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魔踪初现！ 凌晨3点，没有了楼下大妈打孩子的吼骂，也没有了隔壁情侣啪啪啪的旖旎之音，昏暗的廉租房里格外安静，静的只剩下十指敲击键盘的“噼啪”声。 透过电脑屏幕幽暗的光线，隐约可以看到一双修长的手正在键盘上奋力地敲打着。仿佛每次一敲击都是在扣动扳机，精准而富有节奏感。 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修理指甲的缘故，键盘上的手指显得有些脏，尤其是微微翘起的左手拇指，指缝间甚至还残留着些许黑泥。 不过，手指的主人显然并不在乎这些。 确实，一个刚刚被徒弟抢了晋升岗位，被骗子骗走了全部存款，被房东一天催租三次，又被女朋友狠狠地戴了一顶绿帽子的苦逼程序员，哪里有心情关心这些呢？ 此时此刻，曹直唯一关心的，就是眼前这个被他研究了三年的跨平台人工智能程序能不能顺利完成，这或许是他唯一的翻盘机会了。 “嘀，嘀，嘀嘀，嘀嘀……” “不对，还是不对。” 随着一串不怎么悦耳的提示音连续响起，曹直沮丧的抓了抓发油的头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摊在电脑椅上。 “该死的逻辑冲突，你特么就不能给老子安分点？真尼玛的操蛋！” 怒火中烧的曹直猛地抬起腿，狠狠地踹在了电脑桌单薄的铝合金桌腿上，顿时发出“砰”的一重响声。 从二手市场淘来廉价的电脑桌不堪重负，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而桌上那只刚刚沏满咖啡的高脚杯，则在一阵销魂的摇曳中猛地倒向了工作中的电脑。 “卧槽，别，老子的程序！” “嗞，嗞，嗞啦……” 眼见着电脑上冒气了袅袅青烟，曹直来不及做出思考，只是本能的赶紧用手去擦，然而，一股强烈的电流透过指尖，几乎一瞬间穿透了他的全身。 “妈的，我才24，我还没活够呢！” 这是曹直被电晕之前最后的想法，而就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隐约间看到，已经蓝屏的电脑屏幕上，渐渐亮起了一抹妖异的幽蓝色的光芒。 与电脑在关机时候所闪烁的蓝光截然不同，那是一种美丽到无法言喻的蓝色，或许只有凌晨4点企业号航母上战机起飞时引擎所喷射出的蓝到透明的火焰才能够与之媲美。 很遗憾，陷入深度昏迷的曹直并没有看清这一景象，当然，他也没有登上过企业号，没有看到过企业号上痛击RB部队的F-18大黄蜂式战斗机。 他更没有看到的是，在那蓝到近乎通透的光芒漩涡之中，慢慢地探出了一个顶着两只弯角的雪白色脑袋。而就在这个未知生命出现的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磁场都剧烈的波动了一下。甚至，原本继续向曹直体内涌动的电流，都在刹那间静止了下来。 “2016年……” “咳！咳！” “2016年7月13日，BJ昌平，天通苑？” 幽蓝色的漩涡渐渐消失，一只通体雪白，身体形状与人类相近的金属小怪物出现在桌面上，背负双手，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陌生环境。 它的声音略显沙哑，其中还透着几分高冷。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就好像信号很差的收音机在发声一样，直到它抬起一只手在自己左腮的地方轻轻扭动了两下，声音才变成了一个清晰的童声。 小怪物身形不高，也就十寸左右的样子，头上顶着两只弯弯的犄角，脑袋比身体还大了一圈儿。最为奇特的是，它有一双比人类眼眸更加清澈、通透的大眼睛，像是水做的一样，与它坚硬而光滑的金属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双眼眸的最深处，隐隐透着一股邪气。 “这个拿高脚杯喝咖啡，然后被自己电倒的傻缺，就是伟大的终极智能Z712要建立观察体系的第一序列者？” “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家伙，能让我找到未来人类最科学的淘汰机制？” 望着被电成死狗一样的曹直，小怪物抬起只有四根手指的右手，轻轻蹭了蹭下巴，露出深深的怀疑之色。 随后，当他注意到脚下冒烟的电脑后，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脚将曹直的脏手踢开，撅起圆滚滚的小屁股，开始做起了电脑维修工。 “还好核心程序里储存了这个年代的电脑结构，不然伟大的Z712还真搞不定这个老古董。” “瞧瞧，MacOSXYosemite，这个操作系统都被淘汰60年了。” “内存容量8GB，缓存居然只有三级？垃圾。” “能耗15W？我的神，这么费电的东西，早点淘汰就对了。” “嚓，显卡蕊片烧毁了，不过，难不倒我。” 片刻之后，看着重新启动的电脑，小怪物拍了拍两只小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检查起曹直电脑里的存货。 “程序员的自我修养？程序员2016精华版？软件的开发与架构？程序员思维训练宝典？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货没事就读写这么没有营养的书？难怪白痴到被女朋友甩……” 小怪物迅速的关掉D盘，打开E盘，并且娴熟的就像操纵自己的电脑一样，迅速的找到了曹直隐藏在E盘里的某些秘密内容。 “呦吼，没想到这个闷骚程序员还好这口？” “哇哦，这两个姑娘不错哦，身材好，技术娴熟，有品位！” “我靠，这个动作连伟大的Z712都没有见过，嗯，有必要复制到我的核心存储系统中，方便以后深入研究人类繁衍的相关课题。” 坐在曹直倾倒的高脚杯上，小怪物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品评着曹直电脑中存储的限制级视频。就像是一个资深宅男一样，哪还有先前那副冷酷的样子。 不过它看视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居然在用16倍于原始视频的播放速度在浏览，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更关键是，即便这样，它似乎仍然能够看清每一个镜头！ 五分钟之后，将曹直的所有存货都看光，小怪物这才恋恋不舍的关掉E盘，打开了电脑F盘中的工作文件。 “就是这个半成品系统将我从第四次元时空隧道拉出来的？” “嗯，想法不错，只是技术差了点，弄了三年都没有做出个成熟的产品，还得伟大的Z712亲自出手……” 小怪物撇了撇嘴，然后，漆黑的双眼开始渐渐转化成银白色，而随着它眼眸中的银色越来越亮，曹直的电脑竟然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迅速的运转起来，一行行复杂的代码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疯狂涌现。 短短不到30分钟的时间里，曹直所编写的智能程序中很多地方都被调整了一下，有些地方删去了几个字符，有些地方加上了几个字符，有些地方则变动了几个字符位置。而在程序的末尾，整整多出了17万行代码！ “搞定！” 收起眼中的银光，小怪物关闭电脑，伸出两根短短的手指，轻轻打了个指响，随后，整个身体都隐没在了空气之中，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2章 裁员危机 清晨，七月的阳光从脸盆大小的窗口照射进来，落在楼房棚顶自建的廉租房里，温柔而又和煦。 “啊……”伴随着一道舒爽的呻吟声，曹直从昏迷中悠悠醒来，靠在椅背上使劲的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每天都能睡的这么爽就好了。” 自从和前女友分手以后，曹直几乎天天熬夜到凌晨四五点钟，夜不能寐，上班时间则蒙头大睡，十分的颓废，像这样舒爽的睡眠，他几乎有一个月没有享受过了。 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瞟了眼电脑桌上倾倒的高脚杯，曹直忽然意识到了哪里有些不对！ “我靠，我的程序！”短路的大脑被成功激活，他终于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随后猛地坐直了身体，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电脑的开机键。 “南无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主阿门！” “各路神仙，你们可一定要保佑我啊！” “保佑我的程序一定不要有事，那可是我的身家性命，要是没有了，我就真的要去跳楼了。” “还好，还好，电脑还能打开！” 将能够想到的神灵，乃至于神灵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曹直这才搓了搓满布汗珠的手掌，小心翼翼的点开了F盘中的名为“BOS”的文件夹。 “苍了个天！” “58万行代码！？” “我昨天居然特么的写了整整17万行代码！怎么可能？！” “逻辑冲突呢，怎么所有的逻辑冲突都不见了？” 飞快的敲击了几下键盘，曹直呆呆的盯着电脑屏幕，并没有意识到，他那台早该淘汰的破笔记本电脑，运行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 “莫非最近霉运走的太多，连菩萨都看不下去，开始显灵了？” “嗯，有这个可能！” “不，一定是这样！” “卧槽，17万行代码啊！”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 愣了足足三分钟以后，曹直棱角分明的脸上开始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紧接着，就好像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一般，他开始对身旁的穿衣镜疯狂地大笑起来：“曹直，你特么不是人，你简直就是神，你是码神附体，代码之神！” 对着镜子自恋的他丝毫不曾在意头顶快两个星期没有打理过了头发已经快要粘在一起了。更没有注意到，镜子的一角，某只邪恶的小怪物正在抱着肩膀，鄙视的看着他。 “爷爷，您孙子请您去上班！” “爷爷，您孙子请您去上班！” 一阵另类的闹铃声响起，将曹直从“码神附体”的自恋状态中拉了出来。 想到今天是发薪的日子，又想到楼下那个拿着菜刀催租的女房东，曹直打了个寒颤，知道现在并不是自我陶醉的最佳时机。 先去上班，把工资领到手，然后火速交给房东太太，保住自己不会丧命在她的乱刀之下，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任务！虽然他对生活已经没有了什么追求和向往，但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从杂乱的电脑桌上翻出公交卡和钥匙，曹直甚至连脸都没洗一把便直奔地铁站。而匆忙出门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钥匙链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核桃大小的卡通挂件，雪白色的卡通怪物的头顶上，一抹幽蓝色的电弧在两只弯角之间一闪即逝。 使出吃奶的劲儿挤上车，5站，换乘，再8站，然后使出生孩子的劲儿挤下车，这是曹直每星期都要重复十二次动作。两年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生活。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特别，周围分明很挤，却没有任何一个人靠近他十厘米以内。冥冥中就像是有个隐形的金钟罩一般，将他牢牢地保护在了里面。 一路畅通的走出地铁，曹直抬起手嗅了嗅腋下，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腋臭，这才狐疑的从地铁口的小摊上买了一个手抓饼和三个茶叶蛋，径直的向单位大厦走去。 “直爷早！”大厦门口，一个长得如同张飞一般，又黑又壮的年轻保安咧着大嘴，冲曹直响亮的问了个好。 他叫牛大力，和他叔叔牛至都是大厦的保安，在这座大厦工作的时间比曹直还要更久一些。 “大力，早。”曹直难得精神十足的回应了一声，将手里剥好的茶叶蛋分出两个，递了过去。 牛大力两眼放光，左右瞄了瞄，确定叔叔和保安队长都不在附近，这才像偷吃糖果的孩子一般，开心的接过鸡蛋，一把塞进了嘴里。 能够一张嘴同时塞下两枚鸡蛋的人曹直不是没见过，但能够一口气整个吞下两枚鸡蛋，而且连嗝都不打的，牛大力绝对是他所认识的唯一一个。 “慢点吃，别噎到。”被牛大力逗得一笑，曹直向大厦里面走去。 牛大力有些天然呆，说的难听些，就是脑子不太够用，缺心眼。但曹直却很喜欢这个憨厚的大个子，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同事，他也更愿意与牛大力相处。 乘电梯上8层，打卡之后，曹直走向自己的工位，准备开工。 “嘿，直爷，我这儿有个内部消息，想不想听？”曹直刚刚坐稳，他旁边工位上正在吃着SD煎饼的黄迪立刻伸过头来，神秘兮兮的说道。 直爷是曹直的外号，用黄迪的话来说，曹直平时那副沉稳、冰冷的样子，就像是放债的黑社会大哥一样，不用“爷”来称呼，都不敢和他说话。 “什么消息？你叔叔又把哪个新来的小姑娘骗上床了？”曹直显然对黄迪的“内部消息”并不感兴趣，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自顾自的打开电脑。 黄迪的叔叔黄道益是公司研发部的主管，也是曹直的直接上司。黄迪能够以大专学历进入公司最核心的研发部，靠的就是这层关系。 和大多数程序员一样，曹直的内心世界很丰富，却并不擅长交流，更不会拍领导马屁，所以，他与功利心极强的主管黄道益关系并不融洽，倒是与没心没肺的黄迪能够聊上几句。 揪了一截卫生纸，黄迪擦了擦油乎乎的大嘴，压低声音道：“这消息可比我叔搞小三重要多了！公司要裁员了！” “裁员？”曹直疑惑道，“不是上个月刚裁了一次么？怎么又要裁？” “还不是禽兽那孙子！才当上了研发总监就要来个下马威，说什么要重新整合技术团队。其实就变着法的拍老板马屁，帮老板省钱呗。” “放心吧，你有你叔叔罩着，裁员也裁不到你的身上。”曹直安慰了黄迪一句，心中却有着自己的思索。 如果这次裁员是秦筹捣鼓出来了，那么，很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第3章 耀武扬威 “直爷，你也不用担心。” 黄迪安慰道：“你可是公司的下蛋金鸡，研发部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啊！而且，他毕竟做过你徒弟，不会太绝吧？” “谁知道呢，大不了就走人咯，我都已经这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曹直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乎。 “喂！喂！喂！” “曹直，黄迪，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已经上班了，你们不知道吗？还在那儿聊的火热！” 曹直话音刚落，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从过道的尽头传了过来。 音调很难听，有点像鸭子叫，还是那种被强暴了的公鸭子。最可恶的是，这个声音叫起来没完。 “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场啊？” “知不知道会影响其他人工作？” “不想干了抓紧滚蛋，公司可不养闲人。” “看什么看？薛大头，说你呢！快点做你的H5！” “陈海，别以为你躲在角落里看动漫我没发现，公司的监控可都开着呢！” 听到这个声音，黄迪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与曹直相仿，长相却相去甚远的阴冷西装男，低声骂了句“禽兽”，曹直则厌恶的连头都没有回。 不用看他都知道，说话的正是他们正在讨论的公司的新任研发总监——秦筹！ “瞧瞧这过道脏的，有半个月没人打扫过了吧？” “地毯缝里还有瓜子瓤儿，这是谁啊，嘴是筛子吗？” “曹直，去！找工具打扫一下。” 见薛大头和陈海被自己教训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秦筹得意的挺了挺腰杆，将阴冷的目光重新锁定在了曹直的身上，叫嚷着，恨不得把全公司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秦总监，收拾卫生有薛阿姨呢，不用我们动手吧？”黄迪打抱不平。 “有阿姨怎么了？” “母猪看着公猪吃食，它就能饱了吗？” “国家还有法律的，怎么还有那么多人犯罪？” “你不懂尊老爱幼吗？薛阿姨那么大岁数了，我让曹直帮她干点活有错吗？” 秦筹挑了挑两道吊梢眉，给自己抢了个道德的制高点，一张破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嘚嘚嘚个不停。 不过，黄迪显然不买账，撇嘴道：“秦总监觉得薛阿姨辛苦，那你怎么不替她把工作都做了啊？干嘛使唤我们？公司雇我们来是写程序的，又不是扫地的。” “黄迪！我命令的是曹直，不是你。别以为有你叔叔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档案调出来给老板看看？” 秦筹恼羞成怒，瞪了黄迪一眼，向曹直厉喝道：“我让你收拾卫生，没听到吗？” “听到了，我这就去。” 曹直并没有争论什么，懒撒的站起身，拍了拍黄迪的肩膀，然后主动向公司的保洁工作间走去，他不想给秦筹更多发飙的借口，更不想给他趁机开出自己的理由，扫个地而已，又不是什么胯下之辱。 当然，真要是胯下之辱，曹直也会接下来，不过，谁是抬胯的，谁是钻裆的，可就不好说了。 见曹直不敢反抗，秦筹那颗脆弱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些许满足。 不过，一想到自己暗恋了那么多年的女生被曹直一个游戏外挂就搞到了手，秦筹的怒火便不断升温。 是的，秦筹和曹直有过节，而且结怨很深。 秦筹是曹直的校友，也是他的学弟，原本，以曹直闷葫芦似的性格，两人并不会存在太多交集。不过，生活总是会有很多巧合，而这些操蛋的巧合，往往会让无趣的人生丰富多彩起来。 让秦筹和曹直结下梁子的，是曹直的前女友，呃，确切的说，应该是前前女友。 曹直的初恋是秦筹的暗恋了七年的邻家小妹。从小学六年级到高三，秦筹追了那姑娘足足七年，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成功，而曹直呢，仅仅花了15分钟，随随便便写了一个斗地主的游戏外挂，就轻松抱得美人归。 你追了七年的妞儿，被人用一刻钟就搞定了，你是什么心情？反正秦筹是受不了。所以，他把对邻家小妹的爱意全都转换成了对曹直的恨意。 当然，这只是两人恩怨的开始。 2013年秋天，曹直升入大四，学生会换届选举，大三的秦筹想要竞选新一届主席，学院为了彰显公平公正，让大四学生来统计选票。当时，是曹直负责给秦筹记票，结果在记票的时候，曹直打了个瞌睡，少记了两票，再然后，秦筹便以一票之差落选了。 2015年，秦筹大学毕业，阴差阳错的加入了曹直所在的公司，可谓冤家路窄，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公司那么大，各干各的呗。操蛋的是，黄迪的混账叔叔黄道益居然把曹直安排给了秦筹当职场导师! 让你的情敌加仇人给你当老师，然后吧啦吧啦的教你怎样做人做事，这事儿你受得了？反正秦筹受不了。 秦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致命性打击，所以，他将这笔账也算到了曹直的头上，认为是曹直故意要求做他的导师，是故意要羞辱他，所以他对曹直越发记恨。 曹直也知道秦筹对他有误会，但他实在懒得解释什么。 二郎神的哮天犬见到吕洞宾就瞎汪汪，难道让吕洞宾和一条狗去解释自己不是坏人？ 在曹直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按照真性情做事，秦筹早晚能够解开对自己的误会。 不过，遗憾的是，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拿他亲儿子，他不把你当爹，你对别人家的藏獒再好，回过头来，它还是会咬你。 作为一个职场导师，曹直是很合格的。有什么新技术和新算法，他都会毫不藏私的教给秦筹。甚至，有什么好的设计，也会展示给秦筹看。他对秦筹可谓推心置腹，然而，秦筹却时时刻刻都在想办法算计他！ 装了一年的三好学生以后，秦筹终于露出了獠牙，竟然趁曹直没有防备，偷了他为公司设计的第三代服务程序，并且以研发者的身份将程序献给了老板。 老板被蒙在鼓里，只觉得秦筹是个人才，直接把研发总监的位置给了他，而这个职位，原本应该是属于曹直的。 揭发检举？曹直不是没有想过，但秦筹做的很绝，很隐蔽，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 而且，现在也不是讨论检举不检举的时候了，而是怎样才能保证不被秦筹裁掉！ 第4章 绿帽子 见曹直老老实实的干活，秦筹在心里一阵暗爽。就像是刚从母鸡群里得胜归来的大公鸡，好一阵耀武扬威。 等到曹直将两排工位间的过道打扫干净，他又说道：“曹直，公司的厕所也堵了，你去通一下吧。有点脏，不过，我记得你是农村出身，小时候没少玩马粪，应该不会介意吧？” “秦筹，往上数三代，你爷爷奶奶也是农村的，说话积点口德。”黄迪不爽的说道。 “哎呦喂，曹直，黄迪说我不留口德，我怎么不留口德了？你被戴绿帽子的事儿，我可从来都没在公司宣扬过。” 秦筹拍着胸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连带着整个人的音调都拔高了几分，公司里原本还有些敲键盘的声音，这下子彻底静了下来。 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绿帽子”永远都是一个足够吸引人的话题！尤其是，被戴绿帽子的人还是平时绝对想不到的。 在秦筹喊出“绿帽子”三个字的时候，曹直的脸色就是一变。 他知道，秦筹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 没错，曹直的前女友给他戴了绿帽子。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甚至还想着今年春节就带她回曹家村去见村长。 然后，再奋斗两年，在燕郊买一个四五十平米的开间就和她结婚。 可是，她却在他事业最低谷的时候，为了一个BJ户口踹了他。 曹直不是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以这种让任何男人都会无比介怀的方式离开。更没想到，有一天，这件事竟然会被全公司的同事都知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他塞到马桶里！” 不知是不是幻听，曹直的心底忽然了出现了这样一道声音。 而且，这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让他忍不住想要实现这个想法！ 士可杀不可辱啊！ 姓秦的，你可以偷我的设计，抢我的职位，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不追究，但你当众说出这件事就有些太不厚道了吧。 “哎哟，瞧我这嘴啊，一着急竟然给说出来了，真是对不起。” 秦筹轻轻拍了拍脸，装出一副掌嘴的样子，却根本没有半分歉意，他转身对周围偷瞄的同事大声说道:“大家不要误会，我们曹工可是纯爷们儿，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责任都在那个女人和第三者，太不要脸了！” 不得不说，秦筹的这招确实够阴毒的，他这样一说，更是让大家怀疑，曹直在男人方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疾，而曹直根本没法解释。 “这么欠扁，不喂他几口马桶水帮他漱漱口，实在是对不起他。” 魔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曹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精神分裂，不过，那个神秘声音的建议，却是让他越发心动。 “秦总监，你刚刚说什么？”曹直微眯起他的丹凤眼，一边提起扫把，一边认真的询问。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瞳孔最深处，正闪烁着两道银芒，而被他挂在腰间的钥匙链上，那个头长有两只弯角的卡通挂件的脸上，嘴角正在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动手吧，搞死他，嘎嘎……” 意气风发的秦筹当然也没有注意到任何的异常，他只是默默暗爽着。 哈哈！颜面扫地了吧？感觉到丢人了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吧？ 老子就是把你的破事抖出来了，你能怎么着？！ 有种你向我挥挥拳头啊，你要是敢动手，我立刻就能把你踢出公司！ 见曹直发问，秦筹装出一副欠揍的可怜相，说道：“曹直，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几下？我绝不还手！” “怎么会，”曹直一脸真诚的说道：“我是想问，秦总监你刚刚让我去做什么？” 不敢动手？那你就忍着吧！ 老子还能多玩儿你几天！ 等玩够了，还是能找个理由把你裁掉！ 想到这里，秦筹越发开心：“我刚刚说，公司的厕所也堵了，想让你去通一下。” “哪个厕所？男厕，还是女厕？是七层的，还是八层的？是左边那间，还是右边那间？我怕我弄错了，不如您亲自带我过去？”曹直一副懵逼的表情，心中却开始盘算着，等下究竟要用哪一个姿势把秦筹插进马桶。 曹直决定冲动一把，和秦筹之间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新仇旧恨一起算！大不了离开公司而已。 秦筹很想亲眼看看曹直跪在地上通马桶的样子，尤其是想看看后者满手屎尿，掩面痛哭的模样，那样他会很有快感。 就好像他宁愿啃一个月泡面，也要把工资省出来去雇佣私家侦探挖掘曹直的丑闻一样。那种变态爽，简直无法言喻。 所以，秦筹很难拒绝曹直让他亲自带路去卫生间的要求，而曹直恰恰算到了这一点。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各怀鬼胎的走向了厕所。 见曹直和秦筹离开，原本静地跟太平间一样的办公大厅顿时炸开了锅。 “不会吧，曹工被戴绿帽子啦？” “真没看出来，他那个女朋友看着不错啊。”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会是曹工那方面真的不行吧？” “够了！都该干嘛干嘛吧，背后嚼人舌根，缺不缺德？” 黄迪一拍桌子，办公室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顿时减弱了几分，因为黄道益的关系，他在公司还是有一定“淫威”的。 “姓秦的太过分了，竟然让直爷去通厕所，关系再不好，直爷也做了他一年的老师啊。”黄迪身旁，一个刚刚恨不得将头埋在裤裆里的四眼儿男这会儿终于有了伸张正义的勇气。 “就是，曹哥平时多和气一人，招谁惹谁了，就被姓秦的欺负。”人事部一个满脸长着小雀斑的姑娘也跟着抱怨，她平时也没少被秦筹骂。 “小人得志呗。”一个快五十岁的老会计扶了扶眼镜，摆出一副慈悲模样。 “行了，刚刚禽兽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头？现在在这儿感慨世风日下，有个屁用。”黄迪很不爽，再次开口呛人。 “黄迪，话不能这么说，你有你叔叔罩着，刚刚不也怂了？我们这些人又没背景，当然不敢得罪他。” “就是，你不也怂了。” “你跟曹工关系要是真铁，你怎么不一起去通厕所啊？” 黄迪连续的训斥很快便惹来了同事的不满，刚刚开口的老会计反驳了黄迪一句，像是道出了大家的心声，顿时赢得了无数附和。 “谁怂了？刚刚要不是曹直拦着我，我特么早就跟姓秦的翻脸了。”黄迪脸上挂不住，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算了吧，人家是总监，你叔叔只是个主管，惹急了人家，人家把你开了，你叔叔也没辙。”又有同事冷哼了一声。 “懒得跟你们争辩。”黄迪咬了咬牙，抓起桌子上的半卷卫生纸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了过去。心中默默想着：“直爷！黄迪我最重道义，你要是沾了一身尿，我特么舔也要给你舔干净！” 第5章 纯爷们儿 卫生间里，曹直带着手套，拿着一个皮搋子，指了指身前被堵得满满的坐便器。 “就是这个？” 秦筹捏着鼻子，厌恶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你快抓紧通吧。” “应该是有东西堵在里面了，皮搋子可能不管用。” “肯定不管用，要我说，你就直接用手得了。”秦筹出了个贱贱的主意。 “这样啊，倒也是个办法。”曹直点了点头，顺势向门口瞄了一眼，说道：“那秦总监，麻烦你把门关上。” “怎么？你还怕丢人啊？不用关门，开着门还能散散味儿。”秦筹冷哼一声，并没有任何关门的意思，他就是想让别人看到曹直狼狈的样子，越多人看到越好。 曹直摇了摇头：“我不是怕自己丢人，是怕等一下你没脸见人。” “我没脸见人？你什么意思？”见曹直边挽袖子边向自己走来，秦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想换个工具试试。”曹直认真的说道。 “换什么工具？我不是说了么，用手就行。”随着曹直越来越近，秦筹的不祥预感更强烈了一些。 “我发现了一个好工具，就在你身上，借来用用，很方便。” “开什么玩笑，我身上怎么会有通马桶的工具！” “有啊，你的嘴就行。你这张嘴这么毒，简直就是唇枪舌剑，用它一定能把马桶通开！” 曹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心中那个声音似乎更加强烈的几分：对，就是这样，该出手时就出手！别犹豫也别皱眉头！ “喂，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曹直！信不信我开除你！”秦筹要是再不明白曹直想做什么，那他就连楼下保安大队里脑子缺根弦的牛大力都不如了，当然，在曹直眼中，他本来就不如牛大力。 “开除我？你鼓动老板裁员，不就是想把我挤走？难道我对你动手，你就不对我出手了？” 曹直一把抓住秦筹的衣领，然后，脸上便是扬起了一个恶魔一样的笑容，“既然你怎么都要对付我，为什么我不先从你这收点利息呢？” 他的身后墙壁上，分明倒映着一个直径约有一米左右的，头顶一对牛角的巨大魔影！ “现在，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就你的？”曹直一只手抓着秦筹的衣领，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腰带，拖着秦筹便往堵塞的坐便器走去。 秦筹确实想叫，然而，他的嗓子就像是被卡住来了什么东西一样，竟然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任何声响！ 更邪门的是，当他想要挣扎着扯开曹直对他的束缚时候，他的四肢就像是被打了麻醉剂一般，根本用不出任何力气。 “嘭！” “噗通！” “哗！” 挣扎无效的秦筹被曹直大头朝下，直接插进了脏水满溢的马桶里。 “秦总监，这回通了吗？什么？还没有？那好，再来！” 曹直将满头秽物、一脸惊恐的秦筹拔了出来，然后在后者绝望的注视下，再次将其插到了马桶中。 “啊，呕，咚咚，咕咚咚……” 秦筹眼泪横流，拼命地想要挣扎，然而四肢就想重了一邪一般，根本不听使唤。嗓子倒是能发出一些声音了，但却因为几次张嘴，灌进去好几口屎尿。 “我通，我使劲儿通！” 黄迪站在卫生间门外的转角处，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和曹直吃力的喊着口号的声音，心头很不是滋味。 这年头，为了保住一份工作也真是不容易，直爷可是自由鸟最牛逼的程序员，竟然被逼着通马桶！上哪说理去！ 哎，看来以后得对叔叔好点，少说他的八卦，要不是他罩着，我今天恐怕也得遭殃。 嗯，我再等等，等直爷通完了，我再进去，多少给他留点面子，别撞见他最丢人的时候。 —————— “我通！我通！通！通！” “啊，哦，嗯……” 黄迪在门外足足等了三分钟，里面的曹直还在一边通着厕所，一边喊着富有节奏感的口号。不时还会传出几道“嗯嗯啊啊”、“嘭嘭啪啪”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呻吟，又像是有人在用脚踢踹卫生间的隔板。 “嚓，里面的俩人真的是在通厕所吗？” “不会是……” 黄迪忽然意识到，自己站在门外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听到秦筹说话，这绝对不是秦筹的风格，他应该一边指挥曹直干活一边装逼的骂人才对！ 怎么会没有动静呢？除非，他现在忙得忘记了叨逼叨！ 两个男人在卫生间里，干什么事儿能忙成这样？要么是在搞基！要么就是在****！ 联想到里面有节奏感的啪啪声和嗯嗯啊啊的呻吟声，黄迪迅速脑补了一副极度不堪的画面。 不是吧，直爷，你要反击姓秦的，揍他就好了，搞性∣侵？这个玩儿的有点大了吧。 这可是伤敌一千损己八百的手段。 不，简直是伤敌一千损己一万。 不行，我得阻止直爷！ “直爷，你快停下！小心得艾滋！”黄迪大吼一声，捂着眼睛就冲进了卫生间。 然后，他便在张开的指缝之间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没错！曹直确实是在施暴。 不过，并不是在爆秦筹的菊花！ 曹直的衣装依旧整洁，没有粘上任何秽物，腰带和裤子的拉链也都保持着正常系好的形态。 相比之下，秦筹的样子则着实有些凄惨，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几分钟之前还趾高气昂的秦大总监，此刻就像是落水的母鸡一般，被曹直拎着腰带和裤脚，大头朝下的立在堵塞的马桶上方。两只手正死死的抓着马桶的边缘，而沾满秽物的脑袋则正半浸在溢满黄水的马桶中，鼻子还在脏水里吹着泡泡。 “黄……黄帝……” “救……救……救命啊！” 终于缓过一口气的秦筹呛了口脏水，见到黄迪，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有气无力的叫唤着，情急之下，甚至把黄迪喊成了黄帝。 不过，就算是真的皇帝来了，也救不了他。 因为，完全愣在当场的黄迪根本没有任何救人的想法。 在看清现实的刹那，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直爷牛逼，直爷威武，直爷纯爷们儿！顶天立地真汉子！ 此时此刻，无论是正在求救的秦筹，忙碌的曹直，还是发呆的黄迪，都没有发现，在三人斜后方的门框上，一只长着牛角，刚刚模仿完曹直通马桶动作的雪白色金属小怪物，正在自言自语的叨咕着： 第一序列观察对象曹直，实际年龄24岁，心理年龄37岁，领袖气质1星，血气指数3星，被淘汰边缘，尚有拯救空间。 第6章 黑客攻击 “曹直，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对秦总监动手？”总监办公室，有些谢顶的黄道益挺着大肚子，唾沫横飞的质问着曹直。 在他身旁，一身骚臭味的秦筹并没有去洗澡的意思，只是魔怔了一般，满眼血丝，反复叫喊着一句话：“曹直，你个魔鬼，我要开除你！我要报警，要让警察抓你，让你坐牢……” “你没病吧？”冷静下来的曹直并没有纠结于自己为什么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儿来，而是白了耳朵上还挂着一小段卫生纸的秦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就是把你插到坐便器里帮你洗洗头发，醒醒脑，又没有拿刀捅你，警察最多拘留我三天。你要是真想让我坐牢，去找个砖头给我，让我往你头上拍一板砖，起码给你拍个半身不遂才行。” “你！”秦筹快被曹直气哭了，差点真去找一个板砖给他。 他不是没想过和曹直动手，事实上，刚从马桶里被拯救出来的时候，他就这样做了。 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每当他想要对曹直动手的时候，四肢便会莫名其妙的不听使唤。 就在几分钟之前，眼看着他都要揪住曹直的领口了，胳膊却跟灌了铅一眼，说什么都伸不出去了，再然后，曹直一个膝撞，直接顶在了他的裆部，那个撕心裂肺的疼啊，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秦总监，这事儿我会如实上报给老板，你先别激动，至于报警的事儿，咱们稍稍后再说，毕竟这事儿闹的太大，有损公司形象。” 黄道益宽慰了秦筹两句，侧头看向另一张沙发上的曹直，冷声道：“曹直，跟上级发生肢体冲突，在公司内外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知道，被开除咯。” 曹直知道，自己必须为自己冲动买单。 不过，管他呢，刚刚那感觉，实在是爽爆了。 都说冲动是魔鬼，但人要是连冲动一次的勇气都没有，那便永远不可能体会到那种“冲冠一怒”的刺激和快感。 而且，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这么不光彩的事儿都被人抖出来了，要是不作出一点回应，难道真的当一只缩头乌龟？ 曹直不知道之前出现在自己心底的声音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很确定，把秦筹塞进马桶里，确实是他想做的事儿，只不过，以前不敢，现在忽然敢了。 说实话，离开公司，曹直并不觉得遗憾，眼前这两位领导，他都很不感冒，秦筹就不说了，白眼狼一个。黄道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借着升职、加薪的由头骗女同事和他上床，对男同事更是比周扒皮对长工还刻薄，这一年多，曹直也没少被他盘剥。 只是，一想到亲手打造的公司服务系统以后和自己再没有什么关系了，曹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是匠人，但却有颗匠心，他是真的把每一个产品当做自己孩子看待。 “人事已经在给你办理离职手续了，办完后你就可以走人，不过，工资就不要领了，算是给秦总监的精神损失费，你知道，如果秦总监执意报警，你免不了要被拘留几天。” 不得不说，且不论人品如何，单就办事效率而言，黄道益绝对靠谱，曹直才刚被“请”进办公室，他就已经开始处理“后事”了。 不过，放弃工资？这个恐怕很难谈拢。 曹直实在太缺钱了。到现在，他的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女房东昨天晚上撂下的狠话：“姓曹的，三天之内，你要是再交不上房租，老娘就让你从天通苑裸奔到宋家庄，少走一段，老娘就陪你滚床单！” 一想到女房东50多岁的年纪，风姐的身高，姚明的体重，郭德纲的容貌，单田芳的嗓音，曹直便是一阵打鼓，他还年轻，不想这么早成为中老年妇女之友。 所以，工资一定要拿，而且，一分都不能少！ “铛！铛！铛！” 就在曹直下定决心，宁愿被拘留也不放弃工资的时候，办公室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不等屋里人响应，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助理小何便是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主管，不好了，公司系统崩溃了！” “系统崩溃？”黄道益一愣，“哪个系统？” 对于一家互联网企业而言，系统崩溃可是大事件。自由鸟的主要业务就是在线票务服务，如果因为系统崩溃导致客户下单失败，或者付款受阻，那公司的损失就大了。 “是正在试运行的第三代服务系统！”小何偷偷的瞄了沙发上臭气熏天的秦筹一眼，怯怯地说道。 “秦总监，第三代服务系统不是你开发的吗？你快看看。”黄道益将目光投向秦筹，而旁边真正的研发者曹直则微微皱了下眉。 “第三代服务系统能同时服务15万客户，支持10万人同时在线，怎么可能崩溃，除非公司业务一下子暴涨三倍。” 秦筹虽然被曹直气的不轻，但也并没有彻底丧失理智，当他听说第三代服务系统崩溃的时候，心脏便是猛地一跳。 那可是他上位的本钱，如果出了问题，不用说总监的位置保不住，甚至他都别想在自由鸟待下去了。所以，尽管有些不信，他还是火速的扯过了办公桌上的电脑，开始检查系统。 果然，小何说的不假。PC端和手机端的服务系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故障，搜索框中满是乱码，手机APP的拥护界面虽然正常，但也不能进行搜索、查看商品等操作。 “怎么样，问题出在哪儿？”黄道益守在电脑旁边，努力收腹，不让自己大肚子干扰到秦筹操作。 “还不清楚，可能是网络问题，也可能是技术框架出现了故障。不过，不应该啊，这个系统我检查过很多遍，应该没有什么致命漏洞才对。” 秦筹的额头上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夹杂着残留在额头的尿液，顺着脸颊向着他的嘴角流去，他甚至都忘记了擦一下。 “怎么挽救？”黄道益到底是老油条，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才不会在乎秦筹有没有验证过系统，他最关心的是怎样让系统恢复正常，怎么向老板交代！ “需要暂时关停服务器，这样我才能最快的锁定问题。”秦筹答道。 “不行。”黄道益果断否决，“老板正在和一个大金主儿谈融资，对方随时都有可能登录网站，你现在关掉服务器，万一搞砸融资的事儿怎么办？” 黄道益直接否定了秦筹的提议，并且示意女助理小何先出去。 “那你说怎么办？”秦筹急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研发的程序，如果想要找到问题，他就必须重头检查才行，黄道益不答应关停服务器，他也没法下手。 见秦筹急的团团转，曹直其实是很爽的，尤其是，他亲手设计的系统，在他被公司开除的时候跳出来“发脾气”，帮着他狠狠地打秦筹的脸，简直是苍天有眼。 不过，作为第三代服务系统真正的编写者，曹直却又有些疑惑，秦筹说的没错，新一代服务系统的抗冲击能力是很强的，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崩溃才对。 除非…… “没错，有黑客攻击了那个系统！” 就在曹直心生疑惑的时候，先前鼓动他将秦筹插进马桶的那个神秘声音，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而这一次，曹直终于确定，自己的大脑中，确实多了一个意识体！ 第7章 伟大的Z712 不得不说，和大多数程序员一样，曹直有一颗大心脏，在发现自己大脑中存在另一个思想的时候，他并没有惊声尖叫，甚至表现的异常平静。 就好像他第一次撞见村头李寡妇和隔壁老王偷情时一样，镇定的让当事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实在太颓废，根本没有想到这可能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 “所以，你是说，你叫Z712，来自2081年的未来世界？” 曹直无精打采的扫了眼手中的钥匙链，确切的说，是扫了眼钥匙链上那个正在眨眼睛的小怪物。 “是伟大的Z712！”小怪物一边纠正着，一边从钥匙链上跳了下来，站在曹直手心，支着两只弯弯的犄角，仰头看向曹直。 “我那多出来的17万行代码也是你写的？”朝着正在忙碌的秦筹和黄道益瞥了一眼，确定他俩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曹直这才再次看向手心里的小怪物，确认道。 “是的。”小怪物点了点头，似乎对曹直能够认识到问题的本质很是满意。 “所以，你真的来自65年后的火星监狱，是人类最高智能科技的产物？” “没错。”小东西眨了眨大眼睛，再次高傲的点了点头。 “你回到现代，是为了寻找未来人类科学的淘汰机制，拯救即将灭亡的人类？” “就是这样。”小怪物挺了挺胸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怎么不去死！” 曹直恨不得像丢秦筹那样，立刻将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小家伙丢进马桶，然后快速按下冲水按钮，将它有多远冲多远。 什么时候人类沦落到需要长江七号和大白的儿子来拯救了？没错，老子现在是落魄了，但你也不能这么欺骗善良的宝宝吧？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把我和你们这些原始人臆想的东西联系在一起，长江七号也就能给我当宠物，大白，倒是勉强有一丢丢的战斗力，做我的跟班可以考虑考虑。” 小怪物双手叉腰，一对弯角微微泛起红光，显然是被曹直的想法气的不轻。 “你这小家伙虽然喜欢吹牛，不过还挺厉害，居然知道我在想……”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曹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这个小家伙不仅能够和自己进行精神交流，还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读取自己的想法！ 这种如同不穿内裤上班被女同事发现的赤|裸|裸的感觉，让曹直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为21世纪末最伟大的智能生命，从你的脑电波中感受一下你的想法这种小儿科的事情，自然难不到我。” 小怪物如数家珍的说道：“我还知道，你8岁时还在尿床，13岁时就开始偷看隔壁李寡妇洗澡，15岁就想泡校花当校草，可直到20岁才有个女人跟你好，不过，遗憾的是4年过去了，你还是个处男……” “噢，我忘记了，你这个年代的人工智能还只停留在婴儿阶段，无法施展这种功能，对不起，吓到你了，原始人！” 见曹直嘴巴张的老大，小怪物这才不再吐槽他的糗事，不过，它的道歉显然没什么诚意，因为它把“原始人”三个字咬的极重，贬意十足。 喉咙微动，咽了一口唾沫，曹直努力消化着眼前的事实。 他知道，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眼前这个小怪物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且不说它能窥探自己的思想，与自己进行精神交流，就说昨天晚上BOS程序中忽然多出来的那17万行代码，就不是谁都能造假的。 要知道，那可不是简单的搭积木，里面有好多处新算法都是他想破了脑子都想不到的。就算是把别人的开源软件拿过来进行最简单的本地化处理，他一个人也不可能完成在短短12个小时内完成17万行代码，一个星期都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第一时间认为自己被“编码之神”附体的原因。因为正常人类，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事情。 看向手心里双手抱肩的白色小怪物，曹直再次确认道：“所以，你真的是来寻找人类最科学的淘汰机制的？可未来的世界连你都有，连穿梭时空这样扯淡的事儿都能做到，还会研究不出一个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 “唉！”小怪物忽然叹了口气，两只弯角微微向下垂了几分，无奈的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来解决你的问题吧。” “我的问题？”曹直疑惑的看向小怪物，心想，你这家伙不是被追杀到这儿的吧？难道很快就会有一群毁灭者跑过来连同我一起抹杀？ “想什么呢！” 小怪物看穿了曹直的想法，白了他一眼，然后冲着不远处的另外两人努了努嘴，传音道：“为了保证我能对你进行长期稳定的观察，你的生活暂时不能出现大的波动，所以，你必须留在这家公司！” “留下？”曹直很无奈，他当然也想留下，自由鸟是他干得最久的一家公司，不过，鉴于他刚刚把公司的研发总监倒插在了马桶里，想继续留在这儿，恐怕比让人相信小怪物来自未来也简单不了多少。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让你留下来的，而且还会哭着喊着求你留下来。”小怪物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小手，指了指已经急得满头是汗的黄道益，说道：“你去告诉那个胖子，就说如果他能让你做研发总监，你三分钟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三分钟？想要修复一个正常的系统漏洞都要三分钟，现在是有黑客在攻击系统！”曹直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怪物，试图给它解释这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那又能如何呢？”小怪物侧头看向曹直，眨动着萌萌的大眼睛。 “我要做不到怎么办？”曹直心虚的问道。 “你一定做不到啊！”小怪物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让我去？”曹直再次萌生了把小怪物丢马桶里冲走的念头，这货简直是太气人了。 “你是做不到，但伟大的Z712能够做到啊！”小怪物挺起胸膛，像是一个高傲的小黄迪。呃，不是黄迪，是皇帝！ 第8章 码神出手 “秦筹，这个系统不是你设计的吗？你怎么还搞不定？”黄道益抹了把汗，有些恼怒的质问秦筹，甚至忘记了秦筹的职位比他还要高一些。 “是黑客在攻击程序，我又没和黑客打过交道。”秦筹快要哭了，足足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能让系统恢复正常。 没办法，这程序根本就不是他设计的，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该死的曹直，你在写程序的时候，不知道多留点后门吗？我竟然一个都没找到！ 秦筹再次把账算在了曹直的头上。 “黄主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试试。” 把小怪物和钥匙链一起揣进口袋，曹直起身走到黄道益的身旁，他想按照小怪物说的试试。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真能继续留在公司，总比让他灰头土脸的跑回曹家村强。再萎靡的人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他没有问秦筹，因为秦筹绝不可能让他这样做。 果然，黄道益还没有开口，电脑前的秦筹便已经色厉内荏的吼道“不行！”然后，像是护食的狼狗一般，一把将电脑抱在了怀里。 黄道益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说秦筹什么，而是对曹直说道：“公司已经把你开除了。” “手续还没有办完，我还是自由鸟的一员，不是吗？”曹直并不放弃，“秦筹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系统后门在哪里，更别说找到并清除黑客种下的木马。” 黄道益并没有应声，似乎还在权衡利弊。 “趁热打铁，继续逼他，拿老板压他！”小怪物提示道。 “黄主管，为什么不给老板打个电话呢？”曹直按照小怪物的建议说道：“或许老板现在很需要知道这个消息，万一，投资人很不巧的在这个时候登陆了我们系统，看到的只是一堆乱码。老板会不会发飙？” “曹直，你威胁我？”黄道益瞪圆了斗鸡眼，目露凶光。 “不是威胁，是善意的提醒，或许，老板现在正要向你兴师问罪呢？” 就像是要验证曹直的话一般，他的话音刚落，黄道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黄道益的心脏骤然一紧。这小子难道是预言家吗？还真让他的乌鸦嘴说中了。 “喂，周总……” “黄道益，浓奶奶个熊！”电话才一接通，便传来了自由鸟老板周孝礼带着中海方言的咆哮声。 “公司系统出问题了浓知不知道？老子正在和金主儿谈融资，浓知不知道？这个金主儿很重要，浓知不知道？” “是，是，我知道，老板！”黄道益被骂的连连点头。 “浓知道个屁！”周孝礼毫不留情的说道：“十分钟之内，吾不管浓用什么办法，把系统给吾回复正常，做不到，就给老子卷铺盖走人！还有那个秦筹，吾打了三遍电话都没打通，浓见到他给老子问一句，他还想不想干了！” “老板，您放心，我这就搞定，这就搞定！”颤颤巍巍的挂断电话，黄道益根本没心情替秦筹解释什么。秦筹的电话早就在浸马桶的时候掉到便池里去了，能接通才怪。 转身看向曹直，黄道益很快便下定决心：“十分钟内，把系统修复好，我保你留在公司，你和秦总监之间的矛盾，我来来想办法。” “不行，曹直必须滚出公司！”秦筹把电脑“嘭”的一声按在桌上，面目狰狞的吼道。 如果让曹直继续留在公司，那他以后都休想从马桶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他会成为公司所有人的笑柄，当然，即便曹直离开公司，马桶事件也会成为自由鸟公司员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 “你闭嘴！”黄道益对着秦筹吼了回去，直接把后者吓的一呆。 我是研发总监，我才是研发部最大的官儿好不好！ 你们干什么啊，不带这样玩的，一个部门主管，连续几次的吼我？ 还有，姓曹的，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程序员！！刚刚还把我塞进了马桶…… 苍天啊，这特么究竟是什么世道？！ 秦筹彻底懵逼了。 “你确定可以搞定？”黄道益扯过秦筹的电脑，推向曹直的方向，再次确认了一下。 “试试看咯。”嗅了嗅电脑，确定键盘上没有沾染到秦筹身上的臭味，曹直这才认真地看向电脑中崩溃的程序。 这小子果然是在装逼！ 秦筹一阵冷笑，心中默默的想着：他也没有信心的。嗯，他肯定也搞不定！ 与秦筹的幸灾乐祸不同，黄道益则是被曹直气的想要骂娘，他可是将自己在公司的未来都压在这个决定上了，如果曹直掉了链子，他在自由鸟的日子也就难了。 这家伙，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三分钟搞定”，这会儿竟然说“试试看”！试试看我用你干嘛，老子也能试试看！ 确实是黑客在攻击系统，曹直简单的检查之后便确定了这一点。 不过，确定了问题并不代表就能解决问题，黄道益和秦筹也判断出是黑客攻击了，但他们却不知道怎么防御和反击。 如果只是系统自身的BUG，其实很好修补，但如果是被黑客攻击而导致的系统崩溃，倘若不能把黑客植入的木马彻底杀死，系统就不可能恢复。而在这之前，曹直从来就没有和黑客打过交道，最多只是编辑过几个小游戏的外挂而已。 所以，第一次和黑客交锋，曹直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不，不能说是底气不足，应该说，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底气！ “小怪物，怎么搞？” 曹直在心底默默召唤鼓动他出手的小怪物，然而，没有回应。 “Z712？” 还是没有回应。 “伟大的Z712？” 曹直再次呼唤，这一次，用上了尊称。 “伟大的Z712在这里呢。” 小怪物终于满意的回应了一声。 真是个自恋的家伙。曹直在心底默默的想着。 不过，一想到小怪物可以肆意的读取他的想法，他便赶紧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逐了出去。 “伟大的Z712，该你大显雄风的时候到了！” 第9章 顶级黑客 “对方采用的是字典攻击。” “简单说，就是入侵者使用一个程序，借助一个包含用户名和口令的字典数据库，不断地尝试登录系统，直到成功进入。” 小怪物很快就做出了判断，并且给出了一个十分专业的答案。 不过很可惜，曹直是个很正经程序员，从来就没有研究过黑客程序，所以对这种攻击并没有研究。 而且，曹直也没有趁机偷偷师，学点新东西的意思。就像范伟在小品《心病》中那句台词一样，他现在不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只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没的。 “怎么应对？” “对方的手法很菜，只能同时控制500台电脑进行攻击，但你写的这个程序更菜，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活生生被木马刷瘫痪了。” “说解决办法！”曹直有些头大，小怪物啰哩啰嗦的，已经浪费了几十秒。 “不要着急嘛，有伟大的Z712在，一切木马都是浮云，他在查字典，我们就撕了他的字典！” “你说，我做！”曹直迅速进入作战状态，而在他十指放在键盘上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变得有些锐利了起来。 “进入程序代码框，把第11行的defense换成attack。” 小怪物下达了第一个指令，曹直输入，执行。 “对，然后是第43行，在are后面输入tracking。” 小怪物下达了第二个指令，曹直继续执行。 “很好，现在是最后一行，在程序的结尾加上Toeliminate。” 小怪物下达了第三个指令，曹直再次执行。 “然后呢？”按指令飞快的完成了前三步操作，曹直接下来等了足有半分钟都没有得到下一步指示，不禁有些焦急。 “然后？没有然后了呀。”小怪物的声音再次在曹直的脑海中响起，气的曹直鼻子差点没歪了。 “这就完了？” “对啊。” “问题就搞定了？” “呃，被你这么一说，我发现好像并没有。” “那继续啊！” “好吧，你可以建个文件包，写上‘FUCEYOU’，然后给对面的黑客发过去。” “你在逗我玩儿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 “喂，曹直，你倒是继续啊！” 就在曹直和小怪物进行精神交流的时候，一旁紧张到要死的黄道益早已经忍耐不住，催促着曹直抓紧时间。 “催什么催，搞定了。” 曹直切换页面，进入自由鸟的服务系统，网页竟然真的恢复正常了。一旁，满头是汗的黄道益和一身尿骚味的秦筹简直傻了。 就这么简单，就弄好了？ 前后输入了四个字母，敲了几十下键盘，就搞定了？ attack是攻击，tracking是追踪，Toeliminate是清除、消灭，这些字母他们也都认得啊，问题是，在程序代码中输入这么几个字母，就能把黑客的木马程序消灭？这是什么编程手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还有，这哪里用上三分钟了？！ 之前曹直说三分钟搞定，无论是秦筹还是黄道益，都不怎么相信，甚至认为曹直是在吹牛逼。现在看来，说三分钟都是保守了，人家30秒就能搞定！ “曹直的编程能力也太牛逼了吧，这货难道是个隐藏很深的黑客高手？” 黄道益在心底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旁边的秦筹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一定藏私了！一定藏私了！我竟然没发现！” “要是能把他这手也学会了，腾讯、百度、阿里不都得抢着要我？” 如果时光能够重来，秦筹一定选择再继续隐忍一段时间，哪怕给曹直当孙子也好，只要能够把这门本领学到手。 当然，无论是秦筹还是黄道益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小怪物的功劳。小怪物所用的，其实是50多年以后的超级编程技能，甭说他们学不来，就连曹直自己也都不会。 ———— 距离自由鸟公司8公里外的望京，一间靠近汽车站的民居内，一个染着蓝色头发，手腕上纹着两只蓝蝴蝶的非主流青年嘴里吐了一串儿脏话，然后“啪”的一声，恶狠狠地扣上了黑屏的电脑。 “喂，老板……您交代的事儿……我没办好。”非主流平静了好半天，这才拨通了一个电话。 “怎么，你不是号称望京小黑龙么，连黑个系统都做不了？”电话另一端，说话的是个语气很轻男人，单从声音判断，年纪应该不大。 “对方公司有高手，只用了几分钟就破了我的木马，还……”望京小黑龙难以启齿。 “还怎样？” “还反黑了我的电脑，我不是对手。” 虽然很不情愿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甚至没好意思说，对方毁掉他的木马字典以后，还制作了一幅两个字母小人啪啪啪的动画表情给他看！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很强？” “很强！是顶级的，估计不会比TK教主于旸差。” “这样啊，那可就有意思，”年轻老板似乎被勾起了兴致，“看来，白芷想要投资的这家公司不简单呢。” 于旸他是知道的，腾讯的核心技术人才，“TK教主”是黑客界对他的尊称。 2001年，震惊全球的Nimda蠕虫被发现，于旸在自己的电脑上架设了一个“蜜罐”，在病毒爆发当天就捕获了它，堪称黑客界的传奇。不比这样的传奇差，那得多牛逼？！ “算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既然帮不上忙，就让她自己去折腾好了。”年轻老板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知道了，老板。”非主流黑客挂断电话，心中暗暗思量，是不是把这个高手的消息告诉给魔手哥。 魔手哥最近一直在找对手，这个他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吧。 嗯，这个耻辱，一定要洗刷！ ———— “喂，直爷，什么处理结果？”见曹直从总监办公室出来，黄迪第一个迎了上去，他是真的害怕曹直被开除。 如果说整个公司谁是真心盼着曹直不要出事儿，那这个人一定是黄迪。他的本事大半都是跟曹直学的，比起狼心狗肺的秦筹，他更有做徒弟的觉悟。曹直被他叔叔叫到办公室以后，他就一直守在门口。 “没事，记个过，写个检讨，明天交上去就好了。”曹直微微一笑，示意无碍。 “啥咪？写个检讨就完了？”黄迪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是这种结果。 曹直可是把公司的研发总监当墩布一样，大头朝下，插进了马桶里，写个检讨就完了？ 难道说，直爷是公司大老板的私生子，或者，他和到老板有一腿？ “呃，你叔叔帮我跟老板说了情。”曹直不想透露太多，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答案靠谱一些，今天的事儿已经在办公室里传的沸沸扬扬了，如果再把他破了黑客木马这件事说出去，指不定又会闹出多大风波。 “哦，这样啊，真没看出来，我叔叔这个人还挺有人情味儿嘛。” 黄迪撇了撇大嘴，对他叔叔在关键时刻的表现很是满意，然后一把搂住曹直的肩膀说道：“直爷，你今儿可算让我见识到了啥叫纯爷们儿了，没别的，晚上后海喝酒去，我请客！” “喝酒就免了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程序员酒喝多了会影响记忆和反应速度的。” 曹直没有喝酒的爱好，也不怎么喜欢酒吧那种乱糟糟的场所，他的颓废，是那种宅在家里的颓，他会疯狂的写程序，疯狂的睡觉，甚至疯狂的买彩票，而不会去酒吧喝的昏天暗地。 “直爷，今儿你无论如何都要去！兄弟我不光你为了庆祝你化险为夷，还指望你帮我撑场子呢！” “撑场子？还有其他事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下班别走，我可盯住你了！” 第10章 《终结者 好不容易从黄迪的骚扰中解脱出来，曹直预约了一间没有监控的会议室，进去之后，反手将房门锁死，这才平静地说道：“出来吧。” “是不是有种腾云驾雾般的梦幻感？ “是不是被伟大的Z712强大的能力震撼住了？” “是不是想要把我供起来，三拜九叩的拜我为师？” 曹直装着钥匙链的口袋一瘪，在他身前三尺远的虚空中，忽然荡起了一阵涟漪，紧接着，一个雪白色的金属小怪物便出现在了他身前。明明是通体雪白，却给人一种强烈的邪恶感。 这一次，小怪物不再是只有核桃大小，而是足有三十多厘米高，仅仅头顶上的两只弯角，就要比之前的身体还大上一些。 尽管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曹直仍然被小怪物魔幻式的出场方式微微的震撼了一把。这家伙，还真是无所不能。 “你真的是来自未来，而不是想要入侵地球的外星生命？” 曹直再次对小怪物的出身表示怀疑。既然未来世界的人类能够把它传送回现在，为什么不选择把真正的人类一起传送回来呢。 “我能理解你的疑问，理论上碳基生命也是可以穿越的，但是，在宇宙的不同部分时间流速是不同的，比如，在黑洞附近的瞬间，甚至相当于地球上的千万年，碳基生命还没有接近，便会瞬间衰老死去。” “到公元2081年为止，人类还没有找到一条足够稳定的，能够保证碳基生命不受时间变速影响的时空虫洞。所以，伟大的十三元老只能派遣同样伟大的Z712来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盯着小怪物，曹直摇头道：“虽然你说的很像是真的，但我仍然无法信任你。” 从骨子里讲，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这或许与他从小被父母遗弃有关，但更与他最近被秦筹等人连续算计有关。 吃一堑如果不能长一智，那亏岂不是白吃了？白吃亏的人，岂不就是白痴！曹直不是白痴，也从来不想成为白痴。 “我嚓，你个没良心的家伙，忘了伟大的Z712刚刚是怎么拯救你吗？你竟然敢质疑我？”小怪物不干了，双手握拳，雪白的小脸更白的几分，一股电流开始在它的两根弯角之间来回游弋。 “呃，那你告诉我，未来世界到底遭遇了什么？能源危机？异族入侵，还是生化病毒？为什么要派你来寻找淘汰机制？难道人类已经繁衍到必须淘汰一部分人才能继续存在的地步吗？” “都不是，是内战！” 小怪物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感的神色：“未来世界，为了帮助人类更好的完成进化，伟大的十三长老殚精极虑，确立了《25岁法则》，并且建立了奥德城，用来流放那些被淘汰的人。可是，那些低劣的淘汰者暗中组建起了暴力联盟，并且控制机器人军团和核爆军团，向人类联邦开战！”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全人类危在旦夕，迫切需要你来找到一个拯救世界的方法？”曹直打断了小怪物的话。 “你怎么知道？”小怪物好奇的睁大眼睛，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白痴。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电影叫做美国科幻片？知不知道其中有一部叫做《终结者》？” “嗯，知道。”小怪物认真地说：“在我的核心系统中有储存这个系列的影片，最后一部拍摄于2047年，拍到了第11部，名字好像叫做《终结者之永不终结》。” “既然你也知道《终结者》，那就不要编出这么老套的剧情来忽悠我好吗？”曹直一脸我已看穿一切的表情，“等下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我其实是未来世界的救世主，而那些暴力联盟的大佬已经派遣了一大群机器人杀手来追杀我了？” “救世主？就你？”小怪物瞪眼看向曹直，呆了好半天，才吐槽道：“你有病吧！” “连个C级5等的智能程序你都要编三年，而且还没编完，居然还有脸认为自己是救世主？” “还有，你计算过没有，到公元2081年，你多大岁数了？你确信你能活到2081年？”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自己的脑回路铲平了重新抠一下。” “……”小怪物连珠炮似的打击让曹直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践踏。 “好吧，既然我不是救世主，你跟着我干嘛？” “你以为我愿意？”小怪物无奈的说道：“战火席卷了大半个宇宙，而且越演越烈，整个人类社会都陷入到了毁灭的阴影之中。伟大的十三元老怜悯世人，找到了传说中的天启者。天启者以大代价预见了时光的一角，让我穿越时空来到现在，她说，我要找的答案就在这片宇宙时空中。” “我容易吗我？为了找到准确的时空坐标，伟大的Z712先后一共穿越了181次！” “181次啊，什么概念？《西游记》才九九八十一难，我比唐僧取经还费劲。就连你爹曹操的三国时代我都去过了。这次终于成功了，结果就遇到了你这么个白痴……” “喂，小怪物！我警告你，第一，我不是白痴！第二，我叫曹直，但是不是植树的植，是直上云霄的直！我比曹操晚生了1800多年，可不是他老人家的儿子。”曹直纠正道。 “还直上云霄，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撂倒？”小怪物白了曹直一眼，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抓，顿时发出了一串噼里啪啦的气爆声，曹直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你不是什么救世主！而我也会把你带到2081年去，这就可以了。” 小怪物满意的松开拳头，继续说道：“你呢，就继续你的生活，当我不存在，我呢，装装样子，观察你一段时间，等我彻底确定你和拯救未来世界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会自动离开你去寻找第二序列和第三序列的观察对象了。” “其实，你可以直接去找别人的。”曹直对拯救未来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做这件事，他只想老老实实当一个程序员，有的吃，有的穿，就可以了，未来世界毁灭不毁灭，和他有半毛钱关系。 “你以为我不想？”小怪物恼火道：“要是能够跳过你直接选择第二序列观察对象，我早就走了。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你突然死掉，那我就可以直接去寻找下一观察目标了。”小怪物忽然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呃，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没准我也有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 第11章 介绍了也记不住 后海一角，蝶语酒吧。 一家除了名字没有什么其他特色的酒吧，装修一般，灯光一般，酒水一般，歌手也一般。 但是，就是这样一家无论怎么看都很一般的酒吧，却在后海这片寸土寸金，竞争对手多如牛毛的地方站稳了脚跟，而且顾客还很多。 曹直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所以，见到酒吧门口伴倚着栏杆，露出两条修长大腿的性感美女，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性感大腿的主人是一个只露出半张侧脸的美丽女人，桃心脸，柳叶眉，刚刚及肩的短发，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短裙，充满质感的黑色短裙与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就在曹直想要多看两眼的时候，他身旁的黄迪突然很没有眼力见儿的挡住了他的视线，有些扭捏的说道：“直爷，今儿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这句话在来的路上你已经说过不下二十遍了，到底什么事儿？你该不会是欠了高利贷，让我去和人谈判吧？” “当然不是！”黄迪连忙解释道：“直爷，今天我女朋友要带我见她闺蜜。” “见你女朋友的闺蜜？那你带我干嘛？”曹直崩溃感觉自己被坑了。自从前女友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以后，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和女人打交道，陌生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哎呀，直爷，我这不是心底没底么，听说她闺蜜挺刁的，我怕我搞不定。” “你搞定你女朋友不就完了，搞定她闺蜜干嘛？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想双飞？再说，你搞不定，我就能搞定啊？” “你肯定行啊，你可是直爷！我今儿可是亲眼目睹你把秦筹那孙子倒插进马桶里的。”黄迪现在对曹直的崇拜简直到了一定境界。 “直爷，她们在那边。”黄迪连拉带拽把曹直弄进了酒吧，一下子就找到他的女朋友。 曹直望去，那里，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紧身低胸小吊带，露出大片雪白嫩胸的浓妆女人正在对着一枚小镜子补着妆，脸上的粉底厚到让曹直很难判断她的年龄。这个不会就是黄迪的女朋友吧？ 还好，浓妆女人身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清秀姑娘开心地挥着手，推翻了曹直的猜测。 “黄迪，在这里，在这里。” 听到女朋友的召唤，黄迪兴奋地回应道：“来了，来了。”然后便是驾着曹直的胳膊，快步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等一下我自罚三杯。”黄迪落座后第一件事就是赔罪。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刚过来。”黄迪的小女友很好说话，一看性格便不错，不过，她身旁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孩显然就不怎么好相处了，直接冷哼道：“知道我们久等了还不早点过来。” “下班就赶来了，地铁逢站就停，我都恨不得劫车了。”黄迪哈哈一笑。 “劫车？就你？”艳装女孩儿撇了撇嘴，“也不看看自己体型。” “璐璐！”张多多嗔怒的拉了拉闺蜜的手臂。 “哈哈，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万人迷。璐姐这眼神真犀利，一下子就看出我是外强中干，嘿嘿。天天听多多念叨你这个大美女，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比我想象的还漂亮。”黄迪也不在乎被数落，一脸谄媚像。 “哼。”王璐冷哼一声，没有再继续出言挤兑。 她是真心觉得姓黄的配不上自己的好闺蜜，她都不知道给张多多介绍过多少高富帅了，可是这丫头就是看不上，竟然认准了黄迪这个注定没什么大出息的程序员，也不知道看上了他哪一点。 挣钱多？再多能有那些富二代继承的遗产多？ 赚钱快？再快能有女人劈开双腿从男人那里拿钱快？ 床上技术好？张多多应该还没和他发展到那一步吧？ 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曹直大概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黄迪的女友张多多的家境应该一般，穿着低调，也很朴素，应该是个靠谱的姑娘。一旁大小姐似的王璐则满身的品牌，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股子骚气，呃，妖气。两人明显不属于一个圈子，也不知道怎么成了闺蜜。 而且，王璐似乎很不看好黄迪与张多多的恋情，甚至有心将两人拆散。至少，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黄迪指着曹直，说道：“多多，璐姐，这是我最好的同事兼哥们，我来为你们介绍……” “不用了。”王璐打断黄迪的话，冷声说道：“以后又没有什么交集，介绍了我也记不住。” 在见到曹直的第一眼，王璐就已经将他看了通透，凉拖是超市发9块9的打着货，短裤是动物园批发市场的货底子，上半身的半袖倒是耐克的，不过，得有三个月没洗了吧？好好一件白衣服，怎么就穿成黄色的了呢。这人是得有多邋遢！ 当然，觉得曹直邋遢的不止王璐一人，张多多也认为曹直太过不修边幅了，甚至觉得黄迪不怎么会交朋友，但想法是想法，感觉是感觉，你总不能直接说出来吧。 什么叫介绍了我也记不住！！！ 是你的脑容量太小，记忆细胞有限？ 还是摆明了说人家的身份不配让你去记？ “比格勒马耶达尼！” 还没等曹直发飙，挂在曹直钥匙链上的小怪物便先坐不住了。两只犄角间闪烁的电流电的曹直一个哆嗦，险些骂娘。 “曹直，这货竟然瞧不起你，你现在可是伟大的Z712的第一序列观察对象，她瞧不起你，岂不就是瞧不起伟大的Z712？不行，我忍不了了。你去把她给我塞到马桶里！” “大哥，你生气归生气，谁惹你你找谁去，别电我行么？” 强忍着大腿根上酥酥麻麻的电感，曹直恨不得将小怪物从钥匙链上抓下扔到地上来踩几脚。本来他的头发因为太太久没洗的关系，还有些油，现在可好，根根竖立，就跟被炸弹炸了一样。 见曹直表情诡异，张多多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推了推王璐的胳膊，向曹直说道：“这位一定是曹直曹大哥了，璐璐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黄迪也时常提起你，说他的本事都是你教的，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呢。” “都是黄迪自己有本事，我其实还没有黄迪厉害。”曹直笑笑，给足了黄迪面子。 “哼，倒是会说话。”王璐终于正眼瞧了曹直一眼，不过，也仅仅是一眼而已。在她看来，像曹直这样长相一般，身材一般，穿着打扮更一般的颓废男，实在没有什么吸引力。 “我们点瓶酒吧。”黄迪本来还想着撮合撮合曹直和王璐，现在看来，两人不打起来就不错了，只好岔开话题。 “曹哥，你想喝什么？你来点好了。”张多多主动将菜单推给了曹直。 “我不怎么喝酒，你们点吧。”曹直将菜单又推了回去。 “也好，估计你也不会点。”王璐不客气的接过菜单，看了黄迪一眼，道：“今天是你请客？” “当然！”黄迪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他没想到，张多多的室友竟然这么跩。 “不如来瓶vinoSpirit？这里的vinoSpirit都是十年陈的。” vinoSpirit中文叫做梅洛干红，王璐其实也就喝过一次，但为了显示出自己经常喝，也为了让黄迪当冤大头，她果断的叫出了这瓶她所知道的最贵的葡萄酒。 “太贵了，我们不如喝啤酒吧。”张多多善解人意的踢了踢王璐的小腿，想要提醒她不要太过份。 不过，或许是因为替男朋友着急，张多多的劲儿有点使大了，而且位置踢的多少有些偏，正在点酒的王璐直接误会成了是对面的曹直在踢她。 穷鬼就是穷鬼，不过是点了一瓶贵酒而已，就忍不住动手动脚了！今天老娘偏偏要让你们出血！心中这样想着，王璐撇嘴道：“谁泡酒吧光喝啤酒啊，怎么也要点瓶红酒助兴才行。” “好，听璐姐的，就这瓶！” 黄迪不想在女朋友面前丢人，更不想让女朋友在闺蜜面前丢人，非常豪爽的点了头。 不过，偷瞄了眼梅洛干红的价格，他的心肝脾胃肾便都跟着抽出了起来。 3000块一瓶！ 他今天一共才发了8000块的工资，一瓶酒就消灭了一小半儿！ “直爷，救命啊！” 第12章 化身红酒专家 曹直不喜欢惹事，也不喜欢多管闲事。 但黄迪有难，他不能不管，而且，他看王璐，也确实很是不爽。 高傲的跟窑子里的头牌似的，拽什么啊。 “小怪物，刚刚那女人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曹直在心底默默地联系着小怪物。 “没错。”小怪物气呼呼的回应道。 “那你想不想小小的报复一下她？”曹直循循善诱。 “你同意把她塞进马桶了？” “呃，人家怎么也是女人，咱能别这么血腥么？” “那要怎么搞？” “要不……你去把她银行卡里的钱弄光，等下用来帮黄迪买单？” “低级。”小怪物鄙视道：“人格上的侮辱怎么是用钱能够换回抵偿的？再说，她的钱包里那三张信用卡全都刷爆了，两张银行卡加起来也不过才2564块7毛2，根本不够付酒钱的！” “不是吧？这女人也太歹毒了，自己都买不起的酒也敢点！要不，我们还是把她塞进马桶吧。” “你刚刚不是说，她是女人么？” “女人不是也分好女人和坏女人么……” “跟你这个没有脑回路的家伙聊天真没劲，”小怪物摇头道：“伟大的Z712有个不错的主意。” “什么主意？” “既然她喜欢装逼，那我们就教教她以哪种姿势装逼才是最科学的！我们可以这样……” “好吧，小怪物，我收回刚刚的话，那个女人没你歹毒！” “叫伟大的Z712!” “王小姐经常来酒吧？”和小怪物简单的沟通之后，曹直示意黄迪先不要点酒，然后主动和王璐聊起天来。 “也不是经常，比你多个几十倍而已。”王璐高傲的回复道。 “那是，我一次都没有来过，王小姐肯定要比我多几十倍。” “你！”王璐气急。 这小子太坏了，他说自己一次没来过，那就是零次了，零的几十倍不还是零么，那不就等同于她也没来过酒吧么。 哼，老娘泡酒吧的时候，你还在山里捡粪球呢！ “王小姐不要误会，我这么问，其实是担心王小姐外行，被人坑了。”曹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外行？被人坑？你开什么玩笑！？”王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是这样，”曹直不再卖关子，回忆了一下小怪物刚刚烙印在他脑中的知识，说道：“我有个朋友，是做红酒生意的。我记得他和我说过，梅洛干红是法国波尔多原瓶进口红酒。这款红酒酸度小，闻起来有木香并伴有红果香味，无论是口感还是等级都很不错，王小姐点这款酒都很合适，想必也是喝过很多次的吧。” “那是。”王璐被曹直夸得有些得意，连带着看向曹直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充满敌意了。 “梅洛干红可以即时饮用也可以存放，最久可以保存25年之久，十年是一个极佳的年份，既不失新鲜感又不会太过浓稠。”曹直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得不承认，王小姐点十年陈，再次彰显了您的品味。” 王璐被夸得脸红，甚至有些后悔刚刚那么挤兑曹直了，这个人似乎还不错。 “但是！”曹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据我所知，年份在2006~2007年之间的梅洛干红，价格就是千元左右的，而不是王小姐所说的第3000元。如果王小姐以前都是花3000块……那我不得不遗憾的跟你说，你被人当凯子宰了。” 不再看脸色异常难看的王璐，曹直笑着对张多多说：“中档红酒大概500左右，高档的基本都5000元以上，而3000元这档，据我所知并没有太好的选择。如果真的想喝好一点的红酒，我推荐勃艮第产区的罗曼尼·康帝，当然，这款酒非常贵，所以我建议从拉菲，拉图，玛歌，木桐，侯伯王，这几个法国波尔多1855评级的一级酒庄中选择，品牌正宗，价位大多也都不到五位数，经济实惠，当然，也可以选择没等级的柏翠，也不错。” 随手翻到菜单最后一页，曹直指了指上面58块钱一扎的瓦伦丁，对黄迪和张多多低声说道：“据我所知，国内的红酒80%以上都勾兑的假酒，后海这片尤其如此，所以我建议听从多多的，喝点啤酒，起码不用担心喝到工业酒精，也不用担心被宰太多。不然，喝一点鸡尾酒也行。” “哦，好好，就喝啤酒就行。”张多多本来也不想黄迪破费，见曹直对红酒居然这么懂，她便在第一时间给予了积极的回应，甚至忘记了去安慰险些被曹直说哭的王璐。 什么拉图、玛歌、木桐、侯伯王，除了拉菲，王璐竟然都没有听说过，莫非这家伙是个卖酒的？再或者，他是在满口胡言，都是瞎编的？嗯，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王璐的眼睛重新明亮了起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戳穿这家伙的身份！让张多多知道，他男朋友带来的人不是什么好鸟！ “罗什么尼什么帝？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酒，不会是你在瞎掰吧？”王璐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罗曼尼·康帝。”曹直白了王璐一眼。事实上，他也没有听说过这种酒。他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小怪物投影在他脑海里的知识。 “不如你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个罗曼尼·康帝，让我们涨涨见识？”王璐挑衅的说道。 姑娘，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不作死就不会死么？ 就算你妈妈没告诉过你，难道你同学也没有告诉过你？ 好吧，他们不忍心告诉你，我来告诉吧。 既然你如此诚心实意的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曹直笑着说道：“罗曼尼·康帝是众多葡萄酒爱好者的梦想之物，酒园主管奥贝尔·德·维兰将其形容为：带有即将凋零之玫瑰花的幽香，令人流连忘返，天神回返天堂时的人间遗珠。而曾掌舵波尔多顶级酒园之一的伊甘酒园长达30余载的老贵族亚历山大·德·吕合萨吕斯伯爵也曾经提到过，在他家里，只能轻声而富有敬意地谈论罗曼尼·康帝这款梦幻之酒。” “天神遗珠？梦幻之酒？呵呵，名字真豪气，不会是你胡编的吧？”王璐心里又有些打鼓了。这家伙如果是编的，那也太厉害了吧，编瞎话竟然连草稿都不打，而且还编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璐璐！”张多多这一次真的有些生气了，黄迪的朋友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是在瞎编。 黄迪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如果不是为了女朋友，早就发飙了。不过，曹直就像是没有听到王璐的嘲讽一般，笑着说道：“很多人没有听说过罗曼尼·康帝，不是因为它不出名，而是因为它太贵，一般人根本喝不起。” 说着，他轻飘飘的瞥了脸色难看的王璐一眼，继续道：“极致的品质，承载的深远历史，以及稀少的产量，共同造就了罗曼尼·康帝在葡萄酒世界中的至高地位，同时也造就了其高昂的价格。” “世界最具影响力的酒评人罗伯特·帕克称其为百万富翁的酒，却是亿万富翁才能消费得起。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夸张，但其实并不过分。很多不够级别的富豪，必须买一箱12瓶同属康帝酒园其它园区的顶级葡萄酒，才能获得一瓶罗曼尼·康帝。” “现在市场上罗曼尼·康帝很少见，即使有也是少则数千欧，多则上万欧。中国大陆仅有数瓶，基本为收藏者的镇宅或镇窖之宝。王小姐认识的有钱朋友那么多，说不准下次到谁家去做客，就会有人拿出来给你观赏一二呢。” 第13章 身不由己的英雄 王璐被曹直说的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都说了，那个罗曼尼·康帝要亿万富翁才能消费得起，老娘要认识亿万富翁，还用得着没日没夜的在朋友圈里帮人代购化妆品？还会在这蹭一瓶3000块的梅洛干红？ 哦，不对。这混蛋刚刚说过，十年陈的梅洛干红也就1000块！薛涛那个该死的王八蛋，竟然一直骗老娘说是3000！亏我为了那么一瓶破酒陪了他两晚，还给他…… 如果说刚刚王璐还怀疑曹直是个卖酒的，或者是个骗子，那么，这一刻，她已经十分确定，曹直不是骗子，而是个大骗子！说他没来过酒吧，打死王璐都不信。 在她心中，曹直已经彻底化身成了一只猪，一只长相很差，但却能吃掉老虎的猪，而且吃完还不吐骨头！ 王璐暗暗决定，在彻底摸清曹直的来路之前，绝不再主动招惹他了。 当然，如果曹直的来路真的不凡，让她舔着脸去阿谀奉承，甚至以身相许，倒也都没什么。 面子？想钓凯子，还要什么面子…… “曹哥，你懂的可真多。”张多多满脸崇拜的看着曹直。 “你们家黄迪懂的更多，他就是不爱表现而已。”曹直一笑，将话题抛给黄迪，然后有些歉意的说道：“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 “沿着吧台向左，走到尽头右转就是。”黄迪给曹直指了下路，顺便偷偷竖了竖拇指。 “放心，走不丢。” 拍了拍黄迪的肩膀，曹直起身离开。他才刚走，吃瘪的王璐便急切地问道：“黄迪，你这个朋友做什么的？” “刚不是给你介绍了么，我同事。”黄迪不爽的回了一声。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鼻孔朝天，眼高于顶，说什么“介绍了我也记不住”，这会儿看出直爷牛逼了，开始好奇了…… “他也是程序员？”王璐不敢相信。在她的印象中，程序员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家伙，以曹直的邋遢形象，分明就是不能自理患者中的典型代表，怎么可能懂那么多的红酒知识，莫非自己真的看走眼了，这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富二代？ “是啊，”黄迪点点头：“不过，直爷可不是一般的程序员。” “怎么不一般？”张多多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直爷可是敢把公司研发总监倒插进马桶里的主儿！” 黄迪高傲挑了挑眉毛，开始向张多多和王璐讲述曹直白天在公司的光荣事迹，就好像把秦筹塞进马桶的事儿是他做的一样。 “阿嚏！” 正在上厕所曹直打了个喷嚏，并不知道某人在拿他的光荣事迹来博取女朋友及女朋友闺蜜的欢心。 嘘嘘过后，曹直在洗手台洗了把手，擦干，然后向外走去，卫生间的烟味有些重，熏得他鼻子有些难受，让他想要抓紧离开。不过，很不巧，唯一的去路被一群人挡住了。 五六个染着发、纹着身，扎着耳孔的不良青年正堵在洗手间门口，将一个穿着黑色深V低胸裸背包臀连衣的美女死死的拦在了男厕与女厕两道门之间。 “臭娘们，你穿成这样不就是出来搞的么，我们炮哥看上你，想要和你喝杯酒，居然不给面子！给你脸不要脸！”为首的小混混剃了个火箭头，凶神恶煞的盯着曹直身旁的这个女人。 “炮哥是哪颗葱？我不认识！”佘雪曼冷冷地回了一声。 她是来约会的，和那个对她很有好感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被几个小混混盯上了，完全破坏了她的兴致。 “不认识不要紧啊，一起喝一杯，然后找开个房，在床上深入的交流一下，不就熟悉了？”火箭头呵呵一笑，大概是想到了佘雪曼被炮哥扒光的样子，一脸淫意。 “想讨好你老大是吧？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陪你那个狗屁炮哥深入交流去！” “操，臭娘们，敢骂我爸！” “爷就骂了！还骂你祖宗十八代了，你能怎样？” “哟，”火箭头被气乐了，“还自称爷。你有爷们儿的功能么？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叫做爷们！”说着，伸手就要去抓佘雪曼的胸部。 佘雪曼握紧拳头，已经做好可揍人的准备。 她讨厌男人，更讨厌把她当成柔弱女人随便拿捏的男人。 对面有五个小混混？那又怎样？ 作为散打六段的暴力女王，在巴黎留学的时候，她连街头拿着催泪弹的暴动分子都能制服，更不用说这几条小鱼小虾了。 “嘿，小子，拿开你的狗爪子。” 就在佘雪曼收腹提气的瞬间，原本扮演路人甲角色的曹直忽然侧身一步，刚好挡在了她与火箭头之间。 英雄救美！ 是的，是英雄救美，但却并不是曹直自愿的。 他很郁闷，因为这话不是他想说的，这事也不是他想管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有义务去管。 小混混调戏小姑娘？那是人家工作的一部分啊，你去干扰，不是影响人家正常办公么…… “别郁闷，伟大的Z712是在为你创造赢得美人心的机会。” “你大爷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还敢控制我的身体！”曹直差点没吼出声来。英雄救美也要看时机好不好？对方有五个人，我只有一个！这不是主动找揍么？ 再说，救美就救美吧，我也认了，你不能客客气气的跟人说么？上来就把人家那么一只大手叫成狗爪子，这不是逼人发飙么。 曹直极度怀疑小怪物是想借机搞死他，然后抓紧时间去找他的第二序列观察对象…… “安啦，有伟大的Z712在，就算来是面对一只特种部队，你也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没事。”小怪物回道：“伟大的Z712比较喜欢这样的狗血情节，你好好表现，回头给在考勤表上给你加分。” “还有，你刚刚在酒吧外面盯着人姑娘的大腿看了那么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现在人家姑娘有难，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然想袖手旁观，你还有点良心么？” “……”曹直无言以对。 小怪物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这个被流氓堵截的姑娘，可不就是他刚刚在酒吧门口见到的那个斜倚栏杆的美女么。 曹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偷瞄了人家很多眼。 但是，谁规定多看两眼就要负责任啦，看看又不会怀孕！ 而且，这种流氓调戏美女的桥段在帝都这样的大都市，每天都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难道，每次他都要管？ 曹直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更不用说英雄。他只是一个小程序员，不是警察也不是散打冠军，没有多管闲事的实力！ “不是每次都要管！但有些事，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就不能当做没发生。” 小怪物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这才将身体的控制权重新交给了曹直。 看到了，就不能当做没发生！ 心底默默咀嚼着这句话，曹直忽然发现，小怪物认真起来，说话竟然蛮有道理的。 第14章 小心肝儿 “你特么的谁呀！” 火箭头上下打量了曹直几眼，确定并不认识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这才破口大骂。 倒不是他不够胆，而是天子脚下，由不得他不小心，万一有眼无珠，开罪了哪家公子，或者得罪了某个便装政客，甭说是他，就连他大哥罗山炮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曹直很想装逼的回一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不起！”但是，想想自己穿着短裤，踏着拖鞋的这副吊儿郎当的摸样，应该没有人会被他吓住吧。 所以，他很诚恳的回道：“我其实就是一过路的，你也看到了，我刚刚从卫生间出来。” “过路的？那你特么的不好好走你的路，想要英雄救美？” 火箭头凶恶的扭了扭脖子，森然一笑，然后，竟是不再给曹直说话的机会，毫无征兆的向前半步，一拳砸在了曹直的小腹上。“充英雄？让你特么的充英雄！” “卧槽……” 曹直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捂住肚子，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小怪物！你他娘的忽悠我！你不是说特种部队都别想伤到我么？” “呃，抱歉，刚刚勘测了一下那姑娘的三围数据，有点走神了。”小怪物尴尬的应了一声，然后邪邪地说道：“你放心，这小子连伟大的Z712罩着的人都敢揍，他死定了！” 他死不死我不期待，你别把我玩死就阿弥陀佛了。曹直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着。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专业的小混混，火箭头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他很热爱自己的事业。所以，当曹直想要英雄救美，横插一脚的时候，他很生气。他不明白，怎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当英雄，而且，还总喜欢拿他们这些小混混当背景。 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好不好？打架的时候总是我们先上，有好东西总是老大先分。大哥看上哪个美女，我们就得去抢人，出了事儿，背黑锅的还是我们。你们这些英雄倒好，老是救跳出来打抱不平，看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所以，为了捍卫自己的职业尊严，火箭头果断出手了，而且一击得手之后，火速跟进，再次挥拳，迎头像曹直的鼻梁打了过去。 趁你病，要你命！ 这是大哥罗山炮交给他的道理，也是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下黑手，连环击最有效！ 鼻梁骨是人体面部比较脆弱的地方之一，痛击之下，最易流血，也最疼，最容易把人打懵。火箭头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给曹直留下一个血的教训！ 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是要失望了。 因为，就在他第二次挥手的一瞬间，曹直也动了。在小怪物的指挥下，曹直的右手猛地向火箭头挥来的拳头迎了过去。 火箭头的动作很快，曹直毕竟不是打架出身，没办法像武林高手那样后发先至，逼着火箭头回防，但是，挡一挡火箭头的拳头，他还是能够做到的，而只要做到这一点，小怪物就有办法让火箭头瞬间失去战斗力！ 见到曹直竟然想和火箭头对拳，后面的几个小混混都笑了，火箭哥的拳头可不是那么好接的，要知道，火箭哥据说可是从小练过少林七十二绝技里面的铁拳功的。 当然，七十二绝技里面到底有没有铁拳功，谁知道…… “嘭！” 两拳相撞，曹直再次后退，这一次，足足倒退了三步，险些撞到佘雪曼的身上，火箭头却是纹丝未动。然而，就在刚刚两拳相撞的刹那，一股小到肉眼根本难以察觉的电流，却是已经从曹直指缝间飙射而出，径直的进入到了火箭头体内。 “火箭哥牛逼！” “火箭哥继续揍他！” 几个小弟纷纷当起了啦啦队员，给火箭头加油。 不过，就在加油声落下的刹那，前一秒还威风凛凛的火箭头，就像是踩了电线一样，“嗷”的鬼叫一声，窜起半米多高，然后“嘭”的一下，狠狠地跪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膝盖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你大……” 体内，一股爆裂的电流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般，四处乱撞，猛烈的电击火箭头的血肉之躯，让他下意识的要爆粗口。 “你大爷！” 曹直没有给火箭头骂人的机会，先一步骂了回去，开口的瞬间，快步向前，抬起手，狠狠地甩了火箭头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哪里都是那么的动听悦耳，当然，要打人的才能听出这种感觉。 火箭头捂着脸，彻底被曹直给打懵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小怪物偷偷释放的电流给电懵了。 “我……” 火箭头还想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被打麻醉药似的，全身无力呢。结果曹直上去又甩了他一个嘴巴。 “你什么你！” 曹直的动作并不是太快，但小混混们都没有想到平时生猛如虎的二当家今天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所以，直到曹直第二巴掌抽在火箭头的脸上，他们才像是炸了锅一样，纷纷叫嚷起来。 “火箭哥！” “火箭哥，你怎么了？” “操，孙子，你敢打火箭哥？”一个脖子上带着金链子的小混混凶狠的盯着曹直，恨不得把曹直吞掉。 曹直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手又是一个嘴巴，然后，又一股电流涌入火箭头体内，他的整个身体都跟着痉挛了起来，像是中毒了一般，一头栽倒在地上，开始口吐白沫。 “我就打了，你能怎样？” 曹直挺直身子，眼神冷漠的盯着身前的混混们。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骨子里其实是有着一股子好战基因的，此刻，有小怪物作为强大的后盾，这些基因像是完全被激发了一般，开始疯狂的躁动起来。 “你去死！”带着金链子的小混混明显是几个人当中最凶的，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趁手的武器，最后直接张牙舞爪的向曹直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不输火箭头，但是，连火箭头都被曹直和小怪物联手搞翻了，他又怎么会是对手。 就在他快要冲到曹直身边的时候，曹直突然动了，或者说，在小怪物指挥之下，他微微侧身，让过了对方的拳头，然后不紧不慢的扬起左手，向着小混混的脸狠狠地拍了过去。 啪！ 又是耳光，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带着金链子的小混混也重蹈了火箭头的覆辙，被曹直抽了个正着，摔倒在地上，干呕了几声，吐出了两颗大槽牙。然后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有着小怪物的指导，曹直这一耳光扇的爽极了，角度、时机、力度，全部控制的完美无瑕。 “抗击打能力这么差，也好意思出来当坏人。”为了提高自己的震慑力，曹直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其实，他也被自己这一巴掌的威力吓得不轻。 “小心头！”曹直身后的佘雪曼忽然大喊了一声，她本不想提醒的，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小心头？还小心肝儿呢！” “她是说，有人要打你的头！”小怪物无奈的提醒了一声。 “卧槽!”曹直这才注意到，一个鲜红色的灭火器，正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不断放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抵挡，你想被爆头么？”小怪物不得已再次接管了曹直的身体，控制着曹直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住了迎头落下的灭火器。 第15章 叫我李雷好了 嘭！ 灭火器被曹直一只手挡在了空中。 分明是血肉与金属相撞，却发出了一道金石碰撞的声响，甚至冒出了一束金黄色的火花。 如果有谁认真去看，就会发现，灭火器和曹直的手掌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接触到一起，而是有着一道纸片薄厚的缝隙，而曹直的掌心，正在涌动着一股微弱的电流。 “灭火器是用来灭火的，可不是用来打架的，看你火气这么大，我帮你降降？”被小怪物控制的曹直森然一笑，然后五只微微用力，特制铁皮制作的灭火器，竟然被他的五指捏的慢慢凹陷了下去。 “嗙！” 灭火器难抗高压，直接从手柄处爆裂开来，拎着灭火器的黑脸混混直接被喷薄而出的干粉彻底的漂白了。 幸好是干粉，如果是二氧化碳，这孙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拿回身体的控制权，曹直被惊的满头是汗。 “兄弟好身手！不知道怎么称呼？”卫生间这边的动静，终究还是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炮哥？”望着身后跟着三个粗壮汉子，说话间眼角不停抽搐的光头，曹直已经大概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我，”罗山炮点了点头，再次道：“兄弟怎么称呼？” “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不值得炮哥挂念。” “朋友，小人物要都有你这么能打，还叫我们兄弟怎么混？而且，你在我的地盘放倒了我三个兄弟，梁子已经下了。你不报上名号，是担心我们兄弟报复你？还是觉得我们兄弟不配知道你的大名啊？” 罗山炮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倒是让曹直高看了几分。 这话既是在警告他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是在试探他，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什么背景。毕竟，这块儿地皮上，随便丢块砖头都可能砸到哪个了不得的皇亲国戚，没有谁愿意为自己胡乱树敌。 罗山炮能够在后海这方圆几里的地方站稳脚跟，凭的，除了心狠手黑以外，就是一双慧眼了，什么人需要教育，什么不能招惹，他比一般人看的要清楚得多。 曹直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怪，既像是没有背景的矮穷矬，又像是见过大风大浪，临危不乱的富家子，从始至终，曹直表现的都太冷静了。所以，他也有些拿不准，到底要对曹直来软的，还是来硬的。更重要的是，曹直徒手捏爆灭火器的一幕，给了他很强的心理威慑。 当然，如果他知道，曹直此刻之所以冷静到面无表情，并不是因为淡定，而是因为他正在忙着与小怪物进行精神交流，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小怪物，打了小弟，大哥来兴师问罪了，怎么搞？” “刚刚怎么搞，现在就怎么搞么……” “喂，这家伙的那两个保镖明显不好惹，你确定你能搞定？” “当然！我可是伟大的Z712！” “那万一打了大哥，再来个更大的怎么办？难道你让我一个人单挑后海酒吧一条街的所有混混？” “你要是担心这个的话，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嘿！麻烦是你惹的，事儿闹大了你不管了？”曹直恨不得将小怪物捏死。 “怎么是我惹的？分明是你自己好不好？我问你，那姑娘的大腿你看没？” “……看了！” “叫人家狗爪子的话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吧？” “是，但是……” “没有但是！我再问你，人是你揍的不？” “是……” “现在人家大哥是要找你讨公道，不是找我，对不对？” “对！可是，你也有责任吧？” “是，我也有责任，我刚刚应该制止你的。”小怪物丧尽天良的说道。 曹直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真善美了。小怪物简直就是个恶魔！ 先是鼓动他把秦筹塞进马桶，然后又操控他来和小混混打架，这会儿，还特么的要见死不救，这是朋友能干出的事么…… “朋友，真不给个说法？” 示意险些被曹直吓尿的两个小胡混将死狗一样的火箭头扶到一旁，罗山炮见曹直久久不语，越发怀疑他是有所依仗，不过，好几个小弟在一旁看着呢，他也不能落了老大的威风，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沉声问道。 “给什么说法？你兄弟纠缠我的女人，我给他点教训，有错？”曹直知道，不管小怪物是不是在玩他，他都不能示弱，否则，不仅自己和身后的姑娘要遭殃，就连黄迪和张多多等人，也都要跟着倒霉。所以，他只能编个理由，往前冲！ “你的女人？”罗山炮瞥了被曹直当在身后佘雪曼一眼，这可是他看上的女人，见到这女人的第一眼，他就心动了。 难道，这小子就是她要等的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不！不对！ 能够征服这种极品美女的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这小子一定不简单！罗山炮再次肯定了自己猜测。 “喂，你说谁是你的女人？你谁啊！” 佘雪曼很郁闷。我用你英雄救美么，你就上？你认识我么，就敢说我是你女人？还真是什么便宜都敢占。不知道爷最讨厌你们这些臭男人么！还有，你那只破手是刚刚装逼捏灭火器捏受伤了么，一个劲儿的哆嗦什么…… 曹直哭死的心都有了。 拜托，大姐，我刚刚帮过你好不好？ 你没看到我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跟你打手势么？ 你就假装认识老子不行么？ 你当啷来一句“你谁啊”，让我怎么回！怎么回！！ “韩梅梅，我知道我小红的关系让你误会了，但是，你不能否认我是你男朋友啊！”曹直骑虎难下，只好继续编。 “你有病吧？谁是韩梅梅？怎么不说你是李雷？”佘雪曼白了曹直一眼，很是无语，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实在是可恶。 “朋友，看来你女朋友和你不是很熟啊？”罗山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李雷和韩梅梅，这特么不是初中英语课本里的人物么，你们在拿老子开涮是吧？！ “女人就是这样，一吵架就嚷嚷着不认识自己男人。”曹直苦笑着摇了摇头，做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我怎么觉得她压根就不是你女朋友呢？”罗山炮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他身后的三个小弟已经形成了一个弧形的包围圈，把曹直围在中央。 “炮哥，她是不是我女朋友其实并不注重，重要的是，你敢不敢像我揍你小弟那样对我动手。当然，且不论我有没有什么背景，就算我真是小白一个，你确定你就能放倒我？” 说着，曹直冲着地面上破裂的灭火器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我的战斗力摆在这里，你确定你能找回场子，而不是被我放倒更多人？ “不试试，谁知道呢？” “如果我是你，我就一定不会试！” “如果我不听劝呢？” “那你或许也会和这个火箭头一样。你应该知道，他现在状况，可不是羊癫疯发作。” 是的，火箭头没有羊癫疯，罗山炮很确定这一点。 联想到刚刚曹直捏爆灭火器的情景，难道，这家伙真是个隐藏在都市里的武林高手？ 罗山炮也接触过一些奇人，他很清楚一点，这个世界，并不像普通人看起来那么简单，有些人确实不是谁都能够招惹的。 沉吟了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就在罗山炮想要咬牙试试曹直手段的时候，一个端着餐盘的服务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在罗山炮耳边低声说道：“炮哥，桥姐说，这件事算了。” 曹直不知道那个桥姐是什么人，但是，他分明看到，听到“桥姐”两个字的时候，罗山炮的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几分。看来，应该是个比他更厉害的角色。 还真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啊。炮哥，桥姐，我特么还是直爷，就是认可的人不多而已。 “早知道兄弟和桥姐认识，我怎么也不敢造次啊。”示意小弟让开一条出路，罗山炮再次对曹直说道：“兄弟留个名儿，交个朋友如何？” 这一次，他是真想和曹直交个朋友。桥姐都为他开口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般！ 曹直知道罗山炮在想什么，但是。鬼才认识什么桥姐，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陌生女人扯上关系！至于名字，还是不报的好。 所以，他果断的说道：“名字就是个代号而已，如果炮哥喜欢，就叫我李雷好了……” 第16章 表哥，你得帮帮我 曹直当然不会告诉罗山炮自己的真名。 帝都说大够大，有16000多平方千米的面积，2000多万的人口，但说小其实也很小，谁能保证你在国贸逛街或是在三里屯消费的时候不会遇到熟人呢。 曹直发誓，他绝对不想再和这群混混有什么交集，下一次，鬼才知道还有没有桥姐这样的人物帮助他解围。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桥姐，到底是何方人物呢？ “先生，下个月14号是我们酒吧开业11周年店庆，我们会举办一场关于红酒的特别活动，桥姐，哦，就是我们老板，刚刚听到了你关于罗曼尼·康帝的论述，看出您是个懂酒之人，所以想邀请您参加。” 服务生将曹直和佘雪曼带出了罗山炮等混混的包围圈，算了帮曹直彻底解了围。曹直很想告诉他，老子才不懂红酒，要找你们去找那个变态小怪物吧。但是，人家毕竟好心救了他。 “我尽量吧。”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镶着两只金蝴蝶的邀请函，曹直默默估量着那个桥姐到底有多么强大的能量，一个酒吧的女老板，能够让凶神恶煞的罗山炮让步，能够拿出这么贵重的邀请函邀请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只因为自己懂一点红酒知识！ 这样的女人，到底有多强大？恐怕绝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够接触的吧。 不过，感谢人家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所以，曹直礼貌的说道：“不知道你们老板在哪里，我想当面谢谢她。” “对不起，先生，桥姐刚刚已经离开了。”服务生尴尬一笑，歉意的说道：“您要是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就先去忙了。” “哦，好，您忙您的。”目送着服务生离开，曹直心道，果然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人家根本不想见他。 转头看向一脸冷色的佘雪曼，曹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即便始终板着一张脸，也仍然美得不可方物。 “别想着我会感谢你，我压根不需要你帮忙。”佘雪曼冷声说道，声音就像她的容貌一样，很冷，但酥若无骨。 曹直没想着博取美人心，他知道自己不是高富帅，不可能打个流氓人家就以身相许，更何况，人家看起来压根就不领情。所以，他打算劝这个美女少来泡吧：“酒吧这地方……” “酒吧这地方不适合你，下次别来了，不是每一次逞英雄都能像今天这样幸运的。”佘雪曼打断曹直的话，甚至抢了他的台词，然后洒脱的转身离开。 “小怪物，在2081年，你见过这么惨的英雄救美么？最后连句谢谢我都没得到。”曹直郁闷的摇了摇头。 “她还是很感激你的，起码，她最后给了你一句善意的提醒。”小怪物仍然认为，他为曹直种下了一枚爱情的种子，或许发芽有点困难，但不种下，就一定没有收获啊。 不得不说，学生时代宣传委员出身的黄迪很有煽动群众的天赋，曹直回到座位便发现，张多多和王璐看向自己的眼光明显不一样了，竟然有着几分敬畏和崇拜，尤其是王璐，目光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畏惧。 “直爷，刚刚有人说卫生间那边打起来了，什么情况？”黄迪好奇的问道。 “哦，有几个小混混闹事，不过好像已经散了，没事了。”曹直遮了过去，并没有说出自己就是其中的参与者。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几米外已经重新落座的罗山炮，微微一颤，但并没有畏惧的收回视线，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示弱了，出了这个酒吧，没有了“桥姐”的关照，罗山炮很可能还是会报复他。 “黄迪，等下你先送多多和王璐回家，我还有些别的事儿。”为了保险，他决定让黄迪三人先走。 ———— “炮哥，火箭哥都被打得吐白沫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先前跟着火箭头，但始终没敢向曹直出手的一个小混混极不甘心的挑唆道。 “不然呢？你想怎样？你惹的起桥红药？”罗山炮眼神阴冷，吓得小混混一哆嗦，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被炮哥吓得，而是被桥红药这三个字吓的，确实，桥红药可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女人。 他们是给蝶语酒吧看场子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是要靠着桥红药那个女人罩着才能在这勉强混碗饭吃的！ 点燃一支黄鹤楼，罗山炮忽然侧身对旁边的心腹道：“给我查查他，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那个女人保他。” “是。”心腹光头答应一声，起身离开。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 一阵节奏感强烈的彩铃声响起，罗山炮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微微皱了皱眉，抬手接起电话。 “喂？” “表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电话另一端，传来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像娘们一样的声音。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罗山炮微微皱眉，对表弟的表现很不满意。 “表哥！”哭泣男委屈道：“我被人欺负了，有人把我塞进了马桶里！” “什么？”罗山炮险些骂娘，你特么的也太熊了吧，竟然被人塞到马桶里！不过，想到秦筹的妈妈是自己的亲二姑，不得不忍了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刚刚升职成公司的研发总监么，我们公司有个混蛋，那小子嫉妒我！不但不听我指挥，还趁我一不留神，把我推进了马桶……”秦筹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挑衅在先，事实上，任何爱告状的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不会说自己的不是，而是会极力的夸大被告的恶劣，这就是人性。 “这小子做的太过了吧。”罗山炮向哭泣男保证道：“表弟，你放心，这口气，表哥派人替你出了！” “谢谢表哥！”秦筹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表哥你放心，兄弟们只要给我出了这口恶气，我一定请大家好好吃一顿！不过，最好能在他身上留下点记号，让他长点记性。” “最多在胳膊上划两刀，现在上面查的严，事儿不能闹太大。” “行，只要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放心吧，明天我就叫几个兄弟过去。那小子叫什么？” “曹直！曹操的曹，直接的直！” 罗山炮挂断电话，刚刚离开的那个光头正好回来：“炮哥，没打听到那小子的来路，服务生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那小子，只打听到那小子姓曹。” “姓曹？”罗山炮皱了皱眉，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们表兄弟怎么都跟姓曹的干上了…… 第17章 女房东的亲侄女 从蝶语酒吧回到家已经快要凌晨12点了，曹直却并没有立即休息，一来程序员都有熬夜工作的习惯，二来他本身也睡不着，三来，他也是想尽快把房租交到女房东的手里。 女房东也是个苦命人，没有孩子，老公据说是在西边开矿的，曾经混的很不错，后来矿坑出了事儿，蹲了监狱。为了给爷们减刑，女房东找尽各种门路，最后几乎被骗光了所有财产，终究还是没能把老公捞出来，去年，她老公病死在了监狱里，肝癌。 天通苑这套80多平米的房子是她老公给她留下的唯一遗产了，为了生计，她将房子隔成了7个隔断间，变成合租房，每个月收房租也能收个一万几，倒也能保证她衣食无忧。 曹直知道女房东也不容易，所以，他对于这位拿着菜刀收租的女房东，除了畏惧以外，更有几分同情和感激在里面。同情她的遭遇，感激她没有真的把自己赶出去露宿街头。 女房东喜欢玩麻将，一般都是夜里11点多回来，12点多睡觉，十天当中，有九天是这样。 失恋这段时间，曹直几乎把群租房里所有人的作息规律都摸得一清二楚了，这倒不是因为他细心，而是因为他实在是睡不着。 “李姐，在吗？”曹直没敲门，而是直接大大咧咧的推门走了进去。 女房东的长相实在是太安全了，所以她也从来不会锁门，也从来不会担心曹直这样的单身狗会对她图谋不轨。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放心大胆的让房客进去，即便她仅仅穿着一套三点式。 当然，也要说，和曹直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租客素质都还不错，一来都没有达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二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盗窃事件，大家住的都很安妥，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女房东的警惕。 “哟，李姐，几天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望着屋里敷着面膜，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李姐”，曹直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李姐什么时候开始穿印着机器猫的卡通睡衣了？ 还有，那两条裸露在空气中的修长的大腿，皮肤也太嫩了吧？ 更重要的是，李姐肚子上的“救生圈”呢，怎么也不见了，全身上下，就剩下胸前那两座高峰，还是挺拔依旧！不，好像比以前更挺了！ “啊！流氓！救命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曹直简直有种耳膜都要被刺穿的感觉，他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这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根本就特么的不是李姐！ 我就说么，李姐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体重跟沈殿霞似的，怎么可能有这种魔鬼身材。 说时迟，那时快，在姑娘尖叫出声的一瞬间，曹直便猛地上前一步，闪电般的用手堵住了对方的嘴巴。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叫，我不是流氓！” “哎呀，你别挣扎，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向你保证！” “哦！停停停，你别掐我大腿根，我是5号房间的租客！” “……” 曹直和杨琥珀，一个拼命的捂着对方，一个拼命的想要挣脱出对方的魔掌，相互较劲，最后，还是身为女生的杨琥珀率先败下阵来，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姑娘，你要是相信我，你就答应一声。”曹直真诚的看着杨琥珀的双眼说道。 “呜呜……呜呜……”杨琥珀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唉，姑娘，你别干呜呜啊，你到底相不相信我啊？”曹直很着急，大半夜的摸进寡妇房间，这要是真让别人撞见，真把他误会成色狼，他都解释不清楚。 “嘿，曹直，你把人家的嘴堵的那么严，人家除了呜呜也发不出别的声音啊……” 小怪物终于看不下去了，善意的提醒了一句。曹直这才意识到自己紧张的过头了，然后连忙松开手，一顿鞠躬认错：“对不住，对不住，我真不是流氓，我是来找李姐交房租的。” “你是我姑姑的租客？”杨琥珀终于摆脱了魔爪，大口的喘息着，脸上的面膜被撤掉了一半儿也不在意，只是警惕的双手抱在胸前，一瞬不瞬的盯着曹直。 “是，我是她的租客，是来交房租的。”曹直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敲门？你不知道里面有人吗？”杨琥珀丝毫不肯放松警惕。 “我就是知道屋里有人才进来的，我以为李姐在。”曹直一阵头大。我刚刚在门外就已经打招呼了好不好，你没听到，怪我咯。再说，你胆子这么小，怎么不把门锁好…… “你骗人！我姑姑说，她的房租都是月初收，这都月中了，你怎么才来交？”杨琥珀明显不相信曹直的话，不过，还不等曹直解释，她却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姑姑说的那个欠了她房租，生活不能自理的颓废程序员？！” “你姑妈就是这么形容我的？”曹直满脸黑线。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扯下了脸上即将彻底滑落的面膜，杨琥珀冲着曹直尴尬的努了努嘴，见到她这副俏皮的样子，曹直一呆。 水汪汪的大眼睛，比小怪物的那双眼睛还通透，鹅蛋形的脸蛋，白嫩的肌肤，樱桃色的嘴唇配上一张樱桃小口，简直是一个标准的中国传统美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几百年一遇的桃花劫终于落到了我身上？ 望着眼前的美女，再联想起酒吧里偶遇的佘雪曼，曹直感觉自己这些年见过的美女加起来也没有这两位漂亮。简直惊呆了。 “我脸上很脏？”杨琥珀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以为敷完面膜残留的水迹弄花了脸。 “额，不是，不是，你太漂亮了，刚刚看呆了。”曹直连忙否定。杨琥珀从小脸皮儿就薄，被曹直这么一说，小脸儿腾一下子就红了。 “啊，你是李姐的侄女？”曹直连忙转移话题。 “是。”杨琥珀轻轻点头。 “李姐干嘛去了？” “她去打牌，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 “那我等等她。” “这个，不太方便吧。” “啊，好像是不太方便。”曹直下意识的扫了眼杨琥珀的大腿，小心脏跳的噗通噗通的，红着脸说道：“要不这样，我把房租给你吧，你给我打个收据就好了。” “这样也好，嘻嘻，我还没有当过包租婆呢，正好过过瘾。”杨琥珀童心泛滥，当即同意了曹直的提议。 “我住在5号房，就最西边带独立卫生间那个次卧，房租一个月是1700，押一付三，这是5100块，7月、8月、9月三个月的房租。” “收据是这样开么？我应该给你哪张？” “下面那张给我，上面的你留下。” 指导着杨琥珀开好收据，曹直主动告辞，杨琥珀礼貌性的将他送到门口。 “那个，有件事想问你。”站在门口，曹直欲言又止。 “我叫杨琥珀。杨虎城的杨，琥珀就是琥珀的那个琥珀。”杨琥珀以为他是要问自己的名字。 “额，杨琥珀？好名字。”曹直点了点头，扭捏道：“琥珀姑娘，我其实想是想问，你真是你姑姑的亲侄女？” 第18章 取个名字吧 “造物主真是神奇。李姐那么丑，侄女却那么漂亮。”曹直躺在床上感叹着。 “行啦，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你能别再捧着那张收据淫笑了么。看上人家姑娘，你就去表白啊。”小怪物骑在高脚杯上鄙视着曹直，那只本来被曹直用来喝咖啡的杯子似乎成了他的专属座位。 “她不是我的菜。” “自卑就说自卑，和蔬菜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怕被人拒绝！”小怪物直指痛点。 “喂，说话能别这么直接么，很伤人的好不好？”曹直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曹直，你这是病，得治！放在2081年，你早就被发配到奥德城了。” “那我岂不是你说的那个暴力联盟的成员了，我是你的敌人诶。”曹直坐起身子，冲着小怪物笑眯眯的挑了挑眉毛。 “知道我们怎么对待敌人吗？” “怎么对待？谈判还是和解？” “直接消灭！” “哈哈，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和你成为敌人呢。”曹直连忙装傻。 “真的不想试试追她？伟大的Z712可以帮你的。”小怪物继续鼓动曹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愿意帮助人了？在酒吧帮那个女人也是，你比谁都积极，我就不明白了，莫非你能从里面得到什么好处？”曹直费解。 “嘿嘿，你不觉得，看一个傻缺拼命去完成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儿很爽吗？”小怪物哈哈大笑。 “靠，你才是傻缺，你全家都是傻缺！”曹直诅咒道。 “我没有家人，你诅咒我也无所谓。”小怪物根本不在乎这个。 “你没家人？那谁给你取的Z712这个名字？”曹直也没有家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小怪物之间，还是有点同命相连的感觉的。 “Z712是伟大的十三元集体智慧的结晶。公元2046年7月13日是人类大宇宙殖民时代的开始，而7月12日，则是旧历的最后一天。十三元老希望我能够帮助人类终结内斗时代，找到曙光，走向新的文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宁愿相信母猪会倒着上树，也不会相信人类能停止内斗！”曹直觉得小怪物口中的伟大的十三元老太幼稚了。当然了，如果他知道，十三元老其实就是十三个平均年龄12岁左右的小孩子，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精彩的表情。 “是啊，人类的内斗真的很不容易结束。就拿华夏的历史来说，从春秋五霸到战国七雄，从楚汉之争到王莽篡位，从魏蜀吴三分天下到南北十六朝，再到辽宋金元，乃至国共之争，从来没有彻底的安分过，怎么可能有谁会甘心被淘汰呢。”小怪物伤感的垂下了头，两只牛角也跟着耷拉了下去，显得无精打采。 “喂，小怪物，我给你换个名字呀？”见小怪物心情不好，曹直打破宁静，想要转移话题。 “不要！”小怪物摇摇脑袋，很是坚定的说道。 “Z712听起来就跟外国名字似的，你是华夏人制造的不？是的话，你就得有个华夏的名字，不然多给造你的人丢人啊。” “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可以自己取，就不劳你费心了。”小怪物知道，以曹直肚子里装的那点墨水，还有他那么扁平的脑回路，不可能取出什么好名字。 “你还会取名字？”曹直有些不信。 “当然，我可是伟大的Z712，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小怪物仰着头，两只弯弯的犄角斜指棚顶，样子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啥都行？” “啥都行！” “你能生娃吗？” “……，除了生娃，其他都行！” “那，你能把女人肚子搞大？” “好吧，除了生娃和让女人怀娃，其他我都行！” “那你能变成真人娃娃不？” “我勒个嚓，你这程序员的脑子里装的，除了代码就是这些吗？好吧，除了和娃娃相关的，我都行！” “那你知道人类最科学的淘汰机制是什么吗？” “比格勒马耶达尼，我要是知道，还用穿越是空来找你？”小怪物忍无可忍，终于把未来世界的最标准宇宙骂搬出来了。 “那你还好意思说你什么都能干？” 曹直终于在斗智斗勇上胜了小怪物一次，伸手把他从电脑桌上的高脚杯上抓了下来，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伟大的Z712，吹牛逼谁都会，能把吹的牛逼实现了，才叫本事。” “那我说，我要把你的小弟弟电成烤鸡。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在吹牛逼？需不需要我来实现它？”小怪物目光炯炯的瞪着曹直，隐隐的朝着他的裆部扫了扫，吓得曹直好悬没一把将它扔到窗外去。 曹直深深地觉得“裆下”很忧郁，他可是知道小怪物的电流有多强大的，都把火箭头电的口吐白沫了，哪里还用拿他实验。他还是处男呢，可不想性福还没有开始就先结束了。 “叫成龙怎么样？” “你还不如叫李连杰。” “这个也不错哦。” “你还是叫成龙吧……” “我又忽然觉得成龙不是很适合我，我应该取一个更霸气的名字，你觉得武则天如何？” “那是女人的名字好吗？” “那不如叫曹孟德吧，这个是男人的。” “小怪物，信不信我杀了你！”曹直感觉自己不怎么值钱的人格再次受到了侮辱，小怪物绝对是故意的！诚心想要占他便宜。曹操字孟德，他的三儿子就叫做曹植！做七步诗的那个曹植！ “那叫曹嵩？” “我跟你拼了！”曹嵩是曹操的父亲，比叫曹操还狠…… 就这样，一人一怪从凌晨一点钟开始讨论，直到清晨5点，足足用了4个小时都没能取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名字。 最后，就连向来以能熬夜自居的曹直都受不了，态度强硬的说道：“就叫直直吧，一来你名字本身也是Z开头的，二来，我叫曹直，你叫直直，听起来也蛮搭的。” “不好，不好，谁要和你搭了……”小怪物极力反对。 然而，曹直却是无赖的蒙上了被子，说道：“不满意你可以叫！不过别怪我没告诉你，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睬你的。” “隔壁那间出租屋的小情侣，知道不？我知道你能搜索到他们的模样。就那个长得像憨豆先生似的姑娘，天天晚上叫，叫的死去活来，那个惨啊，大家听着都很开心呢。” “当然了，你也可以去大街上找个人多的地方表示抗议。但是，我不保证会不会有神秘组织把你当外星人抓起来，然后开膛破肚、挖心取脑的仔细研究。你没脑子是吧？没关系，他们也会挖芯片。”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原始人，比较野蛮嘛……”说完，曹直便是闭眼大睡，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便睡的跟一条死猪似的。 小怪物发誓，它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类。它甚至怀疑，这么无耻的人类都会被人算计，被人抛弃，这个时代的竞争到底残酷到了何种地步？ 难怪天启者非要让我回到这个时代来寻找拯救未来的淘汰机制，也只有这么惨烈的时代，才能孕育出最科学的淘汰制度吧。 嗯，为了人类的延续，伟大的Z712先忍了。小怪物默默地想着。 不过，姓曹的，沉默并不代表着接受，更不代表着放弃抗争。一旦时机得当，我还是会把名字换回来的，而你，也要做好承受Z712怒火的准备啊。 第19章 直直的恶梦 迷迷糊糊的，曹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迷茫的漫步在一片无尽的灰色空间中，忽然，一道亮光照进了他的眼中，晃得他不敢睁眼。 过了好一会，他才适应过来，定睛看去，白光是由一道银色的光门发出的，光门上闪烁着好多神秘的符号，那些符号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拉扯着他的意识，向光门的另一侧涌去。 当曹直的意识穿越光门，来到另一片时空之后，他发现，那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天空中没有白云和太阳，只有一个个悬浮着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能量的水晶球，循着一道道玄秘的轨迹，有序的散布在虚空中。 水晶球照射下的城市没有马路，甚至没有汽车和行人，只有一架架千奇百怪的飞行器，穿梭在一座座星芒形的奇怪建筑和铺天盖地的绿色植物之间。 城市的最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星月形的湖泊，碧蓝色的湖水清澈见底，即便是悬在几十米高的虚空中，曹直依然能够看清湖水中游动着的霸王龙大小的巨大鱼类。 曹直从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鱼，也没有见过那么高的大楼，那么茂盛的能够将整座大楼都覆盖在枝蔓之下的巨藤，就像他从没有见过的那些只需经过0.3秒加速就能达到亚光速的古怪飞行器一样。 这是一方科技的天堂，也是一片十分适合人类生存的净土！ “嘻嘻……” “哈哈，哈哈哈……” “萌萌，把你的球给我好不好？” 一阵阵清脆而轻盈的笑声吸引了曹直的注意力。 他转过头，循声望去。很快便发现，不远处，在三座高耸入云的金色建筑之间，各自突出一个支点，将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球体牢牢地卡在了中央。 在球体的内部，是一个不断旋转着的平面，一个个孩子们正在平面上开心的玩耍着。很神奇，无论平面怎样转动，即便是上下翻转，孩子们也仍然可以稳稳的踩在上面，而不会掉下去。 孩子们年纪大小不等，有的已经七八岁，有的才刚开始姗姗学步。他们三五成群，快乐的嬉戏着。而在球体外的一角，一群年纪都不大的父母，正在饱含爱意的关注着自己的孩子。 真是一幅幸福的画面。曹直如是想着。 突然，原本明亮的天空一下子被一道巨大的阴影所笼罩，一个直径足有数百公里的巨大飞行物，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曹直的头顶。 紧接着，一枚枚鱼雷形状的物体便开始从飞行器下方一个个缓缓开启的舱门中投放而出。 “咻！” “哐！” “嘭！” 伴随着一道道猛烈的爆炸声，刺眼的火光和滚滚黑烟开始从一座座正在坍塌的大楼上升腾而起。 原本无边无际的，像是棋盘一般工整的城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塌陷着，而城市中央的那座大湖，则像是被炸漏了底一般，水位开始疯狂的下降，几乎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干涸了大半，湖中的大鱼，则搁浅在河床上，艰难的摆动着尾巴，做着垂死的挣扎。 都说建设困难，毁灭容易，以前曹直也会说，但对这话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而此时此刻，他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世界末日，什么叫做土崩瓦解！ 死亡的阴影，一下子笼罩了整座城市！ “不！” “不要，我的孩子！” “小龙！” “啊！我的珠珠！” “杰瑞，杰瑞……” 球体边缘，那些仅仅被炸弹余波炸伤的家长们，甚至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便一个个全都骑着飞行摩托，拼命的向爆炸中心冲去，希翼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幸免于难。他们流着血，流着泪，无助的嘶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是孩子啊！”曹直握紧双拳，仰望着头顶宛若灭世磨盘的巨大飞行物，同样充满不甘的嘶吼着。 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操控着那个庞然大物，他只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伤害孩子呢！ 指甲刺入肉中，剧烈的痛苦让曹直变得清醒了几分。 “不对，这是梦！我在BJ这里不是BJ我是在做梦，我得醒过来！”曹直忽然看穿了梦境，然后挣扎着，猛地坐了起来。 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而掌心，真的已经被指甲剜出了几个正在浸着血丝的伤口！ “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 “唉，一定是这两天被小怪物给折磨的，老说什么未来世界会毁灭……” 曹直摇了摇脑袋，侧头去找小怪物，他发现，小怪物也躺在床上，就在他身旁不远的位置，似乎也睡着了，不过，2081年的智能生命也需要睡觉？曹直嘬了嘬嘴，犹豫着要不要给怪物也盖条毛巾被，他连做梦都会，没准也会感冒呢。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此时此刻，小怪物两只雪白色弯角的角尖，忽然变成了漆黑的墨色，而在两点墨色之间，一副世界毁灭的虚拟影像，正在缓缓的放映着，那副画面，可不就是他刚刚才梦里看到的么。 同样的建筑，同样飞行器，同样的爆炸，同样哀嚎着的伤者，同样的惨绝人寰！原来我做的梦，竟然就是这个小家伙的真实经历么。曹直再难以遏制心头的震惊情绪，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副灭世画面。 “呃啊……”小怪物惨叫一声，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然后猛地叫道：“该死的反叛者，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你们都去死！” 见到小怪物在梦中抬手，曹直下意识的感到不妙，然后，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向后缩了缩头，紧接着，一股幽蓝色的电光便是擦着他的头皮，径直的射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噗！” 没有强烈的碰撞声，也没有激烈的爆炸声，就像是一道激光穿过一面钢板似的，电光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便已经穿透墙体，向着更远处的虚空激射了过去。而墙壁上，只留下了一个拇指粗细的小洞，里外通透。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然后颤抖着摸了摸自己拔凉的头皮，曹直心道：我该不会有一天死在这个小怪物的手里吧？被他做着梦就给杀了，我得死的多憋屈啊…… 第20章 我要改造你 曹直被小怪物吓得没有再睡，甚至没敢把小怪物叫醒，生怕这家伙一抬手把他灭掉，所以，等到小怪物清晨醒来，看到眼睛肿的像熊猫一样的曹直躲在房间的一角，他还以为是有敌人入侵呢，顿时机警的整座楼都扫描了一遍。 当然了，他是不可能有什么发现的，因为敌人就是他自己嘛。 “直直，你有精神分裂没？”曹直试探性的问道。 “你才有精神分裂，你全家都分裂！”小怪物回击道。 “没有精神分裂，你为什么会半夜做梦乱放电，你看你把我这墙都给电穿了，要不是我躲得够快，被穿透的就是我的脑袋了！”曹直指了指墙上的细洞，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心有余悸的说道。 “又梦到了？果然是这样！”小怪物叹息一声道：“不用害怕，以后我会少休息的，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会尽量关闭睡眠状态，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你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的那个情景，就是未来世界毁灭时的景象？”曹直问道。 “你也看到了？”这次，小怪物终于有些震惊了，那些保存在他存储系统最核心的东西，怎么会被曹直发现呢。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先是在梦里看到了一次，然后醒来时又在你的双角之间看到了同样的场景投影。这东西不能我看啊？”曹直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曹直，或许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凝视曹直足有十秒钟，小怪物终于开口说道。 公元2073年，人类最杰出的量子物理学家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小林通过实验证明，人类在睡眠时，大脑皮层会释放出一种奇妙的脑电波，当这种波纹与宇宙中的一种放射性的自旋电荷形成某种共振的时候，这个人就有机会梦见未来的一角。 当然，且不说这种共振形成有多难，就说自旋电荷，一般情况下也是很少出现的。巧合的是，小怪物身上，恰恰携带着这种电荷。制作他的72种合成金属中，有一种便是熔炼自一枚死亡恒星的星核，这颗星核中，有着浓郁度十分惊人的自旋电荷。 小怪物记得，在他穿越之前，天启者曾经说过，一定要留意那些能够借助他身上自旋电荷梦见未来的人！穿越181次以来，曹直是他所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与自旋电荷形成共振并且梦到未来的人！ 而且，曹直竟然能够无视他的核心防御系统，从他身上看到未来世界毁灭时的投影！要知道，只有两种可能，才能导致这一情况的出现。第一是自己对曹直没有任何的警惕性。小怪物直接排除了这种可能，第二就是，曹直身上或许隐藏着着一种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强大能力！而这种能力，或者说是这种潜能，甚至可以威胁到他——伟大的Z712！ “你是说，我真能给你拯救未来世界的答案？”见小怪物第一次以一种十分正式的口吻说话，曹直顿时感觉亚历山大，不知道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承担着拯救未来世界使命，还是因为小怪物此刻的气场太强了。他整个人都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但答案很可能是这样的。”小怪物点头道。 “唉，未来世界先不着急拯救，你先让我睡会儿吧，先拯救拯救我。我昨晚就睡了不到40分钟！”确认小怪物不会弄死自己，曹直终于放下心来，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顿时觉得倦意狂涌。 “不行！”小怪物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我要找的人真的是你，那你就不能再继续这样邋邋遢遢、浑浑噩噩下去了，你可是肩负着拯救未来的伟大使命的，必须振作起来，早日帮我找到答案！” “拯救未来可以，但你先得保证我有个好状态吧？我现在精神状态这么糟，你还不让我睡觉，我怎么可能有力气去积极工作？怎么可能帮你找到未来世界最科学的淘汰机制？”曹直循循善诱的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先睡！”小怪物点点头，然后一个瞬移，坐到曹直的高脚杯上，开始思索起对曹直的改造方案。 曹直终究没能睡到天昏地暗水倒流，下午两点的时候，他到底还是被电话吵醒了。打电话来的人是黄道益。这一次，或许是见识到了曹直的“真”本事，黄道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飙大骂，甚至都没有责怪他无故旷工，而是以一个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对他说，大老板想要见他，说是要亲自处理他和秦筹的问题。 “哼，亲自解决？难道他亲自解决就能开除秦筹，把属于你的还给你？”电话刚一挂断，小怪物便是撇嘴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曹直不知道怎么接这茬儿，因为他也觉得小怪物说的有道理。 “曹直，你等下就去公司辞职，离开这个狗屁公司，然后专心接受我的升级改造，我一定把你变成一个超级程序员！”小怪物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吓了曹直一跳。 “辞职？辞职了我拿什么交房租，拿什么吃饭？还有，什么升级改造？我又不是系统。”曹直可不敢让小怪物随便祸害自己的身体。 “人体就是全宇宙最神秘、最复杂的系统，你难道连这都不知道么？”小怪物深感压力山大。 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对曹直的改造工作可能并不会太顺利，不过，管他呢，这可是原始社会！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伟大的Z712都搞不定的事儿！ 曹直也预感到了，未来一段时间里他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了，因为他刚刚注意到，小怪物已经在他床头的墙壁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改造计划。半面墙都没能写下！！ 20公里越野跑，还负重？ 500个引体向上，我的神啊，我能做5个就不错了，那495个让谁做？ 等等，那条是什么？ 接受Z712的电击疗法？！ 天啊，这么训练下去，我还能活几天啊？！ 曹直在心里默默地哀嚎着。 第21章 他抽筋了 曹直的工资比黄迪多了不少，黄迪因为学历低，技术也一般，只能算是个见习工程师，而曹直不同，他可是实打实的老司机，所以除去交房租的钱，他还剩下将近一万块，足够他矿工几天，享受几天，然后再去买一堆彩票，挥霍几天了， 作为一个每当过分紧张就需要依靠买彩票来舒缓压力强迫症患者。别人家的废彩票都是论张的，曹直家是论盒的，曹直的床底下，塞着整整两盒子彩票，少说也有四五千张！其中有至少一半都是被和周慧琪分手以后这段时间买的。 要知道，买彩票可以说是曹直现在唯一的良性爱好了，毕竟不伤身体，也不伤害别人，还能为国家福利事业做点贡献，最多就是有点伤钱而已。 因为暂时不缺钱，曹直决定奢侈一次，打个专车去单位。来帝都两年了，之前为了省钱，他甚至连普通的出租车都不舍得打一个，现在，没有什么省钱的理由了，享受一下也好。 “嘿，直爷，你这是哪里买的吉祥物？真有个性。”曹直才刚把钥匙仍在桌上，手急眼快的黄迪便一把将钥匙链上的直直抓在了手里。 “啊，他啊，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找我的。”曹直倒也没撒谎，反正说真的也没有人会相信。 果然，黄迪嘿笑道：“直爷你真能闹，咋没啥东西穿越过来找我呢。这小东西真好看，大眼睛，小犄角，萌萌的，迷死人了。你要是没啥用，给我吧，我明儿个把它送给多多，多多铁定喜欢。” “这个……你要不嫌丑，就拿去吧。”黄迪这人特大方，平时没少替他买饭买水，现在跟他要一个不怎么“值钱”的“钥匙链”，他总不能说不给吧。 当然了，黄迪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吉祥物”有多恐怖，否则，打死他他也不敢要啊。 你们能不能不这么无耻！ 把伟大的Z712当什么了？ 竟然要把我送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玩儿！ 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啊，呸，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怪物很生气，他决定和黄迪友好的亲热一下，顺便给后者留下个刻骨铭心的好印象。于是，一股看起来很微弱，实际却很凶猛的电流，悄无声息的从黄迪的手心渗透了进去。 “卧槽，这东西带刺儿！”黄迪还以为自己被小怪物身上的某根铁刺扎到了，想把手里的钥匙链扔出去，但在电流的刺激下，却是根本张不开手。 就这样，他握的越紧，被电的越凶，被电的越凶，握的越紧，完全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直直！”曹直在心底默默地呼唤了一声，小怪物这才收手。而此刻，黄迪那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早就被电成了鸡窝。 “哟，黄迪这头是在哪烫的？很有个性嘛。”不远处，一身干练职业装的总经理秘书小赵忽然走了过来。 见黄迪趴在那没有反应，赵秘书侧头看向曹直：“黄迪这是怎么了？” “他啊，没事，刚刚腿坐麻了，在那儿抽筋呢。” “抽筋啊，那可够难受的，得多起来活动活动，坐着可不行。”赵秘书应了一声，转头又对曹直说道：“曹工，周总刚还问你到没到呢。他办公室现在没有别人，要不你现在过去？” “行，我这就过去。”曹直应了下来。 “曹直，你还敢来公司！”赵秘书才刚走，秦筹便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你这个被塞进马桶的都敢来，我有什么不敢的。”曹直斜了秦筹一眼，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全身抽搐的黄迪身上。 小怪物已经悄悄告诉他了，电黄迪的电流和昨天晚上电小混混的电流不一样，黄迪实际上并不疼。不过，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还得等黄迪醒过来才知道。 “别太嚣张，小心出门被人砍！”见曹直完全无视自己，秦筹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哼，拽什么啊，明个公司换了老板，研发总监的位置谁来做还不一定呢。”与曹直隔了一个工位的四眼男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换老板？什么情况？”曹直好奇的问道。 “直爷，你上午没来，还不知道吧，从明天起，公司就要多一个老板啦。” “公司找到新的合伙人了？”曹直眼前一亮。 “嗯，”四眼嗯了一声，低声道：“老板最近不是一直在拉B轮融资么，本来是想个资本团队单纯的弄点钱，结果对方看上了公司的控制权，直接出了5000万美金买了公司30%的股份，还从另外两个联合创始人那购买了17%的股份，现在，大老板的股份已经没有对方多了。只要再拿到4%的股份，新老板就能绝对控股了……” “这么狠？有钱人就是霸气啊。”曹直咧咧嘴，将直直从已经不再抽筋，但仍然没有清醒过来的黄迪手中“解救”了出来，向总经理办公室走了过去。 周孝礼的办公室并不是十分宽敞，甚至也就和秦筹的总监办公室差不多大。房间被秘书收拾的很整齐，墙上挂着一个鹿头挂件，桌子上摆着一个缩小版的拓荒牛，典型的创业老板的风格。 事实上，周孝礼今年才不过三十出头，比曹直大了不到十岁，但已经是个创业圈里的老司机了，在北京互联网圈里也算称得上是个人物。 “抽烟吗？”见曹直进来，周孝礼从烟盒里抽出一只150块一盒的黄金叶，然后将烟盒递了过去。 浓眉，狼眼，鹰钩鼻，阔口，一脸的煞气，一米八几的健壮身材，说话嗓门很高，这就是周孝礼。第一眼看去，总会让人觉得他是混黑社会的，而不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老板。 也难怪黄道益每次和周孝礼通电话都被吓得直冒汗，如果不是这两天被小怪物折腾的神经大条了许多，曹直或许也会被周孝礼的气场给镇住。 “不抽，谢谢老板。”曹直摇头。 “不抽好，对身体好，不过吾是个烟鬼，不抽不行，浓忍着点被熏哈。”周孝礼是中海人，一口浓郁的中海腔，这些年都没有改掉，尤其是我和你两个字，他总是说成吾和浓。 “在公司干的还习惯？”周孝礼客套的问了一句。 “……” 老子来公司一年多了，你才想起来问我习不习惯？不习惯我能挺到现在？ “听大黄说，浓和秦总监闹了点小矛盾？” 大黄？小矛盾？曹直忽然觉得这个老板蛮可爱的：“是闹了点矛盾，没想到您都知道了。” “同事之间，有点误会很正常，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周孝礼吸了口烟，“浓的能力我听大黄说了，很不错，公司新系统被黑，是浓保住了公司脸面，很好。” “应该的。”曹直没想到周扒皮一样的黄道益会给他说好话，不过，他也并没有顺杆往山爬，没有说新系统其实是他研发的，因为没有意义。 很明显，周孝礼仍然很信任秦筹，无凭无据，他不可能相信曹直的话，即便曹直用实力证明了他不比秦筹差，但终究只是不差而已，如果有一天，曹直能够证明，他对自由鸟的价值远远甩出秦筹几条街，那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年轻人嘛，有些火气是正常的，发泄出来也就是了，浓说对吧？”周孝礼吐了个烟圈，冲着曹直“温柔”的笑了一下，却笑得曹直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谁见过猛张飞欲说还休？谁见过黑李逵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是那副样子了。 顿了顿，周孝礼继续道：“公司有了新的合伙人，这事儿浓应该也听说了。从明天开始，新老板就会带着她的团队加入进来。吾希望，吾们这些自由鸟的老人能够与明天即将加入的新人们形成一种良性的竞争，在团结一致的基础上，去相互促进，共同缔造公司的繁荣。” 曹直会心一笑，正题来了！ 第22章 升职？不用了吧 曹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按理说他和秦筹的矛盾虽然不小，但周孝礼绝不会亲自过问才是，以前也有过公司员工互殴的事儿，甚至有过两个产品经理因为一个女设计师闹到其中一人被打的住院，也没见他这么上心过。也只有到了这种触及到自身利益的特殊时期，他才会跳出来当和事佬吧。 周孝礼的这番话，实际是在提醒他：第一，公司结构变了，但是，像他这样老同志，还是要站对位置，要知道自己是哪个阵营的；第二，周孝礼希望自由鸟的老员工能够团结一致，别被外来人瓦解了队伍。 每一个老板都不简单啊！ 曹直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老板，你放心，只要秦筹不主动找我的麻烦，我一定不会和他过不。但是，如果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找我麻烦，那我只能说，泥人也是有三分火性的。” “好！爽快！”周孝礼哈哈一笑，道：“吾就喜欢爽快的人。黄道益吾准备把他调到市场部，配合公司新营销团队的工作，研发主管的职位，吾打算让浓来做。” “主管啊。”曹直砸了砸嘴，说实话，他现在对升官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男人做事业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身后的家人，让家人过得更好。 曹直是孤儿，没有父母，甚至没有任何亲人，他是吃曹家村的百家饭长大的，之所以能够顺利读完大学，则是因为某个神秘善人的资助。但是，无论是曹家村的村民也好，神秘善人也罢，都从来没有要求过让他回报什么。但他这些年却已经回报了他们只多不少。 他之前一直努力，就只是单纯的为了让女朋友生活的更好一些，而现在，女朋友都特么跟别人跑了，他还努力个屁！ 被甩了更要好好生活？这话倒是不假，但过得更好，然后让甩他的人后悔死么？曹直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她都伤害自己一次了，自己何必再去伤她一次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曹直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不好，有多糟糕。他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蛮惬意的，潇洒，任性！当主管？像黄道益一样做老板的狗腿子？每天朝九晚九，一星期上六天半的班？这样的日子能比现在舒坦？ “怎么，不满意？”周孝礼人精一样，哪能看不出曹直的态度，笑着解释说：“浓也知道，咱们公司没有研发经理这个职位，研发总监之下，就是研发主管了。虽然权限不是很大，但工资待遇上还是能提升不少的。” “涨工资？”听到钱，曹直这才来了些兴致，毕竟，涨工资就意味着他能有更多钱买彩票，万一哪张中奖了，他不就可以彻底的不用上班了…… “呃，每个月比浓现在能多3000块。” “3000块，也不错哦。”足够我买一个月的彩票了，曹直如是想着。 “吾知道浓的能力不比秦筹差，但是，浓也知道，公司政策不能朝令夕改。浓好好表现，秦筹的位置，早晚是浓的！” 周孝礼见曹直动心了，这才继续画了一张更大的大饼。说实话，如果不是对公司的控制权不保，他才懒得理会曹直和秦筹的矛盾，斗就斗吧，做企业，不在团队里放几条鲶鱼怎么行。 “老板，我其实不是适合管理岗位，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散漫，虽然绩效完成的不错，但上班也经常迟到，我这样的人做领导，下面很多人都会不服吧。” “吾来任命，谁敢不服？再说，浓的表现吾会不知道？入职一年多，浓以前都是从来不迟到的，这一个多月虽然表现不是很好，但吾也听大黄说了，浓是有特殊情况，情有可原，吾年轻的时候，也是轰轰烈烈的爱过的。”周孝礼仍然坚持。 “老板，我是真的不适合做管理，我给你推荐一人吧，我觉得程小虎不错……”程小虎就是黄迪边上那个小四眼儿。 “曹直，没想到你动脑子的时候，还是有点智商的。”曹直刚从周孝礼的办公室出来，直直便在第一时间对他的行为做出了评价。 “什么叫有点智商，我智商一直很高好不好！”曹直翻了翻白眼。 “切！你要是智商真的够用，就应该接下这个机会，然后把你做的那个BOS智能交易系统直接送给新老板，这样，新研发总监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那可是我的心血！” “心血就像女人的****只要肯挤，总还是有的。”直直善意的提醒道：“据我所知，2017年，谷歌公司就会研发出这种类似的新系统了，到时候，你的设计想卖都卖不上价了……” 小怪物的话让曹直心头一动，不过，他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将那个系统卖掉，要知道，那可是周慧琪陪他一起想出来的设计方案。 “说真的，”直直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姓周的想挑起你和新老板之间的矛盾啊？” “啥？他要挑起我和新老板的矛盾？啥时候的事儿？”曹直呆呆的盯着直直，不知道这小怪物在说些什么。 “好吧，我收回刚刚的话，你的智商根本就是零！说你有点智商，实在是高估了。”小怪物痛心疾首地解释道：“姓周的刚刚是在收买人心，同时，也不仅仅是收买人心那么简单。” “新老板加入以后，势必会对公司的管理岗位进行调整，研发这种关键部门，哪个老板会不控制在自己手里？所以，就像之前你那个四眼同事说的那样，秦筹研发总监的位置都不一定保住，更何况你这个今天才被提拔起来的研发主管。” 顿了顿，小怪物继续道：“到时候，谁来做研发总监，谁来做研发主管，恐怕都要新老板说了算。想一想，你才上位一天就被撤掉？到时候你得多悲催？姓周的想让你念着他的情，然后憎恨新老板！” “靠，姓周的居然这么歹毒！”曹直恨得压根直痒。 “喂，你连这都没看出来，刚刚怎么就那么果断的拒绝了他呢？” “我不是想着跟他抬抬价么，正常逻辑难道不应该是，我拒绝他以后，他再给我涨两千块的工资么？谁知道他竟然连劝我都没劝一句。” “……” 直直感觉自己彻底被曹直打败了。姓周的可能和他一样，误以为曹直识破了其中的阴谋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货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情商低的跟塔里木盆地似的，真能拯救未来？ 第23章 冤家路窄 走回工位，推了推仍然摊在工位上的黄迪，曹直试探性的问道：“黄迪，感觉怎样了？没事吧？” “额，直爷，”黄迪有些迟钝，机械的扭过脖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曹直身后的墙壁，喃喃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刚刚去天上飞了一圈儿呢……” 完了，这小子不仅被电的斜视了，还被电出妄想症了。曹直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熟悉黄迪的人都知道，他那张破嘴，就是典型的筛子，有什么秘密一定不能告诉他，否则，他会让全公司的人替你保密。 这不，才从电击的状态中缓解过来，曹直拒绝成为新任研发主管的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被他飞快的传递到了公司每个员工的耳中。 等到曹直下班的时候，他发现，就连楼下保安队都知道了。 “直爷，老板给你升官，你咋不答应呢？”值晚班的牛大力咧着大嘴，很是替曹直着急，他是缺心眼，但是他也知道官儿越大越好。 “我要是当了主管，没时间给你买早餐怎么办！”曹直一脸严肃，逗着牛大力。果然，一听到早餐两个字，牛大力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可真是舍不得曹直早晨的两个茶叶蛋，特别香！ “对了，直爷，刚刚好像有几个人想要找你，还跟我打听你呢。让我见你出来冲他们摆摆手。喏，就在那边。”说着，牛大力还真用力地挥了挥手。 “找我？”曹直循着牛大力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不远处，几个人影正在向他飞快的走来。 “做好挨揍的准备吧，是仇家！”曹直的脑海中，直直幸灾乐祸的声音响了起来。 自由鸟的正常下班时间是晚上六点半，不过曹直每天都习惯性的工作到九点多。这个时间段的帝都，夜色已经很浓了。所以，曹直并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只是瞧着为首一人的身材有些眼熟。 当然，对方也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不然，估计他都不一定敢来！ “嘿，傻大个，他就是那个姓曹的？”第一个冲到曹直面前的小混混似乎是很想表现一下，与后面人拉开了足有十几步的距离，率先站定在曹直和牛大力的面前。 “是啊，他就直爷，你答应我的汉堡，得给我买啊！”原来，小混混看出牛大力心眼不太够用，用一个汉堡的口头承诺就成功骗牛大力成为了他的眼线。 曹直不认识眼前这个脸上长着一块褐色胎记的家伙，但有了小怪物的提醒，他明显提高了警惕。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已经隐约看到后面几个人手中拿着的工具。 一个家伙手里拿的棒球棍，另一个手里则拿着一柄两三公分宽，二十多厘米长的匕首！昏暗的路灯下，匕首甚至还一闪一闪的反着幽光。 都动刀了？曹直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能摊上这么大的事。从小到大，他和小伙伴打架连砖头都很少用。 当然，拿着刀并不代表就会用刀，也可能只是威慑。但是，带着刀来的，这本身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比如，好说好商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肯定是不行了。 “大力，你先到别处巡逻去。”曹直不想牛大力被误伤，也不怪他坑了自己，毕竟，到现在牛大力都没有弄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行，他还没给我汉堡呢。”牛大力一根弦儿的脑子，认准了汉堡不肯动。 “傻子，识相你就滚远点，还想要汉堡，信不信我给你揍成汉堡馅儿？”小混混扯开衣襟，露出了卡在腰间的甩棍，想要将牛大力吓跑。 他哪里想得到，牛大力根本不在乎这个。 见说好的汉堡没有了，牛大力眼珠一瞪，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嘭一下子就抓住了小混混的衣领，稍一用力，就将他轻飘飘的提了起来。 “你说过，直爷出来我喊你们，你们就给我买汉堡，想赖账？”牛大力气的脸都红了，抓着混混衣领的手也越举越高，小混混的双脚甚至立地快有半米高了。 “马勒戈壁的，那个傻子，你放开我兄弟，小心老子劈了你！”不远处的其他几人见情况有变，连忙快步跑了过来，边跑边出言威胁的，正是那个看身形让曹直觉得十分熟悉家伙。 “火箭头？”听到对方的声音，曹直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来找麻烦的，果然是昨天晚上在蝶语酒吧的那些混混，不过，他们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不会是对张多多和王璐下手了吧？ “你认识我？” 听到曹直的声音，火箭头也感到十分熟悉，甚至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就好像这个声音有着什么魔力一般，一听到，肌肉就跟着颤抖。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看来昨天没被电爽呀。”曹直笑吟吟的看着脸色大变的火箭头，抬手做了两个扇嘴巴的姿势。 “是你！” “是我！” 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你这个活祖宗啊！ 火箭头很想哭，出来混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像昨天那么惨过。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将曹直剥皮抽筋。但是，一想到那种被电流击中痛不欲生的感觉，他便从心底里畏惧曹直，害怕再见到曹直。 今天早晨刚从医院醒来，他就将自己的感受告诉炮哥和其他弟兄，大家分析，曹直身上可能带着某种强力电棍。 但是，火箭头比任何人都确定，曹直身上没电棍，而且，那也绝对不是被电棍电的感觉，毕竟，出来混这么多年，他也没少电别人，更没少被电棍电，他比很多人都更知道一些。 不是电棍的话，是什么？ 不知道！没有答案！ 他只能确定一点，那电流是从曹直的手上直接传递过去的，没有电源！ 无知可以让人无畏，但未知却会让人诞生恐惧。一个带电的人，一个能够一巴掌把人电得口吐白沫的人，会是普通人？会是他们这些普通小混混能招惹的人？ 虽然医生告诉他，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不用住院，不用打针吃药，一点都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再来一次的话，谁又说得准呢？而且，那种痛苦的滋味，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而他，绝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我这是冲撞了哪路神仙，怎么又惹上了这个煞星啊。都怪炮哥那个该死的表弟，要教训谁不好，竟然要教训他！ 酝酿了半天，火箭头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化干戈为玉帛的借口，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要找的人是曹直，你是曹直？” 原来这家伙并不知道要找的人是我，那就是说，他们是因为其他事情要找我的麻烦！那么，会是什么事儿呢？会是谁呢？秦筹，还是王璐？自己最近似乎只得罪了这么两个人。 心中默默的思索着，曹直凝眸看向火箭头：“你没找错人，我就是曹直。不过，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特么有毛病吧，挨揍之前还想问问题？”跟赖皮关系不错的青皮双手抓着棒球棍，恨声道：“火箭哥，咱动手啊！赖皮还被那个傻子架在空中呢，再不动手，赖皮就快被勒死了！” “你闭嘴！”火箭头强忍住骂娘的冲动，心道：就应该让姓曹的电电你，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了！ “他昨天一定不在酒吧。”曹直微微一笑，笑的火箭头从尾椎上升起一股凉气，一直上升到脖子，冻得他直打哆嗦。 “火箭哥，咋回事啊？” 青皮彻底懵了，而一旁一直处于懵比状态的牛大力却清醒了：“哦，我知道了，你们骗我！说是想要认识直爷，实际上是要和直爷打架。你们这群坏人，想要伤害直爷，我饶不了你们！” 后知后觉的牛大力终于弄清了眼前的情况，只见他双腿略微下沉，然后左手抓住赖皮的裤腰，右手拎着赖皮的领口，猛地一甩。 下一刻，险些被牛大力勒死的赖皮终于解脱了出来，不过，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贪婪的吮吸几口新鲜空气，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大头朝下，狠狠地栽在了刚下过雨的花坛中。 牛大力和直直一样，都有把坏人当插花的习惯…… “****，****，你特么的找死！” 青皮鬼叫一声，也不管火箭头的命令了，挥着手中的棒球棍便朝着牛大力的头顶砸了过去。而另一个始终没有说话的小混混鹰眼儿则是抄着手中三棱匕首，一言不发的朝着牛大力的腰间捅了过去。 咬人的狗不叫，他就是。 第24章 咏春，叶问！ “直直，阻止他！” 曹直当然不可能让牛大力吃亏，而小怪物其实也早就做好了放电的准备，在未来世界里，他是冷血无情、铁面无私的Z712。有着各种宪章和条款约束着他的行为。同时，也很少有指令需要他亲自去执行，除非是十三元老颁布的黑级密令。 而在这里，他就是一个简单的监护者，在不违背核心程序逻辑的前提下，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这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一种很爽的体验。 所以，尽管嘴上老是和曹直唱反调，但是在关键时刻，他往往都会出手帮忙。当然，如果曹直的求助指令与核心程序的逻辑指令是冲突的，那么，直直就不能去执行了，因为一旦执行，他便会陷入到逻辑冲突的宕机状态，甚至暴机。 曹直让直直帮牛大力解除危机，这显然并不触动直直的核心逻辑，所以他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就在小怪物准备释放电流的时候，他却忽然止住了。因为，傻里傻气的牛大力爆发了。 将赖皮一下子丢进花坛以后，牛大力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只见他两脚左右分开，距离比两肩略宽，扎下了一个半蹲式的马步，稍一蓄力，双手便如游蛇般挥舞而出，一只手臂迎向了空中的棒球棍，另一只手则快速地向拦腰刺来的匕首抓去。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向着那只抓着匕首的手腕抓了过去。 嘭！ 青皮的棒球棍准准地砸在了牛大力的手臂上，然而，他却感觉是打在了铁塔上一样，震得掌心发麻，险些撒手。 “咏春！”小怪物向曹直传音道：“这傻大个是个练家子，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底。” 曹直自然是知道咏春拳的，叶问嘛，都看过。他还知道咏春有“有手无脚”的说法，用来形容手法之快。 此刻，牛大力的手速就快的惊人，生生以手臂挡住迎头而来的棒球棍以后，他并没有停手，而是反转手腕，趁着青皮措手不及，一把扯住了棒球棍的棍头。在另一只手抓住鹰眼儿手腕的同时，青皮的棒球棍也成了他的武器，被他狠狠地戳在了鹰眼儿的肱二头肌上。 “啊！”鹰眼儿怪叫一声，持刀的手臂直接废了，肌肉撕裂！没有一个月的修养，休想再抬起来。 反击得手后，牛大力显然是不怎么习惯用武器，直接扔掉了棒球棍，左手依旧像是钳子一般死死的扣住鹰眼儿的手腕，右手则握实成拳，直击青皮的头部。 你这家伙想揍直爷，我要把你打成猪头！ 然后，他的拳头便在青皮的眼中迅速放大，狠狠地撞在了青皮的鼻子上。 咔嚓！ 鼻梁断裂的响声传来，如果楼前的路灯再亮一点，还能看到飞喷而出的鲜血。 哐！ 牛大力又一拳打在青皮的眼睛上，让他无法视物的同时也因为疼痛而失去挣扎的力度。这一下，青皮的眼睛彻底青了。 牛大力还想再补上一拳，但是被他扣住手腕的鹰眼儿已经挣扎着把匕首换到了另外一只好手上，再次捅向了他。 “你奶奶的，还敢换手，我让你换手！” 牛大力眼睛一瞪，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鹰眼儿的小腹上，好悬没把鹰眼儿中午吃的麻辣烫给踹出来，彻底失去了反击的能力。没办法，牛大力太高，太壮，也太能打架了。 才几个呼吸的功夫，火箭头就变成了光杆司令。 赖皮被牛大力扔进了花坛，估计是摔晕过去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青皮被牛大力两拳打的满脸是血，现在正在那捂着鼻子止血呢。 鹰眼儿则像是拜菩萨一样五体投地，被牛大力揣得不能起身。 望着不堪一击的小弟们，火箭头的眼泪已经涌到眼圈儿上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姓曹的能放电也就罢了，怎么他身边随便一个傻保安都这么牛叉啊？这还让我们这些当混混的怎么活！怎么活！！ 当然，他并不知道，曹直也不知道牛大力还有打架这项特长。此刻，曹直的想法很简单：那么多的鸡蛋和手抓饼，自己没白送，牛大力也没白吃！ “这小子不错，功夫扎实，身体也棒。放在2081年，可以特招进星际战队了。”直直难得夸了夸人。 “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友好的谈一谈了？”曹直笑吟吟的看向火箭头。 “你，你想怎样？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这儿说，我……我可告诉你，我不怕你！”火箭头已经被牛大力的威猛表现吓傻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不怕我？不怕我你结巴成这样！ 曹直无语，开门见山的问道：“是秦筹找你们来的，还是王璐？” “谁是秦筹？王璐我也不认识啊。”火箭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看来你很不诚实，上学前班的时候，你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诚实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么？”曹直知道，刚刚牛大力爆发，没有给直直施展大招的机会，现在小家伙正憋着劲儿想要发泄呢，火箭头不说实话，他并不介意让直直再电他一回。 敏锐的注意到曹直手指尖微微亮起的银光，火箭头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大哥！大爷！祖宗！我真不知道是谁要跟你过不去，炮哥就说替表弟出口恶气，没有说他表弟是哪个啊。” 只有被小怪物电过的人才会理解那种痛苦，就像是无数条毒虫在体内攀爬啃噬一般，分明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那种痛，却是深入骨髓的，他是真的被电怕了。 “替表弟出气？看来应该是秦筹了。”曹直确定，自己近一个月来就得罪过那么几个人，既然是男人，又不是罗山炮本人，那就一定是秦筹了。再联想到白天秦筹那句“小心出门被人砍”的狠话，曹直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回去告诉你们家炮哥，我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如果谁非要和我过不去，那我就让他过不去！” 说着，曹直忽然向旁边的青皮和鹰眼儿弹了弹手指，紧接着，火箭头便见到了十分骇人的一幕！两人和昨晚的他一模一样，全身抽搐的瘫成一团，眼球突起，头发冒烟，口吐白沫，就像是被高压电温柔的抚慰了一般。 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个变异人！火箭头在心底哭泣着告诉自己。 为什么哭泣，当然是幸福的，因为这次挨电的不是他！ 第25章 内劲高手 周孝礼不希望在新合伙人进驻公司的关键时刻后院起火，所以他找到曹直，希望曹直与秦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但是，现在看来，想要实现这一理想恐怕很难。 一方面曹直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另一方面，秦筹也不肯善罢甘休。这不，报复这么快就到了。如果不是牛大力生猛的一塌糊度，如果不是曹直还有小怪物保驾护航，谁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儿怎么收场呢。看来，秦筹这颗定时炸弹，还是要早点解决才好。 任由着火箭头千恩万谢的将几个小弟救走，曹直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是不是真的要听从直直的建议，把BOS系统卖给新老板。 “直爷，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先前大杀四方的牛大力，此刻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曹直，他虽然傻，但也知道，自己不应该为了一个汉堡就把曹直的消息告诉别人，怎么也要两个，不，起码要五个才行！ “你惹什么麻烦？他们本来就是找我的，而且，你刚刚不是帮我把他们打跑了么，我还得谢谢你呢。回头请你吃汉堡。”曹直安慰道。 “真的？”牛大力两颗铜铃大小的眼珠瞬间一亮。 “真的！”曹直肯定的点了点头：“对了，大力，你还会功夫？认识你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 “哈哈，直爷你也没问我啊，问我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我可是咏春第七……” “大力！”一个并不洪亮，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打断了牛大力的话。 听到这个声音，牛大力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应道：“叔叔，我没偷懒，我也没偷吃东西，我在好好站岗呢！” “牛叔。”曹直认识说话的人，正是牛大力的叔叔牛至。 牛至身材很精瘦，比牛牛大力矮了足够两头，左腿还有些跛，如果不是知道两人的关系，恐怕很难让人相信，这个瘸腿的小老头，会是铁塔一般的牛大力的亲叔叔。 “是曹直啊。”面色有些枯黄的牛至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刚刚我在监控室发现大力和人动手，我就立刻赶来了，我这腿脚也不好，才赶过来。怎么回事？” 牛至也认识曹直，因为整个冠龙大厦，数十家公司，上千个职员，只有曹直一个会对他的傻侄子礼礼貌貌的，甚至还会给牛大力一些好吃的。 “牛叔，刚刚有流氓要找我麻烦，大力帮我把他们赶跑了。”曹直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经过，并没有透露太多。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时间也不早了，你快早点回家吧，我得教育教育大力这小子，仗着手里有把子力气，下手忒没轻重了。” “牛叔，大力也是为了救我……”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骂他。” 牛至拍了拍曹直的肩膀，心中却在暗暗判断着牛大力的身份究竟有没有暴露。 这里，还能继续藏身下去吗？！ ———— “刚刚那个小老头也不一般，有内劲！”地铁上，小怪物直直坐在曹直的手心，给牛至做出了一个简单的评价。 “内劲？你是说内力？”曹直好奇的问。 “内劲是武术中的劲法术语，内家拳专长，而形意拳独善，故有形意劲，八卦步，太极腰之说。练武之人，经过极深的武术修炼，全身骨节灵通，心意贯穿，就会获得的一种能随意转换方向、变化大小的力，这种力就是内劲，叫它内力，倒也可以，不过没有你们这些原始人拍的武侠剧里面那么玄乎。” “你不是说牛大力打的是咏春拳么，咏春拳怎么也有内劲？” “是不是傻？我说形意拳独善，是形意最擅长的意思，又不是说八卦、太极和咏春这样的功夫就不会有内劲……据我观察，那个牛至的内劲，恐怕要比他侄子强两倍不止。” “高手？” “嗯，是高手！” “和你相比呢？” “比我？差了几十层楼那么多……” “那要是和我比呢？” “比你？那可就要高几层楼那么高啦！” 曹直忽然觉得很受打击，而且，他开始注意到，自从小怪物闯进他的生活以后，他的整个世界都不再那么简单了，似乎，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向着一种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他所接触到的人，也都越来越不简单。 这种改变究竟是好是坏，他也没法确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推开房门，把钥匙丢在桌上，直直自动脱离钥匙链，在虚空中一个转身，变成三十厘米高矮，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曹直印着琴瑟仙女娑娜图案的鼠标垫上，圆滚滚的小屁股，正好坐在娑娜那对呼之欲出的胸上，还俏皮的蹭了蹭，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曹直，你能把这个破房子收拾收拾么，跟猪窝似的，怎么泡妞……” “泡你妹啊！你不知道我刚分手么。” “伟大的Z712可没有妹妹，再说，就算有，你确定你能泡？”直直白了曹直一眼，无所谓的说道：“不就是被戴了顶绿帽子嘛，不用这么自暴自弃。古往今来，被戴绿帽子的男人太多了，唐太宗李世民祖孙四代都被戴过绿帽子，谁又敢说他们老李家的爷们不牛逼？” “人家是皇帝！谁敢议论他们？再说，不只是被戴绿帽子，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惨！”曹直被勾起了伤心事，一头扎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怎么不知道？你不就是刚生下来就被爹妈遗弃嘛，或许他们有什么苦衷呢？而且，起码你有父母啊！” “你见过没父母的吗？”曹直无语，什么大事到这小家伙的嘴里都能变成小事。 “见过啊！”小怪物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掰着手指头开始给曹直举例子：“我是一个，孙悟空是一个，擎天柱是一个，对了，克隆羊多莉也没有爸爸……” “好吧，我很幸福！”曹直快要哭了，这货根本就不是来安慰他的，是想把他打击死。 第26章 你肾虚啊 “曹直，从今天开始，你要晚上十点钟准时睡觉，早六点钟准时起床，然后，由我亲自来安排你的健身计划。你的身体真是，弱爆了。”直直不再打击曹直，开始严肃的讨论正经事。 “谁弱了？我当年满山抓兔子，和野猪赛跑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作为一个男人，曹直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弱。 “你当年有多英勇我肯定是没见过，我是20714年才出生的。但是我知道，你现在骨质健康度低于6.33，轻度贫血，低血糖，有陈年胃病，肝肾功能也不太好……” “停！你说我贫血、有胃病、低血糖，我都承认，你凭什么说我肾不好！”曹直忍不了了。他还是处男啊，就被小怪物判定肾虚，这还让他怎么活？ “你激动什么啊，”直直鄙视的瞥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说你不能繁衍下一代，你吧，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时间可能短点儿而已。” “多短？”曹直不自信的问道。 “和狮子差不多。”直直回答。 “滚！狮子一次才十几秒！” “别鄙视狮子，狮子一天能做20到40次，你行吗？” “……” 曹直觉得，自己再被直直打击下去，估计很快就会忘掉“自信”两个字怎么写了。 “别郁闷，只要你好好按照我给你排好的健身计划去执行，肾虚症状是可以缓解的！”直直为曹直打气道：“你现在才24岁，心理年龄已经37岁了，你知道吗。如果放在2081年……” “放在2081年，我一定立刻、马上就会被发配到奥德城嘛。”曹直不耐烦道。 “倒是不会马上被发配，根据《25岁法则》，只有那些心理年龄和实际年龄同时超过25岁的人，才会被放逐到奥德城。但你已经24岁了，不早点开始改造，真的会被淘汰的！”直直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改造，但，你能少给我安排几项么，你的这些项目是给人做的么？我要是都能完成，都可以直接去拯救银河系了，根本不需要你再找什么淘汰机制，看谁有威胁，直接干掉就好了。” “你觉得项目太多了？”直直瞪大眼睛，样子萌的要死。 “岂止是多，简直就是多！”曹直一把扯过直直，对着花里胡哨的墙壁开始细数不合理条款。 “第一，先说休息时间的问题，程序员都是夜猫子你不知道吗？让我十点睡觉，六点起床，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第二，你让我每天起来晨跑，我接受，但你丫的让我晨跑20公里，你当我是马拉松运动员么？” “第三，每天500组俯卧撑，500组仰卧起坐，500组蹲起，再加500组摸高跳，这要是都做下来，估计我也不用去上班了，直接就瘫床上了。” “第四，三餐定量，每餐重量误差不得超过0.75，单位还是微克！你让我上哪找那么精准的电子秤去？” “第五……” …… “第十七，这条最奇葩！每天陪你看15分钟的维多利亚走秀。这是什么鬼？看美女模特的内衣秀也能提高我的身体素质？” “这个，”直直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顶上的小犄角，难得竟然有些脸红的说道：“这个是我的个人爱好，你就当作是你的课间休息就好了。” “不是吧，你个小豆丁，还有这癖好？这也是十三太保教你的？” “胡说！伟大的十三长老怎么会教我这个，他们都是不到13岁孩子好不好……” “什么？”曹直好悬没把手里的鸡爪子整个吞下去，瞪着眼睛，一瞬不瞬的问道：“你刚刚说他们多大？” “平均年龄不到13岁啊。”直直无所谓的耸肩道。 “你是说，未来世界就被几个毛都没长的小娃娃控制着？” “呃，貌似是的。” “好吧，我终于理解2081年的世界为什么那么乱了。” 现在是老头统治世界，经验那么丰富，世界还不不消停呢，未来竟然是娃娃统治世界，嘛经验没有，能不乱么？！ 曹直扔下手里的鸡爪子，痛心疾首的捂着脸，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直直，我决定了，以后你跟着我混，我要把那个什么十三太保教给你的坏东西，全都从你小脑袋瓜中清理掉！” “我警告你，不许再说十三元老的坏话！”直直瞪了瞪眼，只有四根手指的小手握成拳头，像曹直示威似的挥了挥。 “反正我是没看出他们哪里伟……” “嘘！门外有人！”小怪物忽然机警的侧头看向门口，向曹直暗暗传递了一个提高警惕的信息。 “有人在吗？”小怪物的提醒声刚落，门外果然传来了一阵铛铛的敲门声。 “杨琥珀？”曹直打开门，一呆，可不正是穿着一件机器猫宽大T恤的杨琥珀么。 “嘻嘻，是我，是我。”杨琥珀手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脑袋跟个小马达似的，一顿狂点。 “有事？”曹直可不会以为杨琥珀是睡不着想约他谈天说地，或者做点更亲密的事儿的，事实上，对于自己的颜值，他多年来始终都有一个十分靠谱的判断。 “我的电脑坏了，你能帮我修修不？就随随便便给我装个盗版Win10就行了。” “姑娘，你这是苹果电脑！用的是OS系统，我上哪给你装盗版Win10去？会崩溃的！” “哎呀，不可以的呀？那怎么办，里面有一篇很重要的论文，今天晚上一定要交给老师的，不然就算我挂科了。”杨琥珀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急的直跺脚。 “外面修电脑的都关门了？” “这都要十点了，肯定都关门了。我以为你能搞定的，所以才拖到现在，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下去修了。” “我试试吧，不过，只能说尽力。不确定能修好。” 曹直接过电脑，转身向墙角那个不堪重负的二手电脑桌走了过去，杨琥珀则开心跟在后面，同时好奇的打量着曹直的房间。 额，如果还能称之为房间的话。 “啊！”这不，杨琥珀才刚向前走了两步，就险些被地板上的一条破裤子绊倒，还是她手急眼快，一把搂住了曹直的腰，这才没有摔下去。 曹直被杨琥珀一搂，敏感的后背立刻感受到两团软肉压迫而来，弹性十足，勾人犯罪。不过，杨琥珀很快便站直了身子，快速的抽回了手臂，小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却根本没给他更多畅想的机会。 “不好意思，有点乱。”曹直尴尬的笑了笑，把床上的破袜子向里面丢了丢，这才邀请杨琥珀坐下。 岂止是有点乱啊，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乱的房间！杨琥珀在心底默默的叨念着。 都说大学女生的宿舍是最乱的，无论是在南大，还是在北大，杨琥珀都见过不少邋遢的女同学，但绝对没有一个女生宿舍能够和曹直的“猪窝”相提并论。 我的天啊！整个房间，竟然连一处能够安全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床上地下，都是脏衣服、臭袜子、零食包装袋、卫生纸、桃核、鸡蛋壳…… 等等，那是什么？居然还有彩票！ 什么？有彩票不值得惊叹？那也要看看数量好不好！ 杨琥珀在曹直的床头看到的，不是三五张，而是一大片，足有数百张！ 她还好奇的看了看日期，全是这几天的！ 第27章 你真了不起 在曹直看来，无论是佘雪曼也好，杨琥珀也罢，都只是他生活的小插曲而已，随随便便插一下，就过去了。毕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应该都不会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曹直甚至都不知道佘雪曼到底叫什么，而杨琥珀，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是他这个邋遢程序员可以追求的呢，人家又怎么可能看上他呢，再说，就算他真的有这份贼心，也要有勇气面对女房东的菜刀才行。 这样想很没追求？以前曹直倒是有追求，结果呢？还不是被人甩了。 什么美女，什么积极上进，什么出人头地，都见鬼去吧。还是轻轻松松活得写意最痛快。 但是，他并没有料到，杨琥珀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当然了，是找上门来修电脑，不是约炮，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曹直打开了杨琥珀电脑。MacBook新款，价格不菲，但配杨琥珀这样的美女来用，很搭。 “之前系统很稳定的，从来没有崩溃过，今天中午就突然就打不开了，MacBook没有光驱，也没有恢复U盘之类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搞。”杨琥珀大概给曹直介绍了一下电脑的情况。 “用TimeMachine做过备份吗？”曹直问道。 “有过，有备份过。”杨琥珀连连点头。 “好，备份带了吧？” “带了，带了，都在这个硬盘里。” 曹直尝试了一下，发现杨琥珀的Mac系统还能进入Recovery磁盘模式，心中有了一些底气。 想用TimeMachine来恢复系统，必须同时满足两个条件才行。一个是有备份，一个是可以进入Recovery磁盘模式。杨琥珀的电脑这两个条件都满足，就是说，可以尝试一下这种方法。 将蓝屏的电脑强制关机，然后重新按下启动键，在刚刚启动Mac电脑的时候，曹直按住了“Command+R键”足有5秒，直接进入恢复盘模式，选择了“从TimeMachine备份进行恢复”的选项。然后连接好杨琥珀的移动硬盘…… 半个小时后，捧着恢复如初的笔记本电脑，杨琥珀开心的像是孩子一样，嘴角挂着两个迷人的酒窝，一个劲的称赞曹直道：“直哥你真了不起，这个都能搞定。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简直如同黄河之水，泛滥……” “停！”曹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有些崩溃的说道：“琥珀，电脑我已经修好了，你不是着急给你老师发作业么？快去忙吧。” “哦，对对对，我这就去。”杨琥珀抱着电脑，抬腿就跑。 “喂，你等等，”望着杨琥珀飞也似的背影，曹直要哭了，姑奶奶，你就不能把你姑姑和她的菜刀一起带走啊！？ 原来，女房东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出去打麻将，刚刚，她见侄女去找曹直半天都没有回来，便果断提着菜刀找过来了。 她不担心曹直对她不轨，但比较担心曹直对她侄女不轨啊！ 琥珀那么漂亮，关键是，那丫头还小，才19岁啊！可不能让曹直这家伙给祸害了。 “曹直，我侄女漂亮不？”人送外号“李莫愁”的李姐掂着手里菜刀，笑吟吟的问道。 “漂亮。”曹直对菜刀发怵，咬牙回应了一声。 “你果然对她图谋不轨，信不信老娘切了你的小兄弟！”李姐眼睛一瞪，做了个挥刀切菜的动作。 “不漂亮，不漂亮！”曹直连忙改口。 “不漂亮？我侄女这么好看，你说不漂亮？你是不是瞎呀？” “李姐，李姑姑，李姑奶奶，您快回去吧，我真不敢对您侄女有什么想法！” “哼，谅你也不敢。我可告诉你，我们家琥珀可是南开大学的高材生，这次是来北大做交流生的，以后会经常来我这儿，你可管好你的眼睛和脑子，不许瞎看，也不许瞎想，否则，老娘劈了你！” 李姐再次挥了挥手里的菜刀，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忽然停下身，猛地回头，用刀指着曹直道：“我侄女以后电脑再出问题怎么办？” “让她去找专业修电脑的，我绝对不管了！” “嗯？！” “我修！我随时修！而且是上门服务服务服务，绝对不再劳烦你们姑侄俩来我这儿了。”曹直恨不得立刻将李姐送走。 “嗯，行，看你态度不错，我就不追究你在墙上乱涂乱画的事儿了，下次交房租的时候，你多交300块的补偿金，然后把墙给老娘重新刷好，记住，要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怕的女房东啊！ 终于安全的，在自己毫发无损的前提下将女房东送了出去，曹直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女房东今天心情不错，否则，那面被直直画成“世界地图”的墙壁绝对不是赔偿300块那么简单，要知道，当初女房东骗他签下的那个坑爹的租房合同上可是明确写着：乙方（租客）在租住期间，不得有任何破坏房屋行为，如有发现，甲方（房东）有权利与乙方解除房屋租赁合同，并且视乙方情节严重与否，处以乙方500到5000元不等的罚款，用于房屋维护和修葺。 为什么会签下这么不平等的合同？还不是因为曹直当时经验不足，话说回来，做北漂的，又有几个没有被黑中介和黑房东坑过？相比之下，女房东倒也算是好人一枚了。 “怎么样，被一个女人给欺负了吧？”见曹直关好房门，之前不知道隐藏到哪里去了的直直忽然凭空出现在电脑桌上，抱着肩膀，一阵幸灾乐祸。 “我被人欺负了，你怎么这么高兴？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贼受不了别人欺负我么？谁一欺负我，你就让我把他塞到马桶里……” “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嘛。之前你是我的第一序列观察对象，现在，你是我的第一序列改造对象。” 直直忽然飞了起来，没有翅膀，也没有喷射出任何火焰或者其它能量，就那么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曹直说道：“接受我的改造吧，那样，以后就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如果你能像我一样强大，世界之大，哪里去不得，哪个女人要不得……” 第28章 美女领跑 “曹直，该起床了！已经六点整了，今天早晨你要完成5公里晨跑，100组俯卧撑，100组仰卧起坐，100组蹲起和100组摸高跳，这可是咱俩协商一致的，完不成，有你好果子吃！” 曹直睡得正香，甚至还梦到了杨琥珀穿着比基尼，身姿摇曳的向他一步步走来，就在他想要兽性大发做点什么的时候，却被小怪物叫醒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小怪物的低压静电给电醒了。 直直已经耐心的叫了他五秒钟了，他都没醒，直直决定帮他清醒一下，效果果然不错。 什么？才五秒钟？五秒钟已经足够伟大的Z712写出一个C级2等的应用程序了好不好。而且，某种叫做浮游的生物，一生也才几个小时而已！比尔·盖茨平均一秒钟大概能赚1200美元，五秒钟就是6000美元！人民币就是40000块！ “相信我，早起的蛆被鸟吃，额，不对，早起的鸟有蛆吃。你今天的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的。”直直隐着身，飞在曹直身旁，一边监督的曹直跑步，一边鼓励着曹直。 不过，他的鼓励显然没有起到什么正面效果，无论是吃蛆的鸟，还是被鸟吃的蛆，曹直都觉得很恶心。 “嘿，曹直，看看你右前方一点钟方向那个姑娘，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我断定她是个美女！快，追上去瞅瞅！”小怪物见精神激励无效，开始改变策略，发动男性本能的力量。 还别说，小怪物这招果然有用。 曹直顺着他的指引望去，斜前方大概20米的位置，果然有个身材高挑，穿着极短的白色小热裤的性感女人，正在步伐均匀的跑着步。 要不怎么说有个好视力很重要，曹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女孩儿两条正在快速拨动的大长腿，以及正在轻轻摇摆的饱满翘挺的臀部。并且下意识的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在痛苦的晨跑中，遇到这样一个免费的领跑，实在是一桩赏心悦目的事情。曹直甚至不再那么恨小怪物这么早把他叫起来跑步了，毕竟，这样的风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 就跟着她跑吧，一边锻炼一边欣赏“风景”，曹直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一公里、两公里、三公里、四公里…… 眼看着今天的晨跑就要结束了，白芷却发现了一个让她很不爽的问题，有个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后！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缀着，始终保持着与她大概十几米的距离。 白芷喜欢跑步，而且风雨不误，每天都要晨跑五公里。天通苑绝对不是什么富人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北漂的上班族，很少有人有精力起的这么早。 所以，她原本以为能在这个时间来公园跑步的，除了她便是那些退休的老人们了，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一个同龄人。不过，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个变态一定是在盯着我的屁股看，否则，我的屁股怎么会感觉火辣辣的！ 白芷结束晨跑，放慢步子，开始放松肌肉，见曹直从她身边经过，不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靠，这女人难道脑后长眼？知道我一直在看她？ 曹直有些心虚，不敢回头，继续向前跑去。他身旁处在隐身状态的直直则是差点笑的肚子疼。 白芷和曹直都不知道，就在刚刚，小怪物故意向白芷的臀部释放了一些热量…… “怎么样，我的判断很正确吧？”直直闭口不谈自己的暗中使坏，而是得意的说道：“我刚刚探测过，这女人绝对是90分以上的。身高171厘米，体重47公斤，三围数据分别是32C，22，33。除了胸小了点，其它简直完美，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处。” “是完美，但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曹直翻了翻白眼，刚刚超越白芷的刹那，他确实被这个姑娘惊艳了一下。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对方那张美艳的面庞，还是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巧眉，杏眼，玉面，朱唇。袅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美仙家! 这个女人，站在那里，眉宇之间带着一丝怒气，本应该破坏美感却偏偏为她平添了几分英姿。淡淡的黛眉分明没有做过任何的修饰，却十分纤细修长，把那双亮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大眼睛衬托得灵动有神，异常明锐。 遗憾的是，也仅仅是匆匆一瞥而已，没能细看。 继续向前跑了一会，跑到的公园健身器材区域，曹直总算完成了他的晨跑任务，客观的说，他的底子还算不错，5公里下来，除了有些喘息，流了不少汗，其他倒也没什么。 不过，做完100组俯卧撑，曹直就有些颤抖了，而100组仰卧起坐过后，他感觉自己腰要断了，等到100组蹲起完成以后，曹直大腿哆嗦的就跟手机开了振动一样，至于100组摸高跳，要不是直直用“电击疗法”帮他刺激了一下肌肉神经，他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做下来了。 “我就说嘛，这样的训练目标定的太低了，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明天还是按照我说的，20公里负重跑，500组俯卧撑，500组仰卧起坐，500组蹲起，再加500组摸高跳吧，你肯定能完成的。” “直直，做人要讲良心啊！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说没难度？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想祸害死我，直说好了。”曹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油条，因为用劲儿过猛，拉扯得腹部肌肉一阵酸痛。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 “梅花没等开呢，就被你给玩儿谢了！”曹直恨不得将油条砸在小怪物头上，不过，考虑到自己并不是小怪物的对手，只能忍了。 “直爷，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刚刚看你走路都走不了了？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这样可不行！”刚刚和女朋友煲完电话粥的黄迪坐回工位，关心的问道。 “你才纵∣欲过度，爷我是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 曹直当然要维护一下自己做男人的尊严，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女人，刚好从他的身旁经过。 第2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白芷是个很独立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在17岁那年就只身前往美国斯坦福大学进修管理学硕士，更不会对那么多疯狂追求她的男人嗤之以鼻，凭借自己的智慧，白手起家，创立了一家仅仅成立三年估值便达到10亿美金的风投公司。 她很喜欢拿破仑的一句话，“我看见，我征服。”而她要征服的对象很多，包括全世界的各大名山，《国家地理》杂志上列出的那些个“死亡绝地”，事业上的所有竞争对手，以及她所看上的女人！ 没错，和佘雪曼一样，白芷也是个百合，只不过，她百合的更明确一些。 白芷是昨天才搬来天通苑附近的，原因当然是不堪家里频繁的相亲安排和那个“事儿妈”哥哥的唠叨，而且，这里恰好处在她原来公司和新收购那家公司的中间位置，去哪里都相对方便一些。 今天是她入主新公司的重要日子，但她却并没有在晨跑结束便立刻前往新公司，而是去龙德广场的星巴克点了一些早点和一杯焦糖玛奇朵，悠闲惬意的开始了新的一天的。 至于晨跑时遇到的那个变态，就让他去死吧，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了吧，何必因为他影响心情呢。 然而，有句话说的很对，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有骨感。用来形容此刻的白芷十分贴切。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自己的新公司遇到了那个偷窥她足足五公里的变态！而且那变态还正在吹嘘自己是“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 这男人是得多无耻，多下流，多猥琐，多龌龊啊！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样的人渣踢出公司！ 白芷暗暗下定决心，向周孝礼的办公室走去。 又有好戏看咯！用人类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不是冤家不聚头！ 直直捂着嘴，偷偷的邪笑着，他当然已经发现并且认出了白芷，不过，他却一点都不为曹直的处境担心，俩人最好擦出点火花，故事才会更有趣一些。 “白小姐来的可真早。”正在与黄道益谈事的周孝礼见白芷推门而入，连忙起身相迎，表面一脸笑意，心中却满是杀机。对方是来窜班夺权的，他当然亲切不起来。 “我说过，叫我白芷，或者白总都行，周总就不要用‘白小姐’这么生疏的称呼了吧？”白芷表情严肃，甚至有些冷，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样。说是让周孝礼不要生疏，结果话到了她口中，生生被说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白芷当然知道周孝礼对她的态度，事实上，如果不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从自由鸟另外两位合伙人那里弄到了17%的股份，她想顺利入驻这家公司还真是不容易呢。所以，明知道周孝礼心有不甘，她也并不打算投入太多的虚情假意，麻烦，也没什么实际效用。 “好，那就白总。”周孝礼发现白芷就带了一个女助手，身后并没有其他人，不禁好奇的问道：“白总就两个人？” “是啊，”白芷会意，点头道：“暂时就我和薇薇两个人，新任财务总监和市场小组会在下周陆续调过来。周总放心，除了研发部门和财务部门，我不会轻易变动公司结构和管理人员，我不希望我的到来会影响到自由鸟的正常运作，而且，我也相信您的能力和判断力。” 吃了白芷给的这颗定心丸，周孝礼略微放下心来，主动离开门，客气道：“白总请，吾来为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浓。” 走出办公室，不用周孝礼发话，黄道益便是用力的拍了拍巴掌，喊道：“大家注意了！都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到这里来！周总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自由鸟公司不大，但也有一百多人，平时大家分散在700多平米的办公大厅里倒也没什么，突然间聚集到一起，也是蛮壮观的。 曹直个子不高，本应该站在前排，但是他从来没有凑热闹的习惯，开会时也总是躲在角落里，所以，只是站在了最外围便止住了脚步。不过，还没等他站稳，就被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的黄迪拉到了最前方。 这样一来，曹直一下子就看到了身穿白色小西装，白色阔腿西裤，将头发高高束起的白芷，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不超过两米，这可比早晨跑步时的距离近太多了。 “居然是她！”曹直一下子就认出了白芷，而格外高冷的白芷，只是向他的方向扫了一眼，并没有多看，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 “大美女啊！还是个冰山美人！这该不会就是公司的新老板吧？” 黄迪咽了口唾沫，小声地嘀咕道。事实上，他的感叹也是在场90多位男同胞的共同心声。 有一个这么漂亮的美女老板，简直是每一个职场男人的终极幻想，再看看白芷身旁屠夫一样满脸横肉的周孝礼，自由鸟的员工们恨不得立刻拜倒在前者的石榴裙下，当然，白芷今天并没有穿石榴裙，以后也不会。 “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公司有了新的事业合伙人，可为资本领投了自由鸟5000美金的B轮融资，而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可为资本的创始人白芷，也将是自由鸟的新任CEO，大家掌声欢迎！” “哗……” 周孝礼的话音刚落，自由鸟的男员工们便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开始疯狂的鼓起掌来。热情程度，让周孝礼这个尚未正式让位的前CEO很是尴尬。 白芷没有刻意塑造亲民形象，甚至连微笑也没露出一点，就是那么静静地享受着大家掌声，几秒钟之后，才抬起一双葱葱玉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停止鼓掌。 直到办公大厅彻底静下来，她才以一种冷声调，优雅的说道：“我叫白芷，不是A4纸的纸，是《岳阳楼记》里‘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的芷。” “我关注自由鸟很久了，自由鸟是一家有朝气，有潜力，有能力的企业，在互联网的浪潮中，我相信自由鸟能够飞的很远很远，而我，只是希望能够与大家一起去领略大洋彼岸的风景！” “好！” 也不知道是哪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叫了声好，刚刚平静下来的自由鸟男员工再次陷入到了疯狂鼓掌吹口哨的浪潮之中，就好像白芷给他们涨了工资，多加了什么福利一样。 一群脑残！曹直默默的评价道。 本来就是么，这个新老板脸绷的跟冰山似的，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模样，日后说不准怎么苛责员工呢。 “好了，大家都先去忙吧，自由鸟的发展，就拜托给大家了！”白芷再次开口，前后不过几句话，就已经彻底进入了公司掌控者的角色。只是微微欠身，算是向大家致意。 “白总您放心，我们一定努力！” “是啊，我们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白总，我齐晓亮愿意为自由鸟肝脑涂地……” 曹直眼中的那些“脑残”们再次陷入到了花痴状态之中，曹直实在不想与他们为伍，当然，他更担心自己被白芷认出来，于是便跟在几个对白芷羡慕嫉妒恨的女同事身后，想要快点离开。 不过，就在他刚刚转身的一瞬间，眼角余光其实一直锁定着他的白芷却是向周孝礼低声问道：“那个个子不高，头发乱糟糟的男员工叫什么？哪个部门的？” “他啊？”周孝礼顺着白芷的手指望去，凝眉道：“他叫曹直，是研发部的程序员。” “研发部的呀，还真是巧呢。”白芷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锐利的说道：“周总，我的办公室还没准备好了吧，麻烦您给我约一间会议室，顺便给我叫一下研发部的总监……” 周孝礼还是第一次见到白芷笑，这一笑，倾国倾人倾人心！ 第30章 他就是一混蛋 “白总，您找我？” 秦筹被叫到会议室，单独面对这个貌若天仙，却偏偏冷若冰霜的美女上司，心中忐忑极了。他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研发总监的位置，很大程度上都要看接下来的表现了。 “听说秦总监刚刚上任不久？”白芷并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直接谈起了工作。 “是的，才半个月。” “自由鸟第三代服务系统是你独立开发的？” “啊，是我开发的。”秦筹有些心虚，但认定白芷并不知道真相。 “那个系统我用过，不错，虽然还不是很完善，但很多创新都很惊艳。” “谢谢白总认可。”秦筹心中一喜，觉得自己连任有戏。 “秦总监对互联网企业的研发投入怎么看？” “这个，我个人认为，互联网企业的更新迭代非常快，如果技术和产品跟不上时代，企业就必然会被淘汰，而研发作为企业先进技术和优秀产品的支撑，必须放在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并且必须要有充足而持续的资金支持，高投入之下才有高产出。华为为什么厉害，就是因为华为每年敢于拿出收入的百分之十做研发……” “你对曹直这个人怎么看？”不等秦筹说完，白芷忽然突兀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直接把秦筹问懵了。 “曹直？”问他干嘛？ “对，曹直！听周总说，你是他带出来的徒弟。”白芷坐在椅子上，优雅的端起桌子上由秘书杜微微刚沏好的咖啡，一瞬不瞬的盯着秦筹。 “他就是个混蛋！” 秦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他带出来的，但是，他从来不肯教我真正的核心技术，只会将一些修补漏洞的小问题教给我，也不怎么指导我。我独立研发出新系统的时候，他还跟人造谣说，新系统是他研发的！” “就在前几天，我不过是让他帮年纪大了的保洁阿姨扫扫地，他竟然报复我，把我按到了马桶里！这样的人，真是不应该留在自由鸟！”秦筹撒起谎来，草稿都不用打。 “那你怎么不开除他？”白芷本就对曹直印象不好，听秦筹这么说，顿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顺带还有些同情秦筹的遭遇。像曹直这样的人渣，怎么能放任他留在公司呢。 “我也是心太软，白总，您不知道啊，曹直不仅仅是我名义上的老师，还是我的大学师兄，他也挺惨的，最近刚刚因为劈腿，被女朋友甩了，好像存款也被他赌博输光了，也挺惨的，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走投无路啊。” “我看他是活该！”秦筹的角色带入很强，白芷的小秘书杜薇薇已经信以为真了。初一接触，她觉得秦筹这个人还不错，虽然见识一般，谈吐也一般，但心地不错，至于能力，能够研发出自由鸟的新平台，能力也应该不会太差吧。 要不，等下跟白总建议一下，继续让他做研发总监？ 当然，这个念头仅仅在她的脑海中闪烁了一下，便被她直接摒弃了，研发是互联网公司的半条生命，这么重要的部门，白总怎么可能轻易交给谁呢，必须选出一个最有能力的人才是。 “白总，曹直虽然混蛋，但毕竟也不容易，您……” “我会有自己的判断，”白芷打断秦筹的话，下了逐客：“秦总监，我要了解的暂时就这么多，你先去忙吧。” 送走了入戏很深的秦筹，白芷单手撑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随即便是对候在门口的杜薇薇说道：“去吧那个黄道益叫来。” “就是那个大肚子的胖子？”显然，杜薇薇对自由鸟的人还都不太熟悉。 “是，就是那个大胖子！”冰山一样的白芷扑哧一笑，巧笑嫣然，落雁羞花。 白芷不叫黄道益，黄道益也是要找去主动找白芷的，虽然他是周孝礼的铁杆，但拜拜新老板的山门总不是坏事。 “白总！”黄道益努力收腹，吃力的坐在了白芷的对面。 “黄主管是自由鸟最老的员工，听说你跟着周总走南闯北，已经快5年了？”白芷问道。 “是啊，真是快，都五年了。”黄道益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追忆往昔。 “跟了周总这么久，创立自由鸟，他都没给你一点股份？” “白总这是什么意思？”黄道益脸色微变，看向白芷。 “我的意思，黄主管应该很明白，”白芷直言道：“周总给不了你的，我可以。只要黄主管表个态，我可以双手奉上公司3%的股份！” 白芷是个不喜欢绕弯子的人，对秦筹是这样，对黄道益也是这样。 她知道，只要搞定了黄道益，就相当于斩掉了周孝礼的一条膀臂，彻底的控制自由鸟，也就简单了。3%的股份听起来不多，但是，自由鸟现在估值大概在６亿人民币左右，3%，就是１８００万，这样的筹码，足够打动任何人了。 “白总觉得我值这个价？” “值！” “恐怕要让白总失望了，我自己觉得不值。” 出乎白芷的预料，黄道益竟然拒绝了她的笼络，要知道，她可是早就听说了，黄道益这个人，既好色又贪财，今天看来，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似乎是看出了白芷的疑惑，黄道益微微一笑，道：“白总不用费解，外界说的没错，我黄道益确实贪财好色，但他们一定不清楚，周总救过我的命！” 救命之恩？难怪。 白芷释然，不过，她却对黄道益这个人更感兴趣了，她甚至开始盘算着，如果将来有一天，周孝礼真的退出了自由鸟，她要想什么办法才能将黄道益留下来，这个家伙，是个人才，而且还是个讲道义的人才。 “黄主管，今天是我冒昧了。”白芷道：“还想向黄主管请教一个问题。” “您说。知无不言。”黄道益回道。 “如果我想从研发部找两个最优秀的研发员参加一个比赛，你推荐谁呢？” “曹直和秦筹。” “如果是一个呢？” “曹直！” “为什么不是秦筹？” “他啊，就是一个混蛋……” 第31章 能再不要脸点么 白芷是真的对自由鸟产生了兴趣。 如果说，在正式入主自由鸟之前，她还是只是单纯的被这家公司的潜力所吸引的话，那么现在，她才是真正觉得这家公司有点意思了。 秦筹说曹直是个混蛋，黄道益又说秦筹是个混蛋。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或者说，曹直其实很混蛋，但秦筹更混蛋？ 她倒是也怀疑过，会不会曹直和黄道益臭味相投，穿一条裤子？然而，黄道益连１８００万的诱惑都能拒绝，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小人物欺骗自己么？ “不管你们谁混蛋，我只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帮我把公司做的更好，如果没有，就都给我滚蛋好了。” 白芷自言自语着，守在她身旁的杜薇薇则是十分好奇，老板很少对哪个男人感兴趣的，约见秦筹和黄道益也就罢了，两人都是研发部的重要人物，那个叫曹直的是什么鬼，怎么也会引起老板的注意？ 难道……老板终于转性了？哎呀，这么重要的事儿，一定要偷偷报告给大少爷才行。 “薇薇，联系一下聂图，我记得上次他说过，过阵子，798会有一场编程大赛，跟他要两个名额，我要让秦筹和曹直去参加那个黑客大赛！” “老板，真要联系他？我记得上次您让他帮忙联系了一个供货商，他居然要了咱们一成的回扣呢。”薇薇对那个聂图印象很不好，并不愿意联系他。 “不找他找谁？别人谁还有那么多的渠道？” “大少爷呀！”杜薇薇几乎脱口而出。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我提他！我的事儿，不用他来帮忙！”白芷脸色一冷，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跟着下降了几分。 “为什么不能找大少爷啊？他可是你的亲哥哥！”杜薇薇努了努嘴，小声的嘀咕道。 作为大少爷的忠实粉丝，她是真心搞不明白这对兄妹的诡异关系。明明哥哥对妹妹好到不能再好，妹妹却偏偏一点都不领情，反而跟仇人一样，见面就打架，大少爷是花心了一点，同事交往了十几个女朋友，但又有几个有才华的富家公子是痴情种子？和那些只会乱搞的富二代相比，大少爷已经强上百倍千倍了。 “杜薇薇，我再警告你一次，第一，别喜欢上那个混蛋，第二，别再跟我提那个混蛋。记不住的话，我就只能换一个秘书了。” “哎呀，我记住了，记住了！”杜薇薇可不敢不听白芷的，要知道，她的这份工作，她现在所有人前的光鲜靓丽，都是白芷给的。白老爷子还只是资助了她和弟弟的学业，而白芷，可是真真正正救过她性命的人。 所以，就像黄道益不会背叛周孝礼一样，杜薇薇也一样不会离开白芷，无论如何都不会！ 走出会议室，杜薇薇极不情愿的联系聂图去了，而办公大厅中的黄迪，则还没有从白芷的惊艳状态中回过神来，一个劲的回味着：“直爷，新老板真是漂亮，也就比我家多多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货是瞎么，也太能自欺欺人了，他那个小女友哪里比得上跑步妞儿！”直直撇嘴鄙视着黄迪，当然，黄迪并不知道这一切。 跑步妞儿是他给白芷取的外号，曹直倒也蛮喜欢这个称呼的，就是不知道明天再晨跑的时候，还能不能遇到。当然了，就算再遇到，他也未必敢那么放肆的偷窥了，毕竟，人家现在可是他老板！哪个员工整天盯着女老板的屁股看，不被开除才怪。 “直爷，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新老板呢？”见曹直不回话，黄迪会心一笑，摆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曹直懒得和他解释什么，而是向直直传音道：“我让你监控着秦筹的动向，怎么样了？” “他刚刚被叫进了会议室，和跑步妞儿谈了一会，说了你一堆的坏话，然后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靠，这个家伙，就知道他会去搬弄是非！” 他不搬弄，你和跑步妞儿的梁子也已经结下了。直直默默地替曹直节哀着。事实上，伟大如Z712也没料到，自己随意恶作剧的对象，竟然会是曹直的女上司。不过，这就叫做缘分吧。瞧瞧，伟大的Z712又帮曹直这瘪犊子牵了一条红线。 “跑步妞儿是什么反应？她相信了秦筹的话？” “将信将疑吧，和禽兽谈完，她又见了黄道益，本大爷发现，黄道益这个人没有看起来那么坏。” “怎么说？”曹直倒是有些好奇了，他可从来没发现，黄道益是什么好人，除了那天帮他向周孝礼说了几句好话。 “跑步妞儿要给姓黄的3%的公司股份，让他背叛你们原来的老板，他拒绝了。” “不是吧！周孝礼可是一点股权都没有给过黄道益，他疯了？” “他没疯，周孝礼救过他的命，看来，姓黄的对周孝礼忠心耿耿，也不全是因为生计，他有能力过得更好的。这个人，不简单啊。可惜，心理年龄也太大了，放在2081年，也是要被淘汰的。”直直叹息道。 “直直，我跟你说，我觉得，想要找到最科学的淘汰机制，最先应该废除的就是那个什么狗屁的《25岁法则》。凭啥人家心理年龄大就得被淘汰？这本身就是最不科学的。” “可是，一个人如果不能保持心态上的年轻，就很难保证持续的激情和创造力，这种人是很难给社会做出价值的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这个年代，做出卓越科学贡献的，都是25岁以上的，甚至是35岁，45岁的人？他们的心理年龄或许更大，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淘汰他们，反而要依靠他们呢？” “当然是因为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上进……” “错！不是我们不上进，而是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每个生命都有属于自己的成长历程，就好像今天早晨我们在地铁口遇到的那个弹着吉他乞讨的断腿大叔，它就应该被淘汰么？他为我们唱着歌，刺激着我们的善念和公德心，这些难道不是贡献么？就能抹杀么？” “那他的贡献也是有限的！” “一滴水、一缕风的能量也都是有限的，可是滴水能够穿石，疾风能够折断钢铁……” “好吧，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岂止是有点！我自己都被我的觉悟给震惊了。” “咱能不这么无耻么？”小怪物摇了摇脑袋，再次被曹直的不要脸精神所打败。 第32章 编程大赛 白芷的到来为自由鸟注入了一股新的生气，这个冰山老板分明没有使用任何的美人计，却已经征服了公司95.5%的男性牲口。 至于剩下那4.5%，一个是心思忐忑的曹直，一个是疲于防备的周孝礼，一个是死忠于前老板的黄道益，一个是已经弯了很多年的老门卫，剩下半个，则是坚持认为张多多是世界上最漂亮女人的黄迪。 晨跑第二天，曹直再次被直直准时电醒，并且再次遇到了那位让他既期待又害怕的美女老板。 白芷依旧是那身暴露的打扮，上身一件能够将其玲珑曲线完美展现的紧身小背心，下身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白色小热裤，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曹直敢打赌，如果住在附近的单身狗们知道有这么个极品美女每天早晨六点钟都会准时在楼下的公园里晨跑，一定有不少人能够战胜床癌，顽强的爬出来运动一番。 有了第一天被白芷怒瞪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曹直刻意保持了三十米以上的安全距离。白芷加速，他不加速，但白芷若是减速，他就一定会跟着减速，坚决不再靠近。而白芷呢，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一样，只是自顾自的跑着。 不得不说，视力好真是件让人幸福感倍增的事儿，即便是相距很远，曹直依然能够将白芷的小蛮腰，以及跑步时臀部那让人心醉的颤动尽收眼底。 美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曹直还没有看够，五公里晨跑却要结束了，白芷速度逐渐放缓，开始变跑为走，曹直也跟着减速，却没想到，前面的白芷忽然回过头来，笑吟吟的问道：“看够了吗？” “没……”曹直下意识的说了实话。 “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好看，我可以把那个部位给你多看几眼。”白芷眨了下眼睛，媚死人不偿命。 曹直没想到这妞如此奔放，抱着一丝侥幸，下意识多瞥了眼白芷的胸口和臀部，这一看就彻底陷进去了，因为白芷竟然真的很配合地向前探了探身，把半藏在小背心里，本就比较壮观的部位凸显得越发惊人。什么叫前凸∣后翘，什么叫魔鬼曲线，曹直这个二十多年的老处男总算是亲眼见到了。 “这回看够了么？”白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媚气减了大半，曹直顿感周围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很多。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曹直不舍的收回目光，还不忘嘱咐直直赶紧抓拍几张照片留着以后欣赏，这才尴尬的转移话题道：“白总，这么巧，您也住在附近啊。” “是啊，还真是巧呢，没想到随便遇到个色狼，竟然还是我的员工。”白芷淡淡地回道。 “呃，白总，我只是单纯的怀着一颗向往美丽的心去欣赏。”曹直无耻的说道。 “每次被女孩子逮到，你都这么解释？” “不，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您这么耐看。” “那我还得倍感欣慰，好好的谢谢你的欣赏不成？” “这倒不用，只希望白总不要误会我就好了。” 白芷懒得和曹直浪费时间，直接说道：“我给你安排了一场编程比赛，参赛的都是北京叫得上名号的黑客，时间是下星期日，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你过去。” “能不去吗？”曹直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霸道，一言不合就把人往刑场上送啊，黑客大赛？是黑我大赛吧！ “可以，你被开除了。”白芷转身就走。 “哎，别啊！您这性子怎么这么急呢，我去，我去还行么。”曹直很没骨气的屈服了。藏在虚空中的直直顿时向他竖起了两根中指。 “能知道一些具体细节吗？”曹直问道。 “你知道ACM吧？”白芷对曹直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证明这个色胚还是比较清楚自己的位置的，并不是一个白痴，她从来不喜欢白痴属下。 ACM？曹直浓眉一挑，这他当然知道。事实上，任何程序员对ACM都不会陌生。它是美国计算机协会的英文缩写，也是由该协会举办的，一项旨在展示大学生创新能力、团队精神和在压力下编写程序、分析和解决问题能力的年度竞赛。 自诞生之日起的30多年来，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已经发展成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大学生计算机竞赛之一，也是所有校园编程高手梦寐以求的竞技场，曹直当年就曾意淫过自己成为ACM冠军时的场景。 “我让你参加的编程大赛，可以说是ACM的升级版。”白芷继续说道。 “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的升级版？”曹直皱了皱眉，他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规格的竞赛还有升级版。更不明白，白芷为什么让他参赛，就因为自己瞅了她的屁股？要报复，直接来就是，不用绕这么大的弯子吧。 “说是ACM的升级版，其实也不算，要看怎么理解，”白芷解释说：“参加这场比赛的，几乎都是曾经参加过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的家伙，不过，范围只限定在北京，没有外地选手，所以，竞争可能没有那么激烈。” 你特么在逗我玩儿吗？曹直脱口而出，道：“能够参加ACM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当年连预算赛都没有通过，要不，白总您找秦总监试试，他可是咱们研发部最优秀的人才了。” “放心吧，他也会去的！我一共弄到了两个名额。”白芷没想到曹直会把这种机会让给秦筹，要知道，秦筹他俩可是死敌！ “为什么是我？”曹直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在跑步时偷偷盯着白芷的屁股看，白芷完全可以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把他开除就是了，没有必要让他参加编程大赛去出丑。 “你不是和秦筹有恩怨么，恰巧我也想知道，你们两人谁才是自由鸟真正需要的人才，我不想在公司最重要的部门放着一颗定时炸弹，更不想把研发总监的位置交到一个没用的废柴手里，所以，我必须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哪个应该留下来。” “不但不恼怒我偷窥她，还想让我做研发总监，这妞儿莫非看上我了？”曹直摸了摸了自己的脸，怀疑最近自己又变帅了。 “别花痴了，这女人就是单纯的想要找个靠谱的人来掌管研发部罢了，如果你在编程大赛里展现不出她所期待的实力，你和秦筹都要被踢出自由鸟。”直直在虚空中闪现出来，随后便是督促曹直道：“快点进行其他训练吧，你都要失业了，没有个好身体，去工地搬砖人家都不用你啊！” “你才去搬砖，大不了老子换一家公司。” “切，你要是有这个勇气，刚刚用得着向跑步妞儿屈服么？” “我只是不想失去欣赏美的机会！”曹直大义凛然的说道。 “哎呦喂，曹直，我发现你现在的生活态度积极了，都知道用这么文雅的词儿来解释好色了。”直直邪邪一笑，道：“不错，看来，我对你的改造已经起到一定的作用了，快快快！150组俯卧撑，150组仰卧起坐，150组蹲起和150组摸高跳，一个都不能少！” “昨天不是还都100组么，今儿怎么就150了？” “我发现，100组难不倒你，远远没有达到你的身体极限，我们训练的目标就是帮助你突破自我，不能突破，就等于没做，你愿意受着苦还得不到好处么？” 第33章 接受改造吧 由于是星期日，不需要上班，曹直在小怪物的威逼、胁迫下完成了暴涨的晨练任务，拖着两条快要折断的双腿返回家，感觉自己快要挂掉了。 不过，小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教了他一套神奇的按摩手法，几个简单的动作，竟然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他的疼痛指数。第一次享受直直的按摩时，曹直简直爽翻了，有种去逛天上人间的感觉。 “曹直，那个ACM比赛，都是组队参加，跑步妞儿让你和秦筹一起，该不会是让你俩组团吧？那可有的玩了。”直直简单的搜索了一下关于ACM比赛的资料，不禁幸灾乐祸的说道。 “是有的玩，不过是被人玩儿，而且还会被玩的很惨！”瞟了眼白芷小秘书杜薇薇发来的关于编程大赛参赛选手的邮件资料，曹直一阵头大。 1号种子选手：龙卫，27岁。华夏最早黑客组织绿色兵团成员，能够同时操控3台电脑完成4种不同的入侵和病毒植入任务，多次成功入侵美国军方及数字设备公司等机构的计算机网络，曾比美国黑客王子霍茨更早破解索尼PlayStation3，并且最早实现了对iphone手机的越狱。 2号种子选手：蚱蜢，26岁，真名未知。2008年微软操作系统被黑，Conficker蠕虫病泛滥全美，就是他的杰作。此外，蚱蜢19岁时还曾成功入侵《伦敦晚报》的内网，在一系列Op-Ed投稿人中添加自己的名字…… 3号种子选手：罗子霄，22岁。华夏计算机安全中心首席科学家罗震的儿子，在初三的时候制造了一个僵尸程序，造成全区近万台电脑崩溃。18岁时，罗子霄去圣彼得堡旅行，无聊的他用三个小时在酒店房间创建了一个盗用信用卡的网站，该网站一度成为俄罗斯互联网史上最大的商业犯罪网站，直到去年才被彻底查封。 4号种子选手：魔手，29岁，真名未知。擅长于攻击电话网络，他曾经攻击了洛杉矶KIISFM电台的电话线路，目的竟然是为了成为当地“周五赢辆保时捷”节目获胜呼入者。三年前，为了逃避美国FBI的追捕，回到国内，一直隐居北京。 5号种子选手：手术刀…… 6号种子选手：王海…… 14人的大名单，每一个人都不简单，曹直逐一看过，没有忽略任何细节。 杜薇薇告诉他，这次的参赛选手不多，也就50人左右，但每一个都值得关注，她所能拿到的名单，也仅仅是影响力最强的十几位，其他人的信息，她也无法提供。 “也不是很强嘛。”不知怎么做到的，直直竟然化身成了一个二维动画，出现在了曹直的电脑屏幕上，一边俏皮的挠着屁股，一边无所谓的说道：“伟大Z712认识一个黑客，能够同时操控7台电脑，曾经3分钟黑掉了叛军组织半个联络系统，最后，暴力联盟足足牺牲了14位顶级特工，才将他除掉，可惜了一个人才……” “没有可比性好不好，这是2016年，不是2081年，向前再推50年，电脑才刚被发明，还没有黑客这类人呢。”曹直翻了翻白眼。 “倒也是。”直直点点头，随即安慰道：“你也不要气馁，虽然你没有光鲜的简历，也没有什么成功的黑客经验，但是，你有伟大的Z712啊，有我在，第一肯定是你的，妥妥的。” “到时候，你直接帮我操作？”曹直很是无耻的想到了最简单的夺冠方式。他倒是真的相信，只要直直肯出手帮他，夺冠并不是难事。 “我会提示你……” “提示毛啊，麻不麻烦，直接你来操作就好了。” “曹直，我不能老是进行物理操作。而且，你也不能太依靠我，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有便宜不占是混蛋！有大腿抱却不抱是傻叉！”曹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们人类不是常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么？万一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还靠谁去？” “这不是还没走么……” “可我早晚是要回到未来的呀。” “那到时候，你帮我多中几张彩票，保证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就完了。” “保证你一脸！又想让我提前告诉你彩票中奖结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瞅你那抠样，比曹村长家的二儿子还抠！” “说真的，我有一种特训办法，能够让你短时间内成为编程高手，还能大幅度提高你的身体机能，让你轻轻松松完成20公里越野跑，粗气都不喘一下，想尝试不？”直直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嘴角挂出一抹坏笑，开始诱导曹直。 “不想！” “为啥？” “天下哪有白来的午餐啊……” “真不用付出多大代价！” “不信！” “这特训还能提高男人的那方面能力哦。” “真的？” “真的！” “特训很快？” “很快！” “不用我交学费？” “不用！” “不用跑步、健身锻炼身体？” “不用！” “不用我出卖色相，或者给你当牛做马？” “不用！” “你会这么好心？” “我这不也是为了早点从你身上找到拯救未来的答案么……” “好吧，暂且相信你，不过，你确定，你的方法真的有效果？”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吧！” “好的！”直直欢快的答应一声，似乎早就迫不及待了，咻的一下从电脑屏幕里钻了出来，直接掀起了曹直的床铺。 “喂，直直，咱们不是搞提升编程能力的特训么，你拆我床板干什么？” “嘿，你停下，你脱我裤子干啥？我跟你说，我可没有玩儿SM的怪癖！” 直直也不回应，三下五除二将曹直扒了个精光。然后，拉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红内内的曹直躺在床板上，将他的手脚送到了刚刚系好的绳套里系好。这才说道：“放心吧，疼一下就过去了，真的。” “嚓，你刚刚可没说疼的。还有，你手指上冒光的是什么？不会是电流吧？” 曹直可是亲眼见到过火箭头被这种电光电得口吐白，挣扎着吼道：“停，我不特训了……停……不要！” “不要，停吗？那就不要停，刚好本大爷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呢。” 直直显然故意歪曲了曹直“不要！停！”的含义，抬手隔绝了房间中的声音传播，然后霸道而又温柔的将指尖幽蓝色的电流分成五股，从曹直的头顶，双手和双脚掌心，送到了他的体内。 “我靠，啊……”曹直直接疼昏了过去。 “心率113下每秒，高压181，低压137，基本符合第一次接受神经元对冲的常规数值。” “肌肉颤抖频率54，血液流速1.33米每秒，状态可控。” “神经震颤指数5，细胞分裂速度120%，可继续加速。” 直直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录曹直体内的各项数据变化，如果穿上一阵白大褂，简直就是专业的妇科大夫。 啥咪，为啥是妇科的？鬼才知道…… 第34章 神经元对冲 一刻钟后，曹直从昏迷中醒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酸痛无比的四肢根本不听使唤，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拿着一个小锤子，轻轻地敲打着他的脚趾。 “直直你大爷的，你干嘛电老子？说好的特训呢？” “这就是特训啊！”收起锤子，直直天真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全然不曾理会曹直惊悚的表情，伸出了两根手指，颇有节奏感地说道：“身体素质不错，第一组对冲过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精神，第二组，准备，开始！” “卧槽，啊……” 强大的电流再次涌入曹直的身体，这一次，他体会的更清楚了一些，每一股电流入体之后，都宛若一条决堤的洪流一般，开始在他的体内肆虐，冲撞着一切阻挡它的东西，皮肤、血肉、筋络、骨骼…… 仅仅坚持了三秒钟，曹直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又是一刻钟左右，曹直第二次醒来，这一次，四肢的痛感更重了一些，似乎仍然有电流在身体里冲撞一般，曹直抽搐着，张开嘴，吐出一缕青烟，带着一股焦糊味，有些无力的喊道：“直直你放开老……” “第三组，Action。”稚嫩的童音再次打断了曹直的怒吼。 “啊……”曹直再次没骨气的昏了过去。 当曹直第三次醒来的时候，他终于学乖了，还没等睁开眼便颤抖着求饶道：“直直，对不起，我错了！” “我真错了，我诚心悔改，你原谅我吧！” “我求你了，我不给你改名还不行吗？你就是伟大的Z712！全世界，不全宇宙，最伟大的Z712！求求你别再电了……” “我……嗯……嗷呕……” 就这样，昏死，醒来，再昏死，曹直足足被直直电晕了六次。 “已经第6组了，居然还没尿裤子！看来这家伙倒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看着记录板上密密麻麻的火星文，直直飞快的计算着曹直的承受底线。 “乃啊，有，有，有种，内就电，阿就电死老子，反正偶也没，没啥可牛恋的了。” 浑身抽搐的曹直第六次醒来，嘴的不好使了，说话一阵跑偏，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又强硬了起来，也不求饶了，也不骂人了，只是一边口吐白沫一边冲着直直撂下了一句句狠话。 “嗯？这次只用十分钟就醒了？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急忙查看了一下曹直的脉搏和心率，确认没有什么大碍，直直这才恢复了冷傲的表情，说道：“别觉得自己吃亏了，你赚大发了！你刚刚接受的可是2081年最先进的人体潜能激发试验。” 说着，直直伸手解开了曹直手腕上的绳子：“通常而言，一个人的计算能力、操作能力，以及其他诸多能力，都是按照神经的反应速度来判断的。2054年，有科学家发现，电击神经细胞可以改变细胞的灵敏程度。后来，星际军团的军医们发明了神经元对冲疗法，用来恢复在战斗中受伤战士的神经系统。” 直直一挥手，在虚空中投放出一个美丽的金发护士的投影，继续道：“2061年，一个叫做南丁格尔的护士发现，一旦人体能够连续承受住10组以上神经元对冲，他的神经系统就会得到二次开发，反射弧会比未接受过神经元对冲的人强一倍以上。” “里能唆滴炼丹点不？”曹直有气无力擦了擦嘴角的白沫。 “你是说，让我说的简单点？”直直强忍住没有嘲笑曹直的大舌头，尽量保持着一个严肃的神情，道：“就是说，如果你能连续挺住这样的10次电击，你的神经潜能就会被激发，反应速度会比普通人快上一倍。想一想，编程大赛上，别人思考一个问题的时间，你能用来思考两个问题，别人一分钟能输入600个字符，你却能输入1200个，这是怎样的优势！？” “卧槽，芥末流？”曹直两眼放光，继续控制着不太听话的舌头问道：“辣我当当挺够了里组？” “牛什么牛，你刚刚才挺过六组而已。” “里经一半了，为，为啥不，不继续了？”曹直的舌头略微恢复了一些。 “你知道自从神经元对冲这一人体潜能激发方式被发明以后，最优秀的星际战士在第一次接受对冲时最多能坚持几组么？”直直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几……组？” “7组！” “那，岂，岂不是说，我和最优秀的星际战士，差，阿就差不多？” “你和星际战士相差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继续下去，整个小区的人都要疯了……” “为啥？” “为了把电流压缩到足够实现对冲的强度，我占用了小区的变压器，几乎把所有租户的预存电费都耗光了，没看到现在房间里的光亮都是我发出的么？” 直直指了指自己头顶上那对正在像灯泡一样发光的弯角。 “啥？小区所有住户的预存电费，都被你给弄光了？！那得多少钱啊！”，这下子倒好，曹直的舌头直接被吓好了，说话也不结巴了。他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隔离的租客听到。 “这个小区有5栋楼，每栋15层，一层9户，如果平均每户预存电费是100块的话，大概也就不到7万的样子，如果你想还钱的话，不吃不喝四个月，差不多还是能还上的。”直直掰着四根小指头，在那儿认真的计算着。 “还个毛线，又不是老子干的！”听到直直报出的数字，曹直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得抓紧和这个败家的小玩意断绝关系！ “我的拇指为什么动不了了？”休息了半天，曹直终于彻底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不过，就在他艰难的坐直身体，想要将自己脚腕上的绳子也解开的时候，却发现，左手的拇指竟然完全不受控制了。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神经元对冲有个特点，释放在破损神经上，它有恢复作用，释放在完好神经上则有破坏作用，所以，像你这种接受对冲前神经系统完好的，想要借助神经元对冲来激发自身潜力的人，如果不能坚持完成一个完整周期的对冲电击，神经细胞无法完成破而后立，长期处于深度破损状态，就会大批量死亡。” 说着，直直忽然投影出一个史蒂夫·霍金做在轮椅上的照片，有些忧伤的说道：“如果你不想出个办法把后面几天的对冲电源搞定，你的下半辈子，估计就要像他这样度过了。哦，对了，可能还不如他，毕竟，他现在还有一双眼睛和两根手指可以动……” “直直？” “嗯？” “你给老子等着！” “哎哟喂，你威胁我？信不信我不给你做后续治疗？” “呃，我是说，让你等着，别着急，我一定会解决电源问题的……” 第35章 禽兽挨揍了 “直爷，怎么了？我发现你最近很不对劲啊，前天来的时候走路就怪怪的，今儿走路倒是正常多了，但你这发型，也太杀马特了。”黄迪探过脑袋，一边往嘴里塞着油条一边关切的说道。 “什么杀马特，我这是编程序太拼了，理发师说我熬夜太多，发质不好，给我做了个保养。”曹直信口胡诌道。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的头发是被直直那小王八蛋给电的…… “现在护理头发都这么霸气么？”黄迪被曹直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伸出油乎乎的大手，想要摸一摸，却被曹直厌恶的闪开了，不过，他也不介意，只是继续啃着油条，含糊道：“对了，直爷，我这又有点小八卦，是关于禽兽的，你想不想听？” “秦筹？他又怎么了？”曹直从桌角翻出一个鸭舌帽，戴在了头上，尽可能的将根根竖起的头发压在了帽子里。 “他被人揍了！” “秦筹被揍了？”还别说，这个八卦倒是真让曹直吃惊不小，要知道，秦筹前两天可是刚刚找人“修理”过他！只不过，火箭头带来的几个小混混不够给力，反而被他和牛大力修理了一顿。 “千真万确，我都看到了，腮帮子都被抽肿了，眼眶现在还青着呢，那副狼狈相，不比上次被你塞进马桶强多少。”黄迪信誓旦旦的说道。 “知道谁干的吗？”曹直问道。 “不知道，据说是个富二代，看看到正主儿。” “原因呢？” “好像是和美女老板有关！”黄迪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据说，有个富二代在追求咱们的美女老板，是个狠茬子，听说老板上任第一个找的人是禽兽，直接找了一群人，把禽兽一顿胖揍。看来是拿他立威了。” “还有这档子事儿？”曹直暗暗庆幸，幸好跑步妞儿没有第一个找自己，更万幸的是，自己已经和跑步妞儿一起晨跑三天了，都没被那个敏感神经过于发达的脑残富二代发现。连秦筹那种半残都会当作情敌，不是脑残是什么。 当然了，这世界上多点这种脑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能够替他暴揍秦筹，出出气啊。 不过，有些仇，终究要自己来报才更爽。至于报仇的时间和地点，曹直早就有了决断，星期日的编程大赛就不错…… “表哥，我对不起你，呜呜。”秦筹的办公室里，脑袋肿成猪头的秦总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小心翼翼的拖着紫青色的下巴，向罗山炮哭诉着。 “别叫我表哥，我叫你表哥行吗？！”电话另一端，罗山炮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有那么多人你不惹，偏偏去招引那些惹不起的！刚惹完姓曹的，如今又招惹石二少，你表哥就是一个给酒吧看场子的，不是救苦救难连孙猴子都能收的观音菩萨，不是哪路神佛都干叫板！” “表哥，我也不知道姓曹的那么能打，他以前真是从来都没有展示过啊！至于那个石二少，究竟是什么来路，凭什么不由分说的打我啊？” “打你还要理由？你欠揍够不够？”罗山炮的怒气刚消了点，腾一下子又起来了，怒道：“石决明家里势力不小，我在后海这边见过他不少次，每次都要消费个万八千的，人家一年扔在酒吧的钱比你的工资都要高，你觉得这样的人你能惹得起？听我句劝，离你那个新老板远点，别招人嫌。” “表哥，我真是没主动撩闲，那女人高傲着呢，根本不可能看上我。唉，也怪我倒霉，惹不起，我认了，”秦筹咬牙切齿道：“不过，表哥，真没办法收拾曹直？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解他，他真没火箭哥形容的那么厉害，最多就是有把子力气……” “行了，曹直有多大能耐，我比你更清楚！”罗山炮心道，曹直要是没什么能耐，会把桥红药都给惊动？那个被圈子里称为“鹤顶红”的女人，可从来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主儿，更没听过她主动替谁出过头！ 不过，那姓曹的和桥红药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好是能够试探出来，以后也算有个底。 想到这，罗山炮眼睛忽然一亮，对电话另一端的秦筹道：“表弟，出来混是要靠脑子的，有些人你动不了，不代表别人也动不了，要学会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表哥，你的意思是……” “石决明不是讨厌别的男人和那个白总走得近么，如果被他知道，曹直和白总，走得更近呢。” “高！真高！表哥就是表哥！哈哈，哎呦呵。”秦筹激动的忘了疼，开心大笑，嘴巴张的太大，牵动了受伤的肌肉，顿时疼得直咧嘴。 兴奋过头的秦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表哥，那我要怎么找到石决明啊？总不能在和白芷走得近，引他再来打我一顿啊……” “愚蠢！你找不到他，我难道还找不到么？都说了，他经常会出现在后海这片儿，到时候，我叫你过来，和他制造个偶遇也就是了。”罗山炮森然一笑，已经开始畅想石决明和曹直对上的场景了。 “山炮哥……”火箭头欲言又止，打断了罗山炮的畅想。 “说！”罗山炮不快的说道。 “我觉得，如果没有必要，我们还是不好招惹那个姓曹的，那小子忒邪性。” “怎么？栽两次跟头就怕了？”罗山炮从烟盒中叼住一支烟，立刻有小弟上前点火。吐了口烟雾，罗山炮这才说道：“霍剑，你记住，出来混，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是规矩，从哪跌倒了从哪爬起来，也是规矩。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不敢动姓曹的，也拿石家老二没办法，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们兄弟就要忍着，就要爱欺负！” 霍剑是火箭头的真名，他已经很久没有听罗山炮这么叫他了，他知道，罗山炮是打定了注意，不过，从来不以耍心机见长的火箭头这次却是难得动了动脑子，他有种预感，那个药王石家的二公子，也不会是曹直的对手！ 第36章 摸摸高压电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曹直在单位足足呆到晚上十一点钟才坐着末班地铁返回天通苑，不过，他却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了个出租车，沿着立汤路向北，朝着郊区赶了过去。沿途建筑不断减少，果园和蔬菜大棚开始增多，直到路边出现一大片杨树林，他才让司机停下来。 如果不是直直干扰了司机的视觉神经和听觉神经，让他误以为曹直是个女人，恐怕说什么那位大胡子司机也不敢大半夜的往这地方开，万一遇到个劫匪，小命儿都容易搭里！ 曹直把身上仅有的50块钱都给了司机，多余的权当小费。当然，也就多出3毛5。拿到打车费的司机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姑娘，真就把你放到这就行啦？那你快点打电话让家人来接你，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不安全！” “大哥，没事，你放心开车吧，注意安全哈！” 一脸黑线的曹直冲着司机摆了摆手，然后径直的向主道旁边的小路走去。直直早就探测好了，前方100米的树林深处有一座高压线铁塔，正是他的目标！ 曹直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让他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在荒郊野外，也是有点忐忑，腿肚子甚至都在打哆嗦，如果不是有直直在，他刚刚甚至都不敢下车。 “不继续接受对冲，我真的可能变成霍金？”强鼓起勇气走到密林深处，望着眼前二十几米高的高压线铁塔，曹直咽了口唾沫，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准确的说，是你的身体变成霍金那样的高位残疾，你的智商还会停留在现在的水平。”直直冷酷的回道。 “好吧，不过，我们能不能回去继续用小区的电啊？不够的话，你把隔壁小区的电也借来！”一想到自己等一下要把一万多伏的高压电引入体内，曹直便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你忘了？昨天警察和电力公司的员工在小区检查了大半夜？就连一些神秘部门的便衣都到位了，难道你想让咱俩被抓？而且，你忘了今天早晨你那个女房东提着菜刀骂街的情景了？” 直直坐在铁塔的一根三脚铁上，在虚空中投影出了一张他和曹直戴手铐蹲监狱的可怜情景，又投影了一张女房东横刀立马的“靓照”，看得曹直脊背发凉。 偷高压电来完成未来几天的神经元对冲。这是曹直和直直两个凑皮匠凑到一起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既不用担心电源不足，也不用担心引起周围的大规模停电。 然而，穿着一条内裤爬高压线铁塔…… 曹直随便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变态，但是，谁让他遇到了更变态的直直呢。 “嘿，想一想跑步妞儿。” “想一想抢了你设计的那个禽兽。” “想一想那个给你带了绿帽子的前女友！” “只要你能完成10组神经元对冲，你就有机会成为这世界上手速最快的程序员！” “你将获得数不尽的荣誉和掌声，得到无数美女和老板的青睐！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晋升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 “停！你别说了，我爬！不过，你确定你能控制好电流？我真的不会被你玩儿死？”曹直还是有些信心不足。 “你放心，我可是连银河战舰的主炮都操纵过的。区区一万五千伏的电压，动动手指就能搞定。”冷傲的抱着肩膀，直直一副高手寂寞的表情。 “你把我绑在离地5米高的位置，确定接受完对冲之后，我不会掉下去摔死？”曹直还不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会控制电磁波，把你平安送到地面上。” “那你确定，等下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这是郊区小树林好不好，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变态，凌晨两点来找触电的感觉么？” 一心想要把曹直快点骗上高压线铁塔的直直当然不会告诉曹直，他已经发现附近有其他人了！不过，一切尽在掌握的他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曹直，否则，曹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裸奔上阵的。 就在曹直和直直就第二次神经元对冲展开深入交流的时候，在距离两人一百米开外的灌木丛中，也有两个人在小声的交流着。 “三哥，你说那家伙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对着铁架子说话？你瞧，他好像还在脱裤子！他要干啥？” “管他干啥，等下你拿着棒子过去，把他打晕了，看看身上有啥值钱的东西，真没想到，还有人半夜跑到咱们地盘上来送钱。” 毛三和苟四是一对惯贼，经常在附近干些入室盗窃的勾当，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职业和住所，白天四处乱逛，吃喝嫖赌。晚上就到处溜门撬锁，偷点现金或者值钱的物件儿。 今天晚上，两人的“生意”很差，逛游了大半夜也没找到合适的下手对象，直到从一老太太家成功顺了个轮椅，两人才意兴阑珊的回到小树林的破房子，打算收工睡觉，没想到竟然撞到了“偷电”的曹直。 “三哥，这货穿着裤衩爬高压线铁塔，不是要自杀吧？”五大三粗的苟四看向瘦骨嶙峋的毛三，有些担心的问道。 毛三白了他一眼，说道：“他被电死了不更省事？我们等下拿了他的手机和钱包，就不算是抢劫了，是捡了没主儿的东西，懂吗？” “哦。”苟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去，你现在就开始往过摸，等会儿他触电了。你抱起衣服就跑，别回头，知道不？” “诶，知道了，三哥。” ———— 曹直终于勇敢的爬上了高压铁塔，这一次直直并没有拿绳子固定他的四肢。只见他冲着曹直头顶的高压线轻轻招了招手，紧接着，四个闪烁着幽光的电环便像是镣铐一般，将曹直稳稳的固定在了铁塔之上。 下一刻，不远处的毛三苟四便见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五条手臂粗细的电龙，有头有尾，有鳞有爪，就像是神话传说中的东方神龙一样，扭动着身躯，从空的高压线上挣扎而出，然后分成五个方向，猛地撞向了铁塔上的曹直，一条直奔天灵盖，一条奔向左手手心，一条奔向右手手心，一条奔向左脚掌心，一条奔向右脚掌心。紧接着，曹直便是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草，三哥快跑，这家伙是变异人！” 看过几段《X战警》苟四哪还顾得上去偷曹直放在地上的衣物，撒丫子就跑。毛三被他说的也是一激灵，扔下手中的折叠轮椅，比苟四跑的还快。 铁塔上操控着电流的直直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并不担心两人会带来什么麻烦，事实上，天亮以后，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随着电流的入体，钻心的疼痛开始席卷曹直的每一处痛感神经，汹涌的电流就像是惊涛骇浪般在他的体内疯狂的肆虐着，而他则像是大海上的一叶浮萍，随时都有被海浪彻底拍碎的可能。 这一次神经元对冲，曹直承受了7组，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第7组对冲电流五大穴位进入身体的时候，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曹直终于知道为什么最强大的星际战士在第一次接受神经元对冲时也不过只能承受7组的原因了，因为第7组对冲的强度，简直是第6组的一倍还高。 那种宛若千万只蚂蚁一同啃食血肉的感觉，痛彻心扉！让人不敢再去尝试第二次。 曹直真的不确定，以这样的强度递增下去，自己在三天之内能不能完成连续的10组对冲，如果完成不了，他的罪就白遭了。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想变成史蒂夫·霍金。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带副拐杖过来。” 从昏迷中醒来，天空已经开始放亮，曹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穿上外套，尝试着想要向前走几步，却像是喝醉了酒一样，险些栽倒。 直直坐在高压线上眼珠一转，忽然得意的说道：“拐杖没有，不过，我给你弄到了一台轮椅。” 第37章 劫个色行吗 “直直，你什么时候弄了一辆轮椅来？” “你是不是有个专门存东西的二次元空间？” “快说说，你还有什么存货？未来的笔记本电脑有没有？” “或者，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古董之类的，给我随随便便弄个几十件玩玩……” 曹直坐在轮椅上，一脸期待的看着直直。直直却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回应道：“第一，我本身就是最高级的人工智能，不需要再带电脑；第二，我来自未来，不是唐宋元明清，上哪儿带古董去？” “你不是穿越过181次么，还去过三国时代，怎么也应该搞到过几件不错的东西吧？汉献帝的挖耳勺有没有？唐太宗的夜壶也行……” “瞧你这点出息！就算搞到也不给你！”直直气呼呼的说道：“按照十三元老在2079年主持颁布的《财产继承法》的有关规定，你和我只是普通的观察体系和改造体系关系，就算是我意外挂掉了，你也是无权继承我的遗产的。” “那怎么才能继承？要不，你当我儿子？儿子死了，爹总能继承遗物吧？” “滚！你死一千遍，我都不会死！而且我可没有一个瘫痪的爹！” “我变成这副样子，还不是你害的？”正在艰难转动轮椅轱辘的曹直气恼的说道。 “是你主动接受我的改造计划的，可不能怪我。”直直仰头吹着口哨，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谁知道你的集训这么变态，在我的概念中，赛前集训，就是做做模拟题啊，背背公式啊，押押必考题啊之类的，哪有上来就电人的？昨天还好，只是一根大拇指不能动了，今天居然就变成两条腿不能动了，以这个速度进行下去，我真担心明天我就成霍金！” “有种你就别继续啊。”直直撇了撇嘴。 “我没种。”曹直很没骨气的认怂了。 “其实呢，你说的那些常规的课程我也有安排。”直直开始掰着手指头给曹直数：“我打算在未来一周里，每天让你做10道高数题，对着镜子练习5分钟的逻辑辩论，这样可以帮你提升逻辑能力；还准备给你找到历届ACM冠军的参赛视频，帮你分析他们的核心编程思维；另外，我会交给你一些未来顶级程序专家的成名算法，让你在技术上领先他们一光年。” “靠，就不能给先把那些未来专家的成名算法教给我？有了领先别人一光年的未来算法，我干嘛还遭这罪？”曹直的小心脏开始出现裂痕。 “就是因为担心你学会了这些，就不会接受神经元对冲的改造了呀，所以我才设计了最科学的集训程序。” “这坏主意又是十三太保教给你的吧？” “十三长老才不会显得这么无聊。如果你很无聊的话，那我就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你眼前的那两个家伙是劫匪！” “劫匪？”曹直瞪大了眼睛，刚想说“我都惨成这样了，还有人劫我？”，可是，看着迎面跑过来的一高一矮两个面色不善的男子，他的心便是一沉。 这里可不是朝阳公园，也不是奥体中心，早晨五点多出现在这样荒僻的小路上晨跑的人不是没有，但穿着破牛仔裤跑步，跑到一半儿还弯腰在路旁阴沟里捡砖头的，这绝对是曹直见到的独一份了。 毛三和苟四是刚刚才睡醒的，他们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昨晚怎么就抱着一棵柳树睡了半宿呢，更想不起来，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两人决定先找家小店吃点早餐，回来继续回忆的时候，曹直又一次出现了，当然，就像曹直从来没见过他俩一样，他俩对曹直这个穿着内裤爬铁塔的猛人也没有任何印象，否则，他们一定有多远跑多远。变异人啊，谁敢惹！ “小子，都残废到坐轮椅的地步了，你还出来晨练个鸟啊，有钱没？借我们哥俩吃个早餐。” 毛三掂了掂手中的半截砖头，另一只手示威似的蹭了蹭带着一道刀疤的残眉，显然是在暗示曹直：我可是个狠茬子，你最好识时务一点！ 曹直其实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如果此刻他不是腿脚不方便，一定会扭身就跑，而且他相信，以及自己被小怪物训练了两天的“强悍”身手，甩开眼前这两位应该不难，但他现在走路都困难，甭说跑了。 更关键的是，他出门没有带钱包！唯一的50块钱，昨晚都给司机了，当时根本没有考虑过会去的问题。 当你被劫匪抢劫时，你说你没钱，会是什么结果？曹直不用想都知道。可问题是，他是真的没钱啊！ “直直？”他想找直直帮忙，然而，隐藏在虚空中的直直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只是笑吟吟的说道：“吉人自有天相，你要是命好，会有人来救你的。” 命好？老子要是命好，至于被你祸害成这样么…… 曹直快哭了，不过，就在他绝望的想要把手机交出来“买平安”的时候，小路的尽头居然真的出现了第四个人！ 救星？曹直眼睛一亮，不过，等到他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个身穿连衣跑裙的女孩！跑裙很短，刚刚盖到臀部以下几公分，两条大腿都在空气中露着，修长而笔直，没有一丝赘肉。 该不会白芷吧？唉，那女人不应该跑到这里才对。而且，白芷的皮肤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样洁白光亮，前面这姑娘的皮肤则是那种健康的古铜色，分明是两个不同的风格。 曹直很快就确定，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妹子，你爸爸妈妈没告诉你世界上坏人很多么，这么荒僻的地方，你来晨跑，还穿的这么少，要是让这两个坏蛋发现还有好？ 嗯？！对了，说不准这两个家伙就是在这专门等她的，结果遇到我，就先拿我开开胃？不行，我得提醒她，不能让她过来！ 一瞬间，曹直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便打定主意。爱心泛滥的他使劲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故意扯开嗓子说道：“两位劫匪大哥，小弟初来乍到，身上没带钞票，要不您行行好，劫我个色好了……” 说完，曹直望着那个依旧在向前跑来小姑娘，心道：妹子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都这么提醒你了，你还来，真要是出了事儿，我这半身不遂的状态，可救不了你啊。 “嘿嘿，三哥，他说他没带钱，让我俩劫色。”苟四一阵傻笑，露出一口黄牙，门牙还少了半颗。 “你******忽悠谁呢？”苟四用板砖敲了敲曹直的脑袋，凶狠的说道：“就算老子是重口味，也不搞你个瘫子，少特么的给我耍花样，老四，搜他身。” “是，三哥。”苟四答应一声，上前半步，伸出两只脏手就要给曹直来个大检查。也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像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忽然在两个劫匪身后的不远处响起。 “喂，你们两个，想要干什么？” 第38章 把裤子脱了 “妹子，跑啊，他们是劫匪！” 曹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这妞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做出这么二的事儿，我都这么提醒了，你居然还站出来抱不平？你以为你是花木兰转世，还是穆桂英重生啊，要么，是飞天小女警？ “哟，还真有色可劫？”回头看向上身材紧致的喊话姑娘，毛三的贼眼顿时一亮。 这姑娘梳着荷叶头，乌黑的头发就像一柄荷叶上尖下阔，头两侧和后面顺着淡淡的大波浪，轻巧、可爱、极具美感。 更具美感的是她的脸，大大的眼睛、清澈的眼眸、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尤其是深陷的眼眶和突出的颧骨，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姑娘绝对是个混血儿！ 最近“收入”不佳，毛三可是有些日子没去附近的足疗店开荤了。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到这么一个水灵灵的混血美女，想让他不多想都难。 冲着苟四使了个眼色，傻头傻脑的苟四根本没明白啥意思，气得他猛地踢了苟四一脚，阴冷的说道：“还特么傻站着，去把她的后路断了！” 苟四这才会意，几大步便跑到了女孩的身后，女孩则没有流露出任何怯意，反而向着毛三和曹直的方向更近了几步。 事实上，早在曹直大声调侃毛三的时候，陈丝络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打劫这种事，心里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但是，让一个刚刚从警校毕业，再有两个月便正式上岗的未来警花亲眼目睹有人伤天害理而置之不理，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况且，她可不是绣花枕头，她是华夏公安大学连续三年的女子格斗冠军。哪个不开眼的小贼招惹她，谁是被欺负的那个还真不好说呢。 “他们是要打劫你吗？你有没有受伤？”陈丝络侧着头，目光绕过了色迷迷的毛三，向曹直问道。 “唉，”曹直叹了口气：“我都提醒你了，他们是劫匪，你不掉头就跑，怎么还主动往前凑？” 说着，曹直已经开始与直直沟通，希望直直等下无论如何都要救救这个善良又傻气的小姑娘。而陈丝络却冲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一笑。 如果说陈丝络之前给人的感觉只是清纯、漂亮的话，那么，这一笑便有些倾国倾城的味道了，在她如丝绸般光滑的脸蛋上，一个漂亮的酒窝由浅及身深，看的毛三如痴如醉。 “娘希匹的，这么俏的姑娘，没想到要便宜我毛三了，真是老天开眼。”毛三咽了口唾沫，淫笑道：“小姑娘，知道大爷是劫匪你都不跑，胆子挺大嘛，三哥我就喜欢性子野的，等下你可别让三哥失望啊。哈哈哈。” 说着，毛三扔下了手里砖头，往油乎乎的夹克上蹭了蹭手，然后便是露出了一副标准的色狼相，抬起两只手就像陈丝络的双峰抓了过去，而后者就像是吓傻了一般，竟然不躲也不闪。 然而，就在毛三的脏手距离陈丝络饱满的胸脯仅仅不到三公分的时候，陈丝络忽然动了，确切的说，是她的左腿动了。 陈丝络的上半身纹丝未动，只是猛地抬起左腿，一脚踹在了毛三的裆部。那一脚，占尽了稳、准、狠三个字，仅仅是在一旁看着，曹直都感觉自己的裆下一凉，更别说被直接击中的毛三了。 身材瘦小的毛三直接被陈丝络踹趴在了地上，疼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嘴叫了半天，愣是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三哥！”反应有些迟钝的苟四见势不对，扑通扑通的跑过来，想要从后面拦腰把陈丝络抱住。 结果，在曹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妹子竟然一个扭身，宛若蝴蝶穿花，从苟四腋下灵巧地钻过，直接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右脚抬起，狠狠地踢在了苟四的膝盖后方。与此同时，她的双手则左右一抖，使出了一个标准的擒拿手，将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苟四死死的按倒在了地面上。 “喂，有没有绳子？”陈丝络有些吃力的按着苟四，向发呆的曹直喊道。 曹直呆呆地咽了口唾沫，现在他才知道，直直为什么“见死不救”了，原来这姑娘真能解决问题。 不过，踹倒毛三也就算了，毕竟毛三尖嘴猴腮，看起来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是苟四不一样啊，要知道，苟四比陈丝络高了足有三十公分，两个人在腰围上更是相差了一倍不止！ 曹直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姑娘，竟然在短短几秒之内便把两个歹徒都给制服了。 女人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动物！ “嘿，吓傻啦？我问你有没有绳子！”陈丝络再次喊道。 “哦，啊！”曹直这才回过神来，在轮椅上一顿翻腾，不是他的轮椅，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绳子。 “哎呀，没有算了，把你的裤子脱了。”苟四的反抗十分激烈，陈丝络明显坚持不了太久了。 “脱裤子？不好吧……”这样一个混血的极品美女要自己脱裤子，曹直竟然难得有些害羞，脸都红了。 “嘿，你想什么呢！我需要你的腰带来捆住他！” 陈丝络知道曹直误会了，也是俏脸一红，她的主要精力都被她集中用来压制苟四了，刚刚让曹直脱裤子，也是情急之下乱了方寸，她想要的，其实就是曹直的裤腰带。 这家伙真是个残疾人么？怎么思想那么坏！亏他刚刚还提醒我远离是非呢。 曹直费力的解下腰带，尴尬的交给眼前的暴力美少女，对方接过去，几下子便将苟四系了个结实，显然，这种制服动作，她不知道已经练习了多少次。 “你是警察？” 等到陈丝络从路旁的柳树上折下几根柳枝，把依旧没能从“弟弟”被踹的噩梦中舒缓过来的毛三也捆好之后，曹直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呃，还不是啦，刚从警校毕业，还要两个月才能去警局报道呢。”没有了歹徒的威胁，陈丝络重新变成了一个十分文静的小女孩，让人很难将她和刚刚那个伸手矫捷的女汉子联系在一起。 “你的身手可真好，尤其是刚刚避开那家伙攻击的那一招，真灵活。” “那一招啊，那可是我老师的成名绝技，全班只有我学会了，你要想学，我可以教……” 陈丝络本来想说“我可以教你”，但她忽然想到，自己正在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说话，于是神色一暗，怯怯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啊，没关系。我其实也是刚刚才这样的。” 曹直知道陈丝络是把自己误会成瘫痪了，可是，他实在没法解释，难道告诉对方：我行动不便是暂时的，是没事爬高压线铁架子被电的？ 第39章 警花陈丝络 “我叫陈丝络，丝绸的丝，经络的络。”为了打破尴尬，陈丝络以自我介绍转移话题。 “丝络？真是个好听点名字。《针经指南》中有言，络有一十五，有横络三百余，有丝络一万八千，有孙络不知其纪。” “哇哦，你懂的可真多，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还有这样的出处呢。” 陈丝络双手合十，收在饱满的胸脯前，有些崇拜的望着曹直。曹直则在心里默默地嘀咕道：“我其实也不知道啊。” “哼哼，现在知道本座的强大了吧？” 直直收起投影在曹直视网膜上的《针经指南》电子版，默默地变身成一个缩小版的钥匙链挂件，不再以电波干扰陈丝络的视线。 “嗯，你强大！我才发现，你简直就是个泡妞神器啊！要是能说出每一个美女名字的出处，而且还都这么有深度，有内涵，我特么不就成搭讪小王子了？” “可是，如果你的搭讪对象都是暴力女警花这样的，我想你成功搭讪的越多，死的就会越惨！” 面对直直的无情打击，曹直丝毫不以为意，他又不敢真的去到处勾搭美女，只是想想而已，难道意淫也有罪么。 “对了，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陈丝络好奇的问道。 “啊，我叫曹直，曹操的曹，但不是他儿子的那个植，是直接的直。” “直接的直？好奇怪的名字啊。” “我是孤儿，是被村长在曹家洼村头的大槐树下捡到的，那槐树又直又挺，村长就给我取了曹直这个名字。我其实也不太喜欢。你也知道，农村人想法比较单纯嘛。”曹直说道。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名字很好听的。”陈丝络实在是担心自己的某些反应会刺激到曹直的敏感神经，毕竟，残疾人的想法总是会比普通人多些。 “嘿，曹直，幸亏你当时不是被发现在满是污泥的马圈里，不然你就得叫曹泥马了。你们这个年代，好像有一种澳洲小羊驼，小名就叫草泥马。” “直直你大爷的！”曹直一个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声。 “你说什么？”陈丝络望向曹直。 “啊，没什么。”曹直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指了指倒在地面上的毛三苟四，转移话题道：“这两个人，怎么处理？报警？” “嗯，报警吧，你带电话了么？我的跑裙不太方便放东西，没带电话。” “带了，”曹直说着，从口袋里翻出了他那部用了两年多的华为P6，拨通了110，将情况简单描述了一下，警方让他将电话交给陈丝络。 陈丝络挂断电话，有些歉意的说道：“你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警方需要你在这里多等一会，需要录一份口供。” “还要录口供啊？” “当然了，不然怎么定这两个坏蛋的罪啊。” “也是，那就等等吧。录个口供应该不麻烦的吧？” “不麻烦，不麻烦，有半个钟头足够了。” “那就好。” “你都这样了，还自己出门，真是辛苦。”陈丝络有些同情的说道，“对了，你是住在附近吗？这么早出门，是要去上班吗？这里这么偏僻，真不太适合你一个人走，还有，你的轮椅上挂那么说手绢干什么？” 陈丝络这么一问，曹直才发现，可不么，自己身下这台轮椅两侧的扶手下方，足足挂了七八个手绢，而且都是那种被洗的发白的老物件，一看就不是年轻人用的东西。 “直直，这轮椅究竟是哪儿来的？”曹直默默地向直直发出了一个询问的信号。 直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直直！” “好吧，我说。”直直有些难为情：“这个，其实是我从地上那两个坏蛋那抢来的。” “从坏蛋手里抢的？那还好，卧槽，等等，你说什么？从他俩那抢的？” 曹直被直直的回答吓得一哆嗦。大脑开始飞快的思索起来。 地上两位是劫匪，他们的东西很可能都是赃物，我用着从他们两个那抢来的轮椅，这算什么？打劫了劫匪，伸张正义？还是黑吃黑？ 还有，等下警察就要来了，两个劫匪借题发挥，倒打一耙怎么办？会不会把我当小偷抓起来？要是被查出我不是瘫痪，陈丝络会不会以为是我设局骗她，靠，那暴力妞不会把我撕了吧？ 瞄了一眼痛苦稍有缓解的毛三，曹直顿时感觉到裆下很是忧郁。 “放心好了，他们的那部分敏感记忆已经被我抹除了，你不用担心他们会认出轮椅，但是，如果轮椅的原主人报案，我就很难确保你平安无事了，毕竟，伟大如我，也不是万能的。” 直直大大咧咧的回应了一声，说完便继续挂在曹直的钥匙链上装死，丝毫不曾在乎前者杀人般的目光。 “那个，陈警官，能不能改天再去录口供？我忽然想起来，今天公司有很重要的事儿，不能迟到，真的很急！”曹直一脸真诚。 “这样啊。” 虽然不解曹直为什么忽然变卦，但陈丝络下意识的将曹直当成了弱势群体，一想曹直这腿脚，找个工作肯定很不容易，万一因为这事儿丢了饭碗，实在是对不住他。于是果断点头道：“那好吧，我现在还不是警务人员，我也是可以作证的，有我先指认他们，你晚些时候再去倒录口供倒也没什么，可是，我现在需要看着他们俩，还需要等警察过来，没办法送你离开啊。” “啊，我自己可以的！” 曹直如获大赦，装出一副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坐轮椅出门的样子，使出吃奶的劲儿转动轮椅，原本有些僵硬的手臂，突然之间像是上了润滑油一样，比往日不知道灵活了多少倍，也就两分钟的时间，他便彻底的消失在了陈丝络的视线之中。 望着曹直消失的方向，陈丝络摇了摇头，自语道：“真是个古怪的家伙，不过，还真是要感谢他，让我积累了一次降服劫匪的宝贵经验，回去以后，一定要把这件事讲给雪曼姐听。” “嗯，最好让雪曼姐把我的英雄事迹登在报纸上，曝光出去，哈哈，名字就叫：两歹徒白日行凶，勇敢警花制敌救人。咦，好像不怎么搭，而且，雪曼姐好像是做经济新闻的，不过，管他呢，嘻嘻……” 第40章 神经病 逃离了案发现场以后，曹直的第一个想法是抓紧把轮椅还给失主，但是，以他现在的行动能力，想要达成这个目标难度很大，而且，他也确实离不开这个轮椅。 “直直，你确定你没骗我？我要是真被你玩儿瘫痪了，你可甭想找到什么未来社会人类最科学的淘汰机制了！”曹直一边转动着轮椅，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 “当然确信！”趁着周围没人，直直幻化出本体，悬浮在空中道：“你放心，你的瘫痪只是暂时的，只要你再坚持接受三次神经元对冲，完成连续10组的对冲冲击，你的神经细胞就会完成蜕变，不仅这辈子都不用再坐轮椅，以后就算是想做一些飞檐走壁、采花窃玉的坏事儿，都没人能抓得住你！” “还采花窃玉，别影响我传宗接代，我就阿弥陀佛了！” “嘿，你连自己亲爹姓什么都不知道，传什么宗啊？至于接代，你还是先找到一个女朋友再说吧，你前女友可是刚刚给你戴……” “停！”曹直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想要威胁直直，叫他以后别提这事儿，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苦逼的没有可以制服小怪物的能力。斗志、斗勇、斗狠、斗特异功能，他好像都不是直直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不吃眼前亏！在心底默念了三遍，曹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能不能帮我查查白芷的电话，这几天我估计很难去正常上班了。” “查找白芷的电话号码，我需要入侵本地电信系统的网络，根据伟大的《智能生命管理法案》……” “打住！又把你那个狗屁法案搬出来了，你就直接说，十三太保不让你干，是不是？” “不是。” “那你就帮我查啊。” “从逻辑上讲，我在执行你的某项指令之前，必须充分考虑指令的出发点，也就是说，你的指令必须是积极向善的，能够帮助你进步，我才可以执行。你要白芷的电话是为了请假不去上班，这不是积极行为，我不能帮你。” “喂，我说，直直，你还有点良心不？”曹直险些被小怪物的狗屁逻辑所打败。 “我只有核心程序，没有人类的心脏，所以也没有良心、坏心。” “那我问你，我这样还能去上班吗？我不能去上班是谁害的？你都把我折腾成这样了，还不让我跟领导请假，你是想我被开除吗？” “呃，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判断，我好像确实有责任帮你一下。” 最终，直直终究还是同意了曹直的请求。这也让曹直发现，原来这家伙也并不是真的一根筋，有些事儿，只要帮他理清了逻辑，他还是可以帮忙去做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小家伙帮忙把下期的双色球中奖号码透露一下…… 曹直默默地感叹着，取出手机，按照直直报出的数字拨通了白芷的电话号码。 “喂，哪位？”白芷很快便接通了电话。 “白总，我是曹直。” “曹直？什么事？” “我想跟你请几天假。” “理由呢？” “我要专心准备周末的竞赛！” “在公司不能准备吗？” “公司比较嘈杂……” “这个理由不能让我满意。” “好吧，我出了点事故，这会儿正做着轮椅往家里赶呢。” “车祸？” “呃，算是吧……” “致命吗？” 嚓，这叫什么话，致命吗？你这是得有多希望我早点死啊！ 曹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过，白芷似乎也没想着他会回答，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不会是对周末的编程大赛没有底气，想找借口退出吧？” “怎么可能，我还就告诉你了，那个第一名我预定了，让其余人去争第二、第三吧。”人争一口气，曹直觉得自己不能被一个女人看不起。 “好，为了你的第一名，这三天假，我给！” 挂断电话，白芷看了看手表，才五点零一分，比她平时的起床时间早了半小时。虽然弄不清曹直搞什么鬼，但她还是相信，孙猴子再厉害，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不过，曹直能够弄到她的私人电话，这倒是让她着实好奇，要知道，就算是杜薇薇，也是不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他，到底的怎么得到的呢？ 抛开满腹疑惑的白芷暂且不提，单说曹直。挂断电话曹直便开始发愁。这个时间段，六环桥下进京的车倒是有不少，问题是，他坐着个轮椅，根本没有车肯拉他，而且，他还没钱！ “是不是被电傻了，你不是打过那什么专车么？你约个车来接你不就完了。”直直实在看不下去，提醒了曹直一下，曹直这才恍然大悟，发自内心的赞叹小怪物聪明伶俐。 艰难的挪上车，曹直犹豫再三，还是把破轮椅折了起来，带上了车。 “直直，抽空想办法搜索一下轮椅的主人是谁，等回去我买个新轮椅还给人家。” “哎呦喂，早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有人性的，还知道物归原主。” “我本来就很有人性好不好，是你没人性！” “我要有人性，岂不是怪事？根据伟大的《智能生命管理法案》，除了创造者给我设定的一些特殊性格外，智能生命是不能拥有太多人性化元素的，否则就要被消灭。哎，我当初有个青梅竹马的伙伴，就是因为拥有了人类的感情，就被……” 话说道一半，直直忽然没了声音。曹直以为它是遇到了伤心事，连忙在意念中安慰道：“没想到你们智能生命也要经历生离死别，唉，很多狗屁制度，就是那么操蛋！你也别太难过，必经人，呃，机死不能复生。” “哇咔咔，上当了吧？伟大的Z712骗你的！”直直忽然魔性的大笑起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笑出来声音。 “你大爷的！”曹直赶紧把手伸到口袋里，堵住了直直的嘴巴，然后透过后视镜，向莫名其妙的司机报之以尴尬一笑，解释道：“对不起，师傅，我刚刚想到了一些好玩儿的事儿，笑得太大声了。” 神经病！五十多岁的老司机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收回目光，继续开车。 “直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你想把我捏死，然后把我关到曹家洼村头李寡妇家的兔笼子里给发情的公兔子祸害……” “靠，你又偷窥我意识！” “你思想这么龌龊，我都没嫌你脏，你还嫌我偷窥？真是没天理了……” “直直？” “嗯？” “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 “好啊，从力学的角度讲，滚这个动作我这个体型还是比较擅长的，不过，我滚走以后，你可就要瘫一辈子了。” 直直无赖的应了一声，随后又在曹直脑海中补充道：“对了，刚刚那个司机在心里说你有神经病，不过，你放心，我给你检查过，你的神经元和神经胶质细胞经过两次神经元对冲的洗礼，大多都还活着，没什么问题。” “他说的神经病，是精神病的意思！他以为刚刚像二傻子一样大笑的人是我！”曹直有一种要撞墙的冲动，真不知道口袋里的小怪物是不是在故意耍他。 第41章 变态的意志 接下来的几天，曹直每晚都要去一趟北六环，还别说，那里偷电确实蛮方便的，除了第一天遇到了毛三、苟四以外，这几天都没有其他人出现，就连陈丝络那个未来的潜力小女警都没有再遇到。 至于毛三、苟四的案子，有个姓周的警官打电话催了他几次，他都给推了，对方直接以为他是担心受到打击报复，做了缩头乌龟。所幸警方从毛三苟四自己的嘴里已经撬出了不少东西，所有证据加起来足够判上几年的，也就没有再追着他录口供。 这种结果对于曹直来说还是很理想的，既没有让坏人逃脱法网，也没有让自己陷进去，可以算是两全其美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接受神经元对冲，之前的两天，他已经生生将对冲数据提升到了9组，也就是说，如果今晚能够顺利完成第10组的话，那么，直直口中的“神经潜能被激发”的结果就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比一般人快一倍的反应速度啊！想想曹直就有些小激动。 当然，曹直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他现在比史蒂夫·霍金也强不了多少了，手臂和大腿都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推轮椅的工作都需要直直来完成的。 小怪物简直是个全能战士，似乎真像他所说的那样，除了生娃，啥都行！他竟然能够通过电生磁的原理，推动轮椅自动前行！ 见识了直直强大的操纵能力以后，曹直也曾疑惑，小怪物为什么非要他坐个轮椅，直接操控他的身体多简单。而直直却告诉他，智能生命是无法长时间操控人类身体的，超过30秒，核心系统就会判定他是蓄意伤害人类，就会对他实行宕机操作，而宕机三次以上，他就要挂掉了。 曹直认真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就连当初在酒吧和小混混打架时，直直对他的控制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并没有超过半分钟。 “曹直，最后一次了！这次的痛苦要远胜于前9次，你准备好了么？”把仅穿着一条内裤的曹直固定在高压线铁架上以后，直直空前严肃的问道。 “来吧，伸头缩头都是被电，你给我个痛快得了。”曹直已经口齿不清了，只能通过意识来传递思想。 “瞧你说的，就跟要上了刑场似的，没事，就算失败了，我也能保住你的性命！” “啥玩意，还有可能失败？直直，你阴我？！” “哎呀，激动啥，俺和你闹着玩呢，瞅瞅你那熊色（shai）”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直直竟然学会了一嘴的东北方言，并且说的不亦乐乎。 “你大爷！”此刻，身为鱼肉的曹直也就只能用意念骂两句了，然而，这种语言上的攻势对于小怪物而言，威力等同于零。 “好了，不和你闹了，第10组神经元对冲最为猛烈，你要坚持住，一定不能昏过去！必须保持高度的清醒，去感受身体的每一分变化，必要时，伟大的Z712会出手帮你的。” 说着，直直一招手，再次从承载着上万伏的电压的高压线上招出了五条电龙。宛若活物的电龙在空中几个扭身之后，同时没入到了曹直的身体之中。 疼！前所未有的剧痛！不过，有了之前几天的洗礼，曹直的承受能力也有显著的提高，还能咬牙坚持着。 钻入体内的电流十分霸道，五条电龙几乎一瞬间便已经全部冲到了曹直丹田的部位，然后，竟然相互融合在了一起，强度也呈几何倍数的增长起来了。 那种如同烈火焚烧的剧痛令曹直的小腹一阵痉挛，他本能的想呕吐，将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电流吐出来，却根本不可能做到，只能忍受着。 汗水几乎一瞬间便布满了他的全身，但又很快挥发干净。曹直觉得自己又冷又热。是的，皮肤很冷，如坠冰窟，内体却很热，如遭火焚。 “挺住！只要让电龙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返回丹田，你的对冲冲击就算彻底完成了。”直直悬浮在空中，双眼释放着银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曹直，仿佛能够看穿他的血肉。 曹直的牙关不受控制的紧咬了起来。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但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内体电龙的每一个动向，因为电龙每向前推动一份，他身体的那个部位就会变得空前炽热和灼痛。 当电龙游过曹直左半身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就像是被分成凉拌的阴阳鱼似的，左边像煮熟了的小龙虾似，鲜红欲滴，右边则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呈紫青色，说不出的怪异。 “啊！” 曹直终于大叫了起来，而直直似乎早有预料，就在其出声的瞬间，便挥手隔绝了周围的空气传播。 “保持清醒，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了，如果能够完全依靠自己的意志挺过去，以后甚至还有二次晋阶的可能！” 直直清晰的感觉到，曹直已经接近极限了，他甚至早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然而，每次当他认为曹直精神即将崩溃，想要出手的时候，曹直总能够让他意外的完成自我拯救。 这小子的意志力居然这么强？完全超出本座的预期啊！直直摸着下巴，第一次发现曹直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过，支撑曹直挺过剧痛的那些奇葩动力，简直让小怪物不敢恭维。 第一次，当电龙离开丹田，游走到靠近心脏位置时，曹直的精神首次濒临崩溃，当时，他想的是：“我还没活够，我要吃炒猪心，不要把自己变成电猪心！”然后，他就挺了过去。 第二次，当电龙游走到曹直左手天井穴的时候，曹直的精神再次陷入到崩溃危机，结果他想的是：“这是我买彩票的手，不能废掉！”然后，他又挺了过去。 第三次，当电龙游走到左脚足三里的时候，曹直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竟然还想着：“腿是用来跑路和追女人的，也不能废。”然后，他居然又特么的挺了过去。 什么时候第10组神经元对冲的剧痛这么好忍了？！ 如果不是没有血肉之躯，直直甚至都想上去试试，是不是2016年地球的电力与2081年火星的电力威能不一样啊…… 第42章 各种破纪录 “嘿，感觉怎么样？对身体的控制完全恢复了吧？” 直直倒挂在高压线铁塔上，就像一只没长翅膀的白蝙蝠，一瞬不瞬的盯着终于完成十组神经元对冲的曹直，充满期待。 这可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操作神经元对冲，如果第一次就能成功的话，那简直逆了天了，要知道，即便是公元2081年，这种改造的失败几率也是极高的。 当然，这种敏感信息是断然不能告诉曹直的，否则，那货非杀了他不可。 “奶奶的，总算不用担心自己残废一辈子了！” 曹直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只穿着个本命年的红裤衩，用力的搓了搓手、抬了抬脚，这种能够尽情掌控身体的感觉，实在太棒了，而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现在的这具身体中，似乎蕴藏着一股极其恐怖的能量。 “全力的跳一下试试，我来测试一下你的改造结果。”直直蹭了蹭弯角，从背后变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准备记录。 “好，我跳！” 答应一声，曹直猛然发力，嗖的一下子拔地而起。 “卧槽！” “卧槽！！” 跳到空中的曹直和拿着小本子的直直同时惊叹了一声，两人的眼睛都是瞪大到了极限。然后，曹直没有控制好力度和角度，直接一头撞在了铁塔上。无数只小鸟开始围着他的头叽叽喳喳的鸣叫。是的，他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了。 “垂直起跳，跳跃高度1米51！曹直，你这数据简直牛炸天啊！” 确实的牛炸天了，要知道，即便是在弹簧人多如牛毛的NBA，最高弹跳纪录也才仅仅120厘米，这也是吉尼斯世界纪录上记载的最高垂直弹跳高度，而曹直这一跳，居然比世界纪录还高了31厘米！简直强到令人发指。 直直原以为，以曹直亚健康的身体状况，接受神经元对冲后能够将爆发力提升0.7个点已经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提升了整整两倍！ “快，再试试跳远和百米！”直直把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迫不及待的说道。 “能让我先穿上裤子么？” “穿什么穿，穿了裤子影响数据准确性怎么办？快跑，不然我还电你哦！” “切，神经元对冲老子都扛过来了，还怕你电？”苦尽甘来的曹直自信心爆棚。 然而，直直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们这个年代的科学家一定还没有发现，不同波幅的电压对人体的破坏性是不一样的，比如，77伏的电压虽然不一定会电死人，但对男人的蝌蚪成活率会产生极严重的负面影响……” “算你狠！”为了保证下一代的安全，曹直不得不穿着红内裤在树林里裸奔了三圈。 “立定跳远4米；100米用时9秒33；200米用时19秒21；400米用时42秒。恭喜你，曹直，如果跑步妞儿把你开除了，你可以去当职业运动员，然后去打破各种田径界的世界纪录了。” 直直准确的汇报了每一串数字，听得曹直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小心脏都快被吓得跳出来了。跳远、200米和400米的世界纪录是多少他不知道，但100米的世界纪录是9秒58，是飞人博尔特在2009年的柏林创造的，这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勒个去！老子竟然比牙买加飞人跑的都快？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丫子，曹直简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当然，是被幸福冲昏头脑那种。 “握握拳头，是不是充满了力量？”直直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最强人工智能，很快便从震惊的情绪中缓解过来，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俏皮的梳了梳并不存在的刘海儿，骄傲道：“伟大的Z712早就说，信我的，准没错！以你现在这身体素质，只要再学上一套星际战士用来强身健体的军体拳，简直便可以秒杀全部对手，再遇到火箭头那样的小混混，根本就不用本座出手了。” 事实上，小家伙的心里却在嘀咕：娘了亲，神经元对冲的最好提升记录不就是1.2倍吗？这孙子居然提升了1.77倍！部分能力甚至暴增3倍，这是什么鬼？该不会是我在操作时候弄错了哪个环节，搞出意外了吧？ 嗯，改天等他睡着了，我还要好好检查检查才好，真要把他改造死了，未来可就没救了！ 曹直当然不知道直直的小脑袋瓜里在想写什么，如果知道的话，估计早就疯了。现在的他，还完全沉浸在获得巨大力量的喜悦之中。 “走！我们先去把轮椅还了！” 意气风发的曹直穿好裤子，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将这几天为他做出了极大贡献的轮椅物归原主。 “甭白费力气了，我已经查过了，轮椅的主人过世都快半个月了，被那两个毛贼偷来之前，这轮椅已经在那户人家的车棚里停了一个星期了，估计你送回去也是要被丢掉的。” “好吧，那就扔在这？”曹直问道。 “如果你想给那个陈丝络制造点悬案线索，可以扔在这儿，没准她今天又会来跑步呢。到时候，她可能脑洞大开的想到，你被人杀害了，尸体被转移，只留下了一个轮椅。至于是先啥那后杀，还是先杀后那啥，就看她的口味了。”直直调侃道。 “你这家伙，够毒舌！”曹直再次败给直直，无奈道：“那怎么搞？” “向西900米，村头第二户人家，他家老头子刚出了车祸，或许用得着，不如给他送去？” “也好，那就这么办！” 成功避过村里的所有恶犬，将轮椅悄无声息的送到直直所指示的地点以后，曹直忽然有种化身超级英雄的感觉，既爽快又担忧。 爽快的是，矫捷的身体确实带给他一种全新的感受，而且，做好事行善举，也确实是件让人开心的事儿，担忧则是因为，自己这才刚刚完成身体的改造便做起雷峰了，以后还不得累疯啊…… 嗯！一定要记住，少当滥好人，少惹麻烦，低调做事，低调做人，活好自己就行了！ 曹直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去标榜正义，而他肩头上坐着的小直直却是神秘一笑，充满玩味的味道。 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蜘蛛侠的叔叔对蜘蛛侠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其实说的很对。甚至于，对所有人都管用。 第43章 拳名破甲 理想的美好与现实的残酷总是有差距的。就像希特勒梦想着统治世界，却被全世界所推翻，就像《笑傲江湖》里的淫贼田伯光，梦想着想要睡遍天下美人，最终却做了和尚。 正是因为这种差距的存在，每当理想被实现时，人们才会那样的喜出望外，喜笑颜开。当然，也正是因为这种差距的存在，才让很多人痛不欲生，绝望的想要去死。比如曹直。 曹直原以为，完成全部的神经元对冲以后，他便不再需要进行各种体能训练了，然而，星期五一大早，直直便一如既往的准时叫醒了他，并且督促他去和白芷一起晨跑。美其名曰“巩固改造成果”，至于真实效果，曹直很是怀疑。 不过，谁叫他搞不过直直这个小怪物呢。论阴险，直直能秒杀他两条街，论武力，直直能秒杀他二十条街。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自古就是这样。 当然，有白芷这样的女神级老板领跑，曹直对晨跑这件事倒也没有那么排斥。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虽然白大美人过于冷酷了一些，但终究是耐看的，尤其是那摇曳在朝阳中的背影，那足以令任何雄性牲口磨刀霍霍的动人曲线，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你不是出了车祸么？三天就好了？” 发现曹直以后，白芷竟然主动放慢速度，与曹直保持了一个平行距离，不知道是真有心思和曹直说几句话，还是不想再承受某个牲口在背后投来的那种火辣的目光。 “哦，小伤，已经不碍事了。”曹直尴尬的回答。 “不会影响后天晚上的比赛？” “不会，放心吧。” “……” “……” “你从哪里弄到的我的电话？”白芷话锋一转，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我说通信管理局你信么？”曹直如实回答。 “不想说算了，不过，我倒是真的小瞧了你的能力，希望编程大赛上，你能再让我吃惊一次。”白芷说罢，加快脚步向前跑去，不再与曹直并肩。 “号码真是直直从通信管理局调出来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曹直耸耸肩，在心里默默地叨咕了一句，随后便开始继续欣赏起白芷令人赏心悦目的臀部曲线来。只是，还没欣赏多久，曹直便发现，白芷跑的实在是太慢了。自己跟在后面，有种美洲豹被美人龟挡住去路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不是她跑的慢，是你现在身体机能太强，运动时，细胞潜意识的想要爆发，不信你用平时跑800米的速度来晨跑，你就不会有难受的感觉了。”直直出现在曹直身前的虚空中，不知从哪里捣鼓出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横在眼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曹直将信将疑的提起速来，那种压抑感果然消失了，而且，五公里的长跑下来，非但没有任何疲劳感，全身的肌肉反倒像是刚刚舒展开一般，十分舒泰。 “做300组俯卧撑试试。”直直指导着曹直继续加大运动量。曹直一改往日的“怨妇”状态，积极配合，不到4分钟便完成了，五天以前，他做100组俯卧撑都要4分钟不止。这样的进步幅度，简直就是一日千里。 无压力！ 是的。曹直现在的状态就是“无压力”，之前对他而言难如登天的晨练，现在就像吃油条喝豆浆一样轻松。或许是太过兴奋，太过专注的缘故，曹直并没有发现，白芷结束晨跑离开公园时，看他的整个眼神的都怪怪的。 这家伙前几天明明还跟个病猫似的，怎么几天不见，健壮的跟只老虎似的？该不会是吃药了吧？白芷邪恶的想着。 “曹直，从今天开始，除了常规训练科目以外，你还要学习一组军体拳。只要你能把这套拳的十个动作连贯的打下来，其余的健身项目便都可以不做了。”直直针对曹直的身体状况，提出了新的改造计划。 “真的？”曹直瞪大眼睛，满是期待，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有神经元对冲这件事摆在前面，由不得他不怀疑小东西又在给他设什么圈套。 “真的！你看清了，很简单的。第一个动作是这样的。” 说着，直直突然一个闪身，瞬间转移到了曹直身前的一块青石上，以左脚为支撑点，单腿站立，另一条腿向斜后方微微侧摆，双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左右分开，左手微高，右手微低。 “高低相差3.5公分！对角偏差15度。”曹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得出这样一组精准的数字，但这个数字就那么出现了。 模仿着小怪物的动作，曹直略加尝试便做到了，虽然动作略微有点走形，但整体看来还是十分标准的，他也并没有从这组动作中感受到什么难度。 “不错，接下来是第二个动作，注意，两个动作在变换时要做到无缝衔接，不能有丝毫停顿。” 只见直直突然踢出右脚，然后猛地向下方的青石一跺，左手变爪为拳，右手变拳为掌，同时向后劈出，动作像极了古装电影里马上将军常用的“金钢铁板桥”的动作，拳掌所指，皆是青石后方的一颗松树。 曹直将动作记在心里，觉得并没有什么难度，然而，当他尝试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板竟然像钢板一样硬，根本不能像直直那样行云流水的完成动作，关键是，当他变换拳掌向后挥出手臂的时候，双臂竟然产生了一种酸痛感，那种肌肉僵硬到发涩的感觉，直接打断了他的甩臂动作，让他十分难受。 尝试了几次，曹直仍然无法将两个动作连贯起来，双手的肌肉不停地颤抖，就像是高速运转的马达一样，颤幅极大。 “做不到吧？真要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话，星际战士也就不会那么稀少了。据我估计，这两个动作你想连贯的做下来，起码要苦练三个月。”直直像是老教授一般，推了推眼镜，说教道。 “这么别扭的动作，学会了有什么用？打架的话，还不是比谁下手够快，摆那么多别扭的动作又不帅，又没有加分……” “你以为这套军体拳是为了耍帅吗？你这话如果被发明这套拳法的陈玄甲将军知道，他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陈玄甲？又是未来人物吧，有能耐你就让他来找我。” “算了，你这种人，不让你开开眼界，你肯定是不信邪。”直直无奈的摇摇头，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冲着刚刚立足的青石努了努嘴，道：“你用手轻轻的弹一弹这块石头。” “怎么的，这石头被你施法了咋……卧槽！” 曹直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青石，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便出现了，原本浑圆一体的青石，竟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蛛网般的纹路便开始以直直刚刚跺脚的地方为原点，向周围密密麻麻的扩散了出去。 “要不要再去试试那棵树？” “不，不用了。”曹直舔了舔嘴唇，双眼放光的问道：“这套拳法威力这么大？” “你以为呢？”直直高傲的仰着头，就好像拳法是他创的一般。 “比起牛大力的咏春，哪个厉害？” “我来施展，自然是这拳法厉害。你来的话，应该和咏春不分伯仲，拳法无高低，关键还是看人！” “这套拳法叫什么？” “拳名破甲，出自陈家！” 第44章 参加大赛 每个男孩都曾有个功夫梦，但是，就好像每条山川与河流都有自己的走向，最后真正能够圆了这个梦想的，少之又少。在当代华夏，成龙算一个，李连杰算一个，但他们都是影视巨星，并非真正的功夫高手。 现在，有这样一个成为武林高手的机会摆在曹直面前，曹直当然不会放过。尽管他不想吃苦，也不想起早，但是，一想到日后能够在无数美少女面前拉风的打遍天下无敌手，他便觉得，付出一些也是值得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直直，一定要把破甲拳的十个动作全部学会，并且融会贯通。 不过，就像直直说的，破甲拳并不是那么好学的。接下来的几天，曹直每天晨练过后都会拿出半个钟头的时间来专门练拳，但效果甚微，怎么也没能实现前两个动作的无缝对接。 在曹直努力练拳的同时，直直也兑现了之前的承诺，除了监督他准时起床健身以外，还会监督他练习高数题和逻辑辩论，并且帮他详细解读了一些成名黑客的核心编程思维。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教会了曹直三种领先时代的编程技巧！ 其中一种叫做赫尔曼算法的排序算法，要比当下常用的广度优先搜索算法和二分查找算法快上一倍不止！ 广度优先搜索算法是一种图形搜索算法，也是一种盲目搜索算法，一般需要队列数据结构来辅助实现。简单理解，就是从根节点开始，沿着树或图的宽度遍历树或图的节点。如果所有节点均被访问，则算法中止，未被全部访问，则继续。 二分查找算法是一种在有序数组中查找某一特定元素的搜索算法。搜素过程从数组的中间元素开始，倘若中间元素正好是要查找的元素，则搜素过程结束；倘若某一特定元素大于或者小于中间元素，则在数组大于或小于中间元素的那一半中查找，而且跟开始一样从中间元素开始比较。倘若在某一步骤数组为空，则代表找不到。这种搜索算法每一次比较都使搜索范围缩小一半。折半搜索每次把搜索区域减少一半，时间复杂度为O。 直直传授给他这种赫尔曼算法既使用了广度优先搜索解决非负权有向图的单源最短路径问题，又囊括了二分查找算法省时高效的特性，可以无缝嵌入到常用的路由算法之中，作为一个子模块。 出于职业本能，不上进的曹直本想发愤图强一回，和小直直多学些未来世界最巧妙的编程技能，然而，却被小怪物直接否决了。直直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只是警告他，死了这条心，就像别再梦想着让他帮忙预测彩票结果一样，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等曹直想要继续发挥臭不要脸精神，从直直那死皮赖脸学技能的时候，却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小怪物的伤感神经，只见他低垂着脑袋，就连头上的弯角都跟着软了下去，忧郁的说道：“全教会了你又能怎样呢？未来还是要毁灭的……” 说完这句话，原本比谁都乐观的小怪物足足沉闷了三个小时没有再开口。 未来世界真的会毁灭吗？想起那天梦境中看到的未来一角，曹直也有些感伤，不过，为了不让小怪物因此而失落，他很是爽快的答应，只要晚上的编程大赛顺利夺冠，他便带小怪物去找个酒吧，看钢管舞表演！ 听到“钢管舞”三个字，直直的目光一下子就直了，险些流出口水，当然了，这个全身上下由72种合成金属打造而成的小怪物到底有没有口水还需要另议。 大赛在798街区举行，这让曹直不得不赞叹那些组织者的能量。他是白芷亲自开着玛莎拉蒂载过去的。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秦筹并没有同车，而是坐在了杜薇薇的奥迪A4上。 关于那辆挂着“京ANB777”牌照的火红色的玛莎拉蒂，价钱、排量、百公里加速等数据曹直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这车坐着不是一般的舒服，而且，一路行来，这辆车也不知道超过了多少宝马和奔驰，更不知道惊爆了多少眼球，拉风的不要不要的。 这让第一次坐豪车的曹直既忐忑又兴奋，隐约间还有一丝羡慕和嫉妒，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想着，如果将来他也有这样一辆豪车该多好，却并不知道，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正在悄悄发芽。 从汽车启动到停止，白芷始终专注的开着车，没有和曹直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向后看一眼。弄得曹直根本搞不清这妞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有心让直直读读白芷的思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龌龊，只能作罢。 白芷的车子刚刚停下，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迎了过来。大概27、8岁的样子，打扮很讲究，西装扣子只扣了一个，眉宇间透着一股左右逢源的奸气，显然是个有故事，并且很狡诈的家伙。 男人十分绅士的打开车门，主动伸出手，笑道：“小白，你可来了，真是让我久等啊。还担心你不来了呢。” “聂图，我用10万美金跟你买了两个参赛名额，不来岂不是亏大了？”白芷瞥了西装男一眼，一只手拿着皮包，一只手搭着外套，根本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孽徒？这人是跑步妞儿的徒弟？曹直偷偷打量了聂图两眼，直接将后者定义成了慕容复的角色，奸诈小人！不过，为了拿到两个参赛名额，跑步妞儿竟然花了10万美金！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他吃惊不小，难怪，她对这件事如此上心，换作自己，一定不舍得吧。 你当然不舍得，把你卖了都不值10万美金！窥探到曹直想法的直直撇了撇嘴，对曹直的一顿鄙视。 见白芷并没有和自己握手的打算，聂图有些尴尬，脸色变了几变，然后才悻悻地收回手，假装大度地说道：“小白，快里面请，我可是特意给你留了一个好位置呢。” 白芷点了点头，带着曹直以及杜薇薇、秦筹三人向里面走去。等到几人走进电梯，聂图才冷哼一声，小声的咒骂道：“臭娘们儿，装什么清高，要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爹和变态哥哥罩着你，凭你个娘们儿，能走到今天？早晚有一天，老子搞死你！” “哟，王总，您也到了？快里面请！” 这场号称ACM升级版的燕京程序大赛也算是一场盛会了，曹直一路走来，看到不少人都在忙碌奔走，足有上百人之多，有些是和他一样的参赛者，有些则是大赛的服务人员，还有些则是像白芷一样的老板。 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板们，无论与白芷认识与否，都会主动上前和她热情的打招呼，混个脸熟，其中好几个牲口都死皮赖脸的留下了自己的名片，把身旁不知是秘书还是情人的女伴儿气得不行。见微知著，白芷确实是一个极富魅力的女人。 在这个过程中，秦筹一直谄媚的陪笑着，而曹直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趁机结实一些达官显贵？他也有过这个想法，但旁边的秦筹却已经给他做了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那家伙一路赔笑，恨不得把头塞到裤裆里，从头到尾却没有人正眼瞧过他，哪怕一眼都没有。 一位将军曾经说过，永远不要忽视小人物，有时候历史就是由一些不知名的小人物改变的。然而，在更多的时候，小人物却都是这样被忽视，甚至无视的。 曹直没有愤怒，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有一点莫名的伤感。 第45章 石家二公子 曹直和秦筹很快便被工作人员带到了比赛区域，而白芷和杜薇薇则被带到了观战区。 看到自己的座位，白芷便是皱了皱眉，她的座位在第一排的中央，杜薇薇的座位在她后面，按理说，这绝对是全场最好的位置之一了，然而，问题是，她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一个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还都是让她十分反感的家伙。 更可气的是，这两个让人恶心的家伙正在那儿相谈甚欢的讨论着“她”，一副莫逆知己的表情，这就让她更加恼怒了。 “你不知道啊，白芷小时候，可是调皮着呢，手腕粗的花蛇，鸡蛋大的巴西彩蛛，没有她不敢抓的。”左侧座位上，容貌与白芷有着六分相似的帅哥正在那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他身后，一个领口低到不能再低的性感小秘书，正在向前探身，聚精会神的听着，胸前的两团软肉，使着劲的往他身上挤压，恨不得把自己都揉进他的身体里，而他却是十分享受的样子，藏在一旁的右手，竟然顺势摸向了对方光滑的大腿根部。 “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呢。”与他对话的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般，只是笑呵呵的回应着。 这人长得也不错，鼻子很挺，眼眶很深，眉毛很有型，关键是脸很白。正所谓，一白遮百丑。 如果曹直在的话，一定会将“小白脸”的荣誉称号赐给他。他身后也有一个女人，不过，却要规矩很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很有分寸。 “背后议论人这么不道德的事儿，白大少爷好像很喜欢做！”白芷走到两人跟前，冷冷的说道。 “小芷，你来啦？快坐，快坐！”不等白术开口，小白脸便是率先兴奋的站了起来。 “二公子，我是坐着还是站着，不用你来指挥吧？” “哎呀，妹妹！咱们的位置这么好，还是人家决明想办法预定的呢，你不感谢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还急了？” “要感谢你感谢，我可不想欠二公子这么大的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就是一个座位嘛。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石决明脸色越发惨白了几分，尴尬的说道。 “就是，妹妹，你怎么还管决明叫‘二公子’那称呼都是外人叫的……” “我本来和他就没有那么熟，你不是外人，是内人，你叫就好了。薇薇，我们换个座位。” 说着，白芷转身就走，她身旁的杜薇薇则像是犯了花痴一样，满目含情的盯着面透桃花的白术，根本就没有听到白芷的喊话，气的白芷狠狠地踩了她一脚，这才把她踩醒。 见白芷离去，白术丝毫不觉尴尬，似乎已经习惯了妹妹的这种态度，反倒是石决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色十分难看。 “这丫头就是这个臭脾气，回头我好好说说她。”白术打了个圆场，拉着石决明坐到了白芷的位置上。 石决明背后的石家和他们白家都是做草药生意的，白家是做中药的，石家做的是西药，彼此没有什么太大的竞争关系。所以关系倒也融洽。 一年前，白芷的父亲白金贵和石决明的父亲石建川一次酒桌上谈起子女，便生出了两家结亲的念头，同为草药世家，如果联姻成功，那可就是强强联手了，绝对有垄断华夏医药界的实力，而这种联姻在大家族当中也十分普遍。 白芷够漂亮，也够优秀，这让视色如命的石决明见到她后，一见倾心，恨不得立刻把她追到手，绑到床上一顿蹂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芷根本没这想法，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不过，不得不佩服石决明这小子的毅力，被白芷冷言拒绝了无数次，甚至被当头泼过酒水，竟然还是不肯放弃， 当然了，这牲口到底是真心喜欢白芷这个人，还是看中了白芷身后的庞大家业，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决明，听说你和你大哥做了家互联网金融公司，专门替工薪阶层和退休老人理财，效果如何？”白术转移话题道。 “哦，还行，这种产品，针对性必须强，我们在这方面做得很好。”石决明回应着，目光却始终逡巡在远处盯着大屏幕的白芷身上，眼底隐隐泛着一股阴狠的气息。 看来白芷真的很关注这场比赛，她是想借机淘漉人才？还是真如姓秦的所说，是为了自由鸟那个程序员来的？如果是后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黑了。我石决明看上的女人，谁都别想染指！ “看来决明你弄到了一个不错的架构师啊。”白术似乎没有发现石决明的异常，只是关注着石决明言语中透露的关键信息。 “哈哈，术哥，我们的架构师一般，但程序绝对强的没话说，等下你就能看到他了，他也来参赛了。” “哦？那可有的期待了，不过我听说，这次高手可不少，还有人列了个种子选手名单。” “是啊，我的那个程序员，也是种子选手之一呢。”石决明嘴角上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走进赛场，曹直才发现，比赛区和观赛区并不在一起，比赛区只有不到60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台苹果电脑，大部分选手都已经就位了，他和秦筹算是来得比较晚的。 他的参赛编号是51，秦筹是52，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挨着。不得不说，还真是冤家路窄。 “曹直，你死定了！”秦筹一边检查着电脑，一边阴狠的说道。 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来的，白芷那女人竟然没让他这个研发总监坐她的车，而是邀请了曹直，这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一想到昨晚在表哥的帮助下已经联系上了石家二公子，他便变得自信了起来，石二公子可是答应他了，白芷若是真的把他赶出公司，他会给他提供一份新工作，薪水只会比现在更高！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曹直白了秦筹一眼，懒得理会这个家伙。 “哼，我知道，研发总监的位置我是坐不稳了，但是，你也别想好过！” “我过得好不好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要知道，你以后会过得很不好，这就足够了。”看到秦筹那副信心满怀的样子，曹直心头一动，默默对直直下达了一个“读他”的指令。 让小怪物把读取人类思想的能力用在女人身上，曹直会觉得自己很变态，但用在秦筹这种人渣身上，他却是毫无心理压力的。 “这孙子够阴险的，他跟一个跑步妞儿的追求者诬陷你，说你们俩有一腿，估计你今天比赛过后会有点小麻烦。哦，对了，那人就是前两天揍他的那个富二代。” 直直漫不经心地汇报了读取秦筹意识后的结果。如果放在三天前，有人要暗算曹直，他或许会怒火冲冠的直接杀过去给对方留下点刻骨铭心的教训，最不济也会略微关心一下曹直，给他提供点小道消息。现在，他是真的提不起兴致来。如果接受完神经元对冲改造的曹直连一个富二代的威胁都搞不定的话，那他的改造也就白做了。 “奶奶个熊，居然想出借刀杀人这一招！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颜面，现在看来，不搞死他，我都对不起他这么煞费苦心的阴我！” 曹直凝眉瞥了秦筹一眼，杀机一闪即。当他发现每一个比赛桌前都一个摄像头的时候，不禁邪恶一笑，对隐藏在身前空气中的直直道：“等下有没有兴趣给秦筹来场本色直播？” 第46章 柳传实，任是非！ 大赛的主持人竟然是刚刚离开央视不久的李永，这又让曹直吃惊不小，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只在央视的几档黄金节目和春晚上才见过这位，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真人了。 李永并没有介绍到场的嘉宾，更没有介绍参赛选手，一方面，观战区和比赛区是分开的，嘉宾们能够通过直播的大屏幕看到选手的比赛过程，选手却看不到任何嘉宾。另一方面，参赛选手足有52位，一个个介绍起来也着实浪费时间。就算是参赛的选手不说什么，场外的老板们恐怕也会有所埋怨。 如此一来，倒也简单了，李永甩了甩标志性的波浪式烫发，直接开门见山的介绍起了ACM大赛。 “大家都知道，我们这场编程大赛源自于ACM竞赛，众所周知，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的历史可以上溯到1970年，当时美国德州A&M大学举办了首届竞赛。作为一种发现和培养计算机科学这一新兴领域顶尖学生的全新方式，竞赛很快得到了美国和加拿大多所大学的积极响应。” “1977年，首届ICPC总决赛在ACM计算机科学会议期间举行，并由此演变成一项多级竞赛。此后，ACM担任竞赛主办方，并于1989年将大赛总部设在了美国德克萨斯州的贝勒大学。从此，该竞赛逐渐发展成了一个举办区域预赛选拔参赛队伍参加ACM-ICPC全球决赛的全球大学网络。” “同年，IBM成为竞赛的赞助方。IBM的加盟促使竞赛的规模扩大了七倍。参赛人数显著增加，涉及来自六大洲83个国家，1821所大学数万名计算领域的顶尖学生和教师。” “今天，我们的52位参赛选手，几乎都曾经参加过ACM大赛，有些甚至取得了十分傲人的成绩，可以说，你们，都是华夏电子计算机领域的骄傲！” 先给所有参赛选手带了个高帽子，李永极有节奏感的一顿，这才继续说道：“我想到场的所有参赛者都有这样的疑惑，今天的比赛规则到底是什么样的？” 事实上，正如李咏所言，大家确实对比赛规则确实十分好奇。为了保持比赛的神秘性，举办方从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具体的比赛方式。不过，敢来参加这种大赛，除了曹直和秦筹这两个通过非常规渠道参赛的家伙，大多都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真正的高手，是不在乎规则的限制的。 “相信不少人都猜测，我们的比赛方式会和ACM相似，毕竟，我们号称是ACM大赛的升级版。不过，既然是升级版，又怎么可能不青出于蓝呢？” 略微顿了顿，李永继续道：“这场大赛，我们既不分组，也不组队，临时评审委员会只有一个比赛标准，那就是在30分钟的时间内，每个选手都要根据我们提供的统一主题，编写一个程序，程序长短不限，难度不限，只要符合主题，并且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即可。” “最后的打分和排名，会由我们评审团队7位神秘嘉宾来决定，此刻，他们正在另一个房间中的荧幕前观察着大家。” “请不要质疑他们的能力和比赛的公正性，因为他们绝对都是这一领域的权威！当然了，和大多数选手一样，他们的身份也不便多说，我只能说，据我说知，他们当中，有三个国防科技大学电子计算机领域的泰斗，还有两个是互联网界和通信界有名的大咖。一个姓柳，一个姓任！” 柳传实！ 任是非！ 曹直不知道那三个所谓的泰斗是谁，但是，柳传实和任是非两个人还是被他猜了出来！ 同样的技术出身，都有过军旅经历，一个创造了华夏第一电脑品牌畅想，另一个更猛，创造了世界第一通信设备制造公司中为，寓意“中华有为”。都是了不起的老前辈啊。 “好了，现在是BJ时间20点27分，三分钟之后，大赛准时开始，我们的创作主题，会准时出现在前方的大屏幕上，大家调整好状态，准备爆发吧。”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说奖励了，”李永哈哈一笑，显然并不是真的忘了，而是埋了个包袱，让大家放松下来。 “今天的奖励，简直丰厚的让我都眼红啊！大赛的前三名，冠军奖金是50万人民币，亚军的20万，季军是10万。而且，前三名都有机会加入柳老或任老的企业，成为其核心技术团队的一员！” “哗！” 李永这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下面参赛选手的窃窃私语，要知道，50万的奖金数目虽然不少，但身为黑客，钻一些法律的漏洞，走一些特殊渠道，想要赚到这个数目倒也不难。 然而，加入畅想和中为这种顶级企业核心研发团队机会可并不是随时都有。难道说，这场比赛，就是这两大巨头操持举办的？ 一念及此，不少抱着随便玩玩心态的选手都开始认真了起来。 “50万啊！跑步妞儿竟然从来没说奖金的事儿，她不会是想黑下这个奖金吧？不至于啊，买两个参赛名额她就花了10万美金呢。”曹直呢喃的叨咕了一句。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想着有更好的机会，对他来说，现金奖励才更实惠一些，也更具吸引力一些。 “没想到居然把这两位都请来了，我本以为，中科院的周院长亲临已经是极限了。不过，有这两位在，其他人想要从这场比赛中捞到一两条鲤鱼，恐怕就只有捡剩的份儿咯。”白术目光深邃，向身旁的石决明问道：“连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举办的这场大赛？” “虽然猜不准到底是谁，但应该是那几位当中的一个无疑，毕竟，聂图可一直都是跟着那几位混的。”石决明答道。 “你表哥不就那几位之一么，不是他？” “表哥？他应该懒得弄这些吧，不过，如果真是表哥，请动柳传实和任是非倒也不是难事……” 第47章 大道至简 三分钟很快过去，大赛的主题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选手们身前的大屏幕上。 主题很简单，甚至简单到让人发指：制作一个5秒钟以上的小动画，动画中至少要包含一个人物和一个创意生命，剧情不限，但必须与生活息息相关。评审专家们会根据每个选手的用时、程序的循环性、简洁性、流畅性、逻辑难度、内存大小、创意，以及BUG等八个方面进打分。 “黑客大赛，就比作动画片？”曹直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怀疑主办方在恶搞。 “你懂什么？大道至简，返璞归真，懂不懂？”直直双手抱肩，鄙视道：“一个程序员的编程能力到达一定境界以后，比拼的绝不是谁能编出几十万代码的复杂作品，恰恰相反，谁能用最短的时间，编出容量最小的程序，并且还能保证效果，那才是真正的高手！而且，你不要觉得这个主题很简单，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怎么讲？”曹直还真没发现更深层次的东西。 “5秒钟是一个临界点，5秒以下的动画很难展现出完整的情节性；要求构思一个创意生命，实际上考察的是选手的创造性；把情节限定在生活场景中是为了防止有人作弊；把主题设定的这么简单，考察的则是你们对需求的理解能力；把时间控制在30分钟，实际上是希望你们当中能够有人尽可能的作出一个内存小、够简洁，但程序逻辑足够严谨的作品……” “你不知道，2055年以后，随着人类第四次工业革命，也就是电子革命的全面展开，越来越多的互联网企业都开始采用类似的方式来考察编程人员的基本素质，就连全银河系最大的TWL集团都不例外！在人类联邦与暴力联盟的交锋中，要不是TWL始终保持着强大的技术输出能力，战争形势恐怕会更加凶险。” 提到未来，小怪物又莫名的感伤了起来，曹直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直直那种发自肺腑的忧伤情绪，尽管小家伙并没有心肝脾肺。 “好吧，这里面的猫腻果然必须要你这种理性的高级智能生命才能摸透。”曹直暗暗像直直竖了竖大拇指。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么？” “当然了！你可是宇宙无敌，至高无上，打遍银河系无敌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天下第一聪明的直直啊！” “如果最后的落款是伟大的Z712，我或许会更开心一点。”小直直被曹直的马屁拍的很舒服，心情略微好了些，连带着看曹直的目光都没有那么鄙视了。 “既然他们想要个短小精悍的小程序，那我们便给他们一个好了，恰好你昨天刚刚给我做过一个模型，就是它了。”曹直傲然一笑，双手落在键盘上，大脑和十指都开始飞快运动起来。 这几天的时间，直直教给他的最重要的东西实际上并不是那三种未来世界的编程方法，而是颠覆性的编程思维，前卫的思维引导配合古怪的思维锻炼方式，让曹直仿佛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此刻，在小怪物解释了比赛真正的作品需求以后，竟然刹那间便捕捉到了一个灵感。 神经元对冲的罪果然没白遭啊！曹直默默的感叹着，险些留下幸福的眼泪。 “坐在大屏幕面前的嘉宾们一定已经看到了，我们的52位选手中一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动手了，还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没有行动，应该是在构思。” 李永适时的介绍道：“我刚刚在后台和几位评委沟通了一下，问他们谁最有机会夺得冠军，7位评委中，柳老和任老都没有发表意见，其余5位，有四位选择了龙卫，一位选择了蚱蜢。” “这两位的实力有多强，一定不用我多说。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评委们普遍认为，以快手著称的蚱蜢会是第一个完成比赛的，但最终综合得分最高的，却应该是绿色兵团的龙卫，让我们拭目……等等，我们51号台的选手似乎有什么状况？” 是的，51台的曹直有状况，他已经完成自己的作品了，但是，却并不知道怎么结束计时，只好举手发问道：“主持人，我完成设计了，怎样停掉计时器？” “呃，你右上方桌角处有一枚红色按钮，按下去就好了。”李永原以为怎么也要十几分钟之后才会有人完成，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向大家介绍结束计时的方法。完成了？比赛才刚开始，就完成了？这家伙是放弃了吧…… 事实上，李永的想法也是在场大多数选手的想法，52号台还没有找到编程思路的秦筹甚至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就我编不出来，原来曹直这家伙是刚刚噼里啪啦的敲键盘，是在吓唬我。呵呵，我被白芷开了，还能去石二少的公司，你如果被开除了，就喝西北风去吧！” 秦筹恶意的想着，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力压曹直，“勇夺”倒数第二的情景。 丢人？只要不谁给曹直，那就不丢人，在场的可都是华夏黑客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怎么可能是他这种级别的选手能够挑战的。 “老板，那个姓曹的认输了！”杜薇薇率先发现了大屏幕上给出的特写，一下子就认出了曹直。 白芷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中央一脸尴尬的曹直，她不相信曹直会这么轻易认输，他可是答应过她，要拿第一的！ “老板，你的判断会不会……” “你质疑我？” “薇薇不敢！” “自由鸟一定有一个编程高手，虽然我不能判断到底是谁，但一定有！” “这小子不是小白带来的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石决明身旁的聂图忽然开口说道。 “哦？他就是小芷带来的那个家伙么？”聂图称呼白芷为小白，他则称呼为小芷，二者之间的亲疏程度立见，但是，在白芷心中，两人到底有没有区别，鬼才知道。 “是啊，小白还是亲自开着她那辆玛莎拉蒂把他带来的呢。看小白对他那副器重的样子，原本我还以为这家伙有两把刷子，没想到不但不中看，更不中用，才刚开始，就折在这儿了。” “是吗？或许小芷只是想让手下多见见世面，开开眼吧。”石决明插在西裤口袋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已经被聂图的挑拨引动了肝火，只是极力的隐藏着。 聂图这话七分真三分假，未尝没有刺激石决明的意思，作为一个从西北黄土高原里爬出来的凤凰男，他对石决明、白术这类天生的有钱人总有一种仇视的心理，这让他一有机会，就总想着给他们制造一点不痛快。当然，如果谁能给他足够的利益，他也不介意同他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见石决明脸色越发惨白，聂图知道效果达到了，不再挑事儿，而是安静的看起了比赛。 同妹妹一样，白术也没有说话，杜薇薇早就偷偷告诉他了，为了得到两个参赛名额，白芷可是被聂图黑了10万美金。一定不会是只来开开眼界那么简单。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白芷新收购的自由鸟公司有个黑客高手，把他手下那个绰号叫做“望京小黑龙”的黑客玩的跟孙子一样！ 曹直当然不知道外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看了眼计时设备，3分07秒！这还是他浪费了一些时间的缘故。否则，应该在三分钟以内才是，不过，管他呢，反正第一是跑不了了。 强大实力是强大自信的最根本保障，接受完神经元对冲改造之后，曹直的神经反射速度简直到了逆天的地步，他甚至自信，有只蚊子或者苍蝇从他身旁飞过，他都能用两根手指把它们抓住，而且，不会伤其分毫！ 更关键的是，小怪物教给他的算法变成逻辑实在是太强大了，直接帮他缩短了一半以上的比赛时间。 瞟了眼一旁高兴地险些跳起来的秦筹，曹直邪邪一笑，给小怪物下达了一个“直播开始”的指令。 然后，52号比赛台前的秦筹便像是触了电一般，猛地一个哆嗦。 同时，原本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李永解说声的比赛区内，忽然响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咒骂声。 善于捕捉焦点镜头的场控第一时间想要将直播信号切到声音的源头处，却发现，还没等他下命令，镜头已经对准了那里！ 第48章 疯了，零分！ “妈蛋，什么特么狗屁的程序，老子都不会编。” “举办联赛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么？” “还有那个有胸没脑的老板，你是胸大无脑吗？” “我就是一个小程序员，干嘛非要我来参加这个破比赛？” “我能和那帮没事到处散播违禁视频的牲口比么？” “老子不就是偷了别人的设计，骗了个研发总监当么，谁特么不想往上爬……” “我容易吗我，那个该死的贱女人，明明说好了只是玩一夜，竟然给我生了个儿子！现在养个孩子多难啊，简直就是养吸血鬼啊！” “那个小畜生也可恨，你妈没奶，你不会吃草么？你像牛羊一样吃草多好啊，非要吃奶粉，不知道奶粉很贵么……” “敲代码，敲代码，去他奶奶的，等老子有一天得势了，我让那些当初逼我敲代码的人全都去死！” 秦筹就像入了魔一般，一边狠狠地敲着键盘，一边神神叨叨的抱怨着，敲一个就蹦出一个字，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要多大有多大。也许是用力过猛，咒骂间，秦筹还“噗嗤”、“噗嗤”的放了好几个响屁。 他周围，只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曹直还能保持淡定，其他选手早就捂着鼻子乱成了一锅粥。 “这孙子谁呀？” “不知道，反正是疯了。” “靠，这屁真臭！简直了，王致和臭豆腐吃多了么？” “保安呢，怎么也不把他拉出去？多影响比赛啊。” “就是，主持人，快把他弄出去，别让他影响我们！” “……” 场外，凝视着大屏幕的杜薇薇默默地捂上了双眼，只留下两道微小的缝隙，小心翼翼看向身旁的白芷：“老板，我看您那10万美金恐怕真是要白花了……” 白芷柳眉骤竖，充满杀气的瞪了杜薇薇一眼，吓得后者立刻识相的闭紧了嘴巴。 是的，白芷很生气，但并不是心疼那10万美金，对她而言，莫说10万，就是100万也都是小事，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她丢不起这人啊。 她就带了两个人来，一个三分钟就放弃了，另一个居然在比赛时疯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如果让人知道这俩选手都是她花钱走后门弄进来的，以后还让她在创业圈里怎么混！ “这样的人怎么也能来参赛呢？” “就是，心理素质也太差了，本来还想发掘两个人才回去，要都是这种货色，我可不敢要了。” “可不，盗窃同事工作成果，乱搞男女关系，还不想负责任，这种人，再有才也不能用啊。” “是啊，这种人，哪个老板瞎了眼才会用，早点开除才能以解决后患！” 白芷后面，几个中年老板小声的交流着，根本就不知道，前排的那个白衣美女就是他们口中的“瞎眼”老板。 “嘿，说你们几个……”杜薇薇像是只护崽子的小母鸡，扭身想要骂人，却被白芷一把拉了回来。 “先看着便是，大不了回头去物色几个好点的技术。”白芷难得还能保持镇静，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这就体现出她和杜薇薇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城府了。像杜薇薇那样现在去跟人家吵架，除了坐实她们的尴尬身份，给人徒增笑料，毫无意义。 当然，她心里的怒火到底烧到了什么程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白芷甚至已经打定主意，即便得罪周孝礼，也要重新整肃一下自由鸟的技术团队。黄道益推选出的最好的两个技术员，竟然是渣到这种地步。她真是怀疑那个被她十分看好的第三代服务平台到底是谁做的。 真是曹直吗？可是，曹直为什么三分钟就认输了？ 难道，他真的只用了三分钟就做出了一个自信能够得第一的作品？ 想到这里，白芷再次向大屏幕望去，刚好看到两名安保人员要将秦筹带离赛场的场景，而镜头的一角，身处51号操作台的曹直，正在玩味的笑着，那笑容，就像是一切尽在掌握。 是的，尽在掌握！ 与石决明那种盲目的自信不同，曹直有不得不自信的理由！ 一直在手，天下我有！ “喂，你们干什么？我在比赛，你们抓我干什么？”关键时刻，曹直果断命令直直撤销了对秦筹的控制。 见到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着自己的两条胳膊，还没从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的秦筹立刻挣扎了起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怀疑你精神有问题，不能让你继续在这里干扰比赛。” “我？精神有问题？你丫才精神有问题呢！快离我远点，我已经有一个好想法了。” 保安见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好向李永求助，李永则按了按耳麦，似乎是得到了某个大人物的指示，这才挥手道：“52号选手，你确定你没有什么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好着呢。”秦筹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见在场好几十人，大多数都盯着自己看，顿时别扭的说道：“你们都瞧我干吗啊？比赛啊！” “让他先继续比赛吧。”李永示意保安离开，旋即警告秦筹道：“52号选手，请你注意，如果你再出声干扰其他选手，我就会立刻让安保人员把你带走！” 老子会干扰他们？他们不干扰我就不错了！我得抓紧把这个灵感写下出来，是在太棒了，如果完成了，我一定是冠军！秦筹兴奋的想着，甚至忘记了去跟曹直叫嚣。 就在刚刚，直直入侵秦筹大脑，让秦筹将脑子里的真实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的同时，也给他留下了一个设计灵感，当然，这个灵感到底是能帮秦筹夺冠，还得夺得倒数第一，很快便会知道了。 插曲结束，比赛继续。 就如几位评委所预料的，那个代号“蚱蜢”的二号种子选手，果然是众人当中编程速度最快的，仅用了15分44秒便完成了作品，当然，这效率在直直眼中，简直菜到了一定境界。 第三个完成的，是一个带着一副皮质半截手套的男选手。放在外面，有人见到某个家伙七月份的大热天戴皮手套，一定会觉得他是在装逼，但在场的选手绝对不会这样认为，因为这个人是魔手！是本次大赛的第4号种子选手！ 据说，他之所以会常年戴着一副手套，是为了刻意限制手速。没有人知道他摘下手套之后的手速究竟有多快，或许，就连被专家们一致看好的“蚱蜢”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因为闲着无聊，曹直特意观察了他所能够观察到的每个选手，尽可能的将那些特点显著的选手与杜薇薇提供给他的种子选手名单逐一对应。 最让他好奇，当然要数1号种子选手龙卫。 龙卫虽然是1号夺冠热门，但他的比赛编号却并不是1号，而是43号，就在曹直斜前方不远的位置，直到比赛进行到第25分钟的时候，龙卫才完成了他的作品，也直到这时，曹直才知道，原来那个被大家普遍看好的黑客界大咖，竟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家伙。 龙卫个子不高，既不健壮，也不瘦弱，看侧脸线条很有棱角，却和英俊没有多大关系，一个出租车司机似的小平头更是把他整个人都拉低到了那种丢在人群中都难以找到那种水平。如果不是直直再三提醒，让他多注意这个家伙，他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家伙后背上真纹着九条五爪飞龙？” 曹直有些难以置信，但直直却无比确定的说道：“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扒了他的衣服看看。” “还真没看出来，够野性的。” “没看出来很正常，他们也不会看出来，你这么颓废的家伙等下会得冠军。” 这种时候，直直总是能够借题发挥，尽可能的打击打击曹直。而曹直呢，看看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摸了摸不再杀马特，却仍然跟鸡窝有一拼的头发，他还真没法反驳，就这邋遢样，真是没有冠军相。 “好，30分钟时间到！我们的最后一位选手也已经完成了，下面，我们就请各位选手将作品发送到大屏幕上指定的邮箱当中，我们的评委很快就会给出答案。请大家耐心等待。” 李永示意大家不要急，然后象征性的采访了几位选手，打发时间。而得到露脸机会的人，也都并未遮遮掩掩，而是很豪爽的介绍了自己的特长。 事实上，黑客这一行，外人听起来很风光，但真实处境却往往很尴尬，不少老板都觊觎他们的实力，却又担心他们不安分的性格会为公司惹来麻烦，更担心自己有一天被手下的黑客给黑了，所以，对他们总是敬而远之。像腾讯这种敢养黑客的超级企业，毕竟是少数。 所以，像这样能够让参赛的黑客们尽情展示自我给大屏幕前的老板们看的机会真的不多。万一有谁动了心思，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件好事。 在李永诙谐的主持之下，40分钟很快便过去了，而7位专家评委也已经讨论出了最终结果。 当李永拿到最终排序名单的时候，表情明显一僵。结果显然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在一瞬间恢复了极其自然的表情。 李永微笑道：“相信大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下面我来公布这次比赛的最终得分情况，也会请专家在幕后为大家的作品作出评价，不过，因为参赛选手众多，专家们不可能把所有作品都点评到位，只会对前三名的作品进行解读。” 顿了顿，李永开始公布道：“我们有7位评委，每位评委给出的最高分不得高于10分，所以，满分就是70分。而我们的第52名，秦筹，得分，零分！” 第49章 超级玛丽 “什么？零分？居然还有得零分的？” “是啊，怎么还有零分呢？” “嚓，这货也太垃圾了，刚刚主持人不是说都完成设计了么？连辛苦分儿都没有？” “秦筹，秦筹是谁？” 一时间，整个赛区都沸腾了起来，毕竟，今天能够坐在这比赛的，可以说都是京城互联网界的精英，这种大赛得零分，简直就是打脸！ “不可能啊，我的设计那么好，怎么能是零分呢，主持人，评委们是不是搞错了？” 秦筹都快傻了，就在刚刚，他还幻想着自己站在领奖台上被柳传实和任是非亲自邀请到畅想或者中为集团呢，怎么转眼自己就成了第一个出局者呢？ “呃，秦先生，分数没有任何错误，”李永解释道：“评委在备注中写的很清楚，你写出来的程序是很好，但却是很多人小时候都玩儿过的游戏——超级玛丽，这不是你的作品，也不符合比赛主题。” “超级玛丽？怎么会是超级玛丽呢？怎么会呢？” 秦筹当然不信，第一时间打开了自己刚刚编写的程序，飞快的敲击了几下，使程序运行起来。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熟悉的音乐旋律响起，果然是超级玛丽的背景音乐，那样充满喜感却又那样充满讽刺感。引得周围选手一顿哄笑。而秦筹的电脑上，一个身穿蓝色背带裤，头戴红色鸭舌帽的马里奥，正在那开心的跳跃着。 秦筹彻底呆了，傻傻地站在那，当他发现旁边的曹直正在笑眯眯的瞧着他，冲他美美的微笑时，简直快要疯了。 狠狠地指着曹直，秦筹嘶吼着向李永问道：“他呢，他多少分？是不是也是零分？他比赛刚开始就放弃了，也应该是零分对不对？” “抱歉，秦先生，请您控制好情绪，我会逐一的公布答案，谢谢您的配合。”李永有些不悦的回应了一句，不再理会这个“精神病”，他毕竟曾是央视最著名的主持人之一，还没有被任何选手这样的质问过。 “第51名，寒铜，得分15分！” 不是曹直！ 听到“寒铜”这个名字，赛场上的秦筹和观战区的白芷都是神色一变，不同的是，秦筹变得极为狰狞，白芷却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怎么可能呢，那家伙明明只写了三分钟代码，居然不是零分？ 嗯！就算不是零分，他也一定是倒数！下一个一定是他！ 秦筹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永，寄托了他的全部希望。 “第50名，报喜猫，16.5分” “第49名，孟海，21.7分” …… “第36名，昙花，总分40.2分” “第35名，蒋小强，41.4分” …… “第18名，洛虎，49.1分” “第17名，聂利，49.2分” …… 比赛成绩在李永口中已经公布了大半，还是没有曹直！ 秦筹彻底的绝望了，双目呆滞，就连骂街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场外的白芷则渐渐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个色胚，果然够变态！还真能让他拿下个第一不成？ 事实上，即便已经报到了第17名，也仍然没有几人察觉到名次的异常。除了白芷和秦筹，场内、场外，只有三个人注意到了。在众人眼中本应该第一个被淘汰的曹直，直到此刻，依然没有被点到名字！ 三个人，一个是最先知道最终排名的李永，一个是被认为最有希望夺冠的龙卫，最后一个，则是白芷的大哥——白术！ 李永只是个主持人，所以他还只是单纯的惊奇于曹直的排名，龙卫和白术不同。 龙卫本身就是黑客界的真正精英，他知道这里面的难度！一个仅仅用了三分钟来编写程序的家伙，排进了前二十名，而且直到第17名都仍然没有出现他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人的编程能力绝对变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下意识的回过头，瞟了眼邋里邋遢的曹直，龙卫心中很是期待。能够发现这样的对手，这场比赛才算没白来。 与龙卫有所不同，白术之所以淡定，不是因为他懂行，而是因为他比谁都更早知道，自由鸟有程序高手！因此，当李永连点了三个人都不是曹直的时候，白术就已经猜到，曹直应该就是那个让望京小黑龙吃瘪的家伙了！ “第16名，Jake，50.3分。” “第15名，马可，50.4分。” “第14名……” 结果还在继续公布，仍然没有曹直的名字。 而作为当事人，曹直敏锐的发现，杜薇薇给他的种子选手名单果然很有含金量，竟然真的几乎垄断了榜单最前列，是的，14个种子选手，占据了前15席中的14席，而打破这一垄断的搅局者，就是曹直自己！ “第4名，蚱蜢！得分57分！” “什么，蚱蜢居然没进前三？怎么可能？” 听到李永报出蚱蜢的名字，赛场之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声。刚刚，第三号种子选手罗子宵排到了第五名，已经让大家吃惊不小了，这下更像是引爆了一个深水炸弹，激起了无数水花。 就连蚱蜢自己也是颇为意外，一双常年被牛奶滋润，比18岁少女脸蛋还要白皙细嫩的手暗暗握紧，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永，像是在说：你倒是快点告诉我，除了龙卫，谁还能比我做的更好！ “下面公布这次大赛的前三名，这个排名或许会让大家很意外，但是，还是最初的那句话，请大家不要质疑评委的公正性，稍后，等我公布完最终成绩以后，柳老和任老便会对前三名的作品亲自点评，相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稳了稳有些嘈杂的赛场，李永这才说道：“第三名，魔手！得分59分！” “原来是魔手。” “是啊，竟然是魔手哥，难怪了。” 听到李永给出的答案，场中的喧嚣声明显降低了几个分贝，显然，对于魔手力压蚱蜢的结局，大家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魔手被列为本次大赛的第4号种子，与蚱蜢的排名并没有差很多。 “呵呵，居然只是第三名，不过也算马马虎虎吧。”场外，石决明看似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实际上已经兴奋的快要跳起来了。 “怎么，魔手跟二少有瓜葛？”深知魔手厉害的聂图诧异的看向石决明。而石决明另一侧的白术却是笑吟吟的感叹道：“没想到啊，决明居然把这么厉害的编程高手收到了麾下，难怪刚刚神秘兮兮的，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呢。” “哈哈，术哥，你这可就有点折煞我了，谁不知道，我只是小打小闹，都是我大哥的功劳，我哪降服得了这种人啊。”看得出，石决明很是畏惧他大哥，竟然都不敢争功。 “反正是被你们兄弟搞定了，谁拿下的还不都一样。”白术抓着后面小秘书的酥软小手，笑眯眯的回应着，这话说的石决明十分舒坦。 “这么好的人才，二公子不好好藏起来，不怕飞走了？”聂图笑道：“刚刚李永可是说了，大赛前三名，都有机会获得柳传实和任是非的邀请的！” “这一点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魔手在美国有案底，畅想和中为这种大公司，是不敢要他的，起码明面上不敢。” 石决明自信一笑，眯眼看向足有十米长的大荧幕，玩味的说道：“没想到除了龙卫，还能有人比魔手更厉害，真想知道是哪位呢！” 第50章 一黑到底！ “接下来，我要公布第二名和第一名了，相信大家都很激动，第二名是……” 李永刻意顿了顿，原本还有些骚乱的选手和另一个房间中观赛的老板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默契地等待着结果。 在大家看来，第一必然是龙卫的，那个将魔手、蚱蜢等强人比下去的黑马最多也就只能黑到第二名了。想要一黑到底，简直难如登天。 别的不说，龙卫的履历在那摆着呢。华夏最早黑客组织绿色兵团成员，15岁接触电脑，17岁时便成功独立入侵了英国白宫的电子安全监控系统，并且得到了华夏红客联盟HUC的邀请，险些成为红客最年轻的黑客。 华夏红客起源于1999年的“五八事件”，在美国炸华夏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后，华夏的爱国黑客们建立了一个联盟名为红客大联盟。组织成员利用联合的黑客技能，为表达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向一些美国网站，特别是政斧网站，发出了几批攻击，直接导致了美国政斧近三分之一的服务系统的瘫痪。 以志愿者身份参加该活动的龙卫，更是以一己之力黑进了美国军方的电脑系统，删除了数十个对美军行动至关重要的OS文件，破坏了其中五分之一的S级机密资料，直接给美军造成了近千万美元的损失。 毫无疑问，红客联盟是强大的，然而，遗憾的是，龙卫拒绝了红客联盟的邀请，并且消失了足足五年之久。 就在人们普遍猜测他已经死在英国特工手上的时候，他又突然出现了，并且比五年前更加强大。就连公认的，美国网络安全防御最强的数字设备公司都抵不住他的入侵！国际著名的“匿名者”黑客组织甚至将他列为了十大吸纳目标之一。 关于龙卫消失的五年，传闻众多，有人说他是闭关苦练技术去了，也有人说他被华夏军方吸纳进了某神秘部队，更有人说，他被外国特工绑架到了亚马逊原始丛林，意图威逼他为其所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至于真相究竟如何，除了他自己，很少有人能说的清楚。 龙卫的履历摆在那儿，所以大家都百分百的笃定，这次大赛就算真的有黑马，也注定只能是个千年老二，想要动摇龙卫的地位，难如登天！ 不过，事实果真如此吗？ 李永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获得本次大赛第二名的是——龙卫！得分，66分！” 什么叫做一石惊起千层浪！ 什么叫做语不惊人死不休！ 随着“龙卫”两个字从李永的口中说出，全场哗然！ 龙卫是第二名！居然不是第一！ 他们心中的不败神话竟然没有夺冠！ “李永，你是不是眼花了？龙卫会得第二？开玩笑呢吧？” “就是，你再好好看看，怎么可能呢！” “娘希匹的！第一不会是走了后门吧？说今晚有人比龙卫还强，打死老子都不信！” “老板，龙卫居然是第二，真想知道是谁这么牛，把他都比下去了。”杜薇薇兴奋的握着小手，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想起来，赛场中唯一没有被叫到名字的，只有曹直一个了。 比杜薇薇清醒一万倍的白芷同样握紧了拳头。 曹直，竟然真的是第一么？！ “各位，稍安勿躁！请保持冷静。等我公布完第一名的成绩以后，专家们会给出专业的点评，相信大家的困惑很快就能得到解答。”李永没想到选手们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只能硬着头皮公布道：“第一名，曹直，满分！” “哗！” 这下子，整个赛场彻底乱了。 有人赢了龙卫，这已经让他们很难接受了，而这一个赢了龙卫的人，他们居然从来没听说过！ 是匹黑马也就罢，关键是，这匹黑马也太黑了吧？第三名魔手得了59分，第二名龙卫得了66分，两人足足差了7分，但这是绝对的实力差距造成的，就连魔手自己也并未对这个分差表示质疑。 但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第一名，竟然比龙卫还高了4分，而且是满分！这怎么可能？ “曹直，谁是曹直？” 也不知道是谁嚷嚷了一句，大家这才想起四处寻找那个众矢之的。 “他作弊！他一定是在作弊！他就是一个刚毕业的两年的小程序员，怎么可能得第一？”秦筹已经彻底疯了，不顾一切的大喊着。 他无法接受了自己是倒数第一而曹直却是正数第一的事实。 凭啥自己辛辛苦苦编了半个小时的程序，就编出了一个超级玛丽，而曹直就特么的编了三分钟，居然得了满分！老天爷这是在玩儿他吗？ “我跟他一起工作了一年，他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主持人，你快叫人抓住他，他是骗子！”为了表示愤怒，秦筹直接将桌子上的电脑推到了地上，凶相毕露。 “保安，先将这个人拉下去。”不得李永开口，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赛场周围的扬声器中响了起来。说话的应该是个老人，具体年纪不好判断，但中气很足，身体应该很棒。 李永知道，说话的正是七位评委中地位最高的两位之一，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示意保安执行了柳老的命令，将发疯一样的秦筹拖了出去。 冲着秦筹摆了摆手，在直直的帮助下，曹直的声音凭空在秦筹的脑海中响起：“秦筹，有句话你一定听说过！” “什么话？”秦筹愣愣地看向曹直，根本没有察觉到，曹直的声音并不是从耳朵传递到他脑海里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前前后后针对我这么多次，再不给你点刻骨铭心的教训，你真以为我是潭柘寺里任由鸽子拉一身鸟屎的观音姐姐吗？” 第51章 满分的理由 秦筹被清理出去以后，原本嘈杂的赛场顿时安静了许多。借着这个空档，之前下达驱逐命令的声音再次响起。 “各位选手，我是柳传实！” 一个简单的介绍，直接让赛场陷入到了彻底的寂静之中！静到掉根针的声音都能被听见。 没办法不安静，人的名树的影啊！ 柳传实，华夏最成功的企业家、投资家之一，泰山会成员。早年当过兵，退伍之后，40岁才开始创业，领导“畅想“由20万元的小企业发展为华夏最大的计算机公司。 2004年12月，畅想集团以12.5亿美元的价格并购了IBM的全球PC(个人计算机)业务，实现了向跨国大公司的转变。而柳传实本人，则几次被美国《时代》杂志评选为“亚洲最佳商业人士”，并被极具影响力的《商业周刊》评选为“亚洲之星”。 如今，这位老人已经72岁高龄，却仍然精神矍铄。起码，从麦克风传来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老态。 “相信大家对本场比赛的最终排名都有些自己的看法。而我想说的是，各位的每一分，都是我们七位评委用心估量后的结果，不敢说绝对公平公正，但起码可以说是问心无愧的，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哪些作品是属于谁的。” 顿了顿，柳传实继续说道：“小李在开场时已经说了，我们会对比赛的前三名进行点评，刚刚，我和老任聊了聊，忽然改变主意了，我们只想评一评得了满分的那个作品，至于第二名和和第三名，让他们自己去判断就好。而且，我们也和赛事的筹备方达成了一致，明天，在座的各位都会收到一份关于比赛作品分析与点评的详细邮件，有什么不解，你们看到邮件后便会一目了然。” “第一名这个作品，很好，好到完美！大家知道这个仅仅用时3分07秒的作品有多大么？3511个字节！只有3511个字节，竟然有3511个字节！” 或许是过于激动，柳传实竟然反复三次强调了曹直所设计这个程序的字节个数。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绝对是饱含深意的。 “只有3511个字节”是在强调这个程序的简洁程度，“竟然有3511个字节”却是在强调曹直的编程速度。 字节与字符之间是这样换算的，一个汉字字符等于两个字节，一个中文标点也等于两个字节，而英文字符和英文标点则各为一个字节。 编程是用英文的，也就是说，曹直在3分07秒的时间里，一共敲击了3511下键盘。这种恐怖的手速，就算是魔手，自问也未必能够做到。 不，不是未必能做到，而是绝对做不到！他的最快手速才不过一秒钟15手而已，而曹直却达到了一秒钟19手！甚至20手！ 魔手回过头，有些冰冷的目光落在曹直的身上，一如既往的冷酷，甚至透着些许森然的味道。就像是一头饥饿的豹子，锁定了一只皮嫩肉鲜的小羊羔。 “3000多个字符也能做出五秒钟以上的动画程序么？”不知道是谁小声点嘀咕了一句，不过这次显然没有人再附和。 原因很简单，如果不能，人家又怎么可能满分取胜呢？ “大家请关注大屏幕，这就是曹直选手的编程作品。”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选手们的想法，柳传志直接将曹直的作品展示了出来。比赛区和观众区的大屏幕上同时出现了一个编程文本编辑器，上面显示了一整页密密麻麻的字符。 “这次大赛，我们统一为选手准备了Vim编辑器，和Emacs一样，Vim以键盘宏而广受欢迎，做为著名的老牌编辑器Vi的后代，Vim很适合键盘操作的程序员的口味。Vim的可定制性很强，曹直选手的作品就在这个Vim编辑器中。” 简单的为观众区那些不懂编程的老板们解释了一下，柳传实这才继续道：“下面我来让这个程序运行起来，大家注意观察。” “三千字节的程序，能运行么，不会……” “卧槽，不是吧，这都行？” “竟然是3D效果？” “而且，还真特么运行的这么流畅！” “这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么，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是的，曹直所写的程序真的动了，被柳传实驱动后，程序自动跳转出一个卡通男孩儿抄作业的场景，男孩儿旁边，一个头长弯角，与直直一般无二的小怪物，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监督着他，画面十分搞笑，甚至有些幼稚。 但是，没有人会觉得它幼稚，因为它是被柳传实和任正非两位为首的专家组评为本次大赛第一名的作品，也是唯一的一件满分作品！ “这是个生成.com的程序，”柳传实继续道：“你们知道它占多大内存吗？只有3.5K！而且它还实现了3D动画的效果，更有一段背景音乐！各位，三分钟之内，你们谁能创造出这样的作品？” 就在这时，另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老柳刚刚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这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程序，起码是耗时最短、效果最好的程序。” 毫无疑问，这个声音是任是非的！ 敢以“老柳”来称呼柳传实的人不多，在场的，恐怕就只有任是非一个了。 “确实是最强的，它比1997年世界黑客编程大赛第一名的作品还少了584个字节，要知道，那可是被称作人类黑客界无法逾越的极致作品啊。”龙卫默默地感叹一声，下意识的回过头，目光火热的看向曹直。 同时，获得第三名的魔手，第四名的蚱蜢，以及第五名的罗子宵，也都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曹直，他们都是此中高手，更是识货之人，自然明白，自己输得不冤。同等的时间之内，他们几个，无论是谁，都绝对做不出同样水平的作品。 曹直，这个看起来十分邋遢的家伙，确实当的起冠军之名！ 虚空中，直直微微翘起嘴角，得意的自语道：“也不看看是谁培养出来的，我可是伟大的Z712啊！” 第52章 冠军后遗症 夺冠是好事，50万的奖金，随便想一想，曹直都兴奋的不行。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留下40万回曹家洼所在的县城买处房子，然后拿剩下的10万来买彩票！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就不相信，花10万块买彩票，还中不了奖！就算只中个二等奖也能回本啊。 事实上，直直真的很想告诉他，福彩双色球一共33个红球，16个篮球，根据排列组合计算，想要把所有组合买尽，一共要投1700多万注，需要3500多万块，他那50万，连个零头都不够…… 与一般大赛的冠军都会收到鲜花和掌声不同，曹直隐约感觉到，除了柳传实、任是非、龙卫等极少数人对他抱有一定的青睐和好奇以外，周围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大多不是那么友善。 其中几个牲口，眼睛里甚至都开始放绿光了，那是一种赤果果的，想要把他撕碎了吞下去的嫉恨，在曹家洼见惯了野猪和熊瞎子的曹直对这种威胁十分敏感。 “这些小肚鸡肠的家伙，自己没能力争第一，还不想让我得，我又没有坑他们……” “人性自古以来就是这么卑劣，就好像历代帝王，三宫六院，妃嫔无数，有些女人一辈子都没被临幸过一回，但皇帝们才不会把她们让给别人。”直直撅着小嘴，嘲讽道：“当然了，如果第一名是龙卫的，那么，他们一定不敢是这种态度。归根结底，还是你根基不牢，资历不够，名声也不响亮。” “你不会又想鼓动我辞职创业，出去自己拉大旗吧？”曹直警惕道：“真不知道你这小脑瓜里都想些什么，最开始的时候，为了让我老老实实待在自由鸟，还帮我解决过那次莫名其妙的黑客入侵，如今又要让我出去单干……” “当时我只是以为你是个没用的废物，现在才发现，你还有那么一点能量的，当然要拯救一下。” “说的轻巧，创业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经营一个公司有多复杂，就说钱吧，没有个几十万，创什么业啊，去五道口卖枣糕还要租个门店呢。” “第一名不是有50万的奖金么？” “你休想！这钱我早就计划好怎么花了，谁都别想动！”曹直就像一条护食的狼狗，俨然已经将尚未到手的五十万看做了自己的私人财产，谁打这钱的主意他就跟谁急。 “切，瞅瞅你那点出息！”直直嫌弃的撇了撇嘴，就差呸曹直两口了，如果不是李永就在曹直面前，他真是想给这个守财奴充充电！ “曹直，龙卫，魔手，柳老和任老想要见见你们三位，不知道三位现在是否有空？”李永分别向龙卫和魔手瞄了一眼，在魔手身上停留的略久些，但主要还是将目光锁定在曹直的身上，在央视那座大染缸里浸泡了这么多年，谁是主角如果他到现在都摸不清楚，那可就白混了这么多年。 三个人当中，最受幕后那两位大佬中意的肯定是一鸣惊人的曹直无疑，第二受关注的本应该是综合实力秒杀其他选手几条街的龙卫，但龙卫有个一般人都不知道的敏感身份，而李永恰恰知道这个小秘密，他相信两位大佬也应该有所了解，所以，龙卫注定是不可能被畅想和中为两大集团所吸纳的，如此一来，魔手便成了第二重要的人。 “柳老和任老的邀请，自然是要去的。”龙卫率先答应下来，魔手也点头示意，只是曹直没有吭声。 隔壁那两位可不是邻居王大爷，而是华夏最炙手可热的两家世界级公司的创始人！这两位大佬会因为他胡乱编写的一个五秒钟的动画程序就收了他？ 而且，任是非可是许胖子的偶像啊，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给许胖子要个签名……那家伙会不会美出鼻涕泡？想起大学时候那个肯为他挨刀子的死党，曹直顿时心情大爽，但是，钱怎么办？ 曹直搓了搓手，道：“那个，永哥，邀请是要去的，不过，比赛的奖金……” “啊，哈哈，你放心，奖金的支票等一下任老和柳老会亲自交到你们三个手上。”李永没想到曹直扭捏了半天，竟然是因为担心没处领奖金。 “早说啊，走，我们这就过去。”知道奖金不会打水漂，曹直顿时放下心来，再想想等下就要去见两位神级人物，也不那么紧张了。 “这个家伙！竟然真敢去！老板，他不会是要跳槽吧？”杜薇薇气的小脸通红，双手掐腰。 “该死的活不了，该走的留不住，由他吧。”白芷无拉了拉外套，干脆的起身离开。 比赛结束了，曹直确实是个高手，白芷本应该感到庆幸自由鸟有这样一个存在，但是，曹直很没骨气的接受了任是非和柳传实的邀请，这让她很不舒服。才刚确定那个混蛋是个人才，他就要被被人挖走了，甘心才怪！ 当然，如果白芷知道，曹直答应去见柳传实和任是非，只是为了给哥们儿要一签名，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眼角余光始终关注着这边的石决明发现白芷负气离开，立刻也要起身。不过，聂图却是很没眼力见的问道：“二公子，这么快就走了？你不担心那两位老爷子把你的摇钱树撬走？” “如果他们想撬，尽情去撬好了。”石决明无所谓的耸耸肩，假笑着对另一侧的白术说道：“术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白术哪能不明白石决明那点小心思，这货肯定是又要纠缠妹妹去了，不过，他也懒得理会，石决明要是真有本事做他的妹夫，他倒是正好可以找机会将石家的生意慢慢吞掉。 当然，有些东西，即便是聪明程度远胜常人的白术也不知道，比如，除了去纠缠白芷之外，石决明还要给刚刚获得第一名的某匹黑马一点血淋淋的教训！ 第53章 对不起，我拒绝 “小曹信佛？”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传言中向来以冷酷严厉著称的中为教父任是非竟然会以这么家常的一句话作为今晚交流的开头。 这让曹直对这位年过古稀，却穿着一身笔直西装，宛若泰山一般稳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减去了几分畏惧，增添了些许好奇。 “倒也谈不上信不信，这玉佩就是个家传的挂件。”曹直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观音。村长说，这是解开他身世之谜的唯一信物。 曹直不信佛，当然也不信上帝和真主，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只信自己，现在，除了自己以外，他最多相信直直。 不知不觉间，虽然被小怪物“暗算”了很多次，但他还是渐渐把小家伙放在了一个好朋友，甚至好兄弟的重要位置。 要知道，作为曹家洼做薄情的牲口，曹直这些年能够称得上朋友的人，也就只有许胖子一个！ 他不信佛，因为他觉得，佛太虚伪，口口声声叨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却根本看不穿空空色色。如果佛不贪，为什么要坐在庙里受世人供奉？如果佛不恶，为什么却容不得升斗小民的丝毫不敬？世人供香上果，三拜九叩，祈求去除灾祸，佛却说，世人多难，命中注定，天意不可违?。这不是在骗傻小子玩儿么？ 如果真有佛，他倒是想问问，这些年让他无依无靠，吃了这么多苦，佛祖他老人家是准备让他下辈子去哪方极乐净土享清福。 “不信挺好，佛法太温和，容易消磨锐气，五十岁以后接触一些还好，年轻人，就要锋利一些，像军刀！”同样一身西装，年纪与任是非不相上下的柳传实和善一笑，让人如浴春风。 “佛家也有怒目金刚，多读读《严华经》和《大般若经》还是好的。”任是非转头看向身材比曹直还要瘦小几分的龙卫，道：“第四代青龙候选人之一，龙魂特种大队少校，不错，我和老柳都是军旅出身，喜欢你身上这股子汗味儿。” 龙卫身上自然没有什么汗泥味儿，任是非说的汗味儿，指的是什么，只柳传实他们仨懂。对于这位44岁才开始创业，却一手打造了全球第一通信设备制造企业的老人，龙卫打心眼里的敬佩。他只是少校不假，但因为所在部队的特殊，他能接触到很多一般军人接触不到的东西，而这两位老人当年在部队时候的一些传奇故事，每次都听得他热血沸腾。 “魔手，你在美国干的事儿太荒唐，虽说年轻就得做点疯魔的事儿，但是，终究要有底线的，你的底线并不能被我和老任认同，所以，我们不会邀请你。” 任是非点评了龙卫，柳传实则点评了魔手，显然，这位老人对魔手的光辉事迹很不感冒，或者，他知道更多的魔手过去的所作作为。而魔手脸色略微有些难看，却中级回没有没敢反驳。 “他们两个是一定不会加入我们这两个老家伙的企业了，你怎么看？曹直，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公司？”任是非目光炯炯的看着曹直，把曹直看的直心虚。 “是啊，你这批黑马，可是让我和老任吃惊不小，更让我们好奇的是，你竟然没有任何黑客案底，实在是超乎我们的预料。” 我压根就不是黑客！你们能找到我的案底才怪。曹直如是想着，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那个，任老，柳老，我其实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优秀，这次能得第一，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在场52位选手，为什么只有你有这份气运？”任是非摇了摇头，他身旁的柳传实则是点了点头，显然是很赞同前者的观点。 他们这代知识分子，还是信命的，有命赚钱没命花钱的人，他们见多了。“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人，他们也见多了。 “我想我真是胜任不了。”曹直再次拒绝。 “哼，装吧！” 魔手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曹直是真不动心。要知道，如果不是他有把柄在石家兄弟手里，如果柳传实和任是非对他不是那么反感，他今天一定全力争取加入到畅想或是中为，直接进入这两家企业的核心研发部门，他甚至可以少奋斗三年！不，起码五年！ 曹直没有理会魔手，而是在龙卫好奇的注视下，说道：“两位前辈。我对我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暂时还不想跳槽，我们公司的产品是我一手参与设计的，我还想看看它究竟能够成长到哪种地步。我今天来见二位，其实只是想求一个签名……” 曹直没有用老板、老总这类词汇来称呼柳传实和任是非，而是用了“前辈”这样一个带有几分江湖气的词汇，却出奇的，同时得到了两位老人的好感。 “你想求我俩谁的签名？”柳传实玩味的笑问道。 “是任老的，我一哥们儿，是他的铁杆粉丝，我想要个签名，给他一个惊喜。” “你知不知道，老任有个规矩，不是他的客户，不是他的员工，他谁的面子都不会卖，就算中央的领导来了，也是如此。” “我是中为的客户啊！”曹直从口袋里掏出他那只破得不行的华为P6。 任是非看后，脸上顿时挂出了一抹亲切的微笑，道：“我就说，我和这小子有缘，老柳，你可别和我争。” “争什么啊，没听人家说么，无论是中为还是畅想，他都不想加入！”柳传实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家都把你们公司的产品拿出来了，你就给个签名吧！” “好，那我就也来当回明星。哈哈。” 任是非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青花瓷图案的白色名片夹，取出两张，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曹直疑惑，另一张是要给龙卫还是给魔手的时候，却听老人说道：“一张送给你那位朋友，另一张，你留下，以后若是改变心意，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的电话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的。” 说着，任是非竟然冲着侯在一旁的秘书招了招手，要来了一款刚刚上市不久的华为P9，交到了曹直的手里，道：“回去换上这款手机，P6现在看来有些老气，年轻人，用P9更合适。” 这位爷，真是会做广告！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与任是非认识多年的柳传实，以及藏匿在虚空中的的直直，全都生出了这样有一个想法。 第54章 求交往的龙卫 怀揣着五十万的支票，两张任是非亲笔签名的名片，以及一款崭新的华为P9，曹直的自信心空前膨胀。 从小地方走出来的穷人往往是两个极端，要么野心勃勃，想要吞天噬地，要么就像曹直这样，一点点的收获便很容易满足。 在曹直看来，城里人精明，有时候也很笨，城里人总有机会赚大钱，却不容易满足，一个个野心勃勃，但下场大多不会太好。 曹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被周慧琪甩了以后，他只想踏踏实实的赚点小钱，回曹家洼的小县城买一套房子，吃饱喝足有地方住，如果有需要，就找个本本分分的姑娘，结婚生子，也就是了。 他没有啥鸿鹄之志，从来都没有，所以，无论是小怪物的鼓动，还是任是非的邀请，都不能让他改变自己的初衷。 “你去哪儿？我送你？” 798街区路口，就在曹直纠结着是要联系白芷，还是自己打车带直直去酒吧看钢管舞表演的时候，一辆车牌相对低调，尾数三个1的丰田SUV突然停到了他的身旁，车窗摇下，露出了开车之人。 “呃，我要去后海，估计不顺路。”曹直看向车里的龙卫，没有坐顺风车的打算，虽然他很想省下几十块的打车钱。 直觉告诉他，龙卫这个人不坏，但与他走的太近却并不一定是好事。而且，秦筹给他惹来的麻烦还没有出现，曹直并不想将龙卫牵扯进来。 “本来不顺路，不过现在顺了。上车吧，如果你不想等下被揍成一坨屎。”龙卫从烟盒里叼出一根至尊南京，冲着不远处努了努嘴。 曹直这才发现，身后二十米远的地方，几个提着棒球棍，杀气汹汹的家伙，正在飞快的向他走来，其中一人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军绿色的麻袋。 “直直，你大爷，怎么不帮我预警！”曹直飞快的打开车门，一头钻进了龙卫的车里。他没想到，那个喜欢白芷的富二代这么狠，竟然敢在798门口直接动手。 “作为一个接受过完整神经元对冲改造的人，连这点小危机都不能自己发现，你还好意思责怪我？”直直冲着曹直竖了竖中指，很是鄙视。 “对罪人了？”龙卫熟练的启动汽车，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将烟盒丢给了曹直。 “我不抽烟，谢谢。”曹直将烟盒递了回去。透过车窗，看向后面吃着尾气的气急败坏的打手们，道：“被人暗算了。” “对方什么身份？需要帮忙么？” “谢谢，只要摆脱这一次就好，再遇到的话，我能搞定。” 被曹直第二次拒绝，龙卫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开着车，他其实并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不过，曹直这个人让他很好奇，直觉告诉他，曹直身上一定有故事，而且，未来的故事一定更精彩，所以他才会主动提出载曹直一程。 曹直的警惕性比他预料的还要高些，这不仅没有让他失望，反而激起了更多的好奇，龙组可是从不吸纳傻瓜的。 “你知道后海的哪家酒吧有钢管舞么？”片刻之后，确定没有被人跟上，曹直这才将视线重新聚焦在了龙卫身上。 “去后海的酒吧看钢管舞？”龙卫一下子就看出曹直是外行，那里的酒吧都是给游客开和穷鬼开的，能有什么正经的钢管舞…… 啥玩意？钢管舞也分正经不正经？当然了！ 在十六岁便翘课泡吧的龙卫看来，钢管舞是最具魅力的舞蹈之一，最考验舞者的臂力、体力、协调性和柔韧度，比芭蕾和拉丁好看多了，如果只是随便找个腿长肤白的女人在那乱扭，简直就是糟蹋艺术。 “如果是看钢管舞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一家，水平很高，而且也比后海更近。” “成，那你把我扔到那附近就行。”曹直间接理解为龙卫不想去后海那么远，完全没明白后者的一片苦心。 夜色酒吧，地处CY区三里屯酒吧北街，是一家以交友为主题的酒吧，营业面积接近400平米，比曹直唯一去过的蝶语酒吧大了接近二分之一。 “这酒吧每晚都一些火爆的乐队演出，偶尔甚至还会有二三线的歌手来走场。周五、周六会有大型交友活动。周二、周三是女士之夜，进场女士在晚上十点前酒水无限畅饮。档次虽然算不上太高，但如果你想看钢管舞的话，来这儿准没错。” 出乎曹直的预料，龙卫并没有将他丢下后离开，而是与他一起进了酒吧，还给他当起了向导，摆出一副“老子交定你这个朋友”的架势，根本不给曹直拒绝的机会。 “曹直，这货不错，我看可以结交一下。”直直吹着耳边风。 “屁！帮你找个看脱衣舞的酒吧你就投降了，还有点原则不？”曹直很无语。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比我还想看，好不好。” “嚓，小混蛋，你又偷窥我意识！” 曹直听着龙卫的介绍，心里和直直斗着嘴，眼睛却也没闲着，一直在打量着酒吧的环境。 刚一走进金属感十足的大门，曹直便发现，门口处的墙壁上安装的是那种颜色随时会变化的圆形小灯，一闪一闪的，宛若波光涌动，让人仿佛徜徉在海洋之中。 散坐在酒吧各处的，形形色色的，衣装性感的美女，有些在玩儿着游戏，有些在畅饮，有些则在陪着身旁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的男人欢乐的聊着天，处处都是旖旎风光。 “这酒吧原名三江酒吧，很有故事，后来渐渐没落了，被从新装修改造，就成了现在这样，品位谈不上提升了多少，但服务确实有进步，而且，依仗着五星级酒店资历的厨师制作的意式和法式西餐，以及资深调酒师的鸡尾酒，生意倒也不错，能够排进三里屯前十位。” 就在龙卫忙着给曹直介绍夜色酒吧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发现，酒吧东北角的一个开放式包厢内，一双狠毒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第55章 冤家路窄 石决明今天既兴奋又郁闷，兴奋的是魔手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取得了黑客大赛第三名的好成绩，虽然这个名次并不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但是，一想到能够让白术和聂图那两个牲口刮目相看，他便觉得自己的内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让他无比郁闷的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可能与白芷有一腿的程序员，竟然夺得了第一名，这让他简直忍无可忍。而且，白芷离开时，竟然对他说：想追我，先搞定我的属下再说。这不是赤果果的示威么？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被他留下“教育”曹直的一拨人，刚刚竟然打电话告诉他，目标被一辆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丰田SUV给接走了。这让原本想要给魔手举办个庆功宴，顺带着弄两个美女回去一起飞呀飞的他险些抓狂。 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狠狠地盯着远处的曹直和龙卫，石决明忽然觉得，这可能是让天刻意的安排，老天爷非要让曹直当着他的面被教训。 “魔手，恭喜你！”石决明举起酒杯，和魔手碰了下，一饮而尽。然后才是好奇道：“听大哥说，你除了玩电脑厉害，还很能打？” “还行，练过几年的形意。” “我靠，那可真是高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真能打死人？”石决明故作惊叹的问道。 “二公子要教训谁？”能夺得编程大赛第三名的黑客，智商当然足够，魔手直接听出了石决明的话外音。 “喏，就是那个力压你和龙卫的小子。”石决明冲着不远处正在吧台点酒的曹直扬了扬下巴。 魔手顺势望去，眸光冷冽。 之前在798的贵宾室，任是非从头到尾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却对曹直青睐有加，甚至还送了两张签名名片和一部手机，更是许诺中为的大门随时向曹直敞开！柳传实到是搭里他了，却说他做人没底线。 这种待遇上的差距和评价上差异，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戳痛着魔手的敏感神经。他不敢对任是非、柳传实那两位大佬撒气，自然也就将怨气转嫁到了曹直身上。 “这里是夜色，有人罩着的。而且，这小子和龙卫在一起，看样子关系不错，之前他还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任是非和柳传实的邀请，身份恐怕不简单。”魔手对曹直讨厌归讨厌，却并没有被妒火烧昏头脑。 石决明不置可否。 不简单？有什么不简单的！那小子就是和白芷有一腿而已！ 抱住了白芷大腿，自然不会在意柳传实和任是非开出的那点工资。 哼！该死的土鳖，竟敢跟少爷我抢女人，不玩死你，我就不姓是石！ 想到这里，石决明森然一笑：“姓龙的不好惹，难道咱们兄弟就好招惹？再说，夜色的规矩虽然多，但也够好，只要不是主动闹事，别妨碍到其他客人，并且保证按照十倍的价格赔偿酒吧损失，就没有人会追究。” 说着，石决明捏了捏身旁陪酒女郎的屁股，引得对方一阵发嗲：“莉莉，等下去那边搭个讪，最好能够勾∣引那个穿着牛仔裤的穷鬼占你点便宜，别怕被揩油，等下我和你魔手哥会给你出气的。” “诶，知道了，二公子！”莉莉欢喜的答应一声，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十六岁就开始蹦迪泡吧，精的跟什么似的，见惯了有钱公子们各种阴人的手段，自然明白石决明的意思。 寻着石决明的手指望去，莉莉瞥见曹直，目光中充满怜悯。也不知道这个吊儿郎当的穷小子怎么得罪了二公子，不过，管他呢，把事儿办好了，等会去宾馆再把二公子那小的可怜的小兄弟伺候好了，这个星期的花销就不愁了。为了姑奶奶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咯。 想到这，莉莉再侧头看看正在另一个女郎怀里摸索的石决明，暗暗叹息一声，这么有钱的公子哥，下面怎么就那么不中用呢。 曹直跟着龙卫坐定，龙卫点了杯SexontheBeach，他则要了一杯普通的黑加仑果汁。 见曹直不喝酒，龙卫也没有勉强，呡了口杯中的鸡尾酒，回味着入口的酸酸甜甜，略带些伏特加味儿的小辣的味道，这才说道：“这酒中文名叫做激情海岸，诞生地是美国餐饮连锁店感恩星期五，配料是30毫升伏特加、30毫升桃子利口酒、60毫升菠萝汁、60毫升小红莓汁。调制时，将所有配料倒入摇杯，配上冰块摇匀，然后倒入一个长饮杯。味道很好，组织有特殊规定，不让喝烈酒，我就喜欢上了这口。” 曹直望向龙卫，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买的什么关子。 “兄弟，别多想。”龙卫似乎是看穿了曹直的心思，笑道：“我接近你，没有什么复杂的目的，就是单纯的对你这个人比较感兴趣仅此而已。” “我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 “在编程上完败我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关注？” “那你应该去调查啊？” “那种事只有那些白痴才会去做。调查出来的东西可信度能有多高？真正的高手，谁不把自己隐藏的比平常人都平常。我不打算调查你，我想直接和你做朋友。” “你怎么就那么自信，我会和你成为朋友？” “本来没信心，现在有了。” 龙卫说话很有趣，之前邀请曹直上车时，他便说过“本来不顺路，现在顺了”，这会儿又说“本来没信心，现在有了”，真让曹直越发觉得这个人确实是真性情。 冲着酒吧中央的心形舞台瞟了一眼，龙卫继续道：“组长告诉过我，男人之间，四种关系最铁，一起同过床，一起扛过枪，一起干过仗，一起嫖过娼。我都陪你一起看过钢管舞了，和一起嫖过也差不了多少吧？” 这家伙，一定病的不轻！ 随着音乐的响起，曹直瞥了眼脑袋得钱治的龙卫，开始认真地观看起台上衣装劲爆的钢管舞舞娘来。至于某个小怪物，早就擦着哈喇子，看直眼了。 2081年可没有这东西，十三元老对未来人类的夜生活管理的实在太严了，除了每年元旦和斗牛节这两天人们可以去酒吧彻夜狂欢外，其余时间，甚至连饮酒次数和数量都明确规定，更别说看钢管舞了。直直作为未来秩序的维护者之一，当然不会知法犯法。 舞台上的舞娘谈不上多美，脸蛋一般，但胜在身材极佳，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上身穿着一件比运动背心还要缩水几圈的小皮衣，下半身穿着一条介于三角和四角之间的小皮裤，脚上则等着一双过膝的紧腿长靴，刚好将玲珑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 曹直曾经听人说过，跳钢管舞首先要讲究着装，得穿紧身短裤，紧身上衣，这样才可以更好地展现身体曲线和动作完成情况。穿短裤是为了在杆上方便做高抬动作，当用大腿裸露的皮肤夹住钢管不会下滑，这样才能完成很多动作。过膝的长靴不仅可以增加爬杆时腿与钢管直接的摩擦力，更能够保护舞者的腿不会被磨得太疼。 “跳钢管舞其实穿什么性感服饰的都有，不管是小可爱、短裤装扮甚至性感内衣都可以，最重要的是要让大腿露出来，” 自从进入酒吧以后，龙卫便仿佛变身成了话唠，见到什么都要叨咕两句。曹直被他烦的不行，甚至想要让直直封了他的嘴巴，哪知道小家伙盯着跳舞那姑娘的两条大白腿就傻眼了，无论曹直怎么喊她，他都不答应一声。气的曹直只好向旁边的座位挪了挪。 然而，才摆脱了龙卫的骚扰，曹直便发现，身旁又来了一个更难缠的角色。 “帅哥一个人？” 莉莉扭动着身姿，飘飘然地走到曹直身旁，一只胳膊搭在曹直的肩膀上。白花花的胸脯本就宏伟，还被她刻意向前挤了挤，愈发的秀色可餐。 第56章 狂妄还是装逼 见到这女人的第一眼，曹直就断定，这货不是鸡就是酒托。 为啥不是耐不住寂寞的贵妇？曹直还从来没见过喷88块钱劣质香水的贵妇。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这女人的香水是廉价货，因为他那个劈腿的前女友用的就是这一款！ 如果是鸡，曹直没有兴趣，他的第一次可不想这么随便的交出去，如果是酒托，那就更要敬而远之了。 曹直记得，大三那年，许胖子去见网友，被骗到了一家西餐厅，随随便便吃了份牛排，点了瓶劣质红酒，买单时竟然花了3000多，因为这事儿，许胖子的老爹差点没打断他的狗爪子。 不过，虽然不能招惹，但看看总没事吧。 曹直这样想着，目光越发贪婪的徘徊在莉莉脖子以下，小腹以方的凸起部位，放肆的欣赏起来。 见曹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莉莉自信一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抚过包臀裙的下摆，妩媚地坐到了曹直的身旁。不过，等了半天，却根本没有从曹直那里得到除了目光以外的任何回应。 “帅哥，一个人逛夜场，不觉得无聊么？” 莉莉知道曹直是和龙卫一起的，但聪明的她很懂得装傻的艺术，这也是她能被石决明青睐的重要原因。 “姑娘人长得不错，眼神咋这么差呢，没看到我还有个朋友在么？”曹直不舍的收回视线，不再盯着那两个让人食欲暴增的白馒头。 莉莉笑容一僵，没想到这个一身廉价服装的土鳖竟然一点“情”趣都不懂，真想泼他一脸酒水！不过，想到二公子的命令，她便只好压下火气，继续装出万种风情。 她甚至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二公子姓什么，但是，只要知道他很有钱，每次来夜色都会点名捧她的场，这就够了！ 莉莉伸出十指在杯口处画着圈，脚下穿着一双鞋跟足有十二厘米以上的“恨天高”，委屈道：“帅哥，人家才不是近视眼呢。能请人家喝一杯么？” 来了！ 曹直心中冷笑。 从莉莉主动和他搭讪开始，他就怀疑这女人要么是出来卖的，要么就是专门和酒吧勾结起来卖酒的酒托。 如果真是出来找刺激的，怎么也不可能看上要啥没啥的他吧。 如果直直不是在忙着看钢管舞表演，一定会赞叹一声：被电过之后，曹直的脑子果然灵光了很多…… “姐姐，你找错人了，没看我自己都点不起酒么，您还是换一个凯子钓吧。”曹直做了个请的手势，下了逐客令。 被他叫做“姐姐”，实际年龄却刚刚20岁的莉莉脸色铁青，起身就走。不过，也不知道是起身太猛，还是被气晕了头，竟然没有站稳，猛地一歪，一下子扑向了曹直。 曹直的反应速度多快啊，经过神经元对冲的改造，神经反射速度比常人了快了一倍都不止。见莉莉倒过来，他也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将她扶稳。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酒托女竟然玩起了碰瓷儿，顺着抓住了他的那条“扶危济南”的手臂，扯着他的胳膊便往自己胸上按，还便按边喊：“啊，流氓，你想干什么！” “你故意的？！”曹直脸色很不好看，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阴险。 “我故意的？我会故意让你占便宜？你无耻！”莉莉叫嚷着，泫然欲泣，恨不得将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莉莉，怎么了？”就在这时，莉莉身后，身材匀称魔手终于走了过来。 “亲爱的，他占我便宜，摸我这里！”莉莉像是找到了靠山，搂着魔手的胳膊委屈的告着状。 “你的码子？”见到正主来了，本想再看会儿笑话的龙卫上前一步，站到了曹直身侧。 “你说呢？”身材比龙卫壮上不少的魔手揽住莉莉的腰肢，冷眼看了过来。 “是个误会，能不能卖我个面子？” 龙卫知道魔手的难缠，美国FBI之所以想尽办法都没能抓住他，除了他超高的智商和黑客能力以外，更因为他自身的武力值也很高！就算是他，也不敢说自己稳胜魔手！ “你的面子是面子，我的面子就不是了？”魔手冷哼一声，扬着下巴对曹直说道：“姓曹的，你在编程上赢了我，不代表你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调戏我马子，这笔账，咱们是不是得算一下？” “曹直，抓紧搞定这货，我圈圈叉叉他大爷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啊，站哪里不好，非站在影响本大爷看表演的地方……” 曹直还没动怒，藏在虚空中的直直就先不干了。 示意直直稍安勿躁，曹直饶有兴致的打量了魔手和陷害他的莉莉一眼，道：“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想和我过不去？” “没谁想和你过不去，是你非要和我过不去！”魔手没想到曹直这么敏感，将莉莉拉倒身后，显然是要动手了。 “魔手，刚刚的事情真的不怪曹直，是你的女人自己往曹直身上扑，如果你非要动手，我陪你走两圈。” 龙卫在这种时刻表现出了超乎曹直想象的义气，这个刚和他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甚至都不知道他具体身份背景的家伙，竟然肯为他打架！ 如果不是直直暗中告诉他，龙卫和魔手之间确实有火药味，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两人合起伙来算计他。 至于，为什么怀疑魔手背后还有人，是因为，在搂住莉莉腰肢的一瞬间，魔手在莉莉的丰臀上使劲儿地捏了一把，而莉莉虽然掩饰的极好，但还是被曹直发现了一抹异常。 这对狗男女，分明就不是情侣关系，甚至连“***关系都不是！不然，魔手占便宜的时候，莉莉绝对不应该那么尴尬！ 而且，他和魔手之间并不存在太大过节，如果单纯是魔手想要报复他，完全没有必要绕这么多圈子。 轻轻拍了拍龙卫的肩膀，曹直向前一步，笑道：“他想玩，我陪他就是，你这么瘦小，就不要逞英雄了。” “小子，你很自信嘛。” 魔手森然一笑，如果龙卫真要铁了心护着曹直，他还真没办法，但是，如果曹直傻乎乎的主动把龙卫摘出去，那他可就没有什么忌惮了。 “我这人没啥自信，从小就自卑。但处理一些小麻烦，还是没问题的。”曹直挽起袖子，准备应战。 “过度的自信就是狂妄，希望尝了我的拳头，你还能这么自信！”魔手也解开了衬衫的第二个扣子。 “过度的自信不一定是狂妄，也可能是人家真有自信的本钱呢，来，快让我尝尝你的拳头到底是五香的，还是椒盐的……” 第57章 魔手VS魔人 魔手的手速很快，不仅仅是手指快，拳头也快。 所以，当他出拳的瞬间，不远处石决明甚至只看到了一连串的残影，就连在特种部队呆了五年的龙卫都是心头一紧。 “不错，出拳蛮快的，就是美感差了点，显然不如那个跳舞的辣妹。” 直直嗅了嗅鼻子，对魔手这一拳很是不屑。不过，下一秒他就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曹直，你个鳖孙！你的训练都白做了吗？这都能被他打到！” “你大爷，你让我做的训练都是俯卧撑和引体向上，啥时候教我怎么打架了！” 曹直揉了揉被魔手一拳击中的胸口，难受的想要干呕。 “我不是教给你破甲拳了么？” “我连前两式都连贯不起来，你还指望我用破甲拳还击？” “那是你笨，能怪我没教么？” “……” 曹直骂娘的心都有了，不过，他和小怪物都没娘，骂娘显然是没用的，而且，魔手也不会给他骂娘的机会。 “就这两下子？尝出来没有，我这拳头到底是什么味儿的？”魔手冷冽一笑。 “呸！”曹直吐了口唾沫：“尝出来了，香水味的，娘炮极了。” “你放屁！”魔手被曹直气的不轻，眼中寒光一闪，再次欺身而进。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接几拳！” “直直，如果你还想顺利看姑娘的话……” “没事，你打你的，我看我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小混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曹直，你得理解我，我这是为了让你早日成才！武林高手都是从挨揍开始的，你放心，你要是被他揍趴下，我会……嘿，挺住！别真趴下！” “嘭！” 曹直还在与直直做斗争，反应办了半拍，又被魔手一拳击中胸口，还是刚刚的部位，像是被一头蛮牛撞到了一般，疼的要命。如果不是龙卫从侧面扶了他一把，他可就真的趴下了。 “曹直！” 龙卫想要出手，却被曹直抬手拦住。 先后被魔手锤了两拳，曹直的胸口火辣辣的，脸上更是火辣。 明明自己的反应速度比魔手快，却偏偏防不住！ 难道不靠直直，自己连魔手这么个小角色都搞不定？ 奶奶的，老子还就不信邪了。 “再来！”曹直横眉立目，来了狠劲儿。 “看你还能扛几拳！”魔手不屑一顾。 “嘭！” “嘭！” “嘭！” “嘭！” 魔手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往曹直身上招呼，周围看些看热闹不嫌事儿的不良青年们甚至叫起来好。而曹直应对的十分慌乱，大多数时候都没能挡住，完全是硬抗，但是，即便是在挨揍，曹直的嘴上也没有服软。 “嚓，我说你娘们，还真是抬举你了，就这点力气？” “没吃饭是吧？要不要我请你吃顿牛排再来？” “你瞅啥？快点出拳，听到没！” 不知道的，还以为曹直是魔手的拳击教练呢。 “臭小子，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魔手真的被曹直激怒了，抬手抓起了身旁一把木制的吧椅，轮动着便向曹直的肩头砸了过去。 是的，砸的是肩头，魔手还是有理智的，如果是脑袋，他还真怕闹出人命。 “咔嚓！” 断了！ 每一个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叨咕了这两个字。 有些胆小姑娘，甚至被吓得直接扑进了身旁男人的怀里，把那些早就想占便宜的牲口兴奋的不行。 龙卫始终在观察着看似疯魔了一般的曹直，他也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 没错，是断了，但，断的却不是曹直的肩胛骨！ 千钧一发之际，曹直终于及时抬起了双臂，牢牢地架住了一米多高的实木吧椅。 碰撞之下，实木吧椅竟然直接碎掉了，四条凳腿散落一地。留在魔手手里的，只剩一根。 此刻，置身事外的石决明惬意地抿了口杯中的红酒，笑得格外舒爽：“小犊子，就这点能耐，还想和二少爷我抢女人！分分钟让你去死啊！” 与此同时。 二楼。 石决明开放式包厢的正上方，一间完全由单向透视玻璃装修而成的封闭式包厢内，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在透着玻璃墙壁，饶有兴致的观看着下方的打斗。 “不疯魔，不成活。”女人自语道。 那是一个让任何男人看一眼都能在眼中燃起火焰的女人。 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件火红色的，将魔鬼身材完美勾勒的高开叉旗袍，更因为她这个人本身。 明眸皓齿，肌肤胜雪。 火红色的头发被一根刻着凤首的木簪高高的盘起在头顶。 修长性感的脖颈半掩在大红色的旗袍领口，若隐若现，欲说还羞。 即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也难以掩饰她那久居高位的风范和距人与千里之外的冷艳雍容。 她对面和身后各有一个男人。 身后的男人是个大胖子，身高一米八五，腰围足有三尺六七，剃着光头，眉心有一颗指甲大小的肉瘤，手中把玩着一串由十八颗九瓣金刚菩提子穿成的手串，笑容和煦，活脱脱一个笑脸弥勒。 而她对面的那个男人则截然相反，长得又瘦又小，即便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高档西装，仍然给人一种奴才的感觉，尤其是他那副卑躬屈膝，恨不得将腰弯成九十度的样子，更是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厌恶。 “叶三儿！” “诶，桥姐，您说！” 看不出具体年纪的旗袍美女开口，奴才男立刻答应一声，把腰哈得更低了。 如果经常来夜色泡吧的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 大名鼎鼎的叶韦陀，竟然也有这样示弱的一面。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包厢里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鹤顶红”，是一口气杀掉二十八个RB忍者后还能淡定在尸山血海间画眉涂脂的桥红药，恐怕他们就不会太过诧异了。 “今天楼下砸碎的东西，算我的。”桥红药再次开口，她身后的胖弥勒则转动着手里的念珠，一直在闭目养神。 “哟，桥姐，您这不是折煞我么，怎么能用您赔，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越南鬼脸儿黄花梨的实木吧椅，价值虽然远远无法和我身前这座南山镇芒海村的徐闻黄花茶几相比，但不值一万，也值八千吧，到你叶三儿这都成小钱了？别人不知道你这酒吧里什么值钱，我还不知道？” “桥姐，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点家底，还不都是当年聂爷赏下的。下面那位是您朋友？我这就派人把闹事的拖出去喂狼狗！” 夜色的规矩是他亲自定下的，砸坏的东西由冲突双方的胜者赔偿，所以，叶三儿下意识的认为，桥红药是想要为魔手出头。 “这事你不用管，看着就好了。” 桥红药轻抿着胭脂色的红唇，瞥了眼楼下的曹直，忽然转头问向身后的光头：“弥勒，你信佛，你说，真有缘分这一说么？” 这是她第三次遇见他了。 被京津黑道恭称为“弥勒爷”的周芜荑，转动着手中鲜红欲滴的菩提子，缓缓睁眼道“缘分自然是有的，佛说，短短今生一照面，前世多少香火缘。不过，缘分也分好坏，也有良缘孽缘，牵手是一种缘，回眸是一种缘，擦肩是一种缘，羁旅也是一种缘，假如还有来生，来生也是一种缘……” “弥勒，你着相了！” 桥红药不肯再听下去，呵呵一笑，万种风情！ 第58章 该我打你了 曹直不知道此刻有多少人在关注他，他也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 被魔手连续重击了七八拳，最后更是用双臂硬抗了一记黄花梨吧椅的爆砸。 此刻，他的两条手臂就像是断了一般，略微作出一点摆动都会痛得他龇牙咧嘴。 “你是比完赛就把脑子仍在798了么？” 直直已经没有心思再看钢管舞表演了：“亏你还是2016年唯一一个被神经元对冲改造过的家伙，竟然连这点攻击都扛不住！” 曹直被魔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怎么说曹直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伟大的Z712的徒弟，怎么能输呢！就算是输，也不能输的这么狼狈吧…… “他每次不是出拳就是轮椅子，你教我那两式破甲拳根本用不上啊！” “笨蛋！实战中哪有固定招式，都是需要临场变通的，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也就九式，但每一式都能演化出九大剑招，合起来就是九九八十一招，不同剑招之间衔接起来，足有数百种组合，你难道就不会见招拆招，活学活用？” “我又没打过架！” “你还没睡过女人呢，用人教你么？” “你大爷！” “我没大爷！” “好吧，直大爷，求您给我一条明路！”曹直到底还是败给了直直。 “教你一招屡试不爽的打架诀窍吧。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防御，那就以攻代守，打到他没机会向你出手，你就赢了！” “我能快过他？” “你可是接受过神经元对冲改造的，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那为什么我刚刚没有他快？” “那鳖孙估计经常打架，肌肉已经形成记忆了，出拳完全依靠神经反射，你才练拳几天，就算你速度再快，指令传达到双臂上，也是要一些时间的。” “我该怎么做？” “他一直在用双手攻击，下盘应该是软肋，接下来，你要主动进攻，把握主动权，全力攻他的下盘。” “放心，你现在全力一拳，大概有240公斤左右，大腿骨是人类身体上可以承受最大力量的骨头，普通人的大腿骨其承受力量的极限大概在300公斤左右，这小子身体不错，骨头质地应该更致密。” 直直瞄了魔手的大腿一眼，判断道：“七分力的话，十四拳打断！九分力的话，十拳必断；全力的话，只需三拳！” 得到直直给出的准确数字，曹直有了信心，揉了揉被吧椅砸中的部位，侧头看向魔手：“打的爽么？” “怎么，你还没被打够？”魔手还没见过抗击打能力这么强的小角色。 “当然被打够了，谁会挨打没够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打够了，那么，该换我打你了！” 曹直话音未落，突然向前一步，重心下移，猛地一拳轰出，直奔魔手的小腹。 魔手嘴角扬起，露出一丝不屑，屈膝抬腿，想要将曹直的拳头撞开。 然而，就在拳腿相撞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却是骤然大变。 “嘭！” “嘶！” 魔手倒吸了一口冷气，噔噔噔连退了三步，这才站稳。左腿却有些不敢着力了，整个人的中心都压在了右腿上。 不得不说，曹直这一拳很重，几乎将所有的力道都发挥了出来，足有200公斤以上。要知道，重量级职业拳王泰森的一拳也就是200公斤左右。 曹直这一拳，本来就是奔着魔手的大腿骨去的，小腹的人体软肋之一，他算准了魔手会抬腿保护小腹。 一拳占据主动，曹直没有停下来装逼。 在他看来，任何在对手彻底丧失反抗能力之前的停顿都是在给对手制造翻拍的机会，都是万万不可取的。 而且，曹直还知道，一旦给魔手留下反击的空挡，那么不擅长防御的自己必然会重新陷入被动挨揍的尴尬境地。 趁你病，要你命！ 魔手被击退，曹直果断跟进，百米破纪录的速度优势顿时彰显无疑，在魔手向后退出第二步的时候，他便已经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嘭！” 又是一拳，这次，曹直没有佯攻魔手的小腹，而是依仗着自己比魔手矮上一些的优势，直接精准无比的轰在了后者大腿上。 这一次，借助着前冲的惯性，力道足足提升到了230公斤！ “对，就是这样！打到他瘸为止！打到他没脾气！” 直直坐在吧台上，挥舞着小拳头，像极了一个猜黑拳的赌徒，明明白的亮眼，声音也不小，却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只有曹直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 碰撞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距离两人最近的龙卫和莉莉，以及吧台里面的调酒师，都听到了两人骨头所发出的嘎吱吱的声响，牙碜的让人头皮发麻。 魔手感觉自己的大腿骨都快断了，那种锥心的痛苦，比常年折磨他的腱鞘炎要强烈一百倍，就算是当年对上美国大兵，他也没有在力量和速度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不明白，曹直刚刚明明是被自己压着打的，怎么喘口气的光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很想凭借自己的速度优势展开反击，重新掌握主动权。 然而，他真的有速度上的优势么？ 第二拳轰出后，曹直脚下向前一滑，再次欺身而进。 双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左右分开，左手握拳，微高，右手呈爪，微低。然后猛地像中间并拢，第三次向斜下方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个动作，赫然是破甲拳的第一式演化！ “比格勒马！这小子悟性这么高？还真让他给使出来啦？” 直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曹直。而曹直却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他的反应，只是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魔手，拳爪所向，还是魔手已然先后两次受创的左腿！ 此时此刻，曹直就像是陷入到了某种空灵的状态，早晨和直直在公园里打拳的情形，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魔手双臂交错，想要抵挡，然而，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在最为自豪的速度方面，竟然丝毫不占优势了。尽管已经全力去抵挡，仍然还是被曹直先一步！ 他怎么能这么快！而且拳头还他娘的这么重！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魔手的疑问，也是龙卫，以及石决明，甚至桥红药的疑问。 “嘭！嘭！嘭！” 三道碰撞声几乎不分先后的响起，其中两道是曹直双手与魔手大腿碰撞时发出的，第三道，则是曹直没忍住，下意识的一脚踹在魔手小腹上发出的。 硬扛了这一脚以后，本就站立不稳的魔手直接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踹飞了出去，人还没有落地，便已经昏了过去。 “哎呦我的妈呀！” 挑起事端的莉莉被魔手的肩膀略微撞了一下，“噗通”一下摔倒在了旁边被魔手先一步撞到的吧椅上。 “疼死姑奶奶了！” 莉莉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摔散了，尤其是最先着地的胸部，三个月前刚去韩国垫好的硅胶假体恐怕都错位了。 “我都说了，你是个娘炮，没想到一脚的扛不住……” 确定魔手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曹直这才很是装逼的摇了摇头，表秒一副淡定模样，大脑却已经飞快地运转了起来。 娘了个亲，这货不会被我踹死了吧？怎么脱身？！ “没事，死不了。就是断了八根肋骨，内脏被震伤而已，在床上躺半年就好了。”直直不咸不淡的回应道，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天才，曹直这牲口简直就是个天才！ 才三天而已，就能将破甲拳前两式融通一半！ 嗯，也就是伟大的Z712能够透过他那没有一丝优点的外表，发现那隐藏在最深处的一丢丢的小才华。 直直自恋的想着，嘴角已经淌出了哈喇子，刚刚看钢管舞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第59章 定风波，周弥勒 “废物！” 石决明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酒杯，想要砸出去，看了看脚下从伊朗进口而来的价值数千块的纯手工地毯，还是忍了下来。 夜色酒吧有两个规矩，假一赔十，坏一也要赔十！ 假说的是假酒，坏则是指顾客刻意弄坏酒吧的东西。 至于什么叫“刻意”，什么不是“刻意”，则要看酒吧方面怎么解释了。 说你刻意，你就是刻意的；说你无意，那你就是无意的。 霸道？上一个这么评价夜色酒吧的人，估计已经被装进麻袋，绑着石头扔到东戴河去了。 “这事儿恐怕有点扎手，你快先走，我等下想办法跑路。” 曹直没想到自己会踹出那一脚，完全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就那么顺理成章的踢出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那一脚，仅仅踹断了魔手的八根肋骨，绝对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跑路？”龙卫玩味的看向曹直，道：“你还真是不了解这儿的规矩。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来夜色么？” “为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这里酒水好，女孩质量高。”龙卫冲着不远处根本没有被大家所吸引的那些疯狂舞动的年轻女孩儿努了努嘴。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里有个很霸气的规矩。谁在这里打架都可以，只要别动刀，别动枪，也别影响到其他顾客！当然，砸坏东西还是要赔的，而且是十倍价格！” “十倍？太黑了吧！”曹直虽然不认识黄花梨，但也知道，实木桌椅不便宜，而且这酒吧的实木吧椅，显然都挺漂亮。 “这钱不白花的！”龙卫搂住曹直的脖子，道：“夜色敢要这个价，是因为他们可以帮人收拾烂摊子，只要没见血，没出人命，夜色都能帮你摆平，起码，你在夜色酒吧里，不会被仇家砍死！” “那还不错，那我们走吧。” “走？你还没赔钱呢！” “吧椅是魔手砸的！” “不管谁砸的，夜色的规矩是，谁赢了谁掏钱。还好你刚刚就碰坏了一把椅子，有个七八万应该够了。” “等等，多少钱？一把椅子，就算十倍赔偿，也不用这么多吧？” “大哥，你砸坏的是上品的越南黄花梨！现在进口都费劲了，单价算个七八千，绝对不多。” “卧槽，早知道我就先躺下了……”曹直那叫一个悔啊。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的雅兴了。这是夜色的VIP金卡，今后您来夜色消费，只需五折。” 一个经理打扮的男子带着几个安保人员走向曹直，示意将魔手拖走的同时，递给了曹直一张镶着金线的黑色卡片。把周围看热闹的牲口惊的一阵骚乱。 夜色的VIP卡他们也有，不过最多只能享受到八折优惠，而且卡片颜色是宝蓝色的，好一点的是咖啡色的，能打七五折，这种能打五折的黑色金卡，可从来没有见过。 “有了这张卡，打坏的东西能少赔点钱不？”曹直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为啥对方主动送他金卡。但本着有便宜不占是混蛋的原则，还是痛快的接下了卡片。 “先生说笑了，您是本店的高级贵宾，没有照顾好您，是本店的疏忽，怎么可能让您来付钱呢。” “不用赔钱？” 龙卫瞪大眼睛，在夜色混了这么久，打架闹事的，他也见了不少，砸了东西不用陪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曹直，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是的，不用陪！” 张经理笑了笑，道：“为了表示歉意，今天两位在酒吧的消费，也会全部免单。” “服务生，再来一瓶82年的解百纳。” 龙卫立刻加了瓶1000块的国产红酒。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在这一点上，他和曹直显然是同一类人。 “曹直，这事没那么简单。”直直变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形眼镜，一副名侦探柯南的样子，分析道。 “我知道。看魔手和那个碰瓷女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俩不是情侣！” 曹直目送酒吧经理离开，继续喝着果汁，默默地与直直交流道：“但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让魔手来对付我，魔手的经历你也清楚，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控的。” “我刚刚读取了他的一点记忆，你猜怎么着？” “别告诉我，又和秦筹那牲口有关系！” “嘿，你猜的还真准。” 直直兴奋的汇报道：“禽兽那厮不是跟揍他的富二代诬陷你和跑步妞儿有一腿么，指示魔手的，就是那个姓石的富二代。” “从798出来，龙卫不是开车把他们甩开了么？” “是甩开了，不过，你点背啊，甩掉了打手，在这却撞到正主儿了。” “我点背？是你霉气太重好不好！要不是你非要看钢管舞，我会撞见他们？” “我可没要求你带我看，是你主动提出来的。”直直撇撇嘴，对曹直的说法很不认同：“要不要一起教训教训他？” “今天已经惹了不小的麻烦，我不希望成为焦点。”曹直摇摇头，道：“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吧，如果实在非要和我这个小人物过不去，那就别怪小人物打他的脸了。” 酒吧二楼，至尊包厢门口，刚刚送给曹直一张金卡的张经理恭敬的敲开门，然后趴在叶三儿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人送外号“叶韦陀”的叶三儿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关上玻璃门，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桥姐，您的这位朋友真是厉害，一脚，八根肋骨！力道上足以和十年前的弥勒有一拼了。今儿我还真是眼拙了，最开始，还以为那个魔手是您朋友，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桥红药嘴角微翘，也不说话，起身离开。 佛爷一般的贴身保镖周芜荑跟在身后，保持着五尺远的距离。 走到叶三儿身旁的时候，周芜荑忽然站定，玩味的说道：“韦陀，你这次可亏了，那小子跟桥姐没啥关系，就是见过几面而已，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弥勒，你不早说！”叶三儿气急败坏。 “早说？干嘛要早说，你也没问啊？” 周芜荑哈哈一笑，“谁不知道叶韦陀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好不容易见你大方一次，我怎么能不看看热闹。” “你这家伙，我这就叫人去把金卡要回来！” “算了吧，结一段善缘，没什么不好。那小子底子是有了，就是招式糙了点，可惜了一个好胚子。” “怎么，你动了收徒的念头？” “算了，整天和桥姐东奔西跑，收了也没时间好好去教，他会有他的机缘。” 叶韦陀，周弥勒，十年前，BJ地下皇帝聂三江的左膀右臂！ 第60章 升职加薪扣奖金 不知道是哪位名人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了多少事，日子还是要过的。 这半个月以来，曹直经历了太多事情，自从遇到恶魔般的小怪物直直，他的生活便没有平静过。 当然，这种不平静，却也给他带来了很多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他知道，原来人生还可以有那么多不同的活法。 是的，曹直的人生正在直直的影响下悄然蜕变着，生活中，直直帮他养成了只有小学时才严格遵守的早睡早起的习惯，工作上，直直帮他打败了秦筹，让他拿回了自己应得的东西，包括岗位和荣耀。 在曹直夺得798编程大赛冠军的第二天，白芷便在公司宣布，秦筹涉嫌剽窃他人设计，革除其研发总监职务，并且解除其劳务合同，将秦筹逐出了公司。而研发总监的空缺，则由曹直填补。 终于得到了这个本就该属于自己的职位，曹直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兴奋，或许是因为，即便坐在这样一个位置上，也挽不回他那段脆弱的爱情，亦或许是因为，他仍然无法与白芷平起平坐，这样的差距，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就任研发总监以后，曹直选择留在自己的工位上继续办公。 或许别人会说他装腔作势，但他是真的喜欢现在的办公环境，而不喜欢将自己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至于别人的想法，管他呢。 周孝礼和黄道益，还有黄迪等同事，都在第一时间向他表达了祝贺，尤其是黄道益和黄迪叔侄，表现的尤其殷勤，前者更多是出于圆滑的做人准则，后者则是真心为曹直高兴，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趁机宰曹直这个铁公鸡一笔，吃顿好的。 白芷终于有了正式的办公室，就是原本秦筹的那间，在周孝礼办公室的斜对面，整个办公大厅的西北角。 黄昏时，透过落地窗，刚好能够看到成片的火烧云，就像燃烧的火焰。 依周孝礼的意思，他是要把自己的办公室腾出来让给白芷的，毕竟公司最好的位置就那么一个，当然要留给权力最大的那人。 可是，白芷并没有答应。 在白芷看来，办公室是哪间并不重要，谁是公司的真正掌控者才是重点。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一间，其实是因为她很喜欢苏轼的那首《江城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研发总监，月薪25000，如果公司发展良好，年终时我会给你一定的期权，这个不需要你出钱买。” “工作上，我会给你最大的权限，你可以早退，可以迟到，但超过三小时以上，要和我请假。” “另外，如果我联系你，必须24小时候随时都能打通你的电话。” “想要开车的话，我会给你配个BJ的车牌，不过车要你自己搞定，没意见吧？” 白芷仍旧是一身白色西装，依然是干练女强人的姿态，与曹直对话时，眼睛一瞬不顺的盯着曹直的脸。 “老板就是大气，我没意见。” 曹直当然没有意见，白芷给他的工资，要比之前周孝礼给秦筹的工资足足高出了四分之一，更是开出了一些工资以外的福利，很难让人拒绝。 “你没有意见的话，就来听听我的意见。” 白芷将一份事先打印好的文件推到曹直面前：“我原本以为，你能在比赛中胜过秦筹，再侥幸赢下一两个普通的黑客，也就可以了，没想到，你竟然拿了个冠军，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你的能力让我欣赏，同时也让我警惕，作为一个老板，我不得不为我的公司负责，所以，我要确定两件事，第一，你不会被别人挖走，第二，你不会威胁到公司安全。” “之前给你开出的条件，是为了确保你不会因为钱而跳槽。必须承认，你没有接受任是非和柳传实的邀请，让我很意外，也让我愿意相信，你不是一个会为了钱而轻易放弃梦想的人。” “这是一份涉及公司网络安全的保密协议，我希望你能签字，这样，我才能安心用你。” “你怕我坑你？” “你是黑客!比龙卫和蚱蜢还厉害的黑客，我不得不防。” “我不是黑客，我就是一个本分的程序员，从来没做过违法的事儿。”曹直给自己一个正确的定义，想了想，又补充道：“除了偷过一点电，从没有偷过任何东西。” “那是一点么？几十万度电好不好！被人抓住，都可以判你坐牢了！”挂在钥匙链上的直直补充道：“对了，你还偷看过李寡妇洗澡呢！” “这个不能算！” “那晨跑时候偷窥跑步妞儿的屁股也不算？” “当然不算，我那是为了给自己提供点前进的动力！” 曹直被直直说的老脸一红，白芷则有些不明所以。 偷电就偷电么，脸红什么。还有，你这家伙的狗眼，往哪儿瞄呢。果然是个色胚！ 在保密协定上胡乱签上自己的名字，曹直犹豫了一下，想到刚刚研发部那几个牲口热切的期望，忽然鬼使神差的问道：“今晚我会请黄迪他们去酒吧玩，算是庆祝我升职，你要去么？” “好啊。”出乎曹直的预料，白芷竟然没有拒绝。 这么痛快？这妞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你想多了，人家是想借这个机会，和你们这些天生缺少沟通神经的程序员拉进一下关系。”直直高冷的打击道。 “你咋知道？” “当然是一不小心读了下她的思想。作为你的监护者，我有义务对你的潜在交往对象进行针对性调查。” “直直，我发现了，你才是真正的偷窥狂！”曹直很鄙视直直的行为，当然，更多是羡慕嫉妒恨，如果他能拥有这种能力，还有小怪物什么事啊。 “哪里的酒吧？需要我来预约么？我来请吧。”白芷收回协议，看似漫不经心的翻了翻，实际确实在检查最重要的两页曹直有没有签字。 “后海的蝶语吧，或者三里屯的夜色也成。” 曹直就去过这两家酒吧，也就知道这两家酒吧。虽然他很想让白芷付钱，但是，想必以黄迪那几个牲口的品性，一定还会再黑他一次，所以，便索性大方的说道：“还我来请吧，毕竟我刚得了一笔奖金。” “哦，对了，你不说奖金，我倒是忘记了。”白芷道：“等下去找薇薇，把奖金支票交给薇薇。” “上交？凭什么啊！”听说到手的钱要飞了，曹直险些炸锅。 “为了买到参赛名额，我花了10万美金，你那点奖金，还不够我收回成本呢。” “那是你的事儿，奖金是我得的！” “可是，你刚刚已经在放弃奖金的保证单上签字了呀。” “你不是说，那是保密协定么？！” “是保密协定，前两页是。”白芷无辜的抽出了其中一页，道：“喏，这页是奖金保管协议，经本人确认，同意将代表公司参赛所得的50万人民币奖金交由公司代为保管，如果本人辞职，视为自动放弃该奖金。” “姓白的，你阴我！” “为了以防被你算计，我只能先算计你一下，也好让你记住，我白芷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被人糊弄的女人，即便你是黑客，我也能黑你！” “我是黑客和我黑你，有什么必然联系么……”曹直的额头顿时竖起三条黑线。 姑娘，不待这么玩的，即便你是白芷，也不能把我当白痴啊！ 我的50万啊！ 你等着！ 早晚有一天，让你肉偿回来…… 第61章 姑娘，你幻视了 曹直是黑着脸离开白芷办公室的。 开门时刚好撞见了捧着一束鲜花进来的杜薇薇，一想到自己等下就要把支票交给这个眼镜妞儿，他的心就开始滴血。 杜薇薇被曹直看的发毛，快速闪身进屋。 狠狠的算计了曹直一把的白芷正在低头浅笑，见房门再次打开，立刻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瞟了眼杜薇薇手里的鲜花，随即假装低头关注起手头的合同，说道：“把花拆了，每个男员工送一朵，女员工送两朵。” “老板，留几朵插在办公室吧？” “除了传说中那位林家大少爷，你见过哪位老板办公室里插红玫瑰？” “可是，老板，你很喜欢花的呀。” “我是喜欢鲜花不假，但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男人送的鲜花？尤其还是让我讨厌到作呕的男人。” “石决明也挺好的，虽然没有大少爷帅，没有大少爷有才华，没有少爷高大威猛……”又犯了花痴的杜薇薇如此想着。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给你安排一点点工作，让你适当的充实一下！”白芷将“一点点”和“适当”两个词咬的贼狠。 “啊，有事，有事，我刚刚想起来，客户部那边反映，说我们的产品在电脑端软件和其他软件程序不兼容。黄迪他们几个工程师都能解决。” “你去做散花童女吧，这件事我来找曹直跟进。” “直爷，咱们的软件和其他软件出现冲突了，不兼容，我找了半天没发现异常，你给看看是什么冲突。”被工作搞得焦头烂额的黄迪见曹直回来，立刻求助。 “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一个钟头了，后台我查了，找不出问题，但已经不止一个客户打电话投诉了。” “不兼容的是什么产品？” “是我们的老对手，偕同网！” “内帮孙子，就特么会背后阴人！” 曹直喝了口九块九一大包的劣质茶水，凝眸想了想，传音给小怪物：“直直，帮我看看，什么鬼。” “自己的事儿自己做！小时候老师没告诉过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么？” “那十三太保就没有教过你，要学习雷锋，乐于助人？” “十三元老就教过我怎么处理嘴贫、事儿多，不了要脸的家伙！” 直直无动于衷，抓过曹直丢在桌子上的手机，开始聚精会神的浏览起昨晚刚刚下载好的东京爱情动作伦理小电影。 “嘿，你个小兔崽子，这是在我单位！你能注意一下形象么！” “有什么好注意的，他们又发现不了……” “真发现不了？” “当然了，我可是伟大的Z712！” “那你让我也瞅瞅，哇哦，波多野结衣，这个我喜欢，哈哈……” “曹直，刚刚客户部……你在看什么？啊！无耻，流氓！” 白芷亲自过来督促曹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不良视频！ 天啊，简直是疯了，天底下怎么会有比石决明还变态的男人？！等等，那个摇头晃脑的白色物体是什么？好像还冲自己做了个鬼脸？！ 美女老板骂曹总监流氓？曹直干了啥？ 原本有些嘈杂的开放式办公大厅，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死一样的寂静。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了曹直和白芷的身上，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直直你大爷的，你不是说别人看不到么！” “你蠢啊，我用的是电磁波频对视线的折射干扰，从别的角度当然看不到，但是，她是从你身后出来的，视线角度刚刚和你的角度接近，怎么能怪我，是你非要一起看的！” 直直翻了个白眼：“有空跟我掰扯这个，还不如抓紧向跑步妞儿解释一下呢。” “白总，你找我？”曹直转过椅子，有些懵逼的问道，表情淡定而自然，十分无耻的装着傻。 “你，你刚刚在干什么？”白芷忽然发现，走神的瞬间，曹直的桌面上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没有手机，也没有那个白色的未知物体。难道刚刚是我幻视了？不可能啊！ “我？我在检查系统BUG啊。” “胡说，你刚刚明明在看手机！” “白总，你眼花了吧？我手机始终在口袋里，都没拿出来过啊。” 说着，曹直竟然真的从牛仔裤中翻出了手机，还打开界面给白芷看了几眼。 “手机刚刚一直在你口袋里？”白芷皱眉道。 “是啊！”曹直继续装傻。 “你桌子上也没有一个白白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的东西？” “白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事了，大家工作，我刚刚和曹总监开了个小玩笑。” 白芷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总不能给大家解释：我刚刚抓到曹直那厮在看簧片吧。 可是，这家伙刚刚明明就是在看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手机从桌面转移到了口袋里呢？ 还有，那个雪白的小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 “我是来催促你，让你抓紧看看客户部反应的那个问题，如果真是我们产品的问题，必须马上解决才行。” 白芷驱除杂念，开始和曹直谈正事。 曹直暗暗松了口气，也收敛心神，飞快的敲击着键盘，仅仅用了几分钟，便有了测试结果。 “那个冲突软件是我们竞争对手公司的子产品，对方故意在程序里设置了障碍，想要解决的话，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动员用户把冲突软件卸载掉，当然了，这个方案肯定是推行不下去的，那就只剩第二个办法了，研究一下他们的软件，针对屏障，优化我们的软件，让障碍失效。” “交给你了，三个钟头，搞定它！” “用不上，一个钟头足够了。” 曹直潇洒的甩了甩头发，开始工作起来。 一直盯着他的白芷忽然发现，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邪气的家伙，在接触到键盘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变得凌厉了起来。 原本只是浓浓的并不显眼的眉毛，竟然在一瞬间化成了两道利剑，无比锋锐，杀气逼人。 这个家伙，和刚刚那个无耻的家伙，真是同一个人吗？ 第62章 再临蝶语 蝶语和夜色，曹直最终选择了蝶语，虽然他有夜色的五折金卡，但夜色的消费水平却仍然高的吓人。 当然，蝶语虽然便宜很多，但也有风险，如果那个罗山炮再找他麻烦，恐怕又要费一番周折。 不过，曹直相信，有了火箭头的教训，姓罗的应该不会再头脑发热。而且，他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检验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算上白芷和曹直自己，一共去了七个同事，五男两女，都是曹直共事了一年多的组员，黄迪还叫上了张多多，八个人，霸占了一张靠近吧台位置的长桌。 “第一杯酒，先敬直爷，恭喜直爷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没有张多多的霸道闺蜜王璐在，黄迪尽显男儿本色，带头举杯，十分豪迈。 等到大家一饮而尽，他又第二次举杯，道：“这第二杯酒，要敬我们的美女老板，老板今天能来，真是让我们这些牲口受宠若惊，尤其是四眼儿，今儿为了扮帅，还特意戴了副隐形眼镜，哈哈。” “滚蛋，黄迪你别说我，你不也特意打扮了一下嘛，谁不知道你平时那副邋遢像。” “诶，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为了见我的女朋友！” “去死吧，秀恩爱，虐我们这些单身狗！”在场唯有一个女程序员锤了黄迪一拳，冲着羞赧的张多多豪爽一笑。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轮流敬曹直，毕竟，他才是今天的主角。曹直不喝酒，大家倒也不强迫他，只是，连续灌了七八杯果汁，即便是他那经过改造的身体也有些扛不住了，忍不住想要去厕所。 “曹哥，我也敬你一杯！上次，我闺蜜那样针对你，谢谢你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还有，你竟然懂得那么多红酒知识，真是厉害，我特别佩服你！”张多多红着脸向曹直敬酒。 “你还懂酒？”白芷拿着一瓶啤酒，轻抿了一口，饶有兴致的看向曹直。 “一点点。”张多多都把话都说出去了，曹直也只能承认。 “一点点也敢出来炫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白芷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白芷和曹直同时皱了皱眉。原本正隐身在一旁，盯着某个美女胸前那道深壑的直直，立刻机警的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这孙子昨天在夜色酒吧出现过，应该就是那个揍了秦筹，又派魔手来挑衅你的富二代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儿呢。” “一样米样百样人，地球上人类这么多，有两个渣滓也很正常。”曹直默默的回了一声，开始打量起这个第一次见面，却早已经暗中交过手的石家二公子。 “小芷，这么巧？”一身西装，道貌岸然的石决明嘲讽曹直一句后，立刻笑眯眯的看向了身前的白芷。 白芷却是厌烦的说道：“石决明，我正在和我的同事聚会，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情的话，请不要打扰我们，谢谢！” “啊哈，小芷，我本来没什么事，不过，听你这位员工刚刚的意思，他好像很懂酒，我担心你被人骗啊。” “卧槽，这个鳖孙，讨好跑步妞儿就讨好跑步妞儿，还要顺带诋毁你一下，曹直，这家伙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直直暗中提示曹直。 “你觉得我是很傻很天真的人么？”白芷白了石决明一眼。 石决明也不觉得尴尬，仍是厚着脸皮道：“小芷你当然是冰雪聪明，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有些穷鬼，就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你，谋财又谋色，你可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那你想怎么样呢？”白芷似乎已经猜到了石决明的意图，轻蔑的问道。 “哈哈，小芷，你也知道的，我也很懂酒，要不，让我来帮你试试他！” 石决明看向曹直，问道：“小子，敢和我赌一把么？” “没兴趣！”曹直才不想和这个白痴正面交锋。 他对白芷有一点兴趣是不假，却还没有达到可以为了在白芷面前表现自己而到处树敌的地步。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很不喜欢石决明那副“老子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的”颐指气使的样子，很可恶。 “没种！” “我有没有种，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你！臭小子，你找死是吧，信不信我打你打到连你妈都不认识。” “谢谢您！我都不知道我妈是谁，你不打我，她老人家也不认识我。” “呵，原来是个野杂种……”石决明冷笑。 “你说什么？” 曹直的脸色渐渐变冷，夹在两人中间的白芷明显感觉到了异常。理智告诉她，应该抓紧把石决明赶走，以免曹直惹火烧身。但是，心中却又有一个魔性的声音在告诉她，瞧着吧，看看曹直到底能和石决明都到什么也未尝不可。 曹直真能和石决明叫板？白芷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么荒唐的念头。不过，就在她迟疑的一瞬间，石决明已经再次开口。 “我就问你敢不敢赌？！”石决明被曹直的冷冽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机智的岔开话题。 刚刚他也一时兴奋，骂人骂习惯了，没管住嘴。 要知道，他可是亲眼见识过曹直的战斗力的，就连魔手都被曹直一脚踹断了八根肋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养伤呢，他哪敢把这家伙逼急了。 要不是昨天因为魔手被打的事儿被他大哥臭骂了一顿，再加上为了贬低曹直在白芷心中的形象，惜命的石家二少爷才不会强出头呢。 “比格勒马耶达尼！他要赌，你就跟他赌。把他的内裤都赢过来！” “怎么赌？”曹直冷然一笑。直直的想法，当然也是他的想法。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每个人都有逆鳞，对曹直而言，他的逆鳞就是两块心病，一个是周慧琪的劈腿，一个是从小没爹没娘，谁敢拿他从未谋面的爹妈说事儿，他就敢和谁玩命，更何况是一场只会赢不会输的赌博。 有直直在，直直又肯帮忙，谁又能赢得了他？！ 既然石决明想和他玩，那就玩玩好了，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玩不起先哭鼻子。 白芷有些担忧的看向曹直，她忽然发现，眼前的曹直变了，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在缓缓地升腾而起，让人忍不住去仰视。 第63章 小赌怡情 石决明也明显感受到了曹直身上的气场变化，这样他十分讨厌。 哼，虚张声势！ 等下，看你还怎么嚣张！ 石决明阴阳怪气的问道：“会调酒么？” “会一点，你想让我调酒？！”曹直已经猜到了石决明的无耻念头。 “我说一种鸡尾酒，你要是能调出来！就算我输！” “我靠，你还要脸么？鸡尾酒没有一千种，也得有几百种吧？怎么不反过来，直爷说一种酒，你来调啊？”黄迪不顾张多多的制止，替曹直打抱不平道。 “呵呵，我就赌这个。赌五十万！”石决明像只骄傲的土鸡，瞥了黄迪一眼，然后看向曹直。 “我没有那么多钱。”提起奖金曹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可是他的血汗钱啊，都被白芷的一份“保密协议”给黑了。 “怎么，怕输？”石决明嘲讽道：“我知道你是798编程大赛的冠军，昨天刚得了五十万的奖金，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没钱！没种。” “既然你诚心送钱，那么……” “五万块，赌的话，曹直就陪你，不然你就别在这碍事！” 曹直刚想说，五十万成交，却被白芷突然冷声打断了。 “好，既然小芷你替他出头，那就五万好了。” 石决明眼神越发怨毒，看向曹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白总，你又害我少赚了几十万，以后可要补偿我！” 曹直叹息一声，目光已经开始在石决明的口袋里徘徊。 他不想招惹石决明，但是，石决明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既然躲不了，那就来吧。 “哼，小芷，你看看，这种人就不值得可怜，你帮他，他还不领情。” 石决明以为曹直的自信是装出来的，不忘挑拨了一下两人的关系，然后才是调侃道：“用不用我跟酒吧经理说一声，帮你借一套调酒的工具？一般人可借不来那些东西，我在这还是有些面子的。” “不劳石少费心了，我去趟洗手间，顺便搞定调酒师。” “你就吹吧！” “我是不是吹，等下不就知道了。” 曹直这话一出口，旁边那些不敢说话的自由鸟同事顿时觉得直爷好生威武。 不再理会石决明，而是轻车熟路的朝着吧台尽头的洗手间走去，曹直将之前喝进肚子的果汁全都释放了出去，这才从卫生间出来，然后才向着某个“熟人”走了过去。 “火箭头，这么巧？”曹直笑吟吟的坐到正在和一个金发妇人打情骂俏的霍剑身旁，一把搂住了后者的肩膀。 “卧槽你……啊！是……直爷啊！您又来逛酒吧呀？” 霍剑将吐槽嘴边的脏话活活憋了回去，脸憋得通红。 曹直给他留下的严重的心理阴影提醒着他，这话要是出口，少不了又要挨电。那滋味，谁被电过谁知道啊！ 所以，脑子十分机灵的他几乎一瞬间便改口了，一副谄媚的样子。“直爷”是他从牛大力那得来的称呼，没想到还真派上了拍马屁的用处。 “你是给这儿看场子的吧？”曹直问道。 “呃，是，啊，不是！”霍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最好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么回答，让我很尴尬啊。” 曹直看似不经意的搓了搓手指，吓得霍剑腿肚子都转筋了。 他发誓，要是知道今天会在这里遇到曹直，他早就主动申请去和罗山炮去通州收债去了，打死他他都不在这钓马子。 这瘪犊子，怎么就阴魂不散的缠住我呢…… “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给这看场子的？” “啊。这场子是上面交代给炮哥帮忙照看的，不是我看的！” “那你在这说话有分量不？” “直爷，您啥意思？直接跟我说吧，别让我猜了，我都快吓尿了，实在猜不准您的圣意啊……” “我想和调酒师借用一下调酒工具，还要借点酒，当然，结账的时候，我们会算到账单里。” “就这事？” “嗯，就这事！” “嗨，您早说啊，吓死我了。直爷您放心，我立刻让他给您腾地方。小鸟，停下！说你呢，先别调了，快特么把地方让出来，直爷要用一下你的调酒工具。” 确定曹直不是来砸场子，更不是来找他晦气的，霍剑顿时心情大爽，抹了抹越发坚挺的发型，浑身上下开始散发一种王霸之气。只要曹直不电他，让他装孙子，他都愿意。 “白总，这里！”曹直躬身进入吧台，向白芷等人招了招手。 “你真的会调酒？”惊讶于曹直能量的白芷有些怀疑的问道。 此刻的白芷很矛盾，一方面是担心曹直输掉赌约，另一方面隐隐有一丝期待。 曹直能够一鸣惊人的获得黑客大赛第一名，又能在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搞定酒吧负责人，顺利借到调酒工具和场地，为什么就不能赢了石决明的赌约呢？ “想要我调什么酒？说出名字来。小爷给你开开眼。”反正和石决明的梁子已经结下了，曹直也不怕把事闹得更大。 “现在称爷，等会别输成孙子！来杯干马天尼。”石决明早就想好了，打定主意要曹直难看。 干马天尼是一种传统鸡尾酒，在欧洲很常见，但在华夏喝的人却不多。如果不是他大哥带他去过一趟伦敦，连他这个混迹夜店的老司机都没有听说过这种酒。 “干马天尼？”曹直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石决明还以为他不知道，顿时一阵冷笑。 白芷微微皱眉，这酒她倒是听说过，而且还喝过。 她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时曾经和朋友一起品过几次，味道很好，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更喜欢伏特加那样的烈酒。所以，除非某人特别为她调制，否则她很少喝。 “行吗？”白芷看向曹直，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别问男人行不行，回答不行，我还是男人么……” 曹直自信一笑，嘴角略微翘起，竟然给人一种十分邪魅的帅气感觉，白芷、张多多，以及那个女程序员同事，都是一呆。 石决明猜的没错，曹直确实不知道什么干马天尼，但是，有人知道啊！ 此刻，直直正一边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一边高冷的对曹直传音道：“马天尼被称为鸡尾酒之王。这孙子还挺会点，你这样告诉大家……” “马天尼是一种十分强调烈酒和味美思比例的鸡尾酒，两者比例可从1:1到6:1不等。如果用甜味美思，则为甜马天尼。如果用干味美思，则为干马天尼。如果一半干味美思一半甜味美思，则为中性马天尼或完美马天尼。如果装饰物用珍珠洋葱替代橄榄就叫吉布森。” 曹直娓娓道来，白芷眼前一亮，石决明的脸却有些绿了。 “有人说，鸡尾酒自马天尼酒开始，又以马天尼酒告终。既然石先生想让我调一杯干马天尼，那我可要动手了，你确定是这款？不会中途变卦？你要是输了，可是要给我五万块哦！” 尼玛！难道他还真能调出来？石决明心里砰砰砰一阵打鼓。 不行，不能慌！就算他知道，也不代表着他就能调出来啊！ 对！他肯定是在虚张声势。一个程序员而已，我就不信你的万能的！ “调！”石决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调字，阴毒的盯着曹直，一瞬不瞬。 第64章 极品干马天尼 据传，干马天尼这个名字最早诞生于意大利，是著名的苦艾葡萄酒制造商马尔蒂尼·埃·罗西公司特对其生产的马尔蒂尼鸡尾酒的统称。 在那个被霍剑喊做“小鸟”的调酒师的帮助下，曹直很快便确定，直直所要求的调制干马天尼的材料这里都有。 事实上，曹直并不知道的是，幸好是在蝶语酒吧，换做北海边其他任何一家酒吧，恐怕都难以找全这些材料。 曹直是第一次客串调酒师，甚至是第一次接触鸡尾酒，更关键的是，他还压了五万块的赌注，所以，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曹直深吸一口气，再看向调酒台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取出一只十厘米口径的雪克壶，入手颠了颠，感受了一下雪克壶的重量。 250克左右，偏差在5克之间！ 曹直的心底默默出现了这样一串数字，并不是直直提示给他的，而是他通过自己的肌肉感知得来的。 雪克壶就是摇酒壶，调制马天尼这种不易混合的鸡尾酒，一般都要用到雪克壶。 打开雪克壶的盖子，将小鸟递过来的冰块取出三分之一，倒进了其中，然后又从酒架上取下两瓶未开封的金酒和干威末酒，曹直忽然问道：“姓石的，你是喜欢喝特烈的，烈性的，还是中等的呢？” “你调吧，都行，只要你调出来的是干马天尼！”石决明脸色铁青，看向曹直的目光越发不善。 真是没办法善意起来啊，他现在不祥的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曹直恐怕真能调出干马天尼来！ 幸好，幸好白芷将赌注缩小到了五万！ 咦？难道，白芷早知道会这样，不想让我吃亏？ 想到这儿，石决明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目光灼热的看向白芷，然而，除了一个白眼，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给你调杯中等烈度的吧，以免等下你装醉不认账。”曹直笑眯眯的说道。 你姥姥的！石决明都要悔死了！ 对啊，我刚刚就该要杯特烈的，然后装晕，死不认账！ 该死的，老子刚刚怎么没想到呢。 白芷亲眼看着曹直向雪克壶中倒入金酒、干威末酒。然后，又加入少量糖份，一些药味香料和强化剂。 香料中，中药世家出身的她也只认出了矢车菊、丁香等两三样。 待到将所有配料放入杯中之后，曹直将杯盖合好，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挥动手臂，开始摇晃起手中的雪克壶来。 刚开始还好，曹直只是轻轻的摇晃，动作中规中矩，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外行人在小心翼翼的装腔作势。 不过，渐渐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动作也越来越花哨。 突然，他竟如同杂耍一般，猛地将雪克壶丢向了空中，然后转身，抬肘，将下落的酒壶再次颠起。 紧接着，曹直竟然一手一个，抓起了两个高脚杯，双手一上一下，手腕轻抖，做了个挽手拈花的动作，让两只杯子垒在一起，像陀螺一样飞快地旋转了起来。 拿高脚杯转陀螺，很多人调酒师都做过，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一只高速旋转的高脚杯上再转一只高脚杯，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了。 就在一群围观者忍不住想要惊呼的时候，下一刻，更惊艳一幕出现了！ 从空中再次坠落的雪克壶，被曹直再次颠起，然后，又是两只高脚杯，一前一后叠到了前面两只旋转的高脚杯上。 四只高脚杯！在酒吧彩灯的照耀下，旋转扭动，折射出无比炫酷的光芒。 雪克壶第三次落下，曹直向前略一侧肩，圆柱形的壶体便沿着曹直的肩膀向着他的手掌滚了下去。 就在雪克壶即将滚过曹直指间的一刹那，他又骤然抖手，呈六十度斜角将雪克杯叠放在了四只越转越快的高脚杯上。 竟然准准地落在了四只旋转的高脚杯的正上方，非但没有砸碎高脚杯，反倒也跟着快速旋转了起来。 五福临门！顶级调酒师的必备技能之一！ 曹直的一起系列花式动作下来，干净利落，不见丝毫滞涩，甭说其他人看得发呆，把一旁身为专业花式调酒师的小鸟都看傻了。 这位大神是火箭哥从哪请来的？简直是牛逼带闪电啊！ 拜师，一定要拜师！磕九十九个响头都行！ “好！”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发现了这场惊世骇俗的调酒表演，猛地叫好一声，然后，整个吧台周围能够有幸目睹这一幕的人，便都跟着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有一些性格开朗的妹子，甚至纷纷飞吻，恨不得将曹直活活电死。 “直直，你丫不会又阴我吧？干马天尼是这么调的么？怎么他们都在用看猴子的目光看我？” 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的精准控制，饶是曹直现在身体远超常人，额头也是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呃，”直直有些扭捏的说道：“调制一般的干马天尼，当然不用这么费力。我教你调制的，是极品干马天尼！” “你大爷，我和姓石的打赌，赌的就是一般的干马天尼！你没事让我搞什么极品？！” “哎呀，我这不是想，这么多人围观，给你涨涨面子么？你不是一直向往鲜花和掌声，还有无数姑娘的崇拜目光么？这一次，肯定能让你收个够！”直直挺着浑圆的小肚子，很是仗义的说道。 “你个小混蛋，你就坑我吧！” 曹直知道，这次又难低调了。 但是，赢了石决明，总算是值得庆幸的。 五万块啊！这回可要收好，打死都不能让跑步妞儿再克扣了！ 四只高脚杯和一只雪克壶还在高速的旋转着，曹直又再次从一旁取出了两只杯子。 “不是吧，还能再放？！”围观的吃瓜群众已经彻底懵逼了。 不过，这一次曹直倒是没有再玩杂耍，而是轻轻地将两只马天尼杯放在了白芷和石决明的身前。 接着，曹直用手轻轻一抚，也不见有什么多于的动作，雪克杯便被他顺利取到了手中，而那四只高脚杯则轻飘飘地停在了原地，不再旋转，也不再摇晃，立做笔直的一条线，宛若变魔术一般。 将调好的干马天尼倒入两只马天尼杯中，然后分别沉入一枚用鸡尾酒夹刺好的橄榄。曹直冲着白芷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芷狐疑的端起酒杯，嗅了嗅，味道很正。 世界著名调酒师克里斯丁曾经说过，很多所谓的调酒师，调出来的东西都是不能喝的，他们根本不懂得掌握每一种酒的尺度，只会毁了酒客的嗅觉和味觉，闻起来都透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从曹直的酒中，白芷没有嗅到任何腥味，隐隐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 摇了摇酒杯，酒液滑润，丝毫不曾挂杯，显然，不同酒液的融合上，曹直做的也很到位。 浅浅地抿了一口，白芷本就明亮有神大眼睛忽然一闪。 好喝！ 比在加利福尼亚最顶级酒吧喝到的还好！ 等等，雪曼好像说过，这种味道，只有……极品干马天尼！ 只有极品干马天尼才能拥有这种醇香！ 天啊，这个家伙，竟然能够调制出极品干马天尼？！ 第65章 你等着！ 马天尼鸡尾酒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和二战之间开始受欢迎。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爵士乐和拉美的音乐，跳舞的歌舞，是马天尼的黄金时代。 再往后，007系列电影的詹姆斯·邦德，又重新调动了人们的味觉神经，让这种酒变得家喻户晓。 如今，马天尼已经成为鸡尾酒的象征和夜生活的暗语。 美国的酒吧，常用一只马天尼酒杯和一片橄榄叶作为招牌。 而此刻，曹直所调制的鸡尾酒，无论是在色泽、装饰，还是味道等方面，都可以说做到了干马天尼的极致。 在白芷仔细品味干马天尼的同时，石决明也在品酒。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丝毫陶醉的表情，而是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任他如何阴险，也猜不到，曹直竟然比他还阴险，开了个近乎无敌的外挂！ 有直直在，只要直直肯帮他，哪有曹直做不到事儿。 可以说，从石决明想要找曹直麻烦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悲剧就已经注定了。 “喂，怎么样？是你要的干马天尼吧？”曹直笑吟吟的看向石决明，还不忘提醒道：“我们白总可是喝过的，你别想赖账！” 曹直不知道白芷有没有喝过干马天尼，但直直知道啊！ 而且，就在刚刚白芷品酒的一瞬间，直直还敏锐地窥探到了一些让他都感觉到震惊的小秘密。 不过，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曹直…… 石决明很想说：你调的真垃圾！但是，就像曹直所提醒的，白芷也喝了，如果他耍赖，岂不是会被白芷瞧不起？ “王八蛋，算你走运！下次再收拾你！” 阴冷着脸色，石决明从皮包里直接取出了五沓块现金，狠狠地砸在了吧台上，转身就走。 “站住！”曹直忽然叫住了石决明。 “你还想怎样？要不咱们赌点别的？”石决明黑着脸，看向曹直。 “我还没数呢，你着急走什么啊？” “这五沓钱我都没动过！” “谁知道你动没动过……” 曹直嘟囔一声，拿起其中一沓，手指轻轻拂过，然后拿起第二沓，又沿着纸币的边缘拂过，紧接着是第三沓、第四沓。 “这沓和这沓，不够数，一个是98张，一个是97张。”曹直指了指其中的第三沓和第五沓。 “你放屁！” 石决明显然不信曹直就那么随便一抚就能知道人民币的张数，认为他是在故意找茬。 不过，他身后跟班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是再清楚不过。石决明皮包里的钱，确实有两沓不够数，少那五张人民币，正是他偷偷抽走的！ 麻痹的，老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差？！何进快哭了。 原来，石决明这人有个富二代通有的毛病——炫富！ 花钱从来不看账单，给服务员和小姐小费也都是随便抽出几张，甚至十几张的给，根本没有个具体数量。所以，何进每次替他取钱时，都会偷偷抽出几张。 何进想不明白，这个曹直也忒牛逼了点儿，随手一抹就知道少了几张，这家伙难道是在银行上班的么？ 不行，不能让他和石决明僵持下去！ “卧槽你玛的，你个土鳖，我家二公子会差你的钱？别特么给你脸不要脸！”何进从身旁酒客的桌上夺过一只酒瓶就要砸向曹直。 不过，就在他刚刚举起胳膊的一瞬间，一个啤酒瓶已经率先在他头顶爆裂开来。 “嘭！”啤酒瓶碎裂的玻璃渣掉了一地。 “妈的，反了你了！直爷会坑你那点钱？” 霍剑将手里的破碎的酒瓶丢在地上，冲着候在一旁的小弟歪了歪脖子，小弟们顿时会意，上前几步，将懵圈的何进拖了出去。 “嘿嘿，直爷，您继续！”凶神恶煞的霍剑看像曹直的时候，立刻就像是恶犬看到了主人一般，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石决明眼睁睁的看着何进被拖走，恨不得将半路杀出来的霍剑一巴掌拍死。本来他不好再找曹直麻烦，何进作为跟班，正好站出来转移矛盾，霍剑这孙子倒好，竟然特么的一酒瓶子把何进砸懵逼了…… “我知道你是谁，石家二公子嘛。” “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就应该知道，就算是罗山炮，都要卖我几分面子？” “我知道。不过我更知道，就算是炮哥这儿，他也不敢对直爷动手！”霍剑选择坚定地站在曹直一边。 “看来我小瞧了你。”石决明重新看向曹直。 “你不是小瞧我了，你是从来都没把我瞧在眼里过！” 曹直点了点身前的两沓钱，认真道：“真的少了五张，不信，我们可以找个数钞机验一下。” “好！如果真的少了五张，我再陪你五万！” “这买卖划算，成交！火箭头，去帮我拿个数钞机过来。” “100！” “100！” “100！” 前三沓人民币数量全部正确，石决明露出一抹冷笑，曹直却并并不在意，拆开第四沓，放在了点钞机上。 “98！” 石决明脸色一僵，白芷等人则差异的望向曹直，还真少！ 在这之前，大家都以为曹直是故意恶心石决明，没想到竟然真是数量不对。 “97！” 最后一沓的数量也不对！ 果然！曹直指出的两沓钱，确实不够数！ “直爷，你简直逆了天了！” 黄迪现在眼睛里甚至连女朋友张多多都没有了，要多崇拜有多崇拜的仰视着曹直。 如果不是确定这小子取向很正常，曹直恐怕都要招架不住了。 其他同事也是一阵惊呼，唯独白芷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默默的观察着曹直的一举一动。现在，她的真的有些看不懂曹直了。 第一次见到曹直，她就给曹直贴上了好色的标签，当然，这给标签很准确。 但是，或许是过于执着于曹直的这一缺点，让她忽略了曹直的很多长处。 比如，他是黑客大赛的第一名！ 他能以跑百米的速度跑长跑！ 他能调出极品的鸡尾酒之王——干马天尼！ 再比如，他随手一抹，就知道一沓纸币的确切数量！ 这个家伙，真是普通人吗？！ 再次甩出五沓人民币，石决明原本打算用来吸粉、找乐子的现金算是全都交代给曹直了。 像怨妇一般狠狠地瞪了曹直一眼，石决明一字一顿道：“姓曹的，你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你是不是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曹直冲石决明翻了个白眼，再看向身前的十沓人民币，顿时乐开了花。 彩票！好多彩票啊！ 希望能够鸡生蛋，蛋生鸡，让我中个五百万，哇咔咔~ 第66章 牛大力被打 曹直和石决明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不过，管他呢，出门被狗咬的事，谁都可能摊上。 哪个会因为被邻居家的狗汪汪汪了几声便躲在家里不去上班？ 当然，说到邻居，就不得不说说古灵精怪的杨琥珀，曹直算是真的败给了这位高智商低情商童颜巨啥的姑娘了。 有天半夜，杨琥珀同情心泛滥，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霸占了两个小时的卫生间，非要给猫洗澡。 结果，那猫叫的那个惨啊。 最后，曹直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杨琥珀打开门的一瞬间，那猫跟坐了火箭似的，咻一下子就窜出去了，竟然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乖乖，那可是15楼啊！这猫不要命了？ 见猫跑了，杨琥珀可怜巴巴的问曹直：猫咪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为什么不肯留下？ 曹直就问他，你刚刚把猫怎么了？ 她说，没怎么啊，我就是给它洗了个澡。 然后，见它湿漉漉的，一时半会都干不了，用电吹风又怕给它吹感冒，于是就手动把它拧干咯。 手动？拧干？把猫拧干？！ 曹直实在是替那只流浪猫心碎，这得上辈子造了多大孽啊，投胎成流浪猫还不算，竟然还要被这妞如此祸害…… 看来，那猫从15楼跳下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除了应对杨琥珀这个活宝偶尔闹出的乌龙外，曹直依旧坚持着每天晨跑，打拳。 甚至已经渐渐养成了习惯，不用直直电击，他也能准时醒来。不用白芷做跑步动力，他也能保质保量的完成晨跑任务。 不过，曹直还是没能将破甲拳的前两式彻底的融会贯通，除了那天在夜色酒吧和魔手对打时的灵光一闪，就再也没有进入那种浑圆如一的状态。 “直爷，你真把那十万块用来买彩票啦？”自由鸟公司，研发一组，黄迪神秘兮兮的问道。 “能别提这茬儿么？”提起这事儿曹直就生气，直直那个小兔崽子，竟然把他的钱全都扣下了，说什么都不肯给他买彩票。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防住了白芷，却没想到小怪物在后面阴了他一道。 “你是不会中奖的！”直直在一旁掏着耳朵，对曹直的愤懑很是不屑。 “你都没让我买，怎么就知道我中不了？” “我要让你买了就是害你！明个等你被跑步妞儿赶出公司的时候，拿什么去创业？” “她会赶我走？她恨不得以身相许，把我个顶级人才牢牢地绑在自由鸟！” “以身相许？她？许你？快醒醒吧您！” 直直其实很想说：一个男人，觉得一个同性恋女人会对自己以身相许，这得多自恋，多不要脸啊！ 上帝啊，你让我千辛万苦穿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让我追随这么一个又自恋又懒惰又白痴的家伙？！ “直爷，你听说了么，楼下有个保安，前几天被打了！”黄迪又开始和曹直吐槽八卦。 “保安？被打？又是哪个老板的车位被占了？”曹直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不是！”黄迪摇头道：“听说，是来了个道士，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言不合就出手，咱们大厦最壮的那个保安，你知道不？被他一脚踹出去，翻了七八个跟头，都没爬起来，直接昏过去了！” “最壮的保安？”曹直猛地一惊：“你是说牛大力？” “大力？我就知道大力出奇迹，哪记得那保安叫什么啊。对了，我好像听说，他还有个叔叔，也是保安队的，也被揍的挺惨，腿都瘸了……” “牛至本来就有些跛！” 曹直已经基本确定，被打的人就是牛大力无疑了。难怪这几天上班都没有看到牛大力。 可是，牛大力那么高的武力值，竟然连个老道都搞不定？ “猪头，他叔叔比他厉害多了，不是一样被揍？再说，牛大力叔侄那么厉害，居然甘心在这做个小保安，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如果伟大的Z712没有猜错，那道士肯定是他俩的仇家，找上门来了！”直直给出了一个精准的分析。 “黄迪，有人找我，就说我有事出去了，电话联系我。” 曹直决定去看看牛大力，如果可能，就帮帮他。 通过保安队长，曹直得知牛大力已经住进了附近的一家叫做燕北外科的小医院，不过，情况似乎很不乐观。 “护士，您好，请问牛大力是住在405病房吗？”赶到燕北医院住院部，曹直向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当值小护士询问道。 “你是病人家属？”小护士狐疑的问道。 “啊是，我是病人的朋友。” “那正好，你朋友正闹着要出院呢，你快去劝劝他。他的肋骨断了三根，小腿骨轻微骨裂，韧带拉伤，右手臂骨骨折，必须留院观察才行！” “好，我这就过去！” 曹直应了一声，寻着小护士指示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果然，当他走到405病房门口的时候，声音宛若洪钟的牛大力正在那嚷着：“俺要出院去找俺叔，你们谁再拦着俺，俺就把你们都打趴下啦！” “大力，你要把谁打趴下？”曹直推门而入。 “谁挡俺，俺就……直爷？” 牛大力突然见到曹直，差点哭出来：“直爷，你快帮帮俺，快帮俺和他们说，俺不要住院了，俺要找俺叔去！” “你知道你什么上骨头断了多少根么，找你叔叔？你就不怕你出去没走几步，就瘫在地上？”曹直瞪眼道：“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病！你叔叔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真的？” “真的！” 曹直将牛大力安抚下来，405病房内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大夫和护士都长长的舒了口气。 牛大力那么大的块头，真要是动起武来，在场的医护人员可没有人能制服得了。 “你是病人的？”牛大力的临床医生张晓涵看向曹直。 “哦，我是他朋友。”曹直客气的回答。 “朋友？那你能不能替他把住院费交了？他都欠了5000块住院费了。三天前他领导交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交过，再不交，我们就只能给他停药了。”护士长见缝插针道。 “停就停，俺本来也不用吃啥药！” “大力！你闭嘴！听我的！”曹直喝了一声，冲着护士长笑道：“行，我这就去交，都需要什么手续，刷卡行么？” “行！没啥手续，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护士长很高兴，如果这账黄了，医院肯定会追究她们责任的。 如果不是张晓涵大夫非要坚持给药，她早就把牛大力的药停了。现在，有人肯出钱，她当然开心。 “嘿，曹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那么抠门，怎么这次大方起来？”直直坐在曹直的肩头问道。 “牛大力武力值那么高，我现在趁他有困难的时候帮他，他以后肯定死心塌地跟着我，我就多了一个免费的保镖啊！” “不对，你不诚实哦！”直直坚定道：“你之前不知道他是咏春高手的时候，也是经常给他带免费的早餐。所以，你帮他，可不是为了这个。” “好吧，怕了你了，就你会分析！我是觉得，他和我很像，所以才想帮他。” “他和你像？别逗了，你俩这体型，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长得倒是一般丑……” “滚蛋，你个小混球！” 曹直把银行卡递给收款窗口的护士，护士长帮他报出了牛大力的科室和床号。 “我第一天去冠龙大厦上班，当值的保安就是牛大力，那天，我拿着手抓饼边走边吃，恰好看到了大力眼巴巴的望来的神情，就跟我小时候看到曹家洼的其他孩子有了新玩具、有了巧克力，而我却要饿着肚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后来，我听其他保安都叫他傻大个，才知道，他的脑子不太灵光，所以更加同情他，也不能说是同情，就是有些心疼。” “大力很能吃，一个人有三四个人的饭量，保安大队虽然号称管饱，但他却从来没有彻底吃饱过，永远只是八分饱……” “所以，我要帮他！就算被那个破老道一起嫉恨上，也在所不惜！我不能看牛大力有难而置之不理，如果村长当年也抱着这样的心态，就没有今天的我了！” “小时候，村长常常对我说，做人，别作恶是第二位的，留住心底的那丝善念，才是至关重要的！” 第67章 交代后事 “直直，有没有办法查到牛至的位置？” 给牛大力交了一万七千块的医药费和床位费用，曹直开始思索牛至的问题。 按照保安队长的描述，那个神秘老道一定是冲着牛至叔侄来的。 不过，最重要目标应该是牛至，所以，牛至才能将他引走，从而给牛大力留下一线生机。 但是，牛至恐怕并不是那个道士的对手，不然也就不用将其引走了。 曹直想要找到牛至，起码，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理性上，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陷进麻烦之中，但在感性上，他又实在不想牛大力沦落到成和他一样的孤儿。 那个傻大个，看起来又高又壮的，实际才19岁啊，还是个孩子！ 直直当然能够感受到曹直心中的想法，所以，这一次，他没和曹直唱反调，而是点头道：“只要提取牛至的一段DNA，只要他叔叔还在城内，我就能够根据基比对，锁定确切位置！” “这么厉害？那如果给你一段我的DNA……”曹直眼睛骤然一亮。 “是的，当你的直系血亲出现在一定范围之内时，我就能够感受到。要不要现在提取一下？” “唉，算了，我是被丢在曹家洼村头的，亲生父母想必距离曹家洼也不会太远。总不可能他们都在BJ把我扔到东北去吧，那我得多遭人嫌。” “随便你咯，说不准他们还真就在BJ呢。” 直直撇撇嘴，道：“那你去跟大个子说一声，弄来血液之后，我就立刻帮你探测。不过，我提醒你，如果牛至真的死了，我劝你直接报警。千万不要以身涉险。” “好啦，我知道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 曹直应了一声，向牛大力要血液样本去了，留下直直自己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是啊，我也发现了，伟大的Z712什么时候起，竟然这么关心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了？” “难道就是因为他带我去看过钢管舞、陪我看过维密内衣秀、和我一起点评过RB小电影？” “不行，伟大的Z712可不能有人类的情绪，我必须保持客观、冷静！” 曹直很快就将牛大力的血液样本带了回来。 那小子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他说需要一点血样，牛大力竟然直接一口咬在了食指上，差点咬断一节手指，曹直用纱布缠了七八层才勉强帮他将血止住。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曹直将滴在白纸上的血样放在窗台上，然后，直直便开始分析起来。 只见小家伙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殷红的血滴，缓缓抬起，与此同时，他的双眼开始闪现出一抹银色。 紧接着，白纸上的血滴竟然开始轻轻的颤动起来，然后，竟然完全摆脱了纸张的吸附，滚动着，随着直直手指的抬高，缓缓地升到了空中。 “A型血，阴性。血凝值3.77，强度0.89。可改良指数3。” 直直收回食指，握拳，随后骤然摊开手掌。 悬浮在空中的血液就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猛地分裂成了两滴，然后迅速拉长，相互缠绕，凝结成了一个类似DNA基因链的螺旋状。 “难怪这小子身体那么壮，原来血溶酸和灵化素含量都高出了常人两倍，这小子也确实算是个可造之材了。” “喂，我是让你查看牛至的位置，不是让你来给牛大力做体检的！”曹直不得不提醒一下直直，正事要紧！ “伟大的Z712当然记得，已经开始搜索了，给十秒钟，等等，不用十秒，已经锁定了，他在……” “在哪？” “就在……牛大力的病房门口！靠，这老小子居然自己出现了，浪费了伟大的Z712这么多精力！” 曹直白了直直一眼，将盛血的白纸团作一团，丢入垃圾箱。随后立刻向405病房门口走去。 就在曹直出现在楼道转角的一瞬间，站在牛大力病房门口的牛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侧过头，双眼骤然迸射出两道寒光！ 好强大精气神！ 曹直第一次正面感受到牛至的强大，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却有种整个人都被那一个眼神穿透的感觉。 这就是高手吗？！ “曹直？” 确定了来人不是仇家，牛至绷紧的神经略微放松下来，用手扶着跛得越发明显的那条腿，蓬头垢面的，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狼狈。 “牛叔，你没事吧？那个仇家？” “苟道人被我弄死了，朱疯子还在全城搜索我，但估计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里。” 狗道人？猪疯子？怎么都是小动物？曹直愣了下，然后骤然醒悟：“除了那个道士，还有人在追杀你？” “你鬼叫什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啊！”牛至凝眉哼了一声。 “牛前辈，那你怎么办？大力伤的不轻，帮不上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曹直压低声音问道。 “你肯帮我？”牛至狐疑道：“你不拍我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就算您是，起码大力不是，我不是帮你，而是想帮大力！” “你真想帮大力？” “当然！” “不怕惹麻烦？” “只要能解决的，就都不算是麻烦！” “好，那你帮我照顾大力一段时间。如果我解决掉麻烦，三个月后会回来带他走！如果回不来……” “大力就是我亲兄弟！” “我信得过的你！这一年多，你对大力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牛至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色锦缎包裹的物件儿，郑重道：“这东西你拿着，这是我们牛家咏春拳的拳谱。” 直直捂着小嘴，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牛至是要将武林秘籍传授给曹直？ 这小子也太幸运了，这么狗血的情节也能发生在他身上？ 曹直的小心脏也是噗通噗通的一阵狂跳，我没要自行车，老爷子你不用这么客气吧…… “这东西，你替我交给大力！你可不能偷看，否则，被我知道，杀你灭口！” “噗……” “嚓！” 牛至一句话出口，直直好悬没笑喷了，曹直则是一脸黑线。 好嘛，原来这老爷子是要曹直把拳谱转交给牛大力，只是让他过过手而已！ “您不亲自交给他？”曹直试探着问道。 “不了，大力的脾气我了解，见了我，他是就不会让我再离开了。我若不走，朱疯子势必会找过来，到时候，仇家太多，我怕我这把老骨头，照顾不好牛家第五代仅剩的这根独苗啊！” “那大力找你怎么办？” “你就和他说，我把仇家都杀了，然后去武当山雾隐峰学拳去了。我让他以后就跟着你。” “他不信怎么办？” “你把拳谱给他，他就知道我和你见过了。以他的单纯性子，一定会相信你。” 牛至深吸了一口气，凝重道：“曹直，一定善待大力，他可以做你的得力膀臂。” “牛前辈，我……” “曹直，你听我说。”牛至摇头道：“我这辈子，学艺不精，做事也欠缺考虑，最终给牛家惹来了祸患，但我看人很准，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唉，”隐藏在虚空中的直直叹息一声，对曹直传音道：“答应他吧，这老头是在交代后事。” “如果我感应的没错，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解决那个苟道人，他应该是付出了不晓得代价。” “倘若那个朱疯子也是同样级别的对手，他想活着回来，恐怕是难了。” 第68章 阴魂不散 牛至终究还是走了。 曹直很想帮他，但他也知道，以自己那点实力，对付几个小混混还行，魔手那样的半吊子高手，也能勉强应付。 但是，换做和真正的高手过招，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当然，曹直不是没有想过请直直帮忙，但是，小家伙却是说什么都不答应。 用他的话来说，穿越时空者最忌讳的就是改变历史走向，那样很可能影响到未来时空的发展和走向。 为此，直直还专门给曹直科普了一下蝴蝶效应。 1979年12月，美国气象学家洛伦兹在HSD的美国科学促进会的再一次讲演中提出： 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有可能会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 他的演讲和结论给人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从此以后，所谓“蝴蝶效应”之说就不胫而走，名声远扬了。 一直以来，曹直都觉得蝴蝶效应是胡扯。 一只蝴蝶飞两下，怎么可能在就引起几千公里外的龙卷风呢？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 但是，直直却用科学理论征服了他。 “蝴蝶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引起微弱气流的产生，而微弱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它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连锁反映，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 “2005年有部特别烂的电影《无极》看过没？这部电影被50年后的影坛奉为圭臬，讲的故事，也不过就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还有，你们没事就挂在嘴边的《西游记》也是一样，唐僧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打死那么多妖怪，最后其实不就是为了几本经书。” “所以，不要以为我随随便便帮牛至一次，影响不大，任何一件表面上看来毫无关系、非常微小的事情，都有可能带来巨大的改变。” “我帮了他，如果真的因为蝴蝶效应改变了时空走向，未来就可能天翻地覆！” “不帮忙就说不帮忙，数你理由最多，没准这一改变，就没有什么十三太保和暴力联盟了，未来世界也就和平美好了。” 虽然已经被直直说服，但曹直还是对直直的不近人情颇有微词。而就在曹直抱怨的同时，燕北外科医院住院部对面门诊楼的5层。一双阴毒的眼睛，已经盯上了曹直。 “真是没想到，走大哪里都能遇到你这个扫把星，看我不搞死你！”石决明冷哼一声，叫道：“何进！” “诶，老板！”何进怯怯的应了一声。 “你去给打听打听，那个姓曹的是来看谁的。还有，问清楚他和病人是什么关系。这事儿你给我办好了，我就不再追究你特么黑老子钱的事儿了。” “老板您放心，一定给您办妥了。”何进憋着一肚子气，腾腾腾地向楼下跑去。 他对曹直的恨意一点儿都不比石决明少。本来他黑钱这事儿，不可能有人知道的，结果却被曹直阴差阳错的揭发了，险些害他丢了饭碗。最近这段时日，他可是没少遭石决明敲打。 “喂，牛大力病人家属！” 曹直还在抱怨着，略微有些发福的护士长突然喊道：“牛大力骨头的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了，在地下二层，你去取一下，然后拿着片子去门诊5楼，找卢静志副院长，他是牛大力的主治医生，让他瞧瞧片子，给个治疗方案。” “好的，我这就去。”曹直答应一声，急忙向放射科走去。 既然答应牛至要照顾好牛大力，他就一定要做到。 这倒并不是说曹直的情操有多高，只是，曹家洼的村长从小便这样教育他，给他留下的影响太过强烈。 取到片子，直直率先过目了一遍，小家伙给出的诊断结果是：伤势很重，但放在牛大力的身上，一点都不重。 没办法，牛大力实在是太壮了，即便是让他现在就回家，随随便便修养两个月，他便能继续像从前一样生龙活虎。 从卢副院长那得到一个“保守治疗，留院观察”的答复后，曹直这才放下心来，开始给巨能吃的牛大力准备早餐去了。 牛大力可怜巴巴的和他反映：他已经三天没有吃过饱饭了，保安大队的人将他送来医院，留下5000块的住院费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这两天，一直都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护士给他免费带饭，但真心是太少了，根本不够他吃。 曹直前脚才刚离开卢静志的办公室不到两分钟，石决明便走了进去。 卢静志是燕北外科的骨科的主任，也是副院长之一。地位不低，虽然燕北外科的副院长足有十几个，但他也算是蛮有实权的。 就拿骨科的药物采购来说，采购哪家的药，采什么药，采购部的主任都要经过卢静志点头才敢签字确定。 至于到底采用哪家的药，当然是谁给他的回扣多，他就选谁家的。 就目前而言，毫无疑问是石氏药业包给他的红包最厚，不出意外的话，他还会和石氏合作很久。 今天，石决明就是代表石氏集团来和卢静志谈一种据说治疗慢性骨病疗效“极佳”的中成药的。 如果这单谈成了，卢静志小情人前两天一直叨念着想要的奔驰SMART就有找落了，而石氏，也将赚上一大笔，毕竟，那种药的成本才不到1块钱，售价却是28！ “卢院长，如果咱们骨科能够常年销售我们的这种药，并且保证销量在五百万盒以上，我代表我爸，向你许诺，年终的时候，给您的红包再翻一倍！” “决明，我和你爸那可是多少年的老交情。跟我谈钱，你这不是羞辱我么！还有，别叫卢院长，叫卢叔叔，这样亲近！” 羞辱你？你恐怕恨不得被我拿钱羞辱死吧。 石决明在心里冷笑一声，却是装作很真诚的说道：“好，那就劳烦卢叔叔多用心了。哦，对了，卢叔叔，刚刚进来那人的朋友伤的重不重？” “刚刚那人？决明，那人是你朋友？” “朋友？恰恰相反，是仇家！而且结怨不小。”石决明冷哼道：“卢叔叔，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 “决明，你说吧，卢叔叔能办的，肯定帮你办到。” “我想让卢叔叔你帮我把那个姓牛的治残！” “啊？这可不行。” 卢静志哪里想到石决明这么狠毒，连忙推脱道：“决明，你也知道，你卢叔心软，而且，卢叔我还信佛，害人的事不能做啊。” 害人的事儿不能做？那你特么还买我们家的假药！ 石决明暗道无耻，但是，为了得到卢静志的帮助，还是笑嘻嘻的说道：“卢叔叔，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把他朋友赶出医院就好了。” “这个，这样也不好……”卢静志见石决明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不好再拒绝，只好道：“好吧，我想想办法。” 如果此刻直直在这儿，小家伙一定会和曹直感叹：石决明这小子心理学学的不赖嘛。 竟然还懂得利用拆屋效应来实现自己的目标。 鲁迅大大曾于1927年在《无声的中国》一文中写道：“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说在这里开一个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天窗了。” 这种先提出很大的要求来，接着提出较小、较少的要求，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拆屋效应。 显然，石决明也知道让卢静志直接把牛大力赶出医院很难。 所以，他先提了一个卢静志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然后退而求其次，假装让步，逼卢静志帮他实现算计曹直的目标。 论阴险程度，石决明绝对能够在曹直所认识的人中排第二了。 第一？当然是他家直直小鬼。 任何想要算计曹直的人，最后都会被那小鬼狠狠地算计回去！ 第69章 你们惹不起 曹直在医院对面的美食城叫了一份红烧排骨、一份糖醋里脊、一份山药莲藕炖骨汤，一份小炒丝瓜，外加二斤米饭。 在曹直的原定计划中，菜是两个人的，米饭中四分之三是给牛大力的，他吃半斤就好了。 结果，他就是接了白芷一个电话的功夫，三菜一汤，二斤米饭，便全都被牛大力吃光了。就剩了十几块被啃剩下的碎骨头。 看得出，如果不是嚼不动，牛大力恐怕连这都不会剩。 “直爷，还有么？”把嘴角挂着的饭粒儿舔了下来，牛大力可怜巴巴的看向曹直。 “……，等下我再去给你买。”曹直现在极度担心，如果牛至真的回不来，牛大力会不会把他吃穷！ “嘿嘿，直爷，不用太多，就按照这个量，再来两份就行。 “这个吃货，我喜欢，哈哈。” 直直两眼放光，就像发掘出了一座金矿一样，笑吟吟的说道：“曹直，如果这个家伙天天这样吃，你就只能去创业了，就你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花啊，哈哈。” “等他出了院，我让他天天陪我吃馒头！” 曹直赌气的摸了摸腰包，已经感觉到口袋里的人民币正在一张张的往外飞了。 “3床的牛大力在吗？” 就在曹直为钱包默哀的时候，一个黄脸的护士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在。”曹直答应一声，转身看向前者。 “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院。”黄脸护士冷声道。 “出院？太好……” 牛大力听到这个梦寐以求的好消息，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可怜的病床差点没塌掉。 然而，曹直只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便让他直接老实的跟猫一样。 曹直皱了皱眉：“护士，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小时前才刚给他补上住院费。” “没错，就是3床的牛大力，赶紧的，等一下还有其他病人要住进来呢。” “他是重度骨折，全身上下断了好几根骨头，你不让住院，让他往哪搬？” “往哪搬我可不管，指示是卢院长下达的，想问原因，你问他去。抓紧时间啊，你们只有十分钟。”黄脸护士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我们不搬呢？”曹直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护士也太不近人情了，牛大力断了那么多根骨头，她居然不闻不问，咬定让牛大力出院！ 这是一个白衣天使能够干出的事儿？！ “不搬？你们还想赖在这啊？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们赶出去？”黄脸护士拿着鸡毛当令箭。 “让我们搬可以，医院给我们出示一个证明，写明牛大力这种情况无需住院，出院后有任何问题，都由医院承担全部后果。” “你别蛮不讲理，医院是不会给你开这样的证明，无理取闹！”黄连护士脸色越发难看。 “到底是谁在蛮不讲理？是谁无理取闹？” 曹直侧身看向405病房内的其他患者：“在座的诸位病友都能站出来评一评，是我们太任性，还是医院在刻意刁难我们！” “确实是医院不讲理，我听大夫说，那小伙子断了三根肋骨，胳膊和大腿也都不是骨折就是骨裂，这么严重，一般人早就疼的嗷嗷直叫了，咋能撵人家出院呢。”和牛大力聊过天的临床大爷说了句公道话。 “是啊，护士，你们医院怎么能往外赶病人呢，这叫我们怎么在这安心看病？”牛大力对床的一位大叔也点头附和。 “大爷，大叔，你俩真向着俺，等直爷给俺买排骨，俺还给你俩吃。”牛大力憨憨一笑。 曹直这才知道，原来牛大力将他买来的饭菜给大伙分了，这小子还蛮会做人的嘛。 其实，牛大力是想出院的，但见两人帮着曹直说话，他立刻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开始全力支持曹直。 “怎么着，你们还要造反是吧？反了你们了。不能安心看病？那您也搬走啊！我们医院不挣你们这份钱了还不行么，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农民工，一个保安，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土鳖，在我撒什么野！我还治不了你们了呢！” “潘金花，你在喊什么，病人都在休息呢！”黄脸护士刚要发飙，之前帮曹直指过路的马尾辫小护士忽然站了出来。 “卢娜，这事儿你最好别管，让牛大力出院可是你爸的决定。”叫做潘金花的护士显然对扎着马尾辫的卢娜有些忌惮，刚刚面对曹直等人的嚣张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不可能！我爸才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我去找他！”卢娜扭身就要去卢静志的副院长办公室。 “不用去找了，我来了。” 一直在暗中观望的卢静志不得不现身，他没想到潘金花这个白痴属下竟然直接把他搬了出来。 如果他再不出现，恐怕事情就要闹得全院都知道了。 “爸，大力他伤的很重，你怎么能让他出院呢？！” “他伤的很重？你看他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连个石膏都没打，肋骨断了，坐在那儿跟没事人一样。” 卢静志指了指两眼直勾勾盯着卢娜的牛大力，气不打一处来道：“最近病床很紧张，刚刚我又接待了一个转院过来的重伤患者，光肋骨就断了八根，坐着轮以来的，比他严重多了，你看看这屋里，老的老，残的残，不让他给腾病床，难道让另外三个人出院？” “可是，那也不能不管牛大力啊！”卢娜眼圈都红了，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关心牛大力。 “他这么壮，回家养养也不是问题。再说，谁说我要赶走他了，我只是让他们换个科室。”卢静志安慰女儿道。 “对对，俺结实着呢，回家养就行。” 二愣子牛大力又倒戈了，这次，为了女人“叛变”了曹直。 这家伙，竟然看上了娇滴滴的马尾辫小护士？！ “直爷，你就让我出院吧，我肯定没事。” “有没有事这床位都不能让！我们花钱租来的床位，凭什么让给别人？除非那个人真是不行了，需要急救，否则，免谈！”曹直坚持不肯退让。 “年轻人，何必这么固执呢，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哎！”卢静志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要搬进来的人背景很大，不是你们能够招惹的，换一个科室而已，一样治疗。” “背景很大？”曹直的眼睛一亮，双拳本能的握紧。 “卢院长，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要针对我们，而是有人要针对我们？” 第70章 用钱砸死你啊！ “小曹，你这么问，是难为我啊。” “卢院长，您赶我们走，难道不是难为我们？” “我是在帮你们！” “你是在为虎作伥！” “总比你们被老虎吃了要好。” “让老虎来见我们吧，省的您夹在中间难做。” 卢静志老奸巨猾，想要曹直知难而退，曹直呢，偏偏不信这个邪，和他杠上了。 “好吧，明告诉你吧，他姓石！” 卢静志压低了声音，在曹直耳边小声说道。 他不得不答应石决明的要求，但却并不意味着，他就甘心让石决明当枪使。确定曹直不是好惹的角色后，卢静志更加坚定了将自己摘出去的念头。 “石决明！又是这个讨厌的家伙！”直直气得握紧了小拳头，头顶两只洁白的弯角开始闪烁其缕缕电弧。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曹直也是无奈，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那个姓石的，这家伙难道是上天派来折腾他的克星么？ 可是，就算是克星，能不能换个有点水平的？这货每次用的招数，实在是太low了。 第一次派打手教训曹直，结果连曹直的人影都没抓到。 在夜色，石决明指使魔手挑事，反被叫曹直踹断了魔手的八根肋骨。 再后来，非要和曹直赌调酒，结果又被曹直狠狠打脸。 如今，找事儿竟然找到医院来了。 “你还确定要见他么？”卢静志观察着曹直的脸色，问道。 “见，为什么不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即将住进来的，断了八根肋骨那个家伙，就是我揍的。” 曹直嘴角微翘，无比邪魅。 旁边的卢静志打了个寒颤。这位爷似乎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啊！ 果然不出所料，想要抢占牛大力床位的，确实是魔手。而带魔手过来的，也正是石决明。 见到曹直，魔手的脸色明显十分难看，眼神中带有几分狠毒，又夹杂着几分畏惧，显然，曹直那一脚，让他嫉恨在心的同时，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趾高气昂的石家二少爷歪着个脖子、夹着个包，嘴上还叼了根烟，一副典型的纨绔姿态。 跟在石决明身后的狗腿子何进本想帮主子把烟点着，却被卢静志的闺女卢娜劈头盖脸一阵批评教育。 小护士上来厉害劲儿，竟然把何进数落的哑口无言。 郁闷之下，石决明狠狠地把九块钱一支黄金叶至尊丢进了垃圾箱，然后冷笑着看向曹直。 “我劝你还是乖乖搬出去，你没有跟我斗的资本！” “这是法治社会，干什么都要将规矩的，病床是我们先订下的，而且我们已经住了三天了，凭什么让给你？”曹直不卑不亢的问道，气势上丝毫不弱。 “凭什么？”石决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挺了挺胸：“就凭老子比你有钱！”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蛮不讲理？”曹直反问道。 “对！有钱就牛逼！”石决明拍了拍夹在腋下的皮包，傲娇的答道。 “那不如这样，你不是喜欢赌么？我们再来赌一把，就赌……谁账户上的钱多。如何？” “啥玩意，你要跟老子比钱多？” 石决明的第一反应是，姓曹的疯了！ 一个小程序员而已，竟然和他这个有着石氏集团做靠山的石家二公子比钱多！这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么。 于是，他怀疑自己幻听了，向身边的何进问道：“何进，你听清楚没？他说他要和老子比钱多？” “哈哈，老板，我听清了，是要比钱多。”何进依着405病房的房门，癫笑道：“这货脑子被门夹了吧，竟然……卧槽，夹死我了……” “快把门开开，我脑袋被夹住了！哎呦喂，疼死我了……” 何进刚说曹直的脑子可能被门夹了，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被房门夹住了。 等到黄脸护士潘金花将房门撞开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推门！ “直直，你应该再多夹他几分钟，让他永远记住脑袋被门夹是什么滋味……” “我也想，可我不是有逻辑限制么，不能直接伤害他的身体。”直直很是无奈的冲着曹直耸了耸肩。 “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石决明狠狠地瞪了何进一眼然后看向笑吟吟的曹直，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一想起蝶语酒吧的事，石决明就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从小到大，他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你丫写程序厉害、调酒也厉害，我就不信你的银行账户也能一样厉害！ “姓曹的，赌可以，少爷我逢赌不惧，不过，赌注不能只是一个床位，还要加上其他筹码！如果你输了，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从此以后，见到我就叫声爷爷！” 石决明留了个心眼，没有质疑曹直有多少钱，他怕把曹直吓跑了，那样，他可就没有报复的机会了。 “行，不过，如果我赢了，你磕头可以，但别叫我爷爷，我可不想有你这么脑残的孙子！”曹直撇嘴，很是不屑。 “你说谁脑残？！”石决明瞪着曹直，恨不得把他吞掉。 “谁觉得自己脑残，我就说谁咯。”曹直丝毫不惧石决明，淡定的回应一句，然后看向卢静志，问道：“卢院长，你们这有ATM存款机吧？” “有的，一楼缴费窗口旁边就有，哪个银行的倒是不记得了。” “是工行和建行的。”卢娜补充道。 “对，工行和建行的。”卢静志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这孩子，机灵劲儿像她妈！ “石决明，我们下去各自将自己的银行卡插进存款机，然后读取余额给大家看，谁多谁赢，当然，如果谁有很多张卡，不怕麻烦加在一起也行。” “这样太麻烦了，如果你有十几张卡，全查一遍，岂不是要半个钟头？依我看，就每人三张卡，谁多谁赢！” 石决明的包里只有四张银行卡，但都是金卡，每张卡里的余额至少有100多万。 最多的一张牡丹卡里足有800万，是他大哥刚刚打给他，让他转账给某位重要和合伙人的资金。 所以，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在他看来，自己随随便便拿出三张卡便足够秒杀曹直了，根本不需要全拿出来。 “只能用三张啊？”曹直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担心三张会输掉啊？那好吧，我可以让你多加几张，但我只需要三张就足够了。” 石决明露出一副傲然的神色，引得周围的护士们一阵花痴。 谁不喜欢高富帅啊，虽然石决明做人有些欠揍，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长了一张“婊”子脸的。 再加上这货又会装逼，和他一比，曹直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矮穷丑。好在曹直并不在乎这些。 众人乘电梯下到一层，来到了ATM存款机前，石决明傲慢的扬了扬头，示意曹直先开始，曹直却是摇了摇。 “还是你先来吧，我自己有多少钱，我心里有数，等下我看到你的余额，如果发现没你多，直接就放弃好了。” “现在来聪明劲儿了，你要是真聪明，就不应该和我赌这个。哼，比谁钱多？老子分分钟用钱砸死你啊！” 石决明把腋下的皮包甩给何进，哼道：“去，给姓曹的开开眼，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有钱！” 第71章 输不起 何进现在算是戴罪立功的身份，为了重新赢得石决明的信任，表现的格外卖力。 跟哈巴狗似的弯腰结过钱包，紧走两步冲向提款机，向曹直示威似得扬了扬下吧，何进这才将三张金卡先后插了进去。 “87万！” “223万！” 何进报出两串数字，前两张卡加起来，石决明的账户余额便有310万了，这还不算万位后面的零头。 一旁几个看热闹的小护士听到何进高声报出的数字，看向石决明的眼神明显变了。 她们虽然也见过不少大款，但是，像这样既年轻又有钱的，毕竟不多。而且，石决明还有一张卡没查呢。 “还要继续么？”石决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曹直。 “当然要继续，万一你第三张卡里没钱呢。” “哼，幼稚！”石决明冷哼一声，沉声道：“何进，给他看看第三张卡里有多少钱！也好让他彻底死心。” 石决明一直在观察着曹直的表情，当何进报出第一个数字时，他就发现，曹直脸上的肌肉明显颤了颤。 当何进报出第二串数字的时候，曹直的拳头已经下意识的握紧了，脸色也有些难看。 所以，他综合判断了一下，曹直应该是在强装镇定，必输无疑！ 何进按照石决明的指示，输入密码、点击查询，然后挺直腰板，骄傲的报道：“老板，这张卡里余额是803万！” “多少？你大点声！我没听清。” “老板，您这张卡里有803万7300块！” 何进将声音提高了几度，他哪里不知道石决明是故意显摆。 “天啊，多少？” “800多万！” “我的乖乖，三张卡加起来足有1000多万，极品的金龟婿呀！” 有两个相当拜金的小护士已经淡定不了了，恨不得了立刻冲上去和石决明交换联系方式。 事实上，要不是孩子都已经上初中了，黄脸婆潘金花都有点跃跃欲试了。 “怎么样，曹直，可以跪下磕头叫爷爷了吧？” 石决明得意洋洋的看向曹直，曹直却是装出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问向何进：“三张卡加起来一共是多少？” “有意义么？”何进剜了曹直一眼，不耐烦的取出手机，将刚刚记下的三串数字加在了一起。 “一共是1113万8433块5毛7。” “1100多万啊！唉，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钱！”曹直叹息一声，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老子有钱还有你说？赶紧的，跪下磕头吧。然后立刻给老子收拾东西滚蛋。”石决明不耐烦道。 “急什么啊，我又没说我输了……”曹直似乎还想做垂死挣扎。 “你卡里的钱比这还多？！”石决明不敢置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和你的差不多。”曹直演戏演的差不多了，开始认真起来。 “你就吹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何进阴阳怪气的说道。 曹直微微一笑，懒得理会，从发白的牛仔裤屁股兜里取出一张边儿都爆了的招商银行卡，不紧不慢的插进了ATM机。 然后，慢慢悠悠的输入密码，每输入一个数字，都要刻意停顿几秒。 “你倒是快点啊！”石决明不耐烦地催促道。 “急什么？难道你很想给我下跪？”曹直白了石决明一眼，然后继续依照自己的节奏输密码。 “直直，等下显示余额的时候，不要比他多太多，就多……一块钱就好了。”曹直暗中嘱咐直直。 “哇咔咔，曹直，你学坏了。不过，本大爷喜欢！” 直直拍拍小手，眼珠一转，道：“我有个更好玩的主意，等下，我来让石决明看到真实的余额……” “嚓，直直，比阴险，你真是甩我两条街！不，二十条街！” “这叫机智！怎么能和阴险挂边呢……” 直直白了曹直一眼，然后，将一只小手按在了太阳穴的位置，头顶的弯角上开始浮现出一股银芒。 “好了，余额就在这里了，可以来看了。”曹直让到ATM机一侧。 “有什么好看的，你肯定输……，卧槽！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这都行！” 守在曹直身旁的何进是除了曹直以外，第一个看到账户余额的人，这一看，眼珠子差点没吓得掉出来。 “何进，到底是多少？你特么倒是说话啊！”石决明焦急的催促道。 “老，老板，您等等。” 何进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重新数了三遍，这才结结巴巴的报道：“老板，他，他的余额，是，一共是1113万8434块5毛7。” “你特么看花眼了吧？他能有一千万？！”石决明感觉自己要疯了。“等等，这不是刚我余额么？我俩一样多？” “不是，老板！”何进都要哭了，壮着胆子道：“两串数字不一样，他……他比您多了一块钱……” “一块钱？！他比我多一块钱？！” 石决明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何进，亲自看向ATM机的显示屏。 然而，他只在屏幕上看到了六位数，有两位还在小数点后面。 石决明气炸了，折回身，一个嘴巴扇在了何进的脸上：“你特么瞎啊，他明明只有1100多的余额！” “啊？不是啊，我明明看是一千多万……” 何进捂着脸，忽然觉悟，老板这是要耍赖啊！ 对！老板是想不认账，我的顺着老板的话说，就说姓曹的卡上钱不够！ 然而，还没等何进再开口，却见石决明狂笑着叫道：“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看，这小子卡里只有1100多块钱，竟然要和我比谁钱多？脑残吧？” 卢静志还算沉稳，并没有上前凑热闹，但潘金花等护士却蜂拥的冲了上去。 “哈哈，你们都看到了，我赢了！他得给我下跪！” 石决明摇晃着脑袋，得意了好半天。 不过，等到足足一分钟之后，他却忽然发现，大家看过曹直的存款余额后，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看我做什么？”石决明被看的发毛，别扭的问道。 “你这人怎么瞪着眼睛说瞎话，人家卡里的存款明明是一千多万，你污蔑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还让我们大家来看，你觉得大家都是瞎子么？” 卢娜白了石决明一眼，要多鄙视有多鄙视。 “我睁眼说瞎话？卢院长，这里数你德高望重，你来告诉他们，曹直的余额是多少！”石决明再次看了余额一眼，确信自己没看错，这才狰狞地看向卢静志。 卢静志不得不向前几步，亲自检查一下曹直的余额，然后皱了皱眉，道：“决明呀，刚刚你俩的赌约其实就是个玩笑，这样，我给你朋友再争取个床位，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吧。” “凭什么啊？”石决明不爽道：“不行，我要让他给我磕头叫爷爷！” “石决明！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人家的余额也是1000多万，不是1000块！” 卢静志也动了肝火。 你石决明不要脸，我还要呢。 明明人家卡里钱比你多，你这么赖账，不是输不起么？ 第72章 人中不是裆中 每个人都以为石决明是输不起故意赖账，只有曹直和直直才知道真相。 曹直的卡上，确实只有一千多块钱，原本有一万多，都给牛大力付住院费了，他如果真有一千多万，早就回曹家洼呼风唤雨、占山为王去了，何必在这当打工仔呢。 直直故意让石决明看到真实余额，就是为了刺激他，让他以为别人都疯了，也为让别人都以为他在耍赖！ 石决明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此时此刻，他还在纠结于众人为什么都肯为曹直针对他。 他甚至开始怀疑，曹直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当然，这种想法虽然很接近真想，但也只是一闪即使。 “何进，你告诉我，他的账户余额到底是多少？”石决明抓过何进的衣领，将他拎到了自己身前。 “老板，是一千多万啊，千真万确！”何进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答道。 “为什么我看是一千多？”石决明诧异道：“难道真是我眼花了？” “老板，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咱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得想想办法啊！” “那你还不抓紧给老子想！” 石决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然后推开何进，再次来到提款机前。 此刻，曹直已经将银行卡退了出来。 “曹直，我怀疑你这张卡的余额有问题，我还要再看一遍！” “姓石的，你也忒能耍赖了，我还怀疑你的卡有问题呢，输不起啊？”曹直鄙视道。 “输不起？我们老板会输不起？输赢还没分出来呢！” 被石决明推到一边的何进反应倒也够快，短短几秒钟便想到了对策，张牙舞爪的上前问道：“曹直，你还有别的卡么？” “我只有这一张卡，但我已经赢了你们。”曹直道。 “哈哈哈，谁说的？”何进阴险一笑，从石决明的皮包里取出第四张卡道：“我们可还有一张卡没有查呢！” “你可真不要脸！刚刚不是约好了每人最多只用三张卡么？”小护士卢娜看不惯何进的嘴脸，伸张正义道。 “谁规定的？我们老板刚刚可是说了，谁如果担心三张卡会输掉，可以多加几张。” “你老板说的是，曹直可以多加几张，他只需要三张就够了！大家都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我可不记得我们老板说过，谁听见了，站出来让我看看！” 何进扯了扯领口，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卢娜旁边，几个本就不想惹事的小护士顿时吓得向后退了退。 “你看，除了你，没人听到。”何进耸耸肩，石决明则是满意的点点头。 “爸！你快说句公道话啊！” 卢娜拉住卢静志的衣袖，卢静志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刚刚也没听听得仔细，曹直，你自己听到了么？” 卢静志很狡猾，直接将皮球踢给了曹直，曹直也知道，前者和石决明之间肯定要猫腻，所以，也没有指望他会帮自己说话。 不过，如果石决明以为这样就可以翻盘的话，那真是太过小瞧他和直直了。 “你可以把这张卡的余额也算上。”曹直淡定的说道：“不过，你们万一加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办？” “没完没了？你现在就比我们多一块钱，我这张卡里有将近一百万，还用再加其他卡？简直是笑话！”石决明一阵怪笑。 “那可说不准。”曹直不以为然，确认道：“如果加上这张卡里的钱，你的账户余额还是不能超过我，怎么办？” “那我就给你跪下叫爷爷！”石决明脱口而出。 “好，本来真是不想认你这个孙子，但你这么可恶，不恶心恶心你，真是觉得对不起社会。”曹直冲着何进道：“开始吧，我真是想看看，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白痴！”何进嘟囔一声，把石决明的第四张卡插进了ATM机。 他实在是想不通，曹直哪里来的自信，石决明的前三张卡加起来可是有一千多万啊，他居然会天真的认为，第四张卡是空卡，这不是开玩笑…… “麻辣隔壁！玩笑开大了吧？！”何进点击查询余额，看到显示屏上的数字，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塌陷了。 “何进，告诉他们，这张卡里有多少钱！”石决明仿佛已经看到了曹直向自己下跪的场景。 “老，老，老板！”何进结结巴巴的，半天没有说出来。 “他受到的冲击太大，舌头有点捋不直了，我来说吧。” 曹直瞥了何进一眼，叹息道：“这张卡不是空的，里面有钱，余额是——9毛9！” “哈哈，听到了吧，这回我赢了吧？这卡里有9毛……多少？”石决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9毛9！差一分才一块钱，还是没有曹直多！”卢娜等一干吃瓜群众统统上前看了一遍，千真万确，9毛9！ “这不可能，我这卡里最少有90万，怎么可能只有9毛9，姓曹的，你到底搞了什么鬼？！” “我搞鬼？石决明，东西可乱吃，屁可不能乱放。” 曹直一本正经道：“我从始至终碰都没碰你的银行卡，你的余额是多少，大家看得清楚。可不能诬陷我。输了就输了，不就是叫我几声爷爷么，没事，你叫的难听，我也不骂你。” “姓曹的，你做梦！不行，我要换台机器检查这张卡，我亲自来！”石决明把卡退了出来，亲自走到另一台提款机前，小心翼翼的将卡插了进去。 “94万整！没错啊！” 石决明看着显示屏的数字，连忙招呼大家来看：“你们都瞧好了，我这卡里有94万！怎么可能是9毛9？！” “爸，你快给精神科的程院长打个电话，把这家伙带走吧！他疯了！” 卢娜见鬼似的瞅着石决明，不仅是她这样，几乎所有人是如此，就连何进都不例外。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石决明是不是真的被曹直搞得精神分裂了。 老板啊，你要是想赖账，您就别让大家伙看啊，大伙看了，还不都知道你想耍赖…… “决明，你没事吧？”卢静志有些担忧的问向石决明。 “我疯了？我看你们才疯了！你们都疯了，明明我比他有钱，你们竟然都睁着眼睛说瞎话，特么的，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噗！” 石决明的脾气也真是大，竟然怒火攻心，气得喷出了一口老血，直挺挺的晕倒在了地上。 “我靠，这货不会是装的吧？”曹直愣愣的看向被一群小护士围住，争抢着做人工呼吸的石决明，很是怀疑。 “很可能！不过，居然还能吐血，这个技能够厉害！” 直直赞叹了一句，然后，很是善良的建议道：“曹直，你快去帮帮那些小护士啊，听说人晕倒了，掐人中特别管用，你去掐掐，记得用三分力，不然他受不了！” 然后，石决明便在一声惨叫中彻底清醒了过来：“麻辣隔壁的，谁捏我老二？！我的亲娘啊，疼死我了！” “曹直，你这是干什么？”卢静志责怪道。 “晕倒了不是要掐人中么？” “人中在鼻子下面，不是在裤裆里面！” “啊，不好意思，弄错位置了，我以为人中就是人体的中间部位，要不，我重新掐？” 第73章 敲诈勒索 “曹直，这件事能不能算了？” 石决明被潘金花等护士送去了急救室，卢静志则当起了和事佬。 “卢院长，如果今天输掉的人是我，您也会为我求情么？” 曹直的反问让卢静志无言以对。 确实，如果是石决明赢了，他还真不见得为了一个不相关的曹直得罪石家二公子。 “我和石决明本来没有什么矛盾。是有人陷害我，说我抢了他的女人，所以他几次三番的针对我，每一次，我都想大事化小，可是，他总是没完没了。” 曹直叹了口气，道：“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我也大概了解他这个人了，心胸狭隘，小肚鸡肠。就算我宽宏大量的放过他一百次，他也不会承我的情。” “可是他已经被你气的咳血了。”卢静志还不死心。 “卢院长，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他吐血那是他自己身体不好，肚量太小，输不起。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曹直划清界限道。 “真没有缓和的余地？听你口音，你应该不是本地人，你或许不知道，石家的背景真的很大。闹得太僵，对你而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而且，如果被石决明他大哥知道，他弟弟被你……呃，因为你，搞成这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家人都跟他一样不要脸？”曹直皱了皱眉。 “大家族都有护短的习惯，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卢静志叹息道：“只不过，他大哥尤其护短，从小到大，不管石决明惹什么祸，他大哥都会替他摆平。” “你的意思的，我也会被他大哥摆平？”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何必把事情闹到大家都不好收场的地步呢？你看，这样如何，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的朋友继续留在医院治疗，医疗费用全免！石决明那边，我去安抚。” “不行！牛大力治病才能用多少钱，您看我像缺钱的人么？”曹直索性装起了大款，顿时引来的直直的一阵鄙视。 不过，卢静志毕竟不知道曹直的根底啊。 刚刚，大家可是亲眼目睹，曹直的银行户头里有一千多万的存款。 和一千多万比起来，牛大力治疗骨折的医药费，确实是小钱儿。 “那你想怎么办？”卢静志问道。 “这样吧，让石决明给我300万，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 “300万！这不可能！太多了！” “怎么，你口中很有背景的石家二少爷的面子，连300万都不值？还真是便宜呢，好吧，100万！我可以不放他跪地叫爷爷。” “这个恐怕也有点多吧？”卢静志为难道。 “还多？那可就没有谈下去的可能了，等石决明醒了，让他抓紧跪地磕头吧，除非他能一直装死下去，否则，我就在这和他耗上了。” 见曹直不再退步，卢静志只好妥协，去急诊室门口等待石决明去了。 “曹直，你这憨货，眼里就只有钱！让小石头跪下交爷爷多爽……” 直直对曹直的表现很不满意，气得嘟起小嘴，样子甚是可爱。 拍了拍隐藏在虚空中的直直，曹直耐心道：“让姓石的下跪叫爷爷固然很爽，但你有没有想过，叫过之后呢？石决明一定会疯狂的报复我。” “难道你不让他跪，换成要钱，他就不会报复你了？” “一样会报复啊。” “那你这么做有个鸟用……”直直翻了个白眼。 “当然有用，”曹直道：“起码，我能得到一笔钱啊！这年头，还真是有钱才是硬道理啊，如果今天没有你，姓石的还真能用钱砸死我！” “怎么样，现在知道有钱好了？”直直撇嘴道。 “我一直都知道有钱很好行吗？我就是没有赚钱的机会，或许你鼓励我离职创业是对的。” 曹直叹息一声，忽然道：“对了，刚刚何进拿的第二张卡，你有没有注意到卡号？我总觉得，那张卡的号码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还真当伟大的Z712是全能机器呀？还指望我给你当偷拍摄影机用……”直直很是不满，但还是将那张卡的卡号告诉给了曹直。 “62222……837，帮我记下它，以后说不准有用！” 曹直嘱咐一声，刚想仔细回忆一下关于这串数字的记忆，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曹直，你跑哪去了？”是白芷！ “我的一个朋友住院了，我在看他。” “自由鸟的系统又出问题了，不管你在哪，半个小时之内，给我滚回来！否则有你好看！” 白芷咆哮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直直，帮我查查，什么情况。” “靠，曹直，我发现，你不是拿我当全能机器用，你是拿我当全能奶妈用啊，什么事都找我。” “没办法啊，我这么弱鸡，你又这么强大，我当然要多多依靠你了。”有求于直直，曹直并不介意给小家伙拍拍马屁。 “表面上看，是由于程序员的不当操作触发了一个系统BUG，导致平台不能正常使用，但实际上，应该是有黑客攻击了自由鸟的平台，并且盗取了自由鸟的数据。时间是从4分37秒之前开始的。已经造成51份订单积压。” 马屁之下必有大咖，直直很快便帮曹直确定了问题原因。 曹直听后，立刻就要返回自由鸟，不过，直直却是淡定说道：“不用着急，我已经帮你设计了一个假的数据库，足够拖住他两刻钟了，你的时间还很充裕。” “直直，谢了！我立刻解决这边的事情。” 曹直默默地感谢一声，快步向牛大力的病房走去。 等他嘱咐完牛大力好好住院休息，刚好看到了从急诊室折返回来的卢静志。 “石决明醒了？” “醒了，是心脏泵血过猛，心房心室压力过大而导致的心包破裂出血。” “严重么？” “还好问题不大，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 你这是得有多盼着石决明去死啊？ 卢静志的额头挂起三道黑线，对曹直的反应很是无语。 这位爷，还真是不怕事儿大啊。 “赔钱的事儿，石决明怎么说？”曹直现在赶时间，不得不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100万还是太多，石决明那边，最多出50万！” 卢静志有些为难的说道，这50万，其实还是他极力争取的结果。 因为他知道，曹直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真要是太少，他肯定不会答应。 “这么少？”曹直果然皱了皱眉，不过，却是敞快的说道：“算了，就当交卢院长一个朋友，买您个面子，让他立刻打钱，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拿到50万的赔偿后，曹直立刻返回自由鸟。 而燕北外科的特护病房内，已经醒来的石决明却是将房间内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了个遍。 “曹直，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老板，您先消消气，您现在需要静心修养。” “静心修养？我还修养个屁！这次，又被姓曹的给阴了！他那张卡一定有问题，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比我多一块钱？” “还有，我的那张浦发银行的卡，明明有九十多万，你们看到的居然是9毛9！难道他会妖术不成？” “老板，不管他有什么术！这次他拿了咱们的钱，咱都能搞死他！”何进冷笑道。 “怎么讲？”石决明一愣。 “老板，我记得您大哥认识附近警局的一个局长，您报警啊，就告曹直敲诈勒索!” “姓曹的说出真相怎么办？” “真相？您赔他50万这事儿，就只有卢院长，你，我，还有曹直自己知道。卢院长肯为了他得罪您么？” “哈哈哈，何进，你小子真特么的阴险！不过，用来阴曹直，本少爷喜欢！哈哈，这次，一定搞死那个姓曹的！我给你记一大功！” 第74章 又是黑客 燕北外科距离自由鸟不过两公里的路程，曹直甚至没有打车，直接跑步回到了公司。 要知道，经过神经元对冲改造够，曹直的跑步速度，足以用可怕来形容。 才刚走到自由鸟大厅，曹直便发现一脸愁容的黄迪正在那收拾个人物品。 “黄迪，你这是做什么？” “直爷？直爷，你快给黄迪求求情，白总要开除他！” “不用了，直爷，白总是铁了心要开除我，我叔叔已经试过了，没用。” 黄迪拍了拍四眼的肩膀冲着曹直强颜一笑，很是低落。 “公司平台上的异常是你引起的？”曹直问道。 “啊，你都知道啦？”黄迪羞愧道：“是我引起的，我执行升级备份的常规任务时犯了一个习惯性错误，弄错了操作顺序，然后咱们票务平台就出现不能正常使用服务的情况了。” “不是你的错，是有人在黑我们公司的系统，你先坐下，我去和白芷解释。” 曹直安抚下黄迪，径直的走向白芷的办公室。 杜薇薇早就等在外面了，见曹直提着电脑过来，立刻给白芷汇报了一声。 “17分半，你回来的倒是还挺快。”白芷见到曹直后看了看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格拉苏蒂名表，冷声说道。 “是17分21秒，白总多算了9秒钟。” 曹直坐在白芷对面，打开电脑，一边操作电脑查看后台，一边说道：“问题不是黄迪引起的，黄迪的操作会引起系统异常，但不是关键。有人在借机找到了系统BUG，在黑我们的数据库。” 白芷虽然诧异于曹直为什么能够把时间精确到那么准，但还是放下好奇，专心问道：“他黑进去了？周总和黄道益都和我说过，我们公司对数据库的保护一直是一流的呀。” “我说了，是借机！对方很可能知道我们的系统会在那个时候出现问题，所以才能借机得逞。” “也就是说，有人泄露了公司机密？”白芷十指交叉，手肘垫在上等的红木办公桌上，凝眉道：“所以，还是黄迪的可能性最大！难怪刚刚我让他抓紧恢复系统，他会说做不到。” 曹直抬头瞥了白芷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操作，道：“白总，拜托！你平时锻炼身体时候，能不能也顺便一起锻炼锻炼你的脑子。如果真是黄迪，他这么做也太明显了，就不怕留下证据，被你起诉？” “那你说，会是谁？！”白芷被曹直气的险些发飙。 或许是一物降一物，这位天生高冷的霸道女总裁，总是会在曹直这里吃瘪，两人交手这么久，她就只在扣奖金一件事上赢过曹直。 “锁定这个人不难，首先，这个人要对我们的数据库足够了解，甚至很可能是参与过数据库建设，这是第一。” “第二，这个人要很了解公司的值班排序。如果那个人对黄迪最够了解，知道黄迪容易犯哪些错误，并且知道今天公司系统升级和维护是由黄迪负责的，那么，这件事就可以成功。所以说，这个人可能是自由鸟的在职员工，也可能是刚刚离职不久的。” 曹直一顿，再次抬头看向白芷，显然，他已经有了答案。 “你是说，秦筹？！”以白芷的聪明程度，自然一点就透。 “现在说是他还为时太早，等我先把那个黑客揪出来再说。” 说着，曹直搓了搓手，然后便是在直直的指点下，飞快的操作起来。 白芷坐在曹直对面，无法看到曹直的具体操作。 但是，从密集到令人心惊肉跳的键盘敲击声就能判断出，曹直现在的指令输出速度，绝对不是肉眼能够跟上的。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锻炼出来？这样的手速，他的电脑不会废掉？ 白芷哪里知道，曹直的电脑可是经过直直特殊改造的。 “对，就这样，给他建一个漏斗，骗他进去。” “没错，慢慢的，别让他怀疑。” “进去了，进去了。” “收网，就现在！” “OK！本大爷已经锁定了他的ID。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直直自信的拍了拍胸脯，然后，曹直忽然发现，直直的两根弯角中央，隐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盲点，紧接着，原本还在他身前悬空而立的直直竟然化作一个漩涡，直接消失在了黑点之中。 “卧槽！” 看着渐渐消失的黑点，曹直咽了口唾沫。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小怪物施展这种技能。 那个黑点，难道就是它用来时空穿梭的微信黑洞？ “你怎么了？” 白芷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直直的存在，自然不明白曹直为什么这么激动，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哦，没什么，问题一本已经解决了，现在后台程序可以恢复正常了。至于那个黑客，几分钟后我会把他的详细资料给你。” 曹直一顿，继续道：“系统故障发生后，黑客伪装软件更新的错误冻结了部分系统，在24分钟的时间里影响了5700多个客户。还好是中午，不是用户活跃的高峰时段，只造成了300多宗交易的积压。根据公司对客户的承诺，我们必须对因延误而造成的客户损失进行赔偿。” “大概数字是多少？”白芷问道。 “我又不是财务，你问我，我问谁去……” 曹直对白芷很不客气，因为一提到损失，他就想起了自己那50万被白芷骗去的奖金，心疼啊！ “对方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泄密的人确实是秦筹那个禽兽，资料我这就传送到你的电脑里。” 曹直身前的虚空略微荡起一阵涟漪，直直从中一步跨出，明明就站在白芷身前不足半米远的地方，白芷却全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打开直直传过来的文件，里面包括几张照片，几张电脑屏幕截图，还有一小段录音。 见到有段日子没见的秦筹，尤其是看到那张欠抽的脸，曹直忽然有点想念这个家伙了。 没他在，他和直直少了很多一起捉弄人的乐趣啊。 等等，秦筹身边的这位，竟然是他？！ 第75章 摊上事了 “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看着照片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罗子宵，曹直实在想不通，堂堂华夏计算机安全中心扛把子的独生子，怎么会惦记上自由鸟这样的小公司。 要知道，这小子可是用三个小时就打造了俄罗斯史上最大的商业犯罪网站的角色。 难道是因为自己抢了他风头？不应该啊，龙卫和魔手都比他好，不能把仇恨都拉到老子一个人的身上吧。 “你说谁？” 白芷被曹直一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不得不起身绕到了曹直身旁，向着电脑屏幕看去。 说实话，白芷是真的不愿意看曹直的屏幕，因为她总觉得，那天在曹直工位上撞见他看不良视频的事儿是真的，而不是他幻视。 “他是谁？就是黑我们系统的黑客？” 白芷看到秦筹，皱了皱黛眉，随后便是像曹直一样，将关注的焦点锁定在了右耳上穿着一个耳孔的罗子宵身上。 “你不认识他？杜薇薇给我提供过一份黑客大赛种子选手的名单，他排在第3位！” “我又不是黑客，认识他干嘛。那资料是我托朋友找来的，我根本没看过。” “难怪。”曹直随即将罗子宵的背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所以，这件事是因你而起的？” 白芷看了看照片上的罗子宵和秦筹，又看了看曹直，语气怪怪的问道。 “嘿，白总，您说话可得摸着良心，秦筹跟我有过节是不假，但参加黑客大赛可是你的主意，招惹上罗子宵这种角色，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你要是不得第一，罗子宵会盯上自由鸟？” 白芷双手环在胸前，将饱满的半球积压的更加秀色可餐。 就在曹直想要尽情多看两眼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却突然被慌慌张张的杜薇薇撞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白总，警察来了！”杜薇薇叫道。 “慌什么，我们又没犯法，警察来了就来了么。” 白芷瞪了杜薇薇一眼，淡定的向门口迎去。 刚一出门，她就发现，有三四个警察，已经向她的办公室走了过来，而大腹便便的黄道益正在与他们周旋着。 “我们正在办公，即便你们是警察，也不能乱闯吧，你们有相关文件么？”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这里有人涉嫌诈骗，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你再这样阻拦，我有权告你妨碍公务！” 为首的黑脸警察冷哼一声，喊道：“谁是曹直？” “我是。”站在白芷身侧的曹直皱了皱眉，但还是抬手示意了一下。 “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 “有人告你敲诈勒索。” “我是守法公民。” “你有没有做违法的事儿，我们会查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哎，真是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类在想些什么，坏警察一出场，总是喜欢说这套台词。” 直直撇撇嘴，根据他存在核心程序中的资料判断，每当经常说出这番话的时候，87.62%的被抓者最终都会被愿望。 “可能是因为，坏人都是有套路的吧。”曹直微微一笑，淡然的看向黑脸警察。 为什么不担心？有直直在，担心什么？ 甭说他没有干过坏事，就是真干过，直直不想让他有事，他就很难有事！ 黑脸警察见曹直咧嘴微笑，顿时谨慎地重新打量了曹直一遍。 特么的，这小子应该是个惯犯，心理素质很硬啊，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曹直。我相信你是愿意配合的，和我们回警局把事情说清楚吧。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肯定还你清白！” 黑脸警察虽然拍着肚子打包票，但曹直还是从他那有些扭曲的五官中看到了些许阴险的味道，对方肯定是没安好心。 “曹直是我的员工，你们想带人走，是不是应该说清楚，到底是谁控告他？” “对不起，报警的人身份特殊，不方便透露。” “如果我不让你们带人呢？” “不好意思，那我们只能连你一块儿抓了！” “那好，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想把我的员工怎么样。” “白总……”曹直颇为感动的看向白芷。 白芷坚定道：“没有任何人可以诬陷我的员工，警察也不行！” 燕北派出所就在燕北外科医院的旁边，是一幢四层的小楼。 没有大院，门口就是一个规模一般的小型停车厂，其中停放的大部分都是警车，可能是大家都不愿意往警察身边凑热闹。 警车刚在警局门口停下，曹直就直接被人带进了一间独立审讯室，白芷则只能守在门外。 “曹直，你猜这次是谁在捣鬼？”直直大摇大摆坐在审讯桌上，丝毫不担心被摄像头照个正着。 “还用问，肯定是石决明！刚被咱们黑了点钱，这么快就想报复回来，这个人还真是个急性子。” 曹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蹭了蹭从小到大第一次接触的手铐，这感觉，还真是特别。 “要不要我们反过来将他一军？”直直舔了舔嘴唇，问道。 “看看情况再说吧，希望别太复杂。” 没用曹直等待太久，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警察便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见到这警察的第一眼，曹直对他的印象还好，看起来文绉绉的，长得也还不那么碍眼。 不过，年轻警察接下来的行为却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只见这位爷把手里的本子往桌上一扔，大大咧咧地拉了张椅子，坐在了曹直的对面。 然后，抽出根烟，点燃，冲着曹直猛吐了一口烟雾。 “姓名。” 小警察扯过记事本，没好气的问道。 “曹直。” “性别。” “男人。” “籍贯。” “黑省，兴安柿。” “东北人？” “是。” “为什么要诈骗？” “我没诈骗，有人诬陷我。” 啪！ 四眼警官一巴掌拍在审讯桌上，险些把坐在桌上看热闹的直直给震掉到地上。 “你大爷的，还真以为你有多牛逼啊？”直直撸了撸并不存在的袖管，抬起小手向前走去。 四眼警察却是毫不知情的还在和曹直咆哮着。 “曹直，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声，你犯的答案，涉案金额达到几十万！我们所掌握的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 “如果我是你的话，立即坦白自己的罪过，争取宽大处理。否则，别怪……” “诶呀卧槽！谁特么打我？！” “打你，打的就是你这种败类！” 第76章 你还敢骗警察 周锦文捧着脸，委屈的跟个小女人似的。 他十分肯定，有人扇了他一耳光！ 可问题是，审讯室里只有曹直和他两个人，而曹直的双手却从始至终都老老实实的放在审讯桌的下面。 难道见鬼了不成？ 周锦文揉了揉火辣辣的左脸，警惕的向周围看了看，却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警察同志，您没事吧？” 曹直暗暗给直直竖了个拇指，然后假装十分诧异的样子，向周锦文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啊，我当然没事！”周锦文瞪眼道。 “您刚刚不是说，有人打你么？”曹直坏坏的问。 “你别胡说，我好好的，怎么会挨打？我刚刚只是神经痛了一下。” 周锦文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然后板起脸，寒声道：“曹直，你别转移话题！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这样还能得到从轻处罚。如果执迷不悟，还抱着侥幸心理，那事儿就大了，你知道吗？” “是，是，是！您说的我对，我一定积极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实。”曹直连连点头。像是被周锦文的话给吓住了一般。 “很好。”周锦文推了推眼镜，说道：“把你敲诈石决明的经过讲述一遍。我来做笔录。” “警察同志，我和石决明其实并没有矛盾，我俩前不久才刚刚认识。有一次在酒吧，我们几个同事聚餐，他忽然出现，非要跟我打赌……” “说具体点，到底哪天？” “应该是7月25号，星期一的晚上，在北海的蝶语酒吧，他非要和我打赌，说，只要我能调出他说的酒，就给我50万。” “曹直！你忽悠谁呢？别告诉我你这50万是你打赌赢来的！谁第一次和人见面就赌50万？冤大头啊？” 周锦文冷哼一声，差点把手里的钢笔摔出去。 不过，也幸好他没摔，否则，如果再打扰到桌子上隐身看热闹的直直，恐怕少不了又要挨一个莫名其妙的耳光。 “一看这货就没见识过什么大场面，去拉斯维加斯豪赌的，哪一个不是第一次上牌桌就豪掷千金？”直直冲着周锦文鄙视的竖了竖中指。 “警察同志明鉴，我卡里多出的50万，确实的打赌赢来的，不过，不是这次。”曹直解释道：“当时，石决明提出要赌50万，不过，我老板比较心善，不忍心见他输太多，就提出将赌约改成5万。” “结果呢？”周锦文停笔问道。 “结果当然是我赢了，然后，石决明就嫉恨我让他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我们就结下了矛盾。” “那你卡里今天多出的50万是怎么回事？” “那50万，是石决明今天又和我打了个赌，又输给我了……” “他傻……他难道没有记性？都输过你了，还和你赌？” 周锦文险些骂出石决明是****，想到自己光荣的警察形象，还好忍住了。 “谁说不是呢，警察同志，你说说，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啊，动不动就赌50万，这要是捐给希望工程，得为国家做多大贡献啊……” “曹直，你特么当老子是傻子啊？你以为人民警察是这样好骗的？” 还没等曹直讲完，周锦文又是“啪”的一下子拍在桌面上。这样还不解气，他还一脚踹在了身前的破木桌子腿上。 不堪摧残的桌子眼看着就要向曹直坐着的方向倒去，然而，桌子微微震颤了两下，竟然突地变向，哄的一下，压在了周锦文的双腿之上。 “卧槽，疼死我了，快来人啊，快把桌子给我搬开，袭警啦！” “锦文，什么情况？你怎么倒下了？” “对呀，师兄，这是怎么了？” 听到了周锦文的惨叫声，审讯室的房门被飞快打开，闯进来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看到那个比周锦文明显年长几岁的男的警察，曹直明显无感，但看到那个带着实习胸牌的女警察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却是略微一变。 “郭凯，他袭警！替我教训教训他！”周锦文被男同事扶起，恶狠狠地指着曹直说道。 “我没袭警，刚刚是你自己踹的桌子，砸到了自己，怎么能怪我？监控录像可以作证，我现在是嫌疑人没错，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曹直冷笑着回应道。刚刚，如果不是直直暗中出手，那张重量不轻的桌子砸中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他可不觉得桌子散架是个意外，事实上，这种把桌椅事先弄散用来阴人的小手段，曹直十岁以后就不再玩了。 “特么的，反了你了，还敢袭警？丝洛，你先出去一下。” “是啊，丝洛，等下场面太血腥，你还是别看了。” 郭凯示意女警察先回避一下，对这位警校刚刚毕业的娇滴滴的小警花早就垂涎若渴的周锦文立刻附和。 不过，女警察却是纹丝未动，一瞬不瞬的看着曹直，好半天才激动的一拍额头，道：“怎么是你？！” 原来，曹直没坐轮椅，她竟然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曹直是谁，只是觉得眼熟，看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丝洛，你认识他？”郭凯皱眉道。 “是啊，郭哥，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抓住的那两个惯犯毛三和苟四，有一个证人也在场，就是他！” “是他？你不是说，那证人是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么？” “是啊，他当时是坐着轮椅的啊。”陈丝络不解的看向曹直：“你不瘫痪了？” 老子从来都瘫痪好不好！曹直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句。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解释，一旁的周锦文却是冷冷一笑。 “好家伙，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我打电话约了三次都不肯来警局作证的家伙。原本我还以为你是腿脚不方便，怕摊事儿。原来你和那两个抢劫犯是一伙儿的！” “姓曹的，这回看你还怎么装无辜！居然还敢骗警察？就凭这一条，就能让你多吃三个月的牢饭！” “郭哥，你帮我把桌子撤了。丝洛，你出去等着，你放心，师兄帮你教训这个骗子！” 第77章 她们都认识曹直 小时候，曹直曾经问过曹家洼的村长，为啥要娶村里最丑的女人，而娶村里最漂亮的李寡妇。 当时，村长告诉他，女人啊，越漂亮越是麻烦。 那时候，曹直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现在，看着审讯室里站定的英姿飒爽、美丽动人的陈丝络，曹直终于领会了，红颜祸水啊！ 显然，周锦文那个败类警察对陈丝络有意思。 为了讨陈丝络的欢心，也为了完成逼供的任务，他一定会使出一些非常的手段，坐实曹直敲诈勒索的罪名。 哦，对了，现在还要加上一条欺骗警察！ 连哄带骗将陈丝络忽悠出了审讯室，周锦文瞪了曹直一眼，骂道：“****的。现在丝洛都证明了，你特么就是个惯犯，还不承认？想把我当傻子耍是吧？信不信我抽你？” “我劝你最好冷静一些。” 曹直见周锦文扬起手，平静地说道：“我老板就在外面，进来之前，她可是亲眼见完好无损的，如果你现在打我，我出去后一定会投诉你，告你暴力逼供，这对你也不好吧？” “卧槽你大爷。你特么的还敢威胁我？”周锦文怒了，摘下眼镜，握着拳头就要朝着曹直冲过去。 隐身的直直已经做好了再给周锦文一个嘴巴帮他醒醒脑的准备。 所以，曹直并不担心自己真的会挨巴掌，只是淡定的看向周锦文，就像看待一个小丑。 “如果你没脑子的话，那就认为是威胁吧。反正我连石决明那样有钱有势的富二代都敢惹，还怕你一个小警察？” “你特么瞧不起我？”周锦文更生气了。 “我只尊重维护正义的警察！”曹直道。 “正义你麻辣个隔壁！” 周锦文终于忍不住了，没有扇曹直耳光，他怕留下痕迹，而是抬起脚，向着曹直的小腹踹去。 这方面，他的经验丰富的很，只要力度适当，一定不会留下痕迹，体检也查不出来。 然而，就在他抬起脚的一瞬间。 他支撑身体重心的那只脚却像是突然踩了香蕉皮一般，莫名其妙地嗖一下子向前滑去。 “哎呦我的亲妈呀！” 周锦文的屁股和后脑勺，一先一后，狠狠地撞在了水泥地面上，嘭嘭两声，曹直听着都替他心疼。 “在以维护正义为至高荣誉的Z712面前，你这货竟然想滥用私刑？！也是没谁了。” 直直抱着双臂，轻飘飘的落在曹直的肩膀上，一副傲娇的神色。 “尼玛的！”周锦文挣扎起身，刚要再次发飙。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谁啊？”周锦文心情不爽，大声吼道。 “锦文，有情况。”门外面的郭凯低声道。 “怎么回事？” “我想提醒你一声，悠着点，事情可能不太好搞。这小子没准有些背景！” 郭凯冲着走廊尽头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娘们，是屋里那小子的老板，自从进警局之后便一直在打电话，刑所和杨所都下楼和她接触过！” “请动了两个所长？知道具体来路么？” “不知道，只知道，她姓白！” “姓白？没听说附近有什么姓白的狠角色啊？” “我也没听过，不过，咱们兄弟办事，还是谨慎些好，要不要再问问你舅舅，到底怎么招待里面那位？” 招待是暗话，就是修理的意思。 郭凯不想让周锦文出什么差错。 姓周的虽然人品揍性差了点，但毕竟背景在那儿摆着，来燕北派出所就是镀金的，高升是早晚的事儿。 和这样没有竞争关系的人搞好关系，对他而言好处多多。 “我有分寸。” 周锦文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重新回到审讯室，也不知道将郭凯的劝告听进去没有。 事实上，郭凯的猜测不假，白芷确实是在打电话求援。 不过，她虽然连续找到了几个朋友，但都没能在这边使上力。 被她请下来的那两位所长，虽然都是点头哈腰的答应忙照看，却也只是答应而已，到现在为止，都并没有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显然，两人都得到了上面的指示，不敢轻易插手。 该死，曹直到底招惹了谁，竟然这么难缠？看来只能找她了！ 白芷玉凝眉思索了片刻，而后指轻动，飞快的拨通了一个并未存在于通讯录上的电话。 “喂，亲爱的小白白，找人家什么事呀？” 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个声音很甜的女人。 仅仅听声音，就能让人感觉到，那绝对是一个气质极佳，媚到骨子里的绝世佳人。 “雪漫，我记得你在燕北这边住过一段时间，在警局有朋友么？我需要找人帮个忙。” “警局的朋友？我和燕北分局的局长倒是能说上话。” “那你帮忙疏通下，我的一个员工被燕北派出所的人抓了，说是涉嫌勒索，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的员工？男员工，还是女员工？小白白，你该不会是背着我有新欢了吧？” “哎呀，你想什么呢，是个男的！” “不对，有猫腻！你什么时候喜欢主动帮助男人了？”佘雪曼质疑道。 “他是我新收购的公司一个很重要的程序员，而且，他能调出极品干马天尼！我知道你喜欢喝哪款酒，甚至不惜每个月飞一次加州，所以我才想让你帮他！”白芷解释道。 “你没骗我？一个程序员，能调出极品干马天尼？！”佘雪曼觉得有事儿不可思议。 “当然！我亲眼见他调过，也亲口喝过。” “信你一次，如果你说的是假的，看我不打你小屁屁！”佘雪曼问道：“他叫什么？” “曹直！曹操的操，直接的直！” “曹直？好，等我消息吧。” 佘雪曼挂断白芷的电话，开始翻找燕北分局局长李重楼的电话号码。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音却再次响了起来。 “喂，美丽的警花妹妹，你又怎么了呀？”佘雪曼将手头刚写了一个开篇的新闻稿件随手关掉，问道。 “雪漫姐，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残疾人不？”电话那边，陈丝络问道。 “哪个残疾人？” “就是在北六环，见证了我第一次抓捕坏人的坐着轮椅的残疾人！” “哦，记得你说一次，你还让我写稿表扬你的光荣事迹嘛，怎么了？” “哎呀，雪漫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和你说，我今天又见到他了，他根本就不是残疾人！” “什么？他骗你的？” “唉，我也不知道，今天有同事抓了他，说他涉嫌一桩敲诈案，正在所里接受审讯呢。” “在所里？燕北派出所？” “是啊，还能在哪儿。”陈丝络不明所以的答道。 佘雪曼忽然有种预感，白芷要解围的人，就是陈丝络说的那个人！ “他叫什么名字？” “曹直！” 果然是这个人啊！ 白芷和陈丝络，竟然都认识这个姓曹的家伙。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呢！ 第78章 严刑逼供 李重楼今年49岁，在燕北分局局长的位置已经做了5年，虽然距离退休的还有几年，却已经渐渐失去了野心。 年轻的时候，他也有过雄心抱负，然而，世事的无情和官场的残酷，让他渐渐的归于平淡。 有些事儿，得不到的，强求也难有因果。 对于穷苦出身，全靠自身努力和恩师提携才有今天的李重楼而言，能够熬到局级的一级警司，也算不错了，没有必要苛求太多。 这几天，李重楼被一起三死一伤的重大杀人案搞得焦头烂额。 下午，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躲在办公室里喝口茶水，养养精神，却没想到，才刚抓起茶壶，办公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李重楼略微皱了皱眉，很是不高兴的拿起手机。 不过，看到来电人名字的时候，他那张略显黝黑的脸上顿时挂起了一抹笑意。 “雪漫，今天怎么想起找你李叔叔啦？” “李叔，您还不了解我么，我找您，肯定是有事儿求您呀！” “你倒是干脆，就不能说点别的，逗你李叔开心开心？” “哎呀，李叔，您不就是喜欢我这股子干脆劲儿么，我要是跟您还绕弯子，就不是佘雪曼了。” “你这丫头啊。”李重楼无奈一笑：“说吧，什么事儿。”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被抓到了你们分局下面的一个派出所，我希望您跟下面交代一声，别冤枉了他，当然了，不用偏帮，秉公执法就好。” “雪漫，我要是交代下去，还能秉公办理吗？只要我开了口，无论我说什么，事情的性质都会变。傻丫头，你把经济学的那么透，钱和权力的那点事儿，还想不明白？” “李叔！”佘雪曼少见的撒娇道。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他叫什么名字？” “曹直！” “曹直？是个男孩子？雪漫……” “打住！李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是再和我提男朋友的事儿，我就再也不联系你了！” “好！好！好！”李重楼无奈的摇了摇头，思索再三，还是劝道：“雪漫，下个月十七就是你爷爷的80大寿了，你也在外面飘了有几年了，老爷子挺想你的。” “我知道了，李叔，到时候我会回去的。不过，你们别指望能借着这个机会缓和我跟佘宏图的关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佘雪曼挂断电话，前一刻还嘻嘻哈哈，无比轻松的她，忽然捂住嘴，痛哭了起来。 “孽缘啊！”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李重楼叹息一声，喊道：“小沈！” “局长，什么事儿，您吩咐。”守在门口的局长秘书沈运立刻应声而到。 “去燕湖中路的三所问一问，今天有谁抓了一个叫曹直的，哎，算了，我亲自过去吧。” 李重楼想了想，还是抓起衣服，决定亲自过去。 此刻，周锦文和曹直的僵持已经到了白热化。 很巧，石决明大哥的那个朋友，也是燕北分局的一个重要人物，叫做赵哲，是燕北分局的二把手，副局长。而这个赵哲，正是周锦文的亲舅舅。 他已经偷偷给周锦文下达了命令，一定要把这件案子给办仔细了，抓紧结案！ 所以，周锦文审问起来，格外卖力。 “曹直，何必逼我呢？你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大家都痛快，你说是不是？” 周锦文从烟盒里叼出跟烟，拉过椅子，坐在了距离曹直正对面。 没有了审讯桌的间隔，两人之间几乎只有半米远的距离，周锦文每吐一口烟，几乎都能喷到曹直的脸上。 但是，得意洋洋的周锦文吐了几口烟雾之后，很快就吐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曹直脸上就像是装了反射器一般。 烟雾一飘过去，便会迅速的折返回去，涌向周锦文自己的眼睛。 把他辣的呀，眼泪在眼圈直打转。 “警官，要不你出去擦擦眼睛？”曹直实在太佩服直直这一手了，总是能够阴人于无形之中。 “不用你管！”周锦文冷哼一声，狠狠的蹭了蹭眼睛，说道：“来。我们继续录口供。” “好。”曹直老实答应，很是配合。 “你账上那50万，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说是石决明打赌输给你的，那你们到底赌的是什么？”周锦文问道。 曹直把石决明在医院打赌输给自己，然后装病赖账的事儿重新说了一遍。 当然，他没有透露具体的打赌内容，因为他的账户余额根本没有一千多万！ 如果警察介入来查他的账，难保石决明那个白痴不会觉悟什么。 “曹直。你还是没有说，你们赌的到底是什么？” 周锦文打断盯着曹直，说道：“还有，就算石决明赌输了，跟你赖账，你也不能直接和他要钱啊，你这是犯法，知道吗？” “不要钱要什么？肉偿？”曹直诧异的问道。 “你少跟我刷无赖！”周锦文寒声道：“也就是说，石决明只是和你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却因此拿他的声誉为威胁，勒索了他，是么？” “他不是开玩笑，如果我输了，他一定会逼我跪下的。” “可是你没输！” “我有权选择兑现赌约的方式，而且，石决明也是同意的。” “他是不得不同意，否则，你就会去网上散播谣言，说石氏药业集团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言而无信，从而打击石氏，对不对？！” “周警官，我有自己的正当工作，做了二十多年的守法功公民，为什么你不能公平公正的对待我的问题，而是想方设法的坐实我敲诈勒索的罪名呢？你们警察，难道不应该是维护正义的么？一个富二代就把你们压的把肩头上的责任给丢了？” 啪！ 周锦文一巴掌拍椅子扶手。 “怎么破案是我们的事儿，用得着你来教？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真要少爷我你给松松筋骨？” 说着，周锦文从墙角的铁皮柜中取出了一本中号的《新华词典》和一只锤子。 不用他说，曹直也知道，这小子是准备下黑手了。 “你最好不要动我。”曹直认真的说道。 “呵呵，威胁我？别告诉我，你有后台！到这里的人，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后台很硬，你倒是说说，你和我们组长认识啊，还是和我们局长认识？” “我没后台，但是，我背后有人！” “没后台？没后台还敢说自己背后有人？小子，你特么****吧……” 周锦文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喘不过气来。 “来，傻子，让我看看是你背后的人硬，还是老子手里的榔头硬！”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曹直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直直，他想看看你有多硬，满足他？” 第79章 给他上菜 哐…… 正在那儿洋洋得意的周锦文毫无征兆的向后飞去，一下子就撞到了身后两米开外的墙壁上。 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的周锦文还没来得及叫疼，只见眼前忽然闪过了一抹白影。 紧接着。 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经久不绝的耳光声开始在审讯室内响起。 审讯室门外，郭凯正守在门口。 “郭哥，里面怎么这么大动静？周师兄他不会对嫌疑人动手了吧？咱们进去看看吧。” “丝洛，你急什么，审问难缠的罪犯，不用点儿非常手段怎么能行。”与陈丝络一起实习的见习警官安慰道。 “曹直还只是嫌疑人，法官没有定罪之前，你怎么能说他是罪犯呢？再说，即便曹直真的有罪，也不能严刑逼供啊！”陈丝络坚持道。 “丝洛，做咱们这行的，不能感情用事，你再给锦文一点时间，事情就能问清楚了。”郭凯劝道。 “再给点时间？再给点时间，人都被打死了！”陈丝络竖起黛眉，道：“郭哥，你让开！” “丝洛！”郭凯拗不过陈丝络，只好不甘的让开。 咣当！ 陈丝络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铁门。 “周锦文，你住……啊，你怎么了周师兄？郭哥，你快来看看，周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锦文，锦文？！”郭凯和另外一个见习警官被陈丝络叫进来，当他看到周锦文的时候，好悬没认不出来。 这还是北燕警草么，这还是那个笑起来连门口卖烤冷面的阿姨都脸红心跳的周锦文么？ 这脸是被谁抽的，肿的都变形了，大牙估计保不住了吧。 等等，这是？ 门牙？！ 不是吧，连门牙都被抽掉了？ “锦文，锦文！你清醒点，别摇头了，没人打你了！究竟怎么了？” 郭凯伸手按住了周锦文还在来回甩动的脑袋，焦急的问道。 “呜，呜呜，呜呜呜……” 周锦文肿着眼泡，鼓着腮帮子，一阵呜呜，却根本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伤到了声带。 “快，扶锦文去医院！” 郭凯从墙角拉起神志不清的周锦文，冲着身边的见习警察知会一声，然后猛地转身，冷冷地看着曹直：“是你干的？” “警官，您觉得，我有那么长的手臂么？”曹直抬了抬被手铐住的双手。 “不是你？那是谁？整个审讯室就你们两个人，别告诉我，是见鬼了！” 见曹直还被锁在特制的审讯椅上，郭凯不得不排除了他的可能性。 事实摆在那，曹直根本起不来，更离不开审讯椅，确实不可能是打伤周锦文的凶手。 “警官，是这样，刚刚那位警官从柜子里取出一本字典和一个榔头，说要让我知道知道他的厉害，然后，还没等他对我动手，自己就像抽羊癫疯了似的，先是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然后便是一顿狂甩头，就跟让人抽了耳光似的……” “他就是让人抽了耳光！” “但我真没看到有人抽他啊！要不，您调个监控瞅瞅？” “监控我会去调，这事儿最好和你没关系，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您放心，这事儿铁定和我没关系！” 当然和曹直没关系，一切都是直直干的。 “丝洛，你在这看着他，我去调查监控录像！不要接近他，这小子有点邪性。” 郭凯嘱咐一声，转身离开，显然是调查周锦文受伤的监控录像去了。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陈丝络心情复杂的看着曹直。 “好人不敢说，但肯定不是坏人。”曹直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装残疾人骗我？你和那两个劫匪是一伙的么？” “当然不是了，不然我怎么会提醒你有危险？” 曹直翻了翻白眼，说道：“你记不记得，当时，你制服那两个劫匪后，我夸你身手好，你说你可以教我，然后因为我在轮椅上，你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向我道歉？” “记得啊，我当时……” “我知道你是把我误会成瘫痪了，那你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也是刚刚才那样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当时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原因，短期的行动不便，现在已经好了，完全没事了。” “这么说，你真是好人？”陈丝络如释重负，开心的问道。 “真希望你的同事们也能这么认为。”曹直叹息一声。 “放心吧，只要你是无辜的，警方一定能够还你清白！”陈丝络举起修长的玉手，保证道。 “但愿吧。”曹直闭上眼，默默养神。 郭凯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只不过，去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回来时，身旁却已经带了两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的健壮警察。 “小子，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歪门邪道我见多了，这是警局，邪不胜正！” 郭凯冲着身后两个警察挥了挥手，说道：“丝洛你先出去，你们两个，给他上菜！” “上菜？！”曹直的眼睛一凛。 “警局的上菜和监狱里的点菜，都是黑话，说白了就是用私刑。手段相差无已，就是叫法不同而已。” 直直在曹直脑海里解释道：“真没想到，这些警务人员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如果是2081年，看我不让他们好看！” “你现在也可以让他们好看啊。” “不行了，我刚刚把特殊条例用在了周锦文那孙子身上，现在不能再来对付他们了。” “特殊条例？那是什么鬼？”曹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也知道，我不能随便对人类动用武力的，尤其是穿越后，核心程序对我限制非常严格。” 直直解释道：“根据《智能生命穿越管理条例》第3条第8款规定，我24小时之内能警务人员的不法行为进行一次四级以上的物理干预和一次五级以上武力制止……” “直接说重点！”曹直的不祥预感更强烈了。 “重点就是，如果现在这几个家伙要给你‘上菜’的话，我不能再出手帮你了。否则，我就会出现宕机的风险！” 直直有些玩味的拍了拍曹直的肩膀：“所以，等下，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卧槽！不待这么玩儿人的吧？” 曹直一个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声。 第80章 局长说，这是个误会 “我要是你，一定不会让他们这么做。” 曹直看着两位缓缓靠近的警员，冲着郭凯平静的说道。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哥几个也是奉命行事。” 郭凯将陈丝络强行推出审讯室，一边反锁房门，一边说道。 说实话，他真是不想给曹直“上菜”的。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心善，而是他对曹直有些畏惧。 在监控室的录像中，他亲眼目睹了周锦文被暴揍的恐怖场景。 从始至终，监控画面中只有曹直和周锦文两个人，而曹直更是被锁在审讯椅上动弹不得。 究竟是什么东西把周锦文打的面目全非？没有人知道！ 鬼？神？还是其他什么未知存在？ 如果一定要给这件事下个定义，那么，郭凯肯定，有一股他这个层次无法接触和揣测的力量存在，在主导着一切。 而且，这里面，一定跟曹直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 在看完视频后，郭凯果断的将这件事报告给了所长邢研。 但是，在邢研的办公室，他却得到了一个命令，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让曹直认罪！ 下命令的人，正是周锦文的舅舅，也是郭凯一直想要巴结的对象——燕北分局副局长赵哲！ 赵哲是最早下达抓捕曹直命令的人，这中间有什么猫腻，郭凯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这次能做的让赵哲满意，他以后在燕北派出所的地位一定会有所提高。 反过来，如果不能把这件做漂亮，那他也就甭想在赵哲眼皮底下继续混下去了。 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的对曹直下手。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郭凯指着椅子上的曹直，命令道。 两名男警员立即出去，一左一右的扑向曹直。 曹直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直直确实不能继续出手帮他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可以自救啊。 屈打成招的事儿，曹直见得多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对方得逞。 虽然被锁在铁椅上，但他的小腿还是有一定活动空间的。 在两个警员靠上来的瞬间，曹直骤然向前踢了下脚。 两个警察下意识的向后一闪，趁着这个光景，他则脚跟顿地，猛地发力，向上一抬。 紧接着，“嘎嘣”一声，卡住他双腿的两毫米厚的铁板竟然被他直接撞弯了，而铁板一头上锁的地方，更是被撞豁了接近三分之一。 可以想象曹直的力道有多大，只要再这么来上两次，专门用来固定嫌疑犯的审讯椅根本难以困住他！ “曹直！我劝你别反抗！你要是真挣脱出来，我就告诉你暴力抗法，试图袭警，有你好果子吃！”郭凯吼道。 “袭警？你们这群人也配叫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认罪，不认你们就要动私刑，既然你们这些秩序的维护者都不守法，我还在乎犯法么？” 曹直冷然一笑，脚下再次发力。 嘭！嘭！ 又是两脚，直接将审讯椅上的铁板给撞飞了。 没有了铁板是束缚，曹直换换从审讯椅上站了起来，两只手稍一用力。 咯嘣！ 手铐竟然也被他给生生扭断了。 “小时候，我没有父母，经常被人欺负，那时我没有反抗的力量，就只能逆来顺受，后来，有个朋友改变了我的人生，他教给了我一套功夫，我现在每天都在苦练，虽然才练了几天，但对付你们应该足够了。” 曹直淡然的看向被他震撼得不轻的郭凯三人，缓缓道：“我从来都没和我那个朋友说过，从学习那套拳法的一刻开始，我便发誓，从今以后，没有人能再欺负我。警察也不行！” 虚空中，直直长大了嘴巴。 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窥探过曹直的思想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曹直心中竟然已经埋下了这样的强者种子。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把我当朋友么？ 伟大的Z712又有朋友了？ 直直忽然想起了2072年，在火星奥德监狱中那个一样将他当做朋友的青年。 如果他还活着，人类的命运会不会截然不同？！ 郭凯知道曹直难缠，他一直提防着那股施加在周锦文身上的神秘力量再次出现，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曹直自身的武力值竟然也恐怖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手铐啊，不是剧组100块钱能定做一大批的塑料道具，竟然被曹直一下子崩断了，这得多大力气？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郭凯从身旁铁皮柜和墙壁的缝隙中抽出一条警棍，咬牙道：“你们俩给我按住他！” 两名警员得到命令，对视一眼，相互壮了壮胆，再次向曹直扑过去。 这回，没有了束缚，曹直飞起一脚，直接把左边的那个警员给踢飞了出去。 另外一个警员弓着身，想要从侧面抱住他的腰，却被他一记手肘给砸趴在了地上，一张大嘴，正好啃在他的运动鞋上。 “啊！” 郭凯怒吼一声，抡起警棍就要朝曹直冲去。 咣哐…… 审讯室房门被人撞开。 燕北派出所的所长邢研满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厉声喝道：“郭凯，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我住手！” 住手？郭凯莫名其妙的看着邢研，心想，邢所，给他“上菜”不是你的意思么，怎么又变卦了？ 不过，他还是听话的收起警棍，疑惑地问道：“所长，有什么指示？” 什么指示，我的指示还不够明显么？邢研郁闷的想要骂娘。 他原本是在三楼陪赵哲下棋，顺便等待郭凯的审讯结果的。 可是，一盘棋还没下到一半，下属就告诉他李重楼来了。 原本，赵哲和他还没有意识到李重来的目的。可是，李重楼进屋的第一句话便是：“听说这抓了一个敲诈犯？” 在帝都这种地方干了十多年的派出所所长，邢研简直人精一样，怎么会不明白李重楼这话的意思。 不过，那小子是赵哲要搞的人啊！ 这些年，邢研之所以能够稳稳的坐在燕北派出所所长这个位置上，全仗着赵哲的关照。 至于李重楼，没少因为他办案不利责难他，所以，邢研很快就做出了抉择。 他决定先稳住李重楼，自己下去亲自督促郭凯，抓紧把事儿了了。 只要录好了口供，让曹直签字认罪，就算是李重楼想要翻案，也没那么容易！ 然而，他远远没有料到李重楼会对曹直重视到如此地步，居然跟一起赶到了审讯室。 “郭凯，你在干什么？啊？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邢研大声吼道：“是谁让你滥用私刑的？我们所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风气？你是人民警察你知道吗？王法呢？良知和操守呢？你还想不想干了？！” 郭凯都快被骂哭了，像是见鬼一般的看着邢研。 邢所，你特么撞邪了么？ 咱们所不是一直是这个风气么？ 哪个疑犯进来之后不是先敲打敲打，然后逼他们招供的？ 还有，我会的那些手段，还是你手把手教给我的呢…… 至于良知和操守。说实话，郭凯在警校时候还有过，现在，早忘光了。 “所长，我们没动手。是他！” 郭凯指了指躺在地上呻吟的两名警员，然后指向曹直，愤怒的说道：“是他袭警，我们是要防止他逃跑！” “是吗？”邢研眼睛一亮。 眼前的曹直，确实有点要逃跑的样子，审讯椅的铁锁被他撞开了，手铐居然也被扭断了。 如果……能够坐实了这件事，那李重楼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吧？ 对！坐实它！ “咳咳！” 就在邢研打定主意的一瞬间，审讯室门外的李重楼却是轻咳了两声，说道：“邢研，这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第81章 博弈和棋子 局长都说了，这个误会！ 一般来说，那这就真是一个误会。 毕竟，谁愿意忤逆领导的意思呢？ 可问题是，李重楼站在门外，郭凯根本没有看见说话的人是谁。 所以，听到有人“颠倒黑白”，郭凯立刻就怒了。 “误会，谁特么的乱放屁？！事实摆在这儿，能是误会？睁大你……” “咳咳！郭凯，门外是李局长！”邢研急忙咳嗽两声，提醒道。 “局长？局长多个鸡……” 郭凯的“巴”字还没出口，终于反应过来，吓得脸都绿了：“局，局，局长，我不是有意的，我……” “行了，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也是破案心切。” 李重楼一步迈进审讯室，并没有责难郭凯。 还好，这个叫曹直的年轻人还没被“上菜”。 李重楼看着完好无损的曹直，长长的吁了口气。 不过，这人就是雪漫要帮的人？ 自从进入审讯室开始，李重楼目光的焦点便一直放在曹直身上。 第一眼望去，李重楼并没有从曹直身上发现任何特殊之处，他甚至觉得，这个年轻人太颓废了一些。头发乱蓬蓬的，穿着也不怎么讲究，看不出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他实在难以想象，能让佘雪曼那丫头为之求情，让门外那个容貌气质同样不俗的美女老板为之守候的人，会是这样平庸的角色。 不过，真的平庸么？ 李重楼眼角的余光扫过曹直身旁被撞裂的审讯椅，略过两位被沈运和陈丝络扶起的受伤警员，最终定格在被曹直生生拧断的手铐上。 这家伙的武力值，起码能和佘宏图的贴身警卫有一拼了吧？ 确定了曹直身手非凡，当李重楼再看曹直时，忽然发现，后者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异常的锐气，很隐晦，甚至若有若无，但是，却还是被他感应到了。 看走眼了？这小子还真不是个一般的角色呀！ “你叫曹直是吧？我是燕北分局局长李重楼，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同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李重楼向曹直保证道。 同样的话，抓捕曹直的黑脸警察也说过。 不过，这话从李重楼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就连很擅长识人相面的直直都不得不承认，以李重楼的气场，往那一站，说出这番话，很容易让人信服。 “把他的手铐解了。” “局长，他……”郭凯还想说些什么。 “我让你把手铐解开，你听不见吗？他只是涉嫌敲诈，而且他很愿意配合警方工作，我们不能给人家不平等的待遇！解开！” “是！”郭凯咬了咬牙，还是将手中的警棍放在一边，给曹直解开了已经废掉的手铐。 见郭凯依照自己的指令做了，李重楼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邢所长，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说，怎么一个小小的勒索案，竟然搞得好几个警察都受伤了，刚刚我在下楼时还听说，在这之前，还有个警员，在审讯过程时莫名其妙的被自己打伤了？” “是这样的。”邢研知道介绍道：“有人报警，说曹……说曹先生向他勒索了50万，所以，我们才会请曹先生来了解情况。” “报案的人呢？现在有没有在警局？”李重楼问道。 “呃，他好像有病在身，正在住院，不方便赶来。” “那有没有派人去了解情况？” “这个，还没有……” “没有？都没有认真了解情况，仅仅是对方报个案，你们就把人给我抓来了？” “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但我们肯定，确有此事，曹先生户头今天下午确实多了50万。” “人家多出50万，或许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呢？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报案的人之前欠下的债，现在反过来讹诈曹直呢？” “这……”邢研还能说什么。李重楼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要保曹直！ “李局，我看这事也不能全怪邢研他们，他们也是破案心切。还有，刚刚究竟是我们的警员先动手袭击的犯罪嫌疑人，还是嫌疑人先要逃跑、袭警，还很难说。”赵哲终于站出来替邢研开脱了一句。 看了看轻描淡写的赵哲，李重楼面无表情的问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去看看监控？” “局长，我没有和您叫板的意思，不过，我也不怕您说我公私不分，您刚刚说的那个莫名其妙被自己打伤的警员，是我的亲外甥，我并不觉得他是自己弄伤的自己。”赵哲显然不肯轻易屈从，想拿周锦文被打的事儿做文章。 “曹直，是你做的？”李重楼不确定具体情况，向曹直求证。 “李局长，我是被冤枉的，我赞同调监控，还我清白！”曹直淡定的说道，同时，还玩味的瞥了郭凯一眼。 听说要调监控，郭凯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他比谁都清楚，周锦文受伤的监控中，看不出曹直的任何问题。 可是，如果看到刚刚的监控，那他轮着警棍要给曹直“上菜”的画面可就都要曝光了。 “看监控？不用了吧。” 邢研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属下，瞄了郭凯一眼，就知道，监控对自己这边是不利的，立刻当起了和事佬，道：“李局，您放心，这事儿，我们一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交代不是给我的，是给无辜者的！” “是，是，是！一定不会让无辜者蒙冤！” “收拾收拾，换一间审讯室，瞧瞧这屋子乱的！” 李重楼扫了眼凌乱的地面，又道：“抓紧派人去跟报案人员取得联系，不管他病成什么样，起码要录一份完整的口供，另外，我不希望在燕北分局辖区下的派出所再出现类似的暴力事件！” “是，是，是！李局您放心，绝无下次，绝无下次！” 邢所长连声答应，心中却已经将包括李重楼、赵哲，以及拜托赵哲算计曹直的石决明骂了个遍。 都特么是些什么人啊。 你们之间的博弈，偏偏要让老子夹在中间…… 第82章 坐实罪名 碣石高尔夫球场，朝阳最高端的高尔夫球场之一。 通常，能来这里消费的，没有几千万身家，最少也要在京城有个三四套房产。 而且，还要有碣石俱乐部高级会员的推荐，否则，根本拿不到门票。 此刻，在一块坡度很缓的草地上，一个带着遮阳帽的年轻人正在富有节奏感的挥动着球杆。 他身前并不是摆了一个高尔夫球，而是一排。 随着他的每一次挥杆，白球都会“咻”的一下高高飞起，然后以不同的弧度掉落在草坪各处。 显然，他的技术很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垃圾。不过，跟在他身后的球童和属下，却还是双双鼓掌叫好。 “石少，您这球技可是越来越好了。天女散花，绝了！”隋晓桐抹了抹汉奸似的中分头，一脸阿谀的奉承道。 他在这里做球童已经快两年了，没少从石决明的口袋里拿消费。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们老板是谁，朝阳高尔夫小王子，能不厉害么？今儿要不是身体不太舒服，那铁定是杆杆进洞啊！”隋晓桐旁边的何进撇着嘴说道。 “你们两个王八蛋，我这水平什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还高尔夫小王子，亏你特么的说得出口！” 石决明嘴上虽然骂娘，但是，何进和隋晓桐都看得出，他对两人的马屁还是很受用的。 何进还想顺势再拍一拍，口袋里，石决明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老板，电话！” “谁打来的？你接！” “是！” 何进接通电话，简单的交流了两句，便将手机握在手中，捂住话筒，冲着石决明低声说道：“老板，是燕北分局的赵副局长，姓曹的那件事，好像没办好。” “什么？”听说事情和曹直有关，石决明立刻没有了击球的雅兴。 从何进手中接过手机，石决明冷声道：“赵副局长，出了什么岔子？” “决明啊，赵哥对不住你，你拜托我那事儿，有点难办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小子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局长李重楼都出面了，亲自表态要保他！你可骗的哥哥好苦啊！” “他请动了你们局长？不可能！那王八蛋就是一个倒霉程序员！” “李重楼都亲自跑到燕北派出所了，还能有假？为了你这事儿，我亲外甥都被姓曹的暗算了，现在正躺在燕北医院呢！” “什么？他也揍……他还揍了你外甥？那你还不告他袭警？！”石决明差点说漏嘴。 “你以为我不想？没证据啊！” 赵哲已经偷偷看了审讯室的监控录像，画面让他都感到毛骨悚然。周锦文就像是中了邪一样，自己跌倒，撞墙，玩了命的摇脑袋。等到郭凯等人闯进去的时候，周锦文已经肿成猪头了。 “赵哥，这事你想办法帮我办了，钱不是问题，我这就打50万到你和我哥经常交易的账户上，我一定要让姓曹的坐牢！” “决明，这事……” “燕北医院我有人，一定给你外甥找最好的大夫。事成之后，我再打50万，算是对你外甥的受伤的补偿！”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不过，你得来警局录份口供，这样才能把证据坐实了。” 100万，终于让赵哲没法拒绝了。 所谓的给外甥做补偿，其实两人都懂，就是图个好听而已，实际上那钱最终还是要滑进赵哲的腰包。 “这群吸血的蚂蟥，王八蛋！”石决明将手中苹果6S狠狠地摔在草地上。 “隋晓桐，去，把手机捡起来，等下把卡给我取出来，手机归你了。” “谢谢石少爷！谁不开眼，惹石少生气，我诅咒他全家死光！” 心里乐开花的隋晓桐屁颠屁颠的从草地上把手机捡起来。 手机根本没有一点伤痕，只是，石决明嫌脏了，不想用了，仅此而已。 “今天就到这了，何进，我们去燕北派出所！”石决明转身要走。 “石少！” 隋晓桐略微犹疑下，还是舔着脸说道：“石少！我上次跟您说，我有个妹妹，今年大学毕业，求您给个工作机会……” “就是那个被你吹得，说美的跟仙女似的妹妹？” 石决明停下脚步，道：“周日吧，回头你把她的电话给何进，我让何进约她见见。要是长得跟你一个怂样，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您放心，我妹妹，肯定比我长得俊百倍！” 隋晓桐把玩着手里新得的苹果手机，揉了揉下巴上指甲大小的一块黑痣，心里乐开了花。 如果妹妹能得到石决明的垂爱，那他的下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邢研给曹直换了一间审讯室，负责审案的警员也换成了一个国字脸，浓眉的中年老警察，一看就是那种可以比较正派的人物。 不过，还没等他问上两句，审讯人员竟然再次换成了郭凯！ “小子，没想到吧，这么快又见面了。”郭凯冷笑道。 “是没想到，你不会还想逼我认罪吧？”曹直淡定的看着郭凯。 “逼你？没有这个必要吧？”郭凯把审讯桌上的记录本推到一旁：“不用着急，告你勒索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他还带了证人！就算你死不认账，口供为零，法院也会治你的罪！” “华夏《刑事诉讼法》第四十六条规定：对一切案件的判处都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没有被告人供述，则必须要证据足够充分，才可以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 曹直没有和郭凯做无意义的争论，而是直接搬出了直直给他找到的一条对他有利的刑法法规，漫不经心的说给郭凯听。 “你还懂法律？” “郭警官，你也是上过学的，不是文盲好嘛。” “哼，那又怎样，不妨告诉你，只要有人证，有物证，我们就能把证据坐实了，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认罪，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郭警官，你信不信，我已经把你刚刚说的内容都录下来了，如果你能秉公办案，我可以考虑不把这段录音公诸于世。” “录下来了？哈哈哈哈。”郭凯一阵大笑：“你当我是傻子么？你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就连你的手表，在进警局的时候，都已经被警方没收了，你特么忽悠谁呢。” “信不信由你。”曹直耸耸肩，不再理会郭凯，而是专心和小怪物进行其精神交流。 “直直，你怎么看？” “看来，姓石的这次是打定主意要跟你死磕了，证人一定是假的，但你户头确实多了从石决明账上转来的50万，这个不好解释。” “能不能动用手段，把这笔交易的记录抹除？” “可以是可以，不过，警方已经查过账单了，公然抹除记录，恐怕会把事情闹大。万一被一些有心人察觉，警方很可能会更深层次的调查你。” “我也在担心这个，可是，不消除物证，再加上假的人证，我岂不是真的要被坐实敲诈的罪名了？” 第83章 报告警察叔叔，我举报 “哼，傻眼了吧，我就说让姓石的跪下叫爷爷，你非不听！说什么要钱更实在，这下好了，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吧！” 直直冲着曹直做了个鬼脸，显然没有将眼前的困局放在心上。 “我错了还不行么！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快给点好的建议吧。” 和小怪物在一起朝夕相处也有段时间了，曹直当然看得出，直直绝对不是真要看他的笑话，而是胸有成竹，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办法呢，很简单，不仅能够反将石决明一军，还能把燕燕北分局这几个警务败类全都铲除掉！我们只需要这样……” 直直果然已经有了应对计策，而且，既简单又奏效，曹直听后，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对面的郭凯不明所以，还以为曹直是在佩服他如此机智，顿时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石决明赶到燕北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四点钟了，而他带来的证人，竟然是中午时要赶牛大力出院的黄脸护士潘金花。 潘金花拿了石决明两万块钱，在来的路上已经同何进串好了口供，言之凿凿的向警方表示，她在医务室门口亲耳听到曹直向石决明勒索了50万。 石决明更是编造了一个曹直用石氏药业声誉威胁他，强迫他给钱的悲惨故事，甚至于，把打赌输给曹直的经过都给说了一遍，结尾还不忘给曹直扣了顶不法黑客的帽子，让警方彻底清查的曹直的账号，把他那“1000多万”不明来路的存款调查清楚。 正所谓真做假时假亦真。 不得不说，石决明这样半真半假的口供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起码郭凯就真的相信了他。 郭凯将石决明和潘金花的两份口供交到了所长邢研的手里，邢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敲开办公室的房门，走向正在探讨一桩凶案案情的李重楼和赵哲。 “李局长，赵副局长，这是曹直那桩勒索案受害者和证人的口供，都很合理，没看出什么漏洞，我们之前就调查了嫌疑人的银行卡，确实多了50万，而且，我们还从受害者那里了解到，嫌疑人是个黑客……” 邢研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曹直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当黑客的，有几个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儿？而且，这案子人证、物证确凿，局长大人您要是仍然坚持保护曹直，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果然，听了邢研的回报，李重楼立刻皱了皱眉，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难办的多。 雪曼这丫头，还真是会给人出难题啊！ 就在李重楼感觉到事情棘手的时候，搞笑的一幕出现了。 “受害人”石决明竟然主动敲开了所长办公室的房门，朗生道：“报告警察叔叔，我举报！” “举报？你举报什么？你的案子，我们不是已经在查了么？”邢研看到石决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要举报什么？”李重楼瞥了邢研一眼，向石决明问道。 “我要举报，你们警局里有人贪污腐败！” “他是谁呀？” 赵哲和石决明并没有见过面，从始至终两人都是电话联系，所以，他也只是觉得后者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我是谁？我是谁你还不知道么？”石决明冷哼一声，道：“我就是那个给了你100万，让你陷害曹直的石决明啊！” “石决明？你疯啦！你说什么鬼话呢！”赵哲脸色骤变，险些把持不住。他万万没想到，石决明竟然搞出这么一出戏。 其实，甭说是他没想到，就连石决明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跳出来举报赵哲。 一切，都是直直和曹直设计好的。 石决明刚一到警局，直直便锁定了他，等他录完口供，便控制了他的身体。 直直的核心程序设定是，他不能持续对人体进行30秒以上的物理操作，否则，就会陷入宕机状态。 然而，早在黑客大赛是时候，曹直便帮他解决了这一问题。 既然不能进行连续30秒以上的操控，那就每隔29秒钟暂停一下就好了。这样，就不算连续咯。 石决明被直直控制着，找到了李重楼，在李重楼面前，原原本本的把他是怎样贿赂赵哲，怎样让赵哲诬陷曹直，并且买通潘金花为他做假证的过程，全都抖了出来。 赵哲和邢研的脸色难看的，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又紫又青的。 待沈秘书将石决明的陈诉原原本本的录下来，李重楼这才再次问道：“既然是你买通的他们，为什么还要翻供呢？” “因为，因为，因为。”石决明连说了三个因为，他很想说，因为我突然就特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然而，直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度过了又一个29秒的停顿期后，直直再次控制着石决明说道：“因为我觉得曹直是个好人，我不应该这样冤枉他！我这样做很卑鄙，很无耻，很下流。” 呜呜，不是这样的！ 曹直不是人！老子想要坑死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难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占据了我的身体？ 姓曹的那孙子，不会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吧？ 石决明真的怕了，甚至于，有些后悔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曹直了。 自从遇到曹直，他就没有顺过。每一次都被曹直搞得很惨，起初他还没在意，这一次，算是彻底的警醒了。 “沈运，打电话给韩云飞，让他派第三小组过来，全面接手这个案子！” 李重楼向沈运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侧身看向赵哲，道：“赵副局长，这件事，你得配合接收一下调查吧？” “局长，他在信口开河，你怎么能信他！你看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显然是有问题，我是被冤枉的！”赵哲辩解道。 “是不是被冤枉的，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法律说的才算！从现在开始，你的职务先暂停吧。手头的工作由谭副局长接手。还有邢所长，你也是。在这件案子彻底查清之前，就先不要工作了。” “李局……” “这件案子很恶劣。竟然有警务人员涉嫌受贿，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闹大了，会捅多大的娄子，这是帝都啊！不是山高皇帝远的大西北！你们做事难道不知道动动脑子吗？” 李重楼狠狠地瞪了邢研一眼，原本还想辩解一二的赵哲和邢研同时一愣。 怎么，听这话的意思，李重楼是想保住我俩？ 见赵哲和邢研陷入沉默，李重楼心中冷笑。保你俩？我保证弄死你们俩！ 这些年，邢研始终和赵哲一条心，而赵哲却暗中给李重楼使了不少绊子，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而且，这件事如果处理得当，李重楼在燕北分局说一不二的时代就要来了。 第84章 无罪释放 当李重楼的绝对心腹韩云飞带着燕北分局重案三组的六名队员赶到燕北派出所的时候，之前一口咬定是曹直勒索石决明的潘金花也翻供了。 潘金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将石决明威逼利诱她的整个经过都如实的说了出来。 等到警方录好最新的口供，潘金花主动签字认罪之后，直直收回了对她的控制。 潘金花的身体猛地一个哆嗦，瞳孔至深处，点点银芒渐渐消退，原本浑浑噩噩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然而，她却说什么都不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 对潘金花和石决明，直直采取了两种不同的控制方式。 一种是由大脑皮层切入，直接夺取生命体脑神经对身体的控制权，在生命主体保留自身意识的前提下，强制控制对方的身体进行物理行为。 另一种则是以原子麻醉技术为依托，暂时性的麻醉被入侵生命体的反射神经，在无反抗的情况下控制生命体进行物理行为。 对潘金花和黑客大赛上的秦筹，小怪物采用的都是这种操作，而对石决明，直直所用的则是前一种，强制性操作。 二者的不同在于，被原子麻醉的生命体，在外来入侵意识撤离后，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只会出现短暂的记忆空白，而被强制控制的生命体，在外来入侵意识撤离后，则会头痛欲裂，精神絮乱，持续时间至少在3个小时之上。 此刻，石决明便在承受着这种被直直称为“仅次于生孩子的11级半的”剧痛之中，在警局的地面上疯狂打滚。 “沈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重楼浓眉紧锁，看着地面上两个警察都按不住的石决明。 “李局，我也弄不清楚，刚刚单队给他录过口供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先是大喊什么，你是谁，滚出我的身体。那不是真的，之类的话，然后，就这样了，抱着头打滚。” “联系医院了么？” “已经联系了，派出所出门左转不远就有家燕北外科医院，救护人员已经往这边赶了。李局，你说，他会不会是装的？” “应该不会，这样子不想作假。” 李重楼摇摇头，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石决明不是还带来一个属下么，把他带过来，我亲自问他几个问题。” “好，我这就去。”沈运答应一声，快步离开。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被重案三组两个极有手段的老警察审的头晕脑胀的何进便被带到了李重楼面前。 “这是我们燕北分局的李局长，我们局长有几句话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瞄了眼被两个警察死死按在地面上嗷嗷直叫的石决明，何进不明所以，额头冷汗淋淋，连忙低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我一定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李重楼点点头，并没有将何进的保证当真：“你和石决明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板，我是他秘书。”这个问题上，何进没有必要撒谎。 “他和曹直有过节？” “呃，有过一点磕碰，不过，都是姓曹的挑起的。” “那你老板有没有什么既往病史？” “既往病史？我老板身体一直很好，没什么病史啊？” “你再想想，精神类疾病呢？” “精神类？不可能，我老板精神可……” 话说到一般，何进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此刻的石决明面目狰狞，正在抱着一个警察的皮鞋狂啃…… 老板，他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精神病吧？ 联想到石决明中午在医院是非指着曹直1000多万余额的银行卡说人家余额只有1000多块，何进越发的没底气了。 “到底有没有？”李重楼冷声追问了一句。 “啊，可能，或许，应该，差不多，没准……” “我们李局问你话呢，没让你找同类词！”沈运在一旁瞪眼道。 “那，可能有吧，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啊！”何进感觉自己很委屈，他是真不知道啊。 “沈运，这事儿你来跟进，联系一下他的家属，我希望有个让人满意的结果。” 李重楼瞥了眼涌进来五六个医护人员，忽然追加一句，道：“我不管石决明有没有病，必须明确，赵哲有没有受贿！” “局长，您放心，石决明提供的那个银行账户，单队那边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银行卡持有人，是赵哲的小姨子！这一次，赵哲说什么都别想全身而退了。” “曹直，我就不明白了，为啥不让我把何进也控制了？直接让他也把实话说出来，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直直无聊的倒立在曹直身前的虚空中，仿佛根本没有地球引力作用在他身上一般。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把他们都控制了，这个案子是结局了，可万一带来麻烦呢？你不觉得，原告和两个证人同时翻供，很诡异么？” “难道三个人中有两个翻供的就不诡异了？” “起码不会让人惦记上，我们怎么也要留一些工作给警方，这样，他们才能从这件事上捞到功劳，才会争抢着把好处往自己身上揽，我们，也就在这件事中被淡化了。” “所有，你让何进保持清醒，他反倒要受更多罪？” “那就要看他的嘴有多硬了。”曹直一笑，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是不错。 两个小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八点多，审讯室的房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李重楼和白芷同时走了进来。 “曹直，怎么样，饿坏了吧？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无罪的！真是对不住，让你在所里呆了这么久，走走走，我带你去吃饭去。” 局长李重楼十分热情地拍了拍曹直的肩膀，亲切地有些过分。 曹直心道，就算我是被冤枉的，也不至于如此客气吧？ 一旁的白芷却是很适宜的说道：“李局长，怎么能让您请呢，这顿饭，我做东。” “诶，怎么能让小白你请呢，你是雪漫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晚辈！” “李局，还是我来……” 白芷还想说话，却被曹直开口打断：“李局长，白总，你们两个别争了，这顿饭，最应该我请！” 曹直虽然抠门，但该花钱的时候却从不吝啬。 听了李重楼的话，他怎么能还不明白，是白芷帮了他的忙！ 如果不是白芷发动人脉，堂堂燕北分局的局长，怎么会替他这个小人物出头呢。 直直在虚空中看着，并未说话。 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切，却始终没有告诉曹直，这小家伙还在纠结于，白芷的“兴”取向问题。 未来世界虽然的对人类的感情取向没有过多的限制，但作为人类秩序维护者的直直，在这方面还是比较传统的。 万一曹直因为这是喜欢上了跑步妞儿怎么办？ 第85章 哥一定给你报仇 不同于某些对大饭店和茅台、五粮液情有独钟的领导，李重楼还是比较正派的。 只是就近找了一家很小的东北菜馆，随便点了四个小菜，显然是在迁就曹直的口味。 让曹直意外的是，看起来很有洁癖的白芷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甚至于，坐在有些油渍的餐桌旁，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白总，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饭后，送走了李重楼，曹直坐在白芷的玛莎拉蒂上，感受着百万级豪车的舒适，诚恳的道了句谢。 “这话你在饭桌上已经说过了，真想好好报答我，以后就好好为自由鸟工作！”白芷开着车，头也没回的说道。 “好好为自由鸟工作么？”曹直咀嚼着这句话，心中却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感慨。 再努力的工作又能怎样，还不是连石决明账户里的一个零头都赚不来！ 要不是有直直在，我早就被石决明几次三番的羞辱了吧，这世界还真特么的现实。 之前的曹直一直想要追求的都是小富即安的生活，不想树敌，更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现在的他却忽然发现，这或许并不是最好生活。 因为，仅仅是小富，其实是没办法“安稳”的，无依无靠的小人物，看似衣食无忧，其实很可悲。 当小人物遇到石决明这样的富二代，或者周锦文那样的坏警察时，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本，只能逆来顺受！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燕北医院，脑科病房。 “所以，你认为，我弟弟存在精神隐患？” 一个相貌与石决明有着七分相似，却更英俊，更成熟的年轻人，紧紧揪住医生的衣领，面目狠厉的问道。 “石少，您别激动，我们也不想做这样的猜测，可是，你弟弟的脑电波确是有些异常，而且，与小脑临近的区域，大脑皮层也过于兴奋，不得不让我们如此怀疑。”石决明的主治医生詹国栋强作镇定的解释道。 “那也不能说明我弟弟有精神病，从小到大，他都和正常人一样，而且，我们家族也没有这样的遗传病史。” “石少，如果仅凭这个，我们当然不敢这样怀疑，但您弟弟的其他症状……” 詹大夫偷瞄了石天明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精神病常见的症状包括：幻听、猜疑、思维混乱、言语文字难以理解、情绪不稳定、烦燥、兴奋、悲伤、紧张、恐怖、平淡、呆滞、健忘、冲动……” “还有睡眠障碍、饮食紊乱、闭门不出、不修边幅、行为退缩、孤独不群、不承认自已有病、拒绝看病和治疗等。” “您弟弟现在一直说有人控制了他的思想，烦躁，紧张、思维混乱，冲动，拒绝配合治疗，这些症状，都是精神问题的临床表现。” “滚！再说我弟弟有精神病，我就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石天明怒不可遏，终于爆发了，将石决明的主治医师痛骂了一顿之后，取出手机，拨通电话问道：“BJ最好的治疗精神类疾病医院是哪里？” “……” “安定医院？好，帮我联系那里最好的大夫，我要给一个朋友看看病。” “……” “少特么的跟我废话，哪个朋友不用你管，立刻给我办好！我半小时之后就到！” 从小接受西方教育，做事从容的石天明很少发火，然而，一旦发起火来，却也是十分恐怖的。 电话另一端的那个倒霉鬼曾经亲眼目睹石天明发怒时，将一个夜总会的老鸨弄得遍体鳞伤，三天下不了床。 所以，挂断电话以后，他便立刻跑去联系床位和医生了，甚至连身旁内裤都脱了小情人都来不及管。 “弟弟，你放心，哥哥已经帮你联系了安定医院最好的专家，一定会治好你！”石天明安抚着神经兮兮的石决明。 “哥，我精神没问题，真的是有人控制了我的身体，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石决明委屈道：“我7岁的时候，是不是在班上学习最好的祁小明的饭盒里尿尿了？” “我9岁的时候，是不是就开始偷看咱家保姆上厕所了？” “13岁的时候，是不是和你一起把你带回家的那个女孩子给强睡了？” “16岁的时候，无证驾驶，撞死了人，还是你亲手帮我把尸体沉到永定河里的。” “今年！今年，咱们的平台一共骗了两个亿！” “你看，哥，这些我都记得，我真的很清醒啊！” 石决明有些绝望的看着他大哥，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疯掉，尽可能的选取只有他们兄弟俩才知道的秘密来说。 然而，他却发现，越是解释，大哥看他的眼神就越是怪异。 完了，决明真是疯了！ 没疯的话，怎么可能把这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拿出来，在医院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决明，乖！听哥的话。” 石天明的眼愈加阴冷，温柔的拍着石决明脑袋道：“你放心，哥一定给你报仇，那个把你害成这样的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曹直并不知道石决明被送到了安定医院治疗“精神病”去了，他只知道，再被杨琥珀折磨下去，他就疯了。 白芷将他送到小区门口就开车离开了。 那辆挂着“京ANB777”牌照的火红色的玛莎拉蒂，险些让从未给过曹直好脸色的小区保安把眼珠瞪出来。 第一次在保安毕恭毕敬的护送下回到楼下，曹直简直爽翻了。 要知道，因为经常加班到后半夜，曹直总是回家很晚，常常叫醒在值夜班时偷偷打盹的保安给他开门，那个保安可没少而对他吹胡子瞪眼。这下，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或许是太过高兴了，直直和曹直说说笑笑的回到合租房，并没有注意到房间内房间内坐着一个女人。 直直呢，自从来穿越到2016年以来，始终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所以，警惕性也大大的降低了。 竟然也没有注意到房间中多出来的人，而且，他也并未隐身！ “曹直，你在和谁说话？” “呀，这是什么，是你刚买的动漫玩具吗？” “哎呀，这个东东好可爱哟！” “它是什么，怎么还长着两只牛角？是变异版的牛魔王吗？” 杨琥珀从椅子上跳起，一把将曹直肩头上的直直抓在手，曹直和直直，全都是瞬间陷入到了懵逼的状态中。 “你才是牛魔王，你们全家都是牛魔王！”直直终于回过神来，气愤的反击道。 “你说我全家都是牛魔王，你可真逗，哈哈哈，你还能说话，真厉害！” “我能干的事儿多了，‘凶’大无脑的女人。” 直直感受着杨琥珀胸前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的两团软肉，挣扎着说道。 “嘿，小家伙，骂人可不对！我这里是大了一点点，但是我智商也是很高的！” 杨琥珀为自己辩护了一下，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愣。 “啊！妖怪啊！” 一把将直直大头朝下的摔向地板，杨琥珀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开始如同惊涛骇浪般侵袭曹直的耳膜。 第86章 狡猾的杨琥珀 关键时刻，还是直直的反应速度够快，在即将触地的一瞬间，猛地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虚空中，成功避免了与曹直三个月没有过打扫过的地面发生亲密接触。 当直直再次出现的时候，整个房间都被他布置上了一层隔音结界。 直直所布置的隔音结界与仙侠小说中修真者所布置的结界不同，不是依靠真力或仙法，而是借用电磁波的干扰，改变空气的震频，阻断声音传播的途径。 所以，杨琥珀的尖叫声并没有传播出去。曹直绷紧的神经也略微放松了下来。 “这个小家伙，是个外星生命吧？” 再次出乎曹直和直直的预料，杨琥珀在尖叫之后，竟然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眨动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直直。 就连曹直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都发现了，杨琥珀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渴望、惊讶、希翼等等各种各样的情绪，但就是没有畏惧、恐慌和害怕。 难道这妞刚刚大叫，不是被吓的，而是兴奋的？！ 曹直的额头挂出了三条黑线。 “曹直，他到底是不是外星人？” “是银河系的么？” “哪个星座的？” “猎户还是水平？” “要不然是金牛？” “可是他是白色的，不能是金牛座吧？” “……” 直直头顶的两根弯角不断泛起红光，显然已经被杨琥珀气的半死。 “曹直，你按住她，我要打她的屁屁，把她的记忆统统抹除掉！” “呃，抹除记忆？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吧？”曹直担心的问道。 说实话，杨琥珀给曹直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当然，不能把她和她那个拿着菜刀催租的姑姑联系到一起。 “最多让她昏迷两天，不会有其他问题的。” “昏迷两天？”杨琥珀支着两只耳朵，听到直直和曹直的对话，顿时抗议道：“不行！我明天有一个重要的立项会议要参加，关系到我下学期能不能去欧洲留学，你这样做，会毁掉我的前途的！”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看到了我的存在呢。”直直耸耸肩，不为所动。 “他也看到你了，他为什么不用抹除记忆？”杨琥珀指着曹直问道。 “我？”曹直指了指自己，诧异的说道：“我怎么能一样？我是未来世界的救世主。” “救世主？你？！” 杨琥珀认真地打量了曹直一番，然后撇撇嘴，反应和当初的直直如出一辙。 她是怎么也无法把曹直和救世主联系在一起。要知道，杨琥珀所看过的所有欧美大片里，救世主几乎都是高大上的型男。 至于曹直，怎么说呢。 身高矮了点，肌肉少了点，皮肤白了点，着装差了点，气质也弱了点…… 总之，哪里都差了那么一点点，加在一起，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怎么？”曹直很不爽的扯了扯衣领，尽可能让自己显得高大些。 “没，没怎么。救世主，你能不能帮我求求他，不要这么残忍！” 杨琥珀可怜巴巴的保证道：“我一定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一定不对别人说！你们就让我参加完明天的立项会议吧！等我拿下了去欧洲留学的名额，想抹除我多少记忆都行，求求你们了！” “直直，你看呢？” “我不是很相信她，十三元老曾经对我说过，漂亮的女人最不靠谱。” “我发誓！” 杨琥珀举起小手，眨动着大眼睛，冲着直直一顿卖萌。那副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曹直都心软了。 “直直，要不，你就宽限她一天？” “万一她把我的存在泄漏出去……” “空口白牙的，她说出去，谁信啊。” “就是，就是，没人会相信我的。求求你了，明天的立项会议很重要，我从小到大的梦想都是当一个顶级设计师，然后去巴黎留学，将中西方设计元素融合起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你不能扼杀我们的梦想啊！” “再说，我又不是故意要看到你的，都是你们自己不小心，凭什么怪我啊……呜呜……” 杨琥珀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曹直和直直全都傻眼了。 直直可从来没有哄女孩的经验，曹直更是从来都没惹自己的前女友们哭过。 “曹直，你快！作为男人，该你表现时候到了。”直直果断将难题抛给了曹直。 “我表现什么啊，是你把她吓哭……好吧，我去！” 眼看着直直四指之间吞吐而出的点点电光，曹直不得不屈服。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不和小屁孩儿计较。 曹直如此安慰着自己，然后用指尖拉了拉杨琥珀的衣袖，道：“喂，别哭了。” “呜呜……”杨琥珀哭声继续。 “嘿，别哭了，行吗？” “呜呜呜……”杨琥珀还是不停的哭，只是，眼角的余光始终在瞄着曹直和直直。 “杨琥珀！不许再哭了！” “呜呜……哇……”杨琥珀哭的更凶了，不过，雷声大，雨点小，为了让效果更逼真，她不得不偷偷沾着唾沫往眼角抹。 曹直的声音越来越大，杨琥珀哭的便越来越凶。 “行了，别哭了，我替他答应你了！”曹直终于受不了了，屈服在了杨琥珀的泪水攻势之下。 “呜呜，真的吗？你不要骗我！”杨琥珀擦着眼泪，抽泣着，偷瞄着直直。 “真的，算我怕了你了，还不行么，不过，明天晚上，你必须来这找我，让直指清除你的这份记忆，别想逃掉，否则，他会杀了你哦。” 曹直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直直很是配合，银光一闪，在空气中留下了雾气凝结的“杀”字，消失在了虚空中。 “他去哪里了？”杨琥珀在曹直的房间内环视了一圈儿，也没有再发现小怪物的身影。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怕他？他可是小恶魔！专门害人的！”曹直吓唬道。 “得了吧，他要是害人的恶魔，你怎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杨琥珀不屑道。 “那是因为，我和他签订了恶魔契约，我帮他害人，他就让我长生不老！”曹直继续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 “嘿嘿，那你跟他说说，算我一个好不好？我也可以和他签契约，帮他做事儿，他长得真是好好看哦。” 杨琥珀像是犯了花痴一样，扑闪着大眼睛，冲着曹直展开了问题攻势。 “他是叫直直什么？好怪的名字。” “他是公恶魔还是母恶魔？跟你混的这么近，我猜是公的，对不对？” “他能像RB动漫里的魔鬼一样，化身成黑执事那样的帅哥么？” “他这么可爱，不会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他什么时候离开地球，能不能带上咱们两个？” “……” “直直，这姑娘不会是让你吓傻了吧？我怎么感觉她是看上你了？” “你去死！我对你们这些碳基生物可没什么兴致。曹直，你赶快把她送走，明天，一定要把她的记忆抹除！” 直直显然也是没有见识过杨琥珀这样的姑娘。 要知道，在未来世界，她可是伟大的Z712，人类秩序的维护者和执法者，除了十三元老，谁敢对他不敬。 如今倒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曹直经常招惹他也就罢了，这又多出个把他当玩具的杨琥珀。直直能忍才怪。 曹直像恭送慈溪老佛爷一样，好不容易才把杨琥珀请出家门。 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房东李莫愁正提着她那把标志性的菜刀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偷听着。 “琥珀，你上这混小子房间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出来，也没个动静。” “二姑，我，我手机坏了，找曹直帮我修修！”杨琥珀随便编了个理由。 “他还能修手机？” “嗯，修的可好了，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杨琥珀冲着曹直俏皮的眨了眨眼，继续瞎编。 李莫愁将信将疑，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了几圈，这才道：“曹直，既然你会修手机，那也帮我修修吧，我那正好有几部破手机，明个让琥珀拿给你，你帮我修修，不多，也就七八部。” “呃，其实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太会修……好吧，我修！” 看着李莫愁手中摇晃着的菜刀，曹直屈服了。 杨琥珀狡黠一笑，拉着李莫愁的胳膊，开心返回主卧去了。 曹直居然收留了一个外星超人！ 这么刺激的事儿，居然被我杨琥珀给撞见了，实在是天意！ 哼，想消除本姑娘的记忆，没门！ 对，不仅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我这就去把今天看到的事儿统统记下来！ 第87章 煎蛋是A杯好不好 曹直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才将杨琥珀送走。而石决明却足足花了四个钟头，才向他大哥证明了自己并没有疯掉。 不过，就算如此，他却还是被强行留在了安定医院。 “孙主任，我的意思，你明白了？”石天明将手中装着几沓钞票的牛皮纸口袋推到了石决明的主治医师面前。 “石先生放心，这件事，一定给您办妥。”孙景奎并没有假装推脱，而是快速将牛皮纸口袋塞进自己的抽屉。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石先生，我有点不明白，你弟弟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还要让我把他诊断为精神分裂？” “不该问的别问，拿了钱还堵不住你的嘴么？” 石天明斜飞入鬓的剑眉挑了挑，冷冷的白了孙景奎一眼，后者顿时尴尬的挤出一个笑脸，不再多言。 事实上，石天明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 石天明已经得到不止一个小道消息，燕北分局局长已经将这件事上报给了朝阳总局。 这个案子闹得太大了，本来只是诬告，还好说，现在牵出了50万的受贿案，而且受贿人员还是燕北分局的副局长，这就不是有钱就能够轻易摆平的事了！ 如果行贿罪和诬告陷害罪全都坐实，那石决明至少要被判十年！ 真要是那样，石决明这辈子就毁了。石天明自然不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所以，他才会借着警方怀疑石决明精神有问题的机会，给石决明弄一个假的精神分裂证明，从而逃脱法律的制裁。 至于石决明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反复无常的行为，却是石天明怎么都想不明白。 真有人控制了他？怎么可能呢？！ 他倒是听说过几个号称拥有超物质力量的能人，却没有亲自见识过。 甩了甩有些胀痛的脑袋，石天明重新折回病房，对正在那儿狂啃鸡腿的弟弟说道：“决明，医院这边我已经搞定了，会给你出一个精神分裂的证明。” 饿了大半天，又是吐血，又是被审讯，又是被各种检查的石决明一听就急了，把手中的鸡腿狠狠地摔在地上。 “大哥，我没病，你让他们给我开什么证明啊？我才不是精神分裂，不行，我要把这事告诉妈，我要出院！我要换医生！” “决明！你冷静点！” 石天明猛地一挑眉毛，抬手死死按住石决明的肩膀，沉声道：“我知道你没病！但是，如果不说你有病，你就要坐牢，你知道不知道？” “坐牢？做什么牢？坐牢的应该是曹直那个王八蛋！” “你闹够了没有？决明，你不是小孩子了！”石天明怒道：“你自己把口供全给推翻了，现在，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你拿什么让人家坐牢？” “我可以再翻供啊！” “再翻供？你以为警察局是咱家开的，警察都是可以被你随便玩的小保姆吗？你能不能成熟点？！” “可是，大哥，我不想被人叫精神病啊，呜呜……” 满嘴是油的石决明搂住石天明的腰，竟然开始呜呜大哭起来，怂的不行。 “决明，”石天明拍了拍弟弟的头，安慰道：“你放心，谁敢叫你神经病，大哥就把他打成神经病，让他在精神病院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真的？” “真的！”石天明见弟弟的情绪有所缓和，这才继续解释道：“其实，这未必是坏事，以后你再惹什么祸，有了这个精神分裂的证明，事情就好办多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 “你以后，就相当于多了一张保命符啊！” 清晨六点，曹直准时起床，完成了晨跑任务后，又打了一套破甲拳。 现在，他已经开始学习破甲拳的第四式了。 虽然还是没能将前两式融会贯通，但也算略有精进。当然，如果蜗速也算“精进”的话。 白芷早就结束了晨跑，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离开，而是耐心等着曹直打拳结束，才过来邀请他一起吃早餐。 “别误会，只是有些事想和你说下，公司不太方便。”白芷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你说。”曹直狼吞虎咽的消灭着餐盘中的吐司面包和香肠煎蛋，头也不抬一下。 白芷还以为他是早晨的运动量太大，饿坏了，全然不知，坐在她对面的某牲口，之所以不舍得抬头，完全是因为，从他那个角度看去，正好能偷瞥到白芷胸前的两团雪白。舍得抬头才怪！ “今天一早，我的闺蜜就给我送来了最新消息。石决明被诊断为精神分裂，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从你这的案子中从全身而退。至于那几个试图对你采用暴力手段的警察，则全部被记了大过，停职查看。喂，你有在听么？” “哦？哦！你刚说什么？” 曹直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白芷胸前，根本没听到白芷说什么。 “你往哪看呢！” 白芷终于发现了异常，狠狠地瞪了曹直一眼。 因为并没有回去换衣服，白芷只是在车里扯了一件外套随意的披在了身上，都忘记了自己里面只穿着一件紧身的运动小背心。 “不好意思，白总，这儿的火腿煎蛋真不错，我刚刚注意力全在煎蛋上了，您刚说什么？”曹直厚着脸皮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白芷更生气了。 我的胸起码是C杯吧，你竟然说在看煎蛋，煎蛋是A杯好不好？！ 白芷虽然不喜欢被男人乱看，但更不喜欢被男人看“扁”啊。 “再乱看，挖下你的狗眼！” 目光中透出两道杀气，白芷继续刚刚的话题道：“你对昨天的案子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我就是一个受害者，警察能还我公道就很不错了。” “我得到消息，安定医院为石决明开具了精神分裂证明，警方应该不会再追究他的责任了。” “他没病。”曹直肯定道。 “安定医院是BJ最权威的精神病诊断和治疗机构。” “那又怎样？石决明脑子没问题的。”曹直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怎么这么肯定？可是他亲自跑去和警方翻供的，如果没病，怎么会千方百计的算计你，然后反过来摆自己一刀？我想不通，除非，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芷目光灼灼的盯着曹直，希望从曹直的表情中发现蛛丝马迹。 然而，就在两人僵持快要有一分钟的时候，曹直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 “……” “我是。” “……” “谢谢，我没什么兴趣。还有，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 “什么？好吧，我去。” 曹直挂断电话，陷入了沉思。白芷不明所以，黛眉微蹙，问道：“有什么麻烦吗？” “没。是蝶语酒吧，之前答应参加他们的一个周年庆活动，刚打电话来提醒我准时参加。” “你果然在蝶语酒吧有熟人！”白芷作出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 上次在蝶语，当曹直能轻而易举的搞定调酒台的时候，她就怀疑曹直和蝶语酒吧的人很熟，此刻，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 不过，白芷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曹直和霍剑的关系是打出来的，可不是什么朋友关系，也很难用“熟人”这个词来形容。 曹直懒得解释，继续低头吃饭。 不过，他才刚咬了一口面包，桌边的电话便又一次响了起来。 隐身在虚空中的直直眼前一亮，沉声传音道：“是石决明！” 第88章 你就是一只蚂蚁 直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记住了石决明的手机号码。 所以，曹直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却已经确认了来电人的身份。 “喂？”曹直接通电话，冲白芷点头示意，然后向卫生间走去。 “曹直！”电话另一端，石决明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了曹直的名字。 “石公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居然知道是我？你的狗耳朵倒是挺管事。” “你的精神病康复了？医生这么快就准许你给别人打电话了？” “曹直，你王八蛋！”被曹直戳到痛处，石决明立刻暴走了。 “还骂我？信不信我让你变成真的精神病，治都治不好那种！” “你！”电话对面的石决明差点把牙咬碎，阴恻恻的说道：“曹直，我承认，你的手段确实很厉害。不过，你如果觉得，这样我就会怕你？你真是太小看我们这些世家子弟了。我告诉你，我哥已经帮我请了一位西域得道高僧，是活佛的亲传弟子，你的那些邪道手段，休想再用在我的身上！” “活佛？邪道手段？玄幻小说看多了吧？”曹直差点没被石决明的话逗喷了。 这货，竟然把直直的手段当成了邪门歪道…… “让他把那个活佛亲传弟子带过来，看看到底是他的法力高深，还是我的尖端科技更胜一筹。” 直直不爽的嚼着一块从西餐厅后厨顺来的芝士，让曹直帮他跟石决明叫板。 “直直，这是卫生间门口，你能换个地方吃东西么。” “不知道是谁天天一边蹲马桶一边吃苹果！” 冲着曹直鄙视的竖了竖中指，直直想要顺势把手里的芝士丢出去，却到底还是舍不得，闪身消失在了曹直面前。 从第一次嗅到芝士的气味开始，小家伙就爱上了芝士的味道。 他决定了，离开时要把这家饭店后厨的芝士全都搬走。 至于钱，让跑步妞儿结算好了，反正她说了，今天的早餐她请。 请曹直，就等于请曹直我俩吧？！ 嗯，是这样的！ 直直这样告诉自己，然后便是完全屏蔽了周围人的视线，坐在一张靠窗的圆桌上，开心的吃了起来。 至于曹直那边，就算他不在曹直身边，也一样能够感受到曹直的一举一动，完全不用担心。反倒是曹直有些担心他，完全由合金打造成的身体，有胃来消化食物么？ “曹直，我承认，我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还是个硬点子。”石决明阴沉的说道。 “我硬不硬，我自己知道，你很软，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曹直一语双关，把石决明气得险些将手机砸掉。 不过，不等他发飙，曹直便是再次说道：“你费劲力气搞到我的电话号码，就是为了跟我炫耀你找了个和尚？那我知道了，没事我就先挂了。” “哎！别挂，别挂！”石决明是真被曹直气疯了。 “有屁快放！” “曹直，我打这个电话，主要是告诉你，我没事了。你的那点手段，根本坑不了我。而且，我还要谢谢你。你让我轻轻松松弄到了一个精神问题证明，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相当于一枚护身符！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石决明冷然一笑，继续道：“姓曹的，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有些人生下来就衣食无忧。像我一样。我有钱，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搞定一切麻烦。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穷光蛋，而且，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是穷光蛋，就像你一样。你这种人，挣扎几辈子也爬不到我们的世界里来。你要是不知好歹，非得爬进来凑热闹，就别怪别人把你当蚂蚁，碾死你！” “蚂蚁吗？”曹直淡然道：“石决明，你这种没有生活常识的人恐怕并不知道，有时候，碾死一只蚂蚁也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况且，我还是蚂蚁的身材蟑螂的命，硬得很，不信你就踩踩看！” 说罢，曹直根本不给石决明反应的机会，果断挂掉了电话。而就在石决明忍不住对着何进骂娘的时候，曹直又忽然主动将电话回拨了过来。 “哈哈，姓曹的，你特么到底还是怂了！是不是想要求我放过你啊？” “呃，不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如果这是你本人电话，你最好立刻把它关机，否则，未来一天，每隔10秒钟，就会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可能会烦死你哦！” “曹直，你特么吓……喂？喂？！”石决明怒不可遏，抬手将刚刚新换一天的苹果PULS摔在了地毯上。 “每隔10秒钟一个骚扰电话，你蒙谁呢。”在心里默数了10个数，石决明发现手机并没有响起，顿时冷笑了起来。 “直直，可以开始骚扰模式了。” 曹直在心底默默向直直下达了一个持续骚扰石决明的命令，直直立刻兴奋地叼着芝士，入侵了一家电信诈骗公司的总机。 未来24小时内，这家诈骗公司的所有电话，不管拨下去的是什么号码，都将打到石决明的手机里，而石决明就算是想把手机关机都做不到。 直直只用了三秒钟时间，便写好了一个木马程序，除非石决明将这张卡取出来，不放入任何设备，否则，该设备就会自动开机，陷入疯狂的被骚扰状态。 “大哥大姐们啊，你们都是有钱的人……” 石决明的手机彩铃突然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喂？” “喂，你儿子在我们手上！准备20万……” “滚，你儿子还在我手上呢。就你们这点小伎俩，还想骗老子？” 石决明不屑的挂断了电话。 然而，十秒钟之后。 “大哥大姐们啊，你们都是有……” “喂？” “小子，你老子在我手上！准备10万……” “滚！我老子是华夏福布斯排行榜前100的石菖蒲，你特么绑了他就跟我要10万，你埋汰谁呢？！” 十分钟之后，感觉脑袋比平时大了一倍的石决明把手机卡剪得稀巴烂，这才终于摆脱了电话骚扰. 也直到这时，石决明才骇然发现，曹直并没有吓唬他，而是真能说到做到！ 这只蚂蚁，或许真的不是他能踩死的！ 第89章 辞职与诱惑 从曹直接通第二个神秘来电开始，白芷便察觉到了他在情绪上的异常。 作为一个女人，而尤其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女人，白芷对自己的直觉从来都很自信。 所以，她相信，曹直一定会有话对她说！ 可是，直到早餐结束，这家伙居然始终没有任何说话的迹象。这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 其实，白芷并不知道，某牲口之所以无暇和她交流，实际上是因为他正在和某只小怪物进行着一场意义深刻的讨论。 与石决明的一番通话，从表面上看，确实是曹直占据了上风，然而，石决明的话却像是锥子一样，深深的扎到了曹直的心里，狠狠地刺痛了他。 不得不承认，石决明虽然混蛋，他刚刚所吐槽的某些话却很现实，很值得反思。 穷人和富人的差距确实是存在的。 这种差距，自古就存在，直到今天也没能抹除。 按照直直所说，即便是60多年后的2081年，也仍然存在着。 曹直甚至开始思考，如果自己不是这样一穷二白，周慧琪还会劈腿别人吗？ 看出曹直的迟疑，直直把手里的芝士一吞而尽，然后指着餐桌上方井口大小的天窗说道：“曹直，你看，你现在只能看到这么大的天空，这片天空下能有多少风景？” 曹直抬头看看天窗，沉默不语。 “你现在已经有能力迈出那一步，只要你勇敢的走出去，甚至只需要向前迈出一小步，你就能够看到更多。每天朝九晚六给，看别人脸色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每当遇到石决明那样的混蛋时，你真的就不想用钱砸死他？” 直直继续道：“最穷不过要饭，最惨不过躺进棺材板。有我在，难道你还能死掉不成？” 曹直眼前一亮：“你会帮我？” 直直单手托着下巴，想了想，道：“不违背核心逻辑思维的话，可以帮你一点。不过，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 “可是，万一不成功呢？” “人生，就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世界上的一段过程。从本质上讲，人生的意义在于追求。至于成功还是失败，那是尝试过才会知道的事情。” 见曹直有些意动，直直继续加料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溪流追求大海，嫩芽追求春光，苍鹰追求蓝天，白帆追求激流，人生更应有追求。” “曹直，历史的车轮就是靠人类不懈的追求而推动的。没有追求，社会就不可能发展到今天，人类更不可能闯过刀耕火种的时代，更不会有我，甚至也不会有你。” “我只是不想创业而已，并不是没有追求，好不好！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就像我多对不起社会一样。”曹直在心中辩解道。 “你要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直直摇头，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你是有追求，但追求也有高低之分啊。有的人追求艺术的完美，像贝多芬、惠特曼、齐白石，他们用自己的心血和生命，为人类社会创造出了无数艺术瑰宝。有的人追求科学的发展，于是才有了哥白尼《天体运行论》的创立，有了比萨斜塔实验的成功，有了琴纳免疫学的诞生。但也有一些人，追求个人私欲，比如妄想统治世界的希特勒、残忍暴虐的明治天皇、懦弱自私的慈溪太后……” “有人追求不义之财，灵魂深处泛起层层铜锈；有人追求虚荣，虚假光环紧紧缠身；有人追求享乐，灯红酒绿醉生梦死。曹直，你必须明白一个道理，高尚的追求，会帮你描绘出五彩斑谰的图案，使精神变得富有。庸俗的追求，则会遮住你人生蓬勃明媚的阳光，让青春变得猥琐……” “打住！”直直说的天花乱坠，曹直明显有些扛不住了：“你都是从哪里弄的词儿？怎么还一套一套的？” “你不知道我的核心存储器里面储存了接近3000年的中外文章么，这段是我从某篇微博上摘的，要不要听段法语的？” “算了，你刚刚说的那些已经够鸡汤了，不用再灌我了，我饱了！” 不得不说，直直的劝诫虽然有点飘，但对曹直还是有所触动的。 曹直曾经认为自己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事，已经参透了其他人一辈子才能明白的人生大道理，然而，真的如此吗？ 还记得两年前，那时的他还是学校的天之娇子，何等的风光，他甚至认为，此生已经成功在握。 然而，离开象牙塔后的一系列挫折却告诉他，人生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马拉松，只要是你还在路上，就没有休息的借口，只有不断地努力前行，不然，就会被别人所超越，就永远也别想站上领奖台。 从被秦筹算计，到女友劈腿，再到与石决明结仇，曹直越来越发现，生活真的是很残酷的，你不去努力变得强大，就永远会有人踩在你的肩膀上，把你当做垫脚石。不仅是踩你，还会狠狠地踩你。 或许，真的如直直所说，是时候做些改变了！ 想到这里，曹直终于抬起头，看向对面目光始终锁定在他身上的白芷。 “终于有话对我说了？”白芷自信一笑，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 “是的，白总，我要辞职！”曹直无比平淡的说道。 “辞职？” 白芷虽然料到了曹直有话要讲，但无论如何都没能猜到，曹直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 “石决明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找我麻烦。” “你怕了？” “我怕他不敢再来！”曹直无所谓的耸耸肩。 “也是，他从来没有赢过你，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辞职？” “怎么说呢，蚊子可能咬不死人，但你天天被蚊子咬，会不会烦？” “所以，你想离开这里？” “不，白总，我只是想离开自由鸟，并不是要离开BJ你到底还是觉得自由鸟限制了你的发展，说吧，多少钱能把你留下来？自由鸟15%的股份怎样？” 白芷一瞬不瞬的盯着曹直，似乎是要看穿他的一切。 然而，曹直的脸上却始终没有挂出任何不满，亦或心动的神色。 “白总，说实话，你给出的条件，让人无法拒绝。” 第90章 芝士就是力量 白芷黛眉微挑，一瞬不瞬的盯着曹直，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因为她知道，当曹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拒绝了。 “我有不得不拒绝的理由。”曹直歉意一笑。 说实话，白芷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最豪爽的老板了。自由鸟15%的股权，如果套现成现金，那可是接近1个亿啊！ 要知道，当初为了彻底掌握公司，白芷许诺给黄道益的股份也不过才3%而已。 面对这样的数字，如果说曹直不动心，肯定是假的，1万块都能让他摩拳擦掌，何况是1个亿！ 然而，就像是他说的，他有不得不拒绝的理由！ “我觉得，人生应该追求一些变化，不能一直去过太平淡的生活。” 被白芷的条件给吓得，曹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酝酿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不过，曹直迷糊，白芷可不糊涂，直接冷然道：“别跟我绕弯子，我不是古龙小说里的侠客，也不喜欢那种风格。” “我不喜欢被人当成蚂蚁。”曹直想了想，说道。 “你想创业？”这回，白芷又诧异了。 “是！” “你知不知道，创业是见很有风险的事儿，十个人下海，九个半都会溺死。而且，就算你成功了，你以为，你就能和石决明抗衡了？” “我知道这很难，可是，难道我收下你的1个亿，就能和石决明比肩了？”曹直反问道。 “依然不行！”白芷轻轻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一缕秀发从她的耳边滑下，平添了几分妩媚。 “你不了解石家的背景，更不知道这样的大家族背后的实力有多可怕。甚至，就算是拥有几十亿的身价，也依然不能与之抗衡。曹直，如果你留下，我保证，以后石决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石决明不会，那王决明，张决明，赵决明呢？” 曹直看向白芷，认真地说道：“你不可能一直庇佑我，我不可能一直靠你庇佑。还有，虽然我不歧视女人，但我真的觉得，被女人领导是件不太爽的事情，即便是美女。” “既然这样，我也不强留你。不过，能知道你的创业方向吗？你是想在大家都眼热的红海里抢肉，还是去发掘新的蓝海？”白芷知道，曹直去意已决，留也留不住，所以，倒也干脆，不再纠缠。 “如果我说，我还没不确定，你会信么？”曹直看向白芷。 “会！我相信你！”出乎曹直的预料，白芷竟然真的没有质疑他的答案，甚至还主动开口道：“如果你想好了，没有钱，可以来找我，我投你！” “不是吧，我做人什么你都敢投？” “我都敢给你一个亿的股份，为什么不敢投你？而且，你连一个亿的诱惑都能拒绝，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会成功。” “谢谢！”曹直站起身，第一次郑重的向白芷伸出手：“你是除了村长之外，第一个这么信任我的人！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 “切，说的这么暧昧，你的哪方面需要呀？”直直在虚空中嘬着嘴，调侃了曹直一句，随即便是好心的提醒道：“我刚刚发现这家西餐厅的食材可以外卖，所以定了一些芝士派送到咱家去了，如果你不想买单的话，就赶紧开溜！” “不就是几斤芝士么，我请你了！”曹直敞快的说道。 “如果是几百斤呢？” “直直，你大爷！” 曹直额头上闪过几道黑线，迅速抽回了原本还想多握会儿白芷柔软小手的狗爪子，一本正经道：“白总，我忽然想起点急事，就先走了，” “好，我再坐会儿。对了，你今天还会去公司的吧？” “去，当然去。我不会立刻就走的，一定会把工作交接清楚。” “嗯，好。到公司记得找一趟杜薇薇，她会把你在黑客大赛上赢来的50万转账给你。” “白总，那50万……” “本来就是你的，当时，也只是不确定你的人品，留个保险而已。” 白芷嫣然一笑，煞是动人，然而，曹直却看的心虚无比。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为了证明“人品”，留下来主动买单。 “我一共定了487斤芝士哦！其中一半都是原装进口的，应该不会贵的太离谱吧……” 直直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叨咕着。听到这话，曹直几乎瞬间下定决心。 跑路，有多快，跑多快！ 逃也似的离开西餐厅，找了条相对隐蔽的小路，曹直放慢脚步，这才爆粗口道：“直直，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你这一身合金，吃什么芝士啊，能消化么？” “切，伟大的Z712连金刚石都能溶解，还差几块奶酪么……” “行！你能消化，我没意见。但你就不能吃点别的么？只吃芝士，那东西多腻啊？” “你懂什么。”直直白了曹直一眼，再次从背后抽出一片希腊产的黑山羊芝士，美滋滋的说道：“芝士就是力量啊！” “芝士？力量？” 是知识吧？知识才是力量！芝士不是！ 曹直已经彻底凌乱了。 当然，与他一样凌乱的还有白芷。 “一万三千块？我只吃了几片吐司面包，两份火腿煎蛋，还有一杯卡布奇诺，你要我一万三千块？你以为你这里是莱佛士？” “小姐，我们这里自然不可能和全京城最贵的法式西餐厅相比，您也确实只吃了这么多，但是，刚刚走的那位先生，还打包订购了其他东西啊。” 服务生有些为难地看着白芷，实在是担心这位容貌绝美、身材火辣的美女是个吃霸王餐的主儿。 “刚刚走的那个人，还打包了其他东西？”白芷质疑道：“可我刚刚看到，他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啊？而且，我也没有看到他刚刚有额外点餐啊。就算他点了，也不至于点一万多块的东西吧？” “呃，是这样的。”年轻的服务生小哥不得不耐心的解释道：“那位先生确实没叫服务员加餐，他是网上下的单子。至于他定的东西，真是价值一万多，不信你看，这是单子。哦，对了，后面还有那位先生的地址。” 瞥了眼单子的末端，确实是曹直的地址没错。 等等，这家伙都买了些什么？！ “希腊进口黑山羊芝士20斤！” “瑞士纯野生牦牛芝士50斤！！” “意大利帕玛森芝士57斤！！！” “国产火锅芝士100斤！！！” “英格兰原装墨奶芝士……” “他是要开芝士店么？” 白芷被这组数据震惊的微张着嘴巴，小嘴里甚至能够塞进去一整枚鸽子蛋。 “他是不是要开芝士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板刚刚说了，我们店里的芝士已经一片都不剩了。” 服务员感叹一声，喃喃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哥们下单可真准，就像是知道我们店的芝士存货一样，竟然一两都不差……” 第91章 再遇佘雪曼 曾经，曹直一度认为，一旦失业，自己将会无所适从，甚至无比恐慌。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完全想错了。从自由鸟出来那一刻，他竟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是的，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并非来自于工作压力的卸去，而是接下来的未知人生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刺激。 或许这才是我潜意识里想要的人生？ 曹直回头望了工作了两年之久的冠龙大厦一眼，心中感慨无限。 这里，有他一手搭建起来的平台，有他朝夕相处的同事，有对他信任有加的老板白芷。 想到白芷，曹直忽然肉疼的喊道：“直直，瞧你干的好事！就因为你早晨那一万多块，害得我被跑步妞儿一顿臭骂，还扣了双倍的钱！” “现在怪我，早你怎么不想着主动买单呢？”直直鄙视的说道：“我看，你就是对跑步妞儿有企图！明明都辞职了，还答应人家帮忙处理昨天的黑客事件，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曹直，你要是相信我，就千万别对跑步妞儿动心，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信你的才会后悔！”曹直无奈道：“你想什么呢，我之所以答应她，是不想有人毁掉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平台，尤其是，这件事还有秦筹那家伙参与，我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狗揽八泼屎，我警告你，可别最后把事情都推给我，我可不管你。”直直很有先见之明的警告道。 然而，曹直却是完全没有将他警告放在心上，不靠小怪物，难道靠他自己么…… “现在干嘛去？”直直见曹直站在十字路口不走，好奇的问道。 “先去看看牛大力，给他带点吃的，然后去后海！”曹直道。 “后海？你还真要去蝶语酒吧参加那个酒神有约的活动？帮你糊弄两次人，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酒神啦？” “我当然没把自己当酒神看，对方说，上个月在蝶语酒吧帮我解围的那个桥姐想见我。当时你正在看邻桌的一个大波妹，没关注我。” “曹直，你大爷，你不也盯着看了好久么！” “错！我看的是跑步妞儿，你看的爆ru妞，咱俩的品位可完全不一样。” “切，你懂什么！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真正审美。” 直直再次表达了自己对曹直鄙视，然后回到刚刚的话题，道：“那个桥姐倒是值得一见，仅凭一个名字就能吓退罗山炮，肯定不一般。曹直，你话说回来，你要是能够把她收了，估计对付石决明就有戏了。起码保证你少奋斗二十年，呃，不对，起码五十年！” “吃你的芝士去吧！” “嘿，爷跟你说真的呢，说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只要那个桥姐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四十多岁其实完全还能生育的。” “滚！” 某牲口崩溃，不再理会直直，径直向燕北医院走去。 曹直担心出来石决明那档子事儿之后，牛大力在医院会被欺负，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牛大力竟然被照顾的非常好，一日三餐都有专人替他搞定。 曹直推开405病房的房门时，副院长卢静志的女儿，今年才刚转正的小护士卢娜正在给牛大力输液。本来装的跟牤牛似的牛大力是说什么都不肯输液的，但是，卢娜一出面，他便立刻没了脾气，蔫儿的跟什么似的，卢娜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这憨货估计是看上那个小护士了。”直直撇撇嘴。 “应该是了。” 曹直进屋，简单的打听了一下牛大力的情况，嘱咐两句，然后便离开了。尽可能的为牛大力创造与卢娜独处的机会。 在街上随便逛了两圈，曹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这才叫了辆车，向后海行去。 “对不起，女士，您没有酒神有约的邀请卡，不能参加今晚的活动。”当曹直下车步行至蝶语酒吧门口的时候，两个服务生正在阻止一位女士进入。 看背影，曹直和直直的眼睛便同时一亮，这女人，有料！ 这些天，曹直天天跟在白芷的后面跑步，有白芷的身材做参照，对女性身材的审美已经提高了不少，然而，此刻，眼前这位短发短裙美女的婀娜曲线，却仍然是让曹直赶到惊艳。 “这妞儿，铁定能生儿子！”直直肯定道。 “我真的很懂酒，不信你可以考考我”那女人开口，声音十分悦耳，不过，这个声音，却是让曹直感到有些熟悉。 “是你！”曹直上前几步，终于看清了女人的容貌。桃心脸，柳叶眉，春波眼，一颦一蹙，美的不可方物，这不就是上次他在蝶语酒吧救下的那个不领情的姑娘么。 “是你？！” 曹直认出了佘雪曼，佘雪曼自然也认出了曹直。不过，他们两个却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她没有邀请卡，不能进去？”曹直问向服务生。 “是的，先生，酒神有约，必须是有邀请卡的才能进入。”服务生答到。 “你说的邀请卡是这个？”曹直取出当初服务生交给他的那张金色卡片。 “原来先生是蝶语的贵宾，里面请！”两个服务生见到卡片，立刻放低姿态，恭敬的给曹直让出了一条路。 “不好意思，我先进去了。”曹直冲着佘雪曼一笑，向里面走去。 他可不是什么大量的君子，初佘雪曼当初不领他的情，险些给他造成危险，这件事，曹直可不会轻易忘记。 “小人得志，神气什么？！”佘雪曼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曹直和将她拦在门外的两个服务生一眼，气呼呼的离开了这里。 哼，小爷今天就不信这个邪，还没有哪个酒吧能拦住我佘雪曼！ 那个混蛋，你等着，看我进去以后怎么收拾你！ 第92章 哥，你是我哥！ “三围33D，23，34；身高175CM，腿长108CM，无限接近于黄金比例。曹直，除非你胯下的那几两肉能够百战不软，金枪不倒，否则，你没有任何征服她的可能。” 直直倒坐在曹直的肩头，看着门口处转身离开的佘雪曼，主动向曹直汇报了一组十分靠谱的数据，同时也没有忘记深度的打击一下某牲口。 “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好么？”曹直瞥了小怪物一眼，道。 “单纯的欣赏？那怎么会引起肾上腺素成倍飙升？用不用我把你下面充血的某个部位的投影发给你？” “你大爷的。你看到漂亮的母怪物，难道不会有反应？！”曹直气急败坏。 “我又没有小丁丁。再说，伟大的Z712是唯一的，不存在任何其他同质生命体。” 曹直被小怪物挤兑的十分尴尬，不过，很快，他就忘记了再去掩饰这种尴尬。因为，他已经被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妹子晃花了眼睛。 此刻，蝶语酒吧中已经有不少客人了，而且大多数都是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而且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事业有成、身价不菲的男士。 显然，他们和曹直一样，也收到了酒神之约的邀请卡。 让曹直眼花缭乱的，当然不可能是这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 今天的蝶语酒吧，所有的女服务员，竟然都穿着女仆装！而且是头顶带着两只兔耳朵，身后露出大片雪白的那种。 “?cosplay?呀！” 就连前一刻还鄙视曹直没出息的直直眼睛都有些直了，注意力完全被一个大波妹吸引了过去，眼看着口水就从嘴角溢出来了。 “这到底是酒神有约，还是女神有约啊。”曹直感慨的摇了摇头，跟身旁的一位兔女郎要了杯橙汁，找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曹直？” “龙卫？” 曹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龙卫。 他对面，一身休闲装，将半颗脑袋藏在卫衣里，正在偷瞄某个美女臀部的家伙，可不就是龙卫么。 “你不是说后海的酒吧都是骗外来游客和打工仔的么？怎么你也来了？” “挤兑我，是吧？”龙卫抬手在曹直肩膀上轻轻锤了一拳，低声道：“后海的酒吧确实没有几家能拿得上台面，但这家例外啊！” “例外？蝶语有什么不一样？”曹直有些疑惑。 “当然不一样！”冲着门口处几个伫立在角落里的壮汉努了努嘴，龙卫玩味道：“你见过哪个小酒吧能有这排场？每隔五米就有一个看场子的。就算是夜色，也没有达到这个级别啊。” 龙卫不说，曹直还真没有发现，今天的蝶语，安保确实非同寻常，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也不为过。不过，一个酒吧的周年庆，至于么？ “我告诉你，蝶语酒吧，不一般！”龙卫端起酒杯，神秘兮兮的说道。 “别卖关子，我对你说的这些不是很感兴趣。” “嘿，大哥，你是真不给兄弟面子，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不成么？”龙卫叫苦，但还是直说道：“你肯定不知道蝶语酒吧的老板是谁吧？我告诉你，她的来头大的吓人！” “你说桥红药？” “我去！嘘！”曹直随便的回应一声，龙卫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鸡尾酒泼服务生一脸，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道：“大哥，你小点声成吗！在人家的地盘，你居然敢直呼那女人的名讳！还有，你居然知道这家酒吧是她开的？” “她又不是武则天，这也不是大周朝，叫她个名字怎么了，她还能吃了我？” “哎哟，我的祖宗啊！她是不吃人，但是，她养的那两条马士提夫獒犬可是吃过不止一个！” “她很厉害？” “岂止是厉害，简直厉害的没有王法了！” 龙卫把杯中的玛格丽特一饮而尽，像是压了压情绪，这才说道：“兄弟我所在的特别行动组，也算是华夏最牛逼的特种战队了，平时触犯点条例，比如意外打死两个人，上面都能给扛下来，但是，我不敢惹她！” “这么狠？她有政斧背景？” “有是肯定的，具体是哪条线上的不好说。但是，就算没有，仅凭她的黑道背景，也足够让人忌惮了。知道她在道上的外号是什么吗？” “什么？” “鹤顶红！” “桥红药，鹤顶红？还真是匹配。”曹直笑着摇了摇头。 龙卫吓得咧了咧嘴：“匹配？大哥，这么多年，我只听到你一个人敢做这样的评价。上次去的夜色酒吧，像样不？” “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很好。” “知道夜色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么？” “也是她开的？” “不是她开的，不过也差不多。夜色的老板叫做叶三儿，是她亡夫的属下！叶三儿还有个名字，叫做叶韦陀。你或许没听过，但是，十年前，在皇城根儿，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那可是一个人单挑27个打手，最后把对方全部干翻，统统挑段手筋的狠角色。” “叶韦陀！”曹直默默记住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以后会和这个人有交集。 “话说回来，曹直，你该不会是和那女人有什么关系吧？”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认识她。”曹直极口否认。 “不对，”龙卫盯着曹直，问道：“据我所知，今天想进蝶语酒吧，必须有酒神之约的邀请卡才行，你也有邀请卡？” “当然。” “你的邀请卡是怎么来的？你不是不喝酒么？” “脑袋让门夹了吧？谁告诉你不喝酒就不懂酒的？” 曹直鄙视的瞥了龙卫一眼，拿过龙卫的酒杯，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然后一本正经道：“你喝的这杯酒叫做玛格丽特，也被称作鸡尾酒之后，它是除马天尼以外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传统鸡尾酒之一，曾是1949年全美鸡尾酒大赛的冠军。” 为了灭杀龙卫的好奇心和猜想，曹直不得不再次伪装起品酒高手，一边请直直帮忙搜取资料，一边现学现卖。 “最初的玛格丽特因迷人的交际女郎玛格丽特·萨梅而被命名的。这种酒是她于1948年在Acapulco的圣诞晚会上创造的。?配料是半份君度，一份龙舌兰酒，半份青柠汁。” “你喝的这杯颜色青黄，应该是最常见的标准玛格丽特，但色感低了半度，应该是调酒师把盐放多了。而且，最少多了1克。” “服！” 郑重的站起身，龙卫冲着曹直抱了抱拳：“特么的，你是酒神转世么？这都能闻出来？我龙卫在酒桌上没服过谁，今儿我服你了！心服口服！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哥！” 龙卫简直被曹直惊呆了，多那1克盐，是他自己加的，他就爱这种略重的口味。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很拽，但是，跟曹直一比，他才发现，自己差了简直不是一点半点。 编程，曹直虐他一条街！ 打架，曹直虐他两条街！！ 品酒，曹直虐他三条街！！！ 随便闻一闻，就能知道多了1克盐，这得是多牛逼的酒精敏感度！不服不行啊！ 当然了，龙卫如果知道，曹直那1克盐的判断来自于直直帮忙调取的酒吧监控录像，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第93章 无耻至极 “老大，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曹直不喝酒，却能轻易说出玛格丽特的配方和故事，这让龙卫十分吃惊。 要知道，上次在夜色的时候，他还装作一副导师的样子给曹直讲解如何调制激情海岸，现在想想，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个要靠悟性，方法是次要的。”曹直故作高深的说道。 他当然不能告诉龙卫，方法很简单，只要你也有一个像直直一样无所不能的超级智能就行了。 让曹直无语的是，龙卫竟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居然还真信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直直则冲着曹直鄙视的竖了竖中指，然后取出一块艾曼塔奶酪，自顾自的品尝起来。 埃曼塔奶酪质感和外皮都比较坚硬，果香味浓，口感刺激，很对直直的口味，从中午到现在，已经被他吃掉足足三公斤了。 曹直很是担心，有牛大力和直直这两个吃货在，他那点存款究竟能不能支撑到创业的那天。 “原来躲在了角落里，你以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 佘雪曼在酒吧外饶了三圈，终于被她逮到机会，摸了进来。而她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曹直。 是的，她要找到曹直，然后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没有人能惹怒佘雪曼两次，谁都不行。 “老大，好像有人叫你！” 佘雪曼是站在曹直身后的，龙卫则坐在曹直对面，所以，他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佘雪曼。而看到佘雪曼的第一眼，他就呆住了。不是因为前者的美丽，更是因为，他认识这妞！ 老大该不会是和这妞儿有仇吧？！ 龙卫提醒曹直一声，然后便是迅速低下头，努力让自己在佘雪曼的视线中退出去。而佘雪曼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曹直身上，也没有往龙卫那边多瞧。 曹直回过头，见佘雪曼居然站在了自己身后，多少有些意外，尤其是一不小心，刚巧瞄到了佘雪曼微微起伏的胸口，注意到那条可以轻松夹住一部大屏手机的动人沟壑，轻轻咽了口唾沫，道：“你进来了？” “白金汉宫我都能混进去，你以为门口那两个服务生能拦住我？”佘雪曼冷然一笑，更显风情。 不过，曹直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她的胸前，说什么都不肯移开。 流氓！ 混蛋！无耻！ 下流！恶心！色狼！ 佘雪曼将能够想到的用来形容好色之徒的词汇全都在曹直身上默默的用了一遍。 作为《经济新闻报》最优秀的女记者，不，是最优秀的记者！佘雪曼最反感三件事： 第一是有人编假新闻给公众看； 第二是有人在工作时把她当成女人看； 第三是有男人像没见过女人一样盯着她看。 很不巧，曹直触动了她的第三条禁忌，而且还是的第二次！ 一个月前，曹直第一次去蝶语酒吧的时候，佘雪曼在酒吧门口的护栏边就发现，某个穿着拖鞋逛酒吧的**丝，瞪着一双贼眼，半天都不肯从她身上挪开。自己饱满的胸脯，雪白的大腿，他都逐一掠过，并且反复了好几次！ 就在她想发飙的时候，那个混蛋却幸运的被他朋友拉走了。更让她郁闷的是，那个家伙，竟然想要和她玩英雄救美那种土掉渣的老把戏。 小爷可是散打六段的身手，用得着你救么？！ “刚刚听你介绍玛格丽特，看来你也很懂酒？”佘雪曼招手，从一个兔女郎的托盘中取过一杯并不适合女人饮用的干味马天尼，坐在曹直身旁的空位上，轻抿一口，然后端在身前，刚好挡住了某牲口火辣的视线。 “懂什么？”曹直没听清她的问话，尴尬的收回视线，下意识的反问道。 “酒！”佘雪曼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哦，你说酒啊？”曹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突然摇头：“不懂！” “你！”佘雪曼真是快被曹直气炸了。但是，为了让曹直出丑，她还是忍下怒火，强做温柔的问道：“敢不敢赌一把？” “不敢！”曹直直接否定。 娘希匹的！这年头的人都这么傻缺么？ 明明知道人家懂酒，还要比。石决明是这样，这个妞儿也这样。 你们到底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觉得老子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啊？ “你都不问赌什么，就不赌？赌注可以随你开！”佘雪曼一瞬不瞬地盯着曹直：“如果我赢了，只需要你当着门口那两个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小爷，然后管住你的狗眼，别再乱看！” “真随我开？”曹直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睡觉也行？” “你敢！”佘雪曼眸光一寒，曹直明显注意到，她的两条黛眉都跟着锐利了起来。 “当然不敢，我怕你这个男人婆把我祸害死！”曹直拿起桌上的橙汁，缓解尴尬。 “今晚的酒神大赛，冠军一定是我！”佘雪曼自信地说道。 “如果不是呢？”曹直不以为意，他根本就不知道酒神大赛是什么玩意。 “没有如果！”佘雪曼笃定道。 “已经发生过的事才不会有如果，既然还没发生，就有千万种可能性，姑娘，别太自信，会吃亏的。” “是吗？可是我从来都没吃过！” 两人陷入了针锋相对之中，附近的人明显感觉到，二者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固了，身处漩涡之中不敢露面的龙卫感受最是明显，于是，他将头埋的更低了。 没办法，他不敢出头啊，他怕佘雪曼认出他，会打死他…… “服务员，你这儿最好的是什么酒？”曹直忽然叫住身旁的一个兔女郎，问道。 “您好，先生，是82年莎都拉菲城堡酒庄的GINESTET。” “多少钱？” “先生，因为年份久远，存量稀少，所以这款酒比较贵，单价是188888一瓶。” “这么贵？嗯，不错。”曹直点点头，忽然对佘雪曼说道：“不如，我们赌这个吧？” “好！就赌一瓶82年的GINESTET。”佘雪曼爽快答应。 “不，不是一瓶，是一箱！” “一箱？你也敢想！你还真以为你能赢么？”佘雪曼冷哼一声。 “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傻子，如果都不相信自己会赢，为什么还要和你赌？” 曹直的解释让佘雪曼一愣，不过，她还是不肯的相信自己会在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的酒神大赛中输掉。 “姑娘，咱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不想占你便宜，你现在解除赌约，还来得及。”曹直善意的规劝道。 听曹直这么说，佘雪曼更生气了。 还不想占我便宜？ 不想占便宜你从第一次见面就盯着我胸看！ 不想占便宜你张口就要赌一箱的GINESTET！ “解你妹！谁耍赖，谁就不是男人！”佘雪曼恶狠狠的说道。 “你本来就不是男人好嘛。”曹直翻了翻白眼，再次确认道：“那我们的赌局这就开始了？” “当然。”佘雪曼傲然的扬了扬头。 “你先把电话号码给我留下，我怕等下你输了找不到你。” “我是不可能输的。”佘雪曼对曹直的担忧很是不屑，不过，终究还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了下来。 “嗯，这下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刚刚是混进来了的吧？”曹直满脸邪恶的笑了笑，然后，忽然冲着门口喊道：“保安，这个女人没有邀请卡，你们怎么把她放进来了？！” “你混蛋！” 佘雪曼的****都快被曹直给气炸了。 这货竟然想到这种办法来阻止她参加酒神大赛，简直是无耻至极！ 第94章 酒神有约 眼睁睁的看着佘雪曼被保安“客气”地“请”了出去，龙卫这才从卫衣里把脑袋伸了出来，惊疑不定的看向曹直：“老大，连这女人你都认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你认识她？” 曹直没有回答龙卫的提问，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实说自己只是个刚刚从创业公司离职的小程序猿？龙卫相信才怪。 现在，曹直在龙卫的心中已经高大到不能再高大了，谁都不能颠覆他的伟大形象。 龙卫有些尴尬的回答道：“有过一些接触，两年前，我们在中东地区执行秘密任务，她是实习记者，接受过我们的保护。” “战地记者？”曹直好奇。 “不，是经济记者。但是，她玩起枪来，比我还凶！” “所以你才怕她？” “当然不是！她枪打的好，毕竟不能乱开。但这妞恐怖的地方在于，她是散打搏击六段，我……被她揍过……” “散打六段？很强？” “笨蛋，连这都不知道。” 不等龙卫解答，吞下一块芝士的直直嘬嘬手指，率先解释道：“散打也和跆拳道一样，分为不同等级段位的。” “一般是九级。1~3级是低段位，分别对应青鹰、银鹰和金鹰；” “4~6级是中段位，分别对应青虎、银虎和金虎；” “7~9级是高段位，分别对应青龙、银龙和金龙。” “那妞儿是金虎级的，勉强算是四分之一个高手。” “难怪！”曹直的表情有些怪异。 怪不得上次在蝶语酒吧英雄救美，那妞一点都不领情，原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解围。 “直直，都是你惹得好事！” 此刻，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曹直恨不得立刻抓住飘在龙卫头顶的小怪物，狠狠地修理一番。 “老大，你练的是形意还八极？怎么连散打六段都不知道？”龙卫诧异的看向曹直。 “谁说我不知道，不就是金虎级么。”曹直脸不红心不跳的岔开话题道：“你对酒神之约这个邀请知道多少？给我说说。” “酒神之约啊，那你可是问对人了。” 谈起这个，龙卫立刻忘记了刚刚对佘雪曼的恐惧，神采奕奕的说道：“酒神之约是蝶语酒吧每年都会举办的周年庆活动。据说，桥红药很喜欢喝红酒，也有人说，是她死去的男人很喜欢喝酒。所以，才会搞这个。聂三江死了十一年了，今年也是蝶语酒吧第11次举办酒神之约。” “聂三江？”听到这个名字，曹直总觉得有些耳熟，只是，反复叨念了几遍，却始终没能想起具体在哪儿听过。 龙卫压低声音，继续解释道：“聂三江，就是叶韦陀的老大！十年前京城地下势力的土皇帝。据说，他其实是给海里做事的。” 龙卫蘸着酒水，在茶几上写下了“中南”两个字，曹直顿时恍然，知道了所谓的“海里”指的是什么地方。 “那女人说的酒神大赛是怎么回事？”曹直问道。 “酒神大赛是酒神有约中最精彩的环节。每届酒神有约，能够得到邀请卡的人都必定是懂酒之人。蝶语酒吧将这些人聚集到一起，专门为他们出一些关于红酒的问题。最后答对答案最多的人，就可以当选酒神称号。” “没什么奖品？”相比于空头名号，曹直当然更关心最实际的物质奖励。 “奖励？当然有！能够当选酒神的人，从今往后，在蝶语酒吧的任何消费，都可以免单！” “没有上限？” “没有上限！”龙卫慨叹道。 “这个活动不错，我开始感兴趣了。”曹直摇晃着杯中的橙汁，玩味道。 “你感兴趣有毛用，可别指望我再帮你骗人，伟大的Z712明明是好心给你创造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这货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怪我。哼！” 直直显然还在对曹直刚刚对他的责怪耿耿于怀。 不过，曹直很快便用“星期日要陪你去欢乐谷玩儿过山车和海盗船”作为交换条件，赢得了小怪物的原谅。 “喂，喂。” “喂，喂，喂。” “请大家静一静！” 随着一道麦克声的响起，嘈杂的酒吧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曹直和龙卫的目光也被酒吧中央灯光璀璨的微型舞台吸引了过去。 此刻，一名身材修长，相貌英俊，染着一头金发的年轻人正站在舞台上，以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欢迎大家光临蝶语酒吧。大家好，我是酒吧的主唱左俊，很高兴见到这么多来自于天南海北的朋友。” 向舞台下深鞠一躬，阳光帅气的左俊继续道：“今天是8月14号，也是蝶语酒吧一年一度举办酒神有约活动的日子，很荣幸，能够成为这届酒神大赛的主持人。” “好！” “主持人好帅！” “声音好甜啊！” 左俊的声音很有感染力，瞬间引爆了全场。一段简单的开场白，直接拉开了酒神有约的序幕。 享受着众多美女的欢呼，左俊嘴角微挑，继续道：“酒神大赛是蝶语酒吧成立11年来一直传承下来的经典活动，任何爱酒之人和了解红酒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我先卖个关子，据说，今年的奖品，大的吓人哦！” “我们刚刚统计了一下，今天酒吧一共有83位客人，是历年之最。我相信，在座的80多位客人都是懂酒之人，不过，最终能够抱着终极奖励回家的却只能有一个！” 左俊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唯一的手势，继续说道：“还是老规矩，等下，会由我们的灯光师，以光束投影的方式，随机的选出两人进行竞答。倘若一方连续两次被对方抢答成功，且对方给出的答案均是正确的，则被视作被淘汰，灯光师会再次舞动灯光，寻找下一位答题者。题目还是7道，答对最后一道问题的人，便是今天的幸运儿。大家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 “快点开始吧！” “就是，我们都等不及了。” 显然，颇受女人待见的左俊并不得在场众多男性的喜欢。 左俊有些尴尬的收起了继续调动情绪的小心思，大声道：“好吧，我已经感受到了大家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了。现在，灯光师，准备！” “开始！” 第95章 被算计了 佘雪曼从来都是高傲的。 24年来，她只卑微过一次！ 为了一段狗血的，让她至今还耿耿于怀的爱情。 加入《经济新闻报》之前，她在巴黎留学了4年，拒绝了家里的任何资助，在一家酒庄打工，半工半读，当她毕业时候，已经做到了酒庄的高级主管，月收入3000欧元。 她熟悉任何的红酒加工工艺和品尝艺术。所以，如果不是对新闻工作太过热爱，她完全可以去任何一家欧洲知名酒庄谋求一份部分不错的工作。 今天来蝶语酒吧，佘雪曼就是奔着“酒神有约”来的。 她想看看，这家酒吧那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老板，到底有多懂酒！ 同时，也想看看，那个传说中有剧毒鹤顶红，到底有多美！ 和曹直约赌之后，她又多了另一个目的，赢了那个恶心的男人，然后恶心死他！ 然而，佘雪曼万万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然会耍出这么恶劣的手段，向保安揭发她没有邀请卡！ 万幸，一个笑起来像一尊大佛的慈祥胖子，将她带了进来。她知道那个就是桥红药的第一得力助手周芜荑。 与曹直对酒神大赛的一无所知不同，佘雪曼认真研究了很久。她知道蝶语酒吧的很多事情，包括桥红药和聂三江的一些往事。 事实上，佘雪曼之所以坚心自己能够夺得冠军，一方面是因为对自己的知识储备有信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酒神之约的秘密。 每一年，酒神大赛的前两束灯光都会照在规定两个固定的位置。此刻，她所在的吧台左手边第二个位置，正是两束灯光之一必然会锁定的地方！ 能力答对问题，还一定会被灯光选中，佘雪曼不相信自己会与最终的胜利失之交臂。 “这个规则不错，早知道，刚刚就不让保安把那妞儿赶出去了。八十三选二，灯光照到那妞儿的几率应该不大。” 角落里，曹直微微一笑。他还不知道佘雪曼的底牌。在他看来，如果佘雪曼都没能被灯光选中，自然也就无法获胜了。他们俩赌的是后者是无法夺冠，怎么看都是他的胜面更大一些。 “杜康在上，您老人家一定能够保佑我被灯光选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龙卫，人家举办的是红酒大赛，杜康老爷子是华夏酒神，酿白酒的，管不到一块去！”曹直有些无语。 “老大，华夏的，就是世界的，没准杜康他老人家也管西边的事儿呢。嘿，开始了，开始了！” 果然，龙卫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酒吧顶部的两盏聚光灯顿时快速的旋转起来。 夺目的灯光一阵摇曳，扫过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引起一阵惊呼。 显然，除了曹直这样的奇葩，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想被灯光选中。 灯光足足转动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几乎掠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头顶，就在大家的紧张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的时候，骤然停了下来。 一束照在了舞台左侧一个脸上挂着浅笑的年轻人的身上，另一束，则刚好落在了与曹直相距并不太远的吧台旁。 “靠，不是有黑幕吧。这都行！” 循着灯光望去，曹直自然发现了聚光灯下异常美丽的佘雪曼。 不过，与大多数男性牲口的热辣心情不同，他此刻想的却是，这里面有猫腻！ 他很怀疑佘雪曼买通了灯光师，有什么肮脏的幕后交易。 “不用紧张，我来搞定！”直直嘎嘎一笑，不等曹直有所反应，眸光中骤然升起两道银芒。 紧接着，原本停留在那个青年才俊身上的灯光，忽然像是吃了兴奋剂的蜗牛一般，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地继续移动了起来，并且慢慢地向曹直靠了过去。 “咔！” 灯光最终定格，分别锁定在了曹直和佘雪曼的身上。 “靠，搞什么鬼，刚刚明明已经停在我身上了！” 被剥离灯光的帅小伙顿时不满了，他和佘雪曼一样，也是做足了准备，打算大显身手。 能被第一个选中，本就是夺奖的大好机会，对手又是佘雪曼这样的极品美女，他刚刚兴奋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没想到，灯光居然跑了！ 身为主持人的左俊也有些莫名其妙，前两束灯光的位置，从来都是固定的，这是老板娘亲自定下的规矩，今儿灯光师是怎么了？居然敢忤逆老板娘的意思？ 事实上，此刻的灯光师才是最懵逼的。 “天地良心，我特么真没动啊！刚刚灯光锁定在那儿，我的手就拿开了！” “桥姐，要不要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间看起来十分寻常的包厢内，一女三男，正在通过包厢墙壁上的显示器观看着外面的直播。发现异常后，守在门口的经理模样的中年人立刻向包厢内唯一坐着的红衣女子请示。 “不用了，就是他吧。”桥红药挽起红色纱衣的衣袖，饶有兴致的看着聚光灯下不明所以的曹直，嘴角上竟然浸着一抹笑意。 在她身后，被京津黑道恭称为“弥勒爷”的周芜荑转动着手中的念珠，也是双目含笑。只是，与桥红药只是盯着曹直不同，他的目光，却是在曹直和佘雪曼之间来回逡巡。 “小怪物，你搞什么鬼！” 曹直快被气死了，他和佘雪曼打赌，赌的是佘雪曼成不了最后的赢家，可不是他亲自打败佘雪曼！ 他在蝶语酒吧已经被迫出过两次风头了，绝对不想再出第三次。树大招风的道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比谁认识的都要深刻。 “我这不是帮你狙击她么……”直直抓抓头顶的弯角，漫不经心的说道。 “毛啊！你难道不会把她头顶的那束灯光移开么，为什么非要拉我上贼船？” “我又不是故意的，刚刚没想到啊！”直直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真不是故意的？”曹直有些怀疑。 直直将两片直直蒙在脸上，无比畅快的大笑道：“嘎嘎，果然被你看穿了。你不觉得两个高手之间上演一场巅峰对决是件很爽的事么？” “你大爷！”曹直无语，小怪物果然在算计他：“我警告你，真要是被那个女人赢了，你就别想去欢乐谷坐过山车了！” “安啦，安啦，我是谁？伟大的Z712！有我在，你想输都难！” 第96章 旗鼓相当 “不好意思，刚刚的灯光可能出现了一点问题，现在，我们已经锁定了第一对参赛者。请两位上台！” 短暂的愣神之后，左俊快速调整过来，将灯光的问题一笔带过，直接将人们的关注重点重新引向了酒神大赛。 至于那个被灯光“调戏”的气愤青年，已经在霍剑等几个安保人员亲切的关照下，乖乖的停止了抱怨。 因为灯光最终锁定在了曹直的身上，霍剑表现的格外卖力。 他相信，以曹直的能力，赢下酒神大赛一点难度都没有，而任何能够给曹直留下好印象的事儿，都是值得去做的。 “记住，我赢了，你要当着门口那两个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叫我声小爷！” 佘雪曼没想到另一束灯光会意外的选中曹直，不过，倒是正好满足她打击曹直的愿望。所以，与曹直并肩登上舞台的同时，她还不忘提醒曹直记得兑现赌注。 “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我不是很爱喝酒，等下，你直接把那箱红酒折现给我好了。” 曹直全然没有将佘雪曼的话放在心上，已经开始把这笔钱也算作他的创业基金了。 “嘴上功夫而已！”佘雪曼不屑。 “我腰上的功夫更强，要不要试试？”曹直挑衅的拍了拍腰板。 “无耻！”佘雪曼不再理会他，先一步跨上舞台。却没有注意到，背后，曹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浑圆的屁股上。 嗯，这妞儿的屁股比李寡妇的还挺，一定能生儿子！ “哇哦，大家今天真是有眼福了，这位美女，您是哪家影视公司的潜力新星么，实在是太美了。”左俊见到佘雪曼登台，眼睛顿时一亮。 他在酒吧做主唱也有三年了，泡吧的美女他见过不少，也睡过不少，但佘雪曼这个等级的，他就只见过老板娘一人，而那个女人，可不是他敢惦记的，甚至，他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您好，美女，方便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么？” 佘雪曼在和曹直怄气，自然不会给左俊什么好脸色，冷声回应道：“不方便。” “呃，好吧，下场的男士不要有压力哦，我刚刚给你们试探出来了，这是位冰山美女，谁想追求，难度不小哦。好了，我也不废话了，这就进入比赛环节。” 左俊尴吃瘪，有些尴尬，但脸皮却是足够厚，转移话题之后，迅速开始读题。 “罗曼尼·康帝是法国最顶尖的酒园，甚至被广泛认为是全球最顶级的红葡萄酒园。它几乎光凭一己之力就足以将布根地产区提升到与波尔多并驾齐驱的地位。但是，辉煌的罗曼尼·康帝酒园也曾遭受过两次致命的打击。二位，谁能说出这两次打击的时间呢？” 左俊拿着话筒，背诵着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才背下来的比赛题目，笑吟吟的看着佘雪曼，完全没有将曹直看在眼里。 从始至终，他只是在灯光锁定曹直时，扫了曹直一眼。左俊断定，曹直是只土鳖，一定连第一个问题都答不上。 “靠，真是受不了这货，竟然无视你！”直直气呼呼的抱着肩膀，不平道：“曹直你放心，罗曼尼·康迪的资料我这秒秒钟就给你调出来。” “别废话了，快调！” “第一次是在1866年，第二次是1945年。” 小怪物才刚刚向曹直做出保证，佘雪曼那边竟然已经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回答……正确！” 左俊猛地一挥拳头，兴奋地说道：“美女果然厉害，上来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呀。答案确实是1866年和1945年。我以为这题很难有人能给出正确答案的。” 略微顿了顿，吊了吊大家的胃口，左俊这才解释道：“1866年，法国遭受根瘤蚜虫灾害，来自北美的入侵物种根瘤蚜虫将法国大部分葡萄园都毁了，罗曼尼·康帝酒园也险些被毁。” 说道这里，左俊忽然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台下好奇的人顿时有些急了。 “就是，然后呢？” “这位先生。”左俊笑吟吟的看向曹直，不怀好意道：“我刚看你也是想要抢答这个问题的，只是开口没有这位美女快，我相信，你对罗曼尼·康帝酒庄的故事一定也很了解，不如您给大家解释接下来的故事？” “这孙子忒坏了。”直直恨不得一拳将左俊轰成熊猫眼。 “没关系，你将资料传给我就好。”曹直那里不知道左俊是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不过，有直直在，想让他答不上什么问题，还真是困难。刚刚，如果不是小怪物溜号，断然不可能让佘雪曼抢先给出答案的。 “怎么，您不了解？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判断失误，对不起，对不起，还是由我继续来介绍吧。”左俊嘴角微挑，看似忠厚的向曹直道歉，实际上却是在羞辱曹直：“1945年春天……” “1945年春天，大规模的冰雹袭击了法国，由于二战导致人工短缺，葡萄园未能及时做好防护，罗曼尼·康帝酒园的葡萄老藤全部被冻死，只能次年从兄弟酒园拉塔希引入葡萄树。”曹直打断左俊的介绍，不紧不慢的说道。 妈的，这小子居然知道这些！左俊的脸色瞬间就青了，曹直这是啪啪的打他的脸啊。 “当然，拉塔希酒园的葡萄本身也是几十年前根瘤蚜虫灾害后从罗曼尼·康帝酒园里引种过来的，这样的方式很好地保证了罗曼尼·康帝酒园葡萄树的纯正‘血统’。引种后的前6年里，为保证质量，罗曼尼·康帝酒园未出产葡萄酒。” 曹直说完，笑吟吟地看向一脸尴尬的左俊，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道这个答案，对也不对？” “呃，哈哈，对！这位先生解释的非常对！”左俊硬着头皮说道：“不得不说，我第一眼看到这一问题的时候，一度认为，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的，要么是个老学究，要么是个老酒鬼，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当然了，我也没想到，这位反……” “咳咳，马屁就不用拍了，继续吧。”曹直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左俊。 左俊瞪了曹直一眼，哭死的心都有了。 谁特么要拍你马屁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老子要拍你马屁了？！ 我明明是要说你反应迟钝的…… 第97章 博若莱新酒节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下个问题就让你滚下台去！ 左俊咬着牙，满心委屈，狠狠地瞪了曹直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选手请听第二题，世界十大著名的葡萄酒之乡分别是？” “法国波尔多！”曹直几乎在左俊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便抢在佘雪曼前面，道出了答案。 “我问的是十大葡萄酒之乡的全部名字，不是之一。”左俊板着脸，强调道。 “我知道啊，这不是还没说完么，”曹直白了左俊一眼，继续道：“第二个是加州纳帕溪谷。” “然后是索诺玛谷” “意大利的托斯卡纳区” “法国的阿登大区” “澳大利亚的巴罗萨谷” “西班牙的里奥哈” “智利的中央山谷” “南非的斯坦陵布” “最后一个是新西兰的马尔堡。” 在迅速说出第一个酒乡名字之后，曹直便将节奏压了下来，不紧不慢地报出来另外九个名字。 “瞧瞧这节奏感，不紧不慢，不卑不亢，老大这心理素质，绝了！” 台下，龙卫嘬着牙花子，一阵赞叹，自信自己是跟对人了。负责看场子的霍剑也是直吧唧嘴，赞叹曹直风度翩翩。 然而，只有曹直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一次一顿，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狗屁风度，而是小怪物故意拖着他。 没办法，他又不知道答案，只有直直告诉他一个，他才能说一个…… “怎么样，帮你震慑住他们了吧？瞧瞧，他们都看傻眼了。”直直扬了扬下巴，两根犄角上都泛起了得意的红光。 “我就只是想单纯的赢点创业资金而已，你能别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么？” 曹直有些无奈的向小怪物传达了自己的想法，目光却是投向了主持人左俊。 “好吧，答案正确。”左俊很不爽的宣布了结果。 他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相信曹直竟然能够说出这个答案，要知道，就算是他，在没看到答案之前，也仅能说上三个。 “美女，加油哦！下一个问题，正确答案一定属于你。”冲着佘雪曼献了献殷勤，左俊这才继续道：“第三题，葡萄酒的酿制工艺起源于6000年前的……” “土耳其安纳托利亚地区！” 这一次，佘雪曼直接开启了抢答模式。 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是看走眼了，曹直居然也懂酒，而且还是很懂的样子！ 她甚至怀疑，第一题自己能够答出来，是曹直故意放水了。 “回答正确！” 左俊激动极了，就像是他回答出来的一样。单手拿着话筒，为佘雪曼卖力的鼓着掌，佘雪曼却完全视而不见。 此刻，佘雪曼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曹直的身上，那双灵波浮动的大眼睛，似乎是在说：我知道你很强，不过，你等着，赢的人一定是我！ “这妞儿，还真以为自己能赢了伟大的Z712？” 直直不爽的扯过一片西班牙玉米芝士，狠狠地咬了一口，皱着小鼻子道：“曹直，第四题，我们也抢答！姓左那孙子一读题，你就开始抢！” “放心，只要你不拖延，我这边肯定没问题！” 曹直迎着佘雪曼的目光看向对方，一双明亮的眼睛中浸着一抹笑意，双手插在口袋里，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然而，在场有点眼力的人却都已经不敢再小觑他。 十大葡萄酒之乡，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能随口说出几个，左俊如此，龙卫亦然。 可是，能够一口气将十个名字全都说出来的，绝对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当然，与他相比，在场的大多数人还是坚定的站在佘雪曼一边。一方面是因为佘雪曼气质超然、美艳动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佘雪曼所展现出的绝对实力。 历届酒神之约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大家张口就能回答出来的，就比如佘雪曼刚刚回答正确的第三题，葡萄酒酿制工艺的起源，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不知道。可佘雪曼却能从容不迫的抢答。 这说明什么，是实力！是强大的自信和底蕴！ “直爷，你可以的！第四题加油！”依然剃着火箭头的霍剑站在人群外围，扯着嗓子给曹直加油。 “直爷？你叫的倒是挺亲啊。”霍剑身后，罗山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吓得霍剑一个哆嗦。 “山炮哥？你……你不是在包厢陪桥姐么？怎么出来了？” “陪个屁！” 霍剑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个，罗山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桥红药那娘们儿，压根就没让他进包厢！ 为了避免被小弟瞧见了尴尬，刚刚，罗山炮在卫生间躲了一个钟头，吸了一鼻子尿骚味，憋了一肚子火气。 脸色阴沉的盯着台上的曹直和佘雪曼，罗山炮冷哼问道：“真是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敢在蝶语出现，还真当我罗山炮是空气么？” 心里打鼓的霍剑察觉到不妙，小心翼翼的问道：“山炮哥，你上次不是交代，不要轻易招惹直……曹直吗？” “彼一时，此一时，现在可不是我要对付他，而是有人要对付他！” 想到表弟秦筹新投靠的那个老板，尤其是想到那位公子背后的势力，罗山炮便是一阵阴测测的冷笑。他相信，曹直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台上，左俊已经开始第四问。 “第四题，每年11月的第三个……” “博若莱新酒节！”曹直间不容发的给出了答案。 佘雪曼眼前一亮，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显然，曹直能够仅凭两个数字提示便给出确切答案，再次出乎她的预料。 而且，佘雪曼不并不认为曹直是胡乱蒙的，每年11月的第三个星期四，确实是博若莱新酒节！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些？！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些？”这也是左俊此刻想问的。 难道是有人泄题了？不可能啊！这题可是老板娘亲自交到他手上的，断然没有泄题的可能。 左俊绝对忘不了，三年前，他第一次被任命为酒神之约的主持人。当时，他拿到题目单后，也曾动过泄题牟利念头。不过，一向笑眯眯的周芜荑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便让他彻底地死了这条心。 周芜荑说：这题是桥姐亲自出的，如果泄题，一定是出在你这里，你知道桥姐的手段！就是因为上一个主持人泄了题，这次才会选你，别让桥姐失望。 是的，左俊知道桥红药的手段。 他刚来蝶语酒吧时，还只是个吉他手，后来一点点才混到副唱的位置，要不是桥红药亲自砍掉了主唱的双手，他想出头，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上一个主唱，就是上一届主持人！ 想到那副血淋淋的场景，左俊不禁打了个冷颤。 既然没人泄题，那么，这家伙就是凭自己的真实水平抢答的？ 这家伙，难道还真是酒神？！ 第98章 变态才会数 “毫无疑问，我们都低估了这位选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的抢答完全正确！” 虽然对曹直存有诸多猜忌和偏见，但左俊还是不得不宣布他的答案是正确的。 不过，他的话却是让曹直更加不爽。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老子看起来很像是答不出问题的蠢蛋么？ “你不像谁像？”直直鄙视的翻了翻白眼，让曹直更加郁闷。 在这个问题上，小怪物居然和左俊那个小白脸站在了同一战壕里。 “直直你大爷！把你吃老子的芝士全给我吐出来！”曹直心虚归心虚，可还是为自己鸣了鸣不平。 “主持人，什么情况，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啊？” “就是，问题都没问完，他的答案怎么就对了？” “要不然，我觉得，台上女神的答案才是正确的！” 台下，几个明显支持佘雪曼的年轻人开始起哄。 左俊乐不得出现这种情况，本想看看热闹。 不过，当他注意桥红药所在包厢的房门被人大开口，顿时吓得一哆嗦。 左俊神色微正，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各位不要着急，是这样的，第四题的完整问题是：每年11月的第三个星期四是什么节日，答案确实是博若莱新酒节。” 注意到从包厢中走出的只是酒吧经理，左俊这才略微放松下来，继续道：“博若莱新酒可以称为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葡萄酒，要知道，葡萄酒一般是不会当年产当年喝的，而博若莱却是个例外，每年博若莱节这一天，全球大约会有1.6亿瓶的博若莱新酒被开瓶畅饮。” “哇，这么多？” “真的假的？” “主持人好厉害，知道这么多。” 台下的喧嚣渐渐化作一片惊叹，左俊得意的笑了笑，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佘雪曼，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仍然没有放在他身上。 妈的，老子这么帅，看我一眼，能死啊？！ “美女，刚刚你的对手为大家解释了罗曼尼·康迪酒园的两次灾难，不如，由你来解释一下博诺莱新酒节如何？我想，你一定也是了解这个节日的，只是不小心才被对方抢先了。” 左俊也称得上阴险到家了，得不到佘雪曼的关注，便开始想着连佘雪曼一起算计。 他先给佘雪曼戴顶高帽子，然后等着她回答不上出时，自己再及时出手，给佘雪曼解围，来个英雄救美…… 真可以说，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不过，左俊并不知道，佘雪曼最讨厌的事儿就是英雄救美。所以，她自然也不会给左俊这个“救美”的机会。 “博若莱新酒节最早可追溯到风行于古希腊、古罗马的酒神节。伴随着宗教在人们生活中的弱化与淡出，二战后，博若莱新酒节，就作为最具代表性的葡萄酒主题节日，出现于法国博若莱地区，进而风靡全世界。” 在台上台下一片片惊艳的注释中，佘雪曼不紧不慢的介绍道：“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每年11月的第3个星期四，博若莱新酒在全球统一开瓶。这一天，无论是WYN伦敦、纽约、巴黎，还是东京、汉城，全球各大城市的爱酒人士都会以各自城市为中心，聚集在一起，等待飞机空运而至的博若莱新酒上市。然后，将当年才下桶开始酿造，直到10月初才制作完成的葡萄酒统一打开，尽情畅饮，庆祝新酒的诞生。” “这种习俗至今已有55年的历史，是传统也是时尚，其醉人之美不仅在酒，更在于喜庆的气氛。为了避免有人抢占先机提前销售，法国政府甚至还专门颁布法令，规定要依法定日期上市，否则每瓶将被罚款150欧。” “完美！这妞的答案竟然和我存储的资料一模一样，一字不差，难道是过目不忘？” 直直有些吃惊的看向佘雪曼，再没有了轻视之心，事实上，对于任何同一量级的对手，小怪物都不会掉以轻心。 不得不说，从这一刻起，小怪物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了。而认真后的结果就是，曹直和佘雪曼战成了三比三，平！ “直直，你大爷的！你不是说要认真对待么，刚刚怎么又放水？！” 曹直真想把隐身在左俊头顶虚空中的直直抓住暴揍一顿。如果说小怪物不是诚心的，打死他他都不信。 “安啦，我这是为了帮你速战速决，知道不知道？”直直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第五个问题的时候你不放水，那妞儿现在早就该下台了！” “是不是傻！你把她弄下去了，不是还要和别人比？！” “只要她下去，我们就赢了，还比什么？再来别的对手，可以认输啊。” “她不能夺冠，你也只是赢了和她的赌约而已，你难道不想要蝶语酒吧一年的免费消费特权？”直直循循善诱道：“据我说知，创业老板想要成功，就要经常款待下属，吃吃饭，唱唱歌，喝喝酒，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好吧，你赢了！不过，最后一题，绝对不能出差错了！” “切，输就输咯，反正到时候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可是你的第一序列观察对象，我丢面子，就等于你丢面子，而且，万一我因为这事儿消沉了，你可就别想找到拯救未来的方法了！” “啧啧啧，吓唬谁呢？你消沉一个我瞅瞅，信不信我让你再体验一回神经元对冲？！” “算你狠！”曹直认怂，和小怪物斗，除非他超常发挥，否则，真的很难占到便宜。 “这是我主持的第三届酒神之约，没有任何一次的激烈程度能够与这次相媲美！看来这届酒神之约的胜者，注定要在两位当中选出了。” 左俊违心的赞美了一句，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历届酒神之约大赛，还从没有那对选手，能够在第一轮便决出胜负，通常而言，每个选手能够连续答对两个问题，已经是极限了。最后夺冠的，往往都是台下那些沉稳悠闲的“老酒桶”。 “下面，我们来进行最后一题！注意了，这一题，在我读完之前，谁都不能抢答！” 左俊强调了一下规则，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第七题，《圣经》中，一共出现过多少次葡萄酒这个词？” “《圣经》？葡萄酒？” 听到这个问题，无论是佘雪曼，还是曹直，甚至连直直在内，都愣住了。 谁读《圣经》时会那么无聊，去数里面有多少次提到葡萄园和葡萄酒两个词？！ 变态才会数！ 第99章 随便蒙一个 “这题的答案我知道！” 酒吧内场，桥红药所在的那个不起眼的包厢里，尖嘴猴腮的叶三一拍大腿，好悬没跳起来。 “你知道？”周芜荑转动手中的九瓣菩提，有些错愕，随即便是笑眯眯的问道：“你倒是说说，是几个？” “还用问，肯定是零啊！”叶三笃定道。 “零？你觉得桥姐会出这么无聊的问题？”周芜荑问道。 “呃，《圣经》不是和《论语》一样，是记录名人名言的么？里面写葡萄酒干嘛？”叶三愣道。 “谁告诉你《圣经》和《论语》一样的？！”周芜荑无语。 “嚓，我家那小兔崽啊！他骗我？奶奶个熊的，看我回去怎么拿皮带抽他！” 叶三气坏了，将目光投向嘴角微微带笑的桥红药，十分尴尬。 “《圣经》中有提的，最后的晚餐上，耶稣就是用葡萄酒来招待自己的门徒，耶酥在最后的晚餐上说：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 桥红药抬起一只修长的玉手，挽起血一样鲜红的衣袖，端起酒桌上菲尔加斯的特供高脚杯，轻轻摇曳了几下。 酒杯中的红酒，正是佘雪曼和曹直打赌的GINESTET，中文名字叫做“吉娜斯至樽波尔多”。 “还真有啊？那到底提了几次？”叶三瞪大眼睛问道。 “你急什么？等那姓曹的小子回答就是。上次在你的夜色酒吧，你不是投资了他么，怎么，又对他没信心了？”周芜荑把手中鲜红欲滴的金刚菩提手串转了个圈，继续盘了起来。 “谁没信心了？我只是没想到，那小子原来不止能打，对红酒也这么在行！”叶三反驳道。 “是啊，我也是没想到呢。”桥红药看透过酒杯，仿佛看到了十二年前的那道身影，在心底默默地说道：“三江，就选他了好不好？” 在桥红药三人讨论第七个问题的同时，包厢外也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圣经》里怎么会提葡萄酒呢。” “就是，就算有提到，谁会去数啊？” “除非闲的蛋疼！” 台下的众人纷纷对左俊提出的第七个问题表示质疑，就连混在人群中的龙卫也跟着嚷了一句。 显然，大多数人的看法与叶三是一致的，他们都不认为《圣经》中会写什么葡萄园和葡萄酒。 当然，也有冷静者和博文者，比如某个特地从JX赶来的老酒商，便是对《圣经》有所了解，在大家纷纷质疑的时候，他却是悠悠然地为身旁的小女友介绍道：“《圣经》中记载有关葡萄的经文非常多，其中一段就是，诺亚作起农夫，建了一个葡萄园，然后喝了园中的酒，醉的不省人事。” “真的呀？”小女友原本只是贪图老酒商的钱，没想到，老酒商还知道这些，顿时有些刮目相看。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惊羡的目光，小女友更是得意，甚至故意往老酒商身上蹭了蹭，将胸前的饱满紧紧的压在老酒商的胳膊上，算是给了他点额外的福利。 “那你知道多少次么？” 龙卫恰巧坐在老酒商的身后，很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原本正在暗爽的老酒商顿时尴尬了。 “呃，这个，具体数字我也清楚。” 他也只知道这么多，本来想装装逼，却没想到身边会出现龙卫这样的捣蛋鬼。 “两位，有答案了么？” 台上，左俊笑吟吟的看着佘雪曼和曹直，心里更是已经乐开了花。 现在，他是怎么看曹直和佘雪曼怎么不爽，恨不得立刻就将两人轰下台去。 哼，你们倒是再装逼啊！ 臭****，装清高，你倒是说出答案啊！ 还有那个王八蛋，你不是能抢答么，不是什么都知道，怎么也不说话了？ 左俊在心里将佘雪曼和曹直全都肆无忌惮的“问候”了一遍，还想再嘲讽几句，不过，注意到不远处酒吧经理打出的暗示性手势，还是忍了下来。 “咳咳，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不能多等了，现在，我开始倒计时，如果五秒钟之内，两位当中，还是没有人能够给出正确答案，那么，我只能遗憾的说，你们，与这届酒神有约的终极大奖无缘了。美女，你有答案了么？” “这个题，我不知道答案。”佘雪曼很直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并没有因为回答不上而恼怒，或是羞愧。 事实上，红酒文化源远流长，有些连她也不知道的问题，也很正常。只是，一想到会因此谁给曹直一箱红酒，佘雪曼的心便开始有些难以平静。 那个混蛋，不仅打赌赢了她，还是亲自上阵赢了她，这让佘雪曼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如，蒙一个？”左俊笑吟吟的提醒道。 “不了，我认输。”佘雪曼也是干脆，转身要下台，却被曹直侧身挡住了。 “赖账？想跑？” “你以为我会向你那么无耻？” 佘雪曼越发生气，这个混蛋，竟然认为自己会输不起几瓶红酒！ 左俊不知道两人的过节，只是见佘雪曼认输，装作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开始倒计时：“5、4、3、2……非常抱歉……” “等等！先别急着抱歉。”曹直忽然打断左俊，问道：“你不问问我蒙不蒙也就算了，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么？2后面的1呢？被你吃啦？” “你！”左俊强压怒火，冷哼一声道：“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吧？在场的各位可都看出来了，你不知道答案，难道我说了那个1，你就能答得出来？” “你不数，怎么就知道我蒙不上？” “好！我数！我重新数！希望你能给出正确答案！否则，你会知道，蝶语酒吧不是谁都能放肆的地方！”左俊恨得牙根直痒，将正确答案几个字咬的极重。 “5、4、3、2、1！” 左俊将五个数全部数完，然后刻意顿了顿，见曹直还是没有反应，顿时勾起嘴角，玩味道：“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我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话？” “我刚刚想到一个数字，决定就蒙它了。” “你还真敢蒙？！”左俊诧异的望向曹直，难道这家伙没有听出我刚刚的警告？ “我蒙的数字是——521次！”曹直漫不经心的说道。 “多少？！”左俊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我听到的数字和答案那么像？幻听了？！ “我蒙的答案是521次，《圣经》中521次提到葡萄园和葡萄酒。”曹直朗生回答。 第100章 倒霉催的 曹直是蒙的吗？当然不是！他确信，这个答案正确无疑！ 这一次，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才给出答案，倒不是直直要制造悬念，而是小家伙的核心存储程序中居然没有任何关于《圣经》的记载！ 五十多年后的人类第一人工智能生命，竟然不知道《圣经》是什么鬼，曹直想想也是醉了。 难道半个世纪以后，华夏文明已经彻底征服了西方，实现了大一统？ 小怪物没有解释，曹直也没有多问。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小怪物不得不浪费了一点时间，入侵了附近的一台电脑，将18个不同版本的《圣经》全部检索一遍，认真分析之后，才得出最终答案。 “你确定是这个答案？” 左俊不敢置信的看着曹直。佘雪曼也是眸光闪烁，异彩涟涟的看着他。 佘雪曼对自己的知识储备有着绝对的自信，她相信，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曹直也一定不知道。然而，不知道是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却告诉她，或许，曹直还真蒙对了！ “是的，我确定。”瞥了眼紧张的裤裆都要湿掉的左俊，曹直洒脱一笑，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无比自信。小怪物给出的答案，怎么可能是错的呢。 “我可以给你一次修改答案的机会，现在改还来得及。”左俊不甘心，忽悠曹直，想要撺掇他主动修改答案。 “我相信我的第一直觉，就蒙521，不改了。”曹直坚持道。 “兄弟，直觉有时候最容易骗人了……”左俊继续使坏。 “谁是你兄弟？你墨迹不墨迹啊？快点公布答案吧，大家还等着呢。” 台下，龙卫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会不会被佘雪曼认出来，嗷的一嗓子，大吼了起来。 他算看出来了，曹直这个答案，十有八九是对了，而左俊那个王八蛋，百分之百是没安好心！ 娘的，连我老大都干算计？！ 你等着，看我不黑了你的电脑，把你的小视频放在网上让十几亿国人免费浏览。 龙卫已经将左俊视作攻击目标，而凡是被他惦记上的人，至今还没有谁能够幸免，除非那个人从来不接触网络！ “好吧，算你走运，你蒙对了！你是今天的大赢家！” 左俊很不甘心，心中仿佛跑过了一万匹草泥马，但还是沮丧地宣布了最终结果。酒神之约的结果，可不是他能够随意篡改的。 不管左俊开不开心，反正曹直很开心，此刻，他的脑海中，“一年免单权”和“特殊大奖”几个字，就像是弹幕一样，无数遍的飘过。 与他一样，直直也开心的想乐。 不过，他那小脑瓜里脑补的，却是曹直陪他坐海盗船坐到吐的场景，也是一遍遍的飘过啊。 “一箱红酒哦！直接折现吧，你也知道，未来一年，我想喝红酒的话，根本不用自己花钱。”曹直笑吟吟地看向佘雪曼，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小人得志！放心，不会少你的。不就是六瓶82年的吉娜斯至樽波尔多么，老娘还买得起！留下地址，最迟一个月，酒就会从法国波尔多菩依乐村送到你那，一滴都不会少。不过，我赌的只是酒，想要折现，你自己去联系典当吧。” 佘雪曼瞪了曹直一眼，很是郁闷。 老娘最讨厌的就是不讲信用的人，怎么可能赖你的账！不过，未来几个月，必须节衣缩食了。王八蛋，可恶！ 事实上，对于佘雪曼而言，一箱六个瓶装的82年至樽波尔多根本用不上一百多万，有五十万足够了。 之所有会差这么多，一方面是国内把红酒价格炒的有些离谱，另一方面，也是缘于佘雪曼在拉菲庄园的强大人脉。 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佘雪曼不想欠什么人情，她想一文钱不花的从拉菲庄园弄几桶顶级葡萄酒，都不是什么难事。 “自己典当？倒也可以，不过，你可别拿假酒骗我！”曹直一本正经的说道。 “滚！”佘雪曼忍无可忍，直接爆了粗口，然后愤然下台。 一旁，怀揣着某些扭曲目的，想要偷听二人谈话的左俊，听到这个“滚”字，吓得一哆嗦，看向佘雪曼的眼神当时就变了。这妞儿，简直是只河东狮啊，不能招惹，不能招惹！ 每届酒神之约的狂欢会都会持续到次日凌晨，除了问答以外，还有很多精彩纷呈的节目。品酒盛宴、超花式调酒、劲舞表演，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不过，曹直却对这些节目并不感兴趣。在左俊宣布他成功赢得这届酒神称号以后，便由专人将他引到了台下，并绕过嘈杂的人群，向着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包厢走去。 “姓左那小白脸说的特殊大奖，到底是什么？” “该不会是你们传说中那个桥姐亲自给我颁奖吧？” “你们桥姐脾气好不好？” “是不是和古惑仔里的小太妹一样？” “多大岁数了？三围……” “祖宗！您能别问了么！” 领路的服务生根本不敢回答曹直的问题。他本想装一路哑巴，把曹直带到包厢，就算大功告成了，哪成想，曹直越问越离谱，居然还想问桥红药的三围，服务生被他吓得啊，腿肚子都抽筋儿了。 桥姐的私密数据，岂是他敢窥探的！ “瞧你，真没耐心，万一等下我进去，一不小心当着你们桥姐的面，把你猜测她三围的事儿说去……” “我没有！”负责带路的服务生都快被曹直给戏弄崩溃了，脸憋得通红，额头上也浸满了汗水。 “瞧吧，我就说这服务生不禁逗，你非不信，愿赌服输。明天晚上买彩票的时候，你得帮我排除三个一定不会中奖的号码！”曹直给直直暗中传音道。 “切，排除三个数你也中不了！你就没有中奖的命，否则，你床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张废彩票了。”直直不屑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黄油芝士。 原来，曹直打赌赢了佘雪曼之后，小直直居然也和曹直打了一赌，想要赢几斤芝士当储备干粮，却没想到，竟然输了。要知道，这种预测失灵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直直身上的。所以，戳中曹直的痛处后，直直便立刻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开始寻找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先生，就是这里了，我求您，等下您进去千万不要乱说，呃，不是，千万不要提到我！”服务生算是被曹直逗怕了。 “放心吧，就算是提你，也是好话，我会让桥姐好好提拔你的！”曹直笑吟吟的推开包厢的隔音门，兼职做服务生的隋晓桐差点没吓趴在地上。 隋晓桐都悔死了，早知道遇到这么一个倒霉催的主儿，真该听妹妹的话，老老实实在家里带着，别来凑酒神之约的热闹！ 第101章 那个烧鸟的女人 曹直走入包厢，入目的首先是两个身材截然不同的男人。 一个挺拔健硕，虎背熊腰，一个瘦小精炼，身材单薄，前者活脱脱像是一尊站立的大腹弥勒，后者则仿佛是一位冷脸的金刚。 曹直的目光在表情严肃的叶三身上仅仅停留了三秒，然后便是被周芜荑的大光头吸引了过去。 倒不是因为他不敢和人称冷面千杀叶韦陀的叶三对视，而是因为，他认识宛若大佛一般的周弥勒！ “怎么是你！”曹直瞪大眼睛，脱口问道：“那个烧鸟的女人呢？” “烧鸟的女人？！”周芜荑转动念珠，没有开口，只是饱含深意地冲着曹直的斜后方努了努嘴。 曹直骤然回头，这才发现，一个周身宛若烈焰一般婀娜挺秀的女人，正在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那是一个让任何男人看一眼都能在眼中燃起火焰的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那身火红色的蕾丝长裙，更因为她的这个人本身。 明眸皓齿，肌肤胜雪。火红色的头发被一根刻着凤首的木簪高高的盘起在头顶。 修长性感的脖颈半掩在大红色的蕾丝领口，若隐若现，欲说还羞。即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也难以掩饰她那久居高位的风范和距人与千里之外的雍容。 都说富贵三代方成贵族之家。曹直没有接触过贵族，不知道贵族的那些千金大小姐和大少奶奶们是什么样的做派，但仅仅从眼前这个女人的长相和举止来看，曹直便下意识的将她与“贵族”两个字联系在了一起。 在与她第一见面时，曹直就知道，这个女人即便不是出身豪门，也必然是嫁在望族，她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一些。 两年前，曹直刚来BJ找工作四处碰壁，信心极度受挫，正好大学时的死党许子然来BJ给他外公扫墓，便约他一起。 在八宝山公墓，曹直遇到了一件奇葩事儿。有个疯女人，居然想把一只玉爪海东青活活烧死，烧给一个死人！ 那可是海东青！在东北老林，被称作万鹰之神的海东青，能袭天鹅、搏鸡兔，斗孤狼！ 《本草纲目·禽部》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就连康熙皇帝都说“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 相传天鹅以珠蚌为食，食蚌后将珠藏于嗉囊，一个女真人训练鹰隼猎天鹅取珠，结果，唯有海东青能够胜任。 后来，契丹和女贞两族，也曾因海东青而频频结仇。耶律阿保机建立大辽以后，更是曾经多次派出银牌使官向女真族索要海东青。 曹直从小便听村长讲曹家洼老辈猎人的故事，村长说，祖辈打猎时都在左手臂上架一只海东青，不过到了他这代，海东青却是几乎绝迹了。 从小到大，曹直多次穿越长白深山，也不过才见到两次野生的海东青。好不容易见到一只活的，他自然不肯让那疯女人杀掉。 最初，曹直以为那个美的不像话的小寡妇是不知道海东青的珍贵，便给她仔细地科普了一番，费劲口舌跟她说：海东青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杀了犯法。 告诉她，海东青可以分为秋黄、波黄、三年龙、玉爪，其中纯白色的玉爪最为珍贵，她手里这只，就是传说中的玉爪，都快绝种了，不能杀！ 结果，根本没用那女人说话，直接冲出来几个黑衣保镖，他和许子然，差点没被打死！ 要不是许子然那个肩膀上扛着两道杠的舅舅出面，他俩最轻也要以骨折收场。 而曹直之所以对周芜荑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当时正是周芜荑，仅仅凭借一只手便挡住了许胖子的舅舅！要知道，许胖子的舅舅在某特种大队里可是号称能够一个打六个的主儿。 “真巧，两年前没有要你的命，两年后你倒是主动撞到枪口上了。”桥红药笑吟吟的看着满脸错愕的曹直，一颦一笑，自有千种风情。 “谁说不是呢，太巧了。”曹直尴尬的搓着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想要呼唤小怪物护体，却发现，小家伙像是失联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如果能选择，曹直恨不得现在就夺门而出。这会儿，他的心情和刚刚落荒而逃的隋晓桐是一样一样的。 没办法，这女人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当时还没觉得，后来回想起桥红药当时看向他和许子然的目光，曹直断定，真是动了杀心的！ “那只玉爪，怎么样了？”桥红药将曹直的不安看在眼里，嫣然一笑，整个昏暗的包厢都增添了几分妖艳。 “它啊，挺好的，每半个月都会在我窗台上丢只死鸽子或者松鼠，邻居还以为我虐杀动物呢。” “当时你和我说，那小东西有灵性，我还不信，没想到，是我看走眼了。” 桥红药轻描淡写的说着，曹直没什么感觉，周芜荑和叶三却全是脸色微变。多少年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桥红药承认自己看走眼，这个消息如果放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大佬会为之动容。 事实上，这些年来，无论是果断狠辣的叶韦陀，还是修身养性的周弥勒，都从来没有发现桥红药的判断有不准的时候。 “那只鸟不错，三江生前最喜欢熬鹰，海东青里的秋黄、波黄、三年龙，他都把玩过，就是没有弄过玉爪……”桥红药摇头叨念着，十分黯然。 “桥姐！”周芜荑停止转珠，有些担忧的轻喊了一声。 “不碍的，就是有点想那个负心汉了，明天我带荨儿去看看他。” 桥红药摇摇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曹直，饶有兴致的问道：“每届酒神之约的获胜者，都会获得蝶语酒吧一年的免单权，除此之外，还会得到一份特殊奖励，对这个特殊奖励感兴趣么？” 如果能说不的话，曹直一定会直接说NO！ 自打知道桥红药就是当初那个杀鹰的狠辣女人之后，他便一点占便宜的心思都没有了。 要知道，许胖子的疯舅舅都被这女人克制的服服帖帖，曹直可不认为仅仅凭借自己只掌握了一点皮毛的破甲拳便能够对屋内的几个人产生威胁。 叶韦陀，周弥勒，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关键还是桥红药！这个女人，太危险了，强烈的本能告诉曹直，距离这个女人越远才越安全。 似乎是洞穿了曹直的想法，桥红药凤目微挑，饱含深意的瞥了他一眼，玩味道：“怕了？放心，我现在对你很有兴趣，就算是为了再逮到那只玉爪，我也不会把你装到麻袋里沉尸南戴河的。” 第102章 你不会是要包我吧 女人不能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尤其如此。 张无忌他妈从小就教育他，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越是不能相信。 那傻缺不信邪，结果被一个又一个女人，骗了一波又一波，从周芷若到小昭，再到珠儿、赵敏，全都骗过他。如果不是带着主角光环，张无忌早就死翘翘了。 曹直从没见过他亲妈，自然也就没有人告诉他美女有多危险，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对危险保持本能的警惕。 明知道竹叶青有毒，还要去捉，明知道鹤顶红有毒，还偏要去尝，不被毒死才怪！ 曹直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玩火的人，但曹直很清楚一点。 对于桥红药这样的女人，如果她问你怕不怕，你打死都不能说怕，否则，一定不是被瞧不起那么简单。恐怕，还会被虐的很惨！ 越是强势的女人，越是瞧不起那些没胆、没种的男人。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关于这一点，曹直有着切身体会。 他从七岁开始带着村里的娃娃上房掀瓦，偷看村头李寡妇洗澡，每次被抓住，凡事那些叫嚷着下次不敢了的孩子，都会被李寡妇一顿狠揍，而每次都说下次还来看的曹直，却是挨揍最轻的。 所以说，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她说不想你看，其实是想你看，她问你怕不怕她，实际上是不想你怕她。按照这种逻辑分析，桥红药期望的答案应该是不拍！ 嗯，就赌她想听我说不怕！大不了让小怪物帮我解围就好了。 曹直打定主意，索性便放开了，径直走到桥红药对面，在叶三与周芜荑惊讶的注视下坐了下来，大大咧咧的问道：“直接说吧，奖励到底是什么？你要是给我三斤****，我肯定是不敢要的，但如果是三个美女，我为什么要怕？” 三斤****？现在谁还吸那东西？桥红药不用多想便知道曹直是在给自己壮胆，不过，她也懒得去揭穿，只是玩味的问道：“毒品我们这里不沾，你想要的那方面服务也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送你个一个酒吧。” “原来是酒……噗！啥玩意？送酒吧？！” 曹直本来还想假装沉稳的喝杯水，平复下心境，结果刚喝进去，便直接喷了出来，而且还喷的很远。要知道，他的对面，坐的可是桥红药啊！ “放肆！” “尔敢！” 叶三和周芜荑同时厉喝一声，距离桥红药更远两步的周芜荑刹那之间便闪身挡在了曹直与桥红药之间，想要以其庞大的身形，将曹直喷出来的口水和冰水挡住。然而，还是晚了一点点！等他稳住身形时，曹直的水已经喷完了。 不过，飞溅的水珠到底还是没有喷到桥红药的身上，在周芜荑启动的一瞬间，也不见桥红药有什么的动作，她的整个人便像飞天一般，只是一个模糊的幻影闪过，眨眼间便闪到了距离曹直足有两米远的另一张沙发上，然后飘然落座，杯中的红酒竟没有丝毫的波澜！ “曹直，你太失礼了！”周芜荑脸上笑意全无，怒目金刚一般，瞪着曹直。 桥红药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品着红酒，而一直冷着脸的叶三却是反常的哈哈一笑，解围道：“弥勒，你的身手还是这么好，我这胳膊腿啊，算是老了。” “你老？你比我还小三个月呢吧。” 与叶三袍泽多年，周芜荑自然看得出，叶三是在替曹直解围，同时也是在替他解围，刚刚，他的喝问明显越矩了，桥红药都没有说什么，自然轮不到他来发威。 “不要意思。”曹直擦了擦嘴角的水迹，再次向桥红药确定道：“你刚刚说，要送我一家酒吧？” “是啊，怎么？不想要？”桥红药反问道。 “不会是外地的吧？” “不会。” “不会只有三五个座位吧？” “不会。” “不会只提供场地，其他酒水之类的都没有吧？” “不会。” “不会只是让我看场子吧？” “不会。” “不会……” “看来他是不想要，弥勒，把他丢到后院，让他和那两条能够和草原狼互撕的SD滑条亲近亲近。”桥红药脸色微沉，冷声说道。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怎么不要！不过，能折现么？”曹直是真的没有什么经营酒吧的念头，相比之下，他更想要钱，有了钱，才能做其他想做的事业。 “不能折现，只送酒吧，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把酒吧卖掉，关门也不行！”桥红药放下酒杯，严肃道。 “那要是亏了呢？我又没经验，也没有资本来运作。”曹直不甘心的问道。 “我会把酒吧原来的管理团队全部给你留下，另外，渠道和客源我也不会带走。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行，我也可以找给你找个专业的前辈手把手的教你怎么经营酒吧。” “我真是对经营酒吧不感兴趣，我连喝酒都不会。” “不会喝酒你怎么懂那么多红酒知识？”周芜荑插话问道。 “呃，我说我喜欢看书，都是书上学来的，你信不信？”曹直看向周芜荑。 “骗鬼去吧。”听着曹直的回答，叶三忍不住接过了话茬。 显然，在场的几人，无论是桥红药也好，周芜荑或叶三也罢，都并不相信曹直仅仅依靠看书就能知道《圣经》中有521次提到葡萄园和葡萄酒。 不过，似乎也只有这种解释最科学，总不会是在上网搜索的吧？ 他们哪里知道，曹直的答案，就是直直从网上帮他搜索来的！ “蝶语一天的纯盈利至少有20万，一年下来，除了装修和维护的休整期，盈利至少在6000万以上，你真的不动心？” “我是真……等等，你说，你要送我的酒吧是蝶语？而且，蝶语一年的盈利有6000万？”曹直长大了嘴巴，开始重新评估起这个他从未关注过的行业。 太特么的暴利了！这么一间小酒吧，一天的利润竟然有20万！万恶的资本主义！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桥姐已经说得很保守了，蝶语20万只是蝶语的利润下限，情人节、七夕、圣诞节、世界杯等特殊日子，蝶语每天的盈利都在50万左右。比起我的夜色，也不差多少。” 叶三笑道：“你小子，也不知道上辈子修了多大的福分，竟然能够被桥姐看中，还不答应，难道真想让桥姐把你拉去喂狗？” 曹直明显还沉浸在蝶语酒吧巨额盈利的震撼中，听到叶三的话，竟是下意识的护住裆部，警惕的看向桥红药，问道：“这么大的酒吧，说送我就送我，你该不会是想要包养我吧？我可是正经人！” 第103章 一言不合就动手 “你？正经人？我？包养你？！” 桥红药显然没有料到曹直的脑洞竟然能开到这么大，竟然被气笑了，而她身旁的周芜荑，则是一瞬间面沉似水，手中的九瓣菩提子差点被直接捏碎。 “你还不承认？这么大的酒吧，你说送我就送我，难道不是觉得我帅，想要用钱把我砸晕，然后包养我么？”曹直一本正经道。 “胡说八道，亵渎桥姐，你找死！”周芜荑忍无可忍，“嘎嘣”一声，将念珠捏的粉碎。然后身形一晃，便是冲着曹直一拳砸了过去。 “弥勒，你冷静点。曹直，快给桥姐道歉！” 在曹直问桥红药是不是要包养他的时候，叶三便已经意识到了不妙，所以，在他周芜荑出手的一瞬间，他便间不容发的挡在了曹直的身前，为曹直硬挡了一拳。 别人不知道周芜荑对桥红药那点心思，他叶韦陀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周芜荑可是和桥红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要不是后来周芜荑被东南某王牌海军陆战队看中，应招入伍，当了五年兵，桥红药会不会遇到聂三江都是两码事。 周芜荑甚至可以为了桥红药违反纪律，提前退役。然后，默默跟在桥红药身边，为她杀人放火，扫平一切障碍！ 所以，桥红药是周芜荑的逆鳞！ 在见到曹直竟然大胆抱天到调戏当着周芜荑的面调戏桥红药，叶三便料定，周芜荑肯定是要出手的。 周芜荑身材高大，体重足有两百斤开外，手臂上的力气更是奇大无比，叶三身形瘦小，并不擅长硬拼力道。所以，两相碰撞之下，叶三的身体直接像是风筝一般，被轰的向身后的曹直撞了过去。 曹直下意识的抬双手，稳稳地抵住叶三的后背，然后像是推磨一般，脚踩莲花，微微扭身，便将叶三平稳的送到了一旁，而他得闲的右手则是瞬间紧握成拳，略微一顿，便迎上了周芜荑挥来的第二拳！ “嘭！嘭！嘭！” 明明两只全都撞在一起，只撞了一下，却连着发出了三道声响。周芜荑能够一拳震死一头藏獒的拳头，竟然没让曹直有分毫的后退，反而被那三次诡异的震动卸掉了大部分力道。 “再来！”周芜荑一晃肩膀，还要继续。 “够了！”桥红药轻喝一声，前者顿时脸色微变，狠狠地瞪了曹直一眼，然后折回身，重新站到了动手前的位置。 “你的功夫不错，但我看不出是八极还是形意。”桥红药看向曹直，一瞬不瞬，道：“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什么功夫都不会，现在，竟然能够硬抗弥勒一拳，在夜色酒吧，你的对手也不简单，但你还是能一脚踢断他的八根肋骨，看来，你有机遇。” “人都是有机遇的，你有，他有，他也有，就不能我有？”曹直抬起左手，指了指叶三，又指了指周芜荑，然后指了指自己，最后泄气道：“不过，显然，我的功夫练得并不好。” 在心底，曹直早就骂娘了。 这特么简直是一群疯子！ 女疯子带着一个疯和尚，一个一言不合就送酒吧，一个一言不合就开打。 老子和你们又没有深仇大恨，至于出手这么狠么。 老子的手啊，差点就断了！ 桥红药瞟了眼曹直因过度受力而依然抖动不止的手臂，摇头道：“你已经很不错了，弥勒从小习武，后来又在部队里练了五年，你才入行多久，能做到如此，足以自傲了。” “你也懂打架？”曹直有些诧异的看向桥红药。 “什么话，桥姐她可是……” “会一点，《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知道么？”桥红药打断叶三的话，自己接过了话茬。 “所以，你能看懂各种套路，自己不会打？嗯！这还差不多。”曹直默默自语。 “什么差不多？”桥红药问。 “当然是你不会功夫这事。老天爷把你生的这么漂亮，有钱有势，有身材又聪明，如果还让你身手不凡，岂不是太偏心了。” “老天对我很偏心？我倒是从来不觉。”桥红药摇摇头，忽然没有了聊天的兴致：“弥勒，让陆经理把酒吧的交接做好。我去看看小荨，然后你和韦陀留下喝几杯吧，以后，这家酒吧就姓曹了，咱们再来这里，可就要花钱买单啦。” 桥红药转身离开，原本天生笑面的周芜荑却是再无笑意，只是将候在酒吧门外的陆经理叫了过来，简单交代几句，然后便是冷声对曹直说道：“以后再让我看到见到你对桥姐有意思不敬，我就收了你的小命！” “你又不是阎王爷，还决定不了我几时死吧？”曹直被周芜荑威胁的很不爽。 事实上，谁被威胁感觉都不会舒坦，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很多人没有实力反抗而已。 曹直承认，他现在确实不是周芜荑的对手，刚刚更是在周芜荑刚猛的拳风下受了些轻伤，但是，他相信，再给他一点时间，打败周芜荑并不是难事。 就像桥红药刚刚所说的，他才练武多久，能跟周芜荑这种从小习武的狠人对轰一拳而微落下风，已经很不错了。 尤其是，刚刚，在情急之下，他竟然跳过破甲拳的第一式和第二式，直接领会了第三式“御龙卸甲”，这相当于让他多了一记保命绝招！ 一旦有一天，曹直能将破甲拳全部融汇贯通，很难想象，还能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弥勒，你去看看桥姐，这么晚了，我怕路上不太平。” 接近爆发的周芜荑是被叶三以一个不容他拒绝的理由推出包厢的。等到房间中只剩下酒吧经理、他和曹直三个人的时候，叶三这才说道：“小子，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我还没真看出你的能耐，后来，知道你被桥姐看中，我就决定，一定交下你这个朋友。” “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仅敢调戏桥姐，还能和弥勒硬碰硬。要知道，弥勒的拳劲向来以刚猛著称，一拳重于一拳。我也就能硬抗他的第一拳，你竟然能抵住他的第二拳，绝对是潜力股！你练得是什么功夫？有机会切磋切磋。” 叶三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吧啦吧啦的与曹直说个不停。 曹直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一直摆着冷脸的家伙，竟然是个话唠，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和酒吧经理约好过户时间后，他便婉言拒绝了叶三的邀请，叫上正在勾搭妹子的龙卫，溜出了正在狂欢中的蝶语酒吧。 第104章 不会失忆的杨琥珀 “神马？你说，酒神之约的神秘大奖，是蝶语酒吧？！”龙卫瞪大眼睛，嘴也张的老大，差点装下一枚鹅蛋。 “我也没想到，竟然要送酒吧，还不如直接给我七千万来的实在。”趴在什刹海的石桥护栏上，曹直有些无奈的说道。 “七千万？老大！我给你两个七千万，你把酒吧转我得了。你知不知道后海这可是寸土寸金啊！光酒吧这块地皮，七千万都买不来，你捡了天大的便宜，居然还一脸不乐意，真是没天理啊。” 龙卫嘬着牙花子，忽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谄媚道：“老大，这么说来，你得到那个一年酒水免费的特权，就没什么用了啊。不如送我吧？” “去死！”曹直差点就被龙卫的无耻打败了，气道：“以后酒吧就是我的了，怎么能让你来骗吃骗喝！” “老大，你不仗义啊，兄弟我在台下一顿给你加油打气，你中了这么大的奖，怎么也得分我点好处啊，其实我一年也来不了几次……” “打住！你来不了几次？也不知道谁上次跟我说，自己十七岁开始泡酒吧，人送外号夜店小王子，三天不泡酒吧就浑身难受……” “呃，我那就是随便一吹，你别当真啊，老大！” “行了，开车来的吧？把我送回家，免单权，给你！” “真的？谢谢老大！”龙卫高兴的一拍手，快乐的取车去了。 “直直，你在么？回答我，到底怎么了？”曹直在心里呼唤了一声，小怪物还是没有答复他，心里顿时更急了几分。 自打进入桥红药的包厢开始，小怪物便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任何反应。 最初，曹直还以为小家伙又跑到酒吧后厨调皮捣蛋去了，却没想到，竟然无论怎样呼唤也得不到直直的回应了。 直直曾经对曹直说过，一旦他做出某些严重违背程序逻辑的事情时，就会陷入宕机状态，而这种状态一旦超过24小时，便会再也无法唤醒。 曹直不知道直直是不是遭遇了这种状况，所以，他才急于回去检查电脑，通过电脑联系直直。 曹直的电脑被小怪物改造过，能够直接与小怪物取得联系！ 也正是因为这样过，他才会将龙卫从酒吧里拉出来，并且不惜以蝶语酒吧一年免单权为交换，让龙卫赶紧送他回家。 半个钟头后，北苑小区楼下，在龙卫的软磨硬泡下，曹直不得不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且存下了龙卫反复报了三遍的电话号码，这才得以脱身。 然而，当曹直气喘吁吁的跑到家，火急火燎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的时候，消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小家伙竟然又出现了。 直直懒洋洋地说道：“你这么着急的开电脑，是不是想趁着我不在，偷偷看RB小电影？幸好小爷出现的及时！” “直直你大爷！你特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丫的做啥违背逻辑的事儿，被逻辑冲突搞宕机了呢。” “切，小爷哪是那么容易宕机的，你挂一百次，小爷都不会宕一次。”直直绝对是个好学的好宝宝，才和佘雪曼接触了两次，便将佘雪曼“小爷”的称呼学了过来。 “你刚刚到底干什么去了？”曹直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偷会懒。”直直轻描淡写的说道。 曹直明显感觉到，小怪物没有说实话，刚想追问，门外却想起了敲门声。 “谁？” “是我，杨琥珀。” “你怎么来了，有事？”曹直打开门，发现杨琥珀正趴在门缝处往房间里面偷看。 杨琥珀被抓个正着，也不觉得难为情，而是一个闪身，钻进了曹直的房间，然后反手把门推上，生怕被她那个神经高度敏感的姑姑抓个正着。 “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又不是偷情！” “偷情？和谁啊？和直直呀？”杨琥珀听曹直说偷情，居然神经大条的挺了挺本就发育的不能再好的胸部，然后便像是丢了什么宝贝一般，在曹直的床上一顿乱翻。 “喂！喂！喂！不要乱丢我的衣服！”曹直不得不喝止杨琥珀。 “哎呀，反正你这些脏衣服也该洗了，丢在地上也不碍的，直直呢？你把它藏哪了？” “外衣你扔地下也就算了，你把我内裤扔到球鞋上了，这个太过分了吧？” “什么？我刚刚扔的是你的内裤？啊！”杨琥珀终于有了点女人的正常样子，一下子冲进了曹直的卫生间，开始洗手。 “我建议你不要动他的洗手液，那里面不是洗手液，是他用来洗下面的……” 杨琥珀正打算压点洗手液出来，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惊喜道：“直直，直直，是你吗？你在哪？快出来让我抱抱你！” “这个母爱泛滥的疯女人。” 虚空中的直直哪里敢现身，躲得远远的，生怕落入到杨琥珀的手里。他的核心存储器中，没少存放小女孩把洋娃娃包起来当孩子养的情景，而那些洋娃娃，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最后全都是身首异处…… “直直，你出来让人家看一下好不好，人家是主动来履行承诺，让你清除记忆的，你就满足一下人家最后的愿望么，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杨琥珀扯着一角，开始撒娇，见没什么效果，立刻将攻势对准了曹直。两团弹力十足的肉肉在曹直手臂上来回碾压。如果不是看杨琥珀才刚刚20岁，年纪还小，曹直早就兽性大发，把她给办了。 “直直，要不，你就满足满足她这个愿望，人家也是不容易。现在，这么言而有信的姑娘，可是不多了。”曹直招架不住杨琥珀的****攻势，顿时指了指某个直直隐身的角落。 “曹直你大爷的，居然出卖我！想让小爷就范，门儿都没有！” 直直一个闪身，瞬移到了别处，然后脚踏虚空，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曹直，我现在要动用电磁波清除她的记忆了，我劝你有多远躲多远，否则，伤到你，我可不负责任。” 曹直哪里敢耽搁，立刻强行将自己手臂从杨琥珀的胸前抽走，然后飞快的闪开，留下笼罩在一团银色电光中的后者。 杨琥珀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地遗失着，而她的眼睛，也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想睡觉。 直直，本姑娘早有防备，是不会失忆的！ 你等着，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杨琥珀如此想着，旋即，便是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第105章 再梦未来 在直直的掩护下，曹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杨琥珀送回了女房东李莫愁的房间，整个过程，相当之煎熬。 杨琥珀上身一如既往的穿了件美国超漫的超级英雄T恤，很宽松，能遮住大半个臀部，下半身则穿着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小短裤。 曹直横抱着杨琥珀，一只拖着杨琥珀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勾住了杨琥珀膝盖后方的腿弯处。 杨琥珀柔软细腻的肌肤，与曹直的双臂毫无障碍的接触在一起，摩擦，摩擦，就像天雷在勾动地火，弄得曹直一阵燥热。 如果不是曹直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乘人之危，并且提示自己小怪物就在一旁偷偷看着，还真难确保他不会做出一些什么过火的行为。 将杨琥珀成功“遣返”后，曹直回到自己房间，这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荷尔蒙却依旧在躁动着。 “直直，你今天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啊，小爷可是伟大的Z712，能有什么情况。” 直直撅着嘴，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以曹直对他的了解，越是这样，越证明有情况。 但是，曹直也清楚，不管是什么事，如果小怪物不想说，他再怎么追问也不会有结果。 所以，曹直只是郑重的拍了拍直直的肩膀，道：“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有什么事情，如果我们帮得上忙，一定和我说。这座城市里，我们俩是最亲近的人了！” 好朋友，好兄弟么？我又有朋友了？ 可是，智能生命不允许有感情的呀，会引起核心逻辑冲突的！ 直直呆呆的看着翻身躺在床上的曹直，愣愣的有些出神，思绪也随之飘远。 午夜，曹直又做梦了。 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是在梦境之中。因为，他进入这个梦境的过程与上次一模一样。 先是在一片无尽的灰色空间中漫步，然后在一道白光的接引下，穿过一扇闪烁着诸多神秘的符号光门，进入了完全不同的未来世界。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看到世界毁灭的场景，而是来到了一个类似集市，更像贫民窟的地方。 天空中依旧没有白云和太阳，只有一个个悬浮着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能量的水晶球，有序的散布在虚空中，与上次梦中的场景相比，这一次曹直所见到的水晶球明显要暗淡许多。 这里，不是上次的地方？！ 借助着水晶球昏暗的光芒望去，曹直骤然发现，周围的景色与之前的梦境大不相同，上一次，他看到的完全是一个未来世界的科幻场景，各种东西都新奇无比。 然而，这一次，他竟然在下方偏西方的城市建筑中隐约发现了一些马路交通的痕迹，甚至还看到了人群在马路上穿梭流动，而前一次所见到的那些特殊飞行器，还有星芒形的诡异建筑却是全都不见了。 “这难道是灾后的世界？”曹直疑惑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正在这时，一个威严的电子声音忽然在他的身后响起：“奥德是坠落的故乡，是无秩序者的天堂！愿意接受任何被联邦淘汰的公民，不过，谁如果妄想逃出去，那就一定要受到奥德的惩罚！” “奥德？奥德城！那不是小怪物天天挂在嘴边的火星监狱么？我怎么梦到火星去了。” 曹直愕然的回过头，发现一架可谓武装到牙齿的战斗机正虎视眈眈的停在他身后，左右各六排枪管，整齐划一的指向他。 “嘿，别误会，我是直直，噢，不，我是Z712的朋友，我是来找他的！” 虽然知道是在做梦，但曹直还是识相的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不是什么危险分子。不过，他的话显然是没有任何作用，战斗机竟然直接开火了。 “轰！” “你大爷的！”眼看着威力堪比炮弹的子弹冲着自己喷射而来，曹直只来得及大骂一声。 他想躲闪，却是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是梦境，最多只是疼一下，疼醒就好了，死不了的！”曹直这样告诉自己。 果然，是做梦，居然都不疼么？ 曹直闭着眼等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感受到被子弹击中的那种痛感，也没有上次从梦中醒来那种灵魂抽痛的感觉。 “妈的，老子在这儿竟然是透明的？！” 曹直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一颗颗子弹透过他的身体向着远方射去，却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伤害。 循着子弹的方向望去，曹直这才发现，一架完全由各种废弃电器元件拼接而成的古怪飞行器，正在试图起飞，不过，它还没有飞离地面，便已经被战机的炮火轰成了筛子。 就曹直摇头叹息，想要将目光投向别处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道银光，正飞速的接近着那架“五毛钱”成本的破烂飞行器。 “直直！”曹直瞬间断定，那道身影，就是小怪物！然后不由自主的大喊了一声。 然而，直直却像是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只是疯狂的将一块块废铜烂铁从残破飞行器上扯下，然后狠狠地丢到远处，似乎是想要将里面的驾驶员救出来。 终于，驾驶舱的铁皮被撕裂开，露出了里面浑身是血的驾驶员。 那个人身材修长，看身形应该是个年轻人，不过，因为带着头盔的缘故，曹直怎么努力也无法看清他的具体容貌。 “你这个家伙，都和你说多少次了，奥德城是人类联邦最大的太空监狱，警备森严，毫无漏洞，你研制的这个破飞行器，根本不可能帮你逃出去。” 直直一边数落着年轻人，一边迅速的帮他包扎伤口。扯开防护服，消毒、取弹、缝合、止血，动作娴熟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我也知道逃不出去的，咳咳”青年戴着头盔，咳着血，兴奋的说道：“只是不甘心，总想试一下。不过，经过7次测试，我已经试探出了守卫战机的火力指数，如果再能测算出它的追踪秒速，我就可以利用定装磁导炮把它轰下来了。” “哎，就算你能逃出去又怎样？联邦法律不会允许你逍遥法外的。”直直担忧的说道。 “联邦的狗屁法律本来就狗屁不通，凭什么年轻指出不够，就要被剥夺公民身份？等着吧，等我出去，我就会以奥德城为中心，发动起义，推翻联邦！”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否则，我会第一个杀掉你。” 直直看向青年，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没有人可以破坏联邦，即便你是Z712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第106章 未来世界的机器猫 “直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做梦了？”清晨醒来，曹直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直直关于梦境的事情。 “做梦？没有啊。小爷昨天趁着你睡着，去夜色看钢管舞去了。”直直抓过一片荷兰黑羊奶芝士当早餐，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样啊，那年轻指数是什么东西？”曹直继续问道。 “年轻指数？谁和你说的这个词汇？！”听到这四个字，直直的大眼睛顿时一亮，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起来。 “哦，我记得你好像和我说过这个。” “我有说过？我怎么不记得，等我来翻阅一下咱俩的对话记录。” “哎呀，屁大点个事儿，你至于么？还去找证据！”曹直从冰箱里翻出一盒快要过期的牛奶，也不加热，咕咚咚的喝了起来。 “根据联邦《RG-688法案》，每个25岁以上的男性成年人、24岁以上的女性成年人每年都需要经过体能和心智的‘年轻指数’测试。”直直解释说：“如果‘年轻指数’得分不够，这些成年人便会被扔在火星上建造的奥德城里。” 曹直恍然道：“也就是说，你老说我要被淘汰，就是因为我的年轻指数不达标？那奥德城呢，奥德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和美国的加州监狱一样？” “奥德城号称秩序之城，其实跟本没有任何秩序可言，只要囚徒不试图越狱，就不会受到任何制度的束缚，在那里，每个人只有2平米的生存空间，狱警们会任他们在混乱和争斗自生自灭。死去人的尸体则会被自动管道送到宇宙各地里作为绿植的肥料。” “这么说来，你们那个十三太保还是真是心狠手辣。人家就是更成熟一点而已，竟然就要被淘汰，也难怪奥德城的囚徒们要反抗了，要是我，我也反抗啊！”曹直感叹着，忽然道：“对了，你在奥德城有没有什么朋友啊？” “朋友？”听到这个词，直直身体明显一颤，甚至放下了最爱吃的芝士，看向曹直，无比严肃道：“Z712不会有朋友！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说完，不等曹直反应，小怪物便是骤然闪身，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曹直！曹直你在吗？快点开门！” 曹直试探直直小秘密的计划宣告破产，昨天刚刚被直直清除记忆的杨琥珀竟然又找上门来了。 “什么事？”曹直打开门。 “我啊，没什么事呀，就是来看看你。” 杨琥珀也不等曹直邀请，直接弯腰从他的腋下溜进了屋子，然后便是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你想找什么，你直说，我找给你。”曹直将牛奶盒扔到垃圾篓中，说道。 “哎呀，我能找什么，我什么都不找，我只是觉得，你这儿太乱了，不如，我帮你收拾收拾吧？” 说着，杨琥珀便是勤快的当起了免费的小保姆，开始给曹直打扫房间。 “有情况！”曹直越发断定，杨琥珀这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等等，说杨琥珀这样的美女是黄鼠狼好像不太好，另外，我也不是鸡啊！ 曹直彻底凌乱了，不得不叫住杨琥珀，认真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是要修电脑？还是手机？亦或者，你要我给你写个程序？” “哎呀，不是啦，人家就是想要帮你打扫打扫卫生的啦。” 杨琥珀可怜兮兮的看向曹直，让曹直感到越发不安。 “直直，你确定你昨天清除她记忆的时候，没有伤到她的脑细胞？我怎么觉得，她这是发春的节奏啊？！” “发春？对你？别做梦了！” 直直也不知藏在了哪里，只是传音到曹直的脑海中，道：“我刚刚又查看了一下她的记忆，这妞儿太狡诈了，前天装可怜蒙了咱俩，回去后竟然把见到我的事儿，用画笔画了下来。昨晚我虽然把她的记忆删除了，却并不知道她的画册里还有证据。结果她今早醒来一看画册，又知道了我的存在……” “嚓，还真没辜负她学的设计专业，那你倒是再抹除一次啊！”曹直传音道。 “不行了，记忆抹除这种操作，对同一个人只能用一次，否则就会对被抹除记忆者造成严重的脑创伤。这事儿，我们得换一种解决方式。” 说着，虚空中银光一闪，直直骤然现身，出现在了杨琥珀身前。 “直直！哎呀，可爱的小直直！真好看。” 果然，杨琥珀这妞一下子便认出了直直，开心的不得了。 不过，下一刻，她便是想到了直直会清除她的记忆，竟然瞬间变脸，装出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将刚刚说过的话改编成了童谣，唱道：“吱吱，哎呀，可爱的小吱吱。真好看啊真好看，你这只可爱的小吱吱。” “小吱吱是什么东西？”曹直忍俊不禁的问道。 “吱吱是……啊，吱吱啊，就是小松鼠，小松鼠叫起来就吱吱吱的。我新编的歌好听吧？” 杨琥珀红着脸说道，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从小对哆啦A梦情有独钟的她，实在是难以抵抗直直的诱惑，否则，她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又跑过来“送死”！ “直直就直直，还吱吱！放心啦，我不会再清除你的记忆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直直竖起一根食指道。 “真的？好好好，我答应你，甭说一个，只要你能陪我玩耍，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条件，我都答应！” “那好，那就一百个条件……”小怪物顺水推舟道。 “直直，你能再无耻一点么？” “切，我哪里有你无耻？”直直鄙视的白了曹直一眼，旋即对杨琥珀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未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未来世界的机器猫，你是曹直的孙子派来改变曹直命运的！” “呃，谁跟你说的？” “哆啦A梦里就是这么演的呀。” 杨琥珀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一句话，将直直雷的外焦里嫩。 他有预感，自己似乎惹上了大麻烦。 一旁，曹直已经笑的快要吐血。 这妞儿，绝对是小怪物的克星啊！ 第107章 颠覆历史 直直和杨琥珀签订了一项秘密协议，协议的具体内容，连曹直都不清楚。 曹直只知道，这个协议签订以后，杨琥珀开心的走了，而小怪物也笑容满满，两者似乎谈的很理想。 这两个家伙，不会是要合起伙来算计我吧？曹直的心里开始打鼓。 不过，无论怎样，解决了杨琥珀的问题，到底算是让曹直放下了一块心病，接下来，便是轮到他认真思考未来了。 离开自由鸟，让曹直重新获得了自由，也让他再次拥有了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 曹直不想浪费这样的机会，但又无比迷茫，不知道方向在何处。 最后，小怪物给他列出了三个问题： 第一，自己最擅长什么？ 第二，21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 第三，21世纪最火爆的是什么？ 曹直给出的答案是： 他最擅长编程； 21世界最重要的是人才和资源； 21世纪最火爆的互联网。 “把这三个痛点结合在一起，就是你的创业方向！”直直笃定道。 “人才！互联网！编程！把它们结合在一起？” 曹直开始沉思，片刻之后，他越是思考，眼中的光芒便越盛。 “对，我就利用自己的编程能力，用互联网的模式，赚点人才的钱！这个点子，绝对有搞头！” “这么快就有想法了？怎么搞？”直直瞪着萌萌的大眼睛，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知道个鸟……小爷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那你刚刚一个劲儿的引导我，不是提示我，在互联网人才招聘领域创业？”曹直狐疑道。 “呃，你觉得是就是吧，创业，就要跟着感觉走！”直直皱着小鼻子，有些心虚地说道：“跟我说说你的具体想法。” “我要改变华夏，甚至当今世界的招聘方式！”曹直兴奋的说：“记得我编写的那个跨平台人工智能程序吗？” “就是编了三年的那个C级5等的垃圾程序？” “你大爷！又拿这事儿损我！”曹直十分尴尬。 “好吧，好吧，小爷就不继续伤害你那脆弱的自尊心了，你就直接讲主题吧。” “那个跨平台人工智能程序……” “你那个程序最多算是跨平台，还没到人工智能的等级……好吧，好吧，你说。” “我研发的那个跨平台……的程序，本来想走的方向是社交，通过它把微信、支付宝、陌陌等不同的社交圈整合起来，通过平台的转化，让用户实现跨平台交互，就是说，让支付宝的用户能够直接和微信用户聊天，让微信用户能够看到陌陌用户的朋友圈！把社交变成一件更简单，更直接的事儿。” “这个我懂，在2020年，美国那个叫马可·扎克伯格的小兔崽子率先完成了这一突破。”直直点头，表示了解。 扎克伯格是脸书创始人，曹直自然是听说过的，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想法，竟然走在了世界商业奇才的前面，不禁有些得意，继续道：“现在，受到你的启发，我忽然间想到，其实这个平台现在更适合用在招聘领域。” “用在招聘领域？你要让找工作的人和招聘的人直接聊天？” “不！我要跳过一般的招聘环节，直接让应聘者和他的未来老板对话，用聊天的方式来帮助他们快速找到工作！” “这是什么逻辑？小爷这么清醒的脑子，居然都被你说糊涂了。” 曹直自信一笑，道：“这么说吧，如果你去找工作，你觉得怎样才更容易成功？” “本大爷哪里用找工作……” “你现在把你当做一个人类，你必须要找到一个工作，怎么提高成功率？” “那还用说，肯定是走后门，托关系，出卖色相，牺牲……” “停！打住！你能想点正常的办法么？” “这不就是你们人类最正常的方式么？好吧，如果是我，不考虑以上手段的话，当然是尽可能的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得到企业方面的认可。” “这还差不多。”曹直点点头，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直接找老板谈？” “正解！”曹直打个指向，嘴角微挑，道：“我就是要创建一种求职者能够和老板直聊的招聘方式，把找工作变得简单起来。” 其实，找工作一直是曹直埋在心里的一根刺。 当初，他可是以中科大才子的身份北漂，来到BJ之后却连一个中型企业都进不了，大企业更是根本就不给他任何面试的机会。 直到现在，曹直都清晰的记得，他每投出一份简历之后，都要等到三五天才能得到回复，不少公司都通知他去面试，可等他到了才知道，彼此根本不合适，根本没什么好谈的。 可以说，刚到BJ四处找工作的那两个月，是曹直最迷茫，最乏累的一段时间。现在，他忽然想到这样一个能够帮助后来人摆脱求职苦恼的点子，自然兴奋地无以复加。 “你的意思我大概已经明白了，现在市场上还真没有这样的产品，确实值得一做，不过，现在还有几个问题需要搞定：资金、技术、团队和市场。”直直查阅了大量资料，给曹直指出了几大关键。 曹直沉吟片刻，道：“技术我有，还有你做后盾，不是问题，资金也好说，等我接手了蝶语酒吧，完全可以将大把的资金砸到这个项目上，所以，现在我们要解决的两个关键问题，就是团队和市场！” 直直点头道：“市场的话，我建议你找两个女人，桥红药和跑步妞！她们两个，一个人脉广的吓人，一个就在创业圈儿里，都是不可多得的资源。至于团队，可不是那么好组建的。” “我刚从资料库调到了这样一组数据：从2003年淘宝问世到2023年华夏成为全球第一大互联网经济体的20年间，90％的创业公司会在5年内倒闭；剩下的10％的创业企业中的90％，也会在10年之内退出市场。” 小怪物报出了一组数据，继续分析道：“这些走向毁灭的企业中，31%是因为资金链断裂，7%是因为经营方向错误，55%则是因为团队问题，股东意见不一致、内斗，管理不善，协调不力，都是创业公司走向衰亡的重要原因，而这些问题，统统都可以归结为团队问题。” “也就是说，创业者之所以多遭破产厄运，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们缺少一支优秀的创业团队。这一点，老蒋的失利就是你最好的教训，你的方向在正确，资源再庞大，属下无能，不能齐心，也就代表着无论你如何去努力，最终只能是走向失败。” 直直顿了顿，道：“所以，想在招聘这个行业捞金，你必须要先给自己招到一群靠谱的手下才行。要颠覆历史，你才刚刚上路而已。” 第108章 重情重义许胖子 似乎是担心曹直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直直又前后列举了诸多例子。 从流氓头子刘邦依靠张良、韩信等人打败官N代项羽，到李世民依靠瓦岗英雄谋得天下，再到假和尚朱元璋凭借徐达、刘伯温战胜陈友谅，一统中原。 小直直说的唾沫横飞，曹直听得也是目瞪口呆。 作为一个理科生，他的历史一直不是很好，如果不是小怪物和他讲这些，他还真意识不到团队竟然如此重要。 “相信小爷！”直直认真道：“搭建一支优秀的团队对任何创业者而言都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事。大多数创业者在选择团队成员的时候，会把才能放在第一位，忽略其他元素。我给你的建议是，把才能和价值观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因为你和别的创业者不一样，你的企业是注定要成功的，而你的团队成员，必须足以抵抗成功路上的各种诱惑！” “靠谱又有能力么？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曹直眼前一亮，立刻拿过手机，开始翻看通讯录。 “嚓，曹直，你是有多奇葩？通讯录里竟然只有11个号码，其中一个还是你自己的！你这个家伙究竟自闭和孤僻到了什么程度？公元2081年的乞丐通讯器里的联系人都比你多！” “11个很少吗？”曹直问了一个看起来很白痴的问题。事实上，这11个人当中，有6个还是前段时间晋升自由鸟研发总监时存进去的。 在这之前，曹直的手机里只有五个人的电话，前女友周慧琪的、大学死党许子然的、曹家洼村长的、资助他读完大学那个神秘商人的，还有他自己的。 作为一个孤儿，没有父母和亲人，平时又不怎么喜欢交朋友，所以曹直能够联系的人真的很少。 大学毕业时，他倒是留下了不少同学的联系方式，但是，为了节省电话费，曹直从来没有和那些同学联系过，当然，那些同学对毫无存在感的曹直也没有什么联系的兴趣。渐渐地，周慧琪便将他那些从不联系的同学全都给删除了。 至于曹直刚刚想到那个靠谱的创业合伙人，就是他大学时的铁哥们儿，也是最好的朋友——许子然。 许子然，绰号许胖子，爸爸是东北某个大型药厂的总经理，母亲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创始人，外公则是中原某军区老一辈的司令级大佬。 所以，许子然也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和红三代。如果让曹直在熟人圈子里找人一起创业，他或许是唯一的选择了。 “也不知道胖子换号了没，试试看吧。”曹直叨咕一声，拿起任是非亲自送给他的华为P9，拨通了许子然的电话号码。 “喂？”两声嘟嘟的盲音过后，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胖子，我是曹直。” “卧槽，直爷？！你终于想起我啦？我还以为你特么死在BJ了呢！怎么样，是不是回东北了？在哪？我这就去找你，这两年，给你打过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你也不接……” 听着许子然连珠炮似的抱怨，想着那个两年多未见，打架时用自己的一身肥肉死顶宿舍门，宁肯自己被踹到骨折也不让小混混伤害自己舍友的许胖子，曹直心头流过一丝暖意。这个死胖子，还是那么话唠！ “你死了，爷都不会死！”曹直等胖子唠叨够，笑骂着回道。 “直爷，最近混的怎么样？都说BJ那地方不好混，没吃亏吧？我当初把我舅舅的电话留给你了，你肯定没打过吧？！” “还行，算是没吃什么亏吧。你呢，还好吧？” “我啊，就那样呗，整天玩玩游戏，泡泡妞，混吃等死。” “嗯，是你的风格。” “直爷，你是不是有事？怎么突然就临幸我了？” “有点小事，不大。” “你的事儿，都是大事！说吧，咋回事？你说一声，胖子我赴汤蹈火绝不皱一下眉头！大一那年，我和家里闹翻了，老爷子断了我的粮，要不是你管了我仨星期的食堂，我特么肯定瘦成杆儿了。” “就你那200斤的肥肉，饿三个月都是水桶型的！” “哈哈，我这身肉攒起来可不容易。”许胖子嘿嘿的傻笑道。 “说正经的，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么？”曹直开始谈论正经事。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我们家老爷子想要我进敖东，接手他的部门，我妈又想让我去帮她做事，两人天天为这个争来争去。”许胖子诉苦道。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曹直问道。 “我的想法，你还不知道？从小就想出风头，想去当兵，我那个埋在土里的外公也支持，就是我这超标的体重，实在过不了体检那关。后来学了编程，还想着为国出力，干个航空航天，报效祖国的伟大事业，谁知道，毕业之后，泡在家里玩了两年游戏……” “我要创业，现在有个方向，需要组建个团队，感兴趣么？” “创业？直爷，你要创业？在哪？” “BJ等着，我这就订机票！” “你都不问问我到底做哪个方向？” “不需要，你就是卖肉夹馍，我都敢跟着你干！” 曹直挂断电话，心头暖洋洋的。 人与人之间，信任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能架起最基本的桥梁。 一个人，哪怕在最绝望的时候，还有人相信你，便依然会有活下去的勇气。为此忍过千般的痛苦，也不觉的难过。 曹直只说了一句话需要，许胖子便答应了，甚至都没有问干什么。 很多人，辛苦经营了一辈子的朋友圈，也未必能够遇到这样一个绝对肯交心的人。 所以，有许胖子这样的朋友，是人生幸事。 “没想到，你这货人品还不错。” 直直吧唧着小嘴，终于对曹直刮目相看了一把。不过，他也不忘给曹直泼冷水道：“按照你的设想，团队的技术人才算是搞定了，但一家互联网公司，除了技术，产品和运营也不可或缺，这两方面，你有合适的人选么？” 曹直点头道：“是没有，不过，我可以招啊，既然想做一个招聘类产品，如果我自己连人都招不到的话，以后怎么可能有人用我的东西！” 第109章 骗子网站 隋晓桐带着一身酒气，蹑手蹑脚的回到他的廉价公寓 在开门的过程中，隋晓桐显得格外小心，生怕那扇只要略微移动便会发出嘎吱吱声响的破门将隔壁的邻居吵醒，然后惹来一阵咒骂。 显然，他的邻居们可比曹直的邻居犀利多了。 当然，他更怕的，是那些债主守在附近，把他堵住！ “呼”隋晓桐把门关好，长长的出了口气。 “哥，你……” “谁！”听到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人说话，隋晓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哥，你别紧张，是我！我是晓棠！” “晓棠？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没事别来找我么！” 隋晓桐终于确定了声音是自己妹妹发出的，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将手中的衣服往角落一丢，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哥，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去做兼职了么。”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床边的小板凳上，蜷缩着一个眉目异常清秀的姑娘。 女孩儿的双手紧紧地拢住双腿，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一缕缕浅浅的忧虑。 “不去挣花什么啊？拿什么还债啊？就靠你那点奖学金？”隋晓桐无奈的摇摇头，从床下翻出一瓶啤酒，打开，咕咚咚的灌了起来。 “我的奖学金一年有八千块，都给你了，你还有高尔夫球场的工资，也很可观，只要你不赌，完全够了！”隋晓棠咬着嘴唇说道。 “晓棠你不懂！哥哥走了这么多年的背运，我有预感，最近要翻身了！肯定能连本带利的赢回来，到时候……” “到时候我连想给你收个全尸都做不到！”隋晓棠不等哥哥说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双眸浸泪的吼道：“每一次你都说自己手气来了，要翻身了，结果呢？哪一次不是输的一干二净？哥，十赌九输啊！你已经欠下50万了，你赌下去，我真的担心你把命搭进去啊！” “行了，别跟我说这些，你懂什么？！你要是真对我好，明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石公子，他可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那天一高兴，直接送给你哥一个刚用了几天的苹果6PIUS，你跟着他混，多挣点钱，也能多补贴补贴我。” “我不去，我可以自己找工作的。”隋晓棠知道哥哥打的什么心思，当然不肯同意。 “自己找？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隋晓桐握着易拉罐，指着徐晓棠道：“你看看你自己找哪些工作都是神马玩意，堂堂人民大学的研究生，那些破公司就给你开四千块的底薪，还没我在高尔夫球场的小费多呢，管什么用？友谊宾馆刷盘子的赚的都不只这个数!” “哥，你不讲道理！”隋晓棠被气的眼泪打转。 “狗屁的道理，这年头，有钱就是道理！”隋晓桐瞪眼道：“隋晓棠，我告诉你，石公子那个面试机会，可是你哥装孙子，千辛万苦给你求来的，你要是不珍惜，别怪以后我不认你！” 说完，转身便要推门出去。 “都凌晨三点了，你去哪儿？！”隋晓棠担心的问道。 “不用你管！记住，明天晚上八点，蝶语酒吧！” “爸，妈！十年了，哥哥还是嗜赌如命，辛苦赚来的钱，都会扔到赌桌上，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戒掉赌瘾啊！” 隋晓棠呆呆的望向哥哥离去的门口，怔怔的发呆，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下，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人见人怜的心动。 就在隋晓棠愣神的同时，三公里外，曹直的公寓中，一个程序员和一个未来世界最强人工智能，已经在原来那个跨平台人工智能程序模型的基础上，搭建起了一个初级的网站框架。 “你页面太丑了，不行，不行，肯定不行，我看一眼就快要吐了。别人看了肯定没有兴趣认真研究你这网站里面的内容。”直直嚼着芝士，坐在电脑旁建议道。 “喂！这只是个PC端的页面，不用要求那么高吧？我们以后主打的可是手机APP。” “要么不做，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 “可这都已经换了37个页面了，你都不满意，我设计的有那么丑么？”曹直白眼道。 “简直丑到不能再丑！” “那你倒是帮我设计啊？就在这叨逼叨，也不出手，你牛逼，你上！” “我不行，我不能利用未来技术帮你赚钱，这样会改变时空发展走向的。” “又跟我扯那些狗屁理论，那你给个建议，总可以吧？” “嗯，建议倒是可以给你一个，你去找杨琥珀试试吧。” “找她？” “对啊，她就是学美术设计的，你不是知道么？有这么好的资源，你不用，非要自己在那美图，就你那审美，我也是醉了。” “醉死你大爷的，你不早说。” 曹直很有掐死直直的冲动，不过，他是真心觉得自己的设计没有那么丑。 所以，趁着直直不留神，他还是毅然将自己设计好的穷人版直聘网站挂了出去。 “直聘？这个名字蛮有深度的，我喜欢。” 直直发现后，倒也没有继续挖苦曹直，而是盯着那个“直”字吧嗒着嘴，感叹道：“要是叫直聘Z712就更好听了。” 曹直当然不肯：“直聘Z712？人家还以为是731细菌部队又复活了呢……” “我要是731部队的，肯定第一个毒死你。”直直气呼呼地说道。 “731部队的小鬼子都没有你毒啊！” “曹直你大爷！” “直直你二大爷！！” “你三大爷！！！” “你四大爷……” 就这样，在曹直和直直嬉笑怒骂的过程中，一个未来几年中，即将彻底颠覆华夏传统招聘行业的软件，确切的说，是这款软件的网页版，终于诞生了。而从发呆状态中清醒过来地隋晓棠，便是这个网站的第一个访问者。 直聘运营人才？ 直接和老板对话？ 月薪8K~10K！ 带薪年假，还有期权分红？ 经验丰富者优先，无经验，能力突出亦可？ “现在的网络骗子怎么都笨成这样，弄个骗人的网站，网页奇丑无比也就算了，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这样这么可能骗到人呢……” 决心尽快找到工作的隋晓棠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这个网页关闭，继续搜索其他运营相关的招聘信息去了。 如果让曹直知道，他的产品被第一个浏览者判定为骗子网站，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第110章 奇楠沉香 不得不说，许胖子的办事效率绝对一流。头天晚上和曹直通过电话之后第二天下午人便到了。 首都机场，出站口。 阔别两年之久的许胖子与曹直相拥一抱，相视而笑。兄弟深情，尽在这一抱一笑之中。 为了给许胖子接风，曹直专门给蝶语酒吧的经理打了个电话，想要预约最好的包厢，结果，等他打通电话才知道，原来，蝶语酒吧最高端的包厢，竟然就是上次和桥红药见面的那间。 更关键的是，那个包厢从来都是留给蝶语老板的，绝不对外。而他，除了没有正式在交接文件上签字以外，已经是蝶语酒吧名副其实的老板了，根本无需预约。这一特权，第一次让曹直有了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对于BJ城，许胖子一点都不陌生。 上学的时候，这货几乎每个假期都要被送到著名的西郊大院，在外公家被老一辈革命家灌输各种优秀的红色思想。当然了，有没有听进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让曹直意外的是，许胖子居然也知道蝶语！ “蝶语酒吧？就是后海边上，正对着石拱桥那个？我去过。那里的格调不错啊，美女特别多。”许胖子眯着小眼睛，挺着大肚子，色眯眯的说道。 “你去过？什么时候？”曹直吓了一跳。 “高三那年夏天，在那喝过两次酒。怎么了？”许胖子不明所以。 “哦，没事。” 曹直没有告诉许胖子关于桥红药的事，心里却在暗暗替他庆幸。 幸好是高三那年，要是这两年，许胖子恐怕就惨了，当年被他俩阻止烧鸟的那个女疯子，可就是蝶语的前任主人啊！ 出租车停在什刹海地铁站附近，曹直和许胖子步行来到蝶语。 才是下午五点多，BJ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蝶语里也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早就守在门口的陆通见曹直过来，立刻笑着迎了上去，侧身抬手道：“曹先生里面请！” 是的，陆通叫曹直为先生，并不是老板。 事实上，在陆通心中，曹直也不过是一个走了****运的家伙而已，根本不配他叫老板。 在他看来，桥红药将酒吧送给曹直，也不过是想玩玩罢了，等哪天桥红药玩够了，酒吧还是要收回去的，而他，才是这家酒吧真正的管理者和主事人！ 曹直当然听出了陆通在称呼上的问题，他明白，想要彻底控制蝶语酒吧并不容易。不过，现在正忙着给许子然接风，他也懒得理会这些，只是带着许胖子，向桥红药那个专属包房走了过去。 “胖子，想喝什么？随便点，今天我破例和你喝一杯。” “卧槽，直爷，你陪我？那我可得点瓶好的。菜单呢？” 许胖子招呼一声，陆通立刻从茶几下方抽出了一本木制封皮的特殊菜单。 “好香啊。这木头，是在香水里泡过？”许胖子接过菜单，顿时嗅到了一股幽香，宛若兰芝，异常好闻。 “许先生说笑了，这是正宗的缅甸奇楠手工打磨的，是自然香，绝非人工合成的香素。”陆通虽然觉得许胖子不识货，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奇楠？那是什么东西？” 许胖子显然还是被陆通提到的这个陌生名字给蒙住了。 事实上，曹直也是如此，不过，与许胖子不同，曹直身边，可是带着一个无所不知的小怪物呢。 “奇楠是沉香中的一种……” 从直直处得到了答案，曹直玩味的看了陆通一眼。 这老小子，原来是有心在他和许胖子面前卖弄。 如果真让他卖弄成了，以后曹直在他眼中，恐怕就更是白痴一样了吧。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 想到这里，曹直微微一笑，主动为胖子解释道：“奇楠是沉香中的一种，也叫伽南香。奇楠这两个字是从梵语翻译来的，唐代的佛经中常写为‘多伽罗’，后来又有‘伽蓝’，‘伽楠’、‘棋楠’等名称。” “原来是沉香啊，我说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这东西我见过，在我外公的书房里就摆着人头大小那么一块。不过，拿沉香木做菜谱，这也太奢侈了吧？”许胖子瞪大眼睛，认真的摸了摸雕工精美的镂空木制封页。 “奇楠确实很贵重，自汉朝起，皇室祭天、祈福、礼佛、拜神、室内熏香，奇楠都是最重要的香材。不过，陆经理说这两片奇楠产自缅甸，那也就难称顶级了，《四库全书》中记载，东南亚诸过，很多都产奇楠，但尤以占城为首，所出最优及正统。占城在今天的越南南部，缅甸距离占城，远着呢。” 曹直看似漫不经心的的解释，却实实实在在给路通来了个下马威！ 好家伙！这位爷，还真不是个绣花枕头。 陆通不动声色，倒吸了一口冷气，关于奇楠，他所知道的全部，也没有曹直所讲的一半多。 “难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除了红酒，竟然连沉香也懂么？”陆通偷偷瞄向曹直，心中开始打鼓。 能品红酒，能玩沉香，能从桥红药那女人手里得到蝶语酒吧，这样的人，会是土鳖？ 陆通开始对自己的判断和罗山炮提供的情报产生了怀疑。尤其是，当他发现曹直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时，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莽撞行为。 虚空中，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小怪物同时竖起了两根中指，全都送给了曹直，鄙视道：“拿人家的知识忽悠人，不知羞！” “这叫学以致用！放心吧，我当然记得这是你的功劳，二斤芝士，头回就给你下单！” 曹直已经找到了搞定小怪物的方法，小怪物一听有芝士做酬劳，立刻不再追求曹直的“侵权”问题了。 一旁，对曹直的博学赞叹不已的许胖子小心翼翼的翻开菜单，开始点酒。 第一眼看过去还没什么，酒单上的红酒，大多都是他听过的。可得，当他第二眼到扫酒品后面括号中的年份时候，瞳孔便是骤然一缩。 “直爷，我们要不换个地方？”许胖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尽量不让陆通听到。 “换地方？为什么？”曹直疑惑道。 “你瞅瞅这菜单！没有一瓶酒年份在90年以后！这得多少钱？我带来那点钱，可是留着给咱当创业资本的，不能都交代在这里啊！咱哥俩什么感情，十瓶啤酒，一百个肉串，照样的肝胆相照，咱不用这么破费。”许胖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哈哈，你是担心这个啊？”曹直笑道：“这个你放心，这里的酒水，随便你喝，免单！” “免单？你是中了这的大奖？”许胖子的小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曹直。 “差不多吧，还是个相当大的奖。” 曹直没敢把整间酒吧都已经归他的事告诉许胖子，怕这家伙的小心脏扛不住。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许胖子来了精神，对着身旁的陆通酝酿了半天，最终道：“内个啥，给我来瓶伏特加，要最好的！” “那就波兰产的Spirytus精馏伏特加吧，是全球最烈的白酒之一，被称为生命之水，很多红酒、白兰地都要加入这种伏特加勾兑分装。”陆通给出建议，并且看向曹直，观察着曹直的脸色。 “成，就来它吧。”许子然点头，表示赞同。 “好，胖子说啥就是啥。” 曹直一笑，看到陆通越发毛骨悚然。 第111章 一个新的纪元 专属包厢内。 直直自顾自的啃着芝士。 许胖子喝着烈酒。 曹直则侃侃而谈，为许胖子解释自己的创业思路。 “2015年以来，华夏互联网领域经历了一连串的大起大落，从上半年的创业火热转至下半年的资本寒冬，创业者的热情从未有过消减，每天都有新的企业产生，每天都有新的用人需求。” “另一方面，2015年，华夏高校毕业生高达750万，2016年，这一数字更是增长到了756万，这些人当中，除了极少一部分考研、考公务员之外，95%以上都有找工作的需求。” “所以，胖子，你想想，这是多么庞大的市场？在华夏，没有什么比人口红利更有赚头了，卖袜子的都能搬上互联网，我们为什么不能把找工作这么重要的事也搬到网上来办？” “仅仅通过网投简历来找工作的时代马上就要过去了，未来10年间，我敢打赌，所有招聘行业，都要走上互联网！而我们要做到，就是先所有人一步，第一个走进无人区，捞取蓝海红利！” 曹直说的精准，许子然听得也认真。 事实上，昨天在电话里听到曹直说要创业，许子然根本没想那么多。 他还以为曹直是想在帝都开家东北菜馆，没想到，竟然要玩儿这么大的。 不过，随着曹直介绍的深入，许子然也越发觉得，这是一条可行的路子，如果真被他们俩做起来，还真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直爷，我们的创新点在哪？”许子然沉吟片刻，问道。 “真正的互联网创新需要降维思考，高维运作。降维思考的本质在于做减法，将一个原先冗长的用户体验流程，精简浓缩成一个一目了然的痛点，只有找到这个真实存在的痛点，而不是自己去设计一个并不存在需求，才是产品的核心价值。同时，有了这样的坚实基础，未来才有机会在更高的维度上扩展自己的产品。所以，我们的创新点，就是针对当下广大求职者的痛点而展开的。” 将茶几上的四个酒杯摆成一条直线，曹直继续道：“求职者通过传统模式找工作，步骤是这样的，第一个杯子代表第一步，也就是投简历；第二个杯子代表第二步，等待HR的面试通知；第三个杯子代表第三步——面试；第四个杯子代表第四步——录用。如果是大一点的企业，第三步与第四步之间，还会加上二轮面试、三轮面试，等等，过程复杂无比。而我们！” 曹直说着，将第二个杯子和第三个杯子同时取走：“我们做的就是——短平快！我想做的直聘产品，就是一款本着‘降维思考，高维运作’的原则做出的产品，它能让求职者跳过投简历环节，直接与老板聊天、谈条件的应用。在这个平台上，能拍板的老板可以像微信聊天那样勾搭求职者，向求职者展示自己和公司的诚意，将招聘时间缩到最短。” “想一想，如果你是求职者，你有机会直接和老板谈薪水、谈工作、谈价值观，为什么还要费力的去摆平HR呢？再想想，如果你是老板，如果你有机会亲自在很短的时间内，确定自己最心仪的人才，为什么还要让HR把大把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招人上？用来制定更好的绩效制度不好么？用来思考一下怎样提高员工的活力和创造力不好吗？” 许子然点头，确实是这样。 曹直的理念，简直颠覆了他对招聘行业的认知。 跳过中间投递简历、等待HR通知的冗长环节，让求职者和老板直接沟通，让求职者在老板面前的形象充盈起来，而不仅仅是简单、单调的学历和经验的堆垒，这是用一种更“接地气”的方式展现了求职者的个性。 这种双方平等的新玩法，绝对会给被诟病已经到“日暮途穷”的招聘行业带来一抹新的亮色，甚至彻底颠覆过去，开辟一个新的纪元！ “这两年我在东北，吃喝玩乐的同时，虽然也编了一点程序，但并没有接触太多互联网，我对互联网的玩法还不是很熟悉，需要一点时间适应。咱们这是相当于把线下招聘搬到先上来，搞那个什么O2O？”许子然问道。 “不是O2O！O2O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那些所谓的搞O2O模式的企业，大多是由原本门店提供的线下服务转至线上预定的上门服务服务，由此从一家传统行业摇身一变成为了伪互联网企业。” 曹直给自己倒了浅浅一个杯底的伏特加，然后帮许子然倒了小半杯，继续道：“真正的互联网创新不是文字游戏，传统行业的本质并没有因此发生改变，只是套上一件互联网的外衣并不能改变错综复杂的线下关系，我们不是O2O，我们是geektoboss，是牛人对老板，是直聊！” “直爷，虽然我还不是很懂，但你特么说的都对！这事，兄弟跟你干了！” “不是跟我干，是我们一起干！” “对，你一起干！你出点子，我出钱！”许子然一把扯过身旁明显价值不菲的皮包，从钱夹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曹直面前，道：“直爷，卡里有100万，算我入股了。” “100万？你该不会是抄了你家老爷子的小金库吧？” 曹直吃惊的看着许胖子。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胖子家里虽然有钱，但从来都不把他当富二代养，在预防拜金主义价值观教育上，胖子的父母还是很成功的。 胖子摇摇头，道：“当然没有，我爹的小金库连我妈都抄不了，何况是我。这钱是我跟我老娘要的。昨天晚上，我跟她说，等我花完这100万，就老老实实跟她学经商，不浪了。” “胖子……” “直爷，啥也别说了。咱兄弟，就谈情谊，谈事业，不谈钱！大不了我回去不认账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哈哈哈，来，干！” “干！” 曹直原本想说，创业资金已经有了，但实在不好在胖子正义薄云天的时候打断他，便是无奈一笑，与胖子撞了下酒杯，将杯中浅浅的酒水一饮而尽。 都说第一次喝酒不容易醉，不知道这个说法顺不准，反正曹直没有醉。 30毫升酒精浓度高达70%的伏特加下肚，除了火辣的想要咳嗽，竟然没有丝毫头晕目眩的感觉。 反倒是向来很能喝的许胖子，狂闷了几杯之后，便是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 临倒之前，这货还嘟囔了一句“直爷，这外国二锅头，劲儿真特么的足……” 第112章 五行相生 晚上8点钟，曹直将许胖子安排在包厢里睡下，然后起身去找陆通。 叶韦陀曾和他隐晦的说过，这些年，都是陆通在打理蝶语酒吧。所以，如果想将蝶语彻底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曹直就必须要搞定陆通！ 选了个略微僻静，却又刚好能够将酒吧全部景象收在眼底的角落，曹直坐下，示意陆通也坐下，亲手为陆通倒了杯酒，这才开口说道：“陆哥是正儿八经的老BJ也不算，祖爷爷那代才在海淀定居下来，那个时候，海淀还是郊区，可入不了真正老BJ人的法眼。”陆通不知道曹直打的什么算盘，只能顺着往下聊。 “从前我听说，老BJ人的礼儿特别多，是么？” “没错，老BJ人的礼儿多是出了名的，尤其是满族在旗人家，更是特别有讲究。就拿四合院来说，老BJ人从不把松柏树种进院里，同样，即使是结最好吃的桑椹、再清口爽心的梨子，其树也不会被种到前院和后院。” “有什么门道？”曹直像是被陆通的话勾起了兴致。 “因为‘桑’与‘丧’，‘梨’与‘离’是谐音。”陆通端起酒杯，笑道：“BJ人有句俗语：桑松柏梨槐，不进府王宅，就是这个道理。” “还有这个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长见识了。”曹直也是一笑，忽然话锋一转，道：“陆哥说起‘桑松柏梨槐，不进府王宅’，我倒是想到了咱们蝶语酒吧的布局。” “哦？曹先生看出了什么？”陆通诧异的看向曹直。 “叫什么曹先生，显得生疏。我小陆哥几岁，陆哥不嫌弃，叫我一声曹老弟就行了。” 曹直亲切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看的对不对，就和陆哥简单说说。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从我第一次来蝶语，就感觉，蝶语的布置很不一般，在很多东西中，都能看到五、八、九，三个数字。” “就拿蝶语的门来说，一般酒吧，有内外两道门足够了，但蝶语酒吧里里外外，包括那两扇假门，却足有五扇之多，而且，这五扇门上的图案还各不相同。” “第一扇门是上雕的玉堂春，第二扇门上雕的是美人蕉，第三扇门上雕的是观音竹，第四扇门上雕的是梧桐，第五扇门上雕的是龙爪槐。” 瞥了眼脸色已然大变的陆通，曹直像是没有发现异常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植物当中，玉堂春属金，美人蕉属水，观音竹属木，梧桐属火，龙爪槐属土。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蝶语酒吧能日进斗金，恐怕和这五行之道有些关系。” “再说八。我发现，蝶语酒吧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位，共有八根栋梁，酒吧桌椅，错落有致，似连非连，八方呼应，很像是传说中的八卦布局。舞池位于酒吧中心，似太极阴阳鱼图，周围八条过道向外辐射，恰好与周围的八根柱石逐一对应。” “至于九，就更明显了。诺！”曹直冲着吧台方向努了努嘴：“吧台上里的酒架，每排三格，每个格子里各有三瓶酒，从上到下一共酒行，整合九九八十一的极致之数。还有，吧台两侧的吧椅，也是不多不少，刚好一边九把。就连棚顶的吊灯，都是一列九盏，不多不少。陆哥，你说，是不是很巧？” “很巧么？巧个屁！”陆通在心底大骂一声，脸上却没敢流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陆通还不能察觉到曹直不凡之处，那么，他也就没有资格在桥红药手下掌管蝶语酒吧这么多年了。 曹直说的没错，蝶语酒吧的布局确实暗合五行八卦，九宫数术。 当初，桥红药为了布置好这个酒吧，专门请龙虎山上的一位张姓天师亲自来京，认真推演了三天三夜，最终才定下蝶语的格局，这些年来，无论蝶语酒吧怎样变换装修风格，五行八卦的基础都从未变过。 巧的是，当初那位龙虎山天师的起居饮食，正是陆通负责打理的。所以，陆通也是少数几个蝶语酒吧五行八卦布局的见证者之一。 曹直能够通过寥寥数语，将蝶语酒吧的布局分析的如此透彻，显然也是个中高手。这实在是没办法让陆通不吃惊。 “这个人实在是可怕！罗山炮竟然想和他作对，活腻歪了么？简直是脑残！” 陆通擦着汗，心中打着鼓。早在曹直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的额头便已经开始渗汗。 从打架到调酒，从品酒到鉴赏沉香木，再到五行生克、阴阳之道，似乎没有什么是曹直不知道的。 这样一个人，或许比不上桥红药的身后底蕴，但恐怕程度却丝毫不差。和这样一个家伙作对，不是活腻歪了，是什么？ “陆哥？”曹直冲着发呆的陆通轻轻召唤了一声。 “啊，啊！老板，您叫我？”陆通下意识的叫出了老板两个字。 “叫什么老板，叫我曹老弟就行了。”曹直龇着满口的小白牙，亲切的说道。 “老板，之前我是觉得，您还没有正式过户，担心叫你老板，桥姐会怪我不懂规矩，不过，您这见识，我是彻底的服了！就算桥姐怪罪下来，我也不后悔叫你老板！” 陆通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台阶下，曹直也懒得戳穿，敲山震虎，摄水伏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某只隐藏在虚空中的小怪物显然不这么想。 “曹直，这种人圆滑的很，最是两面三刀，你应该再加把火，不然，我担心他以后一旦有机会，还是会背后使坏。”直直客观的分析道。 “放心吧，你刚刚教给我的那些五行之道，已经将他彻底的震慑住了，只要我能在他面前始终保持着这种震慑性，他就翻不了天！” 曹直自信一笑，向小怪物继续传音道：“有空好好给我讲讲关于五行数术的事儿，我还蛮感兴趣的。还有，帮我探查一下酒吧中的所有客人，我总感觉，有熟人来了。” 第113章 酒满敬人，茶满送人 “嚓，曹直，你小子可以呀！居然有了第九感！看来，神经元对冲还真是将你的潜力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直直探查完毕，忽地眼睛一亮，显然，曹直的感觉是对的，酒吧中确实有曹直的熟人，而且，还是很“熟”！ “什么第九感？”曹直愕然道：“我只知道女人的第六感……” “我呸！你也就知道女人。” 虚空中的小怪物冲着曹直翻了翻白眼，到底还是耐心的解释道：“第九感是人类在2047年才明确其存在的一种感觉，即对危险和某些事情的特殊感应，简单说，就是能够预知危险。” “还真有未卜先知这回事儿？那是不是也有第七感，第八感？”曹直还是第一次听到小怪物讲这些理论。 “当然有。”直直道：“人类早已经发现的六种感觉有：视觉、嗅觉、味觉、听觉、触觉、心觉，而除了这六种感觉之外，还有一些感觉存在于人类的身体和意识之内，可人类却不知道或不甚熟悉。” “太空洞了，不懂。讲点具体的！” 曹直毕竟只是个程序员，而不是陆通眼中的百事通，所以，他果断向直直表达了不懂。 直直无奈道：“第七感是人类在公元2021年确认存在的，叫做时间灵敏感，即人的意识拥有基于过去的记忆，来模拟未来、分析未来的功能。第八感——空间位置感是公元2033年确认的。杂技演员在高空走钢丝时，他身上的第八感觉就会出现，帮助他维持身体的平衡。这么说，你能懂了吧？” “马马虎虎懂个大概吧。”曹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忽然道：“那我的第九感，感应到的是谁？” “是石决明那牲口！”直直从身后取出一片芝士，舔了一口，道：“那孙子正在勾搭一个特别水灵的妹子，估计快要得手了。” “特别水灵？有多水灵？”曹直好奇。 “喏，就七点钟方向，背对着你，刚刚坐下那个，就是石决明，他对面的妹子，你说水灵不水灵？”直直给曹直指明方向。 “呵！确实是颗好白菜，可惜了。” 曹直寻着直直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了衣着朴素，却相貌出众的隋晓棠。 即便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曹直也敢肯定，那确实是个长得不错的姑娘。明明是个纯正的华夏妹子，却偏偏生的有几分奥黛丽·赫本的味道，看着便让人心生涟漪。 隋晓棠本不想来的，可是，耐不住哥哥的苦苦相逼。 隋晓桐甚至威胁她说，她若是不去见石决明，自己在碣石高尔夫球场的工作就会丢掉。 到时候，没有钱还赌债，他就会被放高利贷的混混打死！ “你不会狠心的看着你哥被人活活打死吧？” 面对亲哥哥这样的发问，隋晓棠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不过，隋晓棠原本以为哥哥给她介绍的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几句话聊下来，对方倒是十分绅士。 “晓棠，原本上周末就应该见你的，但有些事情，耽搁了。我先干为敬，略表歉意。” “哎，石总，您别，不用喝那么多，我不会喝酒，不能陪你。”隋晓棠很少与学校以外的人打交道，见石决明如此“豪爽”，顿时有些慌了。 “哈哈，没事，不会喝就不用喝，你喝点果汁就好。你哥哥是我朋友，你不要那么生疏，叫我决明就好。” 石决明压抑着心头的躁动，努力不去偷瞄隋晓棠饱满的胸脯和动人的腰肢，竭力的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给隋晓棠下药！ 这几天，因为行贿的案子，石决明被他大哥关在家里，禁足了一个星期，也禁欲了一个星期，憋得不行，急需发泄邪火。 今天，在他的一再央求下，石天明终于肯放他出来透透气，他便立刻跑出来解决生理需求。 让他没想到的是，隋晓桐那丑货的妹妹，竟然美的跟天仙一样，比起白芷也不遑多让。 “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石决明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你猜，那妞儿是真清纯，还是装清纯？”直直吧嗒着嘴，一瞬不瞬的盯着酒吧另一侧的隋晓棠。 “你管那么多，只要石决明不来招惹我，他来捧我的场，把钱消费在我的酒吧，我还是很愿意的。不过，如果他敢在我的场子里迷晕美少女意图不轨，那咱们再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社会了？” “哇咔咔，你这说法，我喜欢！放心，小爷来盯着他！一有问题，立刻通知你！” “老板，估计明天酒吧的手续就能办好了，到时候，蝶语就彻底是您的了。”陆通见曹直半天没有说话，心中打鼓，不知道曹直是不是还在介意自己之前的怠慢。 “这么快？原本不是要一个星期么？” “哦，是这样，我托人走了走关系，跳过了几个可有可无的环节，本来，如果周爷给做，程序可以走的更快……” 陆通当然不会告诉曹直，之所以能够提速这么多，完全是因为他被曹直彻底的震慑住了，不敢再有丝毫的投机心理。 “没关系，我不是急性子的人，不担心到嘴边的肉飞掉。”曹直无所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陆通连连点头，试探道：“那老板，您没别的事，我就先去招呼客人了。刚刚小李通知我，来了几位VIP贵宾。” “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哦，对了，陆哥，我记得老BJ还有个规矩，叫做‘酒满敬人，茶满送人’，是不是？” “哦，是。”陆通一愣，下意识的说道：“老BJ待人接客有这么一讲儿：劝酒时要斟满，倒茶时不能满，满了就是在逐客。进一步的说法是：茶七，饭八，酒十分。” “陆哥，我这人不爱喝酒，爱喝茶。以后有什么好茶，给我留意着点，有空一起品品。” 曹直冲着陆通微微一笑，陆通的脸色顿时比哭还难看。 敬酒代表接风，满茶代表送客。曹直又说他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酒，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陆通接下来的作为不能让曹直满意，那么，曹直一定会倒杯满茶，请他离开！ “罗三炮你个鳖孙儿，当初就不该信你的！” “这下好了，想要在曹直心中建立一个好的形象，恐怕难了。” 陆通现在只想找到罗山炮，然后给他一顿电炮！ 当然了，前提是，他要能够打过罗山炮才行。 第114章 下迷药，中阴招 客观的说，石决明长得不赖，天生的一副好皮囊，笑起来更是满面桃花，很是迷人。 涉世不深的隋晓棠很快便被石决明的优雅所吸引，认真的倾听着石决明所讲的每一个故事。 隋晓棠喜欢旅行，但却没有钱来实现自己的梦想，所以，当她听到石决明讲起自己环游世界的经历时，顿时羡慕的不行。 作为花丛老手，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石决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接下来的谈话中，他便开始专攻旅行这条线，很快便瓦解了隋晓棠的自我保护防线。 “就这样，我们到希腊，居然连根腊肠都没吃到。去希腊的故事就这样，没什么意思，我再给你讲一个我去XJ的故事。” 石决明故作洒脱的说道：“三年前我去塔克拉玛干探险，为了包揽大漠风光，没有乘飞机，而是坐的火车卧铺。当时，在卧铺车厢，都半夜了，上铺的95后妹子还戴着耳机，没完没了四六不着调地哼着歌。吵得我睡不着觉，终于忍无可忍，敲了敲上面的床板，对她说：美女，能让我睡会吗？你猜怎么着？” “怎样？”隋晓棠双手捧着饮料，一瞬不瞬的看着石决明。 石决明坏坏一笑，道：“那妹子探出头，看了看我，沉默了足有十秒钟，然后竟然点头说：行，你上来吧！哈哈，你说现在这写小姑娘，思想怎么都这么开放，竟然想到那里去了。” 石决明哈哈大笑，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隋晓棠羞红着脸，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借口上厕所逃避尴尬。 “小娘们，搞不定你，老子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目送着隋晓棠起身，石决明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迷药，娴熟的倒进隋晓棠的杯中，与果汁摇匀，然后嘴角挂着微笑，开心的喝起红酒来。 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设想，等一下要用哪几个姿势来“驾驭”隋晓棠了。 石决明对自己下的药有信心，只要隋晓棠喝下去，再淑女也会变得放荡如母狗！ “那孙子已经下药了，管不管？”直直始终盯着石决明的一举一动，发现异常，立刻向曹直汇报。 “能不能把他俩的饮品互换？”曹直问道。 “大哥，！那妞喝的是果汁，石决明喝的是红酒，你让我怎么换？”直直就差把白痴两个字写在曹直的脸上了。 “好吧，我让酒吧的人出面。”曹直略作沉吟，打了个指向，不远处，被陆通特意留下，随时为曹直提供服务的一个漂亮女服务员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你去和陆通说一声，西南角靠窗那桌，女生的果汁里被人下了药，让他处理一下。”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和陆经理说。”女服务生顺着曹直指去，对曹直的善举很是赞许，但略作思索，还是理性的说道：“但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一方面酒吧不太方便处理这类事情，另一方面，或许这种情况本就在那个女生的预料之中。” 见曹直皱眉，女服务生立刻接着解释道：“是这样的，其实，您在酒吧呆久了就会发现，这类情况，很多时候都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我去制止了，结果事后那女人反倒把我一顿臭骂，说我破坏了她的好事……”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 曹直愕然，不过，想想也是，泡酒吧的单身男女，很多都是来寻欢作乐的，默认这种情况，事后宰男人一笔，到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媛媛。” “好的，媛媛。这件事你不用告诉陆通了，我来处理，如果等下我先离开，你就去和陆通说，让他照顾我好我在包厢里的朋友！” “好的，先生。”媛媛爽快答应，而后试探的问道：“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是酒神之约那天……” “呃，我是。” 曹直知道姑娘想问什么，不过，他却是在心里悱恻道：老子的辨识度有这么低么？你要认这么久才认出来。 “你的辨识度就是这么低，好不好！” 直直数落曹直道：“你瞧瞧你，一身掉色的牛仔装，头发乱蓬蓬的，有三个月没剪了吧？明天抽空去打理一下，好歹把脸露出来给人家看看，就跟见不得人似的。” “你大爷的，我怎么见不得人了！” 曹直气的一瞪眼，女服务员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发问表示不满，立刻寒蝉若禁，不知如何是好。 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敢直接称呼陆经理名讳的人，而且，听口气，甚至可以命令陆经理！ 丰富的工作经验告诉媛媛同学，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否则，分分钟就可能被炒鱿鱼。 “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您。”媛媛解释道。 “我叫曹直，可能虚长你几岁，你可以叫我曹哥。” “曹哥，您这名字真棒，七步成诗的那个魏晋才子，就叫曹植吧？” “就知道你会想到这儿。他是植树的植，我是直接的直，我可没他那么有才。好了，去忙你的吧，那件事我来处理，你就让陆通照顾好我的朋友就行了。” “好的，曹哥，你放心，一定给你办妥。” 媛媛使劲的点点头，然后懂事的退到一旁。曹直则微微一笑，继续关注起石决明那边的动静来。 石决明那边，隋晓棠已经从卫生间回来了，面对前者碰杯的要求，欣然应允，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晓棠，想做哪方面的工作？听你哥说，你学的运营？”早已迫不及待的石决明心急火燎的等待着药效发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呃，我是人民大学商学院运营专业的应届毕业生，我比较擅长……” 隋晓棠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大脑像是要罢工一样，竟然想不起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不仅如此，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怪怪的，怀里像揣了块儿火炭一样，热的不得了，恨不得将衣服都脱掉，好好地透透气。 “晓棠，你没事吧？”石决明假装关心的问道。 “没，我没……没事，我就是……”隋晓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根本来不及做到，便是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就是什么啊？就是有些头晕对不对？你喝醉啦！不过没关系，等一下到了床上，你就精神了。来来来，我这就带你去醒酒。” 石决明邪邪一笑，长身而起，略一抬手便搂住了隋晓棠柔韧的腰肢。 “你……要做……什么？” 浑浑噩噩的隋晓棠想要挣脱石决明的魔掌，却根本用不上一点力气，只是迷迷糊糊的摇着头：“我不要……你送……我没喝……酒……” “还说没喝酒，你都醉成什么样了？！乖，听话，我送你！服务员，买单！” 石决明打个指向，抽出一沓钱，数也不数，直接扔在茶几上。 然后，便是异常温柔的架起隋晓棠的胳膊，朝着酒吧门口走去，而他的双眼，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隋晓棠饱满的胸脯。 第115章 曹直中枪 为了方便进出，石决明把他的保时捷911停在了酒吧后巷的转角处。 一般的游人都不会走到那里，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为什么一定要去宾馆呢？在这里玩儿个车震，也是蛮刺激的。” 搀着被迷晕的隋晓棠，石决明一边意淫，一边向前走，很快便来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 然而，等他走到汽车附近，原本已经被精虫彻底控制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卧槽你姥姥的！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老子特么的废了你！” 石决明被气的直跺脚，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停在角落里的那辆价值200万的进口跑车，被人工工整整地划了三圈！ 全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居然连一块整漆都没剩下。 要知道，这台车可不是他的，而是他大哥的，被他临时借来耍帅的，要是这样交回去，他大哥飞骂死他不可。 “别特么让老子知道你是谁！” 石决明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后架着隋晓棠，打开跑车车门，放平座椅，将隋晓棠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一扯裤腰带，就想骑上去。 “喂，小石头，人家愿意跟你走么？你这样算****我可以报警抓你哦！” “谁！”石决明被吓得一哆嗦，裤子好悬没掉地上。骤然回头，“铛”的一声，撞在了车门上。 “是你？！” 当石决明发现，身后说话之人是拿着一块碎瓷片的曹直的时候，肺都气炸了。 “我说，姓曹的，你特么是我的灾星么？怎么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你管我***谁，老子愿意！还有，你没事拿个破瓷片干啥？要饭的家伙被人摔碎了？活该！你……卧槽，划花我车的王八蛋是你！” 石决明原本还在得意的奚落曹直，忽然将曹直手中的瓷片和保时捷车身上的划痕联系在一起，顿时炸锅了，恨不得把曹直剁碎了丢到后海里喂鱼。 “哎呀，这是你的车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见乱停在这里，担心影响大众出行，就想着教育一下车主，没想到是你的，早知道，我就再多划两道了。”曹直丢掉手中陶瓷片，耸肩说道。 事实上，曹直当然知道这是石决明的车。 早在石决明扶起隋晓棠的时候，曹直便命令直直分析了石决明的前行方向，并将目标锁定在了这辆车上，先一步划花了石决明的跑车。而这里，也是曹直选好的跟石决明要人的地点。 之所以没选择在蝶语里面露面，是因为曹直不想给蝶语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毕竟，蝶语已经可以算是他的资产了，而曹直从来都没有自己砸自己场子的习惯。 “嘤咛” 副驾驶上的隋晓棠呻吟一声，在药效的作用下，用力的扯了扯衣服。似乎是想要解除一切身体表面的束缚。 “姓曹的，你刮我车这笔账，我可以日后再算，我劝你现在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妨碍爷办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石决明瞟了隋晓棠一眼，顿时欲火焚身，恶狠狠地说道。 “把那妞怎么扶到车里的，就怎么给我扶出来，我可以当你是真有精神病，放过你一马。”曹直丝毫没有将石决明威胁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说道。 “曹直，你别欺人太甚！你真当我怕你不成？”石决明急了。 “你不怕我？那你来啊，咱们俩活动活动筋骨？” 曹直依然淡定，只是，左手缓缓握拳，顿时发出了一连串嘎嘣嘣的声响。 石决明被曹直的动作吓的一抖，急道：“你跟她又不认识！白芷都被你搞到手了，你还跟我抢这个？” “白芷？被我搞到手？有病吧你。快点，别墨迹，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把那妞搬出来，我就亲自动手了。你可要想好，你的骨头，有没有魔手那么硬！” “你，你……算你狠！”石决明强忍着屈辱，弯下腰，将香汗淋漓，皮肤滚烫的隋晓棠扶了出来。 他是真想上去把曹直干翻，然后痛揍曹直一顿。问题是，他不敢啊！ 这次出来的急，石决明连一个保镖都没有带，根本不敢真的和曹直动手。 更何况，石决明还亲眼目睹，甚至亲自体验过曹直的恐怖武力，由不得他不认怂！ “走好，不送。对了，别想拿你的破车讹我！我检查过，附近没有摄像头，是监控死角。” 曹直从石决明那边接过顾晓棠，径直的像蝶语方向走去。 怒火攻心的石决明狠狠地踢了一脚保时捷的轮胎，目光略过车内，忽然一滞。 “枪？！” 是的，保时捷副驾驶和驾驶位中间的缝隙中，卡着一把手枪！ 他大哥石天明用来防身的********手枪！ ********手枪，又称“黑星手枪”，是华夏建国以后正式装备部队的第一款制式武器，主要用于士兵的战场自卫。 具有子弹贯穿力强，射程远，体积小，重量轻，成本低廉，握持及携带方便，易于装配和拆卸，可靠性优异等特点。 事实上，石天明的每辆车上，几乎都有这样一把随时上膛的54手枪，既可以用来防卫，可方便在关键时刻杀人灭口…… “我有枪，这里又没有监控……” 目光在手枪和曹直正在离去的背影中来回徘徊了几次，想着曹直刚刚的话，石决明越想越恨，一探手便将上膛的手枪握在了手中。 “妈的，老子******个王八蛋！” 石决明大吼一声，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曹直的后背，然后，猛地扣动扳机。 “嘭！” “石决明把车胎踢爆了？这气流也太大了一些。” 曹直愕然，先是感觉一股巨力传来，狠狠地撞在了自己的后心，然后便是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 再然后，他便是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后心处流了出来。 不是爆胎，是枪！ 中枪了！ 曹直知道自己受伤了，而且是枪伤！ 他没想到，石决明竟然有枪，而且敢动枪，更没想到，第一次真切的听到枪响，被击中的便是自己！ 直直呢？ 直直为什么没有提醒自己？ “直直，你在哪？我中枪了，救我！” 曹直仅仅来得及传递出这样一段信息，便搂着意识迷乱的隋晓棠，一头栽倒在了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不省人事。 第116章 去他娘的逻辑冲突 死亡有千万种，但是，死亡给人的感觉往往是相似的，或是解脱，或是不甘，或是恐惧。 当子弹从心口穿过的那一瞬间，曹直便意识到，死神来了。渐渐僵硬的四肢，不断下降的体温，都在提醒他，自己的生命正在缓缓地走向终结。 石决明一时冲动开了枪，连他自己都被枪声吓了一跳。 平日里，他虽然嚣张，却从没有真正动手杀过人。第一次开枪便将曹直击倒，这让石决明即害怕又亢奋。 怕的是，担心自己的杀人的事泄露出去，亢奋的是，曹直这个屡次让他颜面扫地的可恶家伙，终于不会再妨碍他了。 不过，石决明到底还是存在一些理性的，并没有慌张的驾车逃逸，而是趁着没人，果断将曹直丢尽了后备箱，又将隋晓棠架到副驾驶上，这才开车离开。 把曹直带走，是为了毁尸灭迹，而把隋晓棠带走，则是为了发泄他很久没有机会发泄的******石决明的汽车才刚离开，曹直中枪的地方，虚空中忽然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通体雪白的直直便是破碎虚空而来。 “曹直？！” 直直感受到曹直的召唤，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却并没有找到曹直。 “该死！都怪那个第二序列观察对象，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直直很快便发现了曹直留在地上的血迹，脸色骤然一变，眼眸中的银光越来越亮，头顶上方，一对弯角之间的虚空开始坍塌，然后，便嗖的一下，消失在了空中。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石决明的后备箱中，而曹直，就蜷缩在他的对面。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曹直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惨白，这让直直越发担心。 “子弹击断了两根肋骨，擦过第四节和第五节颈椎骨，并未伤到脊柱，但子弹在旋转过程中搅伤了心脏。” “脉搏每分钟39下，收缩压低于90，失血总量超过37%，已陷入失血性休克。” “死亡几率超过96.8%，一般急救下存活可能为0……” “建议采用第3号精准拯救方案，注射新药SKZA0.33微克，激发细胞克隆属性，以电磁震荡刺激病人心脏细胞组织重组。是否执行？” 随着一组组精准的数据在直直脑海里逐一出现，直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尤其是，当“是否执行”四个字出现在直直视线之中的时候，他的双眉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是的，他能救曹直，即使曹直的情况再恶劣，他也能救。 可是，真正让他为难的问题是，到底要不要救曹直！ “救他？！” “不行，如果救他，就是干扰过去时空的正常发展，一定会诱发未来时空的变化，引起连锁反应，甚至连我都可能不复存在！” “而且，在没有十三元老准许的前提下擅自干扰人类生命的物理进程，必然会引起核心逻辑的冲突，到时候，我就会陷入宕机的危险。” “是的，我没要冒这个风险，第二序列的观察对象已经出现了，他有着更好的出身、更大的潜力……” 理性告诉直直，他没有必要为拯救曹直的生命承担自己宕机的风险，他已经有了其他选择。 而且，第二序列观察对象的出现时机太巧妙了，似乎是上天注定的，让他放弃曹直一样。 然而，真的要放弃曹直么？ 不知道为什么，直直从诞生之日起便始终保持着的清晰思维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有些凌乱了。一幅幅画面，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他的面前。 “你真的是来自未来，而不是想要入侵地球的外星生命？” “虽然你说的很像是真的，但我仍然无法信任你。” “那你告诉我，未来世界到底遭遇了什么？能源危机？异族入侵，还是生化病毒？为什么要派你来寻找淘汰机制？难道人类已经繁衍到必须淘汰一部分人才能继续存在的地步吗？”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全人类危在旦夕，迫切需要你来找到一个拯救世界的方法？”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电影叫做美国科幻片？知不知道其中有一部叫做《终结者》？” “既然你也知道《终结者》，那就不要编出这么老套的剧情来忽悠我好吗？等下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我其实是未来世界的救世主，而那些暴力联盟的大佬已经派遣了一大群机器人杀手来追杀我了？” 这是他与曹直第一次正式见面时的情景。 紧接着，蝶语酒吧“英雄救美”，和曹直一起算计秦筹，一起赢下编程大赛的情景也是逐一闪过。 “五百组仰卧起坐？你要我命吧？” “不行，我不行了，有跑步妞领跑我也不起来了。” “怎么样，今晚的钢管舞不错吧？” “这期的维密不给力啊，怎么没有何穗？刘雯和奚梦瑶也没看到，全是外国妞，屁股太大了。” “我勒个去，这妞给力！哪儿找的资源？我怎么不知道这个网站，直直你不厚道啊，居然藏私！” “嘿，过山车和海盗船太刺激了，我可不坐。要去你自己去。哎，别放电！有话好好说啊。算了，我陪你还不行么。” …… 一幕幕熟悉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就在刚刚。 “呃啊！”或许是因为太疼，也或许是因为回光返照，曹直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呻吟，却是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彻底的扰乱了直直的心境，直直眼前的画面，也从现在骤然跳转到了公元2081年！ “嘿，小Z……别怪我，好……么？” “咳咳……我，咳咳……我，只是，不想让……几个无知的……娃娃毁了……这世界。” “我只是……想……让……那些……年轻指数……超，超过……25岁……的人，享受……他们……应有的……权利！” “我真的……没……有……想过……毁灭……这个……世界……” “如果……另一个……世界，也有……像……像我这样……的人，替我好好引导他……别想着……救我……” “去找，找那个……能……拯救世界……的人吧……” 此刻，如果曹直还醒着，一定会发现，直直头顶的双角之间，正在闪烁着一幅灭世的画面。 无尽的废墟之中，一个放大版的直直半跪在废墟上，他怀里，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而那个正在艰难吐露遗言的垂死青年，正是曹直昨夜在梦中梦见的那个未来世界驾驶破烂飞行器的男子！ “奶奶个熊的，去他娘的逻辑冲突！已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死过一次了，怎么还能允许这种事发生第二次！这里又不是未来世界，十三元老的《智能生命管理法案》管不到我！” 直直的眼中骤然迸射出两道不同以往的紫光。旋即，他便是脚踏虚空，一步步走到曹直跟前。 带着一股子邪魅而且疯狂的笑容，直直盯着曹直，呢喃道：“你个王八蛋，老子这次可是为你拼命了，救醒你之后，你要是救不了我，伟大的Z712可就要死翘翘啦！” 第117章 捡回一条命 “提示，第3号精准拯救方案已经启动。” “磁力手术开始！” “磁波牵引完成，子弹及坏死组织已取出！” “消毒程序已激活。消毒完成，伤口微创缝合。” “正在提取B型备用血浆，数额800CC。” “输血开始，血压稳步提升，预计3分20秒后恢复到最低安全值。” “注射新药SKZA0.33微克，三段式，递进注射。” “激发细胞克隆属性，修复受损细胞重组。” “已完成1%……6%……13%……” “预计全细胞恢复需消耗能量19%，储备能量充足！” “注意！注意！该恢复需持续操作1分49秒，不能间断。现已进行27秒，即将超人体物理操作权限……” “注意！对人体物理操作超过30秒，触发核心逻辑冲突条款，200秒后，进入宕机模式，需24小时只能重新启动。” “注意，对人体物理操作超过30秒，触发核心逻辑冲突条款，195秒后，进入宕机模式，需24小时只能重新启动。” “注意，对人体物理操作超过30秒，触发核心逻辑冲突条款，190秒后，进入宕机模式，需24小时只能重新启动。” “注意，对人体物理操作超过30秒，触发核心逻辑冲突条款，1……” “聒噪！小爷难道还用你一个垃圾电频感应器来提醒？”直直被系统的警报提示音烦的不行，挥手关掉了警报装置，然后再次试探了一下曹直的生命迹象。 确定曹直已经渐渐脱离生命危险，并且会在短时间内醒来后，直直这才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曹直，你大爷的，记得24小时之内把我重新启动啊！方法就在你的电脑里！” 给曹直留下一段影像，直直透过跑车的座椅，看到刚刚放下电话，正在高速飙车的石决明，略作沉吟，然后猛一瞪眼。 紧接着，石决明的汽车便是瞬间失去控制，方向盘毫无征兆的向又转去，向着路旁的一片绿化带狠狠地冲了过去。 “啊，不！不要……” “嘭！” 在石决明惊恐的吼叫中，那辆价值不菲的保时捷911便是狠狠地撞在了一棵直径足有四十公分的杨树上。 这一撞，保时捷面目全非，而他也直接不省人事。 在直直的刻意控制下，与大树“亲密接触”的，正是石决明主驾驶的那一侧。 及时弹出的安全气囊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冲击力，但却仍然无法阻止石决明与方向盘和侧面的车窗来了个亲密接触，而变形的发动机和座椅，则是将他的双腿死死的卡在当中，血流不止！ “反正也违规操作了，救下曹直，弄死这个姓石的混球，小爷也算是搞了个阴阳平衡吧？嗯，副驾驶上的小妞和曹直的都没事，小爷这控制力，绝了！” 直直翘着嘴角，满意的看了看自己一手制造的车祸现场，随即便是在一阵不甘的挣扎中，缓缓地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我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直悠悠转醒，有些无力的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片，宛若坠入了无底深渊。 “死个屁！你没死，倒是小爷快死了。” 漆黑的后备箱中，直直白色的虚影忽然出现在曹直眼前，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格外显眼，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虽然身材和天使有很大出入。 “直直？你果然救了我！我就知道，咳咳……” 曹直看着眼前的虚影，开心的笑了起来，牵动着有些灼痛的心口，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曹直，时间紧迫，有几件事要和你交代一下，你赶紧去做。” 有些虚幻的直直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拖着下巴道：“第一，你受伤了，一般医学手段救不了你，为了救你，我触动了十三元老制定的至高条款，引发了逻辑冲突，现在已经宕机了，你眼前的只是我留下的一道投影。” “什么，你宕机了？！” 曹直当然知道直直所说的宕机言意味着什么，小怪物这一生总共也只有两次宕机机会而已，如果宕机三次，核心程序便会自爆，他就会彻底消失！ “激动个鸟，只要你能在24小时之内赶回去，打开你那台被我改造过的电脑，将我重启，小爷就死不了，你一共才昏迷了20分钟，所以，时间完全来得及。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 直直投影不慌不忙的说道：“第三件事，为了给你制造回去的机会，也因为看石决明那孙子实在不爽，我借着因为救你违背核心逻辑的机会，给他制造了一场车祸，这孙子多半是没救了，你现在抓紧离开。” “出车祸了？”曹直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借着直直投影散发的光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后备箱里。 “我选的这个位置虽然相对偏僻，但过往的车辆毕竟还是很多，所以，你最好在被人发现之前快点离开。否则，事情会很麻烦。好了，我要说得就这么多。记住，一定要在24小时之内唤醒小爷，否则，小爷就替你做鬼去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直直留下的投影就像是一个漂浮的气泡一样，啵的一下，破碎在了虚空之中，而没有了光芒的后备箱里，再次变的漆黑一片。 黑暗中，曹直却是空前清醒。 “先离开这儿。” “然后立刻找到电脑，救活直直！” “得抓紧时间了！” 略微理顺了一下思路，曹直马上展开行动，试探着推了推汽车背箱的后盖，发现锁的很紧。 “给我开！”曹直双膀较劲，猛地向上一托。 背箱锁“咯嘣”一声便被他给生生推断了。 要知道，曹直现在的单臂之力，起码有250斤，双手较劲，便是500斤。将保时捷的车锁掰断还是可以做到的。 借着透过树林照射过来的稀疏的路灯的光线，曹直发现，载着他的那辆保时捷911，已经完全成为了一摊废铁，半个车身都缩成了一团。 “嗯？” 当曹直的目光落到副驾驶的时候，赫然发现，那个被石决明迷晕的小姑娘，正安然无恙的半躺在副驾驶上。 “不能留下她，否则，难保她不会受到牵连。” 略作沉吟，曹直便是探手将脸色潮红的隋晓棠从变形的车门中拉了出来。 “也不能在附近打车，被人和这起车祸联系到一起就糟了。去远点！” 背起隋晓棠，曹直爆发了被神经元对冲改造过的超强体质，大步飞奔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辆从远处驶来的出租车，在转弯时，灯光恰好照在了撞得稀碎的保时捷上！ 第118章 唤醒直直的关键 “医生，我弟弟还有救么？” 协和医院，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石天明竖着两道剑眉，死死的盯着刚从手术室中走出来的大夫。 “情况不是很乐观，生命暂时保住了。但病人的大脑严重受损，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不好说。按照以往的经验……”医生欲言又止。 “怎样？”石天明握紧双拳，问道。 “按照以往的经验，大脑受了这么严重的撞击，并且形成了大面积出血，病人恐怕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甚至，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我弟弟成为植物人？！你特么再说一遍？”石天明像是疯了一样，死死的抓住大夫的衣领。 “咳咳，病人家属！你这是干什么，你别激动，抓我也没有用啊，事实就是这样，咳咳……”主治医生被石天明抓的喘不过气来。 “滚！” 将惊慌失措的医生甩到一边，石天明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从口袋里扯出手机，快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我是石天明，北辰路那起车祸，查到原因没有？” “是汽车制动系统失灵……” “我特么问的不是这个！我弟弟出事前给我打过电话，他说车上还有两个人，为什么你们的人赶到时鸟都没有看到？！” “石先生，我们正在努力……” “行了，你们不用努力了，这件事，我自己来查！” 说着，不等对方再说话，石天明便是果断挂掉了电话，然后冲着不远处招了招手。 “明哥！”候在一旁的青狼上前几步，恭敬的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天亮之前，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把我弟弟害成这样的。不论那个人是谁，我都要他死！” “是，明哥，我这就去办。” 青狼跟了石天明三年，自然知道，老板这次是真的怒了。不敢多说，立刻去办。 同一时间，天通苑，曹直的公寓里，正发生着让曹直痛并快乐的一幕。 因为时间紧迫，曹直来不及安顿中了迷药的隋晓棠，只好把她带到家里。哪知道，隋晓棠中的不仅仅是迷药，更是春薬。 把隋晓棠扔在床上以后，他正忙着开机拯救直直呢，身后，一双吹弹可破，不着寸缕的藕臂，便是从他的腋下穿过，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腹。 更要命的是，这双手还不老实，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能够抓住的凸出物一样，上下的摸索着。 姑奶奶，就算你知道我不是正经人，也别选在这个时候啊！ 曹直一心重启直直，哪里顾得上乘人之危。为了屏蔽干扰，他只好扯过床单，用床单当做绳子，将意乱情迷的隋晓棠牢牢地困在了床上。 这样做，效果是显著的，浑身燥热的隋晓棠果然老实了许多，奈何，廉租房的空间本就不大，床与电脑桌之间的距离更是仅能容下一把椅子。 所以，隋晓棠在床单里扭来扭去，很快便又扭到了曹直的身边，双手被束缚在床单里，两只脚却是仍然可以动。于是，便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摩挲起曹直的后背来，把他这个憋了二十多年的老处男闹得抓心挠肝，兽血沸腾。 “不要受干扰！不要受干扰！救小怪物要紧！救小怪物要紧！” 曹直像是念经一样，在心底默默地催眠自己，然后起身跑到卫生间随便撤了条毛巾，用冷水打湿，敷在了隋晓棠的脸上。 “也不知道网上说的管用不，贴吧里说这招对付春薬很有效，虽然是我的洗澡巾，还没洗，实在是对不住了！” 把隋晓棠暂时的稳定下来，曹直这才得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直直的复活上来。 宕机属于电脑运作的一种正常现象，是指电脑系统无法从一个系统错误中恢复过来，或系统硬件层面出问题，以致系统长时间无响应而不得不重启动系统。 可以说，任何电脑都会出现宕机的情况。大家最熟悉的，也是最著名的宕机，当属微软公司Windows操作系统的“蓝屏”了。 一般而言，应对宕机的方法很简单，重新启动电脑就可以了。 然而，直直的宕机与普通意义上的宕机不同，他是来自未来时空的高序列人工智能，曹直没办法找到直直隐匿在虚空中的本体，更没办法实现对直直本体的直接操作。也就是说，曹直必须使用远程唤醒技术来复苏直直。 远程唤醒技术英文叫做“Wake-on-LAN”，又被称作网络唤醒和局域网唤醒，任何一台计算机，只要与其他计算机处于同一局域网内，便可以通过局域网内计算机网卡的MAC地址，用软件发送包含该地址的特殊数据包来唤醒。 显然，直直早就做好了应对自己异常宕机的完全准备，将曹直的那台被改造过的电脑放在了他的局域网内。 只是，曹直并不确定自己掌握的常规唤醒方式是否对直直有用。 原因是，要是实现网络唤醒开机，需要主板、网卡、电源3个设备支持。 首先需要查看待唤醒计算机的主板和网卡使用说明书，查看主板和网卡是否支持Wake-upOnLAN技术，如果支持就说明能够实现远程开机。另外，待唤醒电脑还必须安装有符合ATX2.03标准的ATX电源，+5VStandby电流至少应在720mA以上。 尽管就目前社会上普遍应用的计算机而言，一般都是支持局域网唤醒的，但小怪物毕竟是未来科技的结晶，设计者有没有在直直身上装这么“LOW”的后门，真的很难说。 “不管了，先试试看吧。”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曹直活动了一下因高度紧张而有些僵硬的手指，开始操作。然而，当他完成CMOS设置，即将启动计算机远程唤醒功能的时候，却是尴尬的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直直的MAC地址。 MAC地址，意译为媒体访问控制，又被称作物理地址、硬件地址，专门用来定义网络设备的位置，也是实现网络唤醒的关键！ 在OSI模型中，第三层网络层负责IP地址，第二层数据链路层则负责MAC地址。因此，每一个主机都会有一个MAC地址，且只有一个MAC地址，就像每个网络位置会有一个专属于它的IP地址一样。 形象地说，MAC地址就如同我们身份证上的身份证号码，具有全球唯一性。 MAC地址是网卡决定的，是固定的。曹直根本就不知道，直直也来没有和他说过。 “直直，你个小混蛋！” “你特么让我救你，倒是留下MAC地址啊！” “没有地址，叫我怎么唤醒你？” “要不，我不咱俩换回来，还是我倒下，你救我得了……” 第119章 帮美女降温 MAC地址是用来表示互联网上每一个站点的标识符，采用十六进制数表示，共六个字节。 其中，前三个字节是由IEEE的注册管理机构RA负责给不同厂家分配的代码，也称为“编制上唯一的标识符”，后三个字节是由各厂家自行指派给生产的适配器接口，被称为扩展标识符，这个标识符具有唯一性。 比如，著名的以太网卡，其物理地址就是48bit的整数，是六个字节，如：44-45-53-54-00-00，这些字符以机器可读的方式存入主机接口中。 以太网地址管理机构将以太网地址，也就是48比特的不同组合，分为若干独立的连续地址组，生产以太网网卡的厂家购买其中一组，具体生产时，便可以逐个将唯一地址赋予以太网卡。 曹直并不知道组成直直MAC地址的六个字节是什么，甚至不确定，直直的MAC地址到底是不是六个字节，毕竟，未来世界的智能计算机技术必然远超于当代，其网址构成不同于现在也是很正常的事。 “亏你和小爷一起混了这么久，竟然连小爷的MAC地址都猜不到……” 就在曹直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他那台笔记本的屏幕上，忽然弹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窗口，一行歪歪扭扭，宛若手写的汉字出现在窗口里。 “直直你大爷！你醒了？”曹直激动的按住电脑，恨不得把屏幕掰开，将小怪物从里面揪出来。 “醒个屁！你都没唤醒我，小爷的本体还在宕机呢，这只是我留下的一个附属智能。” 窗口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然后冲着曹直，噗的放了个屁，弄得曹直哭笑不得。 都这个时候了，小家伙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他玩这个。 “你的MAC地址到底是多少？！有什么事儿，等我唤醒你以后再说！” “小爷叫什么？” “当然是直直了……你这家伙，虽然是附属智能，也不至于记忆不全吧？” “你才记忆不全呢，你还智力不全！小爷是问你，我原来的名字！” “Z712？你的MAC地址？” “把小爷的名字输三遍，然后点击‘发送开机信号’就行了，8小时之后，我就完成重启。” “哎，真是，要是不小爷神机妙算，留下一个附属智能分身，这次还真就挂了。” “我怎么会救下你这样的蠢蛋？第二序列观察对象，可比你优秀多了。” 在一阵抱怨中，电脑屏幕上的弹窗自动关闭，重新显露出了网络唤醒的操作界面。 “Z712，连续输三遍？试试看！” “Z7-12-Z7-12-Z7-12！发送开机信号！” 将直直提供的MAC地址准确的输入到地址栏中，完成重启信息的发送，曹直这才常常的舒了口气。 “大爷的，急得我满头是汗！” 随手从身后扯过一条毛巾，曹直刚想用来擦汗，却是突然想到，这毛巾是他用来给隋晓棠降“火”用的。 想到这里，曹直下意思的扭头看了看床上不断摩擦、扭动的隋晓棠，顿时尴尬的咽了口唾沫。 此刻，隋晓棠亦是满头大汗，不过，不同的是，她的汗中，浸透着一股子幽香。 曹直不知道这是香水的味道，还是来自女人的体香，总之，很诱人。 更诱人的是隋晓棠的姿势。 之前，曹直为了限制隋晓棠的动作，用床单将隋晓棠捆了起来，而此时，在床单的束缚下，隋晓棠玲珑有致的曲线，近乎完美的展现在了曹直眼前。该凸的地方凸，该翘地方翘，没有哪怕一丝的不协调。 尤其是，她那两条不断摩挲的大腿，更是将床单蹭到了臀部以上的位置，连带着，把她那条印花长裙也拉扯了上去，隐隐漏出了里面纯白色的内裤。 “幸亏是防走光的，我可没乱看！”曹直自我开解了一下，然后，凭借着莫大的毅力，努力将视线从不该看的地方收回，落在了隋晓棠的脸上。 那是一张精致的俏脸，脸蛋上挂着一抹动人的红晕。 凤眼狭长，形如弯月，睫毛足足有一厘米长，弯弯的仿佛能够挑起珍珠。 看的出，隋晓棠是一个还没有经过太多社会摧残的美丽姑娘，眉宇间还保留着一缕稚嫩和纯真。 只是，此刻，这张本应该无比清秀的脸蛋上，却浸透着一抹勾人的妩媚。 “嗯…” 隋晓棠感觉自己掉到了火坑里，浑身无比燥热，迷迷糊糊的她，恨不得将浑身的衣物统统褪去，下意识的呻吟一声，扭动的更加厉害了。 “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呸！我没事老想什么非礼，一定是被小直直带坏了！” 望着隋晓棠如盛情绽放的玫瑰般性感的嘴唇，曹直再次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抬手摸了摸隋晓棠的额头。 “好烫！这得有39℃了吧？比一般的高烧还厉害。” “石决明这迷药好霸道啊。不行，得想点办法。不然，很可能将这姑娘烧坏了。” 曹直虽然没有用过春薬，但却也在网上听说过，很多人服用了烈性春薬以后，如果不能及时的疏导，或是降温，很容易对身体造成巨大伤害，男的服用伟哥憋坏小弟弟的，不在少数。至于女的，不会烧坏…… 下意识的像隋晓棠并不是特别丰满，但绝对不平坦的胸脯瞄了一眼，曹直一狠心，道：“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但是，我声明，我只是想救你，没有别的想法！你醒了可别逼着我对你负责！” 说了句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曹直这才解开了隋晓棠身上的床单，一把将其抱进了卫生间。 “哗~” 打开喷头，任由着冷水江隋晓棠彻底淋湿，直冲到她哆嗦着蜷起身子，曹直这才将冷水关掉。然后扯过一件自己外套，裹在隋晓棠的身上，将其重新抱回了卧室的床上。 “我去！装正人君子还真不容易。” 候在床头，观察了足足五分钟，确定隋晓棠体内的春薬不会再作祟，曹直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一头倒在地板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对于曹直来说，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也让他体会了太多的刺激！ 先是与许胖子兄弟相见，然后收服陆通，紧接着中枪垂死，被直直拯救。 醒来以后，又由他反过来拯救直直，临了还要帮中了春薬的隋晓棠降“火”解“毒”，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几近虚脱。 直到此刻，他才来得及摸向自己中枪的地方。 没有伤口？！ 皮肤平滑的就像白纸一样，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血迹！ 如果不是衬衫上赫然留有一个刺眼的破洞，如果不是直直真的宕机了，如果不是依然能够透过那处新生的肌肤，感受到那种被子弹穿透的撕裂感。曹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自从被直直改造，并且学习了威力无匹的破甲拳后，曹直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了，可是，这次与死神擦肩的经历却告诉他：他还不够强！甚至差的很远！ 反手摩挲着那处新生的肌肤，曹直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而冰冷。 “石决明！这个教训，我曹直记住了！” 第120章 我需要一个解释 “饭桶，全特么是废物！” 香山别墅，一席白衣的石天明将手中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壶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无数残片。 “已经10个小时过去了，青狼，我要的答案呢？我需要一个解释！” “老板，已经有些线索了，我保证……” 石天明对面，脖子上隐约露出一道狼头刺青的青狼略微弓着身，刚想解释却被面目狰狞的石天明挥手打断。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知道，我弟弟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很生气，我想杀人！” “老板，再给我三个小时，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不然，你杀我！”青狼握紧拳头，保证道。 “呼。”石天明长出了一口气，略微压下怒火：“青狼，你知道的，我不是针对你，决明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被人害成那样，我都要疯了。” “我知道，老板。老板放心，二少爷吉人天相，一定能挺过去。” “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石天明回手从身旁的紫檀木匣里抽出了一只巴西雪茄。 “是老板，”青狼应声道：“根据警方提供的消息，还有我们自己掌握的消息，二少爷开的那台车，就是您的那辆保时捷911，出事前，被人恶意破坏过，车身周围被划了三条口子，全都见了底漆，力道很重。” “说重点！”石决明吸了口雪茄，提醒道。 “是，老板。”青狼道：“老板您说过，二少爷出事前，曾经和你通过电话，他说，他开枪杀了人，把人藏在了后备箱里。” “没错，决明是这么说的。” “可是，老板，背箱里没有任何血迹！如果那人真的中枪了，车中必然会留下血迹的！” “所以？” “所以，我怀疑，那个人根本就没中枪，是炸死！” “炸死？决明他明明说，那枪打在了胸口上。无论多紧张，他也应该能够分辨出对方是否中枪吧？” 石天明皱眉，显然，他更相信自己弟弟的话。 “或许，当时天色太晚，二公子并未看清呢。” “你说的到也不无可能。不过，那个人又是怎么制造的车祸呢？” “如何制造的车祸我还想不通，但他应该是凭借蛮力，生生从里面顶开了汽车后备箱的盖子，警方的物检报告也证实了这点。我问过保时捷的制造商，没有500斤的力道，根本做到不到。所以……” 青狼点到即止，并没有深说下去，他相信，以老板的智慧，足以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 “所以，那人很可能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还很好，他破开后备箱，以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干预了汽车的正常行驶，害决明出了车祸。那么，他究竟是谁？！” “这个属下正在查，我找何进聊过，二少爷出事前，去的是蝶语酒吧，见的人，是一个叫做隋晓棠的姑娘。想必，那个人和这个隋晓棠，一定有些关联。” “哼，何进那个混蛋，没少给决明出馊主意，这次决明要是真出了事，一定不能留他！”石天明眼神阴厉，声音冰冷。“等等，你刚刚说，决明去的是蝶语酒吧？” “是的，老板。” “后海的那个蝶语？” “就是那个！” 得到肯定的答复，石天明不禁皱了皱眉。 如果石决明真的是在蝶语惹上的麻烦，那这件事，还真有点扎手了。 桥红药的场子，可不是他想查什么，就能查什么的。 甚至，这件事，会不会那个比毒蛇还毒的女人有关？ 此刻，曹直的房间中，一个浑身裹着夏凉被，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的隋晓棠也在向曹直要解释。 揉着被隋晓棠醒来的尖叫声震的险些聋掉的耳朵，曹直不得不将如何把她从石决明魔爪中救下的经过再次说了一遍。 当然，和前一遍一样，省略了中枪那段和车祸那段。反正这妞当时也不知道，什么都不告诉她，或许是件好事。 “所以，真是你救了我？”隋晓棠仍然有些不信。 “大姐，你也不想想，我要真是坏人，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曹直真是被眼前这妞打败了。 “你管谁叫大姐？我今年才22！”隋晓棠皱着鼻子，气呼呼的反驳了曹直一句，不过，反驳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才22？你都22了，还看不出好人坏人？连石决明那样的人渣你都敢见？”不说年纪还好，一说年纪，曹直更气了。 “他很坏？”隋晓棠心虚的瞟了曹直一眼。 “他都给你下春薬了，你说他坏不坏？” “哎，我早该猜到的！我哥认识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隋晓棠咬着嘴唇：“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隋晓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曹直。” “曹植？” “是直挂云帆济沧海的直，不是植树节的植，除了姓氏一样以外，我和曹操没有半点关系。” “还直挂云帆济沧海……不是村头大槐树又直又挺的那个直么？”虚空中，一个只有曹直能够听到的声音忽然响起。 “直直你大爷！刚苏醒就开始埋汰我，信不信我下次不救你？！” 听到这个声音，曹直心头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意。经历了八小时的重启，小怪物终于醒来了。 “嘿，你个没良心的，小爷宕机还不是因为你！下次，别指望小爷再救你！”直直冲着曹直隔空竖了竖中指。 “小气，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曹直顺势回了直直一中指。 “喂，你干嘛和我竖中指？我又没说你这个名字取得不好。”隋晓棠还以为曹直是在冲她比手势。 “呃，你误会了，我只是中指有些痒，想要挠一挠。” 说着，曹直竟真的用拇指蹭了蹭中指的第一个关节，只是，动作十分猥琐。 “你还在读书？”为缓解尴尬，曹直制造了一个话题。 “是啊，今年大四，正在找工作。”隋晓棠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心中默默给曹直贴上了一个宅男的标签。 “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的？” “人民大学，主要学习的是管理与运营方向。” “运营？”听到这两个字，曹直眼前一亮。 这妞人民大学的运营高材生，这不正是他所正急需的创业拼图么？！ 第121章 邀请入伙 “所以，你找石决明，是为了找工作？”曹直看着隋晓棠，问道。 “不然呢？你该不会是以为……”隋晓棠单手捂脸，在心中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哥哥骂了十万八千遍。 “你会做互联网运营么？”曹直继续问道。 “具体哪一方面？是新媒体运营、用户运营，还是产品运营？”隋晓棠好奇的看向曹直。 “我说的是所有，都包括！” “如果是新媒体运营的话，我很在行，我有自己的公众号、微博和知乎账号，这三个平台上，都有至少5000以上的粉丝，其中，微博最多，算是一个小V。” 顿了顿，隋晓棠继续说道：“如果是产品运营，我也还算了解，今年上半年，我在腾讯做了三个月的实习，职位是产品经理助理。用户运营的话，接触不多，不过，如果给我时间，我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搞定。怎么，你问这些，难道要给我介绍工作？” “见谁都以为人家会给你介绍工作，想工作想疯了吧？难怪你会吃亏！” “你以为我想呀，我是缺钱！家里那么多债务等着去还，不抓紧找个工作怎么行。” 隋小棠噘了噘嘴。曹直不禁莞尔，看来这姑娘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靠谱。 “你对工作有什么具体要求？如果是一家刚刚成立的创业公司，行么？” 隋晓棠眼前一亮，答道：“你还真能给我介绍呀？我找工作，就三个要求，高薪，高薪，还有高薪！至于创业公司，说句实话，只要给我足够高的薪水，让我去当环卫工，我都可以的。” 曹直的额头划过三道黑线，刚刚或许判断错了，这妞，似乎一提到钱，就不那么靠谱了。 “你的期望薪酬是多少？” “5000底薪，五险一金都要有，最好还有期权奖励！”隋晓棠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事实上，之前她找的一系列工作，最高也就给她4000的底薪而已，毕竟，这两年随着互联网泡沫时代的来临，经济形势并不算好，就算是她这样的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也没有太好的机会。很多老板更愿意相信那些已经在工作岗位上证明过自己的人。 “成交！试用期三个月，把我们公司的公众号推广出去，吸粉十万，就算你过关。转正后，月薪8000，年底有分红，半年一评级，六个月一涨薪。” 脑海中闪过直直帮他调取的隋小棠大学四年的成绩单，曹直很快便确定，这妞绝对是个学霸级人物。 尤其是，当他确定隋小棠四年来一共在国家图书馆借阅了277本运营类书籍之后，便是立刻下定决心，收下这个人才！ 曹直对公司管理并不在行，更没有招过人，不过，他很聪明的将自由鸟的薪酬条件和绩效考核制度搬了过来。8000块的月薪一出，直接让隋晓棠瞪大了眼睛。 “月薪8000？你说话算数么？”隋晓棠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当然算数，我的公司，我说话怎么能不算数？”曹直傲然道。 “你的公司？”下意识的，再次瞄了瞄周围的环境，隋晓棠实在难以想象，住在这样一个廉租房里的曹直，会是一个……老板！ “你还不信？来，我先给你看看我们公司的产品，顺便给你简单讲解一下。” 说着，曹直抬手打开了电脑的搜索框，输入了一个的网址。 下一秒，他那个用一天晚上搭建出来的简易招聘网站，便是跃然出现在了隋晓棠的眼前。 这个网站，好眼熟啊！ 隋晓棠看到这个墨绿色背景的招聘网页，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 直聘运营人才？直接和老板对话？月薪8K~10K！ 带薪年假，还有期权分红？经验丰富者优先，无经验，能力突出亦可？ 等等！这不就是前天晚上自己浏览的那个骗子网站么？！ “你是做互联网诈骗的？”隋晓棠下意识抓起身旁的玻璃水杯，随时准备防身。 “对，互联网诈……啊呸！你才是做互联网诈骗的呢！我做的是互联网招聘的！” “真的？”隋小棠仍然没有放下水杯。 “你别觉得这个产品丑，它还只是个模型，前天晚上才刚刚搭建好，过几天还是要优化的……” 曹直费力的解释了一番，终于让隋小棠相信了他，然后才是长长的吁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悱恻道：看来真得抓紧找杨琥珀那妞帮忙设计一个好看的页面了。 “我就是打算做这样一款颠覆时代的APP，彻底改变互联网企业的招聘模式。所以，这个网页也只不过是试运营，现在技术、运营和设计师都有了，就差一个产品经理了……” “等等！你是说，你的公司连一个完整的团队都还没有？” “呃，我都和你说了，我这是一家创业公司么，几天之前，我才决定辞职创业的。不过你放心，我这个idea绝对错不了。” “错不了？但愿吧。”听了曹直的解释，隋晓棠头都大了，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就在隋小棠思考着怎样退出的时候，她那只廉价皮包中的手机却是忽然响了起来。 “喂？” “喂，妹妹，怎么样，昨晚和石公子相处的愉快吧？哈哈。” “哥！你知不知道，那个石决明就是一个混蛋！他，他往我的饮料里下药！” “下药？那你和他？妹妹你别慌！这个时候，你得让他负责！一定让他娶你！实在不行，最不济也要跟他要200万……” “隋晓桐！你混蛋！我是你亲妹妹啊！” 隋晓棠的眼泪唰一下子便流了下来，滴答落下，催人心痛。 自己出了事，哥哥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要钱！ “晓棠，你听我说，他家有钱，200万他肯定能拿的出来，有了这200……” “有了这200万，你就可以继续去赌了，对吧？你把我介绍给石决明，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吧？隋晓桐，你还有点良心么？！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哥哥！”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隋晓棠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猛地扑倒在曹直的床上，埋头痛哭，似乎是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那个，你也别太难过。人这辈子总得遇到几个人渣，就算不是你哥哥，没准是你以后的男朋友呢。早遇到，早解脱。”曹直安慰道。 “喂，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呜呜，凭什么老是我遇到人渣啊！呜呜……”隋晓棠哭得更惨烈了。 “曹直，曹直你在吗？开开门，我怎么听到你房间里有女人的哭声啊？” “我嚓，是杨琥珀那个小魔女！直直，摆平她！” 听到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曹直顿时一阵头大。 他可不想被杨琥珀误会他和隋晓棠的关系，那妞的脑洞，实在是有些大。 万一被她误会成变态**镪奸犯，那他可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122章 曹直的创业班底 不知道小怪物和杨琥珀说了什么，总之杨琥珀在见到隋晓棠之后，立刻撒发出了她那股子不知道从哪儿涌出来的滔滔不绝的母性光辉，将隋晓棠搂在怀里一顿安慰，并且很快抚平了后者激动的情绪。 “女人啊，真特么是种神奇的生物。”曹直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拨通了陆通的电话。 “喂，老板，有什么吩咐？”陆通在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竟没有丝毫耽搁。 “你没有休息？”曹直虽然很少去酒吧，但他也知道，一般酒吧的工作者都是夜猫子，陆通的工作时间是晚上，白天自然是要用来补觉的。 “老板，昨天不是和您说了么，酒吧的过户手续今天就能办好，我正办手续呢，您不找我，我还要找您的，您现在有空么？我去接您，得烦劳您亲自过来一趟，做个交接签字。” “辛苦了。你把地址给我吧，我这就打车过去，就不折腾你了。” “也成，我在XC区工商局，地址是XC区金融大街丙16号。” 陆通很懂得把握尺度，并没有殷勤的非要亲自去接曹直。 事实上，昨晚的事情发生后，他对曹直可以说是既敬又畏。 在没有彻底摸透曹直性情之前，他很担心自己的马屁会拍到马腿上，与其这样，不如暂时观望。 “对了，老板，有件事跟您说一下，我担心这事儿和你有关。” 陆通道：“昨天你刚刚离开酒吧，酒吧后面的胡同中就发生了枪击案。紧接着，大概凌晨2点左右，有人来酒吧调查过一个客户的信息。” “是石决明的？”曹直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 这事果然和他有关啊！ 陆通越发肯定，曹直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都得问出了什么？” “老板放心，酒吧有规矩，没有老板您的首肯，没人敢乱说话，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人应该是通过其他渠道得到了一些消息，他确定了和石决明一起聊天那个女孩儿的身份，老板如果和那姑娘是朋友……” “好了，我明白了。这件事做的不错。陆通，我需要你这样的帮手！”曹直并不吝惜于对陆通的肯定。 “为老板分忧，是陆通应该做的！” 陆通也没有忘记适时向曹直表示忠心。不过，他也清楚，短时间之内，曹直绝对不会完全信任他，毕竟，他之前的老板，可是惊才绝艳的桥红药。 挂断电话，曹直略作沉吟，顿时有些头大。 不得不说，关于石决明这件事，直直做的虽然漂亮，但终究不够严谨。隋晓棠是这件事的获益者，也是被牵连者。 如果没有曹直和直直，隋晓棠必然要被石决明所玷污，但同样的，如果没有曹直和直直，石决明也一定不会出事，而隋晓棠便也就不会成为石家人的怀疑对象。 “直直，能不能抹除隋晓棠和石决明见过面的痕迹？” “这个做不到，昨晚见过他们一起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总不能让小爷一个个去给他们抹除记忆吧？还有，我觉得，对方能够查到隋晓棠的身上，走的不是酒吧这条线，而是隋晓棠哥哥那条线。” “你是说……” 曹直不笨，小怪物这样一说，他便立刻反应过来，石决明和隋晓棠的见面，是隋晓桐牵的头，这事一定还有其他人知道！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你不是能分裂出附属智能么，放一个在隋晓棠的身上，不能让她有事，她可是咱们公司未来的运营总监啊。” “放心吧，这种事，小爷还用你教？早就做好了。对了，等下杨琥珀会送她离开，你放心做自己的事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的产品经理怎么搞？事实证明，你那个绿的像坨屎的招聘网站，根本就没人相信。” “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找谁帮忙了。”曹直神秘一笑。 “跑步妞？”直直猜道。 “我嚓，你是怎么猜到的？” “就你认识那两个半人，十只……呃，不，八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直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才意识到，人类才有是根手指，他只有八根而已。 太阳宫，凯德MALL，星巴克咖啡厅。 “你该不会是早就算计好的吧？”白芷端着一杯焦糖玛奇朵，有些诧异的看着曹直。 “算计什么？”曹直不明所以。 “当然是辞职这事儿。辞职的时候，你还说你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这才多久？两天，还是三天？你就连创业班底都快搭建好了……” “程序员一般都是极端性格，要么是快枪手，要么是慢悠悠，可能我属于快枪手，做事喜欢雷厉风行，想到了，就去做了。” “快枪手？”白芷饱含深意的瞟了曹直的胯下一眼，直接让曹直生出一脸黑线，这妞，可不可以别这么犀利？ “好了，既然你找到我，产品经理的事，我可以帮你搞定，甚至可以把我手底下最好的产品经理借给你。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白芷问道。 “什么问题？” 曹直知道，白芷绝不是一只花瓶，能够白手起家，仅仅用三年时间便将一家风投公司做到10亿美金的估值，白芷的能力毋庸置疑，而她提出的问题，也绝对值得重视。 “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企业也好，应聘者也罢，都是需要资源吸引的，只有你平台上的企业质量高，应聘者才会蜂拥而上，同样，也只有你平台上的求职者够多，那些用人企业才会争相入住。老板为什么用你的产品？”白芷看着曹直，一瞬不瞬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最大疑问。 “这个问题我还真有想过。”曹直一笑，坦然道：“我也知道想在五八、赶集、智联这些传统招聘巨头的垄断中杀出来，确实很难，但我并不是想一口吃个胖子。” “我并不打算直接做腾讯、百度那类大品牌，那些磨好的咖啡，给智联他们去喝好了，我只要收集我的咖啡豆就行了。” 曹直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颗咖啡豆，放在白芷的咖啡杯旁，道：“我的第一批目标客户，是创业公司。创业公司没有名气，用什么软件都是用，而且用那些大的招聘平台，他们不仅没有竞争优势，还要花钱买露出，我们不用他们付钱，还给他们最大的曝光度，他们为什么不试试我的？” 第123章 两个承诺 白芷到底还是被曹直说服了，不仅答应给他推荐一个一流的产品经理，甚至还许诺曹直，只要他的APP上线，便帮他至少推广给300个创业公司的老板，而且全是完成天使轮或A轮融资的潜力公司！ 白芷做的是风险投资，这几年被她投资的创业公司便足有44家之多，而渴望得到她投资的创业者，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她在这方面的资源，绝对是丰富的。 当然，白芷做这些也并不是无条件的。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白芷很少干亏本的生意。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曹直，作为交换，她和曹直要了一个承诺。 白芷要求，一旦曹直的公司对外开放，打算吸纳资本，前三轮融资中，必须有她的可为资本！而且，可为资本必须是领投者！ 对于这个条件，曹直欣然允诺。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尽管按照直直的计算，蝶语的盈利足以支撑公司第一年的常规运作，甚至可以在内部自行完成天使投资。但曹直也有自己的打算。 蝶语虽然暴利，可终究是别人的东西，就算陆通已经帮他完成了法人转让，将蝶语彻底的落到了他的名下，但他依然保持着清醒。 蝶语酒吧是桥红药那个疯女人的，一旦有一天，那个疯婆娘疯够了，想要将酒吧收回去，他便必须拱手相让！ 就连石决明那个白痴富二代都能险些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是那个敢将国家级保护动物玉爪海东青当祭品去烧的女疯子。 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当然，资源这个东西，能用还是要用的。 以前的曹直，因为没有父母的缘故，曹直很早便学会了独立思考，习惯了独立生活，独自去应对生活中的困难与挫折。 在他的思维定式里，出现了难题首先想到的是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它。不求人、少求人则是曹直自懂事起奉行了近二十年的行事准则。 然而，不久前直直的一番话却是让他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曹直，你这样独断独行是不对的。现在社会分工这么细致，你以为凭借你一个人，能做好所有事？” “从诞生之日起，人类社会就是一个广泛联系的社会，更是一个人情社会，个人的能力总是限的，有许多事情，靠个人的力量根本是无法完成的。” “银河系21大人工奇迹，哪个都不是单个人完成的，从万里长城到埃及金字塔，从阿隆索号到银河之光，都是集千万人的智慧和力量于一处，才得以成功的。” “一个有智慧、有作为的人，就应该学会借力，牛顿你知道吧，人类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连他都说，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成功的。你也应该这样，积极发掘资源，学会利用资源，越是贴近未来世界，你就越是会发现，懂得利用资源的人，才会是人上人！” 曹直不想成为人上人，但他也不想做任人宰割的人下人！所以，他要变强，一定要变强，也必须要变强！ “接下来去哪儿？”直直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叼着一片蓝莓芝士，舔的嘴角都变色了。 “去后海，上午和陆通办理交接手续的时候，我不是把联系公司房子的事儿交给他了么，他的效率还真是高，刚刚给我发来消息，已经找到了一处房子，又能居住，又适合办公，我得过去看看，另外，许胖子也睡醒了，正好接上他一起过去。”曹直道。 “没看出来，那个陆通还挺上道的，不愧是那个疯女人的得力属下。”小怪物撇撇嘴，顺便舔了舔嘴角的蓝莓酱，一副酒足饭饱的神情。 “对了，直直，你醒来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来得及问，昨晚我中枪的时候，你跑哪去了？”曹直好奇的看向虚空中的直直，在别人看来，还以为他在仰望阳光。 “我感应到了第二序列观察对象！”小怪物沉默了片刻，这才回答了曹直的提问。 “第二序列观察对象？”曹直愕然。 难怪小家伙会擅离职守，要知道，直直之所以穿越回现在，可不是吃喝玩乐来了，而是要寻找拯救未来世界的方法！ 任何一个排在序列之内的观察对象，都可能关系到未来时空的走向，而直直为了第二序列观察对象而暂时失联，也在情理之中。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反正比你帅多了。” “比我还帅？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曹直那股子闷骚的自恋劲儿又上来了。 “不仅比你帅，还比你高大威猛，比你聪明机智。人家有钱，有势，父亲是部委级高官，母亲是艺术家，自己是商业奇才，智商在157以上，大局观强，英明，果断，甚至有些狠辣，绝对是个能成大事的人物！” “这么好？那你怎么不把他定为观察对象？”曹直撇了撇嘴，根本没有发觉，自己言语之间，竟然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小爷倒是想，可你还活着呢，我有什么办法？”直直白了曹直一眼，很是无奈的回道。 “你不是说过，第一序列观察对象死亡以后，你就可以去找第二序列观察对象了吗？昨晚你不救我……” 话说到一半，曹直忽然沉默了。 是啊，小怪物都已经发现了比自己更好的观察对象了，完全没有必要以宕机为代价救活自己啊！ 直直这完全是相当于以命换命，用他的一条命换了自己一条命呀！ “直直……” “行啦，行啦，煽情的话就甭说了，真感激小爷，就多给小爷买二斤芝士。” 直直抬手打断了曹直，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呢，我选择救你，是担心少了你这么贱的人，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小爷还指望你给我解闷儿呢。” “你大爷的！”曹直笑骂一声，哪里不明白直直是放不下那份兄弟情义。 “直直，我欠你一条命！你放心，我一定努力，一定帮你找到拯救未来世界的方法！” 曹直在心底默默地许下一个注定要为之奋斗一生的诺言，并没有说出口。 对于真正的男人而言，有些话，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就像……爱！ 第124章 怎么是你！ “直爷，陆经理是你亲戚？” 醒酒后的许胖子又恢复了他的话唠本色，追在曹直身后，哔哩哔哩的问个不停。 “是朋友！”曹直已经授意陆通，别把自己是蝶语老板的事儿公开。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方面可以避免许胖子大开脑洞的胡乱猜想，另一方面，也能让蝶语的运作更加顺利。 毕竟，外界都还以为蝶语依旧是桥红药的产业，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就算是想要在蝶语闹事，也要先思量一下，自己能否惹得起比江南竹叶青还要毒上几分的毒女桥红药！ “朋友？你俩？我怎么记着，你们昨天晚上没这么熟啊？难道我喝醉以后，错过了什么？”许胖子眼前一亮，开始脑补起曹直和陆通推杯换盏，基情四射的场景。 “哈哈，子然你可别多想，昨天是在工作，我们那里管的比较严，为了避嫌，我才叫曹直为曹先生的，私下里，我们关系可是很好的。”陆通八面玲珑，一句话便打消了许胖子的疑虑。 “陆哥，说说那个房子吧。”曹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顺势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陆通点了点头，介绍道：“房子不远了，前面右转再走个十几米就是。烟袋斜街这片儿……” “烟袋斜街这片我门儿清！”不等陆通说完，许胖子便是抢着说道：“烟袋斜街可是出了名的文化街，我小时，我们家老头子天天带我在这片遛弯。清末的时候，这片最初是经营旱烟袋、水烟袋等烟具、古玩、书画的，而且烟袋斜街本身就宛如一只烟袋。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这烟袋……” “胖子！”曹直打断了许子然，有些无奈道：“咱不是来旅游观光的，我让陆哥介绍的不是这些，你能不能让陆哥说？” “呃，好吧，你们聊，我听着。”许胖子挠挠头，不再言语。 “烟袋斜街大都是二层和三层不等的小楼，我之所以建议你把新公司开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当初给蝶语看风水的那位大师曾经说过，蝶语是一只聚财的水桶，但想要做大必须再找另外一只‘金桶’，与它对应，然后一肩挑起！而风水大师给选中的另一只金桶，就在这烟袋斜街之上！” 陆通神秘一笑，道：“从地理位置看，烟袋斜街东口在鼓楼前大街路西，其走向自东偏向西北，进东口约50米路北即为大石碑胡同的南口，可通往鼓楼西大街。斜街中部与义溜河沿相通，沿义溜河沿南行可达后门桥。斜街中部南口往西即是什刹海东沿，通银锭桥。而这银淀桥，就是那条挑起两只金桶的扁担！” “真的假的，这么邪乎？可这和我们有毛关系？蝶语酒吧又不是直爷的。”许胖子悱恻一句，显然并不相信这些阴阳学说。 “佛爷和三爷都曾经向桥姐建议过，在这边再开一家店，只是，你也知道，桥姐实在不在乎这点收入。”陆通没有回应许胖子的质疑，而是向曹直道：“我也是从网上看到的消息，房子的主人似乎是急着用钱，所以才肯将一楼和半个二楼出租出来。至于租金，500平米，120万一年。” “这么贵？”曹直略微蹙眉。 要知道，他现在所有家当算到一起，都不够这一年房租的。 当然，这是不计算蝶语那部分收入的前提下，若是算上蝶语的收入，他可就要甩一般人几条街了。 “不贵了，直爷。”陆通摆手道：“这里可是黄金旺铺。如果不是那房东缺钱，根本不可能是这个价。而且，人家还只租一年！” “只租一年倒是无所谓，”曹直点头：“反正一年之后，公司做大也是要换地方的，选这里也倒是也好，临近皇城，聚气！” 其实，陆通没说，曹直也没说，把公司建在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方便他照应蝶语。 陆通是很能干，但终究还没有得到曹直百分百的信任。 显然，前者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主动帮曹直将新公司的位置选在这里。 至于什么聚气、什么金桶，曹直才不信这些。真要有金桶，那也是直直！ “就是这里了，房东应该在，我联系下。”说着，陆通拨通了手中的电话。 对方很快便接通了电话，简单的交谈几句，陆通放下手机。“房东在家，这就开门。” “你们要租房子？” 大概半分钟之后，一个满头细碎短发的女人推开房门，迎着阳光，抬头看向陆通三人。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在女人抬头的一瞬间，曹直和她几乎同时发出这样一声夹杂着震撼、惊讶、厌恶、嫌弃的复杂的惊呼。 没错，这个女人，曹直认识！ 正是在蝶语酒吧赌酒输给他的佘雪曼！ “你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我都说了，最迟一个月，输给你的酒就会从法国波尔多菩依乐送到你家，一滴都不会少，你居然找到这儿来了？！”佘雪曼恨不得将曹直剁吧剁吧煮了吃掉。 “我可不是来要账的，我是来租房子的。”不等佘雪曼让路，曹直便是一弯腰，侧身从她的腋下钻进了进去。 “喂，这房子我不租了。你出去！”佘雪曼气得柳眉倒竖，喝道。 “不租？那你不是打虚假小广告骗人？”曹直坚定道，“我这大老远跑过来，你说不租就不租，起码得给个补偿吧？” “房东选租客，自古就有的事儿，你这个租客，我不满意，所以不租了，你难道还想耍赖皮不成？” 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遇到曹直，佘雪曼都会血气上涌。 当然这种血气波动，不是春情涌动，而是怒火中烧，就像是见到了前世的冤家似的。 “美女，你和直爷认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许子然。许三多的许，孙子的子，想当然的然。” 许胖子见到佘雪曼，顿时眼睛发直，连话都不太会说了。 佘雪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介绍自己的奇葩，不禁多看了许胖子一眼，但也仅仅是一眼而已。 就这一眼，她就断定，许胖子绝对是个憋了一肚子坏水的色胚！ 果然是物以类聚！ 佘雪曼暗暗将曹直、许胖子，以及看起来还算正经的陆通与《笑傲江湖》里的采花大盗田伯光画上了等号。 第125章 只租美女 “大侄子，这房子你得租下来！” 在曹直跨入房间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这样一个声音。 “大侄子？直直，信不信我把你送给杨琥珀当三天玩具！”曹直被直直新赏他这个称呼雷的外焦里嫩。 “小爷说的是直接的直，不是侄女的侄。” “直接的直，叫出来也是大侄子啊！”曹直无语。 “呃，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直直吐了吐舌头道：“好啦，做大事的人，纠结这些细节干什么，我刚刚发现一点情况，前方10点钟方向，看到那只青铜小鼎没？” “古董？很值钱？”曹直顺势望去，斜前方的书架上，确实放着一只生着斑驳铜锈的三足小鼎。 “就知道钱！”直直鄙视道：“我想说的是，那只小鼎，还有楼梯口的那幅毕加索的油画，楼上第二间卧室西侧墙壁上的那幅《雪景山水图》，我在未来世界都见过！” “这有什么，你那么见多识广。”曹直不以为意。 “这话虽然说的小爷很爱听，但我还是必须告诉你，这三样东西，在未来世界，还在同一间房子里，而那间房子，就是我的诞生地！” “你的诞生地？你确定是同样的东西？真是这三件？” 这一次，曹直是真的震惊了。难道说，这里，或者这个女人，和直直还有莫大的关联不成？ “如果我连赝品和真品都分不清，还怎么做21世纪最牛逼的人工智能生命？别废话了，无论如何，先把这个房子租下来再说。”直直催促道。 也难怪直直如此紧张，倘若佘雪曼，或者这所老房子，真的和他的诞生地有关，那么，这里便很可能隐藏着改变未来的巨大契机！而曹直和他来到这里，便绝不是巧合！ “陆哥说，你这房子网上挂的价格是120万一年。这样，你租给我，红酒的事儿，我们可以再研究。”曹直侧头看向佘雪曼说道。 “红酒？你还敢说红酒！要不是因为输给你一箱吉娜斯至樽波尔多，老娘至于沦落到当包租婆的境地？！”不提红酒的事还好，这一提，佘雪曼简直气的炸锅了。 “谁让你当初非要和我赌……” 曹直嘀咕一声，没敢让佘雪曼听到，生怕刺激到这女人，引发什么命案。 “佘小姐，没想到这房子的主人是你，我是蝶语酒吧经理陆通，我在酒神之约上见过你，幸会了！”陆通看出了两人的尴尬，很适宜的向佘雪曼打了个招呼。 “我也没想到，和我联系租房的，竟然是堂堂蝶语酒吧的负责人。”对于陆通，佘雪曼倒是并没有任何敌意。 “我叫……” 许胖子又要说话，却被曹直卡在身后，“你已经介绍完了！” “说吧，怎样才肯吧房子租给我？” “怎样都不租！赶紧走，老娘还急着赶稿子呢。” “如果你输我的红酒，我不要了呢？” “别再和我提红酒！” 佘雪曼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母豹子，灵动的眼眸中杀机毕露。 显然，蝶语酒吧的事过后，红酒两个字已经成为了佘雪曼的逆鳞，谁触谁倒霉。 “好好好，不提红酒。我没有刺激你的意思，我只是真的很看好你这套房子，租给我，保证不影响你的生活！”曹直还不死心。 “想起你我的生活就已经受到影响了！你还是去祸害别人吧，别在我眼前乱转。”佘雪曼再次做了一个逐客的动作。 “诶我说，佘雪曼，你这就有些蛮不……” “曹直，既然谈不拢，我们就换个地方吧，我还有个备选。”陆通见事不可为，拉了拉曹直的衣袖，没让曹直再说下去。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佘雪曼瞪大眼睛，看向陆通。 “他叫，曹直啊。”陆通诧异的答道。 “曹直？曹直！”默默叨念着这个名字，佘雪曼开始重新打量起曹直来。 她那么好的记忆力，怎么会忘记，不久之前，陈丝络和白芷都曾为一个叫做“曹直”的男人，专门给她打过电话！ 这个可恶的家伙，该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就凭他，也能同时和陈白两个顶级美女产生交集？ 事实上，佘雪曼俨然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件事。和曹直产生交集，并且因果纠缠的，又岂止是白芷和陈丝络，她不也一样么。 “你前几天是不是进过警局？”佘雪曼一瞬不瞬的盯着曹直。 “进警局？你怎么知道？”曹直诧异的看向前者，心中画了一个问号。这妞该不会是和石决明有什么牵连吧？ “你是程序员？” “三天前，还是。现在，不是了。” “果然是你！” 佘雪曼确定，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就是白芷和陈丝络都曾对她提起过的那曹直。 “你认识石决明？”这回，轮到曹直发问了。 “石决明？那不是一味药材么？我没事认识药材干嘛？你当老娘很闲啊？”佘雪曼不明所以。 “看表情不像作假，要不要帮你读读她的记忆？”虚空中，直直问道。 “不用了。我相信她不是装的。”曹直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佘雪曼，“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有缘？鬼才和你有缘，我和你只有仇。想租这房子，也不是不可以，再加30万！150万一年，楼下归你。” “佘小姐，之前你在网上写的可是120万一年，除了整层一楼外，二楼还带两间卧室的。”陆通忍不住提醒道。 “你也说了，那是我之前写的，我在广告里还写了可谈呢。现在，我们这不是在谈么？这就是我谈完的条件。” “可谈都是可以往下谈，哪有往上谈的？” 佘雪曼没言语，只是无辜地耸耸肩，意思很明显，老娘就要这个价，你爱租不租。 “曹直，我们去另一处看看？那边装修虽然不及这里，但位置也不错，关键是，价格公道。” “是啊，直爷，要不，我们还是先看看别的吧，这妞虽然好看，但也不顶钱花。这也忒贵了。”许胖子附和着陆通，心底已经打起了鼓。 乖乖，这漂亮娘们也太敢要价了，老子这次一共才带来100万，她一年的房租就敢要150万？！ “好，就150万！不过，楼上要给我留出一间卧室。”曹直没有理会陆通他们，竟然主动退了一步，同意了佘雪曼的要价。 “直爷？！” “老……” 许胖子眼睛瞪得老大，陆通更是险些叫出老板两个字，在他们看来，曹直的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冲动了。 不过，曹直却是抬手，没有让两人说下去，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佘雪曼。 “楼上是老娘的地盘，只租美女，你？不租！” 佘雪曼不再理会对面的三人，径直走上楼梯，一副吃定曹直的样子。 第126章 倒霉的隋小棠 曹直不是被佘雪曼吃定了，而是被直直吃定了。 直直给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租下这套房子，所以，就算佘雪曼要价再高，只要付得起，他便都会答应下来。 “这是合同，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什么异议，在后面签字就好了。”佘雪曼很快便将拟好的租房合同拿了下来。 因为有过租房被坑的经历，曹直暗暗决定，一定要将合同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看一遍。 不过，他才刚接过合同，直直的声音便是骤然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隋小棠出事了，有三个人去了她的学校，在她去图书馆的路上直接把她劫持到了一亮银色商务别克里！” “石决明的人？这么快？”曹直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石家的实力，石决明背后的力量，似乎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庞大。 “绑匪正在翻阅她的手机，需不需要小爷把你的电话从她的联系人当中删除？”直直问道。 “不用了，就算看不到我的电话，他们也会有办法从隋小棠的嘴里得到答案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哪有什么意思，我有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要不，报警？” “报警？你脑子进水了吧？警方介入进来，只会让事情更麻烦，而且，你忘记了？石决明连燕北分局的副局长都能贿赂！” 直直语重心长的传音道：“看了那么多警匪片，你难道还没总结出经验？这种事，还得靠自己，靠不了警察。” “直爷，一个合同封面，有啥好看的？是不是后悔了，那咱不租不就完了。”一旁，不明所以的许胖子扯了扯曹直的衣袖，小声提醒了一句，他还以为曹直终于改变主意了。 “呃，陆哥，你和胖子仔细看看这份合同，条件不是特别苛刻的话，就替我签下它，我忽然想起一点急事，必须现在去办。胖子，你等下如果不想回酒吧，就随便逛逛。等我回来联系你。” 曹直跟身旁的两人交代一声，然后看向佘雪曼，笑道：“以后我就是你的租客了，希望相处的愉快。” “会的，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愉快，但我一定会很愉快的。对了，你的红酒已经在国际机场清关了，最迟后天就能邮到你家。下一次，我一定赢你！” 佘雪曼不服输的挥了挥小拳头，曹直淡然一笑，有小怪物在，佘雪曼想要赢他，恐怕很难呢。 “能定位绑匪的车辆么？我们这就过去堵截。”走出烟袋斜街，曹直边走边道。 “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小爷，那辆别克已经上了中关村大街，正驶向上地方向，你也别太急，那边堵的厉害，他们跑不快。” “能不急么？他们堵，咱们也堵啊！”曹直抬手看看了时间，打了一辆车，也朝着上地方向赶了过去。 “给我查查石家的资料！”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石决明的老子是华夏福布斯排行榜排名第81位的石菖蒲，2000年时当选过全国劳动模范，还做过冀北海外联谊会常务理事与成德市民营高科技企业协会会长。” “石菖蒲现在担任的是冀北省工商联执委、冀北省医药商会常务理事、成德市民营科技协会理事长、药业商会会长。是个典型的白眼狼。” “姓石的家乡普宁是华夏著名的药品批发市场之一，他最初和前妻在普宁开了一家经营药品的门面。后来，取得了GMP认证，开始做药。” “1997年，石菖蒲带着他的石氏药业北上，进入京津冀制药业。为了发展，踹了原配，娶了当时一个常委的女儿，也就是石决明的亲妈。” “有了后台的石菖蒲很快便将事业做大，2001年8月的时候，他的石氏药业便在港交所挂牌上市。现在，他家摆在台面上的净资产，起码有20亿美金。” 听着直直的介绍，曹直暗暗心惊，好家伙，20亿美金啊。 2014年，京东上市的时候，拟定的融资目标也不过与这个数字相当而已！ “石菖蒲有三个儿子，石决明是老二，他还有个大哥，叫石天明，是石菖蒲和原配生的，不过，石天明和石决明的感情非常好，堪比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直直继续整理着海量的材料，选取最有用信息道：“石菖蒲的底子很干净，不过，石决明兄弟俩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口碑了。石天明很有头脑，而且为人狠辣，皮包公司、电信诈骗、P2P理财，只要是能赚钱的买卖，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道，他都做。这次劫持隋小棠的，就是他的人！” “石天明么？”曹直沉吟道：“有没有他的具体资料？比如，他爱好什么，厌恶什么，有什么弱点可以利用之类的。” “嚓，小爷掌握的资料是多，但小爷又没雇私家侦探查他，怎么可能有那么细致的东西？再说，就算有，也需要S级权限才能查看的，你等级不够，只能看这些。” “查点东西而已，还要权限？”曹直郁闷。 “当然了，”直直一本正经道：“这就好像一个已婚女人，啪啪啪的权限只能对她老公开，否则，谁都能和她上床，不就乱套了……” “好吧，当我没说！”曹直再次败给了直直。 一小时后，刚刚入夜的西山会馆。 眼睛上黑布终于被揭开的隋晓棠惊慌失措的看着身前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她想要挣扎，奈何对方早已将她牢牢地捆在了一把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你们到底是谁？” “这是哪？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很穷的，没钱给你们，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是不是我大哥又欠赌债了？多少钱？你们把我放了，我立刻赚钱去还！” “小姑娘，我们没有恶意，请你来，只是想问问，昨天晚上那起车祸，到底是谁做的？！” 青狼打断了隋晓棠连珠炮似得发问，没有绕弯子，直接问出了他最迫切得到答案的问题，并且做出了保证。 “你放心，只要你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我保证不会为难你，还会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回去。” “车祸？什么车祸？”隋晓棠不明所以。 “哼，臭婊，给你脸你别不要脸！我们都把你绑到这里来了，你觉得还能骗过我们？”青狼的一个属下道。 “就是，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别逼我们动手，这么漂亮的脸蛋，万一被划出几道疤来，可就不好了。”另一个属下跟着附和了一声。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车祸是什么意思！” 隋小棠快要急哭了。她当然不知道青狼在说什么，因为曹直压根就没和她说起过车祸的事儿。 到现在，她还以为曹直是在蝶语酒吧救了她！ 这三个人，该不会是疯子吧？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第127章 牛教授的救人行动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过蝶语酒吧？” “是，我去过。” “见的人是石决明？” “是的，是他。” “谁和你一起去的？” “没有谁啊，只有我一个人。” “你说谎！二公子带你离开酒吧后，跟谁动了枪？” “动枪？！什么动枪，呜呜……刚不是车祸么，怎么有动枪了，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隋晓棠本来就害怕，被青狼连续的发问，直接给吓哭了。 “你哭什么？” “你冤枉我，我能不哭么，呜呜……” “我警告你，不许哭！” “我就哭，就哭！哇，呜呜……” “妈的，再哭，我就让我两个兄弟，扒光你衣服！” “啊？！那……呜呜……我不……呜呜……我不哭……呜呜……了……” 西山会馆外，看着直直通过会馆内部摄像头传递到眼前的视频，曹直哭笑不得，隋晓棠还真是听话。 “直直，帮我找一条安全路线，我得潜进去。” “路线好安排，甭说一条，十条八条，小爷都能给你规划出来，问题是，你把她救下来之后怎么搞？你把隋晓棠救回去，石天明还可以绑架她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直接杀死她。她不在我的观察序列之内，我不可能24小时关注她的动向。”直直坦言道。 “这个我有想过，所以，我打算给石天明留下点深刻的教训，鼓人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要不服我，干到他没脾气！” “哪个古人说的？我怎么只听过前半句？” “曹家洼村西头打鼓的张大爷。” “曹直，你大爷的！” 和直直开了个玩笑，曹直绷紧的神经这才略微放松下来，开始按照直直的指引，向会馆里面潜去。 “往前走，30米，然后右转，放心走，只要你别被人看到，所有监控都发现不了你！” 直直干扰了沿途的所有监控，为曹直扫平了障碍。 “这样进去，会不会太装逼了点？” 曹直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进来之前，他曾有过很多种设想，飞檐走壁，闪转腾挪，甚至是一路开挂，横冲直撞的杀进去。 可他就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现代安保系统中最重要的监控，对于他而言，竟然成了最鸡肋的摆设！ “像小爷这样，见到人都不用躲，那才叫牛逼！你这还差得远呢。注意闪躲，左前方有人！” 直直提示一声，曹直顿时闪身到了一只巨型花瓶的背后，屏气凝神，等待着直直所说的人出现。可是，等了半天，确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喂，人呢？” “什么人？” “你让我躲得人啊！” “嘎嘎，小爷逗你呢，你还当真了？” “直直！” “嗯？” “你大爷的！潜入贼窝救人这么严肃正义的事儿，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万一去晚了，隋晓棠有个三长两短，咱的运营总监可就没有了。” “安啦，小爷一直监控着呢，不会有事。诺，这回真的有人过来了，你别动。” 这一次，直直没有再忽悠曹直，果然过去了两个保安。 “绕过这个假山，隋晓棠就关在那栋红色小楼的三楼，不过，门口有守卫，一个人，你得解决他。” “能躲过去么？” “能倒是能，你可以选择从东侧的排水管爬上去，但你终究还是要出手的。”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曹直知道，直直说的没错。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出手。 想要让石家人不敢再追查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石家人害怕，让石家人感到恐惧！而能够让人恐惧的，往往是最赤果果的实力！ 二狗今天很兴奋，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刚刚青狼哥说了，楼上那个妞，只要等他把想问的东西问出来，就会交给他们。 那妞儿的身段，可真是不赖。要是能够上到这样的娘们，足够他和那帮狐朋狗友吹上三五个月了。 嗯，再等等，估计以青狼哥的手段，再有一会就能搞定了，只是，不知道第几个轮到我…… 铛！铛！铛！ 正当二狗思想在九重天上自由翱翔时，值班室的钢化玻璃窗忽然被人敲响了。 “谁啊？敲啥子敲，老子又不聋。” 二狗伸头看去，赫然发现，窗外，在照灯的照耀下，一张陌生的面孔正对着他灿笑，还露出了八颗整齐的小白牙。 与此同时，一个拳头，开始渐渐在他的视线中放大。 “操！这货特么疯了吧。还想砸玻璃，这特么是钢化的，累死你！” 二狗冷笑，然而，这个念头才在他心里刚刚才升，便听得“哐”地一声。 紧接着，玻璃窗便是承受不了那拳头带来的强大冲击力，“砰”地一下，碎了一地。 明亮的晶片四处飞溅。二狗的脸上也被崩了好几块破碎的玻璃渣，划出了数道伤口，疼的他大声嘶吼着。 不过，他的吼声才刚透出喉咙，便是被凌空飞来的一只灭火器给砸晕了过去。 “直直，抹除他的部分记忆，让他忘记我的样子。” “放心吧，已经抹除了。曹直，你刚砸玻璃的角度不对，应该从时45°角砸过去，这样玻璃的碎裂面最均匀，杀伤范围也最大。” 直直抱着肩膀，伫立在虚空中，适时的给出了一份战斗总结报告，指出了曹直的不足。 “还有，掷灭火器的力度也不对，你只需要用刚刚力道的83%，就足以把他击晕了。” “我还是新手，经验不足，以后慢慢提高。再说，就多用了一点力气而已，又不用花钱。” “不要小瞧这一点力道，等你有天上了战场，你就会明白，每一分力量都不能浪费，每一丝力量都可能成为你活下去的本钱！” “哎呀，好了，直教授，我记住了，我们可以继续上楼了吧？”曹直有些无奈的瞧向前者。 “不要叫我直教授，小爷从来都没弯过，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年有个叫都教授的，长得还不错，你可以叫我都教授。” “都教授？独角兽还差不多！额，不对，你有两只角，不能叫独角兽，还是叫牛教授吧！” “走，牛教授，我们去救人！” 第128章 没用的东西 “隋晓棠，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青狼脸色阴沉的看着隋晓棠。 “从现在开始，我每问一个问题，你就必须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否则，我就扒掉你一件衣服！” “呜呜，我说，我都说，你别扒我衣服！” 隋晓棠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哭得梨花带雨：“呜呜，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问我一些我知道的问题？”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青狼脸色更冷了几分：“昨晚，你是怎么离开蝶语酒吧的？” “我不知道。”隋晓棠怯怯的说。 “不知道？哼！老五，脱掉她的外套！” “是，狼哥！” 被唤作老五的汉子阴恻恻的一笑，上去就要扒隋晓棠的衣服，可是，扯了半天都没成功。 “狼哥，绑的太结实了，不好脱……” “你是猪么？用撕的！” “诶！”老五眼中贼光一闪，将隋晓棠一条手臂从绳子中解出，然后抓住衣袖，猛地一扯。 “啊，不要！”在隋晓棠惊恐的尖叫中，她的衣袖“嗤啦”一声，自肩膀齐齐断裂，整条洁白的藕臂都露了出来。 “嚓，小娘皮，还挺白净，嘎嘎。” “青狼哥，要不，先让哥几个爽爽？把她睡服了，还愁她不说么？” “对啊，青狼哥，不如我们……” “也好，我看她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青狼点了点头，再次看向隋晓棠。 “诺，你也看到了，我的两个兄弟最近憋得不行，你如果再不配合，我就真的把你交给他们了。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和石公子见面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救了你？！” “嘿，问到关键问题了！” 青狼几人所在房间的门口，曹直早已经蓄势待发，直直却是制止了他。 “先看看那小妞会不会把你卖掉！如果她能咬住不说，日后倒是可以当做心腹培养。” “如果她把我卖了呢？” “把你卖了？那咱们还救她干什么，这么不靠谱的人，留着以后说不准还会坑你一把！” “她还只是个没毕业的小姑娘而已。” 曹直叹息一声，看向直直投到墙壁上的投影。投影中，隋晓棠正惊恐的哭泣着，很是可怜。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被那三个流氓侵犯啊！”曹直默默打定主意。 “说！再不说，我就让他们动手了！”青狼盯着佘雪曼，杀机毕露。 和两个没长脑子，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属下不同，青狼很清楚，如果没办法从隋小棠这里得到想要的线索，那么，老板的怒火便会倾泻到他的身上，到时候，十个他都不够死的。 “我说，我说！”隋小棠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衣袖被撕断的一瞬间，她的心理防线便近乎崩溃了。 “昨天，石决明和我约好了在蝶语见面，我和他聊得很好，他说他要给我安排工作，我开心极了，可是……” “可是什么？”青狼竖起耳朵，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字。 “可是，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又喝了一杯果汁，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不省人事？那谁救得你？！”青狼知道，接下来的答案，才是最关键的线索！ “接下来，接下来，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救你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马路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隋晓棠哭得梨花带雨，尽管心中十分害怕，但还是没有将曹直说出来。 她一口咬定，自己昏迷了，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就是死，也不能把曹直供出来！” 隋晓棠暗暗告诉自己，如果不是曹直，自己找就被石决明玷污了。 眼前这几个人一看便不是好人，一定不能连累曹直！ “臭娘们，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真以为我们不会把你怎样？” 青狼已经失去了耐心，舔了舔紫青色的嘴唇，道：“螃蟹、老五。把她的衣服全扒下来，我亲自上！” “不要！我就求求你们，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 隋晓棠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门外，将一切看在眼中的曹直脸色渐渐变得冰冷下来：“直直，不用再测试了吧？” “不用啦，这小丫头算过关了。”直直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你也有日子没实战了，想要领悟破甲拳，还是实战最管用。” “啊！别碰我，你们别碰我，我求求你们了，呜呜……” “哈哈，小婊砸，你叫吧，你叫的越惨越好，我们青狼哥就喜欢这口。” “青狼是谁？是哪个流浪汉收留的卷毛狗么？口味居然这么重？” “你特么才是狗，青狼是我们大哥！” 老五还没有反应过来，螃蟹应了一声，却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声音来自于门口处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 与两个白痴手下不同，在曹直发声的一瞬间，青狼便骤然回身，将视线锁定在了曹直的身上。 而在看清曹直一瞬间，青狼周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一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个房间中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我是谁？你们费劲力气，把她绑来，不就是想要找我么？” 曹直将视线掠过青狼，落在不远处的隋晓棠身上：“喂，你们两个猪头，快点把脏爪子从她身上挪开。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你们老娘没有教过你们吗？” “你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装逼？” 螃蟹终于发现了曹直的身影，心中虽然惊讶，动作上却一点都没闲着，从身旁的桌子上抓起一根钢管，气势汹汹的朝着曹直走了过去。 “滚！” 螃蟹才刚走到曹直身前，还没有来得及挥舞手里的钢管，便是被曹直突然踢出的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直接横飞出去两米多，才轰然落地。 “螃蟹？！你特么找死！” 见螃蟹被踹飞，老五丝毫没有畏惧，也跟着冲了过来。 不过，就在曹直准备着也赏赐他一脚的时候，也没见老五的脚下绊到什么，竟然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这货绝对是装的！”直直抱着肩膀，给老五的低级失误下了个定义。 “没用的东西！” 脸色阴沉，瞥了老五一眼，青狼恨得牙根直痒。 老板配给他的这两个属下，也忒完犊子了。 第129章 曹尼玛 青狼抬起头，瞪着一双泛着青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曹直，一脚踢在装死的老五身上，直接将其踢得划出去好远。 这下子，老五算是真晕过去了。 “曹……” 隋晓棠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刚想叫出曹直的名字，却又担心给曹直惹来麻烦，生生忍了回去。 “曹？你姓曹？！”青狼终究还是听到了，抬起双手，揉搓着关节，一瞬不瞬的盯着曹直，就像是一匹发现了猎物的独狼！ “对，我是姓曹。”曹直点头承认。 “你叫曹什么？” “曹尼玛！” “曹尼玛？曹……卧槽，你骂我？” “没有，真没有，我就叫曹尼玛，不信，你问她！” 曹直指了指仍然被困在椅子上的隋晓棠，隋晓棠顿时小鸡啄米一般，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以为我是白痴么？” 青狼冷哼一声，阴沉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人，对吧？二少爷的车祸你是制造的，隋晓棠的手机里存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想必就是你的吧？” “没名字的号码？我哪知道。” 曹直像是看白痴一样，瞥了青狼一眼，道：“你去把捆在隋晓棠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把自己捆上，我一会儿对你温柔点。” 温柔？青狼打个寒颤，看向曹直的目光都变了。 “大侄子，他怀疑你是弯的！”直直很适时宜的提醒道。 “大爷的，你才是弯的，你们全家都是弯的！” 曹直猛地一个纵身，挥拳向青狼扑去。 其徐如林，其疾如风，侵掠如火，动如雷霆！ 此刻，用这四句话来形容曹直再贴切不过，在青狼眼中，曹直简直快若闪电，让人猝不及防。 等青狼反应过来的时候，曹直的拳头也到了。 “嘭！” 青狼被曹直一拳击退了三步，只差一点便被打倒了。 “呸！倒是小瞧了你。” 青狼吐了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眼神中一片冰冷。 刚刚，曹直突然出手，正好砸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不得不承认，青狼被曹直邋遢的外表迷惑了。 曹直的形象颇具欺骗性，体格虽然谈不上瘦，但却绝对没有蕴涵了超强爆发力的肌肉。结果，第一个照面就骗过青狼，占了个大便宜。 不过，曹直也是吃惊不小，对方明显比魔手更能打，自己已经用上了九分力，竟然都没能将对方打倒。 看来，能被石天明聘请为保镖的人，身手果然不错。 “再来！” 青狼嘶吼一声，竟然主动向前，双手如刀，向着曹直斩了过去。 “来就来！” 曹直同时加速，也向着青狼冲了过去，而且根本不防守，也不管青狼的攻势，直接朝着青狼的胸口，再次挥拳砸了下去。 “靠！” 青狼错愕，没想到曹直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这分明就是玩命的架势啊！ 双方都向冲，身体刹那间贴近。 青狼感受过曹直的拳力，不敢以伤换伤，不得不变换招式，骤横手臂，夹住曹直的拳头，然后化拳为指，从左侧刺向曹直的脖颈动脉。 经过神经元对冲改造后，曹直的反应何等灵敏，感觉到危险的一刹那，他便是腰间发力，猛地一扭身，硬是以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的角度，生生躲过了青狼的一击。 “临战经验不错，但仅此而已。” 虚空中，直直在顾晓棠的身旁坐定，取出一块芝士，漫不经心的评价了一句。 显然，青狼的手段，还不能入他的眼。 “这小子下盘功夫一般，你用破甲拳的第四式，攻他上盘！” “为什么他下盘功夫一般，你还让我攻他上盘？” “因为这样才有挑战性呀，你可小心了，等下没准有惊喜哦！哦，对了，小爷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今天这一仗，我只负责给一点小帮助，大麻烦，都要你自己解决。你要是再中枪，可别想着小爷再拿命救你。小爷可不是额尔罗星的九命猫，我只能宕机两次，第三次就彻底挂了！” 曹直与直直的交流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思维虽然在溜号，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缓。 躲过青狼的杀招后，曹直动若脱兔，躯体微微侧身，几乎擦着青狼的衣袖向后者靠了过去。 见杀招失效，青狼平静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诧异的表情，再次翻手，想要给曹直一记铁肘。 然而，他的手臂才刚一移动，曹直那八颗看起来还算洁白的牙齿，便是在他眼前瞬间放大。 随后，曹直的手上便突然丢出一件黑色的物体，向他猛砸过去。 “啊……” 青狼惨叫，极速后退，捂着左眼嘶吼不已，凄凉地惨叫声不绝于耳，手缝间甚至渗出了些许鲜红的血液。 “你不是叫青狼么，我帮你彻底变成青光眼得了，就讨厌你这种不是美瞳，非要装美瞳的家伙。” 曹直扔掉手中知道什么时候抓起的烧水壶，笑眯眯地说道。 “妈的，我要你的命！” 青狼接连被打，非但没有畏惧，凶性反而更盛了几分。 “噌”一下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再次朝着曹直冲了过来。 “嘭！” “嘭！” “嘭！” “嘭！” “嘭！” 短短几秒钟之内，曹直的拳头和青狼的手臂亲密接触了无数次。 青狼被他震的嘴角直咧，他的衣服也被青狼掌间的匕首留下了三道划痕，其中有一道，甚至带出了一道血线。 “曹直，你小心啊！” 被捆在椅子上的隋晓棠看的心惊动魄，下意识的喊出了曹直的名字。 “曹直？！你是曹直？！嘿嘿，通了，一切都想通了。难怪你会暗算二少爷，原来你就是曹直！” 青狼完好的那只眼睛骤然一亮，越发坚定了留下曹直的决心。 “都跟你说过了，我叫曹尼玛……” 曹直玩世不恭的笑了笑，手上的攻势更加凌厉了。 直直说的没错，实战确实是提升武技的最佳方式。 几次交锋下来，曹直明显感觉，破甲拳在进步，而且进步不小！ 谈笑间，青狼的匕首再次扎来。 这一次，曹直没有闪避，而是骤然探手，像是猴子捞月般，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抽向了青狼的手腕。 “给我撒手！” 曹直发力，青狼手腕吃痛，顿时乖乖的丢掉了匕首。 不过，眼看着武器失手，青狼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嘴角上甚至挂出了一抹冷笑。 “不好！” 曹直心脏猛地一缩，一股不祥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第130章 中毒 曹直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妙，可是，已经晚了。 青狼被他扣住的那只手，竟是骤然翻转，“啪”一下子，反手扣在了他的手腕上，电光火石间完成了攻守转换。 紧接着，在青狼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中，他那只略微泛着青色的大拇指便是猛地向下一按，落在了曹直青筋跳动的手腕上。 下一秒，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开始透过曹直的手腕，飞快的涌向他的整条胳膊。 “给我滚！” 曹直猛一咬牙，双腿发力，连振了三次，才勉强从青狼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而此刻，他的整条左臂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呵呵，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四肢乏力？” 青狼得意的扬了扬自己的拇指，像是炫耀自己的法宝一般，道：“刚刚，你被我击中的是手臂上的大陵穴。大陵穴被击中，就会身体发麻，四肢酸软。不过，真正让你乏力的，可不是这点穴之术，而是毒！” “把毒涂在指甲上，你也不怕自己把自己药死？”曹直瞥了青狼一眼，大脑飞快运转，判断着怎样才能化解当前的危局。 他想全身而退不难，就算是中了毒，青狼也留不下他。 但是，别忘了，曹直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一是救下隋晓棠，二是给石家一个深刻的教训，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实在是虎头蛇尾。 “怎么样？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这世上能要你小命的东西很多，不仅仅是枪，一把快刀可以，一辆飞驰的汽车可以，甚至，零点几毫克沙漠角蝰的毒液也可以，所以，一定要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 直直吃光手里的芝士，嘬了嘬手指，这才老气横秋的说道：“记住这个教训了吧？放心吧，小爷帮你分析过了，这孙子用的是一种强效麻醉剂，毒素含量不高，以你现在对肌肉的控制能力，完全可以暂时将毒素封闭在手臂当中，不会外散。不过，你到底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没有？” “你帮我看看，石天明有没有在这个会所里！”曹直相信，这么大的事，石天明不可能次自己不参与进来。 “嘿，在呢，就在隔壁楼，哇哦，这画面很是少儿不宜啊！” “一会引导我过去，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才最有效果。” “小子，说吧，二少爷的车祸，是不是你搞的鬼？老老实实交代，等下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青狼揉了揉险些被曹直打爆的眼睛，阴狠的说道。 “留全尸啊？不如你跪下了给我磕几个响头，我留你全尸？”曹直不屑的笑道。 “你特么找死，我就成全你，反正老板只是要一个交代而已。先弄死你，我再去弄死你家人！”青狼再次欺身而进。 “真遗憾，我没家人。”曹直应了一声，也是不退反进。 “咔啪！”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让一旁目瞪口呆的隋晓棠听的毛骨耸然。 “呃啊！”青狼噗通跪地，痛苦的抱住右腿。 没错，一招！ 曹直仅仅用一个飞踹，便将青狼的右腿小腿骨给踹碎了。 一开始的时候，直直便和他说了，青狼的下盘很弱。如果不是为了拿青狼练拳，曹直早就把他搞定了，甚至根本不会中毒！ “弄死我？你倒是弄啊！” 曹直抬起一脚，直接闷在青狼的脸上，可怜的青狼，另一只眼眶也彻底的青了，这下，倒是真的应了他的绰号。 “把手机给我！” “曹直，我劝你……” “闭嘴！” “我劝……” “我嚓，脾气还挺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脾气硬，还是我的鞋底硬。” “嘭！嘭！嘭！嘭！嘭！” 曹直用了三分力，连踹了青狼五脚，直接把他踹蒙了。这才从他口袋里翻出一部手机，然后漫不经心的走到隋晓棠的身边，用一只手帮她解开绳索。 “曹直，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隋晓棠脱困而出，擦了擦哭花的脸蛋，惊疑不定的看着曹直和倒在地上无力呻吟的青狼。 “他绑架你，威胁我，难道不该打？” “是该打，可是，你中毒了呀，你把他打成这样，怎么要解药啊？”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想要解药还不简单。” 说着，曹直折回身，重新走到了青狼身前，然后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青狼的脸：“喂，别装死，我问你，解药放哪了？” “解药，没……” “哎哟我去，还嘴硬？没把你打爽是吧？” 曹直站起身，又要放大招，青狼吓得一哆嗦：“别，别，我是说，解药，解药没在我身上！” 青狼都快急哭了，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老子才是绑匪好不好？！ 还有，难道那个便宜杀手师傅是骗我的？他不是说，这个剂量，连狮子都能被毒倒么，怎么这家伙除了一条手臂不能动，还生龙活虎的？ “没在你身上？那看来你也什么存在价值了……” “别！别！我有，我有！” “你有什么啊？” “我有用，我有用！” “你有什么用？” “我，我知道解药放在哪，这毒……” “谢了，这毒没有你的解药，我也能解决。” 曹直惋惜的摇了摇头，猛地一脚，将青狼彻底踢晕了过去。 “曹，曹直。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是不是荒无人烟的郊外，外面是不是戒备森严？还有，你中的毒，真的没事？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啊？” 隋晓棠忧心忡忡的看向曹直，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曹直有些无语。 “谁告诉你这是荒郊野外了？你看这房间的装设，像是多年没人光顾的烂尾楼或者废弃工厂么？” “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的么？” 隋晓棠扑闪着两只大眼睛，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是的，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电影里还会演男主角疯狂复仇呢…… 第131章 相见 曹直出现的很及时，所以，隋晓棠的衣服只断了一只袖子，其它部位还算完好。 但是，想想自己险些被眼前的几个流氓非礼，又是曹直救了自己一命，隋晓棠的脸颊便有些滚烫。 第二次了，这是两天以来的第二次了！ “大侄子，你的桃花又开咯，这小妞估计得对你以身相许。” 直直装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撇着嘴提醒了一句。 “行了，快给我指引石天明的房间吧，再啰嗦，我就被毒死了。”曹直无奈的摇了摇头。 “切，有我在，再毒十倍你都死不了~” “那你也不能让我一直当独臂大侠吧，我又不是杨过，万一影响下一代呢……” 曹直催促了直直一声，然后带着隋晓棠走下三楼。 “晓棠，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现在这里等我，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声，也不要随意乱动，等我回来接你。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 将隋晓棠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假山后，曹直这才放心朝着石天明所在的小楼走了过去。 穿过回廊，又绕了好几个圈子，在一幢幢独门独户的小楼门口，曹直停了下来。 不能不停了，因为他才刚刚走到小楼前，便立刻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壮汉迎了出来。 显然，这里的安保水准明显要比别处强上不少。最起码，这里的保安并不是只知道傻傻的看监控。 壮汉微微鞠躬，竟是很有礼貌的问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啊，有，石天明约了我。” 曹直原本的想法是，一拳将这个壮汉掀翻，然后一路闯上去，现在看来，似乎不用，对方好像将他当成了贵客。 事实上，黑衣保镖根本没有想过有人能避过重重关卡，一路大摇大摆的来到这里。 “请您稍等，我来确定一下。”黑衣壮汉说着，就要去取口腰间的对讲机。 “哼，我亲自来拜会，已经是给足了石天明面子，他居然没有通知你我会来？岂有此理，看来，这笔一个亿的生意不做也罢。”曹直佯装生气，眉毛微拧，脸上的不快表现的十分明显。 “呃，先生您别生气，我这也是例行公事，您别让小的为难。” 黑衣壮汉的手放在对讲机上，放开也不是，抓起也不是，被曹直搞得进退两难。 “好吧，我也不是刁钻的人，你去确认吧。”曹直向壮汉点头示意，心中却默默给直直下达了一个制造幻觉的命令。 壮汉毫无察觉，没有任何悬念的陷入了直直编制的幻境之中，拿着一根电棍，在自己的耳边蹭了蹭，然后便是对曹直恭恭敬敬的说道：“先生，已经核实了，您真是老板的朋友，失礼了，老板请您进去。” 曹直满意的点点头，暗暗冲着直直竖了个大拇指，大步向前走去，边走边笑着说道：“我和石天明可不是朋友，说不准一会儿还要大打出手呢。” 从幻境中解脱出来的黑衣壮汉表情一僵，然后便是谄笑道：“先生真是幽默。桃花，过来带这位先生去老板房间。” “先生请随我来。” 被唤作桃花的姑娘穿着一件修身旗袍，身姿婀娜的从楼里快步走了过来，冲着曹直打了个“请”的手势。 “先生，老板就在里面了。您请进吧，我不能进去。” 来到二楼门口，桃花止住脚步，歉意的施了一礼。 曹直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这个石天明还真是够变态，竟然将一个破会所，建立成了唯他独尊的私人禁地。 房间很大，是曹直很不喜欢的日式风格。 里面凉风习习，却不是空调那种泛着冷意的凉。 不得不说，这样的配置，再加上等级森严的管理，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优越感。 石天明这孙子，还真是会享受。 当然，这一点，曹直也并不全是看出来的，更是听出来的。 在他推开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他便听到了屋子里浓重的喘息和浪到骨子里的女人的叫声。 今天，石天明很不爽，他的弟弟被人暗算，至今都没有醒来。 医生说，一旦24小时之内石决明都无法苏醒，那他醒来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了。 不爽就需要发泄，而最好的发泄工具就是女人！ “叫，给我用力叫，再浪一点！” 趴在一个看不到脸蛋的女人身上，石天明用力的耕耘着。上下起伏间，让他有种飘起来的感觉，果然暂时的忘记了心中的烦恼。 “啊，啊，哦嗯~” 得到命令，身下的女人更努力的扭动起来，叫的也更卖力了。 然而，就在石天明即将爽到巅峰，将种子播向人间的时候，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却是吓得他差点痿掉！ 曹直做在床边的椅子上，正笑吟吟的欣赏着眼前的劲爆直播，见石天明忽然停下了动作，不禁有些尴尬。 “呃，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石天明趴在女人的背上，下身都已经不会动了，愣了半天才缓缓直起身，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你的属下咯，就楼门口那个黑衣服的大个子。” 曹直笑吟吟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与石决明至少有着七分相似的男人，目光一路向下，瞄到裆部的时候，明显欣慰的点了点头。 嗯，这货的鸟，没有我的大！ “你先出去。” 石天明拍了拍身下女人的屁股，想让女人先离开。 曹直却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劝你最好别动！” “不管你为什么找我，总不会牵连一个女人吧？” 石天明扯过睡袍，披在身上，眼神犀利，宛若鹰鹫，一眨不眨的盯着曹直，仿佛要把曹直看个通透。 “你倒是聪明，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际还不是想让她替你去喊人。” 曹直不想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道：“我叫曹直，你弟弟的车祸，确实和我有关，他打了我一枪，不过我很走运，没死。所以，有仇得报，不是么？” “你是曹直？诬陷我弟弟行贿的那个曹直？！” 石天明诧异的看着曹直，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坦荡。 只是，他凭什么敢这么开诚布公？难道，他打算把自己也干掉？ 想到这里，石天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别害怕，我花了一百多块钱的车费赶过来，不是为了送你去和你弟弟团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曹直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已经把我弟弟撞成了植物人，你还想怎样？” 石天明握紧拳头，恨不得将曹直生撕活剥。藏在睡袍下的手指偷偷按了按女人的大腿。 曹直却是完全没有看到一般，任由着女人的食指向床头的报警器按钮探了过去。 然后，就在那个手指即将触碰到按钮的一瞬间，那个女人却是把头一栽，毫无征兆的昏死了过去。 这样一幕，吓得石天明魂飞天外！ 第132章 谈判 第二卷云起第67章谈判 “我喜欢简单直接的谈话，不喜欢有人在谈话时做小动作，你懂的。” 曹直漫不经心的搓了搓手指，石天明则像是撞见了鬼神一般，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 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小情人的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未知的，往往才是恐怖的，如果曹直是开枪射杀了床上的女人，石决明或许都不会如何害怕，但从始至终，曹直什么都没做，最多只是搓了搓手指，仅此而已！ “你究竟想怎样？” 石天明一瞬不瞬的盯着曹直，原本想要趁其不备，抽枪杀人的念头也被暂时的压制了下去。 “我的目的很简单，从今以后，你们石家人离我远点，别再烦我。”曹直平静的说道。 “我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石天明咬牙道。 “可你毕竟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还能玩女人，还能给石家传宗接代。”曹直更加平静了几分。 “你威胁我？”石天明表情狰狞，怒道：“曹直，你凭什么威胁我？” “你觉得，怎样才有能力威胁你？要不，我先卸掉你的一只胳膊，然后等你叫够了，咱们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畅谈一番？”曹直认真的看向石天明。 “卸我一条胳膊？哼！你动我一根头发试试！” 石天明不服，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 不过，曹直很快便让他服了。 就在石天明“试试”两个字刚刚出口的瞬间，一只高仿哥窑的名贵花瓶，便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眼眶上，动作之快，想躲都做不到。 “啊……” 石天明痛苦的捂住脸，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嘘！” 曹直却是做个了禁声的手势，然后，便又将另一只青花瓷的花瓶握在了手里，优雅的站起身，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了过去。 床上，石天明的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再由紫变白，早已没了血色，却是强行将痛苦的呻吟声憋了回去。 他不敢不憋，否则，曹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再给他来一下子。石天明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干傻事。 “这才乖！” 曹直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个人吧，有一点很不好，就是不喜欢被人威胁，谁威胁我，我就想揍谁。” 说着，曹直抡起手腕，“啪”的一下子，将手中那只完好的花瓶再次轮在了石天明的脸上。 “啊”石天明再次惨叫。 “都和你说了，不要叫嘛！” 于是，曹直顺势一脚踢出，石天明的身体像是被一辆时速120迈的装甲车迎面撞到了一般，狼狈不堪的向后飞了出去。 嘭！ 直到身体结结实实的装在卧室的水晶墙壁镜上，石天明这才是艰难的停了下来，并且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咻一下子向下划去。 两记花瓶已经让他头脑发胀，再加上曹直最后突兀的一脚，更是把他的彻底踢傻了。 整个人傻乎乎的坐在那儿，背靠着价值不菲的水晶镜子，也不知道是应该抱头防卫，还是跳窗户逃跑。 “是不是很气愤？” “是不是很委屈？” “是不是想问，你明明听话的不叫了，我为什么还打你？” “其实你不用想太多，我想打你，就是因为喜欢，单纯的喜欢。” “哦，对了，忽然想起点事。”曹直一拍脑袋，“真对不住，刚刚向你仍花瓶的时候，我没忍住，在花瓶上抹了点毒……” “什么？”石天明脸色大变，不过，很快的又恢复正常。 他不相信曹直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而他却全无察觉。 刚刚，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曹直有多余的动作，怎么可能下毒呢？ “我知道你不信。”曹直灿烂一笑，很是真诚，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那个叫青狼的手下会用毒，这个你知道吧？” 见石天明脸色骤变，曹直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刚刚，他给我下毒了，我认为这一定是你的注意，所以，我很不爽，在抓住花瓶的一瞬间，将毒素逼出来，涂在了花瓶上。”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伤口已经不那么痛了？放心，我不骗傻子，你的伤口刚刚沾染的，绝对是经过我改良的神经毒素！仅此一家，绝无分店。” 石天明越听越是心惊，认真的感受了一番，伤口果然不是那么痛了？ 难道是心里作用？ 他怕了，非常害怕！ 青狼曾经和他说过，那种毒，如果没有解药，半个小时内就会死！ 这个曹直到底有多厉害，竟然中毒都死不掉么？还能运功逼出来，他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决明不是说他就是个没钱没势的程序员么？ “曹直，我们本没有什么大仇的，你和决明之间，也不过是一点小误会，都可以谈！”石天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想大喊救命，想逃跑，但是他也知道，他做不到。 眼前的家伙，是个疯子，是个变态啊！ 脸色苍白的看着曹直，石天明的内心满是深深的恐惧。 是的，他后悔了。 后悔让青狼调查石决明的车祸，后悔把这个魔鬼给招惹来，后悔当初不好好管住弟弟，别让他人到处惹麻烦！ 不过，不要紧，只要度过眼前这一关卡，让陈老出马，再配上几只枪，一定有办法将他留下来！！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记住了。” 曹直瞥了石天明一眼，道：“第一，别再找隋晓棠的麻烦，这事儿，她一点都不知道，完全是个受害者；第二，也别来找我的麻烦，我虽然不怕你，但是我怕烦。一旦把我惹烦了……” 咔嚓…… 曹直稍一用力，石天明卧室里的实木桌子上，顿时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入木三分！ “记住我的话！我没有开玩笑的习惯，不想让你的脑袋变成这块木头，就老实点。别以为你加强防范我便进不来。有时间，你可以去查查你的监控！” 说罢，曹直转身就走。 “喂，我……我的毒怎么解？”石天明脸色难看的看着曹直. “哦，你不问，我都忘记告诉你了，220V的家用电，没变压的那种，毒发的时候，把手指插到插排上，电自己三下就好了，记住，每次两秒钟就好，被电虽然很爽，但你也要有节制，贪玩是会死人的。” 第133章 截杀 曹直离去，留下了面如死灰的石天明。 他知道，自己的这样简单的威胁未必能够彻底震慑住石天明，但问题是，他没时间了。 青狼给他下的毒，根本就没有解决掉，刚刚，他完全是在吓唬石天明而已。 至于石天明的伤口为什么会失去知觉，则完全是直直的功劳。 “带上隋晓棠，绕过西边的二楼，从西北角翻墙出去，就是另一处别院了，躲到在那个院子的树林里，你们就安全了。说好的，我只帮你到这里。” 直直投影给曹直一个逃遁路线，然后便不再言语了。 曹直也知道，自己对小怪物太过依赖了，以至于让他多年来养成的独立、果断的性格，都有些改变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有些事，必须独立才行。 “喂，陈老么，我是天明。这么晚了，原本不应该打扰您休息，可是……” “有人闯进了西山会所，不仅打伤了我，还给我下了毒！” “好，谢谢您了，您老亲自出手，天明就放心了！我这就派人手，封锁西山会馆！” 卧室内，挂断电话，石天明眼神阴鹜，摸了摸已经麻木到完全没有知觉的伤口，回手扇了床上女人一个嘴巴。 “啊！天明哥，怎么了？你干嘛打我？” 女人被扇醒，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甚至忘记了昏迷前的危险。 “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咆哮着将女人赶下床，石天明这才抽身亲手按下了床头的报警按钮。 仅仅20秒不到，五六个彪形大汉便先后冲进房间。 “明哥，发生了什么？” “明哥，您，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老子刚刚差点被人弄死！你们特么都是聋子么？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到？”石天明咆哮道。 “明哥，是你命令我们只许听警报，不许听其他声音的，我们还以为您是……” “你们特么傻么？叫∣床和惨叫都听不出来？” 石天明很想将脚下的花瓶捡起来闷在刚刚顶嘴的保镖的脸上，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担心那只花瓶也被曹直下了毒。 “去，找陈老，配合他截杀一个穿着浅色牛仔裤的男人，必要时可以用枪。现在，马上！” “是！”保镖们答应一声，纷纷向门外冲去。 “你，等下，对，就是你。” 石天明叫住最后一个大汉，道：“你去趟后面的3号楼，看看308房间内到底是什么情况，青狼那家伙，如果是死了就算了，没死的话，带来见我！” “是，明哥，我这就去办。不过，明哥，你的伤……” “别特么废话，快给我去！” 石天明快要疯了。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是石家大少爷，很多漂亮姑娘眼中的大众情人，无数公子哥眼中的“大哥”。 然而，今天，他竟然在自己的地盘栽了跟头，而且还险些万劫不复！ 都怪这群没用的属下！不，都怪曹直那个王八蛋！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打过我。就是我亲爹都没有，曹直！我要让你死。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石天明的左眼眼睛已经难以视物，有血水自眼眶里流出，更添了几分狰狞。 不过，再是狰狞，他也还是怕死的。 所有人都离开后，石天明便在第一时间拨打了120的急救电话。 事实上，无论是曹直，还是石天明的那些保镖，都不清楚，这一次，曹直给石天明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刻了。 曹直的两拳一脚，不仅是打破了他的脸，还打碎了他的自尊！ 羞辱！恼怒！怨恨！还有……恐惧！ 然而，越是恐惧，石天明便越是想要除掉他！ 所谓否极泰来，物极必反，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 直直虽然早已料到了一切，却并没有选择提醒曹直。 他知道，不去经历一些真正的风雨，曹直是很难成长起来的。 而石天明，就是他为曹直选定的第一块磨刀石！ “曹直，我们这是去哪儿？” 被曹直抓着一只胳膊，隋晓棠一路飞奔，差点把鞋都甩飞了，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不用怕，跟上我的脚步就好了。越过这堵墙，我们就安全了。” 曹直安慰着隋晓棠，并没有注意到，墙角的阴影处，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他，宛若鹰隼瞄准了猎物。 “你今天安全不了了，夜闯西山会馆，还想全身而退？” 阴影中，一道身影闪现而出，赫然是一个身穿黑色褂子的精壮老者，看年纪应该已经五六十岁，精气神却比一般的小伙子还要足。 “石家的爪牙？”曹直停下脚步，眉毛一挑。 “爪牙？呵呵，你想这么叫就这么叫吧。年轻的时候，别人都称我们为护院。” 头发花白的黑衣老头看向曹直，以一种不可质疑的口吻道：“现在回去，把石天明身上的毒解了，我可以不对你动手。” “老头，不能你年纪大就倚老卖老，想让小爷听话，总得拿出点本事来吧？” 曹直当然不会轻易认输，事实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肯认输的人。 “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头冷哼一声，一个健步便冲了过去。 “等下我俩交手，你看准机会，往墙边绕，我会把你送出墙去！” 曹直小声提醒了一声，将隋晓棠向红墙的方向轻轻一推，随即便是向着黑衣老头迎了过去。 “给我趴下！” 黑衣老头出拳如风，威猛如虎。 宛若泰山压顶一般，从上而下的落了下来，直砸曹直头顶。 “给我开！” 双臂交叉，向上一托，曹直才刚架起拳头，还未来得及反击，老头的另一只拳头便也到了。 “好快！”曹直抬手又挡！ 嘭！嘭！嘭！嘭！嘭！ 身形闪转间，老头连续五记重手。 每一拳都能开山碎石，而且每一拳都结实的砸在了曹直的手臂上，顿时震的曹直双臂发麻。 原本，在直直的帮助下，曹直那只中毒的手臂已经可以动了，现在，却是被砸的再度失去了知觉。 “倒是挺抗打，再来！” 老者似乎打出了兴致，晃动双臂，再次袭来。 “你还真当爷怕你不成？” 曹直眉头一挑，略有后撤半步，紧接着又猛地向前一撞。 一退一进，一虚一实，直接破坏掉了老头的进攻节奏。 “臭小子，跟我玩虚的？！”老头气恼的咆哮一声。 “玩虚的？还有更虚的呢。晓棠，趁现在！” 曹直召唤一声，躲墙根处的隋晓棠却是当机立乱，一脚蹬在他的大腿上。 然后，便是借着曹直送出去的力道，直接越过墙头，跳到了另一座别院内！ 第134章 拿着香炉当板砖 曹直一直在寻找机会，从战斗的一开始，他便在借着黑衣老头的力道不断变向. 在硬抗了对方几招之后，终于被他逮到机会，成功绕到了墙下，并且将隋晓棠顺势送到了墙外。 只有将隋晓棠送走，他才能放手一搏！ “你找死！” 陈卓见曹直在他的眼皮底下将隋晓棠送了出去，顿觉脸上无光，恼怒的再次向前，一掌斜劈向了曹直的脖颈。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没有了隋晓棠这个拖油瓶，曹直再没有什么顾忌，开始放开拳脚，抬手向陈卓的腰腹攻去。 破甲拳刚猛无匹，很重一个势字，前五式都是以攻代守的杀招。所以，曹直根本就有用于防御的招式，更没有想过去防御。 他相信，只要自己的攻击比对方更快落到身上，自然也就无需再去防守。 嘭！ 感受过曹直的力道，陈卓不敢硬抗，果然抖动黑袍，半路变招，用手臂挡住了曹直的拳头。而曹直却是顺势将手臂一横，来了个铁索横舟，化拳风为掌刀，斩向了陈卓的咽喉。 “给我开！” 陈卓并指如钩，向下一压，想要锁住曹直的手臂，顺势反击。 然而，曹直却是诡异的一震手臂，借力打力，生生将他震退了三步之多。 毫无疑问，陈卓的攻击又被曹直瓦解了。 曹直有信心，只要自己再进一步，再逼着对方防守一轮，那么，在气势上，自己便会占据绝对优势。 直直曾经告诉过他，不管是地痞打架也好，高手过招也好，气势这个东西都是不可忽视的。 《左传·曹刿论战》中有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个道理。 曹直已经连续两次破坏了陈卓的蓄势反击，只要第三次再成功，那么，陈卓将再难是他对手。 然而，就在曹直想要蓄势再攻的时候，他的心脏却是骤然一紧，几乎下意识的向下一矮身。 砰！ 同一时间，一道枪声响起。 子弹擦着曹直的小腹，射进了斜前方的砖墙中，爆破声无比刺耳。 不远处，那个抢手见曹直竟然能够躲开自己偷袭的一枪，表情明显一僵，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他便是再次抬起右手，将手中的银色M9瞄准的曹直的身体，又一次扣动了扳机，而且，连开了几枪！ 砰！砰！砰！ “大爷的，居然动枪！” 曹直倒地，没有做丝毫停留，顺势一滚，便是在后续枪声响起之前躲在了一块巨石后面。 一连几发子弹，都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射在了泥土里，带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 “不错哦，这次我没提醒，你居然都能预感到危险。”直直抱着肩膀，开心的瞧着曹直，对曹直的表现很是满意。 “你还打算看热闹？他们都动枪了，这不公平！”曹直按了按小腹上的伤口，还好，只穿透了一些皮肉，没有伤到脏腑。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你觉得，我帮你潜入进来，帮你就走隋晓棠，又帮你暂时的压制了毒素，对他们而言就公平么？” 直直摇摇头，认真道：“只有弱者才会去要求公平，强者只会想办法去成为主宰公平的那个人！”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曹直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和姓石的玩点大的！” 曹直瞄了眼周围的环境，确定了一条路径，然后猛地向前一蹿，身体一下子没入到了一旁的花坛中。 “大家上，围住他！” 陈卓招呼一声，原本还有些迟疑的保镖们顿时呼啦一下子围了上去。 可是，等他们将灌木丛彻底搜查了一边之后，却是并没有发现曹直的任何踪影！ “陈老，让他逃掉了？” “他逃不远！继续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陈卓神色冷厉的下达了一个命令。 当着十几个保镖的面，竟然让曹直逃掉了，这让陈卓难以再沉着下去。 ………… “青狼，你是说，这个毒，只有你师傅配置的独门解药才能解？” 盯着被属下架过来的，眼眶同样被曹直打青的青狼，石天明声音很是阴冷。 “是的，老板。不过，老板你放心，我有解药，就在身上。” “妈的，有药你不早说，还不快拿来。” 石天明咒骂一声，心里盘算着，等下抓紧给120打个电话，撤销了急救请求，否则，被传出去，他在圈里可就没法混了。 “老板，给……卧槽！” 青狼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瓶，刚想递给石天明，却是猛地发现，守在门口的那个小弟，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瘫倒在了墙角，而石天明身后，一张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笑脸，正呲着八颗小白牙，灿烂的瞧着他。 “你特么倒是给我啊？！” 石天明还以为青狼是不舍得，顿时冷下脸来。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妙。 一只手，从他的脖子后面悠悠的探了过来，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是“啪”的一个嘴巴，直接把他给抡蒙了。 “你们俩都挺厉害啊！一个有解药，骗我说没带在身上，一个前脚刚答应我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后脚就命令手下开枪打我，看来，我对你们还真是太善良了。” 一耳光将石天明扇飞，曹直一个健步便冲到了青狼面前，手中不知道何时抓住了石天明书架上的一件青铜香炉，才刚到青狼身前，便是抡起香炉，一下子砸在了青狼的手腕上。 嘎嘣！ “啊……” 青狼惨叫一声，继他的右腿之后，他的右手也骨折了，粉碎性骨折！ “别叫，不然我再给你下！”曹直一瞪眼，青狼的嚎叫声顿时弱了不少。 “吃几颗？”从青狼手里拿过药瓶，曹直冷冷地看着前者。 “三，三颗。”青狼是真怕了，这位爷太狠了，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骨断筋折啊。 “服几次能彻底解毒？” “一次，一次就可以了。” “真的？” “真的！” “你没说实话。” 曹直摇摇头，再次抬手，用香炉当板砖，猛地雷在了青狼的肩胛骨上。 “嗷呜！”青狼脸都绿了，肩胛骨也断了。 “别，别，别打了！” “大爷，爷爷，祖爷爷！我求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啊！” “真没骗我？”曹直再次发问。 “祖宗，你是我亲祖宗！绝对没骗您，千真万确！” 青狼痛哭流涕，断一根骨头的痛他能忍，断两根勉强也能忍，但现在已经三根了，要是再给他来几下，他这辈子估计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好吧，暂时相信你。不过，我还是得确定你不会再产生威胁，所以……” 嘭！ 曹直毫无征兆，对着青狼的脑袋又是一香炉。 然后，青狼的天空便彻底晴朗了，直接被砸昏了过去。 这一刻，青狼是解脱的，因为他再不用强忍着剧痛了。 一切，等醒来再说。 第135章 反杀 “现在，该我们算算账了。” 曹直服下解药，缓缓转身，看笑眯眯的向腮帮子肿得老高的石天明，直看得后者毛骨悚然。 “刚刚可能没跟你说清楚，我这人小心眼儿，特别爱记仇。” 曹直掂了掂从青狼手里缴获的手枪，暗中向直直询问了一声，这才确定，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了，子弹也已经上趟，只要扣动扳机，就能用来杀人了。 这是曹直第一次拿枪，不仅没有恐惧，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对不起，曹直，我的保镖可能是违背我的命令，我这就叫他们返回各自的岗位，谁都不许乱动。” 石天明心里将曹直和他的那群废材属下骂了一万遍，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丝毫的狰狞与不甘。 青狼已经给他上了很好的一课，激怒曹直，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说吧，你弟弟在我这开了一枪，你下属在我这开了一枪，这账怎么算？” 曹直扯过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石天明的身前，用枪口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和小腹。此刻，小腹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 “我给钱！我可以给你钱！”石天明紧张而快速地回答道。 “给钱？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那给多少呢？”曹直笑吟吟的看向石天明。 “200万！” “200万？你还不如你弟弟大气，他随便跟我打个赌，就是50万。你现在要买自己的命，居然就出200万，你难道觉得自己就值200万？怎么也要250……” “好^就250，哦不，250万！” “滚！你还真会顺杆爬，250万？你拿傻子数糊弄傻子呀？” “那你说要多少？”石天明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得大出血了。 不过，他坚心，只要能度过这一关，自己一定还能找到办法扳回这局！ “1个亿。”曹直直接叫了个整数。 “1个亿？这不可能！我所有的资产加起来也就这么多。” “你没有，你爹不是有么？”曹直循循善诱。 “他不会给我的，他恨不得我死掉，好把所有钱都留给那个杂种！” “你爹有私生子的事儿，你知道？” 曹直有些诧异，直直给他提供的情报里可是说了，石菖蒲把他的私生子藏的很深，很少有人知道。 “我当然知……你怎么也知道？！” 石天明反应过来，彻底震惊了。 石菖蒲在外面有个14岁的私生子，这事儿他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怎么眼前的曹直会知道？ 难道，他是老头子派来的？那老东西要除掉我？ 石菖蒲，我也是你的亲儿子啊！ 曹直并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话，会给石天明制造出这么大的心里波澜。此刻的他，还在纠结怎么处置石天明。 因为直直提醒他，会馆的保镖们已经循着他的血迹，找回了这里，此刻，怕是已经包围了整座小楼。 “说吧，你能拿多少钱买自己一条命？”曹直将枪口抵在了石天明的额头。 “1000万！我出1000万，这已经是我能动用的极限资金了！”石天明脸色铁青，心在滴血。 “2000万！”曹直坚定道。 “我没有那，” 石天明话还没说完，曹直却是毫无征兆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砰！ 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啊！” 石天明抱住中枪的左脚，凄声惨叫。 他很疼，但是，他更怕。 脚趾中枪的痛苦甚至远不及这声枪响在他心理上带来的恐惧。 曹直这一枪，分明是在告诉他：我会用枪，也敢杀人！ “2000万，少一个子儿都免谈！” “好，好，2000万，可，我这没那么多现金啊？” “开支票！是不是傻，给我2000万的现金，你背啊？！哦，对了，收款人写华夏红十字会。” “啥？红十字会？！”石天明瞪大眼睛，甚至忘记了脚上的剧痛，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是红十字会，难道是白十字会？赶紧的，别啰嗦。” 曹直催促一声，然后监督着石天明从包里取出支票本，写上数字，并且签上了名字。 “曹直，你要讲信用！” 石天明撕下支票，还想和曹直谈谈条件。 然而，曹直跟没本给他那个机会，把枪往前一推，前者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双手将支票送了出来。 “你的属下们来了，希望你配合一下，我是个不喜欢暴力的人，你应该看得出来。” 曹直拍了拍石天明的脸，然后一把将其提起，恢复知觉的左手顺势卡住了石天明的脖子，而右手上的手枪，则架在了石天明的太阳穴上。 “老板！” “放开我们老板！” 曹直的动作才刚做完，之前追杀他的那些保镖便都在陈卓头的带领下涌进了屋子。 “老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一个红脸的保镖瞪眼吼道。 他和青狼一样，是石天明最贴身的几个保镖之一，很能打。不过，脑子显然有些不够。 我特么的满脸是血，让人拿枪指着，你特么问我有没有受伤？！ 石天明快要被自己的白痴属下气炸了。他忽然觉得，今晚过后，自己或许应该换一批属下了。 “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西山会馆，我们有十几个人，五六把枪枪，容不得你撒野。” 保镖队长李浩戴着耳麦，举枪瞄准曹直。 整个西山会馆的安全都归他负责，石天明要是在这出了事，他这个队长也就干到头了。所以，他希望在气势上压倒曹直，然后找机会，一枪毙命！ 然而，曹直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低声骂了一个“滚”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三组、四组，把他围起来！” 李浩打个手势，他身后的六个保镖队员立即分成两列，呈扇型围向了曹直。 砰！ 曹直依旧没有话说，仅仅是轻轻搓了下枪口，然后毫无征兆的开了一枪。 滚烫的子弹，几乎擦着石天明的头皮飞射了出去，把石天明的脚都吓软了。 刚刚，小脚趾被曹直一枪崩断，他已经被吓得不轻，那可离心大老远呢，现在，子弹就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了，他不吓死才怪！ 第136章 我们谈谈心 “滚！都给我都滚出去，没听到吗，我让你们滚！” 石天明脸颊吃痛，又羞又怒，咆哮着，恨不得将李浩撕碎。 为什么不是把曹直撕碎？他没那本事啊！ 此刻，在他眼中，曹直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让他畏惧，却又无可奈何。 “老板？！” 李浩当然不敢离开。他看向曹直，道：“朋友，有话好好说，你不就是想平安离开么，可以，只要你别难为我们老板。” 砰！ 曹直还是没有说话，又是沉默的一枪。 只是，这次，枪口明显比上次低了一点点，子弹擦过石天明的头皮，伤到了皮肤，鲜血几乎一下子便从他的耳后流了下来。 于是，李浩终于开窍了，尴尬的摆了摆手，带着属下，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还不走？你不归他管？”曹直看向依然站在原地的陈卓。 陈卓傲然道：“陈某人只听我家老太爷的命令，他当然命令不了我。” “那你也不怕他死喽？” 曹直很不喜欢陈卓的装逼范儿，将枪口向下压了压。 这次，枪口对准的是石天明的耳朵。 没错，是耳朵，不是太阳穴。 因为曹直相信，陈卓之所以敢有恃无恐的站在这里，是吃准了他不敢真下杀手。既然如此，那就赌并一件事吧。 你不是笃定我不敢杀人么，那如果我当着你的面，给石天明扎个耳洞，而且是用子弹扎个耳洞，你会怎样？ 你口中的那个老太爷会不会追究你责任？被毁容的石天明以后会怎么看你？会不会恨之入骨？ “陈老，我求您了，您先出去吧，这件事我能搞定。”石天明颤抖着，不得不低声恳请陈卓离开。 “哼，小子，你最好不要犯到我手里！”陈卓看向曹直，冷哼一声，这才缓缓地退了出去。 “顺便把门关上，我想和你们家石大少爷聊点小秘密。” 曹直微微一笑，临了还不忘刺激陈卓一句。 等房门被重新管好，曹直这才轻轻地松开了扣在石天明脖子上的手臂，示意他坐到一旁，甚至还帮他擦了擦血。 当然，用的是石天明的锦缎睡衣，而且力道也有些大，擦的石天明龇牙咧嘴，没办法，真疼啊！ “你这有喝的么？跟你撕逼这么久，我都有点儿渴了，你难道不渴？”扯过一把椅子，曹直也坐了下来。 石天明现在满脑袋都是死亡阴影，哪里有心思喝东西。不过，曹直的话他却是不敢不放在心上的。 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颤颤巍巍地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进口果饮，将饮料恭恭敬敬的放在曹直身前，石天明重新坐回原位，并没有试图逃跑。 显然，他很清楚，自己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虽然不知道曹直的枪法准不准，但是万一准呢，要知道，自己的小命可只有一条。 “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很忙，”曹直喝了口饮料，把枪指向石天明的小腿，“所以，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清楚，绝不重复。” “第一，”曹直一顿，这才道：“我不想再被人算计，别跟我玩阴的。记住了么？” “记住了！”石天明点头。 砰！ “啊，呜呜，我都记住了，你还打？” 石天明抱住血流如注的小腿，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不是担心你记性不好么，有了这一枪，阴天下雨，伤口也能给你提个醒。” 曹直白了石天明一眼，心中暗暗嘀咕：老子瞄准的明明是膝盖，居然偏差了一巴掌还多，明明瞄准了呀…… “笨蛋，你的手握枪握得太紧了，击发太用力，导致击发时枪面发生了轻微偏移。” 在虚空中看热闹的直直翻了个白眼，道：“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神枪手，尼古拉斯·云照曾经分享过一个经验，开枪时，要把手里的枪当做鸡蛋，轻轻击发，力道适中。这样，扣动扳机时才不会破坏瞄准线，才会正确的打在靶上。” “这么多学问？等我再试试。” 曹直眼前一亮，转而再次看向石天明。 此刻，李浩、陈卓等人，早已经又一次破门而入。 没办法，无论是刚刚的枪声，还是石天明的惨叫声，都太过响亮了一些，他们想不听到都难。 “唉，”曹直叹息一声，“我说你们怎么又进来了，就这么想看他的狼狈的样子？”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石天明色厉内荏，早就失去了理性，嘶吼着将众人再次赶了出去。 这一次，就连地位非比寻常的陈卓，他都没有给面子。 “现在说第二点，”见众人退走，曹直这才再次开口。 “第二，别想着报复我的家人和朋友，当然了，你想报复我的家人，也报复不到，因为我根本就没家人。” 曹直耸耸肩，再次抬起枪口。 噗通！ 还没等曹直扣动扳机，石天明便是一下子跪在了曹直面前。 “曹直，我绝不报复，我能记住！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残了。”石天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没看出来，你还挺惜命的。” 曹直想了想，仍然坚定不移的扣动了扳机。 “乖，不哭，不哭，这次真是最后一枪了，我保证，只要你老实配合，我肯定不再开枪了，你要相信我。” 给石天明的胳膊上也开了个血洞，曹直这才将手枪卡在了腰间。 枪中的子弹已经被打出去一半了，有必要留下其余部分用来保证跑路时的安全，虽然他很想把石天明打成筛子。 “行了，别哭了，没打中你的动脉，这点血死不了人。我们来说第三点吧。在燕北医院，你弟弟输给我50万，事后说我敲诈勒索，还把我送进了警局，今晚，我帮你善财，给红十字会捐了2000万，你不会回头也跟我玩这么一手吧？” “不会，绝对不会！我发誓！”石天明竖起手指，恨不得立刻蹦出一尊如来佛给他做担保人。 “但愿如此，不过，我也相信，你弟弟那件事能够给你足够的教训，对了，你没有精神病证明吧？” 曹直笑吟吟的看着石天明，后者顿时毛骨悚然，连连道：“没有，绝对没有！” “那我们就说最后一点，如果你没有记住以上三点，一不小心触犯了，我该怎么惩罚你？” “这个……”石天明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让他报复，怎么可能。 可是，他还真有几点担心自己那些垃圾手下手脚不利索，再犯到曹直手里。 可以预见，倘若真有那一天，曹直的报复手段一定比现在更凶残！ “你不知道怎么做，我帮你想一个处理办法吧。到时候，就让你们全家都和你弟弟一样，永远的躺在病床上，与世界绝缘！” 曹直看着石天明，无比平静而认真的说道：“包括你在香山别墅养的那只金丝雀，还有那对双胞胎儿子！” 第137章 震慑 在幼儿园，怎样才能让别的小朋友不敢欺负你？答案是，揍他！ 那么，怎样才能让那些曾经想要欺负你的人永远都不敢惹你？答案是，狠狠地揍他！ 这也是曹直在曹家洼上了三年学前班之后得出的最真切经验。 扯过石天明上等的苏锦睡衣，再次帮他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曹直的动作无比温柔，但石天明却是宛若被魔鬼轻抚了一般，想叫却不敢叫。 “你这屋子有排插的吧？”曹直突然跳转话题，问了一句。 “排插？”石天明完全懵逼，根本追不上曹直的思路。 “找一个排插，再准备一把钥匙，十秒之中之后，你就要第一次毒发了。不想被毒死，就拿着钥匙戳插孔吧。” 曹直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石天明的肩膀，石天明当时就傻眼了。 之前曹直和他说，毒发的时候要让电流电三下，他还以为是在忽悠他，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 连滚带爬的冲到床头，石天明颤颤巍巍的准备好一把没有任何绝缘保护的钥匙，对准了插座的插孔。 他才刚瞄准，便感觉到一股焚心噬骨的剧痛在左脸的伤口上泛滥开来，痛的他恨不得将脸抓破！ 在这件事上，曹直还真是没有忽悠他。 “再不通电，毒素可就扩散了。”曹直漫不经心的提醒了一句。 石天明哪里还敢迟疑，猛地一用力，便是将手中的钥匙插在插孔中。 “呃啊~” 一股凶猛的电流涌入身体，石天明顿时被电的对眼了，下意识的想要撤回手，却发现根本就撤不回来。 不！不！不要！我不想死！ 强烈的恐惧感充斥在石天明的心头，他第一次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啪！ 曹直挥手，用手中的毛巾轻轻一抽，便是将石天明抽到了一旁，算是帮他暂时切断了触电状态。 “记着，下次再通电时留个人在身边。小时候，你老师没教过你，抓着导体触电是挣脱不开的么？” 曹直谆谆善诱，石天明却是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脑子劫后余生的庆幸，甚至都忘记继续诅咒曹直了。 “还有两次的，抓紧时间，间隔太久，就没有抑制毒素的效果了。” 在曹直的督促下，石天明连续触电三次，直到被彻底电成鸡窝头的时候，他才终于感觉到，脸上的剧痛彻底消退了，但是全身却无一处不痛。 “现在，你相信，我没和你开玩笑了吧？好好表现，说不准我哪天高兴了，就把解药给你了。你呢，没解药的话，倒也不会致命，病发时你就通通电，三天才发病一次，频率很低的。” 三天就一次？这频率还低？石天明快哭死了。 “我劝你不要以为青狼的解药能够救你，那毒素被我改变过，是变异的，不怕乱吃药会死人，你就试试看。” 拍拍石天明的肩膀，曹直很是仗义的说道：“你看，我这个人最实在，绝不忽悠人，所以，你也别忽悠我，成么？” “成！成！成！”石天明哪里敢说不成。 “门外的，可以进来了。” 曹直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李浩和陈卓等人顿时呼啦一下子再次堵满了屋子。 “你瞧，我们这样和和气气的说点事，不是挺好么，干嘛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好了，该谈的事都谈完了，我准备走了，你要不要送我一程？” 曹直拿起桌上的剩下的半瓶果饮，一饮而尽，笑吟吟的看向石天明。 “曹先生，我们老板的眼睛和腿都受伤了，行动起来可能不太方便……” 李浩脸色铁青，恨不得扒了曹直的皮，却又根本不敢乱动，只能尽量让压低声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惹曹直生气，给老板带来麻烦。 刚刚石天明触电解毒的事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却是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不用了。就让他送我。”曹直不容拒绝的说道。 他看着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石天明，问道：“石大少爷，你不会拒绝的吧？” “不会。”石天明怎么敢说会。 “很好。那我们这就走吧，对了，把我送到后院的墙边就行，我还得去隔壁接个人。” 曹直说着，把石天明从地板上拖了起来，让他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 西山会馆的保安们只能连连后退，李浩在前，陈卓在后，把曹直两人紧紧的围在中间，缓缓平移。 走下二楼，很快便来到了楼后回廊的拐弯处，就在这时，一直在后面陈卓猛地出拳，一个猛虎掏心直袭曹直后心。而前面引路的李浩则是突然间转身，一把扯向了石天明的胳膊，想要将后者抢过去。 曹直早就料到他们不会束手待毙，在两人行动的瞬间，他把石天明的身体猛地向后一拉，然后脚底下轻轻一扭，两人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置换。 石天明的身体恰好替他挡住了陈卓的攻击，而李浩探来的手掌，则被他一巴掌抽到了别处。 陈卓发现自己的攻击对象换成了石天明，不得不强行收手，而就在他改变攻势的短短一刹，曹直抓住机会，身体果断的微躬，再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右肘猛地向后撞去。 哐~ 猝不及防下，陈卓胸口中招，右侧肋骨登时被曹直砸断了两根。 “呃！” 陈卓吃痛，凶性大发，还想反击，曹直的手肘却是顺势上抬，直接用上了破甲拳第四式——冠甲天下！ 嘭~ 曹直的手肘与陈卓再次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次，更是直接震碎了陈卓的下巴。掉落的牙齿混着血水从唇缝中流出，十分骇人。 不得不说，陈卓的武力指数还是很高的，但是，他却因为石天明这个认知，吃了大亏。 李浩和陈卓的配合不可谓不默契，一前一后，一个攻击，一个救人，电光火石间，险些成功。 然而，曹直的反应速度实在太快，用石天明的身体挡下了陈卓，击退李浩后，又借势重伤了陈卓，一切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你们还挺阴险，如果不是我够厉害，差点就被你们得手了。” 曹直很是自恋的感叹了一句，臊的李浩老脸通红。 至于陈卓，早就心痛的无法呼吸了…… 第138章 姑娘，我啥都没看见 “放开老板。我放你走。” 李浩救人失败，并没有气馁，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曹直，不肯让步。 他知道曹直很能打，但是，这里是西山会馆，他们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优势。 而且，倘若今天曹直真的毫发无损的离开了这里，他这个保镖队长的工作便也就到头了。 “石天明，你看到了，我想给你面子，但你的保镖却不给我面子。” 曹直无奈地摇摇头，突然扯过石天明的衣领，毫无征兆的，猛地一耳光扇了下去。 啪~ 耳光抽在脸上，石天明“啊”的惨叫一声，完全处在懵逼状态，他还在理解曹直刚刚那话是啥意思。 “你敢这样扇他么？”曹直笑眯眯的看向李浩，对着石天明的右脸又是一记耳光。 可怜的石大少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啊，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被人扇耳光，叫他以后还怎么混！ 从来都是他石大少爷扇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扇过啊？！ “嘿，问你话呢，你敢这么扇他么？不敢？那你敢这样一直看我扇下去么？” 说着，曹直又一次抬起了手。然后，左右开弓，一记又一记，连赏了石天明十几个耳刮子。而且，一记比一记响亮，一记比一一记狠！石天明的腮帮子原本就有些肿，现在直接肿成了猪头。 “你看，我不怕他报复，你怕不怕？” “……”李浩的脸色难堪，嘴唇都咬破了。 他当然害怕石天明的报复，不仅仅是怕，是非常怕！ 所以，曹直到底还是平平安安的离开了。 当曹直翻墙而出的瞬间，石天明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心力憔悴啊！ 曹直这一个小时以来给他带来的冲击，比他这些年受到的刺激总和都多。 中枪！中毒！被威胁！被逼着给红十字会捐款！被当中扇耳光！还要被电…… 曹直，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石天明在心里咆哮着，却并不敢喊出来，他真的很担心那个魔王会半路跳回来，杀他个回马枪！ “老板，他跳进了隔壁院子，我们要不要通知那边一声？”李浩搀住石天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通知个屁！你特么不知道那边住的是谁么？那个女人少去招惹！最好他俩能够掐起来。妈的，还不快给我联系医院，你是想我死么？” 如果不是手臂也受伤了，如果不是现在力不从心，石天明真的很想将刚刚曹直扇在他脸上的耳光尽数，不，翻倍！翻倍扇在李浩的脸上！ 还有那个陈卓，简直是个饭桶，石家养了他这么多年，竟然连曹直的一根指头都不如！ 看来，想要报复曹直，靠自己人肯定是不行了，必须另想办法才行。 ………… “直直，帮我定位一下隋晓棠的位置，我去找她。” 跳到大墙另一边，曹直并没有发现隋晓棠，于是直接向直直求助。 直直懒洋洋的挠了挠脑袋，原本没什么兴致，却是忽地眼前一亮，故作平淡道：“她现在挺安全的，要不，你先回去歇了吧？” “安全？”曹直无奈道：“大半夜的，把她扔在一个陌生宅子里，怎么能安全？且不是说遇到什么坏人，就是遇到猫猫狗狗，也能吓得她半死啊。你快说，她在哪呢？” “好吧，既然你非要去找，那我就把她的位置投影给你，喏，投影中的红点，就是她现在的位置。” 直直小手一挥，给曹直指了个方向，随后便是不再言语了，而刚刚虎口脱险的曹直并没有注意到，小怪物的嘴角，已经偷偷泛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这个主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啊，能在西山有这么大一座院子，身价恐怕与石天明相比只高不低。” 曹直走过石桥，迎着月光向前，一条碧清的小溪自脚下蜿蜒流过，很有江南水乡那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这让他越发猜测，此间的主人必定是大富大贵。 “嗯？水是热的？”借着月华星辉，曹直忽然发现，溪水中似乎隐隐冒着些许热气。 “从温泉里淌出来的，当然是热的。” 直直翻了个白眼，“你就沿着这水渠，逆流向上，就可以找到隋晓棠了。不过你得快点，没准等下她就又跑到别处去了。” “跑到别处，你再定位一下就是了。” 曹直不明所以，大步向溪水上游走去。 沿着曲径向前，走了大概两百米的样子，最后绕过一处假山，曹直的眼前豁然开朗。 小溪的源头，果真如直直所言，是一座温泉。 温泉面不小，足有五米见方。四周环绕着山石与花草，东南西北，四面八方，一共布置24盏明灯。 就在曹直四处寻找隋晓棠身影的时时候。 他身旁的水潭中突然冒起了一股水花，紧接着，一副绝美的画面便是如同泼墨般，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个女子自水潭中站了起来，乌黑的长发湿漉漉披在肩上，羊脂般的脸颊上挂着点点水滴，宛若出水芙蓉，又如凌波仙子，清丽脱俗，不可方物。 因为头发的缘故，曹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对方的容颜，而是出于本能的，将目光锁定在了女子的胸前。 这一看，曹直差点鼻血横流。 女子那傲人的双峰异常挺秀，宛若凝素的肌肤上携带着点点水珠，泛着惑人的光晕。 尤其是，随着女子从水中缓缓浮起，那双峰也跟着大半都露出了水面，诱人到了极致。 “谁！” 就在曹直还在发呆，还在震惊于这么老套的情节居然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水中的女子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伴随着一声娇喝，也不见女子如何动作，温热的泉水竟然激射而起，直奔曹直射去。 明知道这些水滴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但曹直还是下意识的侧身，往旁边一躲。 女子则借着这个瞬间，如同灵燕一般自温泉中飞舞而起，然后轻飘飘的落在潭边，将青石上叠好的大红色浴袍罩在了曼妙的胴体上。 紧接着，她竟是没有丝毫停顿，随手从秀发间抽出一根木簪，奔着曹直的咽喉便扎了过去。 “姑娘，这是个误会，我没什么都没看见！” 第139章 妈妈，他是谁？ 当那水波向曹直涌来之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这个深更半夜独自泡温泉的女人，绝对是一个武学高手，而且是一等一的高手！ 此刻，他根本来不及埋怨直直情报失灵，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闪身，努力避开身前的锋芒。 “姑娘，这是个误会，我没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人？” 曹直只来得及辩解一句，女子冷哼一声，攻势更猛。 一只木簪，在她手里，翻飞旋转，勾挑刺扎，分明耍出了匕首的感觉，动作之快，招式之猛，曹直根本不敢去接。 “我……”曹直还想解释，但他也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听他说下去。 不过，这姑娘到底是谁啊，怎么听声音有点耳熟？！ 噗~ “卧槽，你来真的？” 稍一溜号，曹直便被女子覆着红色锦缎浴袍的手肘扫了正着。 疼！非常疼！ 虽然仅仅是擦了一个边，但曹直仍然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仿佛被莽牛撞到了一般。 这女人的劲道，竟然丝毫不弱于他！ 要知道，曹直强，那是因为他被直直的神经元对冲改造过。一个白嫩的跟水一样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曹直怎么能不心惊。 再加上这女人杀伐果断、招式狠辣，曹直不敢怠慢，急忙就着迎面击来的巨大力道向旁闪去。 “你还敢躲？给我去死！” 曹直躲的快，对方跟进的更快。手中一根木簪上下翻飞，越舞越急。 十几招下来，便在曹直的T恤上留下了三道口子，胸口处的皮肤甚至都被划出了一条半尺长的血印。 嗵~ 闪躲间，曹直脚下一滑，直接掉进了温热的水潭中。 “我去……呸！这真的是一场误……” 曹直吐了口对方的洗澡水，刚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卡住了。 没办法不卡住，因为他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春光所吸引了。 女子的浴袍本就不长，此刻，曹直半跪在水潭中，刚好自下而上，将岸上女子大红色浴袍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曹直，你找死！” 曹直？认识我？！ 曹直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正好看到一张绝美的冷厉容颜。 目如春水，眉若黛山，唇似烈焰，惹人心动。 我的乖乖，这女人竟然是桥红药！我竟然撞见了桥红药洗澡！ 曹直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这女人，谁敢招惹？谁惹谁死！ 与此同时，也就在曹直发愣的这一瞬间，两人不远的地方，一个清丽中带着几分怯弱的声音却是忽然想起。 “妈妈，他是谁？” 听到这个声音，桥红药的身体明显一颤。 紧接着，便是下意识的向后飞退，刹那间将自己的浴袍整理好。这才异常温柔的说道：“荨儿？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想让你陪陪我。” 女孩再次开口，曹直这才来得及看向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美丽姑娘，眉清目秀，不着粉黛，眼神清澈的宛若桂林的湖水，仿佛不粘人间烟火。 女孩的皮肤很白，甚至白到泛着一丝病态，举手投足间，让人心生怜意。 尤其是，她的左手握拳，竖在胸前，右手紧紧地抓着左手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曹直很清晰的感受到女孩内心的有着一份不安和恐惧。 她管桥红药叫妈？桥红药的闺女都这么大了？不应该吧？ 回想起刚刚的旖旎春光，曹直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瞄了桥红药的背影一眼。 “妈妈，他是谁？为什么在这？”聂荨怯怯的看向水潭中曹直，好奇的问道。 “他？他是……等等，荨儿，你不怕他？！”这一次，轮到桥红药瞪大眼睛了。 多少年了？自从聂三江死后，聂荨便再也没当着第三个人面开过口！ 为了让聂荨摆脱自闭，她不知道想尽了多少办法，请教了多少名医。今天，荨儿竟然当着曹直那个色胚开口了？！ “我觉得，他好熟悉，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聂荨再次开口，这一次，竟然大胆向前一步，距离曹直更近了一些。 “曹直，你给我滚上来！”桥红药瞪了曹直一眼，不容置疑的说道。 “诶，这就上来。”曹直如释重负，答应一声，立刻向岸边渡去。 他知道，这场战斗终于可以结束了，而他不知道的是，桥红药手中捏着的三根银针，已经被她重新插回到了那件红的刺眼的浴袍上，宛若三根普通的银线。 如果不是聂荨突然出现，如果直直不出手帮曹直，以曹直现在的实力，根本挡不住那三根银针，一根都挡不住！ “你叫曹植？是曹操的儿子吗？”聂荨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向曹直。 “额，我是叫曹直，不过，和曹操没啥关系。” 曹直尴尬一笑，根本不敢再多看旁边的桥红药。开玩笑，这么近的距离，谁知道那女人会不会捅他一刀。 “那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做曹冲？”显然，聂荨还是将他和曹操联系在了一起，并没有因为他的答案而放弃。 “没有。”曹直答道。 “没有？你确定？”桥红药凤眸微瞪，语调怪异的询问了一声。 曹直顿感脊背发寒，只好违心的改口道：“我是没有弟弟叫曹冲，因为我小名叫做曹冲啊，用船称大象的事儿，都是我小时候干的。” “切，骗人，现在都有千万吨级别的电子秤了，谁还用船量大象的重量呀。”聂荨皱了皱眉光滑的鼻子，俏皮的撇了撇嘴。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抢得曹直把刚刚喝进去的洗澡水给吐出来。 姑娘，你是逗我玩呢么？ 一旁，桥红药将聂荨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泛起了巨大波澜。 十一年了，已经十一年了啊！ 自从十一年前亲眼目睹聂三江被杀的场景，聂荨便再也没有对桥红药以外的人说过话。 今天，竟然主动和曹直聊了起来，而且，她似乎还一点都不怕他。 难道，荨儿终于病好了？或者，这只是个偶然现象？ 第140章 红娘直直和曹直奶爸 这些年来，桥红药在事业上如日中天，聂三江当年留下的家业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圈里圈外，叫的上名号的，叫不上名号的，但凡是知晓当年些许往事的人，谁见到她都得恭恭敬敬的叫声桥姐。 艳冠群芳、风光无两。 用这两个词来形容桥红药再恰当不过。 然而，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前风光的桥红药也有她的难处。 聂荨就是她解不开的心结！ 桥红药16岁出来混，18岁跟了如日中天的聂三江，结果第二年，聂三江便被人暗杀了。道上人都说她克夫，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管她叫“鹤顶红”的原因。 聂三江死时，正陪他女儿聂荨在游乐场坐旋转木马。 当时只有5岁大的聂荨，亲眼目睹了聂三江被人一枪爆头的场景，从此，便是蒙上了一层心理阴影，再也不肯开口和桥红药以外的人讲话，直到今天！ 其实，有心结的并不只有聂荨，桥红药的心头也有一道心结。 聂荨一天不好，她便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个让她爱了十几年更恨了十几年的死鬼。 “荨儿，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很熟悉？” 这些年来聂荨几乎从未出过这个院子，所以，桥红药十分确信，聂荨与曹直绝未见过，正因为这样她才想不通，聂荨如何会对曹直产生熟悉的感觉。 “不知道，好像是在梦里见过。”聂荨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自己也很费解。 在她的意识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直直，是不是你搞的鬼？”在桥红药询问聂荨的同时，曹直也在向小怪物传音。 “嘿嘿，怎么样，今天的经历，刺激不？”直直不怀好意的奸笑声响起，满是得意。 “刺激个屁！我要找隋晓棠，你把我带着看桥红药洗澡，你是想让我早点死么？” “我可没骗你，隋晓棠之前确实在这里出现过，只是刚刚离开了。偷窥人洗澡这事儿，你可怪不到我头上，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我动了点小手脚，那小姑娘能成为你的救命稻草？” 直直撇撇嘴，不屑的补充了一句：“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会儿装正人君子……” “咳咳！” 曹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一旁的桥红药还以为他是在刷存在感，顿时眸光一冷，道：“你想说什么？” “谁呀？”曹直愣愣的看向桥红药，他哪里有话想说。 “你！” “我呀，咋地啦？” “如果我再回答你‘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又会问‘谁呀’？你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有趣，是吧？” 桥红药漫不经心的将两只纤纤玉指扣在了头顶的木簪上，曹直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我现在要立刻回去把你画下来，过几天，你能来看看我的作品吗？”聂荨满是期待的看向曹直。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额，好啊，我没问题，只要你妈同意就好。”曹直瞟了眼桥红药，果断答应下来。 不敢不答应啊，桥红药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敢不答应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躺尸？！ “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哦。” “荨儿，你放心，妈妈和你保证，他一定会来的。” “太好了，那我这就去画。” 聂荨开心的跑开了，桥红药则盯着聂荨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 十一年了，荨儿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或许，这次偶遇，真的会是一个契机！ “曹直！”良久，桥红药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落在曹直的身上。 “桥姐，我真是不故意的，我是来找人的，实在是误入此地。” 终于逮住机会，曹直立刻为自己辩解了一番，至于桥红药信不信，听不听得进去，却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你是来找隋晓棠的？”桥红药款步走到一处藤椅前，轻飘飘的坐了下去，短小的浴袍根本掩盖不住那两条雪白的大腿。 “你认识隋晓棠？”曹直略有诧异，直直居然真没有骗他，隋晓棠当真在这里出现过。 “她有些惊吓过度，我让佟医生带她去休息了，她说你被隔壁的老狗截住了，刚刚又听到几声枪响，我以为你出不来了，你倒是又一次出乎我的预料。” “老狗？”曹直一愣，立刻了然，桥红药定是在称呼那个叫做陈卓的功夫不俗的老头，于是连连摆手道：“侥幸，侥幸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桥红药摇摇头，忽地话锋一转，道：“曹直，你说，我是挖你的左眼好呢，还是右眼好呢？” “挖眼？不用了吧。”曹直尴尬的向后退了退，生怕这个疯女人暴起伤人。 “从来没有人看了我身体，还能不付出任何代价。” “我帮你照顾你女儿！” “帮我照顾女儿？怎么照顾？你认为，我会放心将女儿交给你这个色狼？”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我相信，必然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想象的创伤，给我点时间，我能治好她！” 曹直笃定的看向桥红药，后则是有些冷漠的摇摇头。 “你知道我请过多少个心理医生给荨儿看病么？377个！有国内的知名专家，也有国外的医学泰斗，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能行？” “她相信我，这难道还不够？” 是的，我不是心理医生。 但是，你女儿相信我，她能对我敞开心扉，我能走她的世界。 这样，我就能慢慢帮她消去记忆中的寒冰，这就足够了。 你不相信我可以，但是，你不能否认，你女儿对我有好感，而这必将成为改变你女儿命运的契机。 除非，你并不在乎你的女儿，否则，你就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 如果我是你女儿的福音，甚至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还会追究我“意外”撞见你洗澡的过错么？ 这就是曹直的逻辑，也是曹直之所以还敢直面桥红药的底气。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荨儿的变化。如果不能……” 桥红药冷冷地瞥了曹直一眼，随即妩媚的含住小指，在曹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轻轻吹了个口哨。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狂躁的犬吠声，七八条凶猛无比的恶犬便是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将曹直死死地围在了中央。 第141章 一场别样的谈话 “你大爷的，你们这些畜生，早干嘛去了？一个个的，要是早点出现，我怎么会撞见你家主子洗澡……” 曹直在心里咒骂着，没敢出声。 他其实很爱狗，但是，眼前这几条足以将狮子撕碎的猛犬，他算是一点都爱不起来。 甚至还有些气恼，如果这几个家伙早早地吠叫几声，他何至于误入桥红药的浴所。 当然，曹直并不知道，这些凶犬其实一直都在，只是一心想做红娘的直直干扰了它们的感知罢了。 接下来，风景不输江南的西山锦绣馆的别院内。 在三条西班牙斗牛梗，两条SD滑条，一条鬼脸藏獒以及一条意大利扭玻利顿的环绕下，曹直和桥红药进行了一场异常友好的谈话。 这是曹直第三次接触桥红药，却是桥红药第五次见到曹直。所以，两人虽然称不上熟悉，但也绝对不算陌生。 “我查过你，知道你的一些故事。” 桥红药很坦白，开门见山。曹直对此倒也并不意外，人家把价值数千万的蝶语酒吧都送他了，查查他的背景也在情理之中。 “说实话，我很怀疑现在的你并不是你。这两个月来，你的表现与以往有很大不同，甚至可以说判若两人。” 桥红药的第二句话出口，直接让曹直心头一跳。 如果不是桥红药点醒，他自己都完全没有发现，自从有了直直以后，他的做事风格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拿今晚夜闯西山会馆这件事来说，从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做的。没有能力是一方面，性格同样是一方面。 以前的他总是得过且过，不喜欢与人争斗，而现在，虽然一如既往的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对于那些看不过的事，他却从来都不肯轻易地逆来顺受。 “我和弥勒谈过你，他信佛，讲佛缘，觉得你是修够了前世，这世理应得势。我不这样认为，我更觉得，你本身就是一个极具耐力和韧性的野心家，之前的你，只是一直在隐忍罢了。” 将玉足垫在一块青石上，桥红药继续说道：“我甚至一度怀疑，当初在八宝山公墓，你是故意接近我。酒神之约那天，你一个一口酒都不喝的人，竟然能够回答出我亲自设定的那几个关于红酒的问题，这更加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居心。” “这个真没有，”曹直尴尬的辩解道。 “哦？这个真没有？那哪个有？今晚偷偷潜入这里，是有咯？” 桥红药黛眉微挑，牵动着脸上的肌肉，异常殷红的嘴唇也跟着动了动，看不出是喜是怒。 “这个更没有。”曹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没事接什么话啊。 “我倒是相信你没有。” 桥红药嫣然一笑，万种风情，让人痴醉。 “我很好看？” “好看！” “可他们都叫我鹤顶红，说我天生命硬，克夫克子。” “不怕，我命更硬。”曹直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 “你说什么？” “啊，没说什么，我说我没听清。” “反应倒是挺快。”桥红药当然知道，曹直刚刚说的并不是“没听清”这个几个字。 不过，她也不会认为，曹直这样一个没权没势，仅仅表现出一点点潜力的小男人能够和她发生一些什么，即便两人之间刚刚有过一场十分旖旎的碰面。 “听陆通说，你准备创业？”桥红药换到了另一个话题。 “不是在准备，已经开始了，下午刚刚敲定了公司的位置，接下来陆通还会帮忙跑一下注册程序，不出意外，下星期就可以正式运营了。” “我很好奇，蝶语的收入还不够你在这座城市过得很好？要知道，不久之前的你还在为燕郊一套40多平米的房子而拼命奔波。” “蝶语的收入确实很可观，但蝶语终究不是我的。” “蝶语是你的，我已经将法人身份过渡给你了。” “但终究可能被你收回去的，你我都很清楚，那张纸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很意义非凡，但对于你而言，没有任何的约束作用。蝶语昨天姓桥，今天还姓桥，至于明天会不会姓曹，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曹直看向桥红药，目光落在那张总似涂了胭脂是的樱桃小口上，第一次不是那么畏惧了。 “很好，没有被天降横财砸昏头脑，弥勒果然没有看错人，难怪韦陀都嚷嚷着要交你这个朋友。”桥红药点点头，忽然道：“如果你能把用户做到30000，我会让三江实业的全部HR用你的产品。” “三江实业？”曹直张大嘴巴，半天都难以合上。 对于陆通将自己的创业思路和动作透露给桥红药这件事，他早有所料，并不如何吃惊。 陆通终究是桥红药的人，这一点，曹直一直都很清楚。而且，他也知道桥红药的实力很强，足以隔空遥控陆通和整个蝶语。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偷窥了身体的女人，竟然能够抢到这种地步。 三江实业，华夏企业500强、华夏制造业企业500强、华夏大企业集团竞争力的500强企业！ 拥有员工12000多名，涵盖电缆、化工、地产开发以及电信工程四大产业，至少500亿以上的总资产！ 等等，三江实业？聂三江？！ 是了，当初在八宝山公墓，桥红药祭拜的人就是聂三江。 如果不是桥红药亲口说出来，曹直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响当当的三江实业，被后的老板竟然是个有着灰色背景，仅仅三十岁出头的女人！ 只是，三江实业不是某汪姓富豪的产业么？ “汪建森只是当年三江推出去的一个代表罢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很多表面上的规则，谁都要遵守，比如违法要被问责、涉黑就要受到严打，但总有一些办法，能够让人突破这些规则。把汪建森放在台前，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去深挖幕后的我们。” 看出了曹直的不解，桥红药直接道出了实情，然后将目光落在曹直的身上，一瞬不瞬地说道：“只要你能证明，荨儿可以与你相处的很好，我就支持你的做大你的公司，只要你能解开荨儿的心结，我送你半个三江又如何。” 第142章 创业团首聚 桥红药的锦绣馆和石天明的西山会馆虽为邻居，但进出的道路却不是同一条. 西山会馆有西山会馆的街道，锦绣馆有锦绣馆的马路，二者一东一西，各不干扰。 用桥红药的话说，石家那个小兔崽子把好好地一处养生宝地闹得乌烟瘴气，如果不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早就把他的会馆给拆了，哪里肯和他们共用一条路。 所以，曹直带着惊魂未定的隋晓棠从锦绣馆离开时，石天明的眼线并没有发现。 当然了，就算石天明的手下一瞬不瞬的守在锦绣馆门口，也定然没有什么收获，因为曹直两人是坐着桥红药的专车离开的。 要知道，桥红药的专驾，从来没有让其他人坐过，所以，当接到老板送人命令的时候，就连桥红药的专属司机都震惊了。以至于，那位四十岁出头的老司机一路上始终在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偷瞄曹直，搞得曹直头皮发麻，还以为这哥们断袖呢。 “老板，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么？”望着曹直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小腹，隋晓棠握着纱布，有些担忧的问道。 “在锦绣馆，桥家的私人医生已经帮我处理过了，都说了没问题，是你非担心伤口感染才给我缠了十几层的纱布。本来我还没啥好担心的，现在我倒是很担心，我的伤口会不会因为不透气而被捂烂……” “啊，捂烂？这么严重？那你快把衬衫脱掉，我再减下去几层。”隋晓棠说着，便要去解曹直的扣子。 “别，先这么缠着吧。” 曹直可不想再让这妞动纱布，要知道，从锦绣馆回来的时候才早晨7点多，现在已经中午10点了，整整3个小时，隋晓棠就一直在给他“包扎”伤口，要是拆开重包，今天一天都不用干别的了。 “你去洗漱一下，把头发扎好，我们出去见几个人。” “见人？你这样，还能出去乱动么，应该好好躺下调养，我想好了，明天我就从宿舍搬过来照顾你。” “别！”见隋晓棠一脸认真的模样，曹直差点吓得跳起来。 “我这地方本来就小，两个人住不开，再说，你一个小姑娘，照顾我这么一个老爷们，好说不好听。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你放心好了。” “送上门的便宜你都不占？”虚空中，直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曹直。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曹直不着痕迹的摇摇头，并没有让隋晓棠发现。 “切，你喜欢的类型都给你戴……” “打住！”曹直捂上耳朵都知道直直想说什么，无奈道：“你如果很闲，就去叫上杨琥珀，我想组织公司的原始成员碰个头。” “她还不是随叫随到，给我十秒钟。” 直直说着，身形一闪，骤然消失。然后，仅仅五秒钟以后，杨琥珀便是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了曹直的门口。 当曹直带着隋晓棠和杨琥珀两大美女以及接近两米高的牛大力走出燕北外科的时候，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避让。 如果不是曹直穿的略显寒酸，大家必然会认为是哪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走在了大街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要知道，他可是既带着美女，又带着保镖的。 二十多年来，曹直从没有这么拉风过，也从没拥有过如此之高的回头率，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些许不适应。 不过，这种不适很快就被许胖子和陆通的到来打破了。 见到隋晓棠和杨琥珀时，许胖子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曹直拉到一边，问他是不是在哪个庙里求了桃花签，或者是在哪个苗家老寨讨到了痴情蛊。 陆通则是见多识广，再加上他早就见过隋晓棠，所以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惊讶。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陆通的内心就是平静的，今天凌晨的一个电话，几乎让他对曹直的重视加深了数倍。 电话是桥红药打来的，只交代了一句话：全力配合曹直！ 陆通不知道曹直和桥红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点，能让桥红药如此在意的人，绝对值得他用心去逢迎。 找了家陆通推荐的湘菜馆，曹直等人纷纷入座，当菜要上齐的时候，终于迎来了最后一个客人。 “大家好，我叫张康，是白芷介绍我来的。”最后赶到的小伙很帅，笑起来也很阳光，尤其是看向席间两位美女的时候。 张康不仅帅气，人也够高，足有180以上，健硕的身材更是充满着男人味，往那一站，很有成功男士的风采，要不是块头更胜一筹的牛大力压阵，曹直等人还真就被他给比下去了。 第一眼见到这个人，曹直便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在这个人身上，他读到了一丝轻浮。 不过，既然是白芷介绍来的，总不会太差。 “好了，人都到齐了，大家也都做一下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一下。”曹直一顿，继续道：“从我开始，我叫曹直，14年毕业于华夏科技大学通信工程专业，技术出身，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负责协调大家的工作。” 曹直并没有说自己是老板，也没有强调大家都要听他的。用直直的话来说，真正的威信和领导力是建立在长久的带队过程中，并不是靠强调自己是老板或股东来决定的。 “我叫许子然，是直爷的大学同学，以后负责公司的技术，不过我可没有直爷那么牛逼，毕业之后也没有做什么正经工作，所以，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没搞定，你们去找直爷就好了。”坐在曹直左手边的许胖子接着曹直的话说到。 许胖子坐下后，他旁边的陆通跟着站了起来，“我是陆通，是直爷的朋友，目前在酒吧工作。以后也会经常给公司帮忙，公关方面如果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可以和我提。” “我叫牛大力，是直爷的跟班，以后，我就负责给公司看门。”牛大力嘿嘿一笑，第四个说道。 在医院休息几天，他的皮肉伤基本已经好了，虽然断掉的骨头彻底养好还需要一段日子，但已经不影响自由活动。按照约定，在他叔叔回来之前，他便要一直跟在曹直身边了。 不得不说，牛大力的身体素质真的足够变态，就连直直都啧啧称奇，甚至动了对牛大力实施神经元改造的想法。 “大力很能打的，以后你们两个美女在公司加班，安全上绝对有保障。他也是我们团队的核心成员。”曹直笑着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后者顿时憨厚的傻笑了起来。 “下一个我来，我来。”牛大力之后，第四个开口的是活泼开朗的杨琥珀。 “咳咳，”杨琥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叫杨琥珀，杨洋的杨，琥珀的琥珀，是南开大二的学生，今年在北大做交流，学的是动画设计，以后公司的设计工作，交给我负责，你们就放心吧。晓棠姐，该你了。” 杨琥珀扯了扯隋晓棠的衣袖，隋晓棠则是羞赧的咬了咬嘴唇，又怯怯地推了推镜框，这才道：“我叫隋晓棠，是人民大学商学院的应届毕业生，主修的是客户运营，以后还希望大家在工作中多多指教。” 第143章 牛逼还是装逼 “曹总，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要和这些人合作？” 待隋晓棠最后一个做完自我介绍以后，张康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句。 “怎么，你觉得他们不行？” 曹直看向张康，已经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从第一眼见到张康起，他就发现，这个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傲劲儿，不过，真的有高傲的资本么？ 直直刚刚叼着芝士，顺便扫描了一下这家伙的记忆，还这是惨不忍睹。 滥情就不说了，这家伙的毕业设计竟然是抄袭室友的，工作以后，竟是接二连三的盗取同事的项目，简直就是第二个秦筹！ 让曹直想不透的是，白芷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家伙推荐给他。 “我只是觉得，有些人不行。”面对曹直的提问，张康高傲的扬了扬头，道：“设计和运营这边，我没意见，两位美女都是名牌大学的精英，我相信她们能够胜任，而且就算她们经验不足，我也可以帮着带带她们，没有问题。可是，其他人……” “其他人怎么了？”曹直饶有兴致的看向前者。 “我觉得，其他人不妥。众所周知，技术和互联网公司的命脉，您这位的同学，毕业后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过，如何胜任？创业是自我创造，要有创新的，可不是去拷贝别人烂大街的垃圾软件。” “然后呢？”曹直默默按住许胖子的手腕，让其克制，而后继续望向张康，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再说公关，让一个在酒吧工作的人，负责一家互联网创业公司的公关，你这想法未免太大胆了一些。曹总，你也不是没在互联网公司呆过，难道你还以为现在的公关是靠喝酒喝出来的？至于保安……不提也罢。” “别，反正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索性都说了吧。” 曹直见张康一副痛心疾首欲言又止的样子，差点没被逗笑，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曹总，说句良心话，我从来没见过哪个老板将保安列为公司核心成员。” “所以你觉得，他们不配和你共事，对么？”曹直饶有兴致的看向张康，道：“如果这是你的想法，那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尊重你的意见，绝对不会让他们和你共事。” “曹总果然有魄力，我这就帮你联系一些人才，不就是程序员和公关么，我手头有大把的资源。”说着，张康便掏出了手机。 “你先等会，”叫住张康，曹直道：“我想你一定搞错了什么，我说不让他们和你共事，不是要把他们踢出团队，而是要把你踢出去。” “踢我？”张康诧异的看向曹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今天，他其实是不想来的，奈何白芷告诉他，想要和她约会，就必须过了曹直这关。 为了博得女神的芳心，张康这才自降身价，前来瞧瞧。 没想到，白芷让他加入的，竟然会是这样一家公司。 除了两个美女耐看些，竟然没有任何让他瞧上眼的地方。所以他才说了刚刚那番话。 可是，让他敲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是，曹直竟然为了一个保安，一个酒吧卖酒的，要把他踢出队伍。 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这家伙的脑子被驴踢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脑袋被驴踢了？”曹直笑吟吟的看向张康。 “你！哼，难道不是？”张康没有料到曹直会洞穿他的想法，但既然已经说破，他自然也无惧什么。 “当然不是。”曹直认真的摇摇头，指了指张康，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反倒觉得你这里有点问题。”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曹直诧异的看向张康，故作震惊道：“正常人谁会见第一面就否定未来老板辛辛苦苦组建的团队？你知道他们都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么，就敢否定他们，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不如你？” “就凭我是波士顿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就凭我在优酷、小米、爱奇艺等名企都有过成功的经历！” 张康傲然仰头，无比自信，甚至还颇为得意的瞄了瞄杨琥珀和隋晓棠，意思是分明在说，你们瞧，哥牛逼吧。 然而，他的自信在下一秒便迅速瓦解了。 因为看似人畜无害的杨琥珀突然来了句：“我还以为多厉害呢，竟然连BAT的就职经历都没有。波士顿大学？好像连全球前50名都排不进去吧？” “琥珀，你记错了，波士顿大学有过排进全球前50的经历，在2014年的时候，英国泰晤士时报曾经把它列为世界大学排名中的第50名。” 张康被杨琥珀挤兑，脸色十分难看，见隋晓棠开口，还以为是要帮他，顿时无比欣喜，哪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心直口快的隋晓棠，简直就是神补刀啊。 “你们！”张康被隋晓棠和杨琥珀气的说不出话。 曹直却是悠然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目中无人，觉得我有眼无珠，觉得你这么个人才摆在这儿，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你供起来，烧香拜佛的养着你？” “呵，我可没有这样说。”张康冷着脸，不满的情绪分明已经写在了脸上。 “你是不是以为，你是海归，又在优酷、小米这样的大公司工作过，就很牛逼？能告诉我你一个月赚多少钱么？”曹直问道。 “不多，税后年薪也就40万。”张康回道。他对自己的薪水还是很自信的，在同级别的海归中，绝对能够排在中上游。 “40万啊？那确实不多。”曹直吧唧吧唧嘴，忽然看向陆通，问道：“陆哥，你在蝶语，一年能赚多少？” “不算分红的话，99万。如果算上分红，”在张康极度诧异，甚至完全可以用震惊来形容的目光中，陆通不紧不慢的说道：“算上分红，在南四环买套房子不成问题。” “蒙谁呢！你一个酒吧经理，能赚上百万年薪？”张康当然不信。 “谁跟我你说我年薪百万了？我说的是99万。桥姐说过，薪水太高，人会浮躁，所以一直没让我达到七位数。” 陆通的解释，差点把张康鼻子气歪了。99万年薪和百万年薪有什么区别？！四舍五入不行么？！ 就在张康抓耳挠腮时，杨琥珀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向陆通旁边的许子然，好奇道：“胖子哥，陆哥那么厉害，你是不是更厉害啊？” “我？我可不行，我也就是给微软和苹果写过两个S级程序，买过1000多万而已。”许胖子早就看张康不爽了，逮到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 “给微软和苹果写程序？你刚刚不是说，你毕业后连工作都没找到么？”张康感觉自己快疯了。 “谁告诉你我是没找到工作？我是不差钱，享受了两年休闲时光。” 许子然傲娇的拍了拍大肚子，一副老子真人不露相的样子，气的张康脸都绿了，墨绿墨绿的。 曹直看着张康，笑吟吟的说道：“现在，您还觉得你很牛逼吗？我倒是觉得，您是在装逼呢？” 第144章 炎炎盛夏，无限春光 张康被气走了，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没办法不走啊，一桌人，除了忠厚老实的牛大力，全都看他不爽，而且，所有人都针对他，打击他，不给他留丝毫面子。 最重要的是，他平时引以为豪的学历和工作经历，根本不被这些人放在眼里，比实力比不过人家，斗嘴又斗不过人家，这让他不得不逃离。 “嚓，什么人啊，就这样两下子，还敢在爷面前装逼。”许胖子喝了口凉白开，抹了把下吧，大大咧咧的咒骂了一句。 “胖子哥，你真的给微软和苹果写过程序？而且还卖了1000万？”隋晓棠好奇的问道。 “额，”胖子尴尬的抓了抓头，难为情道：“当然是假的，我要是随便写两个程序就能卖1000万，早就不用被我老子禁足在家了。” “原来是骗人的啊！”杨琥珀咂咂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胖子说的倒也不全是假的，他确实给苹果和微软写过程序，而且还同时接到过两家公司美国总部的offer，不过胖子比较爱国，没有答应。”曹直给许子然打圆场道。 “哎，直爷，你甭给我脸上贴金，什么爱国啊，其实就是因为那点破事么，当时我喜欢一个姑娘，那姑娘不肯出国，我就为她没去美国。”胖子实话实说道。 “那你们在一起了？”杨琥珀不做狗仔队简直可惜了，对什么事都抱有高度的好奇心。 “没有，她嫁人了，新郎不是我。”胖子苦涩一笑，摇头不再说话。 “好女人有的是！”曹直拍了拍许胖子的肩膀，同样是在安慰自己。 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曹直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这个电话，既在情理之中，又在预料之外。曹直知道她会打电话过来，却没想到这么快。 “姓张的被你气跑了吧？”电话另一端，白芷端着咖啡，悠然问道。 “连时间都拿捏的这么准？你故意的吧？” “没办法，他老是骚扰我，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让他知难而退。” “你的目的倒是达到了，我的产品经理呢？”曹直无奈靠在椅背上。 “放心，已经在路上了，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她可是我最得力的属下，记住，是暂借给你的，可别借了不还。” “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知道？” “额，白总，你不能这样给我贴标签，我还是很正经的。” 想起前些日子每天清晨都能看到白芷晨跑时的靓丽风光，曹直忽然脑补了一下那两个颠簸起伏中的浑圆半球，精神一爽。 “你是正经，正经的不是东西呢。”白芷脸上挂着一抹笑意，道：“对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秦筹和罗子宵攻击自由鸟的系统，你还要帮我查清他们的目的，解决这件事呢。” “放心吧，等我把手头的事搞定就来处理他们，绝对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说着，白芷挂断电话，甚至连她为曹直推荐的帮手叫什么都没有透露。 “这个女人，还真是……”曹直有些无语的放下了手机。 “直爷，谁啊？”许胖子好奇的问道。 “我的前老板，给我推荐产品经理的人。对了，你们先坐，略等我几分钟，我去接个人。” “直爷，我跟你去。”铁塔一般的牛大力健壮，立刻起身跟上，像是保镖一般，跟在曹直身后。 牡丹园，天府国际，可为投资有限公司总部，白芷的办公室内。 “你就这么相信他？把你最得力的副总都调去帮他？” 白芷身旁，一个身穿浅蓝色牛仔瘦身装，漂着一头淡蓝色短发的俊俏“假小子”有些吃惊的看着白芷，好奇的问道。 这个假小子与一般的假小子不同，一般装扮偏男性的姑娘，胸都不大，她的却极为丰满，而且身材修长却不失性感，即便没怎么化妆，也并不妨碍她的美丽。 如果曹直在场，一定会惊掉下巴。这个装扮极为中性的家伙，赫然就是与他破不对付的佘雪曼！ “曹直选择的方向很正确，创意也新颖，而且，他也有能力做好。我是做投资的，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小白白，你不会是转性了，喜欢上那个家伙了吧？我怎么没看到他有什么能力，****运倒是有一些。” 一想到曹直曾在酒神之约上赢过自己，佘雪曼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雪漫，你说什么呢，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白芷蹙眉，放下咖啡杯，移身坐到了佘雪曼的身旁，两只手勾住佘雪曼的脖颈，楚楚可怜的说道：“人家就喜欢你一个！” “少来！当初你在加州留学的时候，我从巴黎飞过去，不远千里去看你，撞见了什么？撞见的就是你搂着一个小白妞的胳膊，说一样的话。” “哎呀，这你还记的呀，人家当初不是还没和你在一起么……” 白芷娇嗔的撒了撒娇，佘雪曼顿时服软，朝着白芷雪白的脸蛋儿上轻轻扭了一下，道：“反正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姓曹的，我和他命中犯克！” “他这个人，就是好色，其他还好。你不是也说过，上次你在酒吧等我，被一群流氓挑衅，他还替你解过围么？” “我用他解围？”佘雪曼气恼道：“我一个金鹰级的全法轻量级散打冠军，难道还打不到几个小混混？哪里用他解围？分明是我给他解围才对！” “是是是，我们家雪漫最厉害了，如果不是你，他上次被石决明陷害，说不准就要有牢狱之灾呢。” “嗯，这话我倒是听着挺舒坦，来，把你在床上那些能力都使出来，让爷更舒坦一些。” “讨厌，这是人家的办公室呢！” 白芷俏脸绯红，不过，还是俯下了身子，将一张红唇印在了佘雪曼的嘴上。 双唇相接，两道香舌顿时肆无忌惮的纠缠在了一起。 炎炎夏日中，整个办公室都变得春光无限起来。 第145章 季秋实 “大家好，我叫季秋实，之前在可为资本工作，可为资本虽然是一家风险投资公司，但在投资企业的同时，我们也会为企业提供相关的指导与技术支持，所以我也积累了一定的互联网产品开发及运作经验，接下来的日子，希望与大家合作愉快。” 梳着一头披肩发，戴着两只施华洛世奇黑天鹅耳钉的季秋实向众人略微欠身，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季秋实已经30岁，却是一副20岁出头的模样，有一张精巧的娃娃脸，既水嫩又不失妩媚那种。 只是她胸部算不上波澜壮阔，否则，许胖子一定会把她归为*****的类型。 与许胖子的外貌主义和身材主义不同，隋晓棠和杨琥珀两个姑娘更多注意到的是季秋实的着装。 唐纳·卡兰的碎花裙搭配夏奈尔的百褶衫，脚下是一双乔治·阿玛尼的高跟鞋，手里提的则是路易·威登的皮包。 季秋实的周身上下，竟然无一不是国际品牌。 然而，奇妙的是，这样的搭配竟然丝毫没有违和感，不仅没有半点的张扬起眼，生生把混搭名牌穿得无比熨帖。 不得不说，光凭这一手，季秋实便征服了两个涉世尚浅的小姑娘。 事实上，季秋实也确实有让人折服的本钱。 她就是这样一个能让燕京某公子心甘情愿送一套香山别墅的角色，一个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姑娘。 这次被老板白芷外派出来帮助曹直，季秋实很是意外，更多的则是好奇，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项目，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老板如此上心。 说实话，见到曹直第一眼，她是失望的，她绝对曹直太过平凡了一些，甚至不如一旁的陆通吸引人。 陆通虽然沉默寡言，但无论是坐像还是举止，都十分得体，明眼人一看便是有着不俗的身份和背景。 不过，与张康相比，季秋实聪明的地方在于，她更成熟、更稳重，并不会急于下定论，而是选择继续观察下去。 曹直没有偷窥别人思想的癖好，更何况，他看季秋实蛮顺眼的，并没有讨厌张康那种感觉。 所以，出于礼貌，他并没有让直直偷窥季秋实的记忆和思想，而是选择坦荡相处。 “刚刚那个张康，其实是个玩笑，大家就当做是一个小插曲，这位美女才是我们未来真正要共事的人，来，我们以茶代酒，敬小季一杯。” 曹直举杯，大家跟着把手中的瓷杯举了起来，纷纷对季秋实表示欢迎。 季秋实很健谈，而且谈吐不凡，仅仅片刻的交谈便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而随着曹直将自己的整个想法抛出来，季秋实对曹直的感官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难怪老板会对他如此重视，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仅仅听了一个大概，季秋实便被曹直天马行空的创意是深度精准的市场分析所折服了，甚至隐隐有几分钦佩的感觉。 “曹总，冒昧问一句，您这些数据都是从哪得来的？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家数据分析公司发布任何关于2016年第三季度的就业统计数据，您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您刚刚说的ZZQZ涉网指数，是什么概念？” “数据是我一个朋友整合出来，准确性不用质疑，而且我保证，我们未来在数据领域所做的所有判断和分析，都将是国内，乃至国际最精准的。” 曹直悠然一笑，成竹在胸。 开玩笑，直直给出的数据，怎么可能错的了？！ 要知道，什么阿尔法狗、贾维斯，在直直面前，统统弱爆了。这个年代的人工智能和直直一比，只能算是人工智障。 “QZZ涉网指数是指，求职者使用互联网产品进行求职的比重，2007年以后，随着第一次互联网泡沫期的结束，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电子邮箱、网申等方式进行求职。也就是我刚刚所说的第三代求职模式，而我们要做的事业就是，引导华夏向第四代求职模式转变。” “我们的模式，不仅是华夏首创，放眼世界，也是独辟蹊径。相信我，我们的公司不仅会开在燕京，更会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曹直一顿，环视所有人。 “大家有信心和曹某人完成这个事业么？我希望把它当做我们最伟大，也是最后一个事业来做，尽管我们还很年轻。” “有！”牛大力虽然听不懂曹直在说什么，但作为曹直的铁粉，一拍桌子，第一个作出应和。 不过，牛大力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桌子“轰隆”一声，直接垮掉了，餐具碎了一地。 “啊”牛大力尴尬的抓着头，不知如何是好。“直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碎碎平安，我们这叫拍案而起，一鸣惊人！” “额，哈哈，对一鸣惊人！” 曹直安慰了一下牛大力，众人也跟着哄堂大笑了起来。 “这顿湘菜算是没法吃了，我们换个地方吧。”陆通叫过服务员，主动提出赔付。 服务员知道陆通和自己老板关系匪浅，当然不肯收钱，两人僵持了片刻，最后陆通只好谢过，与一行人一起离开。 “接下来去哪？”隋晓棠问道。 “不如去公司吧，直爷，你说呢？她们几个都还不知道公司位置，正好熟悉熟悉公司环境。而且，公司附近的小吃也特别多。”许胖子主动给出建议，很是积极。 “也好，”曹直点头，旋即便要打车。 “曹总，你们几个都没有开车？”季秋实略作沉吟，问道。 “额，陆哥应该开了，我们几个都没车。”曹直也不觉尴尬，实话实说。 “那就不用打车了，我也开了车，咱们分乘两车，足够了。” 说着，季秋实取出一把小巧的汽车钥匙，饭店门口的一辆蓝色保时捷跑车顿时“哔哔”的响了两声。 “那我坐你的车。胖子，你和大力……” “放心，我带着大伙坐陆哥的车！” 许胖子嘎嘎一笑，满脸的不怀好意。 也不知道是在欣喜自己能与隋晓棠同车，还是在得意自己给曹直创造了一个与美女独处的机会。 第146章 收保护费 “曹总，听白总说，你在自由鸟做了两年多的程序员？” “确切的说，是22个月零7天，不足两年。” “为什么会想到在这个领域创业呢？” 季秋实娴熟的握着方向盘，驾驶着她那辆蓝色保时捷，穿梭在略显拥堵的街道中，速度很快，却也十分平稳。 “雷军在创办小米之前用自己前半生的经历总结出‘顺势而为’的四个字，这四字箴言被很多互联网创业者奉为圭臬，这其实也是我的看法。” “当前，由于新生劳动力的供给不足，华夏每年新增到劳动力市场的劳动力人口都在下降。很多分行业发展的速度远超人才供给的速度，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人才的谈判地位的变化，雇佣者不能再以甲方的心态来看待人才。” 迎向季秋实诧异的目光，曹直坦然道：“在这样一种用户变了的情况下，我想通过直聊，让老板和求职者直接沟通，跳过传统面试，一面、二面等冗长的环节，实现了老板和求职者之间的平等互选。这也是顺势而为。” 季秋实点头，确如曹直所说，互联网时代，人才的谈判地位变了，CEO不得不拿出更多的时间用来招人。 雷军曾多次在公开场合中提到，在创建小米之前的一年中，他的80%的时间都是用来招人的。而百度创始人李彦宏也说过，他有一半时间都在招人。 不得不说，曹直一个闭门深耕的程序员，能够看到这个机会点，着实让季秋实吃惊不小。 “曹总，您可能不知道，白总之所以让我来帮您做这件事，除了对我的能力还算认可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曾经在这个行业做过。” “如果我猜的不错，是拉手网吧？”副驾驶上，曹直微微一笑，笃定的问道。 “为什么不是慧联和猎招？它们也足够大啊？”季秋实不明白，曹直为什么能一下子便猜到她的出身。 “慧联太传统，太保守，出不了你这样的激进派，猎招又太激进，太狂野，难有你身上的稳重。” 曹直轻松的回答着季秋实的每一个提问，后者则越听越是惊讶。 谈吐之中，曹直所表现出的，不仅仅是博学和睿智，更透着一股难以言述的强大自信，而这种自信，并不是那种让容易让人厌恶的自负，反而会让人觉得，这种气质，天生就应该存在于他的身上。 “大侄子，加把劲，这妞很快就爱上你了。” 直直四平八稳地坐在跑车仅仅5毫米厚的挡风玻璃上，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季秋实胸前两道起伏的白色峰峦，满脸享受。任由跑车如何快速变道，它都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你以为我是秋千啊，谁见到我都会春心荡漾。”曹直无奈的白了直直一眼，不明白这小家伙为什么一见到美女就想让人家爱上他。 “我当年有个梦想，做人工智能界最好的红娘。”直直洞穿了曹直的想法。 “难得，竟然不是人工智能界最强的吃货。” “错！做最强吃货是我的志高理想，和梦想并列。” 说着，直直再次撤出了一片黄油芝士，大块朵颐的吃了起来，曹直不敌，再次败北。 当价值300多万的跑车熄灭引擎，停在烟袋斜街24号门口的时候，曹直差点气的跳脚，两个十七八岁的小黄毛，正在往佘雪曼家的墙上涂鸦。 如果没有租下这栋房子，曹直当然懒得理会，更别说这是冤家对头佘雪曼的宅子，可现在，这房子他可是付了百万租金的租下来，也算是他的部分资产！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干什么？你谁啊，少管闲事，不然连你的车一起喷掉！” 身材稍壮些，脖子上戴着一条镀金链子的小黄毛扭头看了曹直一眼，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将曹直放在眼中，倒是对曹直身后的跑车，以及车上走下来的身材高挑的季秋实多看了几眼。 “我是谁？我是房子的主人！”曹直气恼，这货做坏事都能做的这么理直气壮，也是可以了。 “哟呵，就是你租了佘寡妇的房子啊？我们老大让我告诉你，识相点，抓紧滚蛋，否则可就不是涂鸦这么简单了！土豆，我们走。” 戴着金链子的小混混啐了口唾沫，把喷光的罐子向地上一扔，叫上同伙就想闪人。 曹直哪里肯放他们离开，不过，他才刚上前一步，便是被身后的季秋实一把拉住。 “别动手，他们还有人！” 说着，季秋实紧张的向不远的街角处使了个眼色，曹直立刻注意到，果然还有三五个打扮五花八门的不良青年守在那。 发现曹直看来，几个青年非但没怕，反而竖中指、挑下巴、抹脖子，摆出各种挑衅的动作。 “曹直，我可不是挑事儿的人，反正这事放在小爷身上，小爷可受不了。”直直吧嗒吧嗒嘴，一本正经的说道。 “放心，都欺负到家了，我当然要表示表示。”曹直的两道浓眉渐渐蹙向眉心，眼神明显变得锐利了起来。 也就在此时，佘雪曼房子斜对过的茶馆内，忽然走出了一个梳着古惑仔陈浩南发型的中年人，他身后则跟着两个穿着紧身背心大秀肌肉的青年汉子。 见到中年人的瞬间，也不知道谁喊了声“快跑”，原本还吊儿郎当的不良青年们顿时一哄而散，飞快的消失在了巷子尽头。似乎对这个人很是惧怕。 “怎么了，兄弟，房子被那帮兔崽子涂啦？”明显不像好人的中年混混呲牙一笑，露出半颗断掉的门牙，颇有喜感。 “是啊，不过幸好，这门面我本来也是要重新装修的。”曹直猜到对方来者不善，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装修？”豁牙子中年人一愣，随即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别装了，除非你能有人24小时守在门口，否则，你这房子，还是摆脱不了被涂的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曹直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没什么意思。”豁牙子抬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香烟，幽幽道：“不如这样，你每个月向我交保护费，我替你看场子？” 第147章 允许你搬救兵 曹直饶有兴致的看向豁牙子，很想知道，他那半颗门牙是怎么没的。 如果说刚刚曹直还不太明白对方用意的话，现在却是已然猜透了。 这孙子和涂鸦的小黄毛分明就是一伙的，一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一个扮好人，一个扮坏人。 黄毛先在佘雪曼家的墙壁上一阵涂画，给曹直个下马威，然后再由这个豁牙子出面，收取保护费。 不得不说，这货还是挺有心机的，这样做可比直接动用暴力索要保护费更容易博得认可。 毕竟，很多人都抱着一种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猛下跪的心理。 “怎么样？”豁牙子见曹直半天没有反应，有些不耐烦的催问道。 “什么怎么样？”曹直明知故问。 “当然是交保护费啊。你每个月向我交保护费，我保证，你的门店再也不会被破坏。” “他们的门店怎么没有被泼油漆？”曹直答非所问，指了指街上其余几家干净整洁的店铺问道。 “他们？他们自然是交了保护费的，我罩着他们，谁敢来闹事？！”豁牙子一甩头发，得意的说道。 “收保护费不是违法么？你们这样，不怕被抓？”曹直不得不感慨，再光明的社会，也会有黑暗的一面。 “被抓？操，烟袋斜街这一亩三分地，都是老子的人，谁敢抓老子？”豁牙子啐了口唾沫，不耐烦道：“少特么废话，你到底交不交钱？” “那我要交多少才合适？”曹直问道。 “一个月两万。”豁牙子伸出两根手指。 “这么多？能不能少点？”曹直装出一副心疼钱的表情。 旁边的季秋实不禁蹙了蹙眉，显然对曹直的软骨头表现很是不喜。 本来，通过路上的一席谈话，她对曹直的印象改观了不少，现在却是再度变得糟糕起来。 曾经被软饭男欺骗过感情的季秋实，最瞧不起的就是没骨气的鼠胆男！ “多？”豁牙子身后的小弟骂嚷道：“你要是开不了张，营不了业，那亏得才叫多呢，两万块就能买一个月的平安，不错了，你小子可别蹬鼻子上脸。” “真不多？”曹直确认道。 “少废话，交不交？不交你就等着天天被泼油漆吧。”另一个小混混也是表情狰狞，威逼道。 曹直收起笑意，“既然你们觉得不多，不如这样，你们每个月向我交两万块的保护费，我保你们平安。如何？” “什么？你跟我们收保护费？” 豁牙子极度怀疑自己幻听了。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跟别人收钱，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跟他收钱了？ 这小子不是疯了吧？ 不止是豁牙子愣了，豁牙子的两个手下，还有曹直身旁的季秋实，也都愣住了。 他们都没有料到，事情会有这么大转折。曹直不仅不想给钱，还想收钱！ 当然，他们没有料到的远远不止是这些。 “你们是我第一个收保护费的对象，我这业务也不太熟，要不你们教教我流程，我给你们打个八八折吧。”曹直认真道。 “妈的，你拿老子开涮是吧？山鸡，巢皮，给我揍他！” 豁牙子向后一退，他身后的两个小弟顿时向曹直冲来。 “小心别伤了那娘们二，怪水灵的，正合我口味。” “小心！”季秋实被豁牙子的话吓得不轻，一声惊呼，连退了几步，不过，倒是没有忘记在关键时刻提醒曹直。 “放心吧，甭说是山鸡，巢皮，就是陈浩南来了，我也扛得住。” 曹直淡然一笑，并没有闪躲的意思，一直等到山鸡和巢皮的拳头快到击中身体的时候，才是略一侧身，向前一步，从两只拳头中间穿了过去。 “给我滚！” 曹直厉喝一声，双手发力，虚握成拳，食指骨节，向外突出，狠狠地撞在了山鸡与巢皮的胸口。 下一秒，两个长得都要比曹直健壮许多的混混，直接被撞的背过气去，噔噔蹬连退几步后，齐刷刷的摊倒在了地上。 “我才用了三分力，你们怎么就倒下了？” 道了句某电影里的经典台词，曹直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旋即，笑吟吟的看向已然惊呆的豁牙子。 “你是他们的老大，是不是比他们更能打？” “额。” 豁牙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暗骂出门没看黄历，竟然碰上了这么个硬点子。 不过，怎么说也是地道的京痞，豁牙子怕归怕，却并没有服软。 “小子，你有种！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 “为什么不敢？”曹直露出八颗小白呀，冲着豁牙子璨烂一笑。 “曹总！不能让他打！” 季秋实快疯了，曹直能把两个小混混打倒，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可是，大哥，见好就收啊！ 你不带着我抓紧跑路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对面那老流氓打电话找帮手？ 你也忒自信了点吧？没错，你挺能打的，但万一人家来一群人呢？双拳难敌四手啊。 还有，最关键的是，你想死，不要拉上我啊！ 曹直当然不知道季秋实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对面的豁牙子要给谁打电话！ “放心，小爷刚刚都探查好了，这孙子的救兵是后海一个看场子的，那场子就在蝶语附近，陆通一定能搞定。” 直直吮吮手指，将指间的芝士残香舔个干净。 他将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都在了吃上，根本没有将眼前的几个混混放在眼里。 得到肯定的答复，曹直也越发放下心来。既然刚巧遇到了，那就一次性的把麻烦统统解决掉吧。 “小子，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大哥就到，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豁牙子挂断电话，恶狠狠地向曹直放了句狠话。 “如果我是你，就先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先把两个小弟救醒，然后乖乖等援兵到了再叫嚣，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和你的小弟一个下场？” 曹直晃了晃拳头，豁牙子顿时闭嘴，警惕地后退了几步，丝毫没有俯身救人的打算。 “曹总，我看还是报警吧。”季秋实取出手机道。 “不用报警，”曹直摆手制止。 “可是……” “相信我，警察解决不了的。” 季秋实还想坚持，曹直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如果报警有用，其他租户早就报了，怎么会放任他们到现在？” “那怎么办？” “我这不是正在处理么。” “可是，你怎么能让他打电话叫人呢？等下万一……” “没关系，只有把他背后的人请出来，面对面把一切谈好，这事才能彻底解决。” 说着，曹直冲着街口方向瞥了一眼，默默向直直传音道：“陆通他们到哪了？” “安啦，安啦，也就三四分钟的车程，刚好赶上，瞧好戏吧。” 直直从虚空落下，轻飘飘的坐在了保时捷的方向盘上。 然后，像是一个3岁宝宝般，好奇的打量着跑车的里程表，季秋实等人却是全然未觉。 第148章 对不起，你老大是我小弟 “虎哥，就是他！” 豁牙子站在一个身材颇为瘦削的青年身旁，明明比对方年长七八岁，却仍点头哈腰的叫着哥。 被他称作“虎哥”的青年则是一脸理当如此的表情，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曹直身上。 “你跟谁混的？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虎哥觉得曹直面熟，试探性的问道。 “我和你们这行交集不多。”曹直知道，这家伙是担心自己有道上背景，在套自己话。 “那你家里有权还是有钱？能给你摆事儿？”虎哥瞟了曹直身后的保时捷跑车一眼，两道扫帚眉微微上挑。 “放心吧，我是孤儿，没人替我撑腰，这车是那位美女的。”曹直向后努努嘴，示意车的主人是季秋实。 “什么都没有？那你还特么敢打我小弟？” 确定曹直不是在说谎，虎哥当时就急了。 一挥手，身后的七八个小弟顿时呼啦一下子将曹直围在了中央。 “小季，要不你先回车里休息一下？” 尽管曹直并没有将眼前的几人放在眼里，却仍是有些担心对方不按套路出牌，误伤到季秋实，于是让她先行回避。可是，季秋实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毅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妞倒是挺讲义气，可以共事。要是胆子再大点，就更好了。”直直默默点了个赞。 是的，季秋实很怕，紧握的粉拳以及发白的指节都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但是，心中的倔强又让她说什么都不肯退缩，一定要和曹直一起面对。这也正是直直欣赏她的地方。 “小子，虎爷我不想伤人，听我一句劝。” 虎哥道：“给我小弟道个歉，老老实实把保护费交了，再拿出两万医药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也劝你一句，”迎头看向面色不善的虎哥，曹直寸步不让道：“让这豁牙子给我道个歉，从今以后向我交保护费，我就原谅你们了。” “麻痹的，给脸不要脸。” “虎哥，跟他丫的废什么话，搞他！” “对，搞他！” “妈的，干！” 虎哥带来的小弟们一个个跟磕了药似的，跃跃欲试，有两人甚至取出了口袋里的卡簧刀，季秋实被吓得腿都有些抖了，不过，却是说什么都没有再退。 “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给他点颜色看看！” 虎哥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明显也是动了真怒。 几个混混得了命令，顿时张牙舞爪的拥了上去，恨不得第一个将曹直打倒。就连之前被曹直击倒的两个混混也缓了过来，加入到了围攻者当中，不过，却只是在外围来回游走，根本不敢靠近曹直。 事实证明，吸收了之前惨痛经验的两人做了一个十分明智的决策。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但凡是接近曹直一米之内的混混，没有一个能接住曹直一招。 虎哥带来的那七八个属下，全都被曹直揍趴在了地上，有力气的，疼的嗷嗷直叫，没力气的，痛的只能呻吟。 “操，你们都怎么了，起来继续打啊！？” “他就一个人，你们七八个都摆不平？都特么没吃饭么？” 虎哥和豁牙子，一左一右，愣在当场，如论如何都想不通，曹直为什么这么能打。 不应该啊，那几个哥们平日里都很能打啊，今天怎么都变成碰瓷儿的了，一碰就倒？ 他俩哪里知道，曹直那看似轻巧的拍拍打打，没一下子都快赶上拳王阿里的倾力一拳了，抗击打能力最强的美国特种兵都够呛能扛住，眼前这些人就更不用说了！ “KO!” 当曹直将最后一个持刀小混混一拳解决的时候，直直同步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然后在虚空中投影出了拳击比赛时将对手击晕才会出现的“KO”字母。 当然，这个高达5米的炫酷图案只有他和曹直能够看到。 “你瞧，我有劝过你们的，和气生财嘛，为什么要动手动脚呢。” 曹直笑吟吟的看向脸色比哭还难看的虎哥与豁牙子，一步步的，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警告你，别再向前了！否则……” “否则怎样？”面对虎哥的威胁，曹直笑得更灿烂了。 “否则，否则，否则，我叫你好看！” 注意到街角忽然闯入视线中的亮黑色的路虎揽胜，尤其是注意到京PP6660的车牌，虎哥的脸色忽然一变，紧接着便是狂涌出一股喜色。 路虎停在了季秋实保时捷小跑的后面，司机带着一款十分炫酷的太阳镜，打开车门问道：“怎么回事？” “陆哥！真没想到遇到您了！小弟我被人欺负了，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虎哥上前几步，一把抓住车门，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个哭诉啊，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李老虎，你不是号称后海下山虎么？你也会被欺负？谁欺负的？” “他！就那小子！陆哥，别看他长的瘦瘦小小，跟个猴崽子似的，且能打着呢？” 虎哥指了指笑容玩味的曹直，心想：孙子，让你笑，等下就让你哭死！ “你确定，是他？”被唤作陆哥的男人，看了看曹直，又看了看虎哥，表情有些怪异。 “没错，就是他！” 虎哥坚定的点了点头，内心再次强大起来，尤其是，当他发现季秋实的眼睛瞪得好大，顿时更加得意了。 哼哼！ 怎么样，小妞，知道害怕了吧？ 陆哥可是跟鹤顶红那疯娘们混的！分分钟把你们卸成八块喂王八。 “曹直，这货想把你喂王八。” 直直敏锐的洞察了李老虎心思，给曹直善意的提示了一下。 与此同时，被李老虎堵住车门的陆通则是有些无奈的回过头，对着身后说道：“大力，有人欺负直爷，你看着办吧。” “谁，谁敢欺负直爷，我那他脑袋拧下来！” 车里嗷唠一嗓子，跟地震似的，紧接着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便从路虎车的后排座上“腾”一下子冲了出来。 呵！ 瞧瞧人家陆哥的保镖，跟个铁塔似的，真叫一威风！ 不过，直爷是谁？ 陆哥为什么对车里喊话，说直爷被欺负了？ 我也没有这么个外号啊？ 李老虎还在思索着，一直铁钳似的大手，却是已经死死地捏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身旁的豁牙子，也同样被一只铁收所扣住。 两个人，被牛大力一手一个，全都揪着衣领，提到了空中。 “咳咳，这位兄弟，你弄错了，陆哥让你教训的是他，咳咳，不是我们，咳……” 豁牙子抓住牛大力的左手，猛劲儿击打，死命挣扎，想要解脱出去，却根本徒劳无功。 “弄错？哼，你虎谁呢？我是傻，但我可还能认错直爷么？你们敢欺负直爷，我弄死你们！” 说着，牛大力双臂一晃，就要将手里的两个人扔出去，来个没有吊威亚的空中飞人，豁牙子都快被吓尿了。 烟袋斜街到处都是青石和板砖，这要是被扔出去头先着地，半条命可就没了。李老虎也是脸色发绿，被吓得够呛。 也就是这时，曹直才是笑吟吟的说道：“大力，把他们放下吧，他俩那脆骨头，禁不住你摔打。” 旋即，曹直便是将目光落在了李老虎的脸上，有些遗憾的说道：“真不好意思，你以为能救命的老大，却是我的小弟……” 第149章 陈家纨绔 李老虎哭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看到陆通的开车过来，还以为找到了救星。 虽然他与陆通分属不同帮派，平时关系倒是不错。 哪里想到，救星竟然变成了灾星。 当然，他也清楚，这事怪得不陆通，要怪就怪自己踢到了铁板上。 目光落在曹直的身上，李老虎又惧又恨。 惧的是曹直的实力，恨的曹直忽悠他。 该死的！王八蛋！混蛋加三级！ 你不是说，你和我们这种人没啥交集么？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咋就成了陆通的老大？ 还有，谁不知道陆通是蝶语酒吧的掌舵人，是三江门女老大鹤顶红的心腹，怎么就变成你小弟了？ 难道…… 不会吧？这货是鹤顶红的姘头？！ 李老虎被自己的大胆猜想吓了一跳，不过，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是疯狂生长，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是了，一定是这样！ 不然以陆通的高傲性子，哪里会被人叫做小弟还能笑吟吟的点头答应。 “陆哥……” “别叫我，没听直爷说么，我是他小弟。”陆通摆手，并没有让李老虎把求饶的话说出口。 “李老虎，不是我说你，桥姐早就立过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李老虎脸色难看，道：“这事我和浩南也是有苦衷的。” 收保护费的人还有苦衷？ 有没有天理了？ 等等，浩南？ 见李老虎将手指指向长发飘飘的豁牙子，曹直顿时瞪大眼睛，难道这家伙还真叫陈浩南？ “齐浩南，你特么快放个屁！” 李老虎急了，照着豁牙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豁牙子吃痛，跳的老高，连哭带嚎道：“是，虎哥说的对，我们是有苦衷的，都是……都是我小弟的错，跟虎哥无关！你们冲我小弟来！” “啧啧，我还以为这家伙多讲义气，竟然拉小弟背黑锅。” 直直果断给缺了一颗牙的齐浩南定了性：这货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软脚虾。 “陆哥，你来处理吧，我只要结果！我的公司，不会交任何的保护费，同时，也不能出任何的安全问题。至于今天被泼油漆这事儿，我也希望得到一个说法。” “交给我吧。”陆通冲着曹直点点头。 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于情于理都再好不过。既能快速的解决问题，又能让李老虎欠下他一个热情，可谓一举两得，曹直也是在无形中卖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面子。 “大力，把他们放下来吧，我带你们进去看看公司的格局。” 曹直轻轻拍了拍牛大力的胳膊，后者顿时听话的将两个人肉沙包仍在了地上。 “我去，咳咳！” “啊，呼！” 终于能够畅快呼吸的李、齐二人，大口的喘着粗气，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牛大力的两只手，跟铁钳子似的，收拾他们两个，就跟老鹰抓小鸡没有什么区别。 身高马大的牛大力让两人生畏，但看似没有丝毫气势的曹直却更让他们如坐针毡。这人可是连蝶语大管家陆通都能命令的狠茬子啊！ 见曹直向楼内走去，李老虎和齐浩南同时松了口气。不过，陆通的话，却是让两人的心同时提了起来。 “行啊，你们两个，也不把招子擦亮点，连桥姐罩着的人你们都敢动？” “唉哟，陆哥，您这是哪儿的话，我们要是知道他是桥姐的……人，借我们八个胆，我们也不敢去招惹啊！” “那保护费这事，到底什么情况？你们清风社的爪子伸的也太长了吧？竟敢在我三江门的地头上撒野？” “嗨！哪能呢，我实话跟您说吧。”齐浩南龇着嘴，露出半颗断牙，神秘兮兮的将陆通拉倒一旁，低声道：“陆哥，我们不是来要钱的！” “那你们是存心找事？你们和直爷有过节？”陆通不解的问道。 “没过节，我们和他有什么过节啊，是这房子，这位爷租的这个房子，是我们老大看上的！” “你们老大？你说的是陈……他会怎么会看上这房子？” 想到那个极难缠的，一手创建了京城八大地下势力之一清风社的陈家少爷，饶是陆通也一阵头大。 他实在是想不通，陈家那个纨绔，怎么会看上佘雪曼的这处房产。 “陆哥，不是房子，是人！”李老虎压低嗓音，补充道：“我们老大，看上了房子的主人！” “主人？佘雪曼？”陆通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没记错的话，那个纨绔今年才17吧？ 佘雪曼和他，起码得差七八岁！ 都说那小子早熟，十一二岁就开始偷偷逛青楼，没想到还真是个御姐控。 “陆哥，这事你可得替我们保密！老大要是知道我们泄密，非打死我们不可。”李老虎哪里还有老虎的气势，蔫儿的就像病猫。 “所以，你们是陈家少爷派来盯梢的？你们的任务是捉奸？” “差不多吧，我们老大自从一月前在王府井遇到这个佘寡妇，就看上她了，非要追她不可，可那妞儿就是不答应，这不，我们老大就派我们两个轮流守着，谁敢接近她，就出手！” “佘寡妇？好好的一个美女，你们还真敢叫！这房子是我介绍给曹直的，你们昨天怎么没出现？”陆通问道。 “哎，别提了，昨天贪杯，多喝了几瓶啤酒，醉了，给错过了。” 齐浩南赧然道：“这不，今儿听小弟汇报这事儿，我们就立刻过来想办法了。因为老大要求保密，所以我们就合计着，用收保护费这招，把里面那位爷吓走，谁知道踢到了铁板上。” “陆哥，您给兄弟交个底，里面那位，到底什么来头？他和鹤……，呃，不，他和桥姐……” “想什么呢？脑子里灌屎了吧？”陆通面色一冷，“依我看，到现在你肚子里那点猫尿都还没有排干净！” “他是桥姐看好的后辈，没有你们想的那层关系，嘴巴给我管严实点，否则，别怪佛爷割了你们的舌头！” “是是是，一定不乱说！”想到杀人如屠狗的笑面弥勒周芜荑，齐浩南不禁打个冷颤。 “陆哥，我们兄弟刚刚和您说的，也请您保密！”李老虎谄媚道：“还有，您看，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这事和我们老大关系密切，您也知道我们老大的脾气，里面那位又是桥姐护着的人，这要是引发了清风社和三江门的冲突，那可就是大乱子！说句不客气的话，整个京都的地下势力，都要颤上三颤啊！” 第150章 三江门、洪门、腾龙会 “所以，我被人当做情敌了？” “这个人还是一个有钱有势的超级大纨绔？” “最可气的是，他居然把我和佘雪曼那个男人婆当做了一对？” “得了吧，人家佘雪曼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脸蛋有脸蛋，哪里是男人婆了？现在是门外那两个白痴这样认为，还没有禀报他们老大呢。” 望着曹直那副苦瓜脸，直直开心的不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曹直越是吃瘪，他就越是高兴。 当然了，前提是，曹直在他手里吃瘪，或者吃女人的瘪，真要是有什么阴险小人要暗算曹直，直直还是会在第一时间仗义出手的。 就在陆通和李老虎、齐浩南沟通的过程中，曹直也在直直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大致始末。 倒不是他不相信陆通，而是自从被秦筹坑过以后，曹直便是多了一些谨慎。 毕竟，他的根基太薄，没法和那些家底殷实的纨绔相比，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片刻后，陆通从外面走进来，满脸严肃。 “难搞？”虽然早有预料，但曹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本以为只是件小事，没想到会牵扯到桥姐那个层级的人物，确实有些难办。”陆通摇摇头，面露难色。 “没事，大不了我们换地方就是。” 有了直直提供的确切消息做铺垫，曹直知道，连陆通都觉得头痛，一定是真的很棘手。 “倒也不至于搬走，”陆通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至少目前还没有问题，我得从李老虎那得到的消息是，他们背后那位爷最近被家里送出国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他也应该会买桥姐一个面子吧。” “对方究竟是个什么角色，竟然连桥姐都镇不住他？”曹直敏锐的注意到，陆通用了“应该”两个字，而不是“一定”！ “唉，”陆通叹息一声，道：“直爷，你得桥姐看好，想必早晚都是要走上这条路的，所以，我先给你讲讲倒也无妨。” “十几年前，三爷在世的时候，燕京地下主要分为三方势力，我们三江门、最低调也最有势力的洪门，以及我们的死对头腾龙会。” “三江门、洪门、腾龙会？” 默默将这三个名字叨念了一遍，前两个曹直都有所耳闻，一个是土皇帝聂三江创立的专门替政斧办事的灰色组织，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传统帮会，至于最后一个腾龙会，他倒是闻所未闻。 “洪门和三江门我不多说，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如果我猜的不错，直爷你一定没有听过腾龙会。” “嗯。”曹直点头。 “腾龙会是最早在京城活跃的地下势力之一，虽然不及洪门历史悠久，但也要早于三江门，抗日战争期间，腾龙会还以捐款捐物等各种方式积极支持抗日过……” 陆通娓娓道来，曹直听得很认证，直直却是不屑的撇着嘴。 “说了半天，还不是和小爷我说的差不多。三足鼎立了好些年，结果腾龙会内斗，一分为五，被原本掌管五大堂口的五大家族所掌控，后来，陈家纨绔陈盼歌强势崛起，创建了清风社，共同组成了京都八大地下势力。不就这点东西么。”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我必须和陆通打听一番，否则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这个什么灰色势力都没有接触过的人却能够知晓所有隐情，你觉得这合理么？” 曹直无奈传音，示意直直稍安勿躁。 “这个陈盼歌，很不简单。今年也只有17岁，做事狠辣，任性，顽劣。家里有着极强的背景，无论是官界还是商界，都吃得开。哦，对了，他有个外号，叫做‘判官’，是盼歌的谐音。” “判官？”曹直呢喃道：“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机会的话，我倒要看看这个陈盼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总之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陆通提醒曹直，一定要小心，因为这个陈盼歌极其纨绔，他看上的东西，谁抢和谁玩命！ 一次，军区大院，一个和他背景差不多的军三代，就因为和他争一个贵宾楼的包厢，便被他打折了一条腿。 事后，陈盼歌只是被他家老头子禁足了一星期便跑出来了，而那个被他打断腿的苦命鬼，则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 曹直摇摇头，不再想这些麻烦事儿，而是将在房间内四处参观的隋晓棠等人聚到一处。 “陆哥已经帮忙联系了装修公司，明天公司就开始装修，因为和房主有协议，我不打算破坏房子原来的格局，只是简单配置些办公用品就好，所以，最快下个星期，大家就能搬过来办公了。” “在正式挂牌之前，大家也要快速进入自己的角色了。关于APP，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模型，只是在具体性能、UI设计等方面，还需要小季和琥珀努力下，然后由胖子和我一起完成最终开发。运营方面，晓棠需要出一套系统的传播方案，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一定要让我们的产品一鸣惊人！” “下面，我们来环绕产品模型，探讨一下具体细节……” 围绕产品的讨论，足足进行了8个小时，越探讨越是兴奋的众人浑然忘记了午餐和晚餐是什么东西。 最后，还是啥都听不懂的牛大力扛不住了，捂着咕噜噜叫个不停的肚子，可怜巴巴的找到曹直，曹直这才想着带大家去吃饭。 晚餐过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通率先返回酒吧照顾生意，许胖子坚持要送隋晓棠回家，而隋晓棠却是坚持要和曹直回家，这样一来便十分尴尬了。 最后，曹直只好找了个借口，独自溜了出来，至于牛大力，则是让杨琥珀带到了曹直的住处。 一方面牛大力已经辞了冠龙大厦保安的工作，没有住宿的地方，另一方面，也能在路上保护杨琥珀的安全。 独自走在后海边，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带着滚滚热浪的暖风，曹直开始总结这几日的得失。 好消息是，公司的大概框架已经形成，明天开始便能走上正轨，桥红药和自己的利益关系更加紧密了一些。 坏消息是，自己又多了两个敌人，一个是石决明的哥哥石天明，一个是未曾谋面却必然十分难缠的陈盼歌。 无论是石天明也好，陈盼歌也罢，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曹直相信，他与这两人的摩擦，才刚刚开始。 麻烦，还会宛若热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第151章 自由鸟的隐患 秦筹最近过的还不错。 在燕京黑客大赛上出了洋相，被白芷辞退后，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毁了。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竟然还有老板赏识他！ 更关键的是，这个老板，还很大，是那种亿万富翁级别的，而且，给他的待遇也够高！ 新老板对他的要求只有一个，把他所知道的自由鸟的一切，都交代出来。 为了捧稳饭碗，秦筹表现的格外卖力，加入公司的第三天，便配合黑客大赛第五名罗子宵，给自由鸟种了一个盗取用户信息的木马。 遗憾的是，木马很快就被发现，并且清除了。 秦筹知道，一定是曹直做的，他对曹直，可以说是已经恨之入骨，恨入骨髓，然而，却又拿曹直没有任何办法。 秦筹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打架还是编程，他都不是曹直的对手。 而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才越发的气恼，恨不得将曹直碎尸万段。 或许是因为太恨曹直了，以至于，秦筹最近老是能够看到一些幻影，总是觉得曹直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尤其是，自从被曹直倒插进马桶之后，秦筹每次去卫生间，都觉得曹直躲在暗处，偷偷尾随自己。 为此，秦筹特意跑了好几家医院，看了不少专家，也吃了不少中药、西药，效果却并不理想。 有些医生甚至怀疑他患上了精神病。 今天，上班路上，秦筹又看到了曹直的身影。 “嗨，禽兽！好久不见！” 曹直笑吟吟的看着数日不见的秦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曹……曹直？卧槽，又特么出幻觉了，这次居然还有声音！” 秦筹摇摇头，暗骂医院开的镇定药不管用，低头继续往前走。 然而，才没几步，却是一下子撞在了他所认为的幻影身上。 “嚓，这么真实？有肉感，不是幻影？” 秦筹只来得及作出这么一句感慨，随后，便是脖颈一痛，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曹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距离案发现场不足百米的一座枯水桥下，一个很少有人注意的桥洞中，直直现身，一脸严肃的对说道。 “怎么不对了？我就让你帮忙搜索一下他的记忆，看看他到底为什么要和罗子宵一起算计自由鸟。”曹直揉揉乱蓬蓬的头发道。 “你应该把他交给警察，由警察来调查。”直直头顶弯角，耿直的说道。 曹直摊摊手：“交给警察处理需要证据啊，你又不肯给我证据。” “取证的事也应该由警察来做呀。” “你手里明明有证据，你交给我，我交给警察，不就成了么？” “不行，这样就干扰世界的正常发展了。”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不干扰，自由鸟的结局是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原则上，我不能向你吐露任何关于未来世界发展走向的信息。” “你透露的还少么？再说，你要真不同意我这么做，刚刚为什么配合我给了禽兽一板砖？” 曹直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 自从昨晚又一次进入直直梦境，并且亲眼目睹了小家伙以一己之力毁掉一艘银河战舰以后，他便是发现，看似玩世不恭的直直，还藏着很多秘密。 而被偷窥了隐私的直直，则一直在和他赌气，到此刻都没有露出笑脸。 “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的。” “半斤斯哥德尔摩吐丝芝士，怎么样？” “休想用糖衣炮弹攻破我坚韧的防线！” “一斤！” “这不是芝士的问题……” “一斤半！” “好吧，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兑现对白芷的承诺，做人是应该说到做到的。所以……” 直直眼珠一转，打定主意。“所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决定破例一次。” “但说好了，我只负责放风，最多帮你制造个隔音结界，绝对不会帮你严刑逼供的。” 小家伙义正言辞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然后便是强忍着兴奋情绪，一本正经的转过身，开启扫描功能，确定曹直没有盯着自己，这才眼冒金光，开心的掰着手指，计算起一斤半芝士够吃多久去了。 “这个小吃货。” 曹直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昏迷中的秦筹，不禁灿烂的笑了起来，这孙子，终于落到他手上了。 “喂，醒醒！” 曹直望手心啐了口唾沫，上去就是左右开弓，两个耳光，直接把秦筹给扇懵了。 是的，扇懵了。 确切的说，秦筹在短短的几秒钟，经历了一个由昏迷到清醒，再到懵逼的过程。 曹直的第一个耳光把他打醒了，第二个耳光又把他扇迷糊了。 什么情况？这都什么情况？ 懵逼的秦筹摇晃着脑袋，努力让自己看清眼前的行凶者。 曹直！ 不是幻觉，竟真是曹直！ 看清了对方的容貌，秦筹的心就凉了半截。 他和曹直的仇恨，可以说是解不开的，他恨曹直，自然也知道，曹直同样恨他。 他们两个人，无论谁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曹……直，真，真是太意外了，没有想到还能遇见你，我辞职后很老实的，绝对没有再找你麻烦！” 从耳光中清醒过来的秦筹反应极快，知道自己打不过曹直，果断认怂，并且保证自己很老实，没惹事。 同时，他的右手开始插进西裤的口袋，企图握住手机。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不想骨断筋折，就把拇指从手机的Home键上移开。” 曹直盯着秦筹，见后者尴尬的抽出双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禽兽，你是不是觉得，你背地里做的所有勾当都不会被人发现？” “不是，曹直，我真的没针对你做什么，我发誓！”秦筹哭丧着脸。 “你确实没有主动招惹我，但是，罗子宵入侵自由鸟的用户系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没参与！” 无形中，曹直散出一股杀意，秦筹顿感脊背发凉，有一种被剥光了等待鞭挞的感觉。 “罗子宵？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秦筹脸色骤变。 不应该的呀！ 知道这事的只有罗子宵，姚老板和他。 不可能有人泄密才是！ 第152章 扇出节奏感的耳光 曹直一言道出秦筹的秘密，秦筹惊骇无比。 不过，他不相信罗子宵和姚十三会主动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让我知道的更多。” 曹直笑眯眯的看着秦筹，那副和蔼的样子，像极了拐骗儿童的二道贩子。 “这事不是我干的，真的跟我没多大关系。”秦筹当然不肯轻易认账。 “都这个时候了，还抵赖？看来，上次马桶水喝的太多，把你脑子熏坏了，我得想办法帮你醒醒脑。” 眼中寒光一闪，曹直一把拉住秦筹的衣领，对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啊！” 秦筹惨叫，两只鼻孔顿时血流如注。 这还是曹直严格控制了力道的结果，否则，仅这一下，秦筹的鼻梁骨就得塌掉。 “曹直，你，你打死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说……啊……” 秦筹还想逞下英雄，曹直却是抡起拳头，对着他的左右眼眶，铛铛又是两拳，直接把他揍成了熊猫眼。 “打死都不说是吧？没关系，反正我也早就想揍你了，我先打过瘾再说。” “还有，没事别老说打死你也不会怎样，只要你没死，总会有改变想法的时候，对不对？” 冲着秦筹璨烂一笑，曹直强行捏开他的嘴巴，塞了一只事先准备好的臭袜子进去，然后左右开弓，敞快的抡起了耳光。 啪！啪！啪！啪！ “一二三四” 啪！啪！啪！啪！ “五六七八……” 曹直有节奏的打着，嘴里还喊着节拍，超有节奏感。 仅仅第一个八拍下来，秦筹的脸就变成猪头了。 “说不说？！” “呜，呜呜，呜呜呜！” “呦呵，嘴还挺硬，看我打到你说为止！”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一轮耳光下来，秦筹的大槽牙被生生抽掉了三颗。 “还不说么？” “呜啊，二哈，咿呀……” “呵，还跟我摇头晃脑的使脾气是吧，居然冲我学驴叫，再来！” “三二三四，五六……喂，别装死，醒醒！” 可怜的秦筹，竟然被曹直给扇昏了过去。 “一点都不抗打，还学人家嘴硬。”曹直悻悻然地松开了秦筹的衣领。 “他不是嘴硬！”负责放风的直直无奈道：“你扇他第三个耳光的时候，他就想求饶了。” “那他怎么不说话？” “他倒是想说，嘴里被你塞着袜子呢，呼吸都费力，怎么说？” “呃，好吧，我忘记这茬了……” 曹直额头上挂起三条黑线，略微俯身，将堵在秦筹嘴里的破袜子拽了出去，这才异常“温柔”的拍了拍秦筹紫青色的臃肿脸庞。 “喂，醒醒，天亮了嘿。” “啊，我说！我说，我都说！别打了！” 秦筹是真被打怕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便是挣扎着，先行求饶。 “说吧，入侵自由鸟，到底是为什么？主谋又是谁？” “是姚老板！是姚老板指使的！”秦筹像是抢答一般，急切的回道。 因为太过急促，直接喷出一嘴血沫子。 “哎呀，不要着急，慢慢说。” 曹直好心的拾起破袜子，给秦筹擦擦嘴，然后嫌弃的往秦筹的白衬衫上蹭了蹭，这才道：“姚老板是谁，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找上你？” “姚老板就是姚十三，是耀华同城的大老板，我现在就在耀华上班，是他的员工。” “姚十三？”这个人曹直倒是听说过，确切的说，不仅听说过，而且如雷贯耳。 耀华同城是国内最大的信息分类网站之一，姚十三这正耀华同城的唯一创始人。 最近几年，互联网产业风生水起，作为最早一批触网的创业者，姚十三先后当选过华夏年度最具成长性CEO、互联网创新年度风云人物等多项大奖。 三年前，耀华同城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后，身为公司第一大股东的姚十三更是身价暴涨到5亿美元之多。 曹直原本以为，打自由鸟注意的只是些小鱼小虾，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黑客大赛以后，我被白芷那娘……被白芷辞退，然后姚十三就莫名其妙的联系上我，给我和自由鸟一样的薪水，让我配合罗子宵做事。” 秦筹一五一十的说道：“罗子宵根本就不告诉我他们想做什么，只是需要什么资料，就来跟我要。不过，从他俩的通话中，我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三个月前，周孝礼原本在和姚十三谈融资，后来被白芷横插了一脚。” “所以，姚十三要报复？不会这么简单吧？”曹直盯着秦筹，一瞬不瞬。 秦筹头皮发麻，连忙道：“你猜的不错，姚十三确实不全是为了报复。你也知道，耀华同城近两年一直在拓展业务，希望在垂直领域有所发展。所以，我怀疑，他是想通过我，让罗子宵用黑客手段拿到自由鸟的核心资料，掏空自由鸟，甚至重创白芷的可为资本！” “野心倒是不小。”曹直冷笑：“那为什么你们上次出手过后就没有了下文？” “这个……”秦筹有些为难，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说！”曹直声音略冷。 “是因为你！上次给自由鸟种木马，刚刚布局好，就被发现了，最后还被反黑了，罗子宵和我都担心斗不过你，所以，在等待机会。” “等机会？我都离开自由鸟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你也被白芷开除了？”秦筹瞪大眼睛。 “滚！你当我像你一样完犊子么！” 曹直气的一扬手，做势要打，秦筹顿时吓得缩紧了脖子，瑟瑟发抖。 见此情景，曹直不禁眸光一动，计上心头。 “哎呀，兄弟，你别怕，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喜欢动粗的人。刚刚也是在气头上，下手重了一些，你也是，怎么也不知道躲躲呢！” “躲？” 秦筹不明白曹直变脸这么快是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委屈的鼻涕眼泪哗哗直流。 我特么倒是想躲，你把我双手绑在身后，像钳子似的抓着我的脖领子，我往哪儿躲？能躲开才怪！ 还有，鬼才了解你！我特么要是了解你，还至于让你毁成这样？ “哎呀，怪我了，怪我了，来来来，我给你解开。” 曹直热情的为秦筹解开绳子，这才语重心长的问道：“禽兽，呃不，秦筹。你觉得是咱俩关系铁，还是你和姚十三关系铁？” “当然是……你了！” 秦筹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你”字，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那种不情愿，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然而，曹直却是全然不曾在意，只是笑吟吟的搂住秦筹的肩膀。 “既然是我们关系更好，那你帮我个忙吧。” 第153章 小人物的暴脾气 姚十三是亿万富翁，而且是用美元做单位来衡量的。 曹直知道，自己并不是姚十三的对手，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得罪姚十三。 但是，姚十三想要打自由鸟的主意，还要算计白芷，这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首先，自由鸟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亲爹亲妈能够允许自己孩子被一个不相干的人胡拍乱打。 其次，白芷是曹直进行前期推广，打响公司名号的关键所在，白芷的可为资本更是他在未来的重要合作伙伴，甚至是资金来源，同样不能出事。 最关键的是，白芷那妞虽然性子冷了些，但对曹直确实不错。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曹直都不能袖手旁观。 他必须帮白芷解决掉这个麻烦！ “秦筹，你放心，我让你做的事很简单。” 曹直搂着前者的肩膀轻松道：“姚十三和罗子宵让你做什么，你就继续做什么。” “哦，啊？”秦筹连忙点头答应。 可是，才点到一半，便是忽然变得面色铁青起来。 他很是费解的看向曹直，搞不清楚曹直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曹直竟然让他继续配合罗子宵！ “放心，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你只需要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配合他们就好了。” “可是，我……啊！我知道了！” 秦筹突然向下一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直爷，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吧。” “您饶过我一回，我保证，这就去跟姚十三辞职，再也不助纣为虐了！” “我是真的不敢了，打死都不敢了。” “嘿，你这货！”曹直差点气的跳脚，这家伙居然以为自己在说气话！ “软骨头，你给我起来！我让你配合，不是气话，也不是让你真的去坑自由鸟，你只需要在罗子宵下次行动之前，第一时间通知我就好了。” “您的意思是？”确定了曹直不是在开玩笑，秦筹换换站起身，脑子也开始活络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谁敢打自由鸟的主意，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小人物的暴脾气！” 曹直双眼微微眯起，两道笔直的眉毛忽然变得似利剑般锋锐，看的秦筹甚是心惊。 到了这份上，秦筹虽然还是猜不透曹直到底会发什么狠招，但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曹直是想让他做双面间谍！ 想让他一边帮姚十三做事，一边将传递消息，做自由鸟的眼线。 不过，秦筹想不通的是，就算曹直知道了姚十三和罗子宵的行动又能如何？ 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小聪明都是取巧，都是徒劳的。 他可不认为曹直仅仅凭借一点黑客技能或者完虐他的暴力手段就能震慑住姚十三！姚十三可不是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能斗过姚十三？” 就在秦筹被心中悱恻的时候，曹直却是忽然开口，一语道破了他的想法。 嚓，这家伙难道能看穿人的想法么？ 秦筹欲哭无泪，曾几何时，他还将曹直骗的团团转，如今，却是任何一点猫腻都藏不住了。 秦筹甚至怀疑，眼前的曹直根本就不是从前的曹直！ “你还怀疑我不是以前的我？” 曹直再次开口，表情分明很和蔼，秦筹却是见了鬼一般。 的确是见鬼了，他的想法竟然又被曹直洞穿了。 幸好！ 幸好刚刚没有想着以后如何报复这个魔鬼…… “你在庆幸，刚刚没有想着如何报复我？” “噗通” 秦筹又跪了下去。 “曹直，曹爷爷！我错了！我该死！” “我不该胡思乱想！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过，别再吓我了！” 秦筹双膝跪地，两只手抱住曹直的一条大腿，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不敢松啊！ 他是真被曹直给吓住了。 曹直竟然能够洞穿他的一切想法！ 此时此刻，他甚至不敢想任何问题，怕自己想了不该想的，又引得曹直一顿暴揍。 “你知道我的手段咯？”曹直轻描淡写的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秦筹小鸡啄米般回应着。 “走吧，现在才九点钟，和你的新老板请个假，然后急诊处理一下伤口。真是对不住，刚刚下手没掌握好分寸，居然把你牙给打掉了，要不，我给你出医药费吧……” “不用，不用！刚好是几颗蛀牙，你不打我也想拔了，以后再也不怕上火牙疼了。” 秦筹哪里敢让曹直出要药费，曹直不打到他住院，他就阿弥陀佛了。 “怎么样，做了几分钟能够洞穿别人一切想法的超级赛亚人，挺爽吧？” 望着秦筹连滚带爬的逃跑身影，直直从虚空中显现出来，双手抱着肩膀，得意的看向曹直。 “是挺爽，这要是能用来读取女人的想法……” 曹直忽然想起了好莱坞著名影星梅尔·吉布森与海伦·亨特联合出演的《偷听女人心》，那部电影里，男主角便是能够偷听到所有女人的心思，并且在女人环绕的职场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几年前刘德华和巩俐还曾翻拍过那部电影，更名《我知女人心》，华仔的演技倒是没的说，就是剧情没有一点突破，称不上好片。 “嘿，想什么呢？我可告诉你，这种偷窥别人思想的事儿，连我都不能常做，你就更别想了。” 直直抱着肩膀，作出严厉警告。“除非你不怕被别人的记忆入侵，给你造成神经错乱！” “放心啦，我又不是偏态。” 曹直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忽然想到了什么。 “直直，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为了尽快找到拯救未来世界的办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啊？为什么我最近遇到的，全都是惹不起的角色？” “你的人生轨迹确实改变了，不过，总的来说还在沿着原本的大轨迹前进，并没有太大偏差。至于那些所谓的大角色，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好好努力，把他们干翻是迟早的事。” “骗鬼去吧，你是让我干翻陈盼歌那个红三代，还是姚十三那个亿万富翁？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的人生轨迹并没有因为你的到来而出现太大改变？” “对啊。如果我真能放肆干涉你的人生，未来时空一定会被影响的，甚至会走向毁灭。” “卧槽，那岂不是说，老子本来就很牛逼？！” 第154章 恭喜你，遇到劫匪了 一直以来，曹直都以为是直直改变了他，让他的人生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是忽然意识到，原来命运依然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直直带给他的，是身体上，和认知上的蜕变，而真正让他做出突破的，还是他心底埋藏着的那颗可以唤作欲望，也可以叫作野心的东西。 这种野心其实一直都在，只是被一些生活琐事埋了起来，埋得很深，直到遇到直直，才破土而出！ “按照我原来的人生轨迹，我难道不应该死在石决明的抢下么？”曹直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按照原来的轨迹，你确实会遇到石决明，但是并不会中枪，你和他的恩怨绝对不是情场误会那么简单。”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过节？”曹直诧异，没想到他和石家兄弟的“缘分”还挺深。 “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你们还会有交集就是了，我也只是在一些时空碎片中看到过部分残影。” 直直虽然做出了解释，但却并不愿意多说，只是告诉曹直，到了必要时的时候，自会了然一切。而现在，为了不让未来世界生出太多变数，是不会向他透露任何关于未来的信息的。 “你真的认为那个禽兽会乖乖听话？” 秦筹已经彻底跑的无影无踪了，直直却仍然没有将他忘掉。 “会听话才怪，别看他刚刚那么恐慌害怕，我敢打赌，他回去就会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给那个姚十三！” “你就这么肯定？难道，到了这份上，他还不知道你有超乎他想象的能力存在？”直直惊讶的看着曹直。 “他相信！”曹直道：“正是因为相信，所以他才会更坚定的将事情告诉给姚十三，以我对秦筹的了解，他这人属鱼的，七秒钟记忆。”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直直不解了。 “就是说，他刚刚怕我怕的要死，转个身恐怕就忘到脑后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是伤疤还没好，就会忘记疼！” “你们人类，还是真是千奇百怪。不过，他告诉了姚十三又能如何？难道姚十三还会为他出头？” “直直，你虽然厉害，但是对人性还是不够了解啊。” 曹直微微一笑，摇头道：“一个人胆子小，做起事来就会畏首畏尾。这种人，一旦吓破了胆子，往往便会走向两个极端，或是彻底地乖乖听话，或是破罐子破摔，拼个鱼死网破！” “你是说，禽兽会选择后者？” “不！他不会破罐子破摔，我了解他，秦筹很聪明，他不想摔破自己的罐子，所以，他会借刀杀人，借姚十三之手来除掉我！” 曹直很笃定，他太了解秦筹了，这个人简直比禽兽都禽兽。 “那你还放他走？应该趁机把他咔嚓了才对，尸体直接沉河，沿途的监控录像我来帮你抹除！” “嘿，直直，刚刚是谁说不会帮我做违法的事情的？” “切，谁说的？我不记得有人说过啊！”直直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耍起了赖皮。 曹直虽然无奈，却也并不生气，毕竟，刚刚在威慑秦筹的时候，直直是帮了大忙的，而且，自己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向直直求助。 “直直，能不能……” “能不能帮你时刻监视秦筹的一举一动，是吧？”直直扬起下巴，“没问题，5斤丹麦牦牛芝士！” “5斤？刚刚的交易才一斤半！还有，谁告诉你丹麦有牦牛的？” “丹麦没有牦牛吗？那好吧，那就尼泊尔牦牛芝士吧，尼泊尔总有牦牛的吧？” “尼泊尔人穷的连吃饭都成问题，谁有闲心去做芝士……” “那我不管，反正我要牦牛奶做的芝士！” 直直双手掐腰，挺着浑圆的肚皮，一副小纨绔的模样。 要不是知道直直是由72种太空合金铸就的智能生命，曹直真的会怀疑他的肚皮是气球做的。 这小家伙实在是太能吃了，平均每天下来，都要消灭两三斤芝士，而且全都是从欧洲进口的。 谁家要是养个这么能吃且嘴刁的孩子，父母恐怕得哭死，养不起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爹妈才哭死呢！” 就在曹直幻想着某对父母痛哭流涕的情形时，直直却是忽然气呼呼地盯上了他。 “曹直，我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有执导过你的功夫了？来来来，咱们走上两圈儿。” “傻子才和你练呢，我可没有自虐倾向。” “来嘛，让小爷爽爽。等下你不是要去锦绣馆找聂荨么，只要你让我爽了，我就告诉你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我才不用你告诉！” 直直循循善诱，曹直却是警惕的很，根本不上直直的当。 “这可由不得你。”直直呵呵一笑，曹直头皮都麻了。 半个小时候，上地东路某金店门口。 后脑勺肿了两个大包，额头也青了一块儿的曹直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准备给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聂荨买一只金蝴蝶。 直直到底还是跟他深入的“切磋”了一番，认真的“指导”了一下他的拳法。 按理说，曹直的破甲拳已经练到了第四式，虽然后两式还没有融会贯通，但对上一般的高手，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可问题是，直直不是一般高手啊。 小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带有瞬移和虚化技能的顶级大BUG。 两人交手的十几分钟里，一直都是曹直在被动挨揍，他甚至连直直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哦。对了，不知羞的直直根本就没穿衣服。曹直根本连直直身上的一块铁皮都没有触碰到。 不过，直直也算仗义，并没有白揍曹直。而是在舒展好筋骨以后，仗义坦言，患有严重精神问题的聂荨从小便喜欢蝴蝶，送她蝴蝶状的礼物准没错。 “嚓，不会是进了一家假金店吧，怎么这么冷清？” 曹直推开门，发现里面只有两个头带鸭舌帽、衣着怪异的男顾客以及几个脸色发白的店员。 “你哪只眼睛看到冷清，分明有好多客人。”直直藏在虚空中，懒洋洋的朝金店里面扫了一眼。 “哪呢？我怎么没看见？”曹直愕然，不禁四下张望。 “喏，”直直指了指最深处收银台的一角，“都在那后面趴着呢，恭喜你，遇到抢劫金店的悍匪了……” 第155章 这些劫匪太业余 “小子，往里走！” 直直的话音刚落，曹直便是察觉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后腰，同时，一个声音也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我要是你就把枪移开，以免误伤了自己。” 曹直没有回头，不用看他也知道，顶住他的东西是枪管！ 不过，他却并没有害怕，尽管这是他第一次遭遇抢劫，却并不是第一被抢指着了。 后海边的石决明也好，西山会馆里的青狼也罢，都曾对他动过枪。 当然，两个人的下场都不太好。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骨头断了好几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妈的，你特么还挺能装逼，信不信老子崩了你？！”略带南方口音的声音汉子见曹直还敢说话，顿时向前推了推枪口，撞得曹直不得不向前快走了两步。 “嘿！” 曹直刚想反击，他右侧假装顾客的褐衣男子突然转身，也将枪口对向了他。 “朋友，我们兄弟只求财，不害命，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哥几个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玩具，子弹充裕的很！” 这个衣领很高、帽檐很长，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将食指扣在扳机上，一瞬不瞬的盯着曹直，有理由相信，只要曹直稍有异动，他便会立即出手。 “东北人？老乡？” 虽然对方刻意改变了音调，但还是被曹直捕捉到了家乡话的味道。 “别套近乎，谁跟你是老乡，那边趴着去！” 那个最先用枪指上他的南方人不耐烦的推着他向收银台的方向走了过去，边走边道：“把钱包和手机交出来，别耍花样！” “劫匪一共五个人，拿着TaurusM-85的是老大，你身后那货和右侧盯着店员的高个应该是负责扫货的，柜台边端着MP5的家伙负责看守人质，第五个人没在屋里，在门口斜对面45度角的破马自达里。” 直直的声音则在曹直的脑海中响起。显然，小家伙已经摸清了敌情。 “TaurusM-85是什么鬼？还有，MP5不是放音乐的么，我怎么没看到谁拿MP5？”曹直偷偷向四周瞄了一全，并没有发现弄清直直说的英文是什么意思。 “你个笨蛋！”直直气恼道：“TaurusM-85这么经典的左轮手枪你都没听过？还有，MP5是冲锋枪，不是播音乐的！” “嚓，你不直接说明白。”曹直很是尴尬：“另外两个人拿的是什么枪，威力大么？” “左边那个拿的是五四手枪，你不会不认识吧？右面那个拿的是M3Folding霰弹枪。至于这些枪支的威力……” 直直略微一顿，抬手在虚空中投映出一支虚拟的MP5冲锋枪道：“先说MP5，MP5冲锋枪系列包括23种类型的9毫米枪支，首批MP5是在1966年装备到德国警察部队和边境警卫队的。原产地德国，制造商赫尔勒科赫……” “停！打住！”曹直急道：“都什么时候了，等你说完，劫匪都跑出三条街了。直接说重点！” “重点就是，威力很大！” “这就完啦？” “对呀，是你让我直接说重点的呀。” 直直眨动着萌萌的大眼睛，无辜的看向曹直。 曹直真想一头撞死。这小家伙，绝对是他的命中克星！ 就在曹直和直直暗中沟通的同时，劫匪也开始了进一步动作。 “店员们，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求财，不害命，你们配合一些，好吗？” 手持左轮手枪的头目将曹直的手机从口袋里搜出来以后，便是对几个脸色惨白的店员威胁了一番。然后，才是命令另外两个斜挎着电脑包的劫匪动手。 两人明显有些手生，竟是砸了半天也没有将玻璃柜台砸碎，愤怒之下，顿时将枪口对准了十八九岁的店员。 “给我把柜子打开！把金子装进包里！” “你，你……” “你什么你，快点给老子装，否则，老子崩了你！” “你，你倒是把包给我啊……呜呜。” 女店员急哭了，曹直也是无语，竟然遇到这么蠢的劫匪，这也太业余了吧。 瞄了眼负责看管人质的劫匪，和直直默默计算了一下解决掉这个人的风险以及需要耗费的时间，曹直放弃防抗的念头。 从本能上讲，他想动手将这几个混蛋全部放倒，然而，理性却告诉他，让劫匪抓紧抢完离开才是正解。 倒不是曹直怕了，而是担心弄巧成拙，伤到无辜者。 虽然才是上午九点多，金店才刚刚开门，但是，这家金店是上地最大的一个金店，而且是全球连锁，十分出名，所以，在曹直之前，准确的说，在劫匪动手之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顾客。 曹直旁边，小小的收银台后面，竟然蹲着一个老头和七八个妇人，显然都是闲着没事，来给自己，或者闺女儿媳买首饰的。 这些个有钱人啊…… 等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像佘雪曼那个疯婆娘？！ 苍了个天，不会是她妈吧？ 曹直原本只是向旁边随意的扫了一眼，然而，目光定格后却是大吃一惊。 由不得他不惊讶，在他身旁十几厘米远的地方，那个同样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正用眼角余光偷瞄劫匪的女人，与佘雪曼竟然有着七分的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还有那对性感的嘴唇，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会这么巧吧？”曹直暗暗嘀咕一声。 “喂，小子，你嘀咕什么呢？找死是吧？给我闭嘴！” 负责看守人质的家伙瞬间将枪口指向曹直，大吼着，吓得众人质顿时啊啊大叫了起来。 曹直看不下去，开口道“不要吓坏了人质！不是我说你们，这里毕竟是燕京，虽然是五环外，但治安也是可以的，你们大白天的打劫金店，不抓紧时间拿东西跑路也就罢了，还在这和我墨迹，信不信警察把你们堵在这儿，连门出不去？” “妈的，你知道个屁，老子就是要等警……” “虎子！你给我闭嘴！” 端着MP5的壮汉骂骂咧咧，话才说到一半，却是被老大一把扯住衣领，向后拉去，生生将后半截话憋了回去。 有猫腻！难道还真是业余劫匪，想要借着打劫掩饰什么大买卖？ 第156章 假抢劫，真绑架 曹直心思电转。 从劫匪的反应上来看，这事恐怕不只是打劫金店那么简单！ 劫匪不为钱，甚至还盼着警察来抓，这些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不会真是业余的吧？！ “直直？”曹直呼唤直直。 直直却是无辜的说道：“别瞧我，这星期窥探三个人类个体思想的机会都用完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大家速度快点，我可不想进监狱。” 劫匪头目顶替了那个被他叫做“虎子”的角色，亲自看管起人质来，还刻意强调了一下不想坐牢。不过，越是这样，曹直越是怀疑，太过欲盖弥彰了吧？ “你们这些人质，最好不要盼着警察来，警察若是真来了，老子就拉你们一起陪葬！”劫匪头目再次强调。 “不要啊，呜呜……”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 “是啊，我们没有看到你们长什么样，不要杀我们灭口！” “我孙子才3岁，我想孙子，不想死啊！” 一群老太太被匪徒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为自己争取着活命的希望。 “都给老子闭嘴，否则，我立刻崩了你们！”匪首厉喝一声，人质顿时安静了许多。 就在这时，靠近左侧柜台的一个匪徒突然取出电话，接通后嗯嗯啊啊的答应了两声，然后便是突然大喊道：“大哥，二哥说警察出警了！奔咱们这边来的！” “这么快？黑子、猛子，别搂金子了，拉上两个人质，我们走！” 说着，匪首直接将手伸向了曹直身旁那个容貌与佘雪曼有着七分相似的女人。 不对！一定有问题！ 到了此刻，曹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原因很简单，从匪首的站位来看，起码有两个更近的人质供他选择。 然而，他却愣是跳过了那两个刚刚求救声最想、最怕死的人质，硬是将手探向了这个距他足有一米远的女人。 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女人是他们的同伙，就是他们专门用来假扮人质对付警察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群劫匪洗劫金店，不过是为了掩饰真实目的而已，这个女人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只是，这女人到底是谁，竟值得这些亡命徒如此费尽周折，煞费苦心的出手？为什么直接走，非要唱这么一出戏？ “哼，小子，你不是不怕死么，也跟哥几个走一趟吧！” 就在曹直思索之间，那个第一个用枪威胁他的匪徒便是再度提枪指向了他的额头。 或许是因为曹直的沉着表现让匪徒有些不爽，他竟然也被匪徒选做了人质之一，和那个美丽夫人一起被挟持着向外走去。 “找死！”曹直暗自冷笑。 之前一直担心伤到无辜者，他才临时暂时妥协，没有动手。这些绑匪还真给机会，竟然要把他一起带上。 孙子！等着，等小爷收拾你。 等下到了劫匪的车里，他只需要确保前面那位贵夫人不受伤就好。 没错，几个劫匪都有枪，但是，那又如何呢，有枪也要能及时击中目标才有效。 “快点走！把手举起来，抱头！” 双手端着霰弹枪的凶匪在曹直身后厉声催促，星神扼杀，甚是吓人。 听到指令，曹直迟疑道：“大哥，你是让我举一只还是举两只？” 哎！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竟然还敢和劫匪开玩笑！ 走在前面的叶凝微微叹息，暗暗替曹直捏了把冷汗。她隐隐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怀疑曹直是被她连累了，很是不忍。 凶匪不是叶凝，可没有叶凝的菩萨心肠，见曹直还敢调侃他，顿时火气上涌，用枪狠狠地戳住了曹直的脑袋。 “****大爷的，再敢耍嘴皮子，老子一枪毙了你。双手抱头！” “早点把话说明白嘛，你让我抱头，我当然会抱咯。”曹直嘟囔一声，很知趣地把双手向脑后探去。 “嚓，你特么是唐僧么？这么墨迹？给我闭嘴。”凶匪作势要扣扳机。 “诶，闭嘴！现在就闭！”曹直却是立刻答应一声，果然不说话了。 “妈的，贱骨头。” 凶匪嘟囔一声，他还以为曹直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的牛逼人物呢，没想到也是个软柿子，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想想，凶匪也就释然了。 看曹直的打扮，再看那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显然不是什么狠人，起码不是叶凝的便衣保镖，更不像是道上混的。 “佘夫人，上车吧。” 几个人快步走到街对面车门大开的商务马自达旁边，匪首停下脚步，阴测测的对曹直前面的女人道。 佘夫人？果然和佘雪曼有关系么？ 曹直心中一颤，没想这么巧的事儿还真能被他撞上，不过希望这位夫人别像她闺女那样恩将仇报才好。 “你们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我劝你们还是死心吧，休想用我威胁佘仲天！” 叶凝脸色煞白，不知道是被吓的，好还是被气的，回答却十分硬气。 匪首猥琐一笑，向身旁的手下扭了扭头，手下顿时会意，一把将叶凝推进了车里。然后便是扯着曹直的衣领往车上拽。 “小子，要怪就怪你不开眼，非要惹哥几个不痛快，我们本来想要女人质的。” “那我现在给你们道歉，你们能原谅我们？” 曹直可怜巴巴的望向劫匪，劫匪则是狰狞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行了，别墨迹了，我已经听到条子的警笛声了，猛子，关车门，老六，开车！” 匪首低喝一声，坐上了副驾驶，而那个被唤作老六猥琐司机则是同一时间挂上了3档。 3档起车？果然是亡命徒。 “直直，帮我查查这位疑似佘雪曼老妈的佘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曹直被劫匪挟制在座位中央，一条腿压在叶凝的大腿上，半条胳膊则紧紧地贴在叶凝的胸口，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团特别的柔软。以至于，曹直不得不刻意转移注意力。 “早就查好了。” 小家伙就坐在匪首的头顶上，目光玩味的看着曹直。 被他一屁股坐在身下的匪首却全无察觉，其他人也根本无法发觉他的存在。 “她叫叶凝，是开国名将叶帅的玄孙，佘氏集团董事长佘仲天的老婆，也是霸王花佘雪曼的亲妈。” 霸王花是直直给佘雪曼取得昵称，就和白芷的跑步妞，杨琥珀的绝世大“凶”一样。小家伙似乎特别钟爱于给人取外号，尤其漂亮女人。 “果然不简单。” 曹直蹙眉，佘氏集团他了解的不多，但却知道绝对是国内一等一的大公司。 这些人要绑架佘氏集团的老板娘，显然是要干票比抢劫金店还大的买卖！ “警察怎么还没到，能追上么？” “你还指望警察？”直直翻了个白眼道：“我要是你，一定不会盼着警察追上来，否则你一定是第一个被干掉的！” 直直的提醒让曹直心中一动，可不就是么。 叶凝是这些人绑架目标，不可能受到伤害，起码现在不能。如果警察真的追上来，那这帮劫匪为了震慑警察，一定会先把他给咔嚓掉！。 奶奶个熊！ 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把注意打到小爷身上来了？ 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们！ 第157章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曹直默默观察着几个劫匪的一举一动。 匪首和司机老六坐在马自达商务的第一排，两个叫不上名字的劫匪坐在最后一排。 那个叫做猛子的很是猖狂的劫匪，则和另一个劫匪一左一右，挤在了叶凝和曹直的两边。 叶凝虽然表现出了超越普通人的淡定，可要说真不紧张，肯定是假的。既使再阅历丰富，见过再多大世面，她也绝对没有亲身经历过被绑架这种事。 她是开国元老的曾孙女，平时哪个敢打她的注意？ 要不是爷爷前些天撒手人寰，对方怎么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 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用这样的手段掳走她，这些人肯定是有所倚仗，起码不怕叶佘两家的疯狂报复。 他们干这样肆无忌惮，会不会也对仲天和雪曼下手了？ 想到这种可能，叶凝的呼吸都跟着有些不畅了。 “嗯？” 感受到身侧风韵正佳的叶凝呼吸变得沉重，曹直还以为自己把她得喘不过气，顿时用力往劫匪这边挪了挪。 不过，车内的空间本就狭小，他才刚动了一点，汽车一个急转弯，便又被挤了回来，甚至一下子撞在了叶凝饱满的胸前。 “呀！”叶凝尖叫一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曹直连连道歉。 “操，都特么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想着占女人便宜！”猛子鄙视的扫了眼曹直，显然想歪了。 不过，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挨着叶凝另一侧那个劫匪，只见他眼露邪光，左手渐渐离开枪杆，悄悄朝着叶凝的饱满处探了过去。 “动手吧，再犹豫，你未来丈母娘就让人吃豆腐了。” 直直吧嗒着嘴，善意的提醒了一句。曹直这才发现劫匪的小动作。 妈的，还真是不能再等了。 虽然他打心眼里不认同直直关于“丈母娘”的说法，但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叶凝受辱，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直直，等下帮我控制下刹车，3秒就好！” 曹直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开始轻轻地颤动，每一处神经都变得敏感了起来。 “开始！” 一声低吼自曹直的口中喊出，直直几乎在同一时间控制着汽车来了个紧急刹车。 吱！ 汽车失控，一个90度的大漂移，直接向着路旁的绿化带冲了过去。 “卧槽。” “妈的，老六，你瘸啊！” “老大，不是我，我没踩刹车……” 司机老六一声惊呼，努力的控制着双方向盘，试图让轿车恢复正常行驶，其余几个劫匪，也是纷纷寻找支撑点，努力不让自己栽倒。 就在这时，曹直动了。 他的左手猛地向左一探，手臂微躬，绕过叶凝，“嘭”的一下，精准的砸在了那个前一秒还想着吃叶凝豆腐的匪徒身上。 准确的说，是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额，呜。” 凶匪呜咽一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一拳，曹直没有任何留手，为的就是让对方彻底失去战斗力！ 而就在左手奇袭左侧凶匪的同时，他的右手也没闲着，原本被压在凶匪枪下的手肘骤然提起，直接撞在了绰号猛子的凶匪咽喉处。 “咔！”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猛子瞪大眼睛，极度痛苦的丢下手里枪支，双手捂住脖子，想要说话，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一股血液从他的嘴角开始溢出，然后，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抽离。 曹直一击，直接击碎了他的喉咙！ “小子，你干什么？” “别动！” 汽车终于被老六控制住了，擦着绿化带里的一棵松树停了下来。 坐在后排的两个劫匪稳住身形，首先发现了前面的异常，立刻提枪指向了曹直。 然而，曹直却是在同一时间，夺过猛子脱手的长枪，将枪口戳在了副驾驶匪首的后脑勺上。 “小子，你特么找死！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你崩一个试试？就算我死，也能拉上你们老大陪葬！” 被身后两杆枪指着，曹直浑然不惧，甚至还将枪口向下压了压，扣在扳机上的右手食指也有随时勾下去的趋向。 不仅看的叶凝目瞪口呆，就连满车的劫匪也是心中骇然。任谁都没能想到，看着一点都不起眼的曹直，竟能抓住机会，瞬间扭转局势！甚至威胁到一群劫匪！ “大哥！”老六三人全都将目光瞄向了匪首。 “继续开车，别停。” 匪首的淡定有些超出曹直的想象，这个时候还能想着继续走，别让车停下来，心理素质绝对称得上强大。 汽车重新启动，匪首没有试图回头，而是抬手转了转斜前方的车内后视镜，透过后视镜，第一次认真的看向曹直。 “兄弟，藏得真是够深啊。佘中天给你多少钱，我们出双倍！怎么样？” “不怎么样。”曹直知道，对方把他误会成是叶凝的保镖了。 “3倍！如何？就当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 匪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曹直，明码标价，以利相诱，右手却是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掌中的枪柄，然后，手腕忽然做了一个幅度极小的收腕动作。 “走你！” 刚刚将车重新开到马路中央的老六，眼角的余光始终瞄这匪首，就在匪首作出手势后，他便立刻心领神会，做了一个向右的猛打轮。 然后，汽车便再次漂移了起来。 与此同时，匪首则是借着汽车急转的惯性，扭头，侧身，骤然提手，将枪口向曹直指去。而曹直身后的两个凶匪也是猛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啊！” 见场面再次失控，叶凝顿时尖叫一声。 尤其是，当她注意到匪首从曹直的枪口下挣脱，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可以说，曹直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刚刚曹直在电光火石间解决掉两个绑匪。叶凝甚至在曹直身上看到了他祖父身边那个近卫保镖的影子。 可是，现在，这个希望却即将破灭在她的眼前！ 叶凝甚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眼睛却是徒然睁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个人，竟然躲过了子弹？！ 是的，曹直躲过了从身体前后射来的所有子弹！ 匪首的想法很简单。 曹直刚刚利用汽车失控，占据了有利局势，他们这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利用车体的突然失衡摆脱曹直的肘制，甚至借机将曹直干掉。 不得不说，他们的想法很好，他们之间的配合也很默契。 可问题在于，从始至终，曹直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直直一直陪在他身旁！ 第158章 英雄还是绑匪 曹直不是超人，但他却有一个像超人一样牛逼的伙伴。 曹直没有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之身，也没有预知子弹轨迹的能力。 但是，直直有啊！ 从始至终，曹直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自上车那一刻起，直直就坐在了匪首的头顶上，自然将对方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 看热闹看得起劲儿的直直，早就在第一时间将匪首的小动作，以及后面两个劫匪的眼神交换投影在了曹直的脑海里。 所以，汽车漂移的刹那，在劫匪们纷纷动手的同时，曹直也动了。 直直的投影能够让他清晰的判断出每个劫匪的出枪角度和子弹可能划过的痕迹。 而经过神经元对冲改造后，曹直的反应速度也要比寻常人快上两倍不止。 因此，当凶匪们猛烈的扣动手中扳机，将子弹射向他的时候，他却是毅然向侧面一扑，直接将叶凝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同时，他手中的扳机则是也被他扣了下去。 “嘭！” 霰弹枪的后坐力极强，震的曹直上半身一晃，还好身下有叶凝这个美丽贵妇做肉垫，让他在承受强后坐力的同时，也感受到身下无比诱人的弹性。 只是，曹直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感受，在一枪透过座椅将后排一个凶匪轰倒之后，他便是猛地低喝一声：“刹车！” 刹车？ 老六冷笑。 你当老子是白痴么，还能为你踩刹…… “卧槽！” 老六的念头才刚起，他脚下的刹车便是骤然一降到底。 苍了个天！ 没动，我真没动刹车啊！ 老六懵逼了，好不容易捕捉到曹直身影的匪首和后排座上唯一幸存的凶匪也懵逼了。 因为，就在他们以为自己下一枪一定能够将曹直杀死的时候，汽车却像是被飓风临幸了一般，“嗖”一下子，翻滚着向街边的一座独立小楼飞了过去。 “嘭！” 汽车在空中折腾了三圈，最后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轮子在上，车棚在下，足足向前滑行了四五米才勉强停下。 车内，除了早有准备的曹直，所有人都被旋转的晕头转向。原本被曹直压在身下的叶凝，更是反客为主，骑在了曹直的身上，菲薄的嘴唇更是印在了曹直的脸上。 “罪过，罪过！” 曹直第一个反应过来，双手在叶凝肩头和肋下轻轻一推，然后略微向右一蹭，便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瞬间挣脱而出。 旋即，在狭小的空间中，曹直左右开弓，拳脚并用，直接将车内摔得七荤八素的劫匪们全都打晕，这才一脚踹开变形的车门，从里面钻了出去。 “嚓，不是吧，这么巧？” 曹直钻出汽车，抬头一看，差点傻眼。 眼前的小楼，竟然是一个派出所！ “喂喂喂，兔崽子，你们这是怎么开车的？” 就在曹直愣神的功夫，刚刚目睹了车祸全过程的一个正要出去协调民事纠纷的老警察立刻冲了过来。 “警察同志，我举报！” 曹直见到民警，立刻把手举得老高。 “车里面的是劫匪，一车的劫匪，只有一个女人是好人，是他们的人质！” “劫匪？” 干了二十几年民警连贼都没抓过的标杆民警老王一听，顿时扯下腰间的对讲机。 “我是王爱国，我是王爱国，有人举报，有劫匪出了车祸，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地点在……咱们派出所门口……” —————————— “说吧，你们是如何设计绑架这次绑架的？” “绑架？设计？老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你管谁叫老兄？谁是你老兄？叫警察同志！我告诉你，别装蒜！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搞定五个凶匪？你以为你是谁？” “警察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是劫匪的刹车出了问题，我借机摆脱了他们的控制。” 曹直神情略冷的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心情很不美丽。 原本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的他，竟然被当做嫌疑人，审问了起来。 距离事故过去已经一个小时了，闻讯赶来的警方直接将叶凝保护了起来，并将他和只是两个只受了轻伤劫匪带到了海定区公安分局。 然后，更是派出两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刑警，一遍又一遍的盘查起他来，逼得他不得不向桥红药求助。 曹直很担心，这样审下去，闹不好他就要从公民榜样变成劫匪同党了。 “小子，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你知道你们绑架的谁么？她的背景，连我们都接触不到！” “没错，你们为什么闹内讧？在路上就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 左边黄脸的刑警双手抱肩，很是轻松，实际上却是在向曹直传递着一股无形的心理压力。 “我再说一遍，我只是一个普通程序员，我是碰巧被他们抓做了人质，碰巧解救了那位女士。我说你们怎么不去问问当事人？就在这怀疑我这守法公民呢？” “守法公民？我可没见过哪个守法公民能将几个手持枪械的凶匪打的失去反抗力，上地派出所门口可是有监控的，翻车后，你在车里踹匪首的那几脚，不用我调出来给你拨回放吧？” “有监控是吧？那太好了！你们赶快去调金店的监控，看了那个监控，你们就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我们干什么还用你来指挥？”黄脸刑警脸色一寒。 “你们不是人民警察么？就该为人民服务啊，我就是人民！” 另一个梳着背头的刑警听曹直这么说，顿时也将脸拉了下来。 “臭小子，识相的话，你就老实点！别以为我们真是好脾……” “好皮什么呀？是不是还惦记着老赵那条鳄鱼皮带呢？那可真是条好皮带啊。” 梳着背头的刑警刚要发飙，审讯室的铁门却是“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大腹便便、头发微白的胖子便走在前面，他身后，则是曹直的一个熟人，叶三儿！ “祁局！” “祁局！” 两个刑警见开门进来的竟然是海定分局的副局长，顿时起身问好。 “三哥。”曹直也是灿然一笑，冲着叶三儿打了个招呼。 “这位少年英雄的口供录完了吧？”祁友真抚着肚子，笑容和蔼的看向曹直。 “少年英雄？”两个刑警有些发蒙。 不对啊！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上面明明交代，让他们好好审审这个年轻人，说他很可能是绑匪的同党！ 怎么忽然变卦了？难道，这小子还真是见义勇为？ “韦陀，你看，我就说吧，我们请你这个小兄弟回警局，只是协助查案。据其他人的口供证实，你这位小兄弟，可是见义勇为，救了一位大人物啊。” “祁胖子，甭废话。人我要带走。” 叶三儿丝毫不给祁友真面子，冷着脸撂下句狠话，把房门开的更大一些，侧头就要带曹直离开。 “带走？恐怕不行！” 第159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 叶三儿要将曹直带走，祁友真当然不敢拒绝。毕竟，前者代表的是桥红药。 那个疯女人可不是隔壁的阿庆嫂，而是燕京地下最具传奇色彩，也最狠辣的女人。 祁友真虽然做事谨慎，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但毕竟不想因为一个人情得罪了有着鹤顶红之称的桥红药。 所以，拒绝叶三儿的建议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门口又来了两个人。 一个中年警察和一个身穿西装，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皮包的斯文青年。 青年带着眼镜，气质内敛，毫无出奇指出，警察则是身形健硕，不怒自威，尤其是肩头戴着的那道银色横杠和银色四角星花组成精致肩章，更是将他的气质烘托到了极致。 “警督！那是警督级别的肩章，这人应该是海定分局的局长。”直直认得那个肩章的级别，默默向曹直提醒了一句。 “警察局长么？我这面子还真是大呢。” 在燕北分局，就是局长李重楼亲自出马，帮他解决了石决明的麻烦。没想到才过去没多久，他就撞见了官阶更大一级的海淀分局的局长。 如果是这位警督大人不肯放人，叶三儿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但问题的关键是，说话的并不是局长本人，而是他身旁那个斯文青年。 “王局，这位是？” 叶三儿手脚通天，自然认识半路杀出的王岷江。 前些年，他还在黑道打打杀杀的时候，甚至还被王岷江亲自抓到局子里过。 因为有过交集，所以叶三儿很了解王岷江的脾气，这位局长背景不浅，一般人绝对请不动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好奇那个年轻人的身份。能让王岷江亲自引路，自然不会简单。 “三儿，这位是佘氏集团董事长佘仲天先生的秘书，他来，也是为了这位曹兄弟。”王岷江很客气，笑着回应叶韦陀。 从几人的相互称呼中，曹直便能识别出几人关系上的不同。 叶三儿称呼祁友真为“祁胖子”，毫不客气。 祁友真称呼叶三儿为“韦陀”，多少带有几分畏惧。 叶三儿称呼王岷江为“王局”，显然是礼让三分的。 王岷江称呼叶三儿为“三儿”，则完全是一种洒脱姿态，不卑不亢，也没有盛气凌人。 “一物降一物啊！”曹直在心中默默感慨，目光也放在了那个秘书身上。 在见到这个年轻秘书的第一眼，直直便提醒他，这个人很危险。而他的神经也本能的有些绷紧，手腕处的一处肌肉甚至随着脉搏有力的律动着。 “是杀气！杀了很多人才积累出的杀气！我看这人不只是佘仲天的秘书那么简单，恐怕还是保镖。” 直直帮曹直做出了精准的判断，告诉曹直，以他现在的身手，对上这个人，绝对是有死无生！ 就在直直与曹直暗中交流的过程中，叶三儿的眼睛却是一瞪，王岷江的答复让他本就凌厉面孔更加难看了几分。 “怎么？佘家还真要恩将仇报，坐实了我兄弟绑匪同伙的罪名？” “这位先生误会了，佘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警方请曹兄弟配合，也只是想查清真相。我代表老板来，正是想要请曹兄弟过去，老板要亲自谢谢他！” 斯文青年及时开口，温文尔雅，没有流露出半分曹直潜意识的感觉到的杀气，不过，叶三儿显然不怎么给面子。 “佘老板面子就是大，道谢还要把恩人带过去。都说我们混黑道的不讲究，你们这些官商两道通吃的家伙，也不怎么仗义嘛。” “您误会了，我们佘总正在照看夫人，夫人受惊不浅，他实在脱不开身，这才派我过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佘总的秘书，我叫高煌。” “高煌？这名字取得不好，和病入膏肓很像。” 叶三儿根本不给高煌面子，开口很是毒辣，高煌听后，两条剑眉明显一蹙，提着皮包的左手骤然一紧。可是，前者却是全然没有察觉一般，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曹直是桥红药点名要的人，佘仲天的面子也不能给！ “叶三儿，人家高秘书可没得罪你，再说，佘家确实没有恶意，你看，我给桥红药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如何？” 王岷江亲自打圆场，叶三儿却并不想让步。然而，桥红药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主动联系了他。 简单的沟通后，叶三将目光投向曹直：“桥姐说，你自己决定。如果你不想去，她会亲自来接你。” “告诉桥姐，不用麻烦她了，既然佘总盛情邀请，我去一趟就好了。我又不是劫匪，没做亏心事，有什么不能去的。” 曹直坦然的站起身，两个刑警立刻下意识的把手探向腰间，却是被祁友真一个眼神制止了。 “曹先生请！” 高煌不着痕迹的放松手指，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向王岷江。“今天的事，麻烦王局长了。佘总让我转告您，务必要把背后的黑手揪出来。” “让佘总放心，叶帅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我这边一定进快有所突破！” “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你。” “不必了，王局还是忙案子要紧。” “好，那我就留下来继续了解案情了，毕竟时间紧迫。” 目送着高煌和曹直离开，直到两条身影从走廊彻底消失，王岷江这才看向身旁的叶三儿。 “这个曹直和你们家那位姑奶奶，到底什么关系？她竟然要亲自来接？”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原本我以为桥姐只是看好他而已……” 叶三儿翻了个白眼，只把话说了一半，也走了。只留下公安局长王岷江，副局长祁友真，以及两个从始至终都处在懵逼的状态的刑警。 “你们两个，刚刚没有得罪那位吧？”祁友真看向两个手下。 “得罪？应该没有吧。”两个刑警对视一眼，皆是有些心虚。 “最好没有！记住这个年轻，以后再有交集，客气一些。能让佘仲天欠下一个人情，让桥红药那个疯女人亲自过问，这个曹姓青年，不简单啊。” “岂止是不简单。”王岷江瞥了祁友真一眼：“别忘了，他还一个人制伏了五个持枪劫匪！” 如果他的脑子也像身手与人脉一样了得，那就可怕了。 王岷江在心底默默地感慨着。 此子，必非池中之物啊！ 第160章 佘仲天 或许是出自本能的自我保护，一路上，曹直和那位以秘书自居的高煌并没有什么深入交流，甚至连简单的交谈都没有几句。 好在佘家的别墅就在万柳，距海定分局并不太远，也就十分钟的车程。 不得不说，富人的生活环境和穷人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佘家在万柳的别墅，虽然面积不大，装修也称不上奢华，但内敛之中，却是一草一木都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别致。 显然，这幢看起来极为低调的别墅，在风水布局上下过很大的功夫，至于草坪中央那几株极其珍贵的珙桐，一般人却是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进入别墅，一层便是一个足有七八十平米的宽敞客厅。 客厅四壁挂着许多山水名画，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必定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当然，曹直的第一眼并没有落在那些名画上，也没有落在客厅角落里陈列的格式古董上，而是直接落在了脸色依旧有几分惨白的叶凝身上。 叶凝旁边是一个穿着黑色的西装，内配白色衬衣，年纪在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想必，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佘仲天了。 佘氏集团虽大，但很多都是隐性资产，不少产业都在暗处，暴露在世人目光下的，仅仅是冰山一角。所以，曹直之前对这位佘氏集团的当家人并不十分了解，甚至从未在报纸或媒体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佘仲天人到中年，身材保养的却很好，不仅没有像某些成功企业家那样“身高一七二，肚子占一半”，甚至还十分匀称。这让曹直对他又高看了一些。 不同人在不同的地位和阶段对自己的要求显然是不同的，到了佘仲天这个年纪和层次，还能保持这种身形，要么是那种吃什么都不胖的变态体质，要么就是毅力恐怖。 “高煌，这位就是我夫人的救命恩人？” 佘仲天主动开口，再次超出了曹直的预料。 他原以为，这位大佬会等着高煌去介绍，没想到，却是在发现他们的第一时间主动询问了起来。 “佘总，这位就是曹直。”高煌的回答简单干脆，这显然便是他们平时的沟通方式。 “曹兄弟，你的恩情，佘某人记下了！来坐！”佘仲天一挥手，“高煌，去泡杯茶，泡左边书架上那盒武夷山九龙窠岩壁的大红袍。” 招呼曹直坐下，佘仲天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 曹直今天下半身穿的还是那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身倒是换了件新衣服，是一件印着直直图案的黑色半袖。 这件半袖是杨琥珀昨天半夜献宝似的送给他的，据说是那妞这些年来最满意的设计作品。 半袖衫胸口处，直直坐在一座悬空的石山上，一身王霸之气，单手抓着一个片芝士，满脸享受之色。 如果说曹直原本的装束只是比较土的话，那么现在则是有点土包子加杀马特的感觉了。 “曹直，是吧？这名字取得好。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有曹直绝杀五匪。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佘仲天到底不是一般人，并没有因曹直不伦不类的着装而表现出任何轻视，反倒夸赞起他的名字来。 “佘先生过誉了。”曹直谦逊一笑，将目光瞥向佘仲天身旁的叶凝，道：“佘夫人好些了么？” “已经不碍事了。医生说略微有些惊吓过度，好好休息一下便可以了，刚刚还在床上躺着呢，这不，听说我要请你过来，她便一定要下楼当面谢谢你。” 佘仲天拍了拍叶凝的手背，温柔道：“我把曹直请来了，等下我会好好感谢曹兄弟，这下你放心休息了吧？” “仲天，我真的没事了。”叶凝微微蹙眉，有些嗔怒的瞥了佘仲天一眼，这才看向曹直，郑重道：“今天，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实在不敢想象后果会有多严重。” “佘夫人你客气了，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有能力做些什么的人，都不会任由夫人你被他们掳走的，更何况，如果不反抗，第一个死的一定是我。” “但你毕竟是救了我。”叶凝忽然想起汽车翻滚落地时自己骑在曹直身上的尴尬一幕，白皙的脸蛋忽然一红。 当然了，她要是知道自己被摔得七荤八素时还不小心亲了曹直，不知道会羞臊到何种地步。 不得不说，叶凝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很好，肉眼看去，也就三十四五岁，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艳压群芳的美人胚子。 曹直越看叶凝越觉得她与佘雪曼太像了，不禁问道：“佘夫人，您不是有个女儿，叫做佘雪曼？” “雪曼？你认识雪曼？！” “什么，你认识那个死丫头？” 听到佘雪曼这个名字，叶凝和佘仲天同时露出惊色。 “看来我猜的不错。”曹直释然一笑，主动解惑道：“佘先生，佘夫人，你们两位可能不知道，佘雪曼是我的房东，我第一眼见到夫人，便猜测你们是母女了。” “她是你房东？她竟然宁愿沦落到当包租婆的地步都不肯回家么？哼！”佘仲天怒哼一声，脸色很是冷冽。 “啥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就是了！”直直在虚空中向曹直竖了跟中指。显然，佘雪曼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 那妞该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吧？曹直暗暗悱恻。 这么有钱的爹都不要？有钱人就是能作啊。 “雪曼，她现在过得好么？”叶凝都已经挂在了眼圈上，竟是要哭了。 “她啊……挺好的吧。”曹直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佘雪曼的具体情况。 “三年了，他还是不肯回家，还在为那件事记恨我们，仲天……我想女儿了……呜呜……” “哎呀呀，你这是干什么。好好地，哭什么！卓医生说了，你的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伤身！” 佘仲天搂过叶凝的肩膀，一边安慰着叶凝，一边有些尴尬的望向曹直。 “让你见笑了，没想到你还和那丫头有交集，看来，你和我们佘家还真是有缘啊。高煌，你先陪曹兄弟去后院的禅房品品茶，我先送夫人上楼休息。” “是，老板。”高煌点头，“曹先生，这边请！” “好。”曹直起身，跟着高煌向后厅走去。 目送着曹直离去，佘仲天却并没有急着送叶凝回房间，而是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严，帮我查一个人！” “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叫做曹直，说话带有东北腔，丹凤眼，浓眉似乎剑。” “对了，眼睛尤其有神，身材略显瘦削，但身手了得，能徒手制服五个持枪匪徒。” “记住，我要他的一切资料，一切！” 第161章 便宜大哥？ 四年前，佘雪曼才刚刚20岁，便坠入了爱河，疯狂的爱上了一个比他大7岁的男人，不顾家里的反对，非他不嫁。 婚礼那天，佘雪曼把自己打扮成了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结果，那个男人却并没有出现 没人有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放了一只这么大的鸽子，害得佘家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佘仲天认为这件事丢尽了佘叶两家的脸面，暴怒无比。 佘雪曼则认为，那个男人之所以无法出现，正是因为佘仲天在暗地里使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于是，父女俩彻底闹掰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佘雪曼四年没有进过一次家门，没有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甚至没有传递给任何一个亲人任何一点音信。 刚刚叶凝那句“仲天，我想女儿了”，几乎让商界中坚如磐石的佘仲天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老婆想女儿，他又何尝不想。 佘雪曼精灵古怪，从小到大都是他的开心果。 然而，这个宝贝疙瘩却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混蛋，完全变了一个人，甚至跟家里彻底决裂！ 如果那人真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也就罢了，佘仲天不在乎自己女儿嫁一个平凡人，但他绝对不可能容忍女儿嫁给一个连他都查不出真实背景的危险份子。 当年，如果自己再狠心一点，再坚决一点，便不会发生雪曼在婚礼上被放鸽子的糗事了吧？ 这个身手骇人的曹直，不仅是雪曼的租客，又刚巧救了阿凝，只是巧合？ 不行！一定不能让雪曼重蹈覆辙！ 佘仲天挂断电话，默默下定决定。 “阿凝，你放心休息，我会弄清楚曹直和雪曼的真正关系。” “仲天，我……”叶凝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拍了拍叶凝的肩膀，佘仲天道：“就算他真是雪曼现在的男朋友，我也保证，在弄清事实之前，绝不对他出手！” 佘家后厅，禅房。 嗅着幽幽的檀香，曹直身体无比放松，之前武斗劫匪、智斗警察的疲惫，全都一扫而光。 大秘书高煌亲自泡的茶更是清幽爽口，让人神清气爽，好不舒畅。 “这茶是武夷山九龙窠岩壁的大红袍，从康熙年间开始便是贡茶，平时佘总都不舍得拿出来待客。” “确实是好茶，喝过了这个，才知道我之前喝的根本不叫茶，充其量是树叶泡水而已。” “什么树叶泡水啊？曹兄弟是觉得我这茶不好喝？”佘仲天爽朗一笑，迈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佘总，您误会了，”高煌解释道：“曹先生正在夸您这茶好呢。” “哦？曹兄弟喜欢？” 佘仲天看向曹直，忽然转头道：“高煌，等下把剩下的茶叶都给曹兄弟带上，让他回去慢慢喝。” “这怎么好意思呢。” 曹直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想想却又释然了。毕竟，自己可是救了佘仲天老婆一命。 以佘仲天身价，当然不至于连包茶叶都舍不得拿出来报答恩公，就算这包茶是千金一两的武夷贡茶。 佘仲天落在主座：“你就不用客气了。真是没想到，曹兄弟和我佘家如此有缘，不仅救了贱内，还认识我女儿。” “佘总，您叫我曹直就好。” 曹直为自己正名，老是被一个能当自己爹的人称兄道弟，实在有些别扭，尤其这个人还是佘雪曼的爹！ 不过，想到佘雪曼，不得不说，那妞儿虽然冷傲了一些，但容貌和身材绝对没的说。 “好，那我叫你曹直，你也别一口一个佘总了，叫我佘大哥就好。” “诶。佘大……大哥？” 曹直和高煌全是一愣。 后者想的是，佘总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 前者想的则是，这老货不是要占我什么便宜吧？ 哼，小子。我和你坐实了兄弟名义，看你怎么好意思泡我闺女！ 佘仲天心中得意，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曹直，你救了我们家阿凝，我真是恨不得与你结拜。” 结拜？玩的太大了吧！ 高煌不敢置信的看着老板，严重怀疑老板吃错药了。 “来来来，曹直，快和大哥说说，你和我们家……额，你和你侄女雪曼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曹直摸不清佘仲天的真实想法，只好含糊道：“几个月前，我们在酒吧偶遇过两次，后来，我辞职创业，拜托朋友租房子，刚好租到了雪曼在烟袋斜街的那座二楼，不过，你们家雪曼好像看我不是很顺眼……” “看你不顺眼？真的？太好了。”佘仲天高兴地一拍大腿，他最怕的就是在没弄清曹直身份的之前，佘雪曼和曹直走的太近。 “好？”曹直费解。 “啊，这个，嗯，哼！那个不成器的丫头，等有机会，我好好教育教育她！” 佘仲天打个哈哈，转移话题道：“曹直，你刚刚说辞职创业了？你是做哪一块的？” “我是技术出身，刚刚筹备了一个公司，想要做互联网招聘这一块。” “这一块可不好做哦，据我所知，慧联和猎招几乎垄断了整个国内市场，就算是新晋兴起的拉手，也没能分到多少羹。” “这个我自然知道，”曹直一笑，正好乘此机会向佘仲天推销起自己的产品来。 最初，佘仲天还是报着套取曹直秘密的心态在听，可是，听着听着，他便是被曹直的想法所吸引了。 “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大胆，最具想象力的一个创意。你需要投资么？我给你天使轮的启动资金。” “佘总……” “嗯？！叫大哥！” “额，佘大哥，这个恐怕不行。” 曹直为难道：“一方面，我们暂时还不需要融资，另一方，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C轮以前的领投，都由她的公司来做。” “你就不问问我要投多少钱？”佘仲天坐直身体，仅仅是一个动作的变化，整个人的气质却是骤然一变，完全切换成了商界大佬的角色。 “不是钱的问题。”曹直摇头而笑。 佘仲天伸出五根手指：“500万，而且是美金！我只要20%的股权！” “佘大哥，我说了，不是钱的问题。”曹直仍是拒绝。 “好，这事儿以后再说。”佘仲天并不纠缠，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秘书。 “高煌，整合一下咱们佘氏集团的互联网业务，BOSS直聊上线后，我们的所有互联网人才，全都在BOSS直聊上招！” 第162章 说话算话 直到离开佘家，曹直都没想明白，佘仲天为什么死乞白赖，宁愿自掉身价也要和他称兄道弟。 当然，他的疑问还有很多，比如，堂堂佘夫人，为什么独自出门连个保镖都不带？劫持叶凝的人又为什么那么不专业。有太多事都想不明白。 不过，用直直的话来说，曹直这人有个很多人都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脑回路特别短，啥事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倒也落得省心。 被桥红药亲自派车接到远在燕京北郊的锦绣馆，曹直第二次来到这处宅子，终于有机会一窥这座别院的全貌。 锦绣馆是一处典型的私家别院，面积虽然不小，却也远远称不上园林。 从南门进入，首先看到的是月洞形园门，门上石额书写“锦绣”二字，明显出自大家之手，恢弘大气，铁画银钩。 园门后是一片花海，尽管已经是八月盛夏，花园中却仍然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从花海穿过竹林，再绕过一段曲折迂回的廊道，曹直终于来到了处在别院中央的宅子。而一袭红衣的桥红药，则早已被聂荨拉着手站在庭院中央等候多时了。 身高足有一米六零，早已长成大姑娘的聂荨紧攥着桥红药的衣角，怯怯地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盯着门口。 然而，等她发现有人推门而入时，便是立刻向后退去，将整个人都藏在了桥红药的身后，只是从桥红药大红色艳丽旗袍与手臂的缝隙中偷瞧着门口，大眼睛一眨不眨。 “福伯，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桥红药命令一下，头发花白却仍然精神矍铄的福伯立刻向曹直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而福伯才刚刚消失在门口，躲在桥红药身后的聂荨便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瞬间冲出，欢快的跑向了曹直。 “曹哥哥！”猛然扑到曹直怀里，聂荨一双修长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杆，说什么都不肯放。 “荨儿乖。”曹直下意识的想要搂住聂荨，却发现桥红药正在以一种杀人的目光瞧着他，无奈之下，悬在空中的手臂只能尴尬的收了回去。 “曹哥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聂荨眨动着大眼睛，充满期待的问道。 “带了，怎么能不带。喏！”曹直把手伸向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黄金打造的蝴蝶发卡。 “哇哦，好漂亮，荨儿超喜欢，谢谢曹哥哥。” 聂荨拿着蝴蝶发卡，兴奋的抬起头，吧嗒一下，竟然在曹直脸上亲了一口。 “额”曹直的脸，可耻的红了。 他不是没被孩子亲过，但这绝对是第一次被一个十六岁大的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亲。 而且，姑娘的妈，正虎视眈眈的冷美人桥红药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感觉那叫一刺激。 “那个啥，他这个，我……” “我倒是有些信了，你和荨儿真是有缘。” 出乎曹直的预料，这次，桥红药竟然没有和他计较，反而看向他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怎么样，小爷说的没错吧，这姑娘最喜欢的就是蝴蝶。你把闺女哄开心了，搞定她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你这礼物买对了吧？值不值三斤芝士？” “值！值！值！你要是能把她治好，给你买三十斤芝士都行！” 曹直对虚空中的直直默默传音，直直则表示，这笔买卖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你怎么知道荨儿喜欢蝴蝶，而且的金蝴蝶？” 望着不远处正在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蝴蝶标本的女儿，桥红药有些好奇的瞥向曹直。 “呃，我以为小女孩儿都喜欢这个，之所以买金的，是担心你看不上那些地摊货。” 曹直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桥红药，是直直告诉他的吧。 尤其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还要承受直直的白眼。 “你去太生金店，就是为了买这个？” “是啊，”曹直点头，“只是没想到运气太差，遇到了劫匪。” “你运气差？是劫匪运气差吧？”桥红药莞尔道：“你和叶凝的运气都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 “这话怎么讲？” “怎么讲？如果不是你，叶凝这次恐怕是有死无生了。而救了叶凝，则是让你搭上了佘仲天这条大船。这还不够好运？如果我是佘仲天，恐怕也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你精心设计的。” 曹直眼眸一亮，微微蹙眉：“你是说，我被警察盘问，是佘仲天的意思？” “当然，”桥红药端起茶杯，张开性感的嘴唇，轻抿了口茶水，继续道：“没有佘仲天的授意，谁敢那样对待佘夫人的救命恩人？” “既然怀疑我，那他后来又为什么要见我？就不怕……” “不怕什么？不怕你对他出手？既然佘仲天肯派高煌请你入府做客，自然是已经决定了你和劫匪并非一路。” “有钱人的心思果然复杂。”曹直无奈一笑。 “这和有没有钱没有关系，只是经历的多了，身份不同了，想的自然也就多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是如此。” 桥红药悠然的坐在竹椅上，宛若一尊穿着绫罗绸缎的女菩萨，又像极了一个传道受业的老师，只是，这菩萨太过性感，做老师也太过妖娆了一些。 “我？我不会！”曹直坚定的摇摇头。 “我喜欢简单的活着，不会让利益把我变得复杂，如果那样，我宁愿走不到你们这样的高度。” “不想变得复杂的么？”桥红药咀嚼着这句话，不禁呢喃道：“当年，三江那死鬼也是这样，总说要活得洒脱写意，结果呢，生生死在了自己女儿眼前。” “你说什么？”桥红药的声音很小，以至于，以曹直的耳力都没有听清。 “没什么。”桥红药深吸了一口气，拉回话题道：“荨儿小时候受过刺激，中度抑郁，还有严重的自闭症。这些年，除了我，谁都不肯见！更不用说微笑，甚至拥抱。” “那天你离开后，我找哈佛大学最顶级的心理治疗教授聊过，他也解释不了这种情况，正常情况下，荨儿不可能对你敞开心扉，更不可能亲近你。” 略微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曹直一眼，桥红药这才继续道：“用弥勒的话说，或许，你和荨儿真的很有缘。” 这是桥红药今天晚上第二次强调曹直和聂荨有缘。 “既然你们有缘，我希望你能帮荨儿解开心结！” “你放心，我之前说过话的话并不是开玩笑，只要你能把荨儿治好，我可以送你半个三江实业！” 第163章 全能医生直直 三江实业，华夏最顶级的名企之一。 直直曾经帮曹直调查过三江实业的资产总值，至少在500亿以上，而且是美元! 半个三江实业，桥红药说送就送，毫不手软，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曹直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魄力。 当然，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桥红药是真的很在意聂荨。后妈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不说空前绝后，也是绝对稀有了。 “嘿，大侄子，你把她们母女都拿下，甭说半个了，整个三江都是你的！”直直在虚空中嚼着芝士，含糊的调侃了一句。 “你的小脑袋里都装的神马东西，怎么尽是些龌龊念头？”曹直无语。 “切，”直直鄙视的撇撇嘴，“你敢说你没有这么想过？不知道是谁，曾经梦想着把李寡妇和她闺女都收了……” “直直你大爷！又偷窥我思想！”曹直的脸都绿了。 “嚓，你可别冤枉小爷，这事儿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直直得意的扬扬头，把曹直气的半死。 “信不信我让杨琥珀把你当芭比娃娃养起来？” “切，信不信我让杨琥珀把你小丁丁切下来？” “你龌龊！” “你还下流呢！” “你……” “曹直？有什么问题？” 桥红药诧异的望着曹直，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越来越难看。 “啊，没事，我挺好的。”曹直回过神来，无比尴尬，只能暂时放弃与直直斗嘴。 “医生说，荨儿的病，一定要解开心里的那个结才行，否则，任何药物和医疗手段都起不到效果。” 桥红药一顿，看着曹直的双眼道：“荨儿的心结，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曹直脱口而出。 “果然！”桥红药凤眸微亮，印证了自己猜测。 “笨！见到美女就藏不住话，被人套出来了吧，小爷早就料到你这嘴靠不住！” 直直幸灾乐祸的撇撇嘴，扭扭腰，一屁股坐在桥红药胸前的虚空中，大口吃起芝士来。 曹直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爷的，你也就是马后炮！” “曹直，你的那对眼珠如果不想要了，我现在就帮你挖掉！” 桥红药冰冷的声音直接让曹直裆下一凉，这才注意到，自己盯的是直直，可直直却是坐在桥红药那对傲人的双峰前方的。 “呃，对不起，意外！意外！” “好，下次我等我剪了你的命根子，也和你道声对不起，说句意外。” 大姐，这能是一码事儿么！ 我看看你，你又不会掉肉！ 做女人真没可以真么狠，难怪克死了聂三江~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觉得我刻薄，克夫？”桥红药淡淡的瞥了曹直一眼。 “啊？！没有，绝对没有！”曹直冷汗涔涔，这女人的直觉太可怕了，简直和直直的意识读取技能有的一拼。 “曹直，我真的怀疑，你不是你！除了两年前八宝山那次偶遇，以及最近的几次相遇，我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你却对我和荨儿如此了解，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你忘记了，我是程序员，去浏览一些常人搜索不到的信息，总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也有人和我说过一些三江门的故事。” “哦？你身边还有人了解我们三江门？” “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叫做龙卫，是个黑客。” 为了不暴露直直，曹直只能把黑锅扣在龙卫的头上，不过，他倒也不算说谎，毕竟，聂三江的一部分事儿，确实是龙卫告诉他的。 “龙卫？龙组的人！”不知为何，桥红药的听到“龙卫”这个名字，声音突然变冷了几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逐个杀绝！” 不是吧，这都行？曹直满脸黑线，心道：龙卫，别怪哥，哥不是有意给你拉仇恨的，谁知道你们那个龙组竟然和这魔女有仇啊。 “阿嚏！”正在某个冷酷美女军花面前献媚的龙卫猛地打了个喷嚏，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会感冒。 陪着聂荨玩了一个下午，接近七点钟的时候，桥红药才让她的专属司机将他送离锦绣馆。 原本，曹直还曾意淫，能够在那座春色满园的别院中小住一晚呢。现在看来，这个伟大的目标，注定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了。 “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 XC区，后海岸边的一座仿古凉亭中，直直伫立在虚空中，以全息投影的方式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把大褂，一副老中医的扮相，开始给曹直讲解聂荨的病情。 “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出现自杀企图或行为。” “部分病例有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每次发作持续至少2周以上、长者甚或数年，多数病例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大多数可以缓解，部分可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聂荨现在的状况，并不能算是抑郁症，心理不够强大的人，抑郁到这个程度，恐怕早就自杀了。” “那是自闭症？”听着直直的讲解，曹直微微蹙眉，对聂荨的病情很是忧虑。 “也不是自闭症，”直直摇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复古式圆框眼镜，“自闭症，又称孤独症或孤独性障碍，是广泛性发育障碍的代表性疾病。用来说明曾为一般人士但却突然无法再与他人沟通且具有极端孤立的成人精神分裂症患者。” “《DSM-IV-TR》将自闭症分为5种：孤独性障碍、Retts综合症、童年瓦解性障碍、Asperger综合症和未特定的自闭症。其中，孤独性障碍与Asperger综合症较为常见。约有3/4的患者伴有明显的精神发育迟滞，部分患儿在一般性智力落后的背景下某方面具有较好的能力。那小丫头的状态你也见到，哪有精神迟滞和智力落后的样子，机灵着呢。” “不是抑郁症，又不是自闭症，那你的诊断到底是什么？” “海斯洛尔综合症！” 第164章 海斯洛尔综合症 “公元2033年，新西兰华裔医生海斯洛尔根据对女儿病情的多年追踪和治疗，发现并命名了海斯洛尔综合症。” “海斯洛尔综合症是一种介于抑郁症和自闭症之间的一种综合性心理疾病，患病者多位童年时遭受过巨大心理创伤的孩子。” “海斯洛尔综合症的患儿多会对其他人类敬而远之，对生活不感任何兴趣，只会对单纯的某一类东西情有独钟，甚至产生依恋行为，比如聂荨，就是对蝴蝶着迷，我刚刚探查过东边那栋房子，例外三间屋子，能摆东西的地方，都是蝴蝶制品。当然了，她现在对你也挺着迷的。” “得了吧，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曹直瞪了直直一眼，很是无语。 “切，你就偷着乐吧，不是小爷在聂荨的记忆上做了手脚，你早就让桥红药剁碎喂狗了……” “你不说我倒是还没想到，既然你能在别人记忆中做手脚，直接把造成她心理受损的那部分记忆抹除不就好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直直翻个白眼，继续科普道：“你们人类在公元2025年就成功分解了人类的记忆区间，已经能够做到剥离部分记忆，可是，这种剥离技术并不成熟，风险系数很高，甚至有很多人因为记忆剥离而引发脑衰，最终丧命。” “由你来做都不行？你不是能让别人失忆么？” “我确实有这个能力，不过，那只是假性失忆。我只是以一定的手段暂时屏蔽了他们对某段记忆的感知，这段记忆只是普通的那种，并不是刻骨铭心的记忆片段。人类大脑的玄妙程度堪比宇宙，越是深刻的记忆，越是难以被外界手段所干扰。所以，只能尝试普通的治疗手段，不能剑走偏锋。” 曹直释然，不过越发郁闷：“直直，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给我科普那么多没用的知识了，你就简单粗暴的告诉我，怎么治吧！” “万幸你遇到了小爷！”直直得意的挺了挺胸。 “现在的地球，最先进的医院配备的也只是第二代脑神经递质检测仪，而小爷随身装备了第五代！EFG-5是整个太阳系最先进的精神疾病检测设备，只需要3秒钟就能检查出人类大脑的12大分区，精准显示每一脑区的检测结果，能同步检测中枢神经递质28种神经递质……喂，你尊重一下我好么？小爷讲的这么认真，你居然打瞌睡！” 是的，曹直快要睡着了，对他而言，这些拗口的医学术语，远没有程序代码那般亲近可人。当然了，或许也只有程序员会这样觉得。 “好吧，我直接说方法，简直是对牛弹琴！”直直郁闷的一挥手，将身上的白大褂投影甩掉，很是不爽的说道：“海斯洛尔综合争是无法用药物治疗的，这些年桥红药一直在给聂荨吃药，根本没用。” “心理学派的认知治疗有一定效果，但是，作用也不大。其他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法，比如电痉挛疗法、替代性疗法、女性荷尔蒙补充疗法倒是都可以试试，但不保证见效。” 直直略顿，继续道：“我推荐的方式是2053年璀璨银河诺贝尔医学奖得主罗大佑提出的反射刺激疗法，用不断的场景重现在刺激患者的记忆禁区，让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 “罗大佑？诺贝尔医学奖？”曹直眼睛瞪得老大，“直直，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哼，爱信不信。” “好吧，我信。不过，你说的这个方法，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嚓，你这分明还是不相信小爷嘛！曹直，我要和你绝交！” “别别别！就按你说的方法来！不过，这事儿千万不能让桥红药知道，否则，她非把我大卸八块不可……” “反正卸的是你，又不是我。”直直吹着口哨，傲娇的掰着手指。 曹直很像撸起袖子好好修理修理这个小东西，奈何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作罢。 “桥红药不可能让我刺激聂荨，更不可能答应让我们单独相处，她那么谨慎的女人，把聂荨看做是自己的命根子，不可能给咱们尝试的机会。” 冷静下来，曹直开始权衡利弊。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她一个小娘皮。”直直不屑道：“更何况，并不会耗用太多时间，给我三分钟，我就能把当年聂三江被枪杀的镜头在聂荨记忆中播放12遍，普通人被刺激5次就会心理崩溃，我们给她加2.4倍的剂量，还搞不定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你有多大把握？” “三成！” “只有三成你就敢用？” “切，你接受神经元对冲的时候，小爷只有一成把握，不也成功了么。” “直直，你个坑货，之前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儿？！” “哎呀，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知道不？再说，你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么……” 这一次，直直自知理亏，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是嗖的一声，遁匿在了虚空中，任由曹直怎样寻找，也根本发现不了。 “小混蛋，你跑也没用，之前答应你的芝士，全都作废了，老子一斤都别给你！” “哼，你敢！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拿你的网银去买！我把你的存款都用来买芝士！” 直直忽然在曹直身前出现，气呼呼的挥了挥拳头，然后不待曹直反应过来，便是再度消失。 “直直……喂？陆哥，有事？” 曹直还想跟直直放两句狠话，口袋里的手机却是忽然响了起来。 “老板，有人闹事！” “哪里？又是公司那边？” “不，这次是蝶语！” “跟我说说情况，我就在附近，一分钟就能赶到。” “是判官的人！” 第165章 出门没背族谱 京北陈家，根红苗正的红色家庭。 从开国名将陈义之开始，陈家几代人都投身于华夏建设当中。陈义之三个儿子，长子陈江淮从军，次子陈丹心从文，三子陈靖远从商，每个人都成绩斐然。而陈家的当代家主，就是有着雷霆军神之称的陈江淮。 陈江淮17岁入伍，参加过七十年代末的那次对樾自卫反击战，屡立奇功，深得东线总指挥许世友上将的信赖和推崇。从少尉到少校，只用了两年零3个月，是华夏开国后晋升最快的少将之一。 或许是盛极必衰，否极泰来。陈家第二代各个出类拔萃，到了第三代，便显得有些没落了。 陈家第三代，共有两男四女，陈江淮和陈靖远各有一子，陈靖远的儿子陈扶龙很对不起他的名字，是个付不起的阿斗。 陈江淮的独子陈清倒是十分优秀，投身政界，很快便崭露头角，仕途无量。奈何，造化弄人，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桩惨事，陈清也因此一蹶不振，退出了政坛。倒是陈清的老婆，在商业异军突起，用短短二十年时间，打造了一个商业帝国，支撑起了陈家这个庞然大物。 再往下，到了第四代，陈家算是彻底没落了，唯一的独苗陈盼歌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好好地富二代、红四代不当，竟然混了黑道，而且是在京都这种敏感的地方。 不得不说，陈家老爷子的雷霆之威还在，否则，就算他陈家家财万贯，又有谁能罩得住的他！ 对于陈家，曹直并无恶感，甚至有种隐隐的钦佩。且不说陈家第二代为华夏复兴做出了多大贡献，单单是陈义之这个人，便足以让他肃然起敬。 来国元勋，忠义无双！上学的时候，近代民族抗战史上，那位老人曾经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几天前，曹直的公司外墙被两个小痞子泼油漆，幕后主使就是那个陈盼歌的手下！曹直原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又闹到蝶语去了。 难道，这小子连桥红药那个疯婆娘都不怕？ “弄清楚了，不是陈盼歌指使的，是清风社的一个头目，喝醉了耍酒疯，被一个姑娘揍了。” 见曹直走进来，早就守在酒吧门口的陆通顿时迎了上去，为曹直介绍了一下事情新的进展。 “这事儿棘手就棘手在，罗图那王八蛋到现在都没有醒酒，而动手的那个姑娘是个警察！” “警察？警察也泡酒吧，他们还真是闲呢……” 冷笑着摇摇头，在陆通的引导下，曹直径直向冲突现场走去。 “臭娘们，警察怎么了，别以为老子会怕你，老子睡过的女警察多了，你信不信让你当下一个。今儿你要敢走，明天我就让你见报，看你这警察形象还要不要！” “你，你不要脸！” “哟，怎么着，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还敢动手打我！这就要哭啦？我还有更荤的段子没说呢。” “图哥，这里是蝶语，是桥姐的地盘！您还是注意下言行。” “注意言行？少拿鹤顶红吓唬我，这酒吧被她送人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特么也配拿鹤顶红来压我，就是陆通在这，也得客客气气的和我说话！” “陆哥，看来你的威慑力也是很大嘛。”曹直笑吟吟的瞥了陆通一眼，很是玩味。 陆通尴尬道：“这事儿涉及到两大帮会，在没摸清状况之前，我不方便出面。如果您觉得有必要，我这就出面。” “不用，再等等不急。”曹直蹙起双眉，饶有兴致的看向人群中央。 人群中，罗图醉眼微醺，很难说清是真醉还是假装，起码旁边的曹直没能看出来。当然，曹直主要是注意力也没放在他的身上。 原因很简单，罗图正在调戏的女警察，他认识！可不就是陈丝络那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傻白甜么。 如果是别人，曹直或许懒得理会，毕竟这两次去警局“做客”，他都不是很爽，连带着对警察也没什么好印象，但陈丝络不同。 在陈丝络身上，曹直看到的是一种本真，一种赤诚，一种大多数警界老油条都已经丧失的品质。所以，无论如何，曹直都不让陈丝络受欺负。 当然，如果有人肯替他出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妞，给大爷舔干净，爷就放你一马。”罗图骂骂咧咧，得寸进尺，一把就要抓向陈丝络的胳膊。 “狗爪子往哪伸呢？你妈没告诉你主人不在身边要守规矩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嘈杂的人群中响起，音调很高，异常鲜明，却又十分动听，让人生不出反感。 当然，这种感觉并不是人人都有，比如，被骂的罗图，便是脸色异常阴冷。任谁被骂做狗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罗图这样彻头彻尾的狗腿子。 越是犯贱的人就越是忌讳别人说他贱，人往往就是这样。 “你特么……哟呵，怎么着，今儿罗爷我犯桃花呀，一个美女还没享用，又送上门一个？” 罗图一双色眼，直勾勾的盯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高挑短发美女。这女人虽然一副中性打扮，身材却是凹凸有致，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尤其是身前的两处雪峰，丝毫不比那些长发飘飘的姑娘差，甚至大有压倒一片之势。 “雪曼姐！” 见到这个女人，陈丝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走两步，一把搂住她的胳膊，委屈的眼泪一对一双的掉了下来。 “丝洛乖，没事！姐给你处理！等下让他跪着给你道歉！”佘雪曼轻轻拍了拍陈丝络的肩膀。 “跪着道歉？呵，好大的口气，我罗图出来混这么多年，还没有几个能让我下跪，如果你想，我倒是不介意在床上给你们俩一个机会。” “罗图是吧，清风社的三当家，你主子姓什么你不会忘记吧？我告诉你，她也姓陈！” “姓陈？！”罗图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是狰狞一笑：“操，你当我是吓大的呀？” 佘雪曼嘴角微翘，不屑道：“吓你？老娘吃饱了撑的，我们家丝洛是陈盼歌那王八蛋的小姑！什么东西！出来耍，也不背背主子家的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