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置诸死地而后生 第一卷云程发轫 第一章置诸死地而后生 公元927年,时日风轻月静,偶有犬吠之声。入夜良久,洛阳夹马营赵司徒府上除却几个尚未入睡的侍婢在打点器皿,府上已再无人际窜动。此刻府内赵司徒喜得爱子的心情仍未释怀,与夫人有声有色的谈论着爱子的乳名;夫人虽已有些许的疲倦,但亦与司徒大人分享着喜得爱儿的天伦之乐当中。夫妻二人一直言谈至入夜约三更时分,满心的欢喜亦抵不住夜幕的横扫。不觉都已稍有倦怠,便欲与夫人宽衣入睡。 三更时分的司徒府内沉浸在喜得少爷的欢乐之中。但殊不知,府外几步之内却布满了数百名身着黑衣之人,他们早已对府内蠢蠢欲动。间隙之间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响箭射进了司徒府内,霎时间数百名黑衣人扔出大量火把与油瓶,顷刻之间整个司徒府内成为一片火海。 刚入睡的司徒大人不觉被门外的火光与人群的叫喊声惊醒,只听“着火了,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门外高声大喊着。赵司徒惊慌之际打开房门便看到了府内已经是四下着火的景象。 在此火势危急之下,他想到屋内还有母子二人,便立刻冷静下来重新整理思绪;稍事思索之后他转身回到屋内,带起夫人与孩子便欲冲出火场。但却刚离开房门不出一箭之地便被黑衣人所投火把与掷出的暗器、箭矢压了回去。 而此时不会半点武功的赵夫人为保护怀中婴孩,自己却躲闪不及而被箭矢射中,赵司徒急忙来至夫人身前挡下随之而来如细雨一般络绎不绝的暗器,唯恐夫人和襁褓中的婴孩再有所损伤,但不管赵司徒如何挡出一阵又一阵袭来的暗器,外面依然没有丝毫间歇的投掷。这府外之人似乎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意在将府内之人全都赶尽杀绝。 赵司徒看到府内之人纷纷倒在火海之中与箭矢之下,而自己又无法冲将出去。无奈之下赵司徒不得不将夫人又带回了房中,一边为夫人包扎伤口一边透过门缝之间的空隙观察着屋外的局势,但却只看到了愈演愈烈的火势跟密入针麻的箭矢,此时的赵司徒不觉心里已成一片死灰。 但是听着婴孩撕心裂肺的嚎啕之声,看着受伤的夫人,他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当中;他觉得愧对自己的夫人和刚出世的婴孩,居然害得她们现在连性命都岌岌可危,想到此处赵司徒不禁潸然泪下,抱向了自己的夫人与夫人怀中的婴孩。赵司徒言道:“我为官之际为人刚正不阿、惩奸除恶未让夫人享受半点毫荣华富贵,但却惹下了不少生死仇家。如今好不容易得下姻缘之果却不知又被何人算计今日要死于此地,为夫愧对于你和怀中的婴孩啊。” 赵夫人在这危急关头大义凛然的对赵司徒说道:“能嫁与你为妻已是前世之缘,今世之幸眼下又得一子我还夫复何求呢,你赶紧想办法带着孩子冲出去吧,我不会武功会拖累于你的,今生既然命该如此,但求来生还得相遇你我二人必定要续今生未尽之缘“。 言语之间赵夫人将婴孩强塞到赵司徒怀中。 赵司徒情泪纵横的说道:“夫人尚且待我如此,我又怎会弃你而去呢,今日无论结局几何,我都与你生死相依。“ 赵司徒严词拒绝之后将婴孩递还妻子怀中,赵夫人见苦劝无果又心疼自己的婴孩不忍离去,只得作罢此念头,夫妇二人相互望去不禁相拥而泣唉叹如此苦果。 就在赵司徒夫妇二人心灰意冷之时,忽听得卧堂之外一句铿锵有力的呼喊声:“师兄,莫要慌惊,我等兄弟四人定当保护师兄一家周全。” 话音刚落赵司徒定睛向房门之处望去,只见四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出现于门前,分居于门前两侧;居左前者江湖人称金剑尊者赵举,其身后者名日土驭莽神赵掣,右前者木叶雨仙赵伦,其后者分水天人赵冲;此四人因分别惯用自己的五行剑之中的金棋剑、土驭剑、木叶剑、分水剑因而得名。 至于赵司徒已然在江湖有些名气-人称火猊书生赵炎,他是极少数身在江湖但却又自负统军之能的人才,因其赫赫战功被朝廷任职,官至检校司徒大位,有统领大部兵马之权。 当间赵司徒看到几位同门出现,脸上先是感到万分惊诧之容进而变为万分鹊喜之貌。他没想到一直深居垌山的四个同门师兄弟会来到此地,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危机关头出现,赵炎一扫之前心灰意冷的面容。因为他知道凭五师兄弟的合力保护自己一家大小周全应该不算难事,想到此间能转危为安,赵炎不免心里那股冲将出去的底气开始窜涌。 赵司徒起身取出屋内佩剑——火猊剑,带着受伤的夫人和夫人怀中婴孩儿再欲冲出门外。正可谓五行剑齐聚其中,金棋剑、木叶剑、分水剑、火猊剑、土驭剑聚在一处之时迸发的剑气势不可挡,更不用说门内区区箭矢暗器了。 赵炎在其四个同门剑阵的掩护之下,带着其夫人孩儿走出了约有一箭之地。 一行人协力并走来到了门前,正在几人欲夺门而出的时候却被一阵迎面而来的内力推阻了回来。五人见此内力打来避无可避连忙运内功用内息抵挡,但不料未敌得过此霸道的内力,几人被内劲推回至门庭院落中央;兄弟几人与这番内力较量过后,不觉心里开始惊叹是何人有如此内力,居然打出如此深厚的内劲来。 他们何曾想到,这便是江湖上恶贯满盈的杀人狂魔宇文成的成名绝技破风霸刀斩打出的内劲。 话说这庭院在两股内力在碰撞之下一瞬间迸裂,四散而去。顷刻间门墙玉砖粉碎,亭台石柱震断,院居庭落之内砖石四处横飞、池畔静水乍起。 在这铺天盖地的尘土之间隐约看到有两人秉直立于门外不远之处。火猊书生凝神而视,他嘴角不仅因为看到门外之人不由自主的微微轻翘了几下。他口如悬河的对四兄弟说道:“宇文成、韩宁(门外便是当今武林上的两大绝世高手,其中左侧持刀者便是破风刀宇文成,其右侧站立者为琉璃枪韩宁,此二人一者因其霸道的刀法在江湖上成名,但却在其成名之后却不知为何开始乱杀江湖诸多豪杰;自此便成为了令当今武林之人闻风丧胆的绝顶高手破风刀宇文成。另一者则是因其手持罕见材料打制而成的琉璃枪,加上其娴熟的枪法而力挑江湖各大门派高手自此凭借其赫赫战威而冠顶江湖,但却因为其为夺下琉璃枪做出了弑兄杀父之事,在那之后便在江湖上成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绝世高手琉璃枪韩宁。)” 五人从刚才咄咄逼人的内劲跟二人眼中的杀气隐隐察觉到此番必定时一场生死恶战。但令赵炎几人不解的是江湖上盛传此二人关系甚为不好,为何如今却反倒在一起迎战呢?赵炎思前想后对面面相觑的师兄弟几人说道:“想必是有人势必要一举拔掉司徒府这个眼中钉,便设法化解了两大绝世高手的矛盾,再吩咐他们并肩作战来齐戮我司徒府了”。 此言一出五人顿时觉的处境堪虞了。 双方几人在门前互相望去,眼神中的杀气都可见一斑。正在这对峙之时只见宇文成奋力向前杀来,再度使出其威震武林的绝式武功霸刀破风斩,只见其出功之时便使得整个院落之内瓦砾横起,砂石漫天;见此情形四人当即合力推出一道剑气与破风斩内劲相撞,与宇文成发出的内劲相互僵持住。此时赵炎因忙于照料夫人愈来愈严重的伤势并要照看婴孩而未加入到战圈之中,但见四个同门师兄弟已欲抵挡不住破风刀宇文成的内力,见此情形只能将妻孩置于一旁,出剑打出内力帮四师兄弟抵御破风刀宇文成的内劲。 本来游刃有余的宇文成一时间面露吃力的表情,反观五人之下此刻便在轻松的对付着破风刀,五人心想五剑合璧此役必能战胜刚刚方才处于上风的破风刀宇文成了。 但他们在此刻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他们居然忽视了另一位绝世高手琉璃枪韩宁。 此时的韩宁在一旁不觉面露喜色,对宇文成嗤之以鼻的大笑起来,继而对宇文成戏虐的说道:“看来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了,哈哈啊”。此言一出令他们兄弟五人顿然不觉摸不着头脑,他既是与韩宁同行但却又不出手,而且出言讥讽这是所为哪般啊?闻听此言的宇文成大怒咆哮道:“此举若不成功,你我二人都逃脱不了一死,还不赶紧出手,我被打退,你未必一人能敌得过五人合力”。 闻听此言一旁的韩宁似乎犹豫了一些,停止了言谈讥讽,嘴角对宇文成瞥出一抹鄙夷一声:“哼”,转而其眼神充满杀气持枪径直向襁褓中的婴孩杀将而去。 看到韩宁直冲自己婴孩而去,赵炎当即惊慌失措;连忙撤出了内劲奋力去救自己的妻儿,挡下了韩宁的一枪,随即与韩宁展开了一番剑枪激战。 此时另一边的四位师兄弟因赵炎撤出了五行剑阵,顷刻间威力大减,只见宇文成大喝一声:“呀啊”,几人应声被打翻在地。但此刻的宇文成经刚才一役使他也露出了疲惫之态,不过看到眼下四人都已受伤便想乘胜追击。 宇文成提刀想来取几人性命,四人连忙拖着受伤之躯起身迎敌。此间双方五人又再度展开了厮杀。就在两边激战正酣时,旁侧的赵炎已经力不从心了。因为韩宁功夫并不在其之下加之又要保护妻儿,不免愈战愈退,其气力基本已经耗尽。而他的四个师兄弟在破风刀面前也未占到任何便宜,反倒是破风刀宇文成似乎越来越占据了上风,看上去宇文成以一敌四显得游刃有余。 对峙韩宁的是师兄弟五人当中武功修为最高者是赵炎,但其也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败在琉璃枪之下。 赵炎看见局势不利,甩出一道剑气连忙闪出对峙韩宁的战圈中,对四兄弟大声呼喝着:“这样打下去我们几个必死于此,为保不测我们用五剑奇阵(形意五行剑御)来拼死一战”。 当即四兄弟都在另一阵中允诺,急忙撤出与破风刀的战圈;闪身来至赵炎身边与赵炎并到一处,将其婴孩夫人围在五人身后,随后五人并排站立共运内劲把五行剑搭到一起。只见五色剑光直彻云霄,五人持剑借五剑奇阵再与宇文成、韩宁二人展开对决。 只见宇文成、韩宁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五行剑气震出数丈之远,慌忙的在用内劲抵御纷飞而至的剑气。二人虽早有防备,不过二人不免还是被这传说中五行剑始祖五冉临终前所留下的剑阵震慑住了,一时间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宇文成、韩宁二人见此情形,不约而同朝对方点了一下头,似乎在会意什么。继而只见破风刀宇文成用身体抗下刺来的剑气,朝五人怒吼一声使出一招破风霸刀斩的最高精要第六重招式-破风逐月,打出一道及其深厚的内力抵住了五剑奇阵袭来的剑气。 但由于宇文成之前在破门之时用过破风霸刀斩,再者刚才一人敌四人不免这次施展破风逐月的真气力道有所不足;见此情形琉璃枪韩宁便使出了其技绝江湖的枪法叠云阵为破风刀助阵,只见其拔身而起数丈高。在他身旁和脚下如数个韩宁一般的使枪人布满其周围,一同发内力出手中长枪朝五人打去,此情景真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画面。 五剑奇阵被宇文成跟韩宁的绝世武学挡回,双方对峙中间五人被这二人所施展的惊世绝学惊诧了双眼,但并未分心乱阵,毕竟这可是师祖留下的奇阵,五人怎可因为惊叹而就此懈怠对敌,眼见双方都不得动弹,战局一时陷入了僵局。 至于火海这一役真可谓轰动武林、震慑四周边际,各方的成名绝学均被显露出来。论二人的功力自然居于五人之上数倍,但对传到这一辈分的五剑奇阵来说却只能打个平手了。 这是韩宁一伙所未预料到的,他二人万万没想到五行剑聚集一起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僵持不下一个时辰七人均已力疲,但此时五人却又遭府外伏兵杀进来的轮番冲击,根本再也无力抵挡,已然接近了垂死边际。 其中师兄弟四人见在此将力战下去必都会死于此时此地;突然金剑尊者赵举转头对赵炎说道:“我五师兄弟今日一同赴死亦不足惜,但万万不可令炎之妻儿遭此横祸。我兄弟四人以死相拼力保炎带妻儿杀将出去”。赵炎当即一口回绝道:“我五兄弟誓同生死,怎可为我一家让你们拼死力敌呢,你们各自为阵一定还能保全性命。” 不料赵炎言语未尽四兄弟已然杀将出去,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在为赵炎杀出一条血路,师兄弟几人对赵炎大喝道:“你还不快走。“赵炎回身看向襁褓中的婴孩儿,却未曾想到其夫人在方才的混战中被毒箭射伤,临盆不久遭此横祸脉息微弱,接近垂死的边际。其夫人垂死之际说道:”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说完便撒手人寰。此时的赵炎闻夫人临终遗愿又见婴孩置于地上一直啼哭不停心里不禁为之颤动,但还是不忍舍弃四兄弟离去,一直在那里犹豫不决。 金剑尊者见赵炎犹豫不决一怒之下冲向宇文成和韩宁,二人慌忙迎之,二人都在想此要意欲何为?但金剑尊者赵举怎么是两个绝世高手的敌手呢,僵持不下几回合金剑尊者便倒在了韩宁枪下,频死之际对赵炎说道:“炎若再与犹豫兄弟几人便会白白赴死,你的骨肉也难逃魔掌,你还不快走就没机会了!“ 说罢剩下的三个师兄弟继而向二人冲来以自己身躯为赵炎开道,此时的赵炎心中怒火交加着眼中的泪水,让他意识到他必须要立刻把孩子带出去,不能再有丝毫的犹豫,要不然师兄弟们就是白白枉死,想到此处赵炎再度举剑使出其最后一丝气力和剩下三兄弟拼命的杀将而去。 剩余的四师兄弟命运如何,赵炎会不会逃出生天?婴孩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请看下章: 第二章殊死恶战沥龙崖 经过当夜激战,剩下的四个师兄弟带着襁褓中的婴孩且战且退,在杀戮之中寻找活口之处。但不料此役已被宇文一伙提前料定,他们知道赵炎不会乖乖就范,司徒府也没那么容易就被铲除殆尽,他们便早在各方退路都埋下了伏兵,追堵杀害府内之人,眼下唯一的活口就剩下他们师兄弟几人而已了。 宇文成、韩宁一伙边追边堵只把唯一一个去处留给了他们,那就是通往沥龙崖的道路,至于其他的道路已被宇文一伙团团围住根本无法冲将出去。宇文一伙看着这剩余几人只是在做垂死挣扎,不免放缓了追赶的脚步,因为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四个师兄弟现在逃往的去路是哪里了。 想到这里,追至此地的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四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悬崖边上,看到了石碑所书字迹—沥龙崖。 关于这沥龙崖还有一段故事,江湖传言此崖数十年前有一头颅状似神龙的巨兽在此出没,见过它的人言此野兽眉心处有一似金丹的东西嵌在肉中,当时的人都把这巨兽头颅眉心处的金丹称为龙灵,并且传言此东西有强身健体之能,延年益寿之功。 当时朝廷便召集了各方人马包括大部的武林中人,欲取此物献上京都供皇帝享用,来寻此物之人都明白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那就是不管是谁只要取得了此物必定会封侯拜相,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话说当年便有一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年轻人苦练自己独创的龙魇功,一战既力擒了巨兽。此巨兽遭横祸突袭至死,其在临死之际发出一声噩耗如哭泣一般后又称沥龙呤,此沥龙吟声波及崖边山岳、泉流谷壑,转眼间山路崩坍形成万丈深渊,崖上的江湖众多人马连同屠戮巨兽之人也已覆灭于此。 自此之后其惊世神功也随其身死而失传,龙灵也陨至崖底,不见踪迹,此崖从此便得名沥龙崖。 师兄弟几人来到了此处看到了此处山崖的陡峻,心想被逼此处一定必死无疑了,不禁又想起之前的些许往事,其师傅司空运曾经说过在其死后不准火化,而要将其棺椁丢下沥龙崖,当时师兄弟不解为何,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几人今日便可再见师傅一询究竟了。 一行四人看着自己即将步其师傅的后尘也要葬身此地不禁苦笑起来,心里不免觉得这就是人的宿命啊,可能是老天爷看师傅在天上一人孤寂让他们几个来这里陪师傅的吧。但赵炎看到襁褓中婴孩,不免心再生万分愧疚,喃喃自语道:“孩儿为父决不能让你落在这两个险恶之徒手中,如果到最后关头为父不能带你杀将出去,为父便会将你带下崖底,你可千万不要怪爹爹啊。“话音未落赵炎便将婴孩绑在了怀中,准备欲追杀而至的众人做最后一搏。 他手持火猊剑与其三师兄弟合至一处,而此时的宇文成、韩宁二人也站在了他们面前,不出几回合的对战,三个师兄弟相继死于戮战之中,赵炎看到如此的情形,不用说他一人都无法逃出生天了,更何况还加上怀中缚在自己身上的婴孩了,想逃脱出去如若痴人说梦一般,赵炎见师兄弟纷纷死于眼前自己也无心偷生。 最终被二人所带弓箭手逼到了崖边,此时宇文成、韩宁二人坦言道:“你如果肯交出火猊剑跟五冉留下的五行剑谱我们便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赵炎见此状已无再能生还之法再者也不想受他们言语侮辱,他对二人大喊道:“凭你们这些无耻的江湖败类怎么有资格得到我师傅的剑,我呸,人在剑在我就算死也会把剑带下地府,绝不留给你们这种人”。 言毕赵炎回身看了一眼悬崖,径直抱着怀中婴孩纵身跳下了沥龙崖。 二人见赵炎做出如此举动,慌忙欲去阻止。但却因始料未及还是未能阻止赵炎跳下悬崖,二人走至崖边相视望下崖底不免脸上露出不悦之情,宇文成随口问道:“如此我们该如何跟他交代呢?他交待我们一定要在夺下五行剑之后再做斩草除根之事啊,他这一跳我们拿不到火猊剑该如何是好啊?“韩宁回道:”哼,这又能怎么办,他执意跳崖寻死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还是先回去覆命。“宇文成也无奈的点头允诺离开了悬崖边。 说完便欲带众人离开此地。 但不曾想到此时忽见一行人骑快马而至,其中蒙面带头者率先发问道:“五行剑门的赵炎与前来解救的五行剑门之人现在在何处?他们的佩剑五行剑如今又在什么地方?“宇文成连忙命人从尸体旁捡回三把佩剑分水剑、土驭剑、木叶剑,并命人把在司徒府内夺得的金棋剑一并交给马上蒙面之人。 并将其中四人已死赵炎跳崖之事回禀于蒙面带头发问之人,蒙面带头之人见五行剑并未凑齐又未活抓到赵炎,他不免心中大怒,问道二人:“你们怎么眼睁睁的让他跳下了悬崖?还有为什么不见火猊剑呢?我再三吩咐过一定要先拿到剑再杀人,你们没听到吗?“ 听完蒙面者的训斥,二人脸上不免面带惧色。 其手下之人抢而言道:“火猊剑被赵炎带至崖底去了。“ 只见其话音未落,便被脸蒙面的带头之人一掌打的粉身碎骨,只留一堆灰烬。 二人见此情形不免被吓得胆寒,一时语塞。 蒙面之人见二人都不言语,他便纵身一跃如轻羽落地一般落于二人面前,其轻功跟内力之高也不免让当世两大高手为其俯首,蒙面人观完此崖深约数百丈之后,随即昂天长啸一声。 众人见他喜怒无常不禁心里头又惊又喜,未有一人敢开言或者抬头。 待观完崖之景象稍事片刻之后,蒙面之人转身对其手下五个侍从说道:“为防赵炎不死再生事端,你们五人在此崖边住下,看守此崖,如若有人翻崖而出不管是何人都要一个不留,以免我们此行计划泄露。再者你们要尽快派人去崖下找寻,直到找到火猊剑和赵炎尸身为止,否则你们五人终身不得离开。 五人面面相觑,但却相视无有敢言,只得回答道:“遵命,请居主放心我等一定照办”。 言毕,蒙面之人凭空而起跃于马上,带其随从一行人扬鞭而去,宇文成跟韩宁见其离开,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亦动身离开了此地。 蒙面者是何人?为什么要图谋司徒府抢夺五行剑呢?而跳崖的赵炎又生死几何呢? 请看下章: 第三章 忆当年龙魇再现 第三章忆当年龙魇再现 言崖下赵炎:“今遭既日惨祸门,失戮泉下五人魂。 纵比身死归人下,不如崖下换生身。” 在沥龙崖下清幽之处有一老者在此隐居,其在凝神打坐修炼己身武功之时,耳边忽闻一坠崖呼喊之声——啊。在余音未断之时,隐者已然纵身飞出自己盘坐之地,只见其顷刻之间踏出数十丈,向落崖声处飞身而去。 其轻功修为可谓之高,为人惊叹不已。而其所施展的便是响震江湖的道家五道子所创绝学-出云功。 纵然其身怀绝世轻功,但其身到之时已然是在尸身边上了。 隐者缓缓走近至尸身边上,只见落崖者俯身朝下,头发遮住了面容,而身上尽然是处处刀伤血痕,隐者不禁叹息一声说道:“唉!还是来的太迟了,未救下此人。” 隐者再去探其脉搏想看看能否有奇迹发生,但结果却是就算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隐者见状欲将尸身前去掩埋,以免这身死之人再被野兽食掉其骨肉。 毕竟是在治世之下就算隐居之人也不会让这等有失人伦之事发生。 但就在此时忽有一声微弱的啼哭之声传来,隐者不禁一怔,急忙上前翻开死者,尸身蓬松的头发也随之散开,死者的面容慢慢出现在隐者面前。 此刻显露出的死者面容当即令隐者浑然心碎,身体不禁向后一颤。 而隐者也随即在转眼间变的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此堕崖者不外乎别人——赵炎是也;而隐者便是其“已故”的师傅——五行剑御司空云。 司空云如获丧子之疼,抱起尸身便失声疼哭。而就在此时,在赵炎怀中的婴孩随从司空运抱起尸身的抖动顺势慢慢滑落于地上。虽然婴孩的哭声极其微弱,气息渐有渐无,但其似乎还有一丝生还之相;司空云连忙从悲伤之中拉了回来。 他急忙抱起奄奄一息的婴孩,逝去眼中泪水转而急忙用内力保住婴孩气息,以免让其断落最后一丝气息而就此丧生。 随着司空云的内力输入婴孩体内,稍事片刻后婴孩便开始有了连续的啼哭之声,较之前颇有了些生气。司空云如释重负,想到总算是从鬼门关前把这个孩子拉了回来。 司空云再看向赵炎的尸身,不经意间发现他的爱徒赵炎居然全身骨骼尽碎、经脉齐断,司空云转念在想就算受伤被人打下山崖,凭赵炎的功力也不至于摔成如此啊,看着这个怀中一息尚存的婴孩,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若不是徒儿用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和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这个孩子,恐怕就算再怎么样这个婴孩从如此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也是必死无疑。 司空云在这恍然臆测之时看到了婴孩左肩之上的一个炎字,顿时一切谜团顷刻间烟消云散,随之简单的真相便浮现出来。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婴孩到底是谁了。 毕竟能让自己徒儿拼尽如此的恐怕也只可能是赵炎自己的孩子了,此婴孩必然是赵炎的亲生骨肉无疑,如若不是已出之子有谁能做到如此呢。 司空云眼下见婴孩未随其父一样葬身崖底,不禁思索着这冥冥之中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天意,此子命不该绝,而且老天安排他来照顾这个孩子。 想到此处,司空云看向自己怀中的婴孩,司空云总算有所释怀,纵然爱徒身死,毕竟还留下了自己的血脉啊。 司空云整却着自己重伤的心情,想着要给视为己出的徒儿刨坟立墓。只见司空云取下了赵炎手中所持的火猊剑,司空云顷刻间打出数十道剑气,其内功修为跟剑术造诣实不为一般人所能力及,剑气即出的几招之内便在平地之处炸出了一个类似墓穴的陷坑。 司空云把婴孩置于一旁树干之下,自己来至尸身边上将赵炎抱入了陷坑内,泪如雨下的司空云慢慢将爱徒平置于陷坑当中。继而司空云闪身出了陷坑,只听其大喝一声“收”,运出一式内劲便将土掩上,赵炎也随着掩盖之土就这样没入在了墓穴之中。 司空云继而来至一大树之下,用手中的火猊剑斩下一段枝节,而后用内劲打出的剑气在树段之上刻下了“爱徒赵炎之墓“立到了赵炎坟冢之处。 收拾好爱徒的身后之事后,司空云看着怀中的婴孩心中有喜但却掺杂着半分忧愁,喜的是总算是救下了只剩一丝气息的徒孙,而且能让徒孙活下去,悲的是但却未曾救下自己的徒儿赵炎。 就在司空云惆怅之时,婴孩的哭声变得越来越重,而且面色有些许僵紫。司空云慌忙去探试婴孩的脉搏,但脉象却令司空云顿时面如死灰。原来刚才虽在一时之间保住了徒孙的性命,但婴孩却因从崖上掉落下来之时五脏之内受到了重大创伤。 纵然其父赵炎在落崖之时为其抵挡了大部的冲力,但婴孩还是免不了受到了巨烈的震荡,以至内脏血脉不稳、气息间有间无。 总而言之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而且这内伤伤势甚为紧迫,稍有不慎便会立刻丧命于此。 司空云虽内力惊人,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内伤需内外调理方得痊愈。 司空云虽可穷毕生之力疗其内在伤势,但若无外物辅助其疗养,终究会落得个终身不能痊愈之疾;想到此处司空云心里又蒙添了一层极其厚重的灰霾。 正所谓人不逢时,天公亦不作美。 不觉间崖下开始下起了雷电交加的倾盆大雨,司空云蓦地失去了其应有的情绪,看着眼前爱徒的墓冢加之对于怀中束手无策的徒孙。一幕一幕的不幸在其脑海之中回荡,司空云不禁回想起当年的几度决定与所作所为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 司空云在他的一生做了两个错误的决定也是令他遗憾终生的两件事。 一者乃是其十年前为逼其子司空建文继承其五行剑门之任,强迫他日夜习研五行剑门的精要武学——五行剑御。但司空建文誓死不从其父亲的独断决定,司空云便在盛怒之下以父子之情、师门之义相要挟,逼迫其放弃自身所习研的另类武学。 但一切都在父子争吵的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司空云怒不可遏的将其亲生儿子逐出了五行剑门;并对司空建文说出了我没有你这种儿子的愤愤之言。 自此之后司空建文离家便再也未归,司空云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的亲生儿子。 他最后一次探询到自己儿子的踪迹,便是在之后的沥龙崖司空建文用其自创绝学龙魇功力夺龙灵,最后粉身碎骨在沥龙崖上的大战之时了。 因为他对自己儿子的抉择让他间接痛失其子,司空云便让他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产生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之情。 司空云自从儿子死后再也无心打理五行剑门之事,司空云便在邓冲咄咄相逼之时将计就计把门下众徒纷纷遣散。但当知晓人崖共毁之时。司空云便再无生念,其欲跳崖寻子却又遭其挚爱的五个徒弟以生死相逼而不得不就此作罢,但司空云爱子之心又岂可就此作罢,便用内劲屏息假死,并在临终前”吩咐五徒在其身死之后将尸骸丢下沥龙崖以满足其父子二人相聚之愿。 五徒误以为师傅司空云思子心切猝然离世便听从了司空云临终前的安排。 司空云便在落崖之时用内力打破棺椁并用出云功来至崖下。开始了寻找自己的儿子司空建文的尸骨踪迹,来弥补自己对儿子的那份愧疚之情。 面对所有的江湖之事也都选择了退让跟躲避,最终郁郁而终“后以假死之事藏于棺椁之内的司空云却因此促成了他一生中的第二件憾事。 第二件事便因他的第一件事悄然发生,明知当时五行掌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五行剑门,而自己却为找寻自己的儿子、弥补自己的愧疚之情、为一己之私不顾自己门下弟子性命安危,毅然选择了退隐、躲藏起来,最后“身故”在沥龙崖下。 就在此时闻五行剑御绝迹江湖之上,一向觊觎五行剑门江湖威望的五行掌邓冲如鱼得水般的为夺下五域盟主开始迫害其门下之人,以此来达到其图谋磨灭五行剑门再者夺下五行剑的双重目的。 曾经叱咤风云的五行剑门因为掌门司空云的退避江湖、“身故”等举动便开始节节败退,根本无力抵抗邓冲的明枪暗箭,五行剑也再不复当年威望。而司空云门下一众弟子除火猊书生赵炎居于朝廷和他隐居在垌山的四兄弟未曾受到累及,剩下的五行剑门之人或销声匿迹或者就此绝迹。 当初司空云做出的决择并未换回自己儿子司空建文的半点踪迹,而却因为他做出的退让最后害的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徒弟也惨死在沥龙崖之下的结果,而五行剑门恐怕也已经让邓冲屠戮殆尽。 司空云知道除了邓冲还有谁会下次毒手呢,因为五行剑与五行掌份属同宗,五行剑落到别派高手之上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几把做工精致、削铁如泥的宝剑而已,但落在五行掌邓冲的手上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而且邓冲为人自负和对武学已经达到了痴迷的地步,他岂不研习五行剑法呢,而到那时他便可一举称霸武林,再无敌手。 司空云想到自己的一错再错让他得到了此人生之中的两大憾事,他不仅仅在十年前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如今还因自己当初做出的退让与逃避又使得爱徒惨死至此。 这如今所经受的苦果让他追悔莫及,产生了莫大的愤恨。 思至当下,司空云面色凝重的看着活下来的徒孙,却又难于保其周全。 司空云难掩的泪水掺杂着雨水霎间转变为难以磨灭的悔恨与愤怒,司空云如疯了一般的用尽全身气力,施展出内劲向四周打去,其内力把此处震撼的地动山摇、乱石橫飞;交杂着谷底从天而至的闪电真可谓此谷底在一霎间迸裂一般。 在其几乎力尽之时,司空云打出了最后一招,内劲向一巨石打去,但令人诧异之事发生了,此巨石却不为所动。见此状的司空云心中怒气再度骤升,他嘴里喃喃念道:“一块石头都来笑话我之无能。” 其便大喝一声:“啊“,接连朝巨石打出一招、两招、三招直到数十招,但令人惊奇的是此巨石依然纹丝不动。 怒不可遏的司空云随即取出了身上佩剑使出其技绝江湖的金棋剑的精要剑术——金棋天下,并伴随其大喝一声“破”朝巨石打去。结果但却令他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巨石还是在那里,只是微微的被剑气震出了一小段距离。 伴随着司空云的心情,天空中的雨渐渐停了下来,陷入了一片乌云蔽天之中。 司空云心生疑虑,因为以其当世内功修为,跟其金棋剑之奥妙剑术可以说当世之间无不可击破之石。 为得到真相的司空云纵身移步来到巨石边上一探究竟。 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在巨石之后有一手骨嵌入大石之中再者是双膝跪于石下的骸骨而已。司空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居然有人有如此神功能将内力转到外物巨石之上。其在江湖之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司空云端详着这堆骸骨,并不知这是何许人也。 为弄清楚此人身份,得到更多关于此骸骨的信息。 司空云便想小心翼翼地将骸骨移开,看看骸骨周围和嵌在巨石之内的手骨之中有无别的东西。一番仔细观察四下并无异常,不料其嵌入大石手臂难于取出,司空云心想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便运内劲朝巨石打去将所嵌入巨石之内的剩余手骨逼出来。 当其用内劲逼出手骨之时,映入眼帘的是其手骨中有一似羊皮的包袱。司空云连忙打开了羊皮包袱,他看到一累似肉丸大小的东西,不免心里在打鼓,这是何物,为什么在这里呢?但当其看到羊皮上的字和羊皮包裹的书信上的字时,一切疑问也随之解开了;司空云亦再也无力站下去,双脚瘫软,意识昏迷之间昏厥了过去。 羊皮所书乃是当年技惊四座由其子司空建文所独创的龙魇功。 书信外封所书几字乃是家尊司空云亲启。 肉丸状东西便是当年沥龙崖大战所得之物——龙灵。 次日身在梦中的司空云回想起往日儿子司空建文的种种往事,文儿的嬉笑顽皮、刻苦练功、敦敦向善历历在目般的在司空云脑海中出现。此时梦中的司空云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但紧接着其父子二人吵架的画面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此刻的司空云脸上开始了不停地抽搐。 继而伴随着司空云仿佛置身沥龙崖一般,他如亲眼目睹儿子的身死,司空云顷刻间被噩梦惊醒。 梦中惊醒的司空云看着眼前的尸骸泪如雨下。 痛心疾首的伤痛过去之后,司空云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如今终于满足了自己的心愿找到了自己儿子的尸骨心中的那一句“为父对不起你”终于可以对儿子说了出来。司空云的眼泪跟满心的愧疚之情得到了倾诉。 皇天不负有心人,其随后十年间的寻找终究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对于他所悔恨的人生第一大错事也便就此尘埃落定,司空云并可以用余生来陪伴儿子。 想到此处,其此生除照顾徒孙再无牵挂之事,不禁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随后慢慢变为仰天长啸。 司空云在赵炎墓冢之旁埋葬了自己儿子的尸骨,取出其孩儿所留信件,抱着怀中婴孩慢慢参详着其子为他留下的最后一封信。 一开始释怀的读信,但随着信中内容的慢慢展开其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信中内容是这样说的: 孩儿不孝,当年负气出走,但请父亲原谅。其实孩儿有满腹苦衷,一者父亲一心让我习研五行剑,加之与父亲言谈甚少,所以与父亲意见相悖之事向来不敢之言。建文只能在此向父亲言明一切,我自幼跟随父亲习研五行剑,深知五行剑并非不是天下武功精要,尤其是五行剑至高境界五行剑御威力无穷。 但是五行剑主破敌制先、破其锐利、抵制戾气,殊不知五行剑却不为一丝余地护己,使出剑招之时心脉无所防护,在施展五行剑御之时更会让剑气先破自己心脉。虽然父亲武功盖世,内力强劲,但心脉依然会受到一次次的伤害,如果在受内伤之时或者跟劲敌匹敌便会因心脉不保就此丧命。 因此我对父亲教我的五行剑心存芥蒂,但又不敢对父亲五行剑门的剑招乱加谏言。所以我自幼便立志要习得一门能抵御五行剑御内劲侵染的武学。 经番研习我终于自创了龙魇功,龙魇功所强乃为内功修为主护身而成。尤其是龙魇绕天施展之时,心脉便会被龙魇内劲收住而不散其他招式之型,以此龙魇内劲配合便可以使得父亲的五行剑御随心所欲任意施展而无丝毫后顾之忧。 我本想在习成之后想借父亲大寿之时作为寿礼送给父亲,但是闻说沥龙崖之事,父亲又被邓冲逼退江湖自遣门派弟子,心里甚感不悦,我便欲用龙魇功在江湖中立足,尽自己所能为父亲重振旗鼓。 但不料被巨兽震慑心肺的嚎叫声震落崖底,落到葬身此地的局面。虽侥幸落入谷底未死,但所受坠落之时内伤再也无力出此崖底,孩儿便在将死之际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龙魇功心法口诀、龙灵孝于父亲之前。 但有一事孩儿不解希望父亲能查个究竟,那便是此龙灵并非灵丹妙药也未有所传之功效,仅仅可作疗伤之用而已,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在孩儿取得之时很明显便知道此物并非属于巨兽身上之物,而是极像被内力高深之人一掌打在眉心之处似的。 如今江湖中人为夺此物一涌而至,但却无一人生还。 若是仅为此等无能之物那么这巨兽之事必定是一个骗局,但其中个中原委,孩儿思前想后不得参透,希望父亲能查明真相,好让孩儿连同众江湖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建文在此跪拜苍天祈父长寿,孩儿不孝!在此拜别! 倘若有人幸得此物,请转交家尊五行剑御司空云。司空剑文在此感激不尽。来生定当牛做马以报大恩大德! 司空云看完信中之言眼神凝视着一旁的龙灵陷入了许久的深思之中。 司空云到底是此生就此崖底陪伴还是重出江湖查出真相呢?而崖上夺剑者究竟是不是邓冲呢?司空云怀中的婴孩又将生死几何呢? 请看下章: 第四章崖上崖下未雨绸缪 良久沉思过后的司空云已然是泪流满面了,忆想到自己孩儿如此的尽孝,就连被赶出家门也未有半点怨恨之意,司空云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尽到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司空云心中对自己孩儿的亏欠不言而喻。 但当看到信末尾之处的内容司空云又不禁心生希冀,一切并不是就此结束了。我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能让自己的孩儿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再者决不能让孩儿苦心所创的绝学就此失传。 而且眼下最让司空云为之雀跃的就是假龙灵之事了,既然可做外辅药物,那么以此便可借假龙灵医好自己的徒孙,对自己来说让他少了一件当下最为棘手和担忧的事情。 司空云眼神笃定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龙魇功心法口诀,那么习研成龙魇饶天护住自己的心脉,令五行剑重出江湖便不再是什么不可为之事了。 其实身为五行剑门掌门的司空云又何尝不知五行剑御的弊端所在呢,只是五行剑御的巨大威力不得不让人无暇再去在意他的坏处而已。而且就算落得个伤人伤己的结果,但凡还是行走江湖之人便会亦要为之。既然如今得到了孩儿为其所创的龙魇功,那么便会彻底为司空云解决了困扰已久的后顾之忧。 以后五行剑御的招式便可随心所欲,更为五行剑重振江湖打下了坚固的基石,想到此处司空云难掩自己愈来愈兴奋的情绪。 幡然醒悟的司空云意识到当初的选择和退让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重整五行剑门,还自己孩儿一个真相,为徒弟报仇的念头一时间全都涌现在他的脑海中。 自此之后的司空云便如凤凰涅槃重生一般。 除了白天照顾徒孙为其疗伤,剩下的时间便是勤加苦练龙魇功跟五行剑御。 司空云勤练武艺照顾婴孩之事自此不作详述。 话分两段,再言崖上蒙面者之事。 蒙面者留下五侍从后只身带齐四剑离开,而五侍从便谨遵蒙面者号令,在此建起了沥龙山庄一面观察崖边异动,一面昼夜不停歇的去往崖下寻找火猊剑跟赵炎尸身。 而带走四剑的蒙面者回到居内之后,未作任何停留三步并两步进入练功密室,取出四把宝剑仔细参详。因为其早就听闻五行剑皆内含技惊当世的武功绝学,习得其中任何一把剑术精髓便可以剑指江湖技绝当今武林。 蒙面者快步取出密室锦盒之内的“五行剑谱”,率先开始习研金棋剑。 虽说此人得到了五行剑中的四把宝剑,并开始研习金棋剑法,但终日未有所收获,只觉得其跟普通剑法没有太大的区别,并没有什么威力十足的招式。 蒙面者自负的性情使他更加痴迷于获得此剑精要,心想道:我堂堂五行掌掌门邓冲怎么可能得不到剑内精要呢,自此邓冲便不分昼夜的加紧练习,但在数月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一日在其将剑谱内所述详文、图解牢记于心之后,但却仍未达到其所目睹过的五剑奇效,就连单剑威力的江湖传闻也没有丝毫的迹象。 其心生愤恨,乱加内劲至剑身当中,奢望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因此却险些走火入魔。邓冲在其平定之后,猛然发现刚才运五行掌内功之时似乎有些许剑气随剑而出。 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形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在数月间未获得剑法突进,必定是因为只有剑谱没有心法口诀的缘故。虽然我没有五行剑的心法,但五行掌与五行剑份属同宗,内功心法并没有太大差异。 我何不将五行掌内功心法融于五行剑之中呢。 邓冲便再度拿起金棋剑重新开始研习,他先把自己的金棋掌融入于金棋剑修炼当中,果然小有成效。大喜之下的邓冲继而将剩下的土驭掌、分水掌、木叶掌也以此练法慢慢融入相应的剑法当中。 机缘巧合的练法让邓冲的五行剑术收效颇丰。 虽然其五行掌有催化五行剑之嫌,不过歪打正着的邓冲仍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尤其是五行剑之中的金棋剑法大有建树。 话说一日在密室练功的邓冲打出一道剑气便轻易斩破了室内的器具,邓冲喜悦之情根本无法用言辞来形容。 但就在此时邓冲觉察到一人侧立于密室门旁偷窥。 邓冲霎间眼中充满杀气,回身大喝一声“谁”。紧接着飞身来至门前。 那么门口处偷窥者是何人?他会不会命丧于此呢?再者邓冲从锦盒取出的五行剑谱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请看下章: 第五章 悠然居得邓天娇 密室计囚金剑尊 第五章悠然居得邓天娇密室计囚金剑尊 蒙面者闪之密室门前举掌欲要劈杀密室门前旁侧之人,只见此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只见其跪倒在地祈求地说道:“饶命啊叔父,我是居内贤侄,是夫人派我来传喜讯,恭喜叔父得一对儿女,请叔父不要杀我手下留情,好让我回去告知婶婶。” 邓冲定睛望去果然是居于自己身下的侄子邓延通,便听信了其言放下停在半空的手掌,对邓延通说道:“我不是说过我练功之地任何人不的靠近嘛?你不知道嘛?” 其贤侄邓延通性命已无大碍,便欠着腰起身答道:“侄儿也是一时情急这才忘了分寸,毕竟叔父得一双儿女实乃惊天喜事啊,还望叔父看在两个已诞的婴孩面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邓冲不免被这双喜临门冲昏了头脑,一向疑心甚重的邓冲居然真的就那么放过了邓延通。邓冲面带慈色的说道:“既然你无心犯错又因所传乃为大喜之事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以后一定谨记不得再来此地。” 邓延通连忙欠身点头说道:“侄儿岂敢再犯。” 但邓冲万万没想到此人实乃艰险小人,其假意来传喜讯,但其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邓冲手中所持之剑,毕竟是江湖上五行剑门的至宝他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既然有幸看到此剑岂可不会多看几眼呢。 其故默不作声的在门前偷窥,无非只为多看几眼金棋剑法的精妙剑术而已。再者如果真为传喜讯又岂会等别人发现再说呢?只不过此时邓冲是真的放松警惕不去追问此等细节罢了。 邓延通见邓冲再无怪罪之意,这趋炎附势之徒便接连递出话语,对邓冲毕恭毕敬的说道:“叔父,赶紧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刚刚降生的婴孩还没有名字呢。” 此刻乐得合不拢嘴的邓冲闻听此言,收住了自己痴狂的愉悦之情。顺着其侄之言转而思索着婴孩的名字。嘴里不停的在念叨出一些字词,一个一个的说着,再一个一个否定,邓冲自语的说着:“这个不好、这个不行“。毕竟其乃为老来得子,不免心生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在密室内踱来踱去,嘴里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突然停住脚步说道:“我邓冲之下生子当有斩破天下之能,取名邓天,生女当得万般娇艳之貌,取名邓娇,你意下如何呢贤侄?“邓冲不经意间回身问道其侄。 但邓延通万万没想到邓冲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他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盯在邓冲手中的金棋剑之上。他不免被邓冲的突然的发问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口吃的回答道:“呃,恩不错,可以可以,邓天,邓巧不错”。邓冲岂是等闲之辈闻邓巧之言瞬觉不对,马上恢复了机警的行事作风。他从邓延通恍惚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其所谓的贤侄到底是在凝视什么。 邓冲转眼间慈宁的眼神便转为充满杀气的眼神,他慢慢举剑对邓延通说道:“哼,老夫差点被你骗过去,我应该早就看出来你的居心叵测,你自入门便一直凝视着我手中之剑,我差点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过去。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把剑我就好好让你看清楚。” 话音未落邓冲便用金棋剑打出了一道剑气,直逼其贤侄而去。见行迹败露,真相被识破邓延通连忙躲闪追身而来的剑气。 但以他的轻功跟武学修为怎么能躲得过这道剑气的,剑气直直打中他的胸膛。 垂死边际的邓延通其拖着受伤之躯连忙跑出密室外,邓冲紧随其后追至密室口外,一掌将邓延通打倒在地。 正欲抬手举剑杀掉他,其侄忙忙念道:“叔父饶命,叔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此时路过的一人看到此状不禁大惊,素问邓冲凶残,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连自己侄儿都不放过。一时间不免心生疑虑,慌忙在一边伫步躲起观看后续之事。 邓冲嘴里念道:“背叛我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哼!” 紧接着的就是一生惨叫“啊“,其侄便身首异处毙命于邓冲手中。 伫步窥探之人见此状、闻此言,心里不免为之一惊。古语云:虎毒不食子。就算不是几出,但自己的侄儿也亦如亲生骨肉一般,没想到邓冲居然如此残忍连自己的侄儿都不会手下留情。再联想到自己处境跟自身身份,心里不免开始觉得自己处境堪忧。毕竟自己也是个背叛之徒,听完邓冲最后一言,自己岂会在如此心狠手辣之徒手上得到善终呢。 正在他思索着以后该如何应对邓冲之时,一侍者从其身后突然问道:“赵先生你怎么在这里?主子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后院花廊的。“ 其忙回道“我被此处花廊景致所吸引,不觉走到此地,因愈走愈远,找寻不到回去的道路,便在此逗留好等待路过之人将我带回卧塌之处。既然此地是居内禁地不能逗留,那还烦请你前面带路将我带离此地“。 侍者答:“先生这边请“。 就在此人走出不到五步,边墙另外一边的邓冲听到言语之时便已闪身至此,并发内力至手掌之中。但邓冲见其离去,便渐渐散去自己内劲,只是不免心里还是有所疑忌。邓冲在思索此人是不是听到了或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呢,但既已离去便不好当面对质,以免伤到双方和气便慢慢转身回到密室继续练功去了。 赵先生察觉边墙另一边的邓冲脚步远去,不免手心、额头冷汗直冒,犹如死里逃生一般。 侍者见状问日“先生热吗?如此深秋季节为何如会满头大汗呢?“。幸亏此时的邓冲已经回到了密室之内,否则此言若被邓冲听到此人必死无疑。 赵先生见此问话不知所措,连忙找一托辞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刚才练功之时一直未散去内劲,所以才会出汗。“ 赵先生见此处道路熟识便慌忙辞别了侍者径直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回至屋内,赵先生愈来愈感坐立难安,甚觉此地不宜久留,自己也是个背叛之人,必不会被邓冲看得起,更不用说被邓冲容在眼下。而且今日花廊事宜邓冲已经有所察觉我在另一边窥探他,一向机敏的邓冲必不会就这样简单地被其与侍者之间说辞所骗过。 赵先生思前想后下定决心入夜之时偷出金棋剑再连夜逃遁出去,而且是刻不容缓再迟疑便会身死此处。 入夜三更过后,除了天空之上的群星闪耀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如常。 赵先生在收拾完细软,身穿夜行衣。沿门前飞檐来至花廊密室上方,翻身下房悄然潜入密室之内。 入室之后,连忙找寻金棋剑下落,不料五行剑谱也在一旁,心中大为喜悦。连忙将金棋剑连同五行剑谱取走欲离开此处。 邓冲岂会简简单单的被他与侍者的搪塞之言骗过呢,他早已料到此人必定会来密室查探。便在密室之内埋伏多时了,邓冲从密室漆黑之处一掌打来,赵先生一时不妨被打至密室机关之下,身陷铁笼之内,其夜行面罩也在中掌之时被邓冲扯去。 此身着夜行衣之赵先生,不外乎别人——金剑尊者赵举是也。 原来金剑尊者赵举早已投奔于五行掌之下。当日的宇文成跟韩宁能在司徒府外如此成功的布下重重埋伏与聚齐五剑都是二人的阴谋而已。 邓冲早就想铲除五行剑门之人,但苦于赵炎为朝廷中人不好对付,而剩下的四剑又在垌山隐匿不易找寻,便与赵举合谋设下一石二鸟之计。以围歼赵炎之事让赵举以此借口聚五剑于司徒府内好一并歼灭,并将五行剑全部夺下。 但未曾想到当日司徒府内之战宇文成、韩宁二人数度不能拿下众人,赵举便自己献身于宇文成、韩宁之前假意死于二人之下,以此破掉五行奇阵,好让剩下的几人就范。 而假死的赵举见众人不曾就范而且死战到底,逃脱般的离开了司徒府。赵举见众人离去便起身在司徒府内四下搜寻五行剑谱,终于让他从火海之中找出了师傅司空云留给爱徒赵炎的五行剑谱。 这便是二人合谋的种种细节。 回至眼下密室之内,邓冲蔑视的笑着对赵举说道:“我果然没猜错,今日你已经看到吾侄邓延通的下场,心内惧怕我杀对我不忠之人,怕自己也会因我不容不忠之人而不得善终。所以我猜测你必定今夜会来盗剑而后逃走,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忠之人应得此报。 对了还有一事你想的没错,我的确不会容下你这种人。因为我一生之中最恨不忠之人尤其是对我不忠甚至对我图谋不轨之人,他们每一个都该死包括你在内。 毕竟不忠之人岂可相信呢,你当时可以为自己苟活不惜出卖自己如亲兄弟一般的同门,何尝以后又不会背叛于我呢。“ “奥,对了你这么喜欢你的金棋剑,今日我便破例留下你的狗命,我断掉你手筋脚筋一辈子把你关在这密室之内慢慢折磨你,而且还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把你师傅司空云留给你们的五行剑发扬光大。” 说完邓冲朝着赵举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赵举笼内大喊道:“邓冲你这个无耻之徒、无信的畜生,枉你身为五行掌掌门,竟然如此卑鄙。你曾答应我帮你除掉五行剑门便放我一条生路,如今却断我手脚筋骨将我囚禁于此。人无信则不立,你枉为人啊。枉我对你那么信任,你个王八蛋,为了你一己私利我不惜出卖五行剑门让你能偷习我派武功、夺我派镇派之剑,没想到事成之后你居然容不下我。你这个畜生,快放我出去,啊!邓冲你必定不得好死,老天一定不会饶了你这个畜生的“。 赵举拼到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直到赵举被身上所受断筋之痛疼的昏厥过去方停止了叫喊声。 笔者言:自甘堕落为不忠之人, 何面目道外不信之主。 但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的言语对话早已被梁上之人听得一清二楚。 是何人能居于邓冲之上而不被发现呢?此人是敌是友?他会帮助赵炎逃出生天嘛? 请看下章: 第六章:剑闻泄露刀枪破 神偷盗宝四纷飞 话说这梁上之人深知自己不是邓冲的对手,待其离开之后,闪身来至牢笼之旁。看了几眼之后便来到了几把宝剑之旁,赵举忽被梁上之人落地之时发生的响声所惊醒。但他醒来之后见一人立于密室之内不觉困惑不已,邓冲此间密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的,除了死人还有就是他自己了。 但此人既然能进此地,想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赵举在一时恍惚和惊奇之间想开口求助,但却根本无力叫喊出来。 梁上之人见笼内之人异状便来至边上轻声对其说道:“原本我此行只为偷盗郴州城贪官府内的珍宝金银,但在回归途中之时不料碰见了身着夜行衣的你,我以为你也是来做取劫富济贫之举便尾随至此,不料却见你翻入此居室之内继而被人揭下面罩打至牢笼之内。本想救你但一者不知究竟二者我不是困你之人的敌手,我便在梁上栖身等他离去之后再救你,但却听下了你们的恩怨,包括你们夺取五行剑的奸计。 我身为梁上之人本不该多管闲事,但我平生最恨不忠不义之徒,你们两人均为我所唾弃之人。既然你已经身残至此我也再无心加害于你,但我也不会救你的。 不过你放心像邓冲这种人前装作的忠信之徒的伪君子我绝对要让他原形毕露、身败名裂。 我回去之后便会禀报家师让他来主持公道。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说着便欲起身离开此地,但未走出几步便停下了离行的脚步。 喃喃自语道:“俗话说贼不走空,既然我与邓冲的悠然居如此有缘那我岂可不带点东西离开此地呢。“ 紧接着梁上之人径直来到了五行剑边上,取走了四把宝剑连同五行剑谱,嘲笑着赵举说道:“我看你这不忠不义之人如何跟邓冲交代宝剑跟剑谱失踪的事情,让你们这两个不忠不义无信之人在此缠斗不是更好,哈哈哈”。 赵举不觉心如死灰,如若此人偷走宝剑那邓冲必然会迁怒于密室的我,到时我肯定就必死无疑了。 不想就此丧生的赵举连忙说道:“大侠留步,你不懂我派内功心法练剑势必事倍功半啊,你且将我带出去我书下我门下心法赠与大侠岂不是更好。而且我如今手筋脚筋被挑断只有一息尚存,想必没有骗你的必要啊,还望大侠三思啊。” 世人总会被一些利益所**,满口忠义的梁上之人一样为之所动,摒弃了自己原来的话语,跟赵举商量起来。说道:“好,谅你如此的废人也翻不出几朵浪花来。” 言毕,收拾起四把宝剑跟剑谱便开始运功,朝笼门的锁具打去。一声巨响铁笼被炸裂开来,此人连忙带着赵举朝外奔去。 但就在此时却听到外面锣鼓喧天的叫喊着:“有贼啊,来人啊,抓贼啊。” 一波衙役装扮的官府狗腿在大街上追捕盗贼来至这边街道。 再言居内的邓冲打死了邓延通又囚住了金剑尊者,再无牵挂。一心沉浸在喜得一对子女的不胜欢喜之中。 但由于一掌劈死侄儿邓延通之事一直心存芥蒂,生怕其夫人谈论此事。 此间正恰巧其夫人见贤侄报信多日未归忙问道:“我派去送信的侄儿现在何地,为何迟迟未归啊?”邓冲一时语塞,忙找托辞说道:“他在报信之时不慎落水溺水而亡了。” 邓夫人恍惚之际,料想无缘无故怎么会掉至水里呢,而且侄儿从小水性甚好怎么会淹死,越想越不对。但又不敢追问,因为他深知邓冲的脾气。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邓冲早就告诉他的道理。 邓夫人只是“奥“了一声便未在追问,此时门外有人忙近屋内禀报说道:“居主,外面官府正在抓入衙门行窃盗贼,四下大户官府均遭行窃,还烦请居主查看一下府内有没有东西遗失。” 话音未落,满怀爱意看着婴孩的邓冲隐约间有一丝不详的预感,连忙带人来至花廊中。 此时逃离密室两人慌觉不妙,尽快离开了此地。 梁上之人艰难的带赵举前行,但因赵举刚受内伤又筋骨尽断显得举步蹒跚,根本未能走出多远。此时邓冲已经快步来到花廊,见密室门锁被打开,慌忙闪进密室内。见笼内所囚的赵举、密室之内四把剑、锦盒之内的五行剑谱均已不在。 心中怒火顿生,起手一掌打碎了室内练功的石尊。 此时边上侍从看了四下之后对邓冲说道:“居主请看,此地上有血迹未干想必逃脱之人身上必有伤口未愈且仍在流血,受伤之人料想其应该必未走远,居主理应速前去追赶。” 邓冲被其一言惊醒,赶忙带人寻血迹追去。 赵举二人不敢做任何停留,虽然蹒跚的但是依然向前走着。 谢奔忽闻身后有马蹄之声,连忙对一旁的赵举言道:“不好有人追来了,可他们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我们在这呢?眼下追兵将至又该如何是好?” 低头深思之际谢奔看到了赵举身后血迹。 他顿时恍然大悟。 一掌将搀扶着的赵举推开,大怒道:“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因为你滴下的血迹追兵才知道我们走到此处的。就不该听信你这种人的话,眼下再带着你我必定要葬身此处了,哼,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欲展轻功离开此地。 但就在其起身之时,背后骑马者的邓冲已飞身追至其边上,拦住他的去路出手向其打来。二人缠斗不下几招邓冲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之上,毕竟此人不是邓冲的对手,但行走江湖之人怎会没有逃生的办法呢,梁上之人亦是如此。 只见其回身退出几步,向邓冲投出数百枚暗器。邓冲忙打掉追身暗器。但再欲追赶之时,梁上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其转身来至赵举边上攥着他的衣衫说道:“看来你的朋友也不怎么样啊,看来他是救不了你了,你赶紧给我说此人是谁,他带走我的东西又去向何处?否则恐怕你连今夜都难熬得过去。” 赵举怎么知道此人是谁,他苟延残喘的说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邓冲当即大怒,对手下之人说道:“来人把他带回去给我严刑拷打。” 但对于不知之人就算再狠的酷刑又会得到什么结果呢。赵举怎么会从赵举口中问出梁上之人姓甚名谁呢。 时夜一直拷打到只剩半条命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因为赵举根本就不知道梁上之人到底是谁。 在此严刑拷打之事不做详述。 恼羞成怒的邓冲见从拷问之下得不到任何结果,便当即做出了两手准备。他一面吩咐手下继续严刑拷打只要打不死就要一直逼问他,直到他说为止。另一面派出手下之人四处查探江湖上任何关于盗贼的消息。 他一定要找回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邓冲暗自发誓。 且说梁上之人受伤之后,便来至一客栈之内。一住便是数日足不出户,在客栈之内悉心疗伤,并预谋如何报此一掌之仇。 此人深知靠自己一己之力去对付邓冲,恐怕再练数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几番苦思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办法。 几日之后,江湖上便出现了关于五行掌屠戮五行剑的消息。而且直指邓冲本人。 邓冲闻矛头直指自己,速招宇文成、韩宁入居内商议对策。正当此时手下之人传来消息。称在郴州城洪通客栈内有一受伤之人足不出户,但江湖宵小却频繁出入他的客房。手下买通小二得知,其曾吩咐别人代为去买治疗掌伤的药材,其药方在此,请居主过目。 邓冲一眼便看出这正是治疗五行掌所需的药材,邓冲连忙问道:“你们打听清楚此人是谁没有?”下人答日:“圣手门的得意大弟子江湖人称千圣手的谢奔是也。”邓冲心里不免开始臆测,难道圣手门也要分一杯羹。 而江湖上众人皆知圣手门素与江湖名门带同宵小之辈牵涉甚广,威望极高,如果圣手门真的想插手此事那么只需走漏消息,将屠戮五行剑之事透露出去便可,到时候悠然居必然成为众矢之的。然后圣手门再将五行剑盗去之事决口不提,毅然坚称五行剑在我手上,那我悠然居必然会成为替罪羔羊,到时候就是百口莫辩了。 想到此,邓冲慌忙说道:“大事不妙”。 邓冲急忙吩咐手下说道:“你们速速去监视住洪通客栈,有什么异动速来回报。” 邓冲转而对宇文成、韩宁吩咐道:“谢奔虽受内伤,但未必他会束手就擒,乖乖的将五行剑和五行剑谱交出来。他身边必定不缺帮手,因此我派你们两个人前去将东西取回来,毕竟江湖中能敌得过你们两个的不出五人。你们速速前去,务必在夜黑之前将东西取回,还有一定要记住拿到东西之后把谢奔杀掉,以免我夺回五行剑、剑谱的消息走漏。 二人相视一眼一同回答道:“遵命”! 言罢二人来至客栈之内,未作片刻停留,直奔千圣手谢奔客房而去。 但客栈内谢奔的眼线早已把消息透露出来,当韩宁、宇文成杀向这边之时,谢奔早已离去。 只给韩宁、宇文成留下一封书信在客房茶桌之上。 二人来至门前看到屋内空无一人便已知晓,一定是消息走漏了。二人叹着气走进了屋内四处翻找,突然看到了桌上的信件,不免疑云蒙上心头。 二人急忙打开信件。 只见信中这样说道:谢奔不才,机缘巧合得到五行剑中的四把宝剑。但我深知自己无能驾驭此四把宝剑。在此便想做一个顺水人情,分别委托镇北、镇南、镇东、镇西四大镖局分别带一把剑去往北域山海派、南域金鼎派、东域蓬莱派、西域天山派四大门派保管。如果两位能取得从四大镖局中取得宝剑,那么至于剑谱请二位得到五行剑之时来我派索取,到时必定双手奉上。 我想二位一定明白剑比剑谱要重要些,而且镖已于日前送出眼下还是烦请二位先行取剑去吧。 千圣手谢奔字。 二人看完信件相视一笑,随即将信件烧毁转身一同回到悠然居内。 韩宁、宇文成回禀道邓冲言有人走漏了消息,当他们赶到之时谢奔早已逃遁而去。 向来不和的二人能如此心照不宣的对谢奔信件只字不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二人都想独自享用这个消息,不想再有人知晓。 邓冲见此二人回答如此相似并无丝毫异同之处,便未在细问。 邓冲急忙吩咐道手下之人一面继续查找谢奔的线索,早日寻回宝剑下落。另一面吩咐手下速速将守护沥龙崖的五行掌召回,以防江湖人士不明就里的来悠然居寻五行剑闹事。 言毕见入夜已深,邓冲吩咐道:“你二人也辛苦了,回去歇息吧。等明日再来居内商议如何应付即将而来的江湖人士。“ 邓冲转身望着正堂之上的牌匾所书“悠然自得”几字,继而叹息声不止传出居内,邓冲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无法悠然自得了,生死存亡都在旦夕之间了。 次日,在四条去往信件所言道路的路途之中,宇文成与韩宁展开了交着的缠斗。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离此地最近的东域蓬莱派下手。在土驭剑去往蓬莱派的道路上便上演着镖局与宇文成、韩宁三方的杀戮,而对于二人掩饰已久的并肩携手也就此破裂。 戮战当中三方人马互相击杀,死伤不计其数。而送往东域蓬莱派的土驭剑则数易其主,但却没有哪一方的人马能全身而退将土驭剑带走。 三方为夺剑而展开的杀戮愈演愈烈。 话回悠然居,邓冲手下的五行掌不出几日便已归至居内。 但却在数月之间邓冲屡次找寻宇文成跟韩宁均找不见,心里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何高手能够让当世两大高手无声无息的消失呢。 邓冲自此心中顾虑大增,毕竟来悠然居寻剑闹事之人亦非等闲之辈啊。数番恶战肯定是避免不了,但当下却少了两大臂膀,悠然居一时间变得处境堪虞。 到底邓冲能否化解危机呢?到底又有何人会觊觎宝剑呢? 请看下章: 第七章 邓冲鏖战双羽 五行掌抵周馗 第七章:邓冲鏖战双羽五行掌抵周馗 数月之后一寒风凛冽之日,大雪覆没了整个镇甸。 关于五行剑的消息在江湖之上已经是尽人皆知,朝夕不保的邓冲跟他的悠然居随时会遭到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袭击。但邓冲却一直未寻见宇文成、韩宁两人踪迹,邓冲在悠然居已然是如坐针毡一般了。 在此经番数月之间已经不止一路人马来此地查探,尤其是在宇文成、韩宁消失之后的这段时日里。其中虽被邓冲抓到过几次,也杀过了不少来查探之人。但都幸亏是因三三两两不成气候而未得手,但是如果众人联手来此,恐怕以邓冲一人之力根本抵挡不住势如破竹的江湖来人,而袭破此地也是早晚的事了。 尽然五行掌已经被召回悠然居内,但邓冲明白仅凭五人协同邓冲之力又能抵得住多少武林高手呢! 眼下大雪之日过后的邓冲在屋内踱步,此间唏嘘不已。正在此时居内下人端上了一盆炭火为悠然居正堂取暖,岂知邓冲犹如烈火焚身,心中焦急万分哪里还有心思取暖呢? 邓冲在屋内来回踱步嘴角不免时时发出叹息之声,其思量之间想到一重中之重的事情。他转身对身边的五行掌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五人一定要再三小心加强居内戒备。而且还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你们五人凭借五行掌法才能抵得过江湖高手,你们一旦分开以你们只身的功力恐怕对付江湖成名之人我都会有所担心。” 五人点头应允道:“请居主放心,我等必定加倍小心居内安全,同心协力誓死保卫悠然居”。 邓冲见此回答蔚然的说道:“恩,你们切记就好。” 迫在眉睫的安排结束之后,邓冲不觉来到炭火前,释然的吐出了胸口憋闷的气息。 但当邓冲看到炭火内的一朵红羽之时眼神瞬间凝聚,眼神中闪烁着丝丝杀气。 邓冲回身连忙说道:“大事不妙,赤羽门的人来了。来人啊,赶紧出去查看一下。” 手下之人见邓冲吩咐慌忙言道:“是,属下马上出去查看”。 话音未落,邓冲刚刚派出去的人便被打回到了正堂之内。紧接着,只见正堂之外雪中伫立着两个人,但脚却都未陷入积雪之中;犹如两片羽毛落在雪上一般,不留任何踏过之痕,只是轻轻踩在雪面之上而已。 邓冲定睛一看,果然与其料想的不错,此二人便是江湖人称“赤城双羽”的赤羽门高手落羽生、落生羽二人。传闻赤羽门深居深山之中的自幼从小主习内功之术,尤其是此赤城双羽二人更是内力惊人。但素闻赤羽门久居山林内从不涉足江湖恩怨,而且我悠然居与赤羽门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怎么也来悠然居呢;难道也是觊觎五行剑的缘故。 心里不免越发越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见此状,未免属下错乱不知对方底细,邓冲连忙说道:“久仰赤城双羽大名,但赤羽门从不涉足江湖怎么如今会落得跟江湖宵小一样贪图我派宝剑呢,如此举动未免有失赤羽门的江湖威望吧。” 落羽生言道:“呸!“ 冷笑一声说道:“哼,无耻之人居然有脸说是你派的东西,谁人不知五行掌卑鄙无耻联合备受江湖上士唾弃的宇文成、韩宁二人,残杀同枝相连的五行剑门下之人,趁机夺取五行剑。万万没想到邓冲你还在这里乱吠,真是不要脸“。 说完邓冲的脸上已经青筋暴起,但其并非失去了理智。邓冲趁落羽生说话间隙对手下说道:“赤羽门素以内功为绝,此二人除了内力深不可测并无其他伤人的精妙招式,记住切不可对峙掌力互拼内劲,否则根本没有丝毫取胜的机会,你们一定要借掌法取胜。挺清楚没有?” 五人忙说道:“谨遵居主教诲。” 落生羽见邓冲在巧言嘀咕些什么,忙对落羽生说道:“大哥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杀了他“。 言毕,出掌向邓冲打来,邓冲连忙上前应招。 邓冲并不畏惧赤羽门的高手一人迎战,五行掌本身变化多端,诡异无比,再加上其身兼五行掌之精要,早已对五类掌法了然于心,对落生羽并不落下风,见此状落羽生忙抽身来帮师弟。此可谓江湖又一震惊之战,两大内力惊人的隐士之人对战精妙绝伦的五行掌邓冲。 但邓冲不料赤城双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对战当中邓冲不觉开始乏力起来,因为鏖战双羽并不是他的长处,而且二人内力远远在邓冲之上。 落于下风的邓冲忙喊五行掌助起一臂之力,五行掌见状纷纷出掌连忙迎敌。 双羽不觉开始力疲,他二人虽然内功深厚,但怎么抵得住五行掌集在一起连同邓冲的威力呢,二人继而中掌退出阵中。邓冲忙说道:“杀了他们两个“。五行掌举掌欲施杀招,向二人袭来,此时门外突然大喝一声:”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好汉。“ 说完一股强劲的内劲打向五人,五人被掌风震退数步。 一人落于双羽身前,邓冲连忙看去,此人居然是恶贯满盈的周馗。邓冲不免嗤笑道:“如今赤羽门都沦落道靠江湖所不齿之人才能活命了嘛?哈哈,看来你们久居深林武功跟脑子都待傻了吧。 二人闻听邓冲嘲笑之言忙说道:“呸,此人是何人我们怎么知晓,又岂会与他为伍呢?” 周馗不免在两拨人只间有点尴尬,大喝道:“哼,我周馗岂是你们这些假仁义、伪君子能对我褒贬呢,邓冲交出五行剑饶你不死“。话语之间举掌向邓冲打来。 殊不知周馗有勇无谋,虽然周馗伏波功威力无比,掌法精绝程度可与五行掌匹敌,但是其内力却不如邓冲。 数番对峙之下周馗屡屡吃亏在内力的互拼之上,见此情形一旁的赤城双羽二人商议道:“既然我们目的相同又何必在意与什么人合作呢,而且他又救过我们,我们何不助他一臂之力呢?“ 言罢两兄弟点点头示意此计可行,便向邓冲出掌而去,五行掌见此情形亦加入到了战局当中。 为取胜双羽故意躲开与五行掌的对峙转而向内力不足二人匹敌的邓冲袭来,而周馗则被辗转到一旁对战五行掌。双羽渐渐在对邓冲的鏖战中取得优势,周馗在与五行掌的对峙中也取得了可喜的进展。天逐渐暗了下来邓冲不觉再如此下去必将被这三人打的遍体鳞伤,甚至还有可能就此丧命。邓冲犹豫再三,使出其五行掌的精要掌法五行归一将三人连同自己手下的五行掌震开,闪身来至五行掌边上说道:“悠然居已然不是我们的容身之处了,赶紧撤出战圈速去沥龙山庄此役躲过锋芒,再行徐图之事。“ 言毕一行六人便飞身而去。 三人见此战胜负已分,大喜之下连忙在悠然居内搜寻五行剑的下落,但在居内找了个天翻地覆但连半点五行剑的踪影都没看到。本来就五行剑就不在此处就酸挖地三尺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慌乱中三人抓到几个下人问道:“你家居主还有什么去处,五行剑到底在什么地方?“ 下人忙回答道:“大侠饶命啊,什么五行剑我们从不知晓,也没听居主提起过。但如果问居主在其他去处倒是有一个地方。“ 三人继而逼问道:“那还不赶紧说是在什么地方?“ 下人不免被这恫吓的追问吓得颤抖着回答道:“沥龙崖上的沥龙山庄是居住近日刚刚修起的新住所,想必居主必定是在那里,大侠饶了我们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知晓了。“ 三人见下人确实不知其他详情,便呵斥着让他们离开了。 打听到邓冲另一下落的周馗在一边沉思,而赤城双羽则面面相觑,商议着说道:“既然邓冲已经离开了悠然居,我们要这个空房子又有何用呢,我们何不烧了这个地方让他无家可归。”说完举出火把欲焚了此地,一旁的周馗大笑道:“枉你们这群江湖正派人士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江湖义气没想到居然如同江湖鼠辈一般做出杀人放火乱杀无辜的下流勾当,我呸!早知道就不该救你们,让你们这两个满口仁义之徒死在五行掌下“。 说完周馗便飞身而去。 二人闻此奚落之言便扔下手中的火把,悻悻地离开了此地! 但就在离开的路途上却有一大批人马向此地袭来,各色人马混居其中;二人不禁感到丝丝杀气向他们两个逼近而来! 二人相视望去急忙做出了迎敌之状。 那么赤城双羽到底命运如何,此番大批人马又是为何而来?而邓冲一行人逃到沥龙山庄又会不会得到安宁呢? 请看下章: 第八章:十四年间庄未易群雄终让褚门开 顷刻间众人便将二人围了起来,先行骑马者来至双羽面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悠然居附近徘徊?”二人一时不知对方底细但又畏惧于眼前如此多的人马,尤其是其中鱼龙混杂的,什么门派大旗都有,就连他们身穿衣服也各不相同,而且人群之中隐约有并非中原之人混在其中。见此情形二人只得悄声委身的对问话之人言道:“我们是赤城双羽,不知阁下是哪一位?” 骑马者闻是赤城双羽连忙下马,对二人说道:“原来是二位大侠啊,在下是七杀盟盟主霍聪,此间几位是铁剑门、昆仑派、流沙帮、靑门、卧龙派、锦虎堂等六帮掌门连同手下的江湖人士。”二人闻听七杀盟却只有六个帮派一时不解,而且其中的异域之人也未言明是何处之人,顿然满头雾水。霍聪似乎看到了二人眼中不解的神情,继而补充着说道:“方才一时情急疏漏了一些事情,七杀盟还包括来自西域的诸多高手组成,这其中身穿异装的便是,而西域帮的带头之人因有私事而未曾前来,因而刚才未提及其帮派连同掌门事宜,还请不要见怪,在下并非故意有所隐瞒令二位心存芥蒂的。“ 听完解释的赤城双羽心里谜团虽然揭开,但似乎所谓的七杀盟都是些不入流的门派组成的,想必也并非善类。但二人依然不觉自己身脱险境,落羽生按耐不住自己所处困境到底会怎样便发问道:“不知七杀盟主拦住我二人去路所谓何事呢?“ 霍聪见落羽生面色凝重便解释道:“二人不要误会,在下霍聪自舔掌七杀盟以来一直不敢忘却维护武林公义,我等众人此番前来此地便是为了除去残杀五行剑门的江湖败类五行掌掌门邓冲。适才不知两位是何许人,便一拥而上围困起来,既然两位是名震江湖的赤城双羽我等岂敢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阻拦二位高手去路呢。只希望二位不要为刚才的误会介怀罢了,我即刻命令众人散去两位随时都可以离开此地。“ 两兄弟听完霍聪的话语不禁相视一笑,看来此番并非善类之人暂时不会成为他们的敌手了。但对于霍聪说道磁性目的之时二人不禁有所鄙夷,心想道:“什么七杀盟主持江湖公义还不是一群江湖败类为了抢夺五行剑但又怕打不过邓冲,所以纠合了一帮乌合之众来此借人多之势夺取五行剑嘛”。但二人确实畏惧于眼前如此众多的人马,见霍聪等人并无恶意心觉不会有什么激战便也未言悠然居之事,欲纵身离开此地,毕竟此番众人底细不清还是趁早离开的好。二人抱拳草草分别径直走至人群之中,但因未曾分别急忙侧身对领头的霍聪说道:“我二人途经此地而已,并未有什么重要事情;因还需赶路在此先行告辞。“ 说完走过人群向官道走去。 霍聪只是搪塞般的回答着:“二人慢走。“ 霍聪见其二人离开此地已远,霍聪对几位掌门说道:“呸!什么路经此地,还不是为了打听五行剑的下落,假仁假义装什么侠义之士,等我七杀盟夺得五行剑灭了五行掌邓冲,我看到时会不会把你们这些侠士放在眼里,哼!” 霍聪言罢愤恨之言回身对手下说道:“赶紧进入悠然居,务必生擒邓冲,夺下五行剑,我要在众人面前屠戮这个江湖不齿之人以此来扬名立万。“ 众人皆俯首遵命,急忙奔赴眼前的悠然居。 七杀盟入居内的结果还是跟之前三人如出一辙,四下打探之后还是不用说五行剑的踪影了,就连半个活人都没见到。霍聪心想一定是被人占了先机,可是凭五行掌邓冲的势力,一般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屠戮掉整个悠然居呢?难得是他们,霍聪茅塞顿开对手下之人说道:“大事不妙,一定是双羽门也插手了此事,刚才的二人一定是在此地灭口所以才至如此时分。怪不得刚才我看他们面色凝重、神情恍惚而且只字不提悠然居之事,他们一定早就带走了邓冲和五行剑。来人啊,赶紧派快马追上二人,大部人马随后就到。“ 正在此时突有一下人禀报道:“禀告盟主,手下抓到一活口,藏匿于假山之处。“霍聪连忙催促道:”赶紧带上来。“ 话语间活口之人已带到了霍聪面前,霍聪怒目相向的问道:“快说你家居主是不是被双羽门的人带走了,五行剑是不还已经被他们夺去了?“下人孱弱的说道:”盟主饶命啊,我只知道今日双羽门之人确实来过,而且联合江湖上恶贯满盈的周馗与我家居主展开过一番激战,但我家居主并未被其所擒,居主已然逃出升天;但因被周馗、双羽打伤,所以现在已经奔赴褚门山上的沥龙山庄去了。“ 听完此人的对答,霍聪大惊连忙派人追上刚刚派出去追赶赤城双羽的之人,以免引起误会酿成七杀盟与赤羽门的大战之错。继而霍聪连忙叫齐人马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去往沥龙山庄的道路。霍聪大喊道:“尽然这一步我们已经来晚,万万不可再让其他什么江湖正道占了先机,我们连夜赶路一定要在他们之前到达沥龙山庄,活捉邓冲,一举夺得五行剑。“ 众人听闻五行剑就在沥龙山庄如眼前一亮一般,纷纷摩拳擦掌,七杀盟所有人马皆若蓄势待发似的往褚门山而去。 且说这褚门山,在通往沥龙崖上有一道山门,此山门重达数千斤重,屹立于上山道路的中间。如若不是门内之人打开它,恐怕就是万人攻门也是徒劳无功。因此山门为一老者名日“褚宗“所打造,因此此门唤作”褚门“,而此地也因此唤作褚门山。 此去沥龙山庄的道路不仅仅因为褚门这一道难关而已,居于沥龙崖上的沥龙山庄虽然路途并不遥远,但在去往沥龙崖的道路上异常崎岖,而且褚门山身处易守难攻之地;山间道路四处荆棘满布,就连长年居于此地之人上山都要慎之又慎、小心再三。加之五行掌在此山顶之上建起庄落,而且在时日不长的短短数月之内,已经命人在进山道路上布满了陷坑、滚木、礌石用来防止外人的侵袭。 如今邓冲带领五行掌及门下众人来至此地,早已打算固守此地,以防下山再被江湖人士屠戮。邓冲深知如若不早日找到盗剑者取回五行剑那面对众人只能是百口莫辩,为今之计只有守住此地尽早找到五行剑练成盖世绝学,方能震慑众人、力退强敌。自此江湖上觊觎宝剑之人才会就此方休。 话说邓冲等人来至庄内不出数日,所谓江湖宵小组成的七杀盟已抵至山门下,但在进山途中被陷阱、滚木礌石所杀之人不计其数,来至褚门下之的人已折去大半。邓冲闻攻山的由江湖宵小组成的七杀盟一无武功盖世之人,二者眼下所死七杀盟之人甚众。心觉能力退此番攻山的江湖宵小,而且此时正值隆冬季节,正好借此机会一举消灭这帮乌合之众。分析完眼前现状,邓冲大笑道:“我要看看此番宵小之辈怎么敌的过我,哼!“ 说完邓冲带领手下来至褚门之下与七杀盟对峙于山门内外。 霍聪见邓冲来至山门处,心中有喜有悲。喜的是终于找到了邓冲,悲的是现在并未有取胜的把握了。但横下心来的霍聪对于五行剑跟邓冲的性命都是志在必得。而且既然都到了此地了,何不拼一拼呢,如今退缩岂不会被天下人耻笑。 霍聪见状当即命令众人向山门攻去。 自信满满的邓冲早就成竹在胸,面对迎面而来的敌人大喝道:“杀“,顷刻间山门内外之人杀作一团,而邓冲也连同五行掌力敌七杀盟的众位掌门跟盟主霍聪,其另外的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其中武力集大成者不出数人,邓冲根本不足为惧。 果然记过几番恶战,七杀盟手下之人死伤不计其数,最终也未曾攻下山门。由其是其中五派掌门皆被邓冲打伤,而五行掌则把霍聪耗得斗志全无。双方来来回回数十战虽各有伤亡但邓冲固守的褚门丝毫未有攻破的迹象,沥龙山庄更是户未易,此番景象一直僵持了数年之久。 再说当日逼走邓冲的赤城双羽、周馗等人并非忘却了沥龙门之事。赤羽双羽因掌门身体突发异样急忙归至赤城之内,虽然不能抽身外出,但赤羽门在私底下信件频繁地煽动正派之士出来主持正义,协同七杀盟之人除去五行掌邓冲,以此达到夺回五行剑帮五行剑重振山门的目的,至于其是否真心不为私利在此不作提及。 再者言当日的周馗待赤城双羽走后再度折回居内,在一破陋的居室之内发现了被严刑逼供的金剑尊者赵举。自此周馗便将以从悠然居内抓到的金剑尊者作为对付邓冲的把柄。说什么金剑尊者未死,已经从悠然居内救出,并从其口中得到了五行掌屠戮同门夺取五行剑的阴谋铁证,以此等等借口不断煽风点火引众江湖早日出手一同攻破褚门山、攻下沥龙山庄、夺取五行剑、铲除邓冲。 而当时众人所倚望的四域掌门一心哭等于圣手门所献厚礼五行剑的到来,怎么会有心思去联合众人攻褚门、杀邓冲呢?但数年间四个镖局仍未将镖送到,心中不免有所动摇。莫非圣手门早已与邓冲勾结,是在借机故意拖延时间。以此腾出时间让邓冲或者圣手门的人练习绝世剑法。四域不禁都有所动摇,但未有一域之人愿意舍弃守株待兔的好事,他们都想不劳而获,况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邓冲跟圣手门到底哪一方在说慌,到底五行剑在哪一方手里。眼下一者找不到千圣手谢奔询问究竟,再者邓冲又躲在沥龙山庄之上,冒然出手必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因此四域一直在苦思能有什么两全其美之计。 中原四域并非不关心七杀攻取褚门山之事,他们早已耳闻褚门山势,并已知悉了七杀盟攻山所致的死伤,他们也想七杀盟能早日攻破褚门山,从邓冲口中得到详细的五行剑下落,但七杀却迟迟未能如愿。而四域又因纵然出手连同江湖宵小组成的七杀盟攻山有失大派风范,而且未免让江湖上的人觉得是冲五行剑而去。所以一直举棋不定,犹豫到底要不要厚着脸皮去参与袭破褚门山之事。 话说心急如焚的周馗,见大派都未有所异动,江湖宵小又要损耗殆尽,不免心里有所疑虑。日夜苦思必定要想出什么办法让正派之人助七杀盟早日攻破褚山之门,但周馗不知圣手门谢奔与四域掌门二者之间赠剑之事,而且其在正派之间的名声又不甚很好,就算去求四域恐怕结果也是被拒之门外,心烦意乱的周馗便一直在屋内踱步。 但就在此时,周馗忽闻屋檐之上有人走过的声响,周馗骤然破门翻身上至屋顶。只见一人手抱铺盖,向另一院墙翻身而去,周馗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便慌忙前去阻拦查问究竟。但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武功高强,手抱铺盖而且能只手力敌周馗,周馗见不占上风,便出手向铺盖打去,以此来让此人分心,以此达到取胜的目的。此人见周馗径直向铺盖打去,一时慌了手脚,虽自己未曾受伤但一心保护铺盖的他渐渐落于下风,就在周馗出内力之际自己忙用内力抵挡之时,不料周馗骤然撤出内力,在罗曾一时不解之余铺盖被周馗悄然夺去。 周馗打开一看居然是一赤身露体的女子,周馗心想难道此人是江湖中盛传武林高手大淫棍罗曾。但周馗万万没想到罗曾居然武功高强到如此地步,如若不是罗曾一心护住手上的铺盖恐怕自己早就丧命于此了。 由其是罗曾的轻功与内力造诣根本就是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毕竟世上能在我周馗房顶行走的不出五人。 二人在房顶的境地一时陷入了僵局,周馗率先打破僵局心生一计对罗曾说道:“罗兄如若帮我一个忙我必定将此女子双手奉上,而且还会给你准备更多极品女子送于你的眼前。“ 罗曾不禁大吃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周馗笑着答日:”凭罗兄的武功造诣、出招路数除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罗曾还会有第二人嘛。“罗曾大笑,摘下脸上的面罩,回答道:“仁兄好眼光,不知仁兄又是何人呢?” 周馗转身使出伏波功未曾言语一声,罗曾大惊说道:“原来是伏波功周馗,你怎么会在褚山脚下,难道你也是来夺江湖盛传的五行剑“。周馗笑着答道:”五行剑乃剑中极品由其是五行剑御此等神功更是卓绝天下,我岂会不为之动心呢?“ 罗曾忙追问道:“眼下不是七杀盟正大举人马围攻褚门山嘛?“周馗神色无奈的说道:”别提什么七杀盟了,围困褚门山的七杀盟实乃外强中干、实力不足,数年内都未曾攻下褚门山,而所谓名门正派又迟迟不肯动手。今日我碰到仁兄便心生一计,因此才有求于仁兄。“ 罗曾不禁心里有所疑忌,你有什么事求我,周馗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我二人夜上褚门山,和你我之力抢夺五行剑。“ 罗曾片刻犹豫之后了当的说道:“我答应你,但周兄所应允之事切不可食言啊。“ 周馗没想到罗曾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欣喜异常的他连忙相约次日入夜三更时分上山夺剑。 其实罗曾傻呼呼的答应周馗并非只为了几个女人,罗曾怎么不想得到传闻中的五行剑呢。况且周馗的武功又在罗曾之下,到时从邓冲手中夺得五行剑之后再从周馗手中夺得一把两把剑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在此考虑之下的罗曾便随即答应了周馗的要求。 但殊不知,邓冲在沥龙崖上虽没有五行剑在手,但其凭借自己的记忆日以继夜练习金棋剑法。其借用普通剑来代替金棋剑研习金棋剑法,加之混杂金棋掌催生出来的金棋剑法依然不输用真正的金棋剑所展现的威力。 转眼来之次日入夜,周馗与罗曾一道翻身进入褚门山中,还未曾找到邓冲不料就被人发现,落于众人所围困的乱阵之中。二人连杀数十人欲突出重围,只见邓冲举剑从天而降使出金棋剑法与二人对战,金棋剑法果然不同凡响,纵然是一般的剑依然威力无比,邓冲以一敌二连战数十招之后,二人被邓冲打出的剑气所伤,流血倒地。 二人见此剑法如此精妙根本无法力敌,便连忙退出战圈之内。二人分别使出伏波功跟南赡击云掌打出掌风将正欲杀将而来的邓冲挡了回去。 等邓冲再欲追去的时候,二人已经翻出褚门借夜色消失在山林之中。 几人的此番争斗早已被七杀盟的探子得知,而且探子眼中见到的五行剑法精妙绝伦、无可睥睨,但殊不知邓冲只是用普通的剑打出来而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探子在七杀盟大肆宣扬一番,众人由此得知,邓冲有五行剑之事已成属实,次日七杀盟便加紧了对褚门山的攻势。 一旁坐山观虎斗的四域并非不派人外出查探,他们早就在七杀盟中间安插了眼线,不出几个时辰昨夜之战的消息已然传入四域掌门耳中。四域掌门蠢蠢欲动的心终于按耐不住了,此间千圣手谢奔所谓的“赠剑“谎言也被识破,四域便商讨集合门下之人,共商攻破褚门山之事。 褚门山之内的邓冲并不知江湖宵小的无知与无能,居然传出他施展五行剑打跑偷偷潜入之人的假消息。邓冲在沥龙山庄得知四域异动不禁发笑,看来是有人非要置我于死地啊,想想我堂堂五行掌掌门居然如此就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此时的邓冲深知再也已经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四域围攻褚门的大势了,接下来的诸番恶战恐怕褚门将失,自己的性命休矣,想到此处邓冲不免暗自神伤。 四域在多次商议之后终于定下合围褚门山的日子,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要先做另一件事,那就是要先打退在此分一杯羹的七杀盟。来来回回的数年征战之间,终于褚门山在动荡了十四年之后,四域先是击退了七杀盟的人马,随即在一片谩骂声中功破了褚门。 次年春,四域冲破重重阻拦打到了沥龙山庄门前。 但就在四域掌门商议攻破沥龙山庄之时,却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来,这个消息彻底粉碎了四域十四年以来袭破沥龙山庄、逼杀邓冲、夺取五行剑的夙望。 那到底是传来了什么消息呢?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事情能阻挡四域破庄之势呢? 请看下章: 第九章 土驭突现 破风戮晨 第九章:土驭突现破风戮晨 十四年间邓冲门下之人陆陆续续死于鏖战之中,而邓冲亦再也无心恋战,只是为了多腾出一部分时间让他在有生之年多学会几招五行剑法,毕竟对于一个对武学到了痴迷地步的人生死存亡是看的淡之又淡。再者他自己亲身感受过金棋剑法的威力了,虽然没有金棋剑,但其剑气的杀伤力也可谓无法匹敌。而且在这十四年间邓冲通过五行掌与五行剑法的融合,他已经掌握大部五行剑法中的剑招。邓冲自诩当今武林无人能敌,但面临褚门既破的局面仍显得有些许畏惧,毕竟中原四域并非什么等闲之辈啊。 时至春季,四域人马已然来至庄下,众人在门口大声叫喊着邓冲的名字。 庄外一时间旌旗窜动,人生鼎沸。十四年后的生死一战终于就要展开了。 众人一直梦寐以求的的五行剑就在眼前了,四域一扫脸上疲态,充满斗志的盯着沥龙山庄。 自负技决江湖的剑法跟精妙五行掌的掌门邓冲此刻却突然露出恰恰相反的神态。他不禁在生死面前有了不一样的坦然,毕竟再如何担心害怕都已经无济于事了,还不如拼死一战,看破生死之下的邓冲已经把这一战当成其重振神威、一雪前耻的斗杀。 只闻众人在庄外的叫骂声越来越大:“邓冲无耻之徒赶紧滚出来,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出来受死吧。” 邓冲门下之人早已蓄势待发般地在门外等候掌门的指示了。邓冲不觉心里怒火终于可以释放了,他大喝一声:“杀“。转瞬间邓冲破门而出,掌灭了数十个庄外呐喊之人。众人不禁为之一惊,没想到邓冲如此斗志昂扬而他的掌力似乎比之前更加刚劲有力。四域掌门曾跟邓冲教过手,但未想到其功力如今已经到了化境的地步。 四域掌门岂是等闲之辈,心知自己一人力敌可能会死于邓冲掌下,四人眼神交汇,心中的默契有了出奇般的相似,同一时间说出“大家一起上”。 说时迟那时快,四人同时举招向邓冲袭来,邓冲从容地用五行掌力敌四人。邓冲岂是束手待毙之人呢,虽然未占上风,但其拼死一战的斗志使他招招克敌制先。四域掌门之间虽同仇敌忾,但其实人人内心都想留一手,好在夺剑之时能多夺几把剑,本来凭四人合力就算如今功力倍增的邓冲也不是对手,但因出手留有余地所以战局迟迟一直未收场。此时五行掌门下的五行掌五人眼见师傅处处占尽先机,似乎有获胜的机会。几人心想如若此一战能力退四域,想必必定会大摄江湖,击退中原四域。想到此处,五人纵身加入到了战圈当中。 此后便是十人乱战于沥龙山庄的景象,虽各有胜负,但没有一方能取胜,一直大战了三天三夜。 再言时值第四日正午,四域掌门终于再也无法压制心中怒火,蓬莱派掌门言道:“如若一如既往的如此继续收敛下去,那么此一战必将无休无止。到时势必会被江湖人士所耻笑,堂堂的中原四域居然打不过一个邓冲“。众人闻此言一出,不觉各自形愧于中原四域的声望。就在此时,蓬莱派掌门看几人面色有愧疚之意便继而言道:”未免再有人留有余力争夺五行剑我们几人先在此定下协议,传闻邓冲手上只有四把剑,正好我们中原四域也恰是四派,到时我们夺得五行剑之后每派各得一把剑,你们意下如何?“剩下的三派掌门都觉得可行,毕竟就算获得一把剑的精要只要有所成就便足以问鼎江湖了,经过深思熟虑几人纷纷点头应允。 但似乎此时之人早已忘却是为何来杀邓冲了,口口声声的要帮五行剑门重振威望的事情全都已经抛诸脑后了。 接下来的战局便是四域步步紧逼邓冲,不留一丝余地。 他们率先打翻五行掌几人,令五人再也无力动弹,至于邓冲则被蓬莱派掌门林岳的绝技八延仙寿功打伤在地。 邓冲见如此困境,连忙取出佩剑使出金棋剑法总算保得了自己与五行掌人性命。此时的四域掌门当看见邓冲施展的五行剑之后霎间眼前一亮,这么多年的拼战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五行剑就在前方;可令几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只有一把呢?邓冲不是有四把吗?四人费解迁怒的骂道:“邓冲你贪得四把宝剑却用一把对敌,你是学不会其他剑法还是觉得对付我们四个不需要四把剑呢?”邓冲定睛言道:“我早已解释过无数遍,我夺得的五行剑早就在居内被圣手门的千圣手谢奔盗走了。“ 可是此时又有谁会相信他的说法呢,尤其是当邓冲取出佩剑使展金棋剑法之后,这就像他自己在揭露自己谎言一般。 四人不禁笑颜以对,其中金鼎派掌门开口大喝道:“以往你就是个伪君子现在又变成了假小人,还在这里狡辩,明明刚才出剑施展出了五行剑法,你以为我们没见过世面不知你用的是五行剑法嘛?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是用普通的剑施展五行剑法嘛?看来你也没打算乖乖束手就擒,我们也毋须多言了,看招”。 说罢,几人联手再度出击,此时的四人岂会还留余地呢,看到邓冲手中的剑早已眼红,如若发疯一般地向邓冲杀来。 四人渐渐压制下了邓冲,在此危难之际邓冲忙用剑气逼杀四人,但不料其出剑气内劲打出之时,自己仿佛也被打出的剑气打中一般。四人被剑招打退数丈下来,但就在此时邓冲再也无法抵挡剑气对自己带来的伤害,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四人见状连忙施展出四域的看家绝技向邓冲打出轮番攻击。随即邓冲重伤倒地再也无力还手,四域见状纷纷对邓冲嘲笑道:“看来你的五行剑还没练到家啊,我们还想看看传说中的五行剑御呢,如此好像没什么机会了。你还不把那几把剑交出来,我们或许会考虑饶你性命”。 邓冲早已失去了还击的能力,就连言语的攻击也只能默默忍受,只是尽量用最后一点内力压住自己所经受剑气造成的内伤。四人见此战已胜,慢慢来至邓冲面前来夺取他手中之剑,邓冲已经再也无力招架只是颤抖举着剑但不料剑却因抖动脱手而出。几人先是一惊继而发笑道:“哈哈啊,我还以为你要出剑杀我们呢,没想到你是握不住剑柄了”。 山海派掌门艾风径直抢先一步给了邓冲一掌,夺下了邓冲手中的“五行剑”。 艾风取过宝剑仔细端详,三人也凑至跟前。但不觉都以为此剑并无异处,四域掌门曾听说过五行剑剑身附有奇特符文跟特殊纹饰。但通观剑身除了因经番争斗剑身被其他刀剑砍伤刀口之外剩下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此剑似乎有即将断裂的趋势。四人不禁开始费解,忙逼问邓冲道:“这把剑怎么是假的,真的剑在哪呢,赶紧说”。 邓冲苦笑不得,他怎么会有真剑呢。他苟延残喘的说着:“剑早被圣手门偷去,我只是用普通的剑打出的剑气而已,你们这群蠢人都认为剑在我这里,枉我做了14年之久的替罪羔羊,至今你们还是没发觉真相。”四人顿时被这一番言语说的如丈二地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到底真相是什么?此时天山派的掌门孤云长空顺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古语有云: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看情形邓冲不像是说谎。再者如果四剑真的在他手中生死之战又岂会用此平凡的剑敌我们四个呢,那岂不是自寻死路,难道邓冲说的是真的,我们被人骗了。”此间八目相对慌觉不妙,这14年间圣手门将我们中原四域耍的团团转,如今恐怕真剑在手的圣手门在江湖上再无敌手了。 正在四人顿悟之时,突然有一重伤之人大喊着林掌门步履蹒跚地走上前来,身上的衣物印刻有“镇东镖局”的字样,此时的蓬莱派掌门林岳不觉为之一震,镇东镖局不就是圣手门当年所托的镖局吗?难道他们真的来送信中所言的土驭剑了嘛?但怎么会相隔14年之久呢?林岳不禁满心疑惑,慌忙来至重伤之人面前,只见重伤之人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言道:“镇东镖局镖已送到,请蓬莱派掌门接镖。” 说完之后从背后取出一把类似剑的东西,但还未交到林岳手上便断了气息,而“镖”也随着其咽下最后一口气而掉落手中落于地上,林岳见状忙用内力再欲为其续命,因为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急需这个活口来说明一切究竟。但林岳出手相救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根本无力回天了。林岳慢慢放下此人,拿起地上的剑,慢慢从剑鞘中将剑抽出,映入眼帘的是剑身之上符文、图案、纹饰,但没想到居然跟其在江湖上传闻的土驭剑一模一样,林岳顿时一惊。难道这真的是土驭剑?可是圣手门为什么会白白送剑呢?此中必有姻缘,但此刻怕剩下的几派觊觎手中之剑他慌忙的把剑收入剑鞘当中。 但这一幕一幕早已被其他三域掌门收入眼中,等林岳起身回头的时候,三人的眼神顷刻已变。 林岳为之一怔,手心不禁开始出汗,此时的气氛骤然尴尬,三人想法一致,如今没抢到一把宝剑,但林岳偶然得到了土驭剑他们三个肯定要让林岳交出来,林岳也明白他们的意图,但他又怎么舍得拱手相送呢! 同仇敌忾变成了相互僵持,人之间的关系总是那么变化无常。 正在三人面对着林岳蠢蠢欲动之时,突然有两人奔袭而至。避开众人径直向林岳手中的土驭剑而去,其余三人见状慌忙出招帮林岳接下强敌。这并不是顾及什么武林正义只是纯粹的不允许别人来抢宝剑罢了,一时间四人再度联手对战二人。但迎面而来的一招霸刀破风斩便将二人抵出数丈,接近着便是一招叠云阵打来,四人应声被打翻在地。 四人惊呼道:“破风刀宇文成、琉璃枪韩宁”。 几人话音未落便见一少年飞身来至林岳旁边,将土驭剑抢走。紧接着来至韩宁身旁,言道:“爹,土驭剑在此”。此人便是韩宁之子韩晨是也,几人大量之下此子大有韩宁的风范,就凭刚才能在间隙之间夺走蓬莱派掌门林岳手中之剑,便可以猜测出其武学造诣必定非同凡响。但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宇文成却怒不可遏,冲韩宁父子怒吼道:韩宁,你我恩怨相争不下十数载,期间你我人马死伤何止千人万人。这14年间你屡次与我争夺送往四域的五行剑,如今你已经夺得了镇南、镇北、镇西三把剑,难道这最后一把宝剑还要与我抢嘛?你未免有点欺人太甚了吧。而且今日之事如若不是我,恐怕光凭你父子二人之力也打不过四域掌门吧。今日你交出土驭剑便罢,要不然你我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只见韩宁未露只言片语,只是冷哼了一声。 宇文成见如此盛气凌人的韩宁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转眼间眼身中凝聚的杀气可见一斑。 说完宇文成直奔韩宁而来,韩宁纵身迎敌而去。二人进入了一番激战。这一战真可谓武林十四年之后的又一大战,两大江湖传奇开始了殊死争斗。二人的武艺对决堪称绝世博弈,韩宁娴熟异常的枪法招招逼人,宇文成快如闪电的刀法则是刀刀致命。二人的战局一直交着不相上下;械战之后二人便开始了内力对拼。站在一旁的韩晨见此情形,为尽快除去宇文成这个父亲的死敌再者为了展示一下刚夺得土驭剑的威力,便取剑杀向宇文成。 韩晨当即加入到了战圈之中,父子二人联手威力倍增不出数招宇文成便败下阵来,被韩宁内力震伤倒地。韩晨趁势举杀招前来取宇文成性命,但就在离宇文成仅咫尺距离之时突觉气力尽失,居然直直的扑倒在地。韩宁见大事不妙慌忙上前欲救回儿子,但不料自身却像中了剧毒一般根本无法走上前去。就在此时宇文成突然大喝一声:“受死吧“,说完使出一招其独步武林的创的绝技破风六重天,只见沙石暴起、砖石粉碎。而则被内劲震起数丈继而被宇文成斩于刀下。韩宁大喊道:”晨儿“。 韩宁愤恨间泪水滴落下来,但却仍不明就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难道是中毒了嘛? 韩宁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冲破被压住的气息,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只见是一口带黑的毒血。 韩宁擒着泪水大喊道:“宇文成你这个卑鄙之人居然下毒害我“。宇文成笑道:”才发现不觉得为时已晚嘛,哈哈啊“。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毒?”韩宁拖着羸弱的身体问道。 宇文成接着自信满满的将下毒之事娓娓道来,对韩宁说道:“你做梦没想到吧,其实土驭剑到此我早已知晓,而且我也知道你必定会前来此地抢夺。你一直以来欺我膝下无子再者无得意门徒,凭父子之力屡屡占尽先机将其余三把剑夺走。而此次我甚至你来抢夺我必定无力抵抗,所以我早在你之前查探到了土驭剑的下落。但我只是在剑身下毒而并未将其夺走,那个镖局的人也是在我下毒之后被其撞见所以才将他打伤的。你更不可能知道的是剑上之毒乃是西域种植于毒蝎之巢的衫木,我早间听闻此毒是在进贡朝廷之后被太医共平制成蝎木香,但朝廷之物一直未流入江湖所以你根本不会察觉。而且此毒无色无味常人根本不会知晓。我便从朝廷之内盗出并将其涂在剑身之上,中此毒者会暂时失去大部分气力,一时间行走都难于登天。要不然你觉得你怎么可能在一招之内击倒四域掌门呢?哈哈啊,现在你儿子已经死在我手上,现在该轮到你了,让我来送你上西天好让你们父子团聚。” 宇文成闲庭信步般地来至韩宁面前,轻蔑的说道:“现在你求我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但不料此时韩宁居然引毒攻心,以此来聚毒于心脉之内。旋即而起举枪杀向宇文成。宇文成不禁慌了神,慌忙迎敌,此时一旁被震伤的四域掌门渐渐恢复体力,缓缓起身坐山观虎斗,看这鹬蚌相争。韩宁因逼剧毒至心脉,不觉功力损耗大半。如果不是因为丧子之疼的愤怒他早已不敌宇文成,如今的韩宁如若饿虎扑食一般,宇文成大惊失色,望向一旁站定的四域心想如果跟韩宁打的两败俱伤必然会被这四域掌门生擒于此。想到此处宇文成连忙用内劲震退了韩宁,来至受重伤的邓冲面前,带起土驭剑跟邓冲飞身而去。 韩宁见状继续纵身追赶而去,见宇文成携邓冲消失得无影无踪,宇文成的这一举动让韩宁的仇恨连绵至邓冲身上。因为韩宁在邓冲手下的时候就知道邓冲暗自与朝廷联系甚广,因为就凭宇文成怎会有能力得到朝廷之物呢,而且宇文成素来有勇无谋之辈,其此番计谋必定是受了邓冲的指使。 想到自己唾手可得的土驭剑被人夺走就连自己的儿子有丧命于此不免愤恨丛生。自己曾经屈身邓冲手下但如今却被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令他更加忿忿不平。 韩宁不免加快了追赶的脚步,但身中剧毒的他怎么追的上宇文成呢,未追出多远便因剧毒攻心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道路之上。 虽然宇文成躲过了韩宁疯狂的报复,但从此之后邓冲、宇文成便陷入到了被韩宁誓死报仇雪恨的杀戮之中。 经此沥龙山庄一役最终以邓冲受重伤,宇文成毒杀韩晨夺走土驭剑而收尾,而反观江湖正派四域兴师动众最后却是未打到狐狸惹了一身骚。不禁损兵折将,而且最重要的是威望扫地,痴心夺剑却被两个大武林败类打到,连到手的土驭剑也被人抢走。 更有甚者是四域做出驱赶七杀盟坐收渔翁之利的龌龊之事,自此之后七杀盟一直耿耿于怀,时刻想着借机报复他们。此后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不断发生在四域与七杀之间。 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鼎鼎大名的四域一战名声狼藉,而且令整个江湖从此陷入了动荡不安的斗杀之中。 江湖纷争到底鹿死谁手呢?而另一边在山下苦熬14年的五行剑御司空云又怎么样了呢?赵炎的儿子又人生几何呢? 看完江湖的杀戮,让我们回至沥龙崖下感受一下不为人知的回忆跟山麓清幽的融合吧。 请看下章: 第十章:五剑真想传隐世 三戒之名终长存 笔者诗云:“山谷空雨日幕清,花蜂饶蝶绿荫萍。” 时光荏苒十四年就这样过去了,司空云日以继夜苦练的龙魇功已经大有成就,其心脉的桎梏亦被顿破。虽然司空云将五行剑的五行剑御练得出神入化,但却因只有金棋剑、火猊剑两把剑在手上,根本无法达到最高境界的五剑在手的五行剑御(形意五行剑御)。 看着手中的两把剑司空云心里不免有所神伤,但思索之下就算凭借金棋剑精要金棋天下跟火猊剑精要火猊献山,想必也能再次独步武林、重振五行剑门,到时为儿子报仇查明真相也指日可待了。 话说十四年后一晴空万里之日。 恰逢司空云正在练功,只见金棋天下的剑气迸发,崖底之下的山谷之处被打得巨石破碎,尘土纷飞。但就在此时只听“哎呀”一声,司空云忙收住内劲,因为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司空云急忙闪身来至出声之处,但却不见人的踪影。但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留在此处的脚印,司空云不禁淡然一笑,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个臭小子”。 说完司空云沿着脚印继续追去。但当追到一偏僻之处时突然不见了脚印的踪影。司空云大惊失色大声呼喊道:“元朗还不出来,不要玩了,此处猛兽经常出没,而且山势陡峻不可小觑。赶紧出来要不然你被猛兽抓去我可不管你。” 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半山腰山石之后传出一句:“爷爷休要骗人了,我住这里这么久了还没被野兽伤到过,找不到我就想吓唬我出来,哼!” 司空云笑着答道:“哈哈啊,你这孩子,真是顽皮“。 但谁曾想孩童侧身之处真的有一毒蛇正蓄势待地发向他袭来,孩童回身看到毒蛇连忙躲避却不料一步踩空径直堕落下去。见状司空云连忙追身飞向孩童,幸亏司空云离元朗距离并不算远再者身负出云功的缘故,司空云有惊无险的救下了跌落的元朗。如果司空云离得在远些或是不会出云功的话,那恐怕这次司空云重蹈十四年前的覆辙再做收尸之举了。 司空云就下孩童之后但却发现元朗昏迷过去,便连忙把他带回了自己居住的茅草屋内。几次呼但都不见元朗醒来,司空云赶忙运功将其唤醒。但不知为何却有一股真气逆流而回转至自己身上,司空云慌觉不妙即刻收住了内力。 只见此时孩童蓦地睁开眼睛天真地看着司空云说道:“爷爷我历不厉害啊?” 司空云见元朗平安无事淡淡的说着:“你最厉害,你最厉害。”不过有一点令司空云始料未及,元朗居然凭借日间的耳濡目染习得了五行门修炼内功之法,而且修炼到了真气顺逆自如得地步。想到这司空云不禁笑逐颜开,看到元朗如此年纪尚轻就有如此的武学造诣,真不失其父亲火猊书生的风范啊。 司空云赞叹不已之后继而发问道:“元朗你还会什么?快给爷爷施展看看”。 小元朗见夜夜如此高兴地夸赞自己,便使出浑身解数好让爷爷再夸奖他一番。便赶紧使出其经常随爷爷晨练的“出云功”,只听元朗嘴中念道:“出云第一式三闪入云”,言毕霎间闪身出外,片刻间便消失了踪影。 司空云大为吃惊,纵身追赶至小元朗身边对其说道:“臭小子要不要跟爷爷比试一下啊,只要你能追上爷爷,那我就再教你点更厉害的东西。” 小元朗欣然答应,连忙追赶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的爷爷司空云。小元朗虽一直紧跟其后,但却无论怎样都追不上司空云。经过近乎一个时辰的追赶,小元朗终于体力不支。大喊道:“爷爷我不比了,我累了。” 司空云笑着答道:“好,那我们休息一下” 言罢司空云带着小元朗来到一边,对元朗说道:“元朗想不想学点真功夫呢? 元朗听闻此言欢呼雀跃,对司空云说道:“真的嘛,爷爷。“ 司空云眼神笃定的说道:“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听完爷爷肯定的回答元朗不禁转入了一片深思之中,蓦地定睛望着司空云说道:“不行,爷爷教导过我男子汉大丈夫要有骨气,既然刚才爷爷说过追上你才教我武功的,我一定要追上爷爷之后再学武功。“ 司空云没想到元朗小小年纪居然有此成人都难守之念,不禁赞然的点头说道:“好,我就等到元朗追上爷爷的那一天。“ 自此之后小元朗再也没有日暮之分、春秋之别,每每都在练习出云功好早日追赶上爷爷。 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啊。元朗每每在练功时就感受到了这一点,但他依然坚信一定会胜过爷爷。 数月之后的元朗再度缠伴着司空云来至崖下僻静之处再行比试,但司空云不论是内功还是轻功武学造诣早已至化境,年纪轻轻的元朗就算天资再高怎么在区区数月之余追上司空云呢,再度的比试结果还是以惨败告终。 但小元朗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还是让司空云对他刮目相看。 就在这初夏之日,失败的小元朗在溪边散步,一直的失败令他不禁产生了些许沮丧之情。小元朗愤愤的用石子打向水中,横向丢出的石子在水上点了几下之后再掉入水中。小元朗看到此情此景突发奇想,“水”,只要有水我一定会赢爷爷的。 得到启示的元朗突发奇想之下三度邀约爷爷,司空云不解为何在水上比试,毕竟自己的轻功在水上踏出数十丈也不在话下啊。但他怎么会拒绝元朗的要求呢。 二人闲庭信步一般的来到了水边,只见元朗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元朗对司空云说道:“爷爷,我们此举依然是以先者为胜,但元朗想增加以下难度不知可否?”司空云一时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拒绝,只是点着头允诺。元朗见状继而说道:“我们以河对岸石壁上的向樱草为过河凭证,看谁先取得此株草植,后而归至此地率先到达此处为胜。”司空云远远望去,但觉并无什么不同之处,这与平常的比试无非多了一个折返而已。正在司空云不解之时元朗说道:“爷爷,我们以日出山间第一声鸡叫为始。” 司空云看着自信的元朗不免心里有些不忍,但又不好故意败给元朗,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元朗倔强的脾气他是最清楚的。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声鸡叫传来。 爷孙二人忽若清风附体一般向河对面奔袭而去,只见司空云一式踏云式飞出数丈有余,而元朗也毫不示弱施展骑云式追身而至。就在此时司空云腾空之间欲点水再起,但见元朗从背后扔出斗笠如若石子击水面一般,再看去元朗直踏斗笠飞向岩壁之上的,只见元朗空中翻转几下便取下了向樱草。随即而来的司空云受水之力再度飞身之时已然落于元朗之后了,等再度追赶之时却发现岩壁之上已无株草,司空云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如今没有株草就算追上元朗亦是输了对局啊。想到此处司空云大笑道:“你个好小子,知道爷爷折返没有把握取胜,居然能想出办法拼尽全力借斗笠之物去程之时赶在爷爷之前夺得株草,再者我适而观岩壁之上有凿痕想必也是你将其他株草铲完了吧。” 元朗憨憨的笑道:“我终于赢了,哈哈啊。至于株草嘛我就把一些枯萎的铲除了而已,剩下的我都移植到我们榻舍之下了,就在门前。虽说借助斗笠外物不是那么正大光明,但我确实是赢了爷爷你。” 司空云正身说道:“好小子,赢就是赢哪有什么正不正大光明之分呢,而且爷爷并未仔细观察河对面的向樱草,而且轻视于你,爷爷理当输掉此局。既然你已取胜爷爷也兑现当日的承诺,自今日起你便可正式学爷爷的武功了。” 小元朗盼望已久的话终于听到了。元朗不禁无法掩饰心内的喜悦,大喊着:“我终于可以学习爷爷的武功了。” 一旁的司空云看完小元朗内力跟睿智程度有了如此地建树,司空云不禁满心欢喜。只见他暗自高兴的捋着胡须,随即履行承诺的凝神说道几句内功口诀: “如龙绕身轻舒源脉,气至丹田提顶灌身 龙魇心笃从心而一,乱欲出功破灭众生。 这就是龙魇功的心法口诀,即日起你要熟记于心。“ 自此之后小元朗便开始习研龙魇功的心法了,而司空云也停下了自己武功的精进日程,毕竟自己在这14年间武功已到化境,如今江湖之上恐怕已无人能敌。司空云终得闲暇之下只是日日监督小元朗练功,防止小元朗练功失心误入魔道。再者司空云剩下的时间便开始注视天气的变化,因为他一直在等,在等一个电闪雷鸣的日子,到时便是他重出江湖之日。究其原因在于他深知邓冲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他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不留一丝余地,既然他痴心夺剑那么他一定会派人死死守住此崖顶的。再言自己就算能冲上崖顶,但施展出云功而上去必然会耗费大部内力,等到飞身至崖顶的时候根本无力再与邓冲等人激战了,何况元朗还是个孩子也需要保护啊,他绝对不能让小元朗再有任何损伤了。因此他需要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借助雷雨之声的掩护施展出云功悄悄地带小元朗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司空云之前为何拖至如今时日,一者因为自己的武功与龙魇功更好的融会贯通需要很长的时日,二者小元朗年纪尚幼贸然带他出去如若遭遇杀身之祸便令他愧疚九泉之下的赵炎了,如今自己的武功已然至化境,再者今日看到小元朗年纪轻轻武功却是百尺竿头,所以他再无牵挂,一直静静观察等待着时机的降临。 时至十四年后的夏天,正值电闪雷鸣的雨季,此时小元朗的已经掌握了龙魇功的大部分精要部分,而他从下耳濡目染的出云功也有所见地。不仅如此司空云连同五行剑门内功心法一并交到了元朗手上,尤其是金棋天下剑与火猊献山的两部精要毫无保留的传给了年仅14岁的元朗。虽不是什么威力无比,但说保命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至于遇到高手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话说在雨季中的一个电闪雷鸣之日,司空云带小元朗来至两座土墓前,司空云说道:“元朗你跪下,跟你爹还有你的伯伯道别。“ 小元朗从小就没见过爹爹是什么模样,娘亲就更不要提了,司空云只是告诉他生父被人陷害跳下悬崖而后自己被爷爷救下,而父亲坟冢便立于此地,至于其他详情他并不知晓。 此刻的小元朗从未见过爷爷如此认真过,原本从小嬉戏的面庞霎间变得凝重,因为他知道爷爷的表情不容许他不赶忙跪下。小元朗对着坟墓磕了三个头说道:“爹爹孩儿走了“。但当说道伯伯之处时元朗顿了一下,因为只知道父亲墓冢旁一直有这个坟冢,但一直不曾知晓到底是何许人,想到此处小元朗便来到了爷爷身边,问道:”爷爷,伯伯到底是谁啊?“ 此时只见司空云长叹一口气说道:“那是我的亲生儿子,他生辰在你爹之前,你理当叫他一声伯伯,至于他为何葬在此处爷爷不想提,等我带你出去之后再对你慢慢讲起。“ 元朗见爷爷面色如此不敢再追问下去。 行完叩拜之礼后,司空云便运功施展出云功带着元朗直冲崖顶而去。 沥龙崖的高度并非常人能及,虽然出云功是当世轻功之最,司空云内力亦属轻功造诣的顶端之人,但此崖高度的确令人望而生畏,只见司空云带同小元朗刚来至山崖一半便再无气力升出一步距离。 转眼间二人便是坠崖而下。 司空云见情势危急慌忙在快落地之时施展龙魇功,俯身冲崖下发功,只见二人被龙魇功震回的内力抵去了坠崖的大半冲力。如若不是司空云急中生智想到借力抵力的办法,恐怕这沥龙崖底又要再埋葬爷孙二人了。 二人被内力与冲力震伤在地,好在有惊无险二人保住了性命。司空云虽然受了点内伤但调息几日便再无大碍,但元朗却没有那么幸运了,毕竟元朗的内力怎么可能与司空云匹敌呢,虽然是死里逃生但元朗却是身受极其严重的内伤。 至于此时已经力疲的司空云连忙坐下恢复着自己的内力,但看向身旁被内伤震得不省人事的元朗,心里不甚心酸。眼看他想出崖的愿望就要从此磨灭了。在之后的几天里司空云水米不进,不分昼夜地照顾着受伤的元朗,而另一边也在日夜苦思出崖的办法。毕竟他不能让小元朗一人在此地孤独一生,况且从这一次的尝试中可以看出就算自己不带元朗一人也未必能出的了此崖啊。再者如今小元朗年纪尚幼,会不会被内力震伤乃至震死都是未知之数,我怎么能弃他而去呢。 司空云在着心力交瘁之时看着自己孩儿留下的龙魇功秘籍,他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孩儿,爹真没用,如今绝世武功在手却连这山崖都无法翻越出去,我还要这武功秘籍干嘛啊,爹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孩儿啊,等爹帮元朗医好内伤我就来陪你”。就在司空云破灭最后一丝希望想把龙魇功秘籍仍掉之时,司空云无意间看到了龙魇功最后一式龙魇震天岳。只见此一式写着:“龙魇震天岳发功之时强大的内劲能将身旁之人退出数十丈之外,如果无内力之人更能推出百丈之地。”看到此处,司空云忙重新审视这份绝世武功秘籍。司空云喃喃自语道:“事到如今只有也是唯一一个办法可行了。” 司空云这样想着,如果借助出云功带元朗来至悬崖半山之处再施展龙魇震天岳便有可能把元朗推出崖顶,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避免爷孙二人此生久留此处的境地了。 但至于施展龙魇功的自己恐怕便到时有无内力安全落下崖底就看天意了。 经过数夜的苦思冥想,司空云做出了人生最后的一个决定。 又至一电闪雷鸣之日,司空云带小元朗再次来到坟墓前,对小元朗说道:“元朗你仔细听好,爷爷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接下来爷爷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铭记于心“。 听到此言小元朗霎间眼泪充满眼框,他叫喊着:“爷爷不要离开我,爷爷要照顾元朗,爷爷说过一辈子都会陪着元朗的。” 司空云大喝道:“不准哭,仔细听好”。 只见司空云取出火猊剑、金棋剑交到元朗手上,继而说道:“世上有五把宝剑是我五行剑门的至宝,分别是金棋剑、土驭剑、木叶剑、分水剑、火猊剑五把宝剑,其中一者金棋剑为剑身镂空穿插镶嵌着薄似金叶一般的棋子,且质地轻盈剑身镀金,因此唤作金棋剑;其二者为木叶剑剑身为天机木所制,天机木当世仅有一株且取上映星宿之天机之名,且因其植于万谷之巅无人能及所以其材质甚为罕见。剑身仅为天机木一枝干所造,因其形似落叶所以此剑唤作木叶剑,此剑本身虽非利刃但运内力所打出的剑气威力无穷不可小觑;其三者为分水剑,剑身为滇池水底之冰所打造,剑身遇水如化入水中模样,且水滴若似被分割一般因此此剑被唤作分水剑;其四者为火猊剑,剑身火褐色,且因剑柄处有火猊作为吞口所以此剑称为火猊剑;其五者为土驭剑剑身为泰山镇颠之石打造,虽仅有丈身之长但却有百斤之重,因如若手驭傍土所以唤作土驭剑。此五行剑所属剑法均记载于五行剑谱当中,但五行精要与形意五行剑御却载于剑身之内,当年为防止外人夺剑取其精要,我便将师尊所传宝剑镀上一层纹饰与图案以此遮盖住剑身剑法精要。当今天下除极富内力之人才能做到拭去剑身的纹饰、图案而不毁剑身之精要剑法秘籍,平常一般的江湖行走客根本无法窥其奥妙。我因平生广交天下英雄豪杰,曾将其中两把宝剑赠与给了我的两位好友出云真人和竹林叶翁分别是分水剑跟木叶剑,土驭剑则送给了与我私定终生的圣手门下掌门钟庭的妹妹钟晴,还有一把留给了我徒弟中资质最高、天资聪颖的赵炎也就是你的生父,最后一把金棋剑是我最喜欢的剑,我一直随身带着,为方便携带我用内力将金棋剑折于腰间。我当初因对金棋剑情有独钟因此未曾将剩下四把剑上的图纹逝去也便未曾研习四剑精要。为今当务之急便是要把剩下的三把宝剑聚齐,设法取得剑内精要,习得五行剑之精髓五行剑御重振我五行剑门。 不过你要切记一点,我当年传授五行剑阵的时候分别为我的其余四名弟子分别炮制了四把宝剑,但这四把宝剑只是普通的剑而已,剑身纹饰图案与真正的四把宝剑虽然相同但其纹饰之下并没有五行剑法的精要。当年我恐四徒无法驾驭五行剑之精要所以并未跟他们提起此事,你爹虽然有真正的火猊剑但他也不知道剑身的秘密。 如今爷爷将宝剑的秘密告知于你,就是希望你若能侥幸离开此地一定要为重振五行剑之荣耀,替你父亲报仇。至于你的杀父仇人便是掌伤你父亲并将你父子二人打下沥龙崖的五行掌掌门邓冲。“ “剩下的便是爷爷要求你办的私事了,一者是刚才你询问的伯伯,你要替爷爷查清24年前的沥龙崖之战的秘密,爷爷是没法完成你伯伯的心愿了,你要帮爷爷找出真相以慰藉你伯伯跟爷爷的在天之灵。再者便是替爷爷前往圣手门钟晴的坟冢之前替爷爷上一炷香,爷爷除此几件事之外再无牵挂。” “爷爷现在把龙魇功的秘籍也一并交给你,练成龙魇功后便可在江湖上立足,融汇我手上的金棋剑法与金棋天下精要恐怕没有人会是你的敌手,到时完成爷爷的遗愿便指日可待了。 还有就是你的身份问题了。 元朗当年你爹跟你坠崖之时,你爹已然身死。因此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便带你爹为你取名元朗,取一元际遇,星朗划空之意。你出去之后就化名司空元朗吧,毕竟你爹曾是朝廷之人,况且为人正直必定树敌良多,且五行剑门与江湖炙手可热的五行掌水火不容,你若以赵元朗的名字示外势必会引人猜疑甚至引来杀身之祸。你外出之后一定要对自己的身份慎之又慎,切不可随意向外人泄露你的真实身份。“ 元朗这十四年间爷爷一直痴心于武学的研究,也并未来得及教你太多的做人道理,如今有先师门下三戒你要记住作为你克己做人的标榜吧。 门下三戒之一、不可做无情之人,既不可对他人无情又不能令他人伤情于你;二、不可做无义之人,不可做无义之人,更不能行不义之事;三、不可做无理之人,做事要有理有度尤其不能失人性之法度跟门下之规。 别的来不及多说了,爷爷已经年近花甲之人虽然大限时日尚远,但恐再过几年我就再也没有施展龙魇功的内力了,趁爷爷现今还有施展龙魇功的内劲,我要在今晚把你送出崖底,至于能不能到崖顶就要看你造化了。 年仅14岁的元朗依然被司空云说的话已经说的意识模糊了。根本被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晴天霹雳的事情弄得哑口无言了。 待到司空云言毕,司空云对坐于元朗面前。司空云对小元朗说道:“元朗为让你早日内伤痊愈我现将自己平身所修三成内力输进你的体内,帮你疗伤。”紧接着司空云再将五成的内力汇于元朗心脉之上,这样做一来可以打散小元朗全身内力好让小元朗能受龙魇功气浪震荡推向百丈之外;二来可以封住其输入元朗体内的五行剑门内力不游离在元朗体内,导致走火入魔;三来护住心脉可保证元朗被内劲打出而不死于龙魇震天岳的威力之下。司空云仅仅为自己留下的两成内力也是为了其能施展出龙魇震天岳,因为再低的内力就无法催发此功了,但司空云却没有留下一丝余力来保命。 这就是司空云苦思冥想的万全之策。 但是这是一场与老天的赌局,而且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换取对元朗来说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一生。 那么这次司空云能不能成功呢?元朗能不能活着出崖呢?爷孙二人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请看下章: 第十一章 司空身死龙魇功 褚灵虎口救司空 第十一章:司空身死龙魇功 褚灵险救小司空 司空云将大部内力输入元朗身体后,慢慢开始聚集自身剩下的内力,而此时的小元朗内力已经尽封心脉之内,半分内力也使不出来,如初学武功没有半分内力之人。但司空云想到马上就要跟相处了十四年之久的元朗离别不免神伤,司空云狠狠的将元朗搂入怀内,眼含热泪说道:“你虽然不是爷爷的亲生孙儿,但这十四年间我已然把你当做视如己出一般。如今爷爷一下把这么多事情都交在你身上,交到还是个孩子的你身上,爷爷不免心里感伤非常,但爷爷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元朗你千万不要怪爷爷啊。”小司空早已这些言语吓傻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仅仅只知道爷爷马上就要离开他了,只是在一旁一直泪流不止。 司空云帮小元朗拭去眼中的泪水,对小元朗说道:“来,爷爷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此时天空中雷雨渐渐小了许多,司空云明白不能再拖了,多拖一时就会有更多的变术,虽有心中有万分不舍但直觉告诉他不能再有半刻的停留了。 只见司空云运功飞身将元朗带离此地,直冲崖顶而去。 稍事片刻之后司空云到达了到了最高的极限,再也无力再度爬升半步之遥。司空云知道时机已到,忙将元朗举过头顶,开始运内力施展龙魇震天岳,只见山间一阵明光掺杂着天空闪电显得异常明亮夺人眼球。司空云随即对元朗大声喊道:“元朗保重“。 接下来就是山谷间数十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和山石的断裂声,整个山谷震耳欲聋一般。 紧接着元朗被震出百丈之外,而司空云却向崖底坠去。 显然司空云虽然想得周到,但殊不知江湖恩怨、你我胜败转瞬即失,此时的邓冲哪里还有余力管他呢,他连自己的生死都是未知之数,而五行掌的五人也在倾尽全力于于寻找师尊踪迹去了,沥龙崖顶早就空无一人。 次日晴空万里,山上只有星星点点的雨露慢慢从叶子之上滑落下来,再看山间动物嬉戏追逐,仿佛置身在仙境一般,仿佛这褚门山下没有了人际的繁杂与聒噪。 在看向崖底溪流的之上,一位老者静静的躺着随顺流而下,缓缓流向远方去了。 一代传奇形意五行剑御司空云就这样陨落在了沥龙崖底,但其心愿还是完成了一部分,现在的他终于可以永远在此地常伴他愧对的儿子了。 整个崖底远去了前夜的电闪雷鸣,人也仿佛脱离了一切争斗一般,就这样随着崖底安静了下去。 话转山间,褚门山经幡争斗,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恬淡。山间的居户再也不用担心江湖人士的袭扰了,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为什么会有争斗,为什么多年间一直在打打杀杀。他们心里也不想知道这一切,他们只想过回自己平静朴实的日子。 山下袅袅炊烟之处响起了一段清幽的短笛声。 随即伴随着一个女孩的言语之声:“爹,我上山去了,昨天山谷那么大的雷声小动物们肯定吓坏了,我要去看看它们,我已经带了一些干粮,中午我就不回来,不用等我吃饭了。” 说完便向山上跑去,屋内一长者慌忙喊道“你这孩子,这么顽皮,记住碰到大的野兽就赶紧跑,别只顾玩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小姑娘远远的应道:“知道了,放心吧“。 这个小姑娘名日:褚灵,其母死于当年褚门山一战误中五行掌门陷阱死于滚木礌石之下,之后便是父女二人居住此地。其父名日:褚峰,老老实实的深山之人与其女儿没有任何江湖瓜葛与武学渊源,只是世居此地而已。 话回山间: 褚灵蹦蹦跳跳、悠然自得来至山麓之中。他四处游玩,一边看着山谷的花草树木,一边看着嬉戏的动物,慢慢的找到了一座安静地山林边,取出短笛对着空寂的山谷吹了起来,不一会儿鸟儿纷纷落在树梢聆听这山谷中的曼妙的声响。 不觉间已渐至中午,褚灵口渴的紧。便起身到山中寻水去了,但忽闻一声猛虎出没的咆哮声,褚灵慌不择路的跑下山去,但就在途径一山路险峻之处时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褚灵定睛望去,这不是什么东西,这明明就是一个人,而且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猛虎见眼前一流血在地的伤者,嗜血的本性与对血腥的敏感让它更加虎视眈眈的盯着褚灵与地上横躺的伤者。此伤者不外乎他人,正是昨晚被司空云舍命送出崖外的司空元朗是也。虽然此刻的元朗并未气绝,只是微弱的保留着最后一丝气息。很显然已经身受重伤无法动弹了,再者被推出之时被树杈枝叶划得遍体鳞伤,身上处处布满血迹,更受到昨晚雨水的透湿,现在的元朗几乎就是个将死之人一般。 但幸亏内力护住心脉不灭,保留着其最后一点生的希望。但面对眼前的猛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跟一个受重伤的元朗随时都有丧命之忧。 不过猛虎显然是对元朗更加感兴趣,只见猛虎眼睛直盯盯的望到伤者。褚灵不觉长抒了一口气,但是看到此人的处境顷刻间就变得岌岌可危。褚灵心想身处猛虎口下此人恐怕凶多吉少了,本来觉得自身安危不会受到威胁的褚灵转念一想,如若不是我把猛虎引到此地恐怕这个人不会这样落入猛虎之口吧。想到此处,小姑娘再也无法坐视不理,鼓起勇气猛冲至伤者前面挡住了猛虎的去路。此时的元朗虽有意识,但只能睁开迷离的眼睛,眼神迷离一般的看着身前的小姑娘,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微弱的喘息着。 突然挡在猛虎之前的褚灵天真地大喊道:“你吃我吧,他受伤了,人快死了,肉肯定不好吃的,你来吃我吧。”猛虎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半步,但其转过神来见褚灵对它没有丝毫威胁,便转而愤怒地向褚灵扑来。 褚灵吓得眼前一黑,就这样昏了过去。 那虎口之下的褚灵命运如何?一旁垂死的元朗又会有什么姻缘际遇呢? 请看下卷:第二卷灵(缘)元少林 本卷箴言: 第十二章: 恩怨首当冲,阴谋覆灭中; 司空元朗现,云程发轫终。 恩恩怨怨都是因一贪字而起,贪心是一切阴谋的起源,五把旷世奇剑能让同气连枝之人成为誓死仇敌。一份贪念能让执手抗敌之人转而自相残杀。 五行剑与五行掌只是一个开始,江湖的恩怨就此展开。而久藏恩怨背后的阴谋杀戮也慢慢从尘封多年的记忆中泛起了朵朵浪花。 尤其是当司空元朗折身而归的时候,他不仅是一个人的到来,他身背司空云、司空剑文、赵炎连同五行剑门的血海深仇,这一切的恩恩怨怨都将会被重新带回这阔别14年的武林。他不仅仅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揭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阴谋。 虽然司空元朗现在是生死未卜,但只要活下来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第一卷云程发轫完。 第十三章 了缘褚门救灵元 孤女葬父上少林 第二卷灵元(缘)少林 第十三章了缘褚门救灵元 孤女葬父上少林 “姑娘醒醒,姑娘醒醒“一和尚模样的人叫喊着褚灵。 褚灵渐渐地从这叫喊声中恢复了意识,褚灵醒来之后大喊大叫道:“老虎呢,老虎呢?我死了没有?“。 和尚回答道:“小施主不用担心,猛虎已经让我赶跑了。而你也并非在极乐世界。“ 褚灵松了口气接着说道:“那大和尚你是谁啊,我听爹爹说过附近没什么寺庙啊?你是哪里来的啊?” 一连串的问题不禁让这个担忧褚灵安危之人满心的担忧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只见和尚微微言道:“看姑娘如此有气力的发问想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乃是少室山下少林弟子法号了缘,并非此处僧侣,我只是途经此地罢了“。 回答完褚灵的问题,大师忙起身来至元朗身前,满脸愁容的说道:“看来这位施主比起你来伤要严重的多,性命危在旦夕啊,阿弥陀佛。” 紧接着了缘暮地回头问道褚灵,“小姑娘此处可有人家啊,如不赶紧施救恐怕此人命不久矣了”。褚灵忙回过神来言道:“有啊有啊,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小村庄,我家就在那,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吧。” 了缘忙回道:“如此甚好,再有耽搁恐怕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我们这就走吧。”只见了缘大师慌忙背起受伤的元朗向褚灵家方向赶去。 回家途中大师询问此山还有村庄连同褚灵的详情形式等等,褚灵也是如实回答,一路上虽没什么欢声笑语但至少了缘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小姑娘的大概。其实也不为别的事情,只是单纯的为了聊以慰藉沿途的无聊罢了。 可当他们一行三人来至村寨前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把他们吓得瞠目结舌。整个村寨一片死寂,放眼望去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死伤之人都在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缘大师慌忙前去查看情况,从死者的面容之上毫无血色,双唇发紫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谁有如此本事和狠心居然毒杀整村之人。了缘心想大事不妙,回身赶紧对褚灵说道:“你家在哪里?”此时的褚灵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指向前边一草屋居舍,之后便是眼神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了缘大师慌忙把元朗抱至褚灵家中,但是竹桌之前趴着的尸体让了缘为之一震,看着是一老者模样,不用多问了缘已经知道是谁了,了缘赶忙将元朗放在床榻之上,转而急忙来至竹桌前查看是否还有气息。 但已经为时已晚了,老者也就是褚灵的生父已经仙游。了缘摇着头叹息道:“哎,真是罪孽啊,阿弥陀佛”。 此时走至家中正立于门外的褚灵看到眼前的景象,已经瘫软在地泣不成声了。 正在了缘大师安慰着哭泣的褚灵之时门外忽有人声喊道:“这里还有活口,赶紧除掉他们。“说罢有几个刀斧手持刀向屋内砍来,了缘虽是佛门之人不该管尘俗之事,但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缘几招便将入屋的几人打出屋外,门外带头者见状举杀招砍向了缘,但他哪是了缘大师的对手呢,几招之下便被打出篱笆之外。而剩下的几人也连滚带爬的出去扶起带头之人。 了缘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带头者忙说道:“臭和尚你是那个庙里的,居然敢插手我们的事情,我看你是活腻了吧,给我上一定要杀了他决不能让我们事情败露。”几人闻听此言但却都有些畏惧眼前的这个和尚,都畏首畏尾的不敢上前,带头者大怒道:“你们怕什么,留下活口我们回去覆命也是死,还犹豫什么。”几人被这一言惊醒,是啊,想想确实如此,他们奉命来此试毒只要事情败露便就是他们的死期。几人再度鼓起勇气奔向了缘而去。此时的了缘已然对几人死不悔改的举动感到万丈怒火,只见他运足内力一招少林降魔功便将众人打翻在地。带头者见状慌了手脚,见就算拼死也不是对手便想连忙逃窜,了缘为防止此人离去连忙用少林龙爪手将此人用内劲收至眼前。此人一时身不由己被强劲的内力弄回了缘面前,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叫喊着:“大师饶命,我们是破风堂的人奉共平大人之命来此地试毒,毒发之后再来查看有无活口之人。”了缘嗔言道:“事到如今还敢胡言乱语,江湖向来与朝廷无半分瓜葛,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既然是江湖之人怎么会听命朝廷于朝廷重臣呢”。此人见了缘面露不悦之情接着解释道:“我们真的没有半点欺骗,请大师饶命啊,是我们堂主吩咐我们今日协助共平大人的,我们不敢有违掌门之命才做出此等事情来的,大师不信可以问我手下之人,如若有一点不一我等性命任凭大师处置。“了缘心想看来再逼问下去也只有如此的结果了,看来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毕竟出家人慈悲为怀怎可任意取人性命呢。了缘便对几人说道:”如若再被我发现一次你们有如此歹毒行为必定不轻饶你们,我今姑且绕你们一命,你们走吧。“ 闻听此言几个人慌慌张张地狼狈逃窜,这时褚灵突然冲了上来带着哭腔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们,替我爹爹报仇。“了缘忙上前拦下褚灵,对褚灵言道:”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他们不来还会有别人来此。而且他们也有苦衷他们抗命就会被杀的,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褚灵听完劝阻慢慢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响头对了缘说道:“大师收我为徒教我功夫,我要学功夫,我一定要为爹爹报仇,我要杀了这些人。”了缘叹息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虽然可以教你武功,但不会收你为徒的,毕竟我是少林之人,而你是女儿之身,少林是不收女弟子的。“褚灵其实一时冲动只想学功夫哪会在意收不收她为徒呢。褚灵见了缘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再度转身回到死去的父亲身边。了缘见如此一个小姑娘心里甚为心酸,一个孤女还要身处此种如乱葬岗一般的境地。一股怜悯之情跃然脸上,最重要的是褚灵的安危啊。想必那些人必定不会饶了这个留在此地的活口的。了缘便找了个借口说道:”其实眼下我要带这少年回少林医治,你今又丧父而且此地又是一片废墟你留在这里也甚为不妥。我今想带你去往少林山下一住,不知你意下如何啊?“褚灵此时哪还有任何主见,只要能学到功夫,把她带到任何地方他都不会在意的,更重要的是她首先要活下去,在此地留下她岂会不死在此地呢,听到大师言语她只是点点头答应着。了缘见褚灵答应继而言之:”既然你答应那如此甚好,我先行把你安排在山下农家之中我再去少林为少年治疗内伤。“其实了缘如此安排也只是想借山下寂静的朴实来慢慢消磨掉褚灵的复仇之心,如此一来便可减少这份仇恨惹出更多的杀戮来。 了缘见褚灵情绪平定,便对褚灵说道:“我先用自己功力为这少年续命,待他好转我们便速速赶回少林。 说罢,慢慢扶起尸身旁边的褚灵,惋惜的说道:“不要看了,越看你会越伤心的,褚姑娘你还是先去埋葬了父亲吧。我去把剩下寨民的后事处理一下,再做个法事超度他们往生极乐世界。“ 听到此言褚灵的哭声更加凄凉悲惨,了缘见褚灵如此悲痛也不再多言什么,便走去了一边。 褚灵怀着悲痛之情开始帮父亲整理墓冢埋葬父亲。 入夜之后,了缘收拾完了众人的后事之后,了缘忙用真气为元朗治疗内伤,为其续命。但了缘此刻却无暇分身便在迫不得已的情形央求伤痛之中的褚灵帮忙烧点热水为受伤的元朗熬点草药。 如此以往便可保住眼前少年的性命。 话至深夜,已到此时地褚灵并非忘却了时日的伤痛。悲伤之下的她夜晚来至坟前哭诉,一直啼哭不止,因为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褚灵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呢,这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的事情啊。 褚灵依然在坟前守候,一步都未曾挪动。但她殊不知此时后面却站着一个人,就这样一直这么望着她陪着她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地守候着褚灵。 当晚的星空虽然星光闪耀,但人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的相应此景。夜越来越深,一股股冷意开始席卷而来。褚灵身后之人见夜色渐黑天气转凉便慢慢挪动步子向前靠了过来,褚灵已经听到身后有人,但此时的她已经哭得疲惫不堪根本无力回头来看身后到底是何人。 借着微弱月光褚灵侧眼之下终于看到了此人的面容,但令她吃惊的是他看到居然是元朗。褚灵心想他终于醒了,但是此时任何的喜悦都不会浮现在褚灵的脸上。褚灵只是缓缓的说了一句:“你醒了啊。“ 元朗说道:“刚才大师为我输内力疗伤我便有了直觉,直到喝下你熬得药之后不久我方才醒来。但在我醒来却没看到你,怕你出事我便四处找你。当我看到你在这里的时候又不敢上前安慰你,所以之后在你身后直到刚才,你的哭声越来越小,我怕你哭昏过去这才过来看你一下,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节哀顺变“ 听完元朗安慰的褚灵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墓冢一句话都不说。元朗无可奈何也不好再度劝慰,便只好脱下自己身上披肩给褚灵披上,随即陪褚灵坐了下来。 星空映衬下的二人在这漫漫长夜中静静的长座,心中哭寂的褚灵似乎有了些许的慰藉。 但没过多久不料一旁的元朗却因有伤在身根本无力抵御入夜冷风的侵袭,只见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褚灵看到直直倒地地元朗连忙起身,使劲全身力气把他扶了起来,见元朗有一丝丝的颤抖跟冰冷的躯体便想先把元朗送回去。褚灵怕元朗再生异样便一直守在床榻边再也未曾离开半步。 元朗没过多久便缓缓睁开眼缝,看到褚灵在旁边终于放心下来。元朗刚才元朗是假装受凉倒地,好让褚灵跟他一起回来。元朗不想再让这个曾经挡在虎口前面的小姑娘再熬进自己的心力,因为爷爷告诉过他心力交瘁会染上一些不治之症,因此便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办法。 此刻元朗一旁的褚灵因一夜未睡加之悲伤一会便在旁边睡着了。元朗急忙轻动起身生怕惊醒了好不容易入睡的褚灵。元朗小心翼翼地把褚灵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盖上铺盖跟自己的披肩之后便悄然离去。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慢慢睡去了。 次日,床榻之上醒来的褚灵看到了自己已然身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与元朗的披肩,而一旁则是熟睡的元朗。褚灵似乎明白了元朗的用心。她悄悄来至元朗身边,把衣服重新给元朗披上。但就在此时了缘大师突然来到门前喊了一声:“褚姑娘我们该收拾一下上路了。”这一声言语可惊醒了沉睡之中的元朗,元朗猛地睁开了眼睛,而此时的褚灵手也被这一声叫喊住停在了半空中;一时间三人之间相互望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了缘放眼望去只见褚灵两暇绯红,元朗也面露羞掩之色。二人情谊可见一斑啊。了缘大师仿佛也明白了这两个孩子之间那渐露的情谊。 了缘虽为佛门之门亦懂些尘缘之事,为打破僵局他言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赶快离开此地吧,以免再生异端。” 褚灵元朗终于找到了可以顺行而下的台阶,连忙离开了眉目之间的对望。 随即一行三人走上了去往少林的道路,身受重伤的元朗勉强地跟着他们走着。虽然大多还是需要褚灵或是了缘大师搀扶着,但是至少不会耽搁下他们的行程。 但就当他们刚刚走出山林,便眼见前面有一人全身刀伤与一群人对敌。 褚灵定睛望去大喊一声:“褚洪大哥”。 褚灵万万没想到她着情急之下的叫喊声却让他们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那么这群人到底是谁呢?被围困的褚洪又与褚灵有何关系?而最终了缘一行人此番境地之下的结局又将如何呢? 请看下章: 第十四章:褚灵山下守元朗 司空生死入少林 阵中之人忽闻褚灵叫喊之声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人大吼道:“昨日就是他们几个,他们就是从褚门山的寨子里剩下的活口,我们几人也是被他所伤,大师兄赶紧杀了他们,替我们出这口恶气啊。” 此人二话不说,取刀直奔了缘而来。了缘虽已认出是昨日带头之人,但此刻他身旁有重伤的元朗跟女子之声的褚灵,未不殃及此二人。了缘慌忙出招将此人引致另外一边,二人你来我往数招都在僵持不下。一旁的众人见无法加入到与大和尚的对战之中便纷纷举刀砍向无力自保的元朗褚灵二人。 此时的二人没有一点武功,只有拼命闪躲。真可谓只剩招架之功根本无还手之力,二人一躲再躲,直到无路可退无处躲藏。 眼见褚灵被迎面一刀险些砍中,元朗奋力冲在褚灵面前,用自己的臂膀挡下了这一刀。元朗回头对褚灵大喊道:“你快跑,我挡着他们。” 但身受重伤又毫无半分内力之人怎么打的过这么多人一拥而上的攻势呢,元朗连中数刀,倒在血泊之中。 褚灵扑倒在元朗身边朝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道:“了缘大师救命啊!” 了缘回身望去眼见形式不妙,佛门中人虽不曾想过伤人之举但眼下形式已远远超越常人不动嗔怒而控制之下了。了缘当即大怒对众人言道:“你们这帮人,我本不想出手伤你们。没想到你们身为江湖中人居然动手残杀不会武功之人,做出如此持强凌弱、赶尽杀绝之举、有悖江湖道义之事我岂能轻饶你们,接招吧。” 话语即出只见了缘大师腾空而起使出一招少林绝技波若金刚掌将与其持刀对峙者一掌打倒,紧接着出掌力打出掌风震翻众人。 了缘震翻众人之际闪身来至元朗褚灵二人身边,再一式少林龙爪手便将受重重包围的褚洪救下。了缘虽武功在众人之上,但自己身旁重伤两人奄奄一息,而褚灵也是身处岌岌可危的境地,为几人性命安危着想了缘不再做缠斗,便带三人匆匆逃遁而去。 眼见了缘带走了三人,昨日带头者又大喊道:“大师兄赶紧追啊,跑了怎么向师傅交待啊”。但他话音未落,其大师兄愤然一掌将此人打翻在地,喝斥道:“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到底谁是大师兄。哼,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乱吠,身负少林绝技之人除了了字辈的高僧谁还会有别人吗。了字辈的少林你觉得是我等能敌得过的嘛,真是不自量力。况且我听师傅说过施展波若金刚掌的少林只有一人,那就是少林了字辈中年龄最小的七绝罗汉手下入室大弟子了缘是也。你如果还想留着狗命回去见师父就给我闭上你的嘴。” 眼看此带头者眼中还有一丝不服之气,破风堂大师兄又补充说道:“刚才如若这个秃驴不是为了保护受伤的几个人,恐怕我早死在他手上了。此事还是禀告师傅,就说少林高僧插手试毒之事就可以了,毕竟就算不敌少林了字辈高僧也不算我们办事不利,我想师傅不会责罚于我们的,我们暂且撤回破风堂,等待师傅指示。不过你放心大师兄答应你这个仇我们早晚会报的”。 带头者听完大师兄的软硬两次说服不敢再多言。便跟随众人回堂而去。 反观另一边了缘将三人带至一山洞之内。先是封住元朗大穴不让血液再流淌出来,继而运功为其压住内伤。但此时元朗的情形已不可同日而语了,处处刀伤又遭突袭急火攻心内伤每况愈下。虽然隐约留有一丝心脉未断但此时元朗会何时丧命全不在他控制之下,而此刻另一边的褚洪似乎也不容乐观,虽然未曾受过内伤,但精疲力竭加上身上的刀伤已经让他只剩喘息了。 忽然元朗一口鲜血喷出,了缘大惊道:“大事不好,这个少年的内伤越来越重,如若再不寻人医治恐怕命不久矣了。“ 但刚到此地不久的了缘根本不熟悉这方圆数十里的镇甸村舍,他情急之下转身问道褚灵:“你可知此处可有镇甸医馆?“褚灵言道:”我从未自幼跟随父亲在山中居住从未出过寨子,至于外面有没有镇甸,有没有医馆我根本不知晓。“ 一旁受刀伤的褚洪残喘着气力说道:“咳咳,此处前去二十里便是褚松镇,那里应该会有医馆。“听完此言了缘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我先带这个少年去找医馆,麻烦褚姑娘先照顾这位褚施主,我安顿下他便来接你们。“褚灵连连点头说道:“大师你放心吧,我来照顾褚大哥,你先带元朗去找医馆吧。”了缘一时不知褚灵所言忙问道:“元朗是谁?”褚灵解释道:“其实昨夜元朗曾经醒来并一直陪她在墓冢之前静坐,而元朗也是不经意的言语对谈之中说出来的,他说他叫元朗,至于姓甚名谁还有其他详情就未曾提起,而且昨日我也没心谈论别的事情便未曾多问。”了缘听完褚灵答话终于知道了他连番日夜所救的少年叫什么名字。但此刻的了缘又哪有那么多心思去追问详情呢,他只是被褚灵所说的未曾提起的名字感到一时差异罢了。 此后几人未曾有所别事言语,了缘便带上元朗直奔褚洪所说镇甸方向而去。 话说了缘带元朗来至镇甸之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缘赶忙四处寻找医馆所在,找遍几条街看到了虽有数所医馆,但却无一开门,只是门间挂着打烊的字样。 但了缘还是挨个上前敲门希望有人能开门救治,但都纷纷大喊:“深夜已经打烊,不要再来敲门。” 就在数番尝试之后终于有一家开了门,了缘忙上前求道:“大夫,快救救他。”医者看到是个和尚前来叫门急切地退回门内,慌慌张张地关门,没有任何多余言语。 其实原因很简单,还不是因为和尚怎么会有诊金。医者还不是如世人一般不为钱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慈悲之心呢。 诸番求助无果的了缘此时的心境如同天气一样,急转直下。映衬之下的夜色天空中下起了滂沱大雨。 了缘不禁深明了一些世俗的道理,三思之下知道此时找个地方借宿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了缘便带着元朗黯然地走出镇甸,寻地方躲雨。 终于走出数里地后来至一破庙前,了缘不禁叹言道:“恐怕也只有这破落的庙堂才能收留我们了”。 说着便走向破庙之内。 了缘进至庙内之后将元朗置于破庙内的草堆之上,慌忙用内力为元朗续命,但此时元朗经脉时而顺行时而逆行,了缘输进去的内力几度被返回自己体内,几番尝试之后还是无法再为元朗输内力续命,了缘心里不免丧失了最后一丝希冀。他起身来至佛像之前开始念起经文,他心里想道事到如今恐怕只能祈求佛祖来救救这个频临死亡的少年了。 突然门外嘈杂着一些人际的响声,了缘回身来至庙前查看又是何人来到此地。了缘定睛一看,放佛不是那群穷凶极恶之徒,看上去似乎是和尚模样的一行人。了缘快步走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闻听此言人群之中突然有人说道:“这声音好像是了缘师叔。”而此时手持禅杖的一僧侣说道:“不错,这应该就是了缘师弟了。”了缘听到这一生了缘师弟便终于明了,原来是少林寺的了空师兄带着一些小沙弥。了缘喜出望外因为了空师兄是少林的医者能手,如今既然身在此地那庙内叫做元朗的少年便有救了。 了缘一时顾不及再多做寒暄急忙说道:“师兄快快随我入庙堂之内,庙里有一少年已到垂死边际。”了空听闻此言慌忙随他进入庙堂之内为元朗诊脉:“几番摸脉之下了空不觉奇怪,这少年身受极重内伤但却不断心脉,再者受如此严重的刀伤,居然还能活到现在,更是奇上加奇。”了空几番诊断之下对了缘言道:“眼下我只能稳住他的伤势,如果想救他性命恐怕要速速与我回寺借助其他师兄的内力才能疗其内伤保其不死。“了缘惊诧道:”回寺?“此时一旁的小沙弥也纷纷言道:”对啊,师叔,快快随我们回寺吧。方丈已经对你既往不咎了,这不方丈特意派我们外出寻你,眼下已经数月有余了。“了缘犹豫着说道:”师兄可否带这个少年回寺不要提及看到我之事。“了空眼见了缘还是不想回寺便嗔怒道:”你若不随我回去,恐怕我帮不了你这个忙,这个少年我会救下但遇见你之事我岂能不言,我本就是为了寻你回去这才下山而来。“了缘一时陷入了深思,其实他并是不因为当初打伤同门破戒之事担忧,而是他却有受到嘱托之事啊,但又不能对外人言起。迫于眼前境地了缘说道:”我不难为师兄你了,我这就与你回寺。“了空听闻此言笑逐颜开,随即拿出随身所带药物,赶忙为其敷疗外伤,然后一并了缘一起用内力帮元朗稳住内伤。 时值深夜时分雨总算停了下来。 而庙内的元朗似乎脱离了生命危险。了缘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恍惚之间忽然想起了褚灵、褚洪二人。便对了空说道:“此间还要麻烦师兄随我出去一趟,救治一人。“了空刚刚释怀又遭央求不免有些不悦地说道:”世间疾苦之人甚多,你还要让我就多少啊。“了缘深知方才了空师兄已然耗费大量内力,根本无力亦无心奔波。便转而言之:”师兄劳心,但我实不忍心看人往生极乐,还望师兄谅解。“了空无奈的说道:”阿弥陀佛,佛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如此我再与你走一趟便是。“ 了缘一时愧疚,细语道:“有劳师兄了。“ 师兄弟二人沿着了缘来时的原路返回,在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了山洞内的褚灵、褚洪二人。了缘引师兄进至洞内,了空见此内又一女子,忙专头问道了缘:“怎么还有一个女子?”了缘忙解释道:“他是我在褚门山下救下的孤女,他家门惨遭巨变只剩她一人,详细之事容我回寺再告诉你。“ 了空点头应允,忙快步来至褚洪面前,见刀伤甚是严重,连忙拿出少林秘制疗养刀伤的药物为其止血疗伤。见刀伤再无大碍了空言道:“我们还是带这二人一同去往破庙之内吧,以免两处伤者分开而无法顾及的到。“了缘听完点头说道:”师兄所言极是。“ 随即了缘便背上褚洪带着协同褚灵、了空师兄一同去往破庙之地。 话至次日清晨时分,一行四人总算与破庙之众聚在了一起。了空疾步走进庙内查看元朗伤势变化,幸好并无大碍。了空继而对了缘言道:“他虽保住了性命但不可再做赶路之举,由其是今日之内,他心脉时有时无随时都会死,三日之内不宜妄动。眼下我先医治好他的外伤,再行赶路吧。“ 了缘答道:“事已至此,只好如此了。“ 了缘此时望向一旁的褚灵突然说道:“师兄我想先到这个小姑娘去往少林之下安顿好不知可否?毕竟我们这么多人带一女子恐会惹人注意恐被说三道四。“了空言道:”如此甚好,你先将她安顿好,自己先行上少林面见方丈去吧。至于这两个伤者你就不必挂怀了,我自会保得他们周全。“ 但想到回山之事了缘便有所疑虑,毕竟当初他独闯面壁山、掌破暮鼓晨钟岂是小事啊,而且最重要的事他一旦回寺恐怕今生都不得再出寺完成七绝师傅交给他的事情了。 此时一旁的了空似乎看出了了缘的疑虑,安慰着了缘说道:“既然方丈派我等下山寻你,想必不会再做多余惩罚。你先回去领罪我想方丈师兄就更加不会责罚于你了。” 了缘几番良思之后说道:“我身觉自己所做罪孽后悔不已,而今已经数年有余,我也不想再逃了。况且我知道师兄是个重诺之人,想必你必能保得两个伤者周全,如此我便再无牵挂之事,师弟便在此先行一步。我将此女子安顿好,就自行去面见方丈师兄领罪,而今剩下一切就有劳师兄了。” 了空点头说道:“嗯,你去吧。我待到他们外伤无碍便立即返寺。” 二人对面言毕,了缘便欲带走褚灵先行一步。不料此时褚灵大喊道:“了缘大师还是我留下照顾他吧,我不想一个人走。”了缘眉头紧锁说道:“你放心吧在此几天内我师兄会救治他的。况且不是不留你在此地,主要因你是女儿之身留在这里对出家之人来说很不方便,更为甚者会影响到师兄为他疗伤的。你我先行一步,我先将你安顿在少室山下农户家中,等他来的时候我便马上带你去见他。“ 褚灵闻言既担心又不想离去,一时语塞。 了缘见状径直带着褚灵飞身远去,可能褚灵做梦都不会想到此后他再见元朗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言至半个月之后,一日清晨元朗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大钟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此时的他已经身在少林之内,外伤已经痊愈,但内伤还未治愈。他缓缓听到外面的人际窜动之声便来至门前,问道途径的小沙弥“我这是在哪?还有外面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一直在敲钟?“小沙弥答道:”了缘师叔日前回寺领罪了,方丈正在大殿召开合寺僧众大典商议处罚之事。“ 元朗喃喃自语道:“了缘不就是我救我跟褚灵之人嘛,他为何受罚?“诸多不明之事窜至元朗脑海之中,他慌忙喊道:”求求你将我搀扶过去吧。“小沙弥言道:”你不是少林僧人怎么能参加合寺僧众大典呢?“但此时的元朗却一直攥着小沙弥的衣服久久不放,小沙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元朗,搀扶着步履蹒跚的元朗来到了大雄宝殿之上。” 此时的大殿之上,方丈了凡大师正在宣读了了缘所犯之罪责:第一、违反寺规打伤同门独闯禁地面壁山。第二、为阻挡追赶门下之人去路掌毁蓦鼓晨钟。第三、未经允许私自下山。第四数年未归不领受责罚。第五带领不明身份之人来少林此又是一罪。对此罪状你可愿甘心领受责罚? 了缘眼下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方丈师兄并非如同了空所言原谅自己,根本就是派遣同门师兄下山抓他回山而已。看来此番必定凶多吉少,但为了能减轻罪责再度下山完成师命了缘连忙辩解道:“请方丈明查,当年所犯戒律皆因事出有因。一者当年我苦练少林绝技终成波若金刚掌但我授身的师傅却未曾知晓,我只想上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仅此而已;但达摩院的同门师兄力阻我的去路,我情急之下失手才将他们误伤。再者暮鼓晨钟乃是我与了然师兄对拼内功之时被气浪震破所毁。三者我私自下山亦是受师命之托。至于第四者未受责罚全因我至今数年未完成师命未能及时回寺领罪。第五乃为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这两个重伤之人,至于他的身份我等他们伤愈之后必然问清楚,而后送他们下山。 一向言辩之词甚少的了缘居然说出如此众多的缘由,一旁静听的方丈了凡不禁赞然的点了点头。达摩院见掌门师兄有所动摇为秉持公正连忙说道:“方丈师兄且不可因他一面之词而轻信于他啊,他当年闯禁地、伤同门、毁金钟都已成事实,怎可就凭他的几句话就原谅他的过错呢。再者那个不明身份之人受如此重伤必定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多留一日便多给少林增添一份危险啊。“言道此地,元朗愤然冲至大殿之上,大声叫喊道:”我是褚门山下之人,在山间滚落身受重伤,得遇大师不惜数夜相救性命,如此慈悲为怀的大师你们怎可乱加责罚。“言于此处了然不觉语塞继而嗔怒道:”哼,你个不明身份之徒还敢在大殿之上放肆,让我来揭穿你的真面目。“话音未落了然出手向元朗迎面袭来,只见一掌便将元朗打翻在地,元朗口吐鲜血。原来他真的不会武功啊,这让了然不免有些尴尬。 了凡望向元朗却是是不会武功之人,便斥责了然说道:“休得无礼,不可再对无武功修为之人妄加伤害。“ 了然听完此言顿时心感不解,话说袒护了缘还有情可原,但眼下又偏向这个寺外之人,了然顿生不满,他不解掌门师兄这是到底为何。但见方丈说道:“眼前少年实乃并非有一点武艺,佛门之人要心存好生之德,不要再对外人轻举妄动了,以免传出去有失少林威望。再者了缘师弟并非巧言厉色之辈,尚且他又是师叔的入室弟子,我们又怎可妄加责罚他呢,既然事出有因就姑且饶恕他的罪过吧。“了然闻听此然言道:”如此万万不可,不惩罚了缘师弟以后我达摩院还如何以儆效尤呢?“方丈低头深思道:”但那这样好了,先脊杖五十外加罚他终身佩带手铐脚镣在寺中挑水担柴,几位师弟意下如何?“ 众位少林高僧都还在念及旧情便纷纷表示赞同。 如此一下了然心觉不好再开口反驳掌门方丈,便未在多言。 见了然语塞,方丈转而对元朗说道:“至于小施主你内伤不日将愈再者你不是我佛门中人,久留此地也不是好办法,等你伤好之后尽早寻个去处吧,至于伤重的另一位施主也烦请你们一同带往山下去吧“。 元朗知道普天之下他还人的道谁呢?想到此处便大喊道:“大师因我之事累及至少林寺内受罚,而且我之性命又是大师所救,今既然大师要在此,我岂会远去他不报答救命之恩呢。如果方丈嫌我身份不明,今我就拜于了缘大师门下,做他弟子奉养师傅天年。”说完元朗便对着了缘跪了下来说道:“请大师收我为徒。”此时的了缘不禁被他诚挚的言语所打动,忙言道:“你内伤未愈赶紧起来。我受罚之事与你无关,救你性命亦是佛门中人之责,我岂会因此于你有所介怀并藉此迫使你留在此处陪我常伴青灯呢。”元朗闻此言继而说道:“大师所言差异。我为真心拜入你的门下,寄居少林,绝无半点被迫之意。”了缘见元朗再三要求便不再推搪,他起身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你为徒,我想这也无管其他风云吧。”了然见此便又举言说道:“你是受罚之身居然还擅自收外人为徒入住少林寺内。” 但见其话音未完,了凡方丈举手示意不要再言,了凡对了缘说道:“既然有此佛缘你就收下他为徒安心在寺内静思己过吧。” 紧接着了缘来至了凡面前说道:“多谢方丈师兄成全,请师兄杖责吧。” 杖责之事不再做详议。 言之刀伤痊愈的褚洪,听闻元朗之时后心觉自己不能在常伴青灯,他还要为被毒死在寨子中的比邻近亲报仇,便独自一人辞别了元朗了缘下山而去,为寻找那批恶人踏上了一条无穷无尽的血路。 再言此时山下的褚灵已经在此地安顿了下来,但似乎了缘大师答应她的事情一直没有兑现。“我过几天就会带元朗下山来见你的”似乎被时间忘却了一般。漫长的等待还是不见元朗的踪迹,就连之前每天都来看他的了缘大师也不再出现。只是在日前褚洪下山来看过她一次,而且神色匆匆只是说道:“我会替父老乡亲报仇的,褚灵妹妹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褚洪便远去了踪影再无音讯。 而之后褚灵便是在山下跟着农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盼望着山上的来客。 那么山下的等待几时会停止?而生死迷离之际拜入少林的元朗命运又将如何呢? 请看下章: 第十五章石风元朗结兄弟义肝胆相照破罗汉阵 第十五章:石风元朗结兄弟义 肝胆相照破罗汉阵 了缘收了元朗这个爱徒,虽然身受了重罚但其均不放在心上,他只觉得能救活元朗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虽然自己受罚在此,但他一直牵肠挂肚的心愿已了,因为他在上山之时已然听闻江湖上五行剑门已被五行掌屠戮殆尽,五行剑也落于歹人之手。虽然没帮上忙但是他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如此也算是完成了师傅的吩咐。 此后在江湖上这几年剩下的五行剑门消息他也未探的多许,因此他也不想再牵连江湖上的事情了,只想安心的在寺中受罚,而今又有了爱徒陪伴使他更加不想再涉足江湖。 虽说师徒二人在山上只是挑水砍柴,闲暇之余为元朗疗伤,教给元朗点防身的武功,如此也算是人生一大乐趣。渐渐的师徒二人慢慢有了难以割舍的师徒恩情,小元朗也无悔于自己当初的决定在这里陪着师傅,虽然他身负血海深仇与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但爷爷曾经教过她做人岂能忘恩负义,这份司空云的教导让元朗安心的一天一天在少林长大。 转眼间,半年已过去。元朗内伤已经痊愈,而且了缘交给他基本的少林武功也有所长进,至少脱离了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尴尬境地,现在保护自己的性命至少是不成问题了。 入秋,此时正值少林每年的罗汉堂遴选。 少林寺每当这个时候都会选出一些年纪尚轻但武学修为较高的和尚去功破罗汉阵,进入罗汉堂习武。而且能破罗汉阵之人便有机会得到洗髓经来充斥自身武艺跟佛学修养,因此每年都有一大部分的和尚前来尝试。 所谓罗汉堂传洗髓经乃因为年纪尚轻自身筋髓并未成形,可获洗髓经自行打通经脉,成为少林武学集大成之人。 每个人的心里的愿望都是最好的,都是完美无暇的。最好的东西的谁都想得到,在和尚寺里也是一样的,洗髓经如此精妙之物岂能不为之动心。 话说此时正值破阵时节,又有人在阵中尝试了。只见一个又一个被打翻出阵。 当然中间不会每个人都被打出来的,也不乏有三五人破阵而出的。 此间了缘跟元朗正好挑水途经此地,元朗不禁被这精妙的棍法跟阵法所吸引,慢慢停下了脚步仔细观看了起来。了缘不禁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微笑,也未去催喊元朗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元朗。 罗汉堂所布罗汉阵为十八人守阵,此阵可三五人乃至更多人一起破阵,也可独自破阵,但此阵精髓在于人越多破阵的希望越小,因为人与人之间最缺乏那么笃定的信任,只要不是心意相通,自己的背后两翼便很容易被阵法袭破,而导致败于阵中。但如果一人只身前去或者心意相通的两三人能抵主棍法攻击便有机会破阵而出。 就在又有一波人被轮番击出阵内之时却有一人引起了元朗的注意,只见此人内力不凡,而且步伐精妙,每一招都显得那么稳健自如。与其一同破阵之人纷纷被打出阵外,但此人僵持数十招仍未出阵。 但始终是一个人渐渐他的步伐有些凌乱,毕竟只身破阵之人少林寺也了字辈高僧之外也没有几人了。 此时的元朗渐渐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不禁想去帮助阵内之人破阵而出,一旁静观元朗的了缘看出了元朗眼中的急切之情便对其说道:“元朗你想去就去吧,尽力而为就是了。” 元朗听闻此言不胜欢喜,大步移步向前而去。眼见此时阵中之人已经不敌罗汉阵,其身中数棍倒地,但其却仍然坚持不自己退出阵内,就算被打翻在地亦还是在阵中坚持着。 元朗见此人正处于下风随即凭空跃入阵中,出掌抵下了罗汉阵打向此人的棍棒,扶起了倒地之人。一时间二人相互椅背,有一种破阵的默契慢慢的在他们两人之间产生。 元朗的长处在于他有出运功的根基,在阵中闪转腾挪根本不在化下。但此阵内的元朗却无一招制敌的内力与招式,而阵中的另一人却根基扎实,内力淳厚。元朗思索片刻之下出言说道:“我用轻功吸引了阵内大部分的注意力,你出招制住阵外任意一人,我们便有机会破阵。”闻元朗精妙言语与计策此人连连点头应允。二人继而如心有灵犀之人一般,在此配合之下他们数度在阵中占了上风,其中罗汉阵型出现了多出破绽,此刻距离破阵只有一步之遥。 阵外围观之人不觉被这二人如此精妙的配合赞叹不已,顷刻间叫喊声在人群中响了起来。因为古往今来少林一般都是最少三人才得破阵,而今却被两人打得凌乱不堪,破阵之势只在片刻之间。 阵外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只听道:“石风师兄真厉害,打翻他们破了这罗汉阵,石风师兄好样的”。就在这声浪滔天之下突然阵外一僧大喊道:“阵内石风侧立之人报上名来,不可乱闯罗汉阵,速速报上师门,还有所居何堂习武一并道来。” 元朗明白了原来跟他一起破阵之人叫做石风;元朗也知道阵外大师所问的另一个人便就是冲他而发问的。 元朗闪身到阵中空暇之地大喊道:“我不是什么堂的人,我是伙头房的挑水僧人我叫元朗,我的师傅是。”但见元朗话还未说完众人便大笑起来,其中僧侣出言讥讽道:“伙头房也来破阵,哈哈啊”。 笑声四起,元朗不禁被这耻笑之声分了心神。不料正被突袭而来的棍棒打倒在地。了缘见状冲他大喊道:“元朗不要分了心神,迎敌之时切记心神合一。”说完向众人望去,怒声喝斥道:“不可胡言乱语,乱人心神。”众人本想继续发作,但一看此人是了缘师叔便不敢再放肆,纷纷停下了嘴中的言辞。 而阵内的石风见元朗倒地慌忙来相救,救起元朗后石风言道:“不要在意他们说什么,破了阵就没人会笑话你了,我们赶紧破阵出去吧。”元朗忙回神说道“你所言极是,我不去想就是。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他们是分三波袭来,六人成伍,但威力不高。等会我出身帮你吸引他们的注意,挡下他们前两排之人十二棒之击,你趁机去袭破后身的六人,我想凭你一己之力打倒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到时他们阵型必破,我们便可破阵而出。”石风说道:“如此甚好,但委屈你了。”元朗笑笑答道:“这有何妨,我本就是个挑水之人,讥讽都不在意何况这棍棒之伤呢。”说罢元朗施展出云功而去,一眼望去罗汉阵两拨十二人不禁被元朗耍的团团转,此轻功步伐轻盈,变化多端根本捉摸不透他身在何方。毕竟他们怎么可能见到过如此精妙的隔世绝学出云功呢。“而立于一旁的了缘一时也不明就里元朗施展的这是什么武功,因为他也未曾见识过。 罗汉阵型越来越乱,石风见状使出他久练的伏虎罗汉拳打翻了后身六僧,继而罗汉阵型被袭破,片刻之间众人接连被石风打伤在地。但此时石风似乎无法控制自己被压抑的愤怒,其后手发招越来越重,之后被其打伤的僧人痛苦不堪。 见此情形罗汉堂执掌高僧了悟慌忙飞身至阵内制止住了石风,其回身对其言道:“此阵既破不要再多加招式伤到众同门师兄弟。“石风见了悟大师出现方才收手,并欠身言道:”我出手太重还请诸位师兄不要见怪,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众人哪还有气力跟精神出言责备他,都连忙起身疗伤去了。 了缘见罗汉阵已破,便缓步走至了悟面前说道:“师弟我弟子元朗已破罗汉阵,入罗汉堂习研洗髓经就交给你了,这几天挑水担柴和做本门的功课就不要再让他们去了,让他好好在罗汉堂习研经洗髓经吧。“ 了悟言道:“师弟所言极是”。 了悟继而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其他破阵八人也如同元朗一般,你们从今日起不用再回原师傅处习武做早课,而且自此以后你们不再是俗家弟子。我今将赐你们法号,全部入罗汉堂习研洗髓经与罗汉堂武学,正式成为少林派弟子。 十人入围僧侣大喜。 了悟大师继而言道:“我赐你们众人空觉至善法,闻心得意真法号。你们排见字辈,依次为见明、见觉、见至、见善、见法、见闻、见心、见得、见意、见真十人。 根据你们的生辰年岁依次择取自己的法号,年长者取见明,最小者取见真,依次取得。 自明日起便来罗汉堂做早课正式成为罗汉堂弟子。 时辰不早了今日你们都有所烦累,早些回去休息吧。 石风为其中最长者,法号见明,元朗生辰排第二,法号见觉。一行人互相报出自己生辰取得各法号径自去往卧榻之处了,就在此时石风连忙拉住元朗,说道:“你看他们都是三五一行人破阵而我们两个就可以破阵了,可见我两心意相通之处非比寻常,我们何不结为兄弟呢?”元朗一时犹豫,因此是他出山之后第一次被人问及这种请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但石风显然是志在必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元朗面前提及此言。 元朗见石风盛情相邀实不忍拒绝再有所推辞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二人便在卧榻不远处找来香烛进行了简单的结义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但言佛门中人怎么会有尘俗中的结义呢?终身皆平等,并无区别。想必石风实乃未脱俗事之人,而且他出手太重,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想到此元朗不觉有些许隐忧在脑中浮现,但他们心意相通互为椅背这也是事实,元朗心里也是不明就里。 话说回来不管怎样,既然答应了,就这样吧,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会更好;元朗心里这样想道。 暂且搁下元朗之事不作陈述,话至山下褚灵之处。 少室山下的褚灵离上次见到元朗已经过去1年多的时间了。褚灵心里一直在思索着:“难道她世上唯一熟悉的三个人也抛弃她了吗?褚洪已然决意离去了嘛?而大师为什么不下山了呢?他一直牵挂的元朗现在是生还是死呢?”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褚灵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那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请看下章: 第十六章:褚灵独闯少林 言至时年隆冬季节。 时至今日少室山下的褚灵离上次见元朗与了缘大师已经过去了近乎一年的时间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思念之情的褚灵机缘巧合终于有机会去往少林了。 少室山下照看褚灵的阿婆恰逢去往山上给大雪封山的少林寺送些斋菜食用。 听闻此消息的褚灵早早在门前等候,满脸堆满笑容的褚灵对阿婆说道:“婆婆你一人肩挑如此沉重的斋菜只身上山多有不便,不如我陪你一起上山吧。”阿婆犹豫了一下,喃喃的说道:“当初了缘大师多次叮嘱我千万不可让你上山,我怎么能出尔反尔带你上山呢。”门前的褚灵不禁被阿婆的婉拒弄得闷闷不乐,但她知道婆婆实乃刀子嘴豆腐心之人,便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苦肉计。只见褚灵泪水在眼珠打转似乎已经焦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带着哭腔央求道:“婆婆求你了,我保证不在山上乱走,我一定会形影不离的跟着你老人家,不让你担心,你就带我上山一次好不好?“ 阿婆眼见热泪即出的褚灵不免心里不忍之情难以掩饰,她不禁被这个在一起近两年的小姑娘言语神态说动了。其两难之下最好还是答应了褚灵,阿婆咬牙说道:“那我们说好,只此一次。而且上山之后你可要老实听话,因为少林寺女子行动是甚为不便和不妥,尤其是到处乱跑会被寺内僧人轰下山门的。“ 褚灵见婆婆终于松口慌忙说道:“好,我一定听婆婆的安排,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就去哪绝对不乱跑。“ 说罢褚灵便挑起扁担与婆婆一路去往少林。 来至山门下,守门的僧侣见是经常来寺庙送斋菜的老阿婆,也没说什么阻拦的话语。但看到身后的女子忙说道门僧便问道:“阿婆这是何人,怎么从没见过她呢,往常不都是你一人上山嘛?“阿婆忙解释道:”这是我远方亲戚家的外甥女,因家里遭土匪杀戮只能来这里投奔我这个老太婆了,算一算已经来了两年多了。前者因为少林不方便女客入寺我才一直没带她上山来,但今日实在是斋菜太过繁重而我又年老色衰根本无法一人送至山上,无奈之下这才让她挑起担子与我一路上山,实在事出有因还请大师不要介怀。“ 二人面上难免有些为难,毕竟少林门规森严。眼见二人似乎有拦下褚灵的意向,阿婆转而面色凝重的说道:“这大雪封山的她怕我一人不安全,你们出家之人难道也想让我这个孤老婆子身死山中啊。“二人看去阿婆已然不悦慌忙言道:”哪有哪有,只是怕被达摩院的了然师叔看到,又要对我们多施责罚了。不过阿婆是寺内常客,了然师叔想必应该不会留意你们的。阿婆快快进寺吧,只是不要到处乱走被不熟悉你们之人碰到就是了。“ 阿婆听完拦门放行马上变得笑逐颜开,带着褚灵快步走进了山门。 褚灵两年之后终于进到了少林山门之内,但一到了寺内褚灵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直在四处张望希望早一点碰到元朗或者了缘大师。但事与愿违,此时的了缘大师因此时正是寒冷的冬季根本无法上山砍柴,不得不在伙头房内烧火做饭了,根本不曾外出。而至于元朗正在罗汉堂潜心习研洗髓经,以此来增强自己的武学跟佛学修为,根本无暇外出。 褚灵四下张望无果,但未发现任何关于二人的踪迹。而她与婆婆二人不觉已经来到了送斋菜的地方。此处便属于伙头房的管辖,但烧水做饭与清洗斋菜却不在一个地方,虽然相距不远,但褚灵怎么会知道了缘大师就在不远处烧水做饭呢。 真可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阿婆跟寺内收取斋菜的僧侣一番寒暄之后,便要带褚灵下山,但就当阿婆再回头找寻褚灵之时却发现她早已不见了踪影。褚灵趁阿婆一不留神便跑出伙头房的地方,在寺内乱跑并大喊着元朗、了缘的名字。机缘巧合之下正恰逢元朗出罗汉堂去伙头房探望师傅,不禁被这熟悉的叫喊声所吸引,随即跑向喊声处。 二人终于再度相逢,褚灵再见到元朗之时已经泣不成声,跑向元朗便把他抱住了。元朗一怔,他没想到褚灵会上前抱着他,心里万分的纠结,毕竟自己身在少林寺,元朗自己反应片刻之后忙向后面抽了半步身子。结结巴巴的对褚灵说道:“褚灵妹妹(元朗稍年长褚灵几个月,在他们墓冢之前的简单谈话时言道过生辰问题)你怎么来了?“褚灵泪眼朦胧的说道:”你跟大师说疗完伤就来看我,可都快两年了我什么人都没等到,你到底好了没有啊?大师又去哪了,他怎么不跟你在一起呢?“ 元朗连忙用三言两语说着了缘大师跟他的际遇。未敢详细说明,毕竟他身在少林寺,像说来话长的事情慢慢道来那恐怕今天都说不完了。 而此时因与元朗共破罗汉阵的石风之后便形影不离跟着元朗的他见元朗突然跑来此地便尾随至此,但见一女子与元朗相会,便已匿于转角之处,只是把他们的对话跟还有姑娘的音容相貌全部记了下来,但未曾上前打扰多加半分言语。 但就在此时还没等元朗向褚灵解释完他跟大师的境遇,这时刚才被褚灵喊声吵闹而来的僧众与伙头房寻找褚灵的僧众都已经赶到了此处,众僧一扑向前要将在寺内大喊大叫的褚灵乱棍打出寺内,元朗见状连忙挡在她的身前。而此时紧随众僧的阿婆忙跑向前去,拦住继而要向褚灵挥出棍棒的众僧,大喊道:“你这个丫头啊,看你这顿闹腾,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乱闯少林寺如今还不赶紧与我下山。”阿婆随即转身对众僧解释道:“丫头第一次上山不懂规矩,我现在就把她带下山,还望大师们手下留情。” 可站在元朗的面前褚灵并不想走,只是站在原地眼巴巴的望着元朗。元朗一时也不知所措,憋了半天之后说道:“褚灵妹妹你先下山,我一有机会便下山去看你。”褚灵还是痴痴的望着他不想就此离去,阿婆见状愤然的一把把她拉往自己身边,径直走向山门未有丝毫停歇。 围上前的众僧见二人自行下山便也未在做多余阻拦,只是沿途看着她们两个好让她们尽快出寺。 而众僧对于元朗口口声声喊着褚灵妹妹仿佛只觉得这是他的亲生妹妹来探视他一样,毕竟在山上呆着的和尚并不懂什么男女之情,因此也没有什么别的议论跟怀疑。而此时亦未现身的石风早已经猜出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但他只觉得元朗受罚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也便未曾出面多言。 经历此番闹剧之后,阿婆心想再也敢不带褚灵上山了。且说二人在下山的路途之上婆婆上不停的唠叨,而此时的褚灵虽然在挨骂但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之情。只见她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笑容,音容笑貌未落之时褚灵转身对婆婆说道:“谢谢婆婆”。此时的阿婆没听懂褚灵说的意思,一头的雾水,她只觉得这孩子怎么有点傻乎乎的呀,挨骂还说谢谢。这一想她也明白了怪不得当初了缘大师不让带她上山,原来是知道这个姑娘脑袋有点傻啊,婆婆不禁叹息了一声,挺好的姑娘就是可惜有点傻,哎! 可是对于少林山下的阿婆来说他怎么会知道元朗、褚灵两个之间的那种感觉呢。 话回少林山上,本来潜心修行的元朗被褚灵这一闹,心里不免一直在小鹿乱撞,每每都会回忆起褚灵抱她的那一刻,都会使得他一夜难以成眠。此时因罗汉堂要甄选如达摩院之人而被安排在一起正睡在他一边的石风好像也知道元朗在想什么。便对元朗说道:“师弟别去想了,我们数月间在洗髓经上即将有所大成,眼看我们就可以携手进达摩院习研少林绝技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想别的啊,等你习成绝技威震武林之时再去见那位姑娘不是更好嘛。再说了明天师傅就要问我们要不要去达摩院了,你不好好想清楚这个事情还在想别的干嘛啊,最重要的是你眼下又下不了山,想也没用的,还是好好想好明天怎么回答师傅吧“。 次日,元朗身在罗汉堂之上。但就在他回答了悟大师的问题之前却离开了罗汉堂。他头也不回的跑到了了缘大师处,元朗脸色凝重的问道:“师傅我心里还有一事未了,我不想骗罗汉堂的了悟大师,我对褚“话音未完了缘先是一怔,继而抬手示意元朗不要继续说下去,而他则笑着说道:“你不必说了,在我看到你们两个在墓冢之前谈论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了缘边说边顺手抄起了手上的铁链,问道元朗:“你觉得这个铁链我能不能打断呢?”元朗不解了缘师傅是什么意思,只是据实回答道:“师傅武功高强,区区铁链怎么锁得住师傅你呢?“了缘笑道:”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情知道自己的选择就好了,不需要去问别人的,你知道我能打断铁链却不打断是因为我自己不想打断的原因,那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了。“ 元朗看着眼前的铁链听着师傅的话语终于大彻大悟,元朗说道:“我明白了师傅,我知道自己尘缘未断我不会以此来逃避褚灵,也不会隐匿自己想法去骗了悟大师的,我这就去回禀了悟大师。” 元朗不想隐匿自己的想法,他再度来到罗汉堂跟了悟师傅说道:“对不起了悟大师,我还不想入达摩院。“众人闻言连同了悟大师都被这一言震惊了,毕竟进罗汉、入达摩是多少少林僧人的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了悟大师闻此言惊诧的问道:”这是为何啊见觉?“元朗坦言道:”弟子因尘俗之事未了,不想用不净心思玷污了少林绝技与少林僧人的圣地达摩院。 一旁的石风听完此言不禁为之一颤,了悟也不禁大失所望。 虽说元朗在十人中练武不是上品,但佛学修为与武学修为结合最好的最上乘者却只有他一人,几度思虑之下的了悟还是不想达摩院甚至整个少林失去一个这个好的佛缘,毕竟佛法与武学双修的人越来越少了,在这个武功之上的当今武林现在的少林寺人都痴迷于武学似乎都已经忘却了他们入少林的初衷了。 了悟决意不想就此放弃,毕竟了缘师弟的眼光他也一直笃信,他从心底了不想放弃这个好苗子。 话说此时达摩院准备第一项考研佛学对答之人已然来至罗汉堂内。了悟将达摩院佛学对答的卷纸分发到几人手中,继而他又来至元朗面前言道:“考虑清楚吧!取舍都在一念间,离达摩院遴选还有一段时间,自己想通了就把这份佛事对答写完交到达摩院吧。”了悟边说边把佛学对答交到了他的手上。 拿到卷纸的众人人都纷纷离开了罗汉堂空留元朗一人在此地冥想。 元朗又陷入了一片深思,毕竟他自己也想学上乘武功也不想让了悟大师失望,但自己真的不想欺骗自己的想法。 他一时又变得犹豫不定了。 不觉窗外夕阳渐行渐远,夜幕席卷袭来。元朗慢慢起身离开了此地,信步走在少林寺内,不觉来至后山。 就在元朗在此徘徊之时突然一身着夜行衣之人倒在其面前,元朗霎时一惊,吓得连退几步。但就在此时此人用微弱的声音对元朗说道“大师快快救我,后面有人追杀我,赶快带我离开此地,他就快追上来了”。话音刚落还未等元朗问清详情此人便昏厥了过去。元朗见状慌忙来至黑衣人身边将他扶起,但见黑衣人此时已到垂死边际,只是残存着最后一口气而已。 元朗心想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抵得过追杀者,一着不慎便有可能令他们二人双双毙命,元朗三思之下还是将他先带回自己卧榻之处,好暂且让他逃脱杀戮。 但元朗做梦也没想到此人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最后乃至整个少林都失去了它久存的平静。 那么受伤者到底是何人,元朗又将要落到什么境地呢? 请看下章: 第十七章 圣手丧命少林 了缘引祸上身 第十七章圣手丧命少林 了缘引祸上身 再言少林后山处。 元朗将此黑衣人背起往自己卧榻之处跑去,可不料追杀之人已经追至元朗面前,追杀之人破口大骂道:“臭和尚,不好好伺候你们佛祖居然跑到此地多管闲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元朗此时身背一人无法根本与之对敌。再者元朗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为今之计元朗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好帮助身背的垂死之人疗伤。此人见元朗眼神四处张望一副欲夺路逃走之状,他连忙出招阻挡元朗去处。但此人万万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小和尚居然会出云真人的绝世轻功出云功,只见元朗运功之后三两下便躲过了此人的阻挡,随即三步并五步般地离开了他所能伤及到得地方,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追杀之人不禁为之一惊,但继而便是愤然不止。难道出云真人也参与了此事嘛,但他反复推测之后依然无法得出结论。虽说此人不论年纪相貌还是身形步伐都与出云真人相去甚远,但他确实是用的出云功啊。他怎么想都想不通此事,只是觉得甚为蹊跷。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的他喃喃自语道:“此次回去该如何向主子交代,哎,让一个小秃驴从我手上救走了千圣手谢奔,如此理由主人必不会相信于我,而且必定会严惩不贷。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一定要把五行剑谱夺回来,说罢闪身而去。” 再说元朗背着受伤之人片刻不敢停留一直向自己去处奔袭,不觉元朗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他深知不能扔下此人自己逃命,便一直坚持着往前走去。就在此时只听到身背之人被元朗途中地颠簸震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微弱的说道:“大师你把我放下来吧,我知道内伤太重命不久矣了。加上你如此连番跳跃跑闪,我再也经不起一丝颠簸了。眼下我只有一事相求。”元朗听闻此言停下了脚步,一者自己也快力竭,二者他也能感觉到身背之人的气息时有时无的境地。元朗慢慢把他放了下来对他说道:“前辈请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帮你完成遗愿。”受伤之人闻言摘下了自己的面罩说道:“他日请把我骨灰埋在圣手门墓葬之处,就算我生不能在门下停留死但愿能回到我生长的地方。”元朗淡然地答应道:“好,我答应你。可是我怎么上圣手门啊?再者前辈姓甚名谁且告诉在下,以便他日我上圣手门之时有所交代。”此人言道:“还望小师傅仔细听好,我是圣手门大弟子江湖人称千圣手谢奔,因机缘巧合探的邓冲屠戮五行剑门的阴谋(听到此言,元朗眼前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果然是邓冲杀害我父亲后屠戮五行剑门的。),当日我看不惯邓冲的所作所为心里不忿,便一气之下偷走了四把宝剑和五行剑谱。但不料之后被邓冲查到是我下手盗走的宝剑,继而我便被邓冲一直追杀。我深知无力保住四把剑,便把剑分别送往分别送往四域想借四域之手灭了邓冲。但不料沥龙山庄之役后四域跟七杀盟因找不到邓冲跟宇文成夺剑便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的五行剑谱。其实他们只是知道找不到五行剑便想先来抢我身上留下的五行剑谱罢了,师傅为免灭门之灾将我逐出师门,只是为了保全门下之人。但我知道师傅并不是真心想逐我出门,他曾多次身穿夜行衣相救于我。殊不知在一次激战中不知何方神圣将师傅打伤,师傅无奈之下便留书让我赶紧跑到无人之处隐姓埋名躲藏起来。“ “但事与愿违我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一直追杀我,直到我昨天被从客栈追至此地。大战几场之后,我身上的逃命暗器也几乎用尽,殊死争斗之下虽我被打成重伤但还是逃脱了追杀。我想这下可以保住性命,而且此处离少林最近我想跑向少林避难,但不料却被打伤师傅那位高手找到,一直追到此地把我打成重伤,在那之后便是遇到小师傅你了,想必如今我是到不了少林之地了。“元朗听到此处忙说道:”这里就是少林的后山,虽然没什么人来此地但这里就是少林的脚下。“谢奔残喘一口气笑道:”小师傅你真会安慰人,既然我命该如此,我又何必勉强呢,能活到现在也是我的造化了,小师傅你我相见也是有缘。这份五行剑谱就送给你了,作为我所托之事的酬劳吧。“元朗看到五行剑谱先是一喜但继而想到君子岂可趁人之危呢,便言道:”出家之人不会要尘俗之物,我不“,但元朗话语未言毕谢奔已经断了最后一口气。 元朗忙喊道:“谢施主,谢施主醒醒。“ 元朗试探着去摸着他的脉搏但是已经无济于事了。 元朗想到既然救不了他的性命就一定要完成他的心愿。随即元朗便将剑谱收在手上,再者便将尸身就地火化,将他的骨灰收好,想到身上的五行剑谱所带着的尘俗之事不禁又将他带回了司空云托付于他的宿命之中了,不错他是五行剑门重新崛起的希望,更是他父亲跟爷爷的希冀。如今得到了五行剑谱对元朗来说更是如虎添翼,他日再设法找到五行剑完成爷爷的遗命便指日可待。 夜已渐深经历一夜折腾的元朗步履蹒跚的走回了自己卧榻之处,但就在进门之时正逢了缘来此问他决意如何,到底是否决定好入达摩院之事。了缘但见元朗手中拿着一坛子而且面带愁容,了缘不觉这其中一定大有深意。 了缘将元朗带到一僻静之处,问道:“你手上所持何物?“元朗不禁犹豫了一下,但他想起了爷爷的三戒教诲,他知道信义之士该如何立身,信字当头便浮现在他脑海力。他深知自己不该做出骗别人之事,尤其是自己的师傅。便将当晚一番经过全部告诉了了缘,说完取出身上的五星剑谱交到了了缘手中。了缘虽未真正见识过五行剑法,但其从会师傅七绝罗汉那里说起过五行剑法的精妙与部分的剑法剑锋走势,看到这份五行剑谱之时便也了然于心了。端详片刻之后了缘对元朗说道:”你可知追杀的黑衣人是谁?“元朗回应道:”不知道,我当时只知道要快些逃走,所以只顾拼命逃离未对追杀之人多加观察。“了缘又问道:”能伤谢奔之人怎么会让你逃脱的呢?“元朗刚想说我用的是出云功,但当”出“字说出口刚要说出便不知怎的堵在了嘴边,他意识身世之事还不能让师傅知道。但了缘已经明白了出后面是什么了,毕竟能逃脱打伤谢奔之手的轻功恐怕也只可能是出云功了。了缘定神对元朗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用的是出云功吧。“元朗闻言吃惊的望着了缘师傅,一时间四目相对,场面有些许尴尬,元朗忙要解释,但话到嘴边的时候却被了缘举手示意拦了下来。只见了缘意味深长的说道:”元朗你我师徒也算有缘,而且至今你我相识亦有近乎两年有余了,我知道你是信义之人而且也从未见过你说过一次谎话,你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就告诉为师吧,师傅应该可以帮到你的。当然如果你觉得师傅帮不上忙那就算了。“话说到此,元朗见了缘话语如此深重,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言道:”师傅对不起,元朗真的不是存心欺骗,我从一开始就不想瞒你,既然师傅今日问起元朗就如实回答。我是火猊书生赵炎的儿子,我并没死在沥龙崖底。我在崖下被爷爷司空云救起,而且在十四年后被爷爷舍命送出沥龙崖,如今身负爷爷司空云的嘱托与父母血债因此不敢言明自己身份,以免惹来杀身之祸,而并非存心欺骗,请师傅见谅。“元朗将山下云云全都告诉了了缘,言尽于此处了缘已经再也无法站立在地,他身子连连震颤般向后退了几步。片刻冷静之后了缘连忙将跪倒在地的元朗扶起,对其说道:“今日之言永远不要再提起,就连我也一样,尤其是你是赵炎赵司徒之子一事永远埋在心里无论对谁都不要说起。当年江湖之人既然插手朝廷之事那么便是非同小可,其身后必定有人指使,你一定要等到你有能力在江湖上立足之时再把你的身世公诸于世,在此之前千万不要再度提起了。” 元朗连连点头回答道:“元朗谨遵师傅教诲。” 但此刻了缘心生大番疑虑,他回头将刚才所观剑谱交到元朗手上认真地说道:“今晚后山救起谢奔之事谁问起都不要说是你救得,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师傅身上来。”元朗不知道其中缘由,急忙问道:“师傅这是为何?”了缘道:“你涉世未深,江湖险恶你还不明白。如今谢奔既然为你所救,江湖之人岂会罢休,不久他们势必会纠合众人来少林夺人抢剑谱的,而他们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因此事被众人抓去那么到时候剑谱跟你的性命都会保不住的,你爷爷司空云的嘱托跟五行剑门的复兴便会烟消云散。你不知师傅当年受师尊七绝罗汉之命下山便是去救五行剑门之灾,但不想到达之时已然为时已晚,师傅一直愧对师傅跟司空云前辈,如今既然能救下你的性命,眼下更有机会让我弥补愧疚,我何尝不去做呢。况且因缘际会之下收了你为徒,作为你的师傅我岂会坐视不理呢。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如此了,你切记要将此事推至我的身上,让师傅替你引开一切祸端,你一定要按照师傅所言照办切勿再多言此事,你明白吗元朗?” 元朗大喊道:“师傅怎么可以为了我以身犯险呢,而且你把五行剑谱留在我身上他们又怎么会放过你呢?师傅如此万万不可。”了缘大怒道:“师傅大不了一死以绝众人之口,他们不会想到是你的,你只要能活下来完成你爷爷的遗命便是对师傅最好的交代了。” 了缘眼见元朗依然有不甘如此的表情,便继而说道:“你如若不听师傅之言我立刻毙命于你面前,让你终身愧疚于我。”元朗大惊失色,说道:“师傅息怒元朗听你的就是了。” 了缘闻听此言刚才释怀的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弟,对了元朗此事平息之后你一定要认真练习剑谱上的武功,以便早日习成重振五行剑门声威,完成司空云前辈的遗命。” 二人言语刚要停歇,了缘突然想起一事。了缘说道:“元朗还有一事师傅险些误了你的一生。当日我以铁链之事暗示你心中有尘事就不要入达摩院,但如今我已知你的身世那么师傅就要收回原本的想法。虽然姻缘之事我本不该多言,但你最好还是先放下褚灵姑娘,先完成你要做的事情再来考虑儿女之情吧,要不然恐怕你必定一生因儿女私情而碌碌无为。而且元朗你慧根不潜我知道你不会做一辈子和尚的,当初你为报答我救命之恩所以留在我身边做个小沙弥,师傅何尝不明白你的苦心呢。如今既然有机会入达摩院你还是先入达摩院吧。以便早日习成少林绝技为你今后多铺垫点基石,师傅这里还有一本平生所学的少林绝技波若金刚掌掌法,本想以后有机会再交给你的,但思前想后以你今日的武学修为,练成这上面的武功也是旦夕之事,我想现在给你也不算太早了,时辰不早了,元朗你早些休息吧,师傅要回去了。” 说完了缘便面露慈色的离开了元朗如今所在的罗汉堂卧榻之处,其实了缘明白他将命不久矣了,早一点安排后身后的一些事情不是更好嘛。 话至少林山下,追杀之人乃是破风刀宇文成是也,他在得到四把剑之后为夺五行剑谱练剑之法数翻找寻谢奔的踪迹,终于在逼至少林后山之处后打伤了谢奔。本想谢奔必死而剑谱也是唾手可得之物,但不曾想到会被少林一个小秃驴救走,再加当时夜月色昏暗根本没看清是何人救走谢奔,这让他更加怒不可遏。但他明白既然是在少林后山被人就走,那么是和尚救人乃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又不想只身上少林夺人,恐怕打不过那么多少林高僧。思前想后宇文成便将消息散漏到江湖之上,引五行剑谱之利引众人上少林夺人抢剑谱,以此借众人之手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话说消息散布出去未出多久江湖之人纷纷来至少室山脚下,四域七杀也闻风来到了此地。本来在褚门山下被四域以风卷残云之势赶跑的七杀盟居然再度为了五行剑谱摒弃前嫌联手四域共赴少林。 这江湖之事真是令人忍俊不禁,果然是为了眼前利益而瞬息万变啊。 不出半月,山下已经纠合了数以万计的江湖人士,只待一日找个理由齐上少林了,少林方丈闻山下之事不禁大惊,对弟子言道:“看来少林久存的平静不久将要山下之众打破了,阿弥陀佛!” 那么山下之众何时会齐上少林?他们又会找什么理由呢?少林安危如何?而了缘能否替元朗抗得下此事呢? 请看下章: 第十八章 了缘身死堵悠悠众口 第十八章了缘身死堵悠悠众口 司空隐匿悟纭纭之声 少林一直不解山下之人为何齐聚山下,更不懂为何聚而不上,四出攒动而又不围,这令少林中高僧甚是费解。为防不测,少林之下的除受罚的了缘一人外了空、了凡、了然、了悟四大高僧已经齐聚在大雄宝殿之内商量如何应付山下之事。虽然出家人讲究不问世事,但此番恐怕是被人逼着手持钢刀与人搏杀了。 再言山下之人,四域掌门纷纷未动,而七杀盟数度派人来四域掌之处催促,但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不见动作。七杀盟深知自己并不是少林高手的对手,便怒而在四域掌门前大放厥词,言道:“你们是不是又想重演褚门山之役,待到我们力疲之时再将我们赶走自己独自霸占五行剑谱“。闻听此言四域掌门已然坐立不住,上次一役已经令他们在天下英雄面前颜面尽失,加之此次又被冠上夺剑谱的缘由,不免心里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金鼎派掌门涂洪仁率先破口叫喊道:”你们懂什么,只知在此叫嚣。你们可知眼下宇文成下落不明,韩宁也不知去向,邓冲又生死不晓,如若他们再度联手,趁我们不背下毒亦或者是硬拼抢夺剑谱我们该如何抵挡。“七杀盟之人一时哑口无言,毕竟他所言句句属实啊。 此时一向善于见风使舵的七杀盟主霍聪说道:“四域掌门所言极是,但我们在此地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甚至会让武林中人贻笑大方,当我们是少林的看门狗。而且僵持时间越长,期间万一少林将人送走,或者自己私藏五行剑谱也不是不可能啊。“话至此处霍聪身旁几人几人再度言道:”等等等,我们一直在山下等着,等着一起上山当和尚吧。“ 山海派掌门艾风生性暴躁,听完这最后一句话勃然大怒。竟然冲至七杀盟掌门霍聪面前说道:“如果你们再有人敢多言,你们便自行去破少林山门吧,不要再来找我们商议。“霍聪不禁被此言将了一军,连连说道:“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一再拖延也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哼,我们走”。 言未毕,四域中年纪最长者辈分最高者西域天山派掌门孤云长空说道:“几位少安毋躁,此去少林也并非等闲之事,少林在江湖上武林威望甚重,我们此翻上少林要人必然不会那么顺利,到最后难免会掀起多番争斗。加之当年大乱武林的七绝罗汉至今生死未知,他若出山护寺到时我们恐怕都要葬身少林了。所以我们一定要等能与之匹敌之人到来。“霍聪听到此言忙问道:”谁能与之对敌?“孤云长空继而言道:”江湖上能与其对敌的只有五行掌邓冲、五行剑御司空云、出云真人五道子、圣手罗汉钟庭与他妹妹千手观音钟晴五人而已。但当今世上尚且安在的只有邓冲、五道子、钟庭三人而已,其中邓冲又背信弃义为江湖武林所不齿,五道子又不闻世事,未有钟庭一人罢了。而且钟庭素来秉持江湖正义,再者谢奔又曾是圣手门下的大弟子,四域出言邀请他必定不会推搪。所以日前我已经派人飞鸽传书去请圣手罗汉钟庭了,力保此番不测。我们势必要等到钟庭前来,请大家务必同心不要再起争执。“众人闻此言也纷纷表示孤云掌门言之有理,对此事便不再多言七杀也再也未来催促只是静待钟庭的到来。 四域、七杀怎么会料到钟庭在保护徒弟谢奔之时,被穷凶极恶追杀而至的宇文成打伤。 就连钟庭本人也不会料想到伤他之人居然是宇文成,他也根本不知道宇文成居然自己独创了驰风掌,此一式出手狠毒、掌力深厚,钟庭也是始料未及,毕竟他从未见过此掌法,而且当时为救徒弟心切以致一时不甚被宇文成打伤。 话说此时正处在圣手门疗伤之际的钟庭却收到了天山派孤云长空又送来诚挚的请求,钟庭几经思索都觉得不能失去本门的风范,更不想让江湖之人知道他是个临阵退缩之辈。 钟庭便答应了天山派的请求,但是为尽快疗伤他途中不免耽误了许多行程,他且走且停的,但眼见时日无法再拖。原本只需十日可抵的行程他足足用了二十日,终来至四域纠合之处。 时日,四域掌门正在屋内商议如何向少林要人的事宜,突然门外有人来报,言道:“禀报掌门,门外圣手门钟庭已至。”四人大喜纷纷起身欲往门前迎接,此时孤云掌门言道:“速速出去迎接,还有立刻派人通知七杀盟钟庭已到,待圣手门的人马歇息片刻后次日同上少林要人”。 手下闻言前去传达消息。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将圣手罗汉迎进屋内。 钟庭明白众人眼中迫切等待的意图,便开门见山的对四域掌门说道:“古语云:先礼后兵,虽然大家都急不可待但此役万万不可操之过急,由其少林在武林中威望甚高,待我先修书一封看看少林作何回应,再行众人上山之事。 众人见钟庭的到来早已不甚欢喜,对他的言语更是纷纷表示点头赞同。 再言少室山上,一派少林之人都在准备迎战之时忽闻钟庭传来书信。信中直言不讳索要谢奔之事,至于五行剑谱亦在闪烁其词当中暗含。少林高僧都觉大事不妙此番圣手门也插手此事,想必此番少林安危凶多吉少了。了凡方丈思索再三后在回信中对钟庭言道:“少林一派僧众实未见门下之徒谢奔,而且更不会指染尘俗之物五行剑谱,还望查明真相,还少林清白。” 待到信回至四域之处时,众人早已料定少林会死死咬口说不知此事,更不会乖乖交出五行剑谱,此番众人只是想找个借口齐上少林罢了。 果然次日约至正午时分,山下之众已然不请自来围至少林山门之下,强邀少林高僧门间对质。 话说一意挑起事端的宇文成为力促此事,还特意吩咐一假和尚叛逃至四域阵下,散播谣言说道:“入夜时分确实有一外寺人入了少林后山,而且看到一位少林僧人救起了身穿夜行衣之人。“而且宇文成还吩咐破风堂之人假扮七杀门众混于大队当中,并挑言:”当日曾悄悄跟踪重伤的谢奔至少林后山处,并亲眼目睹了身穿夜行衣的谢奔被一少林弟子救走。 了凡听完诸番证言回应道:“那不知施主所言到底是少林何人呢?” 此几人都一时语塞,毕竟他们只是按照吩咐所言,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和尚。片刻词穷之后其中间一机智之人言道:“因当时夜色昏暗看不清是何人只知道是一和尚模样之人”。了凡一听此言不禁大喜说道:“那么施主岂不是信口雌黄,这少林如何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呢?” 此时情势万分紧急,没想到此人犹豫一下又说道:“你们把僧众都叫出山门让我一一辨认不就行了嘛。”言于此处之时,达摩院的了然大怒说道““你以为少林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一个江湖无名之辈挨个辨认,哼,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你有本事打得赢我就要看你有多少本事吧“。说完了然纵身出招向此人打来,此人怎是少林了字辈高僧的对手,只见一招便被打翻在地,了然再欲出手之时却被天山派的孤云掌门挡下,孤云言道:“了然大师这是要杀人灭口嘛?出家之人为何杀心如此之重啊。“ 了然大怒道:“你少在这血口喷人“。说罢欲出手与孤云对打。了凡见状此一战必定触发众人的乱战,便前来拦下了了然。了凡使使眼色对其言道:“师弟切记出家之人要戒嗔,万万不可动怒;他门想看就让他们看就是了,出家人何必执着于此呢,我们没做过岂会害怕别人查看吗?“ 说罢对坐下沙弥吩咐道:“去叫出少林合寺僧众来至山门之处,以供诸位施主查看。“ 众人因此一言也便都平息了蠢蠢欲动的阵势。 话说此时正在禅坐的了缘闻此消息,再也无法安心坐禅。他起身往外走去,径直来到了罗汉堂元朗身在之处。他快步走去心想务必要在元朗去山门之前拦下他,因为待会山门查探合寺僧众之时惟恐元朗被当夜追杀之人认出来,到时候恐怕元朗性命就危在旦夕了,因此应赶紧拦住他,越想此时了缘不禁步伐越来越快。 而此时的元朗正听从掌门方丈传召往山门处走去,虽说知道自己一去大有可能被人认出来。但他实乃真心不想让师傅替他承担此事,毕竟了缘师傅曾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从内心而言司空云的三戒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元朗,他知道他要去承担这件事,虽然会失去五行剑谱,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但他也不会退缩的。 就在元朗思索着快步走下山去的时候,了缘飞身前来拦住了元朗的去路。只见了缘面色沉重地对元朗说道:“元朗,你我师徒缘分今日已尽,你一定要记住师傅对你说过得话。“随同元朗一起奔赴山门的师兄弟一点都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但石风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转头问向元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旁人言语未尽,了缘大喝道:”师傅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让你一个后辈替我承担。“众人听完此言仿佛明白了什么,似乎是了缘大师的错事。 见此状未防事情被其他人再多问及元朗,了再者为了阻拦元朗山门之行。了缘起掌施展出波若金刚掌,众人猝不及防,顷刻间全被打翻在地,渐渐昏厥失去意识。元朗在近乎昏迷之际说道:“师傅不要去,你会死的,东西,东西在我”话语未完便昏了过去。 了缘移步来至元朗身边说道:“元朗保重,师傅不能再陪伴你了,师徒缘分希望能来生再聚,我的好徒弟。“ 说完后直奔山门而去。 此时山下假扮七杀盟的破风堂之人人正在查看已经来至山下的僧众。就在认真查看之时,忽见一人从山门内飞出,一掌打死了查看此人。众人大惊定睛望去是何人所为。但寺内看完此人之后纷纷惊叹不已,原来此不外乎别人,了缘是也。了缘大吼道“你们不用再查探了,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少林波若掌了缘。”众人闻听此言纷纷围了上来,一急切之人率先问道:“谢奔在哪里,他带走的五行剑谱今在何处?”了缘早已明了他们的来意,对答之事早已熟记于心,只见他淡然的说道:“谢奔被我救起之时已经往生极乐世界,至于五行剑谱出家人是不会贪图你们的尘俗之物,我遵照谢施主的遗愿随其身子火化了,你们真的想找就去十殿阎罗处找吧。”围着了缘的众人一听此言不免有大喜大悲之情,如今抓到了人,剑谱却说被烧了,他们岂肯罢休,他们一直死死盯住了缘。身陷重围的了缘见状继而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我知道你们这群江湖中人肯定有人不会因为我的片面之词就此罢休的。那我们就按照江湖规矩,你们尽管来战好了,只要有本事将我抓去,我便悉听尊便。”话到此处了缘又出掌打死了多条人命,他大喊道:“看来今日我要大开杀戒了,当年师傅曾经大战群雄那现在就看看我可不可以一展当日师傅的雄风”。 其实此时的了缘早已做好必死的准备,他出狂言旨在激怒众人,好让他们所有的专注聚集在了缘之上,最重要的是让他们相信当日少林后山之事乃是他的所作所为。 言尽于此,少林众僧见了缘将多人毙命于此,而且言辞凿凿的承认了少林后山之事。一时都未再轻言只字片语,更不好出手相助。而反观另一边,了缘言语即出众人目光都聚焦在钟庭身上。钟庭心里在想爱徒虽受伤但不至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火化在少林后山,而且他垂死之际怎么会不去找我求救,却将希望寄托在少林门下呢,此中肯定有蹊跷?再者眼下反观众人眼神之意,不管谢奔是生是死,剑谱去向何方,看来出手迎战出言挑衅了缘之人只能是他了。 钟庭来至人前,对了缘说道:“了缘大师当年你师父也是被我几人擒住困在面壁山中,不知道武功传至你之后还剩几成,我只好请教一下了。了缘言道:“岂敢,岂敢,原来是圣手门钟施主大驾少林,还望钟施主不吝赐教”。说罢二人来至空地之下展开了一番激战,令了缘没想到的是二人对峙当中他却处处占尽先机,了缘百思不得其解,钟庭不像是在故意让着他,但为何钟庭却是力不从心一般,显得功力格外薄弱。了缘见状便不再发力,只是一直在试探钟庭的虚实。终于在他二人对掌之时了缘发现了钟庭原来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根本打不出他绝技圣手千杀的威力。了缘见如此僵持也毫无意义,自己只是想求死化解此事而已。了缘在些许试探得果之后便收住掌力,冲身至对钟庭侧耳处轻言道:“你爱徒被一绝顶高手打成重伤已经死在了少林后山,但绝非我为夺剑谱所杀,还望你不要轻信小人之言,祸及无辜少林。如今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就让我一死来化解之一切吧。”说完了缘撤去内力直接接下来钟庭一掌,当即毙命于众人面前。 钟庭不禁为之一惊,他从刚才对掌之时也看的出来,了缘师傅的波若金刚掌已到化境,就凭自己受伤之躯恐怕想伤他都难。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了缘为平息此事不惜受掌领死,此番气概不禁将他震慑住了。了缘此番举动令不仅让他的颜面继续存于众人面前,而且也以死明志之举也会令天下英雄哑口无言。 一旁众人岂可就此罢休,依然不依不饶的叫嚣着:“少林不要找个替罪羊就想了却五行剑谱之事。”但此言话音未落便被钟庭一掌打倒在地,钟庭凝神肃目的说道:“少林高僧以死明志众人不可再妄加绯议,否则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了凡看到了缘死后少林众人已经难掩愤怒,都要与这波山下逼死了缘之人一绝生死。了凡心知众人之意,但为稳住局面不让少林血流成河。他即刻飞身立于众人面前,拦住了手下僧众。他极力掩饰自己心里的悲伤,对众人说道:“将了缘师弟尸身抬回寺内,不要将他弃在门外,至于众位施主们就请回去吧,我们要做法事超度了缘师弟,无暇侍奉各位,请就此下山吧,如若还有施主对此事不满可亲自登门与我商讨,今日实乃不便再与诸位对质,望请宽恕。” 了悟回身对门下之人说道:“送客“。便带人欲往寺内走去。 钟庭身觉言愧少林,回言道“了缘之事,实属意外,今既然已经明了,我便带众人下山不再过问此事,得罪之处还请方丈见谅。” 了悟方丈只是背身敷衍的说道:“岂敢,不送。”便命人关上了山门。 而钟庭也带领众人就此下山而去了。 此一役令未拿到五行剑谱的七杀盟甚为不悦,再度悻悻而归。 另一边的四域深觉此次大伤与少林之间的和气,亦不想再提及此事,当然究其原因也是因为没有得到剑谱的缘故吧。众人各怀鬼胎不欢而散于少林脚下。 各自回行之路在此不做祥议。 话回少林之内。 当元朗醒来之后,急切地来至山门处寻找师傅,但除了血迹之外并未看到任何师傅的踪迹。多番打听之下被告知了缘大师已经去往极乐世界,而今已被众位师叔师伯火化埋葬了。 元朗听完后根本抵挡不住自己的眼泪,他瘫软在地上哭声震天般地喊道:“师傅,师傅。” 约至当夜二更时分,众僧侣都在做了缘师傅的超度事宜。 元朗拭去了一夜未尽的泪水,来至师傅坟冢之前,眼神笃定地说道:“师傅,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恩情。但爷爷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剩下的事就交给徒儿吧,我会完成你所有的为了心愿,而且我还会”。 说到此处元朗拿出了波若金刚掌掌法,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那么元朗此后会怎么向其他不明缘由的师兄弟解释呢?他又会怎样去完成了缘的心愿呢? 请看下章: 第十九章 悟洗髓精妙 破心脉笃封 第十九章:悟洗髓精妙破心脉笃封 再言元朗当时身边的众师兄弟,他们醒来之后妹看到元朗的踪影。他们反复深思当日元朗师徒的对话与不明不白被打昏过去这一桩桩不解之事。其中石风更是觉得元朗跟了缘大师当日的对话肯定暗含深意,为解开疑惑他连同罗汉堂的师兄弟四下寻找元朗的所在。 他们终于在了缘大师坟前找到了元朗,坟冢前为师傅守灵的元朗连忙收起了正在熟读的波若掌掌法。石风快步走来询问道:“元朗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元朗却只字未提。 而且从此之后的数日间,元朗再也未说过一句谈及此事的话语。众师兄弟见询问无果再者元朗悲伤地面容也让他们再无不好询问元朗了,他们只得在从别处打听到了缘大师是因何而死。石风觉得元朗可能是救师傅心切,但无功而返所以受了打击,自此也便没再去打扰元朗,询问之后的细节,毕竟作为好兄弟他现在应该体谅元朗不说话的缘由。 愤怒、泪水、笃定、仇恨虽然都是一些不好的代名词,但它们在一些时候却促成了一些事情,至少有些时候它会让你去前进。元朗经此一劫之后,日夜勤加习研洗髓经。因为师傅曾经说过洗髓经虽然说是入罗汉堂即可获得的经书,但众人皆不知其中深含奥义无穷。 凡是皆以根基最为重要,由其是想要学会少林绝技,先把从洗髓经内把内功练好以后势必事半功倍。了缘师傅也曾说他就是从洗髓经中悟出波若金刚掌的精髓的。 元朗终日习练洗髓经,认认真真的反复参悟其中的奥义。不仅如此,元朗为促成自己武学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想到一定要进入达摩院。在此藉由之下他用一夜的时间将佛事对答完成,并交到了达摩院。 话说元朗未入达摩院的这段时光内,他天天陪伴在师傅身边,终日不离坟冢半步。 不为别的,只想好好陪陪他老人家。 大闹少林的江湖名门正派经过了沥龙山庄之役再加之此番因了缘一死又与少林不欢而散,几度在江湖人面前丢尽了颜面,自己的江湖地位也岌岌可危。四域自此之后纷纷归至门下,轻从简出一心只为重整门派之事,而至于五行剑与五行剑谱之事也无心无力再去在意。其实是他们深知,五行剑都在宇文成那里他们怎么夺得到呢;而剑谱在少林被了缘火化他们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先处理好眼前门派威望之事了。 但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 一夜,黑月未深便有十人分批潜入少林,来至了缘坟冢之前。欲刨坟开棺找寻关于五行剑谱的蛛丝马迹。在坟前守灵的元朗见此大怒,纵身上前与其对敌。 此时元朗内力在洗髓经第一层的促成之下内力大增,再者他日以继夜习研的波若金刚掌也有所小成。只见元朗施展少林绝技波若金刚掌将坟前几人打翻在地,受伤之人惊叹不已,不曾想到少林寺居然如此戒备森严,一个坟冢都有高手在此看守。几度迎战元朗不敌之下,见无法继续刨坟一探究竟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转身逃窜消失在夜色当中。 此后的数日里,七杀盟跟一些江湖宵小之辈也在四域派出人手之后接连派出十几波人二三一行,多番来此地刨坟探查。其实所有人的目的都一样,盗寻五行剑谱。 期间大多数来此地之人都被元朗一次次的击退,其中也包括了势力卓越的破风堂人马。经过数日大小身经数百战的锤炼,元朗的对敌之术连同内力都在倍增,而且波若金刚掌的技法要义也愈来愈加娴熟。 此后的的日子里,元朗每当见来人之时便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但直到在一晚经历大战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一入夜月色凝厚之际,天空乌云密布,偶有凉风袭来。元朗已经坟冢前等待多时。 为师傅守夜的元朗依然在坟前坐立静心打坐参悟洗髓奥义。但他不知为何隐约感觉道今晚总有一些异常的气息。 不觉间有人立于元朗身后之处,元朗不禁为之一征。他虽说现在内功不算多厉害但居然如此良久才发现身后之人,想必此人内力必定超凡脱俗。 立于元朗身后之人见一小沙弥模样之人不禁嗤之以鼻,鄙夷的问道:“臭和尚你是什么人?我派出的人居然三番五次被人打伤,就连我的大徒弟窦勇都败于你手,如果不是你内力不足恐怕他现在也已命丧黄泉了。”元朗从此人能站立于自己身后之举便知道他此次万万不能轻敌,他慢慢回身面对此人,说道:“我是罗汉堂僧人法号见觉”。闻此言此人大笑着说道:“前不久就被一轻功精绝之人从我手上救走了谢奔,今天又遇到了一个身怀绝世武学的见字辈小秃驴。哼,你们少林寺可真是卧虎藏龙啊”。听到此处元朗明白了原来就是此人把谢奔打成重伤,下手如此狠毒而且心怀赶紧杀绝,此番推想他一定不是什么善类。就在元朗正思量之际,此人为速战速决居然冒然出手打向元朗。元朗见状慌忙出招应对:“二人僵持数十招居然未分高下,此人见不占上风不免有所疑忌忙运内力与元朗对掌,想借内力之优速速让元朗束手就擒。元朗不免被其内力震伤倒退数丈,元朗予以还击施展波若金刚掌打了回去。此人见是少林绝技便拿出自己声震江湖的绝学驰风掌与波若金刚掌对抵,相持之下元朗终因内力不敌被此人打伤,元朗应声倒地。元朗挣扎着起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此地,他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此人大笑道:”一个少林小辈就来问我是谁,真是笑话。你还是先担忧自己的性命吧。“元朗硬声回道:”生死有命,我岂会贪生怕死。“闻此言他惊诧的说道:”看你年纪轻轻不仅武功不错居然还有此大彻大悟之道,你如果肯拜我为师我可以今日便考虑饶你一命,而且我还会告诉你我的身份。“元朗大声回应道:“我只有一个师傅,他叫了缘而且已经身故,我不会再拜任何人为师的,至于你的身份想说就说,我绝不会求你的。”此人愤怒答道:“小秃驴真是不识抬举,哼,我破风刀宇文成岂会再低三下四的求你,纳命来吧。”听到这个破风刀宇文成这几个字的时候元朗已经眼中布满血丝,恨意十足的盯着眼前的宇文成。因为元朗自从在少林这几年间早已打听到了当年邓冲派遣宇文成、韩宁屠戮五行剑门的事情了,所以对于宇文成这个名字来说元朗又岂会不知。 宇文成话音未落,元朗心中压抑的怒火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元朗大吼着:“你去死吧,我要杀了你”扑身向宇文成杀来。此时的愤恨使他的内力倍增,他打出波若金刚掌的掌力也数倍提升,宇文成连接数招不禁为之惊叹,即刻使出破风掌好尽快除了这个年少高手,以免日后成为大患。 戾气冲天的元朗居然能冲破当年司空云所封住的心脉,只见元朗将龙魇功内力运发全身,使出威力最强的一式龙魇震天岳。而另一边万万没想到元朗还能站起来的宇文成马上就尝到了苦果,他一掌被元朗打的口吐鲜血,根本抵挡不住刚才元朗内力击出的气浪,宇文成未保住性命慌忙转身逃窜而去,不敢再有丝毫停留。 此时的元朗已经不顾一切,他想乘胜追击凭他从小习得出云功追上宇文成,杀了他为自己死去的父亲报仇。他继而运功纵身欲追赶宇文成,但就在此时他却倒下去。 原来被戾气冲破心脉的元朗根本无力驾驭龙魇功强大的内劲,伤人亦是伤己,就在他再度运发龙魇功内力之时就被内劲反伤震得昏了过去。 此时的元朗不觉身子如轻羽一般,漂浮于天地之间。但他殊不知此时已经到了垂死的边际,他只剩下一丝丝脉搏在微弱的跳动着。元朗就在这迷离之间进入了昏迷的梦中。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师傅了缘,师傅对他说着:“元朗快醒醒,不能睡了,赶紧起来练功了。”但元朗此时却没有力气回答师傅,他心里想说师傅让我休息一会吧。眼见元朗不曾醒来的了缘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大喊大叫着:“还并不好好练习洗髓经,洗髓经乃清奇骨骼甚至有起死回生的效用,得其精要的都是武术集大成者,还不去好好研习,赶紧起来。师傅从小练习它才有如此功力,如今你就知道睡那谁来帮你完成你爷爷交待你的事情啊。元朗实在无力睁开自己倦怠的眼睛,他勉强的眯了一条眼缝看着自己眼前了缘拿出摆在他面前的洗髓经。不知怎的似乎在梦中看这本经书会更加省事一些,只见他眼前的经书仿佛自己打开了一般,一页一页在他眼前翻过,元朗就这样一页一页的看着。梦中的书页翻的好像要快一些,不一会已经结束了。但随即接着又开始重新翻开,而且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反复进行着。元朗就这样开头结尾、结尾开头周而复始般地循环着,但每当元朗从结尾处连着开头的时候他总觉得身子里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回升,内力就这样一层层的往自己身上叠加。 慢慢地元朗开始有了知觉,但却无法醒来,这时的他是真的累昏了过去,而不是像起初那般震的昏死过去一般境地了。 就这样元朗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觉。 “元朗、元朗、元朗醒醒,喂喂喂,你怎么了元朗,喂喂喂醒醒,我是石风,你的佛学对答已经通过了,今日就可以去参加达摩院的武学修为考核了,过了这一关我们就能进梦寐已久的少林圣地达摩院学少林绝技了。“石风一边慌着元朗一边说道。 听到达摩院,沉睡的元朗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中脑袋一样,蓦地睁开了眼睛。石风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不轻,但见元朗身上的伤痕就还是先镇定了一下把元朗他扶了起来。不过似乎元朗的臂膀如钢铁一般生硬、身体如巨石一般沉重,元朗见石风要扶他起身遇到了阻碍便自己一跃而起,此时的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呼吸顺畅,身子里充满了十足的力量,似乎能跳跃万丈一般,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元朗起身后说道:“那我们赶紧走。“刚才因无法扶起元朗的而呆住的石风被他这一言如若惊醒了一般。回过神来的石风赶忙带着他往达摩院处走去,途中元朗慢慢回想,好想察觉到了自己改变的原因。没当他把洗髓经从尾至头重新开始练习之时总觉得有一股气息上涌,全身如被洪武有力的内力浇灌一般。元朗想到此处不禁骤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取出洗髓经再度从头至尾、从尾至头,周而复始的参悟,看看到底自己的推测能不能得到证实。片刻读完之后的他大笑起来,他叫喊着:”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洗髓经的奥义在于洗髓经的每一层的结尾便是下一层洗髓经的开始,只要从最末尾处连上经书开始之处参悟便是有一层洗髓的提升,将经书头尾相连循环下去,便能带来层层内力的提升。而不是一般人那样把经书看完一遍就练习,洗髓经如若不循环起来研习只停滞下去参悟的话,那么一辈子恐怕最高悟性再高也只有一层洗髓经的内力,不会有任何的长进。 洗髓经只有把第一遍的结尾当成第二遍阅读的开始依次周而复始不停歇的研习下去,内力便可以源源不断增加,这就是为什么了缘师傅无时无刻不让元朗参悟其中奥义的缘故。不过可笑的是此事了缘跟少林众僧并非知晓,他们都只是把一层的少林洗髓经练习数十年而已,并未获得精进洗髓经的奥义。而自古至今把洗髓经发挥到最大极致的少林却只有七绝罗汉一人而已,他曾将研习此事奥义的方法告诉过徒弟了缘,但了缘慧根不高,他只是一遍一遍的反复参悟从头开始到结尾的内容,而从未真正做到首尾相连的阅读。也因此了缘的内力无法习成其他的少林绝技,他最后把希望交给了自己的徒弟元朗身上。 因缘际会之下元朗终于不负师父的希冀,垂死弥留之际悟出了洗髓经的奥义所在。真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此时元朗喜极而泣,跪在地上,面向西边向师傅扣头,嘴里念着:“谢谢师傅提点,弟子必将永远铭记于心”。 叩完头之后元朗起身对石风说道:“我们赶紧去达摩院吧。“石风被他这个突然的举动一时弄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只是傻傻的答应了一声。 随即二人疾步向达摩院走去。 经历生死一役,元朗戾破心脉笃封,而且还在漂浮于生死之间之时大悟洗髓奥义。因祸得福般地未被龙魇内力震死反而用少林洗髓经达到了固本培元的效果,内力有了惊人的倍升。不仅如此元朗还藉此驾驭住了龙魇功的内息,而且他也明白以后把龙魇功内息做到施展自如也只是时日问题了。 转而言当晚突袭少林的宇文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宇文成因此一役受了严重的内伤险些死于元朗手下。慌忙逃至自己栖身之处疗养内伤的他,自此之后大许时日他都再没上少林探寻了缘坟冢与五行剑谱之事。 一时间如若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一般。 那么大悟洗髓奥义的元朗能否与石风携手并进达摩院呢?兄弟二人又会遇到什么事情的考验呢? 请看下章: 第二十章 入达摩双雄腾飞 第二十章:入达摩双雄腾飞 二人来至达摩院门口,携手并肩进了达摩院正堂。 对于达摩院可能他们两个都有点陌生,但这里却有一个人是他们命中的克星,那就是达摩院的首座了然。 了然大师,向来苛尽刑罚、铁面无私从不给少林任何人留颜面。他手下弟子如果练功不好便会当面直接把你羞辱一番,更不要奢望什么指点了。更为特别严谨之处那便是在少林遴选入达摩院的少林僧众之时,由了然大师亲自把关独自定下了入门关卡,如若有任何其中一项未通过考核那么就算跪地苦求多少时日都没用,少林之人都觉得他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根本不适合做一个慈悲为怀的和尚,但却没有一人敢坦言他如此种种。这了然大师虽然佛学修为不广但其武学造诣却是少林之最,身负少林五项绝技,内功深厚无比,也就因此连掌门了凡方丈都敬他三分。 再言至达摩院的武学修为考核项目,此下入达摩院共分六关,其中每一关都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其第一关便是武学根基的考核,此关的内容要求鸡鸣之时扎马至正午时分,再徒步由少林的达摩院至山脚往返一次;而且在徒行之时不得超过两个时辰,一定要在沙漏倒置之时折回山上,其中扎马跟折返有一项不满足要求就算未通过,这对于根基不足耐力不足之人而言真可谓已无法逾越的鸿沟啊。这第二关是次日于达摩殿内单人徒手应对十个持刀械僧众。械斗为少林僧人最不擅长的一面,毕竟少林讲究修身对于器械伤人之术向来避讳,但达摩院却反其道而行之,把这一类也纳入了考核当中,不仅如此这一关如若不能在一炷香的时辰内夺下十人手中刀械或者打翻十人便算未通过。第三关是只身在一个时辰内打破少林十八罗汉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十八个人的武功造诣可远远超过罗汉堂的人,再者更为苛刻的是在此关如果超过时辰未打破阵型或者被阵内之人打倒在地都算未通过。而第四关则是考研上乘内力的一关,这一关要求在日暮与清晨时分分别徒手将少林暮鼓晨钟击响十次,而且要响彻整个少室山,声音过小或者次数不够都算未通过。第五关这一关要求众人挑选自己的兵器单挑少林一位高僧,如若被少林高僧夺下手中兵刃或者被少林高僧击出规定的范围都算做未通过。入达摩院的最后一关也就是第六关最难通过,因为此关是由了然亲自把守的。这一关首先是让每人先自行选一门少林绝技后,再将秘籍交予了然手上,最后要在十招之内夺回秘籍或者将了然打倒在地都算通关,但仔细想想似乎打倒了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一关就是要求僧人有足够的智慧,想办法取得别人手中之物,力敌效果最差,而另辟蹊径为过关精要,简而言之也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在这达摩院六关之中如果任何一关失利都不用再想进达摩院,达摩院给予每个人的机会一生有且只有一次。 介绍完达摩院的考核之法再言回元朗石风二人。 二人进到达摩院门口之时已经晚于规定的鸡叫未始的考核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时辰之久,石风因苦于找寻元朗也不免来迟了一步。了然见二人先是冷声一笑,继而说道:“他们已经在开始扎马了,你们才来,不错不错。既然这么信得过自己那就先别着急了,再在这里等会吧,等到一个时辰后再扎马吧,记住要把其他师兄弟所扎马的时间补齐才准下山”。 石风与元朗都素问此人严格苛刻但没想到会如此落井下石,作为达摩院首座还出言讥讽、刁难门下弟子。 石风大惊着喊道:“等到一个时辰,你明明知道扎马之后上下山就要两个时辰之久,你如今还要我们在此停留一个时辰岂不是存心刁难我们嘛,我们补足扎马的时辰之后还有时间完成折返吗?虽说下山快,但你给我们只剩下一个时辰怎么可能折返山间一次呢?“了然背身回答道:“哼,刁难。你们可知我吩咐的是鸡鸣之时扎马,你们非要晚些来,我岂会因为你们两个改变他人已经扎马的时间呢,此岂非有失公平。晚了半个时辰就必须要补回来,而且要再加责罚你们半个时辰让你们永远记住不受规矩就要受罚的道理。”石风此时难掩心中怒火,他大怒着说道:“你分明是不想让我们进达摩院”。了然亦大怒坦言道:“刁难,哼,我从不会刁难任何人,真觉得我刁难你们两个现在就可以出去,我绝不强留”。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元朗拉了一下石风的手说道:“你是因找我所以迟到此处,我会想办法的,相信我石风。“石风不禁被元朗的笃定、自信的眼神所打动,但心里还是不免在打鼓,到底有什么办法,难道有近路还是有什么别的办法,石风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的有办法?你可不要骗我啊元朗。“元朗再度坚定的补充说道:”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进达摩院的。“石风心想事到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微微点点头回应着元朗。 话至烈日当空的正午时分,众人已经纷纷去往山下准备重新折返上山的行程了。而此时的石风却已经焦急的满头大汗了,一会儿看一次元朗,不时的问元朗:“元朗你看他们都走了,这老和尚是跟我们来真的呀,他这是死心塌地地不放我们走啊,我们的时间下山没有问题可是上山是肯定来不及的。元朗笑着淡然的说道:”不要急,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嘛,只要最后规定的时辰未到,这一关就算没结束,相信我,沙漏倒置之时我一定会将你带上山来的。“ 二人终于熬过了一生之中最难度过的一个时辰。他们终于将扎马的时间凑足了,但是距离考核结束规定的时间只剩下了一个时辰了。元朗闻听此言转身对着石风大喊道:“跟我走“。说完便施展出云功径直将石风带下山去,顷刻间便跃出数十丈之远,被他带着的石风不禁为之惊叹。元朗的轻功好他知道,但是没有足够的内力怎么会带着一个人转眼间奔袭如此远的距离啊,而且眼见此刻元朗是面不改色的带着他下山而去。 此时的石风除了惊讶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再说这二人下山之时看到正往山顶往返的众人之时,石风心里不免又开始担心起来,他孱弱的问道:“元朗还能再快点嘛?他们都已经开始往山上去了。”元朗说道:“这已经最快了,时间绝对够用的,放心吧,不过还有一个办法能快点要不要试试?“石风大喜说道:”什么办法?“元朗带着玩笑的意味说道:“那就是我把你扔下自己一个人走”。石风大惊,慌乱的说道:“此事万万不可,凭我的轻功恐怕我折返回来的时候山门都关了。”元朗笑着说道:“哈哈啊,我怎么可能把你扔下呢,别忘了我们可是兄弟啊,我再加快点让你宽心“。 说完元朗如若迸发一般叠加着自己的内力疾闪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已经来至山下,元朗看看山下的沙漏说道:“石风我没骗你吧,我们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多不过半个时辰的一半而已。”石风欣喜的答道:“恩,你的轻功真是一绝啊,话不多说了我们赶紧上山吧”。元朗点头应允只见他休息了片刻,接着又带着石风直冲山顶而去,如若疾风一般的二人不出半个时辰已经超过了在他们之前的折返之人,并且率先到达了达摩院,石风大声呐喊道:“我们来了”。 此时看到是他二人最先到达的了然脸色铁青地说道:“到就到,清净之地不得喧哗。还有你们两个记住不要高兴的太早,好戏还在后头,哼“。 说完了然便甩手而去。 二人此日别提多高兴了,一是他们大难不死成功渡过达摩院的第一关,不仅如此他们两个还一挫了然大师的讥讽,而且让他哑口无言,这可以说是少林古往今来的先例啊。不过此时的石风脸上却有一丝疑虑浮现出来,他不是怕自己过不了后面的关口而是怕眼前的元朗会成为他日后的心腹大患。 为探知元朗的内力与轻功所在,自此之后石风便如影子一般无时无刻不观察着元朗的行踪。 言至次日达摩殿内,石风面临着众持刀械的僧众早已信心十足,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刀了,他自小便熟悉各门刀法。面对这段场景,有刀在的地方石风根本不会把眼前之人放在眼里。不出数招之内石风便用少林大擒拿手夺下了僧人手中他最熟悉的武器-刀,随即施展刀法不出数招将众人打翻在地,众人顷刻间便被石风败于此处。 再言另一边的元朗,他虽然对刀跟别的武器不是很熟悉,但他自幼跟随爷爷司空云研习五行剑法对剑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见他首先用洗髓经内力将众人震退,只留下一持剑之人与其对峙,接着再用迦叶擒拿手将剑夺下,随即施展出普通的少林剑法将众人武器全部打掉,毕竟对有剑在手的元朗来说对付此等众人还是游刃有余的。不过与世风不同的是他却未伤一人。 时刻关注着这二人动向的了然大师眼见二人均轻松闯过第二关的考验,这对了然来说真可谓是又一打击,没想到此二人对武器居然如此熟悉,这让他不免又喜又惊。 喜的是少林武学后继有人了,惊的是凭这二人的武功出处必定不是出自一般地寻常人家,他们必定有一番不为人知的家世背景。 但对于二人出招似乎都在隐藏自己所学的武功,了然只好静观其变,直到他们二人露出马脚的时候他便可以一解心头之恨将二人打出少林山门了。 再言达摩院设下的第三关,这一关对于二人来说真可谓是熟悉不过了,毕竟二人均在罗汉堂呆过如此长的时间了。二人对破阵之法了如指掌,一炷香的时间对他们来说都略显多了。 果然不出所料几招,达摩院内的二人只身破阵,虽然此番争斗相较于罗汉堂的僧人实力上有所悬殊,但阵法所在,只要熟悉此阵哪怕再勇猛之人守阵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下数招争斗熟知破阵关键的二人便直奔罗汉阵破绽所在,片刻后众僧便因阵法被袭破而纷纷倒地,此一关对于二人又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势如破竹的二人万万没想到他们顺利的行程马上就遇到了障碍。了然知道内力出处便可一眼看出此人到底是出身哪里之人了,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本该最后一关守阵的了然居然此刻便出现在了第四关的考核之下。 二人来到第四关内力的考察,那就是徒手敲响暮鼓晨钟,但他们万万没想想到了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虽然了然看上去对他们的考核并无异常影响,但一旁的石风却隐约感到了意思不同寻常的意味。反观一旁领悟洗髓奥义的元朗显得格外神定自若,这一关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一般。 只见清晨时分元朗来至大钟之前,根据抽签的顺序第一个运功欲敲响晨钟。只见远观望去此时其手掌如万般气息汇入手心一般,脚下阵阵疾风骤起,只听元朗用力一掌打出内力,接下来便是响彻云霞的晨钟之声。令众人诧异的事元朗打出内力显得那么的轻松自如,而且在最后一掌打出之时居然将晨钟开口之处震出一条裂缝,这险些重蹈覆辙他师傅的击破晨钟的错行。而此时的众人已经都瞠目结舌,纷纷惊叹于元朗深不可测的内力。话说一向与元朗形影不离的石风却面如死灰一般,让他担忧的有两件事,一者他从了然的眼神中可以察觉到他此行的目的无非是来试探内力出处之故而已,而对于他而言到时隐身少林之事便暴露无遗。再者对于内力修为他不禁有些力不从心,因为做事向来急于求成,练功亦是如此,但内功岂是可一朝一夕可以速成的东西呢,不扎实寻找法门去研习内功心法必然内力不会高人一等。不过事已至此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去击响晨钟,但为防止自己身份暴露石风毅然隐匿了自己的内力转而聚少林内力于掌心,开始一下一下艰难的掌击着晨钟。当他击完第九下的时候似乎再也无力继续敲击了。了然见状冷笑一番正欲出言讥讽让其退出考核,但没想到元朗急中生智想到了洗髓经里有隔空传功之法,他继而传功给石风帮了他一把,石风借此振臂一挥击响了这最后一声晨钟。 多亏元朗这一出招隔空传功要不然恐怕石风这辈子都不用再想进达摩院了。 了然一时不解,为何刚才已经筋疲力尽的石风突然如有神助一般。欲言又止让他再度在众人面前又丢了一次脸,这也让他更加对这二人疼心疾首了。 了缘本想藉此机会一探二人究竟,但细细观察之下元朗与石风二人内力皆来自少林洗髓经并无异常,不过似乎其中元朗的内力高的惊人,而石风却恰恰相反,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有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难道他们不是同一出处,那为何却情同手足呢。了然一度陷入了深深的思量当中。 转眼间来到第五关二人不禁都有所疑虑,因为他们知道用少林刀法或者剑法二人虽说可以,但是不算精绝如此想力敌高僧恐怕并非易事啊。 尤其是当元朗看到他所要面对的居然是掌门方丈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便更加没有了闯关的底气。 达摩院内元朗定睛望去,他深知方丈武功高强恐怕自己此番入达摩恐怕要止步于此了,但他真的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为取胜利元朗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极力想要施展五行剑法中的金棋剑法。不过刚入战圈元朗看到掌门方丈居然没带刀剑,元朗便立刻打消了自己原有的念头,五行剑法精妙无比就算方丈武功再高误伤恐怕在所难免,元朗立刻使出了少林的达摩剑法来迎战方丈,毕竟威力与五行剑不可同日而语。元朗在与方丈对敌之时不显威劲,每一剑都是点到为止,但似乎另一边的掌门方丈也不想为难元朗一般,只见二人来来回回不分高下,最让元朗意想不到的居然是方丈居然不发内劲全凭赤手空拳接剑,这三番五次之下最后借机故意败在元朗手中。元朗不解其中缘由,忙问道:“方丈这是为何?”方丈回言道:“仁慈是化戾气最好的方法,少林绝技均有杀伤之功,如若像你一样能用慈悲之心化解,因此我为何不让你去达摩院研习少林绝技,此不比送武功高强戾气甚重者入达摩更好嘛“。元朗只是轻声的回应着,其实他没明白方丈的大意,他是真的未曾习得达摩剑法破敌之术而已,方丈这一言让他哑口无言不免脸上有些尴尬的愧疚形色。 而方丈却在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大殿之内。 再说另一边闯关的石风,他对阵的便是自己在罗汉堂的师傅了悟大师。了悟大师素来以仁心著称,是全寺都敬重的长者,他出招从不带内力伤人,只是有型有式仅此而已,对于石风来说真可谓是天赐良机。 但似乎石风取胜之心太重,为一击制胜他有一恶计迎上心头,他居然使出了他父亲小时候教他的刀法而非少林武学。 达摩院内师徒二人寒暄之际,石风却突然施手取刀打向了悟大师,了悟一时不查在始料未及之下被石风的霸道的刀法伤到了右肩,但就在此时石风眼见已经占了上风便转而使出少林的破戒刀法继而向了悟打来。了悟不禁被石风的心计所折伤,他怎么不知其出手之时乃为宇文成的成名绝学霸刀破风斩呢,其后来还惺惺作态的转使少林的破戒刀法,思量之下了悟不想再出手与其对阵,他凝神退出战圈说道:“你去吧,我输了“。石风闻言高兴的喊道:“多谢师傅,刚才徒儿误伤师傅还望师傅见谅,还请师父保重身体。”说完急不可待的走往了然去处,好提前选出自己觊觎已久的少林绝学神掌八打。 了悟只是叹息的说道:“恐怕少林之祸要由此而起了。” 话说当石风来至了然迎战第六关之时却被门前沙弥拦下,沙弥言道:“师兄请在此稍作等候,已有师兄先行进去闯关,待他出来之时再进下一个。”石风怒不可遏地问道:“难道还有人比我更快,是谁先进去了?“小沙弥还未曾回答,石风便却被身后坎坎坷坷渡过前面五关的见闻、见至和见得等人喊住了,几人见石风在门前忙便问道:”师兄你怎么不进去啊?“石风屏住怒火说道:”这位小师弟说有人已经先我一步进去了,让我等在此等候。“众人大惊议论道:“居然还有人比师兄你还要早进去,是谁这么厉害啊。”众人纷纷臆测是罗汉堂的还是波若堂的师兄弟,石风继而拾起刚才未完的话题问道小沙弥:“不知师弟可否告知是何人啊?”小沙弥言道:“当然可以,刚刚进去的是罗汉堂的弟子,他是”,石风最不想听到的名字还是出现了,他嘴里跟着小沙弥一起念道:“见觉”。石风此时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他跟元朗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但是一心只想得到神掌八打的他心想此番必定让元朗先行取走了,不禁大吼一声一掌打碎了身旁的石桌,说道:“元朗,为什么是你“。众人见状赶忙上前拦住说道:“师兄切不可在此造次,被了然知道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一言不禁让石风心有余悸,他接下里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门口,迫不及待的等着元朗出来。 再言屋内,元朗早就来到了屋内,但见屋内只有两本武功秘籍少林金钟罩、神掌八打。他却毫不犹豫的拿起了少林金钟罩,其实元朗并非不想学神掌八打,但他明白人要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太过强求,神掌八打乃少林上乘武学,以他现在的武学修为虽内力已足但武学修为尚浅还是不要去贪图那么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元朗拿起金钟罩之后但却迟迟不见了然师叔身影,就在他转身之时他突觉身后有人,不过似乎对他没有敌意便缓缓转过身来。殊不知了然已经在他身后站了多时,元朗见他现身便走上前去刚想把金钟罩秘籍交给他,却被了然用手挡了回去,了然说道:“不用打了,你走吧,你过关了”。元朗大惊言道“不是说选好了交给你再在十招之内夺回去才算过关吗?“了然只言道:“金钟罩素来没有伤害他人的技法,只能是保护自己跟保护别人,既然你有如此豁达仁心我何必为难你呢,不用再多言出去吧。” 元朗只觉得这个和尚真是奇怪一会那么认真一会如此懈怠,一会对僧人毫无仁心一会又如此豁达开通真是令人搞不懂,不过元朗见不为难于他便道完别朝门口走去。 来至门前,众人忙上前说道:“恭喜师兄过关了,不知道师兄选的什么绝技啊?”其实众人只是想知道过关的元朗有没有拿神掌八打罢了,然元朗的一句金钟罩,众人霎间散去。听到此言的石风如若涅槃重生一般上前双手扶住元朗的肩膀说道:“元朗你真的你没选神掌八打嘛,真是太好了,还是你了解我,谢谢你把神掌八打让给我,我太感谢你了元朗,好兄弟“。 石风一阵稀里哗啦的言语让元朗不觉语塞,其实他也想选只是怕学不会而已,元朗还未说完一句不用客气,石风就一溜烟跑了进去。其实元朗还想说选这个是不用跟了然打的,选别的绝技恐怕要被了然为难,但似乎他说出口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元朗无奈的转身离去了。 再言进到屋内的石风慌忙四处去找寻神掌八打的踪迹,但在蒲团之上却只看到了澄静指跟千佛手两本少林绝技,这不免让他有所恼怒。他不想就此放弃便继而四处寻找,这一些举动都让此时在其身后站立的了然心里深感不悦。了然心想此人居然贪心如此重,这两本绝技足可以打遍不少的武林高手,但他却连看都看一眼,还是执意寻找少林至高武学神掌八打;再者蒲团之上的少林千佛手是了然最得意的少林绝学,但却被人视若无物,这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忍无可忍的了然发声在其身后言道:“你是不是在找这个”。说完将神掌八打秘籍扔到他面前,石风见此书欣喜如狂,忙点头回应道:“多谢师叔厚爱。“言罢便又还给了然继而说道:“师叔得罪了。”说完便出招向了然袭来,本来已经怒气丛生的了然更显不悦。一个少林后辈居然如此心急,先行对自己的前辈出手。了然愤然迎战,但几番交手之下显然此人用的不是少林武功,了然不禁有点无法招架只顾探查这究竟是何武功,不过因此加上怒气丛生的了然不免乱了自己的心神,招式也有所形散。就在他试探出这就是破风掌的招式之时,他一时大意被是石风夺去了神掌八打。了然停手斥责的问道:“你跟破风刀宇文成是什么关系?“石风显得有点慌乱的答道:”我不认识什么宇文成啊,你说的是谁啊,弟子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了然又问道:”那你为何会用宇文成独创的功夫。“石风辩解的言道:”这是我自己误打误撞所悟出的掌法,而且弟子是个孤儿啊,当年是被了空大师带上山门的。你可以去问了空大师我的来历,至于师叔刚才所言的武功出处,弟子愚钝实乃未曾听闻,还望师叔明察。“ 言尽于此了然慢慢回忆起似乎他用的掌法与破风掌确实稍有些异处,再者他与了空师弟相交甚久他怎么会去因为此事怀疑同门师兄弟呢。但他真的不想就这样让神掌八打交给石风,他隐约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深深觉得此人不想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话说得到神掌八打的石风似乎觉得心里还有一些事情,他思前想后终于知道是什么了,那就是元朗。他明白元朗内功如此高强的人却选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金钟罩,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但又自己无法参透其中缘由,无奈之下便更加紧了对元朗的“跟随”。 那石风的监视到底有没有成效呢?元朗心里真的只有武学吗?山下的褚灵他又该怎样去面对呢? 请看下章: 第二十一章 石风成人之美 褚灵夜宿少林 第二十一章:石风成人之美褚灵夜宿少林 元朗得到金钟罩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静心参悟首尾相连轮回不止的洗髓经,闲暇之余则苦练金钟罩的心法口诀,而对于龙魇功跟五行剑法他只有在夜深他人熟睡之时独自一人来至少林后山偷偷练习。一直跟踪他的石风只见元朗白天除了静静看着打坐练习洗髓经剩下的时间就是练习金钟罩了,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异常。石风拿出自己所有的洗髓经前后翻阅不下数百遍但似乎看多少遍也看到没有什么变化,里面根本未藏有什么武功秘籍啊。石风灵光一闪难道是金钟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用处。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拿到自己手上,但是这样去找元朗拿似乎有些不妥。他三思之下想起了一个人,石风喃喃自语道:“元朗似乎对上次来看他的那个姑娘有超乎寻常的感情,二人关系必定不同寻常,我何不以此为诱饵来转移元朗的注意力然后再趁机偷走金钟罩秘籍呢。“ 石风当即决定今晚就下山把褚灵带上山来。 此时的褚灵日夜盼望着元朗能够下山来看他,尤其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褚灵都会来到门前呆呆的看着月亮,因为她希望月亮能把他的思念带给元朗,好让他早日下山与她一聚。 时夜已深,褚灵照旧来到门前倚门而望,每每入夜她都会静静的用月亮传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但就在此时忽见一人影闪过,褚灵以为是元朗来了,心中的喜欢不胜言语,慌忙向前跑去。不过似乎此人又不是元朗,因为元朗并不知道她在何处居住,而且为什么是晚上到此呢,恍惚间褚灵又觉得难道是元朗晚上偷跑下来的,他为了避人耳目提前打听好我的住处趁着晚上不被外人看到特意来看我,而且此人身形与元朗相似,他一定就是元朗,想到此处褚灵不觉又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被思念冲昏了头脑的褚灵不管不顾的往外冲出,但等褚灵刚出去几步的时候却被人打昏了过去。 再言另一边的元朗入夜刚欲出门去练习龙魇功跟五行剑法,但突见一黑衣人身背类似人的东西在寺内穿行,直奔自己卧榻之处而去。不详的预感让元朗紧随其后追赶此人,追至此人身后元朗出招打向此人,不下几招便被擒住,元朗问道:“你是何人?入我禅房意欲何为?“,只见黑衣人摘下面罩转身说道:“是我啊,元朗,我是石风“。 元朗一怔立刻停住悬在半空中的手掌,说道:“怎么是你,你背着什么东西?“石风言道:”此地不宜多言,我们找一僻静之地我再详细言明一切。“元朗深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便应允了他的要求,元朗说道:”你跟我来少林后山,那里人迹罕至,不会有别的人“。 二人来至后山之上,石风打开自己身背的口袋。接着月光褚灵的娇庞渐渐显露出来,元朗大惊疾步走了过去,他质问道石风:“她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石风动情的解释道:”元朗我知此人是你的红颜知己,我便把他带上山来,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置于你我二人卧榻之处,好让你二人能有此一聚。但又怕她不相信我在途中乱吵乱闹我无奈之下便把他打昏了。“ 元朗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毕竟他现在只想潜心修行、习研武学以报大仇,不想谈及儿女私情,石风这一举动却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元朗眉头紧锁欠身说道:“你为何不与我商量一下呢,你这样会吓着褚灵的,再者我与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算了,先不管别的了,我先把她唤醒。“ 说完元朗便唤醒了褚灵,元朗对她说道:“褚灵,醒醒,醒醒我是元朗。“睁开眼睛看到元朗的褚灵喜出望外,但她似乎因被人打昏还愤愤不平,她说道:”元朗哥哥是你啊,那你干嘛还打我啊。“说道此时元朗不禁苦笑不得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怕你在上山途中大喊大叫所以情急之下就把你打昏了。“褚灵撅起嘴赌气的说道:”我天天都想看到你,你想带我来山上我怎么会吵闹呢,我肯定会听话的。可是你却不问青红皂白的将我打昏,哼。“元朗一时被她说的只字片语都解释不出来,只是傻傻的看着她。而褚灵见状便一把抱住元朗哭了起来,她大骂道:”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呢,都这么多天了你才来,你不知道我想你嘛?“说到此处元朗早已胀红了脸,只是试探着伸出来一只手试探着把褚灵抱着。元朗内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再者就是此地如若被人发现肯定会被逐出师门的。一时间陷入了极深的挣扎,而褚灵则沉浸在元朗的怀抱当中什么都不去想了。 真可谓一番情景两类天地啊! 此时一边的石风早已闪身而去了,这么尴尬的场面他怎么会傻乎乎的待在那里看呢。 石风见此时是个绝佳的盗经机会,他见元朗、褚灵二人沉浸在相见的欢喜之中便快步折返回到元朗与他的卧榻之处。虽说石风日夜与元朗在同一僧房内休息,但他只看到元朗晚上才会把秘籍拿出放在枕头底下,白天都是随身携带。石风知道这个秘密,白天根本无法得手夜晚便是绝佳机会。不出所料他找到了枕头下的金钟罩秘籍,至于连同在一起的洗髓经石风可无心多看几眼,便将枕头底下的那本洗髓经重新放了回去。 此时身在后山的元朗却不知这是个阴谋。 元朗在跟褚灵慢慢谈起了他最近经历的一些事情,其中包括元朗最不想提及的事情便,那就是了缘大师的身死。不过对于褚灵他不想隐瞒什么,不过似乎褚灵对自己进罗汉堂入达摩院的种种事情更加感兴趣,听的津津有味。 不觉间夜色越来越浓了,元朗的诉说也告一段落。 伴着夜色群星的衬托褚灵动情的对元朗说道:“元朗我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就会看月亮,希望它能告诉你我在想你,不过没想到今天终于应验了。”闻听此言的元朗不觉形愧于褚灵,结巴的说道:“褚、褚灵,对不起。”其实褚灵心里明白她并不希望得到元朗的道歉,他多么希望元朗能天天陪着他啊,自从与元朗虎口相遇又照顾他疗伤,元朗又整晚在坟前陪自己她慢慢的喜欢上了元朗这个人。她只是知道元朗现在是个和尚而一直将此事埋在心里,元朗何尝不明白褚灵的心意呢,但是他身在少林而且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他不想把褚灵拖连进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他知道爷爷说过不可有负爷爷三戒中的情,他明白他不能辜负褚灵,但至少现在他还不能接纳褚灵,至少要等到他有能力保护褚灵的时候,他才会对褚灵说出那些深埋心底的秘密跟亏欠褚灵的“情债”。 夜渐渐深了,褚灵慢慢躺在元朗身上睡了过去。不过此番石风的成人之美让元朗心里觉得总有一些不详的预感。此时也有一些疑惑迎上心头,元朗在想石风怎么会知道他跟褚灵的事情,他从来没跟他提起过;而且最重要的是石风根本也没见过褚灵啊,他怎么知道这就是褚灵呢?元朗不禁觉得此时甚是蹊跷,但此时自己行动不便,也就不去再多想别的。眼前先把褚灵照顾好才是最重要,但不知怎的他内心里对石风却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疑惑跟怀疑。 一声清脆的晨钟幽幽的传到后山之上,破晓既至。 褚灵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身边的元朗,带着哭腔诉说道“元朗哥哥,不知道下次能来看你是什么时候啊?”元朗惭愧的说道:“我会尽快下山找你的。”不过元朗明显感觉到褚灵脸上不悦的表情,为弥补褚灵残缺的浓意元朗继而又补充说道:“每当月圆之时我就下山看你”,听到此言褚灵笑逐颜开,兴奋的点头说道“恩,以后每当月圆之夜我就在山下等你“。二人眼中还是难舍这难得的相见一面,但元朗见时辰不早,未免来后山之人看到二人,元朗还是决然拉着褚灵的手说道:“走,我带你下山去”,褚灵也明白元朗有他的苦衷,便应允了元朗的说话。 言罢元朗便施展出云功带褚灵下山而去。 褚灵第一次见元朗用轻功带着他在山间疾驰,二人只听见鸟虫的飞过与风声的掠过再者就是二人相拥一起的音容笑貌,这一刻二人仿若神仙眷侣一般在空中翩翩飞过,褚灵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跟浓浓的爱意,他不禁抱紧了的元朗,元朗也望向怀中的她,二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喜悦。 再言另一边苦苦设计元朗的石风,只见他一夜未睡都在苦练金钟罩,但似乎金钟罩通本除了御敌之用,根本无其他破敌之法,他越来越想不通,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嘛?元朗到底是因为什么内力倍增武功精进啊?石风思前想后,还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怒而转向手中的秘籍,一掌将金钟罩秘籍打成碎片,随即扔向空中自己回身便往寺内走去。 这石风心怀怒气的在寺中四处闲逛,当其路过达摩院后堂之时似乎有什么异样的声音吸引住了他,他凑近边上细细听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练功而且耳闻便可知此人内劲十足,最吸引石风的是这内力出处与元朗内功如出一辙但似乎更显稍胜一筹,他不禁想翻身而入看一眼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怕被练功之人察觉到。随即转而一想我何不从正门进去我本来就是达摩院弟子啊,在这达摩院内我怕什么。 言罢来至达摩院屋内,直奔后堂而去,他慢慢的靠近后堂,但见一人持素茶前来,似乎是给练功之人饮用的。石风慌忙迎上前去言道:“师兄我来吧”,但此人却婉拒道:“万万不可,师傅研习易筋经的时候是不让外人靠近的。“石风急忙解释道:”师兄此言差矣,我是达摩院内新进弟子,我叫石风并不是什么外人,眼下正好有一武功不明之处想求教于了然师傅,又恐无此良缘,现在难得有此机会还望师兄你成全啊。“眼见石风一时间说出这么多的缘由他实在不忍拒绝,他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有事相求师傅又不是外人,那你就代我进去吧。不过切记你要等师傅练完之后再送过去,如果师傅还未练完就不要出声就在此地等候便是了,不过想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应该稍事片刻就可以送进去了,我还要去收拾禅房就先走了,不要忘了送进去啊,我走了”。言完便转身离去了,石风道:“师兄放心,我一定遵照吩咐的”。听闻师兄几言在此停留的石风心想,果然我没猜错是了然确实是在此研习至高武学,我石风岂会错失如此良机而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候呢,哼,不去偷学一番怎么对得起我刚才枉费的口舌呢。 如今石风对至高、至上武学是如此的尊崇,尤其是自从元朗内功倍增之后,他觉得少林武功更是奥妙无穷、深不可测。能让武功平平的元朗变得如今令自己只能望其项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石风对更高深的少林武学有了更强烈的渴望。 石风来至练功房的进处,慢慢的通过后堂门缝观察着里面的招式跟步法,但是突然内堂之人大喝一声:“是谁?”话语未落便向门口疾驰而来,石风见状吓得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而手足早已吓得僵硬不能动弹半分。 那么石风会怎么样呢?屋内练功的了然师傅会不会对石风手下留情呢?而元朗对石风的疑惑又要怎样去解开呢? 第二十二章石风偷学武功 了然的突然出击不禁让石风大惊失色,他大喊道:“了然师傅是我见空啊,我是来送茶盏的“,言语之时石风一并将茶盏举至额头上方以此证明,可他话音未落只见茶盏顷刻间便被未收住掌力的了然打的粉碎,茶水洒落一地,幸亏方才石风举得是茶盏,要是他举起的是手,恐怕现在粉碎的就是他的手臂了。了然大怒说道,“怎么是你,是谁让你进后堂的。” 石风拭去额头之上的冷汗解释道:“师兄去收拾禅房了,我见他如此操劳想帮他分担一点。因此便代他将茶盏给师傅您送过来的。但我又不知了然师傅是否练完,所以就想静静在门外等候,可还是被你察觉到了,弟子不曾真心冒犯师尊,还望师傅恕罪。” 了然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上次入达摩院的时候就对他存在极大的怀疑但因了空师兄的缘故打消了念头,如今却又有偷师的嫌疑,这让了空的疑虑骤然上升。 但了然深知无真凭实据恐怕他未必能服众,他再度以无可奈何收场,了然只是悻悻的说道:“茶盏既然已经被我打碎了,你先下去吧,我待会自行前去静室奉茶。” 石风闻此言终得脱身便连忙走出了内堂,来至门口之时背后的冷汗沁透了他的整个衣背。慌忙依立在门口的石风心有余悸地思虑道:“看来偷学武功是不可能了,那怎么办呢“。此时石风脑海中再度浮起了一个字“偷“,上次偷拿元朗的金钟罩是如此轻而易举,他便想再度故伎重演。 但是易筋经是在了然身上的物品,根本不可能拿得到手啊。石风暗自言语道:“我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就这样他边想边去往自己练习神掌八打的地方去了。 再言送完褚灵回山的的元朗,看到自己枕头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心想不好。看来石风所谓的成人之美果然是另有隐情,元朗快步到寺中四处寻找石风的踪迹,但刚走出几步他反而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石峰对质,石风可是他最好的兄弟,而且金钟罩无伤人之法他想练又有何妨呢,不过倒是寺规中不让达摩院弟子习两门绝学的,除非经过方丈批准或者是了字辈的高僧可以自行研习剩下的都不准僭越去学两门绝技的,石风这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要罔顾寺内戒律嘛? 元朗思前想后还是没去找石风对质,反正自己已将秘籍牢记于心,只要不被掌门方丈发现石风学了两门绝技就行了。作为好兄弟既然他要拿去就拿去吧,我自己只要练习心中默背的心法口诀就行了。但元朗暗自觉得石风行事越来越略显的有些蹊跷,先是成人之美将褚灵带上山来然后又借机偷偷拿走自己的金钟罩秘籍,虽然是兄弟他元朗此时此刻很想知道个究竟,他的这个兄弟到底是怎么了。 当晚二人回到卧榻之处一直到睡去之前都未曾提起金钟罩之事,似乎石风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直接倒头睡去了;元朗想难道不是他拿的,还是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拿了呢,就这样他陷入了一夜的疑问之中没有丝毫的睡意。 突然在当夜约至三更时分,石风径直起身穿起夜行衣飞身而去。元朗察觉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石风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随即元朗也换上衣服紧随其后。 卧榻一旁的禅房之内的众师兄似乎都未觉察到什么只是深深的睡着,元朗看到并没有吵醒众师兄弟,便放心的只身跟踪石风而去,毕竟二人都是深夜身穿夜行衣出行,被人发现还是难免会引起一阵骚动的,所以还是尽量不让人发现为妙。 石风直接来至了然房顶,揭下几篇瓦页想屋内望去。见屋内只有了然一人,便将一类似迷香的东西偷偷伸进屋内,因为很显然石风深知自己不是了然的对手,只有此法他才能达目的。稍事片刻之后石风见了然昏睡过去便翻身而入,四处翻找少林至高内功易筋经的所在,终于让他在了然身上翻找到了易筋经,他不禁大喜,刚欲将经书放到自己身上。就在此时了然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怒喝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盗取易筋经,经书早已让我送到了藏经阁,少林败类见空还不揭下面纱受死。“说完一掌将石风打退数步。石风见状边战边急忙寻找逃脱之处,但不曾想了然一直死死纠缠,根本令他无暇逃托,只能疲于奔命的应招。可是他哪是了然的对手,只见了然有一掌朝其胸口起来,自己已经到了无法抵挡的地步,可谓是无路可逃,眼见自己的面纱马上就要被扯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在门外观察多时的元朗见石风有难闪身来至屋内,出手向了然打来接下了了然打来的掌力。了然大惊失色,居然有内力如此高的人在门外这么久自己都没发现,了然慌用至高内劲掌法悬空掌朝他打去,但居然被元朗接住了而且了然被抵了回去。 当今武林能接下少林最高修为的玄空掌的不出三人,而少林之内只有一人七绝罗汉,了然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此人能接住此掌,而且他用的是少林的内功打散自己的掌力。 不过元朗毕竟对洗髓经奥义顿悟不久,内力尚不到化境,他慢慢有点抵挡不住怒火冲天的了然一波更比一波猛烈的攻击,迫于无奈元朗他使出一招金钟罩大喝一声:“呀啊“便震退了了然,随后他慌忙来至石风旁边说道:“还不快走”,话音未落惊魂未定的石风便连同元朗破窗而出了。 而此刻了然被元朗内力震伤了经脉,根本无力追赶忙停下来运功调息内伤。此一战他虽没看清盗经人的面目不禁未满足自己心中的猜测,但他心中早已认定是石风,白天偷师那么夜晚盗经必是此人无疑。但俗语云抓贼拿赃,他知道不当场抓住不好对了空师兄有所交代。不过了然笑笑道:“刚才在睁眼的时候那一掌已经将盗经之人打成重伤,而第二人也被我的玄空掌震伤了;待我明天召集众弟子前来,到时候我让你们两个人百口莫辩,哼,元朗、石风走着瞧吧“。 紧接着他便又开始调息经脉了。 话说元朗二人还未走出多远,元朗受内伤而且与了然对掌根本毫无体力再度前行。就在此刻石风跪下说道:“多谢高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元朗摘下了面罩口吐鲜血单膝跪地,石风大惊说道:“怎么是你啊,元朗。“元朗喘息的说道:”我已经跟踪你整晚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偷学我的金钟罩而且如今又要偷了然大师的易筋经,你已经有了神掌八打还要学多少武功才肯罢休啊。“石风摘下了面罩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了,我就不必隐瞒了,不错金钟罩是我偷的,我还想偷了然的易筋经。因为我要做少林乃至武林第一高手,就像当年的七绝罗汉一样创造更高的武学造诣,我要学成十项绝技才肯罢休。元朗我们是好兄弟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对了还有元朗你的内功为什么有如此进步的啊?了缘大师到底教了你什么内功心法,你快告诉我元朗。“元朗万万没想到刚刚差点死于了然掌下的石风现在居然还想学什么少林绝技,他明明就是要疯了,根本就是对武学已经疯狂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元朗大声呵斥道:“你疯了吗石风,你赶紧醒醒吧,痴迷武学的你看看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剑术高超的五行剑门门司空云惨遭灭门、掌法高超的五行掌邓冲为众矢之的、绝技出众的少林七绝罗汉被人围攻生死不明、指法无可匹敌的女前辈钟淑晴被其哥哥出卖远嫁他乡最终孤独终老,你好好看看有哪一个得到善终了。而且你记住今天我能救你,但下次恐怕就没那么侥幸了,你要知道少林高手如云,我不知道我还抵得住几个。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为此天天跟着保护一个疯子的,哼,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元朗拂袖而去,只留石风一人在夜幕中矗立,他一时陷入了深思,元朗所言极是,但他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为避免惹恼这个少林之内的保护神石风还是投鼠忌器的安静了下来。 经过此番训斥石风好似老实了许多,接下来的数日里再也没做什么过分之事了;安安分分的研习着自己的神掌八打,还有就是偷偷的练习着被他粉碎的金钟罩心法。因为他笃信元朗选择金钟罩肯定是有原因的,而内力之谜他依然捉摸不透,只能慢慢从元朗所用的武功之内参详元朗的内功之法,再者便是当晚他见识了元朗用金钟罩震退了然的一幕,金钟罩真可谓御敌神功啊,就连少林至高掌法玄空掌都未能伤其毫厘,这不得不让石风对这本御身之术更加痴迷了。 元朗见石风确实有诚意的在疼改前非,元朗便开始为他疗治内伤,好早日令其痊愈以防了然来查看他们是否是当夜盗经被打伤之人。疗伤之时石风深觉元朗内力深不可测,但似乎元朗为他疗伤的内力就是少林洗髓经的内功。他不免越来越觉得奇怪,洗髓经如此普通之物难道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嘛,难道是自己资质太低参不透其中奥妙,他不免心有所不甘,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自信满满的了然并未在盗经的次日外出查探受内伤之人,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的内力就算多休息几日也根本不能痊愈,况且自己被打伤之事他不想外出令他颜面尽丢,便未急于一时与元朗、石风二人对质。话说经过数日的调息了然内伤渐愈,他便将达摩院内僧众全部召集到达摩院处已探查众人内力修为为由来一一试探众人是否有人身受内伤。但令了然意想不到的事居然是除了有几位自己熟识的僧人在练功之时受了内伤其他僧众无一人受过内伤。 这不免让了然有点不明其中端倪。 他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啊,刚刚不过数日,以他数十载的内力修为不过也才刚刚恢复元气,那两个少林败类居然这么快就能疗好内伤,他本来怀疑身中玄空掌救人的黑衣人是元朗,但元朗却一点内伤都没有,这一查探让他大失所望,他不免恼羞成怒。他明白偷取易筋经之人岂会就此罢休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斗到底。他先前曾经故意跟盗经之人透露过易筋经如今在藏经阁内,想必他一定会去藏经阁的,于是自此之后一心令石风、元朗原形毕露的了然每当入夜时分便潜伏在藏经阁等候二人的大驾光临,他相信他们一定会来藏经阁盗取易筋经的。 原本平静如常的藏经阁,马上就要因为一场大战改变它原有的面目了。 那么石风会放弃嘛?藏经阁内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请看下章: 第二十三章 七生藏经阁 第二十三章:七生藏经阁 恰巧一日正逢月圆之夜,元朗应约刚要准备下山去看褚灵。 但当他从卧榻起身之时却发现睡在身旁的石风不见了踪影,元朗心想道:难道去茅房了?继而元朗也没多想便要出门而去,但忽见一黑衣人翻越少林外墙沿屋檐向藏经阁奔去,元朗心里想到:难道石风还是死不悔改,哎,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想到此处的元朗不禁摇摇头显得大失所望。不过想起山下褚灵还在等他便再也无心去跟踪石风了,生死成败就看他自己了。想到此元朗叹叹气朝前走去,但途径茅厕之时居然碰到了石风,石风问道“元朗你要下山啊”。元朗闻言是石风便心觉大事不妙,对石风说道“不好有寺外之人去往藏经阁,想必是去盗取经书”;元朗说完便飞身上至屋檐直奔藏经阁而去。石风也跟了上来,因为他也怕自己觊觎的易筋经被外人盗走。 言至藏经阁内,黑衣人翻身至屋顶,见里面无人看守翻身而入,四处翻找之下终于找到了易筋经的所在,但刚想走出藏经阁就听到有人厉声喝斥道:“大胆贼人竟敢来此偷取经书。”此人便是罗汉堂的首座了悟大师,藏经阁是少林重地分别由寺内的五大高僧轮班看守,了缘死后变成四人轮班,此夜正值了悟当班,见有人进藏经阁,便现身如此欲将其擒拿。而本该防止石风、元朗盗经的了然却因方丈应邀在其禅房之内共参天竺传入《无上悟门》的佛学精要,因此并未在此等候盗经之人。 此黑衣人未言一句话便欲翻身出藏经阁,却不料被门外随后赶来的元朗一掌抵回,而于此同时二人出招向此人打去,了悟见此人被掌力抵回也便围了上去。 了悟大喊一声,抓住此人,说罢元朗、石风连同守卫藏经阁的僧众围上前去,可是此人武功之高强为众人所惊叹不已,他力敌众人游刃有余,不出数招内,了悟带着的一行守卫僧众均被打成重伤倒地不起,只剩下元朗、石风、了悟三人在战圈之内,见此状了悟情急之下说道:“你们快出去通知其他僧众来此擒住此人,这里我一个人先顶着,石风心觉自己不是对手怕身死此处,忙对元朗喊道:”元朗你武功高先与师傅一同顶住我去叫人前来,元朗此时正在战圈内与黑衣人酣战根本无暇分身理会别的事情,因为他不敢撤出内力,他深知一旦撤出内力,了悟师傅必死无疑。 石风见元朗也无撤出之意,便快步走至门口,想去喊人来此地帮忙,但自己却被门外之人一掌打了回去,口吐鲜血倒在藏经阁内。元朗眼见垂死即刻出招上前救其性命,元朗施展一技少林波若金刚掌将此人打出数丈有余,此人完全再无伤人之力,元朗占据了上风。但反观另外一边,随着了然连中四掌重伤倒地而结束,眼看黑衣人要出使出第五掌时元朗回身大喝一声“呀啊”转而使出了威力迸发的龙魇功挡下了这最后一掌。 而就在此人出内力抵御元朗龙魇功之际,了悟拼死从此人手中夺下了易筋经。自己也被二人对拼内劲的内力打出数丈之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此人见了悟已死、石风倒地只剩下元朗只身一人而已,黑衣人慌忙救起被元朗打伤的另外一人,二人联手向元朗袭来。而一边重伤的石风此刻却奔向了了悟身边,不过他并不是为了查看师傅的伤势,而是先把易筋经偷偷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说元朗的洗髓精要,但是面临一个绝世高手跟一个武功也不是等闲之辈的人联手来说,他愈战愈显得力不从心,慢慢溃败下来。虽然他有龙魇功护住心脉生死无忧可以放心力战二人,但他还想取胜二人恐怕只能用五行剑法了。毕竟刚才一式的龙魇震天岳让他元气大伤而且刚才打出的招式已然被黑衣人知晓,再度施展恐怕胜算极少,只有非比寻常的剑招可以一击制胜。不过此时他却只有随身的金棋剑而已,火猊剑不在身上,其余三把剑未见踪影,难道真要用金棋剑法嘛,但是一旦用此剑法他身份必然暴露无疑。但如果不用,以此人如此狠毒的出手,恐怕他必死无疑了。 元朗看着此时被黑衣人打伤的臂膀流出的鲜血,他明白眼前的形式已经不容他不使出金棋剑法了。就在他手伸向腰间之处取剑时,只听见此时整个藏经阁内霎时充斥着催断经脉的声音,为防止被此音波功的内力所震伤,两个黑衣人慌忙运功抵御。元朗望向一边的石风忙说道:“石风赶紧用金钟罩护住自己,这是有高人借声音来以内力伤人。“闻言石风忙运金钟罩抵御,元朗亦运功抵御,但几人却明显不敌此内力一般,身子都有些震颤。此时其中一黑人大喊道:”此乃清心普善咒只要受了内伤内功再高也抵挡不住,眼下时不与我,我们赶紧走,如果等到念咒之人离我们更近之时恐怕就是插翅难逃了。“ 说完二人便翻身逃脱而去。 此时寺内众人也都被藏经阁内的打斗之声惊动,尤其是被最后的清心普善咒所震醒,纷纷来藏经阁查探究竟。来至藏经阁的正好看到元朗跟石风正在收起金钟罩的内力,一旁的了然面色凝重,他心想石风怎么会金钟罩,而且他们二人怎么会在此地。 但此时不便发问还是先查清藏经阁之事为重中之重。 此时从阁内发出的清心普善咒也收住了内劲,而后只见一人缓缓从悬空的阁楼之上落下一位长者。众人都不解此人是何人,一旁的了凡方丈一眼便看出此是何人,慌忙跪了下来,嘴里说道:“弟子护寺不周,请七生师叔责罚”。众人大惊,见方丈跪倒在地也纷纷跪了下来,纷纷喊着:“弟子护寺不周,请叔伯、师叔、师叔祖责罚”。 元朗收完内力后忙起身说道:“弟子不敬,大闹藏经阁,打扰师叔祖清修,还请师叔祖见谅”。 七生笑笑道:“众人都起来吧,当年我是被师傅责罚在此终身不得离开的代罪之人,我又有何颜坦说对你们的责罚呢”。 此时了凡不解的问道:“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叔能让弟子直言“。七生回道:”但说无妨“。了凡问道”传言当年你与七往师傅都已身死沥龙崖之役,为何你今还在此地呢”。七生答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与七绝师兄一同修炼少林绝技,但因我慧根不高。我为追上七绝师兄的武学造诣急于求成,最终导致我走火入魔,后被少林掌门五若师傅所救,性命虽然保住了,但经脉尽断,如今我除了行走之外已经再无施展武功招式之能,之后我便因此受罚被师傅关在藏经阁终身不得离开,也因此师傅说我死在了沥龙崖之上来让我好好在此处清修。”听完此言众人都有些疑惑,不是疑惑他的经历而是最后其中的“经脉尽断”一词。七生大师似乎看出了众人眼神中的疑惑,他解释道:“刚才所施展清心普善咒只是我用内力发出的声音而已,其实对内力深厚者用处不大,刚才能打退二人只是因为众人都在拼战当中耗尽大半内力而且受了内伤,如若不是因为这个小和尚(说着指了指元朗)和了悟师侄恐怕我也无力将夺经之人击退的。” 了凡等众人恍然大悟。 接着七生大师言道:“适才了悟已经力竭而死,你们好好超度超度他吧,至于这藏经阁就让我来收拾吧,你们还是去想想如何防止外人对少林的侵袭吧。” 说完七生来至元朗面前,没想到我少林数十年后还有参悟洗髓经奥义之人,真乃少林之幸啊,只希望你不要重蹈我师兄的覆辙就好了,这里有一本清心普善咒就送给了,虽不会提高你的武学修为,但他可以让你化解习武的戾气,好好研习必定对你有大的益处。 言毕元朗谢过大师恩赐,众人也随之离开了藏经阁。 可是刚到门口,了然突然大喊一声“把见空(石风)、见觉(元朗)给我抓起来,带回达摩堂严加拷问”。 了然为什么要抓二人?二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随后又有怎样的境遇呢? 请看下章: 第二十四章:报恩义司空抗罪责 面壁山遇悔过盲僧 时夜二人便被关到了达摩院的柴房之内,捆绑的不能动弹。二人相视望去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柴房的元朗的不禁开始坐立不安了。因为今晚可是月圆之夜啊此时的褚灵正在山下等着他呢,他不能就这样被绑着,因为藏经阁一战已经让他耽误了不少的时辰,他不管怎样都要设法跟山下的褚灵说一声,他不能让她在月下苦等。 想到此处元朗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运功将绳索扯断。他继而对石风说道:“石风,我不是想逃走,我要下山去看褚灵。我就先帮你松绑,你在这里等着我,天亮之前我一定会回来一同与你受罚的。”说完便要帮石风绳索一起扯断,但不想却被石风拒绝,石风说道:“不用管我,你记住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回来就行了。“ 说完元朗也没多想,翻身出了柴房。 言回石风处,又经此番争斗,他明白了元朗已经如日中天,以后必将成为他的一个劲敌,不能再让他成长,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他暗暗的阴笑了起来,起身走出了柴房,径直走向达摩院了然处。 山下的褚灵早已等待了多时,在门前一直徘徊等待着元朗的到来,但眼看离天亮的时辰越来越近,但还是迟迟不见元朗的踪影。她心里焦急如焚难道元朗又在山上出什么事情了嘛,这一想不禁让她更加坐立不安。 “褚灵妹妹我来了”。闻此声褚灵一下便听出是元朗来了,她不禁满心欢喜,但她见元朗什么没什么异样,不觉心里生起了闷气。褚灵愤愤的说道:“你到底怎么了嘛怎么现在才来看我,这马上都要天亮了,你现在还来干什么呀。” 元朗轻声说道:“对不起褚灵妹妹,方才藏经阁有外人闯入,我帮忙抓贼去了,所以来迟了“。 “抓贼比我都重要嘛?”褚灵的这一句反问不禁让不善言谈的元朗一时语塞,他结巴的说道:“我,我,“ 褚灵见元朗如此害羞又不知该怎么表达的表情不禁心里堆积的怨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直接扑入元朗的怀中,她的酥胸一下碰到了元朗的胸膛,元朗脸一下子就扎红了。虽然是在深夜,但在潜潜的月光下依然能够看到他脸上的红晕。 不觉元朗鼻子中流出了几滴鲜血,褚灵慌忙将其扶在一边坐下,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元朗慌忙说道:“没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为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元朗慌忙运功收住鼻子的血液,但就在此时他突然口吐鲜血,昏了过去。原来元朗因为被黑衣人内力震伤,根本未曾回复,便运功奔袭如此远的距离,这一系列的举动不免让他内伤发作再加上体力不支便昏了过去。 褚灵见此情形便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一直在身边形影不离的守候着元朗。 “喔喔喔”伴随着一声鸡叫,元朗顿时醒来。他这一起不禁吓坏了坐立一旁熟睡的褚灵,褚灵睁开朦胧的睡眼说道:“你醒了啊“。元朗大惊失色的说道:”不好了,我要赶紧上山,不然恐怕就要被逐出少林了。“说完此言他转身褚灵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这就上山去,详情下次见你的时候我给你解释。“言毕连忙起身夺门而去。而褚灵此时根本没睡醒,只是傻傻的答应着:“恩,恩。” 话说元朗出门之时正好碰到了阿婆,阿婆惊奇的问道:“小和尚你怎么在这里”。元朗只是远远的喊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来看褚灵的”边说边冲上山去。阿婆不禁嘴里念念有词道:“这少林寺的小和尚怎么这么不老实啊,居然偷跑下山来看姑娘,真是有辱佛门啊“。 山下之事不再详议。 话回山上,达摩院协同全寺僧众此刻都在大雄宝殿之上等待元朗的到来。 元朗快步回至柴房的时候,见石风不在,大惊。元朗心想道:难道出事了嘛?正在此时,几个沙弥见到元朗,大喊道:“他在这里,赶紧抓住他。”元朗一时不明就里,刚要出手抵抗。此时随后赶到的了空大喝道:“少林逆徒还敢出手还击。”闻言元朗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抵抗,众人随即将他绑了起来,一直压到了大雄宝殿。 大殿之上,了然率先发问,见觉(元朗)你可知罪? 元朗刚要说话,他却看到了一旁的石风全身松绑如若无事之人站在那里。元朗仿佛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便欲言又止。 了然见元朗没说话,看了看石风又继而言之:“你带领本门师兄擅闯藏经阁,保护师尊不周害的了悟师兄葬身藏经阁。还有你居然私传本门绝技于师兄弟,如今你又私自下山看望情愫你还不乖乖认罪吗?” 元朗原本想言:“去藏经阁是因为追赶外寺盗经之人,而石风是自己跟着去的。至于保护师尊,他自己根本无力抵御两个高手,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绝世高手。而传功于师兄弟更是无稽之谈,分明就是石风自己偷学的金钟罩,只是他未曾阻止罢了。而私自下山做什么只有石风一人知道,想到此他不禁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看了看一旁站立的石风,只见石风眼神闪烁,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此时的元朗已经恍然大悟,他大声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做的,请方正及众位是叔伯责罚“。石风不仅为此一惊,元朗为什么不解释,不争辩呢?他不解的看向元朗,元朗心里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已经做出恶人先告状的事情,必定石风是处心积虑要害自己了“。 元朗只是轻轻的对石风说道:“你我兄弟自今日起义绝,他日再见便如同路人“。 说完元朗扑通一声跪倒在掌门方丈之下说道:“请掌门发落”。 此时一旁的了然说道:“师兄先让他交出易筋经再把他武功废掉逐出少林吧。“ 言于此处元朗忽的抬起头眼含泪水的望向掌门方丈。 了凡方丈言道:“阿弥陀佛,既入少林门下,便是佛缘,而且他又是已故了缘师弟的弟子我们怎么可以将他逐出少林。再说昨晚之战我们有目共睹,众弟子都看到他舍命保护了悟师兄只是不敌二人才酿成这个结果,此一罪名何必怪他呢?” 了然说道:“可是他前面的罪状都是属实的啊,一定不能轻饶了他呀。而且掌门师兄如今易筋经下落不明,想必定与此人有关啊“。 了凡深思熟虑之后说道:“杖责一百,送到面壁山面壁,没有法旨召唤终身不得离开面壁山“。 随后了悟看向元朗说道:“不会怪我吧见觉?“元朗眼含热泪说道:“多谢方丈大恩,我必定不负方丈厚恩,静心在山上面壁静思己过,好早日重返少林山麓。而至于易筋经弟子真未曾见过,还望方丈明察“。 方丈不觉潸然泪下,说道:“阿弥陀佛,我相信你。行完杖责,送他上山去吧,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得再多言我意已决“。 见此状了然等人虽有异议但都被方丈的“我意已决”拦了下来。 话说来至面壁山上的元朗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再者他本来就身受内伤未愈,加上长途奔袭于少林于山下褚灵处,现在又遭一百杖脊,眼下只能勉强的保存自己的最后一丝气息都显得力不从心了。 正可谓:“人不逢时天公亦不作美”,顷刻间面壁山上下起了狂风暴雨。元朗步履蹒跚地走向面壁山中的悔过洞之中,眼看就要到了。只见天空一声炸雷,眼前一个盲僧老者出现在洞口处,元朗如午夜遇鬼魅一般,经历如此惊吓,元朗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了,眼皮一番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元朗遇见得真的是鬼吗?他会不会就此死去呢?而盲僧老者又在此做什么呢? 请看第三卷七绝罗汉。 第二十五章 山近逼水停,灵元少林终 本章箴言: 第二十五章:司空元朗情,生死兄弟义 山近逼水停,灵元少林终。 感情兄弟义,无一不是人之常情,但能将情义得到善终的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呢。 元朗经藏经阁一役幡然醒悟,人为了己欲何尝不会牺牲情义二字呢,石风为了自己的武学欲望不惜牺牲了二人两年只见的情义,而元朗因此就要失去自己的感情,可能在元朗心里觉得自己把石风当做兄弟,而石风只是把他自己当做工具吧,不管怎样,让他再相信什么兄弟情义恐怕在他遁入空门之前是不可能了。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慢慢成长起来的,元朗也是一样,哪会有那么多的奇缘跟佳遇呢?事已至此元朗不免开始担心起山下的褚灵了,这份感情是真的嘛?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他从此开始了在山中人生蜕变。 他的人生考验也在慢慢的展开。关于他的生死、感情、兄弟义也慢慢展开了它们各自的画卷。 第二卷完。 第三卷七绝罗汉 第二十六章:参禅道,老僧叙往事 问人生,司空悔身过 “你是谁?”元朗从昏迷中醒来孱弱的呼喊着。 “我是谁,哼,现在怎么还会有人记得我呢,恐怕我威震江湖之时你还没出生呢”。 闻此言,元朗有一种猜测涌上心头,难道是传言中的他,但没听说过他是双目失明的啊。 元朗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是七绝前辈嘛?”。 话至此处,老者忽的抬起来了头,昂天大笑道:“居然还有人记得我,不错我就是当年的七绝罗汉。” 元朗不禁为之一惊,没想到能看到七绝本来面目,元朗说道:“见觉拜见师祖”。 “师祖?我平生只有了缘一个徒弟,难道他收你为徒,不对,我派他下山去解救五行剑门之危,至今未回,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徒弟呢。你一定是他们派来杀我的,你是骗子,假的”。说完七绝举掌向元朗杀来。 元朗料想此命休矣,大惊失色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爷爷对不起,我没法重振五行剑门了,元朗来陪你了。” 眼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七绝停下了手掌。 “你说五行剑门,还说什么爷爷,五行剑门与你有什么关系?”他抓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元朗问道。 元朗说道:“我是赵炎的“,话未说完元朗便要失去最后一丝气息。 七绝感觉此人气息将断,便忙输进自己内力为其续命,但内力输进去没过一会令他都没想到事情发生了,元朗虽气息将断但却开始真气逆转,将七绝真气抵返了回去。 真气逆行之术,只有五行剑门的司空云善的此法;外人根本仍未能窥其精要。 知道真气逆行之术渊源的七绝更加不能让元朗就此丧命。他便再度欲输内力帮助元朗疗伤。 但在此时只见元朗慢慢从心脉之处散发出几道真气灌至全身。 稍事片刻之间元朗的气息渐渐恢复,元朗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慢慢的盘坐下身子,脑海里开始反复的出现洗髓经的内容。 只见他身上被雨水打湿的水渍慢慢不见了,其头顶乃至全身开始散发出如蒸笼般的热气。 见到此情景,七绝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转身走出了元朗疗伤之地。 次日天亮,元朗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幕可把元朗吓坏了,一堆堆骸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回忆起昨晚之事,难道是七绝前辈真的是个江湖人士所不齿的杀人狂徒嘛。 而更为诡异的是为什么自己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呢,加上昨天七绝还为自己疗伤,他更加不解。为求真相他四处找寻七绝前辈的踪迹。他在山中四处叫喊道:“前辈你在哪,你为什么要救我?”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七绝翻身来至他面前。 七绝冷冷地说道:“看到山洞之内的骸骨没有,他们就是骗我的下场,他们都说不知道出山的去路在哪里而且肆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便都被我杀了。” “因此你最好不要骗我,告诉我你的身份然后带我下山,否则你的下场亦是如此。” 元朗忙说道:“师祖在上,弟子怎敢隐瞒欺骗,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了缘师傅曾经说过不让弟子说出任何关于我身份的事情,弟子不知如何是好。”闻听此言的七绝回身给了元朗一巴掌,喝斥道:“是师傅大还是师祖大?”元朗回答说:“当然是师祖”,七绝愤然的说道:“那你还不赶紧说,我是个没耐心的人,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哼。” 我是了缘的弟子,法号见觉,本名司空元朗。司空云是抚养我长大的爷爷,我是赵炎的亲身孩子。父亲被五行掌邓冲连同绝世高手宇文成、韩宁屠戮五行剑门之时跳落山崖摔死了,爷爷当年为寻找自己的儿子司空建文(也就是展龙魇夺龙灵之人)在沥龙崖底寻找十几年未果,机缘巧合救下了崖下的我,并抚养长大;但不幸的是爷爷在送我出崖底的时候不甚坠落悬崖至今生死未卜。 言毕七绝出招向元朗打来,元朗忙用出云功躲闪。他知道师祖已然认下他这个徒孙了,他知道不能跟师祖对打,这样是不敬,司空云教过他这个道理,七绝回身停下了自己的手掌,只是周旋于七绝的招式之下。 说七绝几招试探过后言道:“果然有你爷爷司空云的风范”。 元朗毕恭毕敬的欠身说道:“多谢师祖夸奖。” 不过元朗心里觉得七绝如此身体健硕,不禁感叹七绝罗汉果然名不虚传,双目失明还是如此武功高强,百步之内取人性命如若囊取物一般简单。 想到此处元朗不禁有一个疑问蒙上了心头,他试探的问道:“请恕徒孙冒昧,师祖如此的武功,年轻之时就以名震江湖,何以被囚禁于此呢?当年江湖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什么人能把你弄得双目失明啊?” 只见七绝蓦的回头,元朗不禁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他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徒孙不敬,忘师祖惩罚。”七绝摇摇头慢慢拉起地上的元朗说道:“既然你是司空云的孙子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坐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着二人席地而坐,七绝开始说起了当年之事。 三十年前,我习成少林绝技神掌八打、金刚不坏体神功、玄空掌、大慈大悲掌、波若金刚掌、罗汉伏魔功、少林达摩掌七项绝技并且顿悟洗髓经奥义不论武功还是内力修为都震慑江湖,因此被称为七绝罗汉,扬名四方。 但是好景不长,我在江湖行走之时结识了当时才色双绝、武功超群江湖人称千手观音的钟淑晴,我便时时刻刻无不在思念她,根本无心继续在佛门修行。又闻钟淑晴择日要嫁于后梁朝廷权臣李振,于是我想出山门前去阻止,因为当时的钟姑娘并非想嫁给李振,李振为当时所有武林中人所唾弃的朝廷权臣,但钟淑晴父亲钟天仇是个贪图富贵之辈,为使当时他刚刚创立的圣手门有所依靠,便想连姻亲朝廷,以此来当做靠山。 但我当时身为少林僧人,当时正遇七生师弟练功走火入魔,师傅命众师兄弟看守藏经阁不准七生出去胡作非为,但我那时一心下山,便在其嫁人之日违背了师命打伤山门下拦我的僧人径直下山而去。 当日我急忙去往送亲队伍必经之处绝音谷等候送亲队伍的到来。因为我及时下山,在路上拦下了送亲队伍,不过在救人脱逃被朝廷乃至圣手门的众多高手围住,乱战中间被我打伤打死之人不计其数,但最后因力竭险些被杀死在送亲队伍之中。 但就在此时多亏司空云的及时出现,他虽然是蒙面出现,但凭他的武功路数尤其是他高超的剑术我一眼便认出是他,他掩护我二人先行逃去自己只身力抵众高手。 诸番争斗之后司空云用其义兄出云真人教他的出云功脱身于众人之围,追上了正在奔逃的我与钟姑娘。我三人相见之后司空云便与钟姑娘相拥而泣,几番询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钟淑晴早就心有所属,二人私定终身,而且怀了司空云的骨肉,因此被其兄父二人点住身上大穴无法动弹,只能任其二人摆布逼得嫁给李振。 话到此处七绝不解其兄父二人为何不将钟姑娘嫁给司空云,就凭其在武林中的声威就算不如朝中权臣,也不至于如此孤注一掷的与朝廷联姻啊。 时日的司空云看出来我心中的疑虑他继而向我解释道:“由于钟淑晴的哥哥钟庭曾技败于司空云之手耿耿于怀,数度在钟天仇面前诋毁司空云,最终促成了钟淑晴嫁给了权臣李振。 言语解释之下我知道当天司空云早已预谋好要去截亲,但没想到我七绝也动了尘俗之心,但我与司空云相交甚厚,加上钟淑晴言语之间透露出的二人感情深厚让我不得不放弃,从中退出。 也就是从此之后我便一蹶不振,名声尽毁,一度纸迷金醉,流连在烟花巷柳之地,几经之下的我也因此破身金刚不坏体神功也就此废止。 司空云与钟姑娘二人也好景不长,当年的圣手门掌门钟天仇因嫁娶被劫一事羞然自尽于圣手门门庭之内,钟姑娘心生愧疚在生下司空剑文之后便回到了圣手门从此千手观音钟淑晴也销声匿迹了。司空云深知无颜面对丧父的钟姑娘,便未在嫁娶安心照顾襁褓中的孩儿。 而我面临的处境更加惨淡。 首先是打伤同门,不守佛门清规戒律,私自下山干涉江湖之事,而且还力夺他人姻亲,打伤朝廷跟圣手门之人,而当时蒙面的司空云与钟淑晴之事江湖上除我之外无人知晓,而我又不想做出出卖他人的事情来,因此一时将我认为是武林败类顷刻间成为江湖上武林人士的众矢之地。 江湖众人都群起而攻之,我根本无路可退期间数月我四处逃亡,奔逃途中杀死多少武林中人我已记不清。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还是逃脱不了众人的围追堵截,最后武林上的绝顶高手把我逼至江湖峰决一死战,其中就包括五行掌邓冲、圣手罗汉钟庭、少林方丈七言、中原各四域掌门跟外域七杀高手,我等数人鏖战三天三夜,最终由于我失去了金刚不坏体神功未能抵得过众人,被邓冲用火猊掌打瞎了双眼,重伤倒地不起。 少林方丈七言师兄见我双眼已瞎而且内伤甚重,便央求众人饶了我的性命,但为惩罚于我的罪过便将我囚禁在这面壁山中,让我自生自灭。 其实我也明白掌门师兄是见我再也无法为祸武林想保留我一条性命而已。 不过师兄可能没想到我顿悟洗髓经之后经脉骨髓时时刻刻如新生一般,每当我反复一遍洗髓经便有一层内力的获得,也就是因此我内伤在几后的数年中慢慢恢复过来,只不过眼睛已瞎是不可虐转的事实了。 能够侥幸活下来之后我便一边致盲带来的不便一边在面壁山中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根本无人问津。 说到此处你可能会问那些骸骨的由来,师祖不妨告诉你。其实这悔过洞中的骸骨也并不是我恶意所杀之人,只是一些宵小想来为自己师尊或者父母兄弟报仇的人而已,为求自保我不得不将他们杀死。不过师祖一生中并未多杀任何一个无辜之人,除了当年截亲之时我失手错杀了不少的圣手门人跟朝廷走狗之外。 后来与我私交甚重的司空云来山中查探我生死几何,几经找寻终于在悔过洞中找到了受伤在此的我。之后他曾多次来到面壁山中,为我疗治内伤,还把真气逆行之术教给了我,从此更加方便自己疗伤和恢复功力,也就因此才没被报仇之人屠戮于此处。 不过十几年前他与钟淑晴的孩子司空建文死于沥龙崖之后他再也没来过。之后他匆忙来过一次来的时候他只跟我说他要去找他的孩子,以后可能无法再来山中看我。 自此便与我再无相逢,至此司空云也便杳无音讯了。 从那之后除了我的徒弟了缘一人上山看我已经很多年无人上山来了。几年前我从了缘嘴里听闻五行剑门遭遇劫难,我便让了缘下山解围,不过我派他出山门之后至今未归,对了你是他的徒弟你赶紧说说为什么他不回来覆命,是不是五行剑门已经遭遇不测他无颜回来见我,还是他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其实,师傅他。”元朗不免一时语塞。元朗很想告诉他了缘身故之事,但是他不能说,他不想再去伤害这位孤独老者残缺不全的心。 七绝转言问道:“其实什么?” 元朗忙找了理由回道:“其实是师傅派我来看你的,他让我跟你说五行剑门多年前已经被邓冲阴谋屠戮殆尽了,他在寻觅剩下的五行剑门门人以图帮助五行剑门东山再起。” “哎”七绝不免感伤叹息。 那元朗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对了,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问你,你到底为何会来到此处?我听了缘说过此处已经被历代掌门视为禁地你怎么上来的?”元朗便将爷爷的嘱托跟杀父灭门之仇言于七绝听,还把自己被结拜兄弟石风诬陷而受罚被关到了面壁上的事情一并都告诉了七绝。七绝笑笑道:“我当年为情义所困,没想到多年后你却因义跟情被困于此处,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既然是老天安排你到这里陪我,那你就安心在这里历练自己吧,正好师祖也把更高的武学造诣传授于你。” 元朗欣然笑道:“多谢师祖教导。”这一刻似乎元朗忘却了自己这接二连三的不幸遭遇。 七绝回身叙说道:“元朗我觉你内息吐纳方式跟我相似而且如此年轻便有着深不可测的内力,受重伤一夜竟然在一夜之间自己就能恢复到半成左右,莫非你已经参悟洗髓经奥义,还是你获得了无上心法易筋经的修为。 元朗忙解释道:“师祖不知,我机缘巧合顿悟了师傅所说的洗髓奥义,所以内功才有如此精进”。 七绝仰天长啸笑道:“没想到三十年后又有人能顿悟洗髓经的奥义,哈哈啊,“看来我七绝罗汉有传人了,真是老天对我不薄啊把你赐给了我,能把我的武功传给我的徒孙我死也瞑目了。” “不出几年的时间当今武林恐怕又要被少林之人撼动了。”七绝暗自说道。 元朗惭愧的言道:“弟子愚钝恐怕要令师祖失望了,眼下弟子只学会了少林的金钟罩跟师傅教我的波若金刚掌而已,对于七生大师给我的清心普善咒根本没有深厚的功力去把他施展的七生大师一般出神入化。除此之外弟子对于少林武学再无涉猎。” 七绝挥手说道:“哎,你此言差异。你既然如此年轻就能参悟少林两项绝技而且洗髓奥义尽得你心,内力所催的清心普善咒只是时日问题。至于其他少林武学你能学的多少我想只是时间问题。” “如今你正好在山中受罚,而且此地根本无人打扰。你尽心跟我在山中尽心参悟禅道便是,放下心中执着,我再悉数把我之武学传授于你,日后必成大器。” 元朗不禁被七绝前辈的诚挚言语所感动,慌忙跪了下来,多谢师祖。七绝大笑道:“看来司空云的孙子要我来教他教了,你爷爷没教的师祖来教你,你先看好了,我先施展几式少林绝学让你看看眼界。”说完在元朗展示了一番少林的几项绝技。 元朗看的是瞠目结舌,七绝前辈把每项绝技都施展的如入化境一般,每一招的内劲十足,威力无比。想到眼前元朗不禁明白了他想报仇的路还早着呢,尤其是想重震五行剑门更是遥遥无期之事呢。他看到了自己与绝世高手的不足到底有多远,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师祖武功高强甚至同等的高手自己都根本如同草芥一般。自此元朗便将一切年头抛之脑后安心在山中静心思悟人生哲理跟佛学禅道。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而一旁的七绝也看着他的成长。 元朗能成功吗?他能学会几项七绝的少林绝学呢?而石风就真的放心下山中的元朗了嘛?元朗销声匿迹后褚灵又会在山下安心度日吗? 请看下章: 第二十七章 面壁山中习春秋三载而后得武功 第二十七章:面壁山中习春秋 三载而后得武功 三年悄然逝去,褚灵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不知为元朗流进了多少泪水,但始终没盼到元朗月圆之夜的下山一会。 山中的元朗在七绝的教导下,“时春而作,时夏而休,时秋而收,时冬而破。”三年间元朗戒骄戒躁,慢慢从每项绝技研习,辅助清心普善咒化解心中武功带来的戾气,虽然未到七绝般化境,但说其三年所习的三项绝技精要还是了如指掌。 七绝先从最简单的大慈大悲掌、罗汉伏魔功、少林达摩掌教起,如今元朗已是身兼波若金刚掌、清心普善咒、少林金钟罩六项少林绝技之人,虽不说是绝世高手,但至少算得上是当今武林不可小觑的角色。 可是七绝脸上却日渐显露出丝丝的隐忧。 因为每当月圆之夜,元朗都无心练功都会一个人跑到山顶独坐至天亮时分。七绝并不担心他的武学修为,而是他仿佛觉得元朗是为情所困,如若如此继续下去,练功必然分心,那么他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情。 不仅如此少林绝技从六绝到第七绝之时亦是最难逾越的桎梏,一着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当年的七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想到此处七绝便越来越显得坐卧不安。 时至第三年中秋,满心愧疚的元朗再也无法按捺自己的情绪,默默的在山上啜泣,眼中流出了久违的泪水,他已经不仅仅是思念褚灵那么简单了。 身旁的七绝早就感受到了这些事情,他对元朗说道:“你下山去吧,如此以往下去你必会走火入魔死在面壁山中的。” 元朗噙著泪水说道:“可是私自下山如若被发现恐怕我就会逐出少林再也无法陪伴师祖了。” 七绝不觉也陷入了深思,“元朗的武功还未到化境,当今武林可取他性命之人何止数人啊,现在让他脱离山门无谓是送他去死,更别提什么重振五行剑门了,哎,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二人思虑之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整个僵局。 “元朗,元朗,我来看你了。“似乎是很熟悉的声音,难道是他。 果然没猜错,话音之处石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石风大喊道:“元朗我已经是罗汉堂的首座了,我特意跟方丈要求来看你的“ 元朗不禁露出了哭笑,但其实心底里真的是连他人都不想看见,但没想到他会厚着脸皮来找他。七绝忙向元朗问道:“此人是何人?“元朗低声言道:“他就是石风。” 七绝不禁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不要告诉外人见过我,说完消失的无影无踪。 顷刻间只见石风迎上前来,问向元朗:“元朗你还好吗?” 元朗僵硬的的回答道:“恩,你呢?” 石风说道:“自从你来至面壁山之后我一直感到对你有愧疚,但是一直不好意思上山来看你,我怕你还没原谅我,但我思前想后还是要来看你一次,而且我知道我把她带来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说罢石风指向不远处的褚灵,“我把她给你带来了”。 看到远处的褚灵元朗不胜欢喜瞬间气血上涌,一股股热流在体内翻腾。他径直跑向褚灵,可是褚灵见面之后就是一巴掌,一时间二人不免有所僵持在这尴尬的局面当中。 褚灵破口大骂道:“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个月圆之夜嘛?”说完褚灵再也无法控制的情绪她扑到在元朗怀中后就再也抵挡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了。 此时的元朗再也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搪塞褚灵,而且他也再也不想骗自己了。他把褚灵带到了山顶之上,对着当空明月发誓“我司空元朗发誓,从今之后再也不离开褚灵,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如违此誓如此巨石下场一样“。说完用功一掌打碎了硕大的巨石。此时的褚灵已然泣不成声。 而此时山下的石风不禁为之一震,他料想的没错元朗果然没死在面壁山中,不仅如此而且看上去双目炯炯有神、四肢魁梧有力、走路健步如飞想必武功比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看来我此行上山来看一下他的境况真是来对了,一定要找机会试探一下,正好我偷学的易筋经一直不敢在寺中展露,看来元朗便是我的试金石了。 想到此处,石风向山上的两人瞥去一丝鄙夷的笑意。 山上褚灵可能真的以为石风是有意让他们二人相遇,可惜是天真透顶了,其实不是为了找借口让元朗放松戒备石风怎么还有机会与他切磋,正好以此来了解他的性命呢。好好欣赏这最后一轮明月吧,石风心里暗暗的想着此事。 三年安习了三年怎么会还是以前的他呢,他岂会相信石风的虚情假意,毕竟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可信赖。 话说元朗为了避开石风,故意带褚灵来至山顶,不仅仅是为了解释跟褚灵之间的一些事情,还有就是跟褚灵讲述为什么会被罚到面壁山中,细数石风的所作所为,已至后来天天在这荒山之内如若野人一般的生活。 褚灵不禁潸然泪下,擒着泪水说道:“对不起元朗哥哥,说到此处褚灵顿了一下,我能叫你元朗嘛?“元朗没想到褚灵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只是傻傻的笑着,喃喃的说着,“当然,当然可以。“ 就在此刻褚灵的唇印到了元朗的唇上。 当夜的月光显得那么醉人,群星点缀在夜空中,闪闪的如同在为二人祝福一般。 此刻的褚灵哪管石风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只要有人能把她带到山上见元朗而且能跟元朗待在一起她便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时光罢了。 夜如三更将至,夜色越来越凝重,石风大喊道:“元朗我还要把她送下山去,你们别那么依依不舍了。“但此时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怎么舍得分开呢,元朗带褚灵闪身下了山顶,来至石风面前说道:“我不会让她再离开我了,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相依为命,择日我会下山跟阿婆说明详情,石风你下山去吧。我们虽然兄弟义绝但我们毕竟还是同门师兄,元朗在这里多谢你把褚灵带上山来。” 闻此言石风不禁勃然大怒,对元朗说道:“你要记住你还是个和尚,岂能做出如此败坏佛门之事,我必须要带她下山。如果你执意妄为那我要先废掉你的武功,再把你逐出少林,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罗汉堂的首座,哼。” 元朗怒目而视冷冷的说道:“废我武功,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此时的元朗已经乱了心智,为了眼前的褚灵,不禁戾气骤升,出招向石风打来。只见元朗接连打出六套不同的少林绝学,招招致命,每一掌都打出十足的内劲,刚才还振振有词的石风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只见此时的元朗眼中杀气蔚然十足。另一边的石风连中几掌倒地,嘴角流出了数口鲜血,正在此时元朗缓缓升起数丈,运内劲至全身,此时的他想用龙魇功送石风上西天一解心头之恨。 就在他欲出掌之时,七绝从山内闪出,一招将正在运功的元朗打昏过去,接着将元朗带回了悔过洞中。 二人紧随其后来到悔过洞中,只见七绝大喝道:“你们两个不准进来,我要将金刚经包含的最后一式金刚不坏体神功传授于他,保他不死,传功期间不能受丝毫的打扰,如果你们两个如果想他死就马上进来。” 一旁的石风当然是想进去,但此时褚灵蓦的跪了下来,嘴里说道:“我求求你,不要进去,我马上随你下山,你不要废他武功了。”假慈悲的石风不免一时进退两难,进去元朗必死但是自己恐怕也要身死这个一招打昏元朗的绝世圣僧手中,但不进去错失良机恐怕以后在想杀他就更难了。不过犹豫再三的石风还是没有进洞,毕竟觊觎刚才老和尚的功力,看着他要为元朗保命毕竟交情匪浅,他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此时看到一旁的褚灵又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他仔细一想,这个女的在我手上,必然能让元朗束手待毙,死于我手中只是早晚之事。 想到此处,抓起了跪在地上的褚灵,纵身下山而去。 话说此时山洞之内的元朗生死几何?七绝传授金刚不坏体神功又会遇到什么挫折呢? 请看下章: 第二十八章:金刚经 七绝与元朗对掌想开始传功,未保证传功事半功倍他对元朗说道:“元朗从现在开始屏息静气我传你金刚不坏体神功,首先你要保证是未破之身否则习研此功事倍功半,你应该还未破身吧。”元朗因走火入魔嘴角抽搐的闭眼答道:“未破“。 七绝言好,接下来好好听着心法口诀:“从身力在顶,真气乱天庭,心脉归残至,金刚不坏成。” “你要记住此式即成之时必如万虫噬骨之疼,你一定要忍耐下去。少林六绝升七绝之时以金刚不坏体神功为最佳之选,但也是最危险的一式,如若不成则骨髓粉碎、筋脉尽断而死。你已走火入魔,以你现在的功力在入魔之时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更不要说救你生命引你回正途,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千万不要怪师祖,这生死成败就要看你造化了。” “在这万虫噬骨的七日内我是无法帮你的,我只能为你在外守关,记住元朗,你身负血海深仇,还有你心爱之人在这世上,你一定不能死。“ 山中之事不再详议。 话语转至另一边的石风,石风当夜将储灵带走之后并未将他送回山下,而且褚灵当夜失踪也是被石风掳走的,山下阿婆丝毫不知,只是一直不见褚灵踪影,便四处寻找去了。 石风将褚灵关到了一个废旧的柴房内,封住身上大穴便将门上锁离去 他急匆匆的跑向自己授业恩师了空之处,因为有一件事情他必须要马上弄明白,那就是金刚经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居然可以将走火入魔之人重新引回正途当中。 了空听到金刚经不禁为之一震,他对石峰解释道:“金刚经为六绝破七绝之时的必备心法经书,可谓重中之重。因为一旦突破此本经书修炼至最后一层的金刚不坏体神功那么少林七绝即成,而且是内外兼修威力无比的最高少林七绝。当然亦可通过易筋经来突破此武学瓶颈,但是其威力就要大打折扣,因为毕竟易筋经只是内力修为为主,而突破之后之时空剩六绝而已,而且易筋经在此破袭之后会封阻自身奇经八脉,以此来保护自身内力、不散六绝不失,此法可保性命无忧,但是鼎峰即止。当年的七言的掌门师伯就是习得易筋经练至少林六绝即止的当世高手,但并非七绝罗汉用金刚经习成的绝世高手一般武功已至化境。“ “但如若七绝前辈一般空悟洗髓奥义,内力倍增根本不需要易筋经来增添自己的内力修为之人迄今为止只有他一人而已,而且他当时以身犯险苦练金刚经最终抵过万虫噬骨之疼获得了金刚不坏体神功的武学修为,最终才得到七绝习成的结果。而他的师弟七生也就是当夜藏经阁内的老者,他资质尚浅并未顿悟洗髓奥义又不想用易筋经阻碍自己习练七绝,最终他走火入魔,经脉尽断、武功尽废。幸亏当时五若师傅发现及时,现在已成死灰了。但他也因此为保性命自断经脉要不然心魔乱性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对了,见明你为何来问我这个事情呢,毕竟少林知金刚经事情的也没有几人啊,仅有了字辈的是师叔伯知道而已,你是从何得知的?“了空不明就里的问向元朗。 石风心想不好,难道山中那个老和尚是七绝罗汉。他忙说道:“我是从面壁山上一个老和尚给见觉传功之时得知的“。了空在一旁嘴里念叨着:”面壁山,除了生死不明的七绝罗汉再有就是几年前被罚在山中的见觉了。其中见觉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因为了缘出寺太早根本未听当时的掌门师傅七言说过此事,了缘都不知道见觉更不可能知道了。难道是当年的七绝双目失明被人江湖中人轮番追杀至今未死?然后他将此武功传授给见觉又恰巧被你知悉?“ 了空继而大惊失色,好像这一说法得到印证一般。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七绝罗汉向来对窥探少林武学之人毫不留情,当年就是很多武林人士知道他双目失明便想上山偷学或者逼七绝传授武功但都被纷纷毙命于七绝手中啊。再者他授武向来严格,所以只收了了缘一个徒弟,而且只交给他一式绝学波若金刚掌,如今他又怎么可能教一个犯了寺规的小和尚呢?这绝不可能,要么是你口出诳语要么就是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听到此处,石风慌忙补充道:“对,我一直对他抱有怀疑,由其是他那出神入化的轻功,都是世人闻所未闻的路数。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内力惊人但是却不是出自易筋经。“ 言语至此了空突然想起来了,当晚我身穿夜行衣到藏经阁帮助另一黑衣人之时,见觉一人力敌二人。毕竟另一黑衣人是江湖上的绝世高手“空天见”墨新,当时我就觉得这个见觉甚是奇怪,他年纪轻轻为何内劲如此深不可测。你说不是易筋经,难道他也如三十年前的七绝一般空悟洗髓奥义,有如同化境的内功修为。只可能是如此,加上见明说七绝传授金刚经之事,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七绝深觉见觉有当年自己的风范,加上七绝当年破身之后金刚不坏体神功功力锐减,当他看到见觉之时便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便不惜将自己多年修炼的金刚不坏体神功传授于他。但为何如此匆忙呢,见觉如此年轻很难驾驭如此神功的,难道他是走火入魔被形势所逼不得不传授他金刚不坏体神功救他性命嘛,他蓦的转过身问见明:“见觉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石风忙回道:“师尊如何得知,我还未将此事告诉于您啊?” 了空不觉错愕,大喊道:“大事不妙,一定不能让见觉练成金刚不坏体神功,要不然恐怕又是一大武林噩梦,而且他跟你有怨必定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 石风跪倒在地爬向了空带着哭腔的说道:“师傅救我,师傅一定要救我。“ 了空故作淡定的言道:“不必惊慌,此武功必要经过七天七夜承受万虫噬骨之疼才能习成,这是我们的机会。我要赶紧通知他,让他去夺经,毕竟此时是夺取金刚经的大好机会。“ 石风不解,继而问道:“他是谁?师尊为何不亲自去夺而要求助于外人呢?“ 了空回道:“他就是三年前在藏经阁与见觉力斗的黑衣人,至于我你觉得以我的功力我能毫发无损的从七绝手里夺走经书嘛?” 适逢惊诧的问道:“藏经阁,黑衣人,师傅难道当年进入藏经阁将我打伤的第二个黑衣人是你? 了空此刻却显得泰然自若,他说道:“不错,是我,既然话已至此我也没必要隐瞒,当年我就是奉空天见墨新之命将你从你爹邓冲手中带入少林的。你真的以为你跟你爹的来往我不知道嘛,你爹经常用飞鸽传书在后山之处与你传递消息。而你爹也是空天见墨新的手下,我想你爹肯定跟你提前过此事吧。“ “当年你差点坏我跟墨前辈的夺经计划,我没打死你已经不错了,居然还有脸提当年之事。还有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当上罗汉堂首座呢,你也不想想当今少林多少人才辈出怎么轮得到你。如果不是我处处维护你,当年在了然师弟之处言你之好你觉得他会相信你这个出卖朋友之人说的话嘛。“ “从今之后你最好乖乖听我的命令,如若再破坏了墨新前辈的计划恐怕你爹也保不住你的。“ 石风不觉隐藏这么多年的秘密一时被揭穿有点不知所措,怯弱的问道:“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了空吩咐道:“你赶紧上山监视着见觉,我马上飞鸽传说通知墨前辈一同上山夺取金刚经。你只要老老实实监视着他们的行踪就行了,千万要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万一被他们发现让他们躲起来渡过七日之期到时候再想杀人夺经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石风自此便一边观察着面壁山上的一举一动,另一边便是等待着师傅跟空天见墨新的到来了。 那么山中元朗能承受住万虫噬骨之痛嘛?墨新、了空、石风又能否来得及阻止元朗练成金刚不坏体神功呢?被关在柴房的褚灵又是生是死呢? 请看下章: 第二十九章 面壁山破空天见 第二十九章:面壁山破空天见 元朗闭关第五日,终于疼痛越来越轻,他开始慢慢有了些轻松的感觉。他心中戾气渐渐化去,走火入魔之状渐解。但是他全身内力四散根本自己控制不了肢体,只能勉强的睁开眼睛,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尚不能控制自如。 元朗心想:“既然七绝师祖说要七日,看来还是不能随便乱动,那就静待七日吧。” 再言此日闻讯赶来的墨新慌忙协同石风、了空来至山上,因为自己的一些事情已经耽误了一些时日,所以他的步伐显的更加仓促。 时至第五日,几人会同来至山上。 墨新见洞口禅坐的七绝便率先发话:“你果然还是没死,真不愧为七绝罗汉,我派出的人马不下数百人居然都打不过你一个瞎眼的臭和尚,哼!看来他们的确是无能,多多劳烦你帮我清理门户了。” 七绝闻声音似曾相识,忙问道:“你是何人?”墨新身披夜行衣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跟本没人见过他的面目,再者多半听到他的声音都已成死尸,不死之人微乎其微。 闻我声音不死之人却把我忘了,这还真是对我的奇耻大辱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免再跟你说一遍,以示对前辈的尊重。 我就是“空天见墨新”。 “空天见墨新”七绝不禁眉头一皱说道:“你就是数夺各派精要武学,又来少林窃取《万佛朝宗》未果被我师傅打伤后销声匿迹的空天见墨新。二十多年前我曾在藏经阁有幸与阁下切磋数招,鏖战数日不分胜负,没想到多年之后又有幸相会。” 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让老衲猜想一下。难道你是为了多日前我与石风说起的金刚经嘛?或者还是你依然觊觎少林的隐世秘籍万佛朝宗呢? 不巧日前我已经将金刚经悉数传授给了我的徒孙了,如果你想要就等他出关之后吧。至于万佛朝宗嘛,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因为师傅并未传授于我,对于这种隐世绝学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哈哈啊”墨新昂天大笑道:“我两个都要,哼!老秃驴我怎么会让别人在我之前习成如此盖世神功呢,今日你二人乖乖将金刚经和万福朝宗交出来便罢,要不然今天恐怕我就要替你们的了凡方丈清理门户了。” 七绝冷哼一声,我素问空天见墨新为当今武林绝世高手,看来当年未分胜负之战今日在所难免了,那我只有领教高招了。 “还请七绝大师不吝赐教。”墨新言道 话音刚落,墨新为占先机,率先向七绝出招。二人真不愧为绝世高手之名,每一招每一式都毫无破绽,而且劲道十足、掌法娴熟,这不失为两个化境之人的对决,但似乎时隔多年后的二人依然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就连率先出招的墨新也占得半点好处。但墨新知道如此以往下去,再过两日如果真让洞中之人一蹴而就,而不是前功尽弃,那么他门洞外的三人恐怕就要长埋此处了。 墨新抽身出一丝间隙对另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赶紧去洞中杀了那个小秃驴将金刚经抢来。”二人点头允诺径直冲向洞中。七绝见此慌忙抽身前去阻拦,但此时二人的对战已经渐入佳境,根本撤不出身来。而墨新惟恐七绝去救小秃驴,居然使出他的惊世绝学“空天八式”缠住七绝,七绝如果不是双目失明,就算凭现在破身后的少林六绝也能跟他打个平手,但是如今的现状已经不允许他能胜过墨新一招半式,而且如今的“空天八式”也已不复当年模样了,威力何止是当年的数倍啊。” 此时疲于迎战的七绝只能任凭二人进洞而去,七绝顿时万念俱灰。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如此,老天不给他最后的两天时间嘛!此时的七绝只有一条出路,因为当世绝学已经不可能打得赢墨新了,只能用墨新从未见过的武功才能打败他。他想到了悔过洞中的传世高僧达摩祖师刻下的武功-万佛朝宗;但是这门功夫是真是假呢,而且达摩老祖至今已有那么多的年岁,石刻武功是真是假都有待考证,但为今之际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片刻都犹豫不得。七绝运功聚气开始按照万佛朝宗所记载内功心法开始运内息走至全身奇经八脉,后运内劲于头顶,只见天空的颜色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慢慢阴沉下来,随着一声闪电的炸雷声。 七绝嘴内喊出了四个字“万、佛、朝、宗”随即一道霸刀的真气将墨新震伤倒地不起,但经过此番耗战,催发万佛朝宗让他几乎内力尽散,终因内息受损倒地口吐鲜血。受伤倒地的墨新惊颤道:“好霸刀的武功,没想到少林寺清修之地居然有此戾气甚重的武功,幸亏你未将此功练到化境要不然恐怕我已经死在此地了。” 墨新挣扎着起身说道:“既然老天爷都不给你跟你的小徒孙时间那就让我送你们先上路吧。” 但就在此时忽然此时闯进洞中的二人传来一声惨叫“啊!”。墨新为之一怔。 原来洞中的石风见入魔禅坐中的元朗便运足内力想一掌打死元朗,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司空元朗真气突然逆行。本来是由上至上的真气运行变成了由下至上,只见元朗双眼霎时睁开,石风被他所积蓄的内力震出山洞之外。而另一边的了空便急忙收好在地上摆着的金刚经出招向元朗打来,因为了空知道元朗正受万虫噬骨之疼,四肢僵硬根本不能动弹。但是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元朗突然从禅坐之地翻身而起,使得了空一掌打空,随即只见元朗从空中出掌向了空打来,了空甚为不解,不觉已是分心。接连挡下元朗两招之后被元朗一掌打倒在地。刚才被元朗震出的石风元朗不用猜也知道是他,不管他带不带面罩。而至于此人元朗却产生了一丝疑惑,元朗从倒地之人手中取回了金刚经,揭下了他的面罩。元朗见是了空,心里一惊。但也没再出手,只是摇了摇头,飞身出了悔过洞,直冲墨新而去。 此时洞外不明洞中发生什么事情的墨新正欲出掌打死七绝不料被一声惨叫阻下了掌势。此时被震伤的石风大喊着:“墨前辈小心,元朗没死,他真气逆行提前打破少林七绝瓶颈武功大进。” 言语刚落,使出出云功的司空元朗便救下了掌下的七绝。墨新嘴里露出吃惊的言语说道:“出云功,真气逆行。” 墨新嗔怒道:“你跟五行剑御司空云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元朗先是打出一道内力将七绝心脉护住,以恐受过重内伤而死。接着缓缓的起身对墨新说道:“阁下果然是绝世高手,几招便已经看出我的武功路数。不过在下区区无名之辈就不用前辈费心了,不妨阁下先自报家门吧。” 墨新不屑的回答道:“哼,就凭你个无知后辈也想知道我的身份。看来我只能逼你先开口了。” 元朗微笑答道:“既然前辈想切磋武功,那么在下愿意奉陪。” 此时的元朗经历生死之后大彻大悟已然如脱胎换骨一般。还未等墨新率先出手,元朗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墨新正前方。墨新连忙应招,但似乎被七绝震伤的墨新根本失去了还手之力,元朗处处占尽先机,不下数十招的较量,胜负悬念已失。 元朗大喝一声:“当年你就是被少林武功打退山林,今日我便再用少林武功再将你打出少林。”说完便使出少林的嫡传武功少林达摩掌向其打来,墨新忙出招抵挡。但此时的他不论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已落于下风,而且现在元朗的掌力非同凡响,墨新被其掌力逼退数步。元朗渐入佳境使出他已到化境的波若金刚掌,此时的墨新再也抵挡不住一次比一次犀利的掌力。 墨新中掌倒地。 见此情形,洞口处的石风见墨新中掌倒地,为救其性命慌忙从元朗背后向其袭来,但此时的元朗已经是金刚不坏体神功护体在身,根本对内力不精纯的石风不屑一顾。只见石风一掌打在元朗身上之后,元朗却纹丝未动,元朗稍运内息便用金钟罩的内力将背后偷袭的石风推回数十丈。 墨新见有此间隙,便大喊一声:“我乃空天见墨新,今日惨败你手,他日我必定会打败你让你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说完飞身而去。 元朗无心追赶,因为他本与墨新无深仇大恨,没必要赶尽杀绝,但是司空元朗可能不知道,他放掉了自己最大的仇人。 元朗回身赶紧为七绝疗伤,七绝渐渐恢复了微弱的气息。但当为师祖疗完伤之后元朗再去查看石风跟了空踪迹之时却发现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元朗不禁懊悔不已,对七绝说道:“都怪我为师祖之前未先封住此二人穴道,才让他们两个跑了,请师祖责罚。” 七绝说道:“那些事情不必太在意了,他们迟早还会来找你的,他们见此你有如此武学修为,他们一定会不得到金刚誓不罢休的,但如今我对你却有一事不明?” 元朗道:“请师祖发问?” 七绝言:“你为什么五日之内就集金刚不坏体神功乃至少林七绝之大成呢?” 元朗笑笑道:“我入魔之时之际真气逆行,当时你又将我打昏过去,所以入魔之时的真气逆行一直未被回转。因我自小便随从爷爷习研真气逆行之术,所以我依然可以逆气运行自如,内息根本不会受阻。还有我在不经意间发现师祖所授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在真气顺行之时需要七天七夜,但如果是以真气逆行之术修炼便可只用其一半的时间,所以在洞中四日之时我已经习成金刚不坏体神功。不过由于入魔之时戾气过重,所以第五日我便想转回真气顺行习研清心普善咒,化解戾气。但却不知怎么的一直受到金刚不坏体神功内息的阻塞,一时不能动弹,而且话也说不出来。就在此时石风闯入洞中给了我一掌,机缘巧合之下此掌打通了金刚不坏体神功内息的阻塞,顷刻间内息畅通真气逆转回来。随后我便用内力将他震出洞内,再从了空手中夺回金刚经。再后来我知道师祖在外受苦我岂能坐视不理呢。” 七绝昂天长啸:“哈哈哈啊,一切都是天意啊,元朗你命不该绝!” 古语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此番境遇,又破少林六绝瓶颈,以后你肯定会震惊整个武林的,到时候重振五行剑门也便指日可待了。” 司空元朗言道:“多谢师祖夸奖,但元朗有一事情相求,我不能舍下对我有情有义的褚灵姑娘,就算我被逐出少林我也不能再有负于她了。” 七绝笑着说道:“你虽不是司空云的亲生孙子,但确实像他一手**出来的孙子。有他的风范,怪不得当年钟淑晴会与他私定终身呢,如此重情义之人怎么不会令女人动心呢;师祖不会阻拦你的,如今我在这深山能再遇到司空云之人已是我一人生一大幸事,而且在有生之年能教出你这么一个绝顶武林高手我已再无遗憾了。” 元朗泪眼朦胧的说道:“师祖既然如此您与我一起下山吧?” “下山?嚯嚯,我已年愈花甲,眼睛更是看不到任何东西,而且当年我所犯下的罪孽还需要我在这面壁山补偿呢,师傅当年冒众犯救下我的性命让我在这面壁静悔己过,我怎么能在师傅身死之后再违师命呢?” 七绝转身背对元朗言道:“你不用劝我了,你走吧,我是不会下山的。”(此时的七绝已经老泪纵横,他不想也不能再面对元朗) 元朗跪下身去,嘴里说道:“司空元朗拜别师祖,元朗一定会铭记这深山中的三载春秋,待元朗重振山门之时无论如何一定会回来接师祖出山颐养天年”。 “元朗拜别,师祖珍重。” 此时的七绝已经无语凝噎。 那元朗下山又会怎样呢?而被关在柴房的褚灵又是生是死呢? 请看下章: 第三十章:石风夜会黑衣人 了空跟随受伤的石风狼狈逃回少林,他们知道元朗要为七绝疗伤暂时不会私自下山,而且少林众高僧皆在寺内,想必力抵六绝即成的元朗不成问题。毕竟元朗现在还是个戴罪之身私自下山来就会被逐出少林,再者少林之人仍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这二人的真实身份,所以二人毅然决然的躲藏在少林寺内。 回寺之后的了空言道:“幸亏我二人脱逃及时,要不然恐怕现在死在这个见觉的手下了。我们暂时虽然性命无忧但这少林也不是长久之地了,如果七绝伤好之后跟随司空元朗一起下山来解释我们与墨前辈一行夺经之举恐怕到时候方丈不会不信的,到时候我们两个的身份必定暴露无疑啊,眼下你速速将你收集的少林绝学跟我收集的少林绝学一同送下山去,等武功秘诀运送完之后择日你我二人再趁机下山离开这个破地方。” 石风答道:“遵命,我这就去安排,其实师傅不用过分担忧我们的安全,因为元朗的姘头还在我手上呢,就算最后我们的身份被识破我们也可以以此作为要挟安全下山的。” 了空怒斥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懂嘛,我让你去就赶紧去,而且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石风被一顿抨击悻悻离去。 就在石风正要出门之时,突然一小沙弥模样的僧众来至他面前,沙弥言道:“不好了见明师叔,你让我每日给关在柴房之内的人送饭,但我今日送饭之时,我从门缝出看到地上有绳索却不见人,便慌忙打开门锁进屋查看,但就在此时背立于门侧之人打昏过去,等我醒来之时柴房里面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闻听此言屋内的了空怒不可遏对石风吼道:“你还不赶紧去把她抓回来,那是我们最后的一张王牌。” 石风惶恐的跑了出去,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四处找寻褚灵的下落而去。 约至当晚三更时分,了空又来至罗汉堂之内询问找寻褚灵的事情进展如何,但得到的回答却又让他勃然大怒。 在其屋内了空大骂道:“你这个废物,武功比见觉不知多练多少年,与他想必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今抓个人就然还让她跑了,你还真是像你爹一样啊,当初灭个五行剑门还要两大高手趁夜偷袭,最后却连一把剑都没得到,哼。你说你跟那个没出息的爹有什么区别。” 石风卑恭的答道:“师傅息怒,眼下我已经联络好了送经之事,接应之人明日就到,我们如今找不到褚灵可以先行送经书下山,躲避元朗的锋芒。” 了空点头应允,他随即补充道:“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但三日之内必须要送完所有经书。” “没问题,接应之人明天一到,我们明晚就行动开始送运经书。”石风自信满满的说道。 话说另一边逃走的褚灵。 古语云:“殊不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褚灵居然就躲在石风屋内。原本石风特意将褚灵所在离自己最近的柴房,为了好监视拆房内的动静,但不料昨日在面壁山中大战之时疏于对其看管被褚灵逃脱。原来逃脱当日褚灵用衣物裹住吃饭的碗轻声将碗打碎,然后用碎片日以继夜的磨捆绑自己的绳子,终于在五日之后将绳索磨断,然后趁沙弥送饭之时将他打昏逃了出去。不过少林地方僧院住房甚多,逃出来的褚灵一时迷了路,想问人寺中僧人去处,但却空无一人,便想去僧房之内询问寺内僧人,但却稀里糊涂的闯进了距离柴房最近的罗汉堂首座也就是现在石风的屋内。就在她看到里面没人想离去之时却听到了空、石风师徒二人的声音,情急之下便藏到了屋内的衣柜之内,了空二人此时身受内伤,一时间察觉不到躲在屋内之人,而褚灵不觉身体疲惫加上脱逃之后根本水米未尽,慢慢的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晚上就在了空再度来至罗汉堂内之时褚灵被吵闹声惊醒。褚灵机缘巧合的听到了他们的偷运寺内经书的计划与脱离少林之事。 褚灵等到屋内二人离去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柜子内爬了出来,他想赶忙去告诉元朗石风的阴谋,但当她刚走出罗汉堂没走几步便昏了过去,路过的沙弥看到是一女客倒在少林寺内,也不敢自作主张便把她送到了掌门方丈之处。 了凡方丈用内力将她唤醒见她并未受伤,似乎是腹中饥饿所致,便吩咐沙弥说去给这位女施主拿点水跟饭食来。 褚灵被唤醒之后还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但他看到饭食之后便如同猛虎一般瞬间充满了精神,几口便将一个馒头塞进了口中,没过多久一声饱嗝宣告她此番行为的结束。 方丈见此状知她已无大碍便开口问道:“施主为何倒在我少林寺内?看你如此饥饿加之手上的捆绑痕迹莫非你被人囚于寺内?” 褚灵连忙说道:“我是被石风抓上来的,”说到此处褚灵顿了一下,回神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这一言让了凡方丈略显尴尬,他居然忘了道出自己的身份,他说道:“贫僧舔掌少林,如若你在少林有什么不测还望直言。” 闻听此言褚灵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头,似乎不像是假的也不像坏人。随即她又说出了面壁山中元朗种种事情,包括石风怎么陷害他,还有跟元朗跟七绝的际遇,乃至最后走火入魔之时她被人掳走之事一一详尽的跟方丈坦言。而且还说出石风跟一老和尚图谋偷运少林寺内的经书之事一并告诉了方丈。 方丈不免被这一桩桩如晴天霹雳的事情所震诧。 方丈稳了稳情绪对初灵说道:“女施主所言之事事关重大,请待我详细查明再做处置,今日时日已晚我将你先安排在厢房休息,在查明真相之前还有劳女施主留在寺内,以作他日对质之用。” 褚灵言道:“那可不行,如今元朗生死未卜我要上山去看元朗怎么样了,而且我还要把石风的阴谋告诉他,我怎么能在寺内停留呢。” 方丈阻止道:“我明天便派人上山查探元朗近况,如果他大难不死我便免除对他的责罚让他下山,你尽管放心吧。如今你身体元气并未恢复,自顾不暇还是在此休息一下吧。而且如果真像你所说石风为少林歹人,那么你一旦出门被石风抓到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因此施主还是且听老衲一言吧。” 褚灵犹豫再三后还是勉强地答应了方丈的请求。不过她极力说道一定要先去看元朗,她想第一时间知道元朗平安无事,了凡方丈为让褚灵留下便连夜吩咐坐下沙弥往山中走去,因此褚灵便作罢了上山的念头安心听从了方丈的安排。 再言下山的元朗,离开面壁上的他来到了山下褚灵的住处。却听到阿婆已经在外寻找褚灵多日的消息,在其住处内也是空无一人,元朗便心觉事情不妙,他心想:“石风莫非要破釜沉舟以初灵要挟元朗就范。” 元朗喃喃自语着:“他一定把褚灵关在少林寺内,我要马上上少林。” 但就在此时一人影突然闪过,直奔少林而去。 “难道是石风?“这个念头在元朗脑海中闪过,不由分说元朗施展出云功追至其身后,他有种直觉跟着这个人一定能找到褚灵的下落。 此人一路直奔少林后山而去,元朗不由心里开始隐隐有些担心,少林后山?如果褚灵真在山势凶险的这里,如若在此一战褚灵必定无处躲藏那么性命必然堪虞。元朗知此便心觉不能轻举妄动,只是紧紧跟在其身后。就在此时黑衣人停下了脚步,石风出现在了黑衣人前方。元朗见状慌忙躲藏起来细听二人的言语,他知道石风在此那找到褚灵只是时间问题。 话说二人见面黑衣人率先言道:“我明日便以拜谒寺庙为由来到少林寺,入寺之后你便立刻将少林武功秘籍藏于我房内,我再派人将经书藏于我随行的马车之上内分批送下山。此次且不可有误,上次藏经阁之事爹已经非常生气了,而你夺经又让墨大人受伤更是让爹非常难堪,所以此次送经万万要小心。” 元朗似乎听明白一点是明日有一石风的同胞骨肉要借虔心拜寺之名盗运经书,不过此人是谁却无从知晓,因为在认识石风之后也没听他提起过此事。随着石风的真正的身份马上就要曝光,元朗经年的疑虑马上就要解开了,但为什么没见褚灵在此处呢,而且对褚灵之事只字未提呢。难道被石风藏到了别处?一层隐忧的雾霾再度蒙上了元朗心头。 没一会两人的会面就匆匆结束了,元朗很想马上知道这个黑衣人的身份,这样石风的身份也就大白于人前了。但未保完全他要先知道褚灵的处境如何,既然黑衣人不是石风而且明天就来少林寺又何必急在这一刻知晓呢,当务之急还是先跟踪石风查到褚灵的下落要紧。 经过会面的石风降降回到寺内手下的沙弥前来禀告,言方丈刚刚在寺内救下一个昏迷的女客,如今在厢房暂住。石风嘀咕着:“难道是从我这里逃走的褚灵,在方丈手里如果她胡言乱语那岂不是大事不妙。”元朗闻听此言大喜,率先一步去往少林寺内安排女客所住之处找寻褚灵。 而此时屋内的石风根本无暇去方丈安排之处劫人,他知此事之后就吩咐沙弥先行下去。他自己慌忙收拾所有的武功秘籍,跑向了空住处。因为他明白事情即将败露,看来三日时间已经不可能了,今晚就要下山去,要不然恐怕没死在元朗手上就先死在少林高僧之手了。 形色匆忙的石风快步来到了空房内,石风刚想开口。了空见他行装齐备,包袱在肩,一记耳光便打在了石风脸上。 石风不解,忙问道:“师傅这是何意?” 了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不是没脑子?如今人刚被救下我们就跑,这不是不打自招嘛?如今方丈既然没来质问我们说明那个女子没有胡言乱语再或者并且取信于方丈。你可倒好,如此一跑方丈查都不用查,问也不用问便知道真相了。” 石风听完了空所言句句在理,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他只是怯懦地问道:“那为今之计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了空只说了一句话:“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石风不敢多言,回到了住处,此处不做详议。 另一边得知褚灵下落的元朗来到了厢房房顶,找到了褚灵的房间。刚想翻身而入却被暗藏一边的方丈拦住了去路,二人过了几招,在僵持之时四目相对,便停下了打斗。方丈一眼看出是元朗,虽经三年面容无改。方丈率先问道:“元朗你怎么在此地?难道你是来加害女施主之人?”元朗闻言“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掌门师伯还记得元朗,元朗在此感激不尽。请听弟子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是来救对我情深义重的褚姑娘的,他被石风抓去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我只想看她现在怎么样了?”。方丈止住了他的话语,说道:“阿弥陀佛,褚姑娘已经将石风与你之事都与我言明了,我本想将你叫下山来对质此事,没想到你已经下山而来。到底你是真的冤枉还是石风所言属实,今日时日已晚,明日二人殿前对质就见分晓了。” 元朗见方丈有意出来主持公道,便磕头答谢。但他还是难舍与褚灵相见的机会,他起身上前央求方丈道:“方丈在此之前你能让我见他一面嘛?我真的很担心她,她受伤没有?” 方丈面露不悦之色,呵斥道:“你今还是出家之人,岂可在深夜入深闺之地呢,倘若传出去我少林颜面何存?”。 元朗想到此确实如此,便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方丈见元朗依然面露不舍之情安慰道:“一切真相就在明日了,你先去东厢房吧,旁人不会知道你在那里的。一者那里离我休息之处不远,三年不见了我想跟你叙叙旧,顺便问一些关于七绝师叔的事情。再者以便明日你与我一起和石风对质详尽之事。” 走了没几步,房内的褚灵听到外面的言语之声便走出了房门。元朗看到了褚灵,想立刻跑过去。但碍于方丈二人在此均没敢多言和其他不合时宜的举动。不过褚灵的出现反到让他想起了明日盗经细节之事还未对方丈严明,元朗忙把事情细节告诉了方丈,方丈笑笑言道:“你们二人都信誓旦旦有盗经之事,看来明天注定是个不同寻常之日啊。”说完此言了凡陷入了一阵深思,这二人所言盗经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呢?如果是真的如何护住少林武功秘籍不外泄呢?如果是假的又该如何收场呢?而且最重要的事情不禁是如此而已,因为方丈根本不知道元朗所说的外人来拜谒少林是谁?到底是何方神圣觊觎少林武学,这才是最担忧之处。 正在方丈疑虑之事褚灵看出了方丈因盗经之事似乎产生了疑虑,她灵机一动对方丈说道:“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呢,不管是谁在说谎,明天来人马车之上有无经书便是一锤定音的铁证。明日元朗可以假意对质词穷受罚,然后方丈出面不管是废你武功也好把你打下山门也好,此时拜谒之人还有石风他们必定防备有所松懈,你们趁机出掌将马车打破,到时候所有的真想就会大白于天下了。” 二人点点头说道:“此计甚妙。”三人相视望去,看来明日之事一战便有分晓了。 那么明日一战到底如何呢?拜谒之人又会是谁呢?经书又能不被盗出少林呢? 请看下章: 第三十一章 邓娇虔诚拜少林 褚灵献计毁石 第三十一章:邓娇虔诚拜少林 褚灵献计毁石风 次日天亮时分,山门处旌旗窜动,大番人马集于山门。山下僧众慌忙跑到山上对方丈言道:“五行掌邓冲之女邓娇代父上少林虔诚烧香拜谒佛祖、超度杀戮。现在众人在山门处等候,且先把拜谒书信交予方丈,以示对少林敬重,而此翻前来因事出仓促未能提前言明请少林诸位高僧不要见怪诸如此类。“ 方丈不禁觉得被元朗与褚灵所言中,果然有他乡之客前来拜谒,这样一来心里对石风的怀疑不胫而走。 此时早无睡意的元朗早早来到了了凡方丈之处,听闻此事之后不觉心里一阵喜悦之情不胜言表。他欣喜的事果然帮助石风之人登门造访,证明他对方丈所言非虚。但回味山门僧人的话之后他不觉心事重重,心里想着“此人是邓冲之女邓娇,那么昨晚见石风之人就是此人,不过怎么是个女的,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明明是个男人啊。还有他还曾听二人说过“爹”之类的言词,难道自己往日称兄道弟在同一床榻生活了两年多的石风是邓冲的儿子。“ 想到此处他心里的怒火陡然升起,他忙向方丈问一概详情。 元朗道:“方丈师伯可曾听说近来关于邓冲以及他膝下儿女之事?”方丈言道:“邓冲经沥龙山庄之役之后被宇文成带走不知去向何处,而他的五行掌门也几乎消失殆尽。但从一年前邓冲重现江湖,而且开始招兵买马扩张自己势力。接连挑衅各大江湖高手,由其在其力挫圣手罗汉钟庭之后,一时间名声大噪,将当年所失颜面渐渐挽回。他似乎如有扭转乾坤之能似的,就连当年因夺剑围攻四域以及七杀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在这一年内大部分江湖之人都被他打的打、杀的杀、收买的收买纵观全胸再无人能与其对敌。“ “至于其家境子嗣我也略有耳闻。邓冲膝下有一儿一女名日邓天、邓娇,年龄与你相仿都未在江湖上露过面。如今他的女儿邓娇突然出现在少林山门之下,想必是来者不善啊。“ “难道真的如你所言,石风真的勾结邓冲。带邓冲之女邓娇上山以拜谒少林为由伺机将少林武学典籍偷出少林嘛。看来你所言之事越来越接近了。“ 方丈一时某头紧皱,他明白少林即将要掀起一段腥风血雨了。 听方丈言毕,元朗的双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邓冲、邓天、邓娇这几个名字让他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去。尤其是听方丈说完邓冲有一子一女之后,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与杀父仇人之子共在一塌数年却全然不知。他知道报仇的时机已到便对方丈言道:“看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不过方丈师伯且宽心,我已经尽得七绝师祖的真传,想必有十个了空、十个石风、十个邓娇也不是对手,今日就让我来会会这三人,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少林武学。“ 方丈听到“七绝”之时,一扫心中惆怅。他说道:“没想到你能遇见七绝师叔,他还把绝学传授于你,真是少林之幸啊。看来今日少林之危可以化解了,阿弥陀佛。“ 方丈继而对门外等候的沙弥言道:“有请邓施主,请他到大雄宝殿拜谒我佛“说完方丈会同元朗二人走出厢房之内。 众人来至大雄宝殿之后,看到方丈身旁的元朗都甚为不解。尤其是达摩院的了然,他大喊道:“受罚之人怎么会在此处?“此时了凡方丈举手示意了然暂不要多问。 元朗谢过方丈坦然立于方丈一侧,而似乎另一旁的了空与石风早就已经冷汗直冒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司空元朗居然这么快就下山了,不禁越发显得不安了。 不出半盏茶的时间邓娇携众人已然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内。言语至这个邓娇,虽面带轻纱,但他的美貌确实依然没被轻纱所阻挡。当他摘下轻纱之时如一股清泉流落荒漠之中,但见她肤若凝脂,一双明亮的双眸好似要夺去人的魂魄一般,半片朱唇撩人心弦,脸颊边的腮红更是让人为之动容。真可谓是沉鱼落雁之荣闭月羞花之貌,不说有倾国倾城但用风华绝代来形容她的面容真不算过分。 一旁侧立的元朗不觉为之吸引住了,但他霎间意识到了她是什么人。决不能被他的外貌所欺骗,他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决不能为之动容,为恐自己被美色**他转眼向石风望去。 方丈引领完上香事宜之后,客气一番让邓娇在此斋戒几日。但一旁的石风接连使眼色让她婉绝,邓娇便谢绝了方丈的客气话语,只是在寺内闲逛了起来。其实方丈跟元朗都明白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也便将计就计在寺内陪着她。 将近黄昏时分,邓娇便提出要离去的要求,方丈明白了,便要求送香客至山下车驾之处。 邓娇见方丈盛情无法断然拒绝便答应了送至山门的要求。 刚至山门,方丈了凡对元朗使了个眼色,元朗早已心知肚明,点了一下头会应。就在此时了凡方丈话锋一转大喊道:“既然已经到了山门,见觉你也下山去吧,我少林不会允许你这种屡犯寺规之人在寺内的。我今先废你武功再将你逐出山门,还不束手跪下更待何时”。元朗大喝道:“哼,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此时不明所以的了然怒吼道:”放肆,难不成你还想欺师灭祖,你这个畜生。“但他话语未完还未等自己出手了凡方丈已经出掌向元朗打去了,了然不觉为之惊诧。因为了凡师兄是嗔性最深之人而且一向很少出手亲自惩戒本寺破戒之人,他实在看不懂了凡方丈这是为何。反观另一旁的了空跟石风看到此处不觉松了一口气,暗自猜测方丈并未相信元朗之言啊。 且说众人围观这二人一会儿战至屋檐之上,一会儿战至乱石之上,打着打着二人径直对峙道马车之上。未下几招对拼,只见元朗闪身出内力朝马车打出一掌,此时一旁的观看的了空跟石风不禁心里顿感不妙,而了凡方丈见元朗打出了内力便闪身离开了马车,只见马车顷刻间便被打碎,而藏于马上下方的经书秘籍也纷纷展现在众人面前。 了凡回身来至人群中,大喊道:“了空、石风经书在此你们盗经的计划已经败露,还不束手就擒。“ 石风争辩道:“掌门方丈请明查,我二人根本不知道经书是怎么回事啊。“ 了凡大怒:“事已至此还想抵赖,为让你哑口无言我让你再见一个人,褚姑娘你出来吧。“说完褚灵身穿小沙弥的衣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二人见状慌觉大事不妙,石风慌乱的望向一旁的了空,只见他大喊道:“盗经不成那就夺经,把这群秃驴都杀了。” 话音未落顷刻间少林陷入一片乱战之中,而了然见状大惊对了凡问道:“掌门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凡说道:“此二人是邓冲派来盗经的,而邓娇只是来接应二人的。至于元朗之事我稍后再将详情告知与你。” 了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纵身加入战圈之中对敌。 古语云:“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只见元朗直奔了空而去,石风见状赶忙上前迎战,幸亏石风习就了神掌八打要不然恐怕几招不慎又要惨败于元朗手中了。元朗一时不禁为石风的一番武功精进有所震慑,但为求速战速决他当机立断施展出波若金刚掌。可不料此时的石风居然使出易筋经的散功之法打散了波若金刚掌的内力。一旁与元朗对敌的了空觉得有机可乘趁机施展少林绝技玄空掌朝元朗打来。看到此处了然大怒,原来易筋经真是被石风盗取去,而了空的绝技之中也未有过少林的玄空掌,这二人果然是对少林武林秘籍有所觊觎而且心生歹意夺经而来。 只见他怒火中烧的抽身向二人冲来,而邓娇也不甘示弱助阵而去,了凡见状立刻前去阻挡助战的邓娇。一时间三人各敌三人,打的不可开交。 元朗万万没想到神掌八打配合易筋经居然有此大的威力,身兼七项绝学的司空元朗居然只能施展易筋经的石风打个平手。 而方丈与邓娇打得也很胶着虽然是方丈占据上风,但其处处不忍出杀招导致战局一时未见明了的分晓。而另一边的了空因受内伤加之武艺本来不如了然逐渐落于下风。元朗见状心想此番无疑是一个大展宏图、重振山门之战,他便不管什么佛门清规运内功施展龙魇功石风不敌这盖世神功,一掌被元朗打翻在地。再接着一招龙魇出天穹将另一战圈的了空击倒,就在想要再对最后一个战圈的邓娇施招之时不觉为之美色动容,犹豫了片刻。此时一旁醋意十足的褚灵再也站不住了,她对元朗咆哮道:“你还不出手元朗,你等她杀你嘛?”这一言如当头棒喝一般,元朗慌忙向邓娇施招而来。 就在这一掌即中之时从天而降的邓冲挡下了这道内劲,元朗定睛望去但似乎眼前之人他不曾见过。元朗便暂且撤出了战圈,只见此时了凡方丈迎上前来说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连最近威震武林的邓冲邓施主都屈尊来至少林寺,真是令少林蓬荜生辉。不知邓施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呢?” 一旁的元朗听到这就是杀父仇人邓冲,心中的怒气一时涌上心头,如果不是碍于方丈在对其言语,恐怕一番杀戮早就上演了。 邓冲回答道:“一来为接我子女下山,二来讨教少林高招,三来就是借阅经书了,不知方丈意下如何呢?“ 了凡言道:“阿弥陀佛,汝之子女我等怎敢强留,至于切磋武艺老衲身为武林人士当然是义不容辞,而至于借阅经书就免了吧,少林之物乃镇寺之物恕不外借,万望邓施主海涵。“ 此时的邓冲早已经对少林怒目而视了,眼看自己一双儿女被打翻在地,而所盗经书也是散落的到处都是,之前慢慢建立起的威望荡然无存,他心里早已按捺不住要拔了少林这个眼中钉,他狂傲的对方丈说道:“看来只有得罪了。” 说完向了凡打来,了凡即为少林方丈,虽未习得七绝神式,不说有把握击倒邓冲但应该也能力抵邓冲打成平手的。 岂料这消失的二十年中,当年在绝世高手中武学修为最差的邓冲如今武功已到化境,尤其是五行掌的修为,已然做到一掌五式,一式五行,一行五伤的五行掌化境-五行归一。 此时了凡方丈在与他的几式交手之后便已再无力与其匹敌,被五行掌内劲震伤,眼看掉下阵中,此时少林武学修为最为精进的了然见方丈即将败下阵来他为保少林声誉不请自战,他将方丈接下后自己直奔邓冲而去。 多亏了然当年习修的绝技中有千佛手,因千佛手掌势迅速,出招形散而意不散,在出手之时如同五行掌出手形意一般,所以邓冲的掌劲几乎都被打散,而了然未曾受到半丝伤害。此刻卑鄙的本性再度暴露邓冲见掌势无法伤到了然,便用内力逼了然对掌以此较量内力达到制胜目的。了然虽武学修为精进但他内力岂是当世绝世高手的对手呢,眼看了然马上要内力耗尽而死。邓冲冷笑一声,因为他已知胜负分晓,便当即推出最后一道内力想送了然去见佛祖,元朗见状飞身而现他朝了然体内打出一式十足的掌劲,两股内力一时碰撞交汇,霎时间三人纷纷倒地,四处砂石都被震碎、周围站立观战之人更是纷纷倒地不起。 邓冲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言中打伤墨新而且三番四次与盗经为敌七绝的传人,少林寺的小秃驴见觉嘛。邓冲说道:“小秃驴你是什么人,赶紧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人?” 元朗心知这一战非同小可,他暗自说道:“我一定要打赢他。”不仅如此元朗并非莽撞一心只想报仇而忘了爷爷的嘱托,他细细分析着刚才五行掌邓冲的掌势,虽说已到化境。但他知道相生相克是唯一一种必定能打赢他的方法,不错那就是他从小研习的五行剑。虽然五剑未齐手握两把精要的元朗想胜他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他心里不能也不想再隐瞒了,他知道此战获胜必定名扬海外五行剑门也会从死灰中翻陈而起,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犹如重生般的元朗慢慢走至众人面前,从容地从身后取出随身携带的火猊剑对邓冲说道:“想必这把火猊剑你该认得吧,看完剑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身份让你死得瞑目。我就是司空云的传人司空元朗,当年你把我五行门人屠戮殆尽最后连唯一幸存的火猊书生打下悬崖,毙命崖底。古语云:血债血偿,为保师门之仇,我必取你性命,哼!今日也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邓冲。“ 司空元朗说的每一个字都令邓冲惊叹不已,他暗自想到这难道是司空云的孙子,不过这根本不可能啊。传言司空建文玉石俱焚了嘛,难道是龙灵重现崖底,司空建文疗伤后从崖底逃出升天重现江湖,在之后隐匿少林以图光复五行剑门之仇。 邓冲再看到了火猊剑更是心中痒痒,眼前这个少年日后一定会成为祸根,他知道决不能让他活下去。他冷冷地对元朗说道:“小秃驴取我性命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言毕邓冲运足全部内力如石破惊天般朝元朗打去。 那么元朗与邓冲之战到底胜负几何?而邓冲又会不会带着经书全身而退呢? 请看下章: 第三十二章:火猊金棋战邓冲 元朗深知这一掌绝不能力敌,五行掌与五行剑分属同根。眼下只有两剑在手根本无法抵住其他三道内劲,倘若接下第一掌等于抗下每一掌的掌劲都会随之的剩下五掌。况且掌势中的金、木、水、火、土五气皆备,普通武功包括少林武功乃至龙魇功都拿着五行掌没有办法。元朗便撤身避其锋芒,再施展火猊剑法与邓冲对敌,但不出三招元朗便被夺去了火猊剑,自己也身中五行掌倒地。 火猊剑法虽说是精妙剑法但此时的五行掌已入化境,如果没有火猊剑跟其他剑的精要要诀根本打不过如日中天的邓冲。因为五行乃为相生相克之理而存。火克木,最多以火猊剑的剑气克制住木叶掌的掌势,但水克火,火猊剑就算要诀齐备也抵不过分水剑的一招半式。面对邓冲的五行皆备元朗当然是招架不住的。 怎么办?怎么办?此时的元朗脑子里一片空白。 夺下火猊剑更让此时的邓冲傲慢无比,他大言不惭的说道:“看来五行剑是命该如此啊,越往下传越不行了,到你这一辈居然连剑都保不住了。哈哈,现在就让我送你这个小秃驴上西天吧。” 为显自己的武功高强,邓冲运火猊掌的内劲于火猊剑之上想出剑气来杀掉元朗,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把剑是真的火猊剑。原来真正的五行剑式与五行掌虽属同根但却是逆气而行的,就在他运功到剑柄之时却被火猊剑反震回来,邓冲一下子被自己的内力打掉了手中的火猊剑。被剑气震的后腿半步,元朗看到此时便是绝佳时机。 元朗随即骤升而起,他大喊道:“金棋天下“。旋即取出自己腰间随身携带的金棋剑施展出此惊绝要式。毕竟前者的火猊剑由于元朗无鼎盛内力拭去剑身覆盖图文,所以未习成精要,但金棋剑柄图文早已被司空云拭去,而且他自幼从其习研,因此施展起来也得心应手的多。” 邓冲见状慌忙出招迎敌,但《金棋天下》的威力岂容一个人慌忙应对就能草草了之呢,只见金棋剑身嵌于剑中的金棋如布满天地那么多,随司空元朗旋升绕身不散,后在元朗一声大喝之下全部向邓冲打去。元邓冲重伤倒地,元朗轻而易举夺回了火猊剑。 虽说此战已胜,但元朗也并未全身而退。他在打伤邓冲之时亦被邓冲身上的五行掌内力震伤。因为元朗并未习成“五行剑御、超脱五行“的境界才不会被五行任一气息所伤。眼下的他只习得金、火二气,只能抵下木、金两个掌势内力而已。 因此不免会被剩下的水、土、火三气所伤。 不过战圈上一眼扫去,邓冲明显要比元朗上的更重一些,元朗毕竟有龙魇护住心脉,而邓冲并未相得益彰有所保护。元朗强忍住伤势径直起身向邓冲走去,杀父之仇即报元朗不禁大喝道:“受死吧,邓冲。”正在邓冲失去抵抗之时,其随身护卫五行掌出现挡在了邓冲面前,元朗一时成围,被五行掌五人围在了战圈中间。 五人对邓冲喊道:“居主带人先行离去,我等五人在此抵挡。”随即邓冲便要飞身而去。 元朗见状欲去阻拦邓冲去路,但被五人围住一时难以脱困。就在此时邓冲的一群喽啰也随之围了上来,方丈见此情形为免元朗受伤也让众僧前来加入战圈帮助元朗。 处在战圈中心的元朗经过几式打斗,发现这五人只是每人各出一掌,配合的天衣无缝犹如一人一般。但此一时元朗也发现了他们的弱点,那就是他们每个人似乎内力都不足,只是凭借五人掌势伤人而已。元朗见状突有一计蒙上心头,只见他收身故意被五人出掌打中,中掌之时身子不免一颤,这让一旁观战的褚灵不禁失声大喊道:“元朗小心“。 不过此时此刻的元朗岂会这么简单的被着五个人击倒,元朗大喝一声:“呀啊,少林金钟罩。“五人随即被内劲推出数丈之外。 了凡随声说道:“原来是少林金钟罩,此五人掌式虽钢劲有力,但却内力不足,根本破不了内力纯足的少林御身神功。元朗在内力修为之上远胜于他们五人合力,如此取胜如若探囊取物一般。元朗现在真可谓是少林大智之人啊“。 接着元朗纵身飞至半空,施展出龙魇功,五人连同众人顷刻间被震翻在地。 五人见状看居主也已远去便分散而逃,元朗看五人分散而逃也无力追赶五人。本想抓住其中一个半个好以后打探邓冲消息,但刚想施展出云功追出去,却觉身子内力四处乱窜,根本无法施展半点内力。 毕竟身负道家、佛家、五行门三派内力,再加上心脉积蓄的龙魇内力以元朗如此年轻的武学修为根本无法驾驭。 了凡见此状似乎元朗要被自己内力震断经脉一般,浑身震颤不能自已。他慌忙对众人说道:“大事不好,元朗要被自己内力的迸发而震死,赶紧把他送到藏经阁内。他此时内息不稳,经脉欲断,只有七生师叔能替他镇住体内乱窜的内力,再迟疑片刻便会自断经脉葬命于此了。“ 一旁了然提议道:“师兄,我们赶紧把他抬回寺内,我等几人先行运功压住他的内息,让他不至于立刻毙命。”说完几人动手慌忙把元朗抬回少林寺内,了凡与了然一同运功为其震住内力,但方丈知道这毕竟只是缓兵之计。他随即说道:“如今性命一时半刻大碍,我们趁此赶紧带他去藏经阁”。 话锋转至阁内,了凡、了然、七生及少林达摩院内功修为精进的僧人都来运功为元朗疗伤,压住不稳内息之祸。但众人一因内力不足,再者大部都为易筋经的内力根本连元朗体内洗髓经的内息都压不住,更不要说此时的元朗经脉时顺时逆了,几番尝试却连丝毫内力都打不进元朗体内。 深知元朗内力根源的七生示意让众人撤下内力,再做商议。 此时七生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七绝师兄,他是当今少林乃至当今武林唯一顿悟了洗髓奥义之人,而且只有他内力的精纯能压住元朗体内的真气。 但就是不知道如今是否死在了面壁山中。 只见七生前辈叹息一声,众人不解但似乎是七生师叔都没办法。了凡掌门还是哽咽住问道七生:“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嘛?”七生不忍面对这个事实,他屏住一口气回身对众人说道:“办法只有一个,你们的七绝师叔如果今还在人世恐怕元朗就有救了,可是他估计早已生死在面壁山中了,所以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未提起。“ 了凡因元朗对其说过七绝前辈教授武功之事,他兴奋的喊道:“师叔今安在,今安在啊,他只是双目失明罢了,多年前被师傅囚于面壁山中至今未曾仙游。“ 七生言道:“那你们速速将他抬往山中或许他还有的救。“ 了凡说道:“我等众人现在就去,可是,“ 七生问道:“可是什么?“ 了凡明显底气不足的说道:“当年围困师叔之战少林就曾参战,而且他被囚在面壁山也是少林所为啊,如今有求于七绝师叔恐怕师叔他未必肯答应啊。“ 七生笑着说道:“阿弥陀佛,七绝师兄如果是如此度量之人,那洗髓经他是不会顿悟的。你等不必担心,我了解师兄的为人,你们将他送去便是了。” 说完众人只得点点头,毕竟元朗凭一己之力救了合寺僧众乃至经书未失,正可谓居功至伟。不管怎样只要能救见觉他们都要去尝试,哪怕是求救于少林寺的罪人。 从藏经阁内出来的众人便神色匆忙的将重伤的元朗送往面壁山中。 言之另一边的邓冲等人,狼狈逃窜至山下。但在不远处便碰到一老妇人,本来并不稀奇的一件普通事罢了。不过老妇人的一言顿时惊醒了众人,原来这就是四处寻找褚灵的阿婆,以往阿婆知道褚灵会四处跑出去玩耍但绝不会如此几日不回。因为她隐约记得曾经在一个清晨碰到一个和尚模样的人来找过褚灵,所以她四周找寻无果后便走向了少林寺,她见途经此处有那么多的人,便不禁上去问了一番,她开口问道:“几位香客可曾见过一个小姑娘啊?她叫褚灵。“ 话至此处邓天也就是石风便知此人就是元朗提起少林山下与初灵相依为命的阿婆,说完怒目相视的向老阿婆走去,带着诡异的笑容问道:“你可是在少林山下跟褚灵住在一起的阿婆?“ 阿婆欣喜不已,心想有人知道她,那么褚灵就好找了。她想都没想便回答道:“是啊,我就是,你见过我家姑娘吗?” 邓天阴笑道:“当然见过,你不是在找她吗?我可以保证她会自己乖乖来找你的,哈哈啊。”言毕邓天转身对身旁手下说道:“把这个老太婆给我抓起来,严加看管,出一点差错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手下忙答应着邓天,眨眼间便把阿婆五花大绑了起来,生怕她跑了。 接着邓天大笑着对父亲说道:“爹,真是天助我也,这个就是褚灵的半个娘亲,我几度派人去她家中抓她但她一直未归,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只要有她在,褚灵怎会不来相救。褚灵以来司空元朗怎么不会束手就擒呢?” 邓冲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如此以来我便可杀了那么小秃驴一解今日之耻,哼!“说完带领众人快步离开了此地。 邓天抓下阿婆,便派人上少林留信于褚灵,言明了阿婆在他手上让司空元朗带着火猊剑跟金棋剑来以剑换人。 元朗筋脉窜行之事会怎么样?褚灵到底该怎么选择,救阿婆还是抛下重伤的元朗呢? 请看下章: 第三十三章 劫褚灵邓娇计骗司空 第三十三章:截褚灵,邓娇计骗司空 邓天现,兄妹终获金刚 “褚姑娘,褚姑娘。”山下急忙跑来报信的小沙弥叫喊着褚灵,一直跟随照顾元朗的褚灵不明白就里的回头问了一下,“你有什么事情嘛小师傅?” 小沙弥言道:“山下派人留口信于此,说把你的娘亲,山下的送菜阿婆抓走了,让你跟见觉小师叔带着火猊剑跟金棋剑乖乖送到悠然居里去。” 听到这一言,褚灵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不想让元朗再去冒险,毕竟现在的元朗生死未卜。不过他不在这里照顾元朗那元朗怎么办呢?刚刚又能跟元朗在一起了难道又要尝尽分离之苦嘛?但婆婆待他恩重如山犹如生身娘亲一般,她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落入虎口而袖手旁边。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救婆婆,但面对如今又要与元朗分别,她不禁潸然泪下。 犹豫再三之下她还是先跟着元朗上了面壁山,等元朗安顿好便立刻去救婆婆。 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的元朗已经被体内内息震伤昏迷了半天之久,终于众人在当日日暮未落之时将元朗送到了面壁山上。 七绝闻听元朗重伤,骤然现身于众人面前。了凡一眼便认出了七绝师叔,了凡不禁喜出望外,元朗果然所言非虚。他匆匆带僧众纷纷跪在了七绝面前说道:“见觉是为救少林众人和经书安危而遭此横祸,如今元朗他内息不稳性命稍纵既逝,请师叔不计前嫌救救他吧。至于师叔与少林之隙希望能容弟子一人承担,眼下还烦请师叔网开一面救救他吧,我等功力微薄而且身受重伤根本无力回天啊。” 只见七绝眉头紧锁的说道:“他是我的徒孙我自然会尽全力救他,至于我与少林之事也是我咎由自取,了凡方丈就不必介怀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带他进去疗伤,就算拼我一死我也会保住他的性命。” 说完七绝将元朗带到了悔过洞中。 七绝为救元朗不惜耗尽半生功力,终于暂时压住了元朗体内的三股内息。并将最能压住的龙魇气息也从发功之后被重新转回了心脉之处,但七绝无力护住元朗心脉的内力打散,好让龙魇真气更好的随其他内息平气而行,因为那毕竟是司空云一生的功力啊。虽说疗伤之事七绝深知未曾圆满但他的徒孙至少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时至深夜,七绝拖着疲软的身子从悔过洞中走了出来,众人忙上前搀扶着,担心元朗安危的了凡率先问道:“师叔,见觉他怎么样了?” 七绝稍事休息了片刻说道:“他性命暂时无忧了,但是此一番侥幸能压制他体内内息便耗去了我半生功力。如果元朗在下次内息乱身之前还未驾驭好诸番内息,恐怕下次元朗内息破败之时就是他身死之时了。“ 了凡不解的问道:“师叔武功如此高强之人都没有什么根治之法嘛?” 七绝叹息的说道:“这与武功高强没有太大关系,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而存。所谓驾驭也只是顺气而行罢了,只要你身内五行之气齐聚那就算五股内息也可操纵自如、随心所欲。但能做到身内五行之气齐聚之人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呢?其相生相克之善法上古之人都未曾窥其门径,希望我辈中人能有此能者更是飘渺无期之事。不过无独有偶,传说江湖中的五行剑门始祖五行剑冉曾以五行剑御身侍五行之气,但其自立门户之后便销声匿迹,而其控气之法也早已失传了。至今世上能驾驭两股内息之人也只有凭借《易反周天》的真气逆行之术的司空云一人,而三股四股能驾驭自如的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过。” 众人不禁摇了摇头。因为大家都知道五行剑冉早已成为传说,而司空云也已殡玉升天了。七绝师叔所说之办法亦等于没有办法。 凝下神来的七绝淡然的说道:“我此次救他只是希望他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心愿吧,阿弥陀佛。” 一旁的褚灵闻言,更加坚定了不会让元朗去冒险的念头。当夜褚灵趁众人熟睡之时,来到了元朗身旁,此时他眼中的泪水早已控制不住,她哽咽着对昏迷中的元朗说道:“元朗你从小就失去父母,跟随爷爷在了无人烟之地长大,经历多番死难到现在也不得善终,重振师门的愿望也未曾实现,我怎么忍心再让你为我冒险呢,我不管是生是死都会自己去悠然居换回视我如己出的阿婆,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好好照顾自己。如若有来生我一定跟你在一起生生死死永不分离,元朗珍重,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褚灵拿走了火猊剑和金棋剑往悠然居而去。 此时的元朗昏迷之下听到褚灵的声音渐渐醒来,但是眼睛睁不开四肢也不能动,只能默默的听着褚灵的言语,任凭褚灵离开此地。 听到褚灵的言语元朗眼角留下了自己不舍得眼泪。 次日清晨,元朗逐渐恢复了意识跟气力。他呼喊着褚灵的名字,但却无人回应,他明白昨天晚上那不是梦。他翻身而起急匆匆地朝洞外走去,但不料被七绝拦了下来,七绝诘责的说道:“你目前为气息最不稳的时候,千万不可妄动。”元朗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师祖,我不能眼看着褚灵去白白送死,她只身前往悠然居邓冲所在之处,拿着火猊剑、金棋剑去换山下照顾他数年的阿婆。师祖你可能不知邓冲那种人的卑鄙行径,他一定会夺下火猊剑再杀了褚灵跟婆婆的,此次褚灵一去必然得生无望。她待我情深意重,我一定要去就她,师祖你别拦着我,我求你了。” 此时的元朗已经泣不成声了。 七绝怒不可遏的说道:“元朗你醒醒吧,你现在内息根本不稳,上次倘若不是司空云耗尽毕生功力在你体内注入的龙魇真气护住心脉你早就死了。而如今你少林洗髓经的内力跟体内其他内力又相互排斥,你根本无法随心驾驭少林七绝神功。如此你贸然去救人必定有去无回啊。还谈什么报仇,谈什么重振山门呢。” 话到此处元朗已经顾不得任何事情跟牵绊了,他决绝的说道:“师祖我不能让她死,如果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她死了我绝不会苟且偷生的。师祖请你原谅我,元朗恐怕要这次要违背您的师命了。” 其实七绝心中早已被元朗的真情所打动,只是不忍元朗遇到不测一直在强留他。但身边的元朗根本不会为任何事停留,七绝不禁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泪水。 七绝叹息地说道:“元朗,你要答应我你此番下山只是为了救人,绝不意气用事去找邓冲寻仇,这样我便让你下山。” 元朗见师祖口气开始松散,便连连点头使劲的用语言跟肢体答应着师祖的要求。 七绝狠下心说道:“那好吧,你去吧!一定呀记住你答应我的。”再怎样七绝心里还是怕元朗意气用事,但是他真的不忍心拦住一个为感情动容乃至不惜性命的年轻人,因为他当年毕竟也是这么一个人啊。 元朗听完师祖的应允狂奔而去。 话说另一半夜晚起行的褚灵。她从昨晚便一刻都不停歇的往悠然居方向走去。不料在路过望枫林之时,却被在此埋伏的邓天一掌打翻过去。轻易的便从褚灵手中夺去了火猊剑跟金棋剑,只留褚灵一人瘫软在地上哭泣。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一幕恰巧被久居此地的江湖淫贼罗曾突然发现,看到地上的褚灵不禁色胆大起,飞身来至邓天面前。此时的邓天看到眼前正是望枫林之主不禁大笑道:“看来在此守候真是一举两得啊,一来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夺得火猊剑跟金棋剑。二来又可以做一个顺水人情将这个水汪汪的小美人送给罗前辈,哈哈啊。既然前辈在此我就不用考虑怎么杀了她了,眼下我火猊剑已得,想必前辈也不会与我五行掌为敌阻拦我的去路吧。这个姑娘就让前辈慢慢享用吧,在下先行告退了。” 罗曾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五行掌邓冲的儿子武功如此精进,看来真是后生可畏啊。在下怎么会跟当今武林炙手可热五行掌下的邓公子为敌呢。既然你如此交好还投我所好,那我就在此谢过了,至于等公子就请自便吧。“ 正在二人离开之际,邓天展轻功纵身而去,而罗曾将褚灵打昏抗在肩上将这个小美人带回庄内之时。忽见邓天被人一掌打了回来,罗曾大惊失色,慌忙扔下褚灵接下了被人打回来的邓天。 只见邓天惊愕地说道:“司空元朗。” 说完元朗便出现在二人面前,见地上衣衫不整被打昏倒地的褚灵。元朗大怒骂道:“邓天,你这个畜生。你明知望枫林是江湖盛传淫贼罗曾的地盘你居然在此毒害褚灵,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哼!还有你罗曾,你这个大淫贼我今日就要为江湖除害,受死吧。” 二人见状不免被这三言两语吓得有所失神,邓天深知元朗的厉害,而罗曾在江湖上也有所耳闻司空云的传人司空元朗力挫五行掌门邓冲之事。其大破盗取少林秘籍阴谋,一扫邓冲在江湖上的淫威震惊四座。但他没想到这一见面居然会让邓天连累陷入与司空元朗为敌的境地。 不过此等忘恩负义之人岂可信任,只见罗曾解释道:“我与此人只是萍水相逢,并未有所深交,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至于夺剑阴谋全是邓天设计陷害的,一概与我无关。”邓天怒而呵斥道:“你这个小人,敢做不敢当。”但其话音未落只见罗曾一掌将他推向了元朗,元朗不禁为之一惊。他原本以为他们两个是串通好了的,却没想到此人也是个半途路人只是被人牵连而已。不过眼见邓天被打过来元朗还是顺势一掌向被推来的邓天打去,慌乱之下的邓天连忙使出他偷学的易筋经挡下了一部分内劲,但不免还是被内力高于自己数倍的元朗打伤,毕竟元朗的内力不是一般人能抵挡住的。 元朗当即夺下了火猊剑、金棋剑。接着正在气头之上的元朗第二掌打来便要取其性命,但却被一人一声:“住手!”喝止住了。邓娇从天而降。她的突然出现一时间打乱了元朗的思绪,就在他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邓娇便未做片刻停留朝他杀来,元朗慌忙迎敌。不过此时此刻的邓娇岂是元朗的对手,虽然邓娇是突袭但还是被元朗的金钟罩内劲反震所打伤,见其受伤倒地元朗便未做理会。他再度出掌向邓天打去,邓娇却奋不顾身挡下了这一掌,此时倒地的邓娇垂死拉住了元朗的脚步。 邓娇大喊道:“兄长快走,快去禀告爹爹前来救我。” 邓天见元朗被缠住一时不能解脱,便纵身跑掉了。 其实元朗不是挣脱不了,只是他再出招恐怕邓娇这个女流之辈必会立刻毙命于他面前,他一时间被其保护兄长如此有情有义的举动所折服,纵然是杀父仇人侄女也并未出招取其性命。 而此时拖住元朗脚步的邓娇见兄长已离开了此地,便放下了最后一丝挣扎的气力,昏了过去。 元朗连忙将脚抽出,前去查看昏厥的褚灵。 “褚灵,褚灵醒醒”元朗喊道。 只见褚灵慢慢从昏睡当中醒来,褚灵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元朗。是我偷走了你的剑去救阿婆,还害的剑被人抢走了,对不起,对不起。”话音未落一再诘责自己的褚灵因连夜赶路又受了内伤不免体力不支再度昏了过去。 元朗便赶忙原地打坐替褚灵疗伤,没过一会褚灵慢慢苏醒了过来。元朗说道:“以后别这么傻了,邓冲那种卑鄙之人,连抓人要挟都做得出来你觉得他会真的用阿婆跟你换剑嘛?他得到剑肯定会立刻杀了你的。不过已经没事了,我已经把剑抢回来了,这不在这里嘛,你不用再自责了。”褚灵慌忙向两把剑望去,看到剑确实还在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元朗见褚灵受伤不重而且已无大碍便想回面壁山告诉师祖已经救回了褚灵。但在此时,忽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元朗看向一边横躺在地上的邓娇,元朗不禁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褚灵的眼神,意思是询问褚灵的同意。毕竟他心爱之人是褚灵,与其他女子有过多接触不是很好,尤其是在褚灵面前。 褚灵看去横躺的邓娇,他看到了元朗眼中的垂怜之情,便说道你替她疗伤吧,我等你替她解除性命之忧我们在一起上路。 元朗点头示意走向邓娇,将他扶起用内力隔空替她疗伤,丝毫未敢越雷池半步。毕竟爷爷从小就教过他君子之道。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邓娇恢复了意识知觉,她随即转身含情脉脉的看向身后的元朗。元朗不禁被他的眼眸吸引住了,但似乎有不明白其中包含着什么,元朗起身欲走,只听邓娇慌张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司空元朗。” 元朗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杀父仇人的女儿念出之时不禁为之一怔,元朗感到如同被命运嘲弄一般,此刻他清醒的认识到他跟她只见还有一层最难逾越的鸿沟。元朗思索片刻只是远远的奥了一声,便搀扶着褚灵起身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毕竟是罗曾的地盘,万一罗曾为解心头之恨再度带人折回,那一番恶战又在所难免了。 想到此处,他忽然觉得将邓娇留在此地有所疑虑,褚灵看出了这一点,对元朗言道:“你是不是担心她被那个大淫贼罗曾抓去啊”。元朗为让褚灵放心连忙解释道:“应该不会吧,如今邓冲在当今武林如日中天应该没有人敢或者想与他为敌的”。 但元朗一直还是神情恍惚,褚灵厉正言辞的对元朗说道:“你去吧,快去快回把她带出望枫林我们就回少林。” 元朗不禁为褚灵的宽阔胸襟所感动,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回去救他,但褚灵却让他回去。想到此处元朗不禁有失君子为人的风度,他放下褚灵欠身说道:“我去去就来。”元朗这一言却怎么知道此刻褚灵的心如滴血一般啊。 但褚灵还是点头应允了,只是说道:“一定要小心,那可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说不定会加害于你。” 元朗被这一言还是惊醒了一下,褚灵还是考虑的比他周全,他似乎被仇恨跟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弄得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跟能力。 话至元朗再回到刚才救人之处,但却只看到地上的一只鞋子,元朗不觉嘴里念出一声:“不好,一定是罗曾垂涎邓娇美色,趁她自己疗伤之时将她带走了。” 想到此处元朗急忙在林中四处找寻。 但不料望枫林外正在等候的褚灵被一阵强烈的掌风击倒在地,而此时出现的邓天笑着对褚灵说道:“司空元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哈哈啊。” 此时林内的元朗却浑然不知。他多番努力之下终于找到邓娇失踪的蛛丝马迹,他看到了被树枝挂下的衣物碎片,沿着碎片一直追寻下去。终于在元朗的视线之内看到了一人带着邓娇狂奔,元朗忙用出云功追至面前。 但元朗却咚得一声掉下了陷坑之内,而抱着邓娇的罗曾大笑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去而复返,落进我的陷阱当中,此陷坑下有沼泽之泥,我看你怎么上来,哈哈啊,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陷坑?对于自小精研出云功的元朗来说真是如若无物一般,只见元朗在踏上沼泽之泥的时候便一跃而起,出掌向罗曾打来。罗曾见状被吓得将邓娇抛向元朗,元朗慌忙收住内力接下迎来的邓娇,只见此时的邓娇已然昏了过去。罗曾见元朗收住内劲慌忙拔地而起一掌将元朗打下,但多亏元朗有金钟罩护体,未受多大的掌伤。罗曾却反被元朗金钟罩内劲震伤,见战又不胜,无心恋战的罗曾便跑隐匿之处疗伤去了。 元朗见歹人已退便将邓娇放下依靠在大树旁,随后席地而坐运功自行疗养内伤,毕竟罗曾的血庸掌也是技决江湖的武功。虽然罗曾内力不如元朗,但突袭一掌元朗还是吃不消。 正在元朗真气运行之时,突然身后一人一掌打向他的后背,元朗顿觉真气闭塞口吐鲜血倒向一边。 元朗挣扎着向此人望去。 “是你,你骗我。”元朗眼中充满不解与懊恼看向打他一掌的邓娇。 元朗接着言道:“以你刚才出掌的内力你根本没受内伤,看来邓天也把金钟罩教会于你。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哈哈啊,看来你并不算笨,还知道这是一个圈套。”抓了褚灵的邓天飞身而至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 元朗望向邓天和邓天抓来的褚灵,元朗发疯一般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天嘲笑道:“既然你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好让你死的瞑目。我们借用罗曾的地盘设计此计,我在我爹面前颜面尽失,而且你数度阻我计划。我早就想报仇了,但我深知自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想在此地借罗曾之手杀了你。在此设计让你知悉褚灵被罗曾玷污之事让你二人自相残杀,我再出手暗算除掉你。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筋脉回转,而且内力恢复,所以我便改变计划联手罗曾对付你,再让我妹妹伺机暗算你。但我没想到罗曾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见你如此迅速恢复内力而且到此地而来,便在我还未言明计划他就率先出卖了我,害得我被你打伤,我妹妹见状也乱了分寸以此导致计划大变。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你居然会对我妹妹手下留情,没将她打死。我见你对她呵护备至还为她疗伤,我想你既然对我妹妹如此真心想必你肯定不会把她留在此地,你肯定会再度折回来救她。 我便再度去寻找罗曾,言明我的第二个计划。我一边让罗曾将我妹妹抓走,故意留下一只鞋子。然而为防止你找不到陷坑之处又在沿途扯下衣物碎片让你跟来,引你掉落陷阱。而我则趁此机会去找寻被你扔下的褚灵作为最后一手准备,因为你武功高强以防陷坑失败之事。不仅如此我知道只要抓到褚灵我再怎么样都可以要挟你交出五行剑跟我梦寐以求的金刚经秘籍。 但没想到你轻功已到如此化境,居然从轻松地从陷坑内挣脱出来,而罗曾这次居然为保命将我妹妹扔至于你。不过不出意外你又为救我妹妹及时收住内劲被罗曾打伤,不过罗曾不知你有金钟罩内力护住内息,他被震伤后逃去疗伤有点出乎我的料想。 不过无关紧要,这个罗曾没让我失望。他的血庸掌不是那么简单,你果然还是要运功疗伤。我便趁你疗伤之时远远给我妹妹使出一个眼色让她出掌阻拦你疗伤,因为你对受伤的她根本不曾心存戒备,倘若是我突袭想必以你今时今日的武功肯定不会一举成功的,这就是我的全部计划。不过看来我妹妹把你伤的不轻,抓到褚灵前来好像是用不着了,司空元朗你现在应该听得明明白白了吧;现在乖乖交出火猊剑、金棋剑跟金刚经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元朗用微弱气息说道:“我是不会交给你的,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吧。“ 邓天因多番被元朗打伤心存余悸,虽然元朗是如此境地,但司空元朗那满满自信永不丧失斗志的眼神还是让他不敢近前。他将褚灵扔在一边自己缓慢的移步向元朗走来,真可谓步步为疑啊。终于他从元朗身上拿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金刚经,他一时兴奋的不知所以。正想接着要拿元朗身后所背的火猊剑,却见元朗眼神一时充满了十足的杀气。元朗甩出龙魇心脉内的最后内息,只见腰间的金棋剑被元朗内息催动猛地出鞘,剑柄正中邓天胸口,邓天被打出数丈之远,接着剑身弹回插进元朗后方的大树之上。 邓娇见状慌忙去接下被剑柄击退的邓天,但她的内力就算没受伤也抵不过龙魇内息的力道。邓娇见哥哥受伤便三番两次输内力给邓天,但是邓天丝毫不见回转。邓天只是紧紧握着手中金刚经秘籍,邓娇生怕司空元朗再度出招。而且已经拿到了金刚经,虽然没能夺下火猊剑、金棋剑,想想父亲应该不会再为难兄长了,而对于邓娇来说她也不知道司空元朗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只能就此作罢,带着邓天施展出其苦练的独门绝技《空云笛天》纵身而去。 看到邓娇带着邓天相继离去,元朗终于松下了最后一口气,因为刚才已经是拼进最后一丝气力了,现在再有人向他打来只能是任人宰割。不过幸亏邓娇对元朗有所忌惮为再做尝试,这不免让元朗有那么丝丝的欣喜。他向同样深受内伤的褚灵艰难的爬去,因为他明白,就算死也要守护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 但此时的他却已经身不由己,离褚灵眼看还有一步之遥,他却已经再也无力往前挪动半步,他最终顶不住内伤的侵袭不由自主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СЭРЭХ,СЭРЭХ,Таяажбайнавэ?” 褚灵被这一口从未听过的口音询问唤醒过来,只见眼前是一个上身**的异域之人。 那么到底这**上身之人是敌是友?失去金刚经的元朗又会遇到什么境遇?这次他还会逢凶化吉吗? 请看下章: 第三十四章 力格巴图 第三十四章:力格巴图 褚灵大叫一声:“啊,你是谁?” 只见这赤膊上身的大汉操着一口异常蹩脚的汉话说道:“我是巴图,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躺着?” 褚灵并未对他理会只是在张望巴图身后重伤的元朗,随即一把推开了挡在眼前的巴图,跑向元朗。大汉未曾防备,一个趔趄倒向了身后。 褚灵抱着元朗嚎啕大哭起来:“元朗你醒醒啊,醒醒。” 一旁的大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这似乎是一对忙命鸳鸯,但却不知遇到什么遭遇男子被打成重伤,女子被人打成昏迷。 巴图来到元朗旁边,拍了拍褚灵的肩膀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说道:“让我试试。” 巴图试着用自己的内力为元朗疗伤,以此唤醒重伤的元朗。虽说巴图没有内力元朗那样深不可测,但打通被邓娇阻塞的气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褚灵见元朗有所好转,便急忙催促巴图再多给他点内力,巴图拗不过褚灵的一再要求便继续往元朗身子里输入真气。 终于异域的内力流入激发了元朗体内四散游离内息的抵抗,巴图的内息被全部抵回。巴图不明就里以为是受内伤所致的真气逆行,便拼尽全力往元朗体内输入真气,与此同时元朗体内的内息也不甘示弱,只听一声巨响,巴图被元朗震翻在地。 元朗随即醒来,褚灵急忙上去抱住了元朗说道:“你终于醒了,元朗。”元朗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醒来,他只是觉得有人在他的身体内使劲挤压他的气息,他本能反应的想挣脱,就这样一来二去便抵开了压迫,方才醒来。 “你醒了。”巴图说道。 元朗不禁被这难听的汉话所惊诧,他蓦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赤膊上身的彪形大汉出现在元朗面前,元朗转头充满疑惑的望向褚灵,意思是在问你认识他吗? 褚灵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元朗警惕的跃身而起,挡在褚灵身前说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 只见褚灵赶忙上前拦着元朗说道:“是他救了你,你干嘛对别人这么不礼貌?” 正所谓: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元朗已经被人骗的眼里都是坏人一般,不过她一直坚信自己心爱的褚灵。 彪形大汉生硬地说道:“我是巴图,是蒙域之人。我来此地是为了找寻我的妹妹萨仁塔娜。她随父亲在中原做生意之时途经此地被人抓走,父亲也被打伤,我便踏足中原寻找我的妹妹。“ 元朗看着他的样貌跟着装束不禁半信半疑,但他跟褚灵有一个同样困扰的问题:“如今不是什么炎热酷暑,也不觉此地是什么炙热之处他为什么赤膊上身呢?” 褚灵还是忍不住问了过去。 巴图憨憨的回答道:“我小时候师傅教我武功的时候我因操之过急所以走火入魔,性命虽然保住,但上身却终年似火烧一般。不过我师父教我练成了铁背功,整个上身虽然赤膊但却是刀枪不入,不信你看。”说着巴图自己打了自己两下。 元朗跟褚灵不禁被这眼前的彪形大汉嬉笑可爱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不是什么坏人这是肯定的了。 元朗与巴图谈笑中忽然意识到巴图说的一个问题,他说他妹妹在此地被捉走的,元朗大致猜到是谁所为,但以巴图的武功就算是罗曾受伤恐怕他也打不过。 如今已经远去多日恐怕巴图的妹妹萨仁塔娜凶多吉少,元朗对巴图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中原之地你不是很熟悉,他日我一定帮你寻找你的妹妹。”其实此时元朗只是怕巴图真的找到已死或者已被玷污的妹妹罢了。 秉性耿直地巴图谢绝了元朗的要求,他要继续留在此地查探妹妹的消息。因为他打听了很久的消息,而且他父亲遇袭的地方也是在此,所以找不到妹妹他不会就此离开此地。 元朗几经却说依然无果,旁边的褚灵似乎有所着急,她催促着元朗:“此处又不是很大,我们帮他找找吧,何况人家还救过你的性命呢。” 这一言不免让元朗陷入两难的境地,元朗何尝不想找。他只是不想带着巴图一起找罢了。 被褚灵这么一说,他自己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搪塞褚灵跟巴图那寻妹心切的眼神。 元朗凝聚眼神认真的对巴图说道:“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巴图不明白元朗的意思,但他似乎明白元朗是要帮他寻找妹妹,便喜出望外地连连点头答应着元朗的话语。 没过多久元朗便带巴图找到了一个居所,因为在这望枫林里的居所并不多,而且最有可能的便是罗曾的住处了,所以元朗便带他四处找寻罗曾住处的下落罢了。 元朗移步至门口,只见一人蹿身而出,元朗定睛望去此人却是另外一人。而此人正是周馗,周馗见被人打扰不觉发怒,施展出伏波功向元朗打来。元朗此时内力刚恢复内劲不足便抽出身后火猊剑用剑气挡下了周馗的内劲。周馗望去似乎是五行剑,因为他跟罗曾都曾吃过五行剑的亏,所以记忆很深刻。而且他也知道五行剑任何一把剑的威力都是无人可挡,便慌忙逃窜而去。 元朗本不知此人是谁,但见江湖传闻的伏波功便猜出了几分。伏波功内劲纯正,出招戾气十足,只要是涉足江湖之人都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再者能出现在罗曾地盘上的恶贯满盈的周馗也不令人意外,狼狈为奸可是江湖上的长性,因此刚才打出此招的必定是福波功周馗无疑了。 之前就曾听闻二人在褚门山下一起夺过邓冲手中的五行剑,后来被邓冲驱走,二人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如今出现在此地元朗不禁感叹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元朗觉周馗已经走远,也无心追赶便打开了屋居的房门,映入眼帘一幕可把一直在和尚寺的元朗吓得不轻。只见这小小居室内居然是十数个被罗曾抓来的少女困在木笼之内。差异之下褚灵倒有点不高兴了,捏了一下惊呆的元朗大骂道:“没见过女人啊。”元朗被这一声斥责不免有点面红耳赤,不过也好,让他从刚才吃惊的面目恢复过来。元朗几人慌忙进到屋内,元朗用火猊剑打破了木笼。众人见终于有人前来相救便连忙跪下给元朗等人叩头答谢救命之恩。 元朗连忙喊众人起来,问道:“你们之中可曾见过一个蒙古姑娘被抓到这里?” 其中一人慌忙答道:“我见过,但她来了之后趁歹人昨日外出之时逃了出去,外逃之人有被抓回来过的,但好像没有她的踪迹至今下落不明。不过从此之后我们几个便被看管的更严了,也就再也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元朗咬紧牙关对众人说道:“你们赶紧逃命去吧。那个淫贼已经被我赶跑了,我想他暂时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听完对话的巴图还是不忍放弃希望,他在门口一一的辨认着离去的女子。不过他慢慢的开始绝望了,不过结果是肯定的这里面根本没有他的妹妹。元朗见巴图表情越来越落寞跟无助连忙上前安慰道:“你妹妹已经逃走了,既然没被抓回来想必生的希望要比死的希望大些,而且是昨日逃脱出去想必也未走多远,我们赶紧出去找找吧。” 巴图看着元朗那笃定的眼神他也觉得他说的应该不错。 仨人一行向外找寻而去,找着河道处巴图看到了类似蒙古姑娘的衣物碎片,他停下了脚步仔细辨认。这似乎就是他妹妹的东西,但一时语塞蹲在了原地。二人见巴图如此异常的举动,便问道:“这是你妹妹的东西吗?”巴图连忙的点点头,正在大家终于找到一丝踪迹的时候,褚灵远远望去,看到了似乎有一人趴在竹筏之上向一边的瀑布快速流去。 褚灵大喊道:“快看那边。” 元朗大惊失色,此人性命岌岌可危,巴图大喊道:“эгч,эгч。“只见巴图跃身跳入河中,但他似乎不会游泳。元朗见他如此奋不顾身终于明白了巴图喊得是什么了,他喊得应该是妹妹的意思。 元朗见巴图有性命危险旋即纵身飞至半空中将巴图一掌推回了岸边,紧接着去向了瀑布边上的木筏。 但可惜的是为时已晚,木筏还是掉下了瀑布。 元朗也随之掉下了瀑布。褚灵大喊着元朗的名字。“元朗,元朗。”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的一声,崖下顿时水花炸起数十丈之高,直到瀑布上头。 只见从此水雨之下元朗抱着巴图的妹妹从瀑布之下飞身而出。 巴图的脸色顷刻间由阴变晴。元朗小心翼翼的将萨仁塔娜放在干净之处,接着使出少林的洗髓经为其疗伤。 半柱香之后萨仁塔娜醒了过来,巴图赶忙上前来抱着妹妹失声痛哭起来。 眼前的萨仁长期跟随父亲在外奔波,汉话明显好得多。萨仁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对元朗拜谢着救她性命的大恩。 元朗只是客气的回答道:“是你哥哥救我在先,我才有机会救你,要谢就谢你哥哥吧。” 听完此言萨仁更加依赖眼前的这个哥哥了,她含泪再度扑到在哥哥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在这兄妹二人一番亲情交融之后日落之时四人围坐在篝火之下,萨仁慢慢回忆起事情的所有经过。 萨仁的父亲自幼习武对武功有所了解,便踏足中原做一些皮货生意。小萨仁从小就喜爱四处游玩加上萨仁父亲特别爱惜自己的女儿,向来都是跟女儿形影不离,因此萨仁塔娜也就自小随父亲外出做生意。 多年行走父女二人协同家眷随从从未出过事情,但此次却因货物交货时间仓促选了此条捷径。本想给些钱财在此路便会畅通无阻,没想到那个大淫贼持强凌弱一心想抢去萨仁,父亲为保护我被罗曾打伤,众人也被罗曾杀的杀、打的打父亲勉强逃出升天,而我最后还是难逃魔掌被罗曾抓走。 刚抓走没几日,还没等罗曾一亲香泽另一人便来到了此地。元朗插言道:“你说的应该是周馗。”萨仁继续说着他拦住了抓我的罗曾,二人似乎有什么阴谋,我当时挣扎的已经处于半昏迷的境地,我只隐约听到什么七杀、四域围攻少林之事,听到此处元朗眉头一紧,心想道:“这似乎不是邓冲夺经之事,难道是另一件事。” 萨仁接着言道:“再次看到那个淫贼的时候就是他受伤之后了,但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年纪轻轻之人同罗曾商议完事情之后就走了,从此再也一直未归。因此我多番想趁机逃脱出去,毕竟看守我们的也就是恩公说的周馗不对我们有过分之举,似乎只是在松散地看守我们一般。我曾因屡次想逃脱都未果,被他抓了回来后便单独关在了那个淫贼的房间里。” 直到昨晚那个看守我们之人在运功之时,因为略通武学我知道运功之时无法分心,所以我趁他运功破窗悄悄的推开窗子逃了出去。我怕他会找到我便一路狂奔,直到跑到此河边。我看到河边的木筏便想都没想就划着木筏顺河流而下,但却发现我根本不会如何驱使木筏,最后便落得一直这样随河流而下,直到碰到刚才要到瀑布之处我慌觉不妙便拼命的向后划动水,但木筏却还是被水流节节往下推去。 最终无力划水被木筏载下瀑布,我本想命已休矣,但没想到恩公却从上面跳下来,一掌朝瀑布下面打去。 只见瀑布之下水花乍起我被升起的水流往上推去,直到被恩公抱着飞身出了那个夺命之地。 元朗忍俊不禁的说道:“不要再叫我什么恩公了,我还是那句话,先是你的哥哥巴图救了我一命我才有机会救你的,要谢就谢你哥哥吧。” 言罢四人随着静坐在夜色之下,天空渐渐暗淡下去但他们之间的情义却变得更加浓郁。 次日,巴图二人与元朗二人辞行,因为巴图想早点带妹妹回去不要再让自己的父母亲担忧妹妹的安危。 而另一边的元朗二人也要快点回到面壁山上,好尽早商议如何救下阿婆之事,再者将褚灵找回的消息和金刚经被夺一事告诉师祖知悉。 二人回到面壁山上之后会有什么境遇呢?而七绝知道金刚经被夺之后又会怎样处罚元朗呢? 请看下章: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第三十五章 七绝惜废少林五绝 第三十五章:七绝惜废少林五绝 元朗凛得万佛朝宗 元朗、褚灵二人经过一路的奔波终于回到了面壁山上,远远看去山上一人似乎是七绝前辈居然在山上练功。 元朗未敢打扰只是远远的陪褚灵坐下,即便如此七绝还是觉察到了二人的所在,七绝纵身来到二人静坐的地方,七绝笑笑道:“能在我七丈之内站立而我觉察不到者除了司空元朗恐怕再无第二个人了。“元朗起身说道:”请师祖见谅,我知您在练功故不敢上前打扰。“ 七绝说道:“不便解释,想必我察觉到在你身旁的应该是褚姑娘吧。“ 褚灵吃惊的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 元朗说道:“你傻啊,师祖武功高强连我有内力之人都会被察觉的到,更何况你这个毫无内力修为之人呢。“ 褚灵倔强的回答道:“你才傻,我又不武功,哼,会武功了不起啊,哼。“说完褚灵气冲冲的走开了,其实褚灵只是不想看着元朗丢失金刚经受罚而已,他那么爱元朗又怎么会生他的气呢。 元朗见褚灵远去便跪倒在地,说道:“元朗对不起师祖,我中邓冲的儿女邓天、邓娇奸计,金刚经不慎被二人夺去,因答应师祖不能去找邓冲随惠山覆命,请师祖责罚。 七绝本来是一惊,但听完事情之后大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武功秘籍意在心上而不是在形上,既然天意如此要让邓冲夺去就让他夺去吧。“ 七绝接着说道“你且随我进悔过洞中,我给你看样东西。” 元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七绝拖进来洞内。 眼前的的石洞之上被人用内力刻上诗文,虽然有些字迹已经被风化和侵蚀看不清模样,但对于双目失明的七绝来说摸出洞中所刻何字简直易如反掌,经过数年的摸索推敲七绝早已熟记于心。 元朗不解的问道:“师祖石刻多处早已风化,你让我看什么啊?” 七绝说道:“看来这有眼之人还不如我这双目失明啊,你用手摸不就知道所风化之处是什么字迹了吗?” 元朗恍然大悟对七绝说道:“师祖教训的是。” 七绝接着拿出了他早已墨背下来的洞中所刻石文,把它交到了元朗手上。他对元朗说道:“这便是金刚经所记载的武学秘籍。”元朗放眼望去果然是字字珠玑,每一句心法口诀都是那样的的天衣无缝,招式步伐更是无可挑剔,元朗深深的被这惊世的绝学所吸引住了。 七绝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因为当时他墨背下来之时他也是这样的感觉,他明白所有习过武功的人看到这般武功都会为之动容的。 正在元朗看的入迷之时七绝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元朗回身说道:“请师祖指教。” 七绝大笑着说道:“师祖我生平最喜欢听好消息,我先告诉你好消息,以你目前的内息状况习此万佛朝宗并无大碍。” 元朗大喜:“多谢师祖成全。” 七绝说道:“至于这坏消息嘛,就是我要废尽你身上的少林所有戾气之功,也就是除了少林金钟罩和金刚不坏体神功留下之外剩下的少林五绝都要废掉。“ 远兰吓得瘫软在地,因为他明白五行剑法他只学会了一式金棋天下而且未达到司空云的境地,想打赢武林之中众多的高手根本就不现实,而至于龙魇功根本就是纯碎护住心脉而已,想施展出龙魇功的巨大威力根本不可能也不现实,因为他根本就没练到化境的龙魇震天岳。如今如果废掉其余包含戾气的五式少林绝技就等于他除了自保根本连任何人都保护不了。 就算有朝一日他练就了万佛朝宗此等惊世绝学,但在此期间他该如何保护身边的人,再退一步想如果他没练成万佛朝宗那么对他来说他就如同废人一般,毫无用处。 七绝屏息而言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万难的抉择,而且万佛朝宗练成尚需时日,所以为让你弥补暂无精进武艺之缺,师祖决定助你最后一臂之力,在你废掉武功之后我会将我毕生所剩的内力全部传授于你让你足以自保或者救人。“ “如此一来,我想加上你的内力和我毕生内力,你不用出招光凭内力对敌人,恐怕江湖之上能抵得过你的不出几人。“ “不过你还是考虑清楚吧,这毕竟对你而言不是小事情。如若你悟性不够你一辈子都学不会万佛朝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么他日你遇到内力无比强劲的对手你内力耗尽之时也就是你丧命之期了,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吧,或者你该听听最需要你保护的人的建议吧。” 元朗明白师祖说的就是褚灵,他便起身走出了洞内。来到了褚灵面前,对褚灵说道:“褚灵如果我一点武功都没有了,根本保护不了你,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褚灵呆呆地看着元朗两难的脸色笑着说道:“看来你比我还傻啊,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吗,当初替你挡在老虎面前的可是我啊,你忘了吗?我喜欢的是你不是武功,要不然我不就跟七绝大师在一起了嘛,你可真傻啊,司空元朗。“ 说完褚灵笑嘻嘻的抱住了元朗。 经过褚灵的一番嬉笑开解,他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个出脱的“女人”了,而且他明白了自己犹豫不决的问题。 次日清晨醒来的元朗来到了七绝面前说道:“师祖动手吧,我想好了。“ 七绝思索片刻后还是点头应允。 经过七绝几式摧心裂骨的打击与贯通经脉的破散,元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废掉武功毕竟如脱胎换骨一般,常人难以忍受岂会不疼呢。对于元朗来说相比之前习研金刚经所受的痛苦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此时洞外的褚灵听到元朗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心疼的早已泣不成声,他知道元朗要挨罚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会落到被废武功的境地。而且她明明听会到元朗是如此钻心的疼痛,褚灵多想进去替自己心爱之人承受这种痛苦。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进去,元朗都在坚强的忍耐她也要陪着元朗坚持下去。 洞外的褚灵除了默默的流泪就剩下虐心的期盼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痛苦折磨元朗的少林被废殆尽,七绝也兑现了他的诺言,自己将毕生所有内力传授给了元朗。完功之时七绝款款地对元朗说道:“元朗师祖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万佛朝宗的成败与否就要看你自己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你要谨记,如今你已经废身而至。切记不要再妄动自己体内的四息,尤其是心脉的龙魇真气,那是司空云毕生的功力,常人想操纵自若并非易事。对于出云功的内息属道家法门你只要经脉顺行逆行便可使它运行自如,这我并不担心,但切记《易反周天》要诀,切不可走火入魔。至于少林内息你如今戾气之功尽废万佛朝宗未成我倒不必担心。而最后的五行内息是最为要命的,五行之气只能用相生相克之道来控制和运行,等你掌握五行之功之时便是你随心所欲之日,在此之前不可妄动,我说的这些你一定要谨记,否则性命便稍纵即逝。” 元朗噙着泪水应允着师祖的要求跟训诫。 师徒二人续完恩义,七绝言出了话外之音。他声泪俱下的对元朗说道:“如今的你已然惹怒了邓冲未免祸及山门,你还是早日做好打算下山去吧。” 元朗蓦地齐身跪倒在七绝面前说道:““师祖你不要赶我走,我自被爷爷送出沥龙崖之后除了少林这个栖息之地别无其他去处,。这如同我的家一样,少林寺里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我都是那样的熟悉亲近,如果连少林都容不下我,我还能去什么地方啊,师祖。求求你,不要赶我下山,弟子愿一辈子在山中侍奉您老人家。” 七绝潸然泪下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元朗不是师祖容不下你,只是你栖身的少林已经保护不了你了。你觉得邓冲等人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嘛,你在少林门下把他打得颜面扫地,他岂会不报复,如今他既得金刚经,对于一个绝世高手来说渡过六绝迸升之痛岂非难事,你觉得他还需要多久可以习成啊?” “为今之计你赶紧跟褚灵速速下山逃命去吧。趁着邓冲习研金刚经的七天七夜间隙速速将照顾褚灵的阿婆救出再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至少在你万佛朝宗功成之前,要不然恐你万佛未成而那邓冲金刚即成了。到时你别提想办法救人了,恐怕你进悠然居都会比登天还难。” 元朗坚持着刚才的话题哭诉着:“师祖,元朗不想离开少林,不想离开你。” 七绝给了元朗一个耳光厉声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久居屋檐之下,就是死也要死在江湖剑刃之中、拳脚之下,你如今哭哭啼啼如若女子一般何谈你的理想抱负。真是枉费你爷爷跟我的期望,你若继续如此婆婆妈妈师祖逐你出师门我再自毙于山中。” 元朗久久不肯离去,他在洞外等候师祖的回心转意。句句言语听进耳里的褚灵一直陪着元朗做出这最后的抉择。七绝也深知元朗绝不会忍心丢下自己只身离开自己,还有元朗自己生长起来大展武艺的少林,他只能替元朗最后一个选择。 伴随着时夜天空有一流星坠落,洞内的七绝自绝经脉而亡。 褚灵不忍再看元朗在洞外等候师祖的回心转意,褚灵进洞想劝劝七绝前辈不要赶走元朗。但当她再走进去之后,七绝已然仙逝,褚灵带着面如死灰的面容走出了洞外。元朗深觉褚灵脸色不对,因为褚灵是完全喜怒形于色之人,他忙觉不妙。因为他察觉到师祖给他输入内力之后气息就相当微弱。 元朗迅速跑进洞内,他大吼了一声:“师祖”。 此一声震慑了整个山谷,其包含的动情之处正可谓震动整个苍穹。 余下恩情未续的元朗将师祖尸身埋在了山洞之内,随即便使出全身内劲将此洞口封住。元朗想让师祖永远长眠此山之内,不想再让任何人打扰师祖的休息。他心里知道师祖累了,他这一生起起伏伏的坎坷太多太多了。不过元朗的悲悯之情让他失去了丝丝的控制能力,一时间他真气乱窜,旋即只听元朗使出一招从未见过的武功-万佛朝宗。元朗哭诉着对师祖的墓冢说道:“元朗多谢师祖,临终之内还替徒孙打通了任督大脉让元朗能在短短时间内练成万佛朝宗。” 随后的元朗在此巨大墓穴之上用火猊剑刻上:“师祖七绝罗汉之墓”。后而不再做难舍的回望,转身带着褚灵含泪下山径直走往少林而去。 那么二人此番去往少林所为何事?元朗真的会离开少林隐居起来了嘛?而邓冲习成金刚之后的报复又会何时而至呢? 请看下章: 第三十六章:少林终事 元朗带着褚灵来到了山门之内,元朗对山下僧众说道:“求见了凡方丈。” 小沙弥见是曾经救下少林震惊武林的元朗,便未做太多停留径直跑回了寺中向掌门师祖禀明山下元朗求见。 了凡方丈闻听此言便只元朗已无大碍忙招呼沙弥让元朗入寺,在大雄宝殿一聚。 随后元朗、褚灵二人在大雄宝殿内受到了方丈与数位高僧的接见,毕竟元朗救过少林啊。就算曾经元朗受罚但如今却也都烟消云散了。 入了大雄宝殿的元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元朗对了凡方丈说道:“司空元朗屡犯少林寺规,又在山下打死、打伤之人不计其数。数度破坏佛家戒嗔之教,再者还因我一人之故不慎被人夺去少林武学秘籍-金刚经。今又堕入情网不能自拔,根本无法再在少林潜心修行。加之在山下大败五行掌邓冲,他日必定前来寻仇,为避免累及少林元朗在此拜别各位少林高僧,从此离开山门。元朗在此恳请数位师叔、师伯见谅与准许,至于元朗身上武学今除金钟罩跟金刚不坏体神功二者而已,已再无他功,如若少林想取回,见觉悉听尊便。” 一旁的褚灵眼神之中充满怜悯的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元朗,比起之前稚嫩的元朗,眼前放下执着为他人考虑周全的元朗更显得那么迷人。 了凡说道:“阿弥陀佛,见觉你曾不惜舍身大破邓冲等人盗经之举,又舍生忘死保护合寺僧众安危,今又为免少林殃及少林决意离寺,此番大智大勇之人出自少林真乃我佛门之幸,我怎么还会责罚于你废掉你的武功内,你一日为少林之人终身为少林之子。出家人本应摒弃生死之念更不该执着于生死。正所谓佛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如今为免殃及少林山门无辜僧众及少室山下平民安宁与生死我不得不应允你的要求,逐你出寺。至于责罚就免了,你下山去吧。但见觉少林之门永远为你打开,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修行,阿弥陀佛。” 跪倒在地的元朗说道:“在此谢过方丈不加责罚之恩,元朗在此拜谢。不过,元朗还有一事相求?” 了凡方丈直言道:“但说无妨。” 元朗充满恳求的言道:“我欲趁邓冲等人习研金刚经的闭关七日救出被抓走的阿婆,但在此期间我恐褚灵再度落入奸人之手,所以恳求在我出去救人的几日内烦劳照看褚灵。她今身上内伤依然未愈,不宜再有舟车劳顿、星夜兼程之举,所以此事我想摆脱于少林,我三日之内不论成功与否我都必回将人带走。虽然我知少林不宜收留女客如此多的时日,但还是烦请方丈以及诸位少林僧人法外开恩,元朗在此感激不尽。” 还未等少林之人有所反应身旁的褚灵一听是要把自己扔下,而他自己一人只身犯险,褚灵不免心里不悦虽然元朗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她一刻都不想在与元朗分别。褚灵大喊大叫道:“元朗你来少林就是想在此把我扔下,哼,司空元朗,我恨你。“ 说完拭泪跑了出去。 元朗明白就算是让褚灵恨他也再也不能让褚灵落入奸人之手了,上次就险些差点被罗曾欺辱,他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带着褚灵下山。更何况他现在的武功根本保护不了褚灵,所以他才出此为难之举少林之人收留女客。 元朗言罢也未去追赶褚灵,她那么爱褚灵,他怎么会为了一丝己欲带着褚灵下山内。爱她就不会想失去她,所以他横下心来不管褚灵怎么哀求跟生气都不会带上她。 元朗蓦地起身说道:“褚灵就拜托诸位高僧了。“ 了凡答应道:”褚姑娘亦对少林有恩,我们理当照顾她周全。你尽管下山就是,至于褚姑娘的安危少林会一力承担。“ 褚灵本以为元朗回追出来安慰她,但是她没想到元朗却纵身一跃离开了少林寺。她知道也明白了元朗的用心,便也不再纠结不再执着,只是她担心元朗的安危,毕竟她心里只想陪着他一起共担风雨。 了凡见状走出来对褚灵言道:“放心让他去吧,他虽武功大部已废,但是以他的轻功修为。自己逃脱还是不成问题,他不想带着你是怕无暇保护的了你,请褚姑娘不必太过介怀,安心在此养伤吧,阿弥陀佛!“ 经过方丈的一番劝解褚灵心情释怀了很多,对方丈说道:“多谢方丈,我没什么事了,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方丈见褚灵脸色有所好转,便心安的向一边走去了。 话至另一边的邓冲父子,邓冲见邓天计划失败而且悻悻而归只剩下半条命,便在给邓天疗完内伤将他关了起来,以示惩戒。不过被关起来的似乎邓天并不在意眼前的责罚,因为他正可藉此机会静心修研金刚不坏体神功了。 再看此时的邓天已经身兼偷学到的少林金钟罩、神掌八打、少林易筋经、罗汉堂习研的菩提三生掌四项绝技。如今未到达传闻中的六绝升七绝之武学瓶颈,他练起金刚不坏体神功不免有点得心应手,不会有所阻碍。 但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被父亲关起来的闭关之际却有一人不请自来悄悄潜到了此处。此人就是当年承受丧子之痛的琉璃枪韩宁,他经过多年查探终于知悉了当年之事,也就是当年的真相。原来当年宇文成早已成为邓冲的心腹,只是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而且正如他所料沥龙山庄之役下毒暗算的西域进贡的蝎木香也是邓冲私下交给宇文成的,就是为防止宇文成夺剑之时敌不过韩宁父子所做的最后一手准备。 宇文成为乘胜追击一举消灭自己一向看不惯的韩宁,就在沥龙山庄打伤韩宁之后,趁机灭了韩宁的凌云堂。连从四大镖局夺得的其余宝剑也被宇文成洗劫一空。而韩宁自己也成为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对他而言他对宇文成乃至邓冲可谓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过冷静下来的他深知此时不可能敌得过已然恢复当年威望的邓冲跟独创多门掌法的宇文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伺机偷袭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自从他知道悠然居重归邓冲之手以后,便一直日夜监事此地,寻找机会。至今已经在此潜伏了数月之久,都在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 但令人惋惜的是他一直未能找到偷袭邓冲的机会,邓冲自从被圣手门谢奔坏了大事之后便变得异常谨慎,做事处处小心,由其是练功之时方圆三里之内根本寥无人迹。也就因此韩宁一直苦于不好下手,但是日前他看到了邓天受伤归来而且邓冲对自己的儿子相当不满,如今他悄悄观察到邓天在疗伤之际居然偷偷闭关修炼少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 他知道机会来了。 时夜韩宁目睹邓天金刚不坏体神功正值关键时机。韩宁当即破门而入,一招向邓天天灵盖打来,邓天根本无力还手。他不会经脉逆行之术,被打中之后的邓天经脉大乱走火入魔,内力四散眼神恍惚中但却充满杀气。他看向偷袭自己的韩宁,愤恨的出掌向韩宁打来。 本来对于二人而言韩宁要打赢邓天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但成魔境地的邓天对打韩宁根本就是势如破竹一般的出击,韩宁使出叠云阵想制敌取胜却不料却被邓天一招神掌八打直接打倒在地。 韩宁本想杀了邓天但看到成魔的邓天自己根本不是敌手,不过料想走火入魔的他也命不久矣便慌忙逃窜而去。 此时闻打斗之声悠然居众人皆至,众人见邓天与往常不一样连忙上前问道:“少主怎么了?”但却被邓天一掌打得血肉模糊,邓冲看到自己的二人已经走火入魔,为防止他再度触动经脉伤到自己。邓冲慌忙上前与其对打,以图能救下自己频死的邓天。正在打斗之中邓天苦心收藏的易筋经跟金刚经均掉落出来,邓冲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一定是邓天自己偷学少林绝世神功但却被人偷袭而至走火入魔。邓冲便用五行掌将邓天打昏;他明白邓天已经走火入魔,如此以往必定不久于人世。 深思片刻之后的邓冲忽然从袖口之中掏出一颗药丸喂进了邓天口内。 邓天直接失去了任何回应,死声死气一般躺在地上。 而恰逢前来营救阿婆赶到此地的元朗见悠然居内乱成一锅粥,便趁机救走了被抓走的阿婆。虽然有五行掌看守,但以元朗的轻功想救走一人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元朗只是稍稍与五人对峙了几回合,便用有所小成的万佛朝宗打出内力,五人被震退之后,元朗便就此救走了阿婆。 邓冲闻此事之后更加雷霆大怒,司空元朗居然还有另一人的帮扶,一人前来弄得我府内不得安宁,他再自己前去救人。 邓冲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此时他放眼望去,他把所有希望寄托到自己手上的金刚不坏体神功跟少林易筋经。 他命宇文成暂停对于七杀的计划,回到悠然居协同五行掌为自己守关。 自此邓冲闭关七日之事不做祥议。 话说元朗回到了少林寺内,虽然超过了三日但是还是救下了阿婆。纵然多费了些时日不过能保证安然无恙已经是万幸了。 自此元朗将阿婆带回之后便让阿婆小心隐居起来,他深知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适合她安全的居住了。阿婆似乎经此之后也被吓得不轻,投奔自己远房亲戚而去。 而至于元朗,他在谢别少林方丈之后便带着褚灵来到了面壁山上师祖墓冢之前,来跟师祖做最后的告别。 元朗跪在山前说道:“师祖,今日一别元朗不知何时才能来看你,你要好好保重。“ 说完之后元朗接走了寺内的褚灵与方丈等众人告别,随即走出了少林之地,往五行剑门的归隐之地垌山径直前行。此时的元朗心里明白除了了爷爷说过的垌山归隐之地再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容纳当下邓冲死敌的去处了。再者元朗考虑到垌山离自己父亲的司徒府很近,必定有很多关于五行剑的和自己故乡的故事在那里。而且古人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邓冲做梦也不会想到元朗敢去五行剑覆灭之地归隐吧。 有些时候反其道而行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元朗跟褚灵从此在垌山也就过上了一段难得的神仙眷侣般生活。 那么元朗二人的平静能持续多久呢?邓冲闭关之后会安安稳稳的静观其变吗? 请看下卷: 第四卷:身陷囹圄 第三十七章 是非皆有因,机缘非巧合 第四卷:身陷囹圄 本卷箴言: 第三十七章:是非皆有因,机缘非巧合 情义双全者,七绝罗汉传 去恨一个人可能是因为他夺走了你想要的东西或者是他伤害了你的亲人、爱人,但是去救一个人、去相信一个人完全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原因,只是单纯的为了心底一丝善意的悸动。 司空元朗与邓冲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与生俱来的,人生下来就去恨另外一个人这种事情是不存在。如若不是因为邓冲为满足自己的一丝己欲联合当时的绝世高手宇文成、韩宁屠戮五行剑门,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司空元朗少林山门下的大败邓冲,更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在二人之间。而对于邓天与元朗之间,不是一己的嫉贤妒能之念邓天怎么会陷害元朗,他又怎么会落得如今惨烈的下场呢。 往事种种造就了韩宁与邓冲、少林与邓冲的仇恨,以此的恩恩怨怨带来的杀戮、报复也就此展开。 司空元朗的因缘际会也不是巧合,冥冥之中注定他要被人陷害至垂死之际,并会碰到当年被关在山内的七绝前辈,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人为的陷害只是其中促成的缘由罢了。 而对于世间情义双全之人来说,不管是谁七绝都会传下的绝世武艺,好的东西谁都想保留下来,更何况是惊世绝学呢。 至此第三卷完。 第四卷:身陷囹圄 第三十八章:邓冲收七杀 话锋来至恬淡之处。 在垌山元朗找寻到了他自幼便向往已久的家园跟爷爷所说关于五行剑门的种种,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不仅如此在这一段难得的平静当中有褚灵的陪伴,这种生活的惬意不言而喻。在此的一时间元朗似乎都忘了他的不幸跟遭遇。只是静静的在此享受着老天难得的恩惠。 话说司空元朗经过了些许时间的参悟与研修对于他唯一能伤害别人的少林绝技万佛朝宗如今也算是得心应手了。虽谈不上到了化境,但可以说是颇有大成前夕的景象。 在此反观另一边的邓冲一门,因其毕竟不是少林之人研习少林的绝世武学金刚不坏体神功所需时日超过了原来普通的七日;经过数月闭关修炼,邓冲终达所愿习得了金刚不坏体神功。但并非处子之体的邓冲怎么会知道他练成之后的却取得了事倍功半的效果呢。金刚不坏体神功精髓就在于其用纯阳之气御身,他这一番折腾其实根本对其毫无作用。只是简单的增加了御身之术,碰到稍显破勇的内劲便会一击而溃。而对于另一本少林宝典易筋经而言他根本未获得其精要,因为易筋经必须要由少林所修内功为辅才能得其法门。邓冲本并无过人的武学天赋习成五行掌已经实属不易之事,加之偷学的五行剑法内息尚存,如今再要混入另一股强劲的内息,凭他的武学修为此举如若引火**之事,只是他自己毫不自知罢了。邓冲在苦思易筋经无果之后就将易筋经保存起来,想闲暇之时再去慢慢参悟,因为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动身出关。 言至出关之日,邓冲与手下众人相见于正堂之内。他问遍众人跟暗布的眼线但却都未曾见到五行剑门传人也就是司空元朗的下落,此人在他闭关的这一段时间内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邓冲大怒道:“再去查探,如若找不到此人我一日也不得安宁,我只要不得安宁你们就给我好好小心你们的脖子上的狗头,哼!还不赶紧滚下去继续找,我不信他会这么轻易的消失,我一定要杀了他,只有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狠。” 言毕邓冲将手中杯盏碾成碎片掷于地上。 众人之间被邓冲的举动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但却在此时他安排在七杀盟的探子突然上门来密报,言:“七杀因邓冲复出数度有门众死于邓冲之手,因此欲开坛祭旗欲图居主性命。”邓冲微微一笑,对门下众人说道:“看来是老天爷要让那个小王八蛋多活几日啊。那么看来今晚便是我邓冲用七杀血祭我大功得成的时候了。”天生自负的邓冲习得了金刚不坏体神功之后当夜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霍聪门上,也就是所谓七杀盟盟主的宅邸。 时夜乌云当空,星辰不见丝毫踪迹,眼神中充满戾气的邓冲径直冲入霍聪之处,几招之下门口守卫之人皆备打死在门口之外。 恰巧此时正逢七杀祭旗图谋邓冲性命的大会,只见邓冲将一人尸身的头颅扔到了众人祭旗的贡台之上。众人大惊,霍聪大惊喊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此撒野。” 霍聪因其父传授的霍门十破曾经一时叱咤风云,但此子却攻于心计武艺平平,但却凭其父亲威望跟自身的阴谋,成功的谋取了江湖上几个不成气候门派的结盟之主七杀盟盟主。不过在霍聪领导下的七杀盟却处处受排挤,尤其是两次受辱于四域之下为江湖之人大肆宣传而至一直抬不起头来。冉殊不知在围攻邓冲之战,一群乌合之众还是惹怒了当时的邓冲。一向自负的邓冲怎么会受此奇耻大辱呢,如今既然有翻身之日,那么七杀、四域便是首当其冲的大敌,四域势力非同小可不可轻动,那么由一群乌合之帮结成的七杀便成了邓冲率先下手的地方。 邓冲此番来到霍聪之处一来试一下自己新学的少林绝学,二来便是将七杀盟为首几人屠戮再将七杀纳于自身之下。 话回时夜战局,霍聪声音未落,邓冲赫然飞身站在了贡台之上。邓冲嗤之以鼻的对七杀之人言道:“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取我性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吧。” 话音刚落邓冲直冲霍聪杀来,霍聪怎是邓冲的对手。加上他的霍家十破根本未到火候,邓冲一招五行掌内劲便将霍聪打到在地,霍聪顺势倒地口中流血不止。毕竟五行齐聚的威力非同小可,虽然邓冲未练到五行归一的最高境界,但凭借一掌五式的精要五行掌打伤霍聪算什么。 众人见状先是一惊,一时不知所措,又惊又怕,没人敢上前来,只是把邓冲围了起来。但就此就是也不是办法,踌躇之下为壮声色他们对眼前的邓冲大喝道:“他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吗?我们一起上?”。 众人闻言有了些许胆气,一涌而来想借人众之优杀掉邓冲。见此情形只见邓冲从容应对飞身而起,一式便飞出众人之围。后聚内力于掌心之处,向前方的众人一股内劲打出,顷刻间众人均被内力震伤倒地不起,内力低微之人便是肝胆具裂、经脉尽断而亡。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只剩几帮掌门和门中内力高上之人未曾死于邓冲掌下,数人见此一幕不觉心里恐惧感跟愤怒感达到了极点,略显站立都不稳。一旁昆仑派的掌门因其子嗣死于掌力之下率先不顾生死朝邓冲打来,未过几招邓冲一掌打向其胸口,只见胸膛被打穿毙命于此。青门的掌门见自己兄弟被震死在掌下接连而向邓冲杀来,但因功力不足被邓冲一掌打碎头骨而亡。青门掌门毙命之时口吐鲜血在邓冲脸上,邓冲一时不妨被掌伤在地的霍聪趁机出掌向其背后袭来,但霍聪却不知此时的邓冲却有金刚不坏体神功护体。再加上他本来就内力深厚,他这突袭的一掌令邓冲纹丝未动,但却激怒了邓冲。古往今来卑鄙之人却都最恨卑鄙之事,见有人偷袭自己,邓冲赶忙逝去脸上鲜血。 愤然回身将霍聪一掌打得七窍流血,随即怒将其头颅撕下扔至剩下的数人面前,一息尚存的众人见此状纷纷跪地求饶,不敢再做争斗。此刻自负的心里终于得到了满足,邓冲昂天长啸。 片刻释怀后的邓冲说道:“你们只要乖乖听从我的吩咐我便可以饶你们不死,如若有人对我不忠心还存异心,那么霍聪就是你们的下场。从今日起再无七杀,你们率门下都归于我五行掌的门下,除了刚才被我杀掉的两派掌门跟霍聪之外的五派就归于我之门徒五行掌手下,各属一行。至于剩下的两派速速召集人马来悠然居统一由我一人调遣,有没有谁对我说的有什么不满的?” 片刻前还打算歃血祭旗誓死除去邓冲,但现如今众人哪还敢坦言说个不字啊。众人纷纷答应道:“谨遵五行掌门安排,不敢有违掌门之命。” 说完离开此地的邓冲将不从之人连同他杀死的大部尸身一把火统统火焚在了霍聪的宅邸,自此七杀便在江湖上消失,而五行掌便如青蛇吞象数日之间势力暴膨。 而被欲望跟仇恨冲昏头脑的邓冲将下个目标径直指向了当年把他逼上绝路的中原四域。不经意间将苦苦找寻不到司空元朗之事抛之脑后,一心把精力集中到对付四域上面。 自此一役一时间邓冲名声大噪,其只身屠戮霍宅数百条人命之事传满整个江湖。连元朗隐居的垌山之地也是传言四起,元朗不禁为这白白丧命的人感到惋惜。只是他对邓冲仇恨更添加了一层,但毕竟他还是要听从临终前七绝师祖的话语,现在邓冲士气正盛而自己又未将万佛朝宗达到化境之地,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思前想后的元朗还是未曾离开归隐之地半步,在听完此番闲言之后便与褚灵复归至山林之中去了。 屠戮七杀的流言很快就传到了四域之下,四域掌门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哪里还坐得下啊。他们深知自己处境,四域掌门连夜相会在一起商议如何解决此事。几番思量之下他们能想到的还是圣手罗汉钟庭,因为当今武林能敌得过武功如此之高的邓冲只有钟庭一人而已了。 藉此几人便连夜共同署名给钟庭写了一封信。 信中诚恳的央求钟庭携圣手门一起力敌邓冲一解四域之危。 圣手门内的钟庭看完信中之言后,随即回了消息说道:“我门下之人门微力薄,且我当今正在闭关修研我派武学,无力亦无心再参与江湖之事,请另请高明。” 言下之意是不想出山搀和此事。但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一向素以江湖侠义著称的钟庭不想参与此事无非是想独善其身,不想引火上身惹恼如日中天的邓冲。 四域掌门接到回信纷纷陷入窘境。如无头苍蝇一般,眼看邓冲集结门下之人日子近在咫尺了,他们却毫无半点对敌之策。思前想后天山派掌门孤云长空突然灵机一动,踱步之后回身对聚在一起的三派掌门说道:“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众人闻此一言大喜问道:“什么办法?” 孤云长空若有所思的说道:“少林寺。” 三人本来一脸的喜色霎间变为不悦,山海派掌门对孤云长空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此刻离我们上次围困少林才远去多久。如今我们怎么好再去厚颜无耻的求人家帮忙呢,而且我们还逼死了他们一位了字辈的高僧,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他们怎么会管我们的死活。” 孤云掌门面色凝重的说道:“为今之际我们只有如此才能保得我们性命,而且少林我们几派素来渊源极深再者以我们四派的威望相求,少林又怎么会因一次之事而置之当今武林正义于不顾呢。如若四域再被灭,邓冲只手遮天恐怕江湖再无宁日了,我们就以此为托辞劝动少林不计前嫌以江湖侠义为先共抗大敌。不仅因此一因,也因出身少林的司空元朗打伤了邓冲令他颜面扫地,想必少林也难逃一死。以此看来我们便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想必少林的了凡方丈不会不明白这一点的。” 众人听完孤云掌门的解释之后也觉得言之有理,其实他们为了自己身家性命也就豁出去了颜面的问题,也可谓急病乱投医啊。 四域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书信送出,日夜坐卧不安的盼望少林答复。不过四域并非坐以待毙之徒,未免少林不出面他们也做了第二手准备。他们四派早就纷纷开始收拾行装,如若邓冲来袭便动身齐聚少林,引祸至少林门下,以此来逼少林出手。 其用心真是可见一斑啊,名门正派似乎在生死存亡也做了一些苟且之事。 那么少林会作何处置呢?垌山归隐的元朗会看到自己曾经栖身的少林就此灭亡嘛? 请看下章: 第三十九章 四域计赚少林 第三十九章:四域计赚少林 少林寺大雄宝殿内,了凡念完四域所来书信之后一旁按耐不住怒火的了然愤然将书信撕毁,他对掌门方丈言道:“这帮所谓的名门正派在此危难之时便想到了我们,他们怎么不记得不久前刚在少林山门之下逼死了我们的了缘师兄呢,方丈切不可出手相助啊。” 方丈答道:“阿弥陀佛,师弟此言差矣。纵然我们与四域有隙,但却不可因胆怯而罔顾正义侠骨之风。在此危难之时如若我们再不搭手相救恐怕整个江湖将会被邓冲闹得再无宁日了。不仅如此邓冲向来觊觎少林武学在被元朗击退之后更是怀恨在心,势必在屠戮四域之后要将屠刀置于我们脖颈之处啊,未免少林后患,我们何不趁此良机何必共同御敌呢?” 方丈问道众僧意下如何,众僧皆答道方丈所言极是。这便让一旁的了然不觉语塞,但了然再三犹豫之下说出了另一个隐忧。 了然有点怯色地说道:“掌门方丈我合寺上下僧众不过七百四十八人,且包含我们寺内四院首座跟七绝大师的入室弟子了缘师兄总共五人,如今五位了字辈高僧已去其三,只剩你我二人而已;该如何迎敌啊?” 了凡却心有成竹一般地答道:“阿弥陀佛,这个师弟不必担忧。少林自古就有南北之分,北少林也就是大相国寺,其中不凡似我等了字辈的高僧,而且七字辈的七灭和七止大师尚且安在。少林不分南北一向同气连枝,想必不会看我少林覆灭于此地。“ 心生疑惑的了然慌忙问道:“大相国寺一向为朝廷御用古刹,而且朝廷怎么会让国寺插手江湖之事呢?再者七字辈的前辈岂是我等辈分敢做劳烦的啊。“ 了凡安慰着了然说道:“我出言相邀未必有用,但是有一人必定可以。” 了然双眉紧锁的说道:“难道你说七生师叔?” 了凡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求七生师叔了,毕竟大相国寺之内的两位师伯都是七生师叔的同门师兄啊。,师叔出面此时必成。”一旁的了然未在做言语,点头应允着方丈师兄的计策。 二人思量过后快步来到了藏经阁言明了来意,七生说道:“想不到我的老脸在此时还能用得上啊,哈哈啊,我想以大师兄的为人他一定会施以援手的。你们做好接待的准备吧,我这就写下书信一封你们带给大相国寺的七灭大师伯。”二人欣喜不已,静待书信的完成一解少林破灭之际。 时日日暮未尽之时方丈便让见至出山门往大相国寺送信而去。 后又分别遣出见善、见法、见闻、见心四人分别前往四域送信去,言明少林愿意同仇敌忾一同力战邓冲,顺便请四域掌门来少林共商破敌之策。 时日良多,话说七日之后去往四域的送信四人已经送下了少林方丈的亲笔书信并折返回了少林寺之内,但是去往大相国寺送七生前辈书信的见至却迟迟未归。接到书信的四域之人欣喜不已纷纷着手起行去往少林一聚,而大相国寺之内的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迟迟未有音讯。 而少林山门之下相似的一幕又重新上演了,同样是四域之人围于少林门下但之前跟现在却如今是截然相反的局面。 山下守门僧众慌忙来报,四域大队人马已至少林山门之下请方丈下山相迎。 了凡不觉事有蹊跷,信中只言请四域掌门来此商议迎敌之策,如今为何有大批人马聚集于山门之下呢,了凡百思不得其解。为一探究竟他还是赶忙率众僧下山迎接。 其实意图很明显四域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管少林答应与否他们都会率众离开原来之地。毕竟四域分散邓冲便可逐个击破,他们不傻怎么会干出坐以待毙之事呢。 方丈下山之时一番寒暄之后直奔正题问道:“为何四位掌门率如此之众前来到少林门下呢?” 孤云长空答道:“我等早有一拜少林古佛之意,只是迟迟未有机缘,如今何不趁了凡方丈应邀之机一道拜谒古刹呢。再者我等众人门下弟子早闻少林武艺精湛,所以此番特前来切磋武学。” 方丈似乎明白了什么,四域这是要引祸至少林之上啊。虽然口中的托辞如此这般骇人听闻,但实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作啊。 了凡此刻知道就是算不为武林公义眼看如此之众的性命怎可罔生不顾呢。骑虎难下的少林就算不被四域托少林下水,现在也绝不能让邓冲等江湖所不齿之人得逞屠戮如此众人。 了凡淡然的说道:“既然众施主皆有向佛之心老衲岂可拒之门外呢,只是少林寺内僧多粥少根本无法照顾到诸位周全,只单单居舍恐怕都不足以如此之众啊。” 四域显然早就做好了打算,孤云掌门带头回道:“不劳方丈费心,我等早已在少林山下空荡之处扎好了营寨方便我等居住,只是御敌之事乃为关键。还请方丈到时不要紧闭寺门就好了。” 了凡连忙说道:“阿弥陀佛,孤云施主此言差矣,少林岂会至众人性命安危于不顾呢,孤云掌门不要取笑老衲了。” 孤云掌门见方丈已然被拖下水得意的带着笑意答道:“大师请见谅,我生平习惯说笑,请大师不要当真。那我等先在此谢过大师厚恩了。” 了凡言道:“阿弥陀佛,岂敢岂敢。既然等众人都至此地,还是先烦请四位掌门安顿好一应弟子之后再一上少林共商御敌之事。” 孤云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率众人双手抱拳说道:“那我等先行告别,等我等众人打点好之后必定上山一叙。” 言毕双方众人点头允诺四散而去。 再言另一边的邓冲,得知少林居然敢施援手相助的消息在居内大发雷霆。 他对门下之人说道:“这群老秃驴真是不知死活,上次因为司空元朗藏身少林施手暗算于我已经让我对少林寺大为不满,因顾忌到少林德高望重不可轻动所以未曾对其下手,居然不知死活在此危难之际相助四域度过难过。哼,不过如此甚好,那就一起送这群老秃驴跟一群小人共赴西天,省得到时我还要多跑一趟,哈哈啊。” 此时并不经常开口的宇文成却眉头紧皱着说道:“居主且要加小心,墨新墨大人跟我几度在少林吃过亏。而且如今我们所上交的五行剑仅四把而已,墨大人已经非常不满,他这多年间一直习研五行剑但却一直未有大的收获,眼下我们又未收到墨大人的任何指令,不去找寻司空元朗手上重现的火猊剑转而屠戮少林,如此我们妄动是否有所不妥?” 邓冲大怒道:“哼,不妥,当年他把你和韩宁从我身边调走可曾与我知晓,我被谢奔害的成为众矢之地之时又有谁帮过我?如若不是看着那个人的脸面我早一掌打死那个墨新了,哼!我当了那么多年的挡箭牌如今五行剑四把都在他的手上他还想对我怎么样,真是恬不知耻,哼!此番少林之事我意已决不要再多言,安心准备迎战之事吧。至于那边便是他不犯我我不犯他,你就不必杞人忧天了。” 宇文成还是心有不安的继而又说道:“可是,可是” 邓冲此时已经怒不可谒,他咆哮道:“不用可是了,我意已决下去准备去吧。” 身旁的五行掌兄弟五人连忙将宇文成拉了下去,生怕他再惹出什么祸端。宇文成见邓冲如此火气冲天也便只得悻悻的离开了。 那么四域之战胜负如何?相国寺之人又作何表态?众人能否逃过此劫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章 五行掌围少林不散 第四十章:五行掌围少林不散 七日之后,邓冲率众人死死地将整个少室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少林、四域与邓冲双方人马对峙于少林山门之下。 此间邓冲一边有五行掌五人、破风刀宇文成、七杀残存的五派掌门、背叛少林的了空、自己走火入魔未死服下不知名的药丸之后处于半痴半颠状的邓天几人,反观另一边有少林了凡、了然两位少林高僧、四域掌门、还有刚刚赶到的隐外之主赤城双羽兄弟二人前来助阵。 从局面上看上去,无论是人数还是气势上此战少林乃必败无疑之象。 少林山门之下狂傲的邓冲看到赤城双羽邓冲大笑一声,对二人出言讥讽地说道:“你们两个无耻之辈居然也来了,不过这次怎么不再联合恶贯满盈的周馗了呢,想当初你二人跟周馗敌我一个是何等的威风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跑到我悠然居大闹一通,哼,今日既然送上门来那我就一同送你们跟这群秃驴一路归西。” 赤城双羽中的落生羽说道:“呸,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至于当初与周馗同仇敌忾实乃无奈之举,只因当时我兄弟二人家师重病缠身弄得我兄弟二人战时分心,否则怎么会出此下策。不过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只怪我们兄弟二人一仁之念才未再做追杀,让你逃过一劫。留下今日的祸患,让你还有机会在此大放厥词。哼,今天恐怕你就没那么幸运了,眼下便将是你的死期。” 但事实其实并不是什么家师疾病缠身战时分心,只是二人以此为由找个不敌邓冲的托辞罢了。至于他们回到赤城有两个缘由,一者毕竟他们本不属中原门派,插手中原之事已坏了江湖规矩。再者他们不想因夺剑之事已经传闻到了当时插手的四域七杀耳中,为不招惹是非躲避祸端锋芒他们才回山规避,仅此而已。 邓冲面露怒色,不想再做口舌之争的他将赤城双羽置于一边不再作理会。他抬头凝视着少林了凡方丈,开口说道:“了凡大师,既然你大发慈悲要收留这帮人,那就容不得我不血洗少林了。” 了凡方丈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还请失主三思而后行啊。” 邓冲大笑:“哈哈啊,我被人追杀之时怎么不见你的假慈悲,难道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该死嘛,哼!老秃驴我今天就一次了了了这份冤狠,你受死吧。” 说完邓冲出招飞身向了凡杀来,了然知道师兄的武学修为不是邓冲之敌手。连忙接下了飞身而来的邓冲,毕竟还是千佛手之功加之了然习得了易筋经一时间邓冲还未占到半分便宜。 邓冲见首战迟迟未果未免士气受挫,他便计上心头出身不作抵抗接下了了然一掌。了然一时疑惑不解这一掌居然能打到邓冲,但他更没想到的事也随之发生了。毕竟邓冲怎么会傻到如此田地呢,了然这一掌被诡计多端的邓冲用少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挡了下来,邓冲见了然掌力已散反身一掌将了然打倒在地。 邓冲见此战已胜便接着出杀招朝了然袭来,了凡连忙前来搭救师弟性命。众人见此情形也纷纷战上前来,局面陷入一片混战。 此间战圈之中,少林方丈迎敌五行掌邓冲。了然起身带伤迎敌少林叛徒了空,赤城双羽迎战邓冲手下五行掌的五人,宇文成和失疯的邓天则对战四域掌门,而剩下的原七杀五派在屠戮少林僧众与四域门徒,放眼望去多番战局都是少林一席节节败退的局面。 眼看最为凶险的邓冲愤然一式将了凡方丈击倒,少林即将败于此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从天而降一老者救下了了凡方丈。了凡定睛一看此人,原来是七止师叔,他用少林易筋经的内力抵回了邓冲的掌劲。 此刻了凡心里未落下的石头终于着实了。 不过这个七止实不愧为少林七字辈的前辈,其神掌八打配合易筋经的造诣让时局一下子逆转过来。顷刻之间不禁邓冲这一面,他还带来了相国寺的了不、了普、了千、了左四大高僧顷刻间七杀的五派乌合之众依次被打散,多个战圈纷纷告捷。 战局真可谓瞬息万变,正在众人感慨相国寺来的及时之际另一边人马也随即而至。 这一方人马的带头者便是空天见墨新。他知悉朝廷之下的相国寺有异动便一直追寻至此,他手下的西域四子、氓山三蛊更是江湖上的狠角色,出手毒辣无比,都是曾被朝廷羁押的重犯但不知为何释放,而且如今跟随墨新全部站在了邓冲一边。 局面再度陷入僵局,此时的墨新径直来敌战七止大师。了然再战邓冲,重伤的了凡则敌对了空。西域四子迎战相国四高僧,只是此时的邙山三蛊加入了四域的战圈,四域掌门不仅叫苦连天,拼死力敌着宇文成、邓天、邙山三蛊等数人,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不尽全力。因为他们此间任何人的一丝懈怠便会让局面随时反转过来。 众人且战且止,鏖战一日后,僵局均势已现,双方人马均皆疲惫不堪,便约至明日再战。 但对于少林来说此番对敌无异于在做困兽之斗,因为他们早已经知道少林被邓冲的手下包围的水泄不通了。 至于那份坚持,只是为了心底无法撼动的武林正义吧。 那么是困兽之斗的少林会胜还是作为操刀手的邓冲呢?战局还会有什么异变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一章 显神功解群雄之危 第四十一章:显神功解群雄之危 经过一日之战双方大都疲惫不堪,但是邓冲此番意在屠戮少林跟中原四域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这帮人。他想一鼓作气将此番众人一并铲除,为求速战速决邓冲居然不惜在再战的前一夜派人去往少林山上饮水之处下毒。 话说邓冲派出的一行几人趁着夜色来到少林后山高处的取水之处,鬼鬼祟祟的靠近过去。见少林中人在此防备甚小,便走了过去,取出毒物刚要撒到泉水出水之处。 此时却忽有一阵风袭来,就这样下毒之人一个不慎毒物便被风吹的所剩无几,身后带头之人见此情形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下毒都干不好,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给老子滚一边去。”说完自己来至源头之处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另一包毒物,愤愤地对几人言道:”这可是朝廷御医龚大人所特制的蝎木香,这一两何止比黄金的价值有余。你们几个居然如此不小心,弄得满地都是,看我回去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哼。” 当这个带头之人刚想洒下这最后一包毒物,此时又一阵风袭来将毒物全都吹洒在了他自己的脸上,此人连忙叫喊道:“救命啊,快给我拿解药,快给我解药。” 随行几人见状连忙将解药递上来,只见凭空闪出一人将解药夺去,众人大惊连忙取出刀剑将此人围住。 只见此人背身对众人说道:“哼,就凭你们这群无耻之徒也想图谋少林真是不自量力,还不快滚,要不然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此时的带头之人身中剧毒又遭讥讽恼羞成怒,他大喊着:“上,给我杀了他,把解药给我抢回来。快上啊,愣着干什么。” 众人不禁为之一惊,本来下毒之事被人发现了就是一惊。再者此人口气如此之大,不免心里更加没有丝毫底气。但如今被老大命令也只得冲上前去。 只听背身之人淡淡的说道:“哼,看来今天我司空元朗只好先拿你们开刀了,算给邓冲一个见面礼吧。” 一行人还未等反映过来听清元朗之言便已经倒了下去,不过这万佛朝宗真不愧少林达摩祖师的成名绝技啊。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不出几招的对峙众人便只有“啊,呀”之声,随即毙命于元朗手中。 拿到了解药破坏了邓冲的计划,元朗随即转身离开了此地。 话说第二日众人又对战于少林山门之下。僵持之势再度出现,不过此时的邓冲不禁觉得有了一丝担忧,到底昨日下毒之事成功与否。因为派出去的一行人一夜未归,这眼前的众人到底是在死撑还是真的没中毒呢。 诸番疑问摆在了他的面前。 为求真假邓冲决定一探究竟,他率先来至众人面前挑衅道:“老秃驴昨天侥幸让你免于一死,今日说什么我也要送你去见佛祖。”说完向方丈打来。 其实此时的邓冲也只是为了一探虚实而已,并非真心有必胜的把握。 但就在这时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从人群中窜出一少年模样的人一掌接下了邓冲,邓冲连忙出招应对。不过眼前这番武功他从未见识过,江湖上从来也未听闻过此番武功,虽然跟少林嫡传的神掌八打十分相似,但论其掌法精妙程度何止数十倍。 邓冲先是被这窜出之人施展如此武功已经是吓了一跳,当他再看到此人面容居然是司空元朗之时根本就是吓得毫无还手之力。眼看敌不过元朗的邓冲慌忙使出金刚不坏体神功来接元朗袭来的掌势。 不过这次结果有了惊天的区别。只听邓冲“啊”的一声,邓冲被当即震反在地。 元朗说道:“看来你偷学金刚不坏体神功之时好像不知道非处子之身会事倍功半啊,再者无少林内力的你分明只是靠自己内力来抵挡。你根本不懂少林内功你拿到金刚经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把它早早还给少林吧。” 邓冲不禁被这一番话与倒地的情形羞愧的无地自容,愤然出手来袭,只听元朗大喝一声:“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金刚不坏体神功”。“邓冲复又被内力震退数丈,一旁的墨新见状局势呈现一边倒的趋势。慌忙来用掌力抵下被震退的邓冲,至少不能让他在众人面前被人击倒。 经此稍事片刻的一战少林士气大振,墨新看元朗士气正盛,想一挫他的锐气,以便让局势反转过来。 毕竟对阵之时,士气是极其重要的。 话说这墨新出招朝元朗打来,只见元朗定睛聚力使出他在垌山苦修的万佛朝宗,此时一旁的七止惊奇的说道:“这少年所施展的难道是当年达摩祖师少林七十二绝技中失传的最后一式,万佛朝宗嘛?” 旋即只听元朗腾空而起大喝一声:“万佛朝宗”,飞身杀来的墨新慌忙用空天八式来迎敌,但这哪是少林第七十二绝最后一式的敌手呢,一招较量墨新应声倒地。保护墨新心切的西域四子慌忙冲上前去敌住元朗,以防墨新被元朗屠戮。元朗见状抽身从腰间取出佩剑对阵四人,不过随后他一招“金棋天下”西域四子便纷纷被剑气打番倒地。 了空见状慌忙迎上前来,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墨新的身份了,墨新如果今日死在司空元朗手中那么他就算活着回去也会被主子杀掉。 只见刚刚击倒四子的元朗游刃有余的对付着少林叛逆了空。元朗为震慑众人让此役快些结束。他飞身施出出云功中配合金棋剑的“三闪入云”一式旋即从了然之处穿身而过,了空当即毙命于元朗剑下。 众人此一役总算真正见识到了五行剑的威力,一时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此间战局之上站立之人已经为数不多了,尤其是带头之人邓冲倒地,再者墨新重伤,西域四子一招横扫,曾经的少林高僧了空被一剑斩杀于众人眼前。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免震慑人的气息。 昨日还显露风光的宇文成,看到大势已去他思量再三都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不同凡响,自己恐怕根本不是对手,免于形愧于众人之前的他居然战都未战便悄声逃窜而去。 而元朗再向此时此刻的江湖宵小望去,他们却连手中的刀剑都拿不稳了,一直在颤斗着往后挪步。就在此时忽听山下有一喽啰来报:“不好了,山下有一大队蒙古骑兵杀将而来,山下所围困的人已经被打散了,居主在此该当如何是好啊?” 蒙古兵?此时邓冲的脑子已经被吓得毫无头绪,他愤恨的言道:“还不赶紧下山,拼死也要冲出去。我绝不能死在这个“五行剑”门人的手上。” 闻听邓冲手下带来的这个消息跟邓冲的话语,元朗镇定自若的说道:“我的救兵到了,你恐怕今日要葬身少林了,我的大仇也要报了,哼。” 众人听邓冲一言丢盔卸甲般地往山下奔去,元朗本想借此机会一并为爷爷报仇,但却被此时迎上前来的五行掌又一次挡住了去路。虽然元朗武功盖世但五行相生相克之道却是元朗最疼狠的一点,面对配合如此绝妙的五行掌,普天之下若没有千佛手的掌势根本破不了这五行之阵。 元朗一时愁眉紧锁,眼见着邓冲可能再度远去,但却无法追赶。 那么司空元朗会就此作罢嘛?邓冲就这样消失在此大战之下了嘛? 请看下章: 第四十二章 救苏蓉路中剧毒 第四十二章救苏蓉路中剧毒 伤褚灵遗憾半生 话说在这一刻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了,失疯的邓天根本就是敌友不分。邓冲无暇照管之下的邓天居然分不清局势,乱打一通,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他朝着五行掌打来了,这一下可是令局面变得有趣多了。 五行掌怎敢与少主动手啊,只是且战且退。元朗见此情形无心加害邓天了,眼见这邓天稀里糊涂的替他解了围他便立刻动身继续追赶自己的大敌-邓冲。 逃奔之下邓冲一行人渐渐乱了阵脚,毕竟兵败如山倒。元朗追赶之下也只遇到了零零散散的抵抗,剩下的便是看到元朗或丢盔卸甲或跪地求饶。眼见元朗在出云功之下离邓冲越来越近,大仇即报的心情令元朗亢奋不已。 此时话转山下元朗的救兵,只见巴图带领大部蒙古兵将掩面杀奔而来,在望向巴图马骑之上端坐着褚灵的身影。远远望去褚灵看到了元朗追赶之下的邓冲离自己跟巴图仅有一步之遥,褚灵情急之下大喊着:“他就是坏人,巴图抓住他。” 未有半分犹豫的巴图当即飞身下马出手向邓冲打来,二人陷入来回对峙当中。 正在此时,马上将至的元朗心感大事不妙。他知道巴图的武功更加明白几次交手之下邓冲的武功,看到此情此景元朗大喝道:“巴图小心,你不是他的对手。” 而在此刻马上的褚灵看到元朗难掩心中喜悦叫喊道:“元朗,我在这里。” 这一言不要紧,可怜被元朗追赶的抱头鼠窜的邓冲有了一线生机。而元朗则知道褚灵必定凶多吉少了。 果然不出所料,情急之下的邓冲愤然用内力将巴图震倒在地,随即纵身飞上马骑一手便抓下了不会半丝武功的褚灵。纵然元朗舍命追赶但还是为时已晚,而巴图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一时冲动所带来的后果,站在元朗一侧愧疚的望着他。 邓冲深知自己这一番举动性命无忧已,他大喝道:“司空元朗,哈哈啊,天不绝我你又能怎么样,来杀我啊,哈哈。” 元朗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邓冲,心里的愤恨可见一斑。 话说此间少林四域一伙人跟蒙古一行人已经赶到团团将邓冲一行人团团围住,本想借褚灵让元朗自尽的想法顿时泯灭。此一番景象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褚灵、元朗一死这群疯狗必定饶不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他暂时忘记了愤怒与仇恨。 生死关头忘乎所以之象必漏无疑。 眼见围住之人愈来愈多,而且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似乎都有寝其皮食其肉的想法,作恶多端的邓冲如若过街老鼠一般。 邓冲冒出的冷汗已经沁湿了整个脊背,无奈之下的他拼命嘶吼道:“司空元朗,不想让这个女人死赶紧给我让开一条路,否则我马上掐死她。” 元朗一言不发的望着邓冲,众人一时间都向元朗望去,都在等待他的一声令下。 无法按耐自己情绪的邓冲见元朗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这让他更加害怕,被生死关头吓得的邓冲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他为让司空元朗就范居然真的开始颤抖着掐着手上的褚灵。并且对元朗说着:“司空元朗,我说三声,我就跟她玉石俱焚。” 到了如此情形,褚灵用微弱的声音气息说道:“不要管我元朗,赶紧替你爷爷报仇,快动手啊。” 褚灵的这一言彻底击溃元朗所有的坚持与笃定,他举手示意邓冲住手。随即元朗对众人说道:“烦请各位武林前辈让出一跳通路,元朗在此感激不尽。” 众人也感受到了受制于人的无奈,再者元朗可是大恩于他们,他们岂会说个不字。 顷刻间一条通路摆在了邓冲面前。 邓冲带着褚灵慢慢向后移步,渐渐的远离众人的视线。此时的邓冲为求自保跟迅速逃离此地,居然反身一掌将褚灵打向元朗。可能是出于自己本性的反应,元朗一掌接下来打向自己的褚灵。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褚灵根本不会武功。 邓冲的一掌已经让他半条命即逝,这再添元朗一掌,后果根本不堪设想。褚灵仅存一丝气息倒在了元朗怀里。 眼见此状的元朗后悔不已,这倒不如自己中他一掌来得好受些。这下倒好,元朗再也无心追赶邓冲,瘫软倒地望着怀中的褚灵。此时一旁的少林高僧说道:“快快将他带到山上疗伤吧,再有迟疑恐怕她将命不久矣。” 闻听此言元朗迅疾抱着褚灵往山上奔去,而众人一时也不知所以,家不敢回,只得继续留在少林。 因为司空元朗比圣手门的另一个希望来的更加靠谱些。 话说这褚灵之伤,虽说合众人乃至元朗的内力能为其疗伤,但无外药石作为辅助也便是枉然啊。 元朗也没了主意,毕竟褚灵是他的半条命,这一来便让他如失去了三魂六魄一般,没有半丝的思索能力。 此时的少林诸高僧连同四域掌门纷纷出谋划策,为救治褚灵绞尽脑汁。其实也不是他们不尽力,或说他们无能,只是这五行掌掌伤伤想达到内伤外愈的效果,这外物的药石之灵方为重中之重。 但在此地的众人却真拿不出什么灵丹妙药来。 几日的斟酌眼见褚灵身子越来越弱,元朗的担忧也一直压在心头终究不能散去。 大相国寺的七止大师想起了一个人,他在众人商议良策之时对大家言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大内圣手龚工?” 众人一时茅塞顿开,连忙补充道:“前辈所说的可是,曾经自创天海派,后又改投朝廷的龚工嘛?” 七止说道:“不错,就是他,凭他之能不说力挽狂澜但保住这个姑娘的性命应该不在话下。” “可是,可是。”众人冒出阵阵疑问,对七止问道:“大师可知,武林中人不与朝廷结交这是古往今来的规矩,眼下他身在朝廷之内,我们怎可与他有何交集呢?” “再退一步说,就算我们之中肯有化外之人去找他,但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恐怕也未必会对我们有所理睬啊。” 此时众说纷纭的“龚工”让七止一时慌神再度陷入思索。 不过七止大师一言却让赤城双羽有了一丝想法,他们说道:“方才大师所言之人不会出手相救,但有另一人未必不会。” 听完此言一直端坐静静无语的元朗一个箭步来到了他们面前,迫切的问道:“是谁?”二人先是被元朗的举动一惊但随即定定神说道:“你不要着急,且听我们细细道来。” “我们赤城虽非中原门派,但在四域化外之地倒有类似中原的一种说法,天海龚工,竹林叶翁。天海派在初创之时就在赤城山脚下,所以我们对其十分熟悉,虽说如今龚工已不为凡人所能驱使,但离海天派只有咫尺之遥的《筱原竹林》主人叶翁未必不可为我等之用。传言他与龚工师出同门,医术精湛不亚于龚工,只是他视名利钱财如粪土之物,一心只痴醉于竹林曼妙之中,不问世事。也因此不为众人所知晓。为今之计只有去筱原竹林找到叶翁,讨些灵丹妙药才有可能让褚姑娘一解性命之忧。” 此言一出,本来思绪全无的元朗顿时变回到了正常的他。只见元朗思绪清晰双目炯炯有神地回身对众人说道:“褚灵恐怕又要麻烦少林照看了,元朗此去一定尽早赶回,还望少林能再度收留褚灵。” 元朗这一席话少林倒没感到什么,一旁的四域跟赤城双羽几人却坐立不安了,他们对元朗说道:“司空公子可不能轻易离开此地啊,一者眼下你被邓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况且当日逃脱的宇文成未曾露面,你如今一旦孤身出现必定凶多吉少。再者我们众人根本无力对抗五行掌跟七杀,少侠一走我们必定元气打伤一击即溃啊。” 这一通话语不禁让元朗徒添了一丝犹豫,但便会睿智从前的他岂会被这些问题难倒,几经思索之下他对众人说道:“你们不必担心,邓冲此番内伤甚重一时半会不会再掀起什么波澜,连他身后的墨新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境地恐怕他也不会抽身来为难你们。至于七杀跟邓冲手下如今群龙无首他们也未必敢轻举妄动的,至于我你们就不必担心了,诡计多端又畏首畏尾的宇文成不会只身来找我自寻死路的,毕竟他的武功不会高过邓冲墨新二人,我想他应该明白这一点的。不过为保你们周全我给你们一计助你们逃脱难关。” 众人回道:“洗耳恭听。” 元朗心思缜密的说道:“四域就此下山,带领众人回各自门派大张旗鼓宣扬破败邓冲之战,再者大肆收徒一壮门派声势,虽可谓虚张声势。但这对于受内伤又猜疑的邓冲来说他一定会花更多的时间来刺探你们的虚实,这样一来你们喘息时日变多,待到我归来之前应无大碍。再说赤城双羽此番跟前次牵涉此事,邓冲必定心存不满,但以他的势力跟对赤城地势险要的了解恐怕不会做出讨伐化外赤城的愚蠢行为,因此你们不必担忧只要回到己处必然性命无忧。至于我曾经寄身的少林恐怕只要我不死他们都不会妄动少林的,几位高僧姑且可以先行回去,毕竟大相国寺牵涉此事过多会引起朝廷不满的。至于巴图你速速带蒙古兵离开此地,毕竟异域之军在此久留必会招致大患,他日你我再续兄弟大恩。如此一来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阿弥陀佛,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施主年纪轻轻却是如此大智大勇实乃中原武林之幸啊,我等在此作别少林同仁、武林同道还有小施主,还望各位平安无事,不要再有什么波澜。”七止率先言道。 紧接着中原四域掌门连同赤城双羽也并无异议,巴图也点头应允安排。元朗说的合情合理根本不会有人出言争辩,毕竟眼下最好的办法只有如此。 随即众人寒暄之后抱拳告别众人。 元朗也赶在日落之前就此下山而去,但他心却还是留在他仍然挂念的褚灵那里。 话不多说,直述元朗行程。 元朗在星夜兼程之后在第三天日暮之时来到了筱原竹林外的一条河流处,眼见马上到了目的地。元朗慢下了脚步,毕竟他也是常人,也有疲累的时候。 正巧此间他**难耐,看到河流他便停下来去取水。 就在他取水之时她听到了一声熟悉之人发出的叫骂之声:“你给我站住,把玉钗交出来我饶你你不死。” 听完熟悉的声音元朗好奇的抬头向河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娇艳女子立于竹筏之上,但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发生声音之人乘舟紧随其后出现。此叫喊元朗熟悉不过那便是邓娇,而她所追赶的娇艳女子元朗却无从知晓。 可能是出于怜香惜玉之心,也可能是出于对仇人愤恨的原因,元朗第一想法就是去救下此人。 话说娇艳女子对于邓娇却置若罔闻,未有半点理会的意思。这一下可激怒了身后的邓娇,只听她一声令下:“上,杀了她。”顷刻之间只见数十人踏水向竹筏杀去。 见状元朗当即折断一根粗壮的竹子顺势掷于水中,随即元朗凭空跃于水中竹上驭竹奔向女子所在,此一式名曰出云止水。 众人眼见一人窜出慌忙回身向元朗打来,这一打可不要紧。可把另一旁的邓娇吓得不轻,她一眼便认出了此人便是司空元朗。就在她还未说些什么,他的手下已经纷纷落于水中了。 救下女子后,元朗斥责邓娇道:“你爹害的我家破人亡,如今连我最心爱之人也是半死之身。如今你却又在此为非作歹,我三番四次饶你恐怕今日只恨我再难抵消,邓娇纳命来吧!看我今日如何让邓冲也尝尝这百般疼苦滋味。” 说完元朗径直去杀招奔向邓娇。反观邓娇此刻早已被元朗这几句言语吓得不能自已,整个人傻傻的站在舟楫之上等死。 在这危急关头一个陌生身影的出现打碎了元朗的报复之梦,只见此人一招挡下元朗一式后闪身带着邓娇离开了河流之上,伴随着此人的离去一束花香向扑空的元朗袭来。 只见此人轻身落在了岸边,而元朗却丝毫不能动弹,一丝气力也施展不出。 可谓一时欢喜一时忧啊,本想报复邓冲的元朗一下便到了任人宰割的境地,虽说他武功高强但对于对敌来说,涉足江湖未深的元朗还是太年轻了。 元朗抬眼向此人望去,只见一略有几丝白须点缀之人站立在邓娇一旁,但是何许人却无从得知。元朗挣扎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这个女人?” 此人轻蔑的说道:“你也配问我是谁,哼!”说完他向邓娇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来此地?”邓娇见性命无碍直言道:“师傅,就是那个女人,在玉石店抢先一步夺走了我最喜欢的玉钗,我出十倍价钱让她交出来,她却轻蔑离去。我一怒之下追到此地,想夺回玉钗。”话音刚落一记耳光之声响起,紧接着此人斥责道:“做了我的徒弟就不要再牵涉足此等小事,你可知如此行事凶险万分,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哼!”此间邓娇只是默默啜泣未敢再言一句。 眼看邓娇已然有认错悔过之容,此人淡然一笑随即纵身朝娇艳女子奔来。 见女子有难元朗挣扎着再想起身搭救,但却是徒劳无功,他根本动弹不得。 原本以为此女子必定凶多吉少,岂料此女子居然会武功,只见她闪转腾挪武艺精湛,丝毫不逊色于江湖中人。 但好景不长,未经几式的较量她还是败下阵来。继而此人朝其头上径直打来。情急之下的女子大喊道:“师傅救我。”其话音未落竹林之中一人飞将而出,挡下了打伤姑娘之人一掌。 几式较量之后二人相识而笑。 元朗连同两个女子也是诧异的望着这两个人。 救邓娇之人率先发说道:“师兄别来无恙啊。” 另一人冷哼道:“你还有脸叫我师兄,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对面之人笑笑道:“哎,师兄此言差已,你们同门数十年如今相逢我岂可失了礼数呢。” 另一人扶起娇艳女子后对其说道:“礼数,哼!你懂礼、义、廉、耻的话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嘛,如今还恬不知耻来到此地。难道你龚大人此番前来是要替朝廷灭了我这筱原竹林嘛?” 这一言元朗总算听明白了,原来邓娇一旁便是传闻江湖的天海龚工。而另一女子身边便是竹林叶翁了。 话回此二人,被叶翁一顿数落的龚工不免有些形愧,颜面之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还是忍住怒气陪着笑脸说道:“岂敢岂敢,我来此处只是为了救走我的爱徒罢了,岂敢叨扰师兄清修呢“。 此刻似乎叶翁愤恨未有半丝消沉,他再度出言讥讽道:“居然如此,那就请龚大人继续回去养尊处优吧,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叛逆的大佛。“这句句嘲讽可算是激怒了龚工,毕竟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谁敢跟她如此说话啊。为据理力争他提高强调振振底气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跟师傅冥顽不灵,以后有什么出路,怎么发扬门派,哼!”叶翁听到此言便是愤愤不已,怒斥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不是带兵来剿灭此处那就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我闻到你这个满身花香的假男人就觉得恶心难忍,赶紧滚,别弄脏了我这里清幽的气息。” 被激怒的龚工哪肯离去,他愤愤的说道:“看来师兄多年之后依然不改冥顽不灵的臭脾气,哼。我本无意来此地,现在既然来了想让我走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语未落只见龚工出招向叶翁打来。 叶翁也不甘示弱,好似他也有难以压抑的怒火。 二人纵身僵持在战圈之中,但二人武功似乎就不似他们的面容那样超凡脱俗了,江湖之下恐怕能胜他们之人不在少数。 一旁的元朗似乎看不下去了,他们的招式真可谓是破绽百出啊,但二人功力似乎又在伯仲之间。僵持了半晌还是依然不分胜负。就在此时不甘寂寞的两个女子也大打出手,但似乎这两个女子也是不分上下的结局。这一下可急坏了一旁的元朗,虽然他等得起但是重伤的褚灵等不起啊。 眼看日暮将至但战果未分,一旁的元朗如坐针毡。他知道一定要赶紧想个办法,思索之下只能是帮助叶翁取胜。虽然两方都有能力帮他救助褚灵,但那边可是邓娇跟朝廷的御医,相比之下这边的叶翁更有希望给他帮助。 鉴于自己无法出手,元朗从龚工出招的破绽中来寻找破敌之策,几经观察,龚工招式繁杂但其每过五招过后无法破敌便开始回守,这说明他内力并不精湛,趁其五式回守之时内力相拼必定获胜。 发现这一点的元朗知道叶翁获胜是稳操胜券之事,未怕迟则生变元朗大喊道:“叶前辈,趁其第五式过后出击一招必胜。“叶翁本想置若罔闻但龚工被其一言吓得不轻,刚要收手。他这一下子可乱了自己的招式,虽未到五式但因招式错乱被叶翁一招打倒。 叶翁获胜邓娇慌忙折回来搭救师傅,但邓娇毕竟是后辈之徒,他怎么抵得过自己师傅的师兄呢,叶翁三两下便将她制服。 眼看这二人已成刀俎之上的鱼肉,但却有一对铁骑狂奔而来,其领头之人大喊道:“皇上有旨,皇后抱恙,命御医龚工速速回宫。“龚工挣扎起身说道:”有高人相助我就暂且饶你一命,下次你我二人相逢就不知鹿死谁手了,哼。“说完他狠狠的盯了元朗一眼后转身走去,此刻赶上前来的一帮人马当即便将其跟邓娇带走。叶翁知道深浅,也便未强留此二人。 只得任凭其离去。 元朗知此此处已再无战事,便挣扎着向叶翁走了过来。 叶翁却不屑一顾,他看都不看元朗一眼问道女子:“蓉儿,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在我筱原竹林出现?” 女子回道:“爹,我不认识他,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此等候了,不过在爹出现前她出手救过我。” “哼,看他样子也是中毒来求我医治的吧。”叶翁说道 元朗挣扎着直起身子说道:“前辈可能误会了,我此番前来是求你救人不假,但不是救我。虽说我身中你师弟的毒粉,但应该不会这么快死去。” 叶翁问道一旁的女儿:“他来之前没中毒,是救你的时候中毒的嘛?” 女子回答道:“是的,爹。他救我的时候被那个贼人洒下的毒粉打中。” 叶翁踌躇了一下对元朗说道:“你过来,我替你解毒。” 元朗拖着因中毒疲软的身子说道:“在下不牢前辈费心,但烦请前辈与我一同前往少林去救一人。” 叶翁本来慈祥的脸庞一下便急转直下,他朝元朗吼道:“哼,真是不识抬举,普天之下我肯出手相救的人有几个。我出手救你你居然说不用,还让我去往少林救人,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救我女人一命也只配还你一命罢了,还跟我讲些条件。” 女子见元朗惹怒了爹爹,连忙说道:“爹,你还是救救他吧。他毕竟救了女儿一命。” 听此一言叶翁有些心软,但他发现不远处被元朗折断的竹子,怒火再起对女子说道:“蓉儿,你应该知道我平身最恨三种人,第一是话多之人在别人对局之时插嘴,卖弄武艺。第二是跟我提些要求之人。第三便是折断我筱原竹林竹子之人。此人一一应验,他分明就是该死。哼。” 此女子闻听此番话语,也未敢多言只是看着可怜的元朗。 而元朗虽然被误会的底朝天,但他有求余人不敢争辩。他只是祈求道:“纵然在下该死,但还是烦请前辈能往少林一行。” 见元朗如此苦苦哀求,叶翁突然感兴趣的问道。“到此时候还这么关心别人,不顾自己。那个人对你那么重要?是你什么人啊?” 元朗说道:“她只是普通农家的女子,跟我一样父母双亡。是我现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虽然我跟她没有血缘之系,但情浓于血,如果她死了我必不会苟活。” 叶翁听明白了,原来是他的情愫。眼见元朗如此有情有义,叶翁略有些心动,但元朗确实是他疼狠之事占全之人,一时间他自己也无法下这个台阶去答应元朗。 局面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叶翁长叹一口气对元朗说道:“我平生最敬重有情有义之人,但你确实也是我最疼狠之人。既然造化如此弄人,那一切看天意吧。你今中《麓林蜂花》之毒如果你这个重情义之人能熬得过今晚我就答应你往少林一行。” 女子吃惊的说道:“麓林蜂花,爹那不是他必死无疑嘛?” 原来这麓林蜂花中毒之后,一朝便会内力散失,一幕便会血脉不通。所以基本上一朝一幕之后再无生人了。 元朗怎么会知道这一点,他听到叶翁说熬过一夜便会随他去往少林,便跪谢着叶翁的大恩,但他中毒的危急呢。 叶翁带着女儿将要回到竹林,女子难舍这救命恩人,她依依不舍的望着元朗。叶翁于心不忍便又回头问了一句:“你现在还可以后悔,只要你不跟我提去往少林的要求,我便会救你一命,怎么样?” 元朗用着微弱的声音回道:“多谢前辈,但还烦请你准备去往少林吧,元朗三拜谢恩。” “哎,真是无可救药啊。走蓉儿,跟我回竹林,不必再多言我倒要看看他怕不怕死,哼。”叶翁放弃了给元朗的机会,径直带着女儿消失在了竹林当中。 此时愿望达成的元朗,什么苛求也没有了,只要褚灵能活下去他怎么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呢。 心满意足的元朗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么元朗这一能逃脱生死嘛?而叶翁到底会不会去少林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三章 阴阳玉荀 四十三章阴阳玉荀 生死边际的元朗在迷离的梦境中看到了司空云,司空云缓缓对其说道:“元朗,爷爷带你离开这个尘世,去更好的仙境。”继而摆手向元朗示意召唤他随其同往仙境。 自降生以来的元朗承受了百般的痛苦,似乎他也能理解爷爷说的话语,他轻声附和着爷爷的呼唤。 起身往前走着。 话到此处,元朗慢慢向死亡走去,而且这一次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抵抗。因为每当危难之时都有人鼓励他走下去,但这次是爷爷在呼唤他,而加上他深知褚灵生死两重天的境地。元朗径自安慰自己说道:“褚灵,我救不了你,我没本事,我这就来陪你,我不会让你一个走下去的。” 在这生死迷离之际他突然被人一掌,终于他失去了知觉。 只见此人打昏元朗之后,便将他带离了此地。至于元朗生死后事暂先不做详议。 话语转至一路奔袭回到宫廷之内的龚工师徒,此间朝堂内外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都在四处寻医问药以求能起死回生救下皇帝心爱的皇后,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难得的机遇啊,此番只要能救活身患湿热症的皇后,哪怕你是一介草民都有可能身居朝堂高位。不过相反朝廷之上的御医却是如坐针毡,他们知道有些方子可能会救起皇后,但没有把握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翻来覆去,一群如无头苍蝇一般地御医临时抱佛脚异口同声的让龚工龚大人来主珍,可谓是唯龚工马首是瞻啊。不过这一下皇帝可是认真了,当即降下圣旨传召他回宫,也就有了朝廷铁骑突至筱原竹林的一幕。 不过龚工刚刚回到朝内就心觉不妙,因为其很明白这么好的机会一群御医不去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朝堂之内谗言献媚之人居多,如此邀功的机会却给了恰好外出的自己,他就知道这里面必有端倪,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对头都在举荐自己的时候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话说龚工马不停蹄的直到禁宫之内,皇帝并为多言便径直遣人带龚工入了皇后所居的静安宫。龚工也曾耳闻皇后病情便也未敢多作言语。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此举若成,皇上一高兴他便有可能坐上他一直向往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相位。 但当龚工进了静安宫看到皇后已病入膏肓之时便吓得浑身哆嗦,直白点就是他已经感觉半身埋进黄土了之中。 龚工此间一时束手无策弄得自己满身冷汗直冒,就在此时一句“皇上驾到”便直直的让他跪倒在地了。瑟瑟发抖的龚工似乎在告诉皇帝一些暗示,皇帝眼中本来的一丝希翼瞬间变为满腔怒火。皇帝还未言语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后果,侍卫已经健步如飞的向龚工走来,但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龚工却急中生智的想到了一个人。 龚工为取信皇上当即拭去汗水,转而双目炯炯有神的对皇帝说道:“皇上不用担心,臣下已有回生之策。” 刚想喊出“拖出去砍了”的皇帝戛然而止,皇帝形色大变慌忙前去扶起了跪倒在地的龚工,随即皇帝关切的说道:“爱卿速速说来有何良策救下我这美人。” 龚工也不敢卖关子直接回道:“皇上无需过于紧张皇后病情,先师临终前曾留下一疗伤圣物明曰《阴阳玉荀》,只要取得此物用阴面散功便可治愈皇后娘娘的湿热症。” 皇帝一头雾水的问道:“阴阳玉荀是何物?到底有没有你说的奇效。” 龚工为让皇帝消除隐忧,便说道:“且听臣慢慢道来这阴阳玉荀的来历。” “《阴阳玉荀》是先师五荀穷毕生精力所作疗伤圣物。其材分别是取自天山寒洞中的冷凝石跟炎海之内的赤灵珠,冷凝石铸造阴面、赤灵珠锻造阳面,后经师傅借其五个师兄弟将此物用内力合归一处,再经师傅用药炉淬炼七七四十九日,最终在师傅秘制的汤药中浸泡九九八十一天才取的。其初出之时形物较大而且坚韧无比,为方便携带师傅凭其师兄五行剑冉的《五行剑御》出超剑式将其锻刻如玉佩大小。而至于其为何得名我就不得而知,我只记得师傅叫它阴阳玉荀至于为何叫此名字我就不得而知。不过对于此物的效用我却是甚是了解,师傅曾亲口对我说过,此物长年佩戴于身便可有百毒不侵之体。对于普通内伤、毒伤用内力贴于手掌运功稍事几个时辰便可痊愈如初,如果是病情危急求起死回生之用时,要出内力借阴面或者阳面之用为濒死之人疗伤,运功三日便可直出险境。不过此时阴阳玉荀药物之面便会变为灰烬之色,两面用完之后两面具灰只剩下贴身药用再无起死回生之效用。” 听完陈述皇帝似乎有一想法不禁骤起他问道龚工:“爱卿,此物可有长生不老之用?” 龚工不禁被皇帝问的措手不及,他本来只以为皇帝关心病情却没想到如今话锋转至长生不老上来。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此物师傅说过只是疗伤圣物并非道家的长生不老仙丹。如若实言相告因此惹得龙颜大怒那么他恐怕也难逃一死。但如若不实言相告恐怕落得个欺君之罪。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另一边的皇帝却按耐不住,反复催问有无此长生奇效。 情急之下龚工为保一时周全居然说道:“启禀皇上,此物终年佩戴再辅之臣下汤补之品便可得长生。” 闻此一言,龙颜大悦。皇帝说道:“好,如此甚好。速速将物取来我定重重有赏。” 龚工一时面露尴尬的说道:“此物先师一直随身携带,在弟子出山之后就再未见过。先师如今已逝,想必此物必定留给我师兄筱原竹林的叶翁了。” 皇帝此刻的心情急不可待,他急切的说道:“你速速去将此物寻来,朕必定重赏。我今赐你代天行事权宜,全权处理此事。一旦寻回立刻回宫面见朕。” 听到皇帝如此的允诺,龚工心里的美妙滋味不胜言语。不过他似乎也看明白了一点,皇上似乎药用此物做长生之用要大于眼前救治皇后的急切,时可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但此番他哪管这些人心情势啊,只要自己不死还能得到高官厚禄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心满意足的龚工回禀道:“谢主隆恩,臣下即刻动身。” 皇帝允诺。 话说这龚工确实是未有所怠慢,当即连夜带兵往筱原竹林一行。至于其为何带兵想想便是简单明了,毕竟以他跟其师门的恩怨他知道叶翁岂会束手就擒乖乖交出阴阳玉荀,为达目的他此一行早已做好了铲平筱原竹林的打算了。 众人行程不作详议,话回不知将要遭此杀戮的筱原竹林。 元朗经过一夜的煎熬从死亡中来至人途,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一身材曼妙之人离开了为他疗伤的山洞之中。他隐隐感觉到是此人救了他但他却无力看清此人面容。刚从夺命毒粉活出来之人哪有多余的气力啊,哪怕他武功再高内力再深那又如何呢。 为报此人大恩跟再去恳求叶翁去少林救褚灵,元朗只要能有所动弹不是昏迷便开始重运内力以好早日康复。 那么医治元朗之人是谁?叶翁面对来势汹汹的兵马又该作何应对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四章 元朗单遇叶翁 三日之后,清晨响竹之声传入了元朗耳中。元朗一式三闪入云凭空从自己寄下三天三夜的山洞跃出。他感觉到身上毒伤大已消散而且行动自如便匆匆再往竹林一行。 古语云:“不是冤家不聚头。” 还未到竹林深处元朗便遇到了叶翁,元朗刚想抱拳施礼说一句前辈。但只字未出口叶翁便出招向他打来,只听叶翁大喊大叫道:“你这个无耻之徒,枉老夫瞎了眼居然把你当做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盗取我阴阳玉荀,我一定杀了你以尊先师遗物。”这一番话可算是把元朗弄得满头雾水啊,他一边躲闪叶翁的招式一边解释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并非苟且之人,怎会做出偷盗之事。” 叶翁没好气的说道:“哼,事到如今还想狡辩,龚工的麓林蜂花之毒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可解,而且以你当日毒入骨髓的身躯岂会活到今日。眼下这么巧,先师阴阳玉荀失窃而你又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 元朗解释道:“前辈你真的误会了,在下当日不知被何人救起得以保命。至于你说的阴阳玉荀晚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又如何盗取呢?再者就算是我盗取的,你见过几个偷盗之人还往你这竹林失窃之地一行啊?” “哼,碰到我算是你倒霉,我怎么知道你为何又再度折返,想必你还另有阴谋觊觎先师他物吧。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这堂堂七尺男儿到如今还在狡辩啊,还假意编出一个人救你。在我这竹林之中只有我父女二人居住,我日夜未离开半步,我女儿又不懂医术。难道是神仙来救你的嘛?可恨我翌日还想取阴阳玉荀来救你这个”重情重义“之人,我真是枉活这么多年岁。我其实早该看出你是跟龚工在演戏,当日假装救我女儿中毒再骗出阴阳玉荀的下落,真是处心积虑啊。可是天不助苟且之人,今日让我在遇到你。既然天意如此那么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叶翁破釜沉舟的说道。 元朗真的是不知从何说起了,他解释的全被一一否决。而且还被冠以跟龚工合谋的罪状,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眼看元朗语塞,叶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臆测。他怒不可遏的再度欲与元朗扭打在一起。 一时战局乍起,一边是频频出现步步杀招的叶翁,一边是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得迎战的元朗。本来武功战局上风的元朗却因处处避让让战局陷入了平分秋色的缠斗。 就在这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之时竹林外的铁骑渡河之声向他二人阵阵传来,听着这如千军万马奔袭而来的声动二人停下了手中的打斗。 就在二人还未回过神之时龚工带领一班人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一下可真的气坏了叶翁,他对元朗说道:“我果然说的没错,你是与他合谋无疑了,好一个声东击西的奸计。让你在这盗我玉荀拖延时间他再调兵前来一举将我这筱原竹林铲平,用心何其歹毒啊,我今日就算拼得一死也要你们二人在此陪葬。” 听到玉荀龚工着急的问道:“师兄,阴阳玉荀师傅果然交给了你。现在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听完此言叶翁看了看元朗后径直对龚工说道:“你在明知故问嘛,这个跟你合谋之人还未将阴阳玉荀交给你?你们到这时候还在我面前演戏?” 元朗刚想解释却被龚工打断了,龚工咆哮道:“你个老糊涂,在这竹林中待傻了吧。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根本就不认识,当日洒下毒粉没毒死这个多嘴之人已经甚为气氛,你却说什么他跟我合谋?还说什么在你面前演戏,你是不是吃错了药走火入魔了。行了,别跟我啰嗦赶紧把阴阳玉荀交出来。” 这一下可算是让叶翁哭笑不得了,元朗还是一如既往满脸疑惑的望着他。这让局面一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叶翁跟元朗一时对望让一边的龚工甚为不满,他大喊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拿来给我?还是要我亲自杀了你们两个自己拿啊?” 话音未落大队人马便将二人重重围住,正可谓插翅难逃的阵势。在这元朗叶翁还未弄清事情真相龚工着急取玉荀却遭拒绝之时,一人的出现消散了所有的疑惑,也打破了战事一触即发的局面。 那么打破僵局之人是谁?元朗、叶翁又能否全身而退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五章 木雨听风 第四十五章 木雨听风 唯恐这二人还有什么奸计,叶翁并未相信元朗无辜的眼神跟龚工数度掷地的叫嚣。他还是沉浸在对元朗这种“无耻之徒”的愤恨之中,他继续与元朗缠斗,相较龚工来之前出招凶狠有过之而无不及。元朗虽然愈来愈吃力于这种对局但他还是不敢出手还击,不禁禁是这是能帮他救褚灵的希望,在他心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缘由。 眼见这二人战局难舍难分,一旁的被冷眼搁置的龚工大怒道:“你们两个在我面前使什么苦肉计,不用打了,你们两个今天不交出阴阳玉荀都得死。给我上,杀了他们两个。” 言罢龚工摆手示意其随从手下杀掉元朗二人。 一时间数百朝廷之人嘶吼着朝二人扑去。 元朗武学造诣略高于叶翁就算对峙叶翁再去抵挡身后之人也是游刃有余,但一心想杀了元朗以解心头之恨的叶翁只顾砍杀元朗根本不顾自己性命安危。 此时数名见机之人从叶翁背后袭来,元朗飞身替叶翁挡下了这数把刀剑。元朗应声中刀随即被击打至单膝跪地,叶翁见此情形稍有停歇的留下了手中的掌势。不过疼心疾首的心情似乎抵掉了所有理智,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对元朗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假惺惺嘛?”只见元朗赫然起身说道:“前辈不信,径可现在取我性命,我不想再做任何争辩跟任何抵抗。” 眼见此状叶翁狠下心说道:“好,我就不信你真的会拿命来骗我,接招受死吧。” 就在此时叶翁的女儿去元朗养伤的洞内未见踪影,慌忙四处找寻,听闻打斗与叶翁、元朗争吵之声她来到此处。眼见自己爹爹要杀了她前几日刚救下的元朗,她冲进战圈大喊道:“爹,不要杀他,阴阳玉荀在这里,不是他偷走的,是我自作主张拿去救他的。” 这一言可不要紧,一下子改变了三个人的心境。叶翁恍然大悟,他真的误会了,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元朗也终于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一口闷气总算得出,而且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叶翁的女儿蓉姑娘,心境的大起大落不胜言语。三人之下不过最高兴的莫过于无关这场误会的龚工了,他大喜道:“终于看到阴阳玉荀了,来人给我上不管怎样都要给我抢下阴阳玉荀。” 此时的叶翁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反思之中,他看着眼前来敌对元朗说道:“我错怪你了,只要此战不死我必定全力帮你救人。” “得此一言,夫复何求。”元朗大义凛然的说道。 就在此刻眼看蓉儿有危险的叶翁未在多做解释率先挡在她面前保护蓉儿跟阴阳玉荀,而摆脱嫌疑的元朗也拼命替二人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的来敌。眼见三人之中刚刚受刀伤的元朗逐渐失去了气力,而叶翁内力不够深厚更是相形见绌。剩下的身为一介女流的蓉姑娘更是难敌这势如潮水的兵将,更何况要保护自己身上的阴阳玉荀更是频临崩溃的边缘。 话说在这破釜沉舟的生死之战,叶翁为保女儿周全大喝一声从袖中抽出了一把木质剑使出剑气朝众人打去。虽说是把木剑但其打出的剑气却不是一般铁器能匹敌,顷刻间百八十人立刻倒在剑气之下。一旁差点被剑气打下马来的龚工大骂道:“这是什么武功,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此间龚工手下的大内高手一下便认出了这把隔世神器跟这绝世剑术,他对龚工说道:“大人,他用的是传言五行剑中的木叶剑,而剑法似乎也是闻所未闻的五行剑御之术。” 气急败坏的龚工说道:“我不管是什么武功,什么破剑。都给我上,杀了他们三个抢回阴阳玉荀兵将皆官升三级、赏银千贯。”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听此一言的兵士如若风卷残云之势迸发,似乎叶翁的剑气顷刻间被人心的戾气所击溃。 一群兵将如疯了一般不顾生死般地朝叶翁等人杀去,情势危急容不得元朗再有半点思索。看到木剑他心里的疑问终于释怀,他纵身挡在了二人身前用尽全力飞身在群人之上大喝一声:“万佛朝宗,”只见隐约一尊古佛模样的偌大佛像现于时间,只听轰的一声众人被震倒在地无力起身。 随着佛像消失众人明白了两件事,一者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少林两战成名天下的五行剑门传人-司空元朗,二者他们要杀的三人连同要追寻的阴阳玉荀不见了。 龚工从尘土中挣扎着起来,再度追赶叶翁等人已经不可能。他回宫便会再度面临生死险境,他大喝道:“难道我龚工真的会败在叶翁手中吗?我真的会葬身他的手中嘛?不可能,不会的,就算死也不会就这么容易放过你的。来人啊,给我烧了这片竹林。”随即他转身却不知该去往何处,踌躇的他慢下了自己的脚步。 在此时一人的出现总算打破了他心里的桎障,龚工如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向其跪地说道:“墨前辈,我这次未完成皇帝圣命必定会身首异处,还望你救救我啊。” 只见墨新未做半句言语回身一掌将他击昏带离了此处。 至于龚工手下一帮兵士死的死伤的伤,眼见主子又被抓走,群龙无首的他们如丧家之犬般地往皇朝走去。毕竟主子被抓走他们如实禀告至少自己都不会死,至于龚工肯定是当仁不让的承担所有罪责了。 那么龚工身后如何,他又被带向何处?而叶翁看到竹林被毁又会怎样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六章 查木剑 破风而至 第四十六章 查木剑破风而至 父子联击杀叶翁 话语转至逃脱重围的叶翁等人。 叶翁回身望去看到了自己辛辛苦苦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没有心思去往任何地方,似乎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瘫软在地。元朗本想藉此机会释怀误会,脱离险境去往少林救治褚灵。但眼前的一幕他真的不忍心去拜托叶前辈随他去往少林一行。 经过几个时辰的空等,被毁的竹林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叶翁的心情总算有所平复。他突然起身对元朗说道:“你当初早该说出你的出处,我们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了,如若不是听闻你在少林曾经施展过得万佛朝宗恐怕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是谁,司空元朗。” 元朗欠身说道:“在下一时情急,还望前辈宽恕。” 叶翁未做在意继而说道:“不用叫我前辈,这把木叶剑就是当年我的挚交也就是你爷爷司空云赠给我的,那他的孙子也便是我的半个孙儿,你若肯的话可以叫我一声爷爷吧。” 元朗犹豫半响未有回应,他心中怎么会再去喊出这个称呼呢,那可是陪伴他将近20多年的伤痛的回忆啊。 眼见元朗未有回应,为打破尴尬的局面,叶翁对其说道:“不想就算了,毕竟我跟你爷爷实非一人啊,我不会勉强你的。至于去往少林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今竹林已毁我不会离开此地半步,我要陪着它们。为你的情愫疗伤也不必挂怀,我让蓉儿带着阴阳玉荀随你去往少林,到时用玉荀的另一面散功疗伤那位姑娘便会痊愈了。 听闻此言的元朗跟蓉姑娘都在摇头表示不赞同,虽然元朗心急如焚想星夜兼程赶回少林但把叶翁留在此地根本就是万万不可之举。而蓉姑娘又岂会在此时离开叶翁呢,这可谓是叶翁最为难过和最为危险的时候了。 眼见二人没有离去的意思,叶翁淡淡的说道:“此地去往少林只有一日一夜的行程,你们二人结伴而去到结伴而归不会超过三天。再者眼下阴阳玉荀又不在我身上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而且以我对龚工的了解恐怕他知道你的身份想必早已投鼠忌器离开此地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气急败坏之下烧了我的竹林了。“ 眼见叶前辈分析的合情合理元朗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是默许的点点头,而蓉姑娘显然未被这几句搪塞的理由所说服,她还是僵持着不肯离去,径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下可激怒了叶翁,方才劝下元朗转而却又被自己的女儿所牵绊,他斥责道:“你先是与人结怨引外人来至筱原竹林,后又偷走我的阴阳玉荀,如今又要逆我心意你说你是不是要气死爹啊。“ 眼见叶翁怒目相向,心急褚灵安危的元朗为促成少林一行当了人生之中第一回和事佬。他劝解蓉姑娘说道:“蓉姑娘,我们走吧。我用出云功带你去往少林,救完人便即刻折返回来,最多两日即可。你就不要再僵持任性激怒叶前辈了,毕竟他心爱的竹林已经被毁我们让他在这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不要打扰他了。” 可能元朗未有所留意蓉姑娘的面容,他没想到被刚才斥责的一言后她已经满脸泪水。原来元朗可能不知道这是叶翁第一次骂自己的女儿,而蓉姑娘更不可能知道知道这也是叶翁最后一次骂她了。 蓉姑娘听完元朗的劝解看着执拗的叶翁也便没有了自己的坚持,只是任凭元朗起身带走了她自己。 在此二人去往少林之事不作详议。 话回被人带走的龚工之处。墨新当时之所以将他打昏只为了不让他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罢了。 就在龚工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身处一所居室之内,居室正堂之上一人正身而坐,一旁只见墨新侧立在自己旁边。 此人正襟危坐轻声说道:“你不用回宫了,皇后已被我医治好了。至于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坦言相告。” 轻声几言已经把龚工吓得魂不守舍了,这个人是谁,他怎么能进得了皇宫,他又如何起死回生救下皇后,曾经从师父手上救下自己的隐世高手墨新又怎么会如此听命于他。一连串的疑问堆积在心头,这让他似乎都忘了去回应此人的问话。 见龚工未有反应,他只是嗯了一声,似乎在示意龚工他在问话。一旁的墨新见此情形径直给了龚工一巴掌,他大喝道:“主人再问你话,你居然敢不予理会。”这一巴掌总算打醒了在思索什么的龚工,他慌忙回身说道:“请示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下正襟危坐之人示意墨新退下一旁,他随即问道龚工:“你带了这么多人马怎么没拿到阴阳玉荀反被人弄得兵亏将废的模样?据我所知你跟你师兄的武功都是平庸之辈,如今他怎么会有力敌千军之能?“ 龚工听到问题不禁越发佩服眼前的这个人,此人居然知道阴阳玉荀,而且调动兵马之事他也未曾告知皇帝只是见机行事的罢了,但似乎他的一举一动此人全部了解。 佩服之下唯恐自己脱离此人的庇护他连忙回答道:“我师兄不知从何得来的五行剑其中的木剑,再加上还有个始料未及的江湖高手司空元朗,他们二人联手。“ 龚工话语未完,此人当即打断了他。此人对堂下之人吩咐道:“宇文成你速速赶往筱原竹林去找叶翁,他依恋磬竹之声势必生死不会离开竹林,即可前往拿回他手上的木叶剑连同玉荀也一并带回。至于对付司空元朗你带我手令传召邓冲和他走火入魔的儿子一同前往,不用担心敌他不过,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听到邓冲二字,龚工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原来此人就是邓冲曾经跟他提起的主子。 此刻之下的龚工仿佛看到了自己前途的希望,他居然开口发问打断二人言语道:“这位主子,请问在下如今又该何去何从呢?“ 闻此一言此人大笑道:“差点把你忘了,当日我让墨新就下你就是有所用的。眼下时机也差不多了,皇帝的兄弟梁王有个小女儿,也就是牡风郡主自幼顽劣经常四处游历。但梁王却对她疼爱有加,小郡主已经年至豆蔻梁王对她安全极不放心,以你的武功加上医术我想保她周全应无大碍。如今我让墨新引荐你前去侍奉小郡主,梁王必不会推辞的。“ 话说龚工虽然明白这似乎是个帮人照看孩子的举动,但他深知此人的能力便未做多言,和颜悦色的回道:“多谢主子,属下必定保得小郡主周全。“ “嗯,墨新你带他去吧。“随即此人招手示意墨新带走了龚工。 话说时夜宇文成飞身前往了悠然居,径直说明来意亮出了令牌。本来受伤刚刚痊愈又对宇文成临阵逃脱不满的邓冲不想对其之言有所理会,但看到令牌之后他一句话也未多言。回到扣牢中给邓天束上锁链之后便连夜与宇文成赶往了筱原竹林。 翌日,清晨河水清灵似乎与这被焚之一炬的竹林不成对比。只见在这片被烧得如焦炭般的竹林废墟中一人在俯身重新栽植被毁的竹子。宇文成似乎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此人便就是叶翁无疑了,毕竟这世上对竹子有如此情感的恐怕只有竹林叶翁了。 宇文成远远望去大声喊道:“叶翁,你真有胆量居然还敢留在这里。” 叶翁却似乎不曾理会此人的叨扰,宇文成似乎恼羞成怒,他继而大喝道:“不要装作聋子,赶紧交出木叶剑跟阴阳玉荀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耳闻生死的叶翁却没有半点回应,只是继续自己扶竹的动作。这一下可让一旁的邓冲再也无法使若罔闻了,他对宇文成说道:“跟我多说什么废话,杀了他我们自己取剑便是。”说完便连同自己失疯的儿子邓天向叶翁径直杀去。 话说这叶翁似乎心有成竹一般,竟然直面二人的飞身而至。但令几人不解的一幕发生了,叶翁竟然未做任何抵抗,似乎像是在求死一般。这一下可好,顿生疑惑的邓冲刚想收住自己的掌势,可身旁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却一掌生生的打在了毫无抵抗的叶翁身上。叶翁随即应声倒地。 这一下可吓坏了邓冲,这老头明显是在自寻死路,本想略施几招吓唬他说出木叶剑跟阴阳玉荀的下落,这下人被打死东西下落不曾知晓可如何是好啊。 宇文成见状匆匆跑上前来,他对邓冲说道:“你杀了他问出东西下落了没有?”只见邓冲嗔怒的说道:“你看不出来他是自己寻死的嘛,你绝得寻死之人会说什么嘛?”。宇文成继而问道:“那我们怎么回去交代?”。邓冲被本来就被吓得不轻这下又被问得不知所措,他胡乱的说道:“说不定东西让他藏在附近什么地方了,我们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说完宇文成也只得出此下策四处找寻可能被藏在这边的木叶剑跟玉荀。 正在二人着急忙慌的四处找寻之时一人凭空而现,此人的出现当即让二人浑身颤抖站立不住。只见一旁的宇文成跪下来说道:“主子,刚才叶翁被”。 只见此人冷冷的回答道:“不用说了,我就跟在你们身后你们刚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本想等待司空元朗的到来却直到此刻也未曾感觉四下有内力深厚之人在此地出没。想必他一定早就带走了,你等几人无须再做此等无劳之功赶紧去追寻司空元朗的下落,五行剑必定与他有关。” 宇文成应允的点点头,而第一次看到尊主现身的邓冲似乎已经被吓得目光呆滞了,毕竟在此之前他曾几度违反主子的命令,而且三番两次自作主张与群雄为敌。眼下自己连同自己的儿子又做下如此蠢事坦白言之根本无颜面对眼前的尊主了。 眼见邓冲未有一言,此人望向邓冲说道:“如若不是五行掌与我颇有渊源我早就杀了你们父子两个灭了你的五行掌,哼。如若追寻司空元朗之事再有什么差错提头来见。” 话音刚落此人便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宇文成如释重负般得起身,而邓冲似乎被吓得魂不守舍。宇文成拍了他一下方才回过神来,他对邓冲说道:“我们走吧,这次尊主难得手下留情未追究我们的罪责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寻司空元朗的下落吧。否则你的五行掌与我的性命都会稍纵即逝啊。” 邓冲闻之稍纵即逝连忙出谋划策地说道:“你我二人势单力薄找寻一人肯定如大海捞针一般,我这就让门下散出消息说木叶剑现世今在司空元朗手中,我想到时恐怕他藏都藏不住的。” 宇文成听闻后也觉得言之有理,点头应允。再度掀起江湖腥风血雨的二人随即消失在了这《筱原竹林》当中,空留叶翁一具尸体和这灰烬般的丝竹在此。 话说这几人走后,还残存最后一丝的叶翁醒了过来。他在地上爬行着往自己身旁的一颗新植起来的竹子而去,随之将此竹拔除藏在自己身体之下。后又将一封书信字样的东西掏了出来,只见他含泪握紧这封书信慢慢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次日被元朗带回少林医治褚灵的蓉姑娘一直心神不宁,元朗眼见此情此景不堪再长途奔袭连夜送她回去便未提及返程之事。而此时劳累过度刚想小憩一会的蓉姑娘却在恍惚之中看到了身受重伤在地上爬行的爹爹,她当即从这梦境中惊醒,连忙呼喊元朗送她回竹林。元朗本想让她稍作休息明日送她回去,但见蓉姑娘极度呼唤不得不回的情形,元朗不好再做强留之言。看着刚刚疗完伤脸上渐有血色的褚灵元朗也有一丝欣喜浮上心头,心里的挂念与担心总算有所逝去。与少林寺内方丈等人交代完几句寒暄照看之言,元朗径直带着蓉姑娘朝竹林而去。 等到二人来到竹林之时眼前的景象印证了蓉姑娘梦中的情形,蓉姑娘大哭着说道:爹,我说过不离开你,你为什么要让女儿走呢。爹,我恨你,我恨你。”这一声声一句句话语无不刺疼着一旁元朗的神经,如若当时不是自己自私的想法,自顾自的理由当初也不会极力劝解自己和蓉姑娘在如此危难关头离开此地了,也就不会导致眼前的一幕了。看着眼前哭的撕心裂肺般地蓉姑娘,元朗也随即跪下了自己的双膝。 哭声殆尽眼泪流感之时的入夜时分,重归理性思考的元朗知道应该把叶翁埋葬了,这样放置下去有违人伦。他艰难的直立起自己半麻的双腿一面安慰着失去至亲的蓉姑娘,一面翻转挪动着叶翁的身体。就在此刻一颗掩盖在身下的竹子露于二人面前,叶翁手中紧握的书信也随之掉落下来。 元朗拿起手中的竹节,端详着身旁的信件痴痴的望着蓉姑娘,似乎是在询问她这是什么,但沉浸在背疼之中的蓉姑娘未曾理会,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尸首。 见蓉姑娘未有所理会,再度想起当务之急的元朗将东西收好后,便先将叶翁立墓掩埋了。 埋葬好叶翁后一时次日日出清明时分了,元朗依然陪伴蓉姑娘在墓冢前矗立着。此刻慢慢从悲伤中回转来有一丝思想的蓉姑娘对元朗说道:“我想看看爹留下来的遗物。” 眼见终于有所回应的蓉姑娘,元朗毫不犹豫地拿出书信与竹节交到她手中,蓉姑娘端详着自己熟悉的字体。颤抖着将书信打开,接下来的一字一句更加痛彻她得心扉。 那么信中所言是什么呢?元朗和蓉姑娘在叶翁身故之后又会面临怎样的境遇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七章 叶翁临终托苏蓉 第四十七章叶翁临终托苏蓉 从此三人情窦中 看着蓉姑娘从书信中越来越发不对的面容元朗疑惑好奇的向书信望去。 信中所言:“蓉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不要难过。虽然到这时爹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还是希望你能平息心情的看完这封信,因为这深藏着爹爹和你多年的秘密。其实我并非你的生身父亲,我只是你的养父而已,二十年前你爹苏崇时任龙伏大将军,但因得罪朝中权贵国丈孙虎一帮,被陷害入狱夺去兵权并将他处死,至于你们的家眷亲属均被流放他乡。当时正巧被外出游历的我跟师父发现,虽然师父嘴上不让我插手朝廷之事但他实在于心不忍。便在当夜救下了你等众人,最后师父未免累及江湖之人便将你的亲属送出了关内。当时你的父母已亡无人照看又为在关内留一丝血脉之亲便将你留在了师父的手下。在此之后师父不久便驾鹤西游我就一直待做你生父养你至今。至于你的姓名曾是我相许一生女子的字,她就箐蓉所以我叫给你取名叶蓉,如今你可在爹爹身故之后叫回自己的姓氏,就叫苏蓉吧。爹爹在丝竹尽毁之时便生无眷恋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不过自从我知道司空元朗身份后就不再有所牵挂了,他是个正直之人。不论是念你救他之情还是百里奔袭救人之义他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在爹爹身故以后带着这把木叶剑去找他吧,把剑送给他。就说是爹爹求他照顾你,他断然不会拒绝的。你就不用担心爹爹了,我能死在这竹林之下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这也是我不随你去往少林躲避生死的缘由,不要怪爹爹这么狠心扔下你,因为爹的依恋仅此一物罢了。蓉儿珍重自己,不要想着报仇,时过境迁就让前世恩怨随风而去如这般竹林消失在灰烬中吧。蓉儿,珍重,叶翁绝笔。” 元朗读完了信件,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沉重。他心里不禁留一下了一些字眼,“照顾,木叶剑,司空元朗,苏蓉。”不禁禁如此罢了,思索着苏蓉他心头径直冒起的是褚灵二字。是啊,如此以往该如何是好啊,面对救过自己生死性命又因自己连累害的失去至亲的苏蓉,元朗心里除了照顾说不一个别的辞藻。而反转而来的褚灵,他入世以来唯一一个动过情,共经生死患难,少林数年度日的女子。他真的觉得回去告诉褚灵眼前的苏蓉她一定会崩溃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褚灵心里的唯一,但如若让久居深山未喑世俗三妻四妾的褚灵而言,三人一檐同行的日子恐怕她不会过得下去的。眼前的“不得不”跟脑海中的“不可能”占满了他的心扉。他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就在元朗沉浸在踌躇局面之时,突然苏蓉带起木叶剑向远处跑去。一来担心苏蓉安危,再者不想失去木叶剑司空元朗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有着出云功的元朗三步并两步便追上了苏蓉。可是他一句“苏姑娘”可惹了大祸,苏蓉当即给了元朗一巴掌大喝道:“我不是什么苏姑娘,我叫叶蓉。还有这把剑我是不会给你的这是爹留下的唯一的遗物我谁都不会给的,除非你杀了我。” 元朗解释道:“蓉姑娘,你误会了,木叶剑乃身外之物我岂会为一己私欲因此夺你性命。至于你的姓氏这是无法改变的,你是苏将军的”。 元朗话音未落听到此处的苏蓉再度挣脱元朗跑向远处。 就这样来来回回二人走出了数千丈之余,终于在苏蓉疲惫昏倒过去才停止。此时的元朗已经不敢再作多言,只是生起一团篝火扶起倒地的苏蓉为其披上衣物让其休息,劳累不堪的元朗也随之在树下歇息生怕眼前的苏蓉再生什么事端。 可能是太多思绪也可能是太过劳累,次日醒来的元朗四下找不到苏蓉的身影。元朗大惊,一旦木叶剑或者她身上的阴阳玉荀为江湖之人认出那苏蓉必死无疑。想到此处元朗慌忙向四处找寻而去,此时的元朗可能不知道他心爱的褚灵已经伤愈从少林山上找寻而来。 话说经过几个时辰的四处找寻,终于在正午时分一茶铺看到了正在吃些饭食的苏蓉。但连同看到的却不止如此,苏蓉周边所坐食客都在摩拳擦掌手持刀剑蠢蠢欲动。此时小二往掺茶壶中洒下药粉的举动更加让远远望去的元朗不安,元朗大喊道:“苏姑娘快跑,他们要害你。”话音刚落眼见被拆穿的众人纷纷举刀向苏蓉杀来,元朗旋即飞身而起打出一道真气打番了离苏蓉最近的两个人。但元朗却没挡下店小二向苏蓉泼来的掺了毒粉的茶水,眼见中毒的苏蓉四肢瘫软摇摇欲坠元朗一面扶着苏蓉一面迎敌众人。幸亏此一拨人全是一些江湖喽啰根本招架不住元朗的武艺,几式较量众人倒了下来。元朗见几人再无害人只能放下身旁的苏蓉抓起一人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此人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我们没想杀她,只是想抢她脖子上系着的阴阳玉荀。” 元朗闻此一言一喜一忧,喜在江湖之人识出木剑下落之人还在少数,忧的是他们怎么知道苏蓉脖子上的是阴阳玉荀。为打探个水落石出元朗将此人举起继而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她脖子上的是阴阳玉荀?” 此人一面吞咽困难的说道:“我们有阴阳玉荀图影”一面拿出了怀中的图影。看到图影刚想打探是从何得来此人就识时务的继而说道:“这是我花五两白银从军营了打探来的。”这一下所有的疑惑就解开了,这阴阳玉荀下落自从竹林龚工一役后便被兵败四散的军士四处传开,居前者记得阴阳玉荀模样的人画出图样再宣扬一下阴阳玉荀的用处,那么他手中的图样便不胫而走成为人人争相购买之物。 知道真相的元朗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些江湖宵小贪恋此物药用罢了。因此元朗便一时放松了警惕,他来至苏蓉身旁想用内力替她驱散体内毒素,但这一来发生的事让他再度紧张起来。 元朗三番两次驱毒未成,只见方才受伤之人冷笑着说道:“没用的,那是蝎木香的毒普通之下无人能解的,有内力者会内力暂失,但对于不会武功或者内力不高的人来说那就是催命**。” 元朗闻此一言紧张万分,当年沥龙山庄一役就是被宇文成下毒而轻取四剑的,不过这是朝廷之物如今突显江湖势必引起一番大乱啊,思前想后元朗怎么想都是龚工一定此间与江湖之人有所勾连了。 踌躇之后的元朗带着苏蓉去往深山而去,元朗如此内力之人岂会对这种毒没有办法呢。此毒虽说无法打散但他早就想好了解救之策,胸有成竹的他带着苏蓉找到了一间破屋。元朗想借自己内力将毒强行吸转至自己身上来再用自己内力抵住不用毒素侵入自己体内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毒素排出掌心即可,虽说有风险但并不失为无奈之下的中肯之举。 为达到吸出毒素的最佳效果,元朗紧闭双眼小心翼翼地褪去了苏蓉的上衣,元朗继而屏息运功开始将毒素吸到自己掌中。 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元朗终于将苏蓉体内毒素全部肃清,正在打算将自己掌中毒素排出自己身体之时褚灵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安排。 只见褚灵在外面大喊一声:“元朗你在干嘛?” 元朗当即稍稍打出了一部分毒素慌忙站立起来,像一个小孩子犯错一样喃喃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而此时毒素被吸走口吐一口毒血的苏蓉将要倒地,元朗情不自禁的再度俯身前去将她扶了起来。此刻无法相信眼前看到一切的褚灵大吵大闹道:“你还扶着她,你没看到她没穿衣服啊。”闻听此言苏蓉慌忙穿起自己的上衣,而元朗则面部涨红的再度站立一侧。 苏蓉慢慢地站了起来,而褚灵看到居然是个曼妙女子她更加起了无名之火当即跑到元朗面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元朗摸着自己滚烫的一侧脸说道:“你误会了,她受伤了,我在给她疗伤。”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一边,而此时元朗望向褚灵已经看到他眼里噙着泪水。褚灵含泪说道:“疗伤就要脱衣服嘛?我受伤的时候怎么没有?你别找理由骗我,我很死你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司空元朗。哼!”说完褚灵就向外面跑去。 但当元朗还未追出去就看到褚灵被人打了回来。随着褚灵被打回屋伴随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头皮发毛的哈哈大笑之声。 那么打向褚灵之人是谁?陷入情窦之中的三人该如何面对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八章 险遇林中双蛊 第四十八章险遇林中双蛊 还未解释清楚的元朗看到褚灵被人抵了回来连忙上前想接下褚灵,以免褚灵被此人内力震伤。但就在元朗施出内力接下褚灵之时却突然眼前一阵恍惚,眼神迷离之间有些丢失意识的感觉。元朗赶忙接连晃着自己的头,以此来保持清醒的状态。 就在元朗极力保持清醒的时候,方才露出哈哈之声的人也随即进了破屋之内。进屋之人看到司空元朗在此先露出一阵吃惊止住了自己淫邪的笑声,此刻元朗看到居然是罗曾,心里不觉大事不妙。但为免露出自己中毒的迹象元朗还是屏住气息恶狠狠的向罗曾望去。罗曾刚刚止住声音又遭这一怒目相视吓得不禁后退了半步。 但见司空元朗没有接下来的举动跟半丝言语,罗曾心觉此番肯定司空元朗要么中毒要么受伤,毕竟以前几番与司空元朗的交集都是令自己葬身的铺垫。在此一处罗曾不觉是自己一报前仇的大好机会,再者眼前的褚灵跟另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更是让他移不开半步。思前想后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举动,罗曾先是察言观色一般地试探性的再度朝前抓向褚灵。 元朗被逼无奈之下接了罗曾几招之后便自己内息大乱当即倒地口吐鲜血不止,罗曾看到此情形当即大笑于破屋之中。他嘲弄着元朗说道:“哈哈啊,司空元朗你也有今天。你两度在少林威震天下群雄的威风哪去了?在我的望枫林打伤我放走我的肉物之时的本事呢?老子今天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美人还差点又让你坏了我好事,不过看在你还奉送另一个美人的份上我就给你留个全尸。奥,对了,在你死之前我也让你看看我的本事。看我是如何一享齐人之福的,也好让你死的瞑目。哈哈啊!” 言毕,罗曾跃跃欲试的朝两个女子走去。 此时顿然响起了褚灵铺天盖地的喊声,至于一旁的苏蓉毒素刚刚排出体内还是极其虚弱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一旁受伤的元朗跟将要被人侮辱的褚灵。 就在此时周馗出现在了罗曾面前,二人虽说曾经一度狼狈为奸但周馗不喑女色一向极度反感罗曾的这一嗜好。周馗冷冷地说道:“你就知道做这种事,你不知道先从司空元朗手中拿到阴阳玉荀、金棋剑、火猊剑跟木叶剑嘛?只要拿到东西以后什么样的女人你得不到,何故图一时之快呢?” 罗曾有点不悦但周馗确实言之有理他又无法反驳,只好先行作罢。二人快步来至元朗面前在他身上搜索着他们想要的物品,罗曾从元朗腰间取出了金棋剑却无法将其擎直。他将元朗抓起问道,这剑怎么会是软剑呢,快说怎么将其擎直,否则我让你全尸都剩不下。元朗只是恶狠狠的望着他不曾有半点言语,此刻周馗也从元朗身后拿到了火猊剑却始终未发现江湖传闻刚刚才被司空元朗从叶翁手中的到得木叶剑。周馗还在寻找突然看到眼前的元朗被罗曾抓了起来一顿恐吓,这不免让他心里有些怨言,周馗说道:“你着什么急,先找到剑再说别的,有剑你还怕无法擎直嘛?别做无用之事了,快找找木叶剑,我找了好几遍都不曾看到,就连阴阳玉荀也没有丝毫踪迹啊。” 看着元朗被人翻过来翻过去,在看向一旁被人封住身上大穴的任人鱼肉的褚灵,苏蓉不禁心里备受煎熬。如若不是自己任意妄为,元朗也不会替他吸走毒素疗伤也就不会导致现在毒素在自己身上中毒了。 实在无法看下去的苏蓉说道:“你们别找了,东西在我这里。”闻听此言二人双目放光般地朝她跑来。元朗此刻心底里的怒气不禁蹿升,眼下如若不有行动恐怕三剑将失,而且罗曾这个大淫贼在此势必这两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不会幸免毒手。看着罗曾从脖子上扯下了玉荀,周馗从她身后拿走木叶剑之后元朗的愤恨之情已然无法用言语比拟。 此刻大事即成,罗曾对周馗说道:“周兄,你可否离开了,我想你不会喜欢看我在这里一享齐人之福吧?” 周馗说道:“嗯,你请尽兴。我回忘枫林等你。” 说完周馗欲挪步走出破屋之内,而罗曾早已迫不及待,本想先向褚灵动手的他看着眼前娇嫩又上身不整的苏蓉顿时不想回头多望一眼褚灵了。他猥亵般地在苏蓉面容之上嗅来嗅去,说着一些淫邪之言挑逗着苏蓉,苏蓉似乎放弃了所有念想一般只是闭着双眼,间隙间有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流露出来。 转言一旁的元朗,看着自己刚刚受下叶翁所托要照顾的苏蓉顷刻间变为了罗曾作乐的工具,心里的感受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别无他法的元朗用出了最后一个办法。 那么元朗如何在困境之下化解强敌?他该如何救下自己心爱的女子跟受人终托的苏蓉呢? 请看下章: 第四十九章司空眼下欲淫蓉 戾冲龙魇弑罗曾 惜周馗掌下救人 恨元朗大伤《中雄》 元朗思索着七绝师祖曾经说过的那一句话,下次全身真气大乱之时就是命丧之时,这句话的深意元朗甚是明了,毕竟上次他曾经尝试过这种滋味。但眼前的困境他别无他法,面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现状除了靠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元朗继续着自己心底的戾气,只见他青筋暴起面色铁青,心脉真气开始向身体四散,只见毒素渐渐从其指尖析出。蝎木香的效果渐渐消除,他开始聚拢自己心内洗髓经的奥义,四股不同真气在戾气的驭驶下窜行使得元朗内力顷刻间达到了倍增的效果。 眼见就在罗曾刚伸手扯去苏蓉衣物之时,元朗霎间充满血丝的眼睛让他一时间迸发。元朗当即一手拍地飞身而起直冲罗曾杀来,罗曾深感身后袭来的凉意连忙回身应对。罗曾本来就不是元朗的对手,眼前又是内力的情景心慌意乱的罗曾只恨刚才为什么不先杀了司空元朗。果然未出几招较量元朗的一式龙魇功便打中了罗曾,罗曾当即口吐鲜血,根本无法束缚自己的元朗举杀招将要送这个数度给他麻烦的人归西。 就在元朗刚要出手之时周馗一招伏波掌再度出现在破屋之内,周馗救下罗曾对其说道:“我就知道不杀了司空元朗必会出什么乱子,幸亏我放心不下回来查探一下要不然恐怕你已成一具死尸了。” 一时间二人成敌,元朗当即面对林中双蛊的对峙。 但似乎元朗眼中除了死根本不会在意别的,就算两个人哪怕十个人恐怕都不会自己的脚步。因为他知道自己再度打破龙魇心脉,自己时日也无良多能带走眼前两大恶棍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元朗冷冷地说道:“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你们一起上吧。” 冷冷的语言直击二人心底,但为求活命二人还是力图拼死一战好寻觅逃出升天的希望。 未有多余言语二人直冲而去,元朗愤然出招迎敌,几式交手元朗凭一己之力让二人占不得半丝好处。经数下对敌二人渐露疲态,为求逃生罗曾再度打起了元朗身后两个女人的主意,他会意周馗似乎是在说着我去偷袭这边的女子,你去偷袭那边那个。只要司空元朗去救任何一方我们便可趁机打伤他,以此求得取胜机会。 几下眼神的会意元朗也发觉了二人的诡计,元朗轻翘了嘴角示意二人放马过来。 二人见机行事,朝两边女子打去。只听元朗大喝道:“我早就料到你们两个无耻之徒卑鄙的行径,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我龙魇绕天穹的厉害。”原本元朗一再忌讳施展龙魇功的招式但现在生死迫近的他岂会在意那些细节末枝之事呢。只见他打出内力似一条巨龙一般将二人顷刻拉回到元朗半步之内,迫其二人近战交手。二人被此等神功吓得是屁滚尿流,根本无力还手,元朗出掌当即重伤二人。 二人被打得飞身而出,周馗原本带走的三把剑也散落在地。元朗移步正欲捡起自己的剑,但剑以露出突然从草丛之内杀出二人,二人出掌向元朗背脊打来。 一来反应未及,二来元朗有金钟罩护体并不畏惧外人的偷袭。但此次却不同以往二人掌力即出元朗翻身倒地。 元朗挣扎着起身向二人望去,只见两个白发齐眉的长者却有着年轻修为之人的步态身姿。还未等元朗发问二人便先问道:“司空元朗除了三把剑被你带走的阴阳玉荀现在何处?” 元朗冷笑道:“那恐怕两位前辈要问伏波掌周馗周大侠了。” 这一言吓得周馗打了一个冷战,周馗羸弱的说道:“二人前辈不用担心,只要杀了眼前这个人阴阳玉荀我定双手奉上。” 二人相视而笑说道:“谅你也不可能或者从我二人面前带走阴阳玉荀,我们先杀了司空元朗,主子三番四次被他打乱计划早就对其恨之入骨,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动手一解主子心头之恨。” 言毕二人便向元朗动手,元朗翻身而起。方才被二人打伤之后元朗知道自己金钟罩内力已然不足二人所忌惮,元朗知道必须倾尽全力一击即胜。 元朗再度出龙魇掌式与二人对敌,数招之下互有胜负,势均力敌的局面即成。剩下一旁的罗曾见是均势便助阵两位老者好快一点解决司空元朗。 眼看自己即将落于下风,生死关头的元朗戾气已然达到了顶峰。他将所有内力聚于心脉催发龙魇功的无上心法,元朗闪身退出战圈运功而起,另一边四人眼见式招式内力对拼之举,也在运功出手。 众人即刻打出自己的惊世绝学的无上内力,但在元朗一式《龙栖荒芜》后其他内力都被打散如霎时间销声匿迹,也便因此破屋内的二人也被此内息震得昏了过去,其威力可见一斑。 众人内力四散之后只见一内力幻化而成的巨龙绕圈而行,在此战圈之内元朗徒手以招式之功与四人对敌,经过片刻的招式来回,元朗大喝一下“破”之后,巨龙气息既散,四人纷纷应声倒地。 元朗走上前来,对两位老者问道:“敢问两位前辈是何许人?以二位尊驾的年纪恐怕对五行剑觊觎之人并不多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们刚才说的主子又是谁?” 两位老者起身而言:“我二人今战已败不会多言,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随后二人将剑掷于地上,三把剑在地上打出的陷坑清晰可见。元朗不禁为之感叹两位老者内力深不可测,受此重伤之下还能随手打出这么深厚的内力。 元朗此刻已经筋疲力尽只是故作强态而已,见二人对自己视若罔闻也便不作多余言语,他只是淡淡的言道:“既然两位前辈不肯相告,我的佩剑又与交出那么在下不便再做强留跟多问,二位可随意离去。”闻听一言二人心底升起了一丝佩服的情绪,二人相视望去其一人点头示意对元朗言道:“司空元朗你记住我们是中堂双雄,我叫洞天他叫万化。今日不杀之恩我二人必会铭记,不会欠下你这个人情。今日一事就到此了解,我等不会回去告知主人你的行踪让你可免于一死。但下次你再露江湖之时便是你血溅当场之日,英雄再会。” 话音刚落二人便消失在了元朗眼前,时至今日元朗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目送二人离去的背影元朗骤然回头恶狠狠的望向还倒地不起的罗曾周馗二人,元朗先向周馗走去,从他身上取回了阴阳玉荀。 就在元朗举剑要杀了使自己屡陷困境的二人之时却有数多箭矢向他射来,元朗连忙翻身躲藏,毕竟精疲力竭的他再也无力将箭矢打回去了。 但不论元朗如何躲藏仿佛箭矢无穷无尽一般,一直在元朗倒下这才停了下来。 当元朗醒来之时已经身在一座陷牢之中了,而身边除了苏蓉却不见褚灵还有那两个他要杀的恶棍,他一时陷入了不解的头绪之中。 那么元朗苏蓉被关在何处?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又是被何人救起? 请看下章: 第五十章 司空救自缢苏蓉 第五十章司空救自缢苏蓉 报重恩露情狱中 正所谓造化弄人,元朗醒来之后怎么也不会知道自己跟身旁的苏蓉已经成了“坏人”被关在了瓮中,而另一旁被其打伤的罗曾、周馗却成了“好人”。 这其中的缘由还要回到当日抓到他们的时候说起。 原来当日拿下元朗的是护送牡风公主的卫队,因外出巡视安全碰到了元朗大战二人之事。正所谓王法之下岂容争强斗狠的事情发生呢,误以为元朗是坏人的卫队看到元朗欲行屠戮之事,便毫不停歇的掷出箭矢,直到元朗丧失最后气力倒下为止。 卫队救下二人之后便一并带回了郡主行辕向小郡主请功去了,不过这一方人并非呆滞之人,为找到一丝说辞让事情更可以自圆其说便编造了一个故事。说元朗跟破屋之中的女子私奔到此欲行男女之事却被途径此地的二人看到,屋内恼羞成怒的元朗见事情败露只得出此下策杀了二人,但在此时及时出现的卫队救下了二人。 就这样元朗跟苏蓉被关到了一个狱牢中,而另一边的罗曾、周馗却被视作他们邀功的上宾了。不仅好吃好喝供着而且还有人为二人疗伤,但似乎二人却不知已经陷入了另一个禁锢里。 人生何处不相逢跟冤家路窄都能恰当的形容元朗现在的处境了,因为随行郡主的人群之中的御医便是他熟悉不过的龚工了。 可能是命不该绝也可能是元朗与龚工的机缘未到吧,龚工在为二人疗伤之时一眼便认出了二人的身份,几经摸脉便知道二人肯定是因江湖恩怨被人打成内伤的,只是这群不学无术的卫兵不懂江湖恩怨为争功乱编的事情罢了。知道二人身份的龚工心中立马酝酿了另外一个阴谋,因此他也并未揭穿二人的身份只是假装普通的江湖郎中为二人疗伤罢了,二人一来似乎沉浸在大难不死逃过一劫的恍惚之中,再者发现身旁之人对他们毕恭毕敬也便丧失了最后的一丝防备。但他们两个可能不知道在自己吃的药里面已经有了龚工静心为他们二人准备的东西-半生散(半生半死,一生即止。此物中毒之后如若一生折半一般,如若没有另一半的解药半死醉,那么就只能眼睁睁的承受着一半的生和另一半的死吧。) 话至另一边,褚灵不知所踪,苏蓉又昏迷不醒。恢复意识的元朗机警的环视自己所处的地方,不过此时心里更有一个疑问升上心头,上次七绝师祖曾经说过再度冲破心脉之时便是自己命丧之日,但如今为何不禁毫发无损而且还有一种精力充沛之感呢。思前想后的元朗还是想不通这是为何,以师祖的修为不可能说出无稽之谈,难道是要丧失内力为代价嘛,说着元朗运了一下气这一怀疑便随之消散。几度思索不下的元朗似乎明白了另外的道理,既然命不该绝就好好地珍惜余生吧,因为不知道一些事情反而会无所畏惧。说着元朗四下找寻着五行剑中的三把剑跟阴阳玉荀,摸到了身旁的剑元朗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他暗自说道:“总算剑没有丢。” 不过几番找寻似乎阴阳玉荀不见了踪迹,一下失了神的元朗看到了躺在一旁的苏蓉,元朗跃跃欲试想去苏蓉身上找寻以确定东西还在不在,但看着衣物至今未整的苏蓉元朗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还是等她醒来再问吧。 话说这等待的气息与这漫长的夜晚形成的气氛几乎凝固了时间一般,似乎感受到什么的苏蓉渐渐地醒了过来,看着纹丝不动此刻正望向自己的元朗一股愧疚之情顿然升起。 苏蓉带着哭腔说道:“元朗对不起,要不是我误会你当初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剑也就不会造成如今的麻烦,眼下褚姑娘毒伤方愈不知所踪,而你又因为我疗伤身受剧毒跟我一同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陷牢之中。” 此间苏蓉的一句“褚姑娘”让元朗再度陷入深思之中,她到底在哪呢?元朗一时眉头紧锁不想再言语,但此刻的苏蓉仿佛更加伤心欲绝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她在短短一日之内遭到两番侮辱,虽说元朗是一时情急,但对于一个未喑感情的女子来说还是极其羞愧之事,再者又遭罗曾大淫贼的轻薄更让她无地自容,而且最要命的事元朗虽说答应照顾但眼前却很有可能要都会不会要自己,看着元朗眼中对褚灵的担忧,面对元朗与褚灵的青梅竹马,虽说现在二人至于一地但心境若隔着九重云霄呢。 元朗继续呆呆的静思着褚灵,而满怀心事的苏蓉却迈向了另一个天地。 夜深了,几声鹧鸪的鸣叫把所有人拉进了的梦崖。 元朗静坐之下进入了自己的睡眠,而无心睡眠的苏蓉终于找到了机会,她轻轻起身噙着泪水吻了一下元朗的侧脸。随后纵身取出一缕白绸悬在了房梁之上,蹑着脚步走上石床准备了却自己悲哀的一生。 但往往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濒临死亡的急促呼吸让静坐的元朗一下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霎时间睁开眼睛看到了悬梁自尽的苏蓉,随即纵身而起救下了苏蓉。 不过这一下可是惊动了巡防的护卫,外围的兵士见状大吼道:“干什么呢,安静点,唉哟,还悬梁自尽呢着什么急啊,别给老子在这里寻死腻活的,等见完了郡主让他一高兴领了赏我亲自送你们两个上路。” 几句言语让元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原来是被郡主的手下抓了起来,至于原因却无从知晓,为探究竟和找寻褚灵元朗便并未打草惊蛇只是假意欠身说着:“官爷劳心,我们马上安静。” 敷衍完另一边的兵士,知道忽视了苏蓉的元朗安慰她说道:“对不起蓉姑娘,我答应了照顾你如今却把你照顾的差点悬梁自尽,我愧对叶前辈的终托。我今既然大难不死在我我们逃出去找到褚灵后一定会尽心照顾你不再让你受到一丝丝伤害的,昨日之事因我而起就因我而终吧,我司空元朗在此起誓:今生今世我司空元朗都不会抛弃你,我会好好照顾你。” 虽然苏蓉不知道元朗怎么跟褚灵抉择,虽然这些话听上去都有一丝假意,但苏蓉还是哭泣着紧紧抱着眼前的元朗,她知道毕竟至少此刻元朗没有骗她。被苏蓉抱着的元朗心理的症结始终萦绕心头,但为平息眼前苏蓉的心境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抱着苏蓉的元朗看着苏蓉止住哭泣再度入睡也终于放下心来,元朗想挪动一下自己的身子,长时间的抱着苏蓉不得动弹让他几乎全身麻木了。就在他轻身挪动脚步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元朗抽出一只手去摸索了几下,元朗捡起来的居然是阴阳玉荀,元朗这才意识到原来阴阳玉荀昨日就被他放在了自己身上,而兵士并非江湖中人将他们随身所带之物扔到牢中也不足为奇,至于搜身找寻值钱的物件来说,看着元朗二人的穿着就像是山野乡民尽显穷酸之相也就使得阴阳玉荀逃过一劫。至于掉在地上肯定是方才起身救苏蓉之时掉落的罢了,看着手中差点失于手中的玉荀回到手中元朗不胜欣慰,毕竟叶前辈的阴阳玉荀意义非凡啊。想到此处元朗似乎觉得自己大难不死与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着此刻两面渐如死灰一色的玉荀元朗明白了其中很可能还蕴含着固本培元,起死回生的道理。 元朗仔细端详着此物直到次日的天明。 话至翌日,一早醒来的罗曾、周馗二人被身旁坐着的龚工吓得不轻,二人一时觉得眼前这个昨日为二人疗伤的人眼神闪烁似有城府之人,相比昨日大相径庭。龚工的一声讥笑验证了二人的猜测,二人中无法按耐自己情绪的罗曾问道:“你难道是烧尽筱原竹林的后被贬到伺候小郡主的龚工?”龚工回答道:“看来你们两个名声狼藉的东西还不是不闻世事啊,不错我就是龚工。”二人闻此一言大惊失色,相继望去后细声问道:“难道我们的药也是你配的?”龚工大笑道:“哈哈啊,看来你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们两个最好给我乖乖听话,要不然恐怕你们的半生散的毒要让你们了却剩下的半生了。”二人一时怒不可遏但又无计可施,二人充分感受到了身不由己的意味。 言语直来直去的周馗问道:“你到底想让我二人怎样?” 龚工戏谑的说道:“待会去跟我见郡主,说完你们碰到两个私奔鸳鸯的故事,好让我讨得郡主的赏赐能离开此地一下,然后我就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见我的主子,主子正是用人之际,以你二人的武艺想必还有些用处,如此我便可在主子面前立上一功了。至于你们被谁所伤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你们两个的所作所为想必仇家必定不少,我不想打不着狐狸还惹得一身骚,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给主子办差我自然会给你们解药的,听明白没有?”。 “私奔鸳鸯”,想到此处二人又好气又好笑,眼前的龚工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可能没看出来打伤他们二人的正是夺走他阴阳玉荀害得他惹得龙庭大怒的司空元朗吧。二人相视望去一种默契即成,二人对于司空元朗的只字片语都未曾提及。 想着自己如今被人下毒威胁害的身不由己怎么还会便宜了眼前的小人龚工,告诉他三把五行剑跟阴阳玉荀都在昨日因力竭被抓回来的司空元朗身上呢。 沉浸在可以立功在深不可测的主子面前讨得一丝好处的龚工连忙唯唯诺诺的带着二人来到了小郡主面前,说起了昨日之事并以疗伤居功来作为告假的因由暂离此地,一早被打扰的小郡主似乎也并不喜欢龚工此人对于他们所说的私奔鸳鸯之事也不感好奇也就打发龚工跟二人走了。话说此地的元朗本可逃走一劫,但却被小郡主身旁的献媚之人害的不轻啊。日日想着给小公主找乐子的随从哪能放过这个邀功的机会,看着争功的龚工远去连忙解释起男女为情私奔之事,连同昨夜为情悬梁自尽之事大肆渲染,小郡主正值豆蔻年华一时间不禁被“为情自杀”所折服,虽然不懂男女之情,但好奇的她确实想看看两个人之间如何会为了一个情字去悬梁自尽的,还有就是充满好奇的她更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还会为了对方做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言语间几个随从被吩咐下去带来了元朗二人。 那么知道处境的元朗会不会打破不与朝廷结怨的陈规全身而退呢?而一时了无音讯的褚灵又在何方呢? 请看下章: 第五十一章 寻褚灵再遭暗箭之人 第五十一章:寻褚灵再遭暗箭之人 风郡主小习伤人之术 话说元朗跟苏蓉被带到郡主面前之时,小郡主居然对元朗的一丝样貌产生了些许的着迷,一时间忘记了应有的言语跟好奇之心。 此间一旁为求争宠博得郡主一丝半点赏赐的小太监却凑到郡主跟前,继而说道:“郡主二人已经带到,是否将二人的苟且之事拟成状子交给官府处置呢!”这一言不禁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小郡主有些失语,一旁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太监少童见郡主面露不悦之色,赶紧走上郡主跟前说道:“郡主抓到的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还用得着跟破衙门说什么。”这一语似乎正中小郡主的下怀,虽说她不懂什么爱恨情仇,但是眼前的元朗不由地让她另眼相看。不过当他看着眼前元朗紧紧抓住苏蓉的手却让她失去了原有的好奇与爱慕之情。 不经意见微翘的嘴角尽显她的心境。 一旁的童少俨然了解了郡主的心扉,他慢慢凑至郡主耳前说道:“奴才有个主意能让郡主好好处置这两个亡命天涯的小鸳鸯!”闻此一言小郡主顿时兴致勃勃,她催促着说道:“快讲,快讲啊。”童少顺势耳语了几句,接着小郡主便是满心欢喜的答应。 得到童少授计的小郡主后而说道:“下去办吧。” 话语方尽童少带着一丝邪意的笑容欠身后退着说道:“遵命。”反观另一旁的元朗跟苏蓉二人,其中苏蓉在这一丝笑意之后更是不知所措,只是紧紧抓着元朗的手一言不发。而站在她身边的元朗告诉却是早已胸有成竹,毕竟内力已经恢复的他面对这群虾兵蟹将会有什么畏惧呢。如果不是怕打破江湖的陈规会给自己曾经栖身的少林带来麻烦,他早就大步流星的打将出去了,就凭眼前一个小郡主带的出游玩伴怎是他的对手。但元朗看着抓着自己越来越紧,不得不先轻声安慰紧张万分的苏蓉道:“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我内力已恢复打扮,已不是昨日任人宰割之躯,我且看这个小郡主带着一群玩伴能耍出什么把戏。” 元朗虽说是武功卓绝可他怎么知道眼前的小郡主有个歹毒万分而且攻于心计的童少呢。 话说片刻之后,万事具备的童少走上前来示意郡主一切就绪,小郡主欣然同意的点头回应。 随即元朗二人就被簇拥着至了一个池塘旁,随即二人便被分开,分别拴在了一条绳索之上。而后二人便被隔着树杈吊在水面之上,而在拴着他们的绳索之下便是一株正燃的焚香。 间隙间焚香已经开始灼烧绳索,如此一往其结果便是一目了然,此刻侧立在小郡主一旁的童少大声说道:“郡主只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有多情深意重,并非想毒害你们。如今给你们每人手中一把利器,想活命的便在绳索烧断之前自行割断捆绑自己双手的绳扣,另一个动作慢的就没有办法了,慢慢泡到水中等死吧,如果你们两个都不愿偷生那就都不用做什么,等绳子自己烧断一起入水,做一对恩爱鸳鸯一起上路吧。” 听完此言,对元朗如今已是深信不疑嘱托终生的苏蓉只是愤恨的看了小郡主一眼,接着径直扔下了手中的匕首,双眼紧闭等着元朗接下来的动作。另一边的元朗也也只是随之一笑扔下了手中的匕首。 而后回身淡然的看着小郡主与童少。 这一幕恩爱鸳鸯双双为情而死的决绝可是激怒了醋意满钵的小郡主,她一时间的怒火压住了所有的理智,她愤然的说道:“取箭来,他们想一起死我就偏不让他们一起上路,哼!我要先射死这个女人。”此言一出童少赶忙拿来弓箭,而元朗一刹间意识到事情不妙,已经明显从刚才小郡主的口气中可以感受到她满满的敌意。 元朗慌忙开始运功,准备挣断绳索,他可不想就这么玩笑般地让苏蓉被这个小郡主戏虐而死。 就在元朗运功之时,一直伺机在郡主身旁察言观色的童少一眼便看出来元朗的想法跟他正在回运气息的举动。童少慌忙大喊道:“快来护驾,那个男的想挣断绳子,快上去抓住他。” 童少一言方出,一旁的郡主被他这一喊惊慌失措失去了弓箭的准星,本来想射杀苏蓉的箭矢却射断了拴着她的绳索。苏蓉就这样双手被捆着掉进了水里,元朗见状还未等童少所喊之人上前抓他便奋力挣断了绳索,纵身跃进水中。 虽说元朗不知道苏蓉习不习水性,但他知道双手被捆加上内伤在身的苏蓉肯定自救都会显得力不从心。 因此元朗也就毫不犹豫的来到水中,而不是先去找童少跟这个毫无分寸的小郡主算帐。 也幸亏元朗入水及时,他刚入水便当即发现了慢慢下沉的苏蓉,元朗奋不顾身的将她拖出水面,疲惫不堪的元朗刚想运气唤醒苏蓉,却被水面之上的一群人吓了一跳,只见数百十人持箭而望,就等他们上岸了。 元朗知道抵抗会丧失救下苏蓉的机会便权且忍了一时,就这样没有抵抗的二人被生拉硬拽拖上岸,再度回到了小郡主的魔掌之中。且说着元朗方才并未反抗可不是被这么多人包围而吓得贪生怕死,其中缘由一者他知道一个郡主身边居然有如此之重,那么此郡主必定身份显贵,纵然反抗必然露出自己武功的身家路数,那么到时可真的是让少林面临强敌了。 二者元朗刚刚救下苏蓉,拖着被水呛的昏迷的苏蓉加上自己疲惫的身躯他还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硬拼自己纵然无事,但重伤之下呛水的苏蓉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旁观而去他们二人此一幕真可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写照啊。 元朗此刻亦非坐以待毙,看着再度被人围起,他还是趁机用手指出内力唤醒了昏迷的苏蓉,只不过他没料到的是苏蓉醒来径直喷了他一个湖水满颜啊。 一时失态的苏蓉醒来后便被自己的举动弄得脸颊绯红,而元朗则是尴尬的苦笑了一下,轻轻地说道:“湖水洗面挺好的,正巧今晨还未洁面呢!”这一句玩笑话让苏蓉更加羞愧难当了,让她再无颜直视元朗了。 而此刻反观小郡主,看着二人居然在她面前相互关心、相互扶持、肆无忌惮的秀起了恩爱之意,这一下可让她性情全无了。她大喝道:“童少,你赶紧想个办法让我一解心头之恨,我不管用毒,用火,用刀还是剑,只要本郡主不满意你就等着喂土獒吧。”又惊又怕的童少听此一言着实吓的不轻啊,但诡计多端的他听到土獒之时便已经有了主意。 他毕恭毕敬的再度凑到小郡主耳边说道:“小的还有一个办法一定可以让郡主泄愤。” 此刻的小郡主顿然失去了皇室郡王子女应有的风度与谈吐,她毫无掩饰的大声呵斥道:“那还不去准备,你在这里等死嘛!” 听到此处童少连滚带爬的下去准备自己的计策去了,而元朗见苏蓉眼下并无大碍也就未再多言。只是好奇地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性格乖张、喜怒无常、手段歹毒的小郡主愈来愈感到反感,甚至有了一丝痛恨之情。 一时间元朗与郡主的怒目相视还未完,刚才被呵斥下去的童少似乎已经准备完毕。只见他带人连同几只土獒犬出现在了郡主面前。 这一下似乎元朗感到了深深的危机,人倒是好对付,但对毫无人性的畜生元朗一时失去了原有的坚持。如此以来自己再不出手给这群人一点颜色看看恐怕是不行了。 但令元朗始料未及的是还未等他出手,自己与苏蓉顷刻间被围在了一个用火油围起的圈构之中,而这里面除了四只土獒犬别无他物。 元朗总算明白了,这根本就想杀了他们两个,而且最令人痛恨的是用这种低劣的方式。让四只凶残无比的土獒犬与他们共处一地,而且在火圈之下根本没有退路可寻。 话说圈内的土獒犬在围圈之中,眼前又闪烁着最令它们愤恨的火,无法逃脱的土獒怒不可遏的朝元朗二人扑去。可能圈外之人还不明白他们不仅仅激怒了可怕的土獒犬而且更惹怒了较之更为可怕的司空元朗。 只见元朗纵身挡在了苏蓉身前面对眼前迎面而来的凶猛恶犬大喝一声:“龙升幕雨”。而后一缕缕细水汇聚至他手中,几经招数的弄转便向四周打去,片刻之后只听几声土獒犬凄惨的叫声传来。 圈外看戏的小郡主等人还未有所反映的举动只见火油已灭,土獒犬已死,而元朗则抱着苏蓉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次元朗没给任何人机会,尤其是童少想喊出的杀了他,护驾之类的话语。只见元朗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了万佛朝宗,顷刻间除了苏蓉已经再无人立于元朗之前。 如果刚才元朗施展的龙魇功分式(龙升幕雨)世人未所知晓,那眼前的万佛朝宗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此时只听人群中一人喊道:“司空元朗你居然敢在郡主行辕放肆,朝廷一定不会放过你跟少林寺的。” 元朗笃定地说道:“哼,我司空元朗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打破的朝廷与武林不结怨地陈规我自会一力承担,你们大可不必去找少林的麻烦,想抓我也不用大费周章,我自会在垌山静待朝廷与江湖人士的大驾。” 话音刚落元朗飞身来至郡主与童少二人面前,元朗只是愤恨的望了小郡主一眼说道:“我不会对女人动手的,更不会杀了你的。你这么歹毒之人必定有人收拾你,哼。”被万佛朝宗震伤的小郡主虽然倒地不起但依然是火冒三丈,只是此刻沦为阶下囚的她不会武功也没什么作为罢了。元朗也未等郡主的任何回应反身直直的朝童少走去,元朗刚想举掌给他点教训,只听童少跪地苦苦求饶道:“司空大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郡主快救救奴才啊。”此时被元朗言语中伤的郡主哪有心思管眼前的这个奴才,她顺口对元朗说道:“他这么没用,快杀了他别让我看着心烦,哼。”这一言却适得其反让元朗当即停下了掌式,元朗对郡主嗤之以鼻般地说道:“你要我杀他我就偏不,我偏偏要留他性命,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哼”,言毕元朗只是小惩大戒般地打了童少一掌,略表一丝惩戒,紧接着元朗朝郡主戏虐的丢了个不屑的眼神。这一下气急败坏的小郡主可是如疯了一般,她硬挺着伤势站起身子的朝元朗扑去,元朗打心底了想教训教训一下这个顽劣的小郡主,但又怕一出手便一发不可收拾万一错手打伤或者打死了这个小郡主,到时候少林真的要遭灭门之祸了,而他要重振五行剑门之事恐怕也彻底无望了。思索之下元朗还是屏住内力只是双手擒住了她,小郡主眼见自己的双手被人抓住,她羞愤的嘶吼道:“本郡主的玉手你居然都敢抓,你这个无耻之徒,赶紧给放开。”元朗一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矩,郡主一言一下惊醒了他,他刚想抽手却万万没想到小郡主发疯一般的咬住了他的手,并带着愤恨的眼神望向元朗。元朗一时不知所措,打也不是,内力将她震开也不可取。眼看抽手不得被小郡主咬的鲜血直流,万般无奈之下元朗默念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之后,无可奈何的他冲着小郡主的手也是一口。这一幕惊诧了眼前的所有人,局面尴尬无比,外人却显得又说不出什么做不出什么。 虽说外人受得了,但苏蓉看着这一幕哪还受的了,她带着愤恨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司空元朗你在干嘛呢,你还要咬她多久哇。”元朗这一下可知道捅了马蜂网,连忙发内力震开了小郡主。随着小郡主应声倒地她左右手上的一对金银铃铛也掉落一旁,发出了清脆的金铃、银铃声。元朗见郡主被震伤本想上前查探伤势,却不料从人群中纵深飞出两个眼盲的侍女,元朗还未反应过来地上的金铃、银铃连同小郡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元朗不知其中的缘由,但却感觉到这个郡主一定不简单。一日之内便见识到她身边真可谓是卧虎藏龙的景象,因为毕竟普天之下能在一个武功不算太差之人的司空元朗眼前,以如此之快的轻功带走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他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体会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越待在此地元朗越发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如此但还是有一件事他要问清楚才会走。他奋力一提抓起地上的童少问道:“你们抓来的另一个女子跟两个男人都去哪了?为什么不见他们踪迹?”此刻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童少哪敢心存欺骗啊,他连忙回答道:“司空大侠,昨天卫队只抓了你们四个人,另外的那两个男人已被随行受卞的御医龚大人带走了,至于你说的什么女子我们确实未曾看到啊,不信你可以问刚才说出你武功身家路数的卫队长。”元朗顺着童少的指向朝卫队长望去,但此人却是行伍出身没有什么好脾的说道:“哼,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不要再找什么托辞来冤枉我们,我们昨天只抓了你们四人,他所言句句属实,你爱信不信,是个男人就动手吧,给我来个疼快的!” 元朗见此人信誓旦旦也不再追问什么,他只是冷冷地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我今天就饶了你手下的人跟这个太监。”随即元朗带着苏蓉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踏上了漫无目的寻找褚灵的道路。 元朗一日的大闹让童少永远记住了今日之耻,他充满血丝的双眼镌刻了他的仇恨。他吩咐着手下与卫队长道:“我们赶紧去找郡主。”随后带着行辕之人离开了此地。 话至郊外僻静之处,褚灵正栖身在一颗树干一旁,她身前正静坐一运功静修之人。拨弄开自己的双眼褚灵颤巍巍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干嘛?”此人闻言马上睁开了双眼,他轻声的说道:“这么快就忘了我嘛?褚灵妹妹”随着这一言他把头转了过来。 褚灵兴奋的大叫起来,一把扑倒在此人怀中。褚灵大骂道:“褚大哥你怎么才出现啊,灵儿想死你了,当日你悄悄离开把灵儿一个人丢下你可知道我这几年什么过的嘛?”原来这便是曾经被了缘大师救下曾经跟褚灵一起长大如同亲哥哥的褚洪是也。 他轻轻的扶起怀中的褚灵说道:“灵儿,从今日起你的褚大哥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丝伤害的,我要照顾你一辈子。”听完此言褚灵有了深深的感动,但感动之余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她闪烁着双眼问道:“怎么不见元朗跟那个人呢?”听完这一句话褚洪愤然起身,他大骂道:“别跟我提那个见色忘情之人,不明不白带着两个女子上路,另一个还是衣衫不整,哼!不仅如此大战之时根本保护不了你,反而用内力将你震伤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听到这些字眼褚灵不知怎的从心底里升起了一丝不悦,毕竟她深深地知道元朗是个什么人。眼见元朗如此被人诋毁她居然忘记了自己的醋意跟褚洪辩解道:“褚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他了啊,那个女子是因为疗伤之故才衣衫不整的。至于我们三人相遇只是巧合而已,我只是去寻找元朗正巧碰到了他给别人疗伤罢了。” 褚灵的辩解似乎更让褚洪不满,褚洪说道:“不用替他辩解了,真是如此的话,他为何事到如今还不来找你呢。我当初真不该把你交给他跟他的老秃驴师傅,他分明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估计早就跟那女子隐匿快活去了。”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耳光传来,褚灵怒不可遏的说道:“不许你这么说元朗。” 摸着自己的脸褚洪面红耳赤的说道:“灵儿,你真的是中了这个男人的毒了,你要记住我可是你的褚大哥啊,只有我才能照顾你一辈子,他算个什么东西。好,你既然如此贪恋那个臭小子,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替你解毒,哼!” 褚灵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瘫软在地,虽说有人要允诺照顾她一辈子,而且是自己从小熟识的褚大哥,但褚灵却似乎没有半点动心。因为在她心底里如果对褚洪有所感情的寄托,那唯一有的可能也只是兄妹之情吧。 再言此刻瘫软在地的褚灵被萦绕耳边的恐吓吓得魂不守舍,她哭着对褚洪求道:“褚大哥,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元朗。” 看着眼前的我褚灵还在为元朗求情,极度想从元朗身边取回褚灵的他怎能释怀,他飞身而去,只留下了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单纯的褚灵怎么会知道,她从小认识的褚大哥早已变了模样。眼前的褚洪初出江湖为求立威,急功近利的他为一展身手达到扬名立万和夺回自己青梅竹马的褚灵早已预谋在心了。他不管褚灵再怎么解释都会要跟元朗一战的,毕竟打败两度在天下英雄尽显英勇的司空元朗便会名声大噪,如此便免了去各大门派挑战立威的繁琐,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褚洪又怎不为之呢。至于褚灵在他心里只是个托词罢,情对于他承受过灭门之祸的仇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当下扬名立万统领江湖千军万马为自己向朝廷报仇才是重中之重。 望着褚洪消失的背影褚灵慌忙擦干泪水自言自语道:“我要赶紧去告诉元朗,褚洪大哥要害他。”言罢她拼命朝褚洪的方向追我。 元朗离开郡主行辕还未多远,褚洪辗转不久便在打探到元朗刚刚大闹行辕并未走多远的消息。他慌忙追身而去,正所谓冤家路窄啊。带着内伤未愈的苏蓉元朗显得格外步履蹒跚,半个时辰不到便碰到了飞身转来寻找他的褚洪。且说着这褚洪可谓费尽心机,追上元朗后为求一击取胜。他朝二人打出暗器叠云飞枪,为帮苏蓉打掉暗器元朗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元朗怎料伴随夺命暗器褚洪随身而至,元朗虽说武功绝顶但在这三番两次的突袭之下还是不免力怯,加之眼前的褚洪数年之后武功也可谓江湖之上屈指可数,元朗虽有金钟罩的基础但为保护苏蓉也还是败下阵来。 褚洪昂天长啸,他大喊道:“杀了你我便可以扬名立万了,这离我褚洪统领江湖的心愿就更进一步了,司空元朗你去死吧!” 听到这个名字元朗真的是不明就里了,曾经褚灵的褚大哥现在为何朝自己下毒手呢,他是了解褚灵的,就算褚灵再任性再怎样不听解释也不会让他消失如此之久的褚大哥来杀自己啊?再者褚灵怎么找到褚洪的呢?还有褚洪刚才打出的暗器叠云飞枪是琉璃枪韩宁独门暗器怎么他会有呢?一连串的疑问顿上心头,还未等元朗问出一句缘由褚洪径直取杀招朝二人杀来。 危急关头赶到的褚灵大喝道:“褚大哥你住手,如果你杀了元朗我立刻在你面前自尽。”这一言惊震住了褚洪,虽说褚洪现在是急功近利,但面临唯一亲人的威胁他还是动摇了。他咬牙切齿的向褚灵望去说道:“你居然肯为了他去死,你没看到他现在还抱着这个女人嘛,这种人真的值得你为他去死吗?”在此危急时刻褚灵还是坚持着说着:“我不管他怎样,我不相信他是那种人他一定有苦衷的,不管你说什么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别再枉费心机了,只要元朗死了我绝不会偷生的。”听到此言元朗的泪水滴落而下他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语。面对褚灵、元朗坚如磐石的情义,加之眼见元朗如同心碎的感觉,一旁的苏蓉再也没有坐视不理,她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她向褚灵大声喊道:“褚姑娘元朗真的没有骗你,我以我的忠贞发誓他当日真的是为我疗伤别无其它企图,你们不要再因为我有什么误会了。”面对这一句迟来的用忠贞做出的解释褚灵可谓死而无憾,元朗也深深被眼前褚灵的情和苏蓉的义所感动、所折服,亦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另一边的褚洪却不这样想,他说道:“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也别妄想我会放过你们。我怎么都不会让你跟他一起死的,我一定要让你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陪我一辈子。司空元朗我就算不能杀你我也要先废了你这个劲敌。” 当元朗静听命运的安排一句话语的传来却让局面发生了变化,只听此时一人用内里传音说道:“想不到琉璃枪韩宁的传人如此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一般,唯唯诺诺动不了手就赶紧滚开,别妨碍大爷做事。” 被人一番嘲弄褚洪破口大骂道:“是谁,赶紧给我滚出来,你个侮辱我师傅的王八蛋,有种你出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还未等气急败坏的褚洪说完自己的污言秽语,一人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那么此人拦下褚洪的杀手所谓何事呢?此人是敌是友会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一惊呢?而被元朗震伤的小郡主会就此罢休饶了他嘛? 请看下章: 第五十二章 始料未及遇郡主 破风错手司空擒 风沙尘起之间,破风刀执于一人之手,径直的立于众人之前。 宇文成目露寒光望向眼前的几人,其所露出的杀气不禁让人后脊发凉。不过宇文成的出现似乎让众人不解其中缘由,这是来助阵的还是救人的?说助阵,宇文成对叠云枪韩宁所做之事可谓令江湖人所不齿;但若说救人他是邓冲的手下,邓冲受辱于少林司空元朗之手,如此说来救元朗更似虚无缥缈之事了。再者不解之事而言,方才宇文成所说褚洪为杨宁传人,这又从何说起呢?难道当年褚洪出走之后遇到了销声匿迹的韩宁嘛,仔细看上去方才褚洪的武功路数确实不像寻常可见的招式,的确有可能是被灭门的韩宁一门武功路数,毕竟这宇文成可是当年的罪魁祸首啊,对于对手的身家招式可谓一眼即可识破啊。 思前想后的不解对于元朗来去追溯原因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毕竟当下将死之人又岂会理会身外之事呢! 话回战局之内,几番的不解与对视后,被言语羞辱的褚洪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愤。未多说废话取刀杀向琉璃枪的死敌——破风刀。 显而易见的结果,褚洪好像忘了自己与宇文成根本无法比拟,韩宁都只算得上与宇文成平分秋色,那么就凭他这后起之辈岂能翻起什么波浪,就算褚洪深得琉璃枪真传,但仅凭内力的深差都足以令他败得体无完肤了。 战局之内怒气冲天的褚洪径直奔向宇文成,果然未经几番招式较量,宇文成直接出掌与其对拼内力,随之大喝一声褚洪便被其内力震出数丈之远,嘴角有丝丝被内伤所致的血痕出现。 受到内力重创的他竭力站于众人之前,只能勉强撑住场面,反观另外一边的宇文成则用手掸了一下衣袖,似乎在告诉褚洪不费吹灰之力一般。经此一役褚洪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差距,但恼羞成怒的他似乎忘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只见他拭去血痕取枪单手击地飞身杀向宇文成。 此间的宇文成似乎也不想再耽误工夫,只见双脚站地凝息聚力他举刀使出其技绝江湖的破风止鸣斩(这一式为破风六重**劲最足,杀伤最强一式。其出身传说为宇文成的师傅为练得此式七天七夜未曾进食,只有山间鸟雀鸣叫之声在山间陪伴。终其修成之时山间鸟雀鸣叫却在一霎间停止了所有声音,只剩下其内劲击碎山石,鸟雀死落得场面,因此此式唤作止鸣斩。),刹那间尘土飞扬、滚石四起,其刀式内劲波及之处无不顷刻粉碎,就在褚洪迎上这内劲之时一把琉璃枪的出现打破了即将发生的惨烈下场。 只见叠云式的神迹出现在众人面前,不曾防备的破风刀被震得一个趔趄,连连倒退;众人隐约间见一披头散发、眉须满目之人从战圈之中带走了褚洪。 不言而喻当今武林能当下破风刀的内劲,打的宇文成连连倒退之人恐怕只有一度销声匿迹的韩宁了,加之褚洪的武功路数宇文成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但却有一事让宇文成有点费解。方才韩宁的突袭明明已经占据上风,为何不乘胜追击取我性命呢。 殊不知韩宁隐匿之际早已发现随后追踪宇文成而至的邓冲与诸多手下,再者经历过土驭突现,惨遭灭门之后的韩宁已然心机颇重了,在没查出朝廷与邓冲、宇文成一流关系脉络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不求甚解、莽夫武断的性格在宇文成身上绝对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宇文成稍稍犹豫了一下,近乎抬头低头的一瞬间吧,便不再纠结此事了。旋即望向元朗三人,其大笑着朝元朗走去,充满了对现状掌握的自大与傲慢。 转眼间宇文成来到了元朗面前,只见他轻声细语的对元朗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不给我的下场吧。”言语之时冲着元朗轻佻了几下眉头望向身旁的褚灵、苏蓉二人,示意着元朗下场会出现在这二人连同他自己身上。 此刻的元朗转头望向身旁的二人,一旁的二人却出乎意料的给了元朗一个无比坚毅的眼神,像是视死如归一般。这让元朗心生了一丝愧疚之情,但此番也是情理之内的事情,毕竟宇文成在江湖上是臭名昭著之辈,元朗交不交出剑与阴阳玉荀的结果是一样的,跟他谈什么威胁恐吓的条件犹如一纸空文一般罢了。 宇文成看着元朗似乎不领情,亦感到自己受到了蔑视一般,他大喝道:“哼,不是抬举,受死吧。”话毕举刀向元朗项上砍去,就在刀快要砍到之时,一枚用内劲打出的石子朝宇文成袭来;几经周折的宇文成似乎早有预感杀掉司空元朗会遇到波折,心里早有余悸的他早就有所察觉,只见他单手接下石子,转身散出此内劲后再使刀横向朝元朗砍去。但这一次拦下他的可不是一颗小石子了,只见牧风郡主出现在了宇文成面前。她朝宇文成大喊道:“住手。”这一幕与这一言彻底打破了宇文成所有的预料与防备,因为他知道牧风郡主与他的主子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为防止事情有变出现其他缘由。他急忙掌击使刀之手打散内劲停下刀势,被自己内劲震伤的他右手巨疼甩出了破风刀,而他自己也被内力击伤后翻转倒地。 小郡主看到已然救下了元朗,气喘吁吁的她赶忙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说到底还是难为了这位小郡主,从小怕吃苦习武玩乐只求一时之快,根本没什么根基,像这种凭着自己三脚猫的轻功赶场救人还是很费辛劳的。稍事休息后的郡主一边喊到自己随身而至的随从将宇文成捆绑起来,一边将元朗等人扶到一旁好生照料疗伤。 这一幕一幕倒是真的看傻了手臂半残深受郡主所害的宇文成了,先前他还以为是主子让小郡主来传派新的授意,所以他不惜重伤也停下了刀势。但眼下这几经观察似乎完全驴唇不对马嘴啊,倒像是这小郡主根本不与自己是一路人啊,主子也未曾告诉她任何关于江湖之事一般。此番完全是小郡主与司空元朗颇有交情所致啊。幡然醒悟的他看着小郡主嘘寒问暖的照料者元朗等人,再看一下自己的处境,为其深受重伤反遭捆绑起来,这一时间让他处境堪虞啊。 话说这个小郡主疯疯癫癫不喑世事,却自被司空元朗大闹行辕之后便始终无法忘怀元朗一切的音容笑貌了,尤其是咬住她手的一刻与元朗当时尴尬而涨红的脸,每每想到此处他的内心都仿佛小鹿乱撞一般。当日被金铃、银铃带走之后的她回到王府的她直奔王妃居处,一边被人包扎着伤口一边与娘亲耳语着自己的心事。自小备受宠爱的小郡主更是王妃的心头肉一般,面对年纪渐长的女儿面对着人之常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将女儿头部微微埋进自己胸膛笑着对其说道:“我这女儿长大了,可是怎么不知羞呢。”这一言让小郡主涨红了脸,只见她撒娇般地轻推了一下娘亲便跑开了。面对着一幕娇羞的面庞与女儿全心的样貌,王妃内心似乎也跟着女儿一起开心了起来,毕竟女儿还是长大了。 可王妃永远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让女儿高兴的夜不能寐、朝思暮想的人却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王妃见着女儿如此动情,再者女儿从小到大所有想要的东西无不一一应允,如今更何况女儿有自己中意的人选呢,她高兴还来不及呢。难得有人能让自己的女儿动心牵挂之人,为娘的当然发自内心的替她高兴了。只见王妃缓缓起身握起女儿手上被元朗咬伤的包扎之痕说道:“去把他带来,让娘亲见一下是何人让我的乖女儿魂牵梦绕的。”如此一言,羞愧的小郡主脸上泛着红晕对其说道:“娘亲答应了,我这就去找他回来”,随即难掩心情的激动,还未等包扎完的她便急匆匆的跑出了房内,带上一行人马便离开了王府。马不停蹄的折回元朗曾经出现的地方,继而不惜重金沿途打探司空元朗下落,终于让她在着原行辕方圆四十里的地界内寻得了这蛛丝马迹。闻得此间有打斗痕迹的她便即刻带人赶来过来,幸好还是赶上了宇文成动手之前啊,要不然可就是一场空了。 且说这古灵精怪的小郡主倒是蛮有心思的,救下元朗的她赶忙来亲自照顾他;更让人连同元朗身旁的两位女子也一起照顾起来,一改往日的骄横自顾。随后他的行为更是让元朗啼笑皆非了,小郡主为替元朗出一口恶气,居然让人鞭笞起宇文成来。可怜这江湖之人落入朝廷之手啊,更有甚者还是落入与自己主子有牵连关系之人啊,真是苦不堪言啊。此间江湖的名气在朝廷人手中似乎置若罔闻一般啊,宇文成苦不堪言。小郡主让人将他带到元朗面前,他想杀你如今任你处置吧,这一言让元朗一行人眼珠子瞪得出奇的大,不过瞪得最大的还数宇文成了吧。他哪受过这般屈辱啊,只见他死死的盯着司空元朗一言不发,只是闷声哼了一声。其实元朗想杀了这屡次三番想至他于死地之人,但是他自己并非借刀杀人之辈,再者对于束手就擒之人他更不想乘人之危。对于他当下却有一事更为紧急想知道究竟,元朗无视了宇文成的怒目相向,望向小郡主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一言令局面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元朗的注视让小郡主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只是:“我,我”的喃喃着,这小郡主与元朗的对视让一旁的苏蓉与褚灵看的可谓是无比的透彻啊,她两个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都是女人的三人岂非无这点共通的心思。 一时的尴尬让四人都没了言语,元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因为他隐约察觉到身后两个女人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了。 随从人群之外突然一人被石子击倒引起了新的情势,令人堪忧的僵局终于得以解开。一随从跑向前来禀报道:“启禀郡主,有人遭遇突袭,此地不宜久留”。元朗也感觉到了异样,方才打断宇文成的石子内劲可见一斑,不是眼前的小郡主打出,那么一定有江湖中人在附近出现,他渐渐向四周环顾而去。伴随着元朗注目的离开,小郡主回过神来,对应付到禀报之人说道:“恩,赶紧动身离开此处,找一僻静之地。” 此言一出手下之人便犯了为难,此间地处偏僻,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连离此最近的行辕也是五六十里之外的事情了,郡主吩咐完之后见未有动作便诘责道:“怎么还不下去办?”属下之人吞吞吐吐的回道:“启禀郡主,离此最近之地为武当山下,其他别无村落、镇甸。但因为道者居住,但他们素来不与朝廷有任何往来交道,属下实不知该前往何处。”这一回问怎难得了生来任性妄为的小郡主呢,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去往武当山”,属下之人忙说道:“可是,如此以来不是坏了规矩,万一朝廷怪罪下来,后果不堪”,小郡主可不等他说完,直接呵斥道:“哪来这么多后果,动身,就算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来提醒我”。 属下之人不敢再有言语只得传令下去启程前往武当山,看到此处一旁的元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言之此处,一旁的宇文成该如何处置,属下之人见元朗方才未所言语,小郡主也未再过问,便只得押起来随队且行了。可怜这纵横江湖数十载的宇文成啊,他何曾想过落得这般田地啊,一路之上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这大概也算是对作恶多端的人一个惩戒吧。 那么尾随宇文成之后的邓冲为何看似蠢蠢欲动却又不动声色一般呢?众人浩浩荡荡前往武当山又会遇到什么阻挠呢? 请看下章: 第五十三章 寻下落 武当山下设伏 夺牧风 司空计斗邓冲 时值入夜,小郡主行至约有十里外,一行人马就此安营扎寨。 且说这一路尾随而至的邓冲等人,打探到带走司空元朗抓了宇文成的一行人将要前往武当山,邓冲心里便有了打算。 日间观察司空元朗内伤未愈再有叠云飞枪外伤,实乃司空元朗不敢妄动任人宰割的好时机啊。 不过他当务之急便是先要去除司空元朗的保护之人,毕竟投鼠忌器以防宇文成的败迹出现在他的身上,他连夜使人将消息传到了主子口中,他深知主子一定有办法将郡主召回亦或者带走了。毕竟他这一众江湖之人出手拦截郡主之行一旦引起朝廷不满的事端,他可是承担不起的。 再有一手准备便是他在距离武当山十五里处地势险要的两翼山处设伏,如若主子来至已晚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众人屠戮殆尽埋葬此处,以先取剑为首要,防止众人入了武当山夜长梦多不好再找机会下手。 邓冲来说此次可谓是万事具备只待东风了。 话回郡主营帐之间,元朗一行三人被分别安置在乐三个不同的营帐之内;有点小心思的小郡主把元朗放在离她最近的营帐。 夜未深,元朗经过一日的休整与阴阳玉荀的效用内伤渐渐有所好转,便开始运内力来自行疗养内伤。稍事半个时辰左右身内轻烟起,思绪缠身的他后即自散功移步出了营帐,带着火猊剑来到了褚灵帐前。 说也巧合,想去元朗帐内找寻元朗送些疗伤汤药的小郡主扑了个空,问了手下方知是去了最远端的褚灵帐内,一心不满的她扔掉汤药径直跟随而至。但却在帐前停下了脚步,眼球转动了几下有了悄悄偷听的念头,随即俯身帐外,竖耳细听。 元朗轻轻掀开帐帘入内,褚灵连忙转过头去。元朗心有愧疚急忙走上前去,元朗解释道:“对不起,灵儿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话音未落,褚灵便安慰道:“不用再说了元朗,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人,你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把我一个人扔下了。”元朗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毕竟他不是什么善于言谈之人啊,他只是深深的点了一下头。片刻的二人凝视之后,元朗靠近褚灵将火猊剑交到褚灵手上。他含情脉脉的对褚灵说道:“火猊剑是父亲留人的遗物,也是他的佩剑。我将他交给你,你当做自己的佩剑带着它,从此之后剑在之处我一定在,剑毁之时我也一定死在你的身旁。”这满满的情意让褚灵心里总算有了慰藉,她噙着泪水死死的握着火猊剑与元朗的手,没有什么比这更为打动人心的了。 元朗满怀的激动与愧疚之情终于得以释怀,只要褚灵不再心存芥蒂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值得的,随后元朗折回帐内取出木叶剑与阴阳玉荀来到了苏蓉帐中。元朗带着谢意的说道:“多谢蓉姑娘今日不惜以名节为我解围,元朗不胜感激,今特意将木叶剑与阴阳玉荀物归原主以表五内谢意,再者元朗一定在有生之年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与叶翁的托付之情。”面对着三人情窦的抉择,苏蓉看到了元朗的选择,她与他之间只剩下谢意与托付的情意了,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收起叶翁的遗物含泪转身对元朗淡淡的答应着。元朗见苏蓉背身而去,细腻的他看到了苏蓉因隐身哭泣微微颤抖的手指。心中悲悯之情不停的攒起,再回忆起竹林中、狱中、庙中的情景,满满的内疚涌上心头。他犹豫地僵住了身子,动弹不得。元朗深深记得司空云爷爷教他的三戒,难道要做无情无义之人残忍的对待眼前的苏蓉嘛,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毕竟爷爷可没教过他如何在女人之间选择啊。元朗哽咽着对苏蓉说道:“对不起,我,我”,话语断断续续的元朗多想给一个承诺啊,可是他实在不想在情字上对不起褚灵啊。苏蓉明白了元朗的心意,她背着身子对元朗诗语道: “一来初见,悄心许身,留遇山内,愫宜满林。 狱庙内外,心漪难断,待来竹马,终与他人。” 元朗的情意难溢被苏蓉难溢了然于怀,更对苏蓉对他的理解退让所折服,他给苏蓉行了一个抱拳之理便欠身告辞了。 殊不知三人情窦未得姻果,帐外的小郡主便要开始这入缘纠缠了。 看着元朗漫步走回帐中,小郡主的醋坛子可不是简单的翻了,已然跟巨鼎斧沸差不多了,那可是火冒三丈奔腾极了。她愤恨的说道:“哼,我让你对这个关心,对那个关心的,你给我等着司空元朗。”说着大步流星回道闺帐之中。 元朗来至自己帐前一股浓烈的药草味扑鼻而来,他俯身捡起泥土嗅了几下,这分明是治疗内伤的药草,怎么会被倾倒此地呢,想到此处他眼睛突然瞪得大了一下,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她?”仔细回忆起,他与朝廷之人素来没有瓜葛,前番加害如今郡主又贸然相救实在令人费解,再者时日对视让元朗似乎感觉了不同之前的感觉。哎,元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最害怕、最难以厘清的事情可能真的要出现了。不过思前想后的元朗觉得,受人之恩理应相报,他一再犹豫还是来到郡主帐前,施礼与人通报他欲当面答谢之情。刚想回帐内的小郡主正在气头之上,遇到帐前的元朗她想到却是:“哼,居然最后一个来看的是我。”只见她正眼都不看一下元朗,呵斥着说道:“你来做什么,我要休息了,赶紧给我让开,哼。”一边说着一边掀起帐帘进了帐内,不给元朗回嘴的余地。元朗见此情形觉得这行事乖张的小郡主根本不能用常人礼数来对待,便喊了一声:“多谢今日相救之恩,他日一定还报。”便离开了此地。 心事了完的元朗心情舒畅多了,虽然在小郡主那里堵了一下,但又如何呢,他本来也不在乎小郡主的感受的。旋即微微翘了两边嘴角睡在了卧榻之上,合上双眼;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进入梦乡了。 而反观褚灵、苏蓉可谓是思绪万千呢,无不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无心睡眠。 不过最后还是在一阵迷香中被抛进了梦乡,原来这小郡主心有不甘,便叫人用迷香迷晕了褚灵、苏蓉,她悄悄的来到了帐内拿走了火猊剑、木叶剑、阴阳玉荀,拿走之后的她心里呐喊道:“我让你处处惹情还留东西,我全部都拿走,我看你们之间如何相互交代。 “来人啊,不好了,有人把那个江湖囚徒劫走了”伴随着几声叫喊声,元朗翻身而起疾步冲出帐内朝关押宇文成的牢笼之处奔去,此地空余几段断落得绳索和被几式剑痕砍破的牢笼。元朗细细的查看着切口与剑痕,判断推测着是哪路人马来救的人。几番甄别元朗看出来了几式剑痕的刀式路数,此出剑力道与招式与五行剑中的金棋剑法极其相似,这不禁让邓冲二字迎上心头。元朗心中忙觉事有蹊跷,他立刻朝赶来查看的褚灵、苏蓉说道:“剑”,二人慌觉不妙急忙各自跑回了营帐之内查看,不出意料剑与玉荀都丢了。元朗一时陷入了深思之中,小郡主看着三人焦急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她说着风凉话来到几人面前:“哟哟,原来是丢人了啊”这一语双关的话让褚灵、苏蓉怒目相视,二人齐声咆哮道:“你说什么”。小郡主刚想反驳便被一骑马奔来之人打断了。 “吁”。 一人持一令牌模样大声喊道:“众人听令,郡王有令你等众人即刻带上牧风郡主返回郡王府,如有延误者,斩”。众人见却是是郡王的令牌便纷纷听命磕头,但小郡主可不改往日行事之法,她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翘首问道:“是父王让你来的,为什么突然叫我回去,我不回去,你回去跟父王说我还有事未完。”说完便转身朝褚灵、苏蓉走来想继续争吵反驳方才的咆哮。可她还未走几步,持令牌之人继而喊道:“郡主如若不从,即刻请回郡王府,来人将郡主绑起来,带走。”郡主大声喊道:“你好大的胆子”。但是话音刚落一有众人便拿着绳子走上前来,刚要动手便被两声清脆的金铃、银铃之声止住了脚步,元朗向空中望去,只见行辕的两人再度出现打倒了接近郡主之人。不过骑马之人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从几丈之外的树上使出一招隔空摘物去下了一片树叶含在口中。一曲《梦汐江水》顷刻间便让金铃、银铃二人离开此地不再插手此事,紧接着小郡主便被软布条缚了起来,元朗本就厌烦小郡主虽说迫于前番郡主相救的情势他想出手,但凭方才隔空摘物的内力与绝迹的武学造诣恐怕自己就算全身而愈也未必能占得了些许便宜,他只得勉强的袖手旁观。 小郡主被强行带走,元朗又不出手相救,气急败坏的她挣扎的叫喊着:“司空元朗,你丢的东西都在我这里,想拿回去就赶紧救我。”元朗被此言一惊,到底是否可信,她如此刁蛮任性会不会是在利用我呢,但又不得不信万一是真的呢,半信半疑的元朗还是犹豫不前,面对如此窘境,小郡主使出浑身解数。急中生智的她从袖口中亮出了阴阳玉荀的一角,这一幕被元朗收在眼底。他明白了,小郡主说的是真的。他朝小郡主点头示意,从元朗的眼神中小郡主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她知道司空元朗会来救她,当下一定有所缘由才不出手的。反观元朗,他对褚灵、苏蓉说道:“走,我们跟上他们,他们这么多人马一定走不快,我们找机会把小郡主救出来。”苏蓉方才看到了熟悉之物不再言语,轻身应允。褚灵却不明就里的问道:“去救她?”,元朗赶忙解释道:“她手中却有苏蓉被盗之物,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只有先把她救出来再找机会从头口中问出剑的所在。”这一言解释褚灵不再追问,他对元朗依然还是深信不疑。方才只是情急不解为什么救这个古灵精怪的小郡主,眼下毕竟先找东西是当务之急,终究那可是元朗嘱托给她生身父亲的遗物啊。随后便跟随二人一同前往,尾随众人一路向西而去。 众人一路向西而去,为快速赶回郡王府一行人选择向西借道武当山的捷径,避开了向东而行的官道。 话至邓冲一路人马,成竹在胸的他救下了宇文成,这宇文成虽说不是什么可倚重之人,但眼下主子缺人,先救下宇文成以防他死于两翼山下埋伏之中,日后也可在主子邀得一功。宇文成对其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边邓冲也毫不避讳地说道:“我被困沥龙山庄数年间你苦心经营根基甚厚,你耳目众多我何不直接跟随你的行踪就行了,我还费什么力气去找司空元朗呢。”宇文成不禁勃然大怒,他谩骂道:“卑鄙小人,你既然尾随在后昨日为何不出手一起铲除了司空元朗夺下五行剑与阴阳玉荀,难道你”讲到此处,宇文成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用问他自己也明白了,原来是想座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啊。言至此处邓冲一脸的不满,他对宇文成说道:“铲除,你懂什么一介武夫,五行剑的奥义岂非你能懂,就知道杀杀杀,昨天不是我出手恐怕司空元朗早被你一刀砍了吧,我还找什么剑,找什么玉荀啊”,“居然是你”宇文成怒目相向的说道。 邓冲继而不屑一顾的对宇文成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难道没打探到小郡主一心想救人,你还不知好歹的出手,你难道不知主子对小郡主有多疼爱。贸然出手,万一你没收住内劲伤了小郡主,真到哪一天被小郡主认出你来在主子面前告你一状,恐怕你也死无全尸了。”正说着起劲的邓冲,突然被门外急冲冲的报信之人打断了,此人大喊道:“报,居主,他们一行众人往西而去,马上快到两翼山了,其中不见司空元朗仅有小郡主一行人。”邓冲本来一门心思的说教宇文成不禁被这一言打断了所有思绪,不见司空元朗一行人,那么设下的埋伏不就是小郡主的坟冢了嘛。 邓冲慌忙飞身而去,直冲两翼山而去。 一旁的宇文成见邓冲出走,打量了四下看守他的几人,未经多余周折便趁机逃走了。 且说司空元朗一行人,一路尾随不忘四下打探的元朗,赶在郡主人马发现了两翼山上埋伏的众人。元朗悄无声息的来到一人身后,将其封住几门大穴后带到一边,看上去蒙面的山贼一般模样,在元朗的逼问下有了以外的收获。 被逼问之人颤巍巍的说道:“大侠饶命,我们是五行掌门下之人,前来此地设伏待到郡主一行人抓拿司空元朗。”听闻此人一五一十的说着计划,元朗顿时心生一计,不如利用这设伏的众人。只见元朗用脚轻轻踢飞一块小石子便解开了此人的穴道,随后元朗说道:“我就是司空元朗,你现在即刻去通知埋伏之人,郡主一行人马上就到,司空元朗就在一行众人后方,即刻动手。”此人被吓得当即跪地求饶,大喊道:“不敢不敢,小人一定当做没看到,不敢暴露大侠行踪。”而元朗却怒目相向道:“住口,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刻叫动人动手,稍有疑迟我便取你性命。”此人闻听此言连滚带爬的离开径直跑向设伏之地。 元朗随即来到了褚灵、苏蓉跟踪观察众人的地方,对两人耳语了几句心中的计划,二人不约而同的点头应允着元朗的计谋,一时间觉得元朗真若大智如愚一般,看似平常呆头呆脑不怎么说话,现今说起来计划来却头头是道。 不经片刻歇息几人按计划分散而去。 话至两翼山前,被元朗胁迫之人果然有所成效,山上盯梢之人刚想说其间不见司空元朗等人,想再继续等等再或者询问居主该如何行动。却不曾有人突然大喊着司空元朗出现了,闻听此言,一来怕上头怪罪自己没看清到底是不是真的来了,二来怕自己因报信不及时受到罪责,盯梢之人不假思索的应和着叫喊道:“就在山下,司空元朗就在人群之中。”听到报信,未有一丝犹豫领头之人便发令:“动手。” 顷刻间,伏击之地被山上滚石擂木、地坑陷牢弄得七零八落,随后蒙面的五行掌门下之人趁势从山上冲了下来,一番乱战随即展开。 飞奔而至的邓冲看到山下一片混战,先是打翻了山上射箭继续出击之人,随后连忙下山去救小郡主,生怕此陷阱要了小郡主的命。持令牌之人本来只是不慌不忙的应付着这群无能的鼠辈,但突然看到有人直冲郡主而去,急忙回身来此缠斗。本来看上去几招便解决的事情,遇到邓冲这般武林高手的突然出现有点让他措手不及。 原本邓冲与持令牌之人都是为了了郡主安全,却不料一番相互不知道对方底细的行为引起了混战。 几经缠斗与大片众人的乱战,使得元朗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他飞身悄悄来到郡主被缚的坐轿之后,出掌击破轿子后方,震晕了看押小郡主的两个侍婢。纵身运出云功带着郡主绝尘而去,郡主随从见此情形连忙大喊:“有人把郡主劫走了,快来人啊。”郡主被劫,邓冲与持令牌之人相继将对方退出站圈,匆匆来至轿前。 司空元朗见邓冲二人止战,展开追击。当即剥下郡主外身披着的衣物扔给了褚灵,再让苏蓉骑马往另外一侧扬尘离开引起众人注意。而元朗则俯身带着小郡主藏匿了起来,本来突遭掳走的小郡主还欲挣扎,看是元朗相救便悄无声息的蹲在一侧。 邓冲与持令牌之人几经周转还是扑了个空,止找到一件郡主的外披与苏蓉留下的马,至此二人眼前小郡主踪迹彻底消失。邓冲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为防止郡主失踪之事牵连自己,第一时间带人撤出了两翼山。而持令牌之人,无法回去覆命便飞鸽传书回郡王府后带人开始搜山找寻小郡主踪迹。 元朗等人于一个时辰后在约定地点浮慈山麓处汇合,其间个人心情真如山间美色一般让人美不胜收、让人欣喜。 可谓是:“玲珑剔透翡翠叶,绮丽娇艳黄金枝”。 汇合之后的元朗深知此事逃出山去必会被入瓮中捉鳖一般,他索性带着三人前往离此还有十里地的武当山。 元朗心想带着三人悄悄潜进武当山上,以避风头。武当山为化外之地,就算众人想搜山,恐怕这武当山也不是众人想进就进想搜就搜之地吧。 一行四人总算是磕磕绊绊的走上了前往武当山的路途。 殊不知一行人的路径已然被人知悉,此人并打碎了路旁的界碑。将一木刻立在了另一条路上,只见上书:“武当山”三字。 一行四人之路会去往何处?打碎界碑误导几人的又是何人,又有什么企图呢? 请看下章: 第五十四章 万谷城 笔者诗云万谷城之山势: 一涧双崖停三坡,四岳五岭顶六梁, 七沟八寨留九埠,十三城外上城塘。 司空元朗四人行至路途岔路时,界碑之处空余木刻在此。元朗有点不解,此间石刻盛行,就算武当山林再怎样逍遥世外,也不至于界碑都用成了木刻的了啊。 犹豫不觉的元朗停下了脚步,褚灵、苏蓉也感到了元朗的疑惑纷纷驻足。元朗喃喃地说着:“木刻所指之处阴森凄凉,毫无生机,本不像诸番清修之人所在。”但却话音未落,不喑世事的小郡主可实实在在的沿着木刻所指走了过去。只见她边走边说道:“我看这边鸟雀鸣叫,走兽踪迹众多,怎么没有生机了,再者朝廷离得界碑怎么有假,真是自以为是。”元朗本欲反驳却被褚灵、苏蓉摇头示意制止了,元朗也只好作罢,毕竟此地他也未曾来过,仅凭一言直觉便武断确实有失妥当。 旋即紧紧跟随其后入了山去。至于元朗对小郡主如此默许与无可奈何,想是因为好男不跟女斗,何必多做口舌之争罢了。而褚灵、苏蓉为什么如此纵容小郡主,并非他地位尊崇出身王侯,而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小郡主到现在也没交出五行剑跟阴阳玉荀,正所谓投鼠忌器,这一下可让着小郡主牵着鼻子走了。 且说一行人刚走进山内半柱香的时辰不到,山间景象变脸一般,黄雾滚来、黑烟诈起。顷刻间来时之路便被淹没殆尽,前行之路也谜一样的呈现在几人面前。 见此情形,元朗的前番判断形势不妙,他来至几人之前,将三人领在身后,自己引路在前。先前叽叽喳喳侃侃而谈的小郡主也被吓的闭紧了嘴巴,紧张兮兮的倒吸着凉气。浓雾越来越大,元朗咫尺之间的几人似乎都快模糊了,为防不测。元朗呼喊了一声:“你们三个靠近我身后先不要动,此地雾烟诡异,且让我运功驱散。”褚灵、小郡主哽声应允着,自幼跟随叶翁的苏蓉似乎察觉到了这雾的由来,她嗅了嗅仔细鉴别起来。正在元朗欲运功击散浓雾之时,苏蓉恍然大悟,她连忙制止道:“不要运功击散,一旦运功带起飞沙走石我们便会顷刻葬身火海。” “火海,为什么?”元朗散功怔怔地望着苏蓉问道。 苏蓉道:“这袭来的浓雾不是他物,正是蜀林药鬼朴修所做的吞林烟。此烟中包含诸多磷粉,为高处顺风而扬。所经之处只要风尘些许大些卷起砂石与磷粉碰撞,便会燃起熊熊巨火。烟雾所过之势,犹如巨兽生吞山林一般,寸草不剩,因此将此烟叫做吞林烟,因为爹爹生前怕筱原竹林被江湖小人烧毁,所以对此物甚是忌惮,多番在我面前提起过。因此我敢断定就是吞林烟无疑。” 话音未落,突然有人喊道:“哈哈哈,之前军师说将司空元朗引进了万谷城我还有所怀疑,如今筱原竹林叶翁的女儿都在此,我便觉得没白白浪费城主的宝物吞林烟了。”一面目憎恶凶相外露之人带着一帮人站在山涧一侧对元朗一行人说道。(此人是万谷城中屹山涧下溪派帮主江湖人称磐涧虎的迟徐) 元朗一时怔住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侧众人见此情形叫嚣道:“帮主,听闻司空元朗少林大战何等威风,如今动都不敢动,看上去怎么这么窝囊啊,哈哈啊。” 迟许大笑着说道:“来,小的们用套笼给我绑了,我倒是看看这位司空大侠还有什么能耐。” 喽啰们用绳索所制套笼,远远抛出将元朗一行人束缚起来,但因忌惮吞林烟的威力,迟许一帮人都未曾立刻走上前去,而是想悄然等待烟雾散去之后再将几人带走。 毕竟深处此地久已,对山间风云天气还是了如指掌,刚才放烟之时便知此风持续时间不长,不会费太大时间便可将司空元朗等人一网打尽。 大约半柱香时辰过后,烟雾渐渐散去,喽啰刚想走上前去。元朗定睛一看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见他挣破套笼,使出一式龙缚云息将零散的吞林烟集聚随后再一式龙袭天衢将烟雾打向了迟许所在之处,转瞬间一条火龙直冲屹山涧处。 迟许等人大叫:“不妙,快跑啊”狼狈逃窜,逃窜不急的丢盔卸甲急忙跳下山涧以求不被烧死。眼见在元朗身边的几个欲走上前来抓走元朗的小喽啰处境就显得窘迫了,前面是挣脱困境的司空元朗,后面是一片火海的屹山涧。似乎前后都是一死啊,无奈之下几人扔下手中兵器,一个一个地跳下屹山涧,以求躲避火势保全性命。 刚刚盛气凌人的一群人现状狼狈不堪,让元朗一行人哭笑不得,不过元朗不是赶尽杀绝之人,他眼见一个在涧上犹豫之人,匆忙飞身而去救下他。元朗眼见此人裤子已被尿水侵湿,不用多想此人不是怕水,就是怕如此高的山涧吧。 元朗将他救下淡然的说着条件:“你告诉我怎么离开此地,我就饶了你。” 此人颤颤巍巍的看着元朗,似乎刚才被这山涧吓着了一样,还未回过神来。他听闻此言脸上有了喜出望外的表情,他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你们这屹山涧后,向西北前行,会看见两座隔壑而邻的两座崖,你们顺着两座山崖之间的小路走一个时辰便可以出去了。” 听完此言的元朗露出了难见的笑容,他心想果然好心总会带来一些好报啊。他将目光从此人身上移开,来到三女子之前说道:“我们走吧,出路有线索了。” 随即三人紧跟元朗过了山涧上的吊桥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 可是元朗哪曾知道,他刚才救下的是万谷城主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舅子侯山啊,他好心说出的正是万谷城主设下的另一个陷阱阴阳崖(阴阳崖,名称由来一者为左右而立的山崖,左侧为阴骨崖右侧阳窟崖,悬崖峭壁危险四伏,中间道路极为崎岖,因此此路称为此地的万古阴阳道;其义为生死两难啊。再者阴风崖山上山石坚硬无比,棱角处锋利无比,且长伴有毒蛇猛禽出没,因此山崖上终年可见人与走兽尸骨,而阳窟崖上荆棘满布,山石极其松软,不碰则以,一碰山石不是被枝丫划伤就是被松软山石直接带下山去,因此此路还有阴阳两隔之义。)且不说侯山恩将仇报吧,就说此等胆小怕事之人怎会没有投机取巧之心啊。元朗险中求生难免看错人了,他以为此等怕事之人必无他心,可他忽略了此人隐藏的另一个身份。万谷城主乐扬万古可谓风流成性,妻妾成群啊,其中各个女子为抢得万谷城夫人的名号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啊。更何况他是其中一个小妾的小舅子了,为帮姐姐博得脸上光彩也为自己能混个富贵荣华使出浑身解数处处争功,刻刻抢利。如今一番立功恐怕不是个帮主也能混个小寨主坐坐了。侯山这一下可算是做了一件溪派帮主江湖上都有名气之人都没做到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将一行人引向一条死胡同任人宰割啊。想到此处地侯山不禁笑出了声来,侯山来至山涧处一把火烧了山涧吊桥,随后他马不停蹄地奔向了万谷城主所在的“城往楼榭”。 元朗不经意间回身望去看见吊桥处烟雾再起,不觉心里开始打起了鼓,总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无奈的往前方走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的景象印证了他心里的不安。 真可谓:“闻声惊看阴山骨,满眼略过阳山窟。” 看着眼前的道路如此崎岖难走,元朗再看向三个女子,心里明镜一般;自己没问题,可她们三个如何过得去啊。但眼见日暮将近,原路后退似乎也不太可取啊。忽然几声走兽的嚎叫更令人毛骨悚然,元朗缓缓走上前去看着路旁的一块石刻,用手拭去上面的尘土,只见:“黄泉路”三字映入眼帘,看到时刻后的小郡主惊慌的喊叫道:“我不过去,我死都不过去,我宁愿原路返回。”闻听此言褚灵、苏蓉也愁眉满目。元朗想说点什么但不得不咽了下去,元朗思索一下安慰道:“你们在此地稍等一下,我先去前面打探一下。” 几人点头应允着。 元朗小心翼翼的攀走着崎岖的黄泉路,就在元朗探出头去仔细观察着前方的道路,一条毒蛇正在悄无声息的接近他。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元朗不经意间毒蛇猛朝他袭来,元朗躲闪不急,被毒蛇咬了腰眼处。元朗回身将毒蛇用掌风击飞,紧接着查看伤势,说也巧合,这毒蛇不偏不倚正中缠绕在腰间的金棋剑上,未曾伤到皮肉半分。元朗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眼看左侧山上的走兽眼睛的寒光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一难还未躲过元朗往前移了几步又差点被阳窟崖的松软砂石带下山去,元朗步步惊心的走着,错综的枝丫也耐不住寂寞,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元朗的注意。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元朗探路完毕,思索着飞身用出云功中的流云式“举步蹒跚”的返回到了阴阳道的起点。 此间入口处的三位女子正在被两只凶悍的黑熊围住了,战战兢兢的用火把对峙着,进退维谷的境地可谓描述极其恰当。三人恐怕大声叫喊引来更多的猛兽,一直都在刻意的压低声音,但最后小郡主还是没有抵挡住内心的害怕,她还是叫喊了出来。 元朗听到叫喊声急忙加快了步伐,等元朗快到时看到了三人的困境。 元朗一式闪云式救下了黑熊正在追击的小郡主,随后奋力一掌将黑熊击出数丈之远,随着一声闷响应声倒地,另一只黑熊见状扭头落荒而逃。 安慰了几人元朗看着火把突然心声一计,走兽猛禽向来是怕火的,带着火把前行就不必担心左侧山上之物带来的威胁了,想到此处不禁胸有成竹了。不过转脸刚想踏上这阴阳道,右侧的艰难又摆在了面前。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元朗,眼神中充满了迷茫。褚灵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前面的也不好走啊?实在不行我们先回山涧处,等明日天色明亮时再走吧。”元朗思索着确实很有道理,几人也无比赞同的向元朗点着头。 元朗一边想着右侧山崖的问题如何解决一边向原路走去,走到入夜时分,回到吊桥的几人再无退路了,元朗的早间的疑惑也打开了,日间救下之人为一小人,此间吊桥被烧毁也必为小人行径的杰作。想到此处元朗咬了咬牙,褚灵、苏蓉都看出了元朗的愤狠之情,褚灵走上前来安慰着元朗说道:“元朗既然桥被烧了,我们就在此处休息吧,就算有吊桥我们也实在没有力气走了。”苏蓉明事的补充道:“是啊,我感觉又累又饿不如我们先找点吃的,明日再商议出山之路吧”。 听闻二人之言元朗释怀了许多,因为他也不想让着二人再遭诸多颠簸了,元朗释然的说道:“你们在此稍等一会,我去弄点吃的。”褚灵、苏蓉二人见势都跟了上去,只有小郡主丝毫不为所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们三个,瘫软无力的说道:“你们走吧,我实在都不动了。”元朗思索之下可能这个小郡主实在累了,再者她就算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说一个郡主有过在山野中生活的经验恐怕是天方夜谭了吧。思虑再三元朗生怕她一人在此有什么不测,便主动走上前去搀扶着已经精疲力尽的小郡主。这一的举动让小郡主感动不已,久久不能释怀,她也就此更显的娇弱伊人了。不过另外两个女人就不这样想了,褚灵先是扭脸就走了,苏蓉皱了皱眉头也跟随褚灵而去。 元朗察觉到了异常想要跟随,但无奈身旁的小郡主,实在不能愤恨扔下,只得搀扶着小郡主加快了脚步。 且说褚灵情绪有点失常了,只见她居然攀爬着一颗树,呼啸地往顶端而去,苏蓉见状在树下大喊道:“褚姑娘,如今夜色之下你上树太危险了,再说你上去干什么啊?”树上的褚灵眼见元朗与小郡主跟上来了,便朝他们的方向指桑骂槐地说道:“我没那么娇弱,需要让人照顾,再说了司空大哥这么忙,我还是靠自己上树掏点鸟蛋,好让他们两个多吃点,只不过万一弄到几个浑浊的蛋就只能谁吃了谁倒霉了。”听到此处苏蓉不禁在树下掩面而笑,这分明实在元朗则涨红了脸,小郡主则突然声如洪钟的大喊道:“你个山里的野女人,会上树了不起啊,我才不吃你弄得东西,哼。” 面对讥讽,褚灵更加戏谑了,她大声喊道:“我又没说混蛋是给你吃的,真是自不量力。”小郡主一听居然天真的对元朗说道:“她说让你吃混蛋。”这一言可让元朗脸上挂不住了,元朗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 褚灵继而嘲弄道:“哟哟哟,还挺聪明啊这都能听出来,我以为你身子弱,脑子也弱呢”,看上去似乎这一战争无休无止啊,元朗只得低头不语等待争吵结束。本以为此夜漫长难熬要在叫骂声中度过,小郡主却停下言语怒不可遏欲要冲上去,苏蓉赶忙阻拦。褚灵则在树上站直身子手指着小郡主说道:“哟,你上来啊,别让我瞧不起你啊,郡主大人”。 小郡主接二连三的往上攀爬,却一再失败跌落下来,眼见受到苏蓉的闷声而笑与褚灵的怅然大笑,这个小郡主便发疯一般用火把使劲敲击树干,她边敲边喊着:“我把树打断,摔死你”。眼看二人战争升级,元朗走上前来但又不敢有任何举动,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啊,只能呆呆的僵住,而苏蓉也当起了旁观者,静观其变。 褚灵在树上依旧不依不饶的叫喊着:“你用点力啊,是不是娇弱惯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一块儿使出来。如果没力气了就求我,我施舍给你一个混蛋,哈哈啊。” 这一言彻底激怒了小郡主,她使出全身力气敲击而去。 随着火把断裂,大树被拦腰打断。褚灵一个没准备径直掉了下去,元朗见状刚要飞身救下,却被愤怒的小郡主一把搂住。苏蓉见势不妙忙纵身抽出腰间束带将褚灵缠绕住,缓缓接下。元朗见此情形慌了手脚挣脱小郡主的满怀,怒目而视的看了小郡主一眼后急忙走向褚灵。褚灵则是吓得不轻,慢慢回神。小郡主则被元朗的目光弄得无言以对,只能:“你,你的”朝元朗喊着。 元朗仔细的查看着褚灵的身上,看了一下除了轻微的擦伤没有什么大碍便放心了。看着一旁备受冷落肚子坐在一旁不敢言语的小郡主也便未加责难。苏蓉见伤势无碍,正去下褚灵身上的束带,元朗灵光一闪,他一把抓住束带,给我看一下。 这一举动,让苏蓉有点羞涩,这束带本为女人腰间之物,为束身只用怎么好意思给男人看呢,褚灵看出了苏蓉的羞愧之情,大骂元朗道:“我看你也不用吃混蛋了,你就是个混蛋。”元朗看出了两人的缘由,连忙解释道:“我是想到明日过山崖的办法了,你们听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倘若有冒犯之处多请见谅。” 苏蓉见状也不再取下束带,褚灵则转过身子,意在让元朗自己动手,小郡主则冷眼旁观了。 元朗正襟危坐的说道:“山崖两侧极其危险,左侧山石陡峭、猛禽走兽,右侧枝丫满布、石土松散。我们明天前行之时可以带上火把抵御左侧猛兽,然后再用束带把我们几人相互栓连起来。” “束带,束带,你就知道束带,你就不会用布条代替吗,分明就是占人家蓉姑娘便宜,惦记人家贴身之物。”褚灵冷冷地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就听你的我这就去准备。”元朗高兴的说道。 这一下尴尬的局面最算解开了,苏蓉收好束带帮忙撕扯布条。而褚灵、小郡主似乎都在赌气一般,都无动于衷,不去理会元朗。 无奈之下元朗对苏蓉说道:“蓉姑娘,麻烦你撕扯一下布条,我去给大家弄点吃的。”苏蓉点头应允,随后元朗去找寻能吃的食物,片刻之后将猎下的食物分给几人,吃了东西的几人疲态尽显,未多有言语便各自找地方休憩。 约至三更时分一行四人总算安眠入睡。 那么次日四人的行程又会发生遇到什么境遇?回到城往楼榭的侯山又受到什么好处了呢? 请看下章: 第五十五章三坡停 伴随着元朗几人渐渐睡去,另一边堂内却是紧罗密布。 堂下正跪着一人,正是日间被元朗弄得鼠窜的溪派帮主。众人正在针对他商讨着什么。堂上一人面目俊俏却行为乖张地脚胯虎头椅,身边三四婢女围绕,不难猜测这便是城往楼榭的主人乐扬。其侧立一人身材魁梧虎视着堂下之人百日生,此人名日:百将军,又称败将军;本为讨伐外蛮的将领,屡战屡败后众叛亲离被朝廷流放,随后乐扬见其蛮劲的武艺可用便收至账下以做护身之用。另一侧立者便是城往军师庞同,据说万谷城主能有今天多亏了此人献计献策又身先士卒的拥戴才有了今天的乐扬坐享齐人之福而无后顾之忧。 且说此番堂内之势,万谷城溪、江、湖、海四派帮主皆在,唯有溪派帮主跪在堂下,想必今日功亏一篑才有了这个下场。堂内其他三派堂主似乎没有怜悯之情,多了几分泄恨之意,都在呼喊着此人无能需要重罚。此间乐扬继续吃着婢女送的新鲜蔬果,不经意的略过几眼,堂下的争吵变成了你一言我第一语,除了其他三派的落井下石,其中有夸赞司空元朗能力的十三城,也有四岳五岭的再度献计设计陷阱,更有七沟八寨的当即去往抓拿再与司空元朗来一战,当然也有冬九埠的一言不发。一直闭目养神的庞同先是坐不住了,只见他睁开眼声言令色的呵斥住了“众说纷纭”。堂下之人一霎间全部闭了嘴,只见庞同欠身对乐扬说道:“眼下涧内失招他们必定有所防范,想必他们肯定会连夜出逃,我们可以趁着夜间山间至清晨起的漫山雾的空挡速去出去处堵截防止他们出逃,落空我们夺剑与阴阳玉荀的计划。”话音刚落,乐扬刚想答应门外却突然来报,侯山有要事求见。乐扬极不耐烦,本来今日没抓到司空元朗就不胜其烦,再加上侯山的姐姐年过芳龄不免人老珠黄失去新鲜,如今还要养着个没用的小舅子更是让他心情烦闷,这一下他好像找到了出气的地方,他起身大喊道:“带上来,今天他要是说不出什么要紧的事,老子连他跟他姐一块儿砍了,去去今天的晦气”,说罢示意庞同去准备他刚才说的事情。 侯山被带上了堂内,他大喘着说道:“启禀城主,我已经把司空元朗的后路给断了,我方才临来之际把吊桥给烧了,他们估计现在被困在阴阳崖上了”。刚要走到门口的庞同立刻驻足而望,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他一把抓过侯山问道:“你再说一遍?”侯山知道庞同不是好惹的,便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把吊桥烧了,他们现在应该还没跑出阴阳崖。”这几句让众人的场面一度尴尬,众人可谓是忍俊不禁啊,这大军师刚想出去堵人家出路,可人家根本没跑,而且还被向来无用的侯山断了退路,这不是明明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嘛,乐扬闻听此言也怔住了。他只得僵硬的拍了拍手掌,说道:“好,做得好。”侯山数年间未曾被城主夸过一句,闻听此言得意忘形的说道:“城主可给属下几人,我在阴阳崖上设伏一定会把他们几个抓住。”听到此处僵在一旁的庞同一个耳光扇过去,大骂道:“你这个废物,在阴阳崖上设伏,万一他们掉下阴阳崖,是不是你去如同虿盆的崖下找寻几样东西。”真可谓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乐扬摇了摇头还是觉得这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他回身坐回了虎椅之上,轻身的问道:“不知军师还有什么妙计吗?”庞同见僵局打破,侯山气势也消便计上心头的说道:“阴阳崖的山势与险难程度我等都熟悉不过,恐怕他们几个外人就算有命逃出去,出了阴阳崖便是精疲力尽之时,我们可在此地设伏,坐等他们到来。”思索再三乐扬还是听信了庞同之言,说道:“就交由你去办吧,对了他们几个也交给你处置吧”,随后离开了堂内。 庞同欠身恭送乐扬,随后虎躯一震的面对众人说道:“溪派帮主,赎罪随我去阴阳崖出设伏,如若再有差池数罪并罚,侯山报信有功就去送夜香,那里正巧需要个统领。”说完便示意众人散去,自己则冷哼一声从侯山身边走过。侯山则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本想立功怎么最后弄得得罪人了呢,唉声叹气的他扭头起身走了出去。 正所谓:道貌岸然伪君子,反复无常真小人,与这两个人的写照真是神似无比。 次日清晨,元朗等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翘首以盼”,他们还是按照昨日的计划而行。他们来至阴阳崖处,清晨的寒气从崖下攒起,加上眼前崖上的凶相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无可奈何元朗硬着头皮带着几人往“黄泉路”走去。 元朗几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布条连接着几人时松时紧,总算有着足以保全性命的距离。 事实证明元朗的想法是有效的,虽说几人用了约有一个时辰,途中伴有脚下砂石滑下崖底,但总算有惊无险出了这阴阳崖。一路之上战战兢兢的小郡主眼见走了出来,生气的向崖底扔下了方才拿着的火把,像是在宣泄着因恐惧缠身的愤怒。元朗几人也松了一口气,缓身去解身上的牵连的布条。 但几人没想到,火把下去不久便有一大群受到惊吓的乌鸦从崖底飞了上来,元朗赶紧用手甩起布条,只见一式《龙凌乾坤》刹那间便将几人带着身旁,随后元朗用身躯为几人遮蔽。几人刚刚从黄泉路下来,还未缓过神来,这一惊吓更是不轻,慌乱之下的几名女子几人大喊大叫着。 小郡主的怒火稍纵虽然给他们带来麻烦但也因祸得福,本来在此设伏的城往军师众人也被这一幕惊得举手无措,尤其是马匹,受此惊吓四处乱窜,设伏的众人顷刻间暴露在元朗几人面前。 待乌鸦群散去之后,庞同整整衣衫与冠式故作镇定的发号施令,他说道:“不用埋伏了,赶紧给我上。”命令一出几个慌不择路的手下踉踉跄跄的朝元朗杀将过去,不过这样的安排就有点儿戏了。再怎么说元朗也是当今的绝顶高手,就凭这么几个慌张的手下怎么是他的对手啊,元朗眼下并未慌乱他轻轻甩起布条仅凭龙凌乾坤的余劲便将几人打翻在地。 庞同见一败涂地,不免心生疑虑,但作为智谋之人为得真实究竟实力如何他还是硬着头皮冲上前来与元朗对招,元朗一式一式应下,本要力擒之时却被庞同径直逃脱,元朗甚为不解,以其刚才龙魇功分式龙滴无擒岂会落空,元朗这边未完思索,庞同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滴,顶起中气的嘲讽道:“司空元朗,今日在这阴阳崖姑且饶你一命,三坡停必是你葬身之地,我们走”,随即带人扬尘而去,元朗本想追赶但恐于身旁几人被擒,不过这庞同临行之际,仓皇逃走的他还是露出了破绽,元朗终于明白刚才的招式为何会落空,原来这庞同用的是出云功啊,当今武林的轻功绝学在对阵中逃跑用到如此化境元朗也是哭笑不得,虽说元朗觉得在逃跑上有点自愧不如,但想到如此绝学会落到此人身上想必也有他的渊源吧。 未经几分休憩,元朗觉得还是趁早赶路离开此地微妙,毕竟此地形形色色之人对他们身上带的东西觊觎不会因一朝一夕的搓败而就此打住吧。 元朗几人再度向前走去,远远望去只见坡上几人慌忙的将什么东西斩断,元朗觉得一定不那么简单,他回身催促身后的一行人说道:“前面一定有鬼,我们快些过去。”不过还是来迟了,当元朗几人到达之时只剩下几个竹制的筐篓在地上了,筐篓之上被刀剑隔断的绳索清晰可见,元朗顺坡向上望去这筐篓的用意就再明显不过了,此为上坡只用,斩断的用意也就是困死元朗几人了。此坡的陡峭虽不怎么样,但元朗纵身去试之时便知道结果了,破山的砂石只可见却不能被借助一点气力,比阴阳崖上有过之而不及。元朗用出云功轻轻借力便径直落下,几次用劲好不容易了看到了高处一个可以立足之地,更高之处还有另一个落脚处,但元朗竭尽全力似乎也只能到达这第一个落脚处,元朗在坡下安慰几人道:“你们稍事等待我先上去第一个落脚处便扔下方才的布条将你们拽上去。”几人眉头紧锁的应允着元朗,元朗用尽气力到达第一个落脚处可刚刚看到此地还有被隔断绳索的筐篓,就被上面扔下的巨石逼离了此地。元朗落回起身之处,被巨石砸中的第一个落脚处摇摇欲坠,颤颤巍巍的悬在坡上。 元朗不禁被当前的难题难住了头脑,真可谓是此坡之上无可立足之地啊。原本这三坡停是一个落脚一停,一停为一坡,几人为断其出路既然把这三坡停变成了一坡停,为了留住元朗几人也真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眼看寒风四起几人一时陷入困境,坡上不断被吹落的散沙散土更是弥漫在几人脸上,不过几粒沙子落到小郡主脸前之时却让她在心烦之外有了一丝意外的感触,她仔细探摸着砂土,突然她惊奇的大喊大叫道:“我有办法了,这砂石是回鹘特有的软土,此土松软无比一旦被成形之后便不能再去触碰,就算被风轻轻吹动也会软塌下去,我小时候经常在府中玩这种奇异的砂土。”说道这里元朗明白了方才坡上无从下力的根源,他认真的听完了小郡主言语问道:“那如何让他像在开始一样成型呢,,总不能这样一座山坡只凭风吹到此地,而又恰好这个形状吧”。小郡主似乎像个博学的先生一般对元朗说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嘛,刚才不是说了一旦成型就很清软无力,那一定会有让它一旦成型的办法的,我见过府中的养花师傅有一次急需用土便将此土成型过,我当时觉得特别有趣便特意记了下来,只需要用杨树的黏汁即可,黏汁所到之处就像是冬天成冰一样,所碰之处立刻变得坚石一般。”听完此处苏蓉说道:“此山林中我见过杨树,就在他们之前夜宿的地方”。 听完言语元朗纵身而去。 片刻之后元朗到了一片杨林之下,他在附近找寻了一些碎石子,只见其握于掌心发内力径直向树干打去,元朗一掌便将石子楔于木干上,被掌风震动的树木之上林鸟各自飞去,元朗再一式内劲打去,方才楔于木干之上沾满黏汁的石子被内劲逼出,元朗借自己掌力侧身一式入云式收下弹出的石子径直回到原处。 当元朗回来之时却见一片打斗痕迹,元朗四下望去却见苏蓉、小郡主不见踪影,褚灵也是被人打伤,元朗连忙先去照看褚灵,褚灵眼见元朗的关切与疑惑之情,褚灵赶忙说道:“方才在一阵风沙掩护之下十余人从山下背绳而下,我们三人便被冲散了,我方才拼尽全力将不会武功的小郡主藏在一处后想再来帮蓉姑娘,我回来之时就与你见到的情形一样了。”褚灵言下之意三人处苏蓉被抓走外就剩他们三人了,元朗着急道:“你快去带回小郡主,此处别无去路,我们赶紧越过此坡,我想应该还能追上,再晚了我怕蓉姑娘会有危险。”褚灵示意之后就去带小郡主了,稍事等待三人集于坡下,元朗说道:“你们先在此躲藏,一会我如果安然无碍上去之后便会同时扔下两条绳索,看到绳索后之你们再出来,我再将你们拉上去。”二人异口同声应允,元朗再三强调两条绳索后飞身而上,来至半坡处元朗打出几枚石子,只见瞬间石子凝于坡上,元朗轻踩石子借力而去,两次借力后便飞身越坡而来。山坡上守卫之人根本不曾想到会有此一役,正在吹嘘着三坡停变一坡停之事,回身却见元朗飞身而来,未有准备之下元朗三拳两脚便将众人打翻。 无力还手之下众人纷纷跪倒在地苦苦求饶,元朗怒不可遏,他对众人说道:“我本无杀人之心,你们从事到来,此地到底是何处,为何处处设伏几经想要加害我们?”众人为求活命争先恐后的说道:“此地为万谷城的前山,地处武当山西侧,因军师想要大侠的五行剑与玉荀,便让我们设法阻碍你们去路,耗费你们气力与出山的时间,如此好夺下你们手中之物。” 元朗喃喃道:“万谷城前山,难道还有后山不成,武当山西侧,难道东侧还是真正的武当山去路,那么石刻想必也是他们口中的军师所为了。”元朗思索之后擒起一人,你感激准备两条绳索扔下坡去,将坡下之人拉上来,如有半点差错,便如此刀。话语之内用手指捏碎了此人手中的佩刀。此人吓得屁滚尿流连忙照吩咐去办,随即元朗等待坡下褚灵与小郡主,见褚灵与小郡主安然无恙元朗再度发问道:“你们刚才抓上来的人还不给我送到面前吗?”众人闻听此言再度恐慌不已,几人纷纷答道:“大侠饶命我们怎敢隐藏,方才坡下抓来之人已然被湖派帮主坐下的四护法带走了”。元朗继而问道:“什么四护法?带到何处去了?” 众人说道:“三坡停为前后山分界之处,自此往北而去便是后山,入后山的第一处便是四岳护法把守的隘口,而把守的四人分别叫做朱岳、玄岳、青岳、白岳,他们便是湖派的帮主四护法了。” 听完此话,元朗不觉心底一纠,本想此处险要,过了此处必定柳暗花明一片坦途,怎曾想到艰难未经一半又少一人在彼方之手。看来此地一番不能有丝毫懈怠。话不多少,元朗带上两人火速追赶四岳而去。 苏蓉凶险几何?元朗三人又会经历怎样的后山之险呢?四岳五岭顶六梁又会设下怎样的险阻呢? 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