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云萝中毒 她坚信善良不是软弱更不是退让,而是从不主动伤害别人,不会纠缠不休,懂得适可而止,她坚信为人处世以诚相待,不欺骗,不撒谎,以诚恳善良的心去面对所有的人,终会有五彩绚丽的明天,她也懂得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折磨,才有征服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然是福是祸,尚是未知之数,九死一生之后,便可凤翔九天...... “驾,…云萝,你要撑住,你不可以有事!” 富兰尔特连夜狂奔累死了两匹骏马,只为尽快赶回王府见云萝,林云萝深得尔特宠爱,有幸豆蔻含胎,眼下已是临盆在即,本该尔特陪伴左右,可正逢辽国大兴来犯,皇上不得不派英勇神武,骁勇善战的富兰尔特出征,前去平定辽国,此刻尔特的三福晋林云萝,已是昏迷了一天一夜。 善药房的后院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连翘姐,你说这三福晋是得罪了那一路神仙妖魔,王爷出征期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三福晋也真是福薄,刚看见林太医的神情,三福晋这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小声点儿,这种话,你也敢乱说,当心给人听了去,主子们的事,哪儿轮到我们议论。” “我那是议论,我是替三福晋不值。” 不知何时她俩身后竟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妈子。 “大胆,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们的事儿,活的不耐烦了?” 菱香吓的抖落了手中的扇子,她俩一转身,原来是容嬷嬷,容嬷嬷是大福晋的贴身嬷嬷,是跟随大福晋从杜府过来的,也是大福晋的奶娘。深的大福晋信任,府里的太监,丫鬟都怕她,听闻容嬷嬷对付下人可有一套,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见过容嬷嬷。” “今儿早大福晋偶有风寒,吩咐善药房煎的药,命我五时三刻来取,可有备好?” 菱香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儿竟给忘了!只因一直忙碌着三福晋的事儿,竟把大福晋的药忘煎了。菱香支支吾吾,说话都有点儿颤抖。 “大,大福晋的药……” 突然连翘打断了菱香的话,说到 “容嬷嬷,大福晋的药已煎好,在内堂放着,您跟我来。” 来到善药房内堂,连翘端了一碗药递给了容嬷嬷,容嬷嬷接过药说到 “再让我听到你们议论主子的事儿,看我不拔了你们的舌头。”说完容嬷嬷端着药走了。 菱香和连翘差一点儿惹祸上身,吓的三魂没了七魄。菱香回过神来,问连翘 “那碗是何药?要是有点儿差池,我俩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嘘,小声点,忘了煎药会得罪主子,喝错药也会得罪主子,不论大小。结局不都一个死字,何不赌一把,那碗是七叶花配着白芍叶煎的,性温和。药理,百里通,万里行,如今只有赌一把了。” “天啊,这回死定了。我还没嫁人,我可不想死。怎么办?怎么办?”菱香急的直跺脚。 “别说话。有人来了。” 来者是三福晋的婢女冬杏,冬杏眼眶红红的,该是为了三福晋的事没少操心。连翘到后院端起一碗药,来到内堂递给冬杏,说到 “快,药已煎好,趁热给三福晋送去。” 冬杏端着药便转身离去,突然连翘说到 “三福晋好点了吗?” 冬杏并未说话,只是回头看着连翘,摇了摇头,便离了去,冬杏走后,连翘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三福晋能母子平安,躲过这场劫难。” 夜幕降临,林云萝还未曾苏醒,太医们又是扎针,又是推穴,寸步不离的守着。如果再这样昏迷下去,云萝肚中的孩子岌岌可危。 “驭……驭……” 马停了下来,身后顿时尘土飞扬。富兰尔特已经到了府外,和他一起回来的是尔特的心腹康达。康达使劲的敲打着大门 “开门,开门,王爷回来了。” 门开了,尔特直奔云萝厢房。康达交代家丁 “吩咐善食房,准备点吃的,王爷整天未曾进食,快去。” 康达跟在尔特身后,经过回廊之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那人正是连翘,康达停下了脚步,她俩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欲言又止,他俩眼神交错在了一起。 “别楞着,还不赶紧,王爷都走远了。” 康达深情的看着连翘,也没说话,点了点头便跟着王爷去了,尔特来到云萝厢房太医们见王爷回来,齐下跪道 “参见王爷。” 尔特握着云萝的手,再三呼喊,可云萝没有丝毫反应,尔特转身问到 “林太医,三福晋到底身患何疾?何以至此昏迷不醒。” “启禀王爷,三福晋是中了一种叫七虫七草七花的毒,赎臣无能,这毒自古以来无药可解。” “混账,岂会无药可解?” “王爷息怒,这毒虽无药可解,但不会夺人性命,一中此毒昏迷七日便可醒来,但是……” “但说无妨。” “常人中此毒,只要体质好,昏迷七日倒也不妨,但……但有孕之人一旦中毒,昏迷七日腹中孩子必定不保啊。” “什么?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三福晋下毒,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看来下毒之人并非想取三福晋性命,而是要让三福晋胎儿不保,杀人于无形,下毒之人也真是阴损。” 尔特听后火冒三丈,说到 “康达,你立即着手去查,就算把王府掀个地朝天,也要查出是谁加害三福晋。” “是,王爷。” 逸澜轩,坐落在富兰府东苑,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楼轩,堪比宫中皇后娘娘的紫金殿。逸澜轩四面环绕着河流,别具一格,里面住的是尔特的原配妻子(杜景澜),杜景澜身份也很是尊贵,是杜太后的侄女儿。容嬷嬷神色充充的走来,遣走了众丫鬟,来到景澜身旁,悄声俏气的说 “王爷回来了。” 景澜一听很是诧异,问到 “王爷现下正是出征平乱,何以会突然归来?” 容嬷嬷支支吾吾答到 “大福晋,这还用说吗?定是为了林云萝。” “王爷真是糊涂,居然为了个狐狸精,私自回京甘愿犯陷” “大福晋,您少安毋躁,林云萝这胎保不保得住都是未知数。” “对了,容姨,想不到也有人想除掉她肚子里那坨肉,会是谁呢?黛子矜或者是林偃月?” “大福晋莫是忘了,自上次巫蛊案后,黛子矜已被禁足子华台,如今她已是自身难保,她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哪还敢再兴风作浪。至于林偃月,她俩是亲姐妹,这个还真不好说。” “亲姐妹?作为女人,男人才是自己的天,要是连自己的天都失去了,谁还会在乎姐妹之情?” “这倒也是,毕竟林偃月才是林家的嫡亲女儿,而林云萝只是庶出。要说林偃月对林云萝怀恨在心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景澜微微笑着说到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第二章 全府搜查 突然,康达带着侍卫走进了逸澜轩大厅。 “大福晋安好” 景澜见康达带着侍卫公然闯进自己的地盘,很是不高兴,容嬷嬷见状说到 “这还有没有规矩了,你居然敢带人闯进逸澜轩。” 康达神色不改说到 “王爷下令彻查三福晋中毒一事,如有冒犯的地方,请大福晋见谅,给我搜” 景澜哪里忍受的了康达在她的地盘如此语气说话,景澜说到 “逸澜轩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地方,我看谁敢踏进内堂一步。” 见侍卫们再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康达拿出了王爷的令牌。 “大福晋,这是王爷的令,得罪了,还不给我去搜。” 景澜看见王爷的令牌也不得不妥协,只好由着康达搜查,许久,康达和侍卫一无所获,康达回到大厅说到 “大福晋,告退!” 康达一群人走后,景澜很是生气,对着容嬷嬷说到 “容姨,王爷居然连逸澜轩也要搜查,林云萝在王爷心中居然如此重要,气死我了,容姨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除掉林云萝这个贱人。” 容嬷嬷耐心的安慰着景澜 “福晋息怒,福晋息怒,林云萝这个狐狸精,老奴定不会饶了她,您是老奴一手带大的,您是老奴的心头肉,谁要是令你不开心,老奴定要让她搓骨扬灰。” “容姨,这偌大的王府中景澜只信任你了” “有福晋这句话,老奴这一身都值了。” 富兰府的南苑是玄月阁,玄月阁是四福晋(林偃月)的住处,林偃月从小中意素心兰,故而整个玄月阁随处可见素心兰,玄月阁不比逸澜轩富丽堂皇,但清新雅致,别有一番风韵,一阵清风拂过,素心兰花香四溢,令人别有一番遐想,林偃月和林云萝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林偃月是林府的嫡亲女儿,而林云萝是林老爷和林府的一个厨娘所生,一年前她俩一起嫁给了富兰尔特。玄月阁有个小佛堂,此时林偃月正跪在菩萨前诚心祈祷 “求菩萨保佑姐姐快点醒来,只要姐姐平安无事,信女愿意终身供奉。” 小佛堂的门开了,是伺候林偃月的贴身丫鬟秋禾 “禀四福晋,康达带着侍卫到了大厅,该是为了三福晋的事儿,您是要去一趟,还是奴婢回了他。” “不用,随我出去,顺道问问康达姐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康达见四福晋到来,如常行礼 “四福晋安好” “免礼,三福晋情况如何?” “回四福晋,三福晋有王爷陪伴在侧,还有太医守候,四福晋不必担忧。奴才逢了王爷之命,彻查整个王府,如有冒犯,还望四福晋见谅。” “康达哪里话,即是如此,你搜吧。” 待康达带着侍卫进入内堂搜查,秋禾在偃月耳边说到 “奴婢看见康达是从东苑那边过来的,想必逸澜轩也列入了搜查范围。” 林偃月一言不发,只是望着屋外的素心兰花,心中仿佛有万千思绪。 富兰府西苑是子华台,是尔特的侧福晋(黛子矜)的住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黛子矜生的是花容月貌,她和尔特相识于微时,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是四位福晋当中最早嫁进王府的。曾经子华台是多么的热闹,如今确是人烟冷清,真的是应了那句话“蝶舞缠绵,属不知更替几代,好风光的日子始终不长。” 黛子矜曾经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可人儿,王爷对她更是疼爱有加。可要知道,生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王府之中,要想生存,谁不用尽心机,耍尽手段。但作为女人,她是第一个嫁进王府的,只因为身份卑微,不能坐上大福晋的位置,这一想来,谁人又能释怀呢?黛子矜被禁足在子华台,她已经病很多天了 “来人,来人……” 子矜躺在床上使唤着下人,却没一个应她,几个太监婢女在外面嬉笑打闹,要是换在以前,子矜大气一喘,一个个都吓的双腿发软。连翘送药到了子华台,平日里侧福晋的药都是由子华台的太监小安子到善药房取,今日小安子没来,连翘只得亲自送到了子华台,只见子华台人烟冷清,几个太监婢女,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真是不成体统。 连翘在人群中看到了小安子,连翘上前问到 “小安子,侧福晋不能延误喝药,你不来取药,还有时间在此闲聊。” 小安子吊儿郎当的说到 “我这不是正打算来吗?何必大惊小怪,这不?我没来取,你不也送过来了。” 待小安子说完,几个婢女各自捂着嘴笑了笑。 连翘觉得很无奈,说到 “你身为子华台的人,居然连主子的事也不放心上,快把药送进去。” 小安子一声冷笑说到 “你何时对侧福晋如此关心,当初你也没少吃侧福晋的苦头呀。” “两者岂可相提并论?” “你对侧福晋如此关心,何不调来子华台。哎哟……我肚子痛,我得去方便一下,有劳连翘姐为我跑一趟了。” 小安子说完,捂着肚子俏皮翘尾的走了。一群婢女太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连翘无话可说,她只好亲自端着药来到了子华台内堂,侧福晋厢房外居然一个当值的奴婢都没有。连翘推开房门,见侧福晋倒在床下,甚是狼狈,看着眼前的侧福晋不禁让连翘想到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侧福晋,连大福晋都要让她三分。 那时的侧福晋,只要一个不高兴,伺候她的太监婢女随时都可能被处死。连翘不经看了看自己手心的疤痕。不想那么多了,连翘赶紧扶起侧福晋,说到 “侧福晋身子虚弱,怎可自行下床呢?” 子矜撩开前额蓬松的头发,看了看连翘,微声细语的说到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回侧福晋的话,奴婢叫连翘,是善药房的,今日给侧福晋送药过来,不得已才进到侧福晋房中,还请侧福晋见谅。” “何以要你来送药,小安子呢?” 连翘支支吾吾说到 “小安子…………” 子矜打断了连翘的话。 “好了,不用说了,一群趋炎附势的奴才。当着面都敢对本福晋不敬,还有什么不敢的。” “奴婢伺候侧福晋把药喝了。” 子矜看了看连翘,嘴微微张开,连翘一勺两勺细心伺候着子矜把药喝完。连翘拿出丝巾给子矜擦了擦嘴,说到 “侧福晋好好休息,奴婢改日再来看您。” “整个王府,只有你还当我是侧福晋,你不怕对我太亲近,大福晋不会放过你。” “奴婢凭心做事,不会在意其他的。” 子矜取下了手上的玉指环,对连翘说到 “本福晋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不答应。” “侧福晋请说,要是奴婢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很简单,本福晋相信你一定办的到,你替我把这枚指环交给王爷,请王爷看再昔日之情来见我一面,本福晋如果能东山再起,定当报答。” “侧福晋折煞奴婢了,奴婢答应您就是,奴婢奉劝福晋,鸳鸳相报何时了,何不就此释怀呢?” 子矜看着连翘,微微点了点头,子矜把指环递给连翘,忽然看见了连翘手心的疤痕,便问到 “你手心的疤痕是从何而来?” “回侧福晋,这是多年前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谢侧福晋关心,要是没别的事,那奴婢先告退了。” 第三章 连翘施救 连翘走后,子矜心里五味杂粮,她知道连翘在骗她,子矜一看见那疤痕,便知道是鼠钻刑法所伤。最讽刺的莫过于,这阴毒的鼠钻刑法,乃是子矜所设,专门惩罚犯了错的人,人人闻风丧胆。鼠钻刑法就是把犯错人的手,手心向下捆绑在一个两端都通的竹筒上,再在竹筒里放上一只老鼠,在竹筒的另一端点上火把,让老鼠看见火光之后一度惊慌逃跑,老鼠便要往另一端打洞,最后老鼠活活把人的手心钻穿,十指连心,能忍得了痛苦的就忍下来了。忍不住的就被活活痛死,有的不被痛死也会因老鼠携带的病菌,感染伤口,以致伤口溃烂而死,此刑罚无比的阴毒。 子矜心里默默说到 “难道这就是报应?” 几年前善药房煎了一碗药,只因药味太苦,气味儿过浓,令上官子矜服药后作呕,子矜便大发雷霆,动用鼠钻刑法惩罚善药房的一干婢女,有两个婢女受不了疼痛,当场被活活痛死。只存活了一位,现在看来,当年活下来的就是连翘。连翘刚刚离开子华台,一位叫沛萍的奴婢,便往逸澜轩赶去。来到逸澜轩沛萍见到容嬷嬷,便说到 “奴婢有事禀告大福晋,请容嬷嬷代为通传” 容嬷嬷带着沛萍来到了逸澜轩大厅,景澜一声命下,所有的奴婢全都撤离了大厅。 “说说子华台有何情况?” “回大福晋,今日善药房的连翘,居然亲自为侧福晋送药过来,还在侧福晋房中待了好一阵,离开时连翘也是神色有样,奴婢特来禀报。” 容嬷嬷见景澜忧上心头,便对沛萍一顿好说。 “区区一个奴婢,不就是送个药,这也需要来惊动大福晋,以后这等小事就不要大惊小怪,令大福晋忧心。” 沛萍看了看大福晋,景澜一个手势,沛萍便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夜已深,连翘捏着指环久久不能入睡,心里很是忐忑,连翘明白想好好生存下去,那就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着。帮了侧福晋,就是得罪了大福晋和众位福晋。可善良的连翘想到侧福晋如今的处境,要是自己不帮她,谁还能帮她?连翘始终坚信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希望侧福晋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连翘握着指环渐渐入了梦乡。 尔特寸步不离守着云萝已经整整一天了,而此刻云萝腹中的胎儿已是岌岌可危,再不出一日便会胎死腹中。尔特再也等不了了,他准备去找紫君医仙赛华佗,传闻紫君医仙赛华佗,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医毒双修,天下奇毒无一不解。也有传闻紫君医仙性格古怪,救人无数,杀人亦无数,他向来云游四海,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行踪。此时此刻对于尔特而言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要试一试。不料冬杏突然进来了 “王爷,善药房婢女连翘,有事求见王爷” “不见。” 冬杏紧接着说到 “她说有关三福晋之事,请王爷务必一见。” 连翘来到了云梦楼大厅 “奴婢参见王爷。” “免礼,你究竟有何事,执意要见本王” 连翘看了看众人,王爷一声命下。所有婢女太监都退了出去。 “可以说了。” “王爷,奴婢来是为了替三福晋解这七虫七草七花之毒。” 尔特很是诧异,他有点不相信 “什么?你即是能解此毒,何以现在才来,你最好给本王解释清楚。” “回王爷,奴婢也是刚刚听闻三福晋中的是这七虫七草七花之毒。很巧,奴婢小的时候也中过此毒,是家父用乡野偏方为奴婢解的毒。” “好,如果你能让三福晋醒来,本王必定重重有赏。” 连翘迟疑一会儿,说到 “在奴婢替三福晋解毒之时,还请王爷暂且回避一下。” 连翘来见王爷之前,特意到善食房查阅了三福晋中毒之前,前三日的所进之食,连翘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尔特离开之后,连翘来到了云萝床边,看着云萝,连翘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孩子是无辜的,翘儿不能见死不救。” 但也有另一个声音在说 “连翘,你若是救了三福晋,从此便多事了,你不必去淌这浑水。” 最后还是第一个声音说服了她,连翘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鲜血一滴滴,滴进了云萝嘴里,连翘心里说到 “三福晋,奴婢并没中过此毒,林太医说的对,这毒是无药可救,只因奴婢从小跟随家父三餐都以五毒为食,所以奴婢的鲜血就是最好的解药。” 喝了连翘的血,云萝果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连翘在一旁包扎伤口,见三福晋醒来便来到床边,说到 “三福晋身子还很虚弱,还请三福晋好好休息,奴婢这就去叫王爷。” 尔特徘徊在门外,见连翘出来忙问到 “三福晋,怎么样?” “三福晋没事了,还需好好静养几日,奴婢告退。” 看着连翘渐渐远去的背影,尔特心中诸多疑惑 “她何以会解这种奇毒,到底是下毒之人,还是……” 这些疑问尔特暂且抛诸脑后,尔特进屋握住云萝的手说到 “你吓死本王了,好了,好了,没事了。” 云萝昏昏沉沉的说到 “王爷,臣妾觉得睡了很久?” “没事了,本王一定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突然云萝摸着肚子说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王爷,我的孩子……” “放心,放心,孩子好好的,冬杏,快吩咐善食房准备点吃的,想必你家主子也饿了。” 冬杏迟疑片刻,突然跪下说到 “王爷一定要为三福晋作主,自王爷离开王府,三福晋就屡遭陷害,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云萝微声细语的说到 “冬杏怎可胡言乱语?” 尔特说到 “你好好休息,本王一定会为你作主。” 在王府里根本不会有秘密,消息传的很快,三福晋醒来之事很快便传到了大福晋耳朵里,景澜咬牙切齿说到 “林云萝那个贱人居然醒了,真是苍天无眼。” 景澜一肚子怒火不知从何发起,拿在手里的丝娟都快被她绞断,容嬷嬷说到 “大福晋少安毋躁,听老奴一言,越在这个节骨眼上越是要冷静。” “容姨,你让我如何冷静的了,眼见不用自己动手,那个贱人就能胎死腹中,可她居然醒了,真是可恶。” “您身为王爷的大福晋,现在要做的就是前去探望,怎可失了大福晋应有的风范。” 听了容嬷嬷的话,景澜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容嬷嬷吩咐到 “宛如,命善食房炖一碗凤枣燕窝,待会儿随我和大福晋,给三福晋送去。” 大福晋一行人来到云梦楼,走进云萝厢房,景澜见尔特也在,心中是怒火中烧,容嬷嬷轻轻拍了拍景澜肩,示意景澜休要懊恼。 第四章 皇子弥月 景澜憋住了气儿,说到 “见过王爷,原来王爷也在啊,臣妾听闻妹妹醒了,亲自炖了一碗凤枣燕窝,送来给妹妹补补身子。” 云萝见大福晋到来,奋力起身行礼,可终究力不从心。 “妹妹身体不适,望大福晋见谅。” “妹妹不必多礼,礼数就免了,既是王爷在此陪伴妹妹,本福晋就不打扰了,改日妹妹好些了,再来看望妹妹,容嬷嬷我们走吧。” 景澜转身刚要踏出门外,被尔特叫住了 “站住,本王正要去找你,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本王亲自走一趟,身为大福晋,府里大小琐事都归你管,何以会有毒害之事发生,是你管教不善,还是有意纵容。” 景澜见尔特动了真格,平日里都是有商有量,定不会这般语气对自己说话,景澜一时难以应对。 “王爷,我……” 容嬷嬷见状,突然说到 “王爷误会大福晋了,大福晋管理王府劳心劳累,只因琐事繁多,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并非王爷所说管教不善,更不可能是有意纵容啊。” “住嘴,你这个刁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尽给大福晋出主意,这逸澜轩里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大福晋说了算,逸澜轩是不是该改成你素容轩了?” 容嬷嬷一下跪趴在地上,说到 “王爷赎罪,当然是大福晋说了算。” 景澜再也忍不了,景澜说到 “王爷为了妹妹,不分青红皂白就这般责怪臣妾,要是王爷觉得臣妾不配当这个家,可禀报太后娘娘,废了臣妾的主位。” 说完景澜摔门走出了云梦楼。 云萝眼见尔特为了自己的事,迁怒到大福晋身上,云萝也无可奈何,云萝说到 “王爷不该为了臣妾而迁怒大福晋,大福晋身份尊贵,深的太后娘娘宠爱,王爷实不该为了臣妾对大福晋动怒。” 尔特说到 “与你何干,你好好休息。” 突然云萝想到 “王爷正是出征之期,怎会回来的?可有进宫觐见皇上,别一心为了臣妾,而留下太后娘娘打击王爷的把柄。” “你没事本王就安心了,本王是要进宫一趟,冬杏,你要好好照顾三福晋。” “是,王爷。” 大元皇宫修葺的雄伟壮观,大元王朝国泰民安,大元皇帝(富兰尔普)坐拥江山六年,上有富兰家族议政,下有杜式一族抵外,上下齐手,大元国可谓国盛民强。 皇后的紫金殿中,此时正是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今天是皇子允的弥月之喜,前来道贺的王亲贵族,妃嫔娘娘不约而同的到来。 这是贤良淑德四妃中的贤妃(苏妙戈)。 “臣妾恭贺娘娘喜获麟儿,特奉上这对金筷子,筷长筷长,寓意皇子允快长快长。” 皇后(叶赫茹鈅)说到 “贤妃妹妹有心。” 接着又来了一位,这是良妃(纳兰慕雪) “臣妾恭喜娘娘,奉上这长命锁,祝皇子允平安健康。” “良妃妹妹有心了,快入座。” 接着是两位一并到来,一位是淑妃(杜景惜),一位是德妃(李沅君) “臣妾恭贺娘娘喜获麟儿,特奉上这龙吟虎啸图,恭贺太子允能游龙引凤,一飞冲天。” 淑妃此话一出,顿时整个紫金殿少了些欢声笑语,淑妃片刻迟疑后说到 “看臣妾说的,还望皇后娘娘赎罪,臣妾怎能将皇子允称之为太子呢?皇子允上面还有个皇子勋呢,是吧,德妃妹妹。” 德妃并未理会淑妃,说到 “娘娘,这是臣妾亲手缝制的虎头帽,眼看就快入冬了,这虎头帽能为皇子允挡风御寒,那日皇子勋看见这虎头帽,还吵着闹着非要戴呢?” 皇后笑到 “德妃妹妹的针线活那可是一绝啊,这虎头帽缝制的如此好看,也不怪皇子勋吵着要呢,皇子勋既是喜欢,何不给了他。” “臣妾告诉他这是给皇弟允的,他还说要和皇弟允分着来戴呢,也真是没了规矩了。” “孩子嘛,童言无忌。今儿皇子勋怎么没来?” “回皇后娘娘,皇子勋功课多着,臣妾没让他来。” 淑妃笑了笑,紧接着说到 “呵呵,呵呵,要说德妃妹妹的针线活儿一绝,也真是没话说,想当初妹妹还是宫女的时候,这缝缝补补硬是手到擒来,要说针线活儿啊,还真没人能超越妹妹。看来妹妹该好好儿教教皇子勋了,也真是没规矩,缝给皇子允的帽子也要分着戴,不知将来这皇太子之位,是不是也要分着坐。” 德妃听了淑妃的话,心里被狠狠的刺了一刀。淑妃仗着杜太后撑腰,和她姐姐杜景澜一个脾性,甚是骄纵,刁蛮。皇后见此情景只好出言缓和 “淑妃妹妹真是说笑了,这皇子允和皇子勋都是自家兄弟,还说什么分不分的,来,我们共饮一杯,本宫代皇子允谢谢各位妹妹的礼物。” 皇上,皇太后驾到…… 皇后率领众妃嫔齐声参拜。 “臣妾参见皇上,皇太后,皇上安好,皇太后福寿安康。” “众位爱妃平身,今日众位爱妃都在,看来这皇子允今儿是没法睡了,来,给朕抱抱。” 皇上抱着皇子允,乐呵呵的,简直一副孩童模样。 淑妃见此情景还不见缝插针,她说到 “瞧皇上乐的,当年德妃妹妹诞下皇子勋时,也不见皇上这般乐呵,这正宫嫡出的就是不一样。” 一旁的贤妃和良妃听了淑妃这话,都各自捂着嘴笑了笑,皇后脸色一沉,叹了叹气说到 “淑妃今日说话怎没了分寸?这嫡出庶出不都一样,都是皇上的骨血。今日皇上,太后在此,淑妃妹妹怎可胡言乱语。” 杜太后突然打断了皇后的话,说到 “皇后此言差异,这嫡出和庶出怎能一样?皇后怎可这般糊涂,在众妃面前说这样的话,要是这话让有心人听了去,那还了得,到时候岂不人人都以为嫡出和庶出都可以相提并论了。”太后话语间瞟了德妃一眼。 皇后听后恭恭敬敬的说到 “太后教训的是,臣妾受教。” 淑妃阴阴一笑。 德妃听着太后训话,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在宫中德妃战战兢兢做事,安分守己做人,有幸得皇上喜爱,诞下皇子勋,被封为妃,只因自己是宫女身份出身,就算诞下皇子勋,明里暗里也没少受各位妃嫔的气,太后更是介意德妃身份,对德妃也是不待见。 皇上眼见她们舌战唇枪,笑着说到 “母后,不必这般拘束,今日大家要的是开心。” 第五章 连翘受虐 “七王爷驾到”门外的太监声音很是响亮 皇上一听,心中很是不解,尔特正是出征平定辽国,何时不声不响回来了。 “臣弟叩见皇上,皇太后” “七弟免礼,七弟何时回来,朕全然不知。” “启禀皇上,臣弟两日前私自回京,特来请罪。” 皇上心中大大不悦,脸色一沉说到 “七弟怎能将国事视为儿戏,何事能令七弟放下战事私自返回京师。” “臣弟甘愿领罪,请皇上降罪。” “既是如此,朕命你即刻返回军中,平定辽国将功折过,回来朕再治你罪。” “启禀皇上,臣弟不必返回军中,今日军中来报,边辽国已被打的落花流水,已退出我大元国领地。臣弟虽私自往返,但走的时候已部署周全,以保万无一失。” “好好,边辽已退,真是大快人心,既是如此朕也就不予追究。今日皇子允弥月,七弟就留下喝杯喜酒。” 杜太后脸色不爽,她说到 “皇帝怎可如此糊涂,七王爷奉命出征,私自回京岂是小事一桩,军中无主,小则军心混乱,大则动摇国之根本,岂可草草了之。” “母后,七弟虽擅自回京,但已部署周全,如今边辽已退,就算是将功补过了,还望母后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说完皇上向尔特使了个眼色,尔特亦明白皇上之意。尔特说到 “令太后忧心,臣知罪。” 皇上亲自向尔特求情,杜太后也不好赶尽杀绝,只好作罢。杜太后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尔特的机会,因为在她眼中,尔特无时无刻都威胁着尔普的皇位。要不是当年自己费尽心机,恐怕如今坐上这龙椅的就是七王爷尔特。 云萝身子已渐渐康复,躺在床上那么多天已是浑身不自在,今天,天朗气清,云萝散步在花园,园子里盛开的蔷薇花,花盘环绕,姹紫嫣红,花香四溢。引来了一只从遥远飞来的相思鸟,落在了蔷薇花上,细小的嘴尖,轻轻的吻了蔷薇花,那般温馨暖洋,好像这片盛满蔷薇花的花园,就是自己家园,不必再四处漂泊。 “冬杏” “奴婢在” “去请四福晋前来,妹妹为了我怕也担了不少的心。” 冬杏来到玄月阁,见到了四福晋。 “禀四福晋,三福晋请您后花园一聚。” 看见偃月过来,云萝便上前紧握着她的手说到 “为了我,令妹妹为我日夜诵经祈祷,看看这眼睛都熬坏了,真难为了妹妹。” “见到姐姐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殊不知姐姐这次是为何会招来横祸,谁人敢如此大胆加害姐姐?” 云萝摸了摸肚子,说到 “这孩子是我的命,但也是我的威胁,敌暗我明,姐姐又怎能知道是谁要害我呢。” “总之姐姐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知道了妹妹。” 次日,景澜正大发雷霆,丫鬟太监个个战战兢兢,冬杏跪在大厅中间,双腿直打抖擞,冬杏的手已绑在竹筒之上,想来景澜是要动用鼠钻刑法惩罚冬杏,冬杏直呼求饶。 “求大福晋饶了奴婢,大福晋开恩,大福晋饶命。” 景澜怒道 “你要本福晋饶了你,本福晋让你盯着三福晋,一有风吹草动就来禀报,如今却让一个不起眼的连翘救了那贱人,你还让本福晋饶了你,容嬷嬷给她点儿厉害。” 容嬷嬷恶狠狠的捏住冬杏下巴说到 “冬杏,你太令大福晋失望,怪不得嬷嬷我了,用刑。” 容嬷嬷一声令下,两位老妈子按住冬杏,任凭冬杏哭天喊地也无济于事。火一点着,竹筒里的老鼠便开始逃窜,使劲往冬杏手心里钻。十指连心,随着一声尖叫,鲜血顺着手指流了出来。冬杏苦苦求饶着 “啊啊啊……大福晋饶命,求大福晋再给奴婢一次机会,三福晋的毒连太医都无法解,奴婢怎么能想到连翘居然能解,奴婢不想让大福晋忧心,这才没来禀报。求大福晋开恩啊,,,啊啊啊…………” 冬杏痛的就快晕死过去,任凭她呼天喊地,两个老妈子还是死死按住她。 “停” 景澜一声令下,两位老妈子放开了冬杏,息灭了火光。 “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本福晋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好好给我看着三福晋,再有下次,本福晋定要了你的小命。” “请大福晋治罪老奴,老奴之前小瞧了连翘这丫头。为大福晋留下祸患,请大福晋处罚老奴” 景澜扶起容嬷嬷说到 “容姨不必自责,任谁也料不到小小的一个煎药丫鬟,有如此能耐,改日找个由头把她叫到逸澜轩来坐坐。” 尔特在交泰殿内百思不解,连翘这丫头居然还有这本事,到底是连翘下的毒,还是另有文章,尔特一定要弄清楚。 “康达,传善药房连翘到交泰殿。” 一听召见连翘,康达便喜笑颜开,又可以见到连翘了。来到善药房,菱香正焦急的来回走动。 “王爷有事召见连翘,她人呢?” 看见康达到来,菱香很是激动的说到 “康达,你来的正好,快救救连翘,大福晋怀疑三福晋中毒一事与连翘有关,被容嬷嬷带走了。” “什么?被容嬷嬷带走了。”康达飞奔回了交泰殿。 逸澜轩内气氛异常紧张,感觉空气都被凝聚了,云萝和偃月也被景澜叫了过来,她俩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多说话。容嬷嬷领头的几个老妈子,个个凶神恶煞的站在两侧,连翘则跪在大厅中间,景澜向容嬷嬷使了个眼色,容嬷嬷便来到连翘跟前,容嬷嬷咬牙切齿且面目狰狞,一把抓住连翘衣袖说到 “说,三福晋中毒一事是不是你干的?你若不是主谋,背后主谋又是谁,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景澜一直怀疑是林偃月下的毒,容嬷嬷问话期间,景澜瞟了瞟林偃月,可并未发现林偃月的神情有何变化。任凭容嬷嬷对自己施以何威胁,连翘始终是一言不发,景澜实在是不耐烦了,说到。 “容嬷嬷,本福晋没时间看她蘑菇,给她点儿厉害,看她还嘴硬。” “是。” 容嬷嬷啪的一耳光打在了连翘脸上,紧接着又是一耳光,两耳光下去,只见连翘嘴角血流不止。还没停止,容嬷嬷一把扯住连翘前额的头发,面目狰狞,说起话来整个面部都已变形。 “你最好一五一十地从实招来,不然嬷嬷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死在嬷嬷我手上的丫鬟可不缺你一个。说,三福晋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连翘说到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嬷嬷就是杀了奴婢,奴婢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第六章 偃月仗言 景澜慢条斯理走到连翘跟前,弯身贴在连翘耳边悄声说到 “你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的,不就万事大吉了?是四福晋还是侧福晋?只要一个名字,你就能免受这皮肉之苦,你是聪明人,你该懂得选择。” 连翘岂会不明白大福晋的意思,她咬了咬牙,说到 “奴婢没有下毒,也没人指使。” 这一来彻底激怒了景澜,景澜一脚踩在了连翘的指尖上,使劲在地面上磨蹭着,连翘痛的额头直冒冷汗,偃月突然起身说到 “大福晋,请高抬贵手,毕竟三福晋肚里的孩子确是由连翘所救,求大福晋网开一面,饶了连翘。” 景澜转身对着偃月说到 “你竟敢教训我?” “妹妹不敢” 云萝扯了扯偃月的衣服,深怕偃月再多说一句,景澜再一次对着连翘说到。 “本福晋再问你一次,三福晋中毒一事,是不是和你有关?连众位太医都束手无策,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大福晋就算再问一百遍,一千遍,奴婢的答案都是一样,都要令大福晋失望了。” “好你个连翘,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容嬷嬷,把她指甲给我一个个拔下来。” 两个老妈子拿来了刑具,连翘此刻已是苦不堪言,她倔强的性格,任凭她们怎么对待自己,她也决不妥协,即使连翘心里清楚三福晋的毒是何人所下,因为心地善良的连翘心中始终坚持一个信念,人之初性本善,给她一个机会,希望她能改过自新,容嬷嬷抓着连翘的手,呲牙裂嘴的样子,让人看了背脊都发凉,容嬷嬷已将铁嵌夹在了连翘的指甲上,云萝绞着手里的丝娟,却不敢多说一句,容嬷嬷说到 “嬷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连翘已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她对容嬷嬷说到 “嬷嬷不如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容嬷嬷面目狰狞,阴笑着的说到 “哼哼……落在本嬷嬷手里,可从来就没有痛快可言。” 说完,容嬷嬷一嵌下去,连翘一声尖叫…… “住手” 偃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再次奋不顾身起身说到 “大福晋何苦对一个奴婢大动肝火,连翘牵涉三福晋中毒一事,事关重大,大福晋岂可滥用私刑,私自审问,要是王爷知道了,恐怕大福晋也不好交代,难道到时候大福晋又得请太后娘娘过府,为您作主吗?” 景澜一听,那还得了,区区一个四福晋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在景澜眼中偃月犹如蝼蚁一个,景澜来到偃月面前,“啪”的一声,重重的给了偃月一个巴掌,说到 “你是何身份,竟敢教训我?这一巴掌是要你记住,何为尊卑有别。” 云萝立刻跪在景澜面前说到 “大福晋请原谅四福晋言语冒犯之处,我代四福晋向你道歉,还望大福晋不要怪罪。” 景澜说到 “云萝,你该好好儿教教你妹妹,竟如此尊卑不分,毫无家教可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林家的嫡亲女儿,偃月你看看,一个厨娘的女儿都如此懂礼数,何况你还是林家嫡亲女,你真是不如你姐姐。嬷嬷不用管她,你继续,谁要是再替这贱婢求情,一并用刑。” 容嬷嬷再次用力,连翘痛的双唇都咬出血来,就在这时,尔特和康达来到了逸澜轩,康达飞奔过去,一脚踹开了容嬷嬷,容嬷嬷被踹的远远的,康达扶着摇摇欲倒的连翘,抬头对容嬷嬷说到 “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敢滥用私刑。” 容嬷嬷这般老骨头,被康达一脚踹的摔在地上哎哎直叫,此时连翘已是精疲力尽,巨大的痛苦让她已是奄奄一息,看着康达,连翘微微叫了句 “康达哥”然后晕倒在了康达怀里,康达抱着连翘对王爷说到 “王爷,救人要紧,康达先行告退” 景澜,云萝,偃月见王爷来了,齐声道 “臣妾见过王爷。” “免礼” 尔特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瞟了瞟偃月红肿的脸颊,说到 “一个奴婢而已,何事令大福晋大动肝火。” 景澜也是不甘示弱,她一个侧身,说道 “区区一个奴婢,能令王爷移驾逸澜轩,看来这王府令王爷牵挂之人还真是不少。”景澜含沙射影,话语间看了看云萝。 尔特说到 “连翘牵涉三福晋中毒一事,大福晋岂可在此动用私刑,草草了事。” “臣妾只是想替王爷分忧,代王爷查出这下毒谋害三福晋之人,如果王爷觉得臣妾有罪,请王爷降罪。” “此事本王会亲自审问,大福晋就不必操心。”说完尔特挥袖而去。 康达抱着连翘来到了太医所。 “林太医,连翘牵涉三福晋中毒一案,王爷有令不能让连翘出事。” 林太医仔细看了看连翘伤势说到 “请康侍卫放心,连翘姑娘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如今只是体力不支暂时晕厥,老夫开一副药到善药房,待药煎好,让 连翘姑娘服下即可。” “有劳太医了。” 林太医见连翘的新伤,又看见连翘手心里的疤痕,叹了叹气说到 “连翘姑娘年纪轻轻就承受如斯酷刑,哎……真是作孽,府里死在容嬷嬷刑具之下的奴婢不计其数,王府中不缺的从来就是冤魂。” 康达听后义愤填膺,满腔怒火,他发誓一定要为连翘讨回公道。 京城集市中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人如流水,各种叫卖比比皆是,竟显大元帝国繁荣昌盛,一男子特显突出,生的一副极为俊美的五官,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髻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他像个猴儿似的,在每个摊位上瞧瞧这个,翻翻那个,对每样东西都很好奇,竟给摊贩添乱。好不容易看上一物件,想要买下,可瞟了身后一眼,无奈又放了回去。他觉得身后的两个跟屁虫真是烦人,有他们跟着玩都玩的不尽兴。他迟疑半刻,将手中折扇一合,眼珠一转,一溜烟溜进人群中消失了。 “小禄子快跟上去,老身实在是跑不动了,快快,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