说了,典司马有着千斤之力,实为不凡!” 典韦也是出首见过赵猛。 而后赵猛看着荀彧,疑惑道:“这是?吾并不知虎牢关有此人啊!” 何阳对着赵猛一笑道:“这是属下从京城请来的幕僚,荀彧荀文若!” 荀彧也是出手对着赵猛一稽首,算是见过礼了! 赵猛打量着荀彧,转头看着何阳道:“此人不会就是颍川荀家的那位赫赫有名的荀文若吧!” 何阳得意的笑了笑,道:“将军真是神机妙算,有神鬼莫测之机啊!” 赵猛不理会何阳的俏皮话,赵猛是知道荀家的名声的,毕竟这虎牢关距离那颍川也是不远,这荀彧的名声赵猛还是知道的。 赵猛对着荀彧抱拳,道:“荀先生为何来此虎牢关呢?” 荀彧也对赵猛一回礼,道:“荀彧是受何阳何将军的聘请,为之训练军士!” 赵猛听了荀彧的话,惊讶的看着何阳。因为原先有许多的人出面聘请荀彧,荀彧都不曾答应,今日居然同意何阳的聘请,赵猛显然是很诧异。 第四十一章 再次聚集的军队! 赵猛惊讶归惊讶,还是带着三人来到了中军大营,有事情相商。何阳知道典韦不想知道这些没用的东西,就让典韦先去归拢已经回来的士卒,自己与那荀彧来到这虎牢关中军大帐。 几人坐定,赵猛又是拿出了一纸书信,是那董卓传给虎牢关的信函,因为这讨伐“黄巾”的一月之期已过一半,抓到的些土匪,零散的黄巾贼是不少,但是唯独没有抓到就走何阳的那伙“黄巾”,董卓也是沉不住气了,想在同SD诸侯来临之前,扫除这伙黄巾贼,抓到何阳。 这信函就是要虎牢关增兵的信函,赵猛也是为难,先前已经让那程昭带领自己麾下的二千士兵去驰援李肃,但是现在董卓又要抽调,剩下的三千的士兵已经有一千人和那何阳的五千人马一起放假了,现在只有两千军队,守护虎牢关尚且不足,有哪有的军队去讨贼呢? 当下,赵猛就把这一系列的难事,尽数说与何阳二人,毕竟在荀彧未来之时,何阳就相当于赵猛的参谋长了! 听完这些话后,何阳和荀彧都是陷入了深思,这毕竟是军事,一切都是要思虑全面的。 如果不出兵,这董卓那里说不过去,出兵吧,何阳的五千新卒还没有经过一丝丝的训练,能有战力的只剩这二千守卒,要是再派去一些,万一突然有紧急情况就来不及了! 赵猛知道这事的难办,所以难得的沉住了气,不由打断二人的思虑。 盏茶之后,荀彧看向何阳,何阳知道荀彧已是有了定义,这是在询问何阳的意思。 何阳虽然心中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但是看到荀彧已经有了定计,何阳还是什么兴奋的,示意荀彧说出来。 荀彧起身抱拳道:“在下有一对策!” 赵猛也是精神一阵,急忙道:“荀先生有何良策?” “依在下看来,这董卓是不知那伙‘黄巾贼’的虚实,才让将军多派军队前去搜山。但是,董卓不知道那虚实,吾等是知道详情的啊!”荀彧看着二人,道。 两人示意荀彧继续讲下去,两人也是知道了一些荀彧的意思。 “既然董卓需要人去搜山,吾等不妨让这五千新募士卒一同前去,这讨伐黄巾贼与练兵并不互相冲突!吾等何不换个地方练一练兵?”荀彧眼露智慧的目光,看着二人道。 何阳与赵猛两人互相看了看,相互点了点头,认为此事可行,于是赵猛振奋道:“既然如此,明天不行,后天子烈就率领着五千士卒去那大伾山驻扎,子烈身份特殊,还望子烈多加小心!” 何阳自然是知道如何回复,领了这军令,对着赵猛一抱拳,带着荀彧转身离开了这中军大帐。 赵猛羡慕的看着身后跟着荀彧的何阳,自己要是有这这么一个智囊,何必现在还屈居这小小的虎牢关? 何阳同那荀彧、典韦几人用过午饭之后,便是来到这飞虎、贪狼二营所在的驻地,这是这几天赵猛令人新建的驻地,原先的太过拥挤。 何阳看着军营中来来往往的士卒,心中一阵兴奋,这些事自己立足乱世的根本。 由于已是第五天,这五千士卒已是回来的差不多了,看着不停向自己问候的士卒,何阳也是满脸笑容的回复,并且和他们聊了一聊家中的变化。 所谓变化,无非是物是人非。好多的士卒回到自己的家中已是找不到自己的家,望着散发着荒凉气息的村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景象虽然还没有出现,但是人口衰减的迹象已经显露出来。这些失去亲人的士卒也只能是站在自己颓圮的屋子面前大哭一番,释放自己心中的悲意,然后回身虎牢关。面对这样的人,何阳也只能是劝慰。好在身处乱世,这些人也是看的开,毕竟自己也是不知什么时候就战死疆场。 看着这些人强自装出的笑脸,何阳也是感慨。都是人,找不到自己的亲人毕竟是痛苦得,就算是战死疆场好歹还有替自己收尸的人,不是吗? 当然,还是有着一些得以和家人团聚的人,叙说着自己未曾谋面的孩子,自己新婚的娇妻,同样是留下泪水,但是却是幸福的泪水。 何阳能跟自己麾下的士卒谈心,在那些士卒看来,何阳从原来的威严到现在又有了些亲和,心中对这样的将军,心中的认同感是蹭蹭的上升。 当然,何阳虽然和这些人谈天说地本就是自己前世的习惯,战斗之余的这种谈心就像是生活的甜味剂,让人欲罢不能。 当你享受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就像是不够用的一样,不知不觉已至晚间,何阳和这些士卒一同用过晚饭之后,何阳回到自己的营帐,穿戴好自己的盔甲,准备聚众宣布后天讨贼的事情。 何阳径直走到新的校场,站在点将台之上,示意点将台之上的士卒敲响战鼓,聚众。 “咚!咚!咚!......”随着一声声震响,不同军营的士卒立刻穿戴起自己甲衣,拿出自己的兵器,谈不上井然有序,但至少不杂乱。 随着一阵阵的士卒在自己的百人长整理下,军队渐渐整齐起来。 何阳看着所有人都已站定,示意自己身边的典韦、文聘二人,清点花名册,是否有人逃离。 五千人的队伍在一个个百人长得清点下,很快就业是点名完毕。五千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着一腔热血,逃走的并不是没有! “将军!飞虎营两千四百九十三人,一百零一人未到!其中还有几个什长”典韦脸色难看的对着何阳道。 在典韦看来,何阳给了他们新生,他们居然如此忘恩负义,弃何阳于不顾,典韦恨不得生撕了他们! 何阳到时脸色如常,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何阳就知道肯定有人会跑的,与其是以后当上逃兵,不如让这些糟粕先行剔除,这也是何阳放这些人假期的一个原因。 “将军!贪狼营三千二百五十三人,一百八十五人未到!”文聘的神色显然也是十分愤怒。 第四十二章 第一次集训 何阳听着两人的话,心中也是有了计较,示意二人稍安勿躁,看着台下的士卒,朗声道:“吾等先前有言,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者......” “杀!” “好,既然吾等有言在先,他日见到这些逃兵,就别怪赵某不讲信义!”何阳听到台下士卒的怒喝声,回声道。 “既然汝等回归营地,自然是已经承认自己的士卒身份,那么身为士卒,就要有士卒的样子!今日聚集汝等,不为别的事情,身为士卒就要有血洒疆场的觉悟!明日之后,吾等将兵发大伾山,讨伐黄巾余孽!还望诸君尽力!”何阳没有纠结那些逃兵的问题,直接说出了赵猛的命令。 “吾等定当死战!”听到有战事,这五千士卒已是红了眼睛,毕竟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人,不然也不会被官府羁押。 看到五千士卒斗志昂扬,何阳也是点了点头。 “当然,作战不一定是死亡,这一战是证明尔等是不是懦夫、逃兵的一战,是洗刷耻辱还是继续背着懦夫的名头,就看汝等的表现了!” “死战!死战!” “......” 初步调动这些人的战意战后,何阳也是解散众人,毕竟是经过长时间赶路,这些士卒还是虽然精神不错,但是长时间的牢狱之灾,让他们的身体素质不如精神面貌!这让何阳有些想念那彭银了,当然是想念他带来的粮肉! 第二天一早,何阳按照后世的作息时间,敲响聚众鼓。早上六点尚属卯时,天色已是开始泛白,所有士卒也是讶异为何何阳如此早的聚集众人,因为当时别的军队都是大约在辰时才起床吃饭训练。这个时间是那些火头营准备早饭的时间。 何阳把这些人叫起来自然是早练,所谓早练就是越野跑。这虎牢关周边都是山地,比后世那越野跑的难度有过之而吾不及! 今日早上军队集结的时间显然比昨天更加迅速,看着眼前睡眼还是惺忪的士卒,何阳也只是一句话:“跟着某,跟不上的早饭就不用吃了!” 说过,何阳率先的从点将台跑下,第一个冲出校场。 那士卒怎么能懈怠!这个时代当兵大多数都是为了吃粮,这不让吃饭,不是要了老命吗? 所有人都是慌忙跟随在何阳的身后,跑出校场,直奔虎牢关关门而去! 这何阳的五千士卒虽是单独一个营寨,但是那聚众鼓的声音雄浑异常,那虎牢关守卒自然也是被惊醒。走出营帐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情景。 只见何阳一人在前面领跑,身后跟着五千士卒,队形什么的是什么都没了,五千多人三三两两的跑在一起,场面是“壮阔”异常。 “这些新兵整什么幺蛾子?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这?打扰老子睡觉?” “这虎贲校尉也是傻,非得跟着一起跑?哈哈!看那些新兵,和个娘们一样!哈哈!” “这跑能训练出精兵?先前听司马大人说,这伙人要与我们比试!下老子一跳,原来就是这样的,哈哈,回去接着睡!” “......” 听着这些人的风凉话,何阳是笑了笑,这些人不值得他废口舌,但是他还是朝着身后的士卒喊道:“听到没有,他们说汝等如妇人一般!告诉本将军,汝等是否为妇人?” “不是”稀稀拉拉的声音传来。 “不是?在本将军看来,汝等就是一妇人!”何阳喝道:“看看汝等的样子,还说不是妇人?” 听了何阳的话,这些壮汉也是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纷纷仰头大喝:“吾等不是妇人!” “吾等不是妇人!” “吾等不是妇人!” “......” 声音从开始的三两声,道渐渐融为一体,声音雄浑,令那些刚才还出言讥讽的士卒不禁脸色变了起来。 何阳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士卒,但是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加快了许多。 那些先前一直大喝的士卒看着和何阳的距离越拉越大,不禁都是停止怒喝,憋着一股气,跟在何阳的身后,速度也是提升了不少! 经常跑步的人都是知道,长跑途中会出下许多的极点,而突破这一个个极点不仅会让你跑的更轻松,速度也是能提升! 而何阳就是借着这些虎牢关守卒之口,让这些原来体质不怎么恢复的士卒,度过这来得非常之快的第一极点,让众人的速度又是增加。 就这样,每当这些士卒的步伐变缓,呼吸变化之后,何阳又是旧事重提,不断的刺激着这些士卒,让这些士卒即使更不上自己的步伐,也不至于落后太多。 何阳这一跑起来就是一个多小时,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慢跑,这可是负重越野跑,何阳看着这些坚持先来的士卒,也是啧啧称奇。他还记得自己入伍之时,第一次负重越野跑,自己可是整整吐了一天。 这五千士卒见何阳终于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是立刻瘫软在地,趴在地上也是狂吐不止。何阳看着这些士卒,下令这些都起来走动,不许趴在地上不动。 长跑之后的突然停止会让人的心脏骤停,何阳可不想跑步跑死几个,那样的话笑话就大了。 虽然这些士卒是不知道这些,但是何阳的命令,众人还是要听得!一个个互相搀扶着,缓缓的走向那火头营。 随着火头营渐渐的临近,众人问道这粮食的味道,步伐也是不自觉的加快几步! 何阳自然是第一个走进这火头营地,看到这些粮食,何阳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所谓的早饭,无非是几张面饼、一块咸菜加上一碗菜汤,连个油花都没有! “汝等百人长是谁,给本将军叫过来!”何阳对着正准备分派食物的火头营士卒道。 那火头营士卒也是听出何阳的语气不对,连忙跑向一个地方,把那火头营百人长找了过来。 何阳打量了一下这百人长,道:“这早饭就是这些,一点荤腥都没有,这是士卒吃得东西吗?” PS:感谢小小一书生书迷的推荐、龙之海魂的打赏。 求推荐、求打赏。 第四十三章 羡慕的虎牢关守卒 那火头营的百人长听了何阳的话,也是有苦说不出,这是军队的正常供应的伙食啊! 就在这百人长进退两难只是,文聘走了过来,示意那百人长先走开,对着何阳道:“子烈是有所不知啊,这乱世的伙食有这些已经不错了,唉!” 何阳听了文聘的的话,也是一怔,自己先前吃得可是肉包子啊,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杂粮面饼? “仲业啊,先前的伙食可不是这样的!”何阳先前吃得却是是与这些不同。 “子烈说的那些都是先前董卓赏赐收买军心的,如今战事将起,哪有那么多的肉食给予吾等!”文聘苦涩道。 这虎牢关士卒不是董卓的嫡系,甚至董卓现在还是不太信任这些人,又怎么能向对待自己的嫡系部队一样,对待他们呢,有个饱饭吃已经不错了! 何阳也是相处其中的道理,知道自己是错怪这百人长,但是看着士卒经过劳累的训练之中,荤腥不进,这怎么能行?这不是越训练素质就越低吗? 何阳挥手叫来着百人长,道:“军中一点肉食都没有?” “回将军,肉食却是有,只是那时为战时准备的!”百人长回复到。 军队一般的肉食储备都是应付恶战的,一般的情况之下是不会有什么肉食的! “取出来做成肉汤,分与众人!”何阳听了这百人长的话,一挥手,道。 “这......末将遵命!”原来还有些迟疑的百人长看到何阳坚定的眼神,只好照办。 “子烈啊!这样行事,万一有恶战如何是好?”一边的文聘毕竟不知道何阳在洛阳的事情,担忧道。 “仲业勿忧,不出两日,就会有肉食陆续送达!”何阳明白文聘的担忧,笑着答道。 文聘也是诧异,连忙追问肉从何来,但是何阳只是笑而不语,一边的典韦也是呵呵的笑着。让他老典不吃肉?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当然这是在有条件的前提下。 文聘看着这故作神秘的二人,也只好是把疑惑装在心里,毕竟何阳是一把手,他也不能公然削弱何阳的权威性,况且能吃上肉,这五千士卒也是极其高兴的。 文聘索性也不管这些,和这样士卒一起看着这一扇扇猪肉投入大锅煮汤,都是不禁的咽了咽口水,这猪肉平常人可是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回的。 随着锅底的火焰越烧越旺,这五千人也顾不得身体的疲累,都眼巴巴的望着锅里的肉汤,不时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场面极其诡异。 何阳看着这五千没有出息的士卒,也是不禁好笑:“瞧瞧你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嘿嘿!”所有人都是嘿嘿直笑,并不时的擦去口角的口水。 随着肉在汤水中逐渐的熟透,那诱人的肉香的味道随风飘散,氤氲在整个虎牢关。 这肉香味覆盖整个虎牢关,之前被吵醒的那些虎牢关守卒又是被这漫天的香味,刺激的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天呢,这是猪肉的味道,当年俺给那官家打些零工,吃到过一次这猪肉!” “这什么地方在做肉,受不了了!” “......” 因为这肉的香味,这些守卒也是没有了睡意,穿戴完毕,赶紧找向这肉香味的源头! 其实不用找,本来虎牢关也就没有多大,只有两个军营,他们军营里面没有做肉,自然就是何阳所在的军营了。 就在这些虎牢关守卒,来到何阳营地所在时,何阳和他麾下的士卒刚刚开始自己的早饭。 虎牢关守卒看着那一碗碗连肉带着汤的肉汤,再泡着些大饼,吃得津津有味的飞虎、贪狼营的士卒,那馋的口水是直流。 虽然心里面馋的异常,但是心里也是纳闷这两营的士卒从哪里来的猪肉吃的。 “他们这两营哪来的猪肉吃?” “这谁能知道,不会是赵将军给他们开小灶吧?” “汝这般说话,却似放屁!赵将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是给他们开小灶!本司马看来,肯定是吃了战备时分的肉!” “司马大人所言不不错!肯定是如此,那虎贲校尉怎么敢动那些猪肉?” “......” 飞虎、贪狼二营的士卒显然也是看到这些围在营门外的众士卒。看着那些人嘴里馋的不行,自己喝着肉汤的声音是更大了,重重的“兹兹”吸汤的声音传出。 吃着嘴里的猪肉,听着别人嫉妒的话语,那心情别说多高兴了! “哈哈!这猪肉阵香啊!” “是啊,是啊!看外面那些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哈哈!” “......” 听着自己麾下的士兵打趣那些虎牢关守卒,何阳也是没有打断,只是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一切。因为何阳相信,只有矛盾才会迸发出激情! 听着这两营士卒的挖苦,这虎牢关士卒也不是吃醋的,纷纷破口大骂! “呦呵!吃上一顿肉,还能上天了?有本事来和老子过过招!” “就是,偷吃了战备的肉,不知道是要军法从事的吗!” “一群只要嘴不要命的东西,还来笑话我等!” “......” 飞虎、贪狼两营的士兵其实不知道吃着战备猪肉是要军法从事的,一个个都看着何阳。 何阳看着那一双双错愕的眼神,喝了一口汤,淡淡道:“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汤!不就是猪肉吗,只要给我好好操练,以后天天吃的上!” 听到何阳的话,众人也是放心了。将军是什么人?就是军队放假都没事,别说这小小的猪肉了!至于何阳所说的天天吃猪肉,这士卒也只是呵呵一笑,没往心里面去! 何阳看众人不相信也不多说,大口吃完手里的面饼,一口喝完碗中的肉汤。 何阳叫来不远处的文聘,吩咐文聘一会接着带着这些人去跑步,吃完好的,就要有受苦的准备。 吩咐完之后,何阳又是来到这中军大帐,这私自动用军需品的罪名不大不小,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要告诉这个虎牢关守将的。 第四十四章 忌惮 就在何阳来到中军大帐时,赵猛显然已经等在那里了。赵猛也是闻到这虎牢关的肉味,这虎牢关里敢不经过他同意就擅自发放战备物资的也就只有何阳了。 赵猛虽然是个好将领,但是人总是有一些想法的,何阳如此作为,一定会让赵猛想多的,这事摊谁谁都不舒服! 何阳走进营帐,看到赵猛脸色不满的坐在椅子上,心中知道赵猛对他不经请示,擅自调动军需非常不满了。 想到这里,何阳心中已是有了定义。 而此时的赵猛显然也是看到何阳进来,脸色阴沉道:“好你个何阳何子烈!你擅自调动军需,触动军法!你还有何话要说!” 何阳不急不慢,上前笑眯眯的道:“将军有所不知,还容属下详说!” 赵猛看到何阳不仅是不认错,居然还出口反驳,不由心中窝火:“触动军法居然还要出言狡辩,你认为我不能治你之罪?” 何阳心里一转,似乎是知道了什么,道:“何阳纵使有罪,还请将军听完属下之词,再定罪无妨!” 赵猛直直的看着何阳,道:“那本将军就听你如何狡辩,即使你再狡辩这罪名你是跑不掉的!” 何阳不再多说,直截了当的道:“将军认为属下擅动军需,不知属下调动的是谁的军需?” 何阳话音刚落,赵猛的怒气就有上来了:“动的谁的军需?你动的是我虎牢关将士的军需,你知不知道这是他们的命!” 说这些肉是虎牢关将士的命也不算夸大,恶战之时若没有肉食补充,很可能会使战争的走向发生改变。 何阳却是摇了摇头,道:“将军所言是我虎牢关将士的军需,属下却是不敢苟同!” 赵猛见何阳居然说这些不是虎牢关将士的军需,不由得眉头大皱,道:“你说这军需不是我虎牢关将士的军需不是我赵猛的,不是虎牢关将士的!莫非你是何子烈的?” 何阳见赵猛已是气火攻心,已是不能冷静的思考,也不再委婉,直接道:“这虎牢关的战时军需,不是将军的,不是虎牢关将士的,也不是属下的,是那董卓的!将军也只今日局势,SD诸侯不日即将来犯,他们所缺的只是一个出兵的理由,但是属下相信着理由马上就会出现,到时,将军认为以我虎牢关能抵挡住这来势汹汹的诸SD诸侯?” 听到何阳的慷慨陈词,赵猛也是暂时压下心中的火气,道:“以虎牢关的兵力自然守不了多久,但是那与你擅自调动虎牢关军需有何关系?” 何阳看赵猛话语始终不离军需,知道这赵猛终于对自己有意见了,淡淡道:“既然将军知道守不住虎牢关,属下认为也是守不住虎牢关,那董卓呢?董卓虽然残暴不仁的,但是董卓也不是易于之辈!董卓也知道这虎牢守军守不住虎牢关,那么董卓定然会派兵甚至是亲自派兵来此,到时将军还认为这军需是虎牢关守军的吗?” 赵猛眉头紧皱,何阳的一番话是他自己没想到的,现在这虎牢关自己说的算,但是董卓来了,他屁也不是。到时这虎牢关的军需,那些肉食肯定都是被董卓分配给自己的嫡系啊,这虎牢关的守军怕是汤也喝不上。 想到这里,赵猛看向何阳道:“这就是你为何擅自动用军需的原因?你说这虎牢关军需是董卓的,那董卓来到这虎牢关发现并无军需,是你来请这个罪,还是让我全部虎牢关军队来担当这个罪名?” 何阳看了看赵猛,知道赵猛开始忌惮自己。毕竟眼前的事情让赵猛不得不忌惮,原先何阳是自己孤身一人,身家性命托付在赵猛身上。现在何阳已经有能力把荀彧这样有名望的人招致麾下,这是赵猛所不愿意见到的。况且赵猛原先认为何阳自己招募五千士卒,这新兵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这些士卒的表现,让赵猛不那么认为了! 这虎牢关现在有七千军队,何阳自己手下就有五千!况且这五千军队只认何阳,并不认他这个虎牢光首领,这也不是赵猛愿意看见的。这何阳现在已经尾大不掉的迹象,赵猛也应该借势打压了! 何阳也只好请罪,道:“既如此,何阳甘当此罪,这用掉的军需,何阳自会补上。军法之事,何阳愿领责罚!” 赵猛要的就是何阳这一句话,高声道:“虎贲校尉擅自挪用军需,依军法杖责一百!今虎贲校尉愿补齐军需,酌情杖责二十!来人,给我拉下去,杖责二十!” 言毕,已是有着几位甲士上前欲拖走何阳,何阳身躯一震,看了看赵猛,道:“本校尉自己可以走!” 言毕,何阳回身出了中军大帐,几位甲士跟在后面。 不多时,杖责的声音传入了中军大帐内,赵猛的脸色流露出不明的意味。 杖责二十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杖责二十下来,虽然不至于骨断筋折,但是皮肉之苦还是要受一点的。 当何阳被架着回到自己的营房中时,正在长袍的两营将士也是看到。文聘、典韦先是停住训练,来到何阳的营帐。 两人看到趴在床上的何阳屁股上的血迹,心中也是错愕,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就算是动了些肉食,也不至于打的两营校尉皮开肉绽吧。 文聘心里也是知道为什么了,上前拍了拍何阳的肩膀,道:“赵将军有些过了啊!” 典韦也是愤怒异常,虽然和何阳相识时日不多,但是典韦从心中已经认定这个将军。何阳现在被打,典韦已是怒发冲冠,道:“这赵猛好不晓事,待俺区区就来!” 典韦说过就紧握手中的长戟,就要走出营帐。 没等何阳说话,荀彧已是从营帐外进了过来,看到典韦气势汹汹,心中已是了然。荀彧本在研究脱身之计,听言何阳被杖责,就立即赶了过来,没进门就听到典韦大呼小叫。 “典将军欲望何处?”荀彧拦住典韦,道。 “我要去找那赵猛,让他也尝试尝试这皮肉之苦!”典韦虽然正在气头上,但是荀彧是何阳看重的,典韦也是不好不理会,道。 “胡闹!你这样把将军至于何处,你这一去,不是让将军授人口实?”荀彧听言,对着典韦喝道。 典韦怎么听得进去,刚要把荀彧拨开,何阳出声了。 第四十五章 见机行事 “站住,只要敢出这个营帐,那以后你也就别进来了!”何阳一手捂住屁股,道。 “将军!这......唉!”典韦看着何阳那严肃的眼神,知道何阳也不是在开玩笑,只能垂头叹气,站在一边闷闷不乐。 何阳看着众人都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不由气急道:“怎么都杵在那里干什么?本将军身上有伤啊!皮肉伤,就没人给本将军上个药吗?本将军都快疼死了!” 听到何阳那气急败坏的声音,这三人才是明白了过来。这三人思考对策的思考对策,叹气的叹气,发怒的发怒!竟然没人想到何阳还在那撅着屁股等着上药那! 三人急忙找来医师,为这何阳上药。所谓的上药就是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杖责二十不多,再加上那行刑的人也没有下死手,虽然血流的多,但是伤口并不严重。 这些小伤在何阳看来兵不算什么,毕竟军人,谁身上能没有挂过彩,一般这样的小伤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今天一向坚强的何阳熬不住了,对着军医道:“你这是给本将军上的什么药?疼死本将军了!” 军医也是惶恐:“赵将军那,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啊!疼虽然疼了点,但是一天就能结疤了,将军忍着点!” 听了军医的话,何阳是直翻眼,这那里是疼一点点,这比挖一块肉还疼啊。这哪里是什么金疮药,这分明是毒药啊! 但是疼归疼,这伤也是要治得,看着典韦也不气恼了,看着何阳疼着的样子,一阵好笑,但是当着何阳的面,他也不敢直接笑出来,脸憋得通红。 何阳当然发现典韦的笑意,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敢笑出来,杖责五十,让你也尝试尝试这金疮药的滋味。 听了何阳的话,典韦身体一颤,也不敢笑了,脸上露出一副极其愤慨的样子:“这赵将军也太过分了!不就是吃你几块肉啊,至于把我家将军达成这个样子,太过分了!” 自古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听着典韦的俏皮话,何阳也是叹了口气,这人总会是变得,何阳也是没有想到赵猛会为了这点事杖责他。 荀彧也是听出何阳这一句轻叹的无奈,突然开口道:“将军,此事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何阳听后,精神也是一阵,忍不住爬了起来,道:“文若有何良策?” 荀彧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看了看还在营帐的文聘和典韦。 文聘和典韦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纷纷要告辞。 何阳那里肯!这可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大义凌然道:“文若不必如此,自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任二位将军为军司马,断然没有避讳之意!” 果然,典韦、文聘二人皆是动容,何阳的信任,在他们心里是非常重要的,至少证明他们没有跟错认。 荀彧知道何阳的一些用意,心里不仅是不反感,反而对何阳更加敬重。如果为人主没有一点手段,那荀彧可是不屑认之为主的。当然何阳是没想到,自己的随意而为,加深了荀彧对他的看法。 荀彧对着何阳一抱拳道:“将军,既然赵将军对将军心怀介意,那么这虎牢关是不能居住下去了!吾等可以借此事向那赵将军请辞!向那赵将军定然不会阻拦,即使那赵将军碍于情面,将军也可以借此表明自己并没有对赵将军造成威胁。表明将军只不过是借住,这虎牢关将军并不想长久居住下去!” 听了荀彧的话,何阳眼前也是一亮,自己本来还担心如果有一天自己没有借口离开这虎牢关,如今看来,这可是天赐的机会。虽然赵猛心里忌惮何阳,但是何阳并不会就此事放在心上,赵猛怎么说也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些许皮肉之苦并不能偿还。 何阳点了点头,道:“明日兵发大伾山,就是一个机会,这大伾山之行只会有功劳,不会有什么危险。立下些许功劳,我也可以让我那个便宜岳父说些话语,调离这虎牢关,嗯!此计甚妙!” 显然,何阳在荀彧的计谋上又加以改进,若是直接请辞,那么将往何处去?这五千军队何阳好不容易拉出来,何阳可是舍不得就这样交出来! 荀彧听到何阳的话,心里也是自己佩服,自己的格局是有点低了,对着何阳抱拳道:“将军所言,甚善!” 一边的典韦听到也是非常兴奋,道:“早就想离开这虎牢关了,在别人手底下作事,说个猪肉还要杖责!” 何阳也是一阵直翻白眼,原来你典韦想离开就是为了吃啊!何阳一转脸又看到文聘一脸纠结,不由得出口问道:“仲业心中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说无妨!” “将军,将军也是知道赵将军对在下有着知遇之恩,在下就这样弃之而去,在下心里也是过之不去啊!若是不随将军而去,在下上例更是难安啊!”文聘心里也有自己的难处,道。 何阳听到文聘的难处,一时也是不好张口了,总不能让文聘限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吧。 看到何阳沉默,文聘的心里也是更加过意不去,何阳这样信任他,他竟然还犹豫不决!心里也是愧疚不已。 看到气氛有些凝重,荀彧笑道:“何必如此?文将军跟随将军招募这五千将士,想必在那赵将军看来,文将军已是将军的人了!文将军又有什么踌躇呢?” “就是,赵猛这样猜忌自己的属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仲业你又何必执着于此,莫非是怕你的贪狼营比不上我老典的飞虎营,想找借口开溜?”典韦也是出口,道。 何阳听了典韦和荀彧的话,知道这文聘是走不掉了。 果然,文聘不乐意了:“笑话,某的贪狼营会不如你典黑子的飞虎营?既然这样说,我文聘非要留下来不可了!” 文聘虽然嘴里这样说,心里还是非常感谢典韦的,不是典韦这两句话,他还真不好找台阶下! PS:感谢小小一书生书迷、金小傻哦的推荐票。 求推荐,求打赏! 第四十六章 猪来了! 文聘能够留下来,众人自然是皆大欢喜,所有人都是相顾大笑。何阳这时才发觉自己屁股上刚上好药的伤口又是绽开,迫不得已,再一次彻骨之痛是跑不了了! 就在营帐里的几位开怀大笑之时,营帐外的那些士卒可是已经炸了锅!毕竟他们可是看着何阳被别人抬进这营帐的。 “将军怎么会被别人抬回来?将军不是去见赵将军了吗?” “那还用说,将军这个样子肯定是挨板子了!” “什么?不就是吃个猪肉吗?至于挨板子吗?” “走走走!问问这赵猛为什么要杖责我家将军!反了他了!” “......” 营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喧哗声,才知道只顾着自己几个人高兴,忘了营帐外还有五千人在那眼巴巴的望着呐。 于是,何阳也顾不上刚上好的药了!带着几人走出这营帐! “怎么着?你们要干嘛去?反了你们了!”没等何阳说话,典韦那大嗓门已经喊了出来! “典将军啊,将军不能受此侮辱啊!不就是吃个猪肉嘛,至于杖责无价将军吗?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那赵猛太过分了!” “......” 看着群情激慨的众人,何阳也是很自豪能有这么多人想为自己出头,一瞬间感觉自己这二十棍没白挨啊! 何阳压了压双手,众人见何阳有话要说,也都是习惯的闭上嘴。何阳高声道:“你们这是干吗?谁叫你们都聚集在这里的?都去给我去接着跑?谁要是跑步下来,午饭别人有肉吃,你就在一边喝汤吧!” “将军!午饭还有肉吃?那将军你的屁股也就保不住了吧!” “哈哈!哈哈!” “知道本将军挨板子了?那就给本将军好好的训练!本将军的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上的!”何阳看着众士卒,道:“去!接着跑,什么时候吃午饭什么时候停下来,还敢开本将军的玩笑,我看你们是不累!” 于是,在众人的哀嚎声中,典韦和文聘继续带着众人跑了起来,而何阳则是回营帐,第三次享受自己那彻骨之痛! 何阳说的是没错的,那彭银在午时之前就把那第一批整整两千头猪赶到了虎牢关。这大大出乎了何阳的意料,何阳本来还是想再拿一些战备猪肉出来的! 看着彭银那满脸的风尘气息,何阳也是非常感激,尴尬道:“浩文兄一路远来辛苦了,恕在下不能迎接啊!” 原来,何阳想着总是上药也不是个事,所以就只能等彭银自己来这营帐赵何阳。 彭银先是摇了摇头,打趣道:“这算什么,只是子烈兄在京城时多么意气风发,怎么在这虎牢关搞得这么狼狈?” 何阳只能是苦笑道:“别说这些了?这儿多的猪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两千头猪可不是小数啊,在东汉时的那个生产力水平,这两千头猪可是非常大的一笔财产! 一说到这猪,彭银可不顾着远行辛苦,立刻眉飞色舞道:“惊讶吧!哈哈!如果我说这二千头猪没花多少钱就买回来你信不信?” 说到这里,何阳也是有些兴趣了,这花的毕竟是自己的钱啊!本来何阳的十多张地契,能卖个四五千万钱就不错了。东汉现在的粮价已经升到一二百钱一石了,这猪肉的价格就更贵啊!这两千头猪少说也有二三十万斤这要是按照市价来,肯定是没有千万钱是买不回来的。 “哦?说说你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何阳跟着他的性子,满足一下他那自豪的心情。 “哈哈,说出来你别不信!我只用了五百万钱就已经足够了!”这彭银伸出一只手对着何阳摇了摇道。 “什么?你说这二千头猪只花了五百万钱?你该不会是给我买来的都是病猪吧?有病的我可不要!”何阳也是不相信,五百万能买来着二千头猪。 “什么?怎么可能是病猪?你不要我可赶回去了!”彭银听后一跳脚:“嘿嘿,告诉你吧!你也知道现在百姓饭都吃不起,那里有钱买的起着猪肉?而那些有钱的人也不吃这猪肉啊!所以猪肉就被我顺势买了下来!” “既然这样谁还会养这猪啊!不是傻吗?”何阳听后,不解道。 “嘿嘿。我也认为我那未来的老岳父有点傻,你说没事你养养马不好吗?这乱世马肯定稀缺啊!子烈你是不知道,就这几千头猪,把我那未来的老岳父脸都快吃绿了!卖又卖不掉,扔又不舍的扔!最后都便宜我了,哈哈,你是不知道我买这猪时,我那未来岳父感激的恨不得现在就把我那未来的娘子许配给我,哈哈!”一说起做生意,这彭银就又眉飞色舞起来。 “这么说来,你就是这样坑害你未来岳父的?”何阳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彭银。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别不知好歹。再说我未来岳父那么吝啬,早就想让他出出血了!”这彭银说道:“你是不知道我那未来岳父有多吝啬......” “停停停!我看你小子就是一个话唠啊!”何阳是发现这彭银是个话唠了,难道是做生意的都能说会道? “好了,从洛阳赶路到这里,你也去休息休息去吧!”何阳看着彭银有些疲惫的神情,道。 彭银想必也是累了,就告辞而去,不过那临走的表情还是意犹未尽。 何阳见识了彭银的唠叨话之后,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他扯无用的话,直接了当的说话,不然能把自己烦死! 当然,那些虎牢关的所有人都看见这二千头猪了!飞虎、贪狼二营的人都十分兴奋,毕竟那猪肉可都是为他们准备的!不知不觉,那跑步的速度也是不自觉的提升了上来!而与之不同的是虎牢关那些守卒,无不是羡慕的眼神看着这场面壮阔的二千头猪! “这虎贲校尉从那搞得这么多猪?” “这谁知道!看着跑步的新兵的得意的眼神我就来气!” “唉,我也想去当新兵!” “......” PS:感谢利斧暴君的推荐票。 求推荐、求打赏! 第四十七章 离开虎牢关 赵猛此时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也在思考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但是又想起自己在虎牢关的权威,心里那一丝丝的后悔也是抛到九霄云外。 听着营帐外那闹哄哄的士卒,赵猛心里也是沉了下来。 何阳那边一如既往,热火朝天的训练,因为有了肉食的激励,训练起来就绝不含糊。 午时,虎牢关里又是飘起了浓浓的肉香味,与早上的肉汤不一样的是,午放都是一碗碗的肉块。当然,何阳之前也是说过,飞虎营的军需一切为贪狼营的一半。所以当贪狼营看着自己碗里的肉食只有飞虎营士卒一半的肉量时,眼不禁红了。纷纷开始挑衅飞虎营:“就你们跑的这么慢,居然还有脸面吃这么多的肉食?要是我,我都没有脸面吃下去!” “你小子说什么呢?老子跑的慢?有本事我们晚上比一比,你要是比我跑的快,我晚上的肉就是你的了!”受到挑衅的飞虎营士卒怎么肯善罢甘休,于是这一幕就出现了。 “还能怕你不成?今天我们就比一比,看你们飞虎营那里来的优越感!”贪狼营虽然在力气上不如飞虎营,但是胆色是分毫不虚的。 “......” 何阳趴在自己的营帐里,自然也是能听到营帐外的声音。大吃一口碗里的猪肉,心里高兴的同时,何阳并没有想让他们下午继续跑下去的意思,因为明天就要去那大伾山,何阳也决定今天下午就让他们在营帐内休息整理自己的东西,因为这一走,可能也就不会回来了。 何阳把非要赖在自己这里吃饭的典韦,叫了过来,说出自己自己的打算。典韦也是边忙着吃肉边应和着何阳,看的何阳一阵摇头。因为典韦之所以道何阳营帐的原因就是:火头营因为何阳受伤,多送了两碗猪肉和肉汤,但是这酒杯典韦惦记上了。 胡吞海咽之后,典韦一抹嘴,走出何阳的营帐,看着一个个蹲在地上边吃饭边互相挖苦的两营士卒,也是哈哈大笑,这样的性格才是当兵的人该有的热血。 但是典韦是来浇冷水的,典韦把蹲在各处的士卒都交到自己前面的空地里继续蹲着吃自己的饭,典韦就在前面讲了起来:“我们将军刚才说了,今天下午的训练取消了,你们回到各自的营帐整理整理自己的东西去吧!” “啥?这怎么可以,狗蛋那个家伙还敢和我比试,我还没教训教训他呢!这怎么行!” “就是,飞虎营那些人胆敢和我们比试,现在训练怎么成?” “去你们贪狼营的,将军这时怕你们把自己的那半碗肉再输了,才下令下午不训练的,得了便宜就一边笑去吧,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 典韦纳闷的看着这群士卒,居然还有争着要训练的兵,这典韦可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何阳的命令是不容质疑的,典韦冷起脸道:“怎么了?不让你们训练还得罪你们了?说,谁有意见?过来和我过过招,赢了就按你们说的办!” 听了典韦的话,众人也都是脑袋一缩,典韦的勇猛他们可是见过的,今天上午就有十几个人挑衅他,现在可能还是床上和何阳一样趴着吃饭呢! “不敢上来?不敢就乖乖的服从命令,以后谁对将军的命令在有异议,就能找我过招,输的军法从事!”典韦严肃起来,那威严是没法说,说的五千士卒一愣一愣的。 这是文聘也从何阳的营帐里出来,道:“适才将军说了,既然汝等想比试一番,那么将军给了汝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啊!”一听有了机会比试,所有人就又向打了鸡血似得,猛的抬起头来。 “将军说了,明天我们两营士卒就要离开这虎牢关,奔赴大伾山讨贼了!所有明天路上就是你们比试的机会!就怕你们跑不下来!”文聘看着群情激奋,道。 “笑话,此地到那大伾山也就百于里地,不到晚上必然能到!就不知飞虎营的敢不敢比了!”、 “怕你,怕你就不是爷们!” “明天就要去讨伐黄巾了吗?想着前一月我们还是贼,这不到一月,我们就要去讨贼了!哈哈!” “......” 众人不停得讨论着明天之后就要去讨贼,但是并没有人害怕,都是激动万分,毕竟这一群并没有几个安分的主! 于是,整个下午加晚上两营的士卒都是在兴奋中度过,恨不得早日到达大伾山,彻底的大干一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何阳也没有去和那赵猛告别,同样,赵猛也没有出来践行! 踏上马车的何阳,回首虎牢关,心里竟然也有些不舍,也许在他心中曾经真正的把这里当做过时一个家!但是现在,这里已是容不下自己,何阳最后的注视一一下虎牢关伟岸的城墙,起身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出发!”典韦、文聘没有上自己的战马,跑在两营的最前面,带着两营人马疾驰而去! “那五千士卒走了?”中军大帐中,赵猛对着门外的士卒道。 “回禀将军,赵将军已经带领五千士卒出了虎牢关,直奔大伾山去了!”门外的士卒回道。 “赵将军,呵呵!他终究不是我赵家人!”赵猛的眼神渐渐地深邃,眼里有着别人看不懂的神情! “赵将军!虎贲校尉还有书信留下!”这时,门外的士卒忽然说道。 “哦?拿来!”赵猛眯了眯眼,道。 看着士卒递上来的何阳留下来的书信,信里的意思就是感谢赵猛的救命之恩和扶持之义,无法为报,那二千头猪,除了何阳自己军队自己带走的一些肉干,还留下一千多头猪,算是聊表谢意。信中也委婉的表达出自己不再回虎牢关的意思,赵猛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和扶持之义,何阳只能以后再择机相报了! “不回来的好啊,不回来的好啊!”赵猛手里渐渐的攥紧何阳的书信,喃喃道。 “传令下去,今天中午,全军加餐!中午吃肉!”赵猛对着营帐外的士兵喝道,这一喝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第四十八章 董璜 与赵猛心情不同的是,坐在彭银马车里的何阳,充满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彭银和荀彧。 “何大哥,你就这样把这一千多头猪送给这虎牢关了啊!他们刚才还把你打得屁股开花呢!”对于何阳把剩余的一千多头猪送给赵猛,彭银是一直耿耿于怀。 何阳笑了笑,道:“些许身外之物罢了,更别说我能有今日,多亏了赵将军的扶持!这点猪肉还是不足以偿还呢!” “什么?这还不够?这可是几百万钱呢,都能买一个三公了!”彭银撇了撇嘴,囔囔道。 何阳笑着摇了摇头。 何阳看了看车外,那两营士卒还是能跟上这马车的行进速度的,何阳看到这心里也是有些恶趣味。自己前世都是跑在后面,教官开着车跟在前面,现在这角色转变,何阳也是不甚唏嘘。 当然,何阳对于那两营士卒所说的一天跑上上百里,是不放在心里的。这个时代的行兵速度一天也就一舍,一舍三十里。说一天跑上一百里,那纯粹是说大话。即使他们有那个能力,何阳也是不愿意的,炮哥上百里,到了大伾山那还不得休整个三五天,不然怎么可能恢复元气。 所以,何阳也是行军一个时辰,休息两刻钟。反正自己也是不急,明天能到那大伾山就行了。 就这样跑跑停停,到点就吃饭,晚上直接露宿,这九月的天,何阳也不怕士卒生病。就这样,在第二天快到了晚饭的时候,这风尘仆仆的五千士卒终于到了大伾山脚下。 “哈哈!狗剩,小兔崽子,还跟老子比试比试,那倒是跑啊!你不跑今天晚上的肉可就是我的了!” “放你娘的屁,我看你才跑不动了,半天没跑一里地,今天你那一碗肉,我可是要定了!” “哈哈,哈哈!” “......” 虽然身体疲惫,但是精神高涨的两营士卒又开始互相调侃起来。何阳对此也是无动于衷了,这两伙人就这样你贬低我,我打压你,一路上那是笑容不断。 “前面的军队停下!你们头是谁?给我叫出来!”就在此时,迎面而来十余骑,看着眼前的五千士卒高喝道。 看着面前嚣张的领头骑兵,这五千士卒都是怒目而视。 这头领无视这五千士卒,抬着头,又是一声高喝:“看什么看?叫你们的头出来没有听见吗?你们都是聋子?” 这头领后面的骑兵也是一阵的哄笑。 这时,不仅是士卒忍不住了,典韦也是忍不住了,敢在他典韦面前那么嚣张的,除了吕布,其余的早就见阎王去了。如果不是典韦身边的文聘拉住他,他早就上去劈了这头领了。 “呦呦!这个黑汉子还想动手?你动一下试试,五千士卒多吗?惹恼了本大爷,你们全部都要死!”看到典韦想动手,那头领又是一阵嘲讽。 “呦呵!听见这叫声,我还以为是野狗拦着道了呢!原本不是野狗,是您啊!”这时,何阳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头领,道。 这头领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追杀何阳一家,又在何阳定婚宴上出口挑衅的那个头领。 那头领一看这五千士卒的将军竟然是何阳,先是一惊,那何阳的一脚他可是“享受”过得,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嗜血的眼神,道:“原来是你,要不是你,老子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老子到让你死!” 第四十九章 一碗猪肉的妙用 董璜听到何阳的冷言冷语,也是想要发作,但是看到眼前的李肃也是有些不耐,也是不得不压下自己心头的火气,哼的一声之后,转身上马离去。 “既如此,那赵校尉就随末将前去营寨安置!”李肃是个骑都尉,何阳是个虎贲校尉,两者相差一级,李肃对此也是无奈,这何阳如果不听他的,他也是无可奈何。 “一切全凭李都尉安排!”何阳也是笑眯眯的回道,只是若有若无的加重了都尉二字。何阳心里也是有些古怪,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半月之前,自己好像也是在这里和李肃这样聊天。不过那是自己是阶下囚,现在自己的官职比这李肃都高,真是造化弄人! 听了何阳的话,这李肃心里也是猛然一惊:这声音这么熟悉!先前李肃也只是看着何阳的面向比较熟悉,那是没往心里去,毕竟面孔相像的人也是不少。但是,面孔相像,声音也相似的人那可是万里无一啊! “那就请赵校尉前面请!”李肃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但是脸面之上,也是笑脸,只是打量何阳的眼神更加仔细。 何阳此时也是不知道,李肃的心里已经有些怀疑于他,毕竟何阳自己自信自己改变太多。 就这样,李肃把何阳带到大伾山山脚处,这里距李肃遇袭的地方也是不远。 李肃原来的意思是,把何阳安排在靠近大伾山一侧的军营。但是,现在觉得何阳有些疑虑,所以也是重新规划了一次军营,把何阳的五千士卒安置在军营中间,以防不测! 安置营房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这五千士卒终于是安置完毕,李肃看着这杂乱无章的五千兵马,心里不由有些不屑,这样的军队战争时,也只能是拿来当炮灰。 李肃心里有些不屑的同时,拒绝了何阳晚饭的邀请,同时也没有为这五千士卒洗尘的意思。何阳对此也是不以为意,毕竟洗尘伙食再好能有这大碗的猪肉好吃?何阳不认为这李肃能拿出比这猪肉更好的东西! 就这样,和虎牢关相同的情景又是出现了,浓浓的肉香随着蒸汽散发到整个营地的上空,原先所有的士卒都是不自觉的走出营帐,问着这肉香肉,不能自已。 “这哪来这么浓的肉香味道?” “鬼知道,看样子是这伙虎牢关新兵的,毕竟就只有他们没有吃晚饭了!话说,现在的新兵伙食都这么好了吗?” “这是李肃那厮安排的?我荥阳子弟兵来时怎么没有这猪肉吃?” “......” 于是,众人怀着不满,来到李肃所在的军营,看到李肃的军营里又是摆着一碗香喷喷的猪肉。 “呔,李校尉处事为何如此不公?”看到这一幕的荥阳军头领,不禁怒道。 “啊?严都尉为何如此?”刚拿起竹筷,想要吃猪肉,就见这荥阳军都尉闯了进来。 “李都尉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知道吗?那虎牢关新兵来了就有肉吃,而我荥阳军来到此地,却是猪毛都没见一根!李都尉是看不起我严明,还是看不起我荥阳士卒?”严明一脸的愤怒道。 与严明的愤怒不同的是,李肃有些懵了。这何阳刚刚让人送了些猪肉过来,自己这还没吃上,就有人怪罪到自己头上。 “严都尉请慎言!这猪肉本是那虎牢关士卒自己所带,关本都尉何事?”受到误会的李肃怎么改善罢甘休:“再言之,言校尉来此地多日,可曾见到我军营之内有这些肉食?有些事情,还是要动动脑子的好!” 这时,严明也是有些知道,是自己孟浪了,但是看到李肃如此咄咄逼人,出言侮辱自己。可知这严明平生最恨别人说自己无谋,本来有些愧疚的严明,听到这也是不由得怒火燃起,但是本事自己理亏,严明也是不好发作,恶狠狠的看了看李肃,然后愤然拂袖而去。 李肃心里这是气火难熄,看着眼前的这碗猪肉,越看心里越是愤怒,猛然把这一碗猪肉拨到在地,心里对这何阳的恶心之意更加的浓重。 当然,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无厘头的事情,何阳第二天才是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何阳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的随意而为,居然能造成这样的影响,这时何阳没有想到的。虽然何阳在第二天也是感到李肃那浓浓的恨意,但是何阳也不在乎,毕竟和李肃注定是敌人,在撕破脸的时候,不妨让这李肃更加愤恨自己。 果然,怀恨在心的李肃,也不等虎牢关的士卒休息,直接就让何阳率领自己麾下的五千士卒,进山讨匪。 何阳知道这是李肃的意思,那是何阳也知道现在这大伾山除了藏得隐蔽的,已经是没有什么大股敌对势力,何阳也是不以为意,这就当做是山地训练罢了。 何阳安排好几百人留守营帐,当然荀彧是不用说,何阳那舍得让他去上战场,万一有点意外,何阳苦还来不及呢! 就这样,按照原来的安排,这五千士卒,百人为一对,就在各自的百人长率领下进山搜寻“黄巾贼”去了!当然,这是明里的,暗地里何阳为了安全还是让几伙人在一起行事,以防万一。 何阳和典韦留在最后,送走了一直唠唠叨叨的彭银,自己也就带着典韦,上山“讨贼”去了。文聘和荀彧就在营帐里,没有参加这次行动。之所以不让文聘去,是因为文聘在这大伾山的扮演的角色,已经不是贪狼营的军司马了。毕竟李肃也是见过文聘的,为了不暴露,所以现在文聘的角色就是荀彧手下的亲兵了。 说起亲兵,何阳心中也是有些想法了,自己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亲兵呢! 就这样,何阳带着典韦辞别荀彧、文聘,进一次山虽然都是一天就会,但是也有特殊情况,几天才出来的,所以何阳麾下的五千士卒大都是单着三天的肉干和干粮。 就在何阳等人进山的同时,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一名士兵走到了董璜的营帐。 第五十章 青龙寨 “将军,那虎牢关士卒已是进山,直留下了几百人守在营寨!”那一直观察着虎牢关士卒动向的士卒,走进董璜的营帐,恭敬的道。 “确定那该死的赵阳也去了吗?”董璜精神一振,但仍是谨慎的问道。 “属下可以拿人头担保,那赵阳肯定进山去了!”亲眼所见的那名士卒,信誓旦旦道。 “好,敢在丞相面前落我的面子,我就要你的命!”董璜听后,心里振奋的同时,恶狠狠的道。 “走,带上我上次得到的东西,随我进山!”董璜命人取出从洛阳带来的东西,准备进山。 董璜带着自己麾下的数百士兵,拉着两大箱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也是尾随何阳进山去了。 与何阳走的方向不同的是,董璜轻易的撇过何阳的五千士卒,轻车熟路,走到何阳的前面。看这个样子,这董璜已不是第一次走这条道了。 董璜带着这两大箱子的东西,不多时,已是来到一段断崖旁边。 董璜示意自己麾下的一名士卒上前,只见那士卒模仿出三生长短不同,频率不同的三声鸣叫。等候了片刻,只见断崖之上露出几个人影,从服饰上看来,应该是此地的土匪无疑! 只见那几个人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士卒,刚看到是士卒时,这几人心里也是有些惊慌。但是,看到董璜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时,这几人也是长嘘一口气。 只见为首那人,命人摇下隐蔽的很好的吊篮,道:“原来是董公子,还是原先的规矩,只能董公子自己上来!还望董公子不要见怪!” 董璜也不拒绝,显然是知道这所谓的规矩的。让麾下的士卒原地休息,董璜独自走上吊篮。 在上面几个人的努力下,董璜被拉到了这断崖之上。 断崖之上并不和大伾山别处一般,上面出乎意料的是一篇开阔之地,由于这断崖四周古书参天,这伙土匪没有被来来往往的,搜山的士卒发现。当然,其中有没有董璜的作为,也是知之不得。 为首之人,见过礼之后,命剩下的人继续监督者面断崖。自己恭敬的带着董璜走向前面隐藏在树林里的土匪窝。 远观不能看出规模,这近看才知道这伙土匪是着实不小。因为林木的天然掩护,居然不到这土匪营寨的大致分布。这果然是一片天然的藏兵所。 就在为首之人带着董璜前进的同时,早已通过树上的哨探知道董璜踪迹的土匪头子们,已是在所谓的议事堂,议论这董璜来得目的。 “这董璜怎么又来了?上次已经给了他两箱的金银,莫非是不满足?” “什么?那两箱的金银可是我们营帐的大半积蓄,这董璜如若再贪得无厌,我们也只好与他翻脸了!” “就是,我们青龙寨可不是吃素的,上次已经是给了他面子。那董璜莫非一位我等怕了他?” “......” 就在众人议论不休的同时,坐在主位上的所谓青龙寨的头领也是紧锁眉头,默然不语,此时这头领的心里已经是把劫持何阳的那伙“黄巾贼”恨透了就是因为这青龙寨才被董璜的士卒发现所在地。 “好了!都闭嘴吧,人还没到,这这里瞎猜有个毛用!”被吵烦的头领也是有些火气,出声喝道。 “大哥!你想想办法啊,这么下去,我等的日子可就不好过来!”这时,坐在旁边的一个壮汉子道。 “办法我在想,叫王二把那董璜带来吧!”头领道。 原来,刚开始的那个小土匪头子一直都在带着董璜围着这议事堂所在的地方绕弯子,就是在等待议事堂做出决定。而董璜因为树林茂密的原因,居然不知道自己在绕圈子。 “这怎么还没到?”走了一会的董璜,心里也是有些不耐了。 正在这时,又是三声鸟鸣声传来,这王二也是知道时候差不多了,道:“董公子不要着急,这前面就到了!” 果然,前面越过一片小树林,这议事堂的所在地已是显露出来。 此时,那土匪头领已是带着众土匪,来到这议事堂的门前迎接董璜。 “在下没能长迎,还望董公子不要见怪!”这土匪头领率先上前抱拳道。 “钱老大客气了!”董璜也不所说,微微的拱拱手,算是回礼。 当然,众人也都看出董璜的傲慢无礼,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钱老大把董璜迎进议事堂,几人也是各分身份坐定。 “董公子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赵钱老大也不寒暄,直接询问董璜的来意。 “实不相瞒,董某此次前来是有些事需要钱老大帮忙啊!”董璜也不啰嗦,因为他相信,这伙土匪不敢拒绝他。 一听董璜是有所请求,钱老大也是皱了皱眉,道:“董公子也知道,我青龙寨上千弟兄还要吃饭不是,先前已经给了董公子全部的金银,董公子这就是强人所难了!” 钱老大语句之中虽有无奈,但是言语中也有着威胁之意。 董璜也是听出了这威胁之意,强忍住怒火,未了能解决何阳,先委屈自己一下,以后定要这青龙寨化为乌有。 想到这里的董璜也是释怀,笑道:“钱老大是误会董某此次前来的意思了,董某此次来,不是为了要钱,而是给钱老大送钱而来!” 董璜的言语刚刚落下,这议事堂里的众土匪也是面色一惊,你是吃错药了吧! “此言何意?”这钱老大也是惊讶,急忙出口道。 “实话不瞒,钱老大,董某此次前来,是让钱老大帮董某解决一个敌人,这么简单的事情,想必钱老大不会拒绝吧!”董璜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了这,这钱老大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董璜都解决不了的敌人,肯定不向董璜说的那么简单。 “董公子,您也是知道,现在这外面官兵到处都是,我们也是不好走出这营寨啊!”这钱老大,也不是傻子,道。 “钱老大此言,莫非是不想要那两箱金银了?”董璜见事不可为,决定用处金钱攻势。 第五十一章 密谋 听了董璜的话,这议事堂里面的几个土匪头子也都是心动了!那两箱金银可是他们青龙寨多少年来的积蓄啊,如今杀一个人就能拿回来,心里也是一阵阵意动。 “大哥,干吧!”这时,刚才问话的那个壮汉子,急切得出口道。 这钱老大看了看众弟兄都难事意动,心中也是一阵为难,略一沉吟,对着董璜抱拳道:“董公子,能否先容吾等商议一番如何?” 董璜显然也是不意外这钱老大的举动,再这乱世没点小心思能混成这个样子? 董璜起身抱拳:“那钱老大就仔细商量一下,这可是两箱子的金银!” 说罢,又是由原先到来的王二继续带着这董璜绕圈子。 “大哥,这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是一个人吗,杀了就是!大哥要是不去,俺可就带人去了!”那壮汉子显然对失去那些金银耿耿于怀。 听了这壮汉子的话,余下的众人也是一致要求干这一票。 “都静一静,你们只知道眼前的这两箱金银,但是你们知不知道董璜所杀之人实力如何?杀完这董璜我们就能拿到这两箱金银?拿到这两箱金银之后你们谁又能确定这董璜不会和以前一样敲诈我们?”钱老大毕竟是这千于人的头领,所思也是很远,反问众人道。 钱老大这一问,众人也是哑壳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了张嘴,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由的又是沉默。 看着众人都是沉默,这钱老大也是凝重的起身,道:“其实,有一件事这两天我一直想告诉你们,既然你们想要这两张金银,也好,我今天就说出来!” 众人一看这钱老大如此凝重,也是不自觉的起身,等着钱老大发话。 “我们散伙吧!”钱老大看着众人的脸,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话。 听了钱老大的话,这些人也是一惊,这来的太突然,众人也是不敢相信,这议事堂又是嘈杂起来。 “大哥,怎可如此?不就是两箱金银吗!如果大哥不想做,我等不去便是!” “是啊大哥!怎能轻言散伙啊!” “告诉董璜,这一票我们不干,要翻脸就翻脸。不能散伙啊,大哥!” “……” 钱老大压了压手臂,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兄弟就不用说了,这我也是考虑很详细了!这外面官兵到处都是,我能出之不去,久居只能是被困死!还不如借这一次的机会得到这两箱金银,出了这大伾山,你们就拿着这些金银找个地方,安安分分的娶妻生子,过自己的日子吧!”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钱老大如释重负。 钱老大是所言不错,再在这大伾山待下去就真的只能困死了! 可是在一起多少年的兄弟,说散伙就散伙,众人也是一阵难舍。 钱老大也不能这帮兄弟反对:“就这样说定了,把那董璜叫进来!” 不多时,在王二的带领下,董璜又一次来到这议事堂。 “不知钱老大商量的如何了?”董璜进门,也不坐下,开门见山。 “就依董公子,不过,我们要先见到这两箱金银!”钱老大面带严肃道。 “可以!这两箱金银就在断崖下,这位兄弟也是知道!”董璜指着王二道:“如有必要,现在就拿进来也是无妨!” 钱老大见王二点头,脸色也是一缓,对着董璜道:“既然董公子如此诚意,那我能就不多说了,只是那所杀之人是谁?实力如何?” 见钱老大答应,董璜也不吃惊。在董璜看来,自己去吃定这伙土匪了!” “实话实说,这所杀之人名叫赵阳,是今天刚进山的五千士卒的统领!此人伸手也是不错!”说到这里董璜嘴角也是一阵抽动,这是董璜的恨啊! “什么?五千士卒?董公子莫非是洗刷我等!”听到这里,钱老大也是一阵恼怒,五千士卒,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钱老大先别动怒!那随是五千士卒,但是再这整个大伾山,五千人分散开来,并不算什么!况且那赵阳只带了一百人,距离这青龙寨也是不远!”看着有些发怒的钱老大,董璜也是忍住自己的脾气,压住怒火,道。 钱老大脸色一缓,作出道歉的意思,现在可还不能翻脸。 于是,就这样,两人密谋一番后。董璜命人把那两箱金银搬上来,交由钱老大处理,自己带着麾下的几百士卒寻找何阳的动向。 而钱老大也是命人把寨子里的酒肉都搬出来,说出这次行动,众人也是激动,毕竟被这些官兵打压久了,现在能杀个统领还是很解气的。 钱老大自然不会放由这些人狂饮,酒每人一碗,肉管够! 按照两方的约定,决定晚上动手,而此时刚至午时,董璜也是寻找何阳去了。 而此时的何阳就在距离这断崖不足十里路程的大树下,躺在大树下,吃着原先准备好的肉干,面饼,喝上两口山泉水,丝毫不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笼罩向他。 不多时,董璜率领自己的几百士卒也是找到何阳的所在地,悄悄得让原先模仿鸟叫的那个士卒回到青龙寨,告知何阳的所在地。 “赵阳,为何停留在这里,不继续搜山?”看到何阳趴在草丛上,董璜就气不打一处来。 “呦呵!是董大公子啊!怎么着?你也想来一块?”何阳见是董璜,也不生气,举起手上的肉干对着董璜道。 “你!”看着何阳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董璜居然出奇的没有再次发火,道:“赵校尉如此怠慢丞相命令,本将军定会回禀丞相,治你之罪!” “去吧!去吧!别打扰老子睡觉!”何阳也是不惧他,淡淡道。 看着何阳居然翻身就睡,董璜更是恼怒,但是想到何阳不走正好,自己也省得一直跟着他。 何阳眯了眯眼,看到董璜居然也让人驻扎下来,不走了,心中愕然的同时,也是有了一些想法。 何阳伸手叫来一个士卒,耳语几句,那士卒满涵深意的看了看董璜,点头而去。 第五十二章 先发制人 何阳看着那士卒走远,微微的侧头看了看董璜所在的驻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参与了追杀何阳一家,所以…… 何阳眼中的凶光闪烁。 既然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就怪不得我了。 此时,距离何阳所在大约十五里地。孟大的临时驻地内,所有人也都是吃完午饭就原地休息,对于什么讨贼、剿匪,根本无动于衷。因为何阳在进山之前已是和他们说过,进山之后就找个地方休息,别人都搜山这么多天,早就什么都没了。 “孟军侯……将军有令……于天黑前务必赶至将军处!”只见何阳派来的那个士卒,跑到孟大处,气喘吁吁道。 一听是何阳的军令,孟大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询问道:“你可知将军所为何事?莫非是发现黄巾踪迹?” “这个属下不知,将军只告诉于我,传令于军侯!”那士卒虽然也猜测到何阳,但是他也不能说出。 孟大也不多说,直接了当,一边集结军队,一边问向这士卒:“将军何在?” “此地向西十五里处,军侯跟着我来!”看着士卒集结的差不多了,道。 “如此也好!”孟大点了点头,对着麾下的几百士卒一挥手,跟着这名士卒出发。 此时刚到申时,九月太阳借着夏日的余威,照在身上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就在孟大刚刚出发的时候,这边青龙寨也是准备完毕,静等黑夜的到来。 随着太阳渐渐的西斜,何阳和董璜这两拨人都是没有回去的意思,两人心中都是各怀鬼胎,纷纷派人密切的监视彼此的动向。 当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天际,看时机差不多了的董璜,悄悄得派人通知青龙寨的土匪,时机到了! 而此时,孟大紧赶慢赶也是来到何阳身后几百米处,根据何阳原先的意思,孟大先是命令士卒休整,然后悄悄得赶至何阳处。 此时的何阳仍然睡在远处,正是因为何阳一直在这里动也不动,也是让董璜少了些戒备。 “将军!”孟大悄悄得来到何阳身边,道。 看着满头大汗的孟大,何阳改睡为坐,示意孟大也坐,道:“孟军侯辛苦了,不知孟军侯收拢了多少士卒?” 原来为何为了不放走一个董璜的士卒,不仅是让孟大前来,也是让孟大沿途收拢散在大伾山的士卒。 蹲在地上的孟大回道:“将军,属下一路收拢士卒,总计收拢两千一百多士卒,剩余的距离太远,联系不上!” 听到孟大口中的话,何阳也是有些意外,本来何阳认为能聚集个上千就不得了了,怎么搞了两千这么多! 原来,听了何阳原先的话,众人也就没有了真正搜山的意思,索性进山后就各自找个地方原地休息去了。 “嗯,这么多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何阳点了点头,道:“知道我们今天晚上要干什么吗?” 孟大摇了摇头,他也在疑惑为何何阳聚集这么多士卒,还是悄悄的,不让人发觉。 “不知道就好,你带领一千士卒绕道这董璜驻地的后面,一定不要让他们发现,到了之后,听我命令行事,明白?”何阳见孟大不知道,也不多说,直接下令。 听了何阳命令的孟大要是在不知道何阳的意思,那他就可以回家了。 “属下这就前去!”孟大起身对着何阳一抱拳,转身而去。 孟大借着夜色的掩幕,在树林里悄悄的来到董璜身后数百米处,埋伏下来。 而那边正在激动的董璜,还正在幻想拿下何阳时的快感,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别人埋伏了。 睡在地上闭目养神的何阳,突然睁开了双眼,复仇的时候到了,是时候让董卓付出点代价了! 何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一脚踢醒旁边还在打呼噜的典韦。 典韦一个激灵,也是猛然站起,看到是何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是不是睡着了?” 何阳无语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典韦,事前和他说过这次行动,他居然也能睡着! 无语的同时,何阳一脸严肃,淡淡道:“时候到了!” 典韦一听,立刻也是如打了鸡血一般,有些人就是为战争而生的。 “去,聚集军队,不要发出大的声响!”何阳对着典韦说道。 一阵声音过后,一千多士兵也是在夜色的掩护下集结完毕。 何阳看着一双双在夜色下格外明亮的双眼,道:“实不相瞒,我就是我们这次来大伾山寻找的目标!” “啊?将军莫非就是大将军之意何阳?”有些士卒也是有些哗然! “没错!我就是何阳,现在前面就是我何阳的仇人,董卓的侄子董璜,此次行动即使国仇也是家恨,何阳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何阳也不给众人唏嘘的时间,直接了当道。 看着何阳对自己稽首,这一千士卒也是急忙单膝跪地:“愿为将军死战!” 何阳看着眼前的一千士卒,何阳也是豪气顿生,一挥手,道:“出发!” 于是,一千多人经过何阳的简单动员后,悄悄的跟在何阳的身后,摸向董璜的驻地所在。 这董璜比何阳要享受的多,何阳只是露营,躺在草地上,这董璜居然还让人带着行军营帐。 随着一声轻轻的倒地声,何阳轻易的在董璜的哨卒发现之前解决了董璜布下的暗哨。 为了不跑掉一个士卒,何阳也是格外的小心,要是逃出一人,自己这五千人都要完蛋。 在何阳的挥手示意下,一千士卒呈扇形,悄悄的包围董璜的驻地。 董璜做梦也是想不到何阳会对自己动手,所以除了几个哨卒外,并没有警备。于是,几乎是在相距不到十米之时,在驻地巡逻的士卒才发现何阳士卒的踪迹。 “站住!什么人!”一声大喝声响起。 “冲上去,杀!”随着何阳的一声大喝,这一千士卒呈半包围形状向着董璜的营地杀去! 而另一边听到喊杀声的孟大,也是拿起大刀,大喝一声:“杀!” 于是两千多士卒如一张大网朝着董璜的驻地笼罩而去! 第五十三章 先报一仇 直到听到这震天的喊声,董璜的士卒才是反应过来。本来准备睡觉的士卒慌忙的拿起兵器,起来御敌。 但是,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士卒向自己压来,小腿也是一阵的抽搐。 “杀!” 十米多的距离,在快速冲杀的情况下,不到两秒的时间,就已是冲到董璜驻地里。而这五千士卒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看着那些还来及起来的士卒,上去就是一刀,放翻在地。 此时,外面的喊杀声惊起在营帐内的董璜,只见董璜急忙抄起长矛,快速走出营帐。 而刚走出营帐的董璜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眦欲裂。只见董璜手下的士卒在何阳士卒的冲击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如割韭菜般一排一排的倒下,几乎在这一接触间,董璜的士卒就伤亡百余人。这可都是董璜的命根子啊! “结阵!结阵!”看到这里的董璜也是愤怒的大喝。 董璜的喝声立刻让受到冲击的士卒有了主心骨,纷纷来到董璜的身边,结成方阵之势,遏制住刚才一边倒的局势,只是在这之间,地上又丢下了百余具董璜军尸体。 显然,董璜手下的士卒是些精兵,虽然刚开始有些慌乱,但是找到主将之后,军心渐渐稳定下来,何阳的士卒渐渐的出现了伤亡的事件。 然而,还没等董璜松一口气,后面孟大埋伏的一千多士卒也是大喝着冲杀了出来。方阵虽然能较快的集结士卒,但是方阵顾头不顾腚的弊端也就显现了出来。 就这样,刚刚结成的阵势,被前面的典韦,后面的孟大两面冲击,立刻一触即溃,一边倒的局势渐渐的明朗起来。 但是,困兽犹斗,更别提求生意志非常的士卒了。在知道无处可逃的情况下,董璜的这伙士卒居然爆发出惊人的战力,一时之间竟然拿不下这最后的百余人。 “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治董某于死地!”看到局势渐渐不利的董璜,终于是憋不住,大声喝道。 由于两军都是穿着董卓方面的铠甲,黑袍黑铠,董璜一时也是不知道是谁究竟对自己这么大的仇! 虽然董璜嘴里发话,但是手里的长矛却是毫不留情,将前面何阳的一个士卒挑翻在地。 董璜这不出声还好,天色掩盖之下,还找不到董璜的所在。但是,董璜这一出声,在前面的典韦立刻眼前一亮,一戟横扫,逼翻前面几个士卒,直接朝着董璜的地方杀去。 此时,董璜见没人搭话,更是有一员将领杀向自己,立刻大怒:“找死!” 说话之间,董璜双手紧握长矛,直刺典韦。但是董璜怎么能和典韦相比?看着长矛刺向自己,典韦也不慌忙,双手也是横握住长戟,对着长矛挥去。 随着一声金属的撞击声,董璜双手的长矛之上传来的巨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震破董璜双手的虎口。而那长矛也是无力控制,飞了出去。 但是,还没等董璜从震惊中醒来,典韦已又是一戟扫来,把董璜打翻在地。一旁的董璜军见董璜被打翻在地,所有人都是拼命的奔向董璜所在的地方,意图就出董璜。可是,典韦怎么会给他们机会,长戟挥舞之间,配合身边的士卒,把这些董璜军士卒全部打翻在地。 由于董璜被典韦一击击倒,生死不知,余下的士卒虽然死战,但是怎么抵挡的住如貔貅一般的何阳军士卒。不到盏茶时间,百余名士卒全部伏诛,一个不留! 没用两刻钟的时间,这场夜袭战就以何阳大胜告终。 何阳一边命一些人救治伤员,统计伤亡;又令一些人找找有没有活口留下。而何阳麾下的士卒更是果断,不管董璜军倒下的士卒是活的死的,见到就是一矛刺向心脏,然后找到另外一个,重复同样的动作。 对此,何阳并没有阻止,本来就是敌人。战场上对待敌人没有什么仁慈可言,只要能杜绝后患,何阳也不介意手段更加凶残一些。 “将军,此次夜袭,我们大胜!全部歼灭董璜的这几百军队!”这时,负责统计战场的孟大,已是兴奋的来到何阳的身边。 对此,何阳不在意,如果占据人数的优势,再加上人数优势,在打不赢这场战斗,那何阳就不必再在这伙士卒身上下工夫了。 “伤亡如何?”何阳不管这些,直接出口问道。 而对面的孟大,脸上的笑容也是消失,渐渐沉重之色遍布脸面,道:“伤一百余人,重伤十余人,阵亡......” 说道这里,孟大有些吞吐。到了这里何阳也是知道阵亡的也是不少,皱着眉头道:“说!阵亡多少人?” “五十三人!”孟大在何阳严肃的目光下,缓缓说出阵亡名单! 听到这里的何阳也是有些不能理解,沉声道:“怎么会这么多阵亡?” “将军也是知道,我们士卒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刚开始还好,可是董璜的出现让那董璜的军队结成阵势,我们的弊端就显露出来,我们的士卒几乎是在以命换命!这五十三人,大多都是在那时阵亡!”孟大满是沉重道。 何阳听到这里也是沉默,是自己大意了,以为自己的士卒可以直接推平董璜军,但是何阳没有想到,将领对麾下士卒的激励性。 有些自责的何阳,道:“收拾好着些兄弟的尸骨,找到他们的家乡,送他们落叶归根!” 孟大自然不会拒绝,下去处理这些事情。 这时,典韦拖着一个人走到何阳面前,兴奋的道:“将军,这就是董璜,还没死,就是昏过去了!” 原本兴奋的典韦,看到何阳脸上并没有兴奋的样子,也是不自觉的收齐了笑脸,看着旁边队友的尸体,也是沉默不语。 何阳看着眼前的董璜,心中怒火仇恨齐发,一脚把董璜踢出一丈有余,何阳也是借此发泄。。 而何阳这一脚也罢董璜踢醒过来,看着手拿长剑的何阳一步步走向自己,不用的惊惧道:“赵阳,你居然敢袭击我等,你这是找死!” “赵阳,赵阳有话好说,饶某一命!” “赵校尉,赵将军,不要杀我!” 何阳慢慢的走到董璜的身边,面目狰狞的道:“两月之前,大将军府之人也是这样求饶,不知董公子可曾饶他们一命!” 第五十四章 力战青龙寨 听了何阳的话,董璜也是大吃一惊,原来他一直看何阳如此面熟。如今何阳这番话,终于是让董璜知道,原来何阳一直和自己在一起。 想到这里的董璜也是知道何阳是不会让自己活下去了,毕竟何阳的母亲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的。董璜嘴角流血,看着何阳呵呵直笑,最后更是大笑道:“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原先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何家逆贼啊!哈哈!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得吗,哈哈,就是用这柄长矛穿心而过!现在想到你一家人惨死的样子,我就高兴啊,哈哈哈哈!” 何阳眼里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看着董璜道:“放心!你的一家也会死得,你也不用担心自己孤单的去死!就连那董卓也不能幸免!” 说过,在董璜充满玩弄之色的眼神中,一剑斩掉董璜的首级。 看着地上董璜的首级,何阳心里这些天集聚的怨气不自觉的散发不少。 看着地上董璜的首级,典韦也是冠绝大块人心,先前董璜那趾高气昂,恶意刁难,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神情,典韦可是一直都怀恨在心。 虽然典韦是心中快意,但是快意之后也是不禁有些忧虑起来,看着一旁半跪在地上的何阳,忧心道:“将军,我们现在杀了这董璜,今后如何行事?” 就是典韦刚刚说出声,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卒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着何阳单膝跪地道:“将军,前面一里处发现有军队!” 听到这里的何阳急忙起身,看着这名士卒,道:“可知是谁?有多少人?” 这一次何阳也是着急起来,自己这边还没有打扫完战场,掩去自己的踪迹,现在如果在来支军队,何阳的所作所为暴露无遗。 “将军,天色黑暗,人数不详,但是这些人身上并没有盔甲,只着常衣!”这位士卒急忙回道。 不是军队!这是何阳的第一想法,既然不是军队,那肯定就是山上的土匪无疑。 “马上召集军队,有了一伙土匪!”何阳想到这里也是激奋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典韦见何阳下命令了,也是连忙聚集正在打扫战场的军队。 不一会,军队已是集结完毕,何阳看着眼前士气正旺盛的二千士卒,道:“我们刚刚杀了董卓的侄子董璜,现在前面又是出现一波土匪,这正是我等脱身的机会!告诉我,打这一波数量不详的土匪,有没有信心!” “死战!死战!”随着这一声声暴喝,这伙士卒彻底爆发了自己的战意。 何阳一挥手:“杀!”,率先的朝着土匪的方向杀了过去。 而此时的土匪刚刚来到原先董璜驻地前,二三百米,先是听到一声暴喝,然后见到一伙士卒朝着自己杀来,声势异常浩大。 “妈的,董璜欺我!”看到这伙士卒,钱老大最先的想法就是董璜欺诈于他。 钱老大一把抓过原先报信的那个董璜军的士卒,一把砍倒在地。对着身后的土匪道:“董璜欺诈我等,兄弟们随我冲杀过去,杀了这董璜!” 听了钱老大的话,众土匪虽然心有惧意,但是现在说跑是不现实的了,已是不得不迎向前面的军队。 看出自己的人心有惧意,钱老大也是不忘了鼓舞士气:“兄弟们冲过去,这董璜只有三四百人,上去杀了他,那些金银就是大家的!” 听了钱老的话,这些士卒也是心头一震,手里握着的刀也是更加用力。 但是,事实是这伙人并不是董璜的军队,也不是只有四五百人的董璜军,而是有着二千士卒的何阳的军队。 何阳的士卒携冲天的气势,向着这伙土匪冲杀过去。 随着两只队伍的接近,这伙土匪也是懵了,这TMD哪里是只有几百人啊,这比自己这边的人还多上一倍啊。 土匪的心中之气消散,何阳麾下的士卒更像是切瓜砍菜一般。几乎是一边倒的情况。 其实这种混战时何阳的士卒更加适应的,因为何阳的这伙士卒本就是市井无赖、武士游侠,对战阵之势一窍不通,但是对打群架,混战就十分精通了。 只见何阳军士卒各种下流的手段不断的用了出来,这伙土匪根本是招架不住,不足一刻钟就已是死伤大半。 看着自己麾下的兄弟渐渐的减少,钱老大也是看不下去了,对着何阳军队的方向大喊:“董璜,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何阳厮杀在最前面,自然是听到了钱老大的喊声,听到钱老大误认自己为董璜,心中不禁也是冷汗直流,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从钱老大的话语中,何阳当然可以听出这伙土匪是董璜叫过来的,至于为什么叫过来,那是再明显不过了。那董璜白天异常的表现此时也是得到答案。 幸亏是何阳临时意起,率先发难,这一次自己这一百人差不多就要交代这这里了。 想到这里的何阳更是气急,手下的剑更加急速,挥剑斩掉前面的几个土匪,大喝一声:“典韦、孟大!随我诛杀贼首!” 一边奋力击杀的典韦和孟大也是大喝一声,击退前面的土匪,向着何阳的方向冲去。 何阳一人在前,长剑不停得挥舞,击杀拦路之敌,典韦、孟大护卫左右两翼,快速的朝着钱老大的方向奔去。 钱老大当然也是发现眼前的情况,高喝一声:“老二,给我拦住杀了这几个人!” 言罢,土匪中原先的那个壮汉子也是丝毫不惧的朝着何阳的方向杀去。 看到前面的壮汉子,何阳心中也是不惧,举起长剑就是一击,但是那壮汉子明显异于常人,何阳的攻击完全对着人造成不了威胁,何阳见几次进攻就没有进展,知道自己一时也是战他不下,为了减少部下的伤亡,何阳高喝一身典韦,示意典韦拖住此人。何阳趁机摆脱此人,直奔钱老大而去,这壮汉子本想阻拦,但是典韦怎么又能让他得逞。 典韦的长戟不断逼近,那壮汉子一时之间险象环生,而此时的何阳已是逼近钱老大身侧! PS:是不是不感谢,大家就不投推荐啊!谢谢大家的推荐票支持! 最后,求推荐~ 第五十六章 计收周仓 钱老大看着何阳朝向自己杀来,心里也是一阵惊慌,何阳先前的强势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何阳认准钱老大,举剑便刺。钱老大急忙招架,几招过后,钱老大也是渐渐力不从心,给了何阳已可乘之机。 何阳看准钱老大的一个空挡,飞身一脚,把钱老大踹翻在地。 一个箭步,何阳上前拎起钱老大,长剑架在脖子钱老大的脖子上,对着还在交战的双方大喝道:“汝等首领被擒,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此时,与刚才捉住董璜,董璜亲兵奋力救援想比,这伙土匪听见何阳的叫喊,看到已被何阳擒获的钱老大,心中纷纷是没有了战斗下去的欲望,放下了武器,被何阳的士卒控制住。 而与这些士卒不同的是,那个壮汉子看到钱老大被何阳捉住,不禁没有束手就擒,反而爆发出更惊人的战意,本来在典韦手上已经受伤数处,险死还生的他,居然一刀逼退了典韦,朝着何阳所在的地方杀去。 看到这壮汉子爆发出的战斗力,何阳也是一阵惊讶,这人居然能暂时逼退典韦,想来也是不同凡响之辈,心中也是有了招揽之意。一时之间心中也是有了一些想法。 “站住,再上前一步,我就割了他的头!”何阳看着快速杀来的这位壮汉子,刀刃压在钱老大的脖颈上,留下丝丝血迹。 而这壮汉子一时之间也是有些为难了,虽然想上前就出钱老大,又怕何阳杀了钱老大,一时之间也是停在原地。 而就在这壮汉子停在原地之时,追上这壮汉子的典韦上前一把擒住这人。典韦心中也是有些懊恼,居然让他把自己逼退。何阳抓住了钱老大还好,要是抓不住,何阳在这乱军之中危险可就大了。 被一把摁住的壮汉子当然不肯就范,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典韦那双手上的巨力岂是这壮汉子能够比拟的,几次之下就以把这壮汉子制伏于地。 何阳看着被典韦制伏的壮汉子,道:“怎么样?服不服?可愿归降?” 这壮汉子此时也是知道这伙人不是董璜,大声道:“你等联合董璜那厮,埋伏我等,胜之不武!” 何阳看了看这壮汉子道:“其实,你说的不全对,我们可没有联合董璜,确切的是董璜在你们到来之前已经被我们杀了!” “什么!”听到这里,这个壮汉子也是有些吃惊,他们可都是穿着一样衣服的官兵啊! “莫非你就是那何阳?”这壮汉子也是不傻,自然猜出何阳的身份。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看来董璜和你们串通是真的了!”见这人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何阳诧异道。 “哼!没想到董璜这厮居然如此不堪!连累我等!”壮汉子听后默认,对这董璜也是怨气连连。自己去算计别人,反而被别人先杀了! “怎么样!愿不愿意归降!”何阳示意手下士卒带走钱老大,救治伤员,打扫战场! “你等耍诡计算计我等,某自然不服!”这壮汉子对何阳算计怀恨在心。 “哦!你认为正面交锋你们可以胜吗!莫非你是认为你能打过制伏你的这个人?”何阳看着这壮汉子,戏谑道。 听到这里,壮汉子坚强的神情也是有了一些羞恼,自己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前面这人,但是他还是不服,看着何阳道:“我随战不过这厮,但是对付你还是手到擒来!” “放肆,将军何等身份,岂容你来污蔑!”没等何阳说话,心中有些懊恼的典韦已是出声呵斥! 何阳抬手打断了典韦的话,断下来看着这位壮汉子道:“既然你认为能战得过我,不妨我们来赌一番如何?” “如何赌?”听到这里,这壮汉子见是有转机,抬头道。 “这样吧,如果你能胜过我,我就放你们离去,如果你打不胜我,呵呵,你可就要归降与我!”何阳终于是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了何阳的话,这壮汉子也是眼里露出丝丝精光,道:“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何阳面带笑意道。 “既然如此,只要你能打得赢我,要我投降,在下定然心服口服;若是你打不赢我,可不能出尔反尔!”这壮汉道。 “何某定然不会食言!”何阳再一次保证。 何阳一边示意典韦放开这壮汉,典韦本来还有些迟疑,但是看到何阳的脸色,心中也是明白了一些何阳的想法,放开了这壮汉。 “来吧!”何阳把这壮汉的大刀扔给壮汉,拿起自己的长剑,对着壮汉道。 这壮汉也不迟疑,举刀就朝着何阳头上劈去,何阳立刻举起长剑抵挡。一股巨力袭来,何阳也是退后几步。 那壮汉就何阳一退,哈哈大笑一声,快速逼近何阳身边。 何阳此举也是想试探试探着壮汉的力量,结果这壮汉的力量比身为军候的孟大大多了。 何阳此时心中也是有了一些计较,只见何阳用处军队中的擒拿,围绕着壮汉不断攻击着壮汉身上的薄弱处。 这壮汉心中也是气急,这何阳一触及退,自己的力量根本发挥不出来,这种有力没处使的滋味,憋着这壮汉相当难受。 这壮汉终于是憋不下去,一声大喝,就朝着何阳大力劈杀!何阳眼睛一亮,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何阳左侧一滑,双腿横扫,这壮汉由于自己的速度过快,根本收不回腿,被何阳一个侧踢,顺势倒在地上。 何阳慢慢的把剑放在壮汉的脖子上,脸带笑意,道:“怎么样!服了没有!” 这壮汉虽然心中憋屈,那是输了就是输了,他还是输的起! 他此时也是知道何阳的意思,对着何阳道:“要叫我归降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何阳也是眉毛一挑,道:“说!什么条件!” “只要你放了我大哥,我就愿意归降与你!”这壮汉看着被何阳士卒抓住的钱老大,道。 “这不行!他要是跑了,这董璜的死谁来承担?”何阳摇了摇头,道。 第五十六章 收编 听到这里这壮汉也是急了,满脸通红的看着何阳。 “将军,只要你能放了大哥,某一定肝脑涂地已报将军大恩!”这壮汉双膝跪地,对着何阳乞求道。 看到这里,何阳也是动容,不禁道:“这人与你有何恩情,值得你这般?” 古时也只有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之时,才用得着双膝跪地。而此时这位壮汉双膝跪地,于此可见,这壮汉也是至情至性之人。 “不瞒将军,某姓周名仓字元福。在下本事黄巾之人,自黄巾溃散,某深受重伤,是大哥把某从鬼门关把某的命拉了回来。不仅如此,大哥还视某为兄弟,如此大恩,某不得不报答!”周仓自报出身,声音诚恳。 “元福,不必如此,吾等兵败被杀,乃是天经地义!元福,男儿宁愿站着死,也不远跪着生!”这时,渐渐醒转的钱老大也是满脸激动道。 何阳看了看二人,心里有些触动,这种纯粹的友情在后世那个尔虞我诈的世界已经很难见到了。 而,何阳心中也是有些无奈,自己也是想着拿着钱老大的首级去洗刷自己的嫌疑。自己也想这周仓归随自己,毕竟周仓这样的猛将可是不常见的! 就在何阳犹豫之时,典韦毕竟归随何阳时日不短,显然也是知道何阳此时心中的忧虑!不由上前一剑砍掉地上一个尸体的脑袋,对着何阳小声道:“将军明日高瞻远瞩,怎么今日却如此糊涂!这土匪头领,平日谁能知晓?以我看来,这就是那贼首的首级!” 听了典韦的话,何阳眼睛一亮,对啊!自己这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的思维偏偏进入了死胡同。这贼首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是说哪个是哪个就是? 何阳侧过头看了看典韦,笑着道:“老典你可以啊!居然说本将军糊涂!” 典韦憨憨的笑了一声,看着何阳。只是满脸是血的典韦,这个笑容显得狰狞无比。 而此时,一边的周仓也满怀希望的看着何阳,希望何阳能够答应放了这土匪头领。 何阳上前扶起周仓道:“元福,既然你如此有情有义,那在下不答应你可就是枉为恶人!既如此,就放了你这大哥!” 周仓听了满脸激动,立刻又是单膝跪地,道:“既然将军如此有情有义,那周仓定当鞍前马后,服侍将军,唯将军马首是瞻!” 看到周仓已经愿意归顺,何阳也是哈哈大笑,笑着再次扶起周仓。拍了拍周仓的肩膀,心里也是只有高兴!而一边的周仓,心里也是高兴,陪着何阳在那里笑着。 笑过之后,何阳示意麾下的士卒给这钱老大松绑,对着钱老大淡淡的道:“既然元福为你求情,那么你现在趁着天黑,逃离这大伾山去吧,我会让我麾下的士卒为你放行!” 钱老大能够不死,心里也是非常高兴,但是看着那些被俘获的士卒,心中的激动也是慢慢的变得难过起来,这都是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看着钱老大脸上没有一丝高兴之意,何阳也是意外,看着这钱老大,道:“怎么?放你走你还不高兴?” 钱老大看着何阳,苦笑道:“不是在下不高兴,只是看着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逃一死,在下的心里也是高兴不起来!” 而一边还在笑着的周仓见此也是默然,自己已经求着何阳放过自己的大哥!若是再次求何阳放过这些兄弟,那就有些不知进退了。 钱老大看着眼前的被俘获的自己的兄弟,心里也是一横道:“这位将军,还请把也绑起来吧!在下既然和自己的兄弟有福同享,那就要有难同当!如果在下就这样自己走,弃自己的兄弟于不顾,在下会一辈子心里难安得!” “大哥!”听了钱老大的话,周仓也是立刻满眼泪水。 “老大!不必如此啊!吾等自从落草,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老大还是自己回家去吧,嫂嫂侄儿还在等您回去呢!” “是啊,老大,不可如此啊!” “老大,你自己快走吧,只要你活着我们青龙寨就有永远都在!” “......” 这时,所有的青龙寨的人都是眼含泪水,看着这愿意陪自己出生入死的钱老大。 这时何阳充满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位老大!本将军何时说了要让这些人去死?” “将军说笑了,在下还是知道我们这些俘虏的下场的,要么就是处死示众,要么就是充为奴隶,还不是一样的累死?”钱老大长出一口气,苦笑道。 “哦?本将军原先是想把汝等全部收编为军队,这样看来,原来你们是想被充为官奴啊!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也只好成全你们!”何阳看着这些人,戏谑道。 “啊!” 听了何阳的话,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何阳居然愿意收编他们这些土匪。 别说他们,典韦都是没有想到,虽然典韦心里有些诧异,但是一想想自己这些人原来都是囚徒,更别说这些土匪了!将军的行事风格果然与常人不同啊。 “将军所言为真!”这时,钱老大也是一脸激动。 那些被俘的士卒也是一脸错愕,还能这样? “怎么?你们不愿意?” “愿意!愿意!吾等愿意!” 看着这些人都是愿意,何阳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毕竟自己的军队这次作战也是死伤了一些,能有一些新的军队加入也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何阳并没有把它们并入飞虎、贪狼二营的打算。 “虽然如此,你这个首领,本将军是不会要的,你还是回自己的家,照顾自己的妻儿去吧!”经过刚才,何阳也是知道钱老大对这些青龙寨的人有些非常大的权威性。这是何阳不想看到的,他必须把所有的兵权都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 钱老大当然也是知道何阳的古顾虑,感激的看向何阳:“将军不提,在下也是在提出来的,毕竟在下年纪也不小了!该回家看看了,只是希望将军能够好好对待在下的在写兄弟!” 第五十七章 都给你了! 何阳见钱老大如此上道,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看向典韦道:“老典,给这位老大拿些盘缠,让他回家也好谋生!” 听到何阳这样说,典韦也是一脸的为难。眼睛眨了眨,走到何阳旁边,小声道:“将军,你却又是糊涂了!我们上山搜山,哪里来的银钱?那些东西都在山下的营帐中呐!” 听了典韦的话,何阳也是懊恼拍了拍头上的头盔,怎么今天一直实在犯这样的错误。 看到典韦和何阳在哪里嘀嘀咕咕,钱老大也是知道他们上山肯定不会带着那些身外之物的,况且钱老大也没听说过,难道还有给战败的人发回家的盘缠的? “将军不必如此,身为俘虏怎么还能受将军馈赠?在下这就告辞了!以后将军若有要求,在下定当报答将军!”钱老大对着何阳一抱拳,就要离去。 “老大!”看着钱老大就要离去,这青龙寨的人也是十分不舍! “又不是生死离别,何故做小女儿姿态!”钱老大转身看了看这些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心里也是不禁有些难过道:“兄弟们照顾好自己!” 就在钱老大转身要走之时,何阳也是看不下去了,身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战士,遣散俘虏居然没给路费,这怎么能行? “慢着,汝家住何处?身无分文,如何到的了家?到家又如何照顾自己妻儿?”何阳看着钱老大刚要离去的背影,道。 听到何阳的话,钱老大脚步一停,也是满脸无奈。自己出家十数年,虽然平日里也让人往家送些银钱,但是大多数所得都是分于诸位兄弟! “这样吧!你们营寨想必也是有些财务,你就都拿去,回家做个小本生意,也好糊口!”何阳看着钱老大,大咧咧的道。 听了何阳的话,青龙寨包括钱老大、周仓在内,所有的人都是一脸古怪的看向何阳。 “将军此话当真?”那边周仓看着何阳,小声说道。 “本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些个小钱本将军还是看不上眼的!”何阳奇怪的看着周仓,道。 “将军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那边的钱老大也是低声劝解道。 这次何阳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你们这些人真他娘的怪,本将军说了,都不要,都给你!” 周仓一脸苦笑,钱老大一脸懵懵然,所有的青龙寨的人也是一脸错愕! 何阳看着所有人的神情,心里这时也是有些突突了? “你们营寨里的金银很多?”何阳看着周仓,小声问道。 周仓苦笑着摇了摇头,回道:“不是很多!是……” “噢!不是很多嘛!都拿走,都拿走!”何阳听道周仓说不是很多,也就不再关心,摆了摆手,打断周仓的话。 周仓脸色一变,刚要再说些什么,何阳也是不等他再开口,道:“既然这样说定了!现在时候还早,我们就去你们营寨看看怎么样?” 何阳这样说,别人也是不好拒绝,也是同意前往! 何阳叫人把孟大叫了过来,说出收编这些青龙寨土匪的决定,孟大当然不会说不,立即派人给这些人松绑。 “我说兄弟,你刚才那一脚可真狠啊!老子传宗接代的东西差点就报销了!” “哥们,你那刀法了真不错,要不是哥们我躲得快,就是别人把我给抬走了!” “小伙子,你刚才油得很啊,老子那么厉害的剑法,你小子也躲得过去啊!” “……” 看着这两方人的聊天,你绝对不会想起这是刚刚还在打生打死,恨不得杀了对方全家的两方。 当然,这些人也并不是心机,不是虚与委蛇!毕竟身在乱世,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所以前一秒还生死相向的两伙人,下一秒也能称兄道弟! 看着两伙人在一起谈天扯地,何阳和钱老大也是相识一笑,这正是他们两个都想看到的局面。 不管那些人,何阳带着典韦、周仓,叫上钱老大就要去那营寨。这时,周仓又是一脸古怪,道:“将军,我们这几个人可能不够!” “够了!我们四人足够了!”何阳以为周仓关心的是安全问题,信心十足的道。 周仓看了看何阳,又看了看钱老大,也只好苦笑着不再多说。 四人一行,不多时就来到了那断崖所在,何阳看着眼前的断崖,诧异道:“你们的营寨就在这后面?” 这断崖虽然安全,可是这进出也太麻烦了吧! 看着断崖下垂下的一条条绳子,钱老大道:“都是局势所迫啊!” 何阳也不多说,拉上一根绳子,飞速的朝着断崖上面爬去! 看着何阳这么快就爬上断崖,典韦还好,周仓和钱老大都是一脸佩服! 听到何阳在上面的催促声,几人也是暂时停下心中所想,各抓住一根绳子,快速的向上爬去! 而此时,身在断崖上面的何阳看了看这断崖,遗憾的道:“好长时间没有攀爬训练,这身手都有些退步了!” 刚上到悬崖上面的三人,恰好听到何阳的话,纷纷无语! 他们认为何阳是在挑衅他们,故而无语。而何阳看着他们的沉默,还以为是在认同他说的话。 何阳咳嗽一声,道:“元福,前面带路!” 何阳的话,打破这短暂的沉默,众人又是在周仓的带领下,快速的向前走去。 由于距离青龙寨的土匪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所以竖立在建筑周围的火把,还燃烧的非常旺盛。 同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董璜一样,何阳也是满脸的惊奇,这大山之中,既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几人大致的看了看这营寨的分布,何阳也是心有所动,看着周仓和钱老大,期盼的道:“走吧,走,看看你们的库房!” 这两人互相的看了一眼,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两人满脸无语的带着何阳走到一栋建筑物前,指着这建筑物道:“将军,这就起库房了!” “那还等什么?快打开啊!”何阳又是一阵催促! 看着何阳那急切的样子,两人又是无奈的看了看,打开了这库房! 第五十八章 元福误我 看见仓库的大门打开,早已等得迫不及待的何阳第一个冲入这仓库,虽然火把的光亮照耀在这仓库,这个并不是很大的仓库很快的映入众人的眼帘。 只见整个仓库并没有多少东西,左边是一袋袋的粮食,还有些肉干;右边的几个架子上摆着一些兵器,还有几坛子老酒,最后就是那两个不是很好看的箱子了。 期待很久的何阳看着眼前的仓库,失望之色立刻就在脸上散发出来。从来没有见过土匪仓库的何阳,没有想到这仓库居然如此不堪。嘴里也是有些不满,嚷嚷道:“你们的仓库就这点东西啊!这恐怕还不如一般人的家里呢!你们这些年的土匪怕是白当了!” 钱老大和周仓听了何阳的话,也是一阵苦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虽然落草为寇!但是我们平日只是打劫些过往的商户,收些过路费!这点所得大部分都是散于众兄弟!” 何阳也是点了点头,要是这些人敢打劫过往百姓,何阳可就不会兑现自己刚才收编的命令了! 心中稍定的何阳立刻又是皱起眉头来,道:“你们这里的银钱在哪?你也不可能扛起几袋粮食回你的老家啊!” 终于说道这了!钱老大、周仓二人都是心中一叹。两人的目光一致的投向那两个箱子。 何阳也是随着两人的目光看向那两个箱子,疑惑道:“就这两个箱子?就算是两箱子的铜钱也装不了多少钱啊!你们这也太穷了吧!” 何阳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这是铜钱,这青龙寨也是穷的叮当响! “不是铜钱!”周仓两人也是摇了摇头道。 “不是铜钱,那就是银子,这么看来,你们得到的也不少啊!”何阳这时心里也是有些看重了,这两箱银子说起来也有几百万钱了,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 这时周仓也是憋不下去了,看向何阳道:“这不是银子,是金子!” “哦,不是银子?还好还好!”何阳拍了拍胸口道,但是回过神来得何阳呆了,看向周仓道:“你说什么?是金子?” 周仓看向何阳那要吃人的眼神,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是两箱金子?那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何阳也是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青龙寨所有的银钱都给这钱老大。想到这里何阳就像给自己两嘴巴子,这TNND都是钱啊,这两箱金子可以比的上自己原先卖的那些钱了! 想到这里,何阳凶狠的看着周仓:“刚才我问了你什么?问你你们青龙寨的银钱是不是很多?你怎么说的?这还不是很多?你的心有多大啊!” 听到何阳的话,周仓也是有些无辜,道:“某说的也是没错啊。这不是很多啊!这是非常多啊!只是将军你刚才没让某说话啊。某已经安适你很多次了,将军你也是不让某说完啊!” 何阳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是用矛盾来形容了,这已经不是想抽自己两嘴巴子了,何阳现在想杀人。 “元福啊元福?你平时就是这样说话的?还不是很多?是非常多!元福误我啊!”何阳看着看似忠厚的周仓,道。 “可不就是非常多吗!”周仓看着何阳,一摊手,回道。 何阳指着周仓,说不出话来。突然,何阳转身看着钱老大,一脸担忧道:“这么多的金子你好不好带啊!” 钱老大也是知道何阳的意思,道:“将军,这么多的金子,在下本来就带不走!依原来的意思,这些金子是准备此事之后,散于众兄弟谋生用的,既然现在在下的那些兄弟都已是将军的士卒,这么说来,这些金子也就是将军的了!” 听了钱老大的话,何阳也是满意的看了看钱老大。若是钱老大真心不想给,何阳可不能确定自己没有打家劫舍的念头。 想到这里,何阳也是一脸的为难道:“这样不太好吧!本将军刚才可是已经说了,这些金子都是你的啊!” 钱老大也是无奈的看着何阳,你这是做了****还想立牌坊啊!但是,钱老大也只能道:“既如此,那这些钱在下就手下了!” “什么?你真手下了!”何阳又是一惊,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是,在下收下了,但是在下看着诸位兄弟陪在下出生入死,也是想让将军把这些金子转赠给在下的那些兄弟,摆脱将军了!”钱老大对着何阳一抱拳,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本将军就帮你转赠给那些士卒!”何阳也是见好就收,道。 其实,何阳是知道这钱老大是不会要这些金子的,身在乱世,有这些黄白之物,也是取死之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何阳上前打开一个钱箱,看着箱子里的黄金在火把的照耀下艳艳生光,何阳也是动容了,这些银子虽然没有王允那次拿出来的所,但是看着眼前这金灿灿的金子,说不动心那都是假的! 何阳忍住全部都拿走的欲望,丛中拿出约十金,递给钱老大:“这些金子拿去好好营生吧!” 汉时一金为一斤金子,这十金已是不少。 钱老大看着何阳递给自己的金子,有些感激:“谢过将军!” 何阳扭过头去,不看钱老大把这金子揣进自己怀中。他怕自己忍不住再夺回来,这可是上千头猪啊!自己又多了这么多人吃饭,那些个肉干可没几天吃得了! 何阳再次转过头来时,钱老大已经是把这些金子都揣进怀中。何阳收起自己恋恋不舍的眼神,道:“看来我们这几个人还真的不够用!但是这钱也不能搬走,搬走了弄不好又便宜董卓了!就先放在这里吧!” 于是,何阳又是不舍的看着这些金子,何其余三人出了这仓库,关上了仓库的大门,钱老大把自己手中的钥匙郑重的给了何阳,从今以后,这仓库就是何阳的了! 钱老大最后也是恋恋不舍的看着这青龙寨子,眼角慢慢的湿润了起来,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终究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第五十九章 李代桃僵 最后看了一眼青龙寨的钱老大,平复一下自己思绪,转过身来,对着何阳道:“将军,在下这就告辞了!” 何阳看一眼钱老大,淡淡问道:“不去向自己的兄弟最后道别吗?” 钱老大一脸苦涩,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去了也是徒增伤感!” 何阳见钱老大一脸坚持,也没有多说,从自己的腰中解下自己的配剑,递给钱老大,道:“拿着本将军的配剑,遇到搜山的士卒,亮出这把配件,他们自然会放行!” 钱老大接过何阳的配件,对着何阳最后一抱拳,道:“将军告辞,在下家居南阳城!将军日后如有吩咐,在下定当相助!” 何阳淡淡的点了点头,何阳也不认为这钱老大以后能帮助到自己什么,但是还是到了一声保重! 最后,钱老大,拍了拍周仓的肩膀,持绳而下,不再回头! 看着钱老大离去的背影,周仓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是心中更多的是对自己今后军旅生活的向往! 何阳、典韦、周仓三人也是跟在钱老大的后面下了这断崖,回身往先前的驻地行去。 等到何阳三人来到这驻地之时,伤员救治、打扫战场的事情也是干得差不多了,何阳也开始考虑如何安置这数百青龙寨人了。显然,带着这些人下山明显是不可能了,最后何阳还是决定让这些人再次回到青龙寨,等到何阳解决眼下的这些事情,再把这些人叫下来。 先前看到那仓库里面还有着不少的粮食,坚持个把月还是不成问题的!就这样,何阳把刚到手的仓库钥匙,还没捂热就又交给了周仓,让周仓带着这些人继续回到青龙寨,等待何阳的命令。 看着缓缓离去的青龙寨等人,何阳也是开始了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来人,把董将军被土匪袭击全军覆没的消息告诉李都尉!”何阳叫来传令兵,把这一消息告知山下的李肃! 而何阳,也是改变这些尸体的位置,摆出一副董璜军被土匪围困,全部战死的假象,静静的等待着李肃的到来。 就在等待李肃到来之前,何阳也是不忘看看“现场”布置的如何!看着眼前的一具具尸体,何阳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这些人之中也有自己麾下的士卒啊! 就在走到一具青龙寨土匪的尸体面前,何阳也是猛然停止了脚步!蹲下来自己的看着这具尸体。 跟在何阳身后的典韦,疑惑的看着何阳,也是跟着蹲下来,看看何阳为什么对着一具尸体好奇! 刚蹲下的典韦,立刻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阳道:“将军,将军是否还有一个同胞兄弟?落草为寇?” 何阳瞪了典韦一眼,何阳可以肯定何进活着的子嗣也就只有自己了。但是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些八分像的土匪,何阳也只能感慨造物主的神奇了!居然还能有一个长得和自己差不多帅的人!当然,这个八分像,是指一个多月前的何阳! 看着眼前的土匪,何阳心里也是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老典,叫上几个人,给这人穿上一身好一点的衣服,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典韦虽然不知道何阳适合用意,但是何阳既然吩咐了,典韦也是照做,把这具尸体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就是董璜的尸体所在,而且,脸朝上...... 用不多时,山下听说董璜全军覆没的李肃也是慌忙上山而来,这董璜平日只见也不上山,这第二次上山,就交代这里了,李肃心中也是惊慌!这何阳还没有抓住,这边又死了一个董卓的侄子,自己的这条命也就差不多交代在这大伾山了!想到这里,李肃已经是非常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揽下去抓何阳的这个差事。 但是,现在也不是李肃后悔的时候,李肃带领士卒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所谓的董璜军埋伏的地方。 李肃看着这满地的尸体,以及董璜那醒目的尸体,差点一下瘫倒在地。这董璜是真死了! 李肃不顾何阳的阻拦,快速的来到董璜的尸体面前,见却是是董璜的尸体,眼露寒芒,看着旁边的何阳,道:“赵校尉,能否告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何阳自己是不会被李肃吓到,看着李肃,淡淡道:“李都尉可以看啊,这不是明显的事情吗?这董璜被一伙土匪埋伏,全军覆没啊!” 李肃听了何阳的话,也是怒气涌上心头:“为什么平日上山没事,怎么赵校尉一搜山,董公子就惨死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谁能知道,也许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呢!再说,也许是这伙土匪和董公子有仇呢?”何阳仍然是慢慢回到,语气之中没有任何变化。 李肃听了何阳的话,也是眯了眯眼睛,仔细的打量打量何阳,就在这时,李肃也是看到了就在何阳脚下的何阳特意摆好的尸体! 这一看,李肃也是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具尸体,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李肃也不管站在一旁的何阳了,飞快的蹲在这具尸体旁边,仔细的看着这具尸体的面容,不久后,这李肃开始放声大笑。引得所有人,纷纷侧目。 李肃也不管众人的眼光,笑着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你何阳也有今天啊,你小子不是笑吗?你在接着笑啊!” 听了李肃的话,包括典韦在内,所有的何阳士卒都是面露哂笑的看着李肃。看着一个尸体大笑,而且,这个尸体还是假冒的! “李校尉所笑何事?”何阳也是装作不知情,满脸疑惑的看着李肃。 李肃此时看着问自己的这个真正的何阳,心里原先的恶意也是全然抛去!笑盈盈的看着何阳,道:“赵校尉是有所不知啊!赵校尉可知此人是谁?” 何阳装出仔细打量的样子,半晌道:“李都尉啊,从穿着上看,不就是那土匪头子吗?” 何阳抬起头,又是疑惑疑窦重重的样子。 而一边的典韦看着何阳的脸色,也是憋着笑意,不知道是笑何阳还是笑那李肃。 第六十章 李肃争功 何阳瞥了一眼还在偷笑的典韦,典韦也是立马不再哂笑,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配合何阳的演出! 听了何阳的疑惑,李肃哈哈大笑:“赵校尉,我们现在可是立大功了!” 何阳摇了摇头,道:“李都尉所言差矣!虽然这董璜身死土匪之手,但是,丞相也一定会治吾等之罪啊!何来大功?” 李肃看着何阳满脸的疑惑加无奈,心头的快意是噌噌的上涨。 “赵校尉太过悲观了,李某说的功劳就是这具尸体!这就是丞相一直想要的何阳何子烈啊!”李肃说到这里,满脸激动:“有了这何阳的首级,丞相非但不会治吾等之罪,反而还是为吾等加官进爵啊!” 何阳看着满是激动的李肃,心中冷笑。 但是表面上,何阳还是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激动的看着李肃,语调颤抖道:“李都尉所言是真?” “千真万确啊!这何阳某恨不得生啖其肉,就是化成灰我也会认得!”李肃也是打起了包票。 典韦对比嗤之以鼻,还化成灰呢!大活人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 何阳还得继续自己的表演啊,和李肃两人激动的凝望在一起。让何阳心中感觉极为恶心! 满是激动的李肃也是注意不到何阳眼中的哂笑,一心想着回去邀功请赏! “恭喜李都尉了,此番功劳,李都尉定能高升啊!到时不要忘了提携一下再下!”何阳看着李肃,抱拳道。 “赵校尉何出此言,这本就是赵校尉的功劳,李某怎可妄自加为己身!”李肃大义凌然道。 看着李肃,何阳也是严肃道:“李都尉严重了!李都尉本就是此地督官,这功劳本就是李都尉的,何来的贪功!” “哈哈!赵校尉这样讲就是见外了,你们身为同袍,何来督官一说,既然赵校尉如此,那李某就放肆了!这功劳你我何为一半,如何?”李肃终于放下脸面,道。 何阳肯定知道李肃会这样答应,这也是何阳的目的,你李肃获得头功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李都尉所言甚是!”何阳应答道。 李肃见何阳同意,心中快意无比。立了这一功,董卓就算不给自己封个侯,怎么也得官升几级?好歹这何阳也是董卓的心腹之患啊! 何阳见李肃美滋滋的,心中冷笑。这李肃不知道局势已经改变,这何阳在董卓的内心肯定没有以前重要了。 董卓原先的目的就是为了何阳手中的讨逆檄文,并来威慑SD的诸位诸侯。但是现在,SD诸侯已经蠢蠢欲动,已经不是震慑就可以得了,战争已经一触即发,所欠缺的就是一个引子罢了,但是何阳知道,这个引子可能已经快要爆发了! 而对时局一概不通的李肃,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回京城去董卓哪里邀功请赏去了! 何阳看着李肃急匆匆来,又急匆匆去的身影,心里突然一松,短时间内自己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但是,李肃和何阳不知道的是,何阳心里预料的引子此时已然是点燃了! 京城,丞相府!何阳搜山的前一天! “义父,我观曹操之前似有行刺之意啊!”吕布看着眼前的董卓,想起刚才曹操的举动,道。 听了吕布的话,董卓也是满脸迟疑,道:“先前本相也觉得孟德所为似乎反常,如今奉先也是这样认为,莫非这曹操真有行刺之意!” 就在这时,李儒悠悠然的走了进来,对着董卓深深稽首道:“恩相,我观孟德行色匆匆,恩相可是有些什么打算?” 听了李儒的话,董卓心中的疑心更重,把刚才曹操趁吕布外出,自己睡觉之时,曹操的行为说了出来:“文优有何计较?” “恩相,此时不能妄加评判,以免寒人之心!”李儒先是解释,然后说出自己的计策:“恩相可以如此:派人前去曹操住处请他前来商议军事,若那曹操此次敢来,就是献刀!” “要是那曹操不敢来呢?”吕布在旁边追问道! 董卓亦是一阵急切。 说到这里,李儒眯了眯双眼,继续道:“那就是行刺无疑!若是行刺未能成功,曹操心中定然凄惶,不敢前来!” 董卓听后,点了点头,叫来门口传令兵:“去,请司隶校尉曹操前来商议军机!” 看着远去的传令兵,董卓喃喃道:“孟德啊孟德,本相待你不薄,你可不要让某失望啊!” 时间在等待中悄悄流逝,两刻钟后,传令兵自己一人回来,不等这传令兵回令,董卓心中已是了然,失望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曹操那厮可是不在寓所?” 听了董卓的怒吼,传令兵愕然的同时,恐惧的伏在地上,道:“曹操寓所并不见一人!” 听到传令兵的回复,董卓一把把手中的七星宝刀投掷于地,面色通红,大吼道:“去传令下去,关上城门,通缉曹操!” 传令兵慌忙起身,快速的朝着外面奔去,心中庆幸自己还能活着出去! 就在这传令兵刚走出去不远,城门的一道口信已是传来,传令兵听后面色惨白,双腿颤颤悠悠的又回到董卓处。 董卓看着去而复返的传令兵,皱着眉头大喝道:“某的命令汝可是未曾听见?汝莫非是在找死?” 原来走路就颤颤悠悠的传令兵,听后一下跪在外面,露出哭腔,道:“启禀丞相,中东门回报,曹操假托军令,夺门而去!” “什么?你说什么?”听了传令兵的话,董卓知道这曹操是行刺无疑了,所以寓所都没回,直奔中东门而去! 一旁的李儒听了传令兵的话,也是一脸忧色,对着董卓道:“恩相息怒,此次曹操出逃定将集结逆党,混乱朝廷,如今之际,应当以大事为重啊!” “大事为重!大事为重!”董卓怒喝:“现在抓住这曹操就是大事!” “义父勿忧,孩儿前去取曹操首级!”这时,吕布上前,对着董卓抱拳道。 董卓听了吕布的话,刚要答应,心中突然一亮,道:“李肃那厮是不是正在大伾山?传令下去,快马加鞭赶至大伾山,令李肃拦住道路,彻查曹操!” 第六十一章 悲剧的李肃 听了董卓的大喝,这传令兵又是一阵庆幸,再一次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 传令兵慌忙的从董卓那里出来,片刻不停歇,骑上马匹,快速的直奔东方而去。 就在传令兵庆幸的时候,那立功心切的李肃此刻已然是满脸疲惫的出现在洛阳城中东城门前。虽然奔驰一昼夜的李肃面容憔悴,那是脸上那兴奋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开城门,本将军乃是骑都尉李肃,要前去面见丞相,有要事禀告!”李肃暂时压下内心的兴奋,皱眉看着眼前紧闭的城门,对着城墙上的西凉兵喝道。 显然,城墙上的西凉兵早已是看见城墙下的李肃,但是没有董卓的命令,他们是丝毫不敢擅自打开城门的。 “原来是李都尉,李都尉有所不知,今日曹操行刺丞相未遂,丞相下令关闭城门,此时没有丞相的命令,末将也是不敢擅自打开城门的。还请李都尉在城门前稍作休息,还容末将前去通报丞相!”此时,从城墙之上转出一员将领,看了看李肃,抱拳道。 李肃听了此人的话,心里也是一惊,丞相居然被行刺了!而且,行刺的还是丞相颇为器重的司隶校尉曹操。 显然,此时李肃只能是压制住急切立功的心事,对着城墙上的将领一抱拳道:“还望这位将军速去通报!” 城墙上的将领对着李肃一抱拳,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李肃看着转身离去的将领,不知为何,心中在刹那间,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但是这感觉是刚升起,就被李肃摒弃,只当做是昼夜行军产生的不适。 城墙上下来的城门伯,对着刚刚去丞相府报信的那个士兵,让他把眼前的情形说与丞相,由丞相定夺。 那士兵虽然心中叫苦,看是脸上不敢露出丝毫,对着城门伯恭敬的一抱拳,再次上马朝着丞相府疾驰而去。 而此时,丞相府出来的传令兵也是朝着这中东门疾驰而来。 行至半路,中东门前来通信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丞相府的那个传令兵,连忙勒马上前,叫住这传令兵。 “兄弟,这可是去中东门传递命令的?”这士兵道。 传令兵虽然心中紧急,但是也耐住性子,道:“还不是那该死的曹操,丞相此次让我快马加鞭前去大伾山命令李都尉设置关卡,彻查曹操那厮!” 听了这传令兵的牢骚,这士兵也是一阵纳闷,对着眼前的传令兵问道:“兄弟说的李都尉,可是那骑都尉李肃?” 传令兵也是满脸疑问的看着这士兵,道:“在大伾山难道还有第二个李都尉?” 而此时,这名士兵也是明白什么了,对着传令兵道:“兄弟,此行你确是不用去了,那骑都尉已到这中东门前,说是有要事要禀告丞相,看那李都尉满脸喜色,肯定是喜事,说不定曹操已经被李都尉抓住了!我此次前来就是要禀告丞相李都尉的事情!” 这传令兵听言,连忙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在下敢拿头颅担保!” “那好,我这就去禀报丞相,你且前去中东门,听后丞相的下一步命令!” 说过,这传令兵也不等这名士兵回话,转身拨马而去,留下这士兵在原地一愣。 “唉!我怎么那么傻,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我怎么就给这厮说了去!”这士兵懊恼的拍了拍大腿,无奈的转身离去,直奔中东门而去。 而此时的丞相府,董卓脸色阴沉。 而此时,李儒又是站了起来,对着董卓一抱拳,恭敬道:“恩相,虽然已经派人去通知李素,但是吾等不可坐等结果。若是那李肃抓住曹操还好,若是那李肃未曾遇到曹操......吾等该想一个万全之策啊!” 脸色阴沉的董卓听了李儒的话,不禁大怒:“抓不住?若是李肃那厮抓不住曹操,那本丞相就要了他的脑袋!” 李儒见董卓此时听不进去,也是不好多说,目示坐在一旁的吕布。 吕布自然之道李儒的意思,也是上前对着董卓一抱拳,道:“义父,文优先生说言不错,不如就让孩儿前去捉拿那曹操!” 董卓见吕布也是如此说,也是沉吟一会,道:“既然奉先也是如此,那就依奉先所言,就令你率领五千飞熊兵,前去捉拿那曹操!” 吕布一听五千飞熊兵,立刻两眼冒光,道:“孩儿定当擒住曹操,交由义父处置!” 飞熊兵乃是董卓嫡系中的嫡系,乃是董卓的王牌,人数总共不足两万,皆是虎狼之士,平日只是训练,轻易不曾调动。如今为了一个曹操居然调动五千飞熊军,可见曹操在董卓心中的分量。 吕布刚刚起身,正要转身去调动飞熊军,那传令兵却是又一次来到门前。 董卓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传令兵,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就毛了上来,手提着长剑,走下座位,向着这传令兵走去。 传令兵看着董卓提剑而来,心不由的一突,连忙跪在地上,对着董卓跪拜道:“丞相恕罪!属下有要事禀告!” “要事?还有比曹操更重要的事?说!是什么事让你干不听本丞相的命令!若是说不出所以然,这把剑你就自己用吧!” 当然,这个“自己用吧”并不是赏赐的意思。 “丞相,中东门传来消息,说是李肃有要是禀告,其面带喜色,定然是捉住那曹操归来!”传令兵定了定心神,道。 “什么!真有此事!”董卓几乎是不敢相信,这李肃居然能捉住曹操。 “丞相,此时千真万确,李肃此时就在那中东门外,等待丞相放行的命令!” “那还等什么,赶快放行啊!”董卓对着传令兵喝道:“算了,本丞相亲自前去,看到曹操如何面对本丞相!” 一旁的李儒眉头一皱,刚想说话,但是看到董卓那兴奋异常的样子,到嘴边的话确实又吞咽了下去。 而另一边的吕布也是满脸郁闷,自己又没有立功的机会了! 第六十二章 曹操呢? 董卓听到传令兵的话,也顾不得自己以前的排场了,直接令人备马,在吕布、李儒二人的陪伴下,直奔中东门而去。 而此时的中东门,又是上演了一场好戏。 那名闷闷不乐的士兵刚回到城墙上,就被那城门伯叫了过去。 “可曾将口信带到?”这城门伯见着士兵来的如此之快,脸上的疑惑显露出来。 “将军,属下在往丞相府的路上,看到丞相府上的传令兵直奔我们中东门而来。属下一问得知是向那李都尉传达命令的,属下就把李都尉已经到达城门外的消息告诉那传令兵了!”这士兵也是没有隐瞒,直接将情况说与这城门伯。 “丞相有命令与那李肃?”城门伯也是一脸纳闷:“说!什么命令!” “将军,丞相是让李都尉在大伾山设置关卡,抓捕曹操!不知这李肃为何来的如此之快!但是,依属下之间,李都尉面露喜色,想必是有喜讯告知丞相!”这士兵又把自己的猜测说与这城门伯听。 这城门伯听了这士卒的话语,看了看城门外的李肃那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心中也是认同了这士卒的话。 这城门伯思虑一番,终于下定决心,下了城墙,来到城门后,对着城门后面的士卒道:“开城门!” 这时,城门口的副将一愣,道:“将军,没有丞相的手谕,这擅自开城门......” 这城门伯挥手打断了副将的话语,斩钉截铁的道:“开城门,丞相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担当!” “这......”这副将还想在劝说些什么,但是城门伯不管他,直接命人打开了这城门。 城门外的李肃此刻看到城门缓缓打开,心中也是压制不住的激动,终于可以加官进爵了,凭什么你吕布都可以当“温候”,我李肃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却只能是骑都尉! 还不等李肃上前走进城门,城门伯已经面带笑容的迎向这李肃。 “李将军,恭喜啊!如今立此大功,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啊!”这城门伯对着李肃抱拳道。 “这位将军客气了,这只是在下的职责!”李肃虽然满脸笑意,但嘴上功夫也是不能落下:“只是不知丞相是否知道在下回来的消息?” 显然,李肃也是知道这点时间是不足从中东门到丞相府来回的。 这时,城门伯也是大义凌然道:“李将军此言差矣!李将军为国立功,在下岂敢把有功之士拒在这城门之外!” 李肃听了这城门伯的话,心里不禁有些迟疑:“这......没有丞相的手谕,在下也是不能进这城门啊!” “李将军多虑了,丞相开明之主,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而今李将军立功而来,丞相定然不会因此小节而寒有功之士之心的!”城门伯显然也是不想放过一丝表现的机会:“所以,还请李将军不必推辞,若丞相惩罚,在下若一力承担!” “这......” “李将军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手下的将士考虑啊!大伾山至此山高路远,将军手下士卒疲惫交加,进城休整一番是非常必要啊!” “既然将军如此,那李肃也就不好继续推辞了,日后若有机会,李某定当报答!” 李肃对着城门伯一抱拳,郑重道。 城门伯见李肃如此,心中也是高兴非凡,自己终于能有机会离开这守城门的苦差了,这李肃立此大功,追随于他,定当受益匪浅! “李将军言重了,只是希望李将军高升之时,能够提携提携在下!”这城门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向。 那李肃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其中之意,自然是心中得意,口中也是答应下来。 就这样,城门伯把李肃一行人领进了城池! 命人把李肃手下的士卒安顿好之后,城门伯把李肃迎进这城门楼。 “李将军既然立了大功,只是不知那所抓之人现在何处?”那城门伯细心观察了一番,并不见曹操的踪迹,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到了这城门楼,就立刻委婉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李肃听到这也是哈哈大笑,道:“汝有所不知啊,那厮被我大兵围住,居然还敢逞凶,被本将军一枪刺死!” 城门伯听了李肃的话,心中有些安定,道:“将军神武异常,非常人可敌啊!” 李肃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之后,脸色也是露出悲痛之色:“可惜啊!董璜董公子被那贼子袭击,已经为国捐躯了!” 城门伯就是察言观色之人,看到李肃脸色的悲意并非本心。立刻上前劝说道:“董公子为国捐躯,乃是天意。自古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丞相知道,定然不会怪罪将军的!” 李肃显然也只是假装而已,毕竟董璜并不受董卓待见,死了也就死了。只要自己拿出何阳的人头,这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就在这二人一吹一捧之时,这董卓也是来到了这中东门前,看着那大大敞开的城门,董卓立刻眉头皱了起来。 “这中东门的城门伯是谁?本丞相的命令为何不听?”董卓的怒意又是上涌。 “启禀丞相,是城门伯大人体恤李都尉原来疲惫,特地名吾等打开城门!”一跪在一旁的士兵道。 董卓听过,心中的怒意也是稍减,及顾不得许多,直接道:“李肃那厮现在何处!” “丞相,属下在此!”城墙下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城门伯和李肃的注意,李肃见董卓居然亲自来此,心中更加激动! “李将军此行辛苦了!”董卓见李肃来到自己面前,先行安抚。 “为丞相尽忠,定当万死不辞!”李肃也是打蛇随棍上的人,立刻表露忠心、 “哈哈哈哈!”董卓仰头大笑:“若是人人尽如李将军,何愁些许小人呢!” 听了董卓的话,一边的吕布立刻有些不高兴了,看着一边得意非凡的李肃,心中立刻一股无名之火升起,对着李肃道:“李都尉,曹操那厮现在何处?” “什么?”李肃此时有些懵了! 董卓此时也是有些期盼的看着李肃。 “曹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