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蓝华穿越,遇张角 巨鹿郡10里外有一座山,名鸡公山,此山高500米,山上盛产艾草,金银花,龙葵,板蓝等中草药。 鸡公山半山腰,有一少年背一3尺竹蒌,正在山中采药,此人年方20,姓张名角,张角父亲死的早,没有取字。 张角身高6尺有余(古代尺寸1.65米),体形偏瘦,一身灰色麻布短袍,额头上系了一条麻布方巾,用于擦汗,头发披肩,用于散热,张角蹲在地上,左手扶着一根板蓝根茎,右手握着一把小铜铲。 张角右手下铲,左手上提,一株板蓝根就这样被张角挖出,张角甩了甩泥,扔起竹蒌,非常的熟练,张角从10岁起就开始到鸡公山采药,每天辰时而出,午时而归。 张角,巨鹿郡人,是张宜药铺的杂工,在张角5岁那年,父亲被征入伍,战死沙场,母亲改嫁,留下张角一人由叔叔张宜养大,张宜育有二子,张宝,张梁。 一道白色闪过,刺得张角眼睛生疼,张角左掌伸出挡住强光,眼睛眯起,透过手掌缝向发光源看去。 张角心想,“白光乍现,难道是有宝物降世?” 白光过后,有一怪人现身,七尺有余(古代尺寸1.75米),蓄短发,穿着怪异,张角惊愣片刻,并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怪人。 反应过来的张角,大叫一声:“妖怪”,吓得他丢下铜铲,扭头转身便跑。 白光消散后出现的怪人,名叫蓝华,今年27岁,是一名年轻的外科主治医生,他喜欢旅游和登山,蓝华在山顶拍照时,一不小心踩空,从山顶跌落深渊,在半空中一道强光闪过,蓝华大脑里一片空白,几秒后,蓝华就出现在此山。 蓝华见一个拍古装戏的群众演员,看到自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脸惊恐,嘴里喊着妖怪,转头便跑。 蓝华摸了摸头和脸,脸上并没有伤痕,虽然蓝华不是很帅,但是高挑的身材,五官端正,不至于吓到人,蓝华眼睛扫了一眼身上,衣服和裤子也没有异样,蓝华疑惑不已。 这里荒山野岭,已近中午,饥饿感向蓝华袭来。 “站住,我有事问你。”蓝华大叫道。 “妖怪!”张角跑的更快。 眼看就要消失在山丛之中,蓝华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可以问路的人,怎会容他跑掉,此时的蓝华怎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了。 张角在前面跑,蓝华在后面追,蓝华边跑,边叫:“站住!” 张角边跑边叫:“妖怪” 跑了十几分钟,蓝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蓝华可是长跑健将,竟追不上张角,始终隔着30米左右。 蓝华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吼道:“你再跑,我就施法吃了你。” “你当我妖怪,那我就吓你一下!”蓝华心里嘀咕道,蓝华认为那个古装戏的群众演员看到自己突然的出现,肯定是吓坏了,将自己当成了妖怪,可是跑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摄影组和其他演员。 冷静后蓝华开始思考穿越的可能性,掉下山后是死路一条,自己没受伤突然的出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山上,而且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古代人,这更坚定了蓝华一定要叫住这个采药人,问个清楚明白。 假设穿越到了古代乱世,自己又是短发,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冒然下山,要么会被路人送进官府里砍头,要么可能会遇到山贼,打劫自己,同样小命难保,看小说是另外一回事,真正的穿越了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果然,张角不敢再跑,以前听说此山有妖,不想今日撞到,而且是大光天里,张角站在原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一脸恐慌。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我是神仙不是妖怪。”蓝华想了一下对着张角喊话。 张角正在思考,“假如他是妖怪,他刚才怎么不用法术拿我,但是白光乍现,天降怪人,难道真的是神仙问路?” “你用什么证明你是神仙,而不是妖怪。”张角鼓足勇气,颤声的喊道。 蓝华思考起来:“古代人,不是敬神吗,看到神仙立马跪下拜,言听计从的吗?看样子现代人对古代人了解真是知之甚少,古人怕神仙,可能是假怕,我得用其他方法试试。” 蓝华叹了口气,“我是天上的卯日星君,我与此山的蜈蚣精斗法,最后将他击杀,但是我的法力受损,暂不能使用,当然如果你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我可以给你一些好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出现在时候是白光一闪。” 张角信了一大半,“管你是妖怪还是神仙,即便再穷,随便拿出一件宝贝,也够自己富贵一生的,不过这个所谓的神仙长就不怎么样了。”想通关节的张角,慢慢的向蓝华走了过去。 蓝华也担心采药人认定自己是妖怪,直接跑掉,所以强调了自己是神仙,不会害他。 张角在蓝华5米远左右就停了下来,依然保持着戒心。 蓝华座在一块山石上,招了招手,“过来,座我旁边,我是神仙,我是不会吃你的,当然如果你现在还想跑的话,等我法力恢复过来,我会下山去找你,你知道神仙也是很记仇的。” 张角打了个冷颤,蓝华这句话是彻底吓到了张角,张角看上去听话多了,他走了过来,站在蓝华旁边,不敢座下。 “叫你座下。”蓝华吼道。 “不敢与仙人同座。”张角回道。 “好吧,那你就站着吧。”蓝华来了脾气。 “我叫蓝华,你叫什么。”蓝华开始介绍。 “蓝华仙人,我叫张角,住在巨鹿郡城里。”张角回答道,说话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张角,哪个张角?”蓝华突然冒出了一句,蓝华可能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弓,长,张,牛角的角,父亲死的早,没有取字。” 蓝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知道今天哪一年几月几号吗?”蓝华基本上已经判断自己穿越了,没有一个现代人穿着古代人的衣服,在深山采药,看着自己就跑,跑了十几分钟,竟然没有摄影组。 张角扳出手指,开始算了起来,边算嘴里边念叨,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张角才回答道:“回蓝华仙人,今朝为东汉建宁元年,春分时节。” “等等,东汉末年,你是张角?”蓝华吃惊不小,怕搞错,蓝华再次确定道。 “小人正是张角,不知大仙为何如此惊讶?”张角一脸疑惑。 蓝华的眼睛开始打转,心里想道:“自己肯定是穿越到了三国,那是出名的乱世,虽然三国演义看过几集,自己除了一些重要的历史情节和重要人物略知皮毛外,三国人文地理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蓝华叹了口气,望着天空讲道:“老天爷,你要传送我,也要先提前通知一下,至少让我读本三国志也好呀。” “至少是三国演义也行呀。”蓝华补充了一句。 蓝华对着天空讲话,张角不敢打断,不过他听到蓝华仙人提起,三国志,三国演义,张角记在心头,“那肯定是两本厉害的天书。”张角心里想道。 “张角,我问你,假如我跟着你回去,你愿意收留我一段时间吗?” “万万使不得,仙人,你头无扎发,我是不敢带你下山的。”张角看着蓝华一脸的愁容,接着解释道,“小人并不是怕死,也并不是怕牵连张氏一族,只是怕害了仙人,还是等仙人恢复法力后,变换模样,跟我下山,小人张角甘为驱使。” “我要是仙人,我用得着求你。”蓝华心里直想骂人,但是这种事并不能对张角说,他是有苦说不出。 蓝华叹了口气,“也罢,我就住在这山上,不知道这里晚上有没有野兽出没,如果有个山洞栖身就好了。” “我知道这里有一处山洞,可做栖身之处。”张角建议道。 张角眼馋蓝华仙人的宝贝,张角心想,只要将眼前这位暂失法力的仙人服待好了,说不定仙人一高兴就赏了个手头里玩腻的仙宝。 “好,你在前面带路,将我带到山洞后,你再下山,给我准备食物送来,我肚中早已饥饿。”蓝华试着用古代人的说话方式进行交流。 蓝华并不懂文言文,也不懂汉末繁体字,古代的平民很少读书识字,他们的语言表达和近代的相差倒不是很大,并不像文人那样喜欢咬文嚼字。 张角点了点头,蓝华站了起来,接着又说道:“记得给我带一套适合我穿的衣服,一张棉被褥,一张毛毯,一个水壶,还有一包火柴。” 张角点了点头,蓝华看了张角一眼,越看越顺眼,“暂时就这么多,现在带我去栖身之所,我们边走边聊。” 张角在前面带路,蓝华在地上找了根木棍撑住地面,跟在张角的身后,刚才追张角跑得太猛,脚有点抽筋,现在还有点酸胀感。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去。 第二章 蓝华困山,张角问宝 蓝华走了几步,又开始找张角聊了起来。 “张角,你能搞到一个假发吗?”蓝华试探性的问道。 张角开始思考,想了一分钟左右,“古人不剃发,我想不到办法。” 蓝华心里有些着急,如果等头发长得可以扎起来,快则半年,慢则一两年,难道自己要呆在这山上这么久,而且张角发现自己没有宝贝给他,新鲜感过后,肯定会弃他不顾,或者干脆将把自己绑到官府那里领赏钱。 “巨鹿郡有没有僧庙的?”蓝华心想只要找到和尚庙,入空尘的人就会剃度,这样有假发了,自己就可以跟着张角下山了。 “没有!”张角回答的很干脆,“那些僧人只有在洛阳和长安才有庙宇,只有皇帝才供养得起,像巨鹿这种小郡怎么养得起僧人。”张角想了一下,解释道。 张角心里想不能让仙人太过失望,安慰道:“这一带经常有官兵剿山贼,杀死了也不收尸,哪天我遇到,给你割下来。” 蓝华一阵恶寒,“唉,乱世人命如蚁呀!” 张角并不作答。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蓝华丢掉木棍,一屁股座在地上,“张角,还有多久,我走不动了,我休息一下。” 张角停下脚步,“就在前面那颗矮松柏树旁。”说完张角用手指了一下。 蓝华顺着张角的手指方向看去,目测了距离,大概200米左右,蓝华又站了起来,拾起木棒,“咋们继续走吧!” “张角你不累吗?”蓝华问道。 “小人从10岁起,每天上山采药,重未间断。”张角回答道。 “这里离巨鹿郡有多远。”蓝华继续问道。 “回仙人,10里左右!”张角回答道。 蓝华在心里计算了起来,“10里路,正常人一个小时可以走完,一去一回就是20里,另外还有爬山采药,回去了还要继续干活,古代人体力还真不是现在人比得了的,虽然自己平时也经常运动,和张角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了。” “到了,仙人。”张角走了过去,扒开山洞口旁的金银花滕,这个山洞是张角在采金银花时偶尔发现的,张角有时会在里面避雨。 山洞入口高度有1.5米左右,宽度3米,深度未知。 “这个山洞也太矮了吧!”蓝华嫌弃道。 “仙人将就几日,待我给仙人割到头发后,我再带仙人下山。”张角一脸尴尬。 “也罢,你现在就下山,为我准备吃的,还有我刚才交待过的那些东西,给我送过来,我在这里等你。”蓝华又累,又饿,又渴,蓝华坐在山洞旁看着张角说道。 张角想了一下,问道:“仙人,身上是否有什么仙物或者值钱的东西,我下山为你置办。” 蓝华看着张角足足愣了两分钟,张角低着头,不敢看蓝华。 张角心里很紧张,“是不是惹仙人不高兴了,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月钱不过三十铜钱,还不够喝酒的,哪里会有钱给你置办好酒,好菜,衣服和棉被,反正仙人现在也失去法力了,也不用担心仙人发怒一巴掌拍死自己,自己说的婉转,仙人如果有什么宝贝的话,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吝啬。” 张角的小算盘蓝华一眼就能看穿,说起来这也是非常合理的要求,但是蓝华要是有什么宝贝,早就拿出来了,可惜蓝华确实没有,除了身上的牛皮钱包里还有几张人民币,一套运动装和运动鞋就再无他物,至于自己的旅行包落在了来的地方的山顶上,手机应该是掉到山底了。 “你看这衣服和鞋子值钱吗?”蓝华问道。 “是仙衣吗?”张角大吃一惊。 “不是,面料比麻的好,穿上去非常暖和,舒适。”蓝华回答道。 张角有些失望,张角凑了过去,仔细的打量蓝华的衣服和鞋子,边看边想:“这衣服太花,裤子尽然分叉,面料好像丝棉的,不过没办法去改成长袍,也做不了女装,做内衣穿应该很暖和,不过这个应该很难出手,至于鞋子,太短了,富贵人家都穿着长靴,肯定也不好卖掉。” 张角摇了摇头,“回仙人,这个价值连城,但我想这个并非容易短时卖出。” 蓝华将手放进口袋,张角心里猛然跳动起来,脸带笑容,“仙人终于掏宝贝了。” 蓝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在手上,然后从里面抽出全部的纸币和女朋友的照片,装在口袋里,想了一下,又掏出一张百元纸币放在钱包里。 “乾坤袋?仙人不会拿这个来卖吧。”张角心跳的得更力害,张角听过说书,太上老君有一袋,名为乾坤袋,可装日月。 “张角,你过来,看看这个值不值钱。”蓝华叹了口气。 张角走了过去,接过蓝华手上的钱包,颤抖的说道:“这就传说中的可装日月的乾坤袋吗?” 蓝华老脸一红,“算是吧!” 张角拿起蓝华递过来的钱包,翻了起来,没有发现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他又拿出纸币对着太阳光下照了一下。 “这个是仙符吗?”张角问道。 蓝华噗的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蓝华感叹古代人的想象力真是强大。 张角将所谓的仙符装回所谓的乾坤袋里,问道:“仙人,这个乾坤袋怎么用?” 蓝华思考着要不要对张角实话实说,蓝华眼珠一转,说道:“张角,你觉得本仙的这个乾坤袋像什么?” 张角手放在下巴上,在蓝华面前走来走去,开始思考。 走了差不多一分钟,蓝华看着有点眼晕,“你别在我眼前走来走去,我看着眼晕。” “我想到了,这个就像女人装针线的皮夹。”张角灵光咋现,兴奋异常。 蓝华彻底的绝望了,“看样子这个也不值钱了!”蓝华心里感叹道,“没值钱的东西,只能靠忽悠了,希望能骗得了张角,张角是三国时期最大的传销头子,这种人放在蓝华那个年代,估计混个传销公司的经理一点问题都没有,谁说古人比现代人傻,我呸!” 蓝华整了整情绪,理直气壮讲了起来,“嗯,本仙的乾坤袋只是给你见识一下,开启乾坤袋需要本仙施展法力,不过现在你是没这个运气看到了,现在还给本仙吧。” 张角将‘乾坤袋’依依不舍的还给了蓝华,蓝华接了过来,将它装进口袋里。 “本仙问你可认识于吉道长?”蓝华望向张角的眼睛问道,因为这很重要,历史上是于吉给了一本太平清领道张角,然后张角靠这本书建立了太平教。 “于吉?”张角开始想。 “于吉没有,不过离巨鹿郡30里处有一道观,有一道士,姓于,名顺,字常春。”张角回答道。 蓝华心里念了起来,“于吉,于吉,虞姬,孙策,孙策,小霸王,这写三国小说的是有多恨项羽,霸王在乌江边杀了虞姬,自刎不过江东,而孙策过了江东,还杀了于吉,这三国作者完全是汉朝铁杆粉丝,情绪写作嘛,他倒是好,自己现在不是两眼抹黑了,是到处摸黑,搞不好还会到处闹笑话。” “嗯,假如于道长送给你一本太平清领道,你就收下,那本书将会被改变你的福根,可以让你贵不可言。”蓝牙的右手指开始,掐算,眼睛一眨一闭的,开始讲道。 张角坚起耳朵听了起来,生怕漏掉了半个字,这可关系他的一生富贵。 “本尊身上只有一些仙器,卖掉了可惜,为师恢复法力了再慢慢教给你如何使用,钱,财乃身外之外,仙器是无价之宝,不可等同,本尊现在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张角马上跪在地上磕头,“蓝华师尊在上,弟子愿意。” “快起来吧,即然你我有了师徒情谊,我也不该吝啬,为师传你天书三卷,第一卷养性修身篇,第二卷治世救人篇,第三卷人和谋略篇。” 蓝华心想,即然总有一天,于顺道长会传张角太平清领道,自己干脆也送他一本,学好学坏,看他造化,内容蓝华都想好了,第一卷养性修身就给他普及一下信仰价值观,第二卷治世救人,更简单,教他一些简单的医理,至于第三卷人和谋略篇倒也难不倒蓝华,就是搞业务员的那一套,喊喊口号,搞搞培训,开拓市场搞关系。 张角这人还不错,蓝华也希望帮他一把,蓝华不知道会不会改变张角的历史命运,不过现在非常时期,蓝华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历史没有张角,也会出现李角,王角。 如果成为张角的师父,那眼前的困难就会很快渡过,这个年代还是比较讲究尊师重道的,蓝华只有绑住张角,短期内无生命之忧,张角算得上传奇人物,在以后的十几年时间里发展到百万的教众,管理如果跟得上,说不定张角会是一个成功的创业企业主,从一条蚯蚓一跃成龙。 第三章 蓝华论典故,张角拜师 张角的心思不同,他认可了眼前蓝华异人是仙人的事实,如果学艺,他肯定是想学呼风唤雨,点石成金,洒豆成兵的法术,至于蓝华说的修身养性,治世救人,人和谋略,张角压根不感兴趣。 张角担忧的说道:“天书我能看得懂吗?我认识的字并不多。” 蓝华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准备先打个腹稿,再念给张角听,让他记录,如果张角不认识字,他怎么可能看得懂太平清领道,在药铺里做伙伴,认识的字虽然不多,几百个常用字还是认识的。 “我自有办法。”蓝华胸有成竹。 “可是学这些有什么用,我想学法术。”张角叹了口气,他觉得蓝华不愿意传给他。 蓝华的眉头皱了起来,想着怎么治他。 两息后,蓝华看着张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讲道:“你知道当年张良拾履的典故吗?” 张角两眼放光,仿佛捉捕到了什么,这一段说书的有讲过。 一日张子房游历外出,遇有一老翁拦路,将鞋扔于桥下,要张子房去拾,重复几次后,张子房不厌其烦为老翁拾履,终于得到老翁认可,此老翁为黄老道仙,黄老道仙传他太公兵法,张子房得此兵法书后,日夜继读,终有所成,辅佐汉高祖刘邦一统天下,成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蓝华思着张角似乎在回忆这段典故,脸上十分精彩,蓝华决定再添把火。 “功德完满,为师才会传你法术,攻德未满,教你法术会引来天神责罚,只要你习得为师传授的天书三卷,行善事,不出10年就会功德完满。”蓝华淡然的说道。 张角彻底信服,文人以张良,管仲,为偶像,虽然张角不是文人,不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金钱美女,拈手就有,这个是张角感兴趣的,祖坟冒青烟的好事落在了张角的头上,张角被这个在饼砸的晕头转向。 “咳!”张角的美梦被蓝华的一声咳嗽打断。 张角醒了过来,跪在地上,“师尊受天书之恩,弟子无以为报,愿为牛马驱之。”张角这下是玩真的了。 蓝华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心里滴咕道:“忽悠古人还真不容易!” “起来吧,你现在速速下山,帮为师准备食宿的用品送上山来。”蓝华淡淡的说道。 在这个地位尊卑的皇权儒家文化时代,保持威严是一种服人的手段,蓝华只能去想办法去适应,而不是去改变。 张角站了起来,“师尊等我片刻,我日落前必定归来。” 蓝华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太阳偏西,大概下午1点钟的样子,古人的日落之前大概是下午5点钟左右。 “快去快回,为师现在就有些饥饿了。”蓝华催促道。 “师尊饿的话,我去山上摘些野果,供师尊充饥,师尊等我一柱香的时间。”张角说完就向山下走去。 蓝华知道古人的一柱香时间大概是30分钟左右,蓝华看张角走远,弯下腰,钻进洞里,洞穴有5米深左右,睡觉,遮风挡雨倒不成问题,“晚上找一些树枝烧到天亮,就是不知道蛇,鼠,虫子,这些会不会很多,会不会有老虎之类的。” 蓝华想到这些叹了口气,小说里穿越都是风光无限,轮到自己穿越了,尽然如些不堪,蓝华担心的问题很多,僻如会不会饿死,被野兽咬死,被山贼杀死,被其他采药人发现送到官府等等。 至于组队刷怪,统一三国,这种想法对于蓝华来说,就像在21世纪建立一个全球五百强企业,当回大国总统,穿越一点不好玩,乱世人不如狗,这是蓝华最终的结论。 蓝华虽然累的没有力气,但是躺在山洞里冰冷的岩石上,怎么也睡不着。 蓝华爬出了山洞,然后座在山洞旁边的一块岩石上,等着张角的到来,蓝华不敢乱跑,山里容易迷路。 蓝华座在岩石上开始打瞌睡,蓝华的精神渐渐进入到了一个朦胧状态,蓝华座在一个旋转木马轮上的木马上面,女朋友李倩座在蓝华前面的一个木马上向他招手,蓝华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突然画面消失了。 “师尊,师尊。”张角站在蓝华不到1米远位置叫道。 蓝华醒了过来,情绪沮丧,心里恨恨的念叨道,“连做个美梦都不能如愿!” 蓝华有时都不敢自言自语,只能在心里发泄一下情绪。 张角看到蓝华仙人醒了过来,将背上的药蒌拿了下来,放在地上,从药蒌里拿出5个拳头大小的绿色果子。 “石榴!”蓝华念道。 “师尊,这些野果里水分充足,你先充饿,我现在就下山去。”张角讲道。 “你快去快回,记得带上引火之物。”蓝华叮嘱道。 张角告别了蓝华,往山下走去,蓝华吃起啃起果子,2颗果子下肚,饥饿感减轻了很多。 蓝华觉得自己应该振作起来,让心情好起来,否则很容易生病,蓝华是名医生,调节心态和情绪的能力很强。 在这里生病,那相当于离死不远了,古代医疗水平太差,自己的身体素质并不像古人那么有抗体,在这里即使一个小小的伤寒不及时医治,都会后患无穷。 蓝华站了起来,开始做伸展运动,几分钟后,他就躺在一处草丛中,让心情放松,开始休息,现在阳光还很大,并不会冷,如果到了晚上就不好说了。 张角下山后,加快了脚步,平时半个时辰(1个小时)可以走回巨鹿郡城,今天张角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进入城里后,张角没有回药铺,而是直接往自己住的宅子走去。 巨鹿郡城下瞎10个县镇,张角出生在钜鹿泽,六岁那年跟着叔叔张宜搬迁到巨鹿郡城开药铺,张宜宅子有500平方大小,张角住在后厢的一个房间里。 张宜一家还算富裕,张宝,张梁正在后院练武,一名武师正在旁边指点。 “张角,你不在药铺,回来做甚。”不远处的张宝叫住张角问道。 张宝字金葵,比张角小2岁,年方18,张宜亲子,和张角关系不错。 “练你的武功,管我作甚!”张角瞪了张宝一眼。 张梁停了下来,看向张角,然后又望着张宝,说道:“可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不告诉我们。” “张角,你在山上是不是捉到了什么好玩的小动物,自己拿回来藏在房间。”张宝接着问道。 张角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说道:“你们过来,到我房间来,我有事情告诉你们。” 张宝看了一眼武师,“你下去吧,今天我们只练到这里吧。” “好的,少爷。”武师摇了摇头,心想:“有了好玩就忘记练功,以后成不了什么气候。”武师下去后。 张宝,张梁架着张角,向张角的房间走去。 进了张角的房间后,张宝,张梁座在张角的炕上,张角关上门,架上门栓。 张宝,张梁对望了一眼,皆是惊诧。 “张角,好了没有,快将竹蒌放下,让我们看看。”张宝不耐烦的催促道。 张梁在旁边帮腔道:“不会在山上捉到大虫(老虎)仔了吧。” “都不是!”张角解释道。 张角放下竹蒌,张宝,张梁蹭的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张角拉着张宝,张梁,座在木凳上,“并不是什么好玩的小动物,而是我遇到了老神仙了。”张角说完,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张宝和张梁一脸的质疑,“我不相信。”张宝说道。 张角座了下来,小声的讲了起来:“我骗你作甚,我在山上采药,白光乍现,神仙降世,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张宝看了看张角的眼神,不似作假。 “那你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和法术。”张宝问道,张梁要小张角5岁,两位哥哥正在聊事情,他并不敢乱插嘴。 “神仙一身短衣,短发,身材高大,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张角实话实说。 “神仙都是一身仙袍,仙颜鹤发,手持拂尘,你不会看到山上的妖怪吧!”张宝瞅着张角说道。 “当然不是,如果是妖怪,我能回得来吗?”张角说道。 张宝点了点头,张梁眼睛瞪着好大,心跳的力害。 “快说,快说,后来怎么样?”张梁催促道。 张角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讲了起来,“那位神仙讲,他是天上的卯日星君,所以和一般的神仙长的不一样,几天前和山上的蜈蚣精斗法,暂失了法力,所以就出现在这山上,寻找有缘人。”张角为了突出自己,后面的一句是特意加上去的。 张宝看了一眼看张角,越看越不爽,“神仙怎么选中了你,你又没武功,又没读过几本书。” “你懂什么?神仙识人看的是造化机缘,你的武功也不咋地,认识的字还没我多,我至少认识百字,你认识多少?”张角反讥道。 “你们不要争吵了,神仙有没有给你什么宝贝?”张梁在一边劝架道。 张宝的眼中放光,这也是张宝关心的问题,万一神仙给了他什么仙宝,自己也跟着沾沾光,反正也是自己的哥哥,还是不要得罪。 “张角,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担心妖怪扮成神仙骗你。”张宝解释道。 “他骗我作甚,我拜他为师,他传我天书三卷,只要我习得仙人本事,呼风唤雨,点石成金,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张角眉飞色舞的讲道。 “天书呢,拿出来,我看看。”张宝迫不及待的催道。 “天书在神仙的脑子里,他读给我听,我再去抄写下来,我现在回来是为神仙准备吃的,神仙住在山上多有不便,暂失法力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要不我们杀了他,夺了他的宝贝。”张宝觉得仙宝最实际。 “仙家的宝贝只有仙人的咒语才能驱动,仙人曾给我见识过一个乾坤袋和神符,我百思不得其决,如果没有法力驱动,仙宝也只和普通的物件差不多。”张角解释给张宝听。 张角怕张宝一时冲动,冲上山去,杀了神仙,到时自己竹蓝子打水一场空。 第四章 蓝华宿山洞,张角尽所能 张宝道:“那你现在带我们去参拜仙人,证明你所言非虚。” “神仙可是你们说见就见的,我要先去通传,看神仙的意思,仙人同意见你们,我自会带你们去他。”张角说道。 “我们也想拜在仙人门下,学习法术。”张宝说道。 “仙人只收一个弟子,如果你们想学法术,就拜我为师。”张角回道。 张宝眼珠子开始打转,张梁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拜你为师,不过你要将学到的法术,都教给我。” “当然,我们可是兄弟,我们一起富贵,至于拜师仪式就免了,仙人现在有困难,正是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张角说道。 “你说来听听。”张宝接话道。 张角看了一眼张宝,然后停在张宝身上,片刻后。 “张宝,你的身材和仙人相当,你准备两套换洗衣衫,我给仙人送去。”说完又看向张梁,“你去准备吃的,打包好给我。” “好,你等我们片刻。”张宝站了起来,拿下门栓,打开木门,走了出去,张梁跟在张宝的后面走了出去。 张角打开柜子拿出一床被褥,用麻绳绑住,从竹篓里拿出药材,放在桌脚旁,将被褥装了进去,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张角从床头,拿出一个火折子,放在长袍里,张角想了一下,还需要什么。 张角灵感一现,还缺纸和笔,张角走出屋子,来到茅房,抓了一把厕纸,揣在怀里,这个年代的厕纸黄色的,一张有2寸左右,宽1寸(现代A3纸大小),做工粗糙,关键便宜,不过也并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张角又在张宜书房偷了一支毛笔和砚台,揣在怀里。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张宝和张梁已经等待多时。 “张宝,张梁,不要告诉叔父,我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你们就说我帮人去送信,晚点回来。” 说完张角接过张宝的衣服和张梁从厨房拿的几张面饼,塞进竹蒌里。 “你记得仙人教你法术后,回来后教给我们。”张宝回答道。 “知道了!”张角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张角背上竹蒌,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二哥,你说张角能不能学会法术?”张梁问道。 “不知道!”张宝很想偷偷跟在张角的后面去看看,不过想了想万一仙人真的生气,那以后仙人肯定不待见自己,多等两日也无妨,待张角回来再说。 “我们下午去哪玩?”张梁问道。 “你怎么就知道玩,玩,玩,去找个先生,教我们识字。”张宝心里有些烦躁,仙人怎么选中那个药铺伙计张角,而不是自己。 蓝华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西山,蓝华捡起石头,在地上画个圈,插了一根树枝,然后标上数字。 已经快5点钟了,张角还没有来,蓝华饿的难受,捡起吃剩的两个石榴啃了起来,万一张角不来的话,那自己得想办法了,钻木取火了。 钻木取火并不容易,不得其法,可能几个小时都点不着,蓝华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蓝华远远的看到一人正朝他走来,蓝华站了起来叫道:“张角!” “师尊”张角回应道。 这条路是张角常走的,所以非常的熟悉,其他采药人,一般不会经过这里,所以张角并不担心他们被发现,古时的山上是没有路的,山上灌木丛众多,采药人是哪里有草药就走哪里,走熟了,一些位置就牢记于心了,每个采药人的路线基本都是固定的。 张角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几分钟后,张角停在蓝华的面前。 张角喘着气,放下竹蒌,“师尊饿了吧,我带了几张面饼过来。” 说完张角从竹蒌里拿出几张面饼,递给蓝华,蓝华用手接了过来。 一共五张面饼,每张有盘子大小,上面放着香葱,是用猪油炕的,蓝华放面饼放在石头上,座了下来,拿起一张面饼啃了起来。 蓝华饿坏了,眼睛都有点晕花,几口下去,一张饼就被蓝华啃了一半,“有水吗?”蓝华问道。 面饼偏淡,面饼里夹着野菜,味道还凑合。 张角从竹蒌里拿出一个水壶和瓷杯,倒了半杯茶水递给蓝华,蓝华接了过来,一口气喝完。 蓝华舒了一口气,接着吃了起来,张角看着蓝华仙人啃着面饼,在他的想法中,神仙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张角又转念一眼,那都是传说,有谁像自己一样,能亲眼看到活神仙,神仙没有需求,自己都没办法跟他索要东西,各取所需,才是合理的交换。 很快蓝华吃完了两张面饼,喝了三次茶水,终于饱了,蓝华的饭量并不大,体力消耗的少的人,饭量就没有那么大,也容易吃饱。 “张角,你被褥带来了吗?”蓝华问道。 “带来了,师尊,现在就给你去铺在洞里去,我在洞里放些干草,晚上睡着暖和。”张角说完,就开始动了起来。 他从竹蒌里拿出绑好的被褥和张宝的麻布长袍,“师尊,您看这件长袍合身吗?”张角将长袍递给蓝华。 蓝华接了过来,套在自已的运动装上,然后绑上带子,看着身上的长袍,转了一圈,有些偏胖,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讲究的了。 “不错,为师穿着正好。”蓝华对张角表示了肯定。 “师尊稍息片刻,我去为师尊铺床。”张角说完就开始忙了起来,蓝华座在石头上看着张角,心里感慨万千。 “要不是遇到张角,自己真不知道怎么渡过眼前的难关,想到历史上张角命运的坎坷,蓝华决定尽自己的能力去帮他一把,让他改变自己悲惨的历史命运,同样的让自己能在这个乱世有立足之地,甚至是一席之地。” 蓝华天马行空的回忆着三国历史,想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干,正入神中,被打角打断。 “师尊,床铺好了。” “晚上可能有点冷,你在里面帮我生火,供我取暖。”蓝华说道。 “好的,师尊,我去捡些柴火。”张角说完又忙了起来。 张角在山洞里铺上干草,放上被褥,在2米远,用石头围了一个小灶,用火折子点燃柴火,将火壶,茶杯,面饼放在旁边,准备好这些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张角,天已黑,你怎么还不下山?”蓝华问道。 “有件事情,想告之师尊。”张角说道。 蓝华皱了皱眉头,“但说无妨!” “弟子有两个兄弟,想一睹仙颜?”张角说完,跪在地下。 “是张宝和张梁吧!”蓝华脱口而出。 张角惊核:“仙人神机妙算,正是。” “起来吧!”蓝华正在思考,若应了张角,张宝,张梁万一识破自己把戏,说不定在山上就被他们宰了,若是无应允,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也罢,即然你有求为师,为师应了,不过我不可再收弟子。”蓝华心想,即然张角牛人都被自己骗到,他那二个弟弟应该不会比张角还聪明,大不了画一个饼给他们,古人都比较迷信于神仙,鬼怪。 如果是曹操,孙策,刘备之流就不好糊弄了,左慈仙人,于吉仙人,李意仙人在那些枭雄那里都讨不到半点好处。 蓝华并不相信有神仙,不过继然这个历史上出现了一些神话事件,蓝华还是比较感兴趣去一探究竟的,什么奇门遁甲,飞升变化,洒豆成兵,蓝华甚至怀疑,那些仙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者,这更坚定了蓝华要见一见这些历史上的神仙。 他已经想好了,他下山后就叫张角带他去拜访于顺道人,也就是历史上传说中的于吉地仙,离这里并不远,只有30里路。 “谢师尊!”张角两手合并作揖,弯腰礼拜。 “山上是否有老虎,山熊?”蓝华问道。 “回,师尊,大虫有,不过他们很少到这个区域来,师尊请放心。” “山洞中可有蛇,鼠,小虫子?”蓝华继续问道。 张角从长袍里摸着一包药粉,递给蓝华,“这个是雄磺,散在山洞口,蛇,鼠,虫,不得进。” 蓝华接了过来,他对张角从不说感谢之类的话,因为只有刘备喜欢讲,备感流涕,就是刘备感动的流眼泪和鼻涕,自己信奉的是大恩不言谢。 在蓝华的那个年代,很少有这么热情的人了,蓝华还是非常感动的,在有困难的时候伸手相助的人是比较少的。 “你帮为师,撒在洞口。”蓝华没有接过来,他不懂这些,撒错了位置浪费了,蓝华想着古人的生存智慧是非常强大的,他们适应各种恶劣环境,在没有科学的基础上,造出各种实用工具和精美的手工艺品,令上千年后的后人叹为观止。 蓝华想着下山后,要先去学文言文,再去学写毛笔字,学谋略,学武功,蓝华自认为在他自己的那个时代,做不了政要官员,做不了企业家,凭什么自己来三国了就能呼风唤雨,古人讲话都是文言文,自己和张角对话都很困难,张角也算聪明,当他仙人,说话方式不同,不过张角也能猜到蓝华讲话的一些内容,至少能听懂七分,蓝华也同样如此,不过蓝华有着后世人的渊博的认知基础,学起来并不困难,这是优势于古人的地方。 张角撒好后,站在蓝华身边,欲言又止。 “张角,天已经黑了,你还不山的话,一会下山就困难了。”蓝华提醒道。 第五章 蓝华传道,张宜问话张角 蓝华一人在山上,心里也是很害怕,他甚至想过留张角在山上陪他过夜,不过理性告诉他,信任也是有个底线,万一张角一时性起,图他的宝物,一刀杀了他,或者是自己说梦话,说漏了嘴。 “师尊,今日是否传授弟子一些法术。”张角低着头说道。 “嗯!”蓝华哪懂什么法术,不过现在人生活小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蓝华开始想了起来,两息过后(10秒钟左右) 蓝华看着张角问道:“你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下雨吗?” 张角想了下,“头顶乌云,雨则不远矣。” “为师再教你一个方法,燕低飞,蚁过路,蚓出土,必有雨至。”蓝华脱口而出。 “弟子记下了。”张角牢切于心,蓝华并不知清楚古人是否也懂得这个,他只能看张角的脸上表情来判断。 蓝华在心里叹了口气,张角对这种法术还是比较感兴趣,自己拿得出手的,不会超过10条。 张角拿出笔着纸,记了起来。 张角记完,“师尊,累了,早点休息。” “座下来,陪为师聊会天吧!”蓝华看了一眼张角。 “是,师尊。”张角盘座在地上,等待蓝华发话。 张角有时也会发愣,他听不懂蓝华讲什么,不过只要捕捉一二个字,他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僻如蓝华说的座,陪,聊。 “张角,你的理想是什么?”蓝华问道。 张角开始思考起来,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仙人问到,他不得思考这个问题,几息之后,张角开始作答,“回师尊,张角从小丧父,母亲改嫁,由叔父养大,我的理想是有一间药铺,做掌柜。” 蓝华点了点头,合情合理。 “你知道当今的朝廷吗?”蓝华问道。 “不知,我非读书人,我识得几百字,乃叔父请先生所教,病人拿单抓药,不得不为之。”张角说道。 朝廷不知有老姓,百姓不知有朝廷,东汉政权大厦将倾,张角也只是一个火折子而已,全国灾难频发,得不到救济,朝廷外戚,宦官相斗,皇帝又贪财无能,文官系统瘫痪,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有太多的原因,有人说皇帝问题,宦官,外戚干政所致,蓝华并不想去讨论是谁的责任,他只是想在这个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夜,能给张角点亮一盏明灯。 “我远游,曾路过一国,那里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众生平等,没有贪官欺压百姓,没有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没有战争,人们尊重互爱,信仰上帝,不做恶事,即使做了错事,只需向上帝祈告真诚认错,便可得到宽恕。” “师尊,这个世界真的可以众生平等吗?”张角问道。 “是的,张角,只要人人心中有善,宽以待人,便可做到。”蓝华回答道。 “上帝是什么?”张角继续问道。 “上帝是造物主,这世间的一切皆为他所创造。”蓝华解释道。 “那是不是比仙尊更力害。”张角问道。 “是的,我也是他所造。”蓝华回答道。 “难道是至尊天神?”张角问道。 “可以这样称呼他!”蓝华笑着说道。 “师尊,等一下,我将这段记录下来。”张角说完在黄皮纸上写了起来,古人的毛笔字写的非常漂亮。 太平世,众生平等,敬天神,不作恶,宽待人,互助爱,正义道,除暴为民...... 蓝华见张角写的认真,瞅了过来,勉强认得几字,古人书写并没有标点符号,蓝华摇了摇头,看不懂,一切看张角的造化。 张角对蓝华的话深信不已,他认为蓝华将他看作是张良,正在传授他大道。 张角写完后,问道:“师尊,我念一遍,你看是否合意。” 蓝华点了点头,张角开始念道:“太平世,众生平等......” 足足念了2分钟才念完,“不错,张角,你的天资甚好。”蓝华感叹张角能将自己的话,融汇贯通,着实不易。 蓝华知道张角,几年后会死于疾病,开始讲道:“为师教你一些养身之道。” “师尊请讲!”张角答道。 “人之命脉在于精,气,神,而养生道之理有以下几点,戒躁利于神,温性利于气,戒色利于精,少生杀念则可养性而长生,济世救人则可多积功德。” “是师尊,弟子记下了。” 张角又开始在黄皮纸上书写起来,一刻之后,张角写完,念给蓝华听,蓝华点了点头。 “张角,今日不早了,你且下山,明日为师再教你。”蓝华说道。 “是,师尊,您早点休息,明日,我再送食物上山。”张角说完,收起笔和纸,揣在怀里。 张角下山后,蓝华用树枝和树滕扎了个简单的门挡住山洞入口,蓝华将水壶放在火上烧开。 水壶里的茶水还有大半,蓝华凑和着喝的话,也能喝了二三天左右,不过在这里没有办法洗澡,刷牙更是一种奢望。 蓝华喝了一口热茶后,叹了口气,他非常的想念他的家人和女朋友,还有21世纪里世界的一切,蓝华很想回到自己的年代,但是现在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蓝华不敢自暴自弃,他努力的回忆着三国里的人物和事件,三国有五仙,南华,左慈,于吉,李意,紫虚,或许他们能帮助自己回到来的那个年代。 他虽然也叫蓝华,但是只是假冒的南华,历史上真实的南华仙人法力高强,蓝华想着,三国是一个英雄倍出的朝代,天上108颗将星降世,如果自己能穿越,其他人应该也可以进行穿越,如果在这三国乱世能找到同伴也不至于孤独无聊,或许还能组个队。 明天,张角就会带张宝和张梁上山,他们应该会点拳脚功夫,保护自己应该不成问题,一般的山贼倒是可以轻松应付。 蓝华决定在几天后,下山见见于顺道长,也就是传说中的于吉仙人,如果张角这几天不能给他搞来假发,蓝华会自己做个帽子戴在头上,他觉得这样应该可以瞒过路人。 至于以后怎么发展,蓝华心里一点谱都没有,自己没有家族门望,没有绝世武功,是很难混进那些文官集团和武官系统里的,至于三国的那些牛人,曹操,刘备,诸葛亮,赵子龙,甚至是郭嘉,贾诩,蓝华也是很想见见的,不过这完全得靠机缘,至于是否去投靠还是将他们忽悠成打手,蓝华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的,只能走一步,看半步了。 蓝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晚上倒是很安静,静得有些可怕。 天空一弯明月,张角趁亮下山,回到宅子的时候二更,张角敲门,十响过后,管家张康开了门。 “少爷,怎会如此晚归?”张康边说边系着衣袍带子。 “帮李家老爷去任县送信。”张角编了谎。 “老爷正在书房等你,交待你归来后,便去找他。”张康说道。 “知道了!”张角进屋后,将竹蒌放在门旁,径直向张宜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张宜叔父找自己究竟何事,他担心张宝,张梁告秘了,一路坎特不安。 张角走到张宜书房前,停了下来了,屋里亮着油灯,张宜正在书房看医书,闻屋外有脚步声由远渐近,最后没有了声息。 张宜咳嗽一声,“屋外可是张角?” “正是侄儿!”张角应声道。 “呆立做甚,你自入来,我有话问你。”张宜带着指责的口吻说道。 张角虽已行弱冠之礼,但甚惧张宜。 张角推门而入,然后背过,关好门,低头向张宜走去,走到张宜5尺左右,停了下来,叫道:“叔父” 张宜放下手中竹卷,“角儿,今日去哪了?” 张角不敢看张宜,低着头思索怎么作答,脸上非常好看。 张宜也不出声,等张角自己说。 张角鼓足勇气,讲了起来,“今日上山采药遇一奇人,通天象,知变化,奇人遇难不得下山,侄儿助他解困,且拜在奇人门下,学得一身本领。”说完抬起头,观察张宜脸色。 张角没有说谎,只是换了一种说法,张角恨透了张宝,张梁,只知是他们两人揭秘。 张角倒是错怪了张宝,张梁,张宜见张角午时未归,召张宝,张梁一问,见两人眼色古怪,又言不明,道不清,因此生疑。 张宜思索片刻,又言:“角儿,巨鹿大旱多日,不见雨至,朝廷不得济,反加赋税,路有饿死骨,这天下将乱,你习得一身本领保命安身,叔父替你高兴。” “侄儿不敢藏私,我会将我尽得传授给两位弟弟。”张角回答道。 张宜摸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角儿,你可将奇人带回张宅供奉,随时可问策听道。” “恕侄儿失言,此奇人样貌虽正,但头无扎发,怕惹得张家是非。”张角坦白的说道。 张宜想了想问道:“奇人可传你大道之术?” “回叔父,我与奇人交谈,他谈吐非凡,见识广博,我受益菲浅。”张角回道。 张宜叹了口气:“天下将乱,必有奇人出,天道循回,我最是担心你们兄弟三人,我人老矣,张氏这一族,不图荣华富贵,但求能保留香火。” “侄儿知道,习得法术,研得大道,当保张氏一族。”张角说道。 张宜点了点头,“角儿,你下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你就不要去药铺了。” “是,叔父,侄儿告退!”张角礼完,退后几步,然后直身,转了过去,准备开门,张宜叫住了他。 “角儿!”张宜叫道。 “何事,叔父!”张角转身看着张宜。 第六章 张角一梦,蓝华所思 张宜从衣袍里掏出一串五铢钱,足有百个之多,放在桌上,“你过来!” 张角走在张宜旁边停了下来,眼睛看着桌上的铜钱发光。 “角儿,拿着这些铜钱去买些好酒,好菜,不能待慢了奇人。”张宜说道。 “是,叔父。”张角右手拾起桌上的铜板,揣进衣袍里。 “你不要拿去堵钱,喝酒,否则叔父不饶你。”张宜强调道。 张角脖子一缩,“侄儿记下了。” “好了,出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张宜讲道。 张角退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张宜的书房的门。 张角擦了头上的汗,然后快步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回来厢房后,张角在床头摸了一个火折子,一吹,火折子燃起,张角点燃床头油灯,转过头,吓了一跳,张宝座在椅子上,正看着他。 “张宝,你呆在这里吓我作甚?”张角责备道。 “等你归来,我不见仙人,夜不能寐。”张宝说道。 “张宝,你速速归去,明晨五更天我去叫你。” “仙人今天可教你什么法术?”张宝问道。 “没有,只教了我一些见识之理。”张角说道。 张宝,索然无趣,“我先归去,你早点休息,记得五更天叫我。” 张角不奈的说道:“知道了!” 张宝走后,张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张宜说天下将乱,自己身无武功,仙人不教他法术,只教他谋略之道,他如何能在这乱世立足。 英雄倍出,天下豪杰各有武功,家族名望,自己又什么都没有,学得大道该如何脱颖而出,张角想来想去,不得解。 一柱香后,张角还没入睡,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形,自己学了一生本领,不会比天下英雄差,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单干,况且还有仙人相助,如果能找到自己的伯乐,如汉高祖刘季遇张良,自已前往投靠,我就当个大贤良师岂不美哉。 张良可能就是自己的先人,南华仙人也可能是黄老仙的化身,张角越想越远,渐渐的离了叉,三更天,张角渐渐的进入了梦里。 在梦里,张角一身黄袍,头系黄巾,在求雨台,高呼,风来,雨来,几息之后,狂风袭过,暴雨骤降,在求雨台下,几百村民齐呼,贤师,贤师。 张角笑醒,爬了起来,张角不知时辰,夜里每过一更,便有梆梆声,五更鸡便会鸣啼,张角无法入睡,拿出黄纸天书研读起来。 夜半蓝华醒了过来,他平时睡觉都是晚上12点钟左右睡觉,古代又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无聊的很。 蓝华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蓝华站了起来,弯着腰走到灶火前,添了两根柴,然后将水壶放在上面,拿了一张饼放在水壶上。 蓝华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张角是南华老仙传的太平经,还是于吉传授的,如果自己就是南华老仙的话,自己传完所谓的太平经后,说不定下山就挂了,这个历史就圆满了。 古人并不傻,张角能呼风唤雨,符水救人,紧紧靠自己教他识雨方法,是行不通的,古人没有那么好骗,旱灾之年,几年都不下雨是很正常的,能求雨还是需要法力的,而蓝华是不信鬼神的,至于符水救人,蓝华想古人还是很有智慧的,将药粉包在神符里面,烧着,化开,普通的感冒,不用两天就能治好。 蓝华开始思考穿越行为,蓝华的时空物理知识不怎么样,不过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自己要么像项少龙(寻秦记电视剧里面的人物)一样成为历史的一部分,那么被送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 这两种的可能性都非常大,如果是第一种,历史上的南华仙人传授张角天书后就飞升了,那说明自己一个本来要死的人,穿越后传完天书三卷后,就会被送回到来的年代。 第二种可能,自己被送到平行世界里来了,上帝安排每个平行世界里的三国剧情都不一样,或许在这里,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根本就没有三国刘备,曹操,孙权的什么事情了,说不定是张角或者自己统一了三国。 自己知道历史的走向,历史上的重要人物,自己随便杀两个,在自己认知的历史中就不存在了。 想通关节的蓝华豁然开朗,自己的宿命无非三种可能,第一种:传授完张角三卷天书后,自己再次穿越;第二种:自己没混出名,死掉了;第三种:这里是平行世界,无限可能。 蓝华拿起烤热的面饼啃了起来,肚子虽然不饿,但是无聊。 蓝华边吃,边喝着温水,脑袋里也没空着,天亮了估计张角,张宝,张梁就会到来,肯定又是缠着自己教什么法术,自己又不是魔术师,要不变两个魔术唬唬也行,谈自己专业,治病都是打针,吃西药,中药古人比自己懂的还多,蓝华一想到这些就头痛,只能见招拆招了。 蓝华决定花一个星期去教张角,他的知识存货也就3千字左右,讲多了张角反而容易混乱,一个星期后要张角带着自己下山找于顺道长,历史的仙人可都不简单,蓝华不信鬼神,但是他相信周易之术可通命理,奇门能通鬼神。 这并不矛盾,不信不代表,超自然现象的不存在,如果蓝华亲眼见鬼神,他就信了,人就是这样,直觉和感知是存在界限的。 太平经蓝华没见过,黄老著作,蓝华也没读过,至于张角的行为倒是像极了后世的一些观念,难道真的是自已一手造就了张角的太平教,如果这样的话? 蓝华将这些念头抛出脑外,因为再去想,蓝华觉得自己会陷入各种悖论之中,蓝华努力的回忆着终身所学。 蓝华甚至想到火药,酿酒,不过蓝华只知名称,不知道其法,他很想去见见三国著明的发明家诸葛亮,精通奇门遁甲,诸葛弩,木马流车,连后人都惊乎奇迹。 蓝华吃完面饼,又躺回干草上,盖上被褥,山洞里烧着火,倒不是很冷,蓝华迷迷糊的的又睡着了。 五更天,鸡鸣声起,张角穿上长袍系好布带,套上长靴,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向张宝的屋子走去。 张宝已经起身,见张角来叫,很是兴奋,二人又去叫张梁,张梁正当好梦,不愿起身,张角从厨房拿了两块肉干,一壶烧酒,放在竹蒌,领着张宝出了门。 来到公鸡山上,已是日出时分,张角一路吩嘱张宝,见仙人不得多言,仙人问起,便以礼作答。 张角和张宝到了蓝华栖身山洞前,久站不语。 蓝华醒来的时候,天以大光,蓝华爬了起来,向山洞外走去,他边走边思考着张角怎么还没有到来。 出了山洞,见张角和一人正在洞口等候,蓝华便问:“你们二人来了多久?” 张角答:“1个时辰!(2个小时)” “一直立此等候?”蓝华又问。 “怕惊忧师尊休息。”张角答道。 “这位可是张宝!”蓝华问道。 “正是我弟张宝,张金葵。”张角答完,扯了一下张宝的袍角。 “徒孙,参拜,祖师尊。”说完张宝跪在地上,磕头,连磕三响。 蓝华看了一眼,“起来吧!” 蓝华渐入角色,并不像昨日那般客套。 张宝起身,心情复杂,但也不敢放肆半分,低着头不敢看蓝华,刚才一眼,却和张角描述分毫不差,张角见过仙人法力,张宝便更加不疑有他。 蓝华心道:“我收张角为徒,张角又收其弟为徒,张宝再收人为徒,自己的徒子徒孙一大堆了,也罢,这天下将乱,就闹它一闹。” “师尊,我带了一壶烧酒,两条干肉,尚且饱肚,待我午时下山,换只烧鸡,打得一壶好酒,孝敬师尊。”张角又言。 “为师知你两人,求道心切,尊师重道,为师身上也无甚宝物,待我下山后,遇我仙友,再赐你二人一些实用之物。” “谢师尊!”二人又跪。 “好了,为师不喜他人参跪!”蓝华说道。 蓝华心想,“今天该教他们一些什么东西才好。” 蓝华的知识量太多,又杂,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 张角,张宝起身,站在蓝华旁边。 “你们吃过早餐了吗?”蓝华问道。 “路上吃过!”张角答道。 “师尊是否饿了!”说完将竹蒌放下,取出烧酒一壶,肉干两条,双手递给蓝华。 蓝华看了一眼,“放在石头上吧” 山洞旁有一大石,平整光滑,蓝华座了上去,“你们二人也座。” 张角和张宝不敢座,“师尊,我们座在旁边的小石即可。” “嗯,也好。”蓝华应道。 二人盘座在小石上,待蓝华吃饱讲道。 蓝华看着肉干,无法下咽,拿着烧酒壶上挂的小杯,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味道很淡,和日本的清酒差不多,蓝华喝了一杯就不喝了。 “是否酒味不醇?”张角问道。 “还好,只是为师喝的不习惯。”蓝华回道。 “还有肉干,师尊可以品尝。”张角接着说道。 这种肉干是晒干,烟熏,还不知道是什么肉,不过古人都很喜欢吃,蓝华想,古人能吃,自己为什么吃不了,一狠心就咬了下去,他要学着去改变自己,融入这个时代。 “味道不错!”这是蓝华的感觉。 吃了几口,又喝了几杯小酒,蓝华肚子舒畅,大脑有些发热,蓝华不怎么喝酒,如果是现在的白酒半斤不到就醉了,这个烧酒不会超过20度,估计喝一壶也只有稍有醉意。 “张角,今天你们想听什么?”蓝华问道。 张角开始思考起来,张宝想欲言又止,看着蓝华想说话,不过蓝华并没有看他,蓝华不用脑都能想得到,张宝想说什么。 张角扯了扯张宝的衣角,张宝立马就安静了,张角开始讲话。 “叔父言天下将乱,我等需学得一些安身立命之法。” 蓝华点头,作思考状,心道:“古代人还是很聪明的,一些有见识的人能从一些社会现象中推断出天下大乱快要来了,他们开始思考出路。” 第七章 蓝华传道,张角悟道 蓝华闭着眼睛,掐着手指,假装计算,张角,张宝禀息等候。 几息过后,蓝华睁眼,“乱象已显,不出数载,汉必失鹿,天下英雄必逐之,久乱之下,人心思安,不过一甲,天下并分三国。” 蓝华胡纠一番,张角,张宝频频点头,虽然没有听懂。 “请仙尊指点迷经。”张角说道。 “先拉起旗子,占距一方,若真龙显身,投之,必有一番作为。”蓝华接着讲道。 这个正是张角所想,张角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师尊所言极是。”张角附应道。 “你们以济天下之名,号召百姓,反抗暴政,不出数载,必有所成,所劫财物依数散去,可得民心。”蓝华继续讲道。 张角听的明白,张宝心里恍惚,蓝华心里想,“这个是你们以后干的事业,也是自己想干的,希望这段历史有自己的参予,又是一番模样,自己能否成功,改史逆命,全靠天势。” “师尊之言,弟子自当谨记。”张角应道。 蓝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讲道:“你们二人,可打探各路英雄,招其门下,许以好处,再前往各郡发展,以图壮大。” 张角和张宝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们认识的人并不多。 “我们可立一教,为太平教,创教义教规,入教者必学必遵之,设一教主,两位护法,另设多个分教,攻城掠地以一师为限,人数万人,设旅,人数五六千,以便管理。” “师,旅是什么词,请师尊解惑。”张角问道。 蓝华讲得高兴忘记了把后代的名词代入了,这两个字对于古人很难理解,蓝华想了一下,“一万人为一方,你可以理解成稻田和鱼塘,五六千人为一渠,你可以理解成给稻田和鱼塘注水的沟渠。” 张角点了点头,蓝华这次和张角的聊天的内容很简单,和张角绑在一起,一起创业,首先要把框架打起来,自己做总设计师,张角做总裁,下面经理和部门,招人手,都由张角建立起来。 后人的智慧都是出于古人的经验和历史行为,三国是商场典型的案例,在中国网络时代来临,大家看到了机会,就纷纷而起,开公司搞项目,有前景团队和先进的理念就会被资本看重,但往往每个行业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三家独大,不管是商业,政治皆是如此。 天下乱了,英雄倍出,不管士家,寒族,在这个时候机会是对等的,不知道有多少士家因为投资不慎而满盘皆输的,也有不少寒族因为武功,谋略,胆识过人,爬上新贵的权力中心,这就是历史,不断的轮回洗牌。 “祖师尊,张金葵有一事不明。”张宝可不管张角眼色,直接问道。 “说来听听!”蓝华讲道。 张宝听着蓝华讲话也觉得别扭,他只当仙人与常人说话的方式不同。 “朝廷有奸臣蒙闭天听,只需一上将带兵数万入京,以清君侧,还朝廷于清正,足以。”张宝可不相信什么乱世将至的话,他直接否定了张角和蓝华刚才的对话。 张宝心想,“我跟着仙人要学兵法,绝世武功,等我功成,我就可以去当个将军,什么狗屁奸臣,惹了老子,带几万兵马杀到天子脚下,将那无耻小人,奸臣剁了喂狗就是,和那些泥脚子百姓一起造反有什么出息,还把抢到财物分给他们,这什么道理,完全想不通。” 张宝的心思也是这个时代很多武将,文官的想法,简单直接,做法粗暴,何进大将军被一个太监捅死了,董卓进京后,不仅杀光了奸臣,还杀了很多士家大臣。 董卓粗鲁莽夫,刚进京的时候还是比较尊重那些请他进京的文官集团,但在京里呆久了,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些文官集团根本瞧不起他,当他一个走狗和棋子,互博上位,董卓不干了,我除了阉党,立了大功,你们指手划脚,背后下绊子。 自己在凉州的时候,那可是土皇帝,快活的很,进京后就被文官集团架了个枷锁,那怎么行,过得不舒坦,那就不好意思了,他举起屠刀,杀的文官集团不敢吭声,杀的恐惧他,之后就没有人敢说了,自己喜欢怎么干就怎么干。 蓝华是现代人,他跳过历史看历史,心想,这关太监屁事,在未来的企业里,能做过10年的企业都不多,能做百年企业的那是屈指可数,中国的家族式企业都是自己的儿子接班,第一代企业家他们从底层爬起来,知道怎么团结力量,分配利益,一代不如一代,忘记根本,企业就会没落下去,创业难,守业更难,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大多如此原因。 这是中国的儒礼文化下的通病,日本的企业是财团家族产业,有希望的子孙都会从小工开始做起,如果家族里没有合适的接班人,去外面高薪请人,美国的企业有高科技垄断和市场资本基础。 中国传统企业任人为亲,喜欢投机搞关系,三代后必腐,体制一烂,就像一颗大树被虫蛀烂了,不倒都难,中国的一些新兴企业开始向其他发达国家学习管理模式和资本运作方式,这也是以后的中国崛起的一步关键,至于在这个皇权时代历经百年,已经不堪负荷,皇帝竟然公然卖官,而且还没有什么信用可言,百姓有没有饭吃,有没有地种,一点不关心。 蓝华开始讲道:“灵帝昏庸,汉运已尽,劫数将至,土德现,真龙出,天下大吉。” 张宝惊骇,呆若木鸡,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有仙人敢说,张宝虽然不知有朝廷,但还是知国,他的理想是习得一生好武功,除奸卫国。 蓝华叹了口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张角掏出毛笔和黄纸,写了起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张角,你在写什么?”蓝华问道。 “回师尊,写悟道之语。”张角应道。 蓝华点了点头,接着讲道:“现在已近午时,你们且退下,为师也需要休息。” “师尊,我们午时下山,未时再上山。”张角站了起来,然后扯起张宝。 “你们不需要采药了吗?”蓝华问道。 “叔父教我跟仙人学艺,学得大道,常伴仙人左右。” 蓝华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他也希望有几个打手在旁边保护,不愁吃穿,不惧恶人。 “你们平时采的是什么药草?” “回师尊,艾草,金葵,板蓝,金银花。”张角应道。 “板蓝根?”蓝华吃惊。 “板蓝,晒干入药煮之,即可服用。”张角答道。 “我有一法,将板蓝之根晒干,磨成粉状,入水即化,可清热解毒,凉血利咽之功效。”蓝华想着古代人,没吃的食物,首先是野植物,然后是树皮,最后是观音土,食了之后胃苦,中毒,板蓝板还是不错的,蓝华记得在他那时代经常有什么样疫情,板蓝板是首先被抢购一空。 “弟子记下了,回去必钻研一番。”张角答道。 张角和张宝告别了蓝华,朝山下走去,蓝华无聊,想着下午再讲些什么,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几个好点子。 蓝华干脆不去想,然后躺在草丛晒太阳。 蓝华觉得枯躁无聊,张角以后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慢慢的教,不急于一时,看到一些事物倒是有些话题,像今天如瞎说海吹,万一吹大了,吹破了,那就尴尬了。 蓝华决定下午张角到来,就跟他讲,明天和他们一起下山,山上太无聊了,一天也呆不下去,当然用一个麻巾将头扎起,应该没有问题,下山后就去拜访清邪宫于顺老道。 在蓝华的想法中,于顺老道,也是一个好善乐施的主,如果能说服老道一起创业,那又是一大助力,就是不知道于顺老道有什么本事,即使老道不愿意跟着自己混,自己在他道观里混一二两年,跟他学学写字,看看古经,观天下势起,也不错,至于张角,张宝,张梁就让他们自己去传道好了,自己落个清闲,若他们有成,自己再去找他们即可。 蓝华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不过他也不敢肯定于顺老道会收留他,凡事都要试他一试,这是蓝华来到这个世界的想法,古人并不是不通人情,反而很容易结成好友,只要谈的来,就能成酒友,刘备卖个草鞋就捡了两个绝世高手,自己说不定运气比他还好也说不定。 蓝华一时情绪低落,一时信心满满,他想着三国里的那些英雄人物,个个都是比黄金还宝贵的资源,就流口水。 “师尊,你流口水了,莫非知弟子带来烧鸡,美酒。” 张角站在蓝华旁边看了半天说道。 蓝华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只看到张角,不见张宝。 “怎不见张宝到来?”蓝华问道。 “张宝下午练功,习字。”张角答道。 蓝华有一股挫败感,话不投机呀,古人也不是个个像张角一样,至少张宝更实际一些,你们去折腾,张角当贤师,张宝自己当个兵马大总管。 想通关节,蓝华豁然开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你给诸葛亮当个主公,他还不见得当得来,你要关云长做个军师,他照样做不来,而且一点兴趣没有。 第八章 张角送酒菜,蓝华编教义 蓝华爬了起来,然后走到石台旁,座了上去。 “张角,速将烧鸡,美酒拿来。”蓝华讲道。 张角双手奉上,烧鸡是用黄纸包扎,张角所言美酒,还是一支铜壶。 蓝华接了过来,放在座石旁边,拆开黄纸,烧鸡足有2斤有余,黄皮,古人的烧鸡并不是烤的,而是过水烫,然后上笼蒸。 蓝华看张角,嘴角有口水,撕了一支鸡脚递给张角,“你也来点。” 张角摆了摆手,“使不得,这可是孝敬师尊的,弟子已经食过午饭。” 张角早,午餐,一般是面饼两张,晚上会吃的好一些,有时有活鱼,有时会有肉干之类的,烧鸡这种过节,过年才会吃,一只烧鸡30个铜板,张角1个月工钱。 “来吧,为师也吃不了许多,扔掉可惜,你那还有酒杯吗?陪为师喝两杯。” “有的,师尊,我现在就拿出来。”张角酒瘾犯了,一时情急也不客气。 张角拿出酒杯放在石台之上,然后接过蓝华递过来的鸡腿,放在石头之上,“谢!师尊” 说完张角给蓝华和自己的杯子倒酒,酒各倒大半杯,张角端起一杯,双手奉上,“师尊请用酒。” “你也一起!”蓝华看了一眼张角,然后说道。 蓝华说完,一饮而尽,这个张角眼中的美酒也不过如此,酒味稍重一些,酒里放了桂花提香,口感要比之前的烧酒强上一些,不过度数还是太低。 张角端起酒杯,掩袍,一饮而尽。 喝完后,张角嘴角吧叽个不停,蓝华瞅了一眼心道:“有那么好喝吗?” “张角,你喜欢喝,你多喝一点。”蓝华随意说道。 “使不得,如此佳酿,留给师尊慢慢享用,弟子不敢贪杯。”张角说道。 古人客气,蓝华是知道的,不过想不到这么客气,让蓝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也罢,你同我再饮一杯!”蓝华说完开始倒酒。 张角马上走上前抢过酒壶,还是弟子来吧。 蓝华摇了摇头,继续啃他的鸡腿。 张角倒完酒后,双手奉上,蓝华还是一饮而尽。 张角也端起一饮而尽,然后座在蓝华旁边的一块矮石上,啃着鸡腿。 不到1分钟,张角就啃完了鸡腿,蓝华要再给,张角坚决不受,蓝华无奈,自顾啃了起来,十分钟后,一只鸡就蓝华啃完。 蓝华吃饱了,然后饮了一杯酒,打了个饱嗝,油手在袍子上擦干。 “张角,你下午想听什么?”蓝华道。 “弟子想听师尊讲天下大势。”张角说道。 张角喜欢听书,采完药空闲下来,就会跑去茶铺听书,不过张角没钱,他一般蹲在角落听,古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要么造人,要么听书,至于那些贵族才有骑马,射箭,唱诗,等等活动。 蓝华确实有些尴尬了,他除了知道汉灵帝,十常待,何进大将军,袁绍狗头军师,其他就知之甚少了,什么州牧,郡守之类的一个不认识,更谈不上地名了。 蓝华想了一下,他觉得给张角来点迂回。 “张角,为师法力尽失,通不了天眼,无法得知今世上事,但可掐指算出后世英雄人物,因为将星都在仙谱上登记过,一些无名之徒,入不了为师的法眼,但你讲的也不无道理,为师给你讲讲,消息之事。” “弟子当洗耳恭听!”张角应道。 “为师之教义,不只传播于百姓,更要传播于信教之人,如一些仕家大族,皇室贵戚,内廷宦官,他们只要入得教义,便是主教的耳目,如此便可眼脚通天,有备有患。” “弟子自当谨记。” “你可先立招牌,得名声,广播教义,广收教徒,特殊人士许以好处,保持界线,待功成便可收网,大势而起,顺势而为。” 张角拿出毛笔,铺开黄纸,又开始记录起来。 记完后,又看着蓝华,等待讲道。 “为师为你准备了十二条教义,三十六条教观,为师念来,你用笔记住,不懂便问。”蓝华讲道。 “师尊请讲!”张角已经准备开始记录。 蓝华的所谓教义教规其实很简单,蓝华捉磨的企业文化和企业规章制度,蓝华开始念:“教义一、以民为本,众生平等;教义二、杀贪官,济百姓,教义三、打土豪,人人有田种,教义四、相亲相爱,尊老爱幼。” “师尊,打土豪是何意?”张角问道。 “就是一些乡绅恶霸,占人良田,抢人老婆的那种地主。”蓝华解释道。 张角想了想,在旁边备注:土豪(即恶霸,地主) 蓝华一口气念完十二条,其间张角问了几次,蓝华依依作解。 念完教义,蓝华喝了一口酒,解渴,接着又开始念教规,教规有点长,三十六条,蓝华开始念道:“教规一、不得抢百姓之物,犯者棍10杖,驱逐出教,教规二、不得奸辱妇女,犯者棍50杖,驱逐出教,教规三、不得偷盗,犯者棍10杖,教规四、不听上命,棍10杖,驱逐出教.......” 蓝华念了几条重复,皆被张角指出,蓝华又重新想了几条以作补充,至于体罚,蓝华并没有写的重,至于杀无辜,蓝华教规里是极刑,这也是蓝华作为一个后世人不可容忍的事情。 蓝华念完,已是一个时辰后,张角又花了一柱香时间整理了一遍。 “张角,为师想明日辰时下山,你和张宝,张梁护我去清邪宫拜访于顺道长,为师已经想好,我头上扎个麻巾,应该不会引起他人注意。”蓝华说道。 张角想了片刻,“弟子谨遵师命。” 蓝华点了点头,接着讲道:“你可知此处离常山有多远?” “回师尊,离常山200里路,骒马三日可达!”张角应道。 100公里左右,看样子还是蛮近的,蓝华去见完于顺道长,也想去常山看看,希望见到赵子龙,假如将赵子龙收为贴身保镖,蓝华就不怕遇到任何山贼,官匪了。 “常山有一绝世枪神,姓童名渊,收三个徒弟,个个身手不凡,其中一人,姓赵名子龙,更是勇贯无双。”蓝华讲道。 蓝华历史了解甚少,他哪知所讲赵子龙,此刻只是3岁小儿,正光着屁股玩泥巴。 “如此奇人,当去游访,但是师父可知,如此高人怎可与我等为伍!”张角叹了口气。 “我等尽管去访,遇到此人,为师自有说服之法!”蓝华说道。 “师尊,高见,弟子不及。”张角说道。 “唉!”蓝华叹了口气。 “师尊为何叹气?”张角惑道。 “成大事,必先讲格,其次是局,你心中过于自谦,以后如何成事。”蓝华觉得张角格局太小,这就限制了发展,就改变不了炮灰的命运。 要想成功,那首先是要拉拢仕家掏钱,然后是拢落一批绝世高手做打手犬牙,最后是找到优秀的管理人才帮忙治理打下来城郡,张角如此自卑,如何成得了气候。 张角脸上一红,“弟子自当改过。” 这怎么改,性格问道,见识问题,蓝华也只希望给张角在自己的帮助下,张角能自信起来,刘邦做的就很不错,脸皮够厚,朱元璋也不错,能拢人心。 “也罢,尽人事,听天命。”蓝华讲道。 张角点了点头,自顾叹息,他心想,“自己又让师尊生气了,自己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张角你且下山准备,待明日一早,将骒马车备于山下,我们去清邪宫见于顺道长,为师也是时候下山了,日后跟着为师,慢慢学习,实践出真知,游历增见识,一路游历,寻得天下英雄尽归心,不愁大事不成。” “谨遵师命,弟子这就下山,明日卯时准时接师尊下山。”张角应道。 “你头上方巾,留给为师裹头,还有下山后,不可再称为师蓝华仙人,你称为师,张三即可。”蓝华说道。 蓝华想不出起个什么名称是好,自己不是三国中人,就当回路人甲张三吧,以后想到好名字了再改,如果真能融入到这个历史人物中来,自然会有一个名字,如果自己真是路人甲,就当过了把三国瘾。 张角思来想去,不得其意,不过见仙人,如果执著,以为自己悟不通透,心里坎特,但也只能随从师尊之意。 “弟子记下了,我自告之二位弟弟,莫让他们在人面前提前仙人真名。”张角应道。 “如此可教也,以后以平辈论交,我自当指点迷经,助你成就大业。”蓝华说道。 “是,师尊。” “好了,你下山去吧!” 张角解开头上方巾双手奉给蓝华,蓝华接后,散开方巾裹在头上,倒也看不出异样,路人只觉此人患有脑风病,不得吹风。 张角又从竹篓拿出几个肉饼,奉给蓝华,以做晚餐,蓝华接过后放在石台上。 张角告别蓝华,即刻下山,蓝华望着天空,久久无语。 即使哪天当了神仙也孤独寂寞,上帝造人,寿命不过百年,体验这人生快乐,悲苦,眨眼一瞬,回味无穷。 张角没有再上山,入夜蓝华吃了两张肉饼,喝光酒壶中剩余的大半壶酒,稍有醉意,早早睡去,一夜无梦。 第九章 蓝华下山遇劫道,施医救牛角之母 日出,蓝华早早醒来,走出山洞,座在石台之上,望着朝阳,感慨万千,此次下山,不知前路何方,踌措满志又担惊受怕。 一柱香后,张角已经上山,蓝华见张角到来,满心欢喜。 张角走近,停在蓝华身旁,礼拜,“恭迎,师尊下山。” 蓝华看了过来,“俗世礼节自当免去,下山之后,不得称我为师,怕引起无妄之灾,切记,我姓张名三。” “弟子,记住了。”张角应道。 “我随你下山吧,你在前方带路。” “是,师尊。” “刚才说过又忘。” “一时无法改口。” “也罢,下山后,不可再叫。” 张角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矛盾的很。 张角入山洞清理了被褥和用品,装在竹篓里,背在身上。 蓝华随张角下山后,张宝在前牵着骒马,张梁背背一杆长枪立于车前,马后有一小车,两轮四方,麻布遮面,长5尺有余,宽3尺有余。 “张三先生,请入马车。”张宝讲道。 蓝华点了点头,张宝脑子转的够快,蓝华丝毫不以为忤,大家要学习适应角色,才能玩转三国,如果将礼仪二字看得太重和腐儒又有什么区别,乱世靠的谋势,谋人。 蓝华钻进马车,座了下来,张角不愿入马车,只随张宝,张梁一起步行,30里路不远,蓝华走起来吃力,不过三人都有耐力,连走二个时辰(4个小时)不会气喘。 蓝华吃过早餐后,闭着眼睛,想着问题,路人倒是不吵,偶尔有人经过,蓝华会拉开布帘,探头查观。 一个时辰后,路过一山,跳出6个山贼劫道。 张宝保护蓝华,张梁上前厮杀一番,刺伤两人,一目头发威,张梁不敌,四人皆被擒获。 四人被用刀架脖子,麻索绑手,押入山上一处草扎木寨,三丈有方,堂上座一人,身材魁梧,面目峥恶,脸有刀疤,年龄30有余。 堂中两边立着数十名小贼,衣衫不整,怒视四人。 押着四人的头目,看着堂座之人,大声禀报:“大哥,我在山下劫得四人,有一人武功了得,刺伤兄弟两人,该如何处置。” 堂上之人座直身体,讲道:“劫到财物否?” “甚少!” “也罢!” “你,下山去,留下三人,在我这里做客,1万钱赎人,给你三日时间。”堂上大哥指着张梁说道。 蓝华并不敢开口,他怕露出破绽,被人掀了头巾,又知他语言与众人不同,发生意外。 蓝华看了看张角,张角惊的浑身发抖,蓝华心里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张宝,张宝倒没有什么事情,练武之人还是有些胆量的,不过张宝是个直性子暴脾气,容易坏事。 “我家没万钱。”张梁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1万钱,那得卖多少中草药,张宜药铺除去各种开销,每年入库的不超过3千钱, “1千钱,你若应予,我便下山,取来换我三个哥哥。”张梁说道。 “你当我牛角大盗是要饭的不成,一千钱只够山上几日吃食,我兄弟被你刺伤,治刀伤需用药,一千钱能作甚,没有一万钱别想下山。” 蓝华心想,“这人便是牛角,未来黄巾军首领之一!”蓝华决定看看再说。 山贼并没有世人认知的那么滥杀,上山迫于欺压,僻如被占了田产,被抢了老婆,一怒之下,杀了人,被官府通缉,没有活路的,就一起上山,拦路劫道也只为了口吃食。 有时劫道,劫不到钱,就开始绑架大户,大户办法有二,一是直接送钱赎人,一是送些钱给官府,用府兵去剿,官兵来了,山贼便跑,山贼里有些老弱病残的跑不掉,那怎么办,只能被抓住,官府有钱赚,山贼也有钱赚,皆大欢喜,过一段时间山贼又跑来山上,继续劫道。 张宝站了出来,“我父常教我背医书,刺伤手到擒来,我弟下山后,我自当为伤者医治。” “你等皆是医师否?”牛角精光一闪。 张角站了出来,“我常随叔父开单抓药,懂得一些医理,我弟张宝,跟其父,耳闻目染,更甚于我。” 牛角开始思考,几息过后,望向两边小贼,“快替三人解开。” 走过两人,帮张角,张宝,张梁,蓝华解开手上麻索。 “我有一事相求!”牛角说道。 “请讲!”张角答道,张角是老大,这时候,该他发挥带头作用了。 “我有一母,咳嗽不止,硬食不能咽,望几位医师帮诊,如能医好,我分文不取,并有厚礼。”牛角说道。 “我等自当尽心尽力。”张角掌合一,弯腰礼拜。 “若是医不好,那就别怪我生气,5千文钱,一文不少,其余5千文钱,当是诊费。”牛角突然又变了脸色。 张角擦着脑汗,“你且待我等去看看。” “你们几人,谁医术更精?”牛角问道。 张角看向蓝华,蓝华向他点了点头,表达给张角的意思是有我在,不用担心。 “除我弟张梁外,我们三人都通些医理。”张角说道。 半个月前牛角绑了一个医师上山,医师诊完摇头,只话多进补,结果咳嗽反而更重,不知道这些人又是什么水平,如这三人同上次医师所讲相同,那就没有什么好谈。 “也罢,你们三人一起去吧!”牛角说道。 牛角在前带路,张角,张宝,蓝华跟在牛角的身后,出了草堂,来到十几米远的一草屋房,牛角站在门外讲道:“角儿来看母亲。” 屋里咳嗽了两声,“角儿,你进来吧。” 牛角推门而入,张角,张宝,蓝华尾随而入,蓝华看了一下草屋,甚是简陋,屋里一60多岁的老妇,半靠在床头,身上搭着一床极旧的单薄棉被。 牛角看了一眼他们三人,张角看了张宝一眼,张宝上前,“我是牛角带来的医师,为您看病。” 老妇咳道,“牛角,我跟你讲过,我这病治不好,你偏浪费钱,去山下请大夫。” 张角,张宝,蓝华一脸尴尬,牛角眼角蹬了三人一眼,眼色向前扫。 “老夫人言重了,我们收费不高,二文钱足以!”张角站上前去说道。 “也罢,即然来了就看看吧,你莫要骗我儿浪费钱财买贵重之药!”老妇讲道。 蓝华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感叹,反正心情复杂的很。 张宝上前开始为老妇诊断,张宝会切脉之法,张角不会,张角精于药理,拿单抓药时都熟记如心。 几分钟后,张宝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牛角也跟了出去,蓝华眼睛扫向张角,张角也跟着走出门,蓝华跟在张角的后面,他想听一下张宝怎么治病。 张宝看着牛角说道:“老夫人身弱体虚,须进补。” 牛角叹了一口气,两个医师都说要补,但是母亲就是补不进去,如之奈何。 “可否让我一观。”蓝华于心不忍。 张角和张宝眼睛放光,仙人出手,必有奇技。 牛角点了点头,四人又回来草屋,蓝华座在老妇床边,看着老妇道:“我诊治,方法异于常人,如有失礼之处,莫要见怪。” 牛角皱起眉头,老妇点了点头,“神医治病都不按常理,老妇不怪。” 蓝华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支树棍,“老夫人,嘴巴张开!” 老妇想了一起,然后张开嘴巴,蓝华看了一眼妇人的舌苔,又用树棍按下舌头,看了一眼老妇的喉咙。 看完就扔掉了树棍,开始询问,“老夫人,咳出之物是浓还是淡?” “是淡带有血丝!” “可否患过伤寒?” “年前有患!” 蓝华点了点头,老妇人可能是病毒性感冒,得不到医治患了肺炎,严重一点讲很可能是肺结核,张宝的法子也对,在古代没有抗病毒注射药,进补,增加身体锻练,身体强壮了,倒还可以多活几年。 “老夫人可能患了肺痨!”蓝华讲道。 几人一听,知无医治希望,牛角更是无望之泪夺眼而出,老妇人自顾哀声叹气。 “张角,随我出来一下。”蓝华说道。 张角点了点头,跟在蓝华身后出了草屋。 “师尊莫非有治疗之法!”张角问道。 蓝华摇了摇头,这个病介于炎症和结核之间,蓝华也不好判断,不过古代的炎症也是不好治愈的。 “张角,你可知有益肺气,养肺阴之法?”蓝华讲道。 张角开始回忆,“有一药方,有此疗效。” “好,你与牛角讲,教夫人吃些清淡,不得食鱼肉,辛辣,每日日出做体操一柱香时间,活筋舒骨,然你再将你益肺气,养肺阴药方抄写予他,叫他望单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早晚服用,半月余必有效用。” “师尊,高解。”张角应道。 “快进去吧!告之牛角后,将他叫出来,我自当教他一些体操之法。”蓝华讲道。 张角点了点头,返回屋子,将蓝华之法尽皆话给牛角,并写得一张药方,给牛角对单抓药。 牛角谨记,牛角告别老母,关上屋门。 见头裹黄巾之奇人,站在屋外望天,不知如何开口,想了几息讲道,“神医之法若可行,牛角愿做牛马驱之。”说完就拜。 蓝华将牛角扶了起来,“起身吧,牛角,皆是苦命人。” 牛角被蓝华扶起,看着蓝华心有感激。 “牛角,为师演示一遍体操之法你看。”蓝华讲完开始动了。 华佗的体操之法是五禽戏,而蓝华不会,蓝华去公园见一些老头,老太打太极,有点印象。 蓝华摆好太极姿势,手动了起来,边动边说:“呼!”,“吸!”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万象,脑中自定,心中方静,推,收!”动作虽缓慢,但益体舒气,活血舒筋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十分钟后,蓝华收身,吐气,完毕。 “牛角,你可记住否?” 第十章 蓝华收牛角,清邪宫访于顺 张角,张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只当仙人之术了得,无所不知。 “牛角记住了。” “你去叫一人下山抓药吧!” “众高人请跟我来,待我好生招待。”牛角的态度彻底的改变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否能医好其母之病,不过这几人和自己相投,结交之意涌上心头。 牛角本是直爽善良之人,只因恶霸占了田地,一气之下,杀了恶霸,被官府通缉,带着老母连夜逃出,最后不得以入得此山,收得几个苦难之人,以劫道为生。 牛角将三人带到草堂,吩咐弟兄摆上大桌,摆上好酒,杀了野猪,一起享用。 “牛角,你还要我等钱财否?”张角看着牛角问道。 “牛角能遇此高人,今生有幸,怎敢敲诈,来我敬各位一碗。” 蓝华,张角,张宝,张梁举碗就饮,其余兄弟只饮半口,山上酒不足,只有两三坛,喝完就没有了,这酒用来招待四位客人,其他兄弟不敢豪饮,只当作陪。 “未敢称呼,几位高人大名?”牛角忙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这位是我们的”张角说道,想了一下,又说道,“先生,姓张名三!” 牛角站起合手礼敬:“原来是张神医,失敬。” 蓝华站了起来,“客气,客气。”然后座下。 “我姓张,名角,这个是我两个弟弟,张宝和张梁。” 牛角合手礼敬,“失敬,失敬。”然后端起酒坛,开始倒酒,倒满之后,端起碗敬了一圈,“随意畅饮。” 蓝华端起酒碗,饮了一口,将碗放在桌子上。 蓝华正想着怎么收服牛角,他看了一眼张角,张角也是一脸思考状,并没注意蓝华的目光。 蓝华咳了一下,目光顿时吸引过来。 “牛角,你可有什么打算。”蓝华讲道。 “我乃官府通缉之人,活得一天快活,就是一天,不敢有甚打算。”牛角答道,说完满脸神伤。 “现贪官当道,恶霸吃人,百姓甚苦,我等七尺男儿自当报效国家,为国为民。”蓝华试探道。 蓝华先做个心理测试,看看他是什么性情。 “我自当见一贪官,恶霸有一人,杀一人,只怪自己力轻,不得其法,我识字甚少,又无名望,难矣!” 蓝华点了点头,“世今,天下将乱,百姓不堪压迫之苦,必想活命之法,揭杆而起,我等四人创一教名太平教,广播教义于民,教他们如何斗争,以示救世之心,如你不弃,我等一起共谋大事。” 牛角开始思考,几息过后,开始讲道:“先生可慢慢道来,我等洗耳恭听,若此计可行,我等依法行之。” 蓝华望了一眼张角。 张角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讲道:“以治病救人之法广收教徒,以平等之法聚人心,解百姓于水火,待势起,各地发动起义,推翻暴政,还以太平,立总教,另设三十六方遍布各州郡,广招信徒,教义十二条,教规三十六条,如若加入,自当相告。” 牛角点了点头,似在思考。 “牛角,你若担心被人通缉,可跟我等改姓张,在此山终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官兵追来,你老母如何是好,你且年壮,若此时不博,更待何时,事成与否,皆看造化。”蓝华补充道。 牛角点了点头,“我还有些余钱,安顿老母,并不困难,只是不能尽孝!”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大义当前,必有取舍。”蓝华讲道。 牛角起身便拜,“张神医,若不闲弃,甘为左右,听从驱使。” 蓝华一手扶起,“牛角,你以后就叫张牛角,我也非什么神医,我们平辈论交,共图大事,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张三即可。” 张牛角站了起来,扫了一眼桌旁兄弟讲道:“我愿跟张三先生共谋大事,可否有人随我一起。” “大当家,你可想好了!” “于毒,你是否愿随我一起加入太平教?”张牛角问道。 “加入太平教有甚好处?”于毒问道。 “解救天下百姓。”张牛角答道。 “也罢,我于毒愿跟随大当家一起闯出一番事业。” 蓝华心里正高兴,这里有二十个人左右,让张角传他们教义,教规和医法,去黑山一带传教收人,太平教很快就兴盛起来,蓝华不知道张角的太平教兴起为何如此迅速,原来大部分都是机缘,张角耳闻目染,成长很快。 于毒也是后期黑山军首领,还有一个张燕,张燕比张牛角还要有名气,张牛角死后张燕就是十万黑山军的首领,十万黑山军可不是小数目,假如找几个绝世武将,再配几个狗头军师,打到洛阳城下都不成问题,当然需要补给,管理跟得上的情况下。 “我等都愿追随大当家,二当家。”桌子上的十几个山贼说道。 “好,来,我们饮此碗酒。”张牛角说道,一饮而尽。 众人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张牛角,你安顿好你母亲后,你们去黑山一带去发展教众,黑山合适掩藏,做根据地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张角你来向众人普及一个教义和教规,还有一些治病救人的医理。” 张角拿出几页黄纸,开始念了起来,边念边解释,这几张黄纸是蓝华给张角讲的一些管理经验和管理制度。 这样一折腾,基本就到了未时,张牛角送几人下山,蓝华急着见于顺道长,张牛角也不便挽留,张牛角和张角几人约定,待老母身体好些了,就会带着众人去黑山一带传教。 马车又走了1个时辰,到达一小山,清邪宫就建造在此山,张角遣张梁先归,张角,蓝华,张宝三人则向山上走去。 清邪宫其实也就是一道观,建于几百年前,曾经香火旺盛,现如今人烟稀少,三人沿着石阶往上走,一柱香的时间,终于看到道观大门。 张宝去敲门,三响过后,一灰色道袍的少年道士开了门,“我找你们道长。”张角说道。 “可是捐香火钱的?”少年道士说道。 张角脸上好看,张宝正要呵斥,蓝华讲道:“正是!” “那进来吧,道长正在里面悟道。”少年道士,将他们请了进去。 “你这道观,就你和你师父吗?”蓝华问道。 “嗯,我是师父捡回来的!”少年道士说道。 “你今年多大了!”蓝华问道。 “15岁!” “你叫什么?” “我叫于吉!” “你就是于吉?” “是的!” 蓝华脸色有些好看,张角疑惑的看着蓝华,蓝华曾经讲过,如果于吉送他一本太平清领道给他,他就收下。 蓝华叹道,“你每天都做些什么?” “每天挑水,扫地,种菜,喂鸡,偶尔会下山买些物品。” “你师傅有教你什么吗?” “有时会找我聊聊天,讲讲经。” “你会武功吗?” “会一点,但不多。” “会法术吗?” “法术?” 四人来到道观门外停了下来,“你们等一下,我去叫我师父。” “想不到师尊,仙力无边,连于吉小道人都晓得。”张角想起之前蓝华提起过这个名字。 “嗯!”蓝华应了一声,不想辩答。 蓝华心想,“这什么鬼历史,乱七八糟的,写历史的像写小说一样的,一点都对不上呢,三国演义更是无中生有,三国志那更是情绪写作,不来回历史还真不知道原本的历史原来是这样的。 其实是蓝华太依赖一些历史知识了,作者又不是神,他们是将一些见闻收集起来,然后类比,根据自己的逻辑选择相信一种,或者都备注在旁边,还原度最好的最多也有90%左右,细节那就没办法注意了,至于小说讲究的是好看,还要符合当时的社会文化口味,才会有市场。 三国演义桃园三结义,空城计,草船借箭都是不存在的,但好看就行,谁管你呀,神化人的,不过有些人确实有本事,你做个总理给我看看,诸葛亮就可以,你行吗?当然不行,蓝华也不行。 少年道士很快又出来了,“师父要你们进去见他?” “你且带路。”蓝华讲道。 于吉带着三人进入道观里正堂里,于顺道长站在一尊太上老君的泥像下,背对着他们。 “你们来了?”于顺转身,看着三人讲道。 蓝华看了过去,这个老道,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胡长都一大把,头上还有些白发。 张角心里想道,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张宝心里想道,又在这里装神弄鬼,骗钱的把戏。 首先开口的是张宝,“你知我们是谁?” “当然知道,从来的地方,你们三人皆姓张。”于顺眯着眼睛看着三人。 张角,张宝大吃一惊,蓝华眯着眼睛看着于顺。 “在堂外院子里座座,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于顺说完又叫道:“于吉,帮我把茶端上来,我和客人边喝边聊。” 于顺走了出去,蓝华三人跟在于顺的身后,来到院子里圆形土墩旁座了下来。 第十一章 张角得九节杖,下山传道 于吉去厨房提来一壶热水,找来四个茶杯和一把茶叶,分别在每个杯子里放了一点,然后开始倒水,倒了大半杯后,将茶壶放在地上,站在于顺旁边。 “于吉你回厢房读经去,为师有话和这几位客人聊。” “是,师父!” 于吉走后,于顺开始讲道:“来喝茶。”说完于顺自顾端起茶水饮了起来。 喝了一口,放下,观察几人反应。 蓝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还行,不是很苦,“这是枣叶?” “正是,晒干,即可泡饮。” 张角,张宝,端起来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又补了两口,然后放下茶杯,看着蓝华。 蓝华开始讲话:“于顺道长,在此居住了多久?可曾下山?” 于顺答道:“我经常云游四方。” “可认识一个叫左慈的道人。”蓝华直接问道,历史上左慈的名气比较大。 “有一些交情,他托我一件事情。”于顺讲道。 “哦?”蓝华来了兴趣。 “有一头绑方巾的人若来我山上,就将一物转交给他。”于顺笑着说道。 “你怎知左慈说的就是我?”蓝华好奇心更甚。 “我看不透你,你不在这三界之中。”于顺摇了摇头。 接着又讲道:“你和左慈一样,我看不透,看不透的我也懒得去想。” 张角,张宝在旁,蓝华不便去问,蓝华很想问,你是神仙吗? “你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可通鬼神,可知未来?”蓝华问道。 于顺摇了摇头,“不知,我通周易,知命理,观人貌知其性,洞其眼知其心,或许左慈知,但他每次与我聊天,只讲半句,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有和你讲过些什么?”蓝华追问。 “他本一凡人,某晚外出,天空一道光,速度极快,一盘状飞物停在不远处,下来几个怪人,将他带走,他醒来,发现自己脑中经常出现一些奇怪画面,并有一些无法解释的能力,并获得宝物两件。” 蓝华大吃一惊,这显然是外星人绑架了左慈,至于对左慈做了什么就很难知晓了,外星人在这个时代是解释不了的,有些直接当他们神仙和妖怪,并不像后世科学那么容易理解。 自己的到来,肯定也在左慈的大脑里出现过,乔治越想越离奇,左慈所授之物难道是穿越时空的机器? “可否将左慈授予之物来给我看看。” “你先等候片刻。”说完于顺起身,回到自己的厢房。 于顺道长拿了一根2米长的金属棍过来,总共九节,棍顶上面镶着一个能量晶体。 蓝华想起一个词,“九节权杖” 天顺递给蓝华,“你知这物的名字?” 蓝华点了点头,历史有记载此物,张角施法求雨的时候就拿着这跟权杖,这难道是外星人的科技,天气控制器吗? 蓝华心里坎特,拿到手里研究了起来。 张角,张宝更是相信蓝华的本事,这等仙物做法精湛,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威力。 蓝华在权杖上发现了一个开关,站了起来,按开,然后对面天空,一道光电直冲云宵,光电过后,天上乌云滚滚,几息之后,暴雨倾盆。 蓝华,张角,张宝,于顺,躲的及时,没有淋湿,雨只下此山,其他地方,皆无雨落。 蓝华感叹神奇,心道:“张角定是得此物,呼风唤雨,被奉为神明。” 雨下了一柱香,还不见停,蓝华三人座在道观大堂和于顺聊天。 “我三人创立一教名太平教,为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道长可有兴趣加入?”蓝华讲道。 “世间事,世人了,我一道士,就不凑那热闹了。” “道长常云游四方,不是皆在为治人活命吗?那且是小道,我立之太平大道,救更多的人。” “可否单独谈话。”于顺看了张角,张宝一眼。 蓝华点头,“你们先退下,我有话和道长谈。” 张角,张宝站起,站出门外,站在屋檐之下。 “世人之命运,皆已注定,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何必自寻烦恼,逆势改命?”于顺讲道。 “何出此言?” “我观张角有内疾,不出数载,必会要折,他心性纯善,优柔不断,如何成得了大事,我观其弟有勇无谋,匹夫之勇,张角一去,独木难支,至于你,我看也是局中一子而已。” 蓝华心里一惊,于顺观命理而知未来,地仙之名实至如归,但蓝华知势,知未来,有谋,有跨越上千年的知识积累,蓝华不相信在这时代,不能有一番作为。 “我知天下英雄,破局并不困难,只需投中一角,必产生蝴蝶振翅之威,局中之势,当满盘皆活!” 蓝华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张角只是开局,至于后几局,我知道你会将那些棋子摆在哪里,我自然就会有先手优势,再不济,我吃掉你几个棋子,这盘棋就会被我所控。 “老夫老矣,再无心性,也无入世之欲,你且有空上这山上找我喝两杯茶水,谈谈奇闻,老道愿意奉陪。” “也罢,即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便为难于你,我正想在这观中几年,陪你一起过过逍遥快活的时日。” “老道这里生活甚苦,你过得习惯?我见你还是下山去,你必有一番造化,即使你成为不了一方诸候,一生荣华无忧,终得善终。” 蓝华扯下头巾,“待我长发长出,我自下山,张角已得我所传,棋局已开,顺势而行,待我跟老道学得二年,再去和天下英雄争他一争。” “也罢,即然你我有缘,你就留在此观,和我谈天论地,老道也不甚寂寞。” “我有很多疑惑,请叫道长。”蓝华问道。 “请讲!” “化符救人,是何法术?”蓝华问道。 “那是什么法术,只是世人皆不愿意治病,我先捏一药丸,放在水中化去,然装模作样,烧一纸符,世人皆信神明,不得以而为之。” 蓝华点了点头,他也教了张角,把板蓝板磨成粉状,放在水可清热解毒。 “道长,左慈的另一个宝物可否见过?” “见过,那宝物着是了得,名乾坤袋,袋里总有拿不完的东西。” “哈哈!”蓝华说了起来。 “你知是何物?” 蓝华猜测是外星的人空间存储器,只道:“空间之宝,确实了得,天机不可泄露!” 于顺老道点了点头。 蓝华叫来张角,张宝,吩咐两人下山创教,两年后再来接他下山,蓝华赐给张角九节权杖,下山后去巨鹿求雨,以解旱情,待收到信徒后再去各郡广播教义。 “师尊,弟子只跟了三日,学艺未精,怕力有不足。”张角言道。 蓝华想了想:“我在此观,半年有余再著一书,书成教于吉下山送给你,书名我已想好,取名为太平清领道,以注解为师二日前所讲太平经之大道。” 张角,张宝拜别蓝华,遵蓝华之意下山回巨鹿求雨,开始了他们漫长的创教之路,此时正是汉灵帝建宁元年,公元168年。 下山后,张角求雨成功,被奉为神明,张角自称大贤良师,认张良为祖,开始创立太平教,广收信徒,大量制作板蓝根药符以称救世神符,开始了他漫长创教之路。 第十二章 蓝华下山访名士,涿郡请酒童渊 两年一晃而过,公元170年,蓝华在清邪道观跟着于顺修行,学经,终有小成,蓝华头发已长,盘扎于顶,类于古人,只不过颜容未逝。 张角带数十人上山,入得道观见一古人,盘发无须,容颜未改,知是蓝华,禀避旁人,当面就拜,张角胡须已长,脸是沧桑。 “师尊,这两年,你山上受苦,弟子接你去享福。” 蓝华扶起张角,“多时未见,座下细聊!” 张角,于顺,蓝华座于院内石墩,于吉端上一壶枣茶,几人边饮边聊。 “张角,你创教已两年,收到教众几何?”蓝华问道。 张角思过片刻,开始作答:“教众不足万人,州郡皆布有耳目!” 蓝华作思考状,中原之地九州之上,郡县不下百余,这些地理知识都是从于顺那里知其形,张角发展两年,万人信徒实在是太少了,现在东汉朝廷烂到根子了,但朝廷军队至少有个20-30万,各州郡县府军保险计算只算一半,10万兵是有的,再加临战征壮,总共50万是有的,农民反抗军,至少要达到百万之巨才有一博之力。 想通关节的蓝华问道,“张角,如我众徒,发展百万之巨需待何时?” 张角不敢肯定,思来想去,只做保守打算,“少则十余载,多则十五载有余。” 蓝华点了点头,他的历史不济,不知黄巾之乱何时爆发,也只能保守起见,动一发牵全身,蓝华并不是无远见之人。 “张角,你且继续发展,待百万民心向教,我等一鼓作气,定能成功。” “有师尊下山相助,定能事半功倍!”张角讲道。 蓝华摇了摇头,太平教虽可以快速壮大,但根基浅,如若不能得到仕家支持,没有读书人进行管理,没有大族名望认可,没有绝世高手撑场面,就像一个无根浮萍,也只是过眼云烟,只为他人做嫁衣。 东汉末年,朝廷死而不僵,黄巾之乱为引,几十万的百姓在各州郡揭杆而起,朝廷无力,只能一纸政令,英雄倍出,刘备三兄弟正是因为如此,剿灭黄巾一部立功而获是县令之位的。 “张角,为师有一言,不讲不快!”蓝华说道。 “师尊教诲,弟子自当谨记!” “我等在仕家之眼如逆贼尔,然,我等又不得附仕家之财,仕家之能,朝廷已烂,但仕家之心并末离散,只当奸臣当道,我等时机尚不成熟。” “师尊,该如何是好?”张角问道。 “你当几人武功了得之人护我周全,我游访才人,将人,共兴教事。” “弟子愿跟随师尊一同游历,访得高人。”张角应道。 “不可,你乃一教之主,为师只望十载之内,你能聚集百万之众,为师若寻得才人,我教自当不同而语。” “弟子谨遵师命!” “张角,近来身体可有异样。” “身体生龙活虎,并无异样。” “为师要你打探的童渊神枪,可有消息?” “回师尊,有一人姓童,名渊,在涿郡(幽州),刘太守府上任武师一职,不知是否为师尊要寻之人。” 反正蓝华的三国知识也不够,现在基本上只能按自己记忆中的名字摸象。 “你可听曹操,曹孟德,刘备,刘玄德之名?”蓝华问道。 “不曾听说!” 蓝华开始思考,桃花三结义,刘备可是一大把年纪的,估计三十多岁,不出名也不为怪,曹操比刘备年纪还大一些,现在应该有些名气吧。 其时蓝华哪知,刘备现不过9岁少儿,曹操也不过15岁少年,张角如能听说,那还真是见鬼了。 蓝华的想法是不管怎么着,曹操,刘备先见上一面,谈上一谈,听听他们的想法,先建立好感,蓝华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两个大佬会跟他一起造反。 至于杀了其中一个,蓝华也曾有过这种想法,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蓝华否定了,历史改变了,蓝华就没先知先行的优势了,如果按历史的方向走,蓝华就更容易找到破局之法,刘备,曹操,孙坚三人是不能动的,至于其他人是否和他们三人有牵涉关系,蓝华也不敢确定,也只能先观局势,再落子。 “为师前往涿郡一趟,见见童渊,如能请得此人,为师安保则无忧矣!” “我挑选2人,护送师尊。” “张角我见你气色有羕,为师游访神医,帮你看脉诊治!” “师尊所讲神师,姓甚名谁?”张角问道。 “姓华名佗!” 张角思索片刻,“宫中有一阉人曾有讲过,宫中一太医,姓华名佗,字元化,因得罪圣上被驱逐出宫,现四处游历治人,不知师尊所讲可是此人。” “正是此人,他人在何处?” “飘忽不定,遇此人皆看缘份。” “此人今年几何?” “二十有五!” 蓝华点了点头,“你若有此人消息,即刻通知为师。” “弟子谨记。” 张角令程志,龚都二人,护送蓝华去涿郡(后幽州,也就现今北京),备下双马小车一辆,财物若干。 张角言,二人武功了得,蓝华来了兴致,张角令程志表演举石,程志大呵一声,双手抱巨石举过头顶,尤如玩具。 蓝华知这巨石足有150公斤上下,如此力大,叹为观止。 张角令龚都表演武术,龚都一对铜锤各重50斤,一盏茶时间舞的虎虎生风,不见气喘。 蓝华自叹一声,“古人不可小觑也!” 蓝华心想,三国演义一段,关羽斩黄巾贼头目,程志远,龚都,一招便斩落马下,关羽武功又是如何高强之法,蓝华不敢想象。 蓝华不知此二人是否为关羽所斩之人,不过蓝华甚喜二人,训道:“天下英雄甚多,尔等不可以貌取人,与人交战,以防为主,如若不敌,调头便跑,不可匹夫之勇,不可骄躁自是。” 程志,龚都只知蓝华为张角请得世外高人,不敢作声,但心中不以为然。 蓝华下山和张角分别,蓝华,程志,龚都三人向涿郡出发,十月即至,蓝华到达涿郡,后送上名贴(巨鹿,张三)约童渊饮酒论武,童渊当是无名小卒,但又好奇。 神枪童渊,四十有三,身材魁梧,八尺有余(1.85米左右),被刘太守聘为武师教他两个儿子学武,月酬1两银。 三日后,童渊赴约,蓝华待客,程志,龚都守门,酒过三巡,蓝华发问,“可收一弟子,姓赵,名子龙!” 童渊作答,“不知此人。” 蓝华不知武功之法,只和童渊讲养生之道,童渊受益菲浅。 一柱香后,童渊对蓝华感观渐好,蓝华话题转换。 “现有一教兴起,名太平教,旨在医治百姓,不知童武师可有听说。”蓝华不敢言暴政,反官。 “装神弄鬼,不过尔尔!”童渊作答。 “我闻其教主,有呼风唤雨之能!”蓝华继续试探。 “妖术碍眼罢了!”童渊眼中尽是不屑。 蓝华有点汗颜,谁言古人一听神仙跪地便拜,历史传闻曹操关左慈,孙策斩于吉,神仙在他们眼中不过妖尔。 “我观天下各地大旱,朝廷不思救济,反而强加赋税,民不聊生,宦官把权,外戚内斗,百姓水深火热,童武师如之奈何?” 童渊叹了一口气,“我观先生也是忧国忧民之人,我可引荐于刘太守,做个先生,如能为官,百姓之幸事。” 蓝华自知,童渊自难说服,不再言教事。 “多谢童武师美意,我自快活习惯,不喜约束,来我们满饮此杯。”蓝华举杯。 童渊也举杯,酒杯相碰,蓝华掩袍,一饮而尽,童渊端在嘴边,一饮而尽。 “听闻,童武师另有两弟子,不知姓甚名谁,现何处高就。”蓝华问道。 “我祖籍武威,黄口小儿之时我师从玉真,二十有五我自艺成,被骠骑将军张济看中,聘为武师教张济次子,张锈,十余载后我游历四方,益州遇一孤儿,看他可怜,收留半载,教他武功,此人名为张任。” 蓝华点了点头,“童武师,还打算收徒吗?” 童渊想了想,“我之枪术,非天赋异禀之人不得习,5岁筑基,8岁练骨,10岁练气,12岁方可练我枪术,三五载可成。” 蓝华一听,自己是没有什么戏了,一脸默然,难怪童渊只收了二三个弟子。 “三日后与帝师王越在太行山下比试一番,你可有兴趣,前来一观。”童渊讲道。 蓝华心一喜,这两人都是当代绝世高手,这种机会怎可错过。 “三日后,我定去一观。”蓝华讲道。 “好,你我如此投缘,以后你就是我童渊小友,如有困难,尽来找我。”说完端起杯酒敬蓝华。 蓝华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我饮酒已一个时辰,多谢美酒,我午后还要教武,恕我不能陪先生。”童渊站起,合手拜别。 蓝华也站了起来,“多谢,童武师今日指点,张三受益菲浅。” “就此道别,先生慢用。” “慢走。” 童渊下了酒楼阁间,蓝华招程志,龚都两人用餐,桌上10菜,只动二三菜,蓝华刚饮酒,吃菜,肚中也饿,就了两馒头,吃菜。 程志,龚都很少言语,蓝华问起,他两人才会有片语作答,二人识字不出十个,皆是苦力之人,力大无穷,被张角识中,作为左右手用之。 一柱香,三人皆已食饱,龚都付了酒菜钱,一桌好菜,价格不菲,三钱银(按当时兑换涿郡比例相当800文五株钱),蓝华身上有十两碎银,龚都,程志也有二三两银碎银,蓝华倒是不差钱,张角钱也不甚多,十几两银也相当于一笔巨款,当时的消费水平,可以买一房大宅。 第十三章 蓝华涿县访刘备,指点前程 蓝华知刘备是涿郡人,具体住哪蓝华不知道,蓝华令程志外出打听,刘备,刘玄德此人,程志问得数人,无人知道,蓝华思索片刻,又叫程志去打听,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程志问过几个老人,回客栈告之蓝华,中山靖王刘胜之后离涿郡不到百里的涿县,蓝华10文钱叫了一个老人为向导,去涿县访刘备。 四人到达涿县已近日落,老人将蓝华三人带至刘弘祖宅,蓝华付给老人10枚五铢钱,老人再三拜谢后,告别蓝华。 刘弘祖宅门前数米远有一百年老桑,高三丈有余,两三人合手方能抱住,一30岁上下妇人正树下编织,蓝华瞧了一眼,此妇人,麻布粗衣,补丁数个,头发用木棍盘起,瘦弱无神,似有内疾。 程志,龚都立在蓝华不足2尺远,东张西望,等待蓝华吩嘱。 妇人见三人立在自己不远一丈,东张西望,有一人,衣衫华美,正在打量自己。 妇人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编织,妇人想:“此人脸上光滑,少有胡须,不似农户,倒像大户公子,他看着自己作甚,自己又不是少女之身。” 蓝华走近问道,“可是刘氏!” 这里刘氏很多,蓝华如此一问倒问住了妇人,“不知你找哪个刘氏?” “刘备,刘玄德,你可认识。”蓝华问道。 妇人眉头一皱,“他是我儿,怎又闯祸了?” 说完,妇人大叫:“备儿,你给我下来!” 从桑树上跳下一黄口小儿,身高不足五尺(1.5米左右),粗衣之上都是颜色,大耳,双膀甚长,此童闻见其母叫他,从树上一跃而下。 蓝华一惊,此人便是刘备,年纪看上去,还不到10岁,蓝华百思不得解。 其母刘氏叫下刘备后,开始训斥,“备儿,你是否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刘备心想,“不知母亲说的是哪一件?” 刘备想了片刻,开口道:“不知母亲所指何事?” 刘氏妇人一想,自己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训斥,有点唐突,又望向蓝华问道:“我儿犯了何错,望先生告之。” “我并没言你儿犯错!”蓝华讲道。 “那寻他所为何事!”刘氏妇人疑惑不已。 蓝华找刘备是想聊聊天下大事,看能能拐带刘备,还有关羽,张飞,他认为刘备应该有个二三十岁的样子吧,结果一看还不到10岁,蓝华计划就乱了。 刘氏妇人一问,他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找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事? 蓝华思来想去,最后想了一借口,“我看此宅门前,有一参天古桑,此桑生人处必出贵人。” 刘氏妇人点了点头,作思考状,“来备儿,见过先生。” 刘备走了过来,站在蓝华面前,双手合一,弯腰便拜,“玄德,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怎知我日后能成贵人?” 蓝华被呛无语,两息过后,蓝华讲道,“你看这古桑像什么?” 刘备转身打量,一息过后,“像一雨伞。” 蓝华笑道,“我倒看像是一华盖。” 刘备没有见过华盖,不知其意,问道:“华盖所谓何物?” “帝王出行之时,遮阳之用。”蓝华解释道。 “先生所言,我日后必能华盖出行,风光无限?”刘备歪着脑袋看着蓝华问道。 “我儿休得胡言,如此大逆之言,必有祸至。”刘氏妇人训诉道。 刘氏妇人训儿,蓝华也自讨个没趣,这种话在古代是不能乱讲的,蓝华倒也无谓,不过还是口风紧些,免得惹出什么是非。 蓝华看着刘氏妇人讲道,“我看你儿,天资甚好,以后必有一番作为,今儿我留此住宿,点拔一番,日后荣华必不可少。” 刘氏妇人皱眉思考,几息过后,刘氏妇人讲道:“我家甚穷,无饭食招待先生!” “不紧要!”蓝华说完,掏出一两碎银,足有五颗左右,递给妇人。 “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天色以晚,只当寄宿一朽,你去买些肉来,打些好酒!”蓝华讲道。 妇人不接,“使不得先生,你来是客,又教我儿,我不能受你银两,还是让我外出借点米粮,赊得半斤肉来,招待三位。” “你若不受我银两,我便离开,你儿我也不教!”蓝华故意讲道。 刘氏妇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在为难。 刘备走了过来,接过银两,“母亲,先生即道我日后必有富贵,我欠先生一两银子,日后十倍,百倍还之。” 蓝华点了点头,这小子还是有点能耐的,能成蜀国之主也不是偶然。 接过银两后,刘备揣在怀里,“多谢先生,你等在屋内座座,我去去便回。” 一两银子在当时可是一笔巨财,东汉末年,一两银对五铢钱比例是4-5千文,一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家省吃俭用过一年的。 刘氏妇人停下手中之活,端起簸箕,“三位先生,随我进屋里座,我为先生烧点茶水解渴。” 刘氏妇人将三人带入屋子院内,院内有一石桌,石桌下有几张木凳,蓝华座下,程志和龚都站在两旁。 蓝华讲道:“你们两人也座,今日我们就此留宿。” 程志,龚都一脸不爽,蓝华看在心里。 待刘氏妇人去引火烧水,蓝华讲道:“你们二人是否觉得张某行事颇有不妥之处?” “程志不敢!”,“龚都不敢有此想法。” 蓝华又言,“天下英雄,不可观貌取人,不可轻视小儿,昔当年,汉高祖刘邦不学无术,地痞流氓之徒,樊哙也不过一杀猪屠狗之辈,先结良缘,日后必有所报。” “张先生高见,我等受教了。”程志面有羞色,龚都低头沉思。 蓝华点了点头,张角并没有告诉他二人,蓝华是什么人,只道张三是张角的兄长,如若张三有不满或有闪失,二人也不必回教,以死作陪。 程志和龚都二人知张角对蓝华非常重视,尤胜其两个弟弟,自当不敢怠慢分毫。 一刻钟后,妇人茶水烧开,提壶放在石桌之上,又进屋找了几个木杯,倒了半杯茶水给三人解渴。 蓝华喝了一口,只觉茶水有井水苦味,甚不习惯,起身院内转了一圈,只觉刘氏生活困苦,生活不易。 蓝华叹了一口气,回到石桌旁,闭目思索。 刘氏妇人座在院内,编织草鞋,偶尔抬头,看看三位贵人。 片刻之后,屋里走入一人,刘氏妇人抬头,惊慌。 蓝华听到声响,睁眼看去,一人年方30左右,扎发长须,一身麻衣灰袍,脸上干净,不似农户。 刘氏妇人站起,“二叔,你怎来了?” 此人姓刘,字元起,刘玄德之叔,刘玄德之父死得找,只留下一屋,刘元起一直眼红其屋,听族人说刘氏家中来了三位贵客,特前来一观,寻点机会。 “我闻,你屋来了三个贵客,不知与你什么关系!”刘元起扫了蓝华三人一眼,目光转向刘氏身上停下,当头就问。 刘氏妇人答道:“贵人见我儿气宇非凡,暂作停留,指点迷经。” “哦?”刘元起应了一声,然后走到蓝华旁一丈之远,停下合手拜礼,问道:“不知道几位先生怎么称呼,何许人也?” 蓝华站起回礼,“我姓张名三,巨鹿郡人。” 刘元起思索起来,此人讲话,并未讲起家族,做何谋生,估计也是一投机商贾过路,想通关节,刘元起计上心头。 商贾当时的社会地位是很低的,还不如农民。 “即是好善之人,那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刘元起说道。 “有话便讲,我自听着。”蓝华疑惑。 “刘氏妇人欠我纹银二两,你若好心,就帮她还了,如若不然,我几日后便来收这房子。”刘元起讲道。 蓝华冷眼看去,这典型的敲诈,要是你能收得刘备家的房子,你至于今天才来收吗? “二叔,我记得你哥下葬,我借过你五钱银子,何时变成二两的。”刘氏妇人站了起来,大声争辨道。 “大婶,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你知现在物价多高,二两银一点不少。”刘元起讲道。 刘氏妇人低头不语,平时刘元起偶尔碰到会问问,今日不知怎的,上门要欠,刘氏妇人并未读过书,所以一遇问题,便手足无措,不知应答。 第十四章 蓝华指路刘备,太行山下观比武 刘备从外归来,看二叔在院子里,就知是来找麻烦,刚才这句刘备听到,刘备脚刚跨进屋子,声音便至。 “二叔,今天怎知我家有好酒,好菜?” “小仔子,怎么跟你叔讲话的?”刘元起皱起眉头。 刘备将米袋递给其母,手中有鱼,有肉,还有一坛烧酒,刘氏妇人接过。 刘备言:“母亲,你去下厨,我和二叔聊聊。” 刘氏妇人点了点头,提着鱼肉,米袋,去厨房,煮食。 刘元起心想,看这小仔子玩什么花样,蓝华座了下来,刚才程志,龚都准备上前教训刘元起一番对蓝华拦下。 “二叔请座,即然来了,就陪我家的贵客喝上两杯!”刘备讲完,将一坛酒放在石桌上。 “我又不缺酒饮。”刘元起不屑的看了一眼酒坛,心想,这坛酒可要200文左右,刘备哪有钱买得起,肯定是这位商贾给的钱。 “此话差矣,二叔,你知贵人为何看得起我?”刘备问道。 刘元起不答,正在思考,“为什么?你一黄口小儿,有什么能耐?”越想越疑,不得其解。 “你且道来。”刘元起,懒得去想,直接开问。 “你可知道,参天古桑下生人,必出贵人吗?”刘备讲道。 刘元起愣了片刻,答道:“贵人可分了很多种!” “你看那古桑像什么?”刘备问道。 “一把雨伞。”刘元起道。 刘备摇了摇头,“我若为天子,必座此羽葆华盖之车。” 刘元起大惊,“休要胡话,大逆之言,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刘备笑道:“我只是当二叔,开个玩笑,怎知吓得你如此。” “也罢,我就在此饮酒,陪你几位贵人!”刘元起并不是服弱,只是想看看这几位,所谓的有钱的贵人为什么对自己的侄儿青昧有加。 刘元起看向蓝华,蓝华冲他微笑点头。 刘备拿出几个碗,放在石桌上,然后开始倒酒,每碗倒了大半碗。 “二叔,过来饮酒解渴,几位先生同饮。”刘备说道。 刘元起走到石桌旁,座下,端起酒碗饮了一口,开口道:“这两位壮士生的如此生猛,不知怎么称呼?” 蓝华介绍,“此二人是护身,此人为程志,力大无穷,另一人为龚都,耍得一把好铜锤。” “我敬两位英雄。”刘元起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程志,龚都望了蓝华一眼,蓝华点头,两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刘元起端起酒碗掩袍,一饮而尽。 放下酒碗,刘元起讲道:“好酒量,玄德再为二人满酒。” 刘备提起酒坛,开始倒酒。 刘元起看着蓝华问道:“不知道先生,做何谋生,族中排名第几?” 蓝华答道:“药材生意,勉强过活,族中人丁稀少,我便是族长。”蓝华瞎编一番,刘元起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刘元起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我侄儿玄德并不学识,先生法眼如此青昧,不知何故?” 蓝华答道:“我有识面之能,我观他肥耳,两手垂膝,日后必为人上之人,又见门前参天古桑,此处人家必有贵人现世。” 刘元起点头心想,“如若此先生所言是真,日后侄儿荣华,自己也跟着沾光,还是善待其母子二人,现在打好关系,日后也好跟着享福。” 刘元起有一子,字德然,跟刘备关系不错,自己也当份投资,想通当节的刘元起,豁然开朗。 一柱香后,刘氏妇人煮好鱼肉,端桌上菜,刘元起陪着三人用餐,蓝华见刘氏妇人不食,邀请入席吃食饮酒,刘元起好奇,问之。 蓝华言,今生一教为太平教,众生平等,妇人皆可入席,刘元起不信,称如此这般违悖天常,类如妖道,并叫蓝华,不要自误。 蓝华向天长叹,心道知黄巾之事,难成矣。 饮酒聊天食菜一个时辰,刘元起醉意,起身告别,屋里只剩五人,蓝华酒足饭饱,程志,龚都酒量甚巨,不过蓝华在,二人不敢多喝。 刘备喝得一碗,就头晕脑胀,醉意上头,回屋倒床便睡。 刘氏妇人,收拾碗筷,在厨房吃得一碗稀饭,剩菜佐之,但也不敢吃多,留着刘备明日午,晚两餐。 刘氏妇人捡好碗篌,又清理房间,给几位贵客休息。 程志,龚都两人早睡,蓝华在院打座思考,刘备酒醒看蓝华还在院中沉思,好奇问道:“先生,想什么问题,如此入神。” 蓝华睁眼望刘备好奇看着自己,讲道:“玄德座我旁边,我们说话解闷。” 刘备从之,座在蓝华身旁,只待蓝华有好故事讲给他听。 “玄德志在何方?”蓝华问道。 “有肉吃,有酒喝,有美服着!”刘备回道。 蓝华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吗?” “寻得几个伙伴,天天玩耍,不至于烦闷。”刘备答道。 刘备9岁左右,小孩子心性一览无余,蓝华并不觉有异,刘备的野心可能是长大之后才有的。 蓝华道:“你可知你祖父否?” “知些,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只是现时没落,当不得数。”刘备应道。 蓝华心里,这跟历史上的刘备有些不符呀,历史上的刘备,见人便言,“我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景帝玄孙,刘备,刘玄德。” “玄德,你可知,若想富贵,必先扯个虎皮,再聚英雄,想当年高祖斩白蛇起义,高臂一呼,聚得天下英雄,才有今日之大汉。”蓝华讲道。 “我自当如何?”刘备问道。 “你可寻得名师,习得学问,现圣上为奸臣所惑,男儿当报效朝廷,为国为民。”蓝华虽然对刘家朝廷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也不会当着人家子孙的面去讲一些大逆不道之言。 “我自省得,多谢先生教诲!” “我明日就要别离,我并无教你之法,即然你我有缘,也算是造化弄人,我这里有些钱财,算是帮你渡过眼前难关。”说完蓝华拿出二两碎银,放在石桌之上。 刘备想了一下,收起来,揣在袍里“他日,玄德富贵,自不忘先生点拔。” “天色已晚,你且去休息!”蓝华讲完,又闭目休息。 “先生也早点休息!”说完刘备站起,转身走向自己厢房,走到门前看了一眼蓝华,然后回头,推门而入。 蓝华心情烦躁,心魔丛生,只需叫程志,龚都杀了刘备,然关羽,张飞,赵云,皆成无主之人,自已收入黄巾,必可改变历史。 蓝华内心极善,不愿杀无辜之人,蓝华转念一眼,即使杀了刘备,是提前结束乱世,还是变成始乱之源,蓝华心里没谱,自己再无法掌控未来。 又想自己之道,和这世难以融合,但又不甘弃道,只能走一步,看半步。 蓝华叹了一口气,自己势轻,现做一切都只是图增烦恼,待天下大乱,仕家寻主之时,再做打算。 蓝华回屋睡下,一柱香后,蓝华入梦。 梦中蓝华见一人,身披黄袍,貌似刘备,黄袍之人对他言语,“先生放我一马,我自当报之。” 蓝华梦醒已是五更,蓝华吃过早餐,告别刘氏妇人,刘备,程志,龚都在前驱车,返回涿郡。 蓝华住在客栈,加上饭钱,每日支出数百文,倒也能承受,蓝华知涿郡有一张屠户,张飞便是其子,蓝华见到张飞,肥肥胖胖,不足5岁,甚是可爱,送一铜锁。 蓝华客栈休息一天,第二天清晨出发太行山,1个时辰便至。 童渊,王越比武,引来无数武者观之,蓝华挤起斗场,远远看见二人正在斗武。 童渊武功甚是了解,一支暴雨梨花枪耍的虎虎生风,王越不得近,王越剑不顺手,便拿一戬,二人大战数百回合,看不见二人身影,只见枪,戬交措,飞沙走石。 引得场外呼声大起,二人战了二个时辰,不分胜负,又换马战,再战一个时辰,战马累倒,二人见不能得胜,又皆不认输,停战相商。 王越想出一计,二人各找一个弟子,以十年为期,各教绝技,十年之后在太平山上再战一场,以分胜负。 童渊也是铁骨好汉,当即应允,各自分开后,童渊辞去武师之职,游历各地寻找天赋之人,终在常山真定寻得一童子,姓赵名云,字子龙,王越也寻得一人,姓吕名布字奉先,此是后话。 蓝华知三国有颖川,文风盛行,多才子,曹操的几个重要谋士,治国之才都出自那里,故先访颖川。 又知荆州多大族,论道盛行,水镜先生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皆在荆州,故后访荆州。 至于颖川书院,水镜书院是没有的,只是这些博儒偶尔会开坛讲讲经,或者是后生去拜访求学,此时皆是家学,家族里请先生,偶尔会花学钱去请知名人士来讲几堂课,这跟后世的客串教授差不多。 去颖川途中几日,经幽州大家崔家,意欲拜访,不得见,蓝华心灰,继续上路,三月后到达颖川,本欲见郭嘉,哪知郭嘉尚在娘肚,还未生产,荀彧不过七岁。 颖川离洛阳不远,200里有余,不足三日便达,蓝华知当今大司农曹嵩乃曹操之父,决定去洛阳,碰碰运气,希望能见见曹操,看看这个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程志,龚都驱车,向洛阳去,三日后到达洛阳城。 第十五章 曹操扮父装病骗司徒,乔玄好评 注解三公:太尉(管军事),司空(管监察),司徒(管民政),这是当时最大的三个官,大将军:战时而设,贵戚任命(高于太尉),大司农(管农业财政) 曹操是大司农(农业部部长)曹嵩之子,曹操之父曹嵩本姓夏候,后过继大太监曹腾为养子,改成曹姓。 公元170年,曹操年方16,正值叛逆年少。 曹宅后院,有三童正耍把式,曹操侧座石凳,一脚踩凳,一脚踏地,嘴里啃着一青色大枣,眼观场中三人。 曹操一身灰衫长袍,头盘扎发,黑肤面黄,面有少须,曹操此人顶额突出,下额尖翘,身高六尺不足(1.6米左右),身材矮小,甚是不美。 场中站着一人,年方17,七尺有余,一身灰白长袍,面有少须,面目清秀,此人姓袁名绍,父亲袁成死得早,过继给司空袁逢当养子。 袁绍正在场中指挥三个黄口小儿耍武,其中一黄口小儿,力大无穷,正在举石,此小儿复姓夏候单名一个惇,乃曹操堂弟,今年9岁, 还有一文弱小儿,呵哈不停,双膀前后出拳,此小儿姓许名攸,乃袁家许先生之子,袁绍跟班。 另有一人黄口小儿,拿着一根棍棒东敲西打,玩的不意乐乎,此小儿姓袁名术,袁绍之弟。 几息过后,袁绍走了过来,将曹操凳上之脚一拉,座在旁边,“阿瞒,可还有大枣。” 阿瞒是曹操小名,因几年前装作中风,骗得其叔,被人取做阿瞒,曹操并不应答,将大枣换置左手,右手伸进衣袍,掏出一颗递给袁绍。 袁绍接住在袍上擦拭两下,张口便咬,待咀嚼两口,便吐了出来,“这枣里放了何物,怎如此酸味。” “我置于醋坛放过两日,味道如何。”曹操笑道。 “如此酸味,你如何下得了口?”袁绍问道。 “我为你准备之物!”曹操放声大笑。 袁绍被曹操捉弄,甚为不爽,但见玩笑,不便发作,心想寻思机会反戏曹操。 袁绍眼睛转动,计上心头,“阿瞒你为何不喜读书,你家先生可知你又在耍戏?” “谁言我不喜读书!”说完从袍中掏出一本孙子兵法,在袁绍眼前晃动,然后又揣进怀中。 “此杂书何来?”袁绍来了兴趣。 “我父书房偷得,不得声张,若被我父知道,我又得挨训。”阿瞒细声盯嘱。 袁绍面露喜色,心道:“我总算抓住你小尾巴了,我去你父之处,告你一状,有你好受。” 袁绍抬头看曹操脸色,见他脸上露讥,袁绍心中一颤,“阿瞒素来狡诈,莫是诓我去告,此书若是其父赠予给他,阿瞒又见我笑话,此事暂放一边。” 袁绍无计可施,眼观院中前后,几息过后,袁绍见一中年走过,袁绍知是司徒乔玄,便讲道:“阿瞒,你看,你背,先生来唤你读书。” 曹操抬头看袁绍脸色,知他又在诓语,心中不惊,反问,“我一人读诗,甚是无聊,你若陪我,那便有趣!” 袁绍不喜读诗,见曹操并不上当,便又问道:“你猜身后数米所为何人?” “乔玄,乔司徒,是也?”曹操是答道。 袁绍一惊,“莫非你脑后有眼?” “非也,司徒走路,无声无息,常待此刻,来找我父,我一猜便知,如是他人便有不同。”曹操答道。 “你知他找你父亲所谓何事?”袁绍继续问道。 “不知!” 袁绍无趣,心又不甘,灵光一现,计上心头,“座此甚是无聊,要不我们戏耍他一番?” 袁绍挖坑给曹操,他知曹操性子,不愿服输,胆大包天,若其父得知,定要训责一番,袁绍旁观,不定能找回点成就之感。 曹操眼珠一转,他知袁绍逗他,也不计较,少年心性,好强斗胜。 “善,你侧耳过来。”曹操想到一计。 袁绍看了一眼曹操,他怕曹操诈他,却又好奇,侧耳过去。 曹操讲道,如此这般,这般,听得袁绍连连点头。 两人想得诡计,顿觉刺激,袁绍站起,走进前院客房,乔玄正在饮茶等待曹嵩接见,袁绍走过,停在乔玄旁边。 “司徒可是要见大司农!”袁绍问道。 乔玄抬头看是袁逢庶子袁绍,便答:“正是。” “大司农叫我带你去见他,大司农身体偶感不适,不在书房待客,见他需在其卧房之中。”袁绍讲道。 乔玄站起,问道:“大司农生病,我怎不知。” “病来如山,病去抽丝!”袁绍答道。 “也罢,你带我去看望大司农。”乔玄催促道。 袁绍知计得惩,心中大喜,袁绍带路,乔玄在后,向曹嵩卧房走去,袁绍推门,进入卧房,乔玄跟入,乔玄见一人躺在床上,头搭湿巾,蚊帐遮知,看不清楚。 “大司农身体可好?”乔玄担忧问道。 “司徒来了,快快请座,只是今日偶感风寒,不便起身见你!”曹操哑着声音学其父说话,哪知曹操一少年声音,装的不过三分像罢了。 乔玄见床上之人声音不同曹嵩,皱着眉头问道:“大司农,声音为何如此奇怪。” 曹操咳嗽两声,“只因伤寒坏了嗓子,说话走调,司徒不必大惊小怪。” 乔玄点了点头,“可看过医师?” “看过,不出几日,应该无恙,司徒座着说话。”曹操哑着嗓子讲道。 “袁侄儿,快搬凳子给司徒座下!”曹操继续讲道。 袁绍气急,曹操占他便宜,正要发火,曹操又言:“袁家侄儿,搬好凳子,你且出去,我和司徒有话要讲,你找我儿曹操去耍,他今日必有故事与你讲。”曹操暗示袁绍一边去呆着去,待到套得乔玄之话,再讲给你听。 袁绍气消大半,搬好凳子,“司徒请座!” 乔玄座好,袁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然后带上门。 门关好后,曹操又问:“司徒,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乔玄叹气,“天下大旱,灵帝久不上朝,外戚干政,内宦把持朝政,百姓水深火热,如之奈何?” 曹操火上心头嚷道:“阉党奸贼当诛之!” 乔玄大骇,“太尉,莫要心火上头,此事从长计意。” “我有一计,不知司徒愿听否?”曹操讲道。 “大司农不妨讲来,如若行得,我自当身先士卒。”乔玄应道。 “我等挑拔外戚与那内宦矛盾,待他们水火不容,我等再添把助力,即可将阉党奸贼一网打尽。”曹操讲道。 “此计甚善!”乔玄摸着胡须讲道。 “我眼倦,不便起身送司徒!”曹操说道。 “大司农好生休息,乔玄先行告退!”乔玄说完站起,合手礼拜。 曹操摆手,已示告别。 乔玄走出曹嵩卧房,带上房门,关门转身,撞上曹嵩,呆立当场。 曹嵩脸上十分精彩,“司徒进我卧房做甚?” 乔玄反应过来,“大司农不是伤寒,在房中休息吗?” 曹嵩也是疑惑,细细一想,便知曹操假扮,推门而入,曹操正在整衣,哪知乔玄又返,身旁还多了一人,看到此人,曹操吓的不轻。 “父亲,怎地来了!”曹操脸上精彩,他知被当场逮住,必少不了一番训斥。 “我怎地来不得了?”曹嵩反问。 “来得,来得!”曹操应道。 “你在我卧房做甚?”曹嵩问道。 “呃,呃!”曹操支支吾吾,瞟了一眼乔玄。 乔玄已知曹操假扮曹嵩骗他说话,乔玄早闻曹嵩之子素来顽劣,想不到今日一见果不虚传,乔玄不以为忤,曹操见识更甚其父,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乔玄叹道:“天下乱于阉党,我观其子,有命世之才也,必能治国安邦。” “谢乔司徒吉言。”曹操知是夸他,非常的高兴。 “我儿顽劣,司徒不怪,非常人所及!”曹嵩看着乔玄讲道。 乔玄摇了摇头,“并非我大肚,大司农之子,谋略过人,我受益菲浅。” 曹嵩见乔玄夸自己儿子,心中也是欢喜,态度转变,看着曹操说道:“孟德,你自下去,我和司徒有话要讲。” “是,父亲!”曹操说完就快步走出了屋子。 他想去找袁绍算帐,曹嵩是袁绍叫来了,袁绍见乔玄出来,就把曹嵩叫了过来,堵曹操。 哪知曹操一番话,让乔玄看中,曹嵩在同僚面前赚够了面子,又怎会训责曹操,不过曹操就很不爽了,被袁绍摆了一道,曹操是有仇必报的人,他也想到一计,回报袁绍。 第十六章 曹操诡计,袁绍,曹操偷新娘 袁绍正在后院,装模作样耍武,眼睛偶会瞟上一眼,一脸黑线,正走向自己的曹操。 袁绍心想,“假如曹操过来问他,曹嵩是不是自己叫去,自己装作不知便可,曹操也不敢去问其父,看着曹**脸,定是被曹嵩责骂了一顿。”袁绍心里爽极。 袁绍看着曹操走近,停下耍武,迎了过去,装作不知,开口便问:“阿瞒,乔司徒和你讲了何事?” 曹操一瞪,袁绍心里发虚,“阿瞒,你如此瞅我,我心甚慌。” 曹操哈哈大笑,袁绍不知曹操笑什么,心里发毛,“阿瞒,你父莫将你骂成痴儿了。” 曹操脸一阴,“可是你告的刁状?” 袁绍心虚,双手一摊,“我也有份,怎会出卖于你?” “你怎么知我父骂我?”曹操问道。 袁绍被问的回答不上,呆立思对。 曹操笑了起来,“本初,今日待郎李家有酒席,你愿去否?” “何事办酒席!”袁绍跟不上曹操的思路,刚才还将他吓得不轻,现在又换话题。 “李待郎之子李元让取妻。”曹操答道。 袁绍来了兴趣,“新娘子,长的如何?” “美若仙女!”曹操装作一脸痴相。 袁绍看着曹操模样,信了三分,“那还待何时,现在便去,瞧瞧。” “你可知是谁家女儿?”曹操又问。 “不知!” “张孟卓(张邈)家二姐!”曹操说道。 “未曾见过,年方几何?”袁绍讲道。 “有一日,我去孟卓家玩,见他二姐,甚是美貌。”曹操讲道。 “孟卓二姐?” “然也!” “我常去孟卓府上,我怎不知,孟卓老哥嫁姐,怎不知会一声,我等也去凑凑热闹。”袁绍一脸不爽。 “你没归家,当然不知。”曹操说道。 “你接过孟卓之贴?”袁绍问道。 “未曾,孟卓见我便躲,怎会知会我知!”曹操说道。 “不请我等,如之奈何!”袁绍叹道。 “呆木,我等不会自去,孟卓见我等到来,不敢驱之,只会笑脸相迎。”曹操说道。 “我有脸有皮,怎可如此!”袁绍回道。 袁绍爱面子,不请他,他是不会去的,他不像曹操,脸皮厚,天不怕,地不怕。 “有一日,我见孟卓他姐,在后院,哭个不停。”曹操说道。 “她哭作甚?”袁绍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言不喜李元让,他中意一人,姓袁名绍。”曹操说道。 “你又诓我,我未曾与她见面,她怎会中意于我。” “必是孟卓常在其姐面前夸赞于你,本初英俊潇洒,文武双全,孟卓二姐定是常常偷偷观你,芳心暗许。”曹操说道。 “几时发生?”袁绍不信。 “前几日,孟卓他姐言要嫁人了,她思念于你,她便哭了,我在一旁,看着纠心。”曹操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袁绍信了七八分,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如之奈何!” 曹操觉得火候已够,开口讲道:“本初,我有一计。” “你且道来!”袁绍应道。 “我等将新娘子偷走,让他们二人成婚不得,偷得新娘,你与她亲嘴,拉手,岂不美哉!”曹操讲道。 袁绍摆了摆手,“此事不得,若让我父知道,关我几日,日日面壁抄经,甚是无聊。” “那便算了,本初算我看错于你,美人中意于你,你竟如此无胆!”曹操激将道。 “你为何不去?”袁绍问道。 “美人并不中意于我,我去作甚!”曹操反问。 “我等闹出如此动静,必会被打!”袁绍讲道。 “你父乃司空,袁本初比李元让差否?”曹操反问。 “他怎可与我相提并论!”袁绍怒道。 袁绍是认识李元让的,长的还不如曹操,一副文弱书生样,手无束鸡无力。 “也罢,我袁本初,一七尺男儿,怎会让人小瞧,你若有计,速速道来。”袁绍热血上涌,毫无惧意。 “侧耳过来!”曹操说道。 袁绍毫无迟疑,附耳过去,曹操在袁绍耳边讲了两句。 “如此怎可,要背你背。”袁绍说道。 “我背,那时便宜让我占尽,你可不得后悔。”曹操道。 袁绍纠结的很,背也不是,不背的话曹操占了便宜,自己心里又不舒服。 “背出李家宅子,我再背回孟卓府上,你看如何。”袁绍讲道。 “善,如此更好!” “现在出发,赶得酒席,喝上两杯,壮胆好闹。”曹操说道。 “如此甚好!” 二人结伴,出了曹宅。 曹府门外数米远,有一算命先生,蹲座地上石阶,正望着曹府大门,此人便是蓝华假扮,蓝华进洛阳后打探曹操,曹孟德,一问路人皆知,伸手便指。 古人弱冠20才取字,不过豪门旺族,后起之秀,早交世友便不讲究,曹操年方16,尚未举得孝廉,在家游手好闲,曹操素来侠义,好打不平,又智慧过人,路人皆知。 曹操之父曹嵩年前之职为司隶校尉(首都警卫总司令),党锢之祸,大司农空缺,曹嵩靠曹腾关系搞了个大司农来当,一时风光无限。 灵帝耳闻目染,竟习以为常,若干年后不知昏庸,还是穷疯,当朝廷之官为自家田地,明码标价,给钱便卖,哪天不爽,整出祸事收回官职,再次卖出,甚是无耻。 蓝华见曹府大门推开,走出两人,甚是年少,观其样貌,知有一人便是曹操,与路人描述分毫不差。 蓝华站起,低头走过,撞上曹操,曹操有事,并不搭理,继续走路。 蓝华讲道:“可是曹孟德是也?” 曹操回头,看一算命先生叫自已名字,转头便答:“正是,请问先生,撞我所有何事?”曹操名声在外,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少,不过撞他来问话的,曹操就感到很好奇。 “我观你相貌非凡,便想算上一卦。”蓝华讲道。 “我曾算过,不知你与其他算命先生可有不同?”曹操回道。 蓝华哪知算卦,被曹操一问,反而不知何回答,正待思考。 曹操便问:“先生莫非有话对我言之?” “正是!”蓝华想了一下,反正自己也是想引起曹操注意,曹操一眼就能看穿,这样自己也省了些功夫。 “不知可否过去说话?”蓝华讲道。 曹操好奇,但又赶时间,思索几息,便应道:“我有事甚急,不知先生是否长谈?” “几句便可!”蓝华答道。 曹操看向袁绍,“我与先生有事相商,你待我片刻。” 袁绍看了一眼曹操,又瞟了一眼蓝华,满是不屑,碍于曹操面子,讲道:“速去!” 蓝华将曹操带到数米远,停了下来,开始讲道:“我至幽州一路来此,天下大旱,路有饿死,心有不忍,我料其天下将乱,又观你有常人之貌,假以时日,必为人上之人,便想让你帮我解惑一二。” “我还不及弱冠之年,先生是否问错!”曹操冷眼观之,曹操心想,如果帮你去解决恶霸,救助你一番,倒也无谓,一个算命的妄议国事,那是要被抓起来抽鞭子的,重的话就会处死。 蓝华并不知道这些,他见到曹操后,就想听听他对时政的判断。 “是我失言!”蓝华讲道。 曹操态度缓和,讲道:“阉党不过皮肤之藓罢了,若有中兴之臣,不假时日,除之即可,待朝廷复兴,天下百姓自有活路。” “我观现有一教,名太平教,治病医人,众生平等,活人无数。”蓝华接着讲道。 曹操眼睛一转,心道:“果然有些怪异,此人定是太平教妖人来传教拉人,没想到已经布遍京城,我需让朝廷小心为上,如此邪教,必不能留。” 几年后,曹操举孝廉,做到北部尉(管理京城北区治安),派出细作,潜入太平教中,此人姓唐名周,此是后话。 曹操应付道:“治病医人,着实了得,我好生敬佩!” 蓝华观曹操脸色,知他不愿再谈,只好作罢,蓝华是准备向曹操推销自己的政治理念的希望能影响曹操,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是曹操,也没办法,接受这种跨时代的先进思想的。 “就此告别!”蓝华合手礼拜。 “不送!”曹操说道。 蓝华走后,袁绍就跑了过来,“那个算命先生,找你何事?” “只是路过,借些银两。”曹操应道。 “你可否借他?”袁绍问道。 “没有!”曹操回答。 “甚好,我等办正事要紧!”袁绍说完,拉着曹操就走。 曹操和袁绍去到李府,李待郎当是贵客,引二人酒席喝酒,喝到天晚,曹操,袁绍装作醉酒,混入后院。 袁绍放哨,曹操推门而入,新娘正搭红巾,看不到人,以为新郎到来。 曹操摸手,抱腰,好不刺激,曹操过足手瘾,望着新娘讲道:“我是你家男人,有几个儿时玩伴,一会过来耍闹,我惊你委屈,现在背你出门,你不可作声,待我背出院子藏起,不让他们找到,可好?” 新娘哪知这些,只当自家男人心疼自己,点了点头。 曹操知计得惩,扶新娘到自己背上,新娘胸前两团压在曹操背上,曹操心中酥麻,心跳加速。 曹操背起新娘就走,袁绍在前,曹操在后,来到院墙,曹操让袁绍蹲下,曹操踏袁绍之背,翻身上墙,新娘脚踩袁绍,手扶曹操,跟着上墙。 李待郎家中一客,后院小解,见有三人正在翻墙,大叫有贼,袁绍惊慌,身体一晃,新娘险也跌倒,曹操一拉,一抱,将新娘抱入怀中。 袁绍叫道:“孟德快拉我上去。” 曹操心想:“拉你上来,我等都走不脱。”于是大叫:“贼在此地。” 喊完背着新娘,跳下院墙,袁绍见护院渐多,心中一急,往上一跳,抓住围墙,慢慢上爬,护院刚至,袁绍已爬上院墙,跳下便跑,边跑边骂曹操无耻。 第十七章 蓝华劝张角弃教,张角吐血真言 蓝华自知观念难容此世,便不再去访荆州,改回巨鹿劝说张角放弃传教。 龚都,程志在前赶车,蓝华车内一路颠簸,心中越想越躁。 儒家文化,德治天下,人分三六九等,六德六行,众生平等只是大逆不道,士家大族垄断政资,百姓目不识丁,士家眼中百姓皆为牛马,皇亲贵戚眼中百姓不过草芥。 黄巾起义必败之局,终被镇压,百姓起义破坏尚可,建设不行,枉死人命罢了。 蓝华细思火药,枪械,如拥一州之地,数百万百姓人心齐聚,百万巨银,集天下巧工巨匠,一二十载或有小成,管理不易,稍有差池,全功尽弃,终究也是水中望月。 古时商贾地位低下,还不如民,做官必先出生士家,举孝廉,任官数十载,如有作为才会下放做得州牧,郡守。 蓝华再思精兵强将之法,一无经验技巧,二无崇拜威望,三无资金基础,四无领军之将,如若打得几个州来,守住也是不易。 蓝华自觉能力有限,不如古人见识,不知所谓穿越之人,个个了得,看古人如蠢货一般,哪知自己穿越,去街上摆个地摊都是无门。 蓝华叹了口气,回去说得张角放弃传教,自去求得名师,学得十载,再来入世,或许这今世上仍有容身之所,不似平民百姓饿死路边。 蓝华哪知,十载之后,太平教众百万之巨,百姓不得生计,拖家带口,牵牛带具,投入黄巾,颖川战败,黄甫嵩坑杀十万,三十载起义黄巾死伤五十万有余,黄巾皆为百姓,在朝廷眼中不过逆贼罢了。 青州一战,曹操获黄巾军三十余万,屯田生息,活人无数,此为后话。 蓝华反观自已之事,甚为鲁莽,蓝华自知做错,无后悔之药,但也希望说服张角,悬崖止马,让这世上多活些人命。 一月后,车马返回巨鹿,巨鹿以被张角所控,人心向教,张角在巨鹿泽设一总坛,以作根据地后方。 张角亲迎蓝华,教众不知何人,蓝华告知张角不得厚礼相待,免生他人猜疑。 张角以不似从前卑微,举手投足,上位风范,身边护法有四,天地玄黄各一,教众百人,两路整齐,见张角走过,便呼天公教主,张角知蓝华谨慎,备了一桌酒席,禀弃左右和蓝华喝酒聊天。 张角为蓝华满了一杯烧酒,然后倒给自己,举杯敬之。 蓝华心事重重,举杯就饮。 张角放下酒杯,问道:“师尊,不过一载就游历归来,可曾寻得天下英雄?” 蓝华放下酒杯,张角又拿起酒壶满上。 “见过几人,倒也不虚此行!”蓝华点头答道。 “可有英雄愿跟我等一起共创一番事业?”张角又问。 张角的队伍里没有几个高才生,读书人是不愿意造反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当时读书人的政治理想,即使是被皇帝铢了九族,也不愿意造反的,皇权思想根深蒂固,那些活不下去,认识不了几个字,就被张角招进来了,很简单的原因就是不读书,不晓得理和礼,儒家的礼,义,仁,忠,这都是当时读书人被灌输的意识形态。 至于有些朝廷官员,太监信仰太平教,是迷信神仙,希望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最好是赐颗丹药什么的,过性福生活之类的。 “张角,为师所讲太平教义之言甚过鲁莽,难容此世,必会遭到士家所鄙!” “师尊,我做之事,皆为百姓福祉,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还天下太平,如若士家挡路,我必屠之!”张角愤愤讲道。 “师尊也知其理,百姓为根,才有那稳固江山,奈何我等破坏尚行,没有士家人才,如何座得了这天下,到头来反害了百姓性命。” “师尊过虑,我等只需十载,便可号召数十万教众,从颖川,巨鹿,南阳,三路齐出打下洛阳,将灵帝抓在手中,逼他退位给刘姓子孙,杀光阉党,便可挟新天子以令诸候,令士人归心。”张角答道。 蓝华看着张角眼神有些古怪,他记得张角的起义口号是,苍天以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怎么把曹操的战略目标讲了出来,这个时候灵帝才13岁,十年之后也才20多岁,张角说的苍天以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意思会不会是咋们把这个宦官把权的皇帝废了,咋们立个能干的新皇帝,甲子年起义,天下就太平了,这好像说的过去,张角从来没有说自己要当皇帝,而是做大贤良师(做大贤,做太师,做皇帝的教导老师呢?) 如果真如张角所言,这事或许真能干干,不过张角好像起义后没多久就死了,张角死后,张宝,张梁就黄甫嵩打败了。 蓝华犹豫片断,还是觉得,农民军怎么打得过武装精良的国家军队呢,叹了口气讲道:“我夜观天象,太平教起义,终不能胜!” 张角闷极,吐血而出,蓝华自知此乃张角终身志愿,但又不愿意看到黄巾军起义失败后的惨烈,天下崩裂,生灵涂碳。 蓝华扶住张角,“张角,你何故如此执著。” “师尊不知,我若不反,天下百姓无法活命,也会揭杆而起,朝廷剿之轻而易举,我若聚众,尚有一博,真如师尊所言,我生无念头!”张角答道。 “两害相较取其轻,为师也不知如何决择,如若天命使然,你便自行其事,为师也不阻你,为师已无法教你,你好自为之。” 蓝华说完,心也是非常痛的,他想为这个即将倒下的大厦做些什么,但好像一切都在沿历史的轨迹发展,甚至他所做所为,正是在建造历史。 正因为蓝华今日与张角聊天,导致了他郁结于心,十二年后黄巾起义,张角主力受阻,便旧病复发,一病而亡,黄巾军各自为战,一败涂地。 张角养病期间,蓝华在旁照料,空闲之时写些后世的管理经验,精兵强将,屯田养民之法以便给张角借鉴。 蓝华自知水平有限,叫张角派人去寻名师,那些出名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蓝华拜师的,不过有一世外高人倒是愿意收蓝华为弟子。 他就是谷鬼子的第十三代传人,祝公明,住在南阳一山,所教弟子不过两人,蓝华是第三个。 鬼谷之术,主修纵横,并非如传言的奇门遁甲之术,内容大概是外交,处世,谋略(阴谋,阳谋),度势,观人等等,连兵法布阵这些都很少讲。 公元172年,蓝华拜师祝公明,十年功成,弹指一挥间,蓝华容颜丝毫没变,蓝华在这十年间深得祝公明的真传,下山前,蓝华有一心结,便问道祝公明。 “天下之事,何为始,何为终,何为因,何为果?” 祝公明答道:“生为始,死为终,分为因,合为果。” “百姓之事,何解?”蓝华继续发问。 “慈悲为怀,善待之!”祝公明又道。 “人有三六九等,如之奈何?”蓝华又问。 祝公明道:“墨家之道,天下大同,你观如何?” 祝公明也无法回答蓝华,只叫他思索,感悟,虽是理想之道,但说不妨。 蓝华点了点头,心想这和后世的科学发展观倒有些相似之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望师尊,保重。” 蓝华言毕,行了大礼,三拜而起,转头下山,头也末回。 公元182年,蓝华学艺终成,下山入世。 第十八章 刘备偷狗饮酒,刘关张结拜 公元182年,涿郡十里外有一山间小路,走来一人,此人年方20,大耳,长手,头上扎发,嘴上1寸长须,一身象牙灰袍,肩上一担,两边竹篓,一边竹篓十双草鞋,另一边则是五个草帽,嘴里哼着小调,向涿郡去。 此人正是刘备,字玄德,五年前随堂兄德然一起拜师卢植,不出两载便被卢植逐回,只因讲课之时,刘备眼困,不过盏茶功夫便呼呼大睡。 闲暇之时不知温书,只知斗蛐蛐,玩鸟,卢植不喜顽劣,带坏学生,逐之,被赶回家后,刘备再去拜师郑玄,一载不足,便觉无聊,偷跑回家,一直闲赋,不愿种地,学得母亲手艺,上街卖草鞋,草帽,草席。 刘备走累,座在路边,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拿起草帽扇风驱热。 百米远跑来一人,伴有狗吠,刘备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高8尺半有余(1.85米左右),脸肤颇黑,一身绿袍,头戴绿巾方帽,2寸长须,背上两袋,速度极快,正在向他跑来。 刘备站了起身,让出小路,看着热闹。 刘备心想此人功夫如此了得,两袋物件少说百斤,真猛士也,刘备眼光从绿袍人身上转向土狗,刘备印象,此狗真肥,炖了下酒,甚是美味。 此绿袍汉子正是关羽,关云长,年方18,两年前血气方刚,杀了恶霸,被官府通辑,回不了家,四处流浪,又无手艺,只能偷枣偷豆贩卖,勉强生计。 前方五百米有一枣园,关羽偷了两袋枣,被土狗发现,追了一里有余,关羽并不怕狗,只怕杀了狗,引来家奴,骂声更恶,关羽脸薄,一骂偷枣贼便脸红如血。 一身绿装,也便隐藏,狗识其味,一闻便知,关羽去得枣园,不及一刻便打得两袋大枣,更练得一手好功夫,成名之技拖刀斩,正是来源如此,几息功夫可打数十下,生计所迫,反练就了一生好功夫,奇哉,妙哉。 刘备站起,挑起担子,看了一眼日头,继续前行,刘备辰时而出,日落而归,每日可卖三五双草鞋,凉席或草帽二三,足有百文,也够吃食。 刘备在涿郡识得一人姓张名飞,字益德,年方16,满脸扎胡,甚是雄壮,偶在其摊买肉,混得熟识。 刘备想着狗肉,口水又溢了出来,刘备条件,一月食二三次肉,刘备年轻气壮,爱饮酒,食肉,喜美服,怎奈无赚钱之法,甚是苦恼。 刘备进城之后,挑着担子,路过张飞肉铺,张飞正在切肉,刀法娴熟,一刀下去斤两不差。 刘备将担落在地上,走近张飞问道:“益德你先停下手上活计,我有一好事,告予你知。” 张飞一见刘备,笑了起来,“我说玄德,你今日想买几两肉?” “益德老弟,今日路上,看一肥狗,我将他牵来,你宰了,我等下酒如何?”刘备说道。 张飞眼珠子转了转,“你若牵来,我替你宰之,去我家桃园喝酒。” “当真?”刘备问道。 “当真,酒我家有的是,管够。”张飞应道。 “善!我先去卖草鞋,回头再来找你。” 刘备担起扁担,挑起竹篓,向前走去,前行百米,在一空地,开始摆卖。 一个时辰,刘备卖出两双,收得30文钱,够中午吃食,刘备看数米之处,绿袍汉子正在摆卖大枣,绿豆。 刘备走了过去,停在关羽摊前,关羽问道:“先生可是买豆?” 刘备摇了摇头,关羽责道:“若不买豆,站我这里何意?” “我见壮士武功了得,想结交一番。”刘备道。 “我没钱请你吃酒,一边去,碍我生意。”关羽嗔道。 刘备并不生气,“我请你吃酒如何?” 关羽态度好转,“善!” 正准备收摊和刘备走,刘备又道:“我有酒,只是没有好菜。” 关羽道:“我这里有豆,炒两把下酒正好!” 刘备摇了摇头。 关羽正待发火,刘备又讲道:“我观这里不远10里,有一枣园,里有一条肥狗,你将他引出,我设计逮住,我等的下酒菜便有了。” 关羽正待拒绝,刘备观其脸色不善,便又道:“我有一弟,姓张名飞,字孟德,庄上有美酒无数,只待我逮了肥狗,即可宰杀下酒,何不美哉。” 关羽心想,“多日未饮美酒,未食肉,如此良机,不可错过。”至于会不会被家奴追骂,关羽都抛到九宵云外,反正这里一袋大枣,一袋豆子,没一个月是卖不过完的。 “也罢,我现在就替你去引出肥狗,你设计逮之。”关羽终于答应。 “你随我来,将大枣,绿豆,放在我弟之处,我们现在即去,午时即可食得狗肉,饮上美酒。” “善!” 关羽提起两袋跟在刘备的身后,刘备回到摊前,收了草鞋,担起扁担,向张飞肉铺走去。 张飞正在卖肉,见刘备又来,身边还带了一个黑脸长须的偷枣贼,恶趣生来,“我说刘家哥哥,你将这偷枣贼带到我处作甚?” 关羽正待发火,刘备拦下,“益德小弟,我等要食得狗肉,非他不可。” “不知壮士有何本事?”张飞说道,两眼相瞪。 关羽也是年少气盛,“看腿。”说完一脚踢出。 关羽踢的是肉摊,张飞一拳击向关羽,关羽停脚用手挡之,两手撞在一起,张飞膀子生疼,张飞也是练家子,自认老子第二,没有人敢第一。 “换个地方。”张飞说完走出5米,空旷之地。 关羽走了几步,就是一跳,猛然出拳,张飞手挡,两人徒手博击数十回合,刘备看得直呵,“好彩。”引得数十人围观。 两人斗得旗鼓相当,关羽肚饿,见不能取胜,便收手叫道:“我肚饿,懒得与你浪费气力。” 张飞见关羽好手,不敢轻视,“见你身手不错,午时来我桃园,我们三人不醉不归。” 关羽答道:“帮我看好大枣,我与这位仁兄去去便回。” 关羽这人,脸皮薄,不喜授人之情。 刘备讲道:“益德,我们去去便归,不过半个时辰,你烧好水,等着我等便是。” 刘备讲完,眼睛看了关羽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人群。 关羽体力甚好,关羽在前走,刘备在后追,追上后,刘备便问,“你可准备布袋。” “还有二三个。”关羽答道。 关羽反问,“你可以套狗之索?” “没有!”刘备如实作答。 “那你如何抓得此狗?”关羽反责道。 “我看你力大无穷,引出狗来,双拳打死!”刘备道。 “那你来作甚?”关羽一脸怒容。 “为你放哨,待那家奴出来开骂,我自帮你引开。”刘备道。 关羽心想,“脸皮够厚,不过也省了很多麻烦,自已捡一木检,闷狗头,只需一棒,便可了结肥狗,只是这人捡了便宜,什么事都不用干,平白捡了一顿好酒,好菜。” 关羽心中虽有不叉,但馋酒,馋肉,也不计较。 十里路大概也是5公里不到,关羽走路生风,不到30分钟就到了,刘备跟在后面一路小跑,才跟得上关羽。 “你在此放哨,我去将那肥狗引出。”说完关羽地上找了一根2米长的光滑树干递给刘备。 “你拿着此物,待我跳出,肥狗追来,你扔给我。” 刘备接过2米长如膀粗树干,应道:“你自去,速去速回。” 关羽翻栏而过,十分钟左右,关羽跳出,肥狗尾随,待跑到直路,刘备在不到20米的位置等着,关羽加速,肥狗尾追不过数米。 刘备心焦,20米转瞬及到,刘备树干扔出,关羽接住,猛一转身,树干砸出,正中狗头,肥狗哀嚎三声,倒地不起。 刘备走近,看了一眼,“壮士真乃神技!不知怎么称呼。” “我姓关,名羽,字云长,解县人士,年方18!” “我姓刘,名备,字孟德,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愣着作甚!”关羽从腰里解开布袋,扔在地上。 刘备将肥狗装进口袋,背在肩上,以掩人耳目,回到涿郡已近午时,张飞收了肉铺,带着两人到桃园杀狗煮食。 半个时辰,狗肉煮熟,足有大盆,张飞拿出三坛好酒,摆好碗篌,三人盘座围成一桌,边吃边聊。 关羽话少,张飞也不见识,刘备话多,见识也广,说得故事另二人时而紧张,时而愤慨,时而大笑。 酒过三巡,刘备吹牛皮的毛病犯了,刘备带着酒意说道。 “孩童之时我遇一贵人,他言我日后必贵不可言。” 关羽和张飞来了兴趣。 “我屋前一参天古桑,尤如帝王华盖,我日后,必乘此华盖之车。” 张飞不信,“刘家哥哥,莫要吹牛,那是皇帝才能享有待遇。” 刘备脸红相争,“昔日我家高祖,斩白蛇起义,又是何许人,现今奸臣当道,宦官把权,如若天下大乱,我自当挺身而出,高祖之臣樊哙乃是杀猪屠狗之辈,曹参也不过尔尔,英雄莫问出处,你等二人便是我樊哙,曹参。” 刘备说出此等逆话,就后悔了,不过他看了一眼关羽和张飞,观他二人正在思索,便装醉意胡话。 刘备心里还是希望天下大乱,不乱的话,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他每每以太祖比之,不过在心里比,哪敢说出口来,刘家江山,始终姓刘,他敢说出来,马上就有人治他逆道之罪,不过今日气急,又加上饮酒,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着实后悔不已。 关羽,张飞倒不以忤,他们对刘家江山,倒是没有多少感情和忠诚可言,他们再想樊哙,曹参,假如真如刘备所言,那这个机会就不能错过。 张飞站起,“我愿与二位哥哥结拜,不知二位哥哥,意下如何?” 张飞家再说也是一个富贵人家,耳听目染,对机遇把握的还是很准的,关羽心里在想,这个刘备投自己脾气,这个张飞豪爽,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这二人和自己甚是投缘。 关羽也是个热血少年,马上站了起来,应道:“求之不得。” 刘备醉意去了一大半,站了起来,“甚好!” 第十九章 蓝华布局起义,张角托后世 三人摆起香案,烧了几张纸钱,点着红香几支,跪地结拜。 结拜完后,继续喝,又喝二个时辰,喝到太阳下山。 几个人喝多,倒在桃园便睡,醒来时,已是三更天,无事可做,继续喝酒,聊天,日出便散了。 结拜之后,三人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不过每月,刘备,关羽都要去张飞桃园喝上几坛,喝醉后,三人便睡一床,聊天,吹牛,一来二去就玩成了铁哥们,谁出离不开谁。 关羽和张飞都喜欢听刘备吹牛打屁,一天不听,就混身不舒服,都是少年心性,寂寞无聊。 话分两头,蓝华下山,返回巨鹿,开始布局黄巾起义,张角建立了三大根据地,巨鹿,颖川,南阳,八州之地太平教徒百万之巨。 张角在巨鹿泽总坛迎接蓝华,张梁,张宝身在颖川,脱不得身,张角已过三十有二,娶妻生子,小儿不过三岁。 张角知蓝华不喜排场,只待家人拜见蓝华,蓝华是他启蒙恩师,张角有今日之威,全赖蓝华所教,张角眼中蓝华即为再生父母。 巨鹿泽后名大陆泽,本是任县20里外一沼泽之地,后世水源渐渐枯竭,东汉年间,此地一片沼泽湖地,张角依蓝华之策在此屯田养兵,活人无数,教众十万有余。 张角经营巨鹿数十载,巨鹿郡国其下数十县,皆在张角教义掌控之中,并不担心官兵来剿,官府自给都不济,如何有兵来犯。 张角也算远虑之人,若是常人,早就揭杆而起,隐忍十二载,皆因蓝华忠告。 张角带蓝华走了半圈,蓝华心中甚是安慰,感叹:“如此一直这般该有多好!” 张角反问道:“奈何天下千万百姓,我等如何济之?” “我观百姓勉强活口,发动起义,如何胜之?”蓝华又问。 “师尊多虑了,官府腐败,官兵无能,我等一反,必将长驱直入,不过数月,六州之地,尽占半数,抢得财富,守住城池,再练精兵。”张角答道。 蓝华不知黄巾之事,历史上正如张角所言,黄巾起义后,不过三月,就占领了六州之地大半。 “黄巾起义,旨在建立太平之世,切不要教众,烧杀官府,抢夺百姓。”蓝华想了一下叮嘱道。 其实这句话是多余的,说了也没用,即使是后世,钓鱼岛事件,群众上街打砸车辆,砸人店铺,甚至伤人,这种阶级仇恨,民粹如何化解得了,后世都如此,何况千年前之乱世,这个年代法制,皆在朝廷把持尺寸,令行禁止,如何做到? “我自叮嘱,抢夺百姓倒是不会,烧抢官府,杀恶霸,非我能控,百姓有仇,如何不报?”张角认为蓝华有点妇人之仁。 “也罢,为师叫你先发展农村,再包围城市的战略,你可实施?”蓝华讲道。 “正是按师尊吩咐而行。”张角答道。 张角看夫人从后面走来,站在张角身旁,张角望向蓝华讲道:“师尊,内人已备好酒席,我等边喝边聊。” “我身上也无物做礼送给徒媳,每日还需你等接济银两,甚是无颜!”蓝华讲道。 “师尊莫要自责,我有今日皆师尊所赐!”张角说完又望其妻讲道:“若琳你是我妻,我也不应瞒你,此乃张角大恩人,蓝华仙人是也,当拜之。” 若琳跪在地上,拜道:“师尊有礼!” 蓝华扶起,“不可行此大礼!” 若琳早听张角提起此事,只道有如此见识,多赖神仙相助,若琳不信,见到真人,张角又如此尊崇,便信了七八分。 若琳本是一大家闺秀,张角看中便略施小计,两人交识,张角能说会道,颇有见识,张角教主身份,提亲倒是一路无阻。 三人来到张角屋子,张角屋子甚是宽敞,干净,皆用大石搭建而起,用具一应俱全,但也并不是奢华。 蓝华座在桌旁,一桌好菜,有鱼,有肉,有酒,总共五菜,面饼数张,张角跟着座下,拿起酒壶帮蓝华倒酒,若琳返回卧房,抱来小儿座在张角旁边。 蓝华觉得甚好,张角让妻入席,已破传统观念,起身看张角的儿子,讲道:“给我抱抱。” 若琳将张角之子放在地下,“去让师公抱抱!” 蓝华抱起张角之子,“可有取名?” “姓张名太平!”张角答道。 “此名甚善!”蓝华讲道。 说完,蓝华逗着太平玩耍,“叫师公” “师公,你有糖吗?”太平童声道。 “未有,师公夹你喜欢的菜给你,好不好?”蓝华答道。 “我要吃鱼肚!”太平叫道。 “好,等着,师公夹给你!”蓝华说完挑了一块鱼肚,用手托着喂给太平吃。 蓝华在此世无亲人,张角算是他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蓝华倍感珍惜。 “若琳,你和太平,快吃饱,去玩,我和师尊还有话谈。”张角望着若琳说道。 “来,太平,到母亲这里来。”若琳叫道。 蓝华放下太平,太平跑到若琳身边。 若琳拿了二张饼,夹了一些菜,端上小碗,带着太平回到房间进餐。 “师尊,我敬你一杯。”张角举杯敬蓝华。 蓝华端起酒杯示意张角,掩袍一饮而尽。 蓝华放下酒杯,“张角,你想过何时起义?” “师尊已归,下月应可!”张角答道。 蓝华不知黄巾何时起义,但只觉现在尚未准备得当,便讲道,“为师担忧,时机尚不成熟,待发展二年,再行起义可否?” 张角点了点头,答道:“善!” 张角心想,蓝华归来,必有见解,必能将自己一些顾虑不周的事情,补得透彻。 “起义之事,必严密慎之!” “我自省得,待起义之前,我招各路渠帅相商,约定起义时间,待准备妥当,也需二三个月。”张角答道。 “洛阳,长安教众如何?”蓝华问道。 “马元义,白饶二人,已集众万人,里应外和,定不失手。”张角答道。 “你可想过,如起义之事,提前败露,如何处之,朝廷名将即出,各州郡自蓦民兵,英雄辈出,士家出资,可有后招?”蓝华将历史发生过讲了出来。 张角陷入了思考,几息过后,张角答道:“如若必然,也只能博他一博,尚有五成之数,打下洛阳,抓住灵帝,便无忧矣!” “如这洛阳打不下呢,兵力在颖川受阻,如之奈何?”蓝华又问。 蓝华的想法是最好的打算,最坏的结果,如若没有后招,那就多半会以惨败告终,那还不如不反。 张角的想法是,三路齐出,总有一路打到洛阳城下,一路成功,便大事可成也,假如三路都失败,那只能认命了。 “师尊之见?”张角问道。 “我等再安排一路奇兵,待受阻,再穿插迂回敌后。”蓝华讲道。 “甚妙!”张角答道。 “师尊等待片刻,我找张地图。”张角起身,回到书房,找了一张地图过来铺开。 “师尊请看!”张角讲道,蓝华侧身过来。 “洛阳十余县,我教众数万有余,如若泄密,则生还无已,若精兵藏于何处是好?”张角问道。 “从南阳出直逼函谷关,从颖川出长社互为犄角,从巨鹿起兵一路打到虎牢,若颖川主力受阻,另起一路东郡之兵,五日便达陈留,与颖川主力汇合,则大事可成也。” “颖川各地征得教众20万有余,能战壮力不过5万,其余皆是老人,妇孺,只打得顺风仗,若是一败,则休已。”张角叹气道。 蓝华点了点头,“黄巾之中,识字不多,无将之才,只需告之他们,打下一城,坚守即可,不可冒然攻城略地,免得被官兵有机可趁,丢之一城,则坏大局之策。” 蓝华自知战场变化万千,战略之策不如随机应变,但洽洽无将之才,不懂变通,只待有了资源再图精兵强将。 蓝华想过将黄巾将领招来,绑一些高人传授兵法,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人有天赋之分,着实为难,没有三五载,很难教出一将,古时名将至小熟读兵书,有名将指点,自己也是个半勺水,更不谈开坛讲武。 “就依师尊之言,此法可行,胜败乃五五之数,如若我功败身死,张角有一事相求。”张角跪地。 “张角,速速起身。”蓝华双手参扶。 “我之妻儿,帮我照顾!”张角不肯起身,跪在地上说道。 “我若能活得性命,必将你妻儿当作亲人待之。”蓝华说道。 张角起身,又道:“待起义之时,我和曼成,亲率大军,出巨鹿,我留守千人兵马护得师尊,如我有不测,师尊带我妻儿逃命。” 蓝华点了点头,张角已是博命之局,自己还只是开局之势,这一把如若能胜,他会随张角一跃成龙,如若败之,张角损命,他必散去巨鹿泽之众,隐于乱世,待一局再开,必重新落子。 张角还有些银两,蓝华和张角妻儿倒是无忧,张角在长安买了一宅,安排了几个仆人管家,已作后事。 蓝华手无束鸡,并无攻城之能,只作参谋领得几将,出谋划策,总观大局,张角起义,多半合伙性质,三十六方已成,待起义,各自为战,攻城略地,再合为一处,并非张角能控,天势,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第二十章 刘备混酒吃,言太平教 张飞肉摊旁,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正在说话。 张飞听着入神,见有人买肉,摆手不卖。 刘备言:“张世平正摆酒席,我等去找顿酒喝!” 张飞识得此人,涿郡张世平和他还是同宗,以贩卖马匹为生,甚是富有。 “所为何事,办酒席?”张飞问道。 “张世平之子摆满月酒。”刘备说道。 “又没发贴给我等,怎好去吃酒!”关羽摸着胡须讲道。 “无事,二弟,三弟,随我左右,我自有办法。” 刘备胆大,此事常干,倒也经验十足,他识得张世平,套过近乎。 张飞并不缺酒喝,也是无聊,心想:“跟着刘备去耍耍,找些乐子也好!”,张飞将肉收到井里,搬一大石堵住井口。 关羽脸薄,怕被笑话,不甚想去,但见刘备,张飞执意,他也不便不去,去到张府,尽量少言,如有人讥,揍一顿便可。 刘备带着张飞,关羽向张世平府祗走去,张世平府祗前方数百米,拐弯就到,一盏茶(15分钟)时间而已。 古时去府上吃酒,要递上请贴的,没有请贴是不让进的,刘备三人没有在被请之列,如何有得请贴,刘备此去也是瞎讲一番,进去吃酒,倒有几分把握。 张世平门前有一个管家收请贴,入张府吃酒之人便将请贴递给管家一观,待管家验证后,就放进去吃酒,刘备站张府门前几息时间,见管家空闲,就走过管家身旁,合手弯腰,讲道:“可是张府管家。” “正是,你是何人,找我何事?”管家好奇问道。 “你入府请那张世平过来,我有一言相告。”刘备继续说道。 管家道:“你是何人,我家老爷为何要见你?” 刘备道:“休要多问,你入府见到张世平,便说府外有贵人相见。” 管家道:“不可,若尔等皆是无赖,地痞,我家老爷会责骂于我。” 刘备说,“今日乃是张世平之子满月之喜,我等只会前来道贺,他怎么会责怪于你?如若我等皆是你家老爷的贵人,不定我等一番好言说到他心坎之上,你家老爷高兴,打赏于你倒也不定。” 管家半信半疑,细思一番,着实有理,如若骗酒喝,也就被老爷指责两句,如若这三人真是贵人,恰巧三人贵人吉言,说的张世平心情一好,赏些东西也不定。 “罢了,尔等在此等候,我去去便回!”说完管家招来一个看门家丁讲道:“你在此守着收贴,我去去便归。” 刘备,张飞,关羽在门外等了片刻功夫,张世平就从张府走出,管家低弯在右,张世平见是刘备,便瞪了管家一眼,管家脖子一缩,心中后悔,管家心想,此三人必是张世平不喜的之人,但也不敢吭声。 张世平三十有五,身材七尺不足,一身肥肉,衣袍丝棉花边,甚是华美,圆脸短须,一身富态。 此前正和好友苏双后院客房闲聊,管家入来打断,告之有三人自称贵人相见,张世平心想,次子满月,必有异人观面,指点一番,此乃机缘,张世平不疑有他,心中欢喜,让苏双后院饮茶,食点心,稍待片刻,自己叫管家前面带路。 管家见老爷,脸上颜开,心中甚欢,只是不想,走到府外,张世平变了脸色,瞪他一眼,管家心慌,着实后悔不该听此三人片语。 张世平出府后,见是刘备,便心中了然,刘备他是识得,一落魄皇戚,此类人甚多,当不得奇。 刘备不学无术,好酒,好美服,赚不到钱,又心痒好酒,好肉,常去混吃喝,一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又无真本事,如地痞,无赖无异。 张世平见刘备身边两人,一人绿袍,自是偷枣贼,还有一人满脸扎胡,自也认得,自家族弟之子,关系几代,也不甚来往。 张世平脸上露讥,问道:“玄德,你找我何事?” “世叔,闻你次子满月,正在摆酒,我特来道贺!”刘备一板正经的合手弯腰行礼,讲道。 张世平心中叹气,心想,“今日喜事,即是乞丐道贺,也得赏些酒喝,若叫管家驱之,自己的名声便臭了。” “世侄进我府中,吃些酒菜,还有一柱香便可开席。”张世平换了一副笑脸。 张世平心想,即以来,就请之,不要为三个无赖,坏了心情,吃完酒席,早些滚蛋。 “我等三人,随世叔进去,但还有一言相告。”刘备讲道。 刘备这人混吃,也要光明正大,他两个义弟旁观,不能丢了面子。 张世平心中好奇,“这刘备如何转了性子,且听他道来。” 张世平道:“不知何事。” 刘备跟着张世平并肩走进张府,关,张二人,尾随其后,刘备道:“世叔,不知是否听闻一件大事?” “何事?”张世平眉头皱起。 “如此大事,世叔竟然不知?”刘备装作大惊。 “不知!”张世平摇头,心想这刘备一惊一诈的莫又是要诓我。 “我前两日去太平教听大师讲教,大师言道,众生平等,百姓与士人,皇亲平等,此乃大逆之言!” 张世平不以为难,“我当何事,一群妖人乱语,骗些钱财,当不得真!” 刘备大义凛然,“此教义深得百姓之心,若被教唆,必会揭杆,不知世叔钱财是否够分予百姓,如此还常理乎?” 张世平道:“世侄此言捕风捉影,毫无根据,我等不能以党锢论知。” 刘备道:“如今百姓无饭可食,世叔府里每日大鱼大肉,百姓自会比较,心中不平,必起祸事,世叔必被百姓视为眼中钉。” 张世平细思极恐,这天下看样子快要乱了,自己贩马,苏双贩铁,此前后院也谈及此事,百姓无食,饿死无数,各地已有揭杆之势,自己和苏双正想对策,找个投靠,以便在这乱世活口。 “你们三人随我到后院细聊。”张世平邀请道。 “善!”刘备心想,待再谈之时就给张世平加点火,不定还有甚好处可拿。 张世平将三人带到后院,一石桌旁,叫三人座此等待,又叫下人奉茶,摆上点心。” 张世平回到客房和苏双交待一番,苏双也来兴趣,愿去一观,见识一番。 刘备见张世平走开,桌上摆了点心,茶水,刘备拾起一块豆糕丢进嘴里,边吃边道:“二弟,三弟还愣着做甚,座下喝茶食点心。” 刘备吃的太急,差点噎到,端起茶水,猛灌一口,拍拍胸口,这才好些。 张飞,关羽座下,关羽道:“大哥,我等有何法,能教那富贾。” 刘备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从怀中掏出一书,书名春秋,塞给关羽,“且先揣在怀中,你识得字,待会我叫你念,你便站起念他一篇即可。” 关羽接过,翻看了几眼,“善!” 张飞嚷道,“那我做甚!” 刘备望了一眼张飞,又在院中四处观之,看后一院一大石,足有三百余斤,“三弟,你可举得起此石。” 张飞望去,见一大石,“小菜一碟!” “善!”刘备甚为高兴。 “待会,我若让你举石,你便走过大石旁,举起便可。”刘备道。 “为何?”张飞问道。 “不待他人小瞧!”刘备说道。 “甚好!”张飞应道。 “快吃点心,吃饱有力。”刘备说道。 刘,关,张三兄弟座在后院,喝茶,吃着点心,顷刻之后,张世平带着苏双走了过来。 刘备站起相迎,张飞,关羽,座着不动,望了一眼,装作不知,继续喝茶。 “世叔!”刘备弯腰问候道,接着又望着正在观察他苏双,眼睛转向张世平问道:“不知这位贵人怎么称呼。” “世侄,这是我好友,苏双,广宗人士!”张世平介绍道。 “侄儿拜见苏世叔。”刘备观苏双和张世平年龄相仿,苏双要瘦弱一些。 “不必多礼,我等平辈论交即可。”苏双扶住刘备之手。 刘备直身,“玄德刚及弱冠,不敢如此无礼。” 苏双摸了摸胡子,点了点,有礼貌,很满意,此人大耳,必是个老江湖。 “不知世侄如何称呼!”苏双问道。 “姓刘名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景帝玄孙,少时师从卢子干(卢植),郑康成(郑玄)!”刘备一口气道出。 “如若不讲,我当不知世侄竟是皇亲贵戚!”苏双讲道,苏双不以然,但客套话还是要讲的。 刘备的这个身份在治世,倒也无用,乱世一来,这就成了刘备的名贴,还是有很多人买帐的。 第二十一章 刘备一席话,引来风投 刘备并不接此话,却开始介绍关,张二人,刘备知世人,商贾瞧不起他这等没落皇戚,世人眼中,他不过地痞,无赖。 “此二人是我结拜兄弟,红脸,长须为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我二弟能文能武,文有陈平之谋,武有英布之勇。” 刘备说完,关羽站起,合手礼拜。 张世平心想,“这小子好不要脸,陈平,英布那都是治国,平天下之才,是这偷枣贼能比得了的吗?” 苏双想法不同,“这小子有潜力,志向高远,若是能帮他一把,或者投资一下,或许收益不错。” 刘备观二人脸色,各有精彩,知他二人心中已有计较,便道:“二弟!” 关羽拿出春秋,翻开一页,便读了起来,关羽读书,声音洪亮,丝毫不比书斋之童差得半分。 读了几句,张世平打断道:“玄德,你二弟果然了得,我等见识。” 关羽读诗正兴,突被打断,甚为不爽,哼了一声,座在石凳之上。 刘备,张世平,一脸尴尬,刘备知关羽脾气,自卑又高傲,刘备从不说关羽狠话,只能给他解释一二。 “我二弟,云长,天生傲骨,望两位世叔见谅!”刘备解围道。 张世平心想:“不就是个偷枣贼,脾气还真大!” 张世平道:“不碍事!” 苏双心想,“有本事之人,脾气皆大,至于偷枣贼又有什么关系,陈平还偷过嫂!” “我观你二弟,气质不凡,日后必有一番成就!”苏双讲道。 刘备点点头,深以为然,“这是我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有樊哙之勇也。” 张飞听到刘备叫他,站起,合手拜道,“二位世叔,某乃燕人张翼德是也!” 张世平,苏双频频点头。 刘备叫道:“三弟!”,说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石。 张飞知意,走到大石旁,双手抱石,大呵一声,举过头顶。 “壮士果然了得,壮士速速放下巨石,小心砸到我家物件。”张世平叫道。 张飞望着刘备,刘备点了点头,张飞将大石扔在地上,张世平惊了一跳。 “二位世叔,观之如何?”刘备扫了一眼张世平,苏双问道。 “真乃智士,猛士也!”苏双讲道。 张世平心想,“这刘备好不要脸,将自己比作刘邦,二弟比作陈平,英布,三弟比作樊哙,不过细细思来,刘备真有点像高祖模样,地痞无赖,能骗会扯,毫无羞耻。” 苏双想法,“此三人日后必有一番作为,天下将乱,如刘备这般之人,如鱼得水,不待哪日此人成为一方诸候,我等再去投之,成本甚大,现三人同心,又尚无名声,正是好投之时,再探探这人对时政的看法,如若非无知之辈,当有所为也。” 苏双问道:“你刚言太平教事,可有对策?” “我兄弟三人皆有武艺,识谋略,若两位世叔不弃,许些银两,我等招些乡勇练之,若乱民事起,我兄弟三人可保得张家无逾。”刘备答道。 苏双心想,“这人也不过如此,就这么点出息。” 张世平道:“我府家丁三十有余,还浪费那钱作甚。” 刘备看其二人脸色,知他二人并非胆小怕死之辈,眼睛一转,对策自来。 “两位世叔,莫要小瞧了那逆贼,乱民揭杆,成千上万,烧杀官府,洗劫富贾,如何挡之,玄德招得乡勇练出本事,若杀敌有功,以我身份,做个县令无逾,朝廷无人,战乱一起,皇家只信皇戚,不定做个太守也是可能。” 苏双点了点头,“玄德之言甚是!” “你等在此等候,我等二人有事相商,一会便来。”苏双扯了一下张世平袍角讲道。 “我等自会在此待候!”刘备心中欢喜,自知有戏。 苏双,张世平走后,刘备座下,喝了一口茶水,张飞无奈,讲道:“洒席已开,我们去吃酒,等在这里做甚。” “三弟,吃酒事小,稍待片刻,更有好处。”刘备讲道。 “是何好处?”张飞问道。 “我猜二人正在相商,如何资助我等做出一番大事。”刘备答道。 “是何大事?”张飞又问。 刘备懒得理他,刚才说的口干,张飞竟然一句未闻,竟一心想着喝酒,吃肉。 关羽接话道:“益德休要胡闹,大哥之事皆为正义,你稍待片刻就是,少不了你的酒肉。” 刘备是一个有理想的人,要乘华盖之车,常以高祖自比之,又收了两个万人敌,底气更足了,而关羽,张飞的理想是要当樊哙,曹参的,他们认定了刘备就是刘邦这个形象,关,张的理想是建立在刘备的理想之上的,所以一条路摸到黑,曹操对关羽非常的好,都没另关羽归心,并非他瞧不起曹操,也并不是什么道德约束,而是刘备给他的远景更高,又跟着刘备臭味相投,每天过的开心,舒坦,有面子。 苏双拉着张世平回到客房,张世平首先就开口讲道:“苏双,何顾如此急躁?” “世平,你观三人如何?”苏双问道。 “此三人还入得法眼。”张世平讲道。 “我观何止如得法眼,如乱世起,此三人必有一番作为,刘备甚有高祖之资!”苏双讲道。 “你讲的是否过甚?”张世平前两句认同,后一句不以为然。 “我观刘备做个郡守并非难事,我等此时投资,时机尚可,晚之便被他人有机可趁。”苏双讲道。 张世平思索倾刻,“如何投之?” “如刘备所言,给些银两,助他招乡勇练之,不出二年,或许有所小成。”苏双讲道。 “你看投得多少银两合适?”张世平讲道。 “五十两,一人一半,你看如何。”苏双讲道。 “也罢,不多,当是风险投之。”张世平讲道。 “你府上可有足银,帮我先付,我回去便拿来还你。”苏双讲道。 “稍等片刻,我取来便可。”张世平讲道。 “我在此等你!”苏双说道。 张世平走出客房,回到自己卧房,拿出小箱,掏出脖上小锁,打开箱上铜锁,拿出二块足银,揣在怀中。 关上小箱,锁上铜锁,将箱罢于柜中,走了出去,来到客房邀得苏双同去后院见刘备。 刘备侧眼观二人走来,边走边聊,座正身体,一脸肃穆,只待二人走近,便站起以身相迎。 “两位世叔,侄儿有礼!”刘备讲道。 张世平讲道,“不必多礼!” 刘备起身,张世平接着讲道:“你刚才所言,我等深以为然!”说完张世平掏出两块银锭。 刘备两眼放光,不过瞬息,脸上表情恢复正常。 “这两锭足银有50两,可供你等三人,招壮士数百!”说完张世平递过银两。 刘备走近接过,大礼相拜,“二位世叔英明,玄德定不负所望。” 刘备拜完直腰接过银两,揣在袍中,欲言又止。 “世侄,有何难事尽可讲来!”苏双问道。 “我等三人皆无趁手兵器,也无马匹,如有此物,便事半功倍。” 苏双看了一眼张世平,张世平心道,“你望我做甚,这么多银两都是我一年所赚了!” 苏双回过来,看着刘备讲道:“我再给你300斤足铁,你练得三把武器,多余可铸得矛头给乡勇使用,至于马匹,三匹应该够用,不过此物需三月后才给交予你等。” “倒也无妨,还有一事!”刘备又道。 张世平,苏双皱眉等待刘备讲话。 刘备道:“我等善自招乡勇练之,官府处需备案,请二位世叔去刘太守那说道,说道。” “这不甚大事,大府之家,各有家丁练武,我只需些许银两送到官府言之你等皆张府家丁,自不会找你等麻烦。” “善!”刘备知事已成功大半。 “你等速去,喝酒,吃肉,我等二人就不做陪了。” “玄德谢过两位世叔!”刘备拜道。 讲完,刘备扫了关,张二人一眼,关羽起身,礼拜,不言转身,张飞起身拉着刘备便走。 张世平,苏双摇头,张世平道:“此三人倒是缺个萧何!” 苏双点头,“我观天下有智之士,也必有我等之远见,刘备此人能拢人心,倒也不急。” 第二十二章 曹操上朝,灵帝与张让答对 公元174年,曹操举孝廉,做郎(皇宫守卫) 次年任命为洛阳北部尉(京城北区治安长),曹操整顿法纪,棒杀蹇图得罪宦官集团调做顿丘令。 公元178年,因曹操给堂妹夫濦强侯宋奇出主意,得罪宦官,濦强侯被诛杀,曹操受到牵连被罢官,回到谯县老家闲置。 公元179年,正值太尉(三军总指挥)的乔玄感觉时日不多,托病请辞,力柬汉灵帝,召曹操入京为官,汉灵帝应允,曹操入京后得乔玄照顾,官至议郎。 公元182年正月,洛阳天气甚冷,滴水化冰,灵帝已半月未上朝,群臣一日不得闲,曹操卯时一刻起身(凌晨5点多钟),束衣带冠,温水洗面,麻巾擦干,怀揣一饼,出了府宅。 曹操出府,旁有一车,马夫走近,掺扶曹操入车内座定,马夫座上车墩,双手捏绳,一声驾,走,一马向前走起。 车前挂一灯笼,上写一曹字,曹操每日此时入朝,巳时三刻(9点半-10点)而归,曹操在车内啃着面饼,思索万千。 世人皆以为宦官之祸,实则灵帝之欲以,宦官至小教唆灵帝享乐,不顾百姓,不治国家,如之奈何。 宦官为灵帝走狗,灵帝不宠,宦官则休,灵帝至小甚无安全,文武百姓皆有防备,宦官有待无恐,只待风吹草动,立马下手,忠良多遭不测。 曹操每日一奏,黄门必先观之,再呈灵帝,灵帝心情若好,便叫黄门太监读之,心情不好丢在一旁,众臣奏折多泥沉大海,毫无作用。 曹操思考如能见得灵帝一面,当道明厉害关系,宦官弄权,百姓难活,天下危矣。 曹操已不是少年心性,经历权斗,已有所悟,攻语为下,攻心为上,此乃上策,曹操上写了一奏,为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平反,看似无奇,其中大妙。 曹操奏折所讲,窦武,陈蕃皆大能,忠良之辈,灵帝时值年少,被宦官所持,二人皆为除奸以正朝纲,皇舅,帝师皆敢杀之,还有何事不敢,如灵帝尚不糊涂,自知宦官之患,为忠良平反,启用忠臣,宦官得知灵帝态度,便不敢过份张扬,至于处置阉宦,曹操还不至于如此天真。 东汉末上朝,卯时而出,5点多钟出门,7点钟都要到未央殿集合,文武百官脱了鞋子,在未央殿正堂席地而座等皇帝上朝,谁有事就递奏折呈给小黄门,小黄门收了折子就拿回去看,汉灵帝睡到自然醒,小黄门就会上前跟他讲,今天朝议大概有哪些事情,汉灵帝要是感兴趣,就会来上朝,汉灵帝没兴趣,就说交待谁,谁处理就好了。 等到巳时三刻(也就是9点半到10点左右),百官大概要等1个时辰(2个小时左右),灵帝还没有上朝,百官就散了,明天继续,不过灵帝每月至少要上一次朝。 车到猿门,马夫将车停好,在外等待,曹操起身着屦,掀开麻布,跳下车来。 此刻正是上朝之时,文武百官,陆续而来,三公九卿,武官外戚,足有30余人,曹操下了马车后,尚书令卢植,谏议大夫朱儁(曹操的上司)正并肩行走。 曹操叫了一声,朱儁见是曹操,招手等待,曹操快步过去,讲道:“孟德有礼了!” “可食过早饭!”朱儁问道。 “车上有食过一面饼!”曹操答道。 “我等边走边聊!”朱儁说道。 “甚好!”曹操答道。 “今日不知灵帝上朝否!”卢植一旁叹道。 “卢尚书,何事要奏?”曹操问道。 “无钱矣!”卢植讲道。 曹操点头,卢植问道:“你可否还是奏窦武,陈蕃之事?” “正是!”曹操答道。 “朝廷无大事,翻案无望!”卢植讲道。 “无事,我日呈一折,灵帝必疑之。”曹操答道。 卢植点头,朱儁也点了点头,三人并行,往未央殿行去。 三人进入殿中正堂,找位座下,太尉杨赐,司空崔烈,司徒袁隗皆以到来。 堂中有十丈见方,两边守卫数十人,不到一丈远,有三尺一高台,台上有三尺胡椅,胡椅旁有张红木长桌,宦官蹇硕立于桌前。 蹇硕见人已到齐,叫道:“有事呈奏,无事退朝!” 蹇硕说完,两个小黄门太监走了过去,开始收众臣之折,太常刘焉起身,走到蹇硕身旁,礼拜,“灵帝今日可否上朝?” 蹇硕回礼,讲道:“太常安好,天冷,皇上恐不上朝。” “天下百姓也甚冷,望蹇公以天下百姓为念!”刘焉讲道。 蹇硕道,“我自当尽力。”说完,看向他方。 刘焉回到座位,换来一群议官的鄙视。 顷刻,奏折收了10件有余,蹇硕端起托盘,走向后殿。 蹇硕翻开奏折,一目十行,蹇硕记性甚好,人又机灵,讨得灵帝欢喜,一柱香后,蹇硕观完奏折,向灵帝寝宫走去,行约500米左右,见张让正在灵帝寝宫门外候驾,蹇硕将奏折内容大概告之张让,以便皇上问答。 张让乃十常待之首,内务府总管,服待灵帝起居,深得灵帝宠幸。 灵帝每日辰时(8点-9点)会醒,醒来便召张让,蹇硕在外候旨,等待张让,一柱香后,灵帝醒来,叫唤张让。 张让推门而入,跪在床前,讲道:“皇上吉祥!” “奏折何事?”灵帝裹着被子,座了起身,问道。 张让开口讲道:“回皇上,北边之地造反,卢植奏请,拔款,拔粮,青州大旱,司徒上奏拔款,拔粮.......等等。” 张让连讲了十条,不带气喘,着实了得,奏折大部都是要钱,要粮,还有几条便是弹劾官员,举荐官员等等。 灵帝听完讲道:“甚是无聊,让三公酌情处理便可!” 张让又问,“拔款,拔粮,如何处理?” 灵帝便答,“叫他们去少府要。” 张让道:“少府言,收不敷出。” 灵帝骂道,“观我西园,卖得官钱,想打主意,做梦。” 张让看奏折多了便会言得几句:“百姓不得济,路有饿死,必会揭杆。” 灵帝道:“尔等臣子,总喜将小事化大,贪官遍地,我不收其钱,他们照贪不误,我收了钱,当为百姓做点好事,我研得地下水渠让百姓干净生活,不易生病,官员为何不仿之,反让百姓饿肚,生病。” 灵帝又气言:“地方官员只贪不为,百姓自会无饭可食,如地方官像我心系百姓,怎会揭杆,你去将我话,言给司空大人知道。” 张让道:“皇上,今日是否临朝?” 灵帝道:“如此腐儒,看了生气,每日要钱,要么逼我杀了尔等阉宦,无聊的很。” 张让道:“我等皆是忠于皇上,百姓,若有人要我等的命,我等愿意授首,平息众臣怒火。” 灵帝道:“他们哪里是杀尔等,他们是在威胁于我。” 张让道:“如之奈何?” 灵帝道:“管他作甚,该干啥,就干啥。” 张让道,“我去叫蹇硕让他们退朝好了,天气冷,老人甚多,万一冻死就不美了。” 灵帝道:“冻死甚好,多了空缺,又可卖个千万钱。” 张让道:“还有一议郎,曹孟德,每日一折,折中言,望皇上给窦武,陈蕃平反。” 灵帝问:“哪个议郎?” 张让道:“乔丈夫年前举荐之一,曹嵩之子,曹操,曹孟德!” 灵帝道:“是那个打死蹇硕叔叔的曹孟德否?” 张让道:“正是!” 灵帝道:“我观其人,倒是有些本事,窦武,陈蕃以死十载,平反又有何用,平反便要许官,朝中之官都不够卖,哪有空缺予之,一群穷腐儒罢了,每日催我临朝,叫我节俭,闹的心烦。” 张让问:“皇上之意?” “此乃与臣子筹码,先放一边,到时我若困难,再给二人平反,祀拜一番,低头,认错皆可,此刻不成,不能白给好处。” 张让道:“皇上英明,若是无事,我便跟蹇硕说皇上今日不便上朝。” 皇帝道,“你且出去,若我不叫,不要吵我。” 张让道:“奴才先行告退,皇上放心,一切由奴才帮皇上应对。” 张让走出带上房门,回蹇硕道:“皇上今日不临朝,你去正堂通知百官,速速散去!” 蹇硕道:“太常刘焉言,天下百姓又冻,又饿,如何是好?” 张让答道:“你去回他,就说皇上言,尔等贵戚,贪官取出钱来接济便是!” 蹇硕道:“这是皇帝所言否?” 张让道:“我骗你作甚,皇上不说,我哪敢瞎编!” 蹇硕道:“我等都是巨富,是否拿钱接济百姓?” 张让道:“蠢材,若是让人知道我等有钱,脑袋不保矣!” 蹇硕道:“我每日观奏折,心有不忍,路有饿死,不等几年百姓造反,世人之恨皆在我等身上,我等如何处之,如何善终?” 张让道:“三公九卿,豪门旺族,皆不惧,我等宫中之人,有何惧怕,无非一死而已。” 蹇硕道:“如无其事,我便下去传旨。” 张让道:“去吧,早点回来服待皇上。” 蹇硕告别张让走到未央宫正堂,宣道:“皇上今日不上朝。” 众臣心中有气,开口便骂,宦官教唆皇上,大汉将亡,更有甚者,近得蹇硕口吐唾沫,蹇硕目视前方,不做回应,心中烦躁,恶之。 蹇硕心想:“尔等每日只知要钱,要粮,要官,关我何事,我只是皇家走狗,骂我何用,上不上朝,皆是一样,且变不出钱来。” 众臣骂够,起身散朝,曹操下朝后,便乘着马车去找乔玄聊天。 第二十三章 曹操访乔玄,许邵月旦评曹操,袁绍 乔玄七十有三,正月天冷,卧床看书,曹操拜见,他心中欢喜,命家丁引入卧房。 曹操见乔玄卧床,脸上红光,倒无担忧,拜道:“乔老安好!” “每日食得饭一碗,甚好!”乔玄讲道。 “孟德,座下说话。”乔玄又道。 曹操座定,开口便问:“灵帝,今日又不上朝,如之奈何?” 乔玄道:“宦官之祸矣!” 曹操也知,但心有余,力不足,心中空荡,便来乔玄府上,寻些安慰。 乔玄问道:“你观朝廷之势如何?” 曹操答道:“不好言之!” 乔治道:“但说无妨!” 曹操思索片刻讲道:“灵帝卖官,宦官弄权,三公混吃等死之辈,九卿暮气沉沉,正直能吏势轻力薄,国家危矣!” 乔玄点了点头,问道:“若你做得三公,当能如何?” 曹操一脸尴尬言道:“我也无法!” 瞬息,曹操又道:“如若灵帝节欲临政,协调政争,启用能吏,力行改革,或有希望!” 乔玄点头,讲道:“祸在阉党!” 曹操讲道:“灵帝若想不通透,除了十常待,又生几待,又有何用?” 乔玄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十常待一除,灵帝必能醒目!” 曹操心想,“灵帝若想不通透,如何除得了十常待!” 曹操无法答之,只好沉默。 乔玄问道:“近日,你所忙何事?” 曹操答:“每日一折,为窦武,陈蕃平反!” 乔玄道:“若无大事,此事难反!” 曹操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乔玄道:“有一人,姓许名邵字子将,每月一评,世人皆以他评为荣,孟德若是无事,可去一评,自有一番造化。” 曹操道:“反正无聊,但去无妨。” 曹操和乔玄聊了一柱香时间,乔玄眼困,曹操起身告别,回到府中,袁绍来找,饮酒聊天,曹操问许邵其人,袁绍答,“不过尔尔。” 曹操便问,“何出此言?” 袁绍答,“你可知他如何评人?” 曹操摇头,“不知!” 袁绍道:“三问三答!” 曹操道:“倒是有趣,他如何问之,你又如何答之?” 曹操知月旦评乃一张小纸,上有时政之议,识人之语,如有好评者,必声望大涨。 这其实和后世的报刊无异,时态评论而已,至于三问三答和后世情商测试,性格测试倒有也几分相似。 袁绍讲道:“许邵第一问,君主,臣子,百姓,军队,粮食,民信之关系,如何排之。” 曹操好奇,“你是如何作答?”曹操心中早有计较。 袁绍答:“君主,臣子,军队,粮食,百姓,民信依次排之。” 曹操眉头一皱:“你为何不言,百姓为重,社稷为轻?” 袁绍答:“许邵问话之前,要我如实作答,我若虚言,他眼观我面,当能识破,便不评语。” 曹操言:“你答,倒也符合你性!第二问又是如何?” 许邵第一问测的袁绍的治国之能,袁绍答的和很多士丈夫差不多,许邵得出一个结论,袁绍是不会治国的,君主排第一,那是儒家思想的君为天的思想,臣为二,那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利我主义,至于后几项排序,那是表明袁绍心里根本没有百姓,治国也是个庸才。 袁绍答:“许邵第二问,若有两人,一富一穷,他二人皆为好友,一年大旱,穷人颗粒无收,富人找来送米一升,穷人感激流涕,待穷人食完米粮,再去找富人要米过活,富人又给一斗,若你是穷人,作何想法?” 曹操言:“甚是有趣,你如何答之?” 袁绍答:“我言,我为何要向富人讨米,我有双手,自己会挣,许邵又问我,如何去挣?我便答,我也不知。” 曹操问:“后来如何?” 袁绍道:“许邵问我,若你是富人当如何?我便答,我送米穷人做甚,许邵又问,他是你好友,如何不接济?我反问,我怎么会有如此穷友?” 许邵第二问测的是袁绍的处世之法,袁绍答,有手会挣,许邵得出的结论,袁绍就是一个爱面子活受罪的家伙,许邵问如何去挣,袁绍答不知,许邵得出的结论,这个家伙是个好断无谋的家伙。 至于后面许邵又讲,你若是富人当如何,袁绍道,我是富人怎么会有这等穷朋友呢? 许邵第二问得到的结论,袁绍这个人只可富交朋友,不可穷交,交不到真心朋友,得不到朋友的帮助,以后如何能成事,寒家士人,有些是有领军治世的本领的,袁绍看不起这些人,注定聚不到优秀的人才,聚人才也只图其表,不图其实。 曹操笑问:“第三问如何?” 袁绍答:“许邵问我,若有一日,逃难一家农户,农户在院磨刀,你当如何?” 曹操心有所思,如何应对之。 袁绍自语道:“我自当去问他,磨刀何事,若是答不如意,便杀之,若是杀鸡待我,我必赏之。” 曹操问道:“许邵如何言之?” 袁绍道:“若是他答,刀不快,磨好切菜,你当如何?我答,拿菜我看,我且试试,许邵不语,三问答完,便给我一句评语。” 许邵第三问是测的袁绍性格,为人,许邵得出来的结论,袁绍没有处世智慧,不会协调矛盾,自以为是。 曹操问:“评语是何?” 袁绍答:“许邵言我不着华衣羽服,入不了郡县!” 曹操笑而不答,心想许邵评人,倒也有几分能耐,几日之后,备上厚礼,当去一评。 袁绍又言:“许邵不过尔尔,我袁本初就算着个平服,哪里也去得。” 曹操心想,“许邵言你是好面之人,且将身份看得极重,专断而无谋,此乃类比之语,你却不知。” 曹操讲道:“本初莫要放在心上!” 袁绍讲道:“腐儒而以,当不得真。” 曹操端起酒杯和袁绍对饮,又聊了半个时辰闲话,袁绍起身回府,曹操无事,拿起兵书看了片刻,只待眼倦便去休息。 几日后,曹操备上厚礼,去见许邵,许邵见他同样三问三答。 第一问,曹操答,“民信为先,百姓,粮食,君主,军队,臣子,依次排之。” 曹操的第一答,许邵甚为满意,君无信不立,以民为本,精通治国之法。 许邵点头,发起二问。 曹操又答,“我若穷人,便留做种子,来年还之,我若富人,当助他摆脱困境。” 曹操的第二答,许邵也深以为然,曹操有谋有断,不重英雄出身,能聚力,大事可成矣。 许邵点头,发起三问。 曹操答道:“杀之” 许邵便问,“为何?” 曹操的最后一个问题,许邵不满意了,人家磨个刀,你都没有搞清楚为何磨刀,就去把磨刀之人杀了,许邵不解便问曹操。 曹操便答,“我来逃难,为何磨刀,平时为何不磨,定是想拿我人头报官领奖。” 许邵见曹操如此作答,心里就有了计较,曹操这个人多疑,有点自以为是,搞不好以后会滥杀,许邵又不甘心,又出一问,任何士人来评,许邵只三问,他认为曹操可能是多重人格,搞不好就会评误了,所以决定多问一题。 许邵不语,发起第四问,曹操好奇,世人皆言许邵三问而止,今日来评,许邵四问倒有些出乎意料。 许邵问道,“若是百姓揭杆,天下分裂,诸候并立,你当如何?” 曹操言,“我必号召天下英雄剿之,讨之。” 许邵又问,“若天下平定,你当如何?” 曹操言,“若是汉家王朝,我必为臣,若是逆贼称帝,我必战之。” 许邵不语,讲道:“我评不了你,你请回吧。” 许邵心想,改朝换代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新帝善政,善待百姓,天下太平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吗,你若不止戈,战火不断,百姓又如何太平?这不好评,说他是能臣不准,说他奸臣他又有能臣之姿,故不给评语。 曹操道:“你若不评我,我便天天来吵你,让你不得安宁。” 许邵思考片刻,给出评语:“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曹操笑道,“甚准。” 曹操走后,许靖来问,许邵言曹操:“此人多疑,变化无常,以后怕是滥杀,但也算得一个英雄人物!”,许邵,许靖至曹操走后,便不在写月旦评。 总观曹操此人,后世来讲,是多重性格,艾斯伯格症候群,智力高类型的天才,晚年曹操经常头痛也是因为这种原因,曹操好色,房事过多,导致肾虚,神经紊乱,晚年就得了精神分裂。 第二十四章 华佗医张角,黄巾起义爆发 公元183年五月,蓝华和张角布局太平教起义,蓝华一直在幕后谋划,张角在前施令,蓝华将黄巾起义定为9月5日。 张角,张曼成带领十方兵马出巨鹿,调张梁去南阳领十方人马出宛城,张宝十方人马出颖川,并通知马元义,张牛角待势起,揭杆而起。 颖川为主,南阳为辅,张角主力则遁序渐进,一路推进,与两军会合。 一月后,张角偶感身体不适,医师看之摇头,蓝华命程志,通知张宝,张梁暂缓起义,将张梁调来巨鹿,张曼成调往南阳。 又命龚都派人,寻华佗来医,二月之后,华佗请来,诊治一番,也是摇头,华佗言:“张角体内一物,需开刀取出,否则活不过三载。” 蓝华便道:“成功机率几何?” 华佗答,“若是病人无法忍痛,一层也无。” 蓝华答:“世上有一物,可令全身麻醉,并无疼痛,可行手术。” 华佗问:“所为何物?” 蓝华答:“麻药。” 华佗言:“不知!” 蓝华思索片刻答道:“蔓陀萝有此攻效。” 华佗答道:“我不知其法,待寻到此物,再做研究。” 蓝华叹道:“可否医得张角,让其下得了床?” 华佗答:“我针灸可行,但不能治本,叫病人不受劳累,可保几载。” 蓝华答:“就依先生之法,速治张角。” 华佗几针下去,张角便可下床,蓝华称为奇迹,华佗医得几天,张角病好如初,蓝华请华佗在此,帮医众人,厚报之。 华佗不允,只道:“天下皆病人,我游医习惯,不喜呆在一处,游山玩水,寻药治人,此乃自己宿愿。” 蓝华授银十银,华佗不受,只道太平教少生事端,多活百姓,便走了。 张角身好已是公元184年正月,蓝华叫张角对外宣称5月起义,张角主力则在2月起义,古时通讯不便,见张角起义,各州郡黄巾自行起义,再汇入黄巾主力,还有二个月,蓝华开始调兵遣将,令张角,张梁主力进广宗,一路打到魏郡,在魏郡休整队伍一个月,一月之后直逼虎牢关。 令张宝主力进攻长社,原地待命,张曼成主力出南阳进攻宜阳,与张宝互为犄角,待二人主力合成一处,直逼洛阳。 令各地黄巾军起义后占领城池,坚守之,只待洛阳攻下,便可封官许爵。 蓝华全局计划不久,便被细作唐周告密,密函传至洛阳已至1月,灵帝召何进入宫,令旨剿之,何进带五校之兵,趁夜捕捉马元义,车裂入市,并捉捕太平教徒数千余人,斩首之。 张角得此消息时,已近二月,张角心中郁闷,每日唉声叹气。 蓝华言,此事皆在预料之中,不必遇挫而悲,张角振作,于二月二号开始起义,号称天公将军,率十万兵马出巨鹿泽,进攻广宗,一日而下,蓝华随张角进入广宗城,张角有天地玄黄四大护法护身,安全无忧,蓝华由龚都,程志领千人护队左右,倒也安全。 次日,张角令张虎,李巾,邓茂各领一方去取清河,馆陶,广平,不出三日,三城拿下,各地知张角起义,纷纷响应,一夜之间黄巾占城数10座。 张宝号称地公将军出颖川攻打长社,中牟,并屯兵在野,等待南阳出兵。 各地黄巾皆起,安平国黄巾劫到两名刘姓贵戚,献给张角,张角甚喜,赏之,问蓝华如何处理,可否先扯起大旗。 蓝华答,此事为时过早,若打得几州守住,便作此计议,当务之急,小心朝廷反扑,张角深以为然。 五月,黄巾势起,六州之地尽失一半,灵帝令何进为大将军,蹇硕为督军,负责黄巾战事,令卢植带五校负责北线战事,皇甫嵩、朱俊带军负责颖川战事,朱儁领军击南阳,汝南一线。 张宝战事,几次败皇甫嵩,朱俊之兵,但仍无法跨过荥阳防线,卢植率军击张角之后,夺回馆陶,清河。 张角担忧巨鹿有失,回防广宗,卢植在广宗和张角对待一月有余,卢植皆名将,但有蓝华坐镇,卢植每日一打,皆无功而返。 蓝华担心卢植之能,便叫张角许与宦官好处,灵帝面前吹风,卢植不得进,灵帝派人催之,又攻半月损兵万余,始无战果,灵帝疑卢植佯攻,坐地起价,便将卢植治罪,押送回京,又换一将主持北线战事,此人姓董名卓,字仲颖,东郡太守,董太后之戚。 张角攻出,董卓大败,张角反击,收复馆陶,董卓退至平原。 五月,蓝华派张梁入东郡调三万兵马,攻定陶,进陈留,和张宝主力围困黄甫嵩于长社,灵帝派曹操领军救之,两军相持不下。 六月张曼攻南阳太守府身死,赵弘为帅领宛城十万大兵,波才,彭脱聚得十万兵马以作响应。 七月,朝廷兵源不济,处处被动,刘焉建议,各郡自招兵力抗之,灵帝采纳,一纸令下。 刘备,张飞,关羽带五百乡勇而出,经高阳,到博陵,以扰张角后方。 蓝华派龚都,邓茂领五千兵马去援后方,免得被抄了巨鹿总坛,并告之,龚都,邓茂,如遇三人,一人红脸美须,姓关名羽,一人扎胡壮汉,姓张名飞,一人身着华服,姓刘名备,不可单挑,如若人数少于千人,便群殴之,若他三人冲阵,你等多派兵士,保护尔等。 龚都,邓茂,深以为然,带五千兵力,七日便达,野遇三人,龚都一声令下,全兵冲锋,刘备见势重,赶马掉头便撤。 关羽,张飞紧跟其后,龚都,邓茂见军师所言万人敌,见到冲锋转身便逃,大笑言道:“军师走眼!”,赶马便追。 此乃刘备之计,故佯败,黄巾头领追击,便叫关羽,张飞一人一个,解决头目,黄巾军便可自散。 刘备料想果然无误,龚都,邓茂正心想,捉得此三人,便有成就,军师必会另眼相看,赶马速追,龚都,邓茂,也非凡品,他二人如若和关羽,张飞打斗,只要小心,二三十回合当无性命之忧,若是不敌,便可叫得士兵围之,倒也无事。 龚都,邓茂,正想军师亲眼相加之时,打马过快离自家人马数里有余,关羽,张飞马匹放慢佯装不支。 龚都离关羽不过数丈,关羽将偃月刀放下,右手拖刀,心中计算龚都距离,龚都见关羽已近,捏紧马绳,马缓缓停顿,不过一丈,关羽刀起,右手挥出,龚都人头落地,脑袋在地,至死想不明白。 邓茂也遇张飞,张飞杀猪精准,一刀捅过,点哪打哪,邓茂大意,直捅心脏,倒地身亡。 刘备三人离自家队伍有数里之远,刘备此人乃逃命高手,只见有兵追来,便逃的无影,这便是后来遇曹操围击,老婆,孩子皆跑得离散,只带关,张二人护身,逃跑甚有心得。 刘备见黄巾头目被关,张所杀,找回自己队伍,反击黄巾兵,黄巾军见自家主帅已亡,无心恋战,关羽,张飞,刘备冲杀几个回合,便做鸟散。 刘备三人带领五百乡勇,一千降兵,利用降兵诈入张角老巢巨鹿泽,杀黄巾兵无数,抓住张角家人。 张角得知消息,当场吐血,蓝华将张角扶进卧房,叫人请来医师,医师诊完摇头,已无回天之力。 蓝华守在床前一夜,张角半夜醒来,托付蓝华,救他妻儿,话完便扭头断气,再无生息。 蓝华落泪二滴,等至天明,叫人召回张梁,张宝,张宝脱不开身,只叫张梁回广宗安排张角后事。 张梁七日归来,蓝华已将张角火化,又弄一棺,置一死人入棺,安葬,蓝华知古人好开棺緶尸,不忍见张角死后被如此对待,故为之,对张梁言,张角已火化,功德圆满,升天求道。 张梁接管张角主力,巨鹿总坛已毁,张角已死,张梁再无顾忌,率领黄巾军,一路西进,蓝华将九节权杖赐于张宝已继张角之志。 张角一死,蓝华心灰,率五千人马,反攻刘备,刘备不敌,撤到中原,欲投靠董卓,哪知董卓冷眼相加,刘备只能回德州驻守。 蓝华派一人去德州见刘备,并告之十二年前,有一贵人指点于他,现邀他一见。 蓝华和刘备在一客栈密谈,蓝华叫他放了张角家人,刘备举棋不定,张角家人送上朝廷可是大功一见,不定能许个官职。 蓝华见他面有难色,便言道:“你之功劳,即使有无张角家人,也只能做个县令罢了,你乃人中龙凤,如天时,地利,人和起,求得治政,善谋之士,便可一飞冲天。” 刘备知蓝华本事,便应允之,只道,结个善缘,以后若是有难,先生需指点一二。 蓝华应了刘备,刘备便放了张角妻儿。 蓝华应允了刘备所请,若干年后,刘备被困曹操,蓝华一计,刘备脱困,便再不相欠,此是后话。 蓝华带张角妻儿,随从若干,一路往长安去。 张宝得九节权杖,与皇甫嵩大战之时,张宝拿出权杖指向天空,对着皇甫嵩大军头顶施法,顿时乌云遍布,狂风大作,风沙走石,皇甫嵩大军溃败而回,张宝尾击之,斩杀皇甫嵩数千兵马。 皇甫嵩回营后,曹操献计,找一神弓手,置于兵马之前,待张宝施法之时,射之便可,天黑趁夜再袭之,便可破敌。 次日两军再战,皇甫嵩用曹操之计,张宝被射中右臂,不得施法,大败而归,趁黑,黄甫嵩派人潜入张宝之营,放火烧之,张宝再败。 张宝所中毒箭,几日后便一命呜呼,黄甫嵩击败颖川之兵,屠杀黄巾数十万。 张梁见二位哥哥已死,誓要报仇,一路急攻,在汝南受阻,被朱儁大军击败,张梁也被斩杀。 黄巾起义至此告一段落,黑山张牛角又起,合兵诸燕号称百万,大小渠帅数十人,誓为张角报仇,张牛角没过几月便又阵亡,黑山军由诸燕统率,开始与朝廷之军作鱼网之斗。 第二十五章 蓝华变身贾诩,灵帝托后事 张角死后,蓝华知黄巾之事之败只是时间问题,故带着张角妻儿去长安城安身以观天下,哪想走了几日,便被军匪劫住,杀了几个随从,蓝华急智,问其何方兵马,答是董卓之军。 蓝华便言:“刀下留人,我乃鬼谷谋士,要见董卓,有军机要商。” 军匪头目李傕道:“我哪知你所讲可是属实?” 蓝华答:“你将我带到董卓那里,如若不是,你再杀不迟。” 李傕答道:“也罢,就当一试。” 蓝华见到董卓,心里坎坷,天下大势,蓝华也知他几分,但指点迷经,蓝华还不甚把握。 董卓见到蓝华也是以礼相待,董卓谋士不过两人,路上刚死一人,倒也缺人,刚被黄巾击败,心中也是气叉。 董卓言:“先生有何谋教我?” 蓝华讲道:“我观将军之貌甚伟,假以时日便位及人臣!” 董卓笑言:“先生可是笑我,我击黄巾败之,不出几日朝廷便会将我贬职,治罪,我心甚烦!” 蓝华心想,这跟历史上有些不同呀,蓝华也不知董卓如何进京的,只作安慰语道:“无妨,我观天下各地皆在叛乱,将军总有用武之地,只需打赢几场,便可立功封赏之。” 董卓皱眉,蓝华心想,是得讲一些远景之类的话才行,否则自己性命难保,董卓尊重自己,是希望自己能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升官发财,如果自己办不到,或者说服不了自己有用价值,脱身都难,不定董卓直接将自己拉出去砍了。 蓝华思索片刻,又道:“叛乱四起,将军被贬到哪里皆有机会,暂且离开这是非之地,待在边关打胜几仗,朝廷必重视之,董家乃太后之戚,不出几年,若朝廷有故,必先依赖将军,调将军回朝,到时便可有所为也。” 蓝华此言乃老谋持国之策,座在一旁冷观李儒,深以为然,然后看着董卓讲道:“此策甚善。” 李儒心想,“此人必会打仗,到时边关没乱,也给他整点乱子来,打赢几仗倒也不难。” 董卓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你可愿为谋士。” 蓝华心想,“董卓是一个大大的坏蛋,恶人,跟着他混,会成为众矢之地,但不跟着他,性命不保,连张角妻儿也不能保全,如何是好。” 蓝华转念一想:“也罢,跟着董卓,就算自己是个乌龟王八,缩起脖子,夹紧尾巴做人,就当回乌龟王八蛋,反正董卓死了,自己再想办法找个依靠。” 董卓问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蓝华正在想事,心不在焉,董卓突然问他,蓝华脱口而出,“甲鱼!” 董卓道:“贾诩,此名甚好!” 蓝华惊核,自己就是三国里的贾诩,自己从南华仙人转身又成了贾诩,蓝华惊座在地。 董卓问道:“何事惊慌!” 蓝华答,“无事,只是有些肚饿,两腿无力。” 董卓望着守卫,讲道:“来人,备酒席,我与先生同饮几杯。” 蓝华问道,“我妻儿,如何安置!” 董卓叫来守卫,吩咐守卫,善待贾诩随从和亲人。 蓝华哪知跟着董卓,一跟就是八年,董卓被贬至凉州陇西,蓝华一路跟随,逃又逃不掉,逃出去,说不定又遇到兵匪,山贼,自己又没武力,也是死路一条。 公元184年冬,羌族北宫伯玉叛乱(至于是不是李儒的推动之下,不得而知),董卓在蓝华的策略下打了几场胜仗,平息了战乱。 次年边章和韩遂叛乱,董卓被升破虏将军,和司空张温,黄甫嵩,太原屯兵十万,不出三载又平息叛乱。 董卓在蓝华的谋略下,平息了几场战乱,居功至伟,不过蓝华也不抢功,出谋之前皆和李儒相商,李儒再告之董卓,自己偶尔会和董卓的将领进行交流一二。 董卓要升蓝华官职,蓝华不愿受之,只言做个出谋的郎将即可,李儒其实不会打仗的,如果会打仗,董卓就不会连杂牌的黄巾军都打不赢了,在凉州,并州的几场胜仗皆是蓝华之功,蓝华一直奉行甲鱼策略,他也想早点回京城,边关太冷,蓝华一点过不习惯。 董卓此人是个暴君,蓝华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去改变他的习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看不过去了就去说两句,不过也是话到而止,从不多讲。 一晃五年,蓝华已三十有一,胡须长出,蓝华知有了名字,便会融于此世,自己容貌也会慢慢沧老,蓝华不知贾诩其行,但知贾诩甚是出名,为人低调,倒也符合自己性情,只知跟着曹操一路瞎混,助他出谋划策,最后荣华善终,蓝华叹道:“人生不过如此,一切皆由命,半点不由人。” 蓝华已有两个身份,南华仙人和贾诩,南华仙人记载甚少,贾诩其人记载也不多,蓝华虽然叹命运身不由已,但他认为命运是有转折点的,只待机会一来,便逆天改命,自己也希望在这世上有一番作为,治国平天下,甚至想过把皇帝瘾,假如天时,地利,人和都齐活的话,蓝华希望可以像曹操一样,挟天子令诸候,扫平四方,蓝华希望在有生之年重建这个国家,实施自己的政治理想,让百姓安居乐业。 话分两头,公元189年正月,灵帝病倒,油尽灯枯,张让,蹇硕跪在床前,灵帝有话对他二人言。 灵帝进食不得,只以人参吊之,瘦如干镐,说话气力不足,灵帝自感时日不多,今日精神尚好,想说话,便召来张让,蹇硕床前听旨。 灵帝讲道:“张让,你跟数十载,犹如我父,蹇硕陪我数十载,犹如我兄,我若魂归,尔等当如何是好?” 张让泣道:“皇上定能逢凶化吉!” 蹇硕抽泣道:“皇上若去,我等随皇上去。” 灵帝叹气:“我有二子,尔等需待如亲子,我若去,权臣视尔等为眼中钉,除而后快,你们也早做防备,好宦难得,臣子大把!” 张让答:“若皇上归去,何进大将军,将会拿我等,我等死路一条,我等倒也愿追随皇上,但皇上托付,我等拼了老命也不得让权臣拿了刘家江山。” 灵帝答:“尔等片刻后出去,请来皇后和我两儿,我自有话与她言之,保尔等倒是无虞。” 张让道:“皇上休息,我等现在去请皇后!” 灵帝道:“我还有话与尔等讲之!” 张让答:“奴才候着。” 灵帝道:“观我一生,也算风光,只奈何我地下见了祖宗,祖宗问我,百姓可否有衣着,可有饭食,我甚无颜。” 张让道:“皇上乃圣明之君!” 灵帝苦笑:“我无治世之能,但也自知,比作尧舜,也是心里自卑作粹,我将魂归,再不实话,尔等笑话,生在帝王家,甚无安全,权术不当,导致失衡,我又不喜治理国家,只知纵欲,越发不可收拾,我观次子聪颖,必能治理国家,奈何传统偏见,不得不选大为之,以堵天下士人之嘴,只望我去,尔等如我好教我二子,莫学其父。” 张让,蹇硕哭道:“皇上!” 灵帝讲道:“世人皆以为尔等教唆于我,我若有自制之能,尔等如何教得?” 张让,蹇硕只哭不答,灵帝并不糊涂,能做皇帝,哪个糊涂,只做装傻享乐罢了。 灵帝又道:“蹇硕,你去叫皇后和我二子过来,我自有话跟他们讲。” 蹇硕应道:“是,皇上!”便爬了起来,退到门前,打开房门走出。 一盏茶功夫,何皇后带着二子带来,看着床上灵帝,泪便上涌,虽不喜灵帝性格,但终究是自家男人,见灵帝油尽灯枯,竟伤感垂泪。 灵帝道:“可是何皇后到来。” 何皇后答:“正是臣妾。” 灵帝道:“你座我床边来,我有话要讲。” 何皇后,走近,座在床沿,握着灵帝之手,叫道:“皇上!” 灵帝道:“我知时日不多,也算提前安排后事,我若归去,你和张让,蹇硕同心协力带大两儿,莫要起纷争之事,此二人忠于皇家,如若你不保,几人命则休以,你要交待,你兄弟,父亲,一切以大局为重,莫要听人教唆,我皇家势危,定要同心协力。” “臣妾晓得,定交待兄弟,以大局为重。”何皇后答道。 “如此便好!”灵帝心中宽慰。 “协儿,过来。”灵帝叫唤。 刘协走近,“父亲,你要好好休息,不出几日,便可痊愈,我和哥哥还要父亲教我等写字,读经。” 灵帝握着刘协的手讲道,“为父也甚想如此!” 刘协道:“父亲安心,母后待我甚好!” 灵帝心中有愧,王美人死后,灵帝更加堕落,刘协甚象自己,灵帝曾想刘协继之,但知刘协毫无凭障,也终究会害了次子,只能妥协于何皇后,何皇后不待见刘协,灵帝心中了然,刘协心善,从不道苦,灵帝心中甚安。 灵帝道:“皇后,我将皇位留给辩儿,你要善待协儿,封他个陈留王,也算了得我一桩心愿,切记,不得为难于他。” 何皇后讲道:“臣妾遵皇上之意。” 灵帝道:“我也倦了,你们先下去吧。” 刘辩在旁,一直旁观,也不问候,心里想着,如何去玩,灵帝望了一眼,颇是失望。 何皇后站起:“皇上休息,臣妾告退。” 灵帝闭眼不语,何皇后带上二子,出门回宫。 第二十六章 袁绍,曹操见何进,董卓入京 何进大将军府外,有两人,正在和何府家丁谈话,此两人便是曹操和袁绍。 袁绍讲道:“大将军何进,可在府上。” 家丁言:“正在后院!” 袁绍道:“速去通传,就说袁本初与曹孟德求见。” 家丁道:“你等在门外稍候,我去去便回。” 家丁走后,袁绍和曹操便聊了起来,袁绍言:“灵帝怕是不支,我等要何进大将军速作准备,孟德你可有计。” 曹操言,“灵帝若去,何进只需带几校军马,入得皇宫,杀了十常待便大事可成矣。” 袁绍道:“蹇硕把持上军,如何好除,胜负五五之数,即便何进胜之,十常待除去,外戚把权,有何不同?” 曹操冷眼道:“你当如何?” 袁绍道:“我等平衡之,董卓与我素有交情,我等请他来京城坐镇!” 曹操道:“驱虎引狼,朝廷本是一团乱麻,引来饿狼,我等如何善了?” 袁绍道:“我等可进言何进,叫董卓领5000兵马驻扎河东安邑,叫丁原领5000兵马在上党望机而动,待宫中有变,便可召来。” 曹操怒道:“袁本初,你这是取乱之道,阉党之患乃皮肤小蘚,灵帝若去,只需何皇后一声令下,便可除去,再不济,我等劝得何进带兵入宫除去十常待轻而易举,董卓,丁原乃地方军阀来之容易,驱之不易,你若行此事,如同逆贼尔。” 袁绍道:“阿瞒,你如此大声做甚,怕无人不知否!” 曹操别过头,生气不语。 袁绍气短又道:“我等谋划而以,成与不成还是两数!” 曹操哭笑不得,只道:“本初,我劝你不言此事,见到何进,只道我等早做打算,布局军马,若灵帝去,何皇后不节制十常待,我等几校兵马集为一处,何进领军攻入皇宫,除了十常待便可。” 袁绍不奈的讲道:“就依孟德所言。” 袁绍心中不以为然,晚上再来找何进,袁绍并不象曹操那样,一心想做个治世之能臣的,他就是想引来军阀,到时一乱,他便有机会,以他四世三公的名望,成为一方军阀一点不困难,大厦将倾还扶他做甚,你推一把,我踹一起,秦之失鹿,天下英雄共逐之,那便有趣。 何进正在后院斗鸡,家丁来叫,何进答:“书房接见。” 何进书房等待,片刻,家丁将曹操,袁绍二人带入书房。 袁绍礼拜:“参见大将军。” 接着曹操礼拜:“参见大将军。” 何进道:“无须多礼,座下说话。” 曹操,袁绍,席地而座,坐席旁有张小桌,上面有酒,有肉。 何进书房不同于人,何进不喜读书,若是有人来见,便喝酒,聊天。 何进端起地上酒去,倒上一碗,“你二人自便,我们边喝边聊。” 曹操,袁绍从桌脚搬起酒坛,倒上碗酒。 何进端起酒碗,敬道:“我等满饮此碗。” 曹操,袁绍,端起示意。 何进一饮而进,曹操,袁绍掩袍一饮而尽,何进继续满上,曹操,袁绍仿之。 何进讲道:“本初,孟德,何事见我?” 袁绍道:“大将军可否有做准备?” 曹操看了袁绍一眼,低头思考。 何进疑惑:“何事准备?” 袁绍道:“窦武,陈蕃之事,还历历在目!” 曹操心惊,“袁绍这是要坏事。” 何进思索,曹操抢话讲道:“大将军,你乃皇后之兄,皇上若去,你可叫皇后,调一支兵马入宫,保护皇子,皇后,此事无忧矣。” 何进深以为然,“以法深得我心。” 袁绍见曹操抢先堵路,心中郁闷,端起碗酒,饮了大口,想着晚上来见。 何进本无见解之人,极易受到蛊惑,袁绍并不担心说不定他,只是曹操在场,些许话题,不便讲出,曹操有谋断,自己讲不过他。 何进望着袁绍讲道:“本初刚才所讲,何事。” 袁绍见何进问自己,便答道:“灵帝病重,我等早做准备,怕是到时宫中乱了,我等措手不急。” 何进点头,“此言有理!” 袁绍又道:“兵马,将领布防,请大将军入宫见得皇后,与她相商,莫要让宦官有机可趁,坏了大事。“ 何进点头:“此言甚善。” 曹操在旁,点头认可,袁绍见识倒并不他人以为那般不济,但私心颇重,喜欢手段。 何进心情高兴讲道:“来,喝酒!” 袁绍,曹操端碗饮之,袁绍和曹操又讲一柱香时间,主要是分析哪些将领需要撤换,兵力布防何处等等。 袁绍,曹操见何进目地已达到,便起身离告辞,何进将二人送出府外。 袁绍,曹操各自回府,袁绍晚上又找何进,道:十常待乃灵帝之心腹,灵帝甚喜刘协,怕是灵帝一去,十常待便劫持皇后,刘辩,假传圣旨,立刘协为帝,叫何进防之,灵帝若去,便召董卓,丁原,在安邑,闻喜驻扎,若朝廷被十常待所持,再召进京平叛。 何进深以为难,想到窦武前车之鉴,心有恐惧,便依袁绍之计行事。 袁绍回府后,又写信一封,快马加鞭发往扶风郡的董卓。 二月,灵帝回光返照,精神甚好,开始理政,何进进言,封董卓为并州牧,丁原为执金吾,以安何进,灵帝封董卓为并州牧,丁原为执金吾,并要董卓将兵权交给皇甫嵩,即刻上任,董卓接袁绍书信,知朝廷有大事发生,与众将相商,李儒,贾诩(蓝华)皆不同意交出兵权,并对皇甫嵩进行防守姿态,皇甫嵩无奈告之灵帝,灵帝虽怒,但也只能发旨斥之。 董卓带五千兵马去并州上任,行到河东安邑,便停下不走,以观局势。 三月,曹操知董卓停在安邑不走,便知是袁绍之谋,连夜去见何进,呈明厉害关系,何进后悔,派了谏议大夫种劭劝阻董卓,董卓装病,谎称无法动身。 四月灵帝驾崩,众人见此良机,力劝何进诛杀十常待,何进入得皇宫向何皇后请旨,何皇后言灵帝有遗旨,不可杀之,并道宦官,外戚同心压制众臣,何进觉得有理,一时心软,便放弃带兵入宫。 五月袁绍又一封书信催促董卓带兵入京,董卓应允,带兵入京路上,种勋又来劝阻,见不得劝,当场拔刀扬言自刎,蓝华见之不忍,便劝董卓,洛阳城外20里有一亭,可扎营观望大势,此时进城并非良机,引起战乱,并不讨好,董卓应允。 六月,李儒献计策丁原义子吕布,送赤兔,千金,吕布心中有了计较,待董卓入京,便做配合。 七月,李儒献计,派细作蛊惑十常待杀何进,送书信给董文,叫他一见何进身死,便和吴匡击杀何苗掌握京城防守军队。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宫中政乱。 八月何进被张让假传圣旨入宫,被十常待所杀,政变暴发。 张让劫待刘辩退至北芒山,董文与吴匡杀车骑将军何苗掌控京城军队引董卓进京,董京进京后一路追杀到北芒山,救下刘辩,刘协,此局董卓完胜,进入京城后开始了他三年暴虐统治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