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魔两界大战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佛经中曾记载六界,并分为,天界,魔界,仙界,人间等。 天界:远古人相信天地有三十六重,地为九重,天为二十七重,她们相信神的总管就是天帝,他和各路神都在天上居住和劳作,天帝居住的宫殿就在最上层。 魔界:魔界是与天界相对的混沌世界,它处在混沌的阴面(神界是在混沌的阳面),景色与神界相反,大多阴暗。 人间:没有神力,寿命比神仙短,具有七情六欲,受社会制度与道德约束。 仙界:起源晚于神界,乃是国本土道教诞生之后,产生的世界,称仙境。 几百万年前,魔界圣君烈裔狼子野心试图统一六界,公然挑衅天界。多个仙族惨遭毒手,魔界疯狂屠杀,气焰嚣张。天界于魔界一战在所难免。 “哈哈哈…现在天界一片混乱,众神窝囊,天帝更是眉头紧锁。我魔界就要一统天下了。哈哈哈…”魔君烈裔在大殿上饮尽碗中美酒。 “圣君英明,虽说被灭族都是小喽啰,但是,我们魔界的地盘越来越大,到时天帝拿什么和我们抵抗呢?”这位大臣的马屁拍的太响亮。 “现在的天界,虚空外壳一个,能奈我何?来,喝酒,哈哈哈…”烈裔举起美酒和在坐大臣共饮。 “这…这可怎么办呀?” “多个仙族惨遭灭族了,这可怎么办呀?” “......” 天界大殿一团乱麻。水仙君上一席湛蓝色长袍,这位辅佐大臣,站在大殿之上一言不发。 “苏衍,你说这可怎么办呢?”手中一仙杖,红色长袍,敢直呼水仙君上尊称的也只有月上仙君了。 “ 句易,你不在你的姻缘阁牵红线,来大殿干什么?”水仙君上一挥衣袖,眉头紧锁。 “这…”月上仙君话到嘴边没来得及说出来。 “师兄…”能称水仙君上师兄,必然就是风仙君上,两人曾一起修炼。 “弦思,婉若。你们怎么一同前来?”水仙君上看着两人一同前来,甚是不解。 “我在前往的途中,刚好遇到风仙君上,且一同前来”婉若解说疑问,婉若是天帝辅佐大臣之一,掌握轮回,人称:轮缘仙上。 “轮缘呀轮缘,你不在轮缘阁看轮回,你来这里捣什么乱?”月上仙君指着轮缘仙子一脸不满,两人几百万年来都善于斗嘴,关系甚是要好。 “你…”轮缘仙上被月上仙君堵的面目涨红。 “天帝来了……” “天帝来了……” “......” “众爱卿对此次战况都何见解呢?”天帝愁眉不展。 “钦天仙,天象如何?” “回天帝,小仙夜观天象,暂无结果。只…观到多处仙族陨落。”钦天仙一脸胆怯。 “天帝,烈裔法力高强,天无异象也可理解。”月上仙君替钦天仙解围。 “免不了一场恶战啊!”天帝摆摆手示意众位爱卿退下,一方之主,现如今也因此事急火攻心。 “咳咳咳…” “父帝!”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袭绣绿纹紫袍,外罩件亮绸面乳白色襟袄背袍,脚翻塞进腰间,白玉腰带脚穿着白鹭皮靴,乌黑发顶梳着整齐发髻套精致白玉发冠玉冠两边垂淡绿色丝质冠带额系着流花结,五官刀刻般俊美,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双眸,充满了无尽的温柔,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陆离啊,你怎么来了?”天帝因战况吃紧,急火攻心。 “父帝,魔界大开杀戒,儿臣身为长子,深知责任重大,愿替父帝分忧。” 陆离是天帝长子,温文尔雅,淡雅如风;众仙神称为:温羽上神,修炼水系法术,常年体弱多病,天医华椿常年依血莲护体,血莲性温,可让病情缓解。 “烈裔法力高强,此次一战,必定伤亡惨重!”天帝一声叹息。 “父帝,儿臣请旨一同前往!”陆离拱手抱拳表情严肃。 天帝一挥衣袖“先退下吧,容朕思量。” “儿臣告退!” 天魔两界大战在即,众仙为天帝祈福。 “轮缘啊,你还有心情下棋啊?”月上仙君手握仙杖急匆匆的冲进了轮缘阁。 “你这个老东西,你要吓死我啊!” “哎呦,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还下棋下棋!”月上仙君拨乱了棋盘。 “什么什么时候啊?”轮缘仙上对月上仙君的做法表露出极其的不满。 “明日天帝亲自出征,此番出征必定劫数难逃啊!唉...”月上仙君双眉紧蹙。 “吉人自有天相,天帝乃天界主宰,必定逢凶化吉。”轮缘仙上只能就此安慰。 十万天兵天将,铁甲骑士。天帝头戴一顶熟钢狮子盔,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长子陆离身在一侧,穿一件白色银铠甲,头戴一顶铺霜耀日盔,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下穿一支斜皮气跨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烈裔,你作恶多端,屠我天界多个仙族...”陆离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堵了回去。 “小屁孩,论资排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盔甲再厚也无用,伤疤硬实才能防身。你这么细皮嫩肉,我们就速战速决。”烈裔带领的魔界,黑压压一片。 在天界和魔界的地界中间,还有一个北凉城,此地略偏阴暗,所以几百万年来被魔界控制。此地为极寒之地,常年冰天雪地。此次天魔两界大战,烈裔觉得北凉城沧海一粟,并未让其参与。北凉王也落得安宁,曾怕烈裔让其出战,一直忧心忡忡。北凉城因地界稍偏,因此未受到大战的影响。 “杀!”烈裔一声令下。 天空之上闷雷响起,那浓墨一般的云越压越低,云层之上天兵天将犹如银色游动的闪电飞快的划过,随即就传来如同叹息一般的雷鸣,陆离在精甲骑士的簇拥下,急速奔驰而去,天帝朝远处望去。这前方的地址,天帝也由不得吸了口气。早已知晓此战的凶险,却也没想到,才出了天界不远,魔兵都已经快到鼻子下来了。天界死伤惨重,十万天兵天将尸横遍野,惊心动魄,昏天地暗,刀光剑影。 天帝一跃而起,轻功如此了得,他屹立在空中,他的剑已出鞘,剑光一闪,比闪电更快,比闪电更可怕。 没有人能形容他这一剑,他一剑出手时,刀上就仿佛带着来自地狱的力量。从来也没有人能避开他这一剑。天帝真身顿时显出,龙身色泽鲜艳,体态矫健,龙爪雄劲。烈裔见状也显出真身,穷奇之兽,长有翅膀,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靠吃人为生。 “父帝!不要!”陆离大吼一声,如雷鸣一般,这声音震天撼地。片刻间,天帝真龙身消失,从云端落下。 烈裔就此封印于湖底,此湖名为:沧海湖。天帝因封印烈裔修为大减,元气大伤。 天界与魔界战后,天界痛失多位仙家,天帝一一追封。烈裔虽已被封印,可是,烈裔法力高强,需要五百年加固封印一次,除此之外还需投入湖底逆魂散,逆魂散作用:腐蚀真身,吞噬修为和元气,让其魂飞魄散。 “这天下,总算是太平了。”天帝仰天长叹,自从封印烈裔,天帝落下病疾,身体日益渐衰。 “咳咳咳...”陆离自小体弱多病,加上大战过后,更是虚弱。 “温羽上神,一个人下棋有何乐趣啊?”身形清瘦,白衣黑发,头发黑的纯粹,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玉冠高高挽起,有一种干净分明的美,一如他身上的雪衣和乌发,黑是黑,白是白。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漂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俊俏的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超越了世俗的俊美。竟是已不能用言辞来形容。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斜飞的英挺剑眉,乌黑深邃的桃花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睫毛仿佛羽毛似的可以拨动人的心弦,高挺的鼻,绝美的樱花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白皙的肌肤衬托着颈部与锁骨,冷傲孤清却又英气逼人。一身白色锦袍让人看起来格外儒雅,挺直的背脊让人感觉格外坚韧。腰间一根白色腰带,腿上一双白色靴子,一块鸡蛋大小晶莹剔透的玉佩,再无更多余的点缀,他是对完美最好的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白真上神怎么有空到我这云清阁来呢?”温羽上神挪动手里的黑色棋子,指尖都透尽温柔。 这位就是天帝的第二子,耀灵。天帝最为器重,当年天后身怀六甲。钦天仙夜观天象发现正宫紫微星发亮,祥瑞之兆。待其降生之时,异象丛生,佛光普照,金光万道,天界之中百花齐放。第一声啼哭,眉间竟显现出桃花瓣印记,啼哭声渐消,桃花瓣印记也随之消失。天帝龙颜大悦,取名:耀灵,亦喻指帝王,有意让其继承帝位之意。从小修炼火花系(火系)法术,因冷若冰霜,不易接近。长相又美如冠玉, 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真身为银龙,又总是一袭白衣。众仙神称之为:白真上神。 “给你来送这个。”白真上神一挥衣袖,一件小巧的凝脂玉瓶落在棋盘上。 “战后你一直未愈,今日病情如何?”白真上神轻提衣襟,落坐在温羽上神的对面。 温羽上神摆弄着这凝脂玉瓶“多谢白真上神挂心,过些时日,我就要回北凉城将养。” 白真上神点点头“你常年静养于北凉城,若不是此番于魔界开战,你也不会回天界。” “北凉城几百万年来一直被魔界压制。不过,北凉王为人淳厚,不与烈裔同流合污。在北凉城的日子,还算得上是安稳。”温羽上神提棋子落下。 “现烈裔已被封印,北凉王也可解掉束缚。”白真上神的白色棋子在手指之间稳妥落下。 “魔界终究于天界水火不相容。”温羽上神的棋艺虽说也算上等,但是, 与白真上神对阵,倒是略显得逊色一点。 “你两怎么又再下棋,几百万年了。只要见面,必定下棋。”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紫金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冠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材。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两弯眉浑如刷漆下却是一对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充满了多情。尤其这双丹凤眼,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乌发被羊脂玉发冠高高束起,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润唇,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肌肤细致如美瓷。 “今日我这云清阁可真是热闹非凡。” “我来看看天界最温文尔雅的温羽上神,不知上神伤势如何啊?”两道浓眉跟着坏坏的笑容一同漾出弧度。 这就是天帝的第三子,也是最后一子,清和。整日里活蹦乱跳,生龙活虎。其名字于性格截然相反,虽仪表堂堂,但拈花惹草,朝三暮四。天帝为此忧心如焚,恨铁不成钢。为此他总说自己,不羡鸳鸯不羡仙;众仙神称为:无羡上神。修炼风系法术。真身为金龙。 “你若要有此番好意,我甚为感动。”温羽上神一挥衣袖,用法力挥走了棋盘,留下白瓷茶具。 “好好好,我独自一人甚是无聊。所以,这才前来大哥的云清阁小坐,准备小酌一杯。”无羡上神虽说一脸不满,但是这模样显得可爱至极。 白真上神低头抿笑,轻轻拿起白瓷茶壶,缓缓向杯子倒去“大哥有伤在身,这恐是不能陪你饮酒,若只有我这个二哥陪你,三弟意下如何?” “能与白真上神共饮一杯,实属三生有幸。”无羡上神眼底尽显调皮。 “清和,你这个玩世不恭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我有伤在身,不宜饮酒,我以茶代酒,如何?”温羽上神拂袖温柔的端起茶杯。 “唉,为何要改?如同大殿你温文尔雅,还是如同咱们这位二殿冷若冰霜?我觉得我如此甚好!”无羡上神拿起酒壶向白玉酒杯中倒酒,动作都带着活泼。温羽上神和白真上神看着这位小殿下,也抿嘴微笑,无奈的摇摇头,但眼底全是疼爱。 “烬格,事情查的如何了?”烈裔被封印于沧海湖下也不得安分。 “回圣君,还暂无音讯。”烬格拱手回话,烬格是烈裔的心腹,大战时也身受重伤。烈裔封印,此人并未二心,忠心耿耿,只听命于烈裔,一直帮烈裔寻找解除封印的法器,虽为大魔头的心腹,但此人做事并不心狠手辣,也不招惹是非。虽说相貌堂堂,但寡言寡语,多数时间都用于打探解除封印法器的下落,其余时间则来见烈裔,为烈裔疗伤。 “废物!哼!沧溟他真的以为可以把我封印于这破湖底吗?简直就是笑话。魔界现在是何状况?”烈裔心里也很清楚,天帝沧溟为封印他元气大伤,修为大损,解除封印谈何容易。 烬格拱手弯腰,低头一言不发,额间渗出冷汗。烈裔见状愁眉不展,摆摆手让其退下。 “谁?”温羽上神敏锐的头偏一侧,这一嗓子也掩盖不住嗓音中的温柔,手中的白玉茶杯也停在唇边。就算有何动静,也无法惊扰他脸上任何温柔的表情。 “是我,是我,是老夫。”一头白发苍苍,腰弯驼背,银须胡子,快走两步略显费力。 “华椿仙。”温羽上仙收起眼底的警惕,看到白发苍苍的天医华椿赶紧起身。 “是小仙惊扰了大殿的清净,小仙深感内疚啊!”天医华椿颤抖的供起手,以表内心自责。 “华椿仙不必自责,我长年喜静。偶有些许动静,难免会提高警惕。”温羽上神挥袖请天医华椿入座,这碧玉石桌看上去如此晶莹剔透。 “不知华椿仙为何事而来?” 天医华椿拱手“小仙得知大殿择日将去北凉城静养。北凉城为极寒之地,血莲虽性温,但在极寒之地可顽强生存,所以,北凉城的血莲极其珍贵,药效难得。且还生长一味药材,巨舌草,若两者一同炼制,大殿可渐入佳境。” 温羽上神抬手示意天医不必多礼“有劳华椿仙费心。” “哎呦,老夫的腰啊!”月上仙君被疾驰的无羡上神险些撞倒。 “呀呀呀,叔父叔父。无碍吧?”无羡上神回头转身,弯眉垂下,嘴角上扬,但脸上并无歉意。 “你这小顽皮,为何事如此火急火燎?”月上仙君倚着腰。 “大殿择日要去北凉城,我从未去过,也想一同前往!” “北凉城极寒之地,陆离前去静养,你要一同前往,啧啧啧,这病情怕是...”月上仙君摇头叹息。 “你的碧霄阁整天歌舞升平,想同大殿去北凉城过几天清闲日子?”白真上神一袭白衣缓缓走来,正好迎面撞上这对叔侄。 “白真上神今日可得空闲啊,还记得小仙吗?”月上仙君脸上全是楚楚可怜。 白真上神拱手抱拳“叔父。” “可还记得我这个叔父,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你看,这是叔父精心为你准备的同心结,这是叔父我亲手编织的!”月上仙君从衣袖中拿出一枚红色同心结,眼笑眉飞。 “叔父,贤侄拥有这同心结成千上万,不如,你送给清和,如何?”白真上神哭笑不得,用手掌挡回这枚同心结。 月上仙君指着一侧的无羡上神,一脸不屑“他?还是算了,身边啊美女如云,各个闭月羞花,肤如凝脂。” 三人一同迈开步伐,不慌不忙,一向悠闲。 第二章:新魔即位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公主,公主,你慢点走。”身形略显微胖,样貌平平,或许是因身形的原因,这两步走的就略显费力。 “什么公主,你怎么就记不住呢,是公子!”乌发束着深灰色丝带,一身深灰色绸缎,腰间束一条黑绫长穗上系一块田黄玉佩,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的光,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的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手持玉竹折扇,唯一不搭调的就是两撇胡子,但却不失俊俏。 “是是是,公子!”被折扇这么一敲头,这位公子的随从也随之改口。 “公子,你偷偷跑出来,圣君是会担心的。” “伏辛,你跟了我多年,怎么就不长进呢?兄长为魔界整日忙碌,我作为妹妹,岂能看着不心疼,来这人间寻点新鲜玩意,送给兄长打趣,舒缓身心。”这位随从名叫伏辛,是魔族公主的心腹。不仅看着样貌平平,法力也不高强,但是,非常衷心,平时公主闯祸,她必定帮其背锅。 伏辛低头好似同意了这番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可是...我怎么觉得是你自己想出来游玩。” 公主心想“这丫头不笨啊!”提溜着眼珠说“别可是了...买到新鲜玩意,且速回魔界,可好?” 伏辛见其束手无策,只能乖乖跟其身后,盼望可早归魔界,毕竟,这几百万年来,她背锅背的体重都沉了。 街巷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巷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巷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湖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快点快点,大哥,你快点。”无羡上神催促着身后的温羽上神,两人也一同来到人间。衣着也大有不同,无羡上神身着宝蓝色绸缎。这个颜色来人间略显扎眼,身后的温羽上神一袭玄色锦袍手中白玉折扇风度翩翩,谦谦君子。 “清和,为何带为兄来人间?” “兄长一直静养北凉城,天寒地冻甚是无聊。所以,带兄长来看看这人间的繁华。” “你是怕父帝降罪于你,拉我一同前来,到时可让我援助于你。”温羽上神一言击破。 温羽上神不尴不尬挠着头“大哥看破不说破。” “为何不喊耀灵一同前来?” “母妃唤前去续话,咱们这位二殿如一座冰山,怕是来不了这热闹之地。”温羽上神听完这席话摆弄着手里的折扇抿嘴偷笑。 “醉花楼!”温羽上神手端着腰间抬起头,嘴里念着牌匾上的字。 “让你快活的地方!”无羡上神喜笑颜开。 “清爷...” “哎呦,多日不见!” “你都不想人家。” “清爷来了!” “...” 温羽上神迈进门槛,只见这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各个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令人骚动的诡异声音从琵琶流露下来。。 台下掌声如潮,一个个纨绔子弟无不为之着迷,熙熙攘攘向台上涌去,都想近身睹一睹这倾国倾城的芳容。 “哎呦,清爷,这位俊爷是谁啊?” 无羡上神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驾轻就熟端起酒杯“挚友,一位挚友。” “呦,这么俊的爷,清爷怎么以前也不带来啊!” 温羽上神拉过无羡上神,附耳低言“若我把今日之事告知父帝,你说父帝会如何处置你?”温羽上神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开。 无羡上神目瞪口呆,短暂停留转身紧随其后“哥,哥!大殿,大殿!我知错了!”看到无羡上神惊慌失措,温羽上神回眸一笑,眼里尽显温柔。 “儿臣参见母妃!”白真上神一袭白衣拱手行礼。 “免礼。”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却也将那保养的极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绝美的脸映在铜镜中,并没有老去的迹象,仍然十足的娇艳.一头长发被侍女憟嫣挽起,用象牙雕花的梳子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插上了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白玉流苏,零零响动的声音极为好听。耳垂上戴着一对祁连山白玉团蝠倒挂珠缀,一荡一荡,在风中微微飘动,衬得脖颈愈发的修长而优雅,纯净的无一丝杂质的琥珀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皓腕上的一对独山透水的碧绿翡翠镯子,使一身的装容更加完美。 “母妃唤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天帝龙体抱恙,为其分忧是你的分内之事。” “母妃,父帝龙体安康,儿臣年轻识浅,恐不能为其分忧。温羽上神睿智可为父帝分忧代劳。” “耀灵,母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天后满面充满慈母的期望。 “母妃,若无它事,儿臣先行告退。”白真上神行礼退下,天后则垂头丧气。 “哎,耀灵这个孩子天生心地善良,若他得知陆离...” “天后,不会的!天帝最为器重二殿下,又有您为其铺路,定是前程似锦。”这位是天后的贴身侍女,名为:元袖,此女子从小就跟随在天后身边,衷心日月可鉴。虽说为侍女,可此女做事心狠手辣,形象衣着和做事的风格一模一样,光前绝后。 “公子。”伏辛眼光落在一把折扇上,扇子下面还拖着一个扇坠,它是由一块墨玉做成的透明小蝴蝶和一束红色丝线组成。虽说玉的材质不属上等,但这个小蝴蝶做的很是细腻,素雅的扇面加上一个漂亮的扇坠,更使这把折扇显得精巧别致,光彩照人。 “就它...” “这折扇很是精致!”没等公主拿起折扇,无羡上神就攥紧到手中。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扇子是我先看到的。”公主伸手 抢 夺。 “唉,你这个小公子,怎么能说此折扇先你看到的呢?”无羡上神眼疾手快躲过了抢夺。 “这把折扇我要定了!”公主见状怒火中烧。 公主一个箭步,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无羡上神迅速闪躲,匕首硬生生落在地面,无羡上神回身一掌,公主一声惨叫,身子朝后倒去。 谁知就在这时,温羽上神的身子忽然凭空掠起,就像是被一阵风吹起来。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这种姿态中飞身跃起,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披散在身后的乌发也跟着飘飘袅袅,一双干净修长的手,不偏不倚的揽住处境危险公主的玉腰部,两人四目相对,一动不动的深情相望,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在这持久的相望中,温羽上神稳稳落地。 “公子你没事吧?”伏辛赶来查看,生怕公主受伤。 “没事,没事!”公主面容为难,推了推伏辛。 “在下无意冒犯,还望见谅。舍弟年幼无知,望海涵。”温羽上神抱拳赔罪。 “大哥,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无羡上神烦不胜烦想去阻止。 “清和...” “没事啦,我没事!”公主摆手示意谅解。 温羽上神拱手“多谢。”无羡上神见状也揖手。 “把折扇还给这位公子!” “这...哦,给你。”无羡上神看着手中的折扇匆忙递给公主。 “在下定会好生教导舍弟,定不会让其再冒犯他人。”温羽上神说完挥动衣袖转身离去。 “大哥,明明错不在我!”紧跟其后的无羡上神百口莫辩。 “我没说你有错!” “那为何你要替我赔不是?” 温羽上神止步不前看着无羡上神说道“你是没错,但出手伤人就是你的错,况且,伤的还是位姑娘。你说,是否有错?” 无羡上神挠头尽力思索“姑娘?唉...等等我!”无羡上神衔枚疾走追上温羽上神。 “你怎么得知她是女儿身?” “你怎么知道的?” “...” 无羡上神一直喋喋不休,温羽上神一言不发,莞尔而笑,淑人君子。 “回来了?”大殿上坐的这个人突然一声止住了蹑手蹑脚准备溜进闺房的公主。 只见这人玄衣交领,内衬鸦青对襟,外罩幽紫长袍,却在腰处斜斜揽了一条腰带,下坠紫玉云纹玉珏,宛如当风;及肩而下一路蜿蜒皆绣银线花纹,其形也状如幽兰,而通身仿佛流光溢彩,邪魅不可方物;深紫广袖,墨色护腕,五指皆以浅紫色手套包裹,但见其纤细如玉,轻捻一支白长毫,端的是,公子颜如玉,执笔绘丹青,皎胜云间月,朝如明月光。 一身玄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怒而威的气势,飘逸洒脱的乌发用墨色玉冠束起,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勾魂摄魄的深黑色眼眸且显得像朝露一般清澈,鼻梁高挺,邪魅性感的双唇,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尽管穿着玄色衣袍,也遮挡不住脖颈处如瓷的肌肤。 “哥...”公主提心在口走进殿堂,装扮和在人间可完全不同了。着了一身幽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紫色的点点梅花,用一条深紫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红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衣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幽兰花,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身材高挑纤细,眉如春山远黛,眸如莹莹秋水,五官柔美,衬着唇间的那一点殷红,入眼红一片让人美德窒息的容颜于人间装扮公子的模样简直天壤地别。此人是魔族的公主:翼遥,一直生活在兄长的保护下,总是闯祸,就算如此,兄长也疼爱有加,兄长希望她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 “干什么去了?”这位就是翼遥的兄长,魔界的新魔君:缉熙。虽生于魔族,但平易近人,从不招惹事端。四平八稳,他曾说他名字的寓意为:光明。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对妹妹疼爱有加,治理魔界有方。 “我...”翼遥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 “胡闹,在外遇险该如何是好?”缉熙直眉怒目,翼遥面如土色。 “回去面壁思过。”缉熙呵斥道。转身手放在广袖中攥成拳,揪心的眼神缓解些许。 “哥,我知道错了,这个...送给你。”翼遥小心谨慎掏出折扇轻轻的放在墨玉石桌,嘴唇一噘,转身离去。 缉熙回身看到墨玉石桌上的折扇,笑逐颜开。拿起折扇反反复复爱不释手,仰头轻叹“臭丫头,为兄生怕你有一丝的闷闷不乐啊!” “公主,圣君没责罚你吧?”伏辛回到魔族也换去男装的装扮,看到翼遥从远处走来快步疾走的上前问候。 翼遥鼓着嘴眉眼上挑“老样子,面壁思过!” 翼遥垂头丧气迈着步伐,突然止步,伏辛低头思索直勾勾撞在翼遥的玉体上“啊!公主,你没事...”伏辛一抬头迎上了翼遥笑逐颜开的表情“伏辛,你说今日救我的那位公子如何啊?”翼遥这一字一句都透露羞人答答。 “公主,你此话何意?” “算了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翼遥不耐烦的摆摆手也无法掩饰满脸绯红。留下伏辛在原地百思不解。 “圣君!”这个拱手抱拳的是新任魔君缉熙的大伯父:君逢。虽于烈裔伯仲之间,但此人于烈裔性格截然相反,此人心慈面软,拘拘儒儒。对魔君缉熙于翼遥更是舐犊情深,爱者如宝,翼遥小时候也总喜拽大伯父这缕山羊胡玩乐。君逢身侧这位进入大殿并未行礼,此人是魔君缉熙的二伯父:澜渊。此人豹头环眼,做事更是残暴不仁。至烈裔被封印已来,一直惦记魔君之位。对缉熙继位更是怏怏不服,处处刁难。侧脸一条明显狰狞的疤加上一脸络腮胡更为体现出这位二伯父的粗暴。 “不必拘礼。”缉熙看着两位伯父挥手示意入座。 大伯父君逢拱手“圣君已继位多日,接下来做何打算?” “天魔两界大战,魔界百姓无辜受殃,生灵涂炭。我现已继位,希望我魔族百姓皆可安居乐业。以备万一,我想将北凉城赠与天界。以表心意,天魔两界就此不再兵刃相见。” “荒唐!我魔界何时如此胆小怕事?”澜渊拍桌而起,冲天大火。 君逢被澜渊此举动吓的魂不附体“二弟啊,贤侄此举也是逼不得已啊!天魔两界若可上和下睦,也是一大好事啊!” “若将北凉城赠与天界,那岂不成天大的笑话!哼!”澜渊挥袖扬长而去。 “主君!”这位是澜渊的心腹:染辞。 “事打听的如何?”澜渊转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当年天帝封印魔尊时,确实留下解封法器。但此法器并未带回天界。” 澜渊抬头远望心想“为何没有带回天界?” 停留片刻“现魔界落入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里。”澜渊一甩广袖,青筋暴起。 染辞时揖“染辞愿为主君分忧” 第三章:北凉城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父帝。”白真上神时揖,俯身约六十度,起身时,恢复立容。 “魔界新任魔尊缉熙可有听说?”天帝正襟危坐。 “此人和烈裔性格截然相反,父帝为何提及此人?” “魔界派魔使前来,这位新魔界有意将北凉城割划与天界,希望天界于魔界可从此不再兵刃相见。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父帝并未有意刁难魔界,战乱因烈裔而起,现烈裔已被封印,此事已了。缉熙虽为新任魔尊,但继位以来济弱扶倾。至于北凉城,受烈裔常年欺压,北凉王心地善良。温羽上神也常年静养于北凉城,缉熙要割划北凉城给天界,儿臣以为可听北凉王之意!”白真上神拱手。 “朕也正是此意。耀灵啊!钦天仙当年夜观天象,果真是没错。” “能为父帝分忧,儿臣荣幸之至。” 天帝挥袖示意退下,白真上神时揖告退。 白真上神着一袭白衣缎衫站在树下,眉目如画,肤色入雪,精致的五官,手中的白玉茶杯悬于半空之中。 “殿下。”此人便是白真上神的贴身侍卫:陌尘,从小就跟在白真上神身边。白真上神随声转身。 “魔界缉熙与北凉王都已在大殿。” “恩。”白真上神手中的白玉茶杯稳稳的送到嘴边,樱花瓣唇轻抿,喉结上下一动结合平稳的气息,更显超凡脱俗。 “你如何看此事?”白真上神依起缎衫端坐在玲珑石凳。 “恕臣愚钝,但...殿下如此从容不迫必定对此事已有定论。” “北凉王常年被魔界欺压,现烈裔封印,对北凉王来说可谓挣脱枷锁。现任魔尊缉熙虽有意割让北凉城给天界,但父帝并未接受,而是让北凉王自行决定。最终,北凉城不属于天界,也将不再属于魔界。这也算父帝送给北凉王的一份大礼。这份恩情,北凉王将会铭记于心。” “如此北凉城也会欠天界一个恩情。魔界划割北凉城给天界,天帝不收此大礼,以备魔界出尔反尔。今日若只有魔尊缉熙在此,天帝若不收下此大礼也无法退回,若收下则表示承诺魔界不再兵刃相见。若集齐北凉王与魔尊缉熙二人,缉熙一旦说出此事,便不能再改口收回,否则就言而无信。天帝则会让北凉王决定,此事天帝就算是从未真正插手,还让北凉王欠下天界一个恩情。”陌尘恍然大悟。 “孤卿,今日之事,你有何见解?”缉熙从天界回来至此,愁眉不展。 “回禀圣君,天界虽说是想听北凉王之意,但其目的是不想接受北凉城。今日北凉王也表态各司其职,并非坏事。”此人是缉熙心腹:孤卿 “此话怎讲?” “圣君,虽说北凉城曾属魔界,那只是表面。实则各自为政,当你要将北凉城赠与天界时,北凉王并未要想得到天界的庇佑。” “恩,现北凉城不属天界,不属魔界。北凉王也会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问世事。”缉熙的表情有所缓解 “给二殿下请安了。”无羡上神妙趣横生。 “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个冷若冰窖的凌渊阁来了?”白真上神拂衣端坐,也伸手示意无羡上神入座。 “啧啧啧...白真上神你这个白玉石桌可真的是明亮透彻,曲线动人,质地细腻。”无羡上神摸着这白玉石桌,满脸的羡慕和调皮。 “再看看,啧啧啧...这玲珑石凳,这...” “清和,有事不妨说出来?”白真上神低头抿嘴打断了无羡上神的夸赞,一眼就识破了无羡上神的小心思。 “听说过几日你要前去北凉城,所以...是否可带我一同前往?” “此番去北凉城是与温羽上神叙旧,并非游玩!” “二哥,我也有意想去探望温羽上神,看温羽上神身上的伤可有痊愈。”无羡上神撒娇卖俏。 “你是想离开这天界,出去游玩。带你一同前去,但不能给我添乱。”白真上神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绝对不给白真上神添乱!”无羡上神斩钉截铁。 北凉城山陬海澨,白真上神腾云驾雾,乌发也随着细风翩翩起舞。身后的无羡上神欢天喜地。 “不知白真上神,无羡上神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此人便是北凉王:战霖,一袭深色缎袍,鬓角间有银丝掺加,岁月在脸上毫不留情的刻下印记。黑更是显出了苍老,一双深邃的眼神里透的全是慈祥。北凉王时揖。 “北凉王不必多礼。”白真上神今日依旧一袭白衣,不同的是只有一支羊脂玉簪轻轻束着乌发。 “白真上神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北凉城?”温羽上神虽说背坐,但也听出了白真上神的脚步声。 “我要说前来探望你,就略显虚情假意。不如实话实说,天界诸事繁多,我也想清闲几日。”白真上神一挥衣袖,从天界带来的好酒稳稳落在青石板上。 “看来天魔两界已尘埃落定。”温羽上神一眼看破。 “清和没有闹着一同前来?”温羽上神端起白玉酒壶缓缓倒入杯中。 “已迫不及待到处游玩了。” “真羡慕他童心未泯啊!”温羽上神端起酒杯。 “那我也去观山游水,童心未泯。”白真上神站起身,温羽上神看着他这位冷若冰霜的贤弟,嘴角微微上扬。 白真上神漫步走在北凉城,这北凉并非别人口中的极寒之地。反之如同仙境。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水那么灵动清丽,令人神往遐思;水那么雄浑澎湃,充满了无限激情。有时人称柔情似水,有时又说咆哮奔腾这就是水的个性。瀑布的壮丽,波涛的汹涌,泉水的叮咚,小河的潺潺,全都日夜永恒。山和水的融合,是静和动的搭配,单调与精彩的结合,也就组成了最美的风景。在青山间探索,在绿水间泛舟多么美妙。 “为何此处会有结界?”白真上神心想,看此处风平浪静,但还是被白真上神一眼看穿。伸手刚要施法打破结界,结果毫无防备被结界吸入,倒地晕了过去。 “居然能看到此结界?究竟为何人?”白真上神平躺于榻 上,一袭白衣也有些许污渍。 白真上神微微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近在咫尺,动作亲密无间。 “放肆!”白真上神一声呵斥,身子倾斜到榻角,才看清此人。 原来是一女子,此女子着身一淡粉色长裙,长裙绣着点点桃花,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一条淡色织锦腰将芊芊楚腰束住,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极为淡雅的装束,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肌若凝脂,细致的乌黑长发,披于双肩之上,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丝发仅用一支雕工精细的玉簪绾起,淡上铅华。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唇色朱樱一点,红而不艳,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齿如含贝。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放什么肆啊?你是闯入我的结界,睡在我的榻上。不知感谢救命恩人,还如此疾言厉色。”此人便是零露,北凉王的义女。活泼好动,天真无邪,自出生就生活在北凉城,北凉王战霖怕顽皮生事端总是将其封于结界之内。此人至出生身边便有一坐骑灵兽为麋鹿,修炼冰系法术。 “既然醒了,说吧。为何闯入结界?”零露手抱于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并未闯入...咳咳咳...”白真上神手臂处有些许血渍,看上去受伤不轻。 “好好好,先吃药吧!义父布结界的玄冰针有毒。以备有人闯入。”零露端起药盌坐于榻上。 白真上神心中出现疑问“义父?北凉王?”接过药盌。 “此物...?”白真上神指着正在熟睡的麋鹿,全身雪白 “名为灵兽,从小便陪伴于我左右,义父说再大一些便可以当坐骑,但不知道为何,总是长不大。” “如何称呼你?”零露问道。 “耀灵。”白真上神放下药盌,并未喝下。 “零露。野有蔓草,零露溥兮。”零露嘴角扬起,两侧酒窝顿时显现。俏皮又可爱。 “你义父为何把你封于这结界之中?” “义父说外面人面兽心,我如此天真烂漫,怕我被歹人所害。” “你义父可能多虑了。”白真上神故作镇静轻咳一声。 “为何不吃药?” “小伤!”白真上神下榻站起准备离开,结果眼前一片模糊,脊骨发凉。 “小心。”白真上神连同零露一同倒在榻上。 “没来得及告诉你,此毒虽不致命,但会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若不及时戒毒就会失声,最后法力尽失。”零露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扶躺好白真上神。 “你这人重如泰山...我可救你两回了。”零露气喘吁吁。 白真上神无法动弹,眼神无辜,心想“北凉王,你这结界可真是用心良苦。” “来。吃药。”零露头上的汗珠随着脸颊一直滑落至锁骨,白真上神四肢麻痹,失声。零露吹凉药匙的药汤,送到白镇上神唇边。一阵微风佛过,空中芳香袭人。 第二天白真上神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倚靠在榻边的零露。这个女子冰清玉洁,仪静体闲。 “醒了?感觉如何?”零露张开眼睛,看着已经醒来的白真上神。 “浑身无力,四肢麻木。”白真上神提溜着眼珠。 “我瞧瞧。”零落极其严肃,将手放置在白真上神的额头,这纤纤玉手换来白真上神心中窃喜,也算是值当。 零露心想“应该已无大碍了,难道是药量不够?” “都说北凉城冰天雪地,此番前来发现并非如此!”白真上神拉回零露的思绪。 “冬日便是,大雪纷飞,甚是美。”零露提及冬日眼底尽显期待。 “你的衣衫...”零露看着白真上神的衣衫褴褛说道。 白真上神万般尴尬,面红耳赤。 “我帮你补一下,你先穿这个。”零露递给一袭青衣。白真上神接过,装个万般神似无力的站起来。 白真上神展开衣衫脸上尽显无奈,心想“居然是女子衣衫,这绣花纱袍。算了,既为在结界内,也无人见到。” “为何还不换?”零露催促着。 “你站在我面前盯着我,我如何换?转过去。” “哦!”零露捂着眼睛羞人答答的迅速转身。 当一袭白衣顺着肩滑落下来,他的背脊挺直,肤色白皙与极致完美的脸型结合,将英俊的五官突出的淋漓尽致,胸脯横阔,骨健筋强,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可换好了?”零露将纤纤玉手分开一个缝隙。眼前白真上神的样子让她忍俊不禁,脸上的酒窝就要掩饰不住了。 眼前的白真上神,一袭青衣,衣不称身。 “这可谓是量身定做吗?”零露妙语连珠,虽说衣不称身,但白真上神长相俊秀,也算得上是俊俏俊美。 白真上神神情扭捏拿起竹筒,故作镇静。 “小娘子,你该吃药了。哈哈...”零露风趣横生。 “嘶...”白真上神语气中全是满腔怨忿,举起手中的竹简装腔作态吓唬零露。 “你为何还未见起色呢?这药究竟何地出了问题?”零露倚靠在榻边,看着已经熟睡的白真上神。一声叹息,多日来,白真上神一直未见好转。零露瘪着嘴眼底全是自己的榻,何时才能在榻上入眠啊。 “零露,零露,零落...”只见一姑娘从匆忙冲进来。 “零露,你...你何时...何时找了一个如此壮实的婢女?”这姑娘是零露的好朋友也算是半个侍从名为:如影。北凉王让其照顾零露,两人年纪相仿,久而久之更像好友,也便并没有太多规矩。如影被眼前这个身材略有魁梧的婢女惊呆了。 零露忍俊不住“小婢女...”片刻一脸严肃“咳咳...他误闯了结界,有伤在身,我也没男子衣衫,所以...算了算了,一言半语无法说清。你为何如此匆忙?如影。”零露尴尬的掀开这个话语,接话又问着匆忙的如影,这般模样必定有要事。 “天界白真上神前来北凉城,你可知道?” 零露头摇成拨浪鼓“不知。” “白真上神你可知道?” 零露思考片刻,摇头“不知。” 如影仰天长叹,脸上挂着百般无奈“北凉王说的可果真没错,你真的是天真烂漫,你可千万别出这结界,会遇到歹人。” “可否说给我听?”零露双手端起,脸上尽显调皮。 “这白真上神,气宇不凡,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帝最为器重...” “你可见过?”零露心存疑虑问道。 如影片刻摇头“没有!” 零露摆摆手“嘿...没有你怎么如何得知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这天界都极少有人一睹他的容貌!”如影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旁看竹简的白真上神却如此沉沉稳稳。 “可能是相貌丑陋,尖嘴猴腮,不堪入目...”零露此言一出,旁侧的白真上神便被着突出其来的打击震出了声。 “咳咳咳...” “怎么了?为何突然咳起来?”零露扶着白真上神端坐榻上。 “或许是内伤,你义父这玄冰针毒还真是厉害!”白真上神手攥成拳,咬牙切齿。 “如影,你来帮我看看这药有何不妥?为何他未见好转。”零露拿起药渣递给如影,二人开始查对。 躺于榻上的白真上神攥紧拳头,怒火中烧。 “帮你补好了。小婢女。”零露把补好的衣袍递给白真上神,眼底尽显俏皮。 “这是你亲手补的?”白真上神问道。 “有何不妥?” “你...这个女工可真是一言难尽。”白真上神翻来覆去看着七扭八歪的针线。 “嘿...你这个小婢女如此挑三拣四。” 第四章:返回天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你今日可感觉好些?”零露好似每日都会问此话。 “已无大碍。”白真上神心知肚明已再无法装傻。 “打扰零露仙子多日,还望见谅。” 这些时日以来,二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白真上神端坐于木桌前,看着一壶粗茶,心中竟有些许不舍。 “没关系没关系,结界伤你在先,况且,你也帮了我不少忙。”零露指了指这房屋内外,花已修剪。陈设也排列整齐。内外都干干净净。 白真上神心想“若非你逼迫,又怎会如此。在天界都未曾如此辛苦劳作。” “看你现已痊愈,我也就安心了。”零露嘴角的弧度连同两侧酒窝完美结合。 “这灵兽平日食什么?”白真上神指着雪白的麋鹿问道。 “灵钻。不过还好它食量不大,不然我这一身修为怕是要被它吃光了。”零露敲着灵兽的脑袋,原来,灵兽食的为灵钻。一百年的灵珠可分为百份灵钻,可喂灵兽百年。这样算来,灵兽食量可谓是少之又少,寥寥无几。 “换上你的缎袍吧...”零露把之前缝补好的缎袍递给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并未接过缎袍,转过身仰天停留片刻,手掌微微抬起,只见从天而降银色闪光,光芒四射,炫耀夺目,这束光迅速将白真上神裹起来。持续数秒,待光散尽白真上神身披一副银色龙鳞盔铠甲,腰系一条银色束带,下穿一双银色跨靴。乌发也被银玉冠高高束起。这身战袍完美无缺,锦衣华服,衣着华丽衬托着完美的五官,可谓是英俊潇洒,仪表不凡。 零露顿时目瞪口呆“原来是条修炼成人形的鲤鱼啊?” 白真上神看着目瞪口呆的零露,从手中夺过缎袍。 “唉唉唉...你都如何修炼?修炼如此辛苦...”零露追问道。 “你看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儿上,可否传授心得?...” “小鲤鱼,小鲤鱼...”零露对白真上神无形中透露着崇拜。 “如此报答救命恩人吗?呼...”零露追问无果,垂头丧气。端坐在木桌前,双手撑在脑袋上,长叹一口气。 “转过身。”白真上神走近零露说道。 “何事?”零露仰头撅起嘴,不满问道。 白真上神再次点头摆手示意,让其站起转身。 零露见其拗不过,便起身背对于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慢条斯理抬起手,取下零露乌发上的木簪。一头乌丝,似一股黑色的泉顺着零露的香肩流下,到那嬛嬛玉腰。乌丝萦绕一股淡香扑鼻而来,清风,久飘逸,随风摆,拢人心。白真上神伸出手,一缕红光闪过,掌中竟显出一根藤枝簪,精雕细刻,妙不可言。白真上神将头发绾起,用藤枝簪固定。 “为感谢零露仙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根藤枝簪就送给姑娘,以表感激!” 零露转过身,用手摸着头上的藤枝簪,脸上尽是欢喜。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嘛,不过...你既已送给我,那我也无法推辞,就收下了。” “对了,这藤枝簪可有别的法力?如...可提高修为?” “并未,此簪并无法力,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藤枝簪。” “哦!”零露大失所望。 短叙几句话,白真上神便与零露告辞。 “白真上神以往冷若冰霜,清闲几日,可谓神清气爽!”温羽上神看着白真上神眉欢眼笑。 “大殿下是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深切期盼你能一直如此!”温羽上神举起酒杯,两人碰杯响起清脆的声音。 “有空便经常来这北凉城与我小酌。” 两人天揖,白真上神返回天界。 再站于云端之上俯瞰这北凉城。青山对峙,绿树滴翠,奇峰遮天,清流潺潺,怪石卧波。山色美妙,完全在若有若无中,如果说它有,它随着浮动的轻纱一般的云影,明明已经化作蒸腾的雾气;如果说它无,它在云雾开合之间露出容颜,倍觉亲切。当然,也可看到结界,清澈透明,奇幻多姿。水晶般美妙。 “二殿。”陌尘见白真上神时揖。 “无羡上神可回天界?” “已回,还曾多次前来找你。” “可还有何事?”白真上神看穿了陌尘紧皱的眉头。 “天后得知你去北凉城找大殿,似乎心情不悦。” “二殿此番为何穿战袍回来?可是有事发生?”陌尘为白真上神手捧一袭白衣。 “并未,更衣吧!” 白真上神回到天界恢复当初的冷若冰霜,但他将缝补的衣袍小心翼翼放于榻上。 “参见父帝,母妃。”白真上神一袭白衣时揖。 “平身。此番前去北凉城陆离伤势如何?”天帝问道。 “回禀父帝,温羽上神静养已无大碍。” “体弱多病,难成大事。”天后不屑的眼神小声嘀咕。 “耀灵,上前接旨。”天帝正襟危坐。 “儿臣接旨。” “听闻炼狱界近日有一妖兽兴风作浪,危害炼狱界。此妖兽名为:怨鲛,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现命你前去炼狱界助炼狱王一臂之力。” “儿臣令旨。” “儿臣参见父帝,母妃。”无羡上神风风火火赶进大殿。 “平身。清和,何事匆忙?” “父帝,儿臣请旨与二殿下一同前往炼狱界降服怨鲛。” “清和,胡闹!”天后眼神严厉。 “母妃,儿臣已经不小了,也愿能早日为父帝分忧。” “好。朕准了,你也是时候历练历练了。”天帝听无羡上神此番话龙颜大悦。 “谢父帝,儿臣必定拿下怨鲛。”无羡上神时揖笑逐颜开。 炼狱界曾属魔界,天魔两界大战时,炼狱界曾随魔界一起对抗天界。结果,烈裔老奸巨滑,极其阴险狡猾。并未如实告知作战计划,最终让炼狱王痛失夫人和爱子。烈裔封印后,天帝大赦天下,宽大为怀。炼狱王一蹶不振,不再与魔界为盟,天界也与炼狱界化干戈为玉帛。天界因炼狱界尺寸之地,总始于援手,炼狱王也心存感激。 “此番前去并非游玩,定要小心谨慎。” “知道了。二哥。”无羡上神因能去炼狱界而心情愉悦。 “楚宁,照顾好三殿下。” “是。二殿。”此人便是无羡上神的侍从:楚宁。平日总是为了无羡上神也是胆战心惊。 四人齐转身,划出色彩斑斓的线条,像一条条闪光的丝带,瞬间潇洒的弧线留住美丽的光辉。四人同时稳稳落地。 “参见白真上神,无羡上神。”此人便是炼狱王:雷炎阙。着身一袭青灰色衣袍,头发黑白掺加,用玄金冠束起;面容慈祥。一双黑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袋下垂。瘦削的脸,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眼角边布满了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炼狱界常年打造兵器。这尺寸之地略感炎热。 “炼狱王不必多礼。”白真上神伸手请起炼狱王。 “天界命我二人前来助炼狱王一臂之力,降灭怨鲛。” “谢天帝厚爱,老夫没齿难忘。” “耀兄!”一位女子急急忙忙的冲过来。 “如此无礼,成何体统?”炼狱王呵斥道。 “我与耀兄乃金石之交,有何无礼?”此人便是炼狱王之女:冬荣。当年天魔两界大战,此人阴差阳错进入密室玩耍躲过一劫。此人从小便古灵精怪,炼狱王取名:冬荣。其寓意为:桂树经冬不凋,希望爱女迎风斗雪,铮铮傲骨,坚贞如铁。结果此人人如其名,行侠好义,豪迈不拘,心直口快。冬荣前来着身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深紫色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黝黑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炯炯有神的杏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呦,小屁孩,你为何事前来?”冬荣拍着无羡上神的肩膀。 “跟白真上神前来长长见识!”无羡上神与冬荣也认识许久,两人见面总是斗嘴,年纪相仿。 “你确定不是来添乱的?若是被吓哭,可没人哄你。”冬荣嘲讽着无羡上神。 “冬荣你...”炼狱王气的面目通红,不过早已习惯。自从痛失爱子,炼狱王对爱女疼爱有加。 “无妨。”白真上神伸手说道。 “耀兄,看招!”冬荣乘其不备疾如旋踵,一个完美的转身从手掌中已飞出一枚噬血飞镖。白真上神嘴角浮现一丝浅笑,接着便面色一沉,迅速举起左手,飞镖稳稳夹在食指与中指间。飞镖距离眉尾仅有几厘米,侧脸完美与动作结合。 “冬荣!你越发放肆!”炼狱王顿时横眉怒目。 白真上神缓缓落下手,轻轻张开手指,飞镖落入地面上“炼狱王,无妨。冬荣,你这内力可有所减弱啊!” “耀兄,此番前来可为是降服妖兽,怨鲛?” 白真上神点点头“炼狱王,可否将那怨鲛细细道来?” 炼狱王举起酒杯,饮酒一口道“此怨鲛乃渡川河中的一条鲛鱼,一开始性格温顺,并未有攻击性。后因食人怨念,勃然大怒展开了捐残去杀,嗜杀成性。”炼狱王摇头叹息。 “炼狱王不必忧虑,我于白真上神前来就是为降服其怨鲛”无羡上神拱手。 “无羡上神口气倒是不小,别到时候吓哭。”冬荣眼里尽显顽皮。 “我大丈夫不与你这小女子计较!” 白真上神并未听其谈话,而是当听见这鲛鱼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声音“小鲤鱼。”白真上神端起酒杯,轻轻挪到嘴边,但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离开殿内,已戌时,白真上神漫心信步,银丝白袍,广袖被微风扬起;乌发束气的白色丝带也在微风下随风飘起。不知不觉慢慢腾腾的走在幽冥路上,幽冥路的尽头乃是渡川河,幽冥路并不宽,两侧长着永不衰败的彼岸花。彼岸花红如鲜血,红的惊人,犹如地狱红莲。彼岸花,恶魔的温柔。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它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渡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每个离开的魂若不喝渡川河水那便须跳入渡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千年之中,你或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见他,他看不见你。喝渡川河水,了前尘旧梦,断前因后果,忘尽一世浮沉得失,一生爱恨情仇,来生都同陌路人相见不识;跳渡川河,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白真上神走到幽冥路尽头,微微抬起头,看着这渡川河,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耀兄,可是有心事?”白真上神太过专心,冬荣何时来到身侧都未曾可知。 “何出此言?” “耀兄,你的背影已出卖了你。” “可是有挂念之人?”冬荣穷追不舍的问道。 白真上神低眉垂眼摇摇头。 零露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心里想“小鲤鱼在的时候,总是霸占榻;我只能倚在木桌上,总是不能入眠,现在可好,走了以后了无音讯。” “灵兽,你说鲤鱼是否无良心?”零露翻身坐起,喊了一声蹲在榻前的麋鹿灵兽。伸手摸着灵兽的脑袋。小声嘟囔着,嘴唇微微噘起,表示极其不满。 “零露...零露...”零露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 “哎呦,怎么了?如影。”被搅扰休息,零露显得有点不耐烦。 “母亲让我给你带来你最喜欢吃的点心。” “哇,谢谢花姨。”零露见到吃的可谓是两眼亮光。 “对了,我来找你的时候看到圣树已结果子。” “真的?”零露喜形于色,嘴里的点心还未完全吞下。 “那等我吃完,我们一起去摘。”零露塞着点心。 原来圣树结的果子叫做灵钻果,但每个果子只可有一年的灵钻灵力,一百个果子才能练成一颗灵珠;每当圣果结好,零露都会采摘许多,以此来提高修为。北凉王总训斥零露好吃懒做,不勤奋修炼,总盼望圣树结果来提高修为。所以,将圣树施法,每一百年开花一次。一百年结果一次。为此零露还闷闷不乐好几天。 “咦?”如影突然好奇起来。 “怎么了?” “那个壮实的婢女呢?” “你说小鲤鱼啊?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毒解了,可不就走嘛,是吧?”零露瘪着嘴回答道。 “什么时候走的?”如影追问着。 “如影,你问题好多,好了好了,我吃饱了,我们赶紧去摘灵钻果吧。”零露打断如影的追问。 第五章 : 降服怨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二哥。”今日的无羡上神不同往日,乌发被金冠高高束起,穿一身金色华丽铠甲,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表情严肃。 “无羡上神战袍着身,看似已经准备好了。”白真上神端坐于青玉石桌前。 “恩,二哥我们何时出发?” “怨鲛酉时出没,切勿心急。”白真上神一袭白衣,佛手端起茶杯送到唇边。 “高点,再高点...” “左边一点,右边...右边一点...” “零露,你刚才吃的太多了,好沉啊!...”如影费力的抱着零露,晃晃悠悠,零露仰头伸手勾着圣树上的灵钻果。 这是一棵不知年代的圣树,昂然挺立,密密的叶子像撑夭的巨伞,灵钻果晶莹剔透。 “如影,抱稳一点,左边,往左边来一点...” “零...露,我...抱不动了...” “啊...”一声惨叫,两人都跌落到圣树下。 彻骨的钻心的疼痛让零露龇牙咧嘴 “好疼!”零露面部表情扭曲成一团。 “零露你没事吧?”如影赶紧扶起坐在地上的零露。 “没事没事...”零露一边说没事,一边捡起撒落在地上的灵钻果,走路也一瘸一拐。 “你真的没事吧?”如影搀扶着零露。 “这是怎么了?”温羽上神不知何时迎面走过来看着一瘸一拐的零露问道。 “你为何在这里,大羽毛?”零露惊讶的问道。 “零露要采摘灵钻果,是我没护好她,让她从树上掉下来了...”如影一脸自责。 “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温羽上神匆忙走近两步,迈近零露查问伤势。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你看...啊!”零露伸出胳膊,胳膊上的划痕露出来,疼的龇牙咧嘴。 “还敢说未受伤!”温羽上神眼底掩饰不住的心疼。 温羽上神温柔的半蹲在零露面前。 “干什么?” “背你回去疗伤!” “不用,大羽毛,我自己可以回去!”零露怀抱着灵钻果拒绝。 “我扶你回去。” “唉唉唉...我的灵钻果...”温羽上神一个搀扶,灵钻果撒了一地,零露心急如焚。 “唉,我什么时候才可逃出这北凉城,逃出这晶滴结界啊?”零露被扶回结界之中,倚在木桌前,皱着眉毛。 “等伤养好,伸手!”温羽上神手持金疮药。 “嘶...” “知道疼了?小财迷。”温羽上神轻轻的吹着伤口。 “想赶快提升法力,打破这北凉城的结界和晶滴中的结界,然后到处游玩。” “好好好。”温羽上神温柔的帮其敷药。 温羽上神第一次来北凉城静养时就与零露相见过,零露一直也未曾得知面前的这个温羽上神来自于天界,更是天界的大殿下:陆离。北凉王只告知零露,温羽上神是他的一位好友,零露也并不关心。之后两人也总时常见面。久而久之零露对温羽上神可算得上是推心置腹。 “这是...”温羽上神端坐木桌前,抬头迎上零露头上的藤枝簪。 “啊...这个啊?一位好友所赠。”零露从头上摸索的拔下这支藤枝簪。 “我可否看一眼?” “当然可以!”零露将藤枝簪递给温羽上神。 “怎么了?大羽毛。”零露满肚疑团的问道。 “啊...没什么,看此藤枝簪甚是别致。” “这有什么别致的的?”零露小声嘟囔着。 “送此簪之人是何人?” “一个让人很不讨喜的鲤鱼!”零露语气嫌弃不屑。 “鲤鱼?那此簪如此别致,可有何作用?” “就普普通通任何作用都没有,大羽毛,你为何对一支簪子如此感情兴趣?” 温羽上神尴尬的微笑“只是看着雕刻精细。” “你要喜欢送你好喽!” “既然是你好友相赠,我又怎能夺人所爱呢?”温羽上神将簪子递给零露。 “你好生养伤,改日我再来看你。”温羽上神佛衣起身。 “知道了,大羽毛!” 温羽上神漫步于小道,双眉紧锁,心里早就拧成团“耀灵何时闯入了晶滴结界?清闲的几日难道并非出去游玩,而是一直在晶滴结界内?零露又何时与耀灵相识的呢?零露口中的藤枝簪并非普通,她能称之为藤枝簪看来并未得知此簪名为:三叶桃花藤。那耀灵为何将三叶桃花藤赠与零露?”心中一团疑问。 温羽上神知道三叶桃花藤并非普普通通,也并非簪子。三叶桃花藤为天后花瑶的嫁妆,世间仅此一根,耀灵出生之日,天后花瑶将三叶桃花藤传给耀灵,三叶桃花藤本是花仙族圣物,看似一根样式别致的藤条,藤条前端则有三朵桃花永生不败。其威力也不凡。若遇到危险三叶桃花藤将会发出巨大威力,形成一枚硕大桃花瓣圆球,将遇险之人保护于桃花瓣圆球之中,不会让其受到伤害。再者,可唤出桃花瓣雨,到时放眼望去,桃花瓣雨从天而降,那粉红的颜色,不浓不淡,还略带几分娇气,飘落的桃花瓣仿佛舞着的精灵,过人的发梢,绕着人的衣角,香了风,也香了人衣裳。满天满地都是桃花瓣,景象甚美。 白真上神和无羡上神,冬荣等人站立在幽冥路尽头。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两侧的彼岸花乱哄哄的摇摆,天空更加阴沉,像铁块般,顿时,天空中的乌云像一个黑色的幕布渐渐的拉下来,狂风似魔鬼一般咆哮着。狂风越刮越猛,但白真上神稳站在幽冥路,广袖被狂风吹起,束发的发带也随着狂风肆意摆动。刹那间,渡川河中跃起一黑色妖兽,怒目岡睁,将些许渡川河之水洒落在幽冥路上。狂风吹过,只见无羡上神眼前有道身影一闪,白真上神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无羡上神见状,身形一闪追了上去,身后冬荣莲步生风。狂风凛冽,无羡上神急速转身,反手拔剑,这把风暴殇神剑颜色碧绿,剑气为淡绿色,在空中划出刺眼的光。怨鲛凶悍无比,青面獠牙。冬荣的嗜血飞镖未起任何作用。她停站于空中念起法诀,全身上下散发着幽紫色的光芒,片刻间,这些光凝集为骷髅,原来冬荣得到炼狱王的真传,这法术名为:嗜血骷髅,冬荣一推掌心,骷髅向怨鲛攻去。怨鲛见状跃起一尾。 “啊...”一声惨叫,冬荣从天而落。 “冬荣!!!”无羡上神迅速回转身体,在空中稳稳接住冬荣。 “没事吧?”四目相对。无羡上神缓慢落地,手中还抱着冬荣,冬荣这一尾挨的可实属不轻,嘴角已渗出血。面部和颈部各有擦伤的痕迹,颈部也沾上了怨鲛的毒液。 冬荣摇摇头“没事。”刚要起身继续作战。 “有白真上神,不必担忧!”无羡上神阻止了冬荣,看着冬荣额头渗出的细汗,无羡上神眼底掠过一丝担忧。 悬于空中的白真上神伸出手掌,掌中顿时幻化出一把银色长剑。 “火灵烈焰剑!”冬荣捂着伤口有气无力的说道。 剑气为红黄色,白真上神凌空倒翻,这一招:落日溶金,让怨鲛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白真上神双臂一展,划出一道流光,刺进怨鲛的喉部,怨鲛惨叫一声,这些彻底激怒了怨鲛,露出獠牙,如同尖利的刀,怨鲛力大无比,一尾卷起巨浪,将白真上神甩下空中。 “没事吧?”无羡上神眼疾手快扶住白真上神,白真上神后溜两步摇摇头。 “照顾好冬荣!”白真上神看着虚弱的冬荣说道。 白真上神前跨一大步,身体爆发出绚烂的光芒,一条银龙腾跃而起,向着满天黑如铁般的乌云中飞遁而去,乌云疯狂翻滚着,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紧接着雷声大作,轰隆隆,一阵接着一阵如排山倒海之势,顷刻间,闪电乱挥,这儿一道,那儿一道,煞是怕人,雷声像爆炸似的轰隆隆的巨响,天空中忽然闪过一瞬间刺眼的银色光幕,长啸的龙吟声,银色龙鳞光彩夺目,白真上神的真身体态矫健,龙爪雄劲,奔腾在乌云波涛之中,顿时间渡川河水翻搅起来,只听见怨鲛仰天长啸,坠入渡川河,掀起巨大的水花。 刚才黑云压城灰蒙蒙的天,乌云散尽阳光终现。随着乌云散尽,也清楚的看见白真上神悬于空中,背着手,广袖与头上的飘带随着风飘扬着,紧接着缓缓落地。 “冬荣,你感觉如何?”白真上神半蹲查看冬荣的伤势。冬荣看上去嘴唇苍白,额头的细汗,珠如雨下;表情痛苦不堪。 冬荣忍着疼痛摇摇头“那能如此柔弱,先封印此妖兽!” 冬荣艰难盘坐起,念起法诀。全身散发出幽紫色光芒,快速凝结到一起,形成一个骷髅,这骷髅被幽紫色光芒包裹,冬荣灵力运转,渡川河中一团黑色气团被这骷髅吸了进去。冬荣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冬荣,冬荣...”无羡上神心急如焚,摇晃着晕倒的冬荣。 “清和,先回炼狱界。”白真上神示意无羡上神。 只见无羡上神的一只手紧紧的禁锢在冬荣的纤腰上,另一只手放置在冬荣的腿弯处,一用力打横抱起,无羡上神一个低头眼神便可对上的受伤晕过去的冬荣。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此人是冬荣的贴身婢女:葵七。看着满身伤痕累累的冬荣,满脸充满着急。 “冬荣。”炼狱王也闻声赶来。 “炼狱王请赎罪,是我未能护令爱周全,让其身受重伤!”无羡上神计过自讼。 炼狱王抬手示意无妨,双眉紧皱。 白真上神与冬荣盘坐榻上,白真上神紧闭双眼,运起功力,一只手抵在冬荣背部,冬荣体内散发着幽紫气笼罩着自己,冬荣面目痛苦不堪,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白真上神收回手掌。 “我已封住冬荣的穴脉,但怨鲛毒性剧烈,需尽早解毒。” 炼狱王点点头,愁眉不展“这怨鲛是由怨念和欲望形成,并未听说有解药。” “那怎么办啊?二哥...”无羡心急如火。 “或许有一个地方有!”白真上神伸出手掌,手掌中显现出血骷髅“这怨鲛已被封印在这骷髅之中,炼狱王还得麻烦你尽早让其魂魄离体。” 炼狱王结果血骷髅置于木桌面,现在的炼狱王心急如焚,愁眉不展,已痛失过爱子,现在小女又生命垂危。 “清和,照顾好冬荣!” “二哥,我随你一同前去!” “你若一同前去,冬荣何人来照顾?” 无羡上神思量片刻,点点头。 陌尘紧跟其后,二人一同从空中划过。 只见远处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此地便是:煊天谷。煊天谷乃三界之外神秘地界,被称之为:药谷。煊天谷前山仅有一条宽两米左右的小小石径,紧贴山壁,十步三转,蜿蜒直上峰巅如一线通天。小径两旁,绿草野花,古木参天。 “来者何人?”一声稚嫩的声音,奶里奶气。迎面走来一张带着稚气的白皙的面庞,带着十足的婴儿肥,像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玉,让人禁不住想触摸, 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总角,两道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挑,似乎略带笑意,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似羽扇般微微翘起,眼眸若平静的水面漾起涟漪,俊俏的鼻子,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一身粗布道袍显得可爱。 白真上神被这个小肉团萌出微笑“在下耀灵,前来于风谷主叙旧。” “耀灵?”小肉团小嘴不停的鼓动,时而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 “不曾认识,师兄今日未得空闲,你改日再来。”此童便是煊天谷的开心果,最小的师弟:童之。因年幼所以跟在谷主风隐年身边当小药童。 “嘿...你这小肉团子,为何如此无礼?”陌尘略显没有耐心。 “不打紧。”白真上神挥起广袖。 “若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童之!”白真上神半蹲捏了一下肥嘟嘟的小脸蛋问道。 童之点点头“你从何得知我叫童之?” “我已和你说过,我和你师兄是好友。若你今日将我拒之门外,你师兄若得知,你定会受到责罚的。”白真上神一脸严肃说道。 童之思念片刻“那...我若带你去见师兄,你可否不向师兄提及我今日的无礼之举?” 白真上神点点头“来,我抱你。”童之伸出手,白真上神动作又轻又慢,一手直立抱起童之,童之稳妥坐于白真上神的手臂上。 “童之,快下来!”这一嗓子声色俱厉,此人便是煊天谷的谷主:风隐年。煊天谷常年炼药,与世无争。所以,法力都较低。风隐年的师傅:修远,因垂暮之年,便早已闭关。煊天谷便从此由风隐年主持,虽是谷主,但这位风谷主却只擅长炼药。高挑秀雅的身材,着身惨绿色道袍,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朗剑眉,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眉清目秀,鼻正唇薄。 第六章:冬荣解毒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风师兄,风师兄...”童之挣脱白真上神,小脚赶忙跑向风隐年。 “快拜见白真上神!”风隐年小声对童之说道。 “拜见白真上神。”童之时揖,看得出因为年幼。动作都显得呆萌。 “白真上神,我这小师弟过于年幼。若冲撞上神还望海涵。”风隐年拱手。 “我反倒很喜欢这小肉团子。” “我这药谷略显清贫,委屈白真上神了。”风隐年示意白真上神入座。 “我倒是羡慕你这份自在清闲。” “白真上神此番前来可有要事?” “确有一事相求。” “上神不妨直说。” 白真上神沉思片刻。 “葵七,我来吧!”葵七手端盘匜,将手上的脸帕递给无羡上神。 冬荣眉头紧锁,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但那身体依然温热,浅浅的呼吸着。细软的颈部被怨鲛的毒液侵蚀腐烂。 无羡上神将面帕放入水中捞起拧干。温情密意将冬荣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这手纤细、柔嫩。无羡上神仔细的擦洗着每一寸。额头、脸颊,仔仔细细。 “冬荣,你一定没事的。”无羡上神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还记得年幼,我与你初次相见。你父亲来天界谢恩,你溜进我的碧霄阁,威胁我不能告知你父亲,若我不听,便用噬血飞镖取我性命。我誓死不从,结果,我们大打出手,害得我被大哥责罚。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不打不相识,你也总对我冷嘲热讽。快点醒来,我们便可以一起玩山游水。” “我一位朋友被怨鲛所伤,还请风谷主施以援手。” 风隐年深吸一口气“上神可知,我这煊天谷一直幽隐于世。不问世事,遗世独立。” “早有耳闻。” “那就恕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风谷主,此话差异。我深知风谷主并非见死不救之人。怨鲛毒性强烈,若不是好友危在旦夕,耀灵定不会贸然前来。” “白真上神对好友的这份情谊,让在下心悦诚服。可是...” “风谷主有话不妨直说。” “怨鲛毒液并非无药可解,需小师弟童之的一滴血加上芝雪草方可练成解毒丹。只是,我这丹炉中的火并不能用,此丹药若火候不足就是练成,也并不能解毒。若...白真上神执意要救好友,可用上神的龙鳞光印一试,进行试炼,但最后结果如何,在下也并未可知。” “好。”白真上神干脆利索的答应。 “葵七,葵七...”葵七刚走进房内便听见冬荣的声音。 “小姐,小姐...”葵七顺着声音走过去。 “葵七,我好疼,你快把我解开!”葵七顺便被迷了心智,如同提线木偶,眼睛被一团黑气全部污浊,鬼迷心窍的走向血骷髅。 “葵七,快!...” “葵七...” “...” 葵七刚要伸手,被刚要走进房内的无羡上神撞个正着,无羡上神一个箭步,手掌置于空中,一招太乙生风拉回了葵七的心智。 “我刚刚怎么了?”葵七敲着脑袋,感觉还有些晕头转向。 “你刚刚被怨鲛迷惑了心智,还好我赶来的及时!” “是我疏忽了,无羡上神受罪!” “怨鲛阴险狡诈,不能怪你!”无羡上神端坐于榻前,看着冬荣。 煊天谷一切准备妥当。 “童之啊,师兄要救一位大姐姐。但需要你的帮助!”风隐年蹲下来摸着童之肉嘟嘟的脸蛋。 “风师兄,童之愿意效劳。”童之抱拳拱手 “好,大功臣。” 风隐年拿出银针,童之伸出小手,这小手肉嘟嘟的,胖乎乎的,像藕芽似的,手背上有四个深深的小坑。风隐年捏住童之的中指,深刺进中指,可谓是十指连心。童之委屈的撅起小嘴,眼里泪花不停的打着转,最终未能抵过这钻心的刺痛,闭起眼睛,张大嘴巴,哇哇的哭着,哭的畅快淋漓,好像突然解放了一样。风隐年用盌盛好挤出来的血滴。风隐年走到炼丹炉面前,这炼丹炉外形似葫芦,颜色铜黄,炉身部位印有八卦,乃是煊天谷炼丹制药的宝物,火种有六丁神火。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风隐年将药材放入炉内对白真上神说道。 只见白真上神闭起双眼,运起神功,身上衣衫和广袖缓缓涨起,一股粉色气体伴有少许桃花瓣蒸蒸直上笼罩着他自己,白真上神缓缓抬起双臂,双掌中出现了水晶粉红色桃花,这桃花美的如同精灵,美丽,娇艳,在白真上神手中收缩自如,动中有静,动静结合,富有生趣。白真上神的一袭白衣也开始从下至上变成粉红色,连乌发上的白色丝带也变成桃花粉色,额间竟然显出桃花瓣印记,这印记真是光彩夺目,白真上神猛睁开双眼,瞳孔竟也变成桃花粉色,可谓是惊艳四座。这招龙鳞光印是火系法术中最厉害的,可杀人于无形,除了斩妖除魔外也可护体。白真上神眼中透露着冷酷,脖子处的青筋暴起,功气太强吹起了广袖,衣襟,连丝带也随着功气飘动。白真上神一推掌光彩夺目的水晶粉色桃花瞬间化成一团烈火,瞬间将炼丹炉围了严实。 “无羡上神,你也去休息一会吧。”葵七走进房内看着托着腮帮子打盹的无羡上神。 “啊,我没事。”无羡上神睡眼惺忪。 “小姐她...”葵七皱着眉头,看着一直未有任何苏醒迹象的冬荣。 “会醒来的,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会醒来的...”无羡上神打断葵七,斩钉截铁的说道。 “自我与她相识,我从未见过她灰心丧气。所以,这一次,她也定会挺过来。”无羡上神边说边攥紧冬荣的芊芊玉手。 身后的葵七点点头,眼神里也都是肯定。 “今天感觉可否好些?”温羽上神来到晶滴结界看望零露。 零露端坐木桌前托着腮点点头,眼睛下垂并未抬头看温羽上神,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 “为何事郁郁寡欢?”温羽上神端坐于木桌。 “不知为何,近日心口总有闷痛。”零露拍着胸口,脸色憔悴。 温羽上神眉头紧锁“可有找医仙看过?” 零露点点头“医仙说与这季节有关。并无大碍,沉心静气便可缓解。” “来。”温羽上神牵起零露。 “怎么了?干什么?...”零露一头雾水。 “我先渡给你些许真气。”温羽上神让其坐于塌上。他则坐在零露的对面。 二人盘腿而坐,闭起双眼,双掌相对。只见温羽上神全身流动着淡蓝色气体,很快这气体将他和零露包围,双掌之间一股又一股的气体由掌心传入零露的体内。片刻后,二人慢慢睁开眼睛,收回双掌。 “感觉如何?”温羽上神问道。 “神清气爽。”零露活泼调皮的说道。 “这是一颗一千年的灵珠,可以提高你的修为。” “这...怎么好意思!”零露边说不好意思边接过灵珠,口是心非。 “谢谢你啊,大羽毛。” “即是朋友,何须见外?” 陌尘站于门口心急如焚,风隐年将童之抱在怀中也眉头紧锁。 “吱...”门被打开,如同一阵风吹开。只见白真上神打坐于中央,闭着双眼,双手放于腿膝部,掌心朝上,额头有细汗渗出,唇色苍白。显然是过度使用真气所致,稍运气便可无大碍。 “二殿下,你没事吧?”陌尘走近白真上神,脸上尽显担忧。 “无大碍。”白真上神微微睁开双眼,站起身。 风隐年走近丹炉,从丹炉里取出一枚褐红色丹药。 “风谷主...”白真上神走近。 “白真上神,此丹药是否能解怨鲛之毒,还需白真上神回去一试。若服下丹药十个时辰还未苏醒,那在下也无能为力了。”风隐年将丹药递给白真上神。 “多谢风谷主。” “我并未帮上你,谈何谢字?”风隐年仰起头,看着天说道,白真上神顿时领悟其中意义。 “这是颗两千年的灵珠。”白真上神伸出手说道。 “白真上神,这位何意?”风隐年一脸疑问,但眼光还是死死盯着灵珠。 “一则是我来煊天谷叨扰,风谷主还能热情款待,这二则我甚是喜欢这小肉团子,这灵珠并非赠与风谷主。只是,我看童之还尚幼,让你为其保管。”白真上神指着童之说道。 风隐年思量片刻“那多谢白真上神,那这灵珠我暂且替童之收下。童之快谢过白真上神。” “童之谢过白真上神。” “真乖,手还痛不痛?”白真上神半蹲看着童之。 童之摇摇头,肉嘟嘟的小脸全是天真。 “风谷主请留步。”白真上神转身对风隐年说道。 “白真上神对朋友的一片情谊让在下佩服。既已如此投缘,以后可称呼在下隐年。” “好。若以后再见,不必拘礼。”白真上神于风隐年也很投缘。 “告辞。” “告辞。”二人互相告别。 空中两道炫彩的光幕,白真上神与陌尘稳稳落入炼狱界。 “二哥,二哥...”看到白真上神前来,无羡上神急匆匆的追问。 “白真上神!”炼狱王时揖,断断几日,炼狱王的眼角又多了几条皱纹。 “这是从煊天谷取回的药丹,快去给冬荣服下。”白真上神一挥广袖,一个精致的琳琅盒稳妥落在手中。 “是!”葵七刚要接过药丹,却被无羡上神阻止了。 “我来吧!”无羡上神这些天来,脸上少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多了一份成熟和稳住。 “多谢白真上神,为小女如此费心。”炼狱王拱手。 “炼狱王不必如此见外,冬荣往日称我一声耀兄,现危在旦夕,我必不会坐视不管。” 即便白真上神说出此番话,但炼狱王的脸上也是一片感激。 端坐于石桌前的白真上神,手握白玉酒杯。头微微抬起,看向某处,均匀的呼吸,偶尔将白玉酒杯放入唇边。 “殿下。”身后走近的陌尘拱手。 “查的如何?”白真上神抿了一口酒,酒液顺着两唇之间缓缓滑入。 “是黑樱城。”陌尘口中的这个黑樱城,乃三界之外一神秘地界,虽说煊天谷也为三界之外的神秘地界,但两者截然不同,黑樱城被称为:不死城。修炼禁术,城中的人都被城主施了蛊术,一则:不死。二则:忠心城主,唯命是听。施蛊时,蛊虫会顺着心脉爬入心脏,若有半点不忠心,蛊虫将会自爆,让其灰飞烟灭。 “果真是黑樱城。”白真上神脸上并未有惊讶,看似早已猜到。 “殿下...” “你是要问此番从煊天谷拿回的解药是否有效?”白真上神看透了陌尘的心思。 “若无效,风隐年绝不会拿走我赠与他的灵珠。” “那风谷主为何不承认此解药有效?” “煊天谷法力较低。与世无争,我们前往煊天谷之时,风隐年都已得知此事,所以对我们的到来并未感到惊讶,这一则:他有意帮我们,但并不想因为此事惹出事端,祸及煊天谷。二则:他需提高修为来保护煊天谷。” “风谷主早已得知怨鲛是黑樱城用来故意挑衅炼狱界。”陌尘说道。 “或许并未挑衅如此简单。”白真上神皱紧眉头。 “水,水...”两天后,冬荣终于在微弱的声音中醒来。 “水?...水!”无羡上神日日夜夜守于冬荣的塌边,倚在塌边的无羡上神打着盹,听着这微弱的声音几度欢喜。 “慢点慢点...”无羡上神扶起冬荣,让其倚在自己的肩膀上。冬荣有气无力的端着茶杯“咕咚,咕咚。”躺了这么多天,必定焦渴难忍。 “好点了吗?”无羡上神看着倚在自己怀里的冬荣。 冬荣点点头,嘴唇依旧惨白,身体极其虚弱。 “来...”无羡上神让冬荣半靠在塌上,贴心的将枕垫于背部。 “还有何地不舒服?”无羡上神虽说一脸疲惫,但见其醒来脸色则笑逐颜开。 “没有。”冬荣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小姐...你醒了?”葵七看着醒来的冬荣,一脸喜上眉梢。手中的盘匜都险些端不稳。 葵七放下盘匜就冲房内,将其好消息要告诉炼狱王。 “来,躺了些许天。还甚是虚弱,还需静养。”无羡上神从盘匜总拧干脸帕帮其擦手,冬荣表情略显害羞,她不曾得知,这些天来无羡上神每日如此照顾她。 “荣儿,你可算是醒来了。吓死爹了...”炼狱王喜极而泣。 “爹,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闻声赶来的白真上神也在其后。 “要多谢白真上神。”炼狱王对冬荣说道。 “耀兄...”冬荣刚要张口,便被白真上神阻止。 “不必见外,即称我耀兄再如此见外,显得生分。见你相安无事,我也安心落意回天界复命。” 与炼狱王告别之后,白真上神和无羡上神带着自己的贴心随从陌尘与楚宁一同回天界复命。 “儿臣参见父帝。”白真上神时揖。 “儿臣参见父帝。”无羡上神时揖。 “平身。” “谢父帝。” “谢父帝。” “此番前去炼狱界降服怨鲛,可已妥当?” “回禀父帝,怨鲛已被降服。炼狱王雷炎阙也已让其魂魄离体,炼狱界将恢复往日平静。”白真上神说道。 “好。清和,听闻此次你也竭尽全力。” “回禀父帝,此番降服怨鲛。儿臣初出茅庐,还好有二殿护其周全。” “好啊,都有赏。”天帝看着褪去些许稚嫩的无羡上神,心中略感欣慰。 第七章:黑樱城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小姐,你还需静养。”冬荣大病初愈,面色红润,迫不及待出门。 “我已无大碍,我堂堂炼狱王之女,怎能如此不堪一击?”冬荣转动着身子,证明自己已无大碍。 葵七嘟着嘴“是否不堪一击,你也未曾可知啊?” “你说什么?”冬荣追问着。 “没说什么。” “坏丫头,快说!”葵七准备逃跑,冬荣站在原地,手指尖飞出一枚噬血飞镖,不偏不倚射在了柱子上,挡住了葵七的去路,葵七边变貌失色。 “还跑吗?”葵七担惊受怕走近冬荣。 “不...不...不了!”葵七玩命摇头。 “说吧,我昏迷多日,究竟发生何事?” “哎呀,并未有事发生。就是无羡上神日夜陪伴着你!”葵七一脸无可奈何。 “谁?清和?...”冬荣一脸惊讶。 葵七点点头“恩,甚是体贴。日夜守着小姐一步也未曾离开。” “此话当真?”冬荣一脸严肃。 “不敢有半句虚言!”葵七指着柱子上的飞镖,脸上全是紧张害怕。 冬荣一脸疑惑嘴里还嘟囔着“清和?”走进房内。 深夜白真上神端坐于塌前,从枕边小心翼翼拿出零露曾缝补的衣袍,轻轻抚摸。女工还是如此不精细,烛光反射在白真上神的侧脸,淡淡闪烁的星光,朦胧了白真上神的视线,渐渐的让白真上神进入了曾经在北凉城,晶滴结界的日子,在那里,所拥有的快乐。一闪一闪都浮现在面前,嘴角微微扬起,回过神来,暖暖的烛光还在闪烁。 白真上神瞬间起身,空中滑过美丽的光幕。落地之时已在北凉城,这晶滴结界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白真上神挥起广袖,结界随之消散,白真上神轻手轻脚走进零露的房内,塌上的零露已入眠深睡。白真上神端坐于塌边,零露躺于软塌之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扔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白真上神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零露睡的那么柔美,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脸庞如此水润,看来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头上的三叶桃藤如此显眼。白真上神起身转身,刚挪一步便听见一句梦言“鲤鱼。”白真上神低头抿笑。便离开北凉城。 白真上神一离开。零露便微微睁开双眼,瞬间捂紧心口部,下塌找水“咳咳...”因饮水过急,不慎呛咳。 “此季节甚是不好。”饮水之后,用手拍着心口,睡眼朦胧的零露爬入软塌,继续入眠。 “谁?!!!”漫步的冬荣突然看到一抹黑影闪过,警惕的追过去,但并未见到有人,心中一团疑虑。 “城主。”此人时揖。 “如何?”一袭黑红色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绾成高高的美人鬓,满头的珠子闪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一袭黑红色丝群拖地,宽大的衣摆上绣着花纹。一条黑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束着细腰。顿显那妖娆的身段。此人便是:上官清。黑樱城的城主。刚她所轻挑的琴便是她的法器:黑樱琴。此人修炼禁术,擅长蛊术,此人虽长的花容月貌,但手段阴险毒辣,杀人不眨眼。 “回禀城主,怨鲛已被雷炎阙魂魄离体,冬荣也已痊愈。”此人便是上官清的心腹:黑荞。潜入炼狱界一探究竟的也便是此人。 “哦?炼狱界竟有这等本事?中了怨鲛的毒液也能痊愈?” “是耀灵所为,此人曾前往煊天谷。” “煊天谷?果然不出所料。” “城主,那...” 上官清抬起手,挡回黑荞要说的话“煊天谷的这笔账就与天界一起算。” 上官清一挥手,空中一团黑色气体划过。 “曾叱咤风云的魔界魔尊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谁?!!!”倚在石边的烬格迅速拔剑。 “慢着,老朋友。”烈裔示意烬格退下。 “黑樱城主为何有闲情逸致来此散心?” “现天下太平,闲来无事。前来探望怀有心事之人。” “哈哈哈...城主可真会说笑。”烈裔开怀大笑。 “魔尊可真是豁达大度,看来是彻底放下与天界的仇怨。” “深仇大恨,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等我冲破这封印,就是他沧溟的忌日。”烈裔咬牙切齿说道,手也紧紧攥成了拳。 “魔尊可真是痴人说梦,这湖底五百年投入一次;腐蚀你的真身,吞噬你的修为和元气。你怕是没有机会冲出封印早已魂飞魄散。” “城主此番前来是有事向告吧?”烈裔一眼看破了事情。 “此话怎讲?” “城主不必套我的话,你既能前来,说明早已知道这逆魂散对我并未有任何作用,不会腐蚀真身,更不会吞噬修为与元气。”烈裔此话一出,上官清掩饰住脸上的惊讶。 上官清心想“烈裔此话何意?他为何说逆魂散对他无效。” 上官清回神说道“看到魔尊依旧一腔热血,那就期待魔尊早日冲破封印。告辞!” 上官清纵身一跃回到湖岸之上,心中满是疑虑。 “城主。”黑荞拱手。 “你去查一下烈裔之事?” “烈裔?不是早已被封印?” “看似被封印,实则还需追查。” “是!”黑荞接到命令,转身出发。 “耀娃,耀娃...”白真上神身后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唤。 “叔父。”白真上神拱手。 月仙君上走近“你这是要去何地啊?” “前往碧霄阁。” “何事找和娃?” “一同前往炼狱界看望冬荣。”白真上神说道。 “哦,冬荣啊!炼狱王之女啊!”月仙君上掐指一算。 “耀娃,耀娃。这此女性情刚烈,你们八字不合。不妥不妥啊!”月仙君上匆忙拦下白真上神。 “叔父,孩儿与冬荣乃是好友,并未有男女之情。”白真上神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当真?不管如何,你与冬荣八字不合...” “叔父,孩儿与冬荣降服怨鲛之日,冬荣不慎身受重伤,孩儿只是去看望她伤是否好些。”白真上神将此事十字打开。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月仙君上低着头说道,白真上神拱手一挥广袖便离去。 “看你如此忧虑!” “婉若,你为何在此啊?”月仙君上抬头看到了轮缘仙上。 “唉...句易,你这个老东西,你能在此,为何我不能在此?”轮缘仙上听了月仙君上的话甚是不开心。 “啧啧啧...几百万年了,性格还是如此,怪不得嫁不出去。” “嘶,你这个老东西。你给我站住...” 空中划过两道光幕,稳稳落入炼狱界。 “耀兄!”二人刚好稳落冬荣房外。 “身体可好些?”白真上神问道。 “都已痊愈,劳烦耀兄挂心。” “如此甚好。” “可还有何地不舒服?”清和依旧一脸担忧。 冬荣嘴角扬起摇摇头“没有。” “对了,前几天我慢步之时曾看到一黑影闪过。”冬荣说道。 “你可有受伤?”清和心急如焚的问道。 “只是看到有黑影闪过,未曾交手。或许,是看花眼了?” “你与清和先叙旧,我有事找炼狱王。”白真上神转身离去。 无羡上神与冬荣闲庭信步,冬荣将手放于身后表情看似有些尴尬。 “我听葵七那个小丫头说,我重伤的日子,都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你如此壮实,还需有人照顾?”无羡上神不屑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你怎会如此好心,葵七这小丫头,看我如何收拾她。”冬荣气急败坏。 “但,你确实被怨鲛伤的很重。二哥前去求药,我法力高强,勉为其难照顾你。”无羡上神说道。 “清和!我本应心存感激...”冬荣挡住无羡上神的去路。 “如何感激?以身相许?”无羡上神步步紧逼,冬荣眼神里闪过羞涩。 “走开!”冬荣推开无羡上神,掩饰中自己眼神中的尴尬害羞。 “参见白真上神。” “炼狱王不必多礼。” “听爱女冬荣说,当日降服怨鲛时,看到上神使出火灵烈焰剑。”炼狱王请白真上神入座。 “是,此剑是炼狱王当年为感谢天界救命之恩赠与父帝。父帝在我幼年时赠与我的。”白真上神说道。 “这火灵烈焰剑曾是我炼狱界火寒夫妇所铸,夫妇二人恩爱有加,我都未曾见过二人发生过口角,所以,夫妇二人铸此剑是因为纪念他们白首偕老的感情。此剑并非一把,而是一对,不是真心相爱,便拔不开此剑!可惜啊,火憩病逝,火憩的夫人寒烨哀痛过度,一病不起也随火憩一同去了。从此啊,我这炼狱界再无法铸出如此兵器。”炼狱王说到往事也不仅黯然销魂。 “火寒夫妇如此生死相随,值得钦佩!”白真上神说道。 炼狱王回神问道“哦...白真上神此番前来,可有要事?” “来看望冬荣伤势是否痊愈,还想问炼狱王,可曾了解黑樱城?” “黑樱城?” 炼狱王陷入思虑。 “城主。”黑荞时揖。 “可都查清楚了?” “清楚了,天界投入湖底封印的逆魂散确实有腐蚀真身,吞噬元气与修为之效。可当年烈裔封印之时命随从烬格前往煊天谷寻找解药,未果,烬格一气之下将煊天谷一弟子挟持至魔界,此后修远闭关,煊天谷便交于现任谷主风隐年掌事,这名被挟持的弟子便是现在魔界公主:翼遥。” “魔族公主翼遥?”上官清有些疑惑。 “对了,当时修远为其弟子追至魔界,因法力薄弱修远只能封印了翼遥的记忆。并答应魔尊要求,湖底逆魂散的毒定时解除,直到烈裔冲出封印。所以,现在的翼遥,并不知自己是煊天谷的弟子。” “原来如此,修远闭关?为何对一个弟子如此上心?为何还封其记忆?”上官清轻声嘀咕到。 心想“此事必有蹊跷。” “城主,那炼狱界...” “不必担忧,雷炎阙那个老东西,翻不了天,炼狱界迟早归我们黑樱城。”上官清信誓旦旦,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黑樱城啊,一直对我炼狱界虎视眈眈。想豪取抢夺炼狱界,收入自己囊中。当年天魔两界大战之时,黑樱城与魔界勾结,烈裔曾承诺若攻下天界,可划分地界给黑樱城。黑樱城的城主名为:上官清,此人心狠手辣,但来历不明,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虽说当年烈裔和黑樱城有所往来,但只是利益关系,他也并不清楚上官清的真实身份。” “炼狱王,你可曾见过此人?”白真上神追问。 “未曾见过,炼狱界向来只打造兵器,不过问世事。” “那这次的怨鲛,炼狱王可有何不同的看法?” “若我未猜错,此番的怨鲛定是被上官清施了蛊术,才会残害炼狱界。此人擅长蛊术,修炼禁术。作恶多端。”炼狱王无奈的摇摇头。 “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白真上神眉头一紧,脸上全是愤怒。 “白真上神不必动怒。” “炼狱王,你可需时刻提高警惕,若有异动,天界必定前来援助。” “谢白真上神护炼狱界周全。” 无羡上神与冬荣二人踏足于幽冥路,走近渡川河。 “你们这炼狱界尺寸之地,气温炎热。这彼岸花为何不曾衰败?”无羡上神问道。 “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虽象征为死亡之花,但它守护在幽冥路两侧,优美、纯洁、温柔,我从未觉得它们是不祥之物。”冬荣说道。 “这渡川河虽说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不愿喝渡川河水,不愿了前尘旧梦,宁可被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也只想再看一眼自己今生至爱之人。”无羡上神说道。 “那你呢?”冬荣转头看向无羡上神。 “我如何?”无羡上神问道。 “若你是那离开的魂魄,是愿喝下渡川河水投胎转世。还是,宁可被这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也只想再看一眼你今生至爱之人。”冬荣一脸认真看着无羡上神。 停留片刻,无羡上神看向冬荣,四目对望,无羡上神吞下一口水,抿着嘴唇,喉结也上下移动,避开冬荣的眼眸,仰望远处说道“若至爱之人是你,我便会跳入这渡川河;能再看你一眼,就算被铜蛇铁狗咬噬,我也不曾觉得那是受折磨。” 冬荣心口一紧,脸上表情惊慌失措。 “哈哈,你居然信了?哈哈...”无羡上神看着眼底紧张的冬荣,顿时哑然失笑。 “清和,你居然耍我?”冬荣咬牙切齿,攥紧拳头,对其拳脚相加。 “知错了!冬荣,你何时如此好骗?哈哈...” “清和,你给我站住!” “清和,你给我站住...” “冬荣大侠饶命,知错了!哈哈...” “我让你拿我开玩笑,清和...” “哈哈,你为何如此当真?别追了,我知错了...” “你给我站住,清和你别跑...” “...” 二人奔跑在幽冥路上,顿时幽冥路上传开了二人的欢声笑语。微风轻抚,二人的衣襟随微风摆动,虽有些许闷热。但二人的身影在幽冥路上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 “冬荣,如此举动,成何体统?”二人追赶被刚出大殿的炼狱王撞个正着。 “爹...”冬荣迅速止步,脸上的笑容渐失。 “炼狱王,是我打趣冬荣,所以才引起不满。请你不要责怪冬荣。”无羡上神拱手说道。 一旁的白真上神看透了这一切“炼狱王,舍弟清和惹怒冬荣在先,还望炼狱王莫怪。” “冬荣一向被我宠坏,哎。” “炼狱王,他二人从小到大都一直打打闹闹,若突然安静,我还有些许不适。”白真上神说道。 “对啊,炼狱王。我与冬荣...从小便如此,关系甚好,请勿责怪冬荣。”无羡上神趁热打铁。 “看在白真上神和无羡上神为你求情的份上,今日你无礼之举便不和你计较!” “谢谢爹。” “谢炼狱王。” “谢过炼狱王...”无羡上神拱手,暗自松了口气。 而这一切都被白真上神尽收眼底,白真上神抿嘴,嘴角微微上扬。 第八章:陆离旧病复发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三殿,你可算回来了!”无羡上神刚迈入自己的碧霄阁,贴身侍女便都围了上来,别小瞧这些侍女;各个能歌善舞,当然相貌也是闭月羞花。也只有碧霄阁侍女;白真上神的凌霄阁可是坚决不能有异性。云清阁冷若冰窖,又很是偏僻,平时都很少有人出入,更别说异性。 “唉唉唉...没规矩了是不是?我未离开几日,是不是要将我这碧霄阁掀翻啊?”无羡上神伸出手点着侍女的脑门,看来平时相处甚好,侍女们都低着头噘着嘴,但脸上尽显俏皮。 无羡上神道“陌尘,备酒!” “是,三殿。”陌尘拱手 “姗儿,欢儿,小夏,都还等什么呢?”无羡上神这种口气,侍女们便如同得令,准备开始载歌载舞。 “是,三殿。”侍女们异口同声,端正姿态行礼。 琴声渐急,数名侍女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数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面庞勾勒着淡淡然笑。无羡上神一只脚踩在座椅上,半身都靠于座椅,手中的酒杯从未放下,看着酒杯,细细品味着酒香,脸上写满了悠然自得。 “停!都下去吧...”无羡上神放下酒杯说道。 “是!”看着无羡上神容色不悦,琴声骤停,侍女也都纷纷退下。 无羡上神小声嘀咕“跳的都是些什么啊?” “三殿下为何事烦忧?”陌尘问道 无羡上神长叹一口气,一手臂托着脑袋,一手摆弄着酒杯,脸上尽显忧愁说道“无事!” “你们在干什么?”零露双手置于身后,悠闲之中看到一群小厮围在一起。 零露这一声便惊坏了这帮小厮,连忙转身,脸上神色紧张。 “玉主...” “玉主...” “...” 各个拱手抱拳,所有人都晓得北凉王这位义女以后便是这北凉城的主公。 “图乐,你们在做什么?”零露问道 “玉主...”这位图乐算起来于零露年纪相仿,也总一起嬉闹。不过图乐作为男子必是调皮一些,也因为零露身份之殊,图乐便总是恭敬,但二人甚是熟悉。 “快说。”零露看着吞吞吐吐的图乐说道 “这个...”图乐伸出手,手掌中出现形态各异的石子,有方有圆 “此为何物?”零露拿起石子打量一番 “哎呀,我们男子的玩物,你一女子...”图乐抢过石子不耐烦的说道,他便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无礼。 “那个...我们在赌酒。” 零露眼前一亮,手指摸着下巴道“赌酒?那我们赌点大的如何?” “赌何物?”异口同声问道 “灵珠,可好?”零露打一响指说道。 很快一群人又围到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笑声,隐约便会听见几声零露的声音“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许久便传来两响咳声“咳咳...” “北凉王...” “北凉王...” “义父...”所有人对这声音极其熟悉 “为何出晶滴结界?”北凉王双手俯于身后,表情甚是严肃 “义父,晶滴结界甚是孤闷,况且你看,你将北凉城也用结界封的如此严实,我在晶滴结界之内这里三层外三层,我快要喘不过气了...”零露声音越来越小,鼓起了腮帮子,一脸甚是不满 “荒唐!零露,若你继续不受管教,必定酿成大祸。”北凉王呵斥道 “如影,送零露回晶滴结界。” “是。”如影一把拽走零露 “如影,你可否听你母亲提过关于我身世之事?”零露和如影慢慢悠悠走在回晶滴结界的小道 如影摇头道“从未听到过。” “哎,义父只字未提,若我问起便会敷衍了事,若我逼问便会大发雷霆。” “别苦恼了,北凉王不提及毕竟有他的道理。”如影安慰道 房内温羽上神单盘,额头渗出细汗,面色苍白,片刻间“噗...”一口鲜血四溅。 “大殿,大殿...”站在房外的亦承破门而入,半蹲扶起已经体力不支的温羽上神安置于塌上。 “北凉王”亦承时揖 “亦承,可是温羽上神传唤于我?” “并未,大殿旧伤复发,现已昏迷。”亦承道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北凉王神色慌张 “可否请零露仙子暂且照顾,我需回天界取丹药。” 北凉王连忙道“好好好,你大可放心。” “谢北凉王!”亦承时揖退下 “什么?大羽毛受伤了?”零露惊呼道 “北凉王已前去照顾,零露...”如影话未说完 “快走,快走,快去看看大羽毛。”零露便惊慌失措的小跑出去 “零露你等等我...”身后的如影喊道 “义父,义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进入房内,北凉王站于塌前,表情凝重;温羽上神面色蜡黄,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但这并未影响到他俊美且又温柔的脸庞,如此的温羽上神着实让人心疼。 “你这几日便照顾温羽上神!”北凉王转身说道 这副模样的温羽上神也吓坏了零露,零露呆呆的点点头,北凉王俯手走出房内。 零露坐于塌前,手忙脚乱的将脸帕置于温羽上神的额间。 “二哥,你可否将棋盘放下?陪我喝两杯?”无羡上神近日来总是愁眉不展,一直出入白真上神的凌渊阁,缠着白真上神与自己饮酒 “清和,近日你这碧霄阁十分清净,你总来我这凌渊阁究竟为何?”白真上神一枚白棋子落下说道 无羡上神托着腮帮子道“不知为何,最近无心做事。” “我这凌渊阁冰窖一般,没有轻歌曼舞,也没有冬荣,我想你便是来错地方了。” “二哥,你说什么呢?”无羡上神眼中闪过一缕紧张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是,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无意浮现出她的样貌。” 白真上神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二殿,三殿。”陌尘时揖 白真上神放下手中棋子,看向陌尘。 “亦承有要事求见。” “恩”白真上神的凌渊阁可并不是谁想进就进,谁想出便出的 “参见二殿,三殿。”亦承时揖 “亦承,你为何不在北凉城?”白真上神问道 “回二殿,大殿旧病复发,现已昏迷。” “什么?”无羡上神惊呼道,白真上神反而神色淡定许多 “可有求见华椿仙?”白真上神问道 “已求见,华椿仙也很是意外;他说在大殿前去北凉城之时,他便将药丹交于大殿,算起时日,大殿并不会旧病复发。”亦承道 “华椿仙还有再说它法?”白真上神问道 亦承眉头紧锁,便听到殿阁外医仙华椿的声音“老夫有要事求见白真上神...” “参见二殿,三殿。”医仙华椿华发苍颜,弓着背时揖 “医仙不必多礼”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道“大殿为何突然旧病复发?” “小仙不知,当日大殿前去北凉城,我将炼制好的药丹交于大殿,也嘱咐按时服用。” “那眼下还有何解救的办法?”白真上神道 “当下需北凉城的血莲于巨舌草方可,但,这北凉城的血莲极其珍贵,比起大殿所服用的血莲药效高出一倍,炼制怕是耽误些时日。”医仙华椿说道 白真上神起身,一挥广袖,空中划过一道光幕;留下无羡上神在身后喊道“二哥,等等我...” 白真上神稳妥落地,身后的无羡上神也随之跟上。 “参见白真上神,无羡上神,罪臣未能照顾好温羽上神,还请责罚!”北凉王一脸歉意 “北凉王不必自责,大殿从小便就体弱多病。”白真上神说道 白真上神刚踏入房内,便看到坐于塌边的零露托着腮帮子“鲤鱼,你为何前来?” “无事!”白真上神冷冷的答出二字,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酸味,便转身出去。 “北凉王,先别着急请罪,先告知血莲为何物?巨舌草又为何物?”无羡上神对着一脸歉意的北凉王说道 “这血莲生长于北凉城阴面的悬崖峭壁洞穴之中,巨舌草便生长在峭壁的洞穴之口;阴面的峭壁漆黑一团,极其危险,想要采摘此物,需找到阴面的一朵引灯花草,此花能照亮悬崖峭壁便可采摘”北凉王回答道 “我也一同前去”零露走出房内说道 “胡闹!”北凉王呵斥道 “此番前去十分危险”白真上神说道 “我会当心,我定不会给你添乱。”零露说道 “为何如此冒险?” “大羽毛平日对我甚好,他现在旧病复发,我怎能见死不救,再者我从小生于北凉城,地界甚是熟悉...”零露还未说完,便被白真上神堵了回去 “究竟是因为地界熟悉,还是因为真的愿意为他冒险?”白真上神问道,零露低头不语 “清和,你留下!让她随我一同前去”白真上神转身对无羡上神说道 “这是你要送死,可怨不得别人!”白真上神表情严肃对零露说道便扬长而去 “你无话对我说?”白真上神对零露说道 “什么?”这一路上二人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为何称呼他为大羽毛?” “因为义父称他温羽上神,且平日温文尔雅。”零露道 “如此简单?”白真上神这争风吃醋的表情柯可算得到缓解 “你呢?与大羽毛是何关系?”零露道。 “挚友!” 很快二人站于悬崖边上,往下看是万丈深渊,漆黑一片;直觉一阵眩晕,两腿打抖,从深渊下卷起一阵阵的狂风,二人的衣襟于乌发也被放肆的吹乱。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无颜回去,便在此等我!”白真上神看着零露说道,卷起的狂风肆意吹乱乌发 “如此小瞧我?”零露说完纵身一跃,便跳入悬崖深渊,白真上神紧跟其后。 黑暗中只听见“嗖”的一声,白真上神使出一招流星火雨,漆黑的悬崖顿时显现出一丝微弱的光,悬崖的岩石,冰冷得让人心悸.光秃秃的崖壁的满是细细小小却又密密麻麻的抓痕,可见有多少人命丧于此。未到隆冬时节,也并未有大如席的鹅毛大雪在这里衬托苍凉,劲厉的风呼啸着砭骨刮来,好像要生生从脸上剜下块血淋淋的肉来。白真上神悬于空中,双手俯于身后,片刻间伸直双臂,捏出一个剑决,仿佛在召唤何事,随着空气中“嗡”的一声轻鸣,一柄纤长窄薄的火灵烈焰剑倏尔破鞘而出,切割开四周凌乱微弱的光线,仿佛遇风则生般,在凌空之际变得无比巨大。它环绕着白真上神在空中徜徉了一圈,然后安静地横停在白真上神身前,此时剑身已经犹如宽刃巨剑一般阔大了。 白真上神见状唇角扬起一丝轻柔的弧度,轻跃上了银色剑面的中段位置,双足一前一后地点在剑脊与剑格处。银色的剑陡然划破气流,在半空中闪烁过一道薄而剔透的红黄色光芒,裹挟着疾卷的风冲向悬崖深底部。 微弱的剑光中,白真上神看到零露一个单薄的身影站立在险峻的岩石尖壁上。 “鲤鱼”零露在冷风中大喊一声 白真上神御剑到岩石壁边。 “鲤鱼,剑气会让引灯花草凋零。所以,我们只能爬上去,一路寻找引灯花草!”零露道 “你从何得知?”白真上神的剑顿时消失,于零露一同站在岩石壁边,这盈尺之地站两人略显拥挤 “义父曾逼我读的书籍也并未是消磨时间”零露说道 “引灯花草可曾见过?”白真上神问道 “未曾见过,只在书籍上曾见过模样,书上说引灯花草小巧玲珑,发出微弱的光,若采摘下来利用人体承载便会发出强亮光。”零露说道 “恩。”白真上神从鼻腔中哼出这一个字,这万丈深渊卷起冷咧的寒风,如同弹指间将二人卷下悬崖。这悬崖如刀锋壁立,垂直九十度,直上直下,零露向下望一眼,脸上望而生惧。 “如何才能上去?”零露问道 “爬。”白真上神答道 “爬?如此危险,这根本无法上去,即便现在用悬崖壁上的藤条绑于我们二人身上,危险依旧很大,稍不留神便会滚落。”零露说道 白真上神并未接话,悬崖太过陡峭,几乎没有落脚和下手之地,想要攀爬难如登天,更不要说攀爬的同时还要采药,难度系数之大,不可想象。白真上神向四周一扫,眼中精芒闪露,纵身而起,手指抠在岩缝里,向上攀爬。 零露看向白真上神,看着如此身影,自己也紧跟其后。 白真上神双腿微微一弓,身体如弹簧一般,爆发出爆炸性的强大力量,纵身而起,快速蹦到了悬崖两米多高的位置,零露功夫了得,可毕竟为女儿身,略显胆怯一些。紧跟着,白真上神如大鹏展翅,又如鸿鹄戏水,如履平地的攀着悬崖,快速飞奔,零露也不断的拉近距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轻松写意,直让人觉得白真上神就像一只巨大的壁虎,白真上神的手脚牢牢黏在悬崖上,稳定程度惊人。 “鲤鱼!”零露喊道 白真上神回头看着零露,零露一手指着不远处发着微弱光芒的植物。 “你在此处别动。”白真上神说完便朝着光芒出移步而去,零露也很乖巧,寸步不移站在原处,零露眉头紧皱,看着白真上神的身影,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要知道现在可必须小心,考验的可是身体的协调性,一步也不可大意。引灯花草近在眼前,白真上神皱紧眉头,快速做出决定,伸手,整个身子前挺,这花草虽小巧玲珑,可这从花草根部传来刺骨寒冷结结实实的传遍白真上神的全身。霎那间,这引灯花草吸收着白真上神的阳气,光亮四射,这光并不刺眼,淡黄色,范围较广,白真上神一回头,撞上了零露担忧的眼神。 白真上神望下悬崖,这才看清楚,万丈深渊下卷起的浓雾,黑压压形成的漩涡,这若滚落下去必定必死无疑。零露脸色煞白,被这一幕吓的可是够呛。白真上神看到零露这一脸紧张,便道“有我在,别怕!”零露下意识伸手捏住了白真上神的衣襟。 再次攀爬,白真上神动作缓慢了许多,零露死死捏住白真上神的衣襟,在不远处竟出现一个洞口,洞口巴掌之大,二人费九牛二虎之力凑近洞口一看,这样子奇特,颜色墨绿,叶子一层一层甚是密密麻麻,细长边缘带刺,零露下意识伸手去采“嘶”此物不大,但这刺异常锋利。 白真上神动作飞快,抓起零露受伤的手指含于自己的口中。零露目瞪口呆,缓过片刻,气氛极度尴尬。 “一时情急,多有冒犯。”白真上神说道 “啊…无事无事…”零露羞红的脸说道 “此物应是巨舌草?”白真上神转移话题说道 零露点点头,这次知道刺如针尖锋利,白真上神小心翼翼,伸出手从根部连根拔起,收入广袖。 “等等…”二人准备向上攀爬,白真上神似乎发现了何物 在这巴掌大的洞口内一阵一阵泛着白光,若不细心必定发现不了。 “义父说过,巨舌草不远处的洞口便会生长血莲,血莲性温,但生长于极寒之处。采摘后片刻便会凋零。”零露说道 “何物可承载?”白真上神问道 “玉溪宸皿,但此物早已破碎!”零露说道 “不过…我可试试…”停留片刻,零露说道 “不可!”白真上神堵会零露的话 “我是说我可幻出一冰皿,试试可否承载血莲!”零露解释道 零露放开白真上神的衣襟手指抠紧岩石,另一只手置于半空中,闭起双眼,似乎在召唤何物,顿时间冰雪在零露手中有规律的旋转,最后凝结在一起,幻出来的器皿锥形,棱角分明,样子谈不上好看。 “女工与法力一样粗糙”白真上神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零露问道 白真上神将整条手臂塞进洞内,谁也不知洞内是何情况,白真上神在洞内摸索。许久白真上神将手臂抽出来,手指上的血渍清晰可见,血莲被采摘出来之时,开的鲜艳,泛着白色刺眼的光芒,花瓣雪白,花蕊却血红,如同鲜血染过一般。转眼间,这光芒减弱。 零露打开器皿,将血莲放于器皿中,这光芒便凝聚在一起。 “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零露此话还未说完,从洞口内便涌出一堆黑蝙蝠,浑身黑油油的,长着一层柔软的绒毛。圆圆的小脑袋上,长着两只大大的耳朵,耳朵下面的小眼睛紧闭着。蝙蝠的牙齿非常恐怖。两只尖尖的、像老虎一样的獠牙,下面有一排细密的、尖尖的小牙,翅膀很大,足有十厘米。翅膀上没有毛,像一层薄膜,透过薄膜,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骨骼。骨骼很像雨伞的骨架,可以自由地张开合拢,两只翅膀的薄膜一直连到尾部。在尾部两侧的翅膀末端有两只小爪。零露惊慌失措,一声惨叫,身子一倾,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零露的身体撞向悬崖岩尖上,悬崖底部的漩涡剧烈翻滚,白真上神侧身而下,一把拽住零露的芊芊玉手。 “抓紧我!”白真上神声嘶力竭 “鲤鱼,放手,你也会被卷下去。” “做梦!”白真上神一手死死抠住岩缝 “鲤鱼…” “闭嘴!”白真上神堵回零露已在嘴边的话 零露悬于半空中,岩尖撞击在额头的伤口疯狂的淌血,血顺着脸颊浸红了衣领。 零露明显体力不支,白真上神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环顾四周,白真上神身子凭空掠起,如同被悬崖的冷风忽然吹起,掠出之时,脚在后,手在前,手尖一触崖壁,零露的腰蓦然被白真上神揽住,耳边依旧风声呼呼,零露脸色苍白,费力的睁开双眼,只看到白真上神的眼睛闪烁如星辰。白真上神皱紧眉头,费力一跃身,脚轻踩于岩壁上,稳固的落在悬崖边上。白真上神额头上的细汗如雨而下,胸前的衣襟也被零露的鲜血染红,白真上神打横抱起零露,眼底尽显担忧。 “二哥,二哥…”无羡上神从房内冲出来,看着白真上神受伤的手臂与怀里受伤的零露,一脸慌张 “白真上神,这…这…”北凉王张口结舌,语无伦次 白真上神抱紧零露大步迈进房内,零露被稳稳当当的放于塌上。 白真上神转身道“清和,将二物速速拿去给华椿仙!” 无羡上神指着白真上神的伤口说道“那你…这…伤…” “无妨”白真上神转身说道,目不转睛的看着塌上的零露 “白真上神…”北凉王随后赶进房内 “北凉王恕罪,是我未能保护好令千金”白真上神艰难的抱拳,手臂上的伤让其疼痛难忍 “上神不必自责,此番前去必定危机四伏”北凉王时揖 “北凉王大可放心,我定不会让令千金有任何闪失!” 白真上神白衣上的血渍与白衣如此分明,零露额头的鲜血依旧不止,手臂等多处小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白真上神动作轻柔,将零露扶起盘坐于塌上,自己坐其身后,双掌一推,用自己的内力护住零露的心脉。 “华椿,陆离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天后一脸严肃道 “小仙谨遵天后懿旨!”华椿仙时揖,天后要他怎么做,他怎能不明白 “华椿仙,华椿仙…”无羡上神急匆匆冲进来 “小仙参见无羡上神”华椿仙弓着背,白发苍苍,双手时揖 “快…快…可是此物?”无羡上神伸出手,巨舌草与血莲稳稳落入手掌之中,华椿仙拿起二物查看一番,点点头道“便是此物” “那事不宜迟…”无羡上神推搡着华椿仙 “小仙…小仙…小…” “华椿仙,你别小了,你除了列位小以外,还哪儿小了?此事迫在眉睫,大哥危在旦夕,分秒必争,刻不容缓!”无羡上神心急火燎说道 华椿仙打开顶盖,将巨蛇草与血莲同时放入丹炉中炼化,控制灵力,火要小,也不要太小,火焰太小无法炼化,火焰太大,会伤害到药材的本质,这一步便是去杂质留下精纯,接下来先将所有的药材练成灵液,数个时辰过后,华椿仙开始用法力把这些炼化的灵液融合在一起,随即炉内出现一股青红色的火焰,在青红火焰的控制下,这些灵液已经是缓缓的融合着了。又是数个时辰之后,炉内,开始有着一些变化,一股灵药的气息从炉内扩散而出,这灵药气息很是浓郁。 “铛……” 炉盖打开,随着一股浓郁灵药气息扩散,一团青红色火焰包裹之下,一颗大拇指圆形褐色丹药出现在了密室之中。 殿阁外的无羡上神心急如焚,看着华椿仙走出来,整个人扑了过去。 “小仙,参见…”华椿仙话还未说完 “行了行了,华椿仙赶紧将丹药交给我”无羡上神说道,华椿仙将一个铁铜色小盒交给无羡上神。 “此丹药…”未等华椿仙说完话,空中一缕光幕划过。 “无羡上神”北凉王时揖 “北凉王,温羽上神一直如此?”无羡上神看着塌上的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安静躺在塌上,面色苍白,手脚冰凉。眉头紧锁,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但那身体依然温热,浅浅的呼吸着。虽昏迷但依旧温文尔雅。 无羡上神站于塌前,伸出手掌,丹药便悬于手心之中,手掌中顿时生出一阵风,这招便是太乙生风。当然,为疗伤无羡上神只用了不到一成功力,丹药被顿时粉成碎末,缓缓吸入温羽上神的体内,面色苍白的温羽上神也慢慢有了朝气。 “北凉王,可有见到白真上神?”看到温羽上神有了生机,无羡上神转身问道 “回上神,令千金和白真上神有伤在身,都在偏殿休息”北凉王说道 无羡上神着急忙慌赶去偏殿“二哥,二哥…”刚迈入偏殿,无羡上神便撒声的喊出声,一进迈入房内,便看见白真上神白衣上的血渍,满脸担忧已经把疲惫掩盖。 “清和…”白真上神已经疲惫不堪 “二哥,丹药已见成效…这个…零露姑娘…”无羡上神看着零露的伤触目惊心 没等无羡上神说完,白真上神动作飞快冲出去了“唉…唉…二哥…二哥…” 白真上神迈入温羽上神殿房内,温羽上神手指微微颤抖一下,双眸缓缓张开,轻哼一声道“耀灵,清和” “大哥…”无羡上神一个箭步坐于塌上,白真上神扶起温羽上神 “大哥,你为何突然病发?”无羡上神问道,温羽上神低头不语 “别看我们温文尔雅的温羽上神,他对他的病情可是愤愤不平啊!”白真上神说道 “耀灵呀,耀灵,你真是明察秋毫!我一直服用丹药,近日觉得大有起色便有所减量,结果…”温羽上神无地自容的笑笑 看到温羽上神病情好转,三兄弟便谈笑风生。 第九章: 零露疗伤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休养多日感觉如何?”白真上神从身后走近温羽上神,温羽上神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虽一身病态孱弱,面色苍白,但容颜俊逸,姿态雅致。白真上神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 温羽上神回身道“已无大碍,零露的伤势如何了?” 白真上神道“多日来,还未见起色,我想带她回天界疗伤,可北凉王一直未能答应。” “为何?”温羽上神问道 “不知,我还会前去请求北凉王”白真上神道 温羽上神眼底尽收白真上神的担惊受怕。 “耀灵…” “恩?” “大哥有一事未解…” “何事?不妨直说,二弟必定如实相告”白真上神抱拳,笑逐颜开 “零露仙子为何会有三叶桃花藤?”温羽上神顿了顿问道 “救命之恩,当日误入结界受伤,是被零露仙子所救。” “原来是故意被救一命”温羽上神抿嘴说道 “大哥为何对零露仙子关怀备至?” “啊…并未,只是母妃传赠的三叶桃花藤如此贵重,这便提及此事”温羽上神连忙解释道 二人各怀心事,心中忐忑不安。 天后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天后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鼻孔撑得好大,鼻翼一张一翕,呼出来的气,呼呼有声,眼中喷出的一团火。 “这个孽种居然没死?”天后一声吼道 贴身侍从元袖拱手低头一言不发。 “母妃,母妃…”无羡上神冲进天后寝殿 “何事如此慌张?”天后对这三子可谓是望子成龙,恨铁不成钢 “母妃,儿臣多日未前来请安,唔…多有想念…”无羡上神顺手端起天后的燕窝羹汤一口吞下 “清和,你何时才可沉沉稳稳?”天后愁眉不展说道 “母妃,儿臣如此无忧无虑,不羡鸳鸯不羡仙,有何不好?对了,大哥大病初愈,母妃可知?”无羡上神问道 天后点点头“恩!” “母妃,大哥…”无羡上神话未说完 “好了,清和你大哥既已痊愈,就让他好好休养,你是时候为你父帝分忧…” “母妃,为了您儿子身体康健,您就别长篇大论,儿臣先行告退!”无羡上神健步如飞已出寝殿 “清和…”天后一脸无奈 “北凉王”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北凉王时揖 自从零露受伤以来,白真上神每日都日夜不分陪伴在身边,人也瘦了一大圈。 白真上神一身白衣,玄纹云袖的精灵般低垂着眼睑,塌是百花雕刻的香木,零露安静躺于塌上,额头上还紧贴一脸帕。 “北凉王,零露昏睡多日,还恳请北凉王让我带其回天界疗伤!”白真上神说道 “白真上神,这…”北凉王左右力难 “北凉王,令千金重伤,我已恳请多次,我曾承诺过不会让令千金有任何闪失,还请北凉王允准”白真上神诚恳的说道 “恩…”北凉王思量片刻便点点头 “谢北凉王”多日来,白真上神的脸上多是疲惫不堪,今日总算笑逐颜开 白真上神一个弯腰,一个毫不费力的公主抱,零露稳稳的被白真上神抱入怀中,一个转身,两缕光幕直冲云霄。 “二殿”凌渊阁的小厮拱手时揖,对白真上神怀中的女子可谓是大吃一惊 “请华椿仙前来”白真上神道 “是!”陌尘拱手得令 白真上神将零露放于塌上,挺直着背脊,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透出疲惫。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稚眉间,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答出心中担忧与不安。 “小仙参见白真上神”华椿仙时揖 “免礼”白真上神摆手道 “此番请华椿仙前来,是为诊疗此女子”白真上神指着塌上的零露道 “是!”华椿仙拱手,颤颤悠悠走向零露,端蹲与塌边 因男女有别,切脉之时,华椿仙在手臂处自袖薄纱。 “如何?”白真上神心急如焚的问道 “回上神,此女子伤势并无大碍”华椿仙拱手说道 白真上神刚要松一口气,华椿仙又道“但脉搏诡异,不知是何物压制,若想将其唤醒,还要劳驾上神还前往煊天谷” “压制?”白真上神满脸疑问 华椿仙点点头“耽误之急需这位姑娘尽快苏醒,方可仔细询问” “耀娃,耀娃…叔父听说你带一姑娘回来…”月上仙君急匆匆赶来凌渊阁,白真上神的凌渊阁平日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来,更何况来一女子,此女子还是不近女色的白真上神带回来,甚是让人不敢相信。 “月上仙君”华椿仙时揖 “华椿仙也在呀…”月上仙君满脸欢喜 “叔父”白真上神拱手道 “啧啧啧…你这个小子,我终于知道你为何总是拒绝我送你的同心结,原来早已经心有所属…看看看看…哎呦,这姑娘长得可真是眉清目秀,国色天香,怎会如此水灵?” “二哥…” “无羡上神”众人时揖 “和娃,你这个小顽皮” “叔父”无羡上神拱手道 “听闻零露仙子一直未醒,今日被二哥带回天界疗伤,所以特地前来看望,不知零露仙子伤势如何?”无羡上神问道 “你这个小顽皮,没看到吗?”月上仙君指着塌上的零露说道 “陌尘”白真上神道 陌尘拱手抱拳,二人一同大步迈出凌渊殿。 再次踏入煊天谷,此番可熟悉许多。风隐年一番问候寒暄,方招了其二人入座,待到坐定,又听其启唇问话,淡抿唇是轻笑。 “隐年,我此番前来有一事相求” “耀兄不必多言,我已得知你前来所为何事”风隐年可谓看起来轻松许多 “哦?”白真上神一脸疑惑 “耀兄若不是求药或救人怎会前来我这煊天谷”风隐年打趣说道 白真上神一脸尴尬的抿嘴笑道。 “不过,我们如此投缘就无须如此见外”风隐年道 “此番并非求药” “那便是救人,那所救何人呢?” “一位朋友!”白真上神道 “人身在何处?” “天界” 风隐年思量片刻道“耀兄应知煊天谷中戒律,若我前去天界,怕是实在不便” “我已经安排妥当,定不会让你破了戒律”白真上神道 “风师兄,风师兄…”童之稚嫩的声音传进来 “童之参见白真上神”小手一抱,手背上的四个小坑显得可爱极了 “来,让我看看是否长高了?”白真上神抬手招其过来,童之一转脸望向风隐年,风隐年点点头,童之小碎步颠颠的跑向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这抱孩子手法确实生疏,童之在白真上神的怀里也显得不自在。 “北凉王” “温羽上神,身体可已痊愈?”北凉王时揖 “多谢北凉王挂念” “温羽上神这是要前往何处?”北凉王问道 “令千金在煊天谷养伤,有意前去探望!”温羽上神道,看到北凉王一脸担忧。 “北凉王不必担忧,令千金吉人自有天相!”温羽上神知道煊天谷戒律,北凉王不能擅自前往煊天谷。 北凉王点点头,但依旧愁眉不展。 “参见温羽上神”陌尘在殿外时揖 “二弟在何处?”温羽上神问道 “二殿与风谷主正为零露仙子疗伤,上神可先移步偏殿等候”陌尘拱手说道 殿内白真上神,风谷主盘腿席坐,白真上神瞬间出一剑决,零露缓缓地飘了起来,悬浮在空中,白真上神剑决缓缓推开,橙红色的光芒越聚越多,白真上神一转手,手掌向上,手中便出现一朵桃花,花瓣开始收缩,合成了一饱满的花苞,白真上神的衣襟从白色变成粉红色,头上的飘带也开始变色,额间的桃花瓣印记也显现出来,白真上神猛的一睁开眼睛,瞳孔也是桃花粉色,一团橙红色气体如同火焰笼罩在零露身上,一点一点地渗进去,这是白真上神的绝招龙鳞光印,白真上神用此招护住零露,另一旁的风谷主也出一个剑决,一阵一阵的风肆意的吹着三人的衣襟,不一会,白真上神和风谷主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难看出,他们用尽了全力。 风隐年法力本不高,一股真气将其推出几米开外,白真上神见状将零露缓缓落于塌上。 “隐年,没事吧?可有伤到?”白真上神上前扶起风隐年 “咳咳…无事”风隐年费力爬起身,捂着胸口 “零露…零露仙子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未见苏醒,不知是否与体内不明之物压制有关?若想让其苏醒并非难事,可零露仙子修炼冰系法术…这药浴的药引需阳气!”这几米推的让风隐年都说话费力 “阳气?”白真上神一脸疑惑 “若我未记错,耀兄可是修炼火系法术?” “正是!” “那便甚好…”风隐年喜出望外 “不可,这便毁了她的清白”白真上神羞红了脸颊 “这都何时了?救人要紧,我并未让你对零露仙子做什么,何来毁清白之说?”风隐年说道 这一番解释可算是打消掉白真上神的顾虑。 “让温羽上神久等了!”坐在偏殿的温羽上神手握茶杯,白真上神道 “无妨,白真上神有空见我实属荣幸!”温羽上神嘴角微微漾起 “大哥,前来找我可有要事?”白真上神言归正转 “无事不能来看看你?” “当然可以,大哥的伤可否痊愈?” “已无大碍,听闻你将北凉王的令爱带来煊天谷疗伤,眼下伤势如何?” “大哥,当真是来看我?零露在正殿,若大哥担心,方可前去探望” “二弟说笑了!”温羽上神掩饰内心的尴尬,拒绝前去探望零露 “还得劳烦大哥向北凉王告知令千金择日便可醒来,他不便前来煊天谷,让他不必太过担忧”白真上神说道 “好!”温羽上神听后便松一口气 “耀兄,来…”风隐年手持两个银酒杯 “此为何物?”白真上神问道 “这一杯为晨露,这一杯为夕颜,入药浴之前必须封住你们二人的法力!不然药效无法进入零露仙子的体内!”风隐年道 白真上神一脸不解 “你修炼火系法术,这杯晨露需你饮下,封住法力,你只能用你自身的阳气来提升药效!零露仙子为冰系,夕颜需她饮下,封住法力,护住丹田!当然,若你无法逼出药效,便会反噬,到时候便会元气大伤!” 白真上神点点头,干脆利落端起一杯晨露,一饮而尽,这时候可顾不了太多,也无心听太多解释,一心只想零露苏醒。 风隐年端着另外一杯道“耀兄,零露仙子已昏迷多日,若想将此杯饮下怕是实在困难,耀兄稍等片刻,我前往藏物阁取一熏炉,将其熏入体内” “不用!”白真上神说道 “那…”风隐年话未说出口,白真上神夺过银酒杯一饮而尽,夕颜含入口中,白真上神扶起塌上的零露,他停顿片刻,眼前这位女子拥有独特的光芒,直射他的内心,气氛越发紧张,零露身上的清雅香气直逼他的嗅觉,下一秒温热的手掌拖住零露的脸颊,眼里闪着灼灼的情意,红若樱桃的两片薄唇如胶粘在一起,夕颜稳稳渡进零露的口中,白真上神一秒回神,再次睁眼看见零露,他羞红的脸颊直逼耳根。 “临喜,双福…”风隐年看着尴尬的白真上神,冲着殿外大喊 “风师兄”两小师妹来到殿内,两小师妹如此相像,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为双子 “为零露仙子更衣”风隐年道 “是!”二人拱手 白真上神起身俯手于身后道“陌尘,更衣” 珠帘里紫木檀的木桶浴盆散发着淡淡的药味,隔着珠帘,热气在木桶浴盆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渲染着迷蒙的心情。木桶浴盆里,一堆草药熏出的药味,窜入鼻中,浴盆中零露将身子浸没于药浴中,墨发也垂下浸入水中,露出凝脂玉般的肌肤。这肌肤犹如阳春三月的婴儿,那么粉析,细腻。白真上神从珠帘外缓缓走近,轻衣薄衫,乌发不扎不束,狂荡而不凌乱的发髻随至于肩上,微微飘拂,这轻衣薄衫隐约可见适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深邃不可待见的双眸仿佛能侵入人的心弦。眉间一袭忧伤,不知看煞多少红颜。白真上神背对浴盆,从他进去珠帘开始,他都不曾抬头看一眼零露,但他的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他轻轻地解下衣袍,露出白玉般白净晶莹的肌肤,他轻轻入了药浴,乌发也浸湿,他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只要他睁开眼睛便能看见近在眼前的零露,但他始终未看。他早知从他走进卷帘开始,他虽故作镇定,实则早已满脸通红,手心冒着细汗,脑中一片混沌,心跳加速,都可听到砰砰直响的心跳声!呼吸急促,总觉得快要窒息,硬生生把自己憋出一头细汗,他用尽浑身解数让自己冷静,可该死的心跳久久不能清净! 三日后… “啊!”一声尖叫划破殿内的安静,零露刚一睁眼便看见近在咫尺的白真上神,慌乱之中从药浴中站起身来,不知所措的捂着自己的上半身,猛一起身水花四溅,水珠随意拍打到白真上神的乌发和肌肤上。 白真上神依旧闭着眼说道“坐下,若你一直站着,呆会一群人冲进来,你更是失了清白” 零露听完慢慢浸入水中脸上全是羞涩“你为何在此?” “听你的口气对我毫无感激之情!”白真上神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让我如何感激你?”零露指着药浴说道 白真上神猛睁眼,姿势依旧稳如泰山,虽面无表情,但看到眼前的零露苏醒且可活蹦乱跳,心中早已乐开了花,眼前的零露又唤醒了那砰砰的心跳。 “确实不应感激我”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说道,生怕心脏从口中蹦出来。 “你…把眼睛闭起来!”零露捂着裸露的肌肤说道 “我与你同在这药浴三日,我若有歹心,你还能如此活蹦乱跳?”白真上神边说边摸索到自己的轻衣,一瞬间披肩,猛的起身。 “啊!”零露惊慌的捂住双眼 再睁开双眼,只看到俯手已快到殿外的身影。 “零露仙子,你可算醒来了!”临喜双福闻声赶来 “你们是?”零露问道 “我们是风谷主的师妹!我叫临喜,这个是我妹妹双福”临喜说道 “风谷主?这里是…何地?”零露问道 “这里是煊天谷,白真上神带你前来疗伤!”临喜说道 零露心想“煊天谷,曾听义父提及过,但此药谷不闻世事,白真上神是何人?” “零露仙子,更衣吧!”双福的一句话拉回了零露的思绪 “我在药浴中泡了多久?”零露问道 “整整三天,白真上神为了你,不惜当药引!…”两师妹一直说个不停 而零露的思绪一直在“鲤鱼便是白真上神?药引?” 零露迈出殿,深吸一口新鲜空气,不顾形象的伸个懒腰,顿时觉得全身的筋骨都活过来了,再看看眼前这景象,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两岸景色犹如百里画廊。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这煊天谷可真美呀!”零露再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零露仙子,可觉得好些?”风隐年低头拱手,零露并未看清模样 “已无大碍!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零露问道 风隐年一抬头便对上零露的模样,虽说几日前便见过,可那时心急救人,并未仔细看过,今日便看的清清楚楚,眼前这女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零露用手在风隐年眼前晃悠一下,便拉回了风隐年的魂魄。 “啊…称我隐年便可!”风隐年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煊天谷的谷主,风隐年,我叫零露,大恩不言谢!以后若遇事,可派人前往北凉城寻我。”零露说道 “既然已是朋友,便不再客套!”风隐年说道 “风师兄,风师兄…”童之小手中捏着野果跑来,小手伸出来便将野果递给风隐年 “师哥们带童之前去树上摘野果,童之想风师兄辛苦多日,便特意送来!”童之说道 “快见过零露仙子”风隐年说道 “小肉团子,喊姐姐!”零露掐了掐童之的脸蛋说道 “我叫童之,初次见面,这个送你!”童之从风隐年手中夺过一野果塞给零露 零露嘴角泛起笑意将童之抱起“哎呦,你师兄偷摸给你吃何好吃的,你这小肉团子可真不轻呀!” 风隐年被这一抹微笑所吸引便道“童之快下来,零露姐姐大病初愈,不能受累。” 这画面如此之美,二人与童之开心的嬉耍,一阵一阵的欢声笑语不断传出。 “鲤鱼,鲤鱼!”零露闯入偏殿,看到白真上神盘腿打坐,双手并拢置于半空,双眼紧闭。 听见零露声音,白真上神一收真气,缓缓睁开双眼道“何事?” “是我误会你,隐年都将一切告知于我!你为救我,当药引入了药浴。” 并非为了救你,是为了给你义父有所交代”白真上神冷冷说道 “哦!”零露失落的转身离去,乌发上的三叶桃花藤依旧显眼 “二殿,您这是为何?您是如此担心零露姑娘!”陌尘说道 “我有吗?”白真上神问道 “您…没…没有吗?”陌尘看着白真上神目光如电,惊慌失措的说道。 白真上神心里一股酸劲的想“隐年,隐年…可真是称呼的亲切” “你小子…现在越发胆大”白真上神指着陌尘说道,陌尘抿嘴笑了笑。 “零露仙子,这是特意为你做的小点心,你快尝尝!”风隐年说道 “你做的?”零露问道 “是啊,听你说你喜欢吃小点心,便向师妹们讨教!”风隐年额头上还有细汗 “唔…果真不错!手艺相当了得!”零露鼓气腮帮子说道 “零露仙子喜欢自然是好!”风隐年合不拢嘴的看着零露 “喊我零露便好,既是朋友,称呼自然亲切一些!”零露说道 零露在煊天谷休养多日,在谷中已是熟门熟路。 陌尘,前去北凉城告知北凉王,令千金已痊愈,还有些许虚弱,等完全康复必定亲自送回北凉城!”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说道 “是!”陌尘得令迅速前往 “鲤鱼!!!”零露大喊一声,正在专心致志看竹简的白真上神显而易见被惊愕失色,一秒的速度指尖便聚足法力。 “是我,是我…”零露惊慌失措的举起手,连忙说道,若再稍晚一秒白真上神便会使出一招流星火雨。 白真上神收手道“何事?” “无事便不能来找你?”零露嘟起嘴说道,样子可爱至极 “我倒有事问你”白真上神道 零露点点头,两食指互相怼着! “你年幼时,可有何不同?”白真上神问道 “恩?年幼?”零露满腹疑团问道 “我并不太清楚,义父也从不告知,怎么了?”零露说道 “没事,只是想知道你年幼时孩童的样子!”白真上神说道 “哈哈,既然我不知我孩童的事情,那你便可说说你孩童之事!如何从鲤鱼变成人?家族还有谁?都修炼成人了?我听煊天谷的人称你为上神,可否告知如何修炼至列位之中?…唔…唔…唔…”零露的问题成千上万,白真上神只能用手捂住她的嘴,任她肆意挣扎 “可否沉心静气?”白真上神并未松手之意问道 零露然然可可,点头如捣蒜。 “啊…你也不怕憋死我!”零露喘息未定道 “我自有分寸!”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心想“她或许真不知自己被何物压制!” “你大病初愈,需静养,你可有心之所向之地?”白真上神问道 “天界!”零露惊呼道 “为何?”白真上神问道 “神往已久,灵珠车载斗量,可够喂我那笨灵兽些许年”零露道 零露一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宛如两潭秋水,嘴角微微上扬,酒窝清晰可见,这酒窝就像盛满了馥郁的佳酿,令人感觉如沐春风。一缕清风拂面而过,白真上神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第十章:零露前往天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耀兄,为何如此着急?”风隐年着急忙慌的问道 “北凉王令千金已痊愈,煊天谷戒律严格,不便再继续叨扰!”白真上神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清楚的可看到风隐年对零露的爱慕之情,二人关系甚好,零露在煊天谷休养的怡然自得。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米粒!把你的手拿开!”零露指着一位谷内弟子喊道,零露半蹲在石凳上,丝毫没有亭亭玉立的模样,一群人簇拥在一起;零露手中握两只茶杯,一杯中有一颗石头,石板桌上还有些许值钱物件,玉佩,玉簪子等… “零露,你可要手下留情呀,咱们可都是自己人!”一弟子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再者说赌场无亲人,不过,咱们算是生死之交,我定手下留情!”零露一脸认真说道,但脸颊两侧的酒窝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师兄…” “师兄…” “……”所有弟子拱手时揖,石板桌上留下零露一个人目瞪口呆。 “隐年,可要玩两局?”零露问道 “别,我已穷入潦倒!”风隐年摆摆手说道 “鲤鱼!”零露看到身后走来的白真上神,迅速从石凳上跳下来 “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 “……”众弟子拱手时揖 白真上神摆手道“我们该启程了!” “去何处?”零露问道 “你大病新愈,也在谷内叨扰多日,实有不便!”白真上神一脸严肃 零露大步一迈,走近白真上神,挽起白真上神的胳膊小声问道“你可是要带我出去游玩?” 白真上神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点头的幅度极度微小。 风隐年看着二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推搡了一把白真上神,将二人分开道“不叨扰,有你们二人在,煊天谷热热闹闹多好。” “隐年,我已经痊愈了,你看!”零露伸出手臂转了一圈 “在煊天谷已休养多日,若以后无所事事便会经常前来!毕竟现在我们亲如一家人!”零露调皮捣蛋的说道 “零露,你再多留几天…”临喜说道 “对呀,若你不在,这煊天谷冷冷清清”双福撅着嘴说道 “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的!”零露安慰着二人 “你们不用送了,都回去吧!”零露转身说道,看着谷中弟子挤在一起 “下次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风隐年说道 “若无事,便会常来叙旧”白真上神说道 “告辞!”白真上神拱手 风隐年止步抱拳拱手。 二人一转身,两道光幕光芒四射,零露稳稳落在南天门,被天界的富丽堂皇美的睁大双眼。 天界之上,云雾缭绕,给人以虚幻的感觉.渐渐地,朦胧的雾退去了,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数十根柱子尽头,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巨殿.近看,巨殿金光流转,在云雾中散发着金光.无论是谁,在巨殿面前,都有一种双膝跪地,朝拜一般的冲动。 “这就是天界,是不是?”零露用胳膊肘怼着白真上神瞠目结舌 “二殿…” “二殿…” “……”两位天将拱手道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阔步向前! “不,等等,二殿?”零露紧跟其后逼问着白真上神 “二殿…” “二殿…” “……”凌渊阁的小厮拱手,也对零露可进入凌渊阁而出人意料 “这是你住的阁殿吗?鲤鱼”零露东张西望,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建筑让人看的眼花 白真上神提起衣襟坐下道“还有什么想知道?” “为何他们称你为二殿?”零露轻声问道 “天帝是我父帝,他们称我二殿有何不妥?” “那你和大羽毛…”零露问道 “温羽上神,陆离;我大哥,无羡上神,清和;是我三弟!”白真上神一口气将所有捋了个清楚 “那你这…这凌渊阁为何没有丫鬟,连一女子都未见到?”零露一脸好奇的问道 “二殿平日不允许女子靠近,这凌渊阁也不允许人任意进出”陌尘拱手解释道 零露瘪着嘴道“白真上神可谓是疮痂之嗜!” “陌尘,以后零露仙子便可随意进出凌渊阁”白真上神俯手吩咐道 “是,二殿!”陌尘拱手 “谢过白真上神”零露一脸调皮的拱手 “顺泉,明路,来来来…”零露招手喊着两位小厮 “零露,你坐这里做什么?”二人应是刚干完活,还大汗淋漓 “坐下坐下,辛苦辛苦,来,尝尝我酿的寒白!”酒坛被打开,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暖人心房。零露将酒倒入酒杯中, 杯中的酒水清纯透彻犹如明镜,顺泉与明路二人注视着杯中的倒影,脸上一脸紧张。 “零露,你有所不知,凌渊阁有禁酒令!”二人苦笑道 “我早已察三访四了,你们家主子今日不在,你们尝尝就好!”零露说道 二人互相看看对方道“那…尝尝?” “那…就尝一口,一小口!”二人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 二人端起酒杯,细细品尝一口,闭起眼睛回味无穷,满脸尽是享受。 “如何?”零露满怀期待的问道 “香!太香了!”二人道 “再饮一杯!”零露添满酒杯 “零露,真的…真的不能再喝了!”二人着急推搡的 “嘶…”零露酒壶置于半空中,不满的情绪布满全身“我们一起饮一杯,敬我们亲如手足”零露端起酒杯说道 二人见状执拗不过便也端起酒杯。 酒越喝越多,二位小厮也都忘记了凌渊阁的禁酒令,三人有说有笑,谈笑风生。 此酒从申时已开始现已戌时,二位小厮都已晕晕沉沉“噔…”明路与顺泉醉晕过去。 “接着喝…快,接…着喝…”零露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她。零露一手费力的托着腮帮子,一身酒气熏天。 白真上神俯手从阁外走近,夜里温度总有些许凉意,零露醉趴在阁外玉石桌,地面上的酒坛散落一地,酒杯与酒壶随意滚落。 白真上神一口叹息,无奈的摇摇头,小心翼翼的将零露公主抱揽入怀中,稳稳当当走入殿内。 放入塌上的零露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头上的三叶桃花藤从未离身! 白真上神走出殿内,看着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一手俯于身后,一手端着白玉酒杯,站在树下,头微微仰起,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鲤鱼!”零露显然酒还未醒,睡眼朦胧,这两步走的东倒西歪。 白真上神并未回头,零露并齐靠近白真上神,一股酒味醇厚浓郁,但始终被白真上神这一侧颜吸引,借着酒劲上头,心里便开始说“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我脸上有何物?”零露眼神一刻从未离开过,白真上神终于开口问道 “啊…没有没有,只是今日才发现你原来如此俊秀!”零露尴尬的说道,借着一股酒劲可什么话都敢说 白真上神转过头盯着零露道“那你有何想法?” “我…”零露被步步紧逼 “身为一姑娘与小厮喝酒,不省人事,现在竟敢胡言乱语”白真上神一步一步接近零露 “若你觉得我俊秀,是想以身相许?还是借今日酒意胡言乱语呢?” 夜晚微风拂过,也无法消散零露身上的酒味,零露脸颊通红,不知究竟喝了多少,零露低头道“并非胡言乱语…” 白真上神心头一紧,眉头一皱心中咯噔一下,别过脸问道“此话何意?” “我…我…”零露酒意困意布满全身上下,语无伦次。 白真上神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飘逸恍若幻影,他冷冷对视她,不容她多说什么,扣住她的皓腕,轻轻一扯,紧紧地拥进怀中。 这一拥怀将零露的魂魄都可震出体内,目瞪口呆,窝在白真上神的怀中,零露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反而觉得更加安稳安心。 再醒来,已是清晨,昨日究竟喝了多少,说了什么,零露没有片刻印象,零露捶打着脑袋,让头发肆意凌乱,终于忍住不坐于塌上仰头一声“啊!…”以表心中沮丧 “陌尘,鲤鱼呢?”零露看着殿外的陌尘问道 “殿下被宣前去议事!”陌尘说道 “哦…”零露点头道 “小厮们呢?顺泉和明路呢?”零露看着阁外空无一人问道 “托零露仙子的福,今日一早全都被送去刑诏”陌尘说道 “啊???所为何事?”零露惊呼道 “昨日仙子让二人饮酒,破了凌渊阁的规矩,所以,殿下便让去刑诏学规矩,这个时辰怕是都已回来了!”陌尘说道 “那你为何不一同前去?”零露转头问道 “殿下怕零露仙子对凌渊阁地形太过于熟悉,让在下寸步不离跟着仙子”陌尘拱手说道 零露拍着脑门说道“我的错,我的错!” “何事如此自责?” “大羽毛!”零露激动的喊到 “哦,对,现在不能如此无礼,应该称你为温羽上神!”零露规规矩矩的站好 “参见大殿”陌尘拱手时揖 温羽上神抬手弹了一下零露的脑门道“何来无礼之说,若见外便显得生分了!” “伤可痊愈?”温羽上神问道 “都已痊愈,义父可还好?”零露问道 “一切都好,如影和城中小厮都很是挂念你!”温羽上神道 “你来找鲤鱼何事?”零露问道 “此番前来不找二弟” 零露一脸无解的看着温羽上神 “煊天谷戒律森严,总有不便,听闻你来天界静养,便前来看你!”温羽上神说道 “哦…”零露听着温羽上神的话多少有些脸红 你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心中惴惴不安!”温羽上神别过脸说道,眼神避开零露 “大羽毛,你也曾为我冒险多次,你旧病复发,我也应尽一份薄力!”零露说道 “零露,若我…” “零露仙子!”殿外传近的声唤如此耳熟 “大哥也在呀!”无羡上神说道 “清和,不,无羡上神!”零露说道 无羡上神一个语气“唉…”又道“唤清和便好!” “你伤势如何?”无羡上神问道,手中的折扇也迅速合起。 “已大好,来来来!”零露招手,将二人召于玉石桌前,法力聚于手指,双手一翻,兰花指一出两坛酒稳稳落在玉石桌上。 “二殿!”陌尘时揖 “大哥…”白真上神拱手 “二哥…”无羡上神拱手 “耀灵,你可算回来了!”温羽上神说道 一侧的零露费劲心思的想要遮住酒坛。 “不必再遮掩!”白真上神道,零露尴尬的笑笑,表情极度僵硬 “难得我们聚在一起,一起喝饮一杯如何?”温羽上神说道 “酒是我亲手酿的”零露怯懦的说道 “庆祝一下,这二位大病初愈?…”无羡上神指着温羽上神和零露说道 “这理由找的…我很是赞同!”白真上神指着无羡上神说道 四个人围坐于玉石桌前。白真上神一挥广袖,四只白玉酒杯稳稳落于桌上。 “这酒杯能换不少灵珠吧?”零露看着精致的酒杯爱不释手 零露看着三人齐刷刷看着她,便“咳咳…”缓解尴尬 “此酒何名?”温羽上神问道 “寒白,我亲手酿的!”零露说道 “何为寒白?”温羽上神问道 “此酒用北凉城初雪和梅花所酿,然后封存,等春来时再取出!”零露解释道 “啧…清香!”无羡上神品一口,一脸享受的说道 “来来来,一起饮一杯!”零露端起酒杯说道,白真上神端起酒杯,以食指搭着杯沿,以无名指抵住杯托,姿势无限优雅,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嘴唇微微张开,酒液顺着薄唇滑入喉咙。 许久过后,温羽上神一手臂托着腮骨,一手端着酒杯,里面的酒也未喝尽,他的眼神却有些迷离更多的是孤独和寂寞,上身渐渐开始无规律地摇晃道“零露,你这酒酿的极好…” 白真上神一言不发,将两臂紧张地支撑在两侧,广袖逸飞,尽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片刻之间,双颊已经绯红,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因为充血而膨胀。 无羡上神心思无定,神情恍惚,喜怒无常。脚下不稳,身不由己,忽东忽西。眯起眼在云里雾里,瞪大眼不知身在何处,仰天大声道“渡川河中,守伊生。叶落花开,伊未归。曼珠沙华,已成海。”步伐踉踉跄跄出了凌渊殿 零露佳人醉颜酡,发如垂柳随风动,绯红双颊,眉目起波澜,腰如折柳。真可谓,酌既陈,有琼桨些,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娭光眇视,目曾波些,被文服纤,丽而不奇些,玉指动夜光,落花狼藉酒阑珊,笙歌醉梦间,头上三叶桃花藤,面带笑意,美眸斜睨,迷迷蒙蒙,醇酒美人。 “鲤鱼,你可还好?唔…”零露迷迷蒙蒙的问道,这脸颊通红可见没少喝 白真上神一声不吭,零露东倒西歪站起来,扶住玉石桌走近白真上神,伸手一推险些推倒白真上神。 漫天星河,随意点缀这浩淼的暮色,用一抹深遂的苍茫,卷纬这秋深夜寒的新月,凝一丝相思的心结。皎洁的月光,四周是无边的寂静,树叶间一丝微风吹过,新月如半圈金环,和着白色小花朵似的星星嵌在深蓝色的天空里。 夜里冷风拂过,零露不由打个冷颤“嘶…” 白真上神眼饧耳热,嘴角微微上翘,右手一拉,直接把零露拉在怀中。零露被这突然袭来的动作,惊讶得忍不住轻哼一声。零露在白真上神的怀中,微仰起头看着白真上神。 “可还觉得冷吗?”白真上神问道 零露模棱两可,脸颊两侧的酒窝清晰可见。 “你枉有一杯醉人酒,却解不了半点愁。”白真上神醉酒醉意的说道 白真上神慢慢低下头,二人的呼吸急促,心跳声都可震出体内,气氛极度紧张。 片刻间,白真上神松开零露道“入殿就寝吧!”气氛的渲染让白真上神清醒了不少。 没等零露反应过来,白真上神便俯手出了凌渊殿。 “鲤鱼,唉唉唉…你去何处?”零露看着已经爬在玉石桌熟睡的温羽上神,便蹑手蹑脚跟着白真上神出了殿。 一身雪白长衫,随意束起的乌黑长发,悬浮在高空之中,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光芒。容貌如画,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他慢慢的解下衣袍,露出白玉般白净晶莹的肌肤,宛如珠玉,在月光下泛着莹莹之光,慢慢的,一步一步他向泉边走去,清澈见底的泉水漫上他的双足,直至脚底的墨发微微浸湿,铺散水中,宛如妖娆的水草,如玉的脸庞上,有一抹淡然,一抹肆意,可眉宇间那抹忧伤却始终无法抹去,让人心疼,想要忍不住拭去他的落寞,轻撩泉水,水珠四溅,留下叮叮咚咚的回声,溅出朵朵涟漪,他轻轻沉入水中,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遮住了墨眸中的哀伤。天界泉水清凉,凉意上头,酒意也解了一大半。 零露东倒西歪,越过假山奇石,她随眼一扫泉内,忽然定住了目光。 冷泉的泉水冰冷刺骨,不比温泉,没有热水弥漫迷人眼帘,因此可以把泉中之人背对着他的上半身看得清清楚楚。 泉中之人身形高挑,肤色白皙,长发漆黑,湿漉漉的拢在一侧,腰背线条流畅,优美而有力。简而言之,当真是个美人。 但零露绝不是为看什么美人出浴而被震撼因此移不开目光。是背上的东西让人移不开目光,数十道纵横交错的伤痕。 此伤痕如何来的,零露并不知。但是,这伤痕看着就疼,这时,泉中之人一转身,零露一个紧张重心不稳,整个人都跌入泉中,水花四溅,白真上神双眼紧闭,也没躲过这场突如其来的水花。 零露顿时毫无酒意,身上的衣襟湿透,薄纱微透,朦朦胧胧。 “我…我…”零露张口结舌道 白真上神一个转身别过脸,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早已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泉下露出的真身早已出卖了他自己的心思。龙身银白色,栩栩如生,似一摆尾便可腾空飞起。 白真上神厉声问道“还不走?” 零露一紧张连滚带爬的跑回凌渊阁,一骨碌爬上塌,全身湿漉漉的用被子裹紧自己。 “这是何物?”塌角一匣盒引来零露的好奇心 打开匣盒,零露嘀咕道“鲤鱼的衣衫,这女工…哦…要不看着如此眼熟,如此精致的女工,也只能出自我之手!” 第十一章:陆离表明心思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第二日。 “哎呦,这是为何放飞自我?啧啧啧…”月上仙君走进凌渊阁看着一片狼藉说道 “耀娃,耀娃…”月上仙君对着殿内喊道 “谁呀,一大清早!”零露走出殿,朦胧的眼怎么也睁不开 “呀呀呀,刺眼!”月上仙君用手挡住眼睛说道 “月上君仙”零露道 “小露露呀,你可要改口了,和耀娃一样得喊我叔父!” “这是为何?” “因为呀…” “叔父!”白真上神从殿外走近,打断了月上仙君的话 “你这是做甚去了?”月上仙君问道 “昨日与大哥三弟畅饮,大哥身体一向虚弱,便送去解救汤。” “你何时开始如此体贴?小露露果真是厉害!”月上仙君竖起大拇指对零露说道 “叔父前来可有要事?”白真上神问道 “对对对,贤侄可有听说近日烈裔要加固封印之事?”月上仙君说道 白真上神点点头道“父帝已宣我议过此事。” “二殿。”陌尘拱手道,然后趴俯耳边轻声说道。 “唉唉唉…耀娃…”月上仙君喊道 “……” 两缕光幕划过,白真上神和陌尘稳稳落入炼狱界内。 “耀兄,你再不来,我定下狠手!”冬荣说道 白真上神抿嘴笑,嘴角漾起的弧度美到极致。 “人在何处?”白真上神问道 冬荣仰起头努努嘴指向房内。推开半掩着的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地面散落的水果,酒壶,无处下脚,无羡上神蜷缩在塌上,两脸颊通红,被褥都被卷成一团。 “清和…”白真上神坐于塌前轻声唤道 “清和也是你…你…叫的?你…应与他们相同,称我一句上神”无羡上神语无伦次的说道 “嗝……”无羡上神一个酒嗝打的真招人嫌弃 “为何会在炼狱界?”白真上神问道 “昨日便已来了,来之时都已烂醉如泥!”冬荣说道 “如此都能找到你,清和用心了。”白真上神心中嘀咕道 “耀兄,快将他弄醒!”冬荣一脸嫌弃说道 白真上神灵机一动道“父帝可有要事前来?” 塌上的无羡上神一骨碌爬起来低头拱手道“儿臣参见父帝” 半响鸦雀无声,无羡上神心惊胆战的缓缓抬起头,余光瞄着四处,并没有天帝,冬荣哑然失笑,无羡上神乌发凌乱,衣衫不整,醉意全无。 “二哥!!!”无羡上神暴跳如雷 “父帝见你迟迟未归,便派我前来!”白真上神说道 “哦…对对对,我得回去复命!”无羡上神下塌快速整理衣襟 “站住!”冬荣一声喝道 无羡上神站在原地丝毫不敢挪动步伐。 “半夜夜闯炼狱界,烂醉如泥,霸占我卧塌,这就想走?”冬荣双手背于身后,踱步说道 “冬荣,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怨蛟在炼狱界作乱,父帝始终担忧,所以派我前来暗访”无羡上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冬荣一脸疑问的转向白真上神问道“此话当真?”白真上神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那你为何烂醉如泥?”冬荣问道 “这不看到炼狱界安然无恙,一时兴起,便想饮一杯,谁知这炼狱界的酒香气四溢,就多贪了几杯!”无羡上神说道 “清和,你若敢有半句不实,我便把你扔进渡川河!”冬荣食指指向无羡上神,步步逼近,无羡上神双手举起,步步退让。 “不敢不敢!”无羡上神面色惊恐道 一旁的白真上神俯手,低头抿嘴。 “走!”冬荣一字一出。无羡上神一溜烟没影了。 “我回去定好好教训清和。”白真上神说道 “让耀兄费心了”冬荣道 “告辞!”白真上神说道 “哈哈哈…笨死了!去炼狱界为何要暗访?”无羡上神仰天大笑,还随手折下一朵兰花叼进嘴中。 “说吧!”白真上神说道 “说什么二哥?”无羡上神问道 “你对冬荣有意!”白真上神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没有!”无羡上神脸色涨红,随手摆弄着兰花,掩饰着尴尬 “男子汉大丈夫,有何不敢承认?”白真上神说道 静止片刻,无羡上神道“是,我有意于她!” 白真上神半信半疑的看着无羡上神,毕竟无羡上神一脸严肃,但,他的风流债可真是太多了。 无羡上神慌忙解释道“我也是颗痴情种子,结果下场雨,淹死了!唉…都怪水仙君上,回去要说道说道他,别总下雨!” “唉唉唉…唉…二哥!”无羡上神着急拉扯住要离开的白真上神 “我相信你是真心,若你不表明心态,冬荣从何而知?”白真上神说道 “可…她若拒绝我…”无羡上神欲言又止 “若真心有意她,就别瞻前顾后!”白真上神道 “大羽毛,这都晏昼了,你们这棋盘何时才是头?”零露看着一直下棋的温羽上神和月上仙君 “怎么,没有耀娃陪着,穷极无聊了?”月上仙君问道 “没…和他有何关系?”零露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露露,老夫送你两枚同心结…” 温羽上神一把夺过道“叔父,天界姻缘你又不能管,此结给了也无用。” “你这个离娃,你该不会…”月上仙君看看零露顿时恍然大悟 “叔父,贤侄突然想起前殿还有要事相商,先行告辞!”温羽上神起身匆匆离开 月上仙君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看着零露问道“小露露,老夫问你啊!” 零露点点头,心不在焉。 月上仙君道“你觉得陆离和耀灵二人相比,你更喜欢谁? “为何如此问?”零露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都喜欢,都对我甚好!”零露又道 “哎呀,不是不是,若…若…老夫说的是男女之情!”月上仙君着急说道 零露被此话问道震慑住“男女之情?朋友不好吗?” “离娃为长,从小便处处迁让耀娃与和娃,对两位弟弟疼爱有加,加倍呵护,可他毕竟…”月上君仙意识到自己言语过多 “恩?毕竟怎么了?”零露问道 “突然想起,我还有姻缘没牵完!”月上仙君一溜烟跑出殿外,拍拍胸脯,心中嘀咕道“若刚才口无遮拦说出离娃并非天后所出,便会引火上身啊!” “父帝!”白真上神时揖 “父帝!”无羡上神时揖 “大哥,你何时前来?” 无羡上神问道 温羽上神只是抿嘴一笑,并未言语 “宣你们前来,是为加固封印一事,当年封印烈裔的众位仙家有的年迈,有的已仙逝。”天帝肃然危坐 三人闭口不言。 “耀灵!”天帝道 “儿臣在”白真上神拱手 “你如何看此事?” “儿臣愿前往沧海湖”白真上神拱手道 “父帝,儿臣请旨一同前往!”温羽上神拱手道 “父帝…”无羡上神刚拱手 “清和,你便不要前去添乱了!”天帝一副恨铁不成钢 “父帝,儿臣以为儿臣需要学会成长,我既如此幸运的成为您的孩子,也当然要全力以赴的快乐成长。”无羡上神调皮的拱手说道 “对你来说成为朕的孩子是幸运,可对朕来说实属不幸呐!你虽一番话听着放肆,但却些许有些道理。”天帝的态度让无羡上神感到惊讶,若要是以往必定大发雷霆。 “父帝,三弟加以历练必成大器”温羽上神拱手道 “父帝…”无羡上神拱手,天帝伸出手,止住他要说的话 “一同前去吧!”天帝表情无可奈何 “谢父帝!”无羡上神喜出望外 “干什么去?”白真上神一进凌渊阁便撞上正要出阁的零露 “大羽毛让我前去他的云清阁游玩”零露说道 “你便要去?”白真上神问道 零露点点头。 “早去早回!”白真上神俯手走进殿内 零露迈步出了凌渊阁。 白真上神一个急转身跟了出去。 “大羽毛,大羽毛”零露喊道 “你这云清阁可真是冷清又偏僻!”零露说道 “我本喜静!”温羽上神道 “那我这吵闹的性子可算是让你受尽折磨!”零露说道 “你不同!”温羽上神说道 “为何?”零露问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温羽上神小声道,仰起头,看着被微风拂过的树枝轻轻摆动,双手俯于身后,广袖随风飘扬 零露瘪着嘴道“今日唤我前来是向我诉说心事?” 温羽上神嘴角漾起弧度,每个角落都温柔至极道“是有个稀罕物赠与你!” “稀罕物件?何物?可否换灵珠?”零露一脸期待的表情问道 “诺!”温羽上神伸出手,掌心中显现出一串白玉手串,手串玉润珠圆,质感浓厚、华贵精美,颜色统一,干净大方,在整个手串中最突出的还有一根精致的白鹭羽毛,雪白的羽毛,与白玉珠合为一体,美到极致。 零露受宠若惊道“此为何物?如此精美!” “可还喜欢?”温羽上神道 “恩恩恩恩…”零露玩命的点头 “此物名为:白鸶羽,我的护身命符!”温羽上神道 “这便是你的一缕真身?”零露惊呼道 温羽上神点点头,零露道“啧啧啧,人温柔,真身也如此温柔!”停顿片刻,零露一脸严肃道“大羽毛,此物件,我不能收!” “为何?”温羽上神问道 “大羽毛…”零露刚要说话 “大哥又何必强人所难呢?”白真上神俯手走进云清阁 温羽上神收起白鸶羽一脸尴尬道“二弟来的可谓是太过及时!” 白真上神拱手,并未接温羽上神的话,转头看向零露道“我与大哥有要事相商…” 零露一望而知道“啊…对,我还和凌渊阁的顺泉和明路约好一起喝酒!”一溜烟的功夫小跑出了云清阁。 “大哥何时开始如此心直口快?”白真上神问道 “二弟可觉得有何不妥?” “依大哥的性格,若有心仪之人定会不露声色!” “二弟…不露声色,隐忍不发的那个人便是你!”温羽上神抬手示意入座 白真上神整衣危坐,假装镇静道“大哥,此话何意?” “这云清阁无他人,二弟可否与大哥说肺腑之言?” “那是自然!”白真上神说道 “你今日得知,我有意零露。那二弟你呢?” 温羽上神一拂袖,紫砂壶置于玉石桌上。 空气突然静止,一切被温羽上神倒茶而打破,白真上神道“我与她…只是好友,如此心浮气躁之人,必定与我格格不入!” “当真?”温羽上神问道 白真上神迟疑点点头。 温羽上神道“可我听说,在煊天谷,你甘愿做药引。你可知若你用阳气逼不出药效或她七日内未醒,你便会被反噬,全身经络尽断,难以复原,从此便是个废人!” 白真上神送到唇边的茶杯停了下来。 “如此不计后果,你还说对她无意,怕是不妥吧?”温羽上神道 白真上神迟疑片刻道“大哥,你为何对她有意?” “零露仙子她的放肆,她的活泼开朗,竟如此让我着迷…”温羽上神还未说完 白真上神抢道“而我…爱她的所有!认真带怯,从一而终。” “二弟这便承认了?竟于孩童时一样,口是心非!”温羽上神道 “既是肺腑之言,便要坦诚相待!”白真上神道 “如此,我们便公平竞争。但绝不能伤了我们的兄弟情分!”温羽上神道 白真上神点点头。 二人端起茶杯,嘴角都勾起一抹微笑。 第十二章:加固封印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鲤鱼!”白真上神一脚刚迈入凌渊阁,便被传来的声音止住步伐顺着声音望去,零露半蹲在凌渊阁的金丝楠木树下。 白真上神上前,零露道“今日谢谢你!” “为何谢我?”白真上神问道 “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定会进退维谷”零露道 “如此说来,你是无意于我大哥?” “哦…不不不!”零露解释道 白真上神两眉之间挤出一川字,零露托着下巴道“我视他为好友,既是好友,喜欢是自然的,可为何非要是男女之情呢?” “对我呢?”白真上神转身背对零露问道 “与你?那便是冤家路窄,不过,你救过我性命,我便认了你这个好朋友喽!”零露调皮的说道,缓缓起身,蹲的太久,腿脚便有些不适 “啊!”零露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鲤鱼!!!你为何不扶我一下?”零露被摔得龇牙咧嘴 白真上神转身,看着仰面摔倒的零露道“因为我们冤家路窄!”便挥袖而去,低头瞬间笑意溢满全脸 “唉唉唉…你别走!小肚鸡肠!”零露吃力的站起来,揉揉腰臀部 一路屁颠的跟进殿内。 白真上神伸臂递过一本古籍,零露接过一脸疑问道“沉幽心诀?” 白真上神道“你一直吵闹要提高修为,这本心诀便可有助与你,你还认为我小肚鸡肠否?” “不不不,一向大方!一向大方…”零露爱不释手拿着心诀,一脸欢喜 白真上神盘坐于殿中,零露见状照猫画虎盘坐于一旁。 二人头脊正直,舒适自然,盘腿殿内,两手相叠,大拇指相抱成太极图形状,置于丹田,双目垂帘,垂帘即微闭之义,舌顶上腭,兑为口,鼻息自然。 周围一片安静,陌尘安静站于一侧。 零露双目垂帘思绪早已飘远,心里嘀咕道“原来提高法力竟如此无趣,若现在饮一杯我亲手酿的寒白,那定是极好!” 一柱香后,零露开始左右摇摆,倦极思睡,整个人都歪歪斜斜,身子猛的向后一倾,白真上神手臂迅速托住零露的后脑勺,零露整个脑袋枕在白真上神的掌心中,白真上神另一只手抚与膝上,至始至终双目垂帘。 两个时辰后,零露伸一懒腰,扭扭脖子,似乎睡的不是特别舒服。 “睡醒了?”白真上神收回手臂说道 零露一脸胆怯的点点头。 白真上神缓缓起身,双手俯于身后,一只手在身后默默攥紧活动,两个时辰,固定一个姿势纹丝不动,手臂早已麻木。 “睡的可还好?”白真上神问道 零露一脸胆怯道“总是觉得没有躺着舒坦!”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白真上神戟指嚼舌道 “我错了,鲤鱼!”零露嘟囔着嘴道 “若真心知错,便不要出这凌渊阁,将沉幽心诀倒背如流!”白真上神一脸严肃俯手出了殿,陌尘紧跟其后 “二殿,可真是妙招!”陌尘说道 白真上神抿嘴一笑道“只有如此,她才不会踏出凌渊阁半步。”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白真上神止步问道 陌尘拱手道“只知北凉王当年是从魔界将零露仙子带回北凉城,那场大战之后,魔界至宝:魔幽陨石便不知所踪!” 白真上神一脸疑惑道“魔界?” “你且小心谨慎,此事不可声张,暗中调查!”白真上神说道 “是,二殿”陌尘拱手 “唉…鲤鱼真的生气了,哎呀呀,我为何会睡着?”零露坐于案前,拍打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拿起古籍托着腮帮子大声读道“气清身自轻,气浊…身自沉。有体轻如燕,有体如浮萍…” “零露!零露…”无羡上神无时无刻都是如此,迈着步伐冲进了凌渊阁 “零露!”无羡上神看着趴在案上睡着的零露,凑近半蹲,呼唤声也放低了。 “清和…何事啊?”零露睡眼惺忪的问道 你为何事如此劳累?”无羡上神问道 “自作孽不可活呀,我吵闹要提高修为,鲤鱼便给我一本它,谁知修炼如此穷极无聊!啊…”零露指着案上的沉幽诀,仰头叹息 “啧啧啧…如此刻苦,定要劳逸结合!”无羡上神说道 “你可有缓解之法?”零露问道 “跟我走…”无羡上神说道便拽起零露往殿外走 “你这碧霄阁可真是舒服,鲤鱼的凌渊阁如冰窖似的!”零露东张西望的说道 “二哥本身就是个冰坨子!”无羡上神说道 二人击掌,赞成对方的说法。 “这可是我珍藏许久的好酒!”无羡上神指着一坛酒说道 “鲤鱼不喜我饮酒…”零露说道 “那好吧,那你闻一下!提神醒脑,如何?”无羡上神端起来酒杯递给零露 “可还清香?”无羡上神嘴角一抹坏笑 “香!”零露被这美酒引诱的垂涎三尺 “喝一口,就一口!再说二哥又不在!”无羡上神说道 碧霄阁顿时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二人一杯接着一杯,零露手端酒 杯晃晃悠悠走近无羡上神,手臂搭在肩膀上道“你可是小看我的酒量?” 无羡上神也已踉踉跄跄摇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转身大唤了一声“楚宁,拿酒去…” 楚宁拱手道“是,三殿” 零露迷离飘渺,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发如垂柳随风动。零露迷迷糊糊走出碧霄阁,无羡上神紧跟其后,二人一路欢声笑语。 “天界可真是美不胜收!”零露大喊道 “你可喜欢?”无羡上神饮一口酒问道 零露点点头,在一殿外停下脚步问道“此为何地?” “恩?”无羡上神回头看了一眼道“嗨…轮缘阁” “轮缘阁?”零露勉强站稳一脸疑惑 “就是…唉呀,俗称投胎转世,众生就是在此处开始轮回,当然…也可窥探天机…”无羡上神边走边说,许久未有动静,便回头一望,竟发现零露已迈入轮缘阁。 “你是何人?”轮缘仙上婉若看着酩酊大醉的零露问道 “我是谁不打紧,我是看着你这轮缘阁新奇便进来坐坐…”零露说道 “无羡上神”轮缘仙上拱手 “嗝…不必多礼,这位是…零露!”无羡上神打一酒嗝还不忘介绍一下。 “这位便是我与你说的,执掌轮回,管人与仙历劫,投胎转生皆掌握,美丽大方的轮缘仙上!”无羡上神说道,可零露似乎并未仔细听无羡上神的话 零露看到轮缘阁中有一硕大的太极八卦轮回镜,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一阴一阳就是两仪。而两仪又生一阴一阳既是四象,(少阳、老阳、少阴、老阴)。四象是天地阴阳在自然界中的变化,也代表春夏秋冬四时。而四象再各生阴阳,就生成了八卦。八卦用以代表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并表示健、顺、动、人、陷、丽、止、说。“镜乃金水之精,内明外暗,古镜如古剑若神明,故能辟邪魅忤……” “嗨…你为何如此盯着轮缘仙上的太极八卦轮回镜?可是喜欢?”无羡上神怼了一下眼神发愣的零露问道 “为何…嗝…”零露拍着胸脯说不出一句话 “胸口如此憋闷?”零露看着太极八卦轮回镜中的画面嘀咕道 “酒量果真弱…”无羡上神拍着零露的后背说道 “你如此…如此…小瞧我?可敢一醉方休?”零露回神说道 “小丫头,走着?”二人东倒西歪的走出轮缘阁 零露转身离开时盯着太极八卦轮回镜看了一眼,这一幕她就算已经酩酊大醉也记得清清楚楚 轮缘仙上摇摇头,嘴角微微上翘道“年轻可真好啊!好久未见句易这个老东西了!” 暮色苍茫,二人脸颊通红,坐姿更是东倒西歪。 “嗝…清和…此番缓解之法确有奇效!”零露含含糊糊的说道 “我早已说过…此酒我已珍藏许久…若…不是为你缓解劳累,我定不会拿出来!”无羡上神更是七扭八歪 “唉…清和,可否与我…讲讲幼年时的鲤鱼?也是如此的冷若冰山?”零露半托腮,眼神迷离 “恩…幼年时便如此冷冰,大哥与二哥比我年长几岁,便处处护着我!幼年时我总弄鬼掉猴,三日两日便惹父帝龙颜大怒,我总是嫁祸于大哥与二哥,若是嫁祸大哥,他便解释事情经过,向父帝求情对我从轻发落,若我嫁祸于二哥,他便一言不发,受着不白之冤,父帝也因此让他受过火电之刑…”无羡上神借着酒劲上头回忆往事 “竟有如此笨嘴拙舌之人?”零露说道 无羡上神摇摇头打一嗝道“我曾问他为何不向父帝辩解?” “他如何说?” 无羡上神道“他说…兄如父!” 无羡上神顿了顿又道“我也曾问大哥,为何不能如同二哥般一言不发…” “大哥说,若一言不发,我便会刚愎自用,不知悔改,则会酿成大祸!” 零露问道“那在你看来,二人如此对你…是错还是对?” 无羡上神说道“一个爱我疼我,一个宠我惜我…足矣!” 无羡上神看着已经熟睡的零露,眼前一阵恍惚便唤出一句“冬荣…” 夜晚微风拂过,带有一丝凉意,熟睡的零露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一人俯手而进靠近零露,伸出双臂,强有力的将她打横抱起。 “亦承,好生照顾三殿!” “是,大殿!”亦承拱手,看着温羽上神出殿的背影,看着趴于石桌上熟睡的无羡上神顿时一脸无奈 夜晚有一种不一样的声音,似乎是微风与云的翻动,反而更衬出宁静的气息。碧霄阁与凌渊阁的距离并不算远,这一路零露熟睡在温羽上神怀中。 白真上神的凌渊阁烛光跳跃,照亮每个角落,白真上神肃然危坐,一脸严肃坐于案前,陌尘站于一侧不动声色。 “二弟,天色已晚,为何还不就寝?”温羽上神抱着零露姑娘步入凌渊阁,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白真上神轻声问道 白真上神起身,看了一眼熟睡的零露道“为加固封印一事,近日便总是夜不能寐!” “那我更不能将零露姑娘留与这凌渊阁,以免更是扰了白真上神的清净!”温羽上神说完便要离开 “大哥…”白真上神急迫喊道 温羽上神抿嘴一笑转过身道“她与清和饮酒,我恰好路过碧霄阁,看到她于清和都已烂醉如泥,夜已深,也知你会牵挂担忧,这便将她送回来!” 白真上神手抚于身后喃喃细语道“并未担心她…” “好好好,是我怕你担忧,可好?”温羽上神一抹微笑真是可以照亮整个夜晚 “陌尘,将这个害人精仍去偏殿!”白真上神说道 “是,二殿!”陌尘接过零露大喘一口气,可见零露跑出凌渊阁他也受了牵连 “大哥,这便要走?”白真上神问道 “二弟已困意来袭,我也不便打扰!”温羽上神妙趣横生说道 白真上神拱手“大哥,慢走!” 零露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使劲翻个身,用胳膊肘支起身子,一骨碌从床上滚下塌“哎呦,我的腰…”这一下子可摔的不轻,顿时清醒了许多。 “可是酒醒了?”零露走进主殿,白真上神坐于案前,手握竹简,头也不抬的问道 “恩…”零露嘟囔着嘴哼出一个字,心中忐忑不安 “既已醒来,那就将沉幽心诀背一遍!”白真上神放下手中的竹简说道 零露心中咯噔一下,硬着头皮便开始背起来“气清身自轻…气浊身自浊…” “沉!!!”白真上神纠正道 “啊…对对对,沉!自沉…身自沉!”零露连忙纠正道 “有体…有体…”零露费力的回忆着 “轻如燕!”白真上神一脸无奈道 “有体轻如燕…下来是…什么…有体…有体如什么汤圆…?”零露看着陌尘端着梅花香饼与如意糕,木案上还有珍珠翡翠汤圆,但这汤圆有些许奇怪,颜色并非雪白,而是黑色的,与白玉器皿黑白分明 零露心里嘀咕道“鲤鱼饮食如此挑剔,汤圆都需芝麻磨成粉末!” 零露目不转睛的看着陌尘走来,“咳…”白真上神咳出一声,拉回零露的思绪道“这本沉幽诀让你背的如此四分五裂,你竟有闲情逸致与清和去饮酒,兴致从何而来?” “二殿!”陌尘走近 白真上神一挥广袖,示意拿下去。 “来来来…二殿心情不佳,且不能见如此甜腻之物,我这就拿走!”零露一个健步冲到陌尘年前,接过木案,一溜烟出了正殿 白真上神摇摇头长叹,一抚广袖问道“可是按照我的吩咐做的?” 陌尘道“是,二殿,醒酒汤极苦,若是熬成汤药必定难以入口,按照您的吩咐将其做成汤圆!” 白真上神点点头道“碧霄阁也需醒酒汤!” 陌尘拱手“是,二殿!” 白真上神伸出手置于半空道“等等,清和饮酒甚多,必定头晕目眩,汤圆效果定是不佳,这汤药还需再加一倍的量,才能解酒!对了…清和平日总是丢三落四,你还需盯着他饮完!” 陌尘一笑拱手道“臣,遵旨!” “三殿,三殿!”亦承看着塌上熟睡的无羡上神轻声唤道 “喊清和便好…称呼殿下,显得如此生分…你与…我为何还如此…生疏?”无羡上神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说道 亦承一转脸,直勾勾撞上陌尘一脸惊愕的表情,亦承连忙挥手解释,便转头对塌上无羡上神说道“三殿,是二殿...”亦承话还未说完,无羡上神一骨碌爬起来,睡意与酒意全无,四周寻找白真上神的身影,未搜寻到,便掐使劲掐了一下亦承的胳膊道“我二哥在哪儿呢?让你用我二哥吓我,让你吓我…” 亦承揉着胳膊委屈道“三殿,我未说完,是二殿让陌尘来给你送醒酒汤!” “二哥真是及时雨呀,行!放那儿吧!”无羡上神坐于塌边穿着长靴说道 陌尘丝毫未动,无羡上神抬头问道“怎么了?” 陌尘道“二殿特意吩咐,三殿平时粗心大意,酒后身体必定不适,所以让臣照顾三殿喝下!” “二哥可真是心细…”说着便接过醒酒汤饮了一口,顿时双眼紧闭,面部扭曲,喉结上下滑动,大喊一嗓子“好苦…”盯着醒酒汤片刻后说道“我酒已醒,不知为何今日竟还觉得神清气爽!”说完便要放下盌 “三殿,你若不全喝完,臣无法交差呀!”陌尘拱手道 无羡上神被堵的无法言语,一闭眼,一仰头,醒酒汤顺着食道灌进胃中,别提有多刺激了。 无羡上神睁开眼,眼圈都被这醒酒汤冲的通红,把盌反过来道“一滴不剩…” 陌尘拱手道“臣这便回去复命!” 看你有如此胃口,我便放心了!”零露声后传来一股温柔的声音 “是你呀,大羽毛!”零露一转身,放下手中的吃食 “为何不进殿内呢?”温羽上神问道 “哎…别提了,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吵闹要提高修为,鲤鱼便让我看一本沉幽心诀,我觉得甚是无聊,结果竟惹得他不悦!”零露说道 “沉幽心诀?”温羽上神一脸疑问 零露撅着嘴点点头。 “哈哈,二弟果真有趣!”温羽上神突然开怀大笑 “这该如何是好?”零露抱着胳膊嘟囔道 “他不会生你的气,是你该生他的气!”温羽上神说道 “为何?”零露抬头问道 “沉心幽诀并不非提高修为,而是让其心如止水,静如泰山!”温羽上神解释道 “静如泰山?好啊…这个鲤鱼,竟敢戏弄我!对了,大羽毛你为何来凌渊阁?”零露问道 “前来与二弟商议琐事!”温羽上神说道 “诺…大骗子便在正殿!”零露努努嘴说道 温羽上神刚要迈步,零露站起来道“等等,让我先与他算账!”一个箭步便冲进正殿,温羽上神看着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鲤鱼…你这个大骗子…”零露刚踏入正殿便看到白真上神眉头紧锁,手还置于半空,正向陌尘交代何事。 “送零露仙子回北凉城。”白真上神别过脸,一手俯于身后道 陌尘拱手领旨。 “为何呀?”零露紧忙问道 “何来为何?”白真上神转过身道 “我与二弟接到旨意…”温羽上身俯手踱步进入大殿 “何旨意?”零露转身看向温羽上神问道 白真上神看向温羽上神,眉间挤出一川,轻轻摇摇头,温羽上神便领会其中之意道“这天界可有诸多烦心之事,大小事宜都需谨慎处理。” “哦…”零露回头看向白真上神,白真上神点点头 “你便安心回北凉城,得空我与二弟前去北凉城” “可是…”零露一脸不悦 “啊…对了,你看我这记性,如此差…”温羽上神说着便伸出手掌,掌心中一颗灵珠如此显眼 “这是颗一千年的灵珠,还需你回北凉城废寝忘食提升修为!”温羽上神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零露一边拒绝,一边盯着灵珠垂涎欲滴,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你有何不好意思…”身后的白真上神小声嘀咕道 零露猛的一回头,皮笑肉不笑,冷嘲热讽道“白真上神这一身修为,必定是沉幽心诀的功劳!”一个白眼翻了上去。 一回头脸色瞬间转晴,笑逐颜开,酒窝清晰可见,从温羽上神掌中拿起灵珠道“虽说提升修为千辛万苦,可不能浪费温羽上神的一片好意。”说着便把灵珠塞进自己衣袖中。 “陌尘!”白真上神吩咐到 “零露仙子,请!”陌尘伸手道 “我可走了啊!”零露回头看向白真上神,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眼眸低垂,虽看不清眼神,但眉间的不舍,丝毫没有掩盖之意。 零露一转身,玉手负在身后,抿着嘴,迈着轻盈的脚步出了殿,身后的白真上神望着零露的身影舍不得多眨一下眼睛。 “二弟,为何不告诉零露实情?”温羽上神拉回了白真上神的思绪 “这丫头好奇心太强,若被她知道封印之事,定会闹着一同前往…”白真上神答道 二人轻提衣襟落坐。 “等等,我还不知道他二人究竟接到何旨意呢?不知我能否帮上忙?”零露停下脚步对身后的陌尘说道 刚要转身往回走,便被陌尘拦下道“零露仙子,这马上到南天门了,这南天门到凌渊阁路程可不算短,再说哪有这二位殿下解决不了的事呢?最主要的是大殿让你回去提高修为呢…” 零露点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刚要走一个回头道“我可不是为了提高修为才不帮忙的,我是赞同你的说法,他二人法力高强,无需他人帮忙…” 身后的陌尘深呼一口气,生怕拦不住零露。 “二弟对此番加固封印有何看法?”温羽上神问道 “几万年来湖底定时投入逆魂散,即便烈裔法力再高强,也抵不过逆魂散的腐蚀!”白真上神一手拈起白玉茶杯说道 “零露…零露…”无羡上神的性子可从不沉稳,冲进正殿看着二位哥哥丝毫未有意收起浮躁的性子 拱手便道“大哥,二哥” “如此着急寻找零露仙子是有何要事吗?”温羽上神问道 “啊…没有没有!”无羡上神可谓是自觉,一屁股坐下来,刚准备端起茶杯,手置于半空缩了回去 “怎么了?”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问道 “就是突然不渴了…” “你是怕喝完这杯茶,更加提神醒脑,零露已经回北凉城了!”白真上神一句击中 “回北凉城了,还想带她去人间游玩!”无羡上神嘀咕道 “三弟对此番加固封印之事可有何看法?”温羽上神问道 “嗨,只是加固封印而已,烈裔已被封印,还能翻出天去不成?小事一桩,我一人便可搞定,父帝竟让你二人一同前往…”无羡上神不屑一顾的说道 “那还需三弟舍命相护,明日我们便出发前往沧海湖!”白真上神看着无羡上神如此自信满满,一拱手挖苦道。 第十三章 : 陆离心中起疑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回到北凉城第一件事便去见北凉王。 零露蹑手蹑脚走进正殿,看着正在认真看竹简的北凉王,上去就猛拍一掌“义父!!!” 北凉王可被这一下惊出了魂,手中的竹简都被吓的掉了出去,北凉王赶紧拍拍胸口收收魂道“你这个死丫头,从小到大都如此顽劣!” 一转身坐于案前又道“伤可都痊愈了?” 零露一伸胳膊转了个圈道“你看,全都好了!” 北凉王看着零露,笑逐颜开道“痊愈了就好,痊愈了就好…” “义父,我有一事想询问你,不知当不当讲。”零露说道 “恩,问吧,何事?”北凉王翻弄着手中的竹简 “义父,可否说说我孩童之事?” 北凉王先是一愣,心中咯噔一下,眉笑颜开道“你小时候与现在一样,调皮!” “哎…就知道…这几百万年来义父你都舍不得换一下词!”零露无奈的摇摇头道 “为何对你孩童之事感兴趣啊?”北凉王问道 零露瘪着嘴道“就想知道,是否与现在一样貌美如花!” 北凉王哈哈大笑道“是是是!” “对了,义父,你曾说我的法术是一位得道高人相传,得道高人仙逝以后,这世上便只有我一人会此法术?” “不错,当年你还年幼,我带你出去游玩,碰见一高人,他说与你有缘,便把即将失传的冰凤暴鸣传授与你。”北凉王顿了顿又道“哎,此招虽威力强大,可损耗自身元气,露儿啊,万不得已可千万不能用!” “可为何我见过此招?”零露疑惑的问道 北凉王紧张问道“何处见过?” “轮缘仙上的轮回阁呀…那仙子花容月貌,风姿绰约…”零露还未说完 北凉王心口一紧,掩饰慌张道“此招不会再有第二人使出,你定是看错了!” “我定不会…” “好了,露儿,义父知道你对孩童之事充满好奇,等义父忙过这阵子,慢慢讲于你,可好?”没等零露说完,北凉王便把话抢过来 零露瘪着嘴,她知道自己并未看错,反而记得清清楚楚。 “好些回去休息,大病初愈,不宜劳累!”说着北凉王拿起手中的竹简,零露见状便出了殿,一路上都闷着头,心里说不出的不悦 北凉王更是心中焦虑,对着心腹道“露儿长大了…” “城主不必太过担忧。”此人是北凉王的心腹:剑奇,既是心腹,必定所有事都知晓 一缕光幕划落,三位上神稳稳落在沧海湖岸边,湖面一片平静,湖水清澈见底,像一块晶莹透亮的水晶石;湖水平静极了,像一面光亮的明镜;湖水清绿,又好似一块无暇的翡翠。岸边,随风飘摆的垂柳悄然而立,像是几位对着湖镜梳妆打扮的窈窕淑女,却又像是几位眺望远方的婷婷玉女,可谁又曾料想到,如此美丽的湖下竟封印着大魔头:烈裔 “居然如此清澈?”白真上神疑惑道 “二哥,这有何不对?”无羡上神问道 “烈裔罪恶深重,心狠手辣,让逆魂散腐蚀,这湖面定会浑浊不堪,方圆几里寸草不生。但是,你现在看,这湖水如此清澈,连岸边的柳树生长的如此茁壮!”温羽上神说道 “嗨,说不定他已经被逆魂散腐蚀完了…”无羡上神不屑一顾道 白真上神道“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 “虽说加固封印,可烈裔现今究竟如何,我们都未曾可知,我且下去探探虚实!”温羽上神道 “大哥务必小心。”二人叮嘱温羽上神 “谁!!”随后便听见拔剑的声音 温羽上神一手俯于腰间,一转身清清楚楚的看见烈裔被封印在礁石中。 “烬格…”烈裔示意放下剑 烬格剑回鞘,退到一边。 “前魔尊虽被封印在这礁石中,可这随从却是忠心耿耿!”温羽上神道 “哈哈哈…温羽上神说笑了,烬格从小被我收养,我被封印,他怕我烦闷,便总来探望我而已!”烈裔的气焰可真不减当年 “温羽上神,此番前来,只怕是要加固封印?” “魔尊可一点也不糊涂。” “哈哈哈…我烈裔是不敢糊涂,温羽上神…不,应该称一声:水神!”烈裔仰头大笑,这笑声带着诡计多端 “此话何意?”温羽上神追问道 “看来水神确实不知情!”烈裔这如意算盘打的真不错 温羽上神一手攥紧拳头,眉间早已挤出了一个川字,满脸疑惑。 “水神常年被赶去北凉城,嫡庶有别便就是尊卑有别,可怜呀…竟还一无所知!”烈裔一脸得意的说道 “一派胡言!”温羽上神一甩广袖,眼中往日的温柔化作一团怒火 “我只是说了沧冥这个老东西不敢说的话……” 烈裔还话还未落音,温羽上神便道“你若想挑拨离间,你可打错算盘了!”刚准备转身离开 烈裔说道“我相信,你水神还会来到这里…哈哈哈……” 温羽上神一跃身便回到湖面,心中满是疑虑。 “大哥,如何?”无羡上神急迫问道 “烈裔看似被封印于湖底,可依旧不减当年的残暴不仁。”温羽上神说道 “嘿…这老东西,你信不信我抽他?”无羡上神双手抱于胸前挑衅的说道 “堂堂一魔尊被封印,心中的怨念只怕会越来越重。”白真上神刚说完,双手俯于身后,腾空而起置于湖面,湖面顿时被卷起巨大的漩涡,白真上神闭起双眼,俯于身后的手猛出剑决,湖面的漩涡越卷越深,似乎要将白真上神吞没。 温羽上神和无羡上神二人见状,腾空跃起,这轻功绝对了得。三人同时置于湖面,瞬间从漩涡中冲出一身影,并未交手,而是落于岸边。 “是烈裔的随从,烬格!”温羽上神说道 “胆子挺肥呀,还敢上来!”无羡上神挑衅的说道 许久,烬格说道“为何处处相逼?” “啧啧啧…你这个坏家伙,这么说话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烈裔一个大魔头,你居然说我们逼他?”无羡上神用食指指向烬格 谁知烬格便拔开剑。 无羡上神往前走两步道“正好,活动活动筋骨,麻烦二位哥哥移步,别溅一身血!”无羡上神一回头发现温羽上神与白真上神早已挪步几米开外,无羡上神一脸无奈,随着声带哼出“嘶…真是亲哥!”一伸手,掌心中便唤出风暴殇神剑,剑格于剑脊均为碧绿,挥出剑气为淡绿色。 烬格剑已刺出,刺出的剑,剑势并不快,无羡上神距离烬格还有些许距离,无羡上神一直盯着烬格的剑,留着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轻微的动作,甚至每根肌肉的跳动。 烬格越来越靠近,无羡上神挥起剑,挡住了烬格的剑,两剑相交,剑气威力巨大。 无羡上神脱手将风暴殇神剑置于空中,剑光冲天而起,剑在空空虚虚中挽来一阵狂风,此剑与无羡上神的太乙生风巧妙结合,还不及烬格提剑反击,直刺他的眉心,说时迟 那时快,无羡上神迅速控制住剑,若再迟疑一下,剑便从烬格的眉心刺穿,烬格怔住的一瞬间,无羡上神接住剑,手握剑柄一反手将还在发愣的烬格打晕死过去。 “三弟果然厉害…"温羽上神踱步道,白真上神点头赞同。 “你们就别挖苦我了,这很显然,这坏东西就没打算出手!”无羡上神看着晕死过去的烬格,便从腿上踢了一脚 无羡上神扭扭腰道“该干正事了!”便一跃身,真身显出,这真身于平日里的模样截然不同,这条龙色泽鲜艳,栩栩如生,顿时间嘴里吐出一金色光印,白真上神和温羽上神二人见状,纵身一跃,白真上神真身银龙,显得刚健有力,温羽上神真身白鹭,洁白如雪,张开硕大的翅膀,三人置于湖面中心,卷起巨大风浪,白真上神和无羡上神冲天而上,龙尾缠绕,将温羽上神包绕其中,白真上神嘴里吐出一红色光印,湖中心卷起巨大漩涡,两枚光印相结合,发出巨大光圈,温羽上神挥动翅膀,站立于两枚光印之上,三人一鼓作气,将光印置入漩涡中,湖面恢复平静。 三人轻功点地稳落,无羡上神一脸得意道“这个老魔头,死也没想到,我无羡上神能骑在他脑门上!” 白真上神刚要转身,无羡上神指着烬格道“他怎么办?” 白真上神道“你打晕的。 “不…不…不是,我这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二人?”无羡上神语无伦次道 “那我便与二弟回去复命了。”温羽上神说道 二人火速闪离。 “沧冥呀沧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烈裔大笑道 数个时辰后…… “哎呦呦,不得了了,你怎么舍得醒了?”无羡上神倚靠在湖边的柳树下,嘴里还叼着一根柳枝,看来烬格已经昏睡过去数个时辰,无羡上神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烬格未接话,拿起剑准备离开,无羡上神道“一开始你都无意出手伤我,说明你也知烈裔作恶多端,罪不可恕。”烬格止步不前 无羡上神又道“我知道你与烈裔不同,你或许有你的难言之隐,若无法脱离烈裔,且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烬格头也没回,轻功一起入了湖底。 无羡上神起身拍拍衣衫上的尘灰道“哎…好好个孩子,就如此不懂变通!”一转身成一光幕划向空中。 “怎么?如此垂头丧气”烈裔问道 “属下无能,不能为圣君分忧!”烬格拱手道 “无妨,等我冲出封印,新账旧帐一起算!”烈裔眼中涌出怒火 “父帝…” “父帝…” “父帝…” 三人一同时揖。 “烈裔先如今可已安分?”天帝问道 “父…”无羡上神刚要开口,却被温羽上神抢了先 “回父帝,烈裔的气焰已消耗不少,此番加固封印更是给烈裔一次重创!” “恩,好!甚好!哈哈…”天帝顿时表达了心中的喜悦 三人领赏出了大殿。 “大哥二哥,可赏光前去我的碧宵阁品尝一杯美酒?”无羡上神问道 温羽上神道“啊…我还有事,就不能去了。” “二哥,你总有空吧?” “我还有些许事…” “好了,好了!二位大忙人,那我们下次得空一起喝酒!”无羡上神摆摆手,二位哥哥的话确实扫兴了。 “下次一定去。”白真上神道 “下次定不会再推辞!”温羽上神道 “不醉不归。”无羡上神坚定说道 三人一同转身,各走各路。背对背,脸上都洋溢着微笑。 第十四章 : 三人相识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大殿。”温羽上神刚踏入云清阁亦承便时揖拱手道 “随我进殿”温羽上神说道 亦承紧跟其后,二人进入殿内,并未坐入正殿,而是进了偏殿,拉起屏风。 半响,温羽上神道“帮我去查一下母妃!” “殿下…”亦承一脸惊讶 “不知这天界是否真的太平…”温羽上神一手支撑于案上道 “殿下,有些话只是传言!不可当真!”亦承道 “传言?从小母妃待我便与他二人不同,天界谣言四起,说我命里克母,说出生之日孤煞星异常,总而言之,我是一不祥之物,所以,才待我凉薄!”温羽上神手攥成拳,脖子青筋暴起。许久,温羽上神的神情缓解一些道“今日,我能查此事,便有我的原因。” “是。殿下!”亦承领旨拱手,随后退下 “城主。”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黑樱城城主上官清的心腹:黑荞 “查探的如何?”上官清抚着自己的黑樱琴头也不抬的问道 “城主猜的没错,他们确实加固了封印,但烈裔似乎并不慌张…”黑荞边说边一脸疑惑 “他当然不慌,因为他现在手上有着一枚救焚拯溺的棋子。”上官清不慌不乱的说道 “走…随我去看看这位盟友”上官清站起,长裙拖在地面,衣衫依旧无法遮住胸前的景色,黑荞紧跟其后。 “今日这沧海湖,可真是热闹啊!”上官清刚到,便看见烈裔训斥缉熙。 烈裔看到上官清,便收住口。 缉熙一转身,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清轻笑两声道“这小模样,我们初次见面,你为何对我如此大的仇恨?” “黑樱城名为不死城,虽说神秘,但众所周知,城主作为一女子,却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缉熙道 “看来圣君提起我确实咬牙切齿,你们父子情深,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您二位却截然相反!”上官清看着烈裔,转头对缉熙说道。 “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缉熙皱眉说道 “缉儿!”烈裔终于开口阻止了缉熙 缉熙并未停止质问深吸一口气,尽量平息自己的怒火道“说,究竟为何事而来?” 上官清脸上带着一股轻蔑的笑道“来帮你父亲重回巅峰,成就大业!” 缉熙刚要接话,可晚了一步,烈裔听到此话便道“哦?可你为何要帮我?” 上官清用余光看了看一旁的缉熙,烈裔明白其中之意便道“缉儿,魔界应有许多政务要忙,你先回去吧!” “父亲!”缉熙绷紧表情 “好了,回去处理好魔界事宜,且不能再让为父失望!”烈裔道 缉熙退两步拱手,便离开了。 “说吧!”烈裔道 “魔君如今能这般泰然处之,看来已经将棋盘摆好!”上官清说道 烈裔狂笑道“上官清,你可真会坐享其成!” “魔君此言差矣,依魔尊现在这般模样,就算有陆离这枚棋子,想冲出封印那也要等到猴年马月!”上官清说道 烈裔并未接话,上官清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是有道理,但是…烈裔心中疑虑重重“她怎么知道陆离之事?她究竟是何人?” 上官清看着沉思的烈裔又说道“当年天魔两界交战,魔幽陨石随之消失,封印你的印符究竟在何处也无人知晓,就是你找到印符,没有魔幽陨石,二者缺一,都不可能解开封印!” “你为何要帮我,别说是因为惦记炼狱界那弹丸之地!”烈裔道 “那是其中些许原因,更重要的是…我要亲手杀了花瑶!”上官清眼神中透露着凶狠,语气中都掩饰不住憎恨 “天后?哈哈…为何如此大的仇恨?”烈裔问道 “这个你便不用过问,你只需知道,我与你是一路人!”上官清说道 “好!既然你如此有诚意,待我统一六界之时,花瑶任你亲手处置!”烈裔道 “如何?”澜渊手俯于身后问道 “主君,封印已被加固,但…不知为何,上官清也去了沧海湖!”染辞拱手道 “黑樱城的城主上官清,她为何前去沧海湖?”澜渊问道 “不知,只见到她和她的手下黑荞一同前往!”染辞拱手道 “对了,还有一人前往!”染辞道 “缉熙!”澜渊问道,染辞点点头。 “烈裔被加固封印,这辈子再想出来怕是难了,缉熙乳臭未干,魔尊这个位置迟早是我的!”澜渊俯于身后的双手攥成拳。 “圣君!”君逢虽为大伯父,但每次礼节都未曾缺少过。 “大伯父,不必拘礼!”缉熙放下手中的竹简道,示意入座 “不知…”君逢得知加固封印之事,特前来询问一番 “父亲很好,只是对封印一事耿耿于怀!” “哎…不知何时才能过上安宁日子!”君逢一拍大腿,显然不想再惹事端,安安稳稳守着魔界度过余生 “大哥这就想过安稳日子了?”澜渊从殿外俯手而进 “二伯父前来可有要事?”缉熙问道,虽说澜渊与缉熙血浓于水,可因为性格不同,二人也总是冷面相对。 “不知侄儿对此番加固封印之事有何看法?”澜渊自觉入座问道 “父亲若能因此番封印迷途知返……”缉熙话还未落 “简直就是笑话,天魔战后,天界一如往常,可咱们魔界大不如前,一片狼藉,就连魔幽陨石也不知所踪!”澜渊盱衡厉色道 “魔幽陨石我也一直在追踪其下落!”缉熙心里明白,就算找到魔幽陨石也绝不能声张,若让澜渊知道必会夺位,到时他也定会有性命之忧,澜渊现不动手,一则是因为他还没魔幽陨石来镇住魔界,二则是他还未积攒扶持他之人。 三人都未说话,气氛一度紧张。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都会…”君逢还未说完,澜渊便甩手扬长而去,君逢这个和事佬总被晾起来。 “殿下。”陌尘时揖 “恩。”白真上神落坐于桌前,手中的白玉茶杯还置于半空 “零露仙子并未在北凉城!”陌尘说道 “可知去往了何处?”白真上神问道 “听她的侍从如影说,偷偷跟着恩叔溜出北凉城去了人间,这会北凉王正大发雷霆!”陌尘说道 “恩叔?启恩?”白真上神问道 白真上神喝了一口茶又道“当年北凉城一直被魔界控制,启恩对烈裔恨入极点,也因几次舍命救北凉王险些丧命,北凉王与他生死之交。天魔两界交战后,启恩便隐居北凉城的边崖山,在那里种下十里梅园,从此不再过问世事!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正是此人,此人对零露仙子也是极为疼爱!”陌尘道 “北凉城虽看起来如此平静,可实际迷影重重…”白真上神道 “殿下!”亦承时揖表情严肃 温羽上神并未抬头,手中的毛笔也未想过停下。 亦承凑近两步道“殿下…”表情紧张,欲言又止 温羽上神停住手上的笔,抬头望向亦承。 “殿下…”亦承始终说不出话 温羽上神一挥衣袖,殿门关上,示意亦承接着说。 “殿下的确…不是嫡出…”亦承道 温羽上神双眉一紧,脸上的温柔收起 “当年知晓此事之人已被秘密处死!”亦承道 “秘密处死?”温羽上神澄清道 “是!” “可还查到别的没有?” “其余的…并未查到!”亦承拱手道 “暗中调查,寻找当年留下的蛛丝马迹!” “是!”亦承拱手领旨退出殿外 温羽上神看着远处无奈的冷笑两声,摇摇头,眼里充满失落。 “楚宁,你快点!” “楚宁…”无羡上神健步如飞,身后的楚宁着实跟不上 “殿下…殿下…”楚宁费力紧跟 无羡上神转头看向楚宁,一个不小心“嘭”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啊…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无羡上神提高嗓音,一抬头发现是白真上神,音调随后压低 “二哥呀!”无羡上神表情尴尬 “如此是有何要紧之事?”白真上神问道 “没…没…没有没有!”无羡上神连忙摇手道 “楚宁,你说!”白真上神看向还气喘吁吁的楚宁问道 “啊…三殿…三殿…”楚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 “最近刑诏很是清闲…”白真上神还未说完 楚宁抢话道“三殿说的难得清闲所以要去人间游玩,其原因是想去人间找冬荣姑娘…”楚宁一口气没歇就全倒出来了 结果还没等说完,无羡上神便下恨手在腰上猛掐一下“啊…!”楚宁疼的龇牙咧嘴。 一旁的白真上神抿嘴笑道“是想偷溜去人间游玩?还是前去找冬荣…” “额…二哥…”无羡上神一脸为难,挠挠头 “去吧!”白真上神第一次如此慷慨 无羡上神刚要走,心想“等等…今日二哥为何如此慷慨?”紧忙退回两步道“二哥,不如一同前往?” 白真上神心想“这小子不傻,怕父帝怪罪,拉上我到时便容易开脱。” 白真上神道“不去。” 无羡上神震住几秒又道“二哥,你也闲来无事,憋在你的大冰殿多不嫌冷呀?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或许还可以发现不少稀奇古怪之事!…”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心神早已飘到人间,构思着与零露在人间相见的画面。 “二哥,二哥!二殿下!…”无羡上神喊到 “啊…”白真上神回过神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二哥…一起去吧,很快就回来!可好?”无羡上神瘪着嘴道 白真上神道“不去!” 无羡上神刚要张嘴,陌尘便插话道“殿下,有些许公务还需去人间处理。” 陌尘此话一出,台阶已摆好,就等白真上神下了,陌尘心里很清楚,白真上神想去见零露仙子,如此坚决回绝无羡上神只是为了颜面。 白真上神看着陌尘点点头,转头刚要开口,无羡上神便说“二哥放心,我绝不会添乱!” “小机灵鬼,你让我偷偷带你出来,你义父知道定会让你面壁思过!”此人便是: 启恩,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眉毛浓黑而整齐,些许胡茬,两鬓斑白,身材微胖,但脸上只有些许岁月的痕迹,可能于常年到处游玩,心情爽朗有关,棕黑色玄衣显得更加有魅力。 “恩叔,恩叔!…”零露拉着启恩的胳膊撒娇道 “好了好了,真是拿你没辙,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带你看看这人间的美丽风景!”启恩用手怼了怼零露的脑门 零露点点头,两酒窝清晰可见。 “地蓝酒馆?”零露抬头望着牌匾小声念叨 “那是池蓊酒馆!”启恩纠正道 “哎呀,反正就是有酒喝了!”零露一甩手道,启恩看着这个小丫头开心的笑道“于小时候一样,顽皮,” 迈入店门槛,小二上前道“客官,里面请!” 二人落坐,小二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启恩道“原竹青,再来两个店里的拿手好菜!”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一吆喝便匆匆去拿酒了 “这不是…零露仙子嘛…”坐于二楼雅座的二位上神将一楼尽收眼底 白真上神虽什么都未说,可从零露迈入店槛开始,他的眼睛就未从零露身上离开过,多日不见,心中的思念如同现在两脸颊绯红,从耳根开始往上爬。 可他们并不知,对面雅座拉起屏风的温羽上神正在细细品茶,而他沉稳的看着所有人。 “如何?”启恩看着饮了一口酒的零露问道 “啧…香!”零露饮下酒,一脸满足道 “来来来,恩叔我敬你一个,这人间简直似仙境呀,这杯酒喝了,若回北凉城被义父怪罪,还需恩叔舍命相救!”零露态度诚恳道 启恩大笑道“好好好!定护你周全,你这个小机灵鬼” 无羡上神问“零露仙子旁边是何人?” “启恩!”白真上神转着手上的酒杯道 “零露仙子旁边是何人?”温羽上神刚要问身边的亦承 一楼便有些许不对劲,几个莽汉道“姑娘,让爷看看…” “是呀,长的如此心疼…” “哥哥心疼心疼你可好?” “来呀…妹妹” “走开…” “别呀…来呀,哥哥看看!” “走开…” “……” “.......” 这几个醉酒莽汉神态肥胖,丑陋不堪,十分油腻,围着一个姑娘,这姑娘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紧张,步步后退。 “魔界公主翼遥!”二楼雅座的温羽上神看清长相说道 “放开你们的脏手!”从店门外疾驰进来一身影,谁也没看清对方长何模样 “啊…” “啊…” 两个大汉被飞镖刺中腿部,鲜血直流,这酒也或许醒了大半。 “冬荣!”无羡上神小声道 “怎么,你也受过她的噬血飞镖?”白真上神问道 “不不不不…这个不敢受!”无羡上神解释道 这噬血飞镖若用一成功力虽不致命,可被伤及之人必定终生致残。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出手,心急如焚,毕竟对方是多个醉酒莽汉。 “又来一个,这个性子烈!” “这个我喜欢…” “这刚烈的脾气,我喜欢!” “哈哈哈…” “妹妹,还有何…” 这粗莽大汉一身酒气靠近冬荣,冬荣一步紧退,两指之间夹一噬血飞镖将其胳膊刺伤,可对方看似并不在意,摸了摸胳膊上的血舔了一口,更加疯狂,似乎激起了他的兴奋。 零露见状放下手中的酒杯,启恩还未回过神,零露已冲出去,看着紧紧逼迫冬荣的粗莽大汉上去反手就是一拳,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确实有些懵。这莽汉看似是这群人的头,他壮如牛的声音一吼“给我把这三个娘们糟蹋了!” 剩下的莽汉便纷纷收起脸上的奸笑,准备将其三人绑走。 启恩一旁唉声叹气道“早知就不带你出来了!臭丫头,一点也不机灵,整一个惹事精呀!”虽说叹气,但是,启恩的眼中并未有一丝担忧,似乎已经预知到零露不会受任何伤,便放心的喝着酒。 虽说三人武功和法力都不差,但毕竟是女儿身,莽汉一脸横肉,力气又极其强大,抓住了胳膊就休想挣脱。 冬荣一手拿出噬血飞镖,将一莽汉经脉割断。 零露双手交叉,掌心向内,真气积聚指尖,双手平行向前,几十根玄冰针从掌心冲出,刺入了莽汉的经络中。 一旁的翼遥见状,唤出影骨鞭,迅速转身挥鞭这一冥鞭销骨只用了二成功力便把一莽汉抽的皮开肉绽。 几位莽汉相互看看,被三姑娘打成如此确实没有颜面,便一鼓作气准备拼上去。一旁喝酒的启恩刚要起身… 白真上神双手背于身后,从二楼雅座起身,置于空中,脚尖轻点稳落一楼地面。这几位莽汉还准备往前冲,白真上神一挥广袖,莽汉都纷纷被甩出去几米远。 “还不快滚!”陌尘对着满地打滚的莽汉道 莽汉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他们意识到依他们的武功根本都近不了白真上神的身,连滚带爬滚了出去。 “鲤鱼,你为何在此处?”零露问道 “耀兄可是来此寻找自己的心上人?”冬荣话中有话 “心上人?在何处?”零露被冬荣的话说的摸不到头脑 “前来有要事处理!”白真上神严肃说道 二楼的无羡上神冲了下来,抓着冬荣转了好几圈,心急的寻找着身上是否有伤,边查看边道“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冬荣一脸嫌弃,甩手推开道“撒手,那儿也没伤到。” “你怎么在此处?”无羡上神问道 “出来游玩,路过之时便看到这位姑娘被人欺负,便冲了进来!”冬荣说道 启恩踱步走近,虽说启恩不问世事,但也认识天界的上神,便拱手时揖道“白真上神,无羡上神,温羽上神!” “大哥,大哥在哪里呢?”无羡上神四处找。 温羽上神的屏风拉开,落坐在桌前的温羽上神手中的杯具还未放下道“北凉城的恩叔果真名不虚传” 楼下的翼遥望着雅座的温羽上神,两颊绯红。 “一群莽汉,都要劳驾二弟出手!”温羽上神下楼的步伐都显得温柔。 “你可有受伤?”白真上神转头问零露,零露摇摇头 “你这个死丫头,让你尝尝苦头,让你再横冲乱撞!”启恩敲了一下零露的脑门,零露疼的直揉脑门。 “多谢各位救命之恩!”翼遥低头脸颊绯红说道 “不谢不谢,没受伤就好!”冬荣连忙道 “还要多谢…怎么是你?”翼遥一抬头刚好对上了无羡上神的正脸,当初抢扇子之事浮现在脑海中。 “我们?姑娘,你可看清楚了,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气性大,一上头,可就不分男女了,我们…我们见过?”无羡上神问道,表情紧张,时不时看看冬荣,生怕是自己某笔风流债。 “何止见过…”翼遥咬牙切齿道 “哦…想起了,想起了!”看到翼遥这个表情,无羡上神想起了当日男扮女装之事。 “今日看到救命之恩份上,当日之事,便不再计较了!”翼遥道 “女装多好看,还男扮女装!”无羡上神嘀咕道 结果冬荣一努嘴鼓起劲狠狠踩了无羡上神一脚,无羡上神被这一脚踩的脸色涨红,再也忍不住了“啊!!” “我叫翼遥!翼遥遥其左右。”翼遥说道 “我叫…”无羡上神刚准备开口,看了一眼冬荣赶紧闭上嘴,脚也往后缩了缩,生怕再被踩一脚 “公主公主…我找你好久了!”翼遥的随从伏辛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各位救命之恩,翼遥没齿难忘!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翼遥说道 “这位…这位…公主…”伏辛认出了温羽上神。 “快走,快走…”翼遥怕其说出一些话便匆匆往外拉 看着翼遥离开的背影,启恩道“上神坐下来饮杯美酒?” 所有人点点头,启恩又道“多谢白真上神今日出手相救!” 所有人落坐,白真上神道“恩叔不必客气” “白真上神折煞在下了!”启恩赶紧拱手,恩叔这个称呼太过重。 “既在此相遇,你是长辈,便不需有太多礼数!”白真上神说道 “大羽毛,你为何在此?”零露端起酒壶问道 “前来看望你!”温羽上神丝毫没有掩饰 零露咳咳两声,掩饰住尴尬。 回头便问无羡上神“这位姑娘是?” “冬荣,丽桂树之冬荣。”冬荣说道 “零露,野有蔓草,零露溥兮,零落的水。”零露端起酒杯,二人碰杯一口饮尽。 女人之间的友谊好像就是如此简单。 翼遥步伐飞快,身后的伏辛追的显得很是费力,气喘吁吁的道“公主...公主...刚才那位...刚才那位公子与我们见过...” 翼遥猛停下脚步,一转身,看着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伏辛道“你看着我!” 伏辛喘着粗气点点头道“我看着呢,公主!” 翼遥道“你看我瞎吗?” 伏辛摇摇头。 翼遥道“那我能没看见他吗?”分贝提高一截,说完便转头就走,嘴角微微上扬。 “公主,公主,你又要去哪儿?”伏辛追着问道 翼遥手伸与身后道“回家!” 第十五章 :天界功宴(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来,尝尝这个!”无羡上神夹了一块腌黄瓜放到冬荣碟碗中。 “来…还有这个!” 冬荣一推手道“放不下了!”然后无羡上神看了一眼,是已经满的放不下了。 一旁的白真上神道“三弟现在可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什么呀,我们只是朋友!” “什么呀,我们只是朋友!” 二人异口同声道。 温羽上神抿嘴笑道“我们知道你们是朋友,为何如此紧张!” “恩叔,听说你在边崖山种了十里梅园?”白真上神问道 启恩点点头道“老了,不中用了!种种花,看看着外面的美景,享的了清闲!” “不知是否可以在北凉城极寒之时,一睹恩叔的红梅!”白真上神说道 启恩赶忙拱手道“是老夫的荣幸!” “本神可否一同前去欣赏?”温羽上神举起酒杯问道 “老夫受宠若惊!”启恩紧忙道 “站住!”缉熙端坐于殿内,翼遥偷瞄一眼殿内的缉熙,蹑手蹑脚的准备偷溜回自己的闺房,可没想到被缉熙一嗓子禁住前进的脚步。 “进来!”缉熙一声令下 “哥…”翼遥低着头进入殿内 “一二再而三的偷溜出去,你眼里是否还有我这个兄长?”缉熙猛然站起,目不斜视,直勾勾盯着翼遥 踱步下了台阶道“你何时才能长大,何时才不让我如此担心?” 缉熙分贝逐渐提高 深吸一口气道“人间遇险,为何不还手?” 翼遥瘪着嘴道“兄长让我牢记祖训,宁让人,勿使人让我,宁吃亏,勿使人吃亏。” “祖训中还有一条,是非面前不含糊,原则问题守底线,你可记得?最重要的一条,尽孝敬祖,兄慈如父!”缉熙道 翼遥低下头点点头,看似心不在焉,缉熙伸手上去就是个脑瓜崩,这一下弹的,听着声音都觉得疼。 翼遥心中一万句“伏辛,看我如何收拾你,敢给我哥告状。” 缉熙提襟落坐道“将祖训抄写十遍,字迹潦草便要重抄!” “啊???”翼遥一听整个人都泄气了,祖训枯燥乏味,卷册更是异常厚积,就算废寝忘食若无个十天半月定是抄不完 “若再不走,便再加抄十遍!”缉熙说道 翼遥一听猛抬头看着缉熙,先是呆住几秒,突然又反应过来道“哥,我觉得十遍刚刚好,我先回去抄祖训了。你消消气…”一溜烟跑走了。 缉熙看着翼遥的背影,叹气一声,可又不得不宠着。 “伏辛,伏辛,伏……”翼遥一进自己的房便喊道 “公主,在…公主!”伏辛紧忙跑进房内 “你给我过来!”翼遥喝一大口水说道 只见伏辛紧张的挪着小步,翼遥厉声道“快点!” 伏辛紧张全身上下都哆嗦,大步一跨便已经到了翼遥面前。 “给我哥告状,让你给我哥告状!”翼遥指着伏辛,恼羞成怒,怒火中烧。 “公主,我怕你有个好歹,无措之下才出此下策!”伏辛低着头说道,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喽?”翼遥道 “那倒不用,保护公主安危,乃是做奴婢的份内之事…”伏辛一抬头,便只见翼遥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想吃芍药蜜糖膏!”翼遥道,实在拿这位随从无法,平时日里反应总是慢一些,但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哦…好好好,奴婢马上去做!”伏辛一转身便小跑出了房。 路上边走边噘嘴嘀咕道“堂堂魔界公主,为何喜欢吃芍药蜜糖膏,不知此药材做出的蜜糖膏有何不同!” “圣君!”孤卿时揖 “如何?”缉熙问道 “是一群深山野匪!”孤卿道 缉熙摆摆手,孤卿便明白其中之意,转身出了殿。 “干什么的?”一莽汉站在寨子门口拖着粗声说道,看着模样应该是看守寨子的阍者。 只见孤卿落坐于一把木椅上,身后有七八个人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在魔界被称为魔从。至于这把木椅从何而来,可还真不知道。 孤卿环绕四周,这里的山是磅礴的,不是一峰独秀,不是三五成群,而是千峰万仞绵垣蜿蜒。正是中午,但他们仍敞开衣襟,袒露着,任你太阳如何的毒,大山们都依旧那么从容,坚定。这里的山是自然的,虽然没有花做胸章,虽然没有鸟做伴侣,但它身着一身的绿,坐落在着朴实无华的山寨之中。但,这绿却是山的思绪与灵魂,它为山村带来了希望,带来了生机。 孤卿坐木凳上未说话,低头看着指甲,身后一魔从嗖的一下闪到阍者面前,手一抬,刀便架在脖子上了。这莽汉吓的腿直哆嗦。 孤卿一只脚踩到椅子上,整个人靠向椅背道“叫你们当家的滚出来。” 莽汉惊恐万状,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跑进寨里。 “大大大大…大…当家!”莽汉一头栽倒。 这位大当家便是当时调戏翼遥的莽汉,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左搂右抱,载歌载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莽汉惊恐万状的模样明显是扰了大当家的兴致,大当家把手中的酒碗一摔,身边两位妾身吓的直哆嗦。 大当家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寨外有人…有人…”这莽汉已经吓的语无伦次 “真是孬种!走,出去看看…”大当家起身一脚将莽汉踹倒 身后一群莽汉便一同跟了出去,个个一脸横肉,手里拿着刀。 “你是何人?敢闯我黑沟岭,扰我家大当家的雅兴,你是活腻了?”一莽汉说道 此莽汉刚落音,便倒在地上,头身分离。 大当家回头一看,火冒三丈道“ma 的。竟然在我地盘上撒野,给我上!” 身后的一群莽汉,举刀往前冲,可根本接近不了孤卿,七八个魔从将一群莽汉分分钟灭口,死相惨烈,剩下大当家一人,还不甘示弱,举刀便往前冲,一魔从轻点两步,膝盖直击大当家的下巴,两颗牙飞了出去。一把擒住,跪倒孤卿脚下。 “为何搅lao子黑沟岭?”大当家不愧是大当家,虽已如此可绝不求饶 “既然如此不瞑目,那我便让你瞑目!”孤卿说道 “此女子可有印象?”孤卿从胸口中掏出一张画像,画上的女子便是翼遥,大当家的脑海中显出当日的画面 “lao子的美女如云,看这妞长的不错,好心好意让她做我的压寨夫人。”大当家道 “看来你是记得,记得便好!”孤卿抬手示意 没等大当家留下遗言,便已经人头落地了。 孤卿看了看身边的魔从,魔从走近寨中,不一会黑沟岭便烟炎张天,火光烛天。 “圣君,都已经办妥!”孤卿时揖回来复命 缉熙点点头道“可有听说天界要办庆功宴之事?” “有所耳闻!”顿了顿孤卿又道“听说还邀请了炼狱界与北凉城!” “天界此番庆功,说是加固封印,实则是探一下北凉王与炼狱王的想法,想让他二人俯首称臣。”缉熙道 “城主!”黑荞时揖 上官清半躺于床塌上,一手撑着头,闭着眼睛。 黑荞又道“城主料事如神,天界庆功宴确实邀请了炼狱王与北凉王。” “想让他二人对天界俯首称臣,花瑶也不怕噎死自己!”上官清说道 “难道不应是沧溟的想法吗?”黑荞问道 “天界的这位天帝只对男女之情感兴趣,他若能想如此之多,那就太为难他了!”上官清轻蔑的说道 上官清叹口气又道“炼狱界常年铸造兵器,件件独一无二,天界向炼狱王施予援手,炼狱王为表感激之情赠与兵器,可如今天界这头狮子的口越想越大了…” “那为何还要拖进去一个北凉城?”黑荞问道 “北凉王便就是一个垫背的,若北凉王俯首称臣,炼狱王不从,那天界便会依炼狱界挑衅天界为由让北凉王带兵攻打,若北凉王兵力薄弱,全军覆没,天界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若两者都俯首称臣,一口吃掉两块肉,何乐而不为?”上官清道 上官清又道“可她花瑶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自己一步一步正在走向深渊!” “零露!!!”北凉王站于殿中央,双手俯于身后,脸色铁青。 启恩于零露不敢再往前挪半步。 零露低着头挪着步伐,小声问着身旁的启恩“这可怎么办啊?我感觉我死到临头了!” 启恩道“一会你义父不管说什么,你只管点头!剩下的交给我!” 零露道“恩叔,我这条小命就交给你了!” 二人一同进了大殿。 北凉王厉声道“当我北凉城什么地方,市井闹市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零露猛点头,北凉王看着零露如此,便火冒三丈,抬手就要打她。 启恩一看便赶紧拦了下来道“这是作何啊,她还是个孩子!”转头看向零露道“你可听清楚你义父说的话,你就猛点头,我是答应保你命,可未答应保你全啊!” 北凉王道“那你也是孩子吗?你带着她一同胡闹!” 北凉王道”子不教父之过!今日...” 启恩插话道“别今日了,你多少个日日夜夜都过去了!消消气...” 零露低头不语,启恩道“机灵鬼,你还不走,等着你义父请你喝茶吗?” 零露一听“哦...哦....茶就不喝,刚喝过酒!”跑的比兔子都快,出了大殿。 根本不顾身后的北凉王七窍生烟“什么,竟还喝酒了!”追上去就要揍零露,奈何一把被启恩拦下。 启恩道“好了!她现在又不是小孩子,小时候一丁点的时候,我与你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拉扯大,看看现在,亭亭玉立,就是有点顽皮!” 北凉王落座,面红耳赤道“作孽啊!若不是当初答应...” 启恩止住了北凉王的话道“好了!知道她不同便好,只要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一切便都安好!” 北凉王听此话,气便消了一半道“今日接到天界请柬!” 启恩点点头道“这个天帝,始终不得安分!” “义父要去天界了?”零露一迈步冲进来,原来根本没走,而是爬在门口偷听,但因为北凉王与启恩交谈声音过轻,便只听见天界二字。 “你!!!”北凉王站起来就要冲上去 启恩赶紧拦下费力说道“你为何还没走?” 零露道“恩叔,我怕你无法说服义父,又关我禁闭,受何处罚,便就...没走!” “都听我说!”启恩站于二人中间,生怕这根小火苗酿成大祸 “战霖!你看看她,有腿有脚,已经不是当初襁褓中的孩子了。”为了拉住北凉王,启恩也是被累出一头大汗 “还有你,小机灵鬼,你已长大,我与你义父都已年迈,你应该懂事,以后的北凉城是要交于你的,你可知道?”启恩说道 零露点点头,几秒中反映道“那可否带我一同去天界?” 北凉王气的吹胡子瞪眼,抬起手,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 启恩无奈道“你就带她去吧,有些事总是要经历的。” 启恩转头对零露摆摆手,零露领会其中之意。 喜出望外,酒窝显得都如此美丽道“谢谢义父,谢谢恩叔!” 启恩望着背影喊了一句“这下可别偷听了,去天界可要记得穿得鲜亮一些!” 北凉王惊呆着看着启恩,启恩一回头,二人对视,无奈的笑出了声。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宝座上的天后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我着次一色的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通身只用蓝田脂玉装饰,轻灵中不失厚重。用更浅一色的绯红蹙银线繁绣宫装,玉色印暗银云纹流畅的姿态愈加显得只以碧玺装点的她身姿飘逸,身旁的天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菜点精美,礼仪讲究,形成了引人注目的独特风格。神位与仙位也纷纷入席。 “句易,你这个老不死的!”敢如此直呼月上仙君的便只有轮缘仙上:婉若 “婉若!!!”月上仙君手中仙仗都气的哆嗦 水仙君上苏衍,风仙君上弦思,一同到场 “参见天帝…” “参见天后…” “参见天帝…” “参见天后…” “参见天帝…” “参见天后…” “……” “……” 众仙纷纷时揖。 “众爱卿平身!”天帝道 温羽上神落坐,但未看到白真上神的身影。 “二哥呢?”无羡上神附耳问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摇头表示不知去向 “参见天帝,参见天后…”炼狱王和冬荣走进殿内时揖 “此番接到天界功宴邀请,是我炼狱界之荣幸!”炼狱王道 “炼狱王不必多礼!”天帝抬手示意落坐 无羡上神从冬荣入殿,眼神就从未离开过。 “北凉王入殿!!!”殿外传来通报声 “参见天帝,参见天后…”北凉王与零露一同时揖,可零露一点也不专心,虽低着头可这眼珠子提溜的乱看。 “北凉王快请起!”天帝道,但天帝被零露的样貌摄住了魂。 天后被眼前的零露震惊住,便平息气息道“此女便就是北凉王的义女…”天后还未说完,零露抢话道“对!我叫零露,野有蔓草,零露溥兮!”零露伸手便向温羽上神和无羡上神打招呼,一转头看到了冬荣,更是挥手挥的欢快。 “不得无礼!”北凉王道 “无妨!”天帝道 “零露…零露…”天帝嘀咕道 “北凉王,可否告知零露至亲之事?”天帝赶忙问道 “回天帝,零露为一挚友之女,此人已离开多年,今日场合不宜谈起!”北凉王拱手道 天帝点点头,冬荣招呼零露一起同坐。 冬荣附耳说“可见到耀兄了?” 零露摇摇头,正说着便有声音传进来 “白真上神来了…” “白真上神来了…” “白真上神来了…” “……” 殿内的仙子都开始整理衣襟,有的端坐淑女,有的一脸娇羞,相同的是脸上都挂着紧张,兴奋。 “父帝,母妃。儿臣因些许公事误了时辰!”白真上神时揖 “无妨,来…”天帝示意白真上神上座 白真上神刚落坐,便顺着天帝的眼神望去,一眼便看到零露与冬荣正在窃窃私语。 第十六章 :天界功宴(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今日天界功宴,朕看到众爱卿为天界尽心尽力,甚是欣慰!”天帝道 “能为天帝分忧是臣的荣幸!”月上仙君拱手道,说完便看向零露,脸上漾起了笑容 “能为天帝分忧是臣的荣幸!” “能为天帝分忧是臣的荣幸!” “……” 众卿时揖拱手。 天帝放下酒杯。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一群曼妙仙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向喜热闹的无羡上神都无心看这歌舞,目不转睛的盯着冬荣,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无羡上神的心弦。 白真上神端着酒杯,酒杯置于半空,心思细腻看着零露,今日的零露与往日格外不同,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袖口紧皱,用两条白色的丝带系着,裙摆层云叠嶂,有些层面似是白色的蕾丝,透着一股神秘感。衣服虽然美,但人更美,赠予她的三叶桃花藤也未在乌发上寻找到。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嘴角上扬,一转头便看到天后盯着零露满腔怒火,虽然一直刻意压制,但好像并未有任何效果,更奇怪的是,天帝也对零露格外关注。 半柱香过后,仙子退出殿,琴声渐消。 天帝饮一口酒道“此番庆功宴,朕要重赏!” 殿下一片鸦雀无声。 “耀灵!” 白真上神站起,移步殿中央,时揖道“儿臣在!” “陆离!” 温羽上神也挪步殿中央时揖道“儿臣在!” “清和!” 无羡上神先是一惊,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儿臣在!” 天帝道“此番前往沧海湖加固封印,劳心劳力,但最终封印得以加固,六界一如既往的承平盛世,和气致祥!” “陆离!” “儿臣在!” “你身为长子,利析秋毫,对兄弟之情更是体恤入微,看到你如此日益减瘦,身心俱疲,朕也是于心不忍呐,特赏你千年珍参!” “谢父帝!”温羽上神拱手道 “清和!” “儿臣在!” “你年少,更事未多,作为朕的幺子,且对你百般疼爱,总以为你纨绔,可此次加固封印,你让朕看到你不仅富于春秋,还头角峥嵘!朕甚是欣慰!” “父帝过奖了,是大哥二哥知疼着热!”无羡上神拱手道 “竟还学会谦虚了,朕就赏你青瓷陶瓷砚!再磨练磨练你的性子!” 无羡上神一听,表情瞬间变的僵硬,但还是拱手道“谢父帝!” “耀灵!” “儿臣在!” “你簿年虽少,但有老成之风,昂昂千里之驹,你要深知任重道远,朕对你平时甚是严厉,你也需以身作则!” “儿臣谨遵教诲!” “炼狱王啊!”天帝道 “啊…天帝!”炼狱王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拱手道 “不知令嫒可已有婚约?”天帝问道 “回天帝,未有!” “好啊,好啊!那不知炼狱王是否愿意和天界结亲呢?”天帝问道 无羡上神一听结亲二字,便心中窃喜,嘴角斜起的坏笑在脸上肆意蔓延。 “这…”炼狱王拱手迟疑犹豫道 “怎么?炼狱王还舍不得令嫒?”天帝问道 “不不不…”炼狱王解释道 无羡上神抢话道“父帝,炼狱王还不知将令嫒许配给谁,你让炼狱王如何答应?” 天帝一听,连忙点点头道“对对对!” 无羡上神一脸眼中满怀期待。 “不知炼狱王对耀灵印象如何?”天帝问道 无羡上神心口一紧,神情慌张,白真上神虽表面平静,心中早已忐忑不安。 冬荣的脸色早已拧到一起,抬头看着炼狱王。 炼狱王紧忙拱手道“啊!白真上神年少有为,出类拔萃,才华横溢,智勇双全…” “哈哈,那好!那不知炼狱王可愿意…”天帝话还未落 无羡上神,白真上神,连同冬荣也猛站起来三人异口同声道“不可!!!” 顿时,宝殿上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所有人全都静气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出。 半响,月上仙君打破这片寂静时揖道“禀天帝,老夫看过二人八字,确实不妥呀!” 天帝道“不知月老何时还管上这天界的姻缘了?” 月上君仙哑口无言。 天后小声道“天帝,不如先问问其原因?” 天帝道“耀灵,让朕听听你有何不愿意?” “回父帝,儿臣已心有所属,无法再容下他人!”白真上神时揖语气坚定道 “哦?未曾听你提起过!”天帝惊讶道,天帝深知自己这二子冷若冰霜,想让其有男女之情便是难上加难 白真上神说完此话,下意识看向零露,此举被天后收入眼底。 天后问道“此女子是何人?” “回母妃,此女便是北凉王义女,零露!”白真上神未有一丝迟疑,斩钉截铁道。 殿下的大臣便纷纷议论起来 “北凉王…” “北凉王义女…” “诺,就哪位!” “……” “……” 殿下的多位仙子更是醋海翻波,吃醋拈酸,眼中一团火,直勾勾盯着零露,都快将其溶化了。可零露还一脸茫然,稳如泰山。 天后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怒火,但早已怒火中烧。 炼狱王一听趁热打铁,拱手道“小女从小蛮横跋扈,脾气暴躁,与白真上神着实不妥呀!” 北凉王汗不敢出拱手道“若小女有何处冒犯,还请海涵!” 天帝道“耀灵平日独来独往,性格冷傲,当着众爱卿必定情面难却…”还未等天帝说完 白真上神抢话道“儿臣确实与冬荣乃是好友,并未有半点男女之情,儿臣遇一心仪之人不易,不敢妄言,还望父帝明察。” 一旁的温羽上神看着白真上神骑虎难下便拱手道“父帝,二弟说的并未有错,此事并非儿戏!” 天帝显然脸色突变道“儿戏?” 温羽上神意识到自己言语有误便拱手道“儿臣以为,情到深处,心中便不能再容下他人!” 天帝分贝渐提道“看来你对此事感受颇深啊?” 温羽上神拱手脸上尽显诚恳道“望父帝受罪,儿臣的心仪之人,也同是零露仙子,所以,儿臣感同身受!” 一时间殿内炸开了锅。 “这温羽上神怎么也喜欢北凉王义女?” “对呀…这二位上神都中邪了吗?” “这可怎么是好呀…” “北凉王该是喜是悲呀?…” “哎呀,这可该怎么办呀?” “……” “……” “好啊!好一个感同身受!”天帝无可奈何道 天后在一旁冷哼两声轻声道“懦弱无能,畏首畏尾,有何本事和耀灵抢…”声音虽小,可清晰的传入温羽上神的耳中。 天帝站起身,走下阶道“北凉王,你的一个义女竟拐走了朕的两位爱子!” 北凉王惊慌失措拱手道“天帝恕罪,小仙全然不知!” 天帝走近白真上神道“耀灵,朕今日便看在你加固封印有功,又是无心之举,便恕你无罪!但,你得深知自己言语荒唐!” 白真上神看向零露,眼中道不尽的温柔,嘴角勾起微笑道“父帝,恕儿臣不能知错!” 一旁的零露看着白真上神,突然胸口憋闷,使劲拍打着胸口。 冬荣察觉小声问道“怎么了?你可还好?” 零露咽着一口气道“不知为何,胸口憋闷!” 冬荣便细心抚着玉背,让其缓解。 天后猛然站起道“耀灵,你可要知好歹!” 天后深知耀灵傲骨嶙嶙,方头不劣,毕竟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甚是了解!若再如此下去便会激怒天帝。 白真上神义正严辞道“儿臣不知自己何错之有!” 谁知,天帝龙颜大怒道“放肆!朕一再容忍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自己前去刑诏领罚!” 殿内众仙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君王之怒,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天帝,耀灵年少无知!”天后一听领罚心急如焚赶忙求情 “父帝,三思啊!…”温羽上神道 “父帝,二哥是无心之举呀!”一旁的无羡上神也惶恐不安 众仙便都开始纷纷拱手“还望天帝三思啊…” “还望天帝三思啊…” “还望天帝三思啊…” “……” 天帝面红耳赤道“若有人再为他求情,朕便让其一同受罚” 顿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白真上神道“儿臣遵旨!”时揖拱手,倒退两步,便抬头挺胸,出了大殿,风度翩翩,尽显洒脱。 零露看着出了殿的白真上神,憋闷更为严重。一时间竟觉得有窒息感。 天帝背着众仙臣摆摆手,众仙起身时揖告退,谁的动静也不敢太大。生怕这一哆嗦就成了罪臣。 第十七章 : 耀灵消除误会(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参见白真上神!” “参见白真上神!” “参见白真上神!” “……” “……” 刑吏们时揖,能在刑诏见到白真上神,的确也让他们很是恐慌。 这里仿佛是被六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刑诏,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件刑具,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着耳膜。 白真上神一袭白衣成为刑诏几百万年来的一缕光亮,可这缕光亮碰不得,也无人敢碰。 “老臣参见白真上神!”这位便是刑诏的刑头:澈金。年轻力壮之时便已再刑诏,现在已年迈,蓄起了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角布满皱纹,显出岁月的痕迹,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 “不必多礼!”白真上说道 “二殿…”澈金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他深知现在的白真上神可不是以前年幼之时,现在可是一烫手山芋。 “本神既然来此,父帝的旨意想必澈刑头都已知晓!”白真上神道 “是是是!”澈金拱手,连忙答道 “那澈刑头公事公办即可!”白真上神说完便走向刑台柱。 澈金看着白真上神,从广袖中抽出圣旨,白真上神身边直立一位行刑者,双眼被一黑色布条蒙了起来,看似并不知道身边站的这位是高高在上的白真上神。 刑柱台上猛然间数根粗铁链被唤起,迅速束缚住白真上神的手脚。 刑者手中唤出数米长的黑色长鞭,这长鞭名为:炽神鞭,此刑法称为:火电之刑。被行刑之人,伤痕永不消退。行刑期间火电交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至今为止无人挨过两鞭,便都一命呜呼了。 澈金将圣旨小心翼翼拉开,双手微微颤抖。 澈金深吸一口气,高喊一嗓子道“行刑!” 刑者手中的长鞭发出刺眼的闪光线,这电光猛烈而耀眼,爬满整个鞭身,发出“嘶嘶……”得声音。 澈金道“第一鞭:枉视天界 界律!” 只见炽神鞭凌空而起,霎时间,鞭影,上下翻飞,“啪!”一声清脆的鞭响,在刑诏中肆意回荡,一袭白衣顿时间被划开一道口,白衣下早已皮开肉绽,疼痛锥心刺骨! 澈金看了一眼白真上神,眼中掠过一丝担忧 “第二鞭:目中无人,口出狂言。” 这一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白真上神喘不过气来,牙关紧闭,脸庞极度扭曲,红润的脸色突然如同见到洪水猛兽一样血色尽退,苍白的像白纸一般,铁链锁上的双手攥紧拳头,手腕脚腕不断流淌着鲜血,额头不停地冒者冷汗,浸湿乌发,唇色苍白。 澈金看着白真上神,心惊胆战,澈金知道再这样下去白真上神便会丧命于此,接到圣旨时,天帝有令,若白真上神知错悔改,便可。天帝或许认为,白真上神绝挨不过两鞭,毕竟无人受得过两鞭火电之刑,可现在的白真上神根本没有知错悔改之意啊! 澈金叹一口气拉开嗓子道“第三鞭:离魂错爱,情难自控!” “啪!!!”这一鞭结结实实的挥在白真上神的身上。 白真上神好看的眉眼挤出一川,一袭白衣早已血迹斑斑,使得这刑诏染上了一丝红。“噗。”白真上神再也抑制不住了,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嘴角一丝从容的笑,手却攥的更紧,手指深深嵌在肉里。 终于在这一个暴鞭之后,血肉模糊。 铁链瞬间被召回,白真上神虚弱到差点跌倒。 “二殿!”澈金赶忙想扶一把,可竟没想到,被白真上神挡了回去。 费劲全身力气,站起来,绞痛,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跌跌撞撞走出刑诏。 白真上神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进殿内,天帝危襟落坐,手中还有未看完的奏折。 天帝放下手上奏折,看着眼前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白真上神,眼里没有一丝心疼那便是不可能的。 天帝道“可知我为何罚你?” 白真上神虚弱的答道“知!” “那你可认罚?” “认!” “那你可认错?” “不认!” 天帝厉声道“耀灵…!!!” 白真上神鼓起全身力气,别置一喙道“父帝罚我惘视界律,我认!罚我口出狂言,我认,唯有离魂错爱,恕儿臣不能认,这第三鞭,谢父帝让儿臣更是坚定,不可动摇,此生只零露一人,宁死不悔。” 天帝火冒三丈“耀灵!!!你…竟敢如此不知好歹!” 白真上神时揖道“父帝若还想罚,儿臣领旨,若父帝不罚,儿臣先行告退!”拱手退两步,虽然疼痛已爬满全身,但还是一挥广袖出了大殿,留下天帝一人怒发冲冠道“养不教,父之过!” 第十八章 : 耀灵消除误会(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殿下…” “殿下…” 白真上神刚踏进凌渊阁,陌尘便冲过来,看着体无完肤的白真上神,一把扶住,这个时候,白真上神真的一秒也支撑不住了。火电之刑,可不是闹着玩的,陌尘将其小心翼翼扶入正殿落坐。 陌尘对身边的小厮道“速速去请华椿仙!” 白真上神抬手示意“不必!” “殿下!”陌尘心急如焚 陌尘深知自己的主子,执拗固执,此番顶撞天帝,让其在大殿内无法下台,天帝震怒,让其泊受罚,若此时传唤华椿仙便告知众人自己已知错,不再就范,可这伤势严重,惨不忍睹啊! 陌尘语气轻柔道“殿下,那臣帮你敷上金创药!” 白真上神点点头。 陌尘拉起屏风,白真上神盘坐于塌上,双手轻放于膝上,双眼紧闭,嘴唇苍白,冷汗如豆粒顺着额角肆意流淌浸湿长发,陌尘动作轻柔,从身后解下白真上神的衣袍,退到腰间。这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旧伤夹杂着新伤触目惊心,而这新的鞭伤没有愈合之意。 陌尘拿起一白玉药瓶,看上去小巧玲珑,瓶口用的红色瓶塞,这瓶塞如同白真上身的伤口鲜血淋漓;陌尘拔开瓶塞,将药瓶倾斜,用食指抖动着瓶身,些许白色粉末如同细沙撒落在伤口上,瞬间被鲜血吞噬。 “嗯!”白真上神虽已咬紧牙关,但还是哼出的一声痛苦不堪,肆意冷汗滚落,眉眼紧凑在一起,疼痛蔓延全身。 陌尘道“殿下,你忍着点!” 白真上神费力的点了点头。 “好了!殿下”半柱香的功夫,陌尘已用细纱将白真上神的伤口都已包裹起来。 “更衣!”白真上神道 “殿下,可是要前往碧霄阁”陌尘问道,知晓白真上神者,非陌尘也。在大殿之上,白真上神虽屡次拒绝与冬荣的婚事,可无羡上神总归心中不快。 白真上神张开双臂,点点头,长发垂直而下。 “无羡上神未在碧霄阁!”陌尘整理着新的白衣锦袍道 白真上神侧脸,尽显疑问。 “三殿,去了人间!”陌尘顿了顿又道“殿下,你有伤在身,需静养,你若有事,可吩咐与我,我前去人间告知无羡上神!” “我亲自前去!”白真上神道 “你说什么?”上官清突然起身,半坐于塌案上。 黑荞拱手道“此事千真万确!” “沧溟有意与雷炎阙联姻?让耀灵迎娶炼狱王之女冬荣?”上官清比话一出,都连自己也震惊了。 “没错!”黑荞道 “花瑶怕真是疯了?”上官清道 “可为何是炼狱王之女呢?”黑荞疑惑的问道 “想给炼狱王一光彩的衣钵,顺理成章的俯首称臣,谁知这白真上神与炼狱王之女只是好友,并未有男女之情!”上官清道 “可听说,耀灵在大殿上表明心意,对北凉王一义女有意!”黑荞道 “北凉王的义女?”上官清疑惑不解 “没错,为此还受了火电之刑!”黑荞道 “为何受此刑?” “好像是因为顶撞了沧溟!”黑荞道 上官清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这个天界呀,还是如此死性不改,沧溟定是无法忍受在众大臣面前颜面尽失,便罚了这位他最为器重的儿子!” “不过…炼狱王之女好似对沧溟的三子有意!”黑荞说道 “哼…哈哈哈!”上官清忍不住大笑道“这场戏可真是越唱越有意思了,兄弟二人矛盾激化,就算我现在杀不了花瑶,也可让先让她尝尝丧子之痛!” “耀灵已独自前往,想借未愈鞭伤解除矛盾!”黑荞道 “前往何处?” “人间!”黑荞道 “那我先去会会他!”说完上官清便成为一团黑气,从空中飘走。 第十九章 : 耀灵解除误会(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耀灵伤势如何?”天后一脸担忧 元袖手中端着茶杯道“二殿未宣华椿仙!” 天后一声叹息“哎…这孩子,性子太过执拗!” “圣君有何高见?”孤卿道 “此番天界与炼狱界联姻失败,中间再掺杂一北凉城,此事对我们定是有利无害!”缉熙道 “那是否可以现在趁乱,让北凉王和炼狱王与我们站在一边?”孤卿道 “好!我觉得可以,哈哈哈!”澜渊俯手走进殿内,身后还跟着君逢。 君逢时揖“圣君!” “大伯父不必拘礼!”缉熙道 “你可听说了天界之事?”澜渊问道 缉熙点点头。 澜渊双手俯于身后“你可有何打算?” “不危及到我界便好!”缉熙道 “懦弱无能!现在我们大可趁机将北凉城与炼狱界收入囊中!”澜渊道 “二伯父,说的可真够轻巧,我不能拿魔界众人性命开玩笑!” “可笑,为壮大我魔界,区区几条人命又何妨?现在沧溟的两位二子都惦记男女之情,何来心思管其他事,此时不搏,更待何时!”澜渊热血沸腾 缉熙脸色铁青,怒气冲冲道“二伯父!…” “二伯父!”翼遥从殿外冲进来,原来想偷溜出去游玩,结果听到天界二子都对一女子有意,便冲了进来。 “天界二子?哪二子?”翼遥问道 “当然是那个火神和水神,水火不相容喽!哈哈哈…”澜渊大笑道 翼遥一听此话便迟眉钝眼转个身,失了魂似的走出殿。 “公主,公主…”伏辛一直跟在翼遥身后,翼遥如同中了邪一样目光呆滞挪动着步伐。 “公主!!!”伏辛大喊一嗓子 翼遥震回了神“啊…啊…怎么了?” “公主你怎么了?”伏辛问道 翼遥在一亭台处落坐“你听到了吗?他有喜欢的人了!” “谁呀?” 翼遥红着眼看着伏辛,伏辛顿时反应过来道“对对对…” “他是天界的温羽上神,万人之上,我喜欢他有何用,他虽救过我,或许他早已忘记了!”翼遥失落说道 “公主!哪有那么多或许,你若觉得值得便要继续!”伏辛道 翼遥摇摇头道“我与他不同!”低着头,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伏辛道“你是谁呀,魔界公主!你也是万人之上!有何不同?” 翼遥看着伏辛,眼眶装着满满的泪水。 伏辛道“公主,伏辛希望你下一次哭泣,是喜极而泣!” “伏辛!…”翼遥撅着嘴一下抱紧伏辛 “好了,好了…伏辛永远陪着你呢!” 魔界的这片天被这主仆二人刷出一道色彩。 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这人间的盛世繁华。 白真上神止步心里默念着招牌“醉花楼!” 身穿一件月白色锦袍,肩上绣着桃花瓣,腰间绑着一根月白色几何纹腰带,一头长若流水的长发,体型挺直,当真是英俊潇洒潇洒文雅,踏入此地着实不妥。 “哎呦,爷,你怎么才来!” “哇,爷你竟然如此俊秀…” “爷…来呀…” “来呀…” “爷,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哎呦,你可想死人家了!” “爷,你快来呀!” “……” “……” 刚踏进门槛,便一群妖艳的女子将白真上神团团围住。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一抬头眼神冷若冰霜,这群妖艳女子见状便吓得纷纷走开。 终于在一间上等的客房找到了无羡上神,这一推门,别提有多刺眼。 “来嘛,来嘛…清爷!” “清爷,来一颗好不好?” “清爷…” “……” 一个个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端着酒杯,手拿着葡萄,可坐在中央的无羡上神看起来可一点也不享受,反而心思重重。 白真上神止步不前,凛若冰霜,眉眼都带着冷酷,空气中凝结成冰,所有人都如同被点了穴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响,无羡上神示意这帮女子退下。 “白真上神…也竟来此地!”无羡上神语气轻蔑道 “清和,你深知我从不来此地!”白真上神落坐一旁道 “也对,天界堂堂的火神,贵为上神,怎会来这种烟花之地”无羡上神道 “清和!”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一团火。 “生气了?啧啧啧…要我说,白真上神应速速离去,免得此地脏了上神的眼!”无羡上神阴阳怪气道 白真上神恼羞成怒“清和!!!” “耀灵!!!” 二人猛然站起,赫然而怒,空气静止,任这醉花楼鼓乐喧天,欢声笑语。 白真上神道“你若心中不快,便可说出来,我能前来此处,便已做好心理准备!” 无羡上神道“我有何不快?你又做何准备?迎娶冬荣准备?” “你明知我对冬荣无意!” “你是碍于颜面,还是当真无意?” “我心有所属,在大殿内我已说的很清楚,我知道你对冬荣有意,所以你是气不过父帝未看到你的真情流露,还是一早看出你二人有缘无份?!” “你再说一遍!”无羡上神步步紧逼咬牙切齿道 “你就是让我说千遍万遍亦是如此,此番我就要告知你,若你一直如此不表明心意,你们便就此错过!” 无羡上神脸色铁青,青筋暴起,喘着粗气,一把推开白真上神“你给我让开!” 这一推,身受重伤的白真上神打了个踉跄 无羡上神一回头赶忙扶住着急道“哥” “无事” 无羡上神看着受伤的白真上神道“为何不找华椿仙?” “小伤,不打紧!”白真上神说着,便干咳两声。 “火电之刑并非小伤啊!...” 无羡上神扶白真上神落坐,白真上神一眼看着他问“可还生我气?” “我并未生你气,我是在生自己气!”无羡上神嘟囔着嘴道 “为何?”白真上神问道 “我一七尺男儿,看着父帝当众臣面,将自己心意之人许配给自己亲哥哥,什么都做不了,觉得自己懦弱无能!” 白真上神抿嘴笑道“既是如此还不赶快告知她你的心意?” “可是...”无限上神犹犹豫豫 “那我现在便回天界,告知父帝,我愿意娶冬荣!” “不可,二哥!!!” “你可要知道,她一女子,惦记的可并非只有你一人”白真上神道 第二十章 : 首遇上官清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大殿”亦承时揖 温羽上神看着亦承,手中玩转的茶杯也停下。 亦承道“二殿确实前往人间寻找三殿!” 温羽上神心中道“果真不出所料!”手中的茶杯也在攥紧。 温羽上神道“他伤势如何?” “不知,听凌渊阁的小厮说,二殿并未请华椿仙!”亦承道 “像他的性子!”温羽上神说道。 “那我这便去准备上等的碧血玉花膏,等二殿一回阁殿便送过去!”亦承道 “不必了!这些东西早已有人为他备齐,我与他一同惹怒父帝,可我未受到任何处罚!”温羽上身抬起头,摆摆手,示意亦承退下。 “啪”温羽上神手中的酒杯落案,心中道“今日以后,便所有事都不会再让着你!” “二哥,你别拦着我,酒壮怂人胆!”无羡上神说着,还不忘给白真上神的茶杯中添满水。 “怎么?怕了?”白真上神手握茶杯道 无羡上神点点头“冬荣性子刚烈....” 还未说完,便听到酒楼内一阵嘈杂声,还伴有女人的哭声,二人打开房门,看着楼下的情况。 淡青色的纱衣,系了条白色的罗带。 秀丽的秀丝,被镶有翡翠的丝绸束起,斜斜别了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 那张雪白的鹅蛋脸,勾人的双眼,宛若清风。 峨眉纤细,目若清泓,脸上泪迹斑斑,令人心中一颤,有种要保护的冲动,她抬起头看向二楼,眼中的祈求,让人心生怜惜。 一壮汉走近一推,这一弱女子便摔倒到地。 壮汉道“来都来了,还有何不愿意?” “今日就让你们这些哥哥们尝尝鲜儿!”说着一帮壮汉便步步逼近。 “陌尘!”白真上神看着一直在门口的陌尘,便喊了一声 “楚宁,你最近甚是乏累,前去活动活动筋骨!”无羡上神吩咐道 二人点头,收到旨意,一轻功从二楼缓缓下落,将这女子护在中央。 楚宁道“再不滚,后果自负!” 一帮壮汉,看上去有十几个,其中一带头的道“此事与你们无关,滚开!” 二人看相互看了一眼,再无说话,并未拔剑,徒手让其纷纷打倒。 “哎呦,这是作甚啊!”醉花楼的老妈子急匆匆赶过来,身材肥圆,手上带满各种金银珠宝,手中拿着一把圆扇,可着实没有她的脸大。 “你们看看,看看,作甚啊!你们要把我这醉花楼拆了?”老妈子指着地上破损的桌椅,酒杯等物品,眼中透露出二字“银两” 白真上神与无羡上神从上等客房下来,无羡上神可毫不避讳上去就扶这位姑娘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语气极其温柔,说着便要将这姑娘揽入怀里。 说着便回头看着这群壮汉厉声道“你们这帮臭男人,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看着这位梨花带雨的姑娘又道“不用怕,他们都不敢再靠近你了!...”无羡上神这一脸如痴如醉的表情可让一旁的白真上神尴尬不已,白真上神双手抚于身后干咳两声“咳咳...” 无羡上神赶忙缩手,转头解释道“二哥,你看人家多可怜!” “啊!她可怜,我不可怜啊?你们都快把我这醉花楼掀翻了....”老妈子气急败坏话还没说完,白真上神示意陌尘,陌尘拿出一定金子道“可够?” 老妈子双手接过金子,用臼齿咬了一下,眼中全是钱财的酸臭味道“够够够.....” 白真上神转身要走,无羡上神扶着这姑娘也紧跟其后,老妈子突然大喊“等等等等....二位爷可能弄错了,这金子是赔我这桌椅的,这姑娘你们可不能带走,你们还没替她赎身呢!” “救救我,我不要留在这个地方!”这姑娘两行眼泪,可真是让无羡上神心软了。 “二哥!”无羡上神看向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看着老妈子,嘴里哼出一字“嗯?” 陌尘道“你是想要金子,还是想要命?” 老妈子被此话惊出一身汗道“够了够了!这些就够了!爷慢走,慢走... 常来玩,常来玩!” 在一家茶楼落坐,小二便前来“客官,需要点什么…” 无羡上神的心思可早已不在这茶楼,直勾勾盯着人姑娘,楚宁可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便道“上两道拿手菜便可!” “好嘞!客官稍等…” “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无羡上神满脸桃花的问道 “我…我…叫唐小!”姑娘胆怯地答道 “啊!唐小呀,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醉花楼呀?”无羡上神问道 两滴眼泪顺着眼眶夺出道“我爹赌钱赌输了,便把我卖给了醉花楼!”说着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无羡上神说着便把自己的手偷偷伸向唐小,握住了唐小姑娘的手。 白真上神见状看了一眼无羡上神,无羡上神尴尬的笑了两声,便把手收了回去。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白真上神问道 “不知!若你们不嫌弃…”唐小声音哽咽道 “不嫌弃,不嫌弃…”无羡上神抢话道 白真上神道“清和,不可胡闹!”看向唐小道“若不想被你爹再卖一次,你便可到大户人家去做工。” 唐小满脸失望,但还是点点头。 白真上神看向无羡上神道“一会便去找她!” 无羡上神手中的茶杯置于半空,停留片刻,便点点头。 第二十一章:冬荣收服野魂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城主!”黑荞时揖 上官清一转身,一团黑气自上而下,原来…上官清用了千幻之术,将自己幻成唐小。 “城主的千幻之术可谓是出神入化!”黑荞道 “说起来这耀灵和清和是亲兄弟,可二人性格截然相反!”上官清道 一旁的黑荞没有接话。 “醉花楼的几位畜生,让他们永远闭上眼睛!”上官清抚着自己的黑樱琴道 “是!”黑荞转身离去 上官清心中暗暗说道“从今日起,我便要花瑶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一拨动琴弦,心中暗暗发誓。 “爹!”冬荣被炼狱王传前问话 “荣儿,此番天界功宴之事…” “爹,我对耀兄无半点儿女之情!”冬荣解释道 “爹知道,炼狱界从不想高攀它枝!”炼狱王道 “爹的意思是…?”冬荣问道 “天界对炼狱界施以援手!炼狱界赠予兵器给天界,今不如昔,天界呀…这胃口大了!”炼狱王叹了一口气。 “此番…天界对我们便有了介怀!”炼狱王顿了顿道 “介怀?我们与天界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天界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冬荣气性大,又直言直语 “冬荣!!!你如此口无遮拦,定会惹出祸端!”炼狱王吹胡子瞪眼 冬荣一生气便转身走掉。 “哎…”炼狱王一声叹息 “小姐,小姐!”葵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喊什么?”冬荣的气明显还是没消。 葵七看到冬荣的脸色便小声道“渡川河有一野魂不愿渡河,搅的河水暴涨!” “来的正好!”冬荣将袖子编了上去,转身便走向渡川河 渡川河的风在耳边嗖嗖穿过,天空里顷刻出现了烧焦的破棉絮似的云块,变得昏天黑地、混混沌沌的了。大风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呼啸着、怒吼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两边的曼珠沙华被吹得东倒西歪。 冬荣将衣袖编至肘弯,起身一跃,衣襟随风而起,头发也被吹的凌乱。 一剑决便置身渡川河面,河水迅速翻涌急剧凝聚,形成一巨大手形,从河中冲出,速度迅速便要拉住置于水面上的冬荣。 冬荣两指之间的噬血飞镖显出,这次于往日不同,飞镖聚集真气,冬荣一伸手,只听到“嗖”的一声,噬血飞镖脱出手指,不偏不倚的冲向手形,一招血崩大法将这手形震得七零八碎,河面顿时恢复平静。 冬荣嘴角上扬,轻稳落足于幽冥岸边,看似于炼狱王堵的气也消了七八分。 双手背于身后,撅起嘴刚走两步,河面突然翻滚,河水暴涨。 手形迅速涌出,水花飞溅到幽冥岸边,打湿冬荣的衣襟。 冬荣一回头道“还来?”一皱眉,脚尖轻点,轻功了得,空中一个完美的翻转,可这速度略慢一步,手形快速落下,重重拍到冬荣身上,冬荣被这一掌击中,从空中落下。 谁知一只手从冬荣的玉腰上揽过,冬荣随着有力的臂膀望去,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眉眼紧皱,眼中尽显担忧。 冬荣被眼前这位不同往日的无羡上神吸引,无羡上神眉眼一紧,伸手一招太乙生风将这手形推出去很远。 二人稳稳当当落于幽冥岸边,怀中的冬荣可迟迟未舍得放下。 眼中的担忧可未曾有一丝缓解,无羡上神动作轻柔将冬荣稳当放在幽冥岸上道“在此处别动!” 冬荣还未反应过来,无羡上神一转身便置于空中,硕大的手形极速逼近,无羡上神伸出双手,手掌向上,一阵狂风而过,双手一反转,顿时出现一团金光,形状为圆形。 “飓风之眼!”幽冥路上的冬荣看着此招道 无羡上神双掌向前一推,这团圆形金光便迅速涌了出去。 冬荣见状便手一反转,掌心便唤出嗜血骷髅。一出剑决,念起法诀,全身被幽紫色真气笼罩,猛一伸手这一个骷髅变成数个骷髅,一推掌心这些嗜血骷髅冲向手形,速度极快,骷髅都散发着幽黑色的气团,张大嘴巴,手形瞬间被击沉。湖面终于恢复平静,幽冥路两旁的曼珠沙华显出更加血红的颜色。 无羡上神一转身,轻落于幽冥路岸边。 第二十二章 :清和表白 (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稳落幽冥岸边,便转身要走。 “冬荣!”无羡上神一把抓住要走的冬荣 冬荣不急不忙的回头,看着被握紧的手腕,心中一阵窃喜,但又假装生气,再抬头看着无羡上神。 “哦…”无羡上神看着脸色难看的冬荣,便赶紧撒开手。 冬荣见状手已经撒开,便又要转头走。 无羡上神边跟于身后喊到“唉唉唉…你别走呀…冬荣…冬荣…” 越是如此走于前面的冬荣步伐越是欢快。 “嘿…你这个小东西…”无羡上神紧接着说了一句。 冬荣便突然停住脚步,一个转身,表情极其难看,步步紧逼道“你说什么?骂谁小东西呢?” 无羡上神一步一步往后退,表情甚是尴尬,脸上尴尬的笑容也变的扭曲道“冬荣,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说的是…小仙女,对,小仙女…” “说!为何闯入炼狱界!”冬荣厉声喝道 “怎么能说闯入呢?刚才若没有我,你定会被那野魂撕成碎片!”无羡上神嬉皮笑脸道 “那也无需劳烦无羡上神担忧!”冬荣说完便甩一白眼,转身走了 无羡上神紧跟其后“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不担忧呢?你若有个好歹,就再无人与我斗嘴了!” 冬荣心里如同堵了一石头心想“我在你心里,便只是与你斗嘴罢了…!” 见冬荣不作声,只是步伐紧促,无羡上神小跑两步,一张开手臂,拦下继续前往的冬荣道“你是否与我置气?” 冬荣冷笑两声道“呵呵…我为何要与你置气?” “在大殿内,父帝有意让你和二哥成亲,我未曾为你开脱!”无羡上神低头道 “我与你有何关系,还需你为我开脱?”冬荣心口憋闷,她深知自己便是因为此事才于无羡上神置气。 “冬荣!你就如此着急与我撇清关系吗?”无羡上神问道 “并非我与你撇清关系,是我与你根本就无任何关系!”冬荣一字一句说道,说完便推开无羡上神,顺着幽冥路头也不回的走了。 无羡上神被冬荣的话镇了半响,突然一闭眼大声道“我喜欢你!” 冬荣被这一声震的止步不前。 二人背对着背,幽冥路上的一阵风吹着岸两侧的曼珠沙华,二人衣襟被吹起,乌发也随着风肆意摆动,空气静止! “你说什么?…”冬荣将这份安静划破 无羡上神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移动,双手紧紧攥成拳,一个箭步走到冬荣面前,双手握紧冬荣的肩膀,四目相对。 “若你未听清楚,那我便再说一遍!”无羡上神喘着粗气,可见他并非一点紧张。 冬荣双眼盯着无羡上神未作声,瞳孔里无羡上神的一举一动被深深印在脑海里。 无羡上神吞下一口口水,轻抿下嘴唇,四周的空气紧张到窒息,心跳加速,满脸通红,嘴唇轻轻抖动“冬荣!我!喜!欢!你!” 无羡上神说完以后,他深知自己脑里一片混沌,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着,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冬荣愣了一会,回过神,尴尬的笑着道“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有意于我?论美貌,我连你云霄阁中小厮都不如…”边说边从肩部拨下无羡上神的手。 “对,你才不是什么迎春娇桃,更不是什么梨花胜雪!”无羡上神道 冬荣诧异的眼神望向无羡上神,当然,眼中也存着实实在在的怒火。 无羡上神顿了顿又道“可我只知,你一展眉,便占了我心上半城春色!” 冬荣脸颊绯红道“为何如此?” 无羡上神道“不知,我只知想见你,在吞云吐月的疾风后,在日复一日的寻常里!” 冬荣深呼一口气道“无羡上神,你有多少风流债,你自己可清楚?你懂爱为何物吗?” 无羡上神被冬荣的话击出怒火,深吸一口气,锁骨也都跟着陷下去道“所谓爱,不过是我用千座城池,锁你一池春水。” “冬荣,对于你似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冬荣低着头不作声。 “小东西…不是…”无羡上神脱口而出 冬荣猛抬头,便在臂膀上重重打了下去,再准备打第二拳时,无羡上神便一把握住冬荣的手腕道“我无法再继续风流下去,也无法再爱上别人,你一人便挡住了人山人海!你这一生便于我携手白头,若不行,我就等等,若还不行的话,我就另想它法…”还未等无羡上神说完,冬荣便“扑哧”笑出了声。 无羡上神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答应了?” 冬荣低着头,害羞的点点头。 无羡上神一把将冬荣揽到怀里,紧紧抱住,长叹一口气,整个心可都放下来了。 幽冥路两侧的曼珠沙华开得更为鲜艳。 一时间整个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味道,但最终还是被身后两声“咳咳咳…”的咳嗽声打破。 第二十三章 : 清和表白(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随着这两声咳嗽声望去,无羡上神放开冬荣道“大哥,二哥!” 冬荣拱手道“温羽上神,耀兄!”脸上的羞涩更为加重。 二人俯手走近。 温羽上神打趣道“冬荣你不必再称呼我为上神,应于清和一样称呼我大哥便可…” 无羡上神尴尬的挠着头问道“您二位什么时候来的?” 温羽上神看向白真上神,二人对视,嘴角上扬,温羽上神道“你收服野魂便就在了!” “那你二人还不出来帮忙!”无羡上神不满的说道 “你也从未留下机会让我们帮忙呀!”温羽上神道 “大哥!… …二哥,你看大哥!…”无羡上神撅着嘴转向白真上神道 温羽上神嘴脸洋溢着温柔的笑道“我说,冬荣,你可要好好管管我这三弟,整个天界,哪有谁不知道无羡上神,风流……倜傥的!” 无羡上神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瞪圆了眼睛看着温羽上神,生怕自己这位亲哥哥把自己的风流事迹抖出来。 等到温羽上神说完,无羡上神鼓起腮帮子胆怯的转头看向冬荣,冬荣眼神一阵怒火,如同目光所及之处皆为废墟。 无羡上神赶紧将三指合并到一起,发誓道“我用我性命发誓…” 还未开始说,冬荣抢先厉声道“你的性命有何用?” 无羡上神望了望身边的二位哥哥转头对冬荣道“我用我二哥的性命发誓!…” 白真上神紧皱哼出一句“恩?…” 无羡上神顿时将苗头对向温羽上神道“那我用温羽上神发誓,若我以后于旁的女子有任何沾染,温羽上神便死无全尸,那个…剔除神籍!”一口气说完。 转头便看向温羽上神,伸手便拍拍温羽上神的胸脯小声道“大哥,为了弟弟的幸福,辛苦你了,再说发誓这种事,本就是假的,切勿当真…切勿当真…” 温羽上神嘴角上扬,叹一口气,摇摇头道“二弟你邀我一起前来是为他做坚强的后盾,可我竟变成你……哎…不幸啊!家门不幸呐…” 白真上神对无羡上神道“你既已向冬荣表明心意,往后便要好好待她!” 无羡上神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点点头! 温羽上神对着白真上神道“我们走吧,给他二人留一些空间,我此番前来可谓是身担重任,清和,你可要当心,不可将发的誓变成真的!” 无羡上神道“大哥放心,我定会善良!” 二人一转身,便离去。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眼中尽是装满了她。 无羡上神一伸手掌,掌中显出一铃铛。 色泽金黄,圆形,因晃荡而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铃铛本身有着精致的镂空图案,顺着图案可望进去,里面有一金紫色的小珠子,闪着发着亮光,此珠材质特殊,是用龙鳞片制作而成。铃铛的顶部由一紫色长穗连接,样子非常精致漂亮。 “此物以后便属于你!”无羡上神拉起冬荣的手,将此物塞进冬荣手里。 “此为何物?”冬荣摊开手看着铃铛问道 “太乙金鳞!”无羡上神道 “扑哧!”冬荣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道“你的一缕真身啊?”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气急败坏道“有何可笑之处?此物可是我的护身命符,我把命都交于你了,还笑…” 冬荣捂着嘴头摇成拨浪鼓。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眼神尽显温柔道“我将真身交给你,你便是我共老白头的良人,渡川碧落,七世三生,你当日问我,若我是那离开的魂魄,是愿喝下这渡川河水投胎转世,还是,宁可被渡川河里的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也只想再看一眼我今生至爱之人!”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眼底早已泛出泪花,声音颤抖的问道“那你会作何选择?” 无羡上神道“当日我告知你的并非玩笑话,若至爱之人是你,我便会跳入渡川河中,只要能看你一眼,任凭铜蛇铁狗咬噬,我也不曾觉得那是折磨!” 冬荣的胸口如同被一大石头压着,说不出一句话,低着头一股眼泪从眼眶夺出。 无羡上神双手捧着冬荣的脸颊,大拇指将掉下来的眼泪擦干。慢慢的抬起冬荣的脸,二人四目相对,冬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消退,无羡上神慢慢地伸出手臂,将冬荣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眼神晶亮渗出多处温柔,怀中的冬荣一抬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甜蜜,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第二十四章 :零露前往炼狱界(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哎…”多日来北凉王寝食难安,唉声叹气。 “你就别叹气了,多日来你净是长吁短叹了!”启恩一挥广袖说道,很是显然,北凉王叹气已经将自己的挚友启恩惹得烦躁不安。 “我也不想如此,此番前往天界,温羽上神与白真上神在大殿之上说的话,你也都知道!”北凉王皱着眉头道 “他们可能是为自己开脱而已,并非真的对露儿有意!”启恩道 “若这天帝当真可如何是好?主要啊,还是担心天后!”北凉王这气息中都带有叹气 “那敢情好啊,若我们露儿嫁去天界…”启恩话还未说完 北凉王厉声道“启恩!!!” 启恩看着怒气冲天的北凉王道“此事确实很棘手,露儿与他人不同,这些年来,我与你都将她保护在晶滴结界中,可你要知道,她会长大!” “这些年当爹又当娘,本想让她永远都不要出这北凉城!”北凉王道 “有些事情啊!瞒不住了…”启恩道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似乎理解了对方的想法,双手俯于身后,看着远处,纷纷叹了一口气。 “哎呀,我快无聊死了!”零露一手撑在案上,一手在案上弹出响声,心如火焚。 “零露!零露!…”如影手捧些许点心,欢喜的跑进晶滴结界,看着垂头丧气的零露。 如影道“怎么了?零露” 零露换只手撑起沉重的脑门不耐烦道“义父让我在晶滴结界中面壁思过,未得令不可擅自出入。” 如影放下手中的点心道“所谓何事?” 零露道“不知,从天界回来便就如此!哎…” “可是因为天界的二位殿下都有意于你?”如影问道 零露一听,拍了一下案道“那我何错之有?难道就错在我貌美如花?若真是如此,我岂不是永远都要呆在这晶滴结界之中?” 如影惊讶的表情看着零露道“零露,你若有空便去洗把脸…” 零露问“为何?” 如影道“不知这晶滴结界何时有了法力,可让人厚皮老脸!” 零露刚拿一点心准备塞进嘴里,听见这话便举起手来吓唬如影。 如影一挡,透过指间看着零露津津有味的吃起点心便放下手道“零露,你真幸福,天界两位殿下都有意于你!” 零露嘴中的点心还未嚼完,鼓着腮帮子道“为何有意与我?都是朋友,开心便好!” 如影无奈的叹一口气,看着零露,一脸无奈。 顿了顿突然道“零露!” 零露赶紧拍拍胸脯道“一惊一乍,你可是要吓死我?” 如影问道“听外界传言,天界的三殿下竟有意于炼狱王的爱女,你说这个三殿下早已****……” 零露可早已经没有听如影的后话,而是心里嘀咕道“三殿下?清和?…有意于冬荣?” “零露,喂!你有没有在听呀?”如影拍了一下案,才把零露的思绪拉回来。 “啊!…我在听…在听…”零露赶紧道,结果刚说完自己的认真程度,思绪变又飞了出去,心里想到“不如…借此机会前去看望冬荣!” “唉唉唉…如影,你可否尝一下我今年新酿的寒白。”零露端着一坛酒走向如影 如影道“每年新酿的寒白,第一口便都由你来品尝,无人敢碰,今年这是怎么了?” 零露道“哎,我这不是急火攻心,味觉全失,心浮气躁,若连你都不愿帮我尝这寒白,那我只能将它们都倒掉,全都倒掉…”边说边就要哭了出来。 如影见状道“好好好,帮你尝帮你尝…”说着便倒出一杯寒白送到口中。 零露心中窃喜,等待品尝结果。 一杯下去,如影道“恩…入口甘甜,口味醇厚,香味浓郁,好酒好酒…好…可零露呀,这酒比往年的可烈了不少!” 零露看着如影迷迷糊糊,昏头昏脑,终于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零露看着如影,一阵窃喜,酒窝显在脸颊,端起案上的寒白闻了一下道“如此好的酒,放入这蒙汗散,可惜了,可惜了…” 然后看了看趴在案上的如影一脸愧疚道“如影呀如影,你就当助人为乐了!”脸色一变,提溜着眼睛,一脸奸诈的笑,心中的坏主意爬满全脸。 第二十五章 : 零露前往炼狱界 (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啊,如影这家伙真沉…”零露一转身,便已经和如影互换了衣服。 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熟悉的三叶桃花藤,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而如影也已经被零露换好她的衣服,安静的躺在塌上。 零露刚蹑手蹑脚走两步心中道“怕什么,这样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心中嘀咕完便抬头挺脯走了出去。 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出了晶滴结界。 零露一伸懒腰道“可算从这破地儿出来了,太闷了,太闷了!”顿了顿心里道“冬荣啊冬荣,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你的。” 说着便一转身,变成一缕光幕。 “这炼狱界竟如此闷热!”零露刚好落地炼狱界。 “何人闯入炼狱界?”两名守卫一瞬间将刀架到零露脖子上。 零露被惊的两手抬高于头顶道“刀下留人,我是来找冬荣的…” 话还未说完,一守卫刀架的更紧道“放肆,竟敢直呼小主其名!” 零露提溜着眼睛道“放肆的是你们二位,我乃你们小主的挚交,若非如此,为何敢直呼其名?”边说边用手指将脖子上的刀拨下去。 两名守卫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拿不定主意,零露趁热打铁道“二位兄弟,若再不前去通报,我便将此事告知你们小主,趁现在这点时间,二位还可有空想想自己的死法!” 一守卫示意另一名守卫前去通报。 零露看着守卫快走的脚步大声喊道“如果用此速度,等见了你们小主,黄花菜可就凉了。”谁知此话一出,守卫便小跑起来。 零露在身后便仰天大笑。 看着这炼狱界,这闷热的程度一般人可都忍受不了,零露一提衣襟便半蹲在地上,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也对,本身她也未曾与淑女二字沾过边。 “零露!”冬荣步伐紧促走近 “冬荣!”零露赶忙起身,也不忘记掸一掸身上的灰尘 冬荣双手俯于身后,一脸严肃对着两位守卫道“此乃北凉王义女,北凉城玉主,我一挚友!竟敢对此不敬!” 两位守卫紧忙拱手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主,玉主恕罪!” 零露摆摆手道“好了好了…”然后对冬荣道“冬荣,我与他们也是初次见面,再者说他们当差一丝不苟,岂能罚呢?应给予赏赐!” 还未等冬荣接话,零露对二位守卫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非要在危险的边缘不停的试探,你们这个小主啊,脾气暴躁着呢!可都记得我了?” 二位守卫紧忙拱手道“不敢再忘!” 说完零露一脸得意洋洋,双手背于身后,大摇大摆走进炼狱界,冬荣低着头偷笑,心中道“耀兄的品味竟如此独特!” 刚走两步,零露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要软瘫过去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可知道刚才架我脖子上的刀多锋利吗?若你再晚出来一时半刻,我就一命呜呼了,我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冬荣见状一手向前道“你打住吧!还如花似玉,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找我?” 零露见状撇着嘴道“哟…哟哟,果真与往日不同!” “有何不同?”冬荣问道 “还有何要事找你?无事便不能找你?我找炼狱王可否?”零露道 冬荣脸上露出笑容道“好好好…” 零露瞪着白眼,一手托住下巴围着冬荣踱步转圈道“啧啧啧…果真是不一样,可否问一下冬荣小主,有了心上人之后是何感受?” 冬荣轻轻推了一把零露,脸上显出娇羞。 这一推零露便看到冬荣衣襟上悬挂的太乙金鳞,被冬荣精心整理的如此仔细。 零露手捧着太乙金鳞道“此为何物?竟丑的如此嚣张?你还竟带在身上!” 冬荣一把夺过太乙金鳞,抬手边要打零露。 零露反应迅速,抬起胳膊护住自己说道“你竟如此宝贝此物,可是清和赠与?” 冬荣放下手,仔细将太乙金鳞整理好,低头的瞬间嘴角扬起。 零露放下胳膊看着冬荣试探道“我听说,你与清和两情相悦了?” 冬荣低头不语,看着太乙金鳞点点头。 零露一掌拍在冬荣的背上道“好事儿啊!” 冬荣龇牙咧嘴道“此物便是他的一缕真身!” 零露双手合十,轻轻鼓掌道“那你们友谊长存,友谊长存!” 冬荣一叹气无奈道“什么友谊呀!”心中道“她竟连两情相悦都不知道何意?”顿了顿道“算了,不要说我们二人了!我反倒有事问你,你可喜欢耀兄?” 零露一脸单纯,点点头道“喜欢啊!” 冬荣有道“那温羽上神呢?你可喜欢?” 零露看着冬荣也是点点头道“喜欢啊!” 冬荣深吸一口气道“若二人只能选一个呢?” 零露挠挠头,一脸不解问道“为何只能选择一个,你与清和两情相悦,我与他二人三情相悦!恩…三情相悦!”说着还用手比划一个三的样子。 冬荣一脸无奈,叹气一口道“耀兄,你作孽啊!” 零露看着冬荣,一脸茫然,但是很快又道“你们炼狱界可是好玩的地方不少?快带我去,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来的……” 说着便拉着冬荣向前走。 第二十六章 :零露前往炼狱界 (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炼狱界竟有如此仙境?”零露看个两侧的曼珠沙华惊叹道 冬荣看着渡川河道“从此,此地又多了一个意义。” 零露顺嘴一问“何意义?” 冬荣露出笑容,齿如含贝,未接零露的话,而零露也已经贪玩的顾不上一旁的冬荣。 双手背于身后,脸上表情严肃,心中道“醒时捕光,睡时捉梦,清和,遇见你三生有幸。” 一阵微风吹过,衣襟而起,细发而起,爱意而起。 “唉…冬荣,你们这炼狱界可是有许多至宝兵器?”零露问道 冬荣心中琢磨一番便道“至宝并未有许多,但是,有一件稀奇之物!” 零露一抿嘴,提溜着眼珠子,提起兴趣道“恩?这个我喜欢,稀奇之物!不妨拿出来瞧瞧?有何稀奇之处?” 冬荣道“带你前去看看?” 零露点点头。 二人在炼狱界撒开了欢。 “挚烨阁?”零露看着牌匾道 “此地曾是火寒夫妇的住所,以前此地是炼狱界的炼剑阁,火憩阿叔与寒烨姨白头相守,相守以沫,火憩阿叔便将此地改为挚烨阁,以表对寒烨姨的矢志不渝。”冬荣说道 “那之后呢?”零露问道 冬荣叹口气道“之后火憩阿叔身染重疾,不久便病逝,寒烨姨哀伤过度,一病不起也随着火憩阿叔一同仙去,这一生他们夫妻无儿无女,对我视为己出!”说着眼中掠过伤感 身后的零露却一脸茫然道“之后呢?” 冬荣看着牌匾道“再之后,爹下令不能让任何人搬动挚烨阁的物件,定期打扫且要小心翼翼。” 零露点点头,但眼中的茫然没有任何消除。 冬荣一转头看着零露道“我与你说这些,你为何未有一丝触动?” 零露看着冬荣,愣了片刻,便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冬荣道“打住!铁石心肠的家伙!” 说着便进了挚烨阁,零露紧跟其后。 一进阁内,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灰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可见炼狱王平日里安排的人手打扫的一尘不染。 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草木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以往的蛛丝马迹中便仍可寻到火寒夫妇的如胶似漆,情投意合。 “哇,此剑竟如此漂亮!”零露看着兰锜上的一把银色长剑道 “此剑是火憩阿叔与寒烨姨一同所铸,纪念他们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的爱情!”冬荣看着垂涎已久的零露。 一拽零露的手道“你想也别想了,至今为止未有人拔开此剑。” 零露一回神满脸尽显疑惑道“这是为何?” “此剑并非一把,而是一对,若不是真心相爱之人便无法拔开。”冬荣道 “那我看看也好,看看也好…此剑可有名?”零露眼睛直勾勾盯着剑问道 “这把名为:寒光碧月剑,另外一把名为:火灵烈焰剑,若双剑合璧,便会使人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冬荣道 零露缩缩手,但是抵挡不住她的好奇心,冬荣一转身道“走吧,让你看看这稀奇之物便好…” 话音还未落,一声剑出鞘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一回头看着零露眼神诧异,手中的剑身已经出鞘。零露自己也不曾相信,自己竟不用一点力气拔开了寒光碧月剑。 冬荣看着零露,一脸惊讶。 惊讶的并非冬荣一人。 “二哥,你这凌渊阁什么都好,可唯有一点不好,太过冷清…”无羡上神正与白真上神在凌渊阁品茶。 白真上神一手刚端起茶杯,手边的火灵烈焰剑便抖动了起来,剑气强烈。 “二哥,这怎么回事?”无羡上神被这抖动起来的火灵烈焰剑吓了一跳。 白真上神摇摇头。但又迅速起身,拿起剑顺着剑气追了出去。 无羡上神在身后便大声喊道“二哥,你等等我啊!” 紧跟其后。 第二十七章 :炼狱王赠剑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二人稳落炼狱界。 剑气更是激烈,剑身抖动的更为猛烈。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心里道“炼狱界?” 随着剑气一路到了挚烨阁。 冬荣听着脚步声回头道“耀兄,清和…”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喜出望外道“鲤鱼…”这名字还没叫利落,两把剑气突然来袭,两股剑气相吸,零露便无法控制寒光碧月剑,便被火灵烈焰剑吸了过去,整个炼狱界也抖动了一下。 两把剑仅仅贴合在一起,零露也因为失去重心平衡,跌倒在白真上神的怀里。 零露抬头看着白真上神,只见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白真上神道“还没抱够?” 零露赶紧起来,尴尬的整理整理衣襟,看着手中的剑道“这是为何?” 白真上神摇摇头,冬荣刚要说话,炼狱王便急匆匆赶到。 “爹”冬荣道 炼狱王一见白真上神,皱紧的眉头也放松了许多,时揖道“白真上神,无羡上神” “炼狱王不必多礼”白真上神道 无羡上神看着炼狱王略显的几分紧张。 “炼狱王,我是跟着剑气一路而来,可否告知原由?”白真上神问道 “啊…我前来也是因为此事!”炼狱王示意入坐 “之前便告知过白真上神,此剑为一对。零露仙子手握的这把便是:寒光碧月剑。此剑从未有人拔开,若非情投意合之人也是无法拔开此剑!”炼狱王道 顿了顿又道“若有人拔开这寒光碧月剑,火灵烈焰剑便会感应贯通,两股剑气相吸。不过…” 零露追问道“不过什么?” 炼狱王道“不过,两把剑出鞘,若双剑合璧,便会使人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嗨…冬荣已经给我说了!”零露一脸不屑道 “哈哈,不过还是要恭喜白真上神寻得良人!”炼狱王说道。 白真上神并未接话。 零露便摸着剑身,一脸舍不得的模样。 炼狱王见状便道“零露仙子,此剑既已开封,那便属于你了!” 零露抬起头一脸惊喜看着炼狱王道“真的?” 炼狱王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迟迟没有消退。 “炼狱王已将原为告知清楚,那我就先告辞!”白真上神起身 炼狱王紧忙拱手道“恭送白真上神!” “唉…唉…鲤鱼,鲤鱼!”零露看着白真上神出了阁殿也便一同追了出去。 临走前还不忘向炼狱王道谢,也不忘向冬荣挥手道别。 “你怎么还不走?”冬荣看着无羡上神道 “我…我…”无羡上神张口结舌 “无羡上神留步!”炼狱王说着便示意无羡上神入坐 无羡上神表情得意,一撩衣襟落坐,可无半点不好意思。 “无羡上神,你与小女之事…”炼狱王刚说两句 无羡上神便从座椅上弹起来拱手道“炼狱王,我对冬荣绝对真心,日月可鉴,还望炼狱王成全!” 炼狱王受此大礼赶紧道“无羡上神,我并非质疑你的真心,只是小女生来性格刚烈,还需上神日后多有担待!” 无羡上神道“炼狱王大可放心,日后我定会呵护她,不让她受丝毫委屈!”说着便看向冬荣,眼中尽显宠溺。 “冬荣,你日后也得改改你的性子!”炼狱王道 冬荣一脸嫌弃道“是,爹!” 无羡上神抢话道“不用不用,你现在极好!” 冬荣对着无羡上神道“那是自然!” 无羡上神道“以后身为炼狱界的女婿…” 还未说完,冬荣抢话道“还女婿,谁说要嫁你了!”说完便要离开阁殿。 无羡上神迟疑片刻反应道“啊?不嫁呀…” 看着冬荣离开的背影,追了上去,边追边问“为什么呀?为什么不嫁啊?…” 炼狱王看着二人身影嘴角的笑意逐渐增多。 “唉…唉…鲤鱼,你这便要走?”零露追着白真上神问道 白真上神止住脚步点点头,眼光落在零露手上的寒光碧月剑。 零露上前一步道“让我看看你的伤!”说完便就要伸手脱掉白真上神的衣服。 白真上神进退一步道“做甚?” 零露道“哎呀,我看看你的伤!”说着便开始撕扯白真上神的衣服。 白真上神紧护衣物,最终还是拗不过零露,衣领被全部扯开。 零露看着伤道“啧啧啧…亲爹,下手真狠!” 白真上神拨开零露的手,迅速整理好衣物道“我就作罢,若以后敢脱其他男子衣物,必定斩其双手!” 零露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慌忙的缩到身后。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头上的三叶桃花藤问道“为何在天界不曾看到你佩戴此物?” 零露摸摸三叶桃花藤道“义父与恩叔说,去往天界赴宴需盛装出席!” 白真上神道“以后便不能随意拿下!” 白真上神一转身,零露紧忙问道“你可是要回天界?” 白真上神点点头。 零露道“可否带我一同前往?” 白真上神问道“你去天界作何?” 零露一瘪嘴道“我…有些许想念凌渊阁的小厮!” 心中一顿窃喜道“我还能笨到告知你,我是为了灵珠喂我那个笨灵兽嘛…” 可她这点小心思一点也瞒不过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点点头,脸上虽为平静,可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第二十八章 :天后再见零露 (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如影,如影…”北凉王的贴身随从:剑奇。剑奇与如影,零露三人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平日里跟随北凉王,但是,得空总会看望零露与如影,关系甚是要好。 剑奇晃动着塌上深睡的如影。 “哎呀…”如影还睡意朦胧,觉得不对劲,一翻身突然醒来,一骨碌爬起来看着北凉王,剑奇皱紧眉头。 “北凉王!”如影赶紧下塌 北凉王双手俯于身后问道“零露呢?” “北凉王恕罪,我不知…”如影道 “剑奇!”可以看的出北凉王一团怒火置于丹田,随时都可以爆发。 “是!”跟随北凉王多年,北凉王下何命令,剑奇一眼便知。 剑奇步伐匆匆离开晶滴结界。 北凉王回到殿内,一拍大腿,一脸无奈,唉声叹气。 启恩踱步进去大殿,看着急火攻心的北凉王道“又不见了?” 北凉王指着启恩道“都是你惯的!” 启恩一脸冤枉道“腿长在她身上,这晶滴结界实属烦闷,出去散散心也好!” 北凉王气的颤抖道“惯吧,早晚会闯出大祸!” 启恩伸出去手,让北凉王收收火道“早晚都会来的事情,我与你还活着,帮其渡过便好!” 北凉王一甩广袖,深叹一口气。 启恩道“好了好了!当年我与你就知她定会有一劫,既然早已知晓此事,就帮其一起面对吧!” “当年白冉这一托付就是一烫手山芋!”北凉王道 “那迄今为止,你也被烫得很开心不是吗?”启恩道 “哈哈,是啊,你说的没错!”北凉王道 “战霖啊,我与你出生入死几百万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来这北凉城就是为了将露儿养大成人,现如今她已长大成人,冰雪聪明,既然我与你还健在,就定护她周全!”启恩道 北凉王点点头道“定不能辜负白冉的嘱托啊!” “这凌渊阁可一点都没变!”零露鼓着腮帮子道 “二殿!” “二殿!” “……”凌渊阁的小厮纷纷时揖 看着零露到来,小厮们的脸上都笑容满面。 零露也眉语目笑打着招呼。 “二哥…”无羡上神从殿外冲进来。 “三殿!” “三殿!” “……” “零露!”无羡上神食指一指,脸上的坏笑挂起。 “晚上可否饮一杯?”无羡上神问道 “不醉不归!”零露道 零露刚要转身进殿,无羡上神发现了零露乌发上的三叶桃花藤。 “等等…”无羡上神道 “怎么了?”零露转头问道 “你为何会有此物?”无羡上神指着零露头上的三叶桃花藤,满脸疑惑问道 零露摸着头上的三叶桃花藤道“有何不妥?” 白真上神生怕无羡上神说出三叶桃花藤的真面目便阻止道“三弟,碧霄阁的事务可都处理好了?” “啊…对对对!你看看我这脑子!”无羡上神明白白真上神之意,转身便走,一转头悄悄对零露说道“晚上不醉不归啊!” 说完便出了凌渊阁,一路还心里琢磨“看样子,零露并不知道三叶桃花藤是母妃族中圣物,可二哥为何不如实告知呢?哎呀,不管了,实属复杂!”无羡上神拍拍脑袋,一路走回自己的碧霄阁。 白真上神落坐殿内道“你还住之前的偏殿,此番便要约法三章!” 零露比划着手指惊讶道“三章呢?” “在凌渊阁,不可大声喧哗,不可夜不归宿,不可肆意放纵…”白真上神道 零露一伸手,抢话道“停停停!白真上神你只需告知我,我可以干什么便可!“ 白真上神看一眼零露道“管好你自己便可!” “既是如此,我回我自己的住处了!”零露转身便离开了。 “零露,你走以后,大家都很想你!”顺泉道 “哎呀,我这不回来了吗?”零露赶忙安慰顺泉 “你走了以后,二殿就吩咐我们不能碰这殿内的任何物件!”明路道 “为何?”零露问道 “不知,我们打扫也甚是小心翼翼!”明路答道 零露一脸茫然点点头。 “怎么样?”北凉王看着剑奇问道 剑奇拱手道“回禀城主,玉主现身在天界!” 北凉王看着远处的叹口气,心中道“白冉啊!启恩说的对,露儿已长大成人,我既活着,就定会护她周全!” 第二十九章:天后再见零露 (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二哥可发现你偷溜出来?”无羡上神悄悄问到 “哎呀,我怎么能让他发现!”零露轻声回答道 正殿内打坐的白真上神可清清楚楚听见二人的对话。 丑时天界一片宁静,夜晚的景色不同于白天,当柔和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天界,便多了一丝朦胧的美意,而夜晚的天空也因为有了星星的点缀,让天空变得更加的美丽、迷人。这繁星点点,他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偷窥着人世间的秘密。偶尔有流星划过夜空,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无羡上神用手势示意零露赶紧走,二人一路小碎步到了碧霄阁。 踏入碧霄阁,无羡上神早已经备好了酒。 “啊,还是我这碧霄阁舒坦!”无羡上神瘫坐在座椅上,脚也一同踩上去。 零露端起酒闻了一下,表情甚是享受。 无羡上神问道“怎么样?” 零露道“好酒!” 无羡上神手耷拉到膝盖上说“唉…零露,你可否给我演示一下那个什么剑你怎么拔开的,我岳父说的那么神乎其神,我甚是质疑!” 零露喝了一口酒道“有何质疑?” 无羡上神一脸不屑,翻着白眼道“还无人能拔开,可否给我看看?…” 零露在空中一虚抓,寒光碧月剑便显出来,她轻松一拔,剑身泛出的光芒在这夜中更为亮眼。 而这一拔剑,凌渊阁的火灵烈焰剑也感受到剑气跟着抖了一下。 打坐的白真上神慢慢睁开双眼轻声道“永不学好。”虽然语气中带着些许生气,可再闭眼,嘴角便带有笑意。 无羡上神站起来接过寒光碧月剑道“让我试试!” 本来自信满满,结果一使劲,这剑根本丝毫没有动静。 “嘿…我去…”无羡上神看着纹丝不动的剑道 经过反复试过几次之后,无羡上神终于放弃了,一脸不耐烦的道“还给你,还给你,喝酒喝酒…” 二人落坐,举起酒杯,借着这月光喝了个痛快。 “陌尘!”白真上神一手支撑与案上,一手拿着竹简 “殿下!”站与一旁的陌尘拱手道 “碧霄阁今夜不得安宁。”白真上神吩咐完。 “是!”陌尘匆匆出了殿,他心中早已知晓旨意,让他前去便是为了怕二人饮多,更主要的是要保证零露的安危。 虽然白真上神手握竹简,可心中比谁都慌乱着急。 陌尘静候与碧霄阁外,时刻关注零露与无羡上神的一举一动。 无羡上神酒杯置于嘴边问道“零露,我有一事不明!” 零露嘴里的酒还未吞下去点头道“何事?” 无羡上神指着头上的三叶桃花藤道“你这个…此物从何而来?” 零露道“鲤鱼为感激我救命之恩相赠!” 无羡上神道“那可有何用处?” 零露摇头道“并未,就是一普通的簪子!” 零露看看四周道“你说你们这个天界如此富丽堂皇,感谢救命恩人竟用这无用之物。” 无羡上神心想“果真什么都不知道!” “清和,清和!无羡上神!”零露看着入神的无羡上神喊道 无羡上神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 零露道“想什么呢?” 无羡上神道“没有没有,喝酒喝酒喝酒…” 二人碰杯的声音在碧霄阁传开。 “酒乃粮食 精,越喝越年轻!”无羡上神举杯道,一杯饮下便将酒杯置于空中,盯着酒杯笑意逐渐蔓延,这一脸坏笑竟让人着迷 “何事如此心情愉悦?”零露问道 无羡上神放下酒杯,摇摇头但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 “哦…我知道了,你可是在想冬荣”零露指着无羡上神说道 无羡上神低下头,嘴角的坏笑更勾勒的明显,嘴里喃喃道一句“小东西…” 二人的一杯接着一杯,都称的上是好汉。 零露站起身来,摇摇晃晃,抖了抖自己的衣襟道“回去了,你那个二哥呀可不好惹!” “这就回去了?这才哪儿到哪儿!”无羡上神也已经微醺,眼神中尽显迷离。 “走了!”零露一摆手走出了碧霄阁 第三十章 :天后再见零露 (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一路上零露一步一个踉跄,脸颊被酒熏的绯红,刚路过轮缘阁便止住脚步,顺势往后推了两步,站在轮缘阁门口,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轮缘阁看到的画面。 鬼使神差便走了进去。 夜晚的轮缘阁只有太极八卦轮回镜极为耀眼。 站在这八卦镜边上,心口总有些许憋闷。 “何人闯入轮缘阁?”轮缘仙上厉声道。 零露被吓的一激灵,转头便看到轮缘仙上紧皱着眉头。 “是你?”轮缘仙上看着熟悉的零露道 “轮缘仙上”零露道,虽然零露有点微醉,可礼数没落下。 “来我这轮缘阁作甚?”轮缘仙上问道 “我…”零露支支吾吾道 “恩?不说?”轮缘仙上看着零露道 零露还未回答,轮缘仙上一眼看到了零露头上的三叶桃花藤,此物在天界人人都认识,轮缘仙上心中道“三叶桃花藤为何在她这里?” “轮缘仙上!”陌尘从殿外赶了进来时揖 “陌尘?”轮缘仙上心中疑问看着陌尘 “零露仙子此番来天界是和二殿有要事相商,谁知被三殿唤到碧霄阁叙旧,结果迷路,误闯了仙上的轮缘阁。”陌尘拱手道 轮缘上仙一听是两位殿下,尤其是二殿下,便不再说什么,只道一句“既然如此,还需劳烦陌侍卫将零露仙子平安送回凌渊阁!” 陌尘刚要拱手,零露带着酒气道“我并非迷路,我只是想知道,这太极八卦镜中是可使出冰凤暴鸣的是何人?” 轮缘仙上紧追问道“你是何人?” 陌尘赶紧道“零露仙子定是不胜酒力,对这八卦镜甚是好奇所以才有所疑问!” 还未等轮缘仙上反应过来,陌尘道“夜已深,臣就先带零露仙子回凌渊阁,零露仙子打扰轮缘仙上,还望仙上勿怪!” 说完便拉着零露出了轮缘阁。 凌渊阁中的白真上神看着这时辰也心急如焚。 “殿下!”陌尘时揖 “可是回来了?”白真上神问道 陌尘点点头。 白真上神松了松了一口气道“可还好?” 陌尘道“零露仙子还好,可是…” 白真上神看着陌尘,眉间的川字挤出。 陌尘道“零露仙子刚误入轮缘阁,不仅如此,她还竟知道冰凤暴鸣!” 白真上神看向陌尘一脸惊讶道“冰凤暴鸣?” 陌尘道“是!” 白真上神俯手于身后,脸上疑惑重重。 陌尘拱手道“冰凤暴鸣乃凤族秘诀,此招较为特殊,只有凤族族长宁曦的直系至亲可得以真传,可这位族长早已仙逝,凤族也莫名被人灭族绝后,此招也随凤族陨落而早已失传,可零露仙子为何知道此招?” 白真上神问道“何人将其灭族?” 陌尘道“不知,当年传闻是一群草莽!” 白真上神道“此传闻实属可笑!”顿了顿道“查!” 陌尘拱手道“是!”便退出殿。 白真上神一袭白衣胜雪,双手俯于身后,独自踱步走进偏殿,零露饮了些许酒,已经深睡,烛光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脸上,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她真的很美,她有着一双令人心动的眼,但当她闭上眼时,也丝毫不折损她的美,因光的调皮,所以她的眼皮动了动,密而翘的睫毛也随之眨着,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又将她的美貌多加了几分,接下来就是她的小嘴了,不抹自红,看起来特别性感,柔软,令人想趁她睡觉时偷个香。 白真上神轻坐塌边,动作幅度很小,生怕吵醒熟睡的零露,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但又迅速恢复立容。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心中道“你究竟是何人?” 第三十一章 :天后再见零露 (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啊!舒服!”零露一伸懒腰,显然是睡了个好觉,下塌便要去往正殿 “殿下!”陌尘拱手时揖 白真上神未放下手中竹简,也未抬头看陌尘 “天后要见零露仙子…”陌尘道 白真上神放下手中竹简看着陌尘一脸疑惑道“为何?” 陌尘摇头道“不知!” 零露恰好听到此话走近正殿道“天后要见我?” “零露仙子”陌尘拱手 零露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 “那走吧!”零露对陌尘道 “这…”陌尘犹豫道 白真上神轻点头,示意陌尘带零露前往。 二人走后,白真上神心中忐忑不安。 一出正殿,零露便问陌尘“天后为何事见我?” 陌尘摇摇头道“不知。” 零露又问道“你觉得天后见我可是因为我与无羡上神饮酒之事?” 陌尘道“不知。” 零露一脸嫌弃“嘶…你知什么?” 陌尘道“天后要见你!” 零露被这话怼的哭笑不得道“嚣张,这回答竟如此嚣张!” 陌尘一脸疑惑。嘴里竟道“这…话没问题呀…” “啧啧啧…天后的住处竟如此富丽堂皇!”零露站在殿外感叹道。 “可是零露仙子?”元袖走出殿面无表情道 零露点点头。 “天后等你多时,随我进去吧!”元袖道 零露一脚刚迈入,陌尘也紧跟其后,谁知元袖将其挡住道“天后只请了零露仙子一人。” 陌尘一拱手,退后两步道“零露仙子,那臣就在殿外等你。” 元袖不耐烦的表情看着陌尘道“陌侍卫可真是尽职尽责!” 说完,二人便走向殿内。 零露走进那殿内,环往四周,那用上好白玉所雕成的桌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细腻温婉的感觉。白玉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 天后落坐与坐椅,零露上前一步道“参见天后!”礼数可一点没少。 “免礼!”天后道 “你可是零露?”天后问道 零露点点头,可能是因为心中紧张,见到天后时便一直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天后道 零露慢慢抬起头,二人如此近距离,天后真真切切看清零露的模样,不仅如此,零露头上的三叶桃花藤也直入天后眼帘。 天后心中一阵震惊,心中不停的道“像!竟如此像!” 此时的天后或许还无心弄清楚三叶桃花藤为何在零露此处。 天后克制住自己,问道“你为何知道冰凤暴鸣?” “我…也不知道!”零露道 零露心中道“果真都是冲此法术而来,义父说过,当年一得道高人看我与他有缘,便把这即将失传的冰凤暴鸣传与我,若现在我承认自己知道此法力,定会被灭口,横竖都是死,若是如此,不如装疯卖傻!” 天后道“轮缘仙上婉若禀报,你误闯了她的轮缘阁,竟还认识冰凤暴鸣!” 零露道“我并非有意闯入轮缘阁!” “暂且不论此事,那你为何有我族圣物?”天后忍住火气道 零露一脸不解道“圣物?何圣物?” 天后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厉声道“竟敢在此装傻充愣!” 零露紧忙道“天后息怒,我是真不知!” 天后怒火中烧道“生母何人?” 零露拱手道“回天后,未曾知晓,只知道…” 天后抢话道“哦?如此说来你便是一问三不知了,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 零露道“是真不知…”话还未说完,天后拍椅而起。 “放肆,竟敢谎话连篇,有人生没人养的孽种!”天后厉声喝道 陌尘听着殿内声音嘈杂,便要进殿探查,殿外两位侍卫挡住陌尘道“陌侍卫请留步!” 陌尘心急如焚,一转身急匆匆出了殿,一路赶往凌渊阁。 零露突然抬起头,看着天后,被天后的话激的不做任何让步道“天后,我不曾知道生母是何人,也不曾知晓你族圣物是何物,天后说我是有人生无人养,听天后言中之意,应是知晓生母之事,还请天后如实告知!” 零露顿了顿道“天后此番宣我前来询问夜闯轮缘阁之事,我并非有意闯入,还有冰凤暴鸣,我未曾见过,只是在轮缘阁的太极八卦镜中觉得使用此招的仙子美丽贤淑,倾国倾城,才被其吸引,若天后无它事,我便回去了!”零露说完转身便要走 天后火冒三丈道“美丽贤淑?倾国倾城?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一挥衣袖,零露一转头看着已经逼近的法力,若是被天后这一招击中,就算不死也得落个半残,零露下意识用臂膀挡着头。 突然,零露乌发上的三叶桃花藤用桃花瓣形成一巨大圆形球状物,将零露包裹在其中。 半响零露慢慢放下手臂,看着自己被桃花瓣形成的圆形球状物保护在其中,顿时惊讶不已。 天后看到此幕更是勃然大怒,一抬起双手,手中的真气急聚在一起,一推掌桃花瓣圆形屏障被打散,零露受真气冲击被甩出去数米之远,嘴角也渗出血。 天后看着零露道“我族圣物可有忤逆我的道理?” 零露看着天后,受这一掌的冲击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后恶狠狠的看着零露,双臂再次抬起,手掌间聚集真气,这次可比上次聚集的更为强烈。 天后一推掌,殿内大门打开,一束光直射进来,刺的人眼睛生疼,这一股真气再想收回来可谓是妄想,白真上神似流星穿过,一步便挡在零露面前,一把护住倒在地上的零露,天后的这一掌不偏不倚的正好击中了白真上神。 虽这一掌真气强烈,但白真上神还是强忍着疼痛对零露道“别怕,有我在!”转头问道“母妃为何如此?” 天后看着自己击中自己得心头肉道“为何如此?她偷走我花族圣物,满嘴谎话,藐视天规!” “三叶桃花藤是儿臣赠与零露仙子,感谢她当日救命之恩!”白真上神扶起零露道。 “何来救命之恩?”天后问道 “母妃,若你无它事,儿臣先带零露回凌渊阁!”白真上神便打横将零露抱起走出大殿。 “耀灵!耀灵…”天后看着已经出了殿的白真上神喊道。 天后对着身边的元袖道“掘地三尺,给我查清楚她究竟是何身份?” 元袖拱手道“是!” 便退出殿内。 “鲤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零露虚弱的说道 “闭嘴!”白真上神道 或许一掌受的太过虚弱,便不再说话。 白真上神转身对陌尘道“前去请华椿仙!” “是!”陌尘拱手接令 零露被安安稳稳放在睡塌上,紧闭着双眼,白真上神的眼中尽显心疼。 “老臣参见白真上神!”华椿仙时揖。 白真上神从睡塌上起身道“华椿仙不必多礼!” 华椿仙将一薄纱遮与零露的手腕部,号脉半响起身道“零露仙子并未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老臣开几副药,几日后便会痊愈!” “谢华椿仙!”白真上神松一口气道 陌尘伸手送华椿仙出了殿。 “咳咳…”白真上神这才咳了两嗓子,被自己亲娘这一掌震的可真不轻。 “殿下!”陌尘赶紧前来看望 “无事!”白真上神示意道 顿了顿道“事情查的如何?” 陌尘道“已经派出暗卫四处查探” 白真上神点头。 第三十二章 :陆离得知身份线索 (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殿下。”陌尘时揖 白真上神直勾勾的看着塌上的零露,未曾抬起头。 “殿下,大殿来了!”陌尘顿了顿道 白真上神一转头,刚要出殿,谁知温羽上神已经走近了殿内。 白真上神拱手道“大哥!” 温羽上神示意无需多礼便道“亦承前来禀报,告知母妃重伤零露仙子!”说着便走近塌边,看着零露又道“母妃为何如此?” 白真上神轻摇头道“无从知晓!” “可是因为零露仙子误闯轮缘阁之事?”温羽上神道 白真上神道“让她好好休息,我们移步再谈!” 温羽上神眼中掠过一丝担忧点点头。 二人落坐正殿内。 白真上神先开口道“大哥可听过冰凤暴鸣?” 温羽上神疑虑片刻道“此招应是凤族秘术,且直系至亲才可得以真传,不过,凤族灭族之日,此招便已失传!” 白真上神心中道“此事暂且不要告知大哥,零露体内压制之物还未查明,此事恐怕并非这么简单,越少人知道越好。” 温羽上神问道“二弟为何问道此招?” 白真上神道“此招极为凶险,施出此招之人需唤出真身,凝结真气,此招极其有损元神,修为会聚减!”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好奇,先凤族族长一柔弱女子,怎会使出此招,令人起敬!” 温羽上神道“柔弱女子?外界传闻可并非柔弱,而是…而是与零露仙子性格相似,不过,听闻先凤族族长倾国倾城!” “未曾见过!”白真上神道 “此招与母妃重伤零露仙子可有何关系?”温羽上神道 “并未关系,母妃重伤零露,是误会零露偷走了三叶桃花藤!”白真上神转移话题道 温羽上神点点头,心中道“若你真不知,可为何会问起此招,定有蹊跷。” 长谈后,温羽上神借口自己的云清阁还有些许公务未处理便离开了。 一回到云清阁,温羽便对亦承道“前去查一查零露仙子的身份!” 亦承拱手道“是!”刚准备转身。 温羽上神道“查母妃之事也不可落下!” 亦承道“是!” 温羽上神看着远处,心中道“这些事情,究竟都有何关联?我的生母究竟所谓何人?” 几日后... “可觉得好些?”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听着塌上的动静,便已知零露身体痊愈 零露一伸懒腰道“好多了,躺了多日,这身子骨都僵硬了!”一骨碌起了身,坐在案边,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道“你母妃下手真狠,这一掌都可将我胆汁劈出来!”说着边扭扭脖子。 “说,你为何知道冰凤暴鸣?”白真上神走近问道 “义父说的没错,此法术我受一德道高人相传,迄今为止也只有我一人会此法术,若不是高人与我有缘,此法术也早已失传,果真,他们都是冲着此法术而来,若想保命,唯有充愣!”零露心中道 对着白真上神道“什么暴鸣?” 白真上神心里明白,零露心中定是知道此事,只是不愿意告知他,无奈问道“你果真不知?” 零露摇摇头,一脸不耐烦的转移话题问道“你母妃族内圣物…什么藤…?”话还未说完。 白真上神道“三叶桃花藤,花族圣物,母妃出嫁时所带的嫁妆,世间只此一根,我出生之时,母妃将此物传给我,此物并非我当日所说,反之,此物威力不凡,若遇到危险之时,此物会形成一枚硕大桃花瓣圆球,将遇险之人护在其中,再者…还可唤出桃花瓣雨…” 零露从头上拔下三叶桃花藤道“哦?…竟是如此!”说着便走向白真上神。 一阵寒战道“还你了,还你了,差点为了此物丢了小命。” 说着便把三叶桃花藤塞进白真上神的手中。 白真上神道“我既已送你,便不会再有拿回来的道理!” 零露一脸为难道“那这也太危险了,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忌日了!” 白真上神道“别怕,有我在,无人敢伤害你!” 说着便把三叶桃花藤重新插回零露的乌发上,并嘱咐道“不可拿下此物!” 零露瘪着嘴点点头。心中还是说不出的紧张。 “殿下!”亦承急匆匆进入殿内,殿中的温羽上神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握着竹简。 看到行色匆匆的亦承,温羽上神放下手中的茶杯和竹简,一挥广袖,殿门被关了起来。 “殿下,天后重伤零露仙子之事,并非与三叶桃花藤有关!”亦承拱手道 温羽上神看着亦承,一脸不解。 亦承又道“天后派出元袖四处调查零露仙子的身世,当日天后出手伤零露仙子,是因冰凤暴鸣!”亦承道 温羽上神心中道“果真与冰凤暴鸣有关!” 亦承犹豫道“还有...” “还有什么?”温羽上神问道 “殿下的身世…”亦承吞吞吐吐道 温羽上神心口一紧,尽量平息自己的气息道“我的身世如何?” 亦承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有暗卫来报,殿下身世一事,曾有人提起过!” “何人?”温羽上神追问道 “被封印于沧海湖的前魔尊:烈裔!”亦承道 “烈裔?”温羽上神一脸疑惑 温羽上神顿了顿道“你还需继续查零露身世一事,此事不可声张!” 亦承拱手道“是!” 亦承刚走出殿,温羽上神起身,踱步在殿内,嘴里喃喃细语道“烈裔?为何是烈裔?” 终于拗不过自己,温羽上神决定前往沧海湖。 温羽上神轻落沧海岸边,湖面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当一阵阵清爽的微风拂来,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石堤上的垂柳也婆娑起舞,炫耀它那妩媚多娇的英姿。虽然杨柳已过了最生机勃勃的春季,不如以前的嫩绿,可亭亭玉立中却透着淡淡的成熟,娇嫩的柳儿变得更有一番风味。细长的柳条划过清澈的湖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条儿倒映在湖面上,使湖面也染成了绿色,仿佛一湖翡翠向东奔流。 第三十三章:陆离得知身份线索(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可让我好等!”一入湖底,烈裔便说到此话,看似早已料到温羽上神会来,一旁的烬格也未曾有阻拦温羽上神之意。 温羽上神看着烈裔,心中竟有一大堆疑问。 温羽上神问道:“你知道我要来?” 烈裔仰头大笑道“之前我便说过,我与你还会再见的!我不仅仅知道你要来,我还知道你为何事而来!” “如此说来,我便是来对地方了!”温羽上神道 “来的太对了,温羽上神,哦…不!水神!哈哈哈...”烈裔心中有数道 “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温羽上神问道 “唉...水神为何如此心急如焚,有些事我们要从长计议!”烈裔道 “烈裔,你无须卖关子…”温羽上神话还未说完 烈裔一脸严肃道“水神前来可是为了自己的身世?” 温羽上神一紧皱眉头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只听一人提起过,但…并不完全知道”烈裔道 “谁?何人?”温羽上神迫切问道 “水神如此迫不及待。”烈裔顿了顿又道“水神可知物超所值?” “你何意?”温羽上神紧皱眉头 “你想得知你的身世,我想冲出封印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水神可懂?”烈裔一脸奸诈道 “妄想!”温羽上神一股怒气道 “有魄力,水神虽说从小体弱多病,但志气让烈某佩服!”烈裔道 “你究竟要什么?”温羽上神咬牙切齿道 烈裔以牙还牙道:“若想知道你的身世,你就得听我的,哦…不,我们是通力合作,你想知道你的身世,我想冲出这封印,你并不损失什么!” 温羽上神犹豫再三,心中想到:“先知道身份要紧,再者烈裔已被封印,就算我食言而肥,他也拿我无可奈何!” 温羽上神道:“好!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世,我答应你,可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冲出封印!” 烈裔捧腹大笑道:“哈哈!好!水神果然爽快!” 烈裔恢复立容刚准备道,结果传来一个声音:“魔尊可真是会挑时候!” 烬格拔开剑,烈裔道:“自己人!” 烬格剑收鞘,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清。 温羽上神道:“你是何人?” 烈裔道:“上官清” 温羽上神一俯手道:“黑樱城城主,上官清?” 上官清的嘴角微笑更是显出道:“呦,温羽上神竟认识我。真是三生有幸呀!” 温羽上神道:“谁不知你黑樱城城主上官清的手段,怎敢不认识!” “那真是为难温羽上神了!”上官清虚伪的拱了拱手 “前来何事?”温羽上神问道 “呦,温羽上神真会说笑,此话我应该问你!”上官清道 温羽上神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但是现在的他只能忍。 “听说温羽上神派暗卫和自己的贴身侍卫查探自己的身世?”上官清道 “你怎么知道?”温羽上神看向上官清 “我怎么能不知道?”上官清看着温羽上神,一手突然搭在温羽上神的肩膀上,一兰花指翘起,在一肩头一直摸索到另外一肩头,爬在温羽上神的肩膀上道“人人都传,天界的温羽上神,温文尔雅,柔情似水,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上官清的样子性感妩媚,可半点也没讨得温羽上神的欢心,反而换来了更大的厌恶。 温羽上神一甩胳膊,将上官清的手甩了下去道:“城主自重!” 上官清道:“生气了?生气的模样竟也如此讨人欢心!” 温羽上神转身准备离开,上官清突然道:“带我向花瑶问好,就说一老朋友格外惦记她!” 温羽上神一甩广袖,匆匆离去。 “你说什么?母妃重伤零露?”无羡上神震惊道 “是!我也是刚刚听小厮们议论!”楚宁拱手道 “所谓何事?”无羡上神问道 “听说零露仙子被宣去问话,天后认定三叶桃花藤是零露仙子偷盗而来!”顿了顿道“还有,零露仙子醉酒后夜闯了轮缘阁,竟然还知晓冰凤暴鸣!”楚宁道 “什么暴鸣?”无羡上神问道 楚宁看着这位无羡上神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 “走走走...”无羡上神起身,说着便要走出殿 一回头看着发愣的楚宁道:“愣的干什么呀?去看零露啊,去去去...去…把那个...那个....什么拿着!”无羡上神已经着急的语无伦次。 楚宁拱手道:“是!”虽然无羡上神什么都没说清楚,可楚宁已经明白便小跑去了藏阁拿了一瓶药膏。 一路上无羡上神步履如飞,一进入凌渊阁便大喊道:“二哥,二哥...” 小厮们纷纷时揖道:“三殿” “三殿…” “三殿…” “......” “都起来吧,起来吧…”无羡上神不耐烦道 无羡上神直进了偏殿,一推开殿门便看到零露躺在塌上。 轻步走过去道:“啧啧啧...竟伤的如此严重!” 边说边坐到塌边道:“都是我不好,若我知道让你喝酒有如此性命之忧,我便不会...” “干嘛呀,这么伤感?”零露睁开睡眼,坐起靠在塌上道 “你没事啊?”无羡上神一看睡醒的零露,抓着肩膀便摇晃起来。 “停停停...”零露赶紧挣脱无羡上神 揉了揉胳膊道:“找我有何事?” 无羡上神道:“听说母妃重伤你,可是真的?” 零露点点头。 “因为什么呀?”无羡上神一脸疑惑道 “你母妃认为我偷走了三叶桃花藤,一掌差点没把我劈死!”零露道 “那还差点,来...这个给你!”无羡上神从楚宁手中夺过药瓶塞进零露手中 “已痊愈多日了,还有…谢谢啊!”零露拿着药瓶示意道 “别客气,别客气了!”无羡上神道 “不过,我听说还有什么暴什么鸣有关!”无羡上神又道。 “冰凤暴鸣,不过我是真不知道此法术!”零露一本正经道 “哎,不过你此番受伤也怪我,若不是我执意拉着你喝酒,你也不会受此重伤!”无羡上神一脸歉意说道 “打住!千万别难过,我现在一切都好,皮外伤也都好了,能吃能睡!”零露道 无羡上神看着零露,歉意未曾消除。 第三十四章:陆离得知身份线索(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如同丢了魂,回到自己的云清阁心中疑团重重。 “殿下!”亦承时揖 温羽上神止步,双手俯于身后。 “天后重伤零露仙子是因为冰凤暴鸣!”亦承道 “冰凤暴鸣?先凤族?”温羽上神一脸惊讶 “是!”亦承道 “还查到什么?”温羽上神问道 “再未查到什么!”亦承道 温羽上神示意亦承退下继续查。 亦承退出殿内,温羽上神回忆着亦承说的话,心中道:“冰凤暴鸣?凤族?零露?三者究竟有何联系?” 犹豫半响,便急匆匆出了殿。 一路走进了天界的‘藏经阁’ 推开阁门,淡淡的书香飘散在阁内,抬头一看,一层层的书架上堆满了书,走进了一看,一张檀香木桌子上放着一套文房四宝,还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藏经阁一共三层,每层的书架都是檀木。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 温羽上神一伸手,一阵法力从手中冲出,开始井然有序,整整齐齐的寻找他想要的书籍。 数个时辰后,温羽上神未找到自己想看到的书籍心中道:“或许是我太过敏感。”刚要走出藏经阁,便被一股浓烈的法力吸引。 “此处为何会有结界?”温羽上神心中疑惑道 刚要聚集法力将结界冲散,藏经阁门外的脚步声,迫使他收回法力,藏身到一侧。 藏经阁门被打开,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衣。温羽上神透过镂空檀木屏风心中道:“二弟?他为何会来此处?” 白真上神使出法力,准确的在一角落找出一本书籍,书籍从空中稳稳置于白真上神的手中。 只见白真上神一手捧着书,一手指在书籍上翻阅,终于在一处静落,心中道:“当年的先凤族族长曾前往过上古世纪?” 再往后翻阅便就空空如也。 白真上神心中道:“上古世纪?” 上古世纪乃九重天外一神秘地界,上知天文 下知地理,上古世纪每一届的宗子都称之为:夜琉川。世代留守上古世纪,代代守护地界。此地可并不是谁都可以前往就连天帝也敬仰三分。 “那和零露又有何关联?那零露究竟又是被何物压制?”白真上神的心中疑团密集 带着一心中的疑团就要离开,刚一挪步便感受到了结界的法力。刚准备施法退散,却被身后的一缕法力吸引。 白真上神心中道:“何人在此处?藏经阁只有父帝与母妃,大哥,清和和我才能进入。” 思量片刻心中又道:“依清和的性子定然不会来这藏经阁,若是父帝与母妃也便无需躲着我,大哥?他若此处为何不现身?难道…也是为零露之事而来?” 一想到此处,白真上神一俯手心中道:“陌尘既已派暗卫前去探查,且不用急于这一时。”便踱步走出了藏经阁。 白真上神一出藏经阁,温羽上神便出来,看着结界心中纠结万分,不知是否应该将其破散。 犹豫再三,温羽上神还是聚集了法力,可竟然没想到这结界竟然有两道,里面的一道明显被人加固了。 “为何将另外一道加固?”温羽上神心中道,但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将破开的一道结界之中的书籍拿在手上。 这本古书籍已经很破旧了,泛黄的纸页透出一股霉味 边缘处微微的上翘着 书的外包装纸显得残旧不全 残存的部分斜挂着 上面布满了犹如蜘蛛网一般的细纹。 温羽上神小心翼翼地翻开,因为时间久远,有写字早已模糊不清。 这本书很显然是天后嫁入天界以后殿内供给物件和一些侍女的名册。 “等等,这为何缺了一张?”温羽上神看着一片残旧处心生疑虑,再往后翻,也有些许烧残破的痕迹,还准备往下看,藏经阁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羽上神匆匆忙忙将书籍送回结界呢,无奈之举,只好再退身藏于一侧。 这次来的可不是别人,便是天帝。 天帝步入藏经阁,双手俯于身后,看起来心事重重。 走到藏经阁一空白墙边,一手转动了一旁的烛台,伸手一挥,墙面上便出现一副女子的画像。 只见这幅画上的那女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可不管如何倾国倾城,都一人极为相似,那便是零露。 “如此强的结界,画上的女子是何人,父帝为何拿如此强的法力来封?”温羽上神心中道 可疑虑还未消除,天帝便对着画道:“宁曦啊,近日我便见到一女子与你太过相似,性格脾气像,样貌也像!” 顿了顿又道:“几百万年了,若你在或许便不是眼前这幅景象!” “宁曦?先凤族族长?父帝与其有何关系?”温羽上神心中道,天帝之后再说什么温羽上神早已经听不进去了。 心中疑惑越来越多。 白真上神此时已经落坐在自己的凌渊阁。 “陌尘!”白真上神喊道 陌尘从殿外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茶,放下茶便拱手。 “暗中查探当年先凤族长前往上古世纪所为何事?”白真上神道 “上古世纪?”陌尘一脸疑问,还夹杂着一些为难 白真上神看着陌尘,陌尘又道“殿下得知了些什么?”陌尘问道 “心中皆是疑问!”白真上神一手端着白玉茶杯道 “是!”陌尘拱手,他明白了白真上神的想法。 陌尘刚出殿,白真心中道:“大哥为何前去藏经阁?为何又不露面?” 第三十五章:北凉王得知零露受伤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城主。”一守卫走进殿内时揖 “何事?”北凉王放下手中的竹简道 “有人送来密函!”守卫将密函呈给北凉王,北凉王接过密函打开。 表情凝聚到一起,脸色铁青问道:“送密函者是何人?” 守卫道:“不知,对方是用法力将密函送进来的。” “前去速请启老,就说有要事商议。”北凉王道 “是!”守卫拱手退下 北凉王紧握密函,表情凝聚紧张,手中的密函都开始颤抖。 “哎呀,干什么呀,作甚呀,我的雀儿还没喂完呢..,急急匆匆的干什么,多大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启恩从殿外走近,还呵壁问天,看着走的匆忙,手中还拿着喂鸟器,一进殿便一脸不满。 一进殿便不耐烦道:“何事呀?” 北凉王看着启恩道:“你看看!”便把手中的密函递给启恩。 启恩看着密函一个恼火道:“花瑶打了露儿?反了她了,这个臭娘们...”说着便把喂鸟器摔到茶桌上,还发出‘咣当’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北凉王看着启恩一脸无奈道:“你小声点!” 启恩火冒三丈道:“怎么小声,把我的机灵鬼都打了,让我如何小声,从小到大我未曾舍得动她一根头发!” 北凉王一声叹息:“哎!” “这北凉城就是因为你才亦是如此,露儿也算是咱两的心头肉,你竟如此一点也不着急?懦夫!”启恩戟指怒目 看着北凉王无动于衷,启恩道:“好...好好好!战霖,我现在就去天界,和花瑶拼我这条老命!” 刚要转身,谁知北凉王道:“去往天界见机行事,不可莽撞!” 画风突变,启恩先是一愣,转过身道尴尬的笑道:“不是...咱两先坐下,来来来,事情或许并非咱们想的如此一发不可收拾,你说说都是你平日里总惯着她,现在可好了,闯祸了吧?不过啊…这次她受点教训,挫挫她的锐气,也算是啊…吃一堑长一智。”说着说着还一脸严肃。 启恩还拿起手边的茶杯,喝起了茶,北凉王看着启恩叹息一声“哎!”心中道:“究竟谁惯她,谁心里知道!” 启恩放下茶杯看着北凉王道:“何人送的密函?”表情相当严肃 “尚且不知!”北凉王道 “密函上就这一句话,令爱在天界被天后误伤?”启恩问道 北凉王点点头,看着密函,眼中的担忧都快溢满眼眶。 “此番说来,此密函应是从天界而来!”启恩说道 北凉王一看密函道:“莫非是...” 二人异口同声道:“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 启恩又提起疑问:“那他....为何不说所为何事?” “这正是我担心之处!”北凉王道 “如此说来,这天界我还是非要去这一趟不可了...”启恩道 “切记不可莽撞!”北凉王道 “知道了,此番前去不知几日能归,记得把我的雀儿喂好,定不可有任何闪失!”启恩说着便把喂鸟器递给北凉王。 启恩转身离去,北凉王看着手中的喂鸟器叹息一声“哎…” “可送到北凉城了?”温羽上神手中的毛笔还未放下,温羽上神笔迅捷,用笔有力,发力沉重,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亦承拱手道“北凉城几百万年来被北凉王用结界护在其中,密函已用法力送入其中!” “送到便好!”温羽上神道 “对了,去查一下母妃的侍女名册以及供给物件!”温羽上神停下手中的笔道 “殿下的意思是...所有?彻查?”亦承问道 “没错!”温羽上神道 “是!”亦承拱手退出殿外 “天后!”元袖一身黑衣,行事作风可一点也不像一女子,进了大殿拱手道 “恩!”天后落坐椅塌上哼出了一个字。 “宁曦当年离开上古世纪时,已有身孕,凤族被灭族之时,无一生还,天后可是多虑了?”元袖拱手道 “可有查到她何时出生?”天后问道 元袖道:“零露是长赢出生!” 天后攥紧拳头道:“不可能,若真是宁曦之女,算时日应是元序出生。” 天后咬牙切齿道:“继续查!” “是!”元袖拱手道 “贱 人!你就是死了也不安分...”天后怒气冲天道,为了发泄竟一挥衣袖将桌案上的茶杯也打翻了。 “咳咳...”启恩刚进入偏殿,便看到零露的背影,托着腮帮子,坐在茶案前,启恩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指定是鼓着腮帮子,嘟起嘴。 “小机灵鬼!”看着零露未转身,启恩便喊了一嗓子。 “恩叔,可是你来了?”零露未回头,听着声音便知道是谁。 “嘿...我说,露儿,你这个天界是不是养出惰病了?”启恩步伐紧两步,落坐在零露面前,零露的表情与他猜的完全一样,嘟着嘴,托着腮帮子。 零露看了一眼启恩道:“恩叔,你怎么才来?”说着便要哭了。 “哎呦呦,小机灵鬼,怎么了这是?受委屈了吧?”启恩赶紧安慰道。 “没有,就是特别想你和义父!”零露道 “那你还不回北凉城?在这里想我和你义父有何用,我两这糟老头子,腿脚也不利索,这天界甚远,还得我二人上来请你回去?”启恩一口气说了不少 “我怕义父责怪我偷偷溜出晶滴结界!”零露撅着嘴道 “我可看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互你周全!”启恩一眼看穿道 零露点点头,这点头的频率如鸡啄米。 “妄想!你错在先,罚你是应该的,谁也护不了你的小命!”启恩道,看着似乎是口渴了,自己端起案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零露一瘪嘴道:“若是如此,还不如现在就了结了自己!”说着便伸出手指顶在自己的脖根处。 “护,护护护护护...”启恩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安慰到零露,说着便从她脖颈处拿下她的手。 “来来来,喝茶,这天界的茶可真没得说,都是好茶!”说着便把手放下,一脸笑意赶紧端起茶壶给启恩添满水。 启恩哭笑不得,一脸无奈,但这都不如他眼中溢出的宠溺和担忧。 第三十六章:启恩前往天界(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恩叔!”白真上神进入偏殿拱手道 “白真上神,实属不敢当啊!”启恩起身拱手道 “恩叔为何来天界?”白真上神落坐道 “哎,这不是数日未见露儿回北凉城,甚是想念!”启恩道 “还请恩叔恕罪!”白真上神突然起身拱手道。 “这是做什么呀?二殿真是折煞老夫了!”启恩也赶忙起身道 “此番母妃与零露产生误解,所以失手伤了零露!”白真上神道 启恩一听赶忙抓起零露问道:“哎呦,小机灵鬼,所为何事呀?哪里受伤了?还疼不疼啊了?哎呦,这可心疼死我了……” “没事了!早都好了,都是皮外伤!”零露赶紧安慰启恩道 “是我未能保护好令爱!”白真上神道 “没事了,你看,我这不已经都好了嘛!”零露对着白真上神道 顿了顿道:“你不是为了我也受伤了嘛!” “露儿从小娇生惯养,但是出门在外还是识得大体的,不知道是所谓何事惹怒了天后?还请白真上神如实告知,若露儿有错,我定不会放过她!”启恩道 “并非是令爱的过错,是与我有关!”白真上神道 “为何能与白真上神有关呢?”启恩道 “我曾无意间闯入了晶滴结界,身中玄冰针毒,多亏令爱悉心照料,为感激救命之恩,我便将三叶桃花藤赠与令爱!”白真上神缓缓道来 “后而殿下并未向天后禀明此事,天后便误认为露儿偷窃了圣物?”启恩道,姜还是老的辣,一眼看破 白真上神点点头。 “哎呀呀,露儿呀!你为何不解释呀?你要像提天后说明此事呀……”启恩看着零露说道 “我…”零露刚要说话,被启恩堵住道:“你什么你,做事总是如此莽撞!” 启恩心中道:“密函并非白真上神所为,那是何人送到北凉城的?花瑶借助三叶桃花藤之事,将露儿身世不断发酵,不知...花瑶现已知晓多少!” 一回神对白真上神道:“殿下无需自责,既是误会,露儿又未受重伤,那便就罢了!” 白真上神一脸愧疚,但还是点点头。 启恩又道:“此番前来,可否多叨扰殿下几日?我还想与旧友叙叙旧!” “自然!”白真上神道 “多谢白真上神!”启恩拱手道 白真上神一挥广袖便出了偏殿,或许是想给启恩与零露空出一些拉家常的时辰。 “露儿啊!你伤可都好了?”启恩看着零露道 “好了!恩叔,你坐,我刚好有事问你!”零露严肃的说道 “恩叔...我想问你,传授我冰凤暴鸣的人,是一男子?还是一女子?”零露问道 启恩心中‘咯噔’一下道“当年你义父带你游玩之时,我并未一同前去,不过听你义父与我说起的是一男子,还是一得道高人,不过听说,传授你此法力后,此高人便仙逝了,哎...真是可惜呀!”启恩还假装心中惋惜道 “那...为何我见一女子也可施出此法力?”零露心中疑问道 “那你定是看错了,若不是那得道高人将此法术传渡与你,早已失传...”启恩赶忙解释道 零露半信半疑,但只好点点头,不再追问。 “这天界可真是雍容华贵呀!”启恩感叹道 “恩恩...恩恩...”一声一声酥软入心的声音飘进凌渊阁 “咿呀....恶心死了!”启恩听见这个声音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随着脚步愈发的近,这股酥软的声音也愈发的近,启恩故作镇定,手中的茶杯也不曾放下。 月上仙君手握仙杖,进了偏殿,一见到启恩便道“多年不见,为何对我如此寡淡?” 二话不说先端起案上的茶杯猛灌一口茶水。 “你现在是这天界的月上仙君,我可不能太过口无遮拦!”启恩道 “你给我闭嘴!”月上仙君放下茶杯,指着启恩一股怒气道 “我不!若你有良心,就应先把你我二人的棋盘分个胜负!”启恩说道 “好啊!摆起来...”月上仙君。 “句易呀句易,你竟一点没变!”启恩一边说着,一边一挥衣袖将多年前未完成的棋盘唤了出来。 “对了,小露露的伤可都痊愈了?”月上仙君提起一枚黑色棋子问道 “都已经大好!”启恩提起一枚棋子,低着头看着棋盘,心思缜密分析此棋子应落与何地。 启恩顿了顿道:“天后确实是因三叶桃花藤才误伤露儿?” 二人都抬起头,谁也没说话,彼此看着对方,但是心中的想法千万种。 月上仙君一挥衣袖,偏殿的门关了起来,启恩一挥广袖将棋盘用法力将棋盘召回。 启恩道:“棋我们改天下,总要为以后的时日找些许乐子。” 月上仙君低着头,嘴角上扬道:“好,好好好…” 启恩恢复立容问道:“露儿受伤之事,你都知道,可否告知与我?” “启恩,既是误会,露儿现在完好无损,便不要追究了!”月上仙君心急如焚,劝说启恩道 “若真是误会,你也不会如此,我与你相识几百万年,一挚友,你何性子,我一眼便知!”启恩道 月上仙君心中道:“他既已来天界,必定多少知晓此事,便告知他吧...” 月上仙君看着启恩道:“此番并非是因三叶桃花藤,而是小露露认识冰凤暴鸣!” “可是在轮缘阁看到过?”启恩问道 句易道:“不错!可...” 启恩心急如焚问道:“可什么?” “可是…小露露当日告知天后,自己并非认识冰凤暴鸣!”月上仙君一脸疑虑道 月上仙君追问道:“启恩,这小露露与宁曦如此像,当真不是宁曦的之女?” 启恩赶忙解释道:“当真不是,当年天魔两界大战之事,你也心知肚明,白冉之事在战霖心中终究是一烙印,露儿呀...便是给了战霖心中的一个寄托!” 启恩说完后,看着月上仙君点点头,便心中松了一口气。 心中道:“露儿果真机灵,若如实告知她会其法术,花瑶定不会放过她,可...花瑶现如今都知晓些什么,还需尽快探查!” 第三十七章:启恩前往天界(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北凉城可有人前来天界?”温羽上神问道 “已经来了,殿下!”亦承拱手道 “可是北凉王前来?”温羽上神问道 亦承道:“是北凉王挚友!” 温羽上神停留片刻道:“启恩!” 温羽上神又道:“若是启恩前来,可见北凉王对这个义女并非像他人说的百般疼爱,那她的身份应与先凤族族长无任何关联!” 亦承道:“那殿下可否还继续调查?” “查!现在一切都是猜测,真相究竟如何,还需继续调查!”温羽上神一挥广袖道 亦承拱手退下。 温羽上神看着亦承退出殿内,心中皆是疑问。 “你疯了?不妥,不妥...”月上仙君一激动便从案桌前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你听我慢慢说!”启恩拉住月上仙君道 自从启恩来到天界,月上仙君便每日都来偏殿,二人便都会聊起一些前尘往事。 “我知道你心疼小露露,想为小露露寻一公平,可此事万万不能告知天帝,天后与天帝二人貌合神离,天后性子毅然固执,若让天帝知晓此事,借助此事定会大发雷霆,二人之间必定互不相让啊!...”月上仙君紧皱眉头道 启恩心中道:“句易这个老东西,果真是红线牵出了心眼,可他却不知,我只是为了虚张声势,让他确信露儿并非宁曦之女!若我真告知天帝,到时真的就无法收场了!” “好好好,若真想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那择日便带露儿回北凉城。”启恩说道 二人互相看看,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心中各有想法。 “你们这天界真的是啊...真的是...怎么一个美字能形容的了?”启恩新奇的东看看西看看,转头对陌尘说道 “回恩叔,殿下让我陪您出来透气,若您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便带您前去!”陌尘拱手道 启恩一挥手说道:“再不透气,我就要在凌渊阁闷死了,规律繁多,整日冷冰冰的,不过呀,还好有露儿,整日还有些许生机!” 刚说两句,便止步道:“我还真有一地想去,还需陌侍卫带路!” “在下的职责所在!”陌尘拱手道 “那个…华椿仙的炼药阁!”启恩道 “不知恩叔为何想去炼药阁?”陌尘问道 “你也知道,露儿被天后打伤,虽说现已痊愈,可女孩子说到底终究还是娇贵,我想去华椿仙那里为露儿求些许补药!”启恩一本正经说道 “恩叔果然对零露仙子百般疼爱,不过,您所说的补药,凌渊阁应有尽有,白真上神也都吩咐每日为零露仙子妥当准备,恩叔便可不必担忧!”陌尘道 “你看看,你这孩子不懂事了吧?殿下准备是殿下准备,那是殿下对露儿的心意,我准备那是我对露儿的疼爱,这二者能一样吗?再者说,凌渊阁虽好,可我从华椿仙的炼药阁求来的补药,那是什么?那是爱者如宝啊!”启恩道 “恩叔说的是!”陌尘道,说着便伸手示意恩叔前去的路 启恩一看便迈步前去。 “华椿啊,华椿…”一步入炼药阁启恩便喊了起来 “哦...是启主啊,有失远迎!”华椿仙弓着背从阁内出来,赶忙拱手道 “认识几百万年了,还如此多礼,你看看你...”说着赶忙扶起了华椿仙 “哎呦呦,炼药都熏的如此粗糙了…”扶起华椿仙,启恩看着华椿仙苍老的貌样调侃道 华椿仙倒知道启恩的性格,便笑了笑,伸手示意进入阁内。 “华椿你这个阁内,这瓶瓶罐罐的,这个是什么呀...”启恩看着一排一排的药瓶问道,顺手拿一琉璃瓶,瓶身为紫,样子小巧。 刚要打开,便被华椿仙一把夺过道:“此药是一迷魂香!” “嗨…不就一迷魂散嘛,弄的如此紧张!”启恩甩着衣袖不满道 “此迷魂散与其他迷魂散不同!”华椿仙道 “有何不同?” “此物小剂量便可让人昏睡一个时辰,若与酒一同饮下,那便会成为催 情的香料,迷情香!”华椿仙道 一听此话,启恩瞬间捂紧自己道:“华椿,你平日若无它事,便可在这天界散散步,养养鸟,你炼制这些无用的东西,做甚?” 一旁的陌尘一见启恩此状,便偷笑起来。 “呵呵,此物炼制以来从未用过,近日来也是打算将其销毁,谁知启主眼神如此犀利,一眼便看到了!”华椿仙道 顿了顿又问道:“启主此番前来,是有何要事?” “露儿那个小捣蛋惹了天后,所以,我想向你拿些许补药!”启恩道 “老朽这便前去向启主拿!” 华椿仙一转身,启恩便从药架上顺手拿走了这瓶迷魂散。 “这个便可...”华椿仙将一白玉药瓶递给启恩 “老夫感激不尽!”启恩道 “启主,无须见外!” “对了,听闻你炼制的药酒可补益人体阴阳气血...那个…”启恩说道 “啊...启主可来尝一尝。”说着便从酒壶中倒了一杯递给了启恩 启恩举杯而饮道:“好酒,好酒啊...不知可否舍得让我带回一壶?” “当然”华椿仙说道 启恩与陌尘带好酒,离开了炼药阁。 一路踱步返回凌渊阁。 启恩突然道:“唉…我说陌尘,你可否陪我喝两杯?” 陌尘拱手道:“恩叔有所不知,凌渊阁有戒酒令,实属不便!” “你看看你这孩子,一点也不懂事,现在又不在凌渊阁,再者说,你也听华椿说了,此物非酒,是药酒,你跟着二殿下整日操劳,身心甚是疲惫,这酒啊刚好给你补补!”启恩说道 陌尘一听,确实心动,启恩一看道:“走吧走吧,犹豫什么呀!”说着便拉着陌尘要走 一路上启恩心中都琢磨:“华椿说此物小剂量就可让人昏迷一柱香,小剂量究竟是多少呀?若放多了,那陌尘岂不是…哎呀呀...” 白真上神看着暮色苍茫,陌尘还未归,心中有些许不安,站于殿前,望着偏殿,虽脸上平静,但心中波澜四起。 第三十八章:启恩前往天界(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怎样?还不错吧?”二人一杯接着一杯的一饮而下 天色早已暮景,再等陌尘端起酒杯时,启恩瞬间将些许迷魂散放入酒壶中。 “来来来,再喝一杯!”启恩举起酒杯道 “恩叔着实不能再喝了!”陌尘放下酒杯道 “最后一杯,最后一杯!喝完你我二人回凌渊阁,可好?”启恩道 陌尘见状推辞不了,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启恩心中窃喜,陌尘刚起身便觉得昏昏沉沉。 “哎呦呦,起猛了吧?快坐下快坐下!”说着便示意陌尘坐下 陌尘坐下本想缓缓神,便道一句:“恩叔…”晕了过去 “啧啧啧…小子酒量不小呀,若不是有这瓶迷魂散,趴在此处恐怕就是我这把老骨头了!”启恩说着便起身,双手俯于身后 刚走两步,便止步,从衣袖中摸索出一扳指,此扳指较为不同,做工粗糙,或许年代过于久远,扳指上有岁月留下磨痕,但扳指上的月牙花纹依旧可以清晰可见。 “哎呀,还好有此宝贝呀!”启恩看着扳指说道 脑海中的记忆显出,当年启恩正值年少,与松岚为好友,二人十分要好。 “还给我,还给我...”松岚追着启恩,脸上表情甚是着急 “哎呀,小气鬼,让我看看…”启恩举起扳指道 “还给我,启恩!”松岚够着扳指 “如实告知此为何物?”启恩问道 “月下吟!”松岚道 “月下吟?有何法力?”启恩问道 “此物的法力乃是变化之术,你可幻化成任何人,天地万物皆可变换!”松岚说道,眼睛死盯着自己的扳指 “当真?”启恩问道 松岚点点头又道:“不仅可以随意变换,还可改变气息和修为,压制元神,让其真真正正成为变换之物或之人!” “竟如此厉害?”启恩看着扳指道 “并非你想象的如此完美无瑕,用此物变换只可维持一柱香,一柱香后法力便会散除,回到原形,半月内便不能使用,若强行使用,此物便会损耗千年修为!”松岚道 “强制使用会损耗千年修为?啧啧啧…这小物件如此不好惹!”启恩道 “所以...快还给我!”松岚一把夺过月下吟 几百万年后,天魔两界大战,松岚身受重伤。 “快走,快点走...启恩!”尸横遍野中,启恩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将松岚带走 “松岚,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走密道,很快就会离开开这里!”启恩扛起血淋淋的松岚,一路走向一间阁楼,一进阁内,伸手在画框的后面按了一下,旁边的墙慢慢的移动了,整间密室由青色的**石砌成,长约五丈、宽三丈有余,阴暗的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方桌置落于中央,桌上尚有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时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身体早已虚弱的松岚跌倒在地上。 “松岚,没事吧?快起来!”启恩看着跌倒的松岚问道 松岚拖着虚弱的声音道:“启恩,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松岚,你瞎说什么呢?” “你一直不都惦记这月下吟吗?今日我便送给你了!”松岚从手指上摘下了月下吟,递给启恩 启恩一推松岚的手道:“你这是作甚,来....我背你走!” 启恩做出一下蹲的姿势,松岚鼓起全身力气推了启恩一下,启恩一个不稳,也跌到在地上。 “快走!!!”启恩鼓励力气厉声道 “松岚!”启恩声音颤抖道 “好好活下去!”松岚话一出口,一股鲜血直流,奄奄一息 启恩紧握月下吟,转身离开… 启恩回神,看着月下吟,现如今,他已经年迈,再想起这段往事,启恩眼眶浸润。 一甩广袖,朝着天后阁殿方向走去。 “殿下!”陌尘一路匆匆赶回凌渊阁 正殿内烛光跳动,虽显得弱暗,但依旧可看清白真上神紧皱的眉头。 “为何深夜才归?”白真上神问道 “我…”陌尘低着头,始终不敢抬起来 “饮酒了?”白真上神问道 陌尘低头道:“还望殿下恕罪!” “恩叔可回来了?”白真上神问道 “酒醒以后,启主已不见踪影!”陌尘道 “不见踪影?详细道来!”白真上神肃然危坐 “启主让我带他前去炼药阁,向华椿仙为零露仙子求得补药,谁知华椿仙有炼制的药酒,说是可以补血益气,我与启主饮了几杯,不曾想此药酒如此刚烈,我便晕了过去!”陌尘道 “陌尘,凌渊阁有禁酒令,你可知?”白真上神道 “还请殿下降罪!”陌尘一拱手道 “凌渊阁虽禁酒,但依你的酒量,并非两三杯就不胜杯杓!”白真上神道 “殿下的何意?”陌尘问道 “看来...恩叔并非是在这凌渊阁呆的烦闷!”白真上神道 站起身,双手俯于身后道:“查!” “是!”陌尘拱手退出殿内 启恩身着夜行衣,恰似有风吹过,黑衣仿佛要和夜融为一体,夜行衣为雪蚕丝织成,黑似没有一颗星子的苍穹,毫无杂质,黑丝为底,添护颈高领和束腰,戴上护腕,束腰下方有两条交错的布饰,插了柄弯刀。 看着天后的阁殿,启恩一轻功而起,落在天后盝顶,轻功了得,似乎未发出任何声响。 拔出弯刀,轻轻撬开一琉璃瓦片,天后正坐椅塌,元袖身在一侧。 “近日可否得知那个小丫头片子伤势如何?”天后问道 “二殿夜以继日,体贴入微,伤势已痊愈!”元袖道 “这个小丫头片子不知施出何种妖法,竟让耀灵如此鬼迷心窍!”天后怒火冲天,咬牙切齿道 “天后的意思…?”元袖试探的问道 “耀灵乃这天界以后的主宰,定不能将前程毁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片子身上!”天后道 “是!”元袖拱手明白天后其意 “对了,她的身份可有查明?”天后问道 “还在查!”元袖道 “当年宁曦离开上古世纪之时已有身孕,是否是这个孽障?继续查!”天后厉声道 “是!”元袖拱手 第三十九章:启恩前往天界(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启恩掂量一下时辰,一个时辰快到了,起身一跃,便离开了天后的殿阁。 急匆匆赶到与陌尘喝酒之地,却发现陌尘不见踪影。 启恩心中道:“醒了?难道是剂量不够?”说着便要离开,刚走两步便止步不前,转身看着玉石桌上的酒壶和酒杯,一伸手用法力全部收走。 启恩再回到凌渊阁已经寅时,站于客殿内久久不能入睡。 心中道:“花瑶现对露儿起了疑心,当年我与战霖隐瞒了露儿出生时辰,不知道是否还能瞒多久!” 启恩一脸忧愁,一手俯于身后,另一手紧握着月下吟,来到天界以后启恩又添了几根白发。 “鲤鱼呢?”一大清早零露出了偏殿,看着顺泉和明路问道 “殿下一早便被天帝宣去大殿!”顺泉说道 零露一听,眼里泛出亮光看着顺泉和明路道:“来来来…我带来了好几坛寒白,一起尝尝!” 二人脑袋摇成拨浪鼓。 明路道:“算了吧,零露,我们二人可不想再去一趟刑诏!” 顺泉点头道:“虽说殿下平日是冷若冰霜,可对我们这些下人还甚好,能将我们送去刑诏,定是我们越了底线!” “我们要干活了!若你实在无趣,等我二人忙完,便在陪你玩乐!但是,不喝酒!”明路道,二人点点头 零露一叹气道:“哎!好没劲呀!” “何事让我的机灵鬼如此唉声叹气呀?”启恩俯手走出另一偏殿 “恩叔…”零露看着启恩撅着嘴道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启恩赶忙走近问道 “恩叔可想饮一杯露儿亲手酿的寒白?”零露问道 “好啊,露儿所酿定是琼浆玉液,鲜香可口!”启恩看着零露满脸挂满笑容 零露刚要拿出酒,便听见无羡上神从殿内喊道:“朗朗乾坤,青 q天 t白 b日,竟然在此喝酒?” “恩叔...”无羡上神走近拱手 “无羡上神...”启恩道 “你喝酒就喝酒,为何不喊我一声?”无羡上神指着零露道 零露看着无羡上神问道:“为何来凌渊阁?别说你是闻着酒味儿而来,鬼才信...” “来看看你这个小美人呀,有何不可?”无羡上神一脸坏笑道 “你此番举动若让冬荣看见,你猜会如何?”零露道 “唉唉唉…零露,我错了,我错了!唇齿之戏,唇齿之戏而已!”无羡上神赶忙解释道,跟在零露身后一路进了偏殿 “那你为何来凌渊阁?你二哥被你父帝宣去处理公务!”零露道 “哎,就是为此事而来,父帝让大哥和二哥一同前往煊天谷,可唯独不让我去!”无羡上神叹了一口气道 “为何?”零露问道,还未等无羡上神说话,零露便又道“他们要去煊天谷?” 无羡上神点点头说道:“无非就是因为我负气斗狠,年轻气盛呗!” “那大羽毛和鲤鱼前去煊天谷可有要事?”零露问道 无羡上神道:“当年烈裔被封印,其手下死伤惨重,但仍有漏网之鱼,近日得知有一叛逃余孽,在离煊天谷不远处的万仞绝壁为非作歹,祸害弟子,为祸一方!” “万仞绝壁?为何从未听隐年说起过?”零露问道 “万仞绝壁乃一悬崖峭壁,不仅峭壁陡立,且位置隐秘,此悬崖峭壁上生长奇珍异草,煊天谷有一些外门弟子,体内有极寒之气,从小习练雪玉手,便可承载这些奇珍异草,采摘之后送往煊天谷!”无羡上神解释道 顿了顿又道:“近日这叛逃余孽,大肆屠杀,使煊天谷弟子伤亡惨重,所以,父帝便派大哥和二哥前往,将其诛杀!” 零露点点头感叹道:“啧啧啧...确实该杀!”边说着心中的小心思琢磨着如何也一同前往 “二殿...” “二殿...” “……” 无羡上神起身出了偏殿道:“二哥!” 白真上神一路进了正殿,正襟危坐道:“父帝不让你一同前往,定有他的道理!” “二哥,我定不会添乱!”无羡上神迫不及待道 白真上神不再做声,一旁的零露道:“对呀,你父帝不让你去,定有他的道理...” 便拉着无羡上神就要走,离开时还不忘说无羡上神一句:“你就如此不懂事,你没看到白真上神身心俱疲?你还在此添乱,快走!” 无羡上神一脸不满道:“零露...你…”还未说完... 一转身对白真上神道:“我二人便不扰你心烦,鲤鱼你好好休息!” 说着二人便离开了正殿。 “你为何拉我出来?我也想一同前去!”无羡上神一脸不满道 “哎呀,你死脑筋呀!你就是在此磨破嘴皮,他也定不会让你前去!”零露道 “那该如何是好?” “偷偷去呀!”零露眼珠子提溜着转着 “这…要是被知道,我死相定会很惨!”无羡上神道 “你想想,到时你已在煊天谷,且又助他二人一臂之力,他二人若将此事告知你父帝,你父帝也定会先罚他二人,到时候你也有功,你父帝就是想罚你,也是无可奈何,顶多训斥你几句,让你以后不能如此莽撞…”零露道 无羡上神点点头道:“此话有理!” “还能等什么?”零露用肘关节怼了一下无羡上神 零露又道:“我带来了几坛寒白!” 无羡上神眼前一亮道:“走着…” 二人将所有事情放置一边,再要紧的事,都未有放下喝酒之事重要。 “耀灵要前往煊天谷?”天后问着身边的元袖道 “是!”元袖道 “也好,煊天谷虽不问世事,修为不高,法力低微,但此药谷所炼制的丹药极其难得,此番助煊天谷一臂之力,它日这人情总要还的!”天后道 思量片刻道“可知那个小丫头片子是否一同前往?” 元袖道:“不知!” 天后道:“你也一同前往,一则保护耀灵,二则依她不知好歹的性子,定会缠着耀灵!到时候,便试试她的身手!” 元袖嘴角一阵邪笑,拱手道:“遵命!” 元袖一退出殿,天后深吸一口气,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 第四十章:诛杀余孽(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殿下这是要去何处啊?”启恩一出偏殿,便看到了准备前往煊天谷的白真上神和温羽上神 “我二人准备前往煊天谷!”温羽上神道 “药谷呀…哦...所谓何事呀?”启恩问道 “前去降服一魔界余孽!”温羽上神道 “可否让老夫一同前往?” “这…”温羽上神犹豫道,看向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道:“恩叔能前去助我们二人一臂之力,自然最好不过!” 启恩心中道:“谁要助你们一臂之力,我只是想前去看看煊天谷的山水美景!” 三人一出殿阁便看到元袖从不远处而来。 “大殿,二殿…”元袖时揖道 元袖起身恢复立容道:“天后有旨,让我随二位殿下一同前往。” “母妃?”温羽上神看着元袖问道 “天后怕二位殿下被余孽所伤,所以派我前去助二位殿下一臂之力!”元袖道 温羽上神刚要说话,便被白真上神一把挡下了胳膊。 白真上神看着温羽上神说道:“既然母妃有此好意,我们二人收下便是!” 温羽上神点点头。 启恩心中道:“露儿这傻丫头,今日可千万别去煊天谷!” 四人一起同行,温羽上神问道:“三弟未缠着你要一同前往?” “起初有!”白真上神道 “小子或许将此事已忘记,或许现在已在炼狱界!”温羽上神道 二人互相看看,嘴角上扬。 “殿下...” “殿下...” “殿下...” 碧霄阁小厮们见到无羡上神纷纷时揖。 零露和无羡上神一出碧霄阁,无羡上神便问“这样莽撞行事,不大好吧?” “有何不好?”零露看着无羡上神问道 “就是…”无羡上神支支吾吾道,又说不出何原因 “我听闻,冬荣也会前去煊天谷!”零露还未说完 无羡上神紧忙道:“走,走走走,现在就走…” 零露喊道:“你不是觉得不大好吗?我左思右想觉得咱两如此莽撞行事着实不妥!” 无羡上神跨着大步道:“有何不好,我是前去助大哥,二哥一臂之力的,快点走...快点走...”说着便健步如飞,零露紧跟身后,边走边说:“我实属觉得如此莽撞行事不大妥当...” 再来煊天谷,与以往依旧,群山连绵起伏,犹如大海掀动的波澜,呈现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 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静静的和谐,淡淡的孤寂。闲散的心境一如人生,慢慢的把岁月怀念,静静如水,淡淡如山。 “温羽上神!”风隐年在谷外拱手时揖,脸上添了几道忧愁,刚要向白真上神拱手时揖,便被白真上神挡回去。 白真上神道:“你我二人之间,无需多礼!” 风隐年一挪脚步看着启恩拱手道:“启主!” 启恩道:“风谷主,无需多礼!” “请…”风隐年一伸手请几位进了谷内 一落座,温羽上神道:“风谷主可否将万仞绝壁之事详细道来?” “此事还要从多日前说起,多日前谷内要炼制静神丹,便吩咐外门弟子采摘虹玉莲数株,可不料外门数名弟子在万仞绝壁被魔界余孽所伤!”风隐年道 “静神丹?可有何疗效?”白真上神道 “此药丹并未有何特殊之处,只有沉心静气之疗效!”风隐年道 “不过...”风隐年道 二人看向风隐年,温羽上神问道:“不过什么?” “虽说这静神丹无特殊之处,可这炼制静神丹的药引虹玉莲却很是特殊,此药引生长在万仞绝壁的缝隙之中,不仅不易采摘,且不易保存,此药引只能我药谷外门习练雪玉手的弟子采摘,外门弟子体内有极寒之气便可承载!”风隐年道 “虹玉莲?”温羽上神疑问道 “此药引极其稀有,所以...此物可解体内火毒,但不能过多使用,若未控制好剂量,便会成为剧毒...”风隐年道 “既是冲这虹玉莲而来,便是想解毒?”温羽上神看着身旁的白真上神道 二人互相看看,未再说话。 风隐年见状便道:“还望二位上神鼎力相助!” 白真上神道:“我们既已前来,便会消除余孽,还煊天谷安宁之日,保一方平安!” “谢耀兄,谢温羽上神!”风隐年起身拱手道 “可否也带上我?”谷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冬荣刚一迈进谷内,白真上神便道:“冬荣?” “风谷主,温羽上神!”冬荣拱手道 “耀兄!”冬荣道 “炼狱王千金,未来的炼狱界主人,冬荣!”风隐年道 “风谷主,好眼力!”冬荣嘴角扬起微笑道 “冬荣为何前来?”白真上神问道 “父亲听说煊天谷有魔界余孽,让风谷主心烦意乱,愁眉不展,便让我前来助风谷主一臂之力!”冬荣道 “谢炼狱王!”风隐年拱手道 “风谷主不必多礼,冬荣还要谢过谷主的救命之恩!”冬荣道 “救命之恩?风某未曾记得何时救过冬荣姑娘!”风隐年一脸茫然问道 冬荣低头一笑道:“我曾被怨鲛所伤,还得多谢风谷主救命之恩!” 风隐年恍然大悟,道:“那你应谢耀兄,若不是他的龙鳞光印怕是我有逆天的本事,也无法炼成解药!” 四人互相看看,白真上神道:“今日既已在此,我们便要并心同力!” 信心满满的点点头! 四人一同前往万仞绝壁。 万仞绝壁,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远远地望去,那悬崖是那么高,那么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走近些,只见云雾缭绕,犹如一把利剑,耸立在云海之间,令人感憾万千。 “谷主!” “谷主!” “...” 这些外门弟子看着风隐年拱手道,看似这些人的伤都未大好。 风隐年一脸歉意和担忧,道:“是我未能护好你们!” “谷主,并非你的错...” “是啊,谷主,是魔界余孽法力高强...” “对呀...” “对呀...” “谷主,我们应尽快想办法将其除灭,保我们煊天谷安宁啊……” “是啊...” “是啊...” “......” 所有弟子异口同声,沸沸扬扬,对魔界余孽恨之入骨! 第四十一章:诛杀余孽(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我深知你们急于心切,所以,天界便派温羽上神和白真上神,炼狱界也派冬荣姑娘前来...”风隐年说道 众弟子拱手时揖:“还望二位上神,冬荣姑娘相助!” “还望二位上神,冬荣姑娘相助!” “......” 温羽上神道:“我们既已前来,便不会袖手旁观!” 给了众位弟子信心,众弟子都坚信点点头。 “还有我...”一声音从身后传入耳 所有人纷纷转头,看着踱步走近的无羡上神和零露。 冬荣道:“清和?” “你为何前来?”温羽上神问道 “这等事怎可少了我!”无羡上神道 说着便一步一步挪向冬荣。 风隐年看着无羡上神拱手道:“无羡上神!” 一挪步喜出望外的看着零露道:“零露,你为何也前来!” 零露看着风隐年道:“隐年啊,隐年,煊天谷出如此大事,为何不先告知我?” 一旁的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一听零露提起隐年二字,醋意大发,心中一点不快,这叫的如此亲密。 无羡上神刚要开口和冬荣说话,温羽上神道:“父帝不让你前来,你可知?” 无羡上神瘪着嘴,点点头道:“恩....” “大哥,他既已来,便不要追究!”白真上神道 “对嘛…我来都来了...”一听白真上神替自己开脱,无羡上神道 “回天界再说…”白真上神道 “啊?....二哥…”无羡上神一脸沮丧 温羽上神转头对风隐年道:“风谷主可知道魔界余孽来的时辰?” 风隐年思量片刻道:“若是为了虹玉莲而来,那便是未时,依他们的法力,未时前来采摘虹玉莲便可承载一个时辰,其他时辰采摘便化!” 温羽上神抬头看着天道:“现在的时辰…巳时!” “若各位不介意,便可移步在外门弟子的院阁中休息片刻!”风隐年拱手道 众人点头,便移步走向万仞绝壁对向的院阁中... 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因药谷生长奇珍异草,其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 绕檐,努力向上生长。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塌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着各种草药,都晒在架上。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院阁朴素整洁。 “哇...美呀...”零露感叹道,一激动便一把挽住冬荣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悄悄问零露道:“他为何一同前来?” 零露看着无羡上神,再看向冬荣道:“我二人偷偷跟来的...” “这边请...”风隐年伸手便将几位请进阁内 刚落座便有几位弟子端来茶。 亦承,陌尘和楚宁也都站于自己主子身的一侧。 风隐年伸手道:“尝一尝,这是我们煊天谷的野菊茶,散风清热,平肝明目,清热解毒!此菊花长在煊天谷崖顶之上,此地可照到第一缕晨光,所以,这菊花,甘甜可口!” 无羡上神道:“二位哥哥,多喝点…” 温羽上神和白真上神未接话,气氛突然尴尬,无人做声。 启恩看着零露,饮一口菊花茶道:“露儿…” 打破尴尬的气氛。 “恩叔…”零露一瘪嘴道 “就喜欢凑热闹!”启恩指着零露道 零露眉笑颜开,酒窝顿显。 启恩看着一旁的元袖,又对零露道:“你一个小女娃娃,平日里这种热闹不要凑,危险!” 零露并未理解启恩的意思,只顾着傻笑,生怕启恩生气! 一旁的元袖倒是听出了启恩的话中之意。 元袖道“未曾来过这煊天谷,我且出去看看这药谷的美景!” 说着便起身出了阁。 “哎呦,我这个老腰呀,我也出去溜达溜达,溜达溜达...”启恩一起身,撑着腰,出了院阁。 阁内一片寂静,表情严肃。 无羡上神一脸尴尬道:“那个...” “闭嘴!”冬荣紧皱眉头,厉声道 无羡上神赶紧闭紧嘴巴,双眼透着无辜。 一旁的温羽上神被这一幕逗的低着头,嘴角上扬。 风隐年见状便道:“呵呵...二位果真是欢喜冤家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野菊花香气... “启主可是也出来赏风景?”元袖双手抱于前问道 “对喽,这煊天谷山清水秀,风景甚好...”启恩说道 “启主可为何前来煊天谷?”元袖看着启恩问道 “当然是为了魔界余孽,人多力量大嘛…”启恩道 启恩语气中透着不满,看着元袖道:“嘶…你这个小姑娘,好似一直拒人千里之外啊...” 元袖见状拱手道:“元袖独来独往惯了!” 转身便要走,这一转身身后便伸出有力的臂膀,从她的后脑勺上敲了下去,她便毫无防备的晕了过去。 启恩看着晕过去的元袖道:“还独来独往惯了,我看你是惯的!”说着便将元袖扶到一旁,还不忘顺手用一些草叶将其挡住。 启恩手里摩挲着月下吟,一挥广袖,一阵法力后,启恩整个人变成了元袖的模样。 “咳咳…”启恩试试了嗓子,刚准备拽拽衣襟,发现男女有别,便收回了手道:“女孩子就是麻烦,穿的如此紧衣繁琐,束缚着我都要窒息了!嘶…” 看着已昏睡的元袖,心中盘算道:“若她醒了,该如何是好?不如再加点迷魂散!” 说着便伸手唤出一药瓶,打开红色瓶塞,将其放在元袖口鼻处,法力一催动,迷魂散便说着口鼻吸了进去。 启恩起身道:“这下放心了!”便俯手离开,边走还边说“这女孩子…穿的太繁琐了...” 院阁中依旧静的吓人,风隐年看着这尴尬的气氛,还是想端起茶杯缓解一下尴尬,刚端起茶杯。 一弟子冲进院阁中惊慌失色道:“谷主,谷主…谷主…万仞绝壁处有几处陌生身影!” 风隐年赶紧放下手中茶杯,猛然站起来,看着白真上神。 “不必惊慌。”说着便走向零露道:“你不可前去,就留在此处!” “为何?”零露着急的问道 “何来原因?”白真上神厉声道,可见对零露偷偷跑来煊天谷之事极其生气 “我不…”零露便要移步出院阁 白真上神一挥广袖,一阵法力便将零露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白真上神道:“陌尘!” 陌尘拱手道:“是!” “将她护好,若有闪失,拿你是问!”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 “是,殿下!”陌尘拱手道 “鲤鱼,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零露挣扎道 无羡上神转头对冬荣道:“你也不可前去!” 冬荣一白眼问道:“因为什么?” 无羡上神将双手放于冬荣肩膀上,一脸严肃道:“你不能让他人嫉妒你的盛世容颜!” 冬荣一把打掉无羡上神的双手道:“我得前去保护你,我怕你被那些魔界余孽打哭!”说着便出了院阁 身后的无羡上神追着冬荣道:“你说此话何意?我竟有如此脆弱?...冬荣…冬荣…”一路喊着追出了院阁 刚一出院阁便碰到启恩幻化成元袖。 “元袖,可见到启主了?”温羽上神问道 “启主让我给各位...殿下带句话,他觉得煊天谷景色秀丽,山清水秀,便想到处走走,至于魔界余孽,启主坚信对于殿下们便是小菜一碟!” 温羽上神点点头道:“启主一向无拘无束,安闲自在,此番来煊天谷便让他好好悠闲自在自在…” 说着几人便想万仞绝壁而去。 启恩心中道:“这小子还挺懂事呀...” 一路跟与身后,走向万仞绝壁... 待人都离开院阁,零露还不罢休,依旧挣扎喊着:“鲤鱼...你这条臭鱼,你放开我...放开我...” 转向陌尘瘪着嘴道:“陌尘...陌尘…你放开我可好?” 陌尘看向零露道:“零露仙子,此法只有白真上神才能解开…” 陌尘看着挣扎的零露又道:“零露仙子不必挣扎了,若没有殿下,谁也解不开!” “啊...我恨你,鲤鱼…”零露无奈的看着远处喊了一嗓子 几人来到万仞绝壁,绝壁上爬着些许黑甲虫,虽看似小巧玲珑,但全身呈紫黑色,脑门上像细丝般的两根触须;一会儿向上竖起,一会儿微微交错摆动。 “咿呀...”风隐年向后缩了一截,表情扭曲,面部尽显嫌弃恶心 一黑甲虫见有动响,便一回身朝着他们而来。 无羡上神见状,一手隔空一抓,唤出风暴殇神剑,下意识将冬荣护在自己身后,眉头一紧皱,剑已出鞘,一挥剑,剑气强烈,将黑甲虫劈成两半。 第四十二章:诛杀余孽(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被劈开两半的黑甲虫瞬间变成一团黑色气体,其他黑甲虫见状便一起冲他们几人涌了过来。 “小心…”无羡上神一手护着冬荣道 一旁的风隐年早已躲的远远的,生怕这些黑甲虫爬向自己。 无羡上神再次快速挥剑,剑气将这些黑甲虫纷纷劈成两半,变成一团黑色气体置于半空中。 这些黑气在空中凝聚,白真上神紧皱眉头看着空中这团黑气,一伸手,一推掌心,一股法力不偏不倚将这团黑气打散。 一瞬间魔界余孽稳稳落地,魔界余孽看似有七八个人左右。 玄黑色衣服,看上去有些许老旧。领头的面目狰狞,手中紧握一把黑色玄铁剑。 “来...来...者何人?”风隐年胆怯的声音结巴道 “风谷主还需再问吗?”领头者挑衅道 “为何前来煊天谷?”温羽上神问道 “我们既已前来,必定有我们的目的!”领头者嚣张气焰道 “放放放放…放肆,煊天谷可是你们这群余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看着这群余孽,就算有白真上神等人,风隐年也是心有胆怯 魔界余孽看着风隐年结结巴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风谷主如此懦弱无能,竟还敢前来送死!” “一群魔界余孽说话也竟敢如此嚣张气焰?”无羡上神厉声喝道 “哦?天界的无羡上神...”领头者道 “废话少说,快点过来送死,灭了你们还要带着我的小东西在煊天谷欣赏美景...”刚说完,无羡上神剑已出鞘 魔界余孽见状,举起玄铁剑便冲了过来。 温羽上神向前迈一步,一伸手便唤出凌波翠羽剑,手腕一旋转,剑尖朝下,等待这群余孽冲过来受死。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冬荣紧皱眉头,但指尖早已唤出噬血飞镖,无羡上神看到飞镖不由打一哆嗦。 魔界余孽挥起剑,便向温羽上神砍来,温羽上神举起凌波翠羽剑,用力一推,便将余孽挡了出去。 一余孽看着双手俯于身后的白真上神,便冲了过去,白真上神一侧身,伸掌一推,便将其挡出几米开外。 变换成元袖模样的启恩见状,将一余孽胳膊向后一转,只听见‘咔嚓一声’,这余孽手中的剑落于地面,这钻心的痛直戳心窝,余孽一声惨叫。 无羡上神始终将冬荣护于身后,冬荣一把推开无羡上神道:“让开…你挡住我了!” 无羡上神挥剑道:“我是怕你受伤…”说着便一挥剑,将一刚要冲过来的余孽劈出几米远,余孽衣袖顿时被划开一道口,胳膊上划开的伤口顿时顺着衣袖渗出了血。 冬荣一转身,一飞镖飞了出去,只见不远处一余孽被飞镖刺中背部,余孽瞬间被激怒,一回头眼神凶煞,可冬荣一点也不胆怯。 只见这余孽举起剑,随着剑气瞬移到冬荣身边,冬荣稍有迟疑,便被猛然而来的剑气冲出去,后退几迟,后背猛烈被撞到一枯树干上。 无羡上神见状大喊道:“冬荣!”一健步奔向冬荣。 “咳咳…”冬荣被这一下撞的可不轻 无羡上神见状,眼中尽显心疼问道:“可有伤到何处?” 冬荣摇摇头。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似乎无大碍,便打趣说道:“臣护驾不利,还望冬大人受罪…” 一转头,无羡上神大声喝道:“楚宁,给我上去盘他!” 楚宁一听无羡上神的指令,便道:“是!” 一个转身,便不偏不倚的挡住了余孽挥来的剑。 无羡上神见状对冬荣道:“不许再动!再此处等我!” 未等冬荣开口说话,无羡上神猛然站起,一转身,将衣袖编起道:“敢打我媳妇儿?我要不把你天顶盖盘碎,我都觉得你不太尊重我...” 身后的冬荣翻着白眼,整个表情透露着无奈和嫌弃。 无羡上神腾空而起,双臂展开,手中唤出的风暴殇神剑划出一道淡绿色的剑气,如此猛烈的剑气,极速到达余孽脖颈上,丝毫没有犹豫,余孽瞬间吐血身亡... “昌南!!!”这余孽刚一倒地,首领者便撕心裂肺喊道 顿时间,双方都停战,余孽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手中紧握的剑颤抖着。 一阵风吹过,卷起漫天落叶。 首领者再次举起剑,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白真上神依旧双手俯于身后,表情平静。 温羽上神手中的剑一转,静等时机。 逼人的剑气,摧得所有树枝沙沙作响。 几人继续再战,启恩因幻成元袖的样子,便不能唤出法器,心中盼着这场斗争赶紧结束。 首领者挥剑向白真上神砍来,白真上神上身一侧,用力一推,把首领者推了回去,而后白真上神手腕一转,向首领者小腹便是一掌,怎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白真上神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瞬间一人变成两人。 温羽上神见状紧皱眉头道:“分身之术...” 一时间魔界余孽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直让人头晕目眩。 白真上神本能的一闭眼,就听着这旋转起来的脚步声道:“平心,静气!” 温羽上神与无羡上神也都闭上眼睛。 白真上神心中道:“雕虫小技…” 白真上神紧闭双眼,就觉四周刮过了一道急风,地面上整齐有力的脚步声,白真上神轻而易举在其中找到一个不一样的脚步声。 一个转身,手掌一推,将其法阵打散,就听围上来的余孽们发出了一阵惨叫声,凄厉异常,然后就是纷乱的倒地之声。 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地玄铁的刀剑,和仰面倒地的魔界余孽一 一各个身上带伤,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剩下的余孽都惊得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首领者口中渗出一口鲜血,看着不远处的院阁,轻身一跃,便朝着不远处的院阁而去。 几人看着院阁方向,一路追了前去。 无羡上神临走时,还不忘将一余孽抓起来一并带去院阁。 首领者刚进入院阁,便看到陌尘与零露的背影。 “谁!!!”陌尘听到动静厉声道 首领者见状,便从阁楼顶楼轻功而下,伸出剑正要刺向陌尘。 陌尘觉得身后有一强烈的剑气,便一回身,看着魔界余孽离自己近在咫尺。 陌尘的剑迅速出鞘,挡住了首领者刺向来的剑,但剑气强烈,陌尘被推出去几米远。 魔界余孽一看到零露,一回身,剑已经架在零露脖子上。 陌尘见状惊慌失措,零露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陌尘刚要举起剑,只见白真上神一行人冲进院阁内。 陌尘拱手道:“殿下...” 还未等白真上神说话,启恩便道:“放开露儿....” 此话一出觉得不妥当,自己现在是元袖,便又道:“一大男人,挟持一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无羡上神见状将掳来的一魔界余孽从腿弯处踢了一脚,魔界余孽一腿软便跪倒在地。 无羡上神一挥剑,指向这余孽,对着首领者道:“放开零露,不然我让他的血来养我的剑!” 风隐年一路赶回来,一进院阁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走近便道:“放下,都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再看向首领者道:“有话好好说,她一个姑娘,你这剑架脖子上,剑刃如此锋利,你可要稳当点...” 话还未说完,白真上神对着零露道:“别怕,有我在!” 温羽上神见状对首领者道:“大胆余孽,若她有丝毫损伤,我必让你死无全尸…” 首领者轻蔑一笑道:“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死无全尸,能让几位如此作态,想必这小丫头片子身份很是不一般!” 顿了顿又道:“我带手下本就是来煊天谷求一味药材,无有伤人之意,谁知你们咄咄逼人,想置我们于死地,无奈之举,我们为保命,只能出手伤人...” 风隐年一听厉声道:“放屁!是你们先出手伤我外门弟子,煊天谷法力薄弱,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 “眼下如此,不如鱼死网破,看你们如此在意这小丫头片子,若让她陪我一起,我也不枉此行!”首领者道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怒火中烧道:“你敢?” “有何不敢?”首领者说着,便只见剑锋一转,一丝剑气出现在零露的玉颈上,这玉颈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渗出血珠,顺着玉颈而下。 白真上神攥紧拳头,目露凶光,顿时间忽而刮来一阵大风,把树木的枝干吹得东倒西歪,叶子簌簌地落下了一大片,纷纷扬扬地飞,狂风卷来夹着沙土。一切的景色物变了色,成为灰黄色,太阳避的一点影子也看不出,顶在头上的天,逐渐沉重,压了下来。 狂风怒吼,飞沙走石,风扯着衣襟,天色十分昏暗,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众外门弟子因法力低微,无法控制身影,被此法力冲出数米之外,风隐年也未曾幸免,庆幸的是被启恩看到,启恩便伸手将其抓紧。 风隐年费尽力气道:“感谢姑娘出手相助!” 启恩心中道:“还姑娘?此番变换成元袖姑娘实属无奈之举,若在平日你得称我一句恩叔....” 第四十三章:诛杀余孽(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众人衣襟被肆意吹起,天昏地暗。 白真上神瞬间置于半空中,双手俯于身后,一闭双眼,额间的桃花瓣印记忽隐忽现,衣襟和广袖被狂风吹起,乌发上的丝带也被狂风刮的肆意乱飞。 瞬间一股粉色气体伴有少许桃花瓣笼罩着他,一时间白真上神抬起双臂,手中出现水晶粉色桃花,一袭白衣也开始至上而下便成粉红色,就连头上的丝带也变成粉红色,眉间印记显的更为光彩夺目。 白真上神手臂越抬越高,余孽首领者与零露也缓缓置于半空,余孽首领试图挣扎,可发现他的剑根本丝毫不听使唤。 白真上神猛的睁开双眼,瞳孔里也竟变成桃花粉色,一推掌心,掌心中的水晶粉色桃花瞬间变成一团烈火,不偏不倚直冲余孽首领者。 瞬间,零露乌发上的三叶桃花藤发出巨大威力,形成一枚硕大桃花瓣圆球将零露保护于圆球之中。 这招龙鳞光印可并非闹着玩,速度惊人,只见余孽首领者瞬间魂飞魄散,被这龙鳞光印化的什么都不剩。这比死无全尸还惨烈。 三叶桃花藤形成的桃花瓣圆球也随即散去,零露从空而降,白真上神见状,一伸手臂,零露的玉腰稳稳落在白真上神的手臂上,一个旋身,白真上神抱着零露稳稳落地,落地瞬间便变成一袭白衣,额间的桃花瓣印记也已不见,狂风骤停,乌云消散,躲于乌云中的太阳也占领了天空,放出耀眼的光茫。 温羽上神看着二人置于半空,缓缓而下,握在手中的剑攥的更紧,醋意大发! 外门弟子各个爬起来开始整理衣襟。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的侧脸道:“鲤鱼…” “闭嘴!”白真上神道 无羡上神掸着身上的灰尘,顺便还帮冬荣整理整理发饰,一脸无奈道:“就一魔界余孽,至于让二哥使出龙鳞光印吗?” 白真上神打横抱起的零露,刚走两步,止步道:“伤她者,都得死!” 无羡上神听后不由打了个冷颤,白真上神半蹲降零露稳稳放下,看着玉颈上的伤口心中生出心疼,一伸手掌,掌心对着零露的玉颈,一股真气缓缓注入,随着真气的注入,零露的这道血痕也慢慢愈合。 零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启恩见状刚要挪步便止步不前,心中道:“差点忘记自己的现状…”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走向还在跪倒在地上的最后一余孽。 无羡上神走近厉声道:“说!为何来煊天谷?” 余孽被刚刚的景象吓的惊恐万状,魂不附体。 余孽说道:“我们此番前来煊天谷只为一味药材,虹玉莲!” “要此药材有何用?”无羡上神道 “前魔尊烈裔怕我们有异心,便在之前就在我们体内施了黑烈之术,定期给我们缓解之药,若我们有异心,便不再给解药,我们便会受钻心之痛,全身溃烂而亡,自烈裔封印之后,我们便没有解药,后得知虹玉莲可彻底解了此毒,便才前来煊天谷…”余孽一口气说完 “何处得知此药可解此毒?”无羡上神又问道 余孽一迟疑,无羡上神的剑尖已逼近,余孽赶忙道:“是…是…黑樱城的城主上官清告知,若给我们解了此毒,便让我们从此效忠于她...” 白真上神一侧脸看向陌尘,陌尘剑已出鞘,谁也没看清楚他这一剑有多快,余孽已倒入血泊中… 白真上神转身便要离开,无羡上神转身一跺脚道:“二哥…我还未问完…” 白真上神道:“能留他一全尸,到了阴曹地府他还需感谢我一番!” 说完便离去。 陌尘紧跟其后道:“二殿…” 白真上神一抬手未作声,看来是未怪陌尘。 陌尘道:“谢殿下!” 启恩一切看到眼里,风隐年走近温羽上神道:“谢温羽上神,无羡上神出手相助!” “风谷主无须多礼,此番余孽已诛杀,谷主方可安心!”温羽上神道 风隐年一拱手,身后的外门弟子也纷纷时揖,以表感激。 “若以后有需要到风某的地方,尽管前来煊天谷,风某定会竭尽全力!”风隐年道 温羽上神道:“风谷主留步!” 风隐年拱手道:“告辞...” 温羽上神道:“告辞...” 无羡上神道:“告辞...” 冬荣与启恩也都拱手。 几人刚一转身,风隐年在身后喊了一声:“零露...” 零露回头,看到风隐年正在招呼她过去,一走近,风隐年从衣襟前掏出一包点心轻声道:“我不曾知道你也一同前来,所以样子不太好看,但是味道还是以前的味道...” 说着便塞给零露道:“快走吧,若是心中惦记我,便来煊天谷!” 零露手中握着点心点点头,一挥手便离开了... 踏着竹做的小桥,绕过水气弥漫的小溪,好似沉浸在一个古老的梦里。 无羡上神用余光看着身边的冬荣,按耐不住的手,在衣襟搓了很久,掌心中的细汗早已渗出了几层,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将冬荣的手牵起,冬荣先是一愣,用眼神告知无羡上神,此处人甚多,一皱眉头刚要挣扎,无羡上神牵的更紧,让她无法逃脱,嘴角坏笑扬起! 过了小桥,到了一片空地。 温羽上神道:“此番我们御剑回天界。” 冬荣道:“我要回炼狱界复命,便在此处与各位道别!” “竟如此着急?”无羡上神道 冬荣未接话,白真上神道“:余孽已除,理应先回炼狱界!” 冬荣点头道:“告辞!” 温羽上神道:“告辞...” 白真上神一轻点头,陌尘在一旁拱手。 无羡上神一瘪嘴道:“恭送冬大人!” 冬荣看着一脸不开心的无羡上神,从脑门上就是敲了一脑瓜崩。 无羡上神顿时“啊...”的一声,捂紧脑门。 冬荣一转身,只听见腰间太乙金麟一声‘铃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再回头,冬荣已不见。 无羡上神揉着脑门道:“小东西...” “走吧!”温羽上神道 “等等...”启恩道,启恩心中道“若是御剑我定是不行!” “怎么了?”温羽上神问道 “刚才与余孽打斗,身子甚是乏累,可…否带其一同前往!”启恩道 温羽上神心中道:“元袖今日处处与往事不同!” 启恩又道:“来来来,让零露仙子与二殿一同前往,大殿,我还需麻烦你...” 温羽上神点点头,但心中还是疑虑重重。 众人一伸手,所有剑似乎是回应着主人的召唤,随着空气中“嗡”的一声轻鸣,剑倏尔破鞘而出,切割开四周凌乱的光线,仿佛遇风则生般,在凌空之际变得无比巨大。 剑环绕着在空中徜徉了一圈,然后安静地横停在身前,此时剑身已经犹如宽刃巨剑一般阔大了。 纵身跃上了纯银剑面的中段位置,双足一前一后地点在剑脊与剑格处,白真上神一伸手,零露随之也点在剑上。 雪亮的剑陡然划破温润的气流,在半空中闪烁过一道薄而剔透的红黄色光芒,裹挟着疾卷的风冲天界飞去。 稳落而下,今日驻守在南天门的便是持国天王和增长天王。 两位天王见状时揖道:“大殿,二殿,三殿!” “大殿,二殿,三殿!” “......” 白真上神转头对零露道“回凌渊阁!”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未作声。 启恩拱手道:“殿下,我要回去向天后复命,途中路过凌渊阁,我可送零露仙子回去…” 白真上神点点头。 几人走进南天门,一同前往大殿。 一进殿内,天帝手握奏折,危襟正坐。 “父帝!” “父帝!” “父帝!” “......” “如何?”天帝放下手中奏折问道 “余孽已全部诛灭!”温羽上神道 “好!好啊...”天帝笑逐言开道 一转头看着无羡上神道:“清和...你可知罪?” 无羡上神拱手道:“儿臣知罪,儿臣不应贸然前去煊天谷!” 天帝道:“认错倒是挺快的...” 无羡上神嘀咕道:“求生欲望本就很高!” 天帝未听清楚道:“你说什么?” 无羡上神抬起头道:“没…没什么…此番偷偷前去煊天谷,深知自己犯下大错,还望父帝受罪!” “受罪…大错...这几个字眼都快被你嚼烂了!”天帝指向无羡上神道 一叹气又道:“或许,我真的需要让你历练历练了...” 无羡上神喜出望外道:“谢父帝...” 天帝一摆手示意退下。 三人拱手退出殿内。 一出大殿,无羡上神便一把搂住温羽上神和白真上神。 “大哥,二哥,这回总有空一起喝酒了吧?”无羡上神问道 温羽上神道:“我回去还有些许公事处理...” 白真上神还未说话便被无羡上神挡了回去道:“二哥,我知道,你也有公事处理!” 无羡上神放下手臂一声叹息道:“哎...就知道又无法一起饮酒。” 温羽上神刚要说话。 无羡上神道:“下次一定!”眼神中透露着失望道“总是这一句!也不知道咱哥仨何时再能一起饮酒?” “总有时间,下次一定!”温羽上神道 无羡上神无奈道:“好!那就下次!一定不醉不归!” 三人相视而笑,一转身,向自己阁殿方向而去。 第四十四章:启恩接近天后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天后!”一回到殿阁,启恩拱手道,虽说现已是元袖的模样,但在天后面前,还是生怕被看出破绽。 不过,启恩经年累月,久经沙场,就算内心再忐忑不安,脸上依旧风平浪静。 “如何?”天后问道,这一问启恩不知所措了 启恩灵机一动道:“那小丫头片子果真是蛮不讲理,横行霸道!” 天后道:“哦?如何横行霸道了?” 启恩道:“在煊天谷时,殿下对她体贴入微...” 天后紧握拳头道:“贱 人!”顿了顿又道“所以,你未试到她的身手?” 启恩拱手道:“臣无能!” 天后摆摆手道:“罢了...现如今,当务之急先要查清楚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世,是否和宁曦真的有关…” 启恩拱手道:“是!” 启恩犹豫片刻,旁敲侧击道:“若要查清楚宁曦之事,必定要暗中进行!” 天后一回身道:“你怕什么?” 启恩只是拱手,未接此话。 “我还怕了他沧溟不成?”天后咬牙切齿道 启恩见状,便继续追问道:“天帝真龙天子,九五至尊与那宁曦定不会有何瓜葛...” 天后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百米开外都可闻见一股醋味道:“他对宁曦一往而深,可惜那贱 妇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就算是九五至尊又如何,连一女人都搞不定,若不是我替他斩了心思,谁知这会他为了那把贱 骨头作出何等出格之事!” 启恩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拱手道:“天后说的是!若不是有你,天帝此番恐不能一心专注朝政!” “就算他沧溟知道是我将凤族满族屠杀,又能怎样?宁曦早已化成一堆白骨!”天后说完大笑道 启恩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攥紧的拳头深深的嵌入肉中... 天后道:“继续查,凤族余孽一个也不得放过!” 启恩拱手道:“是!” 便退出殿内。 背影中都可看出启恩心中的怒火,这背影走出很远,时辰便到了,月下吟法力消散,启恩双手俯于身后,一路前往凌渊阁。 云清阁的温羽上神手握茶杯,思绪万千。 看着身侧的亦承道:“亦承,你可否觉得元袖在煊天谷的举动有些许怪异?” “殿下说的可是...那句露儿?”亦承道 “元袖可与零露仙子熟悉?”温羽上神问道 “并非熟悉,且因为天后的原因,二人势同水火!”亦承道 温羽上神点点头。 “露儿,露儿...”启恩刚迈入凌渊阁便喊着零露 零露从偏殿出来看着火急火燎的启恩道:“恩叔,怎么了?” “哎呦呦,听说在煊天谷受伤了?伤哪儿了?让恩叔看看…”启恩说着便寻找着零露身上的伤 “恩叔,已无大碍,也未受伤!”零露伸着手臂告知启恩 然后放下手臂问道:“我还没问你呢,恩叔,在煊天谷,你去了何地?” “哎呀,年纪大了,喜欢清静,几个余孽而已,有几位殿下便可!”启恩摆摆手道 顿了顿道:“你无事便好,你个小机灵鬼就喜欢凑热闹...” 微风拂过,煊天谷一片平静,似乎未曾发生过魔界余孽之事。 元袖再醒来,扭扭脖子,这一掌被打脖子酸痛,眼前还一片眇眇忽忽。 脑海中回想着自己被打晕前的画面... 周身一转,元袖随着光幕消失,这缕光幕直冲云霄,正方向便是天界。 “天后!”元袖一进殿内便拱手道 “恩?还有何事?”天后看着元袖道 “天后...我可有来过?”元袖问道 天后看着元袖道:“你不刚刚才离开?” 元袖惊慌失措道:“天后,我刚从煊天谷回来,并未来过内殿!” 天后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起身道:“你说什么?” 元袖拱手道:“此番前去煊天谷,臣被启恩打晕...” 元袖话还未说完,天后猛的一转头,紧皱的眉头道:“启恩?” 元袖拱手道“是!” 天后看着元袖,元袖一拱手将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天后听后道:“可知他为何打晕你?” 元袖摇头道:“不知!” 天后心中道:“刚所来之人究竟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转头看向元袖道:“近日盯紧启恩,若有风吹草动,及时来报!” 元袖拱手道:“是,煊天谷之事...” 天后一摆手道:“往后做事谨慎些便好!” 元袖拱手道:“谢天后!” 元袖心中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启恩落坐客殿,手掌心的月下吟被紧握。 脑海中还闪过天后说的话“我将凤族满族屠杀...” “就算他沧溟知道了又如何?...” “宁曦早已化成了一堆白骨...” “.........” 一句一字刻进了启恩心里,启恩提起右手重重砸在案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启恩一起身,踱步在天界。 只见远处一个身姿摇曳的身影向前走来,往近一看,恰是一个眉目清秀,正眉眼带笑的太监,这个太监可不能小看,正是天帝的贴身太监:尚争 一路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太监,手中还不知端着何物。 尚争一身宝石蓝绣仙鹤长袍,手拿拂尘,头戴孔雀毛顶镶宝石帽,衣着一丝不苟的太监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语道:“呦,这不是启主吗?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别小瞧这太监,可得天帝信赖,说出的言语可有一定的分量。 “啊...看看这天界的美景,真是不错呀...”启恩说着便抬头四处张望 尚争低着头嘴角不自觉的微弯。 启恩问道:“尚公公这是要去何处?” 尚争拱手道:“近日陛下公务繁忙,心火旺盛,寝食难安,当奴才的看着心里着急,便前去找了华椿仙,瞧,这汤药都已经熬好了,紧等着给陛下送去...” “尚公公真是细致入微啊!”启恩说道,说着便咳嗽两声道“近日来到天界,还真是有些许不适应...” “哎呦,那启主可不能马虎大意啊!”尚争说道 启恩说着便走向小太监的托盘前准备打开盅盖,尚争见状立刻挡在前面道:“哎...启主,这可使不得!” “哦...对对对,失礼了失礼了!”启恩双手俯于身后,藏于指缝中的迷魂散正在找合适的机会。 尚争一拱手道:“启主,那奴才先告退了。” 启恩看着尚争道:“好...尚公公好走!” 尚争嘴角上扬,微弯腰身,刚走两步,一小太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手中的托盘端的可是相当稳当。 尚争一回头厉声呵斥道:“可当心点,有任何闪失,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小太监被吓得头上细汗渗出,手中的盅盖开出来一条缝隙。 启恩用法力将指缝的迷魂散快速推入盅,继续一句踱步。 “咳咳...”尚争一进大殿便听到天帝的两声咳嗽 “哎呦,陛下…”尚争端着托盘走近,看着天帝手中的奏折道 “陛下公务繁忙,但也要注意龙体呀!”尚争说着便把药盅递给天帝 天帝放下手中奏折,端起药盅一饮而尽,未曾停歇又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身在一侧的尚争甚是着急,不到半柱香时间,天帝开始昏昏欲睡,眼前的奏折开始逐渐模糊。 天帝一伸懒腰道:“尚争啊!” 尚争赶忙走近一步,扶起天帝道:“奴才在!” 天帝站起身来道:“朕可能是真的累了…” 尚争道:“奴才这就送陛下回寝宫就寝!” 尚争心中窃喜道:“华椿仙果真药到病除!” 启恩看着时辰心中道:“大抵是已经就寝了!”踱步道:“若是此番强制使用月下吟,必定会损耗千年修为,此乃是该用不该用?” “事已至此,管不了那么多了!”启恩一伸手,只见月下吟置于半空,启恩一转身便成了天帝的模样。 启恩伸着手臂打量着这一身龙袍,背后及两臂绣正龙各一条、方心曲领穿戴展示图及通天冠,在颌下系结,它集中了各种动物的局部特征、尾如鱼尾等等,心中道:“龙袍就是龙袍,分量十足!” 启恩一路踱步到天界后花园,此地乃召开家宴之地,外人皆不可进入,暂且可在此地捋顺思绪,若法力一旦消散,也无人能见。 启恩双手俯于身后,思绪万千,未曾注意不远处的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一手俯于身后,一手落于衣襟前,看着天帝,走近两步拱手道:“父帝!” 启恩迟疑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一回身道:“啊!白…耀灵啊!” 白真上神的突然,启恩还惊魂未定。 “父帝为何在此处?”白真上神问道 “近日公务繁忙,通宵达旦,想来这后花园缓解疲劳!”启恩道 “为何连尚公公都不伴在父帝左右?”白真问道 “罢了罢了…他总是喋喋不休!”启恩道 白真上神轻点头。 启恩问道:“你为何在此?” “回父帝,儿臣心中疑惑!”白真上神道 “何处疑惑?”启恩看着白真上神问道 “所谓对的人,遇见了,说她是,是否便真的就是?”白真上神问道 第四十五章:启恩暴露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只怕那人不懂吧…”启恩双手俯于身后道 启恩转身离去,身后的白真上神拱手时揖。 启恩深知自己无法撑到一柱香的时间,月下吟的法力便会消散。 启恩一直踱步,想着白真上神刚才的一番话,抬头一看,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了云清阁。 “这云清阁竟如此偏僻冷清。”启恩心中道 启恩刚要转身,温羽上神便从正殿出来,看着启恩的背影道了一句:“父帝!” 启恩转身看着温羽上神,温羽上神走近道:“父帝来到儿臣殿阁,为何不进来?” 启恩看着云清阁心中道:“既然如此,不如试探一下他对露儿的心思!” 启恩看着温羽上神点点头,挪步正殿。 云清阁的小厮看着天帝的到来甚是惊讶,纷纷跪拜道:“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 亦承也被天帝的到来吓了一跳,一拱手时揖道:“参见天帝...” 启恩迈入正殿,亦承已端来茶,温羽上神道“儿臣殿阁布衣蔬食,这粗茶与父帝平时饮的天差地别,还望父帝见谅…” 启恩一听道:“无妨!” 说着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温羽上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启恩道:“平日不忙公务时,你都做些何事?” 温羽上神道:“回父帝,云清阁平日琐事繁多,不忙的时日甚少!” “对了,北凉王义女与你可是两情相悦?”启恩问道 温羽上神摇摇头道:“并非,是儿臣对她有意!”说着便低下头,眼中掠过一丝担忧 “北凉王义女何意?”启恩问道 “未曾表明心意!”温羽上神抿了抿嘴道 “若她一直如此,你该当如何?”启恩问道 空气静止,温羽上神抬起头看着启恩道:“人的一生,心就一颗,真心就一个,既入了心,牵挂一生又何妨?” 启恩看着温羽上神点点头道:“好,好啊...” 起身便朝着殿外离去,温羽上神拱手时揖。 启恩刚迈出殿外没多久,温羽上神便紧跟着出去了,亦承紧跟其后。 一路紧随其后,启恩终于在一偏僻的凉亭处止步,停留片刻,俯于身后的双手缓缓抬起,一股真气注入,启恩一伸手,月下吟从空中而下,不偏不倚的正好戴在启恩的中指上,法力消散,天帝的样貌消失。 躲一侧的温羽上神将一切收入眼底,亦承更是被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 强制性使用月下吟,损耗千年修为,启恩捂着xio g口咳嗽两声,手背于身后,踱步离开。 启恩一离开,亦承便一脸惊讶的看着温羽上神,温羽上神摇摇头,一路步入云清阁。 一回到云清阁,温羽上神看着桌案上启恩饮过茶吩咐亦承道:“查他刚使用的物件为何物?何目的?” 亦承拱手道:“是!”刚准备离开便多嘴问了一句:“殿下如何看出破绽的?” 温羽上神嘴角微微上扬道:“当日在煊天谷时,我心中便就怀疑,今日我便故意让你准备一杯黍离,且用滚烫之水!” 温羽上神落座整理衣襟又道:“父帝从不饮黍离,且饮茶也从不用滚烫之水!” 亦承又道:“那若…真的是天帝,今日恐是会大发雷霆…”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道:“不会!父帝从未来过这云清阁!”眼中掠过一丝失落和伤感,怕被看穿便低着头,顿了顿道:“就算真的是父帝,他也定不会大发雷霆,我常年将养北凉城,对于他的喜好,我一概不知!” 亦承看着温羽上神尽显心疼自己的主子道:“殿下这几百万年来便就一直如此默默关心天帝,从不言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殿下你只字不提,天帝更是不知情啊…” 温羽上神抬头叹一口道:“提了又如何?对他乞哀告怜?” 温羽上神摇摇头,低头嘴角微微上弯,眼中溢出了无奈。 “殿下从不争不抢,也都处处迁让二殿和三殿,就连现在的零露仙子也...得让着...”亦承的声音越来越低 但还是可以听出语气里的愤愤不平。 温羽上神摆摆手,示意亦承退下,亦承拱手出了殿。 温羽上神一紧皱,心中道:“而今之后,便什么都不会让着。” “鲤鱼,鲤鱼...”零露端着一盘点心直奔正殿 白真上神手握竹简,无心理她。 多日来,白真上神早已习惯零露这活泼俏皮的性格,正日吵吵闹闹。 “来来来,尝尝我做的点心!”零露落坐于白真上神对面 白真上神未抬起头,也未放下手中竹简,近日这些事情太多太多,不是做点心,便是沏茶,最终目的都是想骗些灵珠。 “殿下,殿下...你若不尝,我便要喂你了!”零露放大声音喊着 白真上神被零露着大喊大叫的声音震的脑仁生疼,但还是一脸冷漠道:“闭嘴!” 零露见状并未妥协,拿起一点心便往白真上神嘴里塞,白真上神未曾料到,便被蹭了一嘴边的点心。 零露见状问道:“可好吃?味道如何?” 白真上神大怒,竹简便摔到桌案上道:“可否消停片刻!”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零露见状,一把抱住白真上神大腿,谁知白真上神一个踉跄,二人同时倒地。 零露整个人扑倒白真上神身上,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白真上神呼吸急促,呼吸困难。 终于白真上神开口了。 白真上神道:“下去!” 零露道:“不下!” 白真上神的心跳声如此清晰,再重复一遍:“......下去!” 零露也重复道:“不下!!!” 白真上神道:“当真不下?” 零露猛点头,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白真上神道:“若你肯给我一颗五百年灵珠的话,我可考虑饶你一次!” 白真上神道:“做梦!” 陌尘一进殿,刚要拱手时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殿...殿下...”陌尘不知所措,无处安放的手,赶紧退出殿外。 白真上神见状,深吸一口气,忍住怒火道:“给你一千年灵珠,速速下去!” 零露一听喜出望外道:“好嘞好嘞...早说嘛!” 翻身而起,一屁 股坐在地上便摊开手道:“拿来!” 白真上神起身,摊开手掌,将一千年灵珠给她。 “哇...”零露拿起灵珠,用手搓搓,两酒窝都能显出她的欢喜 “可还有他事?”白真上神落坐整理衣襟问道,手中又拿起竹筒,这次拿起竹筒是在掩饰内心深处的紧张 零露见状便一脸不满,撇着嘴出了殿。 零露刚出殿,白真上神便放下手中的竹简,深出一口气,这忍的果真辛苦,头上的细汗渗出都是晶莹剔透。 “哎哎哎...小机灵鬼!”零露刚出殿迎面撞上来了启恩 “恩叔!”零露赶紧将灵珠藏于身后 启恩可都看在眼里,但他并不想揭穿零露。 “何事啊?恩叔”零露问道 “啧啧啧,天界呆出毛病了,无事便不能找你了?”启恩一脸嫌弃道 “不是...”零露挠着头尴尬道 “好,不逗你了,快将你的寒白给我几坛!”启恩道 “你要喝酒?”一听酒的字眼,零露可从始至终眼睛都放着亮光 “和句易约好一起喝酒,过几日我就要回北凉城了!”启恩道 “和月上仙君喝酒...”零露说着便眼睛提溜着转,谁知道心里又有什么坏主意 “不带你,别想了!”启恩一眼看破道 零露一鼓腮帮子道“哦!” 说着便走向偏殿给启恩拿酒去了。 “哎呦…恩恩,怎么现在才来...”月上仙君明显已经等不及了 “打住,接下来的话便不要说了...”启恩对月上仙君竟如此了解 二人落坐,启恩道:“尝尝,露儿亲手酿的。” 月上仙君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嘶’看这酒杯一脸满足道:“好酒,这是我喝过第二杯好酒!” 启恩问道:“第一杯从何地喝的?” 月上仙君道:“这第一杯呀!便是宁曦酿的!” 启恩摇摇头看着月上仙君道:“为何又提起...” 月上仙君抬头看着天问道:“我与你二人多久未一曾喝酒了?” 启恩叹一口气道:“已经记不清了!” 月上仙君感叹道:“果真这光阴似箭,咱们呀都老了!” 启恩道:“是啊!老了...战霖也老了...” 酒一杯一杯的喝着,二人滔滔不绝,倾心吐胆。 月上仙君道:“这些年,你与战霖当爹又当娘,定是辛苦!” “哎...为了孩子,亏得露儿乖巧懂事!”启恩饮一口酒道 “正是如此,才刚我这贤侄魂牵梦萦...”月上仙君道 启恩一听道:“嘶…我为何觉得你此番变成一说客...” 月上仙君开怀大笑道:“我这是兢兢业业...”说着便指着自己身上的衣襟 “见谁都送同心结...”启恩道 “喝酒喝酒...你这个人几百万来就是这个德性...”月上仙君道 “如何?与我成为挚友可是后悔?”启恩问道 “我之幸,我之幸啊...”月上仙君举起酒杯 二人碰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开怀畅饮。 第四十六章:月下吟丢失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近日我便要回北凉城了!”启恩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 月上仙君点点头道:“何时再来?” 启恩摇摇头... 二人或许 许久未见,也或许各怀心事,喝完零露给的几坛寒白,便有些推杯换盏。 亦承等这一刻太久了... 虽说启恩现在有些醉酒,可亦承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亦承心急如焚,正在此时,亦承看到姻缘阁外开的正艳的滴水观音,虽说此时已亥时,但亦承还是一眼看到了滴水观音,此物具有催眠之效。 亦承赶忙拔了几株,用法力将其化为粉尘,一伸手,用法力将其推动,二人随着呼吸,便吸入其粉尘。 虽然此方法有小人之举,可实属无奈。 不到半柱香,二人便昏昏欲睡... 亦承轻身一跃,便稳落,此时的启恩和月上仙君已经酣然入梦。 亦承看着启恩中指的月下吟,便顾不了那么多,伸手便要去摘月下吟,可亦承万万没想到,此物件有防范之意,亦承刚碰到,此物件便发出一道攻击力,震的亦承手臂直麻,虽说这道攻击力还不足伤人,可此物件有如此灵性,实属难得。 亦承见状,便伸手,手掌心聚力法力,将月下吟用法力摘下,紧握在手中。 转身离开,直奔云清阁... 亦承走了没多久,姻缘阁外便传来一阵声音:“叔父...” “叔父...” “叔父...” “......” 无羡上神一进殿内,便看到启恩和月上仙君。 “啧啧啧...两个老头竟躲起来喝酒,竟还喝的如此酩酊大醉,也不带我一起,不像话呀,不像话...”无羡上神说着便摇摇头 一声叹息道:“前来找叔父有一要事向商,此番看来,是商议不了了...” 一转身刚要走,便看到启恩广袖中露出的迷魂散。 无羡上神一好奇心中道:“此是何物?” 从广袖中拿出迷魂散,举起来,这琉璃瓶在夜中更为耀眼。 无羡上神嘴角坏笑上扬,一握紧,双手背于身后,出了姻缘阁。 “殿下!”亦承拱手道 天虽已到深夜,可云清阁跳动的烛光,将殿阁照的通亮。 温羽上神未抬头,用一只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亦承又道:“东西已到手…” 温羽上神睁开眼睛,看着亦承手心中的月下吟,拿过来,透过烛光看了一番道:“可知是何物?” “臣已经查过,此物是启恩挚友松岚的遗物...”亦承道 温羽上神看向亦承,眼神中透露着惊讶道:“月下吟?” “正是!”亦承道 “此物可有变幻之术,法力强大,当年松岚仙逝,不止一人去寻过此物,可从未有人见过这月下吟的真实面目,便认为此物随松岚仙逝已然消解!”温羽上神道看着月下吟道 亦承并未接话,一拱手退出殿外。 温羽上神摩挲着月下吟,一紧皱眉头,情绪千丝万缕。 一手背于身后,头微微扬起,一声叹息... 除了温羽上神的情绪万缕,还有一人在碧霄阁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殿下,你可是有何处不适?”一侧的楚宁问道 “啊...心口不适,你可有缓解之法?”无羡上神一脸不屑的看着楚宁 “臣...没有!”楚宁拱手道 “没有你问我作甚!”无羡上神道 片刻后,无羡上神看着楚宁又问道:“你说...女子的心思为何如此难猜?” 楚宁思考片刻道:“自古以来,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无羡上神先是一点头,发现此话不妥,便说道:“谁女子?谁女子...冬荣冬大人何时是女子了?就算是女儿身,谁说女子不如男...”说着便嘴角微微上扬,标准的坏笑又溢满全脸 说着便用余光看到桌案上的迷魂散,拿起琉璃瓶道:“将此物拿给华椿仙,问问此物有何功效!” “现在?”楚宁接过琉璃瓶,看着夜阑人静问道 “啊...不然何时呀?”无羡上神问道 楚宁看着天,无羡上神顿时明白道:“去吧,华椿仙定不会安寝,他炼药需聚集天地之灵气...” 楚宁点点头,刚要转身... 无羡上神便又叫住楚宁:“等一下,回来回来...” 楚宁回身,无羡上神从楚宁手中拿过琉璃瓶道:“伸手!” 楚宁伸出手,一脸茫然,只见无羡上神将琉璃瓶盖拔开,瓶身倾斜,将些许粉末倒入楚宁手中道:“去吧…” 楚宁一脸不解,看着手掌中的粉末道:“殿下,这是为何?” “华椿仙看着老老实实,实则心眼多着呢,若这真是何好东西,那老头子定不会归还,老头子,坏的很...”无羡上神说道 楚宁一声叹息,无奈看着掌心中的粉末道:“那殿下我去了...” 楚宁刚走,无羡上神喊道:“嘿…楚宁,你何意?可是觉得有我这么一个主子,深感委屈?” 只见楚宁已经没了踪影嘴里嘟囔道:“一侍卫现在都敢如此欺负我…” 楚宁一路前往,临近殿外,看着华椿仙的殿内灯火通明,心中道:“殿下说的果真没错!” 进入殿内,楚宁一拱手道:“华椿仙!” 华椿仙被深夜前来的楚宁吓了一跳道:“啊...是楚侍卫,深夜前来,可是三殿有何紧急之事?” 楚宁道:“此番前来,是殿下对一物不明,还有劳华椿仙!” “小仙乐意效劳...”华椿仙拱手道 楚宁从腰间拿出一素笺,华椿仙接过素笺打开,看着里面的粉末,用手指搓了搓,又闻了闻道:“啊,此物是迷魂散...” 华椿仙话还未说完,楚宁道:“迷魂散呀,并非何罕见之物!”说完迅速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华椿仙心中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楚宁已经到了殿外,华椿仙着急道:“楚侍卫,小仙话还未说完,楚侍卫…此药物不能与酒同饮…” 华椿仙一转身摇摇头道:“与他主子竟如此像...” 华椿仙心中道:“不能与酒同饮?莫非是…”转身走向殿内,在药架上寻找着自己的那瓶迷魂香,果真未寻找到。 华椿仙看着手中的药粉心里道:“三殿为何有老夫的迷魂香?”再一想“反正无用处...” 楚宁回到殿内,发现无羡上神正在饮酒。 “殿下,你为何还未就寝?”楚宁拱手问道 “毫无睡意啊!”无羡上神手握酒杯道 “殿下可是得了相思之苦?”楚宁调侃道 无羡上神不满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字‘嘶...’道:“华椿仙如何说?” 楚宁道:“华椿仙说,此物只是普通的迷魂散...” 无羡上神一听,一拍大腿道“哎…天不助我也,都未有安神助眠之效呀!” “臣已给殿下备好安神香,殿下现可更衣就寝...”楚宁拱手道 无羡上神一脸满足指着楚宁道:“懂事!懂事...” 说完便转身走向自己的寝殿。 清晨,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天界便又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此时,天界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可见到恩叔了吗?”零露看着凌渊阁的小厮问道 小厮停下手中的活拱手道:“零露仙子,启主正在正殿与殿下叙话!” 零露点点头,便朝着正殿而去。 “恩叔,为何不多留几日?”零露在殿外听到白真上神说的话 “老夫已叨扰多日!”启恩道 零露一步迈入正殿道:“恩叔可是要回北凉城?” “你来的正好,小机灵鬼!”启恩看着零露道 “何时回去?”零露问道 “今日便回,你也要随我一起回北凉城!”启恩道 “这是为何?”白真上神心中一震,着急问道 “白真上神有所不知,这孩子调皮捣蛋,已惹得天后不悦,再给殿下增添几分烦恼,老夫就更是愧疚!”启恩道 白真上神一脸失落。 启恩对零露道:“你离开北凉城多日,你义父甚是担忧,你也极为不懂事...” 零露嘟囔着嘴,点点头。 “那老夫告辞了...”启恩道 启恩看着零露,零露拽着自己的衣襟随之转身要离开正殿。 白真上神欲言又止。 “楚宁!”无羡上神在殿内喊道 只听见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楚宁拱手道:“殿下!” “那个…那个....随我那个...”无羡上神咳嗽两声 “殿下可是要去炼狱界?”楚宁一眼看穿无羡上神的心思,直截了当说道 “咳咳…恩…”无羡上神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道 二人一同离开碧霄阁,前往炼狱界。 “恩叔!”零露与启恩踱步走向南天门 “何事呀?”启恩双手俯于身后问道 “恩…若此番回北凉城,义父怪罪,恩叔可否护我一条小命?”零露委屈巴巴的说道 “不护!你越发放肆,竟敢偷跑出晶滴结界,你可知我与你义父整日担惊受怕?”启恩道 “知道,知道…这次是我任性,一次,这是最后一次!”零露竖起食指,心急火燎道 “恩叔....”见启恩未说话,零露撒娇的喊着 “好好好,最后一次,以后不可再如此任性!”启恩道。 零露对着启恩点点头,眉笑颜开,启恩看着零露也乐以忘忧。 第四十七章:清和醉酒失态(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看看,我今日帅吗?”刚到炼狱界,无羡上神便整理着衣袍,问着身在一侧的楚宁 楚宁道:“殿下每日都英俊潇洒!” “会说话!懂事!”无羡上神看着楚宁道 二人便一迈步进了冬荣的殿阁... “冬大人,冬大人...”无羡上神喊着 殿内的冬荣一听到此声音,便一脸嫌弃,将竹简往桌案上一扔,走出殿道:“叫魂呢?”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喜出望外,多日来的相思之苦这一面便解了大半。 “冬大人...”无羡上神小跑奔向冬荣 “你来炼狱界干什么?”冬荣问道 “你这小东西,对夫君竟如此说话,炼狱界也是我的舍下,为何不能前来?”无羡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一脸不满道 冬荣看他这幅德行,便从无羡上神胳膊上狠狠掐一下,无羡上神毫无防备,胳膊传来剧痛,大声喊道:“啊...!!!” 冬荣一脸得意,便进了殿,无羡上神在身后追问道:“谋杀亲夫呀你?” 冬荣并未搭理他,一进殿便落坐,拿起竹简继续看。 “冬大人,我都来了...你都不打算带我在炼狱界欣赏一番美景?”无羡上神爬在桌案上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冬荣,一脸期待 冬荣未放下手中的竹简道:“你都说了,这也是你的舍下,还需要我带你游玩?” “哎呀...冬大人...”说着便拨乱桌案上的竹简和书籍,也不怕死的从冬荣手中一把夺过竹简扔了老远 冬荣刚要举起手揍无羡上神,无羡上神快速将冬荣的手摁在桌案上道:“如此温柔善良的冬大人,怎能动粗...” 冬荣目光带凶,无羡上神见状,沮丧的抱着头道:“就算动粗也是温柔善良,若你真想下手,我就一个要求,别打脸,我是靠容貌吃饭的...” 冬荣‘噗哧’笑出了声,然后拿起竹简继续看。 无羡上神慢慢抬起头看着冬荣道:“开心了?” 又准备去夺竹简,葵七在一旁道:“三殿,小姐马上就要闭关了,所以才如此辛苦...” “闭关?闭什么关?”无羡上神问道 “小姐说近日诸事繁多,想闭关休息些时日!”葵七说道 “何时闭关?”无羡上神问道 “明日...”葵七说道 “闭关多久?”无羡上神问道 “时日未定,小姐只说想休息休息!”葵七道 无羡上神看向冬荣问“葵七说的可是真的?” 冬荣点点头。 无羡上神一着急问道:“为何不告知与我?若你一旦闭关,我就好些时日见不到你...” “几日而已...”冬荣道 无羡上神道:“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冬荣翻一白眼,实在不想搭理无羡上神... 无羡上神心中道:“不行,不能让她闭关,若她闭关,我定会受相思之苦...” 心中打着小算盘,灵机一动道:“冬大人,你既然已决定闭关,我与你又些许时日不见,不如让臣略备薄酒,共饮一杯,如何?” 冬荣见状实在拗不过道“葵七...” 无羡上神阻止道:“我来我来...这样显得我有诚意...” 说着便站起来,朝着偏殿而去。 一到偏殿,楚宁端起托盘放好酒,无羡上神从衣袖中的小暗袋拿出迷魂散倒向酒里。 “不知这些可否能够?”无羡上神倒了些许迷魂散 “殿下若是担心,便就多倒一些!”楚宁端着托盘道 无羡上神想了一下道:“恩…怕是不够,冬荣性子刚烈,一些药力无法压制,再倒一些...”说着便将药瓶倒立,全部倒了进去,还用手指弹了弹 “好了,端进去!”无羡上神道 楚宁端着托盘,跟着无羡上神进了正殿,谁知刚一进正殿,葵七就要接过托盘,楚宁一紧张便小声道:“我来便好!” 葵七缩回手,低着头嘴角上扬... 楚宁再一回头发现,自己竟忘记哪杯里有迷魂散,脑海中回忆几遍也无法想起... “楚宁!”无羡上神喊了一嗓子 就是如此不巧,这一嗓子一喊,更是想不起来了... 楚宁紧张的额头冒着细汗,手中的托盘始终不敢放下。 无羡上神察觉到不对劲,心中道:“这二愣子定是忘记哪杯酒里有迷魂散...” 情急之下,无羡上神心中又道:“不如两杯都饮下,我若昏睡过去,冬荣定会留下来照顾我...” 说着无羡上神便端起两个酒杯一同饮下道:“你明日闭关,不宜饮酒...” 落坐冬荣身边,对冬荣道:“你且再看会,我在此处陪你!”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无羡上神一手撑着头,对着冬荣,不自觉的咧开嘴角,开始傻笑... 冬荣见状道:“你在此处等我,我回我殿再拿些许竹简...”说完便起身出了殿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的背影,眼前一片恍惚,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他,他缓缓起身,东倒西歪跟着冬荣的背影,一路去向冬荣的闺阁。 冬荣走进闺阁,在书架上认真的翻阅着竹简,一回头只见无羡上神脸颊两侧微红,对着自己傻笑,冬荣被吓得一巨灵。 一把推开无羡上神道:“走路都没个声音的,吓死个人...” 刚要离开闺阁,谁知无羡上神便一把从身后扯住了她的胳膊,还晃着她的胳膊道:“冬大人,陪我玩一会嘛...” 冬荣打着一冷颤道:“咿呀...” 无羡上神神智恍惚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冬荣道:“哼,你若还要走,我就要生气了...” 冬荣拍打着无羡上神的脸道:“可否清醒一些,喝两杯就如此了?” 无羡上神还晃着冬荣的胳膊道:“冬大人,小东西...荣荣....” 冬荣咽了一下口水,使劲拨开无羡上神的手,拿起竹简出了闺阁,一路前往殿内。 无羡上神见状瘪着嘴一脸不开心道:“走吧,都走吧...”一回头便看到闺阁中冬荣的女装。 平日里,冬荣总身着颜色暗沉的衣物,可从未想过,竟还有如此颜色艳丽的,这些衣物看上去都是崭新的,并未穿过,无羡上神看着这些衣物,眼里闪着亮光。 顺手拿起一件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开始往身上套,无羡上神虽为一男子,可这身段完美。 无羡上神开始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无羡上神站在铜镜前,看着身上的衣衫,含含糊糊道:“此衣物还是有些许暗淡....” 说着便脱下衣衫,随意一抛,在衣箱中开始倾箱倒箧,冬荣的衣裙也甚是不少,但经过无羡上神这一倾箱倒箧,都纷纷被扔出衣箱,散落在地上,塌上,桌案上,这闺阁顿时成了一片狼藉。 终于翻出自己满意的一件衣裙,拿着衣裙开怀大笑,急急忙忙便套在自己身上,一袭淡紫色素长衣,外披着纯白纱衣,纱衣边缘绣着金色镂空钩花,做工精致。 无羡上神站在铜镜前对自己这身装扮甚是满意,但是看着自己头上的装饰总觉得缺些什么。 眼睛一亮,直勾勾盯着冬荣的妆奁,便坐落在妆奁前,开始翻着冬荣的胭脂水粉。 冬荣这妆奁的东西可真不少,簪子,发钗,步摇,就有不少。 无羡上神见状便拿起这,蝴蝶钗,碧玉瓒凤钗,镂空兰花珠钗,红玉滴珠步摇,金海棠花步摇,淡紫色簪花,血红桔梗簪花,通通就往头上戴,最后满头的步摇,簪花和钗子,已经无地可戴了,无羡上神才罢休。 还不满足,最后眼神还是盯上了胭脂水粉。 拿上胭脂便开始肆意涂抹,直到将两个脸蛋画得通红,才放下,再拿起口脂,还不忘翘自己的兰花指,嘴唇一抿,便齿白唇红,或许是因为眼神恍惚,总觉得缺些什么,便拿起口脂抿了个不停…… 冬荣在殿内看了许久的竹简,也未等到无羡上神来到殿内,甚有些担心无羡上神还在生气,便看着楚宁道:“你前去看看你家殿下!” “是!”楚宁拱手便向冬荣的闺阁中而去 一路还心中想:“若殿下昏睡过去,定会让冬小主照顾他,这样冬小主便不会闭关!” 一进闺阁,楚宁目瞪口呆,头皮发麻,无羡上神浓妆艳裹,身着女子衣襟,还不忘手攥一手帕。 楚宁见状头晕脑胀刚要转身,身后的无羡上神便喊一声:“小宁宁...你要去何地呀?” 楚宁咽下一口水,慢慢转头,看着无羡上神倚靠在阁门上,姿势甚是妖娆。 无羡上神伸出手道:“你过来...” 楚宁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虽是如此,但这是旨意不能抗旨啊,楚宁拖着腿一步一步挪向无羡上神。 无羡上神一手搂着楚宁的脖子,楚宁闭紧双眼,表情甚是痛苦。 无羡上神问道:“小宁宁为何不看我呀?是因为我今日不美吗?”说着还不忘用手指在楚宁脸上滑过 楚宁一个冷颤道:“臣…臣不敢看...” 第四十八章:清和醉酒失态(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谁知,楚宁刚一说完,一唇便盖在他的脸上,楚宁惊愕失色,准备用手摸摸脸。 无羡上神放开楚宁道:“不能擦掉呦...” 原来这一we ,楚宁脸颊处留下了唇脂的印记。 无羡上神恍惚看着这唇印开怀大笑,手握酒壶灌向自己。 楚宁见状,步伐匆匆,惊魂未定,一到殿内便拱手道:“冬小主,你…你且前去看看我们殿下...” “怎么了?”冬荣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楚宁问道 还未等楚宁说话,冬荣已起身出了殿。 步伐紧促,冬荣心中道:“看着楚宁的样子,清和定是有事!”皱起眉头,脸上的担忧尽显 一进闺殿,看着自己的闺殿乱七八糟,凌乱不堪,都无下脚之地,顿时怒火冲天... 走两步,便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冬荣被吓了一跳,只见无羡上神从衣襟堆中钻出来,双眼迷离,看着被踩的手背,还吹了吹,这鲜红的嘴唇... 看到冬荣前来,脸上的笑容实在勾人,起来道:“冬大人何时来的?” 冬荣厉声道:“你中何妖邪了?” 无羡上神见状便拉着冬荣道:“恩…怎能如此说我...” “赶紧赶紧给我换掉…”冬荣扯着无羡上神身上的衣襟道 “你这是作甚?冬大人,你何时如此粗鲁?”无羡上神一边捂着衣襟,一边娇嗔满面 “你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冬荣抬起手咬牙切齿道 现在的无羡上神可不怕死,看着冬荣,空气静止,冬荣抬起的手也如同被施了法一样控制在半空。 无羡上神紧逼一步,冬荣后退一步,无羡上神又紧逼一步,冬荣又后退一步... 冬荣终于紧张的开了口道:“你要干什么?” 无羡上神心跳加速,看着冬荣眼神迷离... 突然,一伸手捧着冬荣的脸就是一个深we ,冬荣被突如其来的we 惊了一身冷汗,然而已经晚了,嘴角的红色印记着实明显。 “葵七!”冬荣大声喊道 “小姐,小姐...”葵七提着衣襟从殿外跑进来 看着这一幕赶紧别过头,眼中透露着羞涩... “去端盆水,越凉越好!”冬荣道 “马上,小姐...”说完葵七便要跑了出去 不一会,葵七端着一盆水递给冬荣,冬荣看着正沉浸在自己美貌的无羡上神,可没有丝毫留情,一盆水泼了上去。 “啊!!”无羡上神看着冬荣失声喊道 冬荣将盆一扔厉声道:“可是清醒了?” 无羡上神一抹水渍,脸上的胭脂水粉花的更是惨不忍睹... 谁知无羡上神起身,看着冬荣道:“你竟喜欢这种调调?” 冬荣顿时垂头丧气,拳头一攥紧,聚集法力,上去就是一掌,无羡上神便晕了过去... “楚宁!”冬荣喊道 楚宁进入殿内拱手,冬荣道:“把他扶至塌上!” 楚宁一拱手,便将无羡上神扶到塌上,体格入微还不忘盖上被子... 冬荣看向楚宁道:“他为何如此?” 楚宁低着头道:“不知...” 冬荣再看了一眼楚宁道:“若你不想出这炼狱界,就什么都别说...” 楚宁心中一震张嘴就道:“殿下怕冬小主闭关以后,些许时日不能见到冬小主,便将迷魂散倒入酒中,谁知...这迷魂散竟是这种作用…” 冬荣道:“胡闹!剩下的迷魂散呢?” 楚宁胆怯的从腰间抽出一琉璃瓶道:“所剩无几,殿下怕计量不够,便全倒进去了...” 冬荣躲过琉璃瓶,递给葵七道:“看看,这究竟是何物?” 葵七接过琉璃瓶,虽说葵七是一贴身侍女,可从小 便跟着冬荣,冬荣教她识字,葵七也勤奋好学,偶尔翻翻医书,不是极为罕见的药材,她都略懂一二。 葵七将药瓶打开,倒立,抖动着瓶身,仅剩少量粉末,葵七送到鼻前闻了闻道:“小姐,此药的确是迷魂散,但只能用水送服,若放入酒中便会变成迷情散...” “迷情散?怎么会?”楚宁惊讶的问道 冬荣道:“怎么不会,此番景象还不够明显吗?” 楚宁心中道:“完了完了...这下算完了...” 葵七再一旁怼了一下楚宁,楚宁不耐烦的怼回去,葵七见状立即拽了楚宁一下,楚宁抬头看着葵七,葵七怒怒嘴,楚宁看向冬荣,立刻明白何意,楚宁拱手道:“夜已深,无羡上神今日这幅模样怕是无法回天界,不知冬小主可否留他一宿...” 冬荣用余光从阁门缝中瞄了一眼,点点头... 楚宁拱手道:“谢冬小主...”说完便转身,葵七见状便也道“小姐早些歇息,奴婢这就给楚侍卫安排客殿!” 说完便转身离去... 跟在楚宁身后问道:“楚宁,你可觉得你家殿下是否真心待我家小姐?” 楚宁点头如捣蒜道:“殿下绝无二心,殿下对冬小主真心日月可鉴!” 葵七满意的点点头... 冬荣推开闺阁的门,虽说这闺阁一片狼藉,但卧塌上躺着一个让自己正日牵肠挂肚的人。 虽说今夜这人装扮夸张,但依旧抹不掉在她心里的位置... 冬荣轻轻落坐塌旁,看着无羡上神轻身道:“遇见你,何其有幸,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牵我双手,倾世温柔...” 冬荣的卧塌无羡上神并非第一次躺,但是这次与往日不同,这一次身侧有冬荣。 冬荣看着身旁的无羡上神,心中竟如此安稳...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冬荣的闺阁中,只听见“啊...!!”的一声响彻云霄 “吵什么?一大早烦不烦...”冬荣睡意朦胧,说完便转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突然觉得何处不对,便睁开眼睛,一骨碌坐起来,看着一脸震惊的无羡上神... “我怎么会在你的卧塌上?”无羡上神问道 “你问我?你为何不问问你自己?”冬荣一脸嫌弃的说道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外衫略有凌乱,来来回回指着道:“那...那...昨晚可发生什么了?” 冬荣从卧塌下来,走向桌案端起一杯水道:“想的美,我不得一掌劈死你啊!” 说完,无羡上神也下了卧塌,全然未发觉自己现在还身着女子衣襟,走向冬荣道:“那就好,那就好!”对着闺殿外喊一声:“楚宁...” 楚宁在闺阁外道:“臣在!” 冬荣见状,整理整理自己的外衫,楚宁便推闺阁门而入 无羡上神一眼便看见楚宁脸上的口脂印记,指着问道:“你昨夜可是去哪里鬼混了?” 现在的无羡上神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全然不知,还总认为自己饮了迷魂散就昏睡过去,身体甚是乏累,也便认为是迷魂散药效未完全消解所致... 楚宁一拱手道:“臣并未鬼混...” “那...那...那你这是从何而来?”无羡上神又指着口脂问道 楚宁一脸尴尬道:“是…是…殿下所为!” “我?竟敢口出诳语!”无羡上神厉声道 “臣不敢!”楚宁赶忙拱手道 一旁的冬荣终究是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无羡上神顶着夸张的妆容问道 冬荣摇摇头:“没...没什么!” 无羡上神被冬荣一笑,竟有些心虚,站起来走向铜镜,铜镜呈出来的画像,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嚯...’紧退几步 无羡上神看着楚宁道:“怎么回事?” 楚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无羡上神看着楚宁,手指颤抖道“为何不擦掉这印记?” 楚宁道:“殿下有令,臣不敢擦啊!” “擦,擦擦擦!火速给我擦掉!”无羡上神话一出,楚宁赶紧抬起手臂,往脸上蹭 “哈哈...”冬荣忍不住开怀大笑道:“无羡妹妹!你这妆容如此精致,看到自己如此美貌,心中可还欢喜?” 无羡上神气的脸色通红道:“更衣,更衣!!” “是!殿下!”楚宁出了闺阁,火速准备衣物 “无羡妹妹!”冬荣喊道 无羡上神一回头,尴尬的咧着嘴道:“冬大人心中欢喜就好...” 片刻后… 无羡上神走出冬荣的闺阁,一袭淡紫色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无羡上神非凡的身影,标志性的坏笑又挂在嘴边。 “呦...不作妖了?”冬荣看着无羡上神如此英俊潇洒,魂早已被勾走,心中甚是欢喜,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调侃他两句 “嘶...”无羡上神发出不满的情绪,紧皱眉头道“可否将此事忘掉?” 冬荣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再笑出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无羡上神,拼命点头。 无羡上神对冬荣一脸严肃道:“昨夜之事可是辛苦你了?” 冬荣不作声,无羡上神又道:“今日阳光明媚,不知道冬大人可否与臣一同前往渡川河?” “去渡川有何事?”冬荣问道 “欣赏美景...”无羡上神道 “哪有何好欣赏的...”冬荣嘀咕道 还未等冬荣说完,无羡上神一把握住冬荣的手便拽着前往... 第四十九章:北凉王大怒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我不知为何,竟如此喜欢这里!”无羡上神说道 “我也是!”冬荣看向无羡上神道 无羡上神嘴角微微上扬,一伸手臂,冬荣稳稳靠在无羡上神臂膀上,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二人衣襟... 有人想将此画面永久定格,也有人希望这段时间能快点过去... “义父...”零露一脸胆怯的喊道 落坐的北凉王未说话,更为放下手中的笔... “义…义父...”零露又道一声 启恩见状便道:“孩子喊你呢...” 启恩刚说完,北凉王便将毛笔扔到桌案上,一至于刚写的字也花了... “义父?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义父?”北凉王厉声道 “哎呀呀...她...”启恩刚要说话 启恩便抢先了:“她如何?还是个孩子?平日里都是你惯的...” 指着零露怒火冲天道:“你且告知我,天界有何物吸引着你?” 零露手偷偷捏紧衣襟大气不敢喘一下... “义父,我还有伤在身…”零露试图用此方法让北凉王心疼心疼自己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谁知北凉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但心中还是很担忧的 “义父!”零露一听便抬起头一脸委屈喊道 “好了好了…都是小事!现在平安回到北凉城才最重要...”启恩说道 “你可知凡事都有再一再二无再三!”北凉王道 零露点点头... “你三番五次,不知悔改,变本加厉,你若觉得北凉城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大可走!!”启恩怒气冲天道,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零露被北凉王的话震惊,一抬头,眼眶里泪花在打转。 启恩见状道:“战霖,你这是作何呀?” 零露深吸一口气:“你早都想赶我走了吧?走就走!” 零露一声嘶吼,便夺门而出... “哎,露儿呀...”启恩在身后喊着 “让她走!”北凉王厉声道 启恩进退两难,不知是先追零露,还是安抚北凉王,一甩衣襟道“哎...” 转头对北凉王道:“你做甚呀,此番惹怒天界那位,并非她的错...” 北凉王道:“那是谁的错?难道是天界堂堂一天后没事找事?” “唉…你还真说的没错,就是她没事找事!”启恩示意北凉王坐下 北凉王落坐道:“那我倒要听听!” 启恩道“此番天后误伤露儿,只有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冰凤暴鸣,更重要的是,天后怀疑露儿...就是宁曦之女!” 启恩端在手中的茶杯,突然抖动了一下道:“她可都查到什么了?” “她现在一切皆为猜测,不过....”启恩犹豫道 “不过什么?”北凉王紧张的问道 “凤族…灭族一事,的确是她一手所为…”启恩道 启恩点点头,脸上甚是平静,一点惊讶也未有道:“当年白冉说的果真没错...” “你知道此事为何不告知于我?”启恩问道 北凉王一声叹息,心中未告知启恩的事,不是一件两件了,只希望他不再有任何压力。 北凉王一皱眉头道“”“你快去看看咱们家的惹事精吧...” 启恩起身掸掸身上的尘灰道:“哎..父女二人总是如此水深火热...” 说着便出了殿... “灵兽啊灵兽,你再如此大胃口,我的灵珠都要被你吃完了,啊!零露,你到底去哪儿了?”如影沮丧的对灵兽说道 而灵兽正埋头吃着灵钻,才没空理她... 零露夺门而进,如影一转头,喜出望外道:“零露,你可回来了!” 零露一屁 股坐在木案上,端起茶杯,便饮一口水。 如影看着零露道:“你怎么了?可是北凉王骂你了?” 零露摇摇头道:“才不管他骂不骂...” 灵兽也走过来,在零露腿上蹭了蹭... 零露摸了摸灵兽的脑袋,对如影说:“这些时日让你帮我照顾灵兽,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与你二人之间还如此客气!”如影道 “恩...的确不用客气,那你便再帮我多照顾几日!”零露道 “啊?那你还是和我客气客气吧…”如影嘟囔道 说着零露便转身要离开。 如影赶忙拦住了一下道:“你又去何处?” “不知道,反正不在这北凉城呆!”零露道 “零露,要是北凉王呵斥你几句,你便不要放在心上,他也是担心你呀!”如影说道 “你无须说这些,这地儿我是呆够了!”零露道,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晶滴结界 “零露...”如影对着背影喊道 一出北凉城,零露心中道:“眼前能去何处呢?” 漫无目的的走着,虽说离开北凉城,可心中为何总是堵的慌... “小机灵鬼,小机灵鬼…”启恩一进晶滴结界便喊道,双手俯于身后,手中还藏着一花环,看来来哄零露开心的。 “恩叔...”如影起身,满脸委屈道 “哎呦呦,影影这是怎么了?”启恩问道 如影低着头,未说话 启恩问道:“露儿呢?” 如影道:“她刚出了晶滴结界...” “去何处了?” “不知道,我未能拦住她,她说只要离开北凉城便好...” “哎呀,真是任性呀”启恩说着便把花环扔在木案上转身匆匆离开,看样子,是要去寻找零露... 一天后... 零露在远处看到,天空暗红,大地流火,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流淌着恶心的血液,灼烧着半边天,寸草不生,惊心动魄,使人昏眩。处处可见猩红的山岩,古铜色的魔兽在此中出没,时不时从天空中掠过,闪着锐金色泽的利爪。 零露心中道:“那是何地?” 便是不怕死的冲着那个地方就去了... 一到门口,便被两个侍卫拦住,两把刀齐刷刷的指向她,二人厉声道:“何人闯入魔界?” 零露心中道:“魔界?”心中一阵窃喜心里寻思道“不知道大魔头长何模样,不过听着魔界,就知道甚是刺 激!” 想的正是入神,一名侍卫厉声道:“还不快滚?” “让谁滚呢?你可知道我是谁?”零露装腔作势道 侍卫一点也不畏惧,上前趁零露不备,一拔剑,零露背吓一跳,紧退两步,便跌倒在地上。 落坐在正殿的缉熙突然心口一阵疼痛,感受到一丝气息,心中道:“魔幽陨石?” 缉熙迅速起身,随着这股气息一路追了出去... “若再不滚,小心我剑不长眼!”一侍卫说出这句话,便开怀大笑 缉熙跟着气息,愈来愈强烈,强烈到充满整个魔羯... “住手!”缉熙呵斥道 “圣君!” “圣君...”侍卫一脸紧张拱手道 “魔界之地,岂容你二人放肆?”缉熙厉声道 “圣…圣君…是这个丫头不知好歹…硬…硬是要硬闯!”二位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 “魔界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人败坏的,自己前去寺受罚!”缉熙道 “谢圣君...” “谢圣君...” “......” 二位匆匆离去,缉熙走向零露,看着零露已经爬起来,还拍着身上的灰尘。 缉熙走近零露道:“还望仙子海涵!” 零露道:“没事没事,是我先闯入你们魔界地界!” “仙子来我这魔界,可是有何要事?”缉熙问道 “啊…到处游玩,觉得甚是新奇,便走到此处,谁知这魔界的大门着实不太好进!”零露说着便尴尬的笑了笑,两个酒窝顿时显出,缉熙虽然不知自己为何心中安稳许多,但是,被零露这两个酒窝深深迷住。 零露心中道:“这魔界也不像外面说的那么恐怖,这魔界的圣君,长的如此眉清目秀,一点也不像他人口中说的“残暴不仁,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缉熙看着零露道:“若仙子不嫌弃这寒舍,可否进去饮杯茶?” 零露道:“可以,可以!” 可真是一点也不见外... 步入魔界大殿,这里暗红色的天空肆意霸占着半边天,殿内尽摆着幽黑色的物件... “啧啧啧,年纪轻轻的,竟用的物件都如此暗沉...”零露看着手中的茶杯道 “还不知仙子如何称呼!”缉熙道 “零露!野有蔓草,零露漙兮。”零露道 缉熙嘴角上扬,更是英俊潇洒,彬彬有礼道:“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 缉熙心中道:“北凉王义女?” “缉熙?好名字!”零露说道 “零露仙子,为何如此自由自在?” “哎,别提了,何时自由自在过?”零露一脸沮丧道 缉熙看着零露一脸不开心,顿时心口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零露的到来竟让他心中似乎有了着落,几百万年都呆在这魔界,零露似乎给了他某种希望! “来,魔界地处阴暗,并未有何山珍海味,不知零露仙子是否可以习惯...”缉熙看着一侍女端来木案道 “这是什么?”零露盯着吃食问道,她从未见过这些吃食 “这个是碧粳粥,这个是桂花糖蒸栗粉糕!”侍女回答道 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对于零露来说,只要能吃,便就可尝一尝。 零露手握箸,加起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送到嘴里。 一脸满足道:“呦嚯,别看它长的这么难看,味道确实不错!” 说完看看侍女,再看看缉熙,一脸尴尬道:“啊…长得…长得...还不错…还不错...” 第五十章:零露昏迷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缉熙看着零露脸上洋溢着笑意... “哥...哥...”翼遥从殿外进来 刚进殿便看到埋头猛吃的零露,零露才不管谁是谁,从北凉城已出来一日了,饿的前心贴后背,哪有心情管这声音从何处传来... “何事?”缉熙问道 翼遥看着狼吞虎咽的零露问道:“哥...这位是…?” 零露一抬头,嘴里的吃食还未咽下道:“啊...我是…翼遥?” 翼遥也大吃一惊道:“零露!” “你二人认识?”缉熙问道 “认识认识,在人间游玩时认识的...”零露喜出望外道 可翼遥看着零露,并未有开心的表情,反而生了些许生分... 缉熙问道:“遥遥,可是前来有何事?” 翼遥见状道:“无事!”说着便离开了殿内 零露看着翼遥离开,转头看向缉熙。 缉熙道:“无须理她,从小就娇生惯养...” 零露一听,嘴角上扬,坐下来便向缉熙打听魔界的好玩之地... 翼遥一回自己的阁殿,伏辛便赶紧上茶... 看着自己主子心情不悦,伏辛便问道:“可是圣君呵斥公主了?” 翼遥端起茶杯摇摇头... “那公主为何心情不悦?” 翼遥看着伏辛道:“你可知道我见到谁了?” 伏辛看着翼遥道:“伏辛不知!” “零露!”翼遥将茶杯重重甩在桌上道 “零露?”伏辛挠着头回忆着 “哎呀!就是我偷溜去人家那次,出尽风头的那个…”翼遥一脸不耐烦,但还是帮其回忆 “哦…哦,记起来了,就是温羽上神在天界说...说....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位…”伏辛胆怯的说道 翼遥怒火冲天的看着伏辛,伏辛低着头道:“他二人现未曾在一起,公主可是有机会的...” 翼遥便一言不发,眉头紧皱,一股醋味在魔界蔓延开来… “圣君说的这些地方真的如此好玩?”零露一脸期待道 缉熙点点头道:“既来我魔界,你又救过令妹,便无须生分,喊我缉熙便好!” 零露点点头:“好啊,说的对,就要活得无拘无束嘛,若是开心便一起玩耍,若不开心便不要互相勉强,你说对不?” 零露说着还翘起了二郎腿,缉熙见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满脸笑意,从未停止... 零露端起碧梗粥猛灌一口道:“好了,好玩之地回头再去,我现在可要去找你妹妹了!” “可是找她有何事?可否需要我的帮忙?”缉熙道 零露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女孩子之间便都是小事,待我从翼遥闺殿中回来,你便要带我去魔界游玩...” 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汤,起身离开... 零露每走一步,魔幽陨石的气息便弱一些,缉熙心中便失落一些... 缉熙心中道:“这究竟是为何?” 翼遥落坐在桌前,手中摆弄着茶杯,心不在焉... “嘿...想什么呢?大公主!”零露进入殿内,翼遥竟都没察觉 零露可并不把自己当外人,落坐在翼遥对面,自己拿起茶壶开始倒水... “你来做什么?”翼遥看着零露问道 “看你心情不好,所以跟过来看看你!” “我无事!”翼遥没好气的说道 “哦...那是我心情不好!”零露一鼓嘴道 “那关我何事?”翼遥紧皱眉头道 “当然关了,我此番在魔界,且又于你是好友,我不将自己的心事告知你,那我多憋得慌?”零露调皮的说道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于你是好友!”翼遥眼神中透露着不待见 “好啦,知道你有心事,不如说来听听,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定当竭尽全力!”零露握着翼遥的手说道 翼遥嘟囔道:“你能帮的忙就是离他远点...” 零露一听道,一脸好奇道:“他?他是谁?” 站在一侧的伏辛实在看不过眼,抢话道:“都怪你,才害我家公主如此!” “怪我?这我就得问问了!”零露看着伏辛道 “天界的大殿有意于你,才害得我家公主如此不悦,你这个害人精!”伏辛一口气说道 零露看着伏辛道:“呦嚯...你这个小女娃娃,说话竟下狠嘴,还我这个害人精,我这个害人精怎么了?什么大殿有意于我,我又无意于他,为何迁怒于我?” 翼遥一听零露此话便问道:“你真对他无意?” 零露头摇成拨浪鼓... “那你...觉得他人如何?” 零露道:“大羽毛啊?温文尔雅,气宇不凡,主要是体贴入微!” 翼遥听着零露的话,嘴角早已弯成月牙... 零露看着翼遥道:“笑了,笑了...这样才对嘛!” 翼遥道:“若他执着于你呢?” 零露一脸不屑道:“嗨…不会的,我与他是朋友,什么执着不执着的!” 翼遥的话,零露显然没听明白! 见到翼遥眉笑颜开,零露问道:“你们这个魔界,可有何地方好玩?” 零露的心思只在吃喝玩乐... “好玩?恩…有倒是有,不过今日不大方便!”翼遥道 “有何不妥?” “今日我和大哥约好一起用晚膳,他平日公务繁忙,所以,每一月都会抽出时间与我一起用晚膳,今日你吃的便是大哥为晚膳准备的...”翼遥道 “啊?对不起,我不知啊...”零露一脸歉意道 “无妨!”翼遥道,顿了顿又道:“你今晚不如一起与我们用晚膳!” 零露道:“算了算了,你们的家宴我就别掺合了,我自己到处溜达溜达。” 翼遥点点头道:“也好,若需要什么,便找伏辛就好!” 伏辛看着零露一脸不满,嘟囔着嘴道:“公 主...” 翼遥道:“好了...帮我好好照顾零露!” 伏辛一瘪嘴不再说话。 翼遥走后,零露坐在桌前对伏辛道:“来来来,坐下...” 伏辛一撇眼一声不吭。 零露道:“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伏辛道“”“此乃公主闺殿,做奴婢的不得无礼!” “她又不在,就你我二人,快坐下!” 伏辛一脸不满,一踢木凳便坐下了... “这才对嘛,你这个小丫头一心为主,甚是让人感动!”零露倒了杯水递给伏辛 伏辛见状问道:“你可真对大殿无意?” 零露一脸无奈道:“真的没有,我与他是好友!” “此话当真?”伏辛问道 零露看着桌上的茶杯,举起来道“”“来,你我二人以茶代酒,我向你保证,可好?” 伏辛点点头,二人碰杯... 零露漫步在魔界,这魔界与所有地界都不同... “这是何地?”零露在一处停止脚步 心中念到“血祖殿?”好奇心促使她走了进去 一步入殿内,殿中央便有一血池,血池并不大,但这里面的血,带有浓烈铁锈气味,黑红的血液虽然看起来令人作呕,可在池中很是平静。 在血池中央有一博古架,四个角还被铁链拴起来,可奇怪的是这博古架上空空如也,不知曾经放过何物... 零露刚走两步,四周徘徊,血池中的血水突然翻滚,剧烈翻滚似乎都要溢出这血池。 顿时间,这血祖殿开始摇晃,零露根本无法站稳,无奈之举便腾空而起置于半空,起身刚置于半空,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支箭,箭头及箭身都为黝黑,连羽毛也是黑色的,这箭速度极快,零露根本无法躲避,直逼零露额间... 一瞬间,零露置于空中紧闭双眼,等待自己的死期,箭瞬间停止在零露额间,零露慢慢睁开眼睛,一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咣当’一声,箭落与地面,零露也太过紧张也或许这箭气太过强烈,零露从空中掉了下来,摔在地面上,脸色苍白,面无血色。 “来,这个吃点,还有这个...”缉熙给翼遥夹着菜道 “好了,哥!”翼遥道,但心中还是美滋滋 “哥你亲手做这些菜,多辛苦,你也多吃点!”翼遥将夹了一筷子的菜送进兄长碗中 “啊...”缉熙突然捂紧胸口,心中道:“何人能闯进血祖殿?” “怎么了?哥,是何处不适?”翼遥看着缉熙面色苍白道 缉熙摇头道:“无事,你先用膳,我片刻回来!”说完便放下手中的箸,起身就离开 身后还跟着侍卫孤卿 一路火速赶往血祖殿,一进殿便看见倒在地上的零露,心口更是拧的疼。 快走两步一把扶起零露道:“零露,你可还好?” 零露拖着虚弱的声音道:“你这魔界可处处是陷阱啊!” 说完便晕了过去... 缉熙看着零露晕过去,使劲摇晃道:“零露…零露...” 试图将其唤醒,最终打横抱起,冲出血祖殿,一路去往客殿。 “孤卿,速去请降苏!”缉熙将零露安置在塌上道 “是!”孤卿一拱手,迅速出了殿 降苏乃魔界巫医,虽身在魔界,但从未有害人之心,与圣君缉熙年纪相仿,且只听命于缉熙一人,在魔界无人敢不敬这位巫医。 降苏常年呆在自己的锦苏殿,没有缉熙旨意便一步也不会迈出。 性格孤冷,只与缉熙促膝谈心,此人虽年纪尚轻,但医术过人。 第五十一章:缉熙心生疑虑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圣君!”降苏一迈入殿内拱手道 若说巫医,便总认为是每日被草药熏的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可降苏不同,干净利落。 墨黑色的头发用一簪子固定妥当,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乌木般黑色瞳孔,一袭青色长袍衬托着他白色肌肤。 除此之外,此人左眼角下方如有一枚褐色浅泪痣... 缉熙眉头紧皱眉头看着降苏,降苏一眼看出何意道“且让我看看!” 说着走向零露,不管情况如何紧急,降苏还不忘将一薄纱盖于零露玉腕处。 号脉片刻后,降苏起身拱手未说话。 缉熙看着孤卿道:“在殿外把守,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孤卿拱手退出殿外,也将殿门关了个严实 “苏,有话不妨直说!”缉熙示意降灵入座 此番二人,无外人,便不再拘束,礼节也少了几分。 “此女子从何而来?”降苏问道 “我若未猜错,便是北凉城 城主的义女!”缉熙道 降苏点点头... “可有何异?”缉熙问道 “你当真从未察觉?”降苏反问道 缉熙陷入沉思,片刻道:“先前我便有所怀疑,直到她进入血祖殿,我更加确信!” 降苏道:“你深知血祖殿除你之外,无人能进,魔幽陨石失踪,这位仙子体内的气息极为强烈,她轻而易举进入血祖殿,且能在魔刹箭下逃生,她体内的这股气息究竟是何?” “你可否能断定?”缉熙问道 降苏摇摇头道:“不能!” 缉熙手握茶杯道:“她入魔界之时,我便就感受到她体内的这股气息,此番她昏迷,不知可否将其唤醒,再仔细一一询问!” 降苏看着卧塌上的零露道:“并非全无它法!”降苏起身,刚走两步便止步,回头对缉熙道“你们未曾见面时,是因她身上有魔幽陨石的气息,而后,也愿你与她的相处,只是因这股气息...”说完便离开 缉熙听着降苏的话,看向卧塌上的零露,几百万年来,他一直活的提心吊胆,夜不能寐,零露的出现让他心中竟有些许安稳,虽不知为何如此... “你说什么?此话可当真?”澜渊一挥广袖道 “回主君,千真万确!魔界的确出现魔幽陨石的气息!”染辞拱手道 澜渊仰天大笑道:“哈哈,那缉熙这个未断奶的臭小子是不是该让位了?” 染辞拱手道:“恭喜主君!” “魔幽陨石,一定要拿到手!”澜渊吩咐道 “是,定不会主君失望!”染辞满怀信心道 便是一股气息,便让澜渊如此兴奋,有人欢喜,有人忧,在殿中的君逢可与澜渊截然相反,坐立不安,唉声叹气。 “主君,坐下喝杯茶吧!”这位便是君逢的心腹:旭恒 “哎...那里有心情喝茶呀,你说这魔幽陨石怎么又回来了?”君逢愁眉苦脸道 “主君,只是气息,还并未确定是否真的是魔幽陨石!”旭恒说道 “若这魔幽陨石无半点消息,二弟就算有二心,且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仅凭这一丝气息,便不知二弟能做出何事来!”君逢愁颜不展,一声叹息。 “主君暂且无须担忧,此事还有圣君!”旭恒道 “哎…缉儿虽生性善良,但做事行不苟合,又与二弟水深火热,只怕这次真的要…哎…”君逢连连叹息 “圣君!”烬格拱手 烈裔睁开眼睛道:“何事?” “魔幽陨石的气息出现在魔界!”烬格道 “此话当真?” “当真!但只是气息,还并未确定是否真的就是魔幽陨石!” “哈哈,无妨,无妨!有气息便就有希望!”烈裔仰天大笑道,似乎心中有了盼头 烬格拱手,他深知自己身负重任... “可有把握?”缉熙看着降苏道 “几百万年来,你第一次怀疑我的医术!”降苏手中端一碗汤药看着缉熙道 并非缉熙怀疑降苏的医术,而是这碗汤药,实属让人看不过眼,颜色暗红,实属看起来有些让人作呕。 降苏一出剑决,汤药遇到法力,便形成一股,被引入零露 体 内。 “如何?”缉熙问道 降苏放下手中的碗道:“静等便可!” “哥!”翼遥进入殿内喊道 “你怎么来了?”缉熙看着翼遥问道 “听伏辛说,零露晕过去,现在如何?”翼遥问道,从零露表态对温羽上神无意,翼遥好似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已找降苏诊过,并无大碍!”缉熙道 翼遥刚要开口说话,缉熙便道:“伏辛,带公主回去!” 伏辛拱手道:“是!” “哥…” “回去吧,此地有我和降苏,若她醒来,我便让她前去找你!”缉熙道 翼遥只能看着卧塌的零露,转身离开殿内。 “为何不将实情告知公主?”翼遥一走,降苏便问道 “何实情?”缉熙落坐,自己倒杯茶问道 降苏看着缉熙未开口说话 缉熙饮一口道:“你说的可是魔幽陨石?”顿了顿道:“算了吧,若被她知道,定会刨根问底,魔界只是表面看起风平浪静而已,她如此天真烂漫,便就无忧无虑过这一生,少知一些,危险便少一分!” 降苏看着缉熙道:“她并非孩童,作为公主也应身负重任!” 缉熙嘴角上扬道:“她是公主,而我便是公主的哥哥,应为她遮风避雨,护她安好!” 降苏看着缉熙无奈的摇摇头,茶杯送入嘴边道:“那我还是圣君的臣子!” 缉熙一脸严肃的看着降苏,突然拱手道:“那我...谢降爱卿,几百万年来对魔界忠心耿耿!” 降苏看着缉熙,茶杯重重砸在木桌上,缉熙‘扑哧’笑出了声 “公主!”伏辛跟在身后喊道 “恩?”翼遥止步看向伏辛 “零露姑娘昏迷,伏辛觉得你可以讲此事告知温羽上神!” “为何?”翼遥疑惑的问道 “零露姑娘已表明对温羽上神无意,若温羽上神前来,公主便可和温羽上神多相处些时日,这样,不仅公主可以和温羽上神增进感情,也可让温羽上神对零露姑娘死心,还体现公主大度宽容...”伏辛道 翼遥听着此话觉得甚有道理,点点头对伏辛道:“伏辛,那你准备书信一封,送往天界!” 伏辛点点头... “殿下!”亦承将信递向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接过信件打开,信件上写道“温羽上神,事出紧急,多有打扰,还望海涵,零露姑娘在我魔界突然晕倒,还往温羽上神前来魔界探望。翼遥!” 温羽上神一皱紧眉头,大步如飞,一个转身一光幕直冲云霄。 翼遥在魔界外焦急等候,温羽上神稳落,一看到温羽上神,翼遥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 温羽上神便道:“她可还好?” 翼遥虽然心中不快,可她深知零露说过对温羽上神无意便道“我先带你前去!” 卧塌上的零露突然一声咳嗽,缉熙赶紧扶起零露道:“苏,她醒了!” 降苏反而不慌不忙道:“该到时间醒了!” 零露拖着虚弱的声音问道:“缉熙...” 降苏走近塌边问道:“仙子感觉如何?” 零露道:“无事!就是觉得天旋地转!” 降苏心中道:“不转便见鬼了,在血祖殿能出来,里面的阵气便都能让你头晕目眩上几日!” 降苏一手俯于身前道:“仙子不必担忧,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零露点点头,缉熙问道:“零露,你可知...”话还未问出,孤卿急匆匆进殿,拱手道“圣君...” 缉熙看着孤卿道:“何事?” 孤卿看了看身边的人道:“天界的温羽上神来了...” 缉熙一听道:“快请!” 温羽上神一步如殿内,虽说心中十分担忧零露,但还是看着缉熙道:“突然到访叨扰,还望见谅!” 缉熙道:“温羽上神无须客气,前来可是担忧零露?” 温羽上神点点头,缉熙一挪步,一伸手,温羽上神便走近卧塌边 零露看着温羽上神道:“大羽毛,你怎么来了?” 温羽上神道:“露儿,你可觉得哪里还不舒服?” 温羽上神并未告知零露为何自己突然出现在魔界,看到零露虚弱无力的样子,温羽上神早已心疼,眼眶里早被担心溢满。 一侧的翼遥看着温羽上神如此对零露,瘪着嘴,心中充满不悦,醋味早都熏满整个殿,缉熙可一眼看穿了自己妹妹的心思。 对着零露道“既然温羽上神来了,你们叙叙旧,若有事便可吩咐孤卿!” 孤卿一拱手。 温羽上神点点头,缉熙他们便出了殿。 一出殿,翼遥撅着嘴抱怨道:“哥,你拽我出来干什么?” 缉熙道:“那我该如何?让你在殿中熏死我们众人?” 翼遥听出缉熙话中意便辩解道:“不是…哥…并非你想的那样...” 缉熙一摆手道:“姑娘大了,有了小心思,但不管如何,哥都希望你永远快乐!” 翼遥一听便嘟囔着嘴,娇嗔满面道:“哥...” “走吧,回去继续用膳!”缉熙便再回头看着降苏道“一起用膳吧!” 降苏道:“回殿中还要为零露姑娘调药,改日吧!” 缉熙一听为零露调药,便点点头。 降苏一拱手,便离开了... 第五十二章:陆离突发病倒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你为何会出现在魔界?”温羽上神坐在卧塌边问道 零露低着头不说话,温羽上神又问道:“可是与北凉王赌气了?” 零露点点头。 温羽上神不再追问,看着零露脸色苍白道:“来!”温羽上神伸出手 “干什么?”零露看着温羽上神的手掌问道 “把手伸给我!” 零露将自己的手伸向温羽上神,二人掌心对掌心,温羽上神可感受到零露手掌心传来的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 二人闭起双目,温羽上神手掌中传来一股真气,顺着零露的掌心灌注全身 收起手掌,慢慢睁开双眼。 “可感觉如何?”温羽上神问道 从零露的脸上可看出未有任何转变,零露还是勾起嘴角道:“好很多了!” 温羽上神可看出零露并未说实话,他自己也感受到在灌注真气时阻力重重。 “大羽毛,你还未告知我,你为何会前来魔界?”零露问道 “是翼遥公主告知我...”温羽上神道 零露心中道:“翼遥?这丫头真有心思,她既为我着想,那我也需要帮帮她...” “咳咳...”温羽上神猛然咳嗽两声 “你怎么了?”零露紧张的看着温羽上神,双手一下子紧握着温羽上神的手问道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紧握着自己的手,直勾勾盯着,恨不得让这一刻静止。 可零露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温羽上神道:“无事,或许是与魔界的气候有关!” “大羽毛,你可否前去替我谢谢翼遥?我这样…也无法前去!”零露指着虚弱的自己说道 “好,那你一个人可以吗?”温羽上神问道 “可以!放心吧!”零露说完便自己缩紧被中,一转身,听着温羽上神离去的步伐声,零露嘴角慢慢勾起 一出殿,温羽上神便捂紧xio g口,猛烈的咳嗽似乎要震碎这半边天。 “殿下!”亦承扶住温羽上神,眼中尽显担忧 温羽上神平息气息道:“无事,这魔界流金铄石,便有些许不适,并无大碍!” 二人一路到了翼遥殿外,亦承道:“伏辛姑娘...” 伏辛拱手道:“无须多说,还请温羽上神稍等片刻,伏辛这就向公主禀报一声!” 说完便转身进了殿内... 二人殿外,温羽上神不适感从未消除,亦承在身上不知在摸索何物。 最终也未摸索出来可以让温羽上神缓解之物。 亦承攒满一脸歉意,刚要开口说话,伏辛便从殿中出来道:“公主请温羽上神入殿。” 温羽上神道:“我可否在茶殿等候?我一男子入公主闺殿,实属不妥!” 此话一出,伏辛点点头道:“那还请温羽上神稍等片刻!” 殿中的翼遥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看着伏辛进殿,身后未跟一人便道:“人呢?” 伏辛道:“瞧把我们公主着急的!” “伏辛!” “好好好,温羽上神说进女子闺殿不妥,便在茶殿等候了...” 说完还不忘点点头给予肯定,翼遥更是红着脸勾起了嘴角,伏辛道:“这个温羽上神果真正人君子!” 再一看翼遥已经快到出殿门了,伏辛紧跟其后道:“公主,你等等我!” 茶殿内,温羽上神落坐,脸色苍白,四肢无力。 见翼遥前来,温羽上神起身,翼遥道:“温羽上神,久等了!”话一出,翼遥早已脸红到脖根处 第一次二人距离如此近,翼遥早已呼吸急促。 温羽上神未接话,只是轻点头,二人落坐。 翼遥问道:“温羽上神前来,可是零露有何事?” 温羽上神道:“并非,是我前来向你道谢!” “何事道谢?” “若不是公主,我定还不知露儿在魔界晕倒之事!”温羽上神道,可xio g口传来的不适,让温羽上神攥紧拳头 翼遥心中道:“露儿露儿…真亲切!”瘪着嘴一脸不开心道“无妨,你二人即为朋友,她突然晕倒,我应告知与你!” 温羽上神点点头起身道:“那便不叨扰公主了...”说着便要离开,翼遥见状心中焦急道“哎…” 刚开口,温羽上神便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亦承扶住温羽上神。 “殿下...” “殿下...”不管亦承如何喊温羽上神,他只能听见这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闭起双眼,什么也听不见了... 翼遥见状便冲到温羽上神面前,看着温羽上神已经晕过去,且躺在亦承身上,便晃动着一声一声道:“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 “......” 亦承见状便对翼遥道:“可否借公主闺阁一用?” 翼遥慌乱的点点头,转头对伏辛道:“快…快请降苏!” 伏辛眼睛瞪圆,点头如捣蒜,一步不敢停歇,冲了出去。 “亦承...他为何突然如此?”翼遥看着卧塌上的温羽上神,心中慌乱搓着手道 “殿下他...”亦承刚要说话,降苏便已到殿外不远处 “公主!”降苏拱手道 “降苏,你快看看温羽上神!”翼遥看见降苏如同看见救命稻草 “公主莫着急,让臣先诊脉!”降苏说着便抬起温羽上神的手腕 “圣君...” “圣君...” “......” 伏辛原来把温羽上神晕倒之事也告知了缉熙。 翼遥一看缉熙前来,满脸溢满委屈道:“哥...” 缉熙看着翼遥,伸出手摸摸翼遥头道:“没事,哥在呢,你看降苏也在呢!” 降苏起身,向缉熙一拱手,翼遥问道:“如何?” 一旁的亦承紧皱眉头,看着降苏... 降苏道“温羽上神自 小 便体弱多病,此番晕倒应与此事有关!” “可有缓解之法?”缉熙问道 降苏摇摇头... “怎么会?”翼遥着急问道 “若未猜错,温羽上神应常年用血莲护体?”降苏问道 亦承点点头道:“是!” 降苏看向缉熙道:“魔界...无血莲,也无法种出!” “那可有代替之物?”缉熙问道 降苏思考片刻道:“可以试试,至于是否有效,臣便不能做保!” “我随你一同前去!”缉熙道 “遥遥...”缉熙看着翼遥道 “哥,你且放心,我在此照顾他!”翼遥看着缉熙道 缉熙与降苏二人出了殿阁。 “你二人也出去吧…”翼遥看着伏辛和亦承道 二人一拱手退出殿内,伏辛还不忘带上殿门。 翼遥落坐在卧塌边,看着昏睡的温羽上神道:“你快醒过来!” 翼遥看着温羽上神,双手紧握着温羽上神的手,眼中的一滴泪,从脸颊滑落。 一到锦苏殿,降苏便坐下来给缉熙倒了杯茶,缉熙看着不慌不忙的降苏倒是着急道:“你究竟有何法子,人命关天,竟还有心思喝茶?” 降苏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为何没心思?本就无任何法子!” 缉熙一听,厉声道:“降苏!你为何如此?” 降苏道:“他是谁?是天界的大殿,就是有法子,我也不能使,若法子可行,天界也不会感恩图报,若法子不行,天界定会依此事为由讨伐魔界,让你随我来锦苏殿,便是为了护你周全,一盏茶的功夫,我便告知温羽上神的侍卫,所试炼丹药并未有效,让他的将温羽上神带回天界,便不会再与我们有任何关系,你可懂?” 缉熙青筋暴起道:“降苏,是谁让你自作主张?让我置身事外,得以自保,且不论他是谁,那是条人命!” 降苏见状,猛然站起道:“是,你缉熙就是如此设身处地为他人找想,你何时为自己想过?” 顿时空气静止,空中弥漫着**味,二人青筋凸起,双眼通红。 缉熙一甩手,出了锦苏殿。 虽然降苏与缉熙二人君臣相称,但降苏在缉熙面前说话从不避讳,敢直呼缉熙名讳也不是一次两次,缉熙也从未与他生过气。 “什么?大羽毛晕倒了?”缉熙前来将此事告知零露,零露一紧张不由咳嗽两声 “你别着急,温羽上神此番情况稳定!”缉熙看着零露道 “扶我起来!” 缉熙看着零露,早知拗不过,便伸出手扶起零露:“我告知与你,并非是想看到你如此焦虑不安,你们既为好友,他在魔界地界病倒,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零露点点头道:“我知道!大羽毛向来身体欠佳,这次更是因为我...” “此番翼遥陪着温羽上神!”缉熙道 “恩,那便好...”零露听出了缉熙话中之意,便落坐于木桌前 缉熙给零露倒了杯茶道:“你自己都如此,还要谱照顾别人...” 零露抿着嘴笑道:“你也说了,我与他是朋友,便会担心他的安危!” 缉熙看着零露,低头微笑,心中生出欢喜。 翼遥双手紧握着温羽上神的手,从未放开,眼神里充满的担忧一刻也未消除。 殿门打开,翼遥猛回头,看着降苏进来,赶忙松开温羽上神的手,从卧塌上站起来。 “公主!”降苏拱手道 “可是已有缓解之法?”翼遥一脸期待的问道 降苏摇摇头,拱手道:“臣无能!” 翼遥一听此话,两行眼泪从眼眶中夺出... 第五十三章:翼遥取血救陆离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公主!”降苏看着翼遥转身面向卧塌的背影道 翼遥抹掉脸上的泪珠道:“无事,你退下吧!” 降苏一拱手道:“臣先行告退!” 翼遥瘫坐在卧塌边,看着昏睡温羽上神泣不成声,心中问了一万遍:“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让你醒过来?” 翼遥不知想起了什么,便起身走向殿外,一出殿伏辛便迎上来:“公主,你且不要担心,公主...你要去何处?” 翼遥现在可无心理会所有人,步伐一步也没停道:“不要跟着我!” 伏辛止步道:“哦!”心中想着“温羽上神晕倒,公主心中定是难过,让她自己呆一会也好!” 亦承步入殿内,看着温羽上神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心中道:“此事是否应告诉零露仙子,可…零露仙子有伤在身!不管了,还是告知一声比较好!” “可否帮我照顾一下殿下?”亦承出殿看着伏辛说道,伏辛点点头 “多谢!”亦承一拱手。 翼遥走进‘万书阁’,听着名字好似魔界藏书丰富,其实并不然,不过也并不会差很多。 翼遥一进万书阁,便开始翻阅所有的竹简,书籍... 零露看着从殿外匆忙走来的亦承,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亦承!” 看着身一侧的缉熙也行了揖 “零露仙子!”亦承道 “大羽毛如何了?”零露问道 “回零露仙子,大殿还未苏醒!” “我去看看...”零露一起身便全身发软,头晕目眩 缉熙见状赶紧扶好,让其落坐道:“先照顾好自己,温羽上神定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 “亦承,眼下你速回天界,找华椿仙!”零露道 亦承拱手道:“可...殿下...” “有我在!”零露咳嗽两声说道 “劳烦零露仙子了,我速去速回!”亦承道 亦承刚走,缉熙便道:“这天界竟如此小心谨慎!” “有情可原,不是吗?咳咳...”零露道 “没事吧?来,躺下!你不必担忧,舍妹定会照顾好温羽上神,你有伤在身,还需照顾好自己!”缉熙起身扶起零露走向卧塌 在万书阁的翼遥将她整个人都埋进书籍中,心急如焚,恨不得一目十行。 万书阁已经被她翻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要看书籍和竹简快要翻阅完了,急的眼泪夺眶而出,眼前字越来越模糊,哽咽的声音... 眼神在一页上停留,喜极而泣,‘血引’二字让翼遥提起了精神,抹掉脸上的泪珠,拿起书籍一路奔向锦苏殿。 “降苏,降苏,降苏!”翼遥一边跑一边喊着降苏 降苏从殿中出来拱手道:“公主,如此匆忙可有何事?” 翼遥把书籍递给降苏,语无伦次道:“降苏…降苏,你快看...” 降苏接过书籍,看着书籍上的记载道:“公主,此方法并不可行!” 翼遥问道:“为何不可?” 降苏无奈道:“公主,血引是需活人之血为引,此方法无人试过,只是一记载而已,且不说这引子,就其中这味黑牵夷,魔界便就没有!” “黑牵夷?” “又名芍药花,此物有养血和营之功效!”降苏道 “魔界不是有此物吗?” “公主,这书籍中的记载是需对方将所有药材饮下,用法力催动,融入血液中,再取血救人!”降苏顿了顿又道“此味药并不能在咱们魔界生长,魔界有也便是干芍药,药效缩小近几倍!” 翼遥思绪早已飞了出去,降苏见状喊道:“公主,公主...” 翼遥回道:“啊...” “公主,此法子只是记载,无人用过,切勿盲目使用,以防损耗玉体呀!” “知道了,我定不会盲目使用!”翼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今日的魔界似乎与往日不同,翼遥第一次觉得自己竟如此无能为力,往日不管何时何地总有缉熙为她解除所有烦恼,此番,她竟如此束手无策,心中慌乱,干着急。 突然,翼遥止步,心中道:“平日里,我喜食芍药蜜糖膏,且嘱咐伏辛多放些芍药,这样食起来香甜软糯...” 心中或许有了希望,提起衣襟,一路快跑。 “伏…伏辛…伏....”翼遥气喘吁吁的喊着伏辛 “公主,你怎么了?”伏辛看着翼遥上气不接下气,赶紧扶其坐下,倒杯水递给翼遥,想着让她先缓缓 翼遥用手将茶杯一推,气息依旧不平稳道:“伏辛...我平日所食的芍药蜜糖膏里面的芍药从何而来?” “我前往人间买的啊,公主每次都要多放芍药花,干芍药口感又不好,我只能前往人间,不过...芍药花从人间带回时,便会有些许凋零,但并不会影响口感!”伏辛委屈的嘟囔道,看来每次翼遥想吃个点心又多曲折 伏辛看着翼遥道:“公主可是想吃了?那奴婢给你做点,温羽上神此番晕倒,你也精疲力竭,公主,你可要保重玉体呀!” 翼遥道:“啊...没有,就是问问!你去歇息吧,我来照顾他!” “公主,让奴婢陪着你吧!” “去歇息吧,你也累了许久了!”翼遥劝说着伏辛 伏辛见状,觉得自己留下并不妥,便退出殿,刚退出殿,翼遥一施法,便将殿门锁了起来了。 翼遥坐在卧塌边,心中想到:“若真如伏辛所说,平日里我吃那么多芍药花,便大可一试!” 亦承一回天界便匆忙去找了华椿仙,总是一路疾驰,从未缓下脚步。 “亦承!”身后传来一阵声音,亦承止步回头便看到陌尘和白真上神 “二殿!”亦承时揖 “何事慌张?”白真上神问道 因为步伐紧凑,亦承头上都渗出细汗,拱手道:“回殿下,大殿在魔界晕倒!” “大殿为何会去魔界?”白真上神问道 “是…是因为零露仙子!”亦承话还未说完,只见一缕光幕消失不见 陌尘见状摇摇头,看着亦承道:“愣着干嘛?” 二人也一同随之消失... 一落入魔界,两名侍卫厉声道:“何人闯入魔界?” 白真上神可不想和他们废话,一手俯于身后,一手挥起广袖,两位侍卫便纷纷倒地。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进入魔界,明显可感觉到步伐快速。 陌尘和亦承看着两位侍卫捂着 xio g 口表情扭曲,嘴里还发出阵阵惨叫。 一入殿内,小厮们被吓的魂飞魄散,但都纷纷拱手... 对殿门也未曾有一丝温柔,缉熙见状道:“不知白真上神前来我这魔界,有失远迎!” 而白真上神直接从缉熙身的一侧而过,目光在缉熙身上未曾停留过一秒,大步迈到卧塌边,零露看着白真上神,嘴角勾起微笑,谁也不知道她这个微笑有多难看,脸色苍白,未有一丝血色道:“小鲤鱼,你来了...” 零露还未说完话,白真上神猛的一回身,一挥广袖,缉熙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这股真气击中了xio g口,缉熙后滑两步,一伸出双臂,保持住平衡,最终还是捂住xio g口咳了两声。 孤卿见状,剑已出剑鞘一半,缉熙一伸手阻止道:“孤卿!” 孤卿见状,只好收起剑... “咳咳...白真上神,首次见面便给如此重的见面礼,属缉某实难消化...”缉熙挺直腰板道 卧塌上的零露看着这场面,便起身坐起,拉着白真上神衣襟的一角道:“小鲤鱼,此事与缉熙无关,是因我鲁莽行事!”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急促喘气,心中早就一团怒火,随时等着炸裂。 白真上神一回头,看着卧塌上的零露,语气突然变的温柔道“可还有不适?” 零露摇摇头道:“已大好,并未有不适!”顿了顿又问道“你为何会前来魔界?” “亦承告知!” “亦承?大羽毛!亦承可取到丹药?”零露问道 “不知!”白真上神道 零露无奈的翻着白眼,深叹一口气。 孤卿扶着缉熙落坐桌案前,给缉熙倒杯茶,让其缓缓... 翼遥落坐卧塌边,看着温羽上神未有苏醒的迹象,眼中的心疼与担忧未消失过... 翼遥伸出左胳膊,将衣袖卷起,编至两圈,伸出右手,手中便显出一把匕首。 翼遥拿着匕首一丝犹豫也未有,便顺着自己左手腕划了下去。 顿时间,鲜血顺着伤口涌了出来伴随着疼痛,翼遥咬紧牙根,出一剑决,用法力将鲜血凝结在一起,顺着温羽上神的眉心,缓缓注入,温羽上神脸色逐渐转色,唇色也逐渐有了血色。 一阵一阵传来的疼痛让翼遥疼痛难忍,眉头紧皱,终于没了力气,额头上的虚汗,许多豆大的汗珠紧贴着脸颊两侧,背后传来阵阵凉意。 翼遥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快速将伤口包裹住,假装若无其事,走出殿。 殿门打开,伏辛看着翼遥走出来,迎上去道:“公主!”翼遥一抬头,伏辛可看清楚翼遥的脸色,紧张的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公主...” 翼遥双手背在身后,生怕被伏辛发现... 翼遥对伏辛道:“你不必跟着,殿内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伏辛便可听出翼遥声中的虚弱道:“公主...” 翼遥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若在不走,便会晕过去道:“你照顾好温羽上神!” 伏辛见状拗不过,便不再说话。 第五十四章:取血验石(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翼遥在亭台前止步,拖着虚弱的身子落坐,抚着石凳,指缝中还沾有未清理干净的血渍。 眼前又浮现出那日伏辛对她说的话“公主,伏辛希望你下一次哭泣,是喜极而泣!” 翼遥嘴唇勾起,眼眶中打转着泪花,不管现在有多虚弱,这个笑竟然如此美丽迷人。 “伏辛!”亦承走近殿外道 “你可算回来了!”伏辛看着亦承道 “大殿如何?” “不知!我未进殿内,一直是公主在照顾温羽上神,不过已出殿!” 亦承点头,二人推开殿门,一进殿,便看到温羽上神已盘坐在卧塌上,双手抱成团,置于丹田,双目紧闭。 亦承一脸惊讶,但还是看着伏辛,眼神中都告知伏辛“在此处别动,别惊扰殿下!” 伏辛见状点点头,一步也不敢挪。 温羽上神轻声道“亦承!” 亦承拱手问道“殿下,你还有何处不适?” 温羽上神摇摇头道“没有,华椿仙妙医圣手,此番又打扰了他老人家的清净!” 亦承听着此话甚是一头雾水道“殿下,我这…刚从天界而来!” 温羽上神慢慢睁开眼睛,亦承从腰间暗袋中掏出丹药道“殿下你看,我还未来得及让你服下!” “究竟怎么回事?”温羽上神问道 “我刚推开殿门,便看到你已醒来...”亦承道 伏辛突然想起翼遥出殿时虚弱的样子,便跑出了殿,亦承和温羽上神看着伏辛的背影,一脸茫然。 温羽上神从卧塌上起身,亦承迈近步伐扶住。 温羽上神问道“去找露儿!” 主仆二人一路前往客殿,亦承发现,温羽上神此番醒来比以往好了许多。 以往旧病复发醒来之后也会虚弱上几日,这次,竟大有不同,亦承见状道“殿下,你此番醒来,可有觉得自己与以往不同?” 温羽上神轻点头,一手俯于身后道“以往醒来总觉得虚弱无力,气息不稳,法力无法凝聚。这次大有不同,刚才我凝神聚气时发现竟可轻而易举凝聚于丹田!” 二人步入殿内,温羽上神道“二弟也此?” “大哥!”白真上神道 “今日这魔界,可这是热闹啊,既然都来了,都坐下吧,别站着了!!”缉熙一皱眉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几人落坐桌案前... “露儿,你可觉得好些?”温羽上神问道 “已无大碍,亦承你果真蹑影追风!”零露道,看向温羽上神道“你看上去气色很是不错,看来华椿仙真的是妙手回春!” “我…”亦承刚要说话,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声音“公主...” “公主...” “公主...” “......” 缉熙心中道“伏辛?”看向孤卿道“出去看看何事?” 孤卿一拱手,不一会孤卿带着伏辛进入殿内。 伏辛一进殿,缉熙便看着哭成泪人的伏辛道“公主怎么了?” 伏辛‘扑通’跪下哽咽道“圣君,公主从殿中出来后便不知所踪!” 现在的伏辛,早已紧张的语无伦次,也未说到重点。 缉熙一听火冒三丈道“实在不让人省心,她偷溜出去,何止这一次?” 缉熙看着桌案上的几位道“望诸位见谅,我这令妹玩心未泯,实属难管教!” “不是的,圣君...”伏辛着急的想要解释 “不是?每次都是你替她辩解!”缉熙道顿了顿道“你起来吧,前去锦苏殿,请降苏过来向温羽上神诊脉!” 温羽上神道“无须劳烦巫医,我已觉得大好!” 缉熙道“你在我魔界晕倒,我定要全权负责,虽说现已醒来,还是需要诊脉查看,若有不适处,降苏也可为你及时调治。” 缉熙看着丝毫未动的伏辛道“还不快去?” 伏辛见状不好再僵持下去,便只能先去找降苏。 一到锦苏殿,便看到降苏正在调制丹药,时揖道“苏巫医!” 降苏放下手中的药匙,双手俯于身后“伏辛!” 降苏可看到伏辛脸色的泪痕问道“你怎么了?” “圣君唤你前去...” “我是问你怎么了?”降苏道 “公主不见了,圣君以为公主偷偷溜出去游玩,温羽上神在魔界,公主定不会迈出魔界!”伏辛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 伏辛擦掉眼泪道“对了,公主离开殿时,好像有些不适,我要跟着,但公主坚持一个人想透透气...” 降苏一皱眉头道“糟了!” 说着便迈出了殿... 虽说心中着急,但降苏面色不改,气息平稳,一进殿内便拱手道“圣君!” 缉熙道“来的可真快,快把温羽上神诊脉,看看还有何不妥!” 降苏一拱手道“可否问温羽上神几个问题?” 温羽上神点点头道“不妨直言!” “温羽上神此番醒来是否服用了往日的丹药?”降苏道 温羽上神摇摇头,身侧的亦承道“我从天界取来丹药时,殿下已经醒来!” 降苏猛的向缉熙拱手道“圣君,温羽上神此番可醒来是与公主有关!” 缉熙道“详细道来!” “公主曾在万书阁中找到可让温羽上神醒来的法子!” “她可从不愿意读书,这次竟如此用心!”缉熙欣慰道,心中一句一句的夸奖自己这位妹妹长大了 “圣君,此法子...是依活人血为引,药为辅,用法力将其催动,再取血救人!”降苏道 “什么?” “什么?” “什么?” “........” 众人震惊,只有白真上神一人端着茶杯送入唇边,表情淡定从容。 “臣认为,此番温羽上神能醒来,定与此事有关!”降苏道 “陌尘!”白真上神道 “臣在!” “前去寻人!” “是!”陌尘拱手 “快快快...”缉熙已手忙脚乱,一起身竟还有些头晕 降苏看着孤卿道“带着殿中小厮...” “是!”孤卿道 温羽上神也吩咐亦承前往寻找翼遥... 几人落坐,看着表面平静,实则早已心急如焚,白真上神便就除外,表面平静,内心也平静。 突然零露准备起身道“不行,我也要前去!” 谁知白真上神一手搭在零露肩膀上,将其控住。 “零露仙子不必着急,已有多人前去寻找公主,你也有伤在身,再者,对魔界地界并不熟悉,还是在静候!”降苏道 “公主...” “公主...” “......” 众人在魔界大声喊道,希望此时翼遥可以回应一句。 伏辛突然脑海中闪过“喜极而泣...下一次伏辛希望公主是喜极而泣...” 伏辛道“亭台?” 再到亭台,伏辛看着晕倒在亭台上的公主喊道“公主...” “一盏茶了,为何还无消息?”缉熙早已心急如焚 陌尘走进殿中拱手道“殿下!” “如何?可找到了?”缉熙问道 “公主已找到,现已在闺殿中!”陌尘道 缉熙起身,所有人紧跟其后... 一进闺殿,降苏便查看翼遥的胳膊,不出所料,手腕处确有取血时留下的伤痕。 一抬手,开始诊脉... “怎么样?”缉熙问道 “公主无大碍,失血过多,调理几日便好,只是…”降苏吞吞吐吐道 “只是什么?” “哎…公主手腕处的伤痕,臣无法消除!”降苏道 缉熙看着卧塌上的翼遥心疼不已,心中如同刀剜。 伏辛脸上挂着泪痕,恶狠狠的看着零露道“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手掌中聚集法力,一掌打在了零露xio g口上,虽说伏辛修为不高,可这一掌对虚弱的零露来说,实属太重,一下跌倒在地上了,在场所有人都未能帮忙挡住伏辛的这一掌。 “咳咳…”零露被震的咳了几声 陌尘和亦承一挪步,将零露护在身后,同时拔剑。 缉熙厉声道“伏辛,在我面前竟敢出手伤人!” 白真上神扶起零露,零露看着陌尘和亦承,从二人之间挤出一条缝来道“伏辛护主心切,不要怪她!” 一手将陌尘和亦承的剑推入剑鞘道“火气不要那么大,火大伤身,收起来,收起来...小心伤到他人!” 缉熙看着零露,零露道“我无事,你好好陪翼遥!” 一转身对伏辛道“小丫头,手劲挺大呀!” 说着便离开了闺殿。 待众人离开,缉熙落坐卧塌边,看着往日活泼开朗的妹妹此时竟躺在自己面前。 “遥遥...哥错怪你了!”缉熙抚摸着翼遥的伤口,膛口处如同压了一颗石头,呼吸都困难 “对不起,哥误会你了…”缉熙握紧翼遥的手,怪自己误会熙遥 “哥…”一声虚弱的声音传进缉熙的耳中 “遥遥!”缉熙看着翼遥慢慢睁开的双眼 翼遥睁开双眼,眼前依旧是那个为她担惊受怕的哥哥。 “哥,我没事!”翼遥安慰着缉熙 “傻姑娘,疼不疼?”缉熙摸着翼遥的头问道 翼遥摇摇头道“哥,不疼,温羽上神如何?” “已醒来!” “那就好,那就好...” “为何不告诉我?”缉熙道 “哥,我想自己做次主,像伏辛说的,希望我是喜极而泣!” 第五十五章:取血验石(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缉熙握着翼遥的伤口问道:“那现在呢?可后悔?” 翼遥摇摇头道:“若我未找到那法子也就罢了,可我找到了,若不尝试,我定会恨自己!”顿了顿又道:“说到底,我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公主!”伏辛端着汤药进入殿内 “我来吧!”缉熙接过伏辛手中的汤药,还不忘吹一吹,生怕烫了翼遥 缉熙心中自然也担心零露,但是,也更心疼自己的妹妹。 “来,小心点!”缉熙扶着翼遥平躺 “要静养,可知道?”缉熙道 “知道了,哥,这里有伏辛陪我就好!” 伏辛低着头走进来,步伐缓慢,似乎犯了多大的错一样,恩,也对,本身就是犯错了。 缉熙看着伏辛道:“照顾好公主,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圣君。”伏辛始终不敢抬头看缉熙 缉熙看着翼遥道:“好好休息!” 翼遥闭起双眼,缉熙起身离开。 缉熙刚出殿,便碰到了降苏,降苏似乎在此等他。 “苏...”缉熙走近到 “圣君!”降苏时揖 “无须多礼!” 降苏欲言又止,看着公主的闺殿,缉熙见状便道:“可否到你的锦苏殿坐坐?” 降苏点头答应,缉熙心知降苏有话对自己说,不仅如此,心中乱成一团的还有温羽上神 “殿下!”亦承时揖 温羽上神一手俯于身上,头微微扬起,看着这魔界,心中一团乱麻,但人虽在魔界,终究还是挡不住他精致的侧脸。 温羽上神未说话,亦承又道:“殿下,我们该回天界了!” 温羽上神深叹一口气道:“我想去看看翼遥,该向她道声谢!” 亦承拱手。 “我没事,小鲤鱼!”白真上神扶着零露进了客殿 “让我看看!”白真上神生怕伏辛那一掌震坏零露 零露捂紧衣襟道:“男女授受不亲!” 白真上神心中道“授受不亲?” 白真上神心中犯着嘀咕,但总是觉得零露与往日不同。 “说吧!”缉熙一到锦苏殿便问降苏 “圣君,若想知道零露仙子体内是否是魔幽陨石,只有一种方法?”降苏道 “何方法?” “需取零露仙子心尖血一滴,需你带进血祖殿,放置博古架便可!” “不可!”缉熙道 “圣君,取心尖血并不会危及性命,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我宁可不知道,也不想让她有半分损伤!”缉熙道 “我生怕你如此,一滴血而已,就算你不想知道,魔界等着有他人要她性命!”降苏看着缉熙道 降苏的话让缉熙陷入沉思,降苏道:“我这是在帮她,若体内真的是魔幽陨石,我们便想办法取出,若真的不是,那实属万幸!” 缉熙点头道:“可否小心些?” 降苏道:“几百万年来,你对我不言而信,深信不疑,可近日…你对我心生疑虑,疑三惑四!” 缉熙刚准备解释,降苏道:“无须解释,你也大可放心!” “让她休息休息吧!”缉熙道 “此事不宜再等,以免夜长梦多!” “明日一早,可否?”缉熙道 “好!那就明日!” 缉熙心中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不管是一滴血,还是一滴泪,在他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公主!”闺殿外传来一声所期盼已久的声音 “伏辛!”翼遥喊了一声伏辛道:“请温羽上神进来吧!” 对于温羽上神的声音,翼遥可是印入内心 “是,公主!”伏辛一出殿,看着温羽上神站与殿外道 “温羽上神,公主请你入殿!” 温羽上神迈入殿内,亦承刚要挪步,伏辛便挡住了,温羽上神道:“你就在殿外等我!” 亦承道:“是!殿下!” 殿门刚关起来,亦承便看着伏辛道:“你拦我做什么?” 伏辛道:“你可真是没眼力!” “你...!!我大男子不和你这小女子计较!”亦承指着伏辛道。 亦承知道伏辛说的何意,但是他也深知,温羽上神心中惦记之人只有零露。 “你来了...”翼遥声音虚弱,想使劲全身力气靠在卧塌边 “小心!”温羽上神见状一迈步伐,扶起翼遥,还不忘将枕垫在翼遥身后 一挪步,便站在塌边,不再说话。 “坐吧!”翼遥道 温羽上神还未挪步道:“公主闺殿,不能冒犯!” “有何不能冒犯,你晕倒时不就已经躺在我的闺殿中吗?”翼遥道 温羽上神见状不能推脱便坐于塌边,样子看起来很是拘束。 “你可觉得好些?”翼遥道 “多谢公主舍命相救!”温羽上神道 “我救你,并非是为了让你感激我,再者说,我并不能确定️此方法有效!” “不管是否有效,你终究还是试了!”温羽上神道 二人看着对方,温羽上神眼中柔情似水,但总是缺少些什么,翼遥看着眼前被自己救醒的温羽上神,手腕处的疼痛早已忘记,眼底浸满欢喜。 “你可知道,我为何舍身救你?”翼遥问道 温羽上神怎能不知,但依旧装傻道:“不知!” “那你可否记得,当日你在人间救我时?”翼遥问道 “记得,舍弟与你抢夺一把扇子,还差点把你打伤!”温羽上神说完顿了顿又道“舍弟性子一向如此,玩世不恭!” 翼遥看着温羽上神摇摇头道:“若非是他,我今日还是没心没肺的魔界公主,便是因为他,我才有了心思!” 温羽上神知道接下来翼遥会说什么,便想阻止,翼遥抬起手阻止道:“那一刻,似万物复苏,什么都奔向欢喜,奔向你...” 翼遥的眼前又出现当日温羽上神腾空而起,他二人从空中落下,也是她对温羽上神心动的时刻。 温羽上神道:“公主...” 翼遥看着温羽上神道:“你无须觉得为难,我也知道你心系良人!” “咳咳...”翼遥猛咳两声 温羽上神紧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翼遥,指尖相碰,温羽上神缩回手。 翼遥看在眼里,但翼遥并未生气,喝了一口水,温羽上神看着翼遥的手腕,心中尽是愧疚。 “何时回天界?”翼遥生怕惹二人就这样尴尬下去,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明日便走,此番前来也是为了与你道别!”温羽上神道 “恩!”翼遥语气中透露着失落 “你好好养伤!”温羽上神道,对于温羽上神来说,他对翼遥满心都是愧疚和感激。 “好!”翼遥紧闭双目 温羽上神见状,便退出殿内。 近日的魔界,可真是接二连三,接连不断... 但,再糟糕的一天,总会过去,黎明也总会迈着黑夜醒过来。 “尔等敢?”这厉声一吼,再次划破许久积赞来的宁静,白真上神看着缉熙和降苏道 修养几日,零露的气色的逐有好转,降苏前来在心尖上取血,而且还是当着白真上神的面,这怕是老虎嘴里拔牙,自寻死路。 零露道:“小鲤鱼,不如听听缘由!” 缉熙道:“只是想看看零露仙子是否痊愈!” 降苏道:“零露仙子虽已好转,但还需静养,不宜过分劳累,二位请移步!” 降苏看向缉熙,缉熙便读懂了眼中的意思,便对白真上神说:“我们移步正殿,让零露仙子好生歇息!” 白真上神看着缉熙心中想着看他究竟卖的什么药,临走前还不忘吩咐陌尘照看好零露。 一到正殿,白真上神便没了好脸色。 缉熙道:“人人都说天界二殿冷若冰霜,我看并非如此!” 白真上神厉声道:“开门见山可好?” “零露仙子此番来魔界,是因为她体内有股气息…”缉熙正说着,降苏突然拱手道:“圣君,可否让臣来说?” “为何?” “圣君言语不清!” 缉熙忍住怒火道“那你来,你来!” “回白真上神,零露仙子阴差阳错来至魔界,体内带有一股气息,这股气息便是失踪百万年的魔界至宝:魔幽陨石,零露仙子也因此受伤!”降苏道,缉熙看着降苏便就是一个白眼 “魔幽陨石?”白真上神再次确认道 “不错!” “可否确定?”白真上神问道 “仅凭气息,暂且不能,所以才需取血验石,我们也是为了帮零露仙子着想,若放任不管,必定也会给她引来杀身之祸!”降苏道 “继续说。”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还想知道什么?”降苏问道 “取血可有危险?” 降苏斩钉截铁道:“没有!” “零露可知道此事?”白真上神问道 “怕她心中忌惮,便未告知!”降苏道 “可有何丹药减轻疼痛?”白真上神问道 降苏想了片刻道:“有!” 白真上神一皱眉头刚准备出殿,缉熙在身后道:“白真上神,天魔两界曾是水火不容,但时过境迁,魔界已不是往日的魔界!” 白真上神一回头道:“往日对魔界意见颇深,不过早已听说新任魔界圣君平易近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缉熙嘴角勾起道:“我并未有何宏图大志,只希望我的子民可安居乐业。” 白真上神未说话,其实心中对此人早已另眼相看。 缉熙道:“白真上神若愿意结交我这个朋友,以后便可来魔界散心。” 白真上神一听此话,停留片刻,一点头道:“那多谢缉兄!” 说完便出了殿,缉熙一听‘缉兄’二字,眼底尽是欢喜... 第五十六章:取血验石(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二弟!”温羽上神入殿 “大哥!”白真上神道 “大羽毛!” “露儿,你可觉得好些?”温羽上神问道 “已大好,大羽毛你这是...”零露问道 “打算回天界,前来便是与你道别!” “大羽毛...”零露一开口便被白真上神堵了回去“大哥回天界还需注意休息。” 白真上神生怕零露要吵闹着一起回天界,也更不能让温羽上神得知零露 i体内有魔幽陨石的气息。 天界还是如此,无半点改变... “亦承!”温羽上神吩咐道 “是,殿下!”亦承便不用猜,都知道温羽上神是何意 没过多久,华椿仙弓着背,拱手道:“参见温羽上神!” “华椿仙无须多礼!”又道:“亦承,赐座!” “谢殿下!”华椿仙拱手落坐 “听亦侍卫说殿下在外晕倒,服下丹药后可好转?”华椿仙问道 “似乎已于大碍,此番请华椿仙前来,正为此事!”温羽上神道 华椿仙一抬手,便开始诊脉... 不到半盏茶便手起手,华椿仙道:“殿下平复如旧,已无大碍。” “有劳华椿仙!”温羽上神道 “殿下,此番服下的可是亦侍卫带去的丹药?”华椿仙问道 “是!我晕倒时,亦承便去找你,打扰到华椿仙,还望见谅!”温羽上神道 “殿下折煞小仙了!” 华椿仙一出云清阁,心中顿时慌张... 亦承道:“殿下为何不告知华椿仙,你未服用丹药之事?” 温羽上神道:“心中不安,跟着他!” 华椿仙虽然年迈,但事出紧急,平时里总是步履蹒跚,可现在却是不同... 他也未曾察觉到身后跟着他的亦承。 一到殿外,便拱手:“小仙有要事求见天后,还望通报一声!” “华椿仙?”两位侍卫看着华椿仙,心中想着,不管是何事,通报之后再说 殿中的天后正闭目养神,元袖拱手道:“天后,华椿仙求见!” “不见!”天后道 “看样子像是有要事!”元袖道 天后不耐烦的叹了口气道:“让进来吧...” 华椿仙一进殿时揖道:“小仙参见天后!” “是何要事非要见本宫啊?”天后看着华椿仙道 “天后,不知为何...大殿的旧病不仅没有恶化,反而有逐渐转好的迹象!”华椿仙忐忑的说道 “什么?为何如此?”天后厉声问道 “几日前,亦承找到小仙,说温羽上神在外旧病复发,且已晕倒,小仙便依旧将往日丹药给他,今日,温羽上神回天界,便传小仙为他诊脉,不知为何,温羽上神之前存与在体内的毒,被解除一部分!”华椿仙心惊胆战道 “解毒了?”天后问道 “并非完全消解,只是解了一支半节!为何如此,小仙不知啊!”华椿仙拱手道 “一支半节?何为一支半节?”天后火冒三丈,一手紧紧抓牢木椅扶手。 “小仙不知啊!”看到天后大怒,华椿仙赶紧跪下,生怕自己人头不保 “孽种!华椿仙,无论如何,我不管你用个手段,都不能让他活着!”天后道 “是!小仙遵旨!”华椿仙道 天后一摆手,华椿仙拱手退下... 华椿仙一离开,天后将茶盏猛摔在地,碎的离散解体。 亦承回到云清阁,将殿门关上,温羽上神看着亦承一脸慌张,心中想着定是有事。 亦承道:“华椿仙前往天后殿中...” “母妃?”温羽上神心中道 亦承问道:“这便是殿下不告知华椿仙实情的原因?” 温羽上神摇摇头道:“并非,他问我时,我只是恰好随口应了一句!” “殿下眼下该如何?”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或许是华椿仙替殿下高兴,便将此事告知天后呢?” “亦承,你无须安慰我,你也深知母妃待我如何!”温羽上神抬头道 亦承不再说话... “伸手!”白真上神看着零露道 “干什么小鲤鱼!”零露问着便伸开手 白真上神将一丹药放置零露手中。 “这是什么?”零露问道 “服下!”白真上神端起水递给零露 零露一脸紧张道:“你未说明何物,我怎么敢吃?谁知道吃了以后有何作用!” “此丹药名为:镇散丹,一会我要为姑娘诊脉,看零露姑娘是否痊愈,此丹可为姑娘减去些疼痛,白真上神未说明,还望零露姑娘见谅!”降苏解释道 “哦!那就直说啊,紧张的我以为他要灭口…”零露说着便一口吞下丹药 “还请二位退至殿外!”降苏看着缉熙和白真上神道 “走吧!”缉熙看着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道:“别怕,有我在!” 二人退至殿外,殿门关上,零露盘坐至卧塌上,服下镇痛散不知为何竟有些昏昏沉沉。 降苏也盘坐下来,开始慢慢运力,只见其食指和中指缓缓抬起,一股灵力涌上指尖,凝聚成一根针状,细长黝黑,看着人不由全身冷汗,降苏术语心中默念,双眼瞬间变得凌厉,一伸出手,灵力凝聚成的针状迅速冲向零露,不偏不倚的直接戳在xio g口。 这镇散丹谁说会减去些疼痛,只见零露表情痛苦,但又无法苏醒过来,紧闭着双眼,眉间挤成一团,额头滑落的冷汗已经打湿双鬓。 殿外的白真上神和缉熙双手俯于身后,静静等待... 缉熙开口道:“耀兄...可是有意零露?” 白真上神未接话,只是轻点一下头,真的就只是点了一下。 缉熙道:“耀兄可真是坦荡,对此事丝豪不遮掩!” 白真上神道:“既已心系她,又何必遮遮掩掩?” 白真上神又问道:“魔幽陨石可有压制七情六欲之效?” 缉熙想了想道:“未曾听说过...” 盘坐卧塌上的零露脑海中出现往日的画面,尽管双鬓湿透,这些画面还是让她眉眼一展,似乎忘记了疼痛。 “我帮你补一下,你先穿这个......”在北凉城中她将自己的衣裙递给了白真上神 “为感谢零露仙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根藤枝簪便送给你,以表感激......”白真上神将三叶桃花藤赠与自己 “整整三日,白真上神不惜为你当药引......”煊天谷不惜性命为自己做药引 自己首次醉酒,白真上神问道:“若你觉得我俊秀,是想以身相许,还是借今日酒意胡言乱语......” 白真上神一轻扯,将自己拥入怀中...... 白真上神借着酒意道:“你枉有一杯醉人酒,却解不了半点愁!” “原来是条修炼成人形的鲤鱼......” “小娘子,来吃药了......” 一幕幕的回头涌上心头,最后涌进记忆的是白真上神一直对自己说的那句“别怕,有我在......” 心中道“小鲤鱼...” “小鲤鱼...” “小鲤鱼...” “......” 终是未能抵挡住这回忆,双眼猛的睁开,便撕心裂肺喊了一声“鲤鱼...” 一股法力便冲向降苏,降苏一伸手便收回了那根针,但是,零露醒来太过猛然,一股真气将降苏推倒。 在殿外的白真上神听见这一嗓子,毫不犹豫推开殿门,看着盘坐的零露捂紧xio g口,一脸紧张。 降苏起身掸掸身上的尘灰,抱怨道:“仙子,你究竟有何梦不能安寝后再梦?” 缉熙看着零露问道:“可是镇散丹无用?” 零露摇摇头道:“不是!” 缉熙转头看向降苏道:“可已取好?” 降苏无奈道:“恩,已经取好,零露仙子,你已无大碍,就是需要多注意休息啊!” 被降苏这么一说,零露还有些许不好意思,尴尬的点点头。 白真上神道:“叨扰缉兄多日,零露既已无大碍,我便送她回北凉城,以免北凉王担忧!” 缉熙知道白真上神话中之意,是生怕零露知道自己身上的气息,以免造成负担便道:“好!” 纵然有百般不舍,还是对零露道:“等魔界公务处理完,我前去北凉城看望你!” 零露一脸懵看着白真上神道:“不是…这…” 白真上神一皱眉头,零露鼓着嘴嘟囔道:“若可以,我先去天界缓几天神!” 再次出魔界,竟发现魔界并非自己想的那么恐怖和残忍,虽说表面看似无法靠近,实则在魔界这片地界中竟有如此纯洁的颜色。 “缉兄留步...”白真上神道 “并非第一次见耀兄,这次相见缉某对天界的这位二殿乃是另眼相看啊!”缉熙道 “过奖了,若魔界再与天界兵刃相见,下次你我二人再见,怕就无法像如今这般和平相处了!”白真上神道 “耀兄大可放心,若真有哪一日,战场再见时,耀兄无须手下留情!”缉熙刚毅果决道 “定会!”白真上神道 “告辞...” “告辞...” “......”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二人一转身,光幕消失在魔界中,缉熙一叹气道:“哎...走了!” 看着降苏一瘪嘴,降苏道:“你似乎已经将我当日对你说的话抛诸脑后!” 缉熙双手俯于身后,一转身走进魔界,降苏说的话他可并未忘记,脑海中记忆犹新降苏对他说的那句:“...而后,也愿你与她的相处,只是因这股气息...” 缉熙抬头看着魔界的天,边走边仰天道:“我这俗人通病,我这七情六欲!” 这一字一字吐露着情不知所起,缘不知所深... 第五十七章:零露被接回北凉城(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鲤鱼!”零露道 回到天界,白真上神便在正殿忙起来,虽不知道忙些什么,但是也不曾与零露说话。 零露走近再道一句:“鲤鱼...” “闭嘴!”白真上神看着竹简道 零露不再说话,便是坐在一旁看着白真上神,奈何着性子就不是沉心静气的姑娘,虽说嘴不能说话,但是,手可以动呀。 一会拿起一个竹简看看,一会拿起一本书籍翻翻,手也不自觉的伸向盘中拿起一点心塞进嘴里,觉得口味不佳,把剩余的再放回盘中。 脸上的表情穷极无聊,但又不敢大声喘气,只能心中偷偷的叹一口气。 “鲤鱼...”零露提起声音喊着白真上神 见白真上神不回应又道:“白真上神...” “二殿...” “白真...” “耀灵!!”零露一提起嗓子,伸手夺过白真上神手中的竹简 白真上神的手还保持着拿竹简的样子,眼神却已经恶狠狠的看着零露。 零露赶紧将竹简扔在桌案上,慌张道:“谁让你不理我的?” 白真上神猛然起身要离开,零露见状一把抱住白真上神的腿,瘫坐在地上道:“你陪我会,可否?” 白真上神不说话,零露见状假装委屈道:“就一会,我真的无聊至极!” 白真上神无奈道:“你不放手,让我如何陪你?” “哦哦哦...”说着便撒开了手,从地上站起来 一站起来,零露满脸笑意道:“不如我们...” 还未说完,白真上神便道:“不喝酒!” 零露笑容逐渐消失道:“那我们就...” 白真上神道:“不出去游玩!” ‘呼...’零露泄气了,心中道:“早知就不来天界了,憋死我了!” 白真上神道:“明日便有人接你回北凉城” “啊?不是…哎…”白真上神说完便留下零露一个人在原地发懵 “殿下!”陌尘拱手道 “可已告知?”白真上神问道 “恩,已前往告知!”陌尘道 “可有打听到她与魔幽陨石有何关系?” 陌尘摇摇头。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心中满是疑虑 零露蹲在凌渊阁外,手中还玩着石子,满脸的不开心... “嘿...小露露!”月上仙君走近道 “月上仙君!”零露抬起头瘪着嘴道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被赶出来面壁思过了?”月上仙君也蹲下身子看着零露问道 “不是...”零露道 “那是怎么了?说来让老夫听听!”月上仙君这半蹲的姿势,可此番一点也不像个上仙。 零露一脸无辜看着月上仙君,月上仙君道“懂了,懂了懂了...” 说着便起身,进了凌渊殿... 零露一脸茫然看着月上仙君,心中道:“懂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零露起身,踱步在天界,路过的小厮便都纷纷向她时揖,零露看着浑身不自在。 “算了,去找清和吧,这天界礼数太多,我多有不适!”零露心中道 总算有了目的地,奔着碧霄阁就去了,刚脚还未迈进,便有一人走的匆忙,面对面撞了过来。 “啊...” “啊...” “......” 二人纷纷捂着xio g口和脑袋,零露道:“干什么的?走路不长眼睛吗?” 只见二人抬头,无羡上神道:“零露,你这丫头劲不小呀...” “你怎么在此?”零露揉着额头道 “这话多新鲜呀,这是我的阁殿,我不在此应该在何地?”无羡上神道 “不是,我的意思,你如此匆忙去何处?”零露解释道 “前去凌渊阁啊!” “找鲤鱼?是有要事?”零露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看着二哥出去多日未归,前去看看...” “哎呀,他好的很,现在正在他的殿中忙公务呢,你前去可不就是打扰他吗?”零露提溜着眼睛,心里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无羡上神点点头... “哎...你殿中可否有消愁之物?”零露比划着 “恩...你为何事解愁?”无羡上神问道 无羡上神此话一出,零露瞬间变脸,一脸的惆怅道:“哎…近日...” “好了...我懂我懂...”无羡上神赶紧阻止住零露的话 “少喝点,别给我喝完了!”无羡上神抱着酒,别提有多么不舍得 “知道了,拿过来吧...小气鬼!”说着便从无羡上神的怀里将酒坛子抢了过来 满满到了一杯,一闻一脸满意享受道:“香气扑鼻!”一口而饮还抿了一下嘴唇道“香!好酒!” 零露看着无羡上神不开心,问道:“为何事如此忧心?” “还说与我是朋友,为何出去游玩不带我一起?”无羡上神抱怨道 零露见状突然站起来... “为何突然发笑?”无羡上神问道 “大小姐脾气,我以为何事惹你不开心,好了...下次一定带你,可好?”零露道 “你才大小姐脾气!”无羡上神嘟囔道 “好,我大小姐,我大小姐...”零露说着,二人举起酒杯,一起畅饮 凌渊阁一阵微风拂过,轻吹起白真上神的衣襟,站在金丝楠木树下,双手俯于身后,任这天色再暗,这一袭白衣依旧在黑暗中可耀眼 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紧皱着眉头,乌发束着白色丝带,这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都被这风吹的飘起... “殿下,可是有心事?”陌尘问道 白真上神侧脸一转,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只是有些许事未想通!”白真上神轻声道 “殿下,夜深了,该就寝了!”陌尘拱手道 “再等等!” “殿下可是在担心零露仙子?”陌尘一句道破 白真上神不再说话,陌尘也站于白真上神身的一侧。 半柱香后,一股酒气终于飘进凌渊阁。 白真上神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恢复立容,这个微笑非常短暂。 白真上神通过余光,终于看到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东倒西歪,酒气熏天。 走近白真上神一双迷离的眼神看着白真上神道:“鲤鱼,你为何还未就寝?” “嗝…”这个酒嗝打的可真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零露摆摆手,刚要走近偏殿休息,身后的白真上神一声道:“零露!” 这一声零露如此温柔,像春风拂过耳畔令人沉醉。 零露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白真上神另有如此温柔的声音... 一转头看着白真上神的背,临风而立,衣袂飘逸如风,刹那就吸住了零露的视线。 看着随风飘动的白色丝带,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了过去... 刚抓住丝带,白真上神道:“放开!” 语气中未有一丝生气,零露道:“鲤鱼,你这束发的丝带,为何与他人的不同?长且不说,还束的如此紧!”说着还‘嗝...’打一酒嗝,零露说着还不忘拽拽,确实束的很紧 身在一侧的陌尘可着急了,拱手道:“零露仙子!” 零露回头看着陌尘,手中还攥紧着丝带。 陌尘道:“零露仙子有所不知,殿下的束发丝带,是为了约束自己,外人碰不得!” 零露一听赶紧放手,虽说醉酒可脸上表情依旧紧张恐惧不安,放手时还不忘将丝带捋捋,便捋便尴尬的说道:“这丝带真是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真是不易,真是不易,不易...” 说完便要溜,谁知白真上神一伸手,便将零露一胳膊拽住道:“站住!拽完了,就想走了?” 零露一脸紧张,表情很是尴尬,这酒怕是也醒了大半道:“那个...不知者无罪!” “无罪?”白真上神步步紧逼 陌尘见状,一拱手便退下了。 零露一步一退,双手攥紧自己的衣襟嘟囔道:“不就是扯个丝带嘛...” 瘪着嘴委屈的看着白真上神,希望白真上神看着自己可怜的份上能放过自己。 “朽木不可雕也!”白真上神道,说完便转过身,不再看零露 零露被这句话激的恼火,北凉王也一度认为她一无所成,总是添乱,到处招惹事端。 零露借着酒意道:“是是是,我是朽木,是雕不动,你们都出类拔萃,可否?”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紧皱眉头道:“再说一遍!” “你!人中之龙,出类拔萃,前途无量!”零露虽说酒意上头,言语含糊,但这字字句句,白真上神都听的非常清楚 白真上神别过脸,被零露的话激的内心不悦,也不再去理零露。 谁知零露哽咽道:“恩,我是众人眼中毫无长进之人,从小 i便惹事生非,不知礼数,无大家闺秀风范...”说完此话,从抽抽嗒嗒突然泣不成声对着白真上神大吼一声“可谁知我从不想如此!” 白真上神心口堵起一般,零露的哭声越来越大,白真上神转身,走近零露,零露看着白真上神号啕大哭,声音越来越大,哭相越来越难看。 堂堂天界二殿下,征战无数,战功赫赫,可面对这一顿号啕大哭,这一仗他确实打输了,对号啕大哭的零露,他竟束手无策,对着零露道了一句:“你慢点哭,我又不是不让你哭...” 第五十八章:零露被接回北凉城(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一听白真上神的话,落坐在树下的玉石桌案前,泣不成声道:“你果真冷若冰霜,大冰坨子,不及大羽毛一分!” 说完哭声也逐渐变小,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零露趴在玉石桌案前竟有些晕晕沉沉的。 白真上神走近零露落坐,看着已经熟睡的零露,脸上还挂着泪痕,伸手将泪痕擦去,心中道:“在你心中我和大哥竟是如此天壤悬隔?” 说完便起身,双手俯于身后准备回寝殿,陌尘准备前去扶起零露。 白真上神道:“无须理会!” 陌尘抬头看看天空拱手道:“殿下,夜深天凉,零露仙子在此怕是...” “那就让她好好清醒清醒!”白真上神道 “是!” 陌尘看着熟睡的零露摇摇头。 寝殿中白真上神一身白色中衣,中衣虽干净整齐,但还是露出他的锁骨线条,束起头发的白色丝带也已经摘下,跳动的烛光如同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安寝。 白真上神站于窗前,透过窗便可看到熟睡的零露,一阵晚风拂过,冰冷刺骨。 白真上神虽脸上平静,但内心早已慌乱,拿起自己的衣襟,一开殿门,便可看到靠与门倚上熟睡的陌尘。 白真上神未踏出寝殿半步,便只是一伸手,衣襟便置于半空,白真上神一运法力,法力催动,衣襟便快速飘向零露,缓缓落下,稳稳的盖在零露身上。 白真上神一转身,殿门关起,陌尘闭着眼睛,嘴角上扬,心中道:“殿下呀殿下...” 再醒来,天已大亮,陌尘再睁开眼,发现披在零露身上的衣襟已经不在了,看来是白真上神趁天快亮之时收回去了。 陌尘心里暗暗叹一口气,为白真上神干着急。 零露也慢慢睁开眼睛,刚要抬起头便一声“啊!”这一夜都保持一个睡姿,定是颈部疼痛,胳膊僵硬。 再一看自己还在玉石案前趴着,心中可是气不打出一来。 “陌尘!!”零露大喊道 陌尘拱手道:“零露仙子醒了?” 零露看着陌尘道:“我昨夜为何为一直睡在这里?” 陌尘看着零露道:“那...零露仙子觉得自己应该睡哪里?” 零露气的面色涨红,手指指着零露,一起身便朝着正殿去了。 谁知还未迈入正殿,零露的行囊便都被扔了出来,不偏不倚的砸在零露的怀里。 零露一脸茫然看着陌尘道:“这又所谓何意呀?” 陌尘也一愣道:“这...这...确实不知!” 陌尘怎么可能不知道,白真上神的脾气他可是了如指掌。 零露一转身心中道:“好啊,你这条臭鲤鱼...走就走!” 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殿,迎面便走进来了启恩。 启恩手背于身后,零露一见启恩惊慌失措,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 躲到那里也无济于事了,启恩也早已看到她,最后她无奈之下,只好躲在陌尘身后。 一拽陌尘的衣襟,眼睛瞄着启恩,启恩越走越近,零露只希望启恩未曾看见过她。 “躲!往哪儿躲?给你挖条地缝呀?”启恩看着零露 零露因为太紧张闭起眼睛,一听启恩的声音便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启恩一脸尴尬道:“呵呵…呵呵…恩叔…地缝就不用了!” “你给我过来!”启恩脸色一变,厉声道 零露赶紧松开陌尘,站的笔直。 这次启恩是真生气了,眼神凶煞看着零露,一挥广袖便入了正殿。 零露站在原地,不由打着冷战。 “白真上神!”启恩拱手道 “恩叔,无须多礼!”白真上神道 “零露又给白真上神添麻烦了!”启恩一脸歉意道 “本神既愿意带她回天界,何须怕添麻烦,再者说,她也并非是麻烦!”白真上神道 “多谢白真上神!不知…此番零露去了何处?”启恩问道 “她误入了魔界!”白真上神道 “魔界?”启恩再次确认道 “是,恩叔可有何疑问?”白真上神问道 “没有没有,魔界地界凶险,生怕她受伤!”启恩道 白真上神看着启恩道:“恩叔,你多虑了!” “那老夫便将零露接回北凉城了!”启恩道 白真上神点点头。 启恩拱手道“”“告辞!” 一出正殿,启恩看着零露道:“走!” 零露看着启恩表情难看,便乖巧紧跟在身后,陌尘还不忘拱手时揖。 “可走了?”陌尘一回正殿,白真上神便问道 陌尘拱手道:“零露仙子跟随启主已回北凉城!” 白真上神再次拿起竹简,但这一次,再也无法专心致志的看竹简上的内容,思绪早已跟着零露飞向北凉城。 零露只希望时间过的越慢越好... 一落入北凉城,零露便心跳加速,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怀中抱的包袱越来越紧。 “恩…恩叔…”零露小声喊道 启恩未止步,也未曾回头... 零露想着启恩或许并未听见,分贝便提高些许道:“恩叔!” “休想让我护着你,这次神仙都救不了你!”启恩便说便道 零露心中道:“完了完了,死期将至呀!” 便一脸委屈对启恩道:“晶滴结界中,还有我新酿的寒白,或者时日便就可以喝了,你若想我便拿出来饮少许,只能是少许,要是贪杯喝光了,便就无人再酿了!” 正低头说着,启恩道:“别说了...” 零露期待启恩说那句护她安危的话,谁知启恩道了一句:“到了!” “啊?这么快?”零露惊慌失色道 启恩看着准备逃跑的零露,一把拽住道:“赶紧进去!” 一进殿,北凉王已经在殿中怒气冲天,看着零露进入殿内便一嗓子喊道:“你还有脸回来?” 零露心中道‘若我不说话,骂几句便会过去!’ “说话!”北凉王一拍椅凳扶手厉声道 “义父…义父…息怒!”零露小声道 “息怒?说,此番去了何地?”北凉王问道 见零露不说话,北凉王便火冒三丈道:“说啊!” “魔…魔…魔界!”零露胆战心惊道 北凉王顿时捂住xio g口,手一直捶打着椅凳扶手,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零露见状便安慰道:“义父,请勿动气,气大伤身!” “义父,我不是你义父,我也未曾有过你这么个义女”北凉王气得直哆嗦 “义父!”零露喊着 “你别喊我义父!”北凉王指着零露道 “魔界怎么了?魔界并非你我想的那样残忍不仁,反而魔界圣君平易近人, 为人正直!”零露对着北凉王道 谁知,此话一出北凉王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走近零露,喘着粗气道:“你再说一遍!” 启恩见此情形不对,便要去拦北凉王。 谁知零露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北凉王抬起手,丝毫未犹豫,一巴掌落在零露脸上。 这‘啪’的一声,将空气都打的静止了,零露捂着脸,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挨打。 北凉王落下手的那一刻开始,自己便已经后悔了。 启恩也被这一耳光震惊了,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北凉王总是训斥零露,但内心极其疼爱,从小到大都舍不得打零露一下。 零露眼眶中眼泪在打转,启恩看着零露轻声道:“来,小机灵鬼,让恩叔看看!” 零露躲闪过启恩的手,打着眼泪的双眼看着北凉王,转身便离开了。 “剑奇!”北凉王喊着自己的心腹 剑奇拱手。 “从今日起,零露关禁闭,三月不得踏出晶滴结界半步,若有闪失,唯你是问!”北凉王看着零露的背影,气冲冲的说道 “是!”剑奇一拱手便跟了出去 剑奇刚出殿,启恩道“哎呀,你干什么?你看看,闹成这样子怎么办?” “什么样子,她此番敢如此放肆,都是你惯的!”北凉王指着启恩道 “她就是去了趟魔界,现在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训斥几句便就罢了...”启恩道 “训斥几句?那是魔界,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虎口,那是狼窝,万一有闪失,该如何是好?”北凉王双手俯于身后 “那你也不应该冲动的动手打了闺女呀!” “训斥对于她来说,早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让她知道点疼,她永远都记不住!”北凉王说这句话时,打零露的手偷偷攥紧,心中的后悔早已经涌上心头 “哎!...”启恩一声叹息 北凉王看着启恩咳嗽两声道:“咳咳…我看她从天界回来也有些许不高兴,你可知道何事啊?” 启恩看着北凉王,不耐烦道:“不知!” “啧…启恩!” “是真不知,我去天界接她时,她已经准备要走,至于究竟发生何事,我也未曾知晓!”启恩将看到的说了一遍 北凉王心中道“哎,出去这些时日,又受什么委屈了...” 零露一脸怒气回到晶滴结界,便看到如影正在喂自己的灵兽。 如影起身欣喜若狂道:“零露,你回来了!” 看着零露脸上的红色指印,如影便一脸惊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零露坐下到杯水道:“无事!” 如影也坐下看着零露道:“这怎么无事了?是不是北凉王生气了?” 零露未接话... 第五十九章:误会(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如影赶紧找来药箱,从药箱中找出一药瓶,打开药瓶塞,从里面取出些许道:“忍着点!” 然后敷在零露面部的红印处,零露面部扭曲从嘴中发出一句:“嘶...” 如影看着零露道:“明日便会好许多!” 零露点点头道:“谢谢你啊,如影!” 如影小心翼翼问道:“我与你一同长大,从未见过北凉王发这么大的脾气,究竟所谓何事?” 零露眼中泛着泪花,手中摆弄着药瓶道:“他听我去了魔界,便就火冒三丈...” “魔界?”如影震惊的看着零露 零露看着如影惊讶的表情,便决定向如影说说魔界之地。 启恩在殿内看着北凉王,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满,语气中也透露着浓浓的不满道:“我看你如何收场,小机灵鬼的性子,你最了解,你呵斥几句她便就知道自己错了,现在可好,你动手打了她...” 北凉王道“人都有一时冲动!”别提脸上有多后悔了 “不如…”北凉王看着启恩一笑道 “不去!”启恩知道北凉王是想让自己前去找零露帮他说好话 “呵呵…启恩呀…” “不去!”启恩厉声道 “我为王,你为臣,岂有抗旨的道理?”北凉王看着启恩道,此话当然是一玩笑话 “这乃是家事,怎能算是抗旨?”启恩道 “好好好,说不过你,你快去给我当说客,看看她伤怎么样了,再问问在天界究竟受何委屈了!”北凉王道 启恩一声叹息,摇摇头道:“哎...作孽呀...” 启恩刚要转身,北凉王看着背影道:“又非必须让你去,你可变换成别人的模样,露儿并非胡搅蛮缠的小女子,此番定是等个台阶下!” 启恩半响转身道:“月下吟...已不见踪影!” 北凉王看着启恩,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因为那是好友的遗物啊,指着启恩道:“丢了?” 再三确认后,发现启恩并非开玩笑。 “怎么能丢了呢?你...可是年纪大了,一时半会忘记自己放在何处了?”北凉王着急的问道 启恩摇摇头,将在天界发生的一切一字不差的说给了北凉王。 在晶滴结界中,零露也向如影说着魔界之地... 如影听完道:“照你这么说来,这个魔界新任魔尊还是一大好人?” 零露点着头。 如影又道:“可是...他再通情达理,再大度开明,他也是魔界的人,魔界的圣君呀!” “如影,若可以,我想他并非愿意自己是魔尊!可这便是他命运不同,他就要承担这份责任,但不能代表他是坏人!”零露解释道 “话虽不错,可是...” “别可是了,没有可是!”零露道 “你...这个...还疼吗?”如影指着零露的脸问道 零露摇摇头道:“早就不疼了!” 如影又试探着问着零露:“那你可还生北凉王的气?” 零露摇摇头道:“不,就是不愿意看见义父冤枉好人!” “零露,北凉王也是担心你!”如影劝说道 “我知道,若我是旁人,他也定不会管!”零露道 如影看着零露露出微笑... 正殿中,启恩与北凉王眉头紧锁,北凉王问道:“听你说了一番,月下吟在天界时就已不见踪影...” 启恩抬头长叹一口气:“此事还需尽快查探!” 多日后... 凌渊阁又回到往日的平静... “陌尘...”白真上神喊道 “殿下!” “近日可有人来过?”白真上神问道 “回殿下,无人来过!”陌尘拱手道,当然,陌尘也心知肚明,白真上神问的是零露 白真上神点点头,眼神中掠过一丝失落。 “殿下,不如臣...”陌尘看着白真上神如此便想着自己前往一趟北凉城 “不用!”事到如今,白真上神依旧死鸭子嘴硬 陌尘拱手退下,一出殿便摇摇头心中道“明明就是想见零露仙子...” 除了白真上神,北凉城也不得消停... “玉主!”零露刚要出晶滴结界便被剑奇拦下 “剑奇,你怎么还在呀?”这几日,自己往往想出晶滴结界,便被剑奇拦下,而剑奇也是兢兢业业,半步也从未离开过晶滴结界 “玉主,你别再为难臣了...”剑奇已经被零露折腾怕了,无时无刻都要醒着,而零露好似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溜出去 “剑奇,我就在北凉城溜达溜达,可好?”零露恳求道 “玉主,臣只是奉命行事,北凉王下旨,若你踏出这晶滴结界半步,唯我是问!”剑奇一脸无辜说道 “剑奇...你看看我,我近日已经并非你的玉主了,我已经成了你的胖主了,近日在晶滴结界中,我这都胖了一圈了,作为一女子,我怎能允许自己随意放纵自己呢?我出去消消食便就回来...”零露说着便假装哽咽起来 这招便对剑奇毫无用处,剑奇一拱手道:“玉主若觉得自己近日逐渐珠圆玉润,便可少用膳!”顿了顿又道:“玉主完全无须担忧,玉主怎样都美丽动人,俊俏俊美!” 零露脸色一变,双手抱在xio g前道:“啧...说这话真嚣张,不过,后半句我喜欢,不仅仅是因为你求胜欲望强烈,更主要的是...你说了句实话!” 零露心想“还是不要为难他了,过几日义父便就放我出去了!” 一转身,身后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声音:“小机灵鬼,机灵鬼!” “恩叔...”零露转身喊道 “启主!”剑奇拱手 “憋闷了吧?”启恩手中提着食盒 零露猛点头,启恩道:“那你还是出不去!” 零露失望的喊了一声:“啊?” 启恩指着食盒,示意零露坐下说话。 “我以为你是带我出去游玩的!”零露失落的说道 启恩便打开时盒便道:“想的美,还想着出去游玩!” 一打开食盒,零露被里面的点心震惊了,不知该用何表情回应启恩,看着启恩一脸尴尬道:“恩叔,北凉城可是换膳夫了?这膳夫的手艺,有点另类呀…”零露指着样貌丑陋的点心道 启恩笑容逐渐消失道:“啧...这是什么话?这可是我和你义父亲手做的,虽说其貌不扬,可味道不错,你尝尝!” 零露一听义父和恩叔亲手做的,不好推辞,便只能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启恩一脸期待看着零露问道:“怎么样,可是没骗你?” 零露尝了一口,虽说没有平时自己吃的好吃,但能做到这地步,已经算不错了,便点点头道:“好吃!很好吃,就是长的丑点...” “啧...这叫内秀其中!”启恩道 “你和义父近日可是闲暇时间多一些,竟有空做点心?”零露问道 “哪是我要做的,是你义父要拉着我一起做,说是闲来无事,找些事情干,我看啊,他就是想做给你吃,他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启恩说道 零露一听此话,别提心里有多难过,看着启恩,启恩道:“怎么?都几日了,还生你义父的气呢?” 零露不接话,看着手中的点心,生怕一说话,眼泪掉下来。 启恩道:“战霖这一生不易,你看这北凉城,虽沧海一粟,但芝麻大点事都需他操心,你在襁褓时便被我二人带与身边,你虽喊我恩叔,喊战霖一声义父,我二人早已视你为己出,我二人就是个糙老爷们,当爹又当娘,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这样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 零露低着头,潸然泪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桌案上。 启恩见到,赶紧道:“傻孩子,哭什么呢?”说着便抬起自己的衣袖帮零露擦着眼泪。 启恩看着零露笑着说:“你可还记得,你孩童时很是顽皮,十里梅园中梅花开的正艳,白雪皑皑,雪花飞舞,那个漂亮呀,你呀,小手不留情,非要将那么漂亮的梅花摘下来!我火冒三丈,便随手捡起一枯枝条就要打你,谁知道,你竟然还边跑边笑...” 零露破涕为笑道:“记得,后来义父把我抱起来,你才没打到我!” 启恩看着零露感叹道:“时间真快呀,都成大姑娘了!” 零露点点头,脸上的泪痕还极为明显... 二人眼前闪过当年的画面... 启恩那时风华正茂,零露也为孩童,个子矮小,小手还拉着启恩。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因已入冬,北凉城雪花飞舞,零露便也穿着一件浅紫色镶着白狐边的小斗篷。白绒绒的白狐毛簇拥在颈边,更是将零露娇小的脸蛋衬得玲珑俏丽,让人移不开眼。 小零露摇晃着启恩的手,奶声奶气的问道“恩叔可是要带我来摘梅花?” 启恩道:“是来带小机灵鬼来看看恩叔种的梅花!” 谁知小零露撒开启恩的手,便跑到梅花树下,想着要摘一朵梅花,奈何身高太小,便始终够不到。 第六十章:误会(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谁知一着急,小零露便开始抓起梅花树摇了起来。 启恩见状,喝斥道:“零露,你这个小顽皮,看我怎么收你,好好的花...你这孩子...” 说完启恩便追上去,小零露见状便撒开梅花树赶紧跑,启恩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小零露边跑还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虽说还小,可脸上依旧挂着两个深深的酒窝... 小零露穿梭在十里梅园中,远远便看见了北凉王,大声喊道:“义父,救我,恩叔要打我!” 北凉王半蹲,伸出双臂,小零露扑向北凉王的怀抱,小家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依旧咧着嘴笑起来... 小零露看着已经追近的启恩道:“恩叔打不到我了!” 启恩捏着小零露的脸蛋道:“小机灵鬼,人小腿挺快的!” 小零露看着北凉王,小手指指向梅花,北凉王将小零露抱近一梅树边,小零露一倾斜身子,小手伸向梅花摘了一朵,戴在北凉王头上道:“这是送给义父的!” 再伸起小手,摘了一朵戴在启恩耳边道:“送给恩叔的!希望恩叔和义父平日不要那么辛苦!” 二人相互看看,开怀大笑,北凉王道:“露儿长大了!” 启恩看着小零露道:“我二人不觉得辛苦,有你这个小顽皮,一点也不辛苦!” “走,回殿!”北凉王道,而小零露一直稳稳落坐在北凉王的右臂上。 一转身,二人头上的梅花更为艳丽,真应了一句,糙汉子遇到女儿便都会变成女儿奴。 三人背影渐行渐远,依稀还可听见启恩说的一句:“让我抱抱...” 时光如梭,现在的零露已经成大姑娘了,而启恩和北凉王两鬓斑白。 思绪被拉回,二人早已泪目,零露看着启恩道:“对不起,恩叔,我总是不懂事,任性妄为,惹你和义父生气!” 启恩开怀大笑:“哈哈,小机灵鬼,我二人从未与你生过气!” 零露手中握着北凉王和启恩做的点心,脸上洋溢着幸福,便觉得这是自己这一生吃过最好吃,最美味的点心。 凌渊阁近几日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白真上神也只是脸上平静。 “陌尘!”白真上神喊道 “殿下...近几日天界…甚是平静!”陌尘拱手道,生怕自己的那句话惹怒了白真上神,可又不得不实话实说 “我还未说何事...”白真上神尴尬的掩饰着自己的表情 这些时日,陌尘听白真上神问同一句话太多次了,所以,白真上神一张嘴,陌尘都可得知白真上神会问什么。 陌尘一拱手:“殿下可是要问近日凌渊阁可是有人来过?” 白真上神一听,顺手便拿起一竹简,扔向陌尘,陌尘眼疾手快便接住了,看着白真上神道:“殿下,你若真想见零露仙子,便就前往北凉城!” 白真上神狠狠瞪了一眼陌尘,陌尘觉得自己言语过多,便赶紧拱手。 白真上神起身,装模作样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一到殿外,对着陌尘道:“走吧.!” “殿下可是...” 白真上神抢话道:“话多!” 看着白真上神要前往北凉城,陌尘便眉眼间尽显欢喜。 再来到北凉城,白真上神犹豫许久,甚至心中还在挣扎,想要打退堂鼓。 终于还是一声:“白真上神!”暂且缓解了心中的挣扎不安 白真上神一回头,便看到了已经走近的北凉王。 “北凉王!” “殿下前来北凉城,为何在此徘徊不前?”原来,北凉王在不远处都已看到白真上神在此处 “闲来无事,便想四处透气解乏,谁知便来到了北凉城,又怕扰了北凉王的清净,便想就在此处赏赏风景便好!” “多谢白真上神体恤周到!”北凉王拱手,即便礼数周全,可看似北凉王未曾想请白真上神去正殿坐坐 北凉王看着白真上神拱手道:“白真上神若是欣赏美景,老夫便就不打扰白真上神了,以免扰了上神的雅兴!” 一旁的陌尘可是心中焦急,眼睁睁看着北凉王转身要走。 当然除了他着急,有人比他更着急,北凉王刚转身,白真上神便道:“北凉王请留步!”虽说心中着急,可从未失端庄雅正,语气中依旧是不慌不忙 北凉王回身拱手道:“白真上神可还有何吩咐?” 白真上神犹豫片刻道:“不知令爱可在?” 白真上神话一问出,陌尘悬着的心放下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可生怕这位雅正端庄,凛若冰霜的二殿说两字‘无事’ 北凉王一拱手道:“小女不学无术,玩物丧志,实难管教,老夫教子无方,也已几日未见到她了!” 白真上神一轻点头,便转身离开。 待白真上神离开,启恩便走近问道“真是爱女心切呀!” 原来,启恩早已在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 北凉王看着启恩道:“不知她在天界受何委屈,但我可看到她不高兴!” 启恩咧嘴大笑道:“那你不怕天界怪罪于你?” 北凉王道:“护女心切,有何可怕?” 二人看着对方,心中都明白,今日无论是谁,便都会这么做。 一回天界,陌尘便问白真上神:“零露仙子不在北京城,可否派暗卫前去保护,以免独自一人在外遇到危险!”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不必!” “为何?零露仙子一人在外,殿下不担心?” “她并未出北凉城,为何担心?” “殿下此话何意?”陌尘一头雾水问道 “她回北凉城时,应将在天界发生之事告知北凉王,所以,今日北凉王才会如此!”白真上神一语道破 “北凉王竟敢如此?” “或许并非北凉王之意!”白真上神心中道“你可当真不愿见我?” 晶滴结界中,零露早已经被憋的上气不接下气。 零露仰天长叹:“啊...义父何时才肯放我出去?” 不一会儿,便听到晶滴结界外有了动静。 探出头去看,便看到图乐,带着几名小厮,小厮手中还抬着一块牌匾。 “图乐!”零露喊着 “玉主!”图乐时揖 “玉主...” “玉主...” “......” “你们抬一牌匾做什么?”零露问道 “北凉王让我们前来将其挂上!”图乐道 零露绕过小厮,看着牌匾上的字念道:“希宜阁...” 图乐看着零露解释道:“北凉王希望你如同别家的大家闺秀般,温婉柔顺,仪静体闲!” 零露一听脸色突变,面色如土,对着图乐撅起嘴就是一句:“哦!!!” 图乐看到零露这幅模样,一脸嫌弃:“我觉得北凉王可能会…大失所望!” “此番下定论怕是有些过早?我为何不能像别家的大家闺秀?”零露不服的说道 图乐一脸无奈:“我觉得我这个结论下的都有些晚了...” 零露听后一脸不悦,摆摆手:“快挂快滚!” 一转身,心中便嘟囔着:“希宜阁,禁闭阁还不错...也不知道鲤鱼如何了?小没良心的,也没说来北凉城看看我!” 尽管零露再心急如焚,晶滴结界她当真是出不去,剑奇无时无刻不死死盯着她。 一日如一日,零露手中便总摆弄着三叶桃花藤,摆弄完后便又簪回乌发上,除此之外,便从未摘下过。 凌渊阁白真上神手握竹简,不管他是否能全神贯注,手握的竹简从未放开过。 “殿下!”陌尘从殿外走进,多日来他可能看到白真上神夜不能寐。 白真上神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竹简。 “一切准备妥当!”陌尘道 白真上神放下手中竹简,看着陌尘未说话... 几日前,白真上神被宣于大殿之中... “儿臣参见父帝!”在殿中白真上神时揖 “殿中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礼!”天帝示意白真上神入座 “谢父帝!”白真上神拱手入座 “近日钦天仙观察天象时,观到人间一处有异象,派去多名散仙前往,也是有去无回!”天帝对白真上神道 “儿臣明白!”白真上神心中便已知天帝之意 “此番并非你一人前去,我已让尚争前去告知陆离,你兄弟二人一同前往!” “是!”白真上神起身 天帝便叮嘱白真上神:“耀灵,谨慎行事,一切小心!” 白真上神轻点头,一手俯于身前,出了正殿。 尚争依旧嘴角上扬,微弯腰身,走进云清阁。 亦承拱手道:“尚公公!” 尚争翘起兰花指:“还麻烦亦侍卫通报一声!” 亦承刚要开口,便听见殿内的温羽上神道:“进来吧!” 尚争的微笑可从未离开过嘴角,一进殿内便拱手:“参见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道:“尚公公不必多礼!”顿了顿便问道“尚公公前来有何事?” 尚争嘴角的微笑从未离开过,一拱手:“陛下让我前来传旨!”说着便把圣旨拿了出来 温羽上神见状紧忙起身,绕过桌案,走近尚争一拱手:“陆离接旨!” 圣旨为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轴柄质地富丽堂皇,圣旨两端则有翻飞的五爪金龙便是防伪,圣旨上玉玺印记引人注目。 第六十一章:南城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接过圣旨问尚争:“二弟可知此事?” “回大殿,二殿这会应在殿中与陛下叙话!” 温羽上神手捧圣旨点点头,但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尚争时揖离开... 今日二人便要前往南城... 一出殿,白真上神便已看到温羽上神在殿外等待,一拱手:“大哥!” “可都妥当?”温羽上神一手俯于身后 白真上神轻点头,二人看上去从容不迫,毫无压力。 二人稳落一条客径,这条客径,窄小而悠长,虽说狭窄,但并不蜿蜒曲折,但这条客径好似很久未有人走过,未有马车的痕迹,也有少许的落叶。 “二弟为何来此?”温羽上神看着客径问道 “沿此客径,可到异象之地,途中若能遇到人,便可寻消问息!” 温羽上神点头,二人便慢条斯礼前往... 温羽上神欲言又止几次,最终还是问道:“父帝宣你前去,可有仔细说明此事?” 白真上神一摇头:“并未,只告知前往的散仙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竟如此凶险?” “父帝叮嘱千万小心!”白真上神道 温羽上神俯于身后的手默默攥紧,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他接到的圣旨上,只有任务,未有叮嘱。 再向前走了些许路程,二人便看到路边有一茶寮,用竹竿、席子简单搭建。 可这茶寮空无一人,只有一骨瘦如柴的看人家,眼神沧桑,眉宇间杂着愁苦,头发已花白,看上去很久未打理,显得有些凌乱,眼窝也已下陷,身着一身粗衣麻布。 白真上神走近拱手道:“老人家!” 老人家也拱手抱拳,一双手血管突起,指甲微黄,满是裂口,满是摺皱,很是粗糙:“公子!需要几碗凉茶?” 白真上神道:“四碗!” “几位公子先坐,稍等片刻!” 白真上神与温羽上神落坐,陌尘与亦承则站于两侧。 白真上神看着陌尘道:“你一同落坐!” 陌尘拱手心中惊慌:“臣…” 白真上神看着陌尘未说话,只是看着,不管陌尘在白真上神眼神中看到什么,瞬间,陌尘便拱手坐了下来。 温羽上神低头抿嘴一笑,对着亦承道:“亦承,你也坐下歇歇脚!” 亦承拱手:“谢殿下!” 老人家端着凉茶,放于木案:“几位公子慢用!” 白真上神便问道:“老人家,可否向你打听一下,前面是何地?” 老人家声音沙哑低沉道:“从这儿向前不远处便就是南城了!” “我们一路前来,并未看到有人,如此穷乡僻壤,老人家在此处开个茶寮,恐是萧条惨淡!”陌尘喝一口凉茶说道 老人家一听到:“公子有所不知,此地并非穷乡僻壤!” “老人家,这...还不算穷乡僻壤!”亦承用手指了一圈,示意此地的偏僻 老人家道“此地之前并非如此,虽比不上车水马龙的繁华胜地,但是城中人都勤勤恳恳,吃苦耐劳,这南城啊,家家户户都养家蚕,家中的身强力壮的男子便都寒耕暑耘,女子在家中养家蚕,便将家蚕吐的丝制成丝绸,再等客商前来!” “听你这么说来,此地之前也算得上是钟灵毓秀!”陌尘道 “那为何会成为今日这般模样?”温羽上神问道 老人家喟然长叹:“几年前,不知怎的这城中出现了毒蛇猛兽,一时间,血流漂杵,尸横遍野。” “后来呢?”亦承紧忙问道 “后来城中总传出一些怪声,有的人说城中有吃人的怪物,也有的说是惨死的人死不瞑目,化成了厉鬼,便引来众多修士,这进去的修士啊倒是不少,却未有一人出来!”老人家说道 老人家停顿一下又问道:“几位公子为何来这南城啊?” 亦承刚要说话,白真上神便抢话道“游侠骑士,锄强扶弱!” 老人家眼中生出敬佩之情,一拱手:“万望保重!” 待白真上神和温羽上神起身时,陌尘便要付给老人家茶钱,老人家再三推辞,还说就自己非常佩服侠义之人,年纪大了不能与他们一起锄强扶弱,送他们碗凉茶,让他们歇歇脚心中也心满意足。 最终白真上神还是吩咐陌尘偷偷放在木案上一锭银子。 城外上的匾额已经积累厚厚的灰尘,但还是依稀可见一南字,至于城字去了何处,无处知晓。 一个个硕大的瓦砾组成了荒芜的废墟的南城,生灵涂炭,昔日的南城变成了残垣断壁,往日的山清水秀变成人间炼狱。 走近城门,城门大开,透门城门可看见城中还有人走动,白真上神和温羽上神迈进城门,进入城中。 城中一片祥和,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吆喝着,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白真上神和温羽上神一进入城中,这片祥和突然静止,正在忙碌的人也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们,片刻间,又恢复到了忙忙碌碌... 一店小二微弯下腰身小跑过来道:“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陌尘看向白真上神,白真上神轻点头,陌尘对着店小二道:“我们住店!” 店小二眉眼展开道:“好嘞!几位客官里面请!” “小二,你们这南城可有好玩之地?”陌尘问道 “好玩之地啊?”店小二寻思半天道“几位客官可前去梦缘湖!” “梦缘湖?不就一湖嘛,有何特别之处?”陌尘疑惑问道 店小二紧忙道:“客官,你可别小看这梦缘湖啊,此湖可有灵性,相传此湖可见到自己今生的有缘人,几位客官可前去看看,不过,只是一传说,不可做真!” 店小二说完便转身去准备客房了... “前去看看!”温羽上神道 几人一同前往,来到店小二所说梦缘湖。 一望无际的湖水明亮如镜,湖面没有一缕风,湖光就像没磨过的玉盘一样干净。 湖面上有轻木条做成简易木板桥,此桥可够两人并排行走,木板桥有很多分支,应是供游客玩耍,所有分支都通向湖中心的一个凉亭。 白真上神和温羽上神从木板桥上走过,还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陌尘和亦承也紧跟其后。 一凉亭,亭内中有石凳和石桌,可不同的是石桌上放着一个造型古朴的石碗,这石碗看上去略大一些。 几人落座,看着石碗,再互相看看,亦承看着石碗便发现碗身处有一‘缘’字。 “殿下!”亦承指着石碗身处的字喊着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伸手摸摸这缘字,一脸疑惑道:“此物究竟有何用?” 亦承想端起此石碗,谁知,此碗如同镶嵌在石桌中央,无法挪动,亦承还试图扭转碗身,但依旧丝毫未动。 陌尘见状一脸嫌弃对着亦承道:“堂堂贴身侍卫,连一破碗都端不动!” 说着陌尘脸上还带着一批丝嘲讽,白真上神道:“陌尘,注意言辞!” 陌尘拱手,温羽上神道:“无妨,平日里他们总是提高警惕,拘谨惯了,此番出来能遇此番美景,也让他们放松放松身心!” 白真上神轻点头。 陌尘起身,撸起衣袖,深提一口,准备端起石碗,便一愣道:“殿下,这石碗上好像有字!” 亦承凑近一看,碗沿口确实有一行字:“滴血见良人!” 陌尘一脸茫然重复道:“滴血见良人?” 陌尘看着亦承道:“亦承,你可想知道你良人是何模样?” 亦承点头如捣蒜,看着温羽上神,温羽上神抿嘴微笑。 亦承伸出一手指,将手指伸向石碗中央,一聚真气,一滴血便滴入石碗中,刚滴入石碗便将这滴血吸的干净,碗底形成一微小的孔,似针孔,从碗底缓缓涌进湖水。 当湖水与碗沿平齐时,亦承便突然不见了... 陌尘看着消失的亦承,顿时一阵惊慌:“亦承呢?” 一旁的温羽上神倒是略显平静:“不必惊慌,我能感受到他就在此处,一步也未曾挪开!” “那他人呢?”陌尘着急问道 正当陌尘心急如焚时,便看到石碗中的湖水,慢慢往下渗,直到碗中一滴水都没有,亦承显出,还在原地。 几人便恍然大悟,原来当石碗中装满湖水,寻缘的人便会被隐起来,等看到自己良人时,石碗中的水便会再回到湖中,寻缘之人也会再显出。 亦承一脸不悦,陌尘问道:“亦承你可看到自己良人了?” 亦承更是一脸惆怅,但还是点点头道:“此女子...与别的女子略显不同...体态…体态丰硕,心宽体胖!” 亦承话还未说完,陌尘‘扑哧’的笑出声。 温羽上神看着自己的侍卫安慰道:“此女子应是富贵之相!” 亦承一脸委屈,嘟囔道:“若真是如此,我宁愿不娶!” 陌尘自信满满道:“我也想看看我的良人!” 白真上神点点头。 陌尘满脸期待,便将手指伸向石碗,一滴血滴入石碗中,可不知为何陌尘滴入的血,石碗并未吸走。 陌尘眼睁睁看着碗底自己的那滴血无任何反应... 第六十二章:破障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心急如焚陌尘左右扳动着石碗,嘴里还说着:“可是坏了?” “注意举止!”白真上神道 陌尘便收回手,一脸不悦,心中道:“什么破碗,定是坏了,果真如同店小二所说,不可做真!” 不料从石碗底部涌出一股湖水,水花四溅,温羽上神见状眼明手快抬起手臂,便用广袖挡住了水花。 陌尘眼疾手快,身子一倾斜,便将白真上神挡住,水花便全溅到陌尘背后的衣襟上。 亦承便就不像几位幸运,或许还沉浸在自己有缘人的伤心中,飞溅的水花还未来得及挡,便飞溅了一身,头发也被浸shi。 “殿下受罪!”陌尘拱手 “何罪之有?”白真上神问道 “此物...惊扰了殿下!” 白真上神未接话。 温羽上神道:“那我来试试此物可是坏了!” 亦承顶着shi漉漉的头发:“殿下小心!小心有诈!” 亦承生怕这石碗中再涌出不明的东西。 温羽上神伸出手,将一滴血滴入石碗中,便可看见石碗慢慢将温羽上神的血吸走,碗底似针孔大小的圆孔顿时又显出,湖水顺着这碗底慢慢注入碗中。 这次便无人惊慌温羽上神被隐不见。 石碗中水平如镜,一花瓣突然落在石碗中央,打破这平静,泛起阵阵水波纹,花瓣转眼消失。 “芍药花?”温羽上神心中疑惑 水中便逐渐显出一女子的模样,可奇怪的是不管如何显出,这女子的五官的样子都是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只能看清脸庞轮廓,这女子手中还拿着一束芍药花。 石碗中的水逐渐减少,女子的样貌也消失不见... 温羽上神也显出,亦承满脸期待的问道:“殿下可看到了?” 温羽上神低着头抿嘴一笑。 亦承道:“殿下的良人定是窈窕淑女,冰雪聪明!” 陌尘可有些许不服气:“我们殿下的良人也定是倾国倾城,仙姿佚貌!” “你如何知道?”亦承这句话可便把陌尘赌了回去 陌尘结舌:“我...我...” “殿下...”陌尘转头看向白真上神 温羽上神道:“二弟不妨也尝试一下!” 白真上神一听,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伸向石碗中央。 依旧是湖水注入石碗中,白真上神一脸平静,看着石碗中渐渐显出的女子模样。 女子回眸一笑,脸颊两侧便显出深深的酒窝。这女子可不是旁人,正是零露。 白真上神嘴角上扬,勾唇一笑。 等石碗中的水开始减少,白真上神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殿下,我说的没错吧?可是倾国倾城?”陌尘心中火燎 白真上神冷冷道了一句:“空无一人。” 虽看似心如止水,实际早已波澜起伏。 陌尘一脸尴尬道:“店小二说了,只是传说,不可做真!” 白真上神起身,走向湖面,温羽上神俯手于身后道:“二弟可也是觉得有蹊跷!” 白真上神轻点头:“这一切都太过真实!” “就是因为太过真实,才会以假乱真!”温羽上神道 “陌尘!”白真上神喊了一声,陌尘一拱手如同得到某种指示。 便将自己配剑拔开,一运法力,剑‘嗖’飞了出去,空中似乎有种屏障,剑碰到时,便泛着微彩色的光,好似有弹力,陌尘的剑便被弹了回来。 “殿下,有阵法!”陌尘将剑收回剑鞘 陌尘看向亦承,二位便一心为主子解忧,结果,心有余而力不足。 阵法丝毫未减,还将他二人累的够呛。 温羽上神向前踱步,双手俯于身后,走了约一丈远,抬起头看着祥和的一片,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一切。 温羽上神站于木板桥上,伸出双臂,双手缓慢抬起,湖面泛起涟漪,随着温羽上神的双臂,湖水形成似水柱形状,被温羽上神的法力引出湖面,这一招便为:水流击杀 温羽上神将两股湖水引至半空合二为一,用右掌心将其推出。 只见这股水柱直冲向石碗,瞬间,石碗零散破碎,不成整体! 空中不知名的屏障也突然散开,几人再抬头一看,竟还在原地,这次不同的是城门紧闭。 “殿下如何看出破绽?”亦承问道 “整个城中未有银两流通,店家未收取房银,湖面有倒影!”温羽上神解说道 温羽上神看向白真上神,白真上神道:“幻境!” 陌尘道:“那刚才的石碗便就是阵眼?” 白真上神轻点头。 陌尘依旧一脸疑惑问:“何人会此幻境?”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暂且不能确定!” 其实在白真上神和温羽上神的心中早已怀疑一人。 陌尘走近城门,城门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陌尘伸手一推,只听见‘吱吱’的声音,看似这南城已尘封许久。 城中的景象与刚才的截然不同,城中一片荒凉,死寂一片,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瓦砾,木桩,房屋残缺不全,地面上落着厚厚的枯叶。 一阵风拂过,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地面的落叶也被吹的‘沙沙’作响,几人并排而走,这一路上可见散落的物件,包袱,一片狼藉。 陌尘再挪一步,只听‘咔嚓’一声,赶紧挪开脚,用佩剑拨开落叶,发现落叶下竟有一身灰色道袍。 陌尘用佩剑将道袍翻了个身,只见道袍下一具白骨。 “殿下,这....”陌尘将道袍翻来,指着这具白骨道 “从身骨上可看得出,此人即将功德圆满!”温羽上神道 “如此德高修士,死于非命,看来此事并非人为!”白真上神说道 当几人都毫无头绪时,从修士的道袍中钻出一黑色虫子,展开翅膀,不知要飞向何处。 几人紧跟其后,一路追到了一祭坛,祭坛中央有一圆鼎,由三足、腹、两耳、盖等部分组成,耳的位置立于腹壁上方,鼎腹部一般带有精美的纹饰,足部、耳部和鼎盖也有饰有纹饰的,一般的鼎纹饰有兽面纹、乳钉纹、云雷纹等,此鼎不同,纹饰为五毒,首尾相连,互相吞噬。 此祭坛也有不同,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陌尘拔开剑,在鼎腹处敲了一下,不曾想竟发出清脆的响声,鼎中竟还传来翻滚水流声。 等陌尘停下,声音消失,翻滚的水流声也消失,亦承见状便置于空中看向鼎中。 亦承稳落地面摇摇头。 陌尘紧皱眉头,心中尽是疑惑道:“鼎中什么都没有?” 陌尘看向亦承,二人点头,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陌尘快速敲击鼎身,亦承见状迅速跃起,看着鼎中一团褐色液体随着陌尘敲击的声音向上翻涌。 亦承在空中对陌尘示意,继续敲,不要停 随着连绵不断的敲击声响起,只见鼎中褐色液体犹如沸水一般,冒着泡飞速溢出,整个祭坛充满恶臭。 溢出的液体流向祭坛,顺着祭坛的凹槽流满了整个祭坛,当最后的凹槽被褐色液体填满时,陌尘停止敲击,被这一幕彻底震惊。 只听见敲击声更快速,更急促。 亦承大声喊道:“别敲了!” 陌尘未回答,亦承稳落地面发现目瞪口呆的陌尘,陌尘早已停止敲击鼎腹,而是鼎自身作响。 突然间,鼎身开始转动,如同触发到了某种机关,鼎身旋转幅度并不大,缓缓向下沉去,敲击声逐渐变小,但是随之又传来各种怪声,哭声,笑声... 整个鼎沉下,发出一声巨响,声音震耳欲聋,随之不明来历人有数十名突然显了出来。 不,准确的说这数十名并非是人,他们穿的衣衫褴褛,头发乱糟无章,身上的衣服满是灰尘,脸色苍白,嘴唇上未有一丝血色,骨瘦如柴,身体薄的好像一张纸。 数十名人站在原地丝毫未动,陌尘见状向后挪了一步,一听响声,数十名人便齐刷刷看向他,片刻间,这数十名人都涌向他。 陌尘拔剑,因未知晓由来,便不可鲁莽行事。 白真上神见状,一甩广袖,数十名人纷纷倒下,谁知,这数十名人被一团黑色气体纷纷笼罩,自上而下,站在原地。 随后便听到一阵阵琴声,数十名人嘴里便发出咆哮声。 当看向白真上神和陌尘时,这才看清这些人眼睛被这团黑色气体也污浊,未有一丝白。 数十名人便开始攻击,当一人手伸向温羽上神时,亦承剑已出鞘,毫不犹豫砍了下去。 谁也未曾想到,亦承砍下去时,此人未倒下,反而咆哮声更大,攻击力更强,身体中也爬出许多黑色虫子。 一涌而出,成千上万,见活物便吞噬,爬行速度惊人。 温羽上神见状便道:“不可将其砍伤!” 亦承大声喊道:“殿下,眼前该如何是好?” 温羽上神道:“他们乃不死之身,体内藏有蛊虫!” 只见一蛊虫爬近,亦承一挥起剑,便将其砍成两半,蛊虫瞬间化成一团黑气,被养它之人吸走。 蛊虫步步逼近,数十名人也步步逼近。 几人紧皱眉头,陌尘道:“这些人杀不死,伤不得,二位殿下可有何良策?” 温羽上神看向白真上神... 第六十三章:耀灵重伤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白真上神一挥广袖,设一结界,将几人保护在其中。 “殿下!”陌尘喊道 黑色蛊虫在结界外撕咬,白真上神紧皱眉头道:“此结界撑不了多久。” “若焚烧呢?”亦承问道 “不可!”温羽上神道,看着结界外的蛊虫又道:“若焚烧蛊虫,只会让它们又回到这些人的体内中,而后会变得更加凶残!” 结界越来越薄弱... 几人紧皱眉头,白真上神便看到陌尘手中紧握的剑,一伸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快速在剑刃上划了过去。 顿时间鲜血直流,白真上神一运法力,一滴血置于半空,凝结成水滴状。 “殿下!”陌尘紧张的喊道 温羽上神一脸担忧。 白真上神一迈步伐出了结界,结界外的蛊虫似乎闻见某种味道,都涌向白真上神,除此之外,琴声响起,行尸走肉的人也都顶着污浊的眼睛涌向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步步紧退,用置于半空的这滴血,引着蛊虫步步退向祭坛。 一到鼎边,白真上神便用法力引着这滴血入了鼎中,蛊虫迅速爬进鼎中,数十名人也围在鼎边,咆哮着,撕啃着。 白真上神见状,便又从手中出引出一滴血,手掌一推,这滴血如烙印直击鼎腹,鼎腹便出现一朵桃花形印记。 鼎中的蛊虫瞬间安静,数十人围跪于鼎边,一动不动,琴声也瞬间消失,蛊虫和数十人便被封印了。 这朵桃花为粉红色,是白真上神一滴血化成,烙在鼎腹中粉的似霞,花瓣儿全都展开,可奇怪的是,这朵桃花没有花蕊。 结界顿时消散,陌尘跑近:“殿下...”这紧张的眼神生怕白真上神受一丁点伤 “无事!”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 “看来二弟早已知何人所为?”温羽上神问道 白真上神看着鼎道:“这些蛊虫被养入人体中,这些人也被吸走心识被控!” “蛊傀儡!”陌尘恍然大悟 蛊傀儡: 活人被蛊虫吃空脏器,心脏和神识被吸,成不死之身,蛊虫便在体内空腔中滋养,若有人伤及蛊傀儡,蛊傀儡体内的蛊虫便会爬出,若伤及蛊虫,蛊虫化成一团黑气,再被蛊傀儡吸回体内继续滋养,此蛊虫不死不灭,除非母蛊虫被一招致死,子蛊虫才会灰飞烟灭。 “那不应该是人傀?”亦承问道 白真上神摇摇头道:“并非。” 人傀: 将活人心脏和神识吸走,将其控制,再让蛊虫顺着心脉而入,从此听命于施蛊之人,不同的是蛊虫在心脉中沉睡,若人傀有二心,蛊虫便会自爆,让其灰飞烟灭 温羽上神紧皱眉头道“”“何人能如此丧心病狂,惨无人道!” “黑樱城!”白真上神道 “上官清果真蛇蝎心肠,不过,她为何会幻境?”陌尘问道 “她的千幻之术,不仅可随意幻化成人,还可幻成境,幻成境只需一阵眼便好!”白真上神解释道 “所以,刚才的石碗就是阵眼!”陌尘道 “这些蛊傀儡,既杀不死又伤不得,所以,二弟只能将其封印!”温羽上神看着白真上神手指的伤说道 白真上神轻点头。 “若这南城还如以往一片祥和,该多好啊!上官清如此狠毒,竟用城中百姓养蛊虫...”亦承感叹道 白真上神俯于身后的手攥紧,心中早已咬牙切齿。 “走吧。”白真上神平淡两字 几人转身,便要回天界复命,温羽上神转身前便又看了一眼鼎腹上的桃花形封印。 “这南城依山傍水,之前定是个不错的地方...”亦承抬头环绕一圈 亦承一转身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脚,差点跌倒。 嘴里还嘟囔出了一句“哎呦!” 瞬间,琴声毫无章法,吵的人头晕目眩,心神不宁,片刻间,一声琴弦断裂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了。 只有一阵风吹过,等再睁开眼睛,城中云雾迷蒙,重重浓雾,像雪堆似的从一个个山头崩落,像瀑布似的从两峰间的凹部翻滚下来,好像是失眠者勉强睁开的眼睛。 白真上神看着身边,竟无一人,视线受阻,模糊不清。 听可依稀听见陌尘的一声:“殿下!” 白真上神心中道:“看来,这雾被迫让我们散开...” “殿下!殿下,殿下...”亦承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封住灵脉,此雾有毒!”温羽上神高喊一声 此话一出,陌尘和亦承一出剑决便将自己灵脉封住。 “二弟!你可能听的见?”温羽上神喊道 “大哥不必担忧!”白真上神回应道,双手俯于身后,踱步前行,眉头紧锁。 刹那间,便有一黑色轻纱从雾中飞出,直面攻击白真上神,白真上神一侧身,将其避开。 除此之外,温羽上神和两位侍卫也都被黑色轻纱攻击,这黑色轻纱看上去好似女子的衣襟。 被某种法力控制,白真上神眉头紧蹙,再仔细一听,不远处似乎有何动静,伸出手,隔空一抓,火灵烈焰剑,黑色轻纱从迷雾中加速直面而来,白真上神一转身,脚尖踮起,向后滑出数百米,剑从下挥起,将黑色轻纱砍成两半。 白真上神剑尖指向地面,仔细听着周围的一切细微的声音。 在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就像是被绳子勒住脖子发出难受的倒吸声。 白真上神闭起眼睛,凝神屏气,仔细听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刹那间,提起剑,挥了过去,只听了一声被砍断的声音,一人倒地声,喘着大气道:“谢…谢殿下!” 原来是陌尘,顺着陌尘的声音摸索过去,但始终找不到人。 刚走两步,有一背部与自己背部相贴,白真上神一回身,对方也一回身,两剑瞬间指向对方。 温羽上神看到白真上神眉眼展开:“二弟!” 白真上神问道:“大哥可有受伤?” 温羽上神摇摇头,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真上神道:“是黑樱琴,刚才亦承碰触到的便是黑樱琴中的第七弦。” “第七根弦?”温羽上神问道,二人互相紧贴,小心翼翼踱步向前 “若没猜错,此弦也是幻化而出,真正的七弦并非在此!” “此番我们被困在这迷雾中,该如何是好?”温羽上神问道 两人一同前往,虽不知道此未何处,但总比一人独自前行安全许多。 白真上神在不远处模模糊糊的看见一身影,此人身影甚是熟悉,正是自己的侍卫:陌尘 白真上神正要对着陌尘喊一声,谁知从陌尘身后突然飞出一黑色轻纱。 陌尘毫无察觉,白真上神见状,将已封的灵脉冲开,一跃而起,一伸手掌,便将陌尘推开。 陌尘一回头便看到白真上神,黑色轻纱速度极快,若白真上神推开陌尘,再拔剑自救,便早已来不及,只见黑色轻纱在白真上神身上划开,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这一袭白衣。 “殿下!不可!”陌尘看着白真上神,心中尽是自责,若不是自己警惕心减弱,白真上神也不用为了救自己受伤,竟还解开灵脉,毒雾早已吸入,被划开的伤口也沾染上毒雾 一旁的温羽上神看着受伤的白真上神,满脸尽是自责和愧疚,这一切他都揽入眼底,若他刚才拔剑相助,白真上神定不会受伤。 可当白真上神冲开灵脉时,温羽上神眼前便浮现出白真上神说的那句‘父帝嘱咐千万小心!’ 也浮现出平日里父帝对自己冷眼相对,处处与白真上神不同。 可就是因为他未拔此剑,眼睁睁看着白真上神受伤,自怨自艾。 白真上神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一起身,唤出火灵烈焰剑,纵身一跃,置于半空。 只见一道红黄色光幕落下,迷雾尽散。 白真上神从空落下,嘴角渗出血渍,陌尘跑近一脸焦急“殿下,你如何?” 白真上神将火灵烈焰剑用法力唤回,陌尘看着白真上神,‘噗!’一口血喷出,其实早已虚弱无力。 温羽上神皱紧眉头,一转头再不远处看到亦承正在一步步走近。 “殿下!”陌尘心急如焚喊着 白真上神拖着虚弱无力的声音问道:“你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未受一丝伤!殿下,你怎么样了?”陌尘说道 白真上神轻点头。 “二弟被五霞彩衣所伤!”温羽上神心急如焚道 “五霞彩衣?”亦承问道 “上官清将法力注入衣袖中,本是死物却被唤活,杀人与无形!”温羽上神解释道 “我已封住殿下的灵脉,不让毒蔓延入了心脉”陌尘看着温羽上神道 是自己曾疼爱的弟弟,温羽上神脸上挂着担忧和愧疚“速回天界,不可耽误!” 陌尘心中早已自责不已,白真上神眼前一片恍惚,一身冷汗,额间的冷汗早已浸shi鬓发,脸色未有一丝血色,但依旧拖着虚弱无力的声音:“不必担忧!” “都是臣不好,若不是我,殿下也不会受伤!”陌尘愧疚更是溢满眼眶 黑樱城的那位也未见得落得多大的好处,上官清双手放与黑樱琴上,尽是伤痕,脸颊两侧伤痕也是清晰可见,双眼布满血丝。 ‘噗!’一口鲜血而出。 黑荞见状:“城主!” 上官清道“无事!”心中早已怒目切齿道:“耀灵!” 第六十四章:化解误会(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几人火速返回天界... “啊!总算熬过来,义父这次原来玩真的,整整关了我三个月禁闭!”零露说着伸一个懒腰 “玉主!”剑奇手中捧着物件走近 “干嘛?”零露摆出招式,这三个月剑奇寸步不离晶滴结界,哦对,现在晶滴结界应该被称为希宜阁 零露见到剑奇都咬牙切齿... “玉主不必紧张,你的紧闭已解,北凉王吩咐逢子为玉主做了两件新衣裳...”说着便递给了零露 剑奇一拱手,便退下了。 零露落坐,看着木桌案上的新衣裳,用手拨弄着。 “怎么?不喜欢?”身后传来北凉王的声音 三个月了,零露认为自己关禁闭时,北凉王未曾来看过自己,其实并非如此,每当夜深之时,北凉王总会在晶滴结界在踱步,远远看上一眼,便就离开了。 听见北凉王的声音,零露未曾回头,或许是对北凉王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心中依旧不悦,也或许是北凉王不曾来看她。 北凉王落坐,看着托着腮帮子的零露,语气突然变得宠溺:“是不是不喜欢呀?” 零露看着北凉王,北凉王笑了笑,这笑溢满了慈祥:“哎呀,小女娃娃定是追趋逐耆,我这把老骨头眼光定是俗不可耐!” “可不就是嘛!”北凉王说完,启恩便俯手从阁外进来,一进来便提起衣襟 “啧啧啧!”看着这几套衣服,花花绿绿,色彩斑斓,炫丽多彩问道:“战霖啊,你这何止是俗不可耐呀?” 零露听后‘扑哧’笑了出来,北凉王看着零露,笑了笑小心翼翼问道:“还生义父气呢?” 零露摇摇头,虽说这些衣衫,颜色确实有些色万紫千红,但是,零露心中道不尽的感动。 “她早已不与你生气了,也不看看谁教的孩子,明月入怀,豁达大度!”启恩说道 “你何时教过?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北凉王不屑的说道 “恩叔教过我的!”零露道 “看看,听见没,教过的...”启恩一脸开心的说道 “恩叔曾带我游玩时,想让我为义父择一良人...唔...”零露说着便被启恩捂住了嘴 “什么孩子这是,什么都往出说!”启恩捂着零露的嘴,直接零露说道 启恩指着零露,示意她不能再把旁事抖出来,零露点点头,启恩放开手... “小机灵鬼!”启恩道,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恩叔!” “你现在已是大姑娘,心中可有让你惦念之人?”启恩问道 零露未接话,只是低下头,北凉王见状赶紧道:“哎呀,你这个老家伙,你问孩子这个做甚!” 说着便回头看向零露道:“义父认为,你已是大姑娘了,自己的事情该自己做主!” 北凉王此话一出,零露便抬起头看着北凉王,点头很是赞同北凉王的话,谁料,北凉王画风突变道:“那你可否告诉义父,你心中是否有让你心生欢喜之人?” 零露仰天长叹一声:“啊...” 启恩看着零露问道:“温羽上神如何?” 零露摇摇头:“我与他只是好友,也希望他能遇到一良人!” “那白真上神呢?”启恩又问道 北凉王抢话道:“不妥,不妥!冷若冰霜...” “你插什么嘴?我又没问你,再者,你这老顽固,你应是遇不到何良人了,若你夜晚出去,运气好点或许能碰到狼人!”启恩看着北凉王道 “狼人,什么狼人,我就觉得白真上神冷若冰霜,定不能心疼露儿,再说了,我并不愿意露儿和天界来往!”北凉王说着说着便气不打一出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驴脾气!”启恩指着北凉王道 零露突然开口道:“我与他...也便是好友,但…不知为何我对他,总有一丝挂念。” 启恩与北凉王互相看看,北凉王问道:“何时开始?” 零露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也可能是近日,也可能有些时日!” 说完此话,零露低下头,心中思绪万千... 北凉王心中道:“终究是长大了,可...为何会如此?” 启恩看出北凉王的疑惑便道:“战霖,我与你的棋还未下完,小机灵鬼也不生你的气了,咱二人也放松放松!” 北凉王看出启恩之意便点点头,还对着零露道了一句:“可与我二人一同前去?” 零露摆摆手:“不去不去,你们快去吧!” 说着便走出阁... 零露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食指敲着灵兽的脑门! “你也察觉到有异?”启恩提起一黑色棋子问道 北凉王点点头,未说话,认真的将手中的白色棋子落下。 “孩子大了,有些事情让她自己做主吧...”启恩劝说道 “命里注定的,逃不了,躲不过,就让其面对吧!”北凉王道 “天界的白真上神真心对露儿无疑!”启恩曾试探过 “天界啊,终究与我们不同道,露儿这是一段孽缘呀…”北凉王无可奈何,摇摇头 “只要你我二人活一天,便就护她一天。”启恩说道 二人看向对方,点点头,北凉王瞬间棋子一落仰天大笑道:“你输了!” 启恩拍着大腿道:“哎呀,我这个下错了,我不应该下这里...” “唉唉唉...输了就是输了,不能耍赖...”北凉王看着启恩伸手要改棋,赶紧阻止 北凉城清净些许日子,顿时间欢声笑语又传来北凉城,也多了一份担忧不安。 但是,天界早已火烧眉毛,急如星火。 天后手足无措,心乱如麻,眉头紧锁守在凌渊阁,所有小厮都齐刷刷跪在殿外,头埋的很低。 殿门被打开,华椿仙弓着背走出来,胆战心惊一拱手。 天后问道:“耀灵如何?” “回天后,殿下吸入毒雾,所幸未伤及心脉,可…此毒雾需玄武金丹才可解!”华椿仙拱手 “华椿,不管你用何办法也要救耀灵,若有分毫闪失,你华椿就是有十条命也抵不了!”天后怒气冲天命令道 华椿仙双手抱拳,颤抖着,额间渗出冷汗,这是白真上神,可不是旁人,若真有一丝闪失,别说自己的小命,整个天界也会受到牵连。 温羽上神紧忙走近凌渊阁,这些天温羽上神的自责一丝也未减弱,拱手时揖:“母妃!” 天后恶狠狠看向温羽上神,一片也未曾犹豫,只听见一声‘啪’的声音,温羽上神的脸上便出现几条血红的手印。 跪下的小厮心惊胆战,华椿仙和身一侧的亦承也赶紧跪下,大气不敢喘一下。 天后眼神凶煞,厉声道:“灾星!为什么中毒的不是你?孽种!若耀灵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他陪葬!” 天后说完便出了凌渊阁,亦承见状迅速起身,伸手便要看温羽上神的伤势,结果被温羽上神挡了回去。 “殿下!”亦承着急喊道 “无事,母妃担忧二弟得安危才失手!”温羽上神说完伸手扶起华椿仙问道:“华椿仙二弟情况如何?” 华椿仙抹着头上渗出的细汗道:“小仙…小仙....”可能是因为被温羽上神扶起,心中忐忑不安,开始语无伦次。 “你就说如何才能帮二殿!”亦承着急问道 “亦承,不可无礼!”温羽上神喝斥道 亦承拱手... “想要解此毒,需玄武金丹...”华椿仙拱手道 “二弟还需华椿仙费心!”温羽上神转身离去 华椿仙拱手时揖... 云清阁中,烛光跳动,温羽上神落坐桌案前,即使烛光再昏暗,也可感受到他心若三九寒,眼神中透过的心灰意冷。 一幕幕,一句句的:“孽种,灾星,中毒的为什么不是你......”刺入他的心里,千疮百孔。 “殿下!”亦承走近,将一安神汤放入桌案上 “殿下,你几日都未合眼了,喝碗安神汤好就寝!”亦承看着温羽上神道 温羽上神摆摆手,示意亦承退下,深夜的凌渊阁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凌渊阁的小厮也都未起身,跪在凌渊阁外,等着白真上神醒来。 一片寂静中传来低声抽泣的声音,顺泉怼了一下明路,明路并未抬起头,但可清楚的看到,明路脸颊的泪顺着下颌砸在地面上,明路哽咽起来:“殿下何时才能醒来?” “不要担心,很快就醒来了!”顺泉轻声答道,似乎xio g口被石头堵了个严实 自从回到天界陌尘便就一直双膝着地并跪于凌渊阁寝殿外,不声不响,一言不发。 温羽上神再次独自来到凌渊阁,看着寝殿外陌尘长跪不起,见状便又转身离开... 依陌尘的性子,这个时候不会让任何人靠近白真上神。 熟睡中的零露脑海中浮现出昔日的画面,画面里她手拽一白色丝带,但她始终看不清对方的脸,越想看清,心口越憋闷的慌。 北凉王双手俯于身后,踱步而近,隔着帐幔,伸出一手,法力聚集,迅速冲进帐幔置于零露心口处。 北凉王心中道:“果真移位了!” 一收手,自然俯于身后,出了阁后,抬头看着深夜中挂在天上的一轮明月一声叹息。 第六十五章:化解误会(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第二日一睁眼,零露便发现自己的灵兽长大了些许,鹿角也长出来了许多,灵兽身上的毛更是雪白了。 “呀!灵兽,你一夜之间长大了这么多。”零露欣喜若狂,抚摸着灵兽又道:“是个大孩子了,要自己懂的长大,再长大点便可把你当成坐骑了!” “零露!”如影迈入殿内看着长大的灵兽便一脸惊讶道:“灵兽竟长大了,灵钻没白喂!” “解禁闭了?”如影问道 “对呀!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憋死我了!”零露比划着手指对向零露 “所以我娘做了点心,让我给你送过来!解解你的馋!”如影手中端着点心,这点心的模样可比北凉王做的卖相好多了 “有口福了,谢谢!”零露接过点心 “如影呀,我有一事问你!”零露收回手指,双手背在身后 如影点头... “我关禁闭这三个月,可有人来过北凉城寻我?” 如影低头回忆,抬头看着满脸期待的零露,还是摇摇头道:“没有!” 零露心中道:“一条臭鱼!” “怎么了零露?”如影问道 “啊,没事没事!”零露说着便将一点心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如影见状道:“你慢慢吃,我先回去给我娘帮忙,闲暇之余再来找你玩!” 说完便出了阁,一抬头还念道牌匾:“希宜阁!”摇摇头“哎,北凉王真是煞费苦心啊!” 零露在阁中踱步,心中道:“我才不去找他,他为何不来找我?” “或许他有公事在身呢?” “公务?忙的一点空都没有,那就快忙死了…” “不过,灵兽长这么大了,也算是一好消息,还是告诉他一声吧!” 终于,身体中的两个零露胳膊拧不过大腿,零露还是找了一个让人无奈的借口:灵兽。 边走还边告诉自己:“去了之后,只告诉他灵兽长大之事,别事一概不提,说完我便回北凉城!” 说着便离开北凉城,一缕光幕直冲云霄... 一落在凌渊阁前,便看到凌渊阁戒备森严,小厮都跪在殿外,陌尘也跪在殿外,还有一些男仆形色匆忙,低着头,手中端着水,进进出出。 零露心中疑惑:“这是怎么了?陌尘为何跪在殿外?” 心中忐忑不安,最终决定前去云清阁问问温羽上神。 刚走两步,温羽上神便迎面走过来,零露喊道:“大羽毛!” 温羽上神走近,零露刚要问道这凌渊阁发生何事,便听见身后一声:“大哥!” 一回头便看到无羡上神已走近拱手,零露看着无羡上神道:“清和啊,有些日子不见了,变得沉稳不少,待我和大羽毛叙完话,咱二人一醉方休,如何?” “不去!我要去看二哥!”无羡上神说道 “我正要问此事,这凌渊阁今日为何戒备森严,就连陌尘在跪在殿外,你为何看上去也忧心忡忡?”零露看着无羡上神问道 无羡上神紧皱眉头道:“我...二哥,受伤了!” 零露心口一紧看着无羡上神问道:“为何受伤?何处受伤?” “具体你还需问大哥!”无羡上神道 零露一转头看向温羽上神道:“大羽毛,这究竟怎么回事?” 温羽上神看向殿内,叹气一声道:“我与二弟接到旨意,前往南城调查异象,不料...二弟身中毒雾,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零露听后怵目惊心 说着便冲进了殿中,刚接近凌渊阁寝殿前,陌尘迅速伸出手,手中的剑已经出鞘。 陌尘低着头,现在不管谁来,休想靠近寝殿半步... 零露看着陌尘道:“陌尘,是我!” 陌尘缓缓抬起头,这才看清楚是零露,声音沙哑道“零露仙子!”可能守了好几日,陌尘双眼通红,也有些许浮肿,胡茬也长出来了,显得有些邋里邋遢,陌尘看到零露似乎看到旭日东升。 零露看着陌尘:“我想进去看看他!” 陌尘点头,零露推开殿门,迈入寝殿,每一步都显得步伐沉重,寝殿的门再度被关起。 “这…”无羡上神刚要说话,便让温羽上神一把拦下 “我来几日了,都未见到二哥,这个陌尘…”无羡上神抱怨道 “这几日,陌尘夜以继日跪在寝殿外,只有华椿仙可进殿诊治,父帝和母妃可探望,其余人都被挡在殿外,一步则不能靠近,他也是护主心切,你不能与他置气!”温羽上神说道 无羡上神点点头道:“只能等零露出来再一问究竟!” 零露走近白真上神,越靠近便越清晰,直到可清晰看到白真上神身着白色中衣,漏出锁骨,心口处还有几道伤痕,并未愈合,伤痕触目惊心。 因中了毒雾,从锁骨处便向脸部爬满黑色毒纹,让人不寒而栗。 脸色煞白,气息微弱,尽管如此,白真上神依旧中衣干净整齐... 零露突然心口憋闷,如针扎一样,强忍着疼痛,落坐卧塌边... 伸手便握着白真上神的手,手如冰柱,寒气逼人,从指尖划过便都可觉得寒意彻骨。 “我以为你是公务繁忙...”零露将头埋起来说着 零露一抬头,汪然欲涕道:“初见你时,阳光旖旎,翦翦轻寒,一眸缱绻,你一袭白衣,中了玄冰针毒。你来的那天春天来到,风景刚好,我并非想挂念你,奈何心不由己...” 一滴泪,从脸颊滑落,落在白真上神脸颊上... 零露心中道:“等我回来...” 一出寝殿,白真上神手指轻轻颤动一下,似乎想要回应一番... “二哥如何?”无羡上神看着零露出殿一脸着急 “可否先告知我,如何才能救他?”零露问道 “华椿仙说解此毒需玄武金丹!”温羽上神说道 “玄武金丹,根本就不知道此为何物,从何下手?近日我与大哥快将藏经阁翻个底朝天了,也未有记载!”无羡上神焦急的说道 零露道:“不管用何办法,也要找到解药!”说完便看向温羽上神 “可前去一地问问!”温羽上神道 零露似乎明白温羽上神的话意,便道:“我正有此想法!” “我与你一同前去!”温羽上神道 “不用,我一人就可以,你要留下来照顾鲤鱼!”说完便离开 “零露去了何处?”看着零露离开,无羡上神问道 “煊天谷!”温羽上神答道 零露再入煊天谷,这煊天谷依旧如此,与世隔绝,山清水秀。 零露今日可没有什么心情欣赏美景... “隐年,隐年!”零露一进殿内便喊道 “何人在谷中喧哗?”童之小手指向零露,奶声奶气中还带一股凶腔 零露一回头便看到童之,童之看到零露眉眼带笑道“仙女姐姐!” “小童之,何人告知我是仙女姐姐?”零露问道 “风师兄啊!”说着手中还摆弄着竹蜻蜓,看这竹蜻蜓的模样定是出自风隐年之手了 “那你风师兄在何处,可否带我前去?”零露半蹲着问着童之 童之点点头道:“风师兄吩咐过,仙女姐姐前来不可阻拦!” 童之说完一伸胳膊便示意零露抱起自己。 这个小肉团子,别看人小,体重可算实在,零露抱起童之,可未有白真上神那样轻松。 零露问道:“煊天谷如此拮据,为何将你这个小肉团子养的如此胖嘟嘟?” 童之听后,天真无邪银铃般的笑声洒遍整个煊天谷... 一入阁内,风隐年便忙忙碌碌,听见脚步声看也不看道:“童之,师兄正忙着呢,未有空闲和你玩,你不能捣乱...” 童之手捂住嘴,偷笑起来,手上的小坑显得可爱。 风隐年一回头,脸上满是汗珠,脸颊两侧还因为忙碌蹭上了灰尘,并未来得及擦,一见到零露,又看看自己邋遢外表,尴尬的笑了笑道:“零露,你怎么来了?” 看着童之厉声道:“快下来,你这个小胖子,体重甚是沉,累坏零露了!” 童之嘟囔着嘴道:“就知道你心疼仙女姐姐!” 风隐年一听‘嘶’伸手就要打童之,童之对着风隐年做了个鬼脸嘴里还发出“略略略…”的声音,扭着小pi股就跑出了阁... “不要见怪,童之一向好吃懒做,饱食终日!”风隐年看着跑出去的童之摇摇头,脸上尽显担忧,心中似乎问了很多遍“煊天谷以后可怎么办呀?”顿了顿又便问道:“你为何前来煊天谷?” 零露刚要开口说话,风隐年便挡住说:“来,让我猜猜,让我猜猜!可是想我了?” 零露一皱眉头道:“猜什么猜,人命关天,哪里有心情开玩笑!” 风隐年一看零露,便不再开玩笑,问道:“怎么回事?” “耀灵受伤,不是…”零露开始语无伦次 “来,坐下,慢慢说!”风隐年倒一杯茶递给零露,示意她不要着急 “他与大羽毛接到旨意,前往南城调查异象,不料身中毒雾,昏迷不醒!”零露说道 “毒雾?”风隐年思量片刻问道:“现在耀兄如何?” “我今日见过他,心口处有几道伤痕,未曾愈合,还有...”零露说道 “还有什么?”风隐年着急问道 第六十六章:零露寻找解药(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且脖颈处有黑色毒纹!” “毒纹?可有蔓延?”风隐年心中忐忑不安 “未有蔓延!”零露道 “可否有人将耀兄灵脉封住?” “有,听大羽毛说,受伤当日陌尘已将其灵脉封住!” 风隐年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顿了顿道“天界有华椿仙,为何不问华椿仙?” “华椿仙说需要玄武金丹才可解毒,可大羽毛已将藏经阁翻了个底朝天,未曾发现任何有关玄武金丹的记载!”零露一口气说完 “玄武金丹?”风隐年思量片刻 “华椿仙也说,虽然现在他封住灵脉,若找不到解药,毒雾还是随着时间慢慢侵入心脉,到时便会无力回天!”零露眉头紧皱看着低着头的风隐年道“隐年,你可有何法子?” 风隐年低着头道:“如今看来唯有玄武金丹才能救耀兄!” 风隐年看向零露,零露眉头紧锁,手足无措。 “别担心,我曾看过一本古籍,里面便有记载玄武!”风隐年道 “真的?”零露看着风隐年,露出一丝笑意 风隐年点点头:“玄武金丹并非一物,金丹分为玄武的心脏和碧水还魂草,玄武心脏只可解身体表面的雾毒,这心脏故为心丹,加入碧水还魂草才可彻底清除雾毒。” 零露迫不及待问道:“是何古籍?” “曾整理药阁时,猛然翻到!”风隐年顿了顿道:“二物都不易获取,这玄武藏身于境海湖!” “境海湖?” “以前境海湖只是一湖,湖面风平浪静,此物身体庞大,便藏匿于此,久而久之,壳便形成了一个岛!”风隐年说道 “碧水还魂草呢?”零露问道 “此物你们可前去炼狱界!”风隐年道 “炼狱界?清和…”零露起身对风隐年道:“我现就回天界告知大羽毛和清和!” “不必了,我们已经来了!”只见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无羡上神一手揽着童之的腰,一手捂着童之的嘴 风隐年起身时揖:“温羽上神,无羡上神!” 温羽上神道:“风谷主无须多礼!” 零露看着二人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无羡上神道:“大哥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无羡上神将童之放下,童之一把抱住风隐年的腿,风隐年知道,童之往往这个动作便是心中害怕,对着童之便道:“怎么?被治住了?” 童之指着无羡上神道:“他是坏人!” “不可无礼!”风隐年厉声道 “在阁外我已听到你二位所说!”温羽上神道 “大羽毛,你与清和前往炼狱界,找到冬荣,问碧水还魂草的下落!”零露说道 “我前去境海湖!” “不可!你前去境海湖,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温羽上神道 零露道“不会的,我自己会小心,我不会轻举妄动,你二人找到碧水还魂草便前来与我汇合!”转头便对隐年道:“我知道煊天谷不问世事,置身事外,你能告知这些,我已心存感激!” 刚要转身离开,风隐年便喊道:“等等...”心中就算再怎么纠结,但是,零露要前往冒险,所谓得不问世事,置身事外也就该抛之脑后了... “我与你一同前往境海湖!”风隐年对零露道,再转头看向温羽上神道“我法力低弱,零露乃一姑娘,所以,还需二位上神的帮忙!” “我二人前往炼狱界,采下碧水还魂草便前去与你二人汇合!”无羡上神说道 “我未到之前,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温羽上神对零露说道 零露点头,温羽上神与无羡上神化成一缕光幕,前往炼狱界。 零露看着风隐年道:“谢谢你,隐年!” 风隐年摇摇头道:“哎,还汇合?”风隐年心中清楚,零露会将其分为两路,把极其危险的留给自己。 零露低头不语,风隐年道:“走吧!” 说着二人便出发前往境海湖... 温羽上神和无羡上神稳落炼狱界,炼狱王拱手时揖:“温羽上神,无羡上神!” “炼狱王!” “炼狱王...” 二人拱手... “无羡上神可是前来找犬女的?”炼狱王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无羡上神道 “何事啊?把两位上神都吹入炼狱界了!”冬荣双手背于身后道 “小东…西…”无羡上神胆怯的喊了一声觉得有些不妥赶紧改口道“冬荣!” “温羽上神!”冬荣走近还是未忘礼数 “不知道二位上神此番前来可有要事?”炼狱王问道 “还想问一下,炼狱界可有一味草药名为碧水还魂草?”温羽上神道 冬荣看向炼狱王,炼狱王未接话... 温羽上神见状只能如实相告:“炼狱王,舍弟重伤,还望出手相救!” “白真上神?”炼狱王道 “耀兄?”冬荣见状道 温羽上神点点头... “爹,耀兄也曾多次出手相助于炼狱界...”冬荣看着炼狱王道 “我何曾不知啊,只是...这碧水还魂草并非我们不给啊!”炼狱王一脸为难道 “还望炼狱王如实相告!”温羽上神道 “碧水还魂草生长于渡川河中,哎…准确的说是长于渡船底部,这船夫呀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炼狱王道 “司无阿叔?”冬荣问道 司无乃是渡川河的一名船夫,这艘船未有帆,船头只挂着一灯笼,灯笼高高挂起,但里面的烛光甚是暗沉,一点也不透亮。 司无曾与炼狱王本是好友,可不知为何二人便有了心结,便不再说话,若有魂魄要渡,司空便会出河,闲暇时间也未见过司无。 炼狱王点点头:“这碧水还魂草是由司无用灵力所养,几百万年才可长成一株,渡川河中本就有不可预料的意外,所以,碧水还魂草也可保他一命!” “原来如此!若他将此物给予我们,他遇到生命之忧可如何是好?”无羡上神问道 “渡川河中危险重重,不可预料,依他的惜命的性子,定会为自己准备好退路,所以...二位上神,这碧水还魂草恐是无望了!”炼狱王说道 “不管如何,先要一试!”温羽上神道 说着,几人便前往渡川河... 走在幽冥路上,两侧依旧长着永不衰败的彼岸花,幽冥路的尽头乃是渡船河,河面一片平静,未见渡船也未见司无。 冬荣对着渡川河大喊道:“司无阿叔,司无阿叔...” 回音四处传荡,待回音停下,渡川又回到一片平静。 炼狱王站在身后,实在看不过眼,便从幽冥路上捡起一石子,用手掂量一下,觉得分量不够,便仍掉又捡起一个略大的。 推开冬荣道:“荣儿,你让开!爹有办法!” 只见炼狱王将一脸严肃,撸起袖子,铆足了劲,一甩胳膊,只见石子在空中划过一完美的抛物线,落入渡川河溅起巨大的浪花,这浪花得威力可见这石子分量不一般。 不一会儿,渡川河中便传来一阵骂声:“谁呀?这么缺德,乱扔东西!” 渡船浮出湖面,司无定睛一看是炼狱王便骂:“你这老王八蛋,多大年纪了,还未老不尊?几百万年了,还没改掉你这臭毛病...” 说着便手中唤出船浆,用船浆在渡川河面激起一层浪,不偏不倚泼向幽冥岸边,索性几人动作飞快,未溅到衣襟上。 炼狱王指着司无,对身边的人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这老东西就是这么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说谁呢?老东西...”司无说着便上了岸 冬荣拱手道:“司无阿叔!” “看看,丫头都比你懂事,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看看这长的,多水灵!”司无一回头到温羽上神和无羡上神纷纷拱手 “这二位是?”司无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位是温羽上神,这位是无羡上神!”炼狱王说道 “哦…天界的人啊!”司无恍然大悟,似乎认识一般,谁知又说了一句:“不认识!” “你这老家伙何时与天界有了来往?”司无对着炼狱王道 “言归正传,找你有要事!”炼狱王说道 “何事,你倒是说呀!”司无便先着急了 “那个...那个...让荣儿给你说吧!”炼狱王半天还无法开口 “你说,丫头!你爹总是关键时候拉不出手!”司无一脸嫌弃 冬荣一脸尴尬,毕竟对于司无来说,碧水还魂草乃是救他性命之物。 无羡上神拱手道:“司无阿叔!” 刚要说话,司无挡住无羡上神道:“你闭嘴!” 温羽上神一摇头示意无羡上神,无羡上神退后... 冬荣捏紧衣襟道:“司无阿叔,我有一好友,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想...想借你碧水还魂草一用!” “什么?”司无一听两眼发直 “什么草,你再说一遍!”司无生怕自己听错了 “碧水…还魂草!”冬荣一脸为难说道 “借啊?这玩意是借出去能还回来怎么着?”司无说道 无羡上神一把护住冬荣道:“我们是救人所用!” “救人?救何人?我又不认识,管我何事?为何让我拿出还魂草去救他?”司无说着便双手俯于身后 第六十七章:零露寻找解药(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司无阿叔,人命关天,还望出手相救!”无羡上神拱手道 司无看着无羡上神半响未说话,因为被盯的太久,无羡上神也慢慢低下头,司无用手臂拨开无羡上神,看着一侧的温羽上神道:“你!这小子长的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就你了,你来说,你刚说是你的谁?” 温羽上神拱手道:“司无阿叔,是舍弟,危在旦夕,还望司无阿叔出手相救!” “你舍弟?”司无摸着鼻子思量片刻道:“虽说我未出过这渡川河,可你这个舍弟,我却有耳闻,可是白真上神?” 温羽上神点点头道:“正是!” “白真上神,啧啧啧...不得了,可谓是风云人物,征战无数,天界的战神啊!”司无眼神中透露着敬佩之情,不过,脸色一转道:“竟然也能受伤,被何物所伤啊?” “毒雾!”温羽上神拱手道 司无看着炼狱王,心中早已有了定数,炼狱王心中道:“竟是上官清!” 司无心中道:“上官清这个臭娘们,几百万年不见,竟还如此心狠手辣!” 司无干咳两声:“咳咳,想要碧水还魂草,也不是不可以...” 几人一脸期待看向司无,只有炼狱王道了一句:“谁知你心中又有起何馊主意!” 司无一个死亡凝视看着炼狱王,炼狱王赶紧闭嘴,司无道:“我守这渡川河数百万年,想过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炼狱王道:“看看,我说了吧…不是说不提这件事了吗?” 司无道:“我又没和你提,看来炼狱王对我意见颇深,各位就请回吧!” 说着司无转身便要走,温羽上神拱手道:“司无阿叔,不妨直言!” 司无转身道:“对嘛,来,伸手!” 几人纷纷伸手,司无一伸手,便可见掌中幻化出三把匕首。 “来,一人一把!”司无将匕首分给了冬荣,温羽上神和无羡上神 “看见渡船了吗?碧水还魂草就长在渡船船尾底部,你们便可拿这把匕首前往渡船,不过...这渡川河中尽是铜蛇铁狗,就是渡过这河,恐怕也尸骨无存了...”司无说完还叹口气 “那若渡过去呢?”无羡上神看着匕首道 “你这个小丹凤眼...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若有人有幸真渡过,死后便要在此处做数百万年的船夫,我就可以闲云野鹤喽!”司无双手俯于身后道 “走走走…”炼狱王将匕首收起来塞给司无看着几人道“回去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刚要转身,司无道:“别的法子?若真有,你们还会前来此处?” 说罢,无羡上神便一回身,便从司无手中拿起一匕首,看着冬荣道:“若我有三长两短,你便...” 话还未说完,冬荣便从司无手中再拿起一匕首道:“你闭嘴!那儿来那么多的话!” 温羽上神也拿过匕首,三人拿着匕首,互相看看,点点头,走向渡川河。 司无看着三人的背影大声喊道:“入河后,紧握匕首不可离身,不然无法接近渡船,到时可怪我!” 三人双手捧起匕首,一抬腿便迈入了渡川河... 刚入了渡川河,便感到一股冰冷涌上心头,这水冰得刺骨,冰得彻底,顿时河流汹涌,混沌一片,那么沉重,黯淡,翻涌着,说的没错,低头可清晰看见铜蛇铁狗,还有不愿喝下渡川河水的孤魂野鬼。 “司无啊,司无...”炼狱王指着司无摇摇头 “怎么?觉得我心如磐石?”司无问道 “哎...”炼狱王一声叹气 半盏茶的功夫,三人已走到河中央,三人本是并排而走,可现在走在最前面的是无羡上神,温羽上神便走的最慢。 司无见状便嘴角微微上扬... 只见无羡上神先到渡船边,微微弯腰便看到船尾一束微光,光昏暗,这还魂草长相并非奇特,叶子较小,颜色墨绿,还魂草的最顶端长有一圆形球状体,闪着昏暗的光。 无羡上神心中道:“忙乎半天竟是这么根破草!” 说起便举起匕首,在船底摸索着,用匕首使劲去割碧水还魂草。 冬荣一脸担心道:“当心!” “放心吧,冬大人!”无羡上神乌发也都浸在河水中 无羡上神脸上似乎快要露出笑容,谁知渡川河水翻涌而起,浊浪滔天,势不可挡。 几人便都被卷进河中... 炼狱王看着司无气势汹涌道:“你这个糟老头!快救他们上来!” 司无一脸茫然看着炼狱王道:“这让我怎么救?渡川河中尽是铜蛇铁狗,平日里我自己都是自求多福,我还怎么救他们?” 炼狱王一甩广袖,对着渡川河便大声喊道:“荣儿!荣儿...” 转向头对司无道:“司无,你这个老东西,荣儿若有三长两短,我把你丢下去喂铜蛇铁狗!” 炼狱王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便不能再失去一个女儿,心中忐忑不安。 司无见状一伸手表示无可奈何:“怪我喽?” 待风平浪静,河面又恢复到一片平静,渡船也消失不见,当然,三人也不见踪影。 半响,河面突然探出一个头,头发shi漉漉,乌发也凌乱不堪。 “爹!”零露对着幽冥路大喊一声 “荣儿...”炼狱王喊道 “爹,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炼狱王脸上还未消除担忧,司无余光瞟了一眼炼狱王,见炼狱王这般模样,脸上露出了奸笑... 冬荣四处看看,除了自己再无他人,一手还握着匕首,刚准备张嘴喊道,河水便溅起巨大水花,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从河中跃出。 虽说衣襟尽shi,但依旧未影响他温文尔雅的形象,看到河面上只有冬荣一人,他便又轻落河中。 司无见状道“啧啧啧...要不人家是温羽上神,凡入渡川河者灵脉便会减弱,许多修为不高者便都灵脉被封,从而施不出法力,就算是修为极高,也只能施出两成法力,你看看人家这法力,这轻功,两成都能飞这么高!是不是?” 说完便看向炼狱王,炼狱王看着司无,炼狱王双手俯于身后,怒目而视看着司无。 司无指着炼狱王道:“小人之举!” 渡川河中,冬荣和温羽上神一句一句喊着无羡上神! “清和...”冬荣喊道 “三弟...” “清和...” “......” 温羽上神与冬荣二人浸泡在河水中,手中还紧攥着司无给的匕首。 冬荣的脸上,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大声喊道:“清和!” 这一声如空谷传声... 冬荣浸泡在河水中,将头埋的很低,轻轻抖动着肩膀... 一瞬间,有一手在河水下揽过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冲出河面... 她突如其来被抱起,也心中一紧,下意识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再睁开眼睛,便看到无羡上神嘴角最为标志的坏笑...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从秀发上滚落下来的水珠,也看到无羡上神安然无恙,竟鼻子一酸,眼眶中泛着热泪。 三人稳落幽冥路,无羡上神小心放下怀中的冬荣,衣襟上的河水滴落下来。 司无道:“没想到这个小丹凤眼也如此了得...”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道:“碧水还魂草呢?” 无羡上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伸手从怀中掏出碧水还魂草。 无羡上神收回微笑看着冬荣一脸严肃道:“冬大人,你可有受伤!” 冬荣摇摇头,心中道不完的感动,无羡上神一向放 da g荡不羁,却在她面前,总是如此心思细腻。 “谢司无阿叔!” “谢司无阿叔!” “.........” 三人拱手道... 司无挥挥手道:“何来谢字啊?”正说着便道:“快走吧,快走吧,天界的战神还吊着半条命呢!” 三人拱手道“谢司无阿叔!” 便转身离开... 炼狱王看着三人离去,也打算离开,司无道:“哼,老东西!” 炼狱王止步定睛看着司无... 司无道:“看我作甚?还不快走?打算在这里等晚膳?” 炼狱王仰天大笑道:“司无啊司无,就因我当年不帮你物色船夫,你便对我金舌蔽口!” 司无仰天长叹道:“当年,年少轻狂,觉得在这渡川河中当一船夫,心有不甘啊...” “今日可是想通了?”炼狱王问道 司无摇摇头道:“没有,还是想让你再换一船夫!我现在老了,便还是尝尝悠闲自在的滋味儿!” 炼狱王道:“若你今日未想通,别说三个小娃娃,就是有人将刀架你脖子上,这碧水还魂草怕是也拿不走!” “刀架我脖子上可还像话?我如此惜命,威胁威胁我便就给了!”司无说完还仰天大笑道 “今日你用你的血幻成三把匕首,他们下河前,你便叮嘱他们匕首不可离身。”炼狱王说道 “这渡川河可是他们想渡就能渡的?”司无双手俯于身后 “你深知,你的血可以让这河中的铜蛇铁狗畏缩不前,心生忌惮,一入渡川河灵脉便会自封,就因手中有你一滴血幻成的匕首,虽灵脉与法力均受影响,但也可达到七成!”炼狱王看着司无说道 第六十八章:零露寻找解药(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哎呦,听着我都快 感动了...”司无说道 炼狱王又道:“你本就无意为难他们,若今日你不愿意给碧水还魂草,他们强行渡河,就是不死也怕是残缺不全!” 司无看着炼狱王道:“你都知道,你还担心什么?” 炼狱王看着远方,深叹一口气道:“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失去这个女儿!” “荣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好似说的我很铁石心肠!”司无不屑说道 “你还如此理直气壮,孤寡老人,老无所依,无儿无女...”炼狱王这毒舌 司无哎声叹气,掸掸身上的衣襟道:“是啊!所以啊,我有的只是这渡川河!” 二人互现看看,乐呵呵的笑了笑,司无刚要离开,身后的炼狱王道:“误会已解,可否去你那里蹭晚膳?” 司无道:“可以!不过用膳之前还有一事要做!” “何事!”炼狱王问道,二人边走边说 “修船!现在的小娃娃,要拿还魂草你就拿走,船底都给我捅一窟窿像话吗?这孩子...”司无抱怨道 “哎...命苦,还要帮你干活!”炼狱王说道 “怎么?不愿意?”司无问道 “愿意愿意,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炼狱王说完,便传来二人的笑声 司无看透命数,自愿将碧水还魂草赠与他人,可境海湖的玄武并非这么想... 境海湖本无忧,因风皱面。当一阵阵清爽的微风拂来,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放眼望去,湖中确有一小岛。 零露与风隐年二人落在岸边,风轻拂,二人衣襟随风飘动,零露头上的三叶桃花藤可是更加耀眼。 “你再此处等我,我前去一探究竟!”风隐年道 零露还未说话,风隐年便腾空而起,法力虽低弱,但使出一轻功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风隐年落在玄武壳上,在远处看似是一小岛,但真正落下,这壳便就不是什么小岛了。 这壳坚硬无比,准确地说这便就是玄武的盔甲,盔甲上有多个六角形图案。 风隐年在壳上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心中正在琢磨如何不惊不扰将玄武心丹取出。 再走两步,便发现脚下这块地方比刚才踩过的柔软些,刚蹲下准备一探究竟,却隐约感觉脚下开始晃动。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看到一股浪,将风隐年甩上了岸边... “隐年!”风隐年捂着心口倒地,零露看着已经摔在岸边的风隐年 “可看清我如何到岸边的?”风隐年忍着疼痛问道 零露摇摇头,问道:“你可伤到何处了?” “没有!”风隐年费力爬起来 “可看清楚玄武长什么模样?”零露问道 风隐年摇摇头,正当此时,湖中便涌起一物,它长着一个三角脑袋,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总是向四处张望着什么,头部光滑无鳞,呈暗绿色,有黄色纵行条纹,头顶后部两侧有两条红色粗条纹。 零露目瞪口呆问道:“这次可看清玄武长什么样?” 风隐年吞下一口气看着巨大的玄武点点头道:“是...王八吧...” 零露一脸严肃道:“看着像!” 风隐年壮胆一喊:“小王八,借你心丹一用!” 谁知一嗓子喊出,玄武尾巴卷起一股湖水,这尾巴又粗、又短、又尖但强劲有力,将湖水卷上岸,还好二人躲的快,不然便会变成落汤鸡。 零露一跃而起,对着玄武喊了一句:“得罪了!” 零露保持站立,左肩对着玄武,左手伸出,便幻出一银色长弓,此弓身颜色为银色,弓两边还有些许花纹图案,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的重量均匀的落在双脚上 ,并且身体微向前倾。 右手一抬起,食指和中指间便幻出一箭,此箭用冰所化而成,零露把箭搭在弓上,单色主羽毛向自己,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右手以食指,中指及无名指扣弦,食指置于箭尾上方,中指及无名指置于箭尾下方。 零露举弓时左臂下沉,肘内旋,用左手虎口推弓,并固定好,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将弓拉开,并继续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颌。 零露在开弓的过程中同时将眼,准星和玄武连成一线。待开弓,瞄准后右肩继续加力同时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张开,箭即射出。 箭中玄武后,左臂由腕、肘、肩至全身依次放松。 零露从,站位、搭箭、扣弦、预拉、开弓、瞄准、脱弦、放松,一气呵成。 零露这一招:玄冰之魂,直击玄武头部... 可不料,玄武不比别物,虽一箭射穿,便激怒了玄武… 玄武尾巴一甩,便卷走了岸上未来得及反应的风隐年... “隐年!”零露大喊道,看着风隐年被玄武在空中被甩 只能听见风隐年在空中“啊...”的惊慌失措的声音。 零露跃身而起,但还未接近玄武,玄武便甩出风隐年,二人一同摔到岸上,这一下可不轻,零露手掌着地,岸边的石头将手掌擦伤,血肉模糊。 风隐年爬起来问道:“零露,你如何?” “没事!”零露完全不顾擦伤,看着玄武,眉头紧锁,双臂展开,身体自上而下被一团真气笼罩,一成剑决,指尖便幻出玄冰针,随着法力停在半空,零露原地一个旋转,双掌向前一推。 玄冰针便都冲了出去,速度惊人,一针一针全刺向玄武。 玄武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同时也彻底被激怒,玄武一尾而起,岸上的零露便被甩出去很远,与此同时,玄武也一聚法力,从玄武壳上甩出数多片状物,锋利无比。 零露也无处可挡,面颈,衣襟也都划开,脸上也有多处划痕,嘴角也渗出血。 可能就因为这一重击,体内的幽魔陨石彻底移位了,脑海中可清楚浮现出白真上神说的那句“别怕,有我在!” 一阵风拂过,零露的发丝随风飘动,不管伤势如何,她早已经忘记疼痛。 零露伸出手,隔空一抓,寒光碧月剑显出,一跃身,置于半空。 寒光碧月剑一显出,凌渊阁昏迷已久的白真上神,手指微微一颤动,在他的脑海中便显出零露往日的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风隐年见状,刚要起身跃起,便看到从另一处闪过的一身影: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手中紧握凌波翠羽剑,还未到玄武面前,便挥起剑,剑芒深蓝色... “大羽毛!”零露喊道 一回头,温羽上神便看到满身是伤的零露... 风隐年见状,也跃身而起,一挥袖,空中便飞扬粉末状物,冲着玄武就去了。 零露一看,抓住时机,挥起寒光碧月剑,一侧的温羽上神空中一转身,凌波翠羽剑便刺入玄武额部... 零露挥起的剑,发出浅黄色光芒,剑刃便从玄武的颈部刺入,零露双手紧握剑柄,大喊一声:“等我!” 剑刃从颈部而下,一直到了心脏... 零露拔出剑,手迅速进入心口处,将心丹掏出,整个过程未有一丝害怕和胆怯。 玄武落入湖中,湖水恢复平静,三人落入岸边... “大羽毛你怎么来了?”零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汗从额头落下,滴落在伤口上 温羽上神道:“我们取到碧水还魂草,他们先回煊天谷,我便来找你...” 零露张开手掌,看着掌心中的心丹问道:“这玄武可会死?” 风隐年焦急道:“虽心丹没了,但也不会危及性命,但是,你若一直握着心丹,你便会有性命之忧啊!” 零露看着风隐年,温羽上神问道:“此话何意?” “忘记告知你们,玄武心丹需修炼火系之人才可承载,零露你可是修炼冰系法术?”风隐年心急如焚 零露点点头... “温羽上神修炼水系,两者相克,不能承载啊...”风隐年道 几人陷入困境,空气静止,零露看着掌心中的心丹,嘴角上扬道:“那我偏要强行承载!” 说完便将心丹捂在心口,心丹便入体,零露便是将心丹放入自己的一魄中,强行承载... 任由二人如何劝说,都拦不住零露... 放完后,还故作镇定,开玩笑问道:“隐年,你刚才撒向玄武的白色粉末是什么?” “麻沸散,自己自创的幻灭掌!”风隐年道 零露低头强忍着笑... “我们快回煊天谷,他们还在谷中等候!”风隐年说道 转身刚要走,风隐年道:“温羽上神,我们只能御剑飞行!” “这是为何?”温羽上神一脸疑问 “零露 体内承载心丹,不宜施法力,我们要尽快赶回煊天谷,不然...她会有性命之忧...”风隐年道 零露看着风隐年道:“开什么玩笑,我零露可是北凉王义女,北凉城以后的玉主...” 说着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其实承载之时身体早已不适,只是怕他二人担心,所以才假装坚强... 风隐年看着温羽上神,二人点点头... 三人便一同离开... 温羽上神带着零露一同御剑,看着零露脸颊和身上的伤,心中顿生心疼... 风隐年看着零露,仰天长叹,心中思绪万千... 第六十九章:耀灵苏醒(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凌渊阁依旧戒备森严,陌尘依旧未起身跪在寝殿外,白真上神依旧昏迷静躺在卧塌上,锁骨颈部的黑色毒纹,似乎又延长了几道,气息更加微弱,奄奄一息... 煊天谷中,冬荣和无羡上神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无羡上神手握碧水还魂草在殿中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早拧成一团... 一入煊天谷,零露因承载心丹,便有些许不适... “大哥!”温羽上神扶着零露,无羡上神走近喊道 无羡上神看着一脸痛苦表情,伤痕累累的零露问道:“零露,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这...”看着零露一脸痛苦,无羡上神问着温羽上神 “先别说那么多,先将心丹取出!”不知风隐年何时将一器皿端在手中 这器皿手掌大小,一打开盖子便能感受到一股温热,内外两层,颜色土黄。 零露一伸手,心丹便置于手中,放入器皿中,风隐年将器皿盖起... 零露 体 力不支,看上去精疲力尽,行不胜衣... “零露,零露...”无羡上神,冬荣和风隐年凑近喊着 温羽上神见状打横抱起,便冲入客阁... “现在怎么办?”无羡上神问道 “你先将碧水还魂草交给我!”风隐年看着无羡上神紧紧握着碧水还魂草说道 “哦…对…给你!”无羡上神递给风隐年 “二位先前往偏阁等候!”风隐年道 一弟子过来伸手,便将二位请去偏阁... 风隐年手握两物,走进阁中,童之便小跑过来奶声奶气道:“师兄回来了,师兄回来了...” “师兄,你受伤了!”童之看着风隐年手上和脸上的擦伤说道 “无大碍,师兄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 童之一把抱住风隐年的腿,风隐年无奈道:“童之,师兄现在未有空闲抱你玩,师兄要给好友炼丹药!” 童之一甩小手道:“那我去找仙女姐姐!” 风隐年一把拦住:“仙女姐姐今日有些乏累,你不能去打扰她!” 童之双手抱在一起:“哼,你也不陪我玩,仙女姐姐也不陪我...” “谁说我不陪你了?”风隐年四处一看指着不远处的杌子,对童之道“你先将杌子搬过来!” 童之乐乐呵呵的跑去搬杌子,趁着这会功夫,风隐年已将碧水还魂草和心丹放入炼丹炉中。 童之端着杌子略显吃力,还是问道:“师兄,放在何处?” “来来来,放在这里!”说着指着炼丹炉道 童之放下杌子,非常乖巧的坐在杌子上... 风隐年见状连连夸赞:“真听话,来,拿着!” 将一扇子递给了童之,童之手握扇子... 风隐年看着童之,双手叉腰道:“从现在开始,你任务重大,这炼丹炉里炼的可是天界二殿下的丹药,不可有任何闪失,不然,你是会掉脑袋的!” 童之一听,嘟起嘴刚准备号啕大哭,风隐年便恫疑虚喝:“此药属火,泪为水,若药效全无,你也是会掉脑袋的!” 童之听完后,眼泪汪汪的看着风隐年,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风隐年将一香炉摆在童之面前道:“此柱香燃尽,你便可停下...” 说完,只见童之小手举起扇子,左 右 摇摆,一小手托着腮帮子,一脸无辜,眼眶中眼泪汪汪,但始终不敢让泪花掉下来... 风隐年见状,双手俯于身后,便出了阁... “风谷主!”无羡上神道 “我师弟正在炼丹阁,二位不必担忧!”风隐年说道 “还有零露...伤势如何?”冬荣问道 无羡上神点点头... 三人一同前往客阁,一入阁便看到温羽上神一脸担忧,手中还拿着帕巾,上面还沾着血渍,看来是温羽上神帮零露清理了伤痕处的血渍。 风隐年一轻纱盖于零露手腕部... 一取轻纱,摇摇头道:“幸好我们御剑回来...” “怎么样了?”温羽上神问道 冬荣看着风隐年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风隐年看着无羡上神和冬荣一脸茫然道:“此事随后细细向二位道来。” 风隐年看着温羽上神道:“零露此番修为稍有受损,我只能让她服些丹药调理,但…今非昔比!” 温羽上神一皱眉头问道:“可有何影响?” 风隐年道:“稍有受损,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是...日后警惕心稍弱,这并非她麻痹大意...” 温羽上神点点头道:“明白!”长叹一口气 风隐年拱手出阁,温羽上神便把所有事情告知冬荣与无羡上神... “什么?”冬荣大声喊道 “承载?大哥的意思是...零露用肉身替二哥承载了心丹?”无羡上神一脸震惊 温羽上神点点头... “嚣张!的确嚣张...”无羡上神不由的感叹道 “既然不会有何影响,那便放心了!”冬荣道 “你们吵什么呢?”三人正说着,零露便已经从卧塌上爬起来,虽说脸上的伤痕还在,但血渍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零露再醒来,气色也好了些许,无羡上神看着零露,竖起大拇指道:“零露,你真嚣张!” “无羡上神所言何意啊?”说着便落坐,冬荣也帮其倒杯水 “听说,你为我二哥肉身承丹啊!”无羡上神一脸八卦 “啊...隐年法力低弱无法承载,大羽毛修炼水系,相克,只有我了呀...”零露将茶杯放于唇边,提溜着眼睛,顿了顿问道:“可有何影响?我不会要死了吧?” 冬荣赶紧安慰道:“不会不会,风谷主诊脉后说,就以后你警惕心可能会稍有低弱...” 零露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反正我这个警惕心也不高!” 温羽上神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没事了!玄武太过难缠,确实有些疲惫,你们一直说话,便把我吵醒了!”零露虽嘴上这样说,但背后早已因为虚弱传来一阵一阵的冷汗 温羽上神一伸手,手掌中显出一颗灵珠,零露顿时眼睛发出亮光。 温羽上神道“你现在身子虚弱,这是一颗一千年灵珠...” 话还未说完,零露一把夺过:“这怎么好意思,不过,你既给了,不收多不好啊,是吧?呵呵...” 温羽上神见状,低头抿笑,但是心中尽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谷外,风隐年双手俯于身后,风迎面而来,吹起衣襟,心中道“今日你强行承载心丹,若再运法力或我们晚回来一柱香,你就算有命入煊天谷,怕也是无命再出煊天谷,零露,你竟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风谷主在想什么呢?”温羽上神走近 “温羽上神!”风隐年拱手 “想的如此入神,连我走近,风谷主都未曾察觉!”温羽上神道 “温羽上神说笑了!”风隐年说完便打算离去 “风谷主心中可是与我一样?”温羽上神问道 “我怎能与温羽上神相比较?”风隐年打趣说道 风隐年刚走两步,温羽上神说道:“她为我二弟可以不惜性命,风谷主你说,你心中想的可否与我一样?” “温羽上神说笑了,零露与耀兄两情相悦,作为他二人的好友,我定会祝福二人情比金坚...” 风隐年说完便离去,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中道:“这一生短暂,让我能觉得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最爱的人把你计划在他的未来里!” 风隐年抬头看着整个煊天谷,看着整片天:“零露,既然耀兄陪你了,那我就悄悄退场了!” 一路踱步入了阁中... 温羽上神丝毫未动,双手俯于身后,攥紧拳头,脑海中浮现出取心丹时零露紧握剑柄,大喊的那一声:“等我!” 风隐年一入阁中,童之的小短腿跑了过来,边跑边对着风隐年喊:“香燃尽了,香燃尽了...” 跑近风隐年挫着自己的小手,看样子是累坏了,风隐年半蹲,一把从腿弯处揽过童之,童之稳稳坐在风隐年胳膊上。 风隐年掐着童之的脸蛋问道:“燃尽了?” 童之道:“香燃尽我才停下来的,并未偷懒!” 风隐年问道:“为何这次没偷懒啊?” 童之鼓起嘴弱弱的道:“我怕脑袋不保!” 风隐年从炼丹炉中拿出已经炼成的金丹,颜为金,风隐年小心翼翼将金丹装入锦匣。 一迈入客阁,便伸手将锦匣交给零露:“金丹已经炼好,你们快回天界...” 零露接过金丹,看着风隐年道:“隐年...” 风隐年一看零露如此,推搡的道:“快走吧,耀兄还等着呢...” 说着便将其往外推... 零露一出煊天谷,风隐年便喊道:“零露!” 零露一回头,风隐年走近,从袖中暗袋中取出一药瓶递给零露:“此丹药有调理作用,记得服用!” 零露一脸微笑,童之从谷中跑出来,看着零露道:“仙女姐姐,你可是要走了?” 零露蹲下拉起童之的小手道:“恩,姐姐还有些事未做完,童之要听师兄的话!” “那仙女姐姐何时再来看童之?”童之问道 零露四处看看道:“待这棵树枝繁叶茂时,我便会再来看你!” 第七十章:耀灵苏醒(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指着身边一颗矮小的树苗说道… 童之年纪尚小,并不明白等这棵树枝繁叶茂时,还需多年,便傻乎乎的点点头... 零露心中道:“可早来,便不能晚来,这树需多年才可长成,若我早来,便可给童之一惊喜,但不能随意承诺于他,不能骗小孩子!” 说完零露起身与风隐年告别... 待零露走后,风隐年转身回谷,童之边走边喊:“师兄,抱!” “不抱,多动,塑型去重!”风隐年双手俯于身后道 童之一路小跑很紧风隐年,嘟个嘴... 冬荣并未跟其一同前往天界,只说炼狱界不问世事,不宜插手太多。 “进去吧!”温羽上神对零露道 “你二人为何不进去?”零露看着温羽上神和无羡上神站在殿外止步不前 无羡上神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陌尘的刀…这时候不长眼!” “人多嘈杂,我与三弟在此等候!”温羽上神道 零露迈入凌渊阁,看样子自她离开,陌尘就未起身,也未曾挪过半步。 零露走近陌尘道:“陌尘!” 陌尘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看着零露。 寝殿中有些许动静,零露蹲下悄声问道:“谁在殿中?” 陌尘拖着沙哑的声音道:“天后与华椿仙!” “那...他如何了?”零露问道 陌尘摇摇头... 零露一伸手掌,掌心中幻出锦匣,递给陌尘道:“送进去吧...” 陌尘见状,看了看锦匣,看看零露,一把拿上锦匣,可能跪的太久,有些麻木,但丝毫未收到影响,因太过着急,陌尘便横冲直撞入了寝殿。 只听见天后的一声:“放肆!” 零露摇摇头,起身双手背于身后离开了... “二哥如何?”无羡上神着急问道 零露摇摇头,但脸上洋溢着笑... “走了!”零露挥手道 无羡上神看着温羽上神问道:“她去哪儿了?” “回北凉城了!”温羽上神道 白真上神服下金丹,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脸颊两侧的黑色毒纹便慢慢退去,消失不见,心口出的伤也开始愈合。 气息也开始变的平稳,天后见状喜出望外,华椿仙一抬手,便开始诊脉... “天后,殿下的毒已解,待纹全部消失,便可苏醒过来...”华椿仙拱手道 “华椿,你此番功不可没!”天后道 “天后...这金丹并非微臣炼成!”华椿仙拱手道 “陌尘,这怎么回事?”天后转头看向陌尘 陌尘拱手时揖“回天后,此解药是零露仙子送来给微臣的!” “零露?”天后嘀咕着,心中道“果真是难缠,心机如此重!” 看着陌尘道:“此事,不可向耀灵提起!” “遵命!”陌尘拱手 天后离开寝殿,陌尘再出寝殿,想告知零露,白真上神毒已解,可寻找半天,却不见零露踪影,就连同无羡上神和温羽上神也不知所踪... 静躺在卧躺上的白真上神,白色中衣依旧干净整洁,脸上也恢复血色,双眸缓慢睁开... 便看到陌尘跪在卧塌边,因昏迷太久,醒来还是有气无力,看着陌尘声音微弱道:“为何跪着?” “臣有罪!”陌尘道 “何罪之有?”白真上神撑起胳膊,费力的靠在卧塌上 陌尘见状,赶紧起身走过去,扶起白真上神,还不忘将枕头垫与身后。 白真上神道:“陌尘,你我二人虽为主仆,但实际你早已似我的左膀右臂,我救你,也如同救我,你何罪之有?” 陌尘虽未说话,但心中早已暗暗发誓... 几日后... 白真上神一袭白衣迈出寝殿,陌尘迎面走来,手中还端着汤盅道:“殿下,你怎么出来了?” “已躺了许久...”白真上神示意陌尘将汤盅放在金丝楠树下 白真上神一落坐,看着玉石桌,金丝楠树,脑海中便又浮现出零露在天界时的画面... “殿下!”陌尘看出白真上神的心思 “无事!”白真上神收回自己的情绪变化顿了顿道:“吩咐下去,明日便无须再熬制药膳,华椿仙妙手回春,我已觉得大好!” “殿下,你此番能解毒与华椿仙无关啊...”陌尘着急说道 白真上神看向陌尘,陌尘叹一口气,拱手道:“臣也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还需前去问大殿或三殿!” “她可有来过?”白真上神看着陌尘语无伦次干脆直截了当问道 陌尘点点头,虽说天后命令陌尘不能将此事向白真上神提及,可陌尘现如今不能看自己的主子忧心重重,便毫不犹豫的告知了... 白真上神看着陌尘复杂的表情,便起身出了殿,一迈出殿,白真上神并未去云清阁,而是直接去了无羡上神的碧霄阁。 一入碧霄阁,碧霄阁的侍女依旧成群逐队,但不再有载歌载舞,侍女们见到白真上神便都纷纷行礼,除了行礼,各个侍女面带桃花,嘴角勾起微笑,还不忘用余光瞟一眼白真上神走过去的身影。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步入正殿,无羡上神刚端起茶杯,一看白真上神前来,便赶紧放下,起身拱手道:“二哥!” 白真上神看着无羡上神半响未说话,无羡上神一心虚端起茶杯递给白真上神道:“二…二哥,要不你先喝口?” 虽说无羡上神不知自己何处做错了,但是,被白真上神这么一盯,便总觉得哪里做错了,不由自主的慌张了起来... “二哥,你坐!”无羡上神看着白真上神未接过茶杯,便挪了挪座椅 白真上神落坐道:“我解毒之事,何人所为?” “嘿…这个事呀!”无羡上神松了口气,端起茶杯刚送到唇边 白真上神道:“挑重点说。” 无羡上神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白真上神道:“二哥,你能解毒全靠风谷主!” 心中充满期待的白真上神,一听见风隐年二字便道不尽的失落感,白真上神一起身,便起身出了殿阁。 无羡上神见状心中道:“我话还没说完呢,风隐年是炼药了,但是零露取的心丹呀...” 白真上神迈出阁殿,心中想道“定要前去煊天谷感谢风兄...” 一挥广袖便去了煊天谷... 刚落入煊天谷,便看到童之蹲在一树苗边,托着腮帮子,盯着树苗。 “童之!”白真上神喊道 童之一回头看着白真上神:“神仙哥哥,神仙哥哥...”说着便跑向白真上神 一伸出小手,张开小手臂就要让白真上神抱抱,虽说白真上神还未痊愈,但是,一个小娃娃他还是可以抱得动。 一伸手便将童之抱入怀里,白真上神问道:“风师兄在何处呀?” 童之挠着头道:“恩…马上就出来...” 童之的话刚落音,便听见风隐年喊道:“童之,快下来...童之!” 风隐年走近对着童之道:“快下来,好吃懒做,耀兄有伤在身,你可是忘记了?” 童之一嘟囔嘴道:“并未忘记!”便乖乖自己下了地 “耀兄别见怪,童之这孩子...”风隐年摇摇头 白真上神道:“风兄见外了!” 风隐年一伸手示意白真上神入谷落坐,一入坐便有弟子送来茶,风隐年道:“粗茶,不比天界...” 白真上神端起茶杯,放入唇边... 风隐年问道“耀兄伤势如何?” 白真上神道:“还得多谢风兄出手相救,已大好!” 风隐年摆摆手:“耀兄恐是谢错人了!” “风兄此话何意?” “此番救耀兄的,并非是我,而是零露!” 白真上神一听,手中的茶杯也跟着抖了一下,竟不知是喜还是忧... 风隐年顿了顿问道:“耀兄可知自己身中何毒?” “毒雾!”白真上神道 “解除此毒唯一的办法便是金丹,炼制这金丹需二物,缺一不可,一则是碧水还魂草,二则需玄武心丹!”风隐年看着白真上神,一脸严肃道“零露前往境海湖取丹,玄武可并非它物,此物有灵性,且身形庞大...” 白真上神听着风隐年的一字一句,风隐年深吸一口气道:“这心丹属火,我法力低微无法承载,温羽上神修炼水系法术,相克不能承载,零露修炼冰系,且是一女子,更不能承载!” 风隐年说着,眼神中便闪过心疼,顿了顿道:“她强行承载了心丹,将心丹收于她的一魄中!” 白真上神一听心口一紧,似乎一块大石头死死压住他的心口,风隐年将当日的事一字不差的告知了白真上神... 风隐年看向白真上神,眼中布满血丝:“你可知,她强行承载心丹,再强行施法便会被心丹冰消气化,所以,当日我们御剑回到煊天谷,如果晚回来一柱香,她怕是早已经被心丹消融了!” 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眉头拧成一团:“她如何了?” “修为稍有受损,并未有别的影响,只是,日后的警惕心便会稍弱一些!”风隐年道 “可有法子?”白真上神问风隐年,是想让风隐年帮其修复修为 风隐年摇摇头:“无法子...” 白真上神手中摆弄着茶杯,心中早就揪成一团... 第七十一章:二人同心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风兄留步!”白真上神道 风隐年拱手,一侧的童之手中还握着风隐年做给他竹蜻蜓,小跑到树苗边又蹲下身子。 二人走近童之,白真上神蹲下身问:“童之,你为何要蹲在此处?” 童之摸着小树苗看着白真上神道:“我再等仙女姐姐来看我呀...” 白真上神起身看向风隐年,风隐年道:“零露告知他等这棵树枝繁叶茂时,便会来看他,他便日日在此...” 白真上神道:“告辞!” 二人拱手,白真上神一挥广袖,一缕光幕消失... 风隐年看着远处叹一口气,嘴角上扬,看着童之道:“童之,回谷...” 童之伸出小手,风隐年拉起童之的小手,一转身,二人走向谷中... 白真上神落入北凉城,脚底如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最终,还是挪着步子去往了晶滴结界,可他不知道,晶滴结界已被北凉王改为:希宜阁 白真上神看着:希宜阁,几个字心中道:“北凉王用心了!” 本是已鼓足了勇气,可现在的白真上神心终是悬着,在希宜阁来回徘徊,刚要泄气转身,便听见一声:“鲤鱼!” 白真上神止步不前,他已很久未听见这声‘鲤鱼了!’ 一回头便看到零露站在希宜阁前,眼前的这个人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白真上神止步不前,准确的说,他看着眼前的零露,竟有些不知所措。 零露看着一步未动的白真上神,转身便迈入殿,边走还边道:“进殿坐吧,你来的也正好,如影刚送来...”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转身的背影,心中不安,脚底生风,零露话未说完,只觉得自己身子向后倾斜,一个转身,被白真上神揽入怀里, 白真上神真切感受零露的体温,一闭眼,紧紧得抱着零露,生怕一松手便就不见了,真真切切的感受着这一刻... 零露目瞪口呆,这个拥抱突如其来,一时半会还未缓过来神... 许久...白真上神便打破安静:“你可有...想我?” 零露还未回过神,不知所措,又摇摇头,又点点头... 白真上神放开零露,四目相对,轻声道:“许久未见,你可有话对我说?” 零露汪然欲涕,喉咙干痛,看着白真上神,拖着干哑的声音道:“你的伤如何了?” 白真上神一抬手,手指食指弯曲,用指头中间部位轻轻划过零露鼻子道:“幸好有你。” 整个北凉城都充满甜腻的味道... 天界此时可不得清闲,天后忿然作色厉声道:“华椿,你可知罪?” 华椿仙跪在殿中:“小仙知罪!” “你堂堂一天界医仙,竟连一破药谷都不如...”天后怒吼道 “小仙惭愧!” “惭愧?耀灵此番是醒来了?若醒不来呢?”天后咆哮道 华椿仙胆战心惊... 天后站起身道:“华椿,这些年本宫对你如何,你心中自是有数,可你如何回报本宫的?”天后顿了顿指着华椿仙“孽种的毒逐渐消解,耀灵差点命丧你手,华椿,本宫此番不杀你,哀家留你狗命,让你弥补你过错,你可能懂哀家的意思?” 华椿仙汗不敢出道:“罪臣谢天后不杀之恩,定不会让天后失望!” 天后一挥手,华椿仙起身谢恩,便离开了殿内... “天后!”元袖拱手,将一杯茶递给天后 天后接过茶问道:“耀灵如何了?” “回天后,殿下已前往北凉城!” 天后早已料到:“哼…定是去找那个贱 种!” “天后,暗卫来报,北凉王的义女曾前往魔界!”元袖道 “魔界?她去魔界做甚?勾 引新上任的魔尊?”天后冷嘲暗讽道 “不知,只知道她在魔界突发病倒!” “何原因?” “不知!还在继续调查!”元袖拱手道 “我定不会让她毁了耀灵的前程!”天后咬牙切齿道 “天后,不如借着这件事,彻底让她消失?”元袖道 说着便伏在天后耳边,一手遮挡,说了起来... 只见天后笑里藏刀... 北凉城中,白真上神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双手俯于身后,与零露二人漫步在北凉城。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了启恩的边崖山,启恩在此处种了十里梅园。 “现在并非极寒之时,所以,暂且便不能看到这十里梅园的胜景!”零露说道 白真低头抿嘴笑,一抬手从零露头上拔下了三叶桃花藤,零露看着三叶桃花藤被摘下,还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秀发... 手握三叶桃花藤便问零露:“看不到梅园胜景,看桃花胜景可否?” 零露点点头,白真上神又问道:“前往境海湖时,为何不戴三叶桃花藤?” “你都知道了?”零露看着白真上神,零露虽不知是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白真上神,但零露心中,并不想让白真上神知道取心丹之事 白真上神点点头,零露避开白真上神的眼神道“我不想借助任何保护,我想证明我对你…”零露欲言又止,觉得话不妥当便改口道:“我想证明我可以拿到心丹。” 零露要说什么,白真上神早已心知肚明,看着零露,抿嘴一笑,一甩手,三叶桃花藤置于空中。 法力集聚指尖,三叶桃花藤在空中抖动一下,瞬间,漫天的桃花瓣落下... 花瓣随风,飘落无声,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飘落在零露的乌发上,桃花瓣如霏雪般,婉转而下,黛粉的花瓣遍布着整片天.花虽落,香犹在,逸逸地被旅人嗅入,沁人心脾。很快地面上便铺上一层层的桃花瓣,但这漫天的桃花瓣并未停止... 白真上神看着漫天的桃花瓣问道“你可知何为意外?” 零露摇摇头。 白真上神一脸严肃道:“便是我从未想到会遇见你...” 零露别过脸,脸颊绯红,不再说话... 白真上神看向零露道:“我本性寡淡,七情缺三,六欲少二,直到我遇你那日,那惊鸿一瞥,艳了我的难舍难别,自此便应了我永生永世的情劫!” 半响,零露看向白真上神道:“全天下的柔情共十分,你占八分,你喊了我名字的那晚凉风秋月占一分,其余所有占一分!” 白真上神眼前又浮现当日零露喝醉的那晚,那是第一次他喊了零露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有人敢拽他束发的丝带...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从零露口中说出这句话,便是让白真上神心中一惊,白真上神掩饰住惊讶,刚要说话,便零露挡了回去… 零露深吸一口气道:“我深知你性格寡淡,你心中有荒芜的沙漠,我便是默默的种树人,余生多长我便种多久!”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喉结上下移动:“所有晦暗都留给过往,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零露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轻盈的一滴,流过脸庞... 白真上神伸出手,拂过零露脸颊的泪,又将三叶桃花藤簪回零露头上:“不可摘下。” 零露点点头,白真上神揽过零露,零露靠在白真上神肩膀上,飘落的桃花瓣雨早已停了,可一点也不影响此番的情景... 远处的温羽上神把一切收进眼底,本是想前往北凉城,看看零露伤是否好些,结果竟看到这一幕。 温羽上脖子上的青筋早已暴起,握紧的拳头,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一挥广袖便就离开了... 当落入天界,温羽上神整理整理自己的怒火,整理整理衣襟,又恢复温文尔雅的面庞... 步入云清阁,落坐桌案前,手中虽握起竹简,但是脑海中浮现着却是今日北凉城的所有画面... 亦承走近看出了温羽上神的心思:“殿下,有事你吩咐!” 温羽上神放下手中的竹简:“无事!在想露儿为何在魔界晕倒!” “殿下不必忧心,我已经派暗卫探查了!”亦承道 温羽上神心中道:“之前她明明不懂情爱,为何今日...” 温羽上神再未拿上竹简,他心中的疑问早已不是这一件两件事,而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并非巧合... 不仅温羽上神一团疑问,藏经阁的天帝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藏经阁中,天帝依旧站在画像前,看着画中的女子,一脸伤感。 眼前闪过当年零零散散的片段,也闪过画中女子,她天生丽姿难自弃,气韵天成,只淡扫蛾眉,脸上浅浅的抹了一层胭脂,便已是美不胜收的惊人殊色。好似花园里开得最漂亮的牡丹花王,芳影绰绰、艳光四射,纵使百花盛放,亦不能掩盖她的璀璨光芒,一笑百媚。 天帝抬起手,颤抖着抚摸着画像上女子的脸庞,动作轻柔,天帝道:“老了,几百万年了,我依旧单枪匹马的生活...” 第七十二章:耀灵前往魔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殿下!”陌尘拱手 白真上神再回凌渊阁,面带桃花,双手俯于身后。 白真上神道:“可查清?” 陌尘道:“殿下可能要亲自前往...” 原来白真上神早已安排暗卫,生怕缉熙或魔界他人对零露不利... 白真上神一挥广袖,刚准备走,止步问道:“陌尘!” “臣在!”陌尘拱手,以为白真上神有重要任务派给他 “若你有媳妇,你会送她何惊喜?”白真上神问道 “殿下...”陌尘看着白真上神,竟不知说什么 “如实回答便好!” “女孩子便都稀罕小物件,比如一些小玩意...”陌尘说着,便抬头看见已经走远的白真上神 “殿下…殿…”陌尘喊道 白真上神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字:“买!” 便消失在天际... 魔界地界看上去凶险,白真上神再来到此处,守着魔界大门的二位侍卫一脸恐慌不安,但还是拱手道:“白…白真上神!” 二人侧身一让,留出路,伸手请白真上神入了魔界... “耀兄!”缉熙拱手 “近来可好?”白真上神问道 “托耀兄的福,一切安好!”说着便伸手请白真上神入坐 “耀兄此番前来可是只为一事?”缉熙便知晓白真上神的来意 白真上神轻点头... “那我也不再拐弯抹角!”说着便对着风屏后喊了一声“降苏!” 降苏从风屏侧身而出拱手道:“圣君!”再对着白真上神一拱手“白真上神!” “你再将刚刚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白真上神!”缉熙看着降苏道 降苏拱手道:“是!” 一转头看向白真上神道:“白真上神前来,可是为那一滴心头血?” 白真上神一点头。 降苏站立,半响道:“从零露仙子取出的那滴血已得到验证,她体内的确实是我魔界至宝:魔幽陨石!” “可有办法取出?”白真上神问道 缉熙摇摇头道:“不知此物如何到她体内,苏也翻阅许多医书古籍!” 降苏道“若不是零露仙子自愿,魔幽陨石便无法取出,除非...” 白真上神眉头紧锁看着降苏,降苏拱手道:“除非...零露仙子香消玉殒...” 白真上神一听一脸怒气... 缉熙见状道:“耀兄可否知道零露 体 内的魔幽陨石是如何而来?” 白真上神道:“不知,可有一人一定知道!”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魔界,缉熙见状摇摇头道:“这个耀兄,还是个急性子!” 降苏道:“臣希望圣君也是个急性子!” “苏...”还未等缉熙说完,降苏已经出了正殿 缉熙便在身后喊道:“降苏,我让你走了吗?可否有点臣子的规矩!” 任由他如何喊,降苏已经离开... 白真上神稳落北凉城,此番前来并未告知零露前来的真正目的。 步入希宜阁时,零露正在喂她的灵兽,边喂还边道:“前些时日看你长大了不少,这些时日为何一点变化也没有了?”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道:“因为它食欲大增...” 零露一回头道:“鲤鱼!” 白真上神脸上洋溢着微笑... “你怎么来了?”零露问道 “我不能前来吗?” “不是...”零露解释道“哎呀...我...” “恩?”白真上神看着零露一脸娇羞问道 看着零露难为情,白真上神道:“还与我如此拘束,我前来是有要事找你义父!” 零露嘟囔着嘴:“果真不是来看我的!” 白真上神低头抿嘴笑... “好吧,知道你有要事,快去吧...”零露便推搡着白真上神出了殿 “不知道白真上神前来寒舍,有失远迎!”北凉王拱手道 “无妨!”白真上神道 “不知白真上神此番前来可为何事?”北凉王道 “本神此番前来确有一事心中疑惑!” 北凉王看向白真上神道:“上神不妨直言!” “本神想知在零露 体 内有何物压制她?”白真上神果真是直言 北凉王心中一震,手中的茶杯不由自主的也抖动了一下:“上神说笑了,小女体内能有何物?” “北凉王不必如此遮遮掩掩,我能前来问你,定是已知道此事!”白真上神看着北凉王道 北凉王深吸一口气,他也深知此事再也瞒不住了,便道:“此事上神为何一定要知晓?” 白真上神突然起身拱手时揖... 北凉王赶紧起身道:“使不得,使不得,上神这是折煞老夫了!” “我与零露情投意合,她体内的魔幽陨石被心有不轨之徒所惦,随时可引来杀人之祸,还望北凉王如实告知!” 北凉王一听,白真上神竟已知晓魔幽陨石,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深叹一口气“既然你已知晓魔幽陨石,我也无须再对你隐瞒!” 北凉王顿了顿道:“露儿体内确有此物!” “原何有此物?”白真上神问道 北凉王半响作声:“一挚友,现已仙逝,不便再提及!” “为何放入?” “本无意放入,只因当年事出紧急!”北凉王如实说道 “可会压制七情六欲?” 北凉王一紧皱眉头心中道:“他果真什么都已知晓,可他究竟知晓多少?” “难道北凉王未发现令爱与他人不同?”白真上神见北凉王不语,便追问道 北凉王道:“此物并非会压制七情六欲,只是当年挚友放置时,是故意压制了。” 白真上神心中道:“果真,当日在炼狱界,她只盯着手中的寒光碧月剑,平日里也不懂男女之情!” 白真上神一皱眉头,回神问道:“为何?” “世态炎凉,人心叵测,这世间被情爱所困之人还少吗?”北凉王双眼布满血丝 北凉王冷静下来,便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平息自己的语气便道:“但愿有一天露儿能明白这所有的决绝背后是对她无限深沉的爱和不能,只希望她平安喜乐!” 白真上神看着北凉王眼神无比坚定:“魔幽陨石也好,心怀歹念之人也罢,来一个我便杀一个。” 白真上神说完便拱手离去... 北凉王见状回身:“哎...” “义父!” “义父...” 北凉王一听这声音,便嘴角上扬,一切不开心的事情瞬间烟消云散... 零露一进正殿便四处寻找,北凉王见状便一脸不悦道:“还义父,你前来定不是来找我的!” 零露一脸尴尬“呵呵...” 北凉王见状:“别笑,没用!” “我是来给你送点心的!”零露说完便从身后拿出一包点心,裹得还严严实实 “哼,给我送点心?给我送的包这么严实?”北凉王一脸醋意 “好啦!义父...”零露将点心放在木案上,与其如此拐弯抹角,不如直截了当的问道:“鲤鱼呢?” “你的白真上神,走了,刚刚走!”北凉王一脸不悦,还有点阴阳怪气 “走了?哦…那就走吧!”零露说完便一脸失落,拽着自己的衣襟,便要挪步离开 “这就走了?”北凉王问道 零露嘟囔道:“不走可是等着用膳吗?” 北凉王见状刚要说话,便被俯手走进殿中的启恩接了话:“战霖啊战霖,你我二人养了多年的白菜,现如今啊被人搬走了,且是连盆一起端走了!” 北凉王一听可心中更是不悦:“端走怎么了?端走就不是我闺女了?” “是是是,没说不是!”启恩解释道 此时,可便不要再惹北凉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零露见状,准备溜出正殿,北凉王见状便喊了一声:“露儿!” 零露便止步不前... 北凉王语重心长道:“露儿,义父希望你这一生,有山可靠,有树可栖,与心爱之人,春赏花,夏纳凉,秋登山,冬扫雪!” 零露眼眶shi润,一转身看着北凉王,微笑渐起,酒窝顿显。 启恩见状道:“扫雪便可不必了!” 零露还泛着眼泪问道:“为何?” 启恩道:“虽说北凉城弹丸之地,但冬日必是极寒,扫雪...恐是太冷!” 零露听完‘扑哧’笑出声 北凉王指着启恩道:“你究竟何时才能整整截截!” 启恩心中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当真以为我心中好受?” 启恩看着零露道:“我与你义父更多的是希望你比别人更不怕一人独处,也希望日后想起时你被自己感动!” 零露听完,看着启恩和北凉王,咬着嘴唇,一转身,扑进了二人怀中,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义父,恩叔...” “好了好了,你快把恩叔勒死了!”零露放开手 启恩道:“我与你义父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零露点点头,心中别提有多欢喜,蹦蹦跳跳的出了正殿。 启恩与北凉王看着零露的身影,一恍惚,眼前竟出现了小时候零露的样子,那时候,她也这样蹦蹦跳跳。 启恩道:“看见没?亭亭玉立,活泼开朗!像我...” 北凉王一脸不屑道:“像你?若将露儿交给你,此番不知是何模样!” “嘿...我说你这个人,孩子养这么大,我没功劳还没苦劳了?”启恩尽显不满 “有有有,谁说你没有?”北凉王一脸敷衍道 “苦尽甘来,看看现在...啧啧啧...”启恩感叹着自己的不易 “是!教她喝酒,教她为我择夫人...”北凉王拿起手中的竹简边说边道 第七十三章:陆离首用月下吟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启恩见状,一伸手将北凉王的竹简夺过,狠狠摔在地上,一甩广袖便出了殿。 北凉王见状,摇摇头,拾起地上的竹简掸掸灰道:“脾气这么大!” 零露在北凉城一路踱步,脑中还想着北凉王和启恩的话,一阵风拂面而过,嘴角上扬... 云清阁近日来便只是看上去清净... “殿下!”亦承从殿外匆匆走进来拱手 温羽上神抬起头,看着亦承一脸复杂,温羽上神落坐,等着亦承说出心中之事。 “殿下,事已查清!”亦承拱手 顿了顿道“零露仙子体内,便是魔界至宝:魔幽陨石!” “魔幽陨石?”温羽上神一脸惊讶 “千真万确!” “露儿,魔界?冰凤暴鸣?”温羽上神更是一团一问 “殿下,零露仙子并非魔界之人,此物是北凉王挚友在零露仙子襁褓之时放入的!” “为何放入?”温羽上神问道 “不知,不过能将此物放入,定是想压制七情六欲!”亦承说道 温羽上神点点头,问道:“其他事可有进展?” “未有!” 温羽上神摆摆手让其退下,得知这个消息,足足可让他震惊许久。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心中一团乱麻... 不仅温羽上神一团乱麻,连天界高高在上的天后也是一样... “你说什么?耀灵和那个 贱 种...”天后怒吼道 “是!”元袖拱手道 “可笑,真是可笑!”天后攥紧双手 “天后,那我们的计划可否提前了?”元袖拱手问道 “不,既已如此,那我就让她彻彻底底的消失!”天后笑里藏刀 温羽上神再出云清阁,微微抬起头,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一手俯于身后,侧脸如此精致,但一向温文尔雅的温羽上神,此刻便紧锁着眉头... 踏着深夜,温羽上神手中摩挲着月下吟,一路前往藏经阁... 一进藏经阁,温羽上神便直径走到结界前,手中的月下吟终于停下摩挲,看着结界一紧皱眉头,月下吟置于半空。 温羽上神伸出手,刚触碰到结界,结界便有一股强有力的气息,温羽上神动动嘴唇:“母妃?” 此结界竟是天后所设... 再一挥广袖,变幻化成天后的模样,连所有气息都一模一样。 温羽上神走向结界,拿出当日未看完的古籍,再度翻开,仔细看着残缺之处心中道:“天界有规定,所有出入的侍奉物件,侍女名册都需整理保存,不得销毁,可这本为何已经这般模样了?” 看着那日未打破的第二道结界,温羽上神还是毫不犹豫,聚集法力将其打开,因用月下吟幻化成天后模样,气息一样,打开这道封印并非难事。 只见结界打破后,里面存着一纸张,温羽上神拿出这纸张,皱皱巴巴,且严重受损,也有被烧过的痕迹,字迹并不清晰。 温羽上神拿起纸张,与古籍缺少的那一块相拼,残端处便刚刚可相结合。 可这纸张上写的什么,模糊不清... 温羽上神合上古籍,在封面处找些蛛丝马迹,终于在古籍封面的残端处隐约发现‘杪秋’二字。 温羽上神手握古籍心中道:“杪秋?那此古籍抄录的应是母妃杪秋之时所出入的物件和侍女名册!” 恍然大悟之时,便从书架上开始寻找杪秋之时的所有古书籍。 一出剑决,指尖集聚法力,书架上所有与杪秋之时的古籍都纷纷落入木案上。 一落坐便开始翻阅起来,烛光跳动可看清温羽上神额头上的细汗。 片刻间,温羽上神手便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便落在一本完完整整的古籍上,古籍上写着‘杪秋’二字。 温羽上神拿过有残缺的‘杪秋’古籍,二者做了做对比,心中道:“竟两本杪秋之时的抄录籍?” 说着便翻开完整的古籍,一页一页做对比,但...实在太模糊,残破 处也较多,所以实在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合上古书籍,实在束手无策... 温羽上神看着古籍,紧皱眉头,手指轻轻在古籍上弹动,心中道:“杪秋?杪秋?杪秋?” 温羽上神瞬间脱口而出道:“杪秋,青女月,上官清?黑樱城?” 温羽上神茅塞顿开,将所有古籍归位,还不忘将破损的古籍再放入结界之中,一挥广袖便出了藏经阁... 藏经阁殿门一打开,温羽上神便消除了天后的模样... 第二日... “听说了吗?...” “什么听说了?...” “天后派人前来让玉主前往天界!” “是吗?...” “所谓何事啊?...” “不知道啊...” “听说是玉主救白真上神有功!” “什么有功,我看八成又要伤玉主吧?” “那可万万不能去呀...” “是啊!” “是啊...” “.........” 北凉城中一顿吵杂声,小厮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说什么呢?”图乐在身后喊道 小厮纷纷回头,一见图乐便道:“你不知道?” 图乐一脸疑惑问道:“知道什么?” “天界派人前来邀请玉主前往天界!”一小厮说道 “天界?因为何事?”图乐问道 “听说是玉主救白真上神有功...” “天界能有如此感恩之心?我看未必!”图乐一脸不满道 “就是!” “就是...” “就是...” “......”小厮们起哄道 “就是什么就是?怎么了?”零露从不远处走来,脸上可见女人的八卦之意 “你不知道?”图乐见状,一脸着急问道 “知道什么?” “天界派人前来,说要邀你前去天界!”图乐说道 “去天界作甚?”零露虽说一脸疑问,可听到天界二字,心中也顿时欢喜 “说是邀你前去重赏你,那谁知这天界是不是心怀鬼胎!”图乐一撇嘴说道,虽说图乐不曾去过天界,可自从天后伤了零露开始,整个北凉城便对天界充满了不满。 “图乐,你不要这样想啊,她是堂堂天后,宽大为怀,母仪天下,也定会赏罚分明!”零露看着图乐说道 “上次伤你之事,你可是忘记了?”图乐将胳膊抱与心口前 “都说了上次之事是误会!”零露解释道 “好了,别担心了!我相信天后还是明事理的!”零露说完便离开了,其实她自己心中都忐忑不安 “义父!”零露迈入正殿,看着传话的元袖正要离开 北凉王一拱手,元袖也拱手道:“北凉王留步!” 零露看着元袖离去的背影,看着北凉王,北凉王刚要开口,零露便道“”“可是让我前去天界?” 北凉王点点头,愁眉不展... “义父可是担心天后对我不利?”零露看着北凉王 北凉王并未说话,零露道:“义父,或许天后真的是因为我救了耀灵重赏与我呢?上次之事仅是一误会,且你看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北凉王看着零露,表情更是扭在一起,零露安慰道:“义父,我们不能因为对方的一次事,就给对方按上一个恶人的头衔!” “哎...”北凉王深叹一口气,心中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实属憋的难受 零露拉着北凉王的衣袖道:“义父,你从小 便教我,在顺境的时候,想着去善待他人。己顺,示人以平和;己达,示人以谦恭;己喜,示人以沉静。” 北凉王看着零露,眼神清澈,顿时心中充满心疼,是他教出的孩子如此天真烂漫... 零露看着北凉王相视而笑,便道:“何时前去天界?” “明日!”北凉王道 “那我回希宜阁挑件衣服,去天界,又是见天后,总不能太寒碜!”零露道 “去吧!露儿穿什么都很好看!”北凉王说道 零露千金一笑,提起衣襟,出了殿... 谁知,刚出殿便撞上了启恩,边跑边道:“恩叔!” 启恩见状双手俯于身后:“慢点跑,别摔了!” 启恩一迈入殿中,便看到北凉王愁眉苦脸,启恩一进殿便不再说话。 北凉王开口问道:“为何不问我怎么了?” 启恩道:“无须多问,我已知晓!”顿了顿道“你还真打算带着小机灵鬼前去?” “天后已派人前来北凉城,可还有他法?”北凉王问道 “告知天界,露儿身体不适,无法前去!”启恩紧皱眉头 “若此法可行,我还在这里愁什么?”北凉王说完便伸出手,抖了一下。 “说什么前去重赏,恐怕是前去重伤吧?”启恩一脸怒气道 “或许白冉说的没错!”北凉王一甩广袖 启恩不再说话,紧皱的眉头也未得到舒展... “这便就是她的情劫吧?”北凉王叹气一声 “既躲不过,就面对吧!命注定啊...”启恩摇摇头道 希宜阁的零露全然不知所有人对她的担忧,看着自己的衣襟,试试这件,看看那件… 脸颊两侧的酒窝,从未消失过... “如影,这件可好看?”零露提起衣襟问着如影 第七十四章:天界重赏(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如影托腮,有气无力道:“好看,都好看!” “你怎么了?如影。”零露看着一脸不开心的如影问道 如影从木案上起身走近零露道:“零露...” 话还未说话,零露便挡了回去:“打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那你还要执意要去天界?”如影问道 零露一点头,叠着衣襟道:“不是执意,是必须要去!” 零露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如影,拍拍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定会小心!” 整个北凉城都为零露揪着一颗心,但,天后即已派元袖前来,那这天界就必须要去了... 零露一身淡青色的纱衣,系了条白色的罗带。秀丽的青丝,被镶有翡翠的丝绸束起,斜斜别了一支描了金花玉簪,除此之外三叶桃花藤也簪在秀发上,透露出丽人的微笑,酒窝显的极为好看,宛若清风。峨眉纤细,目若清泓,浅浅回眸,令人身心一颤。 北凉王携零露迈入天界,正殿天帝天后危襟正坐,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一进殿,北凉王便拱手道:“参见天帝!参见天后!” 零露也拱手... 尚争站在一侧扯了一嗓子:“赐坐!” “谢天帝,谢天后!” “今日邀你前来天界,你可知所谓何事?”天帝问道 此时,北凉王只能装聋作哑:“天帝恕罪,小仙不知!” “哈哈,北凉城果真是偏远冷清!” 天帝说完此话,坐于一侧的天后翻着白眼看了北凉王一眼,虽说只是瞬间,还是被北凉王收入眼中。 “耀灵前些时日身受重伤,令爱舍命相救,天界心怀感激!”天帝看着零露,一脸慈祥 北凉王拱手道:“二殿乃天界战神,身受重伤,谁遇到也会舍身相救。” 天帝摆摆手道:“北凉王此言差矣,朕可听说,这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啊!” 北凉王赶紧起身道:“二殿乃天之骄子,高不可攀,天帝明察啊!” 天帝抬手示意北凉王入坐,不必惊慌:“北凉王啊,孩子们的事情便让他们去解决,可好?” 北凉王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此番邀你与令千金前来,并无它事,是要重赏令千金!”天帝道 北凉王看着一侧的零露,零露早都不知道思绪跑去哪里了,好似根本未听见天帝的话。 北凉王见状便戳了一下零露,零露一回神,与北凉王起身道:“谢天帝!谢天后!” “北凉王的令千金现在可是一散仙?”天帝问道 “回天帝,是!”北凉王拱手 “天后向朕提议,朕也再三思量,便决定升令千金为上仙,不知北凉王意下如何?” 北凉王一听:“谢天帝,谢天后!” 零露或许对上仙的并不在意,所以看起来并非多高兴,天帝见状问道:“零露啊,你为何无动于衷呢?” 零露瘪着嘴道:“回天帝,至今为止,我还未发现做上仙有何好的!” 天后嘟囔一句:“目光短浅!” 天帝被这个小机灵鬼逗乐了,竟有人如此天真无邪... 天后看着天帝一脸欢喜,看着北凉王便道:“北凉王!” “小仙在!”北凉王拱手 “飞升上仙,依令爱现如今的修为恐是力有未逮!”天后丑恶的嘴脸便露了出来 北凉王一听:“小仙心中有数!” “所以令爱还需下凡历劫!”天后开门见山,未有丝毫掩饰 北凉王一听心口憋闷,一颗石头又浮起来... 零露可来了精神,心中的欢乐都溢满了满脸,心中定想着终于可以出北凉城了,终于可以出去游玩了。 零露喜出望外:“天后,我并非想做什么上仙,我可否将此赏赐换为灵珠?” 天后讥讽轻蔑嘲笑的眼神:“赏赐可还有讨价还价之说?” “天后息怒,小女口无遮拦,但并非恶意啊!”北凉王拱手道 “无妨无妨!”天帝看着北凉王顿了顿道:“既是赏赐,便要应了对方心意,可是换成灵珠?” 零露点点头,天后可提心吊胆,生怕天帝一同意,零露便就无法下凡。 “灵珠,赏!可并非是换的,君王一言既出,便不可收回!”天帝看着零露开怀大笑 零露眉笑颜开:“谢天帝,谢天后!” 天后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北凉王,七日内便要送令千金前往凡间!” 北凉王道“小仙便这就回北凉城准备!”一拱手:“谢天帝,天后赏赐!” “谢天帝,谢天后!”零露也拱手 二人出了正殿,零露犹犹豫豫道:“义父...” “何事?” “我想...那个...”零露吞吞吐吐 “去吧!天色渐暗时回来即可!”北凉王一眼看破零露的心里话 “谢义父!”零露说完便大步流星 北凉王双手俯于身后,独自踱步离开,看着此背影,竟觉得有些孤单落寞... “零露仙子!” “零露仙子!” “.........” 零露流星赶月,一迈入凌渊阁,小厮们纷纷拱手...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听说什么?” “咱们二殿和零露仙子......” “......” 小厮们簇拥在一起,开始纷纷议论,凌渊阁禁止流言蜚语,此番这件事小厮们可是冒着生命之忧在此议论。 零露蹑手蹑脚走进阁殿中,刚踏进一步,便看到自己已念了多日的背影,白真上神一手俯于身后,一手握着书籍,虽看不清表情,但可知白真上神定是很认真... “进来吧!”白真上神突然开口道 零露一瘪嘴,一叹气,自己竟被发现了... 零露可一点也不当自己是外人,一pi股坐下,端起白真上神的茶便饮一口。 “怎么?又和北凉王闹脾气了?”白真上神看着零露道 零露摇摇头不作声,心中正在想如何将下凡之事告知白真上神。 刚要开口便闻见一股醇香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勾人味蕾。 零露起身,顺着这股味出了殿,白真上神深叹一口气,摇摇头,但嘴角却上扬… 一出殿,便看到陌尘指着几坛酒对着小厮道:“将这些都搬出去!” “唉...等等等等...”零露一把拦下看着陌尘,一脸疑问道:“陌尘,你们这凌渊阁禁酒,何来这些酒??” “零露仙子有所不知,这些酒并非凌渊阁的,是从碧霄阁搬过来的!”陌尘拱手道 “清和?这是为何?” “三殿从月上仙君搬回很多酒,二殿觉得三殿年纪尚小不宜饮太多酒,便就搬回了凌渊阁!” 零露心中道“啧啧啧...清和此番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躲起来哭呢!”回神道:“月上仙君的酒定是好酒,扔了怪可惜的,不如这样,我以你们殿下的名义带回北凉城,让我义父也尝尝也天界的酒,你意下如何?” 陌尘一脸为难:“这...” “别这呀那呀的!”零露看着陌尘怼了一下陌尘的胳膊轻声道:“你可听说我与你们殿下的事了?” 陌尘点点头,瞬间也眉开眼笑,零露道:“这些酒我以鲤鱼的名义带回去献给我义父,你说...我义父会不会心花怒放,对你们家二殿刮目相看?” 零露说完陌尘瞬间恍然大悟,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对着小厮们喊道:“把这些酒都交于零露仙子处置!” “是!” “是!” “......” 小厮拱手退下... 零露见状心中窃喜,对着正殿便喊了一嗓子:“鲤鱼,我有要事先回北凉城了!” 说完便匆匆离开,一见到酒,便把自己此番来的真正目的都抛之脑后了... 白真上神在殿中摇摇头,心中道:“你的要事便是回北凉城喝酒吧!” 零露忘记说下凡之事,可这天界人多口杂,没有不透风的墙... 零露回北凉城没多久,这消息便就传入了白真上神的耳朵里... “母妃赏赐零露?赏赐何物?”陌尘将消息带入凌渊阁,白真上神一脸疑问 “升上仙!”陌尘拱手道 “依零露现如今的修为,想成为上仙,除了前往人间历劫,别无他法!” “二殿说的没错,正是下凡历劫!” “为何我全然不知?”白真上神问道 “看样子,是天后故意瞒着殿下!不让你知道!” 白真上神心中道“现如今究竟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她体内的魔幽陨石,此番历劫定为不妥!” “二殿!”陌尘喊道 “你可知她何时前往人间历劫?” “七日内!详细时日便不知晓!”陌尘道 “加派暗卫,时刻保护零露的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白真上神紧皱眉头吩咐道 “是!”陌尘拱手 陌尘犹豫片刻又问道“殿下,那魔界那边可还增派暗卫?” “不必了,魔界此番比我们更是警惕!”白真上神说道 魔幽陨石不能强取,所以,缉熙现如今是最忧心的,也是最警惕的。 “孤卿!”缉熙喊道 “圣君!”孤卿拱手道 “近日魔界可安稳?”自从证实零露 体内确实是魔幽陨石,缉熙便每日提心掉胆 “回禀圣君,无丝毫异象!”孤卿这句话早已经说倦了 第七十五章:天界重赏(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虽说孤卿早已经封 锁消息,但是,得知真相的缉熙总是整日提心吊胆。 除了提心掉胆外,白真上神还煞费苦心的研究女孩子的喜好。 陌尘一进殿,将手中的手提袋口打开,一反转,里面的小物件都倒在桌案上。 白真上神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混乱,手中拿起一竹蜻蜓,再看看桌案上的陶响球,空竹,九连环,竟然还有拨浪鼓... 白真上神见状顺手拿起拨浪鼓,一晃,还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白真上神盯着陌尘,边盯边摇晃着拨浪鼓‘咕咚,咕咚...’ 陌尘被盯的实在是太不自在,边拱手边道:“殿下,有何不妥之地,还望殿下告知!” “来,你来,你拿着这个!”白真上神将拨浪鼓递给陌尘 陌尘接过拨浪鼓... 白真上神道:“摇一摇。” 陌尘一脸茫然摇了起来,表情实属无辜,拨浪鼓也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如何?”白真上神问道 陌尘停下手中的拨浪鼓“应是不太符合零露仙子...的年纪...”顿了顿道:“不过,二殿,还有其他物件,你且看看!” 说着便从心口处的暗袋中又拿出许多... 有笄、簪、钗、环、步摇、凤冠、华盛、发钿、扁方、梳篦等。还不忘有一些胭脂水粉。 这一倒出来,力道过猛,胭脂水粉一圆形花纹盒顺着木案开始滚落道地面‘啪’的一声,水粉盒也被摔开,里面的胭脂水粉洒落一地。 “二殿...”陌尘一脸恐慌 白真上神手指落在鼻梁上,揉了揉,缓解缓解视觉上疲惫,摆摆手示意陌尘退下吧... 陌尘拱手退下,白真上神看着桌案上这一摊乱七八糟又是一脸无奈。 从天界带回的酒,零露一个人在北凉城的石桌上偷摸饮了起来。 看着北凉城的天,每一寸土地心中道:“虽下凡历劫虽短短几十载,但心中竟有不舍!”唉声叹气一声,便又开始灌酒。 “露儿!”北凉王走近 “义父!”零露赶紧将酒藏在身后 北凉王早已经看见零露手中的酒,这一次并未责怪她,语重心长道:“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可凡间终究不是北凉城,万事要小心啊!” 零露点点头,北凉王看着酒,零露道:“义父,这些酒是我从天界带回来孝敬您的!” “孝敬我的?”北凉王指着空着的坛子 “我帮你尝尝!”零露一脸尴尬道 “尝了两坛?”北凉王将石桌上剩余的酒全都领走 零露一脸不舍看着北凉王的背影还有手中的酒,瘪着嘴。 本以为自己藏起来的一坛还有酒,结果一看,竟一滴都不剩。 “哎!”零露垂头丧气 刚准备回希宜阁,眼前便出现一人,一转身... 零露拱手道:“参见天帝!” 天帝面带微笑,看着零露道:“不必拘礼!” “天帝,可是前来找义父?”零露问道 天帝摇摇头:“不是,我是前来找你的!” “找我?零露可是犯了何错误?”零露提心吊胆问道 天帝笑了笑... 零露更是恐慌:“天帝大驾,请移步正殿...” 天帝一甩广袖坐在石桌上道:“就坐在此处吧,来,你也坐!” 虽说零露平日里调皮捣蛋,但此番坐在自己对面的可是天帝,自然紧张起来... 零露一提衣襟规规矩矩的坐下,颇有名媛闺秀的样子。 天帝看着零露的样貌入了神,零露被看得也甚不自在。 零露道:“天帝,此番前来…有何事?” 天帝看着地上洒落的酒坛问道:“都是你饮的?” “呵呵...呵呵...平日里有小酌几杯的习惯!”零露尴尬的笑笑 可这几坛...可不是小酌几杯... 天帝道:“可否与我共饮一杯?” 零露一听道:“我们北凉城的酒…恐是不能拿出来给天帝您喝...” “无妨!”天帝一甩广袖,酒便稳落石桌上 白玉酒坛,白玉酒杯,白玉酒壶,零露看着心中道:“啧啧啧...这天界就是天界!” “尝尝天界的酒!”说着便将一坛递给零露 零露道:“小女子平日不胜酒力,但...天帝让我尝尝,我便尝一杯天界的美酒。” 说着便提起酒壶倒入杯酒,零露道:“先干为敬,愿天帝龙体安泰!” 说完便一饮而尽,这股醇香浓郁可真是美啊... 零露一脸享受,说好的尝尝,现在可真是收不住手了。 酒装怂人胆,零露说道:“天界就是不一样,酒都这么好喝!” 天帝举着酒杯春山如笑问道:“你从小 便生长在这北凉城?” 零露端着酒杯道:“是啊,记事开始便就在这北凉城!” “可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天帝问道 “未曾知晓,义父也未曾告知!”零露道 “可知原因?”天帝问道 “不知!嗨...我现在也不想知道!”零露饮一口酒 “为何?” “不想让我知道必定是有原因的,再者说我现在过的如此幸福,过去的事情便让过去吧!”零露道 天帝点点头,一抬头便撞上了零露的笑,两个酒窝与宁曦的一模一样。 眼前竟有些模糊,先凤族的族长宁曦浮现在眼前,天帝如痴似醉,心中早已说了无数遍:“像!太像了...”零露看着天帝,用手在眼前晃晃“天帝,天帝!” 天帝一回神,零露道:“天帝在想什么?如此认真?” “只是觉得你与我的一位挚友颇有相似之处!”天帝回神道 零露思量半天说道:“挚友?那你的那位挚友肯定是倾国倾城!” 天帝点点头问道:“你如何得知?” 零露眉笑颜开:“您说了,与我像啊!” 零露说完,天帝捧腹大笑... 零露晃着酒坛,一皱眉头摇摇头道:“没酒了!”灵机一动道“不如,天帝尝尝我酿的寒白?” “你会酿酒?”天帝看着零露问道 “会!还请天帝移步希宜阁!”零露道 一路上,零露都蹦蹦跳跳,一开始装模作样的大家闺秀风范也在酒的熏制下实在装不下去了,彻底露出了原形... 一到希宜阁,零露便拿出来两把铁铲,递给天帝一把。 天帝拿着铁铲看了看,零露蹲在一片空地处处长两脸颊绯红,看来天界的酒好喝又醉人... “就是这儿!”零露说完就开始挖 天帝见状,也蹲下一起帮忙,这个时候可便不要有人来,不然堂堂天帝威严何在,零露的罪名可就不止一条了! 终于看到土中露出部分酒坛... 零露抱起酒坛放在木案上拔开酒塞闻了一下,表情甚是享受。 “来,尝尝!”零露端起酒坛便倒入酒杯中 天帝端起酒杯,放入鼻尖处一闻,比天界的酒确实逊色一些,但也实属不差。 小饮一口,心中便道:“宁曦酿的米酒再也尝不到了!” 零露满脸期待道:“味道如何?” 天帝道:“余韵无穷!” 零露眉笑颜开:“看吧,我可是美貌和才华集聚一身!” 叙话许久,天帝也该回天界了... “往后可否喊你露儿!”天帝问道 零露点点头… “下凡历劫定要谨慎小心!”天帝叮嘱道 零露拱手:“零露谨记!” “今日我来见你之事,不要告知别人,让别人知道你我二人饮酒便就不好了!” 零露点点头,就是天帝不叮嘱,零露也不会向别人提及。 天帝一甩广袖便直冲云霄... 零露酒意朦胧,一叹气,昏昏沉沉便走向希宜阁,刚准备迈入阁中,便看到灵兽躲在一旁。 零露走近捏着灵兽的耳朵道:“干什么去了?刚刚为何在阁中未见到你?” 说完便起身,困意来袭,入了殿便爬上卧榻。 所有人似乎都在忙于零露下凡之事... 近日的轮缘仙上也是匆匆忙忙。 “婉若!”天后道 “臣在!”轮缘仙上拱手道 “你轮缘阁掌握生死,掌握历劫,对此番历劫之事可安排妥当?”天后问道 “臣全听天后安排!”轮缘仙上拱手 “零露飞升上仙,资历薄弱,还需历练!凡间之事难以预测,本宫此意,你可清楚?”天后看着轮缘仙上 “臣明白!”轮缘仙上拱手 从天后的阁殿中刚迈出脚步,尚争着急赶过来翘着兰花指道“轮缘仙上!” “尚公公!”轮缘仙上拱手 “轮缘仙上这是刚从天后殿中出来?”尚争明知故问 “天后宣臣前去是询问历劫之事准备如何!”轮缘仙上解释道 “哦?那巧了,天帝也想问问轮缘仙上此事!”尚争说道 轮缘仙上心中叹息一声... 一进正殿,轮缘仙上拱手道:“参见天帝!” 天帝放下手中奏折:“可知朕为何宣你前来?” “尚公公已告知臣!” “那就好,你对此番历劫之事可有何看法?”天帝问道 “零露仙子下凡历劫,飞升上仙,命数自有定数!”轮缘仙上道 天帝点点头,起身双手俯于身后道:“那轮缘仙上认为何为命数啊?” “命数自由天定!”轮缘仙上这一个字一个字也需深思熟虑 “那朕...是什么?”天帝问道 第七十六章:陆离见上官清(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天帝自然是这天!”轮缘仙上拱手道 “那朕的想法 轮缘仙上可懂?”天帝严肃问道 “臣明白!”轮缘仙上拱手 “此事若办好,朕有重赏!”天帝道 轮缘仙上早已不看重赏赐了,能保住一条小命已经不错了。 一出正殿,轮缘仙上便松了一口气,突然一嗓子:“婉若!!!”把她吓的惊魂未定。 “句易,老不死的!”轮缘仙上一回头便看到月上仙君 “你这是刚从天帝殿中出来?”月上仙君问道 轮缘仙上点点头,垂头丧气。 “可是为了历劫之事?”月上仙君一眼看破 “那你如何打算?”月上仙君着急问道 “当然是命数由天定了!”轮缘仙上道,这话可是话中有话啊 “什么意思啊?婉若,婉若...为何天定?”月上仙君追问道 北凉城中所有小厮都为玉主下凡操碎了心… “明日我便要下凡了,你记得喂灵兽,它现在长大许多,胃口也是大了不少!”零露叮嘱着如影 如影瘪着嘴听着点点头! “好了,不要这样,我很快就回来了!”零露安慰道 “零露,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如影千叮咛万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对了...”零露似乎想起了什么,坐在案前,提起笔写一封书信。 写完装入信封中递给如影“找机会将此信给白真上神!” “你为何不告知他呢?”如影问道 “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忧!”零露一本正经说道,其实事情究竟是何样,她心里可甚是清楚:“我也想告诉他啊,可是...我拿了酒回了北凉城,便将这事给忘记了,历劫也并非什么大事!” “大殿!”亦承拱手 “我都知晓了!”温羽上神便堵回亦承要说的话 “您都知道了...” “可是要说露儿要下凡历劫,飞升上仙之事!”温羽上神确认道 “是!”亦承道 “可是母妃的主意?”温羽上神问道 “是!” 温羽上神叹息道:“看来...我便也要是凡间的常客了!” “大殿,臣会安排暗卫保护零露仙子的安慰!”亦承道 “不用了,暗卫前往人间实属不便!”温羽上神道 近日的温羽上神被心中的疑团早已困的死死,虽说心中未曾一刻放下零露,可事情繁多,只能暂且将儿女情长埋在心底。 温羽上神起身出殿,吩咐亦承无须跟着自己... 温羽上神落入黑樱城,此地天昏地暗,空气中似乎都带着剧毒,城中的人的也都呆若木鸡,见到他到来。也只是匆匆拱手行一礼。 黑樱城被称为不死城,可真是有道理的,温羽上神向前踏入一步,耳边的风呼呼刮过,这个城中除了有脚步声匆匆过往,再无其他声音。 温羽上神身后传来一声:“温羽上神!” 一女声,可一点也不温柔,温羽上神回头一看,这女子自己并不认识。 女子走近拱手时揖,脸上总是带着笑:“不知温羽上神为何前来我们黑樱城?” 温羽上神看着这位女子,这女子和他人不同,心中道:“定是上官清身边的人!” 女子见温羽上神不说话,便又道:“在下黑荞,是城主的侍女,刚刚路过,便看到温羽上神在此徘徊!” 温羽上神心中道:“上官清的侍女?如此牙尖嘴利,恐不是一般的侍女吧...” 温羽上神道:“你看到我为何不紧张?” 黑荞道:“为何紧张?” “不怕我是天界派下来讨伐你们黑樱城的吗?”温羽上神道 “自然是不怕,黑樱城人杰地灵,最容易分清楚敌友!”黑荞说着便伸手示意温羽上神入城 一入城,城中还有些许生机,不过男子偏多,各个都五大三粗,不过这些人看着黑荞都恭恭敬敬,都拱手相让:“荞大人!” 黑荞的脸上也是种挂着笑容,一进正殿,上官清抚着自己的琴,此琴可与别的琴不同。 一把七弦古琴,琴身比寻常古琴要窄,通体乌黑,木色柔和。 “城主!”黑荞时揖 上官清停下手,起身微笑道:“温羽上神来的速度可比我预计的快了许多,不愧是天界的大殿啊!” 上官清说着便走近温羽上神,温羽上神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女人浓妆艳抹,身上有着浓厚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令人阵阵作呕。 上官清问道:“温羽上神此番前来,可是想解心中疑问?”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你究竟是谁?知道何事?” “哎呦,温羽上神这话问的,让我甚是恐慌啊,我是这黑樱城的主人啊!”上官清妩媚的笑,便又落坐桌案前 温羽上神实属不想看见如此妖艳的女子,便要挥手离去,上官清突然道:“温羽上神既是前来解心中疑惑,不如坐下,我们从长计议?” 温羽上神一听,只能深吸一口气,只忍受一时,解除心中疑惑便走。 “温羽上神可是想知自己的身世?”上官清问道 “没错!”温羽上神屏住气息,这空气的这股胭脂水粉的味道闻的直上头 “既然温羽上神想知道,告诉你也并非不可,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上官清说道 “何交易?”温羽上神问道 “你入黑樱城之时,应该已看到,这黑樱城尽是男人,五大三粗,实在入不了眼...”上官清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温羽上神说道,从一进黑樱城,温羽上神便就再无什么好态度 “不如,温羽上神从了我,日后生个一儿半女,这黑樱城也就有了生机!”上官清刚说完 温羽上神紧皱眉头道:“你做梦!” “哈哈哈哈!”上官清见状仰天大笑,对着身旁的黑荞道:“天界温文尔雅的温羽上神,竟如此开不起玩笑!” 温羽上神怒火中烧道:“上官清!!!” 上官清道:“温羽上神息怒,这黑樱城从未有外人来过,更别说是天界之人,所以,看到你,我心情舒畅!”上官清顿了顿道“温羽上神请回吧,你心中疑惑,我恐是解不了!” 温羽上神见状道:“上官清,你无须卖关子,你知不知道,你心中自然清楚!” “我当然清楚!”上官清嫣然一笑 温羽上神一脸严肃:“你曾在天界为侍女...” 温羽上神还未说完,上官清突然脸色突变,双手置于空中,黑樱琴顿显,上官清一抚琴,大喊一声:“闭嘴!” 琴声响起,从上官清抚出的那一刻,聚集了法力,温羽上神见状,跃身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才躲过这一招。 上官清涨红着脸,一挥手,黑樱琴消失,温羽上神稳稳落地。 只听见一声殿外的柱子突然断裂,可以想象出,若刚才这一招打在温羽上神身上会怎样。 “温羽上神,既然你知晓,规矩还是我来定!”上官清道 温羽上神抿嘴一笑,他终于激怒了上官清了道:“好啊,城主不妨说出来,本神耐着性子听听你无理的要求!” “刚才我便说了,你想知道,可以!从此以后你我联手!”上官清说道 温羽上神摇摇头:“怎么?城主不冲我的人来了?不想生一儿半女了?”顿了顿道:“联手?那就看看你说的事情是否值得你我二人联手!” 上官清轻蔑一笑:“温羽上太过信任天界的仁慈善良,也对,天界除了对你,对他人都仁慈!” “本神今日能来此,说明本神心里有数!”温羽上神深吸一口道 “你从何处得知我的身份?”上官清问道 “何处得知你便无须知道,你曾是天界的侍女,我说的可对?”温羽上神问道 上官清半响未说话,她实在不想提起这段往事,深吸一口气道:“不错,我曾是天界一名侍女,准确的说,我曾是天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杪秋之时被下令处死,谁知,我命不该绝!” 温羽上神道:“杪秋之时,又称:青女月,所以,你换姓改名上官清!” “温羽上神果真厉害!”上官清夸赞道 “母妃为何要处死你?”温羽上神问道 “当然是我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上官清说道 “上官清,你可真是让人越来越讨厌了!”温羽上神实属没有耐心,用手捏着上官清的下巴,二人距离越来越近 “是吗?那我得让你心生欢喜啊!大殿!”上官清一脸妩媚动人 “温羽上神可是自幼小 便体弱多病?”上官清问道 温羽上神松开手,未说话。 “那我若告知温羽上神,你所谓的体弱多病是人为的,你可信?”上官清此话一出,温羽上神的眉毛便簇拥在一起 “既然从长计议,今日...我就先给你讲讲我是如何惹怒的天后!”上官清道顿了顿道:“温羽上神入座,饮饮茶,润润口舌,才能有耐心听下去...” “几百万年前,我在天后殿中当差...”上官清眼前浮现出当年的画面 一个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xio g,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微微颔首,脸上略带一丝羞涩。 第七十七章:陆离见上官清(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绯红的小脸蛋任然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这侍女年岁不大。笑起来,那双眼睛便会弯起来,真有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月画!”一侍女喊着她 月画小跑过去道:“悠音,今日的活可都干完了?” 原来,二人是好友,看起来十分要好,年岁也相当,长的都眉清目秀。 “月画,你看我的手...”悠音伸手自己的手,手指上都有了水泡 “呀,怎么会这样?”月画看着悠音的手尽显心疼 “天后早起要喝莲子羹,我去膳房端回来,未发现滚烫,元侍卫大怒,便让我捧着玉碗,直到温热再送进去!”悠音说道 月画看着悠音的手,轻轻的吹了吹,悠音道:“没事,当奴婢的这点伤也不算伤,我叫你过来,是有好东西给你的!” “什么啊?”月画问道 悠音靠近月画,从暗袖中掏出几颗糖果塞给月画:“近日我去膳房时,经过医仙阁,则宁让我将这些给你!” 月画将糖果拿在手里,数了数糖果数量,塞了几颗给悠音道:“老规矩,二人平分!” 月画便将剩余的塞进自己的暗袖中,悠音看着手中的糖果脸上甚是欢喜... 悠音道:“则宁对你可真好,知道你喜欢吃糖果,便就日日给你送!” “今日遇到他,他还可好?”月画问道 “好,好的不得了,他说今日医仙阁忙碌,便不能来看你,所以,这糖果才让我带给你的!”悠音瘪着嘴道 “不来也好,要是被发现,可就惨了!”月画道 “哎,你说,我与你是好友,为何我就这么惨?”悠音抱怨道 “你有我,你还觉得惨啊?”月画掐了一下悠音的胳膊 二人踱步走向下殿阁,下殿阁距离天后殿正殿很是近,但居住条件也很简陋... 夜正深,月画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眼前浮现出她与则宁相识的那日... 那日月画前往医仙阁取参送往膳房为天后做参汤。 一入医仙阁便见到一男子,身着浅青色的长袍领口,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年纪与自己一般大小,脸上洋溢着青涩,但是,手中的戥子用的极为熟练。 月画行礼道:“奉命前来取参!” 这小医者看着月画入了迷,痴痴呆呆的,手中的戥子突然掉落在案上,小医者一回神,一通手忙脚乱,草药也撒了一地。 月画被这小医者的惊惶失措逗笑了,低着头抿嘴笑起来。 小医者看着月画一笑,便尴尬的挠挠头道:“姑娘莫见怪!”顿了顿道:“姑…姑娘…刚说是前来....前来取什么?”语无伦次,张口结舌 “奉命前来取参!”月画说道 “哦,对对对,参…参...”小医者一紧张竟对以往熟悉的斗柜也突然一片空白 竟实在不知参在何处... 月画提醒道:“是给天后做参汤用的!” 这一提醒可就知道了,小医者便从一处抱出来一锦匣。 “这个就是,此参稀有珍贵,还望小心谨慎!”小医者提醒道 “多谢!”月画刚要伸出手,便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晕倒 小医者赶紧伸手将其扶稳,一手迅速搭在月画的脉搏处。 “姑娘可是未进食?”小医者问道 还未等月画说话,小医者便塞给月画一颗糖果道:“吃了糖果,可缓解!” 月画将糖果塞进嘴里,小医者道:“姑娘有气血虚弱之症!” 月画一听,甚是不明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便问道:“可打紧?” 小医者道:“不打紧,只要按时进食即可,若忙碌之时,可吃少量甜食,即可缓解!” 月画一听恍然大悟:“谢小医仙!” “可斗胆问姑娘芳名?”小医者问道 “月画!” “则宁!”小医者拱手道 “原来你便是华椿仙的关门弟子啊?”月画道 “惭愧!”则宁道,说着便从衣袖暗袋中掏出几颗糖果塞给月画:“若觉得头晕目眩之时及时服用!” 月画点点头道:“谢谢!” 则宁道:“不必客气,天界甚是憋闷,以后便是朋友,喊我则宁便好!” 月画点点头,小心翼翼抱起锦匣便离开了医仙阁... 自从二人相识,则宁便每日都偷偷送一些糖果给月画,月画也心生欢喜,除此之外,月画也将糖果分一部分给悠音。 虽然每日都辛勤努力,但忙忙碌碌的日子总也会给他们带来快乐。 可不尽人意,天不由人... 那夜...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美不胜收的天海更让人流连忘返。星星眨巴着小眼睛为路人指引方向,月亮弯弯像小船,行驶在那天海上。 “月画,你以后有何打算?”悠音问道 今夜便是悠音和月画守夜,守夜枯燥乏味,二人轻声细语,窃窃私语... 月画抬头看着天空挂的一轮明月道:“以后啊?应是与你还有则宁就如此平淡一生!” 月画眼中清澈见底,月光洒在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那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可好?”悠音用胳膊撞了一下月画 二人相视,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二人捂嘴,生怕这夜太静,吵到殿中就寝的天后。 殿门打开,元袖从殿中走出来,眼神凶煞看着悠音和月画道:“你二人守夜?” 月画和悠音一脸胆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是刚才的笑声惊扰了天后。 元袖指着悠音道:“你!前去医仙阁,请华椿仙前来,天后头风犯了,难以就寝!” 悠音拱手道:“是!” “你!去熬碗安神汤!”元袖指着月画 月画拱手,二人分工明确... 天后头风犯了,此事耽误不得,悠音一路上都小跑赶往医仙阁。 一进医仙阁,悠音并未找到华椿仙,刚要出殿阁,则宁便从殿外走近,正面撞上了慌慌张张的悠音。 则宁被撞的龇牙咧嘴:“悠音,何事慌慌张张?” “哎呀,则宁,华椿仙呢?天后头风犯了...”悠音一脸着急道 “师傅已前往天后殿阁,你来时路上未碰见?”则宁问道 悠音一听,也来不及多想,便跑了出去... 一路前往天后阁殿,刚一进阁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刚要推开殿门,便听到天后厉声道:“华椿,你曾对本宫说,此事定是干脆利索,可现在呢?” 透过缝隙可看到华椿仙跪在地上,一脸慌恐不安,拱手道:“天后,此事小仙也未曾料到啊...” 华椿仙顿了顿道:“天后息怒,小仙定会竭尽全力!” 天后起身道:“竭尽全力?本宫有多少日子等你的竭尽全力?”天后深叹一口气问道:“他此番可到什么地步了?” “回天后,小仙炼制血莲之时早已加入它物,现如今他的身子只能依赖血莲,而后便不能断了此丹药!”华椿仙拱手道 “而后?华椿的意思是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天后厉声道 华椿仙紧忙拱手:“天后,小仙并非此意,服用此丹药看似病情好转,实则早已气血虚弱,久而久之便会气竭而亡!” 天后一听此话,脸上的表情得到缓解:“久而久之?也好,瞬间让他身亡,惹得他人怀疑!” 天后看着华椿仙问道:“华椿,你所谓的久而久之是多久?本宫气性急,太久恐是等不了啊!” 华椿仙拱手道:“弱冠之年!” “孽障!既是如此,本宫就看着你慢慢的死,本宫让你得让你知道知道,这天界没你的一席之地!”天后眼里犯着凶光 身在一侧的元袖,嘴角扬起一阵邪笑拱手道:“天后不必担忧,温羽上神不过就是天帝的一笔风流债,若是想让他死,有何难?” 元袖话刚说完,偷听的悠音早已全身冷汗,面若死灰,目瞪口呆,悠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悠音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 悠音一挪步,一个不小心将屏风碰了一下。虽说声音不大,但如此紧张的气氛,这一声可被听的清清楚楚。 “谁?”元袖一厉声,剑已经出鞘 再追出去,却未见人影... 悠音躲在房梁顶部屏住呼吸,看着追出来的元袖,早已是心跳加速。 元袖挪步回到殿中,看着天后摇摇头... 悠音一直躲在房梁顶部,直到看到月画将安神汤送入殿中,才轻声轻步的下来。 月画看着悠音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找了你许久!” 悠音目光呆滞... 月画见状问道:“悠音,你怎么了?” 悠音一脸害怕,脸上表情扭曲,透着月光都可看清楚悠音的恐惧,月画见状便将悠音拉到不远处的假山后... “这里没人!你怎么了?”月画拉着悠音的手蹲在假山后 “月…月画...我...听见不该...不该听见的事情了!”悠音抱着自己的胳膊,因为害怕眼眶的眼泪在打转 第七十八:陆离见上官清(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究竟怎么了?”月画着急问道 “我听见...听见...天后要杀了温羽上神...”悠音声音颤抖道 “什么?”月画大吃一惊,一脸惊愕 月画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啊?” 悠音道:“温羽...温羽上神并非...天后所出...” 悠音拉着月画的手道:“月画...月画...怎么办?我好害怕!” 月画此时也已经慌了阵脚,这要被发现,这可是死罪呀,看着悠音的目光,月画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别怕,你先别自己乱了阵脚!” “可是...月画...”悠音眼眶的眼泪夺眶而出 “别可是了,你听我的,你我二人就当任何事都未发生,若是问起来,你就说你前去医仙阁之时未曾见到华椿仙,所以回来路上耽误了一番时间,这样说顶多受些许皮肉之苦!”月画一口气叮嘱着悠音 “你可记住了?”月画看着已经神情慌乱的悠音 悠音点点头... 月画从暗袖中掏出一颗糖果,塞进悠音嘴里道:“将此事忘了!永远的忘了...” 悠音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 “走,回去守夜!”月画拉起悠音 这一夜,二人都不再打盹,也不再窃窃私语,心中忐忑不安,这一宿实属难熬,时间异常慢... 但再难熬的夜,也会迎来黎明,天一亮,月画便对悠音道“你在此守着,我去膳房准备早膳!” “月画...”悠音喊着月画,眼中布满血丝 “一夜安宁,定是没事了,记住我说的,我很快回来!”月画拉着悠音的手安慰道,顺便还塞给悠音一颗糖 一路上,月画大步流星... “月画!”月画埋头走着,便都未发现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则宁 则宁看着月画便喊了一声,月画止步,一抬头便迎上则宁。 月画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手足无措,眼神中透露着恐惧... 则宁见状问道:“怎么了?” 月画摇头问道:“无事!你便往何处?” 则宁提起手中的药匣道:“前往天后寝殿,师傅说昨夜天后头风犯了,便派我前去为天后诊脉,看是否好些了?” “哦!”月画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月画”则宁问道 月画深吸一口气道:“今日得空,我便去找你!” 说完刚要走,则宁便拽着月画的胳膊道:“拿着!”则宁从心口处的暗袋掏出些许糖果塞给月画 糖果日日送,不曾有一日落下,早已成了习惯... 月画端着早膳一路前往天后殿阁,刚走到殿门口,便发现殿中气氛异常,所有侍女都跪在殿外,殿内一片死寂... 瞬间,殿中传来一阵破碎之音,声音巨响,殿外跪的侍女都被吓的魂飞魄散。 月画手中端的早膳早已颤抖的洒了出来,眼神在所有侍女中寻找着悠音的身影... “进来吧!”元袖走出殿,看着一脸胆怯的月画 看着元袖,月画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都觉得脸颊两侧肌肉都在跳动。 但还是深吸一口道:“是!” 一迈入殿内,月画便看着悠音跪倒在殿中央,脸上满是伤痕,除此以外,还有泪痕,一脸恐惧... 天后危襟而坐,元袖接过早膳,天后厉声喝道:“你可知,本宫为何罚你?” “不...不...不知!”悠音颤抖着声音说道 “继续给我掌!”天后厉声道 “天后息怒!”月画跪下求情 “昨夜你二人值守,寝宫有刺客闯入,你二人竟浑然不知!天后若有闪失,尔等可担当的起?”元袖说道 “天后息怒,我与悠音值守未曾有一丝懈怠!”月画道 “好一个未曾懈怠,话中之意是本宫冤枉你二人了?”天后道 “奴婢不敢!”月画说道 “我看你敢的很!如此牙尖嘴利,知错不改,恐是留不得了!”天后道 “天后恕罪!” “天后,冤枉啊…” 悠音颤抖的声音拖着哭腔,则宁见状一提衣襟跪下道:“天后,她二人法力薄弱,能潜入天后寝殿,必定法力深厚,她二人未曾察觉,情有可原啊!” 天后紧皱眉头看着则宁道:“你的话中之意是觉得本宫不通情理了?” 则宁拱手道:“天后大度之人,定不能与二位婢女一般计较!” 天后道:“这医仙阁不诊病,竟当起说客了?” 则宁见状连忙道:“若天后今日罚了二位婢女,日后传出去,定会损了天后颜面!” 天后怒火中烧道:“放肆!区区两位婢女,竟能损了本宫颜面?本宫活了几百万年,竟让你小小医仙教本宫如何做事?” 则宁以为他这招可救悠音与月画,见天后大怒,则宁见状立即拱手道:“天后恕罪,小仙无意冒犯!” “本宫做事,从来都是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天后厉声道 月画和悠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悠音颤抖着声音喊道:“天后恕罪,天后恕罪...” 月画早已被吓得说不出来一句话... “来人!拖去刑诏!”天后下令道 “天后,冤枉啊...” “天后,冤枉啊...” 二人撕心裂肺的喊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则宁见状,也起身追了出去... 一进刑诏,澈金早已经等候,那时候的澈金正当壮年,见了二位婢女,摇摇头,心中顿生惋惜。 澈金一示意,刑使们便将悠音架上了刑台柱,几条铁链将悠音锁紧,任由悠音求饶冤枉,也无济于事... 澈金示意,一挥广袖,万箭齐发,黑色的箭身,似乎有数万支... 悠音瞬间面目全非... 还未上邢台柱的月画见状,撕心裂肺,嚎啕大哭“悠音!不要...”嘶哑的哭声那么苦涩,似乎在黄连水中泡过似的... 澈金摆摆手示意,月画被绑上了刑台柱,澈金道:“姑娘,投个好胎吧!” 月画早已不再害怕,眼中似空洞,脸上的泪痕还未来得及干透,月画仰头大笑。 一旁得则宁挣扎着:“放开我!”一进刑诏,则宁便被刑使们牢牢抓住 澈金看着则宁道:“你是华椿仙的关门弟子,你应回医仙阁!” “滥杀无辜,天理何在?”则宁怒吼道 “强者为尊,这便是天理!”澈金说完,只见月画垂下双眸,等待万箭齐发 澈金一挥广袖,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则宁便推开刑使们,跑向刑台柱上的月画... 一伸手臂,紧紧抱着月画,则宁用自己的身体为月画挡住了所有的箭,可这并未能救月画,这箭还是穿过了他自己,也穿过了月画。 月画睁开眼睛,万箭穿心的痛,常人无法忍受,嘴角的血肆意流淌。 月画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则宁,月画泪如泉涌,则宁左眼处的一滴泪痣,引人注目。 所有铁链收回之时,则宁紧紧抱在怀里的月画也未曾放开,二人被刑使们从刑台柱上推入深渊... 澈金看着邢台柱一声长叹... 澈金前往天后殿阁复命,虽说是复命,但他从未进过天后殿阁,说是他一直在刑诏当差,身上尽是晦气! “天后!”元袖拱手道 “可都干净了?”天后问道 “澈金前来,已处理妥当!”元袖道 天后将手中的名册递给元袖:“那就让彻底干净...” 元袖接过名册,当着天后的面,指尖聚集法力,瞬间一股火焰,从名册的一角开始燃烧... 还未烧完便听见外面的婢女们行李道:“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 元袖神情慌张,将名册熄灭,残余部分便迅速隐于心口的暗袋中。 天帝双手俯于身后,气势汹汹走近殿内... 天后起身,不慌不忙,从容自若:“臣妾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元袖时揖道 天帝深吸一口气:“这天后的殿,今日可甚是热闹啊...” “天帝说笑了,臣妾这殿中花草较多,露红烟紫,所以显得生机勃勃!” “好啊,天后可真是能言善辩呀!”天帝把玩着手中的文玩道 “天帝定是累了,吩咐膳阁今日的膳食需清淡一些!”天后对元袖说道 元袖拱手道:“是!” “不必了,朕怕天后吩咐的膳食不合胃口,血腥味太浓,难以入口!”天帝厉声道 天后看着元袖,元袖便知何意,拱手便退出殿,出了殿还不忘顺手关起殿门 天后依旧满脸笑容,天帝问道:“你可有话对我说?” 天后道:“天帝如此问是何意?” 天帝见状更是一腔怒火:“暂且不论你殿中婢女,医仙阁的则宁身在何处?” 天后一听道:“天帝公务繁忙,一小医仙也竟值得天帝亲自前往!” “花瑶,朕一再容忍你,你却不知好歹,蛮横无理,心地狭窄,鼠腹鸡肠,作为天后,你何时母仪天下,恩慈待人,德才兼备?”天帝青筋暴起,龙颜大怒 天后听着这些话或许早已惯了,天帝在自己面前龙颜大怒也早已是平常之事了... 第七十九章:陆离见上官清(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天后看着天帝,未曾有一丝惶恐不安,但天帝说出此番话,天后的心口仍似一把尖刀刺入。 天后深吸一口气道:“对,在天帝眼中,臣妾确实这般心地狭窄,蛇蝎心肠!” 天帝看着天后,眼神中透露着厌恶:“朕再问你一次,则宁究竟身在何处?” “若天帝想知道,便去刑诏…”天后道 天帝起身一甩广袖,刚要走,天后道:“天帝从未踏入过我的殿中,今日踏入,竟为了一不相干之人!” 天帝听完便要离开,便用余光看到殿中地上的一些残灰道:“天后应谨记自己的身份,莫干些有失体统,不干不净之事!” 说完便一挥广袖出了殿... 天后瘫坐在塌椅上,一手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塌椅扶手,元袖拱手道:“天后!” 天后道:“名册再抄一本,那些该抄那些不该抄,想必你心中早已有定数!” 元袖拱手道:“那此本名册如何处置?” 天后道:“既天意不让毁它,那我便将它封入藏经阁!” 元袖拱手道:“是!” 元袖还要转身,天后道:“查查则宁是何来路,再前往医仙阁宣华椿前来见本宫!” 元袖一拱手便出了殿... 偏殿的元袖抄着杪秋的名册,翻到一页时突然止笔,看着名册上月画和悠音二人名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一页撕了下来... 正殿中,华椿跪在殿中央,天后道:“华椿,你这越老翅膀越硬了!” “天后息怒,不知小仙所犯何事?”华椿仙拱手道 “那本宫就提醒提醒你!你的关门弟子,则宁!是何身份?” “回天后,小仙不知则宁真实身份,尚公公将其送来之时,也未曾说明,只说让则宁在医仙阁中做一碌碌无为之人,平日里负责殿阁内杂物即可,小仙见则宁天赋异禀,又勤恳好学,便让他平时里闲暇之时看看医书!”华椿仙拱手道 “哦?尚争?”天后问道 “正是!”华椿仙道 “你那个徒弟,年轻气盛,口无遮拦,本宫要罚自己殿中的婢女,岂容他置喙,他既如此乐意打抱不平,那本宫只能随了他的愿了!”天后道 华椿仙拱手道“”“天后如此决定,定有天后的道理!” 天后道:“华椿仙如此通情达理,本宫相信,本宫交代华椿仙的事情,也会一丝不苟,妥善处理!” 天后看向华椿仙,顿了顿道:“起身吧,本宫对自己的忠臣从来都是宽厚仁慈!” 华椿仙起身拱手道:“谢天后!” 华椿仙一出阁殿,抬起手臂在额头上擦着细汗… 可没走几步,尚争便迎面走来,华椿仙心口一紧,拱手道:“尚公公!” 尚争翘起兰花指,看着华椿仙,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便心知肚明:“哎呦...华椿仙这是刚从刀刃上下来呀?” 华椿仙拱手,未接话语... 尚争又道:“恐怕...华椿仙还需要在这刀刃上再多走几步了...” 华椿仙拱手道:“尚公公有事大可吩咐小仙!” 尚争道:“并非我有事,是天帝有事要吩咐华椿仙!” 只见华椿仙一提衣襟跪下拱手... 尚争轻咳一声道:“天帝让我带话给华椿仙,则宁现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那...华椿仙若想活命的唯一办法,便就是将功折罪!华椿仙可懂?” “小仙遵旨!”华椿仙拱手道 荒山一片死寂、了无人烟,乌鸦的叫声时断时续,在山中一遍一遍回响。风吹过,枯黄的蒿草被刮得哗哗响。引入眼帘的除了衰草还是衰草。夕阳将天边也染成这枯黄。这漫无边际的洪荒... 再找到月画和则宁,便就是在人间的一处荒山... 华椿仙看着二人血肉模糊,先为则宁诊脉,意外发现则宁尚存着一丝微弱的气息,伸手一诊脉,发现则宁脉象异常,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华椿仙目瞪口呆,心中道:“受此刑之人定是必死无疑,可…可...”看着则宁又想了想:“活着也好,保自己一命!” 说着便将一还魂丹经法力推动,入了则宁的体内... 华椿仙又为月画诊了诊脉,摇摇头,一阵长叹,脸上溢满惋惜... 一回天界,华椿仙便前往正殿复命:“天帝!” 天帝一看华椿仙,未说话,眼眸低垂,依旧看着手中的奏折... “天帝,小仙在人间一荒山处便寻到则宁的身影!”华椿仙拱手道 “如何?”天帝问道 “小仙为他服下还魂丹,只是伤势严重,恢复应需些时日!”华椿仙道 “恩!”天帝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字,看着华椿仙道:“华椿,想必你已为则宁诊过脉了!” 华椿仙拱手道:“是!” 天帝看着华椿又提高分贝又将此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华椿仙,想必你已为则宁诊过脉!” 华椿仙这一次可听懂了天帝的意思,拱手道:“啊...没有!则宁被送往刑诏后,小仙再未见过他!” 天帝道:“华椿,你也是一位老臣了,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了!” 华椿仙拱手,尴尬的笑了笑... 天帝摆摆手,示意华椿仙退下,尚争对华椿说过,让其在刀刃上再多走几步,这几步,每走一步便都可能被夺了性命... “陛下!”尚争一听华椿仙的话,便有意将则宁带回天界 “朕知道你心中何意,无须了,他再回天界,天后定会费尽心思,下一次,他便没有此番转危安!”天帝说完顿了顿:“便让他在人间精心养伤,平安无事便可!” “是!陛下!”尚争拱手道 一阵风佛过,荒山上的杂草被吹的沙沙作响... 则宁沾满鲜血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一侧的月画满身伤痕,躺在则宁的胳膊上... 则宁一睁眼,虽阳光透过树叶,但依旧刺眼,则宁全身传来剧痛,刚要抽起胳膊,转头一看,眼中便装满了满身伤痕的月画。 “月画!”则宁声音微弱,艰难的坐起来,将月画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沾满鲜血的手搭在月画的脉搏上,再也摸不到脉博,未有任何搏动... 则宁一紧皱眉头,身为医者眼神中透露着慌张... 虽说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但看着月画,依旧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将月画抱起来,跌跌撞撞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眼前尽是恍惚,头晕目眩,模糊看到一座破庙。 这座庙破的不能再破,庙门上面几乎都是一个个的大洞,窗户上的玻璃都破了,打开庙门,眼前是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往地下一看,灰都已经盖满了你的脚,墙上长满了绿茵茵的青苔,再看一看庙里的佛像,佛像穿着一身破了几个大洞的脏脏的袈裟,佛像的手指头也掉了好几根,庙的顶也破了洞,如果天上下着大雨,庙里也下着小雨。 一进破庙,则宁便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但怀中的月画依旧牢牢抱着... “聚魂袋,聚魂袋...”则宁放下月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双手也在衣襟各处寻找着 终于在心口暗袋找到了一个锦袋,这个锦袋与平日里的贴身锦袋稍有不同,锦袋略大一些,纯色无任何绣纹或图案装饰。 则宁打开锦袋口,将锦袋抛入半空,锦袋便被一团法力团团围起,泛着淡淡的亮光,这亮光越来越亮,便将月画整个人都照亮了。 则宁因刚醒来,身体虚弱,又要消耗法力,明显体力不支,头上的细汗渗出... 只见月画整个人的魂魄零零散散的被吸入了聚魂袋,则宁一收聚魂袋,将口扎紧放在月画头顶一侧,每日定时定点用自己的法力进行温养... 由于月画魂魄被震的七零八碎,每日的温养实在耗费法力也损耗修为,但则宁从未放弃过,终于过了半月有余,月画的魂魄已温养如初,魂归本体,但月画依旧虚弱无力。 则宁每日都会空余出一些时间,修补破庙,生怕哪天外面下着大雨,庙中下着小雨,除此之外,还整理整理这座破庙,之前看起来可以住人。 “水…” “水…” “......” 不知再过了几日,这微弱的声音传入了则宁的耳中,则宁放下手中忙碌的事,看向月画。 “水...”月画再一声微弱的声音 再一次确定这一声是由月画发出,则宁便着急的在地上找着水。 这水也便是在荒山的小河中找到的,虽比不上天界,但也算的上清澈... 则宁扶起月画,月画一饮而尽,因为太着急便呛了一声“咳咳...” “慢点喝,慢点喝!”则宁道 “你感觉如何?”则宁看着月画问道,这些时日,则宁也将月画身上的血渍擦干净,但...脸上的一片伤痕再也擦不干净了。 之前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脸庞,现在竟有很大一片伤痕,无法消除,将会带着此伤过一生。 “我们这是在哪里?”月画问道 “人间!”则宁看着虚弱无力的月画道... 第八十章:下凡(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思绪被拉回,温羽上神早已经眉头紧锁,往日残暴不仁的上官清,回忆起这段往事时,眼中依旧可见伤感... “你醒来以后呢?”温羽上神问道 “故事太长,时间太短,你我二人联手后,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讲给你!”上官清道 温羽上神起身,一挥广袖,刚要离开,上官清道:“温羽上神这就要走了?” 温羽上神止步不前道:“既然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这一时?” 说完温羽上神勾唇一笑,上官清听后,嘴角上扬,邪媚一笑,这一笑似乎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温羽上神再回天界,仰头看看这天界,竟如此人生地疏... “大殿!”亦承拱手时揖 “你为何在此?”温羽上神问道,只有眼前这个侍卫似乎略熟悉一些 “臣见大殿迟迟未归,便就在此处等殿下!”亦承道 温羽上神心中道:“依旧对我忠心耿耿!” 二人踱步回了云清阁... 白真上神仰头望着一处,谁知竟耐不住性子一转身,一缕光幕消失。 陌尘从殿中一出来,便赶紧追了去,竟还道了一句:“二殿…殿…自从有了零露仙子,竟如此按耐不住性子!” 二人落入北凉城,还未迈开步伐,便看到如影拱手道:“参见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刚要张口,如影抢话道:“白真上神来的真是及时,刚要将此信送去天界!” 陌尘接过信件递给白真上神,白真上神打开信件,信件上写道:“鲤鱼,我有要事暂且离开些时日,你无须担忧,待我归来之时,应是北凉城极寒之时,到时在恩叔的十里梅花园相见,对了,别问我为何让如影交于你此信件,呵呵…上次前去你殿阁中本就想告诉你此事,结果...就只顾着搬酒了!零露亲笔!” 陌尘看着如影问道:“零露仙子呢?” 如影道:“零露…露仙子…” 还未说完,白真上神便说呢喃低语道:“要事?还不肯说实话,真是个傻蛋!” 说完便转身直冲天界... “二殿!”陌尘见状向如影匆匆告别,也跟着一起回天界 天后,轮缘仙上:婉若,月上仙君:句易,无羡上神,都聚在轮缘阁中... “参见天后!” “参见天后!” “......” 北凉王带着零露步入轮回阁,天后道:“恩,飞升上仙乃一大事,前往人间必定困难重重,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人间短短几十载,也便就回来了...” 月上仙君看着零露道:“小露露啊,定要注意安全!” 零露看着月上仙君露出笑容,可天后看着这个笑容实属厌恶... 无羡上神道“未见到大哥二哥,我前来送送你,若是在人间有人欺负你,你定要记住样貌,回头一定帮你教训他!” 零露看着无羡上神点点头,眉头都是关系。 天后厉声道:“清和,你为何不能沉稳些许?” 无羡上神闭口不言,但还是眼神告知零露,多加注意安全... 天后问道:“婉若,可都准备好了?” “回天后,一切准备妥当!”轮缘仙上拱手道 零露看着北凉王,北凉王点点头,轻声道:“去吧!” 零露一点头,走向八卦轮回镜,镜中顿时一片空白,零露看着周围的人笑了笑,眼神坚定,但是,她未曾发现,一旁的天后早就心中窃喜,嘴角掩饰不住的上扬... 零露纵身一跃,刚入了八卦轮回镜,白真上神便从殿外冲进来,一步未曾迟疑,所有人也未曾反应过来,白真上神便随着零露一起跳了下去。 “二殿!”陌尘站在八卦轮回镜处大喊一声,陌尘若再向前一步,便也就跟着一起下去了 天后怒气冲天道:“耀灵!!” 月上仙君见状,看着陌尘道:“陌尘啊!” 陌尘虽心急如焚,但依旧拱手道:“月上仙君!” “陌尘,耀娃一人在人间无人照顾...”月上仙君一边看着八卦轮回镜,一边说着 陌尘一转头看向八卦轮回镜,一提衣襟,就是一脚,这一脚力度可着实不小,月上仙君看着入了八卦轮回镜的陌尘道:“记得好好照顾耀娃。” 无羡上神看着身在一侧的楚宁,楚宁一脸恐慌的看着无羡上神拱手道:“三殿,我需留碧霄阁照顾你呀!” 无羡上神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紧张什么?” 说着便看着楚宁一松懈,一掌将其推入八卦轮回镜道:“你一个糙老爷们,咱两不知道谁照顾谁?” 天后早已怒火冲天,看着轮缘仙上道:“耀灵既然想理解,那本宫就随了他的愿,让他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轮缘仙上拱手道:“是!” 待几人离去,轮缘仙上看着月上仙君道:“句易,你是等着在我殿中蹭膳吗?” “婉若,你这个人竟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月上仙君指着轮缘仙上道 轮缘仙上一白眼,月上仙君手握仙杖便要离开,轮缘仙上道:“下凡历劫之事,你可有何见解?” 月上仙君道:“有缘自会相见,有情人终成眷属!” 月上仙君出了殿阁,轮缘仙上嘴角微微上扬... 公元前约三千五年前... 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大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 径直走进去,约摸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得阕影阁之后,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 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堂了,此刻正是午休之时,因而空无一人,正午越来越浓烈的热浪肆意侵袭而来。 站在烈日下的林墨弦微微不安起来,自入府以来,种种景象无不让人深觉怪诞与凝重,此刻四下耀眼的硬铁精钢被灼烧着而散发出的压抑气息,似乎已经陷入了十面埋伏般的困局之中,绕过演武堂,景致却一下变了。 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 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闭目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永安渠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扰人的暑气似乎也知趣地四散而去,心情回复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静之中,池塘四周碧树环绕。 夏花缤纷,蛙鸣蝉叫热闹而滑稽,让人忘记了此时身处的是大将军府,忘记了之前那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却好似进入人间仙境了。 这将军府邸在外人眼里却是够威风,可实际这府邸的大将军一贫如洗,两袖清风。 房屋外,将军着急的来回徘徊,屋内尽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婢女们都端着盆,进进出出,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一婢女出来,将军的侍卫将其拦下,将军问道:“夫人如何了?” 只见婢女手中端着一盆血水一脸慌张:“奴婢不知啊!” 房内的将军夫人大汗淋漓,从朝出之时已开始分娩,现在已经打落更了,稳婆头上的汗早已浸shi衣背。 “夫人,坚持呀!”稳婆道 “夫人...” “夫人...” “.........” 将军夫人早就没了力气,稳婆见状便出了房,将军见状连忙问道:“稳婆,夫人如何了?” 稳婆看着将军道:“将军,恕老奴直言,公子在胎中较为活跃,夫人…夫人…恐是难产了!” 将军一听紧皱眉头,征战无数,但面对现在的选择,他依旧犹豫不决。 稳婆催促道:“将军...早做决定呀!” 将军长叹一口气道:“保...夫人!” 稳婆一拱手,进了房中... 将军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闪烁,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心中道:“孩子,这辈子...你我父子二人无缘了...” 便听见房中夫人惨叫一声,紧接着便听见婴儿的哭声,哭声响亮。 一声婴啼,划破长空,便出世了,大将军一回头,看着房内,眼中泛着泪花... 稳婆从房内出来,喜上眉梢:“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是个少将军!” 将军老泪纵横,接过孩子,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又看着稳婆道:“夫人呢?夫人如何?” “母子平安!将军!”稳婆道 大将军抱着孩子,走进房内,看着脸色苍白的夫人,鬓发处还淌着汗水,将军道:“辛苦你了,夫人!” 夫人看着将军,拖着虚弱的声音道:“将军,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将军看着孩子,顿了顿道:“天为之骄傲,地为之自豪。耀灵!” 夫人因难产,身体虚弱,落下病根... 月上仙君和轮缘仙上切磋着棋艺,月上仙君道:“此时耀娃应已经出生了...” 轮缘仙上点点头... 第八十一章:下凡(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月上仙君一落棋子问道:“投在何家啊?” “将军府邸,浦项!”轮缘仙上一落子说道 “那可受苦了!浦项一贫如洗,两袖清风,可是个大清官!” “那小露露呢?”月上仙君又问道 轮缘仙上想了想道:“也怕是刚刚出生了...” 月上仙君问道:“小露露投何人家呀?” 轮缘仙上翻起白眼瞪了月上仙君一眼,停留片刻,轮缘仙上一敲棋盘:“该你了,老东西!” 示意此事,不便插手... 耀灵啼哭的来到,也引来另外一处的啼哭,此府和一般农家略有不同。 一般农家,都是当屋放着一张破塌,塌上放着案板瓢盆一类杂物。这里倒很稍有点派头,中间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布椅垫。条几上那座大自鸣钟,擦得明光锃亮。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门帘,里间屋的摆设就被遮挡住了,可比起将军府的派头可就小多了。 虽说将军府清贫,可府邸确实大,此府虽五脏六腑皆全,可还是比将军府小的多... 哭声不止,稳婆将婴儿抱出来递给一男子,此男子文文弱弱,看上去年纪不大,也没什么派头。 稳婆看着这男子道:“恭喜大人,喜得千金!” 大人抱着小婴儿,激动道:“千金好啊,大家闺秀,亭亭玉立,小棉袄!好啊好啊...” 稳婆道:“夫人说,让大人给小姐起个名!” 大人看着怀中的小婴儿,喜上眉梢道:“那便叫...零露!” “零露?零露好,零露好听!大人果真文采斐然!”稳婆说完笑逐言开 三年后... “耀灵!”只见夫人从屋外走进,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黄黄的皮肤,脸上的皱纹也显示出岁月流逝的痕迹。 “娘!”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不停地转来转去,樱唇不点而红,脸颊红彤彤得如苹果一般,长得十分秀气。声音脆如黄鹂,头上扎一总角 这个府邸依旧不富裕,显得清贫... “不要总盯着书籍,让眼睛也休息休息!”夫人将一碗粥放在木案上,木案较高,耀灵也够的费劲... “娘,你不必忧心!”儿时的耀灵奶声奶气,虽说这个小公子一大男孩,可一直都是一袭白衣,干净整洁 夫人看着耀灵摸摸头道:“你便从出生那刻起,似乎就懂事!” 耀灵看着夫人道:“娘,平日里你无需来看儿子,外头风大,你定会身体不舒服!” 夫人欣慰的笑笑道:“你总是不来看为娘,还不许为娘来看你了?” “那以后儿子午休之时,便都前去看娘,可好?”耀灵抱着夫人的胳膊说道 “好好好,为娘就是希望你平安快乐长大,可现如今,你小小年纪就重任在肩...”夫人说道 而三年后的零露并未遂了父亲的愿,大家闺秀,闭月羞花等字眼未丝毫和她沾边,可小小的零露的确冰雪聪明,小心眼颇多。 “露儿!”大人厉声道 小家伙赶紧将手中的笔放下,一抬头,公主鬓上的步摇还晃荡了几下,一挪步赶紧跑了出去。 即使费尽心思将零露打扮成大家闺秀的样子,可依旧无济于事。 大人一看,火冒三丈,不过早已习惯,平日里这种事情太多了,看看,这次又是在古籍上画了许多图案,整整毁了一本古籍,大人拿起古籍一看,痛心疾首啊... “小姐,看你弄的脏兮兮的!”一婢女帮零露洗着手上的墨渍 “我叫零露,我是徳进的女儿,我爹是个大文官,官…官不大…不小...不过我娘不太满意,她觉得文官养家糊口都很难,所以,平日对我爹疾言厉色,我娘也不喜欢我…原因好似因为我是个女儿身,但...这也怪不得我呀...不过,还好,我爹甚是疼爱我,虽府中下人不多,可她们都对我甚好...比如这样....” “小姐,你不能摘花,大人知道会打你得...”一婢女对着准备摘花的零露道 “小姐,你不能抓鱼,大人知道会骂你的...”一下人喊道 “小姐,你不能乱涂乱画呀...”一下人大声喊道 “.........” 多年后... “小姐,你不能偷喝酒,大人知道...” “大人知道会打你的...这些话,我都听腻了,图乐,你小声点,生怕我爹听不见?”零露手中握着酒碗,准备品尝一下徳大人新买的酒 这个年纪的零露,若是可以放下手中的酒碗,还真是亭亭玉立,妥妥的大家闺秀... “我都听见了!”徳进走进来,零露尴尬的笑笑 多年过去,徳进也蓄起了两撇胡子,徳进走进房内看着零露,紧皱眉头:“露儿,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不能学学别人家的大家闺秀?” 零露尴尬的放下手中的酒碗,尴尬的笑了笑:“呵呵...爹,你女儿就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你还是别勉强我了!” 徳进一脸无奈,虽说是一列文官,可身上的官服总是整洁,徳进迈出房,零露在身后大喊一声:“爹,你可是去上朝啊?” 徳进摆摆手,双手扶在身后,出了府邸,坐上官轿,前往朝堂。 帝都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帝都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xio g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这位皇帝年纪不大,正当壮年。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手中翻阅着奏折,紧皱眉头,朝堂上鸦雀无声,这位皇帝便是‘泫漠’漠帝 “啪!”漠王将奏折甩在案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朝堂下的臣子都吓得一身冷汗 漠王一脸严肃道:“众爱卿就拿这些没用的东西糊弄朕吗?” 龙颜大怒,所有臣子便纷纷道:“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 “息怒?战况吃紧,你们让朕如何可以息怒?” 朝堂上无一人发声,漠王看着浦项道:“浦项!” “臣在!”浦项向前拱手道 漠王看着浦项,一伸手指着浦项道:“浦项,你作为朕的大将军,对此番战况有何看法?” 如今的浦项已经老了,眼皮已经下垂了下来,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也都清晰可见,可作为将军,骨子里的硬气可一点也未消退。 “回皇上,臣以为无须担忧!”浦项拱手道 漠王看着浦项,问道:“浦爱卿此话何意啊?” “犬子耀灵驻守前线,皇上暂且无须担忧!”浦项说道 漠王点点头道:“有耀灵驻守,朕确实可以放心不少!” “皇上!”一位大臣拱手道 漠王道:“爱卿有何事?” “臣以为,少将军年轻气盛,还需派往一位文官!”大臣道 “耀灵一直广读兵书,文官?”漠王思量道:“也罢...前去也可与其商议!” 德进站在最后一排,朝堂上文武百官众多,要说徳进那便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漠王起身,双手俯于身后,踱步道:“德进!” 德进先是一愣,赶紧拱手道:“臣在!” “朕命你前去战场,协助少将军!”漠王道 “臣...臣遵旨!”德进拱手道 朝堂下的臣子开始交头接耳... “他呀?...” “哈哈...战场的风都能将他刮倒...” “他协助少将军?” “.........” 漠王见状,怒吼一声:“众爱卿可有异议?”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退朝后,德进耷拉个脑袋,愁眉苦脸,走过的大臣都对他说:“德大人,这是要高升啊?” “德大人前去战场可真是光宗耀祖啊!” “德大人...皇上可真是器重你!” “德大人...” “德大人...” “.........” 每一个走过去的人都对着德进投来赞许,可谁不知道这前去战场危险重重... 德进尴尬的笑笑... 边走还边可听见有人说“就他文文弱弱的...” “什么协助呀,恐是去送命吧?” “就是...” “......” 第八十二章:下凡(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徳进一迈入府邸,徳进便被突如其来的疾驰差点撞飞... “爹,爹,爹!你没事儿吧?”零露赶紧扶住徳进 徳进抬头一看,零露男扮女装,更是一身酒气,顿时火冒三丈:“零露!你作为一姑娘,如此扮相,成何体统?整日无所事事,饮酒作乐,成何体统?” 徳进大声吼一声:“图乐!” 图乐从府邸外小步跑进道:“大人!” “看护小姐不利,任由她肆意妄为,该当何罪?” “大人恕罪,小的以后定看好小姐,定不让她再出去胡闹!”图乐可被德进吓坏了 “以后,能有多少个以后?”德进顿了顿道:“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随之跑来几人,将图乐拖了下去,图乐一脸害怕喊道:“大人,大人恕罪啊...” 零露看着德进,顿时说不出来一句话,以往德进对自己疼爱有加,总是假装生气,更没有因为自己的胡闹罚过下人... “爹!”零露小心翼翼的喊着 见德进不吭气,零露又喊道:“爹,你今日怎么了?” 德进一推房门,便迈入房内,零露打算一起迈入,谁知...‘啪’的一声,将零露关在房外,零露一闭眼,一努嘴,若再进一步,便就会撞在门上。 零露心中道:“爹今儿是怎么了?” 说着便回到自己的房内,依旧一身男装扮相,听着一侧图乐被打,撕心裂肺的声音,还有板子的声音... 夜深人静时,府邸中传来一声“什么?” 德进与夫人一身中单,眉头紧锁,无法入眠,德进道:“你声音小点...” “这怎么小?皇上让你去战场,为何是你?你一文官怎么去战场?”夫人一口气说完,气喘吁吁 “这是圣旨,你...你总不能让我抗旨吧?”德进说道 “怎么?为什么别人不去,你一小小文官要去?”夫人质问道 德进一脸焦虑不安:“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永远都是不知道!”夫人说完便坐在木案前 德进也一同落坐... 夫人道:“你还有脸坐下,都怪你,两袖清风,现在你看看这个府?” 说着便指着府:“一贫如洗,要什么没什么,穷我也就认了,现在可倒好,皇上派你去战场...” 夫人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德进见状连忙安慰道:“好了,夫人!皇命不可为啊...” “.........” 在房外偷听的零露,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 零露落坐在府邸中的石桌,双手托着腮帮子,微微抬起头,看着空中的一轮明月。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美不胜收的天海,更是让人流连忘返,星星眨巴着小眼睛为路人指引方向,一轮玉盘似的月亮,挂在天海上,这夜真是静啊... “吱呀”一声,德进的房门打开,德进一脸心事,也定是无心入眠 零露随着声音望去,小声道:“爹!” 德进走近,也小声道:“怎么还没睡啊?” 月光洒在德进的脸上,脸上皱纹布满,可脸上透露着慈祥... “听见你和娘说的话了!”零露双手放下道 德进点点头:“好好照顾你娘,你娘心地善良,脾气暴躁易怒,你也随她了!” “爹...”零露拉着德进的手道 “今日爹冲你发火,是爹的不对!”德进一脸歉意 零露晃着德进的手:“爹,你别这么说,也是我平日里无理取闹!” 月光洒在府邸的各个角落,北凉王和启恩置于半空,看着已经长大的零露... 二人一挥广袖,回到北凉城,北凉王道:“在人间也如此任性妄为!” 启恩俯手道:“我看呀,你就是吃醋!” “我吃什么醋?” 启恩端起茶杯道:“你看着小机灵鬼和她人间那个爹关注融洽,生怕回来以后不喜欢你这个义父!” “哼!”北凉王鼻腔中哼出一字,顿了顿道:“我巴不得她烦我!” “哎呦呦...战霖,你可是出息了!”启恩放下茶杯,竖起大拇指 北凉王看着启恩,转移话题道:“你说,我与你二人累不累?从她出生到现在,隔三差五去看她!” “累!这不是怕有人生幺蛾子吗?”启恩道 天界依旧灯火通明,天后也已身着中单,准备就寝... 元袖用木梳整理着天后的秀发,在一堆秀发中发现一根银丝,突然停手,天后问道:“怎么了?” 元袖拱手道:“天后...” 天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道:“老了!你不说,我也知道!”顿了顿道:“将其拔除!” 元袖一伸手,将银丝拔下,天后发出一句“嘶...” 元袖将银丝递给天后,天后道:“像这种害群之马,残渣余孽,定要铲除!” 元袖明白天后话中之意:“是!” 清晨一阵阵清香扑鼻,本事美好的一天,可德府一点都未被这清晨的阳光笼罩... 夫人收拾着行囊看着德进道:“老爷!” 德进一手置于半空道:“好了,夫人,你嘱咐一宿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夫人还是忍不住再叮咛一句 德进看着夫人道:“知道了,夫人!定平安回来!”顿了顿道:“夫人,以后这府中可就剩你和露儿二人了,你脾气暴躁易怒,她亦是...” 夫人一声叹息:“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知道何模样,这孩子,玩性太大,太让人不省心了!” 德进笑道:“哈哈,无忧无虑多好啊!虽说不如别家的大家闺秀,可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也是难得...” 行囊收拾妥善,府邸的所有下人,都在准备送德大人远行… “大人!”图乐喊道 德进拍了拍图乐的肩膀道:“好好照顾小姐,府中的大小事宜要多操心!” 图乐点点头... “爹!”零露看着德进 “好好照顾你娘,不能再肆无忌惮了!”德进叮嘱道 “知道了!”零露说道 德进一甩广袖入了车马,车马缓缓而行,每进一步,德进都深知自己离战场近一步,离府远一步,旅途中有何艰难险阻,一概不知。 德进离开后,零露多少有些许收敛,不向之前如此放肆任性,她也深知自己责任重大... 可这个性子并不是说改就改的... “今日不去酒馆了,去茶馆!”零露对身后的图乐说道 “小姐,啥时候还喜欢上品茶了?”图乐一脸不屑的样子 零露突然一本正经:“呀,你不知道啊?我可会品茶了!” 图乐一脸无奈,不知道用何表情回答零露,只能尴尬的笑笑。 二人一入茶楼,这茶楼拔地而起,有三层,第一层接待的便是手中有那么点闲钱的平头老百姓,门前点头哈腰,笑容满面迎客的小二哥眼瞅着也不会显得寒碜。 第二层接待衣着光鲜的地主乡绅一流。 第三层接待的便是谈吐不凡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这茶馆甚是热闹,每个桌案上便都有小食... 零露和图乐二人便找了一楼的桌案坐下,今日零露依旧是女扮男装。 小二走近道:“公子,您喝点什么?” “当然是上你们茶馆的好茶,这还用问?”零露一拍桌案道 “好嘞!公子稍等!”小二说着便急步前去准备了 零露顺手在桌案上抓起一把瓜子,放在嘴里磕起来! “公子,茶来喽!”小二将两杯茶放在木案上 零露端起茶饮了一口,嘴里还发出品茶的声音‘嘶!’道:“好茶!” 图乐见状便问道:“小…”似乎觉得不对,便改口道:“公子,可品出是何茶了?” 零露看向图乐,眨巴着眼睛,塞进嘴里一颗瓜子道:“没有啊!”竟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图乐一脸无奈,仰天长叹... 茶馆中央落坐一说书先生,身着麻衣,行头简单,只需要一桌、一扇、一醒木就可以了,手持醒木,一块长方形的硬木,有角儿有棱儿,用中间的手指夹住,轻轻举起,然后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啪!”发出巨大的响声。 茶馆热闹的气氛似乎冻结了,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说书先生。 “话说,大将军正值壮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大败敌军凯旋而归,引得全京城闺秀啊婢女啊小丫头啊甚至是夫人们激动到彻夜难眠!” 下面一听书人道:“你说的大将军可是浦项,浦将军?” 说书先生一握折扇道:“正是!可浦大将军心悦西员外的千金,也就是现如今的将军夫人:西愿!二人喜结连理,夫妻恩爱,一年之后,西夫人便有了身孕,胎动并非频繁,西夫人心中一直担忧!” 顿了顿道:“浦大将军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圣明,气度恢宏,爱民如子,便派太医前往将军府,为西夫人诊脉。诊后太医告知西夫人大可放心,少将军安然无恙,便回宫中复命了!” 说书先生又道:“而后...一算命先生路过将军府,顿时惊叹不已,这一拱手便跪在了将军府大门口,长跪不起啊!” 第八十三章:下凡(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说书先生一打开折扇,继续道:“派一府中下人一询问才得知,这西夫人啊,可是身怀贵子啊,可解救苍生,然此子命中不凡,但是啊...这情路甚是坎坷啊!西夫人一听,便当听一乐子抛于耳后了,心中一乐,竟还赏了这算命的一锭银子!西夫人临盆之日,那可是寅时哪!结果呢...亥时之时,稳婆告知浦大将军,西夫人难产,浦将军一听,那可是得保大人呢!谁知...这稳婆回到房中不久,这少将军啊便就降生了,母子平安!这不仅西夫人安然无恙,少将军出生之时天生异象,天空中似镶了一道金边!浦大将军为其取名:耀灵!” 下面一听书人迫不及待的问道:“而后呢?” 说书先生合起折扇,握在手中道:“而后,那可不得了了,这位少将军满月之时,浦将军大摆宴席,抓拈礼时,这位少将军在一堆书籍,小物件中,偏偏死死抓紧了浦大将军的佩剑,这可倒好,把浦将军和西夫人乐坏了!” 顿了顿,一声感叹道:“贵子就是贵子,这少将军两岁习武,三岁读圣贤书,五岁便都精通兵法,博通经籍!” 说书先生一合折扇,醒目举于半空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啪!”一拍醒木道:“分解。” 茶馆得人纷纷鼓掌道:“好!” “好!” “好!” “......” 零露手中还握着一把瓜子,从嘴里吐出一瓜子皮,心中道:“这个少将军,被这个说书的,说的神乎其神,不过...若真是这样也好,爹前去也定会安然无恙,平安归来!” 零露一起身,一拍大腿,身上的瓜子皮纷纷落下,掉在地上,饮完最后一口茶道:“走!回府!” 图乐看着零露,摊上这么个主子,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呀... 落坐于三楼的温羽上神,自始至终目光都从未移开过零露,但这个说书的每一字每一句对耀灵的赞许让他心中不悦。 起身攥紧拳头,一伸广袖便离开了... 一回天界,亦承便拱手道:“大殿!”说着便环顾四周 温羽上神踱步入殿,殿门被关起,亦承道:“大殿,臣已跟随华椿仙多日,发现大殿的凡药每每都是亥时炼制!” 温羽上神整理整理广袖道:“可知其因?” 亦承道:“不知!” 温羽上神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是时候见见一人了!” 亦承也得知温羽上神从人间回来便问道:“零露仙子可还好?” 温羽上神嘴角算是有一丝喜悦道:“性子未有一丝改变!”顿了顿道:“这些时日,你我二人事情繁忙,若我无空前往人间,派暗卫护零露安危!” “是!大殿!”亦承拱手道 温羽上神说完便出了殿阁,这些时日,亦承也甚是繁忙,所以,温羽上神如此安排,并非是心中无零露仙子,而是,埋进心底了。 温羽上神再一落,便就是沧海湖... 一入藏海湖,烬格便没有再拦他,烈裔看着前来的温羽上神道:“水神,今日为何有空前来我这沧海湖啊?”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本神前来定是有本神的道理!” 烈裔道:“水神此番前来,也定是为了身世之谜!” 温羽上神道:“烈裔,当年你被父帝封印于这沧海湖,你若想冲出封印,这中间...可少不了关键一物!” 烈裔大笑道:“哈哈...水神说的这关键一物,我烈某怎能不知啊,无非就是解除封印的法器!” 温羽上神轻哼一声:“哼...”摇摇头 烈裔道:“你笑什么?” 温羽上神轻蔑一笑:“那你可知这解除封印的法器在何处啊?” 烈裔被温羽上神这么一问,便哑口无言... 温羽上神道:“烈裔,你别忘了!当年封印你之时,我也在场!” 烈裔一听,心口一紧,便问道:“水神何意啊?” 温羽上神道:“你想冲出封印,本神想得知身世之谜,各取所需!” 烈裔听完捧腹大笑:“若没有我,水神恐是无处下手啊!” 温羽上神见状道:“无妨,本神乃行动自如,可慢慢查,若本神那日想通了,觉得身世之谜并非那么重要,也便就不查了...”顿了顿了道:“可...你堂堂一代魔尊,恐是一直要被封印在这湖底!” 烈裔一听心中道:“当年这小娃娃和沧溟一同前来,那定知晓解除封印的法器!” 烈裔笑里藏刀:“好啊!水神也说了,各取所需,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如何?” “我与你联手?我为何要与你联手?”温羽上神问道 烈裔一听更是一头雾水:“水神如此阴晴不定,那水神有何想法?” 温羽上神一嘴角轻扬起:“只要你臣服于我,冲出封印指日可待!” 烈裔一听捧腹大笑:“哈哈...上神,你来此之前可是未服用安魂定神丹?” 温羽上神一听轻蔑瞟了烈裔一眼,一甩广袖便要离开... 烈裔见状,心中想:“眼下冲出封印要紧,待冲出封印之时,谁臣服于谁还不一定!” 烈裔便对着温羽上神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好!臣愿跟随水神,对水神忠心耿耿!” 温羽上神回头:“本神允诺你之事,定不会食言!” 烈裔拱手时揖:“谢水神!”烈裔顿了顿道:“水神身世之谜,臣只知晓一小部分!” “恩...知道多少便说多少!”温羽上神道 烈裔道:“水神乃出生于白鹭族,真身乃是白鹭,生于仲春,出生之时便就体弱,但并不打紧,长稍大一点便会转好!” 温羽上神问道:“我母亲是何人?” 烈裔一叹气道:“你母亲乃白鹭族族长:安卉,安族长温婉娴淑,貌美如花,当年安族长可与沧溟有过一段情缘...” 烈裔欲言又止,温羽上神道:“而后呢?” “烈某心思未有女子那么细腻,看来黑樱城,水神是要前往了...”烈裔说道 温羽上神一挥广袖道:“烈裔,你臣服于我,本神定不会亏待你!” 一转身,侧脸清晰可见一抹邪笑,温羽上神眼中便不再清澈见底... 这一路上披星戴月、跋山涉水,德进终于来到了战场,一到城门前,这城门气势恢弘,沙场上的铁甲军墙。 檐角飞翘,钩心斗角,延至天边,瓦上碧绿,焕发魅然,俨然危楼,囷囷焉拔地而起,棱角似一笔白描,凌空潇洒。 德进从马车上下来,抬头一看,这城门宏伟壮观,站在城门的守卫一身盔甲,对着德进便喊道:“何人在城外?” 还未等德进说话,便看到弓箭手已经纷纷架起了弓,德进一慌张,赶紧拱手道:“文官德进,奉皇上之命前来通城!” 德进一拱手,便可听见弓箭收回的声音,这惊魂未定,额头上便渗出了冷汗。 高大而又坚固的城门‘吱呀’被打开,德进一上马车,便很快入了城中,一进城内,城门便又再次关上。 这百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成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势。 固若金汤,金戈铁甲,与战火热血相对的,是城内的可是百姓的平安喜乐。 但依旧从城垣上的累累伤痕可以看出,精兵强将并没被安乐所蒙蔽,居安而思危。 德进一迈入军府,便看到手握兵书的少将军,这兵书刚好挡住了将军的脸。 德进一拱手时揖:“老臣参见少将军!” 少将军将兵书从面前移开,德进这才看清。 这少将军年纪不过十七八,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桃花瓣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少将军的盔甲也与别的将军不同,身着一件白色银铠甲,桌案一边放着他未戴的一顶铺霜耀日盔,前后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白罗生色花袍,垂着条白绒飞带,脚登一支白皮衬底靴。 少将军一见德进便赶紧起身道:“德大人,无须多礼!” 德进一起身,耀灵便示意赐坐,德进一落坐,耀灵便道:“几日前便接到皇上圣旨,说德大人要前来通城,没想到德大人来的如此之快!” 德进一拱手道:“奉命前往,老臣不敢懈怠!” 耀灵道:“从京城到通城,可谓是路途遥远,跋山涉水,德大人舟车劳顿,倍日并行,我已吩咐属下为德大人准备好客房和一些粗茶淡饭,这里比不得京城,还望大人见谅!” “哦...不不不,老臣受之有愧啊!”德进赶紧拱手道。 从德进入了军府便已经对这位少将军刮目相看了,耀灵此番话更是通情达理,德进更是欣赏这位年轻有为的少将军。 “少将军!”一人从房外走近,头戴一顶钢盔,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 只见这人手中捧上一信函... 第八十四章:下凡(五)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耀灵接过信函打开,看完摇摇头,迅速将信函揉成一纸团。 耀灵并未提及信函中的内容,反而看着德进道:“德大人,这位便是我的副将:楚宁!” 德进一拱手道:“副将!” 楚宁道:“德大人!” 楚宁看着耀灵,还是问了一句:“将军,东塞…可还是想息战求和?” 耀灵点点头,东塞乃一小族,因水土原因,东塞族中的人身材矮小,肩窄,双腿短小呈纺锤型,肤色居中,且肤色褐黄,头发大多色黑且直而硬,部分人有轻微的卷发,少数为浅色发,胡须和体毛不甚发达,脸型有扁平的,还有窄长的。 下巴不凸出,但是有些人较尖,有些则为较扁。颧骨突出。鼻宽度中等,鼻梁不明显,有特殊的臀斑。 唇厚适中,大多略向前突出,眼裂中等,眼球呈褐色,上眼睑褶发达,大多有内眦褶遮盖泪阜,眼外角一般高于眼内角,成年男子的身高一般在一公尺五十五公厘左右。 耀灵点点头,楚宁忍俊不禁道:“东塞可还是要送粮草几十车,金银珠宝数十箱,佳丽三千?” 耀灵一点头,德进发现,这位少将军总是少言寡语,惜字如金。 楚宁道:“众所周知,东塞的佳丽国色天香,绝色倾城!” 耀灵一抬头看着楚宁道:“无福消受!” 耀灵踱步走近沙盘,双手俯于身后:“德大人,与东塞之战你怎么看?” 德进一拱手道:“回少将军,臣早已听说东塞乃是一矢之地,未入通城之前便就听说是东塞故意挑衅,而后因死伤惨重退兵,如今眼下却想息战求和!” 耀灵听完后,又问道:“副将,你如何看?” 楚宁一拱手道:“我军在此安营下寨,杖钺一方,岂能是小小之徒,说挑衅就能挑衅的?如今眼下,东塞见无法战过我军,便想息战求和,哪有这么容易?” 耀灵盯着沙盘,半响道:“来者是客,不留下点东西,显得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楚宁一听便嘴角扬起,他跟随耀灵多年,可太清楚耀灵的做事方式,那便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耀灵一伸手便拔开了楚宁手中的佩剑,刚好从德进面前挥过,德进赶紧抬起手,下意用臂膀挡了一下,可见德进看见这刀剑甚是胆战心惊。 这剑刚刚好落在沙盘上,耀灵一指道:“先送德大人回去️休息!” “是!”楚宁拱手道 “老臣告退!”德进拱手道 耀灵看着沙盘,紧皱眉头,天界的温羽上神也一样眉头紧锁... 温羽上神手握的古籍,心不在焉,终于,将书籍仍在木案上,起身离开... 温羽上神再入黑樱城… 黑荞拱手时揖道:“温羽上神!” 上官清半躺在贵妃塌上,玉腿还露出半截,肌肤似雪… “来了!”上官清一手撑着头说道,声音娇嗲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你如此说,是盼我来,还是怕我来?” 温羽上神说着便整理一下衣襟,落坐在贵妃塌上... “那当然是盼你来喽!”上官清一起身,双手便放在温羽上神的肩上 上官清不知是用何水粉,竟如此香气扑鼻。 温羽上神嘴角一抹笑道:“盼我来,可是要告知我些什么?” 上官清将头枕在温羽上神的肩膀上,装的一脸委屈:“我一弱女子,能有什么告知温羽上神的啊!” 此话一出,温羽上神突然起身,上官清毫无防备,整理一下发丝,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变了。 “不必拐弯抹角,本神想知道什么,你最清楚不过!”温羽上神道 上官清从贵妃塌上起身道:“看来温羽上神又是前来听故事的!”顿了顿道:“听说烈裔向你俯首称臣了?” 半响,温羽上神道:“你亦是!” “哈哈...”上官清仰天大笑道:“我上官清可从不向他人俯首称臣!” 温羽上神一回头道:“哦?那我可不是他人…” 说着便一伸手将上官清揽入怀中,上官清妖娆的身材曲线修长,被突然一揽入,眼中更是一股邪媚。 温羽上神抬起一手,手从上官清的脸颊上滑过道:“你想杀天界的天后,若是没有我,你恐是见天后一眼都难!” 上官清提溜着眼珠,片刻间,嘴角上扬,烈焰红唇甚是性感道:“好啊!能伴在温羽上神左右,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我还有何不乐意的?” 温羽上神放开上官清道:“你这个臣称的如此清新脱俗!” 温羽上神落坐,端起茶杯道:“今日,便就说说白鹭族之事!” 上官清喝一口水道:“恩...白鹭族,安卉安族长,倾国倾城,一绝色美人儿。”紧接着上官清一声叹息:“哎...可惜呀...” “如何可惜?”温羽上神问道 上官清嘴角一扬起,脑海中的记忆被拉入眼前,上官清道:“当年...沧溟还不是天帝,从上古世纪精进修行回天界...” “父帝!”沧溟拱手时揖,此时的沧溟正当壮年 而现如今坐于这把龙椅上的天帝已头发花白,但威严不减... “恩…免礼!在上古世纪精进修行如何啊?”天帝问道 “一切安好,此番前去才得知儿臣有诸多不足!”沧溟道 “朕看的出来,你此番回来沉稳了不少!这天界也是时候交给你了,朕是时候过清闲的日子了!”天帝说道 沧溟道:“儿臣定不会辜负父帝期望!” 天帝点点头,脸上挂着欣慰道:“男子应当成家立业!” 沧溟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乱成一团,天帝见状道:“无须慌张,人生在世都要经历此事,婚姻之事,父母之命!” 沧溟一听便道:“为何儿臣不能选择心仪之人?” 天帝起身,双手俯于身后:“溟儿,你日后乃是天界的主宰,成大业者,岂能受困于儿女情长?” 天帝顿了顿又问道:“你心仪之人,可否能消你忧愁?” 沧溟哑口无言.... 天帝一拍沧溟肩膀道:“溟儿,朕能理解你的桀傲不恭,可儿女之情只是一时,你的江山,你的子民才是一世!你可明白?” 沧溟轻轻点点头,心中有多不愿啊... 天帝一转身道:“朕已为你谋得良人,花仙族未来族长:花瑶!想必你们在上古世纪精进修行之时已经见过,也相处些时日,也已了解不少...”顿了顿又道:“这花仙族,宗族势力,大有来头,望族之后,而后你登帝位,花仙族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天帝见沧溟一脸不悦,低头不语,便道:“回去吧,认真掂量掂量,究竟是要这天下,还是要你所谓的儿女情长!” 沧溟一拱手道:“儿臣告退!” 一转身便出了正殿... 思绪被拉回,上官清不再言语,温羽上神手中的茶杯也未曾放下,一脸认真听着上官清说的一字一句。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道:“我父帝,心系何人?” 上官清道:“这个并不知晓!” 温羽上神又道:“那为何我母妃被牵扯其中?” 上官清轻蔑一笑:“哈哈,沧溟堂堂天帝,九五至尊,也就你母妃这一件风流韵事了!” 温羽上神翻眼一看上官清,嘴唇一动道:“风流?韵事?” “虽说沧溟同于花瑶在上古世纪精进修炼,可沧溟对花瑶无半点男女之情...”上官清道 说着,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的画面... 沧溟一回自己的殿阁,便心生闷气,尚争小心翼翼便问道:“殿下,为何如此不悦?” 沧溟看着尚争道:“父帝为我谋得良人!” 尚争一听,眉开眼笑道:“殿下,这可是大喜事啊!” 沧溟看着尚争道:“这良人,是父帝为我谋得,并非我心仪之人!” 尚争从小便伴在沧溟左右,甚是了解沧溟性情... 尚争道:“殿下,奴才认为殿下可思量思量,陛下为殿下择得良人定是有道理的...” 沧溟一声叹息:“你都唤我一声殿下,这婚姻之事,便已由不得我做主了!” 几日后... 天帝将沧溟宣于正殿… “父帝!”沧溟拱手时揖 “白鹭族中有一妖兽作怪,残害族人,白鹭族无法将其降服,便派人前来天界,以求援手!”天帝说道 “是!”沧溟拱手,转身离去 一捋光幕消失,稳落白鹭族,白鹭族为鸟类,体羽皆是全白。 白鹭族并不大,但山青水秀,整个山,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来得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阳光把每片叶子上的雨滴,都变成了五彩的珍珠。 “殿下!”前来几名女子拱手时揖 “无须多礼!”沧溟道 “族长已候殿下多时!”一女子道 沧溟点点头,便随着几名女子前往殿中... 一入殿内,便看到一女子稳坐于殿中,此女子一见沧溟便赶紧起身道:“殿下!” 第八十五章:下凡(六)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这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这位便是白鹭族族长:安卉 沧溟便被眼前这个女子深深吸引,目不转睛,但还是一回神道:“族长无须多礼!” 安卉请沧溟入座,沧溟问道:“是何妖兽危害白鹭族?” 安卉道:“比物并非妖兽!” 沧溟一脸疑惑道:“安族长...此话何意?” “此物乃白鹭族一守门兽,长年守于白鹭族禁地之外,可此兽不知为何,便偷看了白鹭族的圣传秘法,便走火入魔,肆意屠杀,残害族人!”安卉一脸忧愁 沧溟问道:“此秘法可是禁术?” 安卉道:“并非禁术,此法乃是白鹭族血脉传承,若血脉不纯或非直系,便会遭到反噬,走火入魔!” 沧溟听后恍然大悟:“安族长无须担忧,我既已前来,定消除妖兽,保白鹭族平安无事!” 安卉起身拱手道:“谢殿下施以援手!” 沧溟赶紧起身,一把扶起安卉道:“无须多礼!” 安卉一抬头,四目相撞,安卉脸颊两侧绯红,二人顿时变得尴尬... 沧溟见状,赶紧松开手道:“啊...安...安族长,不必如此多礼!” 安卉低头道:“殿下一直喊我安族长,总显得生分,若殿下愿意,喊我安卉便可!” 沧溟心跳加速,喉结上下移动道:“安卉!” 安卉嘴角上扬... 沧溟问道:“这妖兽何时出没?” “申时出没!”安卉说道 沧溟看着殿外道:“那还需几个时辰!” 安卉见状道:“若殿下不嫌弃,可为殿下准备一些粗茶淡饭!” 沧溟点头道:“定不嫌弃!” 安卉一挥手,示意准备饭食... 沧溟一杯茶未品完,便端上几盘小食,此小食沧溟在天界便是未曾见过... “此物…?”沧溟指着一盘白色小食问道 “此物还未取名!”安卉说道 沧溟伸出手,将这小食送入口中,安卉便问道:“殿下觉得如何?” 沧溟一脸享受道:“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如此美味佳肴为何不曾取名?” 安卉摇摇头道:“安某才疏学浅,生怕被笑话!殿下学富五车,博览群书,可否帮其取一个?” 沧溟微微扬起头,似乎思考写什么,半响便道:“白媚娘,可好?” 安卉低头一阵羞涩,点点头,嘴角上扬... 沧溟见状,心生欢喜,这白媚娘的名字可真是叫入了安卉的心口里。 整个殿内,气氛正是升温之时,殿外便有一侍女冲进来... “族长...不好了,妖兽…”这侍女怕是因为紧张,竟语无伦次 安卉一听,猛然起身,眉头紧皱... 谁知,沧溟比她更快,已经快走出了殿外... 沧溟一出殿便看到这妖兽,顿时一头雾水,此妖兽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有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目测身长似有八尺左右,且不可变化,虽然羊身可身体呈灰色 四条尾巴,其音如婴儿。 沧溟隔空一抓,手中便显出一把剑,安卉见状紧皱眉头,便要一同作战。 沧溟几步疾驰便到了这妖兽眼前,妖兽一咆哮,便抬起强有力的巨爪,沧溟可不慌不忙,一闪躲,便巧妙避过,安卉一伸手,从掌心中涌出一股水,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把无比锋利的剑。 不偏不倚刺入这妖兽的心口处,这妖兽不仅未受到重创,反而将其激怒。 凶狠的看着安卉,顿时,行动敏捷,颇有虎豹之速,一个影子便已经到了安卉面前,安卉毛孔大开,渗着冷汗。 沧溟生怕着妖兽攻击安卉,便在尾处刺了一剑,谁知根本未有一丝反应。 妖兽抬起巨爪,安卉见状一伸手,手中凝结出一把剑,死死顶住妖兽的巨爪。 “族长...” “族长...” “........” 族中的族人见情况不妙,便纷纷施法,手掌中都涌出一股水,刺向妖兽,妖兽仰天咆哮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所有人都冲散,纷纷倒地。 只有安卉稳稳被沧溟揽过玉腰,稳稳当当落地,沧溟问道:“如何?” 安卉摇摇头道:“未有受伤!” 沧溟点头道:“这妖兽有防御体,你便不要前去冒险!” 还未等到安卉开口说话,沧溟直奔妖兽而去... 安卉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族人道:“大家可有受伤?” 一族人道:“族长无须担忧,只是些许擦伤,并不打紧...” 另一族人问道:“族长,我们不给殿下帮忙吗?” 所有族人便纷纷问起来:“是啊,族长...” “是啊...殿下一人可否能将那妖兽降服?” “那妖兽如此凶猛...” “对呀...” “.........” 族人们议论纷纷,安卉嘴角上扬道:“他可以!” 降服妖兽越发激烈,妖兽一尾而起,沧溟后溜两步,反手一转剑,对着妖兽的咽喉部刺了进去,双手紧握剑柄,再向进刺入,沧溟用尽全身,剑自咽喉到心膛而下。 妖兽瞬间倒地,沧溟喘着大气,降服了如此一个庞然大物,实在筋疲力尽,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两侧滚轮,清晰可见已浸shi两鬓的乌发。 安卉走近,看着妖兽,眼中掠过一丝惋惜... 沧溟道:“它已走火入魔,心中已有邪念!” 安卉道:“我知道,它不分昼夜,长年累月守着禁地,甚是辛苦,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沧溟看着安卉心中道:“此女子竟如此心底善良!” 夜幕降临,白鹭族也被夜幕笼罩,一轮明月出现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白而净,圆而亮,犹如一个大圆盘,让人尽情地欣赏,月儿高高的挂着,星儿一闪一闪地眨着,一切是那么地宁静,那么的美妙给人们带来许多地遐想。 “殿下,今日降服妖兽甚是辛苦,侍女们已为殿下准备好客殿,殿下早些就寝,以免劳累过度!”安卉道 沧溟本要回天界复命,但抬头一看天色已晚,便就应了下来... “多谢族长款待!”沧溟道 深夜,沧溟无半点睡意,便起身走出殿,发现安卉一人竟坐在不远处的亭内... 沧溟走近便问道:“族长为何还不就寝?” 安卉目视前方,若有所思,未察觉已接近自己的沧溟,便被沧溟这一声吓了一跳转身道:“啊…不知为何,今夜竟无了睡意!” “可是还在想妖兽之事?”沧溟问道 二人落座亭内石凳,安卉摇摇头道:“没有,那是它的命数...” 沧溟看着安卉道:“你一女子,掌管这白鹭族,可觉得辛苦?” “......” 二人彻夜长谈,聊着以往和他朝,乐此不疲,谈笑风生,二人竟如此志同道合... “我的棋艺定比不上殿下...”安卉说道 “无妨!并非是为了输赢!”沧溟道 二人脸上挂着笑意,安卉看着四处的深夜道:“这夜真是静啊!” “是啊,但今日的深夜与往日不同!” 安卉看向沧溟道:“有何不同?” 沧溟道:“今晚这深夜里,有一抹亮光!” 安卉低头抿笑,半响道:“殿下,夜已深了,早些就寝吧!” 二人起身离开,各自回寝殿,一夜无梦,安然入睡... 清晨的白鹭族披上一缕朝霞... “殿下!”安卉看着已经醒来的沧溟 “昨晚休息的可好?”沧溟问道 安卉嘴角上扬,手中端着白媚娘。 沧溟一看便道:“可是族长亲手做的?” 安卉低头道:“卖相不佳!” 沧溟拿起一块白媚娘送进口中道:“恩…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用完膳后,沧溟便要回天界复命。 “留步!”沧溟道 “谢天界此番出手相助!”安卉拱手道 “不必多礼!” “殿下慢走!”安卉一拱手 沧溟一转身,突然止步,一回头便喊一声:“安卉...” 安卉抬头看着沧溟,眼神中尽是期待,沧溟道:“我以后可否经常来白鹭族?” 安卉道:“当然可以,殿下随时可以前往白鹭族!” 沧溟嘴角扬起,一点头道:“好!” 一挥广袖便离开了白鹭族,一回天界便去往正殿复命。 “父帝!”沧溟拱手时揖 “回来了?”天帝放下手中毛笔问道 沧溟未说话,天帝道:“如何?” 沧溟拱手道:“妖兽已被降服,白鹭族回归往日安宁!” “好!”天帝开怀大笑 天帝恢复立容,一脸严肃道:“既已降了妖兽,那想必你对自己的婚姻之事,也心有定数了!” 沧溟拱手道:“儿臣认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天帝一听连连点头道:“恩!好!朕从不强人所难!”顿了顿又道:“花仙族近日便会来天界,你心中也要有所准备!” 第八十六章:下凡(七)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是!父帝!”沧溟拱手道 天帝一挥广袖,沧溟便时揖道:“儿臣告退!” 多日后... 大殿之上,众臣齐聚,天帝一身龙袍正襟危坐。 众臣纷纷拱手道:“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 天帝一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众爱卿可有本启奏?”天帝问道 所有大臣便开始左右看看,月上仙君向前迈一步,时揖道:“天帝,老臣有事启奏!” “恩,月上仙君,你有何事啊?”天帝问道 月上仙君道:“天帝,太子之位空虚已久!” 天帝点点头道:“恩,立储之事,确实该立!” 月上仙君拱手道:“天帝英明!” 天帝道:“传旨!玆立:沧溟为太子!” 沧溟被封太子,昭告天下,花仙族也如期来天界,天界与花仙族也为沧溟和花瑶定好黄道吉日。 但....封为太子的沧溟郁郁寡欢,终于在心烦意乱之时来到了白鹭族。 “太子!”白鹭族人见到沧溟便纷纷拱手时揖 沧溟一入殿,便看到安卉愁眉不展... 安卉见到沧溟便时揖道:“太子!” “不必如此多礼,喊我殿下或...直呼其名便可!”沧溟看着安卉时揖,赶紧扶起安卉 安卉便缩回手道:“太子身份尊贵,白鹭族乃一小小仙族,不可无礼!” 沧溟见状,一着急便拉着安卉的胳膊道:“安卉,你怎么了?” 安卉挣脱沧溟道:“太子,男女授受不亲,且太子先有婚约在身!” 沧溟顿时恍然大悟道:“安卉,君王世家,便身不由己,你可懂?” 安卉道:“小女子常年四季都在这白鹭族中,无法理解太子口中的身不由己!” 沧溟紧皱眉头道:“安卉...” 太子话还未说完,安卉抢话道:“太子曾救白鹭族与水火之中,小女子感激不尽,太子,今日不同往昔,如今太子有婚约在身,便不再方便出入白鹭族,太子还是请回吧!” 安卉一转身便要离开,谁知沧溟一把拉住安卉,安卉毫无防备,一个踉跄便跌入沧溟怀中。 安卉越是挣扎,沧溟便抱着越紧,丝毫未有期松手之意... 沧溟道:“我出现的似乎不太时宜,问候也不够妥帖,但是…我这颗心,它说,它有意于你!” 安卉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眼眶中的泪哽咽道:“天界昭告天下...” 沧溟抢话道:“我心中是何想法,旁人怎能知道,天界昭告天下便由它去昭告!” 沧溟说着便捧起安卉的脸庞:“那日我前来白鹭族降服妖兽,与你逢太短,等不及茶凉 ,你若驻足,可否陪我走完风霜?” 安卉低下头,不语... 那夜沧溟并未回天界,每日得空便会前往白鹭族... 二人无话不谈,志同道合,平日闲来无事还切磋切磋棋艺。 沧溟每次都输给安卉,并非沧溟棋艺不佳,而是,故意输给安卉,如沧溟所说,他只是想看安卉最美的笑... 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沧溟便没有再前往白鹭族,安卉依旧日日等待。 近日安卉总觉得与往日不同,不得见油腻,喜酸。总觉得头昏目眩,腹中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 “族长,你怎么了?”一侍女看着安卉心口不适问道 “不知,近日总是这样!”安卉拍拍心口道 侍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请来:鹭医,鹭医乃是白鹭族的一名小医仙,此人从不炼丹药,平日里只帮白鹭族的族人们诊治诊治。 鹭医一进殿内拱手道:“族长!” “鹭医!”安卉道,心口也确实不适 鹭医向前挪几步,为安卉诊脉,鹭医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对劲。 安卉问道:“怎么了?鹭医,我可是得了何不治之症?” 鹭医拱手道:“族长康健,未有任何病症!” “那为何近日我如此不适?” 鹭医问道:“族长,你可是近月的月信未来?” 安卉一皱眉头,回忆着:“是!” “那就对了!”鹭医满脸笑意道:“恭喜族长已有身孕!” 安卉一听先是一愣,赶紧再确认一遍:“鹭医,可没诊错?” “千真万确!”鹭医后拱手道 安卉抚摸着肚子,欣喜若狂... 之后的日子,安卉便日日盼着沧溟前来白鹭族,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日安卉便坐在他二人为分出胜负的棋盘上发呆。 这盘棋的输赢已经很明显了,这一次,依旧是安卉胜出。 从刚诊出身孕,再到六甲,再到如今即将临盆... “族长,使劲啊!”几位稳婆喊道 躺在卧塌上的安卉早已经筋疲力尽,可她眼前偏偏浮起于沧溟最开心的日子... 第一声啼哭终于划破整个白鹭族... “族长,恭喜族长!是一位少族长!” 安卉嘴角上扬,拖着虚弱无力的身子也要看一眼孩子,看完后更是心中欢喜,因为这孩子长的像极了沧溟。 “族长,给少族长起个名字吧!”一老妇人说道 安卉想了想道:“斑陆离其上下,陆离。” “好听,少族长叫陆离...” “真好听...” “......” 所有人都围着这个少族长开心,确未曾发现躺在塌上的安卉眼角竟闪过一滴泪,陆离出生时便体弱多病,不过鹭医也诊治过,只是一些小病症,待长大一些便会自愈,无需紧张。 接下来的日子,安卉除了照顾陆离之外,还依旧在等沧溟... 八个有余,安卉等来的便是沧溟称帝,与花仙族新任族长花瑶完婚… 而八月有余的陆离性情温和,平日里不愿说话,当安卉听到天界此消息时,如同当头一棒,似乎整个人跌入深渊。 整个白鹭族都为安卉捏一把汗,安卉四目无神,整日以泪洗面。 坐在棋盘边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今日亦是如此,眼泪从眼眶夺出。 鹭医抱着陆离走近安卉道:“族长!” 安卉依旧潸然泪下,鹭医看着安卉的样子,紧皱眉头道:“族长,你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鹭医此话一出,安卉眼中一滴泪滚落下来,鹭医怀中的陆离伸出小手,擦掉安卉脸上的泪水,安卉一抬头便看见陆离的小模样,原来这么久,自己只顾着痛彻心扉,而忽略了陆离。 陆离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娘亲!” 虽说发音不够清晰,但是这么久以来,陆离唯一次张口说话。 安卉伸手接过陆离,紧紧抱着,放声痛哭,撕心裂肺... 这么久以来,安卉第一次放声痛哭,鹭医见状道:“哭吧,哭完便都过去了!” 自那以后,安卉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白鹭族和陆离身上,每日总是忙忙碌碌。 本想就此平平淡淡生活,可天不遂人愿,一深夜安卉哄着陆离入睡,看到寝殿外一身影。 安卉速度迅速,打开寝殿门,竟看到往日最熟悉的面孔,又是最陌生的面孔。 “安卉!”沧溟声音沙哑喊道 “参见天帝!”安卉拱手道 “安卉!”沧溟看着安卉,紧锁眉头 安卉低着头,能抬起头道:“天帝深夜前来我白鹭族,可有要事?” 安卉眼神冰冷,沧溟道:“你怀了朕的骨肉,为何不告知朕?” 安卉低头冷笑:“呵呵...天帝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我知道你恨我...”沧溟道 安卉勾唇一冷笑:“天帝说笑了,你堂堂九五之尊,谁敢恨你,若无它事,天帝请回吧!白鹭族这座小庙,实在是会委屈了您...” 安卉说完便转身要回寝殿,沧溟一把拉住安卉,安卉一股怒火攻心道:“放开!” 沧溟紧握安卉,安卉鼓起力气一甩道:“天帝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二人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便把寝殿内的陆离吵醒了,陆离边哭边喊:“娘亲,你在哪儿娘亲?” 安卉听着陆离的声音,看着沧溟道:“我与你不是一路人,不拜一路神,不是一颗心,不系一红绳!天帝,恕不远送!” 说完便入了寝殿,沧溟还可在寝殿外依稀可听见安卉对着素未谋面的孩子说:“娘亲在呢!不怕啊!” 沧溟一声长叹,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安卉动员族人一起种一些瓜果蔬菜… 生活平淡而简单,终于在一日的慌乱中,打破了她们持久维持来的宁静... “族长,族长...”族中一女子慌乱的跑进殿中 “怎么回事?如此慌张!”现在的安卉稳重成熟,不慌不忙问道 “天界的天后带着天兵天将...闯入族内!” “花瑶?天界前来做什么!”安卉问道 还未等安卉走出殿,花瑶便已经走到殿门口了... “是我!”花瑶趾高气昂 安卉一见花瑶这般模样道:“你来白鹭族有何事啊?” “安族长,果真是貌美如花,明艳动人啊!”花瑶看着安卉道 “此话何意?”安卉眼神中透露着厌恶 “本宫有一事不明,所以前来问问安族长,安族长如此貌美如花,为何会做出娼 妓之事?”花瑶问道 安卉一听,瞋目切齿看着花瑶... 第八十七章:下凡(八)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安卉压制心中怒火道:“那也比天后日夜独守空房强的多!” “哈哈!你怎知本宫独守空房呢?本宫和天帝之事,还需要告知你一娼 妓吗?”花瑶狠狠说道,其实安卉说出此话时,已经激怒了天后,因为安卉本就说了个事实 安卉对着花瑶身后的元袖道:“还得麻烦你回天界后再给天后的寝殿中多放两面铜镜,让天后看看她这矮矮实实,五短三粗的样子...” 安卉声音响亮,以至于周围所有人都可听见。 “啪!!”还未等安卉说完,花瑶的一记耳光都已经抽在安卉脸上 “放肆!见本宫不懂礼数也就作罢,竟敢口出狂言!”花瑶恶狠狠说道 “娘亲,娘亲!”陆离从殿中跑了出来 元袖一迈步,将陆离一把拽了过去,便前来几人将安卉控制住… 陆离可是安卉的命啊,安卉挣扎着:“放开我儿子!” “放开我儿子!” “......” 花瑶半蹲,捏着陆离的脸蛋道:“长的如此俊气,可惜呀,投错胎了!” 花瑶不曾想,陆离这么点的小娃娃竟然也分善恶,拉着花瑶的手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花瑶疼的龇牙咧嘴,便狠狠推了一把陆离,这一掌可不轻,陆离的小手和小胳膊都被蹭破了皮,眼眶中打转着眼泪,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花瑶,但并未哭出声。 大喊一声:“你这个坏人!” 安卉见状,一运法力,便将控制她的人纷纷用法力推出去几米远... 白鹭族所有族人便纷纷拔剑,花瑶看着安卉道:“坏人?那我就当一次坏人!” 花瑶掌中集聚法力,二人一腔怒火,二人双掌相对,两股不同的法力便开始较量... 天界的天兵天将在元袖的带领下,便开始与白鹭族所有族人交手... 花瑶猛的一推掌,安卉便顶不住花瑶的法力便受到一次重伤,嘴角渗出血。 安卉看着一旁的陆离道:“陆离听话,回殿内等娘亲!” 陆离看着受伤的安卉道:“娘亲...” “听话,回殿内等娘亲,一会娘亲给你讲故事!”安卉道 陆离听完,抬起小腿便进了殿,还未迈入殿内,花瑶恶狠狠道:“想走?没门...” 说完便一挥广袖,一股法力如同剑刃刺向陆离,安卉一出剑决,将此法力打偏,不忘再将陆离一把推进殿中,关起殿门。 安卉看着花瑶道:“你我二人之事,就让你我二人解决,小娃娃见不了血腥场面,还是让其避开较好!” 只见安卉一个转身,白鹭真身顿显,花瑶见状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手掌中聚集法力幻化出一朵七叶桃花。 这朵七叶桃花随着法力的聚集越来越大,花瑶手掌微微一抬,七叶桃花便离开花瑶掌心,再空中越来越大,置于半空时,已经形成一巨形七叶桃花,七叶桃花一反转,倒扣而下,花瓣瞬间合拢,将安卉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 花瑶手一攥紧,七叶桃花瞬间展开消失,安卉从七叶桃花中滚落出来。 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安卉元神受损,口吐鲜血,一句话也说不出。 花瑶走近轻蔑的看着安卉,一脚便踩在安卉身上:“和我斗?你恐怕是没弄清你自己的身份!” 说完,花瑶再聚法力,眼神恶狠狠,一掌法力推向安卉。 一阵风而过,天色越来越暗,整个白鹭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天空中似乎都飘着血红色的云。 陆离打开殿门,看着眼前这一番景象,顿时嚎啕大哭,看着对自己好的鹭医,还有一些陪伴自己玩耍的族人现在都横死在自己眼前。 “娘亲!” “娘亲!” “鹭姨!” “娘亲!” “......” 陆离跪在地上,哀痛欲绝,花瑶走近陆离道:“真是可怜,既然如此,本宫就送你去陪你娘亲!” 花瑶再聚法力,法力一出,便被一股强烈的法力阻止... 天界所有人顺着这股法力转身,便各个惊慌失措... “参加天帝!” “参加天帝!” “......” 花瑶可是一点也不慌张,看着天帝来到面前便道:“参见天帝!” 沧溟俯手走近,看着白鹭族满族被屠,现在花瑶还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沧溟半蹲下,看着陆离,陆离的眼泪还挂在脸上,沧溟道:“你可是陆离?” 陆离点点头,沧溟伸手擦干陆离脸上的泪道:“来,我们走!” 沧溟一把抱起陆离,陆离稳坐在沧溟的手臂上,紧紧抱着沧溟的脖子,惊魂未定,没了安全感。 沧溟刚走两步,便止步不前,沧溟在尸横遍野中看到了已经惨死的安卉。 “娘亲!”陆离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因为哭的太久,嗓子早已沙哑 沧溟一伸手,便用法力在安卉的衣裙上撕下一块薄纱,这块薄纱上还有血渍,一落入沧溟的手中,沧溟便紧紧攥紧。 沧溟看着陆离,可能是因为年纪小,不懂生离死别就是永远见不到了,哭的如此伤心是因为未曾见过如此场面吧,所以现如今说什么陆离便就信什么。 沧溟道:“娘亲累了!” 陆离点点头,沧溟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说着便抱着陆离离去,走了几米远便喊一声:“尚争!” “奴才在!”尚争拱手 “参与今日之事的所有天兵天将,斩!” “是!”尚争拱手道 所有天兵天将便被秘密处决,所有人离开后,白鹭族下了好久的雨,血流成河,花草树木全部枯萎。 至此,再无白鹭族... 花瑶一入自己的寝殿便大发雷霆,元袖拱手道:“天后息怒!” “息怒?还有一个孽种未死,我如何息怒?”花瑶恶狠狠说道 一转身,刚好看到铜镜。花瑶更是一腔怒火,一伸手,便将铜镜打翻。 “天后,他现在身在天界,更是离我们近了,还怕让他多活两天吗?”元袖道 元袖这一提醒,天后嘴角扬起冷笑便道:“那此事...还要让华椿帮忙了!” 陆离一到天界,便就生了一场大病,病了好久,也睡了好久,再醒来,他已经将白鹭族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陆离只知晓,他是天帝的儿子,名为:陆离。因温文尔雅众仙称他:温羽上神。 半个月后... “华椿!”花瑶一腔怒火 华椿跪在殿中一句话都不敢说。 天后道:“半月有余,为何孽种还不死?” 华椿仙拱手道:“回天后,温羽上神...” “恩?”花瑶一听温羽上神二字,便火烧眉心,华椿仙赶紧改口道:“那孽种大病之后,婴孩的病症便逐渐转好,现在天帝派人看护,若他突然溘逝,天帝定会追查到底!” “那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花瑶问道 “天后无需担忧,小仙已炼制了血莲,只要他坚持服用,不久便会元神俱灭!”华椿仙道 “起来吧,华椿!”天后道 “谢天后!”华椿仙拱手道 “华椿,你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本宫手上,你便要用孽种的命,来换你的命!”天后提醒道 华椿仙拱手道:“小仙遵旨!” 沧溟看着熟睡的陆离,踱步迈出殿中,尚争跟在一侧问道:“陛下,近日为了温羽上神甚是乏累,现在温羽上神已见大好,陛下也可放心了。” 沧溟仰天长叹:“哎…朕不知抹掉他的记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尚争道:“那自然是好事!” 沧溟双手俯于身后:“朕只是希望,他不要记着那些血腥残忍的场面,平安快乐长大便可!” 二人一同离开殿,画面越来越模糊... 所有的画面消散,上官清讲的太久口干舌燥,便端起茶杯,嘴角上扬… 温羽上神听完青筋暴起,可明显看到他刻意压制怒火。 温羽上神问道:“凭你只言片语,本神为何要信你?” 上官清一听,捧腹大笑:“我就怕温羽上神信了我,不过,温羽上神别忘了,花瑶真身为七叶桃花,众所周知,花瑶幻化出来的七叶桃花有剧毒的,此毒根本无解!” 温羽上神问道:“什么意思?” “当年,天后为了让你驾薨,传来华椿仙,在殿内有一侍女端进的那杯茶中,便有此毒!”上官清说完顿了顿:“此毒虽无解,但可缓解,隔一季服用天后幻出的桃花瓣就可缓解症状!” “若缓解之法也没有呢?”温羽上神问道 “那便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上官清一字一句道,上官清一声叹息:“不过...这老东西不傻,没有很快杀了你,也是怕事后他成一无用之人,天后便会对他置之不理,虽说横竖都是一死,多活几年算几年!” “我知道,我说这么多,你心中定有疑虑,但是别忘了,我与悠音可是花瑶的侍女!”上官清道 “我自然信你,那接下来我想...你心中的打算已经甚是明了!”上官清道 上官清嘴角一挑起,二人的计划似乎一致。 第八十八章:下凡(九)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的眼神中彻底再无温柔,一挥广袖,便离开了黑樱城。 “城主!”黑荞拱手 “天界的二殿可是正在人间历劫?”上官清问道 “正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上官清笑里藏刀,勾唇一笑 漠王手握奏折,首领大监走近道:“万岁爷,你最近甚是乏累!” 别看这大监年纪不大,可是漠王身边的红人,也是首领大监:福呈 “东塞故意挑衅,虽耀灵驻守通城,但毕竟通城战乱,朕还是很是担忧啊...”漠王道 “少将军英勇善战,用兵如神!皇上不必太担忧!”福呈 福呈顿了顿道:“韶族听说万岁爷最近忧心忡忡,便特意派使者前来为万岁爷解忧!” 韶族乃一部落,地界偏远,沧海一粟,族长:落珏,胆小懦弱,一直臣服漠王,求得族内平安,虽说韶族弹丸之地,但此族的女子各个冰清玉洁,聪明睿智。 漠王一声叹息摇摇头,一脸无奈道:“这个韶族...” 福呈见状便道:“虽为沧海一粟,但是对万岁爷忠心耿耿,也并非坏事!” 漠王一听开怀大笑:“福呈啊福呈,知我者呀!” 几日后... 韶族使者:桑谷,进京求见,来时虽未带什么金银财宝,丝绸锦缎,但是为漠王献上了一位绝色佳人。 “韶族使者:桑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桑谷一入朝堂便拱手行礼 “桑爱卿,平身!” “谢皇上!”桑谷一起身,便抬手鼓了个掌 只见,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 xio g前彩绣并蒂莲,华贵的罗裙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 将三千绸缎般的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粉色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艳丽,但又不失高贵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一流苏遮面帘。 一阵琴声缓缓响起,随步慢跳,此女子身子如柳,向空中抛出了一条长纱,不慌不忙,带着节奏感缓缓的落在雪嫩的胳膊上,秀发也带着沉醉的感觉慢慢的一甩,衣袖缓缓甩了出去,旋转一圈,翩若惊鸿,步履轻盈,婉若游龙,回身举步,恰似柳腰花笑润初妍,舞风轻抚,秀足轻点几下,展臂挽袖顿身眼中带笑复又仰身疾舞,腰枝袅娜似弱柳,仰抚云髻,俯弄芳荣,一舞终了,碎步定身。 漠王见状,伸手称赞,漠王道:“让朕看看你的真面目!” 此女神出玉手,将流苏遮面帘摘下,鲜艳的红唇,倾国倾城的绝色脸上,略施粉黛。远远望去像坠落人间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福呈望向漠王,瞠目结舌,是他唯一的神态,唯有喉结上下鼓动,暗示着他狂热而绝对的欲望。 “臣女妙竹,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秒竹跪拜漠王 “妙竹?好名字!”漠王见状,甚是欢喜 除此之外,韶族使者桑谷也心中窃喜...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妙竹入宫后,漠王便只独宠她一人,也只有秒竹深知漠王心意。 “缨妃!”一身影闯入妙竹的寝殿,自从妙竹入宫以来,便步步高升,现如今已成为身份尊贵的缨妃,整个后宫各个眼红,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身影再熟悉不过了,双手俯于身后,看着妙竹道:“上官清,你这缨妃当的可舒坦呀?” “温羽上神此话何意呀?”妙竹端起一杯茶送入口中,此时应该喊她:上官清 “伴君如伴虎,别以为爬上龙塌就可以解决一切!”温羽上神道 上官清起身道:“呦,可是我的错觉?为何我觉得温羽上神有些许担心我?” 上官清说着,便走近温羽上神,动作轻柔,一伸手,手指翘起,从温羽上神的腰间划过。 “我只是提醒你,别缨妃当惯了,忘了你自己的真实身份!”温羽上神并未闪躲上官清突如其来的温柔 “这漠王...呵呵...”上官清低头抿笑,笑中还带着一丝嘲笑:“温羽上神说伴君如伴虎,是要提醒我如今的漠王是天界二殿的贴身侍卫:陌尘?” 上官清捧腹大笑:“到如今我都不敢想,这漠王怎能是陌尘?” 温羽上神见状道:“通城如今如何?” 上官清恢复立容道:“黑荞办事,至今无任何差错!” 温羽上神听完,一挥广袖,便消失在深夜中... 虽是深夜,但通城内灯火通明,巡查的兵士精神百倍,各个穿着盔甲,手握长剑。 通城城门上的兵士手握长矛,身穿盔甲,一丝都不敢懈怠,严肃军纪。 “少将军!”楚宁端着夜宵入了房内 耀灵未抬头,也未接话,楚宁又道:“少将军,该就寝了!” “德大人可否安寝了?”耀灵放下手中书籍问道 楚宁将夜宵递给耀灵,耀灵示意没有胃口,楚宁道:“还未安寝,德大人未在军府呆过,甚是担惊受怕!” 耀灵一点头道:“我和德大人换房,我去睡客房,他也可睡的安稳!” “少将军!”楚宁刚要阻拦 耀灵手置于半空道:“无需多说,德大人一文官,本就未见过战场,加派人手,保证德大人的安全!” “是!”楚宁拱手 二人出了迈出,前往客房... “德大人,你可否安寝了?”楚宁敲着客房门,房内灯火通明,德大人定是心中忐忑不安 客房门‘吱呀’被打开,不出所料,德大人惶惶不安,额头上都渗出冷汗。 德进一看房门外的耀灵,似乎心也安定了许多,拱手道:“少将军!” “德大人,无须多礼!”耀灵道 德进还是问了一句:“少将军为何还未就寝?” 楚宁拱手道:“德大人,少将军担心你初来军府,无法安寝,便前来给你定定神!” “谢少将军!”德进拱手道 “德大人,这通城比不得帝都,虽说看上去风平浪静,但依旧危机四伏!”耀灵说完,德进脸上又渗出冷汗 耀灵顿了顿道:“德大人不必担心,我前来是要告知你,我来住客房,你安寝在我的...”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还未等耀灵说完,德进赶紧抢话道 “德大人!我寝殿戒备森严,你舟车劳顿,甚是辛劳,应当休养生息,而后还需你的帮助!”耀灵道 “不可呀,少将军!”德进一再拱手拒绝 “德大人别再推辞了!”楚宁见状道 德进看着眼下情形,便还是答应了。 “送德大人回去安寝!”耀灵吩咐楚宁 “不用,少将军,这客房距离少将军的寝室便近在眉睫!”德进说道 “德大人,虽说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内发生多少事情,未曾可知呀!”耀灵说道 耀灵一说完,德进便不再说话... 前往寝室的路上,德进便问楚宁:“楚副将,敢问少将军可有婚配?” 楚宁听明白了德进的话中之意便道:“少将军常年四季驻守此地,并无婚配!” “那...心中可有了惦记之人?”德进追问道 “未有!这军府竟是穿盔甲的士兵,并无女子,德大人,此话可是话中有话啊!”楚宁一语道破 德进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德某能有何意呀?” 德进虽嘴上说无意,可心中可想到要将自己的女儿零露若能和少将军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二人短短几句清谈,便已经到了耀灵寝室... “德大人,你可安心就寝,少将军吩咐过了,再寝室外加派了人手!你无须担忧!”楚宁道 “谢少将军!”德进拱手,心中感激不尽 住在少将军的寝室中那可真不一样,首先不说巡查士兵增加不少,那寝室中也有一股安全感。 德进终于放下心,虽还有些许忐忑不安,但一路奔波,确实乏累,困意爬满全身。 四更天,德进沉沉入睡,酣然入梦,但寝室外的士兵各个精神百倍,提高警惕。 一阵光幕落入寝室,德进侧身而睡,黑荞看着德进的背部心中道:“堂堂火神,不在天界当自己的二殿,却前来人间受人间疾苦,一代战神,没了法力,真是可怜!” 说着便手中聚集法力,干脆利落,一股法力似利剑,从后背直穿德进心口处。 黑荞嘴角上扬,带着一阵嘲笑和得意,她定认为自己将天界的二殿杀死,而这位二殿在人间死于非命,至死不知自己被谁所杀。 黑荞一个转身,幻成一缕光幕,消失不见... 而在寝室外的士兵,无任何察觉,依旧提高警惕,不敢有任何差错。 而在寝室内的德进早已停止了呼吸... 军府的清晨可没什么鸟语花香,山清水秀,有的只是所有士兵的戒备之心。 耀灵一出客房便问:“昨夜德大人睡的可安稳?” 楚宁拱手道:“很是安稳!” “那便好,军府中便都是粗茶淡饭,德大人定是不习惯,吩咐下去,德大人的饭食另行准备!” 第八十九章:下凡(十)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是!”楚宁拱手离开 食时... “德大人还未起身?”耀灵双手俯于身后,身着盔甲,随时蓄势待发 “回将军,还未!”楚宁拱手道 耀灵仰天长叹一声:“去看看吧,或是来至此地不习水土!” 楚宁听后便前往寝室中... 不一会,楚宁行色匆匆,走近耀灵道:“少将军!” “可是不习水土?”耀灵问道 半响,未听到楚宁回话,耀灵转身看向楚宁,这才发现,楚宁面无血色,神情紧张。 “少将军,大事不好!”楚宁声音压的低沉,但是声音中的慌张还是未能压制住 耀灵问道:“出了何事?” 楚宁四处看看,更是压低声音道:“德大人...死了!” 耀灵一听眉头紧锁,表情严肃,但是未有半点慌张,依旧双手俯于身后走出客房。 一路前往自己的寝室,路上的士兵见到二人便都拱手时揖道:“少将军,副将!” “少将军,副将!” “少将军,副将!” “......” 耀灵泰然自若对着身后神色紧张的楚宁道:“沉住气,眼下不能心浮气躁!” “是,少将军!”楚宁深吸一口气道 二人一推开寝室门,一入寝室,楚宁便顺手关了起来! 耀灵这才看清楚,德进躺在卧塌上,身上的中衣已经被鲜血染红,黑荞的法力从背部直击心口,致命伤便如同剑一般。 耀灵走近,拨开德进中衣,可清楚看到心口处的致命伤。 耀灵看完道:“此人手法极快,用剑?但又不像!” 楚宁问道:“为何?” 耀灵道:“你看德大人的死状,未有一丝挣扎,显然是在睡梦中遇害的!”顿了顿一转身又道:“且,你我二人刚进来时,这寝室未一丝从外破坏的痕迹!” 楚宁一头雾水:“依将军之见,何人所为?” “不管何人所为,这笔帐都要算在东塞头上!”耀灵道 “那...德大人...”楚宁问道 “与昨夜值守的人员无关,刺杀德大人之人,很明显是冲我来的!”耀灵道 耀灵心中道:“不知为何,总觉得追查此事定是无果...” “京城那边...?”楚宁问道,此时的楚宁,早已不知如何处理此事 朝廷一文官在通城无缘无故遇害,少将军又不查此事,只能听少将军明示。 “通城路途遥远,跋山涉水,日夜兼程,德大人前来又不习水土,身患重疾,不治而亡!”耀灵明示道 “是!少将军!”楚宁转身离开 耀灵看着卧塌上的德进,心中道:“德大人,一路走好!” 便转身离开... 德进的尸体被装入棺内,从通城一路而往京城,除此之外,楚宁派驿使乘马传递曰驿,快马加鞭将此消息先送回京城。 一入京城,驿使便迈入朝堂之上:“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漠王道 驿使手捧一封密函,副呈将密函接过呈给漠王,漠王打开密函一看,眉头一皱,但又很快展开。 漠王收起密函道:“文官就是文官,竟如此体弱,早知如此,朕便不让他去了!” 顿了顿又道:“德进的棺木何时入帝都啊?” 驿使拱手道:“再又三日便可入帝都!” 漠王看向福呈道:“传旨,从五品监察御使:德进,为国捐躯,现追封为:正四品通政司副使,德爱卿忠诚敦厚,兢兢业业,秉性忠亮,朕痛失德爱卿,万分悲痛,给予厚葬,不得有误!” “遵旨!”副呈带着圣上旨意,前往德府 一入德府,虽说是个府邸,所有装饰摆设显得陈旧,但好在下人们都将其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府中一片祥和,整个府邸似乎都在等德进德大人回来... 福呈真是不忍心将现在的这一切打破,在府外一声叹息,还是迈入府邸。 府中只有德夫人一人,德夫人见这个首领大监亲自前来便赶紧起身拱手道:“福公公!” “德夫人起身吧!” 德夫人见福呈前来,心中既是忐忑不安,又是喜忧参半,像这种皇上身边红人,能前往府邸不是大赏便是大罪! “福公公,不知前来寒舍所谓何事?可是我家老家在边疆犯下大错?福公公啊...我家老爷一列文官...”德夫人再说下去,恐怕明日也说不完 福呈摇摇手示意不是,德夫人的这颗心可算是放肚子里了,连忙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福呈看着府邸四周道:“这德府平日里可就是夫人一人?” “还有一女儿,但是犬女性情活泼,整日活蹦乱跳,便总是不在府中!” 福呈听完点点头,心中想着:“有这么个令爱,想必德夫人也会很快从悲痛之中挺过来!” “巍氏接旨!”福呈手中捧起圣旨 德夫人以及府中所有下人,纷纷跪下,等待福呈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五品监察御使:德进,为国捐躯,现追封为:正四品通政司副使......” “.........” 德夫人一听为国捐躯的字眼,便像棉花一样瘫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圣旨后面有何内容,德夫人便一句也没听进去。 “德夫人,德夫人...”福呈看着眼神呆滞的德夫人喊道 德夫人瘫坐在地上无任何反应,福呈看着德夫人身边的侍女,侍女一抬手赶紧接过圣旨。 福呈看着德夫人道:“好好照顾德夫人!” “是!”侍女道 “是!” “......” 福呈刚迈出德府,德夫人便悲痛欲绝,嚎啕大哭。 “夫人,夫人!”侍女见到便赶紧安慰德夫人 德夫人泣不成声,德进虽一文官,官职不高,俸禄不高,至少一家人完完整整,如今,德进为国捐躯,德夫人感觉到这天似乎已经坍塌了。 许久之后,德夫人被扶起坐在木凳上,双眼通红浮肿,即便是这样,德夫人也未曾能止住眼泪,脸颊上的眼泪一直滚落。 府邸外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这一听便知是零露回来了,一迈入府中,零露直冲德夫人的房内,德进走后,德夫人和零露的关系缓和不少,用德夫人的话说那便是零露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那又不疼爱的道理。 “娘!”一入房内,零露满脸欢喜喊道 但是,零露却看到德夫人挂满泪水的脸颊,苍白未有一丝血色。 零露收住自己脸上的笑容,走近德夫人轻声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德夫人眼皮红肿,未说话,零露又道:“娘...” 德夫人恶狠狠看着零露道:“你这个害人精,你还有脸回来!” “娘,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便被你呵斥一番!”零露一脸委屈 不料,德夫人恶狠狠指着零露,大声呵斥道:“你给我滚,以后不要踏进府门半步!” 零露一听,也不知道今日德夫人因为何事竟如此不悦,零露心想:“算了,让娘一人先消消火!” 零露一声叹息:“娘,你一个人先消消火!” 说完便转身要走,德夫人见状,顺手拿起桌案上的茶杯,摔向零露,零露毫无防备,茶杯也一下砸中了零露的后肩,茶杯落地被摔得七零八碎,零露捂着肩膀呲牙裂嘴。 一回头,大声道:“娘,你干什么?”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 零露刚要出府,图乐便跑过来,神色慌张道:“小姐,你去哪儿啊?” 零露一脸不耐烦道:“出去透透气!” 零露也因为和德夫人置气,一心只想出去透透气,并未注意图乐的表情。 零露见图乐一言不发,便催促道:“究竟怎么了?” 图乐低着头一声不吭,零露一脸不耐烦呵斥道:“不说不说吧,真是窝火,走了!” 说着一甩胳膊便要离开府中,图乐神情紧张赶紧道:“小姐,老爷…” 零露转头便问:“我爹?我爹怎么了?” “老爷在通城...因不习水土,与世长辞!” 零露一听,似乎当头一棒,再次确认一遍:“你是我说...我爹,我爹…” “是!”图乐回答道 零露喉咙如同灼伤一般,对图乐说:“我想…我想…一个人静静!” 图乐转身,但并未离开,零露一转身独自一人靠在角落,双手抱膝。眼角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缓缓滴落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梦幻,她显得是那么的无助,一个人默默地哭泣,断断续续的发出轻轻的抽泣声,令人怜惜。 过了一会儿,零露像刺猬死的缩成一团,肩膀微微颤抖着,偶尔还能传来一声声的抽泣。 “小姐!”图乐终于忍不住,转过身看着蹲在角落的零露 图乐半蹲下来:“小姐,你可能不能垮掉,现在德府上上下下都要交给你打理!” 零露一抹脸上的泪珠,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小姐,此番眼下,事情繁多,不是伤心的时候!” 零露的眼泪止不住滚落... 第九十章:下凡(十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点点头,眼泪重重砸在地上。 零露一起身,掸掸身上的灰,擦干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 “我没事!”零露道,图乐深知零露只是在故作镇定,若她现在垮了,德夫人更是无依无靠了 零露一入德夫人寝室,德夫人还坐在桌案前,似乎魂魄离体般 零露半蹲下来,看着德夫人,还是未能忍住眼泪,眼泪从脸颊两侧滑落道:“娘,你不能再倒下了,不然我身后真的空无一人!” 零露吩咐侍女照顾夫人,时刻注意夫人情绪。 一出寝室,零露便问图乐:“我爹还有几日可到京城?” 图乐道:“算起时日,明日便可入帝都!” “好! 二更时,府中上下开始布置丧事!”零露道 “二更?”图乐一脸疑惑 “爹虽官职不高,但这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人恐是会议论纷纷,我心知躲避不了此番的闲言碎语,所以,能晚一刻便是一刻!”零露紧锁眉头 “是,小姐!” 二更的德府上上下下开始忙碌,动作极轻,零露这一夜毫无睡意,一人抱紧自己坐在寝室的地上。 这一宿,零露一滴眼泪未掉,最终还是清晨的一缕光幕入了寝室,零露起身,推开寝室门的那一刻,脸上往日的顽皮和活泼烟消云散。 德府的一切入了零露的眼帘,德府挂起来了丧幡,大的有三丈六,白布包裹,帆长一丈四,宽七尺。 还有左右各有一白布条,七尺长九寸宽,在灵棚的中间的马幡。 右边就是整仪幡高有二丈一帆长五尺宽三尺,左右白条四尺宽二尺一寸。 图乐手捧丧服,还未开口,零露便接过,入了寝室换好丧服再次出了寝室。 德府上上下下被白布包裹,零露问道:“我娘可还好?” “夫人....”还未等婢女说话,便看到德夫人被一婢女搀扶出来,身着丧服,悲伤过度。 零露小跑两步走近德夫人轻声道:“娘!” 看着德夫人虚弱无力,便可知昨夜定是一夜未睡,零露道:“娘,你回寝室休息吧!” 半响,德夫人摇摇头道了一句:“我想见你爹最后一面!” 故作坚强的零露听到德夫人这般话,眼眶的眼泪措不及防滚落了下来。 “图乐,扶我娘进去!”零露低头抹着眼泪道 图乐拱手,便将德夫人搀扶入了灵堂... 只见一支队伍入了帝都,一路前往了德府,德府所有下人身着丧衣,跪在地上,迎回德进。 德进的棺稳稳入了灵堂,德夫人抚着棺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我想和我娘再看一眼我爹!”零露看着从通城回来的驿使道 驿使拱手道:“德大人的棺在通城已被钉上了棺钉,而且...”驿使看向德夫人又道:“德夫人伤心过度,若是再看到德大人,恐更悲痛欲绝!” 零露点点头,赞同了驿使所说... 零露看着棺,眼泪止不住的流,看着自己的娘趴在棺上,撕心裂肺,零露走过去,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娘道,此时…可能真的无法用语言安慰。 几日德府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听说了吗?德进德大人死了...” “何止听说了...” “还被追封了…” “这活着的时候倒是没混个什么名堂,死了倒是名扬千里了…” “可不就是嘛...” “听说是怎么死的吗?...” “听说是在边塞时不习水土!...” “我还听说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染了重疾...” “这巍氏可是要守寡喽...” “.........” 今日,德大人下葬,两侧的百姓便议论纷纷,话语也便已经穿透了零露的耳朵... 此事要是放在以往,零露必会上前争执一番,如今零露便不会了,这几日,零露似乎变了一个人,沉稳了许多。 德大人下葬以后,德夫人便病倒了,整日卧于榻上,不得起身,咳声那是一个震天响,身体极其虚弱... 零露也再无偷偷溜出德府出去游玩,而是留在德府整日打理府中事物。 “小姐。”图乐抱着很厚一摞古籍入了房中 “放这儿就行!”零露头也没抬,手中握的古籍也未放下 图乐放下古籍看着零露一脸憔悴道:“小姐,你休息休息!” “不用!”零露道,说完放下古籍看着图乐道:“今日大夫可有来过?” “已诊完脉,刚送走!”图乐道 “情况如何?” 图乐道:“大夫开了几副方子,派人已去抓药了!” 零露未再说话,图乐看着零露道:“小姐,你也要保重身体,近些时日...” 零露挡住的图乐要说下去的话:“我娘现在一病不起,数个大夫诊脉都未见好转,我让你帮我找来这些医书籍,就是想看看是否有别的法子!” 图乐便是了解零露性子的人,便不再劝阻,图乐一提衣襟道:“小姐,我帮你一起找找看!” 除了德府以外,通城之中更是人人提高警惕... “少将军!”楚宁拱手道 “驿使已回,也按照少将军吩咐,未曾开棺!” “恩,那便好!”耀灵道,耀灵起身走向沙盘,一拔开剑指着沙盘一处道:“副将,你有何不同的看法?” 楚宁拱手道:“少将军,自我军驻守通城以来,便都是以防守为主,并非怕东塞,东塞挑衅我军,虽为小的摩擦,但东塞乃伤亡惨重!” 楚宁顿了顿道:“但近日东塞无半点动静,臣觉得东塞有可能在策划一次更大的战役!” 耀灵点点头... 楚宁看着沙盘道:“少将军,臣又一事不明!” “你是否想问我,我有多次取胜的机会,为何一直按兵不动?”耀灵深知楚宁之意 “是,不管是正面对战,还是偷袭,我军都可大获全胜!”楚宁道 “恩,敌不动,我不动,战场上刀剑无眼...”耀灵道 耀灵的话深深烙进楚宁心中,他明白耀灵的话中之意,战场上刀剑无眼,耀灵不想让将士们有一人战死沙场,虽说这是不可能,但耀灵非常努力将此事将至最少... 耀灵顿了顿又道:“但...如今眼下这一战,恐是在所难免了!” 说着便将一纸条递给楚宁,楚宁道:“是!” 楚宁接过纸条,拱手离开,一跃上马,身后背着一筒羽箭。催马扬鞭飞奔。 三更天,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楚宁骑马疾驰,淹没在深夜中。 一到东塞军营边,楚宁稳坐马背上,从后背箭筒拿出一支箭立刻搭上,拉满了弓。 东塞的族长:黎庚,辅佐黎庚的便是他的亲哥哥:黎晟 三更天,黎庚早已在营帐中熟睡,黎庚听到喧哗声,从梦中惊醒,还以为是耀灵出兵前来劫营,他急忙披衣坐起,早有一支羽箭嗖的一声射入帐中,黎庚拣起来一看,一支纯黑色的箭,箭上绑着一纸条。 黎庚打开纸条,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字:“战或降?明日卯时。” 黎庚怒气冲冲将纸条揉搓成一团,脖子上青筋暴起:“狂妄自大!” 黎庚一甩手出了帐营,营中戒备森严,上次的故意挑衅通城至伤亡惨重,给将士们一重创,也挫了将士们的锐气。 “元首!”士兵们看着黎庚纷纷拱手 黎庚可看到哥哥帐营中灯火通明,一进哥哥帐营,黎庚道:“兄长!” “元首!”黎晟赶紧放下手中兵法书籍 “兄长,我刚接到通城信函!”黎庚道 黎晟双手俯于身后问道:“他们何意?” 黎庚眉头一皱道:“帝都这位少将军阴晴不定,做事的原则也很独特,那便是…看心情!” 黎晟道:“听说从帝都来到通城的一位文官无故暴毙, 他此番下战书可否与此事有关?” “干我们东塞何事?通城戒备森严,再者说,区区一文官或是不习水土呢,帝都距离通城路途遥远,或是在前来的路上已身染重疾呢?”黎庚说道 黎晟道:“元首分析的不错,可若这位少将军就借助此事发酵呢?这顶帽子就强硬戴给我们呢?” “兄长的意思是,我军故意挑衅他一次,这次...他便借助文官无故暴毙之事,故意说成我军再度故意挑衅,他便可光明正大攻打我军,或我军甘愿纳款!”黎庚恍然大悟 黎晟拱手道:“元首,此事...眼下进退两年,唯有应战!” “我何尝不知,他此招果真是高!”黎庚一脸惆怅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沉寂数日的黎军出动了。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耀灵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黎军大体相同。 中央步军十万,两翼骑兵各是五万,总共二十万,着身黑色盔甲的大军,黑压压一片。 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耀灵大军持阔身长剑,黎军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耀灵站与城墙之上,身一侧还有楚宁,从上至下可清晰看到大军手中高举的军旗。 第九十一章:下凡(十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黎军高举‘黎’军旗,耀灵大军高举‘漠’军旗! 城门外黎晟率领大军,对着城门道:“耀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耀灵低头,楚宁见状道:“黎将军说笑了!” “耀将军为何下战书?”黎晟问道 “黎军无故挑衅我军,黎将军问此话可是有意思了!”楚宁喊道 黎晟一听,勾唇一笑,心中道:“果真,这顶帽子算是戴稳了!” 黎晟高喊一声“杀啊!”率领大军,硝烟弥漫,沙尘滚滚,烈马奔腾,杀声震天。 屠戮还在继续。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 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 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透露,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 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 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现在看来,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就是能用自己的双手抹杀一切的快 k感。 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 楚宁见状,出了城门,城门打开,楚宁骑着战马疾驰,一拔剑,剑锋无比锋利,从黎晟身边一挥剑,黎晟才发现自己的盔甲被划开一个长口! 黎晟一看楚宁,二人对视,眼中尽显凶煞,二人紧握缰绳... 直奔对方而去,二人举起剑,一挥,战马疾驰而过,片刻间,战马嘶鸣,黎晟从战马上落下... “少将军!”楚宁一入军府拱手道 “恩。”看到楚宁回来,耀灵便心知肚明 “黎晟已死!也按照少将军吩咐办妥!”楚宁道 “恩!黎晟乃一猛将,如今战死,却要挂在城墙上曝尸,虽说有辱与他,可若不如此,黎庚怎能甘愿降服呢!”耀灵说道 楚宁见状问道:“黎晟以死,黎庚可会为了一具尸体高举白旗?” “我给黎庚一台阶,我相信他会顺势而下!”耀灵道 楚宁不知少将军为何如此坚信,但是,他认为少将军能如此坚定,必定是有把握的... “元首!”一士兵拱手时揖 “战况如何?”黎庚问道 “元首,我军...我军伤亡惨重,近乎全军覆没,就连...就连晟将军也...战死沙场了!” “什么?兄长…”黎庚半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士兵拱手道:“元首,晟将军的遗体被挂至城墙上,不知敌方有何用意!” 黎庚摆摆手,士兵退出营帐,黎庚青筋暴起,破口大骂:“耀灵,你这个狗东西!” 黎晟被曝尸的第三天... 黎庚心急如焚,最终宣来使者前往通城议和,告知使者不管用何办法,交换何物,都要将自己兄长的遗体带回东塞。 “来者何人?”城墙上一士兵喊道 使者一人前往,一身粗布麻衣,文文弱弱,拱手道:“东塞使者:品蔺,求见耀将军!” 品蔺一抬头便可看到城墙上被曝尸的黎晟,一士兵一听是使者,便前去禀报。 “报!”士兵步伐飞快 还未等士兵开口,耀灵便道:“请使者入城!” “是!” 待士兵离去,楚宁道:“少将军果真料事如神!” “传闻说,东塞的人有情有义,看来传闻不是传闻!”耀灵放下手中的事 “东塞使者:品蔺,拜见耀将军!”品蔺拱手时揖 “赐座!”耀灵说道 “品使者,这是我们帝都的茶,不知你们东塞人是否喝的惯?”楚宁端着一杯茶递给品蔺 品蔺接过茶,不知该不该放下,心中想到:“若放下,这议和之事定是无法再谈,若喝了...” 耀灵见状便道:“两国交兵,不斩使者!” 品蔺一听尴尬笑笑,端起茶杯便饮了一口:“帝都的茶果真是好茶!” 耀灵未接话,品蔺见状道:“早就听闻耀将军英勇神武,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仅领兵有方,还气宇不凡...” 耀灵道:“品使者客套话便不必多说,此番前来我军府,可有要事?” 品蔺拱手道:“耀将军,此番双方交战,我军伤亡惨重...” 品蔺欲言又止... 耀灵道:“这么说来,东塞便是派品使者前来议和了?” 品蔺道:“正是!为表诚意,我们东塞愿意献上佳丽数十人,金银珠宝数十箱,奇珍异宝数十件,耀将军意下如何?” 耀灵深吸一口气道:“品使者说你们东塞有诚意,可我觉得你们东塞...意不诚啊!” 品蔺哑口无言,顿了顿道:“不知耀将军认为何为诚意啊?” “既是前来议和,那品使者应该拿出议和的诚意!”耀灵紧皱眉头道 品蔺一脸紧张,面色入土道:“那...那我们东塞再加精良铁骑数百匹!” 品蔺此话一出,耀灵起身道:“送客!” “请吧!”楚宁一伸手道 “耀将军,既是议和,耀将军有何不同的想法?”品蔺眉头紧锁,他知道,若被赶出去,此番回去定无法交差,双方便会再迎来交战 “我的想法?”耀灵看向品蔺 品蔺拱手道:“是!” “东塞向我帝都割让城池十座,边界后撤百尺!”耀灵双手俯于身后道 品蔺一听,这是霸王条款啊,便一言不发。 耀灵看着品蔺一言不发便道:“品使者先回东塞商议如何?” 品蔺一听拱手道:“耀将军,兹事体大,割让十座城池,恕在下一使者,人微言轻,不能做主,还需回东塞禀明元首,由元首定夺此事!” 耀灵点头道:“确实该如此!那耀某不远送了!” 品蔺一转身刚要走,耀灵便看向一侧的楚宁,楚宁道:“对了,想必品使者如城门时,已看到城门上的黎将军,所以,品使者步伐要快一些,若时日久了,这城外的秃鹫来了,我们可挡不住啊!” 品蔺止步一转身道:“在下认为,耀将军刚的提议的割让十座城池,元首定会同意!” 楚宁心中窃喜,耀灵道:“品使者是否能做了这个主?” 品蔺拱手道:“我想元首会理解的!” 耀灵点点头道:“楚副将,送品使者出城!” 楚宁拱手道:“是!” “耀将军,至此两国和平共处,不再兵刃相见!”品蔺道 耀灵道:“帝都从不无故犯他国疆土!” 品蔺听后拱手道:“告辞!” 城门一开,品蔺出了城门,楚宁道:“品使者留步,黎将军的遗体还需品使者带回东塞!” 品蔺一拱手,看着城墙上的黎将军,心中一阵叹息,堂堂一代猛将,竟落得如此下场。 品蔺心中道不出来的滋味,只见城门内一行士兵抬一棺而出。 楚宁一拱手,品蔺一脸疑惑,品蔺指着城墙上的黎将和士兵抬出来的棺问道:“这....是...” 楚宁道:“黎将军乃一猛将,铁骨铮铮,浴血奋战,虽战死沙场,但也不可曝尸,耀将军说,那是小人之举!” 品蔺指着城墙上的假尸体问道:“那这是?” 楚宁看向城门道:“那个啊,是假的,衣服和黎将军的一模一样,实则是用稻草编织的人形,耀将军特地吩咐,黎将军英勇神武,所以,战死后,便已入棺!” 楚宁指向棺木道,品蔺心像一壶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样,激动地要溢出来,拱手道:“谢耀将军廓达大度!” 品蔺拱手离去... 一入东塞军营,所有士兵拱手迎接黎晟将军归来,表情凝重。 “兄长!”黎庚一出军营看着棺木,心中悲痛万分 “元首,节哀啊!”品蔺说道 自小二位兄弟就感情很好,黎晟一直辅佐着黎庚,一丝不苟。 “品蔺!”悲痛过后,黎庚看着品蔺道 “臣在!” “帝都的那位将军,开出何条件?可是佳丽数十人?”黎庚问道 品蔺摇摇头道:“我东塞美女如云,各个冰清玉洁,聪敏伶俐...” 品蔺一拱手道:“耀将军说,他无福消受!” “最终呢?”黎明庚问道 品蔺难以开口,犹豫不决道:“城池十座,边界后撤百尺!” 黎庚震惊不已,大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黎庚半天缓不过来神:“品蔺,你丫出门之前是不是将脑子丢在军营了?” 品蔺见状便拱手道:“元首,若不答应,帝都便会发兵,到时损失的不是区区十坐城池,而是整个东塞啊!” 品蔺顿了顿道:“帝都要求我军,边界后撤百尺,其实并非坏事,若我们后退百尺,便可养精蓄锐,休养生息!” 黎庚咬牙切齿,攥紧拳头心中道:“这笔帐...我们迟早都得算!” 几日后,东塞的军队从边界后撤百尺,十座城池入数割让... 耀灵站在军府外看着通城这片天,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少将军,可是许久未看到这么云淡风轻的通城了?”楚宁走近道 耀灵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你我二人驻守通城多久了?” 第九十二章:下凡(十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楚宁抬头看向远方,叹一口气道:“三年有余了!” “可想回帝都看看?”耀灵问道 楚宁眉头一展,嘴角上扬问道:“少将军何意?” “即日启程!”耀灵转身离开 身后的楚宁喜出望外拱手道:“是!少将军!” 二人决定回帝都看看,如今太平盛世,也可暂时离开通城... 朝堂上文武百官众多,漠王手持通城送来的军报,龙颜大悦:“哈哈,好啊!东塞战败,向我帝都割让十座城池,不仅如此,这边界后撤百尺,耀爱卿果真是朕的大将军,大功臣!好,好啊!” “恭喜皇上!” “恭喜皇上!” “...........” 文武百官拱手,但文武百官心中还很是担忧,自从韶族使者:桑谷,为皇上进献了一绝世佳人:妙竹,不...此番不能再称为妙竹了,应该拱手称上一句:缨妃。 漠王便有些许不理朝政,虽说整日都上朝,但总是草草了事,懈怠朝政。 “众爱卿,可还有本可奏?”漠王问道 朝堂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漠王慢慢抬起头,提溜着眼睛道:“看来众位爱卿无本可奏,那就...退朝吧!” 福呈高喊一嗓子:“退朝!” 文武百官纷纷拱手,一退出朝堂,便议论纷纷:“哎...咱们这个皇上怎么回事?” “对呀,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奏折不阅,朝政不理...” “那个缨妃可是狐狸精?...” “可千万不敢乱说...” “就是...” “哎,走吧...” “走吧...” “.........” “爱妃!”一下朝,漠王便迫切的前往了缨妃的殿中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缨妃这身装扮可算的上雍容华贵啊 “起来吧!”漠王扶起缨妃 缨妃端着茶杯递给漠王道:“皇上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朕说了,下了朝就陪你用膳,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漠王说道 “何好消息?” “朕的一员大将,耀灵,耀将军要回帝都了!”漠王一脸骄傲自得的表情说道 “可是帝都人人口口相传的耀少将军?年轻有为,用兵如神?”缨妃问道 “对,就是他!”漠王脸上表情更是骄傲的不得了 “那这位少将军还有几日回京?可否让臣妾也见见这位英勇神武的耀将军!”缨妃说道 “算是时日应还有半月有余!”漠王说完把一把将缨妃拉入怀里 缨妃笑声不断,但是心中道:“陌尘啊陌尘,白真上神若看到你这幅德行,你恐是自身难保了!” “皇上!”缨妃回神娇声娇气的喊着漠王 通城距离帝都路途遥远,当所有人都盼着大功臣回来的时候,德府却每日忙忙碌碌,德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开始意识模糊... 所有的大夫都摇摇头,告知零露已无力回天,零露却坚持要寻找救母亲的办法。 “小姐!小姐...”一婢女冲进书房,看到零露双眼布满血丝,图乐脸色苍白,一看都可知晓,二人很久都未好好休息过了。 “怎么了?”零露看着婢女一脸惊慌 “夫人...夫人...突然呕血…”婢女语无伦次道 零露一听大步流星冲出书房,图乐见状也跟着冲了出去... “娘!”一入寝室,便看道德夫人面色苍白,银丝中夹杂着几根黑发,如此显眼 “娘!你别吓我!”零露的眼泪再一次落下 德夫人看着零露道:“孩子,别再劳民伤财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 “娘,你别说话,图乐,药...图乐...” “小姐,来了!来了...”图乐端着药从房外冲进来 近些时日,零露和图乐翻尽医书,都未找到可救德夫人的办法,便只能先用大夫开的方子暂缓。 “娘,来!喝了药就好了!”零露将一勺药送到德夫人唇边,这勺药还夹杂着眼泪 一勺一勺喂给德夫人,等安稳好德夫人再出寝室时,天色已晚。 “小姐,夫人可已安寝?”图乐平日寸步不离零露 零露点点头,月光洒在脸上,尽可见到一脸憔悴:“睡了!” “那便好,小姐,你也休息一阵子吧!我守在这里!你大可放心!”图乐道 零露摇摇头道:“不了,我想陪陪我娘!” 图乐见状便举起手,竖起三个手指道:“三个时辰,我便喊你,可好?” “小姐,你要是累跨了,还如何照顾夫人?” 零露不做声,一言不发... “小姐...”图乐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零露必定累垮,到时候更是手忙脚乱 零露听后,点点头,看向图乐道:“三个时辰喊我!” 图乐坚定的点点头,心中想到:“我肯定不会喊你!” 屋顶上的缉熙将一切看在眼里,对着身在一侧的降苏道:“下去看看,看看这位德夫人究竟如何?” 二人化成一团气体入了房内,降苏一伸手,一股真气自上而下从德夫人的身 t体上闪过... 降苏看向缉熙,二人再次化成一团气体置于屋顶,缉熙看向降苏,降苏摇摇头道:“无力回天了!” 缉熙长叹一口气道:“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降苏抱怨道:“若不是你整日拉着我前来人间,这位德夫人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 “苏,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挺过去!”缉熙道 “不过说来,这德夫人体内的真气还真是奇怪!”降苏一脸疑惑 “有何不对?” “这真气除了我 日 日渡的,还似乎有一人在渡!这人似乎也精通医术!”降苏一脸茫然 “两股真气?”缉熙更是一脸疑惑 降苏点点头,缉熙道:“不如...让我们看看此人是谁?” “去哪儿看?”降苏问道 缉熙看着脚下的屋顶,示意一下。 “这儿啊?死等啊?”降苏一脸无奈 二人稳坐屋顶,降苏问道:“你可还是对零露仙子念念不忘?” 缉熙嘴角一抹微笑道:“不知为何,就是想保护她!仅此而已!” 降苏瘪着嘴:“啧啧啧...说的冠冕堂皇!” 缉熙看着降苏问道:“可还记得你我二人初相识?” 降苏一声叹息道:“我与你也是在人间认识,那时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饥肠辘辘!” 降苏一低头,缉熙便道:“你便抢了我手中的吃食,也差点顺走我身上的银袋!” 降苏一脸尴尬,缉熙顿了顿又道:“我身边的魔从便要向你动手,你可还记得?” “记得!还得感谢圣君高抬贵手,即时阻止了你的手下,不然我多少个祭日都过完了!”降苏一拱手,动作甚是随意 缉熙拍了一把降苏,降苏脸上便多了笑容道:“你便问我是否愿意和你回魔界,我便点头答应了!” “那你为何要答应我跟着我一起回魔界?”缉熙问道 “有饭吃啊!不用在风餐露宿喽!”降苏道 “我未曾问过你的过往,今日想问你,你曾可有心中挂念之人?”缉熙问道 降苏看着缉熙,眼中掠过一阵伤感,虽只有短短数秒,也被缉熙发现了,降苏开怀大笑,又立刻立容严肃道:“没有!” 缉熙不再逼问,因为已知晓答案,降苏的那段感情,定是伤心欲绝。 降苏顿了顿道:“我是一医者,尝试百种草药,早已百毒不侵,所以啊...不曾有一丝感情!” 缉熙看着降苏道:“能百毒不侵的人,都曾伤痕累累过!” 刚说完此话,便看到一侧屋顶上有一身影,还略有些许真气,极其微弱。 定睛细看,这人的轻功能有多差,这一稳落,差点将自己绊倒。 “风隐年!” “风隐年!” 二人异口同声道,因为声音小,风隐年也赶紧整理自己的步伐,并不敢四处张望,所以并未发现缉熙和降苏在不远处。 风隐年一入德夫人的房内,缉熙便从屋顶搬开一瓦片,透过瓦片便看到风隐年摇摇头。 迅速入了零露的房内,缉熙见状心急如焚:“他这是作甚?去看看!” 说着便已经起身一跃,降苏摇摇头,只能跟了过去,透过瓦片可清楚看到,零露并未在卧塌上就寝,而是爬在木案上已经熟睡。 二人便看到风隐年一伸手,掌心中显出白色粉末,风隐年用手慢慢扇一扇,随着扇动的频率,这些白色粉末都被零露从鼻腔中吸入。 “他这个干什么呢?”缉熙心急如焚问着身在一侧的降苏 降苏瞟了一眼缉熙道:“他手中的应是普通的安神粉,用法力推动,便让零露仙子吸入体内,可睡一安稳觉!” 缉熙连连点头道:“哦...哦...” 说着便见风隐年从房中出来,一跃身,便离开了... “走吧!大半夜的...”降苏对着缉熙说道 缉熙恋恋不舍,降苏道:“你日日都来!回魔界吧,明日再来!” 二人俯手与身后,幻化成一团气体,消失不见,二人刚走,温羽上神便落入屋顶... 第九十三章:下凡(十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看着德府,眉头紧锁... 刚要离开,便看到一黑色身影,轻功了得,此人一看便就不是人间的小毛贼。 温羽上神紧跟着对方,这个身影落入零露的闺房,温羽上神双臂一展,从屋顶而下,这才看清对方一身黑色夜行衣。 二人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二人的面前,温羽上神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 几乎把黑衣人的的手搅进去,而那名黑衣人则松开手,用真气一震剑端,化解了他的攻击。 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落入屋顶,温羽上神的剑尖向下。 黑衣人心想:“不能让他发现我的身份!”回神便一跃,便离开了... 温羽上神也并未追出去,他心中道:“元袖。” 元袖一身黑色夜行入了殿,拱手道:“天后!” 天后手中捧着簪子:“死了吗?” “臣失职,碰见了温羽上神,怕被发现了身份...”元袖说道 天后一阵叹息,但并未火冒三丈:“恐怕这个孽种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此事也不怪你,他屡屡坏我好事,既然如此,下次便随他愿。” “是!”元袖拱手道 温羽上神看着熟睡的零露,将其打横抱起,放与卧塌上,看着熟睡的零露,脸上的泪痕明显,温羽上神一声叹息,心中道:“我遇见你恰若春风,你遇见我风平浪静,我心有海啸,你波澜不惊!” 眼神中尽是道不完的孤独和痛苦,一挥广袖,一转身,眼中又充满一股冰霜。 熟睡的上官清,突然被惊醒,只见温羽上神将她的衣襟扔在塌上,而温羽上双手俯于身后,背对着她道:“穿好!” 上官清一看,便起身,身着亵衣、亵裤,皓体呈露,弱骨丰肌。 此亵衣为菱形,绣如意纹圆领,下端为尖角,橘红色地,中间贴绣五福连生贵子纹,寓意吉祥如意、连生贵子。 看来漠王对这位‘缨妃’寄予厚望,希望她可以早日诞下皇嗣! 上官清玉足落地,从身后抱紧温羽上神呢喃软语道:“许久未见,这一来为何这么大的火气!”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双目紧闭,上官清从身后紧抱着他,这女人身上的胭脂香味扑鼻而来。 温羽上神猛的一转身,一把捏住上官清的玉颈,咬牙切齿道:“你的手下杀错人了,可知道?” 温羽上神手一使劲攥紧玉颈,便可见上官清都快要喘不上来气了,温羽上神猛的一松手,上官清猛咳两声:“怎么?温羽上神舍不得了?”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道:“是啊,看着你如此如花似玉,我怎么舍得下手呢?”温羽上神伸手抚着上官清的脸颊 说着便步步紧逼,上官清嘴角上扬道:“杀了德进可谓是有益无害啊!” “此话怎讲?”温羽上神问道 “温羽上神你想啊,若是让零露得知,她爹并非死于重疾,而是因为耀灵,依她的性格,会如何啊?”上官清说完,直接揽住温羽上神的腰部 温羽上神嘴角扬起一阵邪笑道:“手段真的是太卑鄙了,不过我很是欣赏!” 今日的清晨与往日不同,灰色的浓雾弥漫了大地,好像在掩蔽着自然界所起的变化的神秘一样。 数米以外的物体朦朦胧胧,看上去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小姐,小姐...”从房门外传来一阵阵声音 零露从睡梦中被惊醒,侍女破门而入:“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零露顿时清醒,掀开被褥 “夫人...夫人...”侍女一脸惊慌失措 “我娘怎么了?”零露看着侍女急迫的问道 “夫人...殒了!”侍女说完便嚎啕大哭 零露一听,冲出闺房,一入德夫人寝室,便已看到图乐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零露刚要走近德夫人,图乐一把拦下道:“小姐!” 零露拨开图乐的胳膊道:“我看看我娘!” “小姐!”图乐喊道 “没事,我想没有什么比现在更为糟糕了!”零露说完,走向德夫人 德夫人面色苍白,似乎和安安稳稳睡着一模一样,零露瘫坐在塌边,握着德夫人的手,冰冷刺骨。 零露一抬头,眼泪夺眶而出,几股泪涌出,如雨帘:“我深知你会离开我,但...我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零露一度哽咽:“每日你被病痛折磨,我都想过中道而止,不再强迫与你,不再为难与我!时至今日,我与你的母女缘分...尽了!”零露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零露再出寝室,依旧一身孝服,大雾漫天,遮天蔽日,分不清东南西北,辩不明四面八方,顷刻感受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零露一人。 德夫人下葬后,零露便集中所有下人,发了盘缠和月银,将其散尽... “这德府已与往日不同了,一会大家在图乐这里领自己的月银!大家在德府这些年不辞辛劳,我也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所以,回家路途遥远,我也给大家备了些盘缠!保重!” “小姐,你让我们就下来吧...” “小姐...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呀?” “小姐...” 零露转身离开,图乐看着大家恋恋不舍道:“好了好了!大家就听小姐的!若日后还想回来,便就回来看看,德府的门永远为大家敞开!” 经过图乐的再三劝阻,终于说通了所有人,排好队,领了月银,这月的月银可比往日的月银,整整多了几倍... “拿好,这是你的!” “你的...” “......”图乐发这月银,看着所有下人一个一个离去... 图乐收拾好帐本递给零露,零露道:“都走了?” “恩,都走了!”图乐道 这德府冷清的一片死寂,零露拿出一小匣子:“这是给你的!” 图乐一看还问道:“这是什么呀?”边说边打开,一匣子尽是首饰和银两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图乐合上匣子道 “图乐,我爹两袖清风,府中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这些是给你的月银!”零露道 “小姐,我是老爷捡回来的,你现在赶我走,让我去哪儿?”图乐语气中透着肯求 “你可以去别的府中与做工,也可用这些银两首饰做个小生意,总之,比跟着我好!”零露说道 “我不走!”图乐坚定的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反驳零露,从小到大,不管零露说什么,做什么荒唐之事他都应着,回来受罚也不言语 “图乐!”零露呵斥道 图乐一拱手便跪下道:“小姐,小的求你了!我留下来定不会添乱!” 零露深吸一口气,似乎一股滚烫的水从心口直流而下:“起来吧!” 图乐跪着丝毫未动,零露见状道:“这府中以后只有你我二人,便就无须主仆相称了!” 图乐喜出望外,一抬头道:“谢小姐...” 说到底,德府每个角落对零露来说都是痛苦,图乐便决定带着零露出去散心... “小姐,听人说锦重山,山清水秀,甚有乐趣,小姐,我带你去游玩,可好?”图乐看着零露,人瘦了一圈,整日食之无味,夜不能寐,整日看着德大人和德夫人的旧物,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垮掉 零露摇摇头,手中的勺子早已将汤搅凉,还未进食半口... “小姐,那这样...你我二人前去,为你抓一玩物,给你解闷,便即刻回府中可好?”图乐说道 零露依旧摇摇头,图乐垂头丧气刚要离开,零露便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刚说此山叫什么?” “锦重山!”图乐回头道,脸上挂满笑容 “何寓意?”零露问道 图乐提溜着眼睛,因为他也不曾知道这山是何意,片刻,图乐灵机一动道:“长久分别之后再次见面,久别重逢!” “明日启程前往!”零露道 “是!小姐!”图乐喜出望外,便回房中收拾包袱 锦重山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二人走进山中,大山里,水是清澈的,风是质朴的,蜿蜒的山路,因为有了虫儿花儿草儿等,也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怎么样?小姐,我没骗你吧?” 图乐说着便伸手摘下一野果,在衣袖上随便擦擦递给零露 零露接过野果,自从来到锦重山,零露也四处看看,虽然依旧少言少语,但至少比在府邸中好了许多。 “谢谢你,图乐!”零露手中摆弄着野果 “小姐,你就别谢我了,若真说感谢,我还要谢谢你呢!”图乐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道 正说着,图乐便道:“快看,小姐!” 图乐指着不远处的一只兔子。 第九十四章:下凡(十五)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虽说零露直沉浸在悲痛中,但有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零露看着图乐道:“图乐,快...” 图乐便起身追了出去,兔子行动敏捷,终于,图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兔子抓住。 雪白的绒毛,没有一点杂色,细腻而柔软,摸起来非常舒服,两只尖尖的耳朵一会竖直,一会放平,像是在探听什么秘密。嘴巴很奇特的被分开了,成了“三瓣嘴”,它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两颗红宝石,又圆又亮。身体蜷缩在一起时,像个棉花球般极其可爱。 “小姐,你可喜欢?”图乐看着零露抱着兔子 零露刚要说话,便有一人抢话道:“喜欢,当然喜欢!” 几双凶神恶煞的双眼,两臂粗壮无比,面孔发黑,八尺大汉,手持长刀,青筋爆出,各个满脸横肉。 有一人走近往前挪了两步,看着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他长着一双三角眼。他的眉毛又短又粗,眉梢下垂,就像个“八”字,又像两把悬着的小刀。 一身粗布麻衣,走近零露,一笑满嘴黄牙道:“小姑娘可是喜欢这兔子?” 零露可并不胆怯他道:“你莫不是管的宽了些?” 首领道:“不宽,我只管这山上的事!” “听你的意思,这山就是你的喽?”零露付之一笑 首领双手叉腰,不屑道:“竟如此狂躁,这还得了?” 说着朝拔出匕首,图乐见状一把挡在零露面前道:“若这山是你们的,我二人走便是!” “走?”首领说着便转过身,对着自己的兄弟道:“他刚说什么?要走?这恐怕是来不及了...” “哈哈...” “哈哈...” “......” 所有人仰天大笑,似乎觉得这二人便就是嘴边的鸭子,羊入虎口... “来,有点自知之明,值钱的赶紧拿出来!”首领转身看着二人道 “你们想要什么?”图乐胆战心惊问道 “值钱的,值钱的...”首领反复说道,手指挫丸样 “我们...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图乐说道 首领听完,一脸严肃,手中拔开匕首道:“没值钱的东西?” 图乐点头如捣蒜道:“我们确实没有!” “你来,你来!”首领招示意图乐走近他 图乐一走近,首领俯身而下,凑近图乐问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们没有…值钱的物件!”图乐胆战心惊说道 首领用余光瞟向零露道:“那...这姑娘不错,这不就是值钱的物件吗?” 图乐一听,怒吼道:“你敢?” 图乐挣脱这首领,护住零露,首领拿着匕首在手中把玩着,猛然间‘啪’一耳光扇向图乐,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把图乐确实打懵了。 “你干什么?”零露看着图乐,眼神透着怒火 “哎呦,小样,生气了,这生气的小模样真招人喜欢!”说着便回头看着自己的手下 各个捧腹大笑,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过来吧你!”这首领说完便将零露一把扯到自己的怀里 零露此时一脸惊慌,图乐见状便上前制止,还未接近,便被眼前一人一脚踹了出去。 零露看着图乐,在歹人怀里挣扎着,只见这首领道:“还敢说没值钱的,这不就是值钱的吗?” 图乐爬起来喊道:“放开小姐!” 眼看着已经要抓住零露的胳膊,首领的一把匕首直入了图乐的心口,身后的人也纷纷过来每人刺了一刀说道:“碍事!” 零露面色苍白,目光呆滞,看着图乐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脑海中闪过首领丑恶的嘴脸,看着首领的胳膊死扣着自己的脖子,便下口咬了下去,首领毫无防备,这可是钻心的疼。 “啊!!”首领下意识的放开零露,零露跑向图乐 “图乐,图乐...”零露瘫坐在地上,摇晃着图乐 但这一切都晚了,图乐已没了气息,任由零露撕心裂肺的大声呼喊,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图乐抓给零露的兔子,也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一听周围动静不对,便动作敏捷溜了。 “图乐,你醒醒...图乐...”零露整个人似乎被灌浇了一盆冷水,从头至尾 首领一看,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步步逼近零露,可谁也不曾想过不远处的疾驰来的马蹄声,便是他们最后的死期。 只见一匹骏马平稳如船舷碧海,轻快似燕掠浮云,四蹄翻腾,长鬃飞扬。 一群歹人一片茫然之时,都已纷纷倒地,各个脖颈上的一剑痕,剑痕长短一致,可见都是一剑致命。 两匹马听下,楚宁指着瘫坐上的零露道:“少将军,你看...” 耀灵跃身,从马背上而下,对楚宁道:“过去看看!” 楚宁走近零露,零露将头埋的很低,楚宁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图乐。 楚宁看向耀灵,摇摇头,耀灵走近,半蹲下道:“姑娘!” 零露一阵虚弱便倒向耀灵,耀灵手足无措:“姑娘,姑娘!” 只见零露费劲睁开虚弱的眼睛,但耀灵的这张脸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任由耀灵再喊她,她只觉得晕晕沉沉,声音越来越远,最终什么都听不见了。 耀灵看着自己怀里的零露,未施粉黛的脸上掩饰不住眉眼精致,然而这份精致同样不能盖过已经弥漫了满脸的憔悴虚弱。 耀灵抱着零露,便可真切感受到零露身上的冷汗,头上的冷汗也顺着额头肆意浸shi秀发。 耀灵将肩上的披风摘下,盖在零露身上,打横抱起零露。 “看附近可有安身之所!”耀灵道 “是!”楚宁一跃上马,便出去探查 过了片刻,楚宁骑马归来,拱手道:“少将军,山下住着一对老夫妇!” 一入老夫妇屋,门口便有天井,屋前还有一小菜园,右手边就是房屋。来到了窄小的房屋,矮矮的房屋破旧不堪,但还算得上干净整洁。 两位老夫妇头发花白,沟壑纵横,看着耀灵和楚宁骑着马,又身着上好的锦缎便拱手道:“大人!” 又一看是手中抱着一姑娘赶紧道:“来,赶紧...” 耀灵放下零露,帮其盖好被褥道:“有劳老人家照顾这位姑娘!” “大人放心!”老夫妇拱手 楚宁拿出一袋银递给老人家,老人家再三拒绝,最终还是收下了。 二人临走时,楚宁对老人家说:“我二人还有事,若这姑娘醒来便先将她就下来休养身体!” 老夫妇拱手道:“是,大人!” 虽说锦重山距离帝都并不远,耀灵却比以往更快一些。 “参见皇上!”耀灵与楚宁一入朝堂便拱手道 “耀爱卿,平身!”漠王见了耀灵甚是欢喜 合不拢嘴道:“从边疆到帝都路途遥远,耀爱卿日夜兼程甚是辛苦,可回将军府了?” 耀灵拱手道:“回皇上,臣一入京便赶来复命,还未回府!” 漠王道:“那你定不知道,你父亲致仕,告老还乡!” 耀灵心中一想:“若说父亲致仕,还有几年,此番父亲决定,究竟为何?” 耀灵回神道:“父亲年迈,告老还乡便可享几日清闲日子,谢皇上体恤!” “福呈啊!”漠王喊道 福呈一迈步道:“耀灵接旨!” 朝堂上文武百官纷纷跪下... 福呈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耀灵,骁勇善战,战功赫赫,足智多谋,攻无不克。着即封为:大将军,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退朝之后,耀灵便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关于父亲的,关于漠王的。 耀灵回了将军府,一入府中便看到父亲正在逗鸟。 “父亲!”耀灵拱手道 “回来了?”浦项放下手中的鸟笼 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浦项问道:“可是先回宫中复命了?” “是!刚从宫中回来!”耀灵道 “走,去看看你娘吧!”浦项说完,双手俯于身后 一入祠堂,便看到一显眼的灵位,原来在耀灵未成年之时,便因病医治无效离世了。 耀灵走向香炉,浦项道:“夫人,儿子回来看你了!” 二人从祠堂出来,耀灵便问道:“父亲为何离开朝堂?” “年迈力衰,不能再为朝廷效力,也不能给朝廷添麻烦,便就告老还乡,养养花,溜溜鸟!”浦项说道 耀灵道:“父亲,这府中只有你我二人,便无须瞒我!” 浦项叹息一声,半响道:“这朝廷中呀,总有心术不正之人,笑里藏刀,这将军府日益壮大,总会引来一些闲言碎语,所以为了避嫌,我便就在府中过清闲日子!” 浦项说完,脸上带着笑意,看来卸下所有重担,这清闲日子过的倒是自在一些。 浦项看向耀灵道:“你现如今也是大将军了,不管日后如何,要低调行事,以朝廷为重,对君王忠心!”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耀灵拱手道 耀灵顿了顿道:“父亲可知宫中的缨妃?” 浦项点点头,表情严肃... 第九十五章:下凡(十六)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图乐一迈入北凉城便拱手道:“北凉王,启主!” “回来了?”启恩看着图乐道 图乐拱手道:“是!” “让你去人间陪小机灵鬼,你倒先回来了!”启恩一瘪嘴道 北凉王看着图乐道:“露儿如何了?” “玉主眼下应还在人间老夫妇家中养病!”图乐道 启恩突然插嘴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将图乐放在德府门口不妥当,你应该放在老夫妇...” 启恩还未说完,北凉王眼神冰冷看着启恩,启恩欲言又止,北凉王道:“我怎么知道图乐命该如此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启恩一挥广袖道:“哎,这就是命啊!” 图乐拱手道:“北凉王,启主,救玉主的便是二殿,还有...三殿的贴身侍卫:楚宁!” “恩!知道了!你每日时刻关注零露的情况!”北凉王说说道 “是!”图乐一拱手便就退下了 “哎,天注定,这就是露儿的劫难啊!”北凉王长叹一声 启恩却关心的并非这个问题:“不知他二人接下来会如何啊?” 北凉王看着启恩,一脸无奈道:“你真的是一点也不担忧,孩子正在人间历劫呢...” 图乐一转身便到了老夫妇的屋中,看着依旧躺在卧塌上的零露。 婆婆走近,碰了一下零露的额头道:“老头子,你孩子怎么烫成这样了?” 老爷爷走近零露一摸额头道:“哎呦,这个烫,喝完药就能好些了!” 婆婆生了心疼道:“可怜的孩子!” 屋外的药还冒着热气,药罐咕嘟咕嘟的响着... 图乐手指聚集法力,突然想到,若帮其历劫,便会无效,还会被视为藐视天界的界律,便会受到惩罚,再严重一些,将会连累整个北凉城,便赶紧收起了法力。 只见老爷爷步履蹒跚迈出屋,坐在屋外的药罐前,手握一把扇子开始左右摇晃。 帝都也便与往日不同,漠王日日宣耀灵入宫,今日依旧如此... “来!耀爱卿!”漠王端起酒杯 耀灵一脸为难道:“皇上受罪,军营有戒酒令!” “你一大将军,再说,现在天下太平,是不是耀爱卿?”漠王说道 “皇上,正因为臣是大将军,才应该以身作则,自我约束!”耀灵道 漠王点点头:“爱卿言之有理,是朕疏忽了,那...酒不能喝,那这菜总能吃吧?” 耀灵轻点头... “来,尝尝,这是朕的爱妃亲手做的,你小子,今日有口福了!”漠王满心欢喜,一提起缨妃,总是骄傲不已 “如何?”漠王问道 耀灵依旧轻点头... 漠王道:“朕这个缨妃,不仅会做菜,舞姿更是优美!” 说着福呈便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幽美的旋律响起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 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 绽放自己的光彩 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 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站起身来微喘,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 “好!”漠王看得津津有味 而耀灵至始至终都未曾抬起过头,脸上表情平静... “来!坐朕身边来!”漠王一伸手,缨妃便坐在漠王身边 “皇上,臣妾是不是跳的不好啊?”缨妃嗲声,表情镇静自若,一双眉眼带笑般看着将军 “好,当然好了!谁敢说不好?”漠王说道 “耀爱卿你说呢?”漠王见耀灵一言不发问道 “回皇上,臣只看兵书,所以,无福享受缨妃娘娘的舞姿!”耀灵起身拱手道 漠王一听心中不悦道:“那真是辛苦耀爱卿了!” 耀灵拱手道:“臣不敢,臣府中还有军务,若皇上无他事,臣先行告退!” “恩!退下吧!”漠王一挥广袖道 耀灵刚一转身,便依稀听到身后的缨妃道:“皇上,你看,他一将军竟敢如此放肆!” “好了,耀将军本就性情寡淡,少言寡语!随他去吧!”漠王虽说给缨妃宽心,但他心中早已不悦 一出宫,耀灵便问:“大臣们议论的可就是今日我见缨妃?” 楚宁道:“不错,听一些大臣们说,自从缨妃入了宫,皇上便整日无心理朝政,若有污蔑缨妃之人,轻则仗刑,重则…” 楚宁欲言又止... “重则如何?”耀灵追问道 “重则便会直接杀头,如今朝堂之上无人再敢提及缨妃魅惑君王一事,大臣们各个睁一眼闭一眼!”楚宁道 “杀头?看来这个缨妃不简单啊!”耀灵心中道 二人一同回将军府,耀灵将此事告知了浦项,浦项告知耀灵,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几日过去...耀灵每日在府中忙于军务,整日没日没夜,废寝忘食,虽说不在通城,但军报一日也未曾落下。 这位缨妃每日也不曾闲着,每夜都会前来将军府,置于屋顶或隐其肉身直接进入书房,她有成千上万的机会,也有成千上万的办法可以杀了耀灵,可非要慢慢一点点折磨着耀灵... 日日出幺蛾子,日日别出心裁... 今日便站在耀灵的身边,看着他认真看兵书的样子,将桌案边匕首挪近了一步,这刀刃极其锋利,耀灵正是看的认真,未曾注意匕首,一伸手拿别的书籍时,直撞上了刀锋,瞬间被匕首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从屋外走近的楚宁一眼看到耀灵满手是血道:“将军!” 不过,楚宁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总认为,近日的将军总是心不在焉,不是出门突然滚下台阶,便就是突然划伤自己,屡次受伤... “可能是太累了!”耀灵说道,但眉眼间还是紧凑在一起,这伤口虽说算不上钻心的疼,但十指连心,阵阵疼痛可是避免不了的 “我刚好为将军准备了安神汤,喝完早些安寝!”楚宁看着耀灵的伤口,近日耀灵频繁受伤,楚宁包扎伤口的手法都熟练了不少 或许是真的乏了,耀灵躺在卧塌上,倦意来袭,近些时日,耀灵虽没进宫,未见到缨妃,可缨妃每日都可见到他,从一开始眼神中溢满杀意,再到如今以出幺蛾子为快,看着耀灵堂堂一大将军屡屡受伤,笨手笨脚,幸灾乐祸。 “城主!”一股真气入了耀灵的寝室,黑荞看着上官清,上官清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耀灵 “如何了?” “那个零露眼下已大病初愈!”黑荞道,一脸不解的问道:“城主,为何不杀了她?” 上官清伸出手抚摸着耀灵的脸庞,一脸妖娆妩媚道:“一刀杀了她,给她痛快,可不就便宜她了?再者说,她也是天界水神心系之人,杀了她,这兄弟二人争什么呢?” 说完便仰天大笑,身后的黑荞也勾唇一笑,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机。 黑荞看着卧塌上熟睡的耀灵道:“那这位火神呢?” 上官清笑里藏刀:“如今,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缨妃,这位火神很快便会很快尝到亲离众叛,不得人心,人间疾苦的滋味!” 二人互相看看,眼神中杀机重重,危机四伏... “走吧!让这位火神休身养息!”上官清刚一转身,睡梦中的耀灵便一伸手紧握上官清的衣襟 睡意朦胧,神智迷糊道:“你可还好?” 这句话说的可畏是清清楚楚,上官清心口一紧,表情一震,最终还是猛扯下衣襟,幻化成一团气体消失不见... 睡梦中的耀灵,清楚梦见自己怀中抱着零露,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 上层头发盘成圆状,只用一简单的木簪,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 那日,零露面色苍白,冷汗浸shi鬓边秀发... “将军!”楚宁的一声便喊醒了睡梦中的耀灵 耀灵睁开双眼,睡眼惺忪,楚宁见状道:“将军昨日睡的可是很好?” 耀灵点点头,楚宁将面帕递给耀灵... 清晨,老夫妇家中也炊烟缭绕,老夫妇脸上带着笑容。 “孩子,来,快将药喝了!”老爷爷将药递给零露 这几日零露病情好转,大有起色,只是少言少语,老夫妇年迈也总是陪着说说话。 “孩子,不管发生多大的事,终究啊,是过去了!”婆婆一脸慈祥看着零露道 零露依旧不言不语,婆婆刚要起身,零露道:“婆婆,救我的那位大人,去何处了?” 婆婆转身摇摇头道:“不知,你好好养身体,我想他回来看你!” 说着,婆婆便又再多说了两句:“孩子,你家在何处啊?” 零露眼框中闪着泪光,一吸溜鼻子,声音哽咽道:“我没有家!” 第九十六章:下凡(十七)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婆婆经年累月,见多识广,自然一眼道破,语重心长道:“过去的事,就让过去吧!” 零露眼泪夺眶而出,咬紧下嘴唇,抱紧自己... 婆婆见状便安慰道:“孩子,你看!婆婆这一生无儿无女,与已经和这个让我上火的人生活了大半辈子喽!” 婆婆说着便指着屋外正在为零露煎药的老爷爷,零露‘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婆婆伸出手,这双手早已历经风霜如此粗糙,布满了双茧,但这手很是温暖,帮零露擦干脸上的泪痕。 零露用衣袖抹了抹脸问道:“婆婆为何住在此处?” 婆婆看着远处,长叹一口气,老泪纵横:“我们本不应在此处,我与我家老头子是韶族人氏!” “韶族?”零露一脸疑惑,脸颊上还挂着一滴泪,婆婆见状便抬手将这滴泪拭去 婆婆点点头道:“不错!我嫁给他没多久,便有了身孕,之后儿子渐渐长大,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老头子非说帝都啊,车水马龙,繁荣似锦,昌盛太平!” 婆婆眼中泛着泪花,欲言又止,眼前的浮现着当年的事... 零露问道:“而后呢?” 婆婆看着零露道:“来到此处之后,天气阴晴不定,儿子呀便就病倒了,那年淅沥的梅雨连下多日,shi冷阴潮!” 婆婆顿了顿抹了抹眼泪:“后来呀,还是没挺过去...” 零露拉着婆婆的手,婆婆将零露的手攥紧,这手上的茧子很是粗糙。 零露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婆婆!” 婆婆看着零露道:“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人生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去面对,留下来的人终究要向前看...” 说着爷爷便端着碗进来,看着二人道:“说什么呢?来,孩子,快趁热把这汤喝了!” 零露端着汤,捂着在手掌中问道:“爷爷和婆婆住在这锦重山下多少年了?” “锦重山?”婆婆一脸疑惑 爷爷端着碗,碗中放着几个白薯道:“孩子,这座山没名字,我和老婆子住这里十年有余了!” “没名字?那这锦重山...”零露便想起当日图乐说的话 图乐的那日的样子浮现在零露眼前:“长久分别之后再次见面,久别重逢!” 零露恍然大悟,心中道:“图乐,你用心了!” 说完便会心一笑,和老夫妇叙了好久的话,零露决定上山走走,也再去看看图乐。 “丫头,你可否将这些带上山去?”婆婆走近说道 “婆婆这是?”零露接过婆婆手中一包袱问道 “山路不好走,出去透透气也要带一些吃食,边走边看看,不过呀,早些回来!”婆婆说道 零露鼻头猛酸了一下,点点头,便挥挥手,告知二位老人家很快就回来。 将军府中所有下人都忙忙碌碌,楚宁刚准备迈入耀灵房中,耀灵便匆匆出来... “将军,将军!”楚宁看着耀灵喊道 耀灵头也不回,一跃上马,疾驰而去,楚宁见状心中忐忑不安,跑出府外,便发现耀灵已经消失不见,白驹过隙。 一匹骏马止步不前,耀灵一跃而下,一入屋中便道:“婆婆!” 婆婆一转身便道:“大人!” “大人!”爷爷也从屋外走进来 “爷爷!”耀灵道 两位老人家还未说话,耀灵便四处寻找一个身影,这屋一弹丸之地,一眼便可扫尽。 “婆婆,几日前我送来的姑娘呢?”耀灵未搜寻到零露的身影问道 “那姑娘今日上山了!”婆婆手中端着一碗水递给耀灵 耀灵接过水,放在木案上,耀灵一起身,刚要迈出屋便问道:“婆婆,这几日她...如何?” “情绪好了许多!”婆婆说完,爷爷接话道:“山路不好走,大人便不要骑马了!” 耀灵听完一转身便朝着山上去了... 耀灵还大步向前,一路追随着零露的步伐,零露一路走走看看,不知不觉便到了图乐被杀害的地方,地上依旧存有图乐曾挣扎过的印记。 零露蹲下身来,从包袱中拿出一些婆婆准备的吃食,双手抱紧自己看着这一堆尘土道:“图乐,我来看你了!” 深吸一口气,别过脸道:“婆婆说,过去的就让过去吧,对不起,是我太过执拗!” 顿时间,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成了一块大黑幕,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就连最耀眼的太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的云越来越低,天空乌云密布,云雾迷蒙,狂风而起,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 零露的秀发被肆意吹散着,她依旧蹲在原处未动... 雷声轰鸣,豆大的雨滴而下,突然间一强有力的手臂拽起零露迅速奔跑。 零露也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惊的说不出来话,一路狂奔,直到奔向山上的一洞口前。 二人气喘吁吁,零露弯下腰,撑着膝盖,因为大病初愈,又跑的太急,零露精疲力尽,额头上豆大的汗滴而下。 零露气喘吁吁的问道:“你谁呀?” 耀灵一回头,零露便看清这张脸,原来如此熟悉... 零露道:“是你呀!你怎么在此处?” 耀灵道:“刚巧路过!”耀灵场面征战沙场,对于跑这几步便就是小菜一碟,丝毫未喘 零露尴尬的道:“那真是好巧啊!” 耀灵看着天空飘落的雨滴道:“先在此处歇脚吧,等雨停了再下山吧!” 零露看着越拉越大的雨滴,点点头,一进山洞中,洞内阴冷潮shi,零露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便向后倾斜。 “当心!”耀灵一把扶住零露 零露一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道:“不打紧,应是刚才跑的太急!” 二人坐在洞中,作为大将军,生火取暖便都是小事,耀灵将自己shi漉漉的外衣脱下来烤干。 围着火堆,似乎还有些尴尬,耀灵尴尬的低着头,手中还握着一根木枝道:“你可好些了?” 零露看着耀灵,一脸茫然,点点头... 耀灵便不再做声,零露见状道:“你来山上做甚?” 耀灵未做声,零露抱紧自己,双手搓着手臂,似乎这样就可以暖和一些。 耀灵见状便将自己烤干的衣物递给零露,零露推辞道:“不...不用!” 还未说完,耀灵便一起身便给零露披在身上... 顿时一股暖意袭来,零露裹紧自己道:“谢谢!我叫零露!” 耀灵头都未抬起道:“耀灵!” 二人再未说话,今日的零露依旧一身青色衣襟,头上依旧一根普通的木簪。 山洞中悄然无声,望出山洞,远处的山都是朦朦胧胧。 雨落在小水洼里,溅起了一朵朵水花,小巧、可爱的水花。 突然一阵大风卷来,迎面扑向山洞中,火苗也被吹的东倒西歪,零露不由打个寒战。 洞外响起了滴滴嗒嗒的雨声,一道电光闪过,霹雳一声巨响,零露吓得抱紧自己的手臂,倾刻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耀灵余光看向零露,心中竟生了一丝窃喜,即使心中欢喜,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零露现在可顾不了那么多,这一声雷声,惊得让她手脚发麻。 天空中突然再闪过一道电光,耀灵起身,一个转身蹲在零露身后,双手捂住零露耳朵,紧接着空中一声巨响而过。 待雷声过后,耀灵才反应过来,赶紧放开零露,尴尬的低着头道:“无意冒犯姑娘!” “无妨,无妨!今日还好有你...”零露说道,耀灵起身坐会原处 气氛陷入尴尬... 零露抬头道:“那个...” 耀灵看着零露,零露又不知要说什么,便随口说了一句:“这雨…似乎一时半刻停不了,你路过此处可是有要紧之事?” 耀灵摇摇头... 零露看着耀灵道:“那日....谢谢你出手相救!” 耀灵拾起地上的一木枝,放入火堆中,淡淡道了一句:“无须多礼!” 零露一脸无奈,一声叹息:“哎...” “为何唉声叹气?”耀灵问道 “因为你是一闷呆瓜啊!”零露看着耀灵,认真说道 耀灵抿嘴道:“我本言语较少!” “那你平时不与人交流?”零露托着腮帮子问道 “甚少!”耀灵说完便试探问道:“那日...你为何前往这山中?” 零露听完伸直胳膊道:“府中只剩下我一人,图乐说这锦重山可见到久别重逢的人,谁知来到此处以后便遇到那群人,图乐也命丧于此...” 零露说完抬起头,使劲的眨巴眨巴眼睛,嘟着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此山并非是锦重山!”耀灵说道 “我知道,图乐为了骗我出府,让我透透气!这山...根本就没有名字!”零露双手捂着脸颊 耀灵看着零露道:“你此番能告知我这些事情,便是心中的伤已经开始被抚平!” 零露深吸一口气道:“是婆婆的话惊醒了我!” 看着耀灵一脸期待问道:“你呢?” 耀灵看着火苗跳动着道:“我?” 第九十七章:下凡(十八)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抿着嘴,点点头... 耀灵犹豫片刻道:“江湖之人!” 零露深叹一口气,面无表情道:“闷呆瓜,你平日如此,觉得闷吗?” “大抵是我已经习惯了!”耀灵道 说完便看着零露揉着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叫声! 零露一脸尴尬,笑了笑:“呵呵...”表情极其难看,还未说话,耀灵便冲出了山洞... “喂!闷呆瓜,外面雨很大...”任凭零露在身后大喊,耀灵的身影已被大雨包裹起来 零露站在洞口,天边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挂在零露眼前。 零露惊慌失措,看着大滴大滴闪亮的雨珠子从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洒下来,后背传来一股凉意。 转身回到山洞中,摊开双手,在火苗上暖着自己的手,半盏茶的功夫,耀灵便冒着雨回到了山洞中。 怀中有许多的野果,手中还有几条鱼,耀灵衣襟shi透,额头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滚落下来。 耀灵将野果全部塞给零露,衣襟上的雨水还滴滴答答,零露咬紧下嘴唇,心中百感交集。 二人坐在火堆旁,耀灵将袖子挽至肘部,手中烤着鱼,天色渐渐暗下来。 这雨并未有停下的意思,零露手中拿着野果道:“今日恐是下不了山了!” 耀灵将烤好的鱼递给零露道:“既来之则安之!” “闷呆瓜,你这个鱼...”零露手中握着鱼,尝了一口,准备赞不绝口之时,鼻子一酸,眼睛从开始的有些 刺 c激感,到睁不开,随着”啊泣----”一声,眼见着零露嘴巴里的鱼夹杂着烟花一样喷射出颗粒分明的口水雾,耀灵还未来得及闪躲,全都喷在他的脸上 零露看着耀灵这一脸,她手忙脚乱,放下鱼,用手赶紧帮忙擦起来,嘴里不停的道:“对不起,对不起!” 耀灵一脸严肃,零露一挪身,慌里慌张的踩到衣襟,随之一声:“啊...”便倒入耀灵怀里,这毫无防备的来袭,耀灵也仰背倒在地上。 两双极深的眼眸,近在咫尺,二人对视,空气中充满着尴尬。 零露爬在耀灵身上,这下可真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耀灵的长相,江湖之人竟如此风度翩翩,当然,这脸上被喷的鱼粒也无法掩饰耀灵的英俊潇洒,一表人才。 零露胆战心惊,屏住呼吸,整个人假装镇静自若,一脸认真,缓缓抬起手,开始取下耀灵脸上的鱼粒。 耀灵眉头紧锁,沉默一阵,看着零露道:“起来!” 零露一听,终于可缓解尴尬,便一起身不顾任何形象,谁知这一起身可不得了,直接坐在了耀灵的大腿上,耀灵腰部一软,心跳加速。 耀灵表情严肃,零露赶紧从身上迈下来,手不知所措,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襟,整理自己的秀发。 耀灵一起身,平息着自己的心跳... 二人纷纷望向山洞外,外面淅沥的雨帘,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几日后... 老婆婆看着屋外的梅雨一脸焦急道:“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呀?” 老爷爷走出来安慰道:“是啊,这梅雨季节已下多日,大人已前去找零露姑娘,不会有事的!” 零露倚靠在石头边,双眼紧闭,耀灵盘坐在火堆旁,一阵香气飘来,零露猛睁开眼睛,迅速扑了过去,耀灵刚准备伸手,零露一转头,眼神中充满杀气,真是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废墟。 耀灵看着零露,吞下一口口水,将手缩了回去,零露拿起一枝条,在火堆旁来回寻摸寻摸。 “哎呦呦,烫死我了...”零露从火堆边拨弄出来一个不溜秋的东西,卖相确实不入眼,可这味道闻起来很是香甜 耀灵看着零露,摇摇头,经过几日相处,二人的关系也开始加速升温。 零露将此物拿在手中,一掰开,脸上表情极其享受:“香!来...” 原来是一白薯,热气腾腾,零露将一半递给耀灵,耀灵道:“你吃便好,我怕被你灭口!” 零露一瘪嘴,将手缩回,几日的相处,耀灵心知肚明,若强行抢夺零露的吃食,如同虎口夺食。 耀灵看着零露,手指也被这白薯染成黑色,零露不好意思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耀灵道:“我在想你刚吃了好些野果,眼下又吃了这些白薯,你能否承受的了?” 零露拍拍手道:“放心吧!这才到哪儿,平日里我吃的比这还多!” 耀灵一听,表情极其复杂,便问道:“你为何头上总戴着这枝木簪?” 零露摸着头上的木簪道:“我也不知,自幼便就戴着,从未摘下,时间一久也便就成了习惯!” 零露看着耀灵一脸疑惑问道:“你为何对我所戴之物如此感兴趣?” 耀灵见状便解释道:“没有,只是感觉此物在何处见过!”顿了顿又道:“或许是看花了眼!” 再醒来,雨已停,但天空依旧阴蒙蒙的,下了多日的雨,山洞中更是阴冷潮shi,吹进的风刺骨的寒冷。 零露一女子本就体弱,又大病初愈,经过几日的折腾,又有些许不适。 “咳咳…”零露倚在一旁,脸色煞白,这冷风而过更是瑟瑟发抖 耀灵走出山洞,勘查着四处路况,便入了山洞,看着一副病容的零露道:“感觉如何?” 零露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无事!被你这个闷呆瓜说中了,我的确承受不了那些吃食!” “外面雨停了,我带你下山!”耀灵眼中生出一丝心疼 零露点点头,便要强行起身,耀灵道:“你身子不适...” 还未说完,零露有气无力的抢话道:“你可是小看我?” 说着便吃力的站起来,这一站起来,便传来头晕目眩,从头至脚一股寒流,眼前一片金星。 耀灵眼急手快,一把扶住零露,看着零露憔悴的面容,心中便生了心疼。 几日相处下来,耀灵便觉得这女子与别家女子不同,零露虽嘴中挂着府中二字,可她未有一丝大家闺秀之风,反而更多的是俏皮可爱,将所有的情绪不做作的表现在脸上。 耀灵背起零露,步伐艰难,雨天过后,走的每一步都脚上挂着泥土,又是山路,更是寸步难行。 耀灵每踩一步都小心翼翼,背上的零露身子柔软无骨,汤烧火热。 耀灵走了近半柱香,便听到山下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将军!” “将军!” “将军...” “......” 楚宁踩着泥泞而上,便在半腰处看到了耀灵,楚宁大喊一声:“将...” 耀灵一锁眉间,楚宁便改口道:“大人!” 这一看才发现耀灵背上竟有一女子,心中便问了上千遍:“这是将军吗?” 从未见过他接触过女子,更别说和女子有肌肤之亲... 迈着艰难的步伐,终于回到了山下老夫妇家,婆婆看着摸着零露的额头道:“大病初愈,阴冷这几日又病了!” “婆婆...”耀灵眼神无助看着老人家 婆婆安慰道:“没事的,大人,她只是外感风寒!” 耀灵点点头,衣襟边的泥土,后背被浸shi的汗,早已无心去管。 “咳咳...”零露咳了两声,耀灵心口一紧,大步迈在塌边,看着瑟瑟发抖的零露 整个表情都拧成一团,婆婆走近端着药走近耀灵,一眼看破便道:“大人!我这老婆子老眼昏花,还得劳烦你给零露这丫头喂药!” 耀灵接过药点点头... 雨过天晴,零露已病了两日,婆婆伸手摸摸额头,烧已退去,面色红润,婆婆见状道:“老头子,你去集市买点补品回来!” 爷爷问道:“好好好,零露这丫头为什么还未醒来?” 婆婆看着自己的老头子道:“心病难愈!” 爷爷一听便心知肚明,对耀灵道:“大人,你若...” 耀灵一听要买些补品便抢话道:“爷爷,我同你一起前去!” 说完,便看着屋外的楚宁,走近楚宁道:“我还要留在此处几日,你先回府中,若有事便及时来报!” 楚宁拱手道:“是!将...大人!” “对了,还有...暗中调查她是哪户的千金?” 楚宁一拱手,一跃上马,疾驰而去。 一入集市,耀灵便开始‘大肆挥霍’,购买大量的鸡鸭鱼肉,燕窝辽参。 从爷爷和耀灵离开时,婆婆便端着一碗粥,边走边道:“起来吧!这屋中便只剩下你和我这个老婆子了!” 零露一听,睁开一只眼闭,四处瞟着。见婆婆的确未骗她,便一骨碌翻坐起来,坐在卧塌上,一伸懒腰,仰天一声:“啊----舒服!” 再看向婆婆,婆婆手中端着粥道:“饿了吧?” 零露猛点头道:“饿!整整两日,我滴米未进,早晚各一碗汤药!”大口吸了一口粥,一脸享受道:“婆婆熬的粥真香啊!” 第九十八章:下凡(十九)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你这丫头,为何装病不起?”婆婆问道零露 零露抿着嘴一脸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说着便再喝一口粥道:“婆婆,先不要告诉他,我已经醒了!” 婆婆慈祥的脸上露着笑容看着零露道:“你这个丫头,鬼机灵!” 说着便听见不远处耀灵和老爷爷的声音,零露赶紧放下碗,躺在卧塌上,盖好被褥,闭起眼睛。 一切都回到大病前,又下意识睁开眼睛,食指放在唇边“嘘----”示意婆婆不要告知。 婆婆点点头,全力配合零露,可所有的准备便都败给了一碗粥。 耀灵一入屋中便一眼看到零露卧塌边上的碗,婆婆说过,她从未单独吃过饭,总是等老伴干完活一起吃,二人感情甚好,从未有过矛盾。 耀灵一脸无奈看着卧塌上的零露,便对婆婆说:“婆婆,今日集市上很是热闹,晚膳便可丰盛一些!” 耀灵说着便看到卧塌上的零露吞着一大口的口水,趁热打铁道:“婆婆,我看这位姑娘病情未见好转,定是汤药效果不佳,再加一副,一起熬!” 耀灵刚说完,只见零露从卧塌上弹起来,从卧塌上起身,大步流星走向耀灵,一伸手便重重打在耀灵臂膀上道:“你可是故意的?” 耀灵捂着胳膊,突然起来的一拳还多少有些疼痛,看着零露面色红润,心中一悦便道:“见姑娘这手劲,定是痊愈了!” 零露戟指怒目道:“你小子虽是一闷呆瓜,但心思缜密,心细如发!” “姑娘过奖了!”耀灵拱手打趣道 晚膳过后,老夫妇二人便将耀灵与灵露支出屋外,告知二人膳后要走一走。 二人漫步在夕阳下,这时,夕阳已接近西山。西边天空一片通红,把青山的轮廓清清楚楚的勾画出来,夕阳映在溪面上,金光闪闪,好像这溪面是由无数的碎金填制而成,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火红的晚霞,黝黑的山峦,银色的水面,还有两个面如桃花,却很是尴尬的人... 零露将胳膊伸直,放置身后道:“你为何知道我已痊愈?” 耀灵低着头,一只手俯于身后,一言不发,别过脸,衬着夕阳轮廓被映的如此俊朗帅气,嘴角上扬,抿嘴一笑。 零露歪着头看着耀灵,一拍耀灵道:“你笑什么?” 耀灵回神,立刻恢复立容道:“没有!” 零露嘟囔道:“不承认,就是有!” 顿了顿道:“可否陪着我去一地方?” 耀灵轻点一下头... 零露便咧嘴邪笑道:“你问都不问我去何处?不怕是何有去无回之地?” 耀灵低着头轻声道:“不怕!” 零露一瘪嘴,眉毛上挑,耸耸肩膀,不再说什么... 零露带着耀灵来到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图乐遇害之地,一路前往时,零露便顺手摘了一些野花。 “图乐!”零露把一束野花放置树下,半蹲下来 耀灵见状,便转身,双手俯于身后... “主仆多年,但你更像是亲人,我从不求一生富贵荣华,只求一世家人安康!”零露顿了顿,抱紧自己又道:“虽天不遂人愿,但婆婆的话惊醒了我...” 零露吸溜一下鼻子,站起身来,心中道:“我会坚强的活着!” “走吧!”零露对耀灵道,话刚落音,一阵马蹄声响起,这马蹄声强劲有力 耀灵一把拽过零露,一不小心踩空,二人一同滚落到山下。 二人紧紧相拥,耀灵生怕零露受伤,便用手紧紧捂住零露头部,将零露的头部温柔的藏在自己的心口处。终于滚落在山下的一草丛中。 零露被耀灵死死压在身底,就算是如此,耀灵的一手也紧紧护住零露的头部,另一手紧紧揽住零露的玉腰,听着一阵一阵马蹄声疾驰而过。 这松开手,低头看着怀里的零露,二人四目相对,两双眼眸相撞,近在咫尺,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二人的心跳声如此清晰。 这距离近到零露都快呼吸困难,零露终于开口:“闷呆瓜...” 零露那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镶嵌着两个像猫一样的眼珠,眼睫毛轻轻眨动着,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又夹杂着一缕不安之色。 就在此时,又一匹马蹄声疾驰而来,耀灵迅速抬起一只手,捂住零露的眼睛,一热we ,急促而下。 一阵风拂过,二人的秀发被轻轻吹起,耀灵只小心翼翼地将零露的唇角轻啄了下。 零露猝不及防,张着嘴,目瞪口呆,脑子像被按了暂停的影碟机,瞬间被定格。别说思绪,连心跳都一并消失了。 耀灵迅速起身道:“事出紧急,并非无意冒犯姑娘!” 零露尴尬的说道:“无…无事!”便赶紧转移话题道:“刚刚...刚刚....经过…的是些什么人?” “应是狩猎之人!”耀灵别过脸道 “哦…”零露尴尬的搓搓手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零露紧跟在身后,看着耀灵的身影,耀灵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零露向前一迈步,伸出手本是好意帮其整理一下丝带,可谁也未曾料到,一阵风吹过,束发的丝带被风吹起,零露不偏不倚的攥在了手里。 攥在手心中倒也没什么,结果零露还使劲拽了一下,耀灵一回头,零露这才发现,或许是因为刚才之事太过紧张,耀灵额头渗出的细汗浸shi的长发,眼睛直勾勾盯着零露手中握紧的丝带,零露一脸尴尬笑笑道:“呵呵...呵呵...这丝带真够紧绷的!”说着便再扯了扯 零露咬紧嘴唇心中道:“这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本是无意呀!” 耀灵一脸严肃道:“此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岂能触碰?” 零露一把撒开手,表情尴尬又是震惊,心中道:“妻儿?完了完了,我这何止是触碰了,我这都快将其扯掉了!” 耀灵逼近零露道:“姑娘可是想清楚了?” 零露嚷嚷道:“想清楚什么?你未曾告知,我未曾知晓!” “如此说来,姑娘便是无心之举了?”耀灵逼近一步问道 零露往后缩了一步道:“是...是...是啊!” 耀灵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轻点头,转身便要走... 零露见状便喊道:“等等我...唉…唉...等等我!” 耀灵猛的一止步,零露便硬生生撞上耀灵的后背:“啊----!” 撞的生疼,耀灵转身看着零露,喉结上下移动,半响道:“若我发现...我对姑娘有意呢?” 零露目瞪口呆,竟不知如何回答... 耀灵看着已经哑口无言的零露,便问道:“若你未听清楚,我可再说一遍...” 零露呆若木鸡,摇摇头,慢吞吞说道:“不用,不用了...” 绕过耀灵身旁,零露眼神发直,半天拉不回自己的思绪。 多日的相处,零露早已习惯身边的这个翩翩公子... 二人一路上未有任何话语,一回屋中,便见到楚宁,一拱手道:“大人!” 腰间的佩剑,不小心晃出了响声,零露见状便往后退了好几步,缩头缩脚。 耀灵望着害怕到极致的零露,看着楚宁,楚宁便深知耀灵心中之意。 便一拱手出了屋,耀灵便也跟了出来,楚宁小声道:“将军,皇上口谕,近日韶族附近有不明身份之人出现!” 耀灵轻点头... 楚宁便又拱手道:“缨妃也想一同前去韶族,所以...皇上让将军护送缨妃回母族!” 耀灵紧皱眉头道:“缨妃为何突然要回韶族?” “听说是想回母族看看!”楚宁道 “知道了!”耀灵一转身,楚宁也便想跟着一同入屋,耀灵伸出手示意止步便道:“她似乎怕此利器,你在此等候!” “是!”楚宁拱手道 耀灵一入屋便道:“爷爷,婆婆!” 二位老人家赶紧放下手中正在忙的事情,耀灵道:“承蒙爷爷和婆婆这些日子的款待,此番耀某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婆婆看着耀灵道:“何事如此着急?” 耀灵拱手道:“江湖侠义之人,逢乱必出!” 婆婆点点头,爷爷便问道:“何事归来?” 耀灵看着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零露道:“不知!” 二位老夫妇点点头道:“保重啊!” 至始至终,零露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耀灵拱手告辞,和楚宁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零露大步流星走出屋,看着耀灵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直到消失不见。 “你这个丫头!”老爷爷看着零露一脸茫然说道 “爷爷,婆婆!”零露撅着嘴喊着 婆婆见状安慰道:“没事没事...” 说着便拉着零露入了屋内... 一入朝堂,耀灵便拱手道:“参见皇上!” 漠王看着自己最得意的爱卿,眉眼间尽是欢笑... 第九十九章:下凡(二十)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爱卿平身!”漠王道 漠王身上少了帝王之气,漠王起身道:“看到爱卿,朕心中便可安心落意,韶族附近有野莽横行,爱妃心中担忧,想回母族看望!”漠王顿了顿又道:“此番前往,爱卿一则围剿野莽,保韶族一方平安,二则保护好朕的爱妃,不得有误!” “是!”耀灵拱手道 “将军,可是前往韶城?”耀灵一出宫,楚宁拱手道 耀灵轻点头,楚宁便问道:“那...可否向零露姑娘告知一声?” “时间紧迫!”耀灵说道 耀灵一身银色战甲披在身上,缰绳紧握手中,缨妃身着一袭水红色缕金蔷薇纹广陵月华裙。殷红色的抹xio g。肩头用金色的丝线绣了几朵玉菊,栩栩如生,仿佛走近时便能闻到那芳香。 玉足抬起,迈入辇中,帷幕遮盖,御林军护卫,两侧便跟有辇从。 “走吧!”缨妃稳坐辇中,一声令下 耀灵一扯缰绳,战马前行,跟在一侧的楚宁低声道:“将军,你让查的事都已明了!” “嗯!”耀灵从鼻腔中哼出一字 迈在辇道,出了宫中,百姓看着如此隆重的辇,便纷纷跪拜磕头。 “听说了吗?...” “这是缨妃...” “缨妃?那可是大美人!” “听说皇上独宠她一人!” “你看着辇便就知道...” “你们可知这走在前面的是谁吗?” “谁不知啊?” “大将军:耀灵啊!年纪轻轻,手握兵权...” “你看,是耀灵将军...”人群中的一群女子,用余光看一眼耀灵,便羞红了脸 “.........” 前往韶族,山路崎岖,坐于辇中的缨妃却脸上一阵邪笑。 伸出玉手,手指聚集法力,法力聚集落在辇上,恢复立容,似乎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果真没再走多远,辇便开始断裂,整个辇似乎都要垮掉。 耀灵一回头,缰绳扯紧,冲近辇旁,迅速从快要倒塌的辇中,揽住缨妃的玉腰将其抱出辇中。 缨妃抬头看着耀灵,耀灵眉头紧锁,侧颜完美无瑕。 千钧一发之时,耀灵将缨妃安安全全放在地面,所有人惊慌失措,纷纷跪在地上,辇也迅速散架倒塌。 这可不得了,若缨妃有丝毫闪失,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事出紧急,微臣无意冒犯!”耀灵拱手道,揽缨妃之时,衣襟上还沾有了胭脂水粉的味道 一阵风拂过,如此而来,可这水粉的味道如此刺鼻,耀灵心生厌恶。 “还得多谢耀将军方才出手相救,耀将军英勇神武,果真名不虚传!”缨妃抬起手整理着头上的发簪,眼中充满狐媚 耀灵一转身看着七零八碎的辇,怒喝道:“尔等如何当的差?” “大将军恕罪...” “缨妃娘娘恕罪...” “.........” 所有人惊慌失措,惊恐万状,所有人便都认为自己的死期将近。 “耀将军!”缨妃走近,烈焰红唇,妖娆多姿走近耀灵 “都起来吧!”缨妃看着这群生死挣扎的奴婢和奴才 “谢缨妃娘娘...” “谢缨妃娘娘...” “......” 缨妃看着耀灵,眼神含情脉脉,凑近耀灵道:“今日才知,将军原来如此紧张本宫!” 耀灵紧退一大步,拱手示意缨妃注意二人间的距离。 缨妃见状便道:“前往韶族本就山路崎岖,今日本宫既然安然无恙,便就不再追究!” “谢缨妃娘娘...” “谢缨妃娘娘...” “.........” 耀灵见状便道:“楚宁!” “臣在!”楚宁走近拱手道 耀灵一个眼神楚宁便看破,拱手道:“可能要委屈缨妃娘娘骑马前往韶族!” 缨妃看着战马道:“我从未骑过马,况且这战马可是认主的!” 楚宁见状立即道:“那便要委屈娘娘和微臣共骑一匹!” 缨妃一听嗤之以鼻道:“将军身边一小小的副将都敢如此无礼?” “微臣不敢!”楚宁拱手道 缨妃付诸一笑,双手放在腰间道:“韶族眼下野莽横行,若是我们迟迟未到,这后果谁能担待得起?” 耀灵一听,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道:“走吧!缨妃娘娘!” 楚宁见状道:“将军!” 楚宁深知耀灵心中有多么的不情愿... 耀灵一跃上马,脸别向一边,不情愿伸出手,缨妃芊芊玉手放入耀灵的掌心,一股暖意直撞缨妃的心窝。 耀灵肘部弯曲,迅速将缨妃拉上了马,动作丝毫未见温柔,反而显得有些许粗鲁。 缨妃一上马,便伸出胳膊,环住耀灵的腰部,动作轻柔,紧握缰绳的耀灵,双眼紧闭,眉宇之间的反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娘娘请自重!”耀灵说道 “将军,不抱紧你,你这战马一疾驰,我若有闪失,你恐是人头不保啊,我这是为你着想!”缨妃紧贴着耀灵的背部 这挺直的脊梁,让缨妃心生了莫名的安全感,身后的楚宁看着这一幕,无奈的摇摇头,心中道:“将军几日便是无须用膳了!” 耀灵攥紧缰绳,全然不顾身后的缨妃,一声令下:“驾!” 战马似乎听到了命令,风驰电掣,楚宁紧跟身后,耀灵恨不得一步便可到韶族。 缨妃抱紧耀灵,勾唇一笑... 战马似乎也有不悦,极速飞驰,韶族乃一小部落,所以并未有什么重兵把守。 部落里充满着喜气,空气中充满了鲜花的香气,耀灵骑马疾驰,尘土飞扬,到并未打破这部落中欢喜的氛围。 “妙竹姐姐回来了...” “妙竹姐姐回来了...” “妙竹姐姐回来了...” “.........” 小孩高兴的绕着满部落跑的喊道。顿时部落里出来了好多人。高兴的喊道妙竹回来了。 战马嘶鸣止步不前,耀灵语气极其冰冷道:“娘娘,放手!” “参见缨妃娘娘...”桑谷拱手道 缨妃下马,整理一下衣襟,便冲出一身深色衣襟的女子,拱手道:“姐姐!” 缨妃指着这女子便看向耀灵道:“这是我妹妹:黑荞!”顿了顿道:“我前往帝都后,这韶族便交给她了!” 耀灵拱手... “这位便是我告知过你英勇神武的大将军:耀灵!” 黑荞拱手道:“耀将军大名早有耳闻,请!” 一入正阁,黑荞便询长问短:“姐姐,你此番回来待多久啊?帝都可是车水马龙,甚是繁华?” 一大推的问题等着缨妃一一解答... 耀灵好不耐烦的问道:“可否先告知野莽横行之事?” 黑荞止住叙旧的话语,半响道:“前些时日是有一群粗鲁之人寻衅闹事,不过已被桑谷说服!” 桑谷拱手道:“都是一些酒后滋事之人,竟还劳驾了耀将军!” “你这个丫头,那你家书中竟说的如此严重!”缨妃伸出手指,指着黑荞的额头 黑荞道:“若不这样说,姐姐不回来呀!无奈之举才出此下策!” 耀灵一听,便起身出了正阁... “将军!”楚宁跟着一同出了正阁 耀灵双手俯于身后,楚宁道:“将军,韶族竟敢戏耍我们!” 耀灵看着弹丸之地的韶族道:“她有何不敢!” 说完便转头看向楚宁道:“来时你说她身世已查清,详细道来!” “回将军,零露姑娘乃...”楚宁表情拧成一团,欲言又止 “说!”耀灵道 “零露姑娘乃德大人千金!”楚宁脱口而出 耀灵看向楚宁,一脸质疑,楚宁道:“千真万确,德大人为国捐躯,德夫人便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最终与德大人一样,未留下一言半语就随德大人去了!”楚宁顿了顿又道:“那日,是零露姑娘的伴当带她出来散心遇到心怀不轨之人,伴当遇害,零露姑娘被将军救下!” 耀灵听完,心口如针刺般,稍有呼吸困难,心中道:“你一弱女子,究竟如何挺过来的!” 楚宁似乎又想起什么便道:“德大人在通城时,曾旁敲侧击问过臣,将军是否有心仪之人!臣想德大人有意在将军与零露姑娘之间扯上一根红线!” 耀灵一声叹息道:“我的身份且不能告知她!” “是!”楚宁拱手 一转身,耀灵心中道:“耀某已心有所属!”低头一抿嘴,嘴角上扬 正阁中,缨妃立容严肃,一挥衣袖阁门便关了起来道:“东塞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城主放心,如今黎庚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黑荞信心满满说道 黑荞眼神透着凶光,笑里藏刀道:“只要耀灵一死,我便可让黎庚发兵,讨伐帝都,到时生灵涂炭,一片混乱...” “你我二人费劲心思幻化出此城,应当谨慎小心,不可鲁莽行事!”缨妃(上官清)说道 “城主...”黑荞抢话道 “不必多说!”缨妃(上官清)抬起手,示意黑荞闭嘴 黑荞甚是不解,她清楚看到如今上官清的变化,不再那么心狠手辣,心中的仇恨似乎也不再那么浓烈... 第一百章:下凡(二十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在韶族几日,耀灵心中早已心急如焚,更是无心去看着韶族的美景。 “耀将军,来到韶族似乎心情不佳,可是不习惯我们韶族的风土人情?”缨妃(上官清)说道 “娘娘已回母族多日,若无他事,明日便该启程回帝都了!”耀灵说完便一拱手出了阁 耀灵从不和这位缨妃娘娘单独相处... 第二日,清晨一早,一行人便返归帝都,临走前,缨妃还假惺惺叮嘱黑荞:“我不在,你定要照顾好自己!” 黑荞一脸不舍的点点头,待缨妃踏上归途时,黑荞一转身,脸上立刻恢复立容。 耀灵心中惦念着零露,零露何尝不是呢? 耀灵走后,零露偶尔跟着老夫妇去集市上买一些日常必需品。 零露看着婆婆道:“婆婆,近日我想去一趟帝都!” “可需要我陪?”婆婆问道 零露摇摇头道:“不用,婆婆!” “那丫头,你速去速回,这里呀,还有人等你呢!”婆婆说道 零露心知肚明,点点头,她还会回到此处,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婆婆,还有想离开人声鼎沸的帝都,过几日清闲日子。 一路前往帝都,这条路对她来说甚是熟悉... 帝都依旧车水马龙,叫卖声一片,热闹非凡,她曾是每日都会混在某家酒馆或者赌馆的姑娘。 如今眼下却是这般景象,零露站在街头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大步流星,一直走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德府”的匾额依旧挂在门头,唯一不同的是匾额上早已落下一层厚厚的灰尘。 推开大门,零露走近府中,和以往一样未有一丝变化,唯一不同的便是这府中冷冷清清。 “露儿...”零露看着从屋中出来的德进,一脸慈祥的笑容 “爹...”零露眼前泛起水雾 紧跟着从屋中跟出来了德夫人,德进将夫人揽入怀中,二人笑脸看着零露 “娘...” 从一侧传来一股声音:“小姐,你不能出去...小姐...小姐...” 图乐步伐紧凑,追着零露,边追边喊:“小姐,若被老爷知道你出去赌,老爷定会怪罪于我!” 零露一转身道:“你不知我逢赌必赢啊?你看看这府中,我爹两袖清风,俸禄薄少,你们的月银都快发不出来了,我这是补贴家用!” 图乐看着零露傻笑... 零露一滴眼泪滚落下来,这些幻影瞬间烟消云散,零露步入祠堂,跪在祠堂内。 “爹,娘,我回来看你们了!”零露跪在牌位前 跪拜完德大人和德夫人,零露用一把横开锁将府邸锁上,这把横开锁为铜质,正面呈凹字状,端面是三角形与长方形的组合。 零露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路过经常去的那家茶馆,里面甚是热闹。 零露迈入茶馆,小二便迎了上来:“客官,几位?” 零露伸出手指道:“这次一位!” 小二定不知道此话为何意,便眉开眼笑道:“好嘞!” 依旧是那个说书先生,“啪”一拍醒木道:“咱们这上回书说到少将军:耀灵!” 下面一客官喊道:“先生,你现在可要称少将军为大将军了!” 说书先生一指这客官道:“对,眼下不能再喊他为少将军,而拱手称呼一声:大将军,话说这东塞卑鄙奸诈,无故挑衅边疆,东塞以为这耀将军是一纸老虎,谁知,这是真老虎呀!耀将军一怒,东塞大败,几乎全军覆没,就连东塞元首:黎庚的亲哥哥也命丧沙场,东塞见状才恍然大悟,这个大将军可不得了啊,这要是惹怒了,东塞便是飞蛾扑火呀,东塞元首无奈之下便派一使者前往谈和!” 说书先生说着便拿起折扇,下面的客官都听的津津有味,说书先生又道:“东塞谈和那便是趋吉避凶,谁知!耀将军狮子大张口,竟然让东塞割让十座城池,边界后撤百尺,东塞一掂量,怕再惹出战乱,一咬牙,一跺脚,这便就同意了!” “好!” “好!” “好!” “........” 说书先生一展开折扇道:“边疆和平相处,耀将军便就回了帝都!” 说书先生一合折扇,拱手道:“万岁爷圣帝明王,便将少将军封为:大将军,手握重权!” 说书先生拿起醒目:“欲知后事如何...” “啪!”醒目震天响,拍在桌面上,说书先生道:“且听下回分解!” “好!” “好!” “好!” “.........” 鼓掌声震天响... 零露走出茶馆,心中道:“耀灵?闷呆瓜也叫耀灵,我认识的耀灵定不会大将军耀灵!” 零露双手背在身后心道:“说书先生说的耀灵,那可是英勇神武,足智多谋,闷呆瓜连个边都沾不上?整日里呆头呆脑,又少言寡言寡语!实在搜寻不到一点大将军的气宇轩昂!” 说着便摇摇头,告知自己,自己定是认错人了... “你听说了吗?” “什么?” “你不知道?” 零露肚子‘咕咕咕咕’叫了起来,零露摸着肚子,坐在一家面摊上。 “姑娘,想吃点什么?”面摊老板问道 “一碗面便可!”零露说道 说着便坐下来,一坐下来可是清晰听得一群人,聊的话题 “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什么?” “听说这个德进德大人并不是水土不习...” 零露一听,脑袋嗡嗡嗡作响,一起身凑近人群中,着急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 “你谁呀?” “是啊...” “你干什么的?” “......” 几人纷纷看向零露,零露尴尬道:“想多了解了解大将军:耀灵!” “哈哈哈...” “哈哈哈...” “这帝都的女子都一样,各个如此...” “就是,一听耀将军,便都面带桃花...” 零露便背对着坐在另外一木桌上,这群人又言归正传,开始议论:“听说啊,这德大人前去边疆时,虽路途遥远,但老当益壮...” 几人凑近,声音见小道:“我听说啊,这事恐得怪耀将军!” “为何?”一人问道 “听说,德大人是一文官,到了战场上未免会紧张...” “这德大人在客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耀将军见状要求和德进换房,德大人入了耀将军的寝室,心中便安稳了许多,除此之外,耀将军还派重兵把守!” “那这个德大人死的可是蹊跷!” “可不就是嘛,这笔账就和东塞算上了...” “东塞真可怜,他们招谁惹谁了?”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 “别说了...” “.........” 零露听完头晕脑胀,脑中一片空白,起身便就离开了,面摊的老板大声喊道:“姑娘,姑娘,你的面...” 再回到老夫妇家,婆婆看着零露目光呆滞便问道:“丫头,这是怎么了?” 零露摇摇头道:“无事,婆婆!” 婆婆看着零露语重心长道:“不管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你都要记得婆婆告知过你,你既然活在人世,便不能被过去的事束缚着!” 零露点点头,爷爷走近道:“我们老两口的事,你恐已经听你婆婆说了,我们二人都可以迈过去,你年纪轻轻还怕迈不过去吗?” “来,丫头,知道你饿着肚子回来的!”婆婆将一碗粥递给零露 零露看着婆婆,婆婆笑容慈祥道:“吃吧,丫头!” 耀灵从韶族而归,这一入帝都所有小姐,婢女,各个都直勾勾盯着耀灵,垂涎三尺。 “参见皇上!”耀灵与楚宁拱手 “回来了,爱妃!”皇上一伸手,缨妃便坐在漠王一侧 漠王满面春风道:“平身吧,爱卿!” “谢皇上!” “此番护爱妃前往母族,舟车劳顿,甚是辛苦!”漠王说道 漠王顿了顿道:“可你作为大将军,身负重任,受命于危难之间!” “是!”耀灵拱手道 “来!”漠王将一奏折交给福呈,福呈双手捧上奏折递给了耀灵 “看看吧!”漠王道 耀灵翻着奏折,看着偏远的沙城正处于战乱之中,耀灵紧皱眉头道:“皇上,微臣请旨前往沙城!” 漠王仰天长叹道:“朕本以为尤签驻守沙城定会安然无事,这才几日,便折损了朕几支精兵!” 漠王顿了顿:“朕派你前往沙城!” 耀灵拱手道:“微臣领旨!” 耀灵前往沙城支援,只带了楚宁一人,楚宁抱怨道:“为何漠王大小之事都找将军?” 耀灵摇摇头道:“君王之意!” “将军...”楚宁一脸不悦 二人跃上战马,疾驰前往沙城... 而宫中,漠王则与自己的宠妃歌舞升平,沙城距离帝都的距离算不上太远,但地处偏僻荒凉。 二人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楚宁一脸惆怅道:“这究竟是什么破地?” 一盘浑 i圆 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凝固了,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 第一百〇一章:下凡(二十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沙漠地带气候顷刻之间就会发生很大变化,忽而天气晴朗,忽而风沙骤起。 无边无际的沙漠像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光亮闪耀。 那连续起伏的沙丘真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样。 沙漠上狂风袭来,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简直就是沙的世界,无你立足之地。 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把沙漠揭去了一层,又揭去一层。 “耀将军!”尤签拱手,一脸狼狈之相,看着耀灵的到来,眼中有了希望 “尤将军,战况可否详细告知?”耀灵看着沙盘,这沙盘一塌糊涂 “大将军!”尤签拱手,似乎有难言之隐,余光看着楚宁 耀灵便明了尤签心中的担忧便道:“尤将军但说无妨!” 尤签拱手道:“大将军,此番袭击我军的...似乎是韶族!” 耀灵一抬头看着尤签,不管此话有多震惊和荒唐,耀灵依旧面无表情问道:“尤将军如何得知?” “将军,若臣无证据,定不敢妄言!将军,你看...”尤签说着便从暗袋中掏出一衣襟的破片 这破片上是深蓝色卷纹,衣襟角下绣一赤红色图案,这是韶族特有标志,自幼小开始,不论男子还是女子,衣襟上便都会有此图案。 除此之外,韶族这个种族略显奇怪,可能是水土原因,每个人身上便都会有一模一样的胎记,胎记便就是图案,大小一样,图案一样,部位一样。均在右耳后。 耀灵看着这块残布,尤签道:“韶族似乎对沙城地界极为熟悉,他们屡次挑衅,但并未有夺城之意!” 楚宁一脸不解道:“尤将军的意思是说,韶族对沙城地形熟悉,完全可以攻下城池!” “不错!”尤签道 “将军,对方究竟是何目的?”楚宁问道 耀灵喉结上下移动,眉头紧锁,一看此事便就不简单,耀灵道:“那这些时日,尤将军一直哑巴吃黄连了?” 尤签一脸惭愧道:“眼下正是缨妃得宠之时,若反击,恐是...哎...” 耀灵将衣襟残片紧紧攥在手心中,眼神冰冷道:“犯我帝都疆土者,必诛!” 耀灵伸出手,便从尤签腰间拔出长剑,动作熟练,看来是一贯的动作。 指着沙盘道:“尤将军,你看...这沙城的地形...” “......” “......” 三人便开始商讨起来战术,气氛紧张... 待耀灵在出营帐时,已深夜,楚宁见状道:“夜已深,将军早些歇息吧!” 耀灵看着沙城,虽是深夜,但未曾有一丝的平静,楚宁道:“将军...若反击,皇上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有何不好交代?”耀灵双手俯于身后问道 “缨妃...如今正得圣宠,如若此事尤将军弄错了,恐怕不好收场!”楚宁说道 “且不论他们是不是韶族人,我只知他们挑衅帝都!”耀灵说道 楚宁点点头,一叹气,心中道:“这下他们可完了!” 所有精兵整装待命,自从耀灵来到沙城,所有兵马高度戒备,不能有丝毫松懈。 耀灵来到军营第三日,便下令,前来挑衅者,一律斩杀。 “下令,将城门打开!”耀灵坐在营帐中说道 “是!”楚宁拱手道 “将军是想让他们更加嚣张,然后一网打尽?”尤签问道 耀灵闭口不言... “主将!”一士兵冲进营帐道 “说!”这人一脸横肉,手中握着一碗酒,声粗如牛,这人便是韶族的一将军:拓本 “沙城的城门突然大开!” “哈哈哈...怎么?这么快就要举白旗了?”拓本将手中的酒猛灌入口中,因灌的着急,酒便顺着嘴角流出来 “三弟!”身在一侧的便是拓本的大哥:拓池 拓池年长,成熟稳重,但实属不幸,小时因骑马摔伤了一条腿,便为自己的二弟做了军师。 “大哥,你又在忧心什么?”拓本问道 “你不觉得此事蹊跷?”拓池一身粗布麻衣说道 “哼,蹊跷?还有二哥死的蹊跷?妙竹一贱婢,此番就是明知山有虎,我也偏向虎山行!”拓本道 原来,韶族之前的族长名叫:拓晋,宅心仁厚,勤政爱民,三兄弟情同手足。 可不知从何时起来了一妙竹姑娘,拓晋如同着了魔,整日整夜莺歌曼舞,是非不分。 没过多久,拓晋便驾崩了,妙竹便手握整个韶族,不仅如此,妙竹入了帝都还爬上龙塌,被封了:缨妃,拓本便心中有怨,开始不断挑衅距离韶族不远的沙城。 驻守沙城的将军:尤签,觉得现在的韶族不能得罪,如一烫手山芋,缨妃得宠,如若尤签敢反击,到时候恐是小命不保,只能忍受拓本一次一次的挑衅,只要不丢城池便好。 “三弟...”拓池一脸无奈 拓本一伸手道:“大哥,你无须担忧,我现在就是前往沙城,他们也不敢奈我何,缨妃受宠,如若敢碰我一根汗毛,我便将二哥莫名暴毙之事告知漠王,到时候...结果如何还不一定呢!” 拓本说完,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大战而归的模样... 整理好所有精兵良将,拓本一跃上马道:“驾!” 没多久,拓本便光明正大的来到沙城城门下,仔仔细细一看,军报属实,这沙城的城门大开,城墙上未有一兵一卒,拓本心想:“这狗 i日 的,耍的什么花样?” 拓本对身旁的一良将道:“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几位副将随我进去探探虚实!” “是!”一副将拱手道 嚣张跋扈,拓本果真胆子不小,只带了几位副将入了沙城中。 一入沙城,城门便关上,一声响竟还吓了拓本一跳,拓本依旧骑着马,此番并非骑着战马杀敌,所以,步伐甚慢。 只见耀灵稳坐营帐外,木案上还放着茶道,耀灵手法娴熟沏着茶。 “呦!将军竟有如此雅兴?”拓本走近耀灵道 “等拓将军许久,拓将军再不来,这茶怕是要凉了!”耀灵说着便将一杯茶用茶托端放到对侧 “哦?那拓某要尝尝将军沏茶的功夫了!”拓本说完便坐在对侧,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如何?”耀灵问道,至始至终垂着眼眸认真沏茶,从未抬头看过拓本一眼 “恕拓某粗人一个,这茶还真品不出来个好坏!”说着便放下茶杯,嚣张气焰 拓本见自己对侧这人临危不惧,慢条斯理问道:“你他娘的谁呀?” 耀灵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鄙人:耀灵!” 拓本一听,先是一震惊便道:“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耀灵啊!哎呦,这可见到活的了,不容易...不容易...” 说时迟 那时快,拓本便拔出长剑,谁也无法描述这剑的速度有多快,瞬间已经到了耀灵的鼻尖处,耀灵眼疾手快,两指一伸,便夹住了剑身。 拓本虽未见过耀灵,但天下谁不知耀灵耀将军,战无不胜 攻无不取,从横沙场,最主要的是泾渭分明,刚正不阿。 耀将军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将其说服,公私分明,拓本心中明了,此番自己必要甘拜下风,若是态度强硬,恐怕落不得什么好处。 “耀将军果真是名不虚传!”拓本收回剑说道 耀灵一言不发... 拓本见状道:“茶也喝了,这沙城的美景也看了。”拓本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又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便回去了!不扰了耀将军的雅兴了!” “恩?”耀灵从鼻腔中哼出来一字,结结实实,冰冷刺骨 气氛极度紧张,二人一言不发,一副将神色慌张走近附耳说道:“主将,城门外尤签带兵正攻打我军!” 拓本一紧皱眉头道:“耀将军好手段啊!” 拓本原本以为打着缨妃的名号,谁都要敬韶族几分... 耀灵依旧沏茶,一言不发。拓本心急如焚,城门外战况如何,他一概不知。 许久,耀灵终于开口说话了:“拓将军,近日可是吃何油腻之物?” 拓本一心只想着城门外的战况,虽极力压制心中的不安,可依旧表现的淋漓尽致。拓本道:“这便是帝都的待客之道?” 耀灵端起一杯茶,刚入唇边,便勾唇一笑,不屑一顾。 拓本见状火冒三丈,怒喝道:“你最好拎清主次,若我想要这沙城,今日还能轮到你再此叫嚣!” 耀灵听完,轻蔑一笑道:“拓将军好大的口气!”顿时间脸色聚变,冰冷刺骨,厉声道:“那今日我们就分清何为主次...” 说完,一茶杯腾空而起,不偏不倚冲向拓本,拓本也并非吃素的,剑一出鞘,用剑身挡住了茶杯,可拓本万万没料到,他的确将茶杯挡下,可茶杯中满满的水,全都泼在他的脸上。 水顺着拓本脸颊淌着,拓本怒发冲冠,七窍生烟,一声令下:“给我杀!” 几位副将纷纷拔开剑,冲着稳入泰山的耀灵刺去,身在一侧的楚宁,迅速拔剑,突然间从营帐中冲出一些精兵。 第一百〇二章:下凡(二十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一阵腥风血雨,耀灵纹丝不动,固若金汤,楚宁杀敌的同时,还要护好耀灵,刀剑无眼,生怕伤到大将军。 战后,拓本的副将战死,拓本被擒,楚宁剑回鞘,几个精兵将拓本胳膊反扭,拓本拼死挣扎,楚宁见状,便走到拓本身后,一脚踹在腿弯处,拓本一个不稳便跪下了。 “放开我!你们帝都的缨妃可是我韶族人,眼下正得圣宠,你们若杀了我,便就是不将缨妃放在眼里!”拓本眼下为了保命,便将缨妃扯出来护体 耀灵起身走近拓本,一言不发,拓本看着耀灵,一脸紧张,但语气可丝毫未减弱道:“耀灵,你乃皇上身边的大将军,可要掂量清楚!” “好啊!既然拓将军让我掂量,我便就认真掂量掂量!”说完一转身,拓本以为自己保住命了 拓本勾唇一笑,笑里藏刀,耀灵刚走两步,抬起手置于半空,楚宁手起刀落,拓本便就身首异处。 城门外尤签领兵攻打韶族剩余的精兵,对于尤签来说,这便都是小事一桩。 韶族精兵,死伤惨重,近乎全军覆没,剩下几个苟延残喘,也活不了多久。 尤签入了城拱手道:“将军,前来的韶族精兵全军覆没!” 耀灵手握军报,轻点头... “将军...”尤签一脸担忧 “有我在,你无须担忧!”耀灵说道 尘埃落定,沙城虽漫天黄沙,但再无战乱,耀灵便也要回帝都复命。 “尤将军请留步!”耀灵道 “微臣多谢大将军出手相助,救沙城与水深火热之中!”尤签拱手 “你我二人均效忠于皇上,不必言谢!”耀灵道 尤签拱手... “尤将军,后会有期!告辞!” “大将军保重,告辞!” 战马疾驰,二人衣襟飘起,耀灵紧锁眉头,心中早已安排好自己回帝都的一切行程... 老夫妇家中,炊烟升起,零露自从得知自己爹的离世另有隐情,便又回到当初的少言寡语,老夫妇二人平日也总是告知闲言碎语听不得,零露便也开始接受这一切都是闲言碎语,毕竟谁都未曾前往过通城,谁都未曾知道真相... 但她心中始终对她爹的棺木之事未曾想通,不开棺原因究竟是怕伤心过度,还是另有真相... 除此之外,零露心中还惦记一人,此人许久都未来过了... “丫头,今日与我一同去帝都可好?”老爷爷说道 “爷爷是有何事?”零露问道 “你来!”爷爷眉笑颜开,唤一声零露,似乎有何悄悄话要告诉零露 零露走近老爷爷,爷爷道:“深秋了,天气愈见寒冷,我这老伴怕冷,我想给她做套新衣裳,可我一老头子眼光有限,所以,让你帮我看看!” 零露听完,抿嘴一笑,心中生出了羡慕,点点头道:“好,若我挑选的布料婆婆不喜欢怎么办?” 爷爷摇摇手道:“定不会,年轻人的眼光不会差!” “你二人说什么呢?”婆婆迈出屋,看着二人背影问道 零露一转头,看着婆婆尴尬的笑笑道:“没有没有...” 爷爷倒是显得沉着冷静道:“丫头想出去散散心,我也一同前去!” 婆婆一脸疑惑道:“你去做甚?” 爷爷耐心的撒着谎,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前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蜜糖枣!” 婆婆一听,低头抿嘴一笑,零露将一切揽进眼里,如此相濡以沫实属难得... 今日的帝都与往日不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整条街道被堵的水泄不通,甚至一些铺子的二楼也堵满了人... “爷爷,帝都今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零露问道身一侧的爷爷 爷爷摇摇头道:“不知呀,不过帝都今日确实与往日不同!” 帝都内,不仅仅有零露的出现,还有两双熟悉的身影... 德府院中一光幕落入,冬荣看着荒了许久的德府,心中倒挺不是滋味的。 自零露下凡以来,冬荣虽未向北凉王日日前来看望,便也是隔三差五前来。 另一道光幕也跟着落入德府,一现身便道:“冬大人,你为何跑的可真快!” 无羡上神平日也前来看看,今日得知冬荣前来,便追着一同来了。 “跟着我 i干嘛?”冬荣没好气的说道 “我乐意!”说着无羡上神边四处看看道:“几日未来,这德府为何空无一人?” 冬荣仰头一叹道:“德进突然离世,德夫人悲痛万分便也跟着去了,零露一蹶不振,病倒了,便在一对老夫妇家养病!”顿了顿叹了一口道:“哎,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挺的过去!” “没问题的!”无羡上神双手抱在心口前说道 街上一阵吵闹都涌进了德府,冬荣道:“外面何事如此喧闹?” 无羡上神一耸肩,一瘪嘴道:“我也刚到,你问我也白问!” 冬荣大步流星便要出去... 无羡上神跟在身后喊道:“冬大人,大人,等等我...小东西!” “说谁小东西呢?...”虽然声音越来越远,便还是能听出冬荣呵斥无羡上神 街上的人越涌越多,尽是一些大家闺秀,名门贵族,还有一些奴婢,侍女,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已出嫁的妇女。 “那个...想问一下,今日的帝都发生何事了吗?”零露拍了一下面带桃花的胖乎姑娘 这体型...珠圆玉润啊,姑娘一转头不耐烦的道:“这你都不知道?大将军今日要回帝都了!” 零露听完心情平静,看着满面春风的姑娘,尴尬道:“呵呵...大将军回帝都了...回就回来了吧...” 这姑娘不屑一顾道:“这都不知道...” “就是...” “今日将军凯旋归来...” “也不知道我站在此处他是否能看见我...” “将军...”珠圆玉润的姑娘拔开人群,硬生生要挤进去 一瞬间,人群中让出一条道,零露在铺子的二楼清清楚楚可看见楼下人潮拥挤。 两匹骏马缓慢而行,似乎一入帝都也消除了紧张的气氛,也是似乎是因为这人山人海,怕战马嘶鸣疾驰惊着百姓。 百姓们便大喊:“耀将军!” “耀将军...” “耀将军...” 人声鼎沸,比肩叠迹,呼声最大的,听见最多的也便是女子的声音,燕语莺声,娇音萦萦。 一听“耀将军!”三个字,零露便挤进人群,看看这位耀将军究竟何许人也,长何模样。 “你有病呀?”一群女子看着零露,一脸怒气道 “有病呀...” “我都看不到了!”零露身后一女子使劲拽着零露的衣襟 零露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这位“耀将军”,熟悉又陌生,这面孔如当头一棒,零露目瞪口呆。 耀灵随着女子牢sao满腹的声音望去,便看到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零露见状,便惊慌失措,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地方,一转身便快速的离开。 耀灵见状,一脸不解,便手握缰绳,战马疾驰,前去追零露,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衣襟和乌发随着风飘起,英俊潇洒,引来无数女子的惊呼声和尖叫声。 楚宁看着耀灵骑马疾驰而去,便心中明了,一转身喊了一声:“将军!” 耀灵骑马疾驰离开,女子们便都纷纷散去... “你看到了吗?...” “耀将军竟如此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是呀,他的副将也不错...” “不过...耀将军更是英俊潇洒...” “......” “啧啧啧...看到没?”无羡上神一脸神气 “看到什么?”冬荣问道 二人坐在面摊上,无羡上神喊道:“老板,来两碗面!汤宽,面多,六个包子!” 老板听完一阵茫然,走向无羡上神道:“客官这个汤宽?怎么个宽法?” 无羡上神看着老板敲着木案道:“汤多!汤多!” 老板一看无羡上神,是熟人,便明明白白,连连点头... “这老板做的面,唇齿留香,色味俱佳!”无羡上神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每次来都吃啊!”无羡上神脱口而出,垂涎欲滴 “每次?”冬荣一听,紧皱眉头 无羡上神看向冬荣,赶紧转移话题,一脸傲气十足道:“刚刚...那是我哥...还有那是我的侍卫楚宁...” 无羡上神一脸嚣张得意,冬荣翻一白眼实在不愿意搭理他... “客官,面来喽!”老板端着两碗面放在木案上,无羡上神刚刚说的话,老板可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老板搓着手,一脸佩服的问道:“刚刚听客官说认识大将军和他的楚副将?” 无羡上神一脸尴尬的笑了笑道:“啊...不认识不认识,骗小姑娘的。” 老板看着冬荣道:“这小姑娘看着好像不好骗!”说完便走开了... 无羡上神塞进嘴里一包子道:“对,骗的可费劲了!还好我足智多谋!” 冬荣虽拿起箸吓唬无羡上神,但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第一百〇三章:下凡(二十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来,多吃点...”无羡上神依旧如此,不断向冬荣夹菜,每次都要溢出来才肯罢手 “你说,零露和耀兄可真是解不开了!”冬荣说道 无羡上神埋头吃着面,冬荣见状,拿起箸敲了一下无羡上神的头。 “啊,怎么了?”无羡上神正细流着面。 冬荣一敲,无羡上神赶紧抬起头,嘴里的面条还在外露着一半。 “就知道吃,真是猪!”冬荣翻着白眼道 “那你就是猪媳妇!”无羡上神得意洋洋地说道 冬荣哭笑不得... 无羡上神放下手中的箸道:“冬大人,二哥对零露你可看在眼里,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冬荣听完还挺有一番道理的,点点头... “走,既来着凡间了,便带你看看这凡间的青山绿水!”无羡上神说道 “确定是青山绿水,不是烟花之地?”冬荣看着无羡上神问道 无羡上神一脸严肃,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怎能去哪种地方,你我二人乃正人君子...” 冬荣伸出手,上下快速抖动,抢话道:“停停停停...拦不住你了?还正人君子,你敢说,我也不敢听呀!” 无羡上神嬉皮笑脸,一顿撒娇道:“冬大人,这些时日臣的表现你可是看在眼里的,对不对?”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心见自是明白,自从无羡上神与她一起,便总是缠着她,以往的假 风 i流也抹的干净。 不管她如何脾气暴躁,霸道跋扈,无羡上神都有十足的耐心。 “走了走了!”冬荣看着无羡上神道 一起身,无羡上神便在身后喊了一声:“冬大人!” 冬荣一回头看着无羡上神,一脸尴尬又慌张,双手放在心口处,四处开始慌乱的摸着,无羡上神尴尬的笑了笑:“冬大人,臣走的匆忙,忘带钱袋了...呵呵...” 冬荣一脸无奈,叹一口气,开始从袖中暗袋寻摸着银两,冬荣眉头一皱,两个袖带开始翻来覆去的找... 无羡上神见状,眼睛瞪大,心中忐忑不安,手中都渗出冷汗。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道:“我也没带!” 无羡上神一听,表情扭曲道:“冬大人,此事不能开玩笑啊!” 冬荣满脸无奈道:“我没有开玩笑!” 无羡上神一站起来,一手扶着额头道:“冬大人,快扶着我,有点晕!” 说着便要往冬荣身上倒,冬荣眼疾手快,伸出食指撑住无羡上神的脑袋问道:“晕呀?” 无羡上神点点头,闭着眼睛享受着即将来袭的爱意,冬荣一咧嘴道:“那你怕不怕死啊?” 冬荣话刚落音,无羡上神睁开眼睛,直起脊背,轻咳两声道:“咳咳...不晕了,不晕了!” 说完便走向面摊老板,看着老板道了一句:“老板,赊账这个事,在你这里出现过吗?” 面摊老板本来面带笑容,这一听脸色聚变道:“客官的意思是想吃霸王餐?” “不不不,你我二人都如此熟悉了,何来霸王餐之说?”无羡上神说道 “客官,你我二人都如此熟悉了,那里有赊账之说?客官一共五两银子!”面摊老板伸手道 “老板...”无羡上神刚要说话 冬荣便走近面摊,从头上拔下一簪子道:“老板,这个抵给你!” 老板将簪子接过来,仔细看看,便递给冬荣道:“你连饭钱都付不起,这簪子...谁知道真的假的了?拿走拿走拿走...” 冬荣一脸惊讶道:“你这个老头,你识不识货?” 无羡上神见状形式不对,赶紧拦下冬荣:“唉唉唉…冬大人,消消气,消消气...” 拦下冬荣,无羡上神走向面摊老板没好气的说道:“老板,你无须担忧,今儿这饭钱我一分不差的给你!” 老板白眼一翻:“哼!” 无羡上神一转身,双手叉腰,咬着下嘴唇,紧皱眉头,开始思考着此事如何解决。 眼神四处游走,眼前一亮,只见一年轻力壮的男子手握酒壶,身旁站着一小姑娘,年龄不过七八岁,衣衫褴褛,头上插着一根草。 无羡上神走过去便问道:“请问...” 话还未说完,这男子便一身酒气道:“十两,十两!买回府什么都会做,洗衣服,做饭...” 无羡上神看着小姑娘脸上的泪痕,便半蹲下问道:“你叫什么呀?” 小姑娘一脸胆怯,弱弱的说了一句:“小辣椒!” 无羡上神拉着小辣椒的手,这手并不算干净道:“你为什么在此啊?” 小辣椒看了一眼身旁的壮汉道:“我爹没钱喝酒了,所以要将我卖了换酒吃!” 无羡上神眼眸垂下,一声叹息,脸上挂着一丝伤感。便听见一声:“还不快滚?” 无羡上神抬头一看,原来是冬荣将自己的发簪给了这壮汉,壮汉连忙拱手道谢,走时还不忘对小辣椒说一句:“小辣椒啊,去这位小姐府中定要好好伺候人家!” 说完便全然不顾小辣椒,转身就走,小辣椒恐是也受够了她的这位爹,并无哭闹。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喊了一声:“冬大人!” “少啰嗦了!看看我们的饭钱该怎么办?”冬荣说道,虽一脸不耐烦,但还是看着小辣椒,摸摸头上的小辫子 无羡上神灵机一动,从小辣椒头上将草拔下来,插在冬荣头上。 冬荣一脸嫌弃,无羡上神解释道:“你看啊,你我二人会法力,将这面钱先付了,是不是?” 冬荣一听道:“那为何不是你来?” 无羡上神双手抱于心口处道:“你看我张的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会买的人多,一来,我怕你吃醋,二来,这价位方面我怕你无法控制!” 冬荣一听,心中道:“不管了!先从此处离开再说!” 但还是心中不悦道:“你来!我定会将你卖个好价格!” 无羡上神见状便道:“行吧,行吧,买我的人肯定挨肩擦背,到时定是将这条街堵的水泄不通!” 冬荣毫不在意,便从头上拿下来草插在无羡上神头上。 无羡上神见冬荣丝毫不在意便嘀咕道:“到时来的全是名门闺秀,各个貌美如花!” 冬荣见状道:“好嘞您嘞,那我定将你卖个好价格!” “冬大人,你...!!!”无羡上神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冬荣看着身一侧的小辣椒道:“小辣椒,你听话,呆在这里,不可到处走动!” 小辣椒点点头,冬荣将袖子编至肘弯部,一清嗓子便拍着手大喊道:“走过路过,过来瞧一瞧,瞧一瞧!” 半响,未有一人前来,冬荣一泄气,也不顾形象,半蹲下来,无羡上神也蹲了下来,小辣椒肉嘟嘟的小手托着小脸蛋,甚是可爱。 冬荣轻蔑一笑道:“什么挨肩擦背,什么定是堵得水泄不通,你们天界可是有一种丹药名为:自作多情丹?” 无羡上神一听,情绪激动道:“咦...非也!” 正要解释,便走来一肥头大耳,福态横生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奴仆。 走近便道:“多少银两啊?” 冬荣和无羡上神抬起头,被眼前这坨肉深深震住,冬荣比出来一手势道:“二十两!” 这肥汉子一脸奸笑,这一笑眼睛都没了,手中扇子打开道:“我是问你,你多少银两?” 冬荣一听刚要说话,无羡上神猛起身,从头上将草拔下,猛扔在地上,厉声道:“你说谁?” 这肥汉子指着冬荣道:“她呀!” “你可知道她是谁?”无羡上神指着冬荣说道,表情严肃 “我管她是谁!”肥汉子扇着扇子说道 “她可是我今生挚爱,与我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之人!”无羡上神斩钉截铁说道,话语中听不出来一丝虚假 肥汉子嗤鼻一笑道:“你眼下这般模样了,还在乎这些?” 无羡上神走近肥汉子,翻起白眼,正当冬荣心中感动之时,无羡上神道:“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啊?”肥汉子问道 “我的意思是…”无羡上神转头看向冬荣,再回头对着肥汉子一阵嬉皮笑脸道:“得加钱!” 冬荣一听,抬起头,怒火中烧,一伸手便重重的在无羡上神腰部拧了一下,无羡上神毫无防备:“啊!!!” 因声音响亮,便赶紧向肥汉子解释道:“顽皮,平日里就这么活泼开朗,去您府中,您定不会如以前索然无味的!” 这一拧便让肥汉子对冬荣起了兴趣,一伸手将一钱袋扔给无羡上神。 “够不够?”肥汉子问道 无羡上神掂掂钱袋,赶忙道:“够够够...” 肥汉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冬荣,步步逼近,冬荣看着如此大一坨肥肉,心中别提有多恶心。 无羡上神看着肥汉子道:“大哥大哥,别着急啊!” 说着便转头看向冬荣,冬荣眼神中透着凶光,无羡上神拽拽冬荣的衣襟,轻声道:“今晚戌时,我去接你!” 冬荣恶狠狠的看着无羡上神道:“清和!!你趁这点空,想想你的死法!” 第一百〇四章:下凡(二十五)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无羡上神咽下一口水,冬荣一甩手便跟着肥汉子离开了... 无羡上神打开钱袋,拿出一锭银子扔给老板,老板一见银子便眉笑颜开,无羡上神问道:“够吗?老板!” “够够够,这都多了呢!”老板赶忙将银子揣进怀里 “多了?那再来碗面!汤宽,面多!”无羡上神一屁 i股坐下,招呼小辣椒到身边 “来了!客官!”老板将面放在木案上 “来,快吃吧!”无羡上神将面推到小辣椒面前 小辣椒看着面垂涎欲滴问道:“哥哥,你不饿吗?” 无羡上神眉眼一笑道:“哥哥不饿,小辣椒快吃!” 无羡上神看着小辣椒,心中总是担心着冬荣,除了无羡上神以外,耀灵的心更是揪成一团。 骏马疾驰,终于在一山丘上追上了零露,零露满头大汗的跑着,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似乎在一步步向前挪,周围是这么的安静,只有她大声的喘息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天空中好像不曾有一只鸟的动静,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般。 耀灵从马背一跃而下,挡在零露面前,看着零露便问道:“为何见了我就跑?” 零露看着耀灵,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一言不发... “说啊!究竟发生了何事?”耀灵紧锁眉头 零露尽量平息自己的气息,但因为跑的太急无济于事,零露道:“你为何隐瞒你的将军身份?” 耀灵一听,喉结上下移动,说不出来一句话... 零露 i逼 问道:“你究竟是刻意隐瞒,还是无心之举?” 耀灵低着头,如做错事的孩子,慢慢吞吞道:“若我说是无心之举,你可信?” 零露看着耀灵,眼神中透着冰冷道:“你让我如何信?”顿了顿冷笑一声:“呵呵...也对,你是这帝都的大将军,谁敢质疑你,那便是杀头的重罪!” 耀灵眼中布满血丝,看着零露,心口似乎堵上了一颗大石头。 零露越过耀灵便要走,刚迈出一步,耀灵心口一紧,伸手便死死抓紧零露的手腕。 “将军,还请自重!”零露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耀灵抓的更紧,生怕一松手零露便就不见了,半响便道:“如何自重?” 零露使劲挣扎道:“将军,你究竟要做甚?” 耀灵深吸一口气,放开零露的手,此时的耀灵心中忐忑。 零露眼眶泛红问道:“我爹究竟为何离世?” 耀灵挪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挪的都很艰难,看着零露,摇摇头道:“不知,但我并非有意隐瞒,实乃事出突然,我尚未查清事情原由!” 零露听完怒吼道:“未查清?还是耀将军从始至终根本无心去查?” 耀灵摇摇头,如鲠在喉... 零露顿了顿又道:“你向东塞索要城池十座,边界后撤百尺,你为帝都立下汗马功劳,也为此成了大将军,而我爹却无辜惨死!是吗?” 耀灵摇着头,看着情绪即将失控的零露,双手抬起,紧紧握着零露的胳膊道:“不是这样的!” 零露挣脱耀灵,强忍着眼泪,眼神中充满怒火,一字一句道:“耀将军,若是可以,我希望从未认识你!” 零露用冰冷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一切,充满愤怒和仇恨,这她的每个字都结结实实的砸在耀灵的心上。 零露迈着步伐,从耀灵身边而过... 耀灵那眸色深沉的双眼,久久的遥望着远方的天际。悠远而凝重的目光,似乎要穿越四季,览尽流年岁月的所有风沙和浮华。 戌时之时,夜幕低垂,繁星满天,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凡间这时候一片寂静。 只有一小府邸隐约可听见吵闹声... “小娘子...” “小娘子...” “......” 肥汉子推开寝室的门,冬荣稳坐木案前,脸上未有一丝紧张,手中还握着茶杯,细细的品着凡间的茶。 冬荣来到府邸才得知,这肥汉子乃这府邸的公子:文叁,府邸并不大,做布匹生意,所以这到处充满染料的味道。 这文叁平日里无所事事,仗着自己家里有两个臭钱,便喜欢到处惹事生非,嚣张跋扈。 文叁握拳搓掌,垂涎欲滴道:“今晚良辰吉日,不如我们早日安寝吧,小娘子...” 这还未等冬荣出手,文叁便觉得自己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衣领。 一回头,便看到无羡上神一脸不屑,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样子可比他跋扈多了。 “噗...”无羡上神将嘴里的草根吐出去 “你...你怎么进来的?”文叁看着无羡上神惊慌又愤怒 “你管我怎么进来的,还安寝吧,安寝…我看你想安息!”无羡上神说着便一伸手,使劲拍打着文叁的后脑勺 文叁未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将脑袋抱紧,无羡上神见状,放开文叁。 文叁一瘪嘴看着无羡上神,满脸委屈道:“我要告诉我娘!” “多大了还找娘?”无羡上神说着便走向木案,坐了下来,这坐姿,一只脚踩在木椅上。 冬荣手握茶杯厉声道:“谁允许你坐下的?” 无羡上神一听,这语气中带着足够的杀气,赶紧起身,嬉皮笑脸道:“冬大人!” 无羡上神看着一脸茫然的文叁道:“快!拜见冬大人!” 文叁一头雾水,但是一听大人二字,便赶紧拱手道:“小的拜见冬大人!” “冬大人来到此处,体察民情,可...这民情恐是要令冬大人失望了!”无羡上神走近文叁,语气中带着威胁 文叁五大三粗的体型与胆子截然相反,赶紧跪下求饶:“冬大人,小的知错了,冬大人,饶命啊...” “冬大人...饶命啊!” “冬大人...小的知错了!” “.........” 无羡上神走近冬荣,腰前倾微弯道:“走吧,冬大人!” 冬荣起身,恶狠狠瞪了无羡上神一眼,就这一眼,无羡上神便觉得不寒而栗。 二人迈出寝室,趴在地上地上的文叁抬起头,头上渗着冷汗,心惊胆战问了一句:“敢问...敢问冬大人在...在何处当差?” 无羡上神眼睫毛轻轻眨动着,目光中充满浓浓的爱意,勾唇一笑道:“在我心尖上当差!” 说完便看向冬荣,眼神中饱含温情,猛的伸手揽过冬荣的玉腰道:“抱紧了!走喽!” 无羡上神一手紧紧抱着冬荣,一手使出剑诀,轻身一跃,置于半空,双眼紧盯着屋檐。 冬荣一抬头,便可见无羡上神那张线条分明而俊朗的脸庞上,两道英挺的剑眉下,有着一双纤尘不染的纯净明眸。 眸底荡漾着一泓水色,映射出他内心的种种风沙和心灵深处盛开的芳华。 稳稳落地,冬荣看着无羡上神,心中的火气早已消除了大半。 但还是假装自己火冒三丈,转身就走,无羡上神赶紧拦下道:“冬大人,冬大人,你听我解释...” 冬荣双手抱在膛口处道:“事实都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无羡上神黄豆大的冷汗,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道:“换银两是假,但...说的话属实,无半点虚言!”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一言不发... 夜深人静,冬荣低头抿嘴,嘴角上扬,虽只是掠过,但还是被无羡上神揽进眼中。 冬荣双手俯于身后,抬头便要离去,无羡上神紧跟冬荣身后道:“冬大人,冬大人,小东西,你不生气了吧?” “说谁小东西呢?”冬荣虽是厉声,但这声音中带着俏皮 “对了...小辣椒呢?”冬荣看着无羡上神问道 “我将她留到了一私塾中,本想让先生教她识字,可先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让她帮先生打扫私塾,给口饭吃就行!”无羡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 “这倒也好!”冬荣点点头 “对了,如今她可不叫小辣椒了!” “叫什么?” “欢喜!”无羡上神一脸得意道 “什么?欢喜?何为欢喜?”冬荣一脸不解问道,除此之外,她觉得这名字甚是难听 “春风十里,卷上繁华,乐音旖旎!” 冬荣眉头紧锁:“可否具体?” “珠帘半卷,鸦鬓簪花,素手抚琴!” 冬荣深吸一口气:“别卖关子,再具体!” “似我见你!” 冬荣听完,脸颊绯红,未掩羞涩便迈着大步向前... “唉唉唉...等等我,小东西...”无羡上神赶紧跟了上去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夜深人静时,这帝都可一点也不静,缨妃(上官清)一袭赤红色轻纱薄衣,松松垮垮漏出香肩,微微俯下身隐约可见米色鸳鸯肚兜,秀发上无一发簪,秀发柔顺下垂。 玉手纤纤,从漠王的脖颈处滑过,漠王手中的把玩还发出声响,紧闭双眼。 缨妃(上官清)媚眼如丝,嗲声嗲气道:“皇上,你今夜为何郁郁寡欢?可是惦记着后宫其它姐妹了?” 漠王微微睁开眼睛,眼睛发困道:“昨日…耀灵凯旋而归!” 第一百〇五章:下凡(二十六)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漠王顿了顿,深叹一口气道:“可朕的这位大将军,并未前来复命!” 缨妃(上官清)见状,嫣然一笑,玉手环绕着漠王的颈部,落坐在漠王的腿上道:“皇上可是生了大将军的气了?” 漠王一伸手,揽住缨妃(上官清)的玉腰道:“朕的这位大将军,手握重权,英勇善战,有勇有谋,深得百姓拥护,这时日一久啊,朕的子民便皆知这位耀将军,而快要忘记这天下之主究竟是谁了!” 缨妃(上官清)勾唇一笑道:“哎呦,皇上这是和耀将军争风吃醋呢?” 漠王闭起眼睛一言不发... 缨妃(上官清)有道:“不过说来,这耀将军确实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战功赫赫,除此之外,还仪表堂堂,清新俊逸,惹得这帝都的女子神魂颠倒!” 一说完,这脸色聚变,眼神中透着凶光,漠王问道:“是吗?” 语气中透着不满,缨妃(上官清)便赶紧道:“不过他与皇上您比起来那稍显逊色!” 漠王听完,龙颜大悦道:“哈哈,爱妃果真伶牙俐齿!” 打横抱起缨妃(上官清),飞奔向龙塌,缨妃(上官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还可听到一声:“皇上,你讨厌...” 将军府灯火通明,楚宁心急如焚,在府中来回徘徊,浦项怒气冲天,整衣危坐。 只见耀灵一入府中,楚宁便迎了上去:“将军!你怎么才回来?” 耀灵看着神色慌张的楚宁道:“何事如此紧张?” 楚宁伸出手指指向正室,耀灵看向正室,灯火通明,一迈入,便可闻见浓烈的怒火味。 “爹!”耀灵拱手道 浦项大喘一口气道:“去何处了?” “少许个人之事!”耀灵未说明 “私事?比回宫复命还重要?”浦项大怒,似乎周身散发的一团烈火 耀灵见状,低头一言不发... “耀灵!你自幼便识大体顾大局,如今眼下却犯下这等愚钝之过!”浦项怒气冲天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怒火中烧,也是耀灵从小到大第一次挨骂,浦项摆摆手,眼中透着失望之意... 耀灵一拱手便退出正室,一入自己的寝室,楚宁便拱手道:“将军,安神汤已备妥...” 楚宁话刚落音,耀灵便问道:“发生何事?” 楚宁将寝室门关起来,耀灵整衣落座,楚宁拱手道:“将军,如今你手握兵权,屡战屡胜,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受百姓拥护,但此番将军凯旋而归,并未前往宫中复命!” 楚宁顿了顿又说道:“如今,将军虽无反叛之心,对皇上忠心耿耿,但皇上日渐不满,再加上这朝堂上奸佞之臣无数,终日在皇上耳边说将军功高盖主,参将军的奏折铺满了御书房的龙案!” 耀灵听完,眉宇间的忧愁之色更浓。紧蹙的双眉下,一双清澈的黑眸,早已不富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楚宁拱手道:“将军...” “无须多言!”耀灵语气中透露着冰冷 一起身,端起安神汤,冷冷淡淡的道了一句:“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 楚宁见状,心中忐忑不安,他心知肚明,此事并非小事,大将军平日看起来少言少语,冷若冰霜,实则内心并非如此。 第二日早朝,不出所料,漠王对未前来复命之事只字未提,耀灵也未曾解释。 “众爱卿,有本可奏?”漠王危襟正坐 文武百官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大臣拱手道:“臣有本要奏!” “恩。准奏!”漠王说道 “皇上,此番耀将军凯旋而归,沙城得以安宁,可臣听说,犯沙城者,乃是韶族的拓本,虽有冒犯,但并未有夺城之举,眼下沙城是平静了,这...帝都与韶族的关系…”这位大臣欲言又止 漠王听完,抬头看着耀灵问道:“耀爱卿,此事你怎么看啊?” 耀灵深知这矛头对准了自己,便拱手道:“臣无话可说!” 漠王一听,仰天大笑:“哈哈,好啊,耀爱卿!” 漠王便问道那位大臣:“爱卿,你觉得耀将军此番平息战乱,方法可是不妥?” 这位大臣一听,这如何回答,便一拱手道:“臣惶恐!” 漠王见状,哑然失笑,摇摇头道:“好了好了...不为难爱卿了!” 漠王心中早已是怒火攻心,但依旧是谈笑自若:“若爱卿们无事可奏!”顿了顿喊了一声道:“福呈!” 福呈向前一步,声音尖细道:“皇上有旨,一年一度的秋猎将在月初举行!” “臣遵旨!”文武百官拱手退朝 一出朝堂,各个大臣便都对耀灵拱手道:“大将军...” “大将军...” “大将军果真英勇善战…” “大将军百战百胜啊...” “......” 各类巴结奉承的话,耀灵早已经听腻了… 一退朝,漠王便已眉头紧锁,步伐飞快,迈入寝殿,缨妃(上官清)便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漠王见状,便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皇上!”缨妃(上官清)哽咽的更厉害,扑向漠王怀中 漠王手足无措,心生心疼。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缨妃(上官清)玉手环绕着漠王的腰部 漠王见状便道:“好好好,定为爱妃做主!来,告诉朕,谁惹朕的爱妃心情不悦了?” “还不是那个耀将军?”缨妃(上官清)抹着眼泪道 “朕的爱卿怎么还能惹到后宫来啊?”漠王整理衣襟,落坐下来 “臣妾得知,耀将军将母族覆军杀将,皇上...”缨妃(上官清)说着眼泪便如雨点似的而下 “朕已经知道了!”漠王一伸手,缨妃(上官清)便落坐在漠王的一侧 “那爱妃觉得,此事朕该当如何啊?”漠王问道 缨妃(上官清)便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只是觉得,韶族本就是皇上的臣子,且这拓本也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耀将军如此杀伐决断,让皇上也损了一位股肱之臣,耀将军这么做...恐怕...” 缨妃(上官清)咋舌不下,漠王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道:“一手遮天?” “臣妾口无遮拦,皇上恕罪!”缨妃(上官清)紧忙拱手,跪倒在地上,嘴角上扬,眼中便透着一股凶杀之气 “起来吧!你只是说出了朝堂上那些大臣不敢说的话,何错之有啊?” 漠王伸手扶起了缨妃(上官清)... “将军,今日在朝堂,你为何不解释啊?”楚宁急迫的问道 耀灵一言不发… 月初秋猎... 秋风萧瑟,凉风来袭,阳光普照着笔直的辇道,一支装束整齐的前导队伍由御前卫队组成。 秋猎场面气势恢宏,上至漠王,文武百官,下至士兵, 一匹匹骏马缓慢在前,后面便跟随着招展的仪仗,簇拥着銮辇而行,气势磅礴,队伍宏伟,仪卫阵容,浩浩荡荡。 仪仗队前,一面绣有五爪龙形的黄色大旗十分醒目,伴随着柳絮飞舞中,迎风飘动。 漠王的銮驾在整个队伍中部,后面紧跟着缨妃(上官清)辇,再后面随行官员都是骑马跟随。 礼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都是这班随行官员中身份较高的,二人齐头并进,边说着话,边欣赏沿途风光。 耀灵骑马前行,沉默寡言,一言不发... 一丝凉风吹过,缨妃(上官清)不由打了个冷颤,一侍女便看在眼里,便从包袱中拿出一披风道:“娘娘,这深秋季节,凉风阵阵,以免受凉啊!” 缨妃(上官清)白了一眼侍女道:“本宫觉得今日的阳光甚好!” 侍女看着缨妃(上官清)便赶紧收起披风,低下头道了一句:“是!” 秋猎围场,戒备森严,漠王身着盔甲,除此以外,还有他的汗血宝马。 身的一侧,耀灵身着银色盔甲,手握缰绳,漠王道:“爱卿,上次秋猎之时,你还未晋封为大将军吧?” 耀灵拱手道:“是!” “那今日朕便要爱卿比试比试,若爱卿狩的猎物最多,朕便重重有赏!”漠王说完仰天大笑 漠王说完,便听见一声锣响,骏马疾驰... 一阵分支枝踏叶之声逼近,战马嘶鸣,耀灵身背一筒羽箭,手握长弓。 突然,一群麋鹿闯进了秋猎围场,只见耀灵左右开弓,睁只眼闭只眼精准射中了,麋鹿的心脏。一个大角麋鹿上蹿下跳,最终命丧黄泉。 缨妃(上官清)看了一眼福呈,福呈便看懂了眼色,走近问道:“娘娘,你可是有些乏了?” “本宫看那边风景不错!”缨妃(上官清)话还未尽 福呈便抢话道:“那奴才陪娘娘过去看看!” 说完便伸出手,缨妃(上官清)便伸出玉手,搭在了福呈的袖口上。 走出几米外,缨妃(上官清)便道:“福呈,你可知眼下皇上的烦心倦目?” 福呈弯着腰身道:“娘娘乃皇上心尖尖的人,奴才哪有娘娘更了解皇上啊!” “福呈,你无须奉承本宫,你乃皇上贴身之人,若不能为皇上解忧,那要你何用?”缨妃(上官清)严肃说道 第一百〇六章:下凡 (二十七)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哎呦,缨妃娘娘,你可千万吓奴才,奴才胆小如豆啊!”福呈紧忙道 “福呈,如今这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风起云涌,本宫不能参政,但本宫要为皇上分忧,你可懂?”缨妃(上官清)话中有话问着福呈 福呈能混到首领大监的位置,那察言观色的能力便就毋庸置疑,福呈一听,便道:“缨妃娘娘如此为皇上解忧,奴才自然是懂!” 福呈顿了顿道:“今日的马匹温顺,俯首贴耳,缨妃娘娘若是觉得乏了,便可骑着马散散心,如何?” 缨妃一听,这太监不傻,便道:“也好,去准备吧!” 围场中,气氛极度紧张,帝王也好,臣子也罢,都集中精神寻找着猎物。 一匹骏马疾驰而过,这匹马如同离弦之箭飞奔,耀灵一转身,只见到一人身着一袭盔甲,但未看清楚面容。 耀灵并未在意,今日狩猎的精兵良将甚多,当放下警戒之心,空中便有‘嗖’的一声,一触即发,箭去似流星落地。 耀灵觉得这声音不对,便一回头,这箭不偏不倚的直射心口。 战马也受了惊,战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双眼上翻,瞪得老大。鼻子里哼哼的连叫着还打着颤音。 耀灵被重重摔下马,从山上滚落,落入了山角处,耀灵自幼习武,童子功也算了得,眼下深受重伤,滚落山下,耀灵捂紧心口处的箭,他深知这人是想要取他性命。 耀灵脸色苍白,全身发颤,斜躺在那儿,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和擦伤,嘴角边一丝血迹。 左手更是异常的扭曲,修长的手上一道深痕,皮裂开了,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 俊气的脸庞上一处鲜红格外明显,鲜血从那里留下,触目惊心!一直蜿蜒入锁骨深处,原本的衣裳看不出是红还是血! 一阵脚步越来越近,耀灵只见一人影半蹲下来,他头晕目眩,但可看清这人未开口说话。 这人影伸手欲扶,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在对方的身上,翠衣上赤血殷然。 耀灵昏昏沉沉,但还是依稀听见马蹄声响起,便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方拉入自己怀里,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伸出一手掌,捂住对方的嘴道:“不要出声!” 马蹄声在山上徘徊好久,未见耀灵踪影,便扬长而去… 耀灵松开手,拖着微弱的声音道了一句:“无意冒犯!” 说完便晕了过去… 已不知过了几日,耀灵模模糊糊有了意识,自上而下将他打量清楚,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桃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只是这面部和身上的伤似乎没有一丝消除的意思。 耀灵便可清晰听到屋内的对话,声音沧桑问道:“丫头啊,这都过了几日,为何大人未见起色?” “不知!大抵是亏心事做多了,天要收他!”这声音极其熟悉,但声音中透着冰冷 耀灵听完这声音,眼眶突然滚热,竟是零露救了他,耀灵心想:“若此时醒来,定会被赶走。” “大人是如何受得伤,你回来也只字不提!”婆婆问道 零露看着婆婆,便觉得刚才的话语不妥,便道:“我也不知,那日,我和爷爷去捡柴火,这眼下深秋时节愈冷,可在山脚下便看到他...要死不活,全身伤痕累累...” 零露顿了顿便道:“他也不是何大人,他可是帝都人人皆知的大将军!” 婆婆一听,眉宇之间未有一丝惊喜,反而紧锁眉头道:“大将军?受这么重的伤,可是有人故意为之?” “谁敢故意伤他?婆婆,你无须担忧,他这不是还没死吗?咱们啊就尽人意听天命!”零露说道 耀灵听着二人的对话,虽未看到零露的表情,但他也知道此番零露对他恨之入骨。 突然间,零露将一热面帕放在耀灵的额头上,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零露看着面色苍白的耀灵道了一句:“醒来就让你滚蛋!” 零露说完还将两侧的被褥整理整理... 耀灵心中百感交集,零露刀子嘴豆腐心,但是对自己爹之事还是不能完全放下。 “可找到将军了?” 楚宁神情慌张,这几日将军府昼夜不分,府中所有人都在寻找耀灵。 浦项虽看起来面容平静,内心早就揪成一团... 浦项整衣落坐:“楚宁,可有消息?” 楚宁拱手道:“还未有!” 浦项紧锁眉头,一声叹息... 夜幕低垂,秋猎围场死寂一片,终是如此也被星星点点的火把打破这片死寂。 喊声四起,楚宁紧锁眉头,虽为深夜便也看出他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宫中依旧不得安宁。 福呈守在殿外,可依稀听见寝殿中的对话... “一个秋猎,竟将朕的爱卿猎丢了?”皇上身袭中单 顿了顿看着缨妃(上官清)道:“秋猎围场乃皇室围场,戒备森严,一大活人人间蒸发了?” 缨妃(上官清)看着漠王这几日寝食难安道:“皇上,耀将军并非孩童,若是想散散心,或者...怕狩的猎物太少,折了面子,也说不定啊!” 漠王挲摩着手上的扳指,点点头道:“爱妃言之有理!” 缨妃(上官清)勾唇一笑,玉手环绕着漠王,眼中不知为何竟闪过担忧。 “爱妃,爱妃…”漠王喊道 缨妃(上官清)回神,看着漠王,嗲声嗲气道:“皇上!” 漠王看着愣了半天神的缨妃(上官清)便问道:“爱妃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臣妾能想什么呀,当然是想皇上了...”缨妃(上官清)一脸狐媚之像 “就你嘴甜!”漠王伸手捏了一下缨妃(上官清)白皙通透的脸颊 入寝后,一身影落入寝室,一团气体便发出声音:“城主!” 缨妃(上官清)睁开眼睛,一伸手对着漠王施了个法,让其昏睡过去。 缨妃(上官清)起身道:“如何?” 黑荞一显身形,拱手道:“找到了,城主!” “在何处?”缨妃(上官清)看似松了一口气 “被山下一对老夫妇所救!”黑荞道 “如今伤势如何?”缨妃(上官清)玉手握于心口前 “已大好,只是...”黑荞欲言又止 缨妃(上官清)一皱眉头... 黑荞拱手道:“照顾耀灵之人便是北凉王的义女!” 缨妃(上官清)一听,转头看向黑荞问道:“零露?” “正是!”黑荞道 缨妃咬牙切齿道:“贱 人!” 黑荞便问道一股浓烈的醋意,半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城主,可是未曾想过一箭射死耀灵?” 缨妃(上官清)不屑一顾道:“若此番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虽嘴上如此恶狠狠,但心中听到耀灵未死,竟有一丝喜悦。 零露每日都会煎好药,端在塌前,一勺一勺喂给耀灵,即便悉心照料,耀灵也未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零露将一勺药放在唇边,鼓起腮帮,将其吹凉,每日细心体贴,但也会发着牢 sao,例如:醒来便赶你走。例如:怎么就将你一箭射死。 “哎...”婆婆一声叹息 零露看向婆婆问道:“婆婆为何唉声叹气?” “不知大将军何时才能醒来,这药方换了一副又一副,为何未见一丝起效?”婆婆唉声叹气道 零露看着卧塌上的耀灵,无意间便捕捉到耀灵的眼珠左右动了一下。 耀灵心中道:“这躺着太久,实在是太难受了!” 零露见状,便大声对婆婆道:“婆婆,你无须担忧,这次换的药方定会有用!” 说着便舀起一大勺汤药,炙热滚烫,迅速塞入耀灵的嘴中。 一入口中,耀灵猛睁开眼睛,瞪大眼睛看着零露,零露一脸得意起身,双手背于身后,对婆婆道:“婆婆,你看,大将军醒了!我说了,你无须担忧,此药方定会药到病除!” 耀灵一起身,赶紧将口中滚烫的汤药吐了出去,从身后你扯零露胳膊,零露未有防备,便一屁 股坐到了卧塌上。 零露透着不耐烦道:“你干什么?” 耀灵死死拽着零露的胳膊道:“你是成心要烫死我?” “那谁知道,大将军竟有装傻充愣的习性。”零露讽刺道 “你.........”耀灵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怎么?耀将军可是无话可说了?”零露挣扎了,想尽办法将自己的胳膊抽离耀灵的掌心 “放开!”零露一甩胳膊,便挣脱了耀灵 零露看着耀灵道:“耀将军,此番你已经大好,是否该离开了?” 耀灵紧皱眉头道:“你这么想赶我走?” 耀灵说着便咳嗽两声,零露见状眼神中透露着担忧道:“怎么?堂堂大将军眼下竟如此柔弱?” “我躺了这些日子,我还是决定将此事详细告知与你!”耀灵捂着心口处的伤口道 零露看着耀灵,低着头抿着嘴,一言不发... 第一百〇七章:下凡 (二十八)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他那眺望远方的目光中,充满了追忆之色,当日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许久,再回过神,零露目瞪口呆,半响才拉回思绪,开口道:“如此说来,此事另有隐情?” 耀灵点点头,灵露看着耀灵便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道:“那...是否与你此次受伤有关?” 耀灵撑起身子道:“我宁可相信此事是意外!” 零露看着耀灵脸色大好,便怒声道:“那为何已无大碍,不醒来?” 说着便推了耀灵一把,起身便要离开,耀灵见状,猛的起身,身上的伤也抛诸脑后。 一袭白色中单,可清晰可见白皙通透的肌肤,身上的愈合的伤口那么刺眼。 耀灵迈下卧塌,一伸手便要拦住将离开的零露,可他竟忘记了自己伤痕累累,身带重伤,虽已苏醒,但依旧虚弱无力。 趔趄一下,零露一回头赶紧将其扶稳,未曾想过自己力气也弱小,二人都重重摔倒。 二人四目相交,那心有灵犀的目光中,暗含着多少念念不忘,还有那相依相偎的痴恋,都在他们那如鲜花般绚烂的眸色里,纵情的燃烧着,闪烁出繁星般的璀璨光芒。 零露低头便可看见,耀灵因过度紧张,才愈合不久的伤口被再度裂开,白色中单心口处被鲜血染红一片。 零露一皱眉头,喉咙似乎被滚烫的热水烫的肿痛,耀灵见状便赶紧道:“没事!” 说着便捂紧心口,但鲜血还是染红了指缝,零露一抬头,眼眶shi润,鼻头泛酸道:“你这个人,为何如此让人不省心...” 话还没落音,便伸手就要打耀灵,谁知耀灵一抬手,紧紧握住零露的手腕。 耀灵心跳加速,情难自禁,低着头便we 住了零露的双唇,他紧紧拥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微微的挣扎,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将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她停止了挣扎,怔怔地看着已闭上双眼、仿佛享受着的他,也闭上了眼,加深了这个we … 温柔过后,耀灵深情地注视着零露,眼睛里充满着溺爱,伸出手,指尖轻落,为她撩动鬓侧的一缕发丝。 零露耳垂滚烫,似火烧,耀灵伸手抚着零露的脸颊,语气温柔似水道:“几日未见,我很想你,表面不露痕迹,心里不留余地!” 耀灵尽量平息自己得心跳,零露看着耀灵,伸出手捂着耀灵的伤口,眼眶泛着点点泪花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前方满地荆棘,哪怕万人阻挡,哪怕白发苍苍!” 耀灵听后惊喜若狂,生怕是自己的幻听,便问道:“你说什么?” 零露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起所有力气,双眸下垂,脸颊绯红,大声道:“耀灵!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耀灵再一次问道 “我喜欢你...” 耀灵深情的眸底,闪烁着令人魂牵梦绕的绵绵情意。眸光如水般流淌,隐隐泛出芳心中的朝思暮想,脉脉含情地凝望着和自己心心相印的人儿,坚定道:“三茶六礼,明媒正娶,我带你回家。” 四目相对,泪水夺眶而出...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侗乡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深秋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 零露迈出屋内,一伸懒腰,闻着深秋清新的空气,耀灵一袭白衣,从身后抱紧零露,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头埋进零露的玉颈处问道:“为何这么早起来?” 零露抿嘴笑道:“一日之际在于晨!” 零露一转身,看着耀灵,和以往甚是不同,此番耀灵带着一股大男孩的气息,零露伸出手指指着耀灵心口道:“伤可好些了?” 耀灵握住零露的玉手,放在心口处道:“昨日你说完那些话,已痊愈!” 零露低头咬着嘴唇,嘴角满是笑意,耀灵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对了,你为何看见剑会紧张?” 零露看着耀灵摇摇头道:“不知,或是因为近日经历太多生离死别!” 耀灵看着零露,紧紧握着零露的双手道:“别怕,有我在!” 天中的云雀,林中的金莺,都鼓起它们的舌簧。轻风把它们的声音挤成一片,分送给山中各样有无耳朵的生物,深秋的树叶都听得入神,禁不住落了几点粉泪,一片一片凝在地上。小草听得大醉,也和着声音的节拍一会倒、一会起,没有镇定的时候。 耀灵用一块白色布遮住零露的双眼,从身后揽住零露的玉腰,两只手紧握一把剑柄,一阵风轻抚而过,伴着曼妙的鸟声。 零露虽被一块白布遮住双眼,但依旧美到极致,慢慢的,耀灵紧握零露的手抓起剑,舞了起来。 只见耀灵握紧零露把手挥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渐渐地,剑越转越快。 把地上的树叶也卷起来,空中飘着淡淡的秋香。空中聚集了很多飘落的树叶,翩翩而下,陪伴着二人一起舞剑...... 一伸手,耀灵将白布摘下,零露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抬头看着飘落而下的树叶,看着耀灵紧握着她的手,心中覆盂之安。 一阵风轻抚而过,二人衣襟飘起... 二人牵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回到老夫妇家中,还未入屋,楚宁便迎面而来。 楚宁看到耀灵便要迎上去,看样子楚宁在此处等了许久了... 零露看着楚宁小跑过来,便想挣脱耀灵的手,可零露越是如此,耀灵便越抓越紧,轻声道:“别躲!” 楚宁迎上去便道:“将军!” 这一拱手便看到耀灵与零露十指紧扣,零露一脸尴尬的笑笑。 耀灵倒是显得自然,便牵着零露,边走边问:“我爹可是心急如焚?” “是!宫中倒是显得格外平静!”楚宁说道 耀灵听完点点头,他那浓黑的眉毛之下,有着一双利剑般的眼睛,闪动着刀锋般的凌厉之色。 “将军,你伤势如何?”楚宁一脸担忧之色 “无妨!”耀灵道 “将军,那此番你受伤之事…”楚宁话还未落 “无须调查!若是惹出别的事端,便就不好收场了!”耀灵说道 “是!”楚宁拱手 一入屋内,老夫妇二人见耀灵,赶紧行礼道:“耀将军!” 耀灵赶紧将老两口扶起道:“爷爷,婆婆,快起来!” 婆婆看着耀灵道:“早就听说耀将军风度翩翩,百闻不如一见啊!” 爷爷看着耀灵语重心长道:“孩子,伤可好些了?” 耀灵抿嘴一笑,点点头道:“已痊愈,这些时日辛苦爷爷婆婆了!” 婆婆在一旁摸着眼睛,爷爷察觉到婆婆的心思,看向二人道:“老婆子想起来了以往的陈年旧事,若我二人的孩子还在,算起来和耀将军一样大了!” 零露走近婆婆,伸手抚去婆婆眼角的泪道:“婆婆,以后我二人便就是你的孩子,可好?” 婆婆看着零露,喜极而泣道:“好,好好好...” 耀灵双手俯于身后,楚宁站于一侧,屋内的老夫妇与零露满脸欢喜准备着粗茶淡饭。 耀灵凝望远方的目光,显得如此遥远和陌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朦朦胧胧中,分明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漂泊和孤独之情。 楚宁看着耀灵道:“将军,宫中谣言四起!” 耀灵早已猜到,便心中无半点吃惊道:“可是文武百官人人都参我一本?” 楚宁低头不语,耀灵顿了顿道:“朝堂之事,闲言碎语,如今...”说着便看向屋内忙进忙出的零露道:“如今,我只想煎茶坐看梨门雨,情话是她,风景也是她!” 楚宁第一次见到耀灵如此眉笑颜开,掩饰住尴尬,轻声咳了两声。 黄昏时分,耀灵紧握零露双手道:“你当真不与我一同回府中?” 零露点点头道:“我贸然前去,终归不妥。” 耀灵看着零露,自从遇到零露,耀灵便温柔似水,一脸不舍得道:“等我回来!” 零露颔首,楚宁见状拱手道:“夫人,告辞!” 零露猛的一抬头,脸颊绯红,耀灵听后眉笑颜开,一跃上马,随着马蹄声,耀灵的背影越来越远... 婆婆双手长满茧子,略显粗糙,拉过零露的手道:“别担心,将军呀,会回来的!” 二人一转身,便入了屋内... 一入将军府,府中所有下人喜出望外,纷纷拱手道:“大将军!” “大将军!” “大将军” “大将军!” “.........” 几日了,耀灵终于回道府中,下人们疲惫不堪的样子也终得满脸欢喜。 “大将军回来了...” “大将军回来了...” 一阵女子的声音从府中传开,这女子名为:甜甜。声音于名字一样,声音也似银铃般清脆,甜美。 第一百〇八章:下凡(二十九)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甜甜乃浦项夫人的贴身侍女,夫人离世后,浦项说什么甜甜也不肯离开府中。 浦项见此女子忠心赤胆,便将其就在府中,留在身边,平日里打扫打扫府中。 “大将军!”甜甜小跑近耀灵面前 耀灵依旧凛若冰霜,面无表情,只轻点头,甜甜早已习惯了,若耀灵勾唇微笑,恐怕是会惊到甜甜。 甜甜道:“将军,老爷在正室等你呢!” 耀灵双手俯于身后,迈入正室,浦项看着儿子平安无事归来,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 浦项整理衣襟落坐问道:“回来了?” “是,爹!”耀灵拱手道 “事情我已知晓了!”浦项顿了顿道:“此事便不要再追究了!” “儿子明白!” “今非昔比,如今的朝堂奸臣当道!”浦项顿了顿又问道“你伤势如何了?” “已痊愈!” “为避嫌,我离开朝堂,如今矛头又指向你!”浦项一声叹息 “朝堂之上,人多嘴杂,但我对皇上忠心耿耿!”耀灵顿了顿看着浦项拱手道:“爹...” 浦项端起茶杯,低头饮茶... “儿子想请皇上收回兵权!”耀灵道 “为何?可是想过清闲日子了?”浦项一脸疑问道 耀灵一拱手道:“除此之外,儿子想成家室!” 语气中的斩钉截铁,但耳垂早已经泛红,自小耀灵只与浦项谈论兵法和朝堂之事,并未谈论过儿女情长。 虽浦项心急如焚,但一直以来浦项深知耀灵的脾性,便将此事压制心底。 浦项惊讶的问道:“哪位大人的千金?” 耀灵拱手道:“德大人的千金:零露!” 浦项听完,一声叹息道:“耀灵,德进德大人乃一介文官,且已离世,德夫人也悲伤过度一同前去了,如今的德府便就是一空壳!门不当户不对...” 耀灵见状拱手道:“爹,我只是前来告知你!” 浦项心知肚明,耀灵认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此番只是前来通知自己,并非是听取意见。 浦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汉道:“你已长大,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但你乃是堂堂七尺男儿,男子汉大丈夫,身负重任!既有意此女子,便不可辜负!” 半响,耀灵拱手道:“儿子谨记!” 三日后,黄道吉日… 耀灵早已经派人前往德府布置,整个德府已挂满红纱帐,虽零露父母离世,德府空无一人,但德府中也摆满了聘礼,一样未落下。 耀灵体贴入微,怕无人为零露准备嫁妆,心中生了悲伤,便也细心体贴的将嫁妆交给了婆婆。 爷爷和婆婆也在德府中忙碌起来,二人待零露如己出,忙里忙外,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 零露在祠堂里跪了一夜,烛光跳动一夜,零露看着祠堂中父母的牌位,一言不发。 第二日,再出了祠堂,虽是深秋季节,但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风和日丽。 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镂空雕花嵌着羊脂玉的铜镜映出零露绝代容颜,靡丽妖冶,抬眸谈笑间便可衬得这世间所有美好都暗淡无光。 只那一眼,便让人深深沦陷,予取予索。冰雕玉勾玄胆鼻,往生河上菱唇艳。色若春晓之花,芙蓉面寒。让人觉得用倾国倾城这样的词句也是负了这般美貌。 零露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 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慢步行走间,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自幼童簪在头上的木簪(三叶桃花藤)今日也依旧簪在零露头上,不曾被拿下... 婆婆手中握着木梳,帮零露整理着秀发,眼中泛着激动的泪花道:“丫头,去了将军府,不比在咱府中,可知晓?” 零露点点头... 婆婆一手轻拂着零露的秀发,木梳从秀发而下,婆婆道:“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齐眉!” 爷爷走进来,看着零露,声音激动,从暗袖中拿出来一老旧的凤头簪,样子还算别致,便道:“丫头,这是你婆婆的嫁妆,我们老两口没什么送你的,这个便就送给你!样子老旧了一些,你也别嫌弃!” 零露起身推辞道:“不嫌弃,但是这个是婆婆的嫁妆,我不能要!” 婆婆接过簪子道:“丫头,拿着吧!我二人无儿无女,你就如同亲女儿一般,今日女儿出嫁,哪有给女儿不准备嫁妆的道理?” 零露低头咬紧嘴唇,使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这府中无人,你二人便就是我的亲人!” 零露半蹲而下,婆婆将凤头簪稳稳簪在零露头上,扶起零露,眼眶shi润。 “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鼻子!”婆婆摸了摸零露的脸庞,手握红色盖头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秋风卷着花香,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今日的耀灵,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俊美绝伦。光洁白皙的脸旁,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一双剑眉下是一对桃花眼,透着勾人魂魄的奇异光泽;高挺的鼻梁,透着丝丝倔强,只用一简单的红色发带束紧乌发。 身穿一袭苏绣红色锦袍,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足蹬青缎白底小朝靴,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人群中的百姓们都投来羡慕的眼光,作为帝都的百姓,堂堂大将军耀灵的大婚要是不凑热闹,那着实说不过去。 “大将军...” “真气派...” “德府的千金...” “真有福气呀...” “这真是隆重啊...” “.........” 一入德府,耀灵跪拜爷爷和婆婆,零露足抵红莲,红衣素手,锦盖下,莞尔娇羞... 红帐千里,唢呐百声,远远的看向南处,高高的帐旗连成一片,耀灵骑着战马,一侧的楚宁今日与往日也不同,后面跟着十几个小丫头,个个精神。八抬大轿中坐着新娘:零露,只是红盖头侨生生的盖在头上,不见模样。 到了府前,耀灵先下,零露被请出轿,耀灵红绸引之,盖头下零露未见过如此场面,便有些紧张。 耀灵附耳说道:“别怕,有我在!” 二人共到堂前,堂前摆漆金捧盒一对,纯金如意一对,白玉麒麟一双,描金碗,描金筷子。 静等良辰美景,拜堂成亲! 将军府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恭喜呀...” “恭喜呀...” “您里面请...” “里面请...” “.........” 良辰吉日之时,傧相向前迈一步... “一拜天地。” 耀灵转过身来,零露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君亲。” 耀灵早听傧相说了,天地君亲师,天地为大,次之为君,在为亲,后为师,如今满堂官员在座,也算代表半个朝廷,漠王也定是要放在首位。 耀灵与零露又是跪地三叩拜。 “夫妻交拜。” 耀灵热泪盈眶,盖头下的零露何尝不是泫然欲泣,二人 半躬身子,两头相接,行了礼。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耀灵也要随行,他独自向后一转身,向浦项拱手以及在场的官员、富商、名流道了谢,牵着零露手中的同心结出了大厅,走向了后院。 昏暗的喜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零露一入喜房,便坐上喜塌,开始了大婚中一重要环节“坐时辰” 零露的坐时辰并不显得枯燥乏味,因为对面站着耀灵,一手俯于身后,一手紧握喜秤,含有吉祥如意之意。 此秤杆上标明斤两的星星,由天干地支配合而成,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再加上福、禄、寿三星,恰合十六之数,用以挑盖头则大吉大利。 耀灵踌躇了一下,半响,他的手微微地抖着,仰起头看着这喜房,喉结上下移动,似乎在感谢这苍天给自己眼前的这一切。 耀灵鼓起勇气将零露头上那张盖头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盖头,把盖头搭在塌檐上。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 耀灵心怦怦地跳动,一抬头,二人四目相对。耀灵眼前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一身喜服,终成了自己的夫人。 烛光跳动,光芒射在墙上摇曳。零露脸颊绯红... 第一百〇九章:下凡(三十)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看着耀灵的一身喜服,激动的不能言语。 耀灵落坐喜塌,紧握零露的玉手,深吸一口气道:“这世上最好的聘礼便是我对你一生的迁就。” 零露眼眶泛着泪花,一滴泪夺眶而出,耀灵伸出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嘴角上扬,将这滴泪拂去。 耀灵语气尽显温柔道:“你我大喜的日子,竟还哭鼻子!” 耀灵伸出食指,略略一弯,触碰到零露的鼻梁处,然后轻轻而下,动作极其温柔。 零露伸手抹着眼泪问道:“为何你这将军府中尽是草木?” 耀灵抬起零露的手放在心口处道:“那日见你,你身着草色衣襟,自后私宅摆设便换了绿。” 零露眼泪还未尽,一抬头,耀灵便慢慢靠近零露。 二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耀灵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耀灵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零露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 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耀灵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零露的唇瓣。 继而温柔地绕住零露的舌尖,零露轻颤着承受耀灵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shi…… 一早清晨,零露从美梦中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才想起自己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有深we 落在自己的额头上,想必那时候耀灵已经出去了... 零露红色薄纱寝衣,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 一出房外,便看到下人们忙忙碌碌,将军府的男下人甚多,而耀灵这个院中,竟连一侍女都没有。 “夫人!” “夫人!” “夫人!” “......” 不一会儿,甜甜端着盤匜走近道:“夫人,你醒了?” “恩,将军呢?”零露看着甜甜问道 甜甜放下手中的盤匜道:“一大早便和楚副将军上朝去了!” 零露点点头... 甜甜一脸羡慕道:“夫人...” 零露转头看向甜甜,甜甜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夫人,我得走了,我偷偷来到将军院中的,要是被将军知道肯定会被骂的!” “为何会被骂?”零露一脸疑惑 “将军自小 .便就如此,我是想着将军院中尽是男子,为你送盤匜,甚是不妥,便就偷偷来了!我走了夫人!”甜甜说完便就小跑离开了 朝堂之上,漠王危襟正坐,一脸严肃道:“东塞近日屡犯我帝都疆土,其罪当诛!” 漠王看向耀灵道:“耀将军!” “臣在!”耀灵拱手向前 “朕知道你大婚不久,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眼下边疆战事吃紧,朕不得不让你夫妻二人雁南燕北,派你前往边疆,平息战乱,换帝都太平无事,民安国泰!”漠王眼神坚定看着耀灵,漠王相信只要耀灵前往边疆,边疆便会很快平息战乱 “臣领旨!”耀灵拱手道 后宫中,缨妃(上官清)得知耀灵大婚之后,便就脾气暴躁,整日大发雷霆,侍女们各个不寒而栗... 退朝后,楚宁便问道:“将军,我先回府中安排。” 耀灵一声叹息道:“先不必!” “将军的意思是…?”楚宁一脸疑问 “五更时出征,那时,她应睡的香甜,不可惊扰了夫人的清净!”耀灵说完,低着头,嘴角上扬 二人回到将军府,就如同朝堂上任何事未曾发生过,零露看着院中的草木,耀灵走近,扶起零露,将一披风盖在零露身上道:“深秋季节,寒风刺骨,夫人当心着凉!” 零露看着下了朝的耀灵,满脸欢喜,便问道:“上朝可是累不累?” 耀灵摇摇头,将零露揉进怀中,摇摇头道:“心中想着夫人在家中等候,便一点都不累了!” 耀灵低头握紧零露的手道:“夫人!” 零露自然的哼出一句:“恩?” “过些时日,我想奏明皇上...”耀灵话还未尽 零露抢话道:“可是朝堂之事不顺心?” 耀灵注视着零露,指尖轻落,为她撩动鬓侧的一缕发丝,摇摇头道:“我想解甲归乡,至此,吟诗挥亳,我落笔,你研墨,儿女双全!” 零露一言不发,低头勾起嘴角... 府中一下人路过,只见手中捧着一盘点心,走近道:“夫人,老爷听说你甚喜此点心,便吩咐做好给您送过来!” 耀灵接过点心,零露看着耀灵道:“让爹费心了!” 耀灵便问道:“今日何日子,外面如此热闹非凡!” “回将军,今日乃民间一风俗:赏花灯!”下人拱手道 “夫人,我们一同前去看看可好?”耀灵看着 零露点点头... 花灯式样繁多,造型美观,新颖别致,有玲珑剔透的宫灯,有栩栩如生的动物灯,有吉祥如意的荷花灯,有舞姿婆娑的仙女灯,有色彩鲜艳的孔雀灯。 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集市熙熙攘攘,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如缕,各式灯笼映得街市亮如白昼,灯会热闹非凡,真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人潮拥挤,耀灵始终紧紧攥着零露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夫人,你看!”耀灵攥紧零露的手,拽了拽,零露顺着耀灵的眼神看了过去 “喜欢吗?”耀灵指着一兔子形状的花灯 零露点点头... “婆婆,来...”耀灵问了卖花灯的婆婆,老人家白发苍苍,脸上挂满了褶皱,耀灵给了一锭银子 婆婆拿过银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年纪大了,眼神也已经昏花了,婆婆赶紧道:“这位大人,这个太多了!” 耀灵拿过兔花灯,看向楚宁,楚宁顿时心中明白,便对着老家人说:“婆婆,今夜赏花灯,这长街人山人海,你行动不便,早些回去,这多出的银两你便买些补药,补补身子!” 婆婆激动不已,连连点头道谢... 不远处的有一条湖,湖面拱桥横跨,这条湖名为:钟情湖。 湖名也是民间百姓起的,希望家中的孩子都会找到良人,所以未婚的男女都会在此处寻找自己的心仪之人。 二人携手将兔花灯放入湖中,放灯之前,二人还写了小纸条放入花灯中。 看着花灯越飘越远,耀灵扶零露起身,便问道:“夫人,刚刚写的什么?” 二人十指相扣,零露唇红齿白,满脸笑意道:“天机不可泄露!” 耀灵轻轻弹了一下零露的脑门道:“还天机...” 楚宁走近看着耀灵,拱手道:“将军,天色已晚,早日回府!” 楚宁说出口,耀灵便懂了,抬头看看天,距离五更可没几个时辰了。 “夫人,我们回府吧!深秋的风太过冷凛!”耀灵说着,便伸出手为零露裹紧披风。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迈入了房内,耀灵抱紧零露,将头深深埋进零露的脖颈处。 零露见状,便问道:“怎么了?” 耀灵一言不发,只是摇摇头,半响,耀灵抬起头,看着零露,仔仔细细零露,耀灵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还是落在零露的唇上。 一点一滴都如此温柔,透露着不舍,耀灵看着零露道:“夫人,可否剪一缕秀发给我,可好?” 零露拿起剪刀,从秀发上剪下一缕,细心用红线绑好,放在耀灵手心中。 耀灵小心翼翼将这一缕秀发放入寝衣的暗袋中道:“我将它放入我的心口处,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耀灵拥着零露入睡,零露躺在耀灵的臂弯中... 五更一到,耀灵睁开双眼,换上大婚那日的红色寝衣,外穿银白色盔甲。 轻推房门,门外早已灯火通明,楚宁向前一步,轻声道:“将军!” 耀灵早已吩咐过,所有动作轻手轻脚,不可吵醒夫人! 五更,天色暗黑,但被士兵们手中的火把照的如同白昼,中央步军,两翼骑兵,秋风拂过,所有士兵手中握着酒碗! 楚宁将一碗酒递给耀灵,耀灵作为主将举起酒碗,将清冽的琼浆咽入喉中,随后轻手轻脚放在一旁,并未摔碎,士兵们见状,也都纷纷放在一侧,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这次出征,没有豪言壮语,但所有士兵眼神坚定,气壮山河。 耀灵迈下台阶,气宇轩昂,还未上马,楚宁便道了一句:“将军!” 耀灵深吸一口气看向楚宁,楚宁用余光瞟向一处,努努嘴。 耀灵顺着楚宁的眼光望去,所有士兵便都整整齐齐让开一条道来。 耀灵一身银色盔甲,望着那头的零露,零露静静地看着眼前一身盔甲的耀灵,眼中泛着泪光。 零露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抬脚,像蜻蜓点水一般,一只脚还未落地,另一只脚便就抬起来,飞奔向耀灵,一阵风掠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扑进了耀灵的怀里。 耀灵紧紧抱住零露,一只手便捂紧零露的头。 第一百一十章:下凡(三十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半响,耀灵终于开头道:“等我归来!” 零露钻在耀灵的怀中,点头如捣蒜,耀灵隐约感觉心口处有丝丝温热。 耀灵双手捧起零露的脸颊,才发现零露早已泪水纵横,眼泪布满整张俏丽的小脸。 耀灵身着盔甲,零露的眼泪早已经顺着盔甲的缝隙入了心口,浸shi心口处的寝衣。 伸出手,轻抚掉零露脸颊上的泪痕,耀灵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天空,零露这才看清,耀灵身着的寝衣是他二人大婚时的红色寝衣。 零露伸出手,将耀灵脖颈处的寝衣整理好,声音哽咽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危机四伏,你可知道?” 耀灵点点头,零露一手放在耀灵心口处,感受着他二人大婚时的红色寝衣,也感受着这冰冷的盔甲。 零露心口处似乎被烈酒灼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她不经意间看到耀灵身着红色寝衣时,她心里明白,今夜悄然无声的出征,都是耀灵生怕她难过,也生怕自己的恋恋不舍... 二人四目相对,什么话都未说,但眼神中溢出千言万语,对方心中都明白。 耀灵捧着零露的脸庞,柔软的唇轻轻地印上零露的额,她的鼻,她的脸,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零露双眸紧闭,眼角的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耀灵一转身,大喊一声:“出征!” 号角声响起,耀灵一跃上马,头也不回... 零露看着气势磅礴的队伍,越走越远,心口似乎被堵上一块大石头,军队每进一步,零露便觉得呼吸困难,最终,终是没忍住,高喊一声:“将军!保重!” 耀灵在入通城,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 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将军!”楚宁拱手道 “如何?”耀灵整衣落座军府中 “伤亡...惨重!”楚宁查探好军情前来禀报 耀灵一言不发,楚宁站在一侧,也无人敢进这军府中,耀灵一夜,心中都有疑惑:“东塞发兵,依东塞的实力根本无法攻破通城,为何伤亡如此惨重...” 耀灵心中全是疑问,一夜未眠,天空之上的闷雷已经响了一个晚上,那浓墨一般的云越压越底了,似乎只要站在原地伸手轻轻一跃,就能摸着那云端一般。 大雾尚未消散,沉寂的帝都大军出动了。中央步军十万,两翼骑兵各是五万,总共二十万。 云层之中,一条一条犹如银蛇游动的闪电飞快的划过,随即就传来如同叹息声一般的 雷 鸣 ……旷野之上。 耀灵在敏十骑精甲骑士的簇拥下,急速奔驰而来,路旁有一个约莫五六米高的土坡,耀灵猛然抽了腈下的战马一鞭子,飞奔上山坡来,就朝着远处望去。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东塞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帝都大体相同。 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帝都大军持阔身长剑,东塞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东塞鼓声号角大作,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帝都大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 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最终,双方伤亡惨重,都退回自己的军营中修养... 耀灵站在军府外,轻闭起双眼,回想着在通城的一切,金风送爽,陡然间在马蹄声中散落一地,刀光剑影,角鼓争鸣,流血漂橹,敌方提着刀在身边呼啸而过,有一滴同伴的血顺着到刃落在耀灵的脸上。 “将军!”楚宁拱手 耀灵慢慢睁开眼睛,如今的楚宁也是疲惫不堪,双眼布满血丝... “可都查清楚了?”耀灵问道 楚宁点头,表情严肃道:“东塞此番发兵有人相助,是…” 耀灵眉头紧锁道:“韶族!” 楚宁点点头,此番两军交战,耀灵早就看出了蹊跷... “通城战事告急,东塞来势汹汹,我军伤亡惨重,恳请皇上派精兵支援,微臣征战沙场,皇上保重龙体!”耀灵说道 八百里加急,军报送到帝都... 漠王看完军报,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们,问道:“通城战事吃紧,伤亡惨重,大将军要求朕精兵支援,各位爱卿有何见解呢?” 一大臣向前迈一步,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大将军英勇善战,屡战屡胜,如今眼下来军报告知伤亡惨重,所言有虚啊!” 这火苗引起来,另一大臣也向前迈一步,拱手道:“臣认为,皇上将重权交于大将军,如今大将军位高权重,若派数万精兵前往通城支援,那...帝都无人可守,这...这...大将军可是心怀不轨呀,心有不轨呀皇上!” 另一大臣见状也拱手道:“皇上,臣认为大将军定不会如此,大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爱卿可是认为朕多虑了?”漠王眉头紧皱问道 这大臣一见便拱手道:“臣不敢!” 朝堂之上,有多少大臣想为耀灵愤愤不平... 一奸佞之臣望着漠王道:“皇上息怒,如今的帝都太平盛世,国泰民安,就怕一些乱臣贼子...” 替耀灵辩解的大臣拱手道:“皇上,战况吃紧,大将军忠心耿耿,定不会有贼子之心啊皇上...” “臣附议!” “臣附议!” “........” 几位大臣纷纷拱手,漠王见状龙颜大怒:“朕的臣子竟为一大将军如此卖命吆喝,你们可还记得谁才是一国之君?”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 “息怒?”漠王从龙椅上而起,双手俯于身后,脖颈上青筋凸起 看着为耀灵跪下求情的大臣,各个惶恐不安,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滚落下来。 漠王摆摆手,福呈向前迈一步,尖声细语一声:“退朝!” 待文武百臣退尽,福呈赶紧递给漠王一杯茶道:“皇上,消消气!” 漠王端起茶杯,饮一口道:“传朕密旨,耀灵...不守臣道,心怀异志,作风反叛,集结精兵良将,谋夺君主帝位!” 漠王顿了顿,深叹一口气,看着远方,眼神中透露着淡漠和无情缓缓道出一句:“杀!无!赦!” “杀啊———”战场上炮火连天,马的嘶鸣声、战士们的呼喊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剑撞击的“口当口当”声响彻整个大地。 左边的士兵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士兵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黄沙满天,血流成河,战场上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地,士兵们战死沙场。 耀灵率领大兵冲向前去。秋风阵阵传来刁斗声,阳光映照在铁甲衣上,耀灵的银白色盔甲更为耀眼,盔甲上溅上战士们的鲜血。 天空残阳似血,几只大雁悲鸣着飞过,好像在为死去的士兵哀嚎,满眼望去,尽是红色。 红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旗子,武器到处都是,还有几堆烟火在燃烧着,好像在为人们讲述刚刚发生的战事。 耀灵拖着疲惫的身躯,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看到已经战死的副将:楚宁,在尸堆里躺着。 一阵马蹄声响起,帝都大军抵达通城,耀灵抬起头,看着前来支援的精兵。 领头的将军是一大胡子曾是浦项将军手下的一良将,名为:禅全 禅全一跃下马,拱手道:“将军!” 耀灵脸上满是血渍,看着禅全,半响开口道:“禅将军,来的真够快的!” “通城战事吃紧,末将不敢懈怠!”禅全拱手道 “好一个不敢懈怠!”耀灵厉声道,从帝都前往通城,最慢不过半月,禅全则好,整整走了一月才到通城,军队散漫自由,也并未带什么精兵良将。 禅全嘴角斜笑,不屑一顾,对着耀灵便道:“你一将死之人,还端着将军的架子呢?” 耀灵一抬头,他那眺望远方的目光中,充满了追忆之色。既有温柔回忆,又有难以诉说的痛苦,更有失望和无奈。 禅全看着耀灵,向前迈了两步... 第一百一十一章:历劫结束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停留片刻,禅全拱手道:“皇上有令,耀灵图谋不轨,间不容发!”禅全顿了顿,提高分贝道:“杀无赦!!!” 片刻间,所有箭齐刷刷搭在弓上,耀灵低头勾唇一笑,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抬起手,伸进残破的盔甲,从心口处小心翼翼拿出零露的一缕秀发,捧在手心中,慢慢攥紧。耀灵心中道:“夫人,不知你看到的夕阳,是否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禅全一跃上马,一扯缰绳,大喊一声:“放箭!” 万箭齐发,漫天的箭雨,一场箭雨,宛如乌云一样遮天蔽日,密密麻麻,夹杂在其中的响箭带起风声也是极其可怖,歘歘歘的声响不绝于耳。 万箭穿心,耀灵攥紧手心中的那缕秀发,仰天长啸一声:“零露!” 在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耀灵本该也做一个猛士,迎着夕阳留下最后的背影。 可他没有,恍惚间好行听到零露的吴侬软语,看见那弯垂柳后的月牙,耀灵即便万箭穿心,他还是在最后一刻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不能死,回家...回家。 刀尖而下,死死扎进黄沙内,紧握刀柄,耀灵模模糊糊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嘴角一抹微笑,于黄沙上合上了双眼,在记忆中留下了一抹大漠孤烟。 耀灵的棺椁还是入了帝都,秋风拂起落下的枯叶,飒飒作响。 低沉冗长的钟声被敲响,仿佛带着无尽肃穆与哀悼,传向四方,几十里外都可听的清清楚楚。 零露一身重孝,将军府的大红灯笼在丧钟敲响之时,也被府中下人全都撤了下来。 零露走近棺椁,耀灵一身大婚时的红色寝衣静静地躺在棺椁中,手中还攥紧着零露的一缕秀发。 耀灵似乎睡着一般,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样子,零露浑身颤抖的很,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零露将手伸向耀灵的脸颊,触碰时一阵冰冷刺骨寒冷传遍全身,零露放声痛哭,尖厉而嘶哑的哭声是那么苦涩,仿佛在黄连水中泡过似的。 “夫人!” “夫人!” “夫人!” 零露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在远远能听见下人们呼喊着她。 再睁眼,看着二人的寝室,零露躺在卧塌上,眼泪直往耳朵里灌。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枯叶乱哄哄的摇摆凋零落地。 秋雨沙沙地下着,顺着屋檐滑下,轻轻敲打着下面的砖石,聆听雨珠落玉盘的声音,才感到秋天悲壮惨烈的氛围。 零露起身,赤着脚,雨还在细细地下着,显得那么孤单与悲凉。 “夫人!”甜甜看着零露目光呆滞,赤着玉足,身着大婚时红色寝衣走进灵堂 “你们先出去吧!”零露嘶哑的声音道 “夫人!”甜甜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担忧 零露双眸下垂,眉头紧锁,甜甜见状,便喊走了灵堂前的所有下人。 甜甜心想零露应是要与大将军有很多话要讲,便顺手带上了门。 零露走近棺椁,看着似乎安睡的耀灵,眼眶中涌出一股眼泪,零露声音颤抖,嘶哑着道:“我见过你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软的笑意,在炎凉的世态之中,灯火一样给予我苟且的能力。” 甜甜只听见一声:“咣当!”便冲了进去。 “夫人!” “夫人!” “夫人!” 甜甜看着零露一头的鲜血,再看着棺椁的棱角处,顿时明白了,甜甜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夫…夫人。” 零露撞棺椁而离世,二人被同葬在一起。 几日后... 东塞与韶族结盟,发兵攻打帝都,尘土飞扬,刀光剑影,百姓生灵涂炭。 帝都无人迎战,漠王御驾亲征,战死沙场,帝都从此覆灭。 天界众仙神集聚大殿内,天帝正襟危坐,清脆的钟声响起,传遍整个天界。 钦天仙拱手道:“天帝,观天象,白真上神已历劫完成,应是在回天界复命的路上!” “好!”天帝龙颜大悦 天界之上,云雾缭绕,给人以虚幻的感觉,渐渐地,朦胧的雾退去,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 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数十根柱子尽头。 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巨殿,近看,巨殿金光流转,在云雾中散发着金光。 无论是谁,在巨殿面前,都有一种双膝跪地,朝拜一般的冲动。 “参见天帝,参见天后!” “参见天帝,参见天后!” “参见天帝,参见天后!” 零露、陌尘和楚宁纷纷行礼,天帝见状道:“好啊,历劫归来便总会有成长和收获!” 天帝看了看零露道:“零露,此番下凡历劫困难重重,千辛万苦,你一弱女子可应对自如,实属不易呀!” 零露行礼道:“谢天帝!” 零露下凡历劫,天帝总会隔三差五前去探望,怎能不知零露的处境。 天帝又问道:“耀灵呢?为何未前来复命?” 几人互相看看,表示从未见过白真上神。 零露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天帝,我历劫已归,想回北凉城告知义父!” “去吧!”天帝龙颜大悦 天后翻着白眼小声嘀咕道:“没教养!” 一入北凉城,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 北凉城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像整个北凉城都是用银色来装饰而成的。 雪花晶莹剔透,六个小小的角上生着几根形状别致,鹿角似的冰柱,远看,洁白的雪花透着阳光,慢慢地轻盈地飘落在大地上,闪闪发光。 鹅毛般的雪花簌簌地不断往下落,织成了天幕雪帘。如同柳絮一般,银一样的白,玉一样的润,一朵朵一簇簇,纷纷扬扬冉冉飘落,闪着寒冷的银光。 零露置身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哈着白气,一路前往边崖山。 十里梅园,远远地看去,只见一株株梅树笔直地挺立在草丛边上。那红梅像是被颜料染过似的,鲜艳夺目,一片一片的红梅树看起来就如同一丛丛火苗在跳跃。 火红的花瓣,淡黄的花蕊,那花瓣红里透白,白里透红。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清香,泌人心脾,心旷神怡。 零露便看到一个身影,他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白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着雪花迎风飞舞。 银白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零露眼眶泛红,白真上神一转身,手臂展开,零露便扑向白真上神。 大雪纷飞,雪花落在二人的身上,刺骨的寒风试图令人们的心与身都降低温度,然而在这冰冷的冬天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深情而又炽烈地相we ,嚣张的寒风此刻仿佛也成为了祝福者。 二人一入零露的殿阁中,零露根本来不及反应,迟钝得跟不上白真上神的脚步,卧塌上白真上神褪去零露的衣襟,零露皮肤白皙通透,脸颊绯红,二人轻闭起双眸。 零露脑中化作一片空白,白真上神低头we 她的脸,连绵的we 到耳边,在她的耳边说着些什么。 零露有感觉白真上神仿佛说了话,无声的话语随着白真上神的嘴唇摩擦她的耳门传来,零露似乎懂了那句话,眼泪自眼角滑落。 白真上神额间的桃花瓣印记顿时显出,白皙的肌肤衬托这印记甚是美到极致,零露头上的三叶桃花藤也恢复法力。 零露额间的鹿角印记也顿时显现出来,银色印记,如此圣洁,甚是美丽。 顿时间,二人真身显出,白真上神银龙显出,零露则为赤色凤凰,真身直冲云霄,白真上神的真身紧紧围绕着零露的真身,真身仰天长啸一声。 空中飘落着桃花瓣,片片桃花瓣吹落在地。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桃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那么沁人心脾,地上的积雪也被披上一层桃花瓣。 这一夜,他不曾自她的身上离开。 零露在白真上神的怀中醒来,推开窗,经过一夜的大雪,整个北凉城好像被一层银纱裹住,又好像被一层薄雾笼罩着。 白真上神起身将白色大麾披在零露身上,从身后环抱着零露道:“小心着凉。” 零露低头抿笑道:“你以为我泥捏的?我从小可是在北凉城这极寒之地长大的!” 白真上神拖着慵懒的声音道:“你如何知道我在北凉城?” “我历劫前往天界时,有一封信留给你!”零露看着白真上神说道 白真上神一伸手,掌心显出一银钗,只见那头钗通体呈银白色,钗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银龙,钗头一朵桃花悄然绽放。 白真上神道:“送你!”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手中这支簪子问道:“这是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陆离再次使用月下吟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龙魂钗!”白真上神说道 零露从白真上神手中小心翼翼拿起这头钗道:“这…是你的一缕真身(护身命符)?” “平生一顾,至此终年,以后的日子,我会日甚一日更爱你。所以...我将命交给你!”白真上神拿起手中的龙魂钗,插在零露的秀发上,与三叶桃花藤簪在一起。 零露一吸溜鼻子,可能因为北凉城太过寒冷,也有可能被此事感动,鼻头泛酸泛红。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道:“本应早些给你!”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眼眶shi润,白真上神眼前闪过陌尘买的小物件,一脸无奈。 零露调整一下呼吸道:“既然...你已将你的护身命符(一缕真身)交给我了,那我也有物件送你!” 白真上神刚要说话,边看到零露手腕一反,在手掌心中已经幻出一簪子。 此簪呈金黄色,簪身雕刻着惟妙惟肖的凤凰,这簪子样子别致。 “诺,也给你了!”零露递给白真上神 “凤翎簪?”白真上神小声道 结果,还是被零露听见了,零露一脸惊奇问道:“你居然认识!”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摇摇头道:“不认识,只是在古籍中偶尔看到有记载!” 零露点点头,拉过白真上神的手道:“你的了!” 白真上神看着掌心中的凤翎簪,捂在心口处,法力催动,凤翎簪如同被吸进去一样。 待凤翎簪完全消失后,白真上神道:“我将它放入我的心魄中,无人碰得了!” 零露嘴角上扬,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灵兽,便看到灵兽已经长出了鹿角,眼睛也变成浅蓝色,零露看着麋鹿走近,蹲下摸着灵兽道:“哇,灵兽啊灵兽,你竟然是会长大的呀!” “白真上神!”北凉王拱手道 “北凉王!”北白真上神时揖 “小女此番下凡历劫,多谢白真上神的照顾!”北凉王拱手道 “北凉王无须多礼,我既有意于零露,就定要护她周全!”白真上神道 二人十指紧扣,漫步在北凉城,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声,白真上神问道:“人间放花灯时,你写了什么?” 零露转头看向白真上神问道:“你写的什么?” “恩...”白真上神回忆道:“我的世界很大,装得下万马千军,我的世界又很小,所见之处便只有你。” 零露抿着嘴低头抿笑,一言不发。 白真上神问道:“你呢?” 零露一脸尴尬挠着头道:“四海八荒,我一女子,来到凡间,只为渡今生的一个劫!” 白真上神一脸欢喜,一脸期待问道:“何劫?”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强颜欢笑,支支吾吾憋出一字:“穷!!” 白真上神啼笑皆非摇摇头,一脸无奈,零露看着白真上神一笑千金,希望得到原谅。 白真上神一甩手,松开了零露的手,零露见状,赶紧甩起胳膊就跑,边跑边道:“鲤鱼,你若心中不快,你自己先消消气!” 启恩双手俯于身后,看着这一景色,再看向北凉王,二人哈着白气,启恩道:“看见没?这朵花连花盆都被端走了!哎...留不住呀!” 北凉王一声叹息道:“哎...舍不得啊!” 白真上神离开北凉城,便要回天界复命。 “父帝!”白真上神拱手时揖 “历劫归来,为何没有回天界复命啊?”天帝手握奏折 白真上神一言不发,天帝抬头看了一眼白真上神,放下奏折道:“回来就好!” 天帝怎能不知白真上神的去向,便摆摆手,白真上神拱手告退! “二哥!” “二哥...” 无羡上神开着嗓子,一声一声在身后喊着白真上神,白真上神听着无羡上神的喊声,可是未曾回头,依旧向前走去。 “二哥,你可算回来了!”无羡上神走近说道 “可是有何事发生?”白真上神问道 无羡上神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你若再不回来,这天界的小婢女们便快要急疯了!” 无羡上神说着便看向一旁路过的小婢女,各个娇羞的低下头,一眼都不敢多瞧白真上神。 “清和,不可打趣!”白真上神喊了一声 “哦...”无羡上神哼出一个字 “你为何如此匆忙?”白真上神问着无羡上神 无羡上神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白真上神道:“去吧,炼狱界的门槛都快被你踩断了!” 无羡上神听完白真上神的话,便一溜烟走了,白真上神摇摇头,双手俯于身后,一路前往自己的殿中。 “可是回来了?”温羽上神稳坐殿中,眉头紧锁 “是!”亦承道 亦承顿了顿问道:“二殿为何今日才回天界?” 谁知,此话一出,温羽上神的双目微眯,眼中射出冷酷的残忍之色,倍显冷血和无情,令人不寒而栗。 亦承从未见过如此的温羽上神,他只是觉得温羽上神近日来有微妙的变化,至于何处有变化,他也说不清楚。 亦承赶紧拱手俯首推出了殿阁中,亦承一离开,温羽上神眼前便闪过白真上神与零露双修时的画面,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他面前。 他冷漠的眼神,又变的比火还要炽热几分,手攥紧木椅的扶手,似乎再用点力气就会将这扶手捏成粉碎。 “二殿!” “二殿!” “二殿!” 白真上神一迈入殿内,便都纷纷拱手,白真上神刚走两步道:“陌尘!” 陌尘心口一紧,一脸尴尬,若这有地缝陌尘恨不得钻进去,小心翼翼跟在白真上神身后入了殿中。 一进殿,陌尘弯腰低头,一言不发,白真上神整衣而坐。 白真上神看着陌尘摆摆手道:“漠王,来,坐!” 陌尘一脸尴尬,抬起头看着白真上神,胆怯道:“二…殿!” “没看出来呀,平日里你谨言慎行,规规矩矩!”白真上神深叹一口气,摇摇头道:“不曾想过,你竟是非不分,空谈误国,祸国殃民!” 陌尘一拱手道:“二殿,臣...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白真上神摆摆手道:“我深知你心性,你并不是如此荒唐之人,此事定有蹊跷!” 陌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陌尘!”白真上神顿了顿喊道 陌尘松的一口气又提到心口处,拱手道:“殿下!” “她的身世查的如何?”白真上神问道 “零露仙子的身份…还在暗中调查中...”陌尘拱手道 “查一查凤族之事!” “殿下的意思是先凤族,宁曦宁族长?”陌尘问道 白真上神轻点头,陌尘拱手道:“是!” 陌尘拱手退出殿外,白真上神从心魄中唤出凤翎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白真上神心中道:“凤翎簪乃是凤族族长护身命符,真身为凤凰,凤翎簪则用一缕真身聚结灵气幻化而成,所以,凤族的族长之位便只有直系之亲才可继承!” 白真上神攥紧凤翎簪,深叹一口气心中道:“魔界?凤族?你究竟是谁?” 白真上神心中皆为疑惑,但他从零露的一举一动可看出,零露根本不清楚凤翎簪从何而来,只知其名而已。 除此之外,云清阁中的温羽上神也一样心中都是疑惑。 温羽上神心中道:“上官清所言是否属实,总是要得到证实!” 温羽上神手中挲摩着月下吟起身,双手俯于身后,再出殿门,温羽上神已变成了天帝的模样。 眼下这个时辰,天帝应是在批阅奏折,暂且幻化成天帝的模样,速战速决,应不会有何纰漏。 迈着大步向前,迈入了天后的殿阁,所有的侍女都一脸惊奇。 “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参见天帝!” 温羽上神 (天帝) 双手俯于身后,迈入正殿,天后便行礼道:“参见陛下!” “起来吧!” 温羽上神 (天帝) 整衣落坐,元袖紧端一杯热茶,天后虽平日里冷言冷语,可如今见到天帝落坐在自己的殿阁中,那可很是笑逐言开。 天后双手放置腰间,笑脸满面道:“陛下,前来可是有事寻臣妾?” “怎么?听天后的话中之意,朕如今不能来你的殿中了?”温羽上神 (天帝)抬头看了一眼天后,眼中充满了厌恶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天后便要坐在温羽上神(天帝)的一侧,女人再如何也是女人,小心思便一下就暴露出来 “那天后是何意呀?”温羽上神(天帝)提起分贝问道 天后一言不发,低着头,温羽上神(天帝)顿了顿道:“你如今贵为天后,做事要懂得收敛!” 温羽上神(天帝)不避讳侍女,便说了此话,着实驳了天后的颜面。 天后依旧强颜欢笑道:“陛下,此话何意啊?” “天后当真不知?”温羽上神 (天帝)反问道 温羽上神(天帝)这一问,天后顿时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好似在快速回忆自己平日里做的那些亏心事。 “那朕帮天后回忆回忆?”温羽上神(天帝)看着天后,这一脸狐假虎威,真是令人阵阵作呕。 第一百一十三章:陆离套出真相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天后脸色铁青,脖子上青筋凸起,半句不敢言。 温羽上神(天帝)起身一手俯于腰间道:“你堂堂天后,应德才兼备,母仪天下,却在零露下凡期间派元袖前去刺杀,若是传出去,天界的颜面何存?” 天后哑口无言,心惊胆战看着温羽上神(天帝)。 温羽上神(天帝)顿了顿道:“之前所发生的事,朕都不与你计较,此番你胆大妄为,自作主张,你将朕还放在眼里吗?” “陛下...”天后一脸紧张,眼神中都透露着胆怯。 “陛下?这天界恐是要成你的了,当年,你屠杀白鹭满族之时,事已至此,朕认为你有悔过之心,朕便不与你计较!”天帝顿了顿道:“可如今再看,你竟是屡教不改,置天界颜面于不顾!” 天后收起眼中的紧张,眼光暗淡冷笑两声:“呵呵...天帝此番前来究竟是因为臣妾刺杀零露之事,还是为了白鹭族那个小贱 i人鸣不平?” 天后眼神恶狠狠的说道,似乎使出浑身力气,眼中的怒火可一阵都未有熄灭的意思。 温羽上神(天帝)一腔怒火攻心,眼中充满仇恨心中道:“果真是她!” 温羽上神(天帝)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情绪问道:“那陆离何错之有?几百万年来,你为何如此冷眼相待?” 天后嗤之以鼻,双手俯于身前道:“为何?就因为他是那贱i 人的种,是一孽种,娼 妓之子!若不是陛下你当年将此孽障带回天界,他恐已与白冉那贱 骨头一样,化成一堆白骨了!” “化成一堆白骨了!” “一堆白骨了!” “白骨了!” 天后这声音震耳欲聋,如空谷传声,温羽上神(天帝)心口似如刀割,肝肠寸断,眼前一片眩晕。 温羽上神(天帝)一转头大喊一声:“花瑶!你竟是如此卑鄙小人!” 天后方才恐是情绪太过激动,端庄大方得体的鬓发已经掉下一缕头发,耷拉在额前,天后调整呼吸道:“论起卑鄙,我可与陛下您比不啊,陛下您在上古世纪之时,爱慕凤族的宁曦,但是陛下您胆小懦弱,一直将其心意隐瞒,不敢如实告知!” 天后顿了顿,向前迈着轻盈的步伐道:“而后,陛下便见到白鹭族的白冉,看其此女子温柔体贴,品貌端庄,最主要的是眉眼之间竟有少许宁曦的影子!” 天后止步,一转头,眼中含泪拖着嘶哑的声音道:“陛下,您与那贱i 人苟且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那时...你我二人便已有了婚约,您可知道?” 天后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天后抬起手,将泪珠快速抹掉,深吸一口气道:“也对,当年我屠白鹭族之时,也算是为陛下除去一心腹大患,陛下不过是借刀杀人,自然不会追究于臣妾!” 温羽上神(天帝)看着天后的模样,恨的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天后突然提起分贝道:“不是吗?陛下当年与臣妾有了婚约,生怕与白冉那贱 i人苟且之事丢了天界的颜面,便借臣妾之手,灭了整个白鹭族!” 温羽上神(天帝)紧锁眉头,虽早知结局,可真正听到的时候,竟如此刺耳。 待天后说完,周围一片死寂,便可闻见浓烈的**味,半响,温羽上神(天帝)终于开口,一字一句,恨之入骨道:“花!瑶!” 看到惹怒了温羽上神(天帝)天后又道:“至于那个孽障,早已病入膏肓,不足为惧,依他病怏怏的懦弱样,臣妾恐是等不到他翻天之日了!” 温羽上神(天帝)双手俯于身后,身后的手用力攥紧,似乎这指甲都要嵌在肉里。 温羽上神(天帝)冷笑两声,那双黯淡的双眸里,眸色幽幽,冰寒阵阵道:“若是他真的会翻天呢?” 温羽上神(天帝)一甩手便要离去,天后见状便拉扯道:“陛下,臣妾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天界呀陛下!” 温羽上神(天帝)猛的一甩手,将其推倒在地,天后秀发散开,嘶吼道:“沧溟,你我二人大婚以来,你从未主动来过我的殿中,此番前来竟为了那个贱i人...” 天后眼眶泛泪花,声音沙哑,但是她依旧发现一些不同,便一伸手,元袖赶紧走近扶手道:“天后,你没事儿吧?” 看着天后秀发凌乱,脸上挂着泪痕,天后落坐,一手撑着额头。 元袖见状,便轻声道:“天后!” 天后摇摇头,拖着嘶哑的声音道:“梳妆!” 一面铜镜,可看清天后的模样,元袖手握木梳,整理着天后的秀发。 天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便道:“今日的天帝,可是与往日不同?” 元袖仔仔细细的整理着秀发道:“有何不同?” “我与天帝夫妻数百万年,对他的气息甚为熟悉,今日不知为何,天帝法力似乎很是薄弱!”天后拿起一唇脂说道 元袖一脸疑惑,伸手将一簪子戴在天后的发鬓中。 天后顿了顿道:“天帝前来看似是为零露那小丫头片子讨一说法,可实际句句字字都在提白鹭族之事!” 元袖恍然大悟道:“天后的意思...此事与臣在远煊天谷遇到的事...如出一辙!” 天后眯起双眼,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一阵寒意,天后道:“究竟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幻化成天帝?” 温羽上神一出天后殿中,脚底生风,很快入了藏经阁。 一入藏经阁,幻影散尽,温羽上神额头一层细汗,大口喘着粗气,两边的鬓发也已被细汗浸shi。 温羽上神深知,若再不走,时间一到,幻影散尽,到时候可就收不了场了。 天后的话始终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让自己平复一下,温羽上神整理整理衣襟,迈出了藏经阁。 温羽上神一入自己的殿中,亦承便拱手道:“殿下!” 亦承将殿门关起道:“殿下。” 亦承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温羽上神道:“说!” “殿下可还记得在魔界病倒之事?”亦承问道 温羽上神点点头道:“魔界公主:翼遥,舍身相救,可如今一直未能得知她当时所用的法子从何而来!” 亦承拱手道:“殿下,此人就是那法子!” “何意?”温羽上神一脸疑惑 “暗卫来报,翼遥公主的血液可解殿下的病症,并非缓解,是彻底治愈!”亦承说道 温羽上神眼神中透露一丝亮光,便问道:“此话当真?” “殿下,此事千真万确,臣定不敢有半点含糊!”亦承斩钉截铁道 “此人是何身份?”温羽上神问道 “还未查清!”亦承拱手道 “继续查!”温羽上神说道 “是!”亦承一拱手,便退出殿内 温羽上神低头,一阵光透过,温羽上神嘴角上扬一阵邪笑,眼神中的凶光聚集,再无温柔。 白真上神稳坐殿中,手中的奏折翻了一页又一页,陌尘迈入殿中拱手道:“殿下!” “恩!”白真上神哼出一字 “殿下,已查清...”陌尘话还未尽,白真上神一挥广袖,殿门已关起来 “近日,经过多方暗查,便得知,当年,先凤族族长有过身孕!”陌尘说道 “身孕?”白真上神再次确认此话 “是!”陌尘道 “未曾听说宁族长身有婚约之事,这身孕从何而来?”白真上神更是一头雾水 顿了顿又道:“凤族无故被灭族,宁族长怀有身孕,是否产子未曾可知,如今凤族唯一的护身命符竟可被零露幻化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真上神眉头紧锁,脑仁似要炸裂。 “殿下无须担忧,臣定会尽快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陌尘说道 白真上神一伸手,手置于半空,陌尘拱手便要退下,似乎又想起什么便道:“对了,殿下,凡间历劫时,臣被蛊惑的便是黑樱城的城主:上官清。” 白真上神一声叹息道:“怎么什么事儿她都掺合!” 可以看出,白真上神早已经料到是此人。 魔界今日可是与往日不同,温羽上神一光幕落入魔界,魔界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无一人敢阻拦,伏辛更是不能相信,眼前的此人竟是温羽上神,便小心翼翼走近温羽上神,还未等伏辛开口,温羽上神便道:“公主在何处?” 伏辛一听,更是张口结舌问道:“大…大大大…大殿是...要找...我们公主?” 温羽上神点点头,伏辛一听,便一转身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还未到翼遥殿外,便都一声一声高喊道:“公主,公主!” “公主!” “公主!” “何事如此匆忙?”翼遥看着伏辛,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体型圆润,跑两步脸颊上汗如雨而下 伏辛半天喘不上来一口气,便一声一声道:“公l主!” “公主!” 翼遥心急如焚道:“别公主了,怎么回事?” 伏辛一回头,便看到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已经走近殿外。 第一百一十四章:陆离再见翼遥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伏辛喘着大气道:“看来,不我用多说了...这人已经来了!” 翼遥直勾勾看着温羽上神走近自己,眼睛瞪成了圆,有的仿佛静止在那里,一时间都无语了。 伏辛见状便赶紧溜走,这次还甚是有了眼力劲,温羽上神走近,嘴角扬起便道:“许久未见,可还好吗?” 翼遥呆头呆脑的,如提线木偶点点头,温羽上神低头抿嘴,嘴角上扬又道:“怎么?不想我来?” 翼遥赶紧摇头,晃成拨浪鼓,但脸颊也已是绯红... “我可以尝尝魔界的茶吗?”温羽上神问道 翼遥听后,便将温羽上神请进殿中,一入闺殿,翼遥便将茶递给温羽上神,温羽上神接过茶的瞬间,也触碰了翼遥的纤纤玉手。 翼遥一紧张,整杯水便都洒在了温羽上神手上,滚烫的水,顺着温羽上神的手一直流淌。 翼遥见状,手忙脚乱,便赶紧查看伤情,温羽上神便紧忙安慰道:“无妨,不必太过担忧!”眼神带着一丝幽暗之色,一闪即逝,可惜翼遥未曾发觉。 “怎么会没事,怎么会,你可还好?可是烫到何处了?”翼遥一脸紧张,声音中带了些许哭腔 “没事,你看...”温羽上神握住翼遥的手,抓紧放入自己的手心中温柔说道:“你看...你的这个伤痕也是为我而留!” 温羽上神指着翼遥手腕处的疤痕说道,翼遥攥紧的拳头,慢慢放松了下来。 温羽上神顿了顿,一双眼眸中尽显温柔,轻声道:“如今呢?可还疼吗?” 半响,翼遥摇着头道:“我从未感觉到疼痛!” 温羽上神看着翼遥,一伸手,手掌心便显出护身命符:白鸶羽 “这个送给你!女孩子本就爱美,白鸶羽便可将这伤痕遮住,你平日里也便无须再遮遮掩掩!”温羽上神将白鸶羽戴在翼遥手腕上,似乎量身定做一样,白鸶羽刚好盖住翼遥的伤疤 翼遥抬起手腕,一根雪白的羽毛便垂下来,如此雪白无暇,翼遥眼眶泛泪道:“这白鸶羽乃是护身命符,也是你的一缕真身啊!” 空气静止,半响,温羽上神终于开口道:“曾经你为救我弃生死于不顾,我这条命便是你给的,如今,我将我的护身命符交于你,至此而后,便让我护你!” 翼遥听完,低下头,紧紧咬住下嘴唇,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抬头哽咽的问道:“你不是有意与零露那个丫头吗?” 温羽上神抬手,轻轻抹掉翼遥脸上的泪珠,温柔一笑道:“傻丫头,若我无法分辨自己的心,如何能将自己的命放心的交出去?” 翼遥一抿嘴,低下头,深感到愧疚。 温羽上神轻轻抬起翼遥的下巴,一热we 便就盖在了翼遥的唇上。 翼遥脸颊绯红,低头问道:“你手…还好吗?” 温羽上神一手揽过翼遥道:“好,刚刚已经无碍了!” 翼遥的另一只手,一直摸着白鸶羽,而温羽上神,他微勾唇角,妖冶的眸子中化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浅笑吟吟! “温羽上神!”背后传来缉熙的声音 二人一转身,温羽上神撒开翼遥的手,双手俯于身后,虽是一微小的动作,还是被缉熙收入眼底,缉熙替妹妹的这段感情犯了嘀咕。 温羽上神轻点头,嘴角的微笑从未消除,翼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轻声细语道:“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妹妹择的良人,还不允许我这个哥哥前来祝贺?”缉熙调侃着翼遥 “哥...”翼遥低着头,羞人答答 “遥遥,哥有些公事要与温羽上神商议,你可舍得将温羽上神借给哥一小会?” “哥...你说什么呢?”翼遥面红耳赤,健步如飞跑了出去 缉熙看着跑远的翼遥,一声叹息,看着温羽上神,一拱手道:“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看向缉熙问道:“你可是不放心本神对翼遥的感情?” “不敢,只是舍妹自幼便天真无邪,作为大哥我也是自小对她溺爱娇宠,所以,久而久之,便将她惯坏了,也总是任性妄为,无理取闹,往后的日子,还望温羽上神海涵!”缉熙句句字字说道 温羽上神一手俯于身后道:“本神既已选择她,就定会忍受她的小脾气,再者说回来,小女子有些无理取闹也实属正常!” “谢温羽上神!”缉熙拱手道 “是本神要多谢你,你竟有一个如此得本神心意的妹妹!”温羽上神嘴角上扬 缉熙看着温羽上神心中道:“我深知遥遥早已心属温羽上神,此番她如尝所愿,可…我这心里为何总是惶惶不安?”一声叹息后又心中道:“或许是我太过紧张,自幼便就将她捧在手心中,温羽上神温文尔雅,定会好好待待她!” 缉熙嘴角上扬,转头看向温羽上神道:“零露那丫头可是历劫完已回北凉城?” 温羽上神身后的手攥紧成拳道:“恩!”顿了顿又道:“圣君此话恐怕多此一举,零露下凡历劫之时,圣君可没少跑去凡间呀!” 缉熙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温羽上神真是火眼金睛呀!” “派降苏前往凡间为零露疗伤,时刻关注零露动向,零露下凡的日子,圣君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呀!”温羽上神说道 这一说,缉熙脸上更是尴尬了,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丫头一人历劫,可是甚多人为她担忧呀!” 缉熙一转身便离开了,温羽上神一挥广袖也便离去。 再入沧海湖底,烬格便不敢再拦他,烈裔也对他恭恭敬敬,称呼温羽上神一声:“水神!” 温羽上神一言不发,烈裔见状道:“水神可是有心事?” 还未等温羽上神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声轻声软语:“他何止是有心事啊?” “上官清!”烈裔看着上官清走近 “哎呦,真羡慕圣君啊…!”上官清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上官清,你此番前来是恶心我呢?”烈裔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你在沧海湖每日舒舒服服的,还不能让人羡慕羡慕了?”上官清说道 “你!!!” “都别吵了!”还未等烈裔开口,温羽上神厉声喝道 二人不再言语,温羽上神道:“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让你冲出封印!” 温羽上神顿了顿道:“之前便有消息传出,魔界至宝:魔幽陨石现世!” “回水神,不能确定,只是有一股魔幽陨石的气息在魔界出现!”烈裔解释道 “不管如何,至少有这一缕气息出现过!”说着便看向烈裔问道:“除了魔幽陨石之外,解除封印还需一法器!” 烈裔眼神中放光道:“水神...当年之事除了沧溟,可就你一人知道了!” 温羽上神一脸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只要你的手下找到魔幽陨石,解除封印那便是指日可待了!” 温羽上神一挥广袖,形成一缕光幕,直入天界,温羽上神整衣落坐,眉头紧皱,心中道:“当年,我与父帝封印烈裔后,父帝先便派我回天界处理公务,至于这解除封印之物究竟是什么,父帝也只字未提。” 天帝一起身,尚争道:“陛下,可是要前往藏经阁?” 尚争对天帝的作息时间了如指掌,未时批阅奏折,酉时便会起身前往藏经阁。 天帝点头,双手俯于身后,一路前往藏经阁。 一入藏经阁,天帝便看到天后的身影,天帝一脸不悦,但还是迈入了藏经阁。 天帝便道:“你怎么在此处?” 天后转过身,看着天帝便问道:“参见陛下!” “恩!”天帝哼出一字 “臣妾无事,便来藏经阁看看,谁知这么巧,陛下也来藏经阁。”天后说道 “恩!”天帝哼出一字,看上去并不想多言,满脸看似多少都存有嫌弃之意 “陛下前来藏经阁,可是有要事?”天后看着一脸不悦的天帝问道 “没,闲来无事,便前来看看,怎么?朕不能前来?”天帝走近一书架,拿起一本古籍,随意的翻着 “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天后刚要解释道 天帝便抢话道:“那天后何意啊?”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古籍重重的摔在书架上 “陛下!”天后胆战心惊,龙颜大怒,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天帝如此对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后早已习惯,但是...天后毕竟是女人,她对天帝依旧心怀期待。 天帝转向一边,一言不发,天后见状,便一行礼,便要离开藏经阁。 天后刚迈出藏经阁,天帝便走近结界,打开结界,宁曦熟悉的画像又显在自己的面前。 可天帝并不知道,天后根本就未离开藏经阁,看着宁曦的画像,天后攥紧拳头,怒火中烧。 全身颤抖,似乎马上便可爆炸一般,浓烈的**味还是被天帝嗅到了。 天后一甩衣袖,脖颈处青筋凸起,鼻腔中便道一字:“哼!” 天后步伐急促离开,天帝朝着天后处望了一眼,眉头紧皱,深叹一口气。 第一百一十五章:前尘篇上古世纪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回头便又看向宁曦的画像,眼神中流露的温柔道:“若她有你一半好,朕也无须如此忧愁啊!” 顿了顿便道:“那时的我们...多好呀!” 几百万年前。 “母后且宽心,曦儿定不辱使命!”一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凤钗,这便是如今的凤族族长:洛笙 虽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依旧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宁曦乃是洛笙的小女儿,宁曦还有一位姐姐名为:诗涵,诗涵乃是下一任凤族的族长。 此女修炼天赋极高,悟性甚好,稳重成熟,做事一丝不苟,老成持重,与宁曦截然相反,宁曦便贪玩调皮,但可分清轻重缓急。 此番,诗涵需突破屏障,暂且闭关修炼,无法前往上古世纪历练修行,眼下洛笙便只能派宁曦前往上古世纪。 学成归来后,将所学知识再传授与诗涵便可。 群山之巅,风回云散,白蒙蒙的雾气弥散四周,恍然间看不清晰,远处似有七彩的霞光,将雾气染得一片迷蒙。 浅金色的阳光从缠绵的云朵中丝丝缕缕的投射下来,紫色的天空贴近了人间,仿若触手可及。 那棵盘虬卧龙般的古树静静在天与地之间伫立着,从亘古开始便擎着巨大的伞盖。 群山的绿却带给人迥然不同的美感,深沉的深绿,清新的翠绿,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织成了一张色调柔美的毯子。 在群山中央,有一潭烟波浩淼的湖,那湖蓝得纯净,蓝得恬雅,蓝得让人无限陶醉。 百万年以来,无数神话传奇的背后,都有上古世纪圣然的清影。 一入上古世纪,与族人说的一样,上古世纪乃九重天外一神秘地界,上知天文 下知地理。 上古世纪每一届宗子都称之为:夜琉川。世代守护上古世纪,代代守护地界,此地并不是谁都可以前往,就连天帝也要敬仰三分。 “可是凤族前来的弟子?”一男子一袭素衣锦袍,衣袖上是一特殊的卷纹图案,衣襟的心口前有一特殊刺绣,样子似乎像一‘正’字,但似乎又像‘古’字。 这男子长相清秀,一抬头,便可见到左眼角下方有一枚褐色浅泪痣,眉笑颜开。 宁曦左顾右盼,正好对上这个眉目清秀的男子,宁曦便道:“啊...对!我是从凤族前来历练修行的弟子!”顿了顿又道:“我叫宁曦!” “则宁!仙子这边请!”这男子便就是则宁,则宁一伸手便将宁曦请了进去 入了上古世纪的门槛,宁曦更是满是好奇,走近阁前,宁曦止步前进的步伐便抬头看着阁上的匾额道了一句:“正室!” “仙子,这边请!”则宁伸手请宁曦入了阁中 这正室傍山而建,一簇楼阁庭园尽在参天古木的掩映之中。 许是圣贤诗书的渲染,连带殿阁也沾染了清幽风雅的韵致。 朱色大门洞开,回廊辗转曲折,以圣礼殿为中心,组成一个错落有致、相得益彰的庞大建筑群。 正室共有殿宇书堂三百六十余间,其中包括书阁、明伦堂、雅宗室、先贤祠、忠节祠等。 宁曦一迈入正室,正中间一男子襟衣而坐,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则宁拱手便道:“宗主!” 宁曦心中道:“这便是上古世纪的宗子:夜琉川?那便就是师傅?这么年轻,给我教个什么啊!” 夜琉川一眼看透宁曦,低头摇摇头,便开口道:“可是凤族的宁曦?” “弟子拜见师父!”宁曦拱手行礼 “起来吧!”夜琉川道 宁曦四处看看,便看到夜琉川身侧站着则宁,另一侧便站着另一女子,这女子和则宁穿着同样的衣袍,素白但不失文雅。 下面还坐二人,一男子和一女子,这男子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针线细致,锦袍上绣着飞龙图案,那图案也是极为仔细栩栩如生。 还有一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后来才得知,夜琉川身侧除则宁外的那女子名为:白冉。 二人皆为灯芯所化而成,则宁略懂医术,平日为受伤的弟子诊治疗伤,白冉则平日为修炼过度而引起身体不适的弟子,渡上真气,帮其稳固修为,以防走火入魔。 而与宁曦一同听学历练修行的另外两名弟子,一名则是天界的殿下:“沧溟!”身份尊贵。贵不了言 还有一位则是花仙族未来的族长:“花瑶!”同样高门贵族,名门望族。 除此之外,还有魔族,妖族,兽族,夸父族等多个种族,还有上古世纪本门弟子等百号余人。 其中,天界,花仙族,凤族乃为大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几日后,正室中,所有弟子整衣落座,各个身着素白锦衣,衣袖有特殊卷纹,心口处刺绣特殊字体。 夜琉川字正腔圆道:“今日,所有弟子聚集在此处,不分种族,均要遵守上古世纪门规,若触犯者,不论男女,不论种族,依门规论处,视情节严重者,将逐出上古世纪,百余万年不可再入上古世纪!” 宁曦一听顿时泄气了,心中道:“完了完了,我定是第一个被逐出上古世纪之人,到时候横竖都是个死呀!” 夜琉川提起分贝道:“今日,你们在此处的第一堂课便就是这个字!” 夜琉川指着则宁衣襟上心口处的字:“正!” 顿了顿,夜琉川道:“正,堂堂正正,仰不愧天,正大光明!” 宁曦便一撇嘴嘀咕道:“果真是个正字!” 夜琉川看着宁曦,一皱眉头问道:“宁曦,你可有话要说?” 宁曦抬起头,如拨浪鼓道:“没有呀!” 夜琉川怒目而视道:“从今日起,你们先要归正自己的作息时间!” 夜琉川便喊道:“则宁!” 则宁向前一步道:“上古世纪所有弟子作息时间,卯时作,戌时息!” “上古世纪门规,不可夜游,不可背后议论他人,不可饮酒,不可斗殴...”则宁说着,宁曦的思绪早已经崩溃 宁曦心中早就一阵一阵的叹息:“我临走告知母后且宽心,我定不辱使命,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 经过几个时辰的煎熬,终于解脱了,一出正室,宁曦便搂住花瑶道:“哎呀,我的半条命呀!” 几日的熟悉,宁曦,花瑶,沧溟几人便都很是熟悉了,还有白冉,也甚是喜欢宁曦的性子。 夜琉川走在身后便轻咳两声道:“上古世纪,不可勾肩搭背!” 宁曦一转身,手臂赶紧从花瑶肩膀上放下来,一脸尴尬笑道:“呵呵...呵呵...师傅!” 夜琉川看着宁曦一脸无奈道:“上古世纪。” 话还未说完,宁曦便恢复立容道:“不可无故发笑。” 短短几日,夜琉川便已经开始为宁曦头疼,太过活泼好动。 夜琉川一甩广袖,无奈的摇摇头便离开了,身后白冉便迈着步伐走了出来,偷偷摸摸打开暗袋道:“我做的,快尝尝!” 三人便聚集在一起,埋起头拿起点心狼吞虎咽,一阵咳嗽声传来,宁曦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只见白冉用胳膊肘怼着宁曦,宁曦一抬起头腮帮子还鼓鼓的,看着走近的沧溟。 沧溟双手俯于身后道:“上古世纪不可偷吃独食!” 刚说完,宁曦便赶紧道:“师兄!” 这不说话还好,这一张嘴,嘴里的点心都喷出来,沧溟一闭眼,完全没有躲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一脸上全沾上了点心。 一脸无奈,怒火中烧,宁曦赶紧抬起手便擦便道:“对不起,对不起!” 沧溟青筋暴起道:“离我远点!” 宁曦赶紧停下手,展开手掌,掌心中还剩下被揉成不成样子的点心,宁曦胆怯的说道:“师...师兄...尝一下,白冉做的这个...这个点心...可好吃了!” 沧溟一看,一脸无奈,一甩衣袖便离开了,宁曦小声嘀咕道:“不吃算了!” 说着便把不成形的点心塞进自己嘴里,甩手离开的沧溟嘴角一抹微笑。 “宁曦,你看你把师兄气的!”花瑶看着宁曦说道 宁曦咀嚼着嘴里的点心,刚要开口说话,花瑶便捂住宁曦的嘴,宁曦瞪大的眼睛‘唔...唔。’ 白冉看着二人,便低头浅浅吟笑,心中早已看透了眼下的一切。 第一百一十六章:情动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宁曦,宁曦,宁曦!”夜深人静,白冉一脸慌张找着宁曦 “找到了吗?”花瑶从另外一边过来行色匆匆的问道 白冉摇摇头,一声叹息道:“不知道野去何处了,唉...经常如此,操不完的心!” “唉!怎么办呀!先回寝阁等候,说不定已经回来了!”花瑶满脸惆怅说道 二人只能先回寝阁等候,黑夜中还有一抹身影,听完后,身影转身离开,在月光中划过一缕光幕。 “大大大。” “小小小。” “你到底大还是小?输的喊不明白了?”宁曦男扮女装,两撇小胡子不失清雅之风 “大大。” “小小!”所有人卖力的喊着,谁也不愿意输掉 凡间的夜晚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昏暗下的路灯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喊。 所幸宁曦在上古世纪练就过耳不忘的神奇本领,便可听出骰子的点数。 “买定离手!” “买定离手!” 宁曦喊着,便开了骰子,如她所愿,赚的金盆满钵,胳膊一甩起,便将银两都揽入自己的怀里。 “来来来。” “继续。” “继续!” “大大!” “大大!” 所有人头上渗出细汗,等着这次可以反败为胜,就在此时,一声音很是富有磁性的嗓音,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将一锭银子放在木案上道:“小!” 这声音甚是熟悉,宁曦脸上表情尽消,猛的一抬头,便撞上了夜琉川凌厉的眼神,宁曦见状,手忙脚忙,一转身健步如飞跑了出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宁曦一转身便化作光幕直冲上古世纪,一落入上古世纪阁楼顶上。 一落脚,便踩着阁楼顶的瓦片响动,只见半空中一袭白衣,手背于身后置于半空,缓缓而下。 脚尖轻落阁楼顶部,站在宁曦对面,宁曦一脸慌张无措,夜深人静,宁曦便都可清晰听见自己的加速的心跳声,宁曦便大声喘息,强制性平息自己的紧张。 夜琉川双手俯于身后,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半响,宁曦终于开口道:“师...师...师傅!” 低着头,手指尖开始相互摩擦道:“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偷溜出去了。” 宁曦说出此话,便等着夜琉川降罪,半响,未有任何动静,宁曦便慢慢抬起头,发现自己对面竟空无一人,再四处看看,更是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宁曦一脸茫然,心中道:“师父此为何意呀?怎么了?憋大招呢?” 宁曦挠着头,想不出来所以然,看着这个时辰应是有子时了。 宁曦心中道:“先不管了,先回去休息,白冉和花瑶恐怕都已急疯了!” 宁曦起身一跃,再蹑手蹑脚的推开寝阁的门,白冉和花瑶便正好现在门口,宁曦吓的差点尖叫一声,白冉和花瑶便同时伸出手将宁曦的嘴捂紧。 “唔...唔...唔...”两只手死死捂住宁曦的嘴,宁曦只觉得自己已经快窒息了 二人将宁曦推入寝阁中的一个角落,宁曦挣脱手掌,二人压低声音,轻声呵斥道:“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哎呀,去寻了一些吃的!”宁曦眼珠子提溜溜的转 “宁曦,你可是不熟悉上古世纪的作息时间?”花瑶问道 “师姐,我怎能不熟悉?”宁曦瘪着嘴嘀咕道 “好了,好了...快让她睡吧,夜深了,明日早起还要去正室听学!”白冉劝说道 “白师姐说的对!”宁曦一脸调皮 “睡吧睡吧...”花瑶一声叹息 再醒来,宁曦蓬头垢面,睡眼朦胧,生无可恋,坐在卧塌上仰头放嗓子一声:“啊!” “小点声,上古世纪...”白冉整理着被褥看着宁曦未睡醒的样子,低头摇摇头,但依旧勾起嘴角微微上扬 “不可喧哗!”宁曦拖着疲惫的身躯,耷拉着眼皮说道 这门规倒是背的滚瓜烂熟,可明知故犯,人人为她犯愁。 花瑶走进,看着还赖在卧塌上的宁曦便道:“听学要晚了,若再被师父知道你昨夜深夜才归,定会把你逐出上古世纪!” 宁曦眼前突然浮现昨夜的画面,夜琉川就站在她面前,且全程目睹了她昨夜所有的所作所为,宁曦心中道:“这下彻底完了!” 抬起头深叹一声,花瑶见宁曦未有半点动静,便道:“你再不走,便要迟到了,我二人先走了!” 说着便要转身,宁曦便从卧塌上弹起来道:“等等我!” 说着手忙脚乱站在二人面前,白冉上下打量着宁曦,蓬头垢面,衣衫不整道:“你打算这般模样前去正室?” 不料,宁曦斩钉截铁的点点头,还展开手臂问道:“怎么?不够美丽动人吗?” 说着便迈开步法,边走边道:“赶紧走吧,要晚了!赶紧快点。” 二人看着宁曦的背影,秀发上的束发带还斜歪在一边,便纷纷叹息气。 一入正室,所有弟子便向宁曦投来勇士的目光,可宁曦心中早就忐忑不安。 白冉站在木案一侧,另一侧的则宁便看着宁曦一脸惊讶,沧溟看着宁曦的这般模样更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夜琉川双手俯于身后,走近木案,正襟落坐,一眼便看到宁曦的样子。 宁曦低着头,木案下的双手早已无处安放,深吸着气。 正室静的可怕,似一针掉下去都可听见响声,半响,夜琉川道:“宁曦!” 宁曦慢慢抬起头,瘪着嘴,蓬头垢面从嗓子眼中挤出一句:“师父!” 夜琉川实在不忍直视宁曦眼下的模样,头别一边,一脸不耐烦问道:“何为正室?” 宁曦赶紧道:“衣冠齐楚,端人正士,一丝不苟!” 夜琉川看了一眼宁曦道:“门规倒是背的滚瓜烂熟,那么...你可知何为教不严,师之惰?” 宁曦低着头,一脸尴尬道:“知!” 夜琉川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那你看看你今日的样子!像话吗?” 宁曦低头不语,她今日的着装的确不太妥当,也知道夜琉川是真的火冒三丈。 “出去!呆在正室门口,何时觉得自己错了,何时再进来!”夜琉川大声呵斥道 宁曦一抬头,忽闪着大眼睛道:“我现在就知道自己错了呀!” 夜琉川深吸一口气道:“去雅宗室,面壁思过!走!现在就走!” 宁曦一瘪嘴,一转身边走边嘀咕道:“走就走,雅宗室还落得清净!” 夜琉川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怒火中烧。 宁曦一入雅宗室,便一屁 i股坐在木椅上,脚搭在木案上,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却甚是悠闲自在,雅宗室门窗打开,小风吹过,宁曦的困意袭来。 本就想着闭目养神,可谁知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宁曦便听见一声‘啪’的声音。 猛的睁开双眼,便见到夜琉川手握戒尺,在木案上抽了下去,宁曦赶紧放下腿,站起身来道:“师...师...师父!” 夜琉川看着双眼通红的宁曦,语气突然温柔道:“昨夜...可是未休息好?” 宁曦点点头,撅着嘴,满脸委屈。 夜琉川摆摆手,满脸嫌弃,但语气中带着温柔道:“回去休息!” 宁曦一听,赶紧挪动着步伐,小碎步甚是快,刚走两步打了个踉跄,夜琉川一脸紧张,刚要伸手,宁曦便一转身,笑容溢满了全脸。 夜琉川一脸严肃,双手俯于身后,宁曦回头赶紧迈着步伐跑了出去,夜琉川看着宁曦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 再醒来,已经酉时,宁曦展开手臂,神清气爽,看看周围发现白冉和花瑶都还未寝阁中, 宁曦心中道:“唉...二人勤奋好学,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宁曦双手俯于身后,走出寝阁,看着天色渐暗,宁曦心中道:“这该如何是好?真是无聊呀!” 宁曦提溜着眼珠子,似乎又盘算着什么坏主意,一转身,化成一缕光幕划过夜空。 酒楼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上下楼层底下。 一层是普通平凡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宁曦依旧是男扮女装,两撇小胡子依旧粘在唇边,双手俯于身后,大喊一声:“小二!” “来嘞,客官,需要点什么?”小二走近宁曦微弯着说道,脸上带着微笑 “给我来两坛江沉香!”宁曦双手俯于身后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一吆喝便离去 宁曦手中的折扇一展开,前后轻轻晃动着,看着酒馆中的热闹场面,宁曦早已忘记了时辰。 “客官,您的酒!”小二将两坛江沉香递给宁曦 宁曦接过酒,拔开塞子,仰头饮了一口道:“好酒!” 小二见状道:“公子慢些饮!” “为何?”宁曦一脸不解问道 小二道:“公子有所不知,此酒乃我们当地有名的酒,此酒性甚是猛烈,如公子这般畅饮,容易醉倒!” 第一百一十七章:互生情愫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宁曦不以为然,不屑一顾,心中道:“前来之前便就打听好了,本姑娘便想看看这江沉香有多烈!” 一转身便就离去,再入上古世纪,宁曦已经两脸颊绯红,一身影站在大门前,宁曦道:“师兄!” 沧溟转过身,眉头紧锁,但眼中还是闪过担忧,看着宁曦,轻声道:“你干什么去了?” “我啊!”宁曦一张嘴,沧溟赶紧捂紧宁曦的嘴 这硕大的手掌心,将宁曦紧紧捂住,宁曦挣扎着:“唔...唔...唔。” 沧溟再不松手,宁曦便会窒息,沧溟提醒宁曦小声点,宁曦赶紧点着头。 沧溟松开手,宁曦大口喘着粗气:“啊...呼!”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沧溟轻声呵斥道 宁曦还未缓过神来,大口喘着气,似乎再慢点,便会一命呜呼,沧溟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宁曦将手中的江沉香提高,指了指,沧溟一脸无奈道:“上古世纪!” “我知道,我知道!”宁曦不耐烦说道 “若让师父知道啊!”沧溟话还未落音 宁曦抢话,轻声道:“他已经知道了!” 宁曦站直身子,指着沧溟身后,沧溟赶紧回头,心口一紧,还是直勾勾撞上平日里熟悉的身影。 夜琉川双手俯于身后,一脸怒火,宁曦心惊胆战,夜琉川上下打量着宁曦,见状没有受伤,眼光便落向宁曦手中的江沉香。 宁曦满脸溢出尴尬,手缩在身后,试图将手中的江沉香藏起来。 夜琉川一出剑决,广袖一挥,宁曦的秀发被打散,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宁曦双眼紧闭,虽说紧张害怕,可手中的江沉香未洒出半滴。 夜琉川厉声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成何体统?” 夜琉川看着楚楚可怜的宁曦,顿了顿道:“一女子,女扮男装,三更半夜,独自饮酒,宁曦,你可有羞耻之心?” 宁曦低着头,一直点头,夜琉川恨铁不成钢,沧溟在一旁便道:“师父,师妹玩性未泯,此番定是知错了!” 沧溟看着宁曦低着头,思绪早已经飞出天际,赶紧拽拽宁曦的衣襟,宁曦回神道:“啊...啊...知错了知错了!” “知错?你何错之有?”夜琉川紧皱眉头问道 宁曦挠着头,支支吾吾道:“我...我!” “大点声!”夜琉川放大声音道 “其一,上古世纪门规:不可饮酒,弟子明知故犯,弟子知错,其二,上古世纪门规:不可夜游,弟子明知故犯,弟子知错!”宁曦一抬头,大声道 “既是明知故犯,那该何如?”夜琉川问道 “那...那...我自觉前往雅宗室,面壁思过!”宁曦小声嘀咕道,心中实属不乐意呀 “师父,夜已深了,师妹又饮了酒,前往雅宗室,实属不妥呀!”沧溟拱手道 “我还未来得及和你算账,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能替她考虑?”夜琉川看着沧溟说道 沧溟见状,一言不发。 夜琉川顿了顿道:“沧溟,你可知上古世纪的作息时间?” 沧溟拱手道:“弟子谨记在心!” “那眼下这时辰,你为何在此?”夜琉川问道 “弟子...弟子。”沧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弟子知错了!”沧溟低着头道,一脸羞愧 “宁曦,打算让我带你去雅宗室?”夜琉川看着宁曦问道 “不用,不用...雅宗室我轻车熟路!”宁曦说要便要走 夜琉川一挥广袖,用法力将江沉香打散,酒水四溅,宁曦看着江沉香强忍着心痛,一瘪嘴,朝着雅宗室的地方去了。 “沧溟,为师看你平日里勤奋好学,此番也定是一时糊涂,引以为戒,下不为例!”夜琉川看着沧溟低着头道 沧溟拱手道:“弟子谨记于心!” “自己前往正室,抄写门规!”夜琉川一挥广袖离开 沧溟一拱手犯了愁,这上古世纪的门规已无法用古籍整理,而是刻在卷轴上,整整三大卷轴,密密麻麻,若有人抄写一遍,那就是不死,也定要折半条命。 雅宗室的宁曦,坐姿东倒西歪,一阵一阵的哎声叹息。 站起身来,双手俯于身后,一脸严肃,有模有样的学着夜琉川的样子:“宁曦,你可知错呀?” “宁曦,孺子不可教也!” “宁曦!” 在雅宗室外的夜琉川,看着宁曦的样子,低头浅浅吟笑。 一转身离去,正室灯火通明,沧溟整衣落座于木案,身前放的三大卷轴如此显眼,看的人心惊胆战。 顶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手中紧握毛笔,强制着困意来袭,还是工工整整抄写着门规。 而在雅宗室的宁曦,已趴在木案上熟睡,只见雅宗室的阁门被轻轻打开,夜琉川将一披风盖在宁曦身上,动作极其温柔。 看着宁曦的睡相,夜琉川低头抿笑,夜晚的烛火将他的侧脸勾勒出最美的弧度。 夜琉川双手俯于身后离开雅宗室。 阳光明媚,笼罩着整个上古世纪,宁曦一展双臂,披风从肩上滑落,宁曦看着披风,心中道:“恩?师父的披风!”瘪着嘴道:“纸老虎!” 看看时辰,起身便前往正室,一入正室,便看到沧溟肿 胀的双眼,一脸憔悴。 一落座,便问道:“师兄,你可还好?” 沧溟看着精神抖擞的宁曦,摇摇头问道:“我没事,你可好?” 沧溟顶着一脸疲惫,眼神中依旧透露着担忧,宁曦摇摇头道:“我没事!”然后一脸尴尬的道:“昨夜师父让我看了一宿的古籍!” 沧溟刚要说话,花瑶便从阁外匆匆走近,轻声中带着担忧道:“你昨夜去何处了?” 白冉紧皱眉头问道:“宁曦,你又跑去何处了?” 宁曦赶紧解释道:“昨夜…师父让我去雅宗室看古籍!” “什么意思?”白冉看着宁曦支支吾吾问道 “你还没明白吗?”花瑶看了看白冉 白冉摇摇头,一脸不解。 “被罚了!”花瑶说道,白冉深叹一口气 花瑶一转头便看到满脸疲惫不堪的沧溟,花瑶看着沧溟道:“师兄,你昨夜可是没有休息好?” 沧溟摇摇头,不言语,自从来到上古世纪,沧溟首次被罚,虽说面子上无任何表情,但内心似乎还有一丝喜悦。 白冉刚要开口,便看到夜琉川已走近,便赶紧与则宁站于一侧。 早晨的听学,沧溟也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一出正室,白冉便问沧溟:“师兄,你今日一早为何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沧溟摇摇头,走近宁曦,虽说一脸疲惫,还是嘴角挂着笑意道:“虽眼下看上去狼狈不堪,能与你一起受罚,甚是欢喜。” 宁曦抬起手,放置沧溟的额间道:“师兄,你可是被罚病了?” 花瑶见状便道:“师兄,看你如此疲惫不堪,你还是先回寝阁休息片刻!” 沧溟未接话,而是对着宁曦道:“你回寝殿休息休息,昨夜也定是累坏了。” “知道了,知道了,师兄!”宁曦不耐烦说道,说着便拽着白冉和花瑶离开了 一迈入寝阁,宁曦便张开双臂拥抱着卧塌,谁知这一翻滚,可不得了了,一荷包掉落了下来。 宁曦捡起荷包,这荷包为桃形,荷包的图案并不繁琐,但这寓意可是够浓烈。 宁曦将胳膊高高举起问道:“你们二人,谁的秘密可是被我发现了?” 花瑶一回头,便看到自己绣的锦囊,便跑过去抢到手,翻来覆去看看,生怕被宁曦弄坏。 宁曦走近花瑶,看着一脸紧张的花瑶,便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一脸奸诈,方圆五里都可闻见一股八卦的味道,宁曦道:“谁呀?” 花瑶不好意思的问道:“什么谁呀?” 宁曦便‘嘶’的一声道:“小小年纪,还有了小秘密了!”顿了顿,假装厉声道:“快说,对方是谁?” 花瑶将荷包收起来道:“没谁!”此话一出脸颊绯红 宁曦便道:“你若是告诉我,我还可帮你,你若什么都不说,就是想帮你,也无能无力呀!” 白冉凑近道了一句:“可是...门规不可谈情说爱!” “嘿...这什么门规,人有七情六欲,感情这可是王八蛋,这谁能控制的了?你能吗?”宁曦双手抱于心口前反驳着白冉 白冉赶紧摇摇头道:“这倒是不能控制,可是!” “别可是了,哪来那么多可是呀,花师姐的幸福可靠你我二人了,这什么门规的,先暂且放一放!”宁曦说道 花瑶一听宁曦这么说,便坐下来,二人也都跟着坐下来,宁曦一脸期待,空白都静止了,可清晰的听见三人的喘息声。 半响,花瑶终于开口了,花瑶攥紧着拳头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觉得。” 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宁曦见状心急如焚道:“我们觉得怎么了?” 花瑶便脱口而出:“你们觉得...师兄如何?” 白冉与宁曦互相看看,忽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大吃一惊。 宁曦看着花瑶“扑哧”笑出了声音,捂着嘴,半天缓不过来神。 第一百一十八章:屡犯门规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花瑶见状,便一脸不好意思... 宁曦止住笑声,看着花瑶道:“师兄呀?挺好的,师兄品行端正,风度翩翩,你二人也甚是般配!” 花瑶头埋的很低,耳垂传来一阵滚烫,宁曦抬起花瑶的头道:“师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这是好事,你又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宁曦拍拍xio g脯道:“这事我帮定你了!师姐!” 说完还指着白冉道:“白师姐,你也是会帮花师姐的吧?” 白冉点点头,也很是赞同。 第二日,正室外相遇,宁曦看着沧溟的背影便喊道:“师兄,师兄!” 沧溟转身看着宁曦道:“怎么了?” “花师姐让我把这个给你!”宁曦将荷包塞给沧溟,沧溟刚要开口 宁曦便道:“快走快走,听学要是晚了,师父定会怪罪!” 说着便拉着沧溟入了正室,花瑶便一脸羞涩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沧溟。 夜琉川一入正室便看到宁曦今日衣襟整齐,精神抖擞,心中很是欣慰。 “宁曦!”夜琉川喊道 宁曦起身,脸上带着笑意拱手道:“师父!” “花仙族圣物为何?”夜琉川问道 宁曦毫不犹豫道:“桃花!” 夜琉川又问道:“何为正?” “仰不愧天,正大光明!”宁曦说完一脸傲娇 夜琉川心中道:“若是平日里也这般省心该多好!” 再出正室,天色已暗,宁曦灵机一动,便拉着沧溟道:“师兄,我们可否前去雅宗室?” “有何事吗?”沧溟问道 宁曦假装不好意思道:“师父讲的有些听不太明白,还需你再帮帮忙,补习补习。” 沧溟心中皆是怀疑问道:“为何今日如此勤奋?” “我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嘛?”宁曦拉了拉沧溟的衣襟 然后又看向花瑶道:“师姐,师父讲的一些,你可是一头雾水,未曾听明白?” 花瑶心中早已看穿宁曦的小心思,便点点头,看着沧溟未有要去的意思,宁曦便又喊了白冉,宁曦看着沧溟道:“师兄,你看,我们都需要你这样勤奋好学的弟子,你若是不想教,大可直言相告!” 宁曦假装生气,手环抱在xio g前,沧溟见状,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便道:“好了,走吧!” 一入雅宗室,宁曦便心不在焉,提溜着眼珠子,想着坏主意,便道了一句:“白师姐,我想吃你做的点心,你可否教我做?” 白冉一眼道破便道:“好!” 宁曦挽着白冉的胳膊对沧溟与花瑶道:“师兄,师姐,你二人稍等片刻,我与白师姐做些好吃的,咱们边吃边学!” 不等着二人点头,宁曦便拉着白冉出了雅宗室,顺手带上了阁门。 宁曦刚走两步,便止步不前。白冉见状便问道:“怎么了?” 白冉看着宁曦提溜着眼珠子便问道:“小丫头,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怎么能是坏主意?”宁曦说着一出剑决,法力聚集与指尖,手指尖猛指向阁门,一股法力将阁门封死。 雅宗室的沧溟看在眼里,走近阁门一拉,果真,被宁曦用法力封死了阁门,此番想出去恐怕是妄想了。 沧溟摇摇头,尽显无奈,花瑶明知故问:“师兄,怎么了?” “无事,曦儿这丫头用法力将阁门封住了,你我二人恐要暂且留在雅宗室!”沧溟一转身说道,但至始至终未曾看花瑶一眼 二人落座木案前,气氛极度尴尬... 阁门外的宁曦一脸得意,便要离开,白冉紧忙问道:“你去何处?” 宁曦双手俯于身后,一脸鬼机灵道:“正室!” “你这时辰去正室作甚?”白冉一脸怀疑问道 宁曦瘪着嘴开始撒娇道:“白师姐...我学艺不精,想勤奋好学一番,你还如此怀疑我!” 还未等白冉反应过来,宁曦已经撒丫子狂奔出去,白冉摇摇头,一脸无奈,但嘴角仍然勾起一抹微笑。 回头再看看雅宗室,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再入凡间,宁曦搓着手,垂涎欲滴,心中道:“小香香,我来了,小香香!” 迈入酒馆便扯开嗓子喊道:“小二!” 小二腰身微弯,看着宁曦,满脸溢出笑容道:“哎呦,公子来了!” 宁曦一脸疑问道:“你认识我?” “当时记得,只有公子您喝江沉香那般干脆直接,怎么不记得?”小二尽是奉承话 宁曦听了也高兴,便道:“那今日多来两坛!” 小二听后便扯着嗓子道:“好嘞!公子稍等一下!” 一手提着江沉香,另一手猛灌,醇香四溢,可不曾想过这江沉香确实猛烈,宁曦越发感觉脚下飘飘欲仙。 一入上古世纪,宁曦便大声喊道:“师父,师父!” 夜深人静,这一嗓子接着一嗓子,惹的所有弟子都出来看热闹。 “你看!” “你看!” “这不是宁师姐吗?” “是呀,一点也不争气。” “我听说,此番来上古世纪修学历练的应是她的姐姐。” “我也听说了!” “这酒气熏天,定是要赶出上古世纪!” “上古世纪门规不可饮酒!” “就是。” “不仅喝了,还醉成这样。” “我看啊,这次八成是完了,肯定是会被逐出上古世纪的!” 所有弟子都对宁曦酩酊大醉指指点点,白冉拨开人群,便拉着宁曦前往先贤祠。 则宁双手俯于身后厉声道:“可都不休息?若不休息,众弟子一起抄写门规如何?” 则宁刚说完,只见所有弟子纷纷拱手离开,入了寝阁中,谁也不敢再多一句嘴。 一入先贤祠,夜琉川双手俯于身后,看着酩酊大醉,一身酒气的宁曦,刚要开口,宁曦便对着夜琉川就是一酒嗝:“嗝。” 酒气充满整个先贤祠,白冉见状便拱手离开了先贤祠,夜琉川深吸一口气,但仍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道:“宁曦!!!” 已经出了先贤祠的白冉,可清清楚楚听见夜琉川的吼声,白冉摇摇头道:“师父平日脾气真的很好。” 宁曦走近夜琉川,双眼迷离,看着夜琉川,距离越近,夜琉川便心跳加速,耳垂滚烫。 酒装怂人胆,宁曦借着醉酒,抬起手,手指指向夜琉川道:“川仔呀,小子呀,这上古世纪乃...乃一神秘之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偏偏要为难我一小姑娘!” 宁曦吞下一口口水,还未等夜琉川说话,便又道:“喝点酒咋了?上古世纪门规繁文缛节,禁这个,禁那个,你大可告知我,究竟不禁什么?” 夜琉川眉头紧锁,刚要开口,宁曦便扑向他,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心口,夜琉川一闭眼,任由宁曦吐个痛快。 许久,夜琉川将宁曦安置于卧塌上,也换好干净的衣襟,看着熟悉的宁曦,夜光直击内心道:“你不喜欢此地,我亦是,你喊我一声师父,岂知我比你年长不了多少!” 夜琉川掌心尽是细汗,伸出手握紧宁曦的手又道:“上古世纪的宗子身居高位,成为宗子的那天起便会被封住情脉,若动情便会遭到反噬,最终灰飞烟灭!” 夜琉川低下头,眼角shi润,攥紧宁曦的手越来越握得紧。 有一只手,带着温热伸向了夜琉川的脸颊,夜琉川一抬头便迎向宁曦的笑脸,可能是猛烈的吐过,所以酒醒了些许。 夜琉川看着宁曦的笑容,心中得火气消了大半,但还是放开宁曦的手,站起来假装生气道:“上古世纪。” “禁酒,禁酒!我知道!”宁曦说着便起身,从身后抱住夜琉川 夜琉川后背顿时渗出冷汗,目瞪口呆,但还是想挣脱宁曦,宁曦死死的抱住夜琉川。 夜琉川猛的挣脱开宁曦,宁曦压制着声音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 夜琉川一言不发,后退几步,便要转身离去,宁曦压低声音问道:“你说,世间什么最难得?” 夜琉川深吸一口气,掩饰着自己心中的紧张道:“徒手摘星,爱而不得。” 宁曦抿嘴道:“是...世人万千,再难遇我!” 空气静止,谁也没有再说话,半响,夜琉川猛的一转身。 宁曦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we 里面。夜琉川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激情而后,宁曦依偎在夜琉川的怀中,今夜的先贤祠充满着甜腻的味道。 宁曦抬头看着夜琉川道:“你是何时有意与我?” 夜琉川亲we 了一下宁曦的额头道:“你刚入上古世纪时!” 宁曦低头浅笑道:“见到我时是何感受?” 夜琉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想与你私奔,趁夜色和爱意渐浓!” 宁曦脸颊两侧滚烫,一脸娇羞,不再说话。 夜琉川顿了顿道:“睡吧。今夜星光月夜皆归你,我也归你!” 第一百一十九章:小心思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再醒来,天气已大亮,宁曦一伸懒腰,身一侧的夜琉川早已不知去向。 一推开阁门,便看到沧溟和花瑶已跪在阁外,距离很远便可闻见浓烈的**味儿。 夜琉川站于二人面前,不用看也可知道此时的夜琉川火冒三丈。 宁曦挪着步伐走近,夜琉川一转头,便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宁曦。 宁曦被盯的不寒而栗,便道一声:“师父...” 还未等夜琉川说话,宁曦便赶紧跪下道:“师父,都是我的错,是我将师兄和师姐关在雅宗室的!” 白冉赶到,便跪下道:“师父,师妹年少无知!” “则宁!”夜琉川厉声喝道 “是!”则宁一拱手,便示意几位入了雅宗室 一入雅宗室,夜琉川整衣而坐,看着几人厉声道:“宁曦,为何将他二人关在雅宗室?” “师父,我...”宁曦竟不知如何回答 “别告知我,你一时糊涂!”夜琉川抢话道 宁曦抿着嘴,低着头,心中道:“千万不能告知师父,花师姐有意师兄之事!” 夜琉川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语气道:“若不是则宁路过雅宗室,看见他二人依偎在一起取暖,恐怕这会二人都病倒了!” 宁曦一听,喜出望外,抬起头眉笑颜开道:“真的?取暖?” 夜琉川看着宁曦,眉头紧锁:“竟如此不知悔改!” “则宁!”夜琉川火冒三丈,怒火中烧 则宁一拱手,便拿出戒尺,白冉见状便赶紧求情:“师父,师妹年幼,平日里又贪玩,定是无心之举!” 花瑶见状便也跟着求情道:“师父,此事并不是师妹的错!” 夜琉川看着花瑶问道:“不是她的错?谁的错?” 花瑶被堵的一言不发,一直未说话的沧溟低着头道:“师父,还望开恩!” 夜琉川道:“你替她认错吗?” 沧溟一言不发,则宁手握戒尺走近宁曦,则宁左右为难,但师命难为,只能举起戒尺。 宁曦双眼紧闭,等待着戒尺落在自己身上,谁知,只感觉到一人紧紧护住自己。 一声“啪”的声音,戒尺狠狠抽在沧溟背上,宁曦一回头,只见沧溟头上渗出细汗,龇牙咧嘴,看来这一戒尺则宁使尽浑身力气。 宁曦扶起沧溟,恶狠狠的看着则宁喊道:“你大爷,下狠手啊这是?” “放肆!”夜琉川厉声道 花瑶看着沧溟紧紧将宁曦护在怀中,心中醋意四起,不仅如此,就连夜琉川也是醋意大发。 夜琉川一挥广袖便离开了,临出阁时便道:“抄写门规,不得踏出雅宗室半步!” 一出阁,夜琉川便觉得心口似乎有一阵涌泉,抬手捂住心口“噗”吐出一口鲜血。 还有残留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滑落,则宁身在一侧,赶紧扶住夜琉川,紧张道:“师父...” 夜琉川抬手示意不要大声喧哗... 夜琉川便料到自己已经开始被反噬了,迈着步伐入了自己的寝阁中。 一入寝阁便心中道:“果真爱的至深,反噬的越快,既然如此,便就冲开它!” 夜琉川双手攥紧,所有法力聚集在一起,入了任督二脉,直击情脉,只见夜琉川大汗淋漓,眉心的川字越挤越紧。 终于一股强大的法力冲出体外,夜琉川口吐鲜血,嘴角上扬。 夜琉川眼前浮现出上届宗子告知他的话,若他冲开情脉后果便是元神开始急剧衰弱,法力流失,最终灰飞烟灭。 则宁一脸担忧,守在阁外,雅宗室的宁曦无精打采,一手撑着头,一手挥着毛笔,字迹潦草。 花瑶,白冉与沧溟则认认真真抄写,心中未有一丝懈怠。 “花师姐!”宁曦喊着花瑶,声音中带着慵懒 “何事?”花瑶答应着,但语气中带着一股**味儿 白冉将一欺切看在眼里,宁曦便顽皮的看着花瑶道:“刚才多亏得师兄护我,你快看看师兄的伤势如何了?” 花瑶还未开口,沧溟低着头抄写着门规道:“不必!” 花瑶便放下笔,起身道:“宁曦,你这下可是开心了?” 宁曦一脸委屈道:“你怎么了?师姐” 花瑶平息气息道:“不怎么,看你们兄妹情深,心中很是为你们高兴!” 沧溟抢话道:“花瑶,你无须如此,你是何想法,还需要提醒吗?” “师兄...你可真是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呀?”花瑶说道,说完不知为何,竟然还冷笑几声 “那是他人之事,与我何干?”沧溟不耐烦说道 白冉见状赶紧起身道:“好了,不要吵了!” 花瑶一转身,便离开了,沧溟眉头紧锁,白冉一言不发,宁曦一头雾水便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沧溟一言不发,白冉见状便道:“师妹!” “怎么感觉是我的错了?”宁曦一脸无奈道 几人都心知肚明,只有宁曦一个迷糊蛋,一脸迷茫,左顾右盼。 宁曦心中道:“谁知道怎么回事!” 再出雅宗室,这上古世纪似乎一切都变了,弟子们纷纷议论。 “就是就是,就是她!” “听说了吗?” “花师姐喜欢师兄!”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也听说了,是沧师兄!” “师兄真龙天子,岂能看上她?” “就是!” “但是我觉得,二人还是挺般配的!” “什么般配呀,沧师兄怎么会看上她?” “可不就是嘛,你看看她长的那个样子,还是说什么未来花仙族的族长!” “说什么呢?”宁曦气急败坏道 所有弟子看着宁曦,便都闭口不言,行色匆匆离开。 宁曦心中想道:“花师姐此时不知在何处伤心呢!”说完便冲回寝阁中。 一入寝阁,寝阁中空无一人,宁曦心中忐忑不安,便开始四处寻找。 “师姐!” “师姐!” 此时的宁曦可顾不了上古世纪的门规,心中道:“花师姐定是伤心了,门中弟子人人口中都传着她与师兄的事情,师姐平日里最是好面子,此番定是躲在无人的地方偷偷伤心!” “你为何不告知师父?”宁曦的脚还未迈出去,便听见白冉的声音 “说什么?”花瑶说道 宁曦心中道:“白师姐和花师姐!” 白冉走近花瑶说道:“花瑶,你明知宁曦是为了你才被责罚,为何在雅宗室一言不发?” “呵呵...她为我好?她被责罚?师姐,雅宗室中是何景象,你可看清楚了?她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想证明师兄心意,不用我多说了吧?”花瑶心口一阵憋闷说道 “师妹是何性格,你我二人都清楚!”白冉看着花瑶说道 “哦...对,提起性格,我可要多两句嘴,上古世纪门规繁多,师父最厌恶不遵守门规者,为何屡次对她打破底线?”花瑶语气中都充满了挑拨离间的气味 可此招对白冉未起任何作用,白冉看着花瑶,眼中充满厌恶道:“花瑶,花仙族乃名门贵族,你说出此番话,可真是有辱花仙族!” 白冉说完,瞟了一眼花瑶,便就离开了。 躲在一侧偷听的宁曦,冷笑两声,摇摇头,眼中含尽失望,心中道:“我在花师姐心中竟是这般人!” 一路垂头丧气,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不小心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一抬头,便迎向了夜琉川温柔的眼神。 “师....”宁曦还未说完,眼泪夺眶而出,蹲下身子抱紧自己开始放声痛哭 夜琉川未曾见过如此场面,便手足无措,蹲下身来问道:“何事如此伤心?” 宁曦眼泪汪汪看了一眼夜琉川,便扑进夜琉川怀里,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得到了释放之地。 夜琉川心口一阵热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宁曦见状,便问道:“你怎么了?” 夜琉川摇摇头,试图想解释,但始终无法控制住宁曦,宁曦看着夜琉川问道:“为何会如此?” 夜琉川紧握宁曦的手,嘴角上扬,宁曦顿时明白了,眼泪如大豆而下:“什么时候开始反噬的?” 夜琉川握紧宁曦的芊芊玉手,攥紧一刻也不愿放开道:“遇你第一眼,便就开始!” “为何不告知我?”宁曦捧着夜琉川的脸庞,眼中充满哀求,她生怕夜琉川突然离她而去 夜琉川抬起头看着上古世纪的天空,嘴角还残留着鲜血,冷笑道:“像我这样的人,坠入爱河便犯了大错!” 夜琉川顿了顿,看着宁曦,认真且严肃道:“我生来便就是要守这上古世纪,未见过什么大世面,一生只爱一张脸!” 宁曦泪如雨下,看着虚弱的夜琉川,夜琉川看着宁曦道:“无须担忧,你我二人早已料到是如此结局,我冲开情脉就是想让我的心有所归属!” 宁曦几欲崩溃,疯狂的喊道:“不行,我还未曾找到救你的办法!” 夜琉川看着崩溃的宁曦,拖着虚弱的身子抱紧她,摇摇头道:“没用的!也无须再找!为有任何办法解除此反噬,不如剩下的日子,让你我二人不留遗憾!” 宁曦听完后,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如同断了线,紧紧抱住眼前这个男人。 第一百二十章:决裂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多日后,夜琉川站在一树下,双手俯于身后,清风迎面而来,吹起秀发和束发带,衣襟随风飘荡。 就算多日未见他,他还是那样俊美。只是被反噬折磨的越发衰弱。 原本合身的锦衣也显得空荡荡的,面色是病态的苍白,越发显得唇色的红。 “师父!”则宁拱手,身后的弟子手中紧握着汤药 夜琉川转身看着汤药,摆摆手道:“无须再煎了!” 则宁见状便道:“师父,此药有缓解疼痛之效!” 还未等则宁说完,夜琉川道:“从今日开始,我便要闭关了!”说着便从手心中唤出一铜铃,此铃铛颜色为金黄色,显得甚是老旧,递给则宁道:“此物为:唤魂铃,闭关期间若有紧急事情发生,你摇响此铃,我便会醒来,若此铃消失...一下任夜琉川便会即位!” 则宁看着唤魂铃道:“师父,为何如此?” 夜琉川一声叹息道:“我不能让她难过!” 说完一挥广袖离开了,则宁小心翼翼捧着唤魂铃,生怕此铃消失不见。 则宁心中一声叹息,心中道:“唉...这该如何是好?” 夜琉川闭关三日后,所有弟子历练修行也圆满落幕,则宁与白冉纷纷送走了弟子们,便只留下了宁曦,花瑶还有沧溟。 “师父为何闭关?”宁曦问道 则宁摇摇头心中道:“这就是一呆瓜呀!” 沧溟轻咳两声道:“闭关...定是因为修炼所需!” 白冉便看着则宁,则宁眼神中透露着所有的答案,白冉一览无遗。 白冉揪着心,宁曦双手背于身后离去,白冉拽着则宁一脸严肃。 则宁只是点点头,白冉便什么都知道了,白冉深叹一口气道:“我还是宁可相信...师父闭关是因为静心修炼!” 夜琉川闭关后,宁曦如同变了一个人,不再四处乱跑,遵守门规,也成熟稳重很多。 “师兄!”沧溟落座正室,似乎在看什么古籍,听见一声师兄便转头 “你在看什么?”宁曦落座在沧溟一侧问道 “净心虚!”沧溟答道 “你还需要静心?师兄,你已经够静了!”宁心合上古籍说道 沧溟心中看着宁曦心中道:“我究竟够不够静,只有我一人知!” “师姐,来找过你吗?”宁曦开口问道 沧溟摇摇头道:“没有!” 宁曦四处看看道:“在上古世纪听学已结束,我们便要分开,你要回天界,我与师姐也都要回各自族内,不知下次见面又到何时了...” 沧溟听完,半响道:“你若想见,随时都可见!” 花瑶路过正室,刚好听见沧溟的此番话,花瑶心口憋闷,一入正室,气氛顿时显得尴尬。 自从上次的事情,宁曦与花瑶的关系便就有了隔阂了,二人见面,气氛极度紧张。 “师...师姐!”宁曦还是打破尴尬喊了一声花瑶 花瑶见状,便笑脸相迎,满脸欢喜道:“师妹这是怎么了?” 走近便拉住宁曦的手,动作自然娴熟,花瑶的脸上也未曾显得有半点生分,越发如此,宁曦便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师...师姐。”宁曦挣脱花瑶的手心 花瑶见状道:“师妹这是要我和我生分了吗?” 宁曦一声叹息,脸上写满无奈看向沧溟,沧溟见状便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是因我而起,我不会袖手旁观!” 沧溟顿了顿便道:“花瑶,我深知你有意与我,师妹如此举动,也是为撮合你我二人。” “所以,师兄是要告知我,让我感谢师妹吗?”花瑶笑脸收回,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冰冷道 “不是!”沧溟话还未落尽 花瑶便抢话道出:“那是什么?我此番到此处不是问罪吗?你知我有意与你,没错!那你呢?” 花瑶瞪大眼睛,攥紧拳头,眼神中透着冰冷,恶狠狠的说道。 “花瑶,说到底,你还称我一句师兄,我的事可是需你越俎代庖?”沧溟厉声道 花瑶突然冷吭两声:“呵呵...师兄,你的事定无须我帮你,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她一傻蛋怎能看清楚!” 花瑶忍着笑声,抬起头面色严肃道:“师兄,你的小心思,可惜呀!她人不懂!” 花瑶看向宁曦道:“被众人皆宠,是否很有成就感?” 宁曦看着此番的花瑶,今日的花师姐,早已不是当初的花师姐,宁曦见状,鼻腔内哼出一冷笑道:“我能称呼你一声师姐,不是让你在此误解我的!” 花瑶看着脾气突然大涨的宁曦道:“真是有人撑腰,脾气都见长啊!” 便要抬手扯住宁曦的衣襟,宁曦猛的一甩手,将花瑶的手打掉道:“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数落我,可别触碰到我的底线,不然你会后悔万分,毕竟每个人发怒起来,都是无法抵挡的!” 说完干脆利索的整理一下衣襟,便就离开了阁中,沧溟见状便紧跟其后,落下花瑶一人一腔怒火,怒火中烧。 “师妹!师妹...”沧溟喊着宁曦 宁曦气冲冲甩着手一路向前,沧溟紧跟其后,一声一声喊着。 宁曦止步停留,猛转身看着沧溟道:“师兄,你无须劝我!” 沧溟见状便道:“我知道,师妹的脾气暴躁,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宁曦摇摇头,看着沧溟,似乎火气消了大半道:“师兄,你无须前来当说客,我与花师姐也并非认识一日两日,她是何性子,我也是了解的!” 沧溟点点头道:“何时打算回族中?” 宁曦道:“就这几日!你呢?何时回天界?” “明日便走!”沧溟低头说道 “行吧!再见不知何时,保重!”宁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干脆利落 几日后,宁曦整理好自己的行囊,迈着步伐前往了夜琉川的寝阁外。 则宁与白冉二人守在寝阁外,见宁曦前来,二人便迎了上去。 宁曦看着二人便道:“师兄,师姐!” 白冉看着宁曦道:“师妹可是要回凤族?” 宁曦点点头道:“听学已结束,也该回族中,所以...前来辞行!” 宁曦说着便向寝阁中看了看,则宁见状便道:“师妹,师父闭关修炼,恐是无法出来见你了!” “恩...没事没事...没事,我知晓!”宁曦一边说着,一边伸着脖子看着寝阁 宁曦眼神中透露着期待,宁曦一转身,依旧依依不舍道:“师兄,师姐,你二人若是在上古世纪呆的无聊,便就前来凤族找我!” “路上多加小心,平日无事就回来看看!”白冉叮嘱着,还将一锦袋塞给宁曦道:“你平日里最爱吃的!” “保重!师妹!”则宁说道 “师兄,师姐,你们留步吧!”宁曦说着便拱手 告别后宁曦一转身,一缕光幕划开,直入凤族,她满脸溢出笑容,心中早已想到,待她回到凤族,族中所有人定会羡慕她。 迎接她从上古世纪听学归来,但是...等她准备好一切欢声笑语时,凤族却无一人前来,往日的族中也冰冷一片,气氛极度压抑。 宁曦说不出那里出了问题,但总是觉得不对劲,一路赶往母妃正阁中。 “母妃!”宁曦一入阁中便喊道 洛笙一脸忧伤,半靠于卧塌上,面色憔悴不堪,抬头看了一眼宁曦,微弱的声音道:“回来了?” 宁曦看着洛笙,深情慌张,心中咯噔一下道:“母妃...这...这是怎么回事?” 洛笙费力的抬起手,示意阁中的侍女退下,宁曦落座卧塌旁,握着洛笙的手,这手掌心shi冷,洛笙眼神中流露着悲伤。 “母妃...到底怎么了?”宁曦一脸担忧看着洛笙 洛笙看着宁曦道:“以后...凤族便要交给你了!” 宁曦一脸疑惑道:“这...这...怎么可能,姐姐呢?母妃,我此番从上古世纪归来,是要...是要将所学告知姐姐的!” 洛笙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道:“诗涵...诗涵闭关突破屏障之时...魂魄离体了!” “怎么会?...不会...不会这样的...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宁曦始终不敢相信,目瞪口呆,眼眶中打转着眼泪 “诗涵自小要强,便强行突破...便...”洛笙说着便哽咽起来 “为何不告知我?”宁曦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看着洛笙问道 “你在上古世纪听学,凤族的一切便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曦儿...曦儿!”洛笙泣不成声,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番的重大变化 “母妃,你不要难过...母妃。母妃你要振作啊!”宁曦抱紧洛笙,二人放声痛哭,眼泪早已浸shi对方的衣襟 悲伤而后,洛笙更是一病不起,宁曦便担负起凤族族长一责,打理族中大小事宜,一夜之间,宁曦便不再是那个顽皮不懂事的孩子。 凤族所有的一切事务被宁曦打理的井井有条,未有半点含糊。 但是,这几日宁曦总觉得有些许不太舒服,似乎有恶心呕吐之象。 第一百二十一章:灭族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族长,你可是何处不舒服?”一侍女看着宁曦问道 宁曦忍住恶心,拍拍心口处摇摇头,侍女甚是担忧便道:“我请族医师前来看看!” 宁曦思量片刻道:“也好!” 族医师一听乃族长身体不适,不敢懈怠半分,便匆匆前来,一拱手:“族长!” 族医师乃一老妇人,满脸褶皱,微弓着腰身,宁曦看着族医师便连忙扶起道:“族医师无须多礼!” “老臣听侍女说,族长近日身子稍有不适?”族医仙问道 宁曦示意族医师落坐,族医师一拱手,整理衣襟坐在木凳上,宁曦道:“近日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口不适。” 宁曦便说便将手伸出,族医师轻落手指于腕间,眼睛轻闭起来。 便看见族医师紧皱眉头,脸上挂满疑惑,再睁眼,宁曦问道:“族医师!” 族医师一甩胳膊,阁门关起,半响,族医师便问道:“族长你已有身孕!” 宁曦一头雾水,张口结舌问道:“族医师...你...你可是诊错了?” 族医师摇摇头,宁曦双手合十,紧紧捂住眼睛,族医师看其样子,便问道:“若族长有别的想法,老臣可以为族长消除后顾之忧!” 半响,宁曦放下手,挫折双手,低着头道:“族医师,这是条生命,我不能如此残忍!” “可...”族医师刚要开口 宁曦抬手置于半空,制止了族医师的劝说道:“族医师,我知道你为我好,你也无须多说,我心意已决,此事...不能告知他人,包括母妃!” 族医师点点头,起身拱手便离去,接下来的日子,族医师便为宁曦调理身子,让宁曦安心养胎。 生怕族人发觉,宁曦平日也依宽大衣襟遮掩,但总归会一日一日长大。 “族长!”一侍女拱手入了阁中 宁曦放下手中公务,抬头看侍女,侍女拱手道:“天界传来喜讯,太子登上天帝之位,且...与花仙族现任族长:花瑶完婚!” 宁曦听完嘴角微微上扬道:“喜上加喜,她终究如愿以偿了!也好...结局总归是好的!” 十月怀孕苦,一朝为人母。宁曦一头冷汗,撕心裂肺,只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种酸痛感,下坠的难受。 “族长,使劲呀...”族医师在一旁揪着心 豆大的汗珠,顺着宁曦额头滑落,宁曦嘴唇苍白,早已筋疲力尽。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上古世纪发生的很多趣事,还有她们师兄妹曾一起欢乐的时光。 而如今呢...她有多久未曾见过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人了? 宁曦撕心裂肺怒吼着,终于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婴儿哭啼,哭声响亮。 “族长,是位小姐!”族医师抱着小姐走向宁曦 宁曦虽然已是精疲力尽,可依旧鼓起全身力气看了一眼素未谋面的亲生女儿。 眼泪涌出眼眶,心中道:“眉眼间真的很是像你啊!” “族长,给小姐取个名字吧!”族医师说道 宁曦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道:“就叫零露吧!” “好,好,零露!”族医师抱着零露一脸笑容 “族医师,不要告知任何人零露的身份!”宁曦恳请道 “是,族长!”为防止他人发现零露的身份,宁曦便要求族医师跟随她左右,服侍在她的身边,照顾宁曦的平日起居,还要照顾零露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零露一天天长大,洛笙身体一天天虚弱,病入膏肓,凤族在宁曦的打理下依旧安安稳稳。 则宁与白冉二人,也一直守在阁外,未曾有半步离开。 “师兄,师姐!”一弟子神色慌张跑到二人面前 “何事如此惊慌?”则宁问道 “弟子刚才在占星室看到,凤族出现异象,恐有...大难...”弟子拱手说道 “什么?” “什么?”白冉与则宁二人异口同声道 则宁回头看向阁中,眉头紧锁,白冉神情慌张看着则宁,则宁便道:“切勿惊慌,你先前去凤族看看情况,我前去天界请天帝!” 白冉一点头,一缕光幕划向凤族,则宁心中纠结万分,一伸手掌,掌心中幻化出唤魂铃,紧握着唤魂铃,心中忐忑不安,紧皱眉头,一声叹息:“唉,管不了那么多了!” 则宁伸出手,将唤魂领摇响,唤魂铃发出:“叮铛,叮铛。”清脆的声音,四处传荡 阁中夜琉川猛的睁开眼睛,紧握心口,心中道:“遭了!” 一挥广袖,出了阁便看到则宁一脸慌张,夜琉川便问道:“何事?” 则宁便赶紧拱手道:“事出紧急,冒犯师父清净,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门中弟子在占星室看到凤族有异动,恐有大难!” 夜琉川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道:“宁曦!” 夜琉川看着则宁道:“你前去天界!” “是!”则宁拱手匆匆离开 夜琉川一甩广袖,前往凤族。 宁曦手握长剑,剑尖而下,怒火中烧,厉声道:“何人派你们来的?” 宁曦面前数位蒙面人,黑丝为底,添护颈高领和束腰,戴上护腕,黑袍披于肩上,束腰下方有两条交错的布饰。 瞬间,蒙面人举起剑,凤族众弟子纷纷拔剑迎战,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凤族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屠戮还在继续。 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透露,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 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 寒光一闪,宁曦的衣襟,早已被鲜血染红,只见半空中置于一宁曦朝思暮想的身影。 全身法力聚集在一起,而如今的夜琉川早已被反噬,若强制聚集法力,定是死路一条。 可他怎能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 宁曦看着夜琉川如此不顾一切,将生死置之度外,泪如雨下,挥剑而下,将冲来的蒙面人直刺心脏。 白冉也早已经杀红了眼,夜琉川掌心一推,所蒙面人都巧妙的避开了夜琉川这致命的一招。 只见一蒙面人伸出长剑,刺向宁曦,夜琉川一挥广袖,一张来双臂,紧紧护住宁曦,这把长剑不偏不倚的刺向了夜琉川。 宁曦抱着夜琉川,夜琉川伸出手抚摸着宁曦的脸庞,微勾起唇,嘴角渗出鲜血道:“遇到你之后,就算是闭关,一闭上眼,眼角眉梢都是你,四面八方都是你,上天入地都是你,成也是你,败也是你。” 宁曦强忍着眼泪道:“若知今日如此,当初,我们就该将那份情感埋在心底!” “可我...从未后悔过!”夜琉川口吐鲜血,拖着虚弱的声音道 说完夜琉川的手从宁曦脸庞上滑落,幻化成一缕轻烟。 “不要,不要,不要走!你回来!”宁曦泣不成声,撕心裂肺 “师父!”白冉一转头,眼眶里打转的泪夺眶而出 刚入了凤族的天帝:沧溟,一挥广袖,将所有蒙面人都推出去数米远。 一落地,沧溟看着宁曦,心口似乎被何物堵住,轻声喊道:“师妹,师妹!” 只见一股强烈的法力,似乎要摧毁天地间的一切,一声仰天长啸,只见宁曦的真身顿显。 “不要!!!”沧溟看着宁曦的真身大声哀求道 置于半空的宁曦,真身为:凤凰,全身雪白,将所有法力聚集在于任督二脉,翅膀展开,将所有法力推出。 法力幻化成利剑,剑气强烈,所有蒙面人都被割喉,鲜血四溅,纷纷倒地。 宁曦的真身从天而降,沧溟疾驰两步,起身跃起,伸出手臂,将宁曦稳稳接入怀中。 宁曦奄奄一息,看着沧溟道:“师兄,恭喜你登上天帝之位,花师姐也如愿以偿成了你的枕边人!” “师妹...师妹...”白冉跑近宁曦,潸然泪下,泪流满面 “白师姐,谢谢你一直如此保护着我!”宁曦微弱的声音说道 白冉摇着头,泪如雨下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沧溟最终泣不成声道:“此生遇见你,乃是一种赏赐,无与伦比!” 宁曦拖着微弱的声音道:“师兄,我遇见你们亦是如此,但...我们终究是师兄妹!” 宁曦嘴角上扬,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还是轻轻闭上! “宁曦!你醒过来,宁曦!宁曦...”沧溟虽为天帝,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仙逝在自己怀里,最终还是放声痛哭。 “师妹,师妹!”白冉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倾盆大雨,凤族血流成河,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沧溟的脸上,沧溟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如同灌了铅,寸步难行。 白冉看着沧溟的背影,泣不成声。 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 霎时间,天空中划过一声巨响,震得入耳朵发麻,锯齿形的电光,不时地冲撞天空,击打山峰,转眼之间,整个凤族陨落。 第一百二十二章:上古世纪封印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白冉站在大雨中,衣襟虽着狂风暴雨随意拍打,挪着步伐便准备离去。 “白姑娘,白姑娘。”一声声沧桑的声音从身后传入了白冉的耳朵 白冉回头望去,只见族医师站在阁外,白冉走近才看清,族医仙沧桑的脸庞上挂满泪水,身上的衣襟染满鲜血。 “族医师!”白冉吸溜鼻子喊道 “你来...”族医师伸出手拉着白冉走近阁中,迈着步伐蹒跚入了阁中 走近一个青花瓷花瓶,族医师伸出手将青花瓷花瓶转动。 青花瓷花瓶将密室打开,族医师看着白冉,伸出手拉着白冉道:“来,这边来!” 二人入了密室,一条窄窄的楼梯,不知要通往何处,两侧烛光跳动,密室之中潮shi不堪。 族医师指着一处,白冉走近,目瞪口呆,再看向族医师一脸惊讶问道:“族医师...这...这!” 白冉看着小摇篮中一个小婴儿,柔顺的睫毛乖巧的落在粉嫩的脸颊上,酣酣的呼吸声,无不在诠释着此刻的香甜与宁静。 族医师走近,看着熟睡的零露道:“白姑娘,老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呀!” “小姐?这究竟怎么回事?”白冉看着族医师问道 “这孩子...便是族长与夜琉川的亲生女儿啊!”族医师说道 白冉看向摇篮中的零露,泪水如泉水涌出道:“师父和师妹的女儿?” 族医师点点头道:“正是!族长回来后没多久,便就有了身孕!” “族中无人知晓小姐的存在!”族医师说道 白冉点点头,眼泪早已涌出眼眶,族医师又道:“族长为小姐取名:零露,元序出生!” “零露,零露...师父,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的女儿,长的很是像你!”白冉泣不成声 “噗!”白冉便看到族医师突然口吐鲜血 “族医师,族医师!”白冉扶着族医师喊道 “白姑娘,小姐拜托给你了,我的使命...完成了!”族医师说完便轻闭起双眼 白冉便听到零露一声婴啼,声声刺入心脏,白冉看着零露,赶紧将其抱入怀中道:“露儿,不哭,不哭,露儿乖!” 白冉边说着,眼泪边顺着脸颊两侧滚落,一转身跑出了密室,一出凤族的族门,白冉便回头看看,心中暗暗发誓道:“师父,师妹,你们放心,我定将露儿养大成人!” 白冉再入上古世纪,发现则宁便在上古世纪门外,则宁看着白冉,二人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对方。 最终,白冉终于开口了道:“师兄。” 则宁道:“我都知道了,无须多说,这是?” 则宁指着白冉怀中的零露问道,白冉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低着头看着怀中的零露道:“凤族满族被屠,这是凤族仅存的血脉,是师妹和师父的孩子!” “师父和师妹?”则宁一脸惊讶,张口结舌 半响,则宁回过神来道:“师父曾交代过,唤魂铃若消散,他......” 话还未说话,唤魂灵顿显,从铃铛的中央射出一道金光,笼罩着零露,零露也放声大哭,声音响亮。 唤魂铃疯狂的响个不停,二人一脸严肃,看着唤魂铃,瞬间唤魂铃铛消失不见,无影无踪,零露的哭声也止住,又陷入沉睡中。 则宁见状便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二人再望向上古世纪,白冉道:“上古世纪也自封了!” 则宁点点头道:“只有等到下一位宗子继位,上古世纪自可解封!” “那...有人来!”则宁刚要开口,便听见一阵声音,拽着白冉便躲在一侧 步伐越来越近,向前踏出一步,天帝身着龙袍,站在上古世纪门外,双手俯于身后。 “是天帝!”白冉轻声说道 则宁俯在白冉耳边道:“你不能出来,我去问问他前来所为何事!” 白冉刚要阻止则宁,只见则宁起身已出去了,背影越来越远。 “天帝!”则宁拱手道 “师兄无须多礼,上古世纪不论身份!”天帝道 沧溟看着已经自封的上古世纪一脸惊讶,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则宁拱手道:“师父仙逝,在下一位宗子继位前,上古世纪便会自封!” 沧溟一脸伤感,看着则宁道:“师兄!” 沧溟顿了顿便问道:“师兄,眼下有何打算?” 则宁看着已经自封的上古世纪道:“我乃上古世纪之人,应当守护地界,不可踏出此界半步!” 沧溟看着则宁道:“可现如今...上古世纪已经自封,师兄,可愿意前往天界?” 则宁听完便拱手道:“谢天帝抬爱,上古世纪如今遭此劫数,我应当寻找下一位宗子!” 沧溟心中道:“如今天界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且上古世纪自封,若将师兄留在此处,定是很不安全!” 沧溟紧皱眉头便道:“师兄,凤族被屠,我没保护好师妹,我深感自责,师父仙逝,上古世纪自封,我竟束手无策,师兄...我不能让你有事!” 说着便可看到沧溟的眼前已经蒙上一层薄雾,眼圈通红一片。 则宁摇摇头道:“天帝无须再劝!” 话还未说完,沧溟便一伸手,一股法力便将则宁打晕了过去。 沧溟看着则宁道:“师兄,我不能让你再有任何闪失!” 说着便伸出手掌,掌心中聚集法力,顺着则宁的额头,将法力缓缓注入。 “我不能将一个人在此冒险,凤族被屠,还不知何人所为!”沧溟看着则宁,自言自语道 顿了顿道:“我只能用法力封住你的记忆,不能让此事成为你的心结!” 躲在一侧的白冉,紧紧抱住零露,控制着呼吸,心中道:“师兄若被天帝带回天界!” 再转眼一想,心中道:“若...真的是带回天界,未曾不是坏事!” 只见天帝一甩广袖,二人便形成一缕光幕,入了天界。 白冉起身,抱着零露看着这缕光幕,与则宁的话还未说完。 白冉再看了一眼上古世纪道,再看看零露,一转身,便离去了。 一入天界,则宁还未苏醒,天帝便唤来了华椿仙,华椿仙拱手道:“参见天帝!” “平身!”沧溟看着华椿仙道 华椿仙恢复立容,沧溟道:“朕宣你前来,是有一事交托于你!” 华椿仙拱手道:“老臣荣幸之至!” “朕有一挚友,身负重伤,无处可去,此后便让他留在你的殿中,帮你打理药膳!”沧溟道 “这......”华椿仙吞吞吐吐道 “怎么?华椿仙这是不愿意?”沧溟看着华椿仙一脸不情愿厉声道 “不不不,回天帝,老臣认为,既是挚友,老臣怕委屈了...”华椿仙话还未说完 沧溟摆摆手阻止了华椿仙要说下去的话道:“朕既能将此事托付于你,便就是信任你,能为朕分忧解愁!可懂?” “老臣,遵旨!”华椿仙拱手退出殿中 看着华椿仙的背影,天帝一声叹息,身在一侧的尚争道:“天帝可是在想此番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事啊...已经不用再多想!”沧溟双手俯于身后,看着远方道:“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沧溟眼中的坚定,似乎已经知道此事何人所为,一声声的叹息充满了愧疚和无可奈何。 “可都处理干净了?”这声音中透着阴险,衣襟用金丝线绣制而成 “是!都处理干净了!天后!”元袖拱手道 一转身,如今的花瑶已是高高在上的天后,嘴角勾起的笑,眼神轻眯,无处不透露着杀气和阴险。 则宁再醒来,头疼欲裂:“哎呀,头头头头,我的头!” 则宁捂着头从卧塌上起来,华椿仙走近看着则宁道:“醒了?” “这是?”则宁四处看看便道:“天界?” “看来你无大碍了!”华椿仙将汤药递给则宁 则宁看着汤药道:“我究竟怎么了?” “你呀,一天不知如何说你,早都告知你熬药的时候要小心小心,哎,你看看你!”华椿仙顿了顿又道:“汤药打翻了不打紧,将自己伤到可如何是好?还好你无碍。” 则宁一听便道:“是我不好,往后的日子,我定会小心谨慎!” 华椿仙见状便点点头道:“恩,好了,你无事便好,快点喝药,若无大碍,赶紧起身帮忙吧!” 则宁看着汤药,一饮而下,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则宁表情扭曲,放下汤药碗赶紧下了卧塌。 则宁在天界开始忙忙碌碌,而白冉抱着零露,四处奔波,漫无目的到处奔走。 黑夜蜷缩着,紧抱着大地,群山黑魆魆,大野阴沉沉,夜像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晚上出奇的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星星全给乌云吞没了,天黑下来,大地森森然,周围黑沉沉的,夜幕遮天盖地地落下来,夜幕像黑丝绒般浓重了,星星也更像钻石,夜太黑了,眉一样的上弦月很早就沉落下去了,地面上的景物都难以分辨。 第一百二十三章:白冉成魔后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天上的星斗似乎怕冷,又像是怕风,全都没入黑漆漆的天幕。 白冉怀中的零露早已熟睡,白冉大汗淋漓,抬头望去远处道了一句:“魔界!” 白冉看着魔界的地界,心中忐忑不安,再低头看看怀中的零露,终于还是迈着步伐前往。 “何人闯入魔界?”两名侍卫迅速拔开剑,指向白冉 白冉秀发早已因奔波凌乱不堪,脸上也沾有不少污渍。 不过怀中的零露可甚是乖巧听话,一直安睡,不曾哭闹。 “我...我...”白冉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眼泪都快要急出来 “滚!”一侍卫厉声道 “何人呐?”一声音从身后传出,两位侍卫赶紧转身 低头拱手道:“圣君!”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xio g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怎么回事啊?”烈裔双手俯于身后,走近问道 “有一女子突然闯入魔界,不知所为何事?”侍卫拱手道说 “哦?女子?”烈裔看着蓬头垢面的白冉道 白冉神色慌张,低着头,紧紧抱住怀中的零露,烈裔见状,一挥广袖厉声道:“拖出去!” 两位侍卫走近白冉,白冉便大声喊道:“圣君,我乃上古世纪座下弟子:白冉!” 烈裔听后,抬起手置于半空道:“你说你是谁?” “上古世纪座下弟子:白冉!”两位侍卫松开手,白冉又重复一遍 烈裔看着白冉道:“带进来!” 白冉挪着步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一入殿内,烈裔整衣正坐,端起一侧茶杯道:“你当真是上古世纪夜琉川的弟子?” “正是!”白冉胆怯的说道 “你乃夜琉川座下弟子,身份特殊,眼下来我魔界作甚?”烈裔挲摩着手指上的扳指道 白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一句话,眼神中尽显着恐慌。 烈裔看着白冉,也实属不耐烦便道:“你若说不清楚,我可要将你拖出去了,到时上古世纪可别说我魔界不懂礼数!” 白冉见状,神情紧张便道:“圣君,如今上古世纪遭此大劫,我亦无处可去,只想...只想让圣君给我一条生路!” 烈裔听完未说话,半响便仰天大笑:“哈哈...我可是没听错?堂堂上古世纪座下弟子求我...求我给她一条生路?我为何给你生路?” 烈裔大笑起来,前倾后仰,顿了顿道:“眼下上古世纪已是自封,别说你是夜琉川的弟子,就算你是夜琉川,你前来我这魔界,也要向我低头三分,凭什么让我给你一条生路?” 白冉深吸一口气,看着烈裔一脸不屑之象,便道:“上古世纪虽已自封,但下一位宗子将继位,上古世纪也便会解封,所有人只知上古世纪上知天文 下知地理,可不曾知道上古世纪中有一秘术,可让人修为极速提高,法力大增!” 烈裔恢复立容,笑声止住,一脸严肃便道:“提高修为?法力大增?” “是!”白冉说道,白冉心中道:“如今眼下最重要的是依附于他人,找到靠山!” “原来白姑娘前来魔界,是要和烈某做一笔交易啊!”烈裔说道,边看着白冉说道 白冉深吸一口气道:“并非交易,我是诚心投靠于魔界,跟随圣君!” “既然白姑娘如此忠心,那烈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想问一句,姑娘这怀中孩儿是?”烈裔指着零露问道 “是我挚友之女,挚友不幸意外离世,眼下我要将她唯一的血脉养大!”白冉看着零露,眼中充满伤感道 烈裔一听便道:“白姑娘竟是如此有情有义之人!来人!” “圣君!”一侍卫走近阁中,腰间的佩剑格外引人注目 “给白姑娘准备客殿,不许怠慢!”烈裔吩咐道 “是!” “多谢圣君!”白冉行礼后退下 所有一切回归原点,似乎什么时候都未曾发生过,则宁在天界跟随华椿仙日日忙忙碌碌。 “华椿仙,这味药材可是...”则宁拿着一味黑咕隆咚的药材走近华椿仙 华椿仙见状便道:“则宁呀,这药材不能这样使用...”边说边细心指导 白冉在魔界日复一日照顾零露,除此之外,还帮烈裔打扫阁殿。 一开始烈裔未曾说什么,久而久之,烈裔也开始劝白冉这都是下人做的活,让她无须动手。 “圣君,你看,我若是这样更改如何?”白冉拿着一幅画说道 “恩,好看!比我画的好多了,真是点睛之笔呀!”烈裔连连称赞道 “圣君过奖了,若无他事,奴家先行告退了!”白冉一行礼打算离开 烈裔起身便道:“白冉...” 白冉一回头,脸上洋溢着笑容,便问道:“圣君,还可有它事?” “啊...那个...白姑娘...不知白姑娘可有...可有心仪之人?”烈裔虽为魔界的王,可面对眼前的白冉竟是支支吾吾 白冉一听,低下头,脸颊绯红,点点头道:“奴家已有了心仪之人!” 烈裔听后,一脸失望,看着白冉道:“哦,好...好...好!”便顿了顿又多问了一句:“不知是何许人能如此幸运,可得姑娘芳心?” 白冉将头埋到心口处,半响便道:“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 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烈裔眉笑颜开,心中甚是欢喜。 数月后,烈裔与白冉大婚,烈裔本想给白冉一个隆重的婚礼,白冉一再要求婚礼一切从简,无须多隆重,无须铺张浪费,难忘便好。 烈裔见实属拗不过白冉,便简简单单给了白冉一个婚礼,大婚过后,二人感情甚好,从未有过拌嘴。 烈裔视零露为己出,甚是疼爱,一年有余,白冉便生下一子,烈裔大悦,取名:缉熙,缉熙出生当日,烈裔赏整个魔界。 “缉儿,露儿...”烈裔拿着拨浪鼓似一大男孩逗着两个孩子 “圣君!”白冉端着一杯茶递给烈裔,烈裔接过茶,顺手拉着白冉,二人落座 “辛苦你了!”烈裔看着白冉,顿了顿又道:“魔界杂事颇多,还好有你细心打理!” 白冉看着烈裔,脸上洋溢着幸福道:“臣妾从未觉得辛苦,我只想你我二人,还有你我二人的孩子,这魔界百姓,平平淡淡度过一生!” 烈裔点点头,殿外传来一声:“圣君!” “恩...进来吧!”烈裔显得很是不耐烦 “圣君!”烬格一入殿中拱手道 “恩,烬格,何事啊?”烈裔问道 烬格一言不发,低头也不曾抬起头,烈裔见状便看着白冉道:“夫人,我还有些许公务未处理完!” 白冉看着烈裔道:“圣君大可放心去忙公务,无须担忧臣妾!” “好!”烈裔起身提起衣襟,烬格一拱手便随着一起出殿中 白冉看着烈裔的背影,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始终不知道何处出了问题。 近日的烈裔越发的忙,总是告知白冉公务繁忙,即便如此,还是抽空陪白冉用膳。 “圣君近日公务甚是繁忙!”白冉拿起箸夹起可口的饭菜,夹给烈裔 烈裔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哼出一句:“恩!” “圣君,不管有多繁忙,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白冉叮嘱道 “恩,知道了夫人,让夫人挂心了!”烈裔也帮白冉夹起菜,递入碗中 白冉看着烈裔心情大好,便开口问了一句:“前些时日,我便看到炼狱界有人前来!” “对,炼狱界铸造兵器,平时日也少不了来往!”烈裔说着,打消白冉的顾虑 半月有余... 纸包不住火,白冉终是知道烈裔想统一六界的计划,烈裔早已私下与炼狱王联手。 炼狱界秘密打造兵器,烈裔私下秘密训练魔兵魔将... “君后,圣君正在谈事情。” “君后...不可呀。” “君后,圣君正在忙于公务。” “君后!” “君后!” “君后,不可啊!” 数名侍卫都想阻拦白冉,可又看着白冉一脸怒火攻心,便都纷纷退让。 白冉一入殿中,便看到烈裔手握古籍,正看的津津有味。 “夫人!”烈裔看着白冉,放下手中古籍道 白冉一脸严肃,怒火中烧,眉头紧锁便道:“为何不告知我?” “何事未曾告知与夫人呀?”烈裔说着便有想法将此事搪塞过去 “烈裔,你称我一声夫人,是真将我当成你夫人了吗?”白冉看着烈裔恶狠狠说道 烈裔一言不发,白冉顿了顿便道:“你勾结炼狱界,让炼狱王打造兵器,按照计划,准备统一六界!” 烈裔见状,便什么都不再说,白冉声音沙哑,眼睛通红道:“为何不能将野心放一放?” 烈裔抬起头便道:“夫人啊!” 白冉表情极其严肃,烈裔顿了顿又道:“夫人,若是统一六界,那时候便是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呀,你到时便可呼风唤雨!” 第一百二十四章:白冉含恨而终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你可明白?”白冉看着烈裔,眼中充满哀求 半响,烈裔终于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你我二人与孩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白冉点点头,一切回到二人你侬我侬之时,烈裔虽为魔尊,可仍是闲暇之余陪着白冉,逗逗两个孩子。 白冉以为这样安稳平淡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可不曾想到,半月之余之时,白冉散步便撞见了炼狱王,炼狱王神色匆匆,看着方向应是刚正殿中出来。 “炼狱王!”白冉在身后喊道 炼狱王一惊,便转身看到白冉道:“君后!” “不知炼狱王为何来我魔界?”自从得知烈裔与炼狱王联手,白冉心中便对炼狱王深感不满,即便是第一次见面,白冉心中的不满也溢满在了面上 “前来与圣君叙旧!”炼狱王说道 “叙旧?我记得我魔界与炼狱界未曾有任何交情,不知炼狱王说的这个叙旧是何旧啊?”白冉看着炼狱王更是不满道 “君后,你我二人从未见过,不知雷某何事得罪了君后?还是我与君后之间有何误会?”炼狱王听着白冉的口气也甚是不愉悦,好歹雷炎阙也是炼狱界的王,怎能让一女子驳了颜面 “堂堂炼狱王怎能得罪我一女子?”白冉说道 “那不知君后为何如此另眼相待?”炼狱王逼问道 “在外人眼中,魔界作恶多端,心狠手辣,可我魔界虽为魔,但堂堂正正,做事光明磊落,定不会与你狼狈为奸,做丧尽天良之事!”白冉看着炼狱王恶狠狠说道 炼狱王听完,不曾接话,白冉见状便顿了顿道:“我听说,炼狱王将要当父亲了?” 炼狱王点点头,双手俯于身后道:“恩,对!近些时日便要生产了!” “我还听说,夫人身怀双子,炼狱王这一下子便喜得两子!”白冉看着炼狱王一脸欢喜说道 炼狱王点点头,脸上有道不尽的骄傲! 白冉脸色一变又道:“夫人如今临产之日近在眼前,炼狱王可要抓紧多陪陪夫人,打消一些小人之举,也别自不量力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 炼狱王听完后,突然仰天大笑道:“小人之举?偷鸡摸狗?君后,看来你对雷某的误会不是一星半点呀,你若想知道真相,不如前去问问你夫君!”炼狱王说完便一甩广袖离开 白冉看着炼狱王的背影喊道:“此话何意?” 炼狱王昂头挺xio g,迈着步伐,离开了,白冉见状,便赶紧赶往正殿。 一入正殿,不曾见到烈裔的人影,刚要离开,便见烬格匆匆走过。 “烬格!”白冉喊道 烬格止步,拱手道:“君后!” “圣君人呢?”白冉看着烬格问道 烬格拱手低着头,一言不发,白冉见状,便厉声喝道:“我问你话,你可是听不见?” “臣...未见圣君!”烬格吞吞吐吐道 “未见?你乃圣君贴身侍卫,你说你不知圣君去往何处?”白冉死死盯着烬格 烬格一言不发,白冉看着烬格腰部的佩剑,便一把拔出,瞬间已经架在了烬格脖子上,厉声喝道:“圣君究竟在何处?你若不说,我就让知道什么叫做死无全尸!” 烬格跟在烈裔身边多年,早已习惯了刀刃上过日子,刀架脖子上也并非今日这一次,所以,淡定从容道:“君后,你无须为难微臣!” “为难?我只是想救魔界百姓与水火,我就是想让魔界安稳平淡,这便就为难你了?”白冉看着烬格道,眼中闪过担忧和恐惧 一转身,挪动着步伐,目光呆滞,手中的剑也顺着指尖滑落,发出“咣铛。”一声 烬格起身便道:“圣君在殿中密道!” 白冉一转身,看了烬格一眼,入了正殿,白冉打开密室。 密室本应黑暗潮shi,可此番不一样了,密室灯火通明,白冉沿着楼梯而下。 顺着密道走到了密室,一入密室,白冉便看看的清清楚楚,密室中有许多兵器,这些兵器从做工精细不难判断出,这些兵器便是出自于炼狱界。 白冉火冒三丈,但更多的是心寒,一出密室正面撞上了烈裔,烈裔双手俯于身后,恶狠狠的看着白冉。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味,终于,烈裔开口道:“夫人,来这里甚?” 白冉看着烈裔,嗓子如同被灼伤道:“我作为圣君的夫人,此地不可踏入吗?” 烈裔眼神冰冷,再无往日的温柔道:“夫人何曾有了如此觉悟?若夫人真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也可省下不少心思,来忙魔界其他事宜!” 白冉冷笑两声道:“圣君说的其他事宜,可是想统一六界,圣君不曾觉得自己在痴人说梦?” “白冉!!!在我魔界你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你还有何不满足?”烈裔火冒三丈 白冉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着失望道:“好,圣君此话之意...是我妨碍了您的千秋大业!” 烬格赶到一拱手便道:“君后,你误会圣君了!” 白冉眉头紧锁,聚集法力,一挥衣袖,烬格便被甩出数米之外,白冉厉声道:“你一下人,也竟敢插嘴?” 白冉深知烬格对烈裔忠心耿耿,此番迁怒于他,只是为了撒气。 白冉再次聚集法力,一推掌心,一股法力直击烬格,霎那间,烈裔挥起广袖,将直逼烬格眼前的法力打散,虽是打散,可零散的法力也将周围的树砍断,可见白冉这一掌并未给烬格留任何活路。 烬格起身,烈裔一挥广袖,一耳光甩在烬格脸上,声音震天响,烬格脸火辣辣的疼,耳朵传来嗡嗡的声音。 烈裔厉声道:“一条狗也敢惹君后生气,还不快滚!” 烬格一拱手,便赶紧离开! 白冉火冒三丈看着烈裔道:“如今...你竟如此对我没了耐心了?” 烈裔看着白冉,一脸无奈道:“我想让我魔界地界更为宽广,何错之有?” 白冉听完道:“那为何你当初要答应我?为何骗我?” “妇人之仁,目光短浅,如今眼下看似风平浪静,却是弱肉强食!”还未等烈裔话尽 白冉便抢话,怒吼道:“烈裔!你所谓的弱肉强食无非是你内心之中野心做祟罢了!” 白冉怒吼完,眼神中只有冰冷和失望。 一转身便要离去,刚挪两步,白冉止步便道:“我当日无处可去,投身魔界,不管你当日是何目的将我留在魔界,我起初都告知你,上古世纪有一种秘术,可让人法力大增!” 烈裔看着白冉的背影,白冉顿了顿道:“如今眼下,你乃成我枕边人,我天真的以为,你烈裔可以为我放下心中的野心,可未曾想到,我白冉竟如此自作多情!” 白冉深吸一口气,身后的烈裔紧皱眉头,白冉未曾转身又道:“如今...你我二人夫妻缘分已尽,我也要报你当日收留之恩!” 白冉猛的一转身,全身法力聚集在一起,身体旋转起来,双臂一展,法力便都渡给了烈裔。 速度极快,烈裔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反应,再反应过来,白冉已虚弱的倒在地上。 “夫人!夫人!”烈裔看着不远处的白冉,步伐疾驰 白冉抬起手置于半空,示意烈裔无须扶自己,白冉艰难的从地面上爬起来,看着烈裔,眼眶中被一层水雾笼罩,抬头看着魔界的天空,仰天冷笑大声道:“这上古世纪何来什么秘术?我不过将自己的法力渡了一半给你!” 白冉直勾勾看着烈裔,眼神冰冷道:“如今...我满足你的野心,烈裔!!!多谢你当日不杀之恩!从今以后,你我二人夫妻情分...不再!” 白冉说完,心口上涌“噗”一口鲜血喷出,白冉一挥衣袖,迈着步伐离开了。 烈裔看着白冉的背影,烈裔的内心如今为了千秋大业,再也回不了头了,心中再无她了。 白冉拖着虚弱的步伐,一步一步迈入了寝殿,一入殿门,战霖便迎上来,看着一身伤痕的白冉道:“君后,这是怎么了?” 此人便是:战霖,是烈裔身边一侍卫,自白冉来到魔界,每次白冉打扫殿内外,战霖都会前去帮忙。 没过多久,白冉便与战霖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自从烈裔与白冉成亲,烈裔更是贴心,生怕白冉与不熟之人相处不来,便让战霖去白冉身边当差,护好白冉安危,不得有任何闪失。 而后,白冉有了身孕,为了加强防备,烈裔便又让启恩和松岚二人前去当差,保白冉的人身安全。 久而久之,三人的关系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也将白冉这个主子保护的丝毫未伤。 白冉看了一眼战霖,摇摇头,脸色苍白,虚弱的身体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入了寝殿。 “君后...这是怎么了?好似受了伤...”启恩走近,双手抱于xio g前问道 战霖摇摇头,眼中掠过的担忧,还是被启恩收入眼底。 第一百二十五章:魔界大开杀戒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启恩一声叹息道:“哎...战霖兄这心里呀可不是滋味儿喽!” 战霖抬起胳膊肘,用关节直击启恩心口,启恩毫无防备,疼的赶紧捂紧心口,猛咳两声。 “怎么了?”松岚手握腰间刀柄,走近问道 战霖眉头紧锁,看着二位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事发生!” “怎么了?”松岚看了一眼启恩,启恩觉察到战霖并非开玩笑,便恢复立容 “君后身受重伤,刚从我身边而过之时,我明显感觉到她法力薄弱了许多!”战霖看着二人一字一句的强调道 “以你之意,会有何事发生?”松岚思索着问道 战霖摇摇头道:“不知!” “嗨,那你一本正经,好似你真的知道什么内幕一样!”启恩一脸不屑,转头就走 “你确定你未曾感觉错?”松岚追问道 战霖片刻便道:“可能是感觉错了,君后突然有伤在身,怕无法向圣君交代,是我太紧张了!” 战霖虽嘴上如此说,可心里无比确定,他定没有感觉错,白冉乃上古世纪夜琉川的座下弟子,法力岂能是战霖等人所能轻易感受到的吗? 松岚拍拍战霖的肩膀安慰道:“你定是太过紧张了!” 战霖点点头,松岚顿了顿,似乎还是有话未曾说完,便吞吞吐吐道:“战霖!” 战霖抬头看着松岚,松岚便鼓起勇气道:“战霖,你我二人情同手足...既是兄弟,我想劝你一句,放下吧!她如今是君后,不再是刚入魔界打扫殿内外的小丫头!” 战霖听完,轻点一下头,松岚便离开了,战霖看着寝殿的殿门闭着如此严实,久久不愿离去,松岚与启恩并非劝他一次两次了。 如今他看着这扇殿门,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他与白冉二人将永远如同眼下一般,一人在殿中,一人在殿外,一人俯首称臣,一人高高在上。 战霖一声叹息,嘴角上扬,一手紧扣剑柄,转身离开了。 殿中的白冉,手中持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额头上的细汗顺着脸颊两侧滚落,体力不支。 而另一边的烈裔,便开始集结魔界精兵,炼狱王也在赶来的途中。 “圣君!”烬格拱手道 “可都准备妥当了?”烈裔双手俯于身后问道 “一切准备妥当!” “雷炎阙那个老东西,可已赶到?”烈裔问道 烬格拱手还未来得及说话,殿外便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圣君可是怕我耽误了良辰吉日?” “雷兄来的可真是及时呀!”烈裔一转身看着雷炎阙一身盔甲,仰天大笑 “那当然,今日乃你我二人联手统一六界之时,怎能迟到!”炼狱王说道 “唉...雷兄此话差异,除你我二人外,还有一人!”烈裔说道 “何人?”炼狱王一脸疑惑问道 “黑樱城的城主:上官清!”烈裔说完,便指向殿外 雷炎阙一回头,看向殿外,只见一女子,一深暗黑色衣襟,就连头上的发簪也是黝黑色,黑色面纱遮住脸颊。 “城主,你这是怎么了?”烈裔看着上官清用黑色面纱遮住脸部 “这位是?”炼狱王看着上官清问道 “这便是我向你提及的黑樱城城主:上官清!”烈裔介绍着上官清 “是黑樱城城主啊,百闻不如一见!”炼狱王抬起头,看着面纱遮面的上官清,尴尬的顿了顿又道:“虽说这一见...没看清容貌,不过...城主定是倾国倾城,花容月貌!” 上官清轻蔑一笑道:“雷炎阙,炼狱界铸造兵器,何时间还产蜂蜜了?” 几人对视一下,开怀大笑,似乎早已经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 再出殿中,殿外早已精兵良将,蓄势待发,气势磅礴。 “圣君,一切准备就绪!”烬格拱手道 烈裔看着庞大的队伍,点点头,一旁的上官清眼中闪过得意之色道:“待统一六界之时,圣君可不能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烈裔听完,开怀大笑道:“六界之中,随你二人挑!” 至此之后,三人便开始联手,光明正大训练精兵良将,炼狱王也开始光明正大的打造精良兵器,平时里,三人便聚集在一起,讨论作战计划,看着沙盘,信心满满,胜券在握。 烈裔再也未曾前去找白冉,白冉一直将自己关在殿中,也未曾迈出过殿门。 每日忙忙碌碌之余,炼狱界也迎来了好消息,炼狱王的夫人临盆。 “夫人,夫人...你用力呀,夫人!”几位稳婆看着夫人喊道 “快去找炼狱王!”一稳婆喊道 “夫人...用力呀!” “快,快出来!再加把劲儿!” 只见夫人脸色苍白,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用力呀,夫人!快了,马上就好!”稳婆看着夫人,心中也知身怀双子实属不易 炼狱界一片混乱不堪,进进出出的婢女手中端着盆,本在此时,炼狱王在殿外焦急的等待,等待传出的喜讯,等待素未谋面的孩子,在等待第一次做父亲的喜悦。 炼狱王焦急的在殿外徘徊,双手俯于身后,见一人便就拉住问:“夫人如何了?” 一侍女端着一盆血水,胆怯的道:“不知!” 炼狱王心急如焚,四处徘徊,脚步从未停下! “夫人!用力呀。” “夫人!使劲啊夫人!” “夫人。” 经过几个时辰的煎熬,终于一声一声的孩啼声划破长空。 稳婆从殿中冲出来,眉开眼笑道:“恭喜炼狱王,是龙凤胎!一儿一女!” 炼狱王喜极而泣,颤抖着双手抱着两个孩子,一迈入殿中,看着虚弱的夫人,落座在卧塌边。 “夫人,辛苦你了!”炼狱王说道 夫人抬起手,抚摸着两个孩子,拖着虚弱的声音道:“长的像谁呀?” “像你,都像你!”炼狱王看着两个孩子道 “给两个孩儿取个名字吧!”夫人说道 “好!”炼狱王思量片刻道:“儿子,便就叫锦帆,锦帆应是到天涯,希望他勇往直前,不怕困难,功成名就!” 夫人点点头,嘴角上扬道:“好!锦帆,好!” “女儿,咱们的这个小千金呀,便叫...冬荣!丽桂树之冬荣,希望她可经得起挫折,像桂树一样,经冬不凋!”炼狱王顿了顿问道:“夫人,可满意?” 夫人点点头道:“满意!” 二人会心一笑,炼狱王也对自己的夫人充满感激之情。 炼狱王的夫人也曾多次劝说,不希望炼狱王与烈裔联手挑衅天界,但此时的炼狱界属魔界,炼狱王不敢抗旨不遵。 日复一日,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宁静。 如今的零露已初度,缉熙也牙牙学语,炼狱界的锦帆与冬荣也已开始牙牙学语了。 不由让人们感叹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炼狱王曾无数次想禀明烈裔,放下执念,自己也不再惦记六界之中的诱惑,只想与夫人和一双儿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可他心中明白,若他敢说,等待他的便就是更残酷的折磨,不仅仅是他,恐还会牵连儿女与夫人。 此时的炼狱王,身披战甲,浴血奋战。 沧溟御驾亲征,率陆离及天兵天将出战,空中阴霾无法散开,厮杀声,刀剑碰撞声,显得无比狰狞。 可烈裔万万没想到,沧溟会显出真身,不顾自己的死活,将自己封印。 开战之时,烈裔便让炼狱王冲锋陷阵,不顾盟友死活,眼下烈裔被封印至沧海湖底,上官清见苗头不对,早已溜之大吉。 所有天兵天将冲向魔界,大开杀戒,白冉挪动着步伐,一推开殿门,便看着往日的魔界摇摇欲坠,狼烟四起,一片狼藉。 白冉一声叹息,看着从远处奔向自己的战霖,战霖大喊一声道:“君后,圣君已被封印,眼下情况危急,请君后躲之安全的地方!” 白冉倒显得很是平静,看着四周死伤惨重,便抬手示意战霖,战霖一脸血渍。 二人入了寝殿,白冉将熟睡的零露抱起递给战霖,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看着战霖道:“战霖,无论如何,保证零露的安全!” “君后!”战霖看着白冉 白冉再一次坚定的语气道:“答应我,快答应我,这一生,无论如何护零露周全,不可有任何闪失!” 战霖看着怀中的零露,看着这个还未开始自己人生的孩子,竟然要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 战霖点点头,白冉见状便道:“快走!带着零露,走的越远越好!快走!” 白冉打开寝室中的密道,推着战霖,战霖问道:“君后,你怎么办?” 白冉看了一眼战霖怀中的零露道:“我乃魔界的魔后,魔界大难,我怎能独自离开!” 刚准备转身离开,白冉便大声喊道:“战霖,若零露有任何闪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挥衣袖,密道门被关了起来,战霖看着怀中的零露,眼中泛着泪光,一转身,顺着密道而下。 白冉冲出殿中,手中聚集法力,开始杀出一条血路,她说的没错,她乃魔界的魔后,眼下烈裔被封印,魔界大乱,她怎么能弃魔界与不顾呢? 说到底她将一半法力已渡给烈裔,眼下是拼命护着魔界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炼狱王后悔不已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松岚,松岚!”启恩看着不远处重伤的松岚,挥起剑,剑气而过,将身边的敌军击出去数米远 “松岚!”启恩肚扶起松岚,看着奄奄一息的松岚 “给我让开!”启恩挥着剑,杀出一条道来,血渍溅在身上,溅在脸上 启恩扶着松岚一路入了殿阁中。 “松岚,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走密道,很快就会离开开这里!”启恩扛起血淋淋的松岚,一路走向一间阁楼,一进阁内,伸手在画框的后面按了一下,旁边的墙慢慢的移动了,整间密室由青色的**石砌成,身体早已虚弱的松岚跌倒在地上。 “松岚,没事吧?快起来!”启恩看着跌倒的松岚问道 松岚拖着虚弱的声音道:“启恩,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松岚,你瞎说什么呢?” “你一直不都惦记这月下吟吗?今日我便送给你了!”松岚从手指上摘下了月下吟,递给启恩 启恩一推松岚的手道:“你这是作甚,来....我背你走!” 启恩做出一下蹲的姿势,松岚鼓起全身力气推了启恩一下,启恩一个不稳,也跌到在地上。 “快走!!!”启恩鼓励力气厉声道 “松岚!”启恩声音颤抖道 “好好活下去!”松岚话一出口,一股鲜血直流,奄奄一息 启恩紧握月下吟,转身离开,松岚的眼皮越来越重,看着启恩的背影在自己眼前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终,嘴唇上扬,闭起双眼。 启恩眼角滑落下来豆大的眼泪,将月下吟死死攥在手心中。 殿阁外,白冉早已经伤痕累累,仅存的法力早已经无法抵挡眼前的这一切。 白冉看着如今一片狼藉的魔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烈裔,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烈裔,你这个hu 蛋!烈裔...” 寝殿的门突然被打开,箭入雨下,直入寝殿,瞬间,寝殿如同被扎成刺猬一般,万箭穿心,整个寝殿密密麻麻全被箭包裹。 白冉一转身,看着整个寝殿,目瞪口呆,眼眶中眼泪涌出,撕心裂肺的吼道:“不要!缉儿,不要...” 原来,缉熙还在寝殿中,牙牙学语的缉熙,可能还不知外面的世界在发生什么,也不未曾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更未曾开始自己的人生! 白冉撕心裂肺,顿时间,一回头看着眼前所有直逼自己的天兵,所有法力聚集于全身,被一团气体笼罩至全身上下。 眼神中透露着杀气,身体缓缓置于半空,一展开双臂,这股法力被推了出去,所有天兵都被这股法力迅速封喉。 白冉从天降下,口吐鲜血,白冉费力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向寝殿。 “缉儿...缉儿...”白冉走进寝殿,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缉熙,终于,全身瘫软,一口鲜血喷出来,奄奄一息的伸出手,握紧缉熙的小手,嘴角上扬道:“缉儿,娘亲来陪你了...” 白冉眼前浮现出往日的画面,嘴角上扬缓缓闭上眼睛,至此,她再也不会在痛苦中挣扎。 炼狱王看着局势一步步恶化,只能三十六计 走为上计。 “夫人,夫人!不好了!”一侍卫在阁外语无伦次道 “怎么了?”炼狱王的夫人:卜庭问道 见侍卫一言不发,卜庭便道:“进来说话!” 侍卫一入阁中,神色慌张,拱手道:“夫人,天魔开战,烈裔被封印,炼狱王...炼狱王...” 侍卫吞吞吐吐,卜庭一脸焦急的问道:“究竟怎么了?快说...” “炼狱王...也不知所踪了!”侍卫拱手道 “什么?”卜庭目瞪口呆 “夫人!醒醒!” “夫人!” “夫人!” 卜庭听见此消息,差点晕了过去,还好侍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卜庭,睡梦中锦帆也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卜庭走近锦帆,抱起锦帆道:“不怕不怕...” 说着便抱着锦帆跑了出去,侍女见状便紧跟其后,边跑边喊道:“夫人,夫人!” 被封印在沧海湖底的烈裔垂死挣扎着,忠心耿耿的侍卫:烬格,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烬格!”烈裔瞪大眼睛,眼睛早已布满血丝,脖颈上的青筋凸起,面目涨红 “臣在!”烬格拱手道 烈裔也是身受重伤,看着烬格道:“回魔界!看君后如何了,记得把她带出魔界,不管去何地都可以!” “是!”烬格一拱手便离开了沧海湖 再回头魔界,一群乌鸦掠过魔界,本能地避开下方的血腥味,徒留下串串悲鸣。 有一只乌鸦低低地擦过眼下的魔界,疲弊的双翅同时也降低于它的警觉。 突然,它颤颤地扑凌了几下,便直直地坠落下去,掉在被血液浸透的土地上,咸腥的气息扑天盖地般罩住了它,冰冷地截断了生命的气息。 黄昏将至,狼嚎渐起,烬格无处下脚,只能是踩着尸体而过,一入寝殿就眼前的景象所震的张口结舌。 白冉握紧缉熙的小手手,母子二人早已没了气息,烬格走近,伸手将帐扯下,盖在二人身上。 死寂一片的魔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嘶吼,撕心裂肺:“雷炎阙,雷炎阙...你在哪儿?” “雷炎阙!” “雷炎阙!” 一声声,震耳欲聋,烬格靠近阁门,透过窗户便可看见卜庭手中抱着孩子,在尸体堆里找着炼狱王:雷炎阙的尸首。 烬格看着白冉与缉熙的尸体,眼睛提溜溜的转起来,一转身,离开了,躲在一旁,看着眼下的魔界,狼藉一片。 卜庭在尸堆中寻找着炼狱王的尸首,泪如雨下,突然间,卜庭的身后被一把利刃刺穿。 利剑猛的拔出,卜庭倒地,鲜血喷出,眼角的泪还未干,锦帆号啕大哭,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被眼前的这一切吓坏了。 卜庭一句话未留给锦帆,眼睛直勾勾盯着锦帆,死不瞑目。 烬格蹲下身子,伸出手,从卜庭的眼前拂过,将卜庭的眼睛合起来。 烬格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锦帆,挥起手,锦帆便晕了过去。 烬格抱起锦帆,走近寝阁中,将锦帆放入白冉怀中,法力聚集,心中道:“从今以后,你便就是缉熙!” 法力直入锦帆额间,烬格抱起真正已经离世的缉熙离开,出了寝阁,将离世的缉熙放在卜庭身的一侧道:“对不起!” 点起火把,一把扔向了卜庭,大火熊熊燃烧,烬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的有些伤感。 眼看着就要烧完,便在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烬格一转身,一缕光幕划过。 “快,看看,是否还有活口?” “快!” “这边!” “先找君后!” “缉熙呀!” “缉儿...缉儿!” “缉儿!” 原来是君逢与澜渊二人,虽在大战中受了伤,可还未到危及性命的地步,烈裔被封印,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活口,其实在君逢的心中希望魔界一如往常,安稳平静。 “主君!”侍卫:染辞,拱手道 “如何?”澜渊问道 染辞低着头道:“君后...已仙逝了!” 澜渊虽表面看起来很是震惊,可心中早已窃喜不已。 顿了顿便又问道:“缉儿呢?缉儿可找到了?” 染辞道:“少主,无大碍!” 澜渊眼神中透着杀气,但还是一副假惺惺的样子道:“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侍卫将缉熙抱出寝阁,缉熙还在熟睡,君逢赶紧接过缉熙道:“没事,没事就好。” 说着便将缉熙紧紧在搂在怀里... 炼狱王拖着重伤回到炼狱界,侍卫们见状,便赶紧走近扶好炼狱王道:“炼狱王!” “炼狱王,没事儿吧?” 炼狱王刚要开口,便晕了过去,几人赶紧将其扶好,放入内阁。 几日后。 炼狱王醒来,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如此熟悉,费力的在卧塌上爬起来,全身疼痛不堪,虽说未丢了性命,可此番的伤还需他养些时日。 “炼狱王!” “炼狱王!” “你可还有疼痛之处?”一侍卫问道 炼狱王龇牙咧嘴道:“无妨!” 顿了顿便又问道:“夫人呢?夫人在何处?” 侍卫一拱手道:“炼狱王,眼下养伤才是重中之重呀!” 炼狱王一听,话中有话,便追问道:“说!夫人呢?” “夫...夫人...”侍卫吞吞吐吐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夫人呢?”炼狱王厉声喝道,伤口都差点崩开 “夫人,为了找你,前往魔界,最终...最终...”侍卫一字一句说完,看上去每寸肌肉都在颤抖 “说!!!”炼狱王厉声道 “最终仙逝了!”侍卫一拱手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炼狱王目瞪口呆,一万个不相信 侍卫一拱手,开口便道:“夫人...夫人!” 还未等说完,炼狱王便一脚将侍卫踹倒在地上,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竟敢在我面前口出诳语!” 侍卫一听便赶紧拱手道:“炼狱王饶命,炼狱王饶命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那便叫做北凉城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炼狱王,炼狱王!”一侍卫冲进阁中 “说!”炼狱王厉声喝道 “公子不见踪影了!”侍卫拱手道 “什么?”炼狱王怒吼,一口鲜血而出 “炼狱王!”这人便是炼狱王的贴身侍卫:傲虎 “小姐呢?”炼狱王费尽力气问道 只见侍卫还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傲虎一把扶住炼狱王,生怕他一个不稳当晕了过去。 炼狱王鼓起全身力气,怒吼道:“找!” “是!”所有人退出阁中 所有人在各个角落搜寻着锦帆和冬荣的身影。 “公子!” “公子!” “小姐!” “公子!” “小姐!” “小姐,不要哭了,你看...这个是什么?”原来乳娘将冬荣抱来了一个早已经废弃密室。 这密室曾是用来放置一些刀剑,后来因为闷热潮shi,便就不再使用了。 便开始放置一些下人们的衣物和平日的杂品,因为冬荣一直哭闹不止,乳娘没了法子,便将其带了过来,不料小家伙一到密室竟然哭声止住了。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乳娘拿着拨浪鼓逗着冬荣 冬荣笑声不断,银铃般的笑声天真无邪,不曾知道外面的任何情况。 “小姐!” “小姐!” 乳娘听着外面的动静,便捏了捏冬荣的小鼻子道:“听见了吗?让大家伙着急了吧?” 乳娘抱着冬荣出了密室,看着一大群人便大声道:“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傲虎走近便伸手要抱冬荣,冬荣手中握着拨浪鼓,抿着嘴就是要哭。 “将小姐看管好!”傲虎吩咐道 “是!傲侍卫!”乳娘说完便抱着冬荣离开 傲虎看着炼狱界,心中道:“怕是要去一趟魔界了!” 炼狱界寻找着锦帆,而另一边的战霖抱着零露便从密室逃脱出来,一身污渍不堪。 “战霖,战霖!”战霖听着声音转过身望去 启恩从密室中也跑了出来,跑近战霖道:“战霖!” 启恩气喘吁吁,但掌心的月下吟始终未曾松开,启恩看着启恩,再往身后看看,便问道:“松岚呢?” 启恩低着头,一言不发,战霖便有些着急道:“问你话呢,松岚呢?” 启恩慢慢展开手掌,因为攥的很紧,所以,掌心已经被月下吟烙出了印记,启恩喉结上下移动。 战霖看着月下吟便什么都明白了,抬起头看着远处,嘴微微张口,大口的呼吸,不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半响,启恩道:“松岚。” 话还未尽,战霖便紧皱着眉头,将启恩的话堵回去道:“知道了!你我二人要好好活着,因为我们还有使命未完成!” 说着,战霖便低头看着怀中的零露,启恩便知道何意,轻轻点点头,此番心中深知任务艰巨。 二人看着密道,启恩一拔开剑,一挥起,地面上飞扬起来的石头便将密室的口封的严严实实。 二人不回头的转身离开了,心中便都道着同样的一句话:“魔界!后会无期!” 而赶入魔界的傲虎,看着君逢以及澜渊吩咐下人,都已快将残局收拾干净! 心中叹了一口气,便在不远处看到了卜庭的遗物,四处看看,发现未有人,一跃身,轻功了得。 傲虎捡起发簪,放入暗袋中,一转身刚要离开,便感觉脚下有一物,一抬脚便看的甚是清楚。 傲虎皱皱眉头,捡起地上的玉佩,这块玉佩,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 主体雕刻着鸣钟,在钟的上边还雕刻着一只蝙蝠,寓意终生有福。 钟为浮雕,而蝙蝠为镂雕,玲珑精巧,玉质温润如羊脂,握于掌中,能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是为玉中佳品。 此玉佩是炼狱王传与锦帆的,傲虎攥紧玉佩,心中道:“看来...公子是回不来了。” 一转身,一团气体便直冲炼狱界! 一回到炼狱界,傲虎看着一手托着下巴的炼狱王,额头上的伤还历历在目,傲虎实属不想将此事告知,可此事非同小可,便拱手道:“炼狱王!” 炼狱王抬起头,眼神中尽是期待,便问道:“可是找到了?” 傲虎轻点一下头,傲虎从暗袋中拿出发簪和玉佩道:“炼狱王,节哀啊!” 炼狱王看着两件遗物,几乎无法呼吸,颤抖的手缓缓抬起,接过遗物。 别过脸,肩膀开始抖动起来,傲虎见状,一拱手便出了阁中,刚关起阁门,便听到阁中传来轻声的哽咽。 自那以后,炼狱王便生了一场大病,大病初愈以后,人也老了大半,两鬓斑白。 而战霖与启恩也在魔界与天界的地界中间落脚,二人这些时日忙忙碌碌,打理着这个弹丸之地。 夜晚,烛光跳动,零露早已熟睡,战霖便从心口处的安暗袋中拿出一封信。 这信件是那日在零露的抱被中发现的,都未曾告知启恩,战霖小心翼翼打开信封,透着烛光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笔迹如此熟悉,白冉的字迹工整细致,战霖看完信件,长叹一口气。 打开阁门,走了出去,迈着步伐,走近一处廊亭下,便看到启恩也在此处,一手俯于身后,一手握着酒壶,正在仰头喝着酒。 “今夜,这月光可真圆啊!”战霖说道 启恩一回头便道:“好久都没有如此清净了!” 战霖双手俯于身后,走近启恩,便可清楚看到启恩的手指上戴着月下吟,心里的滋味甚是不好受。 启恩将酒递给战霖,战霖接过酒,猛灌一口,启恩看了一眼战霖便道:“可是还未放下?” 战霖低下头,一言不发,半响便道:“感情这种事,怎可能来去自如?” “战霖,如今眼下...变天了!”启恩提醒道 “启恩,你无须提醒我,我何曾不知?”战霖说着,可心中依旧不愿相信白冉已经离开的事实 “露儿呢?”启恩问道 “睡了!” “咱两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孩子,真是苦了她了!”启恩感叹道 “有生之年,定护她周全!”战霖抬头看着启恩说道 启恩看着战霖,眼神坚定道:“我亦是,有生之年,定护她周全!” 睡梦中零露,突然额间闪出一白色鹿角印记,露出一甜美的笑容,笑容可掬。 战霖与启恩二人在廊亭下喝酒畅谈,启恩看看四周道:“此地虽小,五脏俱全,不属魔界,不属天界!” 战霖点点头道:“恩,只是深冬之时,冰天雪地!” 战霖顿了顿道:“倒也无妨!” 启恩一声叹息道:“安定下来了,总需一人担起重任!”启恩端起酒杯灌一口酒便道:“此重任就交给你吧,我想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说完仰天大笑,战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微笑,伸出手指着启恩,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呀你呀!” 启恩恢复立容道:“可想好此地叫什么了吗?” 战霖看着启恩,一脸不满道:“你都将此重任交与我,这点小事还需要我绞尽脑汁?” 启恩抬起头看着远处,便说道:“那便叫做北凉城!” “北凉城?好!那就叫北凉城!”战霖点点头说道 “那以后便要称呼你一声:北凉王!”启恩说着,便端起手中的酒杯 战霖也端起酒杯,两酒杯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二人对视,早已明了对方心中之意。 北凉城的夜,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滴着露珠的高粱叶,吹过哗哗作响的白杨树,吹过闪着光亮的河水,也吹过浑身发热的林道静俊美的面颊。 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蝈蝈、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隙上轻轻唱出抒情的歌曲。 夜深了,二人起身,启恩拱手道:“北凉王,慢走!” 战霖见状便伸出手就要打他,启恩一躲,坏坏的笑了笑! 战霖便顺嘴问了一句:“往后可有何打算?” 启恩双手俯于身后道:“随时候命!” 战霖听完,嘴角扬起笑容。 “走了!回去歇息了!”说完,二人双手俯于身后,转身,背对背离开 二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不论为何如此,至少如今,他二人有一落脚之地。 战霖刚走到寝阁门口,便看到有一白色团子的东西坐在阁门口。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麋鹿,可不知为何这麋鹿竟全身雪白,且这个露角也很是奇怪,只有一丁点,看样子是还未完全长出来。 麋鹿的模样是那样特别,角似鹿非鹿、头似马非马、尾似驴非驴、蹄似牛非牛。 但甚是温顺,麋鹿尾特别长,有绒毛,不论是腹部还是未部,都是雪白雪白的。 战霖见状,蹲下身子,看着麋鹿,伸手摸了摸,不知道为何,他竟一点我不讨厌这个麋鹿,不知道为何,心里还有一些亲切。 战霖心中道:“此物从何而来?” 伸手摸了摸麋鹿,麋鹿一点也不显得生分。 战霖心中道:“算了,还是让它留下来吧,这样露儿还可有个玩伴!” 说着便抱起麋鹿,慢慢推开阁门。 第一百二十八章:陆离羽翼丰满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哎...”天帝一声叹息,思绪被拉回,天帝双手俯于身后顿了顿道:“回不去了,如今朕早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事过百万余年,朕已是一方主宰,虽贵为一方主宰,可朕的心中竟是不得已,只能与你这儿倾诉衷肠!” 伸手抚摸着宁曦的画像,叹了一口气道:“当初,父帝有意传位与朕,为巩固朕的龙位不被动摇,父帝便下旨,让朕娶了花仙族族长之女花瑶!” 天帝顿了顿道:“如今,朕已到了知非之年(人间的五十岁),就算当初朕有再多不情愿,如今也与花瑶育有三子!” 天帝说着便抿嘴笑了一下道:“二子:耀灵,最得朕的心意,二子从年幼之时,便就沉着冷静,遇事果断,与朕脾性甚是相似,以后这帝位,朕便就传与他!” 天帝叹一口气道:“哎...三子:清和,天生跳脱活泼,朕最为担忧,最为放心不下,清和这孩子从小i便就单纯善良,受他哥哥宠爱,未经历过人心险恶!” 天帝一紧皱眉头,表情复杂道:“长子...”顿了顿道:“长子:陆离...陆离,并非是我与花瑶之子,这个孩子,是朕当年犯下的错,朕有愧于他呀,不过…这孩子从小温文尔雅,不争不抢!当年朕将他带回天界之时,花瑶便就处处有意刁难与他,不仅如此,她一妇人竟如此狠毒,竟将白鹭族满族屠杀,手段极其残忍!” 天帝顿了顿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朕如今担心眼下,若有一日,陆离得知白鹭族满门被屠杀之事,朕曾不闻不问,他是否会记恨与朕?” 半响,天帝双手俯于身后,仰天长叹一声:“哎,罢了!” 天帝看着宁曦的画像,便转身离开了。 云清阁中,温羽上神摩挲着月下吟,眉头紧皱,一团气体突然落入云清阁。 温羽上神显得格外冷静,摩挲着月下吟道:“我这云清阁戒备如此之松懈了吗?” 一双手从温羽上神身后抱紧,动作一气呵成,勾魂摄魄道:“我这不是想大殿了吗?你不去找我,还不能让我来找你吗?恩?” 温羽上神伸出手,抚摸着上官清的芊芊玉手,一转身,嘴角勾起前所未有的坏笑,一只手捧着上官清的脸庞,凑近深深一闻道:“今天,你可真美!” 上官清笑容妩媚性感,双手环绕在温羽上神的脖间道:“我每日都如此!” 温羽上神立容道:“说吧!前来何事儿?” 上官清也收起妩媚动人的样子,双手放置腰间道:“此番前来,是想问问大殿眼下如何打算?” “我如何打算?你的意思是我有何想法,先要告知与你?”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问道 上官清看着远处,嘴角上扬,烈焰红唇甚是诱惑道:“那倒不必,我虽为一女子,可我却是一性情急躁之人!” 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殿外传来一声声:“大哥...大哥!” “大哥!” “大哥!” 不用想也便知道是无羡上神,温羽上神看向上官清,示意她躲起来。 上官清一转身,躲在屏风后面,温羽上神提衣落坐,手中紧握着茶杯,无羡上神大步迈入殿内。 “大哥!”无羡上神喊道 “清和,怎么了?”温羽上神抬起头看着无羡上神,嘴角上扬往日的温柔笑容 “大哥,唔...”无羡上神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温羽上神见状,嘴角勾着笑容,摇摇头,一脸尽显无奈。 “怎么了?匆匆忙忙的?”温羽上神倒着茶问道 “没事!”无羡上神平息下来说道 “看来你这是刚从炼狱界回来!”温羽上神一眼道破 被识破的无羡上神一脸尴尬,挠挠头道:“大哥,你都知道了,再说出来,我很没面子呀!” “说吧,前来何事?让我帮你做什么?”温羽上神问道 “你都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了!”无羡上神一脸严肃说道 “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温羽上神嘀咕着 无羡上神突然脖子一红,吞吞吐吐问道:“那个...你说女孩子都喜欢什么啊?” 温羽上神抬起头看着无羡上神,目不转睛,终于,无羡上神被盯的全身不自在,便脸红道:“大哥!” 温羽上神温柔的问道:“为何不前去问问耀灵呢?至少他有心上人,你问我,恐怕是问错人了!” “二哥?”无羡上神心中一惊,连忙摇摇头道:“别了,别了,二哥大冰坨子,他恐怕给的建议便是什么刀剑之类的利器!也不知零露那个丫头片子,是如何想的,竟与二哥爱的死去活来!” 说着无心听者有心,温羽上神一紧皱眉头,迅速消失,容颜一展,语气中尽是虚伪便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应祝福他二人!” 无羡上神听完,便也点点头道:“恩...也对,只能说零露胃口好!”话语一转便道:“别说他二人了,赶紧给我出出主意。” 温羽上神思量再三,便看着一脸期待的无羡上神道:“恩...你看这样可否?” “可以!!!”还未等温羽上神说完,无羡上神便抢话道 “我还未说呢!”温羽上神说道 无羡上神点点头,示意温羽上神赶紧告知,自己快要等不及了。 温羽上神说道:“你明日前来云清阁,我将冬荣约在此处,也帮你准备好惊喜,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无羡上神听完连连点头道:“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相信大哥!” 说完便转身跑开了,从背影都可看出无羡上神一脸喜悦。 “出来吧!”温羽上神说道 只见,上官清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正在端起茶杯饮茶的温羽上神,便道:“大殿果真是宽容大度啊,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他人在一起,竟如此无动于衷,这让我很恐慌啊,若有一天你也如此冷冰冰的对我,我该多伤心啊?”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便道:“你竟会伤心?可笑至极!”顿了顿便道:“至于零露...我如今应先将儿女之情暂且放一放!” 上官清听完,心中甚是欢喜,便道:“你说明日让你的傻弟弟来此处,那用何办法将炼狱王之女喊来你这天界?” 温羽上神嘴角勾起一阵邪恶之笑便道:“我何时说要喊冬荣前来天界?” “何意?”上官清一头雾水问道 温羽上神手中摩挲着月下吟,低头浅浅一笑便心中道:“此番,终于将你派上用场了!”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道:“此番,也需要你鼎力相助!” “愿意为大殿鞍前马后!”上官清说道 二人对视,笑意溢满,可这笑着甚是阴险狡诈! 第二日一早,云清阁与往日依旧,不同的是有一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伴有一阵阵声音:“大哥!” “大哥!” “大哥!” 无羡上神可管不了什么礼节礼仪,横冲直撞入了正殿。 “怎么没人呀?” “大哥不说今日让我前来吗?” 无羡上神四处徘徊,云清阁中空无一人,无羡上神便开始四处寻找。 再出云清阁,无羡上神便一脸疑惑,心中道:“大哥说好让我今日前来,他去何处了?” 说着便看到一散仙从身边而过,便喊了一嗓子:“唉唉唉唉...等一下!” 散仙拱手:“三殿!” “那个...我大哥去何处了?”无羡上神问道 “回三殿,刚刚大殿匆忙而去,看方向似乎是去往二殿的殿中!”散仙拱手道 “二哥?他二人会有什么事呢?又背着我不知干些什么,不行!我得去凑个热闹!”无羡上神提溜着眼珠子心中道 说着便迈着脚步要离开,散仙拱手相送。 如天帝所说,无羡上神永远静不下来心,一路又蹦又跳,嘴里哼着小调。 依旧一入凌渊阁,无羡上神便大声喊道:“二哥!” “大哥!” “二哥!” “二哥!” 凌渊阁今日也是空无一人,连陌尘也不知去往何处了,无羡上神便心中疑惑不解,心中道:“今日这都是怎么了?去何处了?” 心中想着便暗自窃喜不已,心中道:“看来大哥要说服二哥,二人一同为冬荣准备惊喜!” 心中想着还一阵阵感动:“真是辛苦他二人了!” 说着便冲向殿中,正殿中空无一人,也未有任何布置,看上去并未有任何惊喜。 无羡上神嘴角上扬,坏笑勾起道:“这惊喜竟如此神秘,竟连我也瞒着!” 一路徘徊到了寝殿,入了寝殿这才发现寝殿中一片狼藉,地面上散落着衣物,不堪入目,不仅如此,这些衣襟还甚是眼熟。 无羡上神一脸震惊,步步逼近卧榻前,抬起手,拨开遮帘,这才看清楚,卧榻上正是自己的二哥与自己的心上人冬荣。 二人同盖一条棉被,但依旧露出雪白的肌肤,白真上神伸出手胳膊,而冬荣则安稳的枕在白真上神的臂弯中。 二人似乎很是累,酣然入梦,对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第一百二十九章:清和心生杀念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就算是无羡上神站在二人身边,二人都未曾觉察,无羡上神攥紧拳头,双眼通红。 猛的转身离开,一路疾驰,他的心中似乎正在阵阵作呕。 卧榻上的人,听着无羡上神出殿的声音,也都起身,嘴角上扬,都显出了原形。 “大殿,可真是神机妙算呀!”原来是温羽上神用月下吟幻化成白真上神的样子 上官清用千幻之术幻化成冬荣的模样,二人坐在卧塌上,上官清钻进温羽上神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温羽上神抬起上官清的下巴道:“我先去忙了,你先回云清阁!” 上官清翘起兰花指,玉手抚过温羽上神的脸庞,点点头。 温羽上神一起身,所有衣襟都已整理整洁,一转身幻成一缕光幕离去。 无羡上神一路疾驰,刚到殿外,便一头撞在一人心口上。 “你这小子,永远都如此莽撞!”无羡上神抬头一看,原来是温羽上神 “大...大哥!”无羡上神气喘吁吁的说道 “怎么了?”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问道 无羡上神摇摇头,但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寝殿中看到的那一幕,便开始恶心。 “唔...”无羡上神捂着嘴,生怕吐出来 “怎么了?三弟!”温羽上神便拍着无羡上神的背,便问着,但嘴角的邪笑可一直未曾停下 无羡上神弯着腰身,便吐便摆摆手道:“无事,无事!” “有什么事,你告知大哥,怎么了?都说了,不要贪吃,看看,一会快去找华椿仙看看!”温羽上神唠叨着 话还未尽,无羡上神抢话道:“不是!”一抬头看着温羽上神,额头上的满是细汗,双眼通红通红的害怕,眼角还挂着两滴眼泪怒吼着:“我恨不得自己是吃错东西,甚至是瞎子!” “那是怎么了呢?”温羽上神逼问着 无羡上神指着殿中,双手颤动道:“你可知里面是怎样一幕景象吗?是白真上神与冬荣二人...” 无羡上神心口一阵恶心,温羽上神见状便赶紧道:“你定是看错了!二弟不会是这样的人!” “什么看错了?你说要帮我的,为何冬荣会在此处?为什么...为什么会...”无羡上神说着便一把推开温羽上神,疾驰而去 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再看向白真上神的殿阁,掸掸衣襟上的灰尘,双手俯于身后离开了。 一路朝着云清阁而去,一入殿中,心情大好,一把将上官清拉入怀中。 “哎呦,大殿,看来事情是成了!”上官清伸出手,朝着温羽上神的心口轻轻的拍打了一下 温羽上神不言不语,只是满面春风,甚是开心。 上官清话题一转便道:“大殿是如何计划的呢?可否将具体的计划告知?” “想知道?”温羽上神问着上官清 上官清点点头,温羽上神道:“好!就看在你一脸迷茫的小模样,我便就暂且告知你。” “快说嘛,快说!”上官清迫不及待的摇晃着温羽上神 “昨日清和前来找我...”温羽上神的思绪回到了前一日 “大哥!” “大哥!” “我便知道清和想给冬荣一惊喜!”温羽上神说道 “你去前去找了白真上神?”上官清双拼环绕着温羽上神的脖子问道 “我便前往凌渊阁...”温羽上神的思绪又回到前一日 “二弟!”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迈进凌渊阁 “大哥!”白真上神起身拱手道 “大哥怎么有空前来我这凌渊阁?”白真上神问道 “怎么?无事不能前来找你?”温羽上神说着便轻声咳了两声 “大哥误会了!大哥,近日可是身体不适?”白真上神看着一直轻咳的温羽上神问道 “二弟果真心思缜密,被你看出来了!”温羽上神喝了一口茶说道 温羽上神顿了顿道:“近日旧疾又犯!” 白真上神一听便眉头紧锁,眼神中尽是担忧道:“可有宣华椿仙?” 温羽上神摇摇头道:“二弟可还记得那日魔界之事吗?” 白真上神点点头道:“记得!当日在魔界,大哥旧疾复发,翼遥公主不知从何得到一法子,大哥便就恢复如初了!” 温羽上神道:“至今也不知道那是何法子啊,我眼下旧疾复发,不能亲自前去魔界请教此法子!” 白真上神听完便道:“大哥无须忧心,我虽与翼遥公主萍水相逢,但与她哥哥缉熙尚有些交情,缉熙为人正直,若我前去,他应会给几分薄面!” 温羽上神心中暗自窃喜,但脸上的表情依旧表现的很难为情道:“那可要麻烦二弟了!” 白真上神听完便道:“大哥这就见外了!” 温羽上神嘴角上扬,思绪被拉回,上官清依偎在温羽上神的怀中道:“所以,你将耀灵支去魔界,让我用千幻之术幻成冬荣的模样,你换成耀灵的模样,然后...再让你那个傻弟弟误会!大殿果真是大殿,这下子你那个傻弟弟就唯命是从,为你所用了!” 上官清突然想到什么,便直起腰问道:“那魔界的那个傻丫头,会不会?” 语气逐渐减弱,温羽上神见状便道:“我深知你意,你是怕翼遥说露馅儿?” 上官清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道:“我难道没有那么点魅力?恩?” 上官清低着头,笑容妩媚动人。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伸出手,两耳边的一缕秀发放于耳后。 而魔界的白真上神对于天界发生一切,全然不知,一心只为温羽上神在魔界求药。 “耀兄!”缉熙示意白真上神入座 “耀兄此番前来,可有要事?”缉熙问道 白真上神半响便道:“未有何要紧之事,只是前来有事请教翼遥公主!” “我妹?”缉熙一脸疑惑问道 “正是!”白真上神道 缉熙看着身边的侍卫便道:“孤卿,前去宣公主前来!” 孤卿便拱手道:“是!” 孤卿一离开,缉熙便道:“舍妹片刻前来,来...耀兄好不容易前来魔界一次,先尝尝我这魔界的茶,可与你那天界的茶有何不同?” 孤卿一路前往,只见伏辛一人坐在殿外的石板上,唉声叹气。 孤卿走近便问道:“伏辛,公主呢?” 伏辛头也未抬一下,多日不见,伏辛的身型有圆润了不少,伏辛托着腮帮子,努努嘴道:“在寝殿中想心上人呢!” 孤卿看着伏辛无精打采道:“那麻烦你通报一声,天界有人前来找公主!” “好!”伏辛依旧无精打采,片刻便反应过来,大声道:“什么?天界?天界来人了?” 伏辛似乎从石板上弹起来,孤卿也被吓了一跳,连忙点头道:“是。天界!” “啊!!!公主,公主!公主...”伏辛激动不已,准备要冲进殿中 谁知,殿门突然打开,翼遥提起衣襟便问道:“天界可是有人来?” 孤卿点头如捣蒜,翼遥便不停的问道:“何人?是谁?在何处?” 孤卿早已无与伦比,不知该回答那一句,便道:“在...在正殿,正与圣君叙话。” 话还未说完,只见翼遥已经冲了出去了,伏辛便在身后便追便喊道:“公主,公主,等等我!” 孤卿跟在后面道:“唉...公主…公主!”只见翼遥越跑越远,对着背影说了一句:“是白真上神!” 翼遥气喘吁吁冲进正殿:“哥!” “哥!” 一入正殿,只见是缉熙与白真上神,便甚是失落便道:“怎么是你呀?” 缉熙看着慌慌张张的翼遥便道:“慌慌张张,未有半点大家闺秀风范!” 翼遥低着头,捏着衣襟,抿着嘴,白真上神见状便道:“公主可是以为我大哥前来?” 翼遥抬起头,一脸不满情绪道:“不敢,不知白真上神有何事找我?” 缉熙见状,便呵斥道:“遥遥,你这什么态度?” 翼遥一脸不屑,甚是不愉快,白真上神见状便道:“无妨!”看向翼遥便道:“大哥虽为前来,但他有事托付于我前来寻你!” 翼遥听完,心中甚是欢喜,眉眼间舒展,顿时间脸上溢满笑容。 缉熙心中道:“这丫头可能就这么点出息了!” 白真上神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姑娘便道:“大哥近日旧疾复发!” 白真上神话还未落音,翼遥便抢话道:“什么?他如何了?为何突然间复发?” 白真上神看着翼遥,伸出手,置于半空,翼遥见状便闭嘴。 白真上神道:“大哥未有大碍,只是他让我前来,想让我问公主一法子!” 翼遥听完毫不犹豫便道:“白真上神可否在此处稍等片刻?” 白真上神轻点头,翼遥转身离去,伏辛也跟在身后,伏辛深知翼遥要做什么。 伏辛跟在翼遥身后便道:“公主,不可啊!” “公主,天界还有华椿仙,你不能冒险呀!” “公主!” “公主!” 翼遥止步不前,一转身看着伏辛道:“伏辛,我爱他!” 第一百三十章:清和调查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伏辛半天反应过来,一声叹息。 一路跟着翼遥入了寝殿,翼遥伸出掌心,掌心中幻出一把匕首,锋利无比。 翼遥伸出胳膊,手腕上的白鸶羽如此美丽,翼遥拿起匕首,在手腕部便是一刀。 又在原有的伤痕处划开,献血顺着伤口涌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入器皿中,每一滴鲜血都如同绽放的花朵。 一旁的伏辛看着翼遥,声音颤抖的喊出一声:“公主!” 翼遥迅速用白纱缠住伤口,看着伏辛道:“一点也不痛,别担心!” 伏辛眼眶中泛着泪光,翼遥将白鸶羽放置手腕,面色苍白,微弱的声音说道:“伏辛,我可能要休息一会,你将此物交给白真上神,切记,千万不可让我哥知道此事!” 伏辛点点头,翼遥托着微弱的声音道:“快,擦掉眼泪,别让我哥看出来!” 伏辛点点头,伸出胳膊抹干净脸庞的泪珠。 伏辛伸出手,将翼遥扶至卧塌上,盖好被子道:“公主,你先休息一会!” 翼遥点点头,闭起双眼,伏辛手中紧握着器皿前往正殿。 一入正殿,伏辛并未拿出器皿,便拱手道:“白真上神,公主请你前往!” 白真上神一眼道破,便起身对缉熙道:“缉兄,我先离开片刻!” 缉熙见白真上神无意让自己跟随一同前往,便道:“好!那我便泡茶等你回来接着品!” 白真上神起身便离开,一出殿阁,缉熙便知道自己的好妹妹定是做了伤害自己之事。 缉熙双手俯于身后道:“孤卿,吩咐下去,煎制生血益气汤,每日送往公主殿中,不得有误!” “是!”孤卿拱手道 待孤卿离去,缉熙一声叹息心中道:“傻姑娘,你无须躲着哥哥,你做何事我早已知晓!” 伏辛将白真上神带入偏殿,一拱手道:“还望白真上神恕罪!” “你何罪之有?公主不愿让缉兄得知此事,定有她之意!”白真上神说道 伏辛将器皿从手心中幻出,递给白真上神,这琉璃瓶很是小巧,白真上神接过琉璃器皿便问道:“翼遥公主果真对大哥用情至深!” 伏辛看着白真上神,半响道:“还望白真上神保守此秘密,不可让圣君知道!” 白真上神轻点头,琉璃器皿收入掌心中,双手俯于身后,离开了。 一路上白真上神心中道:“我认识的大哥定不愿让别人用此残忍的办法来救自己!” “缉兄!”白真上神回道殿中向缉熙告别 白真上神顿了顿便又道:“多谢公主出手相救!” 缉熙听后便道:“舍妹对温羽上神的心意,不知耀兄可否看的透彻?” 白真上神道:“公主对大哥的心意,那自然没得说!” 缉熙供手行一大礼道:“还请耀兄能在温羽上神面前替舍妹多说美句,缉某未有宏图大志,只希望舍妹能够幸福!” 白真上神一伸手扶起缉熙道:“缉兄放心!” 缉熙似乎将希望都寄托给了白真上神,白真上神道:“缉兄请留步!” 缉熙道:“有空便前来魔界,你我二人叙叙旧,我一人守着这魔界,甚是乏味无趣,近些时日打算闭关。待我出关之时,可否前来魔界品茶?” 白真上神轻点头道:“好!闭关修炼不易,缉兄要沉心静气!“” 白真上神看着缉熙道了一句:“告辞!” 缉熙拱手道:“告辞!” 白真上神的脑海中浮现出翼遥手腕上露出的白鸶羽,虽满心疑惑,但依旧一转身,一缕光幕划向天界。 “二殿!”陌尘拱手 “二殿!” “二殿!” 殿中所有散仙纷纷拱手,陌尘眉头紧锁,白真上神一眼道破。 “殿下!”陌尘入了殿中,拱手道 “恩,说!”白真上神整衣落座 “殿下,三殿恐怕误会了您与冬荣小姐!”陌尘一脸担忧说道 白真上神抬起头,看着陌尘,半响问道:“消息可已传出?” 陌尘摇摇头道:“已被我封i锁!” “清和如今在何处?”白真上神问道 “不知!”陌尘道 白真上神起身,刚要迈步,陌尘便问道:“殿下这是要去找三殿?”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先去给大哥送药,你暗中调查此事是何人故意为之?” “是!”陌尘拱手道 一路上白真上神都未再想此事,迈入云清阁时,温羽上神正在沏茶。 “大哥!”白真上神时揖 “二弟!”温羽上神示意白真上神入坐 “来,品品我这云清阁的粗茶!”温羽上神将杯茶递给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一脸严肃,伸出掌心,掌心中幻化出琉璃瓶,放与木案上道:“此物便是我前往魔界取回的药,可否真的可医治大哥的旧疾?” 温羽上神看着琉璃药瓶,点点头便道:“辛苦她了!” 白真上神顿了顿道:“大哥...你已将白鸶羽赠于翼遥公主?” 温羽上神叹了一口气道:“恩!她为我不惜性命!” “大哥,看到你如今找到良人,我也替你高兴!”白真上神话中之意,温羽上神可听的明明白白 温羽上神尴尬的笑了笑道:“二弟,我与翼遥真心相爱!” “恩!”白真上神轻点头 二人短暂叙旧,白真上神便告辞,看着白真上神的背影,温羽上神心中道:“多管闲事!” 看着木案上的琉璃药瓶,攥紧药瓶,眼神中透露着冰冷,恶狠狠的说道:“我当然要好好爱你,不然如何治我这旧疾!” 温羽上神嘴角一抹邪笑,让人不寒而栗,一转身,一挥广袖,化作一缕光幕划过天际。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 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盛唐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温羽上神入了一阁楼,这明显是一座青楼,青楼不止是一座楼,确切的说来是一个或几个院落的结合。走在其中看那小桥流水,那亭台院落,亲切又温馨,可以带给人非常舒适的感觉。 但是室内的装饰却又是不同,迎门的大堂,布置得金碧辉煌,给人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般的感觉,转过大堂,是几条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间。 它们的风格也有明显的差异,有的一片灯火辉煌,有的确有曲径通幽的感觉。 没错,这是一座相当高级的青楼,还未入房门,就可以给客人非常不同的感受。 毕竟,到这里来的客人,喜欢什么的都有,但是都是追求美来了,呵呵,美的理解,自古都是有很多的不同,作为一座青楼来讲,设计上能够追求真么多变化已实属不易了。 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这种烟花之地,难寻一丝真情。 温羽上神推开一扇门,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卧塌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 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卧塌上无羡上神依靠,手中紧握着酒壶,脸颊绯红,身边还有一群烟花女子。 温羽上神走近,看着这群女子,眉头一皱,无羡上神见状,便坐起来,将酒壶递给温羽上神,温羽上神接过酒壶,重重放在木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房内便一片寂静,无羡上神摆摆手,示意这群烟花女子出去。 待所有人退下,无羡上神起身穿好衣襟,便道:“大哥怎么会前来?” 温羽上神看上去很是生气,实则心中早已窃喜不已便道:“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 虽生气,但语气依旧温柔体贴,无羡上神一屁p股坐在木凳上,一脚还踩在木凳上道:“我什么样子啊?” 温羽上神见状便道:“耀灵为人正直,从不干那些偷鸡摸狗之事!” 无羡上神眼神恶狠狠的便道:“正直?正人君子?我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我眼睛会骗人是吗?” 温羽上神听后,一声叹息道:“你应要相信耀灵,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做出夺亲兄弟心上人之事?” 无羡上神一言不发,喘着大气,似乎肺都要爆炸了一般。 温羽上神见状,便又道了一句:“莫非...耀灵早就有了此心?” 无羡上神看着温羽上神,一言不发,等待着温羽上神继续往下说。 温羽上神顿了顿便道:“之前在大殿上,父帝曾与炼狱王商议,有意将冬荣许给二弟。” 第一百三十一章:冬荣大怒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话还未尽。 无羡上神疯了一样,伸出胳膊,便将木案上所有东西扔在了地上,摔的七零八碎,水果美酒洒落一地。 温羽上神见状,便又阴阳怪气道:“哎...谁让他是父帝最得意的儿子呢。” “耀灵!”无羡上神手攥紧拳头,一字一句,恨不得将自己的亲哥哥碎尸万段 温羽上神见状,心中窃喜一下,但依旧道:“三弟切勿动怒,或许是误会也说不定呢!” 无羡上神听完,怒火冲天,脖颈处青筋凸起,一甩广袖便离开了。 “啪!”得一声,门被摔出了响声。 “哎呦,清爷,小心门!”老妈妈见状便托着圆润饱满的身躯走近,手中的小圆扇还不停的忽闪着 老妈妈透过门缝看过去,只见温羽上神的背影如此挺拔,老妈妈被这身姿所吸引,推开门走近,便道:“呦,这位爷,怎么一个人在房中啊?” 说着便开始顺着温羽上神的腰间开始摸索,温羽上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猛的一转头,抓紧看老妈妈的衣襟领子,速度极快,老妈妈也被吓的魂飞魄散,如此一清秀温雅的俊男眼神中竟透露着厌恶和重重的杀气。 老妈妈的扇子都从手中滑落,赶紧求饶道:“公…...公子…...我无意冒犯公子,我只是看公子房中无人,怕是我的这些女儿们伺候不好公子...所以,才进来看看是否怠慢了公子!”老妈妈早已是无与伦比,此番心中只想着不死便好 温羽上神嘴角一抹坏笑勾起,便道:“怠慢?你这种肥头大耳的模样,也配给我说怠慢?” 说完,温羽上神猛的一甩手,虽说老妈妈体态圆润,但依旧还是重重跌倒在地上。 吓的一身冷汗,额头上渗出的黄豆大的汗珠,重重砸在地面上,似乎这汗珠子再沉一些,便要将地面砸出一个坑。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摔门而去。 无羡上神似醉非醉,却能让精神得到一定的放松,仿佛自己的世界变得清晰,不需要被那些条条框框所束缚,可能有了点自由的感觉。 一路前往炼狱界,虽说只饮了少许的酒,但是依旧可以闻见满身酒气。 无羡上神此番可管不了那么多,横冲直撞入了冬荣的殿中。 此时的冬荣手握竹简,正在认真阅读,无羡上神火速冲过去,一把夺下。 冬荣看着一身酒气的无羡上神,心中一团怒火,但是看在无羡上神微醺状态下,还是忍住火气,深吸一口气道:“你来干什么?” 无羡上神一听此话,便道:“怎么?我不能来?” 冬荣见状,冷笑两声:“呵呵...您堂堂天界的三殿,有什么地方您不能去?什么酒您不能喝?” 无羡上神看着冬荣,便开始道:“那也不如你呀,恩?得陇望蜀啊!” 冬荣实在忍不住下去了,起身便吼道:“清和,你此话何意?” “何意?你当真不知?”无羡上神质问道 “清和,你若有话就说,快说快滚,别在这儿犯神经!”冬荣终于一腔怒火攻心 “怎么?对我可是没耐心了?喜新厌旧了?”清和眼神中泛着迷离,看着冬荣不屑的说道 “清和!!!”冬荣只觉得一股浓烈的热血直冲上头 “生气了?呵呵......冬荣你居然会生气,怎样?看来是有人没伺候好你啊!”清和依旧说着,丝毫没有闭嘴的样子 冬荣见状,便青筋暴露出来,对着清和便扔下一句:“神经病!” 转身就要离开,无羡上神见状,一把抓过冬荣的肩膀。 无羡上神紧紧拥着冬荣,一手抚摸着冬荣的脸,无视着冬荣的挣扎。 一手托着冬荣的后背将冬荣固定在自己怀里,将唇凑了上去。 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冬荣停止了挣扎,怔怔地看着已闭上双眼,仿佛享受着的无羡上神,也闭上了眼,加深了这个we 。 冬荣忽然像是回过神了,一把推开无羡上神,带着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一巴掌地甩过去了。 无羡上神顿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灼烧过,心里的痛开始蔓延,怒意泛起,席卷了理智。 无羡上神紧皱着眉头,冬荣一甩衣襟扬长而去。 半响,无羡上神回过神,冷笑两声,眼中泛着泪光,一甩手,便离开了炼狱界。 再回天界,无羡上神刚迈入自己的殿阁,便看到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背对着自己。 无羡上神一腔怒火,眼中充满着厌恶,刚要转身离开,白真上神便道:“清和!” 无羡上神便止住脚步,一瘪嘴,显得很是不耐烦,白真上神走近看着无羡上神便道:“你我二人可是有何误会?” 无羡上神一言不发,白真上神见状,顿了顿便道:“若有误会不妨说出来!” 无羡上神别过脸,眼眸低垂,一眼也不想多看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看着又道:“清和,我是你亲哥哥......” 无羡上神一听亲哥哥几个字,便火冒三丈,恶狠狠的盯着白真上神道:“亲哥哥?你还知道你我二人是亲兄弟吗?既是亲兄弟,哪有争夺心上人的道理?” 一口气说完,无羡上神便甩开步伐便要离开。 白真上神看着无羡上神的背影说道:“这几日我有事前往魔界,未曾在殿中,清者自清!” 说完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看着无羡上神的背影都可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味,还依稀听见无羡上神说的一句:“你大爷!” 白真上神心中一紧,心中道:“究竟是谁故意为之!” 白真上神心中尽是疑问,一路漫步在回殿中的路上,刚一回殿中,陌尘便在殿外等候。 “殿下!”陌尘拱手道 “恩!”白真上神未停留脚步,而是迈入殿中,陌尘也跟着一同进了点殿内 “殿下!”一入殿,陌尘便拱手 陌尘顿了顿又道:“殿下,查清楚了,你前往魔界之时,三殿前来你殿中找你,结果亲眼看到...看到......” 陌尘吞吞吐吐,半天说不清楚,白真上神看着陌尘道:“说!” 陌尘一闭眼道:“看到殿下与冬荣小姐在寝殿...男欢女爱之事,场面不堪入目!” 陌尘一口气说完,白真上神听完,怒火中烧,厉声道:“放肆!知道何人所为?” “不知!”陌尘拱手道 “查!看究竟是谁有此龌龊之举?” “是!”陌尘拱手道,刚要离去 白真上神便道一句:“暗中调查,不可声张!” “是!”陌尘说完便出了殿 刚一出殿,白真上神手握紧,攥成拳头,重重砸在木案上。 几日后,无羡上神依旧烟花之地,整日酒气熏天,闹腾的不得安宁。 而凌渊阁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中调查此事,所有人都未曾闲下,包括温羽上神。 自从烈裔对温羽上神俯首称臣,似乎有了后盾,嚣张跋扈的气焰日益渐增。 “水神,如今你那个傻弟弟也为你所用,接下来是不是该让我从这儿出去了?”烈裔一脸期待问着温羽上神 “怎么?着急了?”温羽上神看着烈裔问道 “不不不,并非着急,若是能早点从此处出去,便可助你一臂之力,你说是吧?水神!”烈裔解释道 “恩,说来也是,既然如此,那近日我便将此事提上日程!”温羽上神看着烈裔说道 听了温羽上神的话,烈裔便拱手道:“多谢水神!”心中早已是感激不尽 “呦,二位说什么呢?”上官清一袭黑色轻纱衣襟入了沧海湖底 “哎呦,小美人来了!”烈裔见了上官清,那可是两眼发直 “你这个死鬼,眼下已是被封印,还如此不得消停!”上官清不屑的说道 “那若我冲出这封印,你可否从了我呢?”烈裔话里话外都带着调戏上官清的味道 “怎么?听你这个话意思,水神打算把你放出来咬人了?”上官清句句带刺,字字似乎都要激怒烈裔 “哈哈......美人可真是聪慧敏锐,不错!水神圣明,打算将我解封,也让你我二人团聚!”烈裔丝毫不输给上官清 谁知,上官清走近温羽上神,伸出兰花指,轻纱透着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手搭在温羽上神的肩膀上,声音娇嫩嗲声,看着烈裔道:“你说,若我求水神,不要将你解封,水神可否会答应呢?” 烈裔看着上官清,一脸妩媚性感的样子,终于火冒三丈道:“你......” “怎么?”上官清刚要说话 温羽上神一脸严肃,眉头紧锁道:“够了!” 上官清见状,将芊芊玉手也从温羽上神的肩膀上放下来。 烈裔见状火也压下去半截,温羽上神道:“既有共同的目标,既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那是时候内讧吗?” 上官清与烈裔低头不语,温羽上神见状便道:“此番清和便是我们可用之人,但若想彻底击垮他们,我们还另需他法!” 上官清听后,便问道:“水神的意思是?” 烈裔见状便道:“水神之意可是还有其他可用之人?” 温羽上神双眼轻眯,看着远处,身后的双手攥紧,心中早已有数。 第一百三十二章:翼遥故意为之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这几日冬荣如同一定时**,脾气说来就来,葵七也便不敢再招惹。 葵七走近冬荣,声音细微的喊道:“小姐!” 冬荣一脸不耐烦,头也不抬道:“何事?” “小姐,你出去散散心吧,你这样会憋坏的!”葵七说道 冬荣心中也明白,葵七是为了自己好,一言不发,未答应,也未训斥。 葵七见冬荣不言不语,便要离开,冬荣看着葵七的背影道:“葵七!” “小姐!”葵七转身,满脸欢喜,这么多天冬荣第一次喊她。 冬荣一脸期待的问道:“这几日可有人前来炼狱界?” 葵七心中知晓冬荣问的是何人,但看着冬荣一脸期待,实属不忍心让冬荣失落,便道:“有!无羡上神前来寻你,但我看你心情不佳,便阻拦了他,奴婢也未向你禀报!” 说着葵七便闭起双眼道:“小姐,你若心中不快,你就罚葵七吧!” 冬荣看着葵七的模样,心中有了一丝安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道:“为何罚你?拦的好!我又不想见他!” “当真?”葵七睁开眼睛,半信半疑问道 “好了,赶紧忙去吧!”冬荣收起笑脸,对着葵七说道 葵七见冬荣有了笑脸,便开心的出了殿,看着葵七的背影,冬荣一声叹息道:“你这个笨丫头,谢谢你骗我,清和那头疯驴,若真想见我,岂能是你说拦住便可拦住的?” 冬荣深叹一口气,但可看出,冬荣心中竟有一丝安慰。 无羡上神依旧在这烟花之地,醉生梦死,脾气也愈发暴躁。 “滚!”无羡上神突然莫名的将木案上的东西打翻,滚落一地 顿时间,房中所有的姑娘闭口不言,一脸胆怯,歌舞声也骤然停止,除了可听见房外的欢笑声,房内无人敢大喘一口气。 所有姑娘低着头,无羡上神便怒吼道:“没听见吗?滚!!!” 姑娘们花容月貌,轻纱裹身,脚步急促离开了房中,老妈妈便冲进来,面带微笑道:“哎呦,清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群死丫头没伺候好您?” 还未迈入房内,无羡上神便一脸不屑道:“滚!滚滚滚滚!” 老妈妈脸上微笑逐渐消失,再也不敢向前一步,无羡上神可是店里的常客,而且出手阔绰,若是得罪了,这个金主不再来,那可得损失不少银两啊。 老妈妈见状无羡上神的面部表情,态度一转,裂开大嘴道:“清爷,若你再需要别的,随时吩咐啊!” 老妈妈说完便赶紧离开了,无羡上神一翻白眼,一跃起身便离开了。 无羡上神独自前往魔界,守卫见状,想拦不敢拦,一脸慌张和胆怯,手中紧紧握着刀柄,步步向后退,两位守卫,互相看看,谁也不敢动手。 无羡上神眼神中尽显怒火,一挥广袖,两位守卫也无需纠结太多,这一股法力而过,二位纷纷倒地。 “找死!”无羡上神恶狠狠说道,双手俯于身后,走过的路都散发着酒气 “翼遥!翼遥!”无羡上神一入魔界便开始大声喊道,丝毫不知收敛 “何人在此大声喧哗?”伏辛听见声音便走出来厉声道 “翼遥呢?”无羡上神问道 伏辛看着酒气冲天的无羡上神道:“天界的三殿,找公主有何要事?” “翼遥在何处?”无羡上神左顾右盼的问道 “三殿,你虽为天之骄子,但在魔界地界直呼公主名讳恐怕有些许不妥吧?”伏辛看着无羡上神一脸不满道 谁知,无羡上神紧皱眉头,眼神凶狠看着伏辛,半响,一挥广袖,伏辛毫无防备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无羡上神走近伏辛道:“我找翼遥,若敢再多一句嘴,小心你的舌头!”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我魔界如此撒野,动手打我的人?”翼遥从殿中走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伏辛,无羡上神此番敢动手打伏辛,此举也驳了翼遥的面子 “原来是天界的三殿,果真名不虚传,如此无拘无束,性格张扬!”翼遥走近伏辛,看着无羡上神字字句句透着不满情绪 无羡上神一言不发,翼遥见状道:“三殿,我们言归正传,你此番来我魔界作甚?该不会是天界呆着烦闷无趣,来我这魔界解闷吧?” 无羡上神一身酒气走近翼遥问道:“近日我二哥可否前来过魔界?” “你二哥?白真上神?”翼遥似乎如同失忆一般,努力回忆着 半响道:“未曾见过,怎么?你们天界有事,现如今需前来我魔界解决?” 无羡上神听完,便再确认一遍道:“真的未曾见过?” 翼遥冷笑两声道:“呵呵...无羡上神,你我二人不曾熟悉,只有几面之缘,我为何要骗你?” 无羡上神抬起头,看着魔界的上空,心中道:“是啊,她为何要骗我,我与她并未有任何交情!” 无羡上神眼中尽显失落,刚要转身,翼遥又道一句:“你也无须去找我哥,我哥早在多日前闭关,魔界多日来便都是由我来打理!” 无羡上神听完,嗓子一阵干痛感,眼神中尽显尽显失望。 无羡上神便已经认定,冬荣与白真上神有一种龌龊的关系。 看着无羡上神落寞离去的背影,翼遥低下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公主!”伏辛走近翼遥喊道 翼遥抬起头看着伏辛,伏辛眉头紧皱,翼遥看着伏辛问道:“可有伤到?” 伏辛摇摇头,翼遥转身向殿中迈入,伏辛便跟其身后,最终还是未曾忍住,便问道:“公主,你为何要骗无羡上神?” 翼遥深叹一口气,一脸溢出甚多对无羡上神的抱歉,看了一眼伏辛,一句话未说。 一入殿内,关起殿门,落坐在木案上,脑海中浮现出前几日的画面。 几日前,翼遥正在休养,手上的伤口还阵阵犯痛,无法忍受,深夜无法入睡,烛光跳动,殿的四周都被照的通亮,即便如此疼痛难忍,但翼遥看着手腕上的白鸶羽脸上洋溢着幸福。 “公主!”一蒙面男子出现在翼遥殿中,背对着翼遥 “何人?”翼遥受到惊吓,厉声道 “温羽上神的人!”此男子说道 伏辛推开殿门,匆匆跑进,看着翼遥,一脸惊慌问道:“公主,怎么了?” 翼遥摇摇头道:“无事,做了个噩梦!” “公主定是身子太虚,伏辛给你去端一碗安神助眠的汤!”伏辛说着便要出殿 翼遥紧忙道:“不用,伏辛,近些日子喝了太多汤药,实属难以下咽!” 翼遥顿了顿道:“你点少许安神香便可了!” 伏辛低着头心中道:“也是,最近公主喝了太多汤药,是药三分毒!”便抬起头看着翼遥道:“恩,公主,那你若有事,就喊我,我一直在殿外!” 翼遥点点头,伏辛点完安神香,便出了殿,殿门刚关起来,黑衣人一转身,便显了出来。 “说吧!何事?”翼遥看着黑衣男子道 黑衣男子看着殿外,似乎有些不舍伏辛离去的背影。 一转身,将黑色面巾摘掉,翼遥一脸惊讶道:“亦承?” “深夜闯入公主寝殿,还望公主恕罪!”亦承拱手道 “无妨!陆...那个温羽上神深夜让你前来可是有急事找我?”翼遥皱着眉毛,一脸担忧,生怕是温羽上神旧疾再犯 “殿下让我前来告知与你,近日所有人前来魔界,问白真上神是否与你见面,向你要过何物,你都说未曾见白真上神!”亦承说道 “为何如此?”翼遥一脸疑惑问道 亦承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道:“你可救殿下这件事,无人可知,殿下担心若有人知道,对你不利,怕有人包藏祸心!” 翼遥点点头,抿着嘴唇,心中欢喜道:“原来他竟如此为我着想!” 亦承从心口处拿出一锦盒,递给翼遥道:“这个是殿下从华椿仙阁中要来的,补血滋养,殿下让我告知与你,每日按时服用!” 翼遥接过锦盒,亦承拱手道:“公主早些歇息,告辞!” 说完一转身便不见踪影,翼遥看着手中的锦盒,不停的摸着锦盒,爱不释手,嘴角的笑容都可咧到耳根处,小心翼翼的看着锦盒, 抱在怀中,早已忘记了手腕上的疼痛,笑的天真的如同一个小孩子,天真烂漫,单纯无忧。 思绪被拉回,翼遥看着手腕处的伤,将白鸶羽握在手中,脸上洋溢着幸福。 亦承回到云清阁一入殿便拱手:“大殿!” “可交代妥当了?”温羽上神问道 “已告知公主,你备好的东西也已交到公主手中!”亦承说道 “恩!她可高兴呀?”温羽上神一脸得意问道 “公主很是欢喜!”亦承说道 温羽上神摆摆手,示意亦承退下,亦承拱手离开,温羽上神端起手中茶杯,眼神中尽显冰冷,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邪笑,心中道:“果真是个笨女人,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为我所用!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天后天帝感情裂痕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殿下!”陌尘走近拱手道,可以看出白真上神表面看起来还算是很平静 “恩!如何?”白真上神未曾放下手中的竹简 “三殿前往魔界,可魔界公主告知三殿,她未曾见过你!”陌尘看着白真上神说道,白真上神手中的竹简逐渐攥紧 但语气依旧平稳道:“缉兄闭关无法证实此事,是否?” “是!”陌尘道 “所以,眼下清和更是认定我与冬荣有苟且之事,是否?”白真上神放下竹简问道 “是!”陌尘说完,见白真上神不再说话,眉头紧锁,顿了顿道:“殿下,可是心中知晓是何人所为?” 白真上神仰天长叹一口气道:“我宁愿相信我的判断是错的!” 虽说如此,眼神依旧坚定的看着陌尘问道:“清和此番在何处?” 陌尘摇摇头,白真上神道:“恩,不知,若不出意外应还是在凡间的酒馆之中!” 白真上神轻点头,陌尘问道:“殿下,那此事应如何向三殿解释?” “无须解释,清者自清!”白真上神说道 “殿下,以往便是罢了,这次与往日不同!”陌尘心急如焚道 白真上神摇摇头道:“悲喜自渡,他人难悟易误!” 陌尘看着白真上神,几百万年来,他比谁都了解白真上神。 近几日温羽上神总是前往凡间找无羡上神,体贴入微,无羡上神对这位大哥也倍加信任。 “清和!”今日依旧,无羡上神前来凡间陪无羡上神 “大哥!”无羡上神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温羽上神,一脸欢喜 “来来来,大哥,陪我喝两杯!”无羡上神拉着温羽上神入坐 温羽上神摆摆手道:“近日深感不适!” 无羡上神一声叹息道:“哎,每次都这样说,好吧好吧!你身体虚弱,我应体谅!” 顿了顿又道:“没关系,来日方长,我还害怕等不到你与我共饮嘛!” 二人对视,脸上洋溢着笑容,温羽上神则心中道:“恐怕你是等不到了!” “对了,三弟,你与冬荣如何了?”温羽上神问道,顿时间,无羡上神脸上的笑容消失 恢复立容,一脸不耐烦看着温羽上神道:“大哥,你别那壶不开提那壶!” 温羽上神更是火上浇油:“那二弟可有找过你?” “大哥!!!我不想提及此人!”无羡上神心烦意燥道 温羽上神见状便点点头,虽说表面同意不再提及,但实际并未如此,看着无羡上神便道:“二弟一向凛若冰霜,高高在上,又受父帝母妃的独宠,不来找你解释也情有可原!” 无羡上神听着早已是怒火攻心,温羽上神见状又道:“哎,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告知与你?” 无羡上神听完便道:“此话何意?” 半响,温羽上神一脸难为情,吞吞吐吐道:“你有所不知,虽说父帝与母妃同床共枕几百万年,可......” 温羽上神欲言又止,无羡上神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便催促道:“可什么,大哥,你快说呀!” 温羽上神纠结的表情,半天都无法说出来话,最终开始开口道:“可他夫妻二人却是同床异梦!” 无羡上神的脑袋似乎被某种重物击中,“嗡”的一声,目光呆滞,半响回过神道:“什么?你说的可是母妃?” 温羽上神摇摇头,无羡上神见状便道:“父帝!” 温羽上神一声叹息,点点头道:“我看到,父帝在藏经阁中藏有一幅女子画像!” 不出所料,无羡上神怒火冲天,手掌重重拍在木案上,手掌中传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震的整个手臂都是麻的。 温羽上神心中窃喜,无羡上神恶狠狠说道:“我要去找母妃!” “哎...三弟,三弟!”温羽上神看着背影,假装要拦无羡上神 实则心中窃喜不已,无羡上神大步流星,便回了天界。 “母妃,母妃,母妃!”无羡上神大声喊道 “清和,你可否沉重稳重些?”天后厉声道,虽说厉声呵斥,可她这个三子如此,天后早已习惯。 “母妃!”无羡上神拱手,但依旧压不住怒火,还是被天后看穿 “怎么了?为何如此心浮气躁?”天后问道 “母......”无羡上神欲言又止,看着一侧的元袖 天后看懂了无羡上神的眼中之意,示意元袖暂且退下,便道:“说吧!” “母妃,你可知父帝心系她人?”无羡上神口无遮拦便说了出来 天后眉头一皱,不言不语,手紧紧攥着,天后何曾不知。 天后平息气息道:“你听谁说的?” “大哥啊!说藏经阁中父帝有......”无羡上神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话还未尽,天后厉声喝道:“放肆!一派胡言,竟敢挑拨本宫与天帝的关系,他也配?” “大哥也是担心你啊!母妃,我不懂你为何对大哥有如此大的成见,我们都是你的亲孩子,为何如此?”无羡上神为温羽上神强力辩解道 “放肆!”天后怒火中烧,眼神中都冒着火气,似乎要烧毁身边的一切 “母妃!”无羡上神似乎还有一些话要说 “出去!”天后厉声训斥道 “母妃!” “出去!!!”天后此番真的是已火冒三丈 无羡上神见状,只能先退下,若再说下去,恐怕无法收场了。 天后脸色铁青,看着无羡上神的背影,心中恶狠狠的说道:“陆离,你这个孽障!” 无羡上神气喘吁吁出了殿中,刚走一段路,迎面便走过来了白真上神,看上去白真上神甚是平静,步伐也甚是缓慢。 二人擦肩而过,白真上神开口道了一句:“清和!” 无羡上神步伐止住,声音中带着一股讽刺道:“白真上神有何事吩咐?” “你前往魔界证实此事,魔界公主可是告知与你未曾见过我?”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问道 “白真上神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无羡上神话中依旧带着嘲讽 “那你可有见到缉熙?”白真上神语气平稳问道 “白真上神何时如此会玩心机了?缉熙闭关,近几日都是翼遥在打理魔界事务,怎么?白真上神是要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羡上神冷笑两声道 “清和!”白真上神无奈的喊了一声 无羡上神迈着步伐喊了一声:“告辞,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一声叹息,他坚持自己的清者自清,他相信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天后在殿中来回徘徊,心神不宁,元袖走近,手中端着盅道:“天后,安神汤!” 天后深叹一口气,摆摆手道:“端下去吧!” 元袖看着心烦意乱的天后,便退下了,让天后耳根子清净清净。 待元袖出殿,天后便坐立不安,怒火中烧,久久不能平息。 便干脆出了殿,一路前往了藏经阁,步伐匆匆,来往的散仙,婢女都可闻见浓烈的**味。 眼前便有浮现出几百万年前,曾在上古世纪在一起的画面。 一入藏经阁,天后便走近结界处,脸色铁青,可清晰看到颈部青筋凸起,大口喘着粗气,即便努力压制,也无济于事。 天后抬起广袖,便想打破这结界,但似乎是徒劳,这结界除天帝外无人打开。 “你在此作甚?”天帝看着天后对结界毫无办法的样子问道 “陛下!”天后赶紧停下手,行礼道 “朕问你在此作甚?”天帝脸色难看问道 “臣妾刚入藏经阁,便感受到此处有结界,便不知为何,所以想一探究竟!”天后说道 天帝走近,毫不避讳,挥起广袖,结界被打开,宁曦的画像呈现在眼前。 宁曦的笑容依旧阳光般灿烂,很是甜美,仍是美到极致。 天后见状更是敢怒不敢言,天帝看着画像道:“这就是你想探的究竟!可还有疑惑?” 天后的心口似乎有一石头压下来道:“臣妾不敢!” “不敢?朕觉得你如今什么都敢!”天帝厉声道 天后一言不发,几百万年,天帝对她是什么态度,她最清楚不过。 “真是胆大妄为,心xio g狭隘!”天帝双手俯于身后说道 天后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怒火道:“天帝说我心xio g狭隘?不懂礼数,那臣妾想问问陛下,你如何是对臣妾的?” 天帝看着天后,不屑一顾的撇了一眼,话不投机半句多。 天后顿了顿又道:“天帝,你看看这幅画像,宁曦早都死了!” 天后怒吼道:“几百万年,你当我是你妻子吗?当我是这天界的天后吗?” 天帝看着天后,天后第一次如此敢反驳他,天帝紧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天后,心中顿时生了厌恶。 天后眼中泛着泪花,哽咽怒吼着:“几百万年了,我都不曾不知道,我哪里比不过她!” 说着便冲向宁曦的画像,疯狂似的开始撕起来,宁曦的画像在天后的手中,一片片的被撕成碎片。 天后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手中攥紧画像,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天帝一气之下,一把拉过天后“啪!”一声巨响。 第一百三十四章:陆离暴露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天帝愤怒的脸扭曲成一团,手指尖传来阵阵麻木。 再看看天后,别这一记耳光抽的彻底消停了,目光呆滞,两眼死死盯着天帝,微微张开嘴,试着缓解突如其来的耳光。 脸上的五根红印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耳边传来一阵阵的耳鸣。 龙颜大怒可不得了,天后再回过神来,眼眶中的泪光瞬间滚落了下来,谁都明白,她的眼泪并非是因为疼痛所致,而是整颗心如同坠入冰窟。 天后声音哽咽,颤抖道:“我身为你妻子,几百万年来,我似隔千山万水,盼你一万又一万年,到头来不过我自作多情,被你弃了一万又一万遍!” 天后拂起衣袖转身离去,心如死灰。 天帝低头看着碎成一地的画像,慢慢蹲下身子,一片一片捡起来,心如刀绞。 “什么?”温羽上神紧皱眉头看着亦承 顿了顿半信半疑道:“母妃真的将画像撕的七零八碎?” “是的!天帝大怒,还......还打了天后!”亦承说道 谁知,亦承刚说完,温羽上神便狂笑道:“哈哈!打了天后?哈哈!” 亦承拱手道:“是!千真万确!” 温羽上神听完更是捧腹大笑,前倾后仰。 亦承从未见过温羽上神如此,便问道:“殿下,为何突然发笑?” 温羽上神摇摇头,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亦承看着温羽上神,此番这模样与往日雅正儒雅的温羽上神可真是差的太多了。 待温羽上神再回过神,恢复立容,问道:“清和在何处?” “三殿眼下是去了北凉城!”亦承拱手道 “他去北凉城作甚?”温羽上神端起茶杯问道 “不知!看样子是前去散心了!”亦承说道 “散心?哈哈!恐是找人倾诉去了吧?”温羽上神大笑不止道 北凉城与魔界不同,北凉城欢声笑语一片,零露与以往一样。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图乐,买定离手!手放下去!” “来来来!买大的站这边!” “买小的来站我身边!” 零露嘴里叼着狗尾巴花,一如往常的老姿势,一点没有女子的温柔贤淑之气。 “玉主!”一侍女看着零露声后轻声道 “哎呀,赶紧下注!一个个抠门!”零露未抬头,眼神中放着亮光,死死盯着木案上的灵珠,虽都是一年的,但在零露眼中可积少成多 “参见无羡上神!” “参见无羡上神!” 所有人这一声的行礼,零露才一转头,看着无羡上神在自己身后,没了往日的活泼,目光呆滞的看着零露。 “清和!”零露放下手中的玩物看着无羡上神道 无羡上神不言不语,双手俯于身后,零露见状,便示意身边的人退下。 零露望了望四周,只见无羡上神一人前来,便问道:“就你一人前来?” “怎么?可是不欢迎?”无羡上神问道 “不不不,开玩笑不是?怎么,看起来一向没心没肺的无羡上神,怎么郁郁寡欢了?”零露看着无羡上神说道 看着无羡上神依旧闷闷不乐便道:“走,喝酒!” 无羡上神摇摇头道:“今日无喝酒的雅兴!” “和冬荣吵架了?”零露试探的问道 无羡上神一言不发,眼睑下垂,零露见状道:“嗨!多大点事,小两口吵吵闹闹很正常嘛,冬荣虽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毕竟是女孩子,总有一些小任性,多担待啊!” 二人迈着步伐,在北凉城缓缓踱步,半响,无羡上神终于开口问道:“若你所爱之人与别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该如何?” “鲤鱼吗?”零露问道 “恩!”无羡上神哼出一字,可见无羡上神有多不想提及白真上神 零露会心一笑,看着无羡上神道:“我相信他!” “那他若是和冬荣呢?”无羡上神着急的抢话道 零露看着无羡上神,勾唇一笑,笑容甜美,摇摇头道:“怎么?你是不信你二哥,还是不信你爱的人?” 无羡上神一脸严肃道:“若是亲眼所见呢?” “虽说眼见为实,但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用心看!”零露说道 “我曾向冬荣许下承诺,但这些诺言,终是变成了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扇在我自己的脸上!”无羡上神眼中充满失望说道 零露见状,抬起胳膊拍拍无羡上神的肩膀道:“东西若丢了,不过方圆百里,爱情若丢了,则是天涯海角!” 说完,便看向远方,心中顿时生出对白真上神的思念。 无羡上神轻叹一声,零露双手背于身后,轻声道:“世上温柔有十分,八分在神爱世人!” “那他呢?”无羡上神看着零露眼神中的幸福问道 零露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爱意道:“他是一片湖水,他是温柔本身!” 零露笑容如此美好,无羡上神心中道:“当日若是你亲眼所见,今日是否会如此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短暂的叙旧,让无羡上神觉得不管如何,不管说什么,零露始终相信白真上神对她的感情坚不可摧。 而云清阁中的温羽上神,一脸嘲讽,摩挲着月下吟,对着月下吟,自言自语道:“这天下要开始乱了!” 说着拂起广袖,出了殿中,再一转身,温羽上神便已幻化成了元袖的模样。 一入天后殿中,便拱手道:“天后!” 天后背对着,问道:“何事?” 听着语气天后依旧是一腔怒火,还未消散,温羽上神(元袖)拱手道:“天后,臣刚得知,近日大殿旧疾再犯,但不知为何,未曾宣华椿仙前去!” 天后一转身,看着眼前的元袖,心中一片疑惑,便顺着元袖问道:“哦?这是为何?” “不知!可是他找到别的法子了?”温羽上神(元袖)问道 “不可能!华椿亲自动手,怎能由他说解就解?”天后说道 温羽上神(元袖)提溜着眼珠子,不知道心中盘算着什么,便问道:“那眼下如何是好?” “她既旧疾已犯,也算是个好机会,不如明日你前往大岐山,将我为了准备了几百万年的心意拿回来,也算是让他死的瞑目!”天后说道 温羽上神(元袖)拱手道:“是!” 说完便转身离开的殿中,天后看着元袖的背影,心中道:“你究竟是谁?元袖被我派出做事,这个时辰根本回不来!” 出了殿外的温羽上神,显回真身,脑子中尽是天后刚刚的那番话。 一字一句都是要置他与死地,可是这大岐山究竟藏了何物呢?竟还藏了几百万年。 温羽上神心中一片疑惑,带着疑问,第二日便前往大岐山,踏叶逼近。 寒风簌簌地吹过,卷起一片片落叶。飘扬,飞舞……最后的一片黄叶终于定格于温羽上神眼角深处,渐渐散去,慢慢变小,最终消逝了。眼前又浮现小时候的那一幕幕,今日的温羽上神依旧幻化成元袖。 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眼看就要落到地面了,一阵风刮来,又那向蔚蓝的天空飞去。 一阵微风吹过,树上的树叶“沙沙”做响,一阵落叶飘落,天后随天而降。 “天后!”温羽上神(元袖)拱手道 “今日让你来这大岐山,你可知何事?”天后问道 “昨日天后已吩咐过!”温羽上神(元袖)拱手道 “那你可知本宫为何不曾待见陆离吗?”天后嘴角冷笑道 半响,温羽上神(元袖)道:“知!” “他一孽障,本就该死,可华椿懦弱无能,即便再给他几百万年,他恐也无法弄死这个孽障!”天后咬牙切齿道 温羽上神(元袖)双眼通红,一团怒火早已是堵住了肺部,双肩抖动。 天后见状,心知肚明,便又继续道:“这大岐山是一好地方,了无人烟,你说呢?元袖!” 温羽上神(元袖)刚要开口,便听见一声:“天后所言甚是!” 真正的元袖从天而降,温羽上神(元袖)见状,便深知自己已暴露,可眼下已是走不掉了。 天后厉声道:“说!你是谁?” 温羽上神(元袖)一言不发,天后看着这个假元袖,心中似乎早已有了定数便道:“你三番五次幻化成他人模样,屡次出现,究竟有何意图?” 温羽上神(元袖)仰天大笑:“果真是瞒不过天后的慧眼呀!” 天后一步步逼近道:“你应多打听打听,也不至于露出马脚!” 天后顿了顿道:“既是前来送死,那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便一会衣袖,法力聚集,便卷起满地的落叶,形成利器,直击温羽上神(元袖)。 温羽上神起身一跃,再空中一个反转,便躲过了这一击。 元袖一跃起,瞬间在空中拔开了长剑,温羽上神(元袖)见状,手中生出一股法力,将元袖推出几米远。 天后嘴角勾起冷笑道:“你果真是不怕死啊!” “天后过奖了!”温羽上神(元袖)眼神中充满恨意说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陆离质问华椿仙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话还未落音,元袖再次起身,举起剑,向温羽上神(元袖)刺去。 温羽上神(元袖)用力一推,便将元袖挡了回去,依元袖的功力,想击败温羽上神那便是妄想。 天后见状,起身跃起,手中幻出一把利刃,温羽上神(元袖)见状,轻轻一跃,天后一转身,持刀由下至上一挑,挑开了温羽上神(元袖)的衣袖,剑锋忽的转向温羽上神(元袖)的脖颈挥去。 二人缓缓落地,天后的利刃死死架在温羽上神(元袖)的脖颈上,若天后一个手抖,温羽上神便会一命呜呼。 气氛极度紧张,突然间,月下吟从温羽上神(元袖)袖中滑落,元袖见状立即迈入一步,在落叶中捡将月下吟捡起来递给天后,天后冷笑两声。 温羽上神(元袖)紧紧攥着拳头,他深知幻化的法力即将消散。 一挥起衣袖,准备要走,谁知天后的戒备心可不是闹着玩的,死死盯着他道:“还真以为你有翻天的本事!” 说着利刃一转,便在温羽上神(元袖)的脖颈处划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脖颈浸shi衣襟,血红色的如此刺眼。 真身顿显,温羽上神见状,猛一挥广袖,轻功一跃便离去。 天后手中的利刃消散,看着温羽上神的背影,恶狠狠的道:“陆离!” 元袖看着天后道:“天后猜的果真没错!” 天后眯起双眼,咬牙切齿。心中恨意再起。 拖着伤,温羽上神并未回天界,而是辗转来到了魔界。 温羽上神本就体弱多病,此番与天后周折一番,受了伤,更是虚弱不堪。 “公主!公主!”伏辛慌慌张张跑进公主的殿中 “何事慌张?”翼遥看着伏辛一脸通红问道 “公主,温羽上神受伤了!”伏辛说道 “在何处?”翼遥一听温羽上神,可谓是心急如焚 “在偏殿!”伏辛话还未说完,翼遥已是出了殿 “哎哎哎......公主!公主,你慢点走!”伏辛转身追向翼遥 翼遥一路疾驰,迈入偏殿,看着面色苍白的温羽上神,顿时眼眶中眼泪涌出。 “你怎么了?”翼遥梨花带雨声音颤抖道,看着温羽上神脖颈上的伤口,双手颤抖,早已是心如刀绞 温羽上神见状,便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道:“我没事,不要哭了!” 说着便抬起手,抹掉翼遥脸上的泪珠,假装咳嗽两声,显得自己更是虚弱。 伸出手,将翼遥圈在怀中,翼遥可明显闻见浓烈的血腥味。 温羽上神眼眸下垂,翼遥抬头望着温羽上神的侧脸,轻声唤着:“离,你可还好?” 鼻子一酸,眼泪顺着眼眶夺出,见温羽上神极其虚弱,便喊道:“来人!” 两位侍卫走近,拱手道:“公主!” “将温羽上神扶入寝殿!” “是!” 多日后。温羽上神睁开双眼,看着四周,终于在手边感觉到一丝温暖。 费力的抬起头,入眼的便是翼遥熟睡的模样,人又瘦了一圈,面无血色。 温羽上神勾唇一笑,这笑中还带着嘲讽之意,手刚要抽出,翼遥便睡眼惺忪,看着已经醒来的温羽上神,喜出望外道:“醒来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一脸担忧的顿了顿道:“可还有何处不舒服?” 温羽上神半坐起身,翼遥见状,便体贴入微,将一软枕垫在温羽上神身后。 这才看清,翼遥的手腕被一层厚厚的白布裹起,即便如此,鲜血还是溢出少许。 温羽上神拉过翼遥的手,抚摸着伤口处,他心知肚明,翼遥定是认为他旧疾犯了,割血救他。 温羽上神心中窃喜不已,心中道:“看到你如此低三下四,我也就放心了!” 温羽上神看着翼遥,翼遥正低着头认真的整理着他的衣袖,温羽上神抬起翼遥的头,深情款款的望着翼遥,翼遥羞红的脸,慢慢低下头,脸颊滚烫,温羽上神道:“把头抬起来!” 翼遥羞羞答答抬起头,温羽上神两手指,将翼遥的下巴再次抬起,动作看似温柔,实则粗鲁不堪,翼遥动也不敢动一下。 温羽上神一个热we 便盖住了翼遥动唇,第一次好像是试探,温羽上神只小心翼翼地将翼遥的唇角轻啄了下。 翼遥猝不及防,张着嘴,目瞪口呆,脑子像被按了暂停。 紧接着,温羽上神紧紧箍住翼遥柔软的身躯,猛烈一带,牢牢的将翼遥压倒卧塌上。 温羽上神伸手摸索着,解开翼遥的衣襟,一手死死扣紧翼遥的手腕,完全不顾及翼遥手腕处的伤。 翼遥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翼遥抱得更紧,似乎要将翼遥揉进自己温暖的xio g膛里,翼遥任由温羽上神将自己放倒在床上,温柔的融化在温羽上神的怀里。 再睁眼,天已是大亮,翼遥亲手端着茶点走进殿中,一脸欢喜带着一脸娇羞。 “离!”翼遥娇声娇气道 温羽上神板着面孔,起身落座道:“今日我便就回天界!” “这么快?”翼遥语气中透着恋恋不舍 “天界还有很多公务未处理!”温羽上神说道,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翼遥小心翼翼的问道:“昨天晚上,那个?” 还未说完,温羽上神便道:“昨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翼遥多时间心中生了委屈,瘪着嘴不言不语,温羽上神见状,便拉着翼遥的手,细声软语道:“好了,别不开心了,我怎能不记得?” 翼遥一脸委屈,看着温羽上神问道:“离,你可心中有我?” 温羽上神顿了顿,轻轻拍着翼遥的玉手道:“深入骨髓!无半点虚言!” 翼遥听后,眉眼间尽是洋溢着笑容,二人一同用完膳食,在翼遥恋恋不舍下,温羽上神终是回了天界。 “殿下!”亦承拱手道 “去将华椿仙宣来!”温羽上神吩咐道 “是!” 温羽上神冰冷的眼神里,有着鹰隼般的凌厉,透着阴鸷的森然之光。 华椿仙弓着背,一双手老茧沧桑,拱手道:“大殿!” 温羽上神迟迟未说话,气氛极度压抑,半响后,温羽上神便道:“华椿仙近日可好啊?” 华椿仙便一脸不知所措,受宠若惊道:“谢大殿关爱,小仙身子骨还算硬朗!” “当然要硬朗,你可不敢有何闪失,不然本神的旧疾复发可该如何是好啊?”温羽上神看着华椿仙咬牙切齿道 华椿仙听后,总觉得此话有些许不对劲,拱手道:“为大殿诊治是小仙的荣幸,小仙也希望大殿可身强力壮!” 温羽上神听完便仰天大笑,摇摇头道:“华椿仙,那你看本神还需要多久才能痊愈呢?” 华椿仙思量片刻道:“依小仙之见,大殿痊愈,还需些时日,大殿此乃是顽疾,需慢慢调理!但小仙有信心,大殿终究会痊愈!” 温羽上神听完,嘴角勾起坏笑道:“华椿呀华椿,你是看本神平日里好欺负,是吗?” 华椿仙听后,一脸惊慌,赶紧跪下道:“殿下,小仙不知何事出了错,还望殿下明示!” “不知?你是当真不知?还是在向本神装傻充愣呢?”温羽上神厉声道,此番无人见过温羽上神如此 华椿仙心惊胆战道:“小仙真的不知!” “那本神帮你回忆回忆!可好?”温羽上神厉声道,声音似乎可将整个云清阁穿透 “大殿饶命!”华椿仙说着便赶紧求饶 “本神年幼至今所服用的丹药可有问题?”温羽上神厉声喝道 华椿仙全身抖动,整个人都已是魂飞魄散,温羽上神见状,便更是厉声道:“说!!!” 华椿仙颤抖着声音道:“小仙,小仙......知错了!小仙也是迫不得已呀!”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就可以如此吗?”温羽上神走近华椿仙呵斥道 “天后当年趁小仙不备,将七叶桃花毒下与茶杯中,此毒无解啊,殿下!”华椿仙哭丧着脸,很显然华椿仙确实是无奈之举 “只有隔一季服用天后幻出来的桃花瓣才可缓解此症状,是否?”温羽上神问道 “是!”华椿仙拱手道 “所以,你对天后唯命是从!”温羽上神厉声道 “殿下,饶命呀,小仙实属没有任何办法啊!”华椿仙连连求饶 温羽上神抿着嘴唇,半响道:“好!本神可以饶你一命,不过,你从此以后需替本神做事,本神可保你安然无恙!” “是是是,一切都听殿下的!”华椿仙连忙磕头 “你想好了再同我说,本神是要让你将话听进心里,若有半点私心,本神便会让你死无全尸!”温羽上神恶狠狠的说道 “小仙以后一切听殿下差遣,绝无二心!”华椿仙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忠心 温羽上神点点头道:“好!华椿,而今儿往后,你继续为本神炼丹药!” 温羽上神深叹一口气道:“若母妃问起来,我相信你知道该如何作答!” “小仙明白,小仙明白!”华椿仙早已是魂飞魄散,如今能保住小命已是不错了,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天后陆离母子感情破裂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华椿仙魂魄离体,在温羽上神呵斥的一句“滚!”便匆忙拱手离开了。 “亦承!”温羽上神喊道 “臣在!”亦承拱手道 “华椿这个老东西,若敢有半点私心,我相信你知道该这么做!”温羽上神说道 “是!”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如今再看,温羽上神已是陌生的让人心生害怕。 眼神冰冷,似乎有了某种打算,急匆匆出了云清阁,一转身,落入了煊天谷外。 煊天谷依旧从山顶临风眺望,山下一片生机勃勃,一片绿色,让人心旷神怡。 高山对峙,竹林茂密,飞瀑流泉,百鸟鸣唳。置身在这悬崖叠障,奇峰林立,翠竹连绵的百瀑群中,恍如隔世。 “你是谁?”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温羽上神的耳朵,如此萌萌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童之 温羽上神转过身来,看着童之这个小肉团子,便笑溢满了全脸道:“小肉团子!来!” 童之抱着自己的胳膊,头拧向一边道:“不!我又不认识你!” 胖嘟嘟的小脸蛋,加上嘟起来的小嘴巴甚是可爱,温羽上神眼前的这个小萌娃,虽说嘴角的笑容未曾消失,可这个笑容点有些许讽刺和厌恶。 “你可是叫童之?”温羽上神半蹲下问道 童之这个小家伙好似对温羽上神有了偏见,头别向一边只是点点头。 “那你可认识风隐年?”温羽上神耐心的问道 童之依旧别过头,抱着自己的小胳膊,一脸不耐烦道:“我师兄!” “那你还认识何人?”温羽上神慢慢建立他与童之的信任 童之听完,便看向温羽上神,一脸骄傲道:“我虽年纪尚幼,可我认识的人都很厉害的!” “哦?说来听听?”温羽上神试探的问道 童之年幼无知,自然是什么话都会说,一脸得意道:“仙女姐姐和白真上神啊!” 话还未尽,只见温羽上神紧紧攥紧自己的拳头,面部也被憋的通红。 童之似乎未有闭嘴的意思,便又开口道:“还有......” “童之!”风隐年从远处走来 “风师兄!”童之喊道 风隐年走近,拱手道:“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示意风隐年不必拘礼,风隐年紧锁眉头看着童之,童之抬起小手,拱手道:“见过温羽上神!” “小肉团子,这下知晓我是何人了?”温羽上神看着童之,但此话一出,似乎不是说给童之听的 风隐年倒是听进了耳中,拱手道:“温羽上神莫见过,风某的这个师弟年纪幼小,说话不知轻重,若是哪句话惹温羽上神不悦,还望温羽上神海涵!” “罢了,我并非小肚鸡肠之人,更何况是一孩子!”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 “谢温羽上神!”风隐年拱手道谢,余光一扫,发现身旁的童之低头玩着衣角,不以为然 风隐年一伸手,轻轻打了一下童之的胳膊,童之可算是机灵,拱手便道:“谢温羽上神!” 入了谷中,风隐年便道:“不知温羽上神前来寒舍,所为何事?” “此番前来,是因沧海湖底投逆魂散一事!”温羽上神说道 风隐年思量片刻道:“温羽上神说的事,时间过的真快,又到了投放逆魂散之时了,明日我便派弟子前往沧海湖!” “风谷主恐是误会了,此番本神前来,便是因近日无事,所以,风谷主将逆魂散交于本神便可,本神亲自前往沧海湖即可!” 风隐年一脸难为情,吞吞吐吐道:“这......恐是不妥吧?投放逆魂散一直以来都是煊天谷分内之事!” “哦?风谷主此话是不信本神?”温羽上神看着风隐年紧皱眉头 “当然不是,温羽上神误会了!只是......投放逆魂散之事,从未有他人代劳,以往都是煊天谷弟子亲自前往!”风隐年赶紧解释道 “但愿是本神想多了,本神也并非代劳,天界封印烈裔,本神也希望烈裔早日魂飞魄散!你说是否?风谷主。”温羽上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温羽上神所言极是!”风隐年拱手道 温羽上神伸出掌心,看着风隐年,风隐年微弓着腰,从手中幻出一白玉药瓶,递给温羽上神道:“有劳温羽上神了!” 温羽上神握紧白玉药瓶,很快收进广袖中便道:“投放逆魂散此事刻不容缓,本神先走了!告辞!” “恭送温羽上神!”还未等风隐年说完话,温羽上神已不知踪影 风隐年看着一旁鼓捣着拨浪鼓天真的童之便问道:“童之,刚才温羽上神问你什么了?” 童之听后,双手抱在一起,扭头便“哼!”了一声,撅着小嘴,似乎有些许不开心 “你不说,师兄可不理你了!”风隐年威胁到 童之听后,便转过身子,低着头,小声道:“风师兄,童之觉得那位温羽上神是坏人!” “怎么了坏了?”风隐年问道 “不知,反正童之不喜欢他!”童之说道 “别说童之了,我亦是觉得此番温羽上神的态度和此前判若两人!”风隐年心中道 “风师兄,风师兄!”童之看着风隐年目光呆滞便喊道 “怎么了?”风隐年回神问道童之 “无事!你可否带童之出去玩?”童之拉着风隐年的衣襟,摇晃着,一脸期待道 “师兄一堆事,还没做完!待晚一些再陪你可好?”风隐年问道 “哼!我就知道,师兄不要童之了!”童之说着便眼泪就要下来了 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风隐年,眼泪在眼眶打转,看着风隐年无动于衷,便一转身拖着嗓子跑了出去。 风隐年见状,摇摇头道:“这是个什么孩子!” 看着童之跑出去的样子,还是萌到了风隐年,低头满足的笑了起来。 童之处了谷中,蹲在他常来的地方,当日与零露分别的地方,零露当日说了,若这颗小树苗枝繁叶茂时,便会回来看童之。 童之看着小树苗,自言自语道:“小树小树,你何时才能长大,风师兄不理我,仙女姐姐何时才能回来看我?” 一阵微风拂过,煊天谷一片祥和之气。 温羽上神怀揣逆魂散入了沧海湖底,双手俯于身后,烈裔日日盼着温羽上神可给他意外惊喜。 烈裔拱手道:“水神!” 温羽上神看着烈裔,也深知烈裔是一头猛兽难以驯服,掌心打开,逆魂散便显出。 烈裔看着这白玉药瓶以为是何等解除封印的良方,便双眼放着光道:“这是何物?” “烈裔啊,你这些年便被此物困扰!”温羽上神说道 “逆魂散?” 温羽上神点点头。 烈裔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水神啊水神,你深知此物根本对我无用!” 虽温羽上神心中不信,但表情依旧保持平静道:“你可知我用此物有何之用?” “不知!”烈裔一脸茫然道 “本神便要为你报仇,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温羽上神一本正经说道 烈裔便知何意,拱手道:“多谢水神!” 烈裔顿了顿问道:“那水神可想好何时让我冲出这封印?” “你是不信本神?”温羽上神紧皱眉头问道 “啊......自然不是!”烈裔便赶紧解释道 “你若是相信本神,还尚有冲出封印的机会,你若不信本神,那你至死也会呆在此处,你可懂?”温羽上神厉声喝道 “是是是!明白!水神切勿动怒!”烈裔拱手,生怕惹怒了这位救世主 再抬起头,温羽上神已是离开了沧海湖。 烈裔见状,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不过是一娼 妓 之子,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一入天界,华椿仙便已在云清阁候着,见到温羽上神便拱手道:“参见大殿!” “起来吧!”温羽上神整衣落座 掸掸衣襟上的灰,便道:“华椿仙,此番本神宣你前来,是有一事交代与你!” “大殿尽管吩咐,小仙尽力而为!”华椿仙拱手道 “恩?尽力?何意啊?”温羽上神眼神冰冷看着华椿仙 “小仙该死,小仙口语!小仙定万死不辞!”华椿仙哆嗦的说道 “恩!那便好!”温羽上神说着,便从手中幻出逆魂散,递给华椿仙道:“看看,此为何物?” 华椿仙小心翼翼打开红色瓶塞,放在鼻尖处闻了闻,再倒出些许观察片刻,神色一慌张道:“大殿,此......此物乃......乃是逆魂散!” 温羽上神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那就对了!华椿仙,你该如何做,还需本神教你吗?” 华椿仙见状便拱手道:“小仙明白,小仙明白!” 华椿仙一头冷汗,站在原地,似双腿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温羽上神见状,便道:“既然华椿仙都明白,是需要本神派人将华椿仙护送回去吗?” 华椿仙一回神便道:“小仙告辞!” 温羽上神看着华椿仙的背影,便都可以感觉到华椿仙的胆怯害怕。 温羽上神,一手拈着茶杯,心中道:“母妃,你可千万别怪儿臣心狠啊,儿臣不过是用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陆离调查翼遥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看殿下近日心情甚是不错!”亦承紧跟其后看着近日来温羽上神总愿意前往御花园赏花 “恩,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自然心情大好!”温羽上神说道 刚走两步,与天后便撞了个正着,温羽上神便拱手道:“母妃!” 天后看着温羽上神便与往日一样,眼神中充满厌恶,除此之外,二人曾交过手,这恨早已是刻进骨子里了。 二人如今这般风平浪静,恐怕是在积攒更大的暴风雨吧。 天后看着温羽上神道:“陆离,你为何在此?” 温羽上神一听,恨意四起,便道:“儿臣近日觉得烦闷,便出来走走!” 天后瞟了一眼四周,待所有人退下之时,天后道:“哦?可否真的是因为烦闷呢?” “不管因为什么,那母妃认为,儿臣应该前往何处呢?”温羽上神首次反驳了天后 天后将此话也入了耳,陆离也是第一次敢反驳她,天后怒喝道:“放肆,竟敢如此与本宫说话?” “儿臣不知那句话激怒了母妃?”温羽上神问道,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此番,语气更是惹的天后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娼 妓 之子!竟敢口出狂言!” “本神乃天界堂堂大殿,要去何处可是要提早请示告知与你?你说本神乃娼 妓 之子,言外之意可是在辱骂父帝****,恬不知耻?”温羽上神怒喝道 二人瞪大双眼,似乎都想用眼神杀了对方,天后举起手,眼看着一个耳光就要甩在温羽上神的脸上。 温羽上神眼疾手快,一把握紧天后置于半空的手腕,死死抓牢,若在用一点力气,似乎都要将其手腕掰切。 温羽上神一字一句道:“这里是御花园,不是你的殿中。我是这天界的大殿,不是你的下人,你对我未曾有过生我,养我,育我之恩,且还有杀我之心,对我下如此毒手,你就不怕我将所有事情,禀明父帝吗?” 二人僵持,脖颈处的青筋凸起,脸色铁青。 “大哥!大哥!”这声音可都熟悉不过了 温羽上神一甩手,便将天后的手腕放开,不难看出,天后手腕的淤青已是清晰可见。 还好有无羡上神突然出现,不然这僵局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天后便用衣袖盖上手腕处,无羡上神一出现,便看着二人跑近拱手道:“母妃!” “大哥!” 天后看着无羡上神便心中生了欢喜,无羡上神便问道:“母妃,大哥,你们为何在一起?” 无羡上神虽不知道天后对温羽上神有何不同的看法,只知道从幼年时起,天后便就不待见温羽上神。 更不要说什么一起逛御花园,一起吃饭等事宜,如今眼下,二人竟在一起,还确实让人惊讶不已。 温羽上神见状,嘴角又露出往日温柔似水的笑容道:“我与母妃也是恰好碰见,所以,说说家常,刚刚还聊到你了!” “哦!原来如此!”无羡上神说道,脑回路一反转便又问道:“聊我?聊到什么了?” 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道:“母妃说你幼小时就生性活脱,没少为你操心,而大哥则是安静乖巧,平日里不许我再惯着你,是不是啊?母妃。” 天后听后生怕惹出祸端便看着无羡上神道:“是啊!你啊,何时方能成熟稳重些许?” “哎呀,母妃!不听不听,你们聊!”生怕天后唠叨,无羡上神便赶紧拔腿就走 温羽上神与天后收起笑脸,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着仇视。 天后一甩衣袖便要离去,温羽上神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指道:“母妃,你可要知恩图报呀!” “陆离!!!”天后转头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温羽上神,眼中一团火焰,似乎要将温羽上神溶化了 最终还是一甩手离开了,温羽上神见状,冷笑两声,双手俯于身后。 “殿下!”亦承拱手道 “恩!”温羽上神回头看向亦承 “从魔界所取回来的药已有了结果!”亦承拱手示意温羽上神移步 温羽上神看向天后离去的方向,一挥广袖便离开了。 云清阁中的华椿仙依旧微弓着腰身,但看上去比平日里更是苍老了些许。 “大殿!”华椿仙见温羽上神入殿便拱手道 “说吧,本神交于你的丹药,都由几种药材炼制而成?”温羽上神一副冰冷的模样 “禀大殿,你交给小仙的丹药并未加入任何药材!”华椿仙拱手道 “你说什么?”温羽上神一脸疑惑 “大殿,小仙不敢妄言,此丹药是由人血......” 还未等华椿仙话尽,温羽上神便一脸不耐烦道:“我知道,我是想问除了人血可还加入了其他药材?” 华椿仙摇摇头道:“并未有!” 片刻,温羽上神哑口无言,再回过神问道:“可确定?” “小仙可用人头做保!至于殿下为何看到的此物似丹丸样,殿下请看......”华椿仙从暗袋中掏出一小药瓶,放置手掌中,拔开瓶塞,将瓶身倾斜,倒出几粒药丸 华椿仙将丹药抛置半空,手指尖聚积法力,顿时间丹药似乎被融化了,待丹药落下时,重重砸在地上的便是几滴血。 豆大的血滴,看上去触目惊心,顿时间,整个云清阁都被一股血腥味所笼罩。 温羽上神依旧一脸迷茫,华椿仙见状,便拱手解释道:“殿下,这才区区几粒而已,若是整瓶......” 说着便叹了一口气道:“此人能一心为你,实属不易,生怕被你发现,还用真气将其凝结成这么一个个小小的药丸,定是身体虚弱,真气不足所致!若真气运行自如,便可将血液凝固成已成型的药丸。” “为何此血可治本神旧疾?”温羽上神似乎对华椿仙的一番感慨未曾听进心里去 “拥有此血之人应是常年食用黑牵夷或者......”华椿仙吞吞吐吐 “说!”温羽上神手指搭在鼻梁两侧,眼眸下垂,眉间挤出一川字 “或者此人便就是黑牵夷本身!”华椿仙拱手 “何意?”温羽上神抬起头问道 “黑牵夷又称芍药,花中宰相,属五桠果目,此物喜温耐寒,可镇痛、镇痉、祛瘀、通经!但,只可缓解大殿的症状,可不知为何...大殿所寻的这株离草可有治愈大殿之效!”华椿仙也无法解释此事 温羽上神见状,实在无法逼出什么重要线索了,便摆摆手让其退下。 “小仙告退!”华椿仙拱手离开 待华椿仙整个人离开,亦承拱手道:“殿下,有何打算?” “查清楚,她究竟何身份!”温羽上神道 “是!殿下!”亦承拱手离去 温羽上神走近殿外,抬起头看着整个天界,双手俯于身后,一阵风拂过,衣襟被吹起,即便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一切安静祥和,实则内心早已经狂风暴雨。 “殿下!”陌尘急匆匆入了凌渊阁 “何事匆忙?”白真上神依旧一袭白衣,不同的是近些时日脸上明显添了几分忧愁 “殿下......”陌尘刚要开口 白真上神便抢话道:“近日清和都去往何处?” “近日三殿一直与大殿在一起,对了,前些时日前往了北凉城!”陌尘说道 “北凉城?可是寻了零露?”白真上神顿时便懂了 “是!” 白真上神轻点头道:“难为她了!” 白真上神顿了顿又道:“对了,你有何事前来?” 陌尘便细细道来:“殿下,可知白冉前辈?” 白真上神思量片刻后道:“上古世纪夜琉川的内门弟子:白冉?” “正是!” “为何突然提及白冉前辈?”白真上神一脸疑惑问道 “暗卫来报......零露仙子体内的魔幽陨石便是白冉前辈亲手封印与体内的!”陌尘一口气说完,为有半点含糊 “白冉前辈?为何这么做?”白真上神但是听的一头雾水 “不知!” “可未查错?”白真上神反复问道 “千真万确!”陌尘拱手道 白真上神一头雾水,抬头看着陌尘,白真上神心中道:“白冉前辈?与零露?二人怎可能有关联?” 一团问题都涌上心头,如一团麻,不知如何解开,心中不止一句问:“零露为何生于北凉城?为何认战霖为义父?” “白冉前辈为何要将魔界至宝魔幽陨石封印与零露身体之内,二人究竟是何关系?”白真上神深叹一口气 抬头看向陌尘道:“陌尘,此事还需尽快调查,还有,暗中保护好零露,不得有误!” “是!”陌尘拱手离去 白真上神从一团麻中未曾挣脱出来,刚得到新线索又断了,似乎还徒增了不少烦恼。 而调查翼遥的事情,好似顺利一些,温羽上神在云清阁中静候着佳音。 亦承一入云清阁拱手道:“殿下!” 温羽上神似乎xio g有成竹道:“可是已查清?” “是!”亦承拱手,半响,便又道:“魔界公主翼遥并非魔界之人!” “并非魔界之人?”温羽上神一脸惊讶问道 “正是!”亦承答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天后得知自己中毒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虽说温羽上神早已知晓翼遥与他人不一样,可未曾料到事情竟如此让人大跌眼镜。 温羽上神踱步而行,双手俯于身后问道:“那为何在魔界?” “大殿,臣知道你定是心中有疑惑,所以,臣将一人带来天界,亲自为你道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亦承拱手道 只见一人拱手而进,身着散仙衣着,拱手道:“大殿!” 温羽上神见状便道:“把头抬起来!” 此人慢慢抬起头,温羽上神才看清,便喊了一声:“烬格?” “参见温羽上神!”烬格拱手道 温羽上神迫不及待问道:“你确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烬格道 温羽上神整衣危坐,烬格见状道:“圣君被封印之时,天界下令,由煊天谷向沧海湖底投放逆魂散,腐蚀真身,最终魂飞魄散!” “所以,你前往煊天谷寻求解药?”温羽上神问道 “是,我便前往煊天谷,到了煊天谷我才得知,逆魂散根本无解药,而后,我便要离去,煊天谷的弟子便将我围起来......”烬格眼前又浮现出当日的画面 “煊天谷乃是你这宵小之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一身青色长袍,头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长须早已被岁月洗刷成花白,这便是:修远 “修远,我此番前来煊天谷只为解药,无意伤人!”烬格被煊天谷的弟子们团团围了起来,利刃齐刷刷的指向烬格,若烬格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便会命丧于此 “烈裔作恶多端,眼下便是他的命数!”修远指着烬格说道 烬格便未曾接话,而是起身一跃,打算逃走,所有弟子齐刷刷举起利剑,刺向烬格。 但说到底煊天谷毕竟法力低微,烬格又是大魔头的侍卫,修为自然是更高一筹。 烬格一起身,剑迅速出鞘,一出剑决,剑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煊天谷的弟子还未来得及抵挡,便已被甩出几米远,纷纷倒地。 修远见状,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浮尘一甩起,受掌心中聚集一法力。 “幻灭掌!”烬格看着这团法力说道,看来,修远此法术还是挺有杀伤力的,不然,烬格的脸色也不至于看着此法力,如此紧张 修远一推掌心,此法力极速前进,烬格在空中一个翻身,幻灭掌这一掌击中了不远处的树木,顿时间,树木拦腰而断。 烬格稳稳落地,一转身,便将一弟子锁喉,便看着修远道:“她的命在我手里,你想让你的弟子死在你的掌下吗?” 修远收起法力道:“煊天谷中最不缺的就是弟子!” 烬格将手一收紧,这弟子脸色铁青,似乎呼吸都有些许困难,修远见状便道:“但煊天谷从不允许任何一名弟子被卑鄙小人所伤!” 边说着烬格便半退着,烬格挟持着弟子终于开口道:“师…...师父,别管我了......” 烬格一步一步退着,修远一步一步逼近,身后的弟子也都跟在修远身后。 待烬格一步步退出煊天谷的门时,并未放开手中挟持的弟子,生怕自己放了这弟子,修远便会使出幻灭掌要了自己的命,便一转身,挟持这名弟子离开了。 修远也未曾犹豫,紧随其后,便追到了魔界,烬格落入魔界地界内,便心中似乎有了盾,便道:“修远,这小弟子竟如此要紧,竟令你踏入了魔界?” 修远虽心中惶惶不安,但面色看上去依旧平静似水道:“你我二人之事,为何迁怒我门中弟子?” “你可真是有一个好师父呀!”烬格对着面色苍白的弟子道 烬格手再一使劲,修远便露出紧张的表情道:“住手!” 烬格松了松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修远看着烬格的嘴脸道:“逆魂散本就无解,若想护住烈裔的修为和元神,我们便可将逆魂散换成他物!” 烬格听后便道:“狸猫换太子?我又怎知,你这个老东西会不会耍花招?” “煊天谷不问世事,天界既然将此事交给煊天谷,自然是信煊天谷!”修远说道 烬格听后,看向自己挟持的弟子,半响道:“天界信你,可我未必信你,既然如此,便将你这个小弟子留在魔界当质子!” “不可!堂堂煊天谷门中弟子,怎能在魔界苟且偷生?”修远怒斥道 烬格横眉怒目,咬牙切齿道:“那你师徒二人今日一个都别想离开!” 说着便伸出手掌,五指并拢,将弟子打晕了过去。 修远见状,便心知肚明,他已经激怒了烬格,眼下的烬格没了耐心,修远伸出手,上下摆动道:“好!不过,我有一条件!” 烬格不耐烦道:“说!” “我需将她记忆封住,虽为质子,但终究是煊天谷的弟子,性格执拗,定不甘做质子,以死要挟,那到时候你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修远不慌不忙说道 烬格思量片刻,觉得修远说的多少有点道理,便道:“好!” “且不得让她受任何委屈,终是女儿身,体弱身虚,魔界天干物燥......”修远话还未落音 烬格便抢话道:“你再啰嗦,就与你的弟子阴曹地府去叙话!” 修远沉默,走近弟子,一浮尘,伸出掌心,对向弟子的面部,只觉得有一股法力自上而下灌输到弟子体内。 “待烈裔冲出封印之时,希望你将我谷中弟子毫发无损的送回煊天谷!”修远看着烬格说道 “你大可放心,魔界可从不会白养无干之人!”烬格说道 修远一甩浮尘便离去,多日后,此弟子醒来。 所有人的思绪被拉回,温羽上神听的入神,便问道:“所以,此番在魔界的并非什么魔界公主,而是煊天谷弟子:翼遥?” “正是!”烬格拱手道 “魔界公主非公主,而是煊天谷质子?”温羽上神一脸疑惑,小声嘀咕道 一转头便问道:“为何修远对一弟子如此上心?” “不知,但臣听说,修远回煊天谷后便闭关,便将煊天谷从此交给他的大弟子风隐年!”烬格说道 “风隐年掌管煊天谷,修远因一弟子闭关?有意思!”温羽上神说道 烬格拱手又道:“煊天谷便至此不问世事,不染他事!”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心中道:“煊天谷弟子?血可治我旧疾?” “亦承!”温羽上神吩咐道 “臣在!”亦承拱手道 “将烬格安排在偏殿好生照顾,不得有误!”温羽上神吩咐道 还未等亦承说话,烬格便道:“谢殿下美意,只是臣还要回沧海湖,不便过久叨扰!” 温羽上神见状道:“你对烈裔忠心耿耿,实属难得,一心为主,如今烈裔被封印,烬格啊,你得多看看行走自如的人,本神说此话,你可懂?” 半响,烬格道:“臣明白!” 温羽上神摆摆手,示意烬格退下。 “殿下可是心中还有疑惑?”亦承拱手问道 温羽上神叹一口气道:“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此事!” “殿下说的可是天后之事?”亦承问道 “算时日,也该去见见母妃了!”温羽上神嘴角上扬邪笑,但也无法掩饰眼中浓浓的杀气 温羽上神迈出云清阁,朝着天后的殿中而去,衣襟被风吹起,便都可闻见一股嘲讽。 一迈入殿中,天后今日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气色红润,未有任何的身体不适。 温羽上神迈进殿中拱手道:“给母妃请安!” 天后翻眼一看是温羽上神,便不再吱声,顺手端起一侧的滋补品。 半响,天后道了一句:“你来作甚?” “前来看看母妃今日可安好?”温羽上神问道 “你不来,本宫便好的很!”天后语气轻蔑 温羽上神整衣落座,天后见状,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道:“本宫可是赐座了?你竟敢坐下?” 温羽上神端起身侧的茶杯道:“来自己母妃这里,还需拘拘束束吗?” “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竟敢如此与本宫说话?”天后提高分贝道 “难道儿臣说的可有误?”温羽上神更是一点也不紧张的说道 “陆离,本宫看你是翅膀硬了!”天后起身,恶狠狠说道 温羽上神不以为然,端着茶杯嘴角上扬,不慌不忙,天后走近温羽上神看到这副嘴脸那便是火冒三丈。 天后一挥衣袖,便将温羽上神手中的茶杯打翻,水洒一身。 温羽上神见状,便道:“母妃就是这般母仪天下的吗?” “放肆!何时轮到你对本宫指指点点?”天后火冒三丈,面色严肃 “哦.......几百万年来,你入不了父帝的眼竟是有原因的,也对,谁愿意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便是心肠歹毒之人呢?”温羽上神说道,尽管天后眼下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但温羽上神依旧平静似水。 第一百三十九章:天后被软禁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孽种!有人生没人养,本宫看你可怜允你住在天界,已是对你最大的恩赐,谁知你竟敢反咬本宫一口!”天后瞪大眼睛,眼神透露着浓浓的杀气 “母妃,此话差异!应该被可怜的人是你!”温羽上神语气平静 “放肆!!!”天后便伸出手臂,只见手掌中聚集着法力 半响,天后只觉得自己的法力无法集聚在一起,温羽上神见状,便道:“怎么?母妃可是感觉自己法力无法凝聚?” 天后听后,冷笑两声,再次抬起手,轻闭起双眼,努力将自己的法力凝聚在一起,额头上的细汗顺着脸颊两侧滚落。 瞬间,天后只觉得心口处一阵涌动“噗!”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天后心中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元袖!元袖!”天后喊道,嘴角的血渍肆无忌惮的往下淌 “别喊了,我入殿之前便让亦承将元袖引与他处,且,我进来时也给此处设了结界,怎么?你竟没感受到吗?此番,你便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温羽上神一步一步走近天后 天后气喘吁吁,怒吼道:“孽障!!!” “到如今这般田地了,居然还如此嚣张跋扈!不愧是天后!”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 温羽上神看向天后,天后恶狠狠的看着他,若有一丝力气,天后定不会手软。 温羽上神看着怒火攻心的天后,便道:“事到如今,我不怕将实话告知与你,你如今这般模样,全是本神一手所为!” “你说什么?”天后咬牙切齿的问道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趾高气昂道:“本神前往煊天谷,从煊天谷中拿到逆魂散,近日你服用的安神汤中便都加入少量的逆魂散,眼下你无法聚集法力,已经是一个开始,慢慢的便会法力尽失,筋络全断,之后便五脏六腑被腐蚀,最终灰飞烟灭!” “你竟敢口出狂言!”天后听后一腔怒火,字字句句都想将温羽上神撕成碎片 “你如此动怒只会让毒性加速蔓延,更快的发作,让你距离生不如死的日子更快一些!”温羽上神一转身逼近天后 “孽障,你要是有本身,就一刀要了本宫的命,给本宫一个痛快!”天后怒吼道 “那岂不是便宜你了?本神有无数的机会杀了你,本神都未曾动手,本神便就是想看着你一点一点地痛苦死,让你也享受一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儿!”温羽上神一脸冷笑道 “孽障,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天后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温羽上神,突然间性情大变 “说到心狠手辣,我到底是比不上母妃您呀,当年,您带众人前往白鹭族,屠我白鹭族满族,血洗白鹭族,而后,我被带回天界抚养,你却想斩草除根,可天偏不亡我!”温羽上神逼近天后,天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孽障!当年就应杀了你!”天后拖着虚弱的声音说道 “怎么?后悔了?还是你需要我感谢你当年不杀之恩?”温羽上神指着天后质问道 谁知,天后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本宫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痛彻心扉的感觉,白鹭族是本宫一手所为,就连白冉也是本宫亲手所杀,然而这一切,天帝都看在眼里,一言不发,只字也未曾怪过本宫!哈哈哈......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娼 妓 之子?” 温羽上神蹲在天后面前,面色铁青,猛的伸出胳膊,将天后脖颈握在手中,若再发一点力,天后便就命数如此了。 天后仰高头部,拼命的呼吸着,艰难的拖着嘶哑的声音道:“娼 妓 之子,你若有魄力,就给本宫一个痛快!” 温羽上神似乎被这句话惊醒,慢慢放开手,提衣起身,半响道:“本神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的,本神便要看你痛不欲生!” 温羽上神法力聚集于掌心,眼神中充满杀气,温羽上神这一招水流击杀只用了三成功力,天后被甩出去几米远,口吐鲜血。 温羽上神走近天后,抬起脚,踩在天后的手背上,天后咬紧牙关,丝毫不吭一声。 温羽上神看着天后道:“刚才那一掌,是本神替自己母妃打的,而今往后,本神要慢慢折磨你,你欠白鹭族的,欠本神母妃的,都要一样一样还回来!” 天后费力的抬起头,翻着白眼道:“本宫便不信这个邪!” 温羽上神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天后,嘴角一抹冷笑道:“你便在这殿中颐养天年吧,天后!!!” 温羽上神说完便转身就要离开,天后见状,拖着虚弱的身子吼道:“陆离,你此番若不杀了本宫,本宫日后便会让你死无全尸!” 温羽上神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逆魂散无解药,你让本神死无全尸之事,恐是要落空了!” 温羽上神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冷笑,一甩广袖出了殿。 天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可仍是徒劳,几番挣扎,太过虚弱无法爬起来。 口中的鲜血随着毒性愈发呕的严重,含糊不清时,天后还嘶吼道:“孽障!” “大殿!”亦承拱手道 “恩!”温羽上神刚出殿,亦承便走近 “元袖两个时辰便可醒来,大殿可还有何吩咐?”亦承问道 “接下来......便可看我那个傻弟弟了!”温羽上神阴阳怪气的说道 一转身,看着殿外的结界,挥起广袖,结界便消散了。 主仆二人扬长而去,天后的殿中便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来人!” “来人!” “来人!” “天后,天后!” “天后!” 几位婢子冲进殿内,天后高高在上,高贵典雅,当然不会让自己太过狼狈。 待婢子们冲进殿内时,只见天后已整衣落座于座塌上,只是发鬓有些凌乱,衣襟上有些许血渍。 婢子们一脸惊慌,便都跪下,各个求饶,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大喘气惹怒了天后。 殿中静的可怕,片刻,天后怒吼道:“给本宫更衣!” “是!” “是!” 所有婢子起身低着头,便都整齐有序,未有半点懈怠。 一路上,亦承欲言又止好几次,走近殿门口,温羽上神便开口道:“你若有话,直说便好!” 亦承对着温羽上神的背部,拱手道:“殿下,此番你我二人前去天后殿中,若......若天后将此事告知天帝,殿下可有何打算?”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未曾转身,微微抬起头道:“眼下她身中的逆魂散已毒发,此毒不但无解,且不可运行法力,今日,我故意将她激怒,若她强行运行法力,瞬间可灰飞烟灭!” 停顿片刻便又道:“至于......父帝,根本无须担忧,花瑶不知好歹,将父帝心尖尖上的一幅画像撕成碎片,就算无此事发生,几百万年来,父帝与她也是貌合心离,我也算替父帝消了一大烦恼!” 亦承听后,便道:“那此番天后只可在自己寝殿中卧床,若她真有他法让自己起死回生,可该如何是好?” “起死回生?呵呵......本神怎能给她机会让她起死回生?杀母之仇,屠族之恨,不共戴天!她就是死几百次也无法消除本神心中之恨!”温羽上神恶狠狠的说道 亦承听着温羽上神的语气,不再言语。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亦承:“你可知什么叫痛不欲生?” 亦承看着温羽上神道:“身中剧毒,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温羽上神嘴角上扬,摇摇头道:“不!那本神便让你开开眼,何为痛不欲生,何为死不瞑目!” “对了,保护好华椿仙,他还要为本神办更多的事情,花瑶一动怒,将他杀了,本神便就失去一个得力助手!”温羽上神说完,便离开了 亦承一拱手,看着温羽上神入了殿中的身影,亦承深知温羽上神心中的恨,自幼跟在温羽上神身边,深知温羽上神受的苦。 可温羽上神此番这般变化,亦承便是实属未曾想到。 “天后!”待元袖再回到殿中,便看到天后脸色苍白,一身带有血渍的凤袍也已换下 “天后,恕罪!”元袖拱手道 天后摆摆手,轻咳几声道:“眼下不是追究责任之时!” “臣现在就将华椿抓来,任天后处置!”元袖看着天后的现状说道 天后倒是沉得住气道:“稍安勿躁,此番不是意气用事之时,陆离能光明正大来本宫殿中,定是计划周全,你我二人眼下不可急躁,以免踏入他的圈套,全盘皆输!” 天后身体虚弱,毒性已侵入五脏六腑,天后深吸一口气道:“只要本宫有一口气在,那孽障休想得逞,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 元袖看着天后,眼神中充满担忧之色,天后似乎体力不支,元袖赶紧走近,伸出双手,扶住天后道:“天后,有什么吩咐,臣万死不辞,誓死效忠天后!” 第一百四十章:清和误杀(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如今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耀灵扶向正位,陆离已经出手,定会觊觎帝位!”天后脸色苍白,气短虚弱的说道 “天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应将所有事告知天帝才是!”元袖说道 “无用的!天帝与本宫本就只有夫妻之名而已,几百万年了,你可曾见过他主动踏入本宫殿中一步,本宫今日就是将此事告知与他,天帝也会认为本宫最有应得,咳咳咳......”天后捂着嘴,猛烈的咳着 “天后!”元袖看着天后,尽显担忧,但是,二人都知逆魂散根本没有解药,想要解此毒,根本就是妄想 天后摆摆手,示意元袖自己并不打紧,在天后心中,她如今还不能倒下,等待她的是一场恶战。 天界发生如此大的事,无忧无虑的人依旧无忧无虑,心事重重的人依旧心事重重。 “母妃,母妃!” “母妃!”无羡上神不知抱着何物,一脸欢喜的冲进天后殿中 “三殿,天后正在休息,小声些才好!”元袖走出来看着无羡上神说道 “啧......干嘛干嘛,我来见母妃,我是亲生的,怎么?不能进去吗?”元袖将无羡上神拦在殿外,引来无羡上神一脸不满 元袖刚要开口说话,殿内便传来一声:“让进来吧!” 无羡上神一把拨开元袖的胳膊,一脸欢喜冲进了殿中,元袖看着无羡上神的背影,欲言又止。 “母妃!”无羡上神入了殿中,依旧是无法消停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无羡上神看着天后,身子甚是虚弱,躺在卧塌上,面色实属难看 “没事,前两日受了些风寒,不打紧!”天后看着无羡上神说道,虽平日里让操心不已,但若是惦记前来,天后心中也算是有一丝暖意 “怎么会没事呢!你脸色甚是难看!”无羡上神半蹲在卧塌边说道 “元袖!”无羡上神喊道 “三殿!”元袖拱手道 “母妃身体不适,可有请华椿仙前来瞧瞧?”无羡上神问道 元袖看向天后,天后的一个眼神,元袖便知其中之意,元袖道:“已请了华椿仙诊脉,华椿仙说只是受了些风寒,开了两幅药方,说天后择日便可痊愈,三殿便无须担忧!” 无羡上神听后便松了一口气,虽说平时大大咧咧的,此番看着自己的母妃卧于病榻上,甚是担忧,便道:“母妃,你要快快好起来!” 天后点点头,平日里自己多为忙碌,对无羡上神总是指责,此番看着自己的儿子知道心疼自己,一脸欣慰。 “对了,母妃,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无羡上神将怀揣在怀里的玉瓶拿出来 一打开,香气扑鼻,弥漫开来,无羡上神道:“这是儿臣在人间淘来的,卖此物的先生说,此物有安神助眠之功效,儿臣想着你平日里甚是劳累,便买来孝敬您!” 天后闻到此香,一阵眩晕,心口处被闷的慌,但看在儿子一片孝心,还是接过此物。 元袖将一切看在眼里,便拱手道:“三殿,华椿仙交代,天后不宜太过劳累!” “哦,那母妃您多休息,儿臣告退,得空便来看您!”无羡上神瘪着嘴说道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一出殿元袖赶紧将安神香收了起来,天后也猛咳不止。 “天后!”元袖一脸担忧喊道 “咳咳咳......无事,无事!”天后一阵阵窒息感随之而来 近日,此症状愈演愈烈,有时疼痛难忍,阵阵的窒息感也频频发生。 一路上,无羡上神都绞尽脑汁,心中道:“母妃受了风寒,也不知父帝可知晓,还是告知一声吧!” 也仅有无羡上神能想到此事,迈着步伐入了大殿,依旧拖着嗓音道:“父帝,父帝!” “父帝!” 殿中的天帝将竹简摔在木案上,尚争见状,出了殿中,一出殿,兰花指翘,看着走近的无羡上神便道:“呦,是三殿呀!” 无羡上神看着尚争道:“尚公公,父帝呢?” 还未等尚争开口,无羡上神便又扯着嗓子道:“父帝,父帝!” “哎呦,祖宗呀,你可小点声吧,陛下正为公事忧愁烦恼呢!”尚争紧忙说道 无羡上神嘀咕道:“何事会比母妃病了重要?” 说着便冲进殿内,一入殿便拱手道:“父帝!” “何事让你敢横冲直撞朕的殿中?”天帝将手中竹简放下,紧皱眉头看着无羡上神 “额…父帝,儿臣无意闯入,只是有一事想要告知与你!”无羡上神拱手说道 “有什么事,说!”天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母妃得了风寒,身体不适,父帝何曾前去看望?”无羡上神说道 天帝整理着龙袍道:“区区风寒而已,宣华椿仙前去看看便可!” “父帝,母妃与您携手几百万年,您不管对她有何偏见,眼下正是她脆弱之时,还需您关心体贴呀!”无羡上神看着天帝一脸不在乎,心急如焚道 “你的手何时伸这么长了?管到朕头上了?”天帝虽是心平气和的语气,但这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坚决 “父帝......”无羡上神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天帝一起身,抢话道:“近日,朕听说你与你二哥有了隔阂,原因竟是为了炼狱王的女儿,且不说你二哥为人处事如何,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作为朕的儿子,不忧天下苍生,只顾儿女情长,横冲直撞朕的殿内,平日里,你母妃如此教你的?” 天帝语气严厉,无羡上神一言不发,生怕惹怒龙颜。 天帝看着无羡上神,呵斥道:“出去!回自己殿中面壁思过!” 无羡上神见状,便挪着步伐慢慢退下了,刚退出殿,尚争便追了出来:“三殿!” “尚公公,还有何事?”无羡上神一脸失落问道 “陛下近日公务繁忙,还望三殿多体谅!”尚争说道 “恩!”无羡上神点点头,便离开了 无羡上神自幼便知父帝与母妃貌合心离,但未曾想过,父帝对母妃竟这般不在意。 “或许是父帝太过忙碌,待他有了空余,便会前去看望母妃,说到底母妃也是父帝的结发妻子!”无羡上神心中道,眼下他只有这样说服自己 仰天长叹一声,双手俯于声后,便朝着自己的殿阁中走去。 “天后!”元袖端着汤盅走近天后,声音轻微,生怕吵到天后 天后一日比一日虚弱,几日消瘦了不少,天后盘腿而坐,双手自然放置膝间,虽说中了毒,虚弱不少,但功力深厚,不至于如此容易倒下。 元袖将汤盅放于一侧,念起法诀,手指尖的法力越聚越多,元袖将法力子运转,双手一翻,缓缓将法力注入给天后,元袖对天后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天向天后注入法力,抑制毒性缓慢发作。 天后睁开眼,气色也好了许多,元袖将汤递给天后道:“天后,喝点汤吧!” 天后看起来心浮气躁,未有一点胃口,元袖便轻声细语劝道:“天后,还有很多事等着你!” 半响,天后接过汤盅道:“看来,你已是有了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禀天后,臣想前往煊天谷,还望天后恩准!”元袖拱手,语气坚定道 天后点点头,未有一丝意外便道:“本宫早知你有此想法!去吧!” 元袖拱手道:“谢天后!” 元袖离开殿中,天后看着自己的寝殿,这殿内四处清冷,除了无羡上神这几日,日日前来关心担忧自己,便一点暖意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天后心中生了伤感。 反之,以往清净的云清阁,看上去冷冷清清,但殿中可一点也不冷清。 上官清化身成小婢女,已是在云清阁数日,一入云清阁,上官清便已是卸下了平日里浓妆艳抹的妆容,烈焰红唇也便是无影无踪了。 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灵动聪慧,只要 眼睛一亮 ,准是想出了什么坏点子。 头青丝柔顺亮滑,随意的挽成一个髻,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腰肢纤细,双手柔若无骨,玉香双肩,双腿修长,体态婀娜。 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xio g粉色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 “殿下,这几日心情大好,不如你我二人聊聊别的事?”虽说上官清穿的似不食人间烟火,可一张嘴,真是应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着便翘起兰花指,搭在温羽上神的肩上,一阵胭脂水粉的香气入了温羽上神的鼻腔。 温羽上神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未经过本神同意,擅自闯入天界,还躺在本神寝殿,上官清,本神平日是太惯着你了?让你如此得寸进尺不懂礼数了吗?” “呦,水神这便是不认账了吗?刚刚你我二人在卧塌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上官清妩媚动人的说道 温羽上神紧皱眉头,不再接话,上官清俯在温羽上神耳边,轻声道:“你说,是翼遥能讨你欢心,还是我能讨你欢心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清和误杀(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说完后,上官清嘴角上扬,尽显性感动人,呼吸声直灌温羽上神的耳中。 温羽上神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猛的一转身,将上官清揽入怀中道:“本神现在就告诉你,你二人谁能讨本神欢心!” 殿中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守在殿外的亦承听着殿中的动静,一手捂在心口处,深吸一口气。 煊天谷依旧是青山绿水,一片祥和,可这片祥和终是被一股杀气打破。 元袖一身黑色玄衣,袖口被束紧,一如往日秀发被全部束起,未有任何女子的发簪去装饰,元袖一手紧握剑身,眼中充满杀气,迈入煊天谷。 “来者何人?”煊天谷两名弟子看着一身杀气的元袖上前阻拦道 元袖嘴角勾起冷笑,起身一跃便轻轻松松将两名弟子甩出去几米远。 元袖刚迈入两步,便听见一声奶里奶气的呵斥声:“何人闯入煊天谷?” 声音虽奶里奶气,但气势一点也不输,元袖看着眼前童之止步不前。 童之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或许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便伸出手,伸出小小的食指指着元袖道:“你如此大胆,竟敢伤谷中的师兄们!” 两名弟子费力爬起来,看着童之,拖着疼痛难忍的声音道:“童之!” 元袖见状,便对童之道:“小娃娃,我劝你赶紧让开!” 两名弟子挪动着脚步,将童之护在身后道:“有何事冲我们来,欺负小师弟算什么本事?” “不自量力!”元袖不屑的眼神看着两名弟子,两名弟子看着不对劲,便开始聚集法力,还未将法力施出,元袖一个转身便将二人又甩出去几米远 两名弟子被甩出去,留下童之一人站在原地,无处安放的小手,目瞪口呆,小嘴微微张开,深吸一口气,假装镇静。 “童之!”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风隐年这个救世主可算是出现了 童之一听见风隐年的声音,瘪着嘴,嚎啕大哭起来,闭起眼睛,眼泪涌出眼眶,满脸写道:“你若再不来,这个坏女人就要动手打宝宝了,宝宝虽假装镇静,但真的很难啊!” 风隐年见状,赶紧跑向童之,一把抱起童之赶紧安慰道:“不哭,不哭,师兄在呢!” 童之将头埋进风隐年的脖颈部,哭声未止,丝毫不敢再转头看向元袖。 风隐年看着元袖一脸杀气道:“不知元姑娘前来煊天谷所为何事?” “当然是有一事相求!”元袖看着风隐年,语气中透着冰冷说道 “既是有事相求,不知元姑娘为何出手打伤我谷中弟子,还是我谷中弟子哪里得罪了元姑娘?”风隐年为受伤的两名弟子打抱不平 “不知好歹的东西!”元袖恶狠狠的说道 “若是我谷内弟子礼节欠缺,照顾不周,还望元姑娘大度些才好!”风隐年说着,便将童之放下,童之可算得上机灵,迈着小短腿快速跑进了谷中,头也不回 “少废话,解药拿来!”元袖伸手说道 风隐年一脸迷茫道:“元姑娘何出此言?煊天谷从来不问世事,姑娘伸手便向我要解药,风某实属不解!” “逆魂散的解药!”无袖将话说的明白仔细一些 “元姑娘说笑了,风某何来逆魂散的解药?”风隐年话刚落音,元袖便已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风隐年下意识双手举过头顶,元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问一遍!逆魂散的解药在哪里?” 风隐年可见不得锋利之物,便道:“此毒根本无解啊!” “无解也得解!”元袖表情凶狠道 “元姑娘,煊天谷有令,不得沾染无关之事,风某不管你为何前来煊天谷,打伤我谷中弟子你确实不对,眼下你又胁迫我为你练解药,反正你说的解药风某也练不出来,你杀了风某吧!”风隐年心惊胆战,眼睛直勾勾盯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生怕元袖一冲动,将自己放血了 话刚说完,便听见一声惨叫,风隐年从天而降,这一下摔得很惨,疼痛难忍,痛苦不堪,摔了个狗啃泥,喘息声已将地上的尘土吹起。 风隐年还未抬头,拖着疼痛难忍的声音道了一句:“哎呦,我去......这个坏女人,下手可真狠!” 还未等风隐年爬起来,元袖便已经手握利剑,指向风隐年,风隐年道:“元姑娘,你若觉得杀了我能拿到解药,那便动手吧!” 半响,元袖收起剑,风隐年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但脸的一侧还沾有污渍,风隐年未曾察觉。 “我不管你有何办法,逆魂散的解药,有也得有,没有也得有!”元袖恶狠狠的说道 “元姑娘,你这便就是蛮不讲理了,女孩子是否都是如此,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风隐年抢话道 “你若实在炼不出来,趁这点时间,想想自己的死法!”元袖瞪大眼睛看着风隐年说道 “这是什么话,女孩子家家的,总打打杀杀的多不好!”风隐年赌定元袖暂且不敢杀自己 “可有药缓解此毒?”元袖问道 “有,有有有!虽不能解此毒,但可暂缓自身的绞痛!”风隐年边说边从心口处的掏出一锦囊袋 元袖接过锦囊袋,一脸怀疑,风隐年看透了元袖的疑虑便道:“这只是一些普通的缓解疼痛的解药,你们天界应该是应有尽有!” “要是敢耍花招,信不信我......”元袖抬起手中的剑,吓唬着风隐年 风隐年条件反射便举起双手,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天后在殿中甚是烦闷,可依她得身子骨,现在想去御花园透透气,那便是痴心妄想。 温羽上神便是借助天后虚弱之时,与上官清计划了接下来的事。 温羽上神看着妩媚妖娆的上官清道:“你既来了这天界,可不能白来!” 上官清看着温羽上神道:“臣妾冒死前来,本就是为水神分忧的。” “眼下本神有一事需你前往!”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 “臣妾知晓!还望水神等臣妾的好消息!”上官清嘴角勾起坏笑,温羽上神一开口,她便悟到是何事,这个女人可谓是聪明绝顶 “天后如今可与往日不同!”温羽上神提醒道 “还望水神无须担忧,臣妾定会封住自己的法力,如同眼下的天后,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上官清说着便装起了可怜 温羽上神点点头,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聪明伶俐劲儿还是很认可的。 再待上官清出殿,已是天后一脸虚弱的模样,看上去似乎还有大病初愈之样。 天后 (上官清) 缓缓而前,刻意路过了碧宵阁外,计划中的巧合碰见了无羡上神。 无羡上神一见天后(上官清)便赶紧拱手道:“母妃!” “无须多礼!”天后(上官清)这副虚弱的样子装的可实属到位 “儿臣正要去看您,您受了风寒怎么还出了殿!”无羡上神左右看看便问道:“元袖呢?为何就您一人出来了?” “大病初愈,想一个人出来透透气,人多烦躁,便都不让跟着了!”天后(上官清)一本正经说道 “来,那儿臣陪您透透气!”无羡上神扶着天后(上官清) 二人缓慢前行,无羡上神双手稳稳扶着天后(上官清)的手腕,天后(上官清)道:“近日你二哥如何啊?” 无羡上神一时便不知说什么好,吞吞吐吐道:“挺好的!” “可为何我听说,你与你二哥近日有些矛盾?”天后(上官清)问道 “母妃,您别担忧了!好好养身子!”无羡上神劝道 “清和!”天后(上官清)紧皱眉头,似乎对无羡上神搪塞她的话语甚是不满意 无羡上神低着头,不言不语,天后(上官清)见状便道:“清和,你二哥与他人不同,他日后是天界的主宰,不管他做什么,定是有他的道理!” 无羡上神依旧迈着步伐,一言不发,但可明显看出脸上的表情甚是难看。 “清和,你二哥生来之时便就是天之骄子,所以,你得多让着他,日后,他继承帝位,也不会亏待了你,一个女人而已!”天后(上官清)使着全身的力气激怒无羡上神 而天后(上官清)也最终是得逞了,无羡上神虽说生气,但是面对自己的母妃,强制克制自己的脾气道:“母妃,您与父帝都偏爱二哥,我心知肚明,所有仙家也都看在眼里,可母妃说,一个女人而已,恕儿臣不能答应!” “清和,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你整日无所事事,应多向你二哥学习,不要总与陆离厮混在一起,我不管你与你二哥有多大矛盾,但本宫认为,此事,你二哥定不会有错!”天后(上官清)语气坚定说道 无羡上神听后,心口怒火似乎便要灼伤自己,便脱口而出道:“母妃,我与二哥之事,儿臣心里有数,就不劳烦母妃挂心,母妃风寒还未痊愈,应在殿中修养,儿臣改日再去看您,儿臣告退!” 第一百四十二章:清和误杀(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无羡上神一拱手,一甩衣襟,便扬长而去,天后(上官清)小人得志,嘴角勾起斜笑。 待天后(上官清)刚要离去,一侧身,便被一身影深深吸引。 眼前的白真上神,依旧一袭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根白色束发带,束起乌发,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天后(上官清)再回过神,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早已匆匆离开,天后(上官清)勾唇一笑,这一抹笑可与往日不同,温柔,明媚,也带有多日来的思念。 再回到云清阁,温羽上神似乎xio g有成竹道:“成了?” 上官清端起茶杯,饮一口道:“水神可是怀疑我的千幻之术?” 温羽上神看了上官清一眼,上官清便觉得自己的话语略显直白。 温羽上神看着远方道:“看来本神要笑到最后了!” “一切都在水神的计划之中,臣妾眼下可是要前往天后殿中了?”上官清每次都可如此悟透温羽上神话中之意 “去吧!行事谨慎小心,且勿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温羽上神说道 “臣妾遵旨!”上官清说完化成一缕气体消失不见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透过殿门看着远方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踱步出了殿,与自己计划的时间刚刚好,迎面便走来怒火冲天的无羡上神。 “清和!”温羽上神喊道,声音极其温柔 无羡上神一抬头,对上温羽上神温柔似水的笑容,怒火似乎有了些许缓和,拱手道:“大哥!” 温羽上神走近便问道:“为何如此大火气?” “没有!”无羡上神反驳道 “没有?身上一股**味,还嘴硬!”温羽上神说道 无羡上神说完,便抬起自己的手臂闻闻,这个举动可逗笑了温羽上神。 “好了!快说说,因何事如此大火气!”温羽上神随着无羡上神的脚步,一同入了无羡上神的殿中 “其实......没什么事!”无羡上神吞吞吐吐 “怎么?连大哥都瞒着!”温羽上神句句逼问道 无羡上神终是不耐烦的如实说道:“母妃为何事事都向着二......” 无羡上神欲言又止,温羽上神便道:“可是你与耀灵之事,母妃在中斡旋?” “什么斡旋,明明就是帮着耀灵说好话,我为何得让着他?”无羡上神没好气说道 温羽上神再添一把火道:“耀灵与你我二人不同,生来便是天之骄子......” 温羽上神还未说完,无羡上神便抢话道:“天之骄子?天之骄子就可目中无人?天之骄子就可嚣张跋扈?” 温羽上神的话终是激怒了无羡上神,温羽上神假装严厉道:“不管怎么说,此事是你与二弟之事,母妃偏爱二弟众所周知,你顶撞母妃便就是你的不对!” 无羡上神半响不知如何开口,看着温羽上神道:“我只是气不过,并未有顶撞母妃之意!” “母妃近日受了风寒,你还如此使性子,实属不孝!”温羽上神厉声道 “我......”无羡上神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自己反省吧!”温羽上神说完便起身,转身之时便道:“晚些我会前去看望母妃,我想你应不想折颜面吧?” 说完便离去,留下无羡上神一人在殿中思绪纠结。 无羡上神坐立不安,自言自语道:“我去给母妃道个歉?”一转身又道:“可我没错呀!” 徘徊两步又自言自语道:“但是,大哥说的也没错,母妃受了风寒,若再因我气坏了身子,那我便罪过大了!”一转眼便又道:“可是,我并未说什么过分的话,我句句属实呀!” 正在此时,楚宁便走进殿中,看着一脸沮丧的无羡上神,还未说话。 无羡上神便道:“楚宁,你说我眼下前去母妃殿中,可好?” 楚宁一脸茫然道:“臣认为,殿下应前去天后殿中探望,毕竟天后眼下身体不适...” 楚宁算是给无羡上神一个台阶,话还未说完,无羡上神便匆忙出殿,楚宁一抬头看着眼前空无一人,一脸无奈。 还未回过神,无羡上神便又站在楚宁身后,楚宁一转身被吓的灵魂出窍。 “你刚才准备给我说什么?”无羡上神问道 “额...”楚宁努力的回忆着,无羡上神还着急前往天后殿中,楚宁便无奈说道:“殿下......臣,忘了!” “忘了?行行行!”无羡上神边走边道:“赶紧想,啊!我从母妃殿中回来,你再想不起来,小心你的天顶盖!” 说完便已不见踪影,留下楚宁一人独自在殿中凌乱,本是有一事前来禀明无羡上神,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无羡上神一路而往殿中,路上便已想好殿中如何甜言蜜语哄自己的母妃。 一入殿中,无羡上神便看到白真上神落座在殿中,一见白真上神,无羡上神便要转身就要走,可无羡上神万万没曾想过,眼前的这个白真上神便是自己的母妃,是上官清用千幻之术所化而成。 天后中毒已入了心脉,法力渐渐消散,自己被幻化成白真上神的模样完全未曾察觉,上官清附与殿梁之上也更是未曾发现。 白真上神(天后)起身便喊道:“清和!” 无羡上神止步,忍住一腔怒火,再转身看向白真上神(天后),便觉得白真上神与往日不同,似乎虚弱无力,他未接话。 白真上神(天后)迈了两步道:“清和,为何不入殿内?” 无羡上神便不耐烦道:“走错了,不行吗?” “可还在生气?”白真上(天后)拖着虚弱的身子说道 很显然,眼下的白真上神(天后)挪两步都显得甚是费力,无羡上神深吸一口气道:“你怕是高看自己了?我为何生气!” “放肆!!!”白真上神(天后)怒吼道,一阵疼痛随之而来,毒性愈发加速延伸至心脉 “放肆?你如今竟如此嚣张跋扈了?呵呵......”无羡上神冷笑两声 “清和,你如今竟这般不知好歹了吗?”白真上神(天后)无心再管心脉处的锥心之痛 “究竟是我不知好歹,还是你自己目中无人?”无羡上神分贝提起,很显然已经怒火中烧了 “区区一个女人,就让你失了心性,简直可笑至极!”白真上神(天后)眼神中透露着轻蔑之意 “你再说一遍!”无羡上神听完此话,双眼似已充血 “区区一个女人,让你如此不顾兄弟之情,我为你感到羞耻!”白真上神(天后)一字一句强调道 顿时,只见无羡上神抬起双臂,一阵狂风肆意吹起二人的衣襟和秀发。 无羡上神双眼充血,已是失去了理智,法力聚集于全身,这一招飓风之眼似乎让无羡上神用尽了法力。 狂风越来越猛烈,也将殿中的摆设与挂件也都被这狂风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无羡上神掌心向前,法力极速向前,白真上神(天后)被狂风置于半空,再猛的撞击在殿柱上。 狂风散去,地面狼藉一片,杯具的残片都显得如此锐利。 踩着一片狼藉,一步一步走进白真上神(天后),千幻之术法力渐消,天后的身躯慢慢浮现在眼前。 以往打理端庄的发鬓也散落,凤袍也已是沾满鲜血,殿梁之上的上官清见此情形,眼神中流露出来得逞之相,嘴角溢满坏笑,一施法便离去了。 无羡上神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 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无羡上神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一阵一阵刺着,无羡上神好像失音了一般,彻底麻木了,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霎那间,无羡上神浑身打哆嗦,跌跌撞撞跑近天后,慌张无措扶起天后,嘶哑的声音喊道:“母妃!” “母妃!” 天后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嘴角渗出鲜血,看着自己的孩子道:“母妃没事!” “对不起,母妃!”无羡上神伸出手试图将天后渗出的鲜血擦拭干净 “接下来,母妃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天后拉着无羡上神的手,试图拉回他的思绪 无羡上神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天后伸出颤抖的手,摸着无羡上神的脸颊道:“孩子!” 无羡上神顿时安静下来,眼泪夺眶而出,看着天后眼中充满歉意。 “别怕啊,听母妃说!”天后拖着虚弱的声音说道,无羡上神紧握着天后的手 眼泪一滴一滴滑入天后的掌心处,将手上的血渍冲开一条泪痕。 无羡上神点点头,紧紧咬着下嘴唇,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冷静。 第一百四十三章:清和无法回头(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母妃......”天后刚要开口,殿外传来步伐声,声声逼近。 一入殿,便看着殿中狼藉一片,无羡上神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天后。 “三弟!”温羽上神紧皱眉头看着殿中的一切 “大哥......”无羡上神看着温羽上神喊道 “你......你.........”温羽上神指着无羡上神怀中的天后,眼神中流露出来难以置信的表情 无羡上神将天后扶起,倚在殿柱上,伸出手看着自己一身血渍,顿时情绪失控,横冲直撞跑出了殿外。 天后口吐鲜血,虽已是奄奄一息,但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走近天后,刚才眼神中的震惊与担忧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幸灾乐祸。 温羽上神半蹲而下,看着天后的这副模样,禁不住笑出了声,摇摇头道:“天后?滋味如何?” “孽障,本宫真后悔当初没斩草除根!”或许是恨让天后瞬间有了精神 “本神曾说过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儿,如何?死在自己亲生儿子手上,你再想想,至此以后你的两个儿子反目成仇,清和则背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残忍不仁的罪名,会被天下人耻笑,天后你可死的瞑目?”温羽上神字字见血 “果真是娼 i妓之子,手段毒辣!但是,你别忘了,本宫是天后!”天后从气势上还未曾认输 “那又怎样?你依旧死在本神手里!!!”温羽上神怒睁着眼,额头的青筋随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天后利用最后力气,艰难的伸出手臂,聚集最后一丝法力。 温羽上神见状,手掌一翻转,便唤出凌波翠羽剑,一出剑决,控制剑身,眉头紧皱,看着天后道:“花瑶,欠我白鹭族的该还了!”剑决猛的一推出,凌波翠羽剑瞬间穿心而过。 温羽上神一挥广袖,离开了,天后就此仙逝。 “陛下,陛下!” “陛下!” 尚争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冲进正殿。 一入正殿,天帝便厉声道:“何事惊慌?” 尚争神色慌张,手足无措道:“陛......陛下,大事不好了!” “何事不好了?大呼小叫!”天帝放下手中竹简,一脸怒气道 “天后......天后......仙逝了!”尚争说完一头冷汗,紧张的全身颤抖 天帝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天后......”尚争便不敢再多说一句 天帝猛的起身,双手俯于身后,虽心急如焚,可作为天帝脸上依旧镇静自若。 几百万年来,天帝再迈入天后殿中,竟是这般景象,殿内已被婢子们打扫的干干净净。 天帝看着已经被安置在卧塌上的天后,也换上了一身凤袍,嘴角的血渍也被擦得干净,除了消瘦了不少,一切似乎未变一般。 “何人所为?”天帝看着天后问道 “回陛下,听说......听说是......是三殿所为!”尚争吞吞吐吐道 “清和?”天帝转头看向尚争,难以置信 “是!”尚争胆怯害怕道 天帝一挥衣袖,所有人便都退下,殿中只剩下天帝与天后二人。 天帝整衣危坐与卧塌边,半响道:“你我夫妻几百万年,育二子,你因白冉之事迁怒与陆离,你心中委屈,屠杀白鹭族,但至始至终你未曾对陆离起过杀心,即便你命华椿对陆离丹药动手脚,也是想力保耀灵在天界的地位,你生怕陆离与耀灵争夺天子之位!” 天帝摩挲着手中的文玩,一声叹息道:“是朕欠你的!朕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你,朕也曾想过与你携手一生,我笑你青丝成雪两鬓白发,你笑我脊背佝偻满口坏牙。可最终错的是朕!” 而后,天帝下了一道圣旨,天后因旧疾久治不愈仙逝! 整个天界众仙素衣着身,不可头戴发饰,不可胭脂水粉。 除此以外,还下一道密旨交与尚争,得知此事的婢子们全数陪葬,所有人再议论此事格杀勿论。 可天帝最终还是忘了,耀灵出生时天将异相,终还是知晓了事情。 陌尘面色凝重入了殿中,一拱手:“殿下!” 白真上神整衣端坐,即便再掩饰,脸上还是溢满悲伤,毕竟对于白真上神来说,那是自己的生母啊。 “可有别的结果?”白真上神终是不能相信天后仙逝与自己的亲弟弟无羡上神有关 陌尘摇摇头道:“没有!与之前的结果相同!” “清和弑母?可他为何要这么做?”白真上神起身,双手俯于身后,眼神中透着复杂 “不知!”陌尘深知此时不能多言 “本神终是不信!此事定有蹊跷,父帝下旨不可再议论此事,对外消息则是母妃旧疾久治不愈,若真是清和所为,那也是有人教唆!”白真上神青筋暴起,虽心中悲伤不已,但对此事仍是有诸多疑虑 “清和此番在何处?”白真上神问道 “不知!未见三殿身影!”陌尘拱手道 “找!!”白真上神一挥广袖离开,朝着天后的殿中而去 再入天后殿中,白真上神似双腿灌了铅,这殿中他似乎很少前来,对殿中的摆设都有些许陌生。 天后在时或有一丝温存,如今天后仙逝,这殿中竟这般冷清冰冷。 白真上神一提衣襟,便跪在殿中,一阵风将束发带吹起,白真上神双眸下垂,喉结上下移动,心中似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嗓子干的难受。 这一跪便是一日,虽天已是大亮,可整个天界都未有一丝吵杂之声。 陌尘逼近白真上神身边,轻声道:“殿下,起来吧!” 白真上神抬起双眸,看着殿中的一切,深叹一口气,起身道:“将此殿封了吧,不得有任何人靠近!” “是!”陌尘拱手道 白真上神对天后仙逝一事倍受打击,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无羡上神究竟为何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天后仙逝一事,传遍整个六界。 “你说什么?”零露一脸诧异看着如影 “千真万确!”如影紧皱眉头,斩钉截铁道 “天后仙逝?旧疾久治不愈?”零露说完一脸茫然 如影点点头,示意零露所怀疑的都是事实。 “怎么会?我可未曾看到天后有什么旧疾,打我的时候可下死手呢!”零露说道 如影一脸不满看着零露,零露深知自己话过偏激,便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后虽平日跋扈张扬,但确实为天界立下大功,为天帝育有三子,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也毫不越界。” 如影看着零露道:“这女人都这么善变吗?” 零露一手托着下巴,哎声叹息道:“不知鲤鱼此番如何了?” 炼狱界听见此消息更是震惊,但是作为炼狱界的大小姐,很多场面可都是见过的,也可沉着冷静。 “天后仙逝?”冬荣听见此消息,一脸茫然 顿了顿道:“怎么说仙逝就仙逝了?如此突然!” 葵七走近冬荣,俯于耳边嘀咕了两句,冬荣眉头紧皱,满脸质疑道:“清和?” 葵七点点头,冬荣便问道:“可知因何事?” “听说是因为天后提及你与三殿之事,引三殿不满!”葵七知道多少,便说了多少 “他断不会是这样的人。”冬荣斩钉截铁说道 冬荣看着葵七问道:“可知清和眼下在何处?” 葵七摇摇头道:“不知,天后仙逝后,三殿便就没了踪影!” “跑了?”冬荣一听不见踪影几字,心中的怒火顿时直冲头顶,顿了顿,深呼一口气道:“铸成如此大错,他定是无法接受,心中慌张无措便仓皇出逃了!” “那小姐,眼下该如何是好?”葵七问道 “当务之急先找到清和,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冬荣说道 “可去哪儿找呀?”葵七一脸无奈的说道 “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问清楚!”冬荣说完便离开了 葵七则跟在身后,一出殿,便被炼狱王拦住,炼狱王双手俯于身后问道:“去何处啊?” 冬荣不言不语,头别在一边,不看炼狱王,炼狱王见状便道:“不许前往天界!” “为何?”冬荣心急如焚问道 “天后仙逝,天界眼下一团乱麻,你再前去,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炼狱王说道 “我并非前去天界惹祸,而是寻清和!”冬荣说道 “不管寻谁,天界眼下沉浸在悲痛中,你一外人前去,合适吗?”炼狱王厉声道 “爹!”冬荣想要辩解道 “无须多说,你自己掂量一下,此番前去天界是否真的妥当!”炼狱王说完便扬长而去 冬荣紧皱眉头,回到殿中来回徘徊,心中忐忑不安,心中道:“清和平日便就如同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如今竟犯下如此大错,又不知道躲去何处!” “哎!”冬荣仰起头,长叹一声,葵七看着心急如焚的冬荣便道:“小姐,炼狱王只说不能让你前往天界,可并非说不能出炼狱界呀!” 冬荣一听,止住脚步,一转身,看着葵七道:“对呀!”指着葵七,顿了顿道:“果真嚣张!” 第一百四十四章:清和无法回头(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冬荣将脑袋伸出殿外,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殿外是否还有人。 确定安全后,冬荣蹑手蹑脚便逃出炼狱界。 冬荣跑出去找冬荣,零露便前往天界寻找白真上神,一路前往凌渊阁。 “零露仙子!”刚迈入凌渊阁,陌尘便拱手,看着零露便喜出望外,似乎心情低落几日的白真上神有了曙光 “鲤鱼呢?”零露步伐紧凑说道 “一直在殿中!”陌尘紧跟其后 零露一迈入殿中,看着白真上神一手托着头,双眸低垂,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一脸疲惫,但依旧一袭白衣,干净整洁。 零露放慢步伐,也放轻脚步,走近白真上神轻声道一句:“鲤鱼!” 白真上神慢慢抬起头,眼底通红,眼皮显得格外疲乏无力,看着眼前的零露,便挤出一抹微笑,虽说这抹微笑很是难看,白真上神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零露半蹲下,拉着白真上神的手,俯在白真上神的腿上道:“我担心你!” “来,起来?”白真上神拉起零露的手道 零露起身,看着疲劳不堪的白真上神生了心疼,白真上神将零露揽入怀中道:“近日的事太过繁琐,一时半会未理出头绪,让你担忧了!” 零露将头埋在白真上神的心口处,疯狂的摇着头,白真上神一手附在零露的头上,一手紧紧绕在她的玉腰上,将头埋在零露的耳边,轻声道:“我想你!” 零露慢慢抬起头,双眼通红道:“辛苦你了!” 白真上神一抹微笑道:“满眼是你,谈何辛苦?” 零露慢慢推开白真上神,还是按耐不住的问道:“天后之事......” 白真上神便看出零露之意,便道:“还未查清事实!” “事实?不是说旧疾久治不愈吗?”零露一脸疑惑不解 白真上神放开零露,一手俯于身后,一手与零露十指紧扣,看着零露道:“我不想瞒着你任何事,可懂?” 零露点点头,白真上神一声叹息道:“母妃......并非因病仙逝,是清和所为。” “怎么可能?”零露紧皱眉头,难以置信 “我也难以置信,自幼便看清和长大,平日是活泼跳脱些,但说如此残暴不忍,实属荒谬!”白真上神说道 “定是有人刻意为之!”零露为无羡上神辩解道 “可此人目的是什么?又为何敢下如此毒手?”白真上神心中皆是疑惑,未有半点突破口 零露作为女子,心思细腻,但是终归是女子,胆小一些。 越想越害怕,白真上神一眼看穿,便道:“别想那么多,眼下一团乱麻,定是误会三弟了!”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挤出的笑容,似乎心中有了盾牌一般,零露吞下一大口的口水道:“那你与冬荣之事为何不向清和解释清楚?” 白真上神听后看着零露便问道:“你可信我与冬荣二人清白?” “废话,我当然信!”零露坚定的说道 白真上神深知零露此话是意料之中会说的,但从零露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何止是感动还有道不尽的感谢与骄傲。 “回北凉城,等我!”白真上神说道 “为何?”零露总归是不解 “等我解决完眼下的事,我便前去北凉城!”白真上神欲言又止,零露眼神中充满期待,白真上神深知一口气便道:“听话!” 嘴边的话终究是未说出来,白真上神便喊道:“陌尘!” “二殿!”陌尘从殿外迈进殿内供手道 “安全将她送回北凉城!”白真上神吩咐道 “是!”陌尘拱手 “去吧!我答应你,不会食言!”白真上神迟迟不愿松开零露的手 看着零露的背影,终是有些不舍,但如今是一趟浑水,白真上神生怕零露再搅进这趟浑水中。 所有人都未曾再找到无羡上神,而只有一人在人间的一片荒山中找到无羡上神。 荒山一片死寂、了无人烟,只有乌鸦那让人胆战心惊的叫声。 叫声时断时续,在山中一遍一遍回响。风吹过,枯黄的蒿草被刮得哗哗响。 引入眼帘的除了衰草还是衰草。夕阳将天边也染成这枯黄。这漫无边际的洪荒,只有无羡上神瘫坐在中央,抱紧自己。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安静,只剩下,寂寞在草丛里来来回回地跑。 “清和!”一阵风吹过,温羽上神的衣襟被吹起 无羡上神听见声音,似乎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眼神在四处游荡,迅速起身,转身开始跑了起来。 “别跑,清和!”温羽上神见状连忙紧跟其后,试图想要抓住无羡上神 “清和!” “清和!” “清和,我是大哥!”温羽上神大声喊道,无羡上神听见大哥二字,便停了下来,全身颤抖,慢慢转过身,眼中充满哀求和恐惧。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肆意流淌,早已浸shi额间的乌发,拖着沙哑的声音喊道:“大哥!” 温羽上神走近看着无羡上神道:“看见了吗?我是大哥!” “大哥,我该怎么办?大哥......”无羡上神顿时泣不成声 温羽上神眼中假装的怜惜与心疼竟如此真实,毕竟体内的毒还未彻底清除,狂追无羡上神的这段路程明显感到气喘吁吁。 “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温羽上神喘着粗气道 “大哥......”无羡上神拖着哽咽的声音,早已是不知所措 “父帝已下旨,昭告六界母妃是旧疾复发,此事已与你无关!”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说道 无羡上神抬起头,眼眶微红道:“可是真的?母妃如何了?华椿仙可去母妃殿中诊治?” 温羽上神点点头,但又一声叹息道:“哎!” “大哥为何叹息?”无羡上神心急如焚问道 “可......可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虽父帝已下旨说是母妃旧疾复发,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可知道?”温羽上神紧皱眉头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还请大哥明示!”无羡上神语气中带着哀求道 “眼下你暂不能回天界了!”温羽上神说道 “大哥......我真的是无意的,且当日我在殿中看到的并非是母妃,而是耀灵呀,我想起他与冬荣之事,才出手的,而且......而且,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大哥......我看到的真的不是母妃!大哥,母妃如何了?可是身受重伤?”无羡上神冷汗顺着脖颈直灌衣襟,浸shi衣背,无羡上神早已是语无伦次 “清和!”温羽上神呵斥道,让无羡上神先冷静下来,便道:“此话不可再说了,你就是说出来也无人可信,他人也定会认为你在狡辩!”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道:“你若信我,我便告知你如何做,你若不信我,如今父帝正到处秘密搜寻你的行踪,你重伤母妃已成定局,回到天界,你想想你自己的结局!” 无羡上神点头如捣蒜道:“好......好好好,大哥,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你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我且回天界,探探天界众神之口,再看看母妃强势,若母妃无大碍,我便前来接你回天界!”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 无羡上神一脸惊慌,四周看看道:“大哥,我那儿也不去,我就在此等你!” 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毕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早已是手足无措,温羽上神道:“好!” 温羽上神刚要转身离去,无羡上神一声恳求的声音道:“大哥!” “怎么了?”温羽上神转身,一阵风轻抚,吹起二人衣襟 “你快回来。我一个人!还有......告诉母妃,我出手伤她,真的是无心之举!”无羡上神眼眶shi润道 温羽上神轻点头,化成一缕光幕划过天空。 待温羽上神回到天界,天界除了一片寂静外,一切如旧,虽因天后仙逝整个天界素衣裹身,但依旧掩饰不了它的富丽堂皇。 “大殿!”亦承拱手道 “如何了?”温羽上神问道 “天界再无他人知晓天后仙逝的真实原因,知晓者都已处决!”亦承说道 温羽上神心中道:“天帝果真是名不虚传,铁石心肠!” 温羽上神回神道:“无人知晓,恐是没什么意思,她毕竟是天后啊,仙逝真实之因被掩埋,实属对天后的奇耻大辱啊!如今,清和只知他出手将天后打伤,若他得知自己是弑母,啧啧啧啧.........他该如何是好啊?” “臣明白!”亦承听出温羽上神的言中之意,拱手离开 天帝乃天界主宰,天后仙逝,并非小事,且又牵扯自己的儿子,但作为天帝,不可为儿女情长之事误了朝政。 天帝放下手中政务便问道:“近日可有清和的消息?” “没有!”尚争说道,这几日,尚争看在眼里,天帝早已是筋疲力尽 “尚争!”天帝深叹一口气道 “奴才在!”尚争腰身微弓道 “你说朕应该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吗?”天帝问道 尚争虽是天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但也是在刀尖尖上生存,若有一句话说不对,自己的人头可就不保了,思量再三道:“奴才认为,三殿平日只是跳脱一些!” 第一百四十五章:陆离大肆宣扬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恩!朕的这个三子啊,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但眼下朕认为,天后已仙逝,清和前途无量,朕实属不愿看到因此事毁了清和的一生!”天帝双手俯于身后道 一夜过后,整个天界便就变了模样,众仙都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了,你们可是也听说了?” “听说了,听说了!” “真的是无羡上神吗?” “消息千真万确!” “弑母啊!” “听说还与白真上神反目成仇!” “居然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 “议论什么呢?”陌尘走近厉声问道 散仙们都一阵惊慌,看着陌尘拱手道:“陌侍卫!” “说!议论何事呢?”陌尘呵斥道 “没......没议论什么!”一散仙心惊胆战道 “你们是想前往刑诏,还是如实回答?”陌尘很显然是没有耐心了 “我们......我们......陌侍卫饶命!”所有散仙跪下磕头,生怕去了刑诏有去无回 “我们听说......听说......天后仙逝并非旧疾久治不愈!”一散仙低着头说道 “对对对!说是......说是无羡上神所为!”为了保命众散仙只能将实情说出来 “放肆!!!从何处听来的谣言?”陌尘厉声喝道 “不知......天界很多仙神都在议论此事!”散仙心惊胆战,魂魄离体道 “天后仙逝究竟什么原因?说!!!”陌尘怒火攻心 “是......是旧疾......久治不愈......” “是......是.........旧疾!” 散仙心惊胆战,冷汗顺着额间滴落在地上,似乎都可将地面砸出一坑。 “若敢再胡言乱语,小心你们的嘴!”陌尘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一帮散仙胆战心惊,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轮缘,轮缘!” “轮缘!”手握仙杖,月上仙君冲进轮缘阁 “慌慌张张,老东西!”轮缘仙上看着月上仙君慌慌张张的模样不耐烦道 “你可听说了?”月上仙君顺手端起一茶杯,未有半点生分,便大饮了一大口 “天后之事儿吧?”轮缘仙上问道 “你可听说了?”月上仙君放下茶杯,点点头道 “听说了!现在天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清和弑母!”轮缘仙上脱口而出,似乎未曾忌讳 “嘘......”月上仙君示意轮缘仙上小点声儿 “怕什么!我才不信这种无稽之谈!”轮缘仙上说道 “我也不信呀!你我二人看着和娃长大,他是和心性我们都看在眼里!”月上仙君强调道 “可......天后之事的确蹊跷!”月上仙君疑惑不解道 “不管有何蹊跷,若说是清和,我定是不信!”轮缘仙上一口咬定道 “和娃现在还不知所踪,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月上仙君心急如焚道 “天界如今人多口杂,都将矛头都指向他,你觉得他敢回来吗?”轮缘仙上指着月上仙君说道 月上仙君思量片刻,点点头。 “消息可都散出去了?”云霄阁中温羽上神看着亦承问道 “眼下天界都在议论此事!”亦承拱手道 “本神的傻弟弟......哎......你可别怪哥哥狠心呀!”温羽上神冷笑两声道 天帝在殿中龙颜大怒,厉声喝道:“是何人散布谣言?” 尚争一脸胆怯道:“奴才......奴才不知!” “尚争,朕的圣旨是宣给自己听的吗?”天帝怒喝道 “奴才失职,奴才失职......”尚争脑袋里嗡嗡作响 “若听见有人议论此事,惟你是问!”天帝怒火烧心 “是!奴才遵旨!”尚争连滚带爬的出了殿中 不管如何封住众仙神的嘴,眼下大家似乎都已心知肚明,虽嘴上不说,但心中已是清清楚楚。 温羽上神便是如了愿,无羡上神成了众所周知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残暴不忍之人。 而最恨无羡上神的人应算的上是天后的侍卫:元袖,元袖从煊天谷回天界时,天后便已仙逝,因受了沉重的打击便躲在偏殿再未迈出一步,天帝深知元袖对天后忠心耿耿,便将其留下。 白真上神下令封了天后的正殿,元袖便整日跪在殿外,无人敢问,也无人敢扶。 暗袖中求来的药,虽只缓解疼痛,但天后一粒未曾服用,元袖将锦袋紧紧攥紧在手心中。 除了恨无羡上神以外,她也将所有的错归结于了煊天谷。 温羽上神眺望着远方道:“这个时辰刚刚好!” 一挥广袖,便离开了天界,前往与无羡上神的荒山中。 温羽上神再落入荒山之地,无羡上神便倚在一棵树边,看起来虚弱无力。 身上得衣锦看上去也有些褴褛不堪,身上还有些泥斑,一个人蹲下抱紧自己,哆哆嗦嗦,落魄可怜。 “清和!”温羽上神喊了一声,眼下的无羡上神如同惊弓之鸟 抬起头便四处寻找,入眼一看是温羽上神,似乎来了力气,爬起身来,扑向温羽上神便问道:“大哥,如何了?天界可有人议论此事,我是不是可以回天界了?母妃如何了?可有大碍?” 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眼中充满怜惜,无羡上神见温羽上神一言不发,便用尽全身力气摇晃着温羽上神恳求道:“大哥,大哥你说话呀!大哥,你知道,我真的是无意的!大哥......你说话呀!母妃是不是很生气,不肯原谅我?大哥......我是不是出手太重?母妃伤势严重?” 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深叹一口气,眼中泛着泪光,声音哽咽道:“我回天界之时,母妃......母妃已经仙逝了!” 无羡上神听完,如同晴天霹雳,从始至终他都相信自己只是打伤了天后,哪怕伤势过重一些也好啊。 无羡上神全身颤抖,一阵窒息感,疯狂的摇着头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清和!!!”温羽上神眼泪夺眶而出,大声喊着无羡上神 “我不信!!!不可能!”无羡上神双眼通红,看着温羽上神,眼中充满哀求,哪怕温羽上神说一声他是在骗自己也好 “母妃伤势过重,仙逝了!父帝下旨昭告六界,母妃是旧疾,久治不愈,也下了一道密旨,天界众仙神不可议论此事,若有人提及此事便格杀勿论!”温羽上神眼泪顺着脸颊两侧滚落 无羡上神听后猛喘着粗气,眼泪不由自主如断了线的珍珠,肆意滚落,颤抖的声音道:“怎么可能!大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说啊,你告诉我,你是回来接我的,母妃也已经原谅我了!大哥......” “清和!!!”温羽上神紧握无羡上神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深知一口气道:“大哥没有骗你,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无羡上神向后倒退几步,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地上,抱紧自己,放声痛哭。 温羽上神见状,便蹲下身子,看着无羡上神,猛拽开他的手臂道:“看着我!清和!你看着我!” 无羡上神抬头看着温羽上神,温羽上神一件悲伤便道:“大哥说过,这世间未有不透风的墙,虽父帝下了密旨,但天界众神依旧大肆宣扬此事,如今眼下......哎......” “如何?”无羡上神脸上的泪珠还未来得及干透 温羽上神眼眸低垂,眼角的泪滴落下,无羡上神表情呆滞似乎心中无法再承受任何事情, “天界众仙神是否都议论纷纷,说我弑母?说我残暴不仁,说我狼子野心?”无羡上神眼眸直勾勾,有气无力的问道 温羽上神半响一言不发,无羡上神回过神看着温羽上神情绪突然失控,大声嘶吼道:“我回不去了,天界......我再也回不去了,我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清和!父帝如今下令到处抓你!”温羽上神想尽一切办法让无羡上神冷静 “何苦费心思抓我?我就应回天界,我本就该死,我本就该死!!!”无羡上神仰起头,嘶吼道 “清和!你听我说,你若回天界,死是小事,留下一身污名则是大事,眼下你就是死了,也会遗臭万年!”温羽上神厉声道 “难道不该吗?”无羡上神泣不成声 “不该!你想想,你为何出手伤母妃?是因为耀灵啊,若他与冬荣没有苟且之事,你也不会情急之下看花了眼,也不会一时冲动失去理智动了手!”温羽上神字字句句将错都归结于白真上神 “我只是为了打伤他,给他一点教训!”无羡上神说着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下 “母妃平日里或是有一些旧疾,你当时冲昏了头脑,利令智昏,出手重,自己应是不知道!”温羽上神擦去无羡上神脸上的泪珠 无羡上神摇摇头,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摇头,但是,眼下的他已是无法再说出一句话,如此晴天霹雳,他真的无法承受。 第一百四十六章:清和大病一场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见状便又开口道:“若不是耀灵与冬荣二人之事......哎......你也不会......” 无羡上神猛的起身,大声嘶吼道:“不要和我提他!都是他,都是他!一切都是因为他!!!” 温羽上神听后心中窃喜不已,嘴角迅速掠过一缕邪笑,无羡上神对白真上神已是恨之入骨,未曾留意温羽上神这抹重要的微表情。 无羡上神半响都未曾平静下来,全身如同灌了铅,转个身似乎都很僵硬。 拖着沉重的身子刚走两步,便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随之昏厥。 “清和!”温羽上神走近,看着已经是没了意识的无羡上神,仰天大笑 无羡上神已是病了几日,如今安置在黑樱城,虽说现在的安身之所比不上他的碧霄阁,但比起荒山野岭好许多。 “还未醒来?”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看着上官清问道 上官清摇摇头道:“这孩子恐是没杀过人,承受能力太差,昏迷了这些时日了,还未见苏醒的迹象。” 温羽上神将手放置在无羡上神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似乎真的烫手,便迅速离开。 上官清见状便道:“还滚烫着呢,你带他回黑樱城第一天起,这烧就未退过。” “可有何法子让他醒来?”温羽上神紧皱眉头说道 上官清一声叹息道:“哎......这便要看他自己了,若他不想醒来,谁也帮不了他!” 温羽上神盯着卧塌上的无羡上神,眼神中再未有以往的心疼。 无羡上神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毫无血色的唇,shi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手臂上青筋暴起,似乎就想这般睡下去。 二人一出殿,上官清便问道:“水神将这么一个胆小如鼠之人送来我黑樱城,是何意啊?”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往何处?”温羽上神盯着上官清问道 上官清见状便转移话题道:“水神,若他醒来,寻死觅活,死在我这黑樱城,我可担待不起呀,虽说他打伤天后......啊...不...是弑母,但他依旧是天界的三殿,若让天界知道堂堂三殿死在我的殿中,我这黑樱城恐怕难保呀!” “你可真是心思缜密呀,不过,你可要懂什么叫做同甘共苦?”温羽上神逼近上官清道 “我当然懂!”上官清嘴角挑起一抹妩媚的笑 “清和弑母已成定局,如今他又出现在黑樱城,回天界?呵呵......恐是妄想,眼下他能保住自己的一条贱命都实属不易呀!”温羽上神眼神空洞,充满了杀气 顿了片刻又道:“至于你说的他寻死觅活,别说我小看了清和,他如今对耀灵可谓是恨之入骨,一切错都归结于耀灵,他会死?他只会更惜命才对!” 上官清走近温羽上神,一只玉手顺着温羽上神腰间滑过, 妖娆的声音道:“水神果真好手段,不过......若日后他知道真正弑母的人是你,一切都是你的圈套,该如何呀?” 温羽上神转身,低着头,但还是可看清温羽上神阴险的笑脸,温羽上神抬起头,伸出手,抬起上官清的下巴道:“若到那时,本神定已镇守一方,让他知道,便是他已没了价值!” 二人对视,阴险毒辣的笑溢满整个黑樱城。 几日后......无羡上神在一阵冷汗中醒来,慢慢睁开双眼,眼前陌生的一切,虽然虚弱无力,但是,内心莫名的厌恶这个地方。 “清和!”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无羡上神耳中 无羡上神费力的用余光搜寻着声音,一张熟悉的脸入了自己的眼眸,无羡上神费力的喊了一声:“大哥!” “你已昏迷多日,终于醒来了!”温羽上神似乎喜极而泣 “这是哪里?”无羡上神有气无力道 “你还有何处觉得不舒服?刚醒来,有没有想吃的?”温羽上神落坐卧塌边,嘘寒问暖 无羡上神摇摇头,便又问道:“这是何处啊?” 温羽上神半响道:“这里是黑樱城!” 无羡上神听后,鼓起全身力气爬起来道:“黑樱城?不死城,我为何在此处?我不能呆在这里!” 无羡上神因全身无力,从卧塌上跌落到地上,温羽上神走近道:“你不想呆在此处?那何处还有你的容身之所,你现在出了此地,人人都会唾弃你!” “大哥,若我呆在此地,我终是再也无法洗清自己!”无羡上神眼中溢满无助 “清和,大哥陪着你......”温羽上神话还未落尽 “呦,无羡上神醒了?”上官清手中端着汤盅走近殿中 无羡上神恶狠狠的看着阴阳怪气的上官清,上官清走近无羡上神,半蹲而下道:“怎么了?小伙子,我收留了你,为何你未有一点感激之意?” 无羡上神看着上官清,声音嘶哑道:“滚!!” “滚?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让我滚?多少有些不合适吧?无羡上神。”上官清起身眼神中透着轻蔑 无羡上神攥紧拳头,他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感觉。 “温羽上神,你苦苦哀求我,让我救你弟弟,你对你这个弟弟可真是掏心掏肺,可你这个弟弟似乎有些不领情呀!”上官清看着温羽上神说道 温羽上神未接话,而是扶起无羡上神道:“来,起来!地上凉!” 无羡上神紧皱眉头看着上官清,温羽上神将无羡上神扶于卧塌上,看向上官清道:“谢城主愿出手相助,救我三弟!” 二人双簧表演的十分到位,表情自然,上官清轻蔑一笑道:“谢我就不必了,只要你这个弟弟病好了以后不杀了我便好!” 上官清顿了顿又道:“不过,外面早已是传的沸沸扬扬,无羡上神我应该多像你学习学习,若我能有你这般狠心,我这黑樱城早就不是这弹丸之地了,哎......要不说,女人心软嘛!” “上官清!!!你血口喷人!”无羡上神怒吼道 “我喷谁了?弑母之事难道不是你做的吗?而后,来我这黑樱城,我救你,是因为你大哥求我,苦苦哀求!你一弑母之人,且杀的还是天界的天后,谁敢收留你,那定会被连累!可懂?我黑樱城承受着被天界灭城的危险,你眼下醒来,竟对我如此仇视,未有半点感激,你可觉得合情合理吗?”上官清一口气说道,一脸不快 不过上官清说的也没错,眼下谁要是敢收留无羡上神,天界定会认为是黑樱城教唆无羡上神刺杀天后,到时,天界便会将此事说成无羡上神被心有歹念之人迷惑了心智,才刺杀的天后,会将所有的错归结于黑樱城。 到时候,天界发兵围剿黑樱城那便是轻而易举之事,无羡上神也定会顺理成章回到天界。 “大哥,你答应她什么了?大哥......”无羡上神心知肚明,若不是有条件交换,上官清定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收留他 温羽上神一言不发,满脸溢出难以启齿的表情,上官清冷笑道:“呵呵......你大哥为了让我救你,说只要让你活着,便就留在这黑樱城,天界堂堂的大殿,能屈尊降贵,我落得一大便宜,何乐而不为呢?就冲你大哥这玉树临风的模样,那我也得救你,不是吗?” “上官清!你卑鄙!”无羡上神咬牙切齿道 “卑鄙也罢,高尚也罢,你而今躺在我这黑樱城中,你若想滚,也可以,速度滚,看看出了这黑樱城你能活多久?你若滚了,我黑樱城也落得清闲!”上官清紧皱眉头说道 上官清一甩衣袖便离开了,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一脸怜惜道:“可还有哪儿不适?” 无羡上神摇摇头,紧紧咬紧嘴唇,温羽上神端过汤盅,放在嘴边吹了吹,递给无羡上神,无羡上神别过脸。 “清和,你可听大哥的话?”温羽上神问道 无羡上神低下头,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半响道:“大哥,你不该救我!” “你是我弟弟,血脉相连!懂吗?”温羽上神颤抖着声音说道 温羽上神顿了片刻道:“吃点东西,有了力气,才能想办法!” “大哥可是有办法?”无羡上神看向温羽上神,温羽上神眼神中尽是坚定 无羡上神见状,便端起汤盅,一饮而尽。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温羽上神道 经过温羽上神的开导和安抚,无羡上神终于接受了现状,也答应温羽上神休养身体。 “你的傻弟弟可是将你的话听进去了?”正殿中上官清一袭红色长袍,衣襟处还开着高叉,露出玉腿 温羽上神逼近上官清,伸出手,顺着上官清的高叉衣襟,握紧上官清的玉腿道:“多亏了美人演的戏好啊,不过,在清和面前听你说,你救他,是垂怜本神的容貌!当真如你所说,本神玉树临风?” 第一百四十七章:清和被下蛊(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上官清埋进温羽上神的怀中道:“那是自然,如此温文尔雅,谁见了不欢喜呢?” 二人对视一笑,温羽上神的手放在上官清的玉腿上,似乎未曾想过离开。 无羡上神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但是,心中的伤始终无法抚平。 日日蜷缩在卧塌上,似乎一点光也见不得,温羽上神开导几日都未曾有效。 “清和!”但是温羽上神依旧不厌其烦,日日来到殿中 无羡上神抱紧自己,以往甚是注意自己帅气的外表,如今也是邋遢的不像样子。 “清和!”温羽上神看着无羡上神,拨弄着无羡上神的乌发 无羡上神一言不发道,温羽上神实属被磨得没了耐心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半死不活的,若我知道你是如此,当时就不应低三下四求一个女人救你!” 无羡上神依旧低垂着眼眸,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温羽上神扔下一句话,心中的火似要冲破丹田道:“你自己想吧,你如今这样能怎样?还不如死了!” 说完便起身离去,殿门被撞的“咣当”直响。 第二日一早,“吱呀”一声,殿门被打开,黑樱城的清晨与天界的清晨大有不同。 天界清晨阳光明媚,一片祥和,而黑樱城的清晨未有一丝一毫的祥和之气,充满着昏暗很是压抑。 无羡上神迈着步伐,踱步前行,将头埋的很低,生怕有人认出他来似的。 “无羡上神!”一女子声音传入无羡上神耳中 无羡上神别过脸,不敢正眼看对方,声音低弱道:“你认错人了!” “无羡上神,我是城主的侍卫:黑荞,你可是想找温羽上神?”黑荞拱手道 无羡上神听到自己大哥的名字便轻轻点点头,黑荞见状道:“无羡上神,请随我来!” 无羡上神至始至终都未抬起头,黑荞带路,无羡上神也是埋头紧跟在身后。 来到一处很是安静的长廊处,黑荞止步指向一处道:“平日里,温羽上神总来此处,温羽上神少言寡语,来到城中又与他人不说话,便经常一人前来此处,一呆便是很久。” 黑荞说完便就离开了,无羡上神看着温羽上神的背影,心中皆是自责,眼眶泛红,挪动着步伐走近温羽上神,无处安放的手便一直紧握着自己的衣襟,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温羽上神听见脚步声逼近,便转身,看着无羡上神,脸上洋溢出温柔的笑道:“清和!” 无羡上神看着温羽上神,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道:“大哥!” 温羽上神双手背于身后道:“来,看看,这黑樱城与天界竟是如此的不同!” 半响,无羡上神便道:“大哥,对不起!” “好好的,干嘛道歉?”温羽上神看向无羡上神问道 “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因为我,此番你应在天界安稳生活!”无羡上神低着头,卷着自己的衣襟道 温羽上神嘴角上扬道:“说什么呢,你我二人谈何连累?我是你大哥,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无羡上神听后,便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自己伸出手,将眼泪擦干,深吸一口气道:“大哥,救我必入歧途,救我孤立无援,救我作茧自缚!” 温羽上神仰起头,看着黑樱城的这片天道:“若不救你,我这心头之痛使我不得安生,若不救你,血脉紧连的那一腔热血如野火,即便是春风,乃是一堆死灰无法复燃!” 无羡上神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二人对视而笑,无羡上神喜极而泣。 无羡上神便问道:“大哥,你答应上官清什么了?” “当她的男宠!”温羽上神打趣道 “真的?”无羡上神一脸惊讶问道 “假的!她想扩大黑樱城的地界!”温羽上神说道 “那......”无羡上神还未说出口 温羽上神便抢话道:“不要考虑那么多,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无羡上神点点头,如今在无羡上神心中,温羽上神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一个为了他可以抛弃所有的人。 二人迈着步伐,背影中都可看得出无羡上神心情已是好了许多。 温羽上神问道:“我深知你如今无法面对已发生之事,若有办法让你忘记,你可愿意?” “是否真的可以忘记?”无羡上神问道 温羽上神不作声,半响便道:“我已问过,黑樱城的城主有法子!我想你也不想让自己痛苦下去,过去的事情,该忘记的就忘记吧!” “若是真的,那自然是好!”无羡上神说道 “那改日我便带你去见她!”温羽上神说道,二人迈着步伐,背影越来越远 无羡上神落脚至黑樱城很快便在天界传开。 天帝龙颜大怒,如今眼下对天界可是奇耻大辱,天帝道:“清和为何会出现在黑樱城?” “不知!”尚争近日来惊吓已经受的不少了,手颤抖着,脖颈处渗出冷汗 尚争吞了一口口水,此番已是在刀刃上干活了,尚争深吸一口气,颤抖道:“听说......听说,大殿也在黑樱城!” “陆离?”天帝抬起手重重拍在龙椅把手上,声音巨大,震耳欲聋 尚争被吓的魂魄离体,赶紧跪下,天帝怒喝道:“天界的颜面何存?黑樱城竟敢公然挑衅天界?” 天帝起身,踱步而前道:“宣耀灵前来!” “是!”尚争连滚带爬出了正殿 凌渊阁中,白真上神整衣落座,他何曾不知自己的哥哥与弟弟现如今身在黑樱城。 “殿下!”陌尘拱手入了殿中,白真上神摆摆手示意退下 陌尘也深知白真上神心烦意乱,陌尘站在原地未有挪步的意思。 白真上神抬起头,紧皱眉头,陌尘便拱手道:“殿下,是尚公公来了!” 白真上神轻点头,尚争一入殿,大口喘着粗气,这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二殿!”尚争拱手道 “尚公公前来可是父帝宣我前去正殿?”白真上神一眼道破 “正是!”尚争一听此话,便觉得省力不少 一路前往,尚争微弓腰身紧跟其后,路上所遇之仙,便都拱手行礼道:“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 迈入正殿,便可闻见一股浓烈的**味,白真上拱手道:“父帝!” 天帝深吸一口气道:“朕宣你前来,你可知何事?” “为三弟之事!”白真上神直言道 天帝俯手踱步道:“除此之外还有陆离!” “大哥?父帝的意思,大哥也身在黑樱城?”白真上神紧皱眉头问道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天帝看着眉头紧皱的白真上神问道 “父帝既能宣我前来,心中定是有了安排!”白真上神说道 天帝半响道:“朕从未想过事态会演变成眼下这般!” “儿臣深知父帝之意,儿臣便即刻前往黑樱城!”白真上神拱手道 “万事当心!”天帝叮嘱道 “儿臣遵旨!”白真上神便退出正殿 看着天帝紧皱眉头,白真上神深知自己此番前往黑樱城责任重大,可心中忐忑不安。 踱步再回凌渊阁的途中,便撞见了无羡上神的侍卫:楚宁。 楚宁一脸苦恼,眉头紧皱,低头匆匆前行,白真上神便迎面喊道:“楚宁!” 楚宁一抬头,便赶紧拱手道:“二殿,臣低头前行,未察觉殿下走近,罪该万死!” 白真上神看着楚宁道:“无妨,知道你忧心三弟之事!” 楚宁抢话道:“殿下,三殿定是有苦衷,万不得一定不会落脚于黑樱城!” “清和心性如何,本神心知肚明,倒是你,如此形色匆忙,可是要只身前往黑樱城?”白真上神问道 楚宁点点头,表情严肃道:“是!” “天帝派本神前去黑樱城,你便待在天界等他便好!”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 楚宁听后,便拱手道:“臣恳请与二殿一同前往!”楚宁立身道:“二殿,黑樱城说到底也是一不死城,城主上官清心狠手辣,臣虽法力不高,可也能护殿下一二!” 白真上神听后,顿了片刻道:“也好!” “谢二殿!”楚宁松了一口气,眼中充满感激 “明日一早,便前往黑樱城!”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迈着步伐离去 再回凌渊阁中,白真上神思绪万千,在殿中徘徊,陌尘见状便拱手道:“殿下可是忧心明日前往黑樱城之事?” 白真上神轻点头道:“眼下情况错综复杂,恐并非想的那么简单!” 一声叹息中,白真上神心中终是犯了嘀咕。 冬荣逃出炼狱界多日,未曾寻到无羡上神的一丝身影,垂头丧气回到炼狱界,想通过炼狱王打听打听无羡上神的消息。 不料再见炼狱王,炼狱王大怒道:“我这炼狱界不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吗?你还回来干什么?” “爹!”冬荣刚准备撒撒娇,平息一下炼狱王的火气 炼狱王面红耳赤,似乎要七窍生烟道:“看看如今这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竟然还敢到处乱跑,你这条小命,经得住风吹日晒吗?” 第一百四十八章:清和被下蛊(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爹,此话何意?”冬荣一脸严肃道 炼狱王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多,便一言不发,冬荣见状便追问道:“爹,你是不是知道清和的下落?” 炼狱王双手俯于身后,怒视前方,冬荣恳求道:“爹,告诉我好不好?他如何了?” 炼狱王心知,若他不告知冬荣,今日便就会不得消停,炼狱王一甩广袖,一声叹息道:“他在黑樱城!” “黑樱城?开什么玩笑,他为何会在黑樱城?”冬荣半信半疑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仅如此,听说温羽上神也在!”炼狱王说道 “温羽上神?”冬荣小声嘀咕道,低着头,不知琢磨些什么 炼狱王见状便道:“你别想独自前往黑樱城,这是天界之事,你不能插手!” “可是......”冬荣刚要抢话道 炼狱王便厉声道:“我深知你与无羡上神的情谊,无羡上神对你如何,我也看在眼里,但是此事并非你能解决的!眼下天界比你更着急!” 冬荣脾气本就倔强,见状便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炼狱王见状,便道:“傲虎!” 傲虎身为炼狱王的贴身侍卫,当然知道炼狱王什么意思。 炼狱王看着傲虎道:“盯紧她,不许让她迈出炼狱界一步,省的惹出乱子!” “是!”傲虎拱手退出殿中 黑樱城中,温羽上神日日计划着自己的春秋大业,无羡上神虽说一直闷闷不乐,可比几日前好了许多,但依旧在殿中待的时日多一些。 “清和!”温羽上神俯手走近殿中 无羡上神未答一声,现在的无羡上神可与之前的判若两人。 温羽上神走近便道:“走,大哥带你去一个地方!” 无羡上神抬起头,从喉咙中挤出两字道:“何处?” “去了便知道了!”温羽上神脸上再洋溢出以往的温柔 无羡上神起身随着温羽上神出了殿,再来到正殿,只见上官清她艳红锦衣罩体, 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 浓妆艳抹,烈焰红唇似乎便是上官清常有的妆容,如雪的玉颈下,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上官清懒懒地靠在贵妃塌上,双眼微微闭起,浑身散发的慵懒气息顿时让这个女人更添加了一丝妩媚。 上官清听着脚步声止步,便道一句:“来了?” 微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二位兄弟,便道:“无羡上神今日怎么有空前来呀?” 无羡上神见状,便转身要离去,温羽上神便一把拦住无羡上神,盯着无羡上神摇摇头。 无羡上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身道:“是大哥让我前来的!” 温羽上神嘴角上扬,很是谦卑道:“城主,我们有一事想劳烦城主帮忙。” “找我帮忙啊?”上官清从贵妃塌上起身,这衣襟一不小心便会暴露出上官清的肌肤 “听城主提及,可帮我二弟散去心间之痛!”温羽上神说道 上官清轻蔑一笑道:“不错!我这黑樱城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妥的!” 温羽上神听后,便道:“还望城主出手相助!” 上官清走近无羡上神,一阵胭脂水粉的香气随之入鼻,无羡上神下意识别过脸。 上官清不屑一笑道:“求人?就这般模样吗?” 无羡上神不作声,温羽上神见状,便道:“自幼我三弟便就娇生惯养!还望城主见谅!” “罢了,罢了,不和小娃娃计较,不过,话又说回来,既来到我黑樱城,便是自己人了,以后无需如现在这般仇视我!可好?”上官清看着无羡上神说道 无羡上神一直别过脸,都不曾看上官清一眼,上官清深知,演戏是要有个度的,是时候该收手了。 上官清一伸手,手掌中一团黑气笼罩着一黑色药瓶出现在掌心中。 黑荞将一杯茶端近上官清,上官清拔开瓶塞,倒出一粒黑色丹药,放入茶杯中。 这丹药遇水即化,上官清递给无羡上神道:“好了!” 无羡上神冷笑两声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毒死我?” 上官清一翻白眼,将茶杯重重摔在木桌上道:“毒你?不觉得浪费药吗?就你现在这般模样,我将你赶出黑樱城便可,还需要我动手?” 无羡上神紧紧咬着下唇,温羽上神见状便道:“可否将此物详细告知!” “此丹药实属可散去心间之痛,但并非是让你忘记所发生之事,只是让发生过痛心之事变的极为模糊而已!”上官清说道 顿了顿片刻,上官清冷哼两声道:“看来无羡上神果实属想的美,想彻底忘记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说完便一挥衣襟离去,温羽上神叹一口气道:“我以为会彻底消除你心间之痛,让你丝毫都想不起,彻彻底底忘记这些事情!” “大哥......”无羡上神紧皱眉头,转头看着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一脸失望,刚要转身,无羡上神便道:“若如她所说,将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便的极为模糊,也很好,至少我再也想不起,看不见!” 说完无羡上神走上前,从木案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温羽上神低头抿嘴,邪笑溢满整张脸,眼神中冰冷透着得逞之意。 无羡上神一阵头晕目眩,似乎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窍,片刻间,头疼欲裂。 无羡上神伸出手,捂紧额间,但还是未曾缓解疼痛,天旋地转,顿时晕厥了过去。 温羽上神一转身,走近无羡上神,看着已经晕厥过去的无羡上神,半蹲而下,伸出手拍打着无羡上神的脸道:“你终究是斗不过哥哥呀!什么散去心间之痛?世间若是有这等丹药,本神第一个服用,不过,你如此相信本神,本神也不能让你失望啊!” 上官清一脸阴险走近正殿,原来她从未离开,走近看着晕厥过去的无羡上神顿时哭笑不得道:“哎呦,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弟弟?” 温羽上神起身问道:“他何时能醒来?” 上官清走近道:“三个时辰后!” 温羽上神露出阴险狡诈的面容道:“此蛊可让他失去心智,而后他便唯本神所控!” 上官清假装打了个哆嗦道:“哎呦,水神可真是好手段,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温羽上神冷笑两声道:“亲弟弟?” 一挥广袖便要离开,止步道:“他如今是本神身边的一条狗,美人可要多加小心,这条狗......会咬人!” 二人脸上勾起阴险的笑,温羽上神离开殿中。 上官清在正殿中落坐,心中道:“花瑶终于死了!”想着想着便仰天大笑,眼前便又浮现出当年在天界的画面,虽将头仰起,但眼角的一滴泪依旧滑落下来。 烈裔虽在沧海湖,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温羽上神俯手入了沧海湖底,烈裔拱手道:“水神!” 温羽上神看着烈裔道:“在这沧海湖底近日来过的可是滋润?” 烈裔开怀大笑道:“以往觉得这地甚是枯燥,不知为何,近日便觉得滋润的很。” 温羽上神一脸严肃道:“看来你都知晓了!” “无羡上神这么个大人物都能前来帮我们,烈某怎能不知?”烈裔抚掌大笑 “眼下事情繁多,该知道的会让你知道!”温羽上神此番前来便是警告烈裔别节外生枝 温羽上神转身便要离去,烈裔便收回笑声,一脸严肃道:“水神可要记得,有件事眼下更为要紧啊!” 温羽上神听后,便深知烈裔话中之意,便道:“这是本神承诺你的事,本神不会食言。” 温羽上神再回黑樱城,走近殿内,卧塌上的无羡上神依旧昏睡着。 温羽上神伸出手,慢慢的将手握成一拳,只见无羡上神被一股黑色气体笼罩。 从脖颈处向上爬出黑纹至脸颊两侧,无羡上神脸色苍白,顿时间,黑纹慢慢消失,但脸色依旧未见丝毫红润之色。 温羽上神松开手,双手俯于身后,走近无羡上神便道:“清和!该醒了。” 话刚落音,一阵轻风拂过,猛然间无羡上神睁开双眼。 瞳孔与眼仁都呈白色,整一个白瞳,未有一丝半点的污点。 温羽上神见状,一挥衣袖,无羡上神的白瞳便消失不见,无羡上神目光呆滞,两只眼睛呆呆向前望去,木头一般坐在卧塌上。 温羽上神再喊一声:“清和。” 无羡上神依旧呆若木鸡,目光呆滞,面无表情道了一句:“大哥!” 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再无以往的活泼好动,如今便就是一副冰冷的躯壳,任由温羽上神摆布。 温羽上神见状,阴险一笑,走近无羡上神便道:“从今往后,你只听我一人差遣,可明白?” 无羡上神轻点头,温羽上神看着眼前的无羡上神,顿时间,捧腹大笑,笑声在黑樱城中传开,而无羡上神依旧一副冰冷的表情。 第一百四十九章:耀灵前往黑樱城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黑樱城中地处昏暗,除此之外,黑樱城还有黑樱市,这里有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只要不触碰黑樱城的底线,便都可,白真上神与楚宁落于黑樱城之中。 只见前方两人手笼在袖子里,摸手指比划。还有几人将一块瓦摔两半,一方互持一半,在某地接头。 一迈入城门口,便有两名守门侍卫拦下白真上神与楚宁,面目狰狞道:“何人闯入黑樱城。” 楚宁见状,向前迈了几步道:“睁开你们都狗眼看看!” 说完便都未拔剑,聚集法力,将两位侍卫甩出去几米开外。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抬起腿迈过两名侍卫,刚入黑樱城,上官清似乎就知晓白真上神要来,便就站在殿中央道:“白真上神,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白真上神看着上官清,一脸冰冷道:“清和呢?” 上官清从看到白真上神的那一刻起,便已心跳加速,但始终克制自己的情绪,便道:“白真上神对我未有一丝感激之情吗?” 白真上神一言不发,上官清走近白真上神,白真上神向后退几步,保持着距离。 白真上神厉声道:“离我远点!” “呦,这是黑樱城,我的地界,我远到何处去啊?”上官清一脸妩媚道 “再问你一遍,清和在何处?”白真上神紧皱着眉头道 上官清刚要开口,温羽上神便从殿中出来喊道:“二弟!你何时来的?” “大哥!”白真上神拱手道 “你怎么来了?”温羽上神赶紧上前,一脸欢喜,让人看上去,是这些时日最为开心的时候 “前来唤你与三弟回天界!”白真上神看着温羽上神,心中不知为何,竟未有一丝喜悦感 上官清走近道:“白真上神,你要从我黑樱城带有人,可曾问过我?” 白真上神听后,双眼紧闭,深吸一口气,心中怒火强制压制,再睁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上官清道:“为何问你?若你想借此机会与天界拉近关系,上官清,你便是妄想!” 上官清深知白真上神厌恶自己,听了此话,心中多少还是很伤感。 温羽上神将一切收入眼底,便缓解紧张气氛道:“二弟,你既已前来,先移步殿中!” 假装的温柔终是假装的,白真上神一入殿中,看着躺与卧塌上的无羡上神,脸色苍白,消瘦不少,虽白真上神平日性情冷淡,但对自己的弟弟终是疼爱。 “三殿!”比起白真上神,还有楚宁更为担心无羡上神 楚宁走近无羡上神,看着卧塌上的无羡上神,心中便全是自责。 “三殿!”楚宁声音嘶哑的喊道,嗓子如同灼伤一般 白真上神看向温羽上神,眉间挤出一川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哎!”温羽上神一声叹息,摇摇头便道:“三弟那日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便逃出了天界,我再找到他时,他已在此处,也成这般模样!” 白真上神便又问道:“大哥的意思,三弟早已与上官清相识?” “这个我倒不知!”温羽上神摇摇头 “楚宁!带走。”白真上神吩咐道 “是!”楚宁拱手,准备打横将无羡上神带走 温羽上神便道:“不可!”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温羽上神便道:“眼下三弟不愿意醒来,也是怕面对发生的事情,何不等他愿意面对之时,再让其回天界!” 白真上神轻蔑一笑道:“大哥,你所言有几分可信呢?” 温羽上神听后,便先是一愣,又装模作样道:“二弟此话何意?” 白真上神看向温羽上神道:“大哥,我要带走三弟,真是因为三弟无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吗?” 温羽上神见状,低下头,半响不再说话,俯于身后的手慢慢握紧。 卧塌上的无羡上神突然睁开双眼,猛的起身,楚宁见状便向前一步道:“殿下!” 可话还未落音,无羡上神突然出手将毫无防备的楚宁击倒在地。 “清和!”白真上神看到此景喊道 “三殿!”楚宁躺在地上,手紧紧捂住xio g口 白真上神走近无羡上神,看着无羡上神一脸冰冷,目光呆滞,直勾勾看着前方。 温羽上神开口道:“清和!” 无羡上神看向温羽上神,慢慢逼近道:“大哥!” 白真上神见状,心中忐忑不安,温羽上神看着白真上神便道:“清和,你看谁来看你了?” 无羡上神转过头,看着白真上神,眼神中充满陌生,好似从来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你二哥!大哥的亲弟弟,耀灵!”温羽上神话刚落音 只一瞬之间,白真上神便觉气息窒滞,无羡上神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 白真上神见状,便单掌出迎,一个侧身便避开了无羡上神。 无羡上神可未罢休,足尖着力,飘身后退。白真上神便出迎,便喊道:“清和!” 就在此时,上官清大步迈入殿中,左手一划,无羡上神便晕了过去。 看似是上官清上无羡上神安分消停的,实则是温羽上神暗中操作。 温羽上神走近白真上神一脸担忧的问道:“二弟,可有受伤?” 白真上神轻摇头,上官清则一脸狐媚相道:“二殿,看到了吗?你弟弟就这副模样,你若带回天界,你猜猜会怎样?” 白真上神思量片刻,便对温羽上神道:“天界还有很事等着大哥处理!” 温羽上神见状,嘴角温柔一笑道:“等三弟好一些,我便会开导他,带他一起回天界!” 白真上神刚迈出殿中,黑樱城的一群侍卫便将他与楚宁团团围了起来,各个手中紧握利刃。 这几十号侍卫看上去很是恐慌,不过也对,面对的可是天界的二殿下,战功赫赫,法力高强。 白真上神不以为然,迈着步伐,双手俯于身后,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都等待一个手出利刃的机会。 “白真上神当我黑樱城是市井闹市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太随便了些?”上官清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中 白真上神止步道:“本神已经够客气了!” “白真上神好大的口气,怎么?听话中之意,白真上神是打算推翻我这黑樱城?”上官清走近白真上神说道,一听上官清的话,似乎所有的侍卫有了胆子,拿着利剑步步紧逼白真上神 “你配吗?”白真上神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你......”上官清怒火攻心,看着冰冷的白真上神说道 “让开!!!”白真上神对着这群侍卫怒吼道 所有人进退两难,一则是城主的命令不可违,竟一则是天界的战神,很显然,若是动手定是送命。 再看看上官清,抬起手示意所有侍卫退下,所有侍卫依旧举着利刃,一步一步退出白真上神的视线。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黑樱城。 一直盯着白真上神身影的上官清,眼中充满不舍,她自己心中明白,她并非有意拦下白真上神,而是就算看对方一眼,心中竟生了幸福之感。 “怎么?喜欢上我二弟了?”正当上官清看着白真上神身影离去,温羽上神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上官清听着声音,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可还是被温羽上神揽入眼底 上官清依旧嘴硬道:“喜欢他?开玩笑,我上官清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何喜欢一冰坨子?” 温羽上神见状,便问道:“哦?是吗?那为何刚刚不杀了他?” 上官清辩解道:“你这个二弟被众仙神,称为战神,就刚才那些人,呵呵......恐怕是不自量力!”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顿了片刻道:“是他们自不量力,还是因为你别有心思,恐只有你心中最为清楚!” “那是自然!”上官清看向温羽上神说道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上官清,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别为了儿女情长,误了我们的春秋大业!” 上官清勾起一抹笑道:“水神!你恐是多虑了,我这个女人,什么都懂,就是不懂情这个字,什么儿女情长,那都是有情有义之人所拥之事!我要的是什么,我心中自然清楚!” 温羽上神听后便道:“能懂便是最好,不过,本神可得提醒你一句,若你真的对本神的二弟有小心思,你也是妄想,你们终究注定势不两立!” 上官清抿嘴一笑道:“谢水神提醒!” 温羽上神一挥广袖便离开,上官清看着白真上神离开的地方,心中竟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不管白真上神如何对她冷冰冰,她都想与他多说两句,哪怕多看白真上神一眼也好。 不知从何时起,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上官清终是害怕自己将这段感情表露出来,不过,上官清乃一城之主,将此事埋入心中并非难事。 楚宁随着白真上神一同回了天界,二人迈着步伐入了凌渊阁中。 一入殿,陌尘便拱手道:“二殿!” 白真上神紧皱,整衣落座。 第一百五十章:零露决定前往煊天谷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黑樱城之事你有何看法?”白真上神看着陌尘身在一侧的楚宁问道 楚宁拱手道:“二殿,臣不敢说!” “有何不敢,局势还不够明了吗?”白真上神紧皱眉,语气也很是不好 “臣觉得三殿如同被控制一般!”楚宁说道 白真上神沉默半响未接话,楚宁见状便解释道:“殿下,三殿对你出手并非他之意呀!” “本神知道!”白真上神说道 “你二人眼下需查明清和为何如此!”白真上神吩咐道 “是!”二人转身便要离开 白真上神便又道:“还有......大哥为何出现在黑樱城,不惜任何代价!” “是!”二人拱手退出殿外 待二人离开,白真上神怒火攻心,俯于身后的手紧紧攥紧,青筋凸起。 黑樱城中,温羽上神平静如水,但心中的坏主意早已是井然有序。 “想什么呢?水神。”上官清从身后走近 温羽上神一手俯于身后,一手扶着茶杯道:“在想如何让你的心也属于我!” 上官清妩媚一笑道:“水神可是说笑了?” 温羽上神立容道:“若是属不了本神,本神便要大度,有法子让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温羽上神顿了顿便问道:“就是不知你是否愿意冒险啊?” 上官清轻蔑一笑道:“有多冒险,我就喜欢惊险刺i激之事!”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道:“果真,陷入感情的女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上官清轻抿嘴唇道:“水神,你可说过,你我二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轻易死的!” 温羽上神伸出手,整理一下衣袖道:“聪明的女人,最得人心!” 温羽上神一挥广袖便离开了,上官清嘴角上扬,眼前浮现出白真上神的模样。 温羽上神且不知为何,落入了北凉城地界,北凉城似乎未被近日所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影响,依旧一片祥和。 温羽上神对北凉城可算是轻车熟路,之前便常年静养与北凉城,虽说魔界常年暗地压制北凉城,明面上北凉城不问世事,但总归是一弹丸之地。 若不是温羽上神静养与此,烈裔未被封印,魔界将北凉城收入囊中是迟早之事。 天帝当年也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魔界不越界过分,便就可相安无事。 “大羽毛!”零露半蹲与殿外,手中还拿着灵钻,正在喂她的灵兽 “露儿!”温羽上神俯手走近 “你怎么来了?”零露起身问道 温羽上神温柔一笑道:“闲来无事,便前来看看你!” 顿了片刻又道:“多日未见,你这灵兽竟都长这么大了!” 零露看着灵兽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它突然就长大了,但食量也未见增长!” 零露看着温羽上神,试探的问道:“天界可还好?” 温羽上神一声叹息,摇摇头,但是脸上依旧温柔道:“不知,我眼下为了三弟落脚黑樱城!” “你怎能落脚黑樱城,清和怎么了?”零露一脸焦急的问道 “唉,三弟失手杀了母妃,心中有了阴霾,眼下正在黑樱城中休养!”还未等温羽上神话落尽 零露便抢话道:“清和弑母?我不信!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虽说众人相传,但我还是不信!” “露儿,这世上出乎意料的事很多,如清和弑母,如二弟与冬荣,你可以不信,但不代表这些事从未发生!”温羽上神话中带刺,句句刺伤零露 零露听后心中便是不快,便厉声喝道道:“够了!”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怒火中烧,便道:“露儿,我深知有些事,你无法接受,你若不想听,我便不说了!” 零露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远方。 温羽上神深叹一口气道:“今日前来,本想让你帮忙前往一趟煊天谷,想让你问问风谷主有何方法可帮三弟!谁知......竟让你心情不悦!” 见零露不再说话,温羽上神一挥广袖,双手俯于身后,一转身离去,嘴角阴险毒辣的笑溢满全脸。 再回黑樱城,温羽上神便吩咐亦承:“近几日盯紧零露,若出了北凉城速来禀报!” “是!”亦承跟着温羽上神来到黑樱城中便有了较为明显的变化,便沉默寡言,但对温羽上神依旧忠心 温羽上神离开北凉城后,零露便心中忐忑,温羽上神的话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但她对白真上神的信任是任何人都挑拨不了的。 “零露,零露!”如影入了殿中,看着发呆的零露,用声音唤回零露的思绪 “如影,怎么了?”零露回了思绪看着眼前的如影道 “发什么呆,诺,我娘让我给你送来的!”如影将一盘点心放在木案上,平日里零露早都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而眼下零露却没有一点食欲 “怎么了?”如影看着一脸惆怅的零露问道 零露摇摇头道:“没胃口!” 如影便瘪着嘴问道:“怎么?又因何事心中烦闷啊?” 零露半响便问道:“如影,你说你亲眼未见之事,你可会相信?” “未见之事怎能相信?”如影一头雾水道 “不是不是!”零露语无伦次,抓头挠腮道:“若有几人告知你同一件事,你可会相信?” “几人?告知同一件事?那应是真的,若只一人告知,恐有挑拨离间之意,若几人都告知应是真的!”如影说道 零露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心中依旧道:“无论他人怎么说,我都要相信鲤鱼。” 如影看着零露,投石问路道:“零露,你可知温羽上神与无羡上神身在黑樱城吗?” 零露想都没想便道:“知!” “你说堂堂天界的两位殿下,怎能出现在那种见不得光的地方?”如影语气中对两位殿下大打折扣 “如影,不可听他人的一面之词,真相究竟如何,你我都不知,听大羽毛说,清和因失手之事心中有了郁结,眼下悲观厌世!”零露垂头丧气道 如影见状,便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她,半响,零露抬起头道:“你说,我前往煊天谷找隐年帮忙如何?” “帮无羡上神?”如影明知故问 零露点点头,如影一脸为难道:“这个......那个......我深知你急于心切,可......北凉王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呀,你帮我瞒着呀,为朋友两肋插刀!对不对?”零露眉笑颜开,拍着如影的肩膀道 “啊?”如影愁眉不展,心口堵得慌道:“零露,你这不是两肋插刀,这是插朋友两刀啊!” “我会快去快回的,保准不让义父发现,也不会让你为难!”零露伸出手发誓道 自天后仙逝,天界就再无元袖的身影,天界诸事繁多,也无人在乎元袖的去向,黑樱城中亦承则每日都都盯着零露的去向。 “大殿!”亦承入殿拱手 “零露可是有了动静?”温羽上神问道 “是!” 上官清从温羽上神身后而出,看上官清的样子,二人刚温存不久。 亦承见状,便退出殿内,温羽上神看着身一侧的上官清道:“美人儿,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你怎能确保她就是前往煊天谷呢?”上官清问道 “零露为人善良,对朋友可谓是慷慨仗义,又得知清和心有郁结,她若不出手相救,她定会过意不去!”温羽上神早已是摸透了零露的心思 “我可知,你对北凉王这个义女情深意重啊!”上官清眼中充满阴险说道 “成大事者岂能受困于儿女情长?”温羽上神眉头紧皱道 上官清笑里藏刀,一转身便出了殿中。 温羽上神踱步前往偏殿,这偏殿甚是简陋,无羡上神静静地躺在卧塌上。 温羽上神走近,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亲弟弟,心中竟没一丝心疼之意。 以往宠爱与保护的大哥,如今变得如此陌生与狠毒,温羽上神看着卧塌上的无羡上神,眼神中透着邪险之意道:“自幼你便被娇生惯养,你那二哥更是被视为膝下麟儿,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了,而我身为天界的长子,却是如此的天壤之别!”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顿了片刻便道:“如今可好,花瑶已死,你身中蛊毒,被控了心智,与你二哥也便是反目成仇,这便才是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戏可有的看了!” 殿外的亦承一字一句的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曾有千百句想要劝阻温羽上神的话,一到嘴边也都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亦承仰天长叹,一脸无奈,但依旧会效忠温羽上神,只是眼下的温羽上神让他实属难以接受,手握刀柄漫步在黑樱城中。 “亦侍卫!”身后传来一声,这声音甚为熟悉 一转头,不出意料便是上官清的侍卫:黑荞,虽说亦承前来黑樱城有些时日,可他们二人从未说过话,平日里也未有任何交集。 看到是黑荞,亦承一言不发,只是轻点头,准备转身离开,因为对于亦承来说,他不想与黑樱城中任何一个人有一丝瓜葛。 第一百五十一章:修远出关(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亦侍卫!”黑荞见亦承要走,连紧跟两步追了上去 亦承一脸不耐烦止步道:“你究竟有何事?” 黑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亦承见状一皱眉头,便转身离开。 黑荞对着亦承的背影大声道:“我与你一样!不得已而为之!” 今日的煊天谷与往日一样,风隐年一杯茶刚刚沏好,阳光开始打向窗户,穿过层层叠峰挂入上空,清晨的一缕阳光铺洒而来,像绸丝一样的阳光,穿越晨曦,以清澈动人的光线,弥漫开来。 风隐年双手俯于身后,正打算好好享受这日光浴,迎面便看到一久违的身影。 一身青色长袍,头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眼神沧桑,眉宇间杂着愁苦,两鬓斑白,斑白的长寿胡可显出此人在煊天谷的地位。 再仔细一看,此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娃娃,风隐年瞪大双眼道:“童之?这个小祖宗!” 风隐年神色慌张跑近,拱手道:“师父!” 此人便是:修远,童之稳稳坐在修远的臂膀上,呆萌看着一脸紧张的风隐年,风隐年拱着手,腰身弯的很低,紧张的后背的冷汗都可打shi衣襟。 修远看着风隐年便道:“起身吧!” “谢师父!”风隐年起身立容,看着童之便使眼色,但这么小的幼儿可看不懂他的眼色 小手指塞进嘴里,嘟囔着嘴,大眼睛汪汪的看着风隐年,风隐年实在入不了眼便伸出手对童之道:“来,师兄抱!你太沉了,不能累着师父!” 谁知,这小家伙一转身,紧紧搂住修远的脖子便撒娇道:“不,不要风师兄,不要风师兄抱!” 童之乃煊天谷中最小的弟子,无论是谁都甚是疼爱这个小师弟,修远见状便道:“好好好!” 便抬头看向风隐年道:“谷中之事被你管的一塌糊涂,孩子倒是养的体态圆润!” 说完修远便抱着童之迈向正殿,风隐年一脸尴尬,紧跟其后。 再迈入阁中,修远一挥浮尘阁门便关了起来,风隐年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此番又要被修远劈头盖脸训一顿。 谁知,修远半响都未开口说话,风隐年实在按耐不住便道:“师父,你为何突然出关?” 修远铁青的一张脸便道:“我若再不出关,这煊天谷便会毁在你手中。” “师父,此话......此话怎讲?”风隐年满脸迷茫问道 “煊天谷不插手世事,你可知道?”修远问道 “知!师父闭关之时便就下此戒律!”风隐年也不知自己做错何事,但是,头埋的很低 “那你为何明知故犯?”修远嘴角的胡须抖动着 “师父!”风隐年刚要解释 修远眉头紧锁道:“为何出手救炼狱界?” “我......”风隐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又为何相助北凉王义女?又为何将逆魂散私自交给天界?”修远怒火中烧,见风隐年一言不发,便厉声道:“说!!!” 风隐年低头不语,因为修远一字一句都是真实发生的。 修远浮尘一挥,一股法力直逼风隐年,风隐年倒地捂紧心口,艰难道:“师父!” “你将煊天谷众弟子性命置之度外,是为情,还是为义?”修远走近风隐年,火气可一丝未消 风隐年轻咳两声,半响,声音沙哑道:“师父,弟子为情又为义,但弟子从未将煊天谷众弟子性命置之度外!” “竟敢强词夺理!”修远出手手掌,虽说煊天谷法力较弱,但修远对风隐年的所作所为依旧怒火冲天,这一掌实属被打的不轻 一掌而下,风隐年滑出几米远,后背重重撞在阁门槛上,童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蹲下身子,肉肉的小手手护住风隐年,看着修远便道:“师父,不要打风师兄了!风师兄定知错就改。” 风隐年见状,可被这个小肉团子萌化了心,顿时,忘记了疼痛,风隐年道:“平日里可算没白疼你!” 童之伸出小胳膊,试图扶起风隐年,风隐年起身,捂住心口对着童之道:“童之,师父有话要对师兄说,你先出去玩!” 童之鼓起腮帮子,挠着小脑袋,虽说年幼,可总觉得气氛不对,一转身,小手拱起,手上的小坑还可看得清晰,可能因为年幼这行礼的姿势都略显笨拙。 微微弯着腰身道:“弟子先告辞!”刚要走,便一转身对着修远道:“师父不可再罚师兄了哈!” 迈着自己的小短腿,笨拙的迈出门槛,小跑离开。 修远看着风隐年,或许是被童之所点醒,火气倒是平息了不少道:“作为煊天谷谷主,你竟如此荒唐!” “师父,并非你想的如此严重!”风隐年辩解道 “没有吗?天后仙逝之事,终究会有人前来煊天谷讨说法!”修远怒喝道 “天后仙逝与煊天谷何干?”风隐年一头雾水 “天后仙逝前,可是有人前来煊天谷?”修远问道 “是,天后的侍卫:元袖!”风隐年答道 修远深叹一口气道:“此人前来可是为了逆魂散解药?” 风隐年点点头,修远便问道:“你可知她为何前来要解药?” “不知,那日温羽上神前来煊天谷中取走了逆魂散,可是,没过多久,元袖便前来寻逆魂散的解药,而此药根本无药可解,因顾及谷中众多弟子,便只给了些许缓解之药!”风隐年说完,似乎恍然大悟,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修远握紧浮尘,便轻声道了一句:“随我来!” 修远未出阁,而是踱步走向一角落,角落坐落的书架虽说看上去打扫的很是干净,但风隐年平日可从未在此地看过书。 修远走近书架,书架旁有一青花瓷花瓶,样子算不上特别,修远伸出手,转动花瓶。 瞬间花瓶被转动起来,书架向一边展开,角落的墙面移动起来,原来此处是一道暗门,风隐年紧跟修远入了密室。 微弱的光亮永远照不清眼前的阴暗,正如人脸上的“光明磊落”永远照不清江湖中的阴霾。 油灯里的火苗闪烁着,在这间数丈见方的密室里留下了点点微光,却只能照亮它身下的那张木桌。 密室的四壁由麻石砌成,密不透风,密不见光,谁又能透过那厚实的壁垒窥探这方寸黑暗中的一丝光明呢? 修远站于木案旁,一言不发,看得出此密室无人来过,木案上积满厚厚的灰尘。 风隐年看着一言不发的修远便道:“师父!” 修远一挥浮尘,这木案上便显出一药瓶,丹药瓶颜色为褐色,这颜色看上去很让人不舒服。 修远看着丹药瓶道:“可知此为何物?” 风隐年摇摇头,眉头紧锁,修远看着风隐年深叹一口气道:“此事便要从烈裔被封印之时说起!” 修远顿了顿道:“煊天谷法力薄弱,一直以来受天界庇佑,几百万年前,烈裔被封印与沧海湖底,天帝命众神先回天界,只身秘密前往煊天谷!” 修远说到此处,眼前便浮现出当年的画面,几百万年前...... “不知天帝前来寒舍,有失远迎!”当年的修远还未有胡须,头发也未曾有如此花白,但依旧一身青色长袍 天帝双手俯于身后道:“无妨。” 天帝只身前来煊天谷,也是吓坏了修远,修远一脸紧张,天帝看出了修远的心思便道:“修远,你无须紧张,朕前来,并非是煊天谷有何不对之处!” 修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看的出这一道冷汗渗出额头。 一入阁中,天帝整衣落座,修远便拱手道:“煊天谷地处偏僻,这......粗茶......还望天帝见谅。” 天帝伸出手置于半空道:“修远,你这便是见外了!” 天帝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道:“甚好啊。” 修远见状便拱手道:“天帝,煊天谷若有做的欠妥之地,还望天帝见谅!” 天帝见状便道:“修远,朕早有耳闻,煊天谷戒律清规甚为严格,本是不信,刚入煊天谷中之时,谷外规训石一条条,规规矩矩,清清楚楚刻着!” 天帝顿了片刻道:“此番朕前来,是有一事要交与煊天谷!” 修远一听,并非前来问罪,便拱手认真聆听。 天帝双手放于膝间道:“此番朕携众仙封印烈裔,烈裔狼子野心,手段残忍,挑衅天界,实不能忍,眼下虽是已被封印,烈裔法力高强,怨念深重,可随着时间,封印终归是会松衰,朕便下令五百年加固一次封印,除此之外,煊天谷虚协助天界!” 修远听后恍然大悟,这天帝的话中之意已是很明了了。 修远低头不语,天帝顿了顿道:“修远,朕命你,定期向沧海底投入逆魂散,尽快吞噬修为和元气,腐蚀真身!” 修远听后支支吾吾道:“这......这......” “可是有何疑虑?”天帝见状问道 “没有,只是这逆魂散炼成许些时日!”修远低头答道 “无妨!朕相信煊天谷能力所在!”天帝说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修远出关(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修远还未来得及接话,天帝有道:“除此之外,烈裔被封印,解封的印符朕便要置于煊天谷之中!” 修远一脸惊慌道:“天帝,万万不可呀,煊天谷法力薄弱......” 还未等修远说完,天帝一手置于半空,修远见状立即止话,天帝道:“解封之印符不可放置天界,一来,天界无法放置,因天界无此物承载,这二来,天界众口纷纭,朕知道你有所担忧,不过修远,你大可放心,朕能将此印符封置煊天谷,也定会保煊天谷平安!” 修远深知,天帝此番前来并非告知与他,而是下令,无奈之举只能答应。 修远便问道:“天帝方才说,天界无承载封印之物,此为何物?” 天帝起身双手俯于身后,起身道:“黑牵夷!” 修远半响道:“离草?芍药!” “朕若是未记错,煊天谷中有一弟子,真身便是芍药,是否?”天帝看来是有备而来 修远只好承认,便道:“确有此人,不过是女儿身,不知是否能承载?” 天帝看向修远眉头紧皱,修远一拱手,天帝眉头一展,多余的话便无须多说。 半盏茶的功夫,真身为芍药的弟子便入了阁中,拱手道:“参见天帝!” 天帝看着眼前这女子便道:“抬起头!” 这弟子便抬起头,但眼神始终不敢看向天帝,天帝便问道:“叫什么?” “回天帝,师父取名:翼遥!”翼遥说道,首次见天帝,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翼遥?可知朕宣你前来所为何事?”天帝问道 “知!”翼遥答道 “此番责任重大,且有生命之忧,可明白?”天帝问道 “翼遥明白!”看来翼遥心知肚明 天帝点点头道:“你身负重任,为保无生命之忧,便要守口如瓶!” 翼遥点头拱手道:“翼遥定不会负天界重托!” 说罢,天帝伸出掌心,掌心中便显出一块颜色黝黑的石头,似乎像是黑曜石,此石头较为特殊,长方形,有棱有角,看上去很像是界石,可此物并未雕刻任何东西,两面均光滑细腻。 天帝伸出掌心,用法力将界石推出,一瞬间,此物从翼遥心口直入。 翼遥缓缓睁开双眼,左右两边看看,身体与往日一样,未有半点不同,自己也未有丝毫不适。 退出阁中,翼遥摸了摸心口处,深吸一口气,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心中总有不安。 天帝吩咐修远一些后续事宜后,一转身便离开了煊天谷。 修远再出阁中,看上去表面淡定,实则心知肚明,从今儿开始,便要过上提心掉胆的日子。 修远思绪被拉回,风隐年更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修远长叹一口气,风隐年表情严肃道:“而后有一日烈裔的侍卫闯入煊天谷!” 修远点点头道:“烈裔的侍卫:烬格,闯入煊天谷,我本以为他是四处打听得知,解封印符藏于煊天谷之内,后而才得知,他是为了逆魂散解药而来,可此药并未有解药,他便顺手劫走了一弟子,可不偏不倚呀,劫走的便是翼遥!” 修远顿了顿又道:“我便紧跟其后,追到魔界,但深知法力低微,无法与魔界抗衡,便答应烈裔要求,将投放沧海湖底的逆魂散换成他物!” 风隐年大彻大悟,便道:“魔界生怕煊天谷出尔反尔,便将师妹扣押至魔界,成为质子!” 修远眉头紧锁道:“不错,魔界便是笃定煊天谷仁慈之心,不会让任何一位弟子有丝毫损伤,才敢肆意妄为!” 风隐年一脸不解道:“那为何......师妹对此事好像一概不知?” 修远半响,终于开口道:“那日,在魔界,我便封住了她的记忆!若有一天烈裔强行冲出封印,翼遥也可平安无事,若一直无法冲破封印,她在魔界无生命之忧,也罢……” 风隐年听后,便道:“师父,若不是翼师妹,我相信师父也定会追去魔界。” 修远愁眉苦脸道:“再回煊天谷,我便将逆魂散调换,交代你至此以后不问世事,守好煊天谷便好,我也从此闭关!” 顿了片刻又道:“谁知,你竟如此心地善良,又动情与北凉王义女!” 风隐年低下头,怯懦的喊了一声:“师父!” 修远从木案上拿起真的逆魂散道:“这便才是真正的逆魂散!” “那也就是说,我给温羽上神的并非逆魂散,也未有任何毒性,那为何元袖前来煊天谷讨解药?”风隐年更是一脸疑惑 修远紧锁眉头,胡须抖动,片刻才道:“天后仙逝,定与此事有关,天后的侍卫会将天后仙逝之事,全部归结于煊天谷!” 修远将逆魂散抛于半空之中,一伸手,褐色药瓶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逆魂散也随着这股法力全部击散。 修远收回手道:“煊天谷恐有大难!” “那该如何是好?”风隐年心中慌张道 “需有人将此事告知与天界,不管用何法子!”修远语气坚定道 师徒二人再出密室时,童之便站在书架前,师徒二人互相看看。 童之瘪着嘴,一脸委屈道:“师父和师兄不喜欢童之了!” 修远严厉道:“童之!” 风隐年便蹲下身子,握住童之的小肩膀问道:“为何不喜欢童之了?” “师父和师兄去游玩都不带童之!”童之伸出手指着密室的方向 原来,这个小家伙很是机灵,生怕修远再罚风隐年,便藏在阁外一直未走。 便亲眼看到修远与风隐年走进了密室,可年纪太小,一心只想着游玩。 风隐年刚要安慰,童之便抽泣起来,修远见状厉声道:“小小年纪,不想着如何修炼,一心只想着游玩,朽木不可雕也。” 听到师父的训斥,童之便长大嘴巴哭了起来,哭声震天响,小脾气也挺大,一转身,迈着小腿便顺着阁中跑了出去。 师徒二人心中早是一团乱麻,哪还有心思再去管一个小娃娃。 童之也算得上人小脾气大的主儿,这都几日了,小家伙还是闷闷不乐。 这一清早,风隐年便推开阁门走近,看着童之手握毛笔,姿势显得显得格外陌生,可能不熟练的原因,手上到处都沾上了墨水。 走近一看,风隐年便被逗笑了,虽说小家伙不会写字,但是画功不错,这画的丑八怪可真像风隐年。 风隐年轻咳两声:“咳咳......童之!” 童之嘴巴嘟起来,看来这小脾气还未消呢,一听风隐年的声音,便将笔重重摔在木案上,刚画好的画沾上了几滴墨水。 童之低着头,撅着嘴,风隐年见状道:“怎么?还生气呢?” 童之一言不发,风隐年便落坐,整理着童之的秀发道:“小家伙,脾气不小呀!来,看师兄做了什么给你!” 童之别过脸,风隐年从怀中掏出一双小鞋,鞋子做的虽不是很精致,可是风隐年这几日彻夜通明赶出来的。 童之看着风隐年为自己如此辛苦劳累,便道:“风师兄,辛苦了!” “来,试试!”风隐年将童之旧鞋脱下,将新做的鞋穿上 “恩!很是合适,你这个东西不知不觉又长了!”风隐年说道 童之低头看着自己的新鞋子,一言不发,风隐年便问道:“可还生气?” 童之抬头,摇摇头道:“童之不生风师兄的气了,可童之也想去风师兄与师父去的地方游玩!” 风隐年知道童之说的是密室,思量片刻,便道:“可以呀,若你得空便可前去游玩!” 童之一脸欢喜,开心道:“风师兄最好了!” 陪着童之玩耍半日,小家伙终于筋疲力尽中倒头入睡在风隐年怀中。 风隐年抱着童之,入了阁中,打开密室,修远早已在此处等候。 “师父!”风隐年抱着酣然入梦的童之 “可否已经办妥?”修远看着熟睡的童之 “是,已将实情与童之的身世藏于一处!”风隐年说道 “外面终究是不太平的!”说完便接过童之,放置陈旧的木案上,风隐年见状,便将衣袍脱下,盖在童之身上 修远看着酣然入睡的童之道:“你年纪尚幼,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该经历的!” 一挥手中的浮尘道:“睡吧,孩子。等你再醒时,风平浪静,便又是一片祥和之气!” 师徒二人再离开密室时,风隐年甚为细心,盯着书架,一伸手,便在书架处留下一小小的印记。 风隐年心中道:“若你与耀兄前来,定会发现,童之便就交于你们了。” 二人早已是心知肚明,煊天谷眼下的平静并非真正的平静,童之被修远释法陷入沉睡。 藏于他身上的秘密等待一个人前来发现。 一出阁中,修远便对风隐年道:“这一劫若渡过,以后煊天谷便紧闭谷门,与世隔绝,若渡不过,我修远此生能收你为弟子,倍感荣幸!” 风隐年止步不前,弯下腰身,拱手,看着修远的背影,心中道:“谢师父!” 恢复立容时便一转头,看向阁门,一抹微笑溢满全脸。 第一百五十三章:煊天谷被屠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雾渐渐散了,东方的天有点红光,旁边的云,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红,慢慢的,太阳探出了头,一点点的露了出来,本是惬意的一天,被一声声惨叫声彻底划破。 只见,元袖一身黑衣加身,手握利剑,眉心紧蹙,眼神中充满着杀气,利剑上的鲜血,顺着剑身流淌,剑尖的鲜血一滴一滴砸入煊天谷的地面上。 所有弟子剑已出鞘,步步后退,脸上挂着胆怯和害怕。 突然间,殿门被打开,只见一身影闪过,修远手握浮尘已护在众弟子面前。 一弟子手持剑道:“师父,不知为何,此人突然闯入谷中,也杀了谷中多名弟子!” 修远看着一身杀气的元袖道:“姑娘比我预计的可晚了一些。” “看来你知道我要来!”元袖道,剑尖的鲜血也一滴一滴的滑落 “元姑娘,不知为何前来我煊天谷,且伤我谷中弟子?”风隐年不知何出现在修远身侧 “风隐年,你当真不知?”元袖恶狠狠的说道 “元姑娘,若有事为何不心平气和的说清楚?”风隐年看着元袖问道 风隐年早已知晓今日会到来,所以,眼下也未有何可畏惧的了。 “那今日,我便心平气和的与你说说!”元袖高猛地狂喝一声,周围皆都被他的吼声所震撼到了。 气势气势四处波及,空间大片开裂,狂风怒号,呼呼作响! 随后,元袖出剑! 利剑之上,剑气雄浑。随便用力一挥,剑气滚荡,朝着煊天谷众弟子横扫而去。 浩浩荡荡的剑气,仿佛泄洪一般,扯开众弟子的皮肉,疼的众弟子惨叫连连,在地上不停打滚。 修远见状,起身一跃,体内法力聚集,堆积了数百万年,一朝喷发,毁天灭地。 元袖抬起头,看着修远,眉头一皱,起身跃起,两道光芒宛若两轮骄阳当空而照,璀璨的光芒耀人双目。 巨大的能量流如山洪爆发一般喷放而出,汹涌的大力将所有弟子又向后推出去三丈距离,弟子们仰面摔倒在地,现场一片混乱。 半空中,修远又发起攻击,用匪夷所思的速度,攻击了元袖一掌。 元袖虽然动作缓慢,但却恰好的以掌结印,挡住了这一掌。 二人稳稳落地,修远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元袖的对手。 风隐年看着修远,怒火攻心早已盖过忐忑不安,风隐年道:“师父!” 还未等风隐年开口说话,修远便一挥浮尘,掌心一出,这一招幻灭掌可是会致人死亡的。 说时迟,那时快,风隐年身影在冲出的刹那,一指向前点去,动作不带一丝烟火,只见一白色光影闪过,这便是风隐年唯一会的一招:白影一劫。 此招式取而代之是一道道剑光,在身前盘旋飞舞,法则之力,如清泉流淌而过,清晰异常的在虚空中显现而出。 元袖见状,丝毫没有后退,甚至比这两位师徒速度更快,瞬间穿透虚无,直接出现在了二位师徒的面前。 元袖挥出一剑,剑光如水隐隐化作了一道丝线,丝线切割在了二位师徒的脖颈处。 元袖连化作疾风后退。嘭!!!剑身而下,二位师徒顺势倒地,鲜血四溅,元袖的侧脸也被溅上鲜血。 众弟子更不在话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元袖站在煊天谷中央,额头上的汗水滚落,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元袖跨过每具尸体,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煊天谷。 剑尖而下,早已经杀红了眼,生怕留下一个活口。 就在此时,一阵掌声从谷外响起,元袖转过身,看着上官清,穿着可比自己妖艳多了。 元袖将剑举起来,指着上官清,眼神凶狠道:“前来送死吗?” “哎呦,小姑娘是长大了,可脾气依旧没变!”上官清阴阳怪气的说道 边走边迈着步伐,摇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道:“啧啧啧......花瑶的人果真不一样啊!” 元袖将剑逼近,厉声道:“放肆,竟敢直言天后名讳!” “有何不敢,恩?”上官清伸出手拨掉元袖的剑 元袖恶狠狠的看着上官清,上官轻便又道:“你我二人无须兵刃相向,因为我此番前来也是向煊天谷讨说法的!” 说着便看了看四周道:“看来,我是来晚了一步,你帮我一并讨了,按道理来说,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你究竟是何人?”元袖问道 “上官清!”上官清报了自己的名讳 “黑樱城城主?”元袖再一次确认的问道 “怎么?我竟如此有名?”上官清冷笑两声,便严肃的说道:“元袖,天后已死,你也无处可去,不妨前来我黑樱城,如何?” 元袖刚要说话,上官清便道:“你好好考虑,不用着急的回答我!若考虑清楚便前来黑樱城找我,黑樱城的城门随时为你敞开!” 上官清话刚落音,便听见谷外一声接着一声:“隐年!” “隐年!” “隐年!” 上官清再回头发现元袖已消失不见,情急之下,上官清嘴角阴险之笑而起。 便用千幻之术,幻化成了白真上神,刚准备转身,便看到风隐年。 为了更加渲染此事,上官清(白真上神)走近风隐年,半蹲而下,顺手从一旁摸到一把剑,架在风隐年脖子上。 刚准备再划一刀,便看到风隐年的手指动了一下,上官清(白真上神)见状便要摇晃着风隐年:“风隐年!” “风隐年!” 风隐年奄奄一息的睁开双眼,眼前竟是眉头紧皱的上官清(白真上神)。 风隐年鼓起所有力气,似乎看到一丝希望,声音虚弱道:“翼遥,翼遥......” 上官清(白真上神)心中道:“翼遥?魔界公主?” 能提及此人定是有原因,上官清(白真上神)便追问道:“翼遥如何?” “印符......告......告诉......零露......告诉她......煊......天谷......虽为药谷......”风隐年边说边口吐鲜血 上官清(白真上神)早已是没了耐心,此时她只想知道为何风隐年的嘴里为何会提起翼遥。 但似乎有一句话要告知零露,风隐年眼前一阵恍惚,将眼前的上官清(白真上神)在恍惚间看成了零露。 或许是人之将死,想要在最后时刻看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风隐年看着眼前的假象,嘴角一抹微笑,声音更加虚弱道:“虽为药谷......可......喜你成疾......药石无医!” 上官清(白真上神)便听见一声:“隐年!” 声音字字逼近,脚步越发急促,上官清(白真上神)嘴角露出阴险脒笑,手中的的剑在风隐年动脉处划开。 只听见身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隐年!” 急促的跑步声,逼近自己,上官清(白真上神)起身,转过身,看着疾驰过来的零露,眼神中冲满着杀气,起身一跃便离开了。 零露双腿一发软,整个人便都站不稳,跌跌撞撞跑近风隐年身边。 看着风隐年血肉模糊,剩下冰冷的一具尸体,任由零露肆意摇晃,眼前的这个人,再也醒不来了。 双眼早已是被眼泪模糊,眼前又浮现出与风隐年认识的场景。 “称我隐年便可!” “既然已是朋友,便不再客套!” “听说你喜欢吃小点心,便向师妹们讨教!”往日的风隐年将刚学会的点心塞给零露 一幕幕的回忆涌入眼前,零露泣不成声,最终,画面便定格在方才。 零露亲眼看到,亲手杀了风隐年的人竟是白真上神。 零露再抬起头,两行泪痕,不知何时,放眼望去西边的天空,竟披起了一层薄薄的昏黄色轻纱。 太阳掩起妩媚的笑脸,似乎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默哀,纵身慢慢没入群山与云海之间。 一点一点,斜侧着身子,宛如无形中有只有力的大手,用力地将其拽落下去,天空渐渐昏暗下来,竟稍有些凉意,这一天即将谢幕,太阳落山了,随着今日谢幕的还有煊天谷,煊天谷被屠杀,无一生还。 零露起身,给众弟子盖好白布,最终还是将最后一块白布,遮住了风隐年。 早已筋疲力尽的零露,转身走出谷中,下垂眼眸,早已经失去了思绪,漫无目的的走着。 上官清再回到黑樱城,一脸欢喜,却迎上她的是温羽上神铁青的脸。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上官清见状便道:“呦,水神这是怎么了?” 温羽上神猛得转身,眉头紧锁,厉声喝道:“谁让你杀了风隐年的?” “这话问的,恕臣妾听不明白!”上官清伸出手,端起木案上的茶杯 温羽上神一步向前,打翻了茶杯,很是明显,如此滚烫的水倒在上官清的芊芊玉手上。 上官清怒火攻心,呵斥道:“你疯了吗?” 温羽上神猛伸出手,握紧上官清的脖子,眼神中充满怒火。 第一百五十四章:耀灵查清真相(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我只让你给煊天谷一点教训,并未让你杀了风隐年!”温羽上神眼中布满血丝,恶狠狠说道 上官清似乎要被温羽上神折断脖子,窒息感随之而来,大口喘息道:“怎么?可是心疼了?” 温羽上神手掌一使劲,上官清已觉得有异物堵塞住自己的耳鼻咽喉,即将快要失声,但还是有着求生欲道:“我此番这么做,你不觉得对你有利而无害吗?” 温羽上神听后,慢慢的松开手,上官清后退两步,大口喘息着,似乎再少喘一口气,便会窒息而亡。 一时间,上官清终于能缓过来些许,便道:“口口声声说,成大事者不可受困儿女情长,可实际呢?你是否可以真真正正的放下她?”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一言不发。 上官清调整呼吸道:“煊天谷被屠,我用千幻之术幻化成耀灵,想必眼下零露对耀灵已是恨之入骨了。” 上官清顿了片刻,可能是方才温羽上神下死手,让她差点一命呜呼,说话的声音都略有沙哑,便道:“水神,你想想看,零露本就重情重义,亲眼看到耀灵杀了她的朋友,还会原谅他吗?你又有意零露,臣妾这是成全了你们呀!” 温羽上神转头问道:“难道,你不是为了自己吗?” “水神此话何意?”上官清明知故问 “零露不会原谅耀灵,本神可乘间抵隙,你可趁人之危,一举两得,主意打的果真不错!”温羽上神深知上官清有意与白真上神 眼下零露定不会原谅白真上神,上官清便会趁人之危,见缝就钻。 温羽上神看向上官清,上官清一脸得意,温羽上神便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就敢心如此之大?” “那你我二人便可赌一把啊,看看我这种货色是否可以得到耀灵的心,你是否可以握住零露的心?”上官清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啊,本神与你赌定了!”温羽上神说道 二人心中无比坚定,但从二人或许忘记了,情字是人世间最难写的,也是最强迫不来的。 上官清言归正传,她还未曾将煊天谷之事告知️温羽上神,便道:“风隐年死前好似说出了印符之事!” 温羽上神心中一紧,但还是面无表情道:“印符之事他怎会知道?” “或许是我听错了,风隐年说出印符二字,又喊着魔界公主的名字,不知二者有何关联?水神可知为何?”上官清轻蔑一笑问道 温羽上神听后,双手俯于身后出了殿中,上官清恢复立容,脖颈部的淤青还清晰可见。 黑荞走近拱手道:“城主!” “可是天界已知道煊天谷陨落了?”上官清问道 “是!”黑荞答完,顿了顿道:“城主,水神为何到现在还不愿解开烈裔的封印?” 上官清冷笑一声道:“因为他也不知道啊!只有烈裔这个戆头戆脑才信他,眼下我将线索透露给他,便是卖他一个人情,也让他知道这千秋大业的路上,我上官清是不可缺少的!” 上官清眯起眼,锁骨线条甚是完美,上官清已是知道,而今的温羽上神早已不是当初的温羽上神,若她长着想保命,唯有让温羽上神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 天界的钦天仙一路惊慌,形色匆忙,还未到正殿,便已经在殿外大喊起来:“钦天仙参见天帝!” “钦天仙参见天帝!” 不顾尚争阻拦,横冲直撞入了正殿,拱手道:“钦天仙参见天帝!” “钦天仙何事惊慌?”天帝为真龙天子,可谓是四平八稳 “小仙观天象,发现煊......煊天谷......陨落了!”钦天仙拱手道 “什么?钦天仙你可是看错了?”天帝再一次确认道 “天帝,小仙定不会观错,煊天谷的命星已灭!”钦天仙颤抖着手说道 天帝叹一口气道:“宣耀灵前往!” 尚争刚要离开,便踏声逼近,一入正殿,白真上神便拱手道:“父帝!” 天帝看着白真上神道:“你可是已经知晓?” 白真上神拱手道:“儿臣请旨前往煊天谷!” 天帝眉头一皱道:“万事谨慎,不可大意!” 白真上神一出正殿,陌尘与楚宁便在殿外等候,陌尘拱手道:“殿下!” “你二人且继续查三弟之事,本神一人前往煊天谷!”白真上神说道 “二殿!”楚宁便要开口,多日来,楚宁早已是被无羡上神的事情折磨的消瘦不少 “此事无需多说,三弟的事不能搁置一旁!”白真上神说完便双手俯于身后离去 陌尘看着楚宁道:“三殿的事你我二人要尽快查明!” 二人手握剑柄,一同离去。 白真上神落入煊天谷外,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迈入谷中,众人皆盖白布,场面惨不忍睹,乌鸦的叫声传遍整个谷中,回音阵阵刺耳。 白真上神迈着步伐,紧皱眉头,每迈一步都心中隐痛,可白真上神心中知道,此事已发生,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白真上神看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眼神中透露着伤感,紧皱眉头。 白真上神半蹲而下,准确的找到了风隐年的躯体,伸出手猛的扯开白布,风隐年的遗容暴露在白真上神的眼前。 白真上神轻闭上双眼,别过脸,喉咙干哑刺痛,迅速再将白布盖好。 起身再入正阁之中,正阁中一切都陈列有序,白真上神在正阁中踱步,想要再此处寻找一丝生机,哪怕是一个活口。 终于在书架处发现风隐年留下的印记,此印记很小,小到根本无法察觉。 白真上神伸出手抚着印记,顺着印记指着方向看向了一侧的青花瓷瓶。 伸出手,试探的摸索着,青花瓷瞬间被启动,密室被打开,白真上神脸上未有一丝惊讶之色,看上去,他似乎认为,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发生。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迈着步伐入了密室,密室的木案上童之依旧酣然入睡。 白真上神看着童之,广袖一挥,童之便慢慢睁开双眼,睡眼惺忪,伸出小手揉着眼睛。 一睁眼看着眼前的白真上神,一脸呆萌,慢慢的从木案上坐起身来,奶里奶气道:“白真上神!” “你为何在此处?”白真上神问道 童之四处看看,并未接白真上神的话,便问道:“风师兄呢?” 白真上神看着童之,这个小肉团子定是什么都还不知道,白真上神拨弄着童之的头发道:“师父带着师兄们前往万仞绝壁炼药,生怕你一人在谷中无人照顾,便让我接你前去天界!” 童之一听便忽闪着大眼睛,眼睛里清澈见底,便道:“那师兄何时回来?” “师兄说,若回来便会前往天界接你!”白真上神说道 童之鼓着腮帮子,半响,便伸出手臂道:“抱!” 白真上神抱起童之,一个手臂便可托住他,童之稳稳将头靠在白真上神的肩膀上。 刚到正殿口,白真上神便一挥广袖,所有尸身化成粉尘被风吹走。 童之闭上双眼,趴在白真上神的肩膀上,一出煊天谷,白真上神从一颗矮小的树苗前走过,童之的一滴眼泪重重砸在这颗幼小的树苗上。 原来这颗幼小的树苗,是曾经零露的承诺,零露曾承诺童之,若这颗小树苗枝繁叶茂时,便会再来看童之。 煊天谷门被关起,白真上神出一剑诀,指尖聚集法力,煊天谷被封印。 白真上神将童之带回天界,离开后,这颗小树苗如白驹过隙,瞬间枝繁叶茂。 眼下的零露昏昏沉沉,似乎魂魄离体,眼皮耷拉下来,拖着沉重的步伐入了北凉城。 如影冒充零露,一如既往被发现,也被北凉王责备,一迈入自己的希宜阁中,如影便火急火燎道:“你可算回来了,北凉王差点将我碎尸万段......” 还未说完,便看到零露一身血渍,双手的指缝中也沾有血渍。 如影便惊慌道:“零露,你怎么了?哪儿受伤了?这是怎么了?” 零露如思绪失常了一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如影使劲摇晃着零露,零露如同心神出窍,如影见状也心中惊慌,便提起衣襟跑了出去。 解决不了,便只有找北凉王前来处理,零露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渍,使劲的搓了起来。 试图将血渍搓干净,就当此事从来未曾发生,心中似乎早已是悲痛万分,见状无法搓的干净,便号啕大哭起来。 如影跑近殿内,气喘吁吁,刚好启恩也在,二人看上去似乎为了某些事情也是愁眉苦脸。 如影可顾不了这么多,礼数也落下了,匆忙惊慌道:“北凉王,启主,零露......零露......” “慢慢说,你这孩子!”启恩看着如影说道 可北凉王一看这情形,便已经出了殿,启恩见状,紧跟其后道:“等等我!战霖!” 步伐飞快,身后的如影根本无法追上,只能小跑追赶,北凉王紧皱眉头,一言不发,二人迈着步伐入了希宜阁。 第一百五十五章:耀灵查清真相(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小机灵鬼!”启恩看着零露一身血渍喊道 零露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启恩一着急便道:“小机灵鬼,哎呀,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北凉王一声叹息道:“唉,应与煊天谷之事有关!” 零露一听煊天谷几个字,便猛的起身,冲出希宜阁,启恩紧跟其后,大声喊道:“机灵鬼,这孩子......你去哪儿?” 天界的南天门出现了白真上神的身影,手里抱的童之也已经入睡。 “二殿!” “二殿!” 南天门的两位守卫拱手,再入凌渊阁,所有的小厮都很是奇怪,白真上神怀中的孩童是何人? 陌尘匆忙入了殿,一拱手道:“殿下!” 白真上神一伸手,置于半空,示意小声些,生怕吵醒童之。 安顿好童之后,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问道:“说吧!” 陌尘拱手道:“已查清!” 白真上神眉头一皱,陌尘便道:“黑樱城之事,如殿下所料,三殿......是被下了蛊!” “详细道来!”白真上神提衣落坐 “大殿早已与黑樱城有了来往,此番三殿被下蛊也是上官清听了大殿的命令!”陌尘拱手道 白真上神实在无法相信,但他始终骗不了自己,可事情完完整整的摆在自己面前。 白真上神低下头,摆摆手,示意陌尘退下,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陌尘一拱手,便又道:“煊天谷之事,零露仙子也已经知道了!” 白真上神将头埋的很低,点点头,他只想静静,冷静下来,让自己喘口气,这个结果虽说早已料到,可真的太过沉重。 一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可不经意间看到了童之的鞋,看过去这鞋子有些许奇怪,两只同样的鞋子,却鞋底薄厚不一。 白真上神拿起鞋子,手尖聚集法力,轻轻在一处划开,鞋底处便显出一张白色绸缎。 白真上神拿起这白色绸缎,打开后发现里面竟什么都没有。 白真上神大声喊道:“陌尘!” 殿门被推开,陌尘走近看着白色绸缎,白真上神紧皱眉头,陌尘见状,便读懂了表情道:“可是风谷主有话要告知与你?” 白真上神聚集法力试着打开这绸缎上的所藏之事,可无济于事,依旧雪白,什么没有。 木案上的白色绸缎,让人无了头绪,陌尘知道白真上神心中急躁,便倒杯茶,递给白真上神,谁知,白真上神一摆手,陌尘不稳当,便将茶杯打翻了。 一杯茶都倒在了白绸缎上,陌尘见状便慌乱起来,谁知,这白色绸缎上竟显出了字。 顿时间白绸缎置于半空中,白真上神道:“幻灭掌?” 原来,修远用幻灭掌封住白绸缎,生怕带给白真上神的话被心有歹念之人盗取。 一字一句书写的整整齐齐,待看完时,白绸缎消失不见。 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走近童之,童之依旧睡得安稳。 白真上神坐在卧塌边,帮忙掖可一下絮角道:“原来,你是雀族唯一仅存的血脉!” 陌尘走近道:“童之竟是雀族后裔,可雀族不早已陨落?” 白真上神起身道:“雀族乃最小的种族,地处以南,气候温和,本应无忧无虑,却在不经意间,雀族之中便出现一眼泉水,经过几番周折,才查清这眼泉水为不老神泉,雀族全族便封i锁了消息,生怕有人心怀歹念,可千算万算未曾算到族人互相残杀!” 白真上神一声叹息,顿了片刻又道:“最终,消息被传了出去,众多仙族联手前往雀族,整个雀族惨遭毒手,泉眼也在打斗之中自封,所有仙族都未有一人得到一滴不老泉水,谁知......泉眼被封之时,最后一滴泉水,得到之人竟是童之!” “原来,童之真身是喜鹊!”陌尘听完后说道 白真上神轻点头道:“修远赶往雀族时,在泉眼附近发现了童之,便带回了煊天谷。” 陌尘听后焕然大悟道:“所以,童之在煊天谷当起了小药童,也因体内有不老泉水,血可用来炼药?” 白真上神轻点头,一点头道:“冬荣当时被怨鲛所伤,身中剧毒,童之的那滴血便是药引!” 陌尘听后,看着卧塌上的童之心中生了心疼,便又问道:“原来魔界公主竟是煊天谷的弟子,也是解除烈裔的印符,修远大师为保印符,便狸猫换太子,此事有情可原,可......大殿所拿走得逆魂散并非真的逆魂散,以三殿的功力,根本无法伤......” 陌尘欲言又止,白真上神道:“本神知道你所言之意,你是想告知本神,母妃仙逝另有隐情!” 陌尘拱手道:“是!” 白真上神看向陌尘,双手俯于身后问道:“为何未见到楚宁?” “回殿下,楚宁得知真相后,便只身前往了黑樱城!”陌尘道 “糟了!”白真上神说完,便迈着步伐出了殿 黑樱城中一阵一阵的欢声笑语,正殿中曼妙女子,黑色锦衣裹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在殿的中央,还有声声的打斗声,楚宁早已是伤痕累累,大小的伤口清晰可见。 而温羽上神端着酒杯看着这场腥风血雨,嘴角露着得意的笑,上官清倚在温羽上神的一侧,脸上洋溢出小人得志的。 “殿下......我是楚宁......”楚宁口吐鲜血,已是体无完肤 无羡上神脸色煞白,平日里重注的形象全无,眼睛也早已被蛊浑浊成白色。 乌发散了下来,凌乱不堪,温羽上神便喊道:“清和,杀了他!” 楚宁无惧身亡,他试图唤醒无羡上神:“殿下......殿下!” 无羡上神走近楚宁,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将楚宁举过头顶,甩出去几丈远,隔空一抓,手中顿显风暴殇神剑,法力聚集在整个剑刃上。 剑决一推,风暴殇神剑速度极快,谁也无法形容这个速度,待楚宁再抬起头时,风暴殇神剑已经扎在他的心脏上。 楚宁一口鲜血喷出,但依旧艰难的喊道:“殿下......醒过来......” 无羡上神一收剑决,风暴殇神剑便又回到手中,整个过程如同在刺杀一犯下滔天大罪之人,干净利索,令人毛孔悚然。 温羽上神一挥手,歌舞全都退下,起身鼓掌叫好,似乎对无羡上神的所作所为非常满意。 温羽上神走近无羡上神身边,俯于耳边道:“本神得知自己身份的那日起,你们便注定鸡犬不宁!” 温羽上神还未说完,便听见城外打斗的声音,温羽上神便示了个眼色,上官清便将无羡上神带到了屏风后。 还未来得及将楚宁的尸身挪走,白真上神便已经迈入了殿中,一施法便将殿中的帘子扯下,不偏不倚的盖在楚宁的尸体身上。 “二弟怎么有空前来黑樱城了?”一入殿中,温羽上神便就问道 白真上神一入殿,便就闻见一阵血腥味,想都不用想,心中一紧,便已知晓自己来晚了。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便道:“怎么,如今不能前来看望大哥了吗?” “自然可以!”温羽上神一脸温柔道,这抹温柔可真是许久都未见了 “三弟呢?郁结可否好一些?”白真上神问道 “经过几日调养,眼下可算是平稳了一些。”温羽上神说道 白真上神别过脸道:“那我可否前去看看三弟?” “清和方才休息,二弟若无事可稍等片刻,若是天界公务繁忙,待三弟休养一阵子,我便将他带回天界!”温羽上神说道,眼中道不尽的温柔 半天,白真上神紧皱眉头道:“那我恐是等不到大哥带着三弟回天界了!” 温羽上神见状,假装一脸疑惑问道:“二弟此话何意啊?” “大哥是当真不知?还是需要些时间回忆回忆?”白真上神针针见血 半响,空气如同静止一般,静的可怕,温羽上神谄笑胁肩,发出邪恶的笑声。 温羽上神抬起头,眼神中布满血丝道:“二弟果真是厉害呀!” 白真上神见状可一点也不慌张,看着眼前这个已被仇恨吞噬的大哥,便道:“大哥深知三弟对冬荣的感情,便借助此事,让清和误会我与冬荣之间的关系,而后,清和对我怀恨在心!”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你与黑樱城暗中勾结,从煊天谷中拿到逆魂散,之后让上官清用千幻之术幻成我的样子,清和在你的一力撺掇心之下,失手杀了母妃!清和深知自己铸成大错,无法回头,便与你来到黑樱城,你身为大哥,清和对你深信不疑,你便对下了蛊毒,让他亲手杀了他的心腹,拉他入了深渊!” 第一百五十六章:兄弟反目成仇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白真上神厉声喝道,怒火冲天,伸出手指,法力落与盖在楚宁身上的布帘。 布帘被拉下,楚宁的尸身暴露出来,血肉模糊,白真上神脖颈处青筋暴起,怒火攻心道:“你为何变的如此残忍?” 温羽上神仰天大笑道:“残忍?谁对我仁慈过?天后屠我白鹭族满门,杀我母妃,天帝亲眼目睹这一切,却一言不发,我被带回了天界,却成了人人口中的不祥之物,天后命华椿毒害与我,我四处遭人白眼!如此说来,我的残忍可比得上你们的一星半点?” 温羽上神顿了顿,云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的看着面前的白真上神道:“你已知晓所有事情,我便为你纠正一下,也让你明明白白,天后的死并非清和所为,致命一剑是我替白鹭族讨回的债!” 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接近崩溃道:“煊天谷所给的逆魂散,并非真的逆魂散!” 温羽上神恶狠狠盯着白真上神道:“还重要吗?我要的是要花瑶的命!!!” 二人终于红了眼,白真上神努力克制自己,但终究觉得有一股浓烈的怒火要穿破自己的肺,白真上神怒吼道:“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凉薄吗?” 温羽上神涨红着双眼,厉声道:“人性本凉薄,又何介谁比谁更多。” 白真上神一言不发,只觉得再张口说话定是一团火能灼伤周围的一切。 温羽上神看着白真上神,眼神冰冷陌生道:“从我得知这一切开始,我便知道,你我二人之间终究会有一场恶战!” 白真上神怒吼道:“那你来呀!!!” 白真上神猛地狂喝这声,周围皆都被他的吼声所震撼到了。气势气势四处波及,空间大片开裂。 随后,温羽上神冷笑两声道:“清和,白真上神来看你了!” 声音刚落下,只见屏风已被推翻,无羡上神白色瞳孔中未有一丝感情。 随后,无羡上神便急步向前,一出掌,陌尘向前挡在了白真上神面前,用剑柄将无羡上神这一掌挡了回去。 陌尘伸手拔剑,白真上神喊道:“陌尘!” 陌尘见状便将剑收起,无羡上神还未等陌尘反应过来,便已经冲到陌尘面前,陌尘还未反应过来,便挨了无羡上神一拳,陌尘滑出去几步。 白真上神见状,猛的从身后伸出手,站在原地,手腕一翻转,便将无羡上神甩了出去。 无羡上神如同打了鸡血,不罢休,上官清走近,手尖聚集法力,将无羡上神控制的不得动弹,才能安静下来。 温羽上神瞪大双眼看着上官清,上官清迈着步伐道:“这是要将我的黑樱城掀了吗?” 白真上神见状,实属厌恶上官清,转身离开,陌尘临走时,还不忘带走楚宁的尸身。 温羽上神看着白真上神的背影,越来越远,便问道:“你可是心疼了?” “水神说笑了,你这个傻弟弟如今可是处处下狠手,若不小心伤了天界的这位二殿,你想想,天界会如何和黑樱城算账?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何不先壮大自己呢?”上官清嘴上如此说,可心中比谁都清楚,她就是无羡上神伤了白真上神 温羽上神眯起双眼,看着远处,深吸一口气,心中的算盘早已是打好了。 白真上神二人一出黑樱城,在一山脚下,将楚宁安置了下来,并非什么风水宝地,只是此处显得安静一些。 陌尘轻声问道:“殿下,此番有何打算?” “翼遥姑娘是解除烈裔的印符,但对大哥情深意重,眼下大哥定会控制翼遥,当务之急,应快速让翼遥公主恢复记忆!”白真上神说道 “那天后之事呢?”陌尘问道 “此事与华椿有关!”白真上神都未曾多想 白真上神一声叹息,心中万千无奈,再回天界,陌尘便将华椿仙宣入殿中。 “小仙参见白真上神!”华椿仙拱手,看上去,华椿仙可比之前又苍老了许多 “可知本神为何宣你前来?”白真上神问道 “不知......” “想好了再说!!!”白真上神厉声道,如今的白真上神已是没了耐心 华椿仙见白真上神大怒,便吓的直哆嗦,要不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华椿仙拱手道:“二殿......小仙实属不知啊!” 白真上神怒拍了木案起身道:“那本神提醒提醒你!” 白真上神走近华椿仙道:“温羽上神可曾给过你逆魂散?” 白真上神开门见山,这个节骨眼上可没什么好卖关子的,华椿仙一听,心中一惊,若死不承认,白真上神能说出来那定是已知晓。 若承认此事,那定是死罪呀,横竖都是死,不如承认了再求饶。 华椿仙跪下,变连连求饶道:“二殿,饶命啊二殿,小仙也是迫不得已呀!都是大殿逼迫呀!” 白真上神听后火冒三丈怒喝道:“是大殿所迫吗?” “是......是大殿,大殿从煊天谷取来逆魂散,胁迫小仙啊,殿下!”华椿仙早已慌乱 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锁骨线条更加深陷,怒喝道:“华椿,你身为医仙怎能不知道取回的逆魂散并非真正的逆魂散,你若再不说,本神只能将你送去正殿面见天帝,你可要掂量清楚,致天后仙逝,是何罪?” 华椿仙听后,早已经魂飞魄散,语无伦次道:“饶命啊......小仙招,是上官清......” “说!!!”白真上神紧皱眉头怒喝道 “前些时日,大殿从煊天谷拿回一瓶药,说是逆魂散,小仙有了心思,想知晓此药如何炼成,便将逆魂散剖化,发现此药只有活血化淤之效,在疑惑之际,上官清便找到小仙,便事情原委告知与小仙!”华椿仙一身冷汗说道 顿了顿,伸出衣袖擦擦冷汗道:“上官清告知小仙,他们早已知晓此物并非逆魂散,只是想借助此事发酵,利用元袖对天后忠心,激怒元袖,让元袖将一切错归结于煊天谷!” “然后借助元袖之手,屠杀整个煊天谷?”白真上神听后青筋凸起 华椿仙早已惊恐万分,便拱手道:“二殿,饶命啊,最终导致天后仙逝的是上官清的蛊毒啊!” 瞬间,华椿仙一头冷汗道:“天后当年将七叶桃花毒下与茶中,此毒无解啊,所以,我才听命与天后,在大殿的丹药之中动了手脚!” 白真上神抬起头,侧脸棱角分明,双眼一闭,厉声道:“何来七叶桃花毒之说?母妃从仙逝到如今,你可有毒发?” “并未有!”华椿仙的冷汗顺着脸颊而下 “华椿!!!你勾结黑樱城,毒害天后,该当何罪?”白真上神厉声道 “小......小仙......小仙......”华椿仙魂魄离体,早已是思绪混乱 “来人!”白真上神怒喝道 “臣在!”陌尘拱手 “传本神旨意,华椿勾结黑樱城,毒害天后,罪不可恕,剔除仙骨,斩立决!”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 华椿仙只觉得头脑嗡的一下,冷汗顺着脖颈而下,再反应过来,已经被两名侍卫架起身,拖出了殿,便大声喊道:“二殿,饶命啊!” “二殿!饶命!” “二殿!” “二殿!” 还未等白真上神缓过神来,陌尘便入了殿中拱手道:“殿下,启主来了!” “快请!”白真上神伸手道 启恩一入殿中,便拱手道:“参见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道:“恩叔无须多礼!” 启恩看上去便是神色慌张便道:“天界近日诸事繁多,本不应前往天界叨扰,可事出紧急,只能前来!” “恩叔如此说便是见外了,可是零露有事?”白真上神一眼道破 启恩点点头,便问道:“小机灵鬼可否前来天界寻你?” “未曾!”白真上神说道 启恩便道:“机灵鬼听温羽上神说无羡上神有了郁结,便偷偷溜出了北凉城空,前往煊天谷为无羡上神求药,可谁知竟遇到有人屠了煊天谷,一时间受了惊吓,不知道跑去那里了!我以为她前来天界找你了!” 白真上神听完,心里揪心的疼,虽说启恩不知何事,可白真上神清清楚楚。 启恩一叹气道:“哎......也不知这个煊天谷得罪了谁?你也知道机灵鬼与煊天谷的谷主风隐年相识,机灵鬼自幼重情义,此番又亲眼见到风隐年被杀,定是心中难受,或许呀,冷静几天便就回来了!” 白真上神的思绪早已是飞了出去,目光呆滞,启恩见状便喊道:“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的思绪被唤回,回神道:“啊......恩叔,零露之事切勿担忧,我会派人前去!” “谢白真上神!”启恩一脸感激道 “恩叔,你无须如此客气,若不是你告知与我,我还未曾得知!”白真上神一脸歉意,似乎怪自己平日太少关心零露 启恩见状便解释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忧,机灵鬼缓几日,自己也便就回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翼遥身份明了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白真上神一声叹息,嘀咕道:“眼下并非是缓几日便可解决的了!” “什么?”启恩未能听清,便问道 “无事!”白真上神说道,便示意启恩喝口茶润润嗓子 启恩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温虽说适宜,但对他来说略显温凉一些。 但这茶倒是未品出是何茶,启恩一皱眉头,白真上神便有觉察道:“恩叔可是不喜此茶?” “啊,并非,只是未曾饮过茶!”启恩放下茶杯说道 “恩叔平时喝什么茶呢?”白真上神见状,便询问道,毕竟,恩叔是客,不可怠慢 启恩细细回忆着当日在云清阁喝过的茶,平日启恩可是很少品茶,眼下只能随口一说,便道:“黍离!这个黍离必须要用滚烫之水,才能品的有滋有味!” 白真上神听后便道:“那恩叔这个要求,可能无法达到了!” “为何?”启恩问道 “父帝从不喝黍离,天界人人皆知,所以天界从未出现过此茶,不仅如此,父帝的茶从不用滚烫之水沏,我兄弟三人受父帝熏陶,便与父帝一样!”白真上神说道 白真上神说完,启恩陷入沉思,脑海中迅速的翻阅着自己的事情,最终画面定格他品茶的那日,也定格道他 启恩看着白真上神,一脸疑惑,但是心中早已是很明了。 启恩心中道:“原来,月下吟是丢在温羽上神手中了!” 白真上神便问道:“恩叔,可是有何事疑虑?” 启恩摇摇头,又点点头,便道:“你可知月下吟?” 白真上神点点头道:“知!松岚前辈的物件,此物件可幻成另一人,不仅如此,还可压制法力与气息!” “松岚离世后,此物件便由我保管!”启恩说着便一声叹息道:“哎,可由于我粗心大意,不慎丢失!” “是无意丢失,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白真上神看出端倪问道 启恩摇摇头道:“不知!”便起身拱手道:“白真上神,突然想起北凉城还有些公事未处理完,机灵鬼之事,还需白真上神费心了!” 白真上神起身,轻点头,启恩便道:“告辞!” 说完,便转身退出了殿中。 看着启恩的背影,陌尘便道:“殿下,眼下该如何是好?” 白真上神俯于身后的手,紧紧攥起道:“派暗卫四处寻找零露踪影,她本就多愁伤感,与风隐年又是好友,眼下定是在没人的地方伤心难过!” “是!” 待陌尘退出殿,白真上神更是如坐针毡,心中焦急万分。 一件又一件的事,并不会影响陷入感情之中的姑娘,翼遥每日忙忙碌碌。 跟着伏辛学女工,学做点心,不过屡屡失败告终,但从未放弃过。 今日依旧如此,端着一盘点心便走近伏辛道:“伏辛,快帮我尝尝,这个如何?” 伏辛日日为其尝尽酸甜苦辣咸,表情扭曲的甚是难看,便道:“公主,何时是个头啊?再这样下去,我定会再圆润两圈,不仅如此,你若何物放的不对,我若被毒死,你便从此失去我这个忠心的侍女,你到时该多伤心啊!”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有那么难吃吗?”说着便举起一点心,样子看起来还算可以,说着便对伏辛道:“张嘴!” 伏辛一脸委屈巴巴,张开嘴,翼遥便将整个塞进嘴里,伏辛鼓着腮帮子,细细的品着。 翼遥一脸期待问道:“怎么样?如何?” 伏辛便开口道:“这次做的这个点心......” 伏辛卖着关子,翼遥便心急如焚催促道:“到底如何?可是依旧无法下咽?” 伏辛吞下口中的点心道:“这次的点心,糯香可口,甚是香甜!” 翼遥一脸欢喜道:“真的?” 伏辛点点头,翼遥开心的转着圈,可不料,一阵眩晕头痛,眼前一片恍惚,顿时,一阵窒息感传来,手中的点心散落一地。 “公主!” “公主!”伏辛见状赶紧将其扶稳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翼遥头痛欲裂,全身传来阵阵灼热疼痛感,表情都已扭曲,翼遥捂紧头部,一阵阵疼痛布满全身。 一时间,意识模糊,冷汗浸shi衣襟,晕了过去,伏辛见状便一路惊慌,边跑边喊道:“圣君!” “圣君!” “圣君!” 缉熙在殿中与孤卿正说着煊天谷之事,听着伏辛一声一声的惊慌,心中拧成一团。 “何事?”缉熙紧皱眉头问道 “公主......公主......突然晕倒了!”伏辛上气不接下气道 缉熙一闪而过,还未等伏辛话未落音,缉熙已到殿外,孤卿也已前往请降苏。 降苏也算得上腿脚利索,况且魔界公主之事,实属马虎不得。 “苏!”缉熙一脸担忧,卧塌上的翼遥脸色苍白,嘴里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看到降苏似乎便就看到了希望 虽说翼遥病情紧急,但降苏的礼节未曾拉下,一层薄纱遮与翼遥手腕部,降苏开始细心诊脉。 待薄纱放下,缉熙便心生着急问道:“如何?为何突然晕倒?可有大碍?” 降苏示意缉熙别着急,便道:“圣君切勿担忧,臣已为公主诊脉,脉相平稳,并无大碍!” 缉熙半信半疑道:“那为何她突然晕倒?” 降苏紧皱眉头,半响道:“或许是太过劳累,也或许是......气血虚弱有关?” 缉熙厉声道:“降苏,你是在糊弄我吗?” 降苏见状便一脸委屈道:“我哪儿敢糊弄圣君呀,你切勿心急,脉象平稳,我先熬些汤药为公主调理,待公主醒来,再问个究竟,如何?” 缉熙见状便只好点点头道:“眼下只能如此了!” 卧塌上的翼遥双眼紧闭,汗如雨下,脸色苍白,脑海中浮现出一幕一幕在煊天谷中的事。 原来,煊天谷覆灭,修远封印翼遥的记忆也就此解开。 “师父!”翼遥在煊天谷中拱手拜见修远 “师兄,这个可对?”翼遥手握古籍请教风隐年疑惑之处 “童之,你这个小顽皮!”翼遥追着童之,童之银铃般的笑声在谷中传开 “童之,煊天谷不可大声喧哗!”风隐年厉声道 “翼遥定不会负天界重托!”翼遥拱手,天帝的面容清晰明了 脑海中最后浮现的画面便是烬格将她劫持与魔界,修远封存她记忆,一挥浮尘便要离开。 猛然间,翼遥从卧塌上突然坐起,便撕心裂肺的喊一声:“不要走!” 熟睡的缉熙被这一嗓子可吓坏了,猛的抬起头,睡意全无,看着已经坐起来的翼遥,目光呆滞,便道:“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翼遥看着缉熙,以往体贴入微的哥哥,如今竟变得如此陌生,便点点头。 缉熙见状嘴角处挂着一抹微笑道:“傻丫头,怪不得苏说你身子虚弱,果真如此,多梦易醒!” 缉熙将枕头竖起,让翼遥靠在身后,看着面色憔悴的翼遥道:“还有何不适之处吗?” 翼遥摇摇头,缉熙看着翼遥便开始嘘寒问暖,翼遥拖着疲惫的声音道:“我想自己静静!” 缉熙见状,放下手中的吃食道:“好,刚醒来便是静心安养,你看看我,总是这么啰啰嗦嗦......” 便还要说什么,翼遥便喊了一声:“哥!” 缉熙赶紧闭嘴,蹑手蹑脚出了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确定缉熙离开后,翼遥抱紧自己,将自己的头埋进絮被中,放声大哭起来。 翼遥心中道:“我竟是煊天谷的弟子!并非什么魔界公主!” 一边一边的反复道,一边一边在脑海中反复着在煊天谷的片段。 休养几日,这几日缉熙对翼遥温柔体贴,将哥哥的身份展现的淋漓尽致。 翼遥的气色一日比一日更好,但是,对魔界也越来越抵触。 “遥遥!”依旧如此,缉熙每日都会准备可口的点心与饭菜,就是想讨自己妹妹一个笑脸 今日的翼遥不知为何,淡妆轻抹,只是选的这个衣襟显得太素了些,乌发上也无任何发饰 缉熙见状,自己的妹妹可愿意下卧塌,便一脸欢喜道:“今日一醒来,便发现呀,我种的玉兰开花了,你这个小丫头可是知道似的,怎么?打扮得如此漂亮,可是想赏我的玉兰?” 翼遥一言不发,缉熙便开始喋喋不休道:“你说这玉兰啊,开的真是时候,不过花再美,也比不过我妹妹,你说......” “哥!”翼遥喊了一声,缉熙便住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 缉熙闭上嘴,翼遥见状便道:“我想出去走走!” 缉熙便又开始道:“好啊,出去走走透透有益身体,不能老将自己闷起来,想去哪里呢?想好了吗?哥哥陪你一起前去......” 缉熙的话还未落音,翼遥一脸不耐烦,喊了一声:“哥!” 缉熙赶紧捂紧嘴,大气不敢喘一下,看着翼遥一脸不耐烦,便指了指木案上的饭菜与点心,示意翼遥。 看着翼遥手握箸,缉熙嘴角勾起,双手俯于身后,出了殿。 第一百五十八章:陆离得知翼遥身份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孤卿!” “臣在!”孤卿拱手 “你可有觉得公主有何不同?”缉熙问道 “公主此番醒来,好像有了心事!” 缉熙点点头道:“跟着她!” “是!” 缉熙仰天长叹一口气,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的妹妹开心一些,更不知,此番翼遥心中究竟有何事。 翼遥迈着步伐,一步一步的挪入煊天谷,越近心里越发拧的疼。 站在谷门前,双腿一软,跪倒在谷外,泣不成声:“师父,我回来了!” 翼遥抬起头看着谷门上的封印,一朵桃花,鲜艳夺目又刺眼。 翼遥刚要碰到谷门,便被封印的法力推出去了几丈远,全身如同触电一般,自上而下如针刺穿。 煊天谷被屠后,白真上神将此谷封印,并设下结界,任何人不得再进入此谷。 翼遥泣不成声,对着煊天谷喊道:“师父,是我啊,是我......我是翼遥,风师兄......你在哪儿......” 翼遥撕心裂肺看着煊天谷的周围,此地无比熟悉,只是谷外多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 翼遥起身,低着头,眼泪夺眶而出:“我是煊天谷的弟子:翼遥。” “我是煊天谷的弟子:翼遥!” 仰起头望着天,天空万里无云,但不知为何眼前一片黑蒙,全身颤抖发冷,瞬间,晕了过去。 孤卿从一侧隐蔽处冲了出了,看着倒地的翼遥便焦急万分道:“公主,公主!” 最终还是打横将其抱起,火速赶回魔界。 翼遥记忆恢复,得知消息最快的便就是温羽上神,白真上神就算想法设法护住翼遥体内的印符,可奈何翼遥心系温羽上神。 “殿下!”亦承拱手道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亦承道:“魔界公主身份已查清!” 温羽上神勾唇一笑道:“可是有异?” “殿下英明,翼遥公主是煊天谷弟子,真身黑牵夷,也是......”亦承吞吞吐吐道 “是什么?”温羽上神追问道 亦承看上去有些为难,便还是道:“是解除烈裔印符,当年天帝封印烈裔,秘密将印符封入翼遥公主体内!” 温羽上神低着头,谄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 温羽上神顿了顿道:“如今只要得知魔幽陨石便可!” “就可为烈裔解封......”亦承道 还未等话落音,温羽上神便抢话道:“解封?谁说本神要解封烈裔?” 亦承一脸疑惑便问道:“殿下无意解封烈裔?” 温羽上神冷笑两声道:“本神何时说过要解封烈裔?眼下这个局势,天界本神定是回不去了,若是解封他,他定与本神反目,再者烈裔本就阴险狡诈,到时又手握魔幽陨石,你说,本神该如何是好啊?” “殿下果真先事虑事!”亦承拱手道 “眼下最为要紧的是找到魔幽陨石,本神只要手握魔幽陨石,魔界的这片天,可就是本神的了!”温羽上神嘴角勾起冷笑道 温羽上神说的没错,天界他是回不去了,正殿之上,天帝紧皱眉头,白真上神站在殿下。 天帝怒火冲天道:“陆离竟如此心狠手辣!” 怒火攻心之中带的却是心痛和失望,天帝长叹一口气道:“都是朕的错呀!” “父帝!”白真上神刚要开口安慰道 天帝便摆摆手道:“无须多说,眼下当务之急便是保护好印符!绝不能让陆离动了解封烈裔的心思!” 摆摆手,示意白真上神退下,白真一拱手便退出了殿。 孤卿抱着翼遥回到魔界,缉熙可听不了那么多,便先将降苏请来。 待降苏诊完脉,缉熙便问道:“苏,怎么样?可有大碍?” “无碍!”降苏拱手道 “怎么又是无碍,无碍怎么还这样了?”缉熙心急如焚道 “真的无碍,公主看上去应该是伤心过度!”降苏一脸无奈道 “伤心?谁伤她心?”思量片刻道:“可是天界的大殿?” 降苏试图阻止缉熙道:“好了,好了,你可否沉稳一些,你能否听听孤卿如何说的?” “你说!”缉熙可没好气的指着孤卿道 孤卿拱手,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缉熙见状便道:“无外人,可放心的说!” 孤卿便道:“臣跟着公主一路前往去了煊天谷。” “煊天谷?”缉熙再次确定的问道 “是!”孤卿道 “未曾听遥遥说起,她与煊天谷何人认识!”缉熙看着降苏说道 降苏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缉熙,缉熙顿时读懂降苏的意思,便赶紧住嘴。 孤卿便拱手道:“公主乃是煊天谷弟子,并非魔界中人!” “什么?煊天谷弟子?开玩笑,这是我妹妹,怎么这一转眼就变成煊天谷的弟子了?”缉熙可一脸不悦道 “圣君,少安毋躁!”降苏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劝了缉熙 “这事如何少安毋躁,这怎么就变成煊天谷的弟子了?”缉熙话还未落音,只见降苏实属无奈,双手俯于身后便离开了殿 缉熙便朝着降苏的背影大声道:“苏,你这做臣子的何态度?你什么意思?你可是觉得我啰嗦?可遥遥真的是我妹妹!” 缉熙坐与木案旁,无数次问自己,自己的妹妹为何会变成煊天谷的弟子。 几个时辰后,翼遥终于慢慢睁开双眼,缉熙见状,便一脸担忧走近卧塌边道:“遥遥,你可觉得好些了?” “哥,让你担心了!”翼遥一脸歉意道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是你哥,担心你是我的责任!”缉熙说道 “哥......”翼遥满脸溢出担忧 眼泪夺眶而出道:“我不是你妹妹,我是煊天谷的弟子,我是解除你父亲封印的印符!” 缉熙伸出手,帮翼遥擦干眼泪道:“抬起头!看着我!” 翼遥抬起头,看着缉熙,缉熙一脸严肃道:“你是我妹,不管你真实身份是谁,你永远都是我妹妹!” 缉熙顿了顿道:“父亲作恶多端,罪恶深重,如今将他封印,也已是天界仁慈,我如今得知你是解除父亲的印符,更要加倍保护你,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哥......”翼遥似乎有一肚子悲伤和委屈要说给缉熙,可一张嘴,全都成了眼泪 之后,翼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与缉熙,缉熙比以往更加照顾翼遥。 但翼遥心中终是有结,她终究认为屠杀煊天谷的人是白真上神。 “你如何认定就是耀兄?”缉熙问道 “我那日前往煊天谷时,谷已被封印,而封印之物便是白真上神的桃花印。”翼遥恶狠狠的说道 “你是不是傻?丫头,谁会将自己的如此明显?”缉熙问道 “那为何会有他的桃花印?”翼遥追问道 “丫头,这定是有误会!”缉熙解释道,缉熙心知肚明白真上神是何性格 白真上神做事光明磊落,不可能做如此小人之事,即便如此,翼遥终是认定自己的想法,煊天谷之事定是白真上神一人所为。 北凉城中以往的祥和都在零露不见踪影所打破,北凉王在殿中来回徘徊。 启恩一脸不耐烦道:“你别走来走去,你转的我头晕!” “哎......你说这孩子能跑到哪里去?你说说!”北凉王心急如焚 “不是说了嘛,机灵鬼静几日便就回来了!”启恩虽是为北凉王宽心,实则他比北凉王更着急,眼看零露已出去多日,依旧是没有任何音讯 “这都过了几日了?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北凉王表面责怪着零露,心中可比谁担忧 “行了行了!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启恩起身一挥广袖便出了殿 留下北凉王一人在殿中唉声叹气。 黑樱城地界虽小,可野心很大,如今温羽上神又落脚此地,黑樱城更是嚣张气焰。 “水神!眼下正是一团乱麻,不如趁乱将北凉城拿下,如何?”上官清倚在温羽上神身边,妖娆妩媚 “美人,你这胃口可是越来越大了?你也不怕噎着自己?”温羽上神未动怒,可字眼里都是火气 “水神,你可是舍不得?”上官清问道 “舍不得什么?”温羽上神反问道 “舍不得零露伤心,生怕她掉眼泪呀!”上官清一脸挑衅到道 “与本神何干?”温羽上神口是心非道 “水神,你可以想想,若煊天谷陨落,零露正是脆弱之时,又无依无靠,你若趁虚而入,她会不会对你死心塌地呢?”上官清说完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想法,便捧腹大笑起来 “到时候她对本神死心塌地,你不醋意大发?”温羽上神说道 “到时,你我二人的赌约恐也见分晓了!”上官清一脸严肃道 “上官清,本神劝你要有自知之明,若敢轻举妄动,本神可就不念往日情分了!”温羽上神警告的语气说道 上官清见状,便青筋凸起,她深知,温羽上神最怕零露伤心难过,可谁让零露与白真上神坚贞不移呢。 上官清出了殿,黑荞拱手道:“城主,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五十九章:陆离装病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眼下?那我就助水神一臂之力!”上官清嘴边勾起邪笑 二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殿中的温羽上神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些什么。 温羽上神提起笔,一声叹息道:“亦承!” “臣在!” “好像许久未见魔界公主了!”一声叹息后,温羽上神又道:“还有些许想她。” “臣明白!”亦承便明白温羽上神话中之意,拱手离开正殿 亦承收到温羽上神的指令,前往魔界。 “何人?”魔界两名侍卫将亦承拦在魔界外 “温羽上神侍卫:亦承,有急事求见公主!”亦承道,两名侍卫一听,可不敢再拦,魔界何人不知温羽上神是翼遥公主的心上人 两名侍卫迅速让开道路,将亦承请了进去。 “亦侍卫!”伏辛看见亦承多少有些惊讶 “伏辛姑娘,你家公主在何处?”亦承问道 “找我家公主有何事?”伏辛心中不悦,伏辛心中知道,亦承前来魔界找公主,定是没什么好事 “是大殿有事找公主!”亦承道 “大殿为何不来?”伏辛咄咄逼人,很显然,是不想让亦承见翼遥 “伏辛!”翼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主!”伏辛转身拱手道,一侧的亦承也拱手道 “亦承,是大殿找我有事吗?”几日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让翼遥也稳重成熟了不少 亦承道:“公主,大殿近日劳心伤神,旧疾犯了!” “什么?在何处?眼下如何?”翼遥心中咯噔一下,紧皱眉头问道 “还不知,翼遥公主若是有空,可否与臣前往一趟?”亦承拱手道 “好!”翼遥点点头 刚要迈步,伏辛便挡在翼遥身前道:“你家大殿旧疾犯了,关我家公主何事?凭什么跟你走?” 伏辛可是心中明白,若翼遥前往必定割血救人,她作为贴身丫鬟,心中也会生了心疼,于心不忍。 “伏辛!”翼遥深知伏辛心疼自己,便也未曾生气 “公主!”伏辛紧皱眉头,顿了顿道:“你为何不提自己想想,你身子本就虚弱,若再为了就他家大殿有个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 翼遥哑口无言,但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侧的亦承心中万分为难,他看着翼遥心中也知道,若翼遥前往黑樱城定会被利用的体无完肤,若不让翼遥前去,他定无法向温羽上神交代。 翼遥见状,便越过伏辛,疾驰而去,喊道:“亦承,我们走!” 亦承看着伏辛便道:“伏辛姑娘,告辞!” “公主!公主!” “公主!”伏辛一脸着急,看着翼遥渐渐消失的背影 伏辛一声叹息,便转身去将此事告知缉翼熙。 “圣君!”伏辛一入殿中,便拱手道 伏辛还未开口,缉熙便一脸不耐烦道:“伏辛,我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慌慌张张的?我作为魔界之主,你这样,我心里很没底,你可知晓?” 伏辛点头如捣蒜道:“知!” “沉稳一些可好?”缉熙问道 伏辛点点头,缉熙抬起手道:“重来一遍。” 伏辛便退出殿外,一步一步,入了殿中,看上去气息很是平稳,实则心中早已焦急不堪。 伏辛拱手道:“参见圣君!” 缉熙装模作样放下手中竹简,语气平稳道:“何事?” “回圣君,亦承刚刚前来魔界,将公主带去见温羽上神了!”伏辛说道 “所为何事啊?”缉熙依旧气息平稳,丝毫未有着急之样 “听说是温羽上神旧疾犯了!”伏辛安耐住焦急之色说道 “什么?”缉熙似乎是弹起来的,惊慌失措,迈着箭步,边走边厉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平时都看你利利索索的!” 伏辛一脸委屈,结结巴巴道:“我......我......” “你什么你?走多久了?”缉熙惊慌不已,说着便已经要出殿了 “刚走不久,刚刚走......”伏辛一脸胆怯,也带着委屈道 谁知刚要迈出殿门,便一把被迎面走来的降苏拦住了,可能步伐紧迫,降苏这一把拦的,缉熙措不及防,打了个踉跄。 “干什么?苏。”缉熙紧皱眉头问道 “圣君,你如此火急火燎甚是不妥!”降苏拱手道 “有何不妥?”缉熙可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出殿去找自己的妹妹 降苏一把拦住,示意缉熙先冷静,看着伏辛道:“你先出去。” 伏辛见状,便退出了殿。 “苏......”缉熙看着降苏一脸着急道 “你先冷静点!”降苏说道 “怎么冷静,遥遥她......”还未等缉熙话落音,降苏便抬手上下摆动,示意不用强调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公主,你可想过没有,眼下的温羽上神落脚于黑樱城,你上门要人会怎样?”降苏帮忙分析道 “会怎样?”缉熙问道 “你说说你......啧啧啧啧......我为魔界众人的性命开始担忧了!”降苏嘲讽道 “快说,火山眉头了,还贫什么嘴!”缉熙着急的说道 降苏言归正传道:“公主是自己前往的黑樱城,若你带人前去黑樱城要人,首先,上官清会觉得你是故意找茬,其次,公主在黑樱城中,上官清本就小肚鸡肠,阴险狡诈,若动了歹心,你说到时该如何是好?” 降苏说完,缉熙深知利害关系,便问道:“眼下该怎么办?” 降苏拱手道:“臣以为,温羽上神对公主就算并非情深意重,就算是有利可图,也定不会让公主有任何闪失,所以,圣君,你切勿担忧。” 缉熙听后,来回徘徊,低下头,不知道思考些什么,突然止步道:“那你的意思只能是等?” 降苏拱手大的:“是!唯有安心等待。” 缉熙一挥广袖道:“也罢,若我前去激怒上官清,恐怕对遥遥也不利!” 顿了顿便道:“还有一件事,查的如何?” “圣君可是指零露仙子去向之事?”降苏问道 缉熙点点头,降苏便道:“深知圣君担忧零露仙子,可还是未有零露仙子半点音讯。” 缉熙心中忐忑不安,即便降苏无数次的安慰,依旧无济于事。 除了魔界心急如焚,炼狱界更是一团乱麻,为无羡上之神落于黑樱城一事,冬荣翻来覆去都是想不通。 “你说什么?零露不见了?”冬荣从木凳上弹起来问道 “是!”葵七说完后拱手道 “她性子向来如此,可是又与北凉王吵嘴了?”冬荣紧皱眉头问道 “据说,煊天谷被屠之事与白真上神有关!”葵七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耀兄与煊天谷无冤无仇,不仅如此,煊天谷谷主与耀兄是好友,二人关系甚好,怎能与白真上神有关?”冬荣坚持立场,白真上神与煊天谷之事没有任何瓜葛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葵七问道 “赶紧找零露的落脚之处,他二人定是有了误会!”冬荣将吩咐道 “是!”葵七拱手退出殿 所有人都想将二人误会消除之时,翼遥也随着亦承来到了黑樱城。 入了黑樱城这个虎穴,翼遥未有一丝害怕,她一心只想知晓她的心上人情况如何了。 “他在何处?”翼遥一脸担忧看着亦承 “大殿......”还未等亦承花落音,翼遥觉得一双手从自己身后而来,绕着自己的玉腰抱紧自己 亦承见状便拱手退下,温羽上神附耳说道:“在此处!” 翼遥心中一阵欢喜,但是心中依旧担忧伤情,便道:“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谁知,这个拥抱越发将自己圈得牢固道:“还有一种旧疾,你可知?” “不知,是何旧疾?”翼遥摇摇头问道 “相思病!”温羽上神将头埋进翼遥的后脖颈处 翼遥低下头,心中涌出一股浓烈的欢喜,脸颊两侧绯红。 还未等翼遥开口,二人身后传来上官清妖媚的声音。 上官清道:“哎呦,水镇神果真不避讳呀!” 温羽上神放开翼遥,一转身看着上官清,上官清轻蔑的看着翼遥便道:“魔界公主?” 翼遥看着上官清一脸妩媚动人,浓妆艳抹,这可是心中不悦,但温羽上神在身边,需要表现出自己大方得体的一面。 翼遥便道:“喊我翼遥便可!” “魔界中人,生的如此冰清玉洁,天真烂漫!”上官清轻蔑的撇了一眼 翼遥听后,气不打一出来,再想到温羽上神日日与这样一女子住一起,醋意大发便道:“总比妖艳货色强的多!” 上官清并不把这些话听到心里去,作为一城之主,这些话在她眼里,早都是小女生们争风吃醋的话语。 上官清轻哼两声道:“小姑娘,气性倒是不小呀,你可别忘了,日日陪在温羽上神身边的人,可就是我这个妖艳货色。” “你!!!”翼遥脸红脖子粗,早已是七窍生烟 刚要开口破口大骂,温羽上神便一脸不耐烦道:“好了!吵什么!” 二人顿时闭口不言,上官清倒是无所谓,翼遥的醋意丝毫没有消除。 第一百六十章:翼遥得知真相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翼遥对温羽上神身在黑樱城,实属不满,即便如此,温羽上神还是想尽办法让翼遥为自己炼解药。 “再服几次丹药,体内的毒便可彻底解了!”温羽上神转着手中的丹药瓶。 温羽上神一脸得意,此番翼遥为他可炼了不少丹药,说若是自己有事耽搁了,也不至于耽误温羽上神的病情。 翼遥微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卧塌上静养,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翼遥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纳,病痛的折磨使她丧失了往日的活力。 翼遥手腕处用白布裹紧,鲜血都已渗到白色布巾上,显得如此讽刺。 “翼遥!翼遥!” “翼遥!” 这声音似乎是从梦中传来,也似乎真的传入耳中,翼遥憔悴的面容,下搭的眉毛,微睁的眼睛,昏昏的眼神,干燥的嘴唇,无一不表明她真的很痛苦。 朦胧间,她看到一个身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她拖着虚弱的声音道:“温羽上神!” 但,不知道为何,对方突然挣脱自己,便拱手道:“公主,是微臣!” 待翼遥回过神来,便看清楚原来真的是亦承,便费力的起身道:“亦侍卫,你家殿下呢?” 因尊卑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亦承只能眼看着翼遥吃力的爬起来,但不能上前扶一把。 自从,翼遥为温羽上神炼完解药,便就再无见过温羽上神的身影,即便自己已是如此憔悴不堪,但温羽上神都未曾有过一句关心之语。 亦承拱手道:“殿下近日公务繁忙,便吩咐臣将这补汤送过来给公主!” 翼遥看着亦承手中的汤药,一脸欢喜,眼眶泛着泪花,觉得一切都值了,慢慢抬起手,双手捧起汤药,可谁知,受伤的手腕根本无法用力,也无法动弹,稍动弹一下,便疼痛钻心。 “小心!”亦承见状,便接住汤盅,一些滚烫的汤药洒在亦承的手上 亦承依旧死死端紧汤盅,一言不发。 “可是烫到你了?”翼遥紧张的问道 “并未!”亦承答道,可很是明显被汤药洒到的部分,都已涨红 “公主,你先休息片刻,待汤药温凉时再服下!”亦承说道 翼遥点点头,亦承便转身离殿,一出殿外,便一声叹息,摇摇头。 原来,此汤药是亦承自己熬给公主的,只是借温羽上神之名。 亦承深知温羽上神根本就想不起翼遥,他实属不忍再看翼遥一人在殿中,无人问津,这对一位公主来说,甚是残忍。 “殿下!”亦承拱手道 “说!”温羽上神手握茶杯道 “已是查清零露仙子落脚之处!”一直以来,温羽上神便就派人四处打听零露的下落 “恩!”温羽上神应了一声 零露的行踪并非温羽上神一人知晓,除此之外,缉熙也已知晓,冬荣也收到消息,白真上神也不例外。 几人匆匆赶往零露落脚之处,原来,这姑娘并未跑远,而是落脚人间的一座荒山之中。 但,这座山可是意义非凡的,零露所落脚的屋内,是当初下凡时所留住的爷爷婆婆家。 “零露!” “零露!” 冬荣一转身便冲进屋内,四处寻找零露的身影,听见是冬荣的声音,零露便躲了起来,可终是抵不过女孩子的衣襟。 衣襟最终暴露了自己,冬荣可没有空与她躲猫猫,便一把将零露拉了出来。 零露一甩手,很是不悦道:“干什么?冬荣小主。” “是你怎么了?”冬荣见零露如此对自己,便直言问道 “呵呵,冬荣小主这话说的,恕我听不懂!”很显然零露近日根本未休息好,眼圈红肿 本就因煊天谷之事伤心难过,此番脾气更是暴躁,但冬荣也认为自己并未有错,便一步也不肯让。 “零露,你究竟怎么了?”冬荣深知零露失去风隐年这个好友心中悲伤 “怎么了?”零露咬牙切齿的看着翼遥道:“难道你不应该问问你自己吗?” “你若心中不快,大可说出来!”冬荣说道 零露面色涨红,双眼一团烈火,冬荣见状便懂了,冬荣道:“你怀疑我与耀兄?” 零露便不再说话,还未等冬荣再开口,一温柔的声音便传了进来:“露儿!” 温羽上神迈步走近屋内,零露见状,便声音一软道:“大羽毛!” “露儿,你可有事?”温羽上神走近零露,一脸假装担忧表现的淋漓精致 温羽上神转头便又看向冬荣道:“冬荣小主也在此!” 冬荣一言不发,低着头道了一句:“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便又看向零露,轻声细语道:“这几日让我好找!” 一旁的冬荣翻起白眼,虽说表情细微,可究竟是被温羽上神收入眼中。 冬荣纲要开口说话,温羽上神道:“我们走!” “去何处?”零露抬头问道 “不是此处便好,此处阴暗潮shi,你一女子本就体弱,容易生病!”温羽上神声音极其温柔 冬荣见状便道:“温羽上神,你此番好心恐怕是多余吧?” 温羽上神看向冬荣,虽对冬荣所说的话甚是不满,却依旧表露出一副正义之士便道:“冬荣小主何意?” “何意?耀兄未来之前,你若将零露带走,实有不妥!”冬荣说道 半响,温羽上神便紧皱眉头道:“冬荣小主之意,本神甚是明白,可......二弟想要来此处,不早都来了吗,为何到眼下还未见到人影?” 温羽上神顿了顿,嘴角勾起冷笑又道:“且不说别的,若二弟真来了,究竟是为了露儿,还是因为冬荣小姐前来呢?” 冬荣听后,怒火中烧道:“你血口喷人!!!” “我喷何人了?为何冬荣小主如此斩钉截铁说二弟会前来,为何不偏不倚的是今日?”温羽上神句句紧逼冬荣 语气中带着一股挑衅之意,零露作为女子,一听此话便有些火烧丹田,便一挥手道:“大羽毛,我们走!” 说完二人便扬长而去,任由冬荣在身后着急。 冬荣紧皱眉头,对温羽上神的做法实在入了心的厌恶,眼看二人已经消失无影无踪,便也打算离去。 一转身,便看到一男子走近,原来是魔界的圣君:缉熙。 “姑娘,敢问可见到一姑娘,这么高,较瘦,头上总簪一木簪!”缉熙比划着,形容着零露的样子 冬荣一脸不耐烦道:“走了!” “可否告知,此女子前往何处?”缉熙十分谦卑的问道 “你问的那女子可否叫零露?”冬荣直来直往问道 “正是!姑娘认识零露?”缉熙道 “你可是缉熙?”冬荣直呼其名,只觉得对方似乎有点呆头呆脑,与魔界圣君这个身份好似不太匹配 “姑娘认识我?”缉熙惊讶不已 冬荣冷笑两声道:“呵呵......认识,认识,你们魔界的人都有特殊的标识!” “何标识?”缉熙紧皱眉头问道 冬荣双手背在身后道:“脸上写着魔界二字!不过,你好似与魔界之地,有些许出入啊!” “姑娘,可否详解?”缉熙问道 “魔界......黑暗之地,人定是面目狰狞,奸诈阴险,可你为何看起来有点憨厚老实?”冬荣一脸疑惑问道 缉熙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冬荣便问道:“你找零露有何事啊?” “啊,我有些许担忧她,便前来看看!”说着,缉熙便转移话题道:“你可曾觉得......你我之间在何处见过?” 缉熙看着冬荣,不知为何居然有种保护的冲动,但这份冲动,并非来自男女之情,不仅如此,还有特别亲切的感觉。 冬荣也有此感觉,但毕竟是女儿身,说出来多少有些许不得体,便口是心非的摇摇头道:“并未有!” 缉熙心中竟有点失落,便问道:“可否问姑娘芳名?” “冬荣!”冬荣干脆利落道 “原来是炼狱王的千金!果真貌美如花!”缉熙说道 “得了得了!”冬荣说完后,二人突然觉得心口有些许烦闷,便都深吸一口气 而后,异口同声道:“你可是有些许不舒服?” 二人摇摇头,为掩饰尴尬,冬荣便道:“这人间可真是美呀!” 缉熙一声叹息道:“是啊,若是可以带我妹妹来看看,她定会很高兴!” 冬荣便听后,心中有些许失落便道:“有个妹妹真好啊!你定是个好哥哥,如此疼爱翼遥公主。” 缉熙嘴角上扬道:“虽说你未有兄弟姐妹,但炼狱王可将全部爱都给你......” 缉熙话还未落音,冬荣便抢话道:“打住吧你,谁说我未有兄弟姐妹?” 缉熙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问道:“炼......炼狱王,不就你一位千金吗?” 冬荣将手背于身后,模样如同说书先生般严肃道:“我本有一哥哥,可在天魔大战之时,我母亲与我哥便就再醒不过来了!” 缉熙恍然大悟道:“实属抱歉!” 冬荣一看缉熙,深吸一口气,上下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小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缉熙怀疑身世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对了,还未来得及问你,零露去往何处了?”缉熙言归正传道 “不知,被温羽上神带走了!”冬荣说道 缉熙一脸疑惑不解,冬荣见状便道:“零露是真的误会我们了!” “你们?”缉熙听的一头雾水 “我与耀兄的关系,我视耀兄为好友,未曾有过男女之情,谁知零露这丫头什么榆木脑袋!”冬荣嘟囔道 “你与耀兄,敢问是多久前的事情?”缉熙随口一问 冬荣平日大大咧咧,这一问时间,还真有些许想不起来,左思右想便道:“有些些时日了,对了......听清和那个傻子说过,那几日,温羽上神恰巧旧疾犯了!” “此事是否半月有余?”缉熙心思细腻,慢慢帮其分析道 “对!对对对!”冬荣便连连点头 缉熙抿嘴一笑便道:“那便就是误会了!” 冬荣一头雾水道:“此话何意?” “半月前,耀兄前来找魔界寻舍妹,正是为温羽上神旧疾之事,之后我便闭关,所有事宜由舍妹全权负责。可......零露为何会误会你与耀兄,那缉某实属不知!”缉熙说道 “这么说来,你未曾将此话告知零露?对吗?”冬荣询问道 “是!” “那赶紧走啊!”冬荣便迈着步伐要走 缉熙便一脸着急道:“去何处?”话还未说完,缉熙一伸手便要拦住冬荣 谁知,可这个手似乎有些许着急,便顺着冬荣的脖颈处将衣襟扯了下来,玉肩暴露无疑,左肩膀上的红色胎记更为明显。 这胎记颜色鲜红,白皙的肌肤衬托的更是鲜艳,缉熙整个人都看呆了,缉熙并非好色之人,只是觉得这胎记甚为眼熟。 冬荣甚是尴尬,心中一紧,赶紧将衣襟整理好,便道:“此事,你一人去向零露解释便好!我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便留下缉熙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再待缉熙回神过来,早已是不见踪影。 缉熙左顾右盼一番,也顾不了那么多,便转身离开,回到魔界。 而对冬荣的话,缉熙可一个字都未曾听进去,零露也跟着温羽上神来到一山下。 山脚处有一屋,看上去倒是简陋不堪,但整洁干净,也是为了安静休养。 “露儿!”温羽上神轻声喊道 零露似乎没了神,一言不发,温羽上神道:“你且在此处暂住,我知道你近日来承受了太多,别担心,总会过去的!” 零露依旧一言不发,温羽上神见状便道:“来,坐!你若不想说话,那便不说了!你若......” “大羽毛,我有些累了!”零露淡淡的说了一声,示意温羽上神不要再说下去 温羽上神听后,便不再说话,退出屋外,在屋外的木桌上落坐。 缉熙火速赶回魔界,但并未前往正殿,而是前往锦苏殿中。 一入锦苏殿,降苏正在炼制丹药,缉熙便对着降苏解开衣襟,便解便道:“苏,快!” 降苏见状,心中忐忑不安,赶紧将缉熙的衣襟裹紧道:“圣君,这可使不得呀!这......这有背人伦道德呀,圣君!” 缉熙一脸严肃道:“你想什么呢?你帮我......” 话还未落尽,降苏便一脸为难抢话道:“帮也不行呀,此事根本不是帮忙的事啊!圣君。” 缉熙见状,便双手叉腰,深叹一口气道:“你听我说完可好?” “好好好!圣君请讲。”降苏见状便伸手道 “我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肩膀上的胎记!”缉熙说道 “呼......”降苏长呼一口气,抬头便道:“那你直说呀,进来先tuo衣服谁不慌?” 说着,缉熙玄衣解开,漏出左肩,果真,左肩部一红色胎记很是显眼。 “一胎记而已,有何问题吗?”降苏盯着胎记问道 “是否真的有?”缉熙焦急的问道 “圣君,这胎记打小就有,你此番前来,是怕你的胎记丢了吗?”降苏只觉得缉熙的做法有些许幼稚 “不是!”缉熙解释道 “那是什么?”降苏便继续忙手中的事情,似乎对此事未有半点兴趣 缉熙整理着衣锦,便道:“今日,我在一人的左肩处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有何大惊小怪的?凑巧的事情不也很多嘛,谁规定,只能让你的胎记生在左肩?”降苏说道,似乎未听出来缉熙话中之意 “不是,哎呀!你放下手中之事,可否好好听我将此事说完?”缉熙很显然有了脾气,便一把夺过降苏手中的物件,重重砸在木案上 “你说,你说!我乃臣子,为圣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降苏拱手道 二人落坐,缉熙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 经过半盏茶的功夫,缉熙将所有事,完完整整告诉了降苏,降苏一脸疑惑道:“这么说来,你的怀疑并非无道理!” 顿了顿便道:“那你眼下打算如何?” 缉熙摇摇头道:“不知,但我深知,炼狱界这一趟,我定是要去了!” 缉熙不仅要为自己的事情烦心,也要担心身在黑樱城中的翼遥。 不过,翼遥恢复的还算不错,虽说失血过多,但经过亦承每日送来的补品,便已是慢慢开始恢复,闲暇之余,还自己起身出殿,在黑樱城中散散心,只是,久久未曾见过温羽上神。 今日依旧如此,翼遥也深知自己离开魔界多日,便想待自己身体好些,便与温羽上神道别,回魔界。 今日依旧如此,翼遥拖着身子,在黑樱城中走走,心中想着出来走走,便有利于恢复身子。 不远处便看到了亦承,亦承也算眼睛灵光,也看到了翼遥,可亦承的反应甚为强烈,便低着头似乎有躲着之意。 “亦侍卫!”翼遥虚弱的声音喊道 亦承止步不前,翼遥走近便问道:“怎么看见我,躲什么?” 亦承拱手道:“并未躲着公主!”从始至终,亦承都未抬起头,似乎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翼遥见状便问道:“你家殿下呢?” 还未等亦承说话,翼遥便抢话道:“可是公务缠身?” 亦承点点头,翼遥眼中尽显失落,一声叹息道:“我帮你说了吧,你也便无须为难!” 亦承低下头,一言不发,翼遥摆摆手示意亦承离开,亦承拱手便匆匆离去。 翼遥看着亦承得背影,便鬼使神差,挪动着步伐跟了上去。 终于经过一段路程,终于亦承在一偏殿停下了脚步,此殿并不算偏远,与翼遥住的客殿约有半盏茶的时间。 亦承迈着步伐入了便殿,还顺带关上了殿门,翼遥便走近偏殿,暗中窃听。 “殿下!”殿中传来亦承的声音 “如何了?”殿中传来翼遥期盼已久的声音,依旧温柔 “零露仙子除了每日无精打采,黯然伤神,再无别的异样!”亦承说道 “那就好,她如今打击受的不小,将她安顿与此,便可静养几日。”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 “看来,你对零露这个丫头实属动了真情了?”殿中传来妖媚的声音,想都不用想,有此腔调的唯有上官清 温羽上神嘴角上扬,走近上官清,抬起上官清的下巴,上官清下意识抬起下巴,温羽上神道:“本神对你也是情真意切呀!” 殿外的翼遥早已是攥紧了拳头,指甲狠狠的嵌在肉中,心口处如堵了一颗大石头,呼吸困难。 上官清推开温羽上神的手道:“哎呦,那臣妾可不敢啊,如今我这黑樱城中啊,可住着一位水神的心上人!” 温羽上神冷笑一声道:“她?她也配?” 顿了顿便道:“她不过是本神的一颗棋子!” 上官清走近温羽上神,揽着温羽上神的臂膀道:“那臣妾也是水神的一颗棋子啊!” 温羽上神邪恶的笑扬起道:“你这颗棋子可比她强多了,待本神解了毒,她也便就无用了!” 温羽上神顿了顿道:“就她如同榆木一般,本神与她躺在一张卧塌上,都觉得心中堵得慌,一点也没有你如此妖娆妩媚,让本神觉得舒心!” 殿中传开阵阵笑声,这笑声中带着嘲讽和羞辱。 翼遥不知这虚弱的身体何时有了一股力量,迈着步伐便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止住步伐,瘫坐在地上,全身传来一阵一阵的冷汗,眼前一阵黑蒙,手腕处传来的剧痛。 温羽上神的话句句字字入了心,翼遥一头冷汗滚落,放声痛哭,撕心裂肺。 再睁开眼,翼遥已躺在卧塌上,亦承站与一侧,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背影笔直。 亦承道:“公主,你醒了!” 温羽上神假装一脸担忧,赶紧走近翼遥道:“你可感觉好些了?” 翼遥看着温羽上神,看着这个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她至始至终都在责怪自己,为何要听到那一番话。 温羽上神依旧温柔体贴,扶起翼遥,将枕垫与身后,声音中带着责备与不安道:“身子不好,为何还一人出去?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也甚好,你应喊我陪你才对。” 第一百六十二章:缉熙身世明了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翼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眼中的泪花在眼圈打转,温羽上神见状,便轻声细语道:“怎么了?可是何处不适?” 刚要伸手抚摸翼遥的脸庞,翼遥便别过脸,温羽上神见状便依旧带着耐心道:“怎么?可是生气?近日有些许事甚是棘手,所以没有来陪你!” 顿了顿便安慰道:“不生气了,可好?我答应你,每日前来陪你!” 翼遥实属不忍心戳穿温羽上神,拖着虚弱的声音道:“你可是真心待我?” 温羽上神一愣,半响突然勾唇一笑道:“女孩子可否都这般没安全感?” 说着便抬起手要摸摸翼遥的头,谁知翼遥便一把将温羽上神的手拨开,眼泪顺着脸颊两侧滚落,眼神中闪过期待,鼓起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可是真心待我?” 温羽上神依旧将温柔挂在脸上道:“今日是怎么了?” 翼遥见知道今日不管问几次,终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泪夺眶而出,冷笑两声,眼中充满失望透顶道:“也对,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 温羽上神听完,脸上温柔的笑消失不见,翼遥见状失控道:“是,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情绪失控,如同发了疯,伸出手便要打温羽上神,不顾形象更不顾手腕的伤。 不料,从殿外冲进来一身影,还未看清模样,便只听见一声“啪!”一耳光结结实实的甩在翼遥的脸上。 声音巨大,如雷贯耳,清脆悦耳,翼遥捂着脸,抬头一看,只见上官清,轻衣薄纱,抬起手,整理着发饰,嗲声嗲气道:“吵死了!扰的我都无法闭目养神,这里是黑樱城,你以为是你们魔界?竟这般不知好歹?” 翼遥很显然被这一巴掌甩的傻了眼,自幼缉熙都将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翼遥只觉得自己的脸传来火辣辣的疼,这时,温羽上神从卧塌上起身,双手俯于身后。 翼遥看向温羽上神,温羽上神眼神中透露着冰冷与厌恶,冷笑两声道:“你可知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了?” 翼遥放下手,脸脸颊上的红色印记清晰可见,眼中泛着泪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温羽上神顿了顿道:“这记耳光可把你打醒了?” 上官清在一旁发出讽刺的笑声,翼遥紧皱眉头,喉咙似乎被灼伤一般问道:“此话何意?” “何意?”温羽上神冷笑道:“还不懂吗?” 温羽上神深叹一口气道:“那本神让你明白明白,本神与你本就两个世界的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不觉得自己高攀了吗?你本就是本神手中的一枚棋子,你若乖乖听本神的话,本神用完你还可给你一全尸,如今看来,你是翅膀硬了!” 温羽上神透着邪恶的笑,顿了片刻便道:“你是本神的解药,眼下你还不能死,你得活着,好好活着!” 翼遥泪如雨下,哽咽道:“你是怕我死了,无法为你解毒,所以,每日才送来汤药吗?” 温羽上神禁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你说什么?什么汤药?本神何时送过?” 亦承慢慢低下头,温羽上神喊道一声:“亦承!” 亦承拱手道:“臣在!” “魔界公主身子虚弱,需卧床静养,不能出殿,若受风着凉病情加重,惟你是问!”温羽上神眼神恶狠狠道 “是!” 温羽上神一挥广袖,转身离去,殿门被关了起来,翼遥放声痛哭,歇斯底里。 一出殿,上官清便问道:“水神果真冷酷无情啊,臣妾甚是担忧,若有一日臣妾的这枚棋子也无用了,是否也如同这般?” 温羽上神见状,便坏笑道:“本神对你与她不同,你可让本神心中欢喜啊!” “水神如此抬举臣妾,臣妾心中也甚是欢喜!”上官清抬起衣袖,遮住娇羞的脸说道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心中道:“上官清你终究是女人,翼遥不仅是本神的解药,也是解封烈裔的印符,看在你心甘情愿与本神为盟的份上,待你无用之时,本神会留你一全尸!”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嘴角上扬,谁也不知道这抹笑容有多阴险。 亦承站在殿外,听着翼遥歇斯底里的哭声,只能一声叹息。 魔界内,缉熙在殿中徘徊,降苏见状道:“圣君,你若是心中烦闷,臣便为圣君开点安神养心的方子。” 缉熙看着降苏,半响道:“既然如此,爱卿也无须劳心伤神,你便拿点迷魂散便好!” 降苏知道缉熙话中之意,缉熙顿了顿,端起木案上的茶杯道:“爱卿记得将迷魂散均匀撒入茶杯,我便可安神几个时辰,那须爱卿如此劳心劳神的开方子?” 降苏听后十分尴尬,便道:“圣君若觉得此方法可行,那臣无话可说!” 缉熙听后便道:“苏啊,如今你是越发将我不放在眼里了!” 缉熙端着茶杯刚要喝一口,降苏便道:“臣只将圣君放在心中,对圣君......” 话还未说完,缉熙早已无法咽下去刚喝的茶,便忍住喷了出来,摆动着手道:“走,走啊,出了这个门,你千万别回头,能有多远走多远......” 降苏一拱手,便要离开,缉熙见状便厉声道:“你给我站住,做甚?竟如此不懂礼数!” 降苏一头雾水便道:“那个......圣君,是你让臣走的?” “废话少说,你说我是否应该前往炼狱界?”缉熙双手俯于身后问道 “这个......圣君心中应是有了数,万事小心!”降苏拱手,退出殿外 缉熙终于拗不过自己,出了殿便前往了炼狱界。 缉熙第一次来炼狱界,可不知为何竟如此熟悉,但又说不出来原因。 迈着步伐,刚踏入炼狱界,空中便闪过“嗖”的一声,是何物便未看清楚,缉熙猛的一侧身,只见一飞镖结结实实扎在地上。 这若是躲避不及时,缉熙的小命可就在此交代了,冬荣双手抱在怀中,看着缉熙便道:“来炼狱界作甚?” 缉熙见冬荣一脸不悦,便一拱手道:“冒然闯入炼狱界,还望冬荣小主恕罪!” 冬荣看着缉熙,心中道:“魔界之人,竟有如此彬彬有礼?” 一叹气便道:“先别着急认错,你且告诉我,你为何前来炼狱界?你一魔界圣君,来我炼狱界,如此横冲直撞,当我炼狱界没人了吗?” “我有一事不明,便前来请教炼狱王!”缉熙说道 “我爹?”从缉熙入了炼狱界,冬荣便未有一丝生气之意 缉熙点点头,冬荣一脸疑惑道:“你与我爹可认识?” “不认识!也未曾见过!”缉熙回答道 “那你要见我爹,我爹每日忙忙碌碌,哪儿有空见你!”冬荣低头嘟囔道 虽说声音很小,但缉熙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勾唇一笑,便道:“若炼狱王未有空闲,不知冬荣小主,是否愿意让我欣赏一下炼狱界的美景?” “美景?炼狱界何来美景可谈?行了行了,我也无法与你沟通,我带你去见我爹便好!”冬荣一脸不耐烦道 缉熙双手俯于身后,跟着冬荣,一步也不敢跟丢,一路前往了正殿。 “爹,爹!”冬荣入了正殿便大声喊道 正殿内空无一人,冬荣一脸疑惑,左思右想,对着缉熙便道:“跟我来!” 在抬头便可见一剑室,缉熙便念道:“剑室?” 冬荣点点头,便道:“我爹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来此处,我也不知为何,整日对着一把剑发呆!” 说着便示意缉熙跟上,推开剑室的门,便可看见炼狱王双手俯于身后,对着一把剑发呆。 “爹!”冬荣喊道 炼狱王未曾转身便道:“又去何处野了?” 冬荣便瘪着嘴,对炼狱王此话甚是不满道:“有人找,天天说我野!” 冬荣嘀咕着,炼狱王转身,看着缉熙,火冒三丈怒吼道:“魔界!!!” 几百万年前,便是烈裔害的炼狱王妻离子散,对此,炼狱王对魔界早已是恨之入骨,在炼狱界内也无人敢提起魔界二字。 还未等缉熙拱手微弓腰身,炼狱王已冲到缉熙面前,伸出手,掐住缉熙的脖子,眼神恶狠狠,若是稍不注意,缉熙便会被折断脖子。 缉熙一阵阵的窒息感,谁也无法形容炼狱王速度有多快,冬荣见状便道:“爹,爹,爹!” 冬荣未曾见过炼狱王如此情绪失控,炼狱王恶狠狠道:“谁允魔界卑鄙小人踏入我炼狱界半步?” 缉熙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根本无力挣扎,冬荣见状,心急如焚,便劝说道:“爹,缉熙前来是有事寻你,再者说,这些年魔界安分守己,缉熙受魔界百姓拥护,安居乐业,并未像烈裔哪般狼子野心!” 炼狱王眼中的怒火依旧烧的旺,恶狠狠说道:“若不是当年,我轻信你父亲,也不至于落的如此妻离子散,既然你今日送上门来,就应该为你父亲还债!” 第一百六十三章:相认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说着炼狱王的手用力的攥紧,缉熙一阵冷汗袭来,张大嘴呼吸,一旁的冬荣焦急万分,她知道若再不阻止,缉熙定会命丧于此。 冬荣伸出手,费力的将炼狱王的手扯下,大声喊道:“爹,他是魔界圣君,若他今日命丧炼狱界,那魔界定会来炼狱界讨人,到时整个炼狱界会成什么样,你想过吗?” 炼狱王依旧怒火中烧,缉熙躺在地上,护着自己的脖颈,疯狂的咳嗽,猛烈的呼吸着空气。 “炼......炼狱王......你可能对魔界有所误会,我父亲的确做错过事,但他已为他犯下的错付出代价,我缉熙没什么大的志向,只希望魔界百姓安居乐业!”缉熙的脖颈处还有红色血痕 冬荣见状便赶紧扶起缉熙,缉熙微微弯着腰身道:“此番前来,一则是向冬荣小主赔不是,二则,便希望与炼狱界化干戈为玉帛,谁知,炼狱王对我魔界有此大的成见!” “赔不是?何不是?”炼狱王果真心疼自己的女儿 缉熙听后道:“初见冬荣小主时,有些冒犯......” 还未等缉熙说完,炼狱王便怒火中烧,一听冒犯二字,那个当父亲的能受得了,一转身,从刀架上迅速拔出剑,这把剑可不像是炼狱界打造出来的。 很显然,此剑从刀柄一直到剑尖都为黝黑,上面落了很多灰尘,看起来已是尘封了许久。 炼狱王抬起剑,刺向缉熙,缉熙便闪躲着道:“炼狱王......我乃无意冒犯,我深知冬荣小姐乃女子,并未有歹念!” 缉熙一边解释,一边要躲避着炼狱王的剑,虽说这把剑看上去锈迹斑斑,但毕竟是炼狱界打造出来的剑,再者说,不知道为何,在此剑室,竟然就放这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定是炼狱王有不可告人的心事。 “炼狱王......”缉熙话还未落音 只见,炼狱王挥手铁剑,从缉熙的胳膊上划开一刀口,虽说,此剑早已是锈迹斑斑,但的确将缉熙的衣襟划开,手臂上也渗出血渍。 一时间,缉熙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站的笔直,手臂上的伤慢慢往出渗着血。 顿时间,炼狱王手中紧握的剑似乎被灌注了真气,疯狂的抖动起来。 缉熙紧紧握着拳头,身上传来一股猛烈的灼烧感,自上而下,由内至外。 缉熙似乎无法驾驭这股力量,抬起头,仰天长啸,顿时间,真身顿显。 是一血蟒,炼狱王手中那把铁锈斑斑的剑也瞬间疯狂抖动,炼狱王看着手中的剑,剑气猛烈,炼狱王实在无法握紧,便一撒开手。 剑置于半空,似乎解封一般,剑身锋利无比,如同刚打造出来的一把完美的利刃。 炼狱王见状,双眼沧桑迷离,缉熙的真身越逼越近,谁都可以看出,炼狱王颤抖的双手。 顿时,利剑落地,缉熙真身显示,缉熙坐在地上,四处寻找自己的伤,发现刚才被炼狱王划上的手臂已愈合。 炼狱王老泪纵横,双手抬手走近缉熙,声音哽咽道:“锦儿!” 缉熙一脸疑惑,看着炼狱王紧退两步,拱手道:“炼狱王......” “我是父亲呀,锦儿!”炼狱王走近缉熙说道 缉熙看向冬荣,冬荣见状便走近炼狱王道:“爹,你定是糊涂了,哥哥......哥哥早已离开了我们,与母亲一起,你可是忘记了!” 炼狱王止步不前,看着缉熙道:“我自己的孩子,我怎能认错!” 顿了顿便道:“这把剑名为:噬血剑,是在你出生之时所铸,你出生当日便取了个第一滴血封与剑中,待你成年之时,再需你的一滴血便可解封!” 缉熙目瞪口呆,摇摇头:“不,我是烈裔的儿子,我属魔界!” 炼狱王眼框中全是泪道:“孩子,你若是烈裔的儿子,为何能解封我炼狱界的兵器?” “或许是巧合呢?”缉熙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虽说他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但万万没想到过自己竟是炼狱王的儿子 “你真身为:噬魂血蟒,当年我生怕你体内的噬魂之血觉醒,才铸造这柄剑来压制,可事实便是我忧虑甚多,你生性善良,虽真身为血蟒,可从未因此残害他人!”炼狱王看着缉熙说道 半响,顿了片刻,炼狱王又道:“烈裔被封印之时,你母亲抱着你前往魔界寻我,从哪儿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你和你母亲,侍卫来报,你与你母亲葬身魔界,从此,这把噬血剑便被我收于剑室之中!”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与炼狱界无关!”缉熙疯狂的摇着头,否认这一切 “锦帆......”炼狱王话还未说出口 冬荣在一旁哽咽,轻声道:“我曾听爹讲过,我与我哥出生时,左肩有一红色胎记,爹和娘还开玩笑说,这胎记是上天所赐,若兄妹二人走丢,凭此胎记便可找到对方,虽是一玩笑话,可如今,我便想问你,你是否有此胎记?” 缉熙呼吸急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道:“我......我没有,没有你说的什么胎记!” “口说无凭!”冬荣说完,手中的噬血飞镖已经甩了出去 飞镖拿捏的恰到好处,只在缉熙的左肩处将衣襟划开,未伤及缉熙的皮肤,红色胎记暴露出来。 “哥......”冬荣看着这红色胎记喊了一声 “孩子!”炼狱王紧皱眉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缉熙咬紧嘴唇,半响,怒吼道:“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心中惦记所谓的千秋大业,误入了烈裔的圈套,我娘怎会为了寻你前往魔界,我又怎会落入魔界,为烈裔当了儿子,遭人唾弃!” 炼狱王见状,一脸愧疚道:“都怪爹!都怪爹!是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 炼狱王说完泣不成声,冬荣走近缉熙,眼泪夺眶而出道:“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何不与我们相认?” 缉熙本就心软,他并未怪炼狱王,只是他这些年在魔界之中过的实在心酸。 缉熙两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上,低下头,泣不成声,颤抖的声音喊道:“爹!” 炼狱王与冬荣赶紧走近扶起缉熙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此时,还有何事有比此事更让人喜极而泣的吗?炼狱王将解封的噬魂剑送给了缉熙。 准确的说,这把剑本身就属于缉熙,一家人终得团聚,炼狱王合不拢嘴。 用膳后,兄妹二人一起漫步在炼狱界中,如同小时候一般。 冬荣嘴角的微笑从未消失过道:“娘怀我们的时候,本是双子,身子便显得笨重些,爹说,我永远都是那个不安分的!整日整夜闹腾的娘坐立不安。” 缉熙手握噬血剑,看着冬荣道:“所以,爹一直认为闹腾的那个是我,直到你我二人出生,你性格活泼好动,我恰好与你相反,爹才知道原来啊,淘气的那个人是你!” 缉熙说着便伸出手,将冬荣的头发拨乱,眼中尽显着溺爱。 二人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渡川河边,两侧的彼岸花开的正艳,似乎迎接了这位少主回家。 “哥!”冬荣喊道 “恩?” “你何时将名字改回来呢?”冬荣问道 “锦帆?”缉熙思量着,片刻便道:“还是叫缉熙吧!” “为何?”冬荣一脸不解 “名字乃是一称呼而已,我便也习惯了,唯一不能改变的,便是你我二人身上流淌着血!”缉熙坚定地说道 冬荣听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爹可真是偏心,你出生之时便已给你铸了剑,而给我可什么都没准备!” 缉熙嘴角上扬道:“你便得了他的真传,嗜血骷髅!这不就是为你准备的吗?” 冬荣叹了一口气道:“哎,这刚认祖归宗便就替爹开脱,真是爹的好儿子啊!” 缉熙微笑挂在脸上,一言不发。 冬荣似乎又想起什么,便问道:“那你如今知道自己 与魔界毫无关系,接下来有何打算?” 缉熙看着远方道:“爹也问过我同样的话,我虽不是烈裔的儿子,但我是魔界的圣君,我并非惦记魔界之位,而是,魔界之位若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整个魔界将生灵涂炭,重蹈覆辙!” “那该如何是好?你终归是要回到炼狱界!”冬荣紧皱眉头说道 缉熙点点头道:“我何曾不知,如今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找到魔幽陨石,将此物交给心底善良,敦厚老实之人,带着魔界百姓继续安居乐业,远离纷争!” “那哥你心中定是有了人选!”冬荣见状便道,既然缉熙能说出此话,那便是有了人选 缉熙深叹一口气,心中道:“大伯父,魔界日后便就交给你了!” 缉熙看着冬荣,勾唇一笑道:“小丫头,虽说平日里大大咧咧,心思倒是细腻,真是长大了啊!” 二人对视,眉笑颜开,心中欢喜。 第一百六十四章:翼遥祭印符(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缉熙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炼狱王,炼狱王虽心中不愿,但是还是答应缉熙,让缉熙回魔界处理剩下的事宜。 不过,千叮咛万嘱咐都让缉熙守住自己是真实身份,以免被魔界知道缉熙的真实身份,借助此事发酵,会让缉熙引来杀身之祸。 缉熙再回到魔界,将此事都未曾告诉降苏,可降苏都看在眼里。 “遥遥回来了吗?”缉熙问道 “还没有!”降苏拱手道 缉熙来回踱步,心中尽是不安,虽说眼下翼遥已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可他依旧视翼遥为亲妹妹。 黑樱城中,翼遥依旧被软禁在殿中,无法出殿,翼遥也早已心如死灰,不管身在何处,倒也没了区别。 殿门被打开,一缕光也穿透了进来,刺的翼遥眼睛生疼,翼遥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着入殿的人。 “哎呦!水神将你软禁在此倒是狠心,不过,我作为女人,毕竟心软,你如花似玉,关了这么些天,我便前来看看,你如何了?”上官清妩媚的声音让你阵阵作呕 翼遥此番是身在此处,逃也逃不掉,若是给她机会让她逃,恐怕她也会选择留下,因为她始终认为,温羽上神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她的。 翼遥抱紧自己,死死咬住下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上官清走近翼遥落坐在卧塌边,掸掸翼遥衣襟上的灰尘道:“呦,堂堂魔界公主,居然如此娇贵,不就是关你几日嘛,你这公主脾气啊,若是让你魔界的哥哥知道,还以为是我这黑樱城不动待客之道呢!” 翼遥抬起头,眼睛还在眼眶中打转,眼神恶狠狠,声音嘶哑道:“上官清,你真令人觉得恶心!” 上官清听后可一点也没生气,这话她可没少听,起身便道:“恶心?你与我有何区别呢?” 顿了顿,声音中透着讽刺道:“翼遥,你割血救了陆离,你心甘情愿,可他却将你软禁于此,到头来,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你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翼遥无法接受此话,自从温羽上神说过此话,她再听到一星半点,便会如同发了疯,翼遥怒吼道:“你骗我,你骗我!” “骗你?”上官清走近翼遥,一把抓紧翼遥的秀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眼神冰冷道:“此番前来,我可不是为了听你的爱恨情愁!” 上官清表情狰狞道:“说!解除烈裔封印的印符在何处?” 翼遥头皮上传来阵阵锥心之痛,看着上官清的表情,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便道:“印符?呵呵......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印符在哪里!” 上官清慢慢放开翼遥,阴险狡诈的笑,笑声尖锐:“哈哈......真是天真,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永远说不出来!” “黑荞!!!”上官清喊道 “城主!”黑荞从殿外迈进,拱手道 “既然翼遥公主不想说,那便让公主好好休息几日,或许啊,过几日翼遥公主便会想起来,不可能让别人小看了黑樱城的待客之道!”上官清吩咐道 “是!” 上官清出了殿,整个黑樱城似乎都充满了她讽刺的笑声。 而上官清所说的让翼遥好好休息几日,也并非真的是让她休息。 黑荞日日都会端来汤药,此汤药名为:断肠枯,服用后会让人受肝肠寸断之痛,但并不会致死。 黑荞每日都会准时出现在殿外,而日日守在殿外的还有亦承。 亦承每日也都会听见殿中痛苦不堪的声音,每每如此,他什么都做不了。 每日当黑荞前来,亦承什么都不会说,今日一样,可不同的是,亦承今日便喊了一声:“黑荞!” 记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与黑荞主动说话,黑荞止步不前,手中还紧紧端着断肠枯。 黑荞冰冷的道:“何事?” “可否......给她一条生路?”亦承吞吞吐吐道 “命令不可违,你与我是同类人!”黑荞面无表情道 “她是无辜的!”亦承说道 “不仅是她,我也是!你也是!”黑荞为上官清的侍卫,她能理解上官清心中的恨。 自从亦承来到黑樱城,她似乎觉得自己这么些年居然有些疲惫,想停下脚步好好休息。 亦承深叹一口气,无奈的点点头,放下手,黑荞推开殿门,翼遥整个人蜷缩在殿中央的地上,蓬头垢面,以往高高在上,金枝玉叶的形象全无。 翼遥便拖着虚弱的声音到:“来了?” 每日都是这个时辰,从一开始的挣扎反抗到如今的屈服顺从,翼遥早已是心如冰窟。 翼遥蜷缩着,眼泪顺着眼角滴落,脸色苍白,未有半点生机。 黑荞见状,便将断肠枯放在木案上,木案上早已是落了一层细灰,黑荞别过脸,紧皱眉头道:“何必呢?” 翼遥蜷缩着身子开始抖动起来,一阵阵笑声不断,笑声中夹杂着无奈和心酸。 慢慢的,翼遥爬起身来,看着木案上的断肠枯,便鼓起全身力气,慢慢挪向木案。 谁知,黑荞见状便将断肠枯打翻,翼遥见状目瞪口呆。 黑荞冲着殿外便大声喊道一声:“翼遥公主,你若是想起什么,可千万别憋着!以免受这肝肠寸断之苦!” 殿外的亦承一声叹息,待黑荞再出殿时,用余光看了一眼亦承,二人只能听见殿中传出翼遥一阵阵的啼笑皆非。 亦承看着黑荞的背影,这背影似乎比以往有了温度,显得不再那么冰冷。 几日后,黑荞匆忙入了正殿,拱手道:“城主!” “恩!”上官清抚着自己的琴,嘴里哼出一个字 黑荞走近上官清,伏于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上官清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邪恶。 “此话当真?”上官清看向黑荞问道 黑荞坚定的点点头,上官清轻蔑一笑,摇摇头道:“哎呀,真是小瞧这位小贱 人了,原来印符附在她体内,怪不得那日她趾高气昂的说印符只是永远不得而知!” 上官清顿了顿,一手按压着太阳穴,缓解一下压力便道:“看来,水神早已知晓此事,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将翼遥软禁于此,看似是让一个小 贱 人献血为他解毒,实则是生怕我知道印符一事!” 黑荞心中道:“即便知道印符在翼遥体内,谁也未曾见过印符,更不知如何取出此符,既然如此,城主便不会再让她饮断肠枯!” 上官清思量片刻,一伸手,便幻出一红白,递给黑荞,黑荞心中一紧,上官清便道:“送去吧!” “这......”黑荞看着白绫便心里已是有了数 “怎么?就告诉她,她挚爱的温羽上神送给她的礼物!”上官清看着黑荞 看着黑荞一脸紧张担忧,上官清便道:“怕什么?此事了结以后,我自会向水神解释,就算我将此事推在你身上,水神也不会信啊!” 黑荞接过白绫,她知道上官清言出必行,她本是抱着上官清会饶过翼遥的心态,将此事告知了上官清,谁知,上官清竟起了杀念。 不过话说回来,此事既然已查出,就算她不禀报,上官清也终会知晓。 黑荞捧着白绫,一步一步挪向翼遥的殿中,刚到殿门口,亦承便伸手将其拦下,看着黑荞手中的白绫,一脸惊讶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应该去问你们殿下,问我做甚?”黑荞面无表情的说道 “殿下不会如此!”亦承摇摇头说道 “不会?他恐怕眼下做什么都不会出乎你的意料吧?”黑荞一句道破 也对,现在的温羽上神做什么便已都无须惊讶,黑荞厉声道:“让开!若是耽误了时辰,你能担的起责任吗?” 边说着边示意亦承前去搬救兵,亦承读懂了黑荞的眼神,一转眼便跑了出去。 再入殿,今日的翼遥与往日不同,翼遥今日将自己的乌发梳的一丝不苟,虽说未有一个发簪,但也总比几日前蓬头垢面好的多。 衣襟也整理的很是整齐,但是,依旧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翼遥将自己收拾的如此整洁,似乎知道是有事要发生。 看着黑荞入了殿,便抿嘴对黑荞勾起了笑脸,或许她看不见,这个笑容极其难看。 黑荞将白绫放在木案上,无须黑荞再多说些什么,翼遥便拿起白绫,咧嘴一笑道:“他若想让我死,无须用此方法来羞辱我!” 黑荞想开口,也想拖延时间,翼遥便抢话,摆摆手道:“谢谢你!” 黑荞一脸紧张,心中道:“亦承,你究竟何时才来?” 黑荞推出殿外,关起殿门,心中忐忑不安,亦承便四处奔走寻找温羽上神。 “殿下!” “殿下!” “殿下!” 亦承在温羽上神平日里总去的地方寻找,并未见到温羽上神的身影。 殿中的翼遥盘腿而坐,将自己的左手伸出,右手出一剑决,将自己的手腕划开,剑决一转动,体内的血液被引了出来,聚集于半空。 翼遥脸色煞白,但还是鼓起力气,将血液一直凝聚在一起,手腕处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残血顺着胳膊一直流淌。 第一百六十五章:翼遥祭印符(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可谁知,这一团血液终是分散开来,尽管翼遥聚集法力也无动于衷,翼遥头上的细汗顺着脸颊两侧。 眼神坚定但终究是抵不过全身传来的冰冷,分散开的鲜血如同水滴,慢慢的凝结成团。 翼遥鼓起体内最后一丝力气,本想将这些练成的丹药聚集在一起收存。 最终,连这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翼遥瞬间倒地,置于半空的丹药洒落一地。 殿门被打开,亦承最先冲了进来,大声喊道:“翼遥公主,公主!” 翼遥只觉得天昏地暗,全身冰冷,即便亦承的声音很大,她也觉得这声音好远,全脑子都是她自己的呼吸音。 费力的睁开眼皮,便看到一缕光,这缕光可一点都不刺眼。 温羽上神走近翼遥,眉头紧皱,看着散落一地的丹药,扶起翼遥,将翼遥圈在自己的怀中,一言不发。 半响,翼遥费力的看着眼前的温羽上神,亦承见状,便退出殿外,将殿门关了起来。 翼遥拖着虚弱的声音道:“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你云淡风轻,而我却念念不忘。”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移动,一言不发,只觉得自己心口处一阵灼痛。 翼遥顿了顿,脸色苍白而无力道:“你可知道,失望和绝望之间的痛苦,它叫空欢喜!” 温羽上神大喘一口气,似乎就要窒息,颤抖的声音道:“你知晓我对你无意,为何眼下还要为我做这些事?” 温羽上神指着地上的丹药问道,翼遥费力的眨着眼睛道:“我只是想让自己最后再为你做点什么!” 温羽上神紧握着翼遥的肩膀,真真切切都可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温羽上神抬起头道:“你若未曾遇见我,便不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翼遥眼角的一滴眼泪溢出道:“未遇见你时,便听闻爱情,十有九悲,听闻过往,十忆九伤。即便如今这般模样,我依旧对你乍见欢喜,小别心思,久处仍怦然。” 一身叹息,翼遥抬起手,温羽上神见状便紧紧握住,翼遥眼角眼泪夺眶而出道:“我试着恨你,却想起你的笑容!” 温羽上神别过脸,眼眶微红,翼遥深吸一口气,似乎所有的负担都放下了,嘴角上扬道:“ 谢你赐我的一丈白绫,让我自此摆脱,忘却曾经,我于今日离开,走时心如止水。” 温羽上神即便将翼遥的手死死攥紧,最终还是从他的手心中滑落。 温羽上神一闭眼,喉结上下移动,眉头紧皱,轻声颤抖道:“翼遥!” 一瞬间,从翼遥的心口中浮出一界石,此界石便是印符,当年,天帝封入翼遥体内时,这块界石什么都没有。 而今,在界石里多了一朵芍药花,此界石也从一开始的黝黑色,便成了眼下通透而碧翠的颜色。 温羽上神伸出掌心,将界石收入掌中。顿时间,翼遥的尸身慢慢化成粉尘,随之飘远。 温羽上神起身,双手俯于身后,面色平静,出了殿中,一出殿,便看到亦承站在殿外。 亦承上前迈了一步,紧皱眉头道:“殿下!” 温羽上神将手置于半空,示意无须多言,亦承看着温羽上神的背影,慢慢消失,亦承一入殿,将地上的丹药一粒一粒捡起来,这便是翼遥留下的唯一东西。 黑荞拱手道:“城主!” 上官清摆弄着自己的胭脂水粉问道:“死了吗?” 黑荞见状便道:“是!” “哈哈!”上官清仰天大笑 黑荞只觉得自己身后一影子,再转头,只见温羽上神已是将上官清拎起来。 “哎呦,水神这是做甚?这么粗鲁!”上官清被温羽上神的速度也惊出了魂,不过这个女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是显得平静许多 “为何这么做?”温羽上神问道 “做什么啊?”上官清打着马虎眼 温羽上神一皱眉头,上官清便有些紧张便道:“可是为了魔族公主之事?” 上官清扯开温羽上神的手,便道:“水神可是心疼了?如今她已死,你也拿到你该得到的东西,也无人再扰你心思,何乐而不为呢?”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问道:“心疼?区区一个女人本神怎会心疼?本神只是对你擅作主张甚为不解!” “臣妾此番也是鲁莽了,本意就是想吓吓她,谁知这公主就是娇贵,气性也大,哎,可惜了!”上官清即便这么说,可语气中的小人得势的喜悦表露的真真切切 说完,便走近温羽上神,撒娇道:“水神,臣妾知道错了,再者说,她本就对你没了用,让她留在黑樱城,臣妾日日夜夜都能想到她曾整日缠在你身边,臣妾心口处堵的慌!” 上官清说着便捂住心口,温羽上神见状便扬起邪笑道:“若她有你一半机灵,也不至于死的如此惨!” 上官清娇羞一笑,依偎在温羽上神的怀中,气氛极度旖旎。 温羽上神深知,翼遥已死,若在追究便会激化矛盾,上官清也深知自己对温羽上神有用,就算温羽上神对她起了杀念,也无可奈何。 “殿下!”亦承在殿外拱手 温羽上神推开上官清,便道:“进来吧!” 但殿外的亦承未挪动一步,温羽上神见状便俯手出了殿,亦承紧跟身后。 “说吧。”温羽上神一挥广袖,殿门便关了起来 亦承从暗袖中掏出一锦袋,将锦袋口打开,小心翼翼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亦承将此物捧起这才看清楚,是温羽上神的护身命符:白羽鸶,也是温羽上神的一缕真身。 亦承将此物递给温羽上神道:“翼遥公主让我将此物归还与你!” 温羽上神接过白羽鸶,看着自己的一缕真身又回到自己的手中,便问道:“她说什么了吗?” 亦承拱手道:“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亦承顿了顿,便又从暗袖中掏出一药瓶递给温羽上神道:“臣将散落在殿中的丹药都捡起来了!” 温羽上神摆摆手,亦承拱手退出殿中,温羽上神紧紧攥紧白羽鸶,也仅仅握住丹药瓶,看着远方,仰起头,深叹一口气。 翼遥离世,得知消息最快的恐属魔界了。 “圣君!” “圣君!” 伏辛冲进殿中,伏辛火急火燎的性格,缉熙早已习惯了。 “停!说多少遍了,毛毛躁躁的!”缉熙将竹简摔在木案上,此番可是扰了缉熙 此时的伏辛,便已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便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圣君” “不好了!” “公主......公主出事了......” 缉熙一起身,已身到殿外,还未等伏辛反应过来,缉熙已经不见踪影。 伏辛似乎又想到什么,便冲出殿外,一路疾驰,看到降苏一背影便喊道:“降……降……” 超负荷的体力运动,让伏辛早已虚脱,降苏走近道:“降苏!对喽,怎么?伏辛姑娘可是觉得我的名字难记?” 降苏将手指搭在鼻子上便道:“若姑娘不嫌弃,可称在下小苏苏!” 眼中充满调皮,伏辛喘着粗气,尽量压制自己,说道:“公主在黑樱城出事了!” “什么?”降苏心头一紧,便又问道:“圣君呢?” 伏辛开口道:“应是前往黑樱城了!” 降苏心中道:“糟了!” 一挥广袖便前往黑樱城,翼遥身为印符,眼下葬身黑樱城,天界怎能不知道。 “天帝!” “天帝!” 钦天仙步伐紧凑入了正殿,只见白真上神与天帝正在说公务。 钦天仙一拱手道:“天帝,不好了!印符......印符生祭了!” 天帝虽看上去面色平静,可脑子中嗡嗡嗡作响,白真上神紧皱眉头问道:“此话何意?” 天帝起身,双手俯于身后,便道:“当年,封印烈裔之时,将印符封入这孩子体内,这孩子真身为黑牵夷,唯一拿到印符的办法,便是她自愿献舍,生祭印符!” 天帝顿了顿便道:“此番看来,陆离应是得手了!” 白真上神心中一紧,紧皱眉头道:“零露!” 天帝看着白真上神,问道:“耀灵!” “儿臣在!”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将印符拿回,若陆离手握印符,谁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天帝说道 “父帝,儿臣认为,眼下最要紧的是护好魔幽陨石,大哥手握印符,必定会借此物来寻魔幽陨石的下落,到时候,二物一旦都落入大哥之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白真上神拱手道 天帝点点头,白真上神既然能说出此话,定是有了把握。 白真上神一拱手退出了殿,步伐疾驰,在大殿中的装的若无其事,实则心中早已是忐忑不安。 “陌尘,派暗卫寻找零露的下落,护她周全,若有消息,前来禀报!”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语气坚定道 “是!”陌尘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便拱手疾驰离去 白真上神眉头紧皱,眼下情势危急,微风拂过,白真上神衣袍被吹起。 第一百六十六章:缉熙前往黑樱城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缉熙一入黑樱城,根本未等守卫开口,便将守卫甩出几丈,冲进黑樱城。 黑荞见状,起身一跃,在黑樱城中将缉熙拦下,上官清从殿内走出来,看着一脸怒火的缉熙道:“呦,这是怎么了?魔界圣君一腔怒火闯我黑樱城,所为何事啊?” 缉熙怒火中烧,恶狠狠看着上官清道:“我妹妹呢?” “谁?”上官清整理一下心口前的衣襟,缕缕思绪道:“你可说的是翼遥公主?若我未记错,你们二人未有任何血缘关系吧?” 缉熙可不想和上官清废话,便又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妹妹呢?” 上官清不屑冷笑,还未开口说话,缉熙火冒三丈,直攻丹田,一伸手,隔空唤出噬血剑。 一剑挥出,风声呼啸,黑荞见状,拔剑而出,但她未曾想过,噬血剑乃炼狱界宝物,凭她一人根本无法抵抗。 黑荞上前接住了缉熙的噬血剑,可被剑气甩出去几丈远。 上官清见状,起身一跃,双臂一展,衣袖如同被唤活,迅速缠紧缉熙,缉熙见状将剑抛于空中,身子一倾斜,剑不偏不倚将衣袖割断。 上官清的这一招五霞彩衣对缉熙来说根本够不成威胁。 上官清见状,便唤出黑樱琴,上官清微微俯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 上官清勾唇冷笑,琴音渐响,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猛然间,一声刺耳的琴声响起。 上官清手指尖一拨弄,如利刃般冲向缉熙,缉熙见状,举起噬血剑,抵挡着这股突如其来的法力,后溜几步。 还未想到如何应对之时,便觉得似乎轻松了些许,一转头发现,降苏不知何时已经在自己身旁。 上官清抬头一看,眼前的降苏熟悉又陌生,上官清瞬间唤回法力与黑樱琴。 缉熙看着降苏便道了一句:“苏。” 上官清看着降苏,目瞪口呆,降苏转头看着缉熙,一脸责备道:“你跑的可真快,黑樱城这种地方,你也敢一人前来!” 说着,便看向上官清,大声喊道:“喂,坏婆娘,我魔界公主在何处?” 上官清心中道:“则宁?”便又再看两眼道:“不,他不是,则宁平日里定不会如此开口见胆!” 上官清走近降苏,问道:“你是何人?” 降苏刚要拱手,突然想到什么,便直起身子,仰起xio g膛,豪迈不羁中带着一股浓烈的痞帅道:“我是何人?你这个坏婆娘,我是何人管你何事?你先交出我家公主!” 上官清见状,便更加确信,心中道:“他不是则宁,不是!” 缉熙看着上官清,怒吼道:“上官清,我妹妹究竟在何处?” 说着便举起噬血剑,上官清失落之情,谁知,上官清未开口,便从身后传来一声:“缉兄!” 缉熙一回头,只见迈着步伐逼近的温羽上神,缉熙眼中充满烈火,疾驰逼近温羽上神,温羽上神见状,双臂一展,向后滑出几丈。 缉熙每一剑都用了尽数法力,怒吼道:“为何要辜负我妹?” “缉兄,冷静!”温羽上神招招避开缉熙的剑 虽说温羽上神句句字字喊着缉熙为缉兄,可缉熙心知肚明,翼遥的死与温羽上神有直接关系,也知道,如今的温羽上神已经不是天界那个温文尔雅的温羽上神,是一个早已被权力与仇恨所侵蚀的温羽上神。 降苏见状,便拦下缉熙,缉熙如同疯了一般,降苏见状便轻声附耳说道:“圣君,冷静,眼下你根本伤不了他!若想替公主报仇,得养精蓄锐,计划周全!如此莽撞行事,你今日便会将命丢在此地!” 降苏慢慢放开缉熙,转身拱手便道:“温羽上神莫要见怪,圣君痛失公主,悲痛欲绝,才会如此!” 温羽上神见状,走近缉熙,深吸一口气道:“翼遥离开,本神深感惋惜。” 缉熙恶狠狠的看着温羽上神,降苏见状便拱手道:“告辞!” 缉熙也是心知肚明,便只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人刚准备要走,黑荞便拔剑,缉熙一转身,本就未消的火,又被激了起来。 “让他们走!”上官清下命令道 黑荞认为,若将魔界圣君降至黑樱城,那魔界便会被自己的主子上官清收入囊中。 再者说,此番二人前来,本就是送命的,大好的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了。 但是,上官清已下令,命令不可违,黑荞收起剑,一脸不悦, 降苏扯了扯缉熙,二人转身离去,温羽上神将上官清的反常之举收入眼中。 见二人消失不见,上官清深吸一口气,转身便要离开,温羽上神道:“你未有什么话要对本神说吗?” “水神指的是什么?”上官清嘴角勾起一如既往的妩媚 “你如此聪明伶俐,你若让本神再说出来,恐怕不太妥当吧?”温羽上神嘴角上扬,二人的笑容谁也猜不透,但,都有一同样的标志,那便是狡诈阴险 上官清“扑哧”笑出了声,便道:“水神可是想问与魔界圣君一起前来的侍卫?” 上官清捂着嘴,哑然失笑道:“臣妾便是看他长得清秀,便就多看了几眼!水神,你难不成是吃醋了?” 温羽上神听后,心中道:“上官清,你竟如此鬼话连篇,信口雌黄!” 温羽上神回神,勾唇一笑道:“本神占有欲极强,本神的女人,不可靠近他人一步!” “哎呦,知道了!臣妾呀,下不为例,可好?”上官清嗲声嗲气道 温羽上神见状便转身离开,上官清恢复立容,深吸一口气,看向黑荞道:“查!” “是!”黑荞拱手离开 上官清眼前便又浮现出与则宁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缉熙被降苏拽回魔界,一入魔界的门,缉熙便道:“你为何阻止我?” 降苏一脸无奈道:“圣君,此番我们只能是以卵击石,不仅会死无全尸,也会打草惊蛇!你可知道?” “那遥遥呢?”缉熙心口处早已是堵的一塌糊涂 “圣君,公主之事的确让人心痛,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温羽上神手握印符,下一步他如何?”降苏提醒道 缉熙被降苏这么一提醒倒是反应过来了,抬起头道:“零露!” 降苏点点头道:“眼下要是温羽上神多了心思,利用印符寻找魔幽陨石下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缉熙听后,慢慢转身,挪着步伐,步伐越来越越沉重,再步入翼遥的寝殿,缉熙落坐翼遥的卧榻旁。 轻手抚摸着翼遥的絮被,眼眶泛红,轻声道:“之后,我就算知道,你我二人并未有血缘关系,但是,依旧待你为亲妹妹!” 缉熙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双肩抖动,声音哽咽道:“是哥没有护好你!” 殿外的降苏清清楚楚听着这些话,仰天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缉熙失去翼遥这个妹妹悲痛万分,而降苏心中最为纠结,他生怕上官清将他认了出来,他装出来的心直口快,是否会蒙混过关。 而黑樱城中,上官清更是谋划着下一步的棋,这一次上官清将矛头指向了北凉城。 “黑荞!”上官清道 “城主!” “零露身在何处?”上官清问道 “水神将零露安置在人间一山角下,说是让休养身心,实则是对此地设了结界!”黑荞拱手道 “怪不得一直未曾追寻到这丫头片子的下落!”上官清嘀咕道 便又问道:“眼下她如何了?” “一开始因煊天谷之事的确心情低落,如今缓了这些天,看上去也好了许多,不过......对白真上神,依旧是切齿痛恨!”黑荞说道 “水神也是日日前去看她?”上官清轻蔑一笑问道 黑荞点点头,上官清轻眯着眼看着远方道:“水神既用情至深啊!何不成全二人呢?” 黑荞似懂非懂,上官清道:“听说北凉城中十里梅园暗香疏影,我也是时候前往赏花了!” 黑荞一紧皱眉头,上官清道:“你留在城中便好!”便顿了顿道:“黑荞,你跟着我多久了?” 黑荞拱手道:“自幼便就跟在城主左右!” “恩!你为我鞍前马后,尽职尽责,实属委屈了你,所以,黑荞,为了黑樱城不再是弹丸之地,儿女情长之事,应当放一放!”上官清一眼道破 “城主,我......”黑荞刚要辩解道 上官清抬起手置于半空,便道:“我也是女人,可以理解!只是眼下不可分心啊!” 黑荞拱手,上官清挥起衣袖便离开了,上官清的这番话,说到了黑荞的心里了。 自从亦承到了黑樱城,黑荞便就有了小心思,上官清可都揽入了眼中,此番能提醒她,已算是发了仁慈之心。 温羽上神日日前往此处看零露,今日依旧如此,温羽上神每日前来之时,都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将自己温文尔雅的一面表露无遗,生怕被零露看出自己如今的残忍不仁。 第一百六十七章:北凉城陨落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露儿!”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脸上挂着笑容 “大羽毛,你来了!”零露拖着疲惫的声音道,脸色憔悴,很显然已是好久都没休息好了 “近日看你气色好了很多!”温羽上神落坐木案前,看着零露道 零露低下头,搓着手道:“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再回望时,我便发现,我曾以为不可放手的东西,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块跳板,令我成长!” 温羽上神见状,便握紧零露的手,眉头紧锁道:“我懂你!” 零露从温羽上神的掌心中挣脱自己的手道:“置身事外,谁都可以心平气和,身处其中,谁还可以淡定从容,大羽毛,谢谢你!”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将自己的手抽走,心中多半有些不悦,便道:“你我之间便无须客套!” 半响,零露便开口道:“大羽毛,我想回北凉城了!” 温羽上神一听,便眉笑颜开道:“可是想北凉王与恩叔了?” 零露点点头道:“恩!出来这些时日,他二人定是心急如焚,义父定是火冒三丈,恩叔也定是在一旁护着我!” 温羽上神点点头道:“好!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果真,被零露说中了,在北凉城中,北凉王心急如焚,这几日通过任何途径都未找到零露的身影。 温羽上神将零露落脚之处设了结界,他们寻不到便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此番零露便猜错了一点,便是北凉王并未生气,只有担忧。 “哎呀,这孩子究竟是去了哪儿了?”北凉王心急如焚 一旁的启恩更是焦急万分,但安慰着北凉王道:“好了好了,小机灵鬼已是大孩子了,定不会有事儿的!” “一人在外总比不得在家里,不知道会不会饿肚子?”北凉王唉声叹气道 “哎呀,你担心别的我倒是可以理解,你担心她吃不饱?”启恩摇着头道:“你担心多余了!” 北凉王见状道:“此番煊天谷之事,丫头定是痛心不已,她若回来,不能再提及此事!” 启恩还未开口说话,便听见殿外传来一声:“恐怕二位没空再提及此事了!” 上官清一身黑色轻纱走近殿中,二人看着上官清惊讶不已,这一身装扮,二人便一眼认出来,能有此番打扮的,只有黑樱城的城主了。 北凉王一脸厌恶问道:“你前来北凉城做甚?” 上官清嘴角上扬便道:“北凉王说这话,好像不太欢迎我啊?” 北凉王刚准备接话,启恩看气氛不对,便抢话道:“哎呦,怎能不欢迎,只是北凉城乃极寒之地,你这姑娘怎么穿这么点,年轻人啊,还是年轻…...” 说着便看向北凉王,以为此话一出可缓解气氛,这一看,北凉王早已是怒火中烧。 北凉王看着上官清道:“北凉城弹丸之地,恕难容下你这尊大佛,只能请城主移步!” 上官清冷笑两声道:“弹丸之地不打紧,我看重的是待客之道,一直便就听说,北凉城乃极寒之地,今日一来果真是名不虚传,果真是彻骨之寒啊!” “上官清,我北凉城与你黑樱城井水不犯河水,既无任何交集,本王为何向你行待客之道?”北凉王说道 启恩见上官清故意找茬便道:“不知城主亲自前往是所谓何事?” “想赏一下启老的十里梅园!”上官清轻蔑一笑说道 启恩见状便道:“那恐怕城主无眼福了,十里梅园乃是老夫送给露儿解闷的,既是送给孩子的,老夫想,城主定是大度,不与一孩子争!” 上官清听后,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气,仰天大笑道:“孩子?那今日我便要争一争了,既北凉城不懂待客之道,那便让我来教教你们!” 上官清说完,便双臂一展,衣袖聚集法力,同时向北凉王与启恩二人攻击。 二人见状一侧身旋转,但这招五霞彩衣速度极快,在二人的臂膀上轻轻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白色中单。 北凉王与启恩二人对视,二人眼中的意思对方都能明白。 上官清见状,便又准备攻击二人,北凉王速度极快,在上官清五霞彩衣挥来的同时,身形一闪,一把将上官清拉到刚才自己站的位置上,启恩一挥手,一耳光扇在上官清的精致的面容上,这一耳光可不轻,顿时砸得血花乱溅。 上官清被甩了出去几米远,不过还可勉强掌控平衡,上官清眼神中充满杀气,恶狠狠的看着启恩与北凉王。 启恩对上官清大喊道:“臭娘们,给脸了是不?好赖不听是吗?还要教我北凉城待客之道,我们北凉城散养惯了!如何?” 北凉王见状,便厉声道:“既然说到待客之道,今日本王便告知你,何为主?何为客?” 上官清被一耳光甩出了一腔怒火怒吼道:“找死!” 上官清一伸手掌,幻出黑樱琴,上官清拨弄琴弦,启恩见状便道:“小心!” 二人起身一跃,空中翻身而过,上官清这一招便直击殿中的柱子,柱子被劈成两半。 启恩见状,便怒吼道:“竟敢打坏我家东西!” 一迈步,眼看就要冲到上官清的面前,谁知,琴弦上的法力便将启恩冲了出去,启恩后溜几米。 北凉王闪电般冲到上官清面前,一抬脚,上官清连人带着自己的黑樱琴一同摔倒在地上。 启恩见状,便假装责备北凉王,但脸上却洋溢着得意道:“哎呦,战霖,对女子要温柔点,怪不得你这些年寻不到良人!” 上官清轻咳两声,嘴角一抹冷笑,琴音渐起,音律杂乱,未有半点旋律,又似乎有旋律。 启恩听后便道一声:“魔音震心!” 话还未落音,二人便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二人努力静心等待机会,可这魔音震心根本找不出突破口。 北凉王深知,若无法再找到突破口,只会被这魔音震心迷了心智,最终,心脉尽断,爆体而亡。 顿时间,北凉王强迫自己凝神静心,但魔音震心可并非一般的招式。 北凉王使尽全身力气,心中道:“启恩,你要活着!” 北凉王也深知自己被迷了心智,既然无法凝神静心,那便拼了命将所有法力聚集丹田。 瞬间,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凛冽的寒风,卷着鹅毛大雪而来。 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边崖山的梅花也争先恐后的开着,花开的速度极快,颜色也比以往更加鲜艳。 流淌的河水也瞬间被冻结,到处一片雪白,全被冰雪覆盖。 北凉王最终还是使出浑身解数,这招冰天大阵,迅速将北凉城包裹,冰雪一直蔓延至殿中。 上官清见状,看着脚下的冰雪,一分心,北凉王便心中道:“有了!” 二人起身一跃,聚集法力,手掌一展开,只见上官清也起身一跃,在空中旋转几圈,避开二人的法力,出了殿。 殿外鹅毛大雪,寒冷凛冽,脚下的冰雪更是冰冷刺骨。 北凉王与启恩也追出殿,上官清轻蔑一笑道:“北凉王,你为了破我的魔音震心,竟将法力聚集丹田,使出这冰天大阵......” 还未等上官清说完,北凉王便从心口处涌出一口鲜血:“噗!”雪白的雪里夹杂着北凉王的鲜血,如同印上了边崖山的梅花,鲜艳夺目。 “战霖!”启恩见状,一脸担忧的喊道 “无大碍!”北凉王捂紧心口道 北凉王顿了顿便仰天大笑道:“上官清,你既知道是冰天大阵,便应该知道,你在我的冰天大阵内撑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会被此大阵吞噬法力和修为,最后灰飞烟灭!” 上官清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但是杀意随之弥漫开来。她冷笑道:“一盏茶?我压根也没想让你二人挺过一盏茶的时间?废话少说......” 说完,三人一同置于半空,北凉王身受重伤,启恩虽说法力高强,可并不是上官清的对手,毕竟上官清修炼的是禁术,此邪恶的力量更为强大。 几个回合后,北凉王与启恩已是奄奄一息,上官清嘴角也渗出鲜血。 三人对视,上官清一伸手掌,掌中冲出的琴弦仅仅将启恩与北凉王脖颈死死缠住。 二人便都阵阵窒息感顿时而来,北凉王拼尽最后的全力,一出剑决,聚集法力,将法力幻化成一冰柱,刺向上官清。 上官清此番只想一心杀了二人,对苟延残喘的法力并不在意,虽说一侧身将此冰柱避开了,但此冰柱甚为锋利,在上官清的玉颈处划开一道伤口。 北凉王见状,似乎心安了一般,对即将窒息的启恩,费力道:“启恩,这次......你我二人得先走了......要将孩子一人丢下了!” 启恩口吐鲜血,脸色青紫道:“小机灵鬼一人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最遗憾的便是未能亲眼......亲眼见她出嫁......” 第一百六十八章:零露误会耀灵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北凉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道:“你我二人......二人,要前去向魔后复命了!” 二人眼前浮现出当年在魔界时的画面,二人异口同声道:“臣......参见魔后!” 仅剩的法力迅速置于丹田,将琴弦冲断,上官清也被这股法力冲出去几丈远。 北凉王与启恩纷纷倒地,脖颈的伤痕,清晰可见,被琴弦深深划开的伤口渗出鲜血,二人倒在这冰天雪地里,将冰雪都染成鲜红色。 北凉王抖动着嘴唇问道:“启恩,你可曾......后悔与我来此处?” 启恩嘴唇青紫,手指一抖动道:“未曾后悔过......” 二人眼前一片漆黑,北凉王心中道:“白冉!” 鹅毛大雪,北风凛冽,如刀子般吹在人脸上,被割的生疼,终也无法改变眼前这一切,北凉城就此陨落。 上官清艰难的爬起身,全身寒意来袭,本一爱美的女子,眼下也已是衣衫褴褛,双手沾满血渍,伤痕累累。 北凉城乃极寒之地,早已是冻的发紫,双眼通红,眼眉上也挂满了雪花,被北凉往伤的玉颈处,依旧从伤口处渗着鲜血。 一时间,上官清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踏雪逼近,嘴角上扬,勾起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清摇身一变,千幻之术将其变成白真上神,虽已成了白真上神,可因冰天大阵得原因,只能让上官清幻出白真上神的模样,无法幻出法力。 上官清也深知自己不能耽误太久,眼下都觉得自己有些许体力不支,法力和修为也正在消减。 零露冲进北凉城,看着冰天雪地,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北凉王与启恩,零露目瞪口呆,张大嘴似乎已是无法呼吸。 一侧的温羽上神看着零露,轻唤一声:“露儿!” 零露打了一个寒颤,泪瞬间崩溃,像雨疾,似风鸣,撕心裂肺,冲向启恩与北凉王。 放声嚎哭:“义父,义父……恩叔……恩叔…...” “我回来了......我是露儿呀......义父,你看看我,看看我......”零露趴在二人身上,疯狂的摇晃着二人 “恩叔......你看看我呀......是我呀......我再也不淘气了!我再也不了......”零露语无伦次,哭声震天响 温羽上神看着白真上神(上官清),心知肚明,眉头紧皱,大雪纷飞的北凉城中,温羽上神眼神中的这一团烈火,似乎可已将眼前的这一切瞬间燃尽。 猛然间,零露转头,看向白真上神(上官清),全身抖动,双眼通红,指甲抠进冰雪中,这样可以不至抖动得太厉害。 零露猛的起身,便要冲向白真上神(上官清),温羽上神见状,便一把将零露拦住,将零露拦入怀中,死死抱紧零露,零露如同发了疯挣扎着,放开喉咙恸哭,情绪失控道:“耀灵,你也杀了我,杀了我......” 温羽上神见状,便怒吼道一句:“二弟,快走啊!” 白真上神(上官清)一转身便离开,零露从温羽上神怀中挣脱,一转身,毫不犹豫的向温羽上神甩了一耳光。 声音巨响,温羽上神脸上传来一阵滚烫,寒风刺骨,呼呼吹着,零露失手打了温羽上神,似乎也安静了许多,但是,眼眶的泪依旧夺眶而出。 零露转身,跪在启恩与北凉王二人面前,拖着哽咽的声音道:“你走吧,我想陪陪义父和恩叔!” 温羽上神见状,便不再言语,脸上的红色印更为明显。 顶着风雪便离开了,零露泣不成声,风雪交加,零露在风雪中看着启恩与北凉王二人慢慢化成粉尘,与鹅毛大雪混合在一起,随之飘远。 “不要!”零露看着化成粉尘,试图紧紧握住,嚎啕大哭 最终,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零露趴在雪地里,情绪失控,整个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手在雪中冻的青紫,麻木无感,终于在雪中无意间发现一兵器。 此兵器名为:凝霜成冰,全身透明,看上去似乎是一把匕首,刀柄处有一特殊图案,此图案似乎是一半翅膀,此兵器乃是北凉王竭尽全力,用自己最后的一丝真身所化而成。 零露将凝霜成冰紧紧握在手中,仰起头,鹅毛大雪已成暴雪,零露睁不开眼睛,看着这片天,早已是心坠冰窟。 不知过了多久,零露手握凝霜成冰,一步一步挪向边崖山,放眼望去,这十里梅园,梅花肆意的开着,风雪中那一朵朵小花。 不畏冰袭雪侵,不惧霜刀风险,不屈不挠,昂首怒放,这十里梅花红的可怕,如同零露的双眼,通红的可怕。 这十里梅园,便只剩下零露孤零零一人,风在耳边呼呼的刮着。 瞬间,在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零露回头看,只见从远处,启恩手握年幼她走来。 乌黑的头发,挽着一个公主鬓,鬓上簪着一支珠花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身着一件浅色镶着白狐边的斗篷,白绒绒的白狐毛簇拥在颈边,摇晃着启恩的手道:“恩叔可是要带我来摘梅花?” 启恩一脸慈笑道:“是带小机灵鬼来看恩叔种的梅花。” 谁知,这小零露抓起梅花树摇了起来,启恩见状,便呵斥道:“零露,你这个小顽皮,看我怎么收拾你,好好的花......你这孩子......” 说完,启恩便追了上去,小零露见状便撒开梅花树赶紧跑,启恩随手在地上捡起来一根枯树枝,小零露边跑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虽说,那时候年幼,可脸上依旧挂着两个深深的酒窝。 小零露穿梭在十里梅园中,小小的身子在梅树下来回穿梭。 远远便看见北凉王,大声喊道:“义父,救我,恩叔要打我!” 北凉王半蹲,伸出手臂,小零露扑向北凉王的怀中。 三人背影渐行渐远,零露回过神,向前迈了一步,只见这幻影有些模糊,零露泣不成声,大喊一声:“义父,救我!” “恩叔,救我!”零露嚎啕大哭 温羽上神回到黑樱城,火冒三丈,双手俯于身后,黑荞守在上官清的寝殿前,看着一腔怒火的温羽上神,便道:“水神!” 温羽上神丝毫未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黑荞便道:“水神,不可,城主在殿中有要事处理!” 温羽上神一脚踹开殿门,只见上官清盘腿落坐在卧塌之上,双手抱成团状,双眼紧闭,额头上渗出细汗,周身被一团黑色气体笼罩。 面色苍白,玉颈处被北凉王划过的伤痕清晰可见,可此伤已经形成了淡蓝色的疤痕。 温羽上神见状,一挥广袖,便将上官清击倒,上官清倒在卧塌上,轻咳几声,看着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目露凶光,呵斥道:“何人允你前往北凉城?” “又是何人指示你屠了北凉城?” “说!!!” 温羽上神眼中的熊熊大火,似乎可以将上官清烧成灰。 上官清爬起身,整理衣襟,从卧塌上起身,可以看出,上官清在北凉城也受了伤,也被冰天大阵伤了元气。 上官清拖着虚弱的声音,虽说受了伤,可她的声音中少不了妩媚,便道:“无人指示臣妾,也无人允我前往,水神,你可以想想,眼下正是你将你心爱之人紧握手中的机会,得江山又得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眼中的火依旧烧的旺,便恶狠狠的说道:“本神之事,需要你越俎代庖?” 上官清捂着嘴轻声咳了两声道:“你可别忘了你与臣妾的赌约啊?”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他深知此番已是无法拯救,便道:“你本以为屠了北凉城,就可将北凉城收入囊中,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北凉王的冰天大阵将整个北凉城笼罩,至此以后,便都如此,谁也进不去!” 温羽上神顿了顿,走近上官清,捏着上官清的下巴道:“就连你,也一样,你也体会过冰天大阵的威力,若有人强行闯入,会被吞噬法力和元气,一盏茶的时间,便会灰飞烟灭,谁都一样,无一幸免!” 上官清看着温羽上神,她深知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的确如温羽上神所说,本想将北凉城收入囊中,谁曾想过,北凉王竟在最后一刻用此法力包裹了北凉城。 温羽上神捏着上官清的下巴,向另一方向转动,看着上官清玉颈部的伤疤便道:“北凉王伤你这一下,这疤痕便永远都消除不了!” 上官清抬起手,捂着自己的玉颈,依上官清追求完美的作风,这伤疤定会成为她心中阴影。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道:“被冰天大阵伤的不轻,先好好养伤,你现在可不能死,本神还等着你为本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解释此事!” 温羽上神虽这么说,但他心中明白,若想成就他的千秋大业,这条路崎岖坎坷,定是不能少了上官清。 第一百六十九章:零露察觉身份有异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殿下!”陌尘拱手,看着白真上神紧紧攥紧木椅的扶手,青筋爆出 “殿下!”陌尘轻声唤道 白真上神一腔怒火,但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道:“上官清!” 陌尘见状,生怕白真上神冲动,便道:“眼下零露仙子定是误会你!” 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但依旧压制不住眼中的怒火,心中道:“上官清,本神让你死无全尸!” 陌尘见状,顿了顿便道:“殿下,眼下当务之急应是保护好魔幽陨石!” 白真上神青筋暴露,说道:“此番这么做,恐是将矛头对准了魔幽陨石了!” 整个殿中便都充满着**味儿,白真上神顿了片刻便道:“暗卫加派人手,护她周全!” “是!”陌尘拱手出殿 白真上神咬牙切齿,双眼布满血丝,紧握攥紧的扶手一使劲,只见木椅扶手断的四分五裂。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出了殿,自他得知北凉城陨落与煊天谷陨落皆上官清所为。 不仅如此,还用千幻之术幻成自己的模样,便杀念已起。 但是,北凉城陨落,眼下零露定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安慰零露之时,最主要的便还要解除误会。 北凉城陨落之事,也很快传入了魔界,缉熙紧皱眉头将所有事情听完,看着孤卿道:“耀兄对零露用情至深,定不会这么做。” 缉熙双手俯于身后,在殿中来回徘徊道:“零露定是悲痛万分,不行,我得前往北凉城!” “不可啊,圣君,眼下北凉城已被冰天大阵所笼罩,你若冒然前去,定会被此法阵吞噬元气和法力!”孤卿着急的说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缉熙心急如焚,顾不得自己的安危 缉熙刚要迈出殿,白真上神便急匆匆迈着步伐走来,缉熙见状便道:“耀兄!” 白真上神看着缉熙一脸愁眉苦脸,便问道:“想必缉兄已是知晓了!” 缉熙便心中万分焦急问道:“听侍卫说,此事与耀兄有关,我深知耀兄为人,也清楚耀兄对零露的感情,这定是误会!” 白真上神见状,便道:“这缉兄的信任,我此番前来魔界,且是因为此事。” 缉熙一听,便伸手示意白真上神入殿,将此事细细道来。 一入殿中,白真上神便开始将此事一字一句告知缉熙,连同煊天谷之事也未曾落下。 一盏茶的时间,缉熙便将所有事情都听入了心,点点头,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幕后之人是温羽上神,最终的目的是六界,如此大的胃口,真的让人细思极恐!” 缉熙一皱眉头,忧心忡忡,心中道:“炼狱界,父亲,荣儿!” 一会神,缉熙便对白真上神道:“上官清能幻成你的样子,便故意让你二人之间生了间隙,眼下零露也定是对你恨之入骨,若你此番前去北京城,定是不妥,如今适合的人便只有我,我前往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零露,我想她定会明白!” 白真上神看着缉熙道:“眼下黑樱城与大哥亦是盯上了魔幽陨石,但,如今大哥与上官清,不曾知道此物如何取出,所以,不能将她一人放在北凉城中!” 缉熙点点头,一脸严肃道:“若是让他们得到魔幽陨石,再加上现有的印符,烈裔解封指日可待了!” 白真上神心头一紧,看着缉熙道:“那缉兄不应该高兴吗?为何还如此愁眉苦脸?” 缉熙一声叹息,双手俯于身后道:“烈裔作恶多端,若是被解封,定会再次让魔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况且......”顿了片刻,缉熙便又道:“我并非烈裔之子!” “缉兄此话何意?”白真上神一脸疑惑问道 “我与烈裔未有任何父子关系,我是炼狱界:雷炎阙之子,当年,我爹受烈裔蛊惑便轻信了烈裔,烈裔被封印之时,我娘抱着我前往魔界寻找我爹!”缉熙说道 白真上神心头一紧,仔仔细细听着,缉熙便又开口道:“结果遇到烈裔的侍卫:烬格,我娘惨死,烬格封存了我的记忆,替代了真正死去的缉熙,成了魔界的圣君!” 白真上神听后,便道:“原来缉兄是炼狱王的儿子!” “我本名为:锦帆,荣儿也曾问我何时改回原名,我觉得,名字本就是一称呼,唤缉熙早已习惯,无须计较太多!”缉熙说道 白真上神道:“此事缉兄应先保守秘密,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缉熙点点头道:“我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所以未曾向谁提及,烈裔的封印不可解,魔界也要交与一心底善良,憨厚老实之人手中!” 白真上神听后,轻点头,缉熙道:“我前往北凉城之时,魔界还需耀兄照拂!” “缉兄不必担忧!”白真上神说着便将自己的的衣袖挽起,手紧紧攥紧,双眼紧锁,手臂便显出龙鳞。 一手出一剑决,只见一银色龙鳞被拔出,置于半空,白真上神握住龙鳞递给缉熙,便道:“如今的北凉城被冰天大阵所笼罩,此龙鳞可保你法力与元气不被受损,但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谢耀兄!”缉熙接过龙鳞拱手道 二人告别之后,白真上神被召回天界,前往正殿。 一入殿中,天帝怒火攻心,但是,心中怒火与白真上神未有一丝关系。 白真上神拱手道:“父帝!” 天帝怒火中烧道:“耀灵!” “儿臣在!” “陆离屡犯天条,残暴不仁,屠多个仙族,杀无赦!”天帝怒气冲天 “父帝,不可!”白真上神见状,连忙说道 “你可目睹了煊天谷?”天帝龙颜大怒道 “是!”白真上神说道 “你可知印符已被他夺走?”天帝厉声道 “是!” “你可知北凉城陨落?” “是!” “那这一条条,一件件,朕都可治他的罪,有何不可?”天帝怒吼道 “父帝,大哥一时被仇恨所蒙蔽......”白真上神还未说完 天帝龙颜大怒道:“一时仇恨?朕的确愧对于他,朕也努力弥补与他,而今,朕看他并非被仇恨所蒙蔽,是被野心所蒙蔽!” 白真上神哑口无言,天帝怒火未消,顿了顿便道:“你与他情同手足,但,他也是朕的亲生儿子,此事谁也不愿看见,但若是如此放任下去,定会酿成大祸!” 白真上神听懂了天帝的话中之意,拱手便出了殿,看着整个天界,心中忐忑不安。 缉熙已到了北凉城,这城中冰天雪地,依旧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大雪也已是漫过了小腿处。 缉熙将龙鳞紧紧攥在手中,从入北凉城开始,便就感觉到龙鳞逐渐变小。 缉熙哈着一口白气,北凉城被冰雪覆盖,方向自然难辨。 缉熙只能在北凉城中大声喊道:“零露!” “零露!” “零露!” 缉熙大声喊着,回音在北京城中回荡着,缉熙听着回音心中道:“不行!虽说北凉城乃弹丸之地,眼下冰天雪地,这样走下去何时才能找到!” 说着便起身一跃,置于半空之中,放眼望去,十里梅园中的梅花开的正艳,鹅毛大雪最终还是将缉熙的眼迷的睁不开。 缉熙费力的睁着双眼,再仔细看看,这十里梅园的样子,似乎有些特殊,整个梅园看上去好似一半翅膀。 在梅园中间,便依稀可见一身影,白色披风斗篷,缉熙瞬间落入梅园中央。 只见零露跪在梅园中,身上早已落了一层雪,脸上的两行泪痕,依旧如此清晰,双眸垂下,睫毛上也已是沾上了雪花。 缉熙一看,眉头一紧皱,喉咙如同被灼伤般,轻声唤道:“零露!” 零露未有任何反应,依旧保持跪姿,似乎对缉熙的到来,未有半点察觉。 “零露!”缉熙走近零露,便想一把扶起零露 零露如同一木偶般僵硬着,缉熙看着已经冻的青紫的零露,心中生了疼惜,便哽咽的声音道:“起来,你先起来,零露!” 零露似乎被缉熙扯的心烦,便一甩手,拖着嘶哑的声音喊道:“别碰我!” “我深知你眼下心如刀绞,但是,你必须要知道,真相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缉熙说道 零露慢慢站起身来,可能跪的时间过久,打了一个踉跄,缉熙本想上去扶,结果零露还是下意识的挡了一下。 “零露!”缉熙轻声一唤 零露转过身,眼睛肿得厉害,眼中布满血丝,看着缉熙咬牙切齿道:“真相?何为真相?难道我亲眼所见不就是真相吗?” 缉熙深知,零露眼下谁说也听不进去,缉熙试图让零露冷静下来,便道:“真相并非如此,你先听我说......” 话还未落尽,零露便怒吼,声音中带着嘶哑道:“你此番前来,是看我的安危,还是为某些人当说客?” “我没有,我是担心你!”缉熙语气紧张,说到真相,他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很好!你走吧!”零露此话比北凉城的冰天雪地还要透心凉 第一百七十章:身世之谜(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你听我说......”缉熙拽着零露,生怕零露就这样转身离开 “放手!”零露看着缉熙,双眼通红,眼眶中打转着眼泪 缉熙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零露,亲眼目睹并非事实,如同恩叔所种的这十里梅园,你可曾想过它的样子像极了一半翅膀?” 零露摇摇头,眼中充满失望和无奈,缉熙见状便道:“冬荣与耀兄......” 零露刚听到白真上神的名字,便如同失去理智,怒吼道:“你别给我提他!!!” 眼泪如大豆,夺眶而出,缉熙见状,便未曾停下要说的话,便怒吼道:“零露!真相如何定会清楚,但你眼下正面临着生死关头,万不可麻痹大意!” 零露冷笑两声,抬头看着北凉城,声音嘶哑道:“生死关头?我如今还有什么,还怕什么生死关头?” 眼下,零露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缉熙心急如焚,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身后一声:“露儿!” 此声温文尔雅,极其温柔,缉熙眉头紧皱,心中道:“糟了,温羽上神!” 缉熙心中忐忑不安,气氛极度紧张,缉熙努力压制心里的不安,拱手道:“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只是一点头,未与缉熙说一句话,便看向零露,表露出来一副假惺惺的担忧,眼中的心疼装的淋漓精致,轻声道:“露儿。” 零露深吸一口气道:“缉熙,你走吧!此事与你无关!” “零露......”缉熙心中一紧,这定不能让二人单独呆在一起,若温羽上神起了杀念,那该如何是好 缉熙话还未说完,温羽上神便看着缉熙,轻声道:“你且先回魔界,待露儿精神状态好一些,本神便带她前去魔界,到时候,你若有什么心里话再对她说!” 温羽上神虽语气温柔,可一字一句中缉熙都可听出来带着杀气。 缉熙见状,便心中道:“得将此事告知耀兄,在此处僵持,也毫无意义,只会激怒零露!” 缉熙一挥衣袖,便离开了,寒风刺骨,吹起衣襟,零露一言不发,温羽上神看着整个北凉城道:“跟我走吧?” 半响,零露摇摇头,迈着步伐一路入了自己的希宜阁中。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的背影,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缉熙并未回魔界,而是前往了炼狱界,一入炼狱界,守卫便拱手道:“少主!” 毕竟是自己家,也并未任何生分,自从无羡上神前往黑樱城,冬荣便一直闷闷不乐。 “荣儿!”缉熙双手俯于身后道 “哥,你回来了!”冬荣转身看着缉熙说道 缉熙点点头,看着闷闷不乐的冬荣便道:“可是在想无羡上神之事?” 冬荣一声叹息,缉熙见状便道:“看来这是他们一步一步计划好的!” “此话何意?”冬荣一脸疑惑问道 缉熙将所有事情一一告知冬荣,冬荣心中拧成一团,听完后整个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冬荣便一腔怒火道:“温羽上神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缉熙刚要开口,殿外便传来炼狱王的声音:“锦儿!” 虽说,缉熙未曾将名字改回锦帆,可炼狱王还是唤缉熙为锦帆。 “哈哈,回来也不告知爹一声!” 炼狱王喜出望外,一入殿看着缉熙,便问道:“可是魔界事务处理完了,便不再回去了?” 缉熙摇摇头便道:“爹,还没有!只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 炼狱王一听,便显的很是失落:“哦!”顿了一下便问道:“那何时才能忙完呢?何时回来呀?” “爹,待魔界事宜安排妥当,我便回来,我尽快处理,早些回来!”缉熙安慰着炼狱王 炼狱王听后,便点点头,听着儿子安慰他,心中也开心,虽说,缉熙一时半会不能回来,但是,儿子能有这番话,心中也很是感动。 与炼狱王和冬荣用完膳食,便告辞要回魔界,临走之时,炼狱王便千叮咛万嘱咐让缉熙要注意安危,万事小心。 黑樱城中,便就没有此心思用膳,温羽上神落坐殿中。 上官清今日也与往日不同,一脸严肃落坐,但也无法掩盖住脸上的妩媚。 温羽上神一脸严肃道:“看来缉熙知晓所有事情!” “那又怎样?你我二人现在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在帮他吗?他坐享其成,还能有意见不成?”上官清说道 “本神何时说过眼下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温羽上神斜眼看向上官清 上官清听后,心中便明了,勾唇冷笑道:“缉熙如此不知好歹,恐怕是留不得了,这魔界啊,是时候需要一明君了!” 二人对视,嘴角勾起冷笑。 “殿下!”陌尘拱手入了殿中 “缉兄可是回魔界了?”白真上神坐如针毡,在殿中来回徘徊 “是!”陌尘拱手道 “走!”白真上神一出殿,一缕光幕划开,只入魔界地界。 一入魔界,缉熙似乎知道白真上神要来,便道一句:“耀兄,你终于来了。” “如何了?”白真上神直奔主题问道 “我前往北凉城之时,遇到了温羽上神!”缉熙紧皱眉头 白真上神并未问温羽上神的情况,一皱眉头便问道:“她如何了?” “零露......”缉熙吞吞吐吐,半响道:“北凉城陨落,只剩零露一人,眼下正陷入悲痛之中,若温羽上神将她带出北凉城,过些时日,不知是否能好些!” 白真上神叹息道:“她定不会离开北凉城!” 顿了顿便道:“缉兄说遇到了大哥,那大哥定是心中有数,缉兄日后你要多加小心。” “谢耀兄提醒,眼下最主要的便是将你二人的误会解释清楚!”缉熙觉得此番前去未向二人解开误会,心中便生了歉意 但白真上神甚是了解零露,若是零露认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被改变。 白真上神看着缉熙,为了让缉熙少些愧疚便道:“无法解释,便不要解释,也无谓能否做个好人,活得不尽纯粹,至少要过得干净利落。” 缉熙甚为了解白真上神,便摇头道:“耀兄无须安慰我,若是他人,你定会如此,但零露并非他人!” 白真上神的心中最终还是被缉熙看破。 北凉城中,零露蜷缩在角落,以往启恩与北凉王的话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一字一句如同二人还在她眼前一般,眼泪止不住的砸在地上。 “零露,亲眼目睹并非事实,如同恩叔所种的这十里梅园,你可曾想过它的样子像极了一半翅膀?”零露的脑海中闪过缉熙说的这句话 零露心中道:“一半翅膀?” 零露一回神,零露从掌心中幻出凝霜成冰,看着刀柄上的翅膀。 起身冲出殿中,起身一跃,便可清楚看到整个边崖山的十里梅园形状竟是一半翅膀。 零露心中道:“与凝霜成冰的形状合起来,那便是一羽翼,恩叔与义父究竟要告诉我什么?” 零露毫无头绪,但是她知道,这定是要告知她些什么。 零露左思右想,漫无目的,最终入了正殿,这个正殿以往是北凉王训斥她的地方。 当然,也是启恩护她周全的地方,更多的是欢声笑语,而今却空无一人,正中的木案上,还有一些北凉王未看完的奏本与书籍。 零露走近木案,一点一点整理着,这才发现奏本甚多,书籍也甚多。 北凉王每日忙碌着北凉城中的事务,还要担心她得安危。 零露鼻子一酸,眼泪滑落下来,将所有东西规整的整整齐齐。 零露便落坐下来,趴在木案上,感受着北凉王每日的忙忙碌碌。 再起身时,手撑着扶手,却发现右手边的扶手下有一些不同。 零露将木椅翻过来,看着右手边的扶手似乎有些松动,很明显有被人故意打开过的迹象。 零露一使劲,将扶手分离开来,里面有一锦袋,可能放的时间过久,挤压的痕迹都已被定型。 零露打开锦袋,里面便是一张宣纸,零露打开纸张,这张宣纸上什么都没有。 翻来覆去的看,依旧什么都没有,可谁知,这宣纸如此锋利,纸尖割破了零露的手指,一滴血瞬间滴在了宣纸上,零露也被疼的一咧嘴:“嘶!” 瞬间将手指放在嘴中,就在此时,宣纸变成白鹿纸,上面顿显出几个大字。 字迹是北凉王的无意,零露便念道:“上古世纪,灵兽,魔界!” “何意?”零露心中道,一说起灵兽,零露便才想起,北凉成陨落后,便再也未见过灵兽 零露依旧未有任何头绪,一紧皱眉头,便将锦囊收起,出了正殿,开始寻找灵兽。 放眼望去,这个北凉城白茫茫一片,至此之后,北凉城也便会如此,冰天雪地,大雪纷飞。 大雪已覆盖直零露的膝盖上,每一步都行走的如此艰难。 “灵兽!” “灵兽!” 零露嘶哑的声音,根本喊不出来一句话,每迈一步都甚为艰难。 零露逆风而行,背影中透着孤单寂寞,更多的是伤心难过。 第一百七十一章:身世之谜(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终于在边崖山的一个角落找到了灵兽,再见之时,灵兽便已长出了翅膀,但并非如北凉王所说,待灵兽长大的时可以当坐骑。 零露走近灵兽,仔细看着打量着,除了多了一双翅膀外,并未有半点不同。 零露心中道:“魔界?魔界......” 一转身便前往魔界,再入魔界时,魔界门口的守卫便拱手道:“零露仙子。” 零露冲进魔界,大声喊道:“缉熙,缉熙!” “缉熙!” 魔界中回荡着零露的声音,降苏出了殿拱手道:“零露仙子!” “缉熙呢?”零露问道,降苏看着零露,一脸憔悴,脸上未有丝毫血色,想也不用不想便知道,定是因为近日经历天翻地覆的变化,压力过大,悲伤过度引起的 “圣君前往何处,降某不知,圣君只告知过几日便回来!”降苏很显然是说谎了,缉熙在北凉城之时,因龙鳞耗尽未及时离开,元气有些受损,便静心休养 缉熙前往北凉城本就是为解除二人误会,此番不管缉熙说什么,零露便都是半信半疑,与其不见的好。 零露听后,便转身要离开,降苏见状,便拱手道:“零露仙子若是有事,可告知降某,待圣君回来,降某定会转达!” 零露止步,思量片刻,便问道:“缉熙说我有生命之危,不知此为何险?” 降苏听后,便左思右想,心中道:“若是不告知她,她恐不知自己身处险境!” 降苏回神便道:“零露仙子可觉得自己与他人不同?” 零露而今可已没什么心思和他人猜来猜去,便对降苏道:“降医仙,不妨有话直说!” 降苏一声叹息道:“零露仙子体内便存有我魔界之宝:魔幽陨石!” “什么?”零露一脸震惊 “仙子未曾听错,你体内藏匿着我魔界的至宝?”降苏一字一句说道 零露冷笑两声,笑声中带着嘲讽与无奈,便道:“降医仙恐怕弄错了吧?我与魔界从未有过什么交集,这魔界中也未曾有过熟悉之人,再者,魔幽陨石乃魔界至宝,怎能在我体内?” 降苏听后便道:“零露仙子可曾记得你曾无意中踏入魔界的血祖殿中?” 零露点点头,脑海中浮现那日她确实因为闲来无事,无意间踏入了血祖殿。 降苏双手俯于身后道:“血祖殿中乃放魔界陨石之地,除圣君之外,无人能进,那日,你轻而易举进去,且可在魔刹箭下而生,就是因你体内的这个魔幽陨石的气息!” 零露想过很多原因,很多真相,可从未想过此事竟然如此惊心骇神。 零露一回神便道:“所以,心有歹念之人会虎视眈眈盯着此物,而我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错!”降苏说道,零露双目下垂,一言不发,准确的来说,此话若是缉熙告知,零露定是不信,但降苏并未有骗她的意义 零露便又问道:“可知此物如何到我体内?” “不知!”降苏说道 “那降医仙可知如何取出?”零露抬起头看着降苏问道 降苏犹豫片刻道:“只有两种法子,第一种是零露仙子自愿给予,第二种......” 零露见降苏吞吞吐吐,便问道:“降医仙不妨直说!” “第二种便是仙子香消玉殒之时,魔幽陨石便可自己显出!”降苏拱手道 零露无奈的一笑,点点头,便又问道:“那降医仙可知我与魔界曾有何关系?” 降苏摇摇头道:“很多事,仙子应问圣君!” 零露听后便转身离开,降苏便又道了一句:“零露仙子,误会终要解开。” 零露迈着步伐出了魔界,一出魔界整个人如同松了一口气。 但降苏说的话终是在她脑海中回荡,她依旧满心疑惑不解。 沧海湖底,烬格拱手道:“魔尊!” “恩!”烈裔慢慢睁开眼睛,看上去尽显疲惫不堪,被封印至此,早已是无计可施 “魔尊,魔幽陨石已现世!”烬格此话一出,对于烈裔来说可谓是惊喜欲狂 “什么?你再说一遍!”烈裔生怕自己听错了 “魔幽陨石现世!”烬格拱手道 “在何处?”烈裔眉眼一展 “落入一女子手中!”烬格为透露零露的任何消息 “哈哈哈......”烈裔仰天大笑,熬了几百万年终是看到了曙光 “什么事让魔尊竟如此欣喜若狂?”温羽上神俯手入了沧海湖底,还未到湖底,便听见烈裔的一阵笑声 “水神来的正好!”烈裔得知魔幽陨石的消息,便是喜从天降 “魔尊是要告知本神魔幽陨石现世的消息?”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说道 烈裔看着温羽上神一脸平静,便立容道:“原来水神都已知晓了!” “也是刚刚得知,所以将此惊喜前来告知你,可谁知,魔尊的这个侍卫真是神速啊,本神还是晚了一步!”温羽上神似乎有些失落说道 烈裔听后,捧腹大笑道:“不晚,不晚,此事可一点也不晚!” 温羽上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现在心中如何打算,本神也知一二,但是,本神除了将此惊喜带给你之外,还要告知你,就算本神将你解封,你也无法改变现状!” “水神,可是要出尔反尔啊?”烈裔一脸严肃,翻着白眼道 “烈裔,本神堂堂天界大殿,君子之言,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温羽上神说道 “那水神说此番话是何意啊?”烈裔压制心中怒火道,他深知,此番定不能惹怒温羽上神 “你被封印在此处百万余年,你可知道如今的天界已不是当年的天界,外界千变万化,你即便封印解除,修为有损,那本神又有多少时日等你修复元气与法力呢?那你我二人的千秋大业何时才能完成呢?”温羽上神一句一字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水神话中之意便是告知烈某,烈某不仅对水神毫无用处且还成了水神的累赘?”烈裔眉头紧锁说道 “烈裔,你将本神当成什么人了?你怎么说也是一代魔尊,本神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本神倒是有一想法,你且听听看!”温羽上神说道 烈裔别过脸,一言不发,很显然烈裔对温羽上神的说的话甚为不满。 温羽上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你可将元神附与本神体内,待本神统一六界之时,本神便将你的元神归位!如何?” 烈裔听后,仰天冷笑道:“水神今日前来可是饮了不少酒?水神说出此话不觉得可笑至极?待水神统一六界之时,再多杀我一人,也不算多吧?” 温羽上神轻蔑一笑道:“烈裔,本神都能统一六界,那身边定是有忠心耿耿的臣子,你既臣服于本神,本神怎能亏待你?你将本神想的如此小肚鸡肠,龌龊不堪,可不像能成大事者!” “说的比唱的好听!”烈裔嘀咕道 声音虽小,可温羽上神听的清清楚楚,温羽上神一声叹息道:“看来魔尊在这个沧海湖底待的时间太久了,对外界发生什么可一点也不知晓啊,那本神便给你讲讲!” 温羽上神顿了顿便道:“你育有一子名为:缉熙,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取此名寓指光明之意,名字虽好,可眼下稳坐魔界地界的圣君是否真的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呢?” 烈裔眉头紧皱,心头一紧,便道:“此话何意?” 温羽上神一转头便看向烬格道:“那你得问问你这个心腹了!” “烬格!”烈裔怒吼道 烬格拱手道:“臣在!” “究竟是怎么回事?”烈裔咬牙切齿道 “魔尊受罪!”烬格似乎未想隐瞒真相 “说!”烈裔怒吼道 烬格拱手,便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字不落,也未曾害怕烈裔怪罪隐瞒丝毫真相。 烈裔听后,一腔怒火,冲着烬格便怒吼道:“何人允你这样做?” 烬格拱手道:“魔尊息怒,当年事出紧急,臣若不这么做,魔界定会被心存歹念之人惦记,臣只能将炼狱王的儿子:锦帆,借来一用,待魔尊冲出封印,便可重回魔界,号令魔界!” 烈裔看着烬格道:“所以,你将锦帆记忆封印,让他彻底变成本王的儿子:缉熙,待本王重回魔界之时,你再将记忆解封,将锦帆送回炼狱界,炼狱界为此也会心存感激,为我所用,是吗?” “是!”烬格拱手道 “荒唐!且不说眼下雷炎阙是否感谢我魔界帮他白养儿子百万余年,他这个儿子是否能回炼狱界还是个未知数!”烈裔厉声道 温羽上神抿嘴一笑,虽说表情甚为细微,结果还是被烈裔收入眼底。 烈裔看着温羽上神道:“水神所言极是,若我冲出封印,恐怕魔界之事会被人们耻笑!” 温羽上神见状便道:“魔尊果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你这个侍卫也是忠心,就算你被封印于此,也依旧不能让他人惦记你的位置!” 烈裔心中有再多不满,眼下便也是无奈之举,便看着烬格道:“还不赶快谢水神?” 第一百七十二章:身世之谜(三)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烬格拱手道:“谢水神!” 温羽上神勾唇一笑,便对着烈裔道:“魔尊,可准备好了?” 烈裔见状便点点头道:“从此,还需水神照拂!” 温羽上神一抬头,嘴角阴险的笑勾起,眼神中透露着邪恶,一伸手掌,手腕上的白鸶羽甚是显眼。 掌心中一股法力冲出,速度极快,这股法力如同利刃般刺入烈裔眉心,顿时间,疼痛传遍烈裔全身,如肋骨断裂般疼痛。 烈裔的眉心中央如同抽丝般被一股股吸出,顺着手指尖吸入温羽上神体内。 顿时间,温羽上神青筋凸起,脸色涨红,血管扩张,一阵阵头痛欲裂,随之而来。 温羽上神再也无法忍受这疼痛,高喊一嗓子:“啊!”猛的将剑决收回,温羽上神低下头,双手下垂,一言不发。 整个沧海湖底静的可怕,半响,低着头的温羽上神,瞬间传来一阵阵怪笑。 阴险谄笑,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温羽上神猛的一抬起头,瞳孔泛着绿光,看着人不寒而栗。 “烬格!”温羽上神一开口便与烈裔声音混在一起 “魔尊!”烬格拱手道 还未等烬格起身恢复立容,只见温羽上神整理着衣袖,便道一句:“烬格!” 这一声,烬格听的很是清楚,便是温羽上神自己的声音,烬格甚为不解道:“水神,这......这是怎么回事?” 温羽上神伸出剑决,法力聚集指尖,迅速封住心口一处,便道:“烈裔的元神与法力,眼下便都在本神的体内,本神便用法力将其陷入沉睡,日后统一六界时,本神便会将其唤醒!” 烬格一拱手,温羽上神便转身看向烬格道:“随我走吧!” “是!水神!”烬格拱手道 二人一转身,便离了沧海湖,沧海湖底从此恢复宁静。 一出沧海湖底,温羽上神展开双臂,一伸懒腰,看上去整个人如释重负。 钦天仙看着星命图,冷汗珠子顺着鬓发滚落,健步如飞,神色慌张,前往正殿。 一入正殿便看到白真上神也在正殿中,还未等钦天仙开口,白真上神便道:“可是沧海湖有了异象?” “是!”钦天仙拱手,双手颤抖 “可是烈裔被解封?”白真上神问道,落坐在龙椅上的天帝眉头紧锁 “星命图所显示,烈裔肉身还在沧海湖底,而元神不知被何人已带出沧海湖!”钦天仙道 “元神被带走,留下一副躯壳有何用?”天帝眉头紧锁说道 “此事恐只有一人能办到!”白真上神一声叹息 天帝见状,便起身道:“看来,朕是时候要见见自己的儿子了!” 白真上神听后,拱手道:“父帝,儿臣前往便可!” 天帝似乎看透了一切,摇摇头道:“陆离恐怕是想见朕吧,朕就是不去找他,他也会前来找朕!” 天帝顿了顿道:“烈裔能将元神附于陆离体内,二人定是达成了共识,这孩子,自幼便就乖巧懂事,可话又说回来,是孩子便都会乖悖违戾!” “父帝......”白真上神便要说些什么 天帝应是知白真上神之意,便抬头示意无需多说,白真上神见状眉头紧锁。 黑樱城中,温羽上神落坐,一手紧握酒杯,轻闭起眼睛,感受着载歌载舞,甚为享受。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上官清似美若天仙的少女,一袭黑色轻纱,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温羽上神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如此享受之时,却被黑樱城外一声惨叫打破,黑荞一皱眉头,转身出了殿中。 上官清的舞姿也停下,严重顿时充满杀气,温羽上神放在手中的酒杯,一起身,二人对视,似乎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还未等二人迈出殿内,一身影飞向殿中,重重摔在地上,黑荞捂紧心口处,紧皱没有,似乎要说什么。 还未开口,月上仙君:句易,水仙君上:苏衍,二人迈入殿中。 月上仙君手握仙杖,看着温羽上神,紧皱眉头,语气中充满着无奈,便道:“离娃啊,回天界吧!” 温羽上神表情冰冷,便道:“一个牵红线的,也配在这里教训本神!” 月上仙君听后,指着温羽上神,眼神中诸多不满,也无法相信平日里温柔似水的温羽上神怎么会变成这样。 月上仙君便一脸震惊道:“这......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了?” 说着便看向水仙君上,水仙君上拱手道:“大殿......” 还未等水仙君上开口说完,温羽上神便厉声道:“你二人横冲直撞黑樱城,天界何时如此不懂礼数了?” 说着双手俯于身后,走近月上仙君道:“姻缘阁近日可是闲来无趣,劳驾月上仙君前来教训本神!” 月上仙君无奈的摇摇头道:“离娃,叔父定不会害你的,回天界吧!” 温羽上神不屑一笑道:“回天界?呵呵,回去做甚?是了,差点忘记,天界乃伸张正义之地!” “此番回去并非问罪!”月上仙君解释道 “哦?那是什么?是要除本神仙籍,还是要本神修身养性?”温羽上神瞪大眼睛,眼中一团烈火放肆的烧 温羽上神顿了顿道:“天界派你二人前来当说客,你们的天帝为何不来?怕厌恶本神如今的模样,还是觉得愧对本神?” 温羽上神怒吼道,话音落下,殿中一片安静,瞬间,一声沉稳的声音传进殿中:“你要见朕,那朕便来了!” 二人一回头,只见天帝迈着步伐,双手俯于身后,原本天帝派水仙君上与月上仙君前往劝说温羽上神,天帝便在轮缘阁中看着这一幕幕。 谁知,温羽上神根本未有回头之意,无奈之下,天帝只能亲自前来。 一入殿内,天帝四处打量,眼中充满厌恶,便道:“陆离,你堂堂天界的大殿,身为朕的儿子竟在此地落脚,与邪门歪道厮混在一起!朕派月上仙君与水仙君上前来劝说,你竟无动于衷,未有羞耻之心吗?” 温羽上神听后道:“羞耻之心?若说道羞耻之心,父帝不应自省吗?” 天帝眉头紧皱,看着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朕乃是天子,朕的所作所为岂能容你质疑?” 温羽上神见状,根本不曾畏惧,冷笑道:“呵,是,父帝乃真龙天子,所以,有些事在父帝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天帝龙颜大怒,一挥广袖,温羽上神被甩出去几丈远,法力极速冲出去,也打散了殿中的木椅与木案。 天帝厉声道:“放肆!” 温羽上神躺在地上,对天帝猛然来的这一掌可真是毫无防备。 温羽上神起身,掸掸身上的灰,一侧的上官清,早已是退在了屏风后面。 温羽上神不屑一笑,轻咳两声道:“至始至终,你当我是您儿子吗?” 二人对视,眼中的怒火可将周围的一切烧成灰烬,温羽上神一伸手,手中幻出凌波翠羽剑,法力聚集剑身,便冲向天帝。 月上仙君与水仙君上见状,二人便向天帝身前一挡,天帝眼神中怒火冲天,月上仙君与水仙君上,二人虽为上仙,可在温羽上神面前,且只是上仙而已。 温羽上神挥起剑,迅速落下,月上仙君用仙杖挡下,水仙君上一跃起身,对着温羽上神的心口便是一脚。 三人都后溜几米,温羽上神喘着大气,看着天帝大声喊道:“您说我不知羞耻,那您呢?花瑶屠杀白鹭族,您为何一言不发?为何?” 温羽上神再次举起剑,月上仙君与水仙君上再次要护着天帝,天帝字正腔圆道:“让开!” 天帝一皱眉头,再次挥起广袖,温羽上神还未靠近天帝,已被天帝的法力甩了出去。 天帝厉声喝道:“白鹭族之事,天后做的的确欠妥,可此事毕竟与你无关!” “那是我母亲,你为何当日要将我带回天界?为何?”温羽上神双眼通红的喊道 “朕将你带回天界,是因为你是朕的骨肉!”天帝怒斥道 温羽上神轻蔑一笑,对天帝的解释,温羽上神认为是辩解。 “我看您恐是想让我受人排挤,遭人白眼......”温羽上神还未说完 天帝便道:“白鹭族陨落,朕比你更难过,可朕是天帝,朕不能一心只为儿女情长!” 温羽上神眼中一团烈火,便道:“那白鹭族便成了您帝王路上的垫脚石,我母亲则是你稳固帝王之位的一颗棋子!” 温羽上神一腔怒火,便怒吼道:“而后,我便重蹈覆辙,成为耀灵帝位路上的一枚棋子,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说完,便真身顿显,法力聚集在整个真身之上,月上仙君与水仙君上见状,便护住天帝道:“天帝,小心!” 温羽上神的真身,直冲云霄,天帝见状,便跟其身后,做好阻止的准备。 第一百七十三章:天帝身受重伤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一入云霄,只剩下天帝与温羽上神二人,天帝便道:“朕心知你埋怨朕,怨恨朕,即便如此,你也不应如此直情径行!” 而眼下温羽上神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见温羽上神聚集法力,已向天帝冲了过来。 天帝步步退让,天帝手一挥,夹着劲风打向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真身消散,顺着云霄跌落而下,再落下,便未落入黑樱城,而是落入了一座荒山。 温羽上神跪倒在地上,额头上的细汗渗出,一伸出手幻出凌波翠羽剑,剑尖而下,支撑着身体,费力的站起。 天帝双手背于身后,从云霄上旋转而下,容颜严肃,天帝厉声道:“陆离,你如此不知悔改!” 一阵风吹过,二人的衣襟被吹起,温羽上神低着头,凌波翠羽剑消失不见,半响,传来温羽上神的笑声,阴森,恐怖。 慢慢的温羽上神的笑声中夹杂着烈裔的声音,两股声音夹杂在一起,笑声更是充满杀气。 天帝并未觉得震惊,温羽上神低头便道一句:“烈裔,你该醒过来了!” 笑声回荡着,待温羽上神抬起头,瞳孔泛着绿光,左右晃动着脖颈,似乎才从沉睡中醒来,需要活动筋骨。 温羽上神(烈裔)看着天帝说道:“沧溟,几百万年不见,你可是老了不少。” 天帝双手俯于身后道:“烈裔,朕将你封印至沧海湖底,封印百万余年,你却未有任何悔过之心!” “哈哈,本王为何要悔过?”温羽上神(烈裔)仰天大笑道 天帝见状,便也抿嘴一笑,温羽上神(烈裔)看着天帝笑的意味深长,便问道:“看来本王出了封印,你也替本王高兴!” 天帝点点头道:“朕只是觉得,朕的儿子并不傻,像朕!深思远虑!” “此话何意?”温羽上神(烈裔)一脸疑惑问道 “陆离让你附于他体内,你二人共用一肉身,但你附体的那一刻,他便用法力将你陷入沉睡!”天帝说道 “那又咋样?本王到底是出了封印!”温羽上神(烈裔)不以为然道 “但是,你恐怕不知一事,日后,若遇险情,他只会受些皮外伤,修为稍有损,而你,便会被震碎元神,灰飞烟灭!”天帝一字一句说道 温羽上神(烈裔)捧腹大笑道:“沧溟啊沧溟,你就是告知本王又如何?那你恐有不知,眼下是你儿子与本王联手对付你!” 天帝眉头紧皱,他也明白,烈裔本就法力强大,眼下又加上温羽上神,二人联手,他不一定能将其降服。 “那如果加上我们呢?”月上仙君落入天帝身后,水仙君上也一同落下 温羽上神(烈裔)冷笑两声,看着月上仙君二人道:“老朋友啊!” 月上仙君看着温羽上神(烈裔),喊道:“烈裔,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温羽上神(烈裔)道:“怎么?老朋友,这么多年还是喜着鲜艳的颜色啊?” 月上仙君,厉声喝道:“废话少说!” 说完,月上仙君便起身一跃,水仙君上一同跃起,悬浮在半空中的二人,对面便就是大魔头烈裔,百万余年再对立,月上仙君终还是心中忐忑。 温羽上神(烈裔)与二人仅仅过了两招,二人便从空中落下,后退几步,捂紧心口,温羽上神(烈裔)稳落而下,看着三人,捧腹大笑。 天帝见状,龙颜紧皱,一转身,真身顿显,这一幕与百万年前一模一样。 可那时,站在天帝身旁的是他的大儿子:温羽上神,而今,站在他对面却是他的大儿子与大魔头烈裔。 天帝的真身在云端中穿梭,温羽上神(烈裔)冷笑一声,便缓缓抬起手,自上而下,旋转向上的一股水,如利刃出鞘。 这一招水流击杀,聚集的并非温羽上神一人的法力,温羽上神(烈裔)手掌向前一推,速度极快。 冲向天帝,两股猛烈的法力,迅速包裹着天帝的真身。 但对方恐是忘记了,他对抗的可是天帝,天帝真身一翻转,两股法力原路返回。 击向温羽上神(烈裔),这个速度想躲避,那根本是不可能。 温羽上神(烈裔)被自己的法力击中,为稳固自己的平衡,虽说已被击中,但还是在空中一翻身。 再面对天帝时,脸上被划的伤痕渗出鲜血,面部多处伤痕,清晰可见。 温羽上神(烈裔)嘴边一抽动,眼神充满仇恨,再次抬起手,所有法力聚集手掌中,水在手中聚集起来,形成一朵莲花,晶莹剔透。 月上仙君捂住心口,看着此招道:“水晶之莲!” 一紧皱眉头,摇摇头无奈道:“这离娃定是疯了,竟用了此法术,这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呀!” 说着,便只见温羽上神已将两朵水晶之莲推了出去,天帝见状,龙爪强劲有力,仰天长啸一声。 就在这时,一身影迅速从月上仙君与水仙君上的眼前闪过。 速度极快,根本无法看清此人是谁,只见一阵剑气而过。 起身一跃,火灵烈焰剑,剑气直逼温羽上神(烈裔),白真上神而来可谁都未想到。 白真上神速度极快,还未有人真正看清楚他何时出剑时,火灵烈焰剑已从温羽上神(烈裔)背部刺穿。 而水晶之莲,也不偏不倚击中了天帝,顿时间,空中发出刺眼的光,这光瞬间可刺穿人的瞳孔。 瞬间,天空一阵巨响,月上仙君与水仙君上二人抬起衣袖,别过脸,生怕这光刺伤自己的眼睛。 “父帝!”只听见白真上神大喊一声 虽说天帝身受重伤,可作为帝王不可示弱,天帝捂紧心口,面色苍白,头上细汗如雨而下。 心口一阵翻涌,顿时间“噗”一口鲜血涌出,白真上神见状,便喊道:“父帝!” 再抬头看向温羽上神,艰难的爬起身来,衣衫褴褛,全身不同程度的伤,嘴角渗出血渍。 天帝示意白真上神自己并未有大事,迈着艰难的步伐,走近温羽上神,看着温羽上神道:“陆离,朕对你一再忍让,你却屡教不改,对众多仙族痛下杀手,让六界陷入困境!” 温羽上神的瞳孔终于褪去绿色,费力的抬起头,看着天帝道:“为何当年不阻止花瑶?不何不救白鹭族?白鹭族何事都未做,却惨遭毒手,而今,我为白鹭族讨回公道,在您眼中便是我屡教不改?心狠手辣吗?那你们呢?” 天帝捂紧心口,呵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温羽上神眼中充满失望便道:“冤冤相报?若未有花瑶一开始的咄咄相逼,怎会有现在您口中的屡教不改?” 天帝听后便道:“烈裔被你强制性引出封印,本就元气大伤,你本想借助烈裔为白鹭族讨回公道,可未曾想过,这种做法极其愚蠢,你唤醒烈裔,利用烈裔使出水晶之莲之时,烈裔元神便无法承受,你更未想到耀灵突然出现!眼下,烈裔元神自爆,你也法力受损,趁这些时日,你便好好想想,你究竟该何去何从?” 天帝终究还是无法下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转身,便离开。 月上仙君摇摇头,一脸无奈,两位辅佐大臣一挥衣袖便也离开了。 原地剩下白真上神与满身伤痕的温羽上神,二人半响谁也未开口。 白真上神看着温羽上神,他从未见过眼前,这般模样的大哥,便道:“你若真心悔过,我会说服父帝,今日你也看到了,父帝也并未有怪你之意!” 温羽上神仰天大笑道:“耀灵啊,你永远这么狂妄自大,不过,话说回来,你若愿意与本神联手,本神相信,到时候定是祥和一片,太平盛世!”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道:“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你若依旧如此,天界定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与你为伍!” 温羽上神听后,无奈的摇摇头道:“天界不会放过本神?呵,对!本神如今是天界的耻辱!” 温羽上神一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迈着步伐一步一步离开,便道:“既然不屑为伍,又何惧与众不同!” 白真上神看着温羽上神离开的背影,他从未想过,兄弟之间为何会变成此番模样。 天帝回到天界后,便卧榻不起,元气大伤,众医仙束手无策,无力回天。 但又怕天界降罪,便只能日日前往天帝寝殿中为其渡真气。 尚争日日夜夜都守在天帝一侧,生怕有个闪失,天帝拖着虚弱的声音便道:“尚争!” 尚争一听惊喜万分,这几日天帝都未曾开口说过话,尚争道:“陛下!” “宣耀灵前来!” “二殿一直都守在殿外,从未离开,奴才现在便将二殿传进来!”尚争眼圈一红,便出了寝殿 不一会,白真上神迈进殿中,拱手道:“父帝!” 天帝一言不发,费力的抬起手,拍拍卧榻边上,示意白真上神落坐在卧榻边上。 白真上神见状,便整理衣襟,走近卧榻边,落坐而下。 第一百七十四章:魔界遇险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天帝拖着声音道:“这天界......朕恐是要交给你了!” “父帝,儿臣涉世尚浅,还需父帝耐心教导!”白真上神说道,白真上神生怕天帝说的这些话另有他意 天帝虚弱无力便道:“耀灵,朕对陆离心中有愧!” “儿臣知晓!”白真上神说道 天帝顿了顿,喘息着道:“眼下清和误入歧途,陆离心中有恨,朕眼下只能这一切托付给你了!” 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未接天帝的话,因为他知道,如今在他心里有一事比所有事都重要。 半响,白真上神道:“父帝,您要注意休息,儿臣还有事,明日再来看您!” 白真上神出了殿中,天帝心里清楚,他的二子,终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个人。 再出殿中,陌尘拱手道:“殿下!” “可有何动静?”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 陌尘摇摇头,白真上神眉头一展,便点点头道:“她定会前去找大哥,若大哥借助此事颠倒是非黑白,恐怕再想解释,便是妄想!” 陌尘点点头,便又问道:“那大殿之事呢?” “暂且翻不出任何风浪,至于我与他的…...”白真上神欲言又止,双手俯于身后离去 白真上神心中道:“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黑樱城中上官清对温羽上神此番冲动行事甚是不满,烈裔也因此事元神自爆,上官清认为,失去烈裔也算是失去一名强者,但眼下她只能敢怒不敢言,若是激怒温羽上神恐怕一切都不好收场了。 上官清看着盘腿而坐的温羽上神道:“水神,你眼下有伤在身,法力受损,接下来有什么事,便交给臣妾吧!” 温羽上神便听出了上官清的话中之意,声音冰冷道:“听你话中之意,对本神甚是不满啊!” “水神这是在何处得出的结论?臣妾是看水神受了伤,希望水神静养,并未有它意!”上官清阴阳怪气道,再仔细看看,上官清与往日不同。 而今,上官清的玉脖上用黑色轻纱装饰着。 “眼下剩下你我二人,也并非坏事,少一人,变就少分一杯羹!”温羽上神说道 上官清勾唇一笑,二人心中的坏主意已起,此番看来,温羽上神并未有悔过之心,而是计划着更大的阴谋。 烈裔元神自爆,便很快传开,魔界有人担忧,有人窃喜。 缉熙紧皱眉头道:“眼下烈裔元神自爆,天帝身受重伤,接下来,定会将矛头指向魔界,日后定要小心!” 而澜渊却是不同,仰天大笑,看着一侧自己的侍卫然辞道:“烈裔死了!我还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对付他,谁知,沧溟出手帮我把这个心腹大患除了!” 染辞拱手道:“恭喜主君!” 澜渊抬起手摇摇手道:“不,现在还不是恭喜的时候,只有我坐稳魔界之位,到时候再恭喜也不迟!” 澜渊仰天大笑,似乎一切都胜券在握。 而君逢便在殿中来回徘徊,心急如焚,紧皱眉头,嘴里嘟囔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旭恒看着自己的主子,拱手道:“主君!” 君逢低着头,紧皱眉头,焦虑不安,抬起手无奈的摇摇。旭恒见状不再说话。 炼狱王与冬荣,父女二人在炼狱界早已是惶恐不安,炼狱**声叹息。 炼狱王来回踱步,冬荣还未开口说话,炼狱王便火急火燎道:“我要去将锦儿接回炼狱界!” 冬荣便拦住炼狱王道:“爹,不可,你若现在前去魔界,定会暴露哥哥的身份,而后,引来杀身之祸!” 炼狱王眉头紧锁,便一脸烦躁道:“那该如何是好?如果不将锦儿带回炼狱界,他在魔界同身处险境啊!” 冬荣便道:“就算将哥哥接回炼狱界,爹你认为安全吗?” 炼狱王心急如焚,便问道:“那眼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还未等话落音,冬荣便灵机一动便道:“爹,让我前往魔界,我若前往,他人便不会说什么,若有人追问起来,便就说我有意魔界圣君!” “这......这有损你的清白呀!荣儿!”炼狱王一脸为难 “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冬荣斩钉截铁道 炼狱王一看眼下也无别的法子,只能让冬荣前去,告知缉熙尽快回炼狱界。 炼狱王道:“此番前去不可鲁莽行事,话带到即可回炼狱界,不得逗留!” “是!爹!”冬荣说完便转身离开 从冬荣离开的第一分钟开始,炼狱王便已开始提心吊胆。 冬荣一落入魔界,魔界的侍卫无人阻拦,一入殿中,缉熙手握竹简,看上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哥…”冬荣轻声唤道 缉熙抬头看着冬荣,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一脸欢喜道:“荣儿,你怎么来了?” 一起身便赶紧看看自己的亲妹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翼遥,便眼前一震。 冬荣见状,便问道:“怎么了?哥。” 缉熙摇摇头,一声叹息道:“没事!” 冬荣一眼道破,便道:“可是想到翼遥公主了?” 缉熙示意冬荣入座便道:“虽说她不是我亲妹妹,但朝夕相处这些年,一口一个哥喊着,平日里总是让人操不完的心,可在这魔界中,她总归添了不少乐趣!” 缉熙看着冬荣听的入神便道:“荣儿,你也不要心生不悦,如今她已是不在了,将真身祭与界石中!” 冬荣一听,心中生了疑虑,便问道:“翼遥已是祭了界石,为何温羽上神不解封烈裔,而是让烈裔附与自己体内?” 缉熙想了想,便道:“应是利用烈裔元神替自己挡致命的伤!” 冬荣点点头,便深叹一口气道:“翼遥甚是可怜,心属温羽上神,却惨遭利用!” 缉熙听着也甚是心中难过,便转移话题问道:“荣儿,你找我可是炼狱界或是爹有要事?” 冬荣摇摇头道:“不是!是爹让我前来看看你!” “可是怕有人对我不利?”缉熙问道 “是!所以,爹的意思让你尽快回炼狱界!”冬荣一脸严肃说道 缉熙还未开口,便听见殿外一阵女声道:“呦,这就要回炼狱界了?” 此人一入殿内,便可看清,原来是上官清,还有......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上官清一脸妩媚道:“这魔界我是太久没来了,这些年,被缉熙打理的可真是井井有条呀,这一路前来,便可看到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若不是他人提醒我这是魔界,我恐怕认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温羽上神!”缉熙拱手,虽说心知肚明温羽上神前来不安好心,但是,该有的礼数不可落下 “缉熙,这些年打理魔界,辛苦你了!”温羽上神轻咳一声,便落坐与木椅上 一转头,便看着冬荣,便道:“年纪大了,眼神甚有些不好使了,未看到弟妹也在此处!” 冬荣表情严肃,直勾勾盯着温羽上神,一脸不悦道:“温羽上神这哪儿是因为年纪大导致的眼神不好使,这分明是被利益与野心蒙蔽了双眼!” 温羽上神低头一阵冷笑道:“果真牙尖嘴利,我那个傻弟弟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调调!” 冬荣看着温羽上神,一脸厌恶道:“清和呢?在何处?” 缉熙见状,便呵斥道:“冬荣,不得无礼,来者是客,再者说,来的还是天界的温羽上神!” 冬荣刚要开口,缉熙便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看向冬荣,虽说缉熙眼神凶狠,但,冬荣读懂了其中之意。 便不再开口,缉熙一转头,恢复立容便问道:“不知温羽上神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温羽上神端起手中的茶杯饮了一口道:“此番前来,是想问问,缉兄可觉得坐着圣君的位子可是觉得疲惫不堪?” 缉熙听后便道:“我与温羽上神一样,平日里总归会多思多虑!” 温羽上神听后便道:“的确如此,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如此让缉兄劳心费神,不如放手归他人!” 缉熙一听,不屑一笑,虽说温羽上神来者不善,但缉熙也并非怕事之人。 缉熙便道:“温羽上神说此话,是想告知缉某,缉某能力不足,无法掌管魔界吗?” 温羽上神伸手,手指拈住茶杯,将茶杯送去嘴边,缉熙见状,便顿了顿道:“缉某认为不管缉某是否能掌管这魔界,也无须温羽上神前来告知,温羽上神乃天界大殿,平日里事情繁多,魔界之事便无须温羽上神费心,若温羽上神无他事,缉兄便就不多留了!” 温羽上神轻蔑一笑,手中的茶杯一用力,便支离破碎,顿时,殿中一片安静。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这场暴风雨,温羽上神一抬头,眼中充满杀气,嘴角邪恶之意肆意而起。 温羽上神道:“那本神偏要管一管呢?” 缉熙见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看着温羽上神,喉结上下移动,身后的手早已攥紧,便道:“那本王恐要正正这主与客的真正意义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陆离成为魔尊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缉熙话刚落音,温羽上神刚要出手,殿外一阵脚步声逼近,传来一声:“阵仗如此大?” 降苏假装镇静,入了殿中,这殿内充满**味儿,谁要再添一根火苗,便瞬间点燃。 降苏看着缉熙,一皱眉头,心中道:“来者不善啊!” 缉熙似乎是看懂了,便看向冬荣,心中道:“护住荣儿!” 降苏顺着缉熙的眼神看过去,便懂了缉熙眼中之意,轻点一下头,幅度极小。 一旁的上官清,实属看不下去,便道:“缉熙,你是乖乖从圣君的位置上下来,还是让我拉你,你自己选!” 缉熙便道一句:“本王这体重,你一女子恐怕拉不动!” 说着便抬起手,手中聚集法力,上官清见状一转身,手中的黑樱琴顿显。 上官清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的看着面前的缉熙。 但对于缉熙看着对面的上官清,也已经是恶心到了极点。 缉熙手中的法力团成一圆,一团黑气被四溅的火星子包围,掌心一推,法力被推出去,上官清见状,冷哼一声,一拨弄琴弦,两股法力相撞,法力巨大,顿时间身边的桌椅都被击成碎片。 而温羽上神稳如泰山,胜券在握,一点也未曾紧张。 缉熙伸出手,幻出噬血剑,随之迎上,顿时剑气如虹。 上官清见状,琴一反转,指尖划过琴弦,琴弦的法力形成利刃刺向缉熙。 降苏见状,起身一跃,在空中反转,脚尖将形成的利刃便挡了回去。 可从没有想过这法力的威力,几人便都被法力冲击的后退几步。 缉熙见状,看着一侧的冬荣,便轻声道:“快走!” 冬荣指尖还夹紧着噬血飞镖,眼神坚定道:“我不走,哥,我不能扔下你!”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上官清一抚摸琴弦,眼中透着凶光道 冬荣勾唇一个冷笑,手指抬起,噬血飞镖已飞了出去,速度极快。 上官清见状,随之迎上,琴弦一拨动,法力相拼,不相上下。 上官清看着几人有些难缠,便想速战速决,琴弦一拨动,一曲刺耳的音律随即而来,这曲魔音震音,实属无法破解。 一旁的温羽上神,嘴角勾起,三人早已是头疼欲裂,无法凝神,无法突破。 上官清更是冷笑一下,觉得自己已是得逞,温羽上神伸出手置于半空,示意上官清停下。 上官清似乎接到旨意一般,收起琴弦,这音律随即消散,殿中顿时清净下来。 三人倒地不起,身上的伤也清晰明了,温羽上神起神走近三人,一脸得意道:“本神不愿杀戮,可你们非要逼本神出手。” 缉熙将冬荣扶起,眼中充满血丝道:“不愿杀戮?还是直接要屠满族?” 温羽上神勾唇一笑,不与其计较,在温羽上神眼中,他们几人如今只是垂死挣扎。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本神做事一向地道,锦帆,本神不管你对本神有多大意见,今日本神能来到魔界,定是有本神的道理!” 说完便转头看向冬荣,缉熙见状便下意识将冬荣护与身后,温羽上神轻蔑一笑道:“果真兄妹情深啊!” “既是将死之人,那本神便让你们死个明白!”温羽上神说着便冲着殿外道了一句:“清和!” 冬荣一听无羡上神的名字,便抬起头,脸上尽显着期待,他们二人已是好久未见了。 身形一闪,只见一人已入殿中,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早已是消失不见。 这形象与往日活泼好动的无羡上神可一点也联系不到一起去。 冬荣鼻子一酸,眼圈泛红,声音嘶哑道:“清和!” 缉熙与降苏更为震惊,二人目瞪口呆,实难置信,眼前的这个人便是无羡上神。 缉熙看着无羡上神,突然声音哽住了喉,看着温羽上神,难以置信道:“他是你亲弟弟!” 温羽上神冷哼两声道:“那作为弟弟不应为哥哥做些什么吗?” 缉熙并未注意身后的冬荣,冬荣越过缉熙,拖着步伐一步一步走近无羡上神。 缉熙想要阻止,便喊道:“荣儿,别过去!” 冬荣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示意,让缉熙不要阻止自己,一步一步挪向无羡上神。 一走近,冬荣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伸手,手颤抖的伸向无羡上神。 无羡上神一抬头,瞳孔泛白,似乎与脸色的煞白混为一体,让人不寒而栗。 温羽上神轻声道一句:“清和,杀了她!” 猛然间,无羡上神伸出手,手中传来刺骨的冰冷,掐住冬荣的玉颈。 温羽上神邪恶一笑,一脸期待,准备要看这场好戏,缉熙见状,满脸担忧喊道:“荣儿!” 冬荣伸出胳膊,示意缉熙不要过来,一侧的降苏眉头紧锁:“畜生!竟下蛊控了他的心智!早就听闻黑樱城习禁术,心狠手辣,没想到,竟如此惨无人道!” 上官清听后,妩媚一笑,但是眼中的杀气还是未能被掩盖。 降苏顿了顿,便克制声音道:“花瑶死了,放下吧!” 上官清听后,抬起头,紧皱眉头,看着降苏,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羽上神看出了端倪,但眼下可不能被这二人误了自己的大事,便下令道:“清和,杀了她!” 无羡上神似乎收到了指令,双手慢慢攥紧冬荣的脖颈,一阵阵窒息感向冬荣袭来。 冬荣费劲力气,已是呼吸困难,轻声唤着一声:“清和!” “清和,是我!”冬荣费尽全身力气 “清和!” 一声声的名字入了无羡上神的耳中,无羡上神被污浊的瞳孔,突然开始慢慢褪去,露出正常的瞳孔,目光呆滞,比较如此,但眼神中依旧可清澈见底,如同机械般的声音道:“冬......冬荣!” 这恐怕是这些天来,无羡上神开口说的唯一一句话,而一侧的温羽上神与上官清甚是惊讶不已。 无羡上神已被控制了心智,按道理说来,心智被控,便如同提线木偶,可眼下为何会被冬荣唤醒。 一松手,冬荣便跌倒在地上, 喘着大气,但是,迅速爬起身来,看着眼神未有一点杂质,便道摇晃着无羡上神道:“清和,是我!是我!我是冬荣!” 无羡上神虽说目光呆滞,可看着眼前的冬荣慢慢抬起手,看上去很明显胳膊僵硬不堪。 冬荣见状,便紧紧攥住无羡上神的手道:“是我!是我!” 生怕自己再一松手,无羡上神便又会消失不见。 “冬......冬荣!”无羡上神又唤一声 温羽上神见状,一翻白眼,恶狠狠说的说道:“清和,可还记得白真上神?” 谁知,话一出,无羡上神的瞳孔顿时浑浊,从冬荣手中抽走自己的手,法力一聚集,便将冬荣甩出去几米远。 全身自身而下都充满着杀气,冬荣嘴角渗着血渍,便喊道:“清和!”脖颈的淤青印,触目惊心 缉熙见状一跃而起,降苏紧跟其后,说到底魔音震心不是普通的法力,终是有伤在身。 无羡上神法力强大,又如同闪电般的速度,很快耗尽二人的精力。 二人跪倒在地上,唇角涌出鲜血,无羡上神稳稳落地。 冬荣见状便赶紧上前扶起二人,缉熙道:“荣儿,眼下的无羡上神已被控了心智,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走!” 上官清一抚摸琴弦,无羡上神疾飞向几人面前,一抬脚,三人再次纷纷落地。 上官清迅速拨弄琴弦,利刃般的真气,直冲冬荣而来,缉熙见状,一起身只挡在冬荣面前,只听得那破碎般的声音,法力如利刃直穿缉熙的心口。 缉熙口吐鲜血,冬荣看着缉熙心口出鲜血直流,颤抖的双手将其捂紧。 冬荣一脸慌张道:“哥,没事的哥!哥......” 缉熙抬起手,手被鲜血染红,握紧冬荣的手道:“别紧张,生死由命!” 温羽上神见状,双手俯于身后,看着上官清道:“处理干净,这个节骨眼上,可别心慈手软啊!” 温羽上神一句句提醒到,温羽上神说此话,上官清深知其中之意,便勾唇一笑道:“心慈手软这几个字,臣妾可不会写啊!” 温羽上神点点头,对上官清的回答甚是满意,转身便离开了。 冬荣看着降苏,降苏早已是魂魄离体般,眼神震住了,冬荣拖着哭腔道:“降苏!” “降苏!” 降苏一回神,便道:“在......在!” “你快想办法呀,降苏!”冬荣大声怒吼道 降苏摇头摆脑,眼圈瞬间泛红,冬荣怒吼道:“你怎么会没有办法,降苏,你是巫医,降苏!” 降苏低着头,看着缉熙奄奄一息,冬荣情绪失控,泣不成声,缉熙拖着虚弱的声音,安慰着冬荣道:“荣儿,听哥说,你先冷静!” 冬荣看着缉熙,眼泪再也止不住,手也已被缉熙的鲜血染的鲜红。 “哥有些事要给你交代......”缉熙着声音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降苏恢复记忆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缉熙喉结上下移动,冬荣的抽泣的声音低沉,缉熙抬手将眼泪拭去,便道:“你我兄妹刚相认,便又要分离,这次是真的,并未玩笑之举,我们都要经历生离死别,所以,切勿太过悲伤,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好好照顾爹!” 上官清双手抱于前,一脸不耐烦道:“说完了吗?仅存的一口气,还是死不了吗?” 冬荣攥紧拳头,手都在颤抖,缉熙见状,便拍拍冬荣攥紧的手,示意无需在意。 顿了片刻便道:“可否替哥带句话给零露?” 冬荣眼泪再也止不住,只是点点头,缉熙看着远方道:“本王做过最勇敢的事情不是义无反顾的爱她,而是......假装云淡风轻地听说她与耀兄的爱情!” “哥......”冬荣泣不成声 上官清一脸不耐烦,一挥衣袖,便用法力将冬荣与缉熙二人冲散。 降苏眼疾手快,一伸胳膊,将缉熙揽入自己臂弯中,缉熙疯狂的咳嗽,口吐鲜血。 即便这样,缉熙还拖着声音道:“苏啊,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况且本王乃是魔界圣君,你一臣子竟敢有此无礼之举!” 降苏一言不发,咬紧下唇,冬荣爬起身来,指尖聚集噬血飞镖,猛然间甩了出去。 可谁曾想过无羡上神突然出现,挡在上官清面前,这噬血飞镖被无羡上神一挡,便偏离轨道,但无羡上神终究是未躲过这噬血飞镖。 胳膊出被划开一道伤口,但看上去,无羡上神并未感觉到疼痛。 冬荣眼中布满血丝,大声喊道:“清和!!!” 声音震耳欲聋,无羡上神眼中浑浊褪去,看着眼前的冬荣,顿时神情一变,起身一跃,逃走了。 冬荣见状,紧跟其后,边追边喊道:“清和!” 缉熙眼皮早已困乏无力,轻声道:“苏,本王终究是没听你劝,还是对零露动了情,但是,本王将这份情埋至心底,你应是没发现!” 降苏眼眶中泛着泪,哽咽的说道:“臣曾为你二人偷偷卜了一卦!” 降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泪道:“到头来算的那一卦,终是为她覆了这天下。” 缉熙嘴角上扬,似乎解脱了般道:“覆了就覆了,覆了这天下也罢,始终不过是繁华一场。” 降苏双眼闭上,一抬头,左眼下的褐色泪痣很是显眼。 降苏喉结上下移动,喉咙似乎被灼伤般干疼,有人说泪痣是泪水凝结后的样子。是因为前世死的时候,挚友抱着他哭泣时,泪水滴落在脸上从而形成的印记。 如今,是否是降苏为缉熙偿还前生的眼泪,降苏左眼处的这颗褐色泪痣,是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记,连转世都抹不掉的痕迹。 一滴眼泪终还是从降苏眼里流出,划过褐色泪痣,缉熙的真身顿显,噬魂血蟒置于半空,瞬间盘旋消失不见。 降苏睁开双眼,慢慢起身,泪如雨下,看着上官清,上官清整理着自己的发饰,一切都大获全胜。 降苏看着上官清,怒吼道:“如今,你可是满意了?你所谓的血海深仇赢了一个敌仇万家,你将我心尖尖上最后留给你的那一丝期许都耗的一干二净。” 上官清听后,难以置信,一脸诧异看着降苏,降苏顿了顿,怒吼道:“月画!若是当初知道你如今这般模样,我定不会救你,全当是不知曾有烈火燎原过,也不知曾野火烧不尽,春风燃了死灰!” 上官清看着早已面红耳赤的降苏,抖动着双唇道:“则宁!” 降苏喘息着,似乎有一股法力要刺穿自己的心脏,声音哽咽道:“我将你零零散散的魂魄收入聚魂袋日日温养,我盼着你早点醒来,而后,你的确醒来,却整颗心被仇恨掩埋,终究走上这条不归路!” 上官清鼻子一酸,眼眶周围酸痛的厉害,或许是因为胭脂水粉用的多,这一幕降苏终归是没看到。 半响,上官清仰天大笑,无奈的摇摇头,一紧皱眉头道:“曾经,你一言,我一语,我们之间无话不谈。现在,你不言,我不语,我们之间无话可谈。” 降苏看着上官清,眼中充满失望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连我一起杀了?而后,便可一念放下!” 上官清眼角shi润道:“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可是放得下吗?” 降苏怒火中烧,抬起手聚集法力,直击上官清,上官清未有一丝想要躲避的意思,便被这股法力击倒。 上官清轻咳两声,可见降苏也未下狠手,上官清看着降苏道:“我可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话。” 降苏眼中的泪溢满眼眶,顿了片刻便道:“妙语连珠是猎物,支支吾吾才是喜欢!” 上官清起身,二人百万余年未见,谁知见了面竟然是这般模样。 上官清一声叹息道:“我已不是当初的如画眉眼,你也不是曾经的惨绿少年!” 降苏深吸一口气道:“时间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希望你一人安静走完!” 上官清听后,眼中溢满怒火,怒吼道:“你当时救我时,就应该想到这种结果,是你给了我一抔火,就别想熄灭它,我要这把火,至死不休的烧!” 上官清咬牙切齿道,降苏摇摇头,无奈的勾起嘴角,哀如刻骨,带着绝望。 瞬间,降苏一出剑决,二人的衣襟而起,降苏剑决一挥,一片衣襟被这股法力撕下,随风飘远。 降苏一转身,便道:“大路朝天,各走一方!上!官!清!” 双手俯于身后,转头之时,一滴眼泪急促而下,停留在褐色泪痣边。 上官清看着降苏的背影越来越远,勾唇一笑,这笑中透着五味杂陈,一转身便离开了魔界。 降苏知觉得自己一阵眩晕,似乎眼前一阵迷雾重重,身体后倾,晕了过去。 冬荣起身一跃而下,挡在无羡上神面前,看着无羡上神道:“清和!” “让开!”无羡上神脸色煞白,目光呆滞,眼中的浑浊已经褪去 “我不!”冬荣张开双臂,挡住无羡上神的去路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得已,你也不想如此,不是吗?”冬荣哽住了喉 “路是我选的。”无羡上神眼神冰冷道 “不是,是你受了温羽上神的蒙骗!我不怪你!清和!”冬荣泣不成声 冬荣抬头看着无羡上神,发现眼前的无羡上神,竟然未有一丝动容,便心中惊慌道:“清和,我真的不怪你!” 无羡上神看着泣不成声的冬荣,未有一丝安慰之意,也未有一丝心疼之意,声音冰冷道:“你是我的什么人,何时轮到你来怪我?” 冬荣两行眼泪,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人竟如此陌生,眼前的这个无羡上神,再也没有无忧无虑最单纯明亮的笑容了。 冬荣情绪激动,便解释道:“我懂人总是要长大,例如你,你从天真无忧无虑,到万物尽收眼底,你的笑总会变,不可能明亮且一如往昔!但是!清和,你误会了我,误会了所有人!” 无羡上神语气冰冷如霜道:“何来误会?说到底终是道不同而已!” 顿时间,无羡上神瞳孔被污浊,一转身,便消失不见。 冬荣站在原地,如同失了魂一般,心如坠入冰窟,再回过神时,无羡上神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冬荣如同发了疯一般喊道:“清和!” “清和!” 上官清再入黑樱城时,温羽上神便已经在等她,温羽上神手指拈着酒杯。 上官清见状,便想转身离去,温羽上神道:“还未说清楚,就想走?” “水神是想听臣妾说什么?”此番上官清的话语中再无任何妩媚之音 “说说,你未讲完的故事!”温羽上神勾唇一笑,似乎有些嘲讽 “臣妾一心只想着千秋大业,何来什么故事讲给水神听!”上官清一转身说道 温羽上神低头抿笑道:“罢了罢了,哪个女人未有一点小心思,只要不误了正事便好!” “那是自然!”上官清说道 “清和可回来了?”温羽上神问道 “未见到人,不过,他中了蛊,也去不了那里,终是会回到黑樱城中!”上官清说道 “你的这个蛊也不过如此啊!”温羽上神嘲讽道 “此话怎讲?”上官清看向温羽上神问道 “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冬荣那个丫头轻而易举将清和的心智唤醒!”温羽上神饮一口酒便道 “此蛊乃可控制人的心智,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说到底,你弟弟对那丫头的感情根深蒂固!”上官清顿了顿便又道:“真是没出息,若有温羽上神一半的魄力,也无须给他下蛊!” 温羽上神听后,走近上官清,伸手将上官清的下巴抬手,便问道:“本神何魄力呀?你可是要说本神让你幻成耀灵的模样,故意让清和误会他二人,你屠了煊天谷,让北凉城陨落,零露对耀灵的恨愈发强烈,如今眼下,缉熙也死了,本神可稳坐魔界圣君之位,而耀灵不可原谅,清和身中蛊毒,再也不能回头,是否?” 第一百七十七章:忘尘篇(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殿外的无羡上神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一腔怒火冲进殿中,眼睛瞪大,看着温羽上神与无羡上神。 温羽上神并未有惊慌,看着无羡上神便道:“三弟!” 语气极其温柔,刚走近无羡上神,一抬手,无羡上神便一把将温羽上神的手打掉。 眼神虽显得呆滞,但心智多少被冬荣唤醒,温羽上神脸色一变道:“怎么了?可是心智被吞噬的都不认识哥哥了?” 无羡上神看着温羽上神,一字一句问道:“二哥与冬荣没有苟且之事,是否?” 温羽上神低下头,抿嘴斜笑道:“是!” 上官清连忙道:“准确的说是我与你大哥故意设计此局!” 无羡上神并未听上官清的话语,便又问道:“母妃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温羽上神轻蔑一笑道:“有!你只是将其打伤而已,最后致命一击,是本神所为!” 无羡上神心中究竟有多失望,可眼中终究是看不到,便又问道:“煊天谷被屠之事,是否拜你所赐?” “没错!” “北凉城......”无羡上神还未落话 温羽上神便抢话道:“也是本神!如何?” “为何如此?”无羡上神喊道,但终是中了蛊,整个人都无法控制情绪 “本神就是想让你们尝尝这锥心之痛!”温羽上神恶狠狠说道 顿时间,无羡上神眼神污浊,整个瞳孔被白色浸染的很是可怕。 伸出手,法力聚集,温羽上神见状一出剑决,无羡上神蛊毒侵蚀心脉,瞬间倒地,疼痛难忍,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得他在地上连翻打滚,头上渗出冷汗。 上官清见状,幻出一黝黑色药瓶,将一粒药丸用法力置于半空,瞬间拈成粉末,法力催动,入了无羡上神体内。 片刻间,无羡上神晕了过去,温羽上神走近,抬起脚踢了踢,无羡上神身体软塌塌的,如同死了一般。 上官清邪恶的笑,便道:“无须担忧,只是将蛊毒的量增了一倍而已,省得再让冬荣那个死丫头唤醒你这个傻弟弟!” “本神并未担忧,只要他不再被那丫头唤醒心智便好!”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道 “既然水神这么担忧,不如除了根,以绝后患!”上官清说道 温羽上神听后,看着倒在地上的无羡上神,便道:“这可不要怪大哥,她如此阻挡大哥的千秋大业,恐是留不得了!” 二人对视,眼神中的杀气渐起。 降苏再醒来,落坐在正殿中,心中道:“我竟是......上古世纪的内门弟子:则宁!” “师妹!你在何处?”降苏轻声道 降苏眼眶shi润,喉结一移动,哽咽道:“只知天界有则宁,却不识上古一弟子,悲哀啊,悲哀......” 降苏双眸下垂,眼前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当初他与上官清(月画)分开后,饥饿难耐之时遇上了魔界的新任圣君:缉熙,缉熙得知他略懂医术,便将他带回魔界,而后,他隐姓埋名,只字不提以往之事,改名:降苏。 除他之外,上官清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寝殿中,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画面,一幕幕往事涌入心头...... “我为何没有死?”醒来的月画看着则宁问道 “你命不该绝,既然活下来了,就要好好活着!”则宁安慰着月画 “我本就该死,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月画疯狂的捶打着则宁的心口 “月画,你冷静,你先冷静!”则宁晃动着月画,让其保持冷静 眼泪如雨滴而下,月画道:“你看看我现在,便是一废人!”说着便捂住脸上的那片伤痕 月画泣不成声,脸上的一大片伤痕再也消除不了了,一如花似玉的姑娘,从此将带着此伤过一生。 则宁安慰道:“相信我,好吗?我可以治好你!相信我!” 则宁心知肚明,这伤乃刑诏所获,怎么可能治好,为让月画不情绪激动,只能先骗着月画。 接下来的几日里,则宁不仅要将这破庙整理严实,不漏风不漏雨,还要做一些可口的饭菜,照顾月画。 半月有余,这破庙也被则宁收拾的干净,虽说乃在荒山荒坡之地,但自从二人住在此处,便添了一些人气,不觉得太过荒凉。 慢慢的,月画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生怕月画看着自己脸上的伤疤难过,则宁便用手工做了一青肤樱,虽说样子粗糙,可挡住月画脸色的伤痕绰绰有余。 平日里,除了照顾月画以外,则宁在这荒山荒坡之中寻找一些药材晒干。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着,则宁每日逗着月画开心,从一开始的寸步不离月画,再到可以前往集市将晒干的药材变卖成银两,顺便置办一些食材。 有时,他总是喊着月画一同前去,可月画总是拒绝,则宁心中明白,如今的月画已是不喜热闹了。 所以,则宁每次前往集市都会快去快回,当然,总是不忘带糖果回来。 今日依旧如此,再回到山中,便看到月画拨弄着还未干透的草药。 “来!”则宁看着月画一天天的好起来,心中倒是有了不少心安 则宁将糖果塞进月画手中,便道:“今日啊,集市上很是热闹,你未跟我前去,很是可惜呀,下次定要一同前去......” 月画看着手中的糖果,对则宁的话可一句话都未听进去,糖果紧紧攥在手心中,似乎都要将其碾成粉末。 此后,月画似乎变成了样,心情大好,也与则宁一起前往集市,好似将之前的所有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则宁对月画的变化喜忧参半,则宁看着月画,便问道:“月画,你......还好吗?” 月画见状,便道:“好啊,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吗?” 则宁连忙解释道:“没......没有!” 则宁吞吞吐吐,月画看穿心思便道:“你可是想问之前的事情?” 则宁一脸惊讶,而今的月画竟可以云淡风轻的提及此事。 则宁点点头,月画见状,便勾唇一笑道:“因为你说,我命不该绝,既然活下来了,就要好好活着!” 则宁听后,多日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不少,月画看着则宁便道:“则宁!” “怎么了?”则宁松了一口气,看上去心情也大好 “以后你我二人一起采药,炼药如何?”月画说道 则宁听后,只要月画不再寻死觅活,何事便都可答应。 则宁点点头道:“那明日开始,我便先教你识得药草,不然你都不认识,如何与我一起采药,炼药!” 月画抿嘴一笑道:“好!那还需你耐心教我!” “放心吧!”则宁说道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则宁一伸懒腰,拖着慵懒的声音:“啊......新的一天!” 月画便已准备好饭食,走进房中,便道:“昨夜睡的可好?” 则宁尴尬的笑笑,挠挠头,看着饭菜,一脸惊讶道:“都是你做的?” “当然,这些时日我心情低沉,你一直照顾我,而今我便已放下,只想在这荒山荒坡中安静渡过余生!”说着便道:“哎呀,不说了,先吃饭吧!” 二人落坐,则宁便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对了,咱也不能总喊什么荒山荒坡的,不如......给起个名字吧?如何?” 月画抿着嘴左思右想,将箸放在唇边,思考半天,突然间手摸到了脸上的青肤樱脸饰。 则宁见状,便立即道:“好了,不起了,荒山荒坡就是荒山荒坡,起什么名字啊,吃饭吃饭......快吃饭!” 说完便低下头扒拉着饭。 则宁生怕月画碰到自己的脸上的伤痕,虽说眼下月画心情大好,但是伤痕对一个姑娘来说终究是心中的一道坎。 半响,月画突然道:“不如,就起名樱山!如何?” 则宁抬起头,嘴里的饭还未咽下去,连连点头道:“好!好!樱山好!” 说着便眉开眼笑,他心中知道,月画如今可坦然面对自己脸上的伤痕了。 接下来的日子,月画便甚是勤奋刻苦,二人都如同默契般,再也未提起过以往之事。 “来,今日的!”则宁依旧将几粒糖果塞入月画的手中 “这个要这样磨!”则宁教着月画如何将药材磨成粉末 “明日我要去集市,你一同随我前去吧!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物件或者布料!”则宁说道 月画思量片刻便道:“明日,你一人前去,我且在家中将这些晒干的草药收拾起来!” 则宁见状道:“无须着急,明日从集市回来以后,我们一同将其收拾起来!可好?” 月画似乎有些难为情,便道:“实际是......是这两日,我......身体有些不适!” 则宁脸色紧张便问道:“哪里不舒服?为何都不告知我呀!” 说着便要帮月画把脉,月画见状,遍赶紧收回胳膊道:“没有......没,我只是在做一些可口的饭食,等你回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忘尘篇(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则宁一听便尴尬的点点头道:“啊......好.......”转移话题道:“明日我去集市,你可有所需之物?我带回来!” 月画摇摇头,勾唇一笑道:“没有,我即便说没有,你也会带一些小物件回来!” 则宁低着头,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味道。 第二日,则宁便前往集市,临走之时还交代月画在家中将已干透的草药收拾起来。 时常要翻动新晾晒的药材,月画点头,也叮嘱他要早去早回,山路崎岖难走,定要当心。 可则宁一离开,月画便将门关起来,神色慌张,不知道再找些什么。 在一锦盒中找到一团粉末,不知是什么,但是,月画想也没想便塞进了嘴里。 确认自己全部吞下后,月画似乎有了一种满足感,盘腿落坐而下。 双手轻放与膝间,双眸下垂,顿时间,一团黑气自上而下,将其包围。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被打开,夕阳映红了半边天。 则宁看着月画,便紧皱眉头喊道:“月画!” 月画睁开眼睛,看着则宁大汗淋漓,则宁目瞪口呆的看着月画。 月画起身,眼神中显出紧张与不安,则宁走近月画,难以置信的问道:“月画,你......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呢?” 月画胆怯不安,挪着步伐退了几步,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则宁眉头紧锁,轻声问道:“你......你可是在习邪恶之术?” 月画双手藏在身后,不知在藏些什么,则宁见状,便一把躲过,可谁知,竟将则宁吓一跳。 魂魄离体,面色惊慌,再抬头看着月画道:“你炼蛊毒?” 月画瞬间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看着则宁道:“对!我是习禁术,我是炼蛊毒,那又如何?” “为什么要这样?”则宁全身毛孔张开,寒意袭来 “为什么?你还用再问?”月画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不是说,你放下了吗?你不是说要好好活着吗?在樱山度过余生吗?”则宁双手握住月画的肩膀,希望她可以回头看看 看看近日来的美好回忆,月画见状,便怒甩开则宁,怒吼道:“什么余生,什么放下了,我早已与黑夜连城一片,死寂和心伤混淆一齐,待一缕风过,好似就有人用刀切割灵魂般疼痛!” “不是这样的,那这些时日,你表现出来开心快乐,可都是假的?”则宁小心翼翼问道 月画一腔怒火攻心,看着则宁,眼神中透着深不见底的冰冷道:“是!假的!” 则宁听后,情绪瞬间失控大声喊道:“你假装一切放下,骗我教你识得药材,你习禁术,你炼蛊毒,月画,你为何要将平静的日子搅乱?” 月画冷笑两声,摇摇头道:“要怪,便怪你自己愚笨,我一直笑脸示你,但我心中的隐痛又有谁能了解。如果你读懂了秋雨?明白了春光?那你就不难清楚我心中的伤!” 则宁看着月画,难以置信,轻声道:“月画,那你可曾懂我?” 月画不屑一笑,但是鼻子早已是酸酸的,眼眶泛红,泪花在眼眶中打转道:“我一路饮尽风霜,一路惊慌,怎顾得他人模样!” “如今,我竟是他人?”则宁抬起头,仰天大笑,这笑中充满嘲讽 月画心脏如同一千斤顶被压住,疼的似乎都要窒息道:“你若当初不救我,我怎会生出这些事端,说到底,我都亏欠你!” 则宁轻声一笑,无奈的摇摇头道:“情出自愿,谈何亏欠!” 则宁顿了顿,一声叹息道:“我们还未来得及开始,便分道扬镳了,我给你自由!” 则宁说着,便从心口的暗袋处掏出糖果,拉起月画的手,塞给月画道:“这是今日的糖果!” 说完便转身起来,月画看着则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只是紧了紧眉头,便道:“从此再没有这么一个人,看我笑,会轻扬唇角,看我皱眉,欲以身代劳。” 月画摘下脸上的青肤樱,这才发现,原来,月画脸上的一大片伤痕早已是消失不见。 通过习禁术,炼蛊毒,脸上的伤痕也得到了恢复,美貌又回到如初,可当初的单纯天真消失的无影无踪。 则宁离开以后,二人再无交集,月画去了一座空城,开始专心习禁术,炼蛊毒,再无人打扰,这座空城她取名:黑樱城,而她改名为:上官清,且成了这个城中的城主。 渐渐的,她的美貌被远近的男子所听闻,便想一睹她的容颜,可这些男子,一入黑樱城,便无机会再出去。 各个都被下了蛊毒,从此只听命于上官清一人。 而则宁在人间漂泊多日,无处落脚,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便遇到魔界刚即位的圣君:缉熙。 询问以后,便得知则宁略懂医术,那时,缉熙地位不稳,想多得一心腹,便将则宁带回了魔界。 而则宁对以往之事,只字不提,缉熙见状不再多问,则宁便改名:降苏。 至此以后,生活于魔界之中。 月画的思绪被拉回,以往的种种,在脑海中滚成雪球。 “城主!”黑荞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进来吧!”上官清调整了一下情绪 殿门被打开,黑荞一入殿中,拱手道:“城主,有人求见!” “请进来吧!”上官清甚是疑惑,是何人找她 一身黑色衣襟,踏声而进,上官清嘴角勾起道:“元袖!” 元袖的到来,实属让上官清眼前一亮,元袖并未行礼,而上官清便示意元袖入坐。 “元侍卫前来我这黑樱城,可是有何要事?”上官清勾唇一笑,她心里清楚,此番元袖能前来,定是前来投诚的 “那日你在煊天谷所言,可算数?”元袖问道 “那日?哎呦,近日不知为何,记性越来越差!”上官清阴阳怪气的说道 元袖提起一口气,不再说话,上官清见状,便又道:“堂堂天后的侍卫,如今前来我黑樱城,问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这近日都怎么了?” 说着便从拿起一旁的铜镜,看看镜中的自己,伸手将鬓发两边整理整理。 用余光看着元袖,被堵的一言不发,半响,元袖起身便道一句:“既然城主不记得了,那元袖先告辞了,今日,你便当我未曾踏入过黑樱城!”说完便要离开 “这来了就是来了,怎能当未曾来过,既然真心投诚,就要有点投诚的样子!”上官清说道 元袖一转身,手搭在剑柄上道:“恕城主见谅,元袖此生只效忠天后一人!” “好一个效忠天后一人!”上官清起身走近元袖,看着元袖,这张嘴脸多让人讨厌,与在天界时的一样 上官清看着元袖,眼前浮起天界时的画面,当年,她与悠音被拖入殿中,元袖目睹了整个过程,那副模样高高在上,让人讨厌至极。 如今,天后已仙逝,元袖落得一人,无人前去,便前来黑樱城。 上官清心中道:“她定是想不到,我便是月画,也是了,天后殿中那些婢女,死上个一两个,也无人察觉,但是她,我可未曾忘记过,既然送上门了,再想走出去,恐怕有些难了!” 上官清妩媚一笑,画风突变便道:“元侍卫既然愿意与我联手,那可是我这黑樱城得福分啊,刚才那些话,都是与元侍卫说笑,你看你,还当真了!” 元袖一抿嘴道:“既然城主想起来了,那我便不客气了!” 上官清便拉起元袖的手道:“无须客气,且都是自家人,若客套还显得生分了!” 元袖并不知道,上官清的心里早已是开始算计她了,上官清便喊一声:“黑荞!” “城主!”黑荞拱手道 “给元侍卫安排一间客殿,不可怠慢!”上官清交代道 “是!” “元侍卫,这边请!”黑荞一伸手,元袖便离开了殿中,黑荞看向上官清,上官清一脸严肃,黑荞便读懂了上官清这个表情 当然,元袖也并非愚笨之人,她对上官清也有提防之心。 日日入殿的饭食,元袖便都会用银饰试一下,今日也如此,不同的是,今日刚好被上官清揽入眼中。 “元侍卫,你这是不相信我喽?”上官清走近便殿道 “城主恐是有所误会,在天界之时便就养了这种习惯。”元袖说道 上官清听后,便一脸嘲讽道:“呦,这天后是有多少仇家啊?再者说她乃一天后,若是出了事,定是无人能脱了罪责!” 元袖便道:“城主说的是,可万事总要小心,天后母仪天下,仁慈善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上官清勾唇一笑,便道:“元侍卫说的对!” 上官清转身离去,元袖咬牙切齿,心中道:“如今,我便是为了天后讨回公道,且暂落此处!上官清,我如今无牵无挂,而你不同,到时候,你我二人,再算算近日来你对我的羞辱言语!” 元袖心中早都生了一团怒火,等待爆发。 第一百七十九章:丧子之痛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自从缉熙死后,温羽上神便稳坐魔界圣君之位,但因曾与天帝大战,元气消损了不少,在魔界之中休养。 温羽上神登坐魔界圣君之位,虽说表面风平浪静,各个俯首称臣,可总是有人在背地里杀意四起。 澜渊攥紧拳头,早都是咬牙切齿,手指上的玉扳指似乎都要被一腔怒火冲得七零八碎。 “死了一个缉熙,又来了一个陆离!”澜渊青筋凸起 染辞拱手道:“主君,眼下陆离正是元气大伤之时,不如,趁这个时机,将他也......”染辞说着,便一脸坏笑溢满全脸 澜渊起身道:“是时候会会这个新圣君了!” 染辞紧跟其后,再入正殿时,温羽上神落坐圣君正位,手握竹简,一手拈着茶杯。 澜渊便道:“温羽上神好雅兴呀!” 温羽上神头也没抬,便道:“比本神预计的时间可晚了不少啊啊!” “看来温羽上神知道本王会来!”澜渊说到 “缉熙已死,君逢身亡,这魔界之中可便只留下你一人,讨公道也好,躲圣君之位也罢,你总归会来!”温羽上神说着便轻咳两声 澜渊见状,便心中窃喜道:“三弟被你蒙骗,元神自爆,缉熙年幼无知被你杀害,大哥更是为护魔界而死,此番前来,你不应给我一说法吗?”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起身道:“听你的话中之意,你前来是和本神算账的?” 澜渊一言不发,温羽上神见状便又道:“怎么?怕了?” “温羽上神,既然能称你一声上神,你应回天界享你的清闲日子,在我魔界恐实属不妥!”澜渊说道 “听你的话中之意,不仅是在本神面前说道说道你们的兄弟情深,更想借助此事坐上圣君之位!”如今的温羽上神,一袭黑色玄衣加身 澜渊一言不发,手俯于身后,摩挲着手中的扳指,温羽上神顿了片刻便道:“澜渊,你若对本神俯首称臣,本神便留你狗命一条,你若再敢口出狂言,本神只能斩草除根!” 澜渊听后,仰天大笑道:“口出狂言?陆离,你怕是被你父帝打糊涂了,在我魔界地界,竟然如此狂妄自大!” 澜渊攥紧拳头,似乎随时都要出拳,温羽上神活动活动脖颈道:“澜渊,你这是存心找死啊!” 温羽上神咬牙切齿道,空气静止,浓烈的火焰从二人眼中释出而出。 澜渊心中认定,眼下的温羽上神法力受损,定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万万没想到,温羽上神都无须出手,便大喊一声:“亦承!” 亦承从天而降,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背过身去,从木案上端起茶杯,一盏茶,半柱香,打闹声停止,传来一股血腥味。 亦承收起剑,拱手道:“殿下!” “收拾干净,不要脏了本神的眼!”温羽上神说道 “是!” 而后,温羽上神下令,魔界众臣子不得再自己称:上神,而是俯首称:圣君。 炼狱界中,炼狱王失去儿子痛彻心扉,但是除了痛心不已更多的是恨。 冬荣在殿中已是伤心欲绝多日,目光呆滞,端进来的饭菜热了一次又一次,换了一遍又一遍。 伏辛在殿外心急如焚,心中道:“小姐,你再这样下去,你就饿死了!” 话还未落音,殿门打开,冬荣走出殿中,伏辛刚要开口,冬荣便好似未看见伏辛,直径走了过去。 一入正殿,炼狱王连连叹息,冬荣看着几日未见的炼狱王,发鬓斑白,眼周的皱纹甚是明显,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 冬荣哽住了喉,便轻声唤一声:“爹!” 话还未出口,眼泪便已掉了下来,炼狱王抬起头,看着冬荣,抬起手,示意冬荣落坐吧。 冬荣伸出手,擦干净脸上的泪,生怕走近炼狱王被发现,炼狱王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痛,便轻声道一句:“坐吧!” 冬荣落坐炼狱王面前,握紧炼狱王的手,试图给炼狱王一些安慰。 炼狱王看着冬荣道:“爹没事!” 冬荣见状,便起身道:“爹,我要去找她们算账!” 炼狱王一把拉住冬荣道:“爹比你更痛心,可你我二人之力,根本不是陆离的对手!” “那我也要为我哥讨回公道!”冬荣此话一出,眼泪不自觉的的掉了下来 “以卵击石,眼下我们便要沉住气!”炼狱王看着冬荣,语气中带着恳求道:“荣儿,这次......爹真的失去儿子了,爹不能再失去你了!” 冬荣看着炼狱王,老泪纵横,心突然一震道:“爹!” “算爹求你了,你若是出事儿,那就是要了爹的命了!荣儿!”炼狱王的握着冬荣的手,再也无法忍住悲痛,这些年来,冬荣从未见过炼狱王如此过 便赶紧安慰道:“爹,我不冲动!我不冲动,你别动气!” 冬荣扶着炼狱王坐下,生怕炼狱王一动怒再出现什么不好的情况,那就真的一团乱麻了。 炼狱王看着冬荣,语重心长道:“孩子!和爹一起吃顿饭吧!” 冬荣点点头,待饭菜都摆满木案时,父女二人都未动筷子,除此之外,木案上还多摆着一副空碗筷,一杯酒,为缉熙准备的。 “来!”炼狱王端起酒杯 冬荣见状,未有任何动静,炼狱王便道:“敬缉儿的!” 冬荣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别过脸,吸溜一下鼻子,顺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炼狱王见状,便放下酒杯,冬荣见状,一脸疑惑便问道:“爹,你为何不喝?” 炼狱王咧嘴一笑,笑的极其难看,便道:“爹年纪大了,怕醉!” 还未等炼狱王话落音,冬荣便开始眼花缭乱,困意袭来,睁不开眼。 “爹......”冬荣话还未落音,便已经爬到木案上昏睡到过去 “炼狱王!”傲虎迈入殿中,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冬荣 “让她好好睡一觉!”炼狱王说道 “迷魂散需一柱香才可散去!”傲虎说道 炼狱王一声叹息,看着冬荣道:“时间够用了!” 傲虎吞吞吐吐道:“不将事实告知小主,你一人独自前往魔界,是否不太妥当?” 炼狱王起身,从大拇指上摘下一骷髅状的戒指,放于冬荣面前道:“本王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本王让你在酒中加入迷魂散,便是想护她安好,所有的事,都冲本王来吧,别伤着孩子!” 炼狱王转身离去,傲虎手握剑,紧跟其后,炼狱王一出殿,便转头再看看自己这个女儿,眼中充满的全是不舍。 伏辛再入殿时,已过去有一盏茶的时间了,伏辛摇晃着冬荣:“小姐,小姐!” 伏辛见状,便指尖聚集法力,用法力强制性将冬荣唤醒。 冬荣一睁眼,便看着伏辛,伏辛心急如焚道:“小姐!” “我这是怎么了?”冬荣晃动着头,脑袋还晕晕的感觉问道 伏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道:“哎呀,小姐,炼狱王与傲虎前往魔界了,怕你遇险便将你迷晕了过去!” 冬荣看着眼前的扳指,这扳指乃象征着炼狱界的权利,身份与地位,只有炼狱王才可佩戴,这枚扳指本应属自己哥哥的,但缉熙不幸遇难,炼狱王生怕自己身有不测,便将扳指留给了冬荣。 冬荣看着扳指入了神,伏辛心急如焚便道:“小姐!” “小姐!” 冬荣一回神,起身便冲出殿,伏辛跟在身后,冬荣大声道:“去找白真上神!” 伏辛见状,止步道:“小姐!小姐!” 只见冬荣头也不回,伏辛见状,一甩衣袖,转身一声:“哎呀!”便离开,冲向天界。 天界戒备森严,南天门可不管你事出紧急,便就是将伏辛挡下不让进。 “我真的有急事求见白真上神!” “人命关天,不可耽误啊!” “我家小姐与白真上神乃挚友,还望二位通报一声!” 伏辛在南天门外,心急如焚,泣不成声,求救的眼神早已被两名守卫忽略。 还未等伏辛再开口,只见白真上神一袭白衣,双手背于身后,置身立与半空。 脚尖轻落而下,守卫见状便拱手道:“二殿!” “怎么回事?”白真上神话还未落音 伏辛便泣不成声道:“白真上神,快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救救我们炼狱界吧!” “伏辛,究竟怎么回事?”白真上神紧皱眉头问道 “小姐......小姐前往魔界找温羽上神了!”伏辛早已是语无伦次,口齿不清 但是,白真上神一听温羽上神几个字,便已是知道冬荣身处危险之中。 一挥广袖便离开了。 而冬荣再入魔界之时,炼狱王已是奄奄一息,傲虎已经血肉模糊,气绝身亡。 炼狱王费劲全身力气站起来,全身伤痕无数,血迹斑斑。 冬荣一脸惊慌道:“爹!” 疾驰奔向炼狱王,炼狱王看着冬荣道:“怎么这么不听话,让你留在炼狱界,你这孩子,竟如此不懂事!” 冬荣眼泪夺眶而出,看着炼狱王道:“爹,你为何如此?” 第一百八十章:耀灵灰飞烟灭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炼狱王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看着温羽上神道:“陆离!你不得好死!你死后定会下地狱!” 温羽上神仰天大笑道:“地狱?你们各个俯首称我一声上神,可有本神惧怕之事?” 冬荣听后,眼神中充满厌恶道:“你虽生与天界,且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为清和有你这个哥哥,感到悲哀!” 温羽上神双手俯于身后,看着冬荣道:“悲哀?本神看在你与清和情投意合的颜面上,本想放你们炼狱界一马,谁知,你们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自己跑来送死,那也别怪本神不念你们二人情分!” “你杀了我哥,重伤我爹!害的清和如今人不人鬼不鬼,陆离!!!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冬荣怒吼道 “我儿生性善良,你为何痛下杀手?陆离,杀人偿命,今日本王便让你一命还一命!”炼狱王说完,眼中便充满杀气 “敢阻挡本神者,只有死!”温羽上神咬牙切齿道 “陆离!!!”炼狱王怒吼道,法力聚集全身 而冬荣见状,紧皱眉头,法力聚集指尖,直击温羽上神。 白真上神迟迟未到魔界,原来是在前往途中一山谷遇到降苏,降苏也便是前往天界找他未果,恰好在此处遇到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降苏拱手道 降苏顿了顿道:“要事急需禀明白真上神,如此鲁莽拦下白真上神,还望恕罪!” 白真上神心急如焚,便道:“降医仙,本神有要事在身,还请长话短说!” “圣君被温羽上神刺杀,如今坐稳魔界圣君之位,炼狱王定会为圣君讨回公道前往魔界,炼狱王恐会遭此毒手啊!”降苏一口气说完,未有一点停歇 白真上神还未开口,伏辛便在身后喊道:“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 伏辛因体态圆润,看上去气喘吁吁,白真上神看着降苏道:“本神正是为此事而来!” 刚要迈开步,便听见一声笑声,尖锐刺耳:“白真上神,恐怕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上官清!”降苏转身看到 上官清身的一侧,微见她的贴身侍卫:黑荞,而是,低头走近的亦承。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问道:“你来做甚?” 原来,温羽上神早就料到冬荣会前去天界搬救兵,便让亦承前往黑樱城告知上官清,让上官清前往途中拖住白真上神。 上官清听到此消息时,便深知依自己的能力拖住白真上神那可是妄想。 便吩咐黑荞,不管用何方法从北凉城引出零露,零露乃白真上神的软肋,虽说自己实属不愿见零露,可眼下能拖住白真上神的只有零露。 上官清走近白真上神,勾唇一笑,这个笑可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便道:“水神果真料事如神,知道白真上神会前往魔界,便派我前来先与白真上神聊聊家常!” “让开!”白真上神怒斥道 “上官清,你最好让开!”降苏说道,上官清看着降苏,笑容消失,一脸严肃 “上官清,自作孽不可活!你若如此,会遭报应的!”降苏怒吼道 还未等得及上官清开口,一身影从天儿降,这张脸让白真上神如此心心念念。 零露面无表情,以往的单纯与开朗被抹的一干二净,眼神中透不尽的冰冷。 “零露!”白真上神轻声唤道 零露不愿多看一眼白真上神,眼神中充满厌恶,在场的所有人,连同空气便都静止,无一人敢大喘气。 上官清见状,便勾唇轻蔑一笑道:“零露仙子,来的可真及时啊!” 零露冰冷的语气道:“上官清,你无须装神弄鬼,你让你的侍卫引我前来,还说什么风凉话?” “哦?你这小丫头不笨啊!”上官清说道 “本以为是你想恶心我,岂不知还有比你更令人作呕之人!不过也好,欠的迟早是要还的!”零露每一个字都充满刺,扎着白真上神的心生疼 零露在北凉城中窝了许久,这外面乱成什么样,她可真是一点都不知晓。 白真上神眼中透着忧伤,零露一抬头,眼神中充满杀气看向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语气中带着恳求道:“你我二人之事,待我将事情处理妥当,便再向你解释可好?” 零露冰冷刺骨的语气道:“你是要解释?还是要辩解?” “零露!不是这样的!”白真上神心急如焚,但是,面对零露,他终究是无法态度强硬 “那是什么样的,你杀了风隐年,屠了煊天谷,是你杀了义父,杀了恩叔,是你让北凉城变成如今的冰天雪地,是你!”零露情绪激动,脸涨红,一团怒火烧至全身 “我就算负天下,也不愿伤你半毫!”白真上神提高分贝道 零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听后此话,突然冷笑两声道:“说的多冠冕堂皇!” 白真上神迈着步伐便要离开,零露伸出剑决,聚集法力,直击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未曾想过躲避,被此法力击的后溜几步。 “殿下!”陌尘赶紧扶稳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推开陌尘,示意无事,白真上神看着零露便道:“我深知你如今恨我入骨!” 而上官清不知何时幻出一把木椅,坐在一旁看着这处好戏。 零露恶狠狠道:“恨你入骨?耀灵,你抬举你自己了,你我二人,我建议阴阳两隔!” 白真上神听后,眼中透着失望,眉头紧皱,他心知肚明,今日若不给出一个解释,零露定不会让他离开。 降苏见状,万分着急,刚要开口,黑荞便一闪而过,将其捆绑在一旁,根本毫无征兆,速度极快。 白真上神深吸一口气,便怒吼道:“你可否......相信我?” 零露听后,便更是怒火攻心道:“信你就是让我眼睁睁看着我至亲之人命丧你手吗?” “不是我!!!”白真上神眼圈泛红,青筋凸起 上官清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便阴阳怪气道:“你可要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呀!” 此话一出,二人眼中冲满怒火,陌尘拔剑而出,剑气如兰指向上官清。 可不料,零露一出手将剑气击偏,剑气击中山谷的石山,声音巨大,石头被击散。 零露深吸一口气,怒吼道:“今日我才知晓,所有媚眼间的故事,不是深情就是辜负!”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看着已是起了杀心的零露道:“那你可曾知晓,深情有个魔鬼般的名字叫死磕!!!” 一阵狂风而过,零露情绪激动,隔空一抓,寒光碧月剑顿显,眉间的怒火冲天。 白真上神见状,低头冷笑一声道:“从你误会我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你我二人总归会有这么一天!” 白真上神伸手唤出火灵烈焰剑,抬起头,看着零露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来呀!” 风吹过,卷起了满地枯叶,零露起身一跃,置于半空,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白真上神一手拔剑,平举当心口,目光始终不离零露的手,零露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寒光碧月剑迎风挥出,一道剑气寒光直取白真上神的咽喉,白真上神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面对零露的出剑,白真上神只能处处退让,步步而防,此事是他二人的私事,断然不好插手。 降苏依旧被黑荞死死控制,陌尘看着亦承,紧皱眉头,无奈摇摇头,对其甚是失望。 亦承便看懂了陌尘的意思,无奈之举,只能低下头,一脸羞愧难当。 零露再次出剑,挥剑朝着白真上神刺去,反应极快,也是早有防备,身子一侧,神手便抓到零露的寒光碧月剑。 那剑身竟然生出尖刺直接将白真上神的手掌刺穿,零露的剑未够到白真上神,距离他的心口还有几寸。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眉头一紧,他终是不能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出剑。 零露咬紧下嘴唇,猛的一下将剑从白真上神手里抽出,剑气将白真上神冲了出去,鲜血顺着伤口涌出,顺着指尖流淌。 二人保持平衡,剑尖而下,白真上神的从未指向过零露,而零露的剑却沾上了白真上神的鲜血,顺着剑身一滴一滴,砸向地面,毫不留情。 所有人都紧皱眉头,只有上官清一人邪媚一笑,等着这场戏的结尾。 二人似乎有了默契,同时出剑,踏枯叶而逼近对方,剑光照亮了略显晦暗的天地。目光闪烁寒芒,蕴含了无限的冰冷。 在空气的流动中感受着四周的寒意,顺势而行,飘掠而去。 每一道剑痕里,便是一道令人心悸的剑光,二人眼眸里的亮光,竟是倏乎间敛去,化作了一片死寂一般的黯淡,无情无感,只余杀戮之意。 若眼下不出意外,二人都会死在对方的剑下,在这一刻,二人瞬间向前挥舞出剑。 眼看着直刺对方,谁也不曾料到,就在此时,白真上神将剑猛的一反转,两把剑都刺入他的心口。 上官清见状目瞪口呆,从木椅上站起身来,眼前的一幕她始终无法相信。 第一百八十一章:清和实力护妻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看着两把剑都刺进白真上神的心口,零露紧握剑柄的手疯狂颤抖,张口结舌。 白真上神低头再次确认剑是刺入的是自己,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抬起头看着零露“噗”,涌出一口鲜血,吐在两把剑刃上。 渐渐的,白真上神似乎无法看清楚零露的模样,白真上神一手握紧刀柄,再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握紧零露的手,猛的一拉,零露的寒光碧月剑,整把剑刃穿透白真上神的心脏。 这样零露便近在咫尺,零露瞪大眼睛,呆若木鸡,陌尘见状一脸惊慌大声道:“殿下!” 疾驰奔向白真上神,降苏在一旁肆意挣扎:“唔......唔......” 白真上神举起手示意陌尘不要过来,手上的鲜血染红以往的一袭白衣。 零露咬紧下嘴唇,喘息粗气,眼圈红的生疼,白真上神抬起头,看着零露道:“我终究还是无法用剑指着你!” 鲜血顺着嘴角疯狂流淌,白真上神喉结上下移动道:“我自幼便性情寡淡,唯一对你指针向南 ,对你如......深海沉船,你一来万物复苏,你离开一片荒芜......你误会我的这些日子,我心如悬旌,生怕你说一声不要我了!” 说着便口吐鲜血,零露的脑子早已是嗡嗡作响,双手颤抖的甚是厉害,眼眶的眼泪打着转,面部皮肤控制不住的抽动着。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的表情,便紧皱眉头,身体袭来的凉意可穿透在场的所有人,白真上神便轻声道:“眼下,这般模样,我倒是安心了,因为......我爱你,和我失去你,都真诚而踏实!” 零露的眼泪猛的从眼眶夺出,白真上神勾起一抹微笑,这抹微笑参杂着血渍显得十分讽刺,即便如此,白真上班依旧安慰道:“我曾对自己发誓,不管你是来是走,顶着天大的事,都要护你周全!所以......别怕,有我在!” 话音刚落,白真上神便向后倾倒,尘土被扬起,一阵狂风而过,所有人衣襟被吹起,两把剑消散不见。 零露的眼泪悄然无息从脸颊滑落,顿时间,白真上神的肉身化成一缕银色粉尘,直入云霄。 顿时间,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白真上神真身顿显,一条银龙仰天长啸一声,片刻间如同炸裂般,消失不见,漫天的桃花瓣飘落下来。 乌云消散,天空放晴,所有的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零露仰起头,本想忍住眼泪,可未曾想过竟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撕心裂肺的仰天大喊一声:“耀灵!!!” 心口剧痛,如万箭穿心,心口波涛汹涌,排山倒海,嘴里溢满浓烈的血腥味。 “噗!”再也无法忍住,一口鲜血喷出,一时间,簪在头上的三叶桃花藤瞬间断成两半。 龙魂钗化成粉尘消散,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任何痕迹。 零露的乌发如瀑布垂下,一头乌发再无任何装饰,垂在腰间。 只见,零露额间鹿角印记忽隐忽现,陌尘早已是无法抬起腿,全身麻木,所有人都无法相信一幕时,降苏挣脱束缚,踉跄跑向零露,好几次险些跌倒。 降苏语无伦次喊道:“错了,错了!都错了!” “都错了!” “都错了!都搞错了!” “你搞错了!” 降苏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说起,便看着零露道:“错了!你误会白真上神了!” 话刚落音,上官清便从身后聚集法力,眼神里布满血丝,降苏一把拉过零露,便指着上官清怒吼道:“你敢出手试试,识趣的话赶紧滚!” 降苏火冒三丈,上官清也定是被降苏的模样震的心中一惊。 刚要转身离开,零露歇斯底里大喊一声,谁知从心口出顿显出一物,颜色黝黑,零露口吐鲜血。 “魔幽陨石!”降苏看着悬浮在半空的魔幽陨石道 “魔幽陨石!”上官清眼神死死盯着魔幽陨石 所有人都互相看看,等待最佳时机争夺,零露拖着声音怒吼道:“所有人不都惦记此物吗?杀了我,来拿呀!” 零露情绪崩溃,伸手攥紧魔幽陨石,法力聚集与魔幽陨石中,拼尽全力,怒吼一声,魔幽陨石便四分五裂。 魔幽陨石棱角锋利如刀刃,零露的手被划开,鲜血顺着手指流向指尖。 上官清看了一眼黑荞,黑荞起身一跃,便将零散的魔幽陨石收集在一起,裹入衣襟稳落于地面。 眼下无人与上官清抢夺此物,上官清一转身,眼神中透着哀伤,便道:“走吧,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上官清要走还给自己留下一台阶,上官清转身离开,降苏便看着歇斯底里的零露,企图让其冷静下来。 可未曾想过就在此时,一阵悦耳的铃铛声穿透整个山谷,由远至近,响声急促。 瞬间,零露额间的鹿角印记显出,唤魂铃顿时显世,曾锈迹斑斑的唤魂铃,如今竟如此锃亮,响声刺耳。 降苏见状,便无法言语,轻声唤一句:“宗子!” 猛的跪下,拱手行此大礼道:“参见宗子!” 零露沉浸在悲痛中,此番可真是管不了什么宗子身份,眼眸下垂,眼泪肆意流淌。 降苏一伸手,便将唤魂铃收入手中,陌尘走近零露,怒吼道:“零露仙子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吗?” “殿下与冬荣小姐二人并未有苟且之事,当日殿下受大殿之托前往魔界,为其求药!” 陌尘双眼通红,零露摇摇头,心口似火,哽咽道:“你骗我!你骗我!” 陌尘心中一团怒火攻心,眼泪夺眶而出,零露情绪失控,无法控制,降苏见状道:“宗子,陌尘所言属实,是温羽上神利用翼遥公主骗了你们!” “是温羽上神屠杀煊天谷!” “是温羽上神杀了北凉王与恩叔!” “是温羽上神下蛊毒控制了无羡上神的心智,让他变成傀儡一样的杀人狂魔!” 降苏深吸一口气,忍住怒火道:“我曾不愿插手世事,我本以为他会将所有事尽数告知,可是到他死,都未能亲口告诉你真相!” 零露不能相信这一切,便怒吼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骗我!” “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为何骗你?宗子,你真的误会白真上神了!”降苏潸然泪下,哭声不止,抬起头,看着这片天,便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当初应告知与你!我错了!” “我生怕再有始料不及,也怕再有难以预料,虽然为时已晚,我终还是想将他说的话告知你!”降苏哭眼擦泪 降苏努力平息自己的语气,但始终是没能平复,还未开口,便泣不成声,哽咽道:“他说......本王做过最勇敢的事情不是义无反顾的爱她,而是......假装云淡风轻地听说她与耀兄的爱情!” 零露泣不成声,脚终是无法抬起,踉踉跄跄险些跌倒。 陌尘紧跟着零露,寸步不离,眼中布满血丝,突然止步,看着远方,一滴眼泪滑落,起身一跃便入了魔界。 陌尘与降苏紧跟其后,圣君之位空空如也,站在殿中央的可是上官清。 温羽上神不知所踪,若仔细看看,便可发现,在正殿一旁的屏风后面,温羽上神手握竹简,听着的外面的动静,心情似乎很好。 亦承站与一侧,手搭在剑柄上,炼狱王的心口处插着一把剑,这把剑顺着心口穿透炼狱王。 冬荣更是杀红了眼,身上早已伤痕累累,脸颊上的一道道血痕被泪水冲出一道道血痕。 “哦?来了?”上官清看着冲进来的零露,满脸窃喜道 正在屏风后看着竹简的温羽上神,抬起头,眉头紧皱,手中的竹简被攥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冬荣忽视了零露的到来,恶狠狠的看着上官清,上官清毫发无伤,而冬荣眼下这个样子实属不是上官清的对手。 零露恶狠狠的看着上官清,上官清轻蔑一笑,便道:“这下,人可都是来齐了?” 似乎又想起什么,便道:“哦,忘记了,还缺一人!” 说着,便用余光瞄向一侧,便道一声:“眼下还望无羡上神相助啊!” 冬荣一听无羡上神的名字,便眼前一震,只听见屏风后面温羽上神提着嗓子一声:“清和!” 只见一身影从屏风内冲出,屏风也被推翻,发出木质断裂的声音,而温羽上神手中紧握的竹简始终未曾放下。 无羡上神更是变了一个样,全身都被锁上了沉重的铁链与脚镣。 身上尽是伤痕,瞳孔更是被污浊的厉害,零露看着温羽上神,温羽上神并未抬起头。 只是轻声道了一句:“清和,和老朋友见面,感觉如何啊?” 很显然,无羡上神眼下已是没了心智,沉重的脚镣与铁链将他束缚的无比沉重。 冬荣看着无羡上神,紧紧咬住嘴唇,或许如今只有零露可以理解她眼下剜心般的心痛。 第一百八十二章:误会解除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双眼一直盯着竹简,未曾抬起头,便轻声道一句:“清和,该动手了!” 只见无羡上神,伸出手臂,拖着沉重的铁锁,冲向冬荣与零露等人。 冬荣化一道青光,如一道光电一般向无羡上神冲撞而去,而零露看着上官清,脚尖轻点地,隔空一抓,凝霜成冰顿显。 上官清冷哼了一声,一起身还是明显上官清占上风,可谁都没想过,就在此时,降苏起身,一脚踹在上官清的心口。 这可是防不胜防,零露猛的刺出凝霜成冰,并未伤及上官清,而是将她玉脖上的纱巾扯下。 曾与北凉王打斗时留下的伤痕清晰可见,一落地,上官清紧紧握住自己的玉颈。 虽是已经捂紧,可零露早已是看的清清楚楚,一行眼泪中似乎可以灼伤自己,全身颤抖,恶狠狠道:“是你!” 谁都无法看清楚零露何时置于半空的,似风化的岩石一般,左手向前幻出一把弓,右手食指与中指一伸出,便幻出箭。 箭已上弦,这招玄冰之魂用法力幻化而成,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箭穿透着空中每一寸光明。 上官清见状,身形一转,一身化出千万条虚影,而后又重聚在一起。如疾风一般不断移动,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地境界。 只听见一声巨响,上官清与零露二人纷纷摔落在地上,二人都紧紧护住心膛口处。 降苏见状扶起零露,零露看着温羽上神便道:“你为何如此?” 温羽上神放下竹简,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紧皱眉头,一言不发,似乎正看着这眼前的好戏。 降苏怒吼道:“上官清,你真的要这样丧心病狂吗?” 上官清仰天大笑,眼角渗出一滴眼泪,不过很快又收了回去。 这笑声中似乎加杂着悲伤与痛苦,如今的无羡上神与之前可大有不同。 蛊毒加倍服用以后,无羡上神彻底被控了心智,冬荣头上的细汗顺着玉颈而滑落,体力根本不允许自己再继续作战。 无羡上神的剑,顺着冬荣的胳膊划了一刀,冬荣咆哮道:“清和!” 冬荣早已是没了疼痛,泪水交加,无羡上神眼神浑浊,面无表情。 冬荣号啕大哭道:“清和,你醒醒......清和......!” 顿时间,无羡上神的脑海中似乎传入了一阵阵声响:“清和......清和......” 温羽上神紧皱眉头,看着情况不妙,便道:“杀了她!清和!” “清和!我是冬荣,清和......”冬荣试图唤醒无羡上神 “杀了她!” “清和......” “杀了她。” 一句句一字字瞬间入了无羡上神的脑海中,头痛欲裂,无羡上神双手抓紧自己的头发,猛烈的拍打自己的头。 无羡上神拖着含糊不清的口齿,硬生生的挤出了一句:“冬......冬荣!” 温羽上神看向上官清,上官清一皱眉头,心中道:“果真是痴情种,那就别怪我!” 上官清自地起身而跃,残酷着冷笑着,手中幻出一把利刃,直逼冬荣。 零露一转头,推开降苏,大喊一声:“冬荣,小心!” 此话一出,无羡上神先是一愣,但脑海一直回荡着一声:“冬荣!”一时间,脑海中浮现出种种过往,二人曾在一起的日子。 只见无羡上神一转身,展开双臂,将冬荣死死护在身后,直面正对上官清。 而上官清速度极快,一把利刃不偏不倚刺入无羡上神心口时,上官清才看清,无羡上神竟为冬荣挡住了利刃。 周围的所有人大惊失色,就连温羽上神从木椅上都起身,嘴微微张开,难以置信。 没人注意到,一阵微弱的混沌光芒一闪而没,无羡上神再次睁开双目,透发出两道明亮透彻的光,再也不似先前那般浑浊。 瞳孔的颜色,黑白分明,脸色也已褪去先前那般苍白,只是心口出涌出的鲜血再也止不住。 无羡上神低头一看,突然间勾起嘴角,瞬间倒地,身后的冬荣目瞪口呆,炼狱王的死已经将冬荣推向崩溃,此番无羡上神倒在她面前,更是给她致命一击。 抬起脚尖,如蜻蜓点水,奔向无羡上神,温羽上神见状,便看向一侧的亦承,似乎都可都懂眼中之意。 趁着此番兵荒马乱,几人便转身离开,冬荣跪倒在地上,抱紧无羡上神。 零露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一阵干呕不止,一转身便跑了出去。 降苏见状,痴痴呆呆的后退几步,冬荣眼泪滴在无羡上神的脸颊上。 “清和!”冬荣放声痛哭 蛊毒散尽,看着冬荣,轻声唤道一声:“冬大人!” 无羡上神将手缓缓抬起,拭去冬荣脸上的眼泪,但是他不曾想过,自己满手鲜血,这眼泪恐是无法擦干净了。 到此时了,竟还怕冬荣太过悲痛,自己小心翼翼捂紧心口,看着崩溃不已的冬荣,拖着声音道:“你别哭呀,冬大人,误会你这些日子,我i日日酩酊大醉,可我如今才发现,这世间最烈的酒,是你低头噙笑的温柔!” 心口涌出的鲜血早已是染红二人的衣襟,冬荣泪流满面,眼下的她竟无法留下眼前的人。 无羡上神猛的呛咳两声,紧紧握住冬荣的手,冬荣抱紧无羡上神道:“别说了,我都知道!清和,你不会有事的!” 无羡上神安慰着冬荣道:“冬大人,我想回天界了,因为......在天界,就连星辰都恰似你。但是,在这里,一片漆黑,黑到我思念你越彻骨,你的轮廓就越模糊。” 一口鲜血从嘴角而下,冬荣手忙脚乱,一脸惊慌,无羡上神似乎很是平静,紧紧攥紧冬荣的手。 深吸一口气道:“我从歧途误入迷局,再到尽处真相慢慢浮起,突然间,我才惊觉这谜底竟然是我自己,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别说了!清和!”冬荣控制不了情绪,眼泪急促而下,心口如同被烧的火红的烙铁烫的剧痛,且无法挣扎 无羡上神勾唇一笑,便问道:“冬大人,你可还记得,我曾对你承诺过什么?” 冬荣泣不成声,画面被拉进了二人刚在一起时的场景,冬荣泪如雨下,哽咽道:“你说,若至爱之人是我......你便会跳入渡川河,只要能看我一眼,任凭......任凭铜蛇铁狗吞噬,你也不曾觉得那是折磨!” 冬荣声泪俱下,无羡上神会心一笑,刚一开口,便鲜血直流,奄奄一息,费劲全身力气道:“我这一生失败透顶,等不来一场倾盆大雨,等不到你的一句我爱你。但我......竟是一痴情种,在遇见你的那一刻,为你历遍山河,为你灰飞烟灭也值了!” 冬荣刚要开口,无羡上神轻摇头,抢话道:“若有来生,臣......依旧会护你无恙,就算身处无间地狱!那眼下,臣的这把骨灰......你就当撒着玩了!” “冬大人!臣......退了!”紧握着冬荣的手,突然滑落下来 “清和,你大爷,你这个玩笑开大了,清和,你醒醒,起来呀,起来护我周全啊......”冬荣椎心泣血,大放悲声 阵阵狂风像猛虎一样大作萧杀,尘土飞扬。一些地方,枯叶在风中翩翩起舞,像逍遥天空里的流星。 昏暗笼罩着大地,看不出哪有太阳,何处是蔚蓝的天空。地上全是枯枝败叶。 冬荣腰间的太乙金麟疯狂的响起来,声音刺耳,不仅如此,还发出刺眼的金色亮光。 猛然间,响声戛然而止,太乙金麟中的金色亮光也瞬间熄灭,顺着镂空图案望进去,才发现里面金紫色的小珠子已没了光亮,太乙金麟也锈迹斑斑。 四处回荡着冬荣的哭声,泪如泉涌。 而拖着疲惫身躯的零露,魂不附体,也回到了北凉城了。 一路跌跌撞撞,披头散发,整个人都已崩溃,心如冰窟,北凉城大雪纷飞,冰天雪地都抵不过零露现状。 迈着沉重的步伐入了边崖山,积雪覆盖了十里梅园,早已将树枝压弯,但梅花始终是争先恐后绽放着,不愿让积雪将自己的艳丽所掩埋。 零露抬起头,看着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雪花落在她的眼泪,瞬间化成泪水,顺着眼角渗出。 乌发上,衣襟上,都落上一层薄薄的雪,脸色苍白,以往被点匀的红色口脂同样毫无血色。 零露伸出手,隔空一抓,积雪便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把长剑,晶莹剔透。 零露身子一旋转,长剑挥起,一转手臂,双眼通红通红,长剑猛烈而下,剑气如虹。 零露撕心裂肺怒吼一声:“啊!!!”声音中带着绝望与痛苦。 刹那间,十里梅园所有梅花被剑气冲击与半空之中,在寒风中,梅花瓣飘落,像寒冬纷飞的红色雪花。 时而急促,时而悠扬,在不经意间,地面上已似铺了一层火红色的绒毯,花瓣掉落,旋转,在天空中徘徊,最后仍无力摆脱宿命,成为尘埃。 第一百八十三章:上古卷轴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北凉城中大雪顿停,天空放晴,十里梅园枯萎,零露一声声唤着:“对不起!” 而在黑樱城中,上官清的心口生疼,且还要故作镇静,温羽上神怒吼道:“上官清!清和之事,你不应有个交代?” “水神你要何交代呀?”上官清走近温羽上神问道 “清和的心智为何又被唤起?”温羽上神问道 “你我二人都低估了你那个傻弟弟,他就是死,也要护冬荣那个贱 骨头周全,既然如此,何不成全他?”上官清说道 上官清顿了顿道:“眼下他死了,也落个干净利索,省的提心吊胆,日日夜夜生怕他心智突然被唤醒,再坏了大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温羽上神见状便道:“是吗?还是你觉得你痛心不已时,要让他人陪着?” “水神,此话何意啊?”上官清一抿嘴唇问道 “还需要本神说明白吗?”温羽上神一转身,双手俯于身后,顿了片刻便道:“你本想利用零露拖住耀灵而已,让二人误会更深,可你不曾想过,耀灵如此性情寡淡之人,竟对零露用情至深!” “别说了!”上官清突然变脸,喘着大气喊道 “怎么?说到你心尖上了?”温羽上神轻蔑一笑,可见白真上神的死,让他心中愉快 “呵呵......水神说笑了,我与天界的二殿下,可从未有过什么交集!”上官清意识到自己有些许冲动,便调整一下气息道 “哦?是吗?若本神未曾记错,你有很多次机会都可杀了他,可你未曾动过手,你本想杀了耀灵,让花瑶尝尝锥心之痛,可不曾想过......自己竟对仇人之子动了感情!”温羽上神说着,便抬起手,掐指算着道:“让本神算算,你是何时有意耀灵的?” 温羽上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便道:“本神若是没算错,恐是耀灵下凡历劫时吧?” 上官清听后,迈着步子离开了正殿,黑荞紧跟其后,还未开口,上官清便怒吼道:“给我找!!!” “是!” 黑荞不用问便知晓,上官清是要找白真上神七零八碎的魂魄。 几日后...... 降苏入了北凉城,零露紧紧抱着自己,降苏半蹲而下看着零露道:“宗子!” 零露情绪早已崩溃,不作声,降苏便又轻声唤一声:“宗子!” 零露眼眶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降苏拱手道:“宗子,上古世纪有人等你!” 零露一抹眼泪,嘶哑的声音问道:“何人?” “宗子前往便就知晓了!”降苏道 零露一起身,传来阵阵的眩晕,降苏见状便一紧张,准备扶稳,可零露示意并未有事,拖着步子,提不起精神一步步前往上古世纪。 一入上古世纪,灵兽不知为何竟在此处,零露看着灵兽,拖着声音喊了一声:“灵兽!” 灵兽一转身,这麋鹿如今长大了不少,降苏一伸手,身子微弓:“宗子!” 零露走近上古世纪的界门,双眸下垂,唤魂铃顿时显出。 上古世纪解封,零露迈着步伐入了上古世纪,这里并未有任何变化。 零露似乎对上古世纪的一切都很是熟悉,便直勾勾的入了正室。 一入正室,木椅上无人落坐,两侧的烛台上蜡烛燃了半只,火烛也已熄灭。 灵兽站在木椅的一侧,降苏见状也迈着步伐站在木椅的另一侧。 零露见次情形,实属不解,灵兽一转身,一团气体笼罩,自上而下。 再怔眼一看,零露看到这灵兽变成了一女子,这女子灵露未曾见过,降苏见状便道一句:“师妹!” 原来,白冉死后,幻化成了灵兽,一直陪伴在灵露左右。 一开始乃是一小麋鹿,随着零露的记忆慢慢浮起,便会长大。 二人拱手道:“恭候宗子!” “你们......”零露看着二人便一团疑问,表情诧异 “降巫医......这......”零露看着降苏问道 降苏见状便拱手道:“宗子,弟子并非魔界中人,弟子名为:则宁!” 降苏拱手道:“弟子则宁,拜见宗子!” “弟子白冉,拜见宗子!” 二人拱手,零露一脸惊慌,便问道:“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话还未落尽,唤魂铃悦耳的声音响起,零露额间鹿角印记顿显。 一阵真气将其包裹,白冉与则宁起身一跃,各自形成两半卷轴,卷轴合二为一,置于空中被打开,围成一个圈,此物乃上古卷轴,记载着上古世纪所有事情,包括零露的身世。 上古卷轴将零露包裹在其中,待零露再次睁开眼,多日来蓬头垢面的零露,在真气中瞬间变了模样。 白衣黑发,乌发也被束起,额间的鹿角印记清晰可见,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零露看着卷轴上的字,一字一句入了心,手紧紧攥紧,这几日早已是悲伤过度疲劳不堪,再知晓自己身世时,也并不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一柱香过后,上古卷轴突然燃了起来,火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成了黑色。 上古卷轴被燃尽,烛台上的蜡烛再次被点燃,蜡油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来,滚落托盘中。它,又缩短了一截。 零露看着烛光跳动,低下头,轻声哽咽道:“我曾在轮缘仙子的轮回镜中见过你,见你的那一日,我觉得你很是亲近!” 零露细流一下鼻子又道:“我果真随了你,长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可能是美貌会压制慧根,我便自幼愚笨!” 零露情绪失控,便大声怒吼道:“我才不要做什么宗子,我只想回到以前,你与爹在之时,凤族未覆灭之时,义父在之时,恩叔在之时......他......在之时!” 说完,便跑了出去,而近日这些日子,陌尘都时时刻刻守在零露周围,不让其发现,也不让其受到危险。 一出殿门,陌尘便拱手道:“零露仙子!” “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他?” “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零露发疯般的问着陌尘,泪如雨下道:“你告诉我,告诉我!” 陌尘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道:“那日......炼狱王曾说过,双剑合璧,便会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陌尘看着泣不成声的零露道:“不过,可有一法子试试!” “何法子?”零露似乎看到了曙光,泪花还挂在眼眶边上 “殿下的一缕真身名为:龙魂钗,仙子可知晓?”陌尘问着零露 “知道,知道!可如今不知在何处。”零露点点头 “臣只是听殿下提及过,具体还需仙子前往天界问其!”陌尘话刚落音,零露已消失不见 “零露仙子!” “仙子!” 陌尘紧跟其后,一入天界,守卫皆可认识零露,但因零露刺杀白真上神之事,天界之人皆投来胆怯恐惧的眼神。 一入正殿,天帝威严落坐与龙椅上,近日来接二连三的收到自己儿子仙逝的消息。 一夜之间白了发,本就元气大伤,如今更是虚弱无力,但是,偌大的天界,群龙无首,定会有奸佞之臣觊觎帝位,不得已只好让众仙渡其灵珠,勉强支撑。 “天帝!”零露一入殿顾不得什么礼数 天帝见到零露,咬牙切齿,一旁的钦天仙见到零露更是拱手行礼。 天帝猛咳两声道:“你居然敢来天界!” “天帝......”零露刚要开口 尚争便抢话道:“放肆!”便转头看着钦天仙道:“钦天仙,你继续说!” “小仙布星阵时发现上古世纪解封了!”钦天仙拱手道 “上古世纪解封,宗子归位!”天帝说道,轻咳两声 “宗子何人?”天帝问道 “宗子......宗子......”钦天仙吞吞吐吐,胆战心惊,始终不敢说出口 “说!!!”天帝可实属受不了眼下支支吾吾,龙颜大怒 钦天仙一看情况不妙,便赶紧跪下,还未等的急开口,零露便抢话道:“是我!” “你?”天帝看着零露一脸怒火,也带着难以置信 “是我!”零露斩钉截铁道 大殿之上一片死寂,钦天仙拱手道:“回......回天帝,是她,是......是零露仙子!” 天帝慢慢起身,尚争见状,便赶紧扶稳天帝,天帝走近零露道:“你是宁曦的女儿?” “是!”零露深吸一口气道 天帝看着零露, 喜忧参半道:“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与宁曦甚是像,而后更是觉得性子也很像!” 天帝顿了片刻,便无奈的摇摇头道:“宁曦本性善良,性子洒脱!” 零露便提衣跪下,天帝见状便龙颜大怒:“你!杀了朕的儿子,你为何痛下杀手?” 零露看着天帝,眼神中透着算是祈求道:“天帝,我受他人愚弄,误会了耀灵,我此番前来,便是想求你,求你告知我如何救他!” 第一百八十四章:玄冰聚魂棺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杀了朕的儿子,告诉朕,是受他人愚弄?”天帝怒吼道 零露一言不发,抬头看着天帝,眼中的泪如同大雨而下。 天帝深知,此事本与零露无关,她痛下杀手,一则乃是误会,二则,是白真上神本就想以死化解误会。 天帝深叹一口气道:“救耀灵?恐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零露抢话道:“天帝,别说万分之一,哪怕是百万分之一,我也要试试!” 天帝看着零露道:“耀灵出生时便与他人不同,天降异象,他的一缕真身:龙魂钗,且可护体,但仅仅是护住他的一缕元神,若可找到这一缕元神,便可重生!” 零露喜极而泣,一起身便冲出了殿,天帝摇头道:“放弃吧!天方夜谭,你无需痴人说梦!” 零露头也不回,便冲出了殿,陌尘紧跟身后,陌尘问道:“宗子,眼下我们该去何处?” 零露转身看着陌尘道:“陌尘,我虽是夜琉川,上古世纪宗子,你称我为零露便好!” “是!” 零露迈着步伐,虽说接下来的路甚为艰难,可依旧不会放弃。 “宗......零露仙子!”陌尘喊道 零露一转头,陌尘还未开口,零露便轻声问道:“陌尘,你不恨我吗?” 陌尘听后道:“恨,可我更想救殿下!” 零露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那从今儿开始,你先留着我的命,待鲤鱼重生之时,要杀要剐任由你,可否?” 陌尘点点头,零露似乎振作起来,便道:“先去炼狱界!” “为何?”陌尘一脸疑惑 “问问两把剑的情况!”零露一起身,便离开天界 殿中天帝疯狂的咳嗽着,但这位天帝始终还是不能倒下。 再入炼狱界之中,冬荣抱着无羡上神落坐在幽冥岸边,泪痕满面,目光呆滞,紧紧抱着无羡上神一言不发,看着渡川河。 伏辛站在不远处,一步也不敢迈向前,也不敢大声喘口气。 零露一落入,看着冬荣的背影,如今的冬荣与她自己多像啊! 零露走近便道:“冬荣!” 冬荣一言不发,眼镜眨夜不眨一下,零露走近,半蹲而下,看着冬荣怀中的无羡上神,便又轻声道:“冬荣!” 冬荣抬起头,看着零露,突然冷笑一声。眼中充满讽刺道:“如今,你可是开心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误会了鲤鱼!”零露看着冬荣,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无羡上神 冬荣一把将零露的手打掉,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何曾不是与你一样!” 零露见状连忙道:“冬荣,清和断然不舍得离开你,所以,你我二人先振作起来,可好?” 冬荣攥紧清和的手,低着头,一言不发,零露虽安慰冬荣,实则她早已是心如刀绞。 一起身,伸出手,法力聚集与手掌,手腕一反转,便出现一棺椁,此棺椁与别的棺椁甚是不同。 此观椁乃用冰幻化而成,晶莹剔透,雕刻得图案栩栩如生。 零露一手臂慢慢抬起,无羡上神也随之置于半空,棺棺盖打开,无羡上神被放置棺椁之中。 冬荣起身,趴在棺椁沿边,零露道:“此物乃玄冰聚魂棺,可将零散的元神聚集温样,再加之他的一缕真身,便可苏醒!” 冬荣轻声道:“睡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便好!” 棺椁被盖起,最后将此棺魂放置上古世纪的冰川谷中,此谷虽称之为冰川谷,但四季如春,得此名便是因为很是安静。 棺椁被四根铁链悬至半空,无人能靠近,也无人敢靠近。 零露再出冰川谷时,擦干眼泪,也收起悲伤,冬荣也将一切告知零露。 “零露,放弃吧,所谓的那一缕元神在何处,都无人知晓!”冬荣说完便看向冰川谷中 零露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即便你告诉我,双剑合璧定会灰飞烟灭,我也不会放弃!” 便又转头对冬荣道:“如今炼狱界需要你,你也要振作起来!” 冬荣轻点头,零露一转身,便已离开,再入北凉城时,身后便只剩下陌尘一人。 漫无目的,无任何头绪,零露回到北凉城,每踏出一步尽是她与白真上神的回忆。 这回忆彻骨的寒冷,比这还寒冷的还有一人,便是黑樱城中的上官清。 白真上神灰飞烟灭之时,便用法力护住了白真上神的一魄,仅仅为一魄,且还被温羽上神看在了眼中。 温羽上神虽不说明白,那是因为就算上官清护住一魄,也仅为空的躯壳,白真上神绝无有重生的可能。 便只是嘲笑了上官清,对白真上神的感情而已。 然而,温羽上神说的可一点也没错,近日来,这一魄始终是有消散的意思,无奈之举,上官清只能日日前来注入法力。 黑荞拱手道:“城主,这是何苦呢?” 每日温养这一魄,法力消耗甚大,上官清今日依旧,险些晕倒。 黑荞将其扶稳,只见白真上神稳落卧榻之上,被一束光呈亮,依旧一袭白衣,乌发如瀑布。 “可还找到别的魂魄?七零八碎也好。”上官清问道 黑荞摇摇头道:“没有!” 黑荞顿了顿道:“城主,若找不到别的魂魄,这副躯体恐是撑不了多久了!” 上官清松开黑荞,示意黑荞退出殿外,上官清冷笑两声道:“是啊,你的这副空躯也想要消散,一心求死!” 上官清深吸一口气道:“你想都不要想!” 一出殿门,上官清便看着客殿的元袖,喊了一声:“元袖!” 元袖只是瞟了上官清一眼,上官清顿了顿便道:“来我这黑樱城多日,你是否得起来活动活动了?” “何意?”元袖问道 “外面的世界需要你走走,比如,北凉城,见见零露那个小丫头!”上官清咬牙切齿道 谁知,元袖想都未想,便起身离开了,上官清勾唇一笑,一口鲜血而出,但,依旧未阻止她心中欢喜。 元袖落入北凉城中,手用的剑刃而下,一脸怒火,零露见状便道一句:“元袖!” 元袖未曾开口,便挥剑而下,陌尘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伸出剑挡住了元袖这一剑,两把金属发出:“咣当”一声。 “元袖,你疯了!”陌尘怒吼道 元袖恶狠狠道:“你为何要出现?为何搅的一团糟?” “元袖,不是零露仙子,是大殿与上官清!你冷静!”陌尘喊道,陌尘猛的将剑抽出,元袖被这答案所震惊 “上官清?”元袖一脸诧异 “元袖,我深知天后仙逝对你的打击很大,但真的不是我,我承认我被上官清蒙蔽,所以,我如今也在承受自己犯下的错!若你想杀我,可以!待鲤鱼重生之时,可好?”零露走近元袖,一脸歉意说道 “他二人联手?”元袖似乎恍然大悟 陌尘点点头,元袖便道:“虽说是他二人联手,可你也罪责难逃,天后仙逝,二殿灰飞烟灭,哪一件不是与你沾边,现在留下你的狗命,是让你救二殿,并非我心慈手软!” 说完,元袖便转身离去,元袖心中道:“我本应该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我始终无法相信,一娼 i妓之子,竟敢如此无法无天!” “糟了!跟上元袖!”零露说道 二人一路跟着元袖,本以为元袖会前往黑樱城找上官清,可未曾想过,竟前往了魔界。 魔界之中,歌舞升平,温羽上神落坐圣君宝座,看上去甚是享受,一旁还坐着上官清,似乎料到了元袖会追来。 “陆离!”元袖一入殿,怒吼道,将剑指向宝座上的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一挥手,便示意歌妓们先退下,手捻酒杯,看着元袖道:“哎呦呦呦呦,元侍卫,来的可真是及时,可是闻到我这魔界的好酒了?” 说着便闻了一下酒香,香气扑鼻,元袖怒火冲天,看到现在的温羽上神,谁也与之前的温文尔雅的公子联系不到一起。 “火气这么大,不知是何人得罪了元侍卫!”温羽上神饮了一口酒,表情严肃的说道 “她当然知道何人得罪了她!”零露一迈步,入了殿中 温羽上神一见零露,眉头一紧,或许只有零露,才可让温羽上神如此吧。 “露儿!”温羽上神语气中带着温柔 便又顿了顿道:“应称你宗子,你现如今乃是夜琉川。” 零露怒火冲天,一脸厌恶道:“为何对天后痛下杀手?为何搅的天翻地覆?为何让我与鲤鱼产生误会?为何将清和变成那般模样?陆离!!!你究竟是何时变的如此残忍?” 温羽上神听后,眉目间略有半点心疼,瞬间消失不见,便道:“为何?天后屠我白鹭族可否原谅?置我与死地可否原谅?而后,我有意与你,耀灵夺爱可否原谅?何为残忍?我想守住我自己的东西,是否就称之为残忍?” 零露摇头,难以置信道:“不是这样的......不是。” “露儿,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待我统一六界,你便可覆手为雨!”温羽上神看着零露,一脸期盼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以真身承载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为了我?”零露看着温羽上神,便顿了顿道:“大羽毛,你口口声声的为了我,是否就是让我杀了我最爱的人?” 温羽上神听后,便仰天大笑道:“何为爱?你爱他,你杀了他,你爱他,你不信他!” 温羽上神说着,便从暗袖中掏出残破不堪的月下吟,此物在与天后打斗时,被弄的残破不堪。 “月下吟?”零露一皱眉头说道 “恩叔挚友的遗物,此番你来了,便交与你!”温羽上神说着便将月下吟塞给零露 月下吟受损,沦为普通之物,零露攥紧月下吟,恶狠狠的看着温羽上神怒吼道:“陆离,你究竟想怎么样?” “露儿,本神心系与你,你若留在本神身边,本神便什么都依你!”温羽上神说道,可以往对零露的宠爱再也没有了 “什么都依?”零露确认道 “零露仙子!”陌尘紧张的说道 就连元袖也一脸紧张的看着零露,温羽上神听完,似乎又些犹豫。 但,男人说出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温羽上神便道:“是!” “我要救他,不管何方法,何代价!”零露看着温羽上神道 “救他?”温羽上神冷哼一声道:“露儿,你依旧天真无邪啊,他将剑对准自己时,便就没想活着。” “他就算是一心求死,那我还是要救他,要么他活过来,要么我与他一起死!”零露喊道,玉颈上的青筋暴露 “那你对我呢?”温羽上神大声问道 “对你......至始至终都是一好友,未曾变过!”零露语气冷淡说道 “不可能!”温羽上神斩钉截铁道 话未落尽,元袖便拔剑而出,刚要刺出,身后的上官清攥紧拳头,元袖便瞬间倒地,疼痛难忍,似肝肠寸断。 “元袖!” “元袖!” 上官清撒开手,元袖总算是可以喘口气,在地上抽动着身子。 上官清看着元袖道:“真以为,我黑樱城是什么人都收?” “上......上官清!”元袖艰难的喊着 “元袖,你可认识一女子名为:月画?”上官清看着元袖,眼神充满杀气道 “是你!”元袖看着上官清,似乎想起了什么 “怎么?我没死,你可是很意外?”上官清走近元袖,恶狠狠的看着元袖道 “本想借你之力,可未曾想过,你我二人本就是仇人!”元袖说道 “所以啊,我慷慨大方让你来我黑樱城,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已下毒,我见你日日用银钗试毒,觉其可笑,你不曾知晓,我黑樱城乃不死城,樱毒乃无色无味,你即便用银钗试,也无法试的出!”上官清一脸得意 “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元袖看着上官清怒吼道 “杀了你?岂不便宜你了,当年若不是你,悠音怎么可能死?元袖,你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上官清怒吼道 上官清终是为替悠音报仇,便折磨着元袖,元袖看着零露道:“我曾误会你,恨你!你险些丧命我手!” 零露看着元袖摇摇头,示意要已原谅了她,元袖道:“求零露仙子救二殿!” 说完,元袖拔剑而出,零露大喊一声:“元袖!”元袖倒地,元袖不甘心中剧毒,便拔剑自刎了。 “天后的人,果真是心高气盛啊!”上官清说完便转身离去 零露恶狠狠的看着温羽上神怒吼道:“你可是满意了?” “露儿……”温羽上神看着双眼通红,即将爆发的零露喊道 “你为什么不肯放手?为何不看看自己身边亲人,朋友?为何将自己变成如此一可怕之人?”零露看着温羽上神,眼中一团怒火,终是不能熄灭 温羽上神见状,深吸一口气道:“我试过销声匿迹,最终也无人问及!” 零露听后,便是一愣,温羽上神走近零露,伸出手臂,将其揽入怀中,零露挣扎着,但是,始终无法挣脱。 温羽上神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我,留下来,可好?留在我身边!” 零露猛的挣脱温羽上神便道:“你错了!” 零露顿了顿道:“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究竟是有意与我,还是想与他争夺胜负?如果是争夺胜负,那你赢了!” 温羽上神听后,便道:“你竟如此看待我!” “陌尘,我们走!”零露说完便转身离开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的背影,便从暗袖中掏出上官清送来的魔幽陨石,七零八碎,零零散散。 温羽上神心中道:“你竟如此厌恶我吗?” 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远方道:“一切都变了!” 再次伸出手,界石显出,浮在掌心中央,界石中的黑牵夷如此鲜艳。 温羽上神一声叹息,再将其收回,零露迈着步伐,并未回北凉城。 而是带着陌尘一路入了上古世纪,上古世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想自己定可找到救白真上神的办法。 在上古世纪,零露将自己关在雅宗室内,翻阅着古籍,茶饭不进一口。 陌尘也日日守在殿外,不敢进殿打扰,偶尔会送一杯茶如殿。 “仙子,休息一会吧!”陌尘端着安神汤入了雅宗室 零露摇摇头,似乎都未能抬头看一眼陌尘,陌尘便又道:“零露仙子,我深知你心中急迫,但你也不能如此劳累!” 零露抬起头,看着陌尘,半响遍问道:“陌尘,你家殿下平日可有喜之物?” 陌尘想了半响道:“殿下......好似只对零露仙子上心!” 零露一脸无奈,便纠正道:“啧,不是,我的意思,可有什么物件甚为喜欢?” 陌尘左思右想摇摇头,顿了半响便道:“物件?”陌尘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道:“臣想起来了,是零露仙子的凤翎簪!” “殿下无事的时候,便会提及,也曾在殿中画过此物与仙子!”陌尘说道 零露一脸沮丧,她明知白真上神灰飞烟灭时,凤翎簪与其一起消失不见。 零露心中道:“若......我找到凤翎簪,便可找到鲤鱼的元神!” 零露喜出望外,便一拍陌尘的肩膀道:“谢谢你啊,陌尘!” “零露仙子,安神汤!”陌尘端起安神汤,看着零露心情大好,便递上 零露见状,便接过安神汤,一饮而尽,陌尘问道:“零露仙子可是有眉目了?” 零露出了雅正室,这么久以来便是她第一次出殿,阳光刺的眼睛生疼。 陌尘刚要迈着步伐跟上,零露便道一声:“不用跟着我!” 陌尘只好留下来静心等候,零露顶着烈日之下爬上了上古世纪的一座山。 举目远望,绿色的树林像海洋一样,连成一片。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 林中的鸟雀在欢快地飞翔着、鸣叫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着。 零露盘腿而坐,双眸下垂,双手一翻转,法力聚集全身,周围的树木,与草地瞬间被冰冻。 慢慢的,零露的脖颈与脸颊也爬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一直延伸至手指。 零露额头的印记顿显,从印记而入,零露似乎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白茫茫的一片,零露拖着步伐一路寻找。 零露嘴里哈着白气,双手抱紧胳膊不停的搓着,突然止步,零露看着不远处,有一白衣少年,一袭白衣飘飘,长发只用一白色发带束紧。 这个身影甚是熟悉又让人思念彻骨,零露轻声道:“鲤鱼!” 便抬起脚尖,健步如飞,跑向白真上神,待距离越来越近,她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道:“鲤鱼!” 身着一袭白衣的白真上神,并未转身,零露缓缓抬起手,扯了扯他的束发带,这束发带与往日一样,甚是紧绷。 “鲤鱼!”零露哽咽道 白真上神一转身,脸色苍白,眼神冰冷,双手俯于身后,不言不语。 零露看着眼前的白真上神,再也控制不住,声泪俱下道:“你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白真上神一言不发,往日见零露时一抹温柔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零露伸出手便抱紧白真上神,感受来的却是冰寒刺骨,但零露依旧紧紧抱着,未有一丝撒手之意。 猛然间,白真上神一挥广袖,便将零露推开,零露起身便看着白真上神道:“我知道你心中恨我!” 半响,白真上神冰冷道出一句:“我不恨你!” 白真上神后退几步,便问道:“你可知晓,桃花为何寂寞?” 零露摇摇头,眼泪还挂在眼眶,白真上神便道:“桃花之所以寂寞,是因为它为情动之人生长,为伤情之人绽放。” “鲤鱼,不是这样的!不是!”零露看着白真上神,她眼下只想知晓白真上神的元神在何处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白真上神说完便一转头,留下一抹微笑 这抹笑甚为熟悉,让人向往,零露看着扶起衣袖离开的白白真上神,声嘶力竭。 第一百八十六章:得知元神下落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不要!鲤鱼!不要......”零露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白真上神,撕心裂肺的喊道 “零露!” “零露仙子!” “零露!” “零露!” “零露仙子!” “陌尘,快将她叫醒!不然会被反噬!”冬荣见状,便焦急万分 零露整个人都快将冰霜包裹起来,陌尘心急如焚,见状便道:“得罪了!零露仙子!” 说着便绕到零露身后,法力聚集手掌,一推出,零露猛的睁开双眼 “噗!”一口鲜血涌出,冬荣见状便紧紧护住零露,身上的冰霜渐渐消退。 “零露仙子!”陌尘喊道 零露拖着虚弱的声音道:“我无事!” 缓了片刻,便起身,看着冬荣道:“冬荣,你怎么前来了?” “我前来上古世纪找你,听陌尘说你一人独自前往此处,结果前来便发现你用自己的元神问耀兄元神!”冬荣顿了顿,语气中带着责怪道:“若不是陌尘未及时叫醒你,你便会被反噬,会灰飞烟灭,你可知道?” 零露勾唇一笑道:“没关系,总会问到!” 零露轻咳几声,便又问道:“你还未告知我,你怎么会前来?” “我前来是告知你,我在火憩阿叔与寒烨姨的寝殿中,找到一古籍......”冬荣话未落尽 零露便抢话道:“可是记载了两把剑之事?” 冬荣点点头,零露便控制不住自己便问道:“我该怎么做?” 几人再回上古世纪,还未稳神,零露便追问:“冬荣,快将你知晓的告知我!” 冬荣深叹一口气道:“古籍中记载,双剑合璧定会灰飞烟灭,可也记载了若可有归灵丹,便可闻及元神在何处!” “归灵丹?何物?”零露问道 “此物乃渡川河深处百余万年来亡魂凝结而成!”冬荣道 “走!去炼狱界!”零露拖着冬荣说道 “你先等等!零露!”冬荣甩开零露的胳膊说道 冬荣看着零露道:“此物乃是邪恶之物,需修炼禁术之人压制此邪性或需修炼火系法术之人方可压制,你修炼冰系,无法承载,就算你习火系,恐也无法入了渡川河!” “为何?”零露问道 “渡川河内凶险之极,迄今为止,入渡川河者皆已丧生,无一生还!你当此地是何处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归灵丹由铜蛇铁狗守着,恐怕你都无法碰到此物,便已是尸骨无存了!”冬荣说道 “我非要试试呢?”零露难以置信 “零露!你修炼冰系极寒之术,强制承载不出半个时辰,你便会灰飞烟灭!”冬荣看着零露说道 “那又怎样?”零露说完,便出了上古世纪 “零露!” “零露仙子!” 陌尘与冬荣紧跟其后,生怕零露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一路跟到炼狱界,幽冥路微风拂面而来,冬荣喊道:“零露,万不可冲动!” 陌尘心急如焚道:“零露仙子!你不能冲动!” 零露见状便道:“放心吧,他还未归来,我怎能轻易死!” 说完,便起身一跃入了渡川河,冬荣一脸惊慌,一入渡川河底,零露便开始往下沉。 心在膛口扑通扑通的跳,就像一杆子撞击城门般,不但不均匀,还传来阵阵窒息感。 似乎万米黑暗无光,铜蛇铁狗数不胜数,搅的河水翻涌,河水冰冷刺骨。 一刺眼的亮光入了零露的眼,零露身子倾斜而下,还未碰到这抹亮光,便被一物撞击了出去。 她根本未有时间看清楚究竟是何物,这一击额间与脸颊均有了淤伤。 而眼下她根本没空顾得上什么伤,便又再次冲了下去,临近之时,便一伸手,幻出凝霜成冰,不管何物靠近,便会挥起凝霜成冰,绝不手软。 眼看着就要得手,可不料,身后一铜蛇将其缠紧,零露被勒的窒息,晕了过去。 脑海中浮现出往日的回忆,白真上神在北凉城紧紧抱住她道:“我想你!” “我想你!” “我想你!” 零露瞬间被惊醒过来,猛的一伸手挣脱,迅速游向那抹光亮。 一伸手,不管此物传来多么强烈的冰冷,都紧紧塞进自己的心口处。 可就在这一刻,似乎觉得自己全身传来虚弱无力,头晕目眩。 零露心中道:“姑娘,你可千万别有事,你的罪业还未赎完。” 猛的一跃身,便将头探出了渡川河,可谁也未曾想过,当她看到曙光就在眼前时,脚下猛的一沉,又被拉入了河底。 幽冥路上的冬荣见状,便一脸担忧道:“零露!” “零露仙子!”陌尘见状,便要起身入河 可谁也不曾想过,在不远处划来一艘船,冬荣见状,便道:“司空阿叔!” 渡川河面上,顿时风平浪静,待船驶近,便发现零露早已是伤痕累累,脸色苍白,晕了过去,一身的伤历历在目,全身shi辘辘的。 “司空阿叔!”冬荣喊道 些许日子不见,司空也苍老了不少,司空看着冬荣,眼里生着心疼。 冬荣看着司空轻声道:“司空阿叔!” “丫头,她将归灵丹放入了她的一魄中,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灰飞烟灭!”司空说着,炼狱界经过翻天覆地的变化,炼狱王离世后,司空便少了一斗嘴之人 陌尘将零露打横抱下船,司空交代道:“尽快将归灵丹取出,稳其元神,方可保住性命!” 司空说完便驶船离去,二人急匆匆将零露带回殿中,无从下手。 零露的身体越来越冰冷,慢慢的开始出现了冰霜,冬荣发了疯的搓着她的手。 陌尘不断渡真气给零露,冬荣道:“零露,你快醒来!” “快醒来!”陌尘喊道,手掌中的法力不断注入零露的体内 零露全身shi辘辘,猛的吐出一口河水,费力的睁开眼睛。 “零露!”冬荣见状扶起零露,陌尘不忘将枕头垫在零露身后 还未等零露开口,冬荣便道:“快将归灵丹拿出来,你根本无法承载!” 零露见状便道:“我说了我不会死!”紧握着冬荣的手道:“别紧张,你帮我可好?” “不行!”冬荣一口否决 “冬荣,我如今和死了有何区别?只有我能救鲤鱼,不是吗?”零露拖着虚弱的声音说道 “零......”冬荣刚要开口 零露便抢话道:“冬荣,对于鲤鱼,谁也劝不了我!” 冬荣见状实属拗不过零露,只好答应,便道:“若实在支撑不住,便要停下,可知道?” 零露点点头道:“知道!” 三人盘腿而坐与殿中央,三人面对着面,零露面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零露双手放置膝间,双眸下垂。 冬荣与陌尘见状,便也双眸下垂,双掌聚集法力推出,两股法力直入了零露的体内。 二人生怕零露有何不测,只能不断注入自己的法力,护住零露。 零露心口处浮出归灵丹,那是一个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灵体,而灵体虽然透明。 但还是可以看见它那犹如海水一般碧蓝的颜色,那种蓝色是有一种特殊美,闪出耀眼的光芒。 零露的心神入了这颗归灵丹的幻境,依旧里面冰天雪地,一入归灵丹,零露便大声喊道:“鲤鱼!” “鲤鱼!” “鲤鱼!” 猛然间,自己的幻影落于零露面前,零露看着幻影道:“鲤鱼呢?” 幻影看着零露道:“我就是你,你便是我,你问我不就是在问自己吗?” 还未等零露开口,幻影又道:“你眼下找他?是因为愧疚?还是想再杀他一次?” “不,我要让他活过来!”零露怒吼道 “让他死的人是你,现在让他活的人也是你!”幻影说道 “我没想过让他死,我不是故意的!”零露辩解道 “不是故意的?怀疑他的人是你,杀了他的人也是你,现在说不是不故意的还是你!”幻影怒吼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零露泣不成声,心如刀绞 “我要他回来!”零露两行眼泪滑过脸庞,滴落在幻境中 瞬间,幻影的眉间显出了鹿角印记,而这个印记与之前的略有些不同。 这眉间的印记,就在正中央多出了一点红色朱砂,零露在定眼一看,谁知,幻影便不见了。 零露惊慌失措时,再一转身,便看到不远处形成另外一幻影,零露实属无法置信,此幻影竟然是:黑樱城。 而白真上神也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入了黑樱城,双手俯于身后,一袭白衣飘飘,束发带也被微风拂起。 “鲤鱼!” “鲤鱼!” 零露大声喊道,抬起脚尖追去,谁知,眼看就要追上去了,一切都消失不见。 冰天雪地,只身只有她一人,零露猛的一睁眼,全身都被冰霜覆盖,冷彻刺骨,心口出猛的涌出“噗!”一口鲜血涌出。 “没事吧?”冬荣见状赶紧起身问道 零露摇摇头,一言不发,嘴角挂的鲜血,鲜红刺眼,猛咳两声。 脸颊两侧有这一层冰霜,晶莹剔透,陌尘便道:“零露仙子!你可还好?” “没事!”零露拖着虚弱的声音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耀灵重生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二人将零露扶起,零露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鼻子一酸,心口生疼,哽咽道:“原来......你一直藏在我的印记中!” 控制住眼泪,零露看着冬荣,鼻翼两侧煽动道:“我找到他了!” “在何处?”冬荣迫不及待问道 还未开口,零露便鲜血直流,陌尘便一脸惊慌道:“零露仙子!” “零露仙子!” “零露,快将归灵丹取出!”冬荣语气命令道 零露摇摇头道:“不!我要前往黑樱城!” “黑樱城?你疯了?”冬荣一脸质疑问道 “鲤鱼的真身在此处,而鲤鱼的元神一直藏于我的印记中,我只能前往黑樱城,先将元神移至归灵丹,再将归灵丹注入鲤鱼真身之中!”零露说着便轻咳几声 “你考虑过后果吗?你是否能承到黑樱城还是个未知数!”冬荣看着零露,眉头一紧道 零露整理了一下衣襟,装着自己似乎未有任何不适,抬起头,便走殿中。 她越发假装坚强,越发让人心疼。 几人落入黑樱城中,稳落时,零露早已是气息不稳,差点跌倒。 三人身着夜行衣,夜色如墨,三个矫健的身影,一前一后,运着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黑樱城,飞上了殿顶。 零露青墨色的双瞳紧紧盯着殿中,殿中的上官清早已是知晓三人的到来。 手指拈着茶杯,细细一品,眼下的上官清也早已是虚弱不堪,多日来用自己的法力不断温养着白真上神的真身,生怕一个不小心,连这缕躯壳也消失不见了。 一侧的黑荞正要运功,却被上官清一把拦住,上官清略有些消瘦的脸庞浮现了淡淡的笑容。 零露踏着屋檐的一片瓦,借力一跃,向着客殿中潜去。 陌尘与冬荣躲在一棵树后,深墨色的夜行衣与那树干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四处一片静寂,连走动的脚步声也是没有的,零露四处望了望,这黑樱城里此时并无守卫。 零露一推开殿门,看着白真上神一身白衣置于半空,光幕将其笼罩在中央。 零露拉下黑色面巾,看着思念彻骨的人,眼泪一滴一滴而下,每走一步心如刀剜。 “鲤鱼!”零露走近白真上神,归灵丹对她的反噬愈发加重 零露将手捂紧心口处,归灵丹被从心魄中移出,零露紧皱眉头紧皱,双眸下垂,额间鹿角印记顿显。 在印记中央的一点朱砂,缓缓脱离出额间印记,慢慢的注入进了归灵丹中。 归灵丹瞬间被染成血红色,零露睁开眼睛,一推掌,归灵丹缓缓入了白真上神体内。 零露见状,未等白真上神苏醒,便匆匆出了殿。头上的虚汗疯了般挥洒着。 一出殿中,零露便体力早已是无法支撑自己,上官清看着黑荞道:“听说,零露这小贱 人没了警惕心?” “是!之前为白真上神承载心丹时受损!”黑荞拱手道 “既然她来了,若不送点见面礼,是否显得,我黑樱城待客不周啊?”上官清问道 “是!”黑荞道 “去吧,别让客人久等了!”上官清说道 黑荞出了殿中,在一柱子后藏身,零露虽说也很是小心翼翼,但是终未发现一侧的黑荞。 黑荞一出剑决,不知是一何物泛着紫黑色的光,便从零露的后玉颈处入了体内。 零露只觉得后玉颈处有一阵僵硬,活动活动便好了许多。 陌尘与冬荣二人看着已出殿的零露,便四处张望,见状无人,便与零露接头,三人匆匆离去。 三人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可不曾知晓,上官清早已揽入了眼底。 黑荞一入殿便拱手道:“城主!” “可是办妥当了?”上官清问道 “是!” “可否都已离去?”上官清虽说憔悴不堪,可依旧性感妩媚 “是!已离开黑樱城,也未曾有任何发觉!”黑荞道 “咳咳咳!”上官清猛烈的咳嗽,近几日,法力消耗过大,人早已是虚弱不堪 “城主,你这是何苦呢?”黑荞轻拍着上官清的后背,试图让其舒服一些 “我不能让他死,我得折磨他!”上官清脸色甚为难看的说道 “城主,你所谓的折磨他,便是差点让自己魂飞魄散吗?”黑荞问道 黑荞虽然这么说,但是,上官清并未生气,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这个侍卫是心疼她。 黑荞将汤药递给上官清道:“城主!” 上官清接过汤药,心中道:“我心中明白,救你的人只有她!” 而零露并未前往炼狱界,而是回了上古世纪,待冬荣与陌尘将零露带回上古世纪时,零露已晕厥无了意识。 “快!快!陌尘!”冬荣将卧榻的棉絮扯开,让陌尘将零露放下 “现在怎么办?”陌尘束手无策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冬荣紧握着零露的手,瞬间急出了眼泪 “稳其元神!”冬荣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看向陌尘,便道:“司空阿叔说过,要稳其元神!” 二人对视,冬荣将零露扶起,对零露对掌,陌尘双掌放置零露的玉背上,两股法力撞击。 三人头上都渗出细汗,在零露的脑海中,总浮现出那么一抹微笑。 也总是浮现出那么一袭白衣,模糊不清,还有那条洁白无暇的束发带。 几日后...... 白真上神慢慢睁开眼睛,拖着虚弱的声音道:“水!” “水!” 上官清百余万年来都未再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便手忙脚乱的在木案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卧榻上的白真上神。 似乎觉得不对,便扶起白真上神,白真上神一饮而尽,再睁开双眼,便看清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上官清。 眼里生了厌恶,挥起衣袖,便从卧榻上起身,这猛的一身,还有些许眩晕。 上官清见状,便赶紧扶稳,白真上神一甩衣袖,便示意上官清离自己远点。 “火神这刚醒来,就如此大的怒气!”上官清看着白真上神道 白真上神一言不发,刚醒来,身体还甚为虚弱,上官清道:“我救了你,你如此不领情?” 白真上神冷冷道了一句:“为何领情?” “你魂飞魄散,我费劲心思留住你的一缕真身,因找你元神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你竟对你的救命恩人如此冷眼相待?”上官清怒吼道 白真上神一眼也不愿多看上官清,便转身要离去,上官清见状,便道:“你可是想去见零露那个小i 贱 i人?” 白真上神止步不前,上官清便一脸得意道:“你恐是不知道,她已经被我下了蛊......” 还未等上官清话落尽,只见白真上神的身影迅速闪在上官清的面前,一伸手便捏紧上官清的玉颈。 白真上神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气,上官清艰难道:“怎么?可......可是心疼......了?” 只见白真上神手紧紧攥紧,上官清便喘息不上来,憋的脸通红道:“你......你若是......若是你把我......杀了......便无人救得了她!” 白真上神听后,放下手,上官清护住自己的玉颈,白真上神猛烈喘息着,心口处起伏着,怒火攻心,上官清平息着气息道:“堂堂的天界战神,竟是一个痴情种!” “你想怎样?”白真上神怒火攻心道 “留在我身边!”上官清说道 “妄想!”白真上神厉声喝道 “妄想?呵呵......”上官清不屑一笑,便又道:“零露那个丫头中的可是蛊毒,毒性从心脉处慢慢一点一点蔓延,若毒性开始蔓延时,她便是开始头晕目眩,双目失明,最终气绝身亡!” 上官清顿了顿便道:“你若留下来,她还能有命活,你若不顾她的死活,非要与她在一起,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白真上神双眸下垂,不作声,上官清见状,便伸出芊芊玉手,走近白真上神,从身后抱紧白真上神,侧脸贴近白真上神的脊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白真上神,实属第一次,表情很是享受。 上官清道:“从此以后,你便留在这黑樱城中,你我二人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白真上神推开上官清的手,一脸厌恶,便离开,上官清见状,并不沮丧,抬起手整理着她头上的发饰,心中道:“水神啊水神,你我二人的赌约,如此看来,你输了!” 上古世纪中,零露虽已经醒来多日,可不知道为何整日看上去有气无力,也日渐消瘦。 冬荣也因炼狱界事宜繁多,只能隔三差五前来上古世纪中探望。 陌尘便是整日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零露,今日依旧,零露面色苍白。 看上去弱不经风,站在雅宗室外,看着上古世纪的一切,陌尘走近道:“零露仙子,今日的汤药!” 零露接过汤药,一饮而尽,看着陌尘,虚弱不堪道:“陌尘,明日便无需准备了!” “零露仙子!”陌尘看着零露便一脸疑惑 “陌尘,我没事,我这乃心病,还需心药医,喝再多的汤药也无用!”零露看着陌尘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上官清放出重生消息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一阵风拂过,零露将披在肩上的衣襟扯扯,护紧自己,陌尘道:“仙子回殿吧,外面风大!” 零露轻点头,刚要转身,冬荣便从远处喊道:“零露!” “零露!” 零露勾起嘴角,冬荣看上去沉稳不了不少,现在肩负重任,炼狱界之中的事情众多,便隔三差五前来上古世纪看望零露的近况。 “零露!”冬荣走近喊道 零露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冬荣假装打趣道:“怎么?我不能来?” 说着便扶着零露,二人可能经历过生离死别,如今便相依,似乎都可读懂对方心思。 零露不作声,冬荣便道:“今日感觉如何?” “好多了!你呢?”零露问道 “我呀......”冬荣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一切很好啊!” 二人坐落木案前,陌尘便端来热茶,刚要离开,零露便道:“陌尘!” 陌尘回头看着零露拱手,零露便道:“一起坐吧!” “零露仙子!”陌尘看上去似乎有些为难 “都是朋友,坐吧!”零露说道 “你二位姑娘的闺中之语,我留下来恐是不妥当!”陌尘一脸难为情道 “坐下吧!我刚好有一事告诉你!”冬荣说道 陌尘见状,实在无法推脱,便提衣落坐,冬荣深吸一口气道:“此番前来,是有一事告知你们!” “何事?” “何事?”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冬荣端起水杯,紧紧握在手中道:“听说......耀兄已醒来!” 二人听后,陌尘一脸欢喜道:“真的?殿下醒来了?” 冬荣点点头,零露便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指,似乎要将指甲嵌在肉中。 零露喜极而泣,点点头,轻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冬荣看着零露道:“好了,耀兄已是醒来了,他定会来找你!” 零露摇摇头,擦干眼泪道:“他醒来就好!” 三人互相看看对方,便都一脸欢喜,只有冬荣偷偷的在木案下紧紧握住锈迹斑斑的太乙金麟。 此消息在天界已是传开,钦天仙拱手道:“参见天帝!” 天帝放下手中的奏折,这才看清,天帝一头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了不少。 不仅如此,就连身体似乎都有些虚弱不堪,天帝看着钦天仙,每次见到钦天仙似乎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天帝便道:“钦天仙,此番前来又是要告诉朕什么不幸的消息?” 钦天仙便拱手道:“天帝,此番前来是因二殿之事。” 天帝一听,便示意不要再提,摆摆手示意退下,丧子之痛乃天帝心中的一大死结。 怎可能随便提及,钦天仙便拱手道:“天帝!微臣观测到二殿的命星又亮起!” 天帝生怕自己听错了,便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微臣观测星象,发现二殿的命星又重新亮起!”钦天仙说道 “真的?”天帝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钦天仙拱手道 正殿一片哗然,众仙神为此而露出喜悦之色:“二殿重生了!” “是啊!天界的战神回来了!” “重生了!” 一句句感叹,一声声喜悦充满整个天界,可魔界就不见得如此喜悦了。 “耀灵重生了?”温羽上神落坐圣君宝座之上,一脸质疑 亦承拱手道:“是!” “重生了?”温羽上神嘀咕道,便又问道:“如今身在何处?” 亦承似乎有些为难便道:“黑樱城!” 温羽上神便低下头,啼笑皆非道:“上官清!要说这个女人啊,千万不能动情!” 亦承站在身后一言不发,温羽上神见状便道:“亦承!” “臣在!” “此事,你有何看法?”温羽上神问道 “臣......臣不知!”亦承说道 自从温羽上神性情大变后,亦承也似乎是变了,温羽上神便不再言语。 黑樱城中,白真上神落坐于木案前,不言不语,眉头紧皱。 上官清走近,看着木案已凉透的饭菜,阴阳怪气道:“哎呦,火神眼下是打算绝食呀?” 虽说语气妩媚性感,可心中还是心疼不已,上官清落坐白真上神对面道:“火神,你想想你心尖尖上的人,她的命还在我手里!” 说着上官清便攥紧拳头,白真上神抬起双眸,眸子清澈透明,但终究是眼中生了厌恶,便问道:“说,你如何才会给解药?” 上官清思量了片刻,便道:“想要解药并不难!”顿了顿,嘴角勾起道:“想救她?做我的人傀!” 白真上神眉头紧皱道:“人傀?” “不错!我让你留在这黑樱城,待我替零露那小 贱i人解了蛊毒,那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呢?”上官清说道 上官清伸出手指,在白真上神的手背上划过便道:“做我的人傀,一则表出火神你对我的衷心,不会离开黑樱城。二则可保全她!你自己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便可随时来找我!” 上官清刚要起身出殿,白真上神便轻声道了一字:“好!” 上官清听后,一转身便道:“火神果真是用情至深啊!” 说完,便一挥衣袖离开了,一出殿,上官清心中道:“我深知,我用此方法才可留下你!” 第二日,上官清再入殿中,发现白真上神依旧在木椅上,未有任何挪动的痕迹,面容憔悴,看上去一夜未眠。 上官清今日一袭黑衣加身,浓妆艳抹,甚是妖艳,上官清看着白真上神便道:“火神要不再考虑考虑,此事,事关重大啊!” “少废话!”白真上神说完,便一起身,盘腿而坐 上官清见状,也盘腿落坐,兰花指翘起,指向白真上神的心口处。 顿时间一股法力直入了心口,上官清慢慢收回手臂,只见心口处一鲜活的心脏被移出。 这颗鲜活的心脏还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上官清一伸手掌将其收入掌心中。 再伸出掌心,只见一黑色蛊虫顺着白真上神心脉而入。 上官清起身,伸出手掌,只见白真上神的心脏顿显在她的掌中,上官清勾唇一笑,笑容甚是得意道:“火神,而今你的命在我手中,若你有二心,蛊虫便会苏醒,且在你体内自爆,你也会随之灰飞烟灭!” 上官清将心脏收入掌中,便道:“你一命换一命,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我上官清也是说话算话,待我那日心情愉悦,便会将解药给你,火神,你可得好好活着,你还要为你心爱的女人解蛊毒呢!” 上官清拂手离去,白真上神睁开眼睛,看着手臂上的一条红线,勾唇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上官清便日日想尽办法接近白真上神,而白真上神想尽办法躲着上官清。 今日依旧如此,上官清将自己打扮的如此妩媚,一出殿,结果被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拽进了殿中。 上官清险些跌倒,抬头一看,原来是温羽上神,上官清挣脱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便道:“怎么?美人,多日未见,不想我啊?” 说着便要伸出手去触碰上官清的脸颊,上官清迅速别过脸,便道:“水神此话何意啊?” “看来本神的弟弟确实有过人之处,怎么?他可是比本神厉害多了?”温羽上神凑近上官清的耳边,轻声道,语气中带着讽刺之意 上官清一言不发,温羽上神见状便又道:“恐怕......美人到如今都还近不了他的身吧?” 说完便不屑一笑,上官清听完便道:“是否能近他的身,那是我的事,与水神何干?” “与本神未有任何关系,本神前来乃是要提醒你,千秋大业可不能让儿女情长所耽误了!”温羽上神说道 “水神多虑了!你我二人的赌局归赌局,千秋大业终是误不得!”上官清说道,便看向温羽上神道了一句:“那这一局算我胜!” 温羽上神听后,嗤之以鼻道:“你用何办法留下的耀灵,你可是不清楚?” 上官清勾唇一笑道:“我自然清楚,不过,不管是什么卑劣的手段,而今,他就在我身边,不是吗?” 上官清付诸一笑道:“也罢,本就是一解闷的赌约,谁输谁赢,又能怎样呢?最重要的还是你我二人的千秋大业!” “那本神就放心了!”温羽上神说完,便又道了一句:“从你对本神弟弟的态度来看,本神认为,你定是能成大事之人,到时本神定不会亏待你!” 说完,便转身离去,未给上官清留下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上官清看着温羽上神的背影,一腔怒火,去见白真上神的心情顿时没有了。 她也生怕自己去见白真上神时状态不佳,妆容不美,索性在自己的寝殿中先调整状态。 而温羽上神也被上官清的一席话驳了面子,上官清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嘲笑温羽上神,竟然连一女子都留不到自己身边。 温羽上神脖颈部的青筋暴起,怒火中烧,心中道:“上官清,本神留你是因为有用,你可千万别认为本神缺你不可,反而得寸进尺!” 第一百八十九章:耀灵怨恨零露(一)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殿下!”亦承拱手道 “露儿怎样了?”温羽上神问道 “零露仙子在上古世纪中休养!” “可是还未知晓耀灵之事?” “是!”亦承似乎知晓温羽上神在盘算些什么 “她与耀灵,注定有缘无份!”温羽上神说完转身离去 温羽上神落入上古世纪时,只见陌尘守在殿外,温羽上神踏声逼近,陌尘心中就算有千百个不愿,也不能拦温羽上神啊。 陌尘拱手道:“大殿!” 温羽上神见状,便讽刺道:“凌渊阁的规矩果真严厉,陌侍卫见了本神便拱手行礼,不知是不是讽刺本神呢?” “臣不敢!”陌尘道 殿中的零露听着外面吵杂声,便起身迈出殿外,迈出殿外,亦承便拱手道:“宗子!” 零露看上去的状态比前些时日好多了,气色也好了不少。 不知是假装坚强,还真的静心休养的原因,温羽上神看着零露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上古世纪弹丸之地,容不下温羽上神这尊大佛!”零露没好气的说 温羽上神并未生气便道:“露儿,我知道心中怨恨我!” “怨恨?温羽上神高看我了,我为何要怨恨你呢?”零露反击道 “二弟重生,眼下已醒来!”温羽上神直奔主题,生怕再不说,便会被赶出上古世纪 “这不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吗?”零露说道 温羽上神深吸一口气,并未接零露的话,而是道了一句:“他如今心系上官清!” 零露心中咯噔一下,一时间脑中嗡嗡作响。 零露平息着自己的心跳,一脸淡定道:“他心系何人,与我何干?” 温羽上神别脸看向亦承,亦承与陌尘二人拱手退下,温羽上神便道:“露儿,你知道我心系与你,你与耀灵本就有缘无份,如今,他与上官清厮守,你还有何放不下的?” “你心系我?怎样心系我?教唆上官清杀了我身边所有人吗?”零露看着温羽上神冷笑道 “不是我!我并未让她那么做,是她自作主张!”温羽上神解释道 “陆离,这么快就要将自己的盟友推出去了吗?”零露讽刺说道 “露儿,你不该如此对我!”温羽上神说道 “那怎么?我应该对你三跪六拜,求你放过我吗?”零露恶狠狠的看着温羽上神 零露顿了顿便道:“我已经放下所有的恩恩怨怨,而今,我乃上古世纪的夜琉川,宗子本就应当世代守护此地界,我身负重任,还望温羽上神高抬贵手放过我!” “露儿!”温羽上神轻声道 零露转身入了殿中,留下温羽上神一人在殿外。 陌尘与亦承二人相对,二人紧皱眉头,虽说是一言不发,但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浓浓的火i药味。 陌尘看着亦承道:“你我二人本是兄弟,谁知今日会落到这般田地?” 亦承便道:“你以为我想如此?” “那为何不阻止大殿?”陌尘怒吼道 “你我二人皆为侍卫,主子的决定何事轮到奴才质疑了?”亦承也提起分贝道 谁知,陌尘便拔剑,举起剑挥向亦承,怒吼道:“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大殿一错再错?” 剑极速落下,亦承见状,便举起手中的剑身将其挡住。 两把剑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亦承道:“你疯了?就算我心中诸多不愿,那也是主子!” “就是所谓的主子,将一片安宁搅得混乱不堪,害的零露仙子刺杀了我家殿下,又差点害的零露仙子灰飞烟灭!”陌尘怒吼着,一落剑,亦承反应迟钝了几秒,陌尘的剑便在他的手臂上划过 二人终于消停了下来,剑刃而下,喘着粗气,心口上下起伏。 亦承紧紧捂住被划伤的手臂,只是一些皮肉伤,并未有大碍。 陌尘冷静下来道:“我深知,所有事都与你无关,你也是迫不得已!” 亦承眉头紧锁道:“陌尘!” 陌尘深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亦承再回到魔界之时,温羽上神已手握古籍,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古籍。 “殿下!”亦承拱手道 温羽上神一抬头,便发现亦承衣袖上的一块剑痕,便道一句:“和陌尘动手了?” 亦承低头不语,温羽上神便道:“亦承,这天下大乱了,你可看的明白?” “臣明白!”亦承拱手道 “你与陌尘兄弟情深,本神看的出来,可你别忘了,亲兄弟之间都可兵刃相向!”温羽上神说道 亦承一拱手,便退出了殿中。 零露便将自己关在殿中,日日如此,温羽上神便也日日前来上古世纪。 就算见不到零露,温羽上神也未曾放弃过,陌尘也日日守在殿外,也日日会在进食的时辰唤几声,但是,从未鼓起勇气推开殿门。 而冬荣在炼狱界忙的不可开交,劳逸结合之余便会前往渡川河。 冬荣漫步在幽冥路上,眼前便是渡川河,微风拂过,冬荣衣襟被吹起。 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远方,深叹一口气,手紧紧攥着太乙金麟,她盼望着何时太乙金麟会重新响起。 冬荣心中道:“清和,你在哪里?” 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冬荣低下头,勾唇一笑,看着远处的渡川河道:“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公务等着我处理!” 幽冥路两侧的彼岸花开的正是鲜艳,大红色的花,红得艳丽、红得惊人、红的如鲜血。 陌尘在殿外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劝说零露,再这样下去,零露定会被憋出病来。 陌尘鼓起勇气伸出手,准备敲殿门,殿门被打开,零露走出殿。 “零露仙子!”陌尘赶紧拱手,抬起头看着零露一脸憔悴 零露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极其难看道:“陌尘,我......” 陌尘一眼看破零露的心思便道:“零露仙子,臣觉得你应去找殿下!” 陌尘将此话说出,给零露一个台阶下,零露看着陌尘便问道:“为何?” “零露仙子,你眼下是上古世纪的宗子,夜琉川应世代守护地界,所以,臣认为,你应与殿下说清楚,彻彻底底做个了断!”陌尘说此话的意思便是有意的 一则,可不驳零露面子,二则,只要二人见面,误会迟早便会解开。 零露轻点了一下头道:“我知道了,陌尘,你无须跟着我,你留在上古世纪,若温羽上神前来,便什么也不要说,也不能让他察觉出我未在殿中!” 陌尘听后,一脸欢喜道:“臣明白!” 看着零露的背影,陌尘深呼一口气,一转身比了一个“耶”的姿势,嘴里还嘀咕道:“殿下,臣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零露一转身落入黑樱城,守卫便用剑指向零露,零露刚要开口,黑荞便从身后怒吼道:“放肆!” 守卫放下手中的剑拱手道:“侍卫!” “侍卫!” 黑荞便道:“何人都敢挡,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说着便伸出手道:“宗子,可是前来寻城主?” 还未等黑荞话落尽,零露便走进黑樱城,正殿的门紧紧关起,零露可没什么耐心,即便再脆弱,还是抬起脚,一脚将门踹开。 只见在殿中,上官清依偎在白真上神怀中,姿势很优美,白真上神一袭白衣,双眸下垂。 根本无须睁眼,便道一句:“如此不动礼数,当我黑樱城没人了吗?” 零露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半天反应不过来,哑口无言,白真上神睁开眼,眼皮似乎很重,看着眼前的零露,眼神冰冷。 白真上神抱紧上官清道:“哦?上古世纪夜琉川,如今,可不能称你一声仙子了,应称你一声宗子!” 白真上神小心翼翼放开上官清,动作极其温柔,起身双手俯于身后道:“不知,宗子亲自前来黑樱城有何要事?” 零露紧皱着眉头,眼底忍着的悲伤,别提有多辛苦,声音颤抖道:“鲤鱼!” “宗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乃黑樱城中之人,名为:耀灵!并不知宗子口中的鲤鱼是何人!”白真上神语气冰冷道 “不是这样的......”零露摇头着头想要解释 白真上神走近上官清,伸出手,牵起上官清,看着上官清,声音温柔道:“今日,城中之事繁多,你定是心神俱疲,走,我们回殿休息吧!” 刚要迈着步伐离开,零露便道一声:“耀灵!” 白真上神一听,便厉声喝道:“宗子如今都这般肆意妄为了吗?在我城中直呼我的名讳,你是欺负我黑樱城中无人,还是......赌我不敢杀你?” 零露鼻子一酸,眼泪说着眼眶夺眶而出,白真上神便道:“宗子,黑樱城如今安分守己,也未有任何事触犯了上古世纪,既然相安无事,那我便带璧人回殿中安寝了!” 说着,便冲着殿外大喊一声:“来人!送客!” 进来两名侍卫,一伸手示意零露移步离开,白真上神一眼都未多看零露一眼。 而是紧紧牵着上官清的手,迈着步伐离开殿中,零露心坠冰窟。 无法言语现在的心情,也无法面对眼前的白真上神。 第一百九十章:耀灵怨恨零露(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魂不守舍的再回到上古世纪,陌尘见状一脸欢喜跑近零露。 跑近一看,才发现零露表情甚是难看,便不敢多言乱语,而是轻声道:“零露仙子,可是未见到殿下?” 零露摇摇头,耷拉着眼皮,入了殿中,只有零露心中清楚,她一刻未曾放弃,如今白真上神这般对她,也是自己自作孽,应该承受的。 陌尘跟着入了殿,零露一落坐,半响,长呼一口气,便提起茶壶开始狂饮。 陌尘见状,便赶紧拦下道:“零露仙子!” “零露仙子!” 拽下茶壶,水顺着玉颈一直滑进衣襟,淌shi了衣襟。 “陌尘!”零露提起一口气喊了一声 “零露仙子!”陌尘手中还提着茶壶,一刻都未敢放下,生怕零露再端起来狂饮 “可还有何吃食?”零露问道 陌尘一听,愣住了,便惊吓的挤出一字:“啊?” “有没有?”零露问道 “有......有有有!”陌尘赶紧道,这些时日,零露几乎寝食难安,眼下让准备吃食,也算是好的开始 陌尘跑出殿中,一路欢喜去膳房中准备吃食,而零露紧紧攥紧拳头,似乎接下来会有更重要的打算。 黑樱城中,白真上神咬紧牙关,上官清走近白真上神道:“刚才表现不错呀!” 说着便要从身后抱住白真上神,刚一伸手,白真上神便移步至一旁,上官清置于半空的手略显一些尴尬,便道:“怎么?可是害羞了?”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一言不发,上官清见状双手放下,一脸不悦道:“你别忘了,我要是心情不悦,你们都得死!” 白真上神便道:“我死可以,让她活下来!” 上官清听后,一腔怒火,面部已经扭曲,猛的伸出手掌,白真上神的心脏浮在上官清的手中,上官清紧紧攥紧心脏。 白真上神便心口处疼痛剧烈,似乎有万把刺刀刺进心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真上神忍住疼痛,紧皱着眉头,细汗从额头上渗出,晶莹剔透。 疼痛蔓延全身,白真上神依旧咬牙坚持,只见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渗出。 上官清见状,便松开心脏,将其收回在掌心中,白真上神全身疼痛顿时消失,深吸一口气。 “我说过,你逃不出去!”上官清恶狠狠的说道,便一挥衣袖离开 白真上神勾唇一笑,摇摇头。 零露再出殿外,已是深夜,抬头望去,一轮明月高高挂在空中,洁白的光芒洒落上古世纪,仿佛给上古世纪撒下一层银粉。 远处的声音传来:“露儿!” 温羽上神迎面走来,零露下了意识要转身回殿中,温羽上神便一把拉住零露,揽入怀中,零露使劲挣扎着,温羽上神便越揽越紧。 温羽上神迫切说道:“露儿,你可知我对你的心,你可否感受得到?” 零露挣脱温羽上神,因为猛烈的挣扎,秀发也凌乱了,零露厉声喝道道:“够了!” 温羽上神见状,语气中充满哀求道:“露儿,眼下耀灵与上官清去厮守,你我二人就在这上古世纪中过完这一生,不是很好吗?” 零露冷冷说道:“你我二人在上古世纪?你也不怕说出此话污了上古世纪的地界!” 如今,零露说什么,温羽上神都不以为然,也并不生气,温羽上神道:“露儿,你心里有我的,我知道,只是眼下你对耀灵的歉意还甚为内疚,我可以等你!真的可以等!” “我对鲤鱼深感内疚,我也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应,陆离,你要相信这世上有因果报应,你如今如此猖狂,那是因为你的报应还未来!”零露恶狠狠的说道 说完便挥衣袖入了殿,但零露并非真的回到殿中,而是,在殿中一转身落入了黑樱城。 黑樱城的客殿中,白真上神躺在卧榻上,手中的酒壶还未放下,整个殿中充满着酒气。 零露走近白真上神,看着已经酩酊大醉的白真上神,脸颊绯红,看上去甚是疲惫不堪,即便如此,但白真上神的轮廓依旧俊郎。 零露抑制住自己嗓子的干痛,心中道:“对不起!” 眼眶的眼泪闪烁着,轻声唤了一声:“鲤鱼。” 白真上神慢慢睁开双眼,只觉得心思无定,神情恍惚,白真上神眯起眼在云里雾里,模模糊糊才看清零露的面容。 这张面容让他每日心心念念,让他牵肠挂肚,让他舍命保护。 白真上神伸出手,拽着零露的手腕,猛的一拉,零露便未站稳,一个趔趄不稳,直接跌倒在卧榻上。 白真上神翻身将零露护在身下,零露可清晰看到白真上神的五官。 白真上神低下头,慢慢逼近零露,白真上神满身酒气,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在零露的脸上。 白真上神双眼布满血丝,空气静止,二人的心跳声都可听的清清楚楚。 零露哽咽的轻声道:“对不起!” 话还未说完,白真上神便逼近零露,零露闭上双眼,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白真上神附在耳边说道:“对不起?” 白真上神声音极轻,呼的气直往零露耳朵里灌,白真上神又轻声道:“对不起有何用?让你再杀我一次?还是让你再骗我一次?” 零露摇摇头,解释道:“不是!” “不是?你杀我时,可念过你我二人之间的情分?”白真上神问道 “鲤鱼,对不起!”零露的眼泪顺着眼角灌进耳朵 “我爱你的那些年,好像醉酒走钢索,不怕摔死,就怕酒醒。如今......我酒醒了,不知你如此对我纠缠不休,是何用意?”白真上神说道 零露的心口如灼伤般,忍住眼泪,终不能让自己哭出声。 白真上神轻声道:“若是无它事,还请宗子自重,别扰了本神的清净!” 白真上神翻身而起,零露见状,便猛扑向白真上神,瞬间we 着白真上神的两半瓣薄唇。 白真上神推开零露,喘着粗气道:“上古世纪的宗子何时变的如此积极主动了?”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道:“鲤鱼,我爱你!” 白真上神喉结上下移动,似乎酒已完全清醒,眉头一紧道:“宗子刺杀我时,出手决绝,毫无顾虑,至今我也不敢忘记宗子当时的眼神,迄今为止,宗子当日对我的种种,耀灵奉为金科玉律,铭记于心,一刻都不敢忘记,如今......宗子说爱我之谬言,恕耀灵难以置信!” 零露听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图想攥住白真上神的衣襟,白真上神抬手一挥道:“宗子,还请你自重!” “鲤鱼!”零露轻声唤道 可不曾想,二人的话还未说完,上官清便推殿门而入。 看着眼前的二人,上官清便道:“呦,堂堂上古世纪的夜琉川,竟深夜偷摸闯入我黑樱城中,怎么?上古世纪何时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了?” 零露听后,深吸一口气道:“上官清,你我二人灭族杀亲之仇,不共戴天,而今,还敢出现!” 说着零露便隔空一抓,幻出凝霜成冰,起身一跃,冰刃冲着上官清便去了。 上官清下意识躲在白真上神身后,白真上神一挥广袖,便将零露从殿内甩了出去。 零露倒地,爬起身来,看着对自己动手的白真上神,心如死灰。 白真上神伸手将上官清护在身后,看着身后的上官清,轻声问道:“可有受伤?” 上官清摇摇头,白真上神便看向零露,语气冰冷道:“你若今日若敢伤她一根汗毛,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身后的上官清,得意忘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零露手握凝霜成冰,一步一步逼近上官清,白真上神见状,衣袖下的手,早已紧紧攥成了拳,手掌中渗出细汗。 眉头紧锁,零露再向前一步,白真上神别过脸,伸出手,聚集法力,将其再次甩出几丈之远。 “噗!”零露一口鲜血涌出,白真上神眉目间的心疼,再也掩饰不住。 零露未有任何放弃之意,再次爬起身来,嘴角还挂着鲜血,看着上官清,语气坚定道:“我一生不喜与人抢,但该得到的也不会让!” 上官清听后,越过白真上神,走近零露道:“宗子果真是宗子,但是,宗子别忘了,人的手只有这么大,握不住的东西太多了!” “那今日,我们便试试,我究竟能不能握得住!”零露说完,便起身置于半空 凝霜成冰极速而下,上官清一推手掌,掌中的法力如一团黑气,便直击零露。 零露与上官清斗,恐怕还显得弱一些,零露从半空儿而下,重重摔在地上。 白真上神紧皱了一下眉头,虽说动作微小,但依旧被上官清察觉。 零露爬起身来,身上与脸颊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零露看着白真上神道:“你曾说过,愿我们往后的日子清净,我一抬头皆为你的深情!” 白真上神听后,冰冷的问道:“怎样才算情深,挫骨扬灰,还是万劫不复?” 第一百九十一章:一别两宽 各自生欢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零露看着身上的擦伤,手握的凝霜成冰,哽咽着道:“我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万劫不复,没想到竟然还可以形同陌路!” 零露拖着虚弱的步伐,走近白真上神,祈求的眼光看着他,声音嘶哑道:“你说,若当初不识不知不爱不恋,是否便不会这般患得患失贪得无厌?” 白真上神心早已是拧的生疼,看向上官清道:“回殿吧!夜深了,黑樱城中寒气沉重,当心受凉!” “殿下!”白真上神还未离开,便听见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 再转头,便撞上陌尘难以置信的眼神,身后还跟着温羽上神俯手而来。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身上的伤,便紧张道:“露儿!”便检查着零露身上的伤,零露目光呆滞,似乎再也装不了坚强了 便看向上官清,怒吼道:“上官清!!!” 上官清一脸委屈道:“水神,我上官清就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上古世纪的宗子出手呀,再者说,我又这么柔弱,怎可能近了宗子的身!” 陌尘看着眼前的白真上神,瞪大眼睛又道了一句:“殿下!” 白真上神并未理会陌尘,便看向温羽上神道一句:“魔界圣君怎有空前来我黑樱城?” 温羽上神不屑一笑,笑中带着讽刺道:“深夜醒来未见露儿!”叹了一口气道:“露儿生性善良,对你定是内心愧疚,我想她应是前来向你赔不是,便就前来将其接回上古世纪。” 零露眼眶中打转着眼泪,恶狠狠的看着温羽上神,很显然,温羽上神的话让白真上神误会了。 白真上神攥紧拳头,平息气息,看着温羽上神道:“温羽上神何时开始有如此爱好,竟喜欢嗟来之食?” 温羽上神刚要开口,便被零露眼底尽显失望,便道:“我竟是白真上神口中的嗟来之食?” 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假装的一脸平静道:“宗子怕是误会了,酒后之事你情我愿,为何宗子看上去甚是委屈?”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眼中的哀伤,白真上神的话语如同利刃,一刀刀刺进零露的心口。 温羽上神便道一句:“耀灵......”声音假装着极其温柔 白真上神听后,看向温羽上神道:“温羽上神,魔界近日来可是诸事繁多!”顿了顿便道:“是了,温羽上神新任魔界圣君,定是早出晚归,甚是疲累,若深夜中拥有我曾we 过的天下,不知可否能为上神度过漫漫长夜......” 未等白真上神话落尽,零露鼓足全身力气,伸出手“啪!”一声,一记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白真上神的脸上。 一滴眼泪从零露眼角滑落,这一记耳光零露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零露都可感觉到手指尖发麻,掌心通红。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一句一字道:“你终是负了我!” 白真上神冷笑两声,脸上的五指印记清晰可见,紧皱眉头道:“我并未负你,我何事都未做,未回应爱意,未欲擒故纵,未消耗情感,我做我人一世浮萍,你做你春秋一大梦,别往我身上套莫须有的过错!” 零露听后泪如雨下,看着白真上神身后的上官清,忍住心口处的疼痛,怒吼道:“我不水性杨花,怎么配得上你空前绝后的喜新厌旧!” 二人相互剐着对方的心,刀刀见血,刀刀致命,万箭穿心,零露眼泪似泉涌,喉咙如同被灼伤般。 白真上神听后,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从此山水不相逢,不问旧人长与短!保重!” 零露站在原地,挪不动一步,白真上神见状,便冷笑一声道:“还不滚?” “滚啊......”白真上神一声嘶吼,零露抬起头,心如死灰,眼中冰冷见底 一转身,零露扬长而去,看着零露的背影渐消,白真上神软瘫无力,倒在地上。 再抬起头,眼眶早已shi润,心口波澜汹涌,一口鲜血涌出,心中道:“你若再不走,我怕我无法控制了自己,将你揉进怀中,告知这一切并非我真意......” 身后传来一阵阵掌声,上官清一脸妩媚,蹲下身子道:“白真上神,果真痴情!” “上官清,你可是满意了?”白真上神说道 说完便起身,捂住心口,步步迈的艰难痛苦,入了殿中,上官清紧跟其后,一同也入了殿,白真上神提衣落坐,多日来早已是憔悴不堪,眼神黯淡。 “满意?我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野心甚大,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假戏真做!”上官清阴阳怪气道 “何意?”白真上神翻起白眼看着上官清 “火神不懂啊?”上官清抿嘴一笑,轻声道:“我要你......” 话还未说完,只见白真上神怒火冲天,已经冲到上官清面前,一把将上官清推倒在木椅上,硬生生的听见上官清玉背撞击在木椅上的声音。 还未等上官清反应过来,白真上神一手掐着上官清的玉颈,一手已将自己的衣襟扯开,露出精致的玉颈和锁骨,肌肤在烛光的扑闪下泛着凝脂柔光,让人馋涎欲滴。 白真上神速度极快,如墨的发丝有些紊乱,一腔怒火,冲着上官清怒吼道:“那你来啊!” 上官清看着白真上神,她堂堂一城主不至于被这一嗓子而镇住魂,而是,她清楚的看到白真上神眼中的绝望。 半响,上官清掰开白真上神的手,轻轻推开白真上神便道:“看你如此不情不愿的,我也没什么心情了,不过......你我二人这大婚之日,你若再这般不情愿,那可就真的不妥当了,待你我二人完婚,我便将解药给你!” 说完,便一挥衣袖离开了殿中,白真上神喘着粗气,一时间,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零露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上古世纪,身上带有血渍的衣襟也并未换下,不仅如此,就连受的伤也没有上药。 “露儿!”温羽上神看着零露目光呆滞,假装的温柔让人实属看起来不舒服 零露一言不发,低着头,温羽上神轻声道:“你可还好?” 零露抬起头,语气极其冰冷道:“你别来,我就无恙!” “露儿,我深知你现在如万箭穿心,可你得明白,眼下心中最在乎你的人,是我!”温羽上神眼中透着哀求 “夜深了!你走吧!”零露说着,便要起身 温羽上神见状,便推倒零露,零露疯狂挣扎着,温羽上神不停的告知道:“露儿,你可知道我心中有你?” “你与耀灵本就不可能!” 零露发了疯般的挣扎,大声喊道:“鲤鱼!!!” 黑樱城中的白真上神,手中拈着茶杯,一时间茶杯突然破碎成几半。 而殿外的陌尘听见殿中零露的惨叫,闯入殿中,见温羽上神不文雅的作风,便迅速冲上去。拔剑挥向温羽上神。 温羽上神并未有伤害零露之意,只是生怕零露离开自己的眼前。 温羽上神起身一侧,便躲过了陌尘的剑,陌尘将零露护在身后。 “零露仙子,可有受伤?”陌尘焦急问道 零露摇摇头,只是乌发有些凌乱,零露道:“我无事!” “温羽上神,请自重!”陌尘说道,但剑从未收回到剑鞘中 “露儿,我并未有伤你之意,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温羽上神解释道 “你走吧!”零露冷冷的说道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若此番不走,更是解释不清了,待零露消消气再慢慢解释。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道:“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转身便离开了。 零露便又回到日日都将自己关在殿中的日子,可白真上神与上官清大婚消息,始终还是传进了零露的耳朵。 一大清早,零露推开殿门,陌尘喜出望外,看上去零露消瘦了不少。 对于白真上神,陌尘只字不提,但又吞吞吐吐想告知零露,从黑樱城回来,陌尘便对白真上神的做法甚为不解,但是,作为侍卫,陌尘觉得白真上神如此做,定是有了苦衷。 陌尘看着零露道:“零露仙子,今日有什么想吃的?臣火速去给你准备。” 零露半响便道:“若有所思之食,便会告诉你!你不用担心我!” “哦......好,好好好!”陌尘尴尬的笑笑,看着零露便又道:“仙子......那个......” 陌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零露便坦然道:“你可是要说黑樱城近日的大喜之事?” 陌尘深叹一口气道:“零露仙子,殿下定不会是那样的人,他此番这么说,定是有苦衷的!” “何苦衷?”零露看着远方问道 陌尘便被零露的话噎住了,便道:“臣......臣至今为止也不知!” “陌尘!”零露一声叹息道:“我好不容易上了岸,就别提海里的事了。” 说着便要转身回殿,可谁知传来一阵眩晕,陌尘见状连忙道:“仙子!” 零露摇摇头,费力睁开眼睛,但是,眼前总是模模糊糊,如同被遮住了一层薄纱。 第一百九十二章:零露毒发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怎么了?零露仙子!”陌尘赶紧扶住零露 零露摇摇头道:“无事,可能是有些乏了!” 说着,便模模糊糊的入了殿中,陌尘见状,心中焦急万分。 陌尘终归一男子,对于女子之事也甚是不了解,更是不太方便! 陌尘见状,便转身落入了炼狱界,近日来,冬荣也甚是繁忙,炼狱界中的琐事而整日苦恼。 “冬荣小主!”陌尘拱手道 “陌尘,你怎么来了?”冬荣放下手上的竹简问道 陌尘道:“小主,你近日是否得空闲?” “怎么了?”冬荣一皱眉头,觉得陌尘此话不简单,便问道:“可是零露有事?” 陌尘低下头,一脸尴尬道:“近几日,零露仙子似乎有些不适,有可能是因......” “因上官清与耀兄大婚之事?”冬荣一眼看破 “是!” “走!”冬荣说着便起身,看着一旁的伏辛正在焦头烂额整理着古籍与竹简,便道:“伏辛!” 伏辛一抬头便道:“小姐!” 虽说,冬荣已掌管炼狱界些许时日,可伏辛对冬荣的称呼未曾变过,依旧称之为小姐。 “走!”冬荣指着殿外说道 伏辛一脸委屈,看着冬荣道:“小姐,我自幼便跟着你,你让我走哪儿啊?我可是做错......” 还未等伏辛委屈说完,冬荣一脸无奈,翻着白眼道:“伏辛,你是不是忙迷糊了?我是让你与我一同去上古世纪看零露!” 伏辛松了一口气道:“哦......小姐您倒是说清楚啊,你表情那么严肃,我以为我做错什么事儿,你要赶我走!” 还未等伏辛再说话冬荣与陌尘已出了殿,伏辛跟在身后道:“小姐!” “小姐!” “等等我啊!小姐!” 三人入了上古世纪中,零露还躺在卧榻上,冬荣见状,轻声细语道:“零露!” 零露慢慢的睁开眼,眼前依旧模糊不清,朦朦胧胧的只能看个人影。 但是,她从声音便可辩解出是冬荣,便道:“冬荣,你来了!” 冬荣扶起零露,在零露眼前用手来回晃,但是,零露似乎未有任何反应。 冬荣一皱眉头道:“零露,你眼睛怎么了?” 零露抿嘴一笑道:“定是这些时日太过劳辛,所以患了一些眼疾,过些时日便就好了!” “怎么可能!”冬荣难以置信 “你可是何处不适?”冬荣便问道 零露只是勾唇一笑,并未作答,冬荣似乎知晓其中之意,便看着陌尘,假装厉声道:“我与零露是女子,女子之间推心置腹,你怎么还不走?” 零露见状便摸索着拉着冬荣的手道:“冬荣!” 冬荣见状,便似乎得了逞,在身后给陌尘竖了大拇指。 冬荣恢复立容道:“伏辛自幼跟着我,略懂医术,你让她先看看,可好?” 零露拗不过,便点点头,伸出手腕,伏辛见状便手指搭在零露的玉腕上。 几人都不敢大气喘一声,生怕这一大喘气,便影响了伏辛的号脉结果。 空气静止,几人心跳声便都可听的清清楚楚,半响,伏辛离开零露的腕部,冬荣与陌尘紧皱眉头,等待伏辛打破安静。 伏辛起身,拱手道:“小姐......” “怎么样?”冬荣抢话问道 “小姐,零露仙子的脉相很是特殊!”伏辛说道 “何意?”冬荣问道 “小姐,伏辛学识浅薄,并未知晓零露仙子是被何物所压迫,只知晓,零露仙子眼下如此,并非因为劳心过度!”伏辛说道 冬荣见状便道:“伏辛,你说实话,你说的何物,究竟是什么?” 伏辛一脸惊慌道:“奴婢不知!” 陌尘见状道:“小主,伏辛应是当真不知,若是有心人之举,也不会让我们故意察觉!” 零露好似并未紧张,便道:“好了!并未有任何不适!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冬荣见状道:“你也别太过担心,伏辛这个丫头平日里就容易胡言乱语,且她医术也是个半吊子,你千万别信她!” 冬荣说着便看向伏辛,伏辛便领悟了冬荣话中之意,便道:“哦......对对对,零露仙子,我医术本就不精湛,且往往诊断有误,你可千万别信我!” 零露听后便道:“我知道,你们也无须如此紧张!” 零露说完便缩紧棉絮中,道了一句:“冬荣,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 冬荣见状便起身道:“好!” 几人出了殿中,陌尘也细心将殿门关起,冬荣深叹一口气。 冬荣看着陌尘道:“陌尘,此事事关重大,眼下你可有何想法?” 陌尘拱手道:“冬荣小主,眼下有一人可见一见,或许,他知晓真相!” 冬荣看向陌尘,一脸疑惑,陌尘道:“温羽上神的侍卫:亦承!” 冬荣深叹一口气道:“只能如此了!” 冬荣转头看向殿中,眼下只等静静等待陌尘。 陌尘偷偷摸摸潜入魔界,四处看看,是否有人发现他,若是被人发现,那定是死无全尸。 陌尘左顾右盼同时,不忘挪动着脚步,再挪出一步突然有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腕猛的将他拉到墙角。 陌尘不知所措,下意识要喊出声,便伸出手,将其捂住陌尘的嘴。 陌尘定眼一看,才看清是亦承,亦承紧皱眉头,反手捂住陌尘的嘴,一手伸出手指,示意陌尘不要出声。 陌尘点头示意,亦承便放下手,只见几名守卫而过,亦承轻声道:“跟我来!” 亦承带着陌尘,心中更是紧张,一路入了亦承的客殿中,二人将殿门关起。 亦承便一皱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怕死啊?这是魔界!”亦承没好气的说 陌尘见状便道:“零露仙子有难!” 亦承便问道:“何意?” “近些时日,零露仙子突然身感不适,不知何原因,伏辛姑娘说,并非疲劳过度,所以......”陌尘长话短说,生怕耽搁时间太久,魔界之人发现他 “所以,你前来问我!”亦承说道 陌尘点点头,亦承便道:“那你回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陌尘万分着急,看着亦承到:“亦承,如今都什么样了,你还如此闭口不言?且不说这天下如何,你看看大殿,再看看二殿,你我二人虽为侍卫,不仅仅是护主子周全,还不能让主子误入歧途,你可知道?” 亦承一脸难为情,便不耐道:“我是真不知道!” “亦承!”陌尘分贝渐渐提高道:“大殿如今稳坐魔界圣君之位,他的野心并非是魔界,你可知晓,你若不阻拦,而后会酿成大祸,到时候再挽救,恐是来不及了!” 亦承听后,半响道:“零露仙子......”亦承一脸无奈,一声叹息道:“哎,零露仙子中的是蛊毒!” “什么?”陌尘一脸惊慌,生怕自己听错了 “零露仙子为二殿承载过心丹,警惕心薄弱,上官清借助此机会,便在你们潜入黑樱城之时,对零露仙子下了蛊毒!”亦承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潜入黑樱城之时,上官清知晓?”陌尘问道 亦承点点头,陌尘似乎恍然大悟便道:“上官清深知,能救殿下的只有零露仙子,便故意放我们进去,再趁机对零露仙子下毒?一箭双雕!” 亦承摇摇头道:“不!是一箭三雕!” 亦承看向陌尘,一脸严肃道:“还有二殿,零露仙子中蛊毒,上官清胁迫二殿,将其留在黑樱城!” “若上官清用零露仙子胁迫殿下,殿下定会让其灰飞烟灭!”陌尘说道 亦承一声叹息道:“陌尘,能解蛊毒的只有上官清,不仅如此,上官清生怕二殿出尔反尔,便提出了条件!” 陌尘一皱眉头,亦承顿了顿道:“二殿......同意做了人傀,一命换一命!” 陌尘听完后,全身毛孔迅速张开,寒意袭身,半天哑口无言,张口结舌道:“人......人傀?” 亦承点点头,二人短暂的叙旧后,陌尘便又溜出了魔界。 陌尘回到上古世纪时,冬荣与零露二人坐在一起,零露双眼被蒙上一条白色布条。 “零露仙子!” “冬荣小主!” 陌尘拱手道,陌尘看上去甚是憔悴不堪,陌尘看着零露,冬荣见状便道:“零露不可见刺眼的光!” 陌尘点点头,冬荣看着陌尘似乎有话要说,便开口道:“陌尘,你可是......” 话还未落音,陌尘便道:“我有话要说!” 零露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可是去见他了?” 陌尘表情甚为着急,零露顿了顿,语气极其平稳道:“这几日,虽然眼睛模糊不清晰,可一日三餐,我都未曾落下,一直不敢瘦,便是为了他的那句保重!” 陌尘心急如焚,便脱口而出:“零露仙子,都是误会!” “你误会了殿下!” 零露不再说话,而冬荣听后,便追问道:“你快说呀!究竟怎么回事!” “殿下并非心属上官清,而是为了救零露仙子!”陌尘心急如焚说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阻止大婚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什么?”冬荣听得是云里雾里的 陌尘见状,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一句也曾落下,甚至一个字也未说错。 待陌尘将此事说完后,零露双眼蒙上的白布无法看到表情,而冬荣则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 “零露仙子......”陌尘喊道 零露只是点点头,冬荣看着零露,紧握零露双手道:“我曾便说过,耀兄定不会辜负你的!这一切都是误会!” 陌尘见状,连忙道:“眼下上官清逼着殿下与她成亲!我们该如何是好?” “贱i 人就是矫情!耀兄娶她,岂不是污了耀兄的眼了?”冬荣话未落尽 陌尘便指着冬荣的身后,冬荣顺着陌尘的指向望去,只见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已经迈入了殿中,脚步声极其轻。 冬荣刚要开口,白真上神便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不要出声。 整个殿周围突然安静,零露便觉得有异样,便喊道:“冬荣!” 冬荣回过神便道:“啊......啊......我在呢!” 尽管回了神,女孩子毕竟心细,便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没......没有啊!”冬荣吞吞吐吐的说道 零露点点头,手摸索着茶杯,显得很是紧张,白真上神见状,便走近,将茶杯向前一推,零露的手刚好碰到了茶杯,紧紧握住。 冬荣见状便问道:“零露,你与耀兄的事情!” 冬荣说完便看向白真上神,零露饮了一口茶,声音中都可感到愧疚道:“是我错了!从一开始我被他人愚弄,置他于死地,再从他为救我,屈辱于上官清,是我多疑,是我愚笨,是我轻信他人!” 零露说着声音哽咽,冬荣看向白真上神,白真上神紧皱眉头,喉结上下移动,可是能感觉他听见零露这番话后,心中欣喜万分。 冬荣轻声道:“零露......” “冬荣,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大仇未报,我若死了,可不就是随了他们的愿了吗?”零露说道 冬荣便问道:“那......你与耀兄呢?” 零露轻咳两声道:“遇见喜欢的人,就像浩劫余生,漂流过沧海,终见陆地。” 说完,便勾唇一笑,支撑着便要起身,双眼蒙上的白色布条,时时刻刻都刺痛着白真上神的心。 冬荣见状,便赶紧扶着零露,零露摸索着周围的一切,一伸出手,便快要抓住白真上神的衣襟。 白真上神退了两步,站在了陌尘身后,零露便摸索到了陌尘,陌尘伸手将其扶稳道:“零露仙子,你可是要去何处?” 半响,零露道:“可是他来了?” 冬荣看向陌尘身后的白真上神,白真上神轻摇一下头,冬荣便道:“没有呀!耀兄怎么可能来?他如今被上官清禁足与黑樱城中,准备大婚之事!” 零露放下手臂,深叹一口气道:“也是!看吧,我又多想了,我总觉得他在我身边!” 白真上神听后,转身之时,眼角的一滴泪浮在空中,晶莹剔透。 冬荣见状,便赶紧扶着零露坐下道:“我去看看药!” 陌尘见状也便道:“零露仙子,我去准备小食,汤药甚是苦口!” 说着,二人便跟着白真上神出了殿,白真上神双手俯于身后,现在上古世纪殿外。 冬荣追出去便道:“耀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为何一开始不告知我们?” 陌尘也紧跟其后便道:“殿下!” 白真上神一转身,看着二人,还未说话,冬荣便问道:“耀兄,为何突然前来上古世纪?” “我与上官清大婚在即,所以,前来了却心中遗憾!”白真上神说道 “耀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什么你与上官清大婚之事!”冬荣一皱眉头说道 “殿下,如今零露仙子已知真相,你为何不去解释?”陌尘心急如焚 白真上神看着殿内便道:“我若永远在你心上,余生不相见又何妨!” “疯了?什么叫余生不见?”冬荣话还未落尽,只见白真上神一口鲜血,头上渗出的冷汗如细雨而下 手死死的攥紧心口处,忍着疼痛,陌尘见状,便连忙道:“殿下......殿下!” 一脸担忧,半响,白真上神脸色苍白,嘴角渗出的鲜血早已溅在白色衣襟上。 白真上神抬起手,示意无需担忧,便道:“是上官清!” 说完便转身离开,而在黑樱城中的上官清落坐在正殿中,面部表情早已扭曲,咬牙切齿,手中还攥紧着白真上神的心脏。 鲜血顺着指缝而下,怒火中烧,跪在殿中的婢女未有一人敢说话,都将头埋得很低。 白真上神拖着虚弱的步伐,一步一步入了正殿,上官清见状,便赶紧将心脏收起。 所有婢女都退下,黑荞见状也退下了,上官清起身快步奔向白真上神,怒火消散的一干二净,便道:“你去哪儿了?” “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你去哪儿了?” 上官清心急如焚的问道,白真上神冷冷道了一句:“上古世纪!” 上官清顿时间,火冒三丈,便怒吼道:“我就知道,你定是去找那个贱i 人了!” “你说过,你不会再见她的!” “你说过,会就在黑樱城陪我的!” 上官清语气中带着哀求,白真上神提衣落坐便道:“上官清,你无须如此,本神就是死,也不会有意与你!” 上官清听后心头一震,仰天大笑道:“死?” 抬头瞬间,眼泪滑落,无奈道:“我就这般让你厌恶吗?” “是!”白真上神语气冰冷,未有一丝感情 “一开始,我为让花瑶尝尝锥心之痛,便一心想杀了你,如今,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可为何,我下不了手了,人人都说黑樱城乃不死城,城主上官清心狠手辣,可他们终是不知,你是我所有自卑胆怯的软肋!”上官清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白真上神听后无动于衷,便道:“即便如此,你依旧是心狠手辣,恶毒至极!” 上官清怒吼道:“是!我天生尖酸刻薄,恶毒至极,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快活。” 白跟上神听后,起身便要离开,上官清见状,便紧紧从身后抱紧白真上神,似乎再一撒手,这个男人便就会消失。 白真上神见状,猛的从腰间掰开上官清的双手,扬长而去。 任由上官清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上官请被激怒,将大婚之日提早。 说到底,上官清还是心中担忧,生怕那日白真上神又消失不见。 “零露仙子......”陌尘冲进殿中 冬荣已在殿中,陌尘便拱手道:“冬荣小主!” “陌尘,如此匆匆忙忙,怎么了?”零露问道 “这......这......”陌尘吞吞吐吐,此事却是无法说出口,陌尘刚要开口 零露便抢话道:“我猜你大抵是要告知我黑樱城大喜之事吧?” 陌尘一听,便问道:“仙子怎么知道?” 冬荣便从衣袖中抽出请柬,递给陌尘道:“我收到了这个!” 陌尘也从心口处默默掏出请柬道:“我刚也收到了!” 冬荣便问道:“零露,你有何打算?” 零露便道:“既然黑樱城已送来了请柬,哪有不去的道理?” “零露......”冬荣一脸担忧 “放心,大婚乃喜事,我心中有数!”零露说道 收到请柬的可并非上古世纪与炼狱界,魔界也收到了请柬。 温羽上神紧握着请柬,咬牙切齿道:“上官清怕是疯了!” “殿下!”亦承见状便道 “上官清胁迫耀灵与自己成亲,简直荒谬至极!”温羽上神说完,便将手中的请柬攥的皱巴巴 第二日。 冬荣扶着零露,陌尘紧跟其后,几人一同前往黑樱城。 刚到黑樱城外,零露便问道:“今日的黑樱城可是别具一格,喜气洋洋?” 冬荣抬头看着黑樱城,今日的黑樱城虽说布置的一片喜庆,但终究是掩饰不住本有的丑陋。 冬荣冷笑一声道:“没有!和往日一样。” 零露便道:“你无须骗我!” 说着便迈着步伐入了黑樱城,黑樱城中白真上神落坐在殿中,礼服便摆在他面前,讽刺至极。 这礼服黑的透彻,与黑樱城太过符合,白真上神的一袭白衣与他今日大婚之日得礼服,形成一明显的对比,黑白分明。 而在寝殿中梳妆打扮的上官清,一脸欢喜,生怕那个簪子多余。 黑荞在一旁静静将这一切揽入眼中,虽说黑荞未有心仪之人。 但是,她心里清楚,强扭的瓜不甜,而眼下上官清一脸喜悦,她也不忍心去打破,再者说,应是不敢去说。 “城主!”黑荞最终还是开了口。 上官清一转头,便迎上冬荣与零露二人,便起身,得意忘形道:“看来请柬是收到了!还生怕你们不来呢!” 冬荣还未开口,零露便抢话道:“为何不来?黑樱城平日仇家众多,大喜之日若无人祝福,显得多悲凉!” 第一百九十四章:终是深情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上官清一听并未生气,看着零露双眼蒙上的白色布条便问道:“宗子这眼睛是怎么了?可是要应了一句话,眼不见为净!” 零露冷笑一声道:“城主误会了,我很是想见证一下你的大婚!如此大喜的日子,看不到,我心中定是遗憾!” 上官清听后便道:“也对,让宗子沾沾喜气也好!” 上官清说着便抬起手,一挥衣袖,零露双眼的白色布条被扯下,再次睁开双眼时,便可清晰看到眼前的上官清,浓妆艳抹,妩媚妖艳。 零露走近上官清道:“城主今日大婚,可真是美啊!” 上官清一听,只是勾唇一笑,零露便一字一句道:“可你别忘了,再美也抵不过心里的肮脏!” 上官清听后,脸色巨变,抬起手准备打零露,零露见状,一把攥紧上官清的手腕道:“大喜之日,如此动怒可不是什么好事!会召来晦气!” 零露咬牙切齿道:“此地是黑樱城,我前来,你应待我为上宾!怎么?黑樱城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 说完,一把将上官清的手甩下,零露今日可是底气十足,未有半分怯懦。 上官清听后,不屑一笑,上官清眼下一心只想着成亲,并未关乎不了太多,看着黑荞道:“将几位请入正殿!” 黑荞拱手,冬荣临走之时便道:“小i婊i子,趁有点空多吃两口饭,我打人很疼的!” 说完,几人便转身离开,跟着黑荞一路前往了正殿。 上官清所谓的正殿,并非正殿,而是黑樱城的禁地,此地乃名为:密云殿。 此殿一眼望去,此殿中央只有一道吊桥,可容纳两人而过,桥下则是暗红的岩浆,烧的通红。 滚烫岩浆,厚积薄发,往往有更为惊人的磅礴力量,只见一片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猛扑而来。 殿中闷热不堪,黑荞道:“三位,暂且在此处候着!” “零露仙子,你可还好?”陌尘终是担心零露的身体状况 零露点点头,示意并不大紧,而寝殿中,上官清也已是身着黑色嫁衣。 白真上神依旧一袭白衣,未曾换礼服,黑荞入殿便拱手道:“火神!” 白真上神未抬头,也不作声,黑荞见状便道:“火神,可不要误了吉时!” 白真上神似乎未听到黑荞的话,黑荞见状便焦急万分道:“火神,宗子已在密云殿中!” 黑荞的话还未落音,白真上神便已起身前往密云殿,再迈入密云殿中,零露与冬荣便落坐与一出,身侧还站着陌尘。 白真上神表情严肃,还未开口,身后的上官清便俯手而进,便道:“火神真是心急啊!” 说着便踏桥而过,坐落于正坐之上,上官清看着白真上神道:“怎么?火神,今日你我二人大婚,可是欣喜万分?还迟迟未能反应过来?” 白真上神便听懂了上官清的意思,提衣落坐,如今零露在此处,白真上神定要保证零露的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 “宗子,你乃上古世纪夜琉川,不知是否可以为我们二人主持这大婚?”上官清一脸妩媚道 冬荣刚要开口,零露便握住冬荣的胳膊起身。 “好啊!”零露起身走向上官清,并未有一丝胆怯,便又道:“不知......城主希望你们是阴阳相隔呢?还是分道扬镳呢?” 此话一出,上官清脸色惨绿,上官清道:“你最好识相点!” “我此生不懂的就这两个字!自幼我就跋扈惯了!”零露怒吼道 上官清见状,便手中聚集法力,这股法力猛的推出,白真上神便将零露护在身后,迅速挡在零露面前,一挥广袖,法力便被挡了回去。 冬荣见状,起身与陌尘站在零露一侧,上官清咬牙切齿道:“耀灵!!!你敢背叛我!” 便又看向零露道:“你这个贱i 人,扰我大婚!” 零露听后,从白真上神身后迈步而出道:“扰你大婚?我被你下了蛊毒,鲤鱼为了救我,甘愿成为你的人傀!” “知道的不少呀!”上官清不屑一笑,便顿了顿道:“你毒发之时,便如有眼而盲,但我心地善良,刚才便施法让你看得见,我与耀灵的大婚,你可得看的清楚些啊!” 零露并未接话,而是起身跃起,隔空一抓,唤出玄冰之魂,眼下可并非是一支箭,而是,唤出了三支。 零露将弓拉满,上官清见状也并不惧怕,起身一跃,双臂展开,自上而下已是被一团黑气所笼罩。 再者说,零露身中蛊毒,此番说来都是硬撑,零露手一松,玄冰箭冲着上官清就去了。 速度极快,上官清可并非吃素的,一转身,不仅躲过了玄冰箭,还将法力推出击中零露。 零露从半空而落下,白真上神见状,起身一跃,将其揽入怀中,若不是白真上神将其揽入怀中,恐怕零露经不起上官清的这一掌,都掉入了岩浆中。 上官清看着咬牙切齿道:“耀灵!你别不知好歹!” 白真上神盯着上官清道:“上官清,本神一再忍让你,你竟然如此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你可别忘了,你二人的命还在我手上!”上官清一脸得意忘形道 半响,白真上神看了一眼上官清,还未说话,零露便怒吼道:“那又怎样?即便是死,死在一起便可!”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顿时间不知再说些什么,只是心中欢喜。 而上官清则咬牙切齿,双臂向上抬起,从岩浆中冲出数根铁链,迅速将白真上神缠住,置于半空之中,若这些铁链再向下延伸一些,白真上神便会掉入岩浆之中。 零露见状便撕心裂肺的喊道:“鲤鱼!” 上官清再次聚集法力,尽管零露反应极快,但是,心思终究是在白真上神身上,终究是未能躲过一掌。 眼看着这股法力逼近自己,无处藏身,零露便一闭眼,只见在零露面前有一屏障。 此屏障将上官清的法力反弹了回去,零露一睁眼,眼前的屏障死死的护着自己。 此屏障名为:寒雪气罩,乃北凉王留下的,零露泪目,看着眼前的寒雪气罩,轻声喊道:“义父!” 零露抬起手,一触碰寒雪气罩,此物瞬间消失。 北凉王用最后一丝真身凝结出一个凝霜成冰,也费劲全身力气凝结出寒雪气罩,在零露危难时刻,可护她周全。 此物便只能救零露一次,至此之后,便就会消失不见。 反弹回去的法力,结结实实的击中了上官清,吃了一掌,嘴角的血丝可显的如此讽刺。 上官清恼羞成怒,一伸出手掌,掌心中顿显出白真上神的心脏。 上官清慢慢的将其攥紧,只见白真上神早已是疼痛难忍。 零露见状,惊慌失措道:“不要!” 上官清见状,如同疯了般,越发攥的紧了,便恶狠狠道:“耀灵,我能怎么救活你,就可以再让你怎么死去!” “放屁!上官清,你这个冒领功劳的假货,你这么说也不怕天打雷劈吗?”冬荣怒吼道 “你说你救了耀兄,敢问你如何救的?”冬荣逼问道 上官清将心脏收入掌中,自信满满,勾起一抹冷笑道:“归灵丹!” “狗东西,知道的不少啊!那我便问问你,归灵丹为何物?藏于何处?” “怎么?可是不知道?那换个简单的问你,耀兄灰飞烟灭之时,元神在何处?” 冬荣见上官清一句也答不上来,便逼问道:“你说啊!” “口口声声说你救了耀兄,怎么救的?将他变成你的人傀吗?”冬荣怒吼道 冬荣顿了顿便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上官清,你可听清楚了!” 冬荣深吸一口气道:“耀兄的元神便是零露不顾反噬,用自己的元神问到的,归灵丹乃藏匿于渡川河底,铜蛇铁狗守护,且需修炼火系之人或者邪恶之术方可承载,但是,别忘了,渡川并非它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零露修炼极寒之术,强制承载归灵丹不出半个时辰便会灰飞烟灭!” 冬荣顿了顿道:“就是因为她潜入黑樱城将归灵丹移置耀兄体内,让其重生,你才有机会得手,向她下了蛊毒,上官清!你竟敢说是你救了耀兄!” 上官清听后,情绪激动道:“是我救了他!是我!” “是我救的!人是我救的!” 上官清嘶吼着,聚集全身法力,零露见状,怒火中烧,额间鹿角印记顿显,起身一跃,真身顿显。 “这......”冬荣禁不住感叹一声 整个殿中都充满着一声巨响,冬荣道:“冰凤暴鸣!” 零露的真身在空中一旋转,仰天长啸一声,上官清根本无法看清,还未来得及准备。 只见零露的真身已到了眼前,猛一阵冰雪大法,直击上官清。 上官清被甩出去好几丈,腰部重重的撞到柱子上,一口鲜血而出,看来零露这一招并非开玩笑的,上官清久久未能爬起身子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零露舍身相救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半响,上官清终于爬起身来,口中的鲜血还未完全散尽,便又道:“他是我救的!” “是我救的!” 上官清的话无人在乎,也无人能听见,只听见,被铁链死死锁住的白真上神轻声问的一声:“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零露双眼通红,一言不发,上官清见状,仰天大笑,声音极其刺耳。 上官清一伸手,掌心中显出一杯酒,置于半空道:“你既然那么爱他,你二人只能活一个,你选!” 一杯酒置于半空,上官清看向白真上神,零露冷冷一声道:“上官清,你就剩下这么点本事了吗?” 上官清面目狰狞,伸出手一施法,白真上神便向下滑落,距离涌动的岩浆更近了一步。 “不要!”零露惊慌失措喊道 殿外一阵掌声突然响起,温羽上神踱步而近,身后的亦承低着头,不忍心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温羽上神踏桥而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讽刺一笑道:“黑樱城大喜的日子,这气氛可不对呀!” 便看向零露,一脸担忧道:“露儿,你可伤到哪里了?” 零露看着眼前的温羽上神,心坠冰窟道:“不求你雪中送炭只求你别落井下石。” 温羽上神眼中掠过一丝悲凉,轻声道一句:“露儿!” 便转头看向表情扭曲的上官清道:“上官清,你这个疯子!解药给我!” “陆离,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上官清恶狠狠的说道 “放了他们!”温羽上神厉声道 “怎么?心疼了?”上官清面目通红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心知肚明,眼下的上官清已经是不受控制了,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温羽上神看着零露便道:“露儿,跟我走!” 刚拉起零露的手,零露便一把甩开,温羽上神见状,便对上官清道:“上官清!你若敢今日伤露儿一根汗毛,试试!” “哎呦,水神,你别忘了,我上官清不是吓大的!”上官清反击道 一杯毒酒置于半空,上官清直勾勾盯着毒酒咬牙切齿道:“你死,还是他死?” 零露一伸手将毒酒置于自己手中,白真上神见状挣扎着,零露看着上官清,倒是显得平静很多问道:“我若死了,是否便可放过他?” 上官清勾唇一笑道:“当然!” 白真上神见状,怒吼道:“你若敢喝,本神必屠上古世纪整界!” 零露清冷一笑,捧起酒杯,一饮而尽,温羽上神见状,便尽数惊慌,他本以为,零露根本就不会如此草率。 白真上神见状,使劲全身解数,起身一跃,半空中便挣脱锁链。 全身尽是血痕,一落地,便将零露揽入怀里,零露脸色苍白,看着全身全是伤痕的白真上神轻声道:“鲤鱼,你回来了!” 白真上神抱紧零露,看着零露奄奄一息道:“你别走!” “别走!”白真上神抱紧零露 身后的冬荣早已是目瞪口呆,而一侧的温羽上神更是一脸惊慌。 零露一口鲜血毫不留情的吐在白真上神的衣襟上,如果在衣襟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白真上神早已是泣不成声,声音嘶哑道:“对不起!对不起!” 零露看着白真上神,伸出手,费力的抬起,擦拭白真上神眼角的泪水道:“你我之间何来抱歉?” 零露顿了顿道:“再者说,我这么大方得体,貌美如花,怎能和一条鱼计较,你说是不是?” 眼下,白真上神可没空与零露贫嘴,只是紧紧抱住零露,生怕一放手,零露便就消失不见了。 零露轻咳两声,鲜血涌出,上官清见状,面部表情极其难看。 零露鼓起一口气说道:“明月暗淡,你是最后的曙光。” 零露只觉得,听着耳边的风呼呼吹过,四肢无力地展开,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一切的美好都骤然间闪过,只剩零露在无力的往下坠, 即便白真上神将其抱的再紧,零露便也是化成粉尘,慢慢飘远。 “零露!”白真上神无助和绝望,企图在半空中抓紧粉尘,他认为抓紧粉尘,便就是留住了零露 一时间,眼睁睁看看粉尘就要飘远,白真上神双眼通红,瞬间,真身顿显,一条银龙冲天而上,盘旋在殿的上空。 上官清见状,便撕心裂肺怒吼道:“不要!耀灵!” 冬荣不寒而栗,陌尘大声喊道:“殿下!” 温羽上神看着空中的份粉尘,未能说出一句话,眼中尽显悲痛。 白真上神的真身消散,从半空中重重摔下,陌尘跑近白真上神,白真上神只道了一句:“零露!” 便晕厥了过去,陌尘看着上官清,眼神中透着杀气,一股力量疯狂的冲出体外,上官清一步一步走近白真上神。 身着的礼服,看上去可笑又可悲,上官清蹲下身,看着白真上神。 陌尘便怒吼道:“滚开!” 上官清并未退缩,反而一把推开陌尘,手中幻出一吧利刃,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怒吼道:“滚!别过来!” 说着,便抱着白真上神花成一团黑气消失不见,而温羽上神更是悲痛万分。 起身一跃,消失不见,陌尘看着亦承,亦承便只是一拱手,跟随着温羽上神离开了。 冬荣魂魄离体,跌跌撞撞便出了黑樱城。 上官清将白真上神放置一密室中,看着晕厥过去的白真上神,气息薄弱,以往俊郎的面容上,淤青累累,白色衣襟也已经被鲜血染红。 上官清攥紧白真上神的手,哽咽道:“如今,你近在咫尺,其实很远,我可见你眼中的星辰大海,明知也许会踏进深渊,却义无反顾,甘愿沉沦,只为窥视你眸中的那个人,哪怕,并不是我!” 上官清啼笑皆非,眼眶的眼泪溢出:“你未对我半分好,偏巧这感情疯长像野草,如忠犬,如走狗,越是甘愿,越是不得始终。” 上官清的背影越来越远,背影透着孤寂与悲痛万分。上官清一字未曾交代,便离开了黑樱城,黑荞三遍所有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未能找到上官清。 所有人,都未能想到,上官清只身前往了南城,此城她可比任何人都熟悉。 上官清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入了祭坛,祭坛中央有一圆鼎,自从被白真上神封印,此鼎便锈迹斑斑,整个城中,包括鼎,皆挂满了蜘蛛网。 数十人跪于鼎边,因为时间久远,衣衫褴褛,全身上下皆是灰尘。 这曾经可是上官清炼蛊之地,上官清走近鼎腹,伸出手,擦拭了鼎腹上的灰尘。 看着白真上神当年的封印,一朵粉红色的桃花,烙在鼎腹粉的似霞,花瓣全部展开,可这顿桃花没有花蕊。 上官清冷笑一声道:“当年,你引血印鼎,将其蛊虫封印!可你终究是不知道,只要我愿意,时时刻刻都可解开这封印!” 上官清看着这封印,思绪被拉入多年前,当时,温羽上神温文尔雅,一片祥和,白真上神一袭白衣,干净利落,依旧冷漠寡言。 几人接到天帝的命令,前往南城,却不经意间入了幻境。 听信幻境中的店小二,前往了梦缘湖,小二说此湖可见到自己今生的有缘人,甚有灵性。 几人一同前往,踏木桥而入了一凉亭之中,此凉亭中摆着石桌和石凳,在石桌上放着一造型古朴的石碗。 亦承在石碗的碗身处发现一“缘”字,亦承凑眼一看,便也在碗沿处发现一行字“滴血见良人!” 几人从未想过,此碗乃阵眼,而滴的这滴血,便会顺着这阵眼瞬间被上官清收入掌中。 上官清本想利用白真上神的这滴血,解开封印,或者寻找机会再搅动风云,却到现在,她还未能用此血搅弄风云。 思绪被拉回,上官清捂紧心口,从心口处引出了白真上神的那滴血。 置于半空,上官清道:“本以为利用你的这滴血不费力气的杀了你,如今看来......却成了我的软肋!” 上官清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心口处被深深的刺痛道:“你骗我,骗我你会留在黑樱城,骗我可陪在我身边,可为何,至始至终,我看见站在你眉目间的依旧是她啊!” 上官清捶xio g顿足,泣不成声,怒吼道:“那我便祝愿你,无爱一生,断子绝孙,孤独终身,且长命百岁。” 上官清抬起头,看着南城的这片天,泣不成声:“你不过惊艳我半载浮生,便自此以后,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清深意一口气,恶狠狠道:“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相遇,却生生世世的别离,且生生世世的不可忘记。” 置于半空的血,瞬间入了鼎腹封印中,那朵桃花完整盛开。 鲜艳夺目,有了花蕊的桃花才算完整,整个鼎如同被一股力量所笼罩,一时间褪去了锈迹斑斑,封印发出巨大的一股法力。 鼎周围的人便全数站起来,而鼎中的蛊虫也都簇拥而出。 上官清一挥衣袖,手掌中顿显出一颗糖果,此糖果甚为眼熟,上官清将此糖果保护的很是完整。 第一百九十六章:耀灵回天界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上官清看着掌心的糖果道:“则宁,原来......你说的都是对的!” 密密麻麻的蛊虫,黑压压一片,速度极快,上官清并未有一丝退缩的意思,冷笑两声道:“何来解药?那解药......是我啊!” 双眸闭上,眼前便浮现出百万面前在天界,她一脸天真的笑,身边有悠音,还有则宁,虽然,当时没什么权利和地位,可那时候活得很纯粹,笑的很开心。 一时间,蛊虫爬满上官清全身,半空便盘旋着上官清的声音,此声音温柔,干净,未有一丝浮躁和怒火,只在南城中回荡:“曾是你扰我清梦一场,曾是你予我半世薄凉,曾是你令我相思成伤,曾是你害我再无良方!” 整个南城中冲出一股刺耳的声音,这声音和琴弦断裂的声音如此像。 声音刺耳,似乎可以将人耳膜刺碎,上官清灰飞烟灭。 黑樱城覆灭,白真上神再醒来时,已在天界,一起身,身上半点血渍都没有。 陌尘入殿,拱手道:“殿下!” 白真上神起身,双手俯于身后,陌尘便问道:“殿下,可还有何处不适?” 白真上神只是轻摇摇头,幅度极小,陌尘便轻声到一句:“殿下......” 话还未完全说尽,白真上神便抬脚前往了正殿,天帝似乎是正在等他一般。 “父帝!”白真上神拱手道,声音甚小 天帝苍老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看着白真上神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天帝顿了顿道:“耀灵,朕曾多次给陆离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他执念太深,次次将天界逼入绝境!” “父帝,一切由您定夺!”白真上神眼下可顾不了这些,转身便离开 天帝便在身后喊道:“耀灵!” “耀灵!” 一声叹息,白真上神便头也不回,似乎是未曾听见天帝的声音。 多日后,天界众仙神聚集大殿,各个参温羽上神一本。 天帝合起奏折,便道:“陆离,残忍不仁,肆意屠杀,堕入魔道,罪不可恕,即日起,剔除仙籍!” 而后的日子,白真上神便是逢乱必出,不仅是平乱,还是在寻找零露。 而魔界的温羽上神听到自己被剔除仙籍后,日日养精蓄锐,将矛头彻底指向了天界,日日夜夜都计划着如何一统六界。 近日,白真上神便前往一江春镇平乱,陌尘紧跟其后,一袭白衣飘飘。 一姑娘见白真上神,喊着一侧的婆婆,感叹道道:“婆婆,你看!好一位剑目眉星的公子啊!” 身旁的婆婆看着白真上神道:“姑娘啊,这位公子眼里的星辰,已经落了啊!”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出现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白而净,圆而亮。 犹如一个大圆盘,让人尽情地欣赏,月儿高高的挂着,星儿一闪一闪地眨着。 一切是那么地宁静,那么的美妙给人们带来许多地遐想。 月光洒在白真上神的衣襟上,一阵微风拂白衣被吹起,背影透着落寞。 宁静的夜中,传来一声白真上神的声音:“零露!你在哪里!!!” 白真上神为找零露,每日漫无目的的寻找,以往本就孤言寡语的白真上神,眼下更是一蹶不振。 今日依旧从藏经阁一无所获,途径的路上,只见迎面走来了月上仙君。 二人擦肩而过,白真上神如同未看见云上仙君般,月上仙君一把拽住白真上神,一脸不满道:“耀娃!” “耀娃!” 月上仙君再喊一声,白真上神回过神,便草率拱手道:“叔父!” “耀娃,你这是怎么了?”月上仙君看着憔悴不堪的白真上神明知故问道 白真上神未有回答一声,便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继续向前而去。 月上仙君见状,便追了上去,轻声问道:“你可是因为小露露之事?” 白真上神止步,看向月上仙君,眼中充满希望便问道:“叔父可是知道什么?” 白真上神摇晃着月上仙君,月上仙君一脸为难,吞吞吐吐道:“哎呀!好了,好了,带你去见一人!” 二人一同前往了轮缘阁,月上仙君迈入轮缘阁中,便道:“婉若,婉若!” “婉若!” “叫魂呢!”轮缘仙上人还未出,声音倒是很有穿透力 轮缘仙上一出来,便看到月上仙君身后的白真上神,便赶紧拱手道:“二殿!” 一恢复立容,便翻着白眼,似乎很是不满意,看上去应该是因为月上仙君带白真上神前来,未曾提早告知无她。 轮缘仙上看着白真上神便一脸尴尬的问道:“不知殿下前来小仙的轮缘阁中,有何要事?” 还未等白真上神开口,月上仙君道:“轮缘!你能不能不装傻?” 还未等月上仙君话落尽,白真上神便拱手道:“轮缘仙上,恳求告知零露重生之法!” 轮缘仙上一脸尴尬道:“这......二殿,你这是为难小仙了!” “轮缘仙上!”白真上神眼中尽显恳求 轮缘仙上一声叹息,示意二人落坐,便细细道来,轮缘仙上道:“情未了,缘未尽,零露仙子为救二殿灰飞烟灭,一时间便消了天地之间一大战乱,而二殿为留住零露仙子一缕魂魄显真身,舍身相救,虽说,二殿并未留住零露仙子的魂魄,可这也为情,零露仙子乃上古世纪的夜琉川,真身为凤,若找到一缕魂,便可涅槃重生?只是......” “只是什么?”月上仙君焦急问道 “只是,若想让其涅槃重生,实属不易!小仙只知晓这么多,若二殿还想知道其他真相,只能前往正殿询问天帝!”轮缘仙子说道 话刚落音,白真上神便起身出了殿外,月上仙君见状便在身后道:“耀娃!” “耀娃!” “哎,这......”说着便看向轮缘仙上 轮缘仙上横眉怒目看着月上仙君道:“哎呀,你看看,耀娃这都悲痛欲绝成什么样了,再者说,这孩子自小就固执,认定的事情便会义无反顾!你若是不告诉他,他也会想办法知道的呀!” 轮缘仙上一声叹息,她怎能不知道呢。 白真上神冲进正殿,第一次如此莽撞,一入殿中,天帝道:“怎么如此莽撞?” 白真上神便拱手道:“请父帝告知儿臣如何救零露!” 天帝见状,便将手中的奏折猛摔到木案上,厉声道:“天界战神,何时被儿女情长所牵制?” “父帝......”白真上神刚要开口 天帝龙颜大怒道:“耀灵,朕现在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让朕眼睁睁看着你再死一次吗?” 天帝起身道:“耀灵,你应心存侥幸,若再有一次,恐怕就无法再重生了,作为朕的儿子,你理应担当重任,视江山社稷为己任!” 白真上神一言不发,可他的心中依旧是救零露,天帝见状道:“回殿中,自己反省!” 尚争见状,便走近白真上神,轻声道:“二殿,眼下陛下怒火中烧,龙颜大怒,你且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奴才,可好?” 白真上神听后,深吸一口气,一转身,连礼数都忘记了。 一出正殿,白真上神并未回自己的寝殿,而是提衣而跪倒在正殿外。 一袭白衣胜雪,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优雅贵气,双眸下垂,即便如此冷若冰霜,但也可勾人心魄。 这一跪,便是多日,从夜幕降临再到霞光万道。 天帝一腔怒火,看着尚争道:“他还在殿外?” 尚争微弓腰拱手道:“是!二殿还跪在殿外!” 这几日来,天帝龙颜大怒,尚争就是想为白真上神递句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赶得巧不巧,天帝便问了这么一句,尚争便试探的问道:“陛下,二殿跪了这些时日了,这身体恐是吃不消啊!” 天帝一言不发,尚争见状便又道:“陛下,是真的不打算将救宗子的法子告知二殿吗?” “朕并非铁石心肠之人,那丫头乃宁曦之女,若宁曦九泉之下知晓此事,定会怨恨朕!”天帝一声叹息道 “那陛下为何如此?”尚争甚为不解 “哎!”天帝一声叹息,双手俯于身后道:“救这丫头,恐怕并非一朝一夕啊!” 尚争见状,喜出望外道:“奴才现在便将二殿宣入殿中!” 说着便出了殿,天帝看着尚争的背影摇摇头,心中道了一万句,这个狗奴才,果真深知圣意。 正殿门被打开,尚争看着白真上神,这跪了多日,且不说身体是否可以吃的消,就这不吃不喝,也够白真上神喝一壶的,可在白真上神的身上,尚争便看到了一股誓死不贰,至死靡它。 尚争走近白真上神,微微弓身,轻声道:“殿下!” 白真上神一言不发,下垂的眼眸也未抬起半分,尚争见状,便又轻声道:“殿下,陛下宣你入殿!” 白真上神的眼眸依旧下垂,只是缓缓抬起手臂,尚争见状,赶紧扶稳。 第一百九十七章:天魔决战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白真上神缓缓起身,几日下来,早已是四肢僵硬,可白真上神依旧站的稳稳当当,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入了殿中。 一入殿中,白真上神准备行礼,天帝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 天帝看着白真上神,半响,便问道:“为何要救她?” “一生挚爱!”白真上神轻声道 “那你可知,救她,你便会身处险境?”天帝问道 “比得上眼下的痛不欲生吗?”白真上神双眸下垂 “朕深知阻拦不了你,你不顾自己安危显真身,只为留住那丫头一缕魂魄,可你错了,不仅未握住零露的一缕魂魄,也差点连自己搭进去!”天帝双手俯于身后,走近白真上神道:“你二人的缘分,若是未尽,她会在你们曾走过的地方等你!” 白真上神轻声道一声:“谢父帝!” 内心早已波澜四起,转身离去,白真上神一出殿中,陌尘便跟随其后道:“殿下!” “殿下!” 在那之后,白真上神便孤身一人走过他二人曾走过的路,不分昼夜。 从旭日东升,到暮色降临,从晴空万里,到狂风暴雨,从春暖花开,到大雪纷飞,从熙来攘往,到屈指可数。 如今,他站在北凉城的边崖山,十里梅园的梅树已是枯萎,白真上神眼中黯淡无光。 站在边崖山边上,万念俱灰,轻声哽咽到:“你究竟在哪儿?” 挪动步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前往了零露的寝殿“希宜阁” 一入闺阁之中,往日的画面便都浮在眼前。 白真上神看到自己曾麻痹大意而误入了晶滴结界,零露双手抱在心口前,兴师问罪:“说吧,为何闯入结界?” 零露指着灵兽道:“此物名为:灵兽,从小i便陪伴于我左右,义父说再大一些便可以当坐骑,但不知为何,总是长不大!” 他二人第一次互相知道对方名字。 “如果称呼你?”零露问道 “耀灵。” 零露嘴角扬起,两侧酒窝顿显,便道:“零露,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小娘子,该吃药了!”零露端起药,看着身着她衣裙的白真上神,开怀大笑 一幕幕涌上心头,思绪拉回,白真上神眼泪从眼眶滑过。 再转身,便看到放置木案上的三叶桃花藤,此物早已是断成两半。 也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白真上神走近木案,将折成两半的三叶桃花藤死死攥紧,看这摆向,应是当年零露放置木案上,再未碰过。 心口早已是疼的喘不上气,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白真上神不仅憔悴不堪,且沧桑了不少。 而今,白真上神便落足与人间时,他救零露时的屋中,这屋中早已是空无一人。 爷爷与婆婆也不知所踪,当年就是在此处,他二人从误会重重再到私定终身。 他二人经历了别人未曾经历过的生死离别,痛彻心扉,可最终,这样都是为相濡以沫做了铺垫。 白真上神看着这个屋中每个角落,就连死角都充满了二人的回忆。 白真上神手中攥紧三叶桃花藤,死死咬紧嘴唇,可终究抵不过一滴泪落下。 这颗豆大的眼泪,狠狠的砸在了三叶桃花藤上,瞬间,断裂成两半的三叶桃花藤悬浮在半空中。 金色的光亮将其笼罩,在半空中复原,而后,发出巨大的声音。 三叶桃花藤法力恢复,白真上神眉间印记闪过,泪眼朦胧看着对面的一幻影。 一身惨绿衣裙,和那年救她时一模一样,白真上神泣不成声,走近幻影,紧紧抱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零露的幻影也泣不成声,轻声唤道:“鲤鱼!” 白真上神将头埋进幻影的脖颈处道:“你这是去哪儿了?” “鲤鱼,是我误会你了,是我错怪你了!” 白真上神摇着头,这些日子,他真的太为难自己了,以至于眼下再也崩不住了。 泪如泉涌,尽管自己知道怀中并非零露,而是一幻影,对他来说也是心中安慰。 “鲤鱼!”幻影慢慢消散,白真上神泪如雨下,声音嘶哑道:“不要走!” “不要走!” “零露,不要走!” 白真上神看着掌心的三叶桃花藤,轻声道:“众仙皆知我慌慌张张,而你......方可解这世间万种慌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年年月月年年,本以为没有什么比眼下更糟糕的。 却等到的是温羽上神踏尘而来,名义上是为了救零露前来争夺三叶桃花藤,实则早已蓄谋已久,是要挑起天魔两界的战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天魔两界置于半空,天帝携白真上神,时过境迁,百余万年前,天帝曾携温羽上神讨伐魔界,而今,敌对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白真上神身着战甲,面对自己的亲哥哥,却始终无法理解。 魔界众人黑压压一片,领头者便曾是天界温文尔雅的大殿:温羽上神。 此场面,无人想看到,温羽上神看着众天兵天将道:“多年未见,天界好似一点也未变呀!” 天帝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道:“陆离,你堕入魔道,将自己推向深渊,不知悔改!” 温羽上神不屑冷笑两声道:“本王前往无欲恋战,若将三叶桃花藤交出来,本王速速退兵!” 温羽上神话还未落尽,一侧的白真上神便道:“三叶桃花藤乃花族圣物,岂能随意落入他人之手?” 温羽上神一听,不屑一笑道:“他人?是了,如今我便是他人,那本王今日要是非要此物呢?” 白真上神咬牙切齿道:“本神就是不给呢?” “那就别怪本王踏平天界!”温羽上神一声怒吼 白真上神见状,冷哼了一声,这么久以来,体内蛰伏的强大力量,一下子躁动了起来。 一股强大的气息自白真上神体内瞬间爆发而出,耀眼的银色光芒充盈在他的体表。 璀璨的光芒如同他战神盔甲一般笼罩在他的体外,温羽上神速度极快,一道光而过,便向白真上神冲了过去。 两道光芒影的四周,如巨蟒般舞动,强大的力量使空间都发生了扭曲,似乎要将附近的空虚撕裂,莫大的压力浩荡四方。 众仙神与魔界兵将被汹涌的力量推拒着向后退去,恐怖的波动令所有人都感到阵阵心悸,即使天帝与众多辅佐大臣也不例外。 白真上神的剑决直径入了温羽上神的拳正中心,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半空中响起,一股至强至大的力量在半空爆发而出。 两道光芒宛如两轮骄阳当空而照,璀璨的光芒耀人双目,巨大的能量流如山洪爆发一般喷放出去,汹涌的法力将所有人向后退出去几丈之距离,法力减弱的兵将便从半空中纷纷坠落,场面一片混乱。 法力涌动,劲风呼啸,狂风乱吹着白真上神的长发,二人早已是杀红了眼。 温羽上神聚集全身的力量,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咆哮声,一个难以想象又可怕的力量撕扯着他,温羽上神的眼中,便分分钟都想将对面的白真上神撕成粉碎。 二人再次疾驰,两道可怕混沌光芒如闪电而过,只见空中巨龙直上云霄,天帝真身顿显,二子相争,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亲如手足,互相残杀的场面。 猛然间,两道光芒放出刺眼的光芒,与巨大的响声,顿时间,肆意的法力逐渐逸散,狂风也已停了下来。 便只能听见白真上神的一声:“父帝!” “天帝!” “天帝!” “天帝!” 天帝奄奄一息,温羽上神手握着剑沾满鲜血,手颤抖着,目瞪口呆,鼻翼颤动,他从未想过竟然会落得如此局面。 温羽上神拖着步伐走近天帝,一伸手,手指上也沾染着鲜血,醒目的讽刺。 “父......父帝!”温羽上神跪在天帝神身的一侧 天帝拖着虚弱的声音道:“孩子,收手吧!” “父帝!”温羽上神放下手中的剑,看着一身伤的天帝 “父帝!”白真上神喊道 天帝费力全身力气抬起手,将白真上神与温羽上神的手放在一起道:“你二人乃亲兄弟,血脉相连,不应该兵刃相向!” 天帝拖着虚弱的声音顿了片刻道:“耀灵啊,陆离虽为朕的长子,但稚气未脱,你这个当弟弟的要多担待,以前啊,他总让着你,这次啊,你也让让他!” 天帝轻轻拍着二人的手又道:“陆离啊,上一辈子恩恩怨怨,实属不应牵绊着你,朕愧对与你,你当朕的儿子,苦了你了!” “父帝!” “父帝!” “耀灵啊,朕一直希望你以江山社稷为己任,如今啊,朕才知道,是朕错了!你二人要记得,从心所欲,安心自在!”天帝双目紧闭 “父帝!”温羽上神嘶吼道 一条巨龙直冲云霄,在空中映出七彩琉璃光芒,众仙神纷纷跪下。 半响,温羽上神起身,脸上的泪痕勾勒出迷人的线条。 事到今日,他才醒悟过来,一切都是他百般刁难自己,也是他将自己推入悬崖绝壁。 如今,他终究是醒了,留下的却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第一百九十八章:一人归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温羽上神眼神中尽显后悔莫及,一转身,手中的剑,剑刃而下,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他早已知晓自己大错特错,但是,还努力为自己心尖尖上的一点尊严讨一丝公道。 白真上神心口处翻涌,一口鲜血涌出,心口处的三叶桃花藤滑落出来,不偏不倚的一滴血便溅到了三叶桃花藤上。 “殿下!”陌尘在身侧惊慌道 三叶桃花藤顿时间放出刺眼的光,一瞬间,一只凤凰盘旋上升。 白真上神看着空中的凤凰,轻声道:“这些年,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一魄中!” 天魔大战之后,温羽上神在魔界安常守分,再未掀起任何波澜。 天帝仙逝,白真上神登天帝之位,身着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如今他本就是在万人之上!只是,谁又知晓他的心中的一切,高处不胜寒,所以,他永远只是一副冷酷的模样。 如玉般的雕刻模样,完美的眉型更衬他的英气,眉头紧皱,可是就这皱眉的模样,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而后的日子,白真上神忙完公务外,还要寻找零露,依旧还是那一袭白衣,自他知晓零露乃一直在他的一魄中,便借助那一丝气息,没日没夜的找。 陌尘丝毫不敢松懈,暗卫更是不敢懈怠,六界之中布满眼睛,死死盯着每个角落。 整个六界比谁都明白,零露一日不归,他们的便不能放松一下。 “陛下!”陌尘拱手,如今的陌尘与往日也大有不同,首先这个衣着装扮变了不少 白真上神眉头紧锁,看着殿外,曾经无数次看花了眼,都看到零露从远处而来。 陌尘日日便会前来,日日禀报,日日皆为空,白真上神转身,下垂的眸子并未抬起,生怕露出失望。 陌尘见状,便从暗袖中小心翼翼拿出一物,呈上道:“陛下!” 白真上神抬起双眸,看着眼前的物件,目瞪口呆,半响回神,竟有些不知所措。 白真上神翼翼小心的拿起此物,这才看清,是自己的龙魂钗。 白真上神瞠目结舌问道:“何处找到的?” 陌尘惊喜欲狂道:“陛下,人间一文官家中!” 陌尘话还未到尽,只见白真上神一转身,真身顿显,直冲云霄。 “我叫零露,是祁秉的女儿,我爹可是个文官,官倒是不大,不过我娘甚不满意,我娘觉得当文官养家糊口很难,且也没多大出息,所以啊,平时对我爹疾言厉色,我娘平日里也不喜欢我,大抵是因为我是女儿身,但......这恐不是我能决定的吧,不过,我爹甚是疼我!” 虽说,祁秉官不大,但是,府中有点风吹草动还是可以召来百姓们的碎语闲言。 “你们听说了吗?”府外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什么?” “就祁秉祁大人家的事儿!” “可是说的他家那个千金?” “说什么呢?”凑近一个平民老百姓,一脸好奇的问道,眼中充满八卦的气息 “就祁大人家的千金!” “听说,祁大人家中的千金,这儿不太好!”一路人说道,边说还边指着脑袋,想告知大家,零露精神略有大条,异与常人 “听说了听说了!”一人起哄道 “听说啊,这千金自幼便将自己关在府中,日日想着如何修仙!” “是啊,你说祁大人做了什么孽了?” “祁大人定为此事犯了愁,府中也不知得罪谁了,竟生了这么个千金!” “即便如此啊,千金还是千金,听说,项府的少将军要娶这位千金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啊,祁大人将聘礼已经收了!” “祁大人这可是攀上高枝了!从此便可飞黄腾达呀!” “可不就说什么嘛,少将军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弦儿,堂堂将军,有何想不通,如此和自己过不去!” “哎......”众人纷纷叹息,为将军府惋惜 “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散去,各个摇头叹息。 祁府所有下人忙忙碌碌,整个祁府张灯结彩,而街上的老百姓虽一致认为祁府的千金精神上有缺憾,但是,如今这么大的喜事,老百姓为了沾沾喜气,各个都穿的甚为精神。 都聚集在祁府外,伸直了脖子,往里看,看看这位自幼想修仙的千金究竟长何模样。 而在自己阁中的零露,头戴凤冠,头上还有一红色方巾,未遮住容颜,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美的一塌糊涂。 即便如此,祁秉还是甚不放心,口苦婆心道:“露儿啊,去了项府,可不如自家府中,要孝敬公婆!” 零露一脸不耐烦,手中还握着一把花生米,十足不像大家闺秀。 祁秉见状更是一脸忧愁道:“露儿啊,你去了项府啊,可不能这样!” 零露咀嚼着花生,看着祁秉道:“爹,你可是要叮嘱我,不能喝酒?不能大呼小叫,不可闹的鸡犬不宁,不可过于冲动,等等等等......” 祁秉连连点头,很是赞同零露的说法,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又道:“还有啊,不可赌啊!” 零露一声叹息道:“唉!竟活的如此狼狈不堪啊!” 祁秉听后便又语重心长道:“还有......” “还有?”零露一声感叹道 祁秉便又道:“露儿啊,还有,你这个修仙之事,暂且放一放,嫁去项府,凡事需听从自己相公的!” 零露听完,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伸出手,五指并拢向上,勾勾手道:“爹,你来,你头伸过来!” 祁秉一脸疑惑,看样子是零露有什么话要告知自己,便将头伸了过去,零露便从头顶摸索下来红色方巾,便道:“爹,要不你嫁吧,放过我!可否?” “啧!”祁秉这个表情,恨铁不成钢啊,便将方巾从头上取下来,扔给零露道:“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了,还如此任性!” 零露翻了一个白眼,又伸出手摸索着一把花生米,祁秉见状便打了打手道:“少将军眼看要来了,还吃!一点也不着急!” 侍女迈步去了寝阁中,一入阁中,便拱手道:“小姐!” “老爷!”侍女向祁秉行礼 零露似乎未有一丝紧迫,便又伸手摸索一把花生米,这次怕是有点过分,抬起一只脚也踩在木凳上。 侍女便道:“小姐,喜轿马上要到府外了!” 祁秉双手俯于身后,刚要转身出阁,便用余光看到零露的吃相与坐姿。 一脸严肃,眉头紧锁,发出一声“啧”,但又实属无奈,便又准备开口道,零露便瞬间领悟,一把将花生米扔进盘中,腿放下,装模作样成一大家闺秀,嘴角扬起道了一声:“爹,慢走!” 祁秉终究是一脸担忧,即便如此,更多的是不舍得,祁秉俯手出了阁中。 侍女低头遮笑,零露见状便问道:“如影,笑什么呢?” 如影抬起头,看着零露道:“奴婢在想,小姐嫁去将军府中,将军府可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你这是什么话,你自幼便跟着我,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再者说,你家小姐貌美如花,恬静贤淑,我嫁去将军府,那是将军府的福气!对不对?”零露自卖自夸道 “是是是!小姐呀,永远都美丽大方!”如影笑逐颜开。 整理整理零露的凤冠,再将红色方巾遮住零露的脸,主仆二人对视,二人眼中尽显不舍。 如影扶着零露出了阁中,府外的百姓便都簇拥而来。 顷刻间,风云突变,闪电在天边闪过,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 压抑得仿佛整个人间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 一条银龙在乌云中穿梭,仰天长啸一声,百姓们顶着狂风惊呼着。 “快看啊,是条龙啊!” “天降福瑞啊,地生吉祥啊!” 零露听着嘈杂的人群,便也想掀起盖头看看,如影便道:“小姐,不可掀盖头,不吉利的!” 百姓们口中所说的福瑞之象,终究是传说,太过相信这条龙了。 片刻间,这条银龙在乌云中穿梭,龙爪强劲有力,什么天降福瑞,什么地生吉祥。 空中落下多颗火球,浓浓的乌云好似被这火球烧化了。 火球震撼而下,毫不留情的在地面上爆炸,威力强大,声音震耳欲聋,激起许多灰尘。 所有百姓们见此情景,便四处逃窜,惊慌失措,一时间,大婚现场,如同是战场一般。 一片一片的废墟,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片刻间,天空放晴,艳阳高照。 一切都安静下来,唯一可证明刚才发生的,只有废墟一片和府中烧焦的红色绸缎。 第一百九十九章:亭书浅墨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一袭白衣,双手背于身后,置于半空,稳落而下。 白真上神施施而行,虽说步伐缓慢,但是,每一步都很是坚定。 而零露低下头,从红色方巾下方,便可看到一白色脚尖,一步步紧逼自己。 白真上神止步,一挥广袖,遮脸的方巾置于半空之中,随风飘远。 二人对视,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空气静止,半响,零露打破这安静道:“天帝,你可知你扰了我的大婚?”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道了一字:“知!” “天帝,如此大张旗鼓,是要作甚?”零露问道 “抢婚!”白真上神语气坚定 “那糟了,我爹可收了将军府的聘礼,眼下天帝要抢婚,恐有不妥!”零露压制住心中的喜悦说道 “那可惜了,那本座为姑娘准备的聘礼,恐是用不上了。”白真上神看着零露,一眼看破零露心中的喜悦 白真上神刚要转身,一阵风拂过,零露刚要伸手去拉白真上神的衣襟,可不料,一把拽住了白真上神的束发带。 此束发带与往日一样,束的规规矩矩,毫不松懈,白真上神勾唇一笑,脸颊一侧,挺拔的鼻梁,侧颜干净,勾出绝美的轮廓。 轻声道了一句:“此乃贴身之物,非父母妻儿岂能触碰。” 零露拽着的手,无处安放,此番也不知是否应该放下,白真上神顿了顿便道:“姑娘便是同意了!” 白真上神微勾唇角,妖冶的眸子中化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浅笑吟吟。 一转身,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飘逸恍若幻影,他冷冷对视零露不容她多说什么,扣住零露的皓腕,轻轻一扯,紧紧将零露拥进怀中。 白真上神假装厉声喝道:“反了你了!竟敢嫁于他人!” 零露眉头一展,轻抿嘴唇,半响道:“你再不来,我就要下雪了!” 白真上神抱紧零露,喘息未定道:“你永生永世只能是我耀灵的妻子,抢婚夺爱者,便只有杀人灭口了!” 白真上神并未开玩笑,眼下的少将军便是一活生生的例子。 从这头的树林往那头望去,无尽的绿色又显得有些空洞,还应是含苞待放的嫩芽,却被那仿佛刀刃般的风摧残着慢慢地坠落在地。 一阵轻灵的分枝踏叶之声逼近,陌尘从林中掠出,而在不远处,迎亲花轿悠悠荡,唢呐乐鼓声声扬。 领头的便是少将军,少将军的侍卫看着陌尘怒吼道:“何人阻拦少将军迎亲?” 陌尘一言不发,双手抱在心口处,侍卫见状便气急败坏,刚要开口,少将军将其拦下,这少将军便风度翩翩,便问道:“不知末将得罪了何人?为何在末将大喜之日在此阻拦?” 陌尘伸出食指,指指天,所有人还在疑惑不解之时,陌尘如同一阵疾风般,只听见一声骏马嘶鸣,所有人纷纷倒地,连同少将军都被打晕了过去。 陌尘一脸得意,一转身便轻声道:“得罪了天。” 而在天界,姻缘阁中,月上仙君看着两股红线紧紧缠绕在一起,一脸欢喜,语气中却显出了抱怨道:“这个祁大人,倒了八辈子霉了!” 说完之后,嘴角上扬。 数日后,天界大喜之日,月上仙君为叔父,主持了这场大婚。 今日的天界,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南天门外,两边摆数十员镇天元帅,一员员顶盔贯甲,持铣拥旄,天帝大婚,定是戒备森严。 只听见殿外一声:“吉时已到,新人入殿!” 白真上神一袭白袍,衣锦边用金丝绣成,泛着细碎的光。 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白真上神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白真上神持零露的手,踏入那铺满红裳的殿堂。零露同是一袭白色衣襟,头上的三叶桃花藤与龙魂钗衬托出她的高贵和娇艳。 她的真身凤翎簪依旧在白真上神的心魄中,不得任何人触碰。 众仙神纷纷感叹零露的容颜,倾城倾国,同俊朗的白真上神说不出的般配,好一对天作之合。 站与殿中央的月上仙君,更是心中欢喜,白真上神紧握零露的手,止步于月上仙君面前。 一挥衣袖,一杯喜酒便显在月上仙君面前,月上仙君见状,受宠若惊,便道:“陛下,您这是......” “叔父,今日耀灵大婚,叔父亦为父,您对耀灵有教诲师生之情,特献一杯薄酒敬献叔父,聊表耀灵存心!”白真上神说道 月上仙君见状,泪眼朦胧,一伸手拈住酒杯,一饮而尽,这杯酒甚为甘甜。 “行礼!” 白真上神与零露一转身,面向殿外,一声:“一拜,天地乾坤福!” 二人拱手行礼。 二人转身看向月上仙君,月上仙君早已是喜极而泣,便又听到一声:“二拜,高堂期颐寿!” 二人拱手向月上仙君行礼。 白真上神看着零露,二人四目相对,便再听道一声:“三拜,百子传千孙!” 众仙神纷纷跪于正殿之中,行礼拱手道:“参见天帝!” “参见天后!” 白真上神与零露十指紧扣,勾唇一笑道:“众爱卿平身!” 婚宴过后,众仙神纷纷离开正殿,白真上神攥紧零露的手一刻也未曾放开过。 待众仙神散尽,白真上神还未开口,零露便放弃了任何天后的形象,盘腿坐在龙椅上,伸出手便要勾面前的点心。 白真上神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见,白真上神抿嘴一笑,伸手端起盘递给零露。 虽说一脸不满,可语气中带着宠溺道:“让他人看见,成何体统!” 零露一听,将一个点心全数塞进嘴里,看着白真上神就是一白眼,猛的一起身,抖抖衣襟上的残渣,转身便要走。 白真上神迅速起身,拽着零露,便道:“性子竟依旧如此!” 零露将点心吞下去,嘴角边还有一些残余便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陛下若是后悔了,还望早做打算!” 白真上神听后,低下头不禁一笑道:“听天后话中之意,天后是要将朕休了?” 零露趾高气昂,瘪着嘴,别过头不看白真上神,哼出一句:“臣妾不敢!” 白真上神握着零露的双手道:“可还有你不敢之事,以朕看,你可敢的很!” 零露一言不发,白真上神抬起手,去掉零露嘴角边的残渣道:“择其所爱,爱其所择,前四个字是前半生,后四个字便是余下的岁月了!” 零露看向白真上神,低下头,半响道:“你让世上所有情话都若有所指,你让我散落天涯的碎片都重新归集。” 白真上神将零露抱紧在怀里,心中甚是安稳,可有一身影从殿外踱步而进。 零露见状,眉头紧锁,看着走近的温羽上神道:“你来做甚?” 白真上神牵着零露走近温羽上神,谁也未曾想到,温羽上神一拱手道:“参见天帝!” “参见天后!” 零露看向白真上神,一脸诧异,难以置信,白真上神见状便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原来,白真上神也送了一份请柬前往了魔界,温羽上神道:“早已在外徘徊许久,生怕带罪之身,冲撞了天帝的大婚!” “无须如此小心翼翼!”白真上神说着,一伸出掌心,一杯喜酒便显在手中 白真上神便道:“特意留给你的!” 温羽上神抬起手,眉头紧锁,接过喜酒一饮而尽,看着酒杯道:“果真与平日里的酒不同。” 温羽上神一声叹息,看着这正殿的四周,便道:“你们二人终是修成正果!” 转身便要离去,白真上神喉结上下移动,看着即将要离开的背影道了一声:“大哥。” 温羽上神止步不前,谁也无法体会,温羽上神的心中,再能听见这一声大哥,有多么激动万分。 白真上神走近温羽上神道:“你无须与我如此生分,你也并非带罪之身!” 温羽上神泪如雨下,迟迟不敢转身看向二人,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 再转身,看着二人便道:“今日......天后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零露听后,轻咬着下嘴唇,半响抬起头来,咧嘴一笑,伸出手便在温羽上神的胳膊处狠狠的打了一拳道:“天地已是拜过了,吉时也已是过了,大羽毛,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这么重要的事,都会迟到!” 三人对视一笑,温羽上神便道:“你这个性子依旧一点未变,日后,二弟的日子定会气充志定!” “何意?大羽毛,你话里有话啊,意思我蛮横无理,不近人情?”零露咬牙切齿道 “我可没说!”温羽上神赶紧辩解道,生怕再吃一拳 零露看向白真上神,谁知,白真上神的求胜欲更是强烈,便赶紧解释道:“不,天后不仅倾国倾城,且德才兼备,温良娴舒,母仪天下!” 零露听后一脸满意,嘴角上扬,甚是得意,白真上神见状,赶紧拍拍心口,深呼一口气,生怕那一句话惹了大祸,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百章:黛画生花 - 亭书浅墨黛画生花 - 白暮杉 白真上神看着温羽上神,两兄弟相视一笑。 白真上神伸出手道:“大哥,可否将魔幽陨石碎片借我一用?” 温羽上神甚是干脆利索,便道:“当然可以!” 说着,便伸手幻出魔幽陨石的碎片,此物早已是七零八碎。 白真上神从温羽上神手中接过魔幽陨石碎片,置于半空之中,一出剑决,将其复原。 白真上神再将其递给温羽上神,温羽上神便道:“魔幽陨石乃魔界至宝,拥有此物者,便可拥有魔界圣君之位!可说到底,此物害人不浅,百余万年来,众人为得到此物互相残杀,如今,你将它恢复原状,便将它封印至天界吧!” “你如今乃魔界圣君,如此做定当不妥!”白真上神说道 “有何不妥,魔界如今属天界,魔界众人皆为你的臣子,魔幽陨石应当交于天界!”温羽上神说道 “大哥......这......”白真上神看上去一脸为难 温羽上神便拱手道:“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白真上神听后,赶紧扶起温羽上神,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兄弟二人挪步于偏殿,零露见其叙话,便要退下,可温羽上神终是将其留下,既是一家人,并未多少生分。 “今日我二人大婚,应当敬大哥一杯!”白真上神与零露端起酒杯 白真上神快速饮尽,零露的酒杯刚到嘴边,便被白真上神一把夺下,将其饮尽,零露一脸不悦。 白真上神凑近耳边道:“注意身子!” 零露一伸手,在白真上神腰部,狠狠掐了一下,白真上神表情扭曲,如今,一个贵为天帝,一个乃是天后,可二人在此小家宴上,竟没了半点天帝与天后的**肃穆,实属为天下苍生担忧。 温羽上神听后低头抿笑,便道:“以前费劲心思想与二弟争夺你,可只有我心中清楚,我只想赢!” 零露一脸疑惑,感叹道:“啊?” 温羽上神便又道:“露儿,你的性子的确与别的女子不同,是吸引了我。” “可是呢?”零露迫不及待问道 “可是啊,大哥心有所属了!”白真上神说道 “有喜欢的人了?何人?”零露一听,满脸溢出八卦的气息 兄弟二人只是笑笑,谁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天界大喜,冬荣回到炼狱界,并未回殿中忙于公务,而是,依旧前往了渡川河。 这些年,不管发生什么事,冬荣都会前往渡川河,都会对着渡川河将事如是告知。 如同今日一般,冬荣坐在幽冥岸边,看着远处道:“今日,是耀兄与零露二人大婚之日!” “场面壮观,华丽气派,耀兄今日更是玉树临风,零露出水芙蓉,你叔父为其主持的大婚!” 冬荣抱紧自己又道:“如今炼狱界属天界,耀兄公务繁忙,零露性子活泼好动,够耀兄喝一壶了!” 说着便看看手中的太乙金麟,依旧锈迹斑斑,暗淡无光。 一声叹息道:“清和,你在哪儿啊?” 至此以后,冬荣将炼狱界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紊。 魔界有温羽上神,更是有条有理,温羽上神一袭黑色玄衣。 落坐圣君宝座之上,看着自己的臣民们,起身道:“万年前的今日,本王掌管魔界,今日不同往日!本王曾发誓要带着魔界走向新的纪元,近年来,魔界井然有序,人人都遵纪守法!” “好!” “好!” “好!”温羽上神顿了顿道:“但是!打架斗殴,争夺地盘之事,依旧屡禁不止,过去的魔界为何声名狼藉?在这儿的所有人应当反躬自省,自今日起,人人心中有度,有法,有所谓,有所不为,从心所欲不逾矩!” 温羽上神话刚落音,便听到一声:“天界使者到!” 魔界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陌尘走近殿中拱手道:“天界使者:陌尘,参见圣君!” “陌使者请起!”温羽上神说道 陌尘双手一展,只见一道圣旨显在手中,温羽上神看到圣旨,提起衣襟落跪,魔界众人纷纷跪下接旨。 陌尘打开圣旨便道:“天帝有旨,魔界圣君治理有方,使得魔界近年来风调雨顺,天平地安,朕深感欣慰,即日起,归还魔界圣君:陆离之仙籍,字温羽,位列仙班:上神!” 温羽上神激动万分,拱手道:“臣!接旨!” 夜色降临,温羽上神坐落魔界之位,伸出掌心,界石显出,界石依旧通透明亮,中央的芍药花更为鲜艳。 “大哥当年不解封烈裔是此原因?”白真上神从殿外走进来 “二弟怎么来了?”温羽上神将界石收入掌中 白真上神提衣落坐,二人衣襟黑白分明,白真上神端起茶杯,一声叹息。 温羽上神见状便问道:“为何唉声叹气?” “近日来,零露脾气古怪,如同得了嗜睡症一般,且脾气暴躁易怒,我这日子啊,甚是不好过,便前来透透气!”白真上神一脸无奈 温羽上神低头抿笑,一言不发,白真上神立容,一脸严肃道:“大哥是否应该说说自己?” 温羽上神听后,刚要开口,白真上神便道:“切勿辩解!” 温羽上神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说的不错,这界石便是我不解封烈裔的原因,我心属翼遥,但,当年被野心蒙蔽,铸成大错,翼遥生祭界石!” 白真上神拈着茶杯,温羽上神道:“如今,她的真身便在界石之中,若我解封了烈裔,连她仅存的一缕真身也留不下了。” 短暂的叙话,二人说了以往,也说了当下。 而后,白真上神便得知,零露喜怒无常,是因有了身孕,自哪儿以后便喜上眉梢。 一直到今日零露临盆,殿中只可听见零露声嘶力竭的呐喊声,shi辘辘的头发胡乱贴到零露的额头上,眉毛拧成一团,眼睛似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鼻翼煽动,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已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shi的棉絮,手上青筋暴起。 而殿外的白真上神早已是心急如焚,面色镇定自若,心口出如同一颗大石头漂浮着。 温羽上神与冬荣纷纷赶来,听着殿中的动静,也是心急如焚。 二人看着白真上神,眼下实属不知如何安慰,一声啼哭,阵阵入耳,划破天际。 医仙从殿中迈出,提衣跪下,满脸溢出喜悦拱手道:“恭喜天帝,喜得麟儿!” 白真上神紧皱眉头便问道:“天后如何?” “母子平安!”医仙说道 白真上神深呼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殿外众仙神纷纷行大礼:“恭喜天帝,喜得麟儿!” 白真上神提衣入殿,看着眼前的零露,落坐榻边,眼中生出心疼道:“辛苦你了!” 零露摇摇头,拖着虚弱的声音便道:“鲤鱼,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半响,白真上神眼前浮出百万年前,天界的模样,父帝义正严辞,母妃体贴入微。 自己还是天界的二殿,温羽上神温文尔雅,还有无羡上神弄鬼掉猴。 白真上神看着怀中的小家伙,便道:“念初!” 数万年后......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发冠之中,偏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子,棱角分明的脸庞,朝着正殿而去。 “我叫童之,雀族后裔,曾为煊天谷弟子,煊天谷陨落后,我便被义父抱回天界,我义父乃天界的天帝,而义母便是天后,义父常年忙于政务,为能给义父排忧解惑,我便逢乱必出!” 童之迈入正殿,便拱手道:“义父!” “义母!” “回来了!”零露看着童之道 天帝放下手中奏折便道:“如何啊?” “淮城是一小妖作怪,残害百姓,儿臣此番前往已将其降服!”童之拱手道 “好啊!你从未让朕失望过!”天帝示意童之入坐 这些年来,白真上神与零露对童之疼爱有加,可白真上神对另一个可是敢怒不敢言呀。 “我叫念初,我是天界的小天孙,我一万岁了(人间的四岁),在这天界,众仙神都对我疼爱有加。” “天孙,天孙这个花不能摘,天帝会罚你的!” “小天孙,你不能偷喝酒!” “小天孙,你快下来,上面危险!” “今日,童之哥哥回来了!我要前往正殿找童之哥哥陪我玩!”念初小跑着前往了正殿 未见人影先闻其声,殿外便传来一声声:“童之哥哥!” “童之哥哥!” 小步伐急促冲进殿中,扑向了童之,正殿落坐的白真上神看着念初甚是头疼,而零露则是一脸疼爱。 白真上神看着念初,便轻咳两声,念初便意识到自己礼数不周,赶紧放开童之,拱手道:“参见父帝!” “参见母妃!” 这个礼行的如此潦草,白真上神道:“今日为何未前往明堂?” 念初捏着自己的小手指,一脸懵懵的,努力回忆着,便道:“今日......要前往明堂吗?” 白真上神眉头紧皱,怒火攻心,压制着怒火问道:“你是在问朕吗?” 念初听后摇摇头,一脸无辜道:“儿臣记得,今日不用前往明堂!” 白真上神便再也忍不住怒火,厉声道:“那昨日是否也不用?夫子日日到处寻你,都寻到朕这里了!” 念初见状,瘪着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便哭便道:“童之哥哥!” 刚迈两步,觉得甚为不妥,这个靠山可能不怎么坚硬,便一转身,哭声更大道:“母妃!” 零露见状,便道:“好了,不哭了,你日日被骂,应当早已习惯了!” 白真上神见状便厉声道:“孺子不可教也!” 零露一听甚是不满,看着白真上神,白真上神道:“都是你平日惯的!” 零露刚要开口,念初哭声止住,小步伐跑向殿外,一把扑向刚入殿的温羽上神道:“大伯!” “又被父帝骂了吧!”温羽上神看着念初脸上的泪痕,一眼道破 念初不作声,温羽上神见状道:“那大伯带你去看三叔如何?” “对,我还有个三叔,可我从未见过,听父帝与母妃说,三叔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常年在冰川谷中,叔母说,三叔会醒过来,我也相信三叔会醒来,今日,是三叔的祭日,年年这个日子我们都会前往冰川谷看望三叔,未曾有一次落下!” 温羽上神抱着念初,几人一同前往冰川谷中,眼前的玄冰聚魂棺依旧未有任何动静。 温羽上神年年月月来此处都带着满心愧疚,冬荣嘴上未曾说过原谅温羽上神的话。 实则心中也慢慢放下,白真上神与零露十指相扣,零露问道:“冬荣呢?怎么还没来?” “应是快来了,今日,她都不会迟到!”温羽上神说道 幽冥路上,冬荣迈着步伐向前,尽头便是渡川河,冬荣看着渡川河心中道:“遇你之时,曾想余下的时光里,只守着你一人,细数日暮烟霞几朵,共舞春夏秋冬,二人相伴,皆为圆满!” “可是,清和,你离开的那日,我一生的魂魄,依附在你生命长河,安静的开落!” 清风徐来,冬荣早已是泪眼婆娑,对着渡川河大声道:“清和,你敢不敢回来?再护我周全!我欠你的那句我爱你,让我慢慢偿还!” 冬荣泣不成声,眼泪如豆粒滚落,这些年,冬荣都未曾发现,幽冥路两侧的彼岸花开的很是鲜艳。 而只有一朵颜色更深一些,花开的更大一些。 冬荣眼泪急促而下,滴滴落在彼岸花瓣上,轻声道:“我爱你!” 顿时间,阵阵狂风像猛虎一样大作萧杀,尘土飞扬。昏暗笼罩着大地,两侧的彼岸花被吹的沙沙作响。 狂风如同猛虎一般,狂啸怒号,发狂似地吹,黄尘蒙蒙、混沌一片,简直分辨不出何处是天,何处是地了。 顿时间,冬荣腰间的太乙金麟突然响起,冬荣低头一看,太乙金麟不再锈迹斑斑,透过镂空望去,里面金紫色的小珠子突然间又亮起。 冬荣看着狂风吹向一个方向,手中紧握着太乙金麟,跟着这股狂风一路追向了冰川谷。 而谷中的几人被狂风肆意吹起了衣襟,阵阵狂风直灌入玄冰聚魂棺中。 瞬间,玄冰聚魂棺疯狂的摇摆起来,牵制着棺椁的锁链瞬间断裂。 整个棺椁没了锁链束缚,瞬间掉落冰川谷底,只听见一声巨响,狂风而止。 一身影从谷底腾飞而上,此身影如此熟悉,冬荣在身后气喘吁吁,当看到此身影时,泣不成声。 无羡上神脚尖稳落而下,所有人都泪目了,无羡上神拱手道:“大哥,二哥!” 白真上神看着无羡上神道:“终于回来了!” 无羡上神嘴角勾起,温羽上神心中有愧,始终不敢看向无羡上神。 无羡上神便道:“大哥!” 温羽上神一听,喉咙如同灼伤了一般,半响,哽咽道:“回来就好!” 无羡上神从二人身边而过,走近冬荣,冬荣早已是一脸泪水,片刻间,无羡上神拱起手道:“冬大人,臣来迟了!” 冬荣瞬间放声痛哭,紧紧抱住无羡上神,无羡上神的眼泪猛的涌出,依旧不停的安慰着冬荣。 喜极而泣后,所有人都平息了下来,无羡上神一转身便看到了念初。 一伸手,一把抱起念初,念初稳稳坐在无羡上神的手臂上,无羡上神问道:“可知称呼我什么?” 念初奶声奶气道:“三叔!” 再回到天界之时,无羡上神展开双臂搭在白真上神与温羽上神肩膀上问道:“二位哥哥,今日可得空闲?一起喝酒啊!” 温羽上神与白真上神异口同声道:“不醉不归!” 三人一同举杯畅饮,笑声四起,说着以前幼时之事,一杯接着一杯,温羽上神看着手腕上的白鸶羽,白鸶羽的那根羽毛更是洁白无瑕。 温羽上神抿嘴一笑,心中道:“我以为我不爱你,你走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只是以为。若我眉眼曾为你停留半分,怎会看不见你深情。若有缘,三尺之雪,一夜发白,许你一世深情!” 夜色降临,三人的欢声笑语未曾停下,酒也未曾喝完,三人心中皆知,踏遍世间,眼下乃是自己的青山与江河,且不变的还有一颗赤子之心,永生不死。 完。 共勉。 白暮杉寄语:“命运路途中,冥冥之中注定都会遇到自己所爱之人,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