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 寒墨宫。 “我不允许你下山,随便找一个弟子带她下山历练不就行了。”寒墨宫掌门——龙吟风愠怒道。 自己当初就不同意云殇捡回那个女婴,尽管十三年过去了,尽管那女婴天资聪颖。但就是越聪颖他越不喜欢。 “师父,您也知道萝儿的身体,我怕我不在身边,她误入歧途啊!”舞云殇严肃的说道。 “她那是本性。”龙吟风满脸愠怒,自己从不喜欢的东西他却当个宝。 “师父,萝儿筋骨奇佳,又是徒儿的心血所得,请师父不要为难徒儿。若是真的到了师父所担心的那一日,徒儿定会亲手了结,还望师父不要忧虑。”舞云殇掷地有声的说道。声音略带怒气,其实师父的担心,他又岂会不懂。 “好吧,你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龙吟风拜拜手道,“罢了,罢了。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啊!” 舞云殇看着龙吟风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也自行离去。 云殇宫仙雾缭绕,所见之花草树木都是极其珍贵的奇花异草,尤其是那兰花,更是品种繁多,极其珍贵。 “萝儿,你上前来。”舞云殇一袭白衣,伸出芊芊玉手,坐在院中桂花树下的石桌旁向离自己不远的血萝招手道。 血萝走上前去,恭敬的问道:“师父,有何事吩咐徒儿。” “萝儿,过两日你便随师父下山去,可好?”舞云殇温柔的说道。手中拿着一条锦帕仔细擦拭着面前的一株兰花。 “是,只是师父怎想着下山去?”血萝望着自家师父,疑惑的问道。自己十三年间,从未听起师父说起山下之事。就算偶尔问起,师父也只是略略搪塞过去。怎的今日竟想着下山去。 “每个修仙之人,都必定要下山去历练。你资质不凡,小小年纪就已经突破幻月境界,如今已是可以自己自由飞行,而不需要借助其他力量。这可是其他人花上二十几年才能突破的。为师想着,你既从未下过山去,此次就算是带你去见识一番。”舞云殇宠溺的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转瞬即逝。 “是,徒儿定不负师父的期望。” “萝儿,此次下山,你一定要听为师的话。山下妖魔鬼怪众多,你心性单纯,不知世间险恶,切不可听信他人而言,知道吗?”舞云殇看着血萝宠溺的笑着。 “是,徒儿谨遵师命。绝不听信他人而言。” 在血萝心里,舞云殇就是她的神,他救她性命,收她为徒,她定要用此生此世来报答他。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甚好!你下去吧!”舞云殇说完,便抱着那盆兰花朝里走。 血萝见舞云殇已离去,便转身朝灵溪走去。 灵溪依附着一条小溪而建,两边竹林葱翠,竹林中央是一片由灵石镶嵌的圆形硕大大理石板,是寒墨宫弟子修炼之地。 “萝儿师妹,师叔召你前去,所为何事?”刚进灵溪,一个相貌堂堂,似白面书生的年轻男子,便走近血萝问道。 “回十二师兄,师父说过两日要带我下山。”血萝欢快的说道。 第二章 有些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哇,好羡慕你啊!三师姐。能不能带我一起啊?”身穿鹅黄色衣裙,头扎一个轻快的小辫,约摸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女。听闻血萝和慕容斯的对话,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对血萝说道。 “你啊!平时叫你好好练功,你要偷懒,这会想着下山去。你可知道只有突破幻月境界才能下山啊!”慕容斯戳着幸瑾儿的小脑袋,训斥道。 幸瑾儿听闻慕容斯的话,生气的嘟着粉嘟嘟的小嘴,眨巴着眼睛,反问道:“十二师兄也早已突破幻月境界,怎不见师父带你下山历练啊!” 慕容斯闻言愣了愣,随即捏着幸瑾儿小巧的鼻尖,宠溺的说道:“小丫头,竟也知道排挤人了。” 血萝看着两人打打闹闹,掩嘴轻笑。 寒墨宫人都知道慕容斯对幸瑾儿不止师兄妹情,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师兄,你要下山去?”身穿淡紫色纱裙的女子,手执一枝白玫瑰,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泄脑后。 “师妹,萝儿长大了,我也该带她出去历练一番了。”舞云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话亦真亦假。 “师兄,血萝小时候,你就说她还小需要你照顾;长大了,你又要带她出去游历。难道她就非要一直在你身边,不可能离去吗?你明明知道……”舞云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自己从小就喜欢这个寒墨宫第一男神,飘逸俊雅,从容自在,法力高强,是寒墨宫弟子公认的第一高手。 可为什么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他身边,能时时刻刻得到他的宠爱和关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血萝,那个非妖非魔非人非仙的血萝。 舞云汐是龙吟风的关门弟子,也是龙吟风四个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 舞云汐爱花,尤其是白玫瑰,纯洁而妖冶,就是她心中的那个他。 血萝从灵溪回来,本想来这桃花苑采枝桃花放在师父房中桌上的花瓶中,却看见眼前这一幕: 但见:粉色桃花瓣漫天飞舞,飘飘洒洒。女子,一袭淡紫,身后的墨发随风飘舞,周遭自带一身仙气,眼波流转,看着比她高出一截的白衣男子。男子,俊美如斯,略带一丝笑意的嘴角不知是在讥笑还是在微笑,略带一丝温柔的眸眼使任何人都为之倾心。真真的,壁隅佳人。 血萝看的呆了,也没有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慕容斯走到血萝的身侧,顺着血萝的目光望去,幽幽的说道:“真是佳人才子,若是你师父和我师父在一起,那我们可就真真的师承一派了。” 血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回过神来,转过身看见慕容斯菱角分明的侧脸,略略生气的道:“十二师兄,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是你太着迷。”慕容斯咧着嘴笑道,“有些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让人挪不开眼,却又走不进去。” “十二师兄,你怎么了?”血萝疑惑的看着慕容斯。以往的笑,如春风拂过人心;今天的笑,如灌下一碗苦药,酸酸涩涩。 第三章 他竟然要把我卖到万花楼 “没事,走,我们上前去打个招呼。”慕容斯略微苦涩一笑,和血萝并肩前行。 “云汐师叔,师父。”血萝清脆的声音响起,鞠躬行礼。 “云殇师叔,师父。”慕容斯恭敬得说道,鞠躬行礼。 “师兄,斯这孩子也已突破幻月境界,能不能让他也随师兄去历练一番。”舞云汐看着慕容斯微微一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尽管血萝表现出的只是师徒情谊,但毕竟师兄只收了她一个弟子,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慕容斯的容颜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好皮囊,且和血萝的年龄也不相上下,辈分更是平等,接触的时间一长,定是会日久生情。 以血萝这倾城倾国之姿,就算斯这孩子恋着瑾儿也断断会喜欢上血萝的。 “好,只是不知斯愿不愿意。”舞云殇爽快的应道。 慕容斯略微一想,应道:“徒儿愿意。” 等他回来,瑾儿想必也长大了,他要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她,不管最后能不能走进那道风景。他也要让那道风景永远美丽下去。 “萝儿师妹,你下山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萝儿师妹,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回来告诉我。” “萝儿师妹……” “萝儿师妹……” 血萝和慕容斯看着这一群师兄师弟,嘴角忍不住一抽。赶紧转身跟着舞云殇下了山。 穿过层层仙雾,一行人在山下落脚。朝镇上的集市走去。 “师父,山下就是这样的啊!”血萝看着山下热闹喧嚣的集市,惊叹道。 “萝儿,喜欢吗?”舞云殇宠溺的问道,声音中透着丝丝温柔。 “师叔,我们去京都吗?”慕容斯问着身旁的舞云殇,接着道,“上次,大师兄回来说京都可美啦!可热闹啦!” 从大师兄到十师兄都在外游历,还包括大师姐,他们每年只有到春节才会回寒墨宫,有时候甚至要三年五载才会回寒墨宫。 “真的吗?师父,那我们去京都吗?京都又是哪里啊?”血萝拽着身旁舞云殇的云袖瞪大着眼睛,像只好奇的小猫似的看着舞云殇。 别看血萝一袭红衣,一身御姐范,其实她是最爱热闹但又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了。 “京都就是皇上居住的城镇,是未央国的中心地带和繁华地带。”舞云殇向好奇的血萝缓缓介绍道。 “师父,那我们去京都吗?” “等在这边停留两日我们就上京都。” 舞云殇本就准备带他们上京都,京都妖魔鬼怪众多,正是他们历练的好地方。 “救命啊!救命啊!公子救救我。”只见满脸惊慌失措的妇人呼喊着救命扑倒慕容斯的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斯推开妇人,询问道。 妇人看着慕容斯,竟然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说道:“我家相公说要纳妾,我不同意,他竟然……” “他要怎样?”慕容斯看着眼前的妇人,虽说不是倾国倾城的少妇,但也能看出当年的风姿绰绰。 “他竟然要把我卖到万花楼。”眼前的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道。 第四章 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的女子 “万花楼,听着挺好的。”血萝笑着道。 妇人古怪的看着血萝,正欲说什么,便听得身后穷凶极恶的声音:“臭婆娘,你死哪去了?” 妇人听见声响,赶忙躲到慕容斯身后,瑟瑟发抖。 “好啊!这么快就和臭男人勾搭上了,你给我过来。”高大凶猛的男人伸出粗壮的胳膊去拉扯慕容斯身后的妇女。 “她究竟哪里不好,你要让她去那种地方?”慕容斯拉住男人的胳膊,虽看着斯斯文文力量倒也不容小觑。 男人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男人会阻挠自己。立即暴跳如雷,但却又随即镇定下来,邪笑道:“你若是看上她了,咱好说嘛!一百两白银,人你带走。” 慕容斯也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这男人会如此下作。正欲发火,便听见一声吼叫。 “你这个杀千刀的,当年你穷的时候,老娘没有嫌弃你,陪着你风里走雨里去,现在有两个臭钱了,就到处找狐狸精,你对得起我吗?”妇人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稍稍停顿了一下就又骂开了。 “你现在竟然还要把老娘送到那万花楼去,老娘当初瞎了眼,看上你这样一个挨千刀的。”妇人双手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斥声骂道。 血萝一行三人,嘴角不住的抽了抽,这还是刚刚那个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 “哎呀,这男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 “我看这男人都这样,阿莲这次可怜咯。”旁边的路人不住的指指点点,让男人羞愧的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走,走,回家去说。”男人大怒道。拽着妇人的手腕往来的方向走去。 “我们也去看看。”舞云殇见二人离去,开口说完,随即也拾步跟上。 “唉,师父,你怎么对这个还有兴趣啊!”血萝无语道。师父以前没有这么爱管闲事啊! “嗯,我们是的跟上看看,免得那男人又欺负他娘子。”慕容斯赞同道。 师徒三人跟着那夫妻来到一座孤落小院前,不豪华却也不简陋。 “你们跟着我们干什么?”男人转过身,恶狠狠的朝血萝几人说道。 “你那么凶干嘛!”妇人挣开男人的钳制,皱着眉头说道。 “你看上他了?啊……你给我说话啊!”男人掐着妇人的下颌,眼神晦暗,恶狠狠的说道。 “你疯了吧!胡说什么呢!”妇人使劲挣脱着男人的钳制,可无奈,男人粗壮有力的手指不是她所能挣脱开的。 “你弄疼她了。”慕容斯看不过去,蹙眉提醒道。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红色纱衣,扭着水蛇腰,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的女子从屋内走出,娇声说道:“相公,你还没有把她送走呢!” “原来都是你这狐狸精出的馊主意,好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妇人甩开男人,撸着袖子。 “好了,你这疯婆子,你要是敢动媚娘一下。我就扒了你的皮。”男人扇了妇人一巴掌,愤怒道。 第五章 这是不信任我师哥的医术 血萝看着从屋里走出来名叫媚娘的女子,妩媚妖娆,摄人心魄。 媚娘看着眼前的两男一女,嘴角不由轻笑,只是两个法力低弱的笨蛋而已,不过这女子,我竟看不透是何来历。 至于这位白衣男子,想来法力不会太低,伪装术也是了得,不然我也不会识不出他的法术究竟如何。 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识破我最拿手的伪装术。 “相公,既然家里来了客人,你就不要和姐姐过不去了,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姐姐,让人家见笑了。”媚娘柔声说道,声音中都透着丝丝妩媚。 “还是媚娘识大体,各位快里面请。”刚刚还愤怒不已的男人,此刻却是满脸堆笑,客气的说道。 “那就有劳了。”舞云殇微笑道。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师父,我们干嘛要住在这里啊!怪麻烦人家的?”血萝小声的向舞云殇说道。 在路上遇见也就算了,现在倒好,还跑到人家家里来。难道这也是历练的一个经过?? “想必各位不是本地人吧,屋舍简陋,还请各位不要嫌弃的好。”男人憨笑着说道,带着血萝几人走进院中,坐在院里桃花树下石桌旁的石凳上。 “是我们麻烦各位了,打扰了。”舞云殇客气道。 院中的桃花此时也正是漫天飞舞,倒衬得这个原本没有什么格调的小院有了些许诗情画意。 “不知各位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媚娘拿着从厨房拿来的茶具走向石桌边,边走边问道。 “我们从锦绣山来,准备在此停留两日再去往京都。”舞云殇慢条斯理道。 媚娘听闻,正在沏茶的手一怔,随即缓缓道:“那锦绣山终日仙雾缭绕,灵气充足。想必各位是师承寒墨宫的修仙之人吧。” “正是。” “不知师父如何称呼?”媚娘把沏好的茶水倒入茶杯中,双手端给舞云殇。 “在下姓舞,这是在下的爱徒血萝,慕容斯。”舞云殇双手接过装满棕色茶水的白瓷茶杯。 “师父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媚娘,这是我相公,这是我姐姐。”媚娘又把其他的茶水依次倒入杯中,递给慕容斯和血萝。 “那寒墨宫是极其气派之地,这小院之中条件粗糙,只怕是委屈了各位。”妇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黑乎乎的汤药,边走边说。 妇人把手中的汤药递给坐在一旁的男人。 女人就是这样,尽管之前自己的男人在怎么对自己薄情,只要稍稍对自己好一点,自己就会再次掏心掏肺的对这个男人好。 “大嫂,大哥这是身体不好吗?”慕容斯看着男人体型高大威猛,不像是体弱之人。 “是啊,大夫说是身子骨弱,好好休养就好了。”妇人看着男人喝完汤药,幽幽的答道。似是无奈又似是庆幸。 “我给大哥看看吧。大哥身体不好有多久了?”慕容斯笑着说道,眸眼中却是透着严肃。 “这……这怎么使得。”男人闻言和妇人对视一眼,立马摇手道。 “大哥,大嫂,这是不信任我师哥的医术咯。”一边看不过不去的血萝立马站起来替慕容斯打抱不平。 第六章 万种风情 “没有。”夫妻俩无奈的对视,随即补充道:“只是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银两请各位师父看病。” “我们不需要银两的,你们已经好生招待我们了。我们怎好意思收取你们的银两呢!”慕容斯连忙解释道。 “我看你们也不是特别清寒,怎会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呢?”血萝扫视了一眼不大却干净的小院,疑惑的问出口。 “平常的大夫我们也是能看得起的,只是各位师父神通广大,妙手回春,丹药更是灵验。所以收的银两更是寻常大夫的几倍。像我们这种平常百姓哪里能够看的起。”男人叹口气说道,声音中尽是无奈。 “学医本就是为大家服务,这些人竟是故意抬高看病价额,真是丧心病狂。破坏仙家名誉。”慕容斯气急败坏的说道。 舞云殇眼中闪过一丝看不明的情绪,随后又恢复平静。就像一潭死水。 血萝听见此话倒是沉默了,她并不是学医的,所以不能完全懂得慕容斯此刻愤怒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心情不是特别好。 “大哥,我帮你看看。”慕容斯平静的说道。对于此他也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奈。 男人伸过手,慕容斯把了脉,眼中的严肃一闪而过。 “没什么,大哥就是底子虚了。多吃点补药调养调养就好了。”慕容斯说完在手中幻化出了一颗白色的丹药,递给男人,“这是提取百年人参和血灵芝以及一些其他的仙草炼化而成,补身体特别好。” “这可使不得,慕容师父已经为我把过脉。怎可要这珍贵的仙丹。”男人惶恐的推辞道。 “你就拿着,这又有何。”慕容斯把白色丹药塞在男人手里,不容他在说什么。 “那就谢谢慕容师父了,慕容师父快请坐。”男人对慕容斯说完就侧身对妇人说道,“你去厨房做两个小菜。想来师父们都饿了。” 妇人连声应道,拿着空的药碗笑着朝厨房走去。 “我去给姐姐帮忙。”媚娘眼见妇人朝厨房走去,站起身朝血萝几人和男人说完,也去了厨房。 待小院中就只剩下血萝几人,慕容斯小声的对身边的舞云殇问道:“师叔,我看那大哥正值壮年,怎会缺少阳气呢?” “你可有看出什么端倪?”舞云殇微笑道,端过粗糙的白瓷茶杯轻轻吹散一些热气,浅尝一口。 “我觉得此事定与那媚娘有关。”慕容斯肯定道。 尽管那媚娘表现得落落大方,也是一个美艳女子,但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会跟着一个山野莽夫,其中定有蹊跷。 “那媚娘长得那般好看,那般精致。一看就是一个大家闺秀。又岂会与她有关?”血萝疑问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会这些害人之术。 “你啊!除了资质比斯好,还有哪一点能比的上斯的,这心可是一点都不通透。”舞云殇戳着血萝精灵古怪的脑袋,恨铁不成钢般的说道。 血萝嘟着红艳的小嘴,万种风情的眸眼骨碌碌的乱转,似乎明白一些,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第七章 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 世间万物的妖都会在夜里进行修炼,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吸食日月之精华。而月圆之夜更是需要朝圆月叩拜。 吃完饭,妇人带着师徒三人回到她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师父,好生休息。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就请招呼我。”妇人笑着对舞云殇说道。 “大嫂已经照顾的非常好了。有劳了。”舞云殇站在门口客气道。 “那师父就请早早休息吧!”妇人说完就转身离去。 夜晚月黑风高,四周一片寂静,但这狭小的小院,却一点都不安分。仿佛就连院中的桃花瓣落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师叔,没想到这媚娘竟是一个妖。”慕容斯站在屋顶看着媚娘周遭的紫光,对身旁负手而立的舞云殇说道。 “这妖精法力在你之上,明日月圆之夜,你就同萝儿一同联手,想必也不会有事。”舞云殇说完朝桃花树下修炼的媚娘看了一眼,不禁惊叹,没想到这妖就竟然还有金光护体。 想来应该是与仙家有缘,倒是有一番来历。 在这片玄武大地,只有神族才会出现金光,而魔族只是暗淡的黑光,妖族则是神秘的紫光。人族倒是要丰富一些,都是按照各自修炼的法术属性来决定颜色的。 “大嫂,大哥那么对你,你干嘛还对他这么好啊!”血萝吃着大嫂刚做好的桃花酥,看着一大早就拿回来熬着的药,纳闷的问道。 “他纵使有千错万错,也始终是我相公。俗话说得好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大嫂心平气和的旁边卖萌的血萝说道。 “大嫂,我还是不明白。”血萝歪着小脑袋想了良久,摇晃着小脑袋说道。 “你还小,等以后有了心上人,你就明白了。”大嫂点了点血萝光滑饱满的额头,幸福的微笑道。 “大嫂,爱情是什么样的?像彩虹那样美丽吗?”血萝好奇道。 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情。 “爱情像彩虹那样美丽,像糖那样甜蜜、美好。一点一点的融化进你的心里,你的身体里,让你全身都轻飘飘的,甜甜蜜蜜的。等你以后遇见那个合适的人,你就会感受到的。”大嫂笑道,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有人说感情很脆弱,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但我想,他们的爱情一定很深走的过风风雨雨,也跨的了平淡如水。 “好了,我也不跟你这个小丫头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大嫂笑着摇摇头,端着已经倒好的补药,往门外走去。 血萝耸了耸肩,再转身拿了几块桃花酥放在手帕里,出了门。往舞云殇的房间快步走去。 “师父。”血萝站在门外,叩了叩门,朝里面喊了喊。 “进来。”舞云殇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正翻阅着一本古老的书籍。 “师父,你在看什么呢?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血萝走到舞云殇面前蹲下,拿出手帕里金黄的桃花酥,递给舞云殇。 “师父,这桃花酥可好吃了。”血萝见舞云殇只是看着自己,赶紧说道。把手里的桃花酥递得更近了些。 第八章 咬上一口,满齿留香 舞云殇接过血萝手里的桃花酥,咬上一口,满齿留香。 “师父,好吃吧!这可是大嫂最拿手的桃花酥呢!我们可真是有口福。”血萝快活的说道。 “今晚,你要与斯一同收妖,切不可大意,看那妖的道行,应该也在幻神了。”舞云殇吃完桃花酥,有些担忧的道。 毕竟差了一个境界,实力也是非常悬殊的。 “师父,说的可是那媚娘?”血萝想了想,问道。 舞云殇点点头,幻化出一颗红色的血丹递与血萝,轻轻道:“萝儿,把这丹药吃了。” 血萝接过丹药吃下,每到月圆之夜自己就会吃这丹药,就算平常也吃过大大小小的丹药,也只有月圆之夜会固定的吃下这种血红的丹药,且其他地方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丹药的存在。自己以前也问过师父,可师父不肯告知自己,十三年来,自己对它已经不感兴趣了。 “萝儿,在这里可还好?”舞云殇摸摸血萝头顶,问道。 “这里虽比不上云殇宫,但所幸大哥大嫂为人善良,对我们的照顾也是极好的。我觉得还不错。”血萝认真道。 “这世间险恶,可是又不所有妖魔鬼怪都是恶人,你要学会分辨是非,不能滥杀无辜,也不能放过恶人,让他们危害人间。” “是,徒儿知道。”血萝看着舞云殇,掷地有声道。 “师父,我想要变得像你一样好,像你一样强。” “好,为师等着你,等着你能够真真正正的站在为师的身旁。”舞云殇宠溺的说道。眼神飘向门外,又回到血萝身上。 因为爱,所以,我愿意等。 明净纯洁的圆月已经被远方蓝蓝的高山托上天空,她大胆的看着脚下的一切。房屋中的亮光闪闪烁烁,好似引来了她的一阵娇羞。 “今晚月圆之夜,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坐在院中赏月吧!”刚吃过晚饭,舞云殇便率先提议道。 坐在大哥身旁的媚娘听闻,脸色不由变了变,不过随即又恢复正常。 “好啊!正好我今日做了桃花酥,还有去年仅剩的一点桃花酒,用它们来赏月,真是再好不过了。”大嫂笑言,转身就朝厨房走去。 “那我今日就陪着师父和慕容师父喝个痛快。”大哥拿着已经拿来的桃花酒,给舞云殇斟满了酒杯,双手递给舞云殇。 舞云殇笑着接过,浅尝一口。虽比上那琼脂玉露,不过到也别有一番风味。 “大哥,我不饮酒的。”慕容斯推迟着大哥递给他的酒杯。喝了酒待会还怎么收妖啊!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饮酒的。”大哥浓眉大眼一瞪,又道,“你莫不是嫌弃我家这酒水,看不起我这一介粗人?” “没有,这……”慕容斯无奈的看着一旁浅酌的舞云殇。 “接着吧!”舞云殇淡淡道。 血萝望着舞云殇一脸的云淡风轻,也放松了自己焦躁和不安的情绪。 “师父,今日我在街上听闻一桩怪事。”大哥看着独自饮酒的舞云殇道。 “什么怪事啊?”血萝好奇道。目光灿若星辰,言语中透露着些许好奇与激动。 第九章 一场武打戏 “我听闻啊!那前两日死了的赵建,昨晚竟然活了。”大哥有些惊恐,又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坐在他旁边的媚娘听闻此事,不由讽刺一笑。 “不就是鬼上身了嘛!”血萝摊摊手道,不足为奇。 “可,这该怎么办?你们能降服的了他吗?”大哥听闻此言,更是害怕了。 “没事,等我们明日就把他给降服了。你莫要怕。”血萝一脸自信,这一点小事倒是难不住她。 三月的春风还有丝丝凉气,飘落的桃花瓣不时的落入桌上的糕点盘中,轻舞飞扬,好不惬意。 石桌旁,此刻溢满的笑容,是世间最纯粹的珍宝,没有丝毫掩饰、做作。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大家就先歇息吧!”媚娘站起身,娇声道。桃花眼中水波流转。 “媚娘说得对,这春风还有些凉。再坐下去,恐怕都得着凉了。”大嫂站起身来。 “大家莫急!在下还想请各位看上一出戏呢!”舞云殇淡淡的说道。把玩着手中粗糙的酒杯。 媚娘闻言,脸色一变,却也是笑道:“师父莫要说笑了,这都子时了,看什么戏呢!” “一场武打戏,这场戏还得媚娘姑娘来配合呢!萝儿,斯,陪着媚娘姑娘演上一出戏吧!”舞云殇仍是淡淡的说道,毫不在意的饮完杯中酒。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好像被风带走,没有任何人听见。 “是。” “是。”慕容斯答道,抽出背后的佩剑执于掌心。 “呵呵,就凭你们?”媚娘娇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一个飞跃,已经立于屋顶之上了。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媚娘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她若有什么地方得罪师父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还请师父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一个小女子见怪。”大哥见此情景,立马对对面的舞云殇,哀求道。 “大哥莫急,你家媚娘可不会只有这点本事。”舞云殇凤眼轻轻一抬,看向对面焦急的大哥,只是轻声说道。 大哥闻言,知道这师父是不会放过媚娘了,自己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什么大师啊!不过就是一个爱斤斤计较又爱记仇的卑鄙小人罢了。 “妖孽,拿命来。”慕容斯率先一个飞跃,周身还带着些许酒气,拿着手中的青光剑便朝那媚娘刺去。 “就凭你这点道行,还想杀本姑娘,太高估你自己了。”媚娘水袖一挥,那红色水袖竟瞬间变长,直直的向着慕容斯袭来。 “师兄,小心。”血萝一个呼喊,抽出背后的灵羽剑,瞬间就飞到媚娘身边,一个剑气挥去。 媚娘用另一边水袖接住了那金红色的剑气,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 血萝一个旋转,轻呼咒语:“轻花漫步。”只见整树桃花全部包围着血萝旋转,发出丝丝金光,“斩”血萝轻呼咒语,双手向媚娘劈去。 所有的桃花瞬间形成一把桃花剑,向媚娘劈去。 媚娘一个闪躲,挥舞着水袖,轻呼:“破。” 桃花剑在水袖的抵挡下,渐渐消失。 第十章 一朵又一朵没有叶子的彼岸花 媚娘的桃花眼中慢慢升起一丝红色。 “斩。”慕容斯从水袖的攻击中脱身,对着媚娘便用青光剑当头一劈。 媚娘向后一跃,大喝一声:“灭。” 慕容斯的头顶不知何时而来的紫火,直直的降落下来,眼看就快要落到慕容斯身上。血萝手上幻化出银水瓶,轻念咒语:“万水归一。”只见瓶中流出一股蓝色的水流,血萝用指一挥,轻呼:“破。” 只见那蓝色水流朝着慕容斯头顶的紫火袭去,瞬间紫火被灭的无影无终。 媚娘趁着这个空档,水袖一挥,朝血萝袭来,但血萝闪躲不及,水袖划过血萝的左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红色的血便染红了大片衣襟。 “你这妖孽。”慕容斯见血萝受伤,不由急红了眼,大喝一声。 媚娘娇笑一声,拨弄着乐文,再次朝慕容斯挥去。两道乐文划破天空,擦出淡淡紫光,向慕容斯袭去。慕容斯生生接下这一击,却抵挡不住,口吐鲜血,朝地面倒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媚娘瞳孔中的红色渐浓,最后竟变成了一双赤瞳。 “哈哈哈,还想和本姑娘斗,你们还不够格。”媚娘妖娆的抚着长而凌乱的红发,邪睨着赤瞳,狂乱的笑着。 血萝闻着周遭血的味道,身体内的真气竟渐渐强大,游走于周身。瞳孔中竟也出现一片血色。 血萝抽出灵羽剑,丝丝金红色的光游走于剑身,血萝冷漠的看向媚娘,一个飞跃,立于半空中央,沐浴于满月之下,轻念道:“鬼魅行风。” 霎时,风起云涌,乌云密布,风吹散着血萝的墨发随风翻滚,红唇继续吐出一个字:“斩。” 原本一个幻月级别的鬼魅行风是不足以对抗一个幻神级别的妖怪,但此刻的血萝,浑身真气不断的翻涌,风中还带着丝丝血液的味道。 血萝用尽全身真气朝媚娘劈去,竟将幻神级别的媚娘打回了原形。 “天哪!竟是一只狐狸。”院中的大嫂惊叫一声,身边的大哥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媚娘化作一只火狐,浑身一片火红,没有一点杂色,一双赤瞳满是哀怨,轻轻一跳,落在了那颗如今已是光秃秃的桃花树上,哀怨的呜咽道。 血萝收了剑,浑身酸软,向地上倒去。 舞云殇一个飞跃,将血萝抱在怀里,飞向地面。白色的衣诀和红色的衣裙缠绵在一起。 “师妹。”早已落地的慕容斯在地面见到刚刚那一幕,惊叹不已。 舞云殇拿出一块洁白绣着红玫瑰花边的手绢捆在血萝的左臂上止血,可那血好似止不住似得,霎时就染红了整块手绢。红玫瑰染得更加红艳,好似有了生气一般。 鲜血顺着手指尖滴落到地面,竟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血红色没有叶子的彼岸花,在月色下显得异常妖娆、诡异。 那对夫妇和慕容斯见到眼前这一幕,皆是满脸诧异与惊呼。 火狐看着这一幕,也是惊讶不已。但随即发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抬起前爪,准备逃跑。 第十一章 收灵宠 舞云殇抬起眼角,一个眼神飞去,那火狐竟动弹不得。 舞云殇运用真气,化作丝丝内力催进血萝受伤的左臂,又幻化出一颗血丹,喂于血萝。血丹霎时便融化进血萝的口腔,流向五脏六腑。 “师父。”血萝睁开眼,轻轻唤了一声。瞬间浑身充满了金红色的光芒,身上的伤也快速愈合。 血萝在这个时候竟然突破了幻月一花,到达了幻月二花。 “师父,为什么刚刚我的真气大幅提升,而现在却没有那种翻涌的感觉了呢?那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已经恢复的血萝,对于刚刚自己体内提升的真气非常不解,便向舞云殇提问道。 舞云殇闻言邹了邹眉,漫不经心的答道:“可能是今天太心奋了。” 血萝略微一想,也是极有可能的。再说师父也不会骗自己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因为她既非妖非魔,却又有妖魔的特质,所以月圆之夜交战,既会提升真气也会提升修为。且比普通的妖精提升的更快、更强。 他刚刚之所以不出手帮忙,就是因为想看血萝月圆之夜聚集的能量有多强,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强大。 “师兄,你怎么样了?”血萝这才转过身看向石桌旁受伤的慕容斯。 “我还好,刚刚已经吃过玉丹了,也已经运用真气修炼过了,相信明日就会好的。”慕容斯本人就精通医术,这点小伤可难不倒他。 “神尊,那妖精怎么办?”躲在舞云殇背后的夫妇走出来,指着那动弹不得的火狐,声音中没有了刚刚的惊恐与慌乱。 “自是收于这镇妖塔。”舞云殇说着,手中就已经幻化出了一座九层青铜镇妖塔立于掌心。 “师父,可不可以不要把它关进镇妖塔。萝儿很喜欢她,不忍心见她进镇妖塔受苦。”血萝看着舞云殇,声音软软糯糯的哀求道。 “萝儿喜欢?”舞云殇诧异道。 他显然没有料到血萝会喜欢这一只火狐,尽管看着的确漂亮。不过这一只千年难得的火狐,身上又有金光护体,想来是因一时贪恋才误入歧途。拿来给血萝做灵宠倒是不错。 “那就给萝儿做灵宠,好不好?”舞云殇宠溺的对血萝说道,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呜呜。”火狐听见这话,发出阵阵呜咽声,以示抗议。 “师父,可是这只小狐狸似乎不愿意呢!”血萝狡黠的对着舞云殇撒娇道。 人家可是有九百岁了,竟然还叫人家小狐狸。 人家是一只自由自在散修的妖,岂会愿意做你的小跟班。 “那我们只好先立下血之缔结咯!”舞云殇一脸惋惜状。 慕容斯嘴角一抽,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玉树临风,优雅俊儒的师叔吗?怎么感觉遇见了一个无赖。 血萝缓缓走至火狐面前,咬破手指滴出一滴血落在火狐的眉心处,立刻现出一朵火红色的彼岸花图案,还发出一阵金红色的光芒。 血之缔结会根据以血为引的那一方,呈现出不同的图案。 第十二章 月圆之夜的祭祀 “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灵宠了。”血萝微笑道。双手把火狐抱进怀里,抚摸着那滑顺光亮的火红色的皮毛。 火狐满眼的哀怨,发出阵阵抗议的呜咽声。 这血之缔结一旦结下,一方受损另一方也跟着受损。更加不可背叛对方,否者将招来天劫。 “抗议无效。”血萝敲了敲火狐的小脑袋,又催化了一些内力给她疗伤,打回原形可不是一件小事。 “神尊,我还没有祭祀呢?”火狐见已经无法改变自己为仆的事实,也只好开口向舞云殇说出自己今晚还未完成的重大事项。 每个妖都要在月圆之夜祭祀的。 火狐说完,便从血萝身上跳下来,坐在桃花树下,幻化出众多糕点瓜果,口中喃喃的说着一些听不懂的祷告。最后身体竟然开始旋转,发出阵阵紫光。火狐口中仍旧喃喃的说着祷告,最后紫光渐渐消失,旋转也停了下来,瓜果糕点渐渐消失,祭祀也就此完成。 血萝还以为这祭祀会有多隆重,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祭祀完,大家也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血萝几人外加一只灵宠,告别了那对夫妇,踏上了前往赵建家的路途。 经过一片集市,跨过一条小溪,走过一片坟堆,终于到达了眼前这个村庄——赵家庄。 赵家庄的人大多数都姓赵,只有少数几户外姓人是近几年才搬过来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老大爷,你知道赵建家在哪吗?”血萝走上前问着一个赶集的白胡子老大爷。 白胡子老大爷看着血萝娇俏魅惑的小脸,再看看血萝身后的两人。什么也没说,像避瘟神一样快步离去。 “哎哟,现在竟然还有人敢找赵建的?”离着血萝几人不远的一座酒楼底下,一群妇人叽叽喳喳的说着。 “唉,这是怎么了?咱们有这么晦气吗?”血萝朝趴在肩上的火狐抱怨道。 “笨蛋。”火狐在心里骂道,还顺带给了血萝一个白眼。 “赵建家肯定出大事了。” 血萝在心里听着火狐的话语,本想招呼过去,又听到后面一句,问道:“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赵建家在哪?怎么去啊!” “有人来给我们带路了。”火狐看着人群中格外显眼的青衫少年,在心里对着血萝说道。 “谁啊?” “听说,你们在找赵建。”从街角走来的一身青衫的翩翩少年对着血萝几人说道。 血萝几人未答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来人。直到肯定他不是什么恶人。 “在下楚寒轩,拜于冰月宫。”青衫少年见血萝几人打量自己,只是淡淡的自我介绍,嘴角滑过一抹邪笑,“看各位应该是修仙之人,不知师承何处。” 楚寒轩看向血萝一身红衣,领口袖口和裙摆均绣有白色的腊梅,肩上趴着一只修为比他还要高的火狐。凹凸有致的身材,玲珑曲线,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细腻,白如凝脂。一双桃花眼,万种风情,含情脉脉,似是要勾人魂魄。 第十三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乃寒墨宫弟子,叫我血萝即可。这是我师父,这是我师兄慕容斯。”血萝施以还礼,又道,“楚公子也是为了赵建的事停留在此?” 血萝瞧见楚寒轩,修为定是在自己之上,语气不由得尊敬一些。在玄武大地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幸会,幸会。若是各位想要了解赵建的事,就请随我到同源客栈。”楚寒轩说完,就朝着街角走去。 走至客栈门前,一个身穿翠绿色衣裙,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头戴一朵玉莲花,身前梳两个小辫,看着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女,从客栈里小跑出来。对着楚寒轩浅浅一笑,道:“哥哥,你可回来了。” 楚寒轩宠溺的捏了捏绿衣少女的鼻尖,转身向身后的几人介绍道:“这是舍妹,楚寒瑾,性子比较淘气。” 楚寒瑾顺着楚寒轩的目光望去,白衣男子,天上神邸,不染凡尘,负手而立,俊雅帅气的脸上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蓝衣男子,明眸皓齿,风度翩翩,凌冽的眸光一扫而过,看的楚寒瑾一阵脸红。 “寒瑾,这位是神尊,这位是血萝姐姐,慕容哥哥。”楚寒轩含笑着向楚寒瑾介绍道。 “神尊好,血萝姐姐好,慕容哥哥好。”楚寒瑾乖巧的问好,看向慕容斯的小脸,不由得有些发烫。 “各位里面请吧!现在也已到响午,咱们边吃边聊。”楚寒轩招呼着血萝几人往里走。 “寒瑾妹妹的年龄应该与我相差不大吧!”血萝边往客栈里走,边笑着向旁边的楚寒瑾说道。 “我十三,不知血萝姐姐芳龄?”楚寒瑾见血萝主动与自己说话,便高兴的挽着血萝说话。 “我也十三,五月的。你呢?”血萝看着楚寒瑾纯真的眼眸。 “我十月的。嘻嘻。”楚寒瑾笑道。 “真是难得遇见一个和我同龄的。”血萝看着楚寒瑾,略略激动道。 “寒墨宫的弟子那么多,又怎会没有与你同龄的?我在冰月宫就有好多同龄的姐妹。”楚寒瑾拉着血萝坐到旁边的长凳上。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一个和我非常要好的妹妹,她只比我小一岁。”血萝看了一眼慕容斯的侧脸,随即附在楚寒瑾的耳边小声道,“我师哥还非常喜欢她呢,她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瑾字。” 楚寒瑾一怔,看着面前开心的血萝,脑中回想着刚刚那句:我师哥还非常喜欢她呢,她的名字也有一个瑾字。 “寒瑾。”楚寒轩刚转头,就看见楚寒瑾发怔的样子,蹙眉的叫道。 “啊!哥哥。”楚寒瑾触电般的回过神,看着楚寒轩蹙眉的样子。 “发什么呆呢?” 楚寒瑾望向慕容斯一眼,见他正与舞云殇交谈,随即又收回视线,淡淡道:“没有,没什么。“ 楚寒轩看向慕容斯一眼,眉头不由蹙得更深。 “菜来咯!各位客官请慢用。”身穿粗布衣服,手腕搭着粗葛毛巾,小二扯着细细的嗓音叫道。 “楚兄,不知那赵建是何情况?”慕容斯看看小二端上来的吃食,又看向对面的楚寒轩。 第十四章 哪个不是美人中的美人 慕容斯看着楚寒轩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蹙眉,再看又什么都没有。 “我本以为,那赵建不过就是普通的鬼上身,想着,不过就是生前也许死得太悲惨,鬼魂不愿意离去罢了。等我与寒瑾赶到,看见的却是一只厉鬼。”楚寒轩若有所思道。 “……” “那然后呢?”等了许久也不见下文,慕容斯出声问道。 “我想,以我的修为定是可以降服那厉鬼,却不曾想,我与寒瑾二人联手,却也伤不了那厉鬼分毫。说来真是忏愧。”楚寒轩有些恼怒道,还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楚寒轩说完,大家皆是陷入了沉默。 “这厉鬼到底是何来头,若真是赵建的鬼魂,怕是不会这般厉害。”血萝打破饭桌上的沉默,开口道。 火狐一双赤瞳扫视了一眼楚寒轩和楚寒瑾,随即又若有所思的看着身旁的血萝。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我也不知,想来如今,也只有神尊出手了。”楚寒轩说完看向一旁一点不受影响,仍是吃着面前的一盘花生米的舞云殇。 血萝看向舞云殇,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就是一只厉鬼罢了。”火狐对着血萝心语道。 “可那厉鬼很是厉害啊!”血萝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看着自己的火狐,心语道。 “在厉害也要看过才知道。”火狐伸出前爪挠挠血萝的耳垂。 血萝别有深意的看着火狐,转而看着楚寒轩,淡淡道:“不如,我们先联手,若是实在敌不过,再让我师父出手也不迟。” 楚寒轩一道凌冽的目光扫向血萝,冷冷道:“依我看,这件事神尊出手最适合不过了。” 血萝不悦,蹙眉。 “嗯,我吃好了。就先找小二要间上房休息了。”舞云殇站起身,悠悠道。 “掌柜的,给我来三间上房。”舞云殇拾步走到柜台前,对着正在算账的掌柜的叫道。 “好嘞!阿福,带这位客官上二楼的天字号房间。”掌柜朝正在忙活的伙计叫道。 “客官,楼上请!”叫阿福的伙计,一抖葛布毛巾,带着舞云殇上了楼。 桌上的人都看着舞云殇,直到舞云殇上了楼,不见了身影,方才收回眼。 “师兄,寒瑾妹妹,楚公子,我也已经吃好,先上楼了。”血萝站起身,笑道。 慕容斯和楚寒轩点头。 “血萝姐姐。”楚寒瑾看着站起身的血萝,欲言又止。 “怎么?” “没什么。”楚寒瑾说完,低头扒拉着碗中为数不多的饭粒。 “寒轩哥哥。”血萝上了楼,听到楼下一声娇呼。转身一看:女子一袭粉衣,面若桃花。 “不过就是一桃花妖,又什么可看的?”血萝懒洋洋的靠着血萝的肩膀,对着血萝心语道。 三月桃花,花满天。 “是不是,妖精都很漂亮啊!”血萝轻抬玉莲,踏上最后一步阶梯。 “当然。我妖族哪像那人类,那般丑陋。”火狐像是在跟傻子说话一般,满口不屑。 “……” 我是不是找了一只自恋的灵宠。不过她说的好像又是真的。看看她再看看那桃花妖,哪个不是美人中的美人。 第十五章 靠在舞云殇怀中 “师父。”血萝推开紧掩的房门,轻轻唤道。 “……” 转身关上房门,东瞧瞧西望望。 “这是什么?”血萝拾起床榻上一个绣着朵朵金色蔷薇的香囊,凑近一闻,香气扑鼻。 “你在干什么?”血萝头顶传来一股压力,冷冽的声音冻的她一个寒颤。 冰凉如玉,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血萝的手指,拿走了香气四溢的香囊。 “师父。”血萝转过身,可怜兮兮的唤道。 水波滟潋的眸眼接触到寒冷的眸眼,吓得血萝一个后退,歪坐在柔软的床榻上。 舞云殇眸色暗沉,向前欺近一步,搂住血萝的柳腰,俯身,薄唇亲启:“以后切不可随意进我房间。” 口中暖气喷薄而出密密麻麻的洒在血萝白如凝脂的脖颈上,引得一阵酥麻。 “师,师父,徒儿……知错了。”血萝满脸通红,靠在舞云殇怀中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找我又什么事?”舞云殇的薄唇似是无意的划过血萝通红的耳垂,引起一阵电流。 血萝感受着那阵电流,大脑一阵空白,“师父,那是你的定情信物吗?” 舞云殇闻言一怔,离开血萝雪白的脖颈,看着发呆的桃花眼,轻声道:“萝儿,想知道?” 血萝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心跳不禁漏了一怕。咬着红唇,转而轻轻的摇着头。 “看来我的萝儿还没有长大,为师还得再等等。”舞云殇轻柔的说道。满眼全是溺人的温柔。 血萝猛地抬头看向舞云殇俊美的脸庞,轻声道:“师父。” 舞云殇松开环着血萝柳腰的手臂,站立身子,眸眼中恢复了往日一贯有的平淡。 “师父,刚刚楼下来了一只桃花妖。看样子,跟楚公子很熟。”血萝整理了一下心绪,平静道。眼神看向窗外缓缓流动的小溪。 “嗯,我知道了。”舞云殇走至桌边,拿起青花白胎的细口茶壶往青花白胎的茶杯中倒满一杯淡黄色的茶水。 “师父,徒儿告辞。”血萝看着舞云殇,小脸又是一红。 血萝行至舞云殇面前,红着小脸,朝舞云殇鞠躬抱拳。 “神尊,这样tiao戏我的萝儿。真的好么?”火狐看着血萝走出房门,从窗外跳进来,幻化作人形。 “你说,我就这样放纵你偷听,真的好么?”舞云殇浅酌一口茶水,冷冷的道。 “呵呵,我说笑呢!神尊,莫要往心里去。”火狐赔笑道。行至舞云殇对面,托腮看着舞云殇完美的五官。 “那个桃花妖,怎么回事?”舞云殇随手幻化出一本古书,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不过就是五百年的小妖。”火狐闲的无聊,把玩着自己长长的黑发。 “她怎么和那个楚寒轩相识的?” “这个我哪里知道,人家又不是百科全书。我只知道,她甚是爱慕那个楚公子。” “寒轩哥哥。”桃花妖扯着楚寒轩的衣袖,撒娇道。 “桃之,你要相信寒轩哥哥。”楚寒轩轻声哄到。 “可是他们都甚是厉害,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桃之劝道。 第十六章 一双桃花眼濯濯生辉 楚寒轩看着娇滴滴的桃之,摸了摸她柔嫩的脸蛋,轻声说:“没事,交给我就好。” 桃之蹙眉,忧虑的看着楚寒轩,也没再说话。 “神尊,萝儿是商璀和顾璨的女儿吧。”火狐把玩着面前的茶杯,盯着舞云殇轻声道。 “商璀好顾璨也是你能叫的?”舞云殇冷声道。低着看手中的古书,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火狐一怔,随即笑言:“神尊,这是还念着仙圣呢!” 舞云殇一怔,脑中闪现那一个明媚的小脸,随手翻过一页古书。 平生留恋,独步炎凉,幸有天留一点温情可享。 “神尊,在爱情方面,女人可能是很坚强的,也可能是很脆弱的。要么是爱别人,要么是接受别人的爱。若是真的想要另一段感情,那么就得放下那一段没有得到的感情。”火狐起身,走至门口,说完这句话。径直走出门去。 舞云殇合上古书,静静的出神。又想起那明媚纯真的笑脸。 一只白鸽从天际飞往开着窗的房间,停在正在出神的楚寒瑾的面前的木桌上。 “你说……唉,你又怎么知道呢!”楚寒瑾抚摸着白鸽滑顺的羽毛,痴痴的说道。 “寒瑾。”楚寒轩从门外推门而入,就见楚寒瑾发呆的样子。不悦道。 “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楚寒轩严肃道。 “哥哥。”楚寒瑾低着头小声的叫道。 楚寒轩冷着脸,取过白鸽腿上的信筒。拿出里面白色的字条。 “哥哥,宫主怎么说?”楚寒瑾看着楚寒轩严谨的脸庞。 “宫主说,我们这次势必要完成任务。”楚寒轩看着楚寒瑾小心翼翼的神色,语气不由得软了些。 “寒瑾,有些人是断断不能喜欢的。”楚寒轩看着楚寒瑾语重心长的说道。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断然是好事,可是有些人是注定不能喜欢的,否则,就是两败俱伤,害人害己。 “哥哥,我没有。”楚寒瑾别扭的转过身去,眨巴着眼睛,双手不断的搅动着。 “寒瑾,哥哥是真的不愿看见你受伤。”楚寒轩看着楚寒瑾说谎话下意识的动作,无奈道。 “哥哥。”楚寒瑾软软的叫道。哥哥说的她都懂,可若是感情能自己控制,她又何苦这样为难。 “哥哥,今晚我不会手软的。”楚寒瑾想来想去,也就只说出了这句话。 “以我们的力量怕是很难啊!”就算除去一个神尊,我们的力量仍是下风。 “那……我们向宫主求助吧!” “依宫主的脾性,怕是很难。看来我们得计划一下。” “萝儿,我们出去逛逛呗。真的好无聊啊!”火狐对着正在看书的血萝叫道。 “你也看会书呗。”血萝翻过一页古书,淡淡道。 火狐趴在桌上,两眼无神的看着血萝闭月羞花的面容,转而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双桃花眼濯濯生辉,凑近血萝,小声道:“萝儿,你刚刚去神尊房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血萝想到和舞云殇的亲密接触,小脸一红。一双桃花眼更是羞涩。 第十七章 水灵灵的小姑娘 “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啦!”火狐满意的看着血萝的反应,心里乐得开花。 “没,没有。”血萝故作镇定道,又看起手中的古书,却发现怎么都看不进去。 “真的吗?”火狐欺身过去,最后一个字拉的很长。 “当,当然。”血萝结巴道。猛地放下书本,朝床榻走去,坐下。 “我又没有不信,你那么大反应干嘛!”火狐端坐好,呲呲笑道。 “……”血萝气结。 “扣扣。” 血萝和火狐对望一眼,看向门口。 “血萝姑娘,火狐大人。”门外的桃之提着一包糕点,柔媚的叫道。 “请进。”血萝看了一眼把玩茶碗的火狐,轻声应道。 桃之推开房门,轻声笑道:“血萝姑娘,火狐大人。我看着这糕点酥香软糯的很,想着来给你们送点。” “真是有劳桃姐姐这么细心。”血萝走过去,笑着接到。 “哪里,这也是寒轩哥哥想的周到。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送过来而已。”桃之笑道。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 “楚公子真是好,人长得玉树临风,为人也是周到极致。”血萝赞叹道。 火狐瞄了一眼血萝,再看看桃之,拿起一块桃花酥往嘴里送。 桃之眼神晦暗的看着血萝,一转眼又灿若星辰。“血萝姑娘喜欢寒轩哥哥?” 血萝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火狐抢先说道:“我看那楚公子也是极不错的少年,血萝眼光不错。” “火狐。”血萝看着火狐在那里胡编乱造,不由得呵斥一声。听到桃之耳中却变成了娇羞。 “呵呵,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桃之心不在焉的说道,也不等血萝和火狐答话就转身离去,朝自己房间走去。 “还以为有好戏看呢!没想到桃之竟然这般软弱,不像她的风格啊!”火狐咬上一口桃花酥咕哝道。 血萝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上一口,娇嗔道:“你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在说什么呢!”从门外路过的慕容斯,看见血萝和火狐在房间说的热闹,便拾步进来。 “师兄,我在说火狐呢!”血萝看着慕容斯,递上一块桃花酥,“这是刚刚桃姐姐拿来的,虽然没有大嫂做的好吃,但也很不错。” “这都是你们小姑娘吃的。”慕容斯摆摆手,笑道。 “人家可是喜欢那水灵灵的小姑娘,哪会喜欢你这桃花酥啊!”一旁的火狐打趣道。 血萝作势要打火狐,笑道:“师兄可是心有所属,又岂是那等沾花惹草的男子。” 火狐耸耸肩,默不作声。 “我们下山也有些时日,都没有出去逛过,不如今日,我们出去玩耍一番,叫上师叔一起。”慕容斯提议道。也不理会她们对自己的打趣。 “好啊!我早就快要闷死了。这妹子又学着她那闷骚师父在那里看什么古书,实在无趣的紧。”火狐站起身,向慕容斯抱怨道。 “……” “……” 从未有人这般说过自家师父,火狐还真是什么都能说啊! 第十八章 是吗?师父,好看吗? “那走吧。”慕容斯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淡笑道。 火狐挽着血萝细细的手肘,笑着往门外走去。走至舞云殇门外。血萝抬起皓白的手腕,在门上敲了敲,轻声唤道:“师父。” 紧闭的房门,吱呀的打开,血萝看着舞云殇完美精致的五官,一怔。 “有何事?”舞云殇看着三人,等了良久,淡淡出声。 “师叔,我们想出去逛逛。”慕容斯好听的嗓音,正像此月的春风一样清新。 “那你们去吧!莫要惹事。”舞云殇对着慕容斯说,后面一句却是看着火狐说道。 “师父,你不去吗?”血萝呆呆的看着舞云殇,怔愣的说。 舞云殇晦暗的看着血萝,晦暗的眸眼是一片墨色的大海,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等了良久,就在血萝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时,舞云殇缓缓吐出:“去。”转身关上房门。 火狐墨色的眸子看着舞云殇,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几位这是要出去?”桃之从门口进来看见几人下了楼梯。 “是的,闲来无事,出去转转。” 桃之看着舞云殇再看看血萝,笑着点头说道:“那桃之就不打扰了。这赵家庄没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就属那条小溪风景最是美丽了。” 桃之说完,就快步上了楼,去了楚寒轩的房间。 血萝看了一眼舞云殇,暗骂自己没出息,师父不过是无意之举,对自己向来都好,自己竟然还对师傅大不敬,想着那些肮脏的念头。 “寒轩哥哥。”桃之敲了敲门。 楚寒轩打开房门,笑着问道:“怎么了,桃之。” “我看着他们出了客栈,我把他们往小溪引去了,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去,毕竟火狐大人也和他们在一起。”桃之痴迷的看着楚寒轩深邃的五官,柔声道。 血萝一行人走到街上,火狐拉着血萝东逛西逛,又试了首饰,又看了胭脂。 “这个怎么样?我看着好生漂亮。”血萝拿着一串白玉珠子对着东张西望的火狐说道。 “不错,不过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火狐拿着一只碧玉簪子,插在血萝头上的发髻里,笑着说道。 “是吗?师父,好看吗?”血萝回过头,嫣然一笑。 舞云殇朝血萝看去,娇俏女子,回眸一笑,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好看。”仿佛看见了几十年前那明媚女子,明媚的笑容。 “师叔,我觉得师妹和火狐在一起,真真的变了许多。”慕容斯看着和火狐一起挑选首饰的血萝对舞云殇说道。 “哦~” “我觉得,更开朗了。以前就是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现在更是平常人家的儿女,嬉笑怒骂,人间百态,可以自由自在的表现自己的情绪。” “老板,就要这个了。”血萝一手拿着手中的碧玉桃花簪,一手翻出粉色钱袋的银两,递与面前的秃头戴帽子的老板。 “桃之之前说这赵家庄的小溪甚是漂亮,我们来时也没有仔细观赏,急于赶路。不如我们去逛逛?”慕容斯看着浅笑的血萝,提议道。 第十九章 手脚都被捆住了 “好啊!这赵家庄也就只有那一处好看的风景了。”火狐思虑道。 “走吧!” “往这前面就好了。”火狐指着前面的一个胡同说道。 血萝一行人往胡同走去,看到一个卖伞的老太婆在画油纸伞,血萝走上前去。 “姑娘,要买一把伞吗?”老太婆笑眯眯的看着血萝。 “好漂亮,我可以看看吗?”血萝看着房中挂着满满当当的油纸伞,有牡丹,有山水,有蔷薇,有喜鹊…… “可以啊!”老太婆和蔼的说着。 油纸伞房两边通透,可以到达另一边的小巷。 火狐、舞云殇和慕容斯都没有兴趣看什么油纸伞,便聚在一起看旁边的耍猴。 血萝轻轻踱步,仔细的看着屋中各色各样的油纸伞,逛到另一边的小巷时,忽然闻到一阵异香,便晕倒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舞云殇兴致缺缺的看着耍猴,往身后一看,再看,还是没有看到血萝,踱步往店内走去,只看见那个老太婆在那里画油纸伞,房中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斯,火狐。”舞云殇冲身后还在看耍猴的两人叫道。 慕容斯和火狐应声回头,走到舞云殇身边。 “萝儿呢?”火狐看看,问道。 “我过来就不见了,旁边我也看了,没看见,不知道跑哪去了。”舞云殇皱眉道。 “老婆婆,刚刚那个看伞的小姑娘呢!”火狐蹲下身,笑着问道满头白发的老太婆。 “刚刚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对,对,就是她。她人呢?” “她刚刚和一个男人走了。往那边。”老太婆指着另一条小巷往溪边去的方向。 “和一个男人?”火狐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她就只认识我们这几个人啊! “是怎样一个男人啊?”火狐皱眉道。小祖宗,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高高大大,一身灰衣,腰间带着一把短剑。看着像是习武之人。”老太婆回忆道。 “快分头找,萝儿定是有危险。”舞云殇丢下这句话就往老太婆指的方向追去。 慕容斯和火狐也快步跟上。 “老大,这里应该安全了,相信他们也找不到这里的。”穿着浅绿色蓝边衣服的男子对着灰衣男子道。 “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这般娇嫩,漂亮。”浅绿色蓝边衣服的男子猥琐的看着血萝精致艳丽的五官。 “你少打歪主意,这个可是要带给宫主的。”灰衣男子朝浅绿色蓝边衣服的男子呵斥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带给宫主?” “她一会就要醒了,我们等这两天风声过了,再把她带去给宫主。”灰衣男子看着血萝轻声道。 血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两个陌生高大的男人看着自己评头论足。瞬间脑子就清醒了过来,厉声问道:“你们是谁啊?” 血萝动动身子,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了。“你们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我的手里,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样。反之,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灰衣男子呲笑道。 第二十章 捆仙绳 “我若是连绑架我的是谁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一觉得不公平,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就很难配合你们。”血萝看着为首的灰衣男子,瘪嘴道。 眼睛快速的打量着四周,简单的茅草屋,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四条长凳。 浅绿色蓝边衣服的男子略微一想,好像有道理,对着旁边的灰衣男子说道:“老大,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反正我们还要关她几天,不如就告诉她,免得她折腾。到时候被他们找到就不好了。” 灰衣男子思缚片刻,冷眼看着血萝,冷冷道:“我叫梁民治,他叫石原。” “指使你们的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哼,若是让我知道,等我出去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安生,竟然敢绑架我。 “问那么多干嘛!”梁民治冷声道,“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自己被绑架了都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绑架。”说着说着血萝就哭了起来,梨花带雨,还时不时偷看梁民治两眼。 梁民治看着血萝泪流满面,不禁蹙眉,他是最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宫主又还让他绑架一个女孩子,唉。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梁民治不悦道。 “你不说,我就哭。”血萝说完,比刚刚哭的更加厉害。 梁民治皱眉看着血萝梨花带雨的脸庞,对着石原说道:“我出去找点水,你看着她。” 石原点点头,在血萝身旁坐下。 血萝看着梁民治走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刚刚哭过的大眼睛比之前更加明亮了。看着石原,娇滴滴的说:“石大哥,你就告诉我你们的老大是谁?你们又为什么要绑架我呗。你不说,我就好难受,我一难受我就想哭。我就不开心。” 血萝说完,就红着眼睛,撇着小嘴。 石原看着血萝又要哭的眼睛,赶忙妥协道:“好,我说。我的老大就是他。我们得老大就是我们宫主了。至于绑架你干嘛,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们要把你带给我们宫主。” “你们宫叫什么名字啊!”血萝睁着红的像兔子眼睛似的大眼睛,看着石原。 “我们翠轩宫虽比不上你们寒墨宫,但在这也是数一数二的。”石原骄傲道。 既然知道我是寒墨宫的,竟然还敢绑架我,胆子不小啊!等师父来了,我就叫师父把你们翠轩宫夷为平地。 “那我们这是在哪啊!”血萝看着外面一片葱葱翠翠的竹林,问道。 实在想不到这是哪里。 “我们在……” “石原,给她喂点水。”梁民治把手中的水囊扔给石原,打断石原正在说的话。 “不要试图逃出去,你的修为还远远不及我们。”梁民治说完就又转身出去了。 的确,她就应该坐等师父来救,因为就连这个绳子都是捆仙绳——八大仙器之一。她都能动用八大仙器了,可见她到低是有多重要。 “看来,我应该是你们宫主的座上宾才是啊!这样对待我是不是不太好。”血萝自嘲道。 第二十一章 我没有伤害她 舞云殇从胡同口找到小溪边,也始终不见血萝和那个灰衣男子的身影。 “那边有一片竹林,那边是小溪的下游,还有一片村庄,那边是一片小树林,咱们分头找吧。”火狐从后面赶来,指着方向一一说道。 “我去那边,斯去那边,火狐去那边,两个时辰之后在这里集合。”舞云殇说完就往竹林里跑去。 “哥哥,他们好像在找人?”楚寒瑾看着各奔东西的三人,对身边的楚寒轩说道。 “难道是血萝不见了?有人比我们先下手了?”楚寒轩皱眉道。 竹林里没有几户人家,但这片野生竹林,杂草丛生,又甚是广泛,排查起来也是不易。 “萝儿。”舞云殇吼叫道。走着走着,看见一座茅草屋。 舞云殇走近,发现里面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和两根长凳就什么都没有了。 “萝儿。”舞云殇刚刚使用千里传音,没有人回应自己,所以很快断定出血萝出事了,现在又试图用千里传音联系血萝。 血萝听到舞云殇熟悉又焦急的声音,正准备回应,就被梁民治打晕过去。 “大哥,干嘛把她打晕啊!”石原看着晕倒的血萝,对梁民治说道。 “嫌她话太多。”梁民治冷冷的说道。 石原立刻把嘴捂上,怕梁民治把自己也给打晕。 舞云殇穿过 一片又一片竹林,眼看就要全部找完,却依然没有看见血萝的身影。 “石原,我饿了,去找点吃的来。”梁民治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对着正在睡觉的石原说道。 “哦,好,你要吃什么?”石原抹了抹哈喇子,站起身迷糊的对梁民治说。 “给我买两个饼就好了。” “好。那我走了。”石原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舞云殇看着石原从一间茅草屋走出来。 所有的茅草屋现在都没有人住,这个茅草屋,说不定血萝就在这个茅草屋里。 待石原走得没影了,舞云殇走上前去,叫道:“有人吗?” 梁民治赶忙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开出一条缝,看向外面。 白衣飘飘,领口上绣着天蓝色的云纹,精致完美的五官,冷冷冰冰。 梁民治赶忙转过身,想要把血萝藏起来,又发现没地方可藏。 “有人吗?没有我就进来了。”舞云殇双手推开门。 不结实的大门,从里面打开,梁民治看着来人,冷声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事?” 舞云殇看着面前这个灰衣男子,眼神暗了一个度,“我找血萝。” 梁民治惊讶他的直接,想着他怎么会知道是他? “是卖伞的老太婆说的。”舞云殇看出了梁民治的疑惑,淡淡道。 “只要你把血萝交出来,我就可以手下留情。” 梁民治沉思片刻,带着舞云殇走进茅草屋,解了血萝身上的捆仙绳。 他是神尊,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 “她只是晕了,我没有伤害她。”梁民治看着舞云殇看向血萝宠溺和心疼的目光。 “好。”舞云殇说完,直接一挥手,梁民治就飞出来百米之外。 第二十二章 一定要踏破翠轩宫 舞云殇抱起血萝,往门外走去,看着躺在地上的梁民治,冷冷的说道,不带一丝温度,反而像是冬天里的寒冰:“谁指使的。” “没人指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梁民治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说道,给了舞云殇一个讥笑。 “找死。”舞云殇阴暗着眼眸,抬手一挥。梁民治便七窍流血而亡。 舞云殇把那捆仙绳收来,也不再看那尸体,一个飞跃,立足于高空,朝客栈飞去。 “火狐,斯,我带着萝儿回客栈了。”舞云殇用千里传音给慕容斯和火狐传话。 “神尊,血萝姑娘这是怎么了。”舞云殇也不答话,抱着血萝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舞云殇踢开房门,把血萝放在床榻上,轻拍血萝的小脸,叫道:“萝儿,萝儿。” 血萝慢慢睁开眼睛,正想开骂,却看见舞云殇焦灼的眼神,弱弱的叫了一声:“师父。” “你醒来就好。”舞云殇舒口气道。 “师父,你怎么找到我的?”血萝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舞云殇嘿嘿笑道。 “还笑,你都不知道,你可把为师吓着了。”舞云殇理了理血萝散落下来的头发。 “血萝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楚寒轩立于床边,轻声问道。 “血萝姐姐,你怎么样了?”楚寒瑾从门外跑进来,一路高喊着。 “我没事,就是被绑架了……” “萝儿,你可把我吓死了。”火狐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走进来,数落道。 “师妹,可有什么地方伤着。” “我,没事你们就放心吧!”血萝高声道,看着这一群关心自己的人,心里温暖得很。 “谁把你绑架了,咱们直捣他老窝去。”火狐一屁股坐在床边,趾高气扬的说道。 “对啊!师父,你可得为我报仇。”血萝水汪汪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舞云殇,可怜的说道。 “你说吧!”舞云殇宠爱的摸了摸血萝的柔发,轻声道。声音好听的不得了。 “就是那个翠轩宫的宫主指使的。师父,一定要踏破那翠轩宫。他还知道我是寒墨宫的弟子,竟然还敢绑架我。”血萝愤愤道,恨不得将那翠轩宫宫主千刀万剐。 舞云殇看着血萝,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这小呢子倒是什么都知道啊! “师父,那捆仙绳呢?”血萝望着舞云殇毫无表情的俊脸,问道。 楚寒轩闻言一怔,随即眉头紧皱,翠轩宫连镇宫之宝都拿出来了,可是与皇上交情匪浅的就只有我们宫主啊!既然不是皇上的事,那么这小丫头的用处就大了。 舞云殇幻化出捆仙绳,交给血萝:“这也算是对你的补偿了,这捆仙绳就给你了。” “捆仙绳,这不是八大仙器之一吗?”慕容斯看着明晃晃的捆仙绳,惊讶道。没想到这翠轩宫竟然用捆仙绳来绑架血萝,看来这次事情大了。 “对呀!没想到我这么值钱。”血萝把玩着捆仙绳,漫不经心道。 “看来,以后血萝姑娘要多加小心了。”楚寒轩担心道。 “哼,师父,等我们把鬼捉了就去把翠轩宫踏平怎么样?”血萝看着舞云殇。 第二十三章 把那小丫头炼成丹药 舞云殇看着血萝,以为她刚刚只是说玩笑话,现在才发现,不知从何时,他的血萝已经这么暴力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本性? 哼,你们今晚就要落在我手里,还想着去踏破翠轩宫,这等事情就由我冰月宫来办吧!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火狐笑着站起来,道:“既然没事了,大家就都散了吧!今晚还有正事要办呢!” 血萝下了床,和火狐一起离开了舞云殇的房间。 “哥哥,着翠轩宫抓血萝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皇上所托,如果皇上这么信不过咱们,那咱们还这么卖力干什么?”楚寒瑾跟着来到楚寒轩的房间,气呼呼的朝楚寒轩抱怨道。 “我看,这翠轩宫八成是准备用彼岸花来炼制丹药。谁不知道翠轩宫素来以丹药著称,否者就凭他们的那点修为又怎可会有如今的名气。传言,那彼岸花只生长在奈何桥边,鬼门关附近,谁又有那个胆量敢去鬼门边走上一遭。”楚寒轩坐在桌边,端着茶杯轻抿一口。 “那彼岸花又有什么用处呢?竟让他们不惜去得罪鼎鼎大名的寒墨宫,那神尊可是真真的疼爱那血萝的。”楚寒瑾还是不明白。 “传言,那彼岸花和其它三种神花可以制成神丹,彼岸花一旦采摘不到一分钟就会枯萎,便没有了强大的功效,尽管它是千年育花,千年开花,千年结果,但它必须要在至阴至寒之地方可生存,所以这世界上神丹只有一颗。” “可是那三种神花也不是想采就能采的,都是生长在仙界,那翠轩宫又怎可能采到。”楚寒瑾思来想去,怎么都不可能。 “你想那皇帝老儿,也是要彼岸花救他爱妃性命,可想这彼岸花肯定还有其他用处。至于怎样使用,我们追究这么多也是无用。”楚寒轩淡淡道。眼睛眯成一条缝,似是在想什么。 “桃姐姐呢!”楚寒瑾看着楚寒轩打算盘的样子,出声道。 “估计,正在那翠轩宫的绑匪那呢!”楚寒轩端着茶杯轻抿一口,讥笑道。 “桃姐姐也被绑了?”楚寒瑾皱着眉头道,随即又想,不大可能。那翠轩宫绑架她又要何用。 八成是她告诉翠轩宫的人,血萝的血落地成花,哼,等今晚过了,看看你怎么跪地求饶,叛徒。 “笨蛋,你们就不知道把她弄远点吗?”身穿粉衣的桃之骂着刚刚回来的石原。她费尽千辛万苦的告诉翠轩宫,让翠轩宫把那小丫头练做丹药。结果却让那个毁她头发的血萝逃了出去。 石原皱着眉头,看着躺在竹林里七窍流血而亡的梁民治,愤怒道:“血萝,我与你不共戴天。” “还有你,赶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石原黑着脸看向一旁还在骂骂咧咧的桃之。 “哼,白眼狼,不要忘记是谁告诉你们这么重要的消息,一群废物。”桃之轻蔑的说道。 石原抽出佩剑,一个剑气将桃之打伤,轻启薄唇:“滚。” 第二十四章 散发出黑气的厉鬼 桃之捂着受伤的腹部,恨恨的剜了一眼高大的石原,踉踉跄跄的往竹林深处走去。走到一处茅草屋,才停下来疗伤。 “神尊,血萝姑娘,慕容兄,等吃完我们就动身。”楚寒轩坐在客栈大堂的饭桌上,说着。 “楚公子,桃姐姐呢?”血萝没看见桃之,看着楚寒轩问道。 “桃姐姐出去了,她说等会回来。让我们先吃。”楚寒瑾笑着接到。 大家听闻,也都没有太在意。 “我回来。”正说着,桃之脸色苍白的出现在客栈里。 “桃姐姐,你怎么了?”楚寒瑾站起身来,看着桃之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惊呼出声。 “我没事。就是路上碰见翠轩宫的人,被他们打伤了。”楚寒轩扶着桃之坐下。 火狐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桃之,又低下头扒着碗中的白米饭。 “那翠轩宫的人真是可恶,先前绑了我,现在又伤了桃姐姐。看我不把他翠轩宫夷为平地。”血萝愤恨道。筷子插着碗中的白米饭。 “好了。吃饭。”舞云殇着实不喜欢现在的血萝,有点暴力。 血萝听见舞云殇发话,也就只好嘟着嘴,闷闷的吃饭。 “今晚,桃之就不要去了,在客栈好好休息。”楚寒轩淡淡道,扶着桃之上了客房。 “给,这是让你恢复的丹药,今晚,我们就来个前后夹击,一定不能让那血萝跑了。”楚寒轩幻化出一颗丹药,递给桃之,冷冷的说道。 “你好好休息,我不喜欢背叛我的人。”楚寒轩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留下一脸煞白的桃之。 “各位都吃好,我们走吧!”楚寒轩走下楼见大家都放下了碗筷,笑着道。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楚兄,请带路。”慕容斯笑着道。 楚寒轩带着血萝几人穿过一条小巷,到达了一处门口有一颗梨树的人家。 “这就是那赵建的住处,他的家人都被他杀光了,现在只剩下一处空房,晚上,他们就会出来作恶。”楚寒轩指着这处房屋,给身后的几人说道。 “马上天就要黑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楚寒轩带着几人进了小院,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血萝几人点点头,在石凳上坐下。 夕阳西下,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天上繁星点点,空气中吹来阵阵晚风。 “嗦嗦,嗦嗦。”紧闭的房门传来一阵响声,像是老鼠在房间里撕咬什么东西而发出的响声。 血萝几人面面相觑,准备去房间里看看。 “估计是那厉鬼。”楚寒轩率先走在前面,开口道。 楚寒轩打开房门,一阵阴风吹来,带起阵阵沙土,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这房里怎么还有沙土啊!”血萝捂着口鼻,开口叫道。 等阴风过去,血萝几人往房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血萝几人往外面一看,却见那浑身散发出黑气的厉鬼,立在舞云殇身边看着他。 再看舞云殇,拿着不知何时幻化出来的茶杯,仍然在那里悠闲的品茶。 “师父。”血萝忍不住叫道。 第二十五章 厉鬼缠身 火狐看着浑身黑气的厉鬼,不禁皱眉。看了一眼楚寒轩和楚寒瑾。 神尊那么强大,他根本就不是神尊的对手,按理说他就应该绕着神尊走才对,怎么反倒第一个找上神尊。 难道…… “厉鬼,哪里跑。”楚寒瑾呵斥道,御剑飞行过去。 “寒瑾。”楚寒轩出声叫道,一个飞跃飞向厉鬼。 “师妹,我们也过去。”慕容斯对身边的血萝说道,一个飞跃也飞了过去。 血萝和火狐也飞了过去。加入了战斗。 厉鬼一个转身,大手一挥,一阵黑气扑面而来。 众人一个飞跃躲闪开来,血萝飞在半空中,举着灵羽剑,轻呼:“鬼魅行风。”一阵大风刮来,夹杂着混乱的尘土和落叶,头顶原本就是墨色的天空变得更加黑了,乌云滚滚。 “斩。”泛着金红色光芒的剑身朝厉鬼一斩,厉鬼只是轻轻一挡,金红色的剑气霎时化为乌有。 “怎么这么强?一点事都没有。”血萝一个踉跄,落下地来。 “这只厉鬼不是赵建,而是其他宿主,看修为还在我之上,你的那点破坏力肯定对它没用了。”火狐降落在血萝身旁,看着厉鬼,担心道。 “没事,我们还有师父呢!”血萝看着立在院墙之上的舞云殇,淡淡道。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火狐看着楚寒轩兄妹两,阴沉的说道。 厉鬼再次大手一挥,黑气夹杂着尘土,飘散开来。 “啊!” 血萝看向楚寒瑾,浑身被黑气包围,面目狰狞。 “寒瑾。”楚寒轩在一旁焦灼的叫道。 舞云殇飞于半空中,大手一挥,一阵金光飞来,楚寒瑾身上的黑气,尽数消去。 血萝看着楚寒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阵蹙眉。不成想那个厉鬼的黑气如此厉害,真是不愧为幻圣级别。 “这厉鬼真是厉害。”慕容斯看着倒在地上的楚寒瑾。 “寒瑾妹妹。”血萝跑向楚寒瑾,柔声叫道。 “血萝姑娘,楚某恳请你将舍妹带回客栈养伤。”楚寒轩看着血萝恳求的说道。 血萝看看舞云殇,点点头:“嗯。” “寒瑾,把这颗玉丹吃了吧!”慕容斯走过来,拿出一颗乳白色的丹药喂于楚寒瑾的小嘴里。 楚寒瑾看着慕容斯温柔的眼眸,垂下头来。小手攀上血萝递过来的芊芊玉手,勉勉强强的站立起来。 “谢谢,慕容兄。”楚寒轩淡淡的扫过一眼楚寒瑾,笑着向慕容斯道谢。 “寒瑾,咱们走吧!”血萝扶着楚寒瑾踉踉跄跄的往客栈走去。 “血萝姐姐,慕容哥哥他……他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楚寒瑾走至半路站定,看着血萝。 “额,怎么说呢!算是吧!怎么了?”血萝看着楚寒瑾慢慢泄气垂下去的脑袋,却没看见眼中隐藏的杀机。 既然他对谁都这么好,既然他对我无意,那么我也就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罢了,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让他记住自己一人呢? 第二十六章 萝儿中了迷香 “没怎么,就是问问。我们走吧!”楚寒瑾扯着笑容,对血萝说道。 “快到了,是不是很难受?”走到巷子街角,血萝看着楚寒瑾发冷汗的苍白面容。 “没事,一会就好。”楚寒瑾面目冷清的说着,咬着的牙齿,咯咯作响。 “寒瑾,血萝姑娘。”桃之不知从哪里来,穿着一袭粉衣绿边的罗裙,迈着细碎的步伐朝血萝走来。嘴角勾起一抹阴暗的笑容。 慢慢的,楚寒瑾恢复了红润的脸色,就像浴huo重生,比起之前倒是美艳成熟了几分。 “寒瑾。”血萝惊讶的看着楚寒瑾的变化,刚刚那么重的伤,只凭着一颗玉丹和楚寒瑾自身的麒麟境界,怎会恢复的这般快? “血萝姐姐,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恢复的这么快是吗?”楚寒瑾吃吃的笑着。轻掩小嘴。 “血萝姐姐,我若是告诉你,我早已备了丹药,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你会怎么想?”楚寒瑾拨弄着血萝及腰的黑发,娇媚的说着。 血萝打掉楚寒瑾的玉手,眉目冷清,看着楚寒瑾和桃之:“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没有什么恶意的,就是宫主想你了,想见见你。”楚寒瑾轻佻的看着血萝。 “看来,我还是一个抢手货啊!若是我不同意呢?”血萝运气,准备飞行。身子却一软,根本使不上劲。 “哎呀,你瞧,我忘了告诉你,你刚刚扶着我有没有觉得有一抹香味?你一运功就会浑身发软。否则我和桃姐姐怎会是你的对手呢?”楚寒瑾上前去扶住血萝,仍是痴痴的笑着。 火狐看着一旁正在和厉鬼战斗的两人,飞到舞云殇身边,悄声道:“神尊,萝儿中了迷香。” 舞云殇看了一眼火狐,又看着楚寒轩,眼底的墨色渐渐聚拢。 “血萝姐姐,你知道我有多不喜欢你吗?你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慕容哥哥有喜欢的人呢?而且名字中还带着一个瑾字。我总感觉慕容哥哥看我时温柔的眼神像是在我身上看另一个人,虽然我知道他对谁都这么好,这么温柔。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呢?” 血萝看着楚寒瑾渐渐扭曲的面容,轻轻出声:“你喜欢师哥?” “我喜欢?我喜欢吗?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恨你们,我恨他为什么对每个人都那么好,为什么不是独对我一个好。我要杀了他,杀了你们所有人。”楚寒瑾歇斯底里道。 “你简直疯了。”血萝看着楚寒瑾,不住的摇头。 “我是疯了,我就是被你们逼疯的。”楚寒瑾说完,拿出一条软鞭朝血萝身上抽去。 “啊!” 火狐感到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了,火狐。”慕容斯看着火狐阵阵发白的面容,出声问道。 “楚寒轩,你对萝儿做了什么?枉我们这么信任你。”火狐看着一旁正在和慕容斯斗得难分难舍的楚寒轩,质问道。 “就是要你们信任我,不然我又怎么得手呢?”楚寒轩轻狂的笑道。默念口诀:“尘土飞扬。” 第二十七章 她能感受到的我统统能感受到 满地的尘土瞬间飞起半空,在楚寒轩头顶聚集,慢慢形成一个龙卷风,楚寒轩朝慕容斯一扔,口中念道:“斩。” “火狐,去找师妹。”慕容斯说完,默念口诀:“青龙出鞘。” 火狐看了一眼慕容斯,他和楚寒轩实力旗鼓相当,楚寒轩又是土系法术,这里更有利于他的发挥,慕容斯实在难以胜算。 火狐看着和舞云殇正在打斗的厉鬼,冰月宫竟然弄来了斩天刃,四大神器之一。传言,斩天刃任何东西都能斩开,而身中斩天刃的肉身更是受损厉害,若是等级低下,只怕当场就死了。 身中斩天刃的舞云殇和那本来修行在他之下的厉鬼打斗起来也是费劲的厉害。 火狐转身,朝血萝飞去。若是血萝有个三长两短,她怕是也不能幸免。 “血萝,你当时毁我头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现在的下场?”桃之高高在上的看着瘫倒在地的血萝,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不要试图解了那迷香,那迷香可是我冰月宫的独家法宝,岂是他人能随便解了的?”楚寒瑾看着试图用内力化解迷香的血萝讥笑道。 血萝看着天上繁星点点,云淡风轻的夜晚,算着,火狐现在也应该来了。 “萝儿。”一抹红色在天空中翱翔,掀起一阵异样的美。 火狐两只水袖朝桃之和楚寒瑾袭去,两人躲闪不及,被水袖刮到一边的房柱上重重的摔落在地。 “火狐。”血萝虚弱的叫道,撑起的身子又瘫软在地。 火狐看着血萝身上用软鞭抽出的一道道伤口,火红色的衣服和皮肉连在一起,都分不清什么是血什么是红衣。 火狐扶起血萝,用法术给血萝换了一身干净的红衣,坐在墙边。站起身朝楚寒瑾和桃之走去。 “你怎么会过来?”桃之看着火狐,心生畏惧。 “你不知道一旦结下了血之缔结,她所能感受到的我统统能感受到吗?”火狐慢慢走近桃之,眼中的阴暗愈来愈浓,嘴角慢慢划过一抹弧度。 “萝儿,你说这两个人如何处置呢?”火狐转过头笑看靠在墙根一脸云淡风轻的血萝。 “杀。”血萝慢慢吐出一个字,淡然的就好像再说天气一般。 这或许就是血萝的本性,疵瑕必报。 “怎么办呢?我本想留你们性命,让你们苟延残喘,生不如死,可是你们好像的的确确惹到了我的萝儿,现在她连看都不想看见你们了,怎么办呢?”火狐淡淡的说完。 伸出长袖,翻滚着身体,轻声喝道:“灭。” “就凭你一个妖怪?”楚寒瑾不甘示弱,抽出软鞭,轻声念道:“金鞭出鞘。”一根鞭子瞬间分成五根一模一样的软鞭,朝火狐袭去。 长袖席卷着软鞭,将它包裹其中,五根长鞭纠缠在一起,动弹不得。 “火。”一阵紫火出现在楚寒瑾头上,直直落下。眼看就要落到头顶,楚寒瑾大叫:“桃姐姐,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第二十八章 把师父给我 桃之甩出水袖,准备拦截住紫火,可那紫火太过凶猛,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沿着桃之的水袖波及到了桃之。 “你的紫火怎么这么强?”桃之拼命的想弄灭紫火,可那紫火却越烧越烈。 “桃之,我可比你高两个级别。踩死你还不是就是踩死一只蚂蚁的事。”火狐轻蔑的笑着,看着桃之渐渐化作一抹云烟消失。 “火狐,你是不是太狠了。连魂魄都给人家烧了,让人家不得投胎转世。”火狐扶着血萝站起身来。 “是你说的,杀。还那么高冷。”火狐无辜道。 “我又没说让人家不能投胎转世。唉,火狐,那桃花瓣竟然就是那桃之的头发啊!”血萝攀着火狐,轻声道。 “可不是嘛!当初你用人家头发对付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日啊?”火狐无语的看着血萝,无奈的笑着。 “……” “师父他们呢?按理说就一个厉鬼和楚寒轩根本不用太多时间啊?”血萝见舞云殇还没有过来,便问道。 “我带你过去吧!”火狐却也不说,扶着血萝飞了过去。 “师父。”血萝在半空中看着倒在慕容斯怀中的师父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焦急的叫道。感觉心上被别人插了一刀,比刚刚被软鞭抽的更疼。 “师兄,师父这是怎么了?”血萝下地,在火狐的搀扶下走近舞云殇,慌乱的问着一旁也是伤痕累累的慕容斯。 “师叔,被斩天刃插中了腹部。”慕容斯看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血萝,无奈道。 “没想到冰月宫竟然寻来了斩天刃,那厉鬼带着斩天刃在和师叔打斗的过程中,插在了师叔的腹部。” “斩天刃,就是和我灵羽剑一起并称的四大神器?”血萝目光涣散的说道。 “师兄,你有没有可以解我身上迷香的解药?”血萝看着慕容斯淡淡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看看。”慕容斯说着把着血萝的脉象,摇摇头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脉象,我只能给你吃一颗易丹,暂时缓解一下你身上的迷香。这颗茗丹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慕容斯幻化出一颗白绿色交错的易丹和一颗灰白色的茗丹,递与血萝。 血萝接过服下,感觉身体慢慢清晰起来,原先的酸软无力慢慢的淡化。身上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师兄,那着斩天刃?”血萝看着舞云殇担忧的说道。 “我们需要尽快回寒墨宫,只有宫主和师父能救得师叔了。”慕容斯说着,抽出青光剑。 “好,我御剑飞行带着师父。”血萝抽出灵羽剑,站于剑上。 “你能行吗?”慕容斯和火狐担忧的看着血萝。她本来就已受伤,在御剑飞行带着一个人,恐怕…… “没事,把师父给我吧!”血萝伸出手接着舞云殇,搂着舞云殇的腰,让舞云殇靠在自己的肩头。 “走吧。”血萝抱着舞云殇,感受着舞云殇微弱的气息,用脸颊轻轻蹭着舞云殇冰凉的脸庞,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一下没有一丝温度的舞云殇。 第二十九章 我是你的天,又怎会轻易倒下 “师父,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火狐看着血萝一脸惶恐的样子,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舞云殇吃力的睁开眼,看着血萝惶恐的眸眼,吃力的笑了笑。 “师父,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血萝说着大滴的眼泪就滚落下来,舞云殇看着心疼极了,却又无能为力。真是恨极了自己的这副模样。 “我是你的天,又怎会轻易倒下。”舞云殇吃力的缓慢的吐出这句话。 “师父。”血萝哭着说道。把舞云殇抱的更紧了。 舞云殇最终敌不对身体的困倦,又陷入了昏迷。 “到了,我们到了。”慕容斯看着前面高耸入云,仙雾缭绕的锦绣山,兴奋的说道。 “师父,我们到了,宫主和云汐师叔一定会有办法的。”血萝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舞云殇,自言自语道。 慕容斯在前面带路,解除了层层机关,一路御剑直上云霄。 “十二师兄,你们回来啦!你们这是怎么了?”守门的小徒看着重伤的慕容斯和慕容斯身后的血萝与舞云殇问道。 “快去通知宫主,就说云殇师父中了斩天刃。”慕容斯焦急的对守门小徒吩咐道。 一个守门小徒御剑飞行去了寒殿禀告。 “妖物一律不准进入寒墨宫。”守门小徒对着火狐大声呵斥道。 “火狐,你先到处去玩玩,好不好。”血萝看着被挡在门外的火狐,柔声乞求道。 “好,你自己注意。到时候用心语通知我。”火狐点点头道。正欲飞下山去,转过头,看了一眼守门小徒,轻蔑道:“谁稀罕进你们寒墨宫啊!”说完就飞下了山。 守门小徒见火狐是和血萝一同上山的,也不多加理睬。 血萝和慕容斯又御剑飞行去了云汐宫。 “师父。”慕容斯刚落地,就呼喊着舞云汐。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不是说了不要大呼小叫吗?成何体统。”舞云汐正在宫中整理着药材,放入炼丹炉内。 “云汐师叔,请你救救我师父,他中了斩天刃。”血萝焦急的对舞云汐说道。 舞云汐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 “师兄。”舞云汐飞向舞云殇,见血萝抱着舞云殇,眸中的光彩瞬间暗了下去。 “汉化,把云殇师叔扶进屋里。”舞云汐叫来一个斯斯文文的少年,扶着舞云殇进了屋里。 血萝依依不舍的把舞云殇交给汉化,跟着汉化进了屋里。 “云汐,云殇怎么了?”龙吟风刚飞来,就急急忙忙的朝屋中的舞云汐问道。 “师父,师兄中了斩天刃,危在旦夕。我刚刚给他服下了金纥丹,需要师父用内力帮师兄运行。”舞云汐站起身来,对着急急忙忙走进内室的龙吟风说道。 龙吟风扫过慕容斯和血萝一眼,抬起衣诀,坐于床榻之上,运行内力渡给舞云殇。 “好了,你们俩也会去梳理一下。待会再过来吧。”舞云汐对着风尘仆仆的慕容斯和血萝说道。 “可是……”血萝看着床榻之上的舞云殇,不愿离去。 第三十章 画中的女子 “我和师父都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舞云汐冷冷的说着。 “好,徒儿知道了。”血萝说完,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舞云殇和慕容斯一起离开了。 “十二师兄,你说师父会不会有事啊!”血萝走出来垂头丧气的对身边的慕容斯说着。 “有师父和宫主在,师叔不会有事的。”慕容斯说着,看着血萝一个人渐行渐远,其实他也不知道,但也只能这样宽慰血萝了。 “真的吗?师父你说了,你是我的天,你不会轻易有事的。可是……可是这是斩天刃啊!”血萝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不知不觉一路走回了云殇宫,许久没住的云殇宫仍然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就连师父最爱的兰花也还是生机勃勃。可是这熟悉的云殇宫却没了师父的身影。 血萝叹口气,去了后院一处水潭,脱下沾染了血迹的红衣,纤长白嫩的双腿没入水潭中。 冰月宫,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从手中幻化出一套红色浅蓝宽边绣着兰花的衣裙,穿在身上,又缓步去了舞云殇的书房。 推开镂空雕花的大门,看着桌上的空花瓶,随手幻化出一枝桃花,再从银水瓶中取出一点水来注入到花瓶中。 却看见墙上那一幅舞云殇亲手为她画的一幅玩雪图。又想起那一夜突下大雪,白日的云殇宫白雪皑皑,厚厚的一层积雪,让她甚是高兴。 血萝挽起水袖,在地上滚起一个大大的雪球,又滚起一个稍小的雪球,照着脑海中师父的模样做起了雪人,想着给师父一个惊喜。却不知有一个早就看见了这一幕,并在楼顶做起画来。 画中的女子一袭红色浅蓝色的宽边罗裙绣着朵朵兰花,与周遭的白色相得益彰,笑容明媚,举止妩媚,像是骨子里的天生娇媚。 血萝转身关上大门,朝云汐宫走去。 “三师姐,云殇师叔怎么了?”一袭浅蓝色罗裙晃着血萝的眼睛。 “师父没什么事。”血萝不愿幸瑾儿担心,撒谎道。 “三师姐,你就别骗我了。整个寒墨宫的人都知道云殇师叔中了斩天刃。”幸瑾儿担心的看着血萝,她与她师父一向感情要好,她真是怕她伤心过度。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伤心过度的表现就是怎么样的结果她都能接受了。 “我陪你去我师父那吧!”幸瑾儿小心翼翼的说道,跟着血萝快步走向云汐宫。 血萝绕过用花曼做的拱门,开满奇花的长廊,经过一池春水,到达了舞云殇的内室。 血萝推开白色雕花大门,看见舞云汐和龙吟风以及慕容斯都在里面,上前行礼道:“宫主,云殇师叔,十二师兄。” “宫主,师父,十二师兄。”幸瑾儿跟在血萝身后,缓缓行礼道。 “血萝,你过来。”龙吟风愠怒的叫道。 “宫主。”血萝尊敬的叫道。 “跪下。” 血萝提起罗裙,跪在龙吟风的面前。不卑不亢,却又恭恭敬敬。 “你可知错。”龙吟风一双鹰眼盯着血萝娇小的身躯,不怒自威。 第三十一章 这等不孝弟子 血萝抬起掘强的小脸盯着龙吟风良久,轻缓道:“弟子不知有何错。” 难道是她让冰月宫的人来取自己性命的?笑话。 龙吟风眯着双眼,冷笑道:“你下山惹事生非,害得你师父身中斩天刃,性命危在旦夕。你这不孝弟子竟不知悔改。” “我没有。”语言的辩解在这位心中早已有定夺的白发苍苍的仙风道骨的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舞云汐冷笑的看着血萝,眼睛一转,怒斥道:“你这不孝弟子,竟敢顶嘴。” “师父,这等不孝弟子,就应该被逐出师门,以免损坏我寒墨宫的声誉。”舞云汐看着龙吟风愠怒的脸庞。 龙吟风想了良久,眼看就要做决定了。 “师妹,师哥怎么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飞进云汐宫,大叫大嚷道。 舞云汐一皱眉,眼看师父就要下决定了,这时候尘逸师哥出现难保师父会同意她的提议。 “拜见师父,徒儿不知师父也在,刚刚大呼小叫,还望师父原谅。”来者一身鹅黄色绣着大朵浅蓝色祥云的锦绣,头戴一只精致的白玉冠,手执一把扇子,风流倜傥,不像修仙之人,反倒像山下的贵族子弟。 “尘逸,你怎么回来了?”龙吟风看着自己的爱徒,满面慈祥。 飘尘逸一向都游历在外,很少回寒墨宫,距上次出现已有两年之久。行踪不定,所收弟子也都是游历在外。 “徒儿许久没有回来,今日一回来就听的那看门小徒说是师兄身中斩天刃,我就急急忙忙过来了。”飘尘逸满目笑容。 “回来就好,你去看看你师兄吧!”龙吟风扫了一眼血萝,再看向床榻上的舞云殇。 “师父。”舞云汐轻轻唤道。就算尘逸师兄也维护血萝,但云殇师兄身中斩天刃,恐怕师父是断断不能再留她了。 龙吟风沉思一会,看向飘尘逸,淡淡道:“来人,把血萝带去九重天第四重。” 九重天顾名思义就是九层,第一层最为严酷,一般关背叛师门,造成师门严重损失的罪人,第九层是最轻松的,一般关一些犯了小错的弟子。 第四层需要经历风雪交替,电闪雷呤的嘶吼。 “师父。”舞云汐不依,尽管那第四层也非常人所能忍受,但她始终还是寒墨宫的弟子,等云殇师兄一醒来,她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这事就这样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龙吟风也不看舞云汐,严厉的话语却透着浓浓的温柔。 现在尘逸一回来,自己若是现在将她驱出宫去,尘逸势必要反对。他不想在这时候再与自己的弟子发生争执了。等以后再找时机吧! “师父,第四层未免太严酷了些。”飘尘逸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血萝朝着龙吟风说道。 “师兄,你又不知道这血萝犯了什么错,又怎会知道这四层太严酷了些。”舞云汐本就因为师父没有将血萝逐出师门而恼怒,现在师兄竟然还想让血萝的惩罚变轻,她就更加生气了。 第三十二章 你就让我见见师父吧 “我没有,我没有错。”一直沉默的血萝,忽然开口道。她还想要留下来照看师父,她一定不能去九重天。 飘尘逸看着血萝纯粹与不甘的眼睛,淡笑道:“我相信血萝,也相信师兄教出来的弟子。” “就是她下山惹是生非,所以云殇师兄才身中斩天刃,她不是罪人是什么?”舞云汐歇斯底里的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血萝。她明明就是罪人。 “血萝,师妹说的对吗?”飘尘逸面无表情的看着血萝质问道。 他与师兄感情一向交好,就连师父与师妹不喜欢的血萝,他也爱屋及乌。 “可是……可是……”血萝竟无言以对。 师父的确是因为自己才身中斩天刃,也的确是自己毁了那桃花妖的头发,才被人盯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己的确是罪人。 飘尘逸看着血萝的眸眼暗沉,不明白他此时的想法。 “师父,徒儿终究还是觉得第四重的惩罚对血萝太重了,不如让她去第六重吧。依徒儿看,他们师徒情深,若是师兄醒来知道他的爱徒受此刑法,必定会担忧的,恐怕会加重病情。”飘尘逸看着龙吟风恭恭敬敬的说道。 “师父。”舞云汐不依,扯着龙吟风的云袖。 龙吟风略微一想,尘逸的话也在理,若是就这么便宜了血萝这丫头,不要说云汐不依,就自己也会觉得不爽。 “你们的话都在理,第六重终究太轻了,带血萝去第五重吧。”龙吟风招来两个小徒,押着血萝去了九重天。 “能让我看看师父吗?”血萝冷静的说道,像是不在意去九重天的事情。 龙吟风挥挥手,示意小徒押她下去。 飘尘逸护着血萝对龙吟风说道:“师父,萝儿向来是一个好孩子。她也是挂念师兄,就请师父应允了吧!” “不行,一个罪人怎可去看望我的爱徒。” “师父,萝儿终究是师哥的徒儿啊!”飘尘逸看着龙吟风铁青的脸,企求着说道。 “宫主,求您了。”血萝刚刚起来的身子,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就见见师父,看了我就走。” “你这是威胁我了。”龙吟风眯着眼,眼中暗藏杀机。 舞云汐一惊,她可没有想过要取血萝的性命,只不过就是要支走血萝罢了。 “师父,既然血萝想见,就让她见见。他们师徒向来情深意重,见一面也无碍。”舞云汐看着龙吟风,媚笑道。 “对啊!师父。我相信这次的事故,萝儿不是故意的。”飘尘逸也连忙应道。 “不行,传我的指令,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云殇,任何人也不得去见血萝。违者,按宫规处置。”龙吟风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宫主。”血萝朝着龙吟风走的方向大喊一声,若不是飘尘逸拦着血萝,血萝恐怕就追了上去。 “师叔,你就让我见见师父吧!”血萝可怜兮兮的望着比他高出一截的飘尘逸。 第三十三章 好听如天籁般的声音 飘尘逸为难的看着血萝,虽说他敢于顶撞师父,但也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啊! “你不用求你尘逸师叔了,这是不可能的。来人,把她押到九重天。”舞云汐冷冷的看着血萝,不要说她不肯让她见云殇师兄,就连尘逸师兄也不可能违背师父的指令。 “唉!你在九重天好好照顾自己,你师父有我们,你一定要撑过去,等你师父醒来。”飘尘逸也颇具无奈的对渐渐失望的血萝说道。 “尘逸师叔,我知道了。麻烦你好好照顾我师父。”血萝鞠躬说道。便转身随着小徒去了九重天。 “师妹。”慕容斯走到血萝身边,也不知说什么,只能低低的叫了一声。 “三师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会帮你照顾好云殇师叔的。”幸瑾儿悬着泪水的眼眸看着已经冷静下来的血萝,安慰道。 “嗯。”血萝回以一个微笑。 瑾儿,没有宫主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见师父,你又如何呢? 九重天位于寒墨宫最西边,那里人迹罕至,一片荒凉,尽管是春天,可到处都是枯黄的一片,仍是冬天的萧条感。 血萝刚踏进九重天的范围,一阵大风就呼哧而来,刮得皮肤阵阵生疼。 这九重天真真的可怕,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的。 “进去吧。”小徒指着九重天外那高高的旋转楼梯,对着站在那里发呆的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那高高的九重天,有些心惊胆战。慢慢的跨上那冷冰冰的楼梯,一步一步沉重的往上走。 师父,等你醒来,还能看到我吗? “快点,磨蹭什么呢?”小徒在身后不耐烦的说道。 “我再看看可以吗?”血萝对身后的小徒说道。 小徒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进去九重天的人没有几个是出的来的。 血萝看着寒墨宫最东边的云殇宫,那里仍是仙雾缭绕,花团锦簇,师父最爱的兰花,占满了整个院落。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再看见你仔仔细细的擦拭兰花叶呢? 血萝留恋的收回目光,踏步走进第五重天。 一阵灼人的热气扑面而来,似是要把身体中的水分蒸发开来。 “真不知那老头,是怎么设计出的这么残忍的九重天的。”血萝没有好气的说道。摸着自己灼热的肌肤,看着四周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 “这么黑,闹哪样啊!”血萝摸索着前进,心里恨不得把龙吟风的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一遍。 血萝刚在角落坐下,一阵寒冷的空气袭来,冷的血萝打了一个寒颤。 “什么鬼啊!”血萝真是欲哭无泪,刚刚要把人家烤熟了,现在又要把人家冻死,这老头真是变态。 血萝正在心里诅咒着龙吟风,沉重的大门“吱呀”的开了。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血萝,眯着眼看着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不认识。 “你哪位啊!也是来这里的?”血萝看着来人不说话,冲着他叫道。 “你就是血萝?”好听如天籁般的声音,沁人心脾。 “对啊!你认识我?你是来放我出去的?”血萝惊喜的看着来人,难道……难道是尘逸师叔又替我求了情? 第三十四章 必死无疑,不死即疯 “也算是吧!跟我走吧。” 血萝看着来人,眯着眼睛走了出去。 “是尘逸师叔替我求得情吗?”血萝看着这精致的脸庞,明媚的眼睛,一身白衣,与这萧条的背景甚是违和。 她以前怎么不认识这号帅哥呢? “不是,我是奉宫主之命将你带去第四重。”白衣少年淡笑的说着,便率先往楼上走去。 “不是,你不是来接我出去的吗?”血萝边说边往后退,她听师傅说过,若是到了五重天以下,必死无疑,不死即疯。可想它的残酷。 她还要见师父,她不能去。 血萝朝着楼下跑去。 白衣少年一个飞跃便瞬间飞至血萝眼前,“你必须跟我走,否则我怎向宫主交待。” 血萝拿出捆仙绳默念咒语朝白衣少年扔去,却见白衣少年一把接住,淡笑道:“这捆仙绳是极好的东西,你为何要送我呢。” “为什么捆仙绳对你没用,你究竟是谁?”血萝惊恐的看着白衣少年,大声问道。 捆仙绳乃八大仙器之一,对六道都是有用的,对魔对妖更是伤害极大,若是捆的时间长了,便会魂飞魄散。 “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我定是不会伤害你的。”白衣少年淡笑道。 “宫主明明说了要把我关进第五重,为何现在又要反悔?”血萝眯着一双水波滟潋的桃花眼,恶狠狠的看着白衣少年。 “又不是我要把你关进第四重天,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至于,宫主为什么要把你关进第四重天,可能是他觉得你必须死咯。”白衣男子淡笑着叹口气,把玩着手里的捆仙绳。 血萝愤怒的看着白衣少年,眼中充满了杀气。 “若是今天我不进这四重天你又奈我何。”血萝抽出灵羽剑直直的指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摇摇头,默念口诀,把捆仙绳朝血萝扔去。 “你……你卑鄙,你无耻,你怎么知道捆仙绳的口诀的。”血萝挣扎着被捆仙绳捆住的手脚,大骂出口。 白衣少年依旧摇摇头,一把扛起血萝就朝第四重天走去。 “哐当。”一脚踢开沉重的大门,并不温柔的把血萝扔在地上。 “你放了我。”血萝恶狠狠的对白衣少年说道。 “唉!真不是云殇为什么收了一个你这么笨的徒弟,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白衣少年说完就转身离去。 关门时解了捆仙绳,抛下这样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师父只教给你捆仙绳的口诀,却不教你解捆仙绳的口诀呢?” 血萝呆呆的望着紧紧关上关上的大门,挣脱了捆仙绳的束缚,脑中回想着白衣少年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师父只教给你捆仙绳的口诀,却不教给你解捆仙绳的口诀呢?” 师父,你有什么事瞒着徒儿吗? “轰。”一声响雷,惊回了血萝的游走的心神。 血萝这才看见周遭全是厚厚的一层积雪,只是这积雪上还有一些浅浅的脚印,朝着最深处伸展开去。 第三十五章 天劫之女 血萝站起身,收起捆仙绳,跟着脚印朝里面走去。 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借着偶尔的闪电才能看清里面的东西,大风吹的血萝白嫩的皮肤生疼,肆意的扬起柔顺的长发和火红的衣诀。 血萝终于摸索着到达了四重天最深处,却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端坐在一个石凳上。 这么老了,怎么还在这里啊!莫不是被关了一辈子,难怪都没几个人出去。 “老婆婆。”血萝试探的叫道。看着那老婆婆仍是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半点反应。 莫不是死了吧! 血萝伸出手指在老婆婆鼻尖试了试。 “我没死。”沧桑有力的声音,吓得血萝赶忙收回了手指。 没死,叫你你不应我。 血萝撇撇嘴,笑着问道:“老婆婆,我叫血萝,你怎么关进来的?” 老婆婆挣开浑浊却犀利的眼睛,看着血萝原本娇俏现在以被风雪吹伤的脸蛋,自言自语道:“这老家伙,还是喜欢关这么漂亮的丫头。” “……” 血萝嘴角一抽,原来老家伙还有这癖好。莫不是这老婆婆就是因为当初不愿意和他好,就给关进来了?看着龙吟风不像啊! “老婆婆,你说的是我们宫主吧!”血萝试探道。 “他都当上宫主啦!”老婆婆攸的看过来,蹙眉道。 这里面的信息量真的好大啊!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老婆婆看着血萝阴晴不定的脸庞,撇撇嘴说道:“你就是天劫之女?” “我是孤女,我也不知道。您知道?”血萝看着老婆婆问道。 “你师父没告诉你?”老婆婆睨了眼血萝,又闭着眼睛端坐着。 “我问了,我师父说他也不知道。”血萝垂头丧气的说着。 天劫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是天劫之女呢? “哼。”老婆婆用鼻息哼出一个单音。 “老婆婆,您知道我爸爸妈妈吗?”血萝慢慢走近老婆婆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狂乱的大风吹起地上的积雪往门口飞去,露出阴冷的地面。 “我有那么老吗?叫我嫣姨。” “哦,嫣姨,你还没告诉我呢!”血萝咽了咽口水,说道。 嫣姨挣开眼睛,盯着血萝,冷声道:“我是不是特别老,特别丑。” 嫣姨刚说完,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直直的照亮了满是皱纹的脸颊,满头的白发披散开来,睁得大大的杏眼满是怨恨,一身黑衣像是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血萝吞了吞口水说道:“没有。” “你就别骗我了,我在这里面住了100年了,来来往往见过许多人,就算当时再年轻美貌,现在也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咯。”嫣姨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满是哀怨的说道。 “嫣姨,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妈妈?否则为什么要让我叫你嫣姨呢?”血萝看着瘦骨嶙峋的嫣姨,淡淡道。 “认不认识都不最重要了,反正你也出不去咯!”嫣姨站起身,往另一边走去。 血萝跟着嫣姨走至另一处,说道:“嫣姨,来这里的人都没有能出去的吗?” 第三十六章 云殇师兄是谁的骨肉 嫣姨幻化出一堆火,照亮了这一角落。 “啊!”血萝看着这一堆白骨,不由的惊叫出声。 “这……这。” “萝儿,听天由命吧!”一阵大雪落下,熄灭了那一堆火焰,世界重新恢复黑暗。漫天大雪纷纷扰扰,使原本厚厚的一层积雪又慢慢变厚。 血萝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跟着嫣姨稳重的步伐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不,师父一定会来接我出去的。”血萝掘强的说道,她不信,她不信自己会在这里死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命运。师父曾经跟她说:“萝儿,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人。” 既然特殊,她又怎会这么无所作为。 “是吗?那你师父为什么没有阻止他师父把你关在这里呢?”嫣姨依旧往前走着,漫天大雪走起来格外费劲。 “因为师父因为我,中了斩天刃。”血萝险些哭了出来,刚刚的掘强一转眼又化作了垂头丧气。 “斩天刃?”嫣姨反复琢磨着这句话。 “可有解了?” “解了?什么解了?”血萝一头雾水,看着往前走的嫣姨。 嫣姨一个白眼,可惜血萝在她身后没有看见,“斩天刃的伤势,可有解了?” “没有。”血萝垂头丧气的说道,随即眼睛一亮,小跑到嫣姨面前,惊喜的问道:“嫣姨,你知道斩天刃怎么解吗?” 嫣姨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喃喃道:“你跟你妈妈,还真真的有些相似。不知道那个人,看见你是否会想起她。” “嫣姨,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血萝看着嫣姨喃喃的说着话,可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就算我知道怎么解斩天刃,你又出不去,不也是于事无补?”嫣姨看了一眼血萝,摇摇头道。绕过血萝继续往前走去。 血萝垂头丧气的跟着嫣姨继续走。 对啊!她又出不去,又有什么用啊! “师父,云殇师兄的斩天刃究竟该怎么解?”舞云汐看着床榻上依旧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问着旁边的龙吟风。 “唉!我也不知啊!不过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了,相信不久就会找到的。”龙吟风此时此刻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尘逸身上。 “可是尘逸师兄都已经去了三天了,也还是不见回来。”舞云汐怎么能不担心,这斩天刃拖一天便危险一天。 “师父。”刚刚回来的飘尘逸马不停蹄的到达了云汐宫。 “尘逸,可有找到解斩天刃的法子。”龙吟风站起身来,看着飘尘逸。 飘尘逸摇了摇头。 龙吟风后退一步,转身看着床榻上虚弱的舞云殇。 “师父,看来如今只有寻求天神了。”舞云汐看着毫无办法的龙吟风,焦急的说道。 “可是天神神踪不定,根本找不到啊!再说,天神也有可能不会管。”飘尘逸蹙眉说道,先不说天神会不会管,单就天神神踪不定,也根本就找不到。 “可云殇师兄是他的骨肉,他又怎会不救!他怎么会那么狠心。”舞云汐不可置信道。 第三十七章 踏平冰月宫 “我都从来没有见过天神,又能去哪里寻来。”龙吟风暗叹道。 “可,那……那云殇师兄怎么办?”舞云汐焦急道,这几日自己不眠不休的照看舞云殇,看着他渐渐消瘦,自己的心比刀刮还要难受。 一场大雪将地上的繁复图案遮掩干净,一双有气无力的桃花眼,半眯着眼睛看着那渐渐消失的图案。 “嫣姨。”柔软无力的声音响在这寂静无声的空间里,久久的回荡着。 “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嫣姨转过头看着瘫软在石凳上的血萝,出声问道。 “应该是之前中的迷香,又恢复了效果。”血萝无力的说着。 “那就没人给你解吗?”嫣姨蹙眉。 “十二师哥解不了,给了我一颗易丹缓解一下。” “什么迷香?”嫣姨把了一下血萝的手脉,沉声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冰月宫最拿手的迷香。”血萝看着嫣姨担心的神情,焉的想到了自己的师父,这世界上就师父对自己最好了。现在又有嫣姨这么担心自己,如果能和嫣姨一起出去就好了。 “你怎么惹着那冰月宫了,那冰月宫历代宫主都心狠手辣。”嫣姨像是在回忆往事。 “我没有惹他,是他自己要来绑架我,还对我的师父和师哥还有火狐,痛下杀手。”血萝一想起此事就愤怒不已,若不是冰月宫,师父就不会受伤,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出不去。 “我一定要踏平冰月宫。”血萝满脸的怒气。 “你真是寒墨宫带出来的弟子,真是疵瑕必报。来,我先帮你把迷.药化解掉。”嫣姨摇摇头,把血萝扶起,坐在石凳边,自己坐在她的身后,双掌用内力化解血萝体内的迷香。 “嫣姨,你的意思是寒墨宫已经踏平了冰月宫?”血萝对着摆弄自己的嫣姨说道。 嫣姨不回答,她又接着问:“嫣姨,宫主一直讲仁爱,应该只会教训一下冰月宫,不会痛下杀手吧!” 嫣姨运用浑身的内力,输入血萝身体里,缓缓化解血萝身体里的迷.药。 一阵热气从血萝的头顶冒出,升腾开来。一阵电闪雷吟,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血萝一惊,心神混乱。 “别怕,有嫣姨呢!” 幸好有嫣姨,否则这电闪雷吟,肯定会给血萝吓疯的。 一身火红白毛边的薄披风在这春风里微微飘荡,精致魅惑的小脸惹人怜爱。头戴一朵白色的牡丹花,魅惑而不失清新。 “你是谁家的姑娘啊!长得这般的俊俏。”一身深蓝色的锦缎上绣着大大小小的红色的福字,手执一把纸扇上画着仕女图。 “公子,你可知道那冰月宫在何处啊!”女子娇媚的声音,丝丝入骨。 男子听得浑身发软,看着女子眉目含情的看着自己,再看看那腰段,哎哟!不得了。 “你找那冰月宫有何用,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子痴痴的看着女子娇俏白皙的小脸,奸笑道。 “小女子,名唤媚娘。” 第三十八章 师父,徒儿好想你 “小女子,名唤媚娘。”火狐眉目含羞的说着。 “媚娘,真是好名字。鄙人姓李单一个时字。”男子痴痴的望着火狐,喃喃道。 “可惜,小女子举家一人,前来投奔表哥,却又一直找不着表哥的住所。”火狐眉目含羞的看着男子,又似自言自语,自怜自哀。 “没事,你跟哥哥说,哥哥带你去找。”男子看着火狐裸露在外的大片的雪白的肌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表哥在那冰月宫练法术,可是我刚来,怎么都找不着。”火狐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男子,拿出火红色的丝绢,揉了揉眼睛。 “冰月宫?”男子似是醒悟过来,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对啊!公子不知道吗?”火狐看着男子犹豫的神情。 难道这冰月宫不出名?不会啊!这冰月宫是四宫之一,不会这般无名无姓啊!找了许久也不见,问了几人都不答,逼得她使用了这狐媚手段。 “姑娘,这冰月宫早在几天前就一夜之间消失了,听说是被那寒墨宫灭了,整个冰月宫无一幸免。”男子怜惜的看着火狐。 “姑娘,既然你表哥已经不在,就投奔我吧!我保管好好待你。”男子说着就伸出那双白嫩的手,揽着火狐。 火狐依偎在男子怀中,柔声道:“可是,我一女孩子,若是平白住进男子家中,定会招人闲话,我那死去的父母也定是不会同意的。” 男子为难的看着火狐,自己可不愿放弃这么漂亮的小妞,光看着就有*,更别说…… “这……” “不如,我住在前面的客栈,等公子过两日前来迎娶我进门可好?这样我就不算平白的住进公子家了。”火狐害羞的说道。 “好,那就请姑娘等我两日,过两日李某定来迎娶姑娘。” “好,那就请公子快快回去准备吧!” “好,好,我马上就去。”男子一步三回头的走开了。 笨蛋,就凭你还想迎娶本姑娘,真是笑话。 不过,那寒墨宫也真是心狠手辣,冰月宫上上下下几百人,无辜的也有那么多,竟然无一幸免,龙吟风,你真真的够狠的。 她原本还想探探那迷.药应该怎么解,这样一来,一切就都白忙活了。 在一阵狂风中,嫣姨结束了对血萝的治疗。 “嫣姨,你怎么会解这种迷.药啊!”血萝精气十足的转过身,看着有些疲惫的嫣姨。 “唉!年轻的时候遇见过,就自然能解了。”嫣姨靠在石凳上,“老了,真的老了。” “嫣姨不老,嫣姨你为我解迷.药都累了许久了,你休息一会吧。”血萝看着,她本想幻化出一个抱枕,又突然想起自己在这里根本不能使用法术。就连嫣姨也只能使用一些微弱的法术。 “好。”嫣姨说完,在石凳上端坐着闭目养神。 血萝无所事事,本想在雪地上画画师父,却发现先前的那阵狂风把雪都吹跑了,只露出一片阴冷的石板。 师父,你现在有没有好些了,徒儿好想你。 第三十九章 这辈子你可不能离开师父 “狮虎,狮虎,狮虎。”刚学会说话的血萝趴在一身白衣的舞云殇身上,叫道。 “是师父,不是狮虎。”舞云殇宠溺的纠正着血萝不标准的发音。 “狮虎。”血萝歪着小脑袋瞪着一双澄澈的桃花眼,完全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一样。 “好吧!鉴于这是你会说的第一句,我就不追究啦!”舞云殇大度的说着,把小小的血萝抛向高空,再接住,引得血萝一阵哈哈大笑。 “狮虎,饿饿。”血萝短小的手臂抱着舞云殇的脖颈,脸颊蹭着舞云殇白皙滑嫩的俊脸,流的一嘴哈喇子。 “师兄。”舞云汐刚跨进云殇宫就看见眼前这一幕,皱眉轻呼道。 “萝儿,叫师叔。”舞云殇丝毫不在意,云汐不喜欢萝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狮……狮……”血萝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舞云殇。 “没关系,我们萝儿第一次说话,已经很棒了。”舞云殇笑着说道,整个世界因他的欢笑而欢笑。 “走,我们萝儿饿了,师父给你煮好吃的。”舞云殇也不再理舞云汐,抱着血萝自顾自的走近因血萝的到来而幻化出的厨房。 “先在这玩会,师父给你热奶奶。”舞云殇把血萝放在厨房的软榻上,转身洗手,热起了牛奶,抓了一把米,放在旁边的锅中,熬起了白米粥。 舞云殇把热好的牛奶,尝了一下,端着走到血萝身边,一手抱着血萝,轻哄道:“来,喝奶奶了。” 舞云汐看着舞云殇如此有耐心的喂着血萝,瑶瑶头道:“师兄,你不收弟子则以,一收就收个这般小的。你从不曾沾过阳春水,你这又是何苦呢?” “师妹,我早些就说过,没有人能阻止我的决定。”舞云殇还是自顾的喂着血萝喝奶。 “师兄,你养她真的不是因为她的母亲吗?”舞云汐盯着舞云殇,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神色。 舞云殇一怔,看着正盯着大眼睛看他的血萝,摸着血萝柔顺的短发,轻声道:“最开始是,不过现在不是了。” 舞云汐吃惊的看着血萝,不过就一个刚刚学会说话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子,有什么魅力能让他放弃最初的初衷。 “狮虎。”血萝喝完奶,把还有些许牛奶的碗往外边推,示意她喝饱了。 舞云殇起身,把碗放下,看着舞云汐,淡淡道:“你知道我的,我从一开始不喜欢的人,以后也不会喜欢,我一开始喜欢的人,不管最后她成了什么样,我都喜欢。” 舞云汐咬着薄唇,瞪了一眼舞云殇,哭着跑了出去。 “狮虎。”血萝歪着小脑袋看着舞云殇,小手指着舞云汐的背影。 “没事。萝儿,这辈子你可不能离开师父啊!”舞云殇把血萝抱进怀里,亲吻着血萝的额头。 窗外繁花多多,窗内一室温馨。 “来,张嘴,啊。”舞云殇拿着木勺,舀着浓稠微甜的白粥,对着把玩着舞云殇玉冠的血萝轻哄道。 第四十章 谁说的,过生辰还要礼物 血萝转过头,看着舞云殇,乖巧的张着小嘴,把木勺含在嘴里。 粘稠的汤汁顺着血萝的嘴角,慢慢往下流。舞云殇抽出木勺,俯身将血萝流出的汤汁全部舔完。轻笑道:“你这小妖精,吃饭都不能安生。” 血萝像是听懂了舞云殇的话,嘟着小嘴闹脾气。 舞云殇幻化出一朵小花来,逗弄着血萝,血萝立即眉开眼笑。伸出小手抓过那朵小花。 “狮虎。”刚刚学会走路的血萝,一摇一摆的朝舞云殇走来。 “我的萝儿长大了,会走路了。”舞云殇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张开双臂,笑着迎接道。 血萝一个踉跄,惹得舞云殇急忙上前抱起血萝。 “师兄,你都成专业奶爸了。”站在一旁的飘尘逸打趣道。 舞云殇赏了飘尘逸一记白眼,抱着血萝在院中的凳子上坐下。拿着白玉茶壶倒一杯茶水递到血萝嘴边。 血萝轻轻捧着,慢慢的喝完,看着飘尘逸悠悠道:“狮虎叔,你莫要打趣我家狮虎。” 飘尘逸指着血萝看向舞云殇,笑言:“哎哟,这么快就维护你了。看来我也得去找个孤女,才会有人心疼我。” 舞云殇一记眼光过去,飘尘逸心一惊,看向舞云殇怀中有些不高兴的血萝,悻悻的笑着:“你瞧,我说错话了。” 舞云殇也不理睬,只是将怀中的小人儿抱的紧了些。 “萝儿,师叔带你去荡秋千玩好不好?”飘尘逸讨好的问着闷闷不乐的血萝。 “那师叔给你下场雪,好不好?”飘尘逸继续讨好着不为所动的血萝。 血萝抬起头,看看飘尘逸,再看看舞云殇,轻启红唇:“狮虎,可以吗?花儿会不会怕冷啊!” 舞云殇手一挥,所有的植物都覆盖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飘尘逸手一挥,云殇宫瞬间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舞云殇随手幻化出一件白色的大氅,裹住血萝娇小的身躯。 “哇!狮虎叔,你是怎么办到的。好厉害!”血萝爬出舞云殇的怀里,朝雪地里踉踉跄跄的走去,宽大的大氅拖曳在地。 舞云殇看着血萝高兴的小脸,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走着。一大一小,甚是和谐。两身白衣,仿佛是融入了这漫天的雪景。 “萝儿喜欢,以后师叔天天给你变,好不好。”飘尘逸看着血萝娇俏的小脸,讨好道。 讨好这小祖宗可真是不容易啊! 五月的天气刚刚好,不冷不热,柔媚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走廊上的紫藤姹紫嫣红。 “师兄,过两日便是萝儿的生辰了吧!”飘尘逸坐在桌边慢慢品茶道。 飘尘逸一袭白衣,身绣白色百合,滑顺的长发只凭一根金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的挽着。 “是的。”舞云殇细细一想,答道。 “那你有没有给血萝准备什么礼物?”飘尘逸逗笑的看着舞云殇一脸迷茫的样子。 “你不会是没有准备吧!” “谁说的!我当然有准备。”舞云殇别扭的说道。 谁说的,过生辰还要礼物,真是麻烦。 第四十一章 在她小巧的红唇印上一吻 “哦~”飘尘逸站起身来,看着舞云殇有些别扭的脸庞,嬉笑道:“从来没有过过生辰的师兄,从来没有送过礼物的大师兄。不知道第一次会送什么礼物呢!” “我送给萝儿的礼物,又岂会让你们这些人知道。送给萝儿的当然就只能给萝儿了。”舞云殇自然的说道。眼神轻蔑的看了一眼飘尘逸。 “萝儿,我们做个约定如何?”飘尘逸也不在乎那一记轻蔑的眼神,低下身子对着正在玩耍的血萝笑道。 血萝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飘尘逸。 飘尘逸摸摸鼻子,淡淡道:“等你过生辰,你把你师父送你的东西给我看,我就把这个银水瓶给你,如何?” 飘尘逸手掌幻化出一个精致的呈观音净瓶形状的银色瓶子,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舞云殇,又看看飘尘逸手中的银水瓶,眼神中透露出渴望。 “萝儿,你还不快快答应师叔。师叔舍得拿出宝贝,可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啊!”舞云殇看着血萝渴望的眼神,淡淡道。 “好。”血萝说完,伸出小手,握着舞云殇骨节分明的手指,柔柔软软。 飘尘逸恼怒的看着舞云殇,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坑了,且坑的很惨。 这银水瓶可是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送给萝儿了?不过能看见师兄送出的第一件礼物,倒也是蛮值得的。 紫藤下的矮牵牛花,迎着阳光,灿烂的的开放,点点斑驳的阳光顺着大树的缝隙洒落在干净舒适的地面,形成点点星光,煞是好看。 “狮虎。”早早醒来的血萝身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从被褥中钻出,摇晃着还在熟睡的舞云殇。 舞云殇一把搂过血萝,揉在怀里,轻声道:“今天怎么起的这般早。” “狮虎,礼物。”血萝躺在舞云殇的怀中,柔软的短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白色的床榻之上。 舞云殇睁开眼睛,看着怀中柔软无骨的小人,捏了捏血萝的鼻尖,在她小巧的红唇上印上一吻,轻笑道:“起床咯。” 血萝柔软的手臂,攀上舞云殇的脖子,腰肢被舞云殇的手臂搂着,带出了床。 “今天穿什么衣服啊!”舞云殇抱着血萝走至衣柜前,打开衣柜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面前清一色的白衣,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血萝弯着身子,指着面前的一件白色网制绣着鎏金图案浅蓝色宽边的长裙。 舞云殇取出长裙,将血萝放在床榻之上,仔仔细细温温柔柔的将长裙给她穿好。自己又幻化出一件绣着简单图案的白衣穿上。 “师兄,萝儿。”一身绣着繁复鎏金图案的红衣,在娇媚的阳光里显得格外红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是这位公子的大喜之日。 舞云殇抱着血萝推开门,走出院子,就看见飘尘逸立于走廊之上,像是一位夺人魂魄的画中仙。 “狮虎叔。”血萝看的呆了,伸出手要飘尘逸抱。 “萝儿,你问,师叔,你给我带什么礼物来了。”舞云殇抱着血萝朝飘尘逸走去。 第四十二章 这花是送给狮哥的 “狮虎叔,礼物。”血萝张开手臂抱着飘尘逸。 “小妖精。”飘尘逸捏了捏血萝肉嘟嘟的脸颊,轻笑道。 飘尘逸从手中幻化出一条镶着蓝宝石的金项链,递到血萝面前。 血萝从飘尘逸手中接过金项链,细细把玩着,口中吐词不清的说道:“谢谢,狮虎叔。” “师叔的礼物是送了,就不知道师父的礼物在哪里了。”飘尘逸抱着血萝漫步在阳光中,幽幽的说道。 “我去给萝儿准备吃食,她刚起床。”舞云殇不理会,自顾自的朝厨房走去。 飘尘逸也不恼,抱着血萝飞上屋顶看着外面的风景。 不远处的玫瑰花园中,一袭深紫色绣着白色tú案的小徒,正在照顾娇嫩还带着露水的玫瑰。 菱角分明的脸庞,阳光耀眼的笑容,无不彰显着他的美好。 “狮虎叔。”血萝用柔软的小手指着不远处的男孩,望着飘尘逸俊俏的小脸。 “萝儿,喜欢这位师哥吗?”飘尘逸看着云汐宫玫瑰园的小徒,笑言。 这小徒倒是生的俊俏,若是让他给萝儿做个玩伴,倒也是件好事。 血萝拼命的点着小脑袋,又转头看着那小徒。 飘尘逸抱着血萝飞到了那玫瑰园中,落在那小徒的面前。 “狮哥。”血萝挣开飘尘逸的怀抱,一摇一摆像鸭子似的走到那小徒的身边,怯怯地叫道。 小徒抬起头看着面前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再看看后面如妖精般艳美的男子。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尘逸师叔。” 血萝见小徒不理睬自己,小跑到飘尘逸身边指着小徒,奶声奶气的说道:“你要叫我狮没。” 小徒蹙眉,看着小奶包,完全不明所以。 飘尘逸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 血萝看看小徒,再看看一旁哈哈大笑的飘尘逸,蹙眉,对着飘尘逸的手臂就是一口咬下。 “哎哟,你这小妖精。”飘尘逸看着手臂上浅浅的几颗牙齿印,浅笑道。一把搂过血萝,摘下一朵玫瑰,把刺去掉。递与血萝。 小徒在一旁看着,正欲阻止,随即又想到面前的是师叔,便又作罢。 飘尘逸看着面前小徒的变化,浅浅笑道:“萝儿,把这朵花送给师哥,师哥就会对你好。” 血萝狐疑的看着飘尘逸,转而又看见小徒纠结的神情,弯下腰,把玫瑰递给小徒。小徒不接,她就这样一直举着。 舞云殇热好牛奶走到院中,却不见那两人的身影,飞上屋顶,就看见这一幕。 小女孩拿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递给小男孩,小男孩纠结的看着小女孩。 舞云殇眸眼一沉,飞身过去,接过那一朵玫瑰。 “狮虎。”血萝不满,这花是送给狮哥的。 舞云殇抱过血萝,看着面前只及他腰部的小男孩,丢下一句话:“回宫。” 小徒看着舞云殇和血萝,原来这就是云殇师叔还有他那个漂亮的徒儿。看来传言果真不假,这云殇师叔是真真的宠爱他的徒儿。 舞云殇抱着血萝飞身回宫,将碗中的牛奶喂给血萝,随后,又幻化出一颗仙丹喂于血萝。 第四十三章 在她最美的年华 “狮虎,礼物。”血萝喝完牛奶,对着舞云殇模糊的说道。 舞云殇无奈,只得放下玉碗,幻化出一对银环,简简单单的一对银环,甚至没有任何花纹。 “这是什么?”飘尘逸瞪大了眼睛看着舞云殇手中简单精致光滑的银环,吃惊的说。 “你徒儿生辰,我送这么贵重的,你就送这么便宜的,还是银的。”飘尘逸大声叫嚷着。 “修仙之人,何须戴那么繁复的装饰。”舞云殇淡淡的说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听人说,男子送给女子一对脚环,便可永生永世套住她。他的萝儿这般好看,定是要看紧了。 “狮虎。”血萝定定地看着那对银环,虽然不及飘尘逸的项链好看,但看着也是很舒服的。 舞云殇把血萝抱进怀里,脱了鞋子,露出洁白的袜子,把两个银环套进双脚,又将鞋子穿好。 “狮虎。”血萝跳下来,在地上走了几步,轻轻的唤道。 睡梦中的舞云殇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努力的伸手去抓那娇小的身影,却怎么都抓不住。他守护着他的小公主长大,他不可能在她最美的年华弃她而去。 “师兄。”身着白色对襟襦裙,外套一件红色棉披风的舞云汐,坐立在舞云殇床榻边,痴迷的看着舞云殇睡梦中柔和的脸颊,轻抬玉手缓缓抚上舞云殇的脸颊。 “师妹。”飘尘逸一进门就看见眼前这一幕,轻呼道。 “师兄。”舞云汐站起身来,手足无措的应道。 飘尘逸走上前去,提起白色的衣诀,坐于床榻之上,淡淡开口道:“师父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舞云汐也不回答,看着飘尘逸,淡淡道:“你把冰月宫灭了?” 飘尘逸起身看着舞云汐,冷冷的开口:“不是你的事你就别问。师父吩咐你的事怎么样了?” “还没找到。”舞云汐低头,暗淡道。 “你把金纥丹配好,我待会把师兄带到冰室去。”飘尘逸看了一眼舞云汐,又道,“你最好不要跟师父碰上面,你是知道师父的秉性的。” 飘尘逸走至床榻前,抱起舞云殇,走出云汐宫,朝冰室飞去。 舞云汐抬头看着那已经消失的身影,眯着眼睛。 “师父,丹药的材料已经备好。”幸瑾儿捧着装满了腊梅花的银盘,站在门外,对着舞云汐叫道。 舞云汐一记冷眼扫去,惹得幸瑾儿一阵心凉。 “师父,尘逸师叔过来时吩咐说,让我们准备金纥丹的药材,说等您来炼制。”幸瑾儿哆哆嗦嗦的说着,身上绣着粉色水仙的红衣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舞云汐脱下红色披风,朝炼丹炉走去。 幸瑾儿赶忙跟上,怕一个动作慢了,就招来舞云汐的训斥。 飘尘逸抱着舞云殇在冰室外落下。 “师父。”飘尘逸抱着舞云殇走进冰室,对着负手而立的龙吟风说道。 龙吟风转过身,看着飘尘逸将舞云殇放在冰室的千年寒冰上,淡淡道:“你在门口驻守,切不可让他人进入。” 第四十四章 碧玺蝴蝶花钿 飘尘逸将舞云殇白衣整理好,鞠躬说道:“是。”随即转身离去。 龙吟风坐于寒冰床,幻化出一颗黑白色相间的金纥丹喂于舞云殇,再配合双掌的内力,延续着舞云殇最后的一丝气息。 一阵春风吹过,掀起了飘尘逸雪白的衣诀,凌乱的发丝顺着春风微微飘荡。寒冰室外的樱花落了一地。 也不知道这寒冰床对于师兄有没有用,难道自己还要再失去一个师兄吗? “嫣姨。”一条白色透明的丝带松松垮垮的挽着如瀑布般的墨发,倾泄脑后。 “怎么了?”嫣姨静静的坐着。抬眼看着看向自己的血萝。 “嫣姨,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关进这里吗?”血萝看着嫣姨,把玩着自己乌黑的墨发。 “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知道嫣姨为什么会进来。”血萝着急的说着,一把扔掉手中的墨发,站起身来坐于嫣姨的旁边。 “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嫣姨看着血萝,笑道。 “嘿嘿,嫣姨,你就说说呗!”血萝撒娇道。 “这是一百年前的事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我就是想听嘛!整日待在这洞中,就听着电闪雷呤,感受着风雪交替,萝儿实在无聊,就请嫣姨说说嘛!”血萝讨好道。 “嫣姨的那点事啊!没什么可说的。”嫣姨躲闪着血萝水汪汪的大眼睛,淡笑道。 “嫣姨。”血萝轻轻唤道。 “嫣姨。” 嫣姨耐不住血萝的软磨硬泡,点了点血萝古灵精怪的小脑袋。 “我记得那是很久以前了,我与龙吟风第一次相识,是在一片荒芜的沙漠。我们不是同一师门,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而那个时候,龙吟风是寒墨宫宫主坐下的大弟子。”嫣姨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往事。 “那后来呢?”血萝看着嫣姨惊讶道。 没想到那严肃的老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感情,不过,嫣姨为什么会被关进这里呢! “我们再次相遇,是在一个春和日丽的早晨,阿璨陪着我去裁缝铺,又遇见龙吟风,那个时候的阿璨,真的很漂亮,肤白靓丽,唇红齿白,一头乌黑的长发就像一匹上好的锦缎。” 血萝看着嫣姨,嫣姨跟宫主的事,又与那什么阿璨有什么关系啊! “后来呢?” “后来,我倾心于他的英俊,他沉醉于我的美色。” “后来呢?”血萝看着嫣姨,原来她与宫主还有这样的一段感情啊! “后来就没有后来啦!”嫣姨笑着看着血萝。 “嫣姨,那你怎么进这里的?”血萝看着嫣姨,疑惑的说道。 “因为我不听他的话啊!”嫣姨笑着说道,就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 “啊!他这么狠啊!把你关在这里唉!一关就关了一百年。”血萝望望四周,若是自己喜欢上这么一个狠心的人,那自己都会怪自己眼睛瞎了的。 嫣姨笑笑不说话,思绪却越飘越远,仿佛看见了当年。 “阿璨。你看这匹布怎么样?”头挽一个飞仙髻,插着一个碧玺蝴蝶花钿,手拿着一匹红色锦缎问着旁边的女子。 第四十五章 不如,拐回去当夫人 旁边挽着一个垂髫分肖髻,头戴一只蝴蝶鎏金步摇,珠翠流苏随着步伐一摇一摆,旁边再插着一只兜兰玉钗,身穿莲花瓣繁式抹胸白色襦裙,外穿一件绣着莲花的白色纱衣,腰间系着一条翠绿色绣着迎春的腰带,轻柔纯洁,像是一朵圣洁的莲花不容轻视。 名唤阿璨的女子往那块红布看去,轻笑道:“看着倒是一块极好的料子。” “掌柜的,我上次定的布料呢?”小小的裁缝铺门口跨进一个气场极大的妖媚男子,身穿一袭黑色用金线绣着简单纹饰的华贵锦绣。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悠扬而沉稳。 阿璨一回头,眼中满是惊艳,自认为云殇是世间最美的男子,如今看来,都不及眼前的少年三分。 “公子,你要的布料这位姑娘在看呢!”掌柜指着正拿着红布的嫣娘,对着黑衣男子说道。 “不好意思,姑娘,这位公子先前已经把这匹布料定了。”店铺掌柜看着面若桃花的嫣娘,抱歉的说道。 “没事。”嫣娘看了一眼男子,羞红着脸,小女人心态显露无疑。 男子看向嫣娘,小脸红润,微低的眉眼写着满目的柔情,倒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扫向旁边陪在她身边的阿璨,一袭白衣,胜是仙女,清纯不染凡事,一张鹅蛋脸精致不失柔情,眉目中除了惊艳再无其他。比起刚才的女子,更是美艳了十分。 浮华劫,劫在心。 男子挑挑眉,像是遇见了一只可以调教的猎物。 “若是姑娘喜欢,就赠与姑娘了。”男子邪笑道。一副你若喜欢就请不要客气的表情。 “这又怎么好意思呢?”嫣娘低着眉眼,柔顺的说着。 “这有什么不好,姑娘喜欢,我便赠与。又有何不妥。”男子看着嫣娘身后的阿璨邪笑着说道。 “既然公子如此慷慨大方,那小女子就收下了。”阿璨落落大方的说道,目不斜视的看着男子那双美的不可方物的桃花眼,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吸进去。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唇角一勾,手指轻轻一挥,女子耳上的耳环就换成了一对翠玉滴水状耳垂。印衬着那白皙美好的玉颈更加光滑娇嫩。 “阿璨……”嫣娘还有些许犹豫,就这样拿了人家的布匹,怕是不好吧! 阿璨,这个名字倒是不错,不过,人长得才是真的不错,不如,拐回去当夫人如何? “既然这位公子愿给,你又喜欢,看他一身穿着也不是什么穷小子,你又有何收不得的。”阿璨对着脸红的嫣娘说道。 转身收拾起那匹红布,朝男子道谢道:“谢谢公子了,我们就不打扰公子了。” 说完就拉着嫣娘走了,出了大门,走过一条小巷,嫣娘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阿璨,你的耳环怎么变了,出门的时候不是一对蝴蝶耳环吗?怎么变成水滴耳环了?”嫣娘看着阿璨轻轻摇曳的耳环,轻声问道。她不见她中途有换过啊! “是吗?”阿璨伸出芊芊玉手,摸着自己的耳垂,心中了然。 第四十六章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 “宫主,咱们该回宫了。”一袭素黑背后配着一把剑的男子,走进裁缝铺对正在挑选布匹的妖艳男子低声道。 “掌柜的,帮我把这匹布按着刚刚穿白衣女子的身材做一件霓裳羽衣裙。”妖艳男子指着一匹上好的极品白色莲花瓣绸缎对着一旁候着的掌柜说道。 “好,不知公子什么时候来取?”掌柜献媚道。 “过两日吧!”妖艳男子轻启红唇,说完转身离去。 百年后的嫣娘回想起那时那天,才发现那时的商璀眼里只有那个纯洁不容轻视的顾璨。 有些人,一眼万年,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有些人,一眼万年,苦苦之中难以忘怀。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命中注定。 “萝儿。我教你一些心诀怎么样?”四重天里寂静的下着鹅毛大雪,端坐在石凳上的嫣姨看着玩雪的血萝,轻声道。 “好啊!”血萝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花,轻快道。 “过来,你想学什么?”嫣姨温柔仔细的拍掉血萝用一根玉簪挽好的发髻上的白雪,温柔道。 “嗯~我想学这捆仙绳的解法。”血萝细想道。从身上拿出明晃晃的捆仙绳,因为无法使用法术,所以捆仙绳一直没有收进仙囊中。 “好。” 一阵电闪雷呤过后又是一阵鹅毛大雪。 “嫣姨,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啊!”背好口诀的血萝问着苍老的嫣姨。 “大部分我还是知道的。” “为什么捆仙绳会对一个人无用呢?”血萝想着那日的白衣少年,真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嫣姨惊讶道。 “那天捉我进来的白衣少年就不受捆仙绳的控制,所以我才会被捉进来。”血萝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满。 嫣姨蹙眉,没想到这寒墨宫还有这等奇才。 “这我就不知道了。萝儿,嫣姨把自己的毕生法术都传授于你可好?” “真的?那萝儿是何等荣幸。”血萝欣喜道。 嫣姨只是笑笑,看着自己渐渐衰弱的身体,不知何时自己就将会离开这四重天。也不知萝儿什么时候能够出去,重见天日。到时候她孤苦一人在这难以忍受的四重天里,可怎么熬下去。 血萝跟着嫣姨练心法,背口诀,已有十天。 血萝悟性极高,往往教于一遍,就能记得透彻。往后稍加练习,就能熟练运用。 嫣姨看着已经突破幻月三花的血萝,不禁赞叹道,天劫之女果真筋骨奇佳,资质非凡。如若不困于儿女情长,必将成为霸主。 血萝感受到一大股真气向自己身体里涌去,大惊。 一个人如若没有真气,那将必死无疑。嫣姨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血萝用尽全身真气,把那股真气往嫣姨身体里逼去,可那点修为,又怎可与嫣姨几百年的修为相提并论。 “嫣姨。”血萝看着缓缓倒下的嫣姨,扑上前接住那轻飘飘的身体。 “嫣姨,你这又是为何啊!你就这么丢下萝儿了吗?”血萝哽咽的说着,眼里的泪花悬在眼眶掘强的不肯滴落。 第四十七章 师父,今天是我的生辰 “萝儿,嫣姨也陪不了你多久,嫣姨始终要走的。遇见你,将毕生真气与法术传授于你,是嫣姨这辈子最不遗憾的事。”嫣姨透明的脸庞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嫣姨,你怎么忍心独留萝儿一人在这黑暗孤寂的四重天?”萝儿红着眼眶,眼里的清泪随着眼睛一眨,滴落在嫣姨垂落的手臂上。 “萝儿,你师父定是会醒的,他定会救你出去。天神之子不会那么容易陨落,天劫之女定会遭遇孤苦情劫。萝儿,你往后的路还很长,终究会明白的。”嫣姨看着血萝疑惑的眼神,淡笑道。 “萝儿,你一定要记住我教你的灵羽剑法和灵羽心诀,这是你父亲在世所创造的剑法和心诀。” “嫣娘,我爹爹是谁?”萝儿看着嫣娘渐渐消失的身子,只听得嫣娘最后一句话。 “龙吟风,我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的。”不甘的声音响在黑暗寂静的四重天,久久回荡。 一阵狂风袭来,吹着厚厚的积雪,地上的龙腾玉佩翻滚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血萝低头,见一块精致的垂吊着白中透着一些粉红的流苏的龙腾玉佩。抬手拾起,手感温润细腻,定是嫣姨遗留下来的。 血萝没多想,把玉佩放在怀中。 端坐在石凳上,打坐冥想,既然从今以后自己一个人,那也要坚强起来,我一定要熬到师父来接我。 师父,我何时能再见到你啊! 一阵响雷打来,引得血萝一个哆嗦。脑中又断断续续想起和师父在一起的情景。 回廊的紫藤又迎来了开放,矮喇叭花迎着阳光逐渐绽放,阳光仍然是从参天大树的缝隙中渗透下来形成点点星光,洒落在树下粉色毛绒宽大的贵妃椅上。 “师父。”用点缀着白色珍珠的黑色丝带扎了一个双丫髻,一袭白色霓裳羽衣裙,脚上套着一对简单的银脚环的小女孩趴在一袭白衣,头发仅用一根缀着红色流苏的尼龙绳松松垮垮的扎着的男子身上,轻轻唤着假寐的男子。 男子挣开惺忪的双眼,看着面前肉嘟嘟精致的小女孩,不问,也不答。 “师父,今天是我的生辰。”小女孩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男子深邃的眸眼。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在我身上滚来滚去的理由?”男子挑眉看着思来想去的小女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小女孩也不回答,兀自问道。 “没有啊!为师今日并没有什么事啊!为师最近也没有什么事。”男子似是在沉思,看着肉嘟嘟的小女孩说道。 一手伸向小女孩的背后,幻化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师父,今天是我的生辰。”小女孩撇嘴道。 “我知道啊!所以你今天在我身上滚来滚去我就不计较了。”男子看着小女孩纠结的神情,似笑非笑。 “师父。”难道师父真的忘了,明明去年就有给我送礼物的。血萝看着脚上的一对银脚环,出神的想着。 第四十八章 轻轻吻了一下男子温凉的薄唇 小女孩双手一拍,惹得男子一阵蹙眉,肉嘟嘟如瓷娃娃般的脸颊,往男子眼前凑得更近了些。 “师父,我的礼物呢?”小女孩嘟着粉嫩饱满的小嘴对着男子,不满的说着。 “什么礼物?”男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女孩眼底慢慢蓄起的泪花。 小女孩低下头,埋在男子的脖颈间,不出声不说话。 男子一把搂住小女孩娇小的身躯,低下头亲昵的说道:“萝儿说的是这个吗?” 小女孩抬首,低着看着男子凑近的俊脸,轻轻吻了一下男子温凉的薄唇,轻笑道:“师父,在哪呢?”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抬起头,把夜明珠往小女孩眼前凑。 “哇!师父,好漂亮。”小女孩满眼放光,两只小手捧着白色的夜明珠,惊叹道。 男子双手把小女孩往怀中一抱,笑看着小女孩在自己怀中把玩着硕大光滑的夜明珠。 “师兄。”舞云汐用粉色麦穗串着银珠在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从门口走来。 “师叔好。”小女孩从男子身上咕噜咕噜的爬下来,小跑着朝门口跑去。 舞云汐看着小女孩手中的夜明珠,蹙眉看着小女孩身后的男子,不满道:“师兄,这般大的夜明珠四海可就只此一颗,你就这么送给血萝了?” 男子不以为意,淡淡道:“最近萝儿很是喜欢这种圆圆的会发光的东西,我就送给她了。” “可那南海龙王岂会答应?”舞云汐轻声问道,想来如此宝贵的夜明珠需要经过几千万年的孕育才会如此硕大。那南海龙王又怎会舍得。 “我自是拿了其它宝物交换。” 小女孩抬头看着男子淡淡然的神色,心中便了然,这定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定是师叔小题大做。师叔向来不喜欢自己,师父说师叔的话不用完全理会的。 舞云汐略微一想,惊呼道:“你不会拿了八大仙器去换吧!” “那仙器在我手中也无用,还不如换一颗夜明珠讨萝儿欢心来得好。”男子淡淡的说着,“你找我有何事?” 舞云汐定定心神,缓缓说道:“师父说,让你把血萝送去蔷薇宫。” 男子看着血萝乌黑的头顶,看着血萝仰起脸,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师父,我们要换地方了吗?可是萝儿喜欢这里。” 男子温柔一笑,惹得舞云汐一阵失神。 “既然萝儿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哪也不去。”男子温柔的说道。 “好哎!”小女孩欢天喜地的说道,手捧着夜明珠笑的格外灿烂。 既然你已经来到我身边,我又岂会轻易放手。 “师兄,难道你要违抗师命吗?”舞云汐冷冷的盯着血萝,愤怒的说道。 “难道这是我第一次违抗师命吗?”男子刚刚的温柔转瞬即逝,目光阴冷,话语如冰。 舞云汐看着男子,愤怒的扭头,飞出了云殇宫。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违抗师命,他已经为了血萝违抗了很多师命,自己竟然还妄想用师命压制他,真真可笑。 第四十九章 第一眼就将自己惊艳到的小女孩 “师父。”血萝拽着舞云殇的衣诀,轻轻唤道。 “萝儿在家,师父去去就回。”舞云殇蹲下身子,轻哄道。 血萝点点头,松开了拽着衣诀的手。看着舞云殇离去,瘫坐在贵妃椅上。 一旁的小男孩看着精致的小女孩趴在柔软的贵妃椅上唉声叹气,踌躇的走了过去,墨色眼眸由上而下的看着小女孩粉嘟嘟的红唇,眼睛眨巴了两下。 “师兄。”小女孩翻了一个身,躺着看着小男孩垂下的额头。 小男孩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来,带着平静的童声问道:“你就是去年出现在玫瑰园的小女孩?” 小女孩翻身坐起,笑看着小男孩,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喜悦:“你还记得我?” 小男孩不说话,幻化出一朵玫瑰,递给从第一眼就将自己惊艳到的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玫瑰花,痴痴地笑着,转而又嘟着小嘴,有些埋怨道:“师兄那时候为什么不理我,因为我不好看吗?” 小男孩抬眸看着小女孩太过明媚的五官,淡淡道:“没有。” 小女孩再次微笑,翻身下了贵妃椅,凑近小男孩:“师兄,以后我可以找你玩吗?我都没有朋友,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小男孩怔愣,这么漂亮的洋娃娃怎么可能会没有朋友? 小女孩像是看出了小男孩的疑惑,笑着道:“师父说,外面的师兄师姐都有法术,会不小心误伤我,所以不允许我和他们一起玩。” “师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萝儿。”小女孩伸出滑嫩的小手握住小男孩略略有些粗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小男孩小手往回一缩,抽出了小女孩温润的小手,淡淡道:“我是你师兄,你要叫我十二师兄。” 小女孩小嘴一撇仍是乖乖巧巧的叫道:“十二师兄。” “萝儿师妹。”清爽的嗓音,听着甚是悦耳。 小女孩转而又笑了开来,软软糯糯的说着:“十二师兄,这朵玫瑰花是在玫瑰园摘的吗?” “嘘!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师父知道会生气的。” 小女孩看着小男孩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别样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小男孩看着小女孩,也不恼,后退一步说道:“我要回去了,否则回去晚了,师父会训斥的。” “嗯。” 小男孩看了一眼小女孩,转过身朝云汐宫跑去。 原来师叔这么厉害,连回去晚一点都会被训斥。 “趁着她还小,赶快把她送走,若是大了,必定会惹出事端。”龙吟风头戴一顶白玉冠,身穿一件领口绣着白色祥云的黑衣。 “师父,萝儿是天劫之女,筋骨奇佳,若是日后为魔族或者妖族所用,必定天下大乱。倒不如将她困于徒儿身边,为我仙族所用,日后定不会遭任何劫难。”舞云殇看着眼前勃然大怒的龙吟风,阴沉的嗓音说道。 “可是,天劫之女必将遭遇孤苦情劫,又是天地万物容颜之首,难保日日在你身边,你不会动心,我这是为了你好。”龙吟风看着眼前冥顽不明的舞云殇,叹息道。 第五十章 萝儿只是我的徒儿 寂静的寒殿,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一黑一白,四目相对。 “师父,萝儿只是我的徒儿,并无其他。”舞云殇淡淡道。 “现在只是,可难免时间一久就不会如此了。”龙吟风一双凌厉的鹰眼,看着舞云殇,表达着他的不满。 “师父,她只是一个孩子。” “正是因为她是顾璨的孩子,所以我才不愿她留在你身边。”龙吟风看着舞云殇有一丝恍惚的眼神。 “正是因为她是顾璨和商璀的孩子,所以才更加不会又什么。”舞云殇清晰的墨瞳,闪现着一丝决绝。 龙吟风看了舞云殇良久,淡淡道:“好。”转身朝上方的长桌走去,背对着下方的舞云殇。 “徒儿,谢谢师父。先行告辞了。”舞云殇对着龙吟风的背影,鞠躬行礼。 一朵玫瑰执于美人之手,更显得她的娇艳欲滴,楚楚可怜。 血萝垂坐于贵妃椅上,把玩着鲜红的玫瑰,一个抬眸看见一袭白衣走进回廊。 “师父。”白色的衣诀随着奔跑而翻飞, “萝儿。”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使得血萝停住了脚步,站在舞云殇三步开外,怔怔的看着舞云殇精致魅惑的五官。 舞云殇冷着脸看着怔愣的血萝,朝她走去,经过她身边时却没有停下,而是径直朝房中走去。 血萝转过身子看着舞云殇冷清的背影,鼻尖有些微微发涩。 师父这是怎么了? 夜幕降临,院落中的点点星光,将院落中的风景照的暗亮。 血萝静静的吃着碗中的米饭,时不时的瞟向坐于凳子上目不斜视的舞云殇。撇撇嘴,继续扒拉着碗中的饭粒。 “不能光吃饭,要吃菜。” 血萝看向仍是目不斜视的舞云殇,嘴角一笑,欢快的夹着桌上盘子里的蔬菜,往嘴里送着。 吃完了米饭,拿出手帕,搽了搽嘴。小跑至舞云殇面前,抱着他修长的小腿,亲昵的说道:“师父,徒儿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舞云殇把目光从古书上移至腿上精致的小脸,缓缓开口道:“没有。” 血萝撇撇嘴,明显的不信:“那师父为什么生气?” 舞云殇收起古书,把血萝抱起来,笑道:“那萝儿做什么事,让师父生气了。” 血萝靠在舞云殇的胸膛,仔细想了想,说道:“是因为萝儿收了十二师兄从师叔的玫瑰园里摘的玫瑰吗?” 舞云殇眸色一暗,慕容斯?转而又想起血萝去年的生日在玫瑰园里遇见的那个小男孩。 “萝儿很喜欢十二师兄?” 血萝趴在舞云殇的胸膛,所以没看见舞云殇晦暗的眸眼,想了一会说道:“嗯,萝儿就这么一个朋友。” 算朋友吗?应该算朋友吧!他当初没有反对的,嗯,就是朋友。 “萝儿,想要朋友吗?”舞云殇暗淡道。 “嗯。”血萝随即又想到什么,赶忙说道,“萝儿有师父就行了,只要师父一直陪着萝儿。” 舞云殇看着血萝,自己的朋友也不多,交好的也就算飘尘逸了。 第五十一章 天劫之女果真不凡 飘尘逸常年不在寒墨宫,就算回来也大部分都在师父那里,所以自己也就觉得孤身一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可不曾想,萝儿竟然这般渴望朋友之谊。 “那以后我们经常邀请十二师兄来云殇宫玩耍好不好?”舞云殇宠溺的看着血萝的头顶。 “好。”血萝欢快的抬起头,朝舞云殇灿烂一笑。 舞云殇轻轻吻了一下血萝光滑的额头:“从明天起,师父教萝儿法术好不好?” 大人的事,又何苦牵连孩子,就算日后自己有什么劫难,也必定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好,萝儿要学很厉害的法术,这样师父就不用担心萝儿被欺负了。” “好。”他舞云殇的徒儿,只能有欺负别人的份。 骄阳照射在葱郁的参天大树上,投射出点点闪光。一阵狂风袭来,吹落了翠绿的树叶,形成一股龙卷风,围绕于白衣男子身边,发出丝丝金光。 “斩。”一声令下,树叶形成一把锋利的长剑,朝院中的石凳劈去,石凳便被劈做两半。 “哇!师父好厉害。”娇媚柔软的声音夹杂着雀跃,欢喜的在男子身边叫道。 “好,那萝儿照着师父教的,自己来一遍可好?” “好。”血萝说完,照着舞云殇的模样,念起了口诀:“吹柳乘风。”几片绿叶随着口诀,轻轻围绕于血萝身边,发出微弱的金光。 “斩。”血萝轻启红唇,零零落落的绿叶形成一把剑的形状,朝石凳劈去。 “师父,劈开了劈开了。”血萝跑到石凳边去看,尽管没有师父那般厉害,倒也是劈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萝儿真厉害,第一次就劈开了一丝裂痕。”舞云殇看向血萝的眼神,并没有言语中的那般欢喜。 天劫之女果真不凡。 “萝儿身上的迷.药竟然解了,还有一股强大的真气,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寒墨宫宫主解得?不会啊!莫非神尊醒过来啦?那也不可能重伤未愈,就给她这么多的真气。”火狐坐于客栈中央,百思不得其解。 “客官,你的菜。”小二端着两盘荤菜放于方形木桌上,对着沉思的火狐道,眼中满是痴迷。 “好,你下去吧!”火狐朝着小二挥挥手,说道。 “听说,那寒墨宫在找什么解药。”角落里的方桌里坐着四个大男人,都配有宝剑,想必是闯荡江湖的。 “是斩天刃。”一个身穿白粉色腰间捆着一根宝蓝色的宽腰带的男子回应道。 “是的,是的。” 火狐看向说话的角落,原来神尊的斩天刃还没有解,萝儿会不会在那群找解药的人群里。 本想再听听那群人哪边走去了,结果那群人确不再说了。 “小二,上壶酒。”火狐朝痴痴的看着自己的小二,唤道。 “好嘞。”小二眉眼一笑,抖着粗布毛巾,打着一壶清酒朝火狐走去。 “客官,您的酒。” 火狐朝着小二淡淡一笑,惹得小二一阵恍惚。 拿着空酒杯,提着清酒壶,扭着细腰,轻抬莲步,朝角落的方桌走去。 第五十二章 不如,妹妹以身相谢怎么样? 方桌上的四人早就注意到了火狐,瞧见她朝着这边走来,更是个个心猿意马。 “各位哥哥,妹妹刚刚听闻你们谈起寒墨宫?”火狐看着个个面露精光的男人,轻笑嫣然。 白粉色衣服的男子,看着火狐,轻笑道:“没想到妹妹竟然还喜欢这等传闻。” “哥哥见笑了,那寒墨宫何等气派,妹妹甚是羡慕里面的修仙之人,奈何,妹妹无修仙之根基,只得望而兴叹。”火狐哀怨的说着,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妹妹莫要悲伤,你想要知道什么,尽管跟哥哥们说就是了。”男子看着火狐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 火狐轻抬眉眼,瞟了一眼男子,缓缓道:“刚刚听闻哥哥说,那寒墨宫出去寻找斩天刃的解药,我想知道那寒墨宫弟子往哪边去了?” 男子沉思一会,摇摇头。 火狐一阵气馁,心中暗骂自己是笨蛋,这种看着就没有智商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呢?那寒墨宫灭冰月宫那么大的工程,都无声无息,寻找一味解药会有几人知道其行踪呢? “好像是往京都方向去了。”白粉色衣裳男子的身边的一个红衣男子说道。 火狐轻瞟红衣男子,见他不在意的拿起手中的酒杯,轻佻的看着火狐。 “哥哥真是神通广大,妹妹在这里谢过哥哥了。”火狐媚眼一抬,嘴角一勾,娇媚的说着。 “无碍,不知妹妹要怎么谢哥哥呢?”红衣男子玩味的说着。 “哥哥,想要妹妹怎么谢呢?”火狐饶有趣味的看着红衣男子说道。 “不如,妹妹以身相谢怎么样?”红衣男子将手中的酒杯倒满清酒,递与火狐。 火狐轻轻推到,轻笑着说:“哥哥,真是好生的坏,妹妹一良家女子,怎可干出这等出格的事来。” “是吗?”男子收回酒杯,轻笑着饮完杯中酒。 “妹妹就不打扰哥哥们的雅兴了。”火狐说完,站起身来,扔下银两,走出了客栈。 京都是往北走,火狐向着北方走去,路过一片小树林,坐下来喝口水。 “妹妹,咱们又见面了。”红衣男子从小树林里钻了出来,笑看着火狐妖娆的身段。 “哥哥真是神速,刚刚妹妹走时,哥哥在吃酒,这会子就到妹妹前面了。”火狐心中一惊,面上仍是笑意盈盈。 “哥哥不快点,岂不是让妹妹跑了?”红衣男子慢慢走进火狐。 “哥哥,哪里的话。妹妹与哥哥萍水相逢,哥哥为何要纠缠着妹妹不放呢?”火狐一双眸眼,阴狠凌厉。 “妹妹莫要生气啊!刚才是妹妹要谢谢哥哥的。”男子无辜的说道。 “……” 谢你妹啊! “妹妹只是随口一说。”火狐又是娇俏的说道,你再缠着我,我就不客气啦! “可是,哥哥当真了。”红衣男子,大眼睛一眨,一副被蒙骗的表情,甚是无辜。 “你不要在跟着我了。”火狐朝着红衣男子一甩水袖,大吼一声。 男子像是早就预料她的意图,轻轻一个飞跃,躲闪了火狐的水袖。 第五十三章 就是你把我弄到这里的 “你是什么人?”火狐在甩水袖,斥声问道。 “我只是一个被女人欺骗的男子。”男子柔情的说道,又是轻轻一个闪身,避开了火狐的水袖。 火狐愤怒不已,甩出两条水袖,男子又是轻轻一避。 “火。”火狐恼怒的念道,双手朝男子一指,一道紫火降下。看我这次不烧死你。 男子手一挥,紫火就消失了。 火狐蹙眉,这是什么人,竟然这么高强。 “妹妹,哥哥可是让你了。”红衣男子飞到火狐面前,手臂一挥,魅惑的说道。 火狐脑袋晕晕沉沉,倒在红衣男子的怀中。红衣男子抱着火狐,向北方飞去。 “你看我对你多好,直接将你送到京都,省去了腿脚费。”红衣男子看着怀中的火狐,柔声道。 男子落在一处豪宅前,门上写着“炎王府”三个烫金大字。门口的小厮见红衣男子落地,推开沉重的门,恭敬道:“炎王。” 男子踏步走进王府内,经过一座拱桥,穿过一条回廊,落在一处厢房门口,抬脚踹开,把火狐放在床榻上。 “你终究是要回来的,不是吗?”男子沉眸,轻声道。抬脚走出厢房,关上门。 火狐挣开沉重的眼皮,揉着晕晕乎乎的脑袋,看向四周。 红木质地的梳妆台上放着硕大清晰的铜镜,黑色的凤凰纱帐,用金线绣着天竺的粉色锦缎薄被。床边站着两个身穿白色裙摆绣着银柳的齐胸襦裙,外套一件橙色长棉衣,腰间配着绣着马蹄莲的金色宽腰带的侍女。 “这是哪啊?”火狐撑起身子,对着旁边的侍女道。 “姑娘醒啦!我去告诉王爷。”一名侍女笑着说道。 “姑娘,这里是炎王府。”另一名侍女对火狐冷冷的说道。 “炎王府?”火狐低垂着头反复咀嚼着。她不记得她有认识这号人物啊! “对啊!是皇上最喜欢的炎王。” “你醒啦!”一袭宝蓝色浅粉细边的男子,温润的笑着,一改之前妖冶的模样。 “就是你把我弄到这里的?”火狐大声吼叫道。语气中满满的写着,我不爽,我非常不爽。 “大胆,竟敢如此对王爷大呼小叫。”一旁的侍女对着火狐训斥道。 “宝菊。”男子不悦道,“你们都出去。” 名唤宝菊的侍女,不满的看了一眼火狐,轻声道:“是,王爷。” “你是王爷?”火狐看着退出去的侍女,对着男子淡淡道,眼中满满的都是防备。 “是,你唤我未炎就好。”夜未炎看着火狐。 “我已叫她们备好热水,你先梳洗一下。” “我不会待在这里的,就不劳王爷费心了。”火狐淡淡道,眼角轻轻一撇。 “你不想知道他们的下落吗?我看你很是关心。”夜未炎淡淡的说完,离开了房间。 “姑娘,热水已经备好。”侍女恭恭敬敬的小步走到的火狐面前,说道。 “好。”火狐伸个懒腰,媚眼一抬。 洗就洗,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五十四章 女孩子还是要穿的素净的好 血萝睁开眼睛,看着空旷黑暗的四重天,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再次闭眼运用心法。 孤寂的狂风吹过,带起长长的墨发随风飘荡。 一阵金红色的光芒包裹住血萝娇小瘦弱的身躯,这一次的光芒,比之以前的所有光芒都要来的耀眼。 一双血瞳斗得挣开,先前被飞雪所磨砺成粗糙枯老的肌肤,又瞬间焕发出新的光彩。 血萝惊呼于自身的力量,身体里还未完全消化的真气,稍稍一融合就突破了幻神境界,照这样下去,自己再以身体里的真气提升一个境界都是没有问题的。 她只知道嫣姨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却没有想到会如此神奇。 血萝从怀中摸出龙腾玉佩,轻轻摩挲,这里面会不会又什么秘密呢? 夜未炎满意的看着一袭翠绿色流仙裙的火狐,少了一些妩媚,多了一些清纯,看着倒是美艳了不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踪迹了吧!”火狐看着夜未炎眼中毫不掩饰的满意与赞叹,不爽道。 “他们正往京都赶来,恐怕是想要找我皇兄要解药吧!”夜未炎兀自坐下,拿着桌上上好精致画着山水的白瓷茶杯浅酌道。 “你皇兄有解药?”火狐蹙着眉说道。 皇室中修仙练法的人不在少数,有人法力高强不属于真正的修仙之人,比如夜央国皇室中法力最高强的夜未炎。 “你皇兄是皇上?”火狐不确定道。 谁人都知道夜央国的皇上夜未央有一宠妃患有重病,急需灵丹妙药。如果皇上真的有解药,怕是难得寻来。 “对啊!难道还有谁有这解药?”夜未炎轻笑道。看着火狐沉重的神情。 “你们皇室既有如此神药,怎不见你的皇兄把他的爱妃救治好呢?”火狐轻蔑道。她不是不信,只是想到日后难得寻觅此药,就生气的紧。 再说,那斩天刃四大神器之一,又岂是常人所能得到,若不是常人,那用它的次数真真的就少的可怜。在玄武大地的史册里,还没有人中过这斩天刃,更无人知其解法。 夜未炎黑眸晦暗如深,盯着火狐妖媚的五官,最后讥笑一声,放下茶杯,走出了厢房。 火狐蹙眉,这人有毛病吧! 血萝精致的眼眸再次闭上,潜心修炼。可每当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往日与师父相处的画面。难道这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寒墨宫身处仙境,一年四季除去冬季会下雪外,其余的三季,始终如春季般惬意。 一袭白衣,淡淡的擦拭着眼前这盆盛开的娇艳的兰花,一双墨色瞳眸平淡如水,无一丝波澜。 “师父,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一袭白衣,腰间配着绣着兰花的白色宽腰带的明艳女子,手执一条红裙,蹦蹦跳跳的来到男子身边。 “不好,女孩子还是要穿的素净的好。”舞云殇略略摇头,轻抬凤眼,看着灿烂的血萝。 血萝撇撇嘴,这可是尘逸师叔从山下带回来的。 第五十五章 今天是不是可以给萝儿煮肉了 玉簪花盛开的茂盛,院中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刻苦的练习法术,随着一声“斩。”院中的石凳应声裂开。 “师父,今天是不是可以给萝儿煮肉了?”肉嘟嘟的脸颊看着舞云殇。 自己好几天都没有吃肉了,前面闹着要吃肉,师父竟然说她胖,这几天我如此刻苦的练习,一定瘦了。 舞云殇瞟了一眼血萝过于丰腴的身材,幻化出一面硕大的铜镜,立于血萝身前。 “你自己看看。” 血萝一撇嘴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素白绣着红色渐变晚菊的霓裳羽衣裙,完全看不出腰身,圆嘟嘟的脸颊像是一个白皙刚刚蒸好的包子,十指更像是十根白嫩的白萝卜。 血萝瞪大着眼睛,看着铜镜移不开眼:“师父,你是不是施了什么法术。不就是不想给我煮肉,你明说啊!” 舞云殇不答话,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血萝一个飞奔,跑到舞云殇面前,忏悔的说道:“师父,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嘛!我不吃肉不就行了。” “你呀!”舞云殇摇摇头,又转身往屋内走去。 血萝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材,最近几个月的确是吃肉勤了些,可是…… “师父,饭菜做好了吗?”血萝闻着饭香走进厨房,看着舞云殇完美的背影问道。 “好了,洗手。”舞云殇将最后一盘菜端上玉桌。 血萝洗完手回来,看着桌上一盘又一盘绿色的佳肴,扯扯嘴角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呀!” 舞云殇指着就近的一盘开始说道:“凉拌丝瓜,凉拌黄瓜,凉拌绿叶。” “为什么都是凉拌菜?”她最最不喜欢凉拌菜了。 “因为你长胖了,所以都不能加油,就只能这样了。”舞云殇一副无奈的样子。 师父,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如此的为我的身材着想。 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血萝扒拉了一下碗中的米饭,吃了一半就放下碗筷,哭丧着脸说道:“我吃饱了,洗洗睡了。” 舞云殇望了一眼血萝,也不再说什么。站起身抱着血萝娇小的身躯,朝后院的云池走去。 血萝趴在舞云殇肩膀上,闷闷不乐。 舞云殇缓步走至云池,默念口诀,褪去二人的衣裳,没入水中。黑色的长发漂浮于水面上,丝丝散开。 “不高兴了。”舞云殇抱着血萝,轻声问道。 “没有。”血萝口是心非道。 舞云殇却也不戳破,幻化出那颗生日时所送她的夜明珠,立于掌心。运用真气使它漂浮空中,手臂一挥,在水面上又幻化出许多的白色亮闪闪的莲花灯漂浮于水面。 血萝暗淡的眸眼瞬间充满了光彩,轻笑道:“师父,好美啊!” 舞云殇看着血萝满满的胶原蛋白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明媚的笑容,不由得恍惚。 “喜欢吗?”舞云殇低下头在血萝耳边亲昵的说着。 “喜欢。”血萝灿然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那萝儿还生师父的气吗?”舞云殇看着血萝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不用莲花灯,也灿烂了。 第五十六章 你们要去魔族寻找神丹 “不生了。”说完话的血萝赶紧捂着嘴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轻轻一笑。 舞云殇也不说什么,揽过光溜溜的血萝,帮她梳洗。 一阵电闪雷呤,在空旷的四重天格外响亮。 血萝猛地惊醒,睁大着眼睛,看着四周,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这样惊醒的瞬间,随即又垂下头去。 “原来,我的内心深处还有这样的一段记忆。”低低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四重天也是格外清晰。 血萝看着脚上的银环,看的出了神。 “师父。” “师父。”头戴一枝唐菖蒲花钿,身穿一袭黄底绣着黄绿色康乃馨的流仙裙的舞云汐,对着寒殿正中央站着的龙吟风恭敬的唤道。 “说。”龙吟风不怒自威的声音,刚劲有力的响在冷冰冰的寒殿中央。 “徒儿打听到,只需神丹和灵药便可救治云殇师兄。” “师父,那神丹早在两百年前就在魔帝手中,想拿回来为我们所用,怕是……”站在一旁的飘尘逸蹙眉说道。 “可是,那灵药,徒儿还没有打听到在何处。不过,我已经让瑾儿她们继续找了。”舞云汐站在龙吟风身边说道。 “尘逸,你带几个弟子想办法把神丹拿回来。云汐,你继续寻找灵药。”龙吟风转过身,吩咐着。 “是。” “是。”飘尘逸点头应道。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把萝儿救出来呢? 龙吟风一挥手,让飘尘逸和舞云汐都退了下去。 飘尘逸行至寒殿外,往冰室走去。 打开冰室的石门,往千年寒冰上躺着的舞云殇走去。坐于舞云殇身旁,轻声说道:“师兄,我会把萝儿带回来的。” 玫瑰园的玫瑰慢慢的陆续开放,仍是娇艳欲滴,却再无一人欣赏。 舞云汐刚刚走进云汐宫,就听的一阵吵闹。蹙眉,快步往里面走去。 一袭白衣,精致的五官,淡漠的神情。斜睨着一旁的慕容斯。 “萧之。”舞云汐清爽的嗓音,对着白衣男子说道。 白衣男子回过头,看着舞云汐仍是一抹淡淡的神情。 “云汐姐。”冷漠却好听如同小提琴般的声音,从少年口中缓缓吐出。 舞云汐,展开笑颜,轻声问道:“萧之,怎的今日有空,来云汐姐姐这里了?” 慕容斯看着白衣少年,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不过看样子他和师父,很熟的样子,我是不是闯祸了。 “宫主吩咐我来拿些金纥丹,不过这位小徒没有见过我,所以发生了争执。”龙萧之淡淡的说着。 “斯,去把我刚刚练好的金纥丹拿给萧之。”舞云汐朝一旁站着的慕容斯吩咐道。 “是,师父。”慕容斯恭敬的答道,朝炼丹室走去。 “云汐姐,我听说你们要去魔族寻找神丹?”龙萧之看慕容斯离去,对着舞云汐轻声道。 “准确来说,是你尘逸哥要去魔族寻找神丹。怎么?你想去?我可记得你不大关心宫中的事。”舞云汐看着龙萧之仍是一年四季不变的脸,怀疑的说道。 第五十七章 好似刚刚入魔的仙女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你不去吗?”龙萧之仍是顶着那一张千年寒冰脸,让人猜不出他的话语是真是假。 “我要去寻找灵药,目前还不知道灵药在哪?”舞云汐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父,金纥丹拿来了。”慕容斯拿着一个镶着镂空花纹的小金罐对舞云汐说道。 舞云汐接过小金罐,递给龙萧之。 “云汐姐,我先走了。”龙萧之说完,朝舞云汐点点头,一个飞跃,飞出了云汐宫。在云殇宫盘旋了一圈,他这个小徒儿真是有趣的紧。 “师父,此次下山,我想带着萝儿一起。”飘尘逸又折回来走进寒殿对着龙吟风说道。 龙吟风抬眼看了一眼飘尘逸半弯着的身体,翻了翻手中的书卷,淡淡道:“我知道你与云殇感情深厚,也是自小看着血萝那孩子长大的,但是我们也是看着血萝那孩子长大的。既然血萝犯了错,就应该受罚,否则以后还怎么服众啊!” 飘尘逸皱皱眉,略微一想,道:“师父,这件事本就不是萝儿的错,我已经灭了冰月宫,该给的惩罚一点都没有少。” “如果不是我吩咐的,你会那么做吗?难道血萝这件事,是我是非不分吗?”龙吟风大掌一拍,长桌应声而断。 “徒儿不敢,还望师父莫要恼怒。”飘尘逸惶恐的说道。 “好了,你退下吧!”龙吟风摆摆手道。 飘尘逸,鞠躬行礼,向门外走去。刚走进尘逸宫就见一袭白衣倚在门口的仙树上。 “萧之。”飘尘逸有些无奈的叫道。 “尘逸哥。”龙萧之站起身,站在原地,等着飘尘逸走过来。 飘尘逸看了一眼龙萧之,往院落走去。 龙萧之紧随其后,淡淡道:“尘逸哥,我也想随着你们去魔族。” 飘尘逸回头看了一眼龙萧之,在院中的白玉凳上做好,眼眸一转,看着龙萧之说道:“可以,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把血萝救出来,陪着我们去魔族。”飘尘逸满意的看着龙萧之的反应,这张千年寒冰脸外人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可是明白的很。 “没问题。”龙萧之爽快的答道。闲的无事逗逗那个小丫头也好。 血萝在这四重天走来走去,自己已经提升至幻圣境界,该修炼的心法口诀自己也已经完全熟练。 随着一声吱呀声,门口出现一道光亮,让熟悉黑暗的血萝赶紧闭上了眼睛。 门口一身黑衣白色宽领口袖口绣着淡黄色的春兰,头发仅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松松的捆着一部分的黑发,浑身充满了一股强大的压力的男子看着自己正对面站在光线中闭着眼睛,歪着头颅,一双白嫩的小手遮挡着阳光,一头黑发没有任何装饰,就这样披散在肩上,一身红衣衬得她好似刚刚入魔的仙女。 男子唇角一勾,看着这个被寒墨宫宫主关在这四重天的女子,轻踱步伐,朝血萝走去。 许是感受到了男子强大的气场,血萝朝后微微退了一步。 第五十八章 萧之叔叔,我可不能乱了辈分 离开阳光的血萝睁开了眼睛,一双桃花眼,万种风情,水波流转。看得男子移不开眼。 血萝想要看清来人的长相,却又不敢朝阳光看去,只得看向一边的黑暗,轻启红唇,有些沙哑的说道:“你是谁啊?” 男子却只是看着血萝并未出声。 血萝试着睁眼看他,一手遮住一些阳光,转过头看向阳光中的男子。一身黑衣沐浴于阳光中,气度非凡,可能是五官长得过于耀眼,血萝看不清男子的长相,只能凭着那一点模糊的视线肯定男子俊美异常,松松垮垮的黑发随着突如其来的狂风狂乱的飞舞,像是地狱里走出来俊美修罗。 “萝儿。”一声呼唤响在九重天外面的楼梯上。 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萝儿? 大手一挥,沉重的大门随着“吱呀”声慢慢合上。 血萝放下手,看向男子,却哪里还有人影。正准备进入深处去寻找,就听的一声“吱呀”声,又是强烈的光线照射进来,这次的血萝没有刚刚那么排斥,睁着眼睛看着门口的飘尘逸和那次的白衣少年。 “萝儿。”飘尘逸快步走至血萝身边,抚摸着血萝柔顺的黑发,轻轻唤道。 飘尘逸看着血萝明显提升的法力,皱了皱眉,这九重天里是根本不能使用法术的,这法术提升的如此明显又是怎么回事? “尘逸师叔。”许久没有说话的嗓音有些许沙哑。 飘尘逸揽着血萝朝门外走去,血萝回过头朝深处望去,什么也没有看见。 “萝儿,你看什么呢?”飘尘逸蹙眉看着回头看的血萝,轻声问道。 “没什么。”血萝说完,闭着眼睛跟着飘尘逸走出门外。 直到关上厚重的大门,黑衣男子才从黑暗深处走出来,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像是妖冶魅惑的妖魔。 萝儿。 飘尘逸看着血萝,随手幻化出一顶黑色长及腰部的帷帽,戴于血萝头顶,遮去一些阳光。 血萝睁开眼,看着一路上的风景,直至行至云殇宫,才开口说话。 “尘逸师叔,他是谁啊!”血萝指着一旁的龙萧之问着身旁的飘尘逸。 “你叫萧之师叔就好。”飘尘逸看着龙萧之说道。 “我可不是你们寒墨宫的人。”龙萧之冷眼的看着飘尘逸,冷冷的纠正着他的话。 “什么时候,寒墨宫也允许外人进入了?”血萝冷睨着龙萧之,她把自己绑起来丢进四重天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萝儿,你叫他萧之叔叔就好。”飘尘逸看着血萝这么反感的反应,有些蹙眉,莫不是这两个先前见过? 可是,萧之是在萝儿关进九重天才出现在寒墨宫的。 “不要把我叫的那么老,叫我哥哥就好!”龙萧之看着飘尘逸,继续纠正他。 “萧之叔叔,我可不能乱了辈分。”血萝看着龙萧之那一张千年寒冰脸,挑衅到。 “好了。”飘尘逸看着两人斗嘴,有些严肃的说道,“萧之,为什么萝儿会在四重天,我明明记得师父是把她关进五重天的。” 第五十九章 我想见见师父 龙萧之看着飘尘逸愠怒的五官,又看了一眼冷清的血萝,淡淡道:“是宫主吩咐的。” “师父,这是要置萝儿于死地啊!”飘尘逸皱眉冷声道。 “尘逸哥。”龙萧之看着飘尘逸冷清的面容,轻轻出声。 血萝冷冷的看着龙萧之,淡淡的朝飘尘逸说道:“尘逸师叔,我想见见师父。” 飘尘逸看着血萝,半响,问道:“萝儿,你体内的法术怎么提升的这般快?” 龙萧之也看向血萝,刚刚走进四重天就感受到了血萝身上幻圣境界的力量,可自己扔她进去的时候才是幻月境界,别说在云殇宫不可能提升的这般快,就是在灵溪也不可能提升的这么快,更别说在那九重天了。 “我在四重天里遇见一个老奶奶,她认识我爹爹。临走时就把所以的真气都给了我。”血萝实话实说道,却并没有将龙腾玉佩交出来,若是叫那龙吟风知道了,也许会真的把她毫不留情的灭口。 “四重天里竟然还有别人?”飘尘逸说完看着龙萧之。 血萝惊奇的看着龙萧之,按理说就算尘逸师叔不经常回寒墨宫,倒也终归是寒墨宫的弟子,而眼前这一位名唤萧之的男子,我从未见过,也不是寒墨宫的弟子,为何好像什么事都知道的比尘逸师叔多? “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就只有宫主知道了。”龙萧之摇摇头说道,他也很是奇怪,这个女孩子的爹爹? “她让你唤她什么?”飘尘逸紧张的看着血萝。 血萝吞吞口水,说道:“她让我唤她嫣姨。” 嫣姨?莫不是就是嫣娘? 一个小徒快速御剑飞行过来,对着飘尘逸、龙萧之和血萝行完礼,恭敬的说道:“尘逸师叔,宫主说让你带三师姐立马去寒殿。” 飘尘逸瞟了一眼小徒,淡淡回道:“好,你去告诉师父,我们马上就来。”又转而看向龙萧之说道:“你要去吗?” “好。”小徒说完,又御剑飞行往寒殿去。 龙萧之靠在仙树下的秋千上,说道:“不去。” 飘尘逸看向血萝,轻笑道:“你去梳洗一下吧!待会师叔陪你,不会有事的。” 血萝点点头,往后院走去,穿过回廊,经过一条花道,其实因为血萝非常爱花,所以云殇宫几乎到处都可以看见花的身影。 血萝褪去衣裳,双脚没入水中,忽的又想起那日梦中的记忆。 随手幻化出那一颗夜明珠,尽管没有夜晚那般明亮,倒也是亮闪闪的。 褪去帷帽,血萝已经完全适应了光明,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不禁鼻头一酸。 幻化出一套红色白宽边绣着粉色瑞香的霓裳羽衣裙,头挽一个朝云近香髻,戴一枝碧玉桃花簪,兰花玉步摇。缓缓走向院中等着的飘尘逸。 龙萧之看着眼前的女子,少了一分慵懒与妩媚,多了一分大气与精致。美的叫人挪不开眼。 “尘逸师叔。”已经恢复的嗓音,娇软妩媚。 第六十章 她很爱你 “走吧!”飘尘逸看向血萝,温柔的说道。余光瞟了一眼眼中满是惊艳的龙萧之。 血萝点点头,和飘尘逸一起飞向寒殿。 寒殿是寒墨宫最为宏伟的建筑,四根笔直雕着栩栩如生的盘龙大柱立于寒殿四个角度,黑色门匾上有两个烫金大字,周围还镶嵌着价值连城的灵石与珠宝,无处不彰显着他的气派与豪华。 血萝和飘尘逸落于寒殿正门口,拾步往门口走去。 “尘逸神尊,宫主吩咐,只能血萝一人进去。”门口站着两个身穿嫩黄色云袍的男子,拦住飘尘逸,沉声道。 “这……”飘尘逸为难的皱着眉头,师父的吩咐他不敢不从,可他又放不下萝儿一人进去。 “尘逸师叔,我不会有事的。”血萝笑着对飘尘逸说道。 大白天的,难道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对我不利? “那你小心。”飘尘逸看着血萝笑魇如花的面容,担心道。 “嗯。”血萝笑着说完,大踏步走进寒殿,裙摆上深蓝色的瑞香随着步伐一摆一动。 “宫主。”血萝笑着朝坐在夸大椅子上看着自己的龙吟风行礼。 “你在四重天见到她了?”龙吟风沉重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的期盼。 血萝笑颜如花的看着龙吟风良久,像是在思考,缓缓道:“不知道您说的那个她会不会是我见到的那个她?” 龙吟风眯着眼看着面前有些变了的血萝,缓缓说道:“嫣娘。” “原来你还记得她叫嫣娘。”原来嫣姨的名字就叫嫣娘。 “她怎么样了。”龙吟风看着血萝的面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情。 “你在乎她吗?”血萝看着面前的龙吟风,她从未想过那么维护她师父的男人,竟会如此狠心,狠心到将一个女人关在那黑暗孤苦的四重天里一百年。 “她死了,对吧!”龙吟风有些阴狠的说道。 血萝一惊,也不过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又恢复如初。也难逃龙吟风的鹰眼。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对吧!”龙吟风站起身来,慢慢走至血萝身边。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多少能耐,你到达了什么境界,我几乎是和你师父在同一时间知道的。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连着突破两个境界呢?”龙吟风忽然生出一股笑意,冷眼笑看着血萝有些微微变色的小脸。 “她死了,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血萝一双有些发红的桃花眼对上龙吟风冷笑的鹰眼,冰冷着语调说道。 冷笑的鹰眼滑过一丝情绪,转瞬即逝。 “她那么恨我,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深沉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明显的孤寂。 血萝抬眸看着龙吟风有些自怜的神情,忽然一股悲伤涌入心头。 “她很爱你。”血萝回忆起嫣姨回忆往昔的幸福模样,想着,也许那就是爱吧! 龙吟风呲笑一声,“你要感谢她对你的不杀之恩。她死的时候一定说着不会让我的阴谋得逞。” 血萝蹙眉,“嫣姨怎么可能会杀我?”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乐文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链接: 就啰嗦这么多,最后感谢亲们收藏、送花、给月票哦!谢谢亲们的支持!爬走码字去鸟~~~BYE~~~~ 第六十一章 为什么师父要骗自己? “嫣姨?她让你叫她嫣姨?看来她还是念着姐妹之情的。”龙吟风说着,往上方走去,坐于宽大椅子中。 “其实你们都知道我的爹爹和娘亲的对吧!”血萝朝前走上两步,微眯着眼看着龙吟风,肯定道。 龙吟风看着血萝,嗤笑出声:“这件事你应该问你的师父。” 血萝一怔,轻蹙柳眉,喃喃道:“师父也知道?” 龙吟风满意的看着血萝的表情,柔声道:“他岂止是知道,还相交甚好。悦” 血萝睁大的眼眸看着龙吟风得意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师父要骗自己? “原来如此。”血萝恢复着笑脸,但脸上的苍白仍是透露着她的震惊搀。 “嫣娘走时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龙吟风一改之前的笑意,阴狠着说,像是在看什么威胁着自己的猎物。 血萝轻轻笑出声,转身朝后面走去:“没有,就算有,我想你也不会在意的。” 龙吟风冷冽的看着血萝的背影,看得血萝背脊僵硬。 真的没有将龙腾玉佩交与她?是信不过她,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如果信不过她,又为什么会将他们的关系告知于她? 跨过朱红的大门,向着站在外面焦急的飘尘逸微微一笑,轻声道:“尘逸师叔,让你担心了。” “萝儿师妹。” 血萝看着刚刚赶来的慕容斯,微微一笑:“十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慕容斯看着血萝有些苍白的脸色,给她把把脉,幻化出一颗玉丹,沉声道:“你身体不好,即便突破了两个境界,但在那九重天里,仍是身子虚弱,你把这玉丹服下。” 血萝笑着接过玉丹,服下,淡笑道:“我没事,瑾儿呢?” “瑾儿还在山下寻找灵药的下落,我明日也要和师父一同去寻找灵药,怕是也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到了山下,也好跟瑾儿说。”慕容斯看着血萝今天的精心打扮,有些蹙眉。 “是我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血萝有些失落道,若不是自己的原因,那冰月宫也不会如此狠。 “没有,是那冰月宫的错,与你又有何干?”慕容斯赶紧宽慰道。 飘尘逸看着血萝低下的头颅,轻轻说道:“萝儿,这不关你的事。那冰月宫也不会再来捣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寻找神丹和灵药。” “嗯,灵药还没有下落,那神丹呢?”血萝有些紧张的看着飘尘逸,师父已经拖了这么久了,若是什么都未寻到,那…… “我们明天就要动身去往魔族,寻找神丹。”飘尘逸蹙眉,这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 “魔族?我们神族与那魔族向来水火不容,魔族又岂会给我们。就没有其它地方还有神丹吗?”血萝看着飘尘逸的蹙眉的神色。 “那神丹玄武大地只此一颗,早在两百年前就在魔族手中了。”这次飘尘逸没有说话,反倒是慕容斯解释开来。 “原来如此。”血萝有些失望道,虎口夺食岂会容易。 第六十二章 萝儿,你长大了 “尘逸师叔,我想见见师父。”血萝满眼期待的看着飘尘逸,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师父了,都不知他怎么样了。她真的好想师父。 飘尘逸为难的看着血萝,“没有师父的命令,谁都不可以看望师兄。” “就连你也不可以吗?” “我是可以,但是你……”飘尘逸有些为难悦。 “我知道了。”血萝说完,提起裙摆朝着台阶走去,对着门口的两个男子说道,“我要见宫主。” 男子四目相对,其中一人转身进屋,朝里面通报。 血萝站在门口,冷眸看着屋内。 “尘逸师叔,萝儿这样会不会惹怒宫主啊?”站在台阶下面的慕容斯对着身边看着血萝背影蹙眉的飘尘逸问道搀。 “我也不知道,但是极有可能会惹怒师父。”飘尘逸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血萝凹凸有致的背影。 “那我们快阻止她啊!到时候宫主一生气又把她关进九重天就糟了。”慕容斯焦急的对着飘尘逸说着,见飘尘逸不为所动,踏步向前朝血萝走去。 飘尘逸伸出右手拉住慕容斯的衣袖,若有所思的说道:“萝儿想见就让她见吧,师兄想必也是很想见她的。” “可是,若是宫主一生气又把她关进九重天了怎么办?”慕容斯焦急道。留得青山在,总有一天会见到的。 “不会的。”飘尘逸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 “宫主说,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血萝冷冷的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庞,冷声道:“麻烦你告诉他,我要见我师父。” 男人冷睨一眼血萝,转身朝里面走去。 再回来,脸上仍是冷冰冰的神色,口中冷声说道:“宫主说,若是你成心想要见你师父,就请里面答应他一个条件。” 血萝看了一眼男子。想也不想的走了进去。 莲步轻迈,朵朵瑞香似是在跳跃,昂首挺胸,如刚才般的强大气势。 血萝看着金色的背影,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龙吟风良久,最终败下阵来。 “宫主,我想见我师父。”该有的恭敬,一丝没少,该有的尊严,一丝没丢。 龙吟风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不知在琢磨什么,半响没有开口。 血萝轻迈莲步,走上前去,缓缓道:“不知道宫主有什么,血萝能做到的就一定会答应。” 没有什么能阻止血萝见师父,就连面前的这个强大的男人也不行。 “我想你一定能做到的。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反悔。”龙吟风冷睨着眼转过身,看着血萝冷清的五官,不愧为万物容颜之首。 血萝脑中微微旋转,看着龙吟风,焉的笑开,异常妖艳,轻启红唇:“不知道宫主,有什么要求呢?萝儿还是考虑好了再回答。” 龙吟风的鹰眼微眯,沉声道:“萝儿,你长大了。” 血萝一怔,随即又笑了开来:“若是宫主在我这个时候,也一定会长大的。” 眼前站着一个随时都会杀了自己的人,自己又怎么不长大,难不成,就这样遂了他的愿? 第六十三章 我是他徒儿 “不知道宫主又什么要求,还请说吧!” “我要你永远离开云殇。”龙吟风看着血萝苍白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 “为什么?”血萝看着龙吟风阴沉的雷雨天的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他是我师父,我是他徒儿,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因为你是天劫之女,而他是天神之子,你们两个人本就不应该有任何交集。”龙吟风阴沉的声音响在血萝的耳膜中就像一记响雷,打的她支离破碎。 传言,天劫之女将终生孤独,却天赋异禀,终将成为一方霸主,若是遭遇情事,将是一生孤苦,更是不能成神,双方都将受感情折磨搀。 传闻,天神之子,终将成神,否则将受尽轮回之苦。天劫更是天神规定的铁规法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可是,我们并没有……我们只有师徒之情。”血萝摇着头,双眼涣散,喃喃说道。 “你确定?你确定你对云殇只有师徒之情?”龙吟风步步紧逼,看着血萝孤苦无依的眼眸。 血萝想着最近的种种,难道真的超过了师徒之情,还是从最开始就没有师徒之情,就只是纯纯的依耐而转化成的一种爱恋,她也不知道,明明就是师徒之情的! “我不是天劫之女。”血萝猛地睁大眼睛,血红的看着龙吟风。 她不可能是天劫之女,她怎么可能是天劫之女呢?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孤女,是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孤女。 师父说:她是一个富人家的女儿,爹爹在她还未出生就死于疾病,母亲因为自己难产而死。她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因为遇见师父,才修的法术,习得仙法。 “你的父母因为违反天劫而死,你于天劫之日诞生,你说,你是不是天劫之女呢?”龙吟风看着血萝一双泛着血红的瞳眸,微微蹙眉,冷声道。 天劫由天神规定,不得背叛血之缔结,不得和异族人结婚生子,妖物魔物不得踏入仙界一步,除非灭去妖根,修成仙人。 “你胡说,我只是一介凡人,我只是富家之女,我的爹爹死于疾病,我的娘亲因为难产而死。”血萝嘶吼道。她不相信自己是天劫之女。 “那只是你师父用来骗你的谎言,其实你自己也不信,对吧?你的嫣姨也一定说过,你是天劫之女,对吧?”龙吟风满意的看着血萝涣散无焦距的瞳眸,继续道,“为了云殇好,你应该主动离开他,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生世,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血萝抬眸看向心满意足的龙吟风,眼神中布满着杀气,轻启红唇:“我知道了,不过你要先让我见见师父,我再细细考虑。” 龙吟风笑着说道:“你还是先考虑清楚吧!”说完,走至宽大的红木雕着盘龙镶着灵石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血萝精致的五官。 血萝眯着眼睛看着龙吟风笑意盈盈的鹰眼,低下头,转而又看向龙吟风,手中幻化出那一块盘龙玉佩。 第六十四章 受尽孤苦 “宫主,我若是不答应呢?”血萝仰着笑脸,看着龙吟风。 “难道你忍心看着你亲爱的师父受尽六道轮回之苦?”龙吟风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血萝脸色一变,手中收回龙腾玉佩,低沉着脸看着龙吟风,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龙吟风似是早就料到她会答应,并没有太大的表情,挥挥手,示意血萝退下。轻声唤道:“尘逸。” 门口的男子听着声响,朝站在台阶下的飘尘逸唤道:“神尊,宫主叫你进去。悦” 血萝走至门口,遇见往里走的飘尘逸,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飘尘逸,兀自往门外走去。 “宫主给你说什么了?”慕容斯迎着血萝走下台阶,急急忙忙的问道搀。 “没什么,可能就说了点事实。”血萝微微扯着笑容,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慕容斯见血萝没有打算说什么,微微蹙眉,也不再问。 “师父,你跟萝儿说什么了?”飘尘逸行至龙吟风跟前,有些蹙眉的问道。 “没什么?怎么,你不高兴?”龙吟风瞟了一眼飘尘逸,冷声说道。 “没有,徒儿不敢。”飘尘逸低着头,恭敬惶恐的说道。 “你带血萝去看看云殇,切记,不可让他们独处。”龙吟风翻阅着眼前的终卷,沉声说道。 “是。徒儿告退。”飘尘逸朝龙吟风,鞠躬道。 台阶下的血萝望着寒殿门口,看着一抹翠绿色绣着白色祥云的衣诀从屋内飘出。 血萝迎着飘尘逸走上台阶,笑着说道:“尘逸师叔,这次我可以去看师父了吧!” 飘尘逸若有所思的看着血萝,也不知道她跟师父说了什么?师父竟然答应了。 “走吧!” “尘逸师叔,萝儿师妹,明日去魔族一定要小心。”慕容斯对着飘尘逸和血萝说道。 “好,师兄也要万事小心。”这一别,怕是再也难相见了。 “斯,万事小心。”飘尘逸拍拍慕容斯的肩膀,也不知那灵药会在何处,但愿不是极其凶险之地。 慕容斯点点头,朝飘尘逸微微鞠躬,朝云汐宫飞去。 冰室外的奇花已经开放,混合着些许琼花,形成一片花海,及其美艳。 “师父。”血萝走至冰室,朝着千年寒冰上的舞云殇飞奔而去。 一身红衣覆于白衣之上,形成视觉上强大的冲击,有一股妖艳之美。 飘尘逸看着血萝眼中的思恋与痴迷,还有一些混杂不清的决绝。缓缓转过身,朝冰室外走去,留下一片空间给予他们独处。 “师父,是徒儿不好,才让你躺于这千年寒冰之上,受尽孤苦。”雪白柔嫩的小手抚上冰冷的俊脸,惹得血萝一阵心惊。 “师父,若是徒儿一去不返,等你醒来,会不会怪罪于徒儿,怪罪徒儿的绝情。”血萝细细摩挲着舞云殇的俊脸,喃喃的说道。 “师父,徒儿不忍心看着你受尽六道轮回之苦,徒儿甘愿从今以后离你而去,看着你成为这仙界的神邸,威武六界。”血萝趴在舞云殇冰凉的胸膛之上,感受着那沁人心骨的寒凉。 第六十五章 一抹白 “师父,徒儿很感谢你的养育之恩,也很感谢你的师徒之情,徒儿离开了,师父会不会想念徒儿呢?” “师父,师父,你还记得徒儿十岁那年,提着尘逸师叔在我两岁那年在山下给我买的一件红衣,对着你说‘师父,我不想要穿白色了,我想要这种红色。’你当时的脸色,我到现在都记得,似是恼怒,又似是在回忆往事。” “师父,那个时候你想到了谁?我的爹爹,还是我的娘亲。”血萝抬起小脸,看着舞云殇的面容悦。 突然一滴清泪滑落至舞云殇的白衣,看着舞云殇的眼眸涣散无光,哽咽的说:“师父,你为什么要骗徒儿?难道是因为徒儿的父母异常不堪吗?” “萝儿。”飘尘逸打开石门,朝着落泪的血萝,心疼的唤道。 血萝赶忙被转过身,用乐文擦了擦眼泪,回头笑看着飘尘逸。 “尘逸师叔,我们走吧!”血萝回头望了一眼舞云殇,笑着朝飘尘逸走去。 飘尘逸看着血萝略略有些红肿的眼眸,心疼道:“你没事吧!你不要担心,只要我们找到神丹和灵药,师兄就会没事。这段时间师父会用真气帮他续命的。” 血萝看着飘尘逸点点头,出了冰室搀。 五月的晚风,温度恰到好处,血萝留恋的走在云殇宫的每一处角落里,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她深深的回忆,她于这里长大,她于这里成熟,往年的十三个生辰,师父都会在院中陪她度过,今年以及以后的生辰恐怕只有自己了,再也不会见到师父的身影了。 一抹白,是她童年的记忆;一株兰,是她梦中的回忆。 血萝幻化出画板,坐于房顶,学着师父的模样,帮着师父画了一副美男冬日图。 白雪雪皑皑的院落,仍然开满了奇花异草,就连院中的仙树也仍是春意盎然的样子,有少许几颗花草耐不住寒凉,也被覆于透明的薄膜中。 男子斜躺于仙树下粉色毛绒的贵妃椅上,一手撑在脑侧,一手搭在腰际。一头黑发,松松垮垮的用一根红绳扎着,倾泄于脑后,垂至腰间,一双凤眼微眯,看着前方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云袍与冬日的白雪完美融合,黑如墨的长发衬得男子的肌肤更加雪白细腻。 女子站在院中的白雪里,穿着领口绣着蓝色的竹叶,裙摆绣着一两朵鹅黄色的蟹爪兰的白色霓裳羽衣裙。头挽一个双丫髻,身后编着一个粗粗的辫子垂于胸前,头戴一只黑色带着一点黄色镶着珍珠的蝴蝶结,笑脸如花。脚踩一只白色的上绣着鹅黄色花纹的绣鞋。细白柔嫩的小手拿着灵羽剑在院中练习剑法。 血萝画完收起画板,又略为沉思一会,画了一副美男吹箫图。 早已升起明月的夜晚,照亮了云殇的院落,一袭红衣从楼顶落下,朝着书房走去。 推开镂空的大门,血萝细细寻思着应该把画放在那里,最后看着一个空着的花瓶,足足有半人之高,血萝走去,将那幅美男冬日图放于花瓶之中。 第六十六章 天凤国的彩虹村 “师叔。” 清晨的露珠,还挂于琼花之上,随着清风一摇一摆。 火红的裙摆立于小石板路上,惊艳了整个清晨。 “走吧!”飘尘逸收拾好,穿着一袭翠绿色的云袍,头上用一只白玉质地的併挽着黑发。 血萝蹙眉看着飘尘逸身旁背着佩剑的一袭白衣,领口绣着火红的点点仙人指的龙萧之搀。 他怎么也要去? 飘尘逸看着血萝蹙着的秀眉,也没说什么悦。 神族位于玄武大地以北,魔族位于玄武大地以南,割据一方。 天凤国与夜央国不同,夜央国的眼眸都是黑色,而天凤国大抵都拥有灰色和金色的眼眸,头发更是五颜六色,像是五颜六色的凤凰。 血萝三人落于天凤国边际的一个村落,天凤国的居民似是很喜欢五颜六色的图案,就连房屋也都是五颜六色,像是进入了图画世界。 “师叔,魔族,会在这里?”血萝看着来来往往穿着鲜艳的人群,不由好奇道。 按理说,魔族不应该是黑暗,见不了光的吗? “对啊!这里是彩虹村,大部分的魔族都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们的老巢不在这里。”飘尘逸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说道。 “彩虹村?”血萝环臂看着周遭的房屋,的确像彩虹。 “为什么我们不去魔族的老巢?”直接去老巢不是更好? “因为我许久没有来过,也不知魔族怎么样了,先在这里打探一下消息。”飘尘逸说完,带着血萝和龙萧之往村庄里走去。 “哇!好帅的帅哥啊!”天凤国不同于夜央国,这里是女皇当政,所以这里的女子都比较大胆,没有什么世俗约束,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男卑女尊,相反,都比较平等。 “为什么旁边有个女的,而那个女的竟然不是自己!”站在路边首饰摊上的女子对着血萝羡慕嫉妒恨的说道。 “师叔,我是不是被嫉妒了。”血萝朝飘尘逸靠靠,看着两边如狼般的女子,吞了吞口水说道。 结果引来了更大的争议,“她怎么可以靠帅哥那么近。” “若是我是他身旁的男子就好了!”坐于酒楼上的男子,听着楼下的声响,看向窗外,痴痴的说道。 “就你这副样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少做梦了,至少也得要我这么英俊的。”男子旁边同行的男子看着血萝娇俏的身段鄙视的对旁边的男子说道。 坐于隔壁雅间身穿黑衣的俊俏男子,勾勾唇角,摇摇头。 再美艳恐怕也不上她了。 “萝儿。”脑中又想起那日的景象,玩味的咀嚼着。 “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飘尘逸指着酒楼对面的一家客栈,对着身旁的两人说道。 “好。”血萝点点头,乖巧的应道。跟着飘尘逸走进豪华的客栈。 黑衣男子抬起黑靴,跨出门槛,朝门外走去。 精致风雅的厢房内,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清晰的响在寂静的侧院。 门外的丫鬟跪的跪,站的站。有些瑟瑟发抖,有些仗势欺人。 第六十七章 昨晚王爷是不是在你这里 “炎王妃,何事生这么大的火,你瞧,把我丫头都吓成什么样了?”身穿一袭纱质白色绣着剪贴的棉质白色条纹的对襟襦裙,外套一件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亮黄色的腰带。素雅而不单调,显示着她在王府中尊贵的地位悦。 “你说,昨晚王爷是不是在你这里过的夜?”同样身穿一袭白色的对襟襦裙,外间配着一件白色的长棉衣,腰间配着一根泛着光的银色宽腰带,头戴金步摇,左侧插上一支粉色茶花珠花花簪的年轻女子对着火狐咆哮道。 “这个你要问王爷咯!”火狐也不恼,这是淡笑道。像是遇见了一件极好玩的事。 “王爷。”门口的侍女朝着刚刚下朝还未换的朝服,用金线绣着黄蟒与云纹的紫衣,领口绣着金色草龙纹,腰间系着绣着飞禽走兽的黄腰带,头上戴着黄色泛着青的铜冠的夜未炎,低头施礼道。 “吵什么?”夜未炎跨着步伐朝厢房内走去,沉声道。 “王爷。”女子见夜未炎穿着朝服沉着脸走进厢房,怔愣一下,便笑着软软的迎了上去。 夜未炎越过女子柔柔的看着桌边低头的火狐,又收回视线,冷冷的看着身旁秋波流转的 女子,轻声道:“喏嗳,你又在这里干嘛?本王昨晚在书房整理事务,你又怪于媚娘姑娘身上。我跟你说过了,媚娘姑娘是我请来的贵客,不得无礼。” 女子微微低头,软着声调,撒娇的说道:“喏嗳知道了。” “好了,本王送你回去。”夜未炎揽着倾喏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朝正房走去。 倾喏嗳看着夜未炎,回首看了一眼火狐。只是贵客吗搀? 丫鬟见夜未炎揽着倾喏嗳离去,缓缓叫道:“恭送王爷,恭送王妃。” 火狐听着门口的恭送声,站起身来,走至门口,看着院中盛开的四季海棠,轻抬莲步,走至花圃边上,细细的看着。 “姑娘。我看王爷对你很是上心,刚刚听小四说,王爷刚刚回府,就听的管家说王妃来了海棠苑,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连朝服都没有换呢!”头上戴着一朵粉色四季海棠陶瓷簪的侍女小心翼翼的看着在花圃边的火狐,说道。 “是吗?那又于我何干。”火狐看着一朵娇艳的四季海棠,伸出玉手轻轻摘下。 “姑娘,你与王爷不是相爱的吗?”侍女看着火狐,疑惑的问道。 火狐看着单纯的侍女,轻笑道:“这就是相爱了?” 侍女看了看火狐,沉思一会,怯怯的看向火狐:“王爷对你就像对王妃一样好,他和王妃是相爱的,那他和你也应该是相爱的啊?” 火狐看着侍女,轻笑着不说话,把手中的四季海棠戴于头上。 她都不认识那个王爷,又怎会相爱呢? 夜未炎穿着白色的单衣,外套一件领口绣着蓝色的云纹,绣着黄蟒的黑衣,腰间配着一块白玉玉佩。走在红色的回廊踩在米色刻着回纹的地砖上,朝着花圃走来。 第六十八章 驱妖除魔乃是仙家之职责 夜未炎刚走至花圃,就看见一袭白衣的火狐,轻拿着四季海棠往头上戴去,不由看得怔愣。 “王爷。”眼尖的侍女看见夜未炎站于回廊之上,轻声施礼道。 火狐身边的侍女赶紧朝夜未炎施礼,恭敬的唤道:“王爷。” 火狐依旧赏着海棠花,不为所动悦。 侍女轻瞄一眼火狐,知趣的退下。 “他们已经来到京都了。”夜未炎行至火狐身边,眼中的痴迷一闪而过,被清冷覆盖。 “是吗?现在到哪了?”火狐轻轻转过身,平淡的看着夜未炎深邃的眼眸。 “在桃苑住下了。”夜未炎轻轻移过眼眸,看向花圃中盛开的四季海棠搀。 “哦——那我明天可以出去了吧!”火狐有些轻笑的看着夜未炎。 整天困着她,还让她按照他的喜好打扮穿衣,真是霸道至极。 “可以。”夜未炎看着火狐转身进屋,也跟着进去。 桃苑中成片的桃树,绿叶成堆,红红的桃子挂于枝头,诱人采摘。院中一袭白衣飞来,落于桃林中。 一袭深红色配于白色绣着着黑色孔雀羽毛的腰带的舞云汐,立于桃苑房中的镂空窗花边看着火狐慢慢走出桃林,朝房屋走来。 转身走出房屋,立于二楼走廊之上,飞身落地,抽出一朵玫瑰花,向火狐甩去。 火狐轻轻躲开,对着舞云汐蹙眉轻喝道:“我与你无怨无仇,更是素不相识,你为何出此狠手?” “驱魔除妖乃是仙家之职责,你说为何?”舞云汐冷眼看着火狐,冷声道。 火狐蹙眉,自己如今又没有干坏事?莫不是遇见了靠着杀妖而提升道行的散仙? “师父,出了何事?”幸瑾儿从屋内飞出,落于舞云汐身边,轻轻说道。 “我乃寒墨宫云殇神尊座下弟子血萝的灵宠,岂是你们可以加害得了的?”火狐不得已只得搬出寒墨宫的名号,对面的神尊境界可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 “你是三师姐的灵宠?为何没有听三师姐提起过?”幸瑾儿对着火狐犹豫道。 “你们是寒墨宫的人?”火狐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名女子,夜未炎的确是说两女一男,可是没有萝儿啊? “师父,瑾儿,火狐。”慕容斯听着声响飞身下楼,看着院中的三人,想着些许是发生误会了。 “十二师兄,你认识她?”幸瑾儿见一身青衫的慕容斯落于自己身旁,急忙问道。 “她是萝儿师妹收的灵宠,估摸着是来寻萝儿了。”慕容斯温和的对身旁的幸瑾儿说道。 “慕容斯,萝儿呢?”火狐见慕容斯出现,急急问道。 “萝儿去了魔族,寻找神丹。”慕容斯对着火狐蹙眉说道。 魔族?那岂不是危险? “皇上那里有一颗唤于灵药的丹药,不知对你们有没有用?”火狐说完飞身离去,又在桃苑盘旋几圈,甩掉夜未炎派来监视她的黑衣人,然后朝天凤国飞去。 “师叔,这天凤国真是与夜央国不同。”血萝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飘尘逸和龙萧之的女子,轻轻蹙眉道。 第六十九章 怎就偏偏是个狐狸呢? “这天凤国,女皇当政,自是不同。”飘尘逸笑着答道,余光瞟向一旁气呼呼的龙萧之,笑的更是灿烂了。 “师叔,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得到那神丹啊?”血萝撑着小脸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弱弱的说道。 “我也不知,且先看看吧!”飘尘逸轻轻蹙眉,他真的发现最近蹙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们应该如何虎口夺食呢悦? 一袭黑色宽边绣着血红色的蝴蝶的橘红流仙裙,印入血萝水波滟潋的桃花眼中,引得血萝一阵娇笑,惹得旁桌的男子一阵发呆。 血萝飞身下楼,在一群彩虹里面寻找着刚刚的身影。引得一片男人侧首,对面酒楼里一个隐匿的角落,身穿黑衣的男子,眯着眼眸端着酒杯看着血萝,轻轻畷饮。 “火狐。”血萝飞身立于火狐面前,轻轻唤道。 火狐看着面前立于半空的血萝,笑颜如花,轻启红唇:“萝儿,我可找着你了。” “走,我们去楼上说,我给你介绍我的师叔。”血萝牵着火狐,往楼上飞去。 龙萧之看着血萝,眼中的痴迷一闪而过,随即又看看血萝身旁的火狐,眼中的惊艳也是一闪而过搀。 飘尘逸半眯着眼看着火狐,身段不错,容颜也是极好的,怎就偏偏是个狐狸呢? “师叔,这是我的灵宠,火狐。”血萝笑着向飘尘逸介绍道。这可是她最近最高兴的事了。 “火狐,这是我师叔,飘尘逸,这是……我们一起的,龙萧之。”血萝又朝着火狐一一介绍道。本不想介绍龙萧之的,但转而一想,这样不礼貌,不大好。 “神尊好,仙圣好。”火狐朝着飘尘逸和龙萧之淡淡颔首,轻声问好。 飘尘逸和龙萧之淡淡颔首,算是回应了。 “火狐,你去了哪里啊?”血萝拉着火狐坐下,盘问道。 “我半路听见寒墨宫有人去京都寻找斩天刃的解药,我以为你也在里面,就去了京都找你们。”火狐看着血萝的桃花眼,又想起那夜未炎深邃的眼眸。明明两只眼睛一点都不像,怎么平白无故的想起他了。 血萝看着火狐轻轻蹙起的秀眉,微微出声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火狐摇摇头,接着道:“没有,只是遇见寒墨女神尊,过了一招。” 火狐隐瞒着中间发生的事故,觉得还是不要让萝儿知道了。 “是云汐师叔。你有没有事啊!”血萝看了看火狐的周身,紧张道。云殇师叔不同于师父,遇见妖魔鬼怪都是下狠手的。 “没有,我躲开了。后来遇见慕容斯,才相安无事的。他告知我你们来寻魔族,我想着,你们也不了解魔族,肯定会来彩虹村事先打听打听。所以就来了。”火狐看着血萝紧张的神情,会心一笑。 “倒是你,你回寒墨宫之后怎么样了,迷.药是如何解的,你的功力又是如何提升的这般快,你快快从实招来。”火狐握着血萝的力度紧了几分,焦急的问道。 看向血萝的眸光也更加紧张了些,她与她的身体是相通的,她自是知道她所遭遇的,只是很模糊,不清楚罢了,有一些微微的感觉。 第七十章 爱美人不爱山 “我回寒墨宫以后,就被关进了四重天,在里面遇见了我爹爹以前的旧人,是她帮我化 解迷.药,也是她将真气传授与我,我的功力才提升的如此之快。”血萝看着火狐紧张的神色,笑言。 “萝儿,你知道你的爹爹是谁啦?”飘尘逸有些紧张道,但仍是克制的非常好,就像是随意说出的一句话。 “没有,嫣姨不肯告知于我,宫主也不肯告知于我,我又岂会知道。莫不是师叔知道我的爹爹是谁?”血萝有些失落的说道,转而疑惑的看着飘尘逸悦。 “我又岂会知道。”飘尘逸摇摇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的爹爹是谁?不是应该问你的师父吗?我们又岂会知道?”火狐在一旁打着圆场,轻轻出声。 “你们宫主真是恶毒,竟然想出九重天那样的刑法,我在外面都能感受到你遭遇的痛苦。”火狐间血萝又欲开口,也不顾飘尘逸和龙萧之在场,不满的说道。 “我这不没事了吗?你莫要生气。”血萝安慰道搀。 “你啊!还是不要回那寒墨宫的好,跟我在外面自由自在不好吗?”火狐看着血萝道,那寒墨宫就是一个囚牢,哪有天地之间来得舒适惬意。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寒墨宫是罪大恶极了吗?这次没有保护好萝儿是我们的错,可也没有你这样说话的。”一旁的飘尘逸对着火狐不满道,这是拐人来了吗? “我怎样不对了!你们这样对萝儿就是罪大恶极了,若是云殇神尊在会有这样的事吗?”火狐也不甘示弱对着飘尘逸吼道,引来众人的围观。 “好好好,是我们的错,你不要激动,等云殇醒来,不就好了吗?”飘尘逸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不得已只得让步,女人真不是好惹得。 “散了吧!看什么呢?就算我好看也不能这样看吧!”火狐一拍桌子,冷着脸对着围观的人群呵斥道。 围观的人群看着火狐的气势,都哄散开去。 龙萧之看着火狐的性情,不由得摇头笑笑。 “那云殇师叔他们有没有寻得灵药?”血萝见围观人群都散了开去,又担心他们两个又因为自己吵了起来,再加上自己的确也想知道,急急问道。 飘尘逸两人闻言转过头来,看着火狐。 “我有告诉他们,灵药在皇上手中,他们会找到的,你们不要担心。”火狐看着三人紧张的眼神,肯定的说。 “那灵药怎会在皇上手中?”飘尘逸蹙着眉说道。 夜央国的皇上一向是傀儡皇帝,爱美人不爱江山,又怎会有这等丹药? “我也不知。”火狐皱眉。她也真真的疑惑。 “我们只要拿到灵药不就好了,管他是怎么得来的。只要为我们所用就行。”一旁的龙萧之淡淡开口道。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火狐看向一旁白衣的龙萧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被龙萧之精准无误的捕捉到。 对面酒楼观看着这一切的黑衣男子,半眯着眼,似是玩味的看着火狐与血萝二人。 第七十一章 既然佳人相邀,小生怎敢推迟 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还有一只百年散修有神灵护体的狐妖做灵宠,真是有意思极了。 “我看公子整日在这客栈之中,不曾出门半分,不如应小女子之约,今日前去赏花如何?”一头淡粉色泛着光彩的长发,用一根镶着白珍珠的和田玉簪挽着,头戴一只兔子花样 式镶着红钻的鎏金铜钗,一双金色的眼眸,水波流转。一袭黑色宽领的白衣上缀着黑宝石,看着简单大方。衬得女子本就水润的肌肤更加水润细腻白皙。 飘尘逸捏着酒杯,看着女子,轻缓道:“既然佳人相邀,小生怎敢推迟。” 女子轻轻走上前去,坐于飘尘逸的怀中,手指轻抬飘尘逸洁白光滑的下巴,笑言:“小女子名唤瑶瑶,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啊!” 飘尘逸一手环着梦瑶瑶,一手轻端酒杯,递与唇边,轻声道:“小生姓飘,单名一个逸字。搀” 梦瑶瑶看着飘尘逸,痴迷道:“真是好名字,飘逸,人如其名。” 血萝看向一边的火狐,用心语说道:“怎么回事啊?” 火狐摇摇头,看向一边事不关己的龙萧之,撇撇嘴,瞪瞪眼,继续看着窗外。 “瑶瑶见公子数日之中拒绝了无数女子,在座的各位,除了这一位新来的美艳女子,也都皆是如此。瑶瑶今日有幸邀的公子,可是瑶瑶还有一众姐妹兄弟,也都甚是爱慕在座的各位,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岂不热闹?”梦瑶瑶看着血萝几人,靠在飘尘逸怀中,轻笑道。 “好啊!好啊!”火狐笑着连连答应道,赏花,我最喜欢了。 “我们没有如此雅兴,实是叨扰了姑娘。”血萝笑言。 看什么赏花大会啊!明明就是对我师叔心怀不轨。 “既然各位推迟,瑶瑶也不好强求。真是遗憾至极。”梦瑶瑶一副遗憾的样子,看得火狐心里痒痒的,有些愤愤地看向血萝。 黄昏时分,彩虹村照在太阳的余晖中,甚是美丽。 吃完饭,飘尘逸站起身,对着屋内的三人道:“今天是彩虹村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你们也去看看吧!” “师叔,你真的去啊!”血萝站起身看着飘尘逸,急急出声道。 师叔是不是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当然,我都答应人家了。”飘尘逸说完,自顾自的走出大门。 “我们应该怎么取得神丹啊?”血萝坐下,趴在桌上,喃喃道。 火狐略微沉思,“我们偷吧!” “不行,那等偷鸡摸狗之事,岂是吾等能做的?”龙萧之坐于一旁的凳子上,立马否决道。 “那汝说,吾等应该怎么办?”火狐不满,对着龙萧之吼道。 “依我看,我们就应该来硬的。”龙萧之也不恼,颇有气势的说道。 “就我们几人,还没有冲到人家大门,就被人家灭了。”火狐冷眼一瞟,轻蔑的说道。 沉默半响,火狐对着血萝悄声道:“萝儿,不如我们也去赏花吧!“ 血萝看着火狐,半响,“好。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龙萧之看着两人往门口走着,出声道:“我陪着你们,怕你们不安全。”快步走上前去。 第七十二章 给本王当压寨夫人吧 “明明就是你想去,你就明说,还说什么保护我们,好像我们很弱似的。”血萝停下脚步看着跟上来的龙萧之,冷睨着说道。 “难道你们不弱?两个加起来还不如我一个。”龙萧之冷着脸又恢复千年寒冰脸。 “好像是哎!”火狐看向血萝赞同道。这魔族当道,咱们还是需要一个护花使者的悦。 血萝小嘴一嘟,小脸一冷,冷睨了一眼火狐,又气呼呼的看着龙萧之,猛地转头朝门外走去。 “唉!你走这么快干嘛!你看这个首饰好看吗?”火狐拉着血萝,讨好的拿着一只桃花树状步摇凑到血萝面前。 血萝站立,睨了一眼步摇,傲娇的说道:“丑死了。”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你看,这彩虹村大部分都与魔族有关,有一个护花使者不好吗?遇见什么事情都不用我们动手,我们还可以安安心心的赏花。”火狐拉着血萝小声说道,轻瞄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龙萧之,精准无误的对上那对冰冷的眸子。 “好吧!是我太意气用事了。”血萝微微说道。 “走吧!我们不逛街了,去赏花。”火狐拉着血萝往人群里面钻去搀。 夜晚的彩虹村到处都亮着彩灯,五颜六色甚是漂亮。 赏花大会是彩虹村的习俗,这天里,会法术的人都会施展法术,让各色各异的花朵在这一晚争相开放,赏完花还可以去小河边放花灯,一是祈福,二是寻找良缘。 赏花大会的园林里十分宽阔,可以容纳数万人,有亭阁,有小桥,有茶室,有设有长椅的回廊,有假山池水,还有各色小摊小贩,既可赏花又可逛街品尝各色美食,铺设的石板路蜿蜒崎岖,通向各处。房屋上有各色灯笼,彩灯照明,还有不时放出的烟花,空地则栽有各色花草树木。好不漂亮,好不热闹。 血萝看着地上的人群和天上飞舞的人群,就是一个精灵世界的大集合,惬意舒适,好不快哉。 “萝儿,你看这里。”火狐拉着血萝往一个小摊上走去。 小摊上是贩卖各色面具,有黑白无常,有阎王,有王母娘娘,还有各色各色其它的面具。 血萝细细看着面具,伸手拿出一个白面狐狸的面具戴于脸上,对着火狐说道:“怎么样?” “这次你可是和我是一家人了,你要叫我大人。”火狐看着血萝,轻笑道。 血萝又将脸上的道具拿开来,挑选出一个黄色的魔鬼面具,转身递给身后冷冰冰的龙萧之,说道:“你也戴一个吧!” 龙萧之皱眉看着血萝手上很丑的面具,撇撇嘴道:“这么丑,你的眼光有问题吗?” 血萝收回手臂,撇撇眼,喃喃的说道:“这么可爱,哪里丑啊!就是有点可笑罢了。” 火狐戴着一个灰色的魔尊面具,对着血萝呲牙咧嘴道:“小妞,给本王当压寨夫人吧!” 血萝戴着白色的狐狸面具,娇俏可怜的说道:“魔尊,小女子已经心有所属,恐怕……不能如魔尊的愿了。” 第七十三章 你会不会做我的压寨夫人呢? 火狐一把搂住血萝纤细的腰肢,看着血萝娇俏的脸蛋,邪笑道:“你说我把你的心上人吃掉,你会不会做我的压寨夫人呢?” 血萝俏生生的抬起眸眼,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红唇一勾:“若是魔尊能把他吃掉,小女子就跟随魔尊。” 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拍在血萝肩膀上。 “啊!”血萝回转过头,看着身后戴着黑色面具的修罗,惊叫出声,一个法术挥了过去悦。 龙萧之轻轻一躲,摘下面具,轻蹙眉头:“你疯了。” 血萝看着面前白嫩的肌肤,吞吞口水,愤怒的说道:“你才疯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立于亭台楼阁之上的黑衣男子看着楼下的一切,轻勾唇角,飞身离去。 “好了,好了。”火狐对着面前吵闹的两人说道。幸好这赏花大会人比较多,也比较嘈杂,才没有人注意到。否则辛辛苦苦隐瞒的身份恐怕就曝光了搀。 血萝闭了嘴,狠狠地瞪了一眼龙萧之,拉着火狐往前方走去。 龙萧之郁闷着拿着黑色修罗面具也跟着向前,自己没想吓她,就想让她看看。 火狐看着前面一处黄色的黄圃,拉着血萝往花圃走去,惊叹道:“哇!这是什么花?这般好看?” “我也不知道。”血萝摇摇头,她是见过很多奇花异草,可是山下的东西,她却鲜少有认识的。 火狐冷睨了一眼血萝,“真笨。” “你不也不知道吗?还说我,不知道是谁笨。”血萝看着火狐专注的脸庞,嗤笑道。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知雪,唯有暗香来。”一头黑发用白玉冠挽好,一双灰色的眼睛看着像是双眼无神,暗淡无光。一袭白衣上绣着黑色繁复的图案,简单精致,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手拿一把纸扇,画着身穿鹅黄色齐胸襦裙,松松垮垮露出一片香肩的墨紫色纱衣。 “原来这是梅花啊!”火狐看着来人,像是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准确来说,应该是腊梅。”男子轻笑,摆弄着手中的纸扇,笑言。 “这彩虹村真是任性,看公子的诗,应该是寒冬季节才会盛开,如此这般季节,就用法术,让它开出如此美艳的花朵,真是任性至极啊!”火狐冷眼瞧着眼前的这一位贵公子,轻蔑道。 摆弄两句诗就可以泡妞啦?想的倒是美。 “我们走吧!”血萝瞟了一眼男子,连个正眼都没给,还不及身后寒冰脸的千分之一。请愿谅她是一个颜控。 “唉!姑娘,我想我们有缘,能在这浩瀚人海中相遇,不如,赏脸一同赏花如何?”男子看着血萝拉着火狐就要离去,急急出声道。 血萝不理会男子,兀自拉着火狐就要离去。 男子身后两名身穿黑衣的粗壮男子,一个跨越,立于血萝面前,阻拦了她的去路。 “公子,请你自重。”身后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到让血萝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的龙萧之。站于血萝身前,看着面前的两名黑衣男子,淡淡的对着血萝身后,轻笑,摆弄着纸扇的男子说道。 第七十四章 我说过,你别自讨苦吃 “若是你家小姐留下来陪我赏花也许我会自重一些。”男子轻笑,缓步走到血萝面前对着龙萧之说道。 尽管龙萧之穿着华丽,容颜俊美,但身上背着一把剑,守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天凤国女子养的男侍从。 龙萧之听着此话,眼神如冰刀般的看向男子,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眼前这个男子早已死了不下百回了。 血萝和火狐听着,倒是真真的想笑,堂堂仙圣,竟然被称作小厮。这让血萝一晚上的闷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若不是眼前这个男子过于猥琐,自己真的就想借此好好作弄一下龙萧之。 “这位公子,你说我们有缘,才得以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对吧!”血萝也不看男子,低头把玩着垂落于胸前的长发,轻声说道搀。 “当然。”男子抬首挺胸,气势足的说道。 缘分可是泡妞高招,屡试不爽。 “那你说我跟他也是缘分了。”血萝垫高脚尖,在茫茫人海里寻找着,指着一个一头黑发用一根红绳轻轻挽着的黑衣男子,对身前的男子说道。 总感觉好熟悉啊! “你跟他也不过只是见过一面,又怎能算是有缘呢?”男子有些蹙眉,这两个绝艳女子,果然不好拿下,可自己又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血萝有些气结,真是遇见了无赖,甩都甩不掉。 正欲飞身前去,就被男子眼神示意,被身前的两个黑衣大汉给拿下了。 “我说过,你别自讨苦吃。”龙萧之见血萝受于钳制,不由冷冷的说道。将佩剑连同刀鞘一同拿在手中,对着黑衣男子就是一击。 黑衣男子手臂受痛,松开了捏着血萝手臂的虎口,往后一退。 “你们这两个笨蛋,还不快给我拿下。”男子气愤的两个黑衣大汉指挥道。 龙萧之看着面前两个粗壮的大汉,若不是不能在彩虹村用法术怕暴露身份,否则早就将这三人带去见阎王了。 两个黑衣大汉抽出佩剑直直的向龙萧之指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龙萧之抽出佩剑,并未使用法力,挥掉两个黑衣大汉的佩剑,有些吃力的周.旋着拥有低弱法力的黑衣大汉。 火狐知道,龙萧之不用法力,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便带着血萝往前面跑去。待她们跑远,龙萧之自由办法脱身的。 “你给我站住。”男子在血萝身后追赶着,拥挤的人群遮住了他些许的视线。 火狐拉着血萝推开拥挤的人群,惹来一阵谩骂,跑到一处小桥边,回头看了一眼仍是跟着的男子,四目相对。这男子,要不要如此执着啊! 血萝牵着火狐往空中飞去,却不料男子飞于空中,念着咒语,小桥下的流水,聚集成为两个水球,将血萝和火狐装于水球里面,缓缓落于水面,引来众人的围观。 “放我们出去。”血萝拍着透明的水球,能看见外面得意的男子。 火狐轻念咒语,水球边缘游走于丝丝紫光,破了水球,缓缓立于半空中央,对着男子说道:“你若是沉于美色,这世间有大把年轻貌美的女子,你为何苦苦执着于我两人?” 第七十五章 怕是做鬼也风流 男子仍是把玩着纸扇,似是无辜的说道:“放眼这世界,就属你二人最为美艳,若是能得此佳人,怕是做鬼也风流也!” 血萝蹙眉,感情长得太美也是他们的错咯! “公子,不曾听过,强扭的瓜不甜吗?”血萝终于正眼看向男子,一双媚眼,波光粼粼悦。 男子看向血萝,一双媚眼,似是述说着万种风情,得此佳人一生足矣。 “如此的佳人,只要得到对于我而言就是最甜的瓜了。” 血萝蹙眉,正欲说什么,就见的一道紫光朝男子飞去,男子轻轻一闪,就见那紫光朝身后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像飞去,但见那石狮子像遇见紫光,便四分五裂,破散开来。 “你不过只是一个幻神级别的妖精,与我这个幻圣级别的对抗,不是自讨苦吃?”男子轻轻一笑,飞跃于火狐头顶看着水球里的血萝,对着火狐说道:“你看这位娘子,多么温柔,多么娴静,哪像你这般淘气?” 男子轻捏纸扇,默念咒语,挥动着湖中的水形成一股水柱,水柱边缘包裹着丝丝蓝光,配合着纸扇挥舞的弧度,朝火狐袭去。 火狐甩出水袖,轻念咒语“破”,刚刚接触道水柱的水袖就被吞噬掉,急急的朝她袭来,火狐聚集真气,水袖上泛着的紫光越来越亮,由原先的淡紫色成了深紫色搀。 吞噬掉水袖的水柱破灭开来,形成流水往湖中落去,最终归于湖水,荡漾起圈圈涟漪,最后归于平静。 火狐身体踉跄的落在湖水里,全身湿透的站在湖水中央,上身的红衣紧紧贴于娇俏的身体,完美的勾勒出诱人的弧度,下身的红衣与黑发在清澈湖水中荡漾开来,丝丝披散于湖水上,形成一股绝美,诱人的风景。 男子落地,站立于小桥上的石狮子像上,观看着火狐诱人的画面,喉结不住的滚动着。 “这姑娘真是可怜,谁不知道村长儿子,资质非凡,却又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招惹上他,没有好果子吃的。”血萝听着旁边围观中的一个身穿水蓝色水裙的头挽一个双刀髻的少妇,对着身旁同行的一个橙色水裙的年轻女子说道。眼中尽是惋惜。 估摸着是来寻配良缘,足不出户的黄花闺女,看那身衣裳质地,估摸着也是个富家小姐。 “就没有人管管?你们这里法术高的人,不在少数。难道都拿他没辙?”橙色水裙的年轻女子疑惑的看着桥上的男人,对着身边的少妇说道。 “你不知道,他们家与魔族走的近,听说啊!魔族的魔帝的就是在他们家住下的。否则能举办这么财大气粗的赏花大会?”少妇看着年轻女子,又看看水球中央的血萝,低声道。 血萝轻轻蹙眉,原来魔帝住在他们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血萝望了一眼周边看好戏的人群,其中不乏有替她们惋惜的女子和妇人,也有看好戏,眼中全是***的衣冠禽兽,也有怜香惜玉的白面书生,更有许多面无表情冷漠的练法之人。 第七十六章 算是温润的怀抱 火狐飞身出水,一袭红衣连同着及腰的黑发,全都包裹紧贴于身,完美的呈现出曼妙的躯体,引得围观男人一阵心悸。 运行着真气,落于湖水边的大树上,冷睨了一眼周遭的人群,就算全身湿漉漉,无比的落魄,也丝毫掩饰不了她天生自带妩媚和高傲。 “娘子,若是你肯跟我回去,我就不追究今天所发生的种种,若是不肯,恐怕为夫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男子见火狐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自是非常自信火狐会随了自己的愿,不由得连称呼都变了悦。 男子流利的打开扇子,轻轻扇着微风,在这并不潮热的天气,完全就是故作姿势。 “你这狂妄之徒,无耻。”火狐谩骂道。挥舞着打湿却无半分影响的水袖,朝男子直直的袭去,带着凌厉的紫光,刮着空中的微风,呼呼作响。 男子轻轻飞舞,纸扇带着湖中的流水,抵挡住水袖的攻击,却见红色泛着深沉的紫光的水袖竟无半分停留,径直穿过水面,朝水面后面的男子直直的袭去。 男子已经,挥舞纸扇,提升真气,默念口诀,从湖中提出一把锋利的水剑朝水袖斩去,水袖被斩成粉碎。 男子继续挥舞着水剑朝火狐袭去,火狐想躲,但眼前的水剑来势汹汹,根本躲不开。 火狐闭着眼睛,等待着预料之中的痛苦搀。 血萝看着水剑凌厉的刀锋,想要运用法术,将水球破开,救出火狐。 一袭黑衣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衣诀上绣着的黑龙栩栩如生,随着飞行带来的冷风随风翻滚。 黑衣男子,一个挥手,一道黑气打破了男子的水剑,化作流水,归于湖中,泛起圈圈涟漪。 灰眸男子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皱眉,也不行礼,也不说话,一双灰色的眼眸盯着黑衣男子。 血萝看着一袭黑衣,白色的肌肤与黑如墨般的云袍形成鲜明的对比,俊美的五官,似是上天眷顾,刻意雕刻。头上的红绳像是画龙点睛,有一股妖艳之美。 一道黑气朝自己飞来,瞬间水球破开,看得怔愣的血萝,并未反应过来,就这样直直圈入男子不算热情,但也不冰冷,算是温润的怀抱,落于水面。 血萝近距离的看着黑衣男子,自己本就是颜控,恐怕眼前的男子的容颜与自己的师父可以相抗衡了。 黑衣男子看着血萝痴痴的眸眼,甚是满意,抱着她朝岸边飞去。 火狐本以为的疼痛,半响也没有来,微微睁开眼眸,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在往四周一看,灰眸男子看着抱着血萝的黑衣男子,眼神略带杀意,但又有惧怕。 火狐看向黑衣男子,蹙眉。魔族? 火狐飞身下树,默念口诀,将自己身上的湿衣烘干,落于血萝身边。 “哇!姐姐,那个男子是谁啊?好生俊俏!”橙衣女子看着黑衣男子目不转睛的对着身边的少妇说道。 少妇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身边的橙衣女子,再转眼看着那黑衣男子。 第七十七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没看见人家在那里英雄救美,有哪里看得上你这般平凡的女子。”少妇缓缓开口。 魔族男子又岂是她们这等平凡女子可以招惹的。 “姐姐,我是有很丑吗?”橙衣女子蹙眉,看着身边的少妇,微微有些不满。 “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你看那女子,恐怕时间在难以找到如此美艳的容颜,我们这等平凡人家,哪里可跟别人能够比得的?”少妇看着橙衣女子,貌似并不担心什么。只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才不相信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语,男人都是喜欢美艳女子的,这点她早在为人妇前就明白了。 橙衣女子心有不甘,又万般无奈。看向血萝的眼神,略带恨意搀。 血萝离开黑衣男子的怀抱,往火狐身边靠了靠,轻轻施礼:“小女子谢谢公子的出手相救,若不是公子,恐怕今日火狐难逃此劫了。” 火狐看向黑衣男子的眼光并不善意,长长的睫毛掩饰之下带着浓厚的防备,“小女子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黑衣男子挂着淡淡的笑容,好听的声犹如琴弦一般:“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火狐拉着血萝有些寒凉的手指,对着黑衣男子轻笑道:“公子客气,只是小女子还有以为家兄没有找到,就在此先告辞了。等来日在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火狐拉着血萝就往人群走去,留下黑衣男子独留于岸边,看着血萝娇俏小跑的背影。 “火狐,刚刚那人是不是魔族的啊?”血萝停下脚步,站在树下,身边红色的小花,随着晚风轻轻摇摆。 “对啊!幸好我们跑得快,那人我看不出功力如何,恐怕是一个高手。”火狐轻轻蹙眉,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我看他只轻轻一挥就化解了那水剑,还带着黑气,估摸着怕是与师父同为神尊。”血萝回忆着刚刚的情景,猜测道。 “若是同为神尊的话,又是魔族,那在魔族中肯定是重要位置,我们刚刚就不应该跑那么快的,若是同他熟识,靠近魔帝肯定就不远了。”火狐有些懊悔,撇着嘴巴。 “不如我们回去看看?”血萝轻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火狐拉着血萝就往来时的湖边走去。 等走到之时,围观的人群早就散了开去,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火狐,我总觉得那个人我好像认识,感觉很熟悉。”血萝看着失望的火狐,又看着平静的湖面。 “怎么可能,你之前可是一直在仙界,他可是魔,哪里会认识啊!你可是从出生就在仙界。下凡之后,你就遇见了两个妖,一个鬼,两个人。还会认识魔吗?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火狐肯定道,感觉血萝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刚刚听别人说,那个穿白衣服,一双灰色眸子的男人是村长的儿子。”血萝牵着火狐,往街上热闹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说。眼睛还不时看看周边的新鲜玩意。 第七十八章 火狐,今天是我的生辰 “是村长儿子又怎么了?这就是那些围观人不出手帮忙的理由?真是没品。”火狐愤愤道。拿起身边摊贩的一条手帕细细看着。随后又丢下,超前面走去。 “没有,我听说,魔帝也在他们家。”血萝悄悄的在火狐耳边说道。 火狐一怔停下脚步,看着血萝,半响:“不可能,那魔帝怎会住在一个平常百姓人家家里呢?” 血萝听闻火狐话语,也是一怔,“我也不知,但是听闻围观的一个少妇说的。看那少妇也是大户人家,应是不会错的。” 火狐细细思索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应该去好好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血萝点点头,应道:“嗯。搀” “龙萧之怎么样了?” “估摸着应该没事吧!毕竟是仙圣。”火狐不在意的说道,若是一个堂堂寒墨宫里的仙圣都被两个大汉打垮了,那传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可是,怎么没见他来找我们?”血萝找四周望望,有些担忧的说道。 “唉!人这么多,就算有缘也很难找得到的。”火狐看着四周的摊贩,拉着血萝继续往前走。 血萝跟着火狐往前走,觉得火狐说的有理,也不甚是在意了。 “你看这花灯怎么样?”刚刚身穿橙色水裙的女子站在离火狐不远的摊贩前看着花灯,拿着一个白色的花灯,问着身边一袭水蓝色水裙的少妇。 “不错,胡伯的手艺是越发的好了。”少妇看着女子手中的花灯,赞叹的对着守摊贩的老头说道。 “少奶奶过奖了,只要小姐喜欢就好。”名叫胡伯的老头笑着说道。 “萝儿,我们也买个花灯放吧!”火狐看着橙衣女子手中的花灯,对着身边正在看糕点的血萝说道。 “你要寻找良配么?”血萝头也不抬的看着面前各色各样的糕点。 “不寻找良配就不能放花灯了么?你看那花灯多漂亮啊!”火狐一手牵着血萝,一手指着橙衣女子手中的花灯,示意血萝观看。 “奶奶,给我一份玫瑰酥,给你钱。”血萝对着摊贩前的老奶奶,指着面前粉色的玫瑰酥说道。 “萝儿,你怎么能够这样呢?”火狐转过头,气愤的说道。她让她看花灯,她竟然就在这里买吃的。 “火狐,今天是我的生辰。”血萝看着火狐气呼呼的小脸,幽幽的说道。 最近事情太多,她都快忘了,刚刚看见玫瑰酥她才想起来。每年的生辰,自己都会吃到师父亲手做的玫瑰酥,今年没有了。 火狐怔愣的看着血萝哀伤的面容,有些难受,良久:“对不起,我不知道。可是过生辰就更应该去放花灯啊!这样,愿望才会更容易实现。” “真的?”血萝看着火狐,疑惑的问道。注意力都放在了愿望上,她一定要替师父许愿。 “姑娘,你的玫瑰酥。”老奶奶递给血萝一个捆好的油纸包。 血萝笑着接过,“谢谢。” “走吧!买花灯。”血萝拉着火狐的小手,往前面的摊贩走去。 第七十九章 倾城倾国 血萝拉着火狐来到花灯摊前,看了一眼橙衣女子,又转而看向各色各样的花灯。 橙衣女子看着一袭红衣妖娆的血萝,不由心生妒忌,远看只知这女子生的漂亮娇俏,近看,肤如凝脂,五官娇媚,一双桃花眼更是水波流转,万种风情,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翅般漂亮。坚挺小巧的鼻尖,洁白如雪。一张红唇更是娇艳万分。 “老伯,这个怎么卖啊!”血萝伸出玉手,拿起一只紫色的瓜叶菊花灯。 “五文钱。”老伯笑嘻嘻的看着血萝,和蔼的说道。 “走吧!”少妇轻声对看着血萝的橙衣女子说道悦。 血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一直看着自己的橙衣女子,微微一笑,使天地都为之失色。 这人真是好生奇怪搀。 橙衣女子一怔,真是好生漂亮的笑容。恐怕用倾城倾国都形容不了她的美丽。 “走吧!”少妇看着橙衣女子,用手拉着她往前走,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又岂能不知? 橙衣女子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血萝,跟着少妇往前走去。 “这女子好生奇怪,干嘛一直看着我?”血萝从锦囊里面拿出十文钱,递给老伯。 “她兴许是看你生的漂亮,多看你几眼呗!”火狐看着手中白色的花灯,对着血萝打趣道。 “我看不像。”血萝拿着花灯往前走去,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脑中不时的出现橙衣女子不甘的眼神,她又没有得罪她。 “那又会有什么,你又不认识她。”火狐看着血萝心不在焉的神情,细细想到,她们的确与她没有焦急。 血萝细细想了一下,淡淡道:“我有见过她,就是那个说魔帝在村长家的那个人。” 火狐看了一眼血萝,又看向湖中的花灯,“不就听她们说了一句话嘛!能有什么?” 火狐推了推心不在焉的血萝,看着旁边拥挤的人群,“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啊!” 血萝闻言抬起头看看湖边的人群,对着火狐说道:“我们分头去找人少的地方,到时候回客栈见。” 火狐有些犹豫,但看了看湖边的人群,根本找不到人少的地方,点点头答应道:“好,若是遇见了什么事,就用心语通知我。” 血萝点点头,朝着下游走去。 看了几个地方都没有人少的,便继续朝下游走去。 “哎呀!” “姑娘,你没事吧!”血萝看着上方的男子,不算国色,但也俊俏,虽然跟自己身边的男子比差了半截,但放在人群里,也是一个显眼的少年。 “没事!”血萝离开男子的怀抱,整理一下衣裙,垂着眼眸,淡淡道。 “姑娘可是要去放花灯?”男子看着血萝娇俏的模样,心神荡漾,对着血萝轻轻说道。 “对呀!可是人太多了,我们来晚了,根本没地方了。”血萝抬眸看着一直注视在自己身上的另一道眼光,对上一双嫉妒,略带恨意的漂亮眼眸。 血萝顺着眼眸看去,那个橙衣女子? 第八十章 你一直都在这? 橙衣女子愤愤的看着血萝,自己好不容易放下刚刚的黑衣男子,看中一个顺眼的男子,她又来搅和,真是冤家,还是故意的? 血萝似是瞬间明白了什么,离得男子远了些悦。 男子看着血萝的举动,以为是血萝不好意思,有些腼腆,心中的好感更是多了。 “不如,在下陪着姑娘一起?” 血萝微微一笑,淡淡道:“不必了,刚才谢谢公子,小女子先告辞了。” 血萝说完,垂着眼眸,往男子旁边走去,进入了一片森林。 男子一直看着血萝的背影,回过神来,却已发现身边的橙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血萝在森林里打转,一直都没有看见溪流,正惊觉自己已经迷路,不知该往何处走,却看见前方有一处灯光。 血萝提起长裙,拿着花灯,往着灯光走去。 树枝上的男人,半眯着眼,笑看着女子从森林里慢慢摸索出来,走到自己点燃的灯笼边搀。 走出森林,便是一片白色的花海,还夹杂着紫色的矮喇叭花,很是浪漫。 血萝朝四周往往,只看见一只黄色画着红色鲤鱼的灯笼,挂于树枝上,灯笼下面,是一条清澈的小溪。 血萝笑笑,真是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虽然不知道如何出去,待会飞上半空,自然就知道了。 手中幻化出纸、墨、笔,铺于溪边光滑的大石头上,施施然写道:愿我早日寻得神丹妙药,愿师父早日醒来。 树上的男子,瞳孔一缩,看向女子的神色有些锋利。 血萝往四周看看,根本没人,为何自己会感觉道一股锋利阴狠的眼神。 摇摇头,将纸条卷好,放于花灯中,使用一点小法术,伴随着一点金红色的光芒,花灯点亮。 “师父,徒儿好想你。今日徒儿的生辰,你竟不在徒儿身边,让徒儿好生不是滋味。”血萝坐于大石头上,双手撑着下巴,也不着急离开,喃喃的说道。 正坐于她头顶上的男子,听见此话,施展法术,天上便飘落着片片桃花瓣,还夹杂着一朵一朵的桃花,些许落于溪流边的花丛中,些许落于清澈的流水之上,顺着流水漂流而下。 血萝朝上看,就看见一袭黑衣的男子,正睨着邪笑看着她。 这不就是那个……神尊?哦,不对,应该是魔尊。 这花瓣是他幻化出来的,那不就意味她刚刚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你一直都在这?这灯笼是你的?”血萝站起身来看着黑衣男子,喃喃道。 黑衣男子飞身下树,幻化出一条镶着红宝石的项链,满眼认真的对着血萝说道:“喜欢吗?送你的礼物。” 传闻,项链是靠心脏最近的地方。愿它替我锁住你的心。 血萝看着男子白嫩细腻,纹理分明的手掌,一条金色的项链,很细,雕刻的花纹很精致又很繁复,项链中央挂着一个水滴形状的宝石,宝石中央是一颗红色菱形的宝石,异常精致,异常美丽。就连她这个不懂首饰的人,都知道,这项链绝对价钱不菲。 “这是给我的?”血萝看向一脸认真的黑衣男子,嗫嚅道。 第八十一章 师父说‘无功不受禄’ “不然给谁。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黑衣男子一副高冷的模样,满脸写着,你是白痴的字样。 “我与你素不相识,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血萝看着男子一脸认真的道。 也不过就是见过几次面的人,而且还是魔族的。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男子有些蹙眉,这么快就忘了他了,他几时这么没有存在感了? “我就更不能收你的礼物了。”血萝看着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又有些怔愣悦。 “如果我能叫出你的名字,你就收下。”男子似是铁了心的要血萝收下项链。 “不行。搀” “那你说你要怎样才收下它?”男子又像是没有了耐心般,的看着血萝。语气中也有些无奈与不满。 收个礼物还这么唧唧歪歪的。 “师父说:‘无功不受禄。’”血萝仰着看男子仰的脖子疼,干脆找个大石头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男子。 这人既然是魔族的,那她一定要跟他讨好关系,这样才能取得神丹,救醒师父。 “哦~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为我做些事情?”男子似是饶有趣味的看着低处的血萝,也不拘小节盘坐于血萝对面的花地上。 “对啊!我也很喜欢这个礼物,可是师父有言‘无功不受禄。’所以我得先做事,再收礼物。”血萝放下双手,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男子,眼中的惊艳,丝毫不加以掩饰。 若是说他和师父容颜不相上下,那么此时的他就比师父多了几分惊艳与妖娆,像是落入人间,贪玩调皮的精灵,而师父就是那个在天上循规蹈矩的飘飘仙子。 男子看着血萝眼中的惊艳,眼眸更是深眯了几分,有意思。 他原本只是想送她一件礼物,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想要将自己亲手打造的项链,赠与她,不成想竟会听到这番言辞。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萝儿,那就让你陪我玩,要随叫随到。”男子说完,站起身,向血萝走去。 “你要干嘛?”血萝向后退了退了,最后退到无路可退。 男子看着她,也不在意她的举动,站立在她面前,两只手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血萝一怔,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睁大着双眸,看着眼前的穿着黑衣绣着黑龙的坚硬略带一丝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忽的又想起那日在客栈中,与师父的亲密接触,不由的红了眼。 究竟是什么时候,与师父在一起碰触肌肤的时候会脸红呢?究竟是什么时候,与师父在一起会更在意他的感受呢? 明明小时候比现在更为亲密,比现在更为任性。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男子感受着怀中女子温软的身体一动不动的靠在自己怀里,嘴角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到得笑容。 忽然脖子上一凉,面前的胸膛也离自己越来越远,血萝低头看向自己的玉颈,一条黄灿灿金闪闪的项链挂于自己的玉颈上,衬得原本就娇嫩的肌肤显得越发的吹弹可破。 第八十二章 脑补什么不良的画面 “你刚刚就是给我戴这个?”血萝看着玉颈上的项链,抬起一只眼眸看着男子。疑声问道。 “不然呢?”男子邪笑且认真的看着血萝有些嫣红的小脸,像是要窥探她心底的秘密。 血萝被男子盯得脸红,刚才的嫣红还未退去,此时像是红得能递出血一般的鲜红。 “没什么。”血萝别扭的看向别处,转而又似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又看向男子,轻声道,“这个是什么啊?我从未见过。” “我把它取名叫项链,这是我亲手做的,你自是没有见过。”男子颇有些自豪的说道,但嘴角仍是不改那一抹一直存在的邪笑。 “项链,很好听的名字。”血萝有些欢快的说道,转而一想,看了看周围,说道,“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搀” 他可不想一个会迷路的人。 “你看。”男子往血萝身边走去,一只手臂往溪流指去,像是环抱着血萝。 血萝没在意,往溪流看去,只见各色各样的花灯,顺着河流往下游飘去,像是一条银河般漂亮,星星点点,给原本就浪漫的花地,更增加了一抹浪漫。 “原来,你是在这里看花灯的,好浪漫。”血萝目光灼灼的看着花灯,焉的回头,对上近在咫尺的眼眸,深邃的像是一片星空,有亮闪闪的星光,也有幽暗的无边无际的夜空。一个不留神就掉进去,永无翻身之日。 男子看着血萝怔愣的眼神,微张的红唇露出一点点白色整齐的牙齿,喉结不住的滚了滚,想要去轻轻碰触那一点红色的美好。 血萝回过神来,往后退一步,不料一脚踩空,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 本就微微环着血萝柳腰的手臂,用力一捞,将柔软芬香的血萝捞进宽大舒适有些温凉的怀中,夹杂着一股只有亲密接触才能闻到的淡淡的清香味,像是香囊,又像是熏香。 血萝的心跳有些微微加速,毕竟长大以后就连师父也没有如此的近距离接触,更别提其他男人了。 男子松开一点手臂的力量,低头看着低头的血萝,不知在想什么,耳根处一片通红。 “你是不是在脑补什么不良的画面?”低沉有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亲昵的响在血萝耳边,喷薄而出的热气洒在脖颈上,引起一阵颤栗。 “什么不良的的画面?”话音刚出口,血萝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跟着火狐这么久了,这点暗示自己还是懂的。 “需要我的提示吗?”男子的手臂稍稍用力了一些,引得血萝一阵僵硬。 血萝双手用力一推,将男子推的开了些,却仍是没有逃出男子的钳制。 血萝向上仰头看着男子邪笑的面容,忽的想起刚刚的话语,刚刚恢复的潮红,又浮现出来。 “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还望公子自重。”血萝咬着唇说道,长而卷翘的睫毛盖住有些心虚的眼眸。 自己不可能为讨好他,把自己给折了吧!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第八十三章 等我下次遇见你再找你算账 男子看着微微垂眸,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着饱满光滑的红唇,喉结滑了滑,说道:“如果我不让呢?” 血萝有些错愕的抬头直直的看着他,眼中的怀疑不加以掩饰的暴露在男子的眸中。 “你不会的。”血萝似是有些笃定,又似不相信自己的说道。显得底气有些不足。 “为什么?因为我刚刚救了你?还是我之前救了你?”男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血萝变化多端的表情,嘴角的笑像是讥笑又像是自嘲悦。 “……” 可是会出手相救的不都是好人吗?好人又岂会如此为难别人,真是猜不透。 “你还没问我叫什么呢?”男子看着血萝低头冥想,低低的出声,像是很难过的样子。 “啊!”血萝抬头,一脸茫然,嘴唇微张,刚刚自己正想得出神,完全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搀。 男子看着血萝饱满的红唇,像是故意诱惑他采撷,低头,不假思索的吻了下去。 血萝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下意思的往后退,自己的身体被禁锢在男子怀中,完全退不了,脑袋往后仰,却被男子另一双手托住,直直的接受男子的侵略。 饱满的红唇,触感极好,就像是一块软绵绵的棉花糖,又甜又软,还多汁,尝一下就戒不了的美好。 血萝大脑一阵充血,张着大眼睛,惊慌的看着男子近在咫尺的俊脸,唇上传来温凉触感,就像他的怀抱,越是温凉就越是想要靠近,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心疼他的体温。 等大脑反映过来,男子已是满脸餍足,慢慢的离开她的红唇,牵起一抹银丝。 脸颊一阵通红,嘴唇处明显的红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事情,这算是初吻吗? 双手猛地一推,男子也没有阻止,任由血萝离开自己的怀抱。 血萝愤愤的看着男子,想要骂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正恼怒的很,脑中想起火狐的心语:“萝儿,我回客栈了,你在哪呢?有没有事啊!” 血萝看了一眼男子,一个飞跃,头上的碧玉桃花簪滑落在花地上,落在盛开的矮喇叭花上,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声。 “等我下次遇见你再找你算账。”一声柔媚的声音从半空中飘来,一抹红色的身影在半空中微微旋转了一圈,不明所以的人也不知她在干嘛,但花地上的男子一眼就看出她在寻找方向。 男子看着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微微垂首看着那只玉簪,伸手拾起,细细看了一会,收了起来,摸摸嘴唇,兀自笑开,没想到小丫头的味道这么好。 血萝落在客栈门口,沉思了一会,刚刚的事情仍是没有捋清楚,她只知道她被欺负了。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瓣,上面似乎还停留着男子的温度与清香的味道。 摇摇头,不再细想,轻抬莲步,朝里面走进去,轻轻的朝自己房中走去。 这是我的房间啊!怎么亮着灯的? 血萝看着眼前的房间,灯火通明,再瞧了瞧门号,就是这里啊! 第八十四章 可能破坏了她与良配的相识 血萝推开门,看见所有人都在里面,喝着清茶,各玩各的,看样子都在等她。 “你们怎么都在啊?”血萝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所有人的目光在她开门的那刻就都注意到她了。看着她红唇饱满鲜艳,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一身红衣更是有些许凌乱悦。 “你们怎么了?”血萝有些心虚的看着三人皱着眉头的脸颊,朝里面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火狐率先出声,这种事明着说不好。 “我去放花灯了呀!能去哪?”血萝坐在床边,目光心虚的不敢看向火狐,聪明如火狐,怎会看不出来呢? “我都放完回来了,也已经洗漱好,等了你老半天都不见人影。”火狐慢慢踱步走到血萝身边,这小丫头不懂男女之事,又是天劫之女,这种事情她一定要好好注意,就算她不在意,她也是很在意的。 “火狐。”血萝见火狐走到自己旁边,用心语对着火狐撒娇道。 火狐没辙,只得应道:“你事后可得告诉我。搀” 血萝点头应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你,给你过生日。”火狐笑着拉着血萝走出房间,用法术将血萝的红唇恢复原样,整理好衣衫。 “你告诉他们的?”血萝仍是有些心虚的跟着火狐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礼物,她进来时太紧张了,都没有看见。 “神尊可是一直记着,就是不肯跟我们说,等我回来时,他可是早就回来了。不过这仙圣嘛!我就不知道了。”火狐说着拿着自己挑好的礼物,用黄色的锦盒装着递给血萝。 血萝笑着收下,“谢谢,你们真是让我感动。” 飘尘逸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血萝,仍是有些严肃,但又想到今天是她的生辰,也扯出一抹笑意,让原本有些严肃的空气缓和不少。 血萝笑着接过飘尘逸递过来的礼物,娇俏的小脸看着飘尘逸,像是往年般,又好似有些许变化:“谢谢尘逸师叔。” 龙萧之仍是一副千年寒冰脸还带着怒气,看着血萝,手中的礼物也没有递出去,而是拿着礼物,气呼呼的走出了门。 血萝看着龙萧之的背影,我没有招惹他吧!难道是气我们没有去找他?这么小气。 火狐看着血萝有些郁闷的小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摇头,真是情商低,无药可救啊! “神尊,这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火狐笑着对仍是端坐在那里的飘尘逸道。 飘尘逸本想问清楚血萝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但经火狐一提醒,想到的确有些晚了。便对着血萝说道:“你们也早点休息,明日我再跟你们说些事情。” “嗯,师叔也早点休息。”血萝笑着送走了飘尘逸,把门一关。就看见火狐直直的看着她。 “怎么回事,坦白招供。”火狐半眯着眼,严肃的看着血萝。 “我去放花灯的时候,遇见了那个穿橙衣服的女子,可能破坏了她与良配的相识,所以……”血萝坐于桌边,倒着茶水。 第八十五章 就是那个救命恩人 “所以她就叫那个良配霸占了你,然后那个良配见色起意,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火狐打断血萝的叙述,脑补着画面,煞有介事的是说着。 血萝转过头,扯扯嘴角,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就不能盼我点好? “不是,那橙衣女子就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的看着我,我觉得这回我得罪她大了,就往小树林里跑……悦” “然后就遇见了一个壮汉,黑灯瞎火,小树林寂静无人,见来了个漂亮小妞,见色起意,瞬间要把你扑倒,你愤身抵抗,最后还是被占了一星半点的便宜。对吧?”火狐轻挑起血萝的下巴,一脸沉浸于自己脑补的画面里。 “也不是。”这次血萝到不着急说了,一手打掉火狐的小手,一手端起茶杯,慢慢畷饮。 “那是什么?都过了最有可能的地方了,一般情况不都是这样的?难道你是花前月下,琴瑟两和?”火狐好奇的看着血萝,脑补着各种画面。 花前月下,琴瑟两和?倒是花前月下,不过肯定不是琴瑟两和。 “还真被你说中了,就是花前月下,不过至于琴瑟两和嘛——”血萝卖着关子,也不急于解释,看着火狐一脸的好奇,心生愉快,但又看着火狐一脸的脑补样,又心生不爽。 “你遇见谁了?”火狐脑补了一阵,问出了重点搀。 “就是那个救命恩人。”血萝似是在回味什么,又似只是在回忆,那个人是谁罢了。 “啊!”火狐炸毛了,脑补了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情景,都没有想到会是他。而且他的画面她根本就脑补不出来。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这次我保证不插嘴。”火狐认真的看着血萝,好想知道自己无法脑补的画面究竟是怎样的。 血萝看着火狐一脸认真的准备随时脑补的样子,忍了忍还是继续说了:“我钻进小树林里,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正在我迷路的时候,就看见前方有一个亮光,然后我想着,总归是有人吧!问一问也好,等我走进一看时,就只有一盏灯笼,我就放了花灯,又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下来了。” “然后呢?”火狐很不满她中途的停顿,催促道。 血萝喝了一口茶水,又不疾不徐的说道:“他下来的时候,整个天上全都下着花瓣雨,他仍是那一抹黑衣,嘴角带着邪笑。然后……” 血萝发现说道这里她忽然就不想说了,不知道是难以启齿还是不愿给别人分享她的秘密。 “继续啊!然后什么?”火狐看着血萝升起一抹嫣红的脸颊,催促道。 血萝吞吞口水,又道:“他向我靠近,我就往后退,最后要摔倒了,他就扶住我,然后就拉拉扯扯,最后他就欺负我了。” “好霸道啊!萝儿,你摊上大事了。”火狐一脸惋惜的看着血萝,眼中的严肃说明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血萝撇撇嘴,有些低落道:“你不要告诉师叔和龙萧之,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让我回寒墨宫的。” 第八十六章 吻起来应该很凉 “知道啦!不过他吻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火狐好奇的看着血萝,一看就没有温度的人,吻起来应该很凉,感觉很不好啊! 血萝一脸黑线,无语的看着火狐,站起身扭头往床榻走去,口中淡淡的说道:“我接近他只是为了寻找神丹,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火狐不理,快步走到她面前,拦阻血萝,撒娇卖萌的说道:“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想知道。” 血萝撇了一眼火狐,淡笑道:“我又不是男人,你这招对我无用。悦” “那要是我明天把这事告诉神尊呢?”火狐站直身子,得意的看着血萝呲牙咧嘴的样子。 “算你狠。”血萝眯着眼睛,看着火狐有些不甘的说道。 “知道我狠就好,快说吧!”火狐不恼依旧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吻起来,有些温凉,薄唇很软,还有股芳香。”血萝边说边往床榻上走去,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脸红搀。 “看你刚刚回来的红唇,恐怕不只是蜻蜓点水吧,说说,他的舌头灵活不灵活?”火狐快步走到床榻边,坐在血萝身旁,露骨的问道。 刚刚才克制住的绯红,腾地一下全都升起来了,血萝有些恼怒的看着火狐,火狐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我懵了,不知道。”血萝说完,往被窝里面钻,一手推着火狐,“你快出去啦!我要睡觉了。” 火狐看着血萝,一脸鄙视的说道:“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吻就让你懵了,我走啦!真是浪费表情。“ 血萝看着火狐的背影,气愤不已,可又颇为无奈,谁叫自己收了这般流氓的灵宠。 刚刚走到门口的火狐,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转过身来朝血萝走去。血萝以为她还要问自己什么,蒙着被子,大声叫道:“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半路的火狐停住脚步,看着高耸的薄被,嘴角轻轻微扯,淡淡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切不可动心。他那样的人不是你一个吻就可以讨好的。” 血萝听完,心一惊,有半响怔愣,等她钻出薄被,火狐早就走了,剩下一室寂静。 五月的阳光还不算炽热,金黄色的光芒挥洒于大地,给原本就美丽的彩虹村增加了一抹光辉,像是闪闪发光的彩虹糖。 血萝伸个懒腰,推开窗门,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一片森林,原来这么近。 绿油油的森林,在阳光下,发出阵阵闪光,好似里面又什么宝藏一般。 转身坐于床边的铜镜面前,拿着杨柳梳,挽了一个垂髫分肖髻。 用手在首饰箱里翻找了良久,也未看见那一枝碧玉桃花簪。 莫不是丢了? 细细想来可能落在那花地了。等会没事的时候,就去寻回来吧! 在首饰箱里翻出一个报春花玉钗和三个翠玉步摇簪饰戴于头上,再翻出一对白玉耳环。 再瞧了瞧铜镜,甚为满意的走出了房间,往楼下走去,迎上了刚刚出门的龙萧之。 第八十七章 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龙萧之仍旧是一袭白衣,领口绣着草绿色的竹叶青,袖口绣着黑色的回纹,腰间配着一条白色的腰带,侧手边别着一枚质地上好精致的玉佩,玉佩下面有一块小小的圆圆的玉片,上面刻着一个之字下面在吊着白色的流苏悦。 龙萧之目光犀利的看着路过的血萝,冷淡道:“你昨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哪有,没有。”血萝看着前方,故作镇定的说道。 龙萧之见血萝不打算说,低沉着脸,大踏步的越过血萝往楼下走去,路过火狐房间时,正好火狐开门,看见龙萧之的千年寒冰脸,再看向龙萧之身后微微有些蹙眉的血萝,火狐放下在门上的双手,双手环抱于胸,倚在门口等着血萝走过来。 “怎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火狐仍是倚靠在门框上,对着走进的血萝说道。 “他们好像都知道了似的,都没有好脸色。”血萝也跟着火狐靠在门框上,唉声叹气的说道。 火狐眼眸转了转,低低的说道:“不如,我帮你骗他们?” 血萝听闻眼睛一亮,看着火狐,“你确定?” 火狐点点头,随即又高傲的说道:“当然,不过,你以后要是于那个魔族的人再有任何来往都要告诉我。” 血萝想了想,反正自己接触他也只是为了神丹,如果不答应火狐,让她帮自己骗师叔,可能自己还没有拿到神丹就会被送回寒墨宫。 “好,一言为定。”血萝站起身,满脸喜悦的说道搀。 “走吧!这次不会愁眉苦脸了吧!”火狐站起身,挽着血萝的臂弯,往楼下走去。 两身红衣轻轻的走下楼梯,对着楼下木桌上的两人走去。 “神尊,仙圣。”火狐妩媚入骨的声音引得一众男子往这边看来。 “师叔。”血萝对着飘尘逸甜甜一笑,坐在飘尘逸身旁。 “吃完饭,我跟你们说点事。”飘尘逸拿着手中的馒头,对着血萝几人严肃的说着。 “嗯。”血萝点点头应道,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用筷子夹着小菜。 吃完早食,血萝一行人往楼上的茶室走去,要了一个包厢。 包厢做的很精致但并不豪华,看得出掌柜的是一个很有意境,是不拘于礼节世俗之人。 用来隔断包厢的高大屏风上画有精致,栩栩如生的山水鸟兽,靠墙一面上有精致的窗花,又有镂空的窗户,还有一面白色的帷蔓,房中摆放着书架,以及一个高大的花瓶和几个插满鲜花的小花瓶。 血萝一行人刚走进包厢,立马就有人过来参茶倒水。 挥退小厮,飘尘逸看了看外面的人流,关上窗户,坐于红木桌边,轻声道:“我昨日打听到,魔帝就在彩虹村里,可能过几天就要回玄冥宫了。” 血萝三人都面色凝重的兀自喝着茶,飘尘逸又道:“我们要尽快打听出神丹到底是在魔帝身上,还是放在玄冥宫内。” “那我们待会就分头去打听如何?”血萝淡淡开口,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 第八十八章 故意支走血萝的火狐 “好,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萝儿你下山时间尚短,又不可用法术,一切要万事小心。”飘尘逸沉默良久说道。 “萝儿,我忽然想吃玫瑰酥,你去帮我买可好?”火狐笑着对血萝说道,声音软糯。 血萝轻轻一笑:“好啊!你等我。悦” “我就知道萝儿最好了。”火狐撒娇般的对着站起来的血萝轻轻一笑。 血萝微微一笑算是回应,迈着步子走出包厢,朝大街上走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飘尘逸看着故意只走血萝的火狐,沉声说道。 “昨晚你们不是都在嘛!萝儿不好意思说,我昨晚问她,她说……”火狐停下看着飘尘逸和龙萧之的脸色,有继续道,“她说路上碰见一个法力高强的男人,要欺负她,她奋起反抗,最终脱离了男人的魔爪。” 她貌似说的好像是实话。 “那她昨天怎么不说出来。”龙萧之冰冷中带着怒气的声音精准无误的飘进火狐耳中搀。 火狐瞪着龙萧之,略带惊讶的说道:“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开口啊!” 飘尘逸和龙萧之的脸色用黑来形容在准确不过了。想来昨天的确是误会血萝了。不过那心虚的明显的反应,猜想任何人都会误会的。 “待会她回来的时候,你们可是要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可是答应过她谁都不许说的。”火狐像是爆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的说道。 “那个人是谁?”飘尘逸黑着脸,沉声说道。任何人仔细一听就知道他只是隐忍着怒气,像是随时要爆发出来。 “谁?”火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歪着头看着飘尘逸问道。 飘尘逸一记冷眼过去,吓得火狐一阵哆嗦,瞬间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就只知道法力高强,按理来说应该是魔族。” 火狐老老实实交待道。自己貌似全都说的是实话,没有骗人吧! 飘尘逸黑着脸同龙萧之交换了一个眼神。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冷了下来。 血萝走了一段路程才看见有卖玫瑰酥的,这火狐也不知道挑一个好买的东西,这么难买的玫瑰酥,亏她想得出来。 “姐姐,一份玫瑰酥。”血萝走到摊贩前,对着守摊的一个妇人说道。 “哟!这不是美人吗?”先前的灰眸男子从另一边走来,一早就看见了显眼的红色,快步走近一看,原来真的是美人。不过想着家中的那位惹不起的大神,只想着来打个招呼,没想做什么。 血萝瞄了一眼男子,也不说话,也不理睬,仍旧是看着妇人用油纸装玫瑰酥。 “云公子,好久不见。”一袭领口绣着橙色孔雀羽毛的白色对襟襦裙,外套一件浅蓝色泛着银光绣着白兰花的长袍,头戴树状金步摇,旁边插着三个鎏金步摇簪饰。 “梦姑娘,真是越发漂亮了。”男子看着梦瑶瑶摇曳的身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后被很好的收敛了。 血萝转头看向身后的梦瑶瑶,若说那天的白衣简单大方,那么今天一袭蓝衣算是端庄温婉。 第八十九章 这是我家飘逸的徒儿 “这不是飘逸的徒儿吗?”梦瑶瑶看着血萝故作震惊的说着,其实她就是看见云家少爷过来,她才跟着给血萝解围的,好歹她也是自己心上人的徒儿,算是讨个好感。 “梦姑娘好。”血萝见梦瑶瑶给自己打招呼,也友好的回应道。 “梦姑娘认识这位姑娘?”云家少爷看她们打招呼,疑惑的问道。看她们的样子应该不算是相识的啊悦! “见过一面,这是我家飘逸的徒儿。”梦瑶瑶笑着说道,像是给熟识的朋友介绍自家人一般熟络。 “哦,不知道梦姑娘什么时候有的良配,莫不是昨晚?”云家少爷听着梦瑶瑶一口又一口的我家飘逸,轻声问道。 以前没有听说过梦瑶瑶名花有主啊? “算是吧!昨天我见我家飘逸长得俊朗,有好多姑娘都上前去邀请他,可他都拒绝了,唯独我邀请,他欣然答应。”梦瑶瑶像是在炫耀荣耀一般高傲的说道。 “原来如此,云某在此祝贺梦姑娘了。”云家少爷对着梦瑶瑶说道,手中做着恭喜恭喜。 “姑娘,你的玫瑰酥好了。”妇人笑着将包裹好的玫瑰酥递给血萝搀。 “好,谢谢。”血萝一面接过妇人递来的玫瑰酥一面将手中的银两递与妇人。转过头对着正在跟云家少爷客气的梦瑶瑶说道:“梦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梦瑶瑶一笑:“我正好也是过来找飘逸的,我跟你一起走。云公子,我们就先走了。” 梦瑶瑶对着云家少爷微微一笑,挽着血萝往前走去,像是熟识多年的好友。 云家少爷站在原地打开扇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梦瑶瑶与血萝的背影。 昨晚那人救了这丫头,今日梦瑶瑶又与她甚为相好,他们莫不是早有交集? “梦姑娘当真是来找师叔的?”血萝看着已经松手的梦瑶瑶说道。 “算是,又不算是。”梦瑶瑶看着血萝,轻微一笑。 “梦姑娘此话怎讲?”血萝笑言。 “我出来办点事,但是不急,刚刚又正好碰见你,估摸着你也不会喜欢云家少爷,就过来替你解围,也正好和你一起去看看飘逸。”梦瑶瑶看着已经走到的客栈,又看了一眼对面客栈的二楼,笑言。 “今日真是有劳梦姑娘费心了。”血萝客气道,领着梦瑶瑶往二楼走去。 “无碍,反正你是飘逸的徒儿,又不是别人。”梦瑶瑶不甚在意的说着,跟着血萝来到了二楼的包厢外面。 “火狐,你的玫瑰酥来了。师叔,你看我给你带谁过来了?”血萝轻轻推开木门,对着里面说道。 包厢里的冷空气,因为血萝的归来和梦瑶瑶的到来,而逐渐变暖。 “哇!萝儿,你可回来了。”火狐迎上前去,接过玫瑰酥。萝儿再不回来,她就要被冻死了,早知道就不把血萝支那么远了。 火狐看到血萝身后的梦瑶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客气道:“梦姑娘。快请里面坐。” 第九十章 神尊真的恋爱了? 梦瑶瑶也不在意火狐的反应,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闯入者,不是特别欢迎自己也无所谓。 “飘逸。”柔柔软软,妩媚入骨的声音带着婀娜的身段向着飘尘逸的走去。 飘尘逸笑看着梦瑶瑶向自己走来,若是告诉别人说她是魔,相信没人会相信的。 “瑶瑶,怎么今日想着来了?”飘尘逸牵起梦瑶瑶柔嫩的小手,轻声问道悦。 龙萧之在一旁鄙夷的看到,这就是为什么宫主一向不怎么喜欢飘尘逸的原因,但因为飘尘逸又确确实实是他的弟子,所以也终究比对别人要好很多。估计他这样子一辈子都成不了仙,只能一辈子当个神尊。 火狐看着飘尘逸温柔的样子,虽然平常也是这样一副温柔君子的模样,但刚刚生人勿进的模样瞬间转化为如今的温柔模样,难道这就是真爱的力量? “神尊真的恋爱了?”火狐看着飘尘逸和梦瑶瑶用心语对着血萝说道。 “不知道,反正师叔一直都是这样的,很少发脾气的。”血萝用心语回复道,从火狐手里拿过玫瑰酥,打开油纸,放在桌上,笑言:“我刚刚买的玫瑰酥,你们尝尝?搀” 飘尘逸白皙指节分明的手指拈起一块,递到坐于他大腿上的梦瑶瑶,轻声说道:“萝儿最喜欢吃糕点了,她买的糕点一定味道不错。” 梦瑶瑶张嘴咬下一小口,细细品尝,说道:“我平常不怎么喜欢吃糕点,但今天的玫瑰酥的确不错。” 血萝笑笑算是回应,拉着火狐一同坐于龙萧之身边,不自在的吃着玫瑰酥。 梦瑶瑶看着一屋子都不自在的人,微微笑着,起身,对着飘尘逸说道:“飘逸,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飘尘逸也跟着站起身来,仍然是一手搂着梦瑶瑶的柳腰,对着血萝几人说道:“大家都各自去忙自己的吧!按照今天萝儿说的办。我去送瑶瑶。” 一屋子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目送着飘尘逸搂着梦瑶瑶出了包厢。 “神尊是真的找到良配了?”火狐站在窗口呆呆的看着飘尘逸出门,往西边走去。 “师叔,不会是忘了正事吧?”血萝趴在桌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自己要干嘛。 龙萧之看了一眼血萝,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尘逸哥就是去干正事去了。” 血萝转过头看着龙萧之白色的背影,蹙眉,卿卿我我算是正经事? “萝儿,咱们也出去了吧!他们都走了。”火狐走到血萝面前,对着血萝说道。 “走吧!”血萝站起身来,对着火狐说道,牵着手离开了包厢,往客栈门口走去。 “怎么这么多人都往那边走啊!发生什么事了?”血萝看着客栈门口的一群人往东边走去,疑惑的看着火狐。 火狐摇摇头,“不如我们问一下?” “算了,我们直接去吧!”血萝拉着火狐的小手,随着人流往东边走去。 一个高高大大的红色方台,两边立着高高的宽大红色布条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 第九十一章 在下姓梁单名一个天字 高高大大的红色方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群,大多数都是正当年少的男子,红色方台的帆布上写着硕大的“比武招亲”。 血萝走近,视线已经被人群所淹没,又拉着火狐往远处走去,飞身上方台对面的高楼。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血萝刚刚落地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转过头来一看。 男子一身白衣,腰侧配着一枚白玉,下面带着白色的流苏,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黑色的扇骨下面带着黑白色相间的流苏,笑看着血萝。 血萝看着男子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那日扶住自己的男子,对着男子微微一笑:“公子,好巧。悦” “说是巧,不如说是缘分。”男子笑言,又看向血萝身侧的火狐,不一样的面容,却是一样的妖艳,只是略略有些不及眼前的女子。 血萝微微笑笑,转过头看着已经站着一个黑发的中年老人搀。 “今日梦某,为爱女举办这一场比武招亲,是因为彩虹村人才济济。梦某不才,在云村有两处家宅,有五亩良田,五家商铺,家中还有一子。梦某准备拿出一处家宅,两家商铺,作为爱女的嫁妆。现在请我的爱女环环上台,让各位先认识一下。”中年老人站在台中央,扯着嗓子说道。 一袭白色碎花流仙裙的女子,头挽一个垂髫分肖髻左边插着一支金步摇,右边带着碧玺蝴蝶花钿,端庄而不失俏皮,一双黑眸微微低垂。 “那不是,那日与你一起的女子吗?”血萝看着台上的女子,对着身旁的男子说道。 火狐看看女子又看看男子,莫不是他们就是萝儿昨日说的良配? 男子脸色微微一变,笑看着血萝说道:“姑娘说笑吧!那日在下孤单一人,只是姑娘走得匆匆,来不及说话而已。” 血萝看着男子,不像是说谎,但昨日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一起的。 火狐瞄了一眼男子,再回头看方台时,已经有两人在比武,看样子,穿白衣的人,要略胜一筹。 梦环环看着台下的人,没有一个中意的,又到处看看,一抬眼看向了对面的高楼,两女一男站在高楼的栏杆边,看着方台。 梁公子,还有那两个女子。贱人,肯定是因为你们阻拦,否则亮公子早就来打擂台了。 血萝和火狐感受到一道仇恨的视线,再一寻找,又没什么都没有了。 “火狐,我们走吧!”血萝看着没劲,都是一些小虾米打擂台。而且貌似有人也不欢迎她门,她还是早些找到发簪为好。 “走吧!”火狐看着也没劲,还不如去别处寻找乐子呢。 “姑娘,这就要走吗?”梁天看着血萝,急急的问道。 “嗯,我还有一些事情,只是路过来看看而已,打扰公子了。”血萝轻笑道。 “姑娘,如果方便,我想讨要姑娘的芳名,在下姓梁单名一个天字。”梁天急急的说道。生怕下一秒血萝就消失不见。 第九十二章 少了一丝邪魅,多了两分阳光 血萝略略一犹豫,对着梁天轻声道:“云萝。”说完拉着火狐一同飞身落地。 云萝。梁天细细咀嚼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错啊!知道用假名了。”火狐看着血萝轻笑道。 血萝瞥了一眼火狐,往前走着,不搭理火狐。 “像他那样的男子,不搭理就好。”火狐走在血萝身边,对着血萝道。 “可是人家之前毕竟帮过我,不搭理岂不是不礼貌。”血萝看着前方搀。 “好吧!也的确是。” 血萝停下脚步,看着火狐,“我往这边,我们分开找线索。” 火狐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血萝,略微思索:“好,你自己要小心。” 血萝点点头,和火狐分开前行。 再次来到小树林,夜晚没有看清的景象景象,白天一览无遗。 参天大树下是带刺的小花,还有些许地方有一两株食人花,血萝看着,吞了吞吞口水,自己昨天是怎么走过这里的啊! 摸摸索索,小心翼翼的走过小树林,到达了小溪边,白色花朵上残留的粉色桃花瓣,提醒着血萝昨晚的一切。 明明是同样的景象,又好似不一样,没有了那夜的浪漫与惊喜。 仔仔细细的寻找着发簪,却并无半点线索。 “你在找什么?”低沉的声音响在血萝身后,突然而并不突兀。 血萝猛地站起身,看向身后的黑衣男子。 仍是那一抹邪笑,但是却有些许严肃,一身黑衣领口绣着黑色的草龙纹,云袍上绣着黑色大片的云纹,没有昨晚那么霸气,但强大的气场仍然让人不能忽视。 腰间的黑色腰带上绣着黑龙,别着一枚精致奇怪的黑玉。 “我在找我的玉簪。”血萝看着男子的眼眸说道。 “这个?”男子幻化出一枝玉簪,对着血萝说道。 “对。你在哪里捡到的?”血萝看着即将失而复得的玉簪,声音中有些许雀跃。 “你就这么确定是我捡到的?”男子看着血萝,一脸戏虐的说道。 “……”她想要回玉簪,若是得罪他,她还拿的回来吗? 男子见血萝不说话,飞身坐在树上。 血萝看着他,他似乎很喜欢坐在树上,上次见他就在树上,上上次见他,也不知道他从何处飞来。 血萝飞身坐在他身旁,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还给她玉簪,干脆也不疾不徐的像个朋友一样聊天。 “你今天好像不开心?” 男子转头看着血萝,点点头:“你不怕我?” “我怕你什么?”血萝轻笑。 男子盯着血萝看了良久,忽然俯身向血萝靠近。 血萝下意思的后退,岂知现在在树上,往后一退,便向后倒去。感受道腰上强大的力量,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很安心。 男子看着血萝有些绯红的脸颊,轻笑:“你不是不怕我吗?干嘛要躲。” 血萝抬眸略显小心的看向男子,落进男子眼中就是娇羞了。“谁叫你忽然靠近的?” 男子轻笑,少了一丝邪魅,多了两分阳光,眼睛目光璀璨的看着血萝。“现在可以了吗?” 第九十三章 若是用偷,不接近我怎么偷? 温暖的气息全数洒在血萝的脖颈,惹得一阵绯红。 血萝红着脸看着男子,有些恼怒的说着:“不是说你不开心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男子也不说什么。淡淡说道:“我要走了。” “回魔族吗?”血萝看着男子,略略有些失望的说道。 “对。”男子看着血萝轻笑道。 “和魔帝一起吗?”血萝想着,就连平凡人家都知道魔帝在村长家,想来也不是一件保密的事吧搀! 男子半眯着眼睛看着血萝,声音中有些冰冷:“你怎么知道?” “我在水球中,听见旁人说的。”血萝不解男子突然冰冷的温度,难道这是一件极为保密的事情?那那个少妇又是什么人? 男子看着血萝,确定她不是说谎以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你们同行的都知道?” 血萝看着男子,略微一想:“没有。” 火狐肯定告诉师叔了,但眼前的男子毕竟是魔族,万事都得小心。 男子看着血萝,嘴角一勾,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走?要回魔族吗?”血萝有些心虚的看着男子的邪笑,镇静道。 “后天,和魔帝一起回魔族。”男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血萝笑言,红色的衣诀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荡漾在树枝上。 男子看了血萝良久,慢慢吐出:“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血萝微微一想:“我叫云萝。” 男子听见此话,自嘲的一笑:“我叫御流觞。” 血萝看着御流觞自嘲的笑容,忽的想起那日他的话语,‘若是我叫出你的名字,你就收下这礼物。’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吧! “我叫血萝。”血萝看着御流觞认真道。 御流觞也不再说什么,眼睛望着前方,闪过一丝忧伤。 “我可以叫你流觞吗?”血萝只好找些其它话语来填补此时的空白。等会自己还要问他正事呢? “可以。”御流觞看着前方似是在想着什么?又好似只是看着。 “你们为什么忽然要回魔族啊!” “因为有外人要来偷盗神丹。”御流觞看着血萝认真道。 血萝眼睛一闪,对着御流觞好奇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御流觞似是来了兴趣,好整以暇的看着血萝。 “知道他们要偷神丹啊!”血萝仍是微笑,慢悠悠的问着。 “因为知道啊!” “……”这算哪门子答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你说他们能够偷到神丹吗?”血萝又略微一想,侧问道。 “我说他们偷不到。”御流觞轻轻幻化出一卷古书轻轻翻阅,饶有趣味的看着。 “为什么?”血萝歪着脑袋看着靠在树干上看书的御流觞,与自己的对话有这么无聊吗? “因为神丹在我这里,若是用偷,不接近我怎么偷?”御流觞说的理所当然听得血萝一阵无语,在他那里,要偷就得靠近他,要怎么靠近,主动送上门?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那么贵重的地方,你们魔帝没有藏好?”血萝一脸认真的说道,按理说他顶多是魔帝的左右臂膀,怎么会将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他随身带着。 “我是鬼王,这种事本就是我的职责。” 血萝一怔随即有些郁闷,转而又开始纠结起他刚刚的话语。 御流觞看着血萝纠结郁闷的脸色,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看着血萝又恢复了以往的邪笑:“你陪我去个地方怎么样?” “好啊!”血萝看着御流觞欣然答应,神丹在你身上怎么都好说。 御流觞一手搂着血萝的腰肢,将她带往远处。 一片花海旁边是一片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是血萝以前从未见过的。蓝色的海水泛着波光,迎着阳光,迎着微风,海边的海水时而随着落下的树叶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好漂亮,这么大的湖。”血萝跟着御流觞落在海边的花海里,眺望着海的边际。 “笨蛋,这是海。”御流觞笑看着血萝,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 “海?流觞,海的那边是什么?也是村庄吗?”血萝看着御流觞,也不恼,好奇的问道。 “海的那边是雪柒国。”御流觞有些迷恋的看着血萝的面容,环在血萝腰肢上的手,略略的收紧了一些。萝儿,若你不是寒墨宫的弟子该有多好。 “雪柒国?雪柒国也想天凤国一样,五颜六色的吗?”血萝也不在意此时的近距离,反正她是要一定要得到神丹的。 “不是,雪柒国崇拜雪花,在他们眼中,白色是最神圣的颜色,他们最讨厌魔族与妖族,最喜欢的就是神族。”御流觞看着血萝看着自己的眼眸,一双桃花眼,像是欲语还休,让人看的着迷。 一条美人鱼跃出海面,立于海的中央,看着花海中很是般配的两人。 “这是美人鱼,他们都生活在这片大海。”御流觞看着血萝惊奇的眼神,轻笑着解释道。 粉色的长卷发,耳朵上带着一朵红色的鲜花,身穿白色露骨衣裳的美人鱼看着岸上站着的御流觞和血萝,眼神中满是失落。 自己一直暗自喜欢的男子,此时此刻搂着一个如此般配的女子,做着平常他最喜欢的事。妈妈说过:最坚固的爱情就是平淡。 所以,他是寻到了良配吗? “粉儿。你又在看他?”一头黑色的短卷发的美人鱼男子游到海上,对着痴痴发呆的美人鱼说道。 “嗯。” 美人鱼男子看着岸上搂着血萝的御流觞,眼睛里有些许发狠。潜下水,慢慢朝岸边游去。 “萝儿,你愿意和我回魔族吗?”御流觞看向海边的美人鱼,他很希望自己身边的女子能够放下一切跟随自己回到魔族,他孤单了几千年,他好像需要有一个人陪伴。 血萝惊奇的看向御流觞,随后垂下头,沉思一会,低低道:“我回去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可好?” 御流觞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子,刚刚燃起的惊喜,在下一刻就消失殆尽。 她只不过想要得到神丹,只不过是借机留在自己身边,好寻找机会而已。 一到蓝色呈弯月状阴狠夹杂着凌厉的水波,从海面飞来,直直的向着御流觞袭来。 一手环抱血萝的柳腰,向不远处的沙滩飞去,躲避着水波的袭击。 “大胆魔族,忘心海岂是你能踏足之地?”美人鱼男子立于海面之上,手中拿着呈弯月状的长刀,对着御流觞呵斥道。 “这就是忘心海?”血萝看看海面,又看看御流觞,惊奇的问道。 传言,忘心海是仙界在凡间唯一一个驻足点,由人鱼族守护,里面有一个囚室,叫寒冰窟,囚禁最重要的犯人,目前还是空着的。 传言,寒冰窟乃万年寒冰玄铁而制,由上仙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打造而成,无人能破。在里面要经历万年寒冰的侵袭,终身困于此。 “对。”御流觞看着海面上的美人鱼男子。 “阿坚。”粉儿从海里钻出来,一手拉着美人鱼男子的手臂,柔声叫道。 血萝听着美人鱼特有的悦耳嗓音,看着海面上的美人鱼,柔媚而清新。 “粉儿,这等魔族,你莫要护他。”阿坚沉声对着粉儿呵斥道。像是决心已定。 “流觞,我们走吧!”血萝轻轻拉扯御流觞的衣袖,柔声道。 御流觞看着血萝轻声道:“你不是喜欢吗?不多看会?” 粉儿看着御流觞温柔的模样,只觉得内心一痛。 “人家不欢迎,我们就走吧!感觉这里也不是一个好地方。”知道是忘心海以后,总觉得这里渗人的慌。 兴许是海中的美人鱼没有讲和,数道锋利闪着寒光的水刀夹杂着丝丝金光,朝着御流觞袭来,御流觞这次没有躲开,大手一挥,一阵黑雾漫天散开,包裹住水刀,最后消失不见。 御流觞眼神凌厉且阴狠,凭空幻化出一把利刃,对着阿坚随手飞去,利刃划破天际,一阵黑雾包裹着周身,带着周遭的微风都急速飞散开来。 阿坚极速挥舞着长刀,抵挡住御流觞飞来的利刃,可是功力稍弱,划破手臂,流出蓝色的血液,消散在蓝色的海水里,合为一体。 “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你们最好自行离去,否则就不是一个伤口可以解决的了。”御流觞冷着声音对着阿坚的粉儿说道,眼神的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阿坚。我们回去吧!”粉儿有些乞求的说道。 “不。”阿坚倔强的推开粉儿,这是粉儿喜欢的男子,就是因为他,粉儿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明明自己才是粉儿未来的夫君。凭什么让他抢了粉儿。 阿坚挥舞着长刀,更加狠戾的朝御流觞袭去。 “找死。”御流觞看着海中的两个美人鱼,手中慢慢聚集着黑雾,逐渐形成一个黑球,漂浮于空中。 手一挥,黑球急急的朝阿坚飞去,让人措手不及,黑球正中阿坚的心脏,阿坚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御流觞,满脸的不甘,身体慢慢朝后面的海面倒去。 第九十四章 若是可以,我希望从未遇见你 血萝看着阿坚往后倒去,有些不忍心的别过脸,埋在御流觞的胸膛。 “我们回去吧!” “好。”这点小事对于御流觞早就不算什么,但他忘了自己怀中的女子似乎没有经过什么杀戮,舞云殇将她保护的太好了。 “阿坚,阿坚。”粉儿看着阿坚在自己面前慢慢倒去,睁大着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坚见见发黑的身体,惊恐的吼道。 回应她的只是耳边的微风,缓缓吹动着她及腰的长发悦。 她回去要如何让交代,交代这不幸的消息。爹爹一定会将自己关进珊瑚枯的,她不想进去,去年二姐关进去,昨日放出来,都疯了。她还想要再看看美丽的世界,这一切,这一切都怪那个女子,都怪她。 御流觞抱着血萝自顾的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粉儿搀。 粉儿看着御流觞绝情的离去,眼眸中的柔情被嗜血所代替。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给我的。 “你不必下此狠手的。”血萝被御流觞抱着,飞在空中,血萝低头似是沉思道。 御流觞垂下头看着血萝,他刚刚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那人一定连一具尸体都不会有。 血萝见御流觞不说话,也不再说话。 御流觞将血萝放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轻声说道:“你回去吧!” 血萝离开御流觞的怀抱,看着御流觞毫无温度的表情,心里的某处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一般的疼。 红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色的瞳眸中,黑色的身影飞上天空,最后化为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萝儿,若是可以,我希望从未遇见过你。 血萝快步走到窗口,往外面看去,什么都没有,只像是一场梦。 “萝儿,你回来啦!”火狐看着站在窗边失魂落魄的血萝,轻声唤道,口中的苹果咬的嘎吱脆。 “嗯。我打听到神丹在哪里了。”血萝看向身后坐在桌边的火狐,轻笑道。 “不错啊!有效率,在哪里?”火狐放下手中的苹果看着血萝。 “就在那个救命恩人身上。”血萝拿着茶壶倒着茶水说道。 “那我们把它偷过来怎么样?”火狐眼珠滴溜溜的乱转,看着血萝贼兮兮的笑道。 “要怎么偷,那可是在他身上。”血萝白了一眼火狐,又想起御流觞那句,不靠近我怎么偷? “他对你有兴趣,你就委屈一下呗!”火狐看着血萝贼兮兮笑得灿烂。 “不行,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有兴趣,这事,你拿手,就应该你去。”血萝有些脸红的说道。 “他对我有兴趣,又怎么不见他来找我?”火狐拿起苹果又自顾的吃了起来。 “他也没有找我,就是碰见罢了。”血萝喝着茶水,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她说的是实话。 “真的那么巧?我怎么没有遇见过?”火狐凑近血萝小声道。 血萝一怔,转头看着火狐,不是碰巧吗? 一颗石子准确的抛进心田,漾起一阵涟漪,久久不能散去。 “萝儿,他是魔,你是修仙之人,师承寒墨宫,这种人切不可动心。” 火狐看着血萝有些严肃的说道,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火狐。”血萝转过头看着火狐,轻轻出声叫住。 火狐顿足,看着血萝:“怎么了?” “他问我要不要跟着他一起去魔族,我想这是一个接近他的好机会。” 火狐微微蹙眉:“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要拿回神丹,那么你就可以去,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么你最好不要去,我也不会赞成的。” 血萝微微低头,淡淡道:“我只是想要拿回神丹,对他根本就无其他杂念。” 火狐看了一眼血萝,转身离开了房间。 血萝趴在桌子上细细想着火狐的话语,她只是想要拿回神丹,她也一定会拿回神丹。 这个世界上往往很多事情,自己越肯定自己就越不肯定。 “请问,云萝姑娘在哪间房?”梁天一身朱红,腰间别着一枚鲤鱼白玉带着点点红色。 客栈掌柜翻了翻账本,抬起头,再抬了抬眼镜,看着一身昂贵的服饰,笑着说道:“公子,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云萝的姑娘。你看,你是不是搞错了?” 梁天看着客栈掌柜,又想了良久,难道不是在这家客栈? “不好意思,也许是我搞错了。”梁天笑着说道,拾步离开。 “师叔,我们去哪?”一身白色宽领绣着黑色孔雀羽毛,裙摆绣着白色的贴梗海棠的红衣,黑色的腰带别着一枚白玉,雕刻着一朵红色的彼岸花,显得妖艳异常。软糯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妩媚。 “我们去做些准备,好跟着他们回魔族。”飘尘逸踏着阶梯往楼下走去,对着身旁的血萝说道。 “我们也要和他们一起去魔族?”血萝看着身侧的飘尘逸,她正愁如何向飘尘逸开口,这下好了,根本就不用她说了。 “飘逸。”梦瑶瑶刚刚走进门口就看见飘尘逸一行人从楼上下来,娇媚的叫道。看向血萝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瑶瑶,你怎么来了?”飘尘逸一手揽着梦瑶瑶,满眼的宠溺的看着梦瑶瑶。 “我来和你们一起准备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就是想你了。”梦瑶瑶撒娇道。 “好。”飘尘逸揽着梦瑶瑶一同往客栈门口走去。 “血萝姑娘。”血萝经过柜台,客栈掌柜轻轻叫住她。 “掌柜的,怎么了?”血萝笑看着客栈掌柜道。 “刚刚有位公子应该是来找你的,我回绝他了,不知道有没有耽搁你的事?”客栈掌柜看着血萝。女孩子谎报性命回绝男子,这种事他看得多了。 “一位公子?”血萝细细想到,仍是没有想出是谁。 “是谁啊?”飘尘逸看着血萝,略有不悦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血萝看着飘尘逸。 “他叫你云萝姑娘。”客栈掌柜见血萝一时没有想起,轻轻出声提醒道。 “哦——是那个叫梁天的对吧!”火狐在一旁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什么人?”龙萧之抢先在飘尘逸之前开口问道。 飘尘逸看向龙萧之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深意,略微皱眉。 “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只是不知习得是何法术。”血萝没有答话,火狐看着龙萧之不悦的脸色略略答道。 “真是招蜂引蝶。”龙萧之看着血萝,轻轻蹙眉,手中幻化出一顶黑色的帷帽,递给血萝,“戴上。” “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妖物,又不是你的什么私人物品,凭什么戴这个?”血萝蹙眉看着龙萧之,语气中闪现着不悦。 “戴上。”龙萧之强大的气场就这样与掘强的血萝僵持下来。 “萧之。”飘尘逸蹙眉看着龙萧之,不悦的提醒道。 龙萧之深深的看着血萝,收回帷帽,快步走出客栈。 血萝看着龙萧之,不悦的转过头,仍是对着客栈掌柜一笑:“不要紧的。” 客栈掌柜笑着答道:“不要紧就好。” “走吧!”飘尘逸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揽着梦瑶瑶走开了。 “飘逸,那萧之是不是喜欢萝儿啊?”梦瑶瑶看着飘尘逸不悦的脸庞,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飘尘逸阴冷的看向梦瑶瑶,眼中的警醒异常明显。 梦瑶瑶咽咽口水,有些幽怨的看着飘尘逸,闭着红唇跟着飘尘逸前行。 “神尊,我和血萝自己去逛吧!毕竟女孩子的东西和你们男生的不一样。”火狐感受着周遭阴冷的气息,淡笑道。 “也对,就让她们自己去逛吧!”梦瑶瑶看着飘尘逸略略有些犹豫的眼神,开口道。 “好吧!”飘尘逸看着血萝,轻轻快口。 “我陪她们一起去。”走在前方的龙萧之转头看着血萝,冷冷的开口道。 “不用了,女孩子的东西和你们男生的不一样。”火狐淡笑着拒绝道。 “走。”龙萧之率先往另一边走去,口中的霸气不容拒绝。 飘尘逸看着龙萧之冷冷的背影,略微一叹气:“你们就一起吧!瑶瑶我们走。” 火狐看着龙萧之的背影,撇撇嘴:“本来是想离开这冰冷的温度,我们自己自由自在的逛的,没想到……” “云萝姑娘。”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血萝的左侧。 血萝转身看着人群中一身朱红的梁天,轻笑道:“梁公子好。” 龙萧之听着血萝的声音,回过头看着血萝对面的梁天,微微蹙眉。这就是刚刚来客栈找萝儿的人? 云萝? 龙萧之大踏步的往回走,走至血萝身边对着血萝有些不悦的说道:“萝儿,怎么了?” 血萝看着龙萧之一脸,你不要惹怒我的底线的模样,笑着看向身后的火狐淡淡道:“火狐,我忽然觉得我有点不舒服,想要回客栈。” 火狐看着血萝求助的眼神,在看着龙萧之警告的眼神,笑着道:“萝儿,你不是说好陪萧之逛街买东西的吗?” 血萝狠狠鄙视了一眼火狐,轻笑着回头看着梁天淡淡道:“梁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过两天就要走了,所以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梁天看着血萝如此在意她身边的白衣少年,失望的说道:“无碍。” 第九十五章 禀魔帝,事情已经办好了 “只是姑娘这么急匆匆的离开,在下还没有尽地主之谊,不如,今晚在下略备薄酒邀姑娘,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如何?”梁天仍是笑看着血萝,眼中的阴暗一闪而过悦。 “这着实是太麻烦了梁公子了。”血萝轻笑着拒绝。 “不麻烦,只要姑娘肯赏脸,一切都不是问题。”梁天看着血萝,完全忽视了她身旁的另一位强大的存在感。 “不用了。”站在血萝身旁的龙萧之淡淡道,毫不客气的拒绝。 梁天蹙蹙眉,对着梁天轻轻一笑:“这位公子不知是云萝姑娘什么人?可以替云萝姑娘做主。” “她是我的人,你说呢?”龙萧之霸气的说道。可惜貌似有人不领情。 “谁是你的人啊!”血萝瞪着龙萧之大声说道。 要不要这么厚脸皮啊! “既然不是云萝姑娘什么人,那么就无法替云萝姑娘做主了。还请云萝姑娘给我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梁天有些挑衅的对龙萧之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今晚我已经约了人,实在不能赴梁公子的盛情邀约了。”血萝淡笑着拒绝道。 撒谎谁不会,哼,小事一桩搀。 梁天脸色一变,仍是对着血萝轻轻笑道:“真是遗憾。”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龙萧之拉着血萝的手腕就往前快步走去,不给他们一点说话的机会。 “梁公子,再见。”火狐跟在后面对着梁天淡笑道。 梁天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眸光晦暗的看着血萝的背影。 云萝,我梁天岂会让你就这么逃离我的鹰爪?哼。 “你放手。”血萝气愤的对着龙萧之说道。使劲挣脱手腕的钳制。 龙萧之放了手腕,看着血萝张牙舞爪的脸庞,微微蹙眉,却也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神经病。”血萝揉着被抓红的手腕,对着龙萧之的背影暗暗骂道。 “你呀!红颜祸水哦!”火狐经过血萝的身边,摇摇头故作老态的说道。 血萝撇撇嘴,轻笑着骄傲道:“我红颜我骄傲。” “妖精。”火狐轻笑道。这才是她调教出来的***。 “梁少。”一群黑衣人跪在梁天的脚下,恭敬地叫道。 梁天嘴角噙着笑,看着远处的灯火,阴冷的说道:“我刚刚交待给你们的事,都记好了吗?” “是,梁少。”黑衣人首领低着头恭敬的应道。 “去吧!”梁天将打开的折扇攸的合上,对着地上的黑衣人沉声说道。 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他还不信得不到。 黑衣人不再说什么,各自化作一道风散去。 夜晚的彩虹村虽然有灯光,可终究是夜晚,隐匿在黑暗下的鬼魅缓缓活动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禀魔帝,事情已经办好了。”梦瑶瑶一袭蓝色单膝跪在坐在宽大椅子上的黑衣男子脚下,尊敬的说道。 “好。我听说你最近跟某些外来人走的很近?”幽暗的声音时刻提升着他自己他是一个身处黑暗中的人,最好不要心生其它妄想。 梦瑶瑶惶恐的解释道:“禀魔帝,他们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你知道最近有人在寻找神丹吗?” 梦瑶瑶垂着头,眼神中的惊恐表示她并未知晓。 “把这事告诉鬼王。” “是。” “师叔,好像魔族已经知道有人在寻找神丹了。”血萝看着飘尘逸,有些担忧的说道。 “是吗?那我们要万事小心了。”飘尘逸有些蹙眉道。 “你们先回房吧!我想想要如何去取得神丹。”飘尘逸看着窗外对着血萝三人说道。 “好,师叔,那我们先走了。”血萝说着就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飘尘逸感受着夜晚的不安,师兄,我要如何在救你的基础上保护萝儿呢?若是我最后没有将萝儿带回你身边,你会不会怪我呢? 一群黑衣人大约十个从二楼的窗户窜进女子的房间,黑色的夜空,月光并不明亮,刚好能够完全的隐匿他们的行踪。 “萝儿,他告诉你魔族知道有人再找神丹了?”火狐在门口叫住准备推门而入的血萝。 “对啊!” “你当时有没有暴露什么啊?”火狐有些担忧的看着血萝。 “应该没有吧!否则他不会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回魔族了。”血萝略微一想。 “那你早些休息吧!”火狐笑笑,有些心事重重的往里面走去。 血萝也并未多想,只当火狐有些担忧罢了。轻轻推开门,反手关上。 手掌还未幻化出火焰,就被一道亮光吸引住了。 一道黄色的亮光,夹杂着风声往血萝袭来。血萝微微一闪,轻松躲避剑气的攻击。 手中幻化出一团火焰,照亮了屋中的黑衣人,秀眉微蹙,轻启红唇:“你们是什么人?” “姑娘,我们奉梁少的命令接你去秀逸楼一聚。”黑衣人首领客套的说道。 “梁少?梁天?”血萝细细想着,也就只有这一个人姓梁了。 “正是。”黑衣人首领对着血萝客气的说道。 “你们梁少就是这么邀请人的?太显诚意了吧?”血萝讥笑道。白天还那么风度翩翩,晚上竟做出这般无耻之事。 “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兄弟们。”黑衣人首领不理会血萝的冷嘲热讽,仍是客气道。 “那你们为难我就好?”血萝讥笑,到底是谁为难谁? “请姑娘去秀逸楼。”黑衣男子貌似失去了耐心,对着收下的黑衣人吩咐道。 房顶上的四个黑衣人一跃而下,将挂在房顶上方的绳网向下一拉,套住血萝,让血萝挣脱不出,一旁的另一名黑衣人,不疾不徐的点燃一支迷香。 血萝幻化出灵羽剑,却发现全身都没有力气,更别说用灵羽剑划破这特制的绳网。 “带走。”黑衣人首领率先跳出窗户,命令道。 一名黑衣人扛着血萝,也从窗户跳下,顺着房顶,朝秀逸楼飞去。 秀逸楼灯火辉煌,紫醉金迷,是彩虹村出了名的销金窟。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 而秀逸楼传言中的幕后老板就是这梁天,传言,梁少爱美人,可又家财万贯,不喜娶妾,就开了这秀逸楼。 三楼最靠里面的一件包间,门上有三个镏金大字:蓝水阁。 蓝色的纱帘贯穿整个房间,熏香炉里的檀香香烟袅袅,弥漫在深邃如迷宫般的蓝色包间里,充满着无限的***。 绣着花纹的蓝色的床榻之上,坐着一名朱红色的男子,看着与这蓝色的背景相得益彰。 木质大门被黑衣人轻轻敲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被黑衣男子首领扛着走进来,放在蓝色的床榻之上。 “梁少,我刚刚听闻他们在寻找魔族的神丹。”黑衣男子首领附在梁天的耳边,悄声说道。 “你下去吧!”梁天微眯着眼对着黑衣男子首领说道。 他们寻找神丹做什么?他们是什么人?管她是什么人,今天也难逃我的掌心。 “梁公子,真是好生情趣,用这等不寻常的手段请我过来。”血萝躺在床榻之上,也不恼,只是轻笑着看着俯视自己的男子。 梁天伸出手指,细细摩挲着血萝滑嫩的脸蛋,奸笑道:“梁某不用这不寻常的手段,怕是云姑娘不来啊!让云姑娘受委屈了。” 血萝恶狠狠的看着梁天,“你这卑鄙小人。” 梁天不怒反笑:“云姑娘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真实性命呢?” “就凭你也配知道我的真实性命?” “我最是喜欢这种具有野性的小猫了。”手指从脸蛋滑落锁骨,落在锁骨处,细细的绘画。 “你住手。”血萝有些怕了,自己毫无力气,根本就不是梁天的对手。 “我说过我最喜欢这种小野猫了。” 秀逸阁大门处人群络绎不绝,有村官贵人,有乡绅富翁,还有不少江湖人士。 “公子里面请。”门口的小二对着一身黑衣的御流觞招呼道。 御流觞身后跟着同样是一身黑衣,脸色惨白,一双灰眸,一头绿发的男子,一同走进秀逸阁。 一楼管事的见来了一个气场强大,身着名贵绸缎的富贵男子,忙笑着走上前去:“不知道两位公子,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吃饭。”绿发男子对着讨好的管事说道。 “公子楼上请。”管事恭恭敬敬的说道,忙带着御流觞二人来到三楼中间的一间门上有着三个鎏金大字:白兰阁的包间。 “公子里面请。”管事弯着腰推开木质的房门,对着御流觞二人说道。 御流觞拾步往里面走去,精致的装潢,香气扑鼻的熏香,之所以这间叫白兰阁,是因为房间中大部分的装饰以白色为主,还种满了贵重的兰花。 “不知道公子想要吃点什么菜,不如来个我们这的招牌菜珍珠牛腩?”管事的弯着腰对着坐在桌边的御流觞介绍道。 绿发男子对着管事的报了几个菜名,就挥退了管事的。 “公子,我已经查出了寻神丹的那几人了,要不要把他们。”绿发男子对着御流觞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任由他们去吧!只要看紧神丹就好。”御流觞毫不在意的说道。 绿发男子疑惑的看着御流觞,也不敢多问什么? 第九十六章 不要让我怀疑你 “我先出去一下。”御流觞说完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公子。”绿发男子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御流觞不应,转身关上房门。朝回廊深处走去。 “你住手。”带着哭腔的软糯的声音,呵斥着面前的男子。 “萝儿,不要这么拒绝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梁天解着血萝的腰带,满眼***着说着,看着自己刚刚撕裂的领口里面露出白皙的脖颈。 “混蛋,你住手。贱人。”血萝真的越来越害怕,她何时经历过这些搀。 梁天哪里回应她的要求住手,手中的动作越发的迫不及待。 御流觞转了一圈,只觉得这彩虹村的销金窟是真的不错,若是收来自己使用,定是不错。 “公子。”娇软妩媚的声音从身旁的郁金阁中传出来。 御流觞往身旁一看:粉色的及胸襦裙上绣着朵朵连翘,露出大半洁白光滑的浑圆。外套一件绣着君子兰的火红色的拖地长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臂弯,露出香艳洁白的肩膀。画着一个精致的花钿妆,甚是妩媚动人。眼眸水波流转动情的看着御流觞。 不得不说秀逸阁的姑娘真真的算是天姿国色了,难怪生意这么红火。 “公子。”女子见御流觞并无任何反应,大胆的往前走去,扭着娇俏的小蛮腰,胸前的波浪一耸一耸,甚是诱惑。 御流觞也不急于拒绝,像是来了兴致一般的看着女子朝自己走来。 女子见御流觞嘴角勾着一抹邪笑,更是大胆了些,洁白滑嫩的手臂从宽大的袖口伸出,勾着御流觞的脖颈,胸前的汹涌更是往御流觞身上蹭去。 好不容易碰见这样一个极品,一定要把握住了。 御流觞看着女子的桃花眼,忽然想到了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只是那一抹身影从不这样主动,不知动起情来,到底是何等妩媚。 “你住手。”妩媚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娇软,光是听着就让人酥软不已。 梁天看着蓝色床榻上已经动情的血萝,雪白的肌肤泛上一抹红晕,原本就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此刻满是柔情,水波滟潋,欲语还休的看着梁天。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张一合,软软糯糯的说着话语。 梁天抱起柔软无骨的娇躯,将外面一件血红的长袍褪去,露出白色的里衣。 “公子。”突兀的声音响在三楼的回廊里。 御流觞看着前来的绿发男子,将怀中的女子往绿发男子怀中一退,冷淡道:“赏你的。” 绿发男子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看向御流觞。也不接住女子。 “整天都是一副死人脸,偶尔也快活一下,这女子不错,不要让我怀疑你的性取向。”御流觞说完大踏步的越过绿发男子。 “是,属下遵命。”绿发男子恭敬道,仿佛只是再执行一件很平常的命令。 女子看着绿发男子,打着寒颤说道:“公子,我还有其她姐妹,比我还要漂亮。我帮你把她们交过来。” 女子说完就转身要离开,绿发男子手臂一捞,大踏步的就往旁边的郁金阁走去。 女子有些害怕的打着哆嗦,跟着绿发男子艰难的移动着。 绿发男子抱着女子来到就近的郁金阁,才细细打量她,的却算是美人。 看着女子不住的哆嗦,绿发男子不满的看着女子:“你很怕我?” 女子看着绿发男子,吞吞口水,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没有。” 不怕才怪,浑身就像是鬼魅一般,看着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绿发男子眯着本就无神的灰眼,看着女子:“真的没有?” 女子看着毫无血色,惨白的面容,都快要哭出来了,仍是笑着答道:“没有,公子这么温和,哪里会让人害怕。” 绿发男子满意的看着女子,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有公子可怕,公子狠起来可是连他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都要怕上三分。 御流觞一路细细观摩着秀逸阁的装潢,等回魔族也给萝儿照着这个装修一番,恐怕现在无一丝光明的魔族,萝儿会不喜欢。 蓝水阁,雨花阁,千灵阁,名字都很不错。 “公子,这里都已经被人包下了。”三楼的首领正往蓝水阁送东西,遇见御流觞在此处瞎转悠,微微出声提醒道。 “哦~我看我的,貌似不碍着你们吧?”御流觞看着拿着掺有迷.药的熏香的上身黄衣,下身红色长裤的小厮。 三楼首领扯扯嘴唇,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这位公子怎么还是听不懂啊! “公子,秀逸阁有规定,凡是包场的房间,外人都不可以进入的。”三楼首领耐心的再次说道,希望眼前这位摇钱树能够立马走开,否则自己不好向老板交待啊! “哦~是吗?我还真的不知道。”御流觞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因为他就是礼。 三楼首领笑看着御流觞,以为他马上就要走开。 御流觞仍是继续向里面走去,嘴角勾起的一抹邪笑,让人觉得他就是故意的,而显然他也就是故意。 “公子。”三楼首领垮着脸,今儿个怎么遇见这么一位大爷了。 “我就是看看。”御流觞也不理会小厮口中的哭腔,径直往里面走去。 “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让老板知道,我就死定了。”三楼首领乞求的看着御流觞,眼前这位大爷,身着华丽,可不是他这等人能够得罪的。 “那与我何干?”御流觞转眼看着三楼首领,像是兴致全无,有些不耐的说道。 三楼首领看着御流觞冷漠的神色,转眼就明白了,刚刚只不过是这位公子逗着自己玩,现在没兴致,自己再缠下去可就要发火了。 三楼首领识趣的闭上了嘴,拿着熏香往蓝水阁走去。 “咚咚咚。”屋内传出敲门的声音,梁天放开怀中衣衫不整的血萝,披上一件云袍,系好腰带,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门外的小厮。 小厮见门打开,忙笑着把手中的熏香递给梁天。 梁天看着小厮身后的御流觞,不由蹙了蹙眉。 三楼首领看着梁天看着御流觞,腿一软,靠在一边。 这回死定了,又不敢冲着御流觞发火,只得在心里咒骂。 “御公子。”梁天笑着往前面走去,对着御流觞打招呼。 “梁公子。”御流觞微微回礼。略微多看了一眼蓝水阁中的景象,觉得里面有一抹熟悉的味道,转而又清晰的否定,她怎么会在这里面呢。 梁天跟云少是相识,他住在云家多少会碰见。 一旁的三楼首领看着眼前这一幕,在心里庆幸,刚刚幸亏没有得罪这位大爷,否则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了。 “御公子来秀逸楼,怎么不跟梁某打个招呼,我好好生招待。”梁天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暗骂着。 这底下的人怎么回事,不知道规矩吗?打扰老子的雅兴。 “不用了,我只是过来吃顿饭罢了。”御流觞看着蓝水阁中的香烟袅袅又看着梁天手中的熏香。有些微微蹙眉。 梁天看着御流觞的目光,微微陪笑:“唉!助兴而已,既然御公子来了秀逸楼,那我自然要陪御公子尽兴的。” “来人,准备上好的酒菜,我要招待御公子。” 屋内衣衫不整的血萝趁着梁天出门,赶紧慢吞吞的穿好衣裳,也不顾是否穿好,慢吞吞的下了床。 听到梁天口中的御公子,忽的想到御流觞,也许就是他。 “御流觞。”被迷.药熏了一阵的血萝,软弱无力,也只是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血萝转眼四处看看,手边有一个高大的花瓶。用手推,却发现根本推不动,转而又转到一个小巧一些的花瓶,用力一挥,花瓶落地发出响声,也惊了血萝一条,满地的陶瓷碎片,让血萝不敢移动一步,半挂在案桌上。 梁天和御流觞听着屋内发出的响声,梁天微微蹙眉,御流觞也只是但笑不语。 “实在抱歉,我去去就来。”梁天笑着说道,大踏步的走进房中,反手关上房门,巡视一眼,找到衣衫不整半挂在案桌上的血萝,眼眸一沉。 “怎么?想要出去?”梁天绕过陶瓷碎片,虎口钳制着血萝的下巴,微眯着眼看着血萝。 血萝努力挣脱着梁天的钳制,却仍是无济于事。 梁天环抱起血萝将她扔到CHUANG榻之上,有些阴沉的说道:“你还指望着谁来救你?外面的那位?他认识你吗?就算认识以他狠戾的性格,也未必会管你。” 血萝垂下头,他不会管她吗?她还想告诉他她会和他一起回魔族呢! “你就在这老实待着,等我待会回来。”梁天亲吻了一下血萝的脸颊,笑着说道。眼睛里又充满了宠溺。 “御公子,让你见笑了。”梁天轻笑着笑道。 “不会,走吧!”御流觞不是一个不惹凡尘之事的人,相反,他像是非常喜欢愚弄凡人。这像是他的一个爱好,已至以后,血萝都不知道他是真的爱她,还是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宠物,逗弄她而已。 血萝可以肯定门外的就是御流觞,听着御流觞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心里就越是失望。 第九十七章 还不快去把人领过来? 御流觞回眸再看了一眼蓝水阁,停住脚步,看着梁天,有些面无表情:“不如梁公子将房中的姑娘带着一起,也算是助兴了。” 梁天看向御流觞的眼眸有些深沉,对着旁边的三楼首领道:“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去,叫些姑娘过来。” 御流觞看着梁天的眼眸,伸手止住小厮的动作:“既然是梁公子看上的姑娘,想必也是国色天香,不如带出来让御某看看?悦” 梁天略略有些为难的看着御流觞:“恐怕难入御公子的法眼啊!” “无碍!我也好知道梁公子的喜好,日后……” 梁天一怔,看着御流觞一笑说道:“也好,我让人去给她梳洗一番,我们先去吃着。御公子这边请。” 御流觞也不在做停留,跟着梁天一同来到三楼另一边靠着白兰阁与郁金阁对面的清玉阁。 秀逸楼一共有六楼,除去一二楼普通的包厢和茶座以外,其余四楼,每楼都只有六个包房,并不是说它每楼很小,而是每个包房都很大,吃饭住宿合为一体,且价格高昂,不是一般的人所能住的起的。 推开大门,一阵清香袭来,桌上早已摆好了各色菜肴,还有美人在一旁弹琴助兴,颇有一股诗情画意搀。 梁天领着御流觞坐下,看着对面的美人环抱着琵琶。 “听云少说,御公子过两日便要回去了?”梁天看着御流觞看着对面的美人,轻声问道。 “后天。”御流觞淡淡吐出两字,仍是看着对面的美人。 梁天见御流觞毫不理睬自己不由得有些恼怒,自己和云少算是彩虹村的一霸,就算魔族也要礼让三分,他不过就是云少家的贵客,跟他面前横什么横。不过话虽如此,梁天也只是在心中如此想罢了,毕竟连云少都对他忌惮不已。 “我今日听云少说,御公子对一位美人甚是喜欢,不知是哪位美人?”梁天笑着看向御流觞,自认为讨好御流觞的时候到了。 “我想云公子应该跟你说过了,御某的事就不劳梁公子费心了。”御流觞转过头,看着面前的酒杯,似是在冥想些什么。 “那是我的荣幸,自己兄弟就不要如此客气。”梁天笑着说道。 “咚咚咚。”御流觞转眼看着被敲响的木门。 梁天看了一眼御流觞,有些恼怒的:“进来。” 三楼管事的推开门进来,身后领着几位打扮精致的姑娘,笑着说道:“老板,姑娘都到了,都是咱们店的招牌。” 梁天看了一眼三楼管事身后的姑娘,都算的上是水灵灵,红艳艳的了。 “御公子,挑一个?”梁天对着眼中有些失望的御流觞说道。 “见过御公子。”秀逸阁的姑娘都是经过训练的,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御流觞收回视线对着梁天说道:“梁公子的貌美佳人还没到吧?” 梁天一怔,对着三楼管事的笑着说道:“还不快去把人领过来?” “是。”三楼管事绕过一群姑娘,往门外快步走去。 “看来御公子对我这位佳人甚是感兴趣啊?”梁天笑着端着一杯酒水,看着眼前一排排的姑娘。 “我对于梁公子的眼光很是好奇啊!”御流觞笑着端起一杯酒水向梁天示意道。 梁天但笑不语,对着御流觞回敬,一饮而尽。 “不如,御公子先挑选一个?”梁天看着御流觞,邪笑道。 “算了,恐是我的眼光太高,都不入我的眼。”御流觞笑着道,嘴角的一抹邪笑像是有意无意般的加深了。 梁天一怔,笑着道:“怕是御公子对着那位佳人恋恋不忘吧!” 御流觞挑眉算是默认,萝儿的确无人能比,只是不知他究竟能否得到,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老板,雪花姑娘到了。”三楼管事的走在前边对着梁天说道。 “让她进来吧!”梁天眼中升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梁少好,御公子好。”酥酥柔柔的声音,迎着曼妙的姿态,一袭白衣翩翩而来,像是一片雪花迎风飘来。 “来。”梁天看着御流觞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艳,这可是他的镇店之宝。 雪花轻迈莲步,缓步走向梁天,眼角瞟了一眼惊为天人的御流觞,左边的心脏不由快了几分。 梁天一把搂过轻飘飘的雪花,凑近耳畔,轻声说道:“老三可有都跟你说了?” 雪花轻轻点头,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不知道御公子对于雪花可有什么评论?”梁天揽着雪花对着御流觞说道。 “真是犹如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梁公子真是好眼光。”不过他貌似更喜欢妖艳的小妖精。 “不如叫雪花好好伺候伺候御公子?”梁天松开环在雪花腰上的手臂,把她往御流觞怀中推。 雪花一个旋转就已经来到御流觞身边,有些怯怯的看向御流觞,让人好不怜惜。 这个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气场强大一些。 御流觞看着雪花怯怯的目光,伸出手,相对于梁天的粗鲁与霸道,御流觞显得更是温柔却不被动。 雪花伸出手,落在御流觞伸出的大掌上,柔弱无骨的小手与宽大有力的大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御流觞握住雪花的小手,将她往怀中轻轻带着,雪花顺势落于御流觞的怀中。乖巧柔顺的低垂着小脑袋。 “看来,雪花很是符合御公子的口味啊!”梁天笑看着御流觞轻柔的动作与眼中的柔情。 “我看着她很是怜惜,不懂得这样的姑娘为何会出现在秀逸阁中。”御流觞只是轻轻的环住雪花,也没有其它举动。 他也的确是怜惜雪花,尤其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怯怯的,略微有些害怕,他轻轻的握住她的小手,还有些瑟瑟发抖。 梁天的脸色有些不爽,但也不好发作,空气就此冷却下来。 “其实是梁少收留了我,当初雪花父母早亡,流落街头,梁少看我可怜,就将我接入秀逸阁,教我读书识字,琴棋书画。雪花平常也就像这位姐姐一般,弹弹琴罢了。”雪花看着梁天的脸色,柔声对御流觞说道。 “哦——梁公子如此有爱心,真是难得了。”御流觞看着雪花的眼中又多了一抹柔情,他本不是一个柔情的男子,但是这雪花却是的的确确能勾起他的柔情来。 梁天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只是看着前面的女子。 血萝望着周遭点着烛火的房间,身体中的迷香慢慢的消散了一些,却仍是身体疲惫,只能自己慢慢整理一下衣衫。 他真的不屑于救自己吗? “我忽然想着我出来这般久,还没有跟我的手下说一声,我去看看,以免他担心,到时候给梁公子添麻烦。”御流觞松开雪花,对着梁公子说道。拾步往外走去。 “不就一下人,叫他们去传达一下就好了。” “不了,他认人,我怕他不信。”御流觞走出大门。 “御公子。”雪花在后面跟着跑出来,软软的叫着御流觞。 御流觞停住脚步,看着后面的雪花,眼睛微眯,仍是软着声音:“你怎么出来了。” 雪花看着御流觞,有些怯怯,含着一抹娇羞的说道:“梁少说,从今以后我就是御公子的人了,如果御公子不要我,那就让我露宿街头,也不用回秀逸阁了。” 御流觞微微皱眉,往旁边的白兰阁走去,雪花在后面紧紧跟上。 御流觞推开房门就看见绿发男子坐于桌边,桌上的菜肴原原本本的放在那。 “你在外面先等着,我一会就出来。”御流觞对着雪花淡淡道。走进房门,顺手关上。 “公子。”绿发男子站起身对着御流觞施礼。 “你去蓝水阁把里面的女子带到天香池。”御流觞对着绿发男子说道,“我一会就过来。” “是。”绿发男子看着御流觞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看着外面的女子眼中有一抹探究。 御流觞转过身,打开门揽着雪花像是没事发生一样往回走着。 雪花看了一眼御流觞,想问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也就闭口不言了。 绿发男子见御流觞已经离去,出门走向蓝水阁,却见门外有许多黑衣人把守。 血萝有些百无聊奈的看着屋中的摆式,门外有人把守,自己现在的样子又根本出不去,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给火狐发心语也无用。 关上的窗户此时悄悄打开,一阵微风吹来,惹得血萝打了一个寒颤,向窗边望去,只见一个绿发男子飞进窗户,落于地面朝血萝走来。 “你是谁?”血萝看着面前惨白的绿发男子,也不害怕,大胆的问道。 绿发男子看着血萝,眼神一怔,公子真是好眼力,寻得这样倾城倾国,闭月羞花的女子。 “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救你出去。”绿发男子面无表情,慢慢走进血萝。 “是流觞?”血萝好奇的问道,她有直觉这就是流觞派来的。 绿发男子再一次发怔,竟然有女子叫他家公子叫流觞,真是不怕死。 绿发男子不说话,只是横抱着血萝望窗外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红色的衣诀在夜空格外显眼,远处的一双杏眸若隐若现。 第九十八章 他会照顾你 “今日我还有事,就不陪梁公子了。”御流觞站起身对着梁天说道。 “既然御公子还有事,梁某就不叨扰了。”梁天对着御流觞微笑道。他也不想留他,他还想着房中的美人呢。 “告辞。”御流觞大踏步的走出去,雪花急急跟上他的步伐。 御流觞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雪花,忽觉得有些恼怒:“你不用跟着我,你愿意去哪就去哪。” 雪花切切的看着御流觞:“雪花没有地方可去,愿意一直伺候公子。” “我不用人伺候。”御流觞又往前走去搀。 雪花急急跟上前去,以为是御流觞嫌自己不干净,毕竟他之前对自己很是怜惜的:“公子,雪花还是干净之身,请公子不要嫌弃。” 御流觞停住脚步,看着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微微蹙眉,他刚刚有说什么吗? 御流觞转过身,仍是向前走去,但是步子却明显变小,配合着雪花的小碎步。 血萝被绿发男子放在一潭冒着水汽的池子里。 “这是天香池,是魔族的领地,我会设一个结界。你就安心在里面梳洗,这池水可以解你身上的迷.药。”绿发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血萝,说完,用手挥舞着,口中念着听不清的口诀,一道黑气笼罩在天香池上方,黑气四周印着骷髅头。 绿发男子面无表情的离开,坐于天香池附近的凉亭之中,幻化出一些茶水,引用起来,脑中浮现出秀逸阁中的曼妙女子。 “拜见鬼王。”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两个魔族之人,对着绿发男子参拜道。 “你们两个要去干嘛?”绿发男子看着脚下的一个红头发一个黑头发的两人,脑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我们换班,正准备去玩耍一番。”红发和黑发一同答道。 “那你们去帮我做一点事情,去秀逸阁带一个女人回来。”绿发男子眯着眼对着红发和黑发说道。 红发和黑发对视一眼,看着绿发男子:“鬼王,是什么样的女子?” “叫千回,身穿一袭红衣。”绿发男子回忆道。 “是。”黑发和红发对看一眼,恭敬的应道,往远处飞去。 “鬼王。”阴沉的声音在绿发男子身后响起。 名唤鬼王的绿发男子,转过身,单膝跪地,对着御流觞恭敬的唤道:“公子,人已经在天香池了。” 御流觞淡淡的看向不远处的结界,只能看见黑色的半圆,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御流觞身后的雪花看着鬼王,不由得向御流觞靠了靠。 御流觞看着身边的雪花,轻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他会照顾你。” 雪花楚楚可怜的看着御流觞,半响点点头:“好。” 鬼王看着雪花,公子最近怎么了,一向不近女色的他,怎么一下带回来俩? 御流觞快步走向天香池,破了结界,御流觞看着眼前的XIANG艳场景,不由吞了吞口水,真是妖精来的。手一挥又做了一个更强的结界。 血萝听见一声响声,却又不想转身去看,静静听着,又是一片寂静。也许是结界外面的响声,想来这是魔族的地盘,不会有人乱来的。 光滑洁白的裸背,脖颈略略有些湿润的少许头发贴在白皙光滑的玉颈,显得异常诱惑。白皙的手腕像是一折就会断般的脆弱。 站在高***子胸前的美好似是若隐若现,有一种朦胧美。 御流觞滑滑喉结,慢慢转身,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萝儿。” 血萝一惊,急忙转身,看见御流觞高大的背影,心里像是有了依靠一般,非常有安全感。 血萝站起身,缓缓拿起旁边的衣衫,一件一件慢慢的往身上穿。 “流觞,我要和你一起回魔族。”血萝穿好衣衫,有些虚弱的坐在一旁的石子边。 “真的?”御流觞惊喜的转过身,看着血萝苍白的面容,心里略略有些心疼。 尽管他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自己身边,可是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不就好了吗? 御流觞上前,抱起血萝,在她红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惊喜的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送你回去。” 血萝两条细白的胳膊勾住御流觞的脖颈,靠在他温凉的胸膛,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 御流觞抱着血萝,轻轻的走出结界,向着凉亭走去。 鬼王看着自己公子抱着红衣女子走出天香池,不禁瞪大了眼睛,以前魔族有女子不小心碰到了公子的手臂,公子一个挥手都是直接魂飞破散了的。 看来,有大事发生了。 雪花看着御流觞怀中的血萝,心中生出很强大的胁迫感,但脸上仍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远处的人影,直至走进,她才真正看清眼前的万物容颜之首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狠戾。 血萝看着面前的两人,绿发男子就是之前救她出来的那个。那这个女子? “雪花,你跟着阿鬼回去,我送萝儿回去。”御流觞低沉的嗓音吐词清晰,不容拒绝。 “可是,雪花是来照顾公子的啊!”雪花柔柔弱弱的声音响在黑暗的凉亭里,不大不小,正好可以钻进血萝的耳朵里。 鬼王看着御流觞有些愠怒的脸色,和血萝明显怔愣的表情,急忙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公子,你就放心的送姑娘回去就好。” 血萝听着鬼王的话,看了一眼鬼王,又看着御流觞,淡淡道:“既然姑娘是来照顾流觞的,那就让姑娘一起吧!” “她不会法术,我送你回去。阿鬼,照顾好雪花。”御流觞说完,就直接飞上半空,不容任何人再说什么,向客栈飞去。 低着头看着怀中像似有些不高兴,又像似完全事不关己的血萝,御流觞轻轻自嘲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她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血萝看着御流觞轻笑的嘴角,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还是自己师父好,从不沾花惹草。 雪花低垂着头颅,一身白衣在黑暗的魔族领地似乎格格不入,像是一个圣洁的入侵者。 远处两个小魔御剑飞行,肩上扛着一个红衣女子,朝凉亭飞来。 “那是什么人?”雪花好奇的看着远处的小魔,问着身边眯着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拜见鬼王。人我们已经带来了。”落地收回佩剑的小魔对着鬼王参拜道,把肩上的女子抱在怀中递给鬼王。 “很好,你们护送这位雪花姑娘去村长家。”鬼王对着小鬼说道,抱起怀中的女子就往天空飞去。 雪花看着鬼王的背影,千回? “雪花姑娘,走吧!”红发小魔对着雪花轻轻说道。 一个清纯一个妩媚,鬼王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啊! 一袭黑影怀中抱着一袭红衣的女子,飞进开着的窗户的房间中,过了半响,屋中有黑暗转为烛光。 血萝淡淡的走到CHUANG榻边,也不说话,也不看御流觞,只是整理着床榻。 御流觞靠在一旁,看着血萝冷淡的面容,心中忽的生出一股无名火。 刚刚明明就那般主动,现在又冷着一张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又没有强迫她跟我去魔族。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去魔族?”御流觞有些阴冷的说道。 血萝怔愣一下,转过头看着御流觞冰冷的面容,也不答话,继续整理着床榻。 明明就是自己现在有别的女生不想我去,就明说,还说什么是我不想去,能不能有点新意,一点创新都没有。 御流觞看着血萝仍是冷淡的面容,心里的无名火更甚,语气中也不免掺杂了一丝不耐:“你不想去就别去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有爱心的男子,他所有都与黑暗有关,冷血,暴躁。 血萝停下手中的动作,听着御流觞从旁边走到外面的木桌边坐下。 血萝转身看着御流觞的侧脸,菱角分明,刚硬却不突兀,像是一个艺术家用心雕刻而成。 “那个雪花姑娘是不是要跟你回魔族?”血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人家都说了,她是去照顾他的,肯定就要和他一起回魔族啊! 御流觞看着血萝仍是面无表情的红颜,不答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对雪花的确怜惜可是没有想过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更没有想过要带他回魔族。 血萝看着御流觞,轻轻坐下。脑中轻轻转动着。 她接近他就是为了得到神丹,可若是自己跟随他去魔族,以以前的状态,终归会拿到的,可现在有了一个雪花,就不肯定了。若是现在拿到,那就不用跟他去魔族了,更不用担心以后了。 “流觞。”血萝娇媚的看着御流觞,欲语还休的轻轻叫道。 御流觞半眯着眼睛看着血萝,这又是弄得哪一出? 血萝慢慢走进御流觞,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眼波流转的看着他。其实是在他身上寻找神丹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御流觞看着她的眼睛,又怎会猜不出她脑中想的是些什么。 御流觞看着血萝目光灼灼的桃花眼,心中的无名火更旺了。 血萝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可能会藏在什么地方,脑中忽的想起那天自己跟火狐的对话。 两身红衣,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格外显眼,一人头戴金步摇,一人头戴翠玉簪。 第九十九章 那清樽长老是谁啊 “萝儿,你有没有试过偷神丹啊!”头戴金步摇的女子对着身边头戴翠玉簪的女子说道。 “我肯定有试过啊!但是每次都找不到神丹到底在哪里?”血萝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会不会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他是骗你的呢?”火狐把玩着手中刚刚买的折扇,细细想着。 血萝认真的沉思道:“应该不会吧!他又不知道我在找神丹,他骗我干嘛?难道骗我有糖吃?” “可是他是堂堂的鬼王,又岂会那么笨,把神丹的下落随便说给你这样的小女子?”火狐仍是怀疑的说道。手中停下了摆弄折扇的动作。 血萝沉思,难道真的是这样的搀? “而且鬼王直属魔帝,归魔帝所管。他的修为又那么高,我觉得他这个人太深沉,你看不透的,你还是不要继续接触了。”火狐蹙眉,忧虑的说道。 “鬼王直属魔帝,那就说明他极有可能知道神丹的下落。我们一定不能放过这条大鱼,否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回神丹了。”血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火狐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怕你吃亏啊!你道行太浅,入世不深,心性又单纯,虽比刚下山那一阵好太多,可终究人家比你长几千岁呢?”火狐还是不放心,努力的打消血萝的念头。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神尊和仙圣吧! “可是,师父不容许等那么久,再说我们迟早都要跟他们打交道的。”血萝看向火狐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其实,说实话她也很怕,可是一想到师父还在那里,她就勇气倍增。她一定可以的。 “唉!”火狐深深叹一口气,两人沉默的往前走,快要走到客栈门口时,火狐眼中一亮,对着血萝嘿嘿笑着。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知道,肯定又是什么歪主意。”血萝看着火狐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萝儿,你看你是天劫之女,是万物容颜之首,注定孤独一生。魔帝又是魔神之子,他从出生到如今身边都没有出现过美人,若是你可以用美人计的话。肯定百发百中。”火狐围绕着血萝转圈,啧啧赞叹道。 “这就是你出的歪主意?”血萝轻蔑的看了一眼火狐,摇着头往客栈里面走去。 “萝儿,你就相信我嘛!”火狐在后面小跑着追上血萝,笑颜如花的说道。 对面墙根处的一名男子,露出半张脸,有些阴狠的看着随后走进客栈的飘尘逸,转身离去。 “萝儿。”飘尘逸对着走在前面和火狐打打闹闹的血萝轻轻唤道。 “师叔。” “神尊,仙圣。” “我们后天去池音庙拜见一下清樽长老,你们可莫要早早的跑出去。”飘尘逸对着血萝的火狐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严肃。 “是,萝儿和火狐定不乱跑。”血萝对着飘尘逸轻轻说道,又好奇的问着。 “师叔,那清樽长老是谁啊?” 火狐也是好奇的看着飘尘逸,那清樽长老是什么人?竟然要神尊亲自拜访。 飘尘逸看着火狐和血萝好奇的眼神,轻轻说道:“你们后天去了就知道了,问这么多也于事无补。” 那神丹在魔族中的玄魔宫中,一定要用-留仙壶才能取出。 有些东西只是阴差阳错而已。 “流觞。”一双桃花眼欲语还休,像是诉说着千言万语。再加上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迷.药,像是动了情一般的迷人。 轻踱莲步,慢慢走至御流觞身后,两条细白的胳膊慢慢环上御流觞的脖颈,柔软无骨的身体慢慢靠上坚硬的脊背,形成鲜明的对比。 “萝儿。”感受到身后的柔软与香甜,御流觞滑了滑喉结,沙哑的叫道。 “流觞,你喜欢我吗?”软糯的妩媚的声音响在御流觞的耳畔,口中的暖气挥洒在耳垂与脖颈之间,引起一阵颤栗。 “萝儿,别闹。”御流觞伸出一只手将身后的血萝拉至身前,环在怀中,颇为无奈的说道。 他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不想就这么占了她的便宜,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流觞,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我陪你去魔族?”血萝仰着有些伤心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御流觞深邃无奈的眼眸,又低下头,细细想着。 忽的像是明白了什么而更加伤心的看着御流觞:“是不是因为那个雪花姑娘?” 御流觞心中因为血萝刚刚的举止稍稍有些熄灭的无名火现在又往上蹭蹭的冒。事实证明,只要她在他身边,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会非常开心。 “不是。”简洁的话语,似是包含着无奈也像是包含着不耐。 血萝柔软细长的胳膊又环上御流觞的胳膊,头靠在御流觞温凉的怀抱中,低垂着头,也不再说什么。 “萝儿,雪花是雪花,你是你。我不会带雪花去魔族的。”御流觞想了想还是解释开来。 “可是雪花姑娘要服侍你啊!”血萝靠在御流觞的怀中淡淡说道。 不是她乱想,是因为师父就比较喜欢穿白衣的女子,师父说:“白色如雪,代表着单纯,他喜欢心性纯良的姑娘。” “我有你足矣!”御流觞紧紧抱着血萝,嘴角挂着微笑。 多年后回想起此情景,御流觞嘴角仍是挂着笑意,只是怀中的女子,却不知去了何处? 血萝感受着周遭的温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在黑色的服饰上仔细寻找。 流觞,我注定孤单一人,从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流觞。”血萝支起身子,离开御流觞的胸膛,四目相对。 鲜艳的红唇往俊美的五官上缓缓靠近,御流觞看着眼前慢慢放大的精致五官,喉结不由得滑了滑,轻启红唇:“萝儿。” 语气中含着愠怒,又似有些责备。 血萝撇撇嘴,看着俊美的黑眸有着丝丝愠怒,往温凉的怀中一扑。 “你是不是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其实你也是喜欢雪花的?”柔媚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不悦。 御流觞黑眸一沉,想起秀逸阁中的一幕。 黑眸凌厉的盯着血萝精致还有些苍白的小脸,让血萝无处可逃。 “我们都喜欢雪花?”阴沉的声音像是地狱里走出的魔鬼。 血萝想往后退,但又发现自己坐在御流觞的怀中,腰肢被强有力的手臂钳制住,根本无处可逃。 “对啊!” 对啊!他和师父都喜欢穿白衣的女子,虽然看着的确是漂亮得紧,像是仙女下凡,平添一股仙气。 御流觞盯着血萝有些闪躲的眼睛,我们? “你之前就认识梁天?” “对啊!又什么奇怪的吗?”血萝看着御流觞,很是自然的说道。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 所以,她其实就是自愿的?其实就是她不想见他,其实就是他破坏了她的良辰美景,所以她今晚才会如此主动的勾搭自己。 亏他还以为她是被迫的,也对,她是一个修仙之人,幻圣境界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绑啊! 亏他还以为是梁天和雪花串通一气,来蒙骗自己,原来是自己误会了雪花和梁天。 亏他还以为是自己救了她,原来自己才是最讨厌的那个。 亏他还以为她有多么自爱,与自己接触不过是为了神丹,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像是揭开了一层面纱也像是遭受到了一股背叛,原先的无名之火已经被憎恨和失望所覆盖。 御流觞推开血萝柔软的身子,并不温柔,甚至算得上是粗鲁。 血萝站起身不解的看着御流觞,嘴里喃喃道:“流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后天不用跟着我去魔族了。”御流觞阴沉着嗓音像是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话语。 血萝不敢相信的看着御流觞,一双桃花眼瞪的大大的,她是不是要失去得到神丹的机会了。 “流觞,为什么啊?”疑惑不敢置信的语气透着一股害怕。 师父还等着自己呢? “不为什么,因为我准备带雪花去魔族了,所以你就不必去了。”御流觞冷眼看着血萝惊奇的眼眸,冷笑道。 难道你就认定我已经被你迷住了,哼,真是可笑。 血萝震惊的看着御流觞冷笑的面孔,她真的没有一丝机会了吗? 她以为他是真的爱她,原来不过是黄粱梦一场,自己可笑罢了! “流觞,我不会不喜欢雪花的。我们会好好相处的。”血萝深吸一口气,真诚的看着御流觞,慢慢往他怀里靠去。 “可是,我觉得雪花比你更乖啊!”御流觞看着血萝的举动,一股玩味从心底滋生出来。 “有吗?萝儿也很乖,不会惹流觞生气的。”血萝一怔,随即有笑颜如花,瞪大着眼睛,认真道。 “可是我没有看到萝儿乖巧的一面啊!”御流觞轻佻起血萝有些瘦削的下巴,眼睛中的玩弄若隐若现。 血萝看着御流觞的眼睛,有些微微蹙眉,自己完全看不懂面前的男子,到底是如何想的。 “流觞以后就会看到了。”血萝仍是微微笑着,像是带着一副虚假的面具。 血萝看着御流觞眼底毫不留情的嘲讽,若是今晚拿不到神丹,恐怕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第一百章 你放开我 虽然她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何会转变的如此快,但这些都不重要,她一定要今晚拿到神丹。 血萝两条细长白嫩的胳膊再次环上御流觞的胳膊,大胆的坐到御流觞的怀中,光滑饱满的红唇慢慢向温凉的薄唇靠近。 “你可想好了?”男子眼神冰冷,吐出的话语更像是千年寒冰。 “萝儿也想像雪花姑娘一样照顾流觞。”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御流觞,像是真的动情一般的绵长。 御流觞眼底泛起一丝波澜,可面上仍是一片冰凉悦。 长臂一挥,将柔软的身体揽入怀中,头颅低垂,精准无误霸道的吻上那鲜艳的红唇,依旧鲜嫩多汁,甜蜜温暖,还带着怯怯的生疏感。 既然是送上门的猎物,就没有不要的理由搀。 瞪大的铜铃看着面前专注的俊脸,尽管做足了准备,仍是反应不过来,这是第二次了对吧! 霸道的吻长驱直入,侵城掠地,品尝着每一处的芳香甜美,大手不安分的往衣衫里面探去。 血萝睁大着眼睛,感受着腰上冰凉的大手,浑身僵硬,腾出一只手按住往上游走不安分的手掌,可她的小力气,又怎么抵挡那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呢? “嗯,不要。”血萝无力阻拦,呜咽的说着听不懂的话语。 御流觞又哪里听得进去,仍是兀自品尝着口中的美好,感受着手掌中的光滑。 血萝扭动着身躯,她只是想要引诱一下,没有准备把自己全都交出去的。 感受着怀中的小人,在那里胡乱的扭动,身体里面升起一把奇异的火苗,燥热难耐,血液慢慢往身体的某一处涌去。 御流觞停止了动作,与怀中的小人拉开一段距离,看着嫣红的血萝,沙哑这声音说道:“你不是说你也想像雪花一样照顾我吗?” 血萝看着御流觞的眼神一怔,他和雪花就会这个样子吗? “你不是说你已经想好了吗?”御流觞慢慢靠近血萝,在她的耳畔轻轻诱惑道,嘴角的讥笑,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 “雪花姑娘和你也会这样吗?”血萝怔怔的说道,感觉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有些恶心,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会呢!还会做更多的事情呢!”拥有魔力一般的磁性的声音在血萝的耳畔轻轻想起。 血萝低下头,原来照顾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自己从未看懂过眼前这个人,也许一开始他在自己面前就是虚假的,那神丹会不会也不在他身上。 御流觞看着垂下头深思的女子,一个公主抱将血萝抱在怀中,往里面走去。 血萝陷在思绪中不能自拔,忽的感觉到一股重量压下来,挣开眼眸,看着靠近的俊颜,才忽的认识到自己此刻是躺在CHUANG榻之上的。 一阵温凉夹杂着湿润侵袭而来,永远带着霸道与强横,侵城掠地,占地为王。 “你放开我,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夹杂着哭腔的声音,像是真的怕了,但这软弱的声音倒像是刺激了男子,更加强横了。 御流觞强横的长驱直入,攻城掠地,大手游走于光滑的肌肤之上,四处点火。 “御流觞。”血萝带着哭腔大吼,双手不住的捶打御流觞宽阔的背脊。双腿乱蹬,已经完全没了章法。 一只大手握住两只细白的手腕,反手一转将两只手腕置于血萝头顶之上,温凉的薄唇离开红肿的红唇,游走于脖颈锁骨之间,另一只手抚上血萝胸前的柔软,时不时的揉捏。 点火挑逗像是男人的天性,尽管不近女色的御流觞初次做起来,也是相当的轻车驾熟。 “御流觞,你混蛋。”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至枕边,口中不住的骂道。 “御流觞,你混蛋。”两只桃花眼无神的盯着头顶的纱帐,蓝色的纱帐绣着红色的鸳鸯,两情相悦,就连旁边的莲花也像是在位他们祝贺。 薄唇离开已经有些青淤的锁骨,覆于眼角轻轻吻干那不住滑落的泪珠,无奈的放开钳制着双手的大掌,认真的看着身下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的血萝,微微叹口气。 “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就不要轻易招惹,知道了吗?” 血萝抽泣的看着御流觞,怯怯的点头应道。 一个翻身,整理好衣衫,转脸已是一脸冰冷:“不自爱的女人,我没有多大兴趣,你也不要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血萝拿过一边的被子遮住自己衣衫不整的身体,看着御流觞说翻脸就翻脸的俊脸。 御流觞冷笑着走进血萝的身边,虎口钳制着光滑的下巴,冷睨着血萝有些茫然的小脸:“今晚不是想用美人计么?你觉得对我有用还是你已经准备好了?可事实呢?” 血萝有些阴冷的看着御流觞,忽的笑了开来,眼角的泪水却缓缓滑落至脸颊,掀开被子,衣衫不整的走下床榻,站于御流觞面前,仰着一张笑颜如花,沾染着泪痕的小脸:“我真是低估了你,或许是我太高看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御流觞意味不明的看着血萝笑颜如花的面容,冷笑自嘲一声,松开对血萝的钳制,往窗口走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她明明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又何必又因为她的眼泪而心疼呢? 血萝瘫软在地,紧紧抱着屈起的双腿,低低抽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明明,明明她可以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温柔的,可又是为什么他的眼中会出现那么伤人的冰冷呢? 师父,徒儿好想你,好想有你保护的时候。徒儿以为徒儿找到了那个和你一样可以保护徒儿的人,可是徒儿发现,这个世界,徒儿就只剩下你了。 低低抽泣一阵,血萝摸索着爬上了床榻,幻化出一套衣衫,慢慢换去。 一身黑衣还带着幽幽的女儿香落在一个雅致的院落,青色的翠竹随着夜风缓缓摆动,三间厢房已经熄灭了灯光,还剩一间主房还留着灯光,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曼妙的黑色的身影。 凌冽的锋眉微微蹙起,这么晚还有谁没有休息? 快步向前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一双没有温度的瞳眸看着屋内的身影,脑中忽的想起了是谁。黑色的瞳眸渐渐染起一点暖色,有个人等着好像也不错。 伸手推开房门,轻轻走进去,看着屋内一袭白衣的女子,左手托着下巴,桌上燃着一盏油灯,活跃的灯光,一跳一跳的,像是顽皮的精灵。 女子像是睡的不安稳,秀眉微微蹙起,粉唇微嘟。 御流觞慢慢走近女子,细细看着女子美如画的五官,嘴角微微笑起。手中幻化出一件黑色绣着回纹的大氅,轻轻覆于女子单薄的身子。 像是因为睡的不安稳,被小小的声响给吵醒了,杏眼缓缓睁开,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看着御流觞高大的身影。 “公子。”软软糯糯的声音,比平常更为柔软。雪花站起身,有些怯怯的看着御流觞。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略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宠溺的疲惫。 “雪花想等公子,好伺候公子,怕公子回来家里也没个烛火,难免有些冷清。”雪花柔柔的说道,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和体贴。 御流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中一般,有些温暖却又莫名的有些难过。 她若是像雪花一般,他定把她捧于手心,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我回来了,你去休息吧!”御流觞拢了拢雪花肩头的大氅,轻声说道。 “公子回来了,雪花自是要伺候公子的。”雪花微微一笑,“我去给公子烧水沐浴,想来公子定是不喜欢身上的胭脂味的。” 御流觞看着雪花离开的背影,走到案桌边。 血萝换上一套干净的白色里衣,盖着被子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来,细细想着这些天发生的所有的事。 想起那日放花灯,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修仙之人? “你也不要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所以他一早就知道我是要寻找神丹的,我靠近他是有目的的,所以,所以他只是逗着我玩,就像逗着一只老鼠。 血萝忽的坐起身来,御流觞,我定不会饶过你。 “公子,我为你宽衣吧!”雪花站在高大的浴桶边对着御流觞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御流觞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就是过来伺候公子的,公子不必拘谨,否则,雪花会觉得雪花太过多余。”雪花有些可怜的看着御流觞,弱弱的说道。 御流觞轻微叹气,张开双手,其实自己真的不习惯女子伺候自己,但自己又确实不习惯没有人伺候自己,也不知道鬼王今天去了哪里? “鬼王呢?”御流觞看着前面洁白的墙面,出声问道。 雪花站在御流觞面前,闻着御流觞身上不同于胭脂气味淡淡的女儿香,想到御流觞又回来的如此的晚,自己长在秀逸阁,又怎会不知这男女之事? “估计鬼王如今没法照顾公子了。”雪花笑着解开御流觞黑色的腰带,说道。 第一百零一章 谁知道了? “为什么?”御流觞一挑眉,微微低头看着身前的女子,好奇道。 是什么事让他的鬼王如此重视? “鬼王如今恐怕是要娶妻了。”雪花笑着说道。把手中的腰带放于一边。 “哦——哪家姑娘?”新鲜事,看来魔族的春天要到了。 “估计雪花说了公子也不会知道的,鬼王想必是看上秀逸阁的琴师千回了。”雪花玉手轻轻拨开宽大的云袍,看着洁白无瑕的脖颈有着深深的抓痕,眼中的光彩一下就暗淡了些悦。 最终自己仍是无法接受吗? 秀逸阁?“就是一身红衣的女子?”御流觞看着雪花微怔的表情,也不甚在意,淡淡问道搀。 秀逸阁每个女子都身着不同颜色的服饰,绣于不同样式的花纹。 雪花惊讶的抬头看着御流觞,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意,又低头为御流觞宽衣:“原来公子见过,红衣女子的确是千回。” 御流觞嘴角难得勾起一抹弧度,看来自己得挑选一个可以服侍自己的人了。 明媚的阳光向世人彰显着他的强大与慷慨,早晨的彩虹村慢慢苏醒,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小摊开始吆喝贩卖,街头买菜的大妈和卖菜的大叔,争论不休,为平静的街头增加了一抹热闹。 一袭红色衣裙,白色的宽边绣着粉色的君子兰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女子圆润洁白细腻的玉颈,偌大的粉色含笑在裙摆一摇一晃,像是遇见了极大的好事一般。一根白色绣着白色的君子兰的腰带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腰肢,轻迈莲步,头上的玉簪在太阳下濯濯生辉,反射出温润的光芒。 一双细眉,一双桃花眼,一只娇俏的鼻尖,一张樱桃小嘴,完美和谐的勾勒在小巧的鹅蛋脸上,没有一丝突兀,一颦一笑都让万物为之失色。 “火狐,我跟他恐怕再也无任何可能了。”轻软的嗓音,像是包含着一股忧郁,一双眉眼却又是笑意盈盈。 “这不好吗?道不同不相为谋,没听说过吗?”火狐向前走着,回头看了一眼血萝。 “可是,我还没有得到神丹,我无法救得师父啊!”血萝看着前面云淡风轻的火狐,不免有些焦急。 “你那么无用,这件事还是交给神尊处理吧!”火狐看着热闹的集市,依依不舍的跟着飘尘逸出了城。 血萝撇撇嘴,也不在说什么,她本就无用,否则也不会…… “也不知这清樽大人到底是何人?真是好奇啊!”火狐不关心她和那魔尊又什么关系,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只好奇这个清樽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火狐,御流觞其实一早就知道我是修仙之人,还知道我们在寻找神丹。”血萝想了想决定还是跟火狐先说一说。毕竟这可是大事啊! “知道就……啊!你说他什么都知道了?”火狐惊恐的转身看着身后的血萝,大声尖叫着。 “你叫什么?谁知道了?”飘尘逸走在前方听着火狐的尖叫声,转过身看着火狐问道。 火狐吞吞口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血萝,对着飘尘逸小心翼翼的说道:“神尊,魔族的鬼王知道我们在寻找神丹了,还知道我们是修仙之人。” 飘尘逸看着火狐,有些微微蹙眉,再看向血萝,转过身继续赶路。 他虽知道魔族迟早会知道,没想到会知道的这么快,萝儿,我还能不能保住你? 火狐好奇的看着飘尘逸,他不应该大发雷霆吗?又转而看着龙萧之。 龙萧之看着火狐,一脸面无表情表示他也不知道。 血萝看着火狐和龙萧之,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不安。 出了城的一行人往西边飞行过去。 “禀魔帝,魔族有大量修仙之人和拥有高深法术的道士入侵,都被解决掉了。”一袭蓝色如水的纱质长袍松松垮垮的套在光滑的肌肤之上,给人一种凉爽的感觉。 “有查清是何原因吗?”阴沉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大殿之上显得异常沉稳。 “好像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说是神丹在魔族已经破了封印,可以让人功力倍增,直接答道神尊境界。”清脆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大殿之上产生些许回音,梦瑶瑶的脸上面无表情。 “看来,有些人好似不想魔族好过啊!”阴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玩味。 “魔帝,我们要不要出手。”梦瑶瑶低着头看着地面,一脸的冷血。 “我怕你舍不得啊?” “属下不明,请魔帝提示。”梦瑶瑶紧张的看着御流觞黑色的靴子。 “你不是喜欢那个飘尘逸么?” 飘尘逸?飘逸?梦瑶瑶紧张的说着:“儿女情长乃是小事,是属下愚昧,竟不知他就是我族所要寻找的人。” “无碍!若你下的去手,尽管将他们一群人收拾干净。” “是,属下定不负魔帝期望。”梦瑶瑶单漆跪地,心中闪过一抹不忍,但也立刻闪现不见。 “下去吧!”御流觞坐于宽大的椅子上,眼睛微眯,萝儿? “是。”梦瑶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公子,那血萝姑娘?”站在御流觞身旁的鬼王看着御流觞意味不明的神色,吞吞吐吐的说道。毕竟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会对谁那般的好。 “一个不听话,水性杨花的女子,不要也罢!有何大惊小怪的?”御流觞冷睨了一眼身边的鬼王,不紧不慢的说道。 她身边有高手,又岂会那般容易被拿下。 数道绿色的光芒夹杂着新鲜的绿叶,朝天空中的四人袭去。 四人轻松躲过,被迫降于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的树林内。 “谁?是谁?”火狐高声叫道,在这树林中看不见一丝身影。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可否露个面?”飘尘逸优雅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从容自在。 “哈哈,飘尘逸,你可还认得我?”一阵狂风袭来,卷着地上的枯叶与沙尘,吹着树林中的树叶纷纷往下落,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身深蓝色绣着繁复图案的上好绸缎,腰间配着同色系用金线绣的图案的腰带,再配以一枚上好的玉佩,头戴鎏金铜冠,一头白发工工整整的束好,剩下一半,随风飘舞。 “冰月宫宫主——莫云,真是好久不见啊!”飘尘逸笑看着面前的男子,淡笑道。 “寒墨宫神尊——飘尘逸,别来无恙啊!”有些尖锐的声音冷笑着散开在寂静却暗潮汹涌的树林之中。 “萝儿姐姐,可有想恋妹妹?”阴冷刺耳的声音从莫云身后钻出。 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身着一袭翠绿色的衣衫,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你是?”血萝看着面前的绿衣女子,像是似曾相识,但自己又没有见过。 “萝儿姐姐不认得寒瑾妹妹啦?可是寒瑾妹妹却是日日思恋着姐姐啊?”楚寒瑾刻意温婉的说着,可是渗入骨子里面的寒冷,仍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楚寒瑾?你不是死了吗?”火狐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明明用妖火烧死了她,她怎么会还活着。 火狐与血萝对视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寒瑾。 “寒瑾妹妹真的好伤心,我以为今日萝儿姐姐见到寒瑾妹妹会非常高兴的呢?”楚寒瑾抚上自己的另一只手,阴冷的看着血萝和火狐。 “我以为,你冰月宫已经无一人生还,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飘尘逸淡淡道,不过只是习得凡间法术的一个区区神尊而已。 “托你的洪福,就剩我们两人了,飘尘逸受死吧!”莫云尖锐的声音划破苍穹,口中默念着法术。 大地轻轻颤抖,地上的尘土飞扬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土球,旋转于莫云头顶之上。 “压。”随着尖锐的声音响起,包裹着丝丝棕色光芒的土球顺着手指的方向直直的向飘尘逸袭来。 一把白色的八卦扇从手中幻化出来,对着土球轻轻一挥,一道金光闪现开来,直直的劈开土球,劈成两半。 八卦扇周身泛着金色的光芒,飘尘逸口中喃喃的念着口诀,手中的八卦扇往前再次轻轻一挥,“散。”随着金光的所到之处,浑浊的土球渐渐消失化作一粒粒尘土回归地下。 “就这点能耐,还想来找我报仇,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讥诮讽刺的声音从好看的薄唇中传出,刺激着莫云的神经。 “给我上,把他们全都干掉一个不留。”莫云大手一挥,从身后出来几十个身着灰色粗布,手执各式各样武器的壮男。向血萝他们袭来。 男子吹动着内力,手中挥舞着三把泛着黄光的毒镖后面拴着红色的流苏,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声“杀。” 泛着黄色光芒的毒镖刷的一声向血萝袭来,血萝幻化出灵羽剑,手中轻轻挥舞着,抵挡着毒镖的进攻。 男子挥舞着手臂,操控着三只毒镖向血萝袭去。血萝挥舞着灵羽剑划出金红色的光芒,一个强大的剑气过去,震裂了一只毒镖。 飘尘逸拿着八卦扇上下挥舞着,口中喃喃念着,周围的空气开始慢慢向他聚拢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还带着灰色的尘土与枯黄的落叶,“走。”手中的八卦扇往前一指,龙卷风旋转着向莫云袭去,风中闪着浓烈的金光 第一百零二章 我再给你点礼物 莫云看着眼前的龙卷风,眼睛微眯,脚一震开始,地面强烈的晃动开来。 “千层挡。”一面面土墙从地上拔地而起,十五面土墙抵挡在莫云面前。 龙卷风残忍的袭击着高耸的土墙,轻而易举的毁掉前面的十面土墙,最后化成粉末,卷入龙卷风中。 飘尘逸对着龙卷风又是一挥扇,龙卷风中的金色闪烁的更加强烈了些悦。 莫云向后一退,又是默念口诀,在自己面前的平地上升起十五面更为高大的土墙。 一条倒挂金钩长鞭,含着凌厉的气势,一分为五向火狐漂亮的脸蛋袭去。 火狐躲闪不开来,伸出长袖,挽住长鞭。 楚寒瑾微微催动内力,往回一拉,长鞭上的长袖瞬间被一块又一块红色的撕成布条。再次挥舞着长鞭,更为狠戾的向火狐袭去搀。 火狐向后一退,飞跃在半空中,躲避长鞭的攻击。 “你们昔日杀我哥哥,幸得我命大,才活到今日得以向你们报仇,今日你们别想活着离开。”阴狠的语调与往日巧笑嫣然的楚寒瑾已经截然不同。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火狐冷冷一笑,躲避着楚寒瑾招招致命的狠招。 “你们不觉得很无趣吗?”冰冷的没有语气的声音从龙萧之的薄唇中缓缓吐出,一个剑气挥舞过去,面前的两人被放到。 男子继续挥舞超控着毒镖,两只毒镖在天空飞舞,招招都在致命的范围。 血萝飞于空中,手中挥舞着灵羽剑,一步一步的向后褪去,大喝一声:“斩。” 金红色的剑气呈弯月形状朝毒镖斩去,泛着黄色光芒的毒镖遇见金红色的剑气瞬间化为粉末,落于尘土之中。 “哼,小姑娘,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嘛!”男子有些欣赏的看着血萝,能接下他毒镖的可都是些能人啊! “哼!少废话。”血萝不理会男子的欣赏,眼睛的狠戾一闪而过,躲避着更加凶猛的毒镖。 男子在手中又幻化出五只毒镖,扔与空中,右手指超控着:“小姑娘,我再给你点礼物。” 血萝有些发汗的向后躲着,这次的毒镖比刚刚数量更多,速度更快,更狠了些。 “鬼魅行风。”一阵大风吹来,旋转于血萝周身,泛着丝丝金红色的光芒,让毒镖不敢靠近。 男子看着血萝的鬼魅行风,微微眯了眯眼睛,法术,谁不会啊! 风中夹杂着嫩绿的树叶和森林中不知名的小花,围绕于血萝周身,像是在装点一颗圣诞树一般。 “斩。”随着大喝声。金红色的狂风朝着男子袭去,幻化出一个鬼魅的样子,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一口吞下男子。 “千金挡。”一道淡黄色的光芒出现在男子面前,形成一个盾牌,努力抵挡着狂风,迫使男子向后滑出好几步,最后微微吐血挡下血萝的鬼魅行风。 血萝乘胜追击,对着男子又是一个剑气挥舞而出,缓缓落地。 男子轻轻松松躲开血萝的剑气,双手合十,对着空气默念道:“金枪阵。” 数百只泛着淡黄色光芒的毒镖从男子体内分散开来,漂浮于半空形成一个旋转着的一个元阵。 血萝皱眉看着金枪阵,脚步稍稍往后退。 “灭。”随着一声大喝,数百只毒镖齐齐向血萝袭去,在空中划出淡淡的黄色光芒。 血萝脚一蹬,向后飞去,拿出灵羽剑横握于手中,快速设出十八道结界。 数百只毒镖轻而易举的就一一击破十五道结界,还剩下最后虚弱的三道结界,毒镖以快速凶猛的方式向血萝攻去。 血萝继续向后退,撞到身后的龙萧之,怀中的玉佩滑落到地面,响出清脆的声音,随即就被尘土覆盖。 龙萧之回头看着微微有些落魄的血萝,手臂一捞,将血萝护于怀中,手中的嗜血剑向毒镖一挥,所有毒镖化成粉末,随风飘荡到不知何处。 男子猛地向后退出百米,口中吐血而亡。 血萝吃惊的看着男子,她一直都知道龙萧之法力高强,不成想到原来差距这般大。 “你没事吧!”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血萝摇摇头不说话,旁边的另一名男子,挥舞着流星锤,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朝龙萧之挥去。 龙萧之抱着血萝一个飞跃,躲避了男子的攻击,一个剑气,男子瞬间退出百里。 龙萧之放下血萝,朝男子飞去,再次挥出金色的剑气,男子便吐血身亡。 莫云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阵容,微微皱眉,对着飘尘逸使劲全力发出最后的一击。 随着莫云身上的棕色光芒逐渐增强,地面就越是动荡的厉害,血萝摇摇晃晃的抓紧火狐的手臂,互相稳住对方的身体以不至于被愰倒。 “陷。”随着声音的落下,血萝几人所在的地面开始往下陷落,几人想要飞至半空,却发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制着几人不能动弹,眼看着就要被尘土掩埋,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股强烈的金光从天而降,直直的击中莫云的身体,莫云一个踉跄,口吐鲜血,甚是狼狈。 强大的压力消失,陷入地面的几人,飞身出来,看着蓝色的衣诀从天上降落下来。 “云汐师叔,师兄,瑾儿师妹。”血萝看着几人从天而降,自是十分欢喜,估摸着灵药已经得到手,过来助他们一臂之力了。 “云汐神尊。”火狐对着舞云汐微微行礼。 “师妹。”飘尘逸看着舞云汐几人面部有些凝重,说出的话也有些严肃了。 “云汐姐。”冷冷清清的声音无处不在彰显着他的存在。 “师兄,萧之。”舞云汐快步向他们走来,说出的话难免有些沉重。 “师叔,龙叔,三师姐。”幸瑾儿跟在舞云汐身后,对着血萝笑道。 “师叔,龙叔,萝儿师妹,火狐。”慕容斯有些不安的看着血萝,跟在舞云汐身后,向血萝快步走去。 “师妹,你们怎么过来了?灵药拿到了吗?”飘尘逸对着走近的舞云汐,略微有些不安的说道。 “师兄,我们先不说这些。目前最需要解决的就是这个莫云。”舞云汐看着远处身受重伤的莫云,有些恶狠狠的说道。 “他身受重伤,对我们也够不成威胁,你但说无妨。”飘尘逸看着舞云汐有些阴狠的脸颊,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舞云汐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莫云,阴沉道:“我们还没有拿到灵药,若不是他从中捣鬼,估计我们早就拿到了灵药,所以,一定不能放过他。” 飘尘逸看了一眼舞云汐,在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莫云,陷入了沉思。 他是怎么知道灵药在皇帝那里?又是怎么知道斩天刃要用神丹和灵药才能化解? “我们暂且不杀他,留着他还有用。”飘尘逸淡淡道。 “萧之,此人就交于你了。”飘尘逸对着一旁的龙萧之说道。 “师兄,这是为何?我们不杀他,他就一定会杀掉我们。”舞云汐不解的看着飘尘逸,此人若是不除,一定会害了他们。 “我自有决定,你莫要慌乱,他现在身受重伤,我们自是可以压制他。你放心,没事的。”飘尘逸看着舞云汐柔声安慰道。 “师兄……”舞云汐还想说什么,已经被飘尘逸打断了。 “不如你给我们详细的说说,你们为何没有取到灵药?”飘尘逸有些严肃的看着舞云汐,声音中有些阴冷。 舞云汐看了一眼飘尘逸,淡淡的叙述起来。 一身红衣的舞云汐看着越飞越远的火狐,眉头淡淡的皱起。 皇宫?灵丹这等宝贵的丹药岂会在皇宫中? 一旁的慕容斯看着舞云汐淡淡皱起的眉头,轻轻出声道:“师父,我觉得火狐说的应该是真的。” 舞云汐看了一眼慕容斯,没有说话,兀自沉思起来。 “师兄,你和她很熟?”幸瑾儿看着慕容斯,微微说道。 “她是萝儿师妹的灵宠,我又怎会不熟。”慕容斯看着幸瑾儿怀疑的眼神,又补充道,“火狐也是九百年的妖物,有些事情你我不知道的,她可是知道的通透,我自是相信她的。” 舞云汐看着慕容斯肯定的神色,淡淡开口道:“明日我们去皇宫走一遭,你们先去休息吧!” 不管有没有,走一遭总没有坏事。 幸瑾儿看着舞云汐欲言又止,微微出声:“是,师父。” 慕容斯肯定的看着舞云汐,他是相信火狐不会骗他们的,不过火狐是如何知道他们要寻找灵药呢? “是,师父。” 慕容斯说完和幸瑾儿一同退下了,独留舞云汐一人在楼下发呆。 这个火狐有金光护体,身后必有强大的势力,只是这势力究竟是谁呢?还能知道他们在寻找灵药? “神尊。”从桃树林里走出一袭淡蓝色的水裙,头上插着一只鲜艳的白色玫瑰,看着甚是清爽。 “云风。”舞云殇看向桃树林中走出的女子,淡淡一笑,温柔的说道。 “不知神尊在想些什么?如此出神?”云风慢慢走向舞云汐,淡淡笑道。 她与舞云汐本不相识,不过她们这里作为历代的寒墨宫驻扎基地,只要出示寒墨宫的玉佩,她就热烈欢迎。 寒墨宫的玉佩,甚是奇特,都是按照每一个人独家打造。 第一百零三章 属下知罪 外表看着寒墨宫的玉佩与普通玉佩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只要将持有者的鲜血滴于玉佩之上就会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 “一些琐事罢了。”舞云汐淡笑着慢慢走进的云风,微微笑道。 “一些琐事也让神尊如此重视,看来神尊的的确确非常细心周到啊!”云风拿着篮子,轻笑着走近舞云汐有些讽刺道。 “让云风姑娘见笑了,云汐一直很好奇,云风姑娘不会法术又是怎么守住这桃花苑的?”舞云汐不理会云风的讽刺讥笑,淡淡的回应道。 “看来神尊还有一颗天真的好奇心啊!云风是不会法术,可并不代表云风的脑袋不好使啊!”云风瞪大着眼睛看着舞云汐,天真的说道。 “……”舞云汐看着云风的表情,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毕竟是自己住在人家这里,不好意思翻脸搀。 “是云汐冒昧了。” 云风看着舞云汐一脸忍耐的样子,笑着走开了,丝毫不把舞云汐放在眼里。 舞云汐看着云风傲慢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好发作。一个飞跃,飞于二楼,眺望着远处的皇宫。 桃花苑的视线非常好,站在二楼的走廊刚好可以看见皇宫的朱雀门的。 朱雀门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看守,周围的城墙还有士兵轮流巡逻,还有许多平民百姓在那里忙活着。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进去。 “听说后天镇国大将军提前回来了,今天招募苦工,要赶工呢!”从舞云汐身后经过的两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的说道。 “那镇国大将军真是威武,已经连着打了几个胜仗了,周围的小国都归顺于我夜央国了。” “可不是嘛!听说皇上要将长公主许配给镇国大将军。” “听说那长公主是那昏迷不醒的艾妃所生的,皇上疼爱得不得了。” 舞云汐听着渐渐飘远的声音,忽的想到了什么,小跑着追上那两个男子。 “大哥,明天迎接镇国大将军的仪式在哪里举行啊?”舞云汐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出口问道。 两个男子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舞云汐,舞云汐向后一退,看着两个男子。 “这你都不知道?不是京都人吧!夜央国宏大的仪式都是在朱雀门举行的。”其中一名看着岁数稍大一点的男子对着舞云汐说道。 “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镇国大将军,可惜咯,这皇上一赐婚,多少姑娘都得心碎哦!”另一个男子看着舞云汐,摇摇头,惋惜的说道。 舞云汐扯扯嘴角,笑了笑,你们俩加起来的年龄都没有姐姐大。 “谢谢大哥。”舞云汐笑着道谢,然后走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她们可以从朱雀门先混进皇宫,再找机会见皇上,说明来意。 “人呢?”沉重愤怒的声音从身着华服的男子口中发出,对着地上齐齐跪着的十名黑衣人问道。 “属下无用,跟丢了姑娘,属下知罪。”黑衣人首领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对着面前的男子说道。 “你们这群废物,十个人都能跟丢一个弱女子,你说我要你们有何用?”夜未炎生气的对着脚下十名黑衣人训斥道。 他好不容易才将她抓回来,这次倒好,又让她跑了,早知道这帮废物这般没用,他就不应该让她出府。 “姑娘的确狡猾,不是我等能够看得住的。而且还有人暗中给姑娘帮忙。”黑衣人首领对着夜未炎淡淡说道。 那姑娘的确狡猾,他们本来是一直跟着姑娘的,后来姑娘去方便,他们自然不好再跟进去,便在外面守着,许久都不见姑娘出来,后来看见一个跟姑娘穿得一模一样,身段也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纱巾的姑娘出来,他们就跟上去了,以为只是姑娘多了一个纱巾罢了。 结果跟到最后发现那竟然不是姑娘。 “你们说,有人暗中帮助她?”夜未炎眯着眼睛看着黑衣人首领,好像他就是为自己的失职故意开脱。 “请王爷明鉴,的确有人暗中帮姑娘,我们还抓到了帮凶。”黑衣人极力辩解道。 “带上来。”夜未炎看着黑衣人首领淡淡道。 他到是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跟他做对。 “把人带上来。”黑衣人首领对着身旁的一个黑衣人说道。 “是。”黑衣人属下退下,不久就带了一个女子上来。 夜未炎细细看着带上来的女子,明眸皓齿,也算是小家碧玉。身上还穿着火狐走时穿着的那一身白衣,平添了一抹纯净。 “谁派你去的?”阴沉的声音夹杂着冰冷,似恶魔撒旦一般。 “没有人派我去,是我自己觉得王爷对姑娘不好,想要帮助姑娘。”女子毫不畏惧的看着面前的夜未炎,傲慢的说道。 夜未炎半眯着眼睛,看着女子傲慢的小脸:“你是不是觉得姑娘就是这般对我,所以你也想故意展现出这样一副傲慢的样子,好吸引我的注意?” 女子神情一怔,有些变化的看着夜未炎,犀利的眼神有些心虚的看着眼前什么都明了的男子。 黑衣人首领抬眸看了一眼女子,不由的摇了摇头。 王爷对姑娘那可是刻骨铭心的爱恋,又岂会只是因为姑娘的傲慢? “说,谁让你去的?”夜未炎不耐的看着女子,不识数的女子,他最是讨厌。 “我说了,没有谁,是我自己想要帮助……”女子还未说完就被夜未炎打断了。 “是王妃?”夜未炎看着女子有些闪烁不定的神情,诱惑道,“你若是说了实话,或许我还可以考虑纳你为妾,若是不说实话,恐怕只能黄泉路上一个人孤单寂寞了。” 女子看着夜未炎想了良久,淡淡道:“王妃说,姑娘想要出去,曾找过王妃。而王妃也确实不喜王爷你对姑娘的态度,所以就让我去帮助姑娘甩掉诸位大哥。” “王妃还说过什么?”夜未炎看着女子,冷冷的说道。 “王妃说,王爷就喜欢傲慢不羁的女子,说到时候我被抓就尽量表现的傲慢一些,王爷就自会喜欢的。”女子大胆的看着夜未炎,缓缓说道。 夜未炎冷笑一声,看着女子的眼眸中带着杀意。 “王爷。”女子颤抖的说着,她本不是一个害怕的人,但此刻夜未炎眼中闪现的杀意让她意识到,他真的会对自己下狠手的,王妃对她说也都是假的。 “王爷,这一切都是王妃指使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女子看着夜未炎眼中渐渐浓聚的杀意。逐渐意识到眼前的男子根本就不会对王妃动手的,会杀的只有自己,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炮灰。 也对,王妃是雪柒国的公主,王爷又怎会迁怒于她? “把她拖下去,杖毙。”夜未炎咬牙切齿道。 两个黑衣人站起身来,一边一个架着女子就往外拖。 “夜未炎,你个懦夫,你不敢处罚倾喏嗳你就处罚我。你个懦夫。”女子挣扎着大吼大叫道。 “你说什么?”夜未炎眯着眼,眼睛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看着女子。 黑衣人停下步伐站在原地,架着女子,看着慢慢走近的夜未炎。 “我说你是懦夫,怎么?雪柒国的公主不敢动?才将火发泄到我们这种无名女子身上?亏你还是堂堂夜央国的王爷,怎么?你怕了?哈哈哈哈。”女子大笑着嘲笑夜未炎,反正都是要死,死之前为何不把什么都说完呢? “懦夫?”夜未炎虎口钳制着女子的下巴,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女子。 “对呀!就是懦夫,当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面都不敢承认,只能说是贵客,还得好声好气的安慰倾喏嗳,你说你当一男人是不是很失败?”女子毫不畏惧的看着夜未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这些难道也是王妃告诉你的?”夜未炎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并不是府中的人,但却似乎清晰的知道他的府上的种种事情。 “这种事情若是还要王妃告知,岂不是太小看了我晨之?”女子反问着夜未炎,眼前只有赌一把了,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人脉,若是自己可以为他所用,兴许还能保下一命。 自己府上的事向来最为人们津津乐道,但是火狐的事情很是保守,就连府上的人都甚少知道,外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有过人的本事? “你很厉害,这种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可惜,往往就是你们这种人最为可怕,你说我是留你一命还是送你一程呢?”夜未炎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名唤晨之的女子,淡淡道。 若是这种人可以为自己所用,想来以后自己定会锦上添花,如有神人相助。能蒙蔽自己的暗卫的人,定不是无用之人。 “晨之愿誓死效忠王爷,替王爷鞍前马后,义不容辞。”晨之当前就表下决心,若是不把握住这次机会,恐怕自己就真的得在黄泉路上孤苦上路了。 “好,本王念你才能过人,就不追究你之前的种种了,不过,你得帮本王把姑娘找出来。”夜未炎看着晨之,自己麾下正缺这样的人才。 第一百零四章 慕容斯的聪慧与敏锐 五月的天气太阳正好,一身灰色粗布衣裳,头发用一根桃木簪简单的挽着,不抹胭脂的脸蛋看着仍是白白嫩嫩,只是略显苍白了些。 舞云汐看着身前铜镜中的自己,有些不悦。慢慢往外踱步出门。 “师父。”清脆的声音,响在五月的清晨,像是一阵春风吹过,舒服惬意悦。 慕容斯一身素白的粗布衣裳,头上用一根铁制的併挽的利利落落,清清爽爽,清瘦的身板看着像是没有中榜不得已出来讨生活的文弱书生。 “师父。”幸瑾儿从走廊深处走出,缓缓停于慕容斯身边。 “今日我们就去朱雀门做苦工,悄悄混进皇宫,找机会见到皇上。”舞云汐看着面前的两名徒儿,轻声说道。 “我怕,委屈了师父,我和师兄去就好了吧!”幸瑾儿看着舞云汐,自己师父十指不沾阳春水,穿着这身粗布衣裳都甚为别扭。 “唉!既然仙界有规定不能擅闯皇家,我们就不能硬闯。只得智取。”舞云汐也确实恼火,自己堂堂一个神尊,竟然还要做这副打扮,着实让人恼火。 “师父,不如我们夜间擅闯吧!总比这样委屈了你好。”慕容斯有些踌躇的说道,自己也真的很不想师父遭这个罪的。没有保护好师父就是自己这个徒儿的错搀。 “你说的什么胡话,就这样定了。我们走。”舞云汐更为恼火,徒儿为自己好的心她知道,可眼下确实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了。 幸瑾儿和慕容互相看看,无奈的跟在舞云汐的身后,向朱雀门前进。 一身白色的及胸襦裙,外套一件粉色碎花的对襟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着荷花,最下角还绣着一个晨字。黑色的及腰长发挽着一个飞仙髻,插着两朵鲜嫩的小花,看着粉嫩极了。 一双黑眸盯着不远处向朱雀门缓缓走近身着粗布衣裳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师兄,前面的姑娘好漂亮。”幸瑾儿看着前面朱雀门旁边的一名女子,看着衣衫服饰应该是大户人家,头梳一个飞仙髻,应该是未出嫁的女子,但旁边又没有丫鬟侍女,着实不知道此女子是什么身份。 “在漂亮在师兄眼中也不如你漂亮。”慕容斯看了一眼前面的女子,幸瑾儿跟前面的女子相比一个就是已经成熟,一个还在生长。 “师兄真的好嘴滑。”幸瑾儿看着慕容斯,打趣道。 “真是不知道这女子是何身份,站在这朱雀大门,莫不是在这里等人?”幸瑾儿看着女子,细细打量道。 “我猜想应该是的,否则一个姑娘站在这里还会有什么?看样子,应该是等我们的。”慕容斯看着前面的晨之,四目相对。 晨之盈盈笑着,夸赞慕容斯的聪慧与敏锐。 慕容斯轻轻看着,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可我们又不认识她?怎么会等我们?”幸瑾儿刚刚说完,就见得晨之迈着莲步,缓缓向他们走来。 舞云汐看着朝他们缓缓走来的晨之,警惕心不由得提高了些。 “公子真是好眼力,竟然知道晨之在此等的就是公子。”晨之清爽的声音响在慕容斯耳畔,形成一股好听的回音。 “过奖,不知姑娘在此等候,有何事?又是奉谁的旨意?”舞云汐看着对面眼睛里面只有慕容斯的晨之,缓缓说道。 晨之向慕容斯旁边看去,淡笑道:“是晨之无礼了,神尊好。” 舞云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我奉我家王爷之命,在此等候神尊,我家王爷又要事想与神尊交谈,不知神尊可否方便?”晨之看着舞云汐面无表情的小脸,这种人很难琢磨出她到低在想什么? “炎王爷?”舞云汐看着晨之不慌不忙的表情,看样子已经胸有成竹料到他们一定会去了。 “正是,夜央国也就只此一个王爷。”晨之从容不迫的说道。颇有一股大家风范。 “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舞云汐看着晨之的从容不迫,有些微微蹙眉。眼前这名女子,太过聪慧,恐怕,他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请。”晨之笑着对舞云汐说道,又看了一眼慕容斯,就算是粗布衣裳也难掩他清贵的气质,与英俊的五官。 舞云汐跟在晨之身后,往东面走去。 “不知道公子可否有了意中人?”晨之走于慕容斯的左边,轻声问道。 慕容斯侧头一看,微微一笑:“晨之姑娘对每个人都这么关心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殊荣,晨之对公子很是有兴趣呢?”晨之看着慕容斯的侧脸,微微笑道。 她本就是一名大胆的女孩,不拘于尘世俗套。 慕容斯和夜未炎虽不是同一个内型,但既然后者已经无果,为何不选择前者? “那小生真是受宠若惊了。”慕容斯仍是淡淡的说道。心中装满了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公子的意思是有了心上人咯?”晨之有些失望的说道。为何自己看上的男子,都心有所属了? 慕容斯不答话,径直往前面走着,走到一座两边有石狮子镇守的大宅前面,烫金的三个大字,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主人的地位。 “晨之姑娘。”晨之带着舞云汐几人往王府走去,站在门边的侍卫对着晨之恭敬的叫道。看得出晨之在炎王府有着自己的地位。 “你们辛苦了,我带着几位宾客去见王爷。”晨之笑着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 门口的侍卫看了看晨之身后的几人,虽然气质出众,但身穿粗布衣裳,想来也不是什么高贵人家,但既然是晨之姑娘带回来见王爷的,想必也是有些分量的。 侍卫打开沉重的大门,也不说什么,就看着晨之将三人带进王府,又转而把大门关上。 “神尊,我先带你们去换换衣裳,等会在带你们去见王爷吧!”晨之看着三人的粗布衣裳说道。刚刚侍从们的眼神他们也看见了,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出现在王爷府,的确不好。 “那就有劳晨之姑娘了。”舞云汐淡笑着对晨之说道。话里话外都是客气的疏离。 “神尊言重了,这只不过是晨之的份内之事,神尊这边请。”晨之客气的对着舞云汐说道,将他们带往清苑的厢房内。 幸瑾儿看着这一路寒墨宫没有的花花草草,有些许好奇。 “想来寒墨宫的奇花异草定是非常之多,王府这点花花草草对于姑娘来说应该有很多都没有见过吧!”晨之笑言,看着好奇的幸瑾儿。 舞云汐听闻,一个瞪眼过去,让幸瑾儿不敢在到处乱瞧。 晨之看见,也不说什么,只是兀自笑着,又施施然道:“这山下的花草自是比不得寒墨宫的奇花异草,只不过这山下有许多的花草都是不能生长在仙界的,所以定是有许多的花草各位都是没有见过的。” “晨之姑娘,真是学识渊博,没有出入过仙界,也能知晓这许多的事情。”舞云汐有些暗暗讽刺道。 晨之也不恼,这点不痛不痒的话语,她又岂会在乎? “神尊过奖,晨之不过是听人说起罢了!” “原来是传言,这传言也有许多不真实的,晨之姑娘可要挑着听呢!”舞云汐傲慢的说道。 “无风不起浪,可见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啊!”晨之回话道,言语中有些许挑衅。 “神尊,清苑到了,我待会命人送些衣物过来,还请神尊在清苑稍加休息吧!”晨之跨进拱门带着舞云汐三人来到一处厢房之中,对着舞云汐淡淡的说道。 舞云汐细细打量着厢房,简单却精致的装饰,显示着主人的品味。 “有劳晨之姑娘了。”慕容斯见舞云汐只是淡淡的打量着厢房并不回话,便对着晨之淡淡道。 晨之微微一笑,便退了下去。 “师兄,那晨之姑娘好像对你有兴趣哎!”幸瑾儿看着慕容斯的俊脸,笑着说。 “可是师兄只对你有兴趣啊!”慕容斯温柔的对着幸瑾儿说道。 幸瑾儿微微一笑,淡淡道:“可是师兄明明知道,你我是不可能的。” 慕容斯看着幸瑾儿慢慢往房间走去,也不恼,他已经听过太多次这样的话语,刚开始的时候还会难过,现在好像已经免疫了。 舞云汐听着慕容斯与幸瑾儿的对话,不禁摇摇头,忽的又想起了自己当年与云殇师兄的情景。 貌似永远只有师兄妹情。 舞云汐在房间看看,便在外面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看着石桌旁的银杏树。 “师父,这是什么树啊!叶子这般的好看,像个小扇子一般。”幸瑾儿看着银杏树上的叶子,好奇的问道。 “这叫银杏树,秋天的时候特别漂亮。”舞云汐看着银杏树说道。 晨之的话的确是对的,有些花草树木在仙界是无法存活的,银杏树就是其中之一。 慕容斯看着银杏树,有些发愣。 “神尊。”清爽的声音,将慕容斯的思绪拉了回来,转过头看向领着三个侍女回来的晨之。 晨之看着刚刚明显发愣的慕容斯,瞟了一眼一旁的银杏树,又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舞云汐。 第一百零五章 不如今日就在我府中畅饮如何? 晨之转过身子,指着一个侍女,对着舞云汐说道:“也不知道神尊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就帮着选了一件淡紫色,希望神尊能够喜欢。” 舞云汐有些蹙眉的看着盘中的衣衫,淡紫色就是她所喜欢的颜色,眼前的女子果真不简单悦。 晨之看了一眼舞云汐的反应,也不甚在意,转过身又指着一个侍女对着慕容斯说道:“我觉得公子穿白色定会非常好看,所以帮公子选了一款白色的云袍,望公子不要嫌弃的好。” 晨之往旁边走过一步,对着幸瑾儿说道:“也不知道妹妹喜欢什么颜色,但我想着妹妹刚刚那么喜欢花花草草,所以就帮妹妹选了一款鹅黄色的碎花裙。” 又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三名侍女说道:“将衣物放入房中,伺候好公子姑娘换衣。” “是。公子请吧!”侍女对着晨之说完又转而对着慕容斯说道。 “我自己来就好,就不用麻烦各位了。”慕容斯说完,接过衣物,就转身朝另一间厢房走去。 “这神尊怎么还没有来?”大厅中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夜未炎对着身边的侍卫发牢***道。 “王爷,神尊来了。”清爽的声音,在晨之刚刚跨入大厅就传来了。 “神尊快请进。”夜未炎站起身来,忙迎上前去搀。 “有劳王爷了。”舞云汐淡笑道。 “神尊刚刚来京都,未炎不敢叨扰,如今想来神尊都已经安顿好,所以今日派晨之前去迎接神尊,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神尊见谅。”夜未炎看着舞云汐姣好的面容,说道。 “王爷哪里话,不知王爷今日请我来,是为了何事?”舞云汐看门见山的说道,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 夜未炎看看身边的侍从,又看看晨之,最后笑着看向舞云汐:“神尊真是爽快,今日我确实有事想请神尊帮忙。”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可以帮神尊面见皇上,但是神尊需要帮我把火狐带回来。” 舞云汐看着夜未炎,脑中细细搜索着火狐是谁。 “敢问王爷与火狐的关系?”慕容斯看着夜未炎,轻轻出声询问道。 毕竟火狐是萝儿的灵宠。 夜未炎看向慕容斯,嫩白俊美的五官,无处不在彰显着他的青春与张扬。 “这位公子和火狐很熟?”夜未炎眼睛微眯的看着慕容斯。 “算是吧!”慕容斯细细想了想,他们应该是很熟的。 “不知道神尊觉得这笔交易是否可行?”夜未炎看着舞云汐,不理会慕容斯的询问。 “没问题。” “神尊真是爽快,明日我就可以安排你们进宫。”夜未炎笑着说道,比他想像的还要顺利。这个计划也是晨之向他建议的,果真好用。 “那就有劳王爷了,明日我们等王爷的信,今日我们就先行告退了。”舞云汐站起身来对着夜未炎淡淡的说道。 “不如今日就在我府中畅饮如何?”夜未炎看着舞云汐站起身来,也跟着站起身来。 一旁的晨之也偷偷的望着慕容斯,被夜未炎的余光瞟到。 “对呀,神尊难得来到府上,就在府上一聚可好?”一抹艳丽的身影,从门口进来,对着正准备告辞的舞云汐说道。 “这是我的王妃。”夜未炎站起身来快步向倾喏嗳走去,揽着倾喏嗳的肩头。 “王妃好。”夜未炎身后的侍卫对着倾喏嗳恭恭敬敬的叫道。 “王妃。”晨之站在夜未炎的身后,对着进来的倾喏嗳只是淡淡叫道。 倾喏嗳看了一眼身后的倾喏嗳,傲慢的转过头来,收回视线,看着舞云汐又道:“我已经命人略被薄酒,还望神尊不要嫌弃的好。”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舞云汐淡淡道。看着面前艳丽的女子。 既然有正房,干嘛又要寻得火狐,看火狐的样子应该不会甘愿做妾。 “不知道神尊此次来京都有何要事啊!”倾喏嗳坐于一旁看着舞云汐。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小事而已。”舞云汐淡笑道,估摸着说出她和夜未炎的交易,这个王妃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不是大事大可以叫手下的徒儿来办,何苦让神尊跑这一遭呢?”倾喏嗳看着舞云汐,她又不笨,竟然想就此敷衍过去。 “我也好久不曾下山,到念着山下的风景。”舞云汐端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禀王爷,禀王妃,饭菜已经备好了。”一个侍女小跑着过来,低着头对着夜未炎说道。 “那,神尊,请吧!”夜未炎对着一旁仍是淡淡品着茶香的舞云汐说道。 “王爷。”一个小厮小跑着走到夜未炎身后说道。 “什么事?” “王大人来了,说有要事相商,叫您速速过去。”小厮覆于夜未炎的耳畔轻声说道。 夜未炎微微蹙眉,对着舞云汐和倾喏嗳说道:“本王有点事情,喏嗳,你带着神尊先去用午膳。”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神尊,请吧!”倾喏嗳对着舞云汐淡淡道。 舞云汐三人跟着倾喏嗳来到了正厅,看着眼前布满菜的大圆桌。 “王妃可是有话要讲?”舞云汐看着倾喏嗳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出声道。 倾喏嗳看向舞云汐,微微一笑:“我就是想知道王爷跟神尊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们只是单纯的聊天,并没有商讨什么事情。” “哦——我家王爷,我也是了解的,没有什么对他有利的东西,他是不会亲自让人去请神尊的。”轻诺嗳看着眼前的食盘,说道。 舞云汐淡淡喝口茶,过了良久听得晨之的声音:“王妃,王爷说只要神尊助他一臂之力,王爷就愿意帮神尊面向圣上。” 倾喏嗳看了一眼一旁的晨之,淡淡道:“神尊,是找皇上有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倾喏嗳好奇的看着舞云汐。不明白她和皇上有什么交集。 “不知道,皇上的艾妃究竟因何昏迷不醒?”舞云汐细细想着,也许灵药的突破口就在这上面。 “听说好像是因为一次溺水,救上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倾喏嗳细细回忆道。 “皇室如此高贵强大,定有许多高人,也没有将艾妃救回?”舞云汐疑惑道。 “没有,你说若是皇上并不是十分宠她我们还可以理解为只是皇上没有尽力罢了!可是我们这位皇上,最宠的就是她了,艾妃都昏迷十年了,皇上到现在都还在找解药呢!”倾喏嗳一边招呼着各位吃菜一边跟舞云汐说道。 皇族里的女人,平常无所事事也就爱聊点八卦了。 “这皇上可真是专情啊!那艾妃漂亮吗?”一旁的幸瑾儿问道,如此深情的皇上全天下, “谁说不是呢!那艾妃呀特别漂亮,皇宫里面没有一个人能比的过她。” “听说长公主要嫁给镇国大将军了?”舞云汐淡淡的问道。 “那长公主是有些继承艾妃的音容笑貌,所以啊!深受皇上的喜爱,好像我们家王爷也比较喜欢她,那镇国大将军相貌堂堂,英姿飒爽,长公主可喜欢他了。”倾喏嗳拿起一杯茶淡淡喝到。 “那艾妃就是根据爱妃而赐名的。”刚刚走来的夜未炎听到他们的谈话补充道,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爷。”舞云汐淡淡叫道。 夜未炎招呼着大家坐下,又轻轻说道:“看来神尊对于艾妃很是感兴趣啊!” “只是想要找个突破口而已。”舞云汐看着夜未炎面无表情的眉眼说道。 “原来神尊准备在这方面下手?”夜未炎微眯眼睛,很好的将心里的不悦与担忧隐藏起来。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突破口。”舞云汐看着夜未炎的神情,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有很多隐藏着的事。 一袭紫衣立于桃树林中央,看着四周的生灵,缓缓催动着内力帮一颗桃树疗伤。 “神尊。”黑衣人首领,从远处飞来,对着舞云汐叫道。 舞云汐收回内力,看着来人:“王爷派来的?” “正是,王爷叫我来接你们进宫。”黑衣人首领恭敬的说道。 “师父。” “师父。”慕容斯和幸瑾儿一身白衣从远处飞来,落于舞云汐身旁。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立马进宫。”舞云汐对着自己的爱徒说道。 “神尊,请吧!”黑衣人对着舞云汐恭恭敬敬的说道。带着舞云汐往前方飞去,落于桃林外面。 “神尊,这是王爷为你们备的马车,进宫之后不可飞行,需要乘坐车碾。”黑衣人对一旁的舞云汐淡淡的解释道。 “好,有劳王爷了。”舞云汐对着黑衣人淡淡的说道,钻进马车之内。 一辆黄色的马车缓缓地行驶着,向宫门前进,看门的侍卫见是王爷的马车,没有一人上前盘问。 马车向着宫里缓缓行驶着,停在一处宫院前。 “神尊,这位姑姑将会带你们去见皇上。”马车夫下马车对着钻出来的舞云汐缓缓说道。 “有劳了。”舞云汐下马车对着面前的姑姑说道。 “神尊不用客气,我只是奉王爷之命在此等候罢了。”面前身穿绿色宫衣的姑姑对着舞云汐客气道。 第一百零六章 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还请姑姑带路。” “神尊请跟我来。”姑姑微微低头,往前面走去。 舞云汐跟着姑姑往前走,走到一处大殿之前,就见的姑姑上前对着门口的小太监说道:“公公,王爷所请的贵客到了。” 公公看了一眼姑姑身后的舞云汐三人,点点头,转身往厅内走去。 “皇上,王爷所请的神尊到了。”公公尖声说道,看着面前批阅奏折的夜未央搀。 “让他们进来吧!”夜未央头也不抬的对公公说道。 “神尊,请吧!”公公走出大厅内,对着站在门外的舞云汐说道悦。 “有劳公公了。”舞云汐淡淡的对公公说道。 舞云汐轻迈莲步向大厅内走去对着坐在上方批阅奏折的夜未央恭敬的说道:“民女舞云汐携徒拜见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未央抬起眼眸看着下方的舞云汐,淡淡出口道:“听皇弟说,你有事求于我?” 舞云汐眼波微微流转,对着夜未炎轻轻一笑:“民女确实有事求于皇上。” “你想要灵丹?”夜未央开门见山的说道,打的舞云汐措手不及。 舞云汐看着夜未央良久,淡淡道:“的确,民女是想求得灵药。” “那你可有什么值得我交换的?”夜未央饶有趣味的看着舞云汐,只凭一届女子就想取走我的灵药,哪会那么容易,更何况这灵药是皇后的陪嫁物品,取走灵丹还需皇后同意呢! 舞云汐微微沉思,她想救醒艾妃,可是她也没有见过艾妃,不知道自己可否能行,若是救不醒,岂不是要失信于人。 “有人说,你可以救醒我的艾妃,此话当真?”夜未央有些微微激动的说道。 舞云汐微微蹙眉,难道是夜未炎? “民女还没有见过艾妃娘娘,只能见过了再下结论。”舞云汐淡淡的说道。 “那好,摆驾晴艾宫。”皇上霸气得说道,从上方走下来,对着外面的小太监说道。 “摆驾晴艾宫。”门口的小太监扯着细细的嗓子,对着外面叫道。 “听说,皇上带着三个人去了晴艾宫?”皇后宫中的侍女悄声说道。 “肯定又是去给艾妃治病了。”另一名侍女悄声说道。 “在怎么治恐怕都不行,你没听冰月宫宫主说啊,那艾妃的病需要一种神花,才行。” “你给郑看看。”夜未央坐于粉色床榻之上,对着舞云汐说道。 舞云汐往前探去,感觉这艾妃微微有些熟悉。 这跟火狐很像啊!难道炎王是准备将火狐献于皇上?可是人妖殊途,他应该知道啊! 舞云汐帮着艾妃把了把脉,良久对着夜未央说道:“艾妃的病很是奇特,恐怕普通的丹药对于艾妃根本无用,需要彼岸花和千年太岁,以及其它的一些灵药用内力将它们练做丹药,服下才会有效。” 夜未央淡淡点头,另一个人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神尊可有办法得到那彼岸花?” “这……”舞云汐犹豫的看着夜未央。 这彼岸花是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是四大神花唯一自愿生长在冥界的神花,千年绿叶,千年开花,千年结果,叶跟花永不相见。 彼岸花自有她的神奇,需生长在至阴血腥之地方可存活,若是采摘会在五分钟之内枯萎。 所以得到这彼岸花本身就是一个难度极大的工程。 夜未央看着舞云汐犯难的表情,冷冷的说道:“若是神尊不能得到彼岸花,恐怕我这灵药……” 舞云汐看着夜未央的神情,心里犯难,她要去哪里寻来这彼岸花啊!以她的法力根本就不可能自由出入冥界,为什么偏偏是彼岸花,其它神花不行吗? “我会尽量寻得彼岸花,不过皇上的灵丹可否让我一窥究竟?”舞云汐细细思索道,既然根本就不能寻得这彼岸花,那么为何不换种方法呢? 夜未央看着舞云汐,料她堂堂一个寒墨宫的神尊也不会做出违背许诺之事。 夜未央抬脚就往外走,一旁的太监连忙跟上:“皇上,我们去哪?” “去永安宫。” “摆驾永安宫。”太监扯着细细的嗓子叫道。 永安宫气势恢宏,门匾上有三个烫金大字:永安宫。 永安宫所有侍女统一着红色宫裙,大柱之上都是鎏金凤纹,以红宝石为眼。地面以大理石刻着龙飞凤舞为图案,无处不彰显着它的奢华与繁复。 “皇上驾到。”细细的嗓音匆斥在宽阔的永安宫。 “奴婢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头戴凤冠的皇后,小步走出殿内,对着夜未央微微施礼道。 夜未央伸手抬起皇后,径直往殿内走去。 皇后看着皇上身后的几人,身着华服,自己也从未见过,轻踱莲步走到皇上身边:“皇上,这几位是?” 夜未央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着一旁侍女拿上来的茶水轻轻吹着热气道:“他们是寒墨宫来的神尊,想要看看你的灵丹。” 皇后微微垂首,对着一旁的侍女说道:“取灵丹来。” “神尊是想要看本宫的灵丹还是想要本宫的灵丹?”皇后坐于皇上一侧,对着舞云汐冷冷的说道。 此灵丹乃三千年结此一颗,是自己父皇外出偶遇,得此丹药。自己出嫁之时赠与自己作为随嫁品。 这灵丹到底有何用处自己不是特别明白,但是这灵丹有多么珍贵自己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民女需要这颗灵丹救命,若是皇后肯成全,以后寒墨宫任凭皇后差遣。”舞云汐一字一顿的说道。 皇后看着舞云汐,冷笑道:“就凭寒墨宫一个神尊,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本宫怕是不相信啊!” “所救之人乃是日后寒墨宫的宫主,若是皇后救他一命,他还不会感激涕零吗?”舞云汐冷眼看着皇后,有些讥笑道。 “来人,赐坐。”皇后又转而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容,对着一旁的侍女叫道。 “谢皇后。”舞云汐对着皇后微微道谢。坐于一旁的椅子之上。 “皇后,朕已经答应他们,若是能救得艾妃,朕就将这灵丹赏赐于她。”一旁始终淡淡喝茶的夜未央开口道。 皇后有些愠怒的看着夜未央,她不说什么不代表她就会默许。 皇后见皇上丝毫没有尊重自己的意思,不由气恼不已,转而又想起国师说的那句:“若是想要艾妃醒来,必要有通天本事之人才有此能耐。” 随即又笑了开来,柔柔的看着皇上:“皇上,你这不是难为神尊吗?” 夜未央转眼看着皇后,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神尊已经答应,估摸着对于神尊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后脸色一怔,看向舞云汐的脸上出现一抹怀疑,就这样一个女子,就是那个有通天本事之人?恐怕只是夸下海口罢了。 “既然皇后对我持有疑虑,我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只有日后救醒艾妃,才算得是真真正正的打消皇后的疑虑。”舞云汐淡淡开口道,含着一点尊敬又含着一点挑衅。 “好,神尊好肚量。小李子,带神尊下去休息,以贵宾之礼相待。”夜未央眉开眼笑的笑道。艾妃这次有救了,国师都没办法办到的,眼前这位寒墨宫女子,竟然能够办到。真是神奇。 “谢皇上。”舞云汐领着身后的两名爱徒叩谢皇恩。随即被夜未炎的贴身太监——李公公领着来到了一处别院。 “神尊,这里是红园,距离皇上的未央宫最近的一处别院,鲜有人住,奴婢们正在打扫。”李公公站在别院中,对着正看着屋内正在打扫的奴婢的舞云汐说道。 “劳烦李公公了。”舞云汐淡笑道。 “你们两个留下来伺候神尊,其余的打扫完各司其职。”李公公对着屋内奴婢尖声说道。 “神尊,皇上那还需要我伺候,我就先过去了。”李公公笑着对舞云汐说道, “公公慢走。”舞云汐说完,在红园逛了一圈。 “神尊,屋子已经打扫好,我们二人应李总管的吩咐留下来照看神尊。”身穿蓝色宫衣的女婢对着舞云汐说道。 舞云汐看向两人,都是玲珑剔透之人,水灵灵的,估计活也干的不错,恐怕是来监视自己的。 两人见舞云汐只是打量自己,又道:“我就玲珑,她叫珍珠,也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玲珑就先下去给各位准备午膳罢!” 舞云汐点点头,依旧没说话,眼睛看着镇定的珍珠。 “你叫珍珠?之前在哪里做过?”舞云汐对着站在院中微微垂着头的珍珠问道。 “奴婢之前在郁娘娘宫中。”珍珠沉稳有力的说道。 “那你为何今日又到这里来?”这种小事应该不会从娘娘宫中调女婢过来。 “因为郁娘娘前一阵子调入荷塘淹死了。”珍珠仍是沉稳的说道,没有一丝恐慌,倒像是见怪不怪了。 掉入荷塘淹死了?溺水不醒?会不会有关联呢? “没有人管吗?” “郁娘娘自己失足溺水而亡,该如何管?”珍珠看着舞云汐,反问道。 “……”舞云汐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你先下去吧!”慕容斯走来,对着站着的珍珠说道。 “是,奴婢告退。”珍珠看了一眼慕容斯,行礼退下。 “师父,我看那郁娘娘定是死有蹊跷。”慕容斯对着有些发怔的舞云汐说道。 第一百零七章 彼岸花乃是地狱之花 “既然有人不管,我们管着又有何用,恐怕那艾妃也是受人迫害。”舞云汐看着一向敏锐的慕容斯说道。 “师父,那彼岸花乃是地狱之花,我们又该如何取得?”慕容斯有些担忧的看着舞云汐。 “我们不取,我们强攻,皇帝早就知道要想救醒艾妃,就得需要彼岸花,可是那彼岸花又名地狱之花,非常人所不能取得,他是在故意为难我们。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强攻硬取。”舞云汐捻着飘落下来的落叶,对着慕容斯说道。 “师父已经许下诺言,若是反悔,恐怕……”慕容斯担忧的看着舞云汐,欲言又止。 “怕什么,我又没有以天劫之名发誓。”舞云汐说道,转过身朝屋内走去悦。 慕容斯看向舞云汐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担忧,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的。 红园种植着数片红玫瑰,又称玫瑰园,以往是各位妃嫔赏花之地,如今有了另一处更为漂亮的玫苑,红园逐渐被妃嫔们所忘记搀。 “师父,我们打听到,每到这个时候若是天气晴朗,皇后必定会去御花园走上一圈,或者随意在宫内走走看看。”慕容斯和幸瑾儿站在舞云汐面前恭敬的说道。 “好,明天我们这个时候就动手。”舞云汐站起来,看着窗外的玫瑰说道。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转眼又到了新的一天,它不同于往日,今天的天气异常明媚,就像是在给他们可乘之机。 “娘娘,我们走吧!”一名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婢对着身穿黄色绣着金凤的皇后叫道。 皇后轻抬莲步往门口走去,身后跟着六名女婢,分别拿着果篮,茶器,团扇,糕点。阵容之大,像是去御花园郊游一般。 “师父,皇后去了御花园。”幸瑾儿对着一旁的舞云汐说道。 “好,走。”舞云汐大踏步的走出去,走至永安宫门口。 “神尊请留步。”门口身穿红色宫衣的女婢对着舞云汐说道。 “我要见皇后娘娘。”舞云汐淡淡的说道。 “娘娘刚刚去了御花园,要过一会才回来,请神尊等会再来吧!”女婢恭敬的说道。 “我在这里等娘娘,我有要紧事,要在第一时间告知娘娘,若是耽搁,你们承担得起吗?”舞云汐沉声道。像是恼怒了一般。 “这……”女婢们互相看看,转头对着舞云汐说道。 “容我告知姑姑,在做决定。” “好。”舞云汐本不想答应,可一想,那样会不会太急不可耐让人看出端倪了。 女婢转头向宫内走去,不多一会,另一个身穿红色,腰间配着一枚玉佩的年长一些的女婢走出,对着舞云汐缓缓施礼道:“神尊若是有重要的事,可进来告知于我,待皇后回来,我必定转告。” 舞云汐跟着女婢走进宫殿。 女婢转头看着身后的舞云汐,笑着道:“神尊有何事请讲。” “我怕此事若是不当着皇后的面,怕是说不清的,还请姑姑谅解。”舞云汐浅浅的说道,言语中有些许的尊敬又有些许的轻蔑。 女婢看着舞云汐良久沉声说道:“神尊是指艾妃的事情?” 舞云汐眼眸微微一转,笑着说道:“是的,我怕不是我自己亲自向皇后说,怕说不清楚。” “也是,那就请神尊在这里坐坐,等皇后回来罢!”女婢笑着说道。这艾妃就是皇后心中的一根刺,以往没有害死她,以为她睡着了,醒不过来了,皇上就会忘了她。没想到,皇上依然对她死心塌地,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若是她醒来那还了得。 “青稚,给神尊奉茶。”女婢对着不远处的一名女婢说道。 “姑姑,就请忙去吧!没有必要一直守在云汐这里,怕是耽误姑姑的事了。”舞云汐笑言。一定要想法把她支出去。 “那就多谢神尊了,奴婢的确还有许多要紧事,就不在神尊面前候着了。”女婢说完,就退下了。 “你们快去寻找,看看灵丹究竟放在何处。”舞云汐见女婢已经走开,对着慕容斯和幸瑾儿说道。 “是。”慕容斯和幸瑾儿得命,即可前往皇后的幕帐里面。 “神尊,您的茶,还有两位师父呢?”刚刚端茶上来的青稚瞧着四周说道。 “刚刚跟着那位姑姑如厕去了。”舞云汐端起茶杯,喝着茶水说道。 “哦。”青稚说完就退至一边。 “舞云汐那边怎么样了?”一身黑色用金丝绣着黄蟒的云袍的男子坐于书桌边。 “听说住进了红园,她答应帮皇上找来彼岸花。”晨之站在书桌下面,恭敬的对着夜未炎说道。 “彼岸花?她和国师的结论是一样的?还是是皇上叫她找的?”夜未炎沉声说道,眼睛眯着看着前方。 “她和国师的结论是一样的。她和皇上做交易说是救醒艾妃娘娘皇上就将灵丹赐予她。”晨之看着夜未炎的神色说道。 “那是皇后的灵丹,岂是他说赐予就赐予的?”夜未炎忽的笑开,有些讥讽的说道。 “听说,皇后知道此事,并且答应了。”晨之有些担忧的说道。 “皇后,我能不知道吗?她又岂会让那个人醒过来。”夜未炎颇有玩味的说道。 “神尊,那两位师父怎么还没回来啊?”青稚有些怀疑的问着坐着细细品茶的 “可能迷路了吧!”舞云汐毫不在乎的说道。 青稚略微疑惑的说道:“姑姑带着怎会迷路呢?莫非不是姑姑带的?” 舞云汐略微一想:“可能回来的时候,姑姑没在吧!刚刚姑姑说她还有许多要紧的事。” 青稚点点头,也没在说什么,转身对着门外的两个女婢眼神犀利的点点头。 其中一个女婢小跑着出了宫门。 “梁统领,永安宫来的神尊貌似想要偷走什么东西。”女婢气喘吁吁的对着站在城墙边上的梁统领说道。 “不可能吧!寒墨宫什么东西没有啊!”梁统领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谁不知道寒墨宫是四大宫之一,仙丹妙药,奇花异草。 “那……那会不会是想要偷走娘娘的灵丹,她们这次就是为灵丹而来,估计是他们觉得彼岸花太难得到,所以才趁娘娘不在,想要偷走灵丹了。”女婢略微沉思一会说道。 梁统领略微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又有所顾忌:“神尊是皇上请来的贵宾,若是不确定,我也不好妄自动手,这事还是要禀告皇上。” 女婢有些心急,但梁统领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 “梁统领可不可以给我一小支队伍,就守在永安宫外面。我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女婢有些乞求的说道,为今之计就只有这样了。 “好吧!”梁统领略微一想,点头道。 若是神尊没有偷灵丹,他守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不妥;若是神尊有偷灵药,那他守在外面就更有必要了。 女婢领着一小支队伍守在永安宫外面,自己小跑着去了御花园,禀告皇后。 “神尊,奴婢还有一些事情,就不守着神尊了。”青稚对着舞云汐淡淡说道。 舞云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 青稚退了下去,急急忙忙的朝后院走去。 “姑姑,你刚刚有没有带着那两个师父去如厕?”青稚急急的问着一旁碾花的女婢。 “没有啊!难道那两个师父不见了?”女婢疑惑的问道,蹙着秀眉。 “嗯,神尊说,是姑姑带着那两个师父去如厕了,我猜想可能是神尊想要盗取灵丹。”青稚冷声说道,尽管头脑成熟,不过仍是十岁的小女孩,话语之间仍是有着稚嫩的童音。 “快去通知皇后和皇上。”女婢沉声说道,洗好手指,就往大殿之中走去。 “我已经告知明霞姐姐了,她已经去了,估摸着一会皇后娘娘就该回来了。”青稚赶忙跟着女婢往大殿走去。 “好。”女婢沉声说道,往大殿之中走去,心里火急如焚。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自己能够负责的。 “神尊。”女婢冷笑的看着舞云汐,还有些微微气喘。 “姑姑啊!找云汐有何事?”舞云汐强做镇定的应道。恐怕她们已经知道了。 “不知神尊那两个师父,去了何处?”女婢冷冷一笑。 “姑姑,禁卫军已经在外面守着了。”青稚对着女婢轻声说道。 “让他们都进来,抓盗贼。”女婢冷笑着大声叫道。 舞云汐蹙眉,原来这女婢早就知道了,所以会借故离开,真是伶俐。 舞云汐仍是淡淡的看着女婢,看着院内被禁卫军包围。 就凭这几个,还想撂倒她?未免太小看寒墨宫了吧! “瑾儿,这是什么声音啊!不会是我们被发现了吧!”慕容斯听着外面整齐的脚步声,说道。 “有可能,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是皇后回来。我们快去找师父吧!”幸瑾儿担忧的对着慕容斯说道。 “嗯。”慕容斯沉声应道,拉着幸瑾儿走出书房。 “姑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青稚站在女婢身边,对着女婢轻声说道。 “我们静等皇后回来,等皇后来做决策。”女婢轻声道。 “国师到。”外面的太监尖声道。 “参见国师。”永安宫内的宫女对着身穿黑色用金丝绣着仙草的白发男子说道。 “原来是莫云啊!我当这国师是谁呢?”舞云汐笑着往外面走去,看着莫云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第一百零八章 一张狐狸面具 莫云一双墨瞳看着迎面走来的舞云汐,一袭淡紫,衬得略微有些妩媚,不像是他年少时所认识的青涩少女。 “堂堂寒墨宫神尊,如今竟落得偷盗人家的宝贝,你说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毫不留情的讥讽,像是一把利剑一般直直的***舞云汐的胸膛。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命这么大,还活着?”舞云汐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对着莫云施施然道。 有时候,最痛苦的不是心爱的人对你的置之不理,而是一种希望你毁灭的期待悦。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莫云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神色,转瞬即逝。 “师父。”慕容斯对着前面的舞云汐叫道。 他刚刚出来就看见这样一幕,面前的男子很是强大。 “这就是你的爱徒?你永远都喜欢这种小白脸的系列。”莫云讥讽道搀。 “是啊!我永远都喜欢这种小白脸的系列,从前是,现在也是。不过,这些又关冰月宫宫主何事呢?还是我应该叫你夜央国国师?”舞云汐毫不示弱的反击道。 慕容斯蹙眉看着眼前的男子,这就是害他们受伤的罪魁祸首? “就是你要取萝儿师妹的性命,今日又来阻拦我们,你究竟有何企图?”慕容斯厉声质问着一头白发,狂妄不羁的莫云。 “小孩子,莫要沉不住气,你看你师父。”莫云笑着对慕容斯说道,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拿命来。”舞云汐幻化出一朵红色的玫瑰直直的向着莫云袭去。 “哎呀!我刚刚还在夸你,教训你的徒儿,你就这般没有耐性,沉不住气。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莫云面做惋惜状,对着舞云汐说道。轻轻旋转着就躲过了玫瑰的攻击。 淡紫色的衣诀迎风而上,站在莫云的上方,幻化出数十朵颜色不一的玫瑰花,对着下方的莫云摆开八卦阵法,直直的袭了过去。 莫云默念咒语,地上的土地见见形成一个圆片,刚好对着舞云汐的八卦阵,两者相撞,烟消云散。 “师父。”慕容斯轻唤出声,飞上前去,准备帮助舞云汐。 “慕容哥哥,你的对手是我?”一袭翠绿色的衣裙,衬得楚寒瑾有些寒凉,戴着一只狐狸面具。 慕容斯沉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睛里面迸射出寒冷的光芒:“楚寒瑾?” 女子一怔,全身的寒冷不由得暖了一点:“原来慕容哥哥还记得寒瑾妹妹,寒瑾妹妹还以为慕容哥哥已经将寒瑾妹妹忘了,眼睛里面只容得下另一个瑾妹妹了。” 慕容斯看着楚寒瑾的一张狐狸面具,也不说话,只是沉默。 幸瑾儿看看慕容斯又看看楚寒瑾,眼里的有些许的阴冷。 “师哥,这位是?”幸瑾儿看着对面的女子,眼里全是挑衅的意味。 慕容斯看着幸瑾儿,终是无奈道:“这位是楚寒瑾,我下山的时候遇见的冰月宫的人。” “啊!”一声惨叫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三人回头看去。 舞云汐败下阵来,嘴角溢着鲜血,一手拿着红玫瑰一手捂着胸口,后退数十步,略有杀意和怀疑的看着莫云。 “师父。”幸瑾儿和慕容斯也顾不得对面的楚寒瑾,向舞云汐奔去。 “慕容哥哥,你又要抛下寒瑾吗?”楚寒瑾一个飞身,在慕容斯面前停下。 “你以前不是只有麒麟境界吗?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已经升至幻月境界五花?”慕容斯略有顾忌的看着楚寒瑾。 虽然她只有幻月境界五花,比自己还要少一花,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质的飞跃,肯定有问题。 “寒瑾有今天的成就,慕容哥哥不开心吗?我还以为慕容哥哥会为寒瑾高兴呢?原来只是寒瑾的一厢情愿。”楚寒瑾像是很惋惜很悲痛的说道,看着有一种滑稽的违和感。 慕容斯看着楚寒瑾,淡淡出声,略有寒凉:“你毁容了?” 楚寒瑾一怔,眼睛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寒瑾,还在磨蹭什么呢?”又与舞云汐交起手来的莫云一声呵斥。 楚寒瑾浑身散发着比刚刚更为猛烈的寒凉,幻化出倒勾软鞭,看准慕容斯,狠狠的一挥。 慕容斯轻轻一个飞跃,向后躲避着楚寒瑾的攻击,幻化出青光剑,朝着楚寒瑾狠狠挥去,一道金光向着楚寒瑾凌厉的飞去,划破楚寒瑾左手的皮肤,渗出一道血迹。 “云汐,看来你的徒弟资质不错啊!”莫云看着慕容斯的一招一式对着舞云汐说道。 “哪里比得上你的徒弟,不过小小的十三岁就有如此的境界,真是羡煞我也。”舞云汐冷冷的对着莫云说道。十朵玫瑰组成一个圆圈对着莫云袭去。 莫云轻轻松松的接过这一招,又轻笑道:“云汐,你的功力好似没有长进多少啊!离开了我,就如此丧气了?” 舞云汐恼怒成羞,幻化出数百只玫瑰,对着莫云袭去,莫云仍是只是躲闪,若是躲闪不开也只是将玫瑰化解掉,决不再伤舞云汐一根毫毛。 “云汐,你是打不过我的,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莫云轻轻笑道。 “你阻止我取得灵丹,又是何用意?你打伤我师兄,究竟有何意?”舞云汐轻蹙眉头,她的确打不过莫云。 “堂堂寒墨宫要用偷盗的方式来取得灵丹,你说,若是传出去,寒墨宫的名声会怎样?”莫云轻笑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当初伤舞云殇只是为了取得彼岸花,如今则是要报他灭宫之仇。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寒墨宫无关。”舞云汐脸色有些微微发白,手上的招式更为凌厉,滑过莫云的脸颊,出现一条血痕。 “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寒墨宫又为何要灭我冰月宫数百人的性命?所为修仙之人就是这样践踏别人的性命吗?”莫云苍白的脸有些扭曲,下一刻就恢复了平静。 “……”舞云汐无言以对,她的确不赞同尘逸师兄的做法,但是她又怎么可能会在别人面前承认寒墨宫有过错呢? “云汐,千年前我爱你,现在的我依然爱你。我不想伤你分毫,我放你们走,我知道哪里可以寻得彼岸花。”莫云看着舞云汐深情的说道。 所有人都惊呆了的看着莫云。 堂堂冰月宫宫主说喜欢自己师父,还是千年前的事情。 堂堂夜央国的国师竟然喜欢寒墨宫的神尊,还是千年前的事情,法术真的很神奇,千年他们要轮回几个生死? “你我早于千年前就恩断义绝,又何谈爱字。”舞云汐停下手中的攻击,任微风吹着淡紫色的衣诀缓缓飘动,立于莫云对面的高空,刚好同一水平线。 “我的心何时变过?你说你要离开我,让我不要在想着你,说你要和我恩断义绝,我为你白了头,为你改头换面,我想,你从未告诉过师父吧!”莫云冷笑着说道。 舞云汐心一惊看着对面已经全白的头发,他也不过只是比自己大一点点而已。 “我是在为你好,你不知道吗?他也算是我的师兄啊!”莫云看着舞云汐淡淡笑道。 慕容斯有些沉寂的看着莫云,莫非他就是那个在寒墨宫传闻中坠入悬崖身亡的师叔?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舞云汐看着面前的莫云,有一种深深的陌生感,这已经不是以前的莫云了,自己也不是以前的舞云汐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我们都变了,你已经变得我们都不认识了。”舞云汐有些哽咽的说完。眼角泛起一点泪花。 “是吗?”莫云仍是一种云淡风轻的姿态。 “师兄的爱徒,叫血萝对吧!她的血落地成彼岸花,我相信,你不会用多大精力的。寒瑾,我们走。”莫云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想着皇宫的御书房飞去。楚寒瑾赶忙跟上。 “斯,莫云说的可是实话?”舞云汐落下地面对着一旁震惊的慕容斯说道。 慕容斯略微一想,也许那日的红花就是彼岸花,可是彼岸花谁都没有见过,他又缘何那么肯定呢? “徒儿只知道,萝儿师妹的血落地成花,并不知道那是否就是彼岸花。”慕容斯如实答道。 “看他那么肯定,我也不知究竟是对是错。我们还是先去找血萝问个清楚吧!”舞云汐沉思一会对着慕容斯说道。 “嗯。”慕容斯说完携着幸瑾儿跟着舞云汐一同向宫墙外面飞去。 “王爷,听说神尊和国师交手了,貌似他们俩千年就认识了。”晨之站在夜未炎的身旁对着夜未炎说道。 “是吗?那我们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夜未炎看着前面的四季海棠,玩味的说着。 “我们应该怎样让神尊把姑娘带回来呢?”晨之有些微微蹙眉,一切都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顺利。 “报。王爷,神尊出宫了。”一名黑衣人飞进来对着夜未炎抱拳说道。 “什么?她得到灵丹了?”夜未炎有些震惊。 “我先行一步,探子还在后面。”黑衣人沉稳的说道。 “晨之,你速速去拦截住神尊,让她务必把姑娘带回来。”夜未炎有些阴沉的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 你喜欢上了那个慕容公子? “是。”晨之说完就从屋顶飞了出去。 “师兄,三师姐的血,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幸瑾儿疑惑的问着慕容斯。她在寒墨宫从没有见过三师姐受伤,所以根本就不知道。 “我也只见过一次,还是在收火狐的途中,她被火狐击伤了。”慕容斯细细回忆道,原来那就是彼岸花,名称地狱之花。 “报。王爷,我听闻神尊并没有得到灵丹,再偷灵丹的途中被女婢发现,国师刚好路过,就打起来了。”一名黑衣人从屋顶落下,跪在夜未炎身边。 “偷,这位神尊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夜未炎向着四季海棠花圃走去,仿佛看见一名白衣女子摘下一朵海棠花,往头上带去搀。 “王爷。”娇媚的声音从回廊传来。 “神尊。这是要去哪啊?”晨之从远处飞来,对着舞云汐说道悦。 “晨之姑娘,大老远追来可是有事?”舞云汐停在半空中看着对面的晨之,高空的微风有些强烈,吹着长发随风飘荡。 “我只是奉王爷之命,让神尊不要忘记我们得约定。”晨之傲慢的对着舞云汐说道。仿佛这股傲慢就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一般。 “我舞云汐何时不遵守约定?”舞云汐淡淡的有些愠怒的看着面前的晨之。 晨之得体的一笑,眼中风情万种的看着舞云汐身后的慕容斯,飞到他面前:“慕容公子这一路可要小心啊!不知我们能否再见面?” 慕容斯看着晨之,眼前的女子虽是笑着,可总给人一种淡淡的悲伤,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傲和坚强。倒是很让人心疼,比那种看着柔弱的女子,更让人心疼。 “会的。”慕容斯不忍心拒绝,对着晨之面无表情的说道。眼角微微瞥向身旁的幸瑾儿。 晨之开心一笑,对着慕容斯柔柔一笑:“那晨之等着慕容公子回来。” 慕容斯也没有说什么,跟着舞云汐往远处飞去。晨之看着慕容斯的背影,暗暗笑自己的痴傻。心中住进一个人的人,又岂会容得下你半分。 “师兄喜欢晨之姑娘吗?”幸瑾儿微微的问道。 “傻瓜,我的心里只有你,一直都是啊!”慕容斯笑着对着幸瑾儿说道。阳光的笑容里包含着浓浓的宠溺。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幸瑾儿看了一眼慕容斯,不在说话了。 “王爷,若是他们不会回来怎么办?”晨之站在书桌旁,对着正在处理公务的夜未炎说道。 “你是担心慕容公子不会回来还是姑娘不会回来?”夜未炎垂头整理着公务,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两者都担心。”晨之有些失望的说道。 夜未炎抬眸看着晨之,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透:“你喜欢上了那个慕容公子?” 晨之微微低头,沉思良久:“嗯。你会阻止吗?” 夜未炎瞳孔一缩,淡淡一笑:“不会,我会很高兴。” 晨之抬头看着夜未炎嘴角的一抹笑意,良久淡淡说道:“你是高兴你终于摆脱我了,还是真的为我高兴?” 夜未炎沉思良久说道:“我真的为你高兴,但是我有一种失去某种东西失落感。” 人就是这样,很多东西或者某些人,我们认为一开始属于自己的就会永远属于自己,即使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当别人真正离开自己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小孩子被别人抢了玩具一般的失落,乃至有些伤心。 可是却不知道,很多事物和某些人在对你表达衷心以后,若是你没有回应乃至拒绝,那么他们也会继续他们的生活,而不会永远围绕着你转,直到他们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 晨之看着夜未炎,良久:“王爷。” 夜未炎挥挥手,淡淡道:“你去吧!” 晨之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夜未炎忠心耿耿的说道:“晨之愿誓死跟随王爷。” 夜未炎站起身来,走到晨之面前抬起晨之,有些轻笑道:“我又没有叫你离开,只是觉得天色有些晚了,你该回房歇息了。” “王爷,真的不会恼怒晨之吗?”晨之急切的看着夜未炎,碰见一个如此关心自己从没有用主仆条款约束自己的人,相信每个人都会对他誓死相随。 “当然,我为何要恼怒你,你是我不可多得的人才。”夜未炎看着晨之明净的小脸,有些微微叹息道。 聪明伶俐的丫头不在少数,可是这样伶俐灵通的倒是不多。 “王爷,王妃来了。”门口的侍卫推开门就看见夜未炎双手扶着晨之,一双眼眸深邃的看着晨之的小脸。 “好。”夜未炎放开晨之的双臂,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 “王爷,我先下去了。”晨之对着夜未炎微微垂首说道。 “去吧!”夜未炎走至书桌边坐下,继续埋首整理着公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晨之走到门口拉开门就看见倾喏嗳刚好走到门口,一身火红的云袍,腰间配着一根黄色的腰带,上面绣着奇花异草显示着她的尊贵。 “王妃。”晨之对着倾喏嗳微微垂首,缓缓唤道。 倾喏嗳看了一眼晨之,一身水蓝色的罗裙,上面套着一件淡绿色的长棉衣,腰间系着一根蓝色绣着粉色的牡丹,一头长发披散在腰间,头戴一朵新鲜的木香花,衬得本就清新脱俗的脸蛋更加清新与凉爽,在这有些微热的五月,看着格外舒服。 倾喏嗳没有任何回应,她也不需要任何回应,径直朝着房中走去,不一会就传来娇媚的声音:“王爷。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书房啊!喏嗳都想你了。” 晨之听着房中的话语,快步离去了。 太阳透着浓密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阵阵血腥味合着微风缓缓飘荡在每个人的鼻腔里。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借助于我来找到你们。”舞云汐指着莫云狠狠的说道。 “你没事吧!”飘尘逸暂时不追究莫云而是关心舞云汐的伤势。 “我没事,可是师兄,我们就应该杀了他。”舞云汐指着莫云急急的说道。 “可是,我们留着他还有用。”飘尘逸有些为难的说道。不过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云汐竟然会去偷灵丹,估计也是被逼到绝境了。 “师父,我觉得师叔说的对,他留着对我们的确还有用。”慕容斯对着激动的舞云汐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留着这个人究竟有何用处,可是没有查出他到底是谁之前,他一定不能让他有性命之忧。 莫云看向一旁极力劝阻舞云汐的慕容斯,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开了。 舞云汐看着面前的这两人,颇有些无奈。 血萝见状,走到舞云汐面前,缓缓出声问道:“云汐师叔,你刚刚说,我的血落地成彼岸花,是真的吗?” 大家被血萝一提醒,全都忽略掉刚才那个问题了,都看着血萝。 “我的血的确会落地成花,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从来都没有见过。”血萝回忆道。 “那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那是什么花?”飘尘逸紧张的说道。 “没有,师父说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血萝如实回答道。那晚之后,她有问过师父,可是师父说他也不知道。 “是不是只有花没有叶,花是血红的?”莫云在一旁淡淡开口道。 “对。”所有人都看向莫云。 “你怎么会知道?”血萝有些防备的说道。就是他派人伤害师父的。 “因为那就是彼岸花。名称地狱之花,拥有剧毒,在地狱以外的地上一分钟内就会枯萎。”莫云在重伤的楚寒瑾的搀扶之中,站起身来。 “彼岸花?那可是四大神花,怎么可能存在我的血液里啊!”血萝有些疑惑的说道。 “因为你是天劫之女,拥有别人没有的能力,拥有别人没有的资质。”莫云一点一点靠近血萝,又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人宝贝的爱徒——血萝。” “你认识我师父?”血萝看着莫云说道。 “岂知认识,应该说很熟。” “很熟那你为何要伤害我师父?”血萝气愤的说道,有些咬牙裂齿。 “因为我跟他有仇啊!”莫云阴狠的说着,眼睛迅速挂过舞云汐有些阴沉和心虚的小脸,忽然仰天大笑。 “接下来,你就该问我,你们为什么有仇啊!按剧情正常发展,我就应该告诉你。可是我偏偏不告诉你。”莫云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 “萧之看紧他,我们上去拜见清樽大人。”飘尘逸也不再啰嗦,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先拿到留仙壶。 “是。”龙萧之对着莫云的周围布下结界,地上一圈金色的痕迹很是明显。 “我们走。”飘尘逸看了一眼莫云身边的结界,对着身边的五人说道。 五道身影向天上飞去,慕容斯牵着御剑飞行的幸瑾儿。 飞到半山腰六人被一道金光,打落在丛林中。 “刚刚那是什么啊!那么厉害?”幸瑾儿率先出声,若不是慕容斯一直牵着她,恐怕自己会摔成重伤的。 “刚刚那是一道结界,没想到会那么强大。”飘尘逸沉声说道,“看来,天上我们是行不通了,大家爬上去吧!可能这丛林里也会有许多机关。我熟悉阵法,我走在前面。” 第一百零一十章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嗯。” 拨开满路的荆棘,一行人艰难的往山上走去。 “师叔,这清樽大人究竟是什么人啊!”血萝走在铺满荆棘的路上看着周遭都是荆棘没有一朵鲜花的山坡疑惑的问道。 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里?不过看刚刚的结界以及师叔的在意程度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这清樽大人是天神座下的仙鹤,常年守在清樽山上,这清樽山就是以他命名的。”飘尘逸走在前方对着身后的五人说道搀。 “难怪不得他这般厉害。”血萝赞叹道。 “天神?师兄,若是能遇见天神那我们不就可以救云殇师兄了吗?”舞云汐有些雀跃的说道悦。 飘尘逸很是沉寂,上仙都是用缘分说话,就算遇见恐怕也很难说动天神啊! “是吗?天神这么厉害?”血萝有些雀跃的问道。 “笨蛋,人家天神可是上仙,若是肯,十个神尊都救得回来。”火狐颇为鄙视着这位质疑天神能力的笨蛋。 血萝撇撇嘴,也不在说什么,而是满脸欢喜的朝山顶爬去。 “啊!”一声尖叫从身后传来。 血萝回头看去,幸瑾儿一脚踩在一条蛇身上,急速的向后到去。那条绿蛇快速的缠绕上幸瑾儿的小腿上,吐着红色的蛇信子。 慕容斯走在幸瑾儿身旁,急忙搂住幸瑾儿的身体,才不至于掉落下去。与此同时血萝拿起一片绿叶对着蛇头狠狠飞去,绿叶贯穿整个蛇头,徒留下一具占满鲜血的蛇身还缠绕着幸瑾儿的小腿。 “啊!”幸瑾儿带着哭腔,仍是不住的叫道,右腿猛烈的甩动着,却发现怎么都甩不掉。 “别怕,有我在呢?”慕容斯对着幸瑾儿轻声说道,低头帮幸瑾儿腿上的蛇身拨弄掉。 “瑾儿,没有伤着你吧!”血萝在前面看着幸瑾儿叫道。 “没有,只是吓到了而已。”幸瑾儿平复了一下心绪,对着前面的血萝说道。 “慕容斯对幸瑾儿还真是好呢?”火狐继续和血萝往山上走去。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咯!”血萝有些惋惜道。他们两个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 “那不一定。”火狐轻佻眉眼说道。看那小丫头明明就是喜欢慕容斯的,只不过太小还不懂什么叫爱情罢了。 “怎么不一定了,瑾儿可是拒绝了师兄好几次呢!”血萝不以为然的说道。 “一个不懂爱情的小屁孩,跟你说不清楚。”火狐丢下血萝快步走去,一副无法交流的表情,异常嫌弃情商低的血萝。 “什么叫我不懂爱情啊!火狐,你每次都说的你好像是过来人很懂一样,你能告诉我,你喜欢谁吗?”血萝小跑着追上火狐,好奇的说道。 “……”火狐一怔,脑中闪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看不真切。 “我没有。” “你没有,你整天跟我说你很懂爱情。”血萝一个鄙夷,感情他还不是和自己一样。 “但是我就是懂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火狐一脸的傲慢的说道。好似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而某个人把它想复杂化了。 “大家小心。”走在最前面的飘尘逸对着身后的五人说道。 大家纷纷停住脚步,看着前面的飘尘逸。 飘尘逸幻化出白色的羽毛扇,在天空中画着八卦阵型,周围的树林开始胡乱的移动。再用羽毛扇将八卦阵型挥向前方,一道金色的光芒好似钥匙一般,打开了这个杂乱无章的锁。 “走吧!”飘尘逸看着缓缓移动出一条石板路的树林,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 “我们应该快要到了吧!”火狐问着身边的血萝。 “应该快了吧!”血萝看着前面的石板路,施施然回道。 走了一半的石板路一直没有出现的仙雾,在这一刻突然袭来,瞬间充满了周身,血萝看着周围的仙雾,眉头微微蹙起,刚刚明明没有仙雾的,在天上也没有看见仙雾的丝毫踪迹,这会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浓重的仙雾? “火狐,突然出现这么浓重的仙雾,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啊!”血萝拉着一旁火狐的玉手,轻声说道。 这么浓重的仙雾根本就看不见周围是什么样的。 “我也觉得蹊跷,再看看吧!”火狐握住血萝的小手,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师兄,这仙雾怎么突然出来了,会不会又是什么阵法?”身后的舞云汐对着前面的飘尘逸忧虑的说道。 “就是阵法,不过这阵法我竟然没有看出是什么阵,有些为难啊!”飘尘逸轻蹙眉头,看着前方的仙雾说道。 “这清樽大人真是名不虚传,果真难对付,真不知道待会到山顶了还会有什么事情呢!”血萝看着重重仙雾,自言自语道。 山脚下的龙萧之守着莫云也实属无聊,在周围东逛逛西瞧瞧。 “这是什么?”看见斑驳落下的阳光照在一片质地上好的玉佩之上,发出温润的反光。 纤长的手指,拾起掩埋在尘土之中的腾龙玉佩,眉头微微蹙起。 这不是宫主身上带的那枚玉佩吗? 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其他人身上也有? 可是这是宫主的传家之宝,宫主也没有告诉过我他有两块啊? 飘尘逸拿着羽毛扇对着旁边的仙雾轻轻扇着,仙雾便消散一点,施展法术,一道道金光游走于扇身,随着法术逐渐完成,扇身上的金光便逐渐强烈。 “破。”随着咒语的完成,飘尘逸飞至半空,一圈又一圈金光环绕在其周围,左手挥舞着羽毛扇,随着一道又一道金光的落下,仙雾开始逐渐散去,只留下一层淡淡的仙雾缭绕在深林中。 随着仙雾完全消失恢复清樽山本该有的面貌,前面的石板路斗得提高开始出现一层层青石板阶梯,直通云霄。 “估摸着这会应该没有什么阵法了吧!”血萝看着周遭正常的局面,对着火狐说道。 “应该是的。”火狐耸耸肩,再来两次他们都不用去山顶了,今天就在这里破阵法好了。 踏上一层层阶梯,六人陆续到达山顶,山顶仙雾缭绕比寒墨宫的仙雾浓郁了一倍,也象征着这里的灵气更加充足与浓郁。 山顶的建筑并没有多么宏伟,反而像是苦修的人,随意建造的几间房屋,简单却不粗陋。宽阔的院中种有各色各样的鲜花与蔬菜还有高大挺拔的大树,四颗大树形成一个正方形,刚好将中间的空地遮挡起来,空地中间放有一张玉桌,上面还有各色糕点与甜食。还有一张软榻,铺着柔软的毛毯。 飘尘逸领着几人站在结界外面,对着前面的房屋,九十度鞠躬,恭恭敬敬的叫道:“清樽大人,吾等乃寒墨宫弟子,特有一事相求,遂带众弟子前来拜见清樽大人,还望清樽大人成全。” 良久,屋内没有一丝响动,仍是刚刚上来时的寂静无声。 “清樽大人,吾等乃寒墨宫弟子,特有一事相求,遂带众弟子前来拜见清樽大人,还望清樽大人成全。”飘尘逸始终弯着腰,对着寂静如声的房屋再次见到。 良久,屋内仍旧是寂静如声,只有偶尔的微风吹拂着树叶,发出的嗦嗦声。 “清樽大人,吾等乃寒墨宫弟子,特有一事相求,遂带众弟子前来拜见清樽大人,还望清樽大人成全。”飘尘逸沉稳的说道。 血萝有些微微蹙眉,和火狐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清樽大人是不是不在家啊!莫不是就是太清高,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仙鹤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屋内一个淡蓝色长发,身穿白色云袍的小孩,看着面前的一幕,有些想笑,却又一直憋着,直到听到血萝的心里话,心中微微有些不爽,才慢慢踱步,推开房门,走出屋子,轻声走到飘尘逸面前,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跪在飘尘逸身后的血萝。 “你们找我有何事啊?”清脆的声音,夹杂着一点点天真,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说道。 血萝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只在自己胸口的小孩,一头蓝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一张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的小脸还有着些许的稚嫩。 飘尘逸怔愣一下,即刻反应过来:“我们奉宫主之命,前来请求大人一件事。” “我问你什么事?”小孩像是有些恼怒的对着飘尘逸说道。 飘尘逸再次怔愣,没想到面前的清樽大人竟如此直接,清清喉咙:“我们想让大人把留仙壶借与我们。” 清樽看了看面前的几人,手掌一挥,结界破了一个大洞,周围流转着金色的光芒:“进来吧!” 血萝几人走进结界,才发现原来结界外面和结界里面所看见的事物完全不同。 三间平房外面都挂着小灯笼,屋子前面都栽种着奇花异草,地面都铺着青石板,大树之上竟然开出了许多无名小花,被大树遮挡住的后院,有着一个诺大的温泉,周围用乱石堆砌而成,旁边修建着一个小方台,估摸着是用来放东西的。 山顶的温度有些凉,像是三月的温度,而结界里面倒是不冷不热,像是永远不会变脸的四月。 小手一挥,原本只有一张软榻的玉桌边,软榻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七个玉凳,还多出了一壶茶水,茶杯中也早已参好了热茶,还冒着丝丝热气。 第一百零一十一章 皇宫,听着好像很好玩哎 “请坐吧!”清樽笑着对大家说道。最近他在学习礼节,刚好用得上。 血萝几人也没有拘束,跟着清樽一同落座。 “清樽大人,我们寒墨宫遇到危难之事,需得到神丹,可是这神丹需要留仙壶才能取出,所以我们想要请您把留仙壶借与我们。”飘尘逸对着清樽诚恳的说道。 虽然面前是一名小孩,但是刚刚他的法术以及在深林中的阵法都是极其高深精妙的。 “这留仙壶是上古法器,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因为是装神丹的绝佳器具,所以有人络绎不绝的到我这里来求留仙壶,所以……”清樽扫了一圈在座的几人,最后视线停在坐在自己对面的血萝身上。 一身红衣,容颜靓丽,比天上的嫦娥还要美艳,又是寒墨宫人,想必应该是天劫之女搀。 “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讲就好了。”一旁的飘尘逸有些着急,但转念一想,师父叫自己前来求得留仙壶,那么师父就应该有把握的。 “我本是天神的童子,可三千年前,天神要去云游四海,说要孤身一人。他又怕我到处闯祸,就将我逐出天宫,让我在这凡间生活,说等他回来再来接我,可我这一等就是三千年也没个音讯。”清樽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往事,转而又一抬头看着血萝,咧嘴笑道。 “我一个人太无聊寂寞,所以你们必须让她来陪我,我才交出留仙壶。”清樽咧嘴笑着,小手指着对面的血萝。 血萝惊讶的看着对面咧着嘴笑着的清樽,一手指着自己问道:“我?” 众人也都是惊讶的看着血萝,不懂得清樽为何会选中她。 “对啊!”清樽看着众人的眼神有些微微不悦,自己就是找个人陪着玩一下,有错吗? “大人,萝儿这两日还有些事情,必须要他去办,恐怕就不能陪你玩了,你可以换一个人吗?”飘尘逸虽然有些不悦,但仍是陪着笑脸对着清樽说道。 “不要我就是要她陪我。”清樽看着飘尘逸沉着脸说道。敢在心里诽腹我的这么对人里面就只有她,若是换了其他人定是非常无趣的。 血萝看着清樽一副小孩子模样,眼眸略微一转,对着清樽说道:“大人,我要陪你玩多久啊?” 清樽托着小脑袋想了一阵,抬眸看着血萝妩媚的桃花眼,清澈的眼眸眨了眨:“直到我腻了为止。” “……”血萝一脸黑线,要不要这么霸道啊! “那岂不是要很久?” “那也不一定。”清樽别开俊脸不再看血萝,一张帅气的侧脸就这样暴露在血萝面前,慢慢的胶原蛋白像是一个刚煮熟剥开壳的鸡蛋,白白嫩嫩,真的好想咬上一口。 “我们还要去皇宫,要不然我们几个人都留下来陪你玩几天,然后我们就走。人多更为热闹哦!”血萝指着自己身旁的几人,说道。 清樽托腮认真的想着,看着旁边因为刚刚血萝的话而一脸不爽的舞云汐,顿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哎! “好吧!”清樽有些不情愿的说道,皇宫,听着好像很好玩哎! 血萝咧嘴笑笑,看向飘尘逸。 “皇宫好玩吗?”清樽若有所思的问着,托腮看着血萝。 “我也不知道,血萝有些呆愣的看向清樽,转而又看向慕容斯,她可不敢向舞云汐问皇宫好不好玩。 慕容斯看着清樽和血萝还有火狐渴求的眼神,摇摇头说道:“一点都不好玩。” 三人有些失望的转过脸庞,“我们是去干正事的,又不是去玩的。” 清樽撇了撇对面的血萝,刚刚谁和自己一样看着那个人的? 血萝挑挑眉,丝毫不以为意。 “大家吃糕点吧!”清樽笑着招呼着大家。 “大人,我们还有些许事情,不如你将留仙壶借与我,让我的徒儿留下来陪你玩耍几日,你看如何?”飘尘逸略微有些紧张的说着。 他看出来了,这个清樽大人非常贪玩,所以不如将计就计。 “好啊!”清樽爽快的答应道。从手中幻化出一个小小的金瓶,金瓶四周都镶嵌着亮眼的绿宝石,看着甚为华丽。 众人都看着这个只生活在传说中的留仙壶,这根本就不像个壶嘛!明明就是一个瓶子嘛! 飘尘逸看着留仙壶两眼放光,就要接过留仙壶。 “哎!你需要拿东西跟我交换,不然我会觉得我会很吃亏的。”清樽收回小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完全把刚刚自己对别人提的要求都给忘记了。 飘尘逸一怔,刚刚清樽让血萝陪他玩耍的话语,还犹在耳边。 “大人,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可是我又没说我有几个条件?”清樽一脸无辜的说道。看着众人一片迷惑的小脸,再次补充道:“好吧!就算这是最后一个要求,你们快把自己的宝物掏出来,我看哪个顺眼,我就要哪个。” 血萝扯扯嘴角,伸手先往自己怀中摸去,有一块手绢,有一包糕点,好像就没有什么了。不对,我的玉佩呢? 血萝再次向自己怀中摸去,仍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刚刚掉了吗?怎么办?怎么办?待会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找到玉佩。 “你就这点东西啊?”清樽看着血萝从怀中摸出的两样东西,不禁有些汗颜。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血萝看着清樽,问道。 清樽不说话,看向旁边的人,最终在火狐那里找到一个中意的发光的圆球。 “大人,晚辈就先告辞了。”飘尘逸对着清樽说道,微微鞠躬。 “我们去送送尘逸师叔吧!”血萝站起来对着清樽说道。 清樽有些微微蹙眉,血萝又补充着:“大人,你去过山下吗?山下可好玩了!” 清樽有些疑惑的看着血萝,沉默些许,最终点点头:“好吧!我们走吧!我怕待会你们上不来。” 血萝忍不住背着清樽笑了出来,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嘛!还是一个贪玩的小孩。 “晚辈真是荣幸之极,还请大人先请吧!”飘尘逸岂又没有看出清樽是自己想要出去玩,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清樽走在前面,对着结界一挥,所有结界都破开一个洞来,像是一道隧道一般。 七人向着那个洞飞去,直直的朝着山下飞去,最后落在之前的那个像车祸现场一般的场地。 “尘逸哥,拿到了吗?”龙萧之见几人从天而降,急急的走来对着刚刚落地的飘尘逸问道。 “拿到了。”飘尘逸有些开心的说道。看了一眼那边靠在大树下面的莫云,出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中途有两次想要逃跑,都被我制服了,没什么大碍。”龙萧之看了一眼身后的莫云,淡淡的说道。 血萝一落地,就立马开始找玉佩,在刚刚打斗的地方,翻来覆去的找。 “那边那个是什么人啊?你们为什么要捆住他啊?”清樽走到血萝身旁,疑惑的问道。 “那边那个是坏人,他伤了我师父,所以我们才要向你借留仙壶的,就是为了就我师父。”血萝头也不抬的对清樽说道,继续寻找着她的玉佩。 “我只是问你他是谁,没让你说其它的。”清樽略微有些傲娇的对着血萝说道。其实他心里是很好奇的。 血萝动作一怔,良久又恢复了找东西的举动。 龙萧之看向说话的清樽,看到到处在寻找东西的血萝,微微有些蹙眉,问着身旁的飘尘逸:“那个小孩是谁啊?你们从山上带下来的?” 飘尘逸顺着龙萧之指的方向看着清樽,淡淡的说道:“他就是清樽大人。” 龙萧之惊讶的看着飘尘逸,有些不相信,他一直以为这个生活在天神身边的童子,不是俊朗的少年也是一个成熟的中年男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孩子。 若是他们见过天神之后,估计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你确定?”龙萧之仍然不相信。 “留仙壶就是在他那里拿的,你说呢?”飘尘逸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龙萧之惊讶的表情。 “你在找什么啊?”在问了一大堆问题之后,清樽终于反应过来血萝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在找我的玉佩,我的玉佩掉了。”血萝有些心酸的说道。那可是嫣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哦。”清樽淡淡回应了一句,就走开了。 血萝直着腰杆看向远走的清樽,有一种无力感,她以为清樽会帮自己寻找一下玉佩,没想到他就这样走开了。 “尘逸哥,血萝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龙萧之笑看着一脸无奈的血萝,对着身边的飘尘逸说道。 “是吗?”飘尘逸转过头看着血萝又弯下腰继续寻找着什么东西。 “我过去问问。”飘尘逸头也不回的对龙萧之说完就向血萝缓缓走去 龙萧之看着血萝的背影,眉头不由得紧蹙,她找的是他今天捡到的那个东西吗?若是是的,那她和宫主又是什么关系? “萝儿,你在找什么?”飘尘逸弯着腰看着一脸认真期待的神情,轻声问道。 “我掉了一枚玉佩,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血萝有些丧气的说道,眼神中是浓浓的失望。 第一百零一十二章 我等奉魔帝之命前来取得众位性命 “萝儿的玉佩掉了,大家帮忙找找。”飘尘逸对着众人大声说道。 和幸瑾儿聊的热火朝天的火狐,听闻,转头看着血萝,缓缓走近:“我怎么不记得你身上有玉佩?” “前几天刚买的。”血萝笑着撒谎道。她以前是佩戴玉佩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丢了,所以就再也没有佩戴了。而这块龙腾玉佩更是没有拿出来过。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不忠诚。”火狐看着血萝有些不悦的说道。 拜托,你是我的灵宠好不好? “因为随随便便买的,放在怀中也一直没有拿出来,所以我就忘了。”血萝看着火狐怀疑的眼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搀。 “好吧!原谅你了。”火狐笑看了一眼血萝,又转头到另一个地方帮着寻找玉佩。 血萝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身后有人注视自己,一转头又什么都没有了。 龙萧之看着血萝,刚刚心里的猜疑更加肯定了,没错,玉佩就是她的。她不过是一个孤儿,跟宫主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找到了吗?”飘尘逸站起身子对着除了血萝正在找玉佩的三人问道。 “没有。”三人站起身摇摇头。 “萝儿,你是不落在别处了?”火狐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的。”血萝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识在哪里掉的,也许真的不在这里。 “到时候再买一个吧!不要在纠结这个了。”火狐大气的说道。 龙萧之看着火狐,原来她也知道有这么个玉佩,不过看样子应该不知道腾龙玉佩的意义。 火狐有些伤心,那块玉佩肯定是宫主送给嫣姨的,自己丢了到时候怎么向嫣姨交待啊! “萧之,你刚刚一直在下面有没有捡到什么玉佩啊?”飘尘逸看着龙萧之有些异样的脸色,问道。 “没有。”龙萧之想了一会,撒谎道。 “你们听,好像有人来了,还是一大批人。”火狐有些紧张的说道。 所有人都认真的辨别着空气的风速以及味道,还有风中隐藏的杀气。 “火狐姑娘真是好听力,不愧是狐狸。”飞在前面的梦瑶瑶对火狐讥笑道。 “梦姑娘这么大的阵仗,是来接神尊回去的吗?”火狐笑言,空气中的杀气太过明显,不知是面前的这位姑娘没有隐藏好,还是刻意为之。 “尘逸,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里来的。”梦瑶瑶不理会火狐的讥诮,对着飘尘逸说道。 “看来左护法已经知道了在下的真实身份了,这次是来亲自动手的吗?”飘尘逸淡淡的说道。 梦瑶瑶的功力不过只是在仙圣级别,对抗自己还远远不够。 梦瑶瑶一怔,没有想到飘尘逸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他是故意接近自己的? “我等奉魔帝之命前来取得众位性命,把他们给我剿灭干净。”梦瑶瑶对着身后的魔兵说道。 尔后对着飘尘逸笑一笑,飞身向着血萝飞了过去。 趁大家还没动手之际,一道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朝着梦瑶瑶飞了过去。 “梦姑娘,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我呢?”云公子一身青衫,手中仍是执着那一把折扇,嘴角挂着一抹讥笑。 “我不知云公子对这种场合也感兴趣?”既然有人愿意来帮忙,她自是欢喜的。 “萝儿,这是怎么回事啊?”火狐看着前来的云公子,没有注意到血萝有些发白的脸色。 “我也不知道。”血萝听见火狐的话回过神来,看着前来的云公子。 清樽看着面前火药味浓重的两组人马并未打算动手。 “血萝,你可知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梦瑶瑶一个飞跃飞到血萝面前,有些狰狞的说道。 飘尘逸看见梦瑶瑶飞向血萝,心中大呼不好。以血萝的法力根本对抗不了身为仙圣境界的梦瑶瑶。 “我以为你最该恨的应该是我。”飘尘逸笑看着梦瑶瑶说道。 梦瑶瑶站于血萝身前,看向飘尘逸,忽然大笑开来,哀怨的说道:“我当然恨,你们两个我都恨。你,我为你付出了所有,我以为我找到了今生的良配,可你呢?你对我只有欺骗,尘逸你骗的我好苦啊!” 转而又看着血萝,一双眼睛里似是要喷出烈火般的愤怒,狰狞的说道:“还有你,你凭什么得到所有人的关心?尘逸关心里,就连我妹妹看上的梁公子也为了你抛弃了我妹妹,我妹妹看上一个你就夺走一个,我妹妹那般温婉结果就败在你这个狐狸精的手上。” “我才是狐狸精,她不是。”火狐在一边淡淡的说道。引得清樽忍不住笑出了声。 梦瑶瑶一记眼神飞过去,又看着血萝:“你说,我不先杀你我心里能过得去吗?” “既然你已经怨恨我已久,为何不早些动手?”血萝直视着梦瑶瑶的瞳眸,丝毫不畏惧。 “那是因为不知道你和魔帝的关系究竟怎样,现在魔帝下令我杀了你,我当然兴奋至极,迫不及待咯!”梦瑶瑶也不急,她这边人多势众,她相信有把握可以赢的。 “我和魔帝会有什么关系?”血萝笑着反问道。她从来就不认识这个魔帝,她也只不过认识他们的鬼王罢了。 “没有关系那就更好,看我一招。”梦瑶瑶说完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魔族中的小将看梦瑶瑶已经动手,都纷纷向飘尘逸攻去。 “我以为你是真的爱我师叔的。”血萝吃力的躲避着梦瑶瑶的攻击,又看着梦瑶瑶说道。 “我当然是真的爱他,可是他欺骗了我。”梦瑶瑶更加愤怒的说着,把对飘尘逸的愤怒也都如数的转到了血萝身上,手上再次聚集力量,形成一个黑色蝎子的形状,对着血萝狠狠的袭去。 黑色蝎子摆动着蝎尾,准备随时发起攻击,巨大的蝎身向下压制着血萝,两个凶猛的蟹钳掐着血萝娇嫩的脖子。 血萝倒在地上,艰难的幻化出灵羽剑,高举着对着蝎子的腹部狠狠刺去,蝎子一个恼怒,狂乱着摆动着身躯,将血萝抛到远处。 眼看肉身就要和大地来一个最为亲密的拥抱,清樽在一旁正要出手,却见白色的身影快速飞到血萝身边,一手揽过有些筋疲力尽的娇躯,缓缓落入地面。 “好一个英雄救美。”梦瑶瑶看着龙萧之抱着血萝,拍手称赞道。 “咱两实力相当,打着也更为快活,你跟她实力悬殊打着又有什么意思。我早就听闻魔族的天蝎法术甚为厉害,不如今日就叫我见识一番,如何?”龙萧之看着梦瑶瑶,将血萝护在身后。 血萝抬眸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龙萧之,却只能看见高大的背影。 梦瑶瑶看着龙萧之的维护,轻声笑道:“龙公子想要英雄救美就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弄得瑶瑶像是不肯成全。” “你去别的地方,你打不过她的,你就把她放心的交给我。”龙萧之转过头看着抬眸看着自己的血萝,轻声道。 “嗯。”血萝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梦瑶瑶,转身离开,到了火狐身边。 “血姑娘。”有些阴沉的声音在血萝耳畔响起。一道蓝色的光芒便朝着血萝袭去。 血萝轻轻躲避着,转过头一看,就见云公子正阴沉的看着自己。 “不知萝儿与云公子到底结下了怎样的恩怨,云公子竟要萝儿的性命?”血萝飞起身,看着地上的云公子。 云公子也轻轻飞身,立于血萝对面,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着:“血姑娘几次三番的拒绝本公子,这让本公子很是不爽啊!若是血姑娘今日能够顺了本公子,那么本公子倒是可以绕过血姑娘一命。” 血萝轻轻一笑,手中缓缓抬起,慢慢聚集着力量,浅笑嫣然:“恐怕今日又要让云公子失望了。” “轻花漫步。”血萝轻轻念着咒语,周围的树叶纷纷落下,全都围绕着血萝,形成一个一个圆圈,发出一点点金红色的光芒,最后幻化成一把叶剑。 云公子看着血萝,眉头微微蹙起,没想到她竟是修仙人士,还与自己不相上下,看着也不过十二三岁,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不过那夹杂着一抹红光的又是什么? “斩。”随着声音的一起一落,手指一挥,叶剑便直直朝着云公子袭去。 云公子向后退了数十步,手中挥舞着折扇挡着叶剑所带来的剑气,“破。”手臂一用力,折扇挥舞开来,往前一挡,叶剑在接触到折扇的时候,慢慢消失。 “血姑娘真是造化了得啊!本公子真是消受不起。”云公子看着血萝的眼中渐渐起了杀意,咬牙裂齿的说道。 他是练习水系法术,在这没有水的地方像是寸步难行,只得拼内力。手中的折扇狠狠一用力,运行着全身的真气,朝着血萝挥舞过去。 “云公子真是过奖了,只不过云公子练习的是水系法术,恐怕在这里很难得施展开来了。”血萝轻松躲过淡蓝色的攻击,回想着那日的场景,轻笑道。 “哼。”云公子看着血萝对自己的嘲笑,也无从还击,只能再次运行真气朝着血萝挥舞过去。 血萝一个转眼看见火狐在地面上还击的有些困难,一抬眸看着云公子的眼眸有些微微狠戾。 第一百零一十三章 对抗魔兵 “鬼魅行风。”饱满的红唇轻轻吐出四个字,双手紧握着灵羽剑,置于胸前,身体开始微微旋转,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金红色的光芒。 一阵狂风肆意开来,环绕与血萝的周身,挂起散落在身后的墨发,肆意飘散,周围的树叶开始狂乱的颤抖起来,发出微微的嘶吼声。 “灭。”随着声音的落下,闭着眼睛的血萝猛地睁开眼来,狠戾的看着面前已经蹙眉的云公子,双手拿着散发出强烈光芒的灵羽剑,向云公子砍去悦。 一道狂风像是鬼魅一般夹杂着丝丝金红色的光芒,朝云公子袭去,鬼魅张开着血盆大口,像是要将云公子吞灭一般。 “啊!”云公子发出惨烈的叫声,向后快速退去,拿着折扇抵挡住鬼魅的攻击,奈何鬼魅太过厉害,直接将云公子包围住,过了一会,才渐渐消散开来,留下只剩一口气的云公子掉落在地面上。 血萝快速飞向火狐身边,拿着灵羽剑一个剑气挥去,腾出一片空地,缓缓落下。 “你没事吧!”血萝轻声问着身边的火狐,眼角快速扫视着火狐的娇躯,确保没有什么伤痕才安心的驱赶着周围的魔兵。 “这魔兵有多少啊?”火狐看着一波又一波的魔兵,不由得有些筋疲力尽。 血萝幻化出银水瓶,轻轻念着咒语:“水流斩。搀” 一道弯月状的水流,快速飞出银水瓶,朝着前面的魔兵袭去。 一大批魔兵死于水流斩的攻击之下,又有一大批魔兵向前攻击着,像是不会消减一般。 “我们飞到上面去攻击吧!”血萝和火狐背靠着背说道。 “好。”火狐和血萝一同飞上半空,看着周围的混战。 龙萧之正和梦瑶瑶打得不分上下,飘尘逸和舞云汐正对着四大高手,还有幸瑾儿和慕容斯和她们一样都对抗着成千上百的魔兵。 一旁的清樽坐在树上看着好戏,云公子和许多魔兵躺在地上,呈死尸状。 “水流斩。”血萝再次念着咒语,朝着魔兵袭去。 在高空中,水流斩像是对地面的魔兵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灭。”火狐口中念着,手中聚集着熊熊的紫色妖火,对着地面的魔兵袭去。 “鬼魅行风。”血萝见状赶忙念着咒语,周围再次刮着旋风,带着半空中的妖火,围绕在血萝的周身,形成一股火旋风。 “灭。”红唇轻启,随着灵羽剑的挥舞,火旋风最终形成了一个紫色的鬼魅,张着血盆大口,身后摆着巨大的火旋风,朝着魔兵袭去。 强烈的火旋风快速的向魔兵袭去,所到之处都燃起了紫色的熊熊妖火,形成一片紫色的火海,一片狼嚎鬼叫响在原本打斗声剧烈的深林中。 所有人听着着震耳欲聋的狼嚎鬼叫,都驻足看向血萝这边,浮现出惊讶的面容,只是短暂片刻的休战,转而的袭击比原先更加凶猛了。 “我们去帮帮瑾儿吧!恐怕他们支撑不住了。”火狐看着远处已经受伤的幸瑾儿说道。 血萝朝着幸瑾儿看去,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瑾儿。” 火狐和血萝朝着幸瑾儿和慕容斯飞去,在半空中拉起幸瑾儿又转而对着慕容斯说道:“师兄,快出来。” 慕容斯听言,正准备抽身出来,却发现根本出不去,只得跟魔兵继续打斗。 火狐看着血萝将幸瑾儿抱起飞向一旁,又转而看着脚下的魔兵,挥舞着水袖向魔兵袭去,腾出一片空地,转而缓缓的落在慕容斯的身边。 “你下来干嘛!”慕容斯看着缓缓降落在自己身旁的火狐,不由得有些焦急的说道。 “你一个人能够对抗得了吗?”火狐挥舞着水袖对着慕容斯说道,有降落下一阵妖火,因为她发现妖火真的很好用。 “就算我们两个人也对抗不了啊!”慕容斯朝着魔兵挥舞着青光剑,使出一招青龙出鞘,横扫一片。 “那你一个人是想死在这里吗?”火狐不由得有些生气的说道。 虽然她平常对他们是爱理不理爱搭不搭的,可是她真的有把他们看做是朋友的。 慕容斯也无言以对,以他一个人必定会死在这里的。 一道闪亮的金色像是一阵疾驰的狂风向着对面席卷而去,蓝色的衣裳向后一转,设下一道又一道的结界抵挡着猛烈的攻击,最后向上一飞,停在半空中,冷睨着对面的白衣男子:“你喜欢她?” “你凭什么认为我喜欢她?就凭我刚刚救了她?”白衣男子也冷睨着对面的梦瑶瑶,冷声说道,像是在嘲笑,也像是真的在询问。 梦瑶瑶嗤笑,妩媚的抬起眼眸,看着地上毫不在意的龙萧之,淡淡说道:“你我又不是第一天相识,以我阅人无数的眸眼,还看不出来吗?” “以你阅人无数的眸眼,也没有看出我们得真是身份。”龙萧之站在地上环抱双臂于胸前,嘲笑道。 梦瑶瑶半眯着眼,转而又笑着说道:“既然喜欢,又何必隐藏呢?不像个大男人的样子。” 龙萧之有些微微沉默,他喜欢吗? 龙萧之飞于半空中立于梦瑶瑶的对面,眼睛直视着对面的金眸:“你不是也喜欢尘逸哥吗?怎么现在要对他痛下杀手呢?” 梦瑶瑶看向飘尘逸正与两大高手交战,两大高手显然在弱势,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的龙萧之,双手聚集着黑气,逐渐形成两个越来越大的黑色的蝎子。 “看来我的确小看了你们。”梦瑶瑶说完,手中的蝎子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轻轻蠕动着。 “灭。”红唇轻启,双手向前一震,两只黑蝎瞬间变大,对着龙萧之摇头摆尾的袭去。 “你在这里休息,清樽,你可不可以照顾她一下啊!”血萝将身受重伤的幸瑾儿放在大树底下,对着树上的清樽说道。 “你们的事我可不参与。”清樽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幸瑾儿说道。他对这个人不感兴趣。 “没叫你参与,瑾儿身受重伤,怎么能没有人照看呢?”血萝看着置身事外的清樽,一脸的无奈。 清樽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血萝看着清樽,一脸的无奈,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师姐,你去吧!我没事的。”一旁虚弱的幸瑾儿对着一脸无奈,不知如何是好的血萝,虚弱的说道。 血萝看看幸瑾儿欲言又止,又看了看远处被围攻的火狐和慕容斯,沉默半响:“瑾儿,你自己要小心。” “清樽,若是瑾儿真的在你眼皮底下遭遇攻击,她身受重伤,你的良心过得去吗?”血萝看着树上的清樽,怒声说道。转而又看了一眼幸瑾儿,便朝着远处飞去。 “火狐,你们两个上的来吗?”血萝立在半空中对着火狐大声叫道。 “不行啊!这边比刚刚那边要厉害得多,根本上不来。”火狐一边吃力的对着血萝说道,一边吃力的攻击着眼前的魔兵。 血萝幻化出灵羽剑,对着魔兵一挥剑,破出一片空地,缓缓降落下来。 “我们这样很难突破出去啊!”落地的血萝挥舞着灵羽剑对着身旁的火狐说道。 “可是我们上不去啊!慕容还受了伤。”火狐一边还击着魔兵的攻击,一边对着血萝说道。 “那怎么办?”血萝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看样子只有坚持到神尊打败了四大高手,才能里应外合了。”火狐微微有些吃力的说道。 血萝看了一眼旁边的慕容斯,转而对着火狐说道:“师兄好像撑不了那么久了。” “我没事。”一旁的慕容斯听见血萝的话语,勉强的说道。 “你都受伤这么严重了,还逞什么强啊!”血萝一面攻击着重重的魔兵,一面对着慕容斯愤怒的说道。 “我真没事。”慕容斯咬牙说道。 血萝忽然响起在九重天里嫣姨交给自己的灵羽剑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自己也从未试过,不如就在这里试一下? 脑中想着自己在九重天里练习的场景,手中握着灵羽剑,心中念着灵羽口诀,配合着九重天里面所练习的剑法。 “灵源秦天,羽飞漫天。”手中的灵羽剑直直竖起,空中的微风渐渐急促, “灵源唐雎,羽飞倾雎。”身后的墨发与红色的衣诀随着微风的急促,开始翻飞,一圈又一圈的绿叶夹杂着不知名的鲜花围绕于血萝的周身。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魔兵不敢靠近。 “灵源宋柒,羽飞暗柒。”手中的灵羽剑分出无数把,围绕旋转在血萝周身,产生更大的剑气,让魔兵后退七步。 “灵飘明朝,羽渐绮朝。”血萝开始慢慢升腾起来,飘于半空。 “灵飘清玫,羽渐颜玫。”原本散发着金红色光芒的灵羽剑,开始变为血红色,周围都染上了血红色的光芒。 “灵飘夏清,羽渐墨清。”念完最后一句,血萝猛地睁眼,眼中的墨瞳已经变为血红色,无数把灵羽剑的分身都朝着魔兵袭去,百发百中。 经过片刻的功夫,所有的魔兵都命中灵羽剑身亡,最后化为一缕黑烟,飘散于空中。 第一百零一十四章 你还不表示表示? 灵羽剑法和灵羽心诀分为两种用法,一种是远攻,一种是进攻。只是心诀上有稍微的变化而已。 “萝儿,你什么时候会这种法术了?”火狐看着面前的场景,惊讶的说道。 “在九重天里,嫣姨教我的。”血萝看着面前的场景,也不禁有些惊讶,是她爹爹留下来的心诀与剑法,她没有想到威力竟如此强大,她现在只是第一次使用还不熟练,若是熟练了以后,威力更加不容小觑。 “哇啊!我第一次见这种剑法,是什么剑法啊?”火狐一面攻击着还残余着几名的魔兵,一面好奇的问着血萝。 “是灵羽剑法,嫣姨说,这是我爹爹留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强大。”血萝解决掉最后几名魔兵对着火狐说道悦。 “萝儿。”飘尘逸和舞云汐也解决掉四大高手,向血萝飞去。 “看来你们的确是厉害,不愧为寒墨宫的弟子,不过现在你们也都筋疲力尽,恐怕再也无力对抗他了吧!”梦瑶瑶躲避着龙萧之的攻击,看着聚集在一起的五人,冷笑着说道搀。 五人都齐齐的看向梦瑶瑶,正疑惑着梦瑶瑶话中是什么意思,就听得一声嘶吼。 “啊!”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魔音,震慑着几人的耳朵,血萝看着声音的来源。 已经完全魔化的莫云,张着血盆大口,尖牙利嘴,一双墨瞳早已变为血瞳,身上的肌肉更为发达,他原本就是神尊境界,现在魔化,像是更为强大了一般。 “果然神尊境界的,就是不一样啊!没有让我失望。”梦瑶瑶飞到莫云身边,笑看着莫云。 “莫云,你竟然对他下此毒手?”飘尘逸看着已经完全魔化,但仍是痛苦万分的莫云。 “种魔*,需要在人最为脆弱的时候,种下魔根,但若是意志坚定,魔根便不会发芽,这时只要加入魔虫,便可让人瞬间完全魔化,变为另一个丑陋的样子。但只能维持两天,最后便法力耗尽而亡。”龙萧之飞到血萝身边淡淡的说道。 “所以他只能活两天对不对?”慕容斯强忍着痛苦,看着对面面目全非的莫云,有些颤栗的说道。 “对。”飘尘逸淡淡的回答道。他本来想在他嘴里找到他如何得到斩天刃的,现在看来,像是不可能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慕容斯看着莫云淡淡的说道。 血萝不解的看着身旁的慕容斯,他明明是一个坏人,为什么师兄还要救他,看样子他好像很关心他。 飘尘逸转过头看着慕容斯说道:“恐怕没有。” 慕容斯有些失望的看着飘尘逸,沉默下来。 舞云汐看着慕容斯的失落,眼睛微眯,转眼又看着莫云,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莫云,眼前这个人呢,就是你的敌人。”梦瑶瑶看着眼前的几人,笑着对着莫云说道。 “梦瑶瑶,你真是够卑鄙的。”飘尘逸看着梦瑶瑶的笑容,有些陌生道。 “卑鄙,多谢飘公子的夸奖,莫云,你还不表示表示?”梦瑶瑶飞向一边看着这场好戏。 莫云嘶吼一声,向着血萝他们袭来,沉重的身体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火狐,你带着斯去一边休息。”飘尘逸沉重的看着向他们奔来的莫云。 “你们能行吗?”火狐看着迎面而来的莫云,有些担忧的说道。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怕是很难啊! “你快去吧!不然待会打斗起来,肯定又会伤及你们,这里就交给我们。”血萝握了握火狐的小手,沉重的说道。 火狐看了看血萝,扶着慕容斯朝着幸瑾儿所在的方向。 “我们分为四边攻击他。”飘尘逸看着火狐的离去,对着身后的三人说道。率先一个飞跃飞到莫云的后面。 “喔!”莫云看着飘尘逸从他头顶飞去,发出嘶吼,双手发出棕色的法术对着飘尘逸袭去。 飘尘逸一个飞跃的躲闪,拿着羽毛扇对着莫云一挥,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 舞云汐飞向莫云的西面,血萝飞向莫云的东面,留下龙萧之站在莫云的正前面。 莫云承受着飘尘逸的攻击,嘶吼着一个转身转到后面,双手汇集着力量,对着地面一震。 平静的地面发出一阵地动山摇,摇晃着血萝站不住脚跟,跟着趔趄。 拿着灵羽剑对着莫云挥舞着剑气,金红色的剑气触碰到莫云坚硬的外表,没有丝毫反应。 莫云感受着四面的攻击,大声嘶吼一声,狂乱的动起来,弄得地上的尘土狂乱的飞扬在空中,弄得一片迷蒙。 血萝拿着灵羽剑想要刺中莫云的腹部,却根本就近不了身,只能一手遮着眼睛,一手无力的挥舞着灵羽剑。发出阵阵金红色的光芒。 血萝飞上半空,看着其余三人的攻击,也都没有多大的用处,只不过比自己的好了太多。 莫云像是感受不到血萝的存在,对着前面和右边时不时的发起攻击,完全不理会血萝。 血萝看着莫云,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许久。 既然灵羽剑法远攻会那么厉害,那近攻肯定也是很不错的。 血萝后退两步,拿着灵羽剑竖于胸前,随着心诀缓缓移动手臂配合着脚步。 “灵菲秦天,羽影漫天。灵菲唐雎,羽影倾雎。灵菲宋柒,羽影暗柒。”血萝一面念着心诀,一面想着九重天里嫣姨教给自己的剑法,朝着莫云刺去。 “啊!”莫云发出一阵恼怒的声音,调转过头,看着正专心练着剑法的血萝,一双血瞳中充满着恼怒。 血萝听见声音,抬眸看了一眼恼怒的莫云,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起作用了,还要加油啊! “灵胭明朝,羽爱绮朝。灵胭清玫,羽爱颜玫。灵胭夏清,羽爱默清。”念完最后一段,血萝手中的灵羽剑也发挥到了最大的威力,玫红色的光芒,几乎闪耀在整个深林。 血萝拿着灵羽剑一个飞旋,轻松的在莫云的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啊!”恼怒的声音中并未听见疼痛的感觉,只有被人打扰的不耐与烦躁。 血萝听着莫云的嗓音,有些吃力的躲过莫云强烈的攻击,再次在莫云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血萝看着莫云身上深深的伤口中流出黑乎乎黏稠的液体,一阵作呕,强忍着拿着灵羽剑继续攻击莫云。 “嗷……”一阵嘶吼,莫云看着血萝逐渐靠近自己,粗大的手臂,一个挥舞,连带着黑色的法力将血萝抛出几米远。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口腔中布满血腥味,向着后面飞去。 “无能。”清樽从树上飞下,向着血萝飞去,接过重伤的身躯,缓缓落地。 “萝儿。”龙萧之看着血萝飞了出去,急急的大喊着,正准备过去,就见清樽一个飞跃接住了血萝,不由得有些蹙眉。 “萝儿。”火狐在一旁看得有些焦急,心中不住的暗骂着。 血萝看着清樽有些愠怒的脸庞,实在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合,扯着嘴笑笑。 “笨蛋,这么强悍的剑法,看你的生疏,应该只是第一次使用,你真是不要命了。”清樽愠怒的对着血萝说道,一只手放在血萝身后轻轻输送着内力,帮着调和身体里面横冲直撞的真气。 “你快去把那个莫云打败吧,就别管我了。”血萝一面推搡着清樽,一面时不时的看向莫云。 “打败莫云又不是我的事,与我何干?”清樽满不在乎的说道,继续帮着血萝疗伤。 “那我与你又有何干?你干嘛要管我?”血萝有些生气的说道,刚刚升腾起来的喜悦,就被清樽的冷漠抹的一干二净。 清樽看着血萝气愤的小脸,有些无奈:“若不是与你有缘,不忍心看你就这样死掉,我才不会管你。” “既然你不想我死,那么你就快去啊!若是你不去,我现在就去。”血萝掘强的说道。她知道清樽一定会去的,既然他会救自己,那么他也会帮组自己的。 他只不过是一个凭着自己性情做事的小孩子。 “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啊?”清樽有些无奈的骂着血萝。 难道两个神尊加一个仙圣还搞不定那一个怪物?还需要她这样拼命? 血萝虚弱的笑笑,她知道,自己这次若是没有清樽,肯定会死的。 清樽看了看血萝的笑脸,将她靠在大树低下。 一个飞跃,清樽轻松的飞到莫云的身旁,轻轻说道:“你本命不该绝,但是如今,可能难保性命了。” 轻轻一抬手,一挥舞,一道浓重的金光,朝着莫云挥去,瞬间切掉莫云的一只手臂。 “大人。”飘尘逸看着清樽的突然出手,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刚刚清樽出手救下血萝,一时间估计也明白过来了。 “你们都退下吧!”有些稚嫩的声音凸显着成熟,有些冲突。 舞云汐和龙萧之相互看一眼,向着后方退去。 龙萧之一个飞跃,向着血萝的方向飞去。 “你没事吧?”有些温柔的声音,有些焦急的神色,让血萝突然有些不适应。 “我没事,刚刚清樽已经帮我调理过了,不会有事的。”血萝笑着对着龙萧之说道,语气中有些微微的梳离。 “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招式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龙萧之看着血萝脸上微微的梳离,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第一百零一十五章 血萝有些微微乞求的眼神 “在九重天里学会的。”血萝简洁的说着,对于龙萧之的清冷,她到是更为适应。 “就是你刚出来所说的那个嫣姨?”龙萧之有些微微蹙眉的说着。 血萝看着龙萧之,转而又沉眸,没想到龙萧之竟然还记得:“对。” 龙萧之有些凝重的看着地面,不再说话。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却被宫主关在九重天里?这个嫣姨究竟是何人悦? 清樽仍是云淡风轻的挥舞着手臂,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将莫云击败得一踏涂地,这种级别的对手,终究不值得一提。 龙萧之扶着血萝慢慢的向清樽走去,看着地上流着浓稠的液体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一阵呕吐袭来搀。 “我们去火狐那里吧!她很担心你。”龙萧之看着血萝的不适,将她扶着慢慢的往火狐那边走去。 “萝儿,你怎么样啊?”火狐看着血萝朝自己走来,站起身迎着过去。 一旁寻找梦瑶瑶的飘尘逸和舞云汐也已经折返回来。 “你们没找到她?”龙萧之看着二人空空归来,有些蹙眉的说道。 “没有,看来,她看见清樽准备出手的时候就跑了,我们没有赶上。”飘尘逸看着身受重伤的血萝,眉眼中有着一丝凌厉。 “萝儿,怎么样?”飘尘逸看着血萝微微发白的脸色,蹙眉说道。 清樽从一旁缓缓走来,看着面前受伤的几人。 飘尘逸注意到清樽朝着这边走来,转过身,客气感激的说道:“大人,谢谢你这次出手相救。” “你不用谢我,这都是她恳求我的。”清樽一脸的不关我事,指着血萝说道。弄得飘尘逸很是尴尬。 飘尘逸看着清樽,在看着血萝。她究竟有何魅力,能让眼前的清樽大人出手相救,本来以为他们这次可以得到清樽大人的帮助,可这一路都只是见他袖手旁观。 飘尘逸不知道,其实清樽只是觉得血萝应该很好玩,有她陪着自己,自己的日子,定不会无聊,也只有她会直呼自己的名字。若是她死了,恐怕他会少了很多乐趣。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吧!瑾儿,师兄他们也都受伤了。”血萝虚弱的说道,看着受伤的火狐。 “这次我们真是遇见一个大劫,想要潜入魔族,恐怕我们得从新计划了。”飘尘逸没有理睬血萝的话语,独自说道。 “尘逸哥,血萝和瑾儿他们就去清樽大人那里好好休养,我们直奔魔族老巢,在路上再商量计策。”龙萧之对着飘尘逸缓缓说道。 “好。”飘尘逸看着龙萧之疲倦的神情,斩钉截铁道。 “可是,我们都受伤了,怎么上山啊?”血萝看着受伤的几人,有些忧虑的说道。 清樽山山势陡峭,他们没有受伤的时候就走的小心翼翼的,现在身受重伤应该如何上去啊? “这个,就得拜托清樽大人了。”龙萧之看着身旁的清樽,语气中有些诚恳的说道。 清樽看着面前受伤的几人,有些微微蹙眉,再看着血萝有些微微乞求的眼神,无奈道:“好吧!” 血萝如释重负,若是到了清樽那里,既不用担心魔兵,那里灵气充足,自然恢复的也快。 “尘逸师叔,你们路上遇见魔兵怎么办?你们只有两个人。”血萝转而看着飘尘逸,有些担忧的说道。 他们这里按原计划应该耽搁一会,现在身受重伤,也正好用这几日恢复身体,可是以前魔兵并没有对他们展开攻击,现在有魔兵追赶,若是只有他们两人,恐怕…… “以我们的功力只要不遇见特别强大的,那都没事。”飘尘逸淡淡的说道,魔族中比他们强大的魔兵,并不是很多,只要不遇上,对于他们而言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可若是遇见了呢?我终究不放心,要不就让云汐师叔和你们一起吧?我们去皇宫想来也不会遇见什么特别大的危险,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血萝蹙眉沉声说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有必胜的把握。 “好吧!萝儿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即刻就分头行动。清樽大人,萝儿他们就拜托你了。”飘尘逸细细想了一下,赞同道。 “好,那师叔,你们路上小心。”血萝仍是有些担忧的说道。此次前去,异常凶险。 “血萝,那块玉佩对你很重要吗?”临走之时,龙萧之对着血萝轻声问道,话语轻到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血萝细细想了一下,灿然一笑:“对啊!很重要。” 那是她知道他父母唯一的一个故友,当然意义非凡。 龙萧之眼眸暗了一个度,跟着飘尘逸往前走去了。 很重要,那么就意义非凡了。 “师父,师叔,小心啊!”幸瑾儿和慕容斯对着舞云汐和飘尘逸的背影喊道。 “尘逸神尊,云汐神尊,仙圣,小心。”火狐在原地看着三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大声叫道。 清樽召唤出一朵白云,对着血萝说道:“上去吧!我们走了。” “瑾儿,火狐,你们先上去吧!”血萝看着最为虚弱的幸瑾儿,轻声说道。 慕容斯搀扶着幸瑾儿走到白云边,坐了上去。 清樽指挥着白云落在山顶。 “来,你小心点。”血萝扶着幸瑾儿,坐在玉桌旁的玉凳上。 “来,吃了。”清樽幻化出四颗丹药,递给四人,轻声说道。 “你现在这么好?”血萝接过丹药吃下,运行着内力调理着身体里面的真气,感觉明显的好了许多,再多运行几下,就会完全恢复了。 “你这是什么丹药,这般奇特?”血萝挣开眼睛,看着百无聊奈,却又不敢打扰他们的清樽,好奇的说道。 “我这是什么丹药,你就别管了。”清樽见血萝睁开眼睛,脸色明显有血色了。 “小气。”血萝撅着嘴不满的说道。拿着桌上的茶壶倒着茶水,轻抿一口。 “我就想问你,你的灵羽剑法,是跟着谁学的?你一个修仙之人,怎会那种剑法?”清樽有些严肃的看着血萝。 想来寒墨宫的人应该不会教她这种剑法,而且她也应该不会碰见商璀的旧识才对。 “这不是灵羽剑法吗?灵羽剑,灵羽剑法,这不是应该很配吗?”血萝有些不解的说道。这是他爹爹自创的剑法,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到底是谁教你的?”清樽沉重的看着,一改刚才的柔和,反而是满脸的愠怒。 血萝吞吞口水,其实愠怒不可怕,可怕的是愠怒的人非常强大,若是一个不高兴,恐怕就得赔命。 “是嫣姨。” “嫣姨是谁?”清樽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她说她是我爹娘的旧识。”血萝看着清樽满脸的迷惑,解释道。 “旧识?嫣姨?是嫣娘。”清樽看着血萝不像是撒谎的神色,试问道。 “对啊!清樽也认识我爹娘吗?”血萝看着清樽,感觉他好像跟她爹娘很熟识,轻声试探道。 “我自然不认识。”清樽否认道。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是吗?”血萝淡淡的说道,紧紧盯着清樽的面容。若是不认识怎么会一说是旧识,就知道是嫣娘了呢? “清樽,这灵羽剑到底为什么修仙之人不可修炼。”血萝见清樽并不打算说话,便轻声疑惑的问道。 清樽看着血萝,不知道嫣娘跟她说了多少商璀和顾璨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妄自答复:“这灵羽剑法不是什么仙家剑法,修炼它,会让自己的修仙之路更为复杂。” “是吗?”血萝沉声说道。埋首沉思道。 这是自家爹爹创的,清樽却说这不是仙家剑法,那么爹爹以前根本就不是修仙之人,那爹爹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又会认识身为修仙之人的嫣姨呢? “萝儿,你在想什么呢?”火狐刚刚睁开眼就看见血萝在那里沉思,看了有片刻时间,终是忍不住问道。 血萝抬起头,看见大家都走了,后院传出一阵欢笑声,一双深色的瞳眸看着火狐,轻声道:“火狐,你说我爹爹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啊!你说究竟是爹爹是修仙之人还是娘亲是修仙之人呢?” 火狐看着血萝如此希望爹爹或娘亲有一人是修仙之人,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我也不知道啊!”火狐笑着打哈哈说道。 “宫主,我寻回了木灵珠,那半块女娲石始终没有一丝踪迹。”身穿深紫暗袍的男子双手奉上闪耀着光辉的木灵珠,沉声对着面前站立的龙吟风说道。 “寻回木灵珠也好,可以让它把云殇的命锁好,就等着尘逸他们寻回神丹和灵丹了。”龙吟风接过木灵珠,对着男子挥手。男子便安安静静的退下了。 拿着木灵珠转身走近冰室,使用内力,将木灵珠缓缓催入舞云殇的身体里,最后融为一体。 “云殇,你一定会没事的。”龙吟风站在千年寒冰床旁边,对着面色惨白的舞云殇说道。 “萝儿,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清樽一大早就拉着坐在院中的血萝撒娇般的说道。 “捉迷藏啊!好吧!”血萝本来不想答应的,可看着清樽委屈的小脸,想着他的确帮助他们不少。 第一百零一十六章 紫色太过于妖娆,不适合她 “你们都过来陪我玩捉迷藏。”清樽对着各自干着各自的事的几人说道。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捉迷藏。”火狐在心里诽腹道。 清樽听着火狐的诽腹,也不恼怒,他就是要玩捉迷藏。 “好吧!你们去躲,我来找。”血萝对着面前的几人说道。 “好。那你喊一二三。”清樽高兴的对着血萝说道。这几日有人陪着自己玩真好,若是他们走了,自己一定会很想他们的搀。 “一,二,三……”血萝背对着清樽,闭着眼睛。 一身白色对襟襦裙,宽大的云袖领口绣着紫色的晚茶花,领口处绣着大片繁复的图案,细柳扶腰之处佩戴着白色绣着紫色的花鸟图案,裙摆之处绣着大朵的紫色春杜鹃,一摇一摆甚是生动可爱悦。 一头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佩戴着一朵鲜艳的琼花和几只玉花钿。身后垂落着大片的及腰长发,一双金色的瞳眸似天上的星光一般璀璨,小巧的鼻梁以及精致的朱唇,将原本就光滑细腻的脸蛋衬托得更加褶褶生辉。 “师兄,你在看什么呢?”舞云汐顺着飘尘逸的目光看去,只看见白色的裙摆之上有一朵紫色的春杜鹃。 “没什么,只不过一时晃了神而已。”飘尘逸收回目光淡笑着对着舞云汐说道。 她已经死了,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看错了。而且她从不喜欢紫色,永远都是素净的白,她说过:紫色太过于妖艳,不适合她。 “尘逸哥,如今魔帝已经回了魔族,我们想要潜入魔族,怕是很难不被发现。”龙萧之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愁眉不展的说道。 “如今,只能偷偷潜入魔族,没有其它办法,算是九死一生了。”飘尘逸转眼看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头戴草帽的龙萧之说道。 “禀魔帝,还是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血姑娘的事情。”鬼王站在大殿之中对着坐在首位的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沉默半响,难道她真的死在左护法手上了,她身边有两大高手,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挂掉。 “有打听到其余人的消息吗?”御流觞看着大殿之中的鬼王,沉声说道。 “没有,像是所有人都失踪了一般,什么都没有打听到。”鬼王继续汇报着。 御流觞眯着眼睛,那日只有左护法一人回来,全军覆灭,他本以为他们应该败了的,没想到竟然会到这个地步。 大殿之中的鬼王看着首座上的御流觞,心中不住的诽腹道:明明自己担心的要死,又在乎的要命,还非要闹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作的是什么? “禀魔帝,雪姑娘在大殿外面,说是要见魔帝您。”一位魔兵从门口走进来,对着魔帝禀告道。 “让她进来吧!”御流觞沉声说道,嗓音中不自觉的有一股压力。 “那属下先告退。”鬼王垂首对着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挥挥手,并未说话。 鬼王向后退着,一转身向着门口走去,遇见正从门口进来的雪花。 “鬼王大人。”柔柔的声音像是三月的春水,温温暖暖。 “雪姑娘。”鬼王点点头,从雪花身边擦肩而过。 他真的不知道,魔帝既然不喜欢眼前这位姑娘,又为什么要把她接入魔族。 “魔帝。”雪花轻迈莲步,款款的走向首座上的御流觞,其实她也没有想到,那个自己以为只不过是魔族中人的御公子,其实是魔族的魔帝,自己是何其幸运。 她本来以为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帝会选择那个漂亮到让人妒忌的女子,没想到自己从那一夜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美艳的女子。 “雪花,你找我可有什么事?”御流觞仍是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雪花看着御流觞的态度,也不气,仍是笑意盈盈的说道:“没什么,就是雪花今日做了几款点心,也不知道魔帝您爱不爱吃,所以就想请您待会去我那边,我好做点小菜给你吃。” 御流觞看着雪花的真诚,也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况且她的手艺真的是一流。 “好。” “魔帝。”清脆中夹杂沉稳,像是多年的老练所练就的自信与稳重。 “雪花,你先退下吧!”魔帝看着迎面走来的鬼娘,沉声对着身旁的雪花说道。 “是。”雪花柔柔的对着魔帝说完,就往台阶下走去,经过鬼娘身边的时候,又略略垂首,笑意盈盈的说道:“鬼娘大人。” “雪姑娘。”鬼娘客气的对着雪花说道。眼前的女子很讨喜,虽然刚刚来到魔族,却已经差不多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鬼娘大人,今天的一身打扮真是漂亮,让雪花好生嫉妒啊!”雪花停下脚步,看着鬼娘的白色对襟襦裙裙摆上绣着大朵的紫色春杜鹃,对着鬼娘夸赞到。 鬼娘看着雪花一身白色流仙裙,裙摆之上绣着银灰色的桃花,一改往日的素白。桃花有些活泼,但银灰色的针线又让人颇有些高贵,真是一身好打扮。 “雪姑娘过奖了,雪姑娘今天这身打扮真是与往日略有一同啊!”鬼娘看了一眼雪花有些娇羞的脸庞,又看了一眼看着她们的魔帝,冷声说道。 “雪花,我和鬼娘有要事相商,你先下去。”魔帝看着两人颇有些冷战的意思,不由得沉声说道。 雪花看了一眼鬼娘,有些不开心的走了出去,只听见后面沉稳的声音响在耳边,听不太清楚。 “魔帝……” “清樽,这几日感谢你的照顾,我们准备今日就出发去皇宫,师父的确耽搁不了了。”血萝领着三人对着院中的清樽说道。 “哎!我真是舍不得你们,你们走了都没人陪我玩了。”清樽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几日有人陪着终于不在寂寞难耐。 “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皇宫吧!”身旁的火狐,微微一想,对着清樽说道。 “可是……”清樽有些为难的看着火狐,他很想去,可是…… “可是什么啊,这有什么好可是的,就你一个人在这山上,又没人知道。”火狐对着清樽说道,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是,天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若是我贪玩离开这里,天神回来,一定会惩罚我的。”清樽有些无奈的说道。 “……”火狐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清樽,既然如此,你就安心的在这里等天神就好,有这些花草陪着你,想来你也不会太孤单。”血萝看着清樽浅声说道。 她之所以一直叫他清樽,总感觉两人这样关系更为亲近,不用受世俗的打扰,而破坏他们之间的亲密。 “那你们以后若是想起,一定要来看看我。”清樽依依不舍的对着血萝说道。 “我知道,等我回来,等我救完师父,我一定带师父一起来看你。”血萝也有些舍不得,很少有人像清樽这样依赖自己,别看他已经八千岁,可是他在自己面前,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我们走了。”火狐看着血萝依依不舍的神情,就知道她与清樽的感情有多浓厚。 “那你们小心点,你一定要记得你对我说的话,不许骗我。”清樽不高兴的对着血萝说道。但仍是扯出一个笑脸。 “嗯,再见。”血萝深深的看了一眼清樽,她有一种感觉,她们再见面的时候,就不会是如今的关系了。再见,让一切都再见吧!只为了彼此再次的相见。 清樽一挥手,结界出现一个巨大的破洞。血萝头也不回的领着三人离开了山顶,朝着破洞飞去。 萝儿,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所有的真相,还会像今天这样吗? 那时候我们又该如何面对,是仇人还是旧识? “王爷,你说,这么多天了,仍然不见神尊的身影,会不会神尊食言了?”晨之站在夜未炎的身侧,对着夜未炎疑惑的说道。 “不会的,她需要灵丹来救治她的师兄,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夜未炎肯定的说道。 火狐,我就等着你了。 “云枫前辈,这是在下的师妹。”慕容斯领着血萝停在云枫的跟前,轻轻介绍道。 “云枫前辈好,在下名唤血萝,还请前辈多多照顾。”血萝彬彬有礼的对着云枫说道。 云枫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红裳媚娇儿,桃花光中落天雁;肌肤欲赛雪,西月楼下羞牡丹。 真是一个俏女子,比那神尊有礼貌多了,不过这般艳丽又不加修饰的脸蛋,真是惹人妒忌啊! “既然是寒墨宫的人,那么就得验一下。”云枫轻声说着。 “我没有玉佩。”血萝有些怯怯的说道。从小到大,寒墨宫弟子都会有一枚玉佩,可是就她没有。 云枫有些惊讶的看着血萝,然后仍旧是笑意盈盈的说道:“这是本店的规矩,若是你没有玉佩,那么就代表着你不是寒墨宫的人,我们不能让你住下。” 慕容斯也显然没有想到血萝会没有玉佩,而且他以为云殇师叔那么疼爱血萝,肯定血萝的玉佩都会比他们的更好。 “云枫前辈真是打扰了,我们去别处住就好了。”慕容斯有些抱歉的说道,拉着沉默的血萝离开了桃花苑。 第一百零一十七章 为什么我会没有玉佩 血萝回想着刚刚云枫说的那句话:若是你没有玉佩,那么就代表着你不是寒墨宫的人。 师父,为什么我会没有玉佩呢? “好了,别想那么多,也许是神尊忘了呢!”火狐看着血萝闷闷不乐的神情,安慰道。这对血萝来说,真的是一个特别大的打击。 血萝抬起头有些有些幽怨的看着火狐,这么蹩的借口,她也好意思说。 “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咯!”一个身穿白色粗布衣裳的中年男人,举着一个用高粱棒扎成的大棒子,上面插满了成串的红色的亮晶晶的糖葫芦。 “这是什么?”正在伤心的血萝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糖葫芦甚是好奇搀。 “姑娘,这是糖葫芦,要来一串吗?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中年男人看着血萝盯着自己的糖葫芦,便赶忙说道。生怕她下一秒就走了一般。 “来三串吧!多少钱啊?”慕容斯对着中年男人说道。他们上次来都没有出来逛过,就更别提会看见糖葫芦了。 “给,六文钱。”中年男人取下三串饱满的糖葫芦递给三个女孩子。 慕容斯从荷包里取出六文钱递给中年男人。 “王爷。姑娘回京都了。”晨之走进来对着正在练习书法的夜未炎惊喜的说道。 “是吗?在桃花苑?”夜未炎并未停下手头的毛笔,淡淡的说道。 “没有,他们进去了桃花苑,然后又出来了,正在街边闲逛。”晨之看着夜未炎略略走神的表情,淡淡的说道。 “哦——那就请神尊来王府小住几日吧!”夜未炎收笔看着站在对面的晨之,略略有些兴奋的说道。 “王爷,神尊没有来,多了一名女子,甚是美艳。”晨之对着夜未炎有些微微蹙眉的说道。 “是吗?法力如何?” “法力应该在幻圣五花左右。”晨之看着夜未炎缓缓走到一旁的桌边。 “那就派几名高手,将姑娘带回来。”夜未炎端起茶杯云淡风轻的说道。 “是。”晨之看了一眼夜未炎,就退了下去。 “好吃吗?”慕容斯看着幸瑾儿吃的满足的样子,宠溺的问道。 “好吃。”幸瑾儿有些乖巧的答道。 “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去那里歇脚吧!”慕容斯看着前面的一家逸枫客栈,觉得环境甚是不错,对着身后的三人提议道。 “好啊!”血萝抬眸看了一眼前面的逸枫客栈,觉得不错,点点头表示同意。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眼尖的小二看见四人走进客栈,赶忙迎了出来。 “住店,来四间上好的客房。”慕容斯对着小二说道,看着身后还在吃糖葫芦的三人。 “好嘞!客官楼上请。”小二带着慕容斯上了二楼,来到最里面的天字号房间。 “师兄,我们该如何进皇宫啊?”血萝吃完糖葫芦,掏出手帕擦掉嘴角的糖渍,对着慕容斯问道。 慕容斯沉默半响,看向火狐,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上次师父和王爷达成交易,所以我们是借助王爷的力量进的宫,这次恐怕……” “我们这次仍然可以和王爷达成交易啊!”血萝并没有懂得慕容斯看火狐眼神的意思,兀自的说着。 “是哪个王爷?”火狐有些心惊。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夜央国就一个王爷。”慕容斯看着火狐有些心虚的说道。 血萝看着慕容斯和火狐,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蹙眉的说道:“你们达成什么交易了?” 慕容斯看向血萝和火狐,又转头和幸瑾儿对视一眼,缓缓的说道:“师父把火狐带回来交给王爷,王爷就带我们入宫面见皇上。”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血萝有些生气的说道。腾的站起身来。 “萝儿。”火狐有些无力的说道。 慕容斯和幸瑾儿沉默没有做声,低垂着头。 “云汐师叔太过分了。”血萝气愤的说道。最后又无力的坐下。 “走,我们去跟王爷说清楚。”血萝有站起身,看着低垂着头的三人说道。 “姑娘,王爷有请。”大门被突然的打开,晨之一身淡黄色的纯色襦裙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屋内的火狐。眼光偶尔瞟向美艳的血萝。 “你不是那日救我的人吗?怎么今日……”火狐有些诧异的看着晨之,她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孤傲的女子。 “谁于我有益,晨之就听从于谁。”晨之淡淡的解释道。 “走吧!”血萝正在气头上,一心想要去找王爷说清楚。 晨之看向血萝,略微生气的小脸,升腾一抹微红,煞是可爱。 “姑娘请。”晨之笑笑,侧开身体对着火狐说道。 “慕容公子,真是好久不见。”慕容斯路过晨之身侧时,晨之柔柔的看着慕容斯,暖暖的说道。 血萝听闻,转过头看着晨之,又看了看慕容斯,微微有些蹙眉,转头继续朝前走去。 “火狐,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王爷的啊!而且你也不喜欢他。”血萝挽着火狐的臂弯,并排着走在她的身侧。 从她刚刚的抗拒,就能看出她并不喜欢这个王爷,甚至很想逃离他。 火狐转眼看着血萝一脸的担心,心想,自己想瞒也瞒不住了。自己准备跟着血萝来京都就知道自己可能躲不掉他。可是自己又着实放不下萝儿孤身一人前来京都。 “就在我找到你之前,就是被困在王府里,后来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是那个名唤晨之的女子救得我。”火狐缓缓的说道。好像有些释然。 有些事情既然躲不掉,那就好好面对吧! “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血萝有些焦急又有些愤怒,愤怒火狐什么事情都不告知自己。 “我想着,也许今生都不会再遇见了。”火狐有些苦笑的说着。 血萝沉默良久,都怪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师父就不会受伤,火狐也不会遇见王爷,也许莫云还会是那个冰月宫宫主,最后不会那么惨死。 “火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血萝有些哽咽的说道。 “傻瓜,这事于你又有何干?何来的对不起?”火狐当然明白血萝的意思。 “火狐,你们之前认识吗?”血萝平静一下情绪,看着火狐的侧脸说道。 “没有,就那次遇见,他就缠着我不放。”火狐细细想了一下,肯定的说道。 “那肯定就是个好色之徒啦!”血萝毫不犹豫的说道。 火狐听着,转过头看着血萝倾城倾国的容貌,沉思良久,看着血萝说道:“萝儿,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瑾儿和慕容陪我去就好了。” “那怎么行。”血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晨之姑娘,我想我一人去就好了。”火狐见血萝根本不听自己的,甩开血萝的手臂,对着身后的晨之叫道。 晨之抬眸看着火狐,再看看她身边的血萝,轻轻一笑,礼貌的说道:“姑娘,我想王爷也很想认识一下你身边的这位朋友。” 火狐脸色白了白,略微僵硬的转过头。 “你是怎么回事啊?就这么不想我陪着你?”血萝有些生气的看着火狐。 “对啊!我就是不想你陪着我,我突然觉得我很讨厌你。”火狐气愤的对着血萝说道。 她真的很怕血萝的猜测是对的,若是那个王爷真的只是因为好色的话,那么她岂不是把血萝带进火坑了。 血萝看着火狐,沉默良久:“你讨厌我,我也得陪着你。因为我喜欢你。” 火狐看着径直往前走的血萝,鼻尖一阵酸涩,也许今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她了。 她也许是情商最低的,是最不懂礼貌的,是最不懂天高地厚的,但是她却是最能给人温暖的。 “萝儿。”身后火狐娇媚的声音响起。血萝嘴角扬起一抹最为灿烂的笑容。 “这就是炎王府?”血萝看着面前的炎王府,虽然在山下这可能是最辉煌的建筑了,不过,想必起寒墨宫中的建筑倒是逊色很多。 “是的。”晨之看着血萝眼睛中掩饰不住的惊讶,却不是喜悦的那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门旁的小厮看着血萝,都看直了眼睛,转而在晨之警惕的目光中,垂下头颅。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火狐看着血萝的神色,有些暗暗发笑。 血萝点点头,说道:“我以为这王府应该很气派的,结果好像并不是想像中的样子啊!” “这里是山下,那里比得上你们寒墨宫那种气派的地方,天上的大部分神仙可都是来自你们寒墨宫的。”火狐挽着血萝踏进王府,轻飘飘的说道。 “火狐,你说我以后会不会成为神仙啊?”血萝有些喜悦的问道,也无暇欣赏眼前的花朵。 “你,我是不知道。可是神尊是肯定会成为神仙的。”火狐看着周围都看着自己和血萝的女婢眼中的惊艳和妒忌。 “为什么?师父可以成为神仙,我也可以的。”血萝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跟随着火狐的脚步。 火狐不做答,眼睛一转看见远处正看着自己的夜未炎,瞳眸一怔,转过头来,不再回头。 “你听说了吗?王府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比王妃还要漂亮呢!”外面的女婢走近厨房对着厨娘说道。 第一百零一十八章 人妖殊途,又岂能在一起 “比姑娘还貌美?”厨娘停下手头的工作,好奇的问着进来的女婢。 王妃就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那姑娘又比王妃美丽,若是再来一个比姑娘还要美丽的姑娘,天呐!那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啊! “那当然,看她和姑娘手挽手的,指不定关系多好呢!这回,王妃可难熬了。”女婢抓起旁边的一把瓜子,边磕边说道。 “厨娘,王妃要的雪梨汤熬好了吗?”又一个女婢走近厨房,对着厨娘大呼小叫道。 “还没呢!正在熬。”厨娘笑嘻嘻的讨好的说道。 “还没熬好呢!这王妃等着喝呢!速度真慢,快点啊!”女婢气呼呼的呵斥一通,又转头走了出去搀。 “看姑娘来了,你们还敢这么横。”一旁躲着吃瓜子的女婢,钻出来气呼呼的说道。 “算了吧!那前面伺候姑娘的两个丫鬟,都被王妃嫁给了瘸子。你们可得当心点。”厨娘扇着炉子中的火焰,对着女婢说道。 “若是姑娘一直不走就好了。”女婢感慨的说完,放下没有吃完的瓜子,往门外走去。 “姑娘就在这里歇息吧!我去禀告王爷。”晨之领着火狐又来到海棠苑对着火狐说道。 火狐点点头算是应允。 火狐看着院中的陈设,一切都还是原样,一点都没有动。屋内没有一点灰尘,看样子是定期有人打扫。 “火狐,你上次来就是住这里的?”血萝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都是红木质地的家具,还有装满鲜花的花瓶,看品味好像都是火狐的喜好。 “你怎么知道?”火狐狐疑的看着血萝。 “看着摆设,还有这鲜花,都符合你的品味。”血萝指着床帐以及各式各样的家具,还有花瓶中的鲜花,对着火狐说道。 “……”这一切确实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所来摆设的。 以前是黑色的凤凰纱帐,现在换成了灰色的樱花纱帐;以前是白瓷的纯色花瓶,现在换成了青花瓷的细颈花瓶;以前的花瓶总是放着玫瑰,现在换成了鸢尾。 幸瑾儿听着血萝和火狐的谈话,走到火狐面前,笑着说道:“我看,王爷对你好得很。王爷又家大业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依我看火狐姐姐跟着王爷肯定没错的。” 火狐听闻转头看着幸瑾儿,一双桃花眼,鹰骜不驯,看着有些凌厉。 血萝听闻转过头笑着说道:“就算王爷对火狐再好,若是火狐不喜欢那就是煎熬。一个人永远不会因为别人对你的好,你就对人家产生男女之情的。况且火狐和王爷人妖殊途,又岂能在一起?” 幸瑾儿垂下头颅,嘴角轻抿,转而有抬起头,迅速隐去眼中的不悦,笑着道:“哎呀!是瑾儿考虑不周。火狐姐姐莫要生气啊!” “慕容公子也在王府住下吧!”晨之迈着莲步款款走来,对着站在门口的慕容斯说道。 “萝儿师妹定不会放心火狐一人在这里,我自是要留下来照看她们的。”慕容斯客气的对着晨之说道。 晨之一怔,只是笑笑,也不再说什么。心里对血萝升起了一丝丝的戒备。 “姑娘,王爷请你们到正厅去。”晨之走进房间就看见三个女子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好。我们走。”血萝挽着火狐就往门外走去,跟在晨之身后。 “师兄,这王爷好对付吗?”走到半路,血萝靠近慕容斯悄声说道。正好被回头的晨之瞧见。 “不好对付,夜央国的皇帝并不能干,只不过是嫡子所以理所当然的继承了皇位。这个炎王爷可是十分了得的,恐怕,再过几年就要篡位了。”慕容斯靠在血萝的耳边轻声说道。 “啊!”血萝惊讶的叫道。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她要怎样说服他放弃火狐呢? “姑娘,到了。”刚走到正厅门口,晨之就高声叫道。打破了血萝的沉思。 “这不是媚娘姑娘吗?真是稀客,好久不见了。还有这一位姑娘是……”倾喏嗳看见火狐和另一名女子率先走入王府,气恼不已,一个媚娘就够得她费脑筋的,现在又来一个更加厉害的。 “王妃好。”火狐轻轻扯着血萝的云袖对着倾喏嗳,微微点头算是行礼了。 “王妃好。”血萝跟着火狐的样子对着面前的倾喏嗳行礼道。 倾喏嗳看着两人高傲的神情,又碍于夜未炎在场,只得笑着说道:“这位姑娘是?” “血萝。”血萝见眼前的女子是王妃,瞬间就没有什么好感了,语气也生硬起来。原来这位王爷是有妻子的。 倾喏嗳看着血萝更加趋于冷淡的态度,脸上有些挂不住,捏着嗓音说道:“哟!这位姑娘真是直接啊!” 血萝也不理睬倾喏嗳,只是突然很厌恶这王府里的一切。都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对火狐好的。 “喏嗳。”坐在首座的夜未炎有些不耐的叫着倾喏嗳。 倾喏嗳听着夜未炎的声音,扭着水蛇腰,朝着首座走去,撒娇的对着夜未炎说道:“王爷。” 夜未炎看向火狐,眼睛瞟到一旁的血萝,眼中的惊艳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火狐看着夜未炎的瞳眸,有些微微蹙眉。 “各位请坐吧!”夜未炎指着左边的椅子,笑着对着血萝和火狐说道。 晨之看看血萝,再看看夜未炎,最后再看向慕容斯,脑中悄悄升起一个计划。 “不知神尊为何没有来?”夜未炎笑着问着慕容斯看着甚是亲民。 “家师因为有其它事,所以并没有来,而是让我师妹跟随着我们一同前来。”慕容斯淡笑着回道。 “哦——所以这位就是你的师妹咯!”夜未炎指着血萝对着慕容斯轻声问道。 “是的。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两件事。”慕容斯踌躇一会,还是决定亲自跟夜未炎说。 “哦,慕容公子,但讲无妨。”夜未炎轻笑着,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也许这两件事,会有冒犯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见谅。”慕容斯客气的对着夜未炎说道。眼睛紧紧盯着夜未炎。 “第一,这次我们仍然想请王爷帮我们安排面见圣上。第二,就是之前家师与王爷之间的交易,火狐并不是一个物品,不可随意交易。这次我们不会应允家师的做法,还请王爷见谅。”慕容斯看着夜未炎一路晴转阴的脸色,略有些紧张的说完了。 “好,那我们先来谈第一个问题。请问我为何要帮助你们面见圣上,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能够救醒艾妃,你们师父都做不到,你们呢能做到?”夜未炎有些阴沉的看着慕容斯。 “第二,这是你们师父与我达成的交易,你们突然说不行,这是不是出尔反尔?” 慕容斯看着夜未炎,顿时语塞。 “王爷,火狐是我的灵宠,她是我个人的所有物,那么请问我的个人所有物为什么会让你们来做交易,而且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血萝看着慕容斯语塞的样子,看着夜未炎,说道。 夜未炎一怔,他不知道火狐已经成为了眼前这个女子的灵宠,那么这么说来,的确有些说不通。 “血姑娘,你是寒墨宫的人,既然你师父已经答应交换,我想你也没有什么权利反对吧!” “王爷,这你就错了。舞云汐并不是我的师父,我的师父是舞云殇。她只是我的师叔而已,我并没有理由必须听她的。”血萝有些得意的看着夜未炎。 夜未炎半眯着眼睛,当初看舞云汐答应的那般痛快,火狐又去桃花苑找过舞云汐,就以为舞云汐可以做主,原来她竟什么都不是。 “那你总是寒墨宫的人吧?这事传出去对你们寒墨宫的声誉可不好啊!”夜未炎有些焦躁的看着血萝,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这般尖牙利嘴。 “王爷,这你又错了。这事传出去只会说寒墨宫的云汐神尊目无尊长,狂妄自大,与寒墨宫实在没有多大的关系。”血萝看着夜未炎气恼的表情,瞟到旁边兴高采烈的倾喏嗳。 倾喏嗳看着血萝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她原本以为血萝是和火狐一起回来跟她抢王爷的,如今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 “王爷,人妖殊途。你已经有了一个非常爱你的王妃,你何必要勉强一个不爱你的狐狸呢?”血萝收起尖牙利嘴,语气诚恳的说道。 “啊!她是狐狸。”倾喏嗳有些害怕的说道。看向火狐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恐,原来她是狐狸精,所以王爷才会对她那么死心塌地。 血萝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轻喏嗳,转眼又看向夜未炎。 “你不喜欢我?”夜未炎盯着火狐,有些呆愣。 “我不喜欢,你我除却上一次,素未谋面。”火狐看着夜未炎斩钉截铁的说道。 夜未炎忽的笑了开来,若是知道今日的结局,恐怕,我不会让你失去记忆。 “好吧!我可以不挽留火狐,但是我也不会帮助你们面见圣上,一切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夜未炎站起身,往门外走去,留下一句话飘荡在气愤有些尴尬的正厅里。 “不如,各位就在王府歇息吧!王府的照顾也更为周到。”晨之站出来缓解着尴尬的气愤,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客栈。麻烦晨之姑娘了。”血萝站起身对着晨之抱歉的说道。 “王妃,既然我让王爷身边从此就只有你一人了,不知王妃可不可以帮我们略微安排一下面见圣上的事宜。我们举目无亲,就认识王府中的人,还请王妃成全。”血萝转过身,眼神诚恳的看着倾喏嗳。 第一百零一十九章 夜未央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倾喏嗳看向血萝诚恳的眼睛,心想着若不是她,估摸着王爷肯定会强行让媚娘留在王府,若真是那样恐怕,她就得独守空房了。 “我也没有办法,我认识的都是后宫的人,她们又哪里会让你这般美貌的女子去面见圣上。我也只能告诉你,近日贵妃噩梦连连,皇上昨日说,明日要带琪贵妃去清观寺驱魔除妖,除去鬼祟。” “可是这事不是应该在宫中进行的吗?”火狐好奇的问道,有些不相信倾喏嗳的话语悦。 “前日是在宫中进行过,可那老道说,若是日后贵妃娘娘再做噩梦,就得去寺中镇住鬼祟。这不,明日皇上就准备亲自陪同贵妃娘娘去寺中。”倾喏嗳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血萝看着倾喏嗳的不悦,笑着道:“王妃别介意火狐,我听说那长公主要与镇国大将军大婚了,不知选了什么吉日良辰?” “这我就不知道,据说还没定呢!”倾喏嗳吃吃笑道。又打趣的看向血萝:“莫不是血姑娘也钟情于大将军?” “王妃说笑了,血萝也不打扰王妃,先告退了。”血萝笑着对倾喏嗳说道。 “麻烦王妃了,我等先告退了。”慕容斯微微弯腰对着倾喏嗳说道。随后领着众人回了客栈。 “王爷,晨之没有留住姑娘。”晨之低头站在夜未炎身边搀。 “那就是国师说的那个女子?”夜未炎凝重的对着身旁的晨之问道。 晨之微微一想,抬眸看向夜未炎,良久:“晨之想,应该是的。这次神尊没有来,却来了个慕容的师妹,尽管她的法力确实比慕容高出许多,也天资聪颖。但终究没有神尊来的厉害,除非她就是国师说的那个女子。” 夜未炎转头凝重的看着晨之,点点头,转而又看向一旁的花圃:“最近有打听到国师的消息吗?” “没有,只知道国师最后一次出行是向着天凤国的。”晨之如实答复道。 “国师去天凤国干嘛?最近皇上也没有问国师有去哪里,莫非……”夜未炎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王爷,恕晨之愚昧,不知道王爷为何这样忧虑。艾妃娘娘的事跟王爷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晨之看着夜未炎快要拧巴在一起的五官,蹙眉说道。 “若是我不想艾妃醒来呢?”夜未炎转头看着晨之略微惊讶的神色,转身朝着屋里走去,留下晨之一人站在花圃面前无神的看着花圃中的四季海棠。 “我们今日就启程前去清观寺。”慕容斯对着身后的三人说道,获得一致通过。 “慕容,明日可否由你出面面见皇上,不要让皇上知晓萝儿的存在。”火狐走到慕容斯的身旁对着慕容斯说道。 “为何?我想萝儿是不会同意的。”慕容斯有些不解的问道。 “夜未央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我怕……”火狐没有说完剩下的话语,她相信以慕容斯的聪慧和灵敏应该会知晓的。 慕容斯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和幸瑾儿有说有笑的血萝,对着火狐点点头道:“到时候,你们就都不要出面,我和瑾儿一起就好。” “慕容,我怕你俩难以说服皇上,毕竟有上次的事情,恐怕他很难会再相信你们。”火狐有些忧虑的看着慕容斯。 “师父上次的事情,的确有欠考虑。”慕容斯也有些愁眉不展。 “你们俩再说什么呢?”血萝和幸瑾儿追上慕容斯和火狐,突然出声问道。 “哎呀!你吓到我了。”火狐有些心惊的看着血萝,娇嗔道。 “你干了什么亏心事啊!这么害怕,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血萝一副审讯官的样子对着火狐说道。 “你们两个不会背着我和师姐再商量什么事吧?”幸瑾儿狐疑的看着慕容斯和火狐。 “哦——”血萝闻言看了一眼幸瑾儿,再看看慕容斯和火狐,一副你说不说的样子。 “我们俩能商量什么事啊!不过是商量明天怎么面见圣上罢了。”火狐一脸无奈的说道。 “对啊!我们还没商量出什么结果就被你们给打断了。”慕容斯也跟着附和道。 血萝和幸瑾儿互相看看,撇撇嘴,不在说话。 “驾,驾……”一个粗壮的男声和着马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血萝一行人停下脚步,看着身后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马的天蓝色云袍的男子,向着她们疾驰而来。 “吁……”天蓝色云袍的男子停住奔跑的马儿,看向血萝几人,眼中露出丝丝惊叹。 “敢问这位公子,请问清观寺怎么走?”男子看向慕容斯觉得他是她们这里面最年长的,应该是哥哥之类的。虽然法力不及那位貌美的女子,但想来他们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理应由年长的哥哥来带领。 “向着这条路一直便是了。”慕容斯指着前方,对着男子说道。 男子道声谢,又疾驰而去。 “这男子真是英俊,和慕容有得一拼。”火狐看着男子的背影有些发呆。 “看那千里马,定是习武之人。”火狐见大家都不搭理自己,又兀自说道。 “那马儿怎的与别的马不相同,很是漂亮啊!”血萝看着渐渐缩小的枣红色的千里马感叹道。 “那是汗血宝马,不是一般人所能骑得。看来应该是个很受宠的将军府的公子哥。”火狐看着前方有些痴迷道。 “是吗?”血萝淡淡说道。 “晨之,吩咐下去,让他们尽管找到金灵珠。” “长公主。”身穿天蓝色云袍的男子扶起跪在佛前的病弱女子,柔声道。 “古铜,你不是说今日要练兵吗?”夜云梦攀着古铜的手臂,站起身来,柔柔的说道。 “练兵每日都要,可你孤身前来,我着实不放心啊!”古铜看着夜云梦苍白的脸蛋,拿出手帕,细细的擦拭着夜云梦额前细密的汗水。 “我是长公主,父皇最疼爱的公主。又岂会出什么事呢?”夜云梦笑看着古铜,眼中有些迷恋。 “你这般单纯,我着实不放心你。何况你身子柔弱,岂能不叫我担忧。”古铜有些嗔怒的说道。 “阿弥托福,施主这般相亲相爱,定会有一个美满的姻缘。”一个身穿红色格子袈裟的光头和尚,从另一边走来,对着夜云梦行礼道。 “住持大人。”夜云梦对着住持微微弯腰。 “住持大人。”古铜搀扶着夜云梦微微行礼道。 “长公主和大将军真是折煞了贫僧了。”住持对着长公主弯腰道。 “住持大人太过谦虚了,清观寺原本是皇家的道观,后来被住持接手,也仍有皇家礼仪,云梦行礼也算是对皇家威仪的尊敬。只是云梦身体一直不好,受不了长途劳累,故此才第一次前来。”夜云梦有些歉疚的说道。 “既然长公主身体不好,就请随贫僧一起去客房歇息吧!”住持对着长公主恭敬的说道。心中对这个病弱的女子很是有好感。 “明日父皇要来,想必是很麻烦住持大人的,恐怕,云梦也是要很麻烦住持大人了。”长公主由古铜揽着,跟随在住持的身后。 “长公主哪里的话,能为皇室效力,是我等的荣幸。”住持领着夜云梦和古铜来到后院一处清静的客房。 “小师傅你好,我等想要在贵寺住上一晚,不知可否方便。”门外的慕容斯对着门口的小和尚说道。 “阿弥陀佛,住持大人有吩咐,今明两日恕不待客,还请施主回去吧!”门口的小和尚对着慕容斯微微弯腰,抱歉的说道。 “就请小师傅通融通融,我等走了这般久,的确想歇一歇,不如就请师父,让我们进去讨杯茶水吧!”慕容斯对着门口的小和尚说道。 “这,还请诸位施主,在此等候,我前去禀报住持大人。”门口的小和尚说完就小跑进寺庙,徒留下慕容斯四人在门口等候。 “住持大人,门外有四人说是要来寺中讨口水喝。”门外的小和尚小跑到住持的身边,悄悄对着主持说道。 “把他们赶出去,若是打扰了明日的大事,我唯你们是问。”住持厉声的对着小和尚说道。 “住持大人,既然是讨口水喝,就应允了吧!想来父皇明日才来,应是不会打扰到的。”一旁的夜云梦听到住持那般说,淡淡道。 “长公主仁爱心肠,你还不快去。”住持对着身边的小和尚说道。 夜云梦对着主持微微笑道。 慕容斯看着寺庙之中的小和尚快步向他们跑来:“各位施主,里面请。” 火狐和血萝互相望望,抬步往寺庙中走去。 小和尚领着慕容斯四人来到后院中的一间客房,端来茶水供他们饮用。 “这住持还挺通情达理。”幸瑾儿边喝茶水边说道。 “我们今日要怎样才能住下来呢?”火狐看了一眼窗外的竹林淡淡的收回视线。 “且看吧!”慕容斯淡淡的说道,眼睛瞟了一眼沉默的血萝。 “古铜,你去看看刚来的四位客人吧!我想着也许他们会有什么需要。”夜云梦坐在宽大的软椅中,笑着对着古铜说道。 “那客人自有住持大人好生招待,你就莫要操心了。”古铜削了一个水果递给夜云梦。 “看那住持刚刚的态度,我怕他也许不会好生招待他们。你就快去吧!”夜云梦接过水果,对着古铜催促道。 第一百零二十章 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古铜无奈的看着夜云梦,嬉笑道:“是,我的长公主。” 夜云梦笑看着古铜慢慢推开房门走出去。 “小师傅,不知刚刚进来的四位客人,住于哪间客房?”古铜问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个小和尚。 “阿弥陀佛,他们就住于那边最拐角的一间客房。”小和尚对着古铜说完,就又急匆匆的走开了。 古铜朝着最拐角的一间客房走去,有些微微蹙眉。这里有些潮湿,算得上清观寺中最差的客房了悦。 古铜敲开客房的竹门,看着走出来的男子,有些诧异。 “公子,真是好巧,原来那客人就是你们。”古铜看着慕容斯一张帅气的俊脸,微笑道搀。 “对啊!不知公子找我们有何事?”慕容斯看着一身天蓝色衣衫的古铜,略略有些疑问道。 “我家小姐仁爱心肠,听说寺中来了客人,让我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古铜看着慕容斯身后的三名女子。 “真是多谢小姐费心了,我想我们得事,小姐恐怕无力帮忙。”慕容斯笑着拒绝道。脑中有些疑惑这名小姐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古铜有些防备的看着慕容斯,淡笑道:“不知道公子有何等要事,也许我家小姐真的能够帮上。” 慕容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男子:天蓝色的上好锦缎云袍上面绣有中绿色的竹叶,腰间佩戴着天蓝色的宽腰带,上面绣有中黄色的条纹。腰间佩戴着一枚上好的玉佩,头顶戴着一顶金冠,看着富贵华丽,气质威武,定不是仆人。 “这位公子身着华丽,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我想不会是哪一家的小姐会如此钟爱自己的仆人吧!”慕容斯有些严肃警惕的看着古铜。 古铜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衫,笑笑说道:“是在下不好,我乃古家嫡长子。不知各位从何而来。” 慕容斯确定古铜说的是实话之后,对着古铜淡淡说道:“我乃寒墨宫弟子,慕容。” “久仰久仰。”古铜敬佩的说道。他身为散修的修仙之人,自然对寒墨宫敬佩不已。 “不知公子究竟有何事,若是古某能办到定会竭尽所能。”古铜看着慕容斯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与师妹们想要在这寺庙中住下。” “这……皇上明日要来清观寺,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全和皇室中的*,所以不能有外人在场。不知慕容兄为何一定要住下。”古铜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瞒古兄,我以前见过皇上,是为了艾妃娘娘的事,可是因为鲁莽行事,并未成功。经过我们的深思熟虑,这次我们又决定的把握,可是苦于没有机会面见圣上。”慕容斯看着古铜深思的眸色,淡淡道。 “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古铜沉思一会对着慕容斯说道。 他听长公主提起过,长公主也非常希望他们能够救醒艾妃娘娘。若是能帮长公主实现这个愿望,他也会非常高兴的。 “若是古兄能帮我这个忙,慕容定会非常感激。”慕容斯对着古铜微微行礼,以示感谢。 “慕容兄严重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古铜笑着对着慕容斯说道。 “慕容兄,请吧!” “容我叫上师妹些吧!”慕容斯对着门口的古铜淡淡的说道,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门口的古兄说是要带我们见一个人,说是可以帮助我们面见圣上。”慕容斯走近竹桌对着散漫的三人说道。 “师兄,那人可信吗?”血萝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活了过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慕容斯。 “依我看,还是可信的。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毕竟不能让人家久等了。”慕容斯对着血萝淡淡的说道。 “好。”三人站起身来,跟着慕容斯走到门口。 “这是在下的三位师妹,这是古兄。”慕容斯为双方做着介绍。 “血萝见过古公子。”血萝微微垂首对着古铜缓缓施礼道。 “火狐见过古公子。” “幸瑾儿见过古公子。”幸瑾儿偷偷看了一眼古铜,有些脸红的对着古铜微微行礼。 “三位师妹真是貌美无双,古某这厢有礼了。”古铜对着三人微微行礼道。看向火狐的眼神有片刻的疑惑。 “各位请随我来吧!”古铜对着四人微微抬手。 “古兄,前面带路。”慕容斯客气的对着古铜微微抬手客气的说道。 幸瑾儿走在最后面,盯着古铜英俊高大的背影,再看了看慕容斯有些显瘦飘逸的背影。也许她更为钟爱前一种。 “你们先在外面稍等。”古铜推开竹门对着门外的四人说道。 慕容斯点点头,并未说话。 “古铜。”夜云梦坐在软椅上歇息,看着古铜推门而入,便问道笑着。 “长公主,我带了几个人来想让你见一见。”古铜轻轻踱步走到夜云梦身边,温柔的说道。 “是吗?不知是为了何事?”夜云梦淡笑着问道。她知道若不是因为有事,古铜是不会轻易让人来见自己的。毕竟自己的身体实在无法承受过多的折腾。 “听你上次说起,艾妃娘娘的事,今日他们就是为了艾妃娘娘而来的。”古铜简洁的说道,在桌上倒满一杯茶水递给夜云梦。 “还是上次的那几人吗?”夜云梦微笑着接过茶水,仍是温温柔柔的说道。 “我估摸着有些许变动,你上次说的是师徒,这次是师兄妹。”古铜缓缓坐到夜云梦的身边。 “师父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徒儿又有什么本领呢?”夜云梦虽然嗓音仍是温温柔柔,可语气中的王者之气仍是无法忽视。 “若是不见又怎能知道,他们不是受师父之命而来的?”古铜淡笑着看着夜云梦,眼中全是宠溺。 夜云梦沉思半响,转头看着古铜菱角分明的俊颜:“好吧!” 古铜微微一笑,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慕容兄,请进。” “有劳古兄了。”慕容斯踱步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三名女子。 “这是长公主。”古铜站在夜云梦身边对着四人说道。 “拜见长公主。”慕容斯携着身后的三人对着夜云梦行礼,彬彬有礼 幸瑾儿偷偷看了一眼夜云梦和古铜,又飞速的低下头。 夜云梦看着幸瑾儿的举动,也未说什么,而是淡笑对着四人说道:“起来,不必拘礼。本宫听古铜说,这次你们是为了额娘的事情前来的。本宫想听听你们有什么办法?” 慕容斯等人站直身子,对着夜云梦说道:“禀长公主,我们此次前来是因为已经寻得艾妃娘娘所缺少的那味神花,相信定会让艾妃娘娘醒来的。” 夜云梦看着四人,眼神看向火狐,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位姑娘,请问我们见过吗?” 火狐看向夜云梦,淡笑着摇摇头。 “本宫总感觉与姑娘像是见过,只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想来是因为姑娘貌美,宫中美人众多,一时看花了眼罢了!”夜云梦仍是淡笑着说道。 “各位请坐吧!不必站着说话。”古铜招呼着四人落座。 幸瑾儿看着两人,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古家嫡长子,按理说古公子应该没有这样的权力啊! 慕容斯见长公主并没有即刻谈起彼岸花的意图,便淡笑着对着古铜说道:“想必古公子就是镇国大将军吧!” “正是。”古铜略微一笑。 “古铜可厉害了,夜央国能有今日也多亏了古家的英勇奋战。”夜云梦笑看着古铜,温柔的说道。余光瞟过幸瑾儿有些苍白的脸色。 “我看长公主身体不是很好,抱病在身。可是从生下来就是这般模样了。”慕容斯看着夜云梦病弱的身子,淡淡说道。 “不瞒慕容公子,的确是这样。”夜云梦有些惋惜的说道,“从小的时候就是古铜一直在保护本宫,虽然本宫深受父皇的宠爱,可额娘一直昏睡不起,宫中的其她姐妹自会欺负本宫一点,每每都是古铜出手相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幸瑾儿有些苍白的看着夜云梦温婉的鹅蛋脸,眼神中有一丝妒忌。 “长公主和古公子真是让人羡慕啊!”血萝有些艳羡的说道。 夜云梦瞟过血萝美艳的脸蛋,余光瞟向一旁的古铜,直到确认他并没有流露出其他感情,才笑着收回目光,转而又看向那个沉默不语的火狐。 是的,就是似曾相识,还有一种熟识感与信任感。 “不知道这位姑娘在想着什么呢?”长公主直直的盯着火狐沉思的脸蛋,淡淡出声道。 “啊!”火狐抬起头看向长公主眼中的迷茫散布在空气中。 “怎么了?”血萝看着火狐迷茫的眼神,关心的问道。 “没怎么,就是有一点不舒服。”火狐淡淡道,不再多说什么。 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夜云梦。 是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一种亲人般的感觉,可是,自己是妖,而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她是夜央国备受宠爱的长公主,与自己又会有什么瓜葛呢? 夜云梦见火狐不说话,也没了兴趣,语气中有些许冷淡,但仍是温温柔柔的说道:“不知道慕容公子所说的神花,可否先让本宫瞧瞧?” 第一百零二十一章 任何妖物都不得靠近 “这……”慕容斯有些怔愣,这神花需要血萝的血液,方可出现。 “怎么?慕容公子是不肯让本宫看看吗?”夜云梦有些冷淡的对着慕容斯说道。语气中不怒自威。 “没有,只是……”慕容斯也不知道怎么说,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 “只是这神话需要在至阴之地才会出现,寺庙中佛光大现,神花是不会出现的。长公主真是为难了师兄了。”血萝淡笑着对着夜云梦说道悦。 “哦——这皇宫中也是有浓重皇家威仪的地方,这神花又怎会出现呢?”夜云梦有些困惑的问道。 “回长公主,皇宫中必有血腥之地,那里神花就会出现。”血萝继续淡笑着解释道搀。 “哦——是吗?”夜云梦有片刻沉思。 “既然如此,那你们明日就随本宫面见父皇,今日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夜云梦对着四人淡笑着说道,白净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倦容。 “累了?”古铜弯下腰对着夜云梦温柔的说道。 “嗯。”夜云梦甜蜜的笑道。 “那就睡一会吧!我抱你到床榻上面去。”古铜弯腰抱起夜云梦,往里屋走去,掀开中黄色的帘帐。 幸瑾儿有些嫉妒的看着古铜小心翼翼的对夜云梦的那幅模样。什么青梅竹马,那幅病秧子的体质,估摸着也不会活多久了。 “师兄,我们走吧!”血萝对着仍是站立的慕容斯说道。 “我们等古兄出来道个谢再走吧!”慕容斯淡笑着对血萝说道,语气中有一些失望。他自是没有错过幸瑾儿眼中的妒忌,看来,瑾儿注定要离自己而去。 “古兄,此次多谢了。”走在外面的走廊之上,慕容斯和古铜走在最后。 “慕容兄严重了,只是古某有一事不明,还请慕容兄赐教。”古铜眼神有些凌厉的看着慕容斯,瞳孔微缩。 慕容斯看着古铜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淡然道:“古兄请讲。” 古铜看向前面有些沉闷的火狐,淡淡道:“慕容兄说这几位都是你的师妹,据我所知寒墨宫貌似不收妖精当弟子啊!” 慕容斯看向古铜,微微一笑道:“她的确不是我的师妹,不过也算半个寒墨宫人。而且,若不是有仙法庇佑,她一个妖精又怎能进得了这寺庙呢?佛光普照,任何妖物都不得靠近,她又为何可以自由行走呢?” “这……是古某冒昧了。” “火狐,你几天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的闷闷不乐啊!我以为你应该高兴呢?至少我们可以面见圣上了。”血萝叽叽喳喳的在火狐的耳边说道。 “萝儿,我貌似真的见过长公主,我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火狐最终还是忍不住对血萝说道。 血萝有些怔愣,随即安静下来,沉思片刻:“以长公主的身体,必定不会随意出宫乱走,肯定都是在宫中度过的。火狐,你有去过宫里吗?” 火狐沉思一会,摇摇头道:“没有,我连京都都没有来过,又怎会去那皇宫。” 血萝看着火狐真真苦恼的样子,也不知说些什么,就见远处走来一个和尚,面色不善,有些凶恶。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大师兄马上就要来赶你们走了,若是惹他生气,定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你们快些离去吧!”从另一边钻出来的那个门口的小和尚对着血萝说道,眼见中年和尚,快要走近了,急匆匆的离去了。 血萝看向迎面而来的中年和尚,无所畏惧。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既然喝完茶水就请速速离去。”中年和尚面色凶恶的对着血萝三人说道。 “我们面见了长公主,长公主说明日要带我等面见圣上的。”血萝对着中年和尚说道。 “长公主岂是你们说面见就能面见的?你等莫要唬我,快些离去。若是惹急了我,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中年男子丝毫不理睬血萝的言语,气势凶恶的说道。 “我等没有唬你,镇国大将军就在身后。”血萝说完,回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人影,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走廊。 “奇怪,师兄去了哪里?” “镇国大将军呢?唬人也不打个草稿。”中年男人像是生气了一般。 “这,明明就在身后的。”血萝这下子有一千张嘴,也说不完了。 “你们同行的还有一个人呢?”中年和尚看看眼前的三个人说道。 “还有一个人跟镇国大将军在一起呢!”幸瑾儿小声的说道。 “大师兄,这是怎么了?”中年和尚身后来了三个小和尚,对着中年和尚说道。 “把这几个人给我轰出去。”中年和尚对着身后的三个小和尚不耐烦的说道,往前走去,又返回来,看着幸瑾儿。 “接着编,你以为你能唬我,做梦。”中年和尚说完,就往前走去。 “走吧!”三个小和尚面色不善的推搡着三人。 “你别动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血萝躲避着小和尚白嫩的手臂,厉声说道。 “那你还不快走。”小和尚不管不顾的继续推搡着血萝的身体,血萝一个躲闪,小和尚的手掌刚好碰触到血萝胸前的柔软。 “啊!岂有此理。”血萝看着胸前的手掌,羞红着脸,愤怒的说道。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小和尚悻悻地收回手掌,也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火辣辣的疼。 “好啊!你们这群小和尚,出言不逊,还凌辱女子,看我今天不把你们打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火狐看着血萝羞红的小脸,生气的对着推搡着自己的小和尚说道。 火狐一个飞跃,飞至半空中,伸长水袖,卷起小和尚抛至半空中,在往一边狠狠的抛去,撞于大柱之上,只听得小和尚的鬼哭狼嚎。 “你们竟敢在清观寺中动手,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你们可知道。连长公主见到我们住持大人都是要行礼的?”刚刚推搡着血萝的那个小和尚看见火狐这般厉害,害怕的往一边退去,搬出清观寺与住持的名声。 “对啊!我们清观寺可是皇室御用的寺庙,岂容你们放肆。”另一个小和尚听见刚刚的那番话,立即附和道。 火狐依旧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俩,立在半空中没有动手。 “火狐,算了吧!刚刚你也教训过了。”血萝看着两个小和尚对着火狐轻声道。他们还要在清观寺住一晚,若是得罪了,恐怕明日面见圣上自己会讨不到好处的。 两个小和尚听着血萝的这一番言语,以为是血萝怕了,也便放开了,不再惧怕,反倒是耀武扬威。 “怎么,怕了。怕了就给我们赔礼道歉,磕三个响头。”其中一个气焰嚣张一点的小和尚对着血萝狂妄道。 “真是不知羞耻的家伙,萝儿可是你能羞辱的。”火狐一甩水袖,卷着小和尚往高空一抛。 “啊!救命啊!”小和尚在高空中挥舞着手臂,惊恐的呼叫道。摔落在地上,死了。 “啊!出人命了。救命啊,出人命了。”还剩下最后一个小和尚惊恐的叫着,四处乱跑。 “师姐,这可怎么办啊!我们闯祸了。”幸瑾儿有些后怕的对着血萝说道。 “哎!这下可惹大事了。”血萝也有些焦急的说道。转头看着仍在半空中的火狐,有些愠怒的说道,“你说你教训教训他就好了,干嘛要把他摔死啊!” “我也没想到,他那么不禁摔。”火狐有些怯怯的看着血萝,缓缓降落下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从竹林那边的凉亭中过来的慕容斯和古铜,看着三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和远处一个死人还有一个摔伤了嗷嗷叫的一个小和尚。有些疑惑的问着三人。 “师兄。”幸瑾儿有些哭腔的跑到慕容斯身边。 血萝和火狐交换一个眼神,不敢看向慕容斯和古铜。 遭了,这次自己一定会被撵出去的。 “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慕容斯宠溺的对着幸瑾儿说道。 “刚刚这三个小和尚要赶我们出去,摔死的那个和尚还对师姐出口不逊,还动手动脚的。摸了师姐的……”幸瑾儿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古铜,见他面色多少有些不自在,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这下子就算师姐再漂亮,古公子也不会喜欢上师姐了吧! 慕容斯面色凝重,正欲发火,就听的身后的一个沉重的声音:“究竟是哪个狂妄之徒,伤了老衲的爱徒。” 血萝和火狐转过头去,看见一个满脸怒容,披着红色格子袈裟的中年和尚,从慕容斯身后的一条石子小路,匆匆走来。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大小不一的和尚。 “就是他们。”刚刚逃走的那个小和尚站在住持身边,指着血萝几人说道。 “大将军,你怎么在这里?这几个狂妄小徒打死打伤了老衲的爱徒,老衲今天是不会饶了他们的。”住持气愤的看着四人。 “住持好心让他们进门来喝水歇息一下,没想到他们竟对我寺的弟子,大打出手,真是不可饶恕。”刚刚的那个大师兄,也站在住持的身边对着血萝几人指责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等自是清楚,清观寺的和尚不清静,对着寺内的女菩萨出言不逊,轻薄无礼。我想大将军自会明察的。”慕容斯恼怒的看着住持说道。 第一百零二十二章 出家之人,六根清净 “你胡说,出家之人,六根清净,怎会干那种龌龊之事。”住持有些恼怒的说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是知道。我又岂会拿女儿家的名声来说事?”慕容斯也极其恼怒的对着主持说道。 “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住持脸色有些发青的对着身旁的小和尚说道。 “我和两位师兄奉大师兄之命,将他们赶出寺门。她们不走,便恼羞成怒,就是那位女子突然飞到半空中,用长袖卷起两位师兄就往高处抛去,就摔死了。”小和尚有些颤栗的说道悦。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们羞辱在先。”火狐气愤的上前说道。 “怎么?你们还要动手?”小和尚边说边往后躲。 “火狐。”一旁的慕容斯出声叫住火狐,轻微蹙眉。 “住持,这几位施主明日要面见圣上,刚刚也面见了长公主。此事双方各执一词。不如这样,将这位姑娘驱逐出寺,其余三位留下面见圣上如何?”一旁的古铜也大致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对着住持淡淡说道搀。 住持看着古铜,虽然心中对这个答案不是特别满意,但碍于古铜的身份,他也不敢多说什么:“那老衲就勉强接受吧!” “古公子,凭什么啊!”血萝不甘心的走到古铜的面前质问道。明明就是火狐在保护自己,为什么她要被驱逐出寺? “住持,我待会送这位姑娘走好吧!”古铜对着住持说道。 住持点点头,带着众弟子离去了。 “血姑娘,火狐姑娘杀了人,动手在先本就没有什么优势,若是到时候再送官,恐怕事情就难办了。我抬出皇上和长公主就是想要保你们明日还能见到皇上,这里不是什么荒郊野外,这里是京都,凡事都是要讲.法律的。”古铜看着面前的几人说道。 “火狐。”血萝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火狐。她一个人她怎能放心。 “萝儿,没事的。”火狐轻轻安慰着血萝。 “古兄,火狐以后能不能麻烦古兄多照顾一下,她一个女孩子我着实有点不放心啊!”慕容斯对着古铜轻轻说道。 “没问题。”古铜对着慕容斯说完,转身对着火狐说道,“我送你走吧!” “我也去送她!”血萝握着火狐的小手对着古铜说到。 “你们明天还要面见圣上,就早些歇息吧!我会吩咐小师傅们把斋饭送到你们房间的。还有,我已经命了住持将你们的房间换一下,就在我们隔壁。”古铜对着他们说完,就领着火狐往寺门走去。 “师兄,我有些担心火狐。”血萝走在走廊之上对着慕容斯说道。 “没事的,我已经拜托古兄多多照顾火狐了。”慕容斯安慰着血萝,其实心里也有一些忐忑。 “师姐,这个寺庙里面的和尚真是可耻,太卑鄙了。”一旁的幸瑾儿对着血萝愤怒的说着。 “师姐,要不等我们出了寺庙就把火狐姐姐找回来吧!”幸瑾儿拉着血萝的手臂,微微一想,说道。 “对啊!那我刚刚干嘛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血萝转头看着幸瑾儿,破涕为笑。 火狐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寺门,往山下走去,这里的山并不高,只能算是一个小山坡。 “姑娘。”刚走到山下的火狐,就迎面撞上不知从哪里来的晨之。 “晨之姑娘这么巧。”火狐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晨之淡淡的说道。 “其实也不巧,我只专门到这里想要接你回去的,只是还未上得山,就见你下来了。”晨之实话实说道。毕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火狐有些蹙眉:“不是说好了放了我吗?你们不讲信用?” “是当时放了你,不代表以后不能带你回去。”晨之一挥手,山坡上下来两个中年男子。 “姑娘,我知道你法力高强,但是这两位都是幻圣境界的,你是没有办法对抗的。”晨之再次对着想要动手的火狐说道。 “师父,那泼妇伤了师弟,难道就只是将她驱逐出寺门,让他们去面见圣上吗?”大师兄在住持身边,有些气愤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有长公主和大将军维护着,那长公主又是皇上极为疼爱的女儿。我们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你看见那个留下来的红衣女子了没有,天仙之色,皇上又极为喜欢美人,估计见上一面,就得封为贵妃咯!”住持轻轻点燃香火,对着身旁的大师兄说道。 “那我们这次不是吃了一个哑巴亏吗?”大师兄仍是心有不甘。 “只要那女子能够攀上凤位,皇上还不得永远记住我们清观寺?” “这里不是王府,这里是哪里?”火狐看着面前的高深大院,鸟语花香,竹林葱翠,池水碧悠。诺大的门匾之上提着两个苍劲大字——火阁。 “这是王爷的一处宅子,王爷说,今后姑娘就住在这里,女婢仆人一应俱全。”晨之对着火狐略微恭敬的说完。 “你们都过来见过姑娘,你们以后都是伺候她的。”晨之对着院中张望着他们的女婢仆人说道。 “见过姑娘。”一群奴仆对着姑娘和晨之行礼道。 “大家不必客气。”火狐有些拘束的说道。 “你可以走了。”火狐转过头看着晨之淡淡的说道。 “萝儿,明日我和瑾儿一同去面见圣上吧!”慕容斯吃完斋饭对着血萝淡淡道。 “为什么?”血萝有些不明所以,张大着嘴巴问道。 “你也知道,皇上好色,若是你被皇上看上,那岂不是回不了寒墨宫了?”慕容斯按着在路上和火狐商量好的话语对着血萝说道。 “也对。那好吧!”血萝细细琢磨了慕容斯的话语,犹豫道。 “姑娘,我伺候你沐浴吧!”一个身穿桔红色竖领襦裙的女婢,头扎有一个双丫,两边都挽着深蓝色长绳。 “你叫什么名字啊!”火狐瞧着这女婢是个单纯伶俐的姑娘。 “回姑娘,奴婢叫春桃。”春桃对着火狐柔柔的说道。 “姑娘在火阁怎么样了?”夜未炎沉稳的声音响在书房之中。 “回王爷,姑娘在火阁一切都好。”晨之对着夜未炎轻声说道。 “她没想跑?”夜未炎嘴角挂着一抹笑,淡笑道。 “姑娘是聪明人,宅院外布了那么多暗卫,她不会想着白费那力气的。”晨之看着夜未炎嘴角的那一抹笑,不禁有些寒颤。 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怎样他都要得到,哪怕他知道人妖殊途。 “你去告诉姑娘,明晚我去看她。” “木灵珠找到了吗?”夜未炎走到书桌前摊开墨纸,有些忧虑的说道。 “还没有。” “长公主,这是要去哪?”慕容斯和血萝还有幸瑾儿正准备去找长公主,就看见长公主出门。 “屋里闷得很,古铜说昨日和慕容公子一同闲逛时,遇见一个亭台水榭,今日正准备带我去呢?不如大家一同前往如何?”夜云梦笑的温婉,对着三人说道。 “哎!怎么没看见另一位姑娘?”夜云梦巡视一圈,对着慕容斯问道。 “慕容斯抬头就看见古铜对他使着眼色,笑着说道:“火狐还有点事情需要下山去,昨晚就走了。” “昨晚?一个女子多不安全啊!慕容公子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夜云梦有些冷淡的说道。 “这……长公主说的是,慕容下次一定注意。”慕容斯有些尴尬的说道。 夜云梦看了一眼慕容斯,也不再说什么,就朝着前方走了。 清观寺后院的亭台水榭,由红木和琉璃瓦盖成,由前任住持亲笔提名——慧寒亭。后因现任住持接手,从新修建了一个观光亭,又在慧寒亭周围种植上了成片的竹林,只有几条隐秘的小道,通往这里,便渐渐叫人遗忘。 “真是这里真是清静幽雅,真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夜云梦看着眼前的景象,笑言。 一束阳光从慧寒亭的顶端倾泄而下,使得整个慧寒亭虽被竹林包围但也不是特别幽暗,到别有一番风味。 “父皇定会过会才会到,到时你们便与我一同父皇便是。”夜云梦坐在慧寒亭中的长凳之上,对着三人说道。 “慕容在此谢过长公主了。”慕容斯对着夜云梦微微低头,感谢道。 “姑娘,你在看什么呢?”春桃看着火狐站在院中朝着院外发呆,端着水果慢慢走近,悄声问道。 “春桃,我想出去逛逛。”火狐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春桃,有些发呆的说道。 “你是姑娘,我们都是照顾你的仆人,你想出去我们跟着就好了。”春桃以为是什么大事,看着火狐一副发呆的样子。结果一听,便笑着轻松的回答道。 “可是,门口的两个侍卫……”火狐又转头看着门口的两个中年男子,欲言又止道。 “把他们带上不就好了?”春桃笑着把手中切好,插好牙签的水果递给火狐,轻声笑道。 火狐看着春桃,心里有些不确定,但又想试一试。 “春桃,若是我不小心走丢了,你会不会被责罚啊!” “若是姑娘不小心走丢,那自然是奴婢的错。不过姑娘有高手保护,又岂会走丢呢?”春桃笑着火狐的杞人忧天,转身朝身后的女婢,招手。 第一百零二十三章 有些人不是躲就能躲得掉的 身后同样穿着桔红色竖襟襦裙的女子,明显着比春桃小了一些,快速的走近春桃,把手中的花茶奉上。 春桃接过花茶,转身递给明显失落的火狐,轻声道:“姑娘,你早膳就没吃多少,今个天气有些炎热,你喝点茶水吧!”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望望周围的竹林,对着夜云梦轻声道:“长公主,我还有点事。就先告退了。” 夜云梦抬眸看着血萝,细细打量一番,像是做下了什么定夺:“血姑娘,父皇都快来了。你这还有什么事比面见父皇更为重要啊?悦” 古铜也抬起眼眸看着有些略微慌张的血萝。 “我,我想要去方便一下。”血萝涨红着脸对着夜云梦说完,就跑开了。这个谎话也是够蹩脚的。 古铜有些脸红的别开眼睛,看向别处。 夜云梦和幸瑾儿看着古铜的神色,眼眸都相同的暗下了一个度搀。 师姐,你莫要怪我,怪就怪你长得实在是过分美艳。 血萝往竹林里来回飘荡,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竹林中有些潮湿,有许多枯黄的落叶,多半都腐烂了,小路上的落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平常的冷寂。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贵妃娘娘驾到。”肃静的寺院中传来太监的尖叫声。 一个身穿绿色宫衣的女子急匆匆的走进竹林,朝着慧寒亭走去。 “参见古将军。”宫女走进慧寒亭对着古铜行礼。 “禀长公主,皇上来了。”宫女对着夜云梦恭敬的说道。 夜云梦看了看四周,略有点疑惑的说道:“这血姑娘怎么还没有来啊?” “可能是人有点不舒服吧!我们先去面见皇上吧!”慕容斯对着夜云梦说道。也不躲闪夜云梦怀疑的目光。 “那我们走吧!”夜云梦说完,就往前走去。 “这林子里可真是不好玩。”血萝在这竹林里转悠,有些闷闷的说道。 “住持,那个姑娘没有和长公主在一起。”大师兄小步走到住持身边对着住持小声说道。 “去把她找到,一定要设法让她在皇上面前出现。”住持小声的对着大师兄吩咐道。 有些事情不是躲就能躲得掉的。 “父皇,儿臣拜见父皇,拜见皇额娘,拜见贵妃娘娘。”夜云梦缓步走到夜未央身边,乖巧的说道。颇有皇家礼仪。 “臣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拜见贵妃娘娘。”古铜对着夜未央行礼道。 “好,朕看见你们两个好好的就好。都是乖巧的孩子。”夜未央欣慰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只是云梦身体柔弱,古铜又要常年打仗,若是真的成亲以后,恐怕云梦要受许多的苦啊! “云梦今天真漂亮。”皇后站在夜未央身边对着夜云梦赞美道。 “皇额娘也是漂亮极了,这一身衣衫,真是漂亮。回去以后皇额娘一定要告诉我,是哪个绣娘绣的。儿臣回去,也让她做去。”夜云梦挽着皇后笑嘻嘻的说道。 “皇上,你看云梦这嘴多甜啊!”皇后对着身边的夜未央笑着说道。 “草民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拜见贵妃娘娘。”慕容斯和幸瑾儿对着夜未央行礼道。 “住持方丈,不是说了今日不得有外人进入吗?”夜未央看见二人不免有些生气道。 “父皇,是儿臣领他们来的,本来还有一位,但是不知去了何处就没有跟来。”夜云梦走到夜未央跟前撒娇道。 “哦——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夜未央温柔的说道。 “他们说找到了那味神花,儿臣想要救额娘,还请父皇能够应允。”夜云梦撒娇道。 “好吧!”夜未央对着夜云梦宠溺的说道。看在云梦的份上,就在让他们试一回。 “谢皇上,草民定不会皇上期望。”慕容斯微微低头,对着夜未央说道。 皇后和贵妃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仍是面带笑容。 “不是说还有一位吗?人呢?”夜未央对着慕容斯询问道。 慕容斯面色有些凝重,没想到长公主会把萝儿的事说出去,正踌躇呢,就听的耳边的声音:“是我师姐,刚刚我们还在一起的,怎的就不知道她去哪了?兴许是在竹林中迷路了。” “哎哟!你怎么在这里啊?”一个小和尚走进竹林对着血萝说道。 “你认识我?”血萝看着眼前这个面生的小和尚疑惑的问道。 “你是我寺的贵宾,谁能不认识你啊?”小和尚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是吗?”血萝笑嘻嘻的问道。原来她还是贵宾啊。 “你不是要面见皇上吗?怎么在这里啊?”小和尚看着血萝疑惑的问道。 “我,我有点害怕,就临时不去了。”血萝对着小和尚嘿嘿笑了两下。 “皇上来了,你们不是都要去接见吗?你怎么在这里啊?”血萝看着小和尚只身一人在这里,疑惑的问道。 小和尚眼咕噜一转,对着血萝说道:“嗨……接见皇上特别累,我这不是偷了个懒吗?” “你见过皇上吗?”小和尚对着血萝说道,转移话题。 “没见过。”血萝摇摇头。 “我也没见过,不过啊!那观光亭倒是可以看见寺院的一切,不如,我们去那里偷偷的看皇上如何?”小和尚看着血萝,一脸兴奋的建议道。 “好吧!不过会不会被发现啊?”血萝有些小兴奋,不过随即又被忧虑所取代。 “观光亭很高,不会的。”小和尚说着就往前走,血萝也一脸兴奋的跟了过去。 “父皇,既然血姑娘迷路了,就派侍卫去寻找一番吧!”一旁的夜云梦对着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看着夜云梦撒娇的模样,毫不犹豫的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你,去找找看。” “皇上,不过就是一介草民,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吧!”慕容斯有些急了,若是被皇上找到还了得。 “朕派人去帮你找人,是对你的恩赐,你不谢恩,还百般阻扰。到底是何用意啊?”夜未央眯着眼睛看着慕容斯,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不悦。 “草民,叩谢隆恩。”慕容斯微低着头,有些不甘愿的说道。 “那就是皇上?”血萝站在高空对着身边的小和尚说道。 “对啊!如果不是皇上,谁还敢穿龙袍啊!”小和尚看着下面的景象说道。 血萝细细打量着夜未央,貌似比夜未炎长得差了那么点。身材有些臃肿,皮肤有些松弛还有些暗黄,看着貌似当夜未炎的爹都绰绰有余了,怎么会是亲兄弟呢? 小和尚看着身边的血萝正专心的看着下面的夜未央。 “皇上先进去拜佛吧!”一旁的住持对着夜未央说道,又抬头看了一眼观景亭,点了点头。 “好。”夜未央霸气的说道,正准备拾步往里走,就听得高空传来一声尖叫。 “啊!”血萝被身边的小和尚突然推出栏杆外面,落在半空中,一时紧张尖叫出声。 血萝立身站在空中,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群,本来是想趁大家没有都发现的时候逃跑的,可是看见大家都望着她,迫不得已,缓缓朝地面飞去。 一袭红衣飘散在空中,轻舞飞扬,一头及腰的墨发随着微风轻轻飞扬,一张绝色的小脸显得有些尴尬还有些羞怯,夹杂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魅惑。 “这不是血姑娘吗?怎么上那去了?”夜云梦瞟了一眼身边看痴了的夜未央,柔柔的出声道。 幸瑾儿看着一旁也有些痴迷的古铜,妒火中烧,再看了一眼夜未央,冷冷一笑。 慕容斯脸色有些担忧,铁青的看着从天而降的血萝。 “这位就是血姑娘?”夜未央听着夜云梦的话语,缓缓从痴迷中醒了过来,对着身边的夜云梦说道。 “是啊!父皇,血姑娘聪明伶俐,可是难得的佳人。古铜,你说事吧!”夜云梦笑着问着一旁的古铜。 “是啊!”古铜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 “师姐,你上哪去了?怎么现在才来啊?”幸瑾儿跑上前去,拉着血萝往夜未央走去。 “瑾儿。”血萝轻微喊着幸瑾儿,眼角偷偷的看了一眼夜未央身后的慕容斯,看见他铁青的脸,又迅速的垂了下去。 看在夜未央的眼里,就是一抹娇羞,甚是和他的口味。 “师姐,这就是皇上,这是皇后娘娘,这是贵妃娘娘。”幸瑾儿拉着血萝对着血萝一一介绍道。 师姐,你莫要怪我。我真的很怕你和我抢古铜。 “民女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拜见贵妃娘娘,拜见长公主,见过古将军。”血萝无奈的对着各位温温婉婉的行礼道,声音软软糯糯,听得夜未央心里一阵酥麻。 “起来吧!”夜未央满意的说道。姿色绝美,身段妖娆,知书达礼,真是人中龙凤。 “谢皇上。”血萝对着夜未央说完,站起身来走到慕容斯身后。 夜未央多看了几眼血萝朝里走去了。 皇后看了一眼血萝,脸色铁青的跟着夜未央进了寺庙。 “姑娘可还习惯?”晨之迈着步子走进院中,就看见火狐躺在院中的贵妃椅上,在大树底下躲着阴凉。 “挺习惯的,晨之姑娘忽然前来,又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啊?”火狐不抬头,仍是仔仔细细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第一百零二十四章 皇宫取宝1 “瞧姑娘这话说的,难道王爷来看姑娘也是坏事吗?”晨之缓慢走向火狐,站立在火狐身边。 “夜未炎要来?”火狐有些不爽的说道。 “王爷让我转达,他今晚将会过来。”晨之笑着说道。看了一眼远处拿着凳子小跑过来的春桃,收回眼睑。 “他来干嘛?”火狐有些生气的说道。尽管看不进去一个字,但仍是举着书籍装模作样。 “王爷来看你,你说能为了什么?”晨之有些好笑的说道。眼前的女子分明是极为聪明的,却说出这等滑稽的话悦。 “晨之姑娘。”春桃拿着凳子放到晨之身边,轻轻的唤道。 “你先下去吧!”晨之对着春桃一挥手,说道搀。 “你还有何事?”火狐仍旧盯着手中的书籍,淡淡的说道。 “晨之有一事不明。以姑娘的聪明才智,怎会屈于一个黄毛丫头,而且还极为的不懂世事。真是有损姑娘的形象啊!”晨之拿起一旁的茶杯,倒满一壶茶水,淡淡的吹着热气说道。 “我与她缔结下血之缔结,我不屈于她,又屈于谁呢?”血萝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晨之手中的动作一滞,随后又说道:“以姑娘的胆色,我相信这不是理由。” 血萝放下手中的书籍,转头看向晨之,忽而轻轻笑道,翻身坐起:“那晨之姑娘说,我是为何理由?” 晨之缓慢的放下茶杯,抬眸看向火狐,轻声道:“想必是血姑娘给了姑娘一种温暖如家的感觉吧!姑娘漂泊于世,孤身一人,从未尝到温暖的滋味,可是血姑娘单纯无瑕,虽是略显笨拙,但却重情重义。所以姑娘才会无论如何都跟随在血姑娘的身边,对吧?” 火狐一怔,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是细细听来又好像确有其事:“如果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晨之姑娘不会是来给夜未炎当说客的吧!” 晨之站起身,对着火狐说道:“姑娘想要的温暖,王爷都可以给您。” 火狐看着晨之的背影,有些怔愣,直到晨之走到门口的时候,火狐才反应过来,淡淡的说道,淡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人妖殊途,注定不能在一起,强留又有何意义?” “朕想立一名妃子。”夜未央对着身边的夜未炎欢喜的说道。 “不知是哪一位佳人,得皇兄厚爱?”夜未炎笑着对夜未央说道。 “朕昨日去寺庙,见到一位佳人,倾国倾城,知书达礼,朕甚是喜欢。”夜未央笑着对着夜未炎说着。 夜未炎脑中细细想着,忽然想到血萝。 “若是皇兄喜欢,迎来便是,怎么感觉皇兄还颇有犹豫?”夜未炎看着夜未央怂恿道。 也许血萝留了下来,火狐就不会想方设法的走了。 “我只是怕那女子不同意,她身为寒墨宫弟子,想必各种奇珍异宝都见识过,哪里会稀得我这皇宫中的宝贝。”夜未央有些失落的说道。 夜未炎想了想,笑言:“皇兄,那仙界之物终究和凡间之物有所差别,那天上单调无趣,只不过能长生不老罢了,哪有人间这般快活。你若不去做,又怎知道不行呢?” “哎!不知哪个女子那么好的福气。”春桃边叠着衣服边对着身边的女婢说道。 “什么好福气啊!”火狐从外面走进来,坐在梳妆台边对着身后的春桃问道。 春桃转过身,走到火狐身边看着火狐铜镜中的红润的脸色,笑着道:“皇上下圣旨了,皇上娶妃了,要举国同庆呢!” “不过娶妃罢了,这皇上三宫六院,妃嫔众多,我还当什么奇事呢!”火狐对着铜镜照了照满不在乎的说道。 “姑娘此话有理,可是这位妃子,可是深得皇上宠爱,一进后宫便被封为沁妃。这可是何等的荣誉。”另一名女婢转过身对着火狐说道。 “对啊!而且皇上下旨免京都农税一年呢!”春桃在一旁对着火狐补充道。 火狐细细想了一下,对着身边的春桃问道:“看来这皇上对这女子真是用情至深啊!” “可不是嘛!这还是未央国头一遭呢!”春桃将火狐的发簪一一摘下,对着火狐说道。 火狐听着这话有些担忧,又有些犹豫的问道:“是哪位女子拥有如此绝美的容颜,如此深得皇上宠爱?” “这个倒是不知,只是听说相貌绝美,胜过天上的仙女。”春桃帮着把火狐的素发细细梳直。 “姑娘,王爷来了。”一个女婢小跑着走进屋内,对着火狐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火狐接过梳子,慢慢的梳着柔发。 “沁妃就是萝儿吧!”火狐听见夜未炎的声音,也不回头,就从铜镜里面看着夜未炎的身影。 “皇上,沁妃还是不肯入主琳琅宫。”李公公匆匆忙忙的择回御书房对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抬起头看着有些匆忙的李公公,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丢下古铜一人站在御书房中。 “师兄,你就不要在这样看着我了,真的是那个小和尚算计我的。”血萝看着慕容斯阴沉的脸颊,怯怯的说道。 “现在皇上连圣旨都下了,我看你要如何脱身。”慕容斯气愤的说道。 “以我们的功夫,还怕出不了皇宫?”血萝有些不在乎的说道。 “皇宫高手众多,若不是上次莫云放了我们一马,恐怕我们也难逃出宫,况且,练法之人不得在凡间伤及无辜,若是违反,定会有损修为。你要如何脱身?”慕容斯气的不知说什么好,这下他要怎么向云殇师叔交待。 “师兄,我也不想的。”血萝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不远处的慕容斯。 “古将军,你还在宫中啊!”幸瑾儿身穿一身群青的对襟襦裙,领口与袖口皆绣有土黄色的垂丝海棠,腰间配着群青的腰带,左侧扎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裙摆下方绣着土黄色的郁金香。头发扎着一个聚拢的双丫髻,中间别着一个蝴蝶结,后面的墨发编成一个发辫垂在胸前,整体素雅而不失单调。 “瑾儿姑娘这一身真是漂亮,古某刚从御书房出来。”古铜优雅的对着幸瑾儿说道。 幸瑾儿有些羞红了脸,略微抬抬眼眸,对着古铜看去,小女人样十足:“古将军过奖了,古将军真是辛苦,这么晚了还在皇宫商议政务。” 古铜看着幸瑾儿有些羞红了的脸颊,再看看四周,就算他在愚钝也看得出眼前细心装扮过的女子对自己的爱慕之情。 “瑾儿姑娘,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啊?” 幸瑾儿有些慌乱,她自是不会告诉他,她就是故意在这里等着的。 “哦,师姐让我前来唤皇上过去,我刚来就遇见你出来了。”幸瑾儿想着刚刚夜未央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撒谎道。 “哦——皇上已经过去了,瑾儿姑娘也先回吧!”古铜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幸瑾儿。 “那瑾儿先告辞了,古将军路上小心。”幸瑾儿有些心虚的转过头来,急匆匆的朝着前面走去。 古铜看着幸瑾儿的背影良久,血姑娘是这样的人吗?欲擒故纵? “这事,你是否有参与?”火狐坐在桌边对着对面的夜未炎说道。 “我没有,我有什么目的要去参与呢?”夜未炎细细品着杯中的美酒,眼神略微迷离的看着面前一脸素颜,身后的墨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脑后,没有一丝装饰品的火狐,轻轻问道。 “你肯定是想,萝儿留下了,我就会留下,可是你又从何而来的自信,我一定非要留在这里呢?难道我不可以离开,去寻找另一个萝儿?或者我可以去宫中陪伴,共侍一夫啊!”火狐有些得意的看着夜未炎明显有些怒气的俊脸。 “我说过,这事与我无关,不过,我可以帮你把血姑娘救出来。”夜未炎有些心惊的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眼前的女子比前世更为聪明,更为大胆也更为妩媚,没有血萝的美貌,却又有截然不同的吸引力。 火狐看着夜未炎的黑眸,沉默良久。 “长公主,宫中有女婢传出,有个名叫幸瑾儿的女子,在到处打听古将军的事,还打扮精美去巧遇古将军。”一名女婢急急忙忙的走进房中对着正躺在贵妃椅上的夜云梦报告道。 夜云梦收起书籍,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似是在想着什么事:“秦嬷嬷。” 一个身穿绿色宫装的老太婆走进房中站在夜云梦面前,微微弯腰,轻轻的叫道:“长公主。” 夜云梦朝着秦嬷嬷招了招手,示意秦嬷嬷弯下腰来。 秦嬷嬷弯腰靠近夜云梦的耳边,只见夜云梦在秦嬷嬷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秦嬷嬷站起身来对着夜云梦说道:“请长公主放心,老身定不负所望。” “皇上驾到。”明月宫中的奴仆都出来跪倒在地对着夜未央行礼。 “草民参见皇上。”慕容斯还是难掩怒气对着夜未央行礼道。 “慕容公子是沁妃的师兄,理应是贵宾待遇,传旨下去,以后慕容公子就是我夜央国的座上宾。”夜未央对着身边的李公公说道。 “臣谢主隆恩。”慕容斯对着夜未央仍是有些气愤的说道。但已经能够很好的拿捏住脾气了。 第一百零二十五章 皇宫取宝2 夜未央大踏步走进去,看见血萝身穿一袭红衣,裙摆之处绣着淡雅的橘子花,像是盛开在火中,撩人心脾,如最初所见到的模样。 “萝儿,还在生朕的气?”夜未央挥退所有人,慢慢走向血萝,轻声的说道悦。 血萝站起身来,转过头看向夜未央讥笑道:“皇上严重了,民女哪敢生皇上的气啊!岂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夜未央看着血萝一副讥笑的精致的脸蛋,就连生气也格外漂亮:“朕已经封萝儿为沁妃了,萝儿怎么还自称民女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你的妃子了?我只是来救你的妃子的。我来这两天了,你不带我见艾妃,还把我关在这里,你什么意思啊!”血萝最终没有忍住,对着夜未央咆哮道。 夜未央看着面前这一张生动的小脸,坐在一旁看着血萝生气倒也觉得是一种幸福。 “你怎么不说话?”血萝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夜未央的回应,咆哮道。 “这沁妃真是胆大,竟敢对着皇上大呼小叫的。”门口的小太监对着李公公说道。 李公公笑了笑,却也不言语。 “我觉得,我有了你就足够了。若是你真的把艾妃救醒,恐怕云梦就要找朕闹了。”夜未央深情的看着血萝,缓缓的说道搀。 “难道你觉得,你把我留在身边,不救醒艾妃,长公主就不会找你闹了?”血萝半眯着眼看着夜未央。 却不知道这样的她更有诱惑力。 “她不会的,因为她更想要自己的幸福。”夜未央看着血萝,响起那日与夜云梦的谈话。 “我若是娶了萝儿,你会反对吗?因为她可能救不了你的额娘了。” “血姑娘聪明伶俐,又漂亮大方,父皇喜欢也是极为正常,若是血姑娘给了额娘所给不了的幸福,那么儿臣是不会反对的。” “她的幸福?我与她的幸福有什么关系?”血萝豪不明白的对着夜未央问道。 夜未央站起身来对着血萝看去,良久,像是失去耐心一般的说道:“你是要自己搬去琳琅宫还是我叫人把你抬过去?” “你……”血萝气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别忘了,你的师兄和师妹可都还在宫里,若是我一个不高兴恐怕……他们就不大好受了。”夜未央响起今日夜未炎对自己说的话。 “你的手里可是握着两个她在乎极了的人,你还怕她不能乖乖的听你的话吗?” 虽然他觉得这样的确不好,可是这天下都是他的,他只不过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又有何不妥呢? “你,卑鄙,无耻。”血萝对着夜未央的背影破口大骂道。 “你们帮着沁妃收拾东西,我在琳琅宫等你们。”夜未央说完就带着侍卫往着琳琅宫走去。 “萝儿。”慕容斯一走进屋就看见血萝蹲在地上哭泣,有些心疼的叫道。刚刚的气愤也瞬间消失了。 “师兄。”血萝听见慕容斯的叫声,站起来朝着慕容斯怀里扑去,抱着慕容斯的腰际哭着喊道。 “没事,有师兄在呢!”慕容斯轻拍着血萝的脊背,安慰道。 一旁的李公公看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干脆走开了。 “娘娘,那个贱人入主琳琅宫了。”一身火红色宫衣的女婢对着皇后说道。 “我就知道她一出现就是个祸害,当年的艾妃都没有这待遇,这小妮子还没成年吧!就这般会迷惑人,长大了还了得。”皇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娘娘,贵妃娘娘来了。”青稚走进屋中对着皇后说道。 “她来干嘛?”皇后铁青着脸,正在气头上。 “贵妃娘娘说要与你商议一下沁妃娘娘的事。”青稚淡淡的说道,仍是低垂着头颅。 “夜深了,皇上还不走吗?”血萝看着夜未央躺在床上似乎丝毫没有离开的准备,冷声道。 夜未央一怔,她是在赶自己? “这是朕的皇宫,朕要去哪里?”夜未央侧身看着桌旁的血萝轻声问道。 “皇上爱去哪去哪,可是琳琅宫不欢迎皇上。”血萝淡淡的说道。完全无视身边女婢的神色。 “……”夜未央有些吃亏的坐起身,下了床榻朝着血萝走去。 “朕明日再来看你。”夜未央说完就往门外走去,门口的李公公赶忙跟上。 “娘娘,你干嘛要赶走皇上啊?”刚刚从夜未央身边调过来的玲珑对着血萝说道。 “我不喜欢自然要赶走咯!哪有那么多?”血萝站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玲珑和身边的珍珠对视一眼,也不在说话。 “皇上,我们现在去哪?”李公公跟在夜未央身后轻声说道。 夜未央有些气恼,但一想着血萝那张绝美的脸蛋,所有的气恼又都烟消云散:“去贵妃那里。” “摆驾庆时宫。”李公公扯着细细的嗓音叫着,响在漆黑的三宫六院中格外明显。 “娘娘,皇上从琳琅宫出来去了庆时宫。”青稚小跑着走进寝宫中对着皇后说道。 “这贱人,刚刚还说要与我共同抗敌,现在竟然先行我一步。”皇后紧捏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师姐,你这里好漂亮啊!”幸瑾儿刚走进琳琅宫就对着血萝说道。 “哪里漂亮了,都没有云殇宫的一半好。”血萝有些气馁的说道。 “你看外面的花园,都种满了芍药和八仙花,后院还有亭台楼阁,还有一个小温泉,皇上待你真是好。”幸瑾儿拉着血萝的小手说道。 血萝也无力搭理幸瑾儿的话语,干脆默不做声。 “沁妃娘娘,您的宫衣做好了。”一个身穿钴蓝色宫衣的女官身后跟着一名身穿草绿色托着一摞宫衣的女官对着血萝说道。 幸瑾儿朝着那叠好的宫衣看去,惊讶的对着血萝说道:“师姐,你看这衣服真是细致。” 幸瑾儿拿起面上的一件红色宫衣细细瞧着,玫瑰红的宽边领口上绣着火红的代代花,裙摆之处用金线绣着缠绕着的葡萄花,妖艳华贵,做工精细,像是真的金色的葡萄花,羞涩腼腆,却又让人不容忽视。 “有劳弦司珍,蔻典珍了。”玲珑走上前去接过蔻典珍手中的宫衣略微恭敬道。 “早就听闻沁妃娘娘姿色绝美,今日一见到觉得本人比传闻来得更为漂亮。”弦司珍对着血萝笑着恭维道。 “你是弦司珍?”血萝抬眸看着面前身穿钴蓝色宫衣,裙摆之处绣着月季花,领口之处绣着橄榄绿的回纹。 “是。”弦司珍笑着应道。若是被沁妃给喜欢上了,那自己升官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那你会出宫吗?”血萝一脸期待的看着弦司珍。 “啊!出宫需要司彩的批准,但一般情况下都是可以批准的。”弦司珍不知道血萝究竟有何事,只得如实回道。 “那就是可以出宫咯!”血萝有些欣喜的看着面前的弦司珍说道。 “是。” “那好,我有一位朋友在宫外与我走散,我想你帮我寻一下,此事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若是寻回我定让皇上给你嘉奖。若是泄漏出去,我难保不会在皇上耳边说些什么。”血萝有些心急的说道。 “谢沁妃娘娘,臣定不辱使命。”弦司珍高兴的对着沁妃娘娘说道。 “萝儿。” 慕容斯从外面走进来,对着血萝唤道。 “你先下去吧!玲珑给弦司珍备一点见面礼,略表我的心意。”血萝对着弦司珍说完,又支开玲珑。 弦司珍偷偷看了一眼慕容斯,神色不明的退下了。 “这是?”慕容斯看着退出去的弦司珍问着血萝。 “那是给我送宫衣的弦司珍,我让她出宫帮我寻回火狐,也不知道火狐怎么样了。”血萝有些担心的说道,满脸愁容。 “师兄,师姐,我想起还有一点事,我就先出去了。”幸瑾儿看着外面的太阳,估摸着也应该下早朝了,对着血萝和慕容斯说完就跑了出去。 “这瑾儿最近有点不对劲啊!在这皇宫中我都没什么事可做,她哪里来的那么多事啊!”血萝看着幸瑾儿的背影,没看见慕容斯阴沉的面容。 “先不管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逃出皇宫且还要拿回灵丹。”慕容斯坐在桌边对着血萝阴沉的说道。 “我也没有头绪,我觉得我们应该找长公主帮忙。但是昨天皇上有跟我说……”血萝细细回想着,犹犹豫豫的说道。 “说什么?”慕容斯有些着急的问道。他们现在根本不能出宫,而且根本就见不到长公主。 “我问她若是我们没有救醒艾妃,难道长公主不会跟他闹吗?他说:‘她不会的,她更想要自己的幸福。’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血萝细细回忆道。 “想要自己的幸福?”慕容斯慢慢琢磨着,也没有什么头绪。 “对啊!她的幸福与我有何关系?”血萝疑惑的说道。 “古铜。”慕容斯对着血萝大声说道。 “古铜?”血萝还是不明白,直直的望着慕容斯。 “对,就是古铜。若是能够见到长公主我一定能够说服她,只是长公主已经有了自己府邸,根本就见不着。”刚刚燃起的希望立马就熄灭了。 第一百零二十六章 皇宫取宝3 “那我们可以找古铜啊!古铜每天都要进皇宫,让他带长公主过来,定是能行的。”血萝看着慕容斯道。 “恐怕,会适得其反。”慕容斯有些犹豫。 “怎么会?” “娘娘,皇上和长公主来了。”玲珑小跑到血萝身边,轻声道。 慕容斯和血萝对望一眼,朝着门口走去悦。 “萝儿。”夜未央刚跨进门就看见血萝和慕容斯正朝着他走来,心里升起一丝喜悦。 “臣拜见皇上,拜见长公主。搀” “妾身拜见皇上。”血萝对着夜未央轻轻说道,和慕容斯交换一个眼神。 “皇上,我听说御花园花卉众多,妾身爱极了玫瑰,可是这琳琅宫里只有芍药和八仙花。皇上能不能陪着妾身去御花园呢!”血萝笑着朝着夜未央说道。 “当然可以,明天朕就让他们在这琳琅宫里种满玫瑰,待明年就可以与艾妃在这琳琅宫中赏花弹琴。”夜未央看着今天的血萝如此柔顺有点受宠若惊的说道。 “长公主请留步。”慕容斯看着夜未央和血萝离去,对着准备跟去的夜云梦叫道。 “怎么了?慕容公子是有事跟本宫说?”夜云梦转过身看着身后淡笑的慕容斯。 “长公主为何要把萝儿往皇上身边推呢?又是为何会放弃救治自己生母的机会呢?”慕容斯慢慢踱步走上前去,问着夜云梦。 “父皇喜欢血萝姑娘,这是父皇的决断,儿臣又怎敢干扰?”夜云梦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看着慕容斯,轻声说道。 “萝儿姿色绝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会对她动心,但是没有几个男人能够配得上她。你怕,你怕古将军会喜欢上这个充满危险的女子,所以你就把她往你的父皇身边推去,就算放弃自己的生母,也在所不惜。”慕容斯围着夜云梦缓缓走动着,看着夜云梦有些微微苍白的脸色。 “那按照慕容公子的话语,慕容公子也是极其喜欢血姑娘咯!”夜云梦有些讥笑的看着慕容斯。 幸瑾儿有些略略高兴的朝着琳琅宫走去,听到夜云梦的声音,便在门口停下。 “那是自然,萝儿姿色绝美,我与她更是青梅竹马。从第一眼我就喜欢上那个如陶瓷娃娃一般漂亮的小女孩,这十几年来,我更是细心呵护她长大。”慕容斯还不以为意的说道。恰好被门口的幸瑾儿听到。 幸瑾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屋内的背影,那么高大,是她整个童年的记忆,她五岁被送上山,经过重重考核,拜在舞云汐门下,认识了这个温和的师兄,也认识了那个绝美的师姐。可是这一切都像是恩赐一般,所以这七年来,师兄对自己都是假的?所以他们都只是在骗她,什么永远都只爱她一个,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 夜云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门外往外面跑去的背影。 “那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我又怎么敢把她放出去呢?”夜云梦收回视线看着胸有成竹的慕容斯。 “萝儿,萝儿。”夜未央看着身边发呆的血萝,出声轻轻唤道。 “啊!皇上。”血萝像是如梦初醒般的看着夜未央,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你们先下去吧!”夜未央对着身边的侍女沉声说道。 “皇上。”血萝看着夜未央的侧脸,松弛的皮肤严重的下垂,长期的紫醉金迷与放纵的生活,已经让他的身子过度的空虚。她着实不想与这样一个人共度一生,更不要说以身相许,共育一儿半女。 “你在想什么?”夜未央关心的看着血萝发呆的小脸。 “皇上,萝儿想寒墨宫了。”血萝转转眼眸说道。 夜未央有些面无表情的看着血萝,良久,缓缓说道:“你是想要离开朕吧!” “皇上,强扭的瓜不甜,皇上又何必把我放在宫中,碍您的眼呢?”血萝看着夜未央那一双不同于夜未炎犀利的眼眸,而是有些浑浊,像是真的老了。 夜未央盯着血萝许久,浑浊的背后隐藏着怒火:“血萝,这天地万物都是属于朕的。朕只不过是拿着自己的东西,又何来勉强呢?” “皇上,我不是东西,我的感情包括我的人,都不属于你。” “那朕今晚就让你属于朕。”夜未央愤怒的扔下这样一句话,就抬步走开了。 “娘娘,您又惹皇上生气啦!”玲珑小跑过来,候在血萝身边。 “皇上,王爷来了。在御书房等您呢!”李公公看着夜未央往前面走去,小心的跟上,轻轻说道。 “娘娘,那贱人和皇上在御花园呢!”一个身穿红色宫衣的女婢对着皇后悄悄的说道。 “走,我们也去会会。”皇后站起身,对着身边的青稚说道。 “娘娘,那贱人和皇上在御花园赏花呢!估摸着皇后一会就该去了。”身穿一袭蓝色宫衣的女婢对着贵妃说道。 “有好戏看了,饮玫,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呢?”一袭柠檬黄的宫衣,领口用银线绣着简单的回纹,腰间束着深绿色的腰带,上面用银线绣着飞禽走兽,裙摆处绣着大片的月季。长长的黑发挽着一个花冠髻,头上戴着花树状金步摇,左边戴着繁复的金步摇簪饰,右边带着镶有绿宝石的金钗。一身华丽在后宫中彰显着她的地位。 “娘娘,你不是和皇后娘娘说好要一同抗敌吗?”饮玫有些不懂的说道。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贵妃半眯着眼,妩媚的拿起桌上的水果,魅惑的往嘴里塞去。 “娘娘,皇上走了,好像很生气,留下那贱人一个人在那里。”另一个蓝衣女子匆匆的走进屋,低垂着头颅对着贵妃说道。 “饮玫,今晚让皇上过来,看看我的新衣服。”贵妃微眯着眼睛看向门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哟,这不是妹妹吗?”皇后领着六个红衣的女婢朝着血萝走去。 “妹妹参见皇后娘娘。”血萝对着皇后微微低头,轻声道。 皇后打量着血萝这一身衣服,有些讥笑道:“哟!妹妹这还是穿得以前的衣服啊!据本宫所知皇上已经命人给妹妹做新衣裳啦!难道她们的速度这么慢?还让妹妹穿着这寒酸的衣服?” 血萝看着皇后一身用金线绣着凤凰的宫衣,突然想起舞云殇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轻轻笑道:“宫衣太过繁重,实在不适合修仙之人穿戴。” 皇后看着面前仍是高傲的血萝不免有些气急败坏,宫衣繁重?可是也是绝美无双,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想要穿上她,你可倒好,在这给我装清高。 “根据法制后宫嫔妃需的一律穿戴宫衣,妹妹如此大胆,莫非是想以身相试?既然妹妹有如此心愿,姐姐也不好不成全。”皇后冷笑的看着眼前的血萝,冷嘲热讽的说道。 “皇后娘娘,今天宫衣刚来……”玲珑在一旁有些焦急的说道。 “住口,来人,把这贱人连同她的主子一同拖下去,罚他们跪在祠堂里面直到明天早上。”皇后对着身后跟着的嬤嬤说道。 皇后身后穿着红色的宫衣唯一领口之处是大红色的回纹的一位中年女婢站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身穿红色宫衣,褐色领口没有花纹的年轻女婢。朝着血萝走过去。 “皇后,就请您饶过娘娘这一次吧!祠堂阴冷定是会跪出毛病的。”玲珑哭着对着皇后恳求道。 “娘娘,请吧!”嬷嬷对着血萝说道。 “若是我不肯呢?”血萝轻抬眼眸看着对面的皇后,冷淡的说道。 “若是妹妹不肯,那就别怪姐姐别客气了。”皇后冷笑的对着血萝说道。 嬷嬷见此情况,伸出手臂就去抓血萝的肩膀,身后的两名女婢见状也前去抓玲珑和另一名女婢。 血萝轻轻一个飞跃,就躲开嬷嬷的手爪。 嬷嬷看着半空中的血萝,转眼无奈的看着皇后。 “这么一点小小的功夫,你就好意思秀出来?青稚。”皇后讥笑的看着半空中的血萝。 “娘娘,青稚打不过她。”青稚在皇后耳边悄声说道。 “你先去,随后萧稚会来。”皇后豪不以为意的对着青稚说道。 青稚御剑飞行飞上空中,对立在血萝对面。两股红色在半空中立足,引得众人驻足观看。 “一个幻境境界的人,还敢与我对峙。这若是传出去,肯定会说我寒墨宫弟子以强欺弱。今日我就不还手,若是你能伤得了我分毫,便算你赢。”血萝立在半空中看着对面明明惧怕还要表现出一副不怕的样子。 “娘娘,皇后跟那贱人打起来了。”饮玫在贵妃耳边轻轻说道。 “要不要去告诉皇上呢?”贵妃看着门外娇艳的月季,像是觉得太过清静,轻轻说道。 血萝一直躲闪着青稚的攻击,轻松自在。看着急急赶来的红衣女婢,眉头微微蹙起。这皇宫中还有这等高人? “娘娘。”萧稚急急走上前,对着皇后恭敬的说道。 皇后看向半空中的血萝,一身红衣的萧稚轻轻飞上半空立足于青稚跟前。 “没想到这颓废的皇宫中还有这等高人。”血萝看着面前幻圣七花的女婢,轻声说道。 眼前的女婢并不算年长,应该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修仙之人在这个年纪也才幻圣七花的境界,可宫中的女婢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修行,若是每天都是那么极短的时间都能修行到如此的境界,可见天赋异禀。 第一百零二十七章 后宫争夺战1 “娘娘过奖。”萧稚客气的说道。语言中没有对眼前的女子半分尊敬。 “皇兄,我思来想去始终觉得把血姑娘留在宫中貌似并不妥当。”夜未炎站在御书房中央对着上方的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看着下方的夜未炎,沉声道:“此话怎讲?” “后宫之中从未有过法力高强的嫔妃,以防他们霍乱朝纲,如今沁妃娘娘不过年仅十三四岁,就已经突破幻圣境界,可想以后法力将会如何强大。恐怕……”夜未炎担心的对着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沉思许久,觉得夜未炎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如今朕已经下了圣旨,一言九鼎可有收回之理。搀” “皇兄极爱沁妃,可以将她接出宫外,远离朝廷。”夜未炎看着夜未央微微动摇的神色,缓缓说道。 夜未央看向夜未炎,走近夜未炎,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朕的皇弟,处处都为朕着想。悦” “公主,那贱人今个又去找古将军了。听说古将军还与那贱人一同前行,一路有说有笑。”一个身穿蓝色宫衣的女婢在夜云梦耳边轻声说道。 夜云梦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往前面的御书房走去。 “都快到午膳时间了,娘娘怎么还没回来?”珍珠有些着急的往外望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兴许是和皇上在养心殿用膳呢!”一个身穿绿色宫衣的姑姑对着珍珠说道。 “有可能,这娘娘和皇上在一起呢!”珍珠细细想来觉得有理便笑着说道。 “客卿饿了吧!要不用午膳了?”姑姑对着坐在屋中细细看书的慕容斯说道。 “传膳吧!”慕容斯想了想觉得她们刚刚说的有理,也就不再担心起来。 “娘娘,您起来我帮您跪吧!”玲珑哭着对着血萝说道。这若是跪出什么毛病,皇上定不会饶了自己的。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阴冷的祠堂中,显得格外突兀。 “把她拉下去,赏二十大板,跪在另一边。”萧稚对着身后的两名女婢说道。 “住手。”血萝有些气恼的看着站在她身侧的萧稚。 玲珑不会法术,身体有柔弱,这二十大板下去,定会要了她的命的。 “拉下去。”萧稚完全不理会血萝的话语,对着身边停顿的女婢说道。 “萧稚,我叫你住手。”血萝站起身来对着萧稚大吼道,就要去拉扯托着玲珑的那两名女婢。 “娘娘,我劝你还是顾全你自己吧!”萧稚钳制着血萝的手臂,呲笑道。 “萧稚,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玲珑,我定会让你不得好过。”血萝眼眸中渗出一点血色看着萧稚狠狠的说道。 “一个手下败将,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萧稚冷冷的说完,丝毫没有将血萝放在眼中。 “你不要动玲珑,我可以和你家皇后达成一个协议。”血萝渐渐冷静下来,看着萧稚不可一世的目光。 “真是主仆情深,可是我和皇后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关系啊!我一直很好奇,这个传言中能够救醒艾妃的能人究竟是谁?今日一见觉得这个传闻极其好笑,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小丫头片子。”萧稚嗤笑的看着血萝渐渐冷静下来的神色,只是当她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罢了。 “是吗?那真是让你失望了。”血萝的话语刚刚落下就听的外面玲珑的惨叫声。 “我说过,让你不要动她,否则后果自负。”血萝的瞳眸中再次泛起一丝血色,在黑色的瞳眸中并不明显。 “我动了她,你又能拿我怎样。”萧稚气焰嚣张的说道。丝毫不把血萝放在眼中。 血萝不理她,响在耳边的惨叫声让血萝有些心急,一个小跑就向着门外跑去。萧稚一个小跑就堵在门口,向着血萝攻击去。 血萝幻化出捆仙绳,对着萧稚一扔,口中念着咒语,看着捆仙绳缠绕在萧稚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住手。”血萝跑出门口,对着门外的两名女婢厉声说道。 “娘娘。”女婢看着血萝跑出祠堂急忙松开手,站在一边。 “玲珑。”血萝跑到玲珑身边对着玲珑叫道,看着臀部渗出的丝丝血迹。这两名女婢或多或少都习得法术,下起手来怎样都算轻。 “娘娘又何苦如此,玲珑是一条贱命。”玲珑看着血萝抛出祠堂,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如今得罪了皇后,恐怕娘娘的日子定不会好过。 “我在这后宫之中也就只有你真心待我,若我不救你,那岂不是狼心狗肺,亏待了你的真心。”血萝扶起玲珑有些哽咽的说道。 “真是主仆情深啊!饮玫扶沁妃娘娘起来。”贵妃乘着步辇对着身边的饮玫说道。 “血萝参见贵妃。”血萝对着步辇之上的贵妃轻轻低头算是行礼。 “玲珑参见贵妃娘娘。”玲珑急忙将手从血萝手中抽出来,对着贵妃踉跄的行礼道。 “皇后命我前来看看妹妹,但是妹妹貌似并不听话啊!饮玫,搀着玲珑去祠堂。”贵妃看着血萝一张绝美的脸蛋有些恨意的说道。 “贵妃娘娘,祠堂阴冷……”玲珑还未说完就被血萝打断。 眼前的女子哪会帮自己,师兄告诫过自己,莫要在这皇宫中伤及无辜。她乖乖听命就好。 “还是妹妹听话。”贵妃仍是坐在步辇中,慵懒的看着有些狼狈的主仆二人。 “儿臣拜见父皇。”夜云梦跨进养心殿对着夜未央说道。 “云梦来了,快来朕的身边。”夜未央放下手中的奏折对着夜云梦宠爱的说道。 “儿臣以为父皇已经在用膳了,也许还能讨得一口饭用,看来父皇太过辛勤,儿臣来早了。”夜云梦对着夜未央撒娇的说道。 “传膳。”夜未央对着身边的李公公说道,又揽过夜云梦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刚刚出去的李公公又则回来对着夜未央说道。 “让她进来。”夜未央对着李公公说完,就转身笑看着夜云梦。 “古铜刚走,你若是早一步到来,朕就留他用午膳了。” “最近古铜的桃花运好极了,哪里有空理儿臣。”夜云梦有些失落的对着夜未央埋怨道。 “明日朕就把古铜臭骂一顿,让云梦解解气好不好?”夜未央有些沉思,古铜是他看着长大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父皇,又不是他的错,是有人故意勾引他的。”夜云梦不依,对着夜未央撒娇道。 “皇上,云梦也在啊!”皇后迈着莲步,款款的向他们走来。 “皇额娘,你可要为云梦做主。”夜云梦拉着皇后的小手,委屈道。 “谁欺负我们得宝贝公主啦!你告诉皇额娘,皇额娘替你教训她!”皇后安慰着夜云梦,身后的女婢从食盒中拿出几碟小菜。 “妾身给你们准备了几碟小菜,皇上从不来永安宫,妾身也只好把小菜带到养心殿了。”皇后有些自怜自哀的说道。 “是朕疏忽了。晚上去皇后那里用膳怎么样?”夜未央对着皇后柔情的说道。 皇后柔柔的笑笑,又看着夜云梦一脸不高兴的模样,轻声问道:“刚刚云梦说要我为她做主,怎么啦!” “皇额娘,有人故意勾引古铜。”夜云梦带着一丝哭腔说道。 “这,是谁啊?”皇后故作惊讶的问着夜云梦。 “就是那个幸瑾儿。”夜云梦狠狠的说道。 “幸瑾儿是谁?”夜未央在一旁关心的问道。 “就是沁妃妹妹的师妹。”皇后对着皇上解释道,“看来,这位幸姑娘也是看上了古将军了。” “皇上,你一定要将那幸瑾儿就地正法。”夜云梦有些哭腔的对着夜未央说道。 “这……”夜未央有些犹豫,毕竟是萝儿的师妹,他们向来手足情深若是自己动了她的师妹,恐怕…… “父皇是不肯吗?就为了那个沁妃,父皇就不为儿臣做主啦!”夜云梦哭着看着夜未央,不依不饶的说道。 “皇上,不过就是一个师妹。你看云梦多伤心啊!”皇后一面安慰着夜云梦一面对着夜未央说道。 夜云梦看着夜未央不说话,心里得意的笑着,面上却伤心欲绝:“就是我额娘去得早,若是额娘还在定不会让儿臣受如此屈辱,我要额娘醒来,为儿臣做主。” “云梦。你这是要改主意?还是有人故意唆使你来的?”夜未央有些生气的说道。 之前皇弟刚刚说起这件事,现在就有云梦提起,还有皇后陪伴,不得不让他怀疑有人故意唆使。 “父皇。”夜云梦看着夜未央的反应,有些害怕的叫道。站起身来,哭着跑了出去。 “皇上,云梦不过就是一时气话,这幸姑娘故意勾引古铜,若是古铜中计,皇上让云梦今后怎么办?妾身将云梦从小带大,自是心疼她,若是皇上觉得是妾身在鼓捣云梦对皇上说这番话,那皇上就处置妾身吧!”皇后有些伤心的对着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看着皇后许久,最终败下阵来,对着皇后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 “公主,你怎么了?“守在外面的女婢见夜云梦是哭着出来的,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 夜云梦一路小跑,跑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下,摸干眼泪,对着迎上来的女婢问道:“那贱人呢?” “那贱人在后花园。”女婢对着夜云梦说道。 第一百零二十八章 后宫争夺战2 “嬷嬷呢?”夜云梦朝着后花园走去,对着身边的女婢问道。 “嬷嬷也赶去了。”女婢小心的回答道。 “长公主呢?”皇后走出养心殿问着门口的侍卫。 “回皇后,长公主哭着跑出去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是向着出宫的方向的。”侍卫对着皇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皇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就往永安宫走去,对着迎上来的青稚说道:“叫她们遇到合适的时机,就把幸瑾儿给办了。” “是。”青稚看了一眼周围,对着皇后说道搀。 “娘娘。你有没有事啊?”玲珑担心的问着面前跪着的血萝。 “我没事,倒是你,连累你了。”血萝对着虚弱的玲珑说道。 “娘娘说的哪里的话,只是娘娘就算不喜皇上,也要迁就着皇上,不然在这偌大的皇宫,娘娘应该如何生存下去啊?” 血萝细细想着玲珑的话语,淡淡的说道,让身后的玲珑听不太真切:“我不属于这里,一定会出去的。” “公主。”嬷嬷钳制着幸瑾儿对着走过来的夜云梦恭敬的说道。 “原来是你,最近跟踪我的也是你?”幸瑾儿看着走上前的夜云梦警惕的说着。 “对啊!不过貌似也有别人,看来对你感兴趣的人,不止我一个。”夜云梦对着幸瑾儿说道,看着身边的女婢紫罗兰色的手帕。 “怎么?古铜不要你了?”幸瑾儿丝毫不惧怕的对着夜云梦说道。 “古铜也是你能叫的?给我掌嘴。”夜云梦冷睨着幸瑾儿,对着身边的女婢说道。 “你敢,我师姐定不会饶你的。”幸瑾儿对着夜云梦吼叫道。 “啪。”身边的嬷嬷狠狠扇了幸瑾儿一个巴掌,沉着的说道:“公主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 “还愣着干什么?”夜云梦冷声对着身边的女婢说道。 “古铜才不会喜欢你这种母老虎。”幸瑾儿嘶吼着,双眼怒目圆睁。 “可惜呀!古铜注定是我的。”夜云梦对着幸瑾儿笑着说道,又转眼看着对面的容嬷嬷,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她动手。 “恋岁,我们走。”夜云梦对着正在扇幸瑾儿巴掌的女婢说道。转身就往后面走去。 恋岁看了一眼幸瑾儿,跟着夜云梦离去了。 嬷嬷幻化出一条细绳子,套在幸瑾儿纤细的脖子上,狠狠往后拉着。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幸瑾儿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 双手往后拉扯着嬷嬷的衣衫,试图阻止嬷嬷的动作,满眼的惊恐,她堂堂一个寒墨宫弟子,莫非就要死在这里? 幸瑾儿看着黑白无常慢慢向她走来,她逃避着,看着手中的一小块的绿色宫衣碎片。 嬷嬷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以后,将幸瑾儿拖到后花园的池塘边,扔到池塘里,快速离去。 “萝儿怎么还没回来?”慕容斯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不像萝儿的风格啊! “娘娘跟皇上在一起呢!怎么会出事呢?”珍珠对着担忧的慕容斯,笑他杞人忧天。 “珍珠,你去养心殿看看娘娘有没有在养心殿中。”慕容斯对着珍珠吩咐道。他总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哦。”珍珠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就去了养心殿。 “娘娘,珍珠去了养心殿。”青稚对着皇后说道。 “拦住她,这还需要我说吗?”皇后邪睨了一眼青稚,继续品尝着盘中的瓜果。 “是。”青稚对着皇后恭恭敬敬的说完,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这瑾儿又去了哪里?”慕容斯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过也不甚在意,瑾儿总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姑姑,你在琳琅宫守着,若是萝儿回来,就告诉她我去找她了。”慕容斯对着一旁身穿绿衣的姑姑说道。 “珍珠。”青稚在后面小跑着叫道。 “青稚。”珍珠回过头来,看着小跑过来有些气喘的青稚。 “你去哪啊?”青稚扶着胸口,顺着气出声问道。 “我家娘娘许久不见回来,我去看看她是否在养心殿和皇上在一起。你这是去哪啊?”珍珠停住脚步看着脸色有些潮红的青稚。 “沁妃娘娘就在养心殿呢!我刚刚给皇上送小菜过去,就看见皇上还有沁妃娘娘还有长公主都在呢!我正要去采些荷叶,不如我们一起吧!”青稚对着珍珠说道。 “可是客卿还在琳琅宫里面等着,我还是去看看然后回去告诉客卿一声吧!”珍珠执意要去养心殿,拒绝着青稚的邀请。 “哎呀,这客卿多等一会又没有关系的,到时候你采完荷叶,拿着荷叶回去给沁妃娘娘熬荷叶粥吃多好啊!”青稚继续诱惑着珍珠,眼睛向着周围望了望。 “可是……”珍珠还是有些犹豫的对着青稚说道。眼睛向前面的养心殿望了望。 “可是什么啊!你还不相信我啊!我家娘娘可喜欢喝荷叶粥了,听御医说好像吃了荷叶粥就可以瘦了,这夏天都来了,若是臃肿的穿着薄衫,皇上肯定不会喜欢的。”青稚边说边拉着珍珠往着荷塘走去。 “真的,有这么神奇?”珍珠跟着青稚往荷塘走去,半信半疑的说道。眼睛不时的往养心殿看看。 “当然了,我是当你是姐妹,才跟你这样说的。”青稚轻笑着看着珍珠的反应,还是拉着珍珠的手往荷塘走去。 慕容斯在后宫到处走着,寻找着血萝的身影。 “哟!这不是皇上的客卿吗?不在玫苑待着,在这后宫瞎逛什么呢?”贵妃带领着众人走在青石板路上对着迎面而来的慕容斯说道。 “臣拜见贵妃娘娘。”慕容斯对着贵妃行礼道。 “平身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客卿呢!客卿长得真是水嫩啊!”贵妃小声的对着慕容斯说道,眼睛里面掩饰不住的爱慕。 “请贵妃娘娘自重。”慕容斯往后退一步,小声的对着贵妃说道。 “这沁妃都住进琳琅宫了,想必客卿也待不了许久了吧!毕竟啊,这后宫可是不允许客卿这样的男子的。”贵妃看着慕容斯柔情惬意的说道,眼睛妩媚的看着慕容斯。 “若是娘娘没有什么事,臣就告退了。”慕容斯对着贵妃说完,转身就走。 贵妃看着慕容斯的背影,轻轻笑着,对着身边的饮玫说道:“你去给我打听打听,这客卿到底会不会医术。” “娘娘的意思是?”饮玫有些不解的问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尽管打听就好,切不可让他人知道。”贵妃说完,就转个身朝着另一面走去。 “是。”饮玫低垂着头,望了一眼慕容斯走的那个方向,收回视线继续跟着贵妃的脚步。 慕容斯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处幽暗的地方,抬头看着面前的漆黑的屋子,上面写着祠堂二字。慕容斯左右看了看,摇摇头走开了。 “你有没有见到沁妃?”慕容斯拉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一个女婢问道。 女婢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快步离去了。 “娘娘,那慕容斯在打听沁妃呢?”萧稚对着躺在贵妃椅上的皇后说道。 皇后沉吟了一会,笑着说道:“他是打听不出什么的,这后宫的女婢岂会告诉他。” “娘娘英明。”萧稚笑着对着皇后说道。 “你有没有看见沁妃?”慕容斯走在假山处,拉着手里托着一个托盘的女婢,出声问道。 女婢摇摇头快步离去了。 “前面是谁呢?”贵妃走到荷塘边看着前面一红一蓝的身影问着身边的饮玫。 “前面是何人?报上名来。”饮玫对着前面采摘荷叶的二人,大声喝到。 “奴婢珍珠拜见贵妃娘娘。”珍珠款步走上前对着贵妃娘娘恭敬的说道。 “奴婢青稚拜见贵妃娘娘。” “这珍珠?”贵妃对着身边的饮玫轻声问道。 “回娘娘,这珍珠是琳琅宫的女婢。”饮玫小声的在贵妃身边说道。 “这琳琅宫和永安宫倒是走到一起了啊!”贵妃讥笑的说道。 好你个老太婆,竟敢戏弄我。 “你们在这干嘛呢?”饮玫对着面前的两人厉声道。 “回饮玫姐姐,我们采摘点荷叶,拿回宫中熬荷叶粥吃。”青稚率先答话说道。 “原来皇后娘娘和妹妹都喜欢吃荷叶粥啊!饮玫,吩咐厨娘,给妹妹熬点荷叶粥端过去。”贵妃当着青稚的面对着饮玫吩咐道。 “是,娘娘。”饮玫看了一眼对面的二人,轻声应道。跟着贵妃往前走去。 “恭送娘娘。” “恭送娘娘。” “你有没有看见沁妃?”慕容斯拉着路过竹林的小太监问道。 小太监摇摇头,快步离开了。 躲在竹林深处的蓝衣女婢看着小太监离去,再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钻出来对着慕容斯说道:“公子,是在找沁妃娘娘?” 慕容斯寻着声音看向走出来的女婢,眉目清秀,目光狡猾。沉思一会淡淡的点头道。 “我叫晨荷,我知道沁妃娘娘在哪。”女婢对着慕容斯说道。 “你知道?”慕容斯看着眼前明显不安好心的晨荷,有些警惕的说道。 “对。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晨荷冒着胆子对着慕容斯说道。 第一百零二十九章 后宫争夺战3 “你有什么要求,还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慕容斯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婢。 “你只要记住我叫晨荷,你可以在浣衣局找到我。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找沁妃娘娘,你找到沁妃娘娘,你就来浣衣局找我去给沁妃娘娘当女婢。”晨荷面不惧色的看着眼前的慕容斯。 “好。”且不论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萝儿。 “沁妃娘娘被皇后娘娘关在祠堂。”晨荷说完,看见有人往这边过来,赶忙向竹林深处躲去。 慕容斯看着晨荷的背影,有些犹豫,但想到这都快到黄昏了,萝儿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便朝着祠堂走去了。 “姑姑。”珍珠拿着荷叶走进琳琅宫,对着院中的姑姑叫道搀。 “你可看到娘娘了?”姑姑也有些担心的对着珍珠问道。深宫险恶,她家娘娘又心性单纯,江湖脾性,哪里斗得过宫里的老妖婆。 “娘娘在养心殿呢!”珍珠毫不以为意的对着姑姑说道。 “我采了点荷叶,给娘娘熬荷叶粥吃。”珍珠对着姑姑说完,就往琳琅宫中的小厨房走去。 “你去了许久,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以后可切莫这样了。”姑姑在院中对着珍珠的背影叫道。 “知道了。” “饮玫,去叫皇上来庆时宫,就说我不舒服。”贵妃点着香炉里的熏香对着饮玫说道。 “是。”饮玫笑着。快步离去。 “皇上,皇后娘娘叫您去永安宫用膳,说是您中午已经说好了的。”青稚对着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抬起头来看着殿下的青稚,沉思片刻,站起身对着李公公说道:“去永安宫。” “起驾去永安宫。”李公公尖刻的嗓音对着外面的小太监说道。 “皇上,请上步辇吧!”李公公对着走出大门的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看着面前黄灿灿的步辇,对着李公公说道:“不了,永安宫离御书房也不是很远,朕今天就步行过去吧!” “是。”李公公笑看着夜未央,说道。 “皇上,娘娘还特意亲自准备了皇上爱吃的糕点。说是皇上最近辛苦了。”青稚跟在夜未央身后,笑着讨好道。 李公公看了一眼青稚,对着前面的夜未央笑着说道:“皇上,今晚是在哪里歇息呢?” 青稚看了一眼李公公,再看了一眼沉思许久没有说话的夜未央。心里暗暗叫不好。 “皇上,皇上。”饮玫老远就看见夜未央一行人,看着夜未央身后的一抹红色,就知道是永安宫的人,便急急忙忙的小跑上前对着夜未央慌张的叫道。 “慌什么慌?发生什么事了?”夜未央看着面前慌张的饮玫,有些不悦的说道。 “皇上,娘娘她旧疾复发,一直念道着您呢?您就去看看吧!”饮玫慌慌张张的对着夜未央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可有叫御医?”夜未央沉着脸色对着饮玫说道。快步向着庆时宫走去。 “皇上,娘娘还在等你呢!”青稚快步走上前去,对着满脸担心的夜未央说道。 第二百零二章:后宫争夺战9 “你回去告诉皇后,贵妃旧疾复发,她会理解的。”夜未央仍是快步向前走着,扔下青稚一人站在原地,愤愤的看着前面的队伍。 “娘娘,皇上来了。”身穿绿色宫衣的姑姑对着已经散了头发,身着一身白色的里衣躺在床榻上的贵妃说道。 “娘娘,皇上去了庆时宫,说是贵妃娘娘旧疾复发。”青稚气喘吁吁的对着精心打扮守在桌边的皇后说道。 “这个贱人。就知道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萧稚我们也去看看究竟是个怎么复发法?”皇后气愤的捏着拳头,整个脸蛋都像是变了形的一般可怕。 “公公,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慕容斯飞到养心殿对着门口的公公说道。 “皇上在御书房呢!”门口的公公对着急匆匆的慕容斯说道。 慕容斯又往着御书房飞去,落在御书房的门口。 “皇上,我见皇上。”慕容斯急急忙忙的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 “皇上去了永安宫,不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冷淡的对着慕容斯说道。 慕容斯又急急忙忙的飞向永安宫。 “爱妃。”夜未央刚走到门口,就对着屋内喊道。 “皇上。”贵妃有些虚弱的喊着夜未央,撑起身子对着夜未央笑道。 “爱妃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起身了。”夜未央赶忙走过去,对着贵妃宠溺的说道。 “臣妾只不过是一点小毛病,无碍的。”贵妃笑着对着夜未央说道。满目的柔情的看着夜未央渐渐放松的紧张。 “旧疾复发,怎能算小事呢?”夜未央搂着贵妃的身子,轻声说道。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慕容斯落在永安宫的院子里,对着屋内大声叫喊道。 “皇上不在。”永安宫的女婢走出来对着慕容斯冷声的说道。 “我不信,皇上肯定在这里。”慕容斯飞身向着屋内飞去。 “皇上真的不在,皇上去了庆时宫,连皇后都去了。”女婢拦不住慕容斯,只得追着慕容斯跑。 “庆时宫?”慕容斯嘴里说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永安宫,清冷的只点了几盏灯笼,不像是皇上皇后都在的样子。转身就朝着庆时宫的方向飞去。 “皇后娘娘驾到。”门口的小太监尖声叫道。 “唉!你既然不舒服,就不必要行礼了。”夜未央按住贵妃撑起的身子,轻声说道。 “可是,臣妾怕姐姐生气。”贵妃有些怯怯的对着夜未央说道。 “有朕在,不怕。”夜未央安慰着怀中仍是有些害怕的贵妃。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走进屋内对着坐在床榻之上的夜未央行礼道。 “你来了。”夜未央抬眸看着皇后一脸精致的妆容,轻声道。 “我听青稚说,妹妹旧疾复发,就特意过来看看,还带了一株百年人参给妹妹补补身子。”皇后淡笑着对着贵妃说道。 “妹妹在这里谢过姐姐了。”贵妃对着皇后说道。 “皇上,皇上。”落在院中的慕容斯对着灯火通明的屋内喊道。 “客卿,你怎么来了。皇上在里面呢!你切莫吵闹。”门口的李公公对着院中大喊大叫的慕容斯急忙说道。 第二百零三章:后宫争夺战10 “小李子,门口是谁在吵闹。”夜未央对着门口的李公公叫喊道。 “李公公你就跟皇上说让他救救沁妃娘娘。”慕容斯对着李公公急切的说道。 李公公看了慕容斯一眼,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对着夜未央说道:“是客卿大人,好像沁妃娘娘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什么?”夜未央放下贵妃的身子,站起身来,急急的朝着门外走去。 “皇上。”贵妃坐起身子,对着走到门口的夜未央叫道。 “怎么回事?”夜未央走出门口就看见慕容斯焦急的等在门口。 “皇上,萝儿跪在祠堂里,你快去看看吧!”慕容斯对着夜未央焦急的说道。 “小李子,去祠堂。”夜未央对着身后的李公公说道。 “起驾祠堂。”李公公扯着细细的嗓音喊着。 “皇后,这下你的丰功伟绩怕是要惹怒皇上了。”贵妃拨弄着胸前的长发对着一旁的皇后说道。 “恐怕你也逃不了干系吧!”皇后往门外走去,对着身后的贵妃嗤笑的说道。 “你说,怎么回事?”夜未央有些恼怒的说道。祠堂阴冷潮湿,也不知道萝儿跪了多久了。 “师妹跟着皇上去了御花园,后来一直都没有回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跟皇上在一起,可后来一直都没有回来,臣便让珍珠去养心殿看看,自己就出来找找师妹,后来打听到师妹在祠堂跪着,接过师妹说,这是皇后的主意,她不敢起来。我就只得来求助皇上您了。”慕容斯对着急急往前走的夜未央说道。 “小李子,你马上去打听沁妃和皇后之间究竟出了何事?”夜未央阴沉着脸对着李公公说道。 “是。”李公公沉声应道,往后悄悄退去。 “沁妃怎么样了,跪了多久了。”夜未央焦急的对着慕容斯问道。 “好像有些虚弱,我问她,她不肯回答。”慕容斯也有些焦急的说道。更多的是观察着夜未央的脸色。 “你马上叫皇后去琳琅宫等着我。”夜未央气愤的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向后退着,去了永安宫。 火苑中灯火通明,像是白天一样,挂着各色的灯笼。 “我今天跟皇上提了一个建议。”夜未炎身着一袭桔黄色的云袍,腰间束着用金线绣着黄蟒的宽腰带。 “什么建议啊?”火狐坐在屋顶看着天空上的星星,目不转睛的对着身边的夜未炎说道。 “让血萝搬出来。”夜未炎痴迷的看着火狐的侧脸,缓缓说道。 “皇上答应了吗?”火狐转过头看着夜未炎毫不掩饰的***。 “皇上那般喜欢血萝,又怎会轻易答应?”夜未炎幻化出一件薄披风披在火狐身上。 “那怎么救出萝儿啊!”火狐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好了。”夜未炎宠溺的看着身边的火狐,手中幻化出一对镯子。 “给我的?”火狐看着夜未炎手中的镯子,质地精良,看着似乎经过岁月的磨练,已经非常老成了。 第二百零四章:楚楚可怜1 “对啊!喜欢吗?”夜未炎把火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将玉镯套进火狐的手腕上。 “王爷,这是你额娘留给你的吧!”火狐挣脱着夜未炎的手掌,淡淡的说道。 夜未炎不管不顾火狐的挣脱,对着火狐笑着说道:“你真的很聪明,这是我额娘留给她未来的儿媳妇的。” 火狐看着手腕上温润的玉镯子,看着夜未炎:“留给她未来的儿媳妇,那应该给王妃啊!给我干嘛?” 夜未炎不再说话,只不过是一笑而过,飞身出了火苑。 “王爷,又去哪了?”倾喏嗳对着一众女婢大声吼叫道。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夜未炎走进房中,看着地上的碎片,有些不悦的沉声道。 “王爷,这几日你都早出晚归,喏嗳觉得,王爷没有以前那么疼我了。”倾喏嗳站起身扑到夜未炎的怀中,有些委屈的娇声道。 “哪有,我不是太忙了吗?我每天晚上都还是陪着你的啊!”夜未炎揽着倾喏嗳的柳腰,轻声安慰道。 “沁妃。”夜未央大跨步的走进祠堂扶起仍是跪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的血萝。 “皇上。”血萝看着眼前的夜未央,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慕容斯。 “师兄,帮我照顾好玲珑。”血萝对着慕容斯轻轻叫道。 慕容斯看着一旁仍是跪着,摇摇摆摆随时都要倒下的玲珑,赶忙上前揽着抱起。 “我们回琳琅宫。”夜未央对着血萝轻声说道。扶着血萝往门外走去。 “去传御医到琳琅宫。”夜未央对着门外的侍卫说完。抱着血萝往琳琅宫飞去。 “萝儿,朕没有照顾好你。”夜未央抱着血萝,满怀歉意的说道。 “这不怪皇上,是萝儿不好,没有融入后宫,让皇后娘娘不高兴了。”血萝看着头顶明显渐渐老化的面孔,有些哽咽的说道。 “萝儿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夜未央抱着血萝落在琳琅宫中,对着血萝关心的问着。 “娘娘,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琳琅宫的五名奴婢对着夜未央行礼道。 夜未央抱着血萝走进屋内,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 “萝儿,告诉朕,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夜未央有些焦急的问着血萝。看着血萝苍白的脸色不免有些心疼。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不好,你莫要怪罪皇后。”血萝始终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笑着安慰着夜未央。 “你的脾性真是跟贵妃像极了,都非常的为朕着想。”夜未央拿起血萝的小手,细细摩挲着。 “师兄,玲珑呢?”血萝对着刚刚进门的慕容斯说道。 “对,把玲珑叫来,我有话问她。”夜未央听着血萝的话语,想起了玲珑,对着慕容斯说道。 慕容斯转过身,过了一会把玲珑带了过来。 “玲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夜未央对着身上还有些血迹的玲珑说道。 “玲珑。”血萝对着玲珑摇摇头道。 第一百零三十章 楚楚可怜1 玲珑看看血萝,再看看夜未央,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夜未央动怒的说道。 “是,皇上。”玲珑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对着夜未央说道。 “今天皇上和娘娘分开之后,就遇见了皇后娘娘,因为弦司珍刚送来宫衣,皇上就来了,娘娘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换宫衣,皇后就说娘娘违反了宫规,就要惩罚娘娘。娘娘不依,说是修仙之人不宜穿着繁重。因为娘娘会法术,皇后就让萧稚姑姑打伤了娘娘,给娘娘关在了祠堂了。”玲珑低着头不敢看阴沉着脸的夜未央。 “那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夜未央阴沉着嗓音对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玲珑说道撄。 “我向皇后娘娘求情,说是祠堂阴冷,若是跪倒明天早上,娘娘定会落下病根的。萧稚姑姑就把我打了一顿,娘娘为了保护我,就伤了萧稚姑姑,结果就被赶来贵妃娘娘撞了个正着,就又被关回了祠堂。”玲珑低垂着脑袋,有些发抖的说道。 “皇上,是萝儿不好,不该因为不喜欢就不穿宫衣的。”血萝看着身边夜未央阴沉的脸色,柔柔的说道偿。 夜未央转过头看着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仍是好不起来:“是朕不好。” “皇上,御医来了。”刚刚去请御医的侍卫走进房间低垂着头颅,对着夜未央恭敬的说道。 “还不进来。”夜未央暴怒的说道。 门口的御医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对着血萝悬丝把脉。 “皇上,皇后来了。”门口的小太监对着夜未央说道。 “怎么现在才来?”夜未央看着刚刚走进来的皇后,不悦的说道。 皇后看了一眼走出来的皇上,轻轻施礼道。 “小李子呢?”夜未央对着门外的太监说道。 “回皇上,李公公还没有过来。”门口的小太监低垂着脑袋说道。 御医收回丝线,对着皇上行礼道:“微臣拜见皇上,沁妃娘娘身受内伤,又受了风寒,情况不容乐观。” “那你还不快开药,若是沁妃有什么闪失,我一定唯你是问。”夜未央对着御医大声吼叫道。 “皇上,臣妾没有事,你都吓着他们了。”血萝站起身,掀开布帘走出来对着夜未央说道。 “御医大人,麻烦你帮玲珑看一下好吗?她伤的有些严重。”血萝对着一旁战战兢兢列着药单的御医说道。 “好。”御医对着血萝恭敬的说道。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极为宠爱这位娘娘,自己可没有多少胆子敢去得罪她。 御医蹲下身帮着玲珑把脉。 夜未央上前搂着血萝,对着皇后冷冷的说道:“皇后,对于今日的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臣妾不过行使了臣妾的职责。臣妾没有什么要说的。”皇后冷冷的对着皇上说道。 “来人。”夜未央冷睨了一眼皇后,大声叫道。 刚刚回来的李公公急急忙忙的走进房屋,对着夜未央的耳边轻声说道。 “皇后听旨,皇后教导不力,永安宫萧稚姑姑以下犯上,杀无赦。青稚以下犯上,贬到浣衣局为仆,终生不得踏出浣衣局一步。”夜未央怒气冲冲的下旨道。 “皇上,萧稚只不过是奉了臣妾的命令,杀无赦是不是太过残酷了。”皇后轻轻出声叫着夜未央。 “哼,我还嫌轻了。还有你,从今以后在永安宫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宫门半步。”夜未央愤愤的看着皇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皇上,臣妾乏了。”血萝靠在夜未央的怀中对着夜未央轻声说道。 “你们都出去。”夜未央揽着血萝往床榻走去,对着外面的众人吼叫道。 皇后满目怒火的看着夜未央小心翼翼的揽着血萝往里面走去。 “皇上,臣妾怕。”血萝依偎在夜未央的怀中怯怯的说道。 “不怕,有朕在呢!”夜未央轻声的哄着血萝。 “可是皇上还有皇上要做的事,萝儿不喜皇上,日子一久,皇上定会厌烦。那时,萝儿在这皇宫之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血萝挣开夜未央的怀抱,轻声对着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看着血萝的目光,心里一痛。仿佛刚刚只不过是一个梦境一般,转身离去。 血萝看着夜未央的背影,转身坐于床榻之上。 “皇上。”慕容斯站在门外,对着明显带着怒气的夜未央说道。 “客卿?”夜未央转过身,看着慕容斯说道。 “微臣想与皇上谈一点沁妃娘娘的事,不知皇上可否愿听?”慕容斯对着夜未央淡淡的说道。恭敬有礼却不卑微。 夜未央看着慕容斯良久,对着身边的随从说道:“你们先退下,朕与客卿散散步。” “是。”随从对着夜未央恭敬的说道。后退道。 “我们去荷塘走走吧!”夜未央往西面走去,对着身后的慕容斯说道。 “皇上,微臣想恳请皇上放沁妃娘娘出宫。”慕容斯跟在夜未央身后对着夜未央有些虔诚的说道。 夜未央看着沿途盛开的八仙花,没有开口,等着慕容斯的下句话。 “皇上,沁妃娘娘着实不适合宫中的勾心斗角,她心性单纯,不懂世故。时日一长,定会时常惹怒皇上。” “她姿色绝美,皇上定不会轻易放弃。可这后宫嫉妒之心人人有之,若是再发生今日的事,皇上也不能拿皇后如何,皇后乃是紫灵国的公主,若是罢免皇后定会促发与紫灵国的战火。若是沁妃娘娘今日遭遇更为毒辣的手段,恐怕都已不在人世了。”慕容斯看着前面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夜未央轻声说道。 “客卿,你这话是在指责朕咯!难道朕真的没有办法保护好萝儿吗?”夜未央有些恼怒的说道。今日白天才有人质疑朕,今日晚上就有人指责朕。难道朕在他们心中真就如此无能? “皇上息怒,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微臣着实是担心沁妃娘娘。她是微臣的师妹,微臣别无他意。”慕容斯赶忙对着夜未央解释道。估摸着是自己的话太过于直白,刺伤了夜未央的自尊。 “最好是那个样子。”夜未央撇了一眼慕容斯,转头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朕,今日看见萝儿受伤,也是极为心疼,看着她处处包庇皇后,朕又何尝不心生欣慰。若是皇后也像萝儿此般才貌绝美,为人温婉,那这后宫倒是真真的安宁了。”夜未央看着前面的夜色,对着身后的慕容斯叹气道。 “皇上,不如皇上把沁妃娘娘接出宫,派高人守护如何?”慕容斯跟在夜未央身后,听着夜未央的哀愁,轻轻的献上计策。 夜未央转过头,怀疑的看着慕容斯,今日白天皇弟刚刚跟朕说过此事,晚间就有客卿献计,莫不是商量好的? “朕要如何相信,客卿这不是带着萝儿逃跑呢?”夜未央慢慢往前走着,看着前面的一处凉亭。 “皇上派有高人保护,我等岂会轻易逃脱。皇宫深墙大院,诡计多端,臣只怕,沁妃娘娘会郁郁而终啊!”慕容斯看着夜未央渐渐阴沉的脸色,有些暗自高兴。 夜未央看着前面的凉亭,仿佛看到百年前每日忧郁的母妃在此坠河的景象。 “客卿,朕是真的爱极了萝儿,朕本以为朕封萝儿为沁妃是件皆大欢喜之事,如今看来,倒是朕一人欢喜。”夜未央停住脚步看着前面的凉亭,神情飘渺的说道。 “皇上宠爱萝儿,自是萝儿的荣幸,可男女之事不可强求,若是强求恐是香消玉损。还望皇上三思。”慕容斯见夜未央有些动摇,急忙趁热打铁。就算此话已经说过不下百次,也得说下去。 “是啊!男女之事不可强求啊!”夜未央仍是神情飘渺的看着远方。 “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先告退。”慕容斯看着夜未央的神情,轻轻告退道。 “爹爹。”黄花梨木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全身包裹着绷带,身上穿着白色的褻衣,长长的墨发凌乱的披散开来,可怜的嗓音叫着床榻边上一袭紫罗兰色的云袍,头戴一顶金冠,白发,白眉,一股凌厉散发开来。 “我可怜的儿啊!你可算醒了。爹爹还以为你去找你娘了。”老者哭着对着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的云家公子说道。 “爹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等我好了,一定要把那贱人杀了。”云家公子愤恨的看着窗外说道,像是血萝就站在窗边看着他一样。 “我可怜的儿啊!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明日爹就去魔族问问,看魔帝有没有抓住那帮人。”老者对着床榻之上的云家公子,愤恨的说道。 “儿啊,你先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快速痊愈,爹去问问大夫,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老者看着云家公子愤恨的模样安慰道。 “你们今日有看见瑾儿吗?”慕容斯回到玫苑对着玫苑之中的女婢说道。 “回客卿,奴婢们今日并没有看到幸姑娘。”女婢对着慕容斯恭敬的答道。 “你们呢?”慕容斯看着一旁的太监,有些焦急的问道。 今日净顾着萝儿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瑾儿的消失,真是不知道这丫头跑去哪里了。 “回客卿大人,小的们也没有看见幸姑娘,只是上午见过幸姑娘和古将军在一起。”为首的太监对着慕容斯弯腰说道。 “古将军?”慕容斯看着面前的太监,疑惑的说道。 “是,今个上午,奴才去养心殿找李总管,正巧碰见幸姑娘和古将军一同散步,当时奴才还觉得有些稀奇,后来因为着实有急事,就匆匆忙忙的走开了。”太监对着慕容斯细声说道。 “那后来你回来有没有看见?”慕容斯继续追问道。 “没有,奴才回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太监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几日幸姑娘有意无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古将军的面前,后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幸姑娘喜欢古将军。 “鬼娘大人,我儿,怎么样了?”老者站在书房中,沉寂的对着面前沉稳的女子说道。 “云公子灵根尽毁,已经不能修习法术了。恐怕,村长您要断子绝孙了。”女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淡淡的说道。 “鬼娘大人,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儿吧!”老者伤心欲绝的对着女子哀求道。 “村长,此事鬼娘也无能为力,要怪就怪寒墨宫弟子出手太重。”女子像是回复一只蚂蚁的***扰一样,不咸不淡的说道。 “若是鬼娘也无力救治我儿,恐怕是没有人能救治我儿了。我云某在此发誓,此生与寒墨宫有不共戴天之仇。”老者听完女子的话,对着夜空发下誓言。天空之中闪过一丝闪电,证明他的誓言就此立下,不准反悔,否则将会接受天劫的惩罚。 “村长真是英明,这寒墨宫卑鄙无耻,打着修仙的名号为非作歹。村长早该立此誓言,好助我魔族早日攻破寒墨宫。”鬼娘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闪电,对着老者说道。 彩虹村人才济济,产物丰盛,更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带。若是有村长的帮助,打听情报一事便如锦上添花。 “不知魔族有没有抓到那一群人。”村长一脸阴沉的对着站起身的鬼娘说道。 “那一群人,狡猾多端,不轻易露面,哪有那么容易。”鬼娘有些气愤的说道。像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据云某所知,此事是由鬼娘大人你亲自负责吧!”老者两眼凌厉的看着女子。 “我若是抓到那一群人,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村长您。”鬼娘扯着笑脸,对着老者说完,大踏步朝着门口走去,拉开房门,朝着夜色飞去。 “我要见沁妃娘娘,麻烦替我通报一声。”慕容斯站在门外,对着门口的太监说道。 “客卿,娘娘已经睡下,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就请明日再说吧!”太监阻拦着慕容斯,恭敬中带着一丝梳离。 “我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与娘娘商量,若是耽搁了,你能担待的起?”慕容斯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太监,估摸着是新调来的,会些法术。 “这……”门口的两个太监互相望望,皇上吩咐过,娘娘就寝期间一律不准打扰。 “我乃沁妃娘娘师兄,若是明日我将此事说与她听,你说她会怎样惩罚你二人?”慕容斯看着门口的两个太监面露难色,淡淡的威胁道。 “原来是客卿大人,小人有眼无珠,还望大人莫要原谅小的。”门口的小太监立马赔笑的说着。 “你快去通报吧!”慕容斯也无意和他多说有些不耐的说道。 一名小太监立马转身,推开房门走进屋内,对着屋内的女婢轻声说道:“珍珠姐姐,客卿在外面要面见娘娘,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 “你让客卿先在外面等等,我去叫醒娘娘。”珍珠走出帘帐,对着太监小声说道。 “好。”太监悄声说道。缓缓退出主房,走出门外,对着门口的慕容斯说道:“客卿,您稍等一会,一会珍珠姐姐会来叫您的。” “娘娘,娘娘。”珍珠轻轻推搡着熟睡的血萝,小声的叫道。 “珍珠,有什么事吗?”血萝挣开朦胧的双眼,还有些迷糊。 “娘娘,客卿在门外等着,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珍珠对着迷糊的血萝轻轻说道。 “哦。”血萝轻轻的说道。撑起身子,坐起来。 珍珠走到一边,拿下搭在屏风上面红衣,伺候血萝穿上。 “客卿,里面请。”珍珠推开木门对着门口的慕容斯恭敬的说道。 慕容斯走进主房,就看见仍是一身红衣的血萝睡眼惺忪的坐在木桌旁边。 “师兄,什么事啊!如此要紧。”血萝端起杯中的茶水,轻轻畷饮。 “瑾儿不见了,有太监说,上午看见她和古将军在一起。我怕她被感情迷了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慕容斯对着明显已经清醒的血萝焦急的说道。 血萝站起身来,走到慕容斯面前,欲言又止,细细想了一下:“古将军为人忠厚,想来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是我着急过头,只是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瑾儿,否则我真是睡觉都不安稳。”慕容斯点头焦急的说道。已经完全无任何头绪了。 “师兄,你先别急,我们就在皇宫中找,再派人去将军府问问,一定会找到的。”血萝也有些焦急的说道。师兄向来沉着稳重,如今这般慌张,让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故作镇定。 “也是,是我太过慌张。”慕容斯稳定一下情绪,对着血萝说道。 “珍珠。”血萝看了一眼慕容斯,对着门外喊道,拿起茶壶倒上一杯茶水递给慕容斯。 “娘娘,有什么吩咐。”珍珠推开房门,对着血萝说道。 “你马上叫宫中的所有奴婢都出去找瑾儿,你陪着我去找皇上。”血萝对着珍珠吩咐完,转头看着仍是万分焦急的慕容斯。 “是。”珍珠看了一眼有些焦躁的慕容斯,有些后怕的退了出去。 “我陪你一同去找皇上。”慕容斯有些镇静的对着血萝说道。 “不用了,你在宫中找瑾儿,我去找皇上出宫问古将军。”血萝拍拍慕容斯,镇静的说道。但是话语之中难免有些焦灼。 都已经子时了,瑾儿不见踪迹,这皇宫之中暗潮汹涌,冷不丁的得罪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怕皇上此时趁人之危,而且此事我去找古将军,要好的多。”慕容斯看着血萝绝美的桃花眼,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此事你去说和我去说又有什么关系,你就在皇宫之中寻找瑾儿,若是我们两人都不在,若是瑾儿真的发生什么事,可怎么办?”血萝有些语重心长的劝慰着慕容斯。 师兄向来喜欢瑾儿,此时的他定会十分焦灼。 “娘娘,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外面天凉,我给你找件披风吧!”珍珠走进主房,对着血萝恭敬的说道。 “你去吧!”血萝看了一眼珍珠,轻轻的说道。 “萝儿,瑾儿喜欢古将军。”慕容斯有些痛苦的说道。像是瑾儿已经嫁为人妻,与他再无任何可能。 血萝有些镇静的看着慕容斯,她自从进入皇宫以来,再也没有看见古将军,自是不知道瑾儿对于古将军的感情。 看着慕容斯痛苦的面容,她才觉得,原来爱情并不是全部都是美好的,也有痛苦,就如同师兄现在这般的模样,得不到也弃不了。 “师兄,你是从何时知道的。”血萝也不知该怎样安慰眼前痛苦万分的人,想起今日的种种,才知道师兄原来一直都不曾碰醋这个伤口,一直假装不知道,不知道会有多累。 “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不跟你说罢了。”慕容斯看了血萝一眼,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娘娘。”珍珠轻轻叫着望着门外背影发呆的血萝。 血萝收回视线,任由珍珠将薄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 “珍珠,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血萝走在青石板路上,问着身后急匆匆的打着灯笼跟在自己身后的珍珠。 “没有,娘娘平时是很关心瑾儿姑娘和客卿大人的。”珍珠自是知道血萝到底指的是何事,忙回道。 “若是真的关心,又岂会不知晓如此大的事?”血萝有些无奈的说道。近日自己因为自己的事,着实对他们少了关心。 “娘娘不愿留在宫中,自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出去,且这宫中冲着娘娘来的事情太多了,娘娘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的事情。”珍珠仍是紧紧跟随着血萝,劝慰道。 血萝听着身后珍珠的言语,不再说话,若是瑾儿有个闪失,估摸着师兄是断断不会原谅自己的。 “奴才给沁妃娘娘请安。”门口的太监老远就看见两人打着灯笼急急忙忙的往养心殿走来,还以为是哪位宫女,没想到是圣宠正盛的沁妃娘娘。 “微臣参见娘娘。”门口的御前侍卫对着沁妃行礼道。 “我要见皇上。”血萝开门见山的急忙说道。 “我马上就给皇上通报。”门口的太监看着血萝一脸的着急,转头急忙的朝着养心殿中走去。 这个点主动来找皇上的妃子,沁妃娘娘还是第一个,看来能得圣宠的妃子,手段真真的不一般啊! “你进来干嘛?”殿中的李公公对着匆匆忙忙进殿的小太监呵斥道。 “公公,沁妃娘娘要见皇上。”小太监弯腰对着李公公说道。 “还不快请进来,晚上天凉,若是冻着了,你担待的起?”李公公有些愠怒的说道。这不懂事的小奴才。 “是,是,奴才这就请去。”小太监哈刺巴喇的往门口小跑道。 “皇上,皇上,沁妃娘娘来了。”李公公走近龙榻,对着正在有些浅寐的夜未央叫道。 第一百零三十一章 楚楚可怜2 “萝儿来了?”夜未央兴奋的坐起身对着榻边的李公公说道。 “是,沁妃娘娘正等着皇上呢!”李公公笑着对着夜未央说道。 “叫她上朕这里来。”夜未央对着李公公吩咐道。 “是。”李公公笑着退下,帘帐外面才看见血萝站在那里。 “娘娘。你干嘛站在这里啊!皇上叫您过去呢!”李公公笑着对着血萝说道偿。 “李公公。”血萝对着李公公礼貌的打着招呼,有些为难的叫着。 “娘娘是第一次来养心殿吧!你瞧,老奴给忘了。”李公公笑着说道,领着血萝往里面走去撄。 他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的,长得漂亮,才能也是极好的。虽正得圣宠,可是毫不高傲无礼。不像那些个妃子,一得圣宠就不把他们这些个奴婢当人看。 “有劳公公了。”血萝看着前面金黄色的床榻,有些心里打鼓,对着李公公道谢道。 “娘娘真是折煞老奴了,为娘娘服务那是老奴的荣幸啊!皇上在那里等着娘娘呢,娘娘快去吧!”李公公看着血萝犹豫有些害怕的神色,笑着说道。只要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血萝看了一眼李公公得意的笑容,硬着头皮往前面走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血萝走到床榻边上对着坐在床榻之上笑看着自己的夜未央行礼道。 “朕没有想到你会自己来,而且如此突然。”夜未央有些激动的扶起血萝,让她坐于自己身旁,看着不算精心打扮,只是略微收拾的面容。 “皇上,臣妾此次前来,是因为又要事要求皇上。”血萝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夜未央恳求道。 夜未央刚刚的笑意僵在嘴角,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袭桔黄色薄披风还是自己命人照着儿时母亲的印象让人缝制。 “你来找我就是因为有求于我?不为别的?”夜未央有些愠怒的说道。他本以为她想通了,在这后宫之中只有依靠自己,她才能够生存下去,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臣妾想要出宫。”血萝看着夜未央愠怒的神色,自己知道一定会惹怒夜未央,在来的路上自己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出宫干嘛!”夜未央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得警惕起来。 “臣妾出宫有要事找古将军,皇上若是不信任臣妾,大可以和臣妾一起,只是皇上明日要早朝,臣妾怕误了皇上的时辰。”血萝小心的看着夜未央意味不明的神色。 “朕随你一起去。”夜未央站起身子,对着血萝说道。一把拥过血萝温凉的身子,“你真是不怕朕生气。” “皇上明日还有早朝,会不会……”血萝还未说完就被夜未央打断。 “朕怕你会跑掉。”夜未央看着血萝有些错愕的神情,对着门口的李公公叫道,“小李子,更衣。摆驾镇国将军府。” 血萝看着眼前的夜未央,他像是对待一个极为珍稀,永远属于他,不会外泄的宝物,可以随心所欲的吞吐自己心中的想法。 “皇上,请更衣。”李公公虽然疑惑,但仍是遵照圣命拿着用金线绣有龙纹的云袍套在夜未央的龙体之上。 “是谁人在外面吵闹?”贵妃睁开惺忪的眼眸,问着榻边的饮玫。 “是谁人在外面吵闹?”饮玫快速走出门去,问着门口的太监。 “回饮玫姐姐,是琳琅宫的人在找什么人。”门口的太监对着饮玫说道。 “还不快去打听找的是什么人。”饮玫厉声的对着门口的小太监说道。 “这大半夜找什么人啊?”饮玫小声的咕哝着往主房走去。 “娘娘,外面是琳琅宫在找人。”饮玫走到榻边,对着已经坐起的贵妃的说道。 “找什么人啊?”贵妃理理头发,问着榻边的饮玫。 “我已经叫小钧子去打听了。”饮玫埋首对着贵妃说道。 “这大半夜找什么人如此要紧啊!是不是客卿啊?”贵妃细细想着,想睡会,又发现睡不着,坐起身来小声的说道。 “饮玫,皇上呢?”贵妃叫着榻边的饮玫,大声叫道。 “我这就去打听。”饮玫睁着惺忪的眼睛,对着贵妃说完,就小跑出去了。 “皇上,镇国大将军府到了。”车马外面的李公公对着车马里面的夜未央说道。 “走吧!”夜未央对着身边端坐着的血萝轻声说道。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血萝看了一眼夜未央的背影,沉默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来。”夜未央伸出手臂对着血萝说道。 “皇上驾到,沁妃娘娘驾到。”李公公对着镇国大将军府叫道。 “参见皇上,参见沁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门口的古之云携着一家人对着夜未央和血萝跪拜道。 夜未央往将军府里走去,血萝跟在夜未央的身边。 “爱卿平身。”夜未央走到古之云面前,伸手抬起古之云。 “微臣谢皇上隆恩,皇上,沁妃请里面请。”古之云后退一步,对着夜未央和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一路点着淡绿色画着鲤鱼的灯笼的走廊,颇有一股诗情画意,能看出主人家很有情致。 “不知皇上丑时前来,所为何事?”古之云对着夜未央恭敬的问道。 夜未央侧头看着血萝,示意她回答。 古之云看着夜未央,再看看血萝,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知娘娘丑时前来,所为何事?”古之云转头看着血萝,轻声说道。 “本宫想与古铜将军单独详谈一些要事。”血萝轻声对着古之云说道。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古之云,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一股英气与生俱来。 “犬子?”古之云看着身后的古铜,有些诧异的问道。 “爱卿跟朕去别处看看吧,咱们聊点别的!”夜未央无视古之云的诧异,对着古之云说道。 “古将军,我连夜前来是因为瑾儿失踪了。师兄说只看见古将军和瑾儿有过接触,况且瑾儿又极为喜欢古将军。”血萝说的有些委婉,这种事,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以娘娘的意思就是臣拐走了瑾儿姑娘?”古铜愠怒的看着面前绝美的容颜,自己也因为这张容颜曾经一时激动,但随即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对她也不过只是惊艳而已。 血萝看着面前英气的俊脸,硬性的线条,小麦色的肌肤,表明他常年生活在军营之中,一个好的将领是不会做出如此让人所不齿的事情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血萝有些心虚的说道。尽管她一早就知道瑾儿有极大几率不会出现在将军府里,但仍是连夜前来。 “那娘娘是什么意思?”古铜步步紧逼着往后退的血萝,一张血性的脸面无表情。 “我只是想请你回忆一下你与瑾儿在一起有没有发现她发生什么异样,以及她和你分开之后都去了哪里。”血萝侧着脸,吞吞口水说道。他和众多出色的男人一样,都极有气场,而这种霸气正是慕容斯所缺少的刚强。 古铜看着面前脸色有点嫣红的血萝,心里的柔软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酥酥麻麻。 “我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不过我和她分开之后,她貌似朝着琳琅宫的方向去了。”古铜后退几步,看着睁着大大的桃花眼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的血萝,不由得笑了开来。 “第一次见古将军笑的如此灿烂。”血萝微微一笑,对着古铜轻轻说道。眼角上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恍若天上的星辰,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古铜看得有些痴迷,听着身后的谈论声,回过神来,对着血萝说道:“我会竭尽全力找到瑾儿姑娘的。” “你们谈完了吗?”夜未央和古之云谈论着走回来,对着血萝问道。 “我们已经谈完了,还请古铜将军能够说到做到。”血萝看了一眼夜未央,对着古铜说道。 “那我们走吧!”夜未央对着血萝轻声说道。话语之中的柔软无处不在显示着无尽的宠溺。 “娘娘,听说是在找幸瑾儿。”饮玫急急忙忙的走进主房,对着斜靠在床榻之上的贵妃说道。 “幸瑾儿不见了?”贵妃挣开假寐的双眼,问着饮玫。 “对,客卿正在寻找呢!不过不知道沁妃娘娘去了哪里?” “去看看皇上去了哪里?”贵妃细细一想,对着饮玫吩咐道。 “是。”饮玫领着吩咐就出了房门。 “客卿,还是没有找到幸姑娘。”太监走到慕容斯身边对着慕容斯恭敬的说道。 “这都把皇宫找完了,怎么还没有找到瑾儿呢?”慕容斯焦灼的说道。眼睛熬得有些血丝,有些愤怒。 “客卿,客卿。这里发现一具尸体。”一个太监对着不远处的慕容斯叫道。 “你到底有何事找古铜?”夜未央坐在车马之中问着沉默的血萝。 “皇上,瑾儿,瑾儿失踪了。”血萝忽然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双长睫毛挂着泪珠一闪一闪,像是一对蝴蝶的翅膀。 “你为何不早对朕说?”夜未央看着血萝哭的梨花带雨,心中也是疼痛至极。 “我以为瑾儿只是淘气,不满宫中枯燥乏味的生活,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的。”血萝掩面痛哭的说道。 “瑾儿不会有事的。”夜未央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血萝,只能苍白无力的说道。 “娘娘,皇上和沁妃娘娘从宫外回来了。”饮玫小跑进主房,对着贵妃说道。 “宫外?是去找古铜了?”贵妃半眯着眼,嘴角现出一抹邪笑说道。 “客卿,娘娘和皇上已经回宫了。”珍珠小跑回来对着慕容斯说道。 慕容斯看着床榻之上苍白的脸蛋,神情阴郁,脸色铁青。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等待着那二人的到来。 “师兄,瑾儿之前回来过琳琅宫,你没有看见她吗?”血萝小跑向慕容斯,急切的说道。 慕容斯一怔,瑾儿回来过?“什么时候?” “就是与古铜分开之后。”血萝小跑近慕容斯,看着慕容斯怔愣明显苍白憔悴的脸颊,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师兄,你是不是找到瑾儿了?”血萝声音低落的说道。看着慕容斯渐渐恼怒的神色,疾步往屋里走去。 “瑾儿,瑾儿。”血萝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里面蓄满的泪水,又忍不住往外落下。 “娘娘,幸姑娘……”珍珠走到床榻边上对着血萝欲言又止。 血萝看着珍珠,半天挪不动脚跟,看着夜未央缓步走向床榻边上,眉头深锁,心也跟着慢慢下沉。 “瑾儿,瑾儿。”血萝哭着慢慢下蹲,双手环抱着双腿,摇着头喊道。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这样突然离开了。她曾经以为他们都会陪她到老去,老去的他们还会一直在一起,就像师父和师叔那样,可以一起生活很久很久。 “萝儿。”夜未央也是极为沉重的抱起血萝已经瘫软的身躯。 “你扶我过去可好?”血萝抓住夜未央的云袖,恳求的说道。一双布满泪水的眼睛,泪眼迷蒙。 “你还是不要看了。”夜未央揽着血萝的柳腰,对着血萝轻声道。 “不,我要看。这是我的过错,我一定要承担。”血萝哭着说道,一双眼睛哭的通红。 夜未央也是心疼极了,知道她终究是要面对的。扶着她慢慢靠近床榻边上。 已经被水泡过的尸体,呈现出一种惨白,还带着些许水肿,脖颈之中的勒痕异常明显,呈现出一股细细的紫红色。 “萝儿,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瑾儿说几句话。”慕容斯走进厢房对着血萝说道。 “师兄,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瑾儿也不会被下此毒手,我定会查出幕后凶手。”血萝看着慕容斯像似从地狱般而来的撒旦面容,哭泣着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慕容斯像是在对自己催眠一般,尽可能的使自己相信,这一切都不是萝儿的错,与萝儿毫无干系。 “师兄,你不要这样。”血萝哭的越来越汹涌,对着慕容斯说道。 “萝儿,我们走。”夜未央强行抱起哭的一塌糊涂的血萝,往厢房外边走去。 “都是朕的错,若不是朕,可能你们早就离开了。”夜未央满含歉意的对着哭的一塌糊涂的血萝说道。 血萝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安慰着自己的夜未央,停止了哭泣,缓缓站立起身:“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说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 夜未央看着血萝,对着身后的御前侍卫说道:“立马给我查出是谁干的,严惩不贷。” “是。”御前侍卫对着夜未央恭敬的说完,立马后退,留下两个侍卫和一群太监。 慕容斯缓缓走近床榻,轻轻抚摸着幸瑾儿已经冰凉的脸庞,眼中早已蓄满的泪水,在这无人之际一同爆发,滴滴泪水顺着眼脸滴落在幸瑾儿惨白的手臂之上。 “瑾儿,是师兄不好,是师兄不好。若是师兄多关心你一点,你就不会这样了。”慕容斯细细摩挲着幸瑾儿薄唇,恍惚的说道。 “你知道吗?自从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才有了彩色。你曾经一直问我,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怕我对你不是真心,毕竟萝儿是那般的美艳,我从第一眼见到萝儿,就为她的美貌所折服,她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女,深深的烙在我的心中。” “而你,你就像是一只平凡的蝴蝶,活泼好动,古灵精怪,只有师父才能压制得住你。你不是最出色的,但却独有自己的吸引力。修仙之路枯燥乏味,每个人都是规规矩矩,从不敢逾越任何规矩,你却能在规矩之中,活出自己的色彩。我们都很羡慕,恐怕这就是我喜欢你的理由吧!” 慕容斯守在床榻边上,对着幸瑾儿说了很多,像是为过去告别,也像是在埋葬自己的爱情。他不知道未来的萝儿会变成什么,也不知道萝儿在这深宫之中会是何结局,可是他想要 离开,离开这个自己看着就觉得厌恶的地方。 第二天的清早,所有人都在议论幸瑾儿的死,各执一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废除血萝的沁妃称号,贬为庶人,即刻出宫。”李公公拿着圣旨对着琳琅宫的众人宣布道。眼睛中透露出一股怜悯。 “谢圣上隆恩,民女接旨。”血萝跪在地上对着李公公说道。高举双手接过圣旨。 “李公公,我想见见皇上,你可以为我通报一下吗?”血萝站起身来对着李公公说道。 “这,老奴试试吧!”李公公犹豫了一会,对着血萝说道。 “珍珠,你去通知客卿,就说我们做完最后的事情,就离开皇宫。”血萝对着身后的珍珠说道。 “是。”珍珠看了一眼血萝异常镇静的脸庞,轻声答道。小跑去了玫苑。 “难道幸瑾儿是血萝杀了的?”贵妃对着身边的饮玫说道。对于这件事情觉得异常蹊跷。 “我看不像,兴许是沁妃娘娘惹怒了皇上,这才贬为庶民的。”饮玫端着水果站立在贵妃身边,细细分析道。 “你去告诉……也不用,他那般聪明也能想到是谁所为。”贵妃欲言又止,终究是沉默了下来。 “留不住的想要留住,留得住的又不想留住。” 饮玫侧身看着贵妃说出这句话,不知所为何意,看着贵妃落寞的神色,也不敢开口说话。 “你找朕所为何事?”夜未央头也不抬的批阅着奏折,对着殿下的血萝冷冷的说道。 “民女恳求救醒艾妃娘娘。”血萝跪在殿下,对着殿上的夜未央沉声说道。就好像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未央怔愣住,半响,淡淡的说道,语言之中有着些许落寞:“究竟是何人,让你如此上心?” “是民女的师父,他犹如民女的再生父母。”血萝低头有些怔愣,转而掷地有声的说道。 夜未央抬起眼眸看着殿下的人,良久,缓缓说道:“若是朕让你用自己来交换灵丹,你会愿意吗?” 血萝抬起眼眸,看着夜未央,眼睛中没有半点闪躲,像是换了一个灵魂:“如果陛下真的那么不耻,民女是不会介意的。” “不耻?”夜未央眯着眼眸,突然冷笑道。 若是我真的不耻,你又岂能逃离我的手心。幸瑾儿的死就像是一根导火线,引燃了之前所埋下的炸弹,他们都说得对,你不属于宫中,你太过温性纯良。朕真的很怕,昔日你会是幸瑾儿的下场,那样,朕会痛不欲生,埋怨今日的决定。 “你若是救活艾妃,那我便将灵丹赏赐于你。”夜未央继续埋头批阅奏折,对着殿下的血萝说道。 “民女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客卿大人求见。”李公公从门外走进来,对着埋头批阅奏折的夜未央禀报道。 “请他进来。” “是。”李公公退了出去,看了一眼站立在殿下的血萝。 血萝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慕容斯,英姿飒爽,眉宇之间有一股哀愁,一身深红色的云袍领口与袖口之上都绣着紫色的玫瑰,腰间佩戴着蓝色的腰带,上面绣着红色的枫叶,一股邪魅之气,荡漾开来。 那个一直都清清爽爽,周身流转着一股淡淡的仙气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斯恭恭敬敬的对着夜未央行礼道。 “爱卿平身,不知爱卿找朕所为何事?”夜未央抬起眼眸有些震惊的看着慕容斯的一身装扮。 “微臣有一事禀告,还望陛下明察。”慕容斯站起身来对着夜未央说道。 “说。” “幸瑾儿一死,乃是长公主所为。”慕容斯对着夜未央说道,看着夜未央眼中明显盛起的怒火,视而不见。 “你可有什么证据,她抱病在身,幸瑾儿又是修仙之人,她又如何打得过?”夜未央对着慕容斯愠怒的说道。 “难道皇后娘娘会法术吗?”慕容斯对着夜未央有条不紊的说道。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夜未央,不容他有任何躲闪。 “你……你有何证据?”夜未央有些慌张的说道。当年艾妃病倒,云梦还很小,后宫不安宁,自己就将云梦交给皇后抚养,还挑了一个法术高强的嬷嬷赐予她。 第一百零三十二章 导火线1 “臣没有任何证据。”慕容斯眼睛微眯的看着夜未央。难道他以为就算他不治罪,他就不能拿夜云梦怎么样吗? “既然没有证据,那朕就不能为你做主,你下去吧!”夜未央垂眸对着慕容斯说道。 慕容斯看了夜未央良久,面无表情却比面目狰狞让血萝更为害怕。 “师兄,我们先走吧!过些时日自有解决的办法。”血萝拉着慕容斯的云袖轻轻的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丝丝心疼。 慕容斯眼光凌厉的看向血萝,半响收回目光,大踏步走出了御书房,血萝看了一眼明显停滞的夜未央,小跑着追着慕容斯跑出了御书房。 “你也不相信我?”慕容斯后花园停下脚步,问着身后一直追着自己的血萝偿。 “没有,我一直都很相信师兄,可是皇上不会因为瑾儿而去伤害夜云梦,我们现在为今之计就是先拿到灵丹,以我们的法力,还怕制服不了一个夜云梦吗?”血萝停在慕容斯身后,看着妖冶的身影,冷冷的说道。 “萝儿,你变了。”慕容斯朝着乐阳宫的方向走去,淡淡的说道。话语之中含着一丝心疼和无奈。 血萝看着慕容斯的背影,缓缓跟上。 师兄你又何尝不是变了,萝儿已经完全找不到你以前的身影了。 “瑾儿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慕容斯停在后花园的池塘边上,看着池塘里面漂浮着的水葫芦。 “瑾儿不会就这样被人遗忘的,我要让这个皇宫里的所有人都记住瑾儿的存在。”血萝看着满池塘的水葫芦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们走吧!”慕容斯回头看了一眼血萝,面无表情的朝着乐阳宫走去。 乐阳宫位于祠堂西南方,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早些年间,艾妃居住于琳琅宫,后来昏迷,一直都救不醒,便迁于乐阳宫。 “慕容师父好。”乐阳宫中只有两个女婢。 “师父跟我说过,艾妃需要彼岸花做为药引才能救活。”慕容斯缓缓走进厢房,对着身后的血萝说道。 血萝走上前去,看着床榻之上安然熟睡的艾妃,总觉得眉眼之间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艾妃有点像某个人。”血萝怔怔的看着床榻之上的艾妃,对着身边漠然的慕容斯说道。 “火狐?”慕容斯听着血萝的话语,细细的瞧着,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 “对,只是火狐与她又会有什么关系呢?”血萝转头看着慕容斯,疑惑的问着。 “客卿大人,沁妃娘娘。”李公公带领着一群小太监,来到乐阳宫,对着里面疑惑的二人轻轻唤道。 “李公公。”血萝和慕容斯转身看着李公公,对着李公公礼貌客气的说道。 “不知道客卿和沁妃娘娘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李公公笑着礼貌的说道。 “公公,我有点事想问你。”血萝还是决定问清楚,此事关系到火狐,她一定要弄明白。 “娘娘请问,老奴若是知道,定不会隐瞒。”李公公看着血萝二人,猜想也只不过是问艾妃为何会弄成今日的样子罢了! “公公,艾妃娘娘之前是哪家的女儿啊?”血萝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艾妃娘娘是京城富商渔氏的女儿,那时可是京城的第一美人。”李公公也不知道血萝为何对这个感兴趣,如实回道。 “那喜欢艾妃娘娘的男子岂不是很多咯!”血萝笑着问着李公公。 “那当然。”李公公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其他人,凑近血萝的耳朵小声的说道,“那时候王爷和皇上都喜欢艾妃娘娘,可是皇上想要的还有得不到的吗?这不,艾妃娘娘就进了宫。” 血萝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公公,原来她们之间真的没关系,只是王爷将火狐当作了艾妃娘娘的替身。 “我们开始吧!李公公,麻烦你们都退下,把门关上。”慕容斯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李公公招呼着众人,都出了门。 血萝看了一眼慕容斯,没有再说什么。 慕容斯使用法术将地上的地砖移开,露出一块潮湿的泥土。 血萝幻化出灵羽剑,在手指尖割开一处伤口,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泥土之中,迅速开出一朵朵鲜艳的彼岸花。 慕容斯手指闪着金光,将彼岸花斩断,另一只手运用法术将桌上摆着的珍贵灵药用法术糅合在一起。 “姑娘,王爷命我来给你做几件衣裳。”一个中年妇女手中拿着直尺对着院中一身绿色对襟襦裙的火狐说道。 “我这衣裳都是他命人做的,我不做了。”火狐看着身上绿色的襦裙,领口绣着片片竹叶,根本就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姑娘,你不要难为我啊!我也只是奉王爷的命令而已。”中年妇女对着火狐恳求道。 “你就告诉他,是我不让你为我做衣裳的。”火狐有些气恼的对着中年妇女说完,转身朝着屋顶飞去。 “这……春桃,你看这怎么办啊?”中年妇女对着身边的春桃求助道。 “你先回去吧!我会如实禀告王爷的。”春桃对着中年妇女说道,看了一眼屋顶的火狐。 火狐看着远处的风景,感觉身体有些沉重,灵魂在慢慢出窍,朝着远方飞去,自己努力想要留在身体内,越努力就越痛苦。最后昏厥了过去。 “姑娘,姑娘。”春桃正准备进屋,就看见火狐闭着眼睛,从屋顶滚落下来,最后被宅子周边的黑衣人救下。 “娘娘,娘娘。”血萝看着眼前慢慢睁开的眼睛,对着床榻之上的艾妃轻轻唤道。 “你们是?”床榻之上的艾妃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美人,沙哑的说道。 “公公,公公,娘娘醒了。”血萝高兴的对着门外的李公公叫道。这下子师父有救了。 “你快去通知皇上。”李公公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道,转身推门而入。 “娘娘,娘娘你可醒了。”李公公小跑到艾妃的身边,哽咽的说道。 “李公公?云梦呢?”艾妃扯着沙哑的嗓子,急迫的问着身边已经大变模样的李公公。 “先喝点水吧!”慕容斯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递给艾妃,冷声说道。 艾妃抬起好看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袭红衣,说不出是妖孽还是凡人。白皙的手指接过温热的茶杯,轻轻畷饮。 “娘娘,长公主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搬出去了。”李公公笑着说道。 “云梦还那般小,怎么可能自己独自生活,我要去找皇上。”艾妃坐起身对着李公公急切的说道。 “娘娘,长公主已经十六岁了。”李公公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十六岁了?不可能,本宫只是睡了一觉,她怎么可能就那么大了?”艾妃不相信的说道。 “娘娘,是真的,你已经昏睡了十年了。”李公公对着受打击的艾妃轻声说道。 艾妃目光涣散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 “李公公,我想见云梦。”艾妃怔怔的说道。 “我马上叫人去告诉长公主。”李公公说着立马退出了厢房,对着门外的太监吩咐道。 “是你们救了我?”艾妃低垂着头颅,问着自己面前的二人。 “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皇上很爱你。”血萝沉默良久,终是说出一句话。 “你告诉我,我真的昏睡了十年吗?”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艾妃哭着问着面前的二人。 “长公主已经长大了,已经谈婚论嫁了。”血萝有些不忍心,但终是说了出来。 “大夫,姑娘怎么样了?”春桃问着把脉的大夫。 “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还叫我来看什么看?”大夫一把拾起药箱,气恼的说道。 “大夫,是真的吗?”春桃不可置信的说道。刚刚姑娘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怎么可能呢?若是王爷知道,定会扒了自己的皮的。 “艾妃。”夜未央快速走进厢房对着床榻之上的艾妃叫道,言语之中尽是激动。 “皇上。”艾妃听到久违熟悉的声音,转头看着门口的夜未央,却因为刺眼的光芒,而本能的转过头。 “艾妃,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夜未央快步走进厢房对着坐在床榻之上的女子激动的说道。 “皇上,希望你兑现你的诺言,我们先行告退了。”血萝对着夜未央彬彬有礼的说道。 “小李子,带着血萝去永安宫拿灵丹,就说是我的旨意。”夜未央对着门口的李公公说道。 血萝看了一眼夜未央,跟着慕容斯出了门,随着李公公去了永安宫。 “李公公,怎么你来了,皇上没来吗?”门口的女婢问着迎面而来的李公公,看着身后的两人,疑惑的问道。 “我奉皇上圣旨来的,去叫皇后娘娘出来接旨吧!”李公公淡笑着对着门口的女婢说道。 “是。”女婢恭恭敬敬的说道,转身朝着永安宫内的主房走去。 “皇后紫云氏接旨,民女血萝立下大功,朕特赐灵丹一颗,卿此。”李公公对着皇后念完,看着皇后,满脸堆满笑容。 “皇后娘娘,请拿出灵丹吧!” “你们还真的把那艾妃救活了?”皇后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是的。”慕容斯淡然的看着皇后,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皇后邪笑一声看着血萝的眼眸像是要喷出火花来。 “随我来吧!” 血萝和慕容斯跟着皇后来到一处密室,从里面大大小小的盒子中,取出一个普普通通的锦盒递给慕容斯。 慕容斯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黄色的丹药,合上盒子。 “你又没见过灵丹,就算看了又有何用?”皇后冷笑一声,走出密室。 “这是真的灵丹,就算我没有见过,我也知道。”慕容斯跟着皇后走出密室,冷声说道。 “寒墨宫的弟子,果真了得,竟然能取得鬼花。”皇后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对着慕容斯说道。 “皇后过奖,既然无事,我们就先走了。”慕容斯对着皇后梳离的说道。转身就往门外走。 “客卿,还请你放过云梦,毕竟她还是孩子。”皇后对着慕容斯的身影,大声叫道。 慕容斯脚步一怔,淡淡的说道,刚好能飘进皇后的耳膜:“慕容不会让皇后失望的。” “王爷,火苑来人说,姑娘死了。”晨之慌慌张张的闯进夜未炎的书房,惊慌失措的说道。 夜未炎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眼前的晨之,没有丝毫慌张。 “好,我知道了。你让她们不要动火狐,过两日我再去看她。”夜未炎继续垂头工作,对着晨之淡淡的说道。 慕容斯弯腰抱起穿戴整齐的幸瑾儿,往琳琅宫外走去。 血萝一路无言的跟着慕容斯飞到宫外,到了一处小溪前。 “麻烦你帮我照看好瑾儿。”慕容斯把幸瑾儿放在小溪边,对着身后的血萝冷声说道。 “好。”血萝淡淡的回道。看着慕容斯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瑾儿,你说,师兄会不会从此以后一直这样,不会改变了。”血萝坐在幸瑾儿身边,看着潺潺流着的溪水,缓缓的说着。 “瑾儿,你喜欢现在的师兄吗?”血萝看着幸瑾儿平和的脸庞,惨白的没有任何血色。 “瑾儿,好像火狐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又不敢打扰师兄。他已经够难受了,我不想让他雪上加霜。他也很疼爱火狐,像是一个温暖的大哥哥,但是不知道此时的他会不会像我一样,已经与过去告别,却仍是舍不得。” “瑾儿,我今生恐怕再也无缘再见师父了。我觉得好心痛,好舍不得。”血萝说着说着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焯烫了她柔嫩的肌肤。 慕容斯从森林深处采摘出一大包五颜六色的野花,幻化出青光剑,将就近的一棵树分为几段木头,散落成一堆。 在幻化出一见衣裳,撕成布条将木头捆绑成一个木筏,在装饰满鲜花,用法术将它运到溪面之上。 慕容斯看了一眼血萝匆忙擦掉的眼泪,转而看着地上的幸瑾儿,缓缓抱起,朝着木筏走去。 瑾儿,师兄不能陪着你走那一段最寂寞的路了。师兄不能扔下血萝一人前往魔族。 慕容斯将幸瑾儿放在木筏之上,退着木筏让它顺着水流而下。 “师兄,瑾儿会不会特别孤单啊!”血萝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看着缓缓漂流的木筏。 “是我不好,你莫要自责。”慕容斯看着渐渐远去的木筏,对着身边哭成泪人的血萝安慰道。 “师兄。”血萝抬起婆娑泪眼看着身边高大的慕容斯,她又岂会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只是在安慰自己。 “师兄,萝儿还记得京都中的糖葫芦异常好吃。我们去买一串吧!就是不知道长公主府有没有。”血萝擦干泪水,抬起婆娑泪眼,好奇的问着身边的慕容斯。 “既然萝儿爱吃,我们就买。”慕容斯嘴角挂起一抹邪笑。 两道红色的身影朝着嘈杂的集市飞去,说不出的妖娆,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他们是修仙之人。 “王爷,血姑娘和慕容公子都出了皇宫,幸姑娘不幸身亡,他们现在正在集市闲逛。”晨之对着夜未炎报告道。 “继续盯着他们。”夜未炎有些紧张的说着。火狐目前陷入死亡,相信就算凭着血之缔结血萝也无法找到火狐的。但是慕容斯极为灵敏,他也有些担心。 “师兄。这个糖葫芦好好看。”血萝扬起一抹笑意,拿起一串糖葫芦对着不远处的红衣男子说道。 “好看就买。”慕容斯扬起一抹邪笑,对着血萝宠溺的说道。 “小姐,一文钱。”拿着糖葫芦的老爷爷对着血萝笑道。 血萝从腰带里摸出一文钱递给老爷爷,笑着说道:“爷爷知道长公主府怎么走吗?” “往那边直走,往右转走到尽头就是了。”老爷爷指着左边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妩媚一笑,拿着糖葫芦,缓缓咬开,引得不少的人驻足观看。 慕容斯跟在血萝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遭的男人,一一用眼神给以警告。 “师兄,你说我们到了长公主府,应该如何给她惊喜呢?”血萝走在前面毫不顾忌的说道。 “我想应该先给嬷嬷打个招呼。”慕容斯回忆起瑾儿手里紧紧拽着的那条绿色的衣摆碎布。 “那就先给嬷嬷一个惊喜好了,只是嬷嬷喜欢什么东西呢?”血萝仍是走在前面,问着后面的慕容斯。 后面的慕容斯没有回答,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师兄,长公主府到了。”血萝站定在长公主府门外,看着门口壮观的石狮子。 慕容斯飞向围墙,站在围墙之上,细细观赏着府内的风景。 翠竹成片,花团锦簇,小溪纵流,屋檐交错,小桥流水,荷叶莲花。 血萝跟在慕容斯身后飞在府内的各个角落,最后落在一处略微简陋的厢房上面,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女婢。 “你们都给我机灵点,这是长公主府,若是一个不注意,要了你们的脑袋。”身穿绿色宫衣的嬷嬷对着新来的女婢训斥道。 新来的女婢统一穿着蓝色的宫衣,每个人脸上既是欢喜也有些害怕。 “你们明天就由这位姐姐带着你们练习姿势仪态,行为礼貌。若是练好了就去前院伺候长公主,若是没练好,就去给我浣衣。”嬷嬷对着一排十个的女婢呵斥道,言语之中充满了威严。 “是,嬷嬷。”新来的女婢对着嬷嬷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慕容斯看着被一群女婢叫嬷嬷的中年女子,眼睛微眯,脸色暗沉。 “你们都下去吧!”嬷嬷对着一群女婢说完,就看着女婢们各自散开。 嬷嬷一个转身,看着站在屋檐之上的两人,有些微微惊讶,但仍是客气梳离的说道:“不知二位来长公主府有何贵干?” 慕容斯和血萝一同飞下屋檐,落在嬷嬷的对面:“微臣来找长公主又要事相商,不知长公主在何处?” “客卿大人不走正门,反而飞檐走壁,是何风格啊?”嬷嬷有些讥笑的说道。她自是认得眼前的男子,只不过前几日见时还是修仙之人,此时倒像是一个妖孽。恐怕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名妖孽吧! “长公主去了乐阳宫还没回来罢!不如嬷嬷陪我一同等候长公主?”慕容斯眼角微眺的看着嬷嬷有些变色的容颜。 “你怎么知道长公主在乐阳宫?” “莫不是你跟踪长公主?” “嬷嬷真是说笑了,我与师妹救活了艾妃娘娘,又怎会不知道长公主在乐阳宫呢!”慕容斯有些邪魅的说道。但细细一看又是面无表情。 “原来是二人救活了艾妃娘娘。”嬷嬷心中的戒备缓缓放下,若是他真的知道是自己杀了幸瑾儿,肯定不会救活艾妃娘娘的。 “只是不知道长公主什么时候回来。”慕容斯淡淡的说道。 “长公主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客卿请去正厅坐着等长公主吧!”嬷嬷笑着殷勤的对着慕容斯说道。长公主早些也说过,可是时间一久,自己就给忘了,眼前的两位真是他们渔家的大恩人啊! 嬷嬷领着慕容斯和血萝往着正厅走去,路上吩咐着女婢泡好茶水端着糕点,备好饭菜等着长公主回来。 “嬷嬷是幻神境界的法力,想必是从小就练习的吧!”血萝走在路上也是一路无聊,偶尔问起。 “老奴从小就跟在艾妃娘娘身边保护娘娘,所以从小就习得法术。哪里记得上你们这些高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幻神境界的了,尤其是你这位姑娘,小小年纪,不过十四岁,就已经是如此高的法力。老奴真是羡慕啊!”嬷嬷领着血萝和慕容斯来到正厅,正欲离去。 慕容斯幻化出青光剑,对着嬷嬷挥去。 嬷嬷一个飞跃,躲避着慕容斯的攻击,站在远处,怒目圆瞪:“客卿为何出此狠手?” “嬷嬷当初勒死瑾儿的时候,为何出此狠手?”慕容斯冷冷的说道,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原来这事你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客卿为何还要救娘娘。”嬷嬷有些不解的说道。 “只是各有所需罢了,今日我就要为瑾儿报仇。”慕容斯对着嬷嬷厉声说道,挥舞着手中的青光剑,朝着嬷嬷狠戾的袭去。 “你住手。”夜云梦站在门口看着厅内打斗的两人。 “夜云梦,拿命来。”所有人不但没有停手,反而越打越凶。血萝挥舞着一个法术对着夜云梦袭去。 第一百零三十三章 导火线2 “你住手。”古铜抱起夜云梦一个旋转,落在院中。 血萝瞳眸中闪现一丝血色,幻化出灵羽剑,剑指古铜,脚一蹬,一个飞身对着古铜袭去。 “你疯了。”古铜躲闪着血萝的攻击,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不停的大声吼叫道。 “古铜,你出手啊!你再不出手,他会要了你的命的。”夜云梦有些焦急的叫道。她也没有料到他们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来袭击她的府邸,而父皇又是为何会贬血萝为庶民? 血萝见古铜只是闪躲,听着一边夜云梦的话语,剑锋一转对着夜云梦袭去。 “你有何事冲着我来,她手无缚鸡之力,你忍心以强欺弱?”古铜挡住血萝的袭击,手臂划破一道口子,足以证明血萝并未使尽全力偿。 “那她以强欺弱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不忍心。”血萝不依不饶的继续对着夜云梦发动攻势,有些哽咽的说着。 “她无任何法术,又怎会以强欺弱?”古铜抱着夜云梦连连退去,不解的问道。 “她是长公主,手下自有法力高强的人,又何须她亲自动手?”血萝不忍心将古铜当成替罪羊,停在半空中对着古铜说道。 “那你说明白,长公主她究竟犯了何事?”古铜仍是抱着夜云梦,防止着血萝的突然攻击。 “来人啊!将这个刺客拿下。”夜云梦眼见血萝就要抖出实情,忙对着院内的侍卫叫道。 “我与你好生讲和,你却背地使刀。”血萝眼睛的血色渐浓,对着夜云梦一个飞旋,剑气划过夜云梦柔嫩的脸蛋,留下一处伤口。 “啊!你,你……古铜,你还不快杀了她。”夜云梦捂着滴血的脸蛋,惊叫连连,对着身边的古铜下着命令。 古铜看着夜云梦滴血的脸蛋,眼睛中升腾起一股怒火,将夜云梦放在屋檐之上,幻化出青虹剑对着血萝袭去。 “这是你自找的,莫要怪我。”血萝对着古铜轻轻说道,眼睛中的血红,一丝不退,反而递增了一抹艳丽。 “长公主无辜,手无缚鸡之力,你这样会不会太卑鄙。”古铜对着血萝挥舞着青虹剑,划出一道道红色的剑气。 “我卑鄙?她夜云梦当初害我师妹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她自己卑鄙?”血萝愤恨的说着,躲避着古铜的攻击,一个飞跃落入高空,拿着灵羽剑直指古铜的脑门。 “长公主怎么可能害死瑾儿?”古铜不相信,抬眸看着血萝愤恨的目光,身体往下坠去,一个转弯,躲过血萝的攻击。 “长公主,老奴不能伺候你左右了。”嬷嬷口吐鲜血,躺在正厅门口对着屋檐之上的夜云梦说出最后一口气。 古铜见嬷嬷已经倒下,一个飞身与慕容斯同时到达夜云梦的身边。 “夜云梦,你当初因为嫉妒害死瑾儿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如今的下场?”血萝站立在慕容斯身旁,看着对面的二人,愤恨的说道。 “长公主性情温和,她怎么可能会害死瑾儿呢?”古铜仍是不可置信的对着慕容斯和血萝问道。 “皇宫之中暗潮汹涌,若是长公主没有才智与手段,怕是活不到今日吧!”慕容斯看着夜云梦愤恨的目光,缓缓说道。得意的看着夜云梦陷入沉思之中的痛苦。 “瑾儿活泼好动,更是苦苦追求于古将军,长公主怕自己信不过古将军,就命令嬷嬷杀了瑾儿,瑾儿奋起挣扎,扯下了嬷嬷身上的一块衣诀。古铜,我将你视为兄弟,我也一直爱慕瑾儿,可若是她欢喜于你,我定会祝福。可如今,你是否应该为她讨个公道。”慕容斯看着古铜微微松动有些自责的神情,略微有些悲伤的说道。 “你真的杀了瑾儿?”古铜看着夜云梦陷入沉思的目光,缓缓问道。 “你是在问我?”夜云梦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古铜。 “你真的杀了瑾儿?”古铜仍是直直的盯着夜云梦缓缓问道。 “瑾儿,叫的真是亲热,如若她没有死你是不是就会娶了她?”夜云梦悲伤的看着古铜,眼眶之中充满了泪水。 “我问你有没有杀了瑾儿。”古铜大吼一声,神情悲戚的对着夜云梦吼道。 “你为了她吼我,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们认识十一年了,你从来没有吼过我,我以为我们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未来的驸马,她们不敢动一点心思。可是为什么你会对刚刚认识的幸瑾儿那么关心?”夜云梦眼眶之中的泪水终究溃堤,看着古铜泣不成声的说道。 “对,是我杀了她,可那又如何?是谁让她夺走了我的夫君?”夜云梦大声吼叫道。 古铜看着夜云梦的眼泪,终是不忍,从腰间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夜云梦:“我从来没有钟情于她,我喜欢了你十一年,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真的?”夜云梦接过手帕胡乱的擦拭干净,对着古铜问道。 “真的,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的双手占满了太多的鲜血,我想要一个心性单纯,没有一滴血腥的女子。可是云梦,你太让我失望了。”古铜面无表情的对着夜云梦说道。 “哈哈哈哈,古铜,若是我的双手一滴血都没有,早在母妃死之后,我就该跟随她一起去了,后宫阴暗,若我没有一点手段,我又如何能与你永远在一起,恐怕就算活到如今,也早已远嫁他国,成人妻儿母。”夜云梦摇着头,失笑道。 “师兄,我们走吧!我相信古将军会给瑾儿一个交待的。”血萝对着身旁的慕容斯轻轻说道。 “会吗?”慕容斯有些怀疑的看着古铜,回答着身边的血萝。 “瑾儿不是贪心之人,若有古铜替她做主,我想她会很开心的。”血萝轻轻牵起慕容斯冰凉的五指,轻轻说道。 慕容斯看了血萝一眼,沉思良久,对着古铜说道:“古兄,瑾儿生前爱恋你,希望你能给瑾儿一个交待,算是我慕容在此的请求。” “我会的,你们走罢!怕是禁卫军要来了。”古铜对着慕容斯说道。眼神留恋的看着血萝。 “那瑾儿一事就拜托你了,我们先行一步了。”慕容斯对着古铜微微点头,牵着血萝往远处飞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夜云梦看着古铜的恋恋不忘的眼神,有些讽刺的说道:“说什么只欢喜与我,看古将军的眼光,怕是钟情上了血萝吧!” “我说过,我只欢喜于你。对于血萝,只是可望而不可及。”古铜说完,准备搂着夜云梦飞身下楼,却被夜云梦躲开。 “我就不劳烦古将军了。”夜云梦后退一步,对着古铜说道。看着古铜飞身下楼。 说什么只欢喜我一人,这是只欢喜我一人,分明心有所属。 “当初我把血萝献给父皇就是对的,否则,今日你便是想娶她吧!”夜云梦对着地面的古铜吼叫道。 “长公主,臣救驾来迟。”古之云带领着禁卫军火速冲到长公主府,对着屋檐之上的夜云梦叩首道。 “你还不快去把长公主救下来。”古之云看着古铜站立在院中,不由有些生气的说道。 “爹爹手下那么多禁卫军,为何要让我这个无关人员去救长公主?”古铜也正在气头之上,对着古之云闷声道。 “小两口闹什么别扭,倒是长公主受伤,心疼的还不是你。”古之云凑近古铜说道。 “我不会在娶她为妻,若是你执意如此,我明日便辞去官衔,拜入寒墨宫。”古铜说完,留下傻眼的古之云立在原地。 “古铜,你好狠的心啊!”夜云梦在屋檐之上听着古铜的话语,哭着吼叫道。 “你们还不快去将长公主救下来。”古之云气急败坏的看着古铜,又不敢对他说什么,生怕他辞去官衔,拜入寒墨宫。否则真是聚少离多,失去了一个犬子。 “你说瑾儿会怪我们没有亲手为她报仇吗?”慕容斯停在逸风客栈前,低垂着头,对着血萝问道。 “你已经亲手为她报了仇,嬷嬷已经死了,至于夜云梦,她是夜央国的长公主,杀了她若是激起民愤反倒对寒墨宫不利,如今有古将军为瑾儿做主,相信瑾儿泉下有知,会安心的。”血萝安慰着慕容斯,眼里也满是惆怅。 “明日我们就去寻火狐,一寻到我们就去魔族跟师父汇合。”慕容斯松开血萝的小手,拾步走进逸风客栈。 “师兄,明日我们直接去魔族吧!我怕瑾儿出事,火狐再出事,我会承受不了。”血萝快步走上前,拦住慕容斯,有些心虚的说道。 “好。”慕容斯看着血萝片刻,缓缓说道。 “客官,楼上请。”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二看着两人,忙笑着迎上前来。 “王爷,估摸着血姑娘和慕容公子要寻找姑娘了。”晨之立在夜未炎的身边,轻声的对着夜未炎说道。 “没有了血之缔结,他们是找不到这里来的。”夜未炎看着床榻之上安静的人儿,漫不经心的对着晨之说道。 “师兄,你说火狐会在夜未炎那里吗?”血萝停在门口问着同行的慕容斯。 “我觉得应该有可能。”慕容斯细细一想,说道。 “可是夜未炎只是把火狐当成一个替身,会那么千方百计找到火狐吗?”血萝脑中快速转动着,轻轻出声问着慕容斯。 “替身?就算是替身,你也别忘了我们刚到京都时,夜未炎找我们都是为了火狐,很明显夜未炎对火狐异常的上心,夜未炎不同于夜未央,他霸道,占有欲强,不是一个凭你两三句话就能说服的男人。” 慕容斯细细想了一下,看着血萝有些异样的神色,以为她是担心,又安慰道:“夜未炎不会对火狐怎么样的,你不用担心。” “嗯。”血萝笑着点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血萝推开窗子,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一个飞身,向着王府飞去。 尽管是在夜色中,王府依旧灯火通明,个个走廊之上都挂好了灯笼,暖暖的灯光,看着并不刺眼。 “王爷又去哪了?”倾喏嗳摔碎一个茶杯,问着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婢。 “奴婢不知,只知道王爷是和晨之姑娘一同出去的。”女婢发出颤抖的声音,低垂着头对着倾喏嗳说道。 “又是和晨之,晨之,我与你不共戴天。”倾喏嗳掀翻桌布,桌上的茶几水果散落一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晨之,王爷?火狐一定在外面。 血萝站起身,趁着还没被人发现,赶忙离开王府。 “这诺大的京都,夜未炎会把火狐关在哪里呢?”血萝闲散的走在街上,看见一处酒馆,里面坐满了人。 “好饿啊!”血萝摸摸肚子,还没找到火狐,自己着实不想去酒馆之中吃饭,可是又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起,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姐,里面请,吃点什么?”门口的小二,肩上搭着一条粗葛毛巾,对着从门口走过的血萝叫道。 “你给老娘放手,你这臭流氓。”血萝看着正在酒馆大厅扭打的男女。女子一身黄色的纱裙,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男子一身红色的云袍,已经滑落至腰间,衣衫不整。 “你住手。”血萝跨进酒馆,对着男子呵斥道,一手拉过女子。 “哟,你们看这个更漂亮呢!”男子淫笑着对着酒馆之中的男子说道。 “你要是能弄到手,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坐在二楼之上,身穿藏蓝色云袍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绣着老虎的荷包,对着楼下的红衣男子说道。 红衣男子看着鼓鼓囊囊的荷包,转过头,一双微眯着的眼睛色迷迷的看着眼前绝美的血萝。 “小娘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红衣男子说着就往上扑。 血萝拉着女子往边上一躲,让红衣男子扑了个空。 “就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血萝身后的女子伸长着脖子,挑衅的说道。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癞蛤蟆是怎么吃上天鹅肉的。”红衣男子在众人的怂恿之下,涨红着脸,对着女子叫道。 “我们走。”血萝无意与红衣男子纠缠,拉着女子就往外面走。 “还想走,进了这个门,你就别想走。”红衣男子扯住血萝的衣袖,斥声说道。 血萝头也不回,手上挥舞法术,将红衣男子挥出几米远,碰撞在房梁之上。 “你好厉害。”出了酒馆,女子还能听见里面的哄笑声,本来是很担心眼前的女子受欺负,打不过他们,哪成知道原来她这般厉害。 “不过是点雕虫小技罢了。”血萝松开女子的手,继续和女子往前走,轻轻说道。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血萝看着身旁,还算玲珑的女子,细细看了看她身上的衣物,有些暴露。 “我家远着呢,你自己回去吧!”女子也不在意血萝的目光,理了理身上散落的衣裙,对着血萝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会被歹人欺负的。”血萝认真的说道。 女子看着血萝良久,笑出了声:“你真是单纯,我一个烟花女子,还怕别人欺负?” “烟花女子?”血萝不解的看着女子,轻轻出声。 “一看你就是大家闺秀,看在你今天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女子笑看着血萝。 “告诉我什么?”血萝看着女子颇有些无奈的笑颜。 “快跑啊!”女子拉着血萝的小手,就往前面跑去。 血萝回头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十几名黑衣人,转过头问着女子:“他们是什么人啊?” “他们就是刚刚那个被你打了的男人家的护卫,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女子牵着血萝一路狂奔。 眼看后面的黑衣人就要追上她们了,血萝一手搂着女子的腰际,脚轻轻一瞪,向着天空飞去。 “啊!啊!我要死了。”女子大声叫喊着,发出阵阵哭腔。 “我们飞起来了。”血萝无奈的看着女子夸张的表情,继续朝前面飞去,将身后的黑衣人甩的远远地。 “啊!飞起来了。”女子睁开眼睛看着脚下,惊喜的说道。 血萝往下缓缓降落着,却遭到女子的阻拦:“你别啊!你继续飞呗,我家就在那边,你送我回家呗!” 血萝顺着女子的方向看去,那边没什么灯火,应该人烟稀少。 血萝轻轻提起真气,朝着那边飞去。 “原来你会法术啊!这京都里面会飞的人可没有多少。”女子惊奇的看着上方的景象,对着血萝说道。 “京都地大物博,又怎会没有高人呢?”血萝不以为意的说道。只当女子见识少。 “会飞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平常人家有几个会法术的。”女子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边人烟稀少,好像就这一户最是繁荣,你们怎么会住这呢?”血萝看着脚下的风景,疑惑的问道。 “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当然就只能住这了,这一家还是最近搬来的,从来没见过这家的主子,不过奴婢倒是不少,门口还有连个中年男子看守,怕是权贵家见不得光的小三吧!”女子看着脚下的风景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听着女子的话语,看着脚下的宅院。 诺大的宅院,只有回廊之上的寥寥几盏青色画着竹叶的圆灯笼,依稀可以看见宅院之中精致的布局。 “为什么门口没有挂灯笼啊?”血萝看着大宅门前的暗影,没有看见门匾之上刻着两个火苑大字。 “搬过来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为何。”女子看着前方的一处平房,对着血萝惊喜的说道,“我家就在那,你将我放在那里吧!” 血萝顺着女子的手指,看向那处有些破旧但干干净净的平房,门口种着一颗枣树,葱葱绿绿,勃勃生机。 血萝落在枣树下面,放开女子,看着周遭的一切。 “你怕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些地方吧!你若是不嫌弃,就来寒舍坐坐,喝杯热汤再走。”女子盈盈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对着血萝诚挚的邀请着。 “不了,我还要找人,天亮了,我还得赶路呢?”血萝对着女子如实的说着,怕女子误会。 “既然姑娘还有事,那我也不好多加挽留,只是姑娘相貌绝美,这夜间找人,还请带个面纱吧!”女子从腰间取出一条湖蓝色的面纱,递给血萝。 血萝笑着接过,对着女子盈盈笑着:“那我就谢谢姐姐了,妹妹就在此别过了。” 血萝将面纱戴于鹅蛋脸上,转身朝着刚刚的那间的宅院走去。 血萝走到宅院门前,看着门匾之上的火苑二字,轻轻敲开门。 “你找谁啊?”一名小厮看着血萝,轻声问道。 “夜色渐浓,小女子在此迷路,还望借个住处。”血萝轻轻说着,上下打量着小厮的穿着。 棕色的粗布衣裳,与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厮没有任何区别,也不像权贵家族那般华丽。应该不是夜未炎的宅院。 “这,主人有吩咐,若没有主人的同意,一律不准外人进入,还请姑娘走吧!”小厮说着就要关上宅门。 “你能去通报一下你家主人吗?”血萝伸出玉手抵住大门,对着小厮笑着说道。 “这……”小厮为难的看着血萝。 “你看这天色渐浓,我一小女子哪里敢独自行走。”血萝看着小厮,可怜兮兮的说道。 “容我去通报一声吧!”小厮停下动作,转身朝着院内跑去。 血萝轻轻推开宅门,往里面缓步走着,看着院内的风光。 “王爷,血姑娘来了。”晨之走到夜未炎身边,对着夜未炎轻声说道。 “她还真有本事,能够找到这里来。”夜未炎站起身,朝着窗外看去,正好看见院内一身红衣的血萝。 “谁允许她进来的?”夜未炎动怒的问道。 “老爷,外面有一姑娘说是要借宿。”小厮小跑进主房,对着夜未炎的背影轻声说道。 夜未炎看着院内的声音,眼睛微眯,沉默良久,转头看着火狐。 “王爷,血姑娘也很是关心姑娘,我相信她不会乱来的。”晨之看着窗外的血萝,若不是真的关心,不会大半夜只身一人胡乱瞎闯吧! 第一百零三十四章 寻找火狐 “让她来见我。”夜未炎对着窗边的晨之说道。 “是。”晨之说完,往院内走去。 “血姑娘。”晨之站在回廊之中,对着院内的一抹红色叫道。 血萝顺着声音看去,回廊之中的面容,看不真切,只能看出来者身姿曼妙,富有气场。 血萝朝着回廊走去,越走越近也能依稀感觉出是谁了:“晨之姑娘。偿” “血姑娘,王爷有请。”晨之侧着身子,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顺着晨之手指的方向,向着主房走去撄。 “血姑娘,慕容公子还好吗?”晨之最终仍是没能忍住,问着前面的血萝。 血萝停住步伐,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晨之,细细端详着晨之的面容,过了良久,像是认定了什么,缓缓的说道:“晨之姑娘喜欢师兄对吧!” 晨之一怔,有些尴尬,没有出声。 血萝转过头,自顾自的说道,好像根本没准备让晨之说话:“师兄变了,瑾儿的死给他的打击太重,我不知道,现在的师兄,你还能否认识。” 晨之再次怔愣,每次递给夜未炎的情报都是从外面的探子那里收集来的,自从慕容斯离开王府,她一次都没有再见过他,晨之有些害怕。 血萝推开房门,看着屋内的摆设,轻轻笑道。拾步朝着房间内走去,看着床榻边上的夜未炎。径直朝着床榻走去。 “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夜未炎看着床榻之上的火狐,神情平静,只留下一个和谐的侧颜给血萝。 “火狐死了对吧!”血萝强压制住内心的火焰,对着夜未炎沉声说道。 “晨之,你们都先退下。”夜未炎对着晨之以及屋内的女婢说道。 “是。”晨之轻轻看了他们一眼,缓缓退下。 “你酒醒了艾妃,火狐就死了。”夜未炎站起身来,看着血萝强忍冲动的模样,缓缓说着。 “这下你不是该高兴了,替身死了,艾妃醒了,不用给谁交待,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血萝愤恨的看着夜未炎,咬牙切齿的说道。 “血萝,火狐原本就是一具尸体。”夜未炎看着血萝喷火的眼睛,缓缓说道。 “对你无用的就是一具尸体吧!我对你而言也是一具尸体吧!”血萝终究忍不住对着夜未炎发出一道攻击,金红色的光芒将夜未炎手中幻化出来的折扇划出一道口子。 “不是,她对我很重要。”夜未炎有些蹙眉的对着血萝说道。 “她对你很重要,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血萝对着夜未炎大吼道。 “不是我杀了她,而是你杀了她。”夜未炎对着血萝大声吼叫道。 血萝怔愣,看着夜未炎,不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 “因为她和艾妃是同一个人,因为你救醒了艾妃,所以火狐就死了。”夜未炎对着血萝轻声道。 “不可能,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艾妃醒来之后,不认识我?”血萝看着夜未炎不相信的说道。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具肉身一个灵魂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诉你我会救活火狐。如果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火狐的下落,难道你认为今天你能进来吗?”夜未炎似是无意与她多交谈,神情淡淡的说道。 血萝气结,她自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若是不想让她知道,刚刚她大可以将她赶出门外,她自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救活火狐?”血萝轻轻走上前去想要看看火狐,却被夜未炎一把拦住。 “我自有我的办法,这个你不必操心。”夜未炎冷冷的说道。 “我能看看火狐吗?看了我就走。”血萝对着夜未炎说道。眼神轻轻向旁边移动。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为火狐什么都做不了,既然自己不行,那就把她交给眼前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也许还要好一点。 夜未炎沉思片刻,让出步伐。 血萝缓缓走上前去,看着床榻之上的火狐,安静的睡颜,眉宇之间还残留着丝丝痛苦。若不是我,此刻你也不会躺在这里,火狐,是我对不住你。等我救醒师父,我一定来找你。到时我们一同畅游在山水之间,相依为命,只是等你醒来,是否还会记得我呢? 会不会像艾妃那样,完全不认得我呢? 血萝伸出手想要抚摸火狐,刚刚要触摸到,又立马缩回来。 再次看了一眼,站起身来对着夜未炎说道:“麻烦你了,我一定会回来找她的,如果她醒来,请你务必转告她。” 夜未炎看着血萝走出门外,没有说话,又重新坐回床榻边上,痴痴的看着火狐柔和的睡颜。 “我以为你会待很久。”晨之在门口站在,看着走出门的血萝,轻声说道。 “我还要赶紧回客栈,明日就要和师兄一同出发了。”血萝站在门口对着晨之说道。 “你们明日就要走?不等姑娘了?”晨之有些诧异的说道。她以为她还有机会再见到慕容,看来,又是无望了。 “师兄根本就不知道火狐出事了,虽然他现在变了很多,但是我相信若是他知道火狐的事情,也会伤心的。”血萝对着晨之淡淡的说道。 “瑾儿刚死,他很伤心,我不想再给他添烦恼。”血萝看着外面的星空,幽幽的说道。 晨之沉默着低垂着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晨之姑娘,我先走了。”血萝笑着对着晨之说道。向着星空飞去。 “血萝,麻烦你照顾好慕容。”晨之对着火红的背影叫道。 师兄,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在惦念着你呢! “尘逸哥,我们不等萝儿回来了吗?”龙萧之对着看着魔族方向的飘尘逸说道。 “现在魔族鱼龙混杂,等过些时日就恢复平静了,我们等不到萝儿,明日就动手。”飘尘逸仍是看着魔族门口鱼龙混杂,各种虾兵蟹将打斗的场面,对着身后的龙萧之淡淡的说道。 “师兄,既然已经踩好了点和探好了时间,那我们就快些回魔潭。毕竟这里太过危险。”舞云汐看看周围对着飘尘逸说道。 “走吧!”飘尘逸看看周围,对着舞云汐说道。 三人从隐蔽处小心翼翼的返回魔潭,经过一大片荆棘,最终停在一片树林里。 “你们是何人?”身穿棕色对襟襦裙,腰间束着粉红色的宽腰带,腰带上面绣着朵朵木香,裙摆之处绣着片片桃花瓣,黑发梳成一个双丫髻,上面插着一个碧玉花钿的小女孩,看着面前陌生的三人,大声呵斥道。 飘尘逸和舞云汐对视一眼,看向小女孩,轻声说道:“我们听说魔族这边有神丹,就过来看看,能不能捡一个漏网之鱼。” “这是我们先到这里的,你们去别处吧!”小女孩对着飘尘逸呵斥道。 飘尘逸看看四周,这里紧挨着魔潭,算是最好的地方。 “我们可以和平共处啊!”飘尘逸对着小女孩说道。不愿让步。 “我们与你素不相识,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歹意。”小女孩呵斥道,拿出软鞭对着天空挥舞了几下,发出绿色的光芒。 仍是一袭白衣,腰间束着素净的紫色宽腰带,腰际挂着白色绣着紫色的春夏鹃的荷包,绳索两端还有一个小铃铛,玲玲作响。 飘尘逸看着女子往魔窟走去,轻轻蹙眉。 她怎么会在这? 飘尘逸拾步跟上女子,扔下舞云汐和龙萧之在原地。 “师兄,你去哪啊?”舞云汐和龙萧之对视一眼,跟上前去,轻轻唤道。 女子看着身后若隐若现跟着的男子,轻轻挥舞着水袖,一片黑雾大起,弥漫在魔潭周围。 “尘逸哥,你到底在追什么?”龙萧之走近问着飘尘逸,眼前的黑雾已经模糊了女子白色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 “没什么,我们重新找个地方休息吧!”飘尘逸收回视线,对着龙萧之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是她,她那般纯良,不会出现在魔族的。 “师兄,你说我们去了魔族,师叔会不会已经动手了?”血萝飞在慕容斯身后,对着慕容斯轻轻说道。 “不知道,应该会等到我们。”慕容斯对着血萝说道。 “师兄,若是这一去不复返,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师父。”血萝有些落寞的说道。越是往前,自己就越是期待,但是自己也有丝丝的落寞。 “傻丫头,说什么呢?”慕容斯回头看了一眼血萝,轻声呵斥道。 “我说真的,若是我回不了寒墨宫了,那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师父,我陪在他身边久了,若是这一下子就离开了,他肯定不会习惯的。你一定要抽空多陪陪他。”血萝落寞的对着慕容斯念道着。 “你还想不想见你师父了。”慕容斯对着身后的血萝无奈的说道。 “我当然想了,我都快想出相思病了。”血萝撇嘴说道。 “既然想见到,那就不要这样说。”慕容斯看着前方的白云,对着血萝说道。 “我们明天应该就可以到了。”慕容斯有些疲倦的说道。 “师兄,我有些怕。”血萝有些怯怯的说道。她怕这取到神丹以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他终究会成为上仙,而她只是凡间一个普通的修士,他们注定再也无任何交集。 “有我们在呢!怎么都不会让你有事的。”慕容斯以为血萝害怕魔族,轻轻安慰道。 “嗯。”血萝苦笑道。 “魔帝,我已经查找出了寒墨宫人的下落了。”一身白衣的鬼娘站在魔殿之中,对着御流觞说道。 “他们现在就在魔潭之中。有两个神尊,还有一个仙圣。”鬼娘对着御流觞轻轻说道。 “没有其他人了吗?”御流殇若有所思的对着鬼娘说道。 “没有了。”鬼娘思索片刻对着御流觞说道。 “你继续盯着,若是有其他人出现与他们汇合,就立马报告给我。”御流觞对着身后的鬼娘沉声说道。 难道左护法真的把萝儿给杀了?萝儿,你在哪里? “是。”鬼娘看了看御流觞,转身走了出去。 “师兄,我们到了。可是我们怎么寻找师叔呢!”血萝缓缓落地,看着周围黑色的雾气,问着身边的慕容斯。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刚刚留意了一下,大部分攻打魔窟的练法之人和妖物都会休息在魔潭,我们去魔潭找找吧!”慕容斯看着四处打斗的法术,对着血萝说道。 “嗯。”血萝轻轻躲闪着横冲直撞的法术,对着慕容斯应道。 “你这该死的虫子,凭什么挡我的道。”一个男子身穿驼色的云袍,头上束着一顶玉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你这愚蠢的人类,我凭什么要让你。”一个妖精身穿肉色的云袍,墨发散乱的梳成一个丸子。 血萝看着两人打架吵嘴,跟着慕容斯小心翼翼去了别处。 “云汐,小心你身后。”飘尘逸对着一边的舞云汐急急的开口道。 舞云汐飞出一朵玫瑰花,正中身后魔兵的脑门,魔兵瞬间化为一股黑烟消散在空中,徒留一堆黑色的骨灰。 舞云汐一个旋转,洒出一把玫瑰旋转在舞云汐眼前,手指一挥,所有玫瑰齐刷刷的飞向身前的魔兵,一阵黑烟消散在空中。 龙萧之抬眸看见飘尘逸左侧的一个魔兵首领,拿着长枪正准备刺向飘尘逸,手中的长剑脱离手把,向着魔兵刺去。 “你们是刚来的吧!”小女孩双手抱臂对着血萝和慕容斯说道。 “你怎么知道?”血萝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感觉没有什么杀伤力,便轻声应道。 “看你们俩的表情,就是刚来的。”小女孩对着血萝和慕容斯不屑的说道。 血萝和慕容斯扯扯嘴角,他们俩是什么表情啊! “你们是妖是人啊?”小女孩看着血萝和慕容斯一身红衣的打扮,轻轻蹙眉问道。 “小晴,我告诉你几遍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一身淡紫色打扮的年轻女子从另一边走来,对着小女孩呵斥道。 “暗之姐姐,你不要告诉爹爹好不好?”名唤小晴的小女孩对着走来的女子撒娇道。 “我一定会告诉师父的,让他缝住你的嘴。”暗之对着小晴恐吓道。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 郎才女貌,天姿国色。 “这两位是?”暗之眼睛有些挪不开的看着眼前的二人,问着小晴。 “他们是刚来的。”小晴嘟着嘴巴说道。 “我们是来找人的。”慕容斯看着眼前的两人并没有恶意,轻轻出声说道。 “找人,找什么人啊?”暗之警惕的看着慕容斯,小声的说道。 “两男一女,都高高大大,英俊帅气。”慕容斯细细想着,又补充道:“有一个男子身穿一袭白色。” 暗之细细想着,昨天是有看见两男一女,都挺好看的。但是没有一个身穿白色的啊! “没有,但是你们若是在这里没有找到,那就说明他们去魔窟了。”暗之对着血萝轻轻说道。 “师姐,我们回去了吧!不然回去晚了,爹爹又会骂我。”小晴对着暗之撇嘴说道。 刚刚还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现在自己到和人家聊的火热。 暗之瞄了一眼小晴,笑着对血萝说道:“我们先走了,祝你们好运。我是紫灵国的花族徒弟花暗之。若是你到紫灵国来,一定要来找我。” 血萝看着花暗之一脸的认真,笑着点点头。 花暗之开心的看着血萝,转身和花小晴一同离开了。 “暗之师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帅哥哥啊?”花小晴走在路上,对着花暗之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花暗之敲了敲花小晴的脑袋,愉悦的说道。 “你不喜欢他,你怎么会告诉他我们是紫灵国的花族呢?爹爹可是说过,不可以把我们的身份暴露出去。”花小晴捂着脑袋,不满的看着花暗之,嘟嘴嘟囔道。 “你要是敢告诉师父,回去以后,我一定会让大师兄教训你的。”花暗之对着花小晴威胁到。 花小晴嘟嘟嘴,不敢出声,一想起大师兄那肥厚的吨位,她都不敢再说什么。 “师兄,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师叔,你说会不会真的去了魔窟啊?”血萝依旧小心翼翼的走在魔潭中,眼睛看见了那边的一潭黑色的潭水。 “应该不会的,我们再找找,那边有一潭黑水,我们去那边看看。”慕容斯指着魔潭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魔帝,他们已经进魔窟了。”鬼王对着御流觞说道。 “玄魔宫已经布置好了吗?”御流觞仍是沉着声对着鬼王说道。 “已经布置好了。”鬼王看着御流觞,不知他是何用意,明明在魔窟门口就可以阻止他们,为何还要让他们和魔兵打斗,一路闯进玄魔宫。 “鬼娘呢?”御流觞看着魔殿中央,没有鬼娘的影子。 “左护法替鬼娘前来复命,鬼娘目前正在魔潭中寻找寒墨宫仍然有可能出现的同伴。”梦瑶瑶跪在魔殿中央对着御流觞说道。 “师父肯定是去了魔窟了,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慕容斯有些焦急的说道。 “那我们快些赶过去吧!好助师叔一臂之力。”血萝对着慕容斯焦急的说道。 “以我们两个人的法力,根本冲不进去。”慕容斯看着周遭的打斗,失望的说道。 “我们跟着她们进去。”血萝指着不远处一群人的花暗之说道。 慕容斯顺着血萝手指的方向,看着前面的花暗之,略微一想:“他们师父恐怕不会允许的。” “我们就跟在他们身后,也不于他们打招呼,你看如何?”血萝仍是看着那一队人马,细细说道。 “我们且去试试吧!”慕容斯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血萝看着前面花暗之的队伍,悄悄的潜伏过去。 “暗之师姐,你看是那两个人。”花小晴对着花暗之说道。 “嘘,不要让师父知道了。”花暗之对着花小晴小声说道,眼睛悄悄的朝着血萝的方向望去。 “吩咐下去,让那两个人进入玄魔宫。”鬼娘看着山坡下的两名红衣人,对着身边的女子吩咐道。 “是。”女子领了吩咐轻松的朝着魔窟飞去。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门外有两名身穿红衣的美艳男女,让他们轻松的进入的玄魔宫。把那三位托住等着门口的两位进入魔窟。”女子落在魔窟深处,对着魔兵的几名首领说道。 “是。”魔兵首领垂首应道。又立马抬头看着女子,面露难色的说道:“右护法,魔窟里面的三人实在太过厉害,我们怕托不住。” 右护法沉吟半响,对着魔兵首领说道:“那就尽量拖住他们。” “是。”魔兵首领应道。 “师兄,魔兵怎么比刚才凶猛了?”舞云汐后退至飘尘逸身后,问着飘尘逸。 “好像他们刚刚是故意放水,现在才真正阻止我们。”龙萧之一手拿着长剑对着前面的魔兵挥舞,一面对着身后的飘尘逸说道。 “你去告诉你们魔帝,我要见他。”飘尘逸沉吟半响,对着远处的魔兵首领说道。 “师兄,你疯了吗?”舞云汐有些焦急的对着飘尘逸说道。她真是觉得他疯了,他们本就是趁着鱼龙混杂偷偷的进入魔窟,现在到好,故意让人家知道。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好吧! “恐怕他们早就知道了,在耍我们。”飘尘逸看着周围并不置他们于死地的魔兵,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很厉害?”血萝挥舞着灵羽剑,看着眼前阵阵的黑烟,对着身边的慕容斯说道。 慕容斯只是蹙眉看着眼前的魔兵,并不说话。 “暗之师姐,你看他们好厉害。”花小晴对着花暗之赞叹的说道。 花暗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她看上的人不会有错的。 “禀黑护法,外面的三人其中手拿羽扇的男子叫嚣着要间魔帝。”魔兵首领自是知道那三人并不是普通的入侵者,自是不敢怠慢,急忙跑到黑护法身边,对着黑护法禀告道。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黑护法对着魔兵首领说道。沉吟片刻,朝着魔殿走去。 “禀魔帝,外面的三人叫嚣着要见魔帝。”黑护法快速走进魔殿,对着御流觞说道。 “让他们叫嚣吧!魔帝待会自会现身。”鬼王笑着对着黑护法说道。 “他们现在到哪了?”御流觞缓缓转动着眼前的魔水晶,看着鬼娘给他传来的讯息,对着黑护法问道。 “回魔帝,他们已经快要突破魔窟了。”黑护法垂首回着御流觞。 第一百零三十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 “让他们在黑崖汇合。”御流觞看着魔水晶中血萝的容颜,对着黑护法说道。 “是。”黑护法说完,转身走出魔殿。 “我要进去见魔帝。”雪花穿着一身白衣,领口之处绣着黑色的羽毛,素白色的宽腰带上系着一个白色的香囊。 “魔帝有令,除了鬼娘、鬼王以及黑白左右四位护法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入魔殿。”门口的魔兵对着雪花说道。 “我也不能进吗?”雪花对着门口的侍卫沉声说道。 这段时间以来,雪花早就已经把自己当作是这个魔族的半个主人了偿。 “是。”魔兵对着雪花说道。 “黑护法。”雪花看着从魔殿出来的黑护法,轻声唤道。 “雪花姑娘。你是要进去见魔帝吗?”黑护法看着雪花,轻声问道。 “是,可是这两位不让我进去。”雪花有些埋怨着门口的魔兵。 “今日魔帝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魔殿。”黑护法也颇为无奈的对着雪花说道。 其实不是他有多喜欢这位雪花姑娘,而是这位雪花姑娘很受魔帝的喜欢,自己不管怎样都得尊敬一些,尽管有天劫的规定,但前任魔帝不也违反了吗? “这样啊!”雪花有些失望的说道。转而又不甘心的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每天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的人魔帝异常的重视。”黑护法对着雪花说道。见雪花还想说什么,连忙说道:“魔帝还吩咐了我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得马上去办了。” 雪花对着黑护法微微点头,不由得有些落寞,是谁让魔帝这样上心呢? 一身红衣轻轻旋转于半空中,嘴中轻轻念着咒语:“鬼魅行风。” 一股黑气比在任何地方都要浓重,空中刮起剧烈的狂风,吹着血萝的红衣黑发随着狂风翻滚,围绕在血萝的周身。 “灭。”血萝手指朝着前方的魔兵指去,一个如鬼魅一般的面容,张着血盆大口对着魔兵袭去。 “师兄,我们快点朝着里面进去,再进去一点就要出魔窟了。”血萝对着慕容斯喊道。 “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已经到达玄魔宫了。”慕容斯看着魔窟的出口,仍是没有看见师父的踪影,有些担心的说道。 难道他们真的来迟了? “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快点,最好能在最后的时候帮他们一把。”血萝挥舞着灵羽剑,步步向着魔窟的出口紧逼。 “黑护法,那两人已经快要出魔窟了。”魔兵首领对着一旁的黑护法说道。 “放他们出魔窟,找个魔兵将他们引到玄魔宫。”黑护法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场景,对着魔兵首领说道。 “是。”魔兵首领领了命令,赶忙走到魔窟的出口处,对着那里的一群魔兵说道。 “外面要打进来了,快去增援外面,这里只有两个人,留几个就行了。” “师兄,你看他们全都跑外面去了。”血萝对着慕容斯说道。 慕容斯汇集着真气,拿着青玄剑对着魔兵一挥,便化作一团又一团的黑气弥漫开来。 血萝和慕容斯赶紧向着魔窟的出口跑去,看见里面蜿蜒崎岖的路径,不知道该走哪一条。 一头深紫色的毛发的魔兵,手里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向着中间的哪一条道路小跑着去了。 “我们去看看。”慕容斯一直盯着那个魔兵,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看了面前的五条道路,从左往右数,第二条杂草几乎都是新土的痕迹,看来一定没有人走的,其余的看着倒是像布满脚印的,但是中间的这一条显然脚印要少很多,或许就是他了。 “我们走吧!”血萝和慕容斯向前追赶着那个深紫色毛发的魔兵。 血萝看着路上的脚印,对着慕容斯疑惑的说道:“师兄,你看地上的脚印,也许师叔他们就在前方。” 慕容斯仔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沉思半响,看着前面始终都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魔兵,有些谨慎的说道:“我们会不会中计了。” “中计,可是地上的脚印?”血萝看着地上明显的几对脚印,对着慕容斯说道。 “对,估计师父他们也中计了。你看地上明显有四对脚印,可是师父他们只有三人。”慕容斯看着地上的脚印,仔细的对着血萝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师叔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被魔兵吸引过去的?”血萝看了一眼前面仍是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魔兵,对着慕容斯小声的说着。 “对,我们现在就跟着他去找师父。”慕容斯加快速度,对着血萝说道。 “禀魔帝,我们已经把他们引去了玄魔宫。”黑护法快步走进魔殿对着御流觞说道。 “我们也该去玄魔宫了。”御流觞站起身对着魔殿中的鬼王、鬼娘还有左右黑护法说道。 “是。”众人齐刷刷的说道。 御流觞快步走在前方,往着魔殿门口走去。 “魔帝。”雪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款糕点,对着刚刚出魔殿的御流觞唤道。 “你先回湘潭,等我完事,就过去找你。”御流觞对着雪花淡淡的说道。 雪花看着御流觞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轻唤道:“你小心啊!” 鬼娘转身看了一眼雪花,眉目低沉的转回了身,看着前方无任何反应的御流觞,跟着御流觞去了玄魔宫。 在魔族内部,有一条从魔殿出来直达玄魔宫的道路,一直都由黑护法看守,不容许任何人接触到玄魔宫。 “师兄,这是哪啊?”血萝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有些看不清周遭的事物,前面的魔兵也早已不见了踪影,耳边还有呼啸的风声,挂起身后的墨发随风翻滚。 慕容斯看着前方,在看看脚下,再往前走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慕容斯赶忙将血萝往回拉一点,就看见黑雾在慢慢散开。 “萝儿,斯。”飘尘逸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有些惊喜的叫道。 血萝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依稀看得一个人影,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尘逸师叔,我们可找着你了。”血萝看着一身浅蓝色粗葛衣裳的飘尘逸有些惊讶道。再看看一旁一身翠绿色粗葛衣裳的龙萧之,不免更为惊讶了。 难怪问那花暗之,花暗之说没有见过,这完全就是变了样嘛!血萝做梦都没有想到龙萧之那样的人竟会穿着这样鲜艳的一身衣裳。 “你那是什么眼神?”龙萧之愠怒的说道。 “没有。”血萝连忙否认道。 飘尘逸看着血萝和慕容斯的一身红衣,也是惊讶十足,只是还来不及开口,对面的声音就响起了。 “尘逸神尊,好久不见。”御流觞站在对面的玄魔宫边,对着飘尘逸说道。 血萝顺着声音看去,镇静的看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黑衣男子,及腰的墨发用一顶黑玉冠盘好,一身素色的黑色云袍,随着冷风剧烈翻滚,有一股王者之气。 腰间佩戴着一枚古老的黑玉,下面垂着一束白色的麦穗,一张俊脸之上,带着半张魔鬼面具,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里面满含杀气。 他不像初次见面的妖媚,而是真正化身成为魔族至高无上的魔帝。 “魔帝,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今日的行动。”飘尘逸毫不意外的看着御流觞,仍是心平气和的说道。 “这是魔族,难道你妄想逃过我的眼睛?”御流觞呲笑着说道。 “是我太不自量力,不过今日不管如何,我都要取到神丹。”飘尘逸眼神凌厉的看着御流觞,狠戾的说道。 “那就看你今日有没有本事,若是尘逸神尊想要过招,那就鬼娘陪他玩玩吧!”御流觞漫不经心的说道,凌厉的眼角扫过一旁惊讶的血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鬼娘听闻御流觞的命令,看向飘尘逸,一个飞身立在半空之中。 “可儿。”飘尘逸看着立在半空之中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惊讶的叫道。瞳孔之中充满着镇静。 “怕是尘逸神尊认错了人,我不是什么可儿,我是魔帝麾下的鬼娘。”鬼娘冷眼看着充满痛苦的飘尘逸,冷冷的说道。 “我是尘逸啊!可儿,你不认识我了吗?当初我找了你很久,可是就是找不着你,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不等我?”飘尘逸急急忙忙的说道。 “可儿,你不要再与我闹别扭了好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堕入魔道?”飘尘逸几乎有些发疯的说道。 舞云汐惊讶的看着鬼娘,一身白衣在充满黑雾的魔族,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额头上画着紫色的花钿妆,又有些妩媚,清纯,妩媚,冷艳,都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难怪师兄当初会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可儿,我是魔族的鬼娘,今日奉魔帝之命,前来讨伐于你,若是你不接招,就请自行离去。”鬼娘有些微微蹙眉的看着飘尘逸,冷声说道。 飘尘逸仍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鬼娘,良久,沉吟一声:“你变了,物是人非,斗转星移罢!” 飘尘逸幻化出一把羽毛扇,汇集真气,飞到半空中对着鬼娘说道:“今日我必取得神丹,救回我的师兄,他日,我定会闯入魔族,救回于你。” 鬼娘蹙眉看着面前胡言乱语的男子,手中缓缓聚集着黑气,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黑球。最后黑球越来越巨大,鬼娘将黑球摔在地上,瞬间周围幻化成了一个天平,缓缓向着悬崖低下倾斜。 飘尘逸想要飞身离开天平,却发现根被飞行不了。 “这是什么法术?”血萝看着眼前深涧之中的打斗,问着身边的龙萧之。 “这应该就是魔族的天平法术,传言天平法术可以控制人类的法术,会出现幻境,是一种琢磨不透的法术,能练的此法术的人,寥寥无几。”龙萧之皱眉看着深涧之中的打斗,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可儿悟性果然极高,半路出家,却已经能够练得天平法术,只是可惜,还稍欠些火候。”飘尘逸笑着说道,拿着羽毛扇,对着鬼娘那边的绳索飞去,绳索被羽毛扇斩断,幻境消失。鬼娘一个趔趄,飞身停在玄魔宫所在的浮石之上,口吐鲜血。 “尘逸神尊果然了得,只是可怜了鬼娘,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御流觞仍是云淡风轻的对着飘尘逸说道,得意的看着飘尘逸脸上懊悔的神情。 “她既然还有旧伤,你为何还要让她出战?”飘尘逸气愤的说道。 “你也看到了,我手下不过寥寥几人,能与你神尊媲美的,估计也就是同为神尊的这几人了。”御流觞慢吞吞的说道。 “可儿,他如此对你,你为何还要留在他的身边?”飘尘逸无奈,只得对着鬼娘逼问道。 鬼娘看着御流觞,本就是她实力不足,但是不知魔帝为何这般说,也只得顺着说道:“我愿意留在他身边,只要我不觉得委屈就好。” 飘尘逸不可置信的看着鬼娘,可儿,你真的变了。 “不知哪位高手与我一同交手?”龙萧之真的看不下去了,对着对面的几人说道。 “我来。”白护法飞身出来,对着龙萧之说道。 龙萧之看着一身白衣的白护法,飞身立在深涧之上。 “不如,让这位姑娘也参战如何?毕竟一对一打实在太慢。”御流觞看着对面微微变色的血萝,轻笑着说道。 “既然是血姑娘,那就让我们把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吧!”梦瑶瑶飞身出来,对着对面的血萝冷笑着说道。 血萝看着对面的梦瑶瑶,自己明显不是她的对手,但是输人不能输阵,一定不能输了气势。 血萝飞身立在深涧之上,看着梦瑶瑶,手中幻化出灵羽剑。 “萝儿,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御流觞,你欺人太甚。”飘尘逸看着上方的血萝,对着对面的御流觞吼道。 御流觞不理睬飘尘逸,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血萝。 梦瑶瑶幻化出一只巨大的天蝎,朝着血萝袭去。 血萝挥舞着灵羽剑,后退着布下层层结界,都被天蝎一一打破。 “萝儿。”龙萧之看着身后的血萝,一个转身,对着梦瑶瑶袭去。长剑在梦瑶瑶的背脊之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梦瑶瑶随手一掌,朝着龙萧之袭去,这边的天蝎,力量便减弱半分,龙萧之朝着旁边一躲,那一掌便刚好落在白护法身上。 血萝看准时机,用出嫣姨教的灵羽剑法,成功的破解了梦瑶瑶的天蝎法术。 白护法也不计较,对着龙萧之使出一招金牛法术,一个黑色的牛头便朝着龙萧之狂奔而去。 白护法与龙萧之实力相当,自是可以躲过。可是血萝与梦瑶瑶实力悬殊,打斗起来定是无用,尽管使出灵羽剑法,也仍是难以占得上风。 龙萧之看准时机,一个转身朝着血萝的方向飞去,将血萝护在身后。 “真是情投意合,好让人羡慕啊!”梦瑶瑶对着血萝和龙萧之说道,联合白护法使出一招金天蝎法术朝着血萝袭去。 飘尘逸和舞云汐一同飞上深涧,接下金天蝎法术,留下慕容斯一人在地面。 鬼王和黑护法见这一幕,急忙飞上深涧加入混战。 御流觞看着眼前的一幕,轻笑着说道:“鬼娘,眼前的混战真是好看极了,对吧!” 鬼娘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冷冰冰的对着魔帝说道:“既然魔帝觉得好看,就让他们久一点吧!” 御流觞听着鬼娘的话,看向一旁混战的飘尘逸。 她早就不是你当年认识的楚可儿了,当年的楚可儿已经死在那一场杀戮之中了。如今的鬼娘,只有冷冰冰的温度和一颗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跳动的心脏。 “萝儿,小心。”龙萧之一把揽过血萝,躲避着梦瑶瑶的攻击。 “你不要管我,梦瑶瑶法力高强,就是你躲避的也很吃力,更何况还要捎带上我。”血萝抬眸有些水汪汪的看着龙萧之,想要轻轻挣开他的怀抱。 “你恐怕是我今生唯一愿意亲近的亲人了,我只是要保护好你。”龙萧之宠溺的对着血萝说道,仍是抱着她躲避着梦瑶瑶的攻击。 御流觞眼睛毒辣的看着龙萧之和血萝,手上汇聚着一股黑气,朝着血萝包裹而去。 “萝儿。”龙萧之看着脱离自己怀抱的血萝,叫着飞身过去,却被梦瑶瑶一把拦住。 “血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梦瑶瑶看了一眼血萝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 飘尘逸看着御流觞毒辣的眼睛,飞身脱离混战,站在高空之中对着御流觞叫道:“她是天劫之女,是商璀和顾璨的女儿。” 御流觞转眼看着血萝,有些惊讶,眼中的毒辣缓缓消失。 这就是商璀哥哥的女儿? 鬼王有些惊讶的看着血萝,容颜绝美,一袭红衣有商璀当年的风范。 “我凭什么信你?”御流觞仍是将血萝高举在高空,眼神凌厉的看着飘尘逸,声音冰冷的问道。 “还知道当年是谁留下了天劫之女吗?”飘尘逸一脸自信的看着御流觞,缓缓说道。 “你师父是谁?”御流觞对着血萝声音冰冷的问道。 “舞云殇。”血萝这时哪敢违抗,难道爹爹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舞云殇,果然是天劫之女。”御流觞笑看着血萝,正准备将血萝放下,一道金色的光芒斩断黑雾,血萝沉沉的掉下了深涧。 “飘尘逸,你什么意思?”御流觞站起身对着高空之上的飘尘逸怒吼道。 “萝儿。”慕容斯一个飞身,往着深涧之中寻去,却被一道金光包裹住。 “萝儿,尘逸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龙萧之发出一道金光,将萝儿包裹在内,缓缓上升,对着飘尘逸怒吼道。 飘尘逸不理会众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御流觞:“我知道,她是天劫之女,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受伤,那么今日,我就要用她交换神丹。” “尘逸师叔。”慕容斯不可置信的看着飘尘逸,他对眼前的男子并不了解,但是他知道他是真的疼爱萝儿。他不明白今日他为何要这样做? “我以为你会很疼爱她。”御流觞眼眸阴沉的看着飘尘逸,手中聚集着一团黑气,向着血萝包裹开去。 飘尘逸拿着羽毛扇,对着黑气劈斩开去,一道金光闪现,黑气只是消散一些并未断裂。 羽毛扇被飘尘逸灌入一些真气,发出丝丝金光,朝着黑气旋转而去,劈断黑气,又轻轻旋转着回到飘尘逸的手中。 “我是很疼爱她,这与我知道我把她托付的人也会很疼爱她并没有任何冲突。”飘尘逸看着御流觞肯定的说道。 余光瞟到龙萧之的金光已经快要升到地面,羽毛扇划出一道金光对着龙萧之的金光劈去,金光消散开来。 “萝儿。”龙萧之捂着受伤的胸口,喷薄出一口鲜血,对着落入深涧的血萝喊去。 “尘逸师叔,救我。”血萝落入深涧朝着深涧上方的飘尘逸喊道,一只手掌不甘心的朝着前方抓去。 “你真的要让她摔死?”御流觞双眼阴沉的看着飘尘逸,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就要看你了,云殇照顾了萝儿很久,我相信他够资格享用你的神丹。”飘尘逸对着御流觞劈去一道金光,目光冷冽的说道。 御流觞看着落入深涧渐渐消失的血萝,一个飞身向着深涧飞去。 “魔帝。”鬼王与众人对着御流觞的身影喊道。 深涧下方种着食人花,有千百年的法力,就算是魔帝下去也会有一番打斗。 “既然魔帝已经选择将神丹交出来,那么我劝各位还是让开吧!”飘尘逸看着前方仍是没有丝毫动作的鬼王以及鬼娘说道。 鬼王看着对面的飘尘逸,眼神有些不甘,但是魔帝的命令不敢违抗,只好让开。 “鬼王。”鬼娘心有不甘,叫着往魔族走去的鬼王。 “走。难道没有不知道魔帝的命令吗?”鬼王头也不回的对着鬼娘说道。 鬼娘愤恨的看了飘尘逸一眼,跟着鬼王向着魔族的方向走去。 “萝儿。”一袭黑衣向着深涧快速飞去,对着前方的红衣女子喊道。 “你为什么要骗我?”女子听着声音,看着前方的黑影,哭着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师叔会丢下我。就因为我是天劫之女吗?”血萝大声吼叫道。声音中充满着不甘,一双黑瞳渐渐变为血瞳,瞳中倒映着一朵妖冶的彼岸花。 第一百零三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尘逸哥,你这是何意思?”龙萧之一个飞身拦住飘尘逸的去路。 “萧之,你不要这样。师兄这也是没办法。”舞云汐飞过去,扯住龙萧之的粗葛衣袖,对着龙萧之好言相劝。 “什么叫没办法?当初你让萝儿来,其实早就打好了算盘对不对?”龙萧之一张千年寒冰脸看着飘尘逸,厉声问道。 “你不是向来与她不和吗?”飘尘逸也不着急取神丹,毕竟御流觞一时半会也上不来。 “你……就算我与她不和,也不会这样利用她。”龙萧之气愤的说道,朝着深涧飞去。 “萧之。”舞云汐一个飞身拦住龙萧之的去路偿。 “你让开,你就和他一样,都是在利用萝儿。”龙萧之对着舞云汐就是一道金光闪现。 舞云汐轻松躲过,秀眉轻蹙:“师兄这也是没有办法,他历来都疼爱血萝。他也是不忍心的。” “云汐,把他压回去,这里我来解决。”飘尘逸落在玄魔宫外,幻化出留仙瓶对着舞云汐说道。 “是,师兄。”舞云汐对着龙萧之幻化出一团金光围绕于龙萧之的周身,向着天上飞去。 飘尘逸拿着留仙瓶,缓缓念着咒语,一颗闪着金光的丹药,轻轻旋转着出现在玄魔宫上空,落入留仙瓶中。 飘尘逸收好留仙瓶,带着慕容斯飞向天上。 “师叔,你为何要这样对萝儿。”相比龙萧之的激动,慕容斯显得过分的安静。 飘尘逸转眼看着慕容斯,轻声回道:“我知道,你们都会很恨我,可是若是得不到神丹,师兄就会死,那么萝儿也在劫难逃。魔族实力强大,况且我们是入侵者,我们根本敌不过。再者就算我们得到神丹,萝儿也不会跟随我们回去。” “为什么?”慕容斯不解的问着飘尘逸。 “依照师父的性格,当初没有杀掉萝儿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他们之间肯定早就已经立下协议。与其让萝儿四处飘荡居无定所,不如让她安安心心的待在魔族,也有御流觞护着她。”飘尘逸有些惆怅的说道。 “为什么师叔这么笃定魔帝会照顾好萝儿。”慕容斯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就因为萝儿是天劫之女吗?这不可能。 “萝儿的爹爹是前任魔帝,御流觞和商璀的感情一向交好,定会护好萝儿。”飘尘逸淡淡的说着,最终消失在白云之中。 “萝儿。”御流觞轻轻落地,看着周遭的荆棘和着食人花,大声的喊叫道。 “萝儿。”御流觞向着远处寻找,有些担心。 一朵食人花弯下花朵,对着御流觞袭去。 指尖闪着黑色的光芒,对着食人花的腹部袭去,一股血水,顺着食人花的腹部缓缓流出。食人花恼怒的看着御流觞,拼尽余力对着御流觞袭去。 “我念你是条生灵,并无害你之意,你执意如此,休怪我不客气。”御流觞看着近在咫尺的食人花,周遭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黑气,对着食人花冷冰冰的说道。 食人花停在御流觞的面前,缓缓往回缩着。 “我问你,刚刚落下来的女孩,掉在哪里了?”御流觞对着眼前柔顺的食人花说道。 食人花望着他一会,摇摇头。 御流觞有些心急,急匆匆的朝着周围寻去。 “鬼王,魔帝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雪花迈着莲步往魔殿走去,只看见鬼王与鬼娘在魔殿之中。 “没有。”鬼王淡淡的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看着鬼王比以往要淡的神色,以为御流觞出了什么事情,赶忙问道:“魔帝是出去了吗?” “没有,估摸着他一会就回来了。”鬼王对着雪花轻声说道。 “魔帝不在,你们定会有很多事,我也就不打扰了。”雪花看着鬼王,柔声说道。 鬼娘看着雪花离去,对着鬼王问道:“天劫之女是怎么回事啊?” “当初前任魔帝和妖后在了一起,因为违反了天劫,被天神处死,处死的当天天劫之女诞生,成为第一名天劫之女。传闻,天劫之女拥有无上的法力,还有绝美的容颜,若是不为情所困,必将成就一番大事。若是动了感情,将孤苦一生,永远无法成神。”鬼王细细回忆着历代长辈所传下来的预言,对着鬼娘轻声说道。 “因为是前任魔帝的女儿所以魔帝才那么护着天劫之女的吗?”鬼娘有些若有所思的问道。 鬼王是上一任的鬼王,御流觞登上魔帝以后,对于鬼王也是极为信任,相反,原本的鬼娘却被御流觞贬为左护法,也就是如今的梦瑶瑶。 “有一半的原因是吧!”鬼王有些神情恍惚的对着鬼娘说道。 “萝儿。”御流觞找遍了整个食人花领地都没有看见血萝的踪迹。 现在只有好消息与坏消息了。 “萝儿。”御流觞在一片荆棘地,看见高空的树枝上面有一块红色的衣诀,不由得有些欢喜。 “萝儿。”御流觞飞上天空,看着周遭的荆棘地,最终在一个布满荆棘的低坑中找到血萝。 “萝儿。”御流觞缓缓降落在低坑边上,双手将荆棘丛中的血萝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将血萝身体中的荆棘拔出来。 御流觞抱着血萝,脱下云袍披盖在血萝身上,朝着深涧上方飞去。 “王爷,之前所召集的高手都在院内等候。”一袭浅蓝色襦裙的晨之,对着主房之中的夜未炎说道。 夜未炎抱起床榻之上的火狐,朝着院内走去,问着跟在身边的晨之:“金灵珠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请王爷放心,一定能够救活姑娘的。”晨之将院内的软榻铺好,对着夜未炎说道。 夜未炎看着院内没有一名奴婢,只有十名高手站在院中,宅院的门口之上没有任何门匾。 “魔帝。”魔族之内的魔兵看着魔帝抱着一名女子,还将自己的云袍裹于女子身上,有些惊讶。 “马上叫鬼王去魔宫。”御流觞抱着血萝,径直向着魔宫走去。 魔兵奉了御流觞的指令,立马向着虎穴疾步走去。 “鬼王,魔帝有令,让您速去魔宫。”魔兵敲开鬼王的房门,对着鬼王说道。 “鬼王,魔帝回来了吗?”雪花推开门看着鬼王和魔兵急急忙忙的路过自己门口,焦急的问道。 “对,你在湘潭等着吧!魔帝现在找我有点事,等他忙完自会过来的。”鬼王对着雪花说完,就和魔兵急急忙忙的走开了。 雪花看了鬼王的背影一眼,关上门,朝着雪潭去了。 御流觞将血萝轻轻的放在玄冰chuang上,看着血萝有些微微蹙起的眉头,幻化出一件大氅,盖于血萝的身上。 “魔帝。”鬼王站在门口,看着御流觞眼里的严厉,再看向玄冰chuang上的血萝,对着御流觞轻轻唤道。 “你现在马上出去找一些玉丹和易丹回来。”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鬼王说道。 “是。”鬼王领命,对着御流觞微微低头,后退着出了血祭殿。 “立马让右护法过来。”御流觞对着门口的魔兵说道。 “是。”魔兵领命,向着珊瑚宫走去。 御流觞幻化出一件黑色的云袍,穿于身上,坐在玄冰CHUANG之上,看着面目难受的血萝。 “商璀,萝儿又回来了。” “魔帝。”右护法身穿一袭水红色的齐胸襦裙,腰间束着鹅黄色的绣着绿色荷叶的宽腰带,裙摆之处绣着水嫩的紫藤花。 “你帮着我照顾血萝,我还有要事处理,记住,除了我和鬼王任何人不得进入血祭殿。”御流觞对着右护法说道,转身离开。 右护法瞪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看着玄冰chuang上的血萝。 “这不是之前的那个女子吗?魔帝真的把她带回来啦!还这么重视。”右护法看着血萝有些难受的脸蛋,脸蛋之上还有着丝丝血迹,若不是自己见过,对她印象颇深,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她以前会那么美丽,只是这脸蛋会不会留疤啊! “魔帝。”雪花从雪潭之中转出来,对着刚刚过来的御流觞说道。 “你怎么在这?”御流觞脸色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见你许久没有回来,鬼王又说,你还有要事,我就来雪潭转转。”雪花看着御流觞的脸色,有些弱弱的说道。 “我的确还有一些要事,你自己到处闲逛就好。”御流觞看着雪花有些可怜的神情,不由得软下了语气,轻声说道。 “嗯。”雪花有些高兴的说道。他如此在意自己的心情,想来是真的在意自己的。 御流觞瞄了一眼雪花娇俏的脸蛋,朝着魔殿走去。 “魔帝。”魔殿门口的两个侍卫对着御流觞恭敬的称呼道。 “去把鬼娘还有左护法叫来。”御流觞对着门口的魔兵沉声说道。 “是。” 御流觞缓步走进魔殿,坐于魔椅之上,对着魔水晶看着外面的情形。 “飘尘逸,你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魔帝。”鬼娘快步走进魔殿对着御流觞说道。 “你马上和左护法去告知外面擅闯魔窟的入侵者,神丹已经被寒墨宫拿走了。”御流觞对着刚刚走进来的鬼娘沉声说道。一双利眼平静如水,像是一片汪洋大海,让人看不透真正的情绪。 “魔帝,这会不会有损我们得威严,增加寒墨宫的地位?”鬼娘有些担忧的说道。 “现在萝儿正需要休息,看她的伤势很是严重,我希望给她一个安静的场所。”御流觞有些沉闷的说道。 “魔帝,很重视萝儿姑娘。”鬼娘看着御流觞霸气的气场,试探的问道。 “鬼娘,当初我把你从外面救回来,我希望你可以永远和鬼王一样忠诚与我。”御流觞看着鬼娘试探的目光,厉声说道。 “是,是鬼娘妄加揣测,还请魔帝恕罪。”鬼娘迅速低头,对着御流觞说道。 “魔帝,鬼娘。”梦瑶瑶一身浅蓝色的水裙,摇曳的向着殿内缓缓走来,对着御流觞和鬼娘行礼道。 “既然左护法已经来了,你们就去吧!”御流觞对着鬼娘说道。 “是,鬼娘告退。”鬼娘弯腰对着御流觞说道。 “是,左护法告退。”梦瑶瑶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叫自己过来,一句话都不说,那还不如直接叫自己跟着鬼娘去执行任务呢! 鬼娘眼角微微瞟着不甚开心的梦瑶瑶,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朝着魔窟走去。 “鬼娘,左护法。”魔兵首领对着鬼娘和梦瑶瑶微微点头说道。 鬼娘看着魔窟外面仍是一片混战的场面,飞身出了魔窟,设置着一个结界,停在半空中央。 “暗之师姐,你看那个女子真的好漂亮。”花小晴看着飞身出来的鬼娘,对着身边的花暗之说道。 “我知道各位都是为了神丹而来,但是今天我们在这里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鬼娘和梦瑶瑶一同立在半空之中,周身包裹着一团黑气。 “有什么好漂亮的,有今天穿红衣的那个漂亮吗?”花暗之没有好气的对着花小晴说道。 “嘿,这魔族里面都是些美女啊!”花暗之听着旁边两个男子的交头接耳的声音,直在心里嘀咕着。 哼!她们都没有她看中的人漂亮,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了,一直都不见她的人影。 “神丹已经被寒墨宫的人取走了,我玄冥宫中已经没有了神丹。”鬼娘对着脚下沸腾的人群大声的说道。 魔窟门口的众人都有些惊讶,沉默良久,大家互相看看,慢慢的细密的轻声细语逐渐转为大声议论,更有人者,直接飞上高空对着鬼娘大声吼叫道:“你们玄冥宫乃是魔族,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欺骗我们?” “对啊!对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欺骗我们?” 鬼娘看着脚下沸腾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微微蹙眉,发出清脆的声音:“我玄冥宫虽是魔族,但从不骗人。寒墨宫与我玄冥宫并列四大宫,若是寒墨宫的修仙之人夺走神丹,也不足为奇吧!” “这……这说的有道理啊!” “这乃是魔族的地盘,寒墨宫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取走神丹的。”一个突兀的男声响在人群之中,看不清是什么面孔。 刚刚安静下去的场面,瞬间又像炸开了锅一样的沸腾起来,鬼娘看着脚下嘈杂的人群,有些无奈。 “不管你们信与不信,鬼娘今日把话说到这里。关门。”鬼娘恼怒的看着低下愚蠢的人类,对着魔窟门口的魔兵下令道。 一个飞身,立马飞进魔窟之中,一块巨大的石块被魔兵缓缓放下,将外面汹涌的人群隔绝在外面。 “鬼娘,外面人太多,根本就关不了。”魔兵首领对着鬼娘报告道。 鬼娘看着外面的人群,双手汇聚着一股黑雾,形成一个牛头对着魔窟门外的人群袭去。魔雾包裹着人群,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身体上面更是生出奇异的苔癣来。 “尘逸神尊,十二师兄。”门口的小徒对着飞身上来的飘尘逸和慕容斯叫道。 飘尘逸和慕容斯对着门口的小徒,微微点头,便朝着寒殿飞去了。 “师父,云殇师兄怎么样了?”舞云汐站在寒殿之中,对着沉思的龙吟风问道。 “我用木灵珠锁住他的命,每日喂于金纥丹灌输于内力,只要用灵丹和神丹练就神灵丹喂他服下,相信就会慢慢醒来了。”龙吟风有些恼怒的看着龙萧之说道。 “神丹和灵丹都在尘逸师兄那里,等他回来就可以炼制丹药了。”舞云汐对着龙吟风沉思的说道。 “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杀了他。”龙萧之仍是被困于金光之中,对着舞云汐大喊大叫。 “你这等没有出息的男儿,要你有何用。”龙吟风彻底被龙萧之激怒,对着他气急败坏的说道。 “师父。”飘尘逸急急忙忙的走进寒殿,对着龙吟风行礼道。 “宫主,师父,萧之仙圣。”慕容斯在飘尘逸身后。 “那是你的师妹,你竟然这般云淡风轻。”龙萧之对着飘尘逸身后的慕容斯咆哮道。 “你们先下去炼制神灵丹,我与萧之好好谈谈。”龙吟风对着舞云汐和飘尘逸说道。 “是,徒儿告退。”舞云汐和飘尘逸对着龙吟风说道,微低着头后退了出去。 “为了一个女子,你竟然这般有失体统,我平日交与你的休养呢?”龙吟风对着被困于金光之中的龙萧之呵斥道。 “爹爹,血萝身为寒墨宫的人,寒墨宫为何要用她来交换?”龙萧之怒目圆瞪的看着龙吟风大声叫嚣道。 “她身上从来就没有寒墨宫的玉佩,她凭什么算寒墨宫的人?”龙吟风对着龙萧之淡淡的说道。 “就凭她是云殇哥的徒儿,是我的妹妹。”龙萧之对着龙吟风大吼道。 “你的妹妹?”龙吟风不解的看着龙萧之,疑惑的问道。 莫非这小子认那血萝做了妹妹?这血萝真是有心机啊!骗的我儿团团转。 “对啊!爹爹还不承认吗?萝儿就与儿一样,都不是寒墨宫的弟子,但却是爹爹不为外人所知道的亲生儿女。”龙萧之凌厉的看着龙吟风,声音冷淡的说道。 “亲生儿女,我龙吟风的儿子,只有你一人,哪里又冒出来的女儿?”龙吟风一头雾水的说道。 “那就让爹爹回忆一下爹爹当年风流的场景吧!”龙萧之挣脱着金光,对着龙吟风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龙吟风恼怒道。 龙萧之挣脱金光的捆绑,从腰间摸出龙腾玉佩,递与龙吟风的面前:“如若她不是我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有龙家的传家之宝?” 龙吟风有些惊喜的拿过龙腾玉佩,嫣娘还留着,是不是说明,她心中多少是有一点我的地位的。 龙萧之看着龙吟风高兴的面孔,有些阴沉的说道:“这下你不得不承认了吧!” 龙吟风听着龙萧之的话语,沉思良久:“她是天劫之女,又岂会是我龙吟之的女儿。” “那你如何解释这玉佩?”龙萧之细细想来,也觉得此话有理。 “这玉佩乃是一对,这正是当初我赠与你娘亲的玉佩。怕是流落与山下,被她捡了去。”龙吟风略微沉思对着龙萧之说道。 血萝,你昔日撒谎,今日害我在我儿面前尴尬出丑,他日我定要加倍奉还。 “爹爹从未与我谈起过娘亲,儿甚至连娘亲长何模样都不知,娘亲还活着吗?”龙萧之不免有些哽咽的说道。 “多年没有联系,怕是已不再人世。”龙吟风略微有些悲伤的说道。 龙萧之沉默良久,缓缓的出了寒殿。 “师父,对不起,是徒儿没有保护好师妹,以至于师妹命丧黄泉。”慕容斯跪在舞云汐的面前,冷淡的说道。 “我又岂会不知你甚是疼爱瑾儿,瑾儿这孩子,真是命薄。夜央皇宫取我徒儿性命,你为何不报一箭之仇?”舞云汐阴沉着脸,对着跪在地上的慕容斯冷声道。 “徒儿已将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一剑封喉,也算是报了瑾儿的死仇了。”慕容斯低着头,眼神有些悲戚的说道。 “那长公主不把我寒墨宫放在眼里,他日我定要让夜央皇宫血债血偿。”舞云汐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恶狠狠的说道。 “师妹,既然夜央皇宫如此为难我寒墨宫,不如等师兄醒来,我们去拜访拜访?”飘尘逸幻化出羽毛扇,轻轻扇着,微风吹起耳边的鬓发轻轻飘动。 “师兄此话,正和我意,如今还是加快速度炼制神灵丹,就期待着师兄的苏醒吧!”舞云汐一扫之前的阴霾,冷笑着答道。 慕容斯跪在地上听着舞云汐和飘尘逸的谈话,眼神清冷,昔日的柔情,在今日看来,不过是笑话一场罢了。 “斯,起来将八卦炉备好,我们要开始炼制丹药了。”舞云汐站起身来,对着面前跪着的慕容斯说道。 “是,徒儿遵命。”慕容斯站起身,对着舞云汐弯腰说道。 马上就要月圆之夜,五月的天气,已经慢慢温暖,舒适的皇宫之中,平静美好的日子对于艾妃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 “娘娘,娘娘,快传御医。”身穿绿色宫衣的女婢,轻轻摇晃着躺在贵妃椅上昏睡过去的艾妃,对着外面大声叫嚷着。 “禀皇上,娘娘又晕过去了。”李公公急急忙忙的走进御书房对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夜未央轻声说道。 “什么,不是已经治好了吗?起驾去琳琅宫。”夜未央匆忙站起身来,对着李公公吩咐道。 第一百零三十七章 血祭中来赏花枝 “摆驾琳琅宫。”李公公对着门外喊道。 “火狐,火狐。”夜未炎俯视着躺在软榻之上的火狐,心急的叫着。 火狐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的一切,转而轻掩眼眸,声音飘柔的说道:“你怎么在这啊?” “你醒来就好,我真怕你就这样一睡不醒了。”夜未炎对着火狐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急切。 “姑娘,你可醒了。王爷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让你苏醒过来。”晨之站在一旁,对着仍然躺在软榻之上的火狐说道偿。 火狐有些虚弱的看着夜未炎,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像是劳累了许久。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火狐直直的看着夜未炎,眼眸中闪现着异样的光彩撄。 “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无论如何我都愿意。”夜未炎拿起火狐柔嫩的手掌,放于自己掌心,轻轻握住。 火狐轻轻笑着,沉默良久。 不知道何时,你就缓缓走入我的内心,像是一阵微风拂过,不经意间才发现,原来,有你在身边会如此美好。 “皇上,节哀。”李公公看着夜未央悲戚的神情,对着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看着床榻之上的艾妃,面目柔和,没有一丝痛苦,看来是走的很安详。 “你们都先下去吧!”夜未央悲痛的对着身边的李公公说道。 “是。”李公公连同主房之中的各位御医低垂着头颅,恭敬的说道。 夜未央坐在床榻之上,拿起艾妃已经冰凉的手指,悲痛的说道:“朕与你相识多年,从见你第一面,朕就觉得此人天姿国色,必是朕的皇后,后因大敌当前,朕将你与皇后一同娶进宫,却没能实现当初的诺言。” “艾妃,是朕的错。你先是沉睡十年,醒来不过几天便又归天。朕心里真的很后悔。” “还记得朕和你的初次见面,是在皇弟的生日宴上,那天的你身着一身火红的流仙裙,头戴一柄玉如意,眼波流转,情意绵绵,身边是你的爹爹,高高大大,更是衬得你小鸟依人。” 一袭红衣翻滚,身后的墨发随着清风微微飘荡,一双深沉的眼眸望着远处的云海。 瑾儿,你还好吗?也不知道萝儿在魔族怎么样了。 慢慢从混沌之中醒来,眼皮有些沉重,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慢慢的有了一丝光明。 “萝儿,萝儿。”耳边响着一个好听的声音,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原本的犀利,呈现出一股淡淡的温柔。光滑的额头,一副魔鬼面具,却是好看的不像话。 这恐怕是天下最美的容颜吧!可是心里为何会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萝儿,萝儿。”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像是一个小山包,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血萝吃力的抬起还有些疼痛的手臂,伸起食指,缓缓抚平御流觞眉间的褶皱。 御流觞有些激动的握住血萝的小手,轻轻摩挲着。 血萝猛地抽回小手,秀眉轻轻蹙起,眼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御流觞。 “你是谁啊!干嘛抓住我的手?”血萝轻蹙眉头往宽大的大氅里面缩了缩,对着御流觞厉声问道。 “睡一觉就不认识啦?是在生我的气么?”御流觞邪笑着看着血萝的皱眉。 “你究竟是何人?我为何要生你的气,还有这又是哪?”血萝看着面前略微变化的双眸,愠怒的说道。 御流觞直直的看着血萝陌生的眼眸,沉默良久,起身朝着门口大踏步的走出去。 “魔帝,血姑娘不是醒了吗?”鬼王看着阴沉着脸走出来的御流觞,小心的试探道。 “叫他进去看看血萝究竟怎么了。”御流觞看着一旁被魔兵看守住了的男子,冷声说道。 男子有些哆哆嗦嗦的被魔兵压进血祭殿,看着面前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的女子。 “姑娘,让我给你把把脉吧!”男子努力扯出一道柔和的微笑,以不至于吓到面前的小姑娘。 “你是谁啊?”血萝警惕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厉声说道。 “我是大夫。”男子仍是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面前哆哆嗦嗦的男子,迟疑半响,终是把藏在大氅之中白皙的手腕伸到男子的面前。 男子打着哆嗦的拿出一块锦缎,覆盖在血萝的手腕之上,轻轻的把着脉。 “你到底行不行啊?”血萝看着不时皱眉的男子,不满的嘀咕道。 “姑娘已经差不多痊愈,只要细心调养,就可回到以前的状态。”男子对着血萝恭恭敬敬的说道。 “哦!我到底受了什么伤啊?”血萝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对着正要离开的男子说道。 “姑娘不记得了吗?”男子也不知道血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看见血萝的时候,她浑身都是伤,地上带血的衣裳开出一些奇异的花朵。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谁啊?”血萝努力的想了许久,终是一片空白,有些焦躁的说道。 男子看着血萝许久,疾步往门口走去:“禀魔帝,姑娘怕是失忆了。” “失忆?”御流觞缓缓咀嚼着两字,眉头微微蹙起。 “是的。” “那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旁的鬼王有些惊讶的看着男子,这么多年自己从未有见过任何一人失忆的。 “是的,记忆以及性格都会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可是血姑娘并没有撞到头部啊?不是说只有撞击头部才会失忆吗?”鬼王质疑的问道。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姑娘的确是失忆了。”男子有些为难的说道。 “啊!”殿内传出一声尖叫声,拌合着哭泣声。 御流觞干嘛走进殿内,看见坐于玄冰床上的血萝,双手环抱着屈起的双膝,肩膀一耸一耸,发出阵阵呜咽声。 “萝儿,萝儿,我是流觞啊!”御流觞对着殿内的两名魔兵示意,然后坐在玄冰床上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血萝。 “你是流觞?”血萝抬起还有些许泪珠的长睫毛,看着御流觞,轻声问道。 “是啊!我是流觞啊!我是萝儿的流觞啊!”御流觞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无邪的脸 蛋,对着血萝轻轻笑道。 “那我是谁?”血萝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御流觞,疑惑的问道。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有些可怜还有些无助。 “你是流觞的萝儿啊!你是血萝,是这魔族之中最光辉的存在。”御流觞微笑着答道。 “我是血萝?我是流觞的萝儿?”血萝疑惑的问道。 “对啊!”御流觞试探着抚摸着血萝头顶柔顺的长发,发现血萝并没有什么抵抗情绪,会心的一笑,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血萝有些享受着御流觞的宠爱,一张好奇的小脸凑近些,问着御流觞道:“那我和流觞是什么关系啊?” 御流觞怔愣的看着血萝好奇的大眼睛,尽管心思单纯,但来自妖族的妩媚,却是浑然天成。 “谁是流觞?” “你啊!”血萝有些不解御流觞为何这样问,但仍是乖乖巧巧的应道。 “你再问一遍刚刚的问题。” “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血萝痴痴地笑着,对着御流觞温声软语的说道。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御流觞将英俊的面容凑到血萝的眼前,笑着答道。 “未过门的妻子?你这么帅,我是不是捡着便宜了?”血萝看着御流觞的轮廓,仍是痴痴的笑着。 “那你捡着便宜了,岂不是要珍惜?”御流觞笑看着血萝越发伶俐的目光,轻声说道。 血萝往门外瞧瞧,轻轻凑近御流觞的耳边对着御流觞说道:“你在这里当的是个什么官啊?” 御流觞轻轻蹙眉,拉远距离看着血萝眼波流转的桃花眼,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你说,我应该当个什么官?” 血萝撑着下巴,细细想着,对着御流觞神秘兮兮的说道:“像你这么帅,应该是最大的官。” 御流觞有些哭笑不得,对着血萝娇嗔道:“你可真是不像你娘亲。” “那我像谁?我娘亲是谁?”血萝微微沉思,对着御流觞问道。 “等你把伤养好,我再告诉你。”御流觞幻化出一件红色的对襟襦裙递给血萝,轻声道。 血萝接过襦裙,看了看准备起身的御流觞:“我觉得这有点冷。” “那你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玩。”御流觞带上面具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好。”血萝欢快的应道,看着御流觞走出门去,迅速穿上襦裙,光着脚丫子向着门口跑去。 “我好了,我们走吧!”血萝欢快的对站在门口的御流觞说道,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站在御流觞身边的鬼王。 御流觞看着披散着一头秀发,光着脚丫,只穿着襦裙的血萝,不免有些蹙眉。 手中幻化出一双绣鞋,还有一只玉簪,递与血萝:“要整理好才能出门。” “哦。”血萝嘟着小嘴,对着御流觞淡淡的说道,拿着绣鞋和玉簪重新走回殿中。 “血姑娘,真的很不一样了。”鬼王看着血萝的背影,对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不记得烦心事,心情自然愉悦。你去把清凌殿收出来,待会我会带血萝出去,你就对众人宣布,从今以后血萝就是我魔族中的天女,凌驾于众人之上,直接听命与我,见到她不可多嘴。”御流觞厉声说道,眼神冷清。 “是。”鬼王恭敬的应道,弯腰退出了魔宫。 “我好了。”血萝笑着走出来,对着御流觞说道,看看四周,好奇的问道:“刚刚那个绿头发的人呢?” 御流觞看着一身红衣的血萝,鲜艳的红色很是衬托她的肌肤,本就白嫩的肌肤在红衣的衬托之下像是变得透明了一般,一戳击破。 “刚刚那是鬼王,以后你直接叫他鬼王就好了。以后你是天女,除了,没有任何人会欺负你。”御流觞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哦!原来你会欺负我。我们去哪里玩啊?”血萝也不计较,只是特别关心要去哪个新鲜的地方。 “走吧!“御流觞率先走在前面,血萝缓缓的跟在后面,看着周遭的一切。 “好看吗?”御流觞留意着身后东看看西瞧瞧,偶尔还用手摸摸墙壁的血萝,缓缓出声问道。 “好看,这花纹特别好看。”正在雪潭之中的雪花,听着不远处血萝的软糯的声音,不由得愤怒的蹙眉。 “清凌宫内的花纹更加好看。”御流觞宠溺的声音,让雪花更为愤怒,急忙的向着声音处走去。 “哦。”血萝没有了下文,她知道若是别人不愿让自己看见的东西,那么自己就不要问。 御流觞看着血萝只是乖乖巧巧的应道,没有多问什么。自是明白她心里想的什么,面具下面好看的薄唇,轻轻勾起。 雪花看着一袭红衣和一袭黑衣的血萝和御流觞,平复一下情绪,迈着莲步,缓缓的向着御流觞走去:“魔帝,血姑娘。” “你怎么在这?”御流觞显然有些惊讶的说道。雪花知道血萝的事情不多,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血萝看着御流觞有些冷清的面容,有些诧异的看着雪花不算美艳但也水灵的小脸。 “雪花有些无聊,便在雪潭之中玩耍散心,正准备离开,就遇见魔帝和血姑娘了。”雪花微笑着说道,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御流觞。 “血姑娘的伤好些了吗?”雪花看着血萝眼中纯净的眼眸,不由得有些吃惊。 “我的伤好多了,谢谢雪花姑娘关心。”血萝彬彬有礼的对着雪花说道。她能看出御流觞眼眸之中明显的变化,也能看出雪花刚刚看见自己惊讶的模样,难道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吗? “血姑娘刚来魔族,不如我带着血姑娘四处转转吧!”雪花笑看着血萝,将所有的愤恨都收敛的很好。 “你之前认识我?”血萝本以为是因为都是在魔族之中她才认识自己,原来自己是刚来魔族。 “血姑娘难道忘了,我们之前见过一面的。”雪花姑娘有些不悦的说道。她的存在感真的有那么弱吗? “你们之前是见过一面,我们还有事,你早点回湘潭。”御流觞对着雪花轻飘飘的说道。率先往前走着。 “雪花姑娘,等我回来,你在带我去逛逛好不好?”血萝边追赶着御流觞的步伐,边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看着血萝的背影,魔帝是带着她出去玩?还是送她走? “你是不是不是很喜欢雪花姑娘啊?”血萝跟在御流觞身后对着御流觞说道。 “没有,我对她不好吗?”御流觞回头看了一眼血萝思考的面容,轻声说道。 “你对她和对我不一样。”血萝抬头看着御流觞高大的背影,轻声说道。 “傻瓜。”御流觞嗤笑一声,轻呢道。 “魔帝。”黑护法对着御流觞迎面走来,停在过道边上,对着御流觞恭敬的叫道。 “魔帝。”血萝经过黑护法的身边,轻轻呢喃道。 御流觞带着血萝从玄魔宫里面直接到达魔潭。 此时的魔潭很是清静,没有多少人靠近,凡是靠近者,都会被潜伏在魔潭外面的魔兵肃杀干净。 “这里是哪里啊?”血萝看着周遭光秃秃的高大的树木,有些萧条。 “这里是魔潭。”御流觞看着周遭,对着血萝细细解释道。 “魔潭,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血萝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御流觞看着血萝脸上并不是非常喜悦的神情,转而又对着血萝说道。这魔潭倒是他从小喜欢的地方。 “去哪啊?”血萝看着飘在半空的御流觞有些急切的叫喊着。 “可以飞吗?” 血萝微微蹙眉,脑中渐渐浮现出飞行的口诀,默默念着,汇集着真气,双脚慢慢升腾,有些喜悦的看着御流觞:“原来我也可以飞。” 御流觞伸出一只手,血萝将小手搭在御流觞温凉的手掌之内,轻轻笑道。 御流觞慢慢握紧手中的柔荑,向着前方飞去。 “流觞,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吗?”血萝飞在御流觞身边,看着脚下的风光,对着御流觞说道。 “你觉得你还认识什么人?”御流觞有些冰冷的说道。 “不知道,我总感觉有些空落落的。感觉有点失落。”血萝失落的说道,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像一个应该回忆起的人,被她遗忘了。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曾经说你愿意和我回魔族,如今我们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好好跟我在一起吗?” “那我为什么会受伤?”血萝疑惑的问着御流觞道。 “前几日,寒墨宫的人前来抢神丹,在打斗过程中,你落下深涧,我前去救你也还是没能让你幸免于难。”御流觞有些自责的说道。或许他早一点决定,萝儿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们为什么要来抢神丹啊?”血萝跟着御流觞停在一片花海之中,仍是好奇的问道。 “他们都想得到神丹,只不过是寒墨宫抢了去罢了。”御流觞根本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摘下就近的一朵鸢尾,递给血萝。 血萝轻轻接过鸢尾,嗅了嗅,低垂着眼眉,轻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得到神丹啊?” “物以稀为贵,往往人们都比较喜欢神奇而稀少的东西。”御流觞看着周遭漫山遍野的鸢尾,偶尔还有几株百枝莲穿插其中,以不觉得单调。 血萝抬起眼眸看着御流觞此时此刻摘下面具的俊脸,“你也喜欢吗?” “任何人都喜欢,可是若是对我无用,我自是不会喜欢的。”御流觞往前走着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血萝看着御流觞的身影,她可以理解为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用,所以他才喜欢自己的吗? 可以感情一事为什么要如此衡量呢? “流觞,以前的我生活在哪里?”血萝看着远处的黑色背影,大声问道,朝着御流觞走去。 御流觞怔愣半响,缓缓转过身来:“你以前只不过是生活在凡间普通的修炼之人罢了。” “你是魔族的魔帝,我是凡间的女子,我们又是如何相识的?”血萝觉得他们之间完全就是两条平行线,怎么会交错在一起呢? “你去彩虹村时,我救了你,你便以身相许,我觉得此人花容月貌,姿色倾国,必定可以做我未来的妻子。”御流觞微笑的看着缓缓走进自己的血萝,轻轻揽入怀抱。 血萝靠在御流觞的怀抱之中,明明听着很是浪漫,是很多女子梦寐以求的爱情,可是自己为何会有一丝不安呢? 御流觞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呼吸,抬眼看着明媚的天空:“明日月圆之夜,我们去那高空赏月如何?” “好。”血萝轻轻应着,看着远处的山峦。 “师父,神灵丹已经练好,请您过目。”舞云殇拿着一个紫红色的盒子,呈现在龙吟风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龙吟风接过盒子,轻轻打开,看着盒中金黄色泛着金光的神灵丹,微微点头,对着身旁的舞云汐和飘尘逸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冰室,希望明日云殇就可以醒来。” “是。”三人朝着冰室飞去,最后落在冰室外面的石门边上。 龙吟之轻轻打开石门的开关,缓缓步入其中。 舞云汐连忙上前替舞云殇把脉,脸色沉重,站起身来对着龙吟之说道:“幸好我们加紧时间练得神灵丹,师兄的气息已经微弱的几户捕捉不到,若是今日在不疗伤,恐怕撑不到明日了。” “尘逸你做于云殇背后,云汐你坐于云殇左面,待会萧之会来,我们齐心协力共助云殇通过难关。”龙吟风看着舞云殇透明的脸蛋,严肃的说道。 “是。” 龙吟风将盒中的神灵丹拿出,喂于舞云殇的口中,神灵丹缓缓消融,化成一股金色的流水流入舞云殇的体内,发出阵阵金光。 “宫主。”龙萧之快步走进冰室对着龙吟风说道。 “尘逸哥,云汐姐我来晚了。龙萧之走到飘尘逸身边,看着舞云殇发出淡淡金光的身体,轻声说道。 “不会,你来的正是时候。”飘尘逸看着龙吟风缓缓扶起舞云殇,赶忙上前帮忙,对着龙萧之说道。 第一百零三十八章 银发男子1 四人各做一方,用内力将舞云殇身体内的毒素缓缓逼出。 舞云殇的头顶开始冒烟,滴滴汗水顺着额头掉落在冰床之上,瞬间凝结成一个小冰块。 “参见魔帝,参见天女。”门口的魔兵对着御流觞和血萝拜见道。 “他们在叫谁啊?”血萝望望四周,对着身边的御流觞轻声问道。 “在叫你啊!”御流觞径直往前面走,对着身后的血萝略微冷清的说道。 血萝撅撅嘴,不满御流觞变化极快的语气:“我就是凡间的普通的女子,哪是什么天女啊?偿” “我说你是你就是。”御流觞仍是淡淡的语气,径直往前面的魔殿走去。 血萝撇撇嘴,极为不满,但是看着前面的魔兵又的确不好发作。 她也就认识他一个人,就像小鸡刚孵出蛋壳,所看见的第一个人一样,对于他,终究有着强烈的依赖感。 “参见魔帝,参见天女。”门口的魔兵对着御流觞和血萝拜见道。 御流觞往魔殿里面走去,血萝紧紧跟随在身侧。 “参见左护卫。” “左护卫是谁啊?”血萝站在御流觞身旁,看着他又由柔和变得冷清的面容,轻声问道。 她也知道只要有人在,他就冷清许多,她也不计较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御流觞看着血萝的一双小脚,细细琢磨着今天看见的那一双白皙的赤脚。 “左护法参见魔帝,参见天女。”梦瑶瑶快速走进魔殿对着御流觞说道。眼角瞟向御流觞身边的血萝。 “前些阵子,鬼王跟我禀告说鬼村一带有外人的痕迹,我一直没有得空去清理,你现在就带着魔兵,把鬼村里面的外人肃清干净。”御流觞看着梦瑶瑶的表情,冷声说道。 梦瑶瑶沉默一会,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是。” 梦瑶瑶站起身看了一眼血萝,碍于御流觞的威信,只得慢慢退出魔殿。 御流觞看着血萝看着梦瑶瑶背影的目光,轻轻握住血萝的小手,轻声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魔族中的女子都是美人啊!你说,你是不是把人家给拐来的。”血萝顺着御流觞手臂的力量,坐在他的怀里,轻轻搂抱着御流觞的脖颈,打趣道。 “那你说,我是怎么拐来的?”御流觞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只小猫。 “你肯定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把人家弄晕,带回了魔族。”血萝沉思半响,天马行空的说道。 “你看我长得这么帅,还用得着去拐美人,不是应该美人自动投入我的怀抱吗?”御流觞逗弄着血萝,轻声笑道。 “啊!你坏。”血萝轻轻捶打着御流觞的胸膛,觉得此时的场景既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也许他们本就是这样的关系,只是自己失忆,不记得罢了。 “我怎么坏了?”御流觞想要亲吻那一张红唇,却被血萝巧妙的躲开了。 “我要见魔帝。”雪花的声音在门口想起,仍是往日的温婉,只是突然添加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血萝从御流觞的怀中出来,整理好衣衫,看着一身白衣的雪花从门口缓步走入魔殿,依旧是大家风范十足,还带着一股清新感。 “雪花参见魔帝。”雪花对着御流觞轻声拜见道。 “我说过血萝从今以后就是天女,任何人见到她都要参拜。”御流觞冷眼看着殿中的雪花,冷声说道。 雪花脸色有些难堪,依旧对着血萝参拜道:“雪花参见天女。” “你找我何事?”御流觞看着殿中有些难堪的雪花,语气放轻了一些。 “魔帝整日操劳,很久都不曾来看过雪花了,今日雪花也说过要带着血姑娘,要带着天女去参观参观玄冥宫,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魔帝。”雪花泪眼汪汪的看着御流觞,有些委屈的说道。 “这些日子的确因为天女的事情没有去看你,你与天女若是合得来,也算是一件好事。”御流觞也有些心软的说道。 血萝眼角轻瞄御流觞毫无变化的眼眸,又看着殿中站立的雪花,眼神中有些微微闪烁的光芒。 “天女容颜绝美,雪花与之相比,自是逊色很多。若是天女不嫌弃,雪花自是愿意与天女成为好友。”雪花看着血萝眼中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的说道。 御流觞看着身边的血萝,血萝怔怔的看着殿中的雪花,有些微微蹙眉,转眼笑着说道:“雪花想必是在玄冥宫生活了许久,萝儿有什么不懂得,就问雪花了。” 血萝缓步走下阶梯,朝着雪花走去。 “雪花先行告退。”雪花对着御流觞行礼道。 血萝看着御流觞看着自己的眼眸,又看看雪花,转而轻声笑着:“等萝儿逛完玄冥宫,流觞可是要陪着萝儿用晚餐的。” 雪花低垂着的眼眸像是要迸射出烈火一般,抬眸起身,又是一片平静:“魔帝也是许久没有陪着雪花用晚膳了,不如雪花备点饭菜,魔帝和天女都来湘潭用膳如何?” 血萝转眼看着雪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雪花会做饭菜啊?” “像我们这种平常女子,哪里不会做饭啊!你看这还是我绣的手帕呢!”雪花将腰间的白色手帕拿出递与血萝面前。 “哇,好漂亮啊!为何我不会绣呢?”血萝仔细瞧着手帕上鲜艳的琼花,嘀咕道。 “这……”雪花也答不上来,毕竟她也只见过血萝一次,谈不上熟识。 “你是修仙之人,自是不会这些。雪花乃平凡女子,这些都是家常便饭。”御流觞轻轻走下阶梯,对着沉思的血萝说道。 她不会做饭刺绣,他自是知道这是因为舞云殇疼爱她,从不让她动手。他又怎么可能在她困惑之际,还冷眼观之呢! “哦。”血萝将手帕递给雪花,笑着说道:“这手帕真是好生漂亮。” “若是你喜欢,改日我在绣上一条赠与天女如何?”雪花将手帕收好,眼神略微有些嫉妒的看着血萝,笑着说道。 “真的吗?”血萝高兴的看着雪花,她真是喜欢极了雪花的手帕。 “那是自然,天女喜欢便好。”雪花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雪花你真好。”血萝由衷的赞叹道。 “我陪你去四处看看吧!”雪花对着血萝微笑的说道。 御流觞有些欣慰的看着血萝和雪花有说有笑的走出魔殿,没有了火狐,还有雪花。 “你和魔帝什么时候认识的?”雪花对着血萝轻轻的试探道。 “我失忆了,我也不知道。”雪花有些惆怅的说道。 雪花有些惊讶的看着血萝,转而眼睛里面漾起了笑容:“我和魔帝相识在很久以前了,但是我不曾见过你。所以才会这么冒昧的问道。” “我们两个的朋友各不相同,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不是天女和雪花吗?”前面的梦瑶瑶对着血萝迎面而来。 “左护法。”血萝笑着对着梦瑶瑶轻声道。 “天女现在可比以前好了,以前不过是个小徒儿罢了,现在可是堂堂的天女,左护法在这里恭喜天女了。”梦瑶瑶眼神略微犀利的看着血萝。 雪花看着梦瑶瑶的眼光,自是了解她也并不是很喜欢这位天女,嘴角会心的一笑。 “左护法这是要去哪啊?” “我奉魔帝的命令前去鬼村。”梦瑶瑶看着雪花柔和的面孔,轻轻笑道。 “雪花也好久没有和左护法聚一聚了,等左护法回来,或许我们之间可以谈一谈。”雪花笑的妩媚,对着梦瑶瑶暗示道。 “我相信我们会谈的很愉快的。”梦瑶瑶笑着对着雪花和血萝点点头,便走了。 “好像左护法对我有些意见。”血萝看着梦瑶瑶的背影,轻轻嘀咕道。 “你说什么?”雪花对着血萝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们去逛逛吧!”血萝笑着说道。 “禀魔帝,鬼村的外来人最近有些为非作歹,还请魔帝速速派人去镇.压。”鬼王站在魔殿之中对着御流觞说道。 “我已经让左护法去查鬼村入侵者的情况了,相信她不会让我失望的。”御流觞阴沉着声音,对着鬼王说道。 “左护法向来都是围剿寒墨宫的主使,我担心,天女此次在魔族,会不受左护法的待见。”鬼王有些郑重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鬼王,你这是何意?”鬼娘冷声对着鬼王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左护法向来居功自傲,曾经围剿过寒墨宫,却并没有得逞,以前的寒墨宫弟子现在却成了她堂堂魔尊的首领,你说她心里能受的了?”鬼王句句在理,让鬼娘无言以对。 “天女乃直接听命于魔帝,还有谁能对天女下手呢?”鬼娘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管怎样你们都要看好左护法,我不希望天女出事。”御流觞阴沉着说道。 “是。”鬼娘有些不甘愿的说道。 “鬼娘,我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协助一下天女。不要再像今日这样。”御流觞厉声对着鬼娘说道。 “是。”天女,区区一个寒墨宫的弟子,还是一个幻圣级别的小徒,竟然让我去协助她。血萝,我定会让你好看。 “玄冥宫好看吗?”御流觞对着回到魔殿之中的血萝问道。 “好看,雪花去了湘潭备膳,说是让我来唤你过去。”血萝并没有多么喜悦,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愁容。 “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御流觞一把揽过血萝,轻声说道。 “你是不是以前都在骗我?你与我根本不是什么未过门的妻子。”血萝挣脱开御流觞的怀抱,怒声问道。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御流觞沉着眸眼看着血萝一脸的怒气,冷声说道。 “会有谁敢跟我说这些?你和雪花早就认识,她没有一官半职,更会一丝法力,却被你早早带回魔族,你说你与她是什么关系?”血萝怒目圆睁的看着御流觞,厉声问道。 “你这是在吃醋吗?”御流觞从来没有与任何女子谈过情说过爱,但是对于这些倒是手到擒来,爱情来了,不需要教,你也会知道该如何调剂感情,该如何令生活美味。 “醋是什么啊?好吃吗?”血萝有些不悦御流觞的跑题,但是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永远都有一种强烈的好奇。 “你没吃过?我待会让你尝尝怎么样?”御流觞慢慢凑近血萝的耳畔轻轻诱哄道。 “没有,好吃吗?”血萝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轻声问道。 “你说你到底和雪花是什么关系,你又想骗我。”血萝半响才回过神来,对着御流觞大吼道。 “我与雪花没有什么关系,我与她相识之时,看她楚楚可怜才把她带在身边,本来没有打算将她带回魔族,可是因为中途的一些事,所以就把她带回魔族了。”御流觞有些无奈的对着血萝耐心解释道。 “什么事?” “因为她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住处,而且又无一点法力,根本保护不了自己,所以我才将她接入魔族之中的。”御流觞揽住血萝的腰际,手腕慢慢收紧。 “听你这么说,雪花是挺可怜的。”血萝也心软起来,抬起头颅望着御流觞说道。 “现在还吃醋吗?醋劲真是不小。”御流觞笑看着血萝打趣道。 “原来这个就是吃醋啊?醋真是一点都不好吃。”血萝轻轻琢磨道。 “我们走吧!不然一会雪花该等着急了。”御流觞揽着血萝的小蛮腰往魔殿外面走去。 “等一会,你说你是不是经常都去雪花那里用膳啊?你一个魔族之人,怎么可能会用膳?你说你是不是喜欢雪花?”血萝拽着御流觞的云袖,对着御流觞说道。 “没有,只是偶尔去去罢了。我以前本是不用膳的,可是雪花的饭菜实在美味,偶尔也会去吃一吃。”御流觞仍是耐心的解释道,虽然面露不悦,但心里却是甜美的。 “好吧!就原谅你了,以后我也学做饭,做给你吃,像寻常百姓那样,好不好。”血萝笑着对着御流觞说道,眼睛中满是期待。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怎样都好。”御流觞转而捏住血萝的小手,牵着她往外面走去。 血萝跟着御流觞往外面走去,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血萝轻轻挣脱开御流觞的怀抱。 御流觞看了一眼血萝,并没有什么话语,跨步走了出去。 “魔帝。”门口的魔兵对着御流觞行礼道。 “天女。” 血萝轻轻跟上御流觞的脚步,走到湘潭之中。 “你们来啦!”雪花刚好做完膳食,就看见御流觞和血萝一前一后走进来,微笑着说道。 “真香,雪花你真厉害。”血萝闻着饭桌上的饭菜,对着雪花夸赞道。 “你若是喜欢,以后就和魔帝多多过来便是。”雪花笑看着御流觞,眼睛中有些丝丝爱慕流转。 “雪花,你也教我做膳食好不好,我也想学。”血萝看着桌上的膳食,有些馋嘴的说道。 “好啊!只是你身为天女,这身上的担子肯定就重些,我怕你根本没有什么时间。”雪花招呼着御流觞和血萝落座,对着血萝说道。 御流觞听着雪花的话语,确实萝儿今后的担子会重些,否则会难以服众,只是目前尚未有任何事情交与她做。 “这个就要看流觞的意思了。”血萝笑看着御流觞,示意他说句话。 “我也怕你没有这个时间,这几日你若是想要跟着雪花学习厨艺,那你就抓紧时间。过几日我便会交与你任务。”御流觞品尝着桌上的饭菜,对着血萝说道。 “明日月圆之夜,我跟着雪花学几样糕点吧!”血萝笑着对着身边的雪花说道。 “好啊!不如就学玫瑰酥吧!我一个人平常也很难出玄冥宫,现在有天女,明日我们可以出去采摘一些玫瑰回来。”雪花夹起一筷子菜肴,放在血萝碗中,轻声笑道。 “好啊!我最是喜欢玫瑰酥了。”血萝夹起一筷子自己喜欢的菜肴放在御流觞的碗中,轻笑道。 雪花微微一怔,看着血萝的动作。记得最开始的时候自己也曾夹过菜肴给御流觞,只是被他说了一顿,从那以后自己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现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卑微。 血萝看着雪花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 御流觞看着自己碗中的青菜,轻轻夹起往嘴边送去,什么话也没说。 雪花有些微微尴尬,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师父,云殇师兄的脉象已经强了很多,神灵丹果然神奇。”舞云汐站起身来,有些疲惫的对着龙吟之说道。 “神丹与灵丹都是不可多得的圣品,如今二者合二为一更是无上至宝。效果自是平常丹药所不能比拟的。再加上云殇体内有木灵珠护体,更是锦上添花,恢复怕只是时间问题。”龙吟之看着舞云殇已经慢慢恢复生气的容颜,沉声道。 “师父都累了一下午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这里由我来看守。”飘尘逸面露倦容对着龙吟风恭敬的说道。 “师兄,你也累了一下午了,不如就叫斯来守着吧!”舞云汐转眼看着飘尘逸,轻声说道。 “云汐的提议甚好,萧之现在此处守着,我与尘逸还有些许话要说。”龙吟风对着三人说道,看向飘尘逸的目光有些深沉。 “是。”龙萧之对着龙吟风轻声说道。留在寒冰床边上,看着舞云殇温顺的睡颜。 “是。”舞云汐跟着龙吟风走出冰室,对着龙吟风告别,朝着云汐宫飞去。 “是。”飘尘逸跟着龙吟风往着寒殿飞去。 “不知师父找徒儿所为何事?”飘尘逸站在殿中,对着龙吟风恭敬的说道。 “云殇估摸着不久就会醒,我也找不到确切的时间,我需要你下山一趟,赶在明日天黑之前回来就好。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众人,说血萝已经命丧黄泉。”龙吟风看着殿中渐渐转变脸色的飘尘逸,面无表情的说道。 “徒儿蠢笨,不明白师父的用意。”飘尘逸有些掘强的说道。师父不是不知道师兄有多么疼爱血萝,若是醒来知道血萝已经命丧黄泉,定会十分伤心,此等计谋,他飘尘逸实在难以启齿。 “你明不明白,我自是知道,我这也是为了云殇好,云殇身为天神之子,血萝身为天劫之女,若是血萝知道一切真相,难保不会伤了云殇。他们能够分开就是莫大的幸运。”龙吟风语重心长的说道。 飘尘逸有些犹豫,师父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师兄痛苦万分,自己也实在不忍。 “我知道你不舍云殇难过,可是日后他们感情若是发生变化,云殇会痛苦一辈子的。”龙吟风看着飘尘逸犹豫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师兄一直都只是将萝儿视为爱徒,又怎会发生其他的感情?” “血萝太像她的娘亲,又很像她的爹爹,集美貌与邪恶一身,注定会为祸人间的。”龙吟风突然之间恶狠狠的说道。 “徒儿知道了。”飘尘逸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师父说的很对,血萝的容颜的确有些像顾璨,甚至于比顾璨更为美艳。 “知道就好,你先下去吧!”龙吟风满意的看着飘尘逸,微笑着说道。 这下子就没有人阻拦云殇成为上仙了,他多年的心血终于不用白费。 “尘逸哥,宫主跟你说什么了?”龙萧之看着飘尘逸走出寒殿,急忙上前迎接。 “师父只是交待一些事情而已,我马上就要下山去,你照顾好师兄。”飘尘逸笑着对着龙萧之说道。 “你身体这么疲惫,他怎么能够让你还下山去呢?”龙萧之不满的抱怨道。 “不是什么大事,我明日就能回来,我先走了。”飘尘逸拍拍龙萧之的肩膀,朝着宫门飞去。 鬼村之中并没有像想像中那样破败不堪,时刻有鬼魂出没,只是因为这里正是玄冥宫的山脚下的村庄,平日里都是由鬼王、鬼娘直接管理着,大部分的魔兵都在这里生儿育女,只有少数魔兵会驻守在玄冥宫内。 “左护法,我们根本查不到入侵者的痕迹。”一名魔兵小跑到梦瑶瑶的身边,对着梦瑶瑶禀告道。 “去那些外来人口之中好好查查。”梦瑶瑶站在房屋院内对着面前的魔兵吩咐道。 第一百零三十九章 银发男子2 “是。”魔兵领了命令就往院外跑去。 外来人大部分都是一些零七八碎,不成群的魔兵,*原来的魔兵和凡人居住在一起,而是有一个专有的空地得以建造房屋,生儿育女。 一群魔兵迅速在空地周围散开,围成一圈,为首的魔兵带着剩余的魔兵走进村落,对着前来问询的族长说道:“最近*之内有入侵者的踪影出没,我们已经检查了*的五大族,现在就剩黛族没有检查了。还请族长配合。” “这有何困难,就请各位魔兵兄弟检查便是了。”族长对着魔兵首领说道,引着他们走进黛族深处。 “你们给我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魔兵首领对着手下的魔兵命令道。所有魔兵快速往各个角落跑去偿。 魔兵首领和族长一同在黛族闲逛,看着房屋门口一身橙红色水裙,靛色波浪长发的女子,对着身边的族长问道:“我记得以前没有这位女子吧!这是什么人?” 族长看着门口的女子,对着魔兵首领轻声说道:“这是最近才搬过来的,她死了丈夫,不知道投靠谁,听说*好就来了*。撄” 魔兵首领看着门口的女子,不像是死了丈夫的人,拾步往里走去,却被族长一把拉住:“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看首领你还是莫要进去了。” “那是凡人的那一套,我们魔族还怕这些。况且现在是要查清楚入侵者的踪迹,不进去怎么能查的出来?”魔兵首领厉声说道,拾步往院中走去。 “是,是,都是我糊涂。”族长连忙认错,跟着魔兵首领走进院内。 “族长。”女子有些怯怯的看着魔兵首领,悄悄站在族长身后。 “没事的,首领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族长对着女子宽慰道,眼睛紧紧盯着魔兵首领的背影。 魔兵首领在屋内绕了一圈,慢慢走出门口,看了院中的女子一眼,望着院外走去。 “首领,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族长跟着首领往外面走去,急忙问道。 “没有,只是现在黛族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魔兵首领看着附近多出来的几户人家说道。 “*有着玄冥宫的庇佑,那是繁荣昌盛,和平稳定,自是有许多人搬迁过来。”族长跟在魔兵首领身边,笑着说道。 魔宫乃是历任魔帝居住的场所,魔宫之中有两座殿,一是血祭殿,乃是历任魔帝居住的住所,二是清凌殿,一般用于魔帝之子与魔帝未过门的妻子的起居住所。 “这清凌殿真是漂亮极了。”血萝看着清凌殿中的装饰,一切灯火都是用夜明珠点亮的,有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或分散或聚集,发出莹润的暖光。 “你喜欢就好,我的寝宫就在对面,中间只不过隔了一片潭水,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叫我。”御流觞满意的看着血萝脸上的笑容。 “你对我真好。”血萝抚摸着木架之上的夜明珠,对着御流觞说道。 “这外面真漂亮。”血萝看着眼前的一花一木,一门一铺,对着身边的雪花说道。 “这外面可热闹了,你瞧那边有做衣裳的,我们去看看。”雪花牵着血萝往前面的集市赶去。 血萝跟着雪花来到商铺门口,看着小贩上面的绸缎,拿起一块绣着雪花纹样的白色丝绸,对着雪花说道:“雪花,这匹绸缎真的好适合你。” 雪花拿起那块绸缎,细细看着,没有注意到身后闲逛的几名男子。 “是不错。” “既然不错,那就做件衣裳吧!”血萝对着雪花说道,又细细翻看了别的布料。 “那好,我先进去了,你顺便看看你的手帕要什么布料。”雪花拿着布料转身向着商铺里面走去。 血萝看着雪花进入商铺,转身看着门口的布料,伸手摸摸比较近的一块红色的纱巾。 一身橙黄粗葛衣服的男子撺掇着往血萝身边碰撞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男子口齿不清的说着,身体又向着血萝轻轻触碰了一下。最后撺掇着走开了。 “什么人呐!”摊贩边上的人群立马炸开了锅,抱怨起来。 “就是。” “我的荷包丢了,我的荷包丢了。”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叫道,同行的一群人立马查看腰间的荷包,也纷纷叫道:“我的荷包也丢了,肯定是刚刚的那个该死的。” 血萝查看了一下腰间的荷包,发现也没了踪迹,转过身朝着刚刚男子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真是倒霉。”血萝咕哝着一声,向着商铺走去。 “雪花。”血萝进了商铺却没有看见雪花的声音,轻声唤道。 “雪花,雪花,老板你看见一个一身白的女子了吗?”血萝站在商铺之中对着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没有。”老板摆摆手,对着血萝说道。转而又招呼其她客人了。 “怎么可能呢?她刚刚明明就是拿着一块白色的布匹进的店的。”血萝有些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说的是那块绣着雪花的上好绸缎布匹?”老板像是恍然大物一般,对着血萝激动的说道。 “对,就是她。请问她人去哪里了。”血萝笑着问着略微有些激动的老板。 “她人走了,不过她说那件白色绸缎由你付钱。”老板看着血萝说道。 “什么?她人走了?”血萝惊讶的说道,她现在身上分文没有,该怎么办啊? “对啊!刚进来放下布匹交待完就走了。”老板疑虑的看着血萝惊讶的神情,沉声说道。 “副宫主。”一头水蓝色长发,用併固定好,一双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炯炯有神。 “观察得怎么样了?”一头银发随意的用一根金线捆扎住,一双黑色的眸眼,深邃得像是一片大海,稍不注意就会沉迷其中。 “额,就只是看到一个小偷偷了那个女子的荷包。”水蓝色长发的男子支支吾吾的指着刚刚那一群人就只剩一人的血萝,对着身边气场十足的男子说道。 银发男子看着商铺中尴尬的血萝,沉思一会,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没有钱还来做衣裳,你当这是你家后花园呢?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穿的这么好,结果就是骗子一个,还浪费我这么好的布料,你自己说要怎么补偿?”老板咄咄逼人的对着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的血萝说道。 “我都说了,我的荷包是被偷走了,我不是骗子。”血萝无奈的说。现在又不知道雪花去了哪里,只能快点祈祷她能早点回来。 “你就说你要怎么补偿我。”老板不耐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补偿他。她不喜欢什么装饰物,所以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报官了啊!”老板气愤的看着沉默不语的血萝,威胁道。 “……” “天字,去官府找捕头来。”老板对着店内忙活的伙计叫道。 “慢着,老板她欠了你多少钱?”一个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头银发随着步伐的摆动,一摇一晃。 血萝向着门口悄悄望去,脸蛋虽是帅气,可终究不及御流觞的容颜。 一身白色的云衣外面套着黑色宽大的披风,整个身子都被包裹在披风之下,身后背着一把大刀,精致的剑鞘之上缠绕着带刺的藤蔓。还有一朵银灰色的奇异的花朵,周围有着一片绿叶。 “她欠了我十两银子。”老板怀疑的看着门口的男子,虽然穿着贵气,但是会不会又像这位一样只是来蒙骗的。 “上官,给他十两银子。”银发男子对着身边的水蓝色长发的男子说道。 上官源看了一眼一旁伫立不动的血萝,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腰间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老板。 “现在这位姑娘,已经不欠你的银子了,你就不用送她面官了。”银发男子对着一旁的老板说道。 “是,是,是。”老板讨好的对着男子说道。 血萝看着老板讨好的面容,对着老板说道:“你还不快些做衣裳,我钱都付了,若是你没有做好,我一定拆了你玉衣阁的招牌。” “是,我一定做好,绝不会让姑娘失望。”老板笑着朝着血萝说完,就去了后院缝制衣服。 男子看着血萝傲慢的脸蛋,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浑身散发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谢谢你,刚刚帮我解了围,付了前。我叫血萝,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来日我定当奉还这十两白银。”血萝朝前轻轻走近两步对着男子笑着说道,感觉着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异常的不舒服。 “你不怕我?”男子有些玩味的看着血萝绝美而又高傲的脸蛋,轻笑着说道。 “公子并非洪水猛兽,又何来怕这一说呢?”血萝笑着对着男子说道,眼神之中并无半点惧意。 “若是下次遇见,我定会与你大声招呼。”男子对着血萝说完,转身离开。 血萝看着男子的背影,转身看着后院忙碌的老板,对着前面的伙计说道:“我过两日就来拿衣裳,你叫你们老板一定要给我做好。” “好,您放心保证给您做好。”伙计对着血萝点头哈腰的说道。 “副宫主,刚刚你为什么要给那小丫头片子付钱啊?”上官源不明白的问道。 “难道你没看出来,那小丫头不是一般的人吗?一个修仙之人竟敢在这魔族山脚下这般自由自在,定是有些本领的。”银发男子对着身边不明所以的上官源说道。 “副宫主教训的事,是卑职愚钝。”上官源对着银发男子恭敬的说道。 血萝跨出门口时,已经没有了上官源和银发男子的身影,只得依照记忆之中的路线,向着山上走着。 也不知道雪花去了哪里,今天真是多亏了那位公子,就是不知道那位公子究竟是何人,拥有那般强大的气场,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若是他不是玄冥宫的人,那此时此刻出现在魔族山脚下,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也不知道雪花有没有采集到玫瑰,若是采集到,那自然是极好的,若是没有自己就得空欢喜一场了。 走到山脚下看着山顶之上的雄伟阴暗的玄冥宫,轻轻运用真气,向着山顶飞去。 “天女。”魔窟门口的魔兵对着血萝恭敬的行礼道。 “流觞可是在宫中?”血萝缓步走进魔窟,对着魔兵首领问道。 “回天女,魔帝刚刚出宫,恐怕要晚上才能回来了。”魔兵首领细细回想着刚刚魔帝交待自己的事情,对着血萝说道。 “那鬼王呢?”血萝有些急切的问着魔兵。流觞此时出宫,也不知道会不会与那银发男子有关。 “鬼王跟着魔帝一起出去了,若是天女有什么急事,可以跟鬼娘说。”魔兵看着血萝有些焦急的面孔,轻声提议道。 “我与鬼娘从未见过面,不如,你带我前去寻找鬼娘如何?”血萝细细一想,对着魔兵首领说道。 “天女客气了。”魔兵首领对着血萝轻轻说道。往着龙潭走去。 “这不是湘潭的方向吗?”血萝看着周遭对着魔兵首领说道。 “是啊!这边是田宫,本来以前还有一位首领,所以就修造了三位寝殿,后来就只有鬼王跟鬼娘,所以湘潭就空了出来。魔帝带着雪花回来,就命她住进了湘潭。”魔兵首领走在前面对着身后的血萝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血萝微微笑道,心里有些微微不悦。 “对啊!魔帝对雪花姑娘真是好,不过不及对天女的半分呢!”魔兵首领见血萝有些不高兴,赶忙说道。 看来他对雪花始终有些不一样,雪花相对于他的存在也是极其不一样的吧! “这里就是鬼王的寝宫,再往前走就是鬼娘的寝宫了。”魔兵首领指着面前的一扇沉重的大门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面前的大门,又看了看前面的石板路。 “这就是鬼娘的寝宫了,小的先告退了。”魔兵首领指着面前宽大的雕花大门,对着血萝说完,弯腰退下了。 血萝看了看四周,抬手敲开了雕花大门。 “谁啊?”殿内悦耳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到门外血萝的耳膜当中。 “鬼娘,我是天女。”血萝微笑着说道。 鬼娘轻轻打开门冷眼看着门外的血萝,一身火红的对襟襦裙,腰间束着白色的腰带,腰带上面绣着片片竹叶,看着很是清新。裙摆之上绣着白色锦带花,有着几分单纯。 “天女。”鬼娘轻轻叫道,并未行礼,眼神仍是冷冷清清。 “鬼娘,我有些事想要与你商量。”血萝看着鬼娘冷清的面容,吞吞口水说道。 一身白衣,只是香囊之上绣着一朵紫花,眉间的花钿妆,增加了一抹妖娆。像是一朵荷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既然天女有事,就请进吧!”鬼娘侧开身子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缓步走进龙潭殿中,看着殿内精致的摆式,虽然比不过清凌殿不过终究比湘潭好上许多。 “不知天女有何事?”鬼娘招呼着有些拘谨的血萝坐下,冷声道。 “我今日与雪花一同下山,可是半路却被走散,遇见了一头银发的高大男子,打扮甚是奇异,背上的大刀之上竟然开出一朵银灰色只有一片绿叶的花朵,气场有些,我也说不清,反正气场十足。”血萝担心的对着鬼娘说道。说完看着鬼娘一脸沉重的样子,一颗心更是掉到了谷底。 “大刀之上开出一朵银灰色只有一片绿叶的花朵,是不是大刀之上还缠绕着带刺的藤蔓?”鬼娘细细分析,问着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血萝。 “对啊!你怎么知道?”血萝有些惊讶的看着鬼娘,她并没有说有带刺的藤蔓的啊? “那是四大神器之一的魃埭刀,据说,碰触到此刀刃者将全身出现带刺的藤蔓,最后毒发身亡,而这带刺的藤蔓亦是有剧毒。”鬼娘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这魃埭刀,可有何解法?”血萝也有些焦急,看着鬼娘严肃的神情问道。 “无任何解法,本来以前这魃埭刀还有天上的灵羽剑可以制服,可是上任魔帝夺得了灵羽剑将其炼化成魔,这世上就在无任何东西可以制服得了魃埭刀了。”鬼娘摇摇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灵羽剑?”血萝觉得此名甚是熟悉,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这把灵羽剑究竟与自己有何关系? “对,就是你使用的灵羽剑。”鬼娘看着血萝一脸的茫然,以为她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我使用的是灵羽剑吗?你不是说这是上任魔帝所炼化的吗?”血萝更加茫然的看着鬼娘,这上任魔帝所炼化的灵羽剑,怎会在自己这里? “难道你不知道吗?不可能啊?”鬼娘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血萝,一脸的冷笑。 “我失忆了,流觞又没有告诉我,我的确不知。”血萝看着鬼娘一脸的不信,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失忆了?”鬼娘满眼疑惑的看着血萝,确定她不是说谎以后,渐渐平复心情。 “你失忆这也不能怪你,你自是不知道你是寒墨宫人。”鬼娘又轻轻有些悲伤的说道。 “我是寒墨宫人?不可能啊?流觞说我是一个普通的修仙之人,怎么可能是那般强大的寒墨宫弟子呢?”血萝有些不相信的对着鬼娘说道。 “原来魔帝是这样告诉你的,昨日魔帝说要封你做天女,让我们不得多嘴,原来就是这个意思。是我不好,不该在你面前胡言乱语的。”鬼娘垂着眼脸,时不时的抬眼看向血萝震惊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的。”血萝有些不敢相信流觞竟然骗自己,眼神迷茫的看着前方。 “鬼娘,你能告诉我,我的真实身份吗?”血萝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着鬼娘匆忙的说道。 “这,这魔帝的命令谁敢违抗啊!”鬼娘站起身来,别过脸去,为难的说道。 “我不会告诉流觞的,此事就你知我知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血萝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鬼娘面前,抓住鬼娘洁白的云袖。 “这……”鬼娘轻轻推开血萝的小手,为难的支支吾吾的说道。 “鬼娘,你就告诉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好人,若是你告诉我,我一定……我一定会在流觞面前替你多说说好话。好不好?”血萝急迫的再次抓住鬼娘的水袖,对着鬼娘说道。 谁要你替我说好话,你没来之时,我深受魔帝的信赖,现在倒好,还要你来说好话,血萝,我一定要把你赶出玄魔宫。 “这,这就要拜托天女了。你本是寒墨宫的座下弟子,前几日寒墨宫前来抢神丹,其中就有你。本来寒墨宫根本无任何胜算,可哪曾想到,那寒墨宫的神尊竟然背叛你,说你是天劫之女,若是魔帝不交出神丹,就让你摔下万丈山崖,被山下的食人花吃掉。”鬼娘看着血萝渐渐苍白的脸色,添油加醋的说道。 “原来,我只是一个被背叛的人。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血萝怔怔的说道,转身慢慢走出龙潭,向着魔窟走去。 鬼娘走到门口,看着血萝怔怔的身影,久久没有笑容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只不过是一个失忆的人,还想与我斗。 “天女,天女,你要去哪啊?”门口的魔族首领看着血萝怔怔的模样,轻声问道。 “我就是出去一下。”血萝说完轻轻运用真气,向着天空飞去。 “天女,天女,你快回来啊!魔帝交待过等你回来千万不要再让你出去了。”魔兵首领焦急的对着天空之上的血萝叫道。 血萝哭着盘旋在天空之上,也不知该去往何处,最终落在那一片鸢尾花海中。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骗我。我那般信任于你,你竟然也欺骗我。”血萝哭着蹲在一个被风的山坡下面,轻轻拔着长在地面的鸢尾。 “参见魔帝,参见鬼王。”魔兵首领对着回来的御流觞和鬼王恭敬的唤道。 “天女回来没有?”御流觞站在魔窟门口对着魔兵首领沉声问道。 “禀魔帝,天女回来之后又出去了。貌似并不是很高兴。”魔兵首领战战兢兢的对着御流觞说道,眼睛看着地面。 第一百零四十章 青丝变白发1 “雪花呢?”御流觞沉着脸往魔殿走去。 “我这就去叫雪花过来。”鬼王跟在御流觞身后恭敬的说道。 “魔帝。”雪花站在魔殿门口,看着御流觞阴沉的脸色,柔柔的唤道。 “鬼王。”雪花一脸明媚的笑容看着站在御流觞身后的鬼王。 “你进来。”御流觞转身进去魔殿,阴冷的声音对着雪花说道偿。 雪花看了看鬼王,鬼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御流觞径直走到宽大的座椅,睥睨着殿中的雪花:“天女呢?撄” “我与天女走散了,我正想告诉你这件事呢!”雪花有些心虚的对着御流觞说道。她一猜就知道是这件事,否则又怎么会如此阴沉。 御流觞微眯着眼看着雪花许久,冷笑出声:“鬼王,立马让人去寻找天女,你给我查查看谁在背后嚼舌根。” 雪花看着御流觞冷笑的表情,突然有点害怕起来。 “你怀疑是我?”雪花悲痛的看着御流觞,眼神中的心虚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一股悲痛弥漫开来。 御流觞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雪花盛满悲伤的眼眸。 “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是吗?天女跟着我出去,就失踪了,我就有最大的嫌疑。可是我也是很喜欢天女的,我也喜欢魔帝,可是魔帝喜欢天女,我也想让魔帝开心,你说我为何要害她?”雪花眼眸之中的泪水顺着眼脸滴落下来,形成一串泪珠。 御流觞看了一眼雪花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魔帝,我真的没有害天女。”雪花看着御流觞往门口走去,大声叫喊道。此时也不敢上前阻挠。 “禀魔帝,天女走之前见过鬼娘。”鬼王看着御流觞走出门口,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鬼娘呢?”御流觞阴沉着声音对着鬼王说道。 “鬼娘现在正在命令她的手下寻找天女呢!”鬼王有些弱弱的说道。 鬼娘虽然是天降而来,可是向来都是忠心耿耿,且办事效率高。虽然一副冷冷的样子,可是心肠却是极好的。 御流觞听闻鬼王的话,向着魔窟门口走去。 “魔帝,现在外面有入侵者,而我们还没有查出来,你现在出去,实在是危险啊!”鬼王跟在御流觞身后,自是知晓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留在玄冥宫。”御流觞沉着的声音,让人不容反抗。 “魔帝。”鬼王的呼喊在御流觞的眼中显得苍白无力。 “魔帝,要万事小心。”鬼王对着御流觞嘱咐道。跟了御流觞这么久,他自是知道他的脾气。 御流觞快步走到门口,运着轻功向着天空飞去。 萝儿,你在哪啊! 血萝抱着双膝,哭的不成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人影。 “上官师兄,你看那个女子。”靛色长发的白皙女子看着前面山坡下哭泣的女子对着身边的上官源说道。 “是她?”上官源看着哭的伤心的血萝,轻轻蹙眉说道。 “上官师兄,你认识她啊?”女子看着前面的血萝,好奇的问着身边的上官源。 “之前在玄冥宫山下的村落中有看见她。”上官源对着身边的女孩解释道。 “上官师兄不像是见过一面就能记住女孩子的人啊!”女孩看着是上官源蹙眉的神情,好笑的说道。 “别的女孩自是不能记得,不过……” “不过这么漂亮的,身段这般好的,自是不可能忘记。上官师兄,你是不是忘了湘湘师姐啦!”女子抢过上官源的话语,凶神恶煞的说道。 “你说哪里的话,我说眼前这个女子,是修仙之人。在这魔族当道的地方,还能自由自在的行走,定不是一般人。”上官源一脸深沉的说道。 女子冷眼看着身边的上官源,轻飘飘的说道:“这话是副宫主说的吧!” “这……躲起来。”上官源严肃的对着靛发女子说道,拉扯着女子的水袖弯腰匍匐在山坡之下。 “你干嘛啊?”女子不悦的对着上官源说道,挣扎着就要起身。 上官源感受着越来越近的魔力,把乱动的靛色脑袋一把按入怀中,仔细感受着那股危险的魔力。 靛发女子脸色通红的埋在上官源的怀抱之中,感受着男子强烈的心跳。 御流觞飞在空中,仔仔细细的寻找着红色的身影,缓缓降落在山坡底下。 “萝儿,萝儿。”御流觞站在血萝身边慢慢屈膝,蹲在血萝身边。 血萝缓缓抬起眼眸,看着眼前还带着面具的御流觞,眼眸之中满是陌生的视线。 “为什么你要骗我?我明明就是一个被背叛的人,他们都不要我。“血萝哭着对着眼前的御流觞说道。清澈的泪水挂满了整张小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早已经哭的通红。 御流觞心疼的擦掉血萝脸上的泪水,轻轻说道:“你还有我啊!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血萝看着眼前已经满是疲惫的眼睛,哭着扑进御流觞的怀中:“流觞,你的存在是因为我是天劫之女吗?” “你知道天劫之女代表着什么吗?”御流觞温柔的环抱着血萝,手掌轻轻的摩挲着血萝柔顺的长发。 “不知道。”血萝趴在御流觞的肩膀上,双手环抱着御流觞强壮的腰肢。 “天劫之女代表着责任,天劫之女力量强大,可以扭转世界。萝儿,你是商哥哥和顾姐姐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天女,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是他们的女儿,你有责任和义务为他们报仇。”御流觞摘下面具,用脸颊轻轻摩挲着血萝的耳垂。 “流觞,你认识我的爹爹和娘亲吗?”血萝轻轻推开御流觞的怀抱,看着夕阳下的英俊面容。 “当然,商哥哥英俊帅气,才识好,剑法和法术都十分高超。顾姐姐也是难得的美人,两人也算是良配。只可惜违背了天神所规定的天劫,两人被天劫劈死,那是顾姐姐已经有了九月身孕,你的出生就是顾姐姐和商哥哥的忌日。”御流觞眼神有些悲戚的看着血萝,语气有些哽咽。 “流觞,我一定不会辜负爹爹和娘亲的期望,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多些爹爹和娘亲的事啊!”血萝眼眶之中流转着泪水,看着御流觞的面容。 “萝儿,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等你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我在告诉你好不好?我只要你知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不管是因为商哥哥临终的嘱托还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我都会在你身边。”御流觞双手抚上血萝冰凉的脸颊,轻轻哄到。 “流觞。”血萝看着御流觞的神情,感动的叫道。 “我们回魔族好不好?”御流觞轻轻擦干血萝的泪水。 “嗯。”血萝微笑着应道。 御流觞轻轻运用真气,抱着血萝向着天空上飞去。 靛发女子抬起眼眸刚好看见御流觞精致的侧脸,有些痴迷的说道:“真帅。” “又在犯花痴了?”上官源用手轻轻拍打着靛发女子,习以为常的说道。 “上官师兄。”靛发女子拍打掉上官源的手臂,不悦的说道。 “月儿,那可是玄冥宫的魔帝,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上官源看着御流觞的背影对着花痴的毛月说道。 “哇!连魔帝都这么痴情。”毛月神情向往的说道。 “月儿。”上官源一本正经的对着毛月吼道。 “是。”毛月收回目光,对着上官源正经的说道。 “流觞,我们不要回魔族好不好。”眼看着魔族就要到了,血萝环抱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萝儿,你不要躲避好不好。你终究是要在魔族生活的。”御流觞也着实有些害怕外面还没有弄清楚的入侵者,不是自己抵抗不了,而是怕伤及怀中的人儿。 “流觞,我,我还不想去。”血萝躲在御流觞的怀中,有些委屈的说道。 “萝儿,你是上一任魔帝的女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又何必在乎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呢!”御流觞没有想到外界的传言会对血萝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此时此刻也就只有好好安慰她了。 “我是上一任魔帝的女儿,那里就是我的家。”血萝轻轻念叨着御流觞的话语。 “对,哪里也是我们共同的家。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御流觞手臂紧了紧,向着前方飞去。 “魔帝回来了。”魔窟门口的魔兵对着魔兵首领说道。 魔兵首领站在门口仔细瞧着,对着身边的魔兵说道:“快去通知鬼王,说魔帝和天女回来了。” “是。”魔兵领了命令,一溜烟的跑进去对着鬼王报告道。 “参见魔帝,参见天女。”魔兵首领站在门口对着御流觞和血萝恭敬的行礼道。 “魔帝,我已近让人去报告鬼王了。”魔兵首领对着放下血萝的御流觞禀告道。 “好。”御流觞领着血萝往着魔殿走去。 “萝儿,我一定要让你成为玄冥宫中的亮点。光明正大的生活在这玄冥宫中。”御流觞牵着血萝的小手,坚定的说道。 “流觞。”血萝有些眩晕的看着前方御流觞的背影,跟着他去了魔殿。 “魔帝。”鬼王以及鬼娘早就在魔殿门口等着。 “魔帝,天女。”雪花急忙赶来,迈着莲步走到鬼王身边关心的叫着血萝。 “鬼王你将萝儿的身世吩咐下去,顺便将我与萝儿的关系公布于众,我不想再有人在背后胡言乱语,中伤萝儿。”御流觞冷眼扫视了一眼雪花和鬼娘,阴沉的对着鬼王吩咐道。 “流觞,我们回清凌殿吧!”血萝眼睛晃得厉害,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影,靠在御流觞身上,柔柔的说道。 御流觞只是当她累了,边轻轻的答应道,揽着血萝回了清凌宫。 雪花转头看着和谐的身影,眼神中冒着嫉妒的火焰。 “雪花,你莫想要打魔帝的主意。天女乃是上任魔帝之女,她和魔帝早已有婚约在身,岂是你所能期望的。”鬼王冷声对着转头看御流觞的雪花,忽视了身边充满恶意的眼眸。 “什么?”雪花惊讶的转过头,转而看向一旁镇定的鬼娘。 “这就是为什么魔帝听到天劫之女后巨大的反应?”鬼娘有些自嘲的说道。自己守在他的身边数十载,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鬼娘,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痴恋魔帝,可你就是不听。”鬼王看着伤心的鬼娘,也不知从何安慰。 “我不要痴恋魔帝,难道要痴恋你?”鬼娘看着鬼王,冷笑着说道。 “我以前是喜欢过你,可我现在不需要了。”鬼王冷眼看着鬼娘,转身离开了。 “是你跟天女说了什么?”雪花看着鬼王的背影,对着鬼娘说道。 “你不也是想要让血萝离开吗?”鬼娘转过身来看着雪花,嘲笑着说道。 “我在玄冥宫中至少有地位还有实力,可你呢?不过是靠博可怜罢了。”鬼娘看着雪花渐渐苍白的脸色,冷笑着走开了。 “流觞。”血萝紧紧抓住御流觞,最终昏迷在御流觞的怀中。 “萝儿,萝儿。”御流觞摇晃着昏迷的血萝,焦急的叫道。 “快去叫鬼王过来。”焦急的声音瞬间弥漫在魔宫之中。 “萝儿,萝儿。”御流觞看着血萝好看的眼睛睁开一丝缝隙,散开出一点点红光。 “魔帝。”鬼王急急忙忙赶来,跟来的还有鬼娘以及雪花。 “萝儿。”御流觞看着又渐渐合上眼眸的血萝,焦急的叫道。 “你快去山下找个会医术的修仙之人。”鬼王对着同行而来的黑护卫说道。 御流觞站起身来看着门口的一行人,黑色的眼眸瞬间转化为一双凌厉的血瞳:“若是萝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两个去黄泉路上与她作陪。” 鬼娘惊骇的看着御流觞的一双血瞳,这双血瞳她只见过一次,那是很久之前与楼楊宫的对决,那是一场血战,魔君就是死于那场血战之中。 鬼娘看向床榻之上的血萝,满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原来你的一个昏迷就足以让他出现这样的状况,魔帝,你真的只是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场约定吗? “魔帝,我已经让黑护法去山下寻找大夫了,你切莫着急,天女不会有事的。”鬼王在一旁对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师父,怎么师叔还没有醒阿?”一身红衣的慕容斯对着把脉的舞云汐问道。 “快了。尘逸师叔回来没有?”舞云汐站起身对着在一旁等待的慕容斯问道。 “回来了,去了寒殿复命。”慕容斯对着一脸倦容的舞云汐说道。 “云汐姐,云殇哥怎么样了?”龙萧之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着舞云汐说道。 “快醒了。”舞云汐看着龙萧之焦急的脸蛋,淡淡的说道。 “萝儿。”御流觞站在床榻之上看着仍是昏迷不行的血萝。 血萝缓缓睁开眼睛,口干舌燥的张嘴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萝儿,萝儿。”御流觞赶忙走上前,握着血萝的手掌,轻声唤道。 “流觞,流觞。”血萝急迫的看着眼前的御流觞,声音微弱的叫道。 “萝儿,你说什么?”御流觞弯下腰去,将耳朵凑近血萝的唇畔。 血萝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饥渴的看着凑近的白皙的肌肤,向着御流觞的脖颈咬去。 “天女。”鬼王惊呼的叫道。 “萝儿。”御流觞也是震惊极了,急忙推开抱着自己的血萝,可是又不忍心用力过度,只得微微用力,稍微分开一些距离。 “流觞。”血萝舔舔嘴唇上面的血液,一双眼睛饥渴的看着御流觞。 “你在吸血?”御流觞蹙眉看着眼前的女子,由于血液的浸染,原本苍白的嘴唇瞬间红润娇艳。 “流觞。”血萝有些急迫的叫着御流觞的名字,一双手臂环住御流觞的脖颈,用力的往自己这边拉。 御流觞无奈只得将自己往血萝那边靠去,任由血萝在自己的脖颈之上饥渴的吸着温凉的血液。 “魔帝。”鬼王有些焦急的叫道。这天女怎么吸血了呢? 御流觞环抱着血萝,看着血萝及腰的黑发渐渐变成白发,有些吃惊,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血萝。 他知道血萝要成魔了。 “鬼王,你先出去。” “是。”鬼王惊骇的看着血萝的变化,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清凌殿。 血萝喝饱之后,轻轻的用舌头在御流觞的伤口之处舔舐。声音蛊惑的叫道:“流觞。” 御流觞将血萝轻轻推开,看着血萝血红的瞳眸,一双嘴唇比刚刚更为鲜艳红润,一双桃花眼似是有万种风情,故意挑拨着男人,比初次见面更为诱惑。 御流觞滑动着喉结,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萝儿,你比第一次见面更加诱人。” 血萝轻轻笑着,在御流觞的薄唇之上蜻蜓点水,迅速离开,吃吃笑着。 御流觞看着血萝白皙的脖颈之上缓缓出现黑色的彼岸花图案,从胸前一直蔓延到耳后,开出一朵绚烂的彼岸花。 他知道他的萝儿,已经完全的成魔了。 “师兄。”舞云汐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舞云殇,激动的叫着。 “云殇哥。”龙萧之闻言赶紧跑到寒冰床边,对着舞云殇激动的叫道。 “云殇。”龙吟风缓步走来,对着苏醒的舞云殇轻声问候道。 “师父,师妹,萧之。”舞云殇抬眸看着眼前的三人,缓缓叫道。眼睛却还是继续搜寻着他处。 “师兄。”飘尘逸从外面有些落寞的走进来,对着寒冰床上的舞云殇叫道。 “尘逸。”舞云殇挣扎着要坐起来,却无能为力。 “云殇师兄,你刚醒身体还没有痊愈,千万不要乱动啊!”舞云汐自是知道他在寻找什么,只是看他这个样子,着实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事实。 “萝儿呢?”舞云殇抓住舞云汐的双手,急迫的问道。他知道师父不待见萝儿,自己又昏迷许久,不知道萝儿怎么样了。 “萝儿被我派下山去执行任务了。”龙吟风对着急迫的舞云殇说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舞云殇渐渐躺下,轻轻出声问道。 “今天是月圆之夜,你已经昏迷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舞云汐安慰着舞云殇。 月圆之夜,遭了。萝儿月圆之夜若是没有自己所炼化的血丹,恐怕要……若是遇见魔族,后果不堪设想。 萝儿需要月月月圆之夜饮血,身体之内又有一半为魔,不管有没接触到魔族的血液,若是月圆之夜没有饮血,都会成魔的。 “尘逸,赶快去找到萝儿。”舞云殇挣扎着坐起身,对着身后的飘尘逸说道。 “师兄,萝儿去办任务了,我去哪里找她啊?”飘尘逸有些为难的说道。今天他不是没有找,他有找过,也在魔族打听过,都说魔族里面没有什么寒墨宫人。 “尘逸,你一定要找到萝儿,千万要找到。”舞云殇对着飘尘逸急切的说道。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师兄,我这就去找,你不要着急。”飘尘逸急急忙忙的走过去,对着舞云殇说道。 “云殇,你好生休息,尘逸会去找到血萝的。”龙吟风赶紧安慰着舞云殇,急忙对着飘尘逸说道。 舞云殇仍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躺下,对着飘尘逸再三嘱咐道:“尘逸,你现在赶快去。” “好。”飘尘逸对着舞云殇说完,转身离开。 “天神,天劫之女成魔了。”清樽看着院中的一颗大树,树叶由金色转变为黑色,沉吟道。 “萝儿,你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御流觞坐在床榻边上,对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血萝问道。 “我吸了你的血,我的头发也变白了。”血萝拿起胸前的头发对着御流觞说道,语气中有些失落。 “萝儿,你不再是修仙之人,你是一位魔了。”御流觞揽着血萝,轻声说道。 “成魔,听着确实很不错,这样我就可以和流觞永远在一起了。”血萝转过头,看着御流觞迷人的侧颜,声音魅惑的说道。 “你这小妖精。萝儿,你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吗?”御流觞转眼看着眼神迷离的血萝,漂亮精致的五官,白皙柔嫩的肌肤,恐怕连自己都要羡慕了。 “除了这一头挺讨厌以外,我觉得都还不错啊!”血萝玩耍着手指尖上的白发,对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第一百零四十一章 青丝变白发2 “其实看见你成魔我反而挺开心的,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御流觞手臂收紧,脸颊摩挲着血萝的头顶,声音沙哑的说道。 “不管我有没有成魔我都有我的职责,我是不会轻易离开你的!”血萝一双小手紧紧握住御流觞温凉的手指,娇声说道。 “萝儿,顾姐姐刚怀上你的时候就说要将嫁与我为妻。撄” “流觞你能给我讲讲我的爹爹和娘亲吗?”血萝对着陷入沉思之中的御流觞说道。 “顾姐姐和商哥哥是在彩虹村相遇,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个时候顾姐姐和嫣娘还是很好的朋友,商哥哥在裁缝铺中偶遇了顾姐姐,一见钟情,还送了水滴耳垂给顾姐姐当作见面礼。”御流觞回忆道。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悲伤。 “原来我爹爹和娘亲是相遇在彩虹村?流觞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去彩虹村逛逛好吗?”血萝靠在御流觞的肩膀之上,听着御流觞的耳语,像是见到了当年的那个场景。 “后来,顾姐姐与商哥哥再次相遇是因为争夺半块女娲石,最后竟然落在寒墨宫的手中,也因此结下缘分。”御流觞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半眯着眼眸,对着血萝轻声道。 “因为半块女娲石。”血萝有些冷笑的说道。 “女娲石威力强大,就算只有半块也有起死回生,功力大增,修复灵根的作用。”御流觞有些可惜的说道偿。 “起死回生?”血萝低垂着头颅对着御流觞轻轻呢喃道。 “对,女娲石早就没有了消息,就算有也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御流觞失落的说道。 “流觞,你以前说过娘亲是妖,爹爹是魔,因为妖魔不能相恋,所以他们招来了天劫,而天劫又是天神所创造。难道他们相爱有错吗?”血萝有些激动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他们没有错,爱情哪里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啊!”御流觞轻轻叹口气说道。 “那后来呢?” “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后面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顾姐姐也慢慢喜欢上了商哥哥。商哥哥一身红衣真真的一身妖娆,顾姐姐一身白衣,像是仙女下凡。明明很不搭的两个人,碰撞在一起却有一股别样的火花。”御流觞轻轻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血萝。 “我穿红衣的时候,会有一些爹爹的影子吗?”血萝笑看着御流觞的眼眸,轻声问道。 “总归有些身影的。”御流觞搂着血萝靠在床头之上。 “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天劫的不允许,顾姐姐和商哥哥想要打破这个天劫,可是无奈他们并没成功。后来怀上你,在你九个月的时候,天劫降下,商哥哥和顾姐姐死在那场天劫之中,而你出生了。”御流觞看着血萝平静的面容,有些激动的说道。 “所以我就是天劫之女?”血萝细细想着大家都叫自己天劫之女的情形,既有些羡慕还有些害怕。 “对啊!你是第一个出生在天劫之下的婴儿。” “第一个出生在天劫之下的婴儿?”血萝靠在御流觞的肩膀,目光放空,喃喃的说道。 “对,可是天神这样也不肯放过你,幸得顾姐姐一个旧人护了你,否则你恐怕还没到这世上走一圈就去了阎王爷那里报道。”御流觞有些怜惜的抚摸着血萝的头顶,缓缓说道。 “娘亲的旧人,是谁啊!等你打败银发男子,我们就去见他好不好?”血萝坐起身来,看着对面的御流觞。 “银发男子?是谁?”御流觞蹙着眉毛,看着血萝,有些紧张的说道。 “鬼娘没有告诉你吗?我和雪花在山脚下走散了,我的荷包被人偷了,是那位银发男子替我给了银两,可是那位银发背男子后背着魃埭刀,全身散发出一股绝望的强大气场。”血萝认真的看着御流觞,看着御流觞深深蹙起的眉毛,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你确定是魃埭刀吗?”御流觞认真的看着血萝,急迫的问道。 “我确定。”血萝犹豫半响,毕竟自己也没见过魃埭刀,只是听鬼娘是这样说的。 “萝儿,这段时间你哪里也不要去,魃埭刀威力强大,我也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御流觞站起身,对着坐于床榻之上的血萝说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吗?”血萝有些恳求的看着御流觞,柔柔的问道。 “萝儿……”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现在才突破摄魂境界,我也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乖乖听话。”血萝握着御流觞的手臂撒娇的摇晃着。 “唉!真拿你没办法,你答应我一定要听我的话,你知道吗?”御流觞伸出手摸了摸血萝的头顶,看着她的一双血瞳。看来血色是不会在沉默了。 “就知道流觞最好。”血萝伸长脖子,双手用力将御流觞拉下来,红艳的嘴唇贴合上那一张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温凉的薄唇。 御流觞化被动为主动,手臂一捞,将血萝抱在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魔帝。”门口的鬼王有些火急火燎的在门外叫道。 御流觞意犹未尽的放开血萝,向着门口喊道:“进来。” 鬼王急匆匆的进来,看着已经坐在桌边的御流觞禀告道:“禀魔帝,左护法回来了,但是完全没有查到入侵者的踪迹,一起去的魔兵反而被偷袭了。” 御流觞阴沉着脸,沉默片刻,对着鬼王说道:“一群废物,你马上派人再去查探,查不到就不要给我回来,一定要逐一排查。” “是。”鬼王说完,识趣的退下了。 “流觞。”血萝走下床,轻轻的往御流觞身边走去,坐在他的对面,倒上一杯茶水递给御流觞。 “流觞,你莫要气恼,既然他们不行,那明日我和你去看看,而且我还没有见过鬼村呢?”血萝倒是笑着对御流觞说道,就像是一件小事,又或者是她威力无穷。 “你倒是不怕,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御流觞笑着饮下杯中的茶水。 “看来魃埭刀真的出现了,是他回来了吗?银发男子?” “师兄,把这丹药吃下吧!”舞云汐拿着一颗黑白色相间的丹药递到舞云殇的面前柔声说道。 “也不知道尘逸有没有找到萝儿。”舞云殇忧心忡忡的说道,眼睛时不时的张望着窗外边。 “这才过了一晚,哪有那么快啊!师兄的赶快养好身体,这样萝儿才不会担心的。”舞云汐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萝儿?”舞云殇微眯着眼看着舞云汐,她从来都不会这么亲昵的唤萝儿的名字,就算当着自己的面也是血萝。 “怎么,我突然叫萝儿你不习惯啊!”舞云汐有些心虚的说道。 “是有些不习惯,萝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舞云殇一双黑眸,犀利的看着舞云汐。 “哪有,我和萝儿去给你取灵丹,中间遇到过不少波折,瑾儿为此还死在了夜央皇宫里。经历过生死,我们难免有些感情啊!难道师兄认为我是无情无义的人?”舞云汐伤心的说道,语气中有些哽咽。 “我不是那个意思,瑾儿为了我还牺牲了,若不是我大意,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御流觞自责的说道,瑾儿是个聪明活泼的孩子,像是永远都生活在自己的空间,她是寒墨宫中唯一生动的物品。 “瑾儿是在夜央皇宫中被人害死的。”舞云汐心有不甘的说道。 “被人害死的,是谁这样胆大狂妄?”舞云殇有些急迫的问道。 “是被夜云梦,也就是夜央国的长公主。”舞云汐恶狠狠的说道。 “这事师父知道吗?”舞云殇眼神冷清的说道。瑾儿一向不沾血腥风雨,绝不会去沾惹那些是非,这夜云梦定是嚣张跋扈,深受皇帝的喜爱。 “师父知道,可是你也知道师父的那个脾气,他不会怎么管这些的。”舞云汐有些无奈的说道。 “云汐,你不要灰心,来日方长。”舞云殇拍拍舞云汐的肩膀,轻声说道。 “魔帝,你让黑护法和你们一起去吧!白护法已经在鬼村查探,目前还没有查出什么可靠的消息,就你们两人我们着实不放心。”鬼王对着御流觞说道。他不是不放心御流觞而是不放心天女。 “那就让黑护法和右护法一起吧!”御流觞看着殿中的几人,轻声说道。 “谢魔帝成全。”一行人单膝跪地,对着御流觞齐声说道。 “好了,右护法你去叫天女准备出发了。”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一身白衣的右护法说道。 “是。”右护法站起身来,迈着莲步快速向着门外走去,白色裙摆上鲜艳的八仙花,随着步伐摆动,甚是生动活泼。 “我要见魔帝。”雪花站在门口对着魔兵说道。 “魔帝有令,其余人等一律不得进入魔殿。”魔兵冷着面孔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姑娘。”右护法看着门口的雪花,轻声叫道。 “右护法。”门口的魔兵见右护法出来,急忙对着右护法行礼道。 雪花看着魔兵对待自己和对待右护法之间的差距,将这笔帐全都算在了血萝的头上。 “右护法不在魔殿之中,这是要去哪啊?”雪花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同样是一袭白衣,却有着不一样的风情。 “我奉魔帝的命令前去清凌殿。”右护法仍旧笑盈盈的对着雪花说道。 “魔帝是要去鬼村了吗?”雪花笑着对着右护法认真的说道。 “是的,估计待会就出发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右护法笑着说完,就向着雪花的身后走去。 右护法转头看了一眼雪花,有些同情的说道:“本来天女不来,她完全就可以享受魔帝妻子的待遇,现在可好,连魔兵都不给她几分脸色看。” “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吗?”雪花有些着急的站在门口,对着魔兵说道。 “魔帝的命令我不敢违抗。”魔兵冷眼看着雪花,声音冰冷。 鬼娘从魔殿之中走出来,冷眼看了一眼雪花。 “鬼娘。”雪花匆忙的追上往前走的鬼娘,笑着唤道。 “雪花姑娘有事吗?”鬼娘停下脚步,看着追上来的雪花。 “鬼娘若是方便,就请移步到湘潭说吧!”雪花站在鬼娘的身边,笑着说道。 “若是雪花姑娘不是什么急事,那我就不必去湘潭了。”鬼娘冷眼看着雪花的笑脸,冷声说道。 “我觉得我所想要表达的,鬼娘和左护法想必都很感兴趣。”雪花看着鬼娘的冷面冰霜,收起笑脸,冷声说道。 “天女,天女。”右护法站在清凌殿外面对着里面叫道。 “进来。”血萝站在床榻边上,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对着门外的右护法说道。 “天女。”右护法看着清凌殿的各个角落,这是她第一次来清凌殿,以前只知道清凌殿真的很漂亮,不曾想到清凌殿原来比想象之中的更美。 “我在这。”血萝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对着远处的白色身影叫道。 难道是雪花,声音不像啊?难道是鬼娘,她那么冷清,不会这样的。 “天女。”右护法看着还是一身白色的褻衣的血萝,轻轻唤道。 “你是谁啊?”血萝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裙摆之上绣着鲜艳生动的八仙花,腰间是素白的腰带,领口和袖口上面都绣着淡黄色的回纹,长长的灰发挽着一个飞仙髻,上面插着镶着蓝宝石荷叶状的篦,像是一把中央有着蓝宝石的扇子。 “我是鬼娘手下的右护法。”右护法对着血萝恭恭敬敬的说道。看着血萝和自己刚开始看见的模样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还有些没有认出来。 “鬼娘手下的右护法,倒是和你们鬼娘差太多了。”血萝看着右护法活泼的模样,再想想鬼娘冷清的样子,摇摇头说道。 右护法垂下眼眸,有些失落的看着血萝翻找东西。 “天女,你在找什么?魔帝让我来告诉你,我们快出发了。”右护法蹲在身来对着仍是在翻找东西的血萝说道。 “你看我这一头白发,你在看看我脖子处的花纹,还有我这一双血瞳,我不伪装一下怎么出去见人啊?”血萝扯着一头白发,对着右护法说道。 “你看我这一头灰发,不也不是黑发吗?还有你看我这一双天蓝色的眼眸,不也不是黑色的吗?这是魔族也是天凤国,这些都不稀奇的。”右护法将身后的灰发拖到胸前来,对着大呼小叫的血萝说道。 “你这蓝眸倒是听少见的。”血萝凑近右护法的蓝眸仔细的看了看说道。 “是啊!我都怀疑是基因突变,否则为什么我就是看见我一个人是蓝眸。”右护法有些自嘲的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我多虑了。”血萝撇撇嘴,对着右护法说道。 “你今个不用什么伪装,不过我们可以今天去了鬼村之后去做一套衣服。”右护法笑看着血萝说道。 “也对,那就,就这件了吧!”血萝随手从众多红衣之中拿出一件说道。 “天女快去换衣服吧!魔帝还在外面等着呢?”右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帮着血萝收拾散落的衣物。 “既然你我已经达成一致,那我肯定会帮助你的。”鬼娘冷笑着对着雪花说道,眼睛轻轻一转,看着一旁坐着的梦瑶瑶。 “那就有劳鬼娘和左护法了。”雪花阴冷的笑着说道。 “天女,你好了吗?”右护法在外面急急的叫道。 “我好了,你不要催啊!”血萝急急忙忙的穿好衣衫,走出来对着外面火急火燎的右护法说道。 “快点快点。”右护法拿着一柄木梳对着血萝催到。 “哎呀!你能不能不要再催啦!”血萝有些崩溃的说道。 “天女。”右护法委屈的叫着血萝,让血萝瞬间投降。 “我这辈子的克星就是你吧!” “魔帝。”雪花走出湘潭,往着魔殿走去,正好碰见前往魔宫的御流觞,便小步上前,柔柔的唤道。 “雪花。”御流觞停住脚步,看着雪花匆匆忙忙的跑上前来。 “魔帝,你要去鬼村吗?”雪花停在御流觞的面前,眼神期待的看着御流觞。 “对啊!怎么了?”御流觞仍是冷冷淡淡的对着雪花说道。 “我也想去鬼村,我来魔族好久了,魔帝也不曾带我出去。我还记得以前魔帝跟我说,若是你觉得闷了,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雪花站在御流觞的面前有些落寞的说道。 “雪花,我是出去办正事,有危险。”御流觞一时有些无奈的说道。 “魔帝。”鬼娘从湘潭之中走出,在雪潭边上碰见雪花和御流觞,恭敬的叫道。 “鬼娘。”雪花对着前来的鬼娘柔柔的叫道。 “这不是雪花姑娘吗?听你前几日说这次魔帝出宫,你想要一起去,你这是正在和魔帝商量吗?”鬼娘冷眼看着雪花,明明是关心的话,由冰冷的语气说出却像是讽刺一般。 雪花略微苦笑了一下,沉默不语。 “鬼娘。”御流觞对着鬼娘呵斥一声。 “我这是在关心雪花姑娘,又没有其她的意思。”鬼娘有些不悦的说道。 “好了,既然雪花想去那就去吧!”御流觞看着雪花委屈溢满眼泪的眼眸,无奈的说道。 “真的吗?”雪花睁大着溢满眼泪的眼睛,开心的看着御流觞。 “你去收拾一下,我去清凌殿找萝儿。”御流觞对着雪花说完,转身朝着魔宫走去。 雪花和鬼娘看着御流觞离开的背影,四目相对,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会让右护法暗中相助于你,可是黑护法就要靠你自己小心了。”鬼娘对着雪花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血萝,我一定要让你乖乖让出魔帝。”雪花冷笑着说道,往湘潭走去。 “萝儿。”御流觞跨进清凌殿就看见已经梳好妆容的血萝站在镜子前,回头看他,盈盈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 “魔帝。”右护法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温馨,两人以同样凌厉的眼光看着一旁浑然不知的右护法。 “我,我怎么了吗?”右护法看着两人凌厉的目光,吞吞口水,有些害怕的说道。 “走啦!”血萝向前大步走着,对着右护法没好气的说道。 右护法撇撇嘴,快步跟上血萝的步伐。 “右护法,你以后就跟着萝儿,保护她的安全。”魔帝对着看似极为不靠谱的右护法说道。 “她!那我岂不是危在旦夕?”血萝转过头看着一身孩子气的右护法说道。 “拜托,怎么可能呢?我可是神尊境界呢?”右护法不可置信的看着血萝,大声高叫道。 “我是天女,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说话?”血萝睥睨着马上就要暴走的右护法,冷笑着说道。 “好了,你有多少年没有突破过了?”魔帝冷眼看着右护法,幽幽的说道。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让她当右护法,难道就没有人比她强了吗?”血萝走在前面,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泛着冷光,声音凉凉的说道。 “你不要小瞧她,鬼娘手下就她最靠谱。比鬼娘还靠谱。”御流觞回头瞧了一眼还在原地窝火的右护法说道。 “不会吧!”血萝轻笑着说道,双手柔柔的挽上御流觞的胳膊。 右护法狠狠瞪了一眼前面如胶似漆的身影,又极为认命的跟上前去。 “雪花姑娘。”黑护法在魔殿门口看着收拾好的雪花,有些惊讶的叫道。 “黑护法。”雪花完全无视黑护法的惊讶,看着一身黑衣的黑护法,柔柔的笑道。 黑护法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对着雪花报以微笑。 “魔帝。”黑护法眼尖看着御流觞挽着血萝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黑护法,雪花。”血萝妩媚的看着前方的黑护法,看着雪花的时候难免有些惊讶,但下一秒就被很好的掩藏掉了。 “天女。”黑护法对着血萝恭敬的叫道,看向血萝的鹰眼有些惊讶。 “天女。”雪花有些愤恨的叫道,鹤发童颜,比之前更为妖艳,一双血瞳变得有些嗜血。 “天女为何变了模样?”雪花有些不解的问道。 “成魔的人都会或多或少便些模样。”一旁的黑护法对着雪花淡淡的说道。 “成魔?”雪花有些惊讶,看着血萝一双血瞳之中的嘲讽,好似能够看穿她的内心。 第一百零四十二章 右护法的可爱1 “既然你们都收拾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御流觞揽着血萝对着三人说道,率先向前走去。 “右护法。”鬼娘站在魔窟门口对着正准备出去的右护法叫道。 “鬼娘?”右护法有些惊讶的看着鬼娘,刚刚怎么没看见她? “雪花不会法术,你作为同是女性,要好好的照顾她。若是发现血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雪花。”鬼娘对着右护法说道,眼睛看着前方御流觞和血萝的背影。 “雪花又不是大夫,为什么要告诉她啊?”右护法有些不解的问道撄。 “我是你的首领,你要听我的。”鬼娘向来不是很喜欢这个喜欢顶嘴的右护法,可是魔帝又偏爱于她,每次都放她一马。 “是。”右护法有些不甘愿的说道偿。 “快去吧!”雪花看着前方的背影,对着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看了一眼鬼娘,急忙向前走去。 “你没告诉我雪花要去。”血萝有些不悦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还来不及告诉你。”御流觞对着血萝解释道。面具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雪花不会任何法术,当初我要与你一起去鬼村你就百般推辞,怎么现在她要去你就答应了呢?”血萝有些生气的对着御流觞说道。明明就是他偏心。 “我失去了你不能活,可是失去了她我仍旧可以活下去。”御流觞只好甜言蜜语的哄着血萝,若是告诉她他是怜惜她,恐怕又要闹了。 “人家的命啊!你就这么不珍惜。”血萝笑着对着御流觞说道,一双眼睛里面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雪花姑娘。”右护法快步走上前去,追上落在后面的雪花。 “右护法。”雪花笑看着右护法,刚刚鬼娘叫住她,想必也跟她说了她们之间的行动。 “雪花姑娘不会法术,跟着魔帝出来恐怕是要受罪了。”右护法笑着对着雪花说道。鬼娘那般清冷的人都会关心雪花,看来这个雪花怕是不简单了。 “只要是跟着魔帝去哪里我都愿意。”雪花痴痴的看着前方的御流觞的背影,喃喃的说道。 “魔帝高高在上,我劝雪花姑娘还是不要有这个念头。”右护法笑看着御流觞的背影对着雪花说道。 “难道右护法一点也不喜欢魔帝?”雪花有些惊讶的看着右护法,右护法不算美艳,甚至只是相貌平平,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所以她之前也一直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魔帝英俊威武,为人诚恳,算的上是一代明君。可若是为人感情,魔帝太过优柔寡断,着实不是我喜欢的男子。”右护法笑着对着雪花说道,眼角瞟了一下前方的黑护法。 “那你岂不是要喜欢黑护法这样的男子,为人干净利落,心狠手辣,就算与之再为亲近饿人都可以狠下杀手。”雪花有些讽刺的看着前方的黑护法。 “这玄冥宫都是以讹传讹,当年黑护法的事谁都没有亲眼见过,传言自是不可当真。”右护法倒是不足以为奇的说道。 “看来右护法果然喜欢黑护法,只是不知黑护法知不知晓右护法的心思。”雪花看着前方的黑护法真诚的说道。若是可以将黑护法拉到她们的阵营之中,想必她们的胜算定会大很多。 “谁说我喜欢他了,一个木头桩子,无趣。”右护法高傲的说完,快速离去。 雪花对着右护法翻着白眼,她在玄冥宫中对于右护法向来不是特别了解,对于即将见面的白护法,她到是很是熟悉。 “天女。”右护法疾步走上前对着血萝轻声叫道。 “怎么了?”血萝转头看着旁边的右护法,轻声问道。 “没什么。”右护法怔愣半响,愣愣的说道。 “呆子。”黑护法继续往前走着看着站在原地的右护法,轻轻松松走到她的前面去。 “木头。”右护法不甘示弱的对着黑护法说道,快步往前走去。 “我们为什么要走路啊?”右护法走在黑护法的旁边,想了半响,愣愣的说道。 “因为后面有一个不会飞的啊?难道你愿意抱着她飞?”黑护法对着旁边傻愣愣的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轻轻回头看了一眼慢吞吞的雪花,幽幽的说道:“雪花长得漂亮,人也不错,会烧饭会刺绣,你干嘛那么讨厌她?” 黑护法看着前面,满不在乎的说道:“第一,她只是长得一般。第二人不是不错,是有些虚假……” “呵,鬼王就不假了?天女没有来的时候,看见雪花那都是笑的开心极了,现在呢?简直就是一块千年寒冰。”右护法讽刺的说道,什么叫长得一般,雪花都叫一般了,那她不是丑死了? 黑护法怪怪的看了一眼右护法,从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袒护雪花了?他记得以前她跟雪花的关系没有这么好啊? “第三,我不需要吃饭。第四,我不需要裁缝。”黑护法非常不满的把后面的话语说完。 右护法撇撇嘴,看着黑护法一脸傲娇的模样。 “斯,尘逸师叔还没有回来吗?”舞云殇拉着床榻边上的慕容斯,焦急的问道。 “师叔,这句话,你一天之内已经问过无数遍了,过几天再问吧!”慕容斯无奈的说道,眼神之中悲伤的情绪被很好的掩埋干净。 “白护法参见魔帝,参见天女。”白护法对着前来的御流觞和血萝恭敬的行礼道。 “参见魔帝。”跪着的魔兵在族长的带领下对着御流觞行跪拜之礼。 “起来吧!” “谢魔帝。” “可有什么消息?”魔帝看着前来参拜的魔兵,问着身前的白护法。 “禀魔帝,并没有查到任何消息,只是对方出手狠戾,受伤者,无一人生还。”白护法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御流觞禀告道。 “有没有见到一名银发男子?”御流觞看着前来参拜的魔兵,细细察看。 “没有。”白护法细细想着,禀告道。 “白护法,你清查一下,看谁今日没有来参拜魔帝。”雪花走上前去对着白护法说道。 “这……”白护法有些犹豫不绝,不敢擅自行动。 “雪花这是何意?”御流觞不明所以的看着雪花。 “如若不是魔帝的魔兵想必是不会愿意来参拜魔帝的,如若查出鬼村中人没有来参拜魔帝者,雪花心想定是那入侵者。”雪花笑看着御流觞,微笑着说道。 “雪花此话是有理,可是流觞贵为魔帝,若是能在此参拜之际,混在魔兵中杀掉流觞,可谓攻城之捷径。”血萝细细想来对着御流觞说道。 “天女和雪花都有理,以我看来我们查探一下比较好。之前是卑职疏忽。”白护法恭敬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既然你们都有顾虑,那就查探吧!”御流觞看着眼前的三人说道。 “来人,迅速将六大族长带过来,细细盘查每一个族的族人。”白护法对着一旁站着的魔兵说道。 “是,六大族长请。”魔兵对着六大族长说道。 血萝看着六大族长,对着身边的白护法轻声问道:“白护法,我初次来到鬼村,不如你给我介绍一下这六位族长如何?” 白护法看着那边站在一起的六位族长,对着身边的血萝说道:“那一头中绿色头发,身穿桔红色的长袍的年轻男子,是雏族的族长——易烊时。” “那那一位呢?”血萝指着六位族长之中的唯一一个女族长,正是妙龄少女,一头黑发只用一根玉簪轻轻竖起。一双黑色的眼眸像是一潭潭水般清澈,一身中黄色的衣服,衬得肌肤雪白,不像是魔族中的女子,倒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 “那一位就厉害了,那是六族之中唯一的女族长,不会任何法术,却有得一手好医术,深得人心。”白护法看着笑的温婉的古湘说道。 “那她是什么族呢?”血萝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唯一的一位女族长,不会任何法术,也不凭借男人,自力更生还能在魔族之中如鱼得水,真是不简单。 “她统领楼族,名唤古湘。”白护法对着血萝说道,看向古湘的眼神有些炙热。 “古湘?那一位呢?”血萝看着古湘,喃喃的说道,眼睛移到古湘身边的一个身穿深蓝色云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那一位是密族族长,王柒。那一位是莲族族长,吴久。”白护法指着古湘另外一边的身穿群青云袍的花白胡子老头说道。 “那一位是裕族族长,期萧。”一头土黄色短发,头上戴着一个朱红色布条,捆成一圈,长相难看,一双灰眼像是死鱼眼睛,个子矮小,身穿钴蓝色的粗葛衣衫,下穿草绿色的粗葛长裤,皮肤黝黑,手指粗大的男子。 “他也是族长?”血萝不可置信的问着身边的白护法。 “对的,他旁边的那个就是外来人所居住的黛族族长——百香古,此人油嘴滑舌,八面玲珑,有些娘里娘气,他们族中外人最多,一般是摸不清底细的。” 血萝看着百香古一身橙红色的云袍,白皙的肌肤,腰间束着绣有猴子纹样的玫瑰红的腰带,一双手掌,白皙柔嫩不像会干活的人。一双金色的眼眸像是一双会说话的星星,眨巴眨巴,看得你魂牵梦绕。 “小白,你看那楼族族长今日是不是变漂亮了?”右护法看着前面逐一盘查的古湘,对着白护法说道。 “人家变漂亮了碍着你了吗?古湘人美心更美。”白护法看着古湘优雅的姿态对着右护法说道。 “鄙视你。”右护法看了一眼白护法发花痴的眼神,愤愤的走开了。 “白护法。”古湘笑着向着白护法走来,看了一眼愤愤离开的右护法。 “古湘,你忙完了?”白护法对着古湘温温柔柔的说道。 “对啊!族人一个都没有少,他们都很重视魔帝的到来,一定要抓住入侵者,不然人心惶惶,我这个族长的工作都难做了呢!”古湘笑的温婉,对着白护法有些撒娇的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入侵者的。”白护法淡笑着看着古湘,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爱意。 “右护法怎么了?”古湘看着一旁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右护法,眼神凌厉。 “她就是嫉妒你比她漂亮,她没什么恶意的。”白护法看着一旁的右护法,对着古湘解释道。 “呆子。”白护法急急忙忙的向着右护法走去,恶狠狠的说道。 “小白,你有没有觉得古湘比以前不一样了。”右护法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比以前好看了,比以前更温柔了。”白护法看着古湘温婉的面容,轻声说道。 右护法白了一眼白护法,向着血萝走去了。 白护法看了一眼右护法,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朝着六大族长去了。 “你们都弄好了吗?”白护法站在六大族长面前问道。 “白护法我们的族人都到了。”六大族长之首的莲族族长吴久站出来对着白护法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核查清楚,那我就去禀告魔帝了。”白护法对着六大族长说完,转身朝着御流觞的方向走去。 “你在看什么呢?”御流觞看着东张西望的血萝,轻声问道。 “没什么。”血萝收回目光,对着御流觞妩媚一笑。 “天女,魔帝。”右护法从血萝身后走来,对着血萝和御流觞说道。 “天女,你看见什么了吗?”右护法看着血萝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轻声说道。 “没有,倒是右护法有没有发现什么?”血萝转头笑看着右护法。 “我也没发现什么,只是觉得楼族族长古湘越发漂亮了,真是让我嫉妒啊!”右护法邪笑着说道。 “嘿,呆子。你又在背后说古湘的坏话了?”白护法急忙跑来,对着右护法喝到。 “我只是跟天女夸奖古湘,你那么激动干嘛?”右护法白了一眼白护法,幽幽的说道。 白护法白了一眼右护法,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魔帝,他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那这样说来,入侵者就不在鬼村了?”一旁的雪花幽幽的开口道。 “也不一定,毕竟袭击事件是在鬼村发生的。”白护法有些蹙眉的说道。 “我们已经来了,就不怕他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族人都累了这么久了,不如让他们回去休息,我们先熟悉一下鬼村,在做打算。”右护法看着四周,对着众人说道。 “右护法说的对,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安抚族人。”黑护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着众人说道。 “白护法吩咐下去,都散了。”御流觞沉默片刻对着白护法说道。 “是。”白护法恭敬的领了命令向着六大族长去了。 “魔帝有令,今日辛苦大家了,就请大家快些回去休息吧!”白护法站在六大族长面前,高声说道。 “谢魔帝。”众族人对着御流觞单膝跪地,高声叫道。 “我们进去吧!”御流觞对着身边的血萝轻声说道。 “我们逛逛吧!我还是第一次来鬼村。”血萝开心的笑着说道。 鬼村既不艳丽也不黑暗,它就像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一个村子,这里的族人各自穿着一种颜色。 黛族是橙红色,雏族是桔红色,楼族是中黄色,密族是深蓝色,莲族是群青色,裕族是钴蓝色。他们很容易区分,让你一眼就辨别是哪个族人。 “这边是雏族。”白护法走在前面,一一为血萝介绍。 血萝看着周遭觉得族群的名字貌似与其它无关。 “为什么要叫雏族啊?”血萝看着周遭有着参天大树的族群,问着前面行走的白护法。 “以前这里来的都是些孤苦无依的小孩子,所以雏族。但是现在的小孩子都长大了,但是名字仍然没有改。”御流觞看着周遭的环境,对着身边的血萝轻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血萝点点头,跟着白护法去了下一个族群。 “这里是楼族。”白护法眼睛之中漾起一抹期待,四处张望着。 “别看了,人家不在这里。”右护法实在受不了了,对着白护法讽刺道。 “你这个呆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白护法白了一眼右护法,有些不悦的说道。 “楼族。”血萝看着眼前的吊脚楼,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所以她才叫楼族吧! “这个楼族呢,一个是因为这里的房屋都是吊脚楼,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最开始的族长就姓楼。”白护法仍是东张西望的看着周遭对着身后的血萝说道。 “这个古湘姑娘真是好有魅力,将我们的白护法迷的团团转。”血萝摇摇头说道。 “你也很有魅力,将我也迷的团团转啊!”御流觞贴近血萝的耳畔,轻声呢喃道。口中的热气喷洒在血萝细腻敏感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讨厌。”血萝对着御流觞娇嗔道。眼睛里面溢满着风情。 “好了,你们一个二个的在秀恩爱,木头要不我们两个也组成一对吧!”右护法对着身边的黑护法讨好的说道。两个蓝色的眸子像是一个会说话的海洋一般。 “算了吧!”黑护法颤抖一下,说着走开了。 右护法听着黑护法的拒绝,看着黑护法走开的背影,捏着拳头对着他的脑袋挥了挥。 “这是什么花啊?”雪花在地上捡到一株白色有着淡淡香气的花朵,对着前面的众人说道。 众人回过头看着雪花手中的白花,煞是好看,但又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对啊!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花,肯定是入侵者留下来的,你们说入侵者还会不会有这种花?”右护法轻轻接过雪花手中的白花,问着身边的白护法。 “一定是的,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这种花。看来入侵者有可能窝藏在楼族里。”雪花走到右护法的身边,肯定的说道。 “那这样,古湘不就是有危险了?”白护法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说小白,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女人罢了,有魔帝重要吗?”黑护法像看一只怪物一般的看着白护法,吃惊的说道。 “你懂什么?一个木头。”白护法对着黑护法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流觞,你这都是些什么护法啊?”血萝扯扯嘴角看着他们几人的斗嘴。 “没办法,出了玄冥宫就撒泼,幸好有我这样一个心善的魔帝。”御流觞笑看着几人斗嘴,对着身旁的血萝说道。 血萝扯扯嘴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啊! 一双凌厉的眼眸,发出灿烂的光彩,在下午宁静惬意的午后,发出一丝冷光,惹得血萝一个颤栗。 血萝回过头去,去发现又什么都没有,转头看了看四周,那到冷光又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御流觞看着身边的血萝东张西望,脸色有些不悦,轻声问道。 “我刚刚感受到一到目光,有些冷冽,不像是族人看我们的目光。可我回头一看又没有了。”血萝对着御流觞说道,仍是蹙着秀眉。 “那肯定是在楼族了,在这边加派兵力,一定要将他们揪出来。”白护法有些愤愤的说道,向着远处驻守的魔兵招手到。 魔兵快速向着这边走来,停在白护法身边。 “你们多多巡视这边,不可放过一个可疑的人。”白护法对着魔兵吩咐完,又转头看着御流觞。 “魔帝,刚刚我们盘查的时候明明没有可疑的人,怎么现在就出来了?”白护法疑惑的问着一旁揽着血萝的御流觞。 “我看,一定是有人混进了族群,里应外合。”血萝沉思片刻,不等御流觞出声抢先说道。 “不大可能吧!照你的意思那就是有人混进了楼族,可是外来人口都是在黛族啊!”右护法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会不会是黛族的族人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雪花看着各位,轻声问道。 “这个倒是极有可能,可是若是有人跟踪我们,那一定是鬼鬼祟祟的,难道魔兵不会发现吗?”黑护法细细想着,对着众人说道。 “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确认我们内部是不是有内鬼。”血萝无力的看着众人,淡淡的说道,语气有些冰冷。 “对,天女说的对。”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白护法,赞同的说道。 “好,那我们就分开勘察,我们刚好六个人。”血萝对着大家说道。 “好,我就勘察楼族。”白护法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去雏族吧!”黑护法白着眼对着白护法说道。 “你怎么又在我旁边啊?”白护法有些无力的说道。 “谨防你精虫上脑,被爱情冲昏了头。”黑护法冷冷的说道。 “我去密族好了。”右护法轻声说道。 第一百零四十三章 右护法的可爱2 “我鄙视你们。”白护法对着黑护法和右护法狠狠的说道。 “那你就尽情的鄙视吧!”右护法笑看着白护法,一脸同情的样子。 “雪花,你去那个族群啊?”血萝对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雪花问道。 “我就去,莲族吧!感觉那老爷爷还挺好说话的。”雪花微笑着说道,双手轻微捏起。 “那好,你是魔帝,那你就去裕族,我实在不想跟那个族长打交道,那就交给你了。”血萝撒娇的看着御流觞,一双桃花眼,多看一眼就被勾住魂魄了偿。 “好,我这个魔帝干脆让给你当好了。”御流觞有些无奈但又极为宠溺的说道。 “你生气了???”血萝挽着御流觞向着一边走去,撇下一群人离开了撄。 “我没有,只是觉得你真的好能干呢!”御流觞捏了捏血萝的脸蛋,夸赞道。 “魔帝天女他们知道我们要住哪吗?”白护法看着御流觞和血萝离开的背影,悠悠的问道。 “这才叫秀恩爱好吗?”黑护法看了一眼,就朝着另一边走去了。 “木头是这边。”白护法冷眼看着走错方向的黑护法,冷冷的出声道。 黑护法停顿片刻,又折回向着白护法指的方向走去。 “你一直都没有发表言论,你是怎么看得?”血萝挽着御流觞的手臂,暖暖的问道。 “现在事情还不太明朗,不过我赞成你的做法,也许我的猜想就成真的了呢?”御流觞笑看着阳光之下的血萝,白皙的肌肤看着甚是美好。雪白的长发泛着异样的光彩,眉心的红艳的花钿妆,已经将她原来的风情与妖娆尽数显露。 萝儿,若是你某一天记起所有的事,还会这么开心,挽着我的手撒娇吗? “你的猜想是什么?你告诉我。”血萝看着御流觞戴着面具的容颜,眼睛之中流露出丝丝爱意。 “你站在这个角度看鬼村是不是特别漂亮。”御流觞抱着血萝飞在半空,看着脚下的鬼村。 “是啊!”血萝看着脚下其实没有交错纵横的道路,到处挂满旗帜的广场,和满是食物香气还有花香的混合的街道。 “流觞,魔族都是不吃食物的,怎么还有人卖吃的?”血萝看着脚下为数不多的食店对着御流觞说道。 “这个……”御流觞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总不能要告诉她,他吃了雪花做的膳食觉得好吃就在鬼村设了食店吧! “哦,是不是因为小孩子要吃啊?”血萝看着脚下食店门前偶尔的一两个小孩子,对着御流觞说道。 “是啊!”御流觞顺水推舟,松了一口气说道。 “雪花她们在那,我们也去吧!”血萝看着行走在路上有说有笑的四人,对着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轻轻运用真气,带着血萝向着雪花飞去,缓缓降落在雪花前面的一段小路。 “魔帝。”古湘看着降落在自己面前的御流觞和血萝,轻声唤道。 “古湘姑娘怎么在这里啊?”血萝轻佻眼角看着温婉的古湘,娇声问道。 “我去裕族族长那里拿回来几块布匹,准备做点衣服上面的纹饰。”古湘手中提着一个篮子,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倒是这位姑娘应该如何称呼?”古湘细细打量着血萝,看着御流觞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揽着血萝的细腰,微微笑着。 “叫我天女便好。”血萝细细打量着,有些冰冷的说道。 “早就挺白护法说魔族来了天女,原来就是你。请恕古湘有眼无珠,刚才冒犯天女了。”古湘说着就要行跪拜之礼,眼角的余梢却轻轻瞟着血萝的容貌。 “请起吧!”血萝也无意客气,细细看来古湘的确算得上是才貌出众,身上中黄色的衣衫做工精细,金雀花也是栩栩如生,看来刺绣也是极为在行。 “古湘。”白护法看见古湘跪在血萝的面前,轻声唤道。 “天女这是?”白护法疑惑的看着古湘,天女虽然成魔以后有些性情大变可是对于他们到没有什么恶意。 血萝也无意解释什么,眼角冷清的看着古湘低垂的面无表情的小脸,抬眸看着不远处的白护法。 “白护法,不知道我们要往哪里走呢?” “往这边。”白护法有些情绪滴落的指着正前方对着血萝说道。眼睛看着低垂着眼眸的古湘。 “古湘姑娘不会得罪了天女吧!”雪花看着血萝挽着御流觞朝着前方走去,落在腰侧的拳头慢慢收紧,仍是面目微笑着看着古湘同情的说道。 “天女不是小气的人。”右护法轻轻说道,也往着前面走去。 “古湘,怎么回事啊?”白护法快速的走上前去,问候着古湘。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见天女,难免要行个礼的嘛!”古湘笑着对白护法说道,脸色有些苍白,瞟了一眼血萝的背影。 白护法顺着古湘的眼角看向血萝的背影,脸色有些暗沉。 “白护法,你不要误会天女了,我真的没事。”古湘看着白护法阴沉的脸蛋,急忙解释道。 “好了,小白,又不是什么大事。古湘还有事,你就不要打扰她了。”黑护法走近对着白护法的肩膀拍了拍,说道。 “小白,快点。”右护法笑着对着白护法说道,往前跟上黑护法的脚步。 “木头,你有没有觉得古湘有点奇怪啊!”右护法走上前去,拉着黑护法的衣袖说道。 “没有啊!”黑护法甩开右护法的手臂,往前走去。 “雪花,你有没有觉得,对啊!你以前也没见过。”右护法对着雪花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古湘?”雪花对着右护法轻声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右护法有些惊奇的问道,四周望了望发现没有别人。 “我倒是觉得那古湘不是什么内鬼。”雪花看了一眼右护法,转身朝着前面走去了,落下右护法一个人。 “是我看走眼了?”右护法歪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右护法。”沧桑有力的声音在东南面传来。 “吴爷爷,你怎么来了。”右护法寻着声音望去,急忙上前走着,笑呵呵的对着前来的吴久亲昵的说道。 “丫头,吴爷爷可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可把吴爷爷想恋死了。”吴久摸着右护法的脑袋,和蔼可亲的说道。 “我这不是忙嘛!就没有时间来看你。”右护法亲昵的对着吴久撒娇道。 “在玄冥宫的日子还好吗?”吴久将手里提着的篮子递给右护法,关心的说道。 “好着呢!魔帝对我可好了,现在的天女对我也挺好的。”右护法打开篮子看着里面装着的美酒,对着吴久笑呵呵的说道。 白护法站在一旁看着亲昵的右护法和吴久,神情有些沉思。 “小白怎么了?”吴久看着站在一旁沉思的白护法,轻声对着右护法说道。 “单相思闹得呗!”右护法也不回头,就看着篮中的美酒,翻翻看有多少种。 “那古湘也是单身,倒也是匹配。”吴久看着白护法心不在焉的神情,细细思索着。 “那是匹配,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右护法有些不悦的暗自讽刺道。 吴久看着右护法不悦的神情,再看看了不远处的白护法,对着右护法轻声笑道:“丫头不会是喜欢上了那臭小子了吧!” “怎么可能,爷爷你能不能不要乱说啊!”右护法大声叫嚷着对着吴久说道,眼睛瞪大像是铜铃一般,刚刚还有些无精打采的神情,现在立马活跃了。 吴久嘿嘿笑着看着右护法激烈的反应,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小声说道:“真的?你真的不喜欢那臭小子?” “真的,真的,绝对不是煮的。”右护法无可奈何的看着吴久,嘟着小嘴急忙否认道。 “既然不喜欢那干嘛反应这么激烈?”吴久像是已经确定右护法就是喜欢白护法一般,肯定的说道,眼神之中浓浓的怀疑,让右护法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我。哎呀爷爷我真的不喜欢小白。”右护法词穷的对着吴久投降道。满眼的无辜看得让人不忍心再继续怀疑下去。 “小白。”吴久对着远处正准备往前走的白护法大声叫道。 “吴爷爷。”吴久本来准备走开的,听见吴久对着自己叫道,赶忙回应道,往着吴久的方向走去。 右护法回头看着白护法往自己这边走来,在看着吴久一脸的奸笑,对着吴久急急忙忙的说道:“爷爷,你叫他过来干嘛?” “我叫他过来自是有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吴久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用手推着右护法往一边走去。 “爷爷,你可不要乱说。”右护法无奈的拉住吴久青经突起的手臂,恳求的说道。 “你若是心里没鬼,任由我怎么说都没事啊!”吴久一脸无辜的看着右护法,略显天真的说道。 “爷爷。”右护法恳求的说道。 “你们在干嘛呢?”白护法走近狐疑的看着拉拉扯扯的右护法和吴久,问道。 “我走了,爷爷不要乱说啊!”右护法松开吴久的手臂,大声的说道。看了看吴久,转身离开了。 “这呆子又发什么疯呢?”白护法看着远去的右护法,对着吴久说道。 “小白,吴爷爷问你,丫头在玄冥宫到底生活的怎么样?”吴久凝重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对着身旁的白护法问道。 “呆子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性子直爽,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的。”白护法对着吴久笑着说道。 “你们俩再说什么呢?”黑护法出来寻找白护法,看见两人站在路边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吴爷爷。”黑护法走近,对着吴久亲昵的叫道。 “吴爷爷怕呆子被人欺负,正在跟我打听情报呢!”白护法对着前来的黑护法解释道。 “你们也知道,丫头无父无母,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和他父母又很熟悉,我自是很担心她的。”吴久有些沉浸在往事当中,对着黑白护法静静的说道。 “吴爷爷你放心,魔帝对呆子可好了,从来都不会惩罚或者生呆子的气,你就不要担心了。”黑护法宽慰着吴久,柔声说道。 “就怕那天女为难人。”白护法有些愤恨的说道。 “天女?”吴久蹙着眉头,对着白护法说道。 “吴爷爷,你切莫相信他说的话。天女人好,不会为难人的。”黑护法推搡这白护法,对着吴久轻声说道。 “她要不会为难人,干嘛为难古湘。”白护法有些气愤的对着黑护法吼道。 “小白,天女之前没有公布身份,古湘知道了不是应该下跪行礼吗?”黑护法也有些气愤白护法的不知天高地厚,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规矩都不懂了。 白护法恶狠狠的看着黑护法,有些难以平息胸腔中的怒火。 黑护法说得对,古湘知道她是天女是要下跪的,可是古湘的表情明明就是受了委屈。 吴久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蹙眉。这个天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了,魔帝也该等你们等着急了,我先回去了,帮我给魔帝请个安。”吴久看了一眼远处的房屋,对着黑白护法说完,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吴爷爷慢走。”黑白护法对着吴久的身影恭敬的说道。 “你怎么老是帮着天女说话啊?”黑白护法往回走着。 “天女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古湘也说了没事,你干嘛一直认为是天女为难了古湘呢?”黑护法不明白的问着白护法。 “你不懂,古湘的表情明明就是天女为难了她,不然为什么天女之前不回答我的问题?”白护法仍然死咬着血萝,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真的没救了,她是天女,不是你收下的魔兵。”黑护法不可理喻的看了一眼白护法,往着前面快步走去了。 “这黑白护法怎么还没有回来啊?”雪花站在门口,向外面张望,问着就近的右护法。 “肯定是爷爷拉着他们聊天了。”右护法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爷爷?”血萝向着门口走去对着右护法疑惑的问道。 “我只是叫爷爷而已,他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很好。”右护法看着血萝淡淡的说道。 “真好。”血萝笑了笑,语气仍然冰冷。 “天女。”黑护法看见血萝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天女。” 血萝看着语气之中略带不满的白护法,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走进屋内。 “禀魔帝,楼族那边出现了一句尸体。”一名魔兵匆匆忙忙的跑进院中,对着屋内叫喊道。 所以人互相看看,朝着门外走去。 “带路。”御流觞快速走出房门,对着院中的魔兵沉声说道。 “是。”魔兵匆匆忙忙起身,带着一群人往着楼族后面的山坡之上。 “这里的魔兵应该布控森严才对啊?怎么会被袭击呢?”血萝看着周遭的地理环境说道。 “魔帝,天女,黑白护法,右护法。”古湘站在尸体边上对着前来的一群人说道。 “你没事吧?”白护法上前一步,略略关心道。 “我没事只是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是具尸体了,若是我早一些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古湘一脸的悲伤,有些哽咽的说道。 “你不会任何法术,如果你早一点说不定你还会有危险。”白护法安慰着古湘,一双眼睛看着地上睁着眼睛的尸体。 血萝看着魔兵充满惊讶的瞳孔,眼睛迅速将四周环绕一圈,最后锁定在古湘身上:“古湘姑娘,你没事吧!” “谢天女关心,我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古湘垂着眼眸对着血萝说道。 “哎!这里地势偏僻,以后你还是没事不要到这地方来好了。”血萝看着周遭的杂草对着古湘冷冷的说道。 “天女,我是想要到这山坡上来采些草药,楼族里面有些族人染了些风寒。”古湘仍是低垂着眼眸,有些怯怯的对着血萝说道。 “不是有丹药吗?”血萝有些狐疑的看着古湘。 “天女,你这是在怀疑古湘吗?”白护法站出来,对着血萝蹙眉大声叫嚷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在关心族人,也是在关心古湘姑娘啊?”血萝微微蹙眉对着无理取闹的白护法说道。 “你分明就是在怀疑她。”白护法不服气血萝的假仁假义,暗自肯定道。 “白护法你就不要跟天女顶嘴了,我说就是了。”古湘无奈的对着白护法说道,一双小手紧紧地挽住白护法结实的胳膊。 “族人有些染了风寒,丹药耗时耗力,还要损耗很多药材,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山坡上采些药材,熬汤药给他们喝。”古湘对着血萝解释道,余光瞟到站在不远处的吴久。 “天女这是在怀疑我们之间有内鬼?”吴久缓慢的走到血萝身边,看着这个所为的天女。 “我没有,吴族长太敏感了。我只是关心关心古湘姑娘。”血萝看着身边身强力壮的老人,一头白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乌黑一些,布满鱼尾纹的眼睛显示着岁月的痕迹。 “哼,天女最好没有这个念头。”吴久沉声说着话语,身后跟着其余的四个族长。 “爷爷,你莫要这个语气对天女。”一旁的右护法看不过去,心疼血萝好心当成驴肝肺对着吴久不满的说道。 “你这丫头。”吴久看着御流觞有些不悦的双眸,也不敢再说什么。 “原来你就是右护法的爷爷啊!刚刚还听她提起你,原来就是吴族长。”血萝淡笑着对着吴久说道。 吴久看着血萝妖媚的面容,难怪能把魔帝迷的团团转,真是难得的美人。 “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若以后有什么地方冲撞了天女,还请天女看在我的面子上和魔帝绕她一命。”吴久冷着脸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有些尴尬,轻声笑着:“吴族长言重了,右护法性子直率,本领强大,我和魔帝重用她还来不及呢!” “最好是这样吧!”吴久冷冷的看着血萝,眼光瞟过一旁有些不悦的右护法。 “吴爷爷。”御流觞有些不悦的对着吴久说道。 吴久看了一眼不悦的御流觞,缓步走到御流觞的面前,语气恭敬的说道:“魔帝。” “吴爷爷,你觉得这魔兵是怎么回事?”御流觞也不看吴久,直直盯着魔兵睁大的瞳孔。 吴久这才仔仔细细的看着魔兵睁大的瞳孔,以及身上发出的黑气。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和伤口,这应该是中了白羊法术,杀人于无形之中。看他睁大的瞳孔,也许是震惊,也许是难受。”吴久细细想着对着御流觞说道。 “他是震惊,而且他死的毫无痛苦,因为他的面部只有瞳孔睁大而并没有狰狞的痕迹。”血萝看着地上的尸体淡淡的说道。 “天女的意思是他觉得是自己意想不到的人杀害自己的?”雪花瞅准时机,大声说道。 “天女的意思还是古湘是凶手咯?我现在就告诉你古湘根本就不会法术。”吴久半眯着眼睛看着血萝,有些冷厉的说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一定只有古湘才到过这里。”血萝一针见血的说道。 “你马上去查,到底还有谁到过这里。”白护法立马对着身边的魔兵吩咐道。 “是。”魔兵领了命令,立马带着两三个魔兵向着村里走去。 “将他好好埋了吧!有用的消息我们大致都知道了。”血萝对着身边的魔兵吩咐道,和御流觞交换一个眼神。 御流觞往着血萝走去,揽着血萝往来的方向走去。 “古湘,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白护法看着御流觞离开的背影,对着身边的古湘交待道。 “我会的,你也小心。”古湘微笑的看着白护法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 “这天女真是个狐狸精,看她把魔帝变成什么样子了。”吴久身后的百里香有些气愤的说道,看着血萝的身影有几分深究。 “就是。”身后的王柒也是十分赞同的说道。 “看来,为了魔族以后的发展,我们一定要除了这个狐狸精。”吴久半眯着眼看着血萝窈窕的身影,狠戾的说道。 “可是……”王柒有些犹豫的说道。 “吴爷爷,天女不过是黏的魔帝紧了些,只要将她和魔帝分离就没事了吧!不用痛下杀手吧!”一旁沉默的易烊时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第一百零四十四章 右护法的身世 “若是不斩草除根,只怕会春风吹又生啊!”吴久坚持的说道,带着一股狠戾。 “吴爷,不用如此吧!”古湘心有不忍的说道。 “对啊!吴爷爷,只要将她撵出魔族,就不怕她缠着魔帝不放了。”易烊时急忙附和道。 吴久扫视了一眼众人,长叹一声:“就你心软,她刚才那般的怀疑你,你现在还未她说话。” “吴爷,天女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况且我也的确在这尸体旁边。”古湘苦笑着对着吴久说道撄。 “谁不知道你不会法术,你就是心太好。”吴久摇摇头,对着古湘说完,向着莲族走去。 期萧看看古湘再看看远去的吴久,沉默不语往裕族走去偿。 “我们也都散了吧!”王柒往着密族走去,对着仍然站在那里的三人说道。 “我们走吧!”易烊时对着百里香和古湘说道。 “我族里有几个族人可能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我去楼族拿几味草药,你先走吧!”百里香对着易烊时说道。 易烊时点点头朝着稚族走去。 “你怎么看。”血萝看着对面品酒的御流觞说道。 “古湘不会法术,吴爷爷所说又的确是真的,所以不会是古湘。”御流觞品着吴久所酿造的果酒,对着血萝轻声道。 “我就说古湘不是那个凶手。”白护法拿着酒杯有些激动的说道。 “内鬼不应该在族长之中,应该族人应该好混进来吧!”雪花轻抿一口果酒,对着众人说道。 “按理来说,如果是近段时间混入鬼村的话,那肯定就在黛族之中,若是时间放远或者收买了谁,那么每个族群里面都可能有内鬼。”右护法喝上一大口酒,放下杯子,对着御流觞说道。 “如果是很早以前就计划了的话,那就太可怕了。”雪花有些惊讶的说道。 御流觞沉思的品着果酒,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细细盘查,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如果他们早有预谋,那么每个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白护法,我不希望你用私人感情去办公事。”血萝沉声对着众人说道。 “可是古湘并不会法术。”白护法还是不服气的说道。 “她不会法术,并不代表她不可以通风报信。我们一定不能过分的相信一个人。”血萝阴沉着脸看着白护法。 “是啊!小白,这可是关系到魔族的生死安危,你可不能感情用事。”黑护法也是清冷的对着白护法说道。 “是。”白护法虽有不甘但仔细想来,天女的做法也是对的。 “你们都说说是怎么看待今天的事情的。”血萝把玩着酒杯,轻飘飘的说道。 “我和魔帝的看法倒是一样。”右护法对着血萝说道。 “报。”门口的魔兵小跑着走进屋内,跪在地上对着御流觞说道。 “禀魔帝,今天确实有一个魔兵去了尸体发现的地方。” 众人互相看看,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一个身穿中黄色齐胸襦裙,腰间束着湖蓝色的绣着芍药的腰带,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泄脑后,长相奇丑的女子。 “你去过楼族的后山?”白护法站在女子面前急迫的说道。 “是。”女子害怕的说道。 “你去后山干嘛?”白护法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我,我只是……”女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是害怕的打着哆嗦。 “你是不是杀人了?”白护法握紧女子的肩膀,激动的说道。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女子激动的大叫起来。 “小白,你吓着人家了。”右护法扯开白护法,不满的说道。 “来,你告诉我,你去后山干嘛了?”雪花走到女子面前对着女子微笑着说道。 女子抬起一张挂满泪珠的小脸,怯怯的看着雪花挂着笑容的小脸,歪着小脑袋细细的想了一会:“我,我也不知道。” “肯定就是她,她故意支支吾吾的不说话。”白护法激动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你住嘴,这女子定是神智不清。”右护法看着女子的模样,对着白护法呵斥道。 “若是这女子神志不清,那么她也不会法术了?”血萝对着御流觞说道。 “一一,一一。”一对中年夫妻急急忙忙的向着他们跑来,焦急的叫道。 “这是你们的女儿?”右护法急急忙忙的向着中年夫妻走去,问道。 “是啊!右护法,一一犯了什么错啊?”中年妇女对着右护法哭着说道。 “她没犯什么事,我们想要向你了解一下一一的情况,你可以告诉我们吗?”右护法安慰着中年妇女,轻声道。 “好。”中年妇女和中年男子对视一眼,轻轻应允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右护法看着中年夫妻轻声问道。 “我叫楼耀光,是楼族地地道道的楼家人,她是我的妻子,名唤水仙,是密族人,嫁到到我们楼族来的。”楼耀光对着右护法说道。 “那一一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右护法看着楼一一神智不清的模样,问着楼耀光。 “一一以前本来是很乖巧的孩子,灵根也是极其的好,在当时的同龄孩子当中是最出色的孩子,可是在她十岁那年,她出外游玩,回来的时候就疯疯癫癫、容貌尽毁,灵根虽尚好,但是神智已经不清醒了。”楼耀光和水仙两人痛心疾首的说道。 右护法回头和大家对视了一眼,秀眉轻轻蹙起。 “难道就没有治疗吗?”血萝上前一步,对着楼耀光问道。 “当然有,我们找过古湘族长,还找过吴久族长,还给她吃了许多丹药,但是都无济于补。”楼耀光痛心疾首的说道,一双漆黑的眼睛留下两行清泪下来。 “你们先回去吧!不过一一可不可以让她留在这里,或许可以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血萝也是十分怜惜的看着楼一一,对着楼耀光无奈的说道。 “这……” “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一一的。”右护法对着楼耀光笑着说道。 楼耀光不舍的看了一眼楼一一,对着右护法微微弯腰道:“一一神志不清,就麻烦右护法照顾了。” 楼耀光对着御流觞行个大礼,转身和水仙一同离去。 “你把她带到我的房间,我来照顾她。”右护法对着一旁的魔兵吩咐道。 “右护法,这不好吧!”雪花转身看着身后的右护法,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右护法蹙眉看着雪花,仍旧吩咐魔兵将楼一一带回自己的房间。 “她或许就是内鬼,你这样将她强行带去你自己的房间,让我们怎么找到突破口。”雪花蹙眉问着右护法。 “就是,你不能将她带走。”白护法伸手拦住魔兵的去路,紧紧的抓住楼一一细小的胳膊。 “我就是要将她带走,你若是不服气,你就找魔帝去啊!”右护法搬开白护法的手指,牵着楼一一去了住处。 “魔帝,你看她。”白护法无奈,对着御流觞抱怨道。 “你随她去吧!”御流觞也是颇为无奈的对着白护法说道。 血萝和雪花惊奇的看着如此顺着右护法的御流觞,都深深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对右护法这么好,这件事她的确做错了。”血萝跟着御流觞往着屋内走去。 “这是我欠她的。”御流觞留下这样一句话,松开揽着血萝腰际的手臂,独自朝着屋里走去。 血萝怔怔的看着御流觞的背影发呆,直到黑护法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你不要怪魔帝,呆子的父亲原本也是鬼娘手下的右护法,他在一次恶战中,为了保护魔帝死了。魔帝回来就封了呆子接替父位,一直都十分疼爱呆子,想必也是为了还呆子爹爹的恩情吧!”黑护法站在血萝的身边,看着御流觞有些落寞的背影。 “难得右护法还能如此开朗。”血萝看着御流觞的背影,轻声说道。 “右护法也算是幸运的,虽然没有了父母,但是吴爷爷却十分疼爱她。不像我们都是孤苦无依的孤儿。”黑护法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也算是孤儿吧!不过黑护法年龄也不小了,应该找个人关心关心你了。”血萝笑着对着黑护法说完,快步走上前去追赶御流觞。 黑护法看着血萝疾步上前的身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也许自己是该找个人了。 “黑护法倒是对天女很感兴趣啊!”雪花从后面慢悠悠的走上前来,对着黑护法微笑着说道。 “天女嘛!是个很神秘的存在,难道你不感兴趣吗?”黑护法冷笑着对着雪花说完,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雪花看着黑护法的背影,愤恨的捏紧粉拳。 黑护法,既然你如此感兴趣,那么我就成全你。 “流觞,你为什么这些事都不告诉我呢?”血萝快步走上前,挽住御流觞的胳膊。 “什么事?”御流觞看着血萝有些潮红的脸蛋,轻声问道。可是眉宇之间的不悦,却轻而易举的出卖着他的情绪。 “就是关于右护法的事。”血萝拽着御流觞的胳膊,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看着那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 “谁告诉你的?”御流觞面无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你不要管谁告诉我的,我只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御流觞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还的恩情我陪你一起还。”血萝拉住御流觞的双手,肯定的说道。 “萝儿。”御流觞看着血萝肯定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血萝看着御流觞弯起的眼睛,深不可测的潭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右护法的爹爹为了保护我死了,右护法的娘亲当年生右护法的时候难产而死。她爹爹当年去执行任务没能见得上她娘亲最后一面。她爹爹走的时候,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女儿。所幸她天真单纯,个性爽朗,倒是带给我很多欢乐。”御流觞揽着血萝在后院花园之中的石凳上坐下,细细的说着。 “以后,我替你来照顾她。”血萝拉住御流觞的大手,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你替我来完成我的承诺。”御流觞环抱住血萝,笑着说道。 “一一,你不要害怕,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的,姐姐会照顾你。”右护法对着有些害怕的楼一一轻声安慰道。 楼一一抬起眼眸,怯怯的看着右护法笑的可爱的面容,又转头看看四周。 “爹爹,娘亲。”楼一一有些哭腔的说道。 “爹爹和娘亲说,他们有点事情,让一一待在姐姐这里玩,姐姐这里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右护法说着,双手变出一个黑色的蝴蝶,蝴蝶轻轻张开翅膀,向着楼一一飞去。 “哇!蝴蝶。”楼一一缓缓站起身来,追着蝴蝶跑。 “一一喜欢吗?”右护法笑着问着追着蝴蝶跑着楼一一。 “喜欢。”楼一一笑着答道。 “那一一还喜欢什么东西?”右护法继续追问道。 “一一还喜欢好多好多漂亮的东西。”楼一一追着蝴蝶,开心的说道。 漂亮的东西,楼族后山上面除了杂草,还有一些树木以外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啊?连花都不长的地方,会有吸引小孩子的东西吗? “一一今天有没有见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右护法继续诱哄道,眼看蝴蝶就快要消失了,赶忙又幻化了一只蝴蝶。 楼一一看着新幻化出来的蝴蝶,一动不动,像是在想什么东西。 “一一有想到什么东西吗?”右护法笑着追问道。 楼一一看了看右护法,摇摇头。 “一一要是想到了,姐姐可以变出来给一一玩哦!”右护法有些失望的看着楼一一,但仍是不屑努力。 楼一一坐在刚刚的凳子上面,细细想到。转而又抬起眼眸,怯怯的看着右护法,喃喃的说道:“精灵,精灵。” “精灵?”右护法蹙眉看着楼一一,重复道。 楼一一看着右护法蹙眉的样子,有些撇着嘴巴,眼睛四处张望,忽的一下哭开了:“爹爹,娘亲。” “一一乖,一一不哭,你看姐姐去给你找精灵好不好。”右护法赶忙哄着哭闹的楼一一。 “你们几个守着楼一一,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试问。”右护法走出门去,对着门口的魔兵说道。 “是。”魔兵恭敬的说完,就看见右护法朝着主房跑去了。 “姐姐,姐姐。姐姐最漂亮了。”楼一一在房中沉思的呢喃一些什么。 右护法跑到御流觞的门前,轻轻敲着房门:“魔帝,魔帝。” “何事这么惊慌?”御流觞在院中听着右护法的大声叫嚷,和血萝起身朝着房门走去,站在右护法的身后,沉声问道。 “魔帝,天女。”右护法看着两人从背后出来,眼睛睁大感觉有些惊慌。 血萝看见右护法睁大的眼睛,再想想魔兵死前睁大的眼睛,又反复的对比,最终摇摇头。 “进来吧!”御流觞挥手,房门吱呀的慢慢被打开。 “天女?”右护法看着陷入沉思的血萝,轻声唤道。 “啊!进去吧!”血萝回过神来,看着御流觞已经走进屋内,对着右护法说道。 “你有什么事吗?”御流觞一挥手,将屋内所有烛光都点亮,对着前来的右护法说道。 “刚刚楼一一告诉我,精灵两个字,我百思不得其解,就过来问你们了。”右护法坐在桌边倒上一口茶水说道。 “楼一一不是神智不清吗?”血萝和御流觞对视一眼,轻声问道。 “不是神智不清,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稍微一哄就好了。”右护法对着两人解释道。 “精灵,什么精灵啊?”血萝转头问着御流觞。 “有两种可能,一是这是他们会面的暗号,偶然被楼一一看见。二是这是他们故意引诱楼一一前去所使用的手段。”御流觞沉声道。 “第一种可能的话,如果是暗号,那么古湘应该就是出去会面鬼村外面的人,如果是鬼村里面,那么就不用暗号了。”右护法思索的对着御流觞和血萝说道。 “那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就是嫁祸,而古湘不会法术,那么她就应该是会面鬼村里面的人,突然被魔兵发现,杀人灭口,再让楼一一过去,当替罪羊。”血萝恍然大悟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魔帝真聪明。”右护法笑看着御流觞,眼睛里面流露出崇拜之情。 “这样一来的话,不管是哪种局面,古湘都摆脱不了嫌疑。”血萝顿声对着御流觞说道。有些不悦的瞟过右护法充满崇拜的小脸。 “可是小白一直都很偏袒古湘,你说他会不会被古湘利用啊?”右护法收回视线,对着血萝担忧道。 “有可能,这怎么办?”血萝也有些焦急的说道。 “白护法对古湘也是用了真感情,若是将白护法支走,然后在抓捕古湘,白护法一定不会服气,所以还是将白护法留在这里吧!”御流觞淡淡的说道。 “那我去提醒爷爷,今天看爷爷的态度,他也是相信古湘的。”右护法说着就站起来对着御流觞说道。 “去吧!你只需要提醒吴爷爷有内鬼,自己小心就好。免得打草惊蛇。”御流觞对着准备离开的右护法嘱咐道。 “放心吧!”右护法对着御流觞笑笑转身推门离开了。 “你不高兴?”御流觞看着血萝无精打采,还有些不悦的神情,轻轻出声问道。 “没有。”刚刚自己还说要与他一起照顾右护法,现在就因右护法而不高兴,若是承认那自己不是打自己吗? 御流觞看着血萝一脸的口是心非,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睡了。”血萝看着御流觞也不打算言语的样子,站起身来说道。 “萝儿,不要质疑我好吗?”御流觞看着血萝站起身来,伸手抓住血萝的手腕。 “我没有质疑你,可是你身边的蜜蜂貌似太多了。”血萝轻轻甩动着手腕,对着御流觞埋怨的说道。 御流觞轻轻放开手臂,垂眸沉声道:“我告诉过你,照顾右护法是我的承诺。” “那雪花呢?”血萝冷眼看着御流觞的眼睛,冷声说道。 “雪花,雪花没有亲人,你说要我把她赶去哪里?”御流觞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血萝看看御流觞,笑着说道,转身推门离开了。 流觞,若是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让雪花离开你,那么什么都不会成为借口。 血萝站在门外,看着天上的繁星,苦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御流觞坐在屋内,看着门口的暗影,缓缓离开,陷入沉思。 自己明明如此爱她,可为何每次伤她的都是自己呢? 血萝漫无目的的闲逛,也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只知道出了鬼村。 “副宫主,明日我会与毛护法接头。”上官源站在银发男子身旁,对着银发男子恭敬的说道。 “好,我们得计划也快了。御流觞你就等着吧!看我如何报灭门之仇。”银发男子双眼狠戾的说道。 “禀副宫主,外面有个女子在闲荡。”一个魔兵疾步走进来,对着副宫主说道。 “上官,你去看看。”银发男子对着身边的上官源说道。 “是。”上官源领了命令,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上官魔君,你看就是那个女子。”魔兵指着那一头白发在黑夜中格外显眼的血萝。 “抓进来。”上官源看着女子孤身一人,一看就是魔族中人,抓来也好问个清楚。 “是。”魔兵领命,对着身边的几名魔兵招呼道,朝着血萝缓慢进行。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还是回去,明日白天再来吧!”血萝小声嘀咕道,朝着来的方向回去。 “哎!怎么感觉不对啊?是不是迷路了?”血萝仔仔细细的看着周围,又发现树丛之中有些悉悉索索的响动。 “会不会是小动物啊?”血萝低头细细看着树丛之中的响动。 “啊!是个小松鼠,好可爱。”血萝快速的将丛林之中的小松鼠抱在怀中,喜爱的说道。 十个魔兵形成一个阵法,包围在血萝周围,一圈圈黑色的闪电朝着血萝呈现包围的趋势。 “原来这里就是你们藏身的地方。”血萝轻笑,抱着小松鼠,朝着天空上面飞去,看着黑色的闪电扑了一个空。 “这次该轮到我出手了。”血萝左手幻化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球,往地上一扔,黑色的浓雾瞬间弥漫开来。 第一百零四十五章 误入入侵者老巢贰 “你想往哪里逃?”上官源抓住血萝的衣领,冷声问道。 血萝运用真气向着上官源打去一掌,却被上官源干净利落的躲开了。 “老实点。”上官源幻化出一道魔绳,只见一股黑气迅速缠绕在血萝的手腕之上不得动弹。 血萝轻轻催动内力,想要破掉这黑气,却发现无济于终。 “就凭你这点法力,能够化解我的魔绳吗?”上官源对着血萝冷嘲热讽道。 “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血萝不服气的对着上官源呛声道偿。 “你解开了吗?”上官源冷笑的看着手里面的猎物。 血萝默不着声,仍然使劲的解着绳子。 “上官魔君。”门口的大量魔兵对着上官源恭敬的叫道。 “原来你还是一个魔君啊?”血萝看着周遭的地形以及布置,对着身边的上官源轻声问道。 “副宫主,入侵者已经带到。”上官源将血萝放在银发男子脚下,对着银发男子恭敬的说道。 血萝抬头看着银发男子,渐渐睁大眼眸:“是你。” 银发男子看着血萝一头的白发以及血红的瞳孔,冷笑道:“好久不见啊!小丫头。” 上官源低头看着身边的血萝,也是极其惊讶。 “没想到你已经成了一个魔物了,之前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呢?御流觞也真是霸道,为了一己私利就将你变成这样。”银发男子看着血萝颇为同情涉说道。 “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血萝半眯着眼睛看着银发男子说道。 “我挑拨离间?他若是没有给你喝他的血液,那么你怎么可能成魔呢?”银发男子冷笑着对着血萝说道,一双眼睛像是一道弯月一般,让人沉迷。 血萝有些动摇,她那晚的确是喝了御流觞的血液,那么依照他的说法,流觞一早就知道我会成魔了? “你说,他是有多么自私,我敢肯定若是用你的性命去交换他的江山,他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的江山,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银发男子看着血萝有些动摇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不,不可能的。”血萝睁大眼眸,看着银发男子,不敢置信的大声叫嚷着。 “上官,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银发男子对着上官源冷声说道。 “是。”上官源伸手就抓过血萝的胳膊往门外拽去。 “你放手,我不相信流觞不爱我。”血萝对着坐在高处的银发男子大声叫嚷道。 “你不相信?他冷血,他残暴,他为了权利不折手段,他所有的仁慈都是故作姿态。”银发男子有些暴走的大声吼叫道。 上官源看着银发男子的模样,赶忙将血萝押了下去。 “不可能,这都是你们的战术,想让我背叛流觞,不可能。”血萝不相信的对着上官源大吼大叫道。 “等过两日就明白了,看那时的御流觞会不会疼惜你。”上官源冷笑一声,将血萝丢进一间临时搭建的简陋房子里,冷声说道。 血萝看着上官源的离开,摇摇头不相信的说道:“我不相信,流觞说过他爱我的。” “我告诉你们,给我好生招待着,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找你们试问。”上官源走了一半又退回来,看着魔兵龌龊的眼神,冷声说道。 “是。”魔兵收起看着血萝的眼神,恭敬的说道。 血萝听着上官源的话语,看着上官源的背影。 这算是善待俘虏吗? “这小妞真是漂亮。”门口一个橄榄绿头发的魔兵对着另一个独龙眼的魔兵说道。 “我听说啊!这小妞是玄冥宫的,刚在外面抓住的。”独龙眼对着橄榄绿头发的魔兵说道。 “这玄冥宫的魔帝那么残暴,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妞啊!”橄榄绿头发的魔兵不相信的对着独龙眼说道。 “八成是抢的。”独龙眼肯定的说道。 “你才是抢的呢!不许你们说流觞的坏话。”血萝在屋内,对着门口的魔兵说道。 “你才残暴呢!你们才是入侵者。”血萝在屋内对着门口的魔兵破口大骂道。 等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血萝才看清屋内的摆式,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就什么都没有了,想想真是寒酸。 “开门。”门口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是,青魔君。”门口的魔兵恭敬的对着门口的青珊珊说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血萝看着从门口照射的太阳之中走进的一个身穿柠檬黄的长棉衣,腰间系着一个深绿色绣着令箭荷花的腰带,左侧打着一个蝴蝶结,下身穿着深绿色的水裙,裙摆之上绣着鲜艳的百枝莲。 “血姑娘昨晚睡的还好吗?”青珊珊笑着说道,声音轻柔,像是一阵春风吹过。轻迈莲步缓缓向着血萝走去,裙摆上的百枝莲像是跳舞一般活泼欢快。头上的金步摇,一摇一摆倒是十分和谐。 “你是?”血萝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是青魔君,你也可以叫我珊珊。”青珊珊走到血萝面前,将手中拿着的锦盒打开,拿出里面大红色的丹药递给血萝。 “你只要吃了这丹药,我立马就帮你解开这魔绳。” 血萝看着青珊珊手中大红色的丹药,无动于衷。 “如果血姑娘不吃的话,我想我也会强迫你吃的。”青珊珊笑着说道。 “我手捆着怎么吃啊?”血萝抬起双手,对着青珊珊示意道。 青珊珊看着血萝双手上的魔绳,一手捏住血萝的下颌,一手将丹药放入血萝的嘴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血萝看着青珊珊用法术将自己手腕上的魔绳化解掉,对着青珊珊蹙眉说道。 “让你失去法术的丹药。”青珊珊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那有没有解药?”血萝睁大眼睛看着青珊珊,不可置信的大声叫嚷道。 “有啊!就看你愿不愿意要了。”青珊珊笑看着血萝不满的小脸,轻声说道。 “你有什么条件?”血萝一脸警惕的看着青珊珊,真是笑里藏刀危险极了。 “魔帝,天女不见了。”右护法急匆匆的跑到御流觞面前大声说道。 “天女会不会只是出去玩了,一会就会回来的。”雪花站在御流觞的身边,对着急匆匆的右护法笑着说道。 “我再去找找。”右护法对着御流觞说完,一溜烟的又跑走了。 雪花抬眸看着御流觞有些担心的面容,安慰道:“也许天女就是出去玩了,或者比我们早一点去了黛族,你就不用过分担心了。” “也是,不过让这么多人找她一个,有点任性了。”御流觞脸色不好的说道。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魔帝就不要责怪她了。”雪花笑着对着御流觞说道。 “还是雪花你好,从不曾让我.操心。”御流觞对着雪花柔柔的说道,其实心里也是极为担心的。 “你这个条件是不是太过了?”血萝愤怒的对着青珊珊说道。 “你对他恋情,他不一定对你恋情啊?女人嘛,总是容易受伤的那一个,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人呢?”青珊珊笑着对着血萝说道,说的极为自然就像是一个真理一般。 “魔帝,整个鬼村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天女的踪迹,而且天女昨晚上应该也没有回房。”右护法有些焦急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虽然天女平时冷冰冰的,可是人好心也好。 “天女会不会被入侵者绑走了?”黑护法沉思的说道,抬眸看了一眼在场的各位。 “可是若是被入侵者绑走了,天女会法术,应该有打斗的声音和痕迹啊?”雪花急忙说道。 御流觞眉头蹙起,心里想着昨天的场景,她会不会一气之下回了魔族? “白护法,你立马回魔族看看。”御流觞轻抬眼眸,眉头蹙起,对着白护法沉声说道。 “这,是。”白护法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得服从御流觞的命令。 雪花心里轻轻冷笑着,天女,你这一走,怕是就回不来了吧! “你们现在各自去族群里面盘查。”御流觞有些不悦的说道。 “吴族长,听说那天女不见了。”百里香对着吴久轻声说道。 “不见了正好,你马上派人去给我秘密的搜寻,一定不能让她回魔族,真是上天赐予我们得机会啊!”吴久拿着茶壶对着百里香冷笑的说道。 “为什么你们都说流觞残暴,冷血?”血萝看着青珊珊悠闲的躺在院中晒着太阳,轻轻走上前去问道。 “一个连自己亲弟弟都下得去手的人,还有什么下不了手呢?”青珊珊抬眸冷笑着说道。 “不可能吧!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血萝不敢置信的说道。 “我搞错了?你知道如今的右护法的爹爹是怎么死的吗?”青珊珊抬眸看着血萝,眼神冰冷,有着一股冷面美人的感觉。 “那是一场恶战,与流觞有何关系?”血萝疑惑的问着青珊珊。 “一场恶战,亏得御流觞能够说得出口,你可知道我就是当年的魔君?”青珊珊看着血萝讶异的眼神,轻轻冷笑道。 “一场恶战,御流觞杀了自己的弟弟,对外宣称那是一场恶战。”青珊珊有些自嘲的说道。 血萝有些怔愣,定定的看着青珊珊自嘲的嘴脸。 她认识的流觞不是这样的,虽然身边的蜜蜂众多,但他向来都能顾及自己的情绪,他说过他是爱我的。 “血萝,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他是我心目中的神,可那场战役,他变成了我心中的魔。”青珊珊苦笑着说道。 “你喜欢他吗?”血萝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有些落寞的对着青珊珊说道。 “喜欢与不喜欢有很大的区别吗?”青珊珊抬眸看着血萝一脸的失落,冷笑道。 “魔帝,魔族里面也没有天女的身影。”快要到黄昏的时候,白护法匆匆忙忙跑来,对着御流觞禀告道。 “看来天女真的被入侵者绑架了。”右护法有些焦急的说道。 “看来,之前是我想的太单纯了。”雪花站在御流觞身边对着御流觞自责的说道。 右护法轻轻看了一眼雪花,在转头看着御流觞,微微垂下头颅。 “这入侵者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这内鬼也是做的极好,吩咐下去,继续寻找内鬼。”御流觞眼眸阴冷的对着白护法说道。 “魔帝。”右护法看着御流觞扫视过来的目光,低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是。”白护法领命快速离去。 “今天你们都发现了什么?”御流觞看着白护法的离去,对着在场的几人说道。 “我没有在雏族发现什么,反而发现吴爷爷说是要赶走天女。”黑护法有些心虚的看着右护法和御流觞。 “谁说的?”御流觞阴沉的面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是易烊时说的,他说之前他得知天女失踪,不知道跟吴爷爷有没有关系,因为吴爷爷之前有说为了魔族要将天女这个狐狸精铲除掉。”黑护法有些心惊胆战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差不多也是吴爷爷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于长辈御流觞也是极其尊敬的。 “不可能?”右护法质疑的看着黑护法。 “魔帝,这个易烊时一定是挑拨离间。”右护法转头看着阴沉的御流觞,不甘愿的说道。 “右护法,你的呢?”御流觞阴沉的嗓音,在黄昏之际听着格外骇人。 “是,密族没有什么可疑的。”右护法看着御流觞的眼眸,沉声说道。 “密族族长向来是跟墙头草,按理来说,若是入侵者前来贿络,王柒很有可能会倒像他那一边。”黑护法对着御流觞冷声分析道。 “木头的分析很对,可是我在王柒那里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迹象。”右护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么极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的确不是内鬼,二就是他隐藏的太好了。”雪花看着对面的右护法和黑护法说道。 “不管如何,一定要盯紧了王柒。”御流觞半眯着眼睛说道。 “是。” “我这边倒是没有什么,吴族长很是亲热,他今天还主动问起天女失踪的事件。我们今天聊得很愉快。”雪花对着三人说道。 “我就说爷爷不会的。”右护法对着黑护法冷声说道,赏给他一记白眼。 “万一是贼喊捉贼呢?”黑护法倒是呲之以鼻的说道。 “贼喊捉贼?”右护法从复着这几个字,喃喃的繁复研究道。 “不管怎样,一定要盯住王柒和古湘,明天黑白护法再去看看楼族和黛族。不仅是族长,族人也要查看,你们两个也不得松懈。”御流觞说完,转身回屋。 “是。”黑护法和右护法对视一眼,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明天和毛护法的接头,千万不能松懈。”银发男子对着身边的上官源说道。 “是,这几日鬼村附近都加强了哨岗,除了楼族的突破口,很难找到其他的突破口。”上官源有些为难的说道。 “难道要我怀疑你的能力吗?”银发男子斜睨着上官源,冷声道。 “没有,属下一定完成任务。”上官源对着银发男子急忙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血萝坐在院中对着青珊珊说道。 “过两天吧!”青珊珊对着血萝漫不经心的说道,随手给了血萝一块玫瑰酥。 一个魔兵匆匆忙忙的向着御流觞的住处跑去。 “你找谁?”门口的魔兵拦住匆忙跑来的魔兵。 “我找魔帝,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匆忙前来的魔兵对着门口的魔兵说道。 “魔帝不在,去了莲族。”门口的魔兵对着匆忙前来的魔兵说道。 “禀魔帝,雏族附近发现了大量的尸体。”匆忙的魔兵对着裕族中的御流觞禀告道。 “我们去看看。”御流觞站起身,朝着雏族走去。 “你有何事?”裕族门口拦住刚刚匆忙的魔兵。 “我找魔帝。”匆忙的魔兵对着门口的魔兵说道。 “你找魔帝何事?”魔兵狐疑的看着前面不认识的魔兵。 “雏族附近发现了大量的尸体,我是来禀告魔帝的。”魔兵看着面前不大和谐的魔兵,一五一十的说道。 “来人,把他拿下。”门口的魔兵对着周围的魔兵说道。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魔兵对着周围的魔兵说道。 “干什么,你就是入侵者的内鬼,刚刚已经有人来禀告了,你就是假的。”魔兵因愤填膺的对着前面的入侵者说道。 “我不是,我不是。” 御流觞赶到现场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到了。 “这应该是同一人所为,面目出现狰狞,瞳孔睁大。”吴久看着地上的尸体,下着结论。 “是谁发现尸体的?”白护法站出来,对着周围的魔兵说道。 “是我们。”五个魔兵站出来对着白护法说道。 “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这一片没有人,就过来看看,就发现了一地的尸体。”魔兵中带头的一个人说道。 “死了这么大一片,都没有听见打斗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高人才可以如此厉害?”右护法看着周围十几具尸体,沉思道。 “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呢?”黑护法看着周围的环境百思不得其解,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古湘和王柒。 “马上去查,这里都有谁来过。”白护法对着身旁的魔兵说道。 “你干嘛的?”一个魔兵对着一个身穿橙红色齐胸襦裙,靛色大波浪长发的女子大吼道。 “我,我,我是来看看有没有我相好的。”女子瞪着惊恐的黑色大眼睛对着一群人哆哆嗦嗦的解释道。 “你相好的是谁?”雪花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问道。 “我,我相好的也是这里的一个魔兵。”女子哆哆嗦嗦的对着雪花说道,低垂这头颅。 “你去看看吧!真是怪可怜的。”雪花看着一脸害怕的女子轻声说道。 “她是你们族群的?叫什么名字?”御流觞问着站在不远处的百里香,沉声问道。 “毛月。”百里香一双眼睛盯着毛月,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把他们都埋了吧!”御流觞转身朝着鬼村里面走去。 “魔帝,你怎么看得。我们刚来就接连发生事件,看来对方很是猖狂啊!”右护法急忙追上御流觞,在他耳边说道。 “既然是一个人所为,你马上去找村里面有哪些人都是修炼的白羊法术。我们从这里找到突破口。”御流觞对着右护法说道。 “是。只是天女的事,你不找了吗?”右护法偷瞄着一脸阴沉的御流觞。 “她不会有危险的。”御流觞一脸肯定的说道。 他一定会想要抓住我的软肋,但他又清楚的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软肋,所以他会留着她,看我到时候的反应,表现的越激烈反而越不好。 “是。”右护法转身朝着另外一边走去,留下御流觞独自一人前行。 “禀副宫主,毛护法说,那血萝就是天女。”上官源对着银发男子恭敬的说道。 “天女,看来这位冷血的人有些动心了啊!”银发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利刃,手腕之上缠绕着几圈带刺的藤蔓,整个手腕都是被刺扎伤的伤口,背后仍然背着那一把魃埭刀,嘴角轻笑道。 “不知道这位魔帝听见他的天女失踪是什么反应呢?”青珊珊缓步走进屋内,对着上官源轻声问道。 “他也只是派人在村内搜了搜,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上官源有些沉思的说道。 “看来,我们这位魔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还以为他的春天要来了呢!”青珊珊嘲笑着说道。 “毛护法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古湘了。”上官源对着银发男子和青珊珊说道。 青珊珊耸耸肩朝着门外走出去。 血萝百无聊奈的坐在院中看着外面的太阳,也许自己过几天回去,他们都不会相信她了吧!可是流觞呢?他也不会相信她吗? “你在想什么呢?”青珊珊缓迈莲步,踱步走到血萝身边,看着血萝一身红色的齐胸襦裙外面套着一件诺大的带帽的黑披风,黑色宽大的帽子完全遮盖住了血萝满头的白发,绝美妖娆的脸蛋之上系着一根红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嗜血的血瞳。 “没想什么。”血萝一双冷冽的血瞳看着走来的青珊珊。 “那么漂亮的一张小脸,遮起来干嘛?”青珊珊说着就要扯掉血萝脸上的面纱。 “我怕抢了你的风头,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血萝躲开青珊珊的手臂,往后退上一步,对着青珊珊说道。 第一百零四十六章 天女回归1 “你的流觞可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疼你。”青珊珊也不在意血萝的举止,拨弄着院中的花朵,轻飘飘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血萝看着青珊珊的云淡风轻,出声问道。 “你猜御流觞听见你失踪的消息是怎么样的反应?”青珊珊好笑的看着血萝一脸故作镇定的样子,戏虐的问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这样绕弯子。”血萝看着青珊珊讥笑的面容,有些心虚的大声说道。 “哟,生气啦!若是这样就生气了,那要是听到下面的回答岂不是会更生气了?撄” “我没有生气,你有什么话就请说,若是不愿意说,那我就先走了。”血萝无意与青珊珊争执,看着青珊珊的表情和她的语气,她也能猜出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他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派人去找一找,没找到也就作罢了。”青珊珊看着血萝往屋里走的背影,大声说道偿。 血萝僵硬着脊背,听着青珊珊接下来的话语。 “他是冷血的,他是无情的,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两个美色,你就可以得到他的真心,他不过是玩玩而已,玩玩而已。”青珊珊几近癫狂的大声叫喊道。 血萝机械的转过头来,呆愣的看着院中癫狂的青珊珊。 “把她带下去。”冷漠的声音在血萝的左侧幽幽的响起,含着一丝轻蔑。 “他不过是玩玩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呢?他不可能会喜欢你的。”青珊珊的话语,犹如雨点一点一滴的滴落在血萝的心田,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若是你在执迷不悟,下一个青珊珊恐怕就是你了。”上官源站在血萝左侧看着血萝呆愣的目光,一击命中的对着血萝说道。 “若是我错怪……”血萝渐渐回过神来对着身侧的上官源说道。 “你不会错怪他的,你与他认识很久了吗?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你知道他的性格吗?”上官源一双鹰眼犀利的看着缓缓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血萝厉声质问道。 “我,我,我……我了解,我知道,我知道的。”血萝无助的大声呢喃道,摇晃着头颅,眼眶之中蓄满的,一滴一滴的滑落至脸颊,声音哽咽的说道。 “你不了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暴力血腥,你什么都不知道。”上官源看着血萝迷茫无助的眼神继续追问道。 “他不血腥,他也不暴力,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血萝擦干眼泪眼神清冷的看着身旁的上官源。 “他不血腥,他不暴力,又怎会有现在的魔帝之称,你不如回去问问御流觞,问问他的魔帝之位是怎么来的。”上官源义愤填膺的看着血萝,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 “我自会回去问清楚的,不需要你在这里嚼舌根。”血萝冷冷的对着上官源说完,转身进入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陷入沉思。 一头靛色的波浪长发从木盆之中沐浴而出,扬开的水花在太阳之下反射出异样的光彩,一条褐色的粗葛毛巾将波浪长发擦拭干净,一张普普通通的小脸,丢在人群之中都不会发出异样的光彩。 “月儿。”易烊时走到院落之中,对着正在擦拭长发的毛月叫道。 “易烊族长。”毛月将长发披散在身后,均匀的散开,对着不远处的易烊时轻轻唤道。 易烊时迈着步伐朝着毛月走去,一双眼睛上下扫视,最后定格在那红艳的小嘴唇上面。 “易烊族长有什么事吗?”毛月朝着后面轻轻退去,对着易烊时微笑着说道。 “你不要害怕,我只是过来了解一点情况的。”易烊时站在原地对着毛月轻声说道。 毛月停住脚步看着易烊时一张帅气的脸蛋,有些怯怯的点点头。 易烊时对着毛月笑了笑,四处张望一下,在院中的石凳之上坐下,朝着毛月招手道:“你过来。” 毛月有些怯怯的看着易烊时,缓慢的移动着步伐朝着易烊时走去。 “这魔族的女孩子大都十分胆大,你为何如此胆小?”易烊时好笑的看着毛月羞怯的表情。 毛月脸颊通红的低垂着头颅,沉默不语。 易烊时看着毛月羞红的脸颊,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容:“昨天你说你是去找相好的,有没有找到?” 毛月低垂的眼睛,迅速转了转,抬眸怯怯的看着易烊时,脑袋微微摆动,柔声说道:“我没有看见他,但是后来也没有找到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易烊时神情严肃的看着仍是只有怯怯的害怕的表情,没有一丝悲伤的毛月,细细琢磨着她所说的话语。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见了,也不在死人堆里?” “嗯。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我去找他,怎么也找不着。”毛月对着易烊时怯声的说道,黑色的眼眸之中蓄着一些泪水。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易烊时忽然有些同情的看着毛月,轻声问道。 “我搬来这里没多久就和他在一起了,我刚刚搬来的时候认识他的。”毛月像是在回忆一起很美好的事件,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你的表情不像是很伤心的样子。”易烊时也有些怀疑的问着毛月。 “妈妈说,女孩子要坚强,爱笑的女孩子运气总归不会太差。”毛月像是释然一般对着易烊时说道。 易烊时看着那一双算不上什么澄澈,也算不上耀眼的黑眸,里面全都是坚强,但也有一股怎么都掩饰不了的害怕。 “你妈妈很棒,你也很棒。”易烊时有些动容的看着毛月轻声呢喃道。 毛月抬起一双黑眸目光潋滟的看着易烊时,被易烊时身后的一抹白色所吸引。 “易烊族长。”雪花走在院子前面的石板路上对着院子中央的易烊时叫道。 易烊时转过身看着一身雪白的雪花,站起身来迎了上去:“雪花姑娘。” 雪花看着易烊时身后的毛月,微微笑道:“这位好像昨天见过。” “毛月。”易烊时转过身看着没有那么羞怯的毛月,笑着答道。 雪花看着易烊时有些紧张的神情,笑了笑。 “毛月?就是昨天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那个女孩子?”雪花慢慢走近毛月,笑着说道。 “我听说天女失踪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毛月仍旧是怯怯的看着雪花,小声说道。 雪花脸上一怔,扯着难堪的笑容:“没有,魔帝已经没有派人找了。” “哦。”毛月睫毛覆盖着咕噜噜转动的,对着雪花应道。 “雪花姑娘,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易烊时对着看着毛月发愣的雪花问道,身子轻轻走向低垂这眼眸的毛月身边。 雪花看着易烊时有意维护毛月,怔愣一下,回神过来对着易烊时淡淡的说道:“我就闲逛,逛到这里了。” “雪花姑娘。”身材肥矮的期萧走到雪花身后,对着站立在院中的雪花大声喊道。 雪花听见这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厌恶,但仍是笑意盈盈的转过身看着一身钴蓝色衣服的期萧,柔声说道:“期族长。” “期族长。”毛月有些怯怯的对着期萧叫道。 “期萧。”易烊时快速走到期萧面前,对着怔怔看着雪花的期萧大声叫道。 “啊!我就是来找你的。”期萧回过神来对着易烊时说道。 “真的吗?”易烊时眼睛挂过身旁的雪花对着期萧说道。 “当然啦!我来找你一起去大族长那里去。”期萧对着易烊时埋怨道,眼睛时不时向着雪花飘去。 “对,你看我这记性,月儿,雪花姑娘,我们就先走了哈!”易烊时对着身后的毛月轻声说道,推搡着期萧往着院外的石板路上走去。 “雪花姑娘我走了啊!有空来裕族玩。”期萧边走边回头对着雪花大声说道。 “雪花姑娘,期族长很是喜欢你啊?”毛月慢慢走近雪花对着雪花轻声说道。 雪花微笑着回过头,看着毛月轻声说道:“没有。” 毛月微微一转对着雪花说道:“雪花姑娘,其实我觉得天女不回来也许是件好事。” 雪花疑惑的看着毛月,良久,笑着说道:“我不明白毛月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只见过天女一次面,我觉得天女没有雪花姑娘亲切,总是让人觉得不好相处。”毛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雪花的神态,轻声说道。 雪花上上下下打量着毛月,“毛月姑娘这算是挑拨离间吗?” “没有,我,我只是说的是心里话,并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毛月战战兢兢的对着雪花说道,眼睛低垂不敢看雪花的眼睛。 “我希望你这些话不要对外人讲起。”雪花说完向着院外走了出去。 毛月抬起眼眸看着雪花的背影,眼睛之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族长。”易烊时和期萧走进院中对着主房中坐着的吴久恭敬的唤道。 “你们也太不守时了,让族长等这么久。”百里香站起身来对着院中的两人大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期萧和易烊时急忙走进院中对着吴久道歉道。 百里香看着两人走进屋内,踱步坐到自己的座位之上。 “我今天叫你们来呢就是让你们各自排查一下你们各自族群里面是否存在内奸,魔帝已经亲自驾临鬼村,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这关乎着我们魔族的兴衰存亡,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出内奸。”吴久对着五位族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对,我和期萧已经逐一排查过了,我们两族都不存在内奸。”易烊时对着吴久严肃的说道。 “很好,我也已经排查过了,莲族里面也没有什么内奸,看来需要着重排查一下黛族,楼族和密族了。”吴久低沉着声音严肃道。 “我一定会排查清楚的。”百香古对着吴久沉声说道。 古湘看了一眼百里香,和王柒对着吴久恭敬的说道:“我们也定会查明清楚,只是我们两族的族人都是有了一定的历史,相信也不容易混进内奸。”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的族人就会有内奸了?”百里香赤红着脖子对着古湘说道。 “你们黛族就是容纳一些外人进入,难道不是嫌疑最大的吗?”古湘对着百里香冷声说道。 “古湘族长曾经也是黛族的族人,这么说来,古湘族长也有可能是内奸了?”百里香看着古湘,冷声质问道。 “你……”古湘瞪着眼眸,愤怒的看着百里香得意的眼神。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昨天派去查探有什么人去过案发现场,结果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又重新派了一个,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吴久皱着眉头对着众人说道。 “失踪了?”易烊时惊讶的对着吴久问道,脑中响起毛月对他说的话。 “对啊!也不知道怎么就失踪了。”吴久恼怒的说道。 “会不会他就是那个内奸?畏罪潜逃了?”古湘细细想着对着吴久说道。 吴久看着古湘良久,有些蹙眉:“若是他是那个内奸,他会知道些什么呢?按理来说,内奸应该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才对。” “如果那就是那个内奸,现在又失踪了,那会不会他们是准备动手了?”王柒有些害怕的说道。 古湘看着王柒一脸害怕的表情和百里香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休得胡言。”吴久恼怒的对着王柒呵斥道。 “族长,我们回去就会仔仔细细的盘查的,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天女的事?”王柒对着吴久害怕的说道。 “天女什么事?”吴久蹙眉对着王柒说道。 “今天右护法前来密族,高兴的对着我说天女要回来了,我想着我们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王柒高兴的对着吴久说道,自认为自己做了一件极好的事情。 “天女要回来了?”吴久有些惊讶的问道,转而细细想着。 “天女要回来,我们自是要去迎接一下的。只是不知道天女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古湘柔声说道。 “天女失踪这么些日子,定是被那入侵者抓了去。”百里香有些娇嗔的说道。 “若是入侵者抓去肯定是回不来的呀!”易烊时对着百里香说道。 “若是她叛变了呢?”期萧有些严肃的对着易烊时说道,易烊时一时说不上话来,陷入沉默。 “也许天女根本就不是被入侵者抓去了呢!”古湘听着耳边的话语,疑问的问道。 “若是不是被入侵者抓去,那我们也不能留她。此等祸害,我们一定要替魔帝铲除干净。”吴久眼睛迸出杀气,对着在座的各位说道。 “族长。”古湘不忍的对着吴久喊道。 “族长,其实…….”王柒有些怯懦的对着吴久说道,看到吴久的眼神之后,不敢再说半句话语。 “此等祸害,我们一定要斩草除根,只是右护法又特别偏爱天女,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啊?”百里香有些娘气的声音再次出现,对着吴久说道。 “此事定不能让右护法知道,只能我们几人知道,若是有人走漏风声,我吴久定饶不了他。”吴久狠戾的对着众人说道,眼睛之中迸出大杀气,迅速掩盖起来。 “魔帝,有魔兵来报说是根本就没有人去过案发现场,莲族昨日抓到的魔兵也是抓错了。”白护法对着御流觞恭敬的禀报道。 “看来我们这次一无所获。”右护法有些灰心丧气的说道。 “我们也没有一无所获啊!至少可以证明古湘不是内奸啊!”白护法有些不高兴的纠正右护法。 “你怎么知道古湘不是内奸啊!若是没有人看见她当时去了案发地点呢?”右护法翻着白眼对着白护法说道。 “古湘,古湘就是没有去。”白护法理亏的说道。 “你们在谈论什么呢?争得这么厉害。”雪花走进屋内对着争执的白护法、右护法问道。 “你问他。” “你问她。” 雪花看着两人都翻着白眼一副不愿意交谈的模样,心里不悦,但脸上仍是堆着笑容的说道:“你们两人倒是挺有默契的,干脆组成一对算了。” “算了吧!这种智商,我还是不要和他走在一起了。”右护法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白护法,说着走开了。 “说的好像我很愿意和她走在一起似的。”白护法鄙夷的看着右护法渐渐远去的背影。 “你们两个最近能歇一会吗?一见面就吵。”黑护法从门外走进来,对着白护法说道。 “明明是她要跟我吵的。”白护法不服气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好了,你在跟他们两个说一下刚刚的事情。”御流觞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着白护法说道。 白护法撇撇嘴,对着黑护法和雪花重新说了一下刚刚说的话。 “依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古湘做的,上次我们发现她在案发地点,所以这次她就潜伏的更好,好转移我们得注意力。”黑护法沉思良久对着御流觞说道。 “如果是按你的推测,那么上一次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地点,她应该知道这会惹火上身才对。”白护法不赞同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黑护法看着白护法良久,没有说话。 “那昨天后来出现在案发地点的那个毛月,会不会有嫌疑啊?”右护法站在一旁对着几人说道。 “我倒是觉得不会,她怯懦的很,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女孩子。”雪花对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我也觉得,那个毛月看见我们太过害怕,根本就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女孩子。”黑护法附和道。 “万一她是做贼心虚呢?”右护法不依不饶的问道。 “你们有没有查到王柒的一些蛛丝马迹。”御流觞坐在上首,对着几人沉声问道。 “没有,王柒只是喜欢随风摆动罢了,并没有什么可疑迹象。”黑护法对着御流觞恭敬的回答道。 “对啊!我今日拿天女要回来了的事去试探他,他只是表现的很惊讶的事,还有些高兴,看样子应该不是。”右护法赞同的说道。 “说到天女,明日右护法带着几个魔兵去接天女,今日就先散了吧!”御流觞对着几人说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了。 “禀魔帝,你命我们查找的有关白羊法术的人,我们查到了。”一个魔兵跪在地上匆匆忙忙的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快报上名来。”御流觞有些激动的对着魔兵说道。 “是,黛族之中没有任何人是修炼白羊法术的,雏族之中有两个,楼族之中有五个,密族之中有五个,莲族之中有七个,裕族之中有三个。”魔兵依着族群一一报告道。 “他们人呢?”御流觞有些蹙眉的对着魔兵说道。 白羊法术的攻击力度并不是很高,但若是修炼得好,也是极为厉害的,所以并不是有很多人都修炼此法术。 “他们都在广场之上。”魔兵恭恭敬敬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参见魔帝。”六位族长对着前来的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吴爷爷。”御流觞走到吴久的面前对着吴久说道,抬手扶起吴久。 “魔帝,莲族的族人都是世代相传居住在此,恐怕没有内奸啊!”吴久语重心长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吴爷爷,此次的事件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待我有时间慢慢于你细谈。”御流觞沉闷的对着吴久说道,转头看着台上的几位族人。 “那不是一一的父母吗?”右护法指着站在台上身穿中黄色衣衫的一对夫妇,对着身边的白护法小声的说道。 “对啊!原来他们夫妻二人都是修炼的白羊法术。”白护法看着台上的二人惊讶的说道。 “那一一出现在案发现场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右护法像是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对着白护法惊讶的说道。 “那这个楼一一,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白护法惊讶的看着右护法,吃惊的问道。 “那个女孩子是谁?”黑护法指着台上一个身穿深蓝色水裙的妙龄女子,问着身旁的魔兵。 “她是王柒的女儿叫王诺,平常很少出门的。”魔兵看着台上的王诺对着黑护法说道。 第一百零四十七章 天女回归2 “王诺?”黑护法有些惊讶的说道。 王诺在鬼村非常出名,她的白羊法术已经出神入化,威力极大。可是因为她鲜少露面,所以很少有人认识她,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号罢了。 “木头,走了。”右护法戳戳发呆的黑护法,对他说道。 黑护法转过头来,发现大家都散了,就只剩自己在这里独自发呆。 “看见哪位美女了,看得如此痴呆?”白护法笑着对着黑护法说道,又急急忙忙去追赶古湘了偿。 “我看见王诺了。”黑护法边走边对自己身边的白护法说道。 “王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王诺,难怪不得,想来必是倾国倾城,姿色绝美了。”白护法对着身边的黑护法打趣道撄。 “连你也打趣我。”黑护法对着白护法嗔道。 “嘿嘿。” “你猜,那王诺是谁的女儿?”黑护法对着白护法轻声说道。 “是谁的女儿,是谁能让你这个木头如此在意,姓王?莫不是王柒?”白护法细细念道,恍然大悟的说道。 “正是,那王柒本就是我们得怀疑对象,女儿在这方面又如此出神入化,父女一结合想必没有多少人能够发现他们了。”黑护法深深的担忧道。 “王柒的女儿是王诺,怎么从来没有听别人提起过呢?”白护法有些惊讶的说道。 “这也是极为正常的,六大族长之中,吴爷爷的子女早早过世,孙女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王柒有家室,没提起想必也是可以理解的吧!”黑护法细细的分析道。 “唉!我们还是回去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吧!”白护法对着黑护法说道,慢慢加快步伐对着前面的御流觞快速走去。 “魔帝,此事你怎么看啊?”雪花对着身旁的御流觞问道。 “我倒是觉得那里面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御流觞沉声对着身边的雪花说道。 “那里面不都是修炼白羊法术的人吗?若是那里面没有,杀害我族士兵的凶手不就是外面的人咯!”雪花有些惊讶的说道,若真是如此那就难办了。 御流觞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慢慢的往前走去。 “魔帝。”右护法在御流觞身后,轻轻唤道。 “什么事这么急躁?”御流觞转过身,等着还有一小截的右护法。 右护法微微一笑,加紧了步伐,将黑护法远远的甩在身后。 “我们发现了几个重大的事项。”右护法走到了,对着前面等着自己的御流觞,有些喘气的说道。 “待会回去了,大家一起讨论吧!”御流觞看了看喘着粗气的右护法,冷声说道。 “好吧!小白呢?”右护法张望四周,对着雪花说道。 “白护法一直没有过来,不知道去了哪里。”雪花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 “这死小白,准是又追着古湘去了。”右护法有些愤怒的说道。 “好了呆子,人家小白的事关你什么事啊?”追上来的黑护法对着白护法轻声说道。 “当然不关我的事咯!”右护法说完,瞟了一眼前方的御流觞,转而继续往前走着。 “你不会是喜欢上了白护法吧!”黑护法凑近右护法的耳旁,轻声说道。 “你少在这里胡说,我才没有。”右护法蹙着眉头,对着黑护法说道。 “真的吗?”黑护法不相信的说道。 “我要是说我喜欢你,你信吗?”右护法转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黑护法一愣,直愣愣的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右护法,一时有些,呆住了。 “你信吗?”右护法一脸柔情的继续问着身旁的黑护法,连声音都放软了许多。 “我才不信,你又在这里捉弄我。”黑护法回过神来对着一脸柔情的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如此深情告白,你怎么可以拒绝呢?”雪花和御流觞站在原地看着右护法和黑护法,雪花有些恼怒的说道。 右护法有些机械的转过身来,看着站在原地,眼神之中透露着冷漠的御流觞,苦笑道:“魔帝。” “既然你真心喜欢黑护法,我自是支持你的,若是黑护法没有喜欢的人,不如你们就组成一对可好?甚是般配啊!”御流觞仍是清冷的声音,对着黑护法说道。 “魔帝,我,我。”黑护法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对着御流觞说道,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吧!自己又的确没有,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吧,那简直就是赞同御流觞的安排啊! 白护法转过身对着黑护法眼神示意道。 “魔帝,我有喜欢的人了。”黑护法鼓足勇气对着御流觞说道。 “不知道黑护法喜欢的是谁呢?”雪花笑着一脸好奇的问道,身旁的御流觞没有阻止也没有附和,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有些窘迫的黑护法。 “我,我,我喜欢的是王诺。”黑护法想了半天,脱口而出道。 “什么?”从后面走来的王柒对着黑护法大声吼叫道。 黑护法转过身,就看见王柒带着王诺从身后缓步走来。王柒激动的向着黑护法本来,王诺仍是慢慢走着对着前面的黑护法大胆的看着。 “王族长,你听我解释啊!”黑护法看着王柒一脸怒气冲冲的向着自己本来,急忙陪笑着说道。 “你喜欢我家女儿?”王柒一脸严肃的看着黑护法,大声质问道。 “我,我。”黑护法叫苦连天,只能我了半天。 “王族长,其实木头一早就喜欢你家的女儿了,可是不敢表白,刚刚我向他神情表白,他就是为了王姑娘,才拒绝我的,不信你可以问雪花姑娘,魔帝也可以作证。”右护法一脸悲戚的对着王柒说道。 “是啊!刚刚黑护法自己亲口说的,你也听见啦!”雪花在一旁附和道。 王柒上下打量着黑护法,又小跑到王诺身边,悄声问道:“女儿啊!你看这个人怎么样?” 王诺看着黑护法对着王柒点点头,脸颊之处泛起一抹红晕。 “好,既然你喜欢我家女儿,那么我们便择日成亲。”王柒又一路小跑到黑护法的身边,对着黑护法严肃的说道。 “你刚刚不是一副不同意的表情吗?”右护法和黑护法惊讶的对视一眼,对着严肃的王柒说道。 “我刚刚不是不同意,只是太心奋了。终于有人说喜欢我家王诺了,我太激动了。”王柒对着右护法笑着说道。 右护法扯扯嘴角,看了一眼身后的王诺,沉稳大气,姿色也算是中等以上,怎么就没有人喜欢呢? 王柒看出右护法的疑惑对着右护法说道:“我这个女儿,算是一个武痴,潜心修习,鲜少出门。” “哦。”白护法对着王柒点点头,转头嬉笑着看着黑护法。 黑护法一脸怒气看着白护法,又转头看看王诺一脸嫣红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王族长,我觉得此事是不是太快了。”黑护法看着王柒,满脸堆笑着说道。 “不快,一点都不快。”王柒笑着看了看各位,对着各位说道:“想必各位还有一些其她的事,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我和小女就先回去准备准备。小的就先行告退。” “王族长慢走。”右护法对着王柒的背影叫道。 “王族长真是爽快。”雪花看着王柒的背影,淡笑道。 “都怪你。”黑护法对着早就溜走的白护法的背影怒骂道。 “黑护法,你这样实在太不对了。”雪花对着黑护法怒斥道,转身和着御流觞一同离去。 黑护法站在原地欲哭无泪的看着前方的背影,他招谁惹谁了。 寒墨宫的云殇宫外鸟语花香,宫内电闪雷鸣。 “尘逸,为什么,为什么?”舞云殇对着宫内的飘尘逸咆哮道。 “师兄,萝儿的死,的确是我的错,你就怨我吧!打我骂我也好,我知道我没有保护好萝儿,我罪大恶极。”飘尘逸跪在舞云殇的面前,痛心疾首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一身白衣,袖口之处还绣着白色的兰花,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将领口之处的白衣沾染上滴滴鲜血,形成一股异样的风景。 “师兄。”舞云汐在一旁看着,急忙上前扶着舞云殇摇摇晃晃的身体。 “你放开我,你向来和师父一样,都极为不喜欢萝又儿,此时此刻,又何必如此?”舞云殇推开舞云汐的双手,有些癫狂的说道。 “师兄,我又是为了谁,才不喜欢萝儿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舞云汐不可置信的看着舞云殇,痛心疾首的问道。 “你为了谁,又与我何干?我只要萝儿。”舞云殇捂着心口对着舞云汐说道,眼神之中透露出的绝望,令舞云汐胆寒。 “师兄,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萝儿?”舞云汐害怕的问着绝望的舞云殇。 “云汐,你不要乱说,师兄对萝儿不过是师徒之情罢了。”飘尘逸赶忙站起来,拉住悲伤至极的舞云汐。 “我乱说,不过是个小徒罢了,他何须如此让你跪在地上苦苦求情,将师父拒之门外,还如此伤我的心。以前的师兄不在了,早就随着顾璨那女儿魂飞魄散了。”舞云汐哭着对着面前的舞云殇控诉道。 “云汐。”飘尘逸看着舞云殇渐渐阴沉的脸颊,对着舞云汐大吼道。 “连你也为了那小妖精对我大呼小叫,妖精果然不同,将你们的魂魄都勾了去,她该死,她该死。”舞云汐对着飘尘逸破口大骂道,眼睛之中蓄满了泪水。 “啪。”一个巴掌呼哧而来,在舞云汐白嫩的脸蛋之上留下五个绯红的手掌印。 “你打我?你打我?我们认识几百年来,你对我都是呵护有加,我记得我刚来寒墨宫的时候,也是你帮着我隐瞒师父,偷吃东西,现在你就为了那个小妖精打我。你好狠的心啊!”悬在眼眶之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倔强不可置信的小脸上。哽咽的话语像是一根尖锐的花刺一般,扎在舞云殇的心田之中。 “云汐。”舞云殇看着舞云汐沾满泪水的小脸,略带愧疚的说道。 “云汐,你从小到大都叫我云汐,从今以后,我舞云汐再不会喜欢你这种人,自私自利,毫无用处,我在不会将我的感情浪费在一个毫无回报的人身上。”舞云汐愤恨的看着舞云殇悲痛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对着舞云殇狠戾的说道。 “云汐。”飘尘逸拉住往外走去的舞云汐,对着舞云汐恳求道。 “尘逸师兄,你又何必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感情。你也是极为宠爱血萝,可是为了救他,你才没有顾全血萝,他自己的无能为何要让你去替他背。难道就因为他是天神之子,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舞云汐对着拉住自己的飘尘逸冷声说道。 “云汐,不要再说了,师兄不是那样的人。”飘尘逸对着舞云汐摇摇头道。 “不是那样的人,他中了斩天刃,所有人都为他忙上忙下,都为了他去找解药,为了他斯变了,瑾儿死了,血萝现在不见了,他凭什么都怪在我们身上,他自私,一个天劫之女不知道会带给我们什么灾难,他就不顾一切的要留下那个女人的女儿。” “是,我不喜欢血萝,可是我有加害于她吗?我只是不想,不想她分去你所有的感情,我有错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几百年了,你喜欢顾璨,我有加害于她吗?我没有,我没有,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你就是冷血,你永远分不清谁才是真正对你好。”舞云汐愤恨的看着舞云殇,挣脱掉飘尘逸的手臂,向着宫外跑去。 “尘逸,是我无能,是我自私。都是我害死了萝儿,都是我啊!”舞云殇冷笑着说道,一把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师兄,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这都不怪你。”飘尘逸走到舞云殇面前。 “我明知道,天劫之女,必将给人们带来大祸,却还是一味的为了自己的私欲,强行的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舞云殇目光涣散的看着前方,对着飘尘逸说道。 “师兄。”飘尘逸本来是很想告诉舞云殇,只要萝儿顺利位列仙班,就可免去灾难。可是现在已经告诉他萝儿已死,恐怕不宜再生祸端啊! “禀魔帝,那个王柒的女儿王诺,你可有何看法?”黑护法对着魔帝恭敬的问道。 “既然他肯把女儿许配于你,想来也不是内奸。”御流觞摇摇头对着黑护法说道。 “魔帝,那个楼一一的父母都是修炼的白羊法术,可是这个楼一一,在第一次案发现场就出现过,他们一家会不会?”右护法对着御流觞疑惑的说道。 “可是那个楼一一不是疯了吗?”雪花有些不解的说道。 “有谁知道她到低是真疯还是假疯?”白护法对着雪花大声说道。一脸的不屑。 “请个医生把把脉不就好了?”雪花对着白护法嗤之以鼻的说道。 “黑护法,最近古湘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御流觞对着黑护法问道。 “最近,古湘倒是极为老实,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估计是上次我们怀疑她之后,她便老实许多了。”黑护法对着御流觞如实禀告道。 “唉!你们怎么能背着我调查古湘呢?”白护法不满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这是魔帝的安排,你若有什么不满,大可找魔帝评理。”黑护法对着白护法说道。 白护法撇撇嘴,看了看黑护法,安静的闭上了嘴巴。 “楼一一的父母是楼族的老人了,若是我们将楼一一的父母抓起来,以她们修炼白羊法术为由,说她们是内奸。如果古湘前来求情,以及作证楼一一的确是真疯,那么他们就真的是内奸。相反如果古湘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说明他们是清白的。”御流觞对着大家说道。 “可是,魔帝真的确定古湘就是内奸吗?”右护法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就这样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到一个怀疑者的身上,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古湘精通医术,她也是外来人,却凭借自己成为了楼族的族长,如此神通广大之人,还需要我鬼村的庇佑吗?”御流觞对着右护法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右护法笑着领命往门外走去。 白护法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右护法的身影,看向御流觞。 “白护法,此事你若外泄,就族法处置了。”御流觞看着白护法忧心忡忡的眼神,对着白护法厉声说道。 “是。”白护法恭敬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才放我回去?”血萝冷眸看着面前的银发男子,冷声说道。 “你干嘛那么急呢?是急着回去求证事实,还是急着回去捉奸在床?”银发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冰冷的血萝。 “不管是哪一种,与你都没有什么关系吧!”血萝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银发男子,忽然有些厌恶起来。 银发男子耸耸肩,起身站立,一袭黑色的披风陡然竖立。 “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丢下这样一句话,银发男子话不多说就离开了房间。 “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血萝问着银发男子刚刚带来的一个女子。 “是的,我将作为你的女婢。”一袭紫罗兰的齐胸襦裙,腰间系着绣着入蜡红的桔黄腰带,还有一枚精致的玉佩。裙摆之上绣着艳丽的四季海棠,还有一只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看服饰也不是普通的魔女。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位?”血萝沉着脸对着不远处的女子说道。 “奴婢名唤依白,是青魔君手下的护法。”一张红唇在雪白的小脸上一张一合,微微弯起的弧度,让人很是亲近。一双潋滟的明眸,更是水波荡漾,像是一潭春水。 “依白,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只是也太会为难人了。”血萝有些不悦的说道,眼角瞟着有着一双漂亮眸子的依白。 “不为难血姑娘,您只要说在路上救得我的性命便好,是奴婢甘愿当血姑娘的女婢的。”依白灵巧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转眼看着依白一双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眼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真是一张伶俐的好嘴,这样一个通透的人儿,怎么做了那疯子的护法了?” “回血姑娘,奴婢现在是您的女婢,以后也都是您的女婢,不会对你有二心。”依白微笑着急忙对着血萝表达真心道。 “不用了,他的属下,我可用不得。过了这段时日,你还是继续做你的护法吧!”血萝不领情的对着依白冷声说道,言语之中含着一抹讥讽。想要让人监视我,亏你做的出来。 “从今以后,依白就是血姑娘的女婢。依白过来之时,护法之位就已经有人接替,就算血姑娘不要依白做您的女婢,那么依白以后也就是一个小魔女,不再是什么护法。”依白冷静的对着血萝说道,眼睛之中没有一丝波澜。 “随你的便吧!”血萝看了一眼镇定的依白,冷声说道。 残月当空,夜晚也不是特别明亮,夹杂着一丝微风,让人感觉特别凉爽。一身白衣,比往日多了几分凉爽,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只留下一只白玉发簪,与黑色的秀发交相辉映。手中暖色的灯笼发出暖暖的光芒,灯笼之上的鸢尾栩栩如生,像是开放在夜中。 “叩叩叩。”利落的敲门声在主房之中清晰的响起。 “谁啊?”有些恼怒的声音在主房之中响起,随着门缓缓打开,一双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 一身齐胸无袖的白色襦裙,在繁复的白色花瓣的领口之上是一对呼之欲出的浑圆,腰间是一条白色绣着同为白色的吊钟海棠,宽大的裙摆形成褶皱,覆盖着小巧的绣鞋,身上的透明无色的纱衣,将诱惑的曲线附上了一成朦胧的美感。 一张小脸之上染着一层迷人的红晕,低垂着的头颅之上,露出一根雕刻精致却又极为简单的白玉发簪,一双睫毛卷翘的轻微颤抖着。 “你来干什么?有事吗?”喉结轻轻滑动,说出来的话语有着一丝温柔。 “我找魔帝有些事情想要告诉魔帝,我可以进屋和魔帝说吗?”仍是低垂的小脸,嗓音软糯,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柔情。 “进来吧!”御流觞转身朝着屋中走去,对着身后的雪花轻声说道。 雪花微微抬起眼眸,看着御流觞伟岸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胸前的浑圆,一双紧捏着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水的小手,将襦裙再往下拽了拽。 第一百零四十八章 都是天女惹的祸1 轻迈莲步,往着屋内走去,转身轻轻关上房门。 “你有何事就说吧!”御流觞坐在桌边,眼角瞟过雪花关门的窈窕背影。 雪花听着御流觞的话语,关好门,转身朝着御流觞走去。 “魔帝,黑护法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我想着月圆之夜是个好日子,不如……”雪花将灯笼挂在帘帐旁边的架子之上,转身走到御流觞的身边坐下,肩膀之上的纱衣缓缓滑动,将精致诱惑的锁骨显露出来。 “月圆之夜?你接着说。”御流觞细细想着,对着雪花说道撄。 雪花前倾将茶壶拿在手中,靠近御流觞的肩膀上的纱衣滑至半腰,敞开的纱衣将挤压在桌边的浑圆完全暴露在御流觞的视线之中,粉色的光晕像是要弹跳出来一般,鼓鼓的靠近桌沿。 “魔帝。”软糯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暧昧偿。 “魔帝,喝茶。”雪花柔媚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眼神渐渐有些朦胧的御流觞,身子前倾,将手中的茶杯递到御流觞的跟前,浑圆完全触碰到御流觞放在桌边的手指。 “你继续说。”御流觞将手指抽出,强打起精神对着雪花说道。 “月圆之夜是个好日子。”雪花看着有些迷糊的御流觞,再看看灯笼里面燃过一半的灯芯。 “不如,你就让黑护法与王姑娘的婚事给办了。也好让王族长放心不是?”雪花看着已经完全迷糊的御流觞,站起身来缓缓靠近仍是坐立喝茶,可是眼眸之中已经涣散的御流觞。 “流觞,你知道我喜欢你吗?”雪花伸出柔嫩的小手,抚摸着御流觞已经摘下面具,英俊的面容,娇弱的身躯完全靠在御流觞的身上。 “可是你呢?你却一直心心念着那个天女,她不过就是比我长得漂亮一点,比我早认识你一点罢了。”雪花痴迷的看着御流觞英俊的面容,柔嫩的双手握着有些粗糙的大手,反复摩挲。 “你知道吗?她不爱你,她没有我爱你,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什么颜色,你生气时是什么表情,你什么时候喜欢安静。你所有的所有我都知道,只有我知道,你知道吗?”雪花看着御流觞的面容,痴痴笑道。 “今晚,你属于我,你只能属于我。”雪花将御流觞扶起来,向着软榻走去,一路踉踉跄跄的将他放在软榻之上。 一身鹅黄色的对襟襦裙在夜色中犹如一只蝴蝶,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朝着主房走去。 一双杏眼看着房中逐渐熄灭的烛光,双脚站立,轻启红唇:“既然魔帝睡了,那就明日在找他吧!” 雪花将御流觞的黑色披风脱下来,盖在灯笼之上。 淡绿色的帘帐轻轻滑落,完全遮住了软榻之上的春光。 夜黑风高,外面的夜晚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站岗和巡视的魔兵。灯笼之中的灯芯慢慢燃尽,最后熄灭。帘帐之中早已恢复了平静。 粗壮的手臂动了动,发现有一些麻木,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手臂在动一动,慢慢抽回来,听见枕边一声嘤吟。 “谁?”左手一挥,房中的烛火瞬间点亮,御流觞坐起身来转头看着身旁的睡的静谧的雪花,眉头越蹙越深。 “雪花?”御流觞把身边的雪花轻轻唤醒。 朦胧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上身,眼眸沉了沉,抬眸笑着看着头上的怒颜。 “魔帝。”柔媚的声音带着丝丝娇羞,红潮慢慢袭上雪花白嫩的脸蛋。 “你怎么在这?”御流觞眼含怒火,对着裸露着雪白的肩头的雪花冷声说道。 “魔帝,昨晚我跟你讲黑护法的事,结果你就…….”雪花眼含着委屈,对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不可能,我对你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你自己如实说来,不要骗我。”御流觞目光清冷,简单明了的说道。 “真的,魔帝若是不相信我,大可当此事没有发生,雪花这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魔帝眼中。”雪花坐起身来,双手捏着滑落至浑圆之上的棉被。 “雪花,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天女,你这样做是没用的。”御流觞颇为无奈的对着雪花说道。尽管天凤国非常开放,可也没到如此地步。 “我喜欢你。”雪花有些任性的对着御流觞说道,一双眼眼含妩媚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雪花,趁着天黑,你快些回去吧!”御流觞大手一挥将披风披在身上下了床对着帘帐之中的雪花冷声说道。 一双媚眼,满含忧郁的看着御流觞的背影,愤恨的拿起散落的衣物缓缓穿在身上。 “雪花,以后切不可在干此事了。”御流觞坐在桌边对着帘帐之中穿着衣物的雪花说道。 雪花披上纱衣,缓缓的朝着御流觞走去,一双媚眼,冷清的看着御流觞:“你在等天女回来,可是天女有没有背叛你呢?她会不会已经和入侵者达成联盟了呢?这些你知道吗?” “天女不会的,她不会背叛我的。”御流觞也知道雪花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自己就是不相信。 “不会的?她突然消失数日,突然来了一封信说今日回来,那我问你,那日她是不是被入侵者抓去了,那她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背叛你了?”雪花怔怔的看着御流觞,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不一定就是被入侵者抓去了。”御流觞对着雪花说道,但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相信。 “不一定,她消失了那么多天,哪有都找不到,不是被抓去了,那是什么原因。一个你都不相信的理由,凭什么让我相信?”雪花愤怒的对着自欺欺人的御流觞大吼道。 一个大掌挥去,雪花飞身出去,撞在木门之上,发出碰撞的声音。 “不会的,她一定不会的。”御流觞愤怒的对着捂着胸口滑落在地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的雪花怒斥道。 “她为什么不会,喜欢你吗?喜欢你就不会之前不跟你回魔族了。”雪花冷笑着看着可怜的御流觞,转身推开房门,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踉踉跄跄的走去。 “真是谢谢你手下留情,否则我就不存在这世上了。”雪花踉踉跄跄的朝前走去,说完 此话喷薄出一口血腥的鲜血,沾染在透明的纱衣之上,形成一朵朵红艳的花朵。 “不会的,萝儿一定不会背叛我的。”御流觞独自坐在桌边喃喃自语道。 “雪花姑娘,你怎么了?”巡视的魔兵碰见身上有血的雪花,急忙上前询问道。 “我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雪花笑着对着魔兵摆摆手说道。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魔兵看着雪花一身诱惑的白衣,有些移不开眼的对雪花说道。 “不需要了,你们快去巡视,若是出了什么事,为你们试问。”雪花严肃的对着魔兵厉声说道。 “是。”魔兵对着雪花恭敬的说完,转身就去巡视了。 “一群色胚。”雪花向前走着,轻声骂道。 “魔帝的房间怎么还亮着烛光的?之前明明是熄灭的啊?”巡视的魔兵疑惑的说道。 “刚刚雪花姑娘穿得那么漂亮深夜还在外面行走,会不会和魔帝有关?”另一名魔兵对着之前的魔兵说道。 “可是雪花姑娘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魔兵继续往前走着,悄声说道。 “那哪知道,兴许是什么特别的技巧呢!”魔兵摇摇头,小声嘀咕道。 一身深沉的黑色披风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风景。 “副宫主。”依白对着门口的银发男子恭敬的说道。 “你来了,今日你就回去了,你说你回去以后御流觞会是什么态度呢?”银发男子头也不回的看着前方对着身后的血萝说道。 “他自会欢迎我,还会有什么态度呢!”血萝冷冷的看着有些孤寂的背影。 “希望如此吧!上官送客。”银发男子对着身旁站立的上官源说道。 “血萝姑娘,请回吧!”上官源对着血萝缓缓说道。 血萝看了看上官源,拾步朝着前方走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上官,你说她会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吗?”银发男子看着那一抹黑色的背影,对着身旁的上官源轻声问道。 “御流觞手段狠辣,不会容许任何人背叛他。他一定会对血萝有所怀疑的,倒时候血萝自会站在我们这方。”上官源看着前方黑色淡然的背影,沉着的分析道。 “依白,你说我回去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血萝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目前是什么状态她知道。更何况还带着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回去。 “依白不知道,依白只知道,主人会很难。”依白跟在血萝身后,沉着的说道。 很难?会有多难呢? “什么人?”看守的魔兵拦住一身黑色带帽风衣,红色的面纱的血萝,厉声问道。 “天女。”血萝冷冷的对着魔兵说道。 “怎么可能,天女我们认识,而且前几日天女已经失踪了,你休要骗我。”魔兵对着血萝警惕的说道。 血萝扯开红色的面纱,将头上的帽子掀掉,冷冷的看着拦住自己的魔兵。 “属下拜见天女。”魔兵看着血萝绝美的面容,立马对着血萝行礼道。 “还不快让开。”血萝冷冷的对着魔兵说道。 “是,只是天女,这位是?”魔兵恭敬的让开,看着血萝身边一身紫罗兰对襟襦裙的依白说道。 “我的女婢。”血萝冷声说道,径直往里走去。 “女婢?天女走的时候没有女婢,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有女婢了?”魔兵喃喃的嘀咕道。 “这不是天女吗?她身后的女子是谁啊?”看着血萝急急忙忙的向着前方走去,周围的族人议论纷纷。 “禀魔帝,天女回来了。”一个魔兵匆匆忙忙的跪在御流觞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天女回来啦!”右护法有些激动的对着魔兵说道,转眼开心的看着御流觞。 御流觞有些沉寂,久久不曾说话。 雪花看着御流觞沉默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血萝,就算你今日回来,也得不到魔帝的全部信耐。 “我回来了。”血萝大步跨进正厅,眼睛直直的看着犹豫不绝的御流觞,冷声霸气的说道。 他果然怀疑了,他果然不相信我。我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属下,没有任何区别。 “萝儿。”御流觞站起身来,看着面前一脸冷清的血萝。 这不是那个在他面前撒娇的萝儿了,已经变了,已经变得冷血无情了,她真的背叛自己了吗? “天女。”右护法看了看御流觞,转头对着血萝甜甜的叫道。 “天女。”雪花看着更为妖艳的血萝,强颜欢笑的叫道。 一身火红的对襟襦裙,裙摆之处绣着深红色的矮牵牛,腰间束着黑色的宽腰带,上面用金线绣着藏羚,一身黑色的披风披在瘦弱的肩头,显得有些英姿煞爽。 一头雪白的长发挽了几个简单的发髻,没有任何装饰,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与生俱来的妩媚加上红色的花钿妆,更增加了几抹风韵。一双桃花眼,自带风情,欲语还休,又带着几抹决绝。立挺小巧的鼻尖下面是一张红艳的红唇,饱满富有光泽,展开着一丝弧度,微笑的对着面前的男人一张一合的说着。 “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了吗?”御流觞缓步走到血萝面前伸手缓缓抱住立在原地的血萝。 “你真的找了我很久吗?”血萝靠在御流觞的肩头,清晰的问道御流觞披风之上一股清香淡雅的女儿香。 “当然。”御流觞抱着血萝,肯定的说道。 “那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血萝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这不重要。”御流觞离开血萝,一双眼睛肯定的看着血萝冰冷的眼眸。 “那什么才重要?”血萝也有些感动,她本以为御流觞会向他们说的那样,对自己存有疑虑,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们恐吓自己罢了。 “你,你最重要。”御流觞温柔的对着血萝说道,看着血萝扬起的笑脸。 雪花看着御流觞温柔的眼眸,强颜欢笑的对着血萝笑道。 “天女,魔帝很担心你,如今你终于回来了,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雪花笑着指着依白对着血萝轻声问道。 所有人注意力都从血萝身上转移到了血萝身后一身鹅黄色的对襟襦裙,腰间别着一块雕刻精致的白玉,还有一个绣着梅花鹿的紫色香包的依白身上。 “萝儿,这是?”御流觞看着沉闷的血萝,有些不悦道。 “我在路上碰巧遇见她被一群劫匪所劫持,就出手相救,却不曾想受了重伤,法力尽失。她有些许法力,为了报恩,就一直留在我身边。所以我就把她带回来了。”血萝低垂着额头悄声说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你的法力尽失,还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御流觞有些担忧的对着血萝说道,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瞟向依白,发出冰冷的寒光。 “我没什么事了,就是没有法力了。”血萝看着御流觞质疑的目光,心中升起一股不明的感情。 “天女是在哪里遇到这劫匪的,我一定派兵去剿灭他们。敢在我魔族的周围捣乱,看我不收了他。”黑护法对着血萝大声说道。 “是啊!天女,你说出来,让木头去给你出气。”右护法在一旁附和道。 “你们迟早都会给我出气的,因为我怀疑那群人就是入侵者。”血萝垂下眼帘,沉思一会对着众人说道。 “入侵者?不会这么没品吧!”白护法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雪花别有深意的看着血萝,沉思一会,再抬眸看向血萝身后一直都十分沉稳的依白,看样子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既然是天女说的,那还有假,不如天女把地址告诉我们,我们派人盯着那里,这样就可以找到他们的行踪了。”雪花一边注意依白的脸色一边对着天女微笑着说道。 “是啊!这样我们就有了突破口了。”白护法对着血萝附和道。 “当时天很黑,我也记不得了。”血萝有些歉疚的对着白护法说道。 “没关系,你要你安好就好。”御流觞不在意的对着血萝说道。 雪花握紧拳头,深深笑着,轻轻呼出一口气,淡笑道:“法力尽失应该是很严重的伤吧!” “是啊!天女应该现在还没有痊愈才对,还是赶紧休息吧!”右护法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我无碍,我已经好了很多了,还是听你们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吧!”血萝笑着对着御流觞说道。 “既然你有伤在身,那么无论如何你都要先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在跟你讲。”御流觞看了一眼血萝身后的依白,对着血萝柔声说道。 血萝往后看了一眼紫罗兰的绸缎襦裙,对着御流觞点点头。 “我和你回去休息,右护法,你带这位依白去休息吧!”御流觞看着依白,对着右护法下令道。 “奴婢是主人的女婢,不需要休息的地方。”依白对着御流觞半蹲低头恭敬的说道。 “主人?女婢?”御流觞疑惑的看着依白,问着身前的血萝。 “我救了她,她就非要给我当女婢,说是要报答我的恩情。”血萝抬起眼眸,尴尬的笑着。 “这依白倒是挺有情义的,看样子也是大户人家,这伺候人想必也不行吧!”雪花站在一旁笑着对依白说道。 “依白从小就被爹娘教导,说是嫁人之后一定要照顾好夫君。所以依白从小就会照顾人,这点活倒是不在话下。雪花姑娘也不会法术,一身大家风范,想来也是极为会照顾人的。”依白对着雪花笑着说道,笑的大方得体,一双漂亮的眼眸像是会说话一般,直直看着雪花。 “依白姑娘果然是大家闺秀,有大家风范。”雪花笑着对着依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依白这孩子认死理,就让她和我一起住吧!”血萝笑着对着御流觞说道。 “既然你执意要求,那就这样吧!”御流觞有些不悦的对着血萝说道,双手放开血萝的双臂,向后退了一步。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血萝笑着对着御流觞说完,就领着依白往着正厅的大门出去了。 “魔帝,天女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白护法对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衣着变了吗?”右护法不以为意的说道。 “魔帝,我倒是觉得那个依白有些可疑。”雪花对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这个依白倒是来历不清,会不会利用天女啊!”黑护法有些担忧的说道。 “黑护法,你立马去查探一下这个依白的身份。”御流觞也是极为担忧的对着黑护法说道,不要这边的内奸还没抓出来,这边就又混进来了。 “是。”黑护法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转身离开了。 “天女,吴族长请您过去一趟。”一位魔兵对着走出房门的血萝恭敬的说道。 “吴爷爷?”血萝有些惊讶的说道。抬眸看了看高处的天空,沉了沉心情跟着魔兵去了莲族。 “吴爷爷找我有什么事?”血萝走在路上对着前面的魔兵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族长找您什么事。”魔兵走在前面对着血萝说道。 “族长,天女来了。”一名魔兵对着坐在正厅的花白胡子吴久说道。 “请她进来。”吴久喝上一杯茶水,对着魔兵说道。 “是。”魔帝领了命令对着吴久恭敬的说完,退了出去。 “天女请。”魔兵快步走到天女身边,对着天女恭敬的说道。 “吴爷爷。”血萝跨进正厅,对着坐在正厅之中的吴久亲昵的叫道。 “依白,见过吴族长。”血萝对着身后的依白冷声说道。 “依白,见过吴族长。”依白站在血萝身后,向旁边跨上一步,对着吴久说道。 “怎么,天女还带回来了一个跟班或者是同伴?”吴久有些讽刺着血萝,冷声说道。 “不知道吴爷爷找我有什么事?”血萝也不恼仍旧笑着对着吴久轻声说道。 “我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叫得这般亲热,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尽早离开魔帝,否则休怪老朽翻脸。”吴久冷着脸对着血萝说道。 第一百零四十九章 都是天女惹的祸2 “我为什么要离开流觞?”血萝对着吴久冷声说道。 “为了魔帝的前途。”吴久冷昵着血萝,冷声说道。 “我不明白吴族长此话何意。”血萝对着吴久疑惑的说道,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魔帝已经被你勾得魂不守舍,你还要如何?” “我与流觞真心相爱。”血萝看着面前硬气的吴久,冷声说道偿。 “真心相爱?你可知道相爱是何意?”吴久有些生气,但仍是镇定的对着血萝说道。 “相爱,我爹娘便是相爱。我自是知道相爱的意思,那便是两情相悦。”血萝丝毫不以为意的对着吴久说道。自己的爹娘为了爱情牺牲了自己,难道这不是最伟大的爱情吗撄? “你爹娘?你爹娘也不过只是生出了你罢了!又如何肯定是爱情呢?”吴久对着血萝嗤之以鼻的说道。 “那依照吴族长的意思,爱情究竟是何意?”血萝好整以暇的看着略微陷入沉思的吴久。 “爱情,很是奇特。你可以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所有,乃至生命。这便是爱情。”吴久沉声说道,脑中响起商璀和顾璨在一起时的画面。 “可以为了对方牺牲自己所有?这边是爱情?”血萝重复着这句话,喃喃的说道。 “我与流觞正是这样。”血萝抬起眼眸,无所畏惧的看着吴久,缓缓说道。 “你可以为了他付出自己的所有吗?你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他吗?无论快乐或者悲伤都想要与他一同分享。”吴久看着血萝渐渐沉下去的头颅,得意的说道。 “我,我以后会的。”血萝有些心虚的说道。 “天女,你还很懵懂,你并未遇到自己的真爱。”吴久像是有些感悟人生一般对着面前这个没有那么富有心计和危险的血萝,说道。 “可是,我和流觞有婚约在身,我今后就是他的妻子,你如今所说的每一句话,对我都触动很大,我一定会好好改进的。”血萝笑着对着吴久说道。 “婚约?你和魔帝私自定了婚约,你可知道魔帝之前已经有了婚约。”吴久惊讶的对着血萝说道。他一定要为商璀的女儿守住魔帝,任谁也不可夺走。 “他之前已经有了婚约,不可能。”血萝不相信的看着吴久,否认道。 “这我还能骗你不成,所有魔族的长辈都是知道的。”吴久对着血萝轻声道。 “待我查明真香,我会做出决断,但是这里是我家,我哪里也不会去。”血萝对着吴久斩钉截铁的说完,转身离去。 吴久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走到门口,看着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说道:“看来这个女子也是爽快之人呐!” “我想,我应该带你去见见他们。”依白走在血萝身后,四周望望,确定没人,开口道。 血萝停下脚步,细细想到。若是她能知道内鬼都是谁,那么这场仗他们就赢定了。 “好啊!”血萝转过身爽快的答道。 “好,但是你必须要展现你的忠诚。”依白不慌不忙的对着血萝说道。 “我要怎么展现我的忠诚啊!”血萝疑惑的看着依白,问道。 “你去问御流觞,他觉得谁是内鬼。”依白看着血萝冷声说道。 血萝微微一转,对着依白说道:“好吧!成交。” “天女。”古湘提着一个竹篮对着站在路上的血萝轻声叫道。 “古湘,你怎么在这啊?”血萝看着一袭中黄色的水裙的古湘,轻声问道。 “我去了黛族一趟,正准备回楼族呢!”古湘笑着对着血萝说道,眼睛瞟过血萝身后的依白。有些疑惑的看着依白。 依白客气梳离的笑笑,在血萝身后摇摇脑袋。 “那你赶快回去吧!我也正赶着回去呢!”血萝对着古湘笑着说道,便带着依白离去了。 古湘看了看一身鹅黄色和一身黑色的背影,摇摇头离开了。 “天女,你去哪了?”白护法看着从外面回来的血萝,冷声问道。 血萝一愣,转而恢复,对着白护法说道:“我去了一趟吴爷爷家,正准备去见见流觞,白护法要和我一起去吗?” 白护法一囧,对着血萝轻声道:“不用了,打扰天女了。” “天女。”雪花从御流觞的房间之中出来,就看见血萝和依白往这边走来。 血萝看着雪花一脸嫣红的模样,也没说什么便朝着房间里面走去:“御流觞,你老实告诉我,你有多少东西瞒着我的。” 御流觞看着怒气冲冲的血萝,再看了看身后的依白,有些阴沉着脸对着血萝说道:“我没有什么没有告诉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蛮不讲理的好不好。” “我蛮不讲理,好,我蛮不讲理。你就是怀疑我,难道我会不知道吗?既然你怀疑我,那我就问你,你怀疑谁是内鬼,我?”血萝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萝儿,我不是怀疑你,但是你不要瞎猜好不好,我知道的,以及我真实发生过得事实我都告诉过你了。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御流觞蹙着眉头对着血萝说道。 站在门口没有走的雪花,看着御流觞不悦的皱着眉头却还是耐心的替血萝解释道,在想着今早被御流觞的那一掌打在门上滑落在地,就升起一股浓浓的火焰。 “天女,你要相信魔帝。”雪花忍不住出声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和御流觞沉默半响,最终仍是血萝打破沉寂。 “在我回来的时候,魔兵向你报告我回来了,你只是坐在上面犹豫不决,沉思。那个时候你就在怀疑我了,怀疑我是不是背叛了你。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是我的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从今以后,你是魔帝,我是天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血萝斩钉截铁的对着御流觞沉着的说完,转身离开了。 “萝儿,萝儿。”御流觞追了出来,却又不敢向前,只是喃喃的叫着。 “魔帝。”雪花站在御流觞的身边,耳朵自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萝儿,你永远都是我御流觞未来的妻子。”御流觞鼓足勇气对着向前走的血萝大声喊道。 雪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御流觞的举动,转头看着怔在原地没有转身的血萝,眼睛之中满含怨恨,秀拳紧紧捏住。 血萝怔愣在原地,转瞬回过神来,向着前方走去。 御流觞,我们的缘分算是尽了。你究竟要瞒我到何时呢?难道就只是为了当初的婚约吗? 萝儿,我们有婚约也有感情,我等了你十几年,如今终于等到了你,我不想再等了。 雪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缓缓朝着前方走去。 难道自己注定就是输家吗? “你为什么要和他闹翻,难道就是为了不窃取情报?”依白对着坐在软榻之上发呆的血萝说道。 “这是我的事,你何必管那么多。”血萝不悦的对着依白说道。 “你可别忘了,你和青魔君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依白冷声提醒着血萝。 “我不会忘,也不用时时提醒。”血萝站起身来对着依白冷声道。 依白看了血萝一眼,也不在多说什么,幻化出一把长剑,细细擦拭起来。 “雪花姑娘怎么了?”白护法对着黑护法问道。 “我哪里知道啊!”黑护法白了一眼白护法。 “她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啊!怎么一个人迷迷糊糊的朝着黛族走去了。”白护法对着黑护法悄声说道。 “估计是今天天女回来,她受了刺激呗!别管那么多了,魔帝交给你的事都办好了吗?”黑护法对着白护法说道。 “我都办好了。你就放心吧!”白护法得意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你们俩嘀咕啥呢?”右护法从不远处走出来对着黑白护法说道。 “我们没说什么呢!古湘有动静吗?”白护法对着右护法急切的问道。 “没动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右护法摇摇头对着白护法说道。 “也许古湘根本就不是内鬼,而那楼一一的爹娘才是内鬼呢!”白护法一脸不服气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得了吧你。”右护法对着白护法白了一眼,独自走开了。 “木头,过几天就是你的大日子了,我这个做兄弟的没有什么送的,就送你两句话——日子好好过,找个漂亮妻子不容易。”白护法语重心长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去你的,谁要大喜了。”黑护法一把推开白护法说着说着独自一人走开了。 “雪花姑娘。”清脆的声音如春风拂过。 雪花转过头,看着院中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身上穿着橙红色的对襟襦裙,头上靛色的波浪长发扎成一个简单漂亮的发髻,也只是简简单单插着一柄木簪。 “毛月?我怎么走到你这里来了?”雪花疑惑的看着周遭,对着毛月说道。 “你上来坐坐呗,既然来了,就说明咱们有缘,看你情绪不高涨,跟我倾诉倾诉。”毛月对着雪花笑着邀请道。 雪花看着毛月热情的样子,踌躇半天,拾步走上阶梯,朝着院中走去。 “我给你倒杯茶水,你慢慢跟我说,我肯定不会说出去,你要相信我。”毛月笑着给雪花倒上一杯茶水,说道。 “毛月,在魔族就你对我最好了。”雪花有些感动的对着毛月说道。 “我是很喜欢你的,我会永远都站在你这边,你有什么委屈就尽管告诉我,知道吗?”毛月微笑的对着雪花宽慰道。 “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偏偏要去爱一个不爱她的人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天劫之女吗?还是仅仅是因为她和他之间存在着婚约?”雪花悲痛的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毛月冷冽的面容。 “天劫之女?是怎么回事啊?”毛月笑着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雪花。 “天劫之女,御流觞就是因为天劫之女的身份才把她救回来的。”雪花抬起眼眸,自怜自哀的对着毛月说道。 “听起来好像是个了不得的身份。”毛月细细想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啊!的确是了不得,她是前任魔帝的女儿,当然了不得,岂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能比的?”雪花摇晃着脑袋,可笑的说道。 “前任魔帝的女儿?商璀的女儿,天劫之女,原来如此。”毛月细细想到,喃喃的说道。 “你说什么?”雪花看着面前嘀嘀咕咕的毛月,问道。 “我说,只要她不在魔帝不就属于你了吗?”毛月看着雪花不解的神情,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只要除掉她,就没有人能跟你抢魔帝了。”毛月阴狠的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有些害怕的看着毛月,沉默半响,摇摇头道:“这是杀人的勾当,我不能做,只要将她赶出去就好。” “赶出去就好,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拿下了魔帝吗?只要她不死终有一天会再出现在魔帝面前,到时候你又何去何从呢?”毛月冷笑的看着雪花,劝慰道。 “这,这。”雪花犹豫不绝,一方面觉得杀人太过残忍,另一方面又觉得毛月说的有道理。 “雪花,我这是为你好啊!”毛月对着雪花怂恿道,一双眼睛泛着精光。 涂着蓝色的丹寇,及腰的墨发尽数披散在身后,一袭橙红色的云袍摇曳生辉,向着小院之中走来。 “月儿。”百里香柔媚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听得毛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族长。”毛月急忙起身朝着百里香小跑过去。 “月儿,你看我这丹寇好看吗?”百里香伸出十根较为柔嫩的手指,对着毛月柔声问道。 “百里族长。”雪花站起身来对着百里香柔声说道。 “原来雪花姑娘也在这里呢?你们聊些什么呢?”百里香笑着对雪花说道。 雪花转眼看着毛月,不知道该说什么。 毛月看着雪花求助的眼神,笑着对着百里香说道:“我们再说天女呢?我刚刚问她天女刚刚回来怎么样了?” “天女不大好啊!法力尽失,还带回来一个眼睛特别漂亮,有着一个梅花鹿的香包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谁,整日形影不离的跟着天女。”百里香小声的对着毛月说道。 “叫依白。”雪花站在一旁,细细听着百里香的话语,补充道。 “依白?”毛月问着雪花,确定她没有听错。 “是啊!毛月认识她?”雪花看着毛月有些激动的表情,轻声问道。 “不认识,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也许以前听过,但想不起来了。”毛月笑着对着雪花说道。 “是吗?也不知道那依白是什么货色。”雪花冷着脸轻哼轻声说道。 毛月和百里香对视一眼,百里香笑着对雪花说道:“昨日期萧还在我面前提起你呢?” “是吗?”雪花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可不是嘛!期萧昨日还在我面前夸你如何如何的好,我看期萧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其实期萧这人也是挺不错的。”百里香笑着走到雪花面前,转而站到他的身侧,笑着说道。 “百里族长,此话莫要乱说。”雪花有些不悦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毛月看了看两位,拉着雪花到了别处,小声说道:“雪花,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现在在*没有什么势力,期萧就是一个很好的靠山。你别看他长得不怎么样,可是脑子是真的灵活。” “这是利用人家的感情。”雪花有些蹙眉的对着毛月说道。 “你哪里利用了,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你又没有拿刀驾到他的脖子上。”毛月扯着雪花的云袖使劲说道。 “可是……”雪花仍是犹豫不绝的看着毛月。 “可是什么啊?况且那天女的势力多么强大啊!以前有魔帝,还有三大护法,现在还有一个小跟班,你不靠着期萧你怎么赢她啊!”毛月语重心长的对着雪花讲道理,趁着雪花考虑的空档,转身看看百里香。 “好吧!”雪花想了半响觉得毛月说的有理。 “这就对了嘛!”毛月拉着雪花又回到了百里香身边。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百里香看看两位,疑惑的问道。 “女孩子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你可别跟别人说啊!”毛月对着百里香说道。 “什么事,不能跟别人说啊!”易烊时笑着朝着毛月走来。 “易烊族长。”毛月对着易烊时轻轻行礼道。 “你以后可别这么客气,直接叫我易烊时就好了。”易烊时笑着对着毛月说道。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毛月柔和的小脸。 “我哪里敢,你贵为族长,我们这些不过是外来的村民罢了。”毛月低垂着头对着易烊时说道。 “*没有那么多规矩,以后你叫我易烊时就罢!”易烊时笑着对着毛月柔和的说道。 百里香看看易烊时再看看柔顺的毛月,笑着说道:“是啊,毛月。既然易烊时都这样说了,你以后便叫易烊时就好。” “好吧!”毛月抬起眼眸有些怯怯的看向易烊时。 “易烊时来这里有事吗?”百里香对着易烊时轻声问道。 “哦,我没事,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易烊时对着百里香笑着说道。 “哦,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了。”百里香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百里族长慢走。”毛月笑着对着百里香说道。 易烊时看了看毛月在看了看百里香,对着转身离开的百里香说道:“我突然想起我找百里族长还有一些事,我就先走了,毛月再见,雪花姑娘再见。” 雪花看着易烊时的背影,对着毛月说道:“看来这易烊族长对你还挺上心的。” “你不要乱说。”毛月娇嗔的对着雪花说道,转身朝着院子中的石凳走去。 “我哪有乱说,就你这院子这么偏僻,他干什么能路过啊!可不就是专程来看你的嘛!”雪花笑着对着毛月说道。也转身朝着石凳走去。 “也许就只是路过呢!你别想的太多了。”毛月笑着对着雪花说道。 “易烊族长有什么事吗?”百里香问着身边的易烊时。 “其实也没什么事。”易烊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没什么事是什么事?”百里香笑着对着易烊时说道,一双眼睛狐疑的看着易烊时不好意思的脸蛋。 易烊时抓抓头发,酝酿良久对着百里香说道:“其实,其实,其实就是毛月的事。” 百里香看着易烊时一脸的不好意思,已经猜到了易烊时想要说什么,但仍是装傻的对着易烊时说道:“毛月什么事啊?我这个族长都不知道呢!” “哎呀!百里族长,我看毛月对我和对你的态度怎么就那么不同呢?”易烊时最终说出了口,一脸疑惑的看着百里香。 “有什么不一样吗?我看是一样的。”百里香继续装傻,对着易烊时说道。 “哪里一样了,她对我总是怯怯的有些害怕,但是她对你就不是那样。”易烊时不满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也许我们认识的时间更长一些,你在接触接触就不会了。”百里香对着易烊时轻声说道。 “哦,好吧!”易烊时像是顿悟了一般,对着百里香说道。转而看看四周,问着身边的百里香:“百里香,你去哪里啊?” “我去期萧那里啊!”百里香笑着对着易烊时说道。 “去期萧那里干嘛?”易烊时疑惑的问着百里香。 “他和你有同样的病症,让你们两个病友互相探讨一下。”百里香看着前面就快要到的宅院,对着易烊时说道。 “他也喜欢毛月?”易烊时有些不可置信的对着百里香吼道。 “不是,他喜欢的是雪花姑娘。”百里香一副无药可救的看着易烊时,摇摇头说道。 “那就好,就算他喜欢毛月,我也不怕他。”易烊时安静下来,对着百里香说道。 百里香看着易烊时的脸颊,心中渐渐升起一个想法。 “天女。”右护法和黑白护法看着血萝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依白。 “你们都在呢?讨论什么呢?”血萝笑着走过去,轻声说道。 “我们也没讨论什么,只是在想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接头。”右护法若有所思的看着血萝,全盘托出。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接头呢?”血萝有些疑惑的看着右护法。 “因为有几天都没有死人了,按照之前的两次,这段时间应该要接头了啊!”右护法对着血萝老老实实交待道。 第一百零五十章 接头暗号1 “没有死人就代表没有接头吗?”血萝有些疑问的看着右护法。 “是啊!可是之前的两次都有死人啊!”右护法不解的看着血萝。 “那是故意为之还是不得已为之呢?”血萝一针见血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睁大眼睛,突然醒悟一般对着血萝说道:“是不得已而为之,那我们就要加强兵力,一定要让他们留下蛛丝马迹,我现在就去办。” “我回来你们都还没给我讲一下都发生什么事了呢?”血萝笑着对着剩下的黑白护法说道偿。 白护法狐疑的看着血萝,没有说话。 黑护法看了看血萝身后的依白,对着血萝如实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撄。 “那你们怀疑谁是内鬼?”血萝站在黑护法对面,眼睛一眨,对着黑护法说道。 黑护法看着血萝的反应,微微沉思片刻,对着血萝说道:“我们怀疑楼一一父母是内鬼,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他们都是最符合的。” “好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血萝对着黑白护法说道,然后就往外走了。 “恭送天女。”黑白护法对着血萝恭敬的说道。 “小白,我怎么觉得天女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黑护法看着血萝的背影,对着白护法说道。 “能有什么事啊?我看她肯定已经叛变了,你查到那个依白的身份了没有啊?”白护法对着黑护法说道。 “我不相信她会叛变,那个依白的身份根本就查不到。”黑护法有些不悦的对着白护法说道。 “你看,若是她没有叛变,那么这个依白又是怎么解释呢?”白护法看着黑护法,也是有些不悦。 “也许是依白骗了她。”黑护法细细想着,对着白护法肯定的说道。 “你就在那里瞎编吧!”白护法有些愤怒的朝着门口走去。 “天女。”一身深蓝色长袍的王柒对着门口的血萝行礼道。 “王族长客气了。”血萝对着王柒缓缓说道。 “天女这是要出去?”王柒看着往外走的血萝身后跟着今天在鬼村刮起一阵旋风的依白。 “对啊!王族长这是要找魔帝吗?”血萝笑着看着王柒说道。 “不是,我来找黑护法商量婚期。”王柒满脸堆笑的看着血萝,轻声说道。 “婚期?”血萝疑惑的问着王柒,黑护法的婚期,她怎么不知道黑护法有对象了。 “对啊!黑护法和小女的婚期。”王柒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血萝说道。 “哦,是大喜事啊!既然如此我就打扰王族长了。”血萝笑着和王柒拜别,朝着前方走去了。 “王族长。”白护法还未跨出宅门就看见王柒走进宅院正到处找人。 “白护法,你知道黑护法在哪里吗?”王柒对着突然出现的白护法说道。 “你找黑护法啊!我知道,我带你去找。”白护法笑着对着王柒说道。 木头,这回有你求饶的。 “木头,你岳父来了。”白护法站在院中,朝着不远处的黑护法的背影喊道。 “小白,你莫要……王族长。”黑护法有些愤怒的转过身,看见王柒有些语塞。 “黑护法,我来呢。就是想要和你商量商量你和小女的婚事。”王柒笑着打量着黑护法,轻声说道。 “王族长,这个事不急,现在正是魔族的为难存亡之际,我们怎么能只顾及自己的幸福呢!我答应你,等危机一过去,我们就商量如何?”黑护法对着王柒慷慨陈词的说道。 “这,也是,现在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利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若是这件事因为我而耽误,恐怕我就是千骨罪人了,还是黑护法想的长远。”王柒对着黑护法夸赞一番,自愧不如啊! 白护法惊讶的看着王柒的转换,对着对面的黑护法竖起大拇指。 “密族处于鬼村中央,算是交通方便,最近王族长有没有觉得有异样的人啊?”黑护法有些严肃的对着王柒说道。 “可疑的人?好像没有。”王族长摇摇头对着黑护法说道。 “那族长有没有很奇怪的呢?”黑护法有些失望,但仍是不懈努力的说道。 “易烊时吧!最近老是发呆。”王柒有些不解的说着。 “易烊时?还有没有其他的呢?”黑护法看着王柒的眼眸,问道。 “没有了吧!没有了。”王柒摇摇头,对着黑护法说道。 “那真是谢谢王族长了。”黑护法对着王柒笑着说道,和白护法交换一个眼神。 “好,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啊!”王柒笑着对着黑白护法说道。 “王族长你慢走。”黑白护法对着王柒笑着说道。 “小白,你怎么看?”黑护法摸着下巴对着白护法说道。 “易烊时,不大可能啊!”白护法一脸疑惑的看着黑护法说道。 “老是发呆,应该是在想什么东西,难道是在想要在哪里接头?”黑护法转头过来看着白护法说道。 “看来这几天的确会接头,那么我们就把嫌疑人都盯住,一定能够守株待兔的。”白护法肯定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那好,我们分头行动。”黑护法对着白护法说道。 “现在你可以待我去见你们的同伙了吧!”血萝走在路上,对着身后的依白小声说道。 “这几日还不行,要过几日。”依白看着前方对着血萝说道。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血萝转过头,蹙眉看着依白说道。 “反正这几日就是不行。”依白板着脸对着血萝说道。 “该不会是他们这几日真的要接头吧!”血萝看着依白冷酷的面容,猜测的说道。 “就算是接头,那帮废物难道能抓到?”依白嗤笑一声,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转过头,继续向前走着,看见不远处的古湘,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古湘。” “参见天女。”古湘对着天女说道。 “我这一天遇见你两次可真是缘分啊!你这是干嘛去啊?”血萝看着古湘手里的竹篮还有一把小巧的锄头,疑惑的问道。 “我去采点药草。”古湘看了一眼血萝身后的依白,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哦,楼族主要就是负责医术,古湘族长真是能干。”血萝笑着对着古湘夸赞道。 “天女这是去哪啊?”古湘笑着对着血萝客气的问道。 “我就随便逛逛,不像你,这么能干。”血萝笑着对着古湘说道。 “哪里啊!天女真是过奖了。”古湘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抬头看看天空,对着古湘笑着说道:“都这么晚了,古湘族长还出来采药怕是会有危险啊!不如明天再出来采药吧!” 古湘抬头看看天空,笑着对着血萝说道:“你瞧我,出门的时候都忘了看时辰,真是多谢天女提醒啊!” “不如天女去我家坐坐怎么样啊?”古湘笑看着血萝,邀请道。 “不了,我突然想起我找雪花还有事,就不叨扰古族长了。”血萝看着远处缓缓向着这边走来的雪花,对着古湘说道。 古湘转过头看着远处的雪花,再看看雪花身后的族群,眼角微眯,对着血萝说道:“既然天女还有要事要与雪花姑娘商量,那古湘就先退下了。” “好。”血萝笑着对着古湘说道,转眼继续看着往这边走来的雪花。 雪花看着前方站立的血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这是在等自己吗?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依白看着不远处的雪花,对着前面的血萝,小声问道。 “就是叙叙旧而已,你可以回避吗?”血萝看着前方的雪花,对着身后的依白冷声说道。 “只是叙旧吗?”依白狐疑的问着血萝。 “就算不是叙旧,我想她也不会帮我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血萝对着身后的依白讽刺的说道。 依白看了看血萝,朝着后面退去。 血萝轻轻向后瞟着,哼!什么主人,只是来监视我的罢了! “天女。”雪花走近之后对着血萝笑着说道。 血萝看着雪花笑着的模样,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红唇轻启:“一张鹅蛋小脸,柔情似水的眼眸,樱桃小嘴,明眸皓齿,也算是一个美人。楚楚动人,身姿窈窕,飘逸出尘,你说这样一个美人为何会没有男人喜欢呢?” 雪花仍是笑着,看着血萝明显带有讥讽的眼睛,镇定自若的说道:“我是没有人喜欢,可是总比不知道自己喜欢谁的女人来的要好。” “是吗?我不明白你说的是谁呢!是我吗?我很爱流觞,流觞也很爱我,你说是谁不知道自己喜欢谁呢?”血萝仍是笑的妖艳妩媚,像是一个久已成精的狐狸,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的魅力。 “是吗?你真的喜欢魔帝吗?你不喜欢,你只是失忆之后的依赖,你依赖与他,就像是刚出壳的小鸡需要妈妈的保护和呵护。”雪花有些可怜的看着不明所以的血萝,继续说道。 “在魔族之前我就见过你一面,那是我与魔帝的初次见面,那时魔帝就像现在这般对你,可是你呢?你最终没有和魔帝一起回到魔族,是我,是我和魔帝回到了魔族,因为什么?”雪花好整以暇的看着血萝渐渐蹙起的眉头,讥诮的说道。 “这些不过都是你编的谎话。”血萝深吸一口气对着雪花说道。 “我编的谎话,我为何要编这个谎话,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难道我不是比你先到魔窟的吗?”雪花好笑的看着自欺欺人的血萝。 “你和魔帝都一样,你们都喜欢自欺欺人,你问他,他是为了当初的婚约还是真的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你不爱他,若是你爱他你当初就不会不跟他一起回魔族。”雪花有些声嘶力竭的对着血萝大声吼道。 “那又怎样,以前我不爱他,可是现在我爱了,我很爱他。”血萝冷静的抬起眼眸看着对面声嘶力竭的雪花,像是变了一个样,从天使堕入了魔鬼。 “你现在也不爱他,你从来都不爱他,你计较他的所有,可是我不计较,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他却还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雪花愤怒的向着血萝吼叫道,像是随时都会吃人的恶魔。 “我不会给你的。”血萝阴沉着脸,对着雪花冷冷的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血萝,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雪花朝着血萝扑了过去,狠戾的说着。 依白在一边看着,对着雪花轻轻谈了一下手指,一个小黑球击中雪花的膝盖。雪花跪倒在地,仍是对着血萝大喊大叫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血萝往前继续走着,高傲的脖颈,无时无刻不在显示着她的掘强。 雪花,我等着。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站在远处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轻轻运用真气朝着远处的府邸飞去。 “我也觉得你不爱他。”依白对着走在前面面带愤怒的血萝说道。 血萝沉默着低头走路,对着依白小声说道:“真的吗?可是我喜欢谁呢?” “不一定要喜欢一个人啊!也可以有不喜欢的权利啊!”依白看着血萝寂寞孤独的背影,柔声说道。 “也可以有不喜欢的权利。”血萝喃喃的念着这句话,继续向前走去。 “该出现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为什么不把心空出来,等着那个人的出现呢!”依白对着血萝轻声说道,像是一个过来人的口气。 “依白,你有喜欢的人吗?”血萝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余晖,对着依白轻声问道。 “有,但那是很久以前了。”依白苦涩的笑着,顺着血萝的目光看去,发出渴望的目光。 “依白,若是有一天你自由了,你想去哪里?”血萝看着余晖下面的那一片海水,对着依白问道。 “我不会自由的,我和你一样永远都是属于魔族的人,那里就是我的家。”依白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怔愣,缓缓低下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家,可是这个家里,真的会有人信任我吗?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简单精致的梳妆台前,一个白发女子正细心编织着自己的秀发,点起一点朱砂,小心翼翼的画着额前的花钿。 铜镜到印着女子美丽的容颜,还有唇角之上那一抹美好的心情。 “主人。”依白拿着黑色的披风踱步走到血萝身边,恭敬的说道。 血萝看着依白的神色,久久的看着她良久,依白抬眸看着血萝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有丝丝皱眉。 血萝站起身来,走到依白身边,由着依白将披风披到自己身上。 “依白,你的态度真的很让我不解。”血萝看着前方绿色的帘帐对着给自己弄披风的依白说道。 依白手一顿,过了一会,又恢复如初,声音保持一贯的镇定:“我说过,那里是我的家。我和你一样,除了维护我族的利益,我是你忠实的女婢。” “你一定要忠诚于他吗?”血萝对着已经将披风弄好,前去拿面纱的依白说道。 依白拿起面纱,转身柔和的笑着说道:“主人愿意背叛御流觞吗?” “我不是不愿意背叛他,我是……” “我知道,你是不愿意背叛玄冥宫,那我又何尝不是呢?”依白笑着给了血萝一个安心的眼神,伸手将面纱轻轻覆于血萝的脸庞。 血萝看着依白安静的神色与眼眸,瞬间便同情起她来了,其实她和我一样,永远忠实于我们的家,却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等到依白将面纱弄好,血萝将帽子置于头顶,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依白,若是有一日我们发现自己不在忠于自己的族人,又该如何呢?这一天会不会到来呢? “听说今日要释放前几日抓来的那一家三口,主人要不要去看看。”依白对着血萝柔声说道。 “去看看吧!”血萝想了一下,朝着前面走去。 “天女,我有事要和你说。”黑护法急急忙忙的拦住血萝的去路。 “你说吧!”血萝对着黑护法轻声说道。 “这。”黑护法看着依白,不愿意说出口。 血萝看了看黑护法再看了看依白,对着依白柔声说道:“我突然想起房中有一盒糕点,是魔帝最喜欢吃的,你去把它拿来。” “主人。”依白有些不悦的对着血萝轻声叫道。 “还不快去?”血萝有些动怒的厉声对着依白说道。 “是。”依白看了看两人,转身匆匆离去。 “你说吧!”血萝看着依白离开的背影,也松了一口气,对着黑护法说道。 “天女,这个女子身份神秘,我只查到她原是雪柒国的一个大户人家,几年前惨遭灭门,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黑护法对着血萝担忧的说道。 血萝深沉的看着黑护法担忧的双眸,嘴角绽放看一抹好看的弧度:“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黑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魔帝都不相信,可是你却相信我。依白的确不是什么大好人,可是她也只不过是忠于自己的名族,就和我们一样,永远不会背叛玄冥宫。”血萝看着黑护法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但是你自己要小心。”黑护法看着血萝的面容,微笑着说道,眼光之中满含着担心。 血萝对着黑护法温馨一笑,转而缓缓收起笑容,对着黑护法说道:“为什么要把楼家的一家三口都释放掉?” “他们本就是拿来做诱饵的,也是辨别他们究竟是不是内鬼,现在证明了,自然就要放了她们。”黑护法说的轻松,眉头却慢慢蹙起。 “那你们究竟怀疑谁是内鬼?”血萝对着黑护法严肃的问道。 黑护法看着前面拿着糕点盒匆匆忙忙走来的依白,对着血萝轻轻笑道:“我先走了,你可以去看一下楼一一。” “唉!黑护法。”血萝对着黑护法的背影大声喊道。 “主人,你和黑护法到底聊了什么啊?”依白有些冰冷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身后的依白,沉思半响说道:“他告诉我你有些神秘,还说要让楼家一家三口去做诱饵,谁接触他们了,谁就最有嫌疑。” 依白看着血萝淡然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 血萝转过身,朝着前方走去。 楼一一? “天女。”关押楼家一家三口的临时囚牢外面的魔兵对着血萝行礼道。 “楼一一呢?”血萝对着门口的魔兵冷声说道。 “楼一一被右护法带着去了楼族。”魔兵对着血萝恭敬的说道。 血萝转身,走出囚牢,向着楼族走去。 “你怎么在这?”血萝在半路碰见右护法,轻声问道。 “我送楼一一啊!”右护法对着血萝轻声说道,疑惑的看着血萝的表情。 “这么快?”血萝看着右护法一身轻松的样子。 “我没有送到,只是在快要到楼族的时候就回来了。你找楼一一什么事啊?”右护法一脸狐疑的对着血萝说道。 “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要见一见而已。”血萝转动着眼珠,对着右护法说道。 “你现在去也可以啊!”右护法对着血萝说道。 “算了吧!本来想赶在她回家之前见一面的,看来没机会了。”血萝有些遗憾的说道。 “那就走吧!”右护法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笑着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 一身土黄色的流仙裙在夏日显得有些略微有些炎热,女孩白皙的小手拿着一小朵矮喇叭花,向着山顶跑去。 “湘湘,你自己要多加注意知道吗?”上官源一身黑色的云袍,腰间系着一根他鲜少穿戴的黄色用银线绣着蟒的腰带,还有一块质地温润的玉佩。 “上官,我会小心的,倒是你,我很是担心。”一身土黄色的齐胸襦裙,胸口绣着漂亮的矮牵牛花,系着一根绣着太阳花的红色腰带,裙摆之处绣着米兰,整条襦裙很是精致,华贵。外套一件淡粉色的纱衣,看着有些少女气质。 “我们下一次的接头暗号还是茉莉和巨蜥,时间不变。”上官源对着古湘轻声说道。 “古湘。”一身桔红色的云袍,腰间束着藏蓝色的纯色腰带,中绿色的长发用一根玉併束好,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山顶的微风吹拂着中绿色的长发随风飞舞。 古湘缓缓转过头,看着远处的人影,眼含杀机,转过头来。 第一百零五十一章 接头暗号2 “你快躲起来,他是族长,躲得过去就躲过去,躲不过去那就没办法了。”古湘对着面前的上官源说道。 上官源看了看慢慢接近的桔红色云袍的男子,再看了看焦急的古湘,转身隐匿在树丛之中。 古湘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近的易烊时,手心里面慢慢升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易烊时拿着长剑朝着古湘缓步走去,一双眼睛看着古湘的周围,有些疑惑撄。 “古湘,你一个人?”易烊时拿着长剑对着古湘说道,眼睛四处张望。 “可不就是我一个人吗?你怎么想着上这山顶上来了?”古湘看着易烊时的目光,笑着问道。 易烊时有些狐疑,但听到古湘这么一问,立马就说:“我说上面要凉快一点,就上山顶上来练练剑。” “你这是采药呢?”易烊时看着古湘脚边的竹篮子对着古湘问道偿。 “对啊!我上山不采药还能干嘛?”古湘笑着对易烊时说道。 易烊时看着古湘一身华贵的服饰,有些怀疑的说道:“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就跑这山顶之上来采药?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不采药的时候都穿的没有这么漂亮。” 躲在树丛之中的上官源听见易烊时这话,面露笑容。 “我,我这不是采了药就要去魔帝嘛!我听说天女受了伤,不知道我能不能采到什么好药。”古湘对着易烊时有些害羞的说道。 “你喜欢魔帝?”易烊时看着古湘这一身漂亮的打扮,心领神会的对着古湘说道。 “你可不要说出去哦!”古湘脸颊潮红的对着易烊时羞怯的说道。 上官源脸色阴暗的躲在树丛后面,眼神阴冷。 “我保证不会,可是这魔帝都有天女了,你恐怕没什么戏吧!”易烊时同情的看着古湘。 “有没有戏,总得试试啊!”古湘红着小脸,害羞的说道。 上官源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引起了易烊时的怀疑。 “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对了,我刚刚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啊!”易烊时指着上官源躲着的树丛,狐疑的说道。 “肯定是老鼠,没什么好怕的。我一个人在这真没看见什么人影。”古湘笑着对着易烊时说道。 “是吗?”易烊时狐疑的看着古湘,脚步缓缓向后退着。 “怎么?你怀疑我?”古湘看着易烊时往后退的脚步,冷睨着笑容对着易烊时说道。 “你是不是就是内鬼,刚刚我明明看见你和另一个男人,但你却一直骗我说只有你一个人。”易烊时向后退着对着古湘警惕的说道。 “易烊时,我本不想取你的性命,但现在你非得逼我出手。”古湘向后退着,对着易烊时说道。 “你会法术?你的一切都是装的?”易烊时更加警惕的看着周围,对着古湘说道。 “她没有骗你,她的确不会法术,只会用毒。”一身黑色云袍的上官源从树丛中走出来对着易烊时冷声说道。 “你果然是内鬼,今日我就要将你们就地伏法。”易烊时眼冒怒火对着古湘说道,手中的长剑在太阳的照耀之下,发出阵阵寒光。 “易烊时就凭你那点功夫还不是上官的对手,我劝你还是归降于我们,留住一条命。”古湘站在上官源身后对着易烊时说道。 “说不定我多年以后,我投胎转世还能做人,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走一朝罢了!”易烊时对着古湘大声笑道。 “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要去送死,有何意义呢?”古湘严肃的对着易烊时说道。 “我是不会背叛魔帝的,废话少说,接招。”易烊时拿着长剑对着古湘说完,朝着上官源挥去。 上官源抱着古湘朝着天上飞去,躲过了易烊时的剑气。 “你安心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回来接你。”上官源将古湘放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枝干上,飞身下地,站于易烊时的对面。 “你究竟是何人?”易烊时拿着长剑对着上官源说道。 “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管我是何人呢?”上官源对着易烊时笑着答道。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易烊时飞身离地,长剑在天上飞舞着,划出一个灭的黑色固体朝着上官源飞去。 “魔蝎法术,真是有意思。”上官源冷笑一身飞身离地,闪躲着易烊时的攻击。 “你究竟是如何收买古湘的?”易烊时愤怒的对着上官源说道。 “说道古湘,我可要提醒你,古湘本就是我们派去的卧底,她可是我的女朋友,休要把她往御流觞身上扯,她可不像你们的天女,那般蠢笨。”上官源脸色阴沉的对着易烊时说道。 “我们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让她做族长。”易烊时对着上官源又是一个攻击,愤恨的说道。 “你们不是瞎了狗眼,而是非常识货。我们的古魔君可是十分优秀的,做你们的族长真是委屈她了。”上官源躲闪开易烊时的攻击,双手缓缓汇集着真气,两个腾空的黑色球体旋转在上官源手掌上空。 “你们入侵者的人肮脏龌龊,卑鄙无耻有什么资格做我玄冥宫的族长。”易烊时看着上官源手中渐渐强大的真气,有些慌了神,手中的长剑没了分寸,使劲乱舞着。 “去死吧!”上官源眼神愤怒的看着易烊时,手中的双球向着易烊时砸去。 易烊时惊恐的看着快速而来聚集着大量真气的黑球,一时呆愣,最后变成一具残缺的尸体。 躲在半人高的草丛之间的楼一一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眨巴着眼睛不敢说话,手心里面的冷汗表示着她的害怕。 上官源看着不远处残缺的尸体,转身飞向高处的古湘,左臂一捞将柔弱的身子捞在怀中,向着地上飞去。 “你出手是不是太狠了。”古湘有些娇嗔道。 “怎么?你心疼了,还是你看上她了?”上官源对着古湘不满的说道。 “瞧你,怎么可能呢?”古湘点了一下上官源的额头,轻声说道。 楼一一听不太清古湘和上官源的谈话,蹑手蹑脚的朝着山下走去,踩到一根枯树枝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上官源对着草丛大声呵斥道,快步走了过去。 楼一一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上官源,慌张的四处张望着,看到前面有一个被草丛遮完的山洞,慌慌张张的向前跑去,被路边的荆棘刮落一块土黄色的衣诀。 上官源走到草丛处,发现四周都没有人,再往前走,看见荆棘处有一片衣角,捡拾起来,四处观望。 “看到什么了?”古湘提着篮子走到上官源身边,对着上官源问道。 “喏。”上官源拿起衣角对着古湘说道。 古湘接过衣角,看着土黄色的衣角,神情放松对着上官源说道:“别找了,她就是个疯子没人会相信她的。” “那个楼一一?”上官源冷眼看着古湘说道。 “除了她还有谁啊?”古湘冷声说道。 “尽早除了她,若是她胡言乱语可就遭了。”上官源对着古湘说道。 “她不过就是一个疯子,有谁会知道啊?”古湘有些不满的说道。 “关键时期,什么都得提防着。”上官源对着古湘说完,看了古湘一眼,转身离开了。 古湘气愤的看着上官源的背影,蹬蹬脚,埋怨的说道:“负心汉。” 古湘看着周遭,转身朝着山下走去了。 “毛月,天女身边那个依白我看就是不安好心,有她在我根本就靠不了天女的身。”雪花气愤的对着毛月说道。 “哎呀!我的小姐啊!你不知道借刀杀人吗?”毛月对着雪花摇摇头说道。 “借刀杀人,借谁的刀啊?”雪花不解的对着毛月说道。 “哎呀,哎呀,大新闻啊!”百里香小跑着走进院里对着毛月叫道。 “族长,怎么了?”毛月站起身来和雪花对视一眼,不解的说道。 “夜央国和紫灵国打起来了,可厉害了。”百里香有些怕怕的说道。 “怎么会打起来呢?夜央国和紫灵国不是和亲了吗?”雪花有些激动的小跑到百里香身边对着百里香问道。 “我听说啊!是天女以前去夜央国皇宫之中救醒了艾妃,还拿走了皇后的灵丹,皇后失宠,还因为之前陷害艾妃,被打入冷宫。结果啊!一时想不开上吊自尽啦!结果两国就打起来了。”百里香一副惋惜的模样对着雪花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天女啊?”毛月不解的对着百里香说道,没有注意到雪花阴冷的表情。 “血萝,血萝,天女不就是叫血萝吗?”百里香无辜的对着毛月说道。 “血萝,血萝,我与你势不两立。”雪花眯着眼睛含着狠戾,双手握拳,恶狠狠的说道。 “雪花,你怎么了?这个打仗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毛月不解的问着雪花。 “我的姐姐就是夜央国的皇后。”雪花哽咽的对着毛月说道。 “什么?你,你是紫灵国的公主?”百里香有些惊讶的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眼睛之中含着泪水,看着百里香,恼怒的说道:“难道我不像吗?” “这,这,这紫灵国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啊?”百里香有些委屈的对着雪花说道。 “我是紫灵国最小的公主,紫云雪花,我从小就长得丑,是姐妹当中最丑的一个,父皇也不是特别喜欢我。在我成年的时候,边国一个长相丑陋的小国君常年扰乱紫灵国的边境,虽然国小但是善于躲藏,紫灵国屡缴不灭,最后提出和亲,父皇竟要我去下嫁那丑陋的君主。娘亲疼惜我,就帮我逃了出来”雪花哭着说着自己的身世。 “那后来呢?”毛月像是听故事一般听着雪花的身世。 “可是紫灵国终究是父皇的天下,无论我藏到哪里他最终都会找到的,后来我就来到了天凤国,就遇到了魔帝。”雪花擦干眼泪,哽咽的对着毛月说完。 “你还是很幸运的,遇见了魔帝。”毛月笑着对着雪花说道。 “很幸运吗?”雪花苦笑一声。 “按理来说,夜央国的皇后去世了,你应该不会这么伤心啊?”毛月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是大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夜央国,父皇很疼爱她,从小就会给她很多宝贝。大姐对我很好,出嫁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了她最喜爱的夜明珠。她人很好的,所有人都仗着父皇不喜欢我欺负我,但是每次都是大姐替我出头。”雪花说着又哭开了。 “雪花,没事的,也许来生她会找到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毛月安慰着哭成泪人的雪花。 “但愿如此吧!”雪花擦干满脸的泪水,眼眶之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滴落在白色的襦裙之上。 “雪花,你要想开一点。”毛月对着雪花淡淡的说道。 雪花笑着擦干眼泪,看了看天空,站起身来对着毛月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毛月看了看天空,站起身来,也不方便留雪花了,笑着说道:“让族长送送你吧!看你的状态我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百里族长了。”雪花推迟道,对着毛月和百里香告了别走出了院落。 “你怎么不去送送她?”毛月看着雪花有些落寞的背影,对着百里香埋怨道。 “你可别忘了你的正事。”百里香冷着脸对着毛月说道。 “你说吧!你找我是不是有事?还是今天的接头出了问题?”毛月有些疑惑的问着百里香。 “易烊时死了。”百里香看着毛月的反应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毛月瞪大眼睛看着百里香,有些不可置信的对着百里香说道:“族长,你是不是骗我的?易烊时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会…….就会…….” 毛月刚刚还冷清的眼眸瞬间溢满泪水,看着百里香,强忍着不哭出声。 “月儿,月儿,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易烊时性情直爽,性格刚烈,他不会为了你委曲求全的,难道你要为了他跟宫主反目,背叛宫主吗?”百里香蹙眉对着毛月说道。 “族长,族长,可是,可是我想要他活着,活着就好了。”毛月泣不成声的对着百里香说道,站直的身子,渐渐滑落在地,缩成一个小团。 “月儿,你要明白我们得任务。”百里香缓缓蹲下身子对着毛月说道。 毛月抬起满是泪痕的悲伤的小脸看着百里香,哽咽的说道:“族长,百里,他是怎么死的,痛苦吗?” “他是被上官魔君杀死的,古魔君说,没有多少痛苦,一击致命。”百里香有些不忍的对着毛月说道。 “上官魔君,他怎么可能是上官魔君的对手呢!”毛月停止了哭泣,眼眶之中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在脸庞,一双黑色的眼睛茫然无神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月儿,月儿,你不要吓我。”百里香揽着毛月,惊慌的说道。 “百里,你说我们这样是为了什么?”毛月看着百里香惊慌的神色,出声问道。 “我们是为了我们得民族。”百里香对着毛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们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毛月泣不成声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百里香疼惜的揽过毛月,将乱动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怀抱里:“月儿,你爱错了人,你知道吗?” “百里。”毛月靠在百里香的怀中之中哭成了泪人。 百里香看着怀抱之中瑟瑟发抖的毛月,有些沉思。 月儿,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我以为那只是易烊时的一厢情愿,原来我以为的终究只是我以为的。 “上官族长。”古湘走进毛月的院中,看在抱在一起的毛月和上官香。 上官香和毛月急忙站起来,面对着古湘,“古族长。” “你们俩这是?毛月,你怎么哭了?”古湘缓缓走近毛月,对着毛月说道。 “刚刚雪花说她的身世很可怜,月儿就感动的哭了。”百里香急忙对着古湘说道。 “我又没有问你,百里族长这么激动。”古湘笑着对着百里香说道。 “古族长,是我不好。”毛月对着古湘急忙说道。 “我也不管你们,你们只要给我办好任务就好。”古湘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轻声说道。 “古族长有什么指示?”毛月站在古湘身边,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要你们杀了楼一一一家。”古湘说完,离开毛月身边。 “是。”毛月看着古湘迅速离开的背影,低声说道。 “古族长给你说什么了?”百里香快步走到毛月身边问道。 “楼一一一家。”毛月对着百里香说道。 “一个疯子,至于这样吗?”百里香有些不解道。 “禀魔帝,易烊族长失踪了。”一个魔兵匆匆忙忙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什么?”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魔兵大吼道。 “易烊族长失踪了。”魔兵无奈,只得又重复一遍。 “快去叫天女过来。”御流觞对着身边的魔兵大声吩咐道。 “是。”魔兵领命急忙向着天女房间跑去。 “易烊族长竟然失踪了?”莲族之中,五大族长聚集在一起商讨此事。 “我看一定是被入侵者抓去了。”王柒对着吴久说道。 “说的对啊!那易烊族长还会不会活着回来?”百里香对着王柒说道。 “我看几率不大。”古湘对着百里香说道。 “那天女不就活着回来了?”王柒对着古湘说道。 “天女,魔帝有找。”魔兵敲开天女的房门对着血萝说道。 “魔帝找我什么事?”血萝对着门外的魔兵问道。 “有魔兵来报说是易烊族长失踪了,魔帝想请您过去商讨。”魔兵如实禀报道。 血萝沉默一会,讥笑开来,跨出门槛随着魔兵去了正厅。 “魔帝,天女到了。”魔兵小步跑到御流觞身边对着御流觞轻声说道。 “萝儿。”御流觞站起身来,朝着血萝迎了过去。 “三位护法都在,不如先让三位护法都说说自己的看法?”血萝看着厅中的三位护法对着御流觞说道。 “好。你们一个一个的说,从你这里开始。”御流觞爽快的答应道,对着黑护法说道。 “我认为有可能是遇害了。”黑护法对着大家说道。 “我赞同。”白护法对着黑护法附和道。 “我觉得易烊时肯定是发现了某些秘密,别灭口了,现在就等着魔兵找到尸体的消息了。”右护法对着在这的各位说道。 “易烊时是雏族的族长,我觉得对方不可能这么嚣张,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被抓起来,严刑拷打了。”雪花细细分析道对着御流觞说道。 “你们谁与易烊时最亲近?”血萝对着四位问道。 “算是他吧!”黑护法指着白护法对着血萝说道。 “白护法,易烊时性格怎么样?”血萝看着不知所措的白护法,轻声问道。 “易烊性格直爽,脾气掘强,有点认死理。”白护法对着血萝如实的说道。 “那这就说明,易烊时肯定是遇害了。”血萝也有些悲伤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易烊时性格直爽难道就不会被抓了吗?”雪花不服气的对着血萝说道。 “鬼村里面有内鬼,那他们想要获取信息从而绑架认得话,那么百里香和古湘还有王柒都比易烊时要好,来的更为容易。”血萝对着雪花分析道。 “禀魔帝,楼族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魔兵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楼族发生了一起命案,快带我们去。”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魔兵说道。 “是。”魔兵说完,就站起身带着御流觞去了楼族。 “一一,一一。”古湘站在沾染血的房间之中急急的呼喊着。 “一一,一一。”房间中的王柒四处呼喊着。 楼一一藏在衣柜之中,看着王柒也不敢动,知道看见右护法的身影,立马冲出衣柜抱着右护法。 “一一,你吓死我们了。”右护法抱着一一,对着一一轻声说道。 “爹爹,娘亲。”楼一一可怜兮兮的恳求着右护法。 “你什么都知道吗?”右护法小声的问着楼一一。 “一一,一一,我是古族长啊!”古湘走近对着楼一一小声说道。 “坏,坏,坏。”楼一一躲着古湘,连忙说道。 “一一不可无礼,这是古族长。”右护法对着楼一一说道。 第一百零五十二章 古湘暴露 “坏,坏。”楼一一躲在右护法身后满脸恐惧的看着古湘。 右护法别有深意的看着古湘,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楼一一走了。 血萝看着地上满是血迹的样子,和之前的命案不像是一人所为。 “魔帝,这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吴久看着地上的尸体对着御流觞说道。 “吴族长,之前的命案都是没有血迹的,这次的相反血迹很多,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血萝不解的看着地上的血迹,问着对面的吴久。 吴久看了一眼对面的血萝,指着男子的胸口解释道:“你看这里,明显有被打了一掌的痕迹,这一掌被害人应该受伤很重,或者说可以直接将他杀害。而他身上的这些伤口根本就是虚晃一招,没什么用的。偿” 血萝听着吴久说完,在对比了一下两具尸体的特征,不得不说很佩服吴久的观察力。 “之前的尸体不是面目狰狞就是瞳孔放大,而他们两位什么特别的症状都没有,所以可以说明他们与凶手之间并不熟识。”黑护法站在血萝身边,观察着两者的面部表情,严肃的说道。 “那么这就奇怪了,他们与凶手之间不熟识,那按理来说凶手没有什么杀人动机啊?”白护法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 血萝听着白护法的话,转身看着瑟瑟发抖的楼一一,脑中闪过一条线索。 “我们先回去好好商量吧!”血萝对着御流觞严肃的说道。 御流觞看着血萝坚定的眼神,点点头对着白护法说道:“安排人把他们俩埋了。” “吴爷爷,楼一一就暂时交给你了。”御流觞临走之前看着缠着右护法的楼一一,对着吴久说道。 “好。”吴久对着身边的魔兵示意,魔兵快步上前将楼一一拉开,对着御流觞说道。 “姐姐,姐姐,我要姐姐,坏,坏。”楼一一对着右护法发出乞求的声音。 右护法不忍心,转过身来,走到楼一一面前,指着吴久,对着楼一一温柔的说道:“爷爷,那是爷爷,爷爷会照顾好一一的,一一听话,姐姐就会去看你。” 楼一一可怜兮兮的看着右护法,不哭不闹跟着魔兵走了。 “呆子,看不出来你哄疯子还有一套嘛!”白护法对着走过来的右护法笑着说道。 “你还有心情笑,都不知道易烊时怎么样了。”右护法没有好气的对着白护法说道。 “今天古湘好像心情也不是很好,刚刚我叫她,她都爱理不理的。”白护法对着右护法埋怨道。 右护法转过头来看着白护法,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着:“小白,最近古湘怎么样了,心情好不好,喜欢去哪里,还喜欢什么啊?” 白护法狐疑的看着右护法,摇摇头道:“你肯定不安好意,我不告诉你。” “我怎么会不安好意呢?我就是觉得古湘人挺好的,是我以前错怪了她,我想要和她交个朋友嘛!”右护法嘟着小嘴对白护法委屈的说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白护法。 “真的?”白护法狐疑的看着右护法,不相信的问道。 “你不相信我,你怀疑我?”右护法睁大着眼睛看着白护法,愤怒的大吼道,引来前面的人都纷纷回头。 “没有,没有,我告诉你就是了。”白护法看着前面纷纷回头的众人,对着右护法小声的妥协道。 “好,那你说,她喜欢去什么地方?”右护法欢喜的对着白护法说道。 白护法细细想了一下,对着右护法为难的说道:“她平常很少出门都是去采药啊!或者是去别的族群交换一些东西啊!好像还的确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 右护法撅着小嘴,不高兴的说道:“你还喜欢她呢?真是笨蛋一枚。” “这本来就是这样的,怎么能算是笨蛋呢?”白护法不高兴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转念一想对着白护法问道:“那她平常都喜欢去什么地方采药呢?” “采药能去什么地方啊!那肯定是山坡啊,这鬼村就一个山坡那就是楼族后面的山坡。”白护法不假思索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谢了啊!”右护法笑着对着白护法说完,蹦蹦跳跳去了前方。 “天女。”右护法跑到血萝身边笑着叫道。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血萝看着右护法浑身都洋溢着喜悦,悄声问道。 右护法看了看血萝背后的依白,凑近血萝的耳朵悄声说道:“那楼族后山的山上肯定有着什么。” “你确定?”血萝别过头问着一脸肯定的右护法。 “当然,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搜,我刚刚才从小白那里获取情报,有点不方便。”右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笑看着右护法,停下脚步等着后面的魔兵跟上来。 “你们几个立马去后山上四处搜一搜。”血萝对着跟上的魔兵,命令道。 “是。”魔兵恭敬的应道,转身朝着楼族跑去。 “今天的易烊时都去了哪里?”血萝问着剩下的魔兵。 “不知道。”魔兵摇摇头,停在那里不敢前进。 血萝有些气馁的转身向前走着。 “天女。”古湘在后面对着血萝的背影喊道。 血萝回身,站立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近的古湘:“古族长,有什么事吗?” 古湘走近血萝,有些气喘吁吁的对着血萝说道:“天女,一大群魔兵都上了后山,后山发生了什么事吗?” 血萝看着气喘吁吁的古湘,笑着说道:“没发生什么事,就是觉得今天的事太过不可思议了。楼族就在后山脚下,我有些不放心就让魔兵们去查探一下,好保障你们的安全。” 古湘看着微笑的血萝,再看看血萝身后的依白,担忧的说道:“天女有所不知,这后山上药草丰富,还有许多珍稀品种,这晚上一大批魔兵都朝着后山上去,我怕弄坏了那些药草啊!” “古族长真是心慈,可是我觉得还是要排查排查的,毕竟人的性命和药草相比,我觉得性命更为重要,不是吗?”血萝笑着对着古湘淡淡的说道。 古湘有些词穷的看着血萝,笑着对着血萝说道:“天女说的是,是属下目光短浅。” 血萝笑看着古湘:“魔帝还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主人,你是不是怀疑古湘啊!”依白跟在血萝身后对着血萝说道。 “我怀疑也没用,也要魔帝相信才行啊!”血萝有些不悦的对着依白说道。 “那你就是怀疑古湘咯!”依白有些好笑的对着血萝说道。 “不管我怀不怀疑,你最终都是要告诉我的不是吗?”血萝转过身对着依白笑着说道。 “古湘的确是魔君,但是你不要忘记你和青魔君的约定。”依白笑着对着血萝说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也许没有法力也不是一件坏事。”血萝笑看着依白渐渐苍白的脸色,转身离去。 “没有法力,你如何做这个天女?”依白阴冷的笑着,跟上血萝的步伐。 在鬼村给御流觞修建的宅院虽比普通宅院要富贵堂皇很多,但终究不敌魔宫的富丽堂皇。漆黑的大门有着高高的门槛,是不允许无关人等进入,除了主房还有三个厢房,以及三个小院,里面也都有着四间屋子。 挨着主房左边上是血萝的住处——錒厢房。挨着主房右边的厢房是雪花的住处——彬厢房。在彬厢房后面是梨落苑,里面住着三位护法。 大厅十分宽敞用来议事是做合适不过了,正首坐着一袭黑色,带着魔鬼面具的御流觞,左边坐着一身黑披风,带着红色纱巾的血萝,再往下是一身白色毫无杂色的雪花,再往下是一身白衣,束着青色的宽腰带,上面绣着清新的白兰花的右护法。 右边是一身黑色,神情严肃的黑护法,再往下是一身白色,面无表情的白护法。 “我觉得此事与古湘肯定有关联。”右护法出声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你刚刚还说你要和古湘做朋友,现在就这样诽谤于她。”白护法一脸愤怒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我只是说与她有关,又怎么了?”右护法有些理亏的对着白护法强词夺理道。 “我觉得,古湘就是内鬼。”久久不说话的血萝对着御流觞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难道你就不是内鬼吗?你敢说你失踪的那些时日都去了哪里吗?”白护法愤怒的对着血萝说道。 “如果我是内鬼,我说的话你们相信吗?”血萝眼睛直直的看着白护法,略带犀利。 “既然你是内鬼,肯定就会污蔑好人咯!”白护法也不甘示弱的对着血萝回敬回去。 “好了,我们还是等魔兵的消息吧!”右护法看着掐架的两人,大声说道。 “禀魔帝,我们在后山上发现了易烊族长的尸体,已经抬回来了。”进来的魔兵对着御流觞说道。 “小白,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右护法对着白护法严肃的质问道。 “难道就只有古湘一人去了后山吗?”白护法对着右护法气焰不足的说道。 “禀魔帝,今天楼一一也去了后山。”魔兵对着在首的御流觞补充道。 “你看吧!不止古湘去了后山吧!”白护法指着魔兵对着右护法说道。 “楼一一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子,相当于还是一个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右护法冷静的对着白护法说道。 “古湘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法术,她又如何杀人呢?你那是强词夺理。”白护法对着右护法冷厉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没有证据之前,谁都不能妄自定罪。”御流觞冷声对着大家说道,拾步朝着门外走去。 血萝看了一眼吵得不可开交的白护法和右护法,跟着御流觞的步伐走了出去。 “我被训斥了,这下你开心了。”右护法瞪了白护法一眼,气愤的说道。 “主人。”守在门口的依白急忙上前跟在血萝身旁,小声的叫道。 “你知道易烊时死了吗?”血萝对着依白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我每天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依白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但愿如此。”血萝看了一眼依白跟着御流觞一同出去了。 依白看着血萝的背影,神色有些阴沉,随即也跟了上去。 “最近呆子怎么老是跟我对着干啊?”白护法对着身旁的黑护法唧唧歪歪的说道。 黑护法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白护法,嗤笑一声说道:“那还不是某个人***熏心,不听别人的劝导。” 白护法睨着眼看着黑护法,轻声说道:“你这意思就是我***熏心,不听别人的劝导了?” “我可没说你。”黑护法向前走着,轻声说道。 “我是喜欢古湘,可是我也是就事论事的,你们凭什么无端怀疑别人?”白护法有些恼火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第一:我们不是无端怀疑别人。第二:我们也是就事论事。第三: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也并没有说她就是凶手,你干嘛那么激动。”黑护法停下脚步对着身边的白护法皱眉说道。 “你们是没觉得她是凶手,可是怀疑怀疑就成了肯定。”白护法不满的对着黑护法申述道。 “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有你在我们肯定会抓现行的。”黑护法对着白护法大声说完,向前大步走去。 “希望你们最好如此。”白护法快步跟上,边追赶黑护法嘴上边说着。 血萝跟着御流觞走到古湘的住处,四处看看,发现一股奇异的药香味,有着很好闻的味道,但是却从未闻到过。 “雪花。”期萧快步走到雪花的身边,有些扭捏的说道。 “期族长。”雪花微笑的对着期萧说道。 “你别那么客气,叫我期萧就好。”期萧笑着对着雪花温温柔柔的说道。 “还是叫期族长吧!”雪花有些尴尬的笑着,眼角不时瞟向不远处的御流觞。 期萧有些尴尬,但转而又笑道:“易烊时死相难看,我怕吓着你,你就不要过去了。” “也不知道天女会是什么反应。”雪花看着御流觞身边的血萝,眼角不时看向期萧,好奇的说道。 “天女?什么意思啊?”期萧有些不明白的问着雪花。 雪花收回目光,有些警惕的看着期萧,眼咕噜转了半圈,对着期萧说道:“没什么,我忘了期族长不知道此事。” 期萧脸色有些严肃,但语气仍是温和:“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没什么。”雪花有些心虚的对着期萧说道,眼睛四处躲闪着。 “是关于天女的?”期萧看着雪花的面目表情,对着雪花试探的问道。 雪花惊讶的看着期萧,半响,收回目光,低着头,一言不发。 “关于天女什么事?你和我的关系难道还不能说吗?”期萧严肃的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抬起眼眸看着期萧,欲言又止,半响,偷偷看了一眼御流觞和血萝,悄声对着期萧说道:“自从天女和那个依白姑娘回来以后,就接连不断发生了命案。三大护法都说天女已经叛变成了内鬼了,而那个依白就是杀人凶手。” 期萧紧锁雪花的目光,对着雪花严肃的说道:“此话可当真?” “我也不知道,但却是觉得最近天女有些怪怪的,似乎是在故意拉拢人心,右护法都开始倾向她那边了。”雪花看着期萧严肃的神情,悄声说道。 “我期萧决不允许有任何人背叛或者危急到我魔族,这个天女蛊惑人心,我一定要将她铲除。”期萧信誓旦旦的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笑着看着期萧,眼睛里面流露出崇拜的神色。 期萧有些心猿意马的看着雪花展颜一笑的红颜,喜滋滋的接受着雪花崇拜的眼神。 “你们再聊什么呢?”王柒面露愁容对着对视的期萧和雪花说道。 “没聊什么,既然王族长和期族长有事商讨,那雪花就先去别处了。”雪花转过头慌慌张张的对着王柒说道,低垂着头向着御流觞走去了。 “这雪花姑娘,和你之间?”王柒狐疑的看着雪花的背影,对着期萧说道。 “怎么,羡慕嫉妒?”期萧有些高兴的对着王柒说道。 “你别做梦了雪花姑娘那么漂亮怎么可能和你?”王柒笑着对着期萧说道,满嘴的嘲讽。 “切,我一定会让你哑口无言的。”期萧不屑一顾的对着王柒说完,去了别处,剩下王柒一个人站在原地呆愣。 血萝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浑身被烧焦,几户已经认不出这是易烊时了。睁大的瞳孔,微张的嘴唇,从骨骼之中依稀能够辨别得出。 “尸体被烧得这般焦糊,根本就辨别不出用的是什么法术,以及对方的实力,还有他们之间之前是否经过打斗。显示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吴久站在尸体前面对着御流觞百般无奈的说道。 “尸体被烧焦,有没有可能是双子法术呢?”右护法站在吴久身边,推测道。 “双子法术?”血萝疑惑的看着右护法,发问道。 “对,双子法术力量很是强大,许多人都会选择修炼双子法术,一旦到达顶峰,就算使出最弱的招式也是致命的伤害,假如对方法术和真气都浅薄那么极有可能尸骨无存。”右护法严肃的对着血萝解释道。 “你是怎么推断的?”吴久有些疑惑的看着右护法。 “我就是胡乱瞎猜的,你看易烊时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那么之前的尸体除了楼一一父母的尸体以外,基本都呈现出这种瞳孔睁大的特征。他们的尸体都没有任何损害,而易烊时的尸体整体被烧焦,可见对手应该十分厉害,那么这种瞳孔睁大,嘴巴微张,就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害怕的本能表现了。”右护法仔细研究着易烊时的尸体,一边对着吴久和御流觞还有血萝解释道。 “看来右护法已经快要超越吴族长了。”古湘在一旁听着缓步走过来对着右护法夸赞道。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吴久欣慰的看着右护法,高兴的说道。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如果真的如右护法所说,那么潜藏在我们附近就是十分凶残的高手,他想要偷袭我们和袭击我们简直易如反掌。”血萝愁眉不展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是啊!普通的魔兵根本就抵挡不了我们得对手。”右护法也是十分担忧的说道。 “这样吧!楼族的后山是事发频繁之地,我就带领着楼族的魔兵轮流守护吧!加强岗哨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古湘急忙对着御流觞和众人说道。 “你又没有法力,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白护法站在不远处听着古湘的言论,急忙走过来对着古湘说道。 “我们都是身处魔族之中,我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也好啊!”古湘有些急了,对着白护法大声说道。 白护法有些羞愧但是又更加喜欢的看着古湘。 黑护法摇摇头看着白护法一脸犯花痴的表情,快步走上前对着御流觞说道:“魔帝,就让我带着魔兵去巡视吧!” 御流觞看着黑护法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神色,沉声说道:“好,你挑些法力高强的魔兵,跟着你逐一巡视鬼村的边角地带。” “是。”黑护法冷声领命。 “魔帝,也让我们尽一份绵薄之力吧!”古湘对着御流觞急切的说道。 “古族长,你身无法力,还是算了吧!”血萝笑看着古湘,轻声说道。 站在血萝身后的依白,若有所思的看着血萝和古湘。 “魔帝,就让古湘去吧!这也算是古湘的一份忠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期萧对着御流觞说道。 “既然是一份忠心,古族长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无任何法术本身就是需要保护的对象。期族长也算是身强力壮,乃是堂堂的男子汉,法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如让期族长去如何?”血萝对着期萧笑着说道。 期萧有些心虚的看着血萝,眼咕噜四处乱转。 “怎么?期族长不愿意吗?”血萝仍是笑的一脸无害的看着期萧,声音柔弱的说道。 “我有何不敢,只是天女贵为天女是否也应该展示一下你对魔族的忠心啊!”期萧一副豁出去了表情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笑的有些僵硬,对着期萧说道:“不知道我要如何证明?” 第一百零五十三章 月中飞出云中得1 “那就请天女告诉我们,你失踪的那些时日都去了哪里?这个依白又是何人?并且发誓保证自己都说的是实话,否则就被天劫惩罚。”期萧冷着脸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脸色变得苍白,一双眼睛凌厉的看着期萧。 “怎么?你不敢?”期萧挑衅的看着血萝苍白的脸色,心中更加笃定了。 血萝转眼看着一声不吭盯着自己的御流觞,眼眸下沉。 “一个背叛我族的天女,有何资格对我们大呼小叫,裁定我们得决定和我们的忠心?”期萧对着现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撄。 “天女,你大胆说出来啊!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右护法焦急的对着血萝说道。 “丫头。”吴久对着身旁的右护法厉声呵斥道,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垂眸的血萝偿。 “丫头,你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爷爷也是相信你的。”吴久站在血萝身边小声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抬起眼眸看着吴久满脸慈祥的模样,心里一暖,对着吴久漾开了一个最美的笑容。 黑护法紧张的看着血萝,从头到尾他对于血萝都是相信的,他相信那个魔帝的女儿会保护好他们的家园。 白护法也是紧张的看着血萝,对于她究竟是不是内鬼,他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雪花一双眼睛嘲笑的看着血萝,想跟我斗,你恐怕还嫩了些。 “期族长,我觉得天女不是什么内鬼,她也不会背叛魔族和魔帝的。”古湘看着血萝一脸沉默的样子对着期萧大声说道。 “古族长?”期萧有些惊讶的看着古湘,眼睛向着现场的各位瞟了瞟。 “我也觉得天女不是内鬼,我相信丫头。”站在血萝身旁的吴久开了话语。 “族长。”期萧有些丧气的对着吴久说道。 御流觞也是惊讶的看着吴久。 吴久看着御流觞惊讶的模样,缓缓说道:“我是不喜欢天女,因为你,因为魔族的未来。但这种不喜欢和这种担心不是因为她会背叛魔族背叛你,是因为我怕你陷入感情陷得太深,就像商璀一样。商璀是我们最信赖的魔帝,但是却因为顾璨让魔族陷入了危机。” “吴爷爷。”血萝有些感激的看着吴久。 “吴爷爷,你就这么信任她?”右护法有些高兴的对着吴久说道。 “傻丫头,你不是也一样的信任的她吗?”吴久对着身边的右护法宠溺的说道。 雪花愤恨的看着吴久和右护法,两侧的粉拳紧紧握起。 “吴爷爷,爹爹和娘亲所犯下的错误,我会补偿给大家的。”血萝看着吴久对着吴久诚恳的说道。 “你爹爹和娘亲?”吴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一双眼睛早就上下狂喜的打量着血萝了。 “商璀和顾璨在天劫之下生下了我,魔族是我的家,既然爹爹和娘亲给大家带来过困扰,那么我血萝在此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魔族,好好弥补爹爹和娘亲对大家的亏欠。”血萝对着吴久大声说道。 依白惊讶的和同样惊讶的古湘对视一眼。 “你凭什么说你是商璀和顾璨的女儿?”古湘疑惑的看着血萝,她一定要一探究竟,得到天劫之女还何愁得不到整个天下? “古族长这话就是不相信我了?”血萝笑看着古湘,不明白她到低打得是什么算盘。 “就是,你怎么证明你是天劫之女?”期萧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对着血萝大声说道。 “你若不信,你可以问你们魔帝,此话就是他告诉我的。”血萝对着期萧说道。 期萧一时语塞,只得默默的慢慢退出血萝的视线。 “我们走吧!”御流觞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血萝抬眸看着御流觞,跟着御流觞的脚步出了房门。 “你一定要想办法将天女拉拢到我们这边来。”古湘对着慢慢走到后面的依白小声说道,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 “天女意志坚定,恐怕是件难事啊!”依白蹙眉对着古湘低声说道。 “你就利用御流觞的冷血与猜测,我看刚刚他也是不相信天女的。”古湘看着御流觞的背影对着依白说道。 依白看了看御流觞的背影,对着古湘点点头,快步追上血萝。 血萝看着身后的依白紧赶慢赶赶到自己的身后,什么也没说,视线放在前方,缓步前行。 “禀魔帝,我们查出楼一一父母被害的时候,毛月在附近出现过。”魔兵疾步走到御流觞的面前,恭敬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毛月?”血萝和御流觞对视一眼,轻声说道。 “将她押到府邸,我们亲自审问,右护法,将楼一一带到府邸。”御流觞冷声吩咐完,快步向府邸走去。 “是。”右护法对着御流觞恭敬的应道。 雪花有些疑问的看着一旁淡然的百里香,脸上有些忧虑。 “毛月?不是百里族长的族人吗?”古湘笑着对着百里香说道。引得御流觞和血萝对视一眼。 吴久和王柒看着百里香,示意他给出一个答案。 “对啊!是我的族人,是个挺胆怯的姑娘。”百里香对着众人说道。 “我知道,易烊时生前特别喜欢这个姑娘。”期萧细细想来对着大家说道。 “易烊族长喜欢的姑娘,我这次可要去好好瞧瞧。”古湘有些动容的说道。 “既然跟命案有关,那我们就都去看看吧!”吴久对着大家说道。 百里香和古湘交换一个眼神,百里香急忙说道:“这女孩子性格胆怯,若是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怕是要吓坏啊!” “是啊!我也见过几次,见着我都是害怕的直打哆嗦。”雪花笑着对着大家说道。 血萝回头看了看雪花笑着的脸蛋,转过头来,有些若有所思。 “几位族长就不必跟来了,百里族长是毛月的族长那么就请跟我们一起去府邸。”血萝对着和御流觞对视了一眼,对着大家说道。 “这,也好。”吴久率先表态,对着血萝说道。 “我看也好,免得吓到毛月到时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百里香赞同的说道。 “那好吧!恭送魔帝。”古湘有些不情不愿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这雪花有何时认识了毛月?”血萝有些疑惑的问着身旁的御流觞。 “这鬼村认识个人也不足为奇,况且她也没有事干,找个人玩耍聊聊天谈谈心也好。”御流觞对着血萝沉声说道。 血萝看着御流觞有些极为不自然的神色,也不多说。 御流觞看着血萝沉默的样子,有些扭捏的说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你是魔帝,我又怎么敢生你的气呢?”血萝目不斜视对着御流觞说道。 “萝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你,你何必生气呢?”御流觞有些无奈的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血萝陷入沉思,看着脚下的青石板。 流觞,为什么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怀疑我,你还要隐瞒我呢? “萝儿,我是真的爱你的。就像你刚刚苏醒那般,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我仍然是那个你可以的依赖的人,为什么现在你不信任我了呢?”御流觞有些恼怒的对着血萝大声说道,身后的黑白护法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让人听见了多不好。”血萝有些扭捏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我们什么都听不到。”白护法在后面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 “笨蛋。”黑护法敲了一下白护法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依白看了一眼身边的黑白护法,面露嘲讽。 御流觞黑着脸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黑白护法。 “好了,我们到了。”血萝无奈的看着身旁的三人,对着御流觞说道。 “拜见魔帝,毛月已经在院里了。”门口的魔兵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御流觞大步跨进院中,看着一个身穿橙红色襦裙,头上挽着一个精致的垂挂髻,两侧有着两个简单的白兰花花钿。一双低垂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地面,露出的额头饱满光洁,一张粉嫩的红唇看着有些病弱的女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紧张不安的双手紧紧搅动着略微有些宽大的衣袖。 “你就是毛月?”御流觞语气软和许多,但仍是带着冷漠。 毛月吓得不敢说话,哆哆嗦嗦的点着头。 血萝看着毛月这一副感觉弱不禁风的躯体,冷厉的叫着:“百里族长。” “天女有何吩咐?”百里香快步跑来,对着血萝说道。 毛月微微抬起一点眼眸,怯怯的看着前方穿着一身黑色,面带红色面纱,额头眉间上方画着精致美艳的红色花钿妆的血萝,转而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这毛月怎么这般羞怯?”血萝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身旁的百里香。 “她来的时候就这般羞怯,若是熟识的人她还好,可是像天女和魔帝这样只见过一面而且气场又极为强大的人,她便是这副模样了。”百里香也是颇为无奈的对着血萝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审问就好。”御流觞眼睛紧紧盯着战战兢兢的毛月,对着大家说道。 血萝侧脸看着御流觞有些呆愣的黑眸,微微转身看了看斜后面的雪花,又想到自己刚刚醒来无助的时候他给与的温柔以及现在的差别。觉得一切都看懂了,一切都明白了。 “既然魔帝要亲自审问,相信他很有信心,我们先出去吧!”血萝有些苦笑的对着众人说道,转身率先离去。 黑护法看着血萝的背影,率先跟了上去。 “天女。”黑护法在血萝身后轻轻叫道。 血萝仍是往前走着,直到很远,黑护法仍然跟着,血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不紧不慢跟着自己的黑护法。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血萝苦笑着对着黑护法说道。 “只是看你不开心,我觉得你比她美,完全不用担心。”黑护法缓缓走近血萝,罕见的笑着说道。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你们都能看得出来,其实他就喜欢那样的。对于我应该也是那样吧!只是对于弱势的呵护而已。”血萝自嘲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但是那并不是爱不是吗?”黑护法挑眉对着血萝说道。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嘲笑我?”血萝苦笑的对着黑护法问道。 “他爱你,就算是同情亦或是安慰,他对你都是特别的。不管你是爱他也好不爱他也好,背叛他也好不背叛他也好,他顶多怀疑一下,但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弃你于不顾,他会让你在他身边指手画脚,我相信这是他最好的表达方式了。”黑护法看着血萝惊讶的红眸,认真的说道。 血萝很震惊,但是又不愿意相信:“你又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在他身边很多年,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应该是雪花,但是他对你是最最宠爱的,不论你是天劫之女还是魔帝之后,我相信,你都是他心里那个最重要的女子。”黑护法看着血萝笑着说道。 血萝怔怔的看着黑护法良久,嘴角微笑着说道:“谢谢你。” “我们回去吧!我相信他们都等着你。”黑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雪花也是呗,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何心情?”血萝冷笑着对着黑护法说道,跨步向前走去。 雪花脸色难堪的看着御流觞俯视毛月的背影,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不甘。天女比我漂亮,你喜欢她,我就公平竞争啊!可是毛月呢?她哪一点比我好了,御流觞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雪花。”百里香看着雪花咬牙切齿的神情,对着雪花轻轻叫道。 “百里族长。”雪花转过身看着百里香,瞬间变化出一张温和的笑脸。 百里香看着雪花堪称翻书的变脸,扯扯嘴角对着雪花说道:“魔帝只不过是一时起兴,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也不是不知道月儿是喜欢易烊时的。” 雪花转头看了一眼仍是瑟瑟发抖不敢正眼瞧御流觞的毛月,转过头来笑看着百里香说道:“我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我的对手是天女。” 百里香看着雪花微笑的表情,也只是笑笑,一转头看见血萝仍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朝着他们走来,身后跟着满脸冰霜的黑护法。 “天女。”右护法从远处就在喊叫着血萝,身后跟着痴呆的楼一一。 血萝转过头来看着远处的一抹白色,转过身看着屋里的御流觞再看看一旁看着自己的雪花。 “百里族长,魔帝都跟毛月说了什么,怎么这毛月姑娘仍是害怕的模样啊?”血萝问着站在雪花身旁的百里香冷冷的说道。 “回天女,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百里香有些不悦的对着血萝娘生娘气的说道。 血萝看了一眼百里香,也不在说话,转过身看着朝这边越走越近的右护法。 “木头,你刚刚干嘛去了?”白护法拉着黑护法略带数落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我刚刚安慰天女去了,怎么了?”黑护法有些奇怪的看着白护法说道。 “天女还需要安慰吗?你看她跟没事人的似的,说不定啊!她就是内鬼,你看人家雪花至少还有一点表情,她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白护法冷眼看着血萝对着黑护法不满的说道。 “天女也是很不高兴的,你不要太过分了。”黑护法冷冷的看着白护法,略带警告的说道。 “我不要太过分了,你们整天怀疑古湘,还一直帮衬着她,我看你们真是黑白不分。”白护法愤怒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黑护法无奈的看着白护法,眼光转向一旁明明听见一切还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血萝,眼眸之中有些深沉。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啊?魔帝呢?还有那个女人呢?”右护法走近不知所以的问着站在门外的五人。 “魔帝在里面单独审问毛月姑娘,我们就在外面等一等吧!”血萝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看看血萝,又看看黑白护法,走近朝着屋内看去,只见御流觞高大的身躯蹲在毛月身前对着毛月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很轻,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毛月一双怯怯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眼前的御流觞,不时摇摇头,不时点点头。 “这魔帝搞什么呢?”右护法有些不悦的对着大家扯扯嘴角,轻声说道。 “我们就在外面等一等吧!”血萝了然的看着右护法略微苦涩的神情,轻声说道。 右护法看着血萝微笑的表情,揽过楼一一,轻声说道,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楼一一听的:“一一,魔帝啊!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就在外面等等吧!” “月儿,你告诉我,你去楼族干什么啊?”御流觞温温柔柔的问着羞涩的看着自己的楚楚可怜的毛月。 毛月怯怯的看着御流觞,眼咕噜四处转了转,不敢开口说话。 “月儿是最勇敢的,你告诉魔帝,魔帝不会发脾气的。”御流觞笑着对着毛月轻轻哄到。 “月儿,月儿。”毛月紧张的吐出两字,一直怯怯的看着御流觞。 “月儿怎么了?”御流觞扔是笑的无害的对着毛月说道。 “天女,你不生气吗?”右护法站在血萝身边小声的问着一脸淡然的血萝。 “姐姐,为什么生气?”一旁的楼一一不明白的看着右护法,摇着右护法的手臂痴痴的说道。 “对呀,为什么生气?”血萝笑着对右护法说道。 “你心还真大。”白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我心不大还能怎么样啊?”血萝笑着对着白护法说道。 “天女本就不喜欢魔帝,又谈何而来的心大呢?”一旁的雪花冷笑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雪花,良久不说话。 “天女喜不喜欢魔帝,这只有她自己清楚。”一旁的黑护法见血萝不吭声对着雪花呛到。 “木头,人家女人说话,你插什么话啊!”还不等雪花说话,一旁的白护法就对着身边的黑护法说道。 “不管我喜不喜欢魔帝,至少我是在乎他的,他愿意和哪一位女子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不会勉强他。”血萝沉思的对着雪花说道。 “你不会勉强他,你不会勉强他怎么会回来呢?”雪花冷笑的对着血萝嘲讽道。 “雪花,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都当你是魔族的一员,你可不能这样对天女说话。”右护法有些蹙眉的对着雪花说道。 “是,她有法力的时候就是天女,现在没有法力了还是贵为天女,凭什么啊?”雪花不满的对着血萝大声责问道。 “主人的法力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依白,对着雪花冷声说道。 “还有这位不明不白的人,谁知道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呢?”雪花看着亭亭而立,摇曳着身姿朝着这边走来的依白,嘲讽道。 “依白,你去了哪里?”血萝也有些不悦的对着依白问道。 “依白出来的有些晚,等依白出来,主人已经不见了,依白就去找主人了。”依白有些无辜的对着血萝说道。 “谁知道,也许是去接头了。”雪花冷冷的看着依白。 “雪花,以前我们挺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我知道你喜欢魔帝,但是是他不愿意理你的,我走的这段时间恐怕你也是使用了你全身的解数吧!”血萝冷眼看着雪花,毫不留情的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想着那晚,更是气愤,一双眼睛似是要喷火一般的看着血萝,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姐姐,姐姐,一一怕。”楼一一看着雪花的眼睛,害怕的对着右护法说道,双手抱着右护法的手臂更紧了些。 “一一不怕,有姐姐呢!”右护法安慰着楼一一,远离了一些雪花。 御流觞走到门口,看着血萝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眸有些深沉,冷沉着声音说道:“都进来吧!” 血萝听着御流觞的话语,沉默了一会,抬眸向着屋内走去。 “魔帝,你问的怎么样了?”百里香有些好奇的对着御流觞说道,眼角瞟向仍是害怕的毛月。 “她只不过是想要去向古湘要一点草药罢了。”御流觞淡淡的对着众人说道。 第一百零五十四章 月中飞出云中得2 血萝看着毛月垂下的头颅,瞧了一眼身后的依白。 “一一,你认识这个人吗?”右护法牵着楼一一,指着毛月对着楼一一说道。 楼一一怔愣的看着毛月,久久不说话。 “这,怎么了?莫不是认识?”白护法看着毛月怔愣的神情好奇的说道。 百里香看着楼一一,再看看毛月,心里有一丝紧张。 毛月低着头,眼里早就不是一双胆怯的神色,眼咕噜微转,仍是沉默不语偿。 “姐姐,姐姐。”楼一一只是怔怔的叫着。 右护法有些奇怪仍是对着楼一一笑着答道:“怎么了?告诉姐姐,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啊?” 毛月低垂着的头颅,缓缓抬起,一双怯怯的神色仍是望着楼一一。 “姐姐,姐姐。”楼一一指着毛月对着右护法笑着说道。 右护法奇怪的看着楼一一,转而看向血萝。 “一一认识这位姐姐吗?一一喜不喜欢她呢?”血萝从容的对着身旁的楼一一笑说道。 “不不,喜欢。”楼一一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也不转头看血萝。 “我早就说过毛月只是向古湘要一点草药,都散了吧!百里香把毛月带回去。”御流觞有些愠怒的对着众人说道。 右护法看看血萝,并未说话。 血萝微微低垂着头,从未正视看过御流觞一眼,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依白看了看众人,转身朝着血萝走去。 “魔帝,天女也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生气了。”雪花看着血萝远去的背影,对着御流觞说道。 “不是有意的就不会那么咄咄逼人。”御流觞愠怒的看着血萝挺直的背影,对着雪花说道。 右护法看了一眼御流觞和雪花,转身朝着血萝的方向走去了。 “依白,毛月是你们的人吗?”血萝对着身后的依白冷声问道。 “主人无论知不知道毛月是不是我们得人都无关紧要了不是吗?反正御流觞是不会相信你的。”依白淡然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转过身看着依白,认命的转过头,对啊!无论我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反正他是不会相信我的。 “天女。”右护法刚刚走过回廊,就看见血萝站在池边发呆。 血萝听声音也知道是右护法的声音,转过头微笑的看着迎面走来的右护法:“你怎么来了。” “那个雪花在那里诽谤你,真是可恶,我实在听不下去就来找你了。”右护法有些气愤的对着血萝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诽谤呢?也许是真的呢?”血萝笑着看着满池碧绿的池水对着身侧的右护法说道。 反正御流觞不相信我,是不是诽谤都无所谓了。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我们可都是相信你的,相信你是真的为了魔族好。”右护法诚恳的看着血萝,说道。 血萝转过头看着一脸诚恳的右护法,忽而笑着说道:“是啊!还有你们相信我呢!” 依白看着诚恳的右护法有些不解的问道:“右护法为什么这么相信主人呢?” 右护法笑看着血萝沉思一会说道:“天女是好人,我觉得信任她的前提是因为她所想的和我所想的差不多吧!” 依白脸色有些难堪的看着右护法,刚刚血萝在怀疑毛月,那右护法也在怀疑毛月咯! “可惜流觞已经不信任我了,但可贵的是还有你和黑护法。”血萝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 “我觉得天女可以把魔帝抢回来的,你快点去魔帝那里吧!否则雪花又要趁虚而入了。”右护法笑着推着血萝朝着主房走去。 “右护法,你不要闹了。”血萝对着右护法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闹,我只是觉得魔帝一个人一直都很久了,尽管他偶尔会沾花惹草,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像对你这么好的。魔帝也很可怜的,他一个人心里的话都不知道对谁说,眼看有你可是现在又闹成这样,天女,你就原谅魔帝好不好。”右护法有些悲伤的对着血萝说道,眼神之中的悲戚令血萝有了一丝动摇。 “主人。”依白有些恼怒的对着血萝说道。 本来胜利迫在眉睫,却被这个右护法给搅和了。 血萝看了看依白又看了看右护法,转头对着右护法说道:“算了,既然他愿意那就随他愿吧!” “天女,雪花不适合魔帝,你就去看看魔帝吧!”右护法对着血萝恳求的说道。 “适不适合只有彼此才知道。”血萝对着恳求的右护法说道。 “天女,你就去看看魔帝吧!就看一眼好吗?”右护法不依不饶的对着血萝说道。 “右护法,你何必这样呢?”血萝有些不解的问着右护法说道。 “我喜欢魔帝,但是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但是他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失踪了他着急,你回来他高兴,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很在乎你,否则不会因为你的委屈而宣布你们的婚约。天女,魔帝虽不擅长表露,但是我了解他,他会把最重要的人放在心里的最深处,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最深处。”右护法伤感的对着血萝说道,嘴角挂着难以言喻的苦笑。 血萝复杂的看着右护法,尽管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或许喜欢流觞,但以流觞的风度和迷人的姿态,这不足为奇。但是她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孩子会那么喜欢流觞,喜欢到以他的欢喜做自己的欢喜,以他的悲伤做自己的悲伤。 “我去看看就好了,你可不要在这副样子了。”血萝对着右护法怜惜的说道,眼神之中不知不觉的透露出一丝悲哀。 右护法看着血萝的神色,知道她只是同情自己罢了,但仍是淡淡的一笑。 很多事情达到目的就好,管别人最初是什么初衷呢? “天女,你快去吧!否则就真的让雪花抢先了。”右护法笑着对血萝说道。 血萝看了看右护法,转身朝着主房走去。 依白和右护法看着血萝的背影,右护法转头对着依白有些惊讶的说道:“依白怎么没有跟着天女一同去啊!” 依白笑的淡然的看着右护法,轻轻说道:“这是主人的情感之事,恐怕我过去会有不便。况且我还想要问问右护法对于御流觞的感情何以得此如此强烈?” 右护法看着依白有些恼怒:“你的意思是说我所说的都是假的了?” 依白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可不是这个意思,将自己心爱之人捧手奉上给别的女人,究竟是何.勇气还是是何目的?” 右护法看着依白笑颜如花的面容,冷笑一声:“恐怕是依白姑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依白耸耸眉对着右护法说道:“但愿如此。” 血萝走在回廊之上,看着主房之中亮着的灯光倒映出两个人影,一个粗壮,一个纤细,两人似是在交谈什么,貌似有些激动。 夜晚的回廊变得有些悠长,湖蓝色的回廊在暖灯的照耀下倒像是变了一种颜色,更加好看了些,雕刻的金雕仍是栩栩如生,灯笼上的栀子花像是沉思一般让整个夜色都有些沉重,只有那金雕仍是活跃。 脚步停在窗边的,纸糊的窗户可以清晰的听见屋内人的争吵,黑色的披风隐匿在无尽的夜色之中。 “那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萝儿回来了,我不希望这件事让她知道。”御流觞沉闷的声音在血萝的耳畔响起。 “我是一个女孩子样对得起我吗?她能给你的难道我就不行吗?”雪花哭泣的责问着御流觞,眼神之中的责备通过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传递给御流觞。 “雪花,我和她已有婚约,我不能多给你什么。”御流觞语气有些软了下来,无可奈何的看着雪花楚楚可怜的神色。 “我不求你能给我什么,我只是希望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什么名分,但是也不希望天女和你之间的婚约成为束缚你的理由。”雪花哽咽的看着御流觞,眼眶之中的泪水仍是一滴滴滴落在雪白的袖口之上。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你应该一直都清楚。”御流觞神色有些冷清的对着雪花说道。 “我可以为了你成魔。”雪花看着御流觞冷清的神色,急忙说道。 “雪花。”御流觞浓眉蹙起对着雪花说道。 “魔帝,我可以为了你做一切的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鱼水之欢,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呢?还是说你们已经?”雪花睁大着眼睛看着御流觞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管我与萝儿之间如何,我们都是不可能的。”血萝的耳边飘荡着御流觞最后一句话语,目光看着前方亮闪闪的灯笼,并没有想像之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夫妻之实,鱼水之欢。”血萝喃喃的念叨着这几句话,缓步向前走着。 “天女。”黑护法从左边的小道之上走来,对着自言自语的血萝轻声叫道。 血萝转过头看着黑护法一身隐匿在黑夜之中的黑衣,有些呆愣,随即反应过来,对着黑护法笑着说道:“黑护法,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呢?” 黑护法笑看着血萝,轻声说道:“天女不也是在外面闲逛吗?” 黑护法看着不远处的主房之中倒映出的两道暗影,有些了然的对着血萝说道:“找魔帝吗?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一起吧!” 血萝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主房,回想起那句夫妻之实,鱼水之欢,回转过头对着黑护法说道:“我就是随便逛逛,五月的夜晚凉爽的很,房间里反倒有些闷了。” “反正我的事也不着急,不如我就陪天女逛逛吧!”黑护法对着血萝笑着说道。 “黑护法真是善解人意,以后若是谁家姑娘有幸嫁给黑护法恐怕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血萝和黑护法并肩前行,小声的说道。 “天女这话真是此言差矣,以后我的妻子恐怕会常常见不到夫君吧!”黑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此话怎讲?”血萝有些不明所以的对着黑护法问道。 “身为护法理当将魔族和首领最为首要,我们得责任就是保卫他们的安全和分解他们的担忧,有哪里有时间去顾及儿女私情呢?”黑护法有些惋惜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哑口无言,对着黑护法笑笑,不再说话。 “天女,你跟魔帝怎么样了?”黑护法试探的问着血萝。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了呗!”血萝不走心的对着黑护法笑笑,向前大步走去。 “魔帝吧!魔族的男子都这样,其实他是在乎你的。”黑护法快步走上前对着血萝小心翼翼的说道。 “只不是是以前婚约的束缚而已,以后我是我,他是他,不能混为一谈。”血萝决心已定,对着黑护法说道。 “可是……” “你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是内鬼,叛徒?”血萝打断黑护法的话,停下脚步,满眼闪烁着星光,问着对面一脸认真的黑护法。 “因为你是天女,没有任何理由。”黑护法认真的看着血萝,声音低沉的说道。 “因为我是天女,所以没有任何理由。那如果我不是天女,只是魔族之中平平凡凡的一个村民呢?”血萝看着黑护法黑的耀眼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世界没有如果。”黑护法斩钉截铁的对着血萝说道。 主房之中的灯火早已熄灭,黑色的云袍隐匿在暗夜之中,俊俏的容颜像是闪闪发光一般闪现在茂密的矮树后面,静静的看着前方灯火之下交谈的男女。 世界没有如果,因为你就是你,注定了你就是那个等待已久却注定得不到的女子。萝儿,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世界没有如果,真好。”血萝笑着对着黑护法说道。 黑护法看着往前走去的背影,往回看了一眼隐匿在矮树之后的高大的人影。 “天女,你喜欢魔帝吗?不管他爱不爱你,他信任你也罢,怀疑你也罢,你爱他吗?”黑护法站在血萝身后大声的对着血萝喊叫道,引来所有人的驻足聆听。 雪花在厢房之内,听见黑护法高调的声音,缓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被夜色笼罩却仍是灯火通明的回廊。 正在夜色中前进准备回厢房的依白,听见黑护法高调的声音,陡然停下步伐,略微紧张的看着回廊之处。 躲在矮树后面的御流觞,眸色低沉,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血萝回头看着身后的黑护法,不明所以的笑道:“黑护法今天是怎么了?” “我就是想知道,我就是想知道最后天女和魔帝会不会在一起,其他人还有没有机会。”黑护法盯着血萝的血瞳认真的说道。 血萝收敛起笑容,认真的看着黑护法,沉思良久。 “我不知道,也许喜欢。”血萝抬起眼眸看向对面的黑护法,转身匆匆离去。 雪花有些呆愣,但仍是嘴角上扬,关好了窗户。 依白也有些欣喜,终究没有确定的答案。 黑护法看着远去的背影,停在原地。她还是犹豫不诀的不是吗? 御流觞看着血萝的背影,缓缓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自己喜欢吗?你也不确定吧! 走到池边才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又走回了原地。 “你觉得我喜欢吗?”血萝站在池边看着碧绿的池水之上偶尔漂浮着的浮漂,喃喃的说道。 “喜欢,是种什么滋味呢?”血萝眺望着远方,对着空气喃喃的说道。 “喜欢,是种什么滋味呢?”御流觞坐在桌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杯中泛黄的茶水,喃喃自语道。 点着暖光画着美人的灯笼挂在简单的屋内,含有怯怯神色的女子早就是一副大胆而调皮的模样。 “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百里香有些后怕的对着拥有靛色长发的毛月说道。 “真是没想到原来御流觞喜欢这样的?难道天女在他面前就是楚楚可人的模样,真是难以想象。”毛月仍是沉浸在回忆之中对着百里香摇头说道。 “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上官魔君给我们布置的任务。”百里香戳着毛月的头颅对着毛月说道。 “不就是杀掉几大族长嘛!这有什么可难的?”毛月一副不屑的样子对着百里香说道。 “几大族长哪有那么容易下手,你以为是你对付的楼家夫妇?”百里香对着毛月冷笑说道。 “日今有依白在天女身边,自然可以捕获很多消息。我们还愁找不到他们的致命点?”毛月毛骨悚然的冷笑道。 “古魔君说了,一定要将天女为我们所用,如果不能拉入我们得队伍就……”百里香对着毛月冷声说道,右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个没有任何法术的天女,要来何用?”毛月不解的问着百里香。 “那个天女就是天劫之女,我也不知有何用,不过古魔君既是这样吩咐,那就一定要尽力拉拢。”百里香有些蹙眉的说道。本来灭掉几大族长就够为恼火,现在还要拉拢天女,这不是难上加难吗? 毛月看着百里香犯难的神色,对着百里香笑着说道:“你何必犯难呢?这天女的拉拢自是那依白的事,与我们有何干。我们只要做好灭掉几大族长的事就好。” “那几大族长岂又是好对付的人?”百里香仍是蹙着眉头对着毛月说道。 “现在也就剩下王柒,吴久,期萧三位族长。王柒与我们向来都不是很近,吴久一个老头,武功高深莫测,现在就只有期萧与你走得最近,再加上他又极为喜欢雪花,利用这两点,想来除去他也不是难事。”毛月对着百里香一一分析道。 “这期萧心思缜密,武功也算是高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只得从雪花身上下手了。”百里香细细想来对着毛月说道。 “如今看来,也只好这样了,明个你叫雪花前来,再叫期萧前来,我们也来个借刀杀人。”毛月笑着对着百里香说道。 “我明个就去禀告古魔君,看看她那里有没有什么宝贝。若是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将期萧灭口,想来我们也不会被人怀疑。”百里香笑着对着毛月说道。 “这下子还有什么可愁的,吴久和王柒那边,你可要搞好关系,方便我们下手啊!”毛月严肃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这事你就放心,看我的。”百里香笑着对着毛月说道,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打开一丝缝隙朝着外面看去。 “外面没人,我就先走了。”百里奚香关上房门,对着毛月说道,顺手提起一盏灯笼。 “你小心点,可别被人抓住把柄。”毛月趁着百里香临走之前对着百里香叮嘱道。 “好了,我知道了。”百里香对着毛月头也不回的说道,快速走出房门出了院落。 “哎呀,期萧老兄,你就将这匹红布交换于我怎么样?”身着深蓝色长袍,头上的青丝用玉簪随意的固定的王柒,对着矮小丑陋,身穿钴蓝色短上衣,头戴朱红色布条,土黄短发的期萧恳求道。 “这匹红布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时一年织出的布匹,怎能给你?”期萧摇摆着粗糙丑陋的手指对着王柒拒绝道。 “我又不是白拿于你,我这丹药可解百毒,我可是听说你最近喜欢雪花姑娘的紧,若是在她面前出了什么洋相可就不好了。”王柒手头摆弄着一个驼色的药丸对着期萧神神秘秘的说道。 期萧转头一想看着那颗药丸对着王柒说道:“你要这匹红布又无什么用处,哪里舍得用这么珍贵的药丸交换?” “谁说我无用处,我那宝贝女儿可是要嫁于黑护法的,当然得用这珍贵精致的布匹做嫁衣咯!”王柒笑着颇为自豪的对着期萧说道。 “这药丸当真如此神奇?”期萧怀疑的问着王柒,尽管知道这王诺与黑护法的那点事,可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当真,我王柒何时骗过人?”王柒对着期萧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好吧!这匹布匹就随你的去吧!”期萧将手上那红色的布匹递与王柒,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颗丹药。 “老兄,你可是赚大发了。”王柒将手上的丹药连同锦盒一同递给期萧,欢喜的接过红色的布匹。 第一百零五十五章 君不见咫尺长门锁阿娇1 “我也不与你争执,这布匹是我一年的心血,也算是给侄女一个新婚祝福吧!”期萧笑着接过王柒的锦盒,对着王柒说道。 “我替王诺谢谢你了。”王柒笑着对着期萧说道,转身乐呵呵的走了。 期萧看着王柒远去的背影,打开锦盒看着里面驼色的药丸,仔细端详,乐呵呵的放进里衣里,和衣而睡。 天刚泛着鱼肚白,众人都还在沉睡之中,些许人家已经起身,正在忙着梳洗。从黛族通往楼族的道路上已经有一个匆忙的人影,正在快步走着撄。 金黄色的圆盘缓缓升起,还有一半娇羞的隐匿在高山的背后,有些羞怯的瞧着低下的山庄,透过层层云雾,座座房屋,最后将视线停格在一位相貌绝美却仍是睡着的睡美人身上。 “主人,主人?”门外的依白已经穿戴整齐,端着一个闪闪发亮,搭着一块毛巾的银盆对着屋内叫唤道。 “这主人还没起吗?这都已经卯时了。”依白站在门口有些疑惑的说道。 “主人,主人。我可推门进来了。”依白有些担忧的对着屋内说道。等了良久仍是没有声音,遂推门进去偿。 “主人?”依白将银盆放在架子之上,对着垂着的帘帐缓缓叫道。 “莫不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依白掀开帘帐看着里面睡的静谧的血萝轻声说道。 “那我就等会再来吧!让主人再睡上一会。”依白轻轻放下帘帐,微笑着说道。 百里香一头黑色的长发,用玉冠束得整齐服帖,一身橙红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白色的广玉兰,肉色的宽腰带上绣着仙气十足的白鹤,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柔美的味道。蓝色指甲指着正站在錒厢房门外的依白叫道:“依白姑娘,天女还没起呢?” 依白转过身看着对面的百里香,四处看看,语气冷清的对着百里香说道:“这宅院什么时候让无关紧要的人进来胡乱嚷嚷了?” 百里香气结的看着依白,正欲发作,身后的大门忽的打开,一股凉飕飕的气息惊得他汗毛倒竖。 百里香转过头看着身后一脸冰冷的雪花,急忙让开,对着雪花说道:“雪花姑娘。” 雪花看了一眼百里香,又抬眸看着对面的依白,冷声说道:“依白姑娘此话差矣,百里族长身为六大族长之一,来到宅院有何不妥吗?” 依白看了看雪花,再看了看百里香,转身高傲的离开了。 雪花气结的看着高傲离开的依白,正欲发作就听的身边的百里香说道:“雪花姑娘,这魔帝起床没有啊!” 雪花转眼看着百里香,细细想到,笑着说道:“百里族长找我有何事啊?” “昨晚月儿受了惊吓,这不想找你好好聊聊。”百里香笑着对着雪花说道,一双眼睛略带风情的看着雪花。 “月儿受了惊吓?”雪花一双眼睛虽是笑着,却无一丝温度,反而看得百里香直打哆嗦。 “雪花姑娘可别误会月儿了,月儿对魔帝可不敢有半点窥视之心啊!”百里香笑着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看着百里香诚恳的模样不像是说谎,当即笑着对百里香说道:“百里族长说哪里的话,月儿与我是好友,我自是相信她的。” 百里香看着雪花,笑着说道:“那就好,我还有些许事情,就不打扰雪花姑娘了。” “百里族长慢走,雪花就不送了。”雪花姑娘笑着对着百里香说道。 “这天女当真还没起?”雪花看着百里香走后的背影,对着对面紧闭的大门念叨着。 百里香走出宅院,向着黛族走去。 一头靛色的波浪长发挽着一个垂挂髻,带着一只漂亮的珠花。一双灼灼有神的黑眸紧紧盯着向着院中走来的橙红色长袍的男子。在朝阳的照射下齐胸的橙红色襦裙发出暖意的光芒,外面套着的淡紫色纱衣上面绣着黄色的珠兰花。少女之外还有一丝妩媚。 “你可有寻得?” 百里香将一个锦囊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枚药丸递给毛月。 毛月仔细端详着这枚药丸,对着百里香说道:“这药丸有什么用?” “这药丸可使人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就如同醉酒的感觉,你待会一定要留他们吃午饭,将他掺在酒中。”百里香对着毛月笑着说道。 毛月收起笑容,横眉冷对的对着百里香说道:“这和直接灌他酒有什么区别?” 百里香不怒,仍是笑着对着毛月说道:“你先别怒,这药虽然和醉酒差不多但是会影响他的思维,中了此毒行为不受控制,而且不能使用内力,无色无味,不易让人察觉。” “这还差不多,今个就用他了。你还不快去让他们过来?”毛月对着百里香笑着说道。 “我已经让雪花过来了,再等一会再去叫期萧过来,你别急。”百里香笑着安慰着毛月的急脾气。 “好吧!”毛月对着百里香一笑,将锦囊收进自己的腰间。 雪花在屋内的窗边等着对面的錒厢房开门,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是不见錒厢房开门。 “一一,姐姐送你去爷爷家好不好?”被楼一一闹腾烦了的右护法笑着对着楼一一说道。 “不好。”楼一一撅着小嘴对着楼一一说道。 “乖,姐姐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不能一直都陪着一一玩,姐姐送一一去爷爷家好不好?”右护法笑着对着楼一一说道,看着楼一一一直望着自己的渴望的眸子,也有些不忍心,但自己又确实被她给闹腾烦了。 “好吧!”楼一一撇撇嘴对着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笑着牵起楼一一的小手,往外面走去。 途经过彬厢房看着对面的錒厢房紧闭,也没有多想,继续牵着楼一一朝前走着,看见錒厢房旁边的小屋子里就依白一个人在那里悠闲的绣着花,牵着楼一一往前走去。 “依白姑娘。”右护法笑着对着依白叫道。 依白看着右护法前来,并没有多么热络,冷眼相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右护法。 “就你一个人吗?天女呢?”右护法有些奇怪的看着平时从不离开天女的依白扔是笑着说道。 “你找主人有事吗?”依白站起身来,略带警惕的看着右护法。 “我就是问问,你平时从不离身,怎么今个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右护法牵着楼一一笑着说道。 “你管我?你还是尽管牵着这傻子走吧!”依白没有好脸色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见依白不诚心待自己也只好牵着楼一一先行离开。 依白看了看院中的时辰也有些犯嘀咕:“这都辰时了,主人还没起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依白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往錒厢房跑去。 雪花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对面的錒厢房开门,站起身来,打开门正准备往外走,就看见依白略微有些匆忙的跑向錒厢房,停下脚步仔仔细细的看着对面。 “主人,主人?”依白有些焦急的对着帘帐里面的血萝喊道,却仍然是听不到任何回应。 依白面露焦急,上前掀开帘帐轻轻摇晃着熟睡的血萝:“主人,主人。”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都不醒呢?好像有点烫,不会是生病了吧!”依白握紧血萝的手臂感觉有些烫手,随即摸了摸血萝的额头,发现烫的不行,搬过血萝的身子发现脸颊已经通红。 “这,赶快找古湘。”依白有些慌乱的自言自语道。 “来人,快来人。”依白走出门外对着庭院之中的魔兵交换道。 “依白姑娘怎么了?”远处的魔兵快步走来对着依白询问道。 “你快去找古湘就说天女生病很紧急,快去。”依白急急忙忙的对着魔兵吩咐道,自己又转身去寻找一些凉水和毛巾。 “生病了?这昨天还是好好的,今个唱的是哪一出啊?”雪花站在门口看着对面手忙脚乱的依白,自言自语道。 依白拿了些凉水和毛巾,转身朝着錒厢房走去。 “我还是快些走吧!待会大家都来了,我到反倒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雪花转身关上房门,自言自语说道,转身离去。 依白拧了凉毛巾帮着血萝洗了一把脸,降降温度。再拧了一把冷毛巾平铺在血萝滚烫的额头之上。 “都怪我大意,这若是生出个好歹来,你说我要怎么跟副宫主交待啊?”依白自责的坐在床头边上对着脸颊通红与满头的华发形成鲜明对比的血萝轻声说道。 “这么着急,去哪里啊?”黑护法对着正外出的魔兵冷声问道。 魔兵停住脚步,转身对着黑护法微垂首说道:“天女生病了,我急需去找古族长。” “天女生病了?你快去吧!”黑护法微微蹙眉对着魔兵说道,转身朝着錒厢房走去。 “雪花姑娘,你这是去哪里啊?”黑护法撞见正往外走的雪花,仍是面无表情冷声问道。 “今天一早毛月就托百里族长来叫我去看看毛月,说是昨晚受了惊吓,想找个人陪陪。”雪花笑着对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焦虑的黑护法说道。 “是吗?那你快去吧!”黑护法对着雪花轻声说道,眼神有些怀疑的看着雪花。 “天女生病了,我本想留下来照顾,毕竟以往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一早就答应过百里族长,这临时……”雪花看着黑护法眼中的怀疑,自是明白他想些什么,有些无奈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没事,你快去吧!我就先过去看看天女了。”黑护法对着雪花说完,径直朝着前方走去了。 雪花回头看着黑护法的声音,刚刚的笑容瞬间收起,略带一丝妒意。 黑护法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继续朝前大步走去。 依白将血萝额头上已经有些发热的毛巾拿下,放进凉水盆里在浸透一遍,拧干,覆盖在血萝的额头之上。 “百里香,这雪花怎么还没有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毛月坐在院中对着百里香说道。 “怎么可能,也不知道这雪花搞什么,还不来。”百里香也有些焦急的向前张望着。 “百里香,若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毛月没有好脾气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百里香撇撇嘴,眼睛继续眺望着前方。雪花,你这次若是放我鸽子,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 “依白,天女怎么样了?”黑护法快步走上前去,看着床榻之上的通红的人儿。 “发烧吧!”依白有些不肯定的对着黑护法说道,看着他眼睛里面的担忧,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浮上水面。 “发烧,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发烧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捣鬼?”黑护法担忧的看着血萝,转头对着依白说道。 “应该是昨晚着凉了吧!”依白推测道。 “昨晚不是好好的吗?”黑护法显然不相信依白的言辞,对着依白说道。 “我也不知道,待会古族长来了就知道了。”依白继续换下血萝额头上面发热的毛巾,换下冷水,继续拧干。 “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啊?都这么烫了。”黑护法摸了摸血萝的额头,对着依白说道。 “主人昨晚回来的很晚,睡的也很晚,我以为她只是睡着了没有起罢了,哪里知道她生病了,把我下了一跳,才敢忙叫魔兵去找古族长来。”依白自责的看着血萝对着黑护法说道。 黑护法看依白如此有悔改之意,也不追究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她昨晚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 “我哪里知道啊!也都怪我一时疏忽否则现在主人恐怕都醒了,哪里有人睡着了叫都叫不醒的?”依白眼睛里面蓄着泪花,看着床榻之上熟睡的血萝,哽咽的说道。 “怪我,若是昨日我能早点送她回家,她也不会生病了。”黑护法看着依白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从何安慰如是说来。 “黑护法,平常你很是关心天女,昨日若不是右护法一定要劝主人去看望魔帝,恐怕主人也不会生病的。”依白睁大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黑护法,略带不满的说道。 “你说昨天是右护法让天女去见魔帝的?”黑护法有些惊讶的看着依白问道。 “对啊!我也不知道她为何那般怂恿主人前去见魔帝,主人回来之后的情绪也不高涨,并没有开心的样子。”依白如实对着黑护法说道。 黑护法缓缓陷入沉思,良久默不作声。 呆子,你喜欢魔帝,却又努力让天女去见魔帝,你到底是何居心,那一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缓步向着一座低矮的楼房走去。 “雪花来了,你还不快走。”毛月看着远处的一抹白色,对着身旁的百里香说道。 百里香回头看着那一抹扎眼的白色,迅速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溜了开去。 毛月低头整理着衣着,调整好一副状态,快步朝着屋里走去。 雪花渐渐走近,刚刚院中好像还有人,怎么这一会又没人了呢? “月儿,月儿。”雪花对着院落喊道。 毛月打开门一副有些胆怯又有些伤心的样子看着走进院落的雪花,柔柔的说道:“雪花。” “你这是怎么了?百里族长告诉我说你受到了惊吓,可把我吓坏了。”雪花急忙上前,细细看着毛月,轻声说道。 “我我就是怕你再也不理我了。”毛月略带凄惨的对着雪花说道。 “我哪里会不理你?今个天女生病了,你说我趁此机会下手是不是更好?”雪花细细沉思的对着毛月说道。 毛月抬起眼眸惊讶的看着雪花,天女生病了,这的却对于雪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现在首先要稳住雪花,一定不能让她去伤害天女。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毛月握住雪花的双手,略带激动的说道。 “自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帮助我一起对抗天女,其她都是次要的。”雪花反握住毛月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你先进屋坐下,我慢慢与你说来。”毛月微笑着握着雪花的手,往屋内的桌边带去,一面细细想着能有什么办法。 “你倒是说啊?”雪花看着毛月沉思的目光,有些焦急的说道。 毛月故作很为难的样子对着雪花说道:“现在维护天女的人越来越多,天女生病必定有很多人都围绕着她转,哪里还会有机会让你下手。” “你说的也是,但是我们可以下毒啊!”雪花有些赞同的对着毛月说道,随即又提出自己的观点。 “你送去的食物,天女吃了中毒而亡,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嘛!”毛月很是不赞成的对着雪花说道。 “也是,那可怎么办呢?”雪花一时犯了难对着毛月说道。 “对了,我与吴爷爷的关系甚好,若是将毒放在他的食物中,那不就好了吗?”雪花笑着对着毛月说道。 “哪个吴爷爷?”毛月有些不解的问着雪花。 “就是吴久,吴族长。”雪花看着毛月一脸的疑惑,出声提醒道。 “你与吴族长关系很好?”毛月惊讶的看着雪花,脑中渐渐形成一个计划的雏形。 “那是,我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毒放进他的食物里去。”雪花信誓旦旦的对着毛月笑着说道。 “这恐怕也不行,你想想看吴久和魔帝算是老相识吧!那吴久的为人魔帝自是清楚,吴久才刚刚站立到天女的那边,不可能此时就下毒害人。”毛月细想一番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有些蹙眉的细细想着毛月的一番话语,觉得有些道理,便不知所措的问着身旁的毛月:“那你说该怎么办?” “现在天女正是生病的时候,最能看出那些是她的拥护者,吴久是个很大的威胁,也是魔帝极为信任的人,如今他偏到天女的那一方,我们就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他阻碍我们。”毛月眼神肯定的看着雪花,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雪花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毛月,有些害怕。 “就是那个意思,你想啊!若是你不下狠手,那么以后吴久公然支持天女和魔帝,那你就完全没戏啦!”毛月看着雪花闪躲的眼神,猛地加上一把火。 “我,我哪里是他的对手。”雪花抬起眼眸,有些无助的看着毛月。 “我们可以下毒啊!”毛月盯着雪花无助的眼眸肯定的说道。 “这毒药?” “你放心,这毒药我来搞定。”毛月拍拍雪花的肩膀以示安慰。 “月儿,我可就靠你了。”雪花依赖的看着毛月,仍是有些忐忑的说道。 “你放心,有我在呢!”毛月笑着对着雪花说道。 “爷爷,魔帝。”右护法牵着楼一一的小手,对着正厅正在议事的吴久和御流觞叫道。 “丫头怎么来了,还带着她?”吴久有些头疼的看着楼一一。 “怎么?爷爷不欢迎吗?”右护法笑着朝着吴久走去,身后的楼一一却拉扯着她往后退着。 “爷爷是有点不欢迎。”吴久看着两人的拉锯战,轻声说道。 右护法看了看吴久,转过身轻声对着有些害怕的楼一一轻声哄道:“一一自己去玩好不好?” 楼一一看了看不远处对着她摆手的吴久,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面跑去了。 右护法回过头来,朝着吴久走去,撅着小嘴有些不满的对着吴久说道:“爷爷是不是欺负一一了,看一一那么怕你。” “这一一可会闹腾了,我这老头子可是喜欢清静的咯!”吴久对着右护法说道。 “小时候我也不是也这么闹腾吗?”右护法笑着对着吴久说道,看了一眼对面的御流觞。 “你还记得,小时候可把爷爷可折腾够了。”吴久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眼睛之中不自觉装满了充满忧伤的回忆。 “吴爷爷,这关于内鬼之事,我想我们差不多已经明了了,就剩下抓现行的了。”御流觞看着吴久满眼的悲伤赶忙说道。 “既然差不多了,那就布下网子,让她往里钻。”吴久收好情绪对着御流觞说道。 “现在恐怕就剩下一一了,我回去之后就让黑白护法一同保护好一一的安全。”御流觞看着已经完全收好情绪的吴久,有些伤感的说道。 “魔帝今天看见天女了吗?”右护法见他们基本已经商量完了,便对着御流觞说道。 第一百零五十六章 君不见咫尺长门锁阿娇2 “没有。”御流觞淡淡的看着右护法,轻声说道。 “真是奇怪,今天依白竟然没有和天女在一起。”右护法疑惑的对着吴久和御流觞说道。 “就是那个面无表情,一点都没有礼貌的女孩子?”吴久对着右护法轻声问道。 “就是那个一直都跟在天女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右护法对着吴久轻声说道,她自然知道吴久说的是谁,可是依白对于天女倒是很有礼貌很谦卑的。 “我说的就是她。”吴久很是不悦的对着右护法说完,转头又对着御流觞说道,“那个叫依白的女孩子没有礼貌没有教养,这种女孩子是照顾不好天女的,你赶紧给我换了,可不能委屈了天女。” “吴爷爷,那依白是萝儿自己带回来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御流觞颇感无奈的对着吴久说道偿。 “你看着吧,迟早会出事的。”吴久有些气愤的对着于御流觞说道。 “我有要事禀告魔帝。”冲冲忙忙的魔兵对着门口的魔兵急忙说道。 “你告知于我,我替你通报。”门口的魔兵寻训练有素的对着冲冲忙忙的魔兵说道。 “天女生病了,黑护法特叫我来通报魔帝。”冲冲忙忙的魔兵开始慢慢镇静下来,对着门口的魔兵说道。 门口的魔兵和另一个魔兵交换一下眼神,转身朝着宅院里面跑去。 “禀魔帝,禀族长,禀右护法,门口有魔兵来报说是天女生病了。”魔兵急速走进大厅门口对着厅内正商议事情的三人禀告道。 “你看,我就说会出事。”吴久对着御流觞没有好话语的说道。 “爷爷,这个事情还要等天女醒来才可商议。”一旁的右护法急忙劝着生气的吴久,悄悄看向沉默不语的御流觞。 御流觞看了看吴久和右护法,再看看了外面的天色,沉默一会,终究是没有忍住大步向前走去。 “爷爷要去吗?”右护法看着御流觞略显焦急的背影,对着身旁的吴久问道。 “走。”吴久气势磅礴的对着右护法一说,抬步大步向前走去。 右护法看了看两个焦急的背影,有些落寞的向前跟上两个背影。 “黑护法。”古湘走进錒厢房就看见黑护法守在床榻边上,担忧的看着床榻之上烧的滚烫的血萝。 “古族长。”黑护法站起身来对着古湘不温不冷的叫道。 古湘缓慢走到床榻边上,用手试探一下血萝的额头,眉头微微蹙起,再把了把脉对着黑护法说道:“黑护法对天女倒是有着不一般的关心啊!” “关心就是关心有什么不一般的关心?”黑护法不以为然的对着古湘说道。 古湘从随身带来的药箱之中拿出一瓶精油,缓缓的抹在血萝的额头之上,涂抹均匀。 “天女究竟怎么了?你这个又是什么?”黑护法看着古湘手中用黑色瓶子装好的精油问道。 “天女只是因为受了凉,导致的发烧,这个精油是可以退烧的,待会我开两副方子会让魔兵送过来。”古湘收好药箱对着黑护法淡淡的说道。 “严重吗?”黑护法看了一眼眉眼之间已经不那么难受了的血萝对着古湘问道。 “温度很烫,我给她开两幅药方子想来就不会有事了。”古湘看着黑护法一脸担心的模样缓缓的说道。 黑护法低下眼眉,看着看着自己的古湘,欲言又止。 “古湘。”白护法急急忙忙的冲进来,看着眼前这一幕郎情妾意的黑护法和古湘,当场愣在原地。 “小白。”黑护法转过头看着直愣愣看着自己的白护法,自是明白他是误会了自己和古湘。 “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黑护法抬脚向着白护法走去。 白护法看了黑护法一眼,转身向着后面跑去。 御流觞加快步伐,听着前面屋中传来的争吵,眉宇之间有着些些薄怒。 白护法径直往前面跑去,只看见有人过来并没有看清楚是谁,一个趔趄撞向为首的黑衣人身上,赶紧起身继续快步向前跑去。 “小白,小白。”右护法看着快步像前面跑去的白护法有些不悦的叫道。 “小白这是怎么了?”右护法回过头来看着看着白护法背影的吴久问道。 “我们先进去看看天女吧!”吴久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给右护法一个眼神,径直跟着御流觞的步伐向前走去。 “古湘,萝儿怎么样了?”御流觞看着站在屋中的黑护法和坐在床榻边上的古湘问道。 “天女昨晚上受了凉,发高烧,我马上回去开两幅方子命魔兵送来。”古湘站起身拿起药箱对着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没有多言给了古湘一个快去的眼神,往着床榻边上走去,看着躺在床榻之上脸色通红,额头有着丝丝油腻的东西,眉宇之间轻轻蹙起。 “这一一怎么没有和右护法在一起?”古湘走到右护法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古族长倒是极为关心一一?”右护法好整以暇的看着古湘,嘴角露出丝丝讥笑。 “一一是楼族的孩子,理应都是我应该关心的对象,我问一下右护法,这不为过吧!”古湘扔是淡淡的笑着。 “我把一一送去了莲族。”右护法对着古湘有些瘪嘴的说道。 古湘对着右护法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依白呢?”吴久对着黑护法严肃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找依白有事吗?”黑护法对着吴久说道。 “她就是这样照顾天女的?魔帝,你马上把这个小丫头片子从天女身边调走。”吴久对着御流觞气愤的说道。 “吴爷爷,你先坐会吧!这件事情还是等萝儿病好了以后在商量吧!”御流觞颇感无奈的对着吴久说道。若是可以把这个小丫头调走,他早就把这个依白给调走了。 “你们就给我左推右推,当我老了,不中用了。”吴久扭过头对着御流觞气愤的说道。 “魔帝。”依白拿着一盆君子兰站在门口对着御流觞叫道。 “主人生病了,女婢倒是出去采花了。”吴久阴阳怪气的对着门口的依白说道。 “吴族长,这君子兰可以净化空气对主人生病是有很好的作用的。”依白也不恼对着吴 久淡淡的说道。 吴久依然是不待见依白,脸色一沉,看向别处。 依白看了看吴久,嘴角笑了笑,拿着君子兰放在靠近血萝的架子之上。 “你刚刚就是去找这个君子兰了?”黑护法看着架子之上绿绿葱葱的君子兰对着依白问 道。 “对呀!以前娘亲也是酷爱养花,我才知道这君子兰有净化空气的作用,所以去黛族寻 了一盆过来。”依白笑着对着黑护法说道,一改往日的冷漠倒是有些阳光的味道。 “那百里香是出了名的爱花,岂会舍得给你这盆他最为喜爱的君子兰?”吴久转过头对着依白冷声说道。 依白看着吴久,笑着说道:“若是我要,他定不会给我,可是这事关天女,他又怎能推迟?” “既然依白寻得这君子兰对于罗儿的病情有好处,那么就不要在为难她了。”御流觞转过头看了一眼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的依白,有些疑惑。 古湘快速向着楼族走去,刚刚到达楼族,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空立马乌云密布,不一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古湘看了看这倾盆大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快速向着屋内走去。 “这外面下了好大的雨,怎么突然就变了天呢?”毛月走到门口有些担忧的望着远处快步向着家里跑去的几人,对着屋内的雪花说道。 “这会不会是上天在警示我们不要轻举妄动?”雪花有些担忧有些害怕的对着毛月说道。 毛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转过头来有变幻出一副关心,带着微微笑意的模样看着雪花,轻声说道:“这下雨天是最适合杀人的了,看来这是上天在鼓励我们。” “是吗?”雪花仍是有些犹豫的对着毛月说道。 “雪花,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欺负你吗?因为你毫无杀伤力,也毫无威胁力。你甘愿这样被他们欺负一辈子吗?”毛月向着雪花慢慢走去,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甘愿,既然这是上天的暗示,那么我一定会让吴久死无葬身之地。”雪花眼睛透露出一股狠戾,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瞬间暗下来的墙壁。 “月儿,月儿。”百里香有些急切的叫着毛月的名字。 毛月有些欢喜的向着门口走去,快速的拉开房门看着院子中打着一把雨伞的百里香和期萧。 “百里族长,期族长。”毛月怯怯的看向期萧,唯唯诺诺的叫着。 “百里族长,期族长。”雪花站起身来对着百里香和期萧叫道。 期萧直愣愣的看着雪花,咽喉之间咽下一口口水,跟着百里香走进屋内。 “他们怎么来了?”雪花走到毛月身边,小声的问着毛月。 “你难道想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就把吴久杀死?我们需要帮手。”毛月笑着对着雪花小声的说道。 “他怎么可能会帮我们?”雪花有些疑惑的问着毛月。 “这就要看你啦!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多么明显。”毛月微微低头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转过头看着期萧看着自己毫无遮拦的眼神,微微一笑,看了毛月一眼,缓步向着桌边走去。 “今天的天气真是糟透了,还好我带有雨伞,否则我们就要淋成落汤鸡了。”百里香对着镜子整理着发型,抱怨道。 “我今天正好得了一罐好酒,百里族长和期族长就留下来吃饭吧!”毛月微微低头对着百里香和期萧小声的说道。 “好啊!月儿的手艺可好了。”百里香笑着对着毛月说道。 “这不好吧!”期萧有些拘束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况且雪花还在呢!”百里香对着期萧小声的说道,嘴角的笑容过于明显。 期萧看了一眼对面的雪花,嘴角微微笑着。 “我昨日做了一些糕点,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拿出来你们尝尝吧!”毛月淡淡笑着,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我去看看,一会就来。”百里香拿着镜子,对着雪花和期萧说道。 期萧看着一身雪白,脸色淡然的雪花,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瞬间有些尴尬下来。 “期族长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一直都听月儿说期族长武艺高强,不知练得是什么法术?”雪花笑着给期萧倒上一杯茶水,淡淡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可忙的,我也不过是武艺比他们稍微高上一点罢了!”期萧笑着对着雪花说道,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像是一个褶皱的包子。 “期族长真是谦虚,早就听闻六大族长之中除了吴族长就数期族长武艺最为高强。”雪花对着期萧柔柔的说道,眼睛不经意瞟向期萧,引起期萧一阵酥麻。 “不过是些皮毛罢了!吴族长是鬼村的第一高手,任何人恐怕都无法超越于他,想来若是有可能也只有王诺了。”期萧看着眼前的茶水有些沉思的说道。 “前段时间王诺姑娘和黑护法的婚讯倒是穿得沸沸扬扬,不知道王诺姑娘武艺到底有多高超,让一向眼高于顶的黑护法都刮目相看。”雪花一副疑惑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期萧,微笑的眼眸像是一轮弯月。 “王诺这孩子一直都潜心修行,从不出门,恐怕只是黑护法一时胡闹罢了!”期萧喝上一口茶水,看着对面的雪花,呆呆的说道。 “是吗?黑护法向来正经,对于吴族长也是十分恭敬,不像是随便胡闹的人?”雪花收回眼神,轻抿一口茶水,让期萧看得心里痒痒。 “吴族长可算的上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自是十分有威严的。”期萧讨好的对着雪花说道。 “吴族长怎么感觉没有亲人啊?”雪花笑着疑惑的问着对面的期萧,眼睛微微轻佻。 “吴族长的儿子英年早逝,原本有个孙女,由他一手带大,和右护法还是非常好的姐妹。可是因为一场战役,便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期萧有些伤感的对着雪花说道,眼神微微暗沉,看着桌上有些荡漾的茶水。 “期族长与吴族长感情很好,当时您一定很伤心吧!”雪花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试探。 “我与吴族长的感情也不是多好,只是与吴族长的儿子交情匪浅罢了!”期萧叹口气对着雪花说道,摇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吴族长性情温和,却不知道他酷爱什么。”雪花笑着对着期萧说道。 “他虽看着性情温和但是骨子里却是一股冷酷。他倒是性格寡淡,非要说有什么喜好恐怕也就只有莲族美酒了。”期萧略微思索对着雪花说道。 莲族美酒,那本就是他族生产的美酒,我又有何办法可以让他喝下我所带去的酒呢?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期萧看着陷入沉思的雪花,微微蹙眉,对着雪花说道:“雪花姑娘怎么今日格外关心吴族长了?” 雪花回过神来,眼睛左右闪躲,对着期萧说道:“这不是聊到这里了吗?况且平常和吴族长接触下来总感觉吴族长很是神秘,身边又没有亲人,总是很好奇。” “吴族长也的确是神秘,就连我们也都不是很清楚吴族长年轻时的事情,但是与吴族长关系好的也没有几人,雪花姑娘就是其中一人,可见雪花姑娘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啊!”期萧非常赞许的看着雪花,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喜爱。 “期族长真是太过抬爱了,不过是吴族长年纪大了,难免一个人有点孤单,我时常去陪伴罢了!”雪花略略垂首对着期萧说道。 “你们聊些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毛月端着一盘糕点,拾步往这边走来,看着雪花有些娇羞的脸蛋,忍不住打趣道。 “我正夸雪花姑娘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期萧笑着对着毛月说道。 毛月看着期萧脸上堆积出来的横肉,有些反胃,但仍是强忍着,对着期萧说道:“雪花姑娘冰雪聪明,只是可惜在魔族之中没有什么一席之位,也无人怜惜。” “雪花姑娘如此冰雪聪明怎么可能没有人疼爱呢?”期萧有些不解的看着毛月,又转头看看雪花。 毛月看着雪花有些落寞的神情,对着期萧有些可怜的说道:“三大护法都是喜欢天女的,可谁又知道那天女是什么来头。” “月儿,别说了,反正我也不过是个闲人罢了,你又何必出来胡乱说话。”雪花对着毛月微微呵斥道。 “这天女也太欺人太甚了。” “期族长也不必太过生气,反正我过不了多久也许就会离开魔族了。”雪花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对着期萧说道。 “你要离开魔族?你要去哪里?”期萧有些镇静的看着雪花。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想来等这次的危机一过去,我就会离开吧!天女和魔帝喜结连理,自是容不下我。”雪花落寞的对着期萧说道,眼中的悲痛过于明显。 “我明天就去找天女说理去。”期萧愤怒的站起身来,在屋中直打转。 “期族长,你不必为了我去冒险,恐怕这会惹怒魔帝。”雪花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期萧的面前对着期萧说道。 期萧有些犹豫的看着雪花,但雪花的神情又不像是在撒谎,沉思道:“这件事我会看着办,但是我决不会让你离开魔族。” “期萧。”雪花有些感动的看着期萧,其实刚刚所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就算天女不让她离开,她也应该会受不了吧! 外面的大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鬼村给淹没一般,鬼村的屋檐滴滴答答完全淹没雨水之中像形成一股帘幕,完全看不清走在大雨之中的人影。 一把油纸伞立在雨幕之中,中黄色的身影急冲冲的向着前方走去。 长长的黑发沾染了一些雨滴粘黏在一起,中黄色的裙摆沾染上了一些污泥,显得有些急促。 “一一,一一。”温柔的声音在莲族的后院的一座不起眼的房间中响起。 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温柔的中年妇女,忽然噗嗤一笑,向着中年妇女缓缓的走过去。 “叫你不要乱跑,你怎么不听呢?这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族长交待。”中年妇女有些生气的对着向着自己走过来的楼一一大声说道。 “一一不会了。”楼一一收起笑容怯怯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妇女,声音委屈的说道。 “走,跟我进屋,谁让你老是往着破屋里面走的?”妇女牵起楼一一冰凉的小手往着门口走去,拾起门口的油纸伞往另一处高大的宅院中走去。 窗外暴雨的声音在温暖的屋内显得有些刺耳,点着灯笼的屋内显得有些温馨静谧,屋中站立的两人一人面无表情,一人温和有礼。坐着的三人,都有些焦急。 “禀魔帝,天女的药已经送来了,古族长吩咐两碗水煎为一碗水,分三次服用。”魔兵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与湿润,有些湿润还沾染上了一些泥土的裤腿跪在地上,低着头对着屋内坐在床榻边上的御流觞说道。 “给我吧!”依白走上前去,接过魔兵手里的药,转身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举动的御流觞,拿着药去了厨房。 “你去看着。”吴久不放心依白独自煎药让坐在身边的右护法前去看看。 右护法站起身来,向着厨房走去了,魔兵也早已悄悄退了开去。 “既然药已经拿来了,雨下的这么大,我也要回莲族了。老身先告退了。”吴久站起身来对着坐在床榻边上的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黑护法,送吴爷爷回去。”御流觞头也不回的对着黑护法吩咐道。 “是。”黑护法恭敬的对着御流觞应道,跟在精神抖擞的吴久身后。 “吴族长这是要走吗?把这两把油纸伞拿去吧!”经过厨房,依白看着厨房外面的二人,急忙拿着两把油纸伞走出来对着吴久说道。 吴久看了看依白,身后的黑护法伸手接过依白手里的油纸伞客气的说道:“谢谢依白姑娘了。” 依白看着黑护法笑了笑没在说什么,转身回了厨房继续煎药。 吴久走在前面对着身后的黑护法淡淡的说道,原本就淡的声音被雨水洗刷的只剩下一些零星,依稀可以听见的声音:“木头,你说依白这姑娘可靠吗?” 第一百零五十七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 黑护法有些沉默,想了半响对着前面的吴久说道:“吴爷爷,我觉得天女知道依白的来历,也知道她到低可不可以留下。” “你的意思就是说,其实她是好的咯!”吴久有些怀疑的问着身后的黑护法。 “我的意思是说天女知道该怎么办?我们不用瞎操心。”黑护法对着前面的吴久轻声说道。 “你这个木头,真是不会操心啊!”吴久有些无奈的对着身后的黑护法说道撄。 “师父,师父。”御流觞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神情痛苦的血萝,嘴里清晰地叫着那个人,眉头微微蹙起。 “师父,师父,你不要扔下徒儿不管。”血萝挣扎着对着梦境中的白衣男子的背影大声吼叫道。 “你的梦境里都是他吗?”御流觞眉头微微蹙起对着面前这个一直喊着别人的女子,有些微微不悦。 “右护法,你这是不放心我吗?”依白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也不帮忙的右护法,双手环胸的看着右护法笑着说道,语气之中隐藏着不悦偿。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过来看看,给你帮帮忙而已。”右护法有些无辜的对着依白说道。她也不想来的,都是爷爷叫她来的,爷爷的话她哪敢不听啊? “可是你一直看着我,这也叫帮忙吗?”依白有些生气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那你跟我说,让我做什么?”右护法看着依白有些薄怒的样子,对着依白讨好的说道。 她可不是怕依白,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惹她生气,闹得两个人都不悦。 “这屋里没柴火了,你去给我弄点干的柴火来。”依白看着右护法也没有要跟自己做对的模样,指着炉子下面的柴火说道。 “我要去哪里弄啊?”右护法看着燃烧的柴火呆愣的对着依白问道。 “去柴房啊!”依白有些无语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哦。”右护法对着依白点点头,往前面走去,突然停顿下来,看着后面的依白,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不会动什么手脚的,若是我真的有意要加害主人,她生病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积极了。”依白看着看着自己的右护法,愠怒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我没那个意思,我先走了。”右护法见自己的想法被依白轻而易举的看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依白说道。 “呀!扇子没拿过来,是感觉这火有点小。”依白看了看炉中燃烧的星星火光,向着錒厢房走去。 “萝儿,我要怎样才可以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呢?”御流觞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血萝柔嫩的脸颊,有些落寞的说道。 “主人心里面不是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吗?”依白站在门口听着御流觞落寞的话语,轻轻出声。 御流觞转过身子,眼神凌厉的看着门口一身紫罗兰衣裙的依白。 “我只是回来拿扇子,真的没有想偷听。”依白见御流觞误会自己了,急忙解释道。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御流觞看着依白极力澄清自己,倒是来了一股兴趣。 “有过啊!魔帝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依白惊讶的看着御流觞,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萝儿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一直跟随左右,很像她以前的灵宠,我觉得她一定会跟你说一些心里话吧!”御流觞转过头看着神情仍然难受的血萝,淡淡的说道。 “主人有时候很孤单,她常常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应该找谁说说知心话。”依白看着床榻上安静睡着的血萝,有些伤感的说道。 “她不会跟你说吗?不是有你陪着她吗?”御流觞转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后面拿着一把扇子的依白。 “可是我扮演的是一个女婢,有主仆之分,她偶尔会跟我诉说心里的苦,但是解铃之人还需系铃人。”依白眼睛微微一转,对着御流觞说道。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御流觞神情淡漠的看着依白,声音冰冷的说道。 “主人说,右护法喜欢你,魔帝身边太多的女子,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盼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右护法和雪花都是爱慕魔帝的女子,难免会日久生情。”依白看了看御流觞的眼神,轻声说道。 “她还说了什么?” “主人说,魔帝没有以前那么爱她,她不可能坐享其繁荣富贵,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还不如把这一切都毁掉,让任何人都别想得到。”依白在御流觞冰冷的注视之下战战兢兢的说完刚刚的话语。 “她还说了什么?” “主人说,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你,她喜欢别人对她的宠爱,任何人都可以。”依白看着面前的这个强忍着愤怒的男人,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了,淹没在雨幕之中。 “不喜欢我,把这一切都毁掉。萝儿,这真的就是你回来的目的吗?”御流觞紧捏着拳头,额上青筋暴起,响起昨晚上的那一幕。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是爱你的。 依白走到一半,停下脚步,看着外面没有一丝风的痕迹,可是越下越大的雨,回想着那个爱笑的紫衣少年。 你现在还好吗?我现在很不好,我觉得我想你了,前所未有的想。我可以后悔吗? “依白,依白。”右护法抱着一堆柴火走进厨房,对着空荡荡的厨房喊道。 依白被右护法的喊叫拉回了思绪,急忙向着厨房走去。 “你叫我呢?”依白拿着扇子站在门口,对着身上有些木屑的右护法说道。 “你去哪了?”右护法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依白,小声问道。 “我去拿扇子了,我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依白快步走过右护法的身旁,向着药罐走去。 “你喜欢魔帝?”右护法看着神情寡淡的依白,有些试探的问道。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魔帝呢?”依白有些恼怒的转过头,对着右护法厉声说道。 “你怎么不可能喜欢魔帝啊!魔帝那么英俊帅气。”右护法看着依白愤怒的表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愤怒,有些无辜的对着依白说道。 “那是你,我可不喜欢那样的。”依白蹙眉对着右护法愤怒的说道。 “不喜欢就不喜欢,生什么气啊?”右护法不解的对着依白说道,转身离开了厨房。 依白看着右护法离开,心里有种惆怅的感觉。 破旧的房屋外面伫立着神情冷漠的古湘,右手拿着一把油纸伞,左手拿着一个小香炉,里面散发着缕缕清香。中黄色的衣袖盖住左手腕上一个清晰的疤痕,腰间束着浅蓝色的宽腰带上面别着一枝玉笛,玉笛的尾部吊着一串翠绿色的麦穗。裙摆之上绣着的金橘花已经被污泥打湿覆盖,遮住了原有的美丽,显得有些急促。 “一一,你在这里别动,族长回来了,我去看看。”中年妇女对着坐在软榻之上的楼一一轻声说道。 楼一一对着中年妇女点点头,看着中年妇女离去,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迈动步伐向着窗外看去,只见外面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腰间别着一个熟悉的玉佩,缓缓移动脚步向着门外走去。 古湘看着缓缓走出房屋楼一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既然吴爷爷已经到了莲族,那晚辈就先告辞了。”黑护法放下油纸伞对着前面的吴久说道。 吴久回过头来看着黑护法面无表情的冰霜脸,朝他招招手说道:“来,你过来一下。” 黑护法向着吴久走过去站在吴久面前。 “坐。”吴久笑着拍着身边的椅子对着黑护法说道。 “吴爷爷要跟我说什么吗?”黑护法坐在吴久身旁,对着吴久问道。 “木头,天女和魔帝是什么关系?”吴久看着黑护法笑着问道。 “天女和魔帝很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黑护法微微思索对着吴久说道。 “天女和魔帝有婚约在身,注定要成为夫妻。”吴久看着黑护法意味深长的说道。 “木头知道,吴爷爷跟我说这事又是什么意思?”黑护法不明所以的看着吴久,轻声问道。 “爷爷知道你对天女别有一番情意,但是天女不是你可以触碰的。”吴久脸色有些沉重的看着面前这个不懂男女情事的黑护法,一字一顿的对着黑护法说道。 “吴爷爷误会了,木头对天女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纯粹的关心而已。”黑护法急忙站起身来对着吴久说道。 吴久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黑护法,怀疑的问道:“真的?在爷爷面前可不用装模作样。” “真的,木头对于天女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朋友之谊。绝无凯觎之心。”黑护法对着吴久诚恳的说道。 “那你对天女是不是太过关心了?”吴久对着黑护法出声问道。 “木头相信天女是善良的,可是之前吴爷爷对于天女有诸多误解,现在魔帝和小白对于天女也是有诸多误解。”黑护法有些无奈的对着吴久说道。 “唉!也就只有你看清一切咯!”吴久有些老态的说道。 古湘看着雨中机械的越走越近的楼一一,蛊惑的说道:“过来,过来,把门打开。” 楼一一一双呆滞的眼睛看着前方,大脑接受古湘的命令,移动着步伐朝着大门走去。 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雨水淋透,黑黑的长发湿漉漉的紧贴在脖颈之处,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完美的勾勒出并没有什么曲线的腰身。 “吴爷爷,我就先走了。”黑护法站起身来对着吴久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也不留你了,这下雨天自己注意啊!”吴久对着黑护法嘱咐道。 黑护法朝着吴久微微弯腰,站直身子,转身离开了。 楼一一走到门口,轻轻把上了木栓的后门给打开了,继续朝着古湘走去。 “楼一一,你可真是命大,之前我没有忍心杀你,是因为你一个疯子又能起什么作用,想不到如今竟然有那个右护法相信你的话,真是笑话。”古湘一双瞳眸恶狠狠的盯着朝着自己走来的楼一一,红颜的嘴唇一张一合吐露着凶残的话语。 “毛月也是个蠢货,杀了你一家竟然就没有将你一个傻子灭口。看今天我是如何灭了你。”古湘对着楼一一冷笑着说道。 “笛,玉笛。”楼一一呆滞的说出一些不完整的话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古湘腰间的玉笛。 黑护法拿着油纸伞从大门走了出去,想着刚刚吴久的那一番话语。 “天女不是你可以触碰的。” “我没有想过要和天女怎样,只是一种单纯的关心罢了!魔帝会不会也是和吴爷爷一样的想法?”黑护法看了看模糊的世界,朝着左边走去了。 古湘看着楼一一走近,丢掉香炉,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楼一一刺去。 “笛,玉笛。”楼一一一个侧身,右手向着古湘腰间的笛子上伸去。 在雨中发出阵阵寒光的软剑,被古湘握在手中朝着楼一一刺去,划过楼一一的右侧,鲜血顺着软剑和着雨水滴落在坑洼的地面,瞬间消失不见。 楼一一拿出玉笛高兴的笑着,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痛楚。 黑护法看着前方发出的阵阵寒光,秀眉微微蹙起,快步向着前方走去。 古湘见楼一一只是被划伤了腰侧,不甘心的对着楼一一再次袭去。 “你是何人?”黑护法一个飞身用内力震断了古湘的软剑,厉声问道,看着楼一一腰侧的大片伤口。 古湘将油纸伞完全遮挡住自己的脸颊,举起软剑朝着黑护法袭去。 黑护法看着古湘熟练的剑法,招招致命,运用着内力轻松闪躲。 “你是楼族的人?”黑护法看着古湘一身中黄色的衣衫,厉声问道。 古湘不答话,仍是招招狠戾的朝着黑护法袭去。 黑护法双手汇集着真气,像是感觉到了眼前的女子并不会法术又将真气收起,只是闪躲着女子的攻击,并没有回击。 古湘恼怒的看着前面闪躲的黑护法,有些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累了?”黑护法嘴角噙着笑看着有些筋疲力尽的古湘,轻声说道。 古湘撑着油纸伞,看着旁边开始感受到痛了的楼一一,一个转身,闪着寒光的软剑朝着楼一一刺去。 黑护法噙着的笑意不见了,一个飞身抱着楼一一的腰际闪躲开来。 “啊!”楼一一尖叫着朝着黑护法打去,眼里噙着的泪水滚烫的滴落下来,合着雨水混为一体。 “疯子。”黑护法有些嫌恶的将楼一一放在地上,抬眼一看,面前的女子奋力的向着前面跑去。 楼一一的尖叫声引起屋中正在到处找她的中年妇女的注意,拿着油纸伞推开院内的房门,看着外面的几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帮我照顾她。”黑护法看着院内的中年妇女,对着中年妇女大声说道。轻轻运用真气朝着前方飞去。 右手缓缓聚集着真气,一个黑色的圆球缓缓腾空升起。 “你觉得你跑得过我吗?”黑护法落在古湘的前面,对着古湘冷笑着说道。 古湘看着前面的黑护法,自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对着黑护法愤怒的说道:“你这样猫逗老鼠,好玩吗?” “好玩啊!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哑巴,你究竟是谁?”黑护法看着前面被油纸伞遮住面庞的古湘,好玩的说道。 古湘抬起油纸伞,一双冰冷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黑护法。 “古族长,别来无恙啊!”黑护法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露出容颜的古湘说道。 “黑护法,不冷吗?”古湘看着已经被雨水淋透了的黑护法,长长的黑发紧紧的粘贴在脸颊之上,倒是有一股美男出浴的美感。 “你为什么要对楼一一下狠手,一个疯子,难道让你害怕了?”黑护法不明白的看着一向聪明的古湘,疑惑的问道。 “一个疯子却有呆子相信,你说我是不是得让这个知道了太多的疯子缄口。”古湘笑看着黑护法,轻声说道。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利用小白对你的感情。”黑护法看着古湘大方得体的笑容,一如初见。 “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又知道什么是爱呢!相反,若是你,恐怕我会好好利用的。”古湘有些留恋的看着黑护法精壮的身躯,笑着说道。 “我只是不知道,天女只不过是有一个美丽的皮囊罢了!为何你们都那么护着她?”古湘嫉妒的看着黑护法,厉声问道。 “她善良。”黑护法沉默良久,对着古湘说道。 古湘看着面前的黑护法,久久没有说话。 “他在那,快抓住他。”一群魔兵从古湘身后冲出来指着古湘的背影说道。 “你把我抓住,会怎样严刑拷打?”古湘平淡的看着黑护法,笑着说道,笑的有些凄惨。 “小白会护着你的。”黑护法看着古湘身后越来越近的魔兵,轻声说道。 古湘凄惨的笑了笑,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魔兵。 “古族长?”魔兵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古湘。 “把古族长带去魔帝的宅院。”黑护法站在古湘身后,对着前面的魔兵冷声吩咐道。 “是。古族长,得罪了。”两个魔兵上前,架着古湘朝着宅院走去。 黑护法看着古湘的背影,回想起初次见到她的场景:大方得体的笑容,像是春日午后的阳光般的绚烂,一身中黄色的流仙裙让她与大家闺秀的气质相挂钩。 小白喜欢了十五年的女生,竟是这样的结局。 轻轻运用真气,朝着宅院飞去。 “黑护法。”门口的魔兵看着一身湿漉漉的黑护法,有些惊讶,但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派人去莲族把楼一一接回来。”黑护法对着门口的魔兵说完,跨进宅院,朝着梨落苑走去。 仍是大雨磅礴不过加了些许狂风,也许今日注定就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天气。 黑护法跨进梨落苑就看见白护法的房门打开着,看了一眼,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幻化出一件黑色绣着黑色孔雀羽毛的云袍和一套洁白的褻衣亵裤,放在床榻边上,取下搭在架子上柔软的毛巾擦拭干净身子,将衣物穿戴好,使用法术将头上湿漉漉的头发弄干后,输了一个潇洒的发型,用一根玉併固定好。 将一块白玉玉佩佩戴在腰侧,换上一双干爽的靴子,打开房门朝着对面的厢房走去。 一身洁白的白袍早就已经沾染上了鲜红的酒渍,滑落在肩膀的云袍松松垮垮的摊开在宽大的软椅之上,一双迷茫的眼睛充满着痛楚,看着站在门口的黑色身影:“你来干嘛?炫耀?” “我有什么好炫耀的?”黑护法一双黑眸冰冷的看着面前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白衣男子,冷静的说道。 “有什么好炫耀的,我爱了她十五年,可是呢?她从来就没有和我那般深情的对视。你说,你说你有什么好炫耀的。”白衣男子踉跄的站起身对着黑衣男子大声吼叫道。 “你误会了,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黑衣男子冷眼看着已经几近癫狂的白衣男子,犹豫着要不要将真香告诉他,他真的怕现在的他接受不了事实。 “我误会了,难道我的眼睛会骗自己吗?”白衣男子一个箭步冲到黑衣男子面前揪着黑衣男子的衣领,指着自己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小白,古湘是内鬼,她已经承认了。”黑衣男子佛开白衣男子青筋暴起的手,冷声说道。 白衣男子震惊的看着黑衣男子,半响摇摇头,笑着说道:“你休得用这种招数唬我,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她待会就来了。”黑衣男子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转身离去。 白衣男子转过头看着毫不犹豫的向外走的黑衣男子,有片刻的怔愣。 天女没来之前的木头回来了。 “我去做饭,你们先聊着,我一会就好。”毛月笑着站起身来对着期萧、百里香和雪花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雪花站起身来对着毛月说道。 第一百零五十八章 燕燕尾涎涎1 毛月和雪花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百里香看着毛月和雪花的背影,拉着期萧神秘兮兮的说道:“怎么样?” “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都只是一直都在问别人怎么样,也没见她问我怎么样。”期萧有些失落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百里香看看雪花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转过头来对着期萧继续说道:“女孩子难免害羞一点,你一个男孩子可要主动一点。” “可是雪花好像没有那个意思。”期萧失落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你不去主动一点怎么知道她没有那个意思?”百里香继续怂恿着期萧,眼睛时不时对着望过来的毛月示意道偿。 “雪花,你和期萧谈的怎么样了?”毛月一边清洗着手中的蔬菜,一边对着身边的雪花说道。 “我觉得还不错,了解到挺多事的。”雪花笑着对着毛月说道,拿过旁边的水果。 “了解到什么事了?”毛月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的看着身边非常有自信的雪花。 “就是吴族长的一些事情,我至少知道我们要怎样下毒了。”雪花笑着对着毛月说道。 毛月看了看一脸自信的雪花,舔舔嘴唇忽然有一股后怕,这个女子一旦确立目标那就会毫不犹豫的干掉对方,看来我需要加强戒备,如果哪一天被她识破我们可能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我们干掉。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雪花转过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毛月,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漂亮嘛!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你一样漂亮。”毛月有些羡慕的看着雪花温和的容颜。 “就你嘴甜。”雪花娇嗔的对着毛月呵斥道。 一身黑衣穿过回廊来到錒厢房的门口,看着里面悉心照料的高大的黑色背影,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踏出步伐,向着里面走去。 “拜见魔帝,禀魔帝,我们抓到了古湘。”黑护法站在御流觞身后,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你怎么把古湘抓了?有证据吗?”御流觞转过头来严肃的看着黑护法。 “属下亲手抓住正准备对楼一一行凶的古湘,证据确凿。”黑护法微低着头对着御流觞说道。 “很好,人呢?”御流觞将血萝放置在外面的小手放进被子里面,对着黑护法问道。 “古湘由魔兵押着,我也已经派人去把楼一一带来了。”黑护法站在不远处对着御流觞说道。 “魔帝,主人的药好了。”依白端着一个药碗,站在门口对着御流觞温温柔柔的说道。 “拿进来吧!”御流觞对着站在门口的依白冷声说道。 依白迈着步伐向着御流觞走去,经过黑护法,眼角轻轻瞥了一下。 “还有些烫。”依白将药碗递给御流觞,轻声说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让右护法过来。”御流觞转过头一手把血萝的身子放置在自己身上环抱过去,对着黑护法和依白说道。 “是。”依白看着御流觞冷清的面容,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御流觞舀起一汤匙药水,轻轻吹着,带稍微凉了一些才把药水喂进血萝的嘴唇里去。 “这恐怕是你我最后一次的亲密了吧!”御流觞有些悲怅的对着昏迷的血萝说道。 “魔帝。”右护法站在门外,看着亲自喂着汤药的御流觞,恭敬的叫道,语言之中含着一股酸楚。 御流觞把已经喂完的药碗放在一旁,拿出手帕将血萝沾染了药渍的嘴角擦拭干净,又将她平放在床榻之上。 “右护法,从现在起由你和依白一起照顾天女。”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右护法冷声说道。 “是。”右护法对着御流觞答道。 御流觞看了看右护法,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右护法转过头来看着御流觞的背影,显得有点决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右护法抬脚往床榻走去,看着仍是有些绯红的脸蛋,有些惆怅:“天女,你快点醒来吧!听说抓到内鬼了,我也好想去看啊!” “右护法?”依白站在门口看着一身白衣的右护法坐在床榻边上,不知道对着血萝在说些什么,有些惊讶的叫道。 “怎么了?看见我有那么惊讶吗?”右护法转过头有些不悦的看着依白,冷声说道。 “魔帝呢?”依白走进屋内,向着右护法走去。 右护法上下打量着依白,对着依白冷笑道:“还说你不喜欢魔帝,不喜欢你干嘛那么关心啊?” 依白白了一眼右护法,拿起旁边的药碗,转身就往外面走。 “哎!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肯定喜欢魔帝,魔帝那么帅,就算承认也没什么关系啊!反正喜欢他的人都那么多。”右护法看着依白的背影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魔帝。要告诉你几遍啊!”依白走到门口转过身对着右护法不悦的说道,有继续快速的走开了。 “不喜欢?我才不信咧!”右护法撇撇嘴对着依白的背影说道,转过头看着美若天仙的血萝。 “你说你怎么这么美呢!真是羡慕嫉妒恨啊!”右护法看着血萝熟睡的容颜,喃喃自语的说道。 “魔帝呢?”冰冷的像是刚刚从寒冰里面出来的一样的话语,让背对着白护法的右护法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右护法转过身来看着站在门口,身上还有酒渍的白护法,一双眼睛像是死鱼一般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 “你找魔帝什么事啊?魔帝刚刚走了。”右护法吞吞口水看着陌生的白护法,有些后怕。 “他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他是魔帝哎!”右护法看着散发着寒冷气息的白护法感觉他好像只是一具死尸。 “黑护法呢?”白护法看着右护法一脸微微恐惧的模样,继续问道。 “不知道,他不是去送爷爷了吗?”右护法对着白护法说完,就看见白护法像是快速的朝着其他方向走去,有些神游的看着门口。 “小白怎么了?”右护法喃喃的说道,丝毫没有看见依白走进房内。 “你在发生什么呆啊?”依白走进右护法看见右护法仍然是一副神游的样子,对着右护法耳边轻声说道。 “啊!”右护法大声叫着,回头一看是有些愠怒的依白。 “你走路干嘛没有声音啊!真是吓死我了。”右护法摸着仍是扑通扑通挑个不停的小心脏对着依白埋怨的说道。 “你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你跟古湘有关系呢?”依白坐在一旁对着右护法不屑的说道。 “古湘?”右护法好奇的看着一旁拿起一本书籍的依白。 “对呀!古湘被抓住了,说是什么内鬼。”依白毫不在乎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原来古湘真的是内鬼,我就说嘛!我从不会看走眼的。”右护法高兴的对着依白说道。 依白抬起眼眸看着一旁高兴的右护法,目光有些晦暗:“那你说还有谁是内骨。” “你啊!”右护法转过头看着依白笑着说道。 依白冷笑一声,继续翻看着书籍,手心有些微微冒汗:“右护法是在跟我说笑吗?” “没有,我很认真的。”右护法认真的看着冷笑的依白说道。 依白抬起眼眸看着一脸认真的右护法,微微敛起笑容对着右护法说道:“照右护法的说法,一直包庇我的天女也是内鬼咯!” “天女不一样,你只不过是在利用天女而已,难道你以为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吗?”右护法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看着嘴角勾笑的依白说道。 依白有些警惕的看着右护法,忽而一笑对着右护法说道:“右护法真是爱打趣,依白不过是跟右护法有些口舌之战罢了!右护法也不能如此冤枉依白不是?” 右护法看着依白的笑容,转而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依白说道:“只要依白姑娘心地善良,坐得端行得正,又岂怕我的无端猜忌?” 依白脸上有些坐不住渐渐有些难堪的看着右护法。 “我只是开个玩笑,依白姑娘莫要当真。”右护法看着依白一脸的不悦,轻声笑道。 “右护法真是爱开玩笑,依白又没有干什么缺德的事,还怕别人猜忌不成。”依白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但心里已经对右护法形成了一道防护栏。 “师父,师父。”焦急害怕的声音在火药味浓重的房间里面突兀的响起。 “天女,天女?”右护法转过身看着满头大汗的血萝,轻声叫道。 “主人的师父是谁啊?”依白站起身来走到血萝边上,对着右护法疑惑的问道。 “我也没见过,估计是做噩梦了吧!”右护法拿出手帕将血萝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擦拭干净。 “师父,师父,等等徒儿。”狂乱的大风将撕心裂肺的声音渐渐吹散开来,一身雪白绣着白色的小叶女贞花的霓裳羽衣裙随着狂风四处飞散。 血萝看着前面白色模糊的背影,眼眶之中的眼泪渐渐滴落下来:“师父,师父,你不要徒儿了吗?你不要萝儿了吗?” 前面的背影始终没有转过身来,也从未停下脚步,越来越远,就快要消失在血萝的视线之中。 血萝惊恐的向着前面奔跑而去,看着周围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只剩下男子漆黑的长发还在随风飘舞。 “师父,师父。”血萝在后面紧追不舍,撕心裂肺的叫着。 “萝儿,萝儿。”伴随着惊恐的叫声,神色不安的舞云殇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头顶之上雪白的墙壁。 缓缓坐起身来,摸了摸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才惊觉原来刚刚的不过只是一场梦境罢了! “梦见萝儿了吗?”一声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身淡紫色的及胸襦裙,胸口绣着繁复的扶桑叶,腰间束着水红色的宽腰带边上绣着淡雅的石榴花,外套一件鹅黄色的纱衣,边上裹着一圈淡紫色的绸缎,倒是比以前看着优雅许多。 “我梦见我看见她了,但是无论怎么喊她都听不见,我使劲的想让自己停下来,但是狂乱的大风让我一直往前走,直到看不见她。”舞云殇接过舞云汐递来的一杯水,对着舞云殇惆怅的说道。 “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一直记挂着了。”舞云汐看着面前这个多少都有些憔悴的男子,安慰道。 “我知道,明日师父就要闭关修炼,我会好好整理心绪,这段日子就要拜托你和尘逸一同帮我打理寒墨宫了。”舞云殇看着舞云汐担心的眼神,对她报以微笑,轻声说道。 “师兄能够想开就好,你看你昨日送我的玉簪,我带着好看吗?”舞云汐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 舞云殇看着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再无其它装饰物的漆黑长发,笑着对舞云汐说道:“好看,恐怕在无人比云汐更适合这跟发簪。” “多谢师兄夸奖,云汐宫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舞云汐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脸颊之处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去吧!不要为了我耽搁正事。”舞云殇站起身来对着舞云汐说道。 “是,云汐先告退。”舞云汐对着舞云殇微微行礼,退了出去。 舞云殇看着舞云汐的背影刚刚泛起的笑容转瞬即逝的消失,让人以为只是一时的错觉。幻化出一件白色的云袍披在身上,朝着书房走去。 仍是高大镂空雕花的大门,推开之时还有稍微的响声,书桌之上还有两只枯萎的桃花有些破坏风景,走到一个高大的观音瓶边抽出一副画轴看着上面略显稚嫩的画功,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 萝儿,你是早就知道此去定无回头之路了吧! “天女,你醒了?”右护法坐在血萝旁边,看着血萝渐渐睁开的眼眸,有些欣喜的说道。 血萝转头看着右护法高兴的模样,对着右护法笑笑,强撑起身子坐起来。 “你身体还没好,就不要乱动了。”右护法急忙帮着血萝坐起来,关心的说道。 “没事。”血萝笑着虚弱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主人,喝杯水吧!”依白端着刚刚到的的温热的白水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了看依白,接过白水,慢慢畷饮。 “天女,你刚刚叫的师父是谁啊?”右护法看着血萝把杯中的白水喝完,对着血萝好奇的问道。 “什么师父啊?你在说什么啊?谁的师父啊?”血萝好奇的看着右护法反问道。 右护法和依白对视一眼看着血萝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刚刚睡着的时候一直都在喊师父。” “是吗?我不记得了。”血萝看着右护法和依白迷茫的说道。 “不记得也没关系啊!只是一个梦罢了。”右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看着血萝渐渐蹙眉的神色对着依白使眼色道。 “对啊!主人,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也许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呢!”依白笑着对着血萝安慰道。 “我记起来了饿,有个白色的背影,很飘逸很潇洒,他走的很快,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血萝蹙眉神色难受的回忆着。 依白看着血萝难受的面容有些不忍但仍是继续问道:“那就是主人的师父吗?主人没有看见他的面容吗?”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我也没见他长什么样子。”血萝蹙眉对着依白说道。 “没事的,我去告诉魔帝你醒了,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右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他去哪里了?”血萝听到右护法提起御流觞,看了看四周有些伤心的问道。 “木头抓住了古湘,魔帝他们去审问去了,我去告诉他,免得他在担心了。”右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血萝看着右护法的背影,收回视线躺在床榻之上对着身边的依白说道:“你要救她吗?” “既然已经被抓住了,又能如何就得出来,只会打草惊蛇自投罗网罢了!”依白淡然的对着躺在床榻之上虚弱的血萝说道。 血萝抬眸看着一脸淡然的依白,丝毫没有一丝伤心,有些心凉对着依白问道:“我怎么了?” “你昨晚着了凉,身体发烫,让古湘给了开了两幅药。”依白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古湘都被抓了,他们还敢让我喝古湘的药?”血萝也不甚在乎的对着依白说道。 “估计一会会回来换吧!但是古湘的确医术高超,你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依白随手拿过一本书边看边对血萝说道。 “等她把我杀了?”血萝冷笑的看着读书的依白说道。 “她鲜少杀人,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次要自己杀人。”依白耸耸肩对着血萝毫不在乎的说道。 “会有人来救她吗?”血萝看着依白冷静的问道。 “看副宫主怎么说了,上官魔君很是喜欢古魔君看他们如何协商,据我推断不会有人来救她的,毕竟风险太大。”依白平静的对着血萝说完。 血萝看着依白平静的脸色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不免替古湘感到心凉:“难道你们不是伙伴吗?”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就像是忍者一般不成功便成仁。”依白抬眸有些悲戚的望着血萝,转而悲怅一笑。 “禀魔帝,天女醒了。”右护法高兴的快步走到魔帝面前对着魔帝说道。 御流觞一双犀利的眼睛如寒冰一般直直穿透右护法的心脏:“我知道了。” 右护法有些惊恐的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是。”便急忙退去。 坐于御流觞右手边的黑护法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御流觞,转瞬即逝,又继续看着下面的古湘。 右护法经过古湘身边之时,看了一眼仍是笑着的古湘,浑身湿漉漉的,长长的黑发紧紧贴在胸前与背后,显出狼狈的样子。 “你为何要杀害楼一一,她不过是个疯子。”右护法走到门口听着屋内黑护法冰冷的声音如寒冬的千年寒冰,不禁停下脚步,听着古湘下面的答话。 “她在小的时候天资聪颖,有一次看见我与魔君交头,我没有下狠心,只是用我的医术让她成为了一个傻子,可是她永远都会打破我的计划与我的接头,右护法相信她说的每一句,可是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不除掉她我真的不放心。”古湘仍是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从容自若的说道。 右护法有些沉思,终究迈开了步伐朝着錒厢房走去。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黑护法,你放开我。”右护法听着一个小屋内传出白护法歇斯底里的声音,有些困惑,缓缓的向着小屋内走去。 “小白,小白。”右护法走到屋外,对着屋内喊道。 “呆子,快点把我放出去。”屋内被铁链锁住的白护法对着外面的右护法叫喊道。 右护法推开房门看着被铁链五花大绑的白护法,有些惊讶:“谁把你绑在这里的?”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大骗子黑护法。”白护法原本就被酒渍所弄脏了的云袍现在变得更加狼狈与肮脏。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把你关在这里的。”右护法蹙眉看着白护法抓狂的样子,冷声说道。 “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要亲口听那个我爱了十五年的女子亲口承认她的错误,也是我的错误。”白护法安静下来对着右护法悲戚的说道。 “小白,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古湘隐藏的太深。”右护法同情的看着被铁链五花大绑的白护法,出声安慰道。 “呆子,你知道的,我真的很爱古湘,若是我没有听到古湘亲口承认她是内鬼,我一辈子都不会真的相信的。”白护法一双眼睛悲戚的看着右护法犹豫的眼睛,诚恳的说道。 右护法想了想,这也不过就是黑护法怕白护法扰乱他们审问古湘而已,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白护法看着右护法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铁链的,嘴角出现一抹笑意。 “好了。”右护法收好铁链对着白护法说道。 “谢谢你。”白护法给了右护法一个拥抱,认真的说道。 右护法看着白护法焦急离去的身影,微微叹口气继续往回走:“爱情真是伟大,看来就我的爱情比较懦弱。” “宫主,尘逸神尊请您去寒殿商量今年的招徒大事。”门口的小徒对着屋内正在擦拭兰花的舞云殇恭敬的说道。 第一百零五十九章 燕燕尾涎涎2 “好,我马上就去。”舞云殇对着小徒说完,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兰花。 小徒轻抬眼眸看了看舞云殇,快速退下。 “天女,你知道古湘是怎么被抓的吗?”右护法急匆匆的走进錒厢房对着躺在床榻之上的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右护法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等着她自己说下一句。 右护法看了看血萝的神色有些不甘的说道:“你怎么不问我啊?撄” “你自己会说啊!”血萝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看了看血萝,再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依白,坐到血萝身边,轻声道:“古湘要去杀楼一一,结果就被黑护法逮住了,应该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偿” “什么叫应该?”血萝一脸无语的看着右护法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模样问道。 “哎呀!你先不要管这个,你知道古湘为什么要杀楼一一吗?”右护法对着血萝神秘兮兮的说道。 “难道是发现了她的身份?”血萝也有些兴致的看着右护法,毕竟依白说古湘鲜少杀人的。 “楼一一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右护法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依白有些沉思的看着,良久轻声说道:“一个疯子罢了,谁会相信她的话,就算她知道按理来说古湘也不会动手啊!” “可是谁叫楼一一碰到了我呢!我可是一直坚信楼一一只是弱智,她说的话可是有据可图的。”右护法颇为自豪的对着依白说道。 依白眼神晦暗的看着右护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血萝看着依白的神色,急忙说道:“这不过只是古湘推卸的理由罢了,我想这一定是楼一一碰见了古湘接头,她的上司要求她把楼一一灭口。” 依白转眼看着血萝,眼神有些恍惚,但随即又是否定的意味。 “右护法,我有些饿了,你可不可以出去帮我找些吃的?”血萝看着依白的眼睛,笑着对着右护法说道。 “你都一个摄魂境界的人了,怎么还要吃饭啊?你以前都不吃饭的好吧!”右护法疑惑的看着血萝说道。 “我这不是想吃了吗?况且我以前都是很喜欢吃糕点的。”血萝撅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右护法,撒娇道。 “好吧!”右护法有些认命的对着血萝说道,起身出去。 “你不过就是想要保护右护法罢了。”依白看着嘴唇微白但是脸颊却是绯红的血萝,冷声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呢?”血萝笑着对着依白说道。 “古魔君向来都是和上官魔君接头的,他们是情侣,他怎么可能让古魔君冒那么大的险呢?”依白一把肯定的对着血萝说道。 “难道古湘在鬼村就不是冒险吗?”血萝好笑的看着依白,有些嘲弄的说道。 “我们要匡扶大业,自是需要一些牺牲,上官魔君也是不得已的。”依白理直气壮的对着血萝说道。 “那上官魔君会不会来救古魔君呢?在你们的大业面前,我相信我认识的那个上官源一定会将儿女情感抛之脑后。”血萝冷眼看着依白,沉静的说道。 “菜做好了,来,这是你们的两壶酒。”毛月提着两壶酒笑着对着百里香和期萧说道。 “真香,原来毛月姑娘和雪花姑娘手艺这么好呢!”期萧看着面前的小菜对着刚坐下的雪花和站着的毛月说道。 百里香接过毛月手中的两壶酒,用眼神问着毛月。 毛月将左手的一壶酒先递给百里香笑着说道:“这天气都慢慢的炎热了,百里族长还喜欢喝这种温酒,真是奇怪。” 百里香笑着接过毛月左手的酒壶对着众人说道:“我就喜欢喝温酒,雪花姑娘也尝一点呗!” “我不胜酒力,就不献丑了。”雪花笑着拒绝着百里香说道。 毛月将右手的一壶酒递给百里香,笑着坐下对着期萧招呼道:“期族长,我这酒可是好酒,只是我又不喜酒,放我这真是浪费了,幸好今日有你们,这酒也算是寻得知音。” “毛月姑娘真是客气。”期萧笑看着毛月怯怯的含着笑意的表情,再看看旁边笑的温柔大方得体的雪花,心里难免有些痒痒。 “期族长才是客气,期族长赶快尝尝我这酒到底如何?”毛月充满期待的对着期萧说道。 百里香给期萧倒满一酒杯,递给期萧。 期萧接过酒杯,先是闻一闻,最后一饮而尽,对着毛月大声称赞道:“这酒真是好酒,酒香溢满口腔,环绕唇齿久久不易散去,真是回味无穷啊!想必这是毛月姑娘从吴族长那里讨来的吧!” 毛月又瞬间怔愣对着期萧说道:“我与吴族长哪里会这般熟络,这是易烊时在世之时赠与我的,原本是留着哪日留他吃饭便拿出来罢!可哪曾想到他竟英年早逝,也不知是作了什么孽,那帮人硬是要去了他的性命。” “毛月姑娘莫要太过悲伤,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期萧伤感的对着毛月安慰道,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雪花拍拍毛月的肩膀以示安慰,她只是知道毛月对易烊时的感情,只是这也着实作了什么孽,让她几度失去心爱的人。 百里香看着期萧饮完杯中酒,又急忙斟满,对着期萧说道:“这酒既是易烊兄留下来的酒,那我们就敬易烊兄一杯。” “好,也祭拜一下易烊兄的在天之灵,保佑我期萧能早日找出杀害他的凶手。”期萧举杯和百里香相对,慷慨陈词道。 百里香舔舔嘴唇道:“我定会好好照顾月儿,易烊兄不必走的不安。” 几杯下来,期萧有点头晕眼花,双手终归想去抚摸一下坐在身边的雪花。 期萧心猿意马的看着雪花一副淡淡的神色,舔舔嘴唇,又喝下一杯酒。 百里香和毛月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我去弄个汤。”毛月站起身来对着期萧和雪花说道。 “我有点醉了,出去透透气。”百里香站起来对着期萧和雪花说道。 雪花笑着对着百里香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也有些醉酒的期萧。 期萧看着雪花看向自己,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想要向着雪花靠去,期萧努力克制着自己,但最终右手仍是搭上了雪花的左腿。 雪花一个瞪眼看着身边露出一副***的期萧,眼神之中隐忍着愤怒,眼看雪花马上就要发作,期萧猛然站起来对着雪花一个劲的说道:“哎呀!我喝醉了,我喝醉了。” 雪花看着站起来的期萧,这种事又的确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去,便隐忍下来,看着期萧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去。 百里香正在外面发呆,就看见期萧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急忙迎上去:“你怎么出来了?” “我喝醉了,出来透透气,你先进去吧!”期萧看着百里香有些模糊的身影对着百里香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百里香看着期萧身体里面的药效已经完全发作,便对着期萧轻声说道:“我先进去了,你快点进来。” “嗯。”期萧模模糊糊的答应着百里香的话语。 百里香看着已经快要醉成一滩烂泥的期萧,笑着朝着屋内走去。 期萧在院子里面瞎逛,脚开始不听使唤的朝着屋内走去。此时的大雨已经变成小雨,但仍是把期萧的衣服淋得湿润。 “今个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听我的话了,难道是真的喝醉了,想我期萧酒量如此的好,这是什么酒,这么容易酒醉了?”期萧疑惑的对着自己说道,眼看越走越近忽然响起昨晚王柒给自己的那颗丹药。 “一个那么好的丹药,拿来解酒会不会太过可惜了?”期萧有些拿不定注意的说道。 “但是若是在雪花面前丢脸了可怎么办?”期萧犹豫不决,眼看就要进屋了,右手伸进褻衣里面拿出了那颗锦囊里面的丹药服下。 “这王柒不会是骗我的吧!”期萧看着屋内仍是摇摇晃晃的人影,不由得开始怀疑这颗药的药效了。 “期族长,你说什么呢?”毛月端起一碗汤经过期萧身边,小声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期萧踉踉跄跄的向着雪花身边走去。 “喝点汤就好了,看来期族长和百里族长都不是酒量好的人啊!”雪花端起期萧的碗盛了一碗汤放在期萧面前,笑着说道。 期萧看着雪花越来越清晰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看来这王柒果真没有骗我。 “谢谢雪花姑娘,我也只是一时头晕罢了,酒量可好着呢?”期萧笑着对雪花说道。 “期族长,你可莫要骗我们雪花,你刚刚可是醉的一塌糊涂。”毛月笑着对着期萧说道。 “出去吹吹风就好了,你看我这不是清醒了吗?”期萧笑着对着毛月说道。 毛月和百里香看着期萧眼中的清明,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是按捺住疑惑笑着对期萧说道:“既然期族长好酒力,那就多喝点。” “宫主。”门口的男子看着舞云殇飞行而来,对着舞云殇恭敬的叫道。 舞云殇拾步进去寒殿,看着早已等候在寒殿之中的飘尘逸和舞云汐出声道:“招徒大事不如就交给尘逸全权负责如何?” “尘逸自是责无旁贷,不过尘逸许久不在宫中,有许多事还很是不懂,还得师兄出马才行。”飘尘逸一袭火红色的云袍仍旧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你就不愿意待在宫中,现如今让你待在宫中也真是苦了你了。”舞云殇快步走到宽大的椅子之前对着殿中的飘尘逸说道。 “师兄说的哪里话,只要师兄已经熟练掌控寒墨宫,那我不就可以得到自由了。”飘尘逸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 “今年的招徒大事,不知师兄可有意挑选一二?”舞云汐看着舞云殇有些许变化的脸孔说道。 飘尘逸看着舞云殇,以往都从不收徒的师兄,也不知这一次是否会招收弟子? “我刚刚成为宫主,一切都还是很繁忙,等一切都走上轨道在招收也不迟。”舞云殇对舞云汐严肃的说道。 “可是招徒大事乃是五年举行一次,时隔太久,怕以后的日子师兄难免会有用人之处。”舞云汐严肃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寒墨宫众多弟子,我五年之后再收弟子又何妨?我用人之时若是有得意的人选必定会与你们打声招呼,这又有何忧患?”舞云殇平静的对着舞云汐说道。 “是,师兄说的是。”舞云汐微微垂首对着舞云殇说道。 “师父正在准备明日闭关修炼的事宜,你们就不要打扰他了,明日的招徒大事就由你们二位住持,云汐常年在宫中也是和师父一起住持的招徒大事的,相信明日的招徒大事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舞云殇对着舞云汐和飘尘逸说道。 “是。”舞云汐和飘尘逸恭敬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右护法。”门口的魔兵见右护法拿着一个油纸包,打着一把油纸伞,恭敬的叫道。 “这么吵杂,发生什么事了?”右护法听着宅院之内嘈杂的声音,问着门口的魔兵。 “魔帝和黑护法正在审问古湘,白护法中了古湘的蛊惑一阵大闹,说是要带古湘走,现在白护法和黑护法已经打起来了。”门口的魔兵一五一十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什么?”右护法急忙向着宅院之内跑去,看着正在摧毁宅院的黑白护法,傻眼了。 “究竟是谁把这个疯子放出来的?”黑护法双手汇集着真气,愤怒的嘶吼道。 “是,是我。”右护法吞吞口水,声音颤抖的说道。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三人之中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两个人都好像要置对方于死地一般的拼搏。 黑护法忘了一眼在一旁呆愣,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的右护法,愤怒的说道:“那你还不帮我制服他?” “你们二人的对决干嘛让呆子进来?”白护法将手中汇集的真气幻化成两条巨大的蟒蛇向着黑护法袭去。 “小白,那可是木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右护法看着白护法狠命的朝着黑护法攻击,一时有些愤怒,对着白护法指责道。 “那可是我小白爱了十五年的女人。”白护法不依不饶的对着黑护法攻击道。 “难道我们几百年的感情比不过那十五年吗?”右护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那不一样。”白护法急红了眼,对着黑护法又是一击。 “她不过是个背叛你的人,她从未喜欢过你甚至在乎过你,从未。”右护法对着白护法嘶喊道。一个飞身替黑护法接下了那一击。 “不,她不会骗我的。”白护法看着右护法艰难的接下他刚刚的攻击,开始有些动摇。 “小白,我是喜欢你的,尽管一开始我就在骗你,但我真的喜欢你,我也没有杀人,即使我的阵地与你们不一样,可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村民,你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一旁被魔兵押制着的古湘对着白护法情真意切的说道。 “她是骗你的,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你,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你表现出一点情意。”右护法盯着白护法犹豫的眼睛对着他说道。 “我是真的爱你的,但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会被你接受,尽管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但是我真的忍受不了得到又失去的滋味,小白,请你原谅我。”古湘含泪对着白护法说完,右手拿出一颗毒药快速吞下,微笑看着白护法。 上官,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不管你会不会来救我,我想我都无法逃出这里,与其了无声息的死去或者成为诱饵,我更愿意此时此刻成为你们最后的武器。 “不要。”白护法快速向着古湘奔去,眼中的恐惧直言他有多爱她。 右护法和黑护法看着古湘吞药自尽,这都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结局。 “你为什么这么傻?”白护法接过古湘渐渐滑落的身躯,眼眶之中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夺眶而出。 古湘挣扎着抬起手臂擦掉白护法脸上的泪痕,口吐鲜血,对着白护法笑着说道:“我不愿意成为你的累赘,不愿意成为你和他们的间隙。” 白护法看着古湘缓缓滑落的手臂,双手缩紧,不敢相信的看着缓缓闭上眼睛的古湘:“古湘,古湘,你看看我,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要陪你一起去采药的。” “木头,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把小白放出来的。”右护法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哭着对着黑护法说道。 “呆子,这一关小白迟早要过的,我们都帮不了他。”黑护法擦干右护法脸上的泪痕,将她拥入怀中,看着另一边歇斯底里的白护法,无奈的说道。 情关,就像是鬼门关,若是过不了就如同行尸走肉,若是过得了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先走了,月儿,你可记得你今天答应我的事情。”雪花站在门口对着毛月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毛月笑着对雪花说道。 “百里,你是不是看上了毛月了?”一旁的期萧拉着百里香小声说道。 “没有。”百里香笑着对期萧说道。 “没有,没有干嘛对人家那么关心?”期萧坏笑的看着百里香说道。 “人家一个女子只身一人来到鬼村,又是易烊兄喜欢的女子,我理所应当该照顾。”百里香看着期萧坏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期萧赞许的看着百里香,点点头说道:“真是好兄弟,是我太狭隘了。” “我帮着月儿收拾,你快去送送雪花吧!”百里香看着已经走出院子的雪花对着期萧说道。 “好,那我走了。”期萧笑着对着百里香说道。接过百里香递来的油纸伞就往雪花追去。 “百里香,这药谁给我保证来着?”毛月走到百里香面前对着百里香横眉竖眼的说道。 “这是古魔君给我的,她说一定可以的,我哪里知道啊!”百里香也是极其的冤枉,对着毛月无辜的说道。 “算了,这一次也是期萧好运,接下来我们就全力对付吴久。”毛月双眼微眯看着前方,毛骨悚然的笑着。 “这右护法去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回来啊!”血萝张望着门外,对着身边的依白说道。 “我去看看。”依白站起身来对着血萝说道。 “她出去买的,又不是做的,你去哪里看?”血萝笑着对着依白说道。 依白看着门外,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对着血萝说道:“这雨,比刚开始的时候小了不少呢!” “下点雨也好,问着空气都没那么干燥了。”血萝看着窗外面的那一株已经被迫害的没有了往日生机的月季说道。 “只是可怜了这月季。”依白看着外面七零八落的月季花对着血萝有些伤感的说道。 “你这人倒是奇怪,古湘遇难你不伤心,一株月季倒是惹得你伤感的很。”血萝好笑的看着依白的身影说道。 依白也不说话,仍旧是看着这花。 “天女。”右护法垂头丧气的走进厢房对着血萝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叫你买个糕点就变这样了?”血萝看着走进厢房的右护法奇怪的问道。 “小白和木头打起来了,古湘死了,小白快要疯了,若不是我把小白放出来估摸着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右护法哽咽的对着血萝说道,眼眶之中蓄满的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固执的不肯落下。 血萝沉默的看着右护法,也听懂了是怎么回事给了依白一个眼神。 依白看了看右护法再看了看血萝,往着屋外走去。 “你别伤心,小白迟早都要过这一关的。”血萝牵起右护法的手,安慰道。 “木头也这样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小白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右护法急切的看着血萝,好似这一切只需要血萝的一句话便可恢复原状。 “我们也不知道小白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这一切都是劫数,过不过得了,就要看小白自己的了。”血萝笑着安慰着右护法说道。 “若是以后小白脱离了轨迹,你也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管你有没有把小白放出来,小白都会面临这样一个抉择。”血萝语重心长的对着右护法安慰道,一抬眸就看见黑护法一脸的倦容看着伤心的右护法。 “禀天女,魔帝吩咐让耳耳姑娘给您把脉。”黑护法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在血萝和右护法身上来回游离,语气恭敬梳离。 第一百零六十章 木门仓琅琅1 “进来吧!”血萝笑着对着黑护法说。 黑护法走进厢房看着身后轻抬莲步,款款而来的樱耳耳。 女子一身土黄色的对襟襦裙,胸口没有什么繁复的图案有着几颗绣成夹竹桃花样的纽扣,腰间束着紫红色的宽腰带,边上绣了一圈回纹,裙摆之处绣着花团锦簇的夹竹桃,静悄悄的开放着。 头上仅用一根发簪固定,插着几朵早开的茉莉花,倒是清新别致。 血萝看着迎面走来的樱耳耳,面庞如清晨开放带着露水的荷花,清新耀眼偿。 “樱耳耳见过天女。”樱耳耳走到血萝身边对着血萝轻轻行礼。 “耳耳姑娘不会法术?撄” “耳耳自幼灵根极差,又体弱多病,所以爹爹娘亲从小便不让耳耳练习法术,自小学医,天赋又不高,所以并没有古族长那般妙手回春。”樱耳耳笑着对血萝道。 “耳耳姑娘过谦了,请开始吧!”血萝笑看着樱耳耳,轻声道。 樱耳耳坐于床榻旁边伸出玉手搭在血萝的右手之上细细把脉。 “天女只是偶感风寒,我开两幅药两碗水煎为一碗,服用三次,自会痊愈。”樱耳耳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真是有劳耳耳姑娘了。”血萝笑看着樱耳耳时不时撇向身后黑护法的眼眸。 “天女哪里的话,耳耳常年深居闺院,如今能为天女服务乃是耳耳的荣幸。”樱耳耳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我见耳耳姑娘与我甚是投缘,我有个不情之请,是否可以请耳耳姑娘留下陪我?”血萝看了看樱耳耳身后的黑护法。 “自是可以,耳耳求之不得。”樱耳耳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以后右护法也不必常常陪在我身边了。”血萝对着一旁有些发呆的右护法说道。 “啊!哦!”右护法回过神来对着血萝有些迷惘的说道。 黑护法看了一眼右护法,没说什么,直接拉着右护法对着血萝说道:“黑护法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血萝看着黑护法拉着右护法往门外走去,又回头看看身边转头看着黑护法的樱耳耳。 “耳耳姑娘喜欢黑护法?”血萝看着樱耳耳失望的神色,试探的说道。 “我,我。”樱耳耳的脸颊瞬间升腾,看着血萝,结巴的说道。 “黑护法身边也没什么女子,耳耳姑娘美貌过人,若是真心喜欢,相信定能感化黑护法。”血萝笑着对着樱耳耳说道。 “可是,黑护法与王诺姑娘已有婚约在身。天女难道不知道吗?”樱耳耳疑惑的看着脸色仍旧有些绯红的血萝。 “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我倒是觉得耳耳姑娘还有希望。”血萝看向门外,一个雪白的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那就托天女的洪福了。”樱耳耳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主人,该吃药了。”依白拿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对着血萝说道。 “这是古族长开的药方?”樱耳耳站起身来走到依白身边问道。 “是的。”依白淡淡的说道。 “这古族长如今是内鬼,她开的药方哪里可以服用?”樱耳耳蹙眉看着依白淡淡的笑意愠怒的说道。 “古族长也是行医之人,为人也是菩萨心肠,再说这药也确有奇效。”依白冷冷的对着樱耳耳说完,转身绕过樱耳耳,兀自向着血萝走去。 “天女,这药不能食用。”樱耳耳转过身愠怒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看樱耳耳再看看固执的依白,笑着说道:“耳耳姑娘的药还没有拿来,这药也确实有用,不如下次就喝耳耳姑娘的药吧!” 樱耳耳看着血萝的小脸有些气愤,转头向着门外快步走去了。 “这耳耳姑娘气量不是很好啊!魔帝现在在干嘛呢?”血萝接过依白的药碗对着依白问道。 “魔帝没有回主房,我也没看见,我待会去问问黑护法。”依白看着血萝把药喝完,轻声道。 “没事,别去问了。”血萝有些不悦的对着依白说道。 “主人,依我说,这魔帝明知你醒了也不来看你,这明明就是不在乎你了,你又何必那么在意他呢!”依白有些生气的对着血萝说道。 “好了,别说了。”血萝一把把被子抓过,翻个身脸朝里躺着。 依白看着血萝的背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一身雪白的衣服更加印衬的男子的飘然若仙:“师父。” 一身墨黑云袍使得男子的背影更加霸气与威武,严肃的面庞转过头来看着身后俊俏的白衣男子,有些担忧的说道:“此次闭关也不知道能不能修炼成神,寒墨宫如今已交给你打理,你切不可感情用事。” “师父放心,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望。”舞云殇低头对着龙吟风恭敬的说道。 “萧之恐已爱上血萝,如今也不见踪影,我也不管你对血萝究竟是何感情……” “徒儿对于血萝只有师徒之情还请师父不要妄加猜测。”舞云殇急迫的打断龙吟风的话语焦急的说道。 “我希望你好好待萧之。”龙吟风看着舞云殇良久,缓缓说道。 “徒儿定会寻得萧之,还望师父不要担忧,潜心修炼早日成神。”舞云殇对着龙吟风安静的说道。 “云殇,你恨我当初那般想要除掉血萝吗?”龙吟风一双鹰眼锐利的盯着舞云殇沉静的脸。 “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徒儿哪敢有此念头。”舞云殇对着龙吟风沉稳的说道,刚刚沉寂如水的眸子引起了瞬间的海啸。 龙吟风看着舞云殇低垂着的眼眸,转身朝着山峰之下的寒墨宫飞去。 舞云殇站在远处俯瞰着四周的风景,刚刚掀起的喧哗转瞬恢复平静。 “尘逸师兄,你说云殇师兄真的放下了血萝吗?”舞云汐站在地面看着山峰之上的白衣男子,飘然若仙,俊俏飘逸。 “我觉得应该是的,提到血萝都没有什么反应了。”飘尘逸看着远处的舞云殇,沉思道。 “若是有一天他和血萝再次相遇,你说他又会作何反应?”舞云汐担忧的看着飘尘逸。 “天女,你身体虚弱还是不要下床了。”樱耳耳站在床榻边上看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血萝,担忧的说道。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虚弱。”血萝站起身来,接过一旁依白拿来的襦裙走到屏风后面。 “你怎么也不劝劝天女啊!一个病人怎可以随意走动呢!”樱耳耳气愤的对着一旁漠然的依白说道。 依白也不搭理她,走出门外。 樱耳耳气愤的看着不理睬自己的依白对着血萝抱怨道:“天女,你这是什么女婢啊!态度这么差劲。” 血萝换好衣物走出屏风,拿过挂在一旁的腰带束于腰上,对着樱耳耳笑道:“依白脾气确实有些不好,你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樱耳耳不情不愿的向着血萝走去,对着她埋怨的说道:“是她要与我计较啊!我是很大方的一个人的。” 血萝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有些蓬乱的自己,拿起桌上的桃木梳,梳理着自己的秀发。 依白端着一盆热水步入房中,放在门口的架子之上,走到血萝身后看着铜镜之中的血萝笑着说道:“吃过两次药,主人的气色好多了。” “帮我挽个简单的发髻吧!不要太累赘了。”血萝将手中的桃木梳递与身后的依白小声说道。 “挽个朝云近香髻吧!”依白细心的给血萝梳着头发对着血萝说道。 “就用簪子随意挽一个吧!” “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依白拿过一把玉簪给血萝挽出一个简单的发髻,看着镜中的血萝说道。 “我头沉重的厉害,就这样吧!”血萝看着镜中的自己,对着依白说道。 血萝站起身任由依白给自己整理整理衣物,看着一旁瞪着依白的樱耳耳,有些蹙眉。 “洗把脸吧!”依白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的架子,一边拧着毛巾一边对着血萝说道。 “嗯。”血萝缓步朝着依白走去,看了看院外已经完全停下的雨滴。 血萝接过依白递过来的毛巾,细细擦拭了一番便递与依白,朝着院外走去,看见对面正坐在门口看着自己的雪花。 “天女,这魔帝也不知去了哪里,怎么都不来看望你一眼?”雪花向着血萝缓慢走进,嘲讽的说道。 血萝脸色有些不悦,但仍是笑看着雪花,没有吭声。 樱耳耳快步从屋内走出看着对面一身白衣的雪花笑着说道:“这就是雪花姑娘吧!” “你是?”雪花把视线投到樱耳耳身上,看着清新耀眼的樱耳耳,脸色有些不悦。 “楼族的樱耳耳,此次前来给天女把脉。”樱耳耳笑着对着雪花说道。 “不是你们族长来的吗?”雪花不解的看着樱耳耳。 “族长上午就已经被抓了,现在楼族已经没有族长了。”樱耳耳笑着对着雪花说道,看着雪花瞪大的瞳眸,再看了看一旁淡定看着雪花的血萝,缓缓垂下眼眸。 “雪花姑娘干嘛这么惊讶,难道和古族长有交易?”血萝冷笑的对着雪花说道,转身朝着回廊走去。 依白从屋内走出看看和樱耳耳对视的雪花,朝着血萝的方向走去。 “主人,你要去哪里?”依白跟上血萝的步伐。 “随便逛逛。”血萝继续朝前走去。 樱耳耳移开视线,看着回廊之上的血萝对着雪花说道:“不过是天女的手下败将,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怎么?天女找了一条会叫唤的狗了?”雪花笑看着樱耳耳有点印象的面孔,仔细收罗却始终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 樱耳耳蹙眉看着雪花,冷笑一声朝着血萝走去。 回廊旁边栽种的矮牵牛花已经被狂风暴雨践踏的不成模样,但依然迎着此时微微的阳光茁壮的生长。 暴雨过后的庭院忽然开出一种黄米粒一般的小花,气味清香,像是记忆之中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花啊!倒是极其不显眼。”血萝轻轻嗅着院中沾染着水滴的小花,问着身边的依白。 “依白也不知。”依白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 “这是米兰,我倒是除了夹竹桃最爱她了。”跟在身后的樱耳耳笑着说道。 “耳耳姑娘倒是见多识广。”血萝站起身来看着并不多的米兰花,笑着对着身后的樱耳耳说道。 “这米兰花可用作食用,用来泡茶是极好的。花和枝叶都有极好的药用价值,所以我才认得她,也算是份内之事。”樱耳耳缓缓走上前笑着抚摸着为数不多的米兰花对着身边的血萝说道。 血萝笑了笑,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这米兰花还有一个极好的花语。”身后的樱耳耳继续淡淡的说道。 “花语?”血萝转过身看着樱耳耳不解的问道。 “用花来表达的语言,相传在一个遥远神秘的地方有一位爱神,爱神出生时创造了玫瑰,因此玫瑰就成了爱情的代表。”樱耳耳满意的看着血萝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道。 “那这个米兰花又是什么花语呢?”血萝看向不远处视线所及的米兰问着樱耳耳。 “有爱,生命就会开花。”樱耳耳温暖的笑着,转过头看着那一株米兰花。 血萝抬眸看着樱耳耳有瞬间的怔愣。 “主人,我们走吧!”依白看着有些怔愣的血萝,轻声道。 “好。”血萝转身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有爱,生命就会开花。 樱耳耳看着前面的血萝,极速追上,对着血萝问道:“天女,你喜欢什么花?” “我还不知道。”血萝沉思一会,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对着樱耳耳说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樱耳耳疑惑的问着前面的血萝。 是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或许是因为还没有遇见那个最爱的。 穿过庭院来到了议事的大厅门口,吵杂的大厅吸引了血萝的注意力。 “天女。”门口的魔兵对着走来的血萝恭敬的叫道。 血萝看了看魔兵有些紧张的神情,轻轻蹙眉,向着大厅走去。 “天女,魔帝正在里面议事,你身体不好,就莫要操劳了。”门口的魔兵为难的拦住正准备进去的血萝,冷声说道。 血萝看着门口的魔兵,刚刚还有些许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犀利:“我身体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天女。”门口的魔兵无奈的叫着推开大门的天女。 原本喧哗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看着打开的大门,一身血红的对襟襦裙,没有了黑色披风显得异常轻盈,袖口之处绣着复杂的回纹,黑色的宽腰带绣着火红色的一品红像是盛开在黑夜之中的诡异红花,裙摆之上绣着白色的丹顶鹤,雪白的华发用一根白色的玉簪简单的固定着与额前红颜的花钿妆形成鲜艳的对比,一张冰冷艳丽的容貌像是地狱幻化成人形的彼岸花。 血萝一双冰冷含着恨意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坐在首位怀中搂抱着毛月的御流觞,略显苍白的唇角之上仍是荡漾着丝丝笑容。 “拜见天女。”大厅之中的众人对着停顿在门口的血萝恭敬的参拜道。 毛月赶紧从御流觞的怀抱之中离开,站立在一旁,眉眼微垂,还有些瑟瑟发抖。 御流觞看着身旁瑟瑟发抖的毛月,看向血萝的秀眉微微蹙起,面具之下的面孔有些不悦。 血萝迈着步伐向着御流觞走去,站立在御流觞案几前,扬起妩媚的笑容,一双桃花眼收敛起恨意含着风情看着御流觞,淡然的说道:“魔帝正在议论什么大事,连我这个天女都没有资格参加?” 依白满意的看着御流觞身旁的毛月,赶紧跟了上去。 樱耳耳在门口停了下来,痴痴的看着那个目光一直跟随血萝的黑护法。 “天女,你别误会,刚刚只是毛月一不小心跌落到了魔帝的怀里。”一旁的右护法急忙替御流觞对着血萝解释道。 “那是魔帝自己的事,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天女,哪里有资格管这些。”血萝仍是笑着对着面前的御流觞说道。 “给天女搬把椅子来。”御流觞看着面前依然妩媚妖娆的血萝无奈的说道。 “来,上来。”御流觞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血萝招手道。 “魔帝贵为帝王,我乃一个卑微的天女,实在无那个殊荣。”血萝仍旧站在御流觞面前对着御流觞掘强的说道。 “你不上来怎么议事?我还不想耽误我的正事。”御流觞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笑容慢慢有些僵硬的血萝。 “放这。”御流觞招呼着搬着椅子走进大厅的魔兵。 血萝看着魔兵将椅子放在御流觞的身旁,再看看御流觞身旁的毛月,有些不情愿的向着御流觞身边走去。 “你去百里香那里吧!”御流觞对着身边的毛月小声说道。 毛月看了看走上来的血萝,低着头向着右边的百里香走去。 御流觞将椅子向着旁边挪了挪,用法术将血萝的椅子往中央挪了挪,对着大厅里面的众人说道:“既然天女来了,大家就在发表一下各自对稚族和楼族族长选举的意见。” 血萝看着大厅里面的两大护法和四大族长惊异的表情,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御流觞会有如此举动,这等于是把半壁江山都给了自己。 “我觉得楼族还是应该选举医术好的人,至于稚族应该法术好的人,所为能者自居。”吴久率先提出自己的看法对着血萝说道。 “难道这选举族长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不是都应该能者自居吗?”血萝有些不明所以问着身旁的御流觞。 “以往选举族长都是根据其品德和管理能力而定的。”御流觞小声的对着血萝解释道。 吴久看着血萝和御流觞小声的接头交耳,有些高兴的微笑。小夫妻嘛!闹一闹就过去了。 “能力固然是要有但是管理和品德依然少不了。”王柒对着血萝大声的说道。 “能力、品德还有管理是一定要有的,不如大家都说说各自心中的人选吧!”血萝笑着对着两位族长说道。 “王诺就挺不错。”期萧笑着看着王柒和黑护法幽幽的说道。 “王诺不行,法术虽小但是不善交流更不要说管理了。”吴久不赞同的对着期萧说道。 “小女怎么不行了,我这个做爹爹的可以当族长,小女就一定行,俗话说虎父无犬子。”王柒不赞同的对着吴久怒吼道。 血萝有些恼火的看着争吵的几位族长。 “我觉得樱耳耳不错。”黑护法趁着几位族长争吵之际幽幽的说道。 “樱耳耳?”王柒和吴久互相对视一眼陷入沉思。 “我也觉得樱耳耳不错,虽然性子略微有些小气,但是真的是为患者着想,不失为一个好大夫。”血萝笑着对着在座的各位说道。 “樱耳耳体弱多病,做为族长会不会太弱了?”王柒疑虑的对着血萝说道。 “做为一个族长需要性格和心地都是善良的,樱耳耳所说体质不好也不会法术但还好是个乐观的人,医术也是一流,我相信她能做好。”血萝笑着对着王柒说道,瞟了一眼半掩大门处中黄色的衣裙。 “那稚族的族长呢?”吴久极其欣慰的看着血萝问道。 “稚族的族长还是法术好的。”血萝若有所思的答道。 “期冠怎么样?”右护法灵光乍现对着血萝说道。 “期冠是谁啊?”血萝不明所以的看着右护法。 “期冠是我弟弟。”一旁的期萧对着血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期冠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为人俊俏帅气,法术也是极为有天赋,和期萧大有不同。”吴久笑着对着期萧说道。 “唉!我从小就比不得弟弟,吴族长就莫要打趣我了。”期萧不好意思的对着吴久说道。 百里香眼咕噜转了转对着血萝说道:“我也觉得期冠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期冠这般好,怎么从来没见过?”血萝有些疑惑的看向期萧。 “期冠这段时间出去执行任务了,过段时间就应该回来了。”期萧挠挠头对着血萝说道。 “好吧!两大族长都定下来了,令我意外的是,两大族长都非常年轻,就需要各位多多帮忙了。”血萝笑着对着大家说道,完全没有看见身边带着笑意的目光。 第一百零六十一章 木门仓琅琅2 “既然没事大家都散了吧!”御流觞冷声对着在座的各位说道。 血萝站起身来,被身旁的御流觞拉住,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一如往常冷漠的妖孽男子。 黑护法看着对视的两人,被右护法拍了拍肩,回头笑了笑,朝着外面走了。 “主人。”站在血萝身后的依白小心的叫着血萝,她并不希望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进展。 “你先下去吧!”血萝看着御流觞深邃似那片记忆之中最美的一片海,有些胆颤又有些渴望偿。 依白看了看对视的两人,最后心有不甘的朝着外面走去了。 “你还爱我吗?”御流觞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面若桃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内心慌乱的问道撄。 血萝看着面前非常诚恳的眼睛,有些许犹豫,又想起刚刚樱耳耳问自己的那一句:“天女,你喜欢什么花?”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你爱我吗?”血萝看着面前慢慢变为冰冷的眸子,心里有些慌乱,不是害怕也不是兴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爱你,可是你已经不爱我了。”御流觞笑着抬起右手缓缓抚摸上血萝白皙还有些苍白的脸蛋。 “我不爱你了吗?”血萝喃喃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也许你可以重新爱上我。”御流觞站起身来俯视着眼前这个渴望得到爱情的女子说道。 “只要你不恨我。” “我真的有点恨你。”血萝轻笑一声看着面前这个永远都是冷冰冰的男人。 “不管你恨我也好,爱我也罢!我都愿意做你的港湾,萝儿不要背叛我,也不要背叛魔族。”御流觞轻轻拥抱着血萝,刚刚的神情被冰冷瞬间掩盖还含着一抹不甘。 “我可以试着爱你吗?”血萝有些不确定的问着环抱着自己的男人,她想,她真的需要爱情,因为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空荡荡的位置,无论怎样都填不满。 “可以,我可以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何时会被消磨完全,但是为了魔族,天劫之女必须留下。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不能让你什么都知道。 依白看着两人从归于好的走出来刚刚升腾起来的愉悦瞬间被凝固,直至破碎。 “主人,魔帝。”依白恭敬的对着十指紧扣的血萝和御流觞说道。 “尘逸师兄,那个女子就是楚可儿吗?”沉思的两人忽然由舞云汐打破沉寂,气氛瞬间有些怪异。 飘尘逸转过头看着一脸平淡的舞云汐,良久没有说话, “师兄还会去找她吗?”舞云汐看着飘尘逸轻声问道。 “你还爱云殇吗,即使他最后知道你骗了他,他有可能会恨你。”飘尘逸看着舞云汐认真的说道。 舞云汐和飘尘逸相视一笑看着一身红衣的神情冷清的慕容斯飘忽过来,轻声说道:“瑾儿的仇我们还没报呢!” “如果斯不介意,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飘尘逸看着红衣飘飘的场景忽然想到自己送给血萝的那一套红衣。 萝儿,你会怪师叔吗? “师父,明日招徒大事的事宜已经准备好了,尘逸师叔在凡间的弟子也已经安顿好了。”慕容斯落在舞云汐身边对着舞云汐恭敬的说道。 阴晴不定的天空转而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行三人走在回廊之中朝着錒厢房走去。 “流觞喜欢白莲花吗?”血萝朝前缓步走着,问着身边同行的御流觞。 “喜欢。”御流觞毫不犹豫的对着血萝回答道。 血萝转过头来看着御流觞,转而又转过头来。 “魔帝。”迎面走来的雪花对着御流觞缓缓行礼道。 “天女。”雪花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你这是要出去?”御流觞看着雪花一番精心打扮,略微疑问道。 “没有,雪花只是许久没有见到魔帝,想请魔帝去彬厢房尝尝雪花新做的糕点。”雪花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御流觞。 “这。”御流觞移开视线看着身边的血萝。 “既然雪花姑娘这般有心,流觞又怎好佛了人家的意。”血萝转过头来笑看着御流觞,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算了,萝儿身子刚好,我还是多陪陪萝儿吧!”御流觞看着血萝丝毫没有任何笑意的眼眸,笑着对着雪花说道。 雪花看着一旁笑着的血萝,转而对着御流觞温婉一笑说道:“是雪花不好,没有考虑周全。” “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血萝有些疲倦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好。”御流觞一手揽着血萝的肩膀,一面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魔帝,易烊族长是不是古湘杀的?”雪花看着御流觞的背影有些焦急的问道。 “是。” “这雪花姑娘和易烊族长貌似不是很熟,怎的这般关心?”血萝有些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御流觞。 “她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御流觞对着身边的血萝微微有些不悦的说道。 “听说雪花姑娘和毛月姑娘交情匪浅,而这毛月姑娘和易烊时又是两情相悦,估摸着是替毛月姑娘问的吧!”一旁的依白轻轻推开门对着血萝说道。 “你不要在跟着我了,好吗?”黑护法恼怒的看着身后的樱耳耳,这般清新个小姑娘,缠着人来真是受不了。 “你干嘛老是躲着我啊!”樱耳耳跟在黑护法身后生气的问道。 “我要干正事,可是这正事不能让你知道。”黑护法继续朝着前面走着。 “我好歹也是楼族族长,我不可以知道吗?”樱耳耳不依不饶的跟着黑护法,左手使劲拽着黑护法的衣襟。 “我真是受不了你了。”黑护法看见前面的錒厢房,急忙带着樱耳耳朝錒厢房走去。 “天女,天女。”血萝听着外面有些凄厉的叫声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天女,你快救救我吧!”黑护法快速走到血萝面前对着血萝可怜的说道。 “耳耳姑娘,你这是?”血萝有些无语的看着拉着黑护法衣襟有些气喘吁吁的樱耳耳。 “他老是躲着我,我就想跟他说两句话。”樱耳耳无辜的对着血萝说道。 “你们俩进来吧!”血萝看了看两位,笑着说道。 樱耳耳松开拉着黑护法衣襟的手,往着房屋里面走去。 “魔帝。”黑护法往屋里走去,看见御流觞坐在屋中,恭敬的叫道。 “白护法怎么样了?”御流觞对着黑护法轻声问道。 “我按照你的吩咐让右护法送小白回了魔窟。”黑护法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你送白护法回去了?”血萝转过身来看着御流觞问道。 “白护法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待在鬼村,我就让他们送他回去了。”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血萝说道。 “我也知道白护法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再待在鬼村,可是他心中的心结若是没有完全打开,那后果不堪设想。”血萝有些烦躁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有鬼王呢!他跟了鬼王这么久,鬼王还不知道他的脾气。”御流觞走上前对着血萝安慰道。 “魔帝,你的黑玉佩呢?”黑护法直愣愣的瞧着御流觞腰间,对着御流觞轻声问道。 御流觞低下头一看,原本挂着黑玉佩的地方如今已是空荡荡一片。 “去把毛月抓来。”御流觞对着黑护法冷声说道。 “是。”黑护法领命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让你花心,不过那黑玉佩很是重要吗?”血萝有些颤栗的看着御流觞狠戾的眼睛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有些渗人。 “那块黑玉佩乃是魔帝的象征,拥有黑玉佩就相当于可以号召整个魔族。”御流觞沉重的对着血萝解释道。 “那么重要的玉佩,你干嘛挂在外面啊!不是应该收起来吗?”血萝疑惑的问着沉重的御流觞。 御流觞看着血萝疑惑的眼睛,欲言又止。 “你就是傻呗,重要的东西不知道放好,非要放在显眼的地方。”血萝一屁股坐下对着身旁的御流觞一顿叨叨。 “我是魔帝,有几个人是这样大的胆子?”御流觞不满的对着血萝说道。 “不也是被人偷了吗?”血萝不屑一顾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看看血萝,坐于一旁。 血萝看向一旁有些欣喜的依白,秀眉轻蹙,脸色有些凝重。 一身橙红色的衣裙已经飘然进入房屋后面紧跟着涂着蓝色指甲油的男子。 “我从御流觞身上拿来的黑玉佩,我恐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放于你那里,过几天交给上官魔君。”毛月幻化出一块黑玉佩对着百里香悲伤的说道。 “你刚刚就是为了拿这个?”百里香看着毛月手中的黑玉佩,一条黑龙栩栩如生像是攀附在玉佩之上的灵魂。 “当然啦!不过御流觞一旦发现玉佩不见一定会将我抓去严刑拷打,你一定要好好保护玉佩,我们的大计一定不能失败。”毛月严肃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我知道,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也许会有贵人相助呢!”百里香接过毛月手中的黑玉佩,轻蔑的笑着。 毛月看着百里香几块速度远走的背影,深呼吸着,看着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胸口跳的剧烈的心跳声。 一身橙红色的襦裙站在门口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有瞬间的感概。 自己是名孤儿,从小由宫主抚养长大,无奈能力有限只能做个护法。如今看来也只有以性命相报,才能还清宫主这一世的恩情。 远处由远及近的一群黑色身影像是一团鬼魅快速行来,心中砰砰剧烈乱跳的声音像是得以寄托,缓慢停了下来,听着整齐划一的脚步,看着天上的乌云密布,下雨天果然最适合血腥了。 “奉魔帝之命缉拿黛族毛月。”为首的黑护法看着一脸淡然的毛月,有些微微蹙眉。 想来黑玉佩即使是在她手里想必也早已转移了吧! “黑护法好大的阵仗,不知毛月可有犯了什么大错,以致黑护法如此大动干戈?”毛月站在门口一改往日的怯懦,平静而淡然的看着面前玉树临风的黑护法。 黑护法看着毛月淡然的神情,扬起右手,向前一挥,身后的魔兵快速向前捉拿住站在门口的毛月。 “我自己走,不过黑护法也总该给我个理由,这样不明不白貌似不是黑护法的作风。”毛月向前走去,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的黑护法。 “见到魔帝你自然知道,带走。”黑护法一双黑眸犀利的看着眼前这个大变样的毛月。 毛月看着已经转身离去的黑护法,挣脱魔兵的钳制,主动朝着前方走去。 血萝看着坐立不安的御流觞,心里不免也慢慢沉重起来。 “魔帝,毛月犯了什么错,为何要黑护法前去缉拿?”雪花跌跌撞撞的走进錒厢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御流觞,像是要随时滴出水来。 御流觞看了一眼无辜且怜惜的雪花,一言不发继续沉默,但脸上沉重的脸色仍旧没有半丝缓和。 “禀魔帝,毛月已经押到大厅。”黑护法一身湿淋淋的恭敬的半跪在厢房门口对着坐于厢房之内的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血萝跟着站起身来和雪花一同焦急的朝着外面走去。 依白看着前面焦急的人群和地上始终半跪着黑护法,心里有些沉重。若是真的是毛月拿的,只能寄希她已经将黑玉佩转移,毕竟黑玉佩关乎于我宫的生死。 黑护法站起身来看着依白若有所思的面容,眼眸低垂,停顿一下,朝着前面走去,感觉到后面的依白跟了上来。 一身橙红色的襦裙将女子本就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冰肌玉骨,一双眼睛仍是低垂可是已经没有了上次的怯懦和腼腆。 御流觞大步跨进大厅,看着大厅之中站立的毛月,身形纤瘦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 “黑玉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倒是让毛月有些惊慌。 “属下不知道黑玉为何物?”毛月抬起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前方愤怒的黑眸,弱弱的说道,一如往常的娇弱只是多了一丝淡定和从容。 御流觞看着眼前这个比以往散发着更美丽的光芒,有些惊讶,但随即又被怒火所覆盖:“我念你是一介弱女子不愿对你严刑拷打,但若是你不从实招来,只怕会受皮肉之苦。” 毛月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尽管是装的,不过倒也挺真实的,她只是一心想要为了自己争取利益倒也无过多想法,“属下说的句句是实话,属下从不知黑玉为何物,倒是见过血玉和白玉还有翡翠。” 血萝看着面前这个直视御流觞的女子,再转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还是一如往常的依白,有些琢磨不透。 “魔帝,也许毛月姑娘真的不知道,魔帝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站在一旁的雪花颤栗的对着御流觞说道。紧张的气息不允许她过分放肆。 御流觞看着毛月和雪花,同样一副不堪一击弱不禁风的身体,同样一张无辜单纯的脸蛋,让他的判断开始有了一些动摇。 “魔帝,既然毛月姑娘矢口否认,那么我们便搜一搜。”黑护法站在一旁看着已经开始动摇的御流觞,冷声说道。 尽管被转移的可能性很大,但搜一搜总归是好的。 御流觞抬起右手对着黑护法一挥,只见黑护法快速转身朝着门外叫了几个魔兵就朝着黛族而去。 “你喜欢魔帝吗?”血萝一如往常的笑着,缓步向着毛月靠近道。 “魔帝贵为一宫之主,岂是我们这等平凡女子可以妄想的?”毛月不卑不亢的对着缓慢走近的血萝轻声说道。但心里却紧张极了,面前这个看似无任何心机的女子却比雪花难对付多了。 “魔帝虽贵为一宫之主,可是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爱情不分先来后到,也不分尊卑贵贱。如若你不是喜欢怎么可能会无故跌落至魔帝的怀抱?”血萝仍是笑看着毛月,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毛月那张有些紧张的脸蛋。 雪花紧紧的盯着毛月的脸蛋,一双黑眸早已冷至极点。 血萝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面无表情的依白,低垂眼帘,转头继续看着毛月,忽略了御流觞微微蹙眉的不悦。 毛月抬起眼眸看着御流觞轻蹙的眉头,笑着对着血萝说道:“天女放心,属下只是一不小心跌落至魔帝的怀抱,并无意与天女争宠。” 血萝一怔,转眼看着御流觞已经深深蹙起的剑眉,秀眉微微轻蹙,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笑的灿烂的毛月。 “毛月归黛族所管,百里香理应有责任,把百里族长叫来。”血萝仍是笑着,语气之中难免有些气愤。 连古湘都是内鬼,那么族长看来也不都是没有可疑的。 雪花看着毛月,有瞬间的怔愣,耀眼的笑容就连在自己面前都是没有的,一向怯懦的毛月此时此刻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淡然还如此的耀眼夺目。 “魔帝。”闻讯赶来的五大族长之中自然含有百里香,为首的吴久对着御流觞恭敬的叫道。 “百里族长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说一下毛月的事?” “毛月搬来鬼村不久,但性格怯懦倒也没有滋生事端,之前倒是与易烊时走得较近,据说好像是在恋爱。”百里香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一双眼睛不经意的扫过站在血萝身后的依白。 依白对着百里香轻轻点点头,转而用眼神看着身边的雪花。 “毛月一向本分守己,向来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倒是与雪花姑娘有许多交集。两人常常玩耍,想必这件事情应该是个误会,不然雪花姑娘是应该有所察觉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一旁还有些恍惚的雪花身上,看着雪花有些手足无措的表情。 雪花看着所有犀利的目光还有毛月澄澈的目光,有些拿不定主意,听着身旁幽幽的一句:“有什么说什么,没事的。” 雪花猛地回头一看,身边只有依白一人,仍是面若冰霜,不像是能够说出安慰的话。 “毛月姑娘性格很好,和易烊族长的确有过一段恋情,易烊族长死后一度很是悲伤,和期萧族长也交情匪浅。她以往性格怯懦,但如今看来貌似好了太多。”略显慌乱的话语倒是让话语没有了几分可信度。 “易烊死后我一度悲伤幸好有雪花和百里族长我才没有轻生,当古湘被捕以后,我拜托雪花替我向魔帝问一问易烊究竟被谁杀害,就算雪花还没有告诉我答案,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最正确的答案。我和易烊相识不长,但是我们真心相爱,即便他离去了,我也要为他好好活着,来的路上,我想,若是我可以逃离此劫,我一定替易烊活出人生的精彩。”满脸的泪水和真挚的感情已经将无数人打动,血萝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她只是更为理性。 “真是好感动,这样一个女子,哪里会背叛自己心爱的人?”站在人群之中身穿对襟襦裙,绣着朵朵米兰的樱耳耳感慨的说道。 百里香漠然的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完全付出自己真心的女子,漠然的视线之中透露出丝丝悲哀。我知道你爱,但是不知道你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背叛自己所爱的人的信仰,你的内心该是如何的煎熬? “我相信毛月,她不是那个偷盗黑玉佩的人。”雪花站出来对着御流觞坚定的说道。 “魔帝,黑玉佩还有待查证。”百里香看着站出来的雪花,上前走出一步和雪花并肩站立对着御流觞说道。 “不管毛月是不是偷盗黑玉佩的真凶,都应该先关起来继续询问,绝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我也相信毛月,不管魔帝有没有黑玉佩,我樱耳耳都终生跟随。” “我们都会终生跟随。” 血萝看着众人,转眼看着上方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子,一身黑色的云袍尊贵和沉着,是任何君王都无法超越的气质。顺应民心,得知天下。那他所说的御流觞究竟是误解还是他的另一面呢? 依白看着纷纷表露决心的族长神色微微暗淡,看着前面的血萝,目前唯一的孤注一掷就是这个天劫之女了。 御流觞看着眼前纷纷表露决心的族长,心里甚是安慰。御流绪,不管如何你都赢不了我,不管是五十年前还是现在。 第一百零六十二章 尝于阁上靓妆 毛月听着周围对自己的审判本来升腾起来的一点希望就被吴久一句话打入了深渊。 “将毛月关入地牢。”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随即上来两名强壮的魔兵将毛月带走。 随着众人的散去,原本交好的群体便渐渐显露出来。三三两两的人群各自朝着各自商议好的地方前进而去。 “族长还是觉得毛月可疑?”王柒和吴久走在去往莲族的路途之中。 “仅凭一句话难道就能洗脱嫌疑?”吴久讽刺的对着王柒说道,径直朝着前面走去偿。 雪花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每个人都结伴而行,也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独自前行。 “魔帝怎么看?”血萝走在宅院之中的小路之上对着身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御流觞问道撄。 “一介女子罢了!难道还能翻上天,闹出花不成?”御流觞不屑的对着血萝说道,但神情仍是极为沉重。 血萝听着御流觞完全不屑的声音,左边的心脏不由得慢慢冷却最后化作一阵心寒。女子在你面前永远都不值得一提,不管是雪花也好,我也好,我们只是你人生中的过路客,假如有一天容颜衰老,又或者长时间的厌倦,我们也不过像是一件物品一般被随意丢弃。 “若是有一天我们站在敌对的方向,你会这样对自己说吗?” 御流觞停下脚步看着仍是继续往前走的血萝,女子不经意的话语像是一块石头准确无误的投入到男子的心湖荡起一阵涟漪,动荡不安含着一丝恼怒。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是我的。”原本不适合说情话的冰冷面孔此时却像春暖花开一般温暖迷人。 有些男人天生就让女人无可自拔,自需要一个微笑一句情话就足以弥足深陷,尽管也许你并不爱他。 但是长得帅,你又会是否在意他是你菜呢? “那你可得拴紧我,不然我可就投奔敌方了。”血萝回过头来对着御流觞粲然一笑,有些弧度的桃花眼看着更加迷人,万种风情含着一丝阳光,原本清冷的面庞像是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更加白皙更加生动,一张迷人的红唇有了更加丰富的光彩。及腰的华发倒是让她迷人了不少。 阴沉的天气是鬼村之中最美妙的气氛,他比阳光更让鬼村的村民们喜爱,魔族本就不应该享有绚烂的阳光而是该享有带着阴柔的雨滴,淅淅沥沥更有情调。 御流觞幻化出一件黑色的披风披于血萝瘦弱的肩头,轻声道:“身体还未痊愈小心又着凉了。” 血萝对着御流觞一笑,并肩朝着远处走去。 雪花站在大厅之中迷茫了许久,终是踏着步伐朝着地牢走去。 “雪花姑娘请留步,地牢没有护法的批准是不允许他人进入的!”门口的魔兵拦住欲往地牢而去的雪花,恭敬的说道。 “就连我也不行吗?”雪花笑着对着魔兵温温柔柔的说道。 “呃,抱歉。” 雪花看了看地牢黑暗的走廊,没有一把火光,像是一条有去无回的道路,阴冷的渗人。 “禀魔帝,在毛月家没有搜到任何可疑物品。” 御流觞若有沉思的看着黑护法跪着的地面,良久:“将毛月放出来,密切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切不可让他们和外界接头。” “是。” 血萝站在远处看着御流觞沉着的神色,像是若有的东西都已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脸上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沉重反而开始缓慢放松。 “主人还记得青魔君给您吃的药吗?难道主人真的要这样没有任何法力的留在御流觞身边吗?”依白站在血萝的身边看着血萝视线所到达的地方。 沉默,永远都是良久的沉默,她失去的法力没有换来御流觞任何的关心,也许一开始的决定就是错误的。 但是这是她爹爹所保护的魔族所保护的一切,难道要毁于她的手里,不,这不可能,可是没有法力在这个崇尚法力的世界里保护一个如此强大的魔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千古笑话。 她很茫然,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她指明方向,也许,樱耳耳可以。 “难道解药只有你们有吗?”血萝转过头一脸自信的看着依白,快速离去。 依白脸色一白,看着血萝快速离开的背影。难道她已经找到解药了?不可能,那是青魔君自制的魔蛊,一旦种下若非没有青魔君的解药是极其难解开的,除非世外高人。 血萝看见身后的依白并没有跟上来,急忙加快步伐朝着楼族走去。路上遇见去释放毛月的黑护法,两人也只是匆匆檫肩而过,彼此都没有打招呼。 黑护法走了一段路程,停下看着血萝匆忙的背影,有些疑惑,但最终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黑护法,你们这是?”在地牢边上雪花碰见正前来释放毛月的黑护法,有些惊讶。 黑护法看着一身白色与这里甚是不相符合的雪花,轻轻开口:“是来释放毛月的,你可以在这里等一下。” 雪花惊喜的看着黑护法,发自内心的惊喜向来都是迷人的。黑护法看着像个小孩子一般高兴的雪花,有瞬间的怔愣,很久没有看见有人笑的这般灿烂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进去吗?我很担心她,毕竟地牢里面太过恐惧了。”雪花怯怯的问着黑护法,像个小孩子问着大人自己可不可以玩这个玩具一般的小心翼翼。 “走吧!”黑护法收回目光,但是心里的微微荡漾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雪花高兴的跟在黑护法身后,害怕的走进阴冷、潮湿、黑暗的地牢。有人哭嚎哀怨,有人早已空洞一切,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看着进来的几人,有些诅咒谩骂,穷凶恶极。 “他们都犯了什么过错?”雪花竭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问着前面带路的黑护法。 黑护法感受着身后女子的恐惧,看着周围黑暗没有一丝灯光的环境,伸出右手幻化出一点幽蓝的火光,幽幽的跳跃在惨白的右手之上,有些神圣又有些恐惧。 “谢谢。” 身后的魔兵走上前去将漆黑的锁打开。 “你没事吧!”雪花急忙迎上前去上下打量着脸色惨白的毛月,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毛月一双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雪花温暖的手掌,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着雪花说道。 “天女。” 血萝径直走进樱耳耳的府邸,看着已经走出来迎接自己的樱耳耳,算是自己最后的一根浮木吧! “天女?”樱耳耳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披着黑色斗篷,戴着红色面纱的绝美女子。 “我问你点事,我法力尽失,你可有什么法子让我恢复法力?”血萝紧张的问着樱耳耳,一双眼睛渴望而急切的看着樱耳耳清新脱俗的面容。 “你先坐,我给你把脉之时感觉道你体内有一股毒素,但是我无能为力。”樱耳耳语气沉重的对着一脸急切的血萝说道。 血萝一怔,最后一根浮木也顺水飘走,独留下自己一人还在河水的中央胡乱扑腾,最后慢慢沉落。 樱耳耳看着血萝失落镇静的神情,有着恐慌、失望、无助,有些不忍的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法子,但是我不确定你身体内的毒素究竟为何物。我也不敢妄下断定。” 血萝又像是抓住一线生机,睁大瞳孔看着樱耳耳,有些激动的说道:“是魔蛊。” “魔蛊?”樱耳耳镇静的看着血萝,过了一会缓和过来摇摇头对着血萝说道:“不可能,中了魔蛊的人若是不喂食定会日渐消瘦,身体虚弱无力,最后五脏六腑皆空。脉象也不可能如此。” 血萝想了想确定自己就是中的魔蛊,但是樱耳耳医术过人有着古湘之后的称呼,不可能诊断错误,那如果不是魔蛊又是什么呢? “那要怎样才能知道我中的是何毒?” “这,这会很痛苦的。”樱耳耳不忍的对着血萝说道。 “痛苦就痛苦一些吧!还有什么是比没有法力更为痛苦的事。” 樱耳耳看着血萝无奈的表情,自己也颇感无力,“跟我来。” 血萝跟着樱耳耳走进一间房屋,里面堆放着各种药瓶,看来是樱耳耳平常配药的地方,隔壁房间还有一个具大的八卦炉,想来是平常练丹的地方。 樱耳耳走到一处隐秘的地方,拿出一个比较大的白瓷罐,走到血萝身边。 “这是花虫,平常靠食用木槿花为生。木槿花无毒,还具有药用价值,且口感爽滑是喂这种花虫最佳的选择。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中的是何毒,就要吞食于她,半柱香之后,你的额头便会显露出毒物的属性来。” 血萝看着罐中肥滚滚的身体和透明的表皮,实在反胃极了,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吞下去,更是恶心的不行。 “因为这种方法太过恶心,很多人都受不了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若是到时候反应出来的属性我也解不出的话,那你就白受罪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了。” 血萝看着白瓷罐中的花虫,在看看一脸无辜的樱耳耳,伸出玉手将花虫放于手心,看着花虫在自己手心缓慢爬动的肥滚滚的身躯。 撑着一把油纸伞,伞上绘着美丽的山水水墨画。一身紫萝兰色的对襟襦裙女子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垂头丧气的红衣女子。 “一个不会法术的天女能干什么?”雨中不清晰的话语敏感的传到血萝的脑中,抬起眼眸看着四周的人群,却无法确定话语究竟从何传出。 一句无法确定出处话语在血萝的心田荡起了滔天巨浪,失去法力这几天,无论哪一天都没有像今日这般渴望想要拥有已经失去的法力,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敏感。 一个不会法术的天女能干什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魔女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从失去黑玉佩的那一刻,鬼村的任何地方都戒备森严,黑护法没有休息的时刻,百里香也没有出去的机会。 “怎样才可以得到解药?” “很简单,只要你归顺我们,帮助我们把黑玉佩传递出去。” 阴沉的天气让黑夜快速来临,漆黑黑的一片天空连星星都若隐若现,像是逃避目前的阴郁。 窗外的月季花也开始在小雨之中恢复了一丝丝生机不过倒是不明显,再来一场大雨怕是就要匍匐称臣了吧! 主房之中还在闪烁的烛光拉长着一个人影和旁边的厢房之中倒是交相辉映。 仍是阴雨连绵,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屋檐,发出和谐的协奏曲。 平静的度过一天之后,惨绝人寰的消息让鬼村闻之一震,上上下下都愤怒到了极点。右护法已经悲伤到不能自己,御流觞也是愤怒到极点,发誓绝对严惩不怠。接连几天的阴郁连绵就像血萝的心情从来没有从沉重中脱离出来。 莲族之中所有说得上话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其实也无非还是那几个人罢了! 血萝看着周遭一片沉寂悲伤的气愤,内心的伤感也到了顶峰,面前躺着的这个人对自己很爱护,从那里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第一次触摸到的亲情突然的离去,那一刻她有些发懵,但随即意识到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不管如何伤感,不管如何悲伤和哭泣,都换不回那个和蔼的笑容。 一脸的震惊表明他走的并不瞑目,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让血萝有些琢磨不透。 “这是中毒身亡。族长之前吃过什么?或者接触过什么?”樱耳耳看着倒在桌上的尸体还有桌上剩了一包就只吃掉两个的糕点,问着旁边的雪花。 “我和吴爷爷一起吃糕点来着,糕点是在村里的店铺里面买的,还喝了酒,是吴爷爷亲自酿的。” 樱耳耳看了看雪花,拿起桌上的糕点检查,确认里面没有毒,又看了看酒杯里面的果酒,确认没有毒之后,有问着身边的魔兵:“族长还接触过其他东西吗?” “今天早晨门口放了一盆圣柳,不知道是谁放的。” 圣柳在魔族非常常见,因其容易栽植,而且形态美观故很受魔族人的喜爱,因其有很好的药用价值楼族栽种的是最多的。 有诗云:根株非劲挺,柯叶多蒙笼。彩翠色如柏,鳞皴皮似松。 魔兵快速将那盆绿色的圣柳搬来,圣柳本无毒,且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只需轻轻一试便知道上面是否有毒物。 “这是蛙毒,倒是极为常见。” 众人都把注意力投放到雪花身上,吴久是服用毒物致死,而这蛙毒接触只会皮肤溃烂,是任何人都知道的。吴久只吃过雪花一人的食物,无论怎么说雪花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真的是你吗?”血萝听着耳旁不愿相信的声音,看着御流觞视线所及的雪花。 洁净的小脸上满是惊慌,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百口莫辩。 “爷爷肯拿出自己酿造的果酒招待雪花,我想雪花应该不会是那个毒害爷爷的人,爷爷不轻易拿出亲手酿造的果酒,除非他非常信耐和非常喜欢的人。虽然我与雪花交情不多,但是相处的时间让我觉得尽管雪花有时有些刻薄但是终归是个善良的女子,我想若是真的是雪花,爷爷九泉之下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雪花看着右护法悲伤的小脸,慌乱的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百里香,再看看目光阴冷的御流觞,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像是钻进了一个圈套。 “全力给我彻查。” 血萝突然转身看着身后和百里香并肩站着的依白,清冷的面容,完全看不出一丝情绪。 “真的不是我,我与吴爷爷交情向来甚好,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呢?”雪花无力的为自己辩解道。 雪花看着百里香漠视的眼神,像是狂乱了一般指着就近的血萝说道:“是她,是她,一定是她毒害了吴爷爷,她向来都不喜欢吴爷爷,她记恨吴爷爷之前要将她杀害,所以陷害我。” 血萝睁大眼睛看着雪花,转过头看着一双眼睛冷眼看着自己的御流觞还有身旁各种眼光的眸子。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动手的?” “还需要你动手吗?你身边的依白法力高强,神通广大,只要打着你的旗号,哪里不可以为所欲为?” “不可能,天女的为人我很是相信。”黑护法站出来对着雪花说道。 “我看就是凶手就是你吧!” “黑护法一直都喜欢天女,此刻站出来我不稀奇,只是右护法,你身为天女的情敌我就有点不解了。你们凭什么诬陷我为凶手。” 血萝看着几近癫狂的雪花,其实雪花是个极其善良的姑娘,但是她得到的太少了,付出与收获不成对比的时候便会做出一些极短的事情。但是如果这次吴爷爷的被害真的是她所为的话,那么就真的不可原谅了。 御流觞脸色有些难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雪花毕竟是御流觞带回来的人,没有御流觞的话谁都不可以动她。众人愤怒的看着一身白衣的雪花和一身红衣的天女,各自散去。 “你相信是我吗?” “我自是不信,我真的无法想像出来,一向和蔼可亲的爷爷会与谁交恶。” 期萧一双锁定着踉踉跄跄往前走的雪花,缓步走上前去扶住,一双墨瞳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炙热,有的反而是那点可怜和可惜。 “你相信我吗?”雪花像是抓住一根浮木,紧紧握住期萧强壮的手臂,急切的需要得到慰藉。 期萧一双眼睛仍是怜悯的看着雪花,默不作声。 “你是在可怜我吗?”雪花讥笑的看着期萧怜悯的眼睛,像是自嘲又像是嘲讽期萧。 不远处的百里香紧紧盯着雪花和期萧的一举一动,期萧的感觉很是锐利与直接,他们相处很多年,对于各自的脾气和本领早就熟练掌握。 期萧任由着雪花抓紧自己的手臂,一手打着一把油纸伞,一手搀扶着她颤栗的身体缓步向着前方走去。 依白不经意的经过百里香身旁,眼睛环顾四周:“黑玉佩在你那?” 百里香看看四周,点点头。 “想办法送出去,最后的紧要关头了,我已经说服天女了。” 百里香看看依白再看看和右护法低头交谈的血萝,朝着另一方走去了。 “我自己可以了,我想要在外面逛一会。”雪花松开抓住期萧手臂的右手,站立在油纸伞边缘对着比自己还略微矮一些的期萧说道。 期萧若有所思的看着雪花,把手中的油纸伞递给雪花:“你一个凡人,容易生病。” 雪花接过期萧的油纸伞,转身离开。 期萧看着雪花的背影,有些无助还有些瘦弱。脑中不自觉的回想着雪花买糕点时的场面,她明明就只要了半包糕点。 “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期萧不大的声音却足以传进前面雪花的耳膜里,准确无误。 雪花转过身看着站在原地已经被雨水打湿的期萧,眼睛里面仍是那股怜悯。 现在是颠覆了对我的看法吧!可是为什么你还要替我隐瞒呢?反正也瞒不下去的,现在才知道,其实适合自己的往往都是自己不想要的,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无论怎么回头无论怎么前进,他永远都在你身后,一如既往的温柔。 期萧,你很磊落,不像是魔族,倒像是一个简单的人类,可是爱情很奇妙,他总是让你爱上你得不到的人。若是我这次可以安全归来,我希望我可以原原本本把这件事述说给你听。若是我有天女的容貌和幸运,也许我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期萧看着雪花终是转过去的曼妙身姿,脑中慢慢浮上一个很强烈的想法,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血萝和右护法一同回到宅院,看着坐在大厅之中的御流觞,缓步走去。 “其实他们都很忠诚于你,你没有必要将鬼村弄得这么人心惶惶。” 御流觞抬起眼眸看着一脸轻松的血萝,黑眸露出一股杀气。 血萝心想:这次他是真的受到伤害了。 “你是厌倦了?” “没有,是你想多了。” “消失的时候是因为去了那里吧!这下是准备露出真相了吗?要背叛了?”御流觞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血萝走去,眼睛里面的犀利,一步一步逼迫着血萝向后退去。 第一百零六十三章 妖姬脸似花含露1 血萝有些慌乱的往后一步一步退着,脑中想着各种理由,最后退到已经关闭上的门上,看着眼前一步一步紧逼而来的御流觞。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所以我回来之后他的态度才会那般冷清和梳离,他一直问我爱不爱他,也不过是要确认我究竟有没有背叛他。原来我所有的痕迹和情绪在他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可笑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要背叛玄冥宫,魔族很大,哪里都可以是我的容身之所,帅哥很多,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我空荡荡的心的填补者。但是玄冥宫自有一个,御流觞也只有一个。我想要要回我的法力,我不想最后连法力也没有连你也没有,更不想连触摸都触摸不到玄冥宫。” 一双狠戾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一双真挚的桃花眼,最后埋在带有女儿香的玉颈之处,一双强壮的手臂环抱着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撄。 血萝感受着玉颈之处喷薄而出的呼吸,心里缓缓放松下来,一双细嫩的手臂环抱着男子健硕的腰间。 “我会让你恢复法力的,相信我。”略带沙哑的声音却比以往温暖的声音让血萝更加真实的感受到御流觞的心。 淅淅沥沥的雨滴越下越大,像是雪花此时的心情越来越忐忑,一把油纸伞像是期萧还在身边,让雪花有了些许的镇静。 一身白衣在雨中穿梭,冷风挂过,带起洁白的衣带还有乌黑的秀发,散发出一股幽香,瞬间消散在渐大的雨幕之中偿。 一身橙红色的云袍,涂着蓝色丹寇白皙的手撑着一把崭新的油纸伞,不疾不徐的跟在白衣女子身后。 柔嫩白皙的手掌推开半掩着的大门,看见里面点着烛光的金黄色的圆灯笼,收好油纸伞径直往里面走去。身后的男子收好油纸伞随即也跟着女子进了房屋。 头上戴着一朵艳丽的珠花的女子,款款走来,坐于屋中央的木桌旁。 “他们已经在怀疑雪花了。”百里香率先出声,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轻抿一口。 毛月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雪花,“那怎么办?” 雪花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心里忐忑不安。 毛月和百里香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心有灵犀的默不作声。 “其实,你们都是内鬼吧!”雪花鼓起勇气抬眸看着毛月,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 毛月和百里香再次交换一下眼神,笑着对着雪花说道:“雪花,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想?” “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帮我,只是利用我对血萝的恨意帮助你们灭掉吴族长罢了!我真是傻,日日与你们相处,竟然发现不了你们的疑点。”雪花自嘲的一笑对着毛月冷静的说道。 “所以,你打算怎样?”毛月收起笑容,一脸警惕的看着雪花。 “我没打算怎样,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魔帝的。我只是想知道魔帝的黑玉佩究竟是不是你们偷的?” “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得东西,黑玉佩本就该属于我们得副宫主,哪里轮得到他御流觞?” “那易烊时死的时候,你究竟是怎样得心情,悲伤?高兴?我对你付出真心得时候,你是得意?还是感动?” 毛月看着雪花一双悲沧得眼睛,心里有些酸涩,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对着雪花笑着说道:“我是真的爱易烊,我也真的爱你。我知道我一开始只是利用你,可是这个世界很少有像你一样把我放在心上。” 雪花微微自嘲一下,一双眼睛收敛起所有得情绪平淡的看着身旁的毛月,这就是世事弄人吧!站起身来,默不转身的朝着外面走去,撑开油纸伞飘散在雨幕之中。 “他们已经怀疑她了,若是不切断她,只恐怕我们也会被牵连进来。依白今天跟我说,天女已经被她成功说服。” “可是一定要除掉她吗?”毛月一双眼睛不确定的看着百里香。 “你是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这个时候你要心软吗?这件事我来办就好,还有,你我分头行动,争取快速完成这场战役。” 强壮的橙红色的背影快速闪进雨幕之中,最后消散不见,最后独剩下迷茫的纤弱的橙红色的女子还有那在烛火之下闪闪发光的漂亮珠花。 血萝站在门口看着神色黯然情绪低落的雪花走进对面黑暗的屋内。 “你说,她会是凶手吗?” “我不知道,但我愿意相信她不是,尽管我和她不对盘,但是我知道吴爷爷很喜欢她。” “我也不希望她是,希望木头能够带回好的消息来。”一身雪白,袖口之处绣着丹顶鹤的右护法站在雨幕面前看着对面的彬厢房,沉重的说道。 “依白,你说这场战役还有多久?”血萝看着对面亮起烛光的厢房,问着身后忙活的依白。 依白一怔,有种不好的感觉,默不作声。 右护法收回视线转过身向着回廊走去,穿过长长的回廊,向着正厅走去。 “主人是反悔了吗?”依白走近血萝的身边,失落的问道。 血萝转过身,漾起丝丝笑意看着依白,满意的说道:“依白,你很优秀,很敏感,很有勇气也很有智慧。我很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依白笑了笑,深吸一口气看着庭院之中被连绵的淅沥小雨淋得抬不起头的花朵,“主人,有些东西生来就是那个样子,就像一只藏獒生来就只忠于那一个主人。” “可是你不是东西,也不是那只藏獒。” “可是副宫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岂可恩将仇报?” 血萝败下阵来,转身朝里走,坐于中央的大圆桌旁,笑着朝着门口的依白招手。 “你能给我讲讲你们所说的那场战争吗?” “那是在五十年前,你的爹爹还没有遭遇天劫,可是魔族和妖族本就是不能结合的族群,自是会受到排挤和不认可。魔族有规定黑玉佩在谁手中就将由谁接位,那时的黑玉佩在我们得副宫主手中,可是御流觞不服最后发动战争,意外取胜,如今想来真是笑话,你知道吗?副宫主和御流觞原本是亲兄弟,如今却变成了仇敌。” 血萝惊讶的看着依白,她从来都没有将那个背着魃埭刀,刀上盛开着一朵鲜花,身穿白色云袍,一身黑色披风,脸上永远都是洒脱不羁但又极其冰冷的邪魅男子与那个身穿一身黑色的云袍,脸上永远戴着一个魔鬼面具有着强大的气场的御流觞相联系。 她以为他们是仇敌,应该是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相同的,但是如今告诉自己他们是亲兄弟,他们有着相同的血脉,才发现其实他们都很像彼此,因为太像所以成为仇敌。 “御流觞可以狠下心去将自己的亲弟弟置于死地,你说他难道不残忍吗?” 是啊!能将自己的亲人置于死地的人,肯定是极其残忍的。可是这么残忍的人为何会得到许多人的爱戴和衷心呢?就连鬼王都那般衷心耿耿的服侍着御流觞。 “也许会有什么误会呢?”血萝仍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对着依白说道。 依白看着血萝充满期待的眼神,“噗嗤”一笑:“每个人都在问你你是否喜欢他,可是你也不知道,但是我理解你希望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他能够对得起你的每一份爱戴和崇拜,可是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人。” 血萝看着依白肯定的眼神,原本充满期待的心立马下沉,沉入一片冰凉的海水,有些刺骨还有些难受。 依白说的很对,那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把我所不敢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我也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子,一身紫罗兰带给人冰冷的气息有些神秘是因为她不轻易表达也不轻易流露,其实这样的女孩子很想让人靠近,很有吸引力。 “你去打听打听黑护法究竟带查到了什么,我想你也很好奇。”血萝站起身来往里面的书桌走去。 依白看了看血萝的背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穿过回廊,看见前面的魔兵,笑意盈盈的走上去攀谈。 从大厅走出来的右护法没有再回到錒厢房里,她打着油纸伞径直朝着门外走去,走上小路,缓慢的沉淀着自己的心情。人死不能复生,要把悲伤化为力量。这是爷爷在爸爸死的时候告诉自己的,如今自己用这句话来面对爷爷的死。 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尽管她长得并不好看但是她有很好的人缘,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 裕族的人相比较之下可能更为辛苦,双手都要比较粗糙一些但却是整个鬼村最富裕的部落。在阳光明媚的裕族随处可见鲜艳的布匹有些需要很久的时间,有些只需要微微浸染便可以造出美丽的花纹。 “右护法,今天怎么有空来裕族了?”前来打着招呼的是一个身穿钴蓝色水裙的妙龄女子,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和两轮弯弯的月亮。 “我想要做一点衣服,突然不想要白色的了。” “我倒是觉得白色挺好的,不过你从小就穿白色时间久了,恐怕是厌倦了吧!” 厌倦吗?不会啊!可能是想要告别从前,突然觉得白色有些忧伤而自己需要快乐。 一身紫罗兰色的对襟襦裙轻飘飘的飘到正聚精会神看书的红衣女子身边。 “打听得怎么样了?”仍是埋头看书的血萝问着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依白。 “所有得证据都指向雪花,听说雪花只买了半包糕点但是出现在吴族长桌上却有一整包糕点。” “魔帝的反应怎么样?”“魔帝应该很生气,他很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血萝睁着眼睛看着面前满是密密麻麻的字眼,却没有看进去一句话。沉默?沉默代表着什么呢? “右护法呢?” “右护法出门了好像是去了裕族。” 这个时候去裕族干嘛?雪花刚刚又去了哪里? “所有得证据都指向雪花你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怎么好像并不开心?”血萝抬起头来看着站立在身后的依白。 “主人多虑了,我已经回不去了,还需要思考那些吗?” 血萝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却仍是看不进去一句话。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仍是空荡荡的庭院,对面仍是刚刚的烛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自己的心却静不下来。 拾步朝着回廊走去,身后跟着急匆匆拿着斗篷的依白。 “去给我找把油纸伞。”血萝接过依白手中的斗篷披在身上,幻化出红色的面纱,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碰见刚刚从大厅出来正准备出去的黑护法,不期而遇两人相视一笑。 “天女这是准备出去?”黑护法看着外面的小雨问着身穿斗篷,面带红纱的血萝。 “黑护法准备去哪里?” “我去找毛月。”“我也有此打算,不如同行?” “天女是在等依白?”“等一把伞。” 黑护法幻化出两把油纸伞拿出其中绘有美人蕉的油纸伞撑开递与血萝,转而又撑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 等依白赶来之时就只看见两道黑色的背影,一把棕色的油纸伞和一把绘有鲜红色美人蕉的油纸伞倒是挺和谐的。 撑开油纸伞快速的朝着前面的人影走去,雨滴开始下的有缓急,烟雨朦胧让人看不清前面的景象。 “小白怎么样了?”“挺好的,有鬼王呢!” “你相信是雪花做的吗?”“我相信。” 血萝转过头看着一脸平静的黑护法,回过头来,“为什么?” “理性告诉我,证据就在那里。证据告诉我,凶手就在那里。” 一身雪白的襦裙已经被雨水打湿,越来越急促的雨滴滴落在柔嫩的肌肤之上有着明显的疼痛感,红艳的鲜血从腹部缓缓流出,染红了下面的襦裙,和着雨水一同滴落到脚下的青石板上,极速流散。 “对不起,对不起。”带着哭腔的声音含着颤抖,这是毛月第一次觉得原来杀一个人这般残忍,这么有负罪感。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原谅我,原谅我好吗?原谅我,雪花。”合着眼泪隔着一米的距离,毛月看着雪花缓慢倒地,泣不成声的说道。 依白走在血萝的身后一同往毛月的院子走去,急促的雨滴滴落在油纸伞上打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走进铺满青石板的院中看着紧闭的大门,血萝和黑护法对视一眼。 告别了期萧,右护法打着油纸伞看着外面烟雨朦胧的天气朝着原路返回。 任凭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两把油纸伞随意的仍在青石板路上,四周静寂无人,在雨水的掩盖之下依稀可以听得见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 右手之上缓缓聚集着真气,出现一团像是棉花一般的黑团,轻轻脱离毛月的手掌,向着蜷曲在地上的雪花飘去,轻轻包裹住然后缓慢升空。 右护法看着前面黑色的魔力,眉头轻蹙,但是雨幕朦胧有无法看清前面究竟是谁,只看的地上有鲜红的血迹,运用真气朝着前方快速飞去。 毛月看着前面迎面飞来的白色影子,急忙运用真气向后倒退,最后轻轻转身向着后面飞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间高耸的房屋突兀的修建在一个狭窄的转角出,被雨水打湿而变得异常显眼的橙红色对襟襦裙和腰间靛色的腰带,突然低飞消失在房屋之后。 等右护法飞去已经不见了踪影,无论怎么寻找那抹艳丽的颜色,也无法寻见。 转身朝着原路返回,落在还有一丝丝血迹的青石板上,看着地上的两把油纸伞轻轻拾起,好似有些眼熟,但又说不上来是谁的。 毛月从一间破屋里面走出来,身后的黑团仍然包裹着雪花的尸体。 血萝原路返回正在路口之处碰见从裕族回来的右护法。 “我想我刚刚应该碰见了一个内鬼。”右护法看着迎面走来的血萝、黑护法和依白,不确定的说道。 “怎么回事?”血萝紧张的问着右护法。 “我们回去再说吧!你们又是从哪里来啊?” “黛族,我们去找毛月,可是毛月不在家。” “我刚刚刚好遇见的就是黛族的人,你说她也真笨,不知道换一下衣服吗?”右护法朝着前面走去,对着血萝说道。 “参见天女,参见黑护法,参见右护法。”门口的魔兵见几人回来恭敬的叫道。 血萝和黑护法径直朝着宅院走去,右护法停在魔兵面前:“魔帝呢?” “魔帝一直都在大厅,没有出来过。” 几人朝着大厅走去,推开紧闭的大门看见御流觞正坐在首位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听见声响抬眸看着进来的几人。 “禀魔帝,属下从裕族回来的途中看见一个黛族的姑娘杀了人,但是属下无能没有追上她。”右护法单膝跪地对着御流觞恭敬的说道。 “黛族?黛族还有比你更加厉害的?” “属下在案发地点拾到两把油纸伞,应该是那两人的。”右护法幻化出那两把油纸伞对着御流觞说道。 血萝走上前去,打开其中一把看着有些眼熟的油纸伞:“这好像是我们宅院的吧!” “我们宅院,那是谁在用?” 血萝拿着这把雨伞向着门口疾步走去,“这把油纸伞是谁打出去的?” “这把,好像是雪花姑娘。”魔兵看着这把油纸伞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明明厢房之中还亮着烛光,什么时候出去过? “她回来没多久就出去了,比你们先出去,比右护法后出去。” 血萝转过身急匆匆的向着彬厢房走去,推开紧闭的大门,只有桌上的一盏烛火随风摇曳。 心里有些失落,想起最开始的记忆,尽管你只是假装而已,但已经成为我为数不多的记忆之一。 双手将大门关好,房中的烛火没有了风的摆动端端正正的燃烧着,照亮着整个厢房。 推开紧闭的大门,看着屋内看着自己的四人,拿着那把仍是撑开着的油纸伞,缓缓收起:“这是雪花的。” “那也活该,谁让她杀害爷爷的?”右护法气愤的说道。 一代英雄就这样陨落,一个高手就这样奔赴黄泉,任谁都不会相信,许多高手都无法打败的吴久,会惨败在一个丝毫没有法力的弱女子手上。造物弄人,时间许多事情往往如此,都是在你不经意之间,你最为信任的人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目前就需要找出凶手,但是这个凶手是为了帮吴爷爷报仇还是另有其他呢?”血萝疑惑不解的对着众人说道。 “若是有其他的话,雪花也没有什么仇敌,如果说情杀,这似乎没有多大可能,情杀是因为得不到,还是因为是一个过于威胁的存在?”右护法锁眉思索对着血萝说道。 “若是情杀的话,只怕我才是那个最有可能的吧!” “可是雪花被害的时候,毛月又去了哪里呢?”黑护法伸手抚摸着下巴思索道。 血萝抬眸看着黑护法,转而又看着御流觞。若是毛月的话,不管怎样几率都不算大。 “毛月的话,不大可能,若是情杀那就完全不可能。若是仇杀,她们情同姐妹有什么事会让她们大动干戈,自相残杀呢?若毛月是敌方,雪花杀害了吴爷爷应该是为他们除去了心腹大患,不可能灭口的。” “那又或许是雪花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呢?”右护法看着御流觞,听着刚刚御流觞心思缜密的推断,急忙说道。 “那又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会让她们自相残杀?” “或许不是自相残杀,而是谋杀?”雪花灵光一闪对着黑护法说道。 “谋杀,目的呢?” “也许就如同右护法所说,雪花知道了毛月的秘密,所以设计谋杀,但是为什么案发现场会在去裕族的路上呢?”血萝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的右护法。 “难道裕族有他们所要找的人?求救还是坦白?” “求救?毛月武功高深,究竟何人能够……难道是期萧?百里香和期萧向来交好,毛月和百里香的关系应该也是不错的,毕竟还能够为了她求情。雪花去找期萧求救,半路被毛月追上,毛月法力高深,若是当场就将雪花至于死地想来也易如反掌。如此说来,那就应该是坦白了。” 第一百零六十四章 妖姬脸似花含露2 “可是她究竟告诉期萧什么事呢?”右护法不解的问道。 雪花心地也算善良,性格也算柔和,虽然朋友不多但是从不与谁结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深陷泥潭并且杀害了吴爷爷? “禀魔帝,有魔兵来报,说是在黛族发现了一具尸体。”门口的魔兵快速走进厅内,对着正在思考的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和血萝对视一眼,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她们的猜想都是正确的。初次见面的那一个柔柔弱弱还带着羞怯的白色身影,多少次在他梦中回荡。尽管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雪花仍是他心中潜藏的美好。好似看到了萝儿的母亲,一袭白衣像是天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即偿。 传闻,顾璨乃是天上的蔷薇仙女,因犯了天归,被打下凡间,罚她重新修过,故此没有与她并蒂开花的现任蔷薇宫宫主——白珊珊修得同样的妩媚与妖娆,相反而是灵气逼人。妖界有此传说,花妖的妩媚都被红色的白珊珊所吸取,蔷薇的纯洁与灵山的灵气都被白色的顾璨所吸收。故修炼成人,一人妩媚入骨,一人白璧无瑕。 血萝跟在御流觞身后,看着御流觞急匆匆的步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既不是嫉妒也不是酸溜溜的感觉,反而有种沉重和悲戚。不知道是不是身边一直下个不停的雨滴,就像是天空失恋,一直落个不停,害的自己都跟着悲伤起来撄。 宅院和黛族很近,就修建在黛族的附近,不一会就到了,但是停在了一处破旧的房屋面前,隔壁住着一个失去丈夫的寡妇:一身橙红色的水裙,腰上系着一根靛色的宽腰带,上身穿着橙红色的长棉衣,头上梳着抛家髻,插着一根简单的木钗。 血萝看着这个站在现场的女子,面目清秀算不上出众,恐怕就算丢在人群之中也很难找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修炼的是何法术?”右护法看着血萝一直盯着现场不打眼的女子看着,向前一步,冷声问道。 “妾身本是莲族田氏,两年前嫁到黛族诺氏,郎君前几日在稚族身亡,留下妾身一人。妾身乃是修炼白羊法术。”妇人如实的向着右护法禀告道,眉眼低垂,看气质也算是饱读诗书的女子。 血萝听着妇人的说法,转身朝着一身雪白的尸体走去,蹲下仔细瞧着。 一身雪白的衣裙早就被雨水打湿,被血水染红,已经闭上的眼眸,淡然的神色完全猜不透她死前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亦或者,她一早就知道她命不久矣? 腹部血水最重,一双惨白的小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腹部,血萝轻轻拨开,腹部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被匕首所刺伤。 “右护法,你说那个人法术高深,你都没有跟上,那她为何还要用一把匕首呢?”血萝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雪花,对着远处仍在盘问妇人的右护法叫道。 右护法认真的看着雪花的周身,温度还有点温热,拿自己看见她的时候她是刚刚被杀害:“匕首已经被拔了出来,如果不是那把匕首对于凶手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就是那把匕首有特殊的标记,能够很容易帮我们找出凶手。至于凶手不用法术而是用匕首,应该是雪花没有任何法力,让她觉得不公平吧!” “这是什么逻辑啊!”血萝对着右护法白了一眼,继续看着周围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门口出现闻讯赶来的期萧,一张丑陋的脸上是一脸的淡然,但是步伐仍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向前迈动双腿,尽可能的保持着镇静,撑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身后紧跟着深蓝色长袍的王柒,也是一把油纸伞,也是一脸的镇静。 期萧收好油纸伞,上前看着一身白衣的雪花,两侧紧握的拳头,眼神之中显露出来的悲愤都竭力控制好,不让他表达出来。 雪花,我们最后的一次相见,貌似也不怎么愉快。若是我知道你会一去不复返,不管怎样我都会追随在你的身边,只是可惜……可惜我当时太过孩子气。 “这不是雪花姑娘吗?怎么可能会?”王柒快步走到雪花身边,连油纸伞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惊讶的说道。 “百里香呢?”期萧抬起一双暗潮汹涌的灰色眼眸,问着一旁的血萝。 “百里香还没有来,这是他的部落怎么还没有来啊!”血萝蹙眉对着期萧说道,只当做和百里香交好的期萧关心百里香罢了。 门口出现两抹橙红色的身影,同打一把油纸伞出现在门口。 血萝和右护法对视一眼,看着百里香身边娇俏的人影,一身橙红色的对襟襦裙,胸口绣着鲜艳盛开的大丽花,腰间系着水蓝色的腰带,打着一个蝴蝶结。 “百里族长和毛月姑娘感情真是好,共用一把伞。”右护法讽刺的对着百里香说道。 “右护法说哪里的话,只是恰巧毛月姑娘的伞坏了罢了。”百里香握着油纸伞的蓝色丹寇与低垂着眉眼的毛月腰间的水蓝色腰带交相呼应,形成一幅好风景。 “毛月姑娘向来都不来这种场合的?” 毛月走进破屋,疾步向着雪花的尸体走去,瞬间红了眼眶,缓缓蹲下身子,对着右护法哽咽的说道:“我听魔兵说,在黛族的破屋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一身雪白很像雪花姑娘。我没忍住就央求百里族长带我过来,哪曾想到,真的是雪花。” 血萝看着毛月通红的眼眶,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不是她?侧转过头看见御流觞低声对着黑护法说些什么。 御流觞说完话,抬起眼眸看着盯着自己的血萝,向着黑护法挥手,黑护法看了看血萝,避开众人的视线,向着外面走去。 血萝看了看黑护法的身影,向着御流觞走去:“你让黑护法干嘛去了?” “你待会就知道了。”御流觞拦住血萝的肩膀,笑着说道。 “她今天去你那里,跟你说了什么?”期萧走近毛月的身旁对着哭泣的毛月沉声问道。 血萝和御流觞纷纷转过头去看着期萧,今天雪花去了毛月那里? “诺田氏,你今天辰时去了什么地方?”血萝疾步向着妇人走去,急促的问道。 “今天吴族长遇害,我们都去看了吴族长,外面下着大雨,我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原本约好去朋友家,结果那时候雨势急促,便独自一人待在家中。”妇人平静的对着血萝说道。 “那毛月,你今天辰时去了哪里?”血萝转过头来直视着还盯着期萧的毛月。 “你们这是都在怀疑我了,我与雪花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害她。她的去世我也很难受,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伤口上撒盐?”毛月哭着对着血萝说道,缓慢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双腿。 “我只是想知道雪花今天去你那里,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期萧蹲下身子对着毛月问道,一双灰色的眼睛像是死神一般,冷厉的盯着毛月。 毛月看着期萧的一双眼睛哭的更加厉害,颤抖的说道:“雪花说,雪花说,雪花说。” “她究竟说了什么?”期萧向着毛月大声咆哮道,有力的双手捏着毛月的双手,头上的朱红色布条被愤怒震碎,飘飘扬扬的落下,一双灰色的眼睛嗜血一般看着毛月。情绪已经完全失控,陷入暴走状态。 “她说她很,爱魔帝,但是如今魔帝,和天女重归于好,她很,难受。”毛月恐惧的看着期萧,停止了啜泣,但眼眶之中的泪水仍是像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骗子。”期萧一把扔过毛月,站起身来,气愤的对着众人说道。 “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要怂恿雪花去杀害吴久?为什么?”期萧猛地转过头来,看着被扔出几米之远的毛月大声咆哮道。 血萝震惊的看着几斤癫狂的期萧,再转头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毛月。 毛月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雪花,眼神冰冷。就知道你这个骗子会出卖我,若是没有听从百里香的建议,将你灭掉,恐怕你还会给我惹出更多的事端来。 “来人,将毛月带回地牢。”御流觞毫不留情的对着毛月说道。 “期萧,你这是怎么了?”百里香有些焦急,向着期萧缓缓靠近,呵斥的说道。 期萧看了看百里香,蹲下身子,环抱起安详睡着的雪花向着门外走去。 “这。”血萝看着期萧的身影,想要追上去,却被御流觞一把拉住。 “他一直都很喜欢雪花,这点身为男人的我,一直都知道。此时最伤心的莫过于他了。” 右护法看了看一直站立在原处的血萝和御流觞,本想阻拦期萧,但是还是忍住了。 百里香看着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心里忐忑的看着期萧的背影。期萧一向敏感,若是让他发现一丝踪迹那就麻烦了。 毛月被魔兵挟制住正走到门口就看见雨幕之中飞来的黑护法,脸色微沉,仍是被魔兵带走了。 “禀魔帝,在毛月的住处发现一把匕首,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血迹。”黑护法从腰间拿出在毛月住处收罗到的匕首呈给御流觞。 百里香脸色惨白,那是自己用玄铁制造的匕首,锋利无比。当初赠送给毛月让她防身用的,想不到现在竟然成为一个证据。 血萝看着地牢里面的毛月,一身橙红色的对襟襦裙已经破烂不堪沾染着血迹,有新鲜的也有已经成块的,头上漂亮的靛色长发凌乱的散着,波浪的弧度倒是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堪,脸上一副憎恨的表情,没有了初见时的胆怯。 “我想不到你杀害雪花时,雪花内心会是有多么悲伤和惊骇。” 毛月看着血萝身后的依白,放肆大声一笑,“她恐怕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否则也不会那么急匆匆的去找期萧,要告诉他一切。反倒是你,没有法力的滋味,好受么?背叛的滋味好受吗?” 血萝瞄了一眼身后脸色苍白的依白,又抬起眼眸看着阴暗潮湿地牢里面的毛月。 “这个地牢你喜欢吗?阴暗潮湿,暗无天日,到处布满了恶心的小虫子。” “那又怎样,我这算是二进宫了,你休想让我说出其他的同党。你的辣椒水我抗过来了,你的分筋错骨手,我也扛过来了,你的阴狠毒辣我呀差不多快要见识完了,区区地牢,难道我还忍受不了?”毛月讥讽的看着血萝道。 “既然你如此固执不堪,我也不是完全狠心的人,就让依白陪你聊聊天吧!”血萝冷笑着对着毛月说完此话,转身离开。剩下脸色苍白的依白留在黑暗的地牢里面。 依白看着那黑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光团之下,迅速融合在地牢的黑暗里面,就像是原本就是属于那里,如今的回归看不出丝毫的违和。 “怎么?你的主人套不出我的话,就让你来?要用什么计谋呢?苦肉计?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毛月看着依白苍白的脸色,嘲笑着说道。 “我没有背叛宫主,也没有想要从你这里套出什么,至于你这里也不过是有黑玉佩的消息,我逃不出去,自是问了也没有什么用。”依白看着毛月讥讽的脸,话语平静的说道。 “你没有背叛宫主,说出去谁信啊?是谁告诉我们血萝已经归顺我们,如若不是你传递出来的假消息,我们也不会如此大意。”毛月一双黑眸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依白,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一口将依白吞下,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我真的没有背叛宫主,这件事的确是我办事不力,那御流觞也深知主人对他的重要性,我哪里是她的对手?”依白竭力向着毛月解释道。 “也是,你背叛宫主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我们都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背叛宫门。幸好当时副宫主没有救活那个有着一头银色的漂亮少年,要不然让你们现在比翼双飞真是会让我难受死。”毛月丝毫不相信依白的话语,可怜的看着对面的依白,同情的说道。 依白怔愣在原地,眼前全是毛月嘲笑、同情、怜悯的表情。 那个有着一头银发,还有漂亮的金色的眸子,永远都穿着一身银灰色闪烁着光芒的云袍,腰间白色的腰带之上还绣着精致的海雕,别着一只萧,还有一只自己亲手绣着香包。还清楚的记得香包之上那对鸳鸯是自己如何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扎破了几根手指,埋怨了几次。 “哼,我也真是傻。”依白自嘲的对着毛月说道,转身决绝的向前走去,消失在光团之下,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 毛月看着依白的身影,刚刚还坚强的身子,此刻颓废的滑落在潮湿的地面。 依白,磊哥哥本就是副宫主的眼中钉,他又怎么会救活他呢? 磊哥哥,月儿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情吗? 雪花,月儿感觉心里真的好苦,为什么我拼命想要保护的家园最后却会让我亲手杀害我最想保护的人。你临死之前问我,我是不是只是把你当作利用的对象,我是不是只是想要得到你的信任。 其实不是的,我真的想要保护你,可是,可是我有自己天生就要完成的使命。 我爱易烊,从来没有那么爱过一个人,他善良,虽然法术不强,但有侠义心肠。他虽然腼腆,但是温暖细心。 想来,月儿不久也要与你们团聚了吧!只是黄泉路上,你们是否愿意与我为伴,走过那段最为寂寞的黄泉路,经过最为美艳的彼岸花,看过忘川河,摸过三生石,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最后彼此不相识,不知来世又是否可以再相遇。 依白走过一步又一步阶梯,想着那个永远都会在河边的阶梯上等着自己的磊哥哥,一头银发随风飘舞,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星星般耀眼的光芒。曾几何时,你是最为耀眼的星星,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心中的郎君。 血萝看着从地牢走出的依白,一脸的苍白比之前更为苍白。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吧!”依白走到血萝身边站定,抬起一双死寂的眼眸看着看着自己的血萝。 “若是你真的归顺于我,那我的目的才算达到了。” “若是我告诉你剩下的同党,待你们打完这场胜仗,你要放我走。” “你要去哪?”血萝微微讶异的看着依白问道。 “天下之大,自有我依白的容身之所。此事,就不劳天女费心了。”依白扬起小脸对着血萝说道。 “好,如果你真的不想留在玄冥宫,那我也不强求,只是你今后恐怕日子难熬,跟着玄冥宫也有点后盾。” 依白笑了笑,看着血萝说道:“我知道你向来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血萝看着依白的笑容,什么也没说,和依白朝着大厅走去。 “最后一个内鬼,就是百里香,想来黑玉佩应该也在他那里。”依白走在血萝身边对着血萝平静的说道。 “我会告诉魔帝的。” 大厅之中空无一人,血萝正想出去寻找,就看见御流觞走进来。 “百里香就是最后一个内鬼。”血萝急匆匆的对着御流觞说道。 “我已经派黑护法去查了。”御流觞笑着对着血萝说道,双手握住她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的肩膀。 “你知道了?”血萝不敢相信的看着御流觞,不确定的问道。 “抓住毛月我就知道了,但是因为黑玉佩我一直都没有动手,我观察了他很久,应该是今天接头,所以我让黑护法和右护法去了,应该没事的。”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御流觞放开血萝的肩膀,向大厅走去。 “依白也是内鬼,她告诉我的,但是我答应她了,等我胜利之后就放她走?”血萝转过身去跟着御流觞的步伐朝着大厅走去。 “放她走?一个背叛的内鬼不怕追杀吗?”御流觞冷笑的说道。 “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她是个固执的女孩子,想来应该是戳中了她的要害,她才会背叛吧!” 血萝看着御流觞的背影,突然停在原地,对着御流觞怔愣的说道:“流觞,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我的师父?” 御流觞停下步伐,脸色一怔,转过身来看着血萝怔愣的神色,僵硬的说道:“你怎么忽然想起这间事了?” “我也不知道,心里有个声音刚刚清晰的想起,师父二字。她们说我生病的时候叫的就是师父,你也告诉过我说我师父的。想来我与师父的感情很好才对,我们这次的事情落幕之后就去见见他如何?也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御流觞神色有些怪异,一双眼睛闪躲的看着血萝,随即转身继续朝着大厅走去,良久,才抛下一句:“你师父早于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血萝抬起的脚步瞬间放下,眼睛惊讶的看着御流觞的背影,心里有种悲伤扼制着自己的心房,痛苦的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之前大病初愈,我哪里敢再刺激你。”御流觞转过身来看着血萝痛苦说完神情,心里一股悲哀涌上心头,当初就是因为他,我认识了你,就是因为他,你愿意接近我。 萝儿,若是有一天你能够因为去接近他,去悲伤痛苦一次,恐怕我死也是甘愿了。 血萝看着御流觞悲伤的眼眸,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毕竟心里太痛,痛到不能自己,痛到再也无暇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转身朝着大厅之外走去,脑中乱糟糟的,仍然回荡着御流觞的那句话,“你师父早于一个月前就死了。” 师父,徒儿不肖。 师父,徒儿不肖。 师父,徒儿不肖,徒儿怎么能够把你忘记,怎么能够? 御流觞看着血萝转身而去的背影,带着一丝落魄和逃避。冷笑一声,看着门外一闪而进的黑色身影和门口的黑色背影不期而遇。 “天女。”黑护法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神色痛苦的血萝。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第一百零六十五章 玉树流光照后庭1 “没什么,魔帝说你去查百里香了,怎么样?”血萝敛起一切情绪看着黑护法。 “被他跑掉了,而且,误伤了王柒。”黑护法恼怒的对着血萝说道。 “那黑玉佩呢?”血萝紧张的问着黑护法。 “所幸黑玉佩已经被追回来了。” “你快去告诉魔帝吧,他已经等了许久了。”血萝轻轻送掉一口气,对着黑护法说道撄。 黑护法看了看血萝,朝着大厅快步走去。 不知何时出现的依白缓缓向着血萝走去,一脸的冷清,也不知现在她作何感想偿? 血萝看着依白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脸色微微暗淡:“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 “听见了?” 依白轻笑对着血萝点点头:“你在害怕?真是奇怪。” “我一个小女子,手无寸铁,害怕也属正常,有何奇怪?” “奇怪你也会害怕,倒有点不像我认识的血萝了。” 血萝也是轻笑,看着依白的眼神友善了许多,嘴角弯弯,桃花眼闪亮着:“这倒是你第一次直呼我的性命,在这魔族中想来只有等级之分。” “百里香逃脱,但是黑玉佩已经拿回来了,这场战役之后你会离开吗?”依白看着眼含着一丝悲伤的血萝,轻声道。 “这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我又将去往哪里?”血萝轻笑。 两个月后。 八月的天气很是炎热,是一年之中最为炎热的月份。玄冥宫山脚下的玉簪花也盛放开来,碧叶莹润,清秀挺拔,花色如玉,幽香四溢。 有诗云:嫦娥云髻玉簪斜,落地飘然化作花。犹带九天仙子气,清香冉冉透窗纱。 仍是一身黑色的斗篷,面带红色的纱巾,额头之上画着漂亮的花钿妆,成熟妩媚,端庄高雅。 一身紫罗兰色的对襟襦裙,左手拿着一顶黑色的帷帽,右手握着一把长剑,剑柄吊着白色的麦穗。 “也不知你要去往哪里?也不知以后是否有缘再见。”血萝看着依白淡然的眼眸。 “今后怕是无缘再见了,御流绪一天不死恐怕我一天不得宁静,说不定那天就死在一个死胡同或者无名小巷中。”依白淡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你这姑娘倒是挺看得开的,以后的路程自己多多保重。”血萝拍拍依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主人明年就及併了,多想回来看看。” “若是想回来,那就回来吧!玄冥宫永远欢迎你,若是御流绪若是逼得紧了,你大可回来。” 依白笑笑,看着远处的玉簪花,“且看那玉簪花,清新脱俗,冰清玉洁,像你我二人恐怕只得艳羡了。” 血萝随着依白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玉簪花,顶端着花,有九朵,开花三朵。花苞质地娇莹如玉,状似头簪。 “这花冰清玉洁,却在这阴气极重的玄冥宫脚下盛开的如此的艳丽,真是奇怪。” “主人,魔帝虽是偶尔疏忽,但是看得出他极其钟情于你,这般好男儿,主人难道还不得抓紧吗?” 血萝沉默的看着那株玉簪花,听着依白继续在耳边说着御流觞的种种好处。 “如今主人法力也已恢复,可是主人知道那颗丹药花费了魔帝多少的心血才寻来的吗?” “主人每月需要饮血,且需要大量的血,可是主人知道每月向您进贡的血都会经过魔帝的层层筛选才会到达你的手里吗?” “我们不是很好吗?你又何必告诉我这些?”血萝扬起笑脸看着近在咫尺的依白说道。 “可是主人好像没有魔帝付出的多呢?”依白认真的看着血萝沉思良久抬眸说道。 “我们会好好的,我会努力的,倒是你,一定要好好的。”血萝对着依白笑着说道。 依白带上黑色帷帽,黑色的帷帽将清秀的脸蛋完全遮掩。 “再见,我的小主人。”依白笑着对着血萝说道,淡然的眼眸涌上一层湿意。 血萝看着依白渐行渐远的背影,离别的伤感涌上心头,真心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个黑色身影从山上翩然而来,落在血萝的身边,仍是魔鬼面具,深邃的眼眸含着说不清看不透的神色。 强劲有力的手臂揽着血萝瘦弱的肩头,戴着黑色斗篷的小脑袋靠在男子温凉的胸口看着依白渐行渐远的背影。 一年后。 神界界新增了一位雪神,一袭白衣,仙气飘飘,冷冽的外表,俊俏的脸蛋,放荡不羁的风格倾倒了一大片仙界的仙女。 此雪神酷爱兰花,雪殿之中满是白色的兰花无一其它颜色。爱慕雪神的仙女都纷纷效仿雪神栽种兰花,一时仙界兰花清香四溢。 魔族之中出了一名酷爱饮血的天女,其容颜妖艳妩媚大有蔷薇宫宫主——白珊珊的风范。只是又与白珊珊略有不同。 八月的紫灵国紫光闪现,冲入云霄,惊呆了仙界,蕊离上神便派雪神去往紫灵国一探究竟。 不知是谁传言说是盘古石在紫灵国出世,各宫前往纷争。 魔族最有名的玄冥宫派出天女前往,妖族最有名的蔷薇宫则是宫主亲自争夺,仙界则是派出蜀葵仙女,冥界则是第七阎王泰山王。 夜央宫内一袭淡黄色的华贵宫衣坐在亭台水榭旁边,身边坐着当朝天子——夜未炎。 只见女子一袭淡黄色的华贵宫衣,袖口绣有金丝云纹,臂间绣有松鸡,领口绣有金丝半枝莲,腰间束着灰色宽腰带,腰带之上用银线绣有榛鸡,裙摆之上绣着生动,栩栩如生的六月雪,看着好不华丽富贵。 乌黑及腰的长发挽成一个灵蛇髻,左边戴有镶着蓝宝石和白珍珠的云纹金钗,右边戴有鎏金步摇簪饰,中间戴有花树金篦,好一个富贵堂皇,金光逼人。 “陛下,妾身今日听闻紫灵国内出现了盘古石,妾身想要前往,恳请陛下恩准。”女子站起身来走到夜未炎身边对着夜未炎施礼,恭敬的说道。 “爱妃恐怕不是对盘古石有兴趣吧?”夜未炎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妖媚的女子说道。 女子一顿,眼神游离,不敢接话。 “你找过一二次,我不介意,可是如此反复寻找又有何意义。寒墨宫的修仙之人已经告知于你那人已经死去,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夜未炎站起身来,扶起女子的身躯,恼怒的说道。 “她是天劫之女,又岂可那么容易去世。如今盘古石再现,恐怕群起纷争,妾身想要探一探运气,还望陛下成全。”火狐坚定的对着夜未炎说道。 “若是我不同意呢?”夜未炎看着火狐坚定的目光,恼怒的说道。 “妾身已经到达摄魂境界,如今已是摄魂五花,这深宫大院想必不一定能够困住妾身吧!” 夜未炎看着已经坚定的火狐,摇头道:“罢了,罢了,你去就是。”站起身来朝着远处走去。 见夜未炎已经离开,后面的宫女赶紧走上前来。 “帮我准备出宫的衣服。”火狐朝着另一方向走去,对着身边信耐的宫女说道。 “娘娘这次要去多久?”宫女跟在火狐身后,豪不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尽量准备吧!”火狐停顿一下对着宫女说道。 宫女在火狐身后抬眸看着火狐的背影,加紧步伐又跟了上去:“娘娘,你这三番五次的独自出宫,陛下不生气吗?” “我出宫与他生不生气又有何干?” “陛下对娘娘是极好的,就连皇后也没有娘娘的待遇。后宫众人羡煞娘娘,都说娘娘不懂珍惜,也说娘娘是欲擒故纵,可奴婢见娘娘分明就没有那么在乎陛下,不知娘娘究竟作何想?” 火狐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后的女婢:“我的事情与别人有何干系,你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是,奴婢大胆。”宫女立马跪下对着火狐惶恐的说道。 “你快去准备我要出宫的东西,趁着天色尚早,准备好就出宫。”火狐朝着里面走去,由宫女翻出一件中绿色的对襟襦裙,摘下首饰,对着镜子重新梳着妆容。 尽管是炎热的八月,血萝仍是一件黑色的斗篷,里面一件火红色的齐胸襦裙,满头及腰的华发编织着长辫用一根长绳固定。 从天凤国到邻近的紫灵国,也需要一定的路程,在经过三天两夜的路程,血萝顺利到达紫灵国的兰林小镇。 一身黑色的斗篷并没有给血萝带来什么不便,在并不热闹的街道之上外来的血萝仍是成为众人的风景,强大的气场,让兰林小镇的年轻男子轻轻蹙眉。 “掌柜的,来间上房。”血萝跨进一间普通的客栈,对着客栈之内正在盘算账本的掌柜说道。 “好的客官,带这位客官上天字一号房。”掌柜的笑眯眯的对着血萝说道,笑着接过那沉沉甸甸的银元宝。 店内坐着的几位脸上带疤的壮男看着血萝出手如此阔绰,相互对视一眼,看了看血萝上楼的背影。 血萝转过头来,看着楼下几位正在喝酒的带疤壮年。转身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小二,楼下几位带疤的壮年是什么来头?”血萝看着身穿粗葛上衣的年轻小二打开房门问道。 “那是兰林镇上的一霸,经常欺压百姓,还老是来我们这里吃霸王餐,客官可莫要去惹怒他们。”小二面露愁容的对着血萝说道。 “那为何没有人管管,让这些人胡作非为?”血萝踏进房间,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虽不华丽,但也干净。 “客官有所不知,那几人号称兰林五兄弟,前有朝廷撑腰,后有蔷薇宫壮胆,那蔷薇宫是紫灵国最为高强的帮派,就是在这玄武大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哪里有人敢说不字?”小二苦恼的对着血萝说道。 “原来如此,看兰林镇十分冷清,想来没有什么外来人吧?”血萝坐到大圆木桌旁对着小二问道。 “这点倒是被客官猜中了,兰林镇地势偏远,鲜有外来人口,若是客官没有其他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血萝朝着小二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台边上看着此时正站在客栈门口的小二口中的兰林一霸。 其中一人身穿中黄色的上衣,右眼角上方有一条很明显的疤痕,像是一条蜈蚣,很是狰狞。男子抬起头来,正好看见站在窗台看着他们的血萝,嘴角邪笑,朝着血萝眨了眨眼睛。 血萝收回目光,转身进屋,再次仔仔细细看了看房中的装饰,只有简单的花瓶,花瓶之中插着几朵三角花,紫色的花朵倒是给整个房间增加了一抹亮丽的颜色。 床榻边上还摆放着一盆九里香盆栽,这种花在玄冥宫也见过,只是花期太短,七月开花,八月中旬就已经枯萎,也没有这边的开得茂盛。 “老大,那女的也太,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一头桔红色的短发,左脸之上有块大型的胎记遮住了整个左脸,有些结巴的对着仍是望着上方的男子说道。 “老大,那女的遮个面纱不是麻子就是丑女,有什么好看的,照我说,那女的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最近开销有点紧,不如……”一张小脸之上没有任何的缺陷,只是少了一个眼睛,除却那个少了的眼睛,其他倒也算是俊俏。 为首的男子摸着下巴怀揣着心思向前沉默的走去,身后的小弟互相看看,跟上为首的男子。 “老大,怎么办,你倒是发个话啊!”胎记男沉稳不住对着为首的男子问道。 “我觉得老三说的对,遮个面纱不是麻子就是丑女。老五也说的对,既然我们最近资金紧张,刚刚看她结账都是一个银元宝,想来金银钱财不少。”为首的男子摸着下巴,思索的对着身后的四个小弟说道。 “那老大,我们何时动手?” “我们要低调,不能让外来人觉得我们是在欺压百姓,不然以后就没有人敢再来兰林镇了。”老大笑眯眯的对着身后的四个小弟说道。 “对,对,对,怕把别人给吓着。”另一个不算出众,右脸之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笑着对着老大说道。 屋中的血萝拿出地图,平铺在桌上仔细研究着。 地图上显示的盘古石出世的地方乃是距离兰林镇不远的梅村,也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只恐怕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吧!不如就先在这里歇脚,明日去梅村探探情况再说。 收起地图,闲着有些无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客栈门口一个独眼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正是一天最为炎热的时段,街道两边仍是有许多小摊贩,卖胭脂的,卖花的,卖糕点,卖水果的,有的吆喝,有的驻足观看,有人只是摸摸,有人只是看看。 客栈门口的独眼男蹲在客栈门口,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顾客,时而躲藏,时而站在客栈门口朝里面张望。 “三老爷,你这是看谁呢?”掌柜的迎了出来对着门口张望的独眼男讨好的问道。 “滚一边去,干你什么事?”独眼男气愤的对着掌柜的说道,一把推去,不会法术的掌柜被独眼男一把推在地上,袖口擦破了一大片。 血萝眼眸微微皱起,看着门口的掌柜自己爬起来,但仍是不敢对独眼男呵斥反而赔着笑脸对着独眼男说道:“若是三老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便是。” 独眼男对着掌柜挥挥手,继续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 “掌柜的,这种混蛋你理他干嘛?也不知道打了哪位客官的主意。”小二忙迎着上去,对着掌柜气愤的说道。 “你这话可莫要叫他听见,站在客栈门口,还有哪位客人敢来啊!”掌柜无奈的对着小二说道,任由小二扶着到了后堂,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估摸着准是看中了哪位客官。”小二气愤的对着掌柜的说道。 “哪位客官?着兰林镇就我这一家客栈,今个的客官怕是就那位女菩萨出手最为阔绰,莫非?”掌柜直起身子看着小二,睁大眼睛说道。 “我去禀告那位客官,省得被他们糟蹋。”小二松开搀扶着掌柜的手,拔腿就往楼上跑去。 血萝正在窗边看独眼男看得正起劲,忽闻门外传来敲门声,收回视线,向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口见是客栈之中的小二,笑着说道:“我没有叫什么啊?” “客官,门口的三老爷恐怕是在找你的,你可莫要出门呐!”小二焦急的对着血萝说道。 “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寻我?” “这兰林镇就这一家客栈,客官出手阔绰,又貌若天仙,看客官的眸子,想来应该是天凤国人氏,这三老爷是出了名的爱财,恐怕对客官没有什么好处。”小二皱着眉头看着血萝,焦急的嘱咐道。 “好,我知道了,只是这三老爷蹲在门口,怕是扰了你们的生意吧!” “扰了生意倒是不打紧,可是这兰林一霸可谓是为非作歹,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尤其是那老大好色至极,倒是让人害怕。客官一介小女子,就莫要招惹。”小二看着血萝的血瞳,不放心的说道。 “我随你去看看,这兰林一霸到底有多强悍?”血萝笑着对着小二说道,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小二急忙拦住血萝的步伐,面露愁容焦急的说道:“客官怎么就是不懂呢!客官虽是法力高强,可这兰林一霸背后的势力可惹不得。” “这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血萝笑着佛开小二阻拦的手臂,往前走去。 “哎呀!”小二在血萝身后跺跺脚步,恼怒的说道。 血萝轻抬莲步,款款向着独眼男走去,独眼男一看血萝下了楼来,急忙躲在客栈门口的石狮子后面,朝着另一边的酒楼之上招呼道。 血萝走到门口,看着石狮子后面的独眼男,走到石狮子后面,面对面的看着独眼男,轻笑道:“你这是在躲我吗?” 客栈之中的掌柜和小二在门口看着血萝如此直接,急的满头大汗:“这客官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独眼男眼看自己躲不了,站起身来对着血萝说道:“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何事,我们可是素不相识。”血萝笑着对着独眼男说道,听着身后走来的脚步声。 “相信经过此事,我们与姑娘会就此结下渊源啊!”身后的老大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转过头,看着右眼角之上有着一块疤痕的老大,笑着说道:“若是小女子不愿与各位有任何交集呢?” 老大怔愣在原地,看着血萝风情万种的眼眸,享受着好听如泉水的声音。 “老大,我们干脆直接抢了她的钱财吧!”身后的胎记男浮躁的对老大说道。 “谁说我们是抢钱啦!”老大对着身后的胎记男呵斥道,转而笑着对着血萝说道:“我们就是想要与姑娘交个朋友,何必闹得如此的僵呢!” “老大想要与我交朋友?听说老大是这兰林镇的一霸,好不威武霸气,只怕小女子无福与大哥结交。” “姑娘谬赞了。”老大不好意思的看着血萝的眼睛,扭捏的说道。 “如此说来,就却有其事了?”血萝一双眼睛仍是笑意盈盈,只是语气倒是冰冷了不少。 “我们老大可是威武了,烧杀抢虐,那一样不会,我们可是有蔷薇宫撑腰的。”胎记男忍不住替老大说道。 “你这个笨蛋,要是把美人吓跑了怎么办?”老大朝着胎记男的头颅打了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 “大哥真是威武啊!”血萝邪笑着对着老大说道。 老大见血萝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夸赞自己,更加膨胀了,对着血萝说道:“这方圆数十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血萝眼眸一转,敛起刚刚的愤怒,对着老大笑道:“小女子今日听说梅村出了盘古石,不知是真是假。” “那当然是真的,原本默默无闻的梅村如今由紫灵国官家接手,如今人满为患,就连梅村所在的葱莲镇也是人满为患,就我们这兰林镇挨着葱莲镇,却一个人都没有。”胎记男抱怨的对着血萝说道,却迎来了老大的又一个响亮的巴掌。 “叫你多嘴。” 胎记男委屈的看着老大,撇撇嘴,哀怨的看向血萝。 第一百零六十六章 玉树流光照后庭2 “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这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先走了,明日再聊哦!”老大拽着胎记男就往着另一边走去。 血萝看着老大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难道梅村发生了什么事情? “嘿,说你呢!保护费交了没?”独眼男走到一处卖手绢的摊贩面前,对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婆婆怒吼道。 “三爷,三老爷,你看我这一条手帕都没有卖出去呢!你就缓两天呗!”老婆婆对着独眼男哀求道偿。 “去你妈的,你明天要是再拿不出来,就把你孙女拿来抵账。”独眼男愤怒的对着老婆婆吼道。 “三老爷,我孙女才十二岁,你就放过她吧!再缓我两天,这就一天我哪里凑的够啊!”老婆婆跪着拉着独眼男的裤腿哀求道撄。 “去你妈的,老五,去王老婆婆家,把她孙女带走。”独眼男对着身后的老五叫道。 血萝蹙眉,朝着独眼男走去。 “好嘞,又能卖个好价钱了。”老五笑嘻嘻的朝着东面走去。 “站住。”血萝对着往东面走去的老五叫道。 “你干嘛呢!”老大看着朝着老三走去的血萝,不满的说道。 “为百姓除害呢!”血萝纯真的对着老大说道。 “除害,你的意思就是我们都是害虫了?”老大不悦的朝着血萝走去,一双手不安分的朝着血萝的脸蛋伸去。 指尖聚集着些许法力,朝着老大挥去,只见老大当场站住,惊讶的睁大瞳孔看着面前的血萝,缓缓到地,腹部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了些许肠子。 “老大,老大,你这妖女,看我今天不灭了你。”法力最为高强的老二对着血萝说道。手中幻化出一团红色的火焰。 身后的老三和老五都纷纷亮出自己武器,一双眼睛仇恨的看着血萝。 摊贩前的老婆婆吓得赶紧逃跑,留下整个摊贩的手绢,五颜六色。 “就你们还不够我塞牙缝的。”血萝轻蔑的对着剩下的四兄弟说道。 四兄弟互相看看,朝着血萝一齐进攻。 血萝轻蔑一笑,幻化出灵羽剑,身体旋转着挥舞出两成剑气,黑夹杂着红色的剑气展开一个弧度向着四兄弟袭去,没有一丝其余的声音,在倒地的瞬间,四个头颅合着黏稠的血水咕噜咕噜滚落到一个身穿白色云袍,头上的乌黑秀发用一根併挽好。腰间的白色宽腰带绣着白色的兰花,一股清新迎面扑来,夹杂着丝丝兰花的香气。 “魔族果然血腥,姑娘的手段也太为凶残。”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就回荡在血萝的耳边。站起身子,看着前方一身雪白,剑眉星目,红唇皓齿,冰清玉骨,身形挺拔,含着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气场。 “不过都是些该杀的人,怎样都是杀,何来残忍。”眉眼一笑,天地为之倾色,尽管全身只露出一双漂亮的血瞳,仍是可以感觉到她的美好。 男子伸出右手,挥洒下白色的光华,五俱血腥残忍的尸体,缓慢变成五朵黑色的兰花。 “你就是雪神?”血萝上下再次细细打量着男子轻声问道。 传闻,雪神一身雪白,酷爱兰花,每次杀人之后都会将尸体变为兰花,或黑,或白,或红。 男子看了看血萝,转身朝着客栈走去。 血萝看着男子的背影,仙气飘飘,一股灵气扩散开来。再看看男子走去的方向,难道他也要住那间客栈? 血萝跟上前去,走在男子的身后,却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这样在他身后走了无数次,可是自己才第一次与他见面啊! 男子停下步伐,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血萝,眉头微微蹙起。 血萝没有感觉到前面的人已经站住了步伐,继续朝前走去,被一股力量阻拦住,驻足抬眸看着前面的男子,正看着自己,面容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情绪,可血萝就是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你跟着我干嘛?” “我,我。”血萝结结巴巴的左右躲闪的对着男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男子看着血萝,一双血瞳左右躲闪,转身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我没有跟着你,我也住这个客栈。”血萝看着男子转身离开,赶忙跑上去对着男子大声说道。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赶忙向着客栈里面跑去。 男子看着前面那个黑色的身影,也难得计较,缓步向着客栈走去。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的自是看见了刚刚血萝将兰林一霸杀害值周男子将兰林一霸又变为了五朵黑色的兰花,此时自是殷勤。 “小二,给我一份糕点。”血萝坐在大堂之中的桌上,对着小二叫道。 男子转头看了看背对着自己叫喊糕点吃的血萝,眼神微微有些迷蒙,转而收回目光,对着掌柜的说道:“住店。” “好嘞,天字二号房。”掌柜的笑着对着男子说道。男子摸出一掂银两放在柜台前面,拾脚往楼上走去。 “神仙,你可是为了我们兰林镇出了一害,我们老百姓谢你还来不及,怎么能要你的银两呢!你在小店的吃喝住全都包在了小店身上了。”掌柜拿过银两急忙走出来,拦住男子说道。 “这是我们的指责,哪里能够免吃免住。” “这也算是我对你的感谢吧!还请神仙务必收下。” “掌柜的,人家是雪神,本就是份内之事,哪里用得着你这么感激戴德的。”一旁的血萝阴阳怪气的对着一直都在恳求的男子的掌柜说道。 男子侧目看着血萝的背影,对着掌柜的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之事,这位小姐说的很对,你不用这样感激戴德。” “这,我在这里代表兰林镇的父老乡亲感谢雪神。”掌柜的说着就要下跪被雪神一把拉住。 血萝听着身后的话语,微微撇嘴。这什么世道,明明就是除了那害虫,结果被感激戴德的却是那个人?不公平的说。 “这件事你也不必感谢我,都是哪位姑娘的功劳。”男子听着血萝的内心话,对着掌柜的说道。 血萝直起身子,转身看着站在楼梯下面的男子,自己刚刚才说完,他就这样说,那不成会读心术? “是,是,这位女菩萨也是功不可没,女菩萨之前的银两我们如数归还。”掌柜的怔愣一下,急忙走到柜台前,拿出一个银元宝,急忙向着血萝走去。 血萝看着男子一直看着自己,又看看掌柜手中的银元宝,以及掌柜脸上有些不情愿的神色,笑着接过掌柜的递过来的银元宝说道:“哎,举手之劳罢了!” 小样,想看我拒绝,我偏不。 男子听着血萝的内心话,嘴角有些笑意。有多久没有见到内心戏如此丰富的人了,自从血萝不在,尘逸下山貌似就没有了。 掌柜的一怔,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右手,讪讪收回右手,对着血萝欲哭无泪的笑道:“女菩萨真是太过自谦了。” 我的银元宝啊!要多久才会来这样一个冤大头啊! 小二给血萝上去一盘糕点,晶莹剔透,里面有着几朵干枯的桂花,闻着也是一股桂花的香气。 血萝摘下面纱,目光发亮的拿起一块桂花往嘴里塞去,心满意足的吃着刚刚的阴霾一扫而过。 舞云殇听着血萝内心的喜悦,突然不自觉的想到自己身边那个喜爱吃甜食的女子,一身红衣妩媚妖娆还带着从小就生来的仙气,算是时间最完美的结合。 舞云殇摇摇头,转身朝着台阶上走去,将刚刚的回忆抛之脑后。 萝儿已经死了,萝儿已经死了。 血萝心满意足的吃完糕点,掏出白色绣着红色的彼岸花的手帕,擦擦嘴。带好面纱,站起身来,转头一看,阶梯处已经没有了身影,心里暗暗有些失落,但是细微的变化完全没有被血萝注意到。 抬脚往楼梯上走去,没有看见客栈之中走来的另一位女子。 一身抹胸粉裙,外套一件深蓝色纱衣,上面绣着粉色的蜀葵花。粉嫩的面容含着丝丝娇羞,水蓝色的眸子像是一片大海,水灵灵散发着海洋的光芒,周身皮肤白嫩如雪,薄薄的嘴唇有着美妙的线条,粉嫩富有光泽。 柜台之上的掌柜怔愣的看着女子姣好的面容,一时回不神来。 “掌柜的?掌柜的?”女子温柔似话语,像是一片花瓣温柔的拂过心房,让人更加沉醉。 女子看着掌柜以及掌柜身边的小二,怔愣的表情,抬起步伐朝着楼上走去,走到二楼,回头看看,两人仍是一副怔愣的表情。回过头来,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女子在走廊之上看着房间的标牌号码,推开一间房门,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天字二号房。 房中干净整洁,虽少有装饰,但是一股兰花混合着玉簪的香气充满整个房屋,桌上倒着一杯茶水,还冒着些许热气。 女子看着桌上的茶水,急忙转身离去,忽听得身后一个好听的声音叫道:“你是谁?” 女子转过身来,看着俊俏飘逸的舞云殇,粉嫩的脸蛋一下子嫣红似火,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仙,小仙,小仙乃是蜀葵仙子,拜见雪神大人。” “原来是蜀葵仙子,这次仙界派蜀葵仙子下凡,也可谓是明智之举。”舞云殇看着蜀葵仙子,淡淡的说道。 蜀葵仙子脸色一红,看着雪神的眼眸充满爱意,笑着说道:“竟不知神界竟是派雪神大人下凡,恐怕诸位姐妹可要羡煞我了。” 雪神眼神微微下垂,轻轻一咳。 蜀葵仙子脸色更加红润,像是滴出血一般,转身匆匆离去,撞到经过门口的血萝。 蜀葵仙子向后一退,看着一身黑色斗篷的血萝,脸色一紧,幻化出一把长剑,对着血萝呵斥道:“大胆魔人,你来这里有何目的?” “你是仙界的?此次的蜀葵仙子?”血萝若无其事的看着蜀葵一身看不清风格的打扮,轻声笑道。 “你怎么知道,说是不是跟踪我?”蜀葵仙子长剑一指,直指血萝的喉咙,厉声说道。 “我对你才没有兴趣呢!我是来找他的。”血萝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最漂亮的仙女,倒是的确够粉嫩,原来雪神喜欢这样的。 “你找雪神大人有何事?雪神大人乃神间使者,你一个魔女,雪神大人才不会见你。”蜀葵仙子警惕的看着血萝,厉声说道。 “随便啊!只是他这个香囊掉了,还给他罢了!”血萝拿起手中的香囊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蜀葵仙子看着那只绣有蔷薇的香囊,那是雪神大人形影不离的香囊,怎么会在她那里。“说,你对雪神大人做了什么,他形影不离的香囊会什么会在你那?” “原来这是他形影不离的啊!那我就不要还好了,我还以为这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呢!”血萝笑着收回香囊,往后退一步,右手抬起,推开蜀葵仙子的长剑就往自己房中走去。 “站住。”舞云殇站出来对着血萝的背影叫道。 血萝哪会听他的,径直往前走着,推开舞云殇隔壁的房间,转身进入。 舞云殇立马上前追去,被蜀葵仙子一把抓住衣袖:“雪神大人,那是个魔女,你一定要除掉她。” 舞云殇转头看了看蜀葵仙女,甩开蜀葵仙子的手臂,推开隔壁的房门,转身进入。 血萝看着门口进来的雪神,冷声说道:“雪神大人是想进哪个屋子就进哪个屋子吗?” 舞云殇看了看血萝的手上,已经没有了那个锦囊,“那个香囊呢?” “雪神如此在意那个香囊吗?”血萝心里有些不高兴的对着舞云殇说道,脸上仍是笑着,不过血红色的眸子却泛着冷光。 “你最好还给我。”舞云殇冷声对着血萝说道。 “若是我不还,雪神就要将我就地正法吗?”血萝站起身来直愣愣的看着舞云殇,眼中的嘲笑很是分明。 “难道我不敢?”舞云殇眼睛微眯,手中幻化出一朵白色的兰花,对着血萝冷声说道。 血萝看着舞云殇手中的白兰花,微微咽咽口水。她可打不赢面前的雪神,难道要妥协吗?可是那样好没面子的,况且他生气很好玩哎! 舞云殇听着血萝的内心戏,缓缓收起手中的白兰花,看着血萝淡淡的说道:“你究竟要怎样?” “我捡到了你的香囊,若是你要我归还,那我不是应该有好处吗?”血萝继而坐下,侧颜对着舞云殇轻声说道。 舞云殇看着血萝的侧脸,宽大的斗篷将她弱小的身子完全包裹住,红色的纱巾印衬着她没有遮掩住的肌肤,白嫩如雪。一双万种风情的红眸妩媚妖娆含着嗜血,这样一双红眸,恐怕就是魔族中那位爱饮血的天女吧! “那你有什么要求?”舞云殇破天荒的好心情和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女讨价还击。 “嗯?”血萝转过身子,仔细打量着舞云殇的身材以及相貌,忽而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这寻盘古石的路途艰辛危险,我这小小的法术在你们六界代表之中也算是最弱的了,不如你就当我保镖如何?”血萝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仔细注意着舞云殇的面容,一脸期待。 只是这期待可不是期待舞云殇会答应,而是期待他能够发脾气。 不过若是不发脾气,我也不吃亏啊!有雪神当保镖听起来就高了个档次。 “你真是不怕死。”舞云殇冷眼看着面前的血萝。 “你一个雪神,无缘无故的杀害我一个魔女,就算我是个魔女,你也是要受到惩罚的,毕竟我可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血萝无所谓的对着舞云殇笑着说道。 舞云殇看着血萝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哎!你这就要离开啊!不要你的香囊了?”血萝站起身啦着急的对着舞云殇的身影叫道。 “哎!你不要,我毁了也不关你的事了!”血萝好整以暇的看着舞云殇停顿的背影,得意的笑着。 舞云殇转过身子,看着血萝得意的笑容,真的想一拳砸死她。抬起步伐,向着血萝走去,步步紧逼。 “你要干嘛!”血萝向后退着,眉头微微蹙起,看着步步靠近的舞云殇,不悦的说道。 血萝退到墙壁之上再也无任何退路,舞云殇一个手撑在墙壁之上,眼神有些嫌恶的看着血萝。血萝手中汇集着真气正准备向舞云殇袭去,听见一声尖叫声:“你要对我的雪神大人干什么?” 血萝轻轻侧过脸颊,有些发烫的脸颊触碰到舞云殇温热的手臂,产生了一系列的物理反应。 舞云殇收回手臂,整理好衣物,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蜀葵仙子。 “你一个魔女竟敢打我们雪神的注意,卑鄙无耻。”蜀葵仙子恼怒的看着妩媚的血萝,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这可不是我,这是你口中的雪神大人主动的。”血萝笑看着蜀葵仙子的怒颜,忽然觉得好玩极了。 “我才不信?一定是你勾引雪神大人,想要霸占雪神大人。”蜀葵仙子恼怒的看着血萝笑意盈盈的红眸。 “是吗?可是你们雪神大人可是答应要保护我的,说是我法力太弱怕被你们欺负,所以他想保护我。”血萝一脸戏虐的看着蜀葵仙子已经涨红了的小脸,撒娇的说道。 “你,你,雪神大人。”蜀葵仙子气不过血萝,转过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舞云殇。 舞云殇沉默不语,转头看着一脸戏虐的血萝。 “你,你,你们。”蜀葵仙子看着舞云殇的沉默,伤心的跑了出去。 “我是开玩笑的。”血萝看着舞云殇的沉默和蜀葵仙子的伤心,认真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自古魔神两不相交,况且自己的爹娘还是被天神所处罚至死,自己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身边多一个雪神呢? “我是认真的,现在香囊可以交给我了吗?”舞云殇看着血萝认真的说道。 “哎呀!不用了,咱俩都这么熟了,我怎么好意思呢!给,香囊拿去,不要在意之前的细节。”血萝从腰间拿出香囊递给舞云殇,讪笑着说道。 “君子,一言九鼎。”舞云殇上下打量了一下血萝里面的齐胸红色襦裙,脸上的颜色暗了一个色度。 血萝将黑色斗篷弄好,看色鬼一般的看着舞云殇,向后退了退。 舞云殇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原来还是个色鬼啊!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雪神的?真是奇怪?“血萝往前探头看着舞云殇的背影,疑惑的说道。 舞云殇听着血萝的话语,没有说话,打开房门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就看见蜀葵仙子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正抽抽搭搭的哭着。 “雪神大人。”温柔的话语,合着哭过之后的沙哑变成了一种魅惑的撒娇。 舞云殇推开房门,正准备关门,蜀葵仙子灵活的一转,就走到屋中两只水灵灵的蓝眸直直的看着舞云殇。 “雪神大人原来喜欢那样的吗?蜀葵也可以的。”蜀葵仙子抽泣的对着舞云殇说完,开始自顾自的解着外面的深蓝色纱衣。 舞云殇看着蜀葵仙子自顾自的脱衣服,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厌恶。 伸出手握住蜀葵仙子脱纱衣的手,往上穿好,“我不喜欢那样的,我是雪神,我没有什么***的。” “可是,可是你对魔女就不一样啊!”蜀葵仙子反转握住舞云殇的手掌,紧张的问道。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她是魔女她可以那样,但你是仙女,你不能毁了仙界的名誉。” 蜀葵仙子看着舞云殇的面容,貌似懂了些什么,但貌似又什么都没懂。懵懵懂懂的朝着门外走去。 舞云殇将房门关好,有些头痛。蜀葵仙子走过一段路程,回过头来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可是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你对那个魔女不一样呢!为什么呢?明明就有啊! 血萝躺在床榻边上,脑中想着明日的场景会是怎么样的,却不自觉的想起刚刚和舞云殇的肌肤之亲。 好奇怪,明明我和流觞也会有这样的肌肤之亲,但是为什么感觉不一样呢? 隔壁的圆木桌上,铺着群青色桌布,上面绣着雪白的玉簪花,放着茶盘,桌上有着一杯已经冷却的茶水,嫩黄色,散发着绿茶的清香。桌边坐着一身雪白云袍的舞云殇,手里拿着那个已经没有一丝香气的香囊,怔怔发呆。 第一百零六十七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 夜晚的兰林小镇并不是多么热闹,反而十分冷清,仍是带着丝丝暖风的夜晚,一袭黑色完美的融合在夜间,只剩下洁白的手腕和血红的眸子。 一双眼睛玩味的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一个白色的背影在人群中异常出众,身材高挑,向来碾压无数帅男。白衣男子不远处有一位身穿土黄色的短上衣,下身穿着朱红色的长裤的青年才俊,背后背着一把长剑,长剑富有灵气,在人群之中易为鲜艳。男子脸蛋清秀,看样子应该刚出师门,应该是来寻求阅历的。倒是极为有意思。 血瞳一路追随男子的身影最后在一扇破旧的木屋前停下。男子推开院门,院中种着些许蔬菜,轻车熟路的走到房门前,瞧着一间还亮有灯光的房屋撄。 一位五官精致的妇人打开房门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清秀男子,一时有些认不出,不知道男子说了些什么,妇人开始哭泣,最后拥抱着清秀男子。 真是奇怪,若是不认识自是不会拥抱,若是认识可是又哭什么呢?这男子真是好玩,若是抓来让我吸他的血,想必是极其美味的。 男子向后张望,抬眸一看,看着坐在对面高耸的屋顶之上的血萝,微微蹙眉,对着妇人又说了几句,见那妇人进了房屋,男子轻提真气,向着血萝飞去。 “你是何人?竟敢跟踪我至此,说,是不是缕九公主派你来的?”男子抽出长剑直指血萝,大声呵斥道。 “你们这些修仙之人都喜欢这副口气吗?”血萝轻轻笑着,认真看着男子充满着胶原蛋白的脸蛋,眉目清秀像是一阵清风。 “没想到这缕九公主口口声声说自己最讨厌魔族,却派一个魔族的人来刺杀我,真是可笑。”男子怒目圆睁,讽刺的对着血萝说道偿。 “你这小屁孩不过才幻月境界,又拿什么与我较量?”血萝推开男子的长剑,凑近观看着男子愠怒的脸庞。 好一个有定力的孩子,喜怒不形于色。 “我魃谩向来说一有一,我已经告诉缕九公主玖妒镜不在我的手上,为何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男子愠怒的看着面前正研究着他姣好的面容的血萝。 “玖妒镜?现在在哪?”血萝听着男子的话语,惊讶的问道,满脸严肃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戏虐。 玖妒镜乃是双面镜子,没有什么攻击的力量但却是四大神器之首,传闻,玖妒镜有一面镜子可使死人复活,有一面镜子可问出你想要的所有答案。可是自从女娲补天之后,玖妒镜便失去了踪影,万年来无数人都在寻找玖妒镜的下落,如今却从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口中听说玖妒镜的下落,血萝不免惊讶万分。 男子警惕的看着血萝,转而轻笑道:“你根本就不是缕九宫主派来的杀手,你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血萝看着男子转变的如此之快的脑袋,笑着说道:“我本是路过,见你面容清秀,想来血液也极为好喝,可是你偏要上来与人家搭讪,最后还如此凶恶,真是误会我了。” “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魔族,我向来与魔族没有任何交集,你休想糊弄于我。”男子警惕的看着血萝笑的亮闪的血瞳,听着她刚刚的话语完全不相信。 “你一个幻月境界的小子,哪里来得如此自信。”血萝好笑的看着男子秉直的气概。 “莫非,你就是玄冥宫的天女。外界号称吸血魔女?”男子开始有些许害怕的看着血萝,睁大着眼眸,黑色的眸子在暗夜之中闪出一丝光亮,转瞬即逝。 “原来我这么出名,吸血魔女倒是不耐。”血萝笑着对着男子说道,一双血瞳此时看来异常嗜血,就如同被血染红,用血灌溉。 “我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这血液肯定也是不可口的,还请天女放过我,我家中还有母亲需要我照顾。”男子可怜兮兮的对着血萝说道,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场。 血萝有点失望的看着男子妥协的眼神,明明自己就是出来找点乐子的,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出来吓人的,自己有这么厉害吗?光是名号就可以让人俯首称臣。 “你叫魃谩?”血萝看着有些发抖的男子,厉声问道。 “是,小的就叫魃谩。”没有了之前的语直气壮,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着血萝说道。 “魃谩,这个名字倒是挺不错的。你身后的长剑富有灵气,可有名字?”血萝围绕着魃谩轻轻走上一圈,抽出魃谩背上的长剑,细细看着。 “这把剑名谩剑,用我的名字命名,有我师父打造。”魃谩看着血萝手上的长剑对着血萝说道。 “你师父是谁?竟可以造出如此富有灵气的剑。”血萝赞叹的看着长剑,将长剑收回到剑鞘之中。 “我师父乃是鹧鸪仙人。”魃谩如实的对着血萝说道,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血萝的眼睛。 “鹧鸪仙人。从今以后你就跟随在我身边,等我回魔族便放你归去,期间若是有什么不满或者抗议你自己看着办,想逃那是没门的。”血萝笑看着魃谩。 “只要天女不吃我,我定不会逃跑,只是天女也知道缕九公主正在追杀我,天女可要保我性命。”魃谩寻得靠山,高兴的对着血萝说道。 “你是我的跟班小弟,我自会护你安全,明日一早前来客栈找我。”血萝飞身向着客栈飞去,独留下一句飘散的话语和一个漆黑的背影,瞬间和黑夜融为一体。 缕九,现在我又有什么可怕的,有了这样一个冤大头,我还怕你不成?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户投射到血萝妩媚白皙的鹅蛋脸之上,睁开仍是迷糊的眸子看着屋中走来走去模糊的身影,立马翻身坐起。 “你是谁?”一声呵斥,钴蓝色的背影停下步伐,放下手中的糕点转身看着床榻之上还未梳洗的血萝,眼睛微微一亮,笑着说道:“天女,你醒了,可以吃早餐了。” 血萝看着在屋中行走自有的魃谩,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只有白色的亵衣亵裤,还披散着满头的华发。 血萝翻身下床,走到屏风之后,换了一件红色的齐胸襦裙,束好黑色的腰带,走出屏风看着魃谩仍是在房中走来走去的背影,轻轻蹙眉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天女不是让我一早就来吗?我来的时候天女还在睡觉,我就没有打扰你。”魃谩回过身来笑看着血萝,一双眼睛震惊的看着血萝及腰的华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身血红的襦裙衬得肌肤冰清玉骨,分外白皙柔嫩,拨弄开的华发显现出颈上黑色的彼岸花图案,倒是有一种异样风情的美。 血萝看着已经换了一身钴蓝色的衣裳的魃谩,有些无语。让你来也没有让你来这么早啊! 血萝编好华发,接过由魃谩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面容。 “天女,你颈上的花纹是怎么弄的?”魃谩盯着正在画着妆容的血萝轻声问道。 “我成魔的时候就有的,怎么了?”血萝画好花钿妆,看着正聚精会神看着自己颈上的图案的魃谩。 “好漂亮。”魃谩用心发出一句感叹。 血萝站起身来朝着摆满糕点的桌上走去,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自己最喜爱的玫瑰酥送到自己的嘴巴里。 “天女,你现在还会进食吗?”魃谩看着正吃的香甜的血萝惊讶的问道。 “可是我喜欢吃啊!”血萝转头看着魃谩,一本正经的说道。 “隔壁的人在干嘛?”血萝问着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魃谩。 “隔壁的人已经走了,隔壁不就是雪神吗?他和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一起走了。”魃谩脸色微红的对着血萝说道。 “走了?”血萝站起身来,惊讶的叫道。 “是啊!我来的时候他们就走了。”魃谩看着血萝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神族跟魔族向来都是死对头,雪神走了她有什么好激动的。难道,是因为要比试谁先走? 血萝走到屏风前,拿起斗篷穿好,拿出面纱系于脸上,朝着门外走去。 魃谩紧跟着血萝的步伐朝着外面走去,心里不住的想到:你看我就说嘛!一定要比个高低。 两人都会飞行,兰林镇离梅村也不是很远的路程,两人不一会就到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梅村已经明显的人满为患了。一个小小的村落不知道要比兰林镇热闹多少倍。 两人落在梅村最为热闹的地带,这里是梅村的一个街道,街道的尽头就是一片大山,这片大山已经被摧毁的很严重了。 两人落地,看着人满为患的街道,耳边听着叽叽喳喳的话语,血萝看见前面有一家酒馆,领着魃谩朝着酒馆走去。 “客官,里面请。请问你们几位啊?”门口的小二立马热情的迎了出来,对着走在前面的血萝热情的说道。 “两位。” 血萝看着酒馆之中的情景,坐在大门正对面的地方的一个平台上,是一对父女拉琴弹唱。酒馆之中分为两层,一层右边的空间稍微大一点,左边的空间也就只有临窗的三张桌子,还有一个长长的柜台。 “客官,楼上请。”小二对着正在观察一楼的血萝热情的说道。 血萝随着小二往二楼走去,途经过穿堂边上的一桌客人,“听说啊!那盘古石就在那山里出现的,紫灵国已经封锁了那大山,可是有好多人都准备待会硬闯呢!” “一个紫灵国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吗?” 血萝随着小二来到了二楼,二楼相比一楼人少了许多但仍是有许多的客人,仅剩下两三桌空位。 “客官,吃点什么?”小二领着血萝来到一处较为隐秘的角落,轻声问道。 “一盘玫瑰酥,一壶龙井。”血萝打量着四周对着小二说道。 “得嘞。”小二得了话正准备离开,就听的魃谩继续说道:“给我来盘花生米,半盘牛肉干。” 血萝转过身看着魃谩。 “嘿嘿,我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魃谩不好意思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回过头来,继续看着二楼的情形。二楼很是宽广,有着几个包厢,剩下的大堂之中尤以中间一桌三人和窗边一桌两人的队伍看起来最为打眼,兵器也是一等一的好兵器。 “天女,你看那人背的是蔷薇剑,本是蔷薇宫的镇宫之宝,十大妖器之一,怎么会在那人手中。” 血萝顺着魃谩的目光看去,正事中间一桌两男一女的组合之中,女的一身草绿色的对襟襦裙,头上梳着一个飞仙髻,只见得一个背影看不清正面,只能看见同行的两个男子侧脸都是极其丑陋不堪的。 再看窗边有些沉默寡言的两位男子,倒是帅气十足,手执一把长剑,桌上只是摆着一壶茶水,其中一名皮肤偏黑一点的男子还时不时的张望着窗外,看样子貌似是在等什么人。 “客官,吃点什么?”小二又招呼着两位刚刚上来的女子。 其中一名女子稍稍年长,另一名女子身穿玫瑰红的齐胸襦裙,面容清秀,年轻貌美。 “听说这次雪神也来了,看来魔族势在必得啊!”坐在中央的两名丑陋的男子,其中一人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冥界可是派了第七阎王——泰山王前来。”另一名丑陋的男子轻声说道。 “嘿!我听说那泰山王相貌丑陋,手段残忍,凶恶之际啊!”另一名男子对着邻座的丑陋男子搭话道。 “魔界可是派了吸血魔女前来,看来免不了一场斗争了,我们这些人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魃谩偷偷看了看用面纱遮住脸庞的血萝,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情。 “那小子的剑泛着灵气与仙气,身边的女子却是个魔族,看样子也是到达了血仙境界。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坐于窗边的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皮肤微微白皙的男子对着另外一名皮肤微微黑一点的男子说道。 男子抬起眼眸朝着血萝看去,血萝感受到一股视线,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若不是她身边有个修仙之人或许我会以为她是魔族的天女。” “魔族的吸血魔女狂暴不仁真是继承了魔族所有不好的品质,怎会与那样一个毛头小子在一起?只怕逮着就吸光了他的血。”另一名皮肤稍白,腰间别着一只玉笛的男子对着对面的男子说道。 对面的男子轻笑一声,继续看着窗外路过的人群。 “天女,知道你的人还真不少。”魃谩小声的对着身边的血萝说道。 “连你都知道我,想来没有多少人不知道我了。”血萝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声说道,看见楼梯之上走来一位妩媚至极的女子。只身一人,走上楼来粗粗扫描一眼,坐于窗边两名男子旁边,要了一壶茉莉。 此女子一袭红衣,腰间束着湖蓝色的宽腰带,上面绣着精致的回纹,裙摆之上绣着精致的淡粉色的六月雪,看面料与针脚都是十分精致,想来来头定是不小。 女子皮肤白皙,恰是冬天的雪花,看着略微冰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微波潋滟,坚挺小巧的鼻梁之下有着一张似火的红唇,一举一动都成为众人的焦点。 “天女,那女子真美。”魃谩在血萝的耳边轻声说道。 血萝轻轻瞧着过去,感觉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难道是那双同为桃花眼的眼睛,还是那一身似火的红衣? 红衣坐下便开始细细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良久应该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开始轻蹙眉头,不由的朝着下面望去。好似发现了什么,面露喜色。 “出现了。”别着一只玉箫的男子对着对面的男子略微有些激动的说道。 男子向着窗外看去,一袭白衣的男子身边跟着一身水蓝色纱衣的女子,款款走在街道之上。 两名男子和那位红衣女子站起身来,朝着楼下走去,血萝见他们三人纷纷离去,便起身带着魃谩一同下去了。 在柜台结过账之后,血萝跟在三人身后,瞧着前面眼熟的人影,正要上前打着招呼,忽见红衣女子快步上前叫道:“神尊。” 舞云殇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怔愣一下,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红衣女子,在抬眸一看,跟着自己的两名男子藏在一把花伞之下,眉头微蹙,仍是看着红衣女子,轻声问道:“萝儿呢?” 红衣女子一怔:“萝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寻她。” 舞云殇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被浇灭,看着红衣女子的眼神含着些许失望:“这事说来话长,等我们回到客栈我再慢慢与你讲解吧!” “天女,那个女的分明就是妖,怎么好像和雪神很熟呢?”魃谩和血萝被淹没在人群之中,看着前面攀谈的两个人头,不解的问道。 “哼,八成是旧情,雪神大人的桃花运可真是好呢?色鬼。”血萝愤恨的看着前面友好交谈的两人,还有舞云殇身边的蜀葵仙子,恼怒的说道。 魃谩转眼看着血萝,又看看正往前面走去的舞云殇,不住的点点头,果然是色鬼,左边挽着我的女神,右边揽着一个妖怪。 “他们走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魃谩看着舞云殇渐渐远去的背影对着仍是愤恨的看着舞云殇的血萝问道。 “啊!跟上去啊!就省得我们麻烦了,到时候直接抢过就好。”血萝说着就快步上前追去。 魃谩看着血萝的背影,心里不住的冒着冷汗。 天女,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和雪神大人拼搏? 血萝快步上前,无奈人山人海,不一会就被挤丢了。转眼一看,身边同样被挤丢的还有那两名男子。 血萝看着两名男子,两名男子自是注意到了血萝的目光,回望过去,感受到一股很浓的魔气,微微蹙眉,对着血萝大声叫嚷着:“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血萝怔愣随即嘲笑的看着已经被挤在人群中不能自由行动的两名男子,说道:“恶心的我都要吐了,魃谩,我们走。” 血萝转过身带着魃谩转身向着另一边人少的地方向着大山走去,留下两名男子面面相觑。“那就是魃谩?” 如果那是魃谩的话,怎么会跟一个魔女在一起,那他的师父鹧鸪仙人没有来吗? 两名男子快速离开,朝着血萝的方向跟去,人少的地方跟踪起来的确很是方便,但是不一会就被血萝给发现了。 一双血瞳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到底要干嘛?怎么老是喜欢跟踪别人呢?”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对着血萝说道:“我们就是看魔女法力高强,心想跟着魔女定会捞到不少好处。” 血萝眉头轻蹙,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人,“我已经有跟班了,不需要了。” 两名男子快速走上前,追上往前走的血萝,讨好的说道:“魔女,你看我们乃是冥界的小鬼,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你看你何必那样生分呢?” 血萝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两个小鬼,“你们老大呢?不是说冥界派了第七阎王——泰山王前来吗?” “我们先来打听情报,泰山王还没有来的。” “所以打听情报你就上我这来了?我这也没什么情报。” “我们可以帮你啊!” “我不需要。”说完立即转身快步上前,后面的两名男子也是紧追不舍的跟在身后,轻提内力朝着上面飞去,身后的两名男子也跟子啊血萝身后,直接就飘着上去了。 血萝停在一处院落之前,转身看着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的两名男子,“你们到底要干嘛?” “我们就想跟着你。” “他们既然想跟着你,就让他们跟着呗,反正多一个人我们目前貌似也没有什么影响。”魃谩在一边有些气喘吁吁的对着血萝说道,在不同意就要把自己给累死了。 血萝无奈道饿看着面前的两名男子,也都算是清秀,没想到冥界的小鬼原来并不是特别丑的哦! “好吧!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们的泰山王是不是特别丑?”血萝好奇的问着面前的两个男子。 两个男子互相对视一眼,为难的看着血萝。 “我知道了,肯定特别丑。”血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两名男子大声说道。 第一百零六十八章 在地愿为连理枝 “你就关心这个吗?”魃谩一脸无语的看着血萝夸张的表情问道。 “颜值会影响心情的。”血萝对着魃谩理直气壮的说道。 魃谩无语的看着血萝,跟上血萝并不快的步伐,低声问道:“那你是不会待见泰山王咯!” “他是冥界我是魔界,我们本来关系就不大。”血萝走在前面朝着大山走去,对着身后的魃谩问道。 “可是你现在身后跟了两个冥界的啊!”魃谩看着身后的两人对着血萝说道偿。 血萝站定身子,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两个男子,好奇的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一黑一白不会是黑白无常吧!” “黑白长官任务艰巨,哪里会派黑白长官前来啊!我们只是魔界之中负责看押恶鬼的小鬼,我叫姣鬼,他叫汝鬼。”腰间别着玉笛的男子对着血萝恭敬的说道撄。 血萝看着姣鬼,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冥界的阎王究竟是哪根筋没有搭对,派这两个小鬼前来? 血萝看着前面已经快要崩塌的大山,无论怎样都不相信盘古石就在这里面,但看着周围围起来的紫灵国的官兵,感觉好像又有一点可信度。 “你们说盘古石会在这里吗?” “我打听了数日,确定就在这里。”身后的姣鬼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点点头看着周遭围满的官兵,不乏法术高强的,看样子也就只有坐在一旁旁观,到时候抢过来就好了。 “你们泰山王也不怕迟到。”血萝转身看着周围的客栈,貌似都已经人满为患被挤爆了。 姣鬼和汝鬼互相对视一眼看着看着前面的客栈的血萝轻声说道:“这梅村已经没有可以住人的客栈了,我和汝鬼都是在外面的树上凑合一晚上的。” 血萝转过头来看着姣鬼惊讶的说道:“我以为你们是在坟堆里凑合一夜的。” 姣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认生。” 血萝怔愣的看着姣鬼不好意思的面庞,缓缓抓过身去,这是认生的节奏吗? “我们饿了,可以吃点东西吗?”汝鬼看着血萝的背影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轻声说道。 “你们还要吃饭的?吃什么的?”血萝转过头好奇的看着汝鬼,像是再看外星生物一般。 “你好歹也是一个血仙级别的魔女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汝鬼一脸看奇怪生物的眼睛看着血萝。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你要吃什么?” “面。” 简单的对话之间就来到了一家面馆之前,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猪头,旁边写着诗娘面馆,看着还是挺不错的。 一行四人走进面馆,就看见门口的掌柜以及所有得小二都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为首的血萝,气氛有些诡异。 “客官,你要吃点什么?”小二笑着迎了上来对着血萝问道。但是血萝总感觉这笑容里面有一股阴险,莫非是黑店。再看店中吃面的人大多数都是妖怪,其中有少许的人类,看着又不像黑店的样子。 “来一碗阳春面。”汝鬼率先对着小二叫道。 “我也要一碗阳春面。” “我要一碗牛肉面。”魃谩看着看着血萝的小二叫道。 “有糕点吗?”血萝思索片刻问着小二。 “本店只卖面。”小二目不转睛的看着血萝说道。 血萝点点头,站起身来,对着魃谩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买玫瑰酥。” 魃谩看着目送血萝出去的小二,眉头微微蹙起,看着走出店门的血萝,她不会就此跑了吧!我可没有钱。 小二急忙走到后厨,对着正坐在后厨门口的身穿橄榄绿的女子耳边说着什么,女子脸色瞬间由晴转阴,站起身来,招呼着几人,朝着门外走去。 血萝在外面闲逛,忽然看见离一家客栈不远的地方有一家玫瑰酥,欣喜的走到小贩跟前,对着看守摊贩的妇女说道:“一份玫瑰酥。” 妇女拿出一张油纸,从摊贩里面拿出六个玫瑰酥包裹好,交给血萝,接过血萝递过来的银两。 血萝心满意足的拿起玫瑰酥,往前走着。 客栈之上一双眼睛死命的盯着楼下的那个黑色的身影,关于她为数不多的记忆就是她酷爱糕点,上次是桂花糕,这次是玫瑰酥,与记忆之中的某个人很像。 “雪神,你看什么呢?”火狐走到舞云殇面前对着一直站在窗边的舞云殇问道,顺着舞云殇的目光看去,一袭黑色的斗篷,貌似似曾相识,转而又想了起来,“这个人我见过,就在茶楼里面,身边还跟了一个身穿钴蓝色的帅小伙。” “帅小伙?”舞云殇收回目光,转而看着火狐惊讶的问道。 “是啊!当时我还奇怪呢?一个魔女怎么给你一个修仙之人在一起的。”火狐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 血萝欢快的走在路上,瞧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人,为首的女子身穿橄榄绿的齐胸襦裙,头上的发髻梳得很是奇怪,手上握着一根藤编,在那里来回的晃动。 “你就是那个灭了我兰林手下的魔女?”为首的女子看着一身黑色,脸戴红色面纱,有着一双血瞳的血萝,呵斥的问道。 “你们是他的同党?”血萝一脸无辜的看着对面的女子,拿着糕点的手缓慢将糕点收起来,免得打起来的时候自己顾不上自己的糕点。 “看来你还真是不怕死啊!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宫的吗?” “不就是蔷薇宫了,怎么了?名号就能吓住我?” “哼,好胆量,敢在蔷薇宫的地盘之上如此叫嚣,如此不把我蔷薇宫放在手上,看我今天不灭了你。”为首的女子讽刺的看着前面一脸镇静的血萝,对着身后的几个壮汉向前挥手。 几个壮汉向着前面猛地冲过去,张着夸张的大口,喊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手中的大刀向着血萝挥去,一时紫色的剑气四处扩张,周围瞬间被空出一大块空地出来。 血萝轻蔑的一笑,就这几个喽啰还想来对付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轻提真气,朝着天空之上飞去,嘲笑的看着脚下的喽啰,“怎么?就这点本事,还想与我叫嚣?” 脚下的壮汉一时齐齐飞上天空,对着血萝又一齐进攻,狠戾更比先前,一大团紫色的剑气将血萝包围住。 血萝双手轻轻汇集着真气,两边黑色的魔气慢慢膨胀开来,最后形成一片黑雾,驱散了迎面逼来的紫色剑气。 “你们都走开,一群废物。”橄榄绿衣裙的女子飞上天空对着一群壮汉咆哮道。 “你这样,他们会生气的。”血萝调皮的对着女子说道,看着她眼中轻而易举的挑起的怒火,眼睛笑着更为灿烂了。 “你这魔女想不到还有两下子。”橄榄绿女子阚泽对面的血萝,讥笑的说道,“不过,你碰上我,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同为血仙,只是你比我略高几花,又何必这么狂妄呢!若是你肯低声下气一点我说不定不会让你死的那么难看。”血萝笑着对着对面的橄榄绿女子说道。 “我乃蔷薇宫的诗娘护法,你一个小小的魔女有什么资格与我叫嚣。血仙境界就算一花也要耗费上一年以上的时间,你说这话不觉得像是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吗?果然刚入血仙境界的人就是如此的无知。”橄榄绿女子嘲笑的对着面前的血萝大声说道,以至脚下的人都在轰然大笑。 “那魔女好生厉害,也不知到了什么境界,看眼睛之中闪烁的光芒也想法也不过只是一个刚刚及併的孩子。”站在窗口和舞云殇一同观看战局的火狐惊叹的说道。 “恐怕不止吧!那孩子如今已是血仙境界了。”舞云殇看着正停在天上和橄榄绿女子对视的血萝说道。 “我猜想定是刚刚及併的孩子,孩子始终是孩子眼睛不会骗人的。不过刚刚及併就已经是血仙境界,究竟要怎样的机遇才会如此幸运?”火狐看着血萝的身影肯定的说道。 舞云殇转眼看着身旁的火狐,刚刚及併,萝儿今年也及併了吧!本打算着在她及併那年将她的身世都告知于她,现在看来……. “不过是在讲大话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呢?” “我看,她并不是在讲大话。” 一旁无聊的蜀葵仙子,轻轻踱步走到舞云殇身边,看着天上的身影惊讶的说道:“那不是那个魔女吗?真是个惹事精。” “哦,雪神认识她?”火狐好奇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舞云殇。 “何止是认识,她还想对我们雪神大人图谋不轨呢!”蜀葵仙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雪神大人俊雅飘逸,定是会迷倒一大片女孩子。”火狐笑看着舞云殇,见舞云殇自此自终都直直看着对面的黑衣女子。 “雪神大人不是说那位女子是在狂妄自大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是我赢了,雪神大人就为我俩牵个线,如何?” 舞云殇转过头来看着火狐,点点头。 血萝躲闪着橄榄绿女子的攻击,“怎么你就这点本事吗?不是说比我高出几花吗?” “想不到你这魔女还有两下子,今日我便使出我多年不用的绝技,看你如何避得了。” 诗娘护法手中的藤编开始肆意滋生,长出许多的枝条,尖锐的利刺开始密密麻麻的冒出来,越长越长,诗娘护法将手中长长的藤编一会,一阵强烈的紫光闪现开来,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响声。 血萝看着诗娘护法手中的藤编轻蹙眉头,手中开始幻化出灵羽剑。还没等幻化出灵羽剑, 一个钴蓝色的身影突然窜上空中,站立在血萝身旁,冷眼看着对面的诗娘护法。 “你怎么上来了?”血萝看着身旁突然出现的魃谩,厉声问道。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这人以大欺小,你定不会有胜算的。”魃谩认真的看着对面的诗娘护法对着身边的血萝说道。 血萝一笑,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侠义心肠的,“我自己能应付得了,你在这里反而碍事。” “少在那里磨磨唧唧的,看招。”诗娘护法恼怒的看着血萝和魃谩在那里互相推搡,一个长鞭呼去,带着异样的紫色光芒。 魃谩抽出谩剑,一股金色荡漾开来,斩断诗娘护法的藤蔓。另一根带刺的藤蔓从魃谩身后悄悄绕过去,血萝来不及幻化灵羽剑用魔气斩断身边的藤蔓,把魃谩向下一推。 魃谩向下跌落下去,手中的谩剑被甩了出去。 真是给我添乱。 血萝一个飞跃逃避开诗娘护法的攻击,转而一个旋身接住谩剑,宽大的斗篷从头部落下,露出满头及腰的华发,在太阳低下发出闪耀的光芒,一个黑色的身影再次一个旋转,朝着向自己袭来的藤蔓挥斩开去。 仍是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谩剑,开始慢慢弱下来,染上丝丝红色的光芒。 锋利的谩剑随着血萝的挥舞,斩下诗娘护法的藤蔓,但藤蔓一旦被砍下就会立即肆意滋生,甚至会生长出其他的藤蔓。 血萝停在高空,趁着诗娘护法没有攻击的空档稍作休息,手中聚集着真气,融入到谩剑之中,谩剑开始散发出三种光芒,金色、红色和黑色交替闪现,形成一道前所未有的风景。 “诗娘护法,这是你逼我的。”血萝冷眼看着对面的诗娘护法,一双血瞳闪现出嗜血的光芒,身边开始狂风大作,黑色的斗篷被吹起四处飘散,露出里面红色的对襟襦裙,及腰的华发飘散开来,尽管头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此时的血萝看起来仍是美艳极了还夹杂着属于魔族的浓重的嗜血气息。 “灭。”随着红唇轻启,语音落地,谩剑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另一种强烈的光芒,一道柃檬黄的光芒,貌似要将天地劈开来,包裹住了整个梅村,谩剑顺着血萝的手势,变化着招式向着诗娘护法袭去。 在柃檬黄色的万丈光芒之下,没有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光芒渐弱,完全消散之时,已经看不见诗娘护法的身影,只留下那充满利刺的藤蔓随着血萝的下落慢慢往下坠着。 魃谩惊讶的看着血萝下落的身体,仍是那般的云淡风轻,没有一丝疲惫也没有一丝得意,像是家常便饭,他此时此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跟着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随着血萝第一次在鬼村展示实力,便在鬼村打响了名号,都传:此次争夺盘古石,魔族出现了一个魔女,比吸血魔女更为恐怖。 舞云殇看着已经落地的血萝,眼神严肃,一旁的火狐倒是不以为然:“这女子真是了得,就连修仙之人都没有她那么好的天资,只是不知道这一招究竟是魔族的什么魔法。” “此人不能留,如此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高的造诣,恐怕今后必会让天下大乱。”蜀葵仙子难得的正经的看着窗外落地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的血萝。 “蜀葵仙子怕是多虑了吧!”火狐毫不在意的对着蜀葵仙子说道,她到是对那个小女孩有莫名的好感,只是自己这修行了几百年的身躯竟还不如人家十几岁的造诣高强。 “蜀葵仙子说的对,此人不能留,我会向蕊离上神报告。”舞云殇沉重的看着和魃谩一起往前走去的血萝。 “雪神大人,若是萝儿还在,可是她坠入魔道,你也会这样赶尽杀绝吗?”火狐不赞同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舞云殇转过头来看着火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过她死了,再说,她也不是她,她们之间没有可比性。” 舞云殇说完,再次回头眼含利剑的朝着血萝看去,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雪神大人,萝儿乃是天劫之女,她真的就那么容易死去吗?我相信能够死心塌地的人将来必定会有很大的造诣。”火狐看着舞云殇的背影,大声的说道。 舞云殇脚步一怔,仍是决绝而去。 血萝感觉好像有人再看自己,回头抬眼望去,却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天女看什么呢?”魃谩看着血萝刚刚看得地方,见一身红衣的火狐正站在窗台前。 “我们走吧!回客栈。”血萝朝着前方走去,周围的人都默默的给血萝让出一条路来。 看来如今的情形是不可能会打听到任何有用的价值了,还不如回客栈休息休息,这盘古石也不会一下子就被人找到。 “魔女,你刚刚好帅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姣鬼和汝鬼站立在血萝面前,羡慕的说道。 “你们两不怕我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血萝笑着对着姣鬼和汝鬼说道。 “我们不怕,我们现在去哪?”姣鬼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我们现在回客栈。”魃谩在身后对着姣鬼说道,看着前面的身影。 四人飞回客栈,却在门口遇见舞云殇一行两人。 “雪神,真是好享受啊!出门都有美女相伴,看来这次的盘古石能够给雪神带来喜结连理的好事呢!”血萝走上前去,笑嘻嘻的嘲讽着舞云殇。 魃谩拉了拉血萝的衣袖,雪神你都敢惹,真是觉得自己活得够久了吗? 姣鬼和汝鬼互相看看不说话,只是观望的看着血萝的舞云殇。 “魔女也是好兴致,这一组合真是让我惊奇。“舞云殇对着血萝淡淡的说道,转身朝着客栈走去,却见客栈之中坐着一位十分妖艳妩媚的女子,相比血萝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云殇,你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让人家真的好伤心。”女子见舞云殇走进店中,立马上前发嗲的说道。 血萝看着来人一身火红色的抹胸裙,外套一件薄薄的纱衣,走路似水蛇一般,妩媚的扭动,一双漂亮的眼睛轻睨着在舞云殇身后的五人,温温柔柔的笑着:“云殇还是那么招人喜欢,不过口味好像有些变了,云殇还会喜欢我这种的吗?” “不要闹。”舞云殇看了看身后的血萝,对着女子说道。 “人家没有闹嘛!你来都不告诉人家一声,好歹人家也要尽地主之谊啊!”女子不依不饶的攀上舞云殇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舞云殇佛开女子的手臂,径直往前面走去。 血萝看着跟在舞云殇身后的女子,嫌恶的看着对着店中的小二叫道:“小二,来壶酒,再来盘玫瑰酥。” 身边的魃谩看着血萝,只当她是今天打了一场胜仗高兴而已,“小二,再来一盘酱牛肉。” 血萝看了看魃谩也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大堂之中的桌子边坐下。 舞云殇转身看了看血萝,在女子的催促之上向前走着。女子回头看了看坐在桌边的血萝,眼睛闪过一道杀气,转瞬即逝。 “魔女今天很是高兴啊!”姣鬼看着和魃谩一同喝着酒水的血萝,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血萝强装着笑脸对着姣鬼说道,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楼梯处。 “你一个妖女休想要在靠近雪神大人。”蜀葵仙子站在舞云殇门口对着准备进去的女子说道。 “这兰林镇可是我的地盘,我想要进哪间房就进哪间房,你一个小小的仙女还敢对我对抗,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死的。”女子邪睨着眼看着面前这个蜀葵仙子说道。 “你,好狂妄的口气,如此这般狂妄还休想要雪神大人喜欢你,真是可笑。”蜀葵仙子环抱着双手对着女子说道。 “舞云殇,你可是答应过我姐姐说是要照顾我的。”女子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声叫嚷道。 门哗的一下打开了,舞云殇站在门口看着对视的两人:“进来。” 女子走进屋内对着蜀葵仙子挑衅的一笑,蜀葵仙子恶狠狠的看着女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舞云殇:“雪神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说过,我没有***,你们究竟要怎样?”舞云殇淡淡的说完,将房门关上。 蜀葵仙子站在门口,失落的说道:“可是为什么她们的待遇都比我好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不喜欢我这个类型,其实就是喜欢那个类型的?” 女子看着舞云殇的房间,满足的嗅着舞云殇房中的香气,嗲嗲的看着舞云殇:“我觉得你的房间就是不一样,比我的房间好闻多了。不如…….” 第一百零六十九章 一枝红艳露凌香1 还没等女子说完话,舞云殇一记犀利的眼神扔过去,女子一下就闭了嘴巴。 “有什么事就说,说完就赶紧走。” 女子看着舞云殇帅气迷人的侧脸,卖萌的说道:“云殇就一定要这样吗?” “云殇,你看我姐姐走了也有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女子站起身痛苦的看着舞云殇的侧颜。 “我已成神,不再是那个钟于情爱的寒墨宫弟子。”舞云殇淡淡的对着女子说道撄。 “是吗?我堂堂蔷薇宫宫主追了你数百年,原以为姐姐死后你可以接受我,可是如今你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女子痛苦的看着舞云殇,眼角划出丝丝泪光。 舞云殇沉默不语,幻化出一本书来偿。 女子一把抓过书籍,向着开着的窗户扔下,正好仍在在窗台之下站着的血萝头上。 血萝一把拿过书本,揉着发疼的脑袋,这人有毛病啊!干嘛无缘无故从窗外扔书出来。 “你说魔女会不会是中邪了?”姣鬼看着一直站在舞云殇窗台外面的血萝问着身边的魃谩。 “她就是魔,还能怎么中邪?”魃谩鄙视的看着姣鬼,这冥界都是怎么挑选人的,是派这两个人来搞笑的吗? 血萝气势汹汹的朝着客栈之中走去,上了台阶,就直往舞云殇房中走去。 “我爱你,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是妖,可是姐姐也是妖,我们并蒂花开,你能爱上她,也会爱上我的。”女子一把抱住舞云殇的腰肢,精致的脸蛋埋在舞云殇的脖颈之间,泪水一滴滴的顺着眼角滑落至舞云殇的锁骨之处。 “珊珊,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无情无欲,这不是我该想的。”舞云殇伸出手抓住白珊珊的臂膀,向外推着。 “砰”的一声响声,舞云殇朝着门外看去,见血萝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正欲解释就看见蜀葵仙子款款而来,怀中的白珊珊哭的更加大声了。 “啊!雪神大人。”蜀葵仙子立在血萝身后惊讶的大声叫嚷着。 “云殇,我就知道你是爱我,我就知道。”怀中的白珊珊扬起漂亮还带着泪痕的小脸痴迷的看着雪神,眼角瞟向呆立在门口的血萝,感受着身前略带紧张的身体,眼神微微往下沉。 “雪神大人好兴致,是我们打扰你了。”血萝把门再次“砰”的一声关上,站在门前发呆。 “白珊珊。”舞云殇推开白珊珊的身体,严肃的叫道。 “不就是抱了一下嘛!有什么啊!”白珊珊丝毫不以为意的看着舞云殇说道。 血萝站立在门口,有些平复不了有些愤怒的心情,转身呆滞的看着正悲伤的蜀葵仙子。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环抱美人关自己什么事啊!自己可不是那多管闲事的人,就算要管那也应该管流觞的啊! 血萝一路有些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去路过自己的门口才停下来,看着正站在门口不明所以看着自己的魃谩。 “怎么了,我本来是想要把这本书还给他而已,但是他没空,我待会还给他。”血萝说完推开房门,立马关上,将魃谩关在房间外面。 魃谩看着紧闭的房门,努努嘴,转头看见隔壁房间走出一个红衣女子,门口的蜀葵仙子正充满敌意的看着红衣女子,魃谩便在一边看戏一般的看着两人斗嘴。 血萝瘫坐在凳子上面看着视线所及的三角花,昨天的三角花今天已经有些枯萎了,看着马上就要凋零的三角花,血萝的心情开始慢慢沉重起来。 真是奇怪,明明我并不是多愁散感的人,怎么今天看见这枯萎的三角花开始伤感起来了呢?血萝拿起手中的那本书籍,看着上面空无一物,连一个字都没有,翻开书籍,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不过血萝也看不懂,随手仍在一边开始发呆。 这一边撵走了白珊珊,却一直听见门口的吵闹,有些受不了,就设了一道结界,这下子清静多了。 清静的场景并没有一开始自己想的那样发展,以往心如止水的情景慢慢浮上一些焦躁,一个很可怕的念头缓缓浮上脑海:自己刚刚怎么没有听见魔女的心声,她是没有想,还是自己没有听见? 她刚刚是来干嘛的?她的那一股异样的力量又是从哪里来的? 舞云殇甩甩脑袋,清醒过来,笑着自己的多管闲事,反正这种有强大威胁力的人物是一定不能留的。 正准备幻化出书,却想起刚刚被白珊珊扔下了楼,走到窗边往下看,哪里还有书本,连一片纸叶也没看见,只看见两只小鬼站在客栈门口,不知道在干嘛。 “小鬼,有没有看见一本书?” 姣鬼和汝鬼抬头看去,见是雪神在叫唤,连忙答应道:“魔女拿去了。” 舞云殇收回脑袋,想着刚刚她站在门口惊讶的神色,手里好像是拿着什么东西,莫非就是来还书的? 舞云殇走到门边,听着外面仍是在吵闹的声音,恐怕自己从这边出去,一定会引来一阵腥风血雨,不如改穿墙吧! 舞云殇走到屏风之后,手轻轻一挥,前面的墙壁赫然变成了一扇木门,打开木门便是通往隔壁房间的屏风之处,舞云殇轻轻走过去,随手关上门,看着正坐在桌边发呆的血萝,被帘幕遮住一半身子的血萝,只剩下一个侧脸和一半的身子。 舞云殇走到血萝身后,还没开口,血萝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人,猛地一下回过头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舞云殇,有瞬间的怔愣,一时回不过神来。 舞云殇看着被血萝随意仍在桌上的书本,走向另一边伸手去拿。 血萝的眼神跟着舞云殇的身子移动,看着桌上的书本,抢先一步拿在手中,对着舞云殇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开了一扇门。”舞云殇看着血萝惊讶的眼睛,如实的说道。 “一,扇,门。”血萝一字一顿的对着舞云殇说道,顺着舞云殇的眼睛向着屏风走去,看着屏风后面果然有一道木门。 “你什么时候弄得一个门,还有你说你有什么企图?”血萝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一扇门,厉声质问着舞云殇。 “我,我就是想要来拿回我的书。”舞云殇苍白的对着血萝解释道。 “有正门不走,走歪门邪道,来拿书,我看你是色胆包天吧!” “我就是来拿书的,你怎么不信呢!况且就你这种姿色我是真的不喜欢。” “你。”血萝气结的看着舞云殇,差点就把手里的书给扔了过去,一双血瞳看着手中的书本,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要拿回书也可以啊!先前呢,你拿回香囊就已经成为了我的保镖,现在这本书你总得用点什么才能换回来吧!” 舞云殇看着血萝得意的神情,又看看那本书,“你想要什么?” “就要看你有多么在乎这本书咯!”血萝向着一边走去,坐于床榻之上,得意的说道。 “你到底有什么条件。” 血萝撅撅嘴,显然舞云殇是看不见的,“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保镖,可是你经常都不在我的身边,如何保护我的安全啊!所以你现在不仅要当我的保镖还要随时都在我的身边照顾我的情绪还有跑跑腿啊!什么小事啊!什么的。” 舞云殇看着血萝一副得意的神情,手中高高举起的那本书,轻轻使用法术,书本就立马到了舞云殇的手中。 “现在不需要了。”舞云殇淡然的看着血萝,准备从屏风后面回去。 血萝一把站起来,走到舞云殇面前拦住他,看着他手中的那本书,呲牙咧嘴的说道:“你不讲信用,你不讲规矩。” “我用法术难道不可以吗?你那么卑鄙过分的条件就可以哦!” “砰”大门哐当一声响开了,紧接而来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句焦急的声音:“魔女,你快下楼去看看吧!有人要把魃谩灭掉。” 姣鬼边说边往房间里面走去,正好看见舞云殇和血萝正站在屏风之处,瞬间闭了嘴巴,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下面真的出事了。” 血萝看着姣鬼匆匆的身影,快步朝着姣鬼走去,“姣鬼,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姣鬼跑的太快,血萝没有追上,回头看着正准备回去的舞云殇大喊道:“保镖,你是不是该和我一起去。” “你的能力很强啊!应该不需要我出马。”舞云殇淡淡的对着血萝说道。 “可是我有保镖为什么要我出手。”血萝一脸的为什么看着舞云殇。 舞云殇怔愣,对呀!为什么。他竟无言以对。反身回去,跟在往前走的血萝后面。 楼下已经响起了巨大的声响,将蜀葵仙子和白珊珊都引了去,只是看见这五对一的场面却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 血萝站在楼梯处看着完全打不过的魃谩,已经口吐鲜血,若是自己再来迟一步,可能魃谩就要命丧黄泉了。 一个飞跃,从楼梯之上直直的落到魃谩身边,一双血瞳冰冷的看着四周来者不善的五人。 “你是何人,莫管闲事。”为首的一个男子看着血萝一身黑衣,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魔气,大声呵斥道。 “我还想问你们是何人,竟敢伤我手下的人,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血萝冷眼看着四周的五人,冷笑的说道。 “你手下的人,一人为魔,一人修仙,你莫要唬我。” “修仙之人就不能成为魔的手下吗?他甘愿侍奉我,我自愿护他平安。” “你这小子,本来我还夸你有骨气,如今看来真是堕落不堪,与这种龌蹉之辈混为一谈。”为首的男子看着口吐鲜血的魃谩讽刺的说道。 血萝单手快速的聚集起魔气,迅速的朝着为首的男子扔了过去,黑色的魔气瞬间化为一只利剑朝着为首的男子飞去,男子快速闪躲确认是被刺中了手臂。 男子捂着手臂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血萝,黑色的利剑瞬间化为一股黑气钻进男子的伤口,形成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你这是什么魔术?”男子惊恐的看着黑色的彼岸花四处蔓延开来,对着血萝惊恐的说道。 血萝看着对面十分恐惧的男子,轻轻冷笑一声,环顾着四周都面有犹豫的四人。 趁着血萝的不注意,为首的男子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圆球,仍在地上,瞬间化为一股深绿色的气体,四处蔓延。 “给我拿下,这等魔女留在人间迟早会祸害百姓,杀了她在拿着魃谩去见公主。”为首的男子站在气体之中对着四周的四人下着命令。 血萝一运行真气,身体立马软下来,跌坐在魃谩身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四人,越是运用真气就越是软弱无力。 “天女,没用的,这是软骨散,你越是运用真气就越是没有力气。若是没有解药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坐在血萝身边的魃谩,吃力的说道。 站在楼梯处的舞云殇看着已经像血萝靠近的四人,却没有发现血萝有任何反应。 四人大胆的向着血萝走去,两个人抓住血萝的手臂,另外两个人呢扶起魃谩向着为首的男子走去。 “快说,解药在哪里。”为首的男子恶狠狠的看着血萝。 舞云殇一个飞跃,向着血萝飞去,此时的深绿色气体已经慢慢消散一些,但仍是有一些,舞云殇捂住口鼻,用手轻轻一挥,五人皆飞出门外,身体落在血萝身边,一手接住血萝柔软的身子。 “是何人在那里多管闲事?”并未受重伤的四人爬起来,对着客栈之内大声吼叫道。 蜀葵仙子和白珊珊看着舞云殇飞身下楼,也立马跟了下去,听见门外的大声叫嚷,往门外走去,“我蔷薇宫的地盘岂是你们能胡来的?” 男子看着白珊珊妩媚柔软的身段,准备离开,却看见为首的男子仍是躺在地上,上前轻轻摇晃着,却发现为首的男子已经死去,几人大惊,慌忙逃窜开去。 蜀葵仙子站在舞云殇身边,看着舞云殇环抱着血萝,气愤的说道:“反正这个魔女也要被杀,雪神大人何必救她?” 舞云殇看着血萝不悦的眼睛,抱着血萝往楼上走去。 白珊珊刚刚回转身就看见舞云殇环抱着血萝朝着楼上走去,立马追了上去,厉声质问道:“云殇,你干嘛要抱她?” 舞云殇也不说话,绕过白珊珊径直往前面走去,白珊珊不依不饶的往着舞云殇的前面跑去:“云殇,你把她放下。” 舞云殇看了一眼白珊珊,飞身往着二楼飞去,落在楼梯处,抱着血萝朝着房间走去。 姣鬼看着坐在地上身受重伤的魃谩,立即跑去,搀扶起来,往着还剩下一个挽好的椅子走去,坐下。 血萝看着舞云殇俊俏的脸蛋,怀抱很温暖不像是她想像中的那么冰凉。 舞云殇将血萝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低垂的眼眸,低声道:“我是神,你是魔,我对你的伤势无能为力。” 血萝抬起眼眸看着舞云殇,明明是句关心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活该的感觉? “没事,魃谩是修仙之人,肯定伤势很大,你就帮我照顾一下他!”血萝试探的问着面前面无表情的舞云殇。 舞云殇看着血萝抬起的眼眸全是真诚,明明治病救人,救死扶生本就是自己的自责,但是为什么此刻心里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舞云殇再次看了看血萝的眼睛,沉默不语的往着门外走去。 “哎!你帮不帮倒是给个话啊!”血萝看着舞云殇的背影,焦急的叫道。 舞云殇走到门口停顿一下脚步,拉开门,朝着门外走去。走到楼梯处看着正坐在椅子上身受重伤的魃谩,下着楼梯。 “云殇,你下次可不能那样了,男女授受不亲。”白珊珊看着舞云殇走下楼来,高兴的对着舞云殇说道,一双小手也顺势攀上了舞云殇的手臂。 舞云殇甩开白珊珊的手臂,“男女授受不亲。” “云殇,你好坏。”白珊珊看着向着魃谩走去的舞云殇,撒娇的说道。 魃谩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舞云殇,本想站起来,但是却撕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 舞云殇走到魃谩身边,拿出两颗丹药递给魃谩:“这是玉丹和易丹,吃了有助于你的恢复。” 魃谩接过舞云殇的丹药:“谢谢,雪神。” “我的份内之责,不足挂齿。”舞云殇对着魃谩说道。 “雪神,魔女怎么样了?”魃谩吃过易丹和玉丹,对着舞云殇问道。 “你原本就是修仙之人,怎会被追杀,还会和一个魔女走在一起?” “我原本是修仙之人,师承鹧鸪仙人,突破幻月境界下山,准备回家探望娘亲,接过半路遇见紫灵国的公主,惹怒了她,就被她到处追杀。”魃谩老老实实的对着雪神交待,听说雪神法力强大,谁都不可能瞒过他的法眼。 “那又是怎样和这个魔女在一起的?”舞云殇心里紧张的问着魃谩,但语气仍是十分平稳。 魃谩抬起头来看着舞云殇,踌躇许久,欲言又止,最终低垂下头不愿再说。 “你若是不愿意说,想必日后误解你的人更多,恐怕也就只能坠入魔道了。” 魃谩抬起头看着舞云殇,慢慢说来:“我回到家中,见对面屋顶有一个黑影,一双红色的眸子闪闪发亮,我本以为是缕九公主派来刺杀我的人,我前去一会,经过几番交谈,并不是缕九公主的人,而是魔族的天女。传言:天女专爱吸血,残暴无仁,因此外界人称吸血魔女。我怕她将我的血液尽数吸干,不得已边做了她的随从。” 舞云殇听完魃谩的话语,心中对血萝刚刚升腾起来的好感被尽数浇灭,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上报给蕊离上神,如今看来是一定得上报蕊离上神了。 舞云殇沉默的转过身子,朝着楼上走去,蜀葵仙子和白珊珊跟在身后。 魃谩看着舞云殇平淡的神色,猜不透他究竟是作何想法,吃过玉丹和易丹的身体明显的感到好多了,打坐轻轻运气。 “原来她就是魔族的天女,学神大人,此人万万不可留啊!”待走到了二楼,蜀葵仙子急切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外界对着魔族的天女有诸多传闻,魔族的天女又被外人称为吸血魔女,如今见到真人,原来竟不过是个妙龄女子。”白珊珊笑着道。 “以吸血为生,说不定已经人老珠黄,靠年轻男子的血液保持自己的容颜呢!想想真是可怕!”蜀葵仙子跟在舞云殇身后,摇着头说道。 白珊珊看着蜀葵仙子认真的容颜,,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脸蛋,尽管法术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是这张脸蛋也饱受了几百年的摧残,这吸血的方法当真能行? “我今日会禀告蕊离上神的。”舞云殇走到自己房门口,对着身后的蜀葵仙子说完,转身进门。 蜀葵仙子还准备说些什么,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转头看着身后完全神游的白珊珊,朝里走去了自己的房间。等白珊珊回过头来,走廊之上已经没有了人。 血萝躺在屋中的床榻之上,想着刚刚舞云殇的怀抱,和御流觞的不同,很温暖,感觉很真实。想着想着脸上莫名的发烫,撅着小嘴看着身边的一堵墙,自己和他就隔了一个墙的距离,此刻他在做些什么呢? 不对,不对,他是神,我是魔,神魔两不相立。我最讨厌神了,就是他们害得爹娘都死了,若不是那天神定的什么破规矩,爹和娘现在都会好好的,以至于见一面爹娘都见不到吗? 对,对,他们神就是最讨厌的,包括那个雪神,外表一副禁欲系,其实就是一个花心大罗卜,就是一个大色狼。 血萝在这边摇头安慰,那边正在踌躇犹豫,最终还是拿出神镜,对着神镜默念咒语。 咒语念完。面前出现一个很大的画面,里面仙雾缭绕,有着精致的珊瑚宝座,还有一位漂亮的上神大人。 “雪神,你在凡间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精致的脸蛋,一头及腰的银发,额头之上带着珍珠钿子,声音悦耳细腻却不带任何感情。 第一百零七十章 一枝红艳露凌香2 “回蕊离上神,在凡间之事还算顺利,只是遇见一位极其有慧根又极具天资的魔女,下神恐她会霍乱凡间,因此特向蕊离上神请示。”舞云殇看着镜中的银发女子,淡淡的说道。 “哦!看来此女定当十分了得,连你雪神大人都如此担忧。切记要斩草除根,莫要留下隐患。”银发女子说完,关掉神镜,房中又恢复宁静撄。 “要斩草除根,莫要留下隐患?”舞云殇心里空荡荡的自言自语道,看着外面几近黄昏的天空,有一股火烧云,异常美丽,像是某个女子的裙摆,鲜红似火。 明明是自己提起的意见,怎么现在又犹豫不决了呢? 火红的火烧云照进天字一号房内,印衬着整个房间都变成了火红色,脱下黑色的斗篷,火红色的襦裙和火烧云形成交相辉印。 等身体开始好转的时候,火烧云已经消失在高山之中,迎来的是一轮明月,快到月圆之日,明月虽是有点残缺但是仍然特别明亮。 身体之中的躁动在月圆之日快要来到之时,特别的明显,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一下嘴唇。拉过床榻之上的被子,蒙头大睡。 隔壁房中的白衣男子此刻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明月,想着最近听到的关于魔族天女的一切,一个如此狠毒的女子怎会像心里最神圣的那个人? 再到半夜所有人都已经陷入沉睡,屏风之后的木门打开来,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漆黑的房屋之中。眼神冰冷给这个炎热的夜晚增加了一抹凉意。 绕过屏风走到床榻跟前看着床榻之上熟睡的女子,一脸柔和的表情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残忍的面容,怔愣的看着床榻之上的女子,手中闪现出光亮的金光,照亮了女子柔和静谧的睡颜偿。 想起初次见面,尽管用残忍的办法杀害了五大恶徒,但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看惯了血腥之事,后来的调皮可爱又好似变换一个人,那么善良纯洁,却又不呆板木纳,就连萝儿都没有这般的生动,能让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一个人的存在,不会那么容易就失去。 舞云殇在床榻边上慢慢蹲下,看着姣好的线条,这分明就是萝儿。 不,她不是,萝儿怎么可能会是她呢?不是的,肯定不是的。 她一双血瞳,残暴嗜血,一头华发如苍老的老妪,尽管是及併的容颜,但是谁又能保证不是因为嗜血而永葆青春呢? 但是,好像不管怎样说服自己,自己好像都下不去手。 不,我是神,她是魔,神魔两不相对,今天不是我灭了她,来日便是她灭了整个神族。为了神族的安危,今日我也要除掉这个祸患。 手中的金光闪现的更加强烈,手指朝着血萝划去,一股金色的光芒便朝着血萝快速的袭去,毫不知情的血萝,嘤咛一声便翻身继续睡觉。 眼看金光立马就要划破血萝的身体,此时想要在收回来已经完全不可能了,舞云殇心中有个执念:他一定要除掉眼前这个祸患。 但心中的永远敌不过身体的反应,还在下定决心的时候,身体已经飞奔将血萝环抱起来,一个飞旋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但是此时的血萝已经惊醒过来,看着环抱着自己的舞云殇,内心里面砰砰乱跳,好像数万只小鹿一下子跑进心里,胡乱蹦跳。 舞云殇赶忙将血萝放下来,看着一身火红襦裙的血萝,有些尴尬,转身就往着门口走去。 血萝向前快速走去,拦住舞云殇高大的身体,笑着问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间,担心我?你又怎么知道会有人暗杀我?” 舞云殇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女子,根本就无法将传言与她相结合,也许传言只是传言。 “就是路过,碰巧看见了。” “我又不是睡在大街上,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哪里路过啊!编谎话能不能编一个可信一点的。”血萝带着丝丝甜蜜的看着舞云殇,口中虽是嘲讽和数落,但是语气却是极为甜蜜。 “我睡不着,就在外面到处乱飞,忽然看见的,你不相信就算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舞云殇冷淡的对着血萝说道,绕过血萝径直往门口走去,没有给血萝再次说话的机会就已经离开了。 血萝转过身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房间,欲言又止。她只是想要说声谢谢。 舞云殇快步回到房中,心绪不平的坐在床榻之上,眼睛慌乱的看着窗前的明月。 自己定是着了魔,定是着了魔。 血萝站在窗台前面看着外面的明月,本来睡的很是香甜的血萝此刻无半点睡意,怔愣的看着外面的圆月,心里仍是想着刚刚的那一幕。 他是在乎自己的对吧!但是又有哪里好像很奇怪哦!他是神怎么会救一个魔呢?难不成是内讧? 在两个人都心思紊乱,胡思乱想的情况之下,黑夜慢慢退去,迎来了最为美丽的清晨,日出照亮着整个兰林镇,透过敞开着的窗户,撒在趴在圆木桌上的血萝,暖洋洋的还带着一点夏日的燥热。 魃谩一推开门就看见趴在圆木桌上的血萝,缓慢走过去,看着正睡的香甜的血萝,刚要叫唤就看见血萝漂亮的血眸缓缓睁开,看着正蹑手蹑脚的自己。 “你没有睡着啊!”魃谩尴尬的看着血萝。 “当然,趴在桌子上哪里睡得着。”血萝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美丽的日出,心满意足的笑着。 “我有给你带来了玫瑰酥。”魃谩将玫瑰酥放在桌上对着正着迷看着日出的血萝说道。 “昨天我告诉了雪神说你是魔族的天女。”魃谩看着始终不转过头来的血萝低声说道。 血萝一怔,心跳漏过一个节拍,转过身来看着魃谩,冷声道:“他什么反应?” “他没什么反应,感觉他好像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看不出什么反应。”魃谩倒着一杯茶水细细思索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一双眼睛丝丝的盯着魃谩,魃谩咽下一口茶水紧张的看着血萝解释道:“是他一直再问我的。” “他问你就答吗?” “外界传闻没有人能够骗得过他的。”魃谩站起身来替自己辩解道。 “我看你就是想甩了我吧!他怎么可能会什么都知道,若是什么都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了。” “真的,我没有骗你,不信你自己去试试呗!” 血萝看着魃谩认真的脸蛋,又忍不住相信,走到门口推开门看着隔壁房间,紧紧关闭的房门也不知道他在不在,现在魃谩在这里又不能从木门那里过去。 “魃谩,我要穿衣服,你快出去。”血萝走进屋内对着正坐在桌旁吃着桂花糕的魃谩说道。 “你在屏风那里换,我又不看,我这还没吃呢!” “你拿着下面去吃。”血萝将桌上的糕点全部塞给魃谩,催促的说道,将魃谩推了出去。 “你这。”魃谩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忍耐的收回了话语,朝着楼下走去。 血萝深吸一口气,朝着屏风处走去,打开那扇门,没有听见里面有任何的响声,蹑手蹑脚的朝着那边走去,关上木门,隔着屏风看着屋内的一切。 静悄悄的屋内没有一个人,难道他已经出去了? 血萝大摇大摆的走出屏风,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摆式,和自己那间屋子差不多,看完整个屋子一回头就看见一双平静清测的眼睛看着自己。 血萝瞬间怔愣住,有些紧张的看着坐立在床榻之上的舞云殇,眼睛四处望望结巴的说道:“那个,我,我就是,就是,就是过来看看,你走没走的。” “现在看见了。” “对啊!我看见了,然后,然后就是昨天,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血萝结结巴巴的说完,紧张的看着前面的舞云殇。 “然后呢!” “然后,然后,然后就是昨天,对,还是昨天,昨天下午,嗯,谢谢你。” “再然后呢!” “反正就是谢谢你嘛!”血萝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双手放在后面不停的搅动着,一双血瞳笑看着舞云殇。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舞云殇一双黑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血萝,淡淡的说道。 血萝有些失落对着舞云殇笑笑,朝着屏风走去,走到舞云殇床榻边上,“还有。” 血萝回过头去看着舞云殇,一脸微微的期待。 “以后不要再走这扇门了。”舞云殇看着血萝的眼睛淡淡的说道,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你就可以走,为什么我不可以?”血萝不悦的看着舞云殇。 舞云殇也不看她,站起身来披上云袍,系上腰带,挽好长发,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血萝看着舞云殇的背影,站起身来穿过木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什么雪神嘛!哼,说声谢谢连声不客气都没有,混蛋。 舞云殇路过血萝的房门意外听到屋内血萝的内心戏,停住脚步仔仔细细的听着,知道白珊珊缓步朝着自己走来,才快速朝着楼下走去。 “云殇,云殇,你走那么快干嘛!”白珊珊娇声叫着快速朝着舞云殇走去。 白珊珊随着舞云殇快步下楼,走到后院看到舞云殇正在擦脸,款款而去,娇声问道:“云殇,你干嘛不理人家啦!” 舞云殇将手帕递给小二,转过头来看着白珊珊一身红衣,扭着妩媚的姿态,一双眼睛朦胧似雾,红艳的嘴唇像是玫瑰花开,一阵清风徐来,裙摆有些微微飞扬,不过头上的秀发却有些许凌乱。 “头发乱了。”舞云殇快步从白珊珊身旁走过,丢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语。 白珊珊一怔,摸着自己的发髻,转身恼怒的看着舞云殇的背影,跺着脚撒娇的说道:“云殇,你过来帮人家理麻,人家没有镜子啦!” 舞云殇快步走过拐角,向着柜台走去,正好碰见下楼的蜀葵仙子。 “雪神大人,早上好。”温柔似花瓣的声音,在有日出的早上显得格外温馨。 舞云殇转过头去看着蜀葵仙子一脸带着粉红的微笑,淡淡的说道:“早上好。” “雪神大人是要出去吗?”蜀葵仙子快步下楼,走到舞云殇身旁,温柔的问道。 “我下凡间,本就是为了盘古石,此时应当前去打探。”舞云殇朝着前面走去,对着蜀葵仙子淡淡的说道。 “蜀葵和雪神大人一道去吧!蜀葵此次下山本意就是帮助神界的。”蜀葵仙子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一双水蓝色的眼睛像是一片笑着的海洋。 舞云殇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蜀葵仙子:“我以为此次仙界派你蜀葵仙子前来也是为了夺取盘古石。” 蜀葵仙子笑的温婉,看着舞云殇道:“神界和仙界本就是社稷苍生一同存在,况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雪神大人一样幸运,都是需要从仙界过渡到神界的。盘古石是仙界得到还是神界得到又有什么差别呢!” 舞云殇看着面前这个面若桃花的女子,才知道自己所在的神族是多么的狭隘,临走之前蕊离上神还特意嘱咐自己要小心仙界,如此看来真是用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刚刚梳离好的白珊珊从后院走来,看见舞云殇同蜀葵仙子一同走出大门,急忙追赶上去,拦住舞云殇的步伐:“云殇,你要去哪里?干嘛还要带着她?” “我有重任在身,你莫要胡闹。” “不就是盘古石嘛!盘古石我不要了,我送给你。”白珊珊认真的看着舞云殇说道。 “盘古石又不是你家的,你说送给雪神大人就送给雪神大人吗?” “这是我的地盘,倒是人家的人,到时盘古石一出世,谁还能比我更先得到消息呢!”白珊珊颇为自豪的说道。 “神界与妖界互不相往来,我与你自是分开的好。” “云殇,你怎么可以这样伤人家的心呢!我不告诉别人不就好了。” 舞云殇仍是向前迈着步伐,不理会白珊珊的苦苦哀求。 “云殇,你干嘛非要这样,留下来不好吗?或者你让她去啊!你一直这样跑着多辛苦啊!不如花点时间我们出去玩啊!”白珊珊娇笑着。 “珊珊,莫要胡闹,怎可让蜀葵仙子独身一人前去呢!” “雪神大人。”迎面走来一个俊秀的少年,脸蛋白净,五官精致,像是从太阳之中走出来的白面书生,十分俊朗帅气。身穿一件深绿色的云袍,袖口与领口绣有大红色的回纹,腰间束着褐色的宽腰带,上面绣着精致的黑熊。手中拿着一把纸扇,上面绘有泼墨山水画,并题有“浮沉”两字。 “雪神大人,在下倒是觉得珊珊姑娘此话有理啊!”少年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 “阁下此话差矣,不知阁下何许人也。”舞云殇略微疑惑的看着前面的少年,自己好似不认得此人吧! “人人都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瞒得过雪神,怎么雪神竟猜不出我的身份。”少年细细打量着舞云殇身边的两位姑娘,一位面若桃花,知书达礼,一位妩媚妖娆,诱惑至极。 “都是外界穿得神乎罢了!阁下乃是冥界的第七阎王——泰山王吧!”舞云殇感受着少年周身发出的气场以及它本身的法术的深不可测,冥界之中恐怕除了十大阎王再无其他了吧! “雪神大人好眼光,果真什么都瞒不过雪神大人,不过雪神大人貌似有些造作了吧!”泰山王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 “泰山王真是俊雅飘逸。”蜀葵仙子柔柔的笑着算是和泰山王打招呼了。 “蜀葵仙子果真是仙界中的美人。” “以往听外界传言泰山王面容无比丑陋,性格暴躁,如今看来果真都只是传言罢了。”站在舞云殇身旁的白珊珊笑着对着泰山王说道。 “早在几百年前就听说白宫主喜欢一位修仙之人,如今看来就是雪神了吧!只是几百年来都痴情未改,雪神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叫我白珊珊就好,泰山王何必叫的那么生疏。” 泰山王一笑,对着舞云殇说道:“我看白珊珊说的挺对的,老是这样跑着多累啊!走,我们进去喝杯茶,也增加增加感情嘛!” “泰山王,此言差矣。” “不要差矣啦!走,走,走。”泰山王推着舞云殇就朝着里面走去。 血萝坐在梳妆镜前,编好了长发,画好了花钿,走到屏风之处拿起黑色的斗篷,在戴上红色的面纱,朝着门口走去。 推开房门就听见楼下一阵吵闹,难道又是那群人回来啦!不会吧! 大步向前走去,刚刚走到楼梯处就看见楼下一个面容清秀帅气的男子推搡着舞云殇往店中走去,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六界嘛!都应该和睦相处,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帮派之争。” 魃谩正坐在店中看着几人推搡说话,就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仍是千年不变的造型的血萝朝着楼下走来。 “天女。”魃谩站起身来跟上血萝朝着后院走去的步伐。 泰山王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血萝的背影以及她身后的魃谩,眼神略微有些陷入沉思。 “她就是魔族的天女?” “可不就是嘛!传言她可是一直吸血长大的。”白珊珊看着血萝的背影对着泰山王说道。 舞云殇微微侧头看了看血萝,在转身看着泰山王,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那个人是谁?”血萝走进后院吩咐小二打来一盆热水,对着身后跟上来的魃谩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魃谩看着血萝将干净的帕子浸入水中,轻声说道。 血萝将脸微微打湿,转身看着身后的魃谩,“泰山王?” “你怎么知道。”魃谩惊讶的看着血萝,他什么也没说啊! “那两只鬼呢!”血萝朝着外面走去。 “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了。”魃谩跟着血萝往外走去,轻声道。 血萝走到柜台之上,转身看着正坐在窗边的四人,笑着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一壶花茶,再来一盘玫瑰酥。” “好嘞。”掌柜的笑着对着血萝说道,但心里其实很是不开心。他本以为向他们这种境界的早已经不需要食物,顶多就提供一点茶水,可是谁知道这货竟然自己要吃不成,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跟班的要吃这吃那的。 血萝转过身朝着店中走去,坐在一个离他们稍远一点,但是完全可以听见他们谈话的桌上。 泰山王看着血萝落在在不远处,站起身来朝着血萝走去,舞云殇转过身看着泰山王的背影和血萝的面容,心里竟莫名的有一股担心。 “天女一个人坐得这么远,不如同我们一起啊!” 血萝抬起头看着泰山王,笑着点点头:“好啊!” 魃谩看着血萝再看看那位泰山王,跟着血萝走到了另外一桌。 “我那两只小鬼一直都由天女照顾着,以后天女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跟我说就好了。”泰山王笑眯眯的看着血萝,说道。 “泰山王真是客气了。” 门口出现的姣鬼和汝鬼拿着一碗阳春面向着泰山王走去,看向血萝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感情你们俩是在我身边做卧底啊!”血萝笑着打趣道。 “哪里,天女说笑了。”姣鬼不好意思的对着血萝说道,但是眼中的真诚却不是骗人的。 泰山王接过阳春面拿起桌上的筷子,便开始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对着血萝说道:“哎呀!我好久都没有吃到人间的阳春面了,真是想死了。” 血萝看着泰山王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笑到。 “客官,您的玫瑰酥和一壶花茶。”小二端着一盘玫瑰酥和一壶花茶对着血萝笑着说道。 血萝解下面纱,倒好一杯花茶,轻轻畷饮一口。 泰山王抬起眼眸一看,怔愣住,痴痴的看着血萝绝美的容颜,白皙的面容吹弹可破,一双嗜血的红瞳没有给她增加一丝恐怖反而增加了丝丝妩媚和妖艳,俏挺的鼻梁恰到好处,一张朱唇更是红艳漂亮,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来,或者比画中更为美丽,堪为世界一绝,光是看着恐怕都是心满意足了。 一双桃花眼朝着泰山王轻轻一撇,微微笑道,只怕是将泰山王的魂都勾去了大半。 第一百零七十一章 雪暗凋旗画1 白珊珊看着那张比自己更为美艳妩媚的又不失单纯童真以及蜀葵仙子的温婉粉嫩的脸蛋,不禁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那张让女人无比妒忌的脸蛋。 蜀葵仙子看着血萝绝美的脸蛋,只是笑着夸赞道:“原来天女这般漂亮,怕是将泰山王的魂都勾了去。”说完透透看一眼仍是淡然自若的舞云殇,心里略微舒坦一些。 “泰山王想必也是见过众多美女,相貌堂堂,诗书琴画样样精通,哪里会被我这区区小姿勾引住。”血萝笑着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美人一笑,君子为之倾心。萝儿一笑,万物为之倾心撄。 “恐怕天女姿色乃是这世间之绝色,本阎王今日能够有幸一睹芳容实属万世修来的福气。”泰山王放下手中的碗筷,掏出手绢擦拭干净嘴角的油渍,呆呆的看着血萝赞叹道。 血萝眼睛轻轻撇向舞云殇,见他仍是一脸的淡然,似是全然没有看见,心里不免有些抑郁,转而又笑着对着泰山王说道:“天女有幸能够得到泰山王的垂青,也是天女的福分。” 泰山王笑笑回过神来,惋惜的说道:“只是本阎王不能永睹天女的芳容,想来那魔帝是何等的幸运。” 舞云殇被泰山王的一句:那魔帝是何等的幸运给深深刺痛。轻轻抬起眼眸不经意的撇向血萝,只见血萝一声娇笑,对着泰山王说道:“我与流觞算得上是相依为命,如今的我也就只有他一个亲人罢!偿” 舞云殇看着血萝眼中谈起御流觞时的开心,那是一种相处时间长久之后心中不自觉流露出的依赖和自豪。 舞云殇眼神微微暗淡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云殇渴了吧!”白珊珊看着舞云殇急促的喝完杯中的茶水,自是以为他是渴了,温柔贤惠的将空杯再次倒满。 舞云殇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激动了,沉淀下来,看着杯中已经被斟满的茶水,有一点茶末还在杯中翻涌,就好像此时自己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今天的太阳好似没有昨天的毒辣,不如我们出去划船如何?”白珊珊看着外面仍是骄阳似火的太阳,对着众人提议道。若是在对着血萝夸赞下去,恐怕她就要当场翻脸了。 “好啊!只是不知道我们划船而去,珊珊的手下会不会找不到我们。”泰山王欣喜同意,不过转而就有些担心自己根本就接收不到最新的情报。 “你放心吧!不会出任何差错的。云殇,我们去好不好?”白珊珊顺势挽上舞云殇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舞云殇眼角微微向着血萝瞟去,只见血萝正巧笑嫣然的和泰山王有说有笑,转头轻轻佛开白珊珊的手臂,点点头。 “太好了,我们快走吧!”白珊珊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一个微微有些残缺的月亮。 血萝看了一眼舞云殇的背影,戴上面纱,和泰山王走在后面,跟着舞云殇往前走去。 白珊珊吩咐着随从在客栈外面的小妖将画舫准备好,便带着一行人朝着画舫走去。 白珊珊的画舫很是精致,外表看上去是一艘很大而且富贵堂皇的雕刻着凤凰的宽大画舫,走进一看,里面更加富贵堂皇,由珍贵的玉器所做的酒杯和金器所雕刻的蔷薇以及昂贵锦缎所铺设的软榻已经贵妃椅。到处都是由珍贵的宝石所镶嵌,画舫之内的餐具也都是由银器打造,墙上挂着出自名人的书画,富贵不失优雅,恐怕是连皇宫之中的画舫也都很难与之媲美。 “这是我最喜欢的画舫,今日流觞前来,我自是要拿出我最好奉献给流觞。”白珊珊站在画舫之中笑着对众人说道,看向舞云殇的眼睛含着万种风情与难得的甜蜜。 蜀葵仙子仍是笑着看着周围,可是心中早已在深深鄙视这个无处不在炫耀自己的白珊珊,她妩媚,貌似正好对上雪神大人的口味,她势高权重,正是自己所羡慕的,她随意挥霍,而自己却要讲究什么以天下大爱而为博爱。很多她拥有的都是最初自己想要的,如今感觉好像自己除了雪神大人一个崇尚的对象,自己已经没有了什么心里慰藉,雪神大人,你会就此抛下蜀葵,连蜀葵内心里面唯一的寄托都狠心的剥夺吗? 舞云殇转眼看了一眼已经见怪不怪的血萝,想来御流觞一点都没有亏待她吧! 画舫缓慢向着湖中央行去,血萝站在船头之上,身边跟着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跟到哪里的泰山王,一双眸子淡然的看着湖中央正盛开的荷花,白红交替,好不美丽。 “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泰山王看着满湖的荷花,摇晃着纸扇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湖中的荷花,忽而看见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貌似在哪里见过。这不是那个在茶楼之上所看见的女子吗?怎么会在这?难道是为了寻找雪神的? 泰山王看着血萝一直看着岸上一位身穿红衣美貌的女子,不禁问道:“天女认识这位女子?” “哪里识得。”血萝笑着对着泰山王说完,再看了一眼,便朝着画舫之中走去。 “来,快来这里。”魃谩看着血萝走进画舫之中,连忙拍着自己与舞云殇身边的座位叫着血萝。 血萝迈着莲步朝着魃谩走去,坐于魃谩身边,独留下泰山王跟在身后。 “泰山王,坐这里吧!”蜀葵仙子拍着自己与魃谩身边的位置,对着走进画舫之中的泰山王说道。 “外面的太阳那么大,肯定晒着了吧!”魃谩倒好一杯茶水,对着血萝小声说道。 “外面荷花很是漂亮,你可以去看看。”血萝看着魃谩说道。只见魃谩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蜀葵仙子,有些踌躇。 血萝看着魃谩的踌躇,笑着对着蜀葵仙子说道:“蜀葵仙子,外面的荷花很是漂亮,不去看看?” “是吗?比得上仙界的荷花?”蜀葵仙子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凡间的荷花与仙界的荷花自是不一样的,可是别有一番意思。”血萝轻轻畷饮着杯中的茶水,细细品味,眼角时不时瞟向蜀葵仙子。 蜀葵仙子犹豫不绝,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舞云殇。 “外面的荷花的确漂亮,蜀葵仙子不妨去看看。”坐于血萝身旁的舞云殇对着蜀葵仙子淡淡的说道。 蜀葵仙子脸上一喜,站起身来看着舞云殇。 “云殇,那荷花有什么好看的?”白珊珊拉着舞云殇的手臂不依的说道。 “魃谩,人家雪神走不开,你去陪蜀葵仙子赏花。况且你一个修仙之人自是要与这些仙界,神界的人多多相处的,蜀葵仙子也就相当于提携后辈了。”血萝笑着对着身边的魃谩说道。 魃谩连忙站起身来,感激的朝着血萝看上一眼,合着蜀葵仙子走了出去。 泰山王朝着血萝这边轻轻移动一下,倒是形成一个很是尴尬的局面。 气愤就此尴尬下来,等到魃谩和蜀葵仙子进来气愤才稍微好转过来。 画舫之游并不是多么愉快,毕竟等到盘古石出世的时候大家都会大打出手,哪里会有如今还会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这般轻松愉快。 一群人走下画舫就看见红衣女子举着一把有油纸伞站在柳树之下,看着画舫之中走下来的舞云殇,自是也看见了血萝。 “这不是那个岸边的女子吗?”泰山王对着身边的血萝小声的说道。 “也许认识这画舫之上的某个人吧!”血萝不悦的对着泰山王说道。 “火狐。”舞云殇看着已经快要夕阳西下的天空,仍是举着一把油纸伞的火狐站在柳树之下,自是认为她等了许久。 “雪神。”火狐站在原地看着舞云殇朝自己走来,越过舞云殇看着始终带着面纱的血萝,轻轻叫道。 “你在这里等了很久?”舞云殇看着还有着细密的汗珠的火狐,轻声问道。 “没有,只是来的时候我问掌柜的,他说你们一行人来了画舫,我过来的时候画舫已经开走了,就在那边喝茶的坐了很久,见画舫往回开,我才过来的。” “干嘛不上来?” “自是有人不欢迎我,我也就不讨那个嫌了。”火狐笑看着舞云殇后面的血萝。 舞云殇回过头来看着血萝身后的白珊珊,眉头难得轻轻蹙起。 血萝心里慌张的看着舞云殇和火狐,难得的一蹙眉头可是将在场的三个女子的心思都吊了起来,血萝看着舞云殇那般温柔的对待火狐,心里很是不悦。估摸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妖怪,肯定会说见到自己而自己装作没有看见她,而在雪神面前装可怜,说是自己在这里站了很久,站很久也是活该。 舞云殇听着血萝的内心戏,刚刚蹙起的眉头,却意外的慢慢舒展开来,更是觉得对不住火狐,反而对待火狐的态度就更加好了。 “你一个人住在那混乱的梅村,我也有些不放心,你不如就住在着兰林镇吧!反正各界的代表也都在这里。” “好。”火狐仍是时不时看向血萝对着舞云殇笑着说道。 舞云殇顺着火狐的目光看向血萝,忽然想起那日的打赌,牵着火狐朝着前面走去。火狐看着舞云殇牵着自己骨节分明的玉手,很是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往前走着。 白珊珊看着舞云殇牵着火狐的手急忙走上前去分开,大声不满的说道:“你这是哪里来的小妖精,滚一边去。” 舞云殇沉眸看着白珊珊,不顾白珊珊的阻挠,再次牵着火狐的手往前走去。 当萝儿死去,当他再次见到与萝儿形影不离的火狐,当他听到当年事实的真相,他真的觉得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像自己这样爱着萝儿的人真心不多,他一定要好好对这个聪明却又极其糊涂的狐狸。 血萝看着舞云殇牵着火狐的玉手,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永远都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就被别人抢了去,就连那般黏着舞云殇的白珊珊都没有给自己这种错觉,可是那个人从来都不属于自己啊!他们是仇敌,这几天只是一个友好的假象,总归有一天他们会针锋相对,刀剑相向,拼个你死我活。 “谁惹你生气了?白珊珊?”火狐看着自顾拉着自己往前走的舞云殇,安静的问道。 “你怎么能够那么聪明?”舞云殇转过头来笑看着火狐。 “我一直都很聪明,所以请你相信我,萝儿并没有死去,或许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自从出了寒墨宫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火狐平静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但是听者并没有像说者那般平静,牵着火狐的那只手,缓缓用力,握疼了火狐。 “那你的意思就是尘逸他们都在骗我?”舞云殇停下步伐看着火狐问道。 “对。” 舞云殇看着火狐坚定的眸子,轻笑一声,既然她能这样不顾一切的去相信萝儿还活在这个世上,拿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呢? 多年以后当舞云殇再次回忆道这个场景,恐怕只得佩服火狐的勇敢和聪明。若是没有她,自己和萝儿就将终身错过,自己好好当自己的雪神最终当上上神,萝儿边和御流觞成亲组成另一个家庭,自己便只能在思恋之中度过自己终身孤独的日子。 也不知道他最后的时候究竟是否会后悔自己当初与萝儿的相遇。 血萝看着舞云殇和女子一同都在紧握的手,刚刚他停下来的急促和不确定,估计也就只有那名女子可以给他肯定和安心。 明明一副看似并不是安静和温婉的身体,此刻的温婉却并不违和。 白珊珊走在舞云殇身后一直盯着舞云殇的玉手,想要打断,却又怕舞云殇发脾气,心里一直都像是猴抓一般的煎熬。 走进客栈,舞云殇放开火狐的手问着掌柜的多要一间上方,却被告知已经没有了,转身看着火狐:“不如你睡我那里吧!” “不用,掌柜的来一间房就好了。” “好嘞,客官地字三号房。”掌柜的看着面前这位红衣女子与雪神很是熟悉亲密,态度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舞云殇跟着火狐朝着地字三号房走去,身后跟着永远都粘人的白珊珊向着后院走去。二楼并没有太多的房间,这个客栈也并不是多么庞大,楼上五间天字号房间已经被五大角色所占有,剩下的天字号房间分别有:魃谩、火狐和两只鬼。 舞云殇看着小二推开的房间,干净也算是干净就是难免有点寒酸,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而已,对于长期居住在皇宫之中的火狐也觉得有些过于寒酸。 “没事,只是住一住罢了!”火狐看着舞云殇并不算满意的神情,赶紧安慰道。 舞云殇手一挥,面前的屋子就已经立马变样了,原本普通的木床如今也变为红木质地,床边多出了几个桌子,上面摆放着正盛开的鲜花,窗边出现一个大盆栽,还有一个书桌,原本不算很大的房间此时被装满倒是显得有些狭小了。 “云殇,你都没有对我这么好。”白珊珊在一旁不高兴的说道,看向火狐的眼睛充满着敌意。 火狐转头看着白珊珊,笑着说道:“我可不是你的情敌,我已为人妇,与雪神不过是朋友之交。” “朋友之交,他怎么可能会对你这么好?”白珊珊嘟着小嘴,完全不相信的说道。 火狐看着白珊珊的表情也不再解释了,反正不管怎样解释她的心里已经先入为主了。 一边大堂里,蜀葵仙子坐在血萝的对面,魃谩不时的问着蜀葵仙子一些有的没的,泰山王则不时的对着血萝说起一些自己的经过,血萝也当作故事来听,两人还挺融洽。 舞云殇和火狐还有白珊珊回到大堂之中,看着和泰山王聊得开心的血萝,心里有些恼怒。 火狐倒是笑着对着血萝说道:“这位魔女好身手,那日我见你与那树精打斗真是精彩极了,不知怎么称呼。” “叫我天女就好。”血萝生疏的对着火狐说道。 “那日雪神还答应我,说是要把你介绍与我认识,结果却食言了。” “雪神真是好福气啊!我泰山王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泰山王仔细打量着火狐对着舞云殇大笑着说道。 “泰山王,你就是第七阎王——泰山王?”火狐惊喜的看着泰山王大声问道。 “对啊!怎么了?”泰山王看着火狐如此兴奋的表情,点点头不解的问道,旁边的舞云殇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火狐。 “火狐有一事想要请求泰山王,不知道泰山王能否答应火狐。” “你有何事?” 火狐四下看看,对着泰山王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能否请泰山王移步说话。” 泰山王看看四周,站起身来跟着火狐走到另一边去。血萝看向火狐的方向,收回目光,总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慌张感。 泰山王看着远处的几人对着火狐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火狐看着泰山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酝酿一会诚恳的看着泰山王说道:“我以前认识一个修仙之人,我们感情甚好,后来我们因为各自的事故被迫分开,所以我想请泰山王回去帮我查一查这个人究竟死了还是活着。” “只是被迫分开你怎么就想到死了呢!肯定还活着的嘛!” “可是有人说她已经死了,但是我不相信,她出生不凡,怎会轻易死去,还请泰山王帮一下火狐,火狐定会感激不尽。”火狐诚恳的看着泰山王,哀求的说道。 泰山王看着火狐的模样本想拒绝,但是感觉自己又下不了这个决心,只好狠下心来答应道。 “谢谢泰山王,她叫血萝。”火狐笑着心满意足的看着泰山王说道。 泰山王看着火狐的笑容,自己却有点笑不起来。 血萝时不时的朝着身边的舞云殇看去,舞云殇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冷淡的看着杯中的茶水。 过了一会,舞云殇站起身来,“我先上去了。” “云殇,你在陪我一会儿嘛!”白珊珊站起身看着舞云殇娇声道。 “我有点累了,我先走了。”舞云殇站起身便朝着楼上走去。 血萝赶紧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走去。“天女,你也累了?” “游了一天画舫的确有些累了。”血萝回过头来,对着泰山王说道。 泰山王看着血萝和舞云殇朝着楼上走去,和白珊珊也立即跟上去。 白珊珊快步跟上舞云殇的脚步,亲昵自然的挽着舞云殇的手臂,娇声说道:“云殇,我今日要和你说些事情。” 蜀葵仙子仍是坐在原地,看着挽着舞云殇的白珊珊,微微垂下头来。 舞云殇佛开白珊珊的手臂,轻声道:“有什么事就好好说。” 魃谩看着蜀葵仙子垂下的头颅,自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站起身来拉着蜀葵仙子往外面走去:“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能高兴起来。” 蜀葵仙子看着魃谩俊朗帅气的容颜,迎着夕阳也还是有一股阳光的味道,转头轻轻看了一眼从没有为自己停留过的舞云殇,跟着魃谩往外面走去。 也许很多东西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注定了有缘无份。既然得不到那就该勇敢的舍弃,只是这段舍弃能够换来更为美好和值得自己珍惜的东西吗? 蜀葵仙子看着拉着自己手臂的魃谩,开始陷入迷茫。 血萝听着魃谩的话语,转过头去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一种熟悉的场景,但是又想不起来,也就因此作罢。 四人走上楼梯,独剩下火狐一人还在大堂之中,有些孤单,朝着外面走去,寻得一处舒服惬意的地方缓缓坐下,看着正在慢慢落下的夕阳。 血萝走进屋,正准备关门,泰山王伸出手臂拦住血萝的动作,语气温柔的说道:“累了就好好休息,明日我也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血萝正准备回答泰山王,就看见泰山王很是帅气的离开了,看着泰山王的背影,转眼看着进入舞云殇房间的白珊珊,心里怅然若失,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 关上房门,走到屏风之处,想着听出一点什么,却什么都没听见,不禁在心里暗骂:这家店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良心之作啊! 第一百零七十二章 雪暗凋旗画2 转过身来,坐到圆木桌旁,静静的发着呆,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白珊珊和舞云殇亲密的画面还有舞云殇挽着火狐的画面,心里就像是一把火在腾腾的燃烧着,停不下来。 “云殇,你说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白珊珊坐在桌边花痴的看着对面的舞云殇,娇声问道撄。 “我喜欢不黏人的女生。”舞云殇头也不抬的对着白珊珊说道。 白珊珊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道:“粘人有什么不好啊!云殇,你说我这么爱你,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很有缘分呢!” “上辈子我和你一定是错过了,你今生才不肯放过我。” “哎呀!云殇好讨厌。” “讨厌你就出去了。”舞云殇站起身来推搡着白珊珊离开,关上门不给白珊珊一个说话的机会。 白珊珊看着紧闭的大门,生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舞云殇坐到圆木桌旁,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反正就是躁动不安。 难道是自己又掉东西了?摸摸身上的物品,一件没少啊!那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偿? 血萝腾的站起身来,想到那个唯一可以让舞云殇露出不一样的神色的火狐,推开门,朝着楼下飞奔而去,见大厅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人。走入后院,敲了敲地字三号门,没有人回应,有些灰心朝着柜台走去。 “掌柜的,刚刚那个地字三号房的客官去了哪里?” “去外面了。”血萝走出客栈,左右瞧瞧也没有看见一个火狐的人影,只得到处闲逛,完全交给缘分这个东西了。 走出去不久,就遇见了两个小鬼。 “天女,你这是去哪啊?”姣鬼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自己老大喜欢的女子,恭敬的说道。 “你们有看见一个红衣非常漂亮的女子吗?” 姣鬼和汝鬼互相对视一眼对着血萝说道:“好像有这样一人,在那边的山坡之上坐着看日落呢!” 血萝顺着姣鬼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小山坡,山上栽种了许多的树木,既可以遮阴也可以看日出是个不错的选择。 血萝朝着前面的小山坡走去,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一抹鲜艳的红色,缓步靠近,还没等开口说话,就听见火狐幽幽的说道:“天女,找我何事?” “我,我,我就是想找你聊聊。”血萝笑的很是尴尬,对着火狐说道。 难不成她还要告诉她其实她就是嫉妒她与雪神之间的关系,所以特来打听情报。不可能,再说她有什么好嫉妒的,他是神,她是魔,注定就是不能在一起的。 她也不会告诉她她其实就是来打听一点雪神的事的,但是他的事又关她什么事呢?所以她只是来和她聊聊天,关心关心她。 她与她之间那就有关系了嘛!妖族与魔族向来都不是什么仇敌,互相存在的把! 火狐看着血萝脸上写着大大的我很好奇几字,她也没有戳破血萝此次前来的目的,也不说话,仍是看着前面已经没有什么余晖的日落。 “这日落真是漂亮。”血萝有些紧张的看着天空对着身边的火狐说道。 “这日落已经没有了,就剩下这些残留的余晖了。” 血萝一囧,仍是笑着对着火狐说道:“火狐很喜欢看日落?” 火狐收回视线,淡笑着:“你们每个人都有事,就我没事,干脆就过来看看日落。对了,天女不是说累了吗?” “我,我歇一会就好了。”血萝结结巴巴的对着火狐说道,心里面很是紧张。 一时间气氛尴尬下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由血萝来打破这个气氛:“你和雪神很好哦!” 火狐回转过头一直看着血萝,虽是隔着一层红纱但是好像还是能够感应到血萝绯红的脸颊,“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是吗?可是看你和雪神好像很是亲密。很少看见雪神如此亲密对一个人。”血萝羡慕的对着火狐说道。 “其实,我们认识不算久,你肯定会很奇怪,我是妖,他是神,我们怎么可能会认识并且发展为朋友。”火狐转眼看着这个让自己感觉很是亲近的人。 血萝点点头,一双眼睛带着认真看着火狐,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火狐想起最开始的见面,不由得开心一笑:“其实最开始我们得认识和相遇都是源于我的一时贪恋以至于走上了邪道。原本应该关入九层镇妖塔之中的我,因为一个小女孩的怜悯和疼爱以及纯真,使我走上正路,并逃过一劫。” “那这个小女孩一定是与雪神认识咯!” “她是雪神唯一的徒儿,雪神很是宠爱于她。” “那如今她又去了哪里呢?” “她了无踪迹,我和雪神都在寻找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火狐伤感的看着血萝,幽幽的说道。 血萝看着火狐伤感的眼眸,心中竟也开始有些担忧和悲伤起来,说出的话也不自觉蒙上了一层阴影:“你们一定会找到她的!相信她知道你们一直都在找她,一定会很欣慰的。相信她也很想见到你们!” “一定会的。说起来,你和她的眼睛真的很像。”火狐看着血萝的一双桃花眼,就好像初次见面,自己对于那双眼睛的熟悉感。 “也是一双血瞳,不大可能吧!我没有成魔之前可是一双漆黑的眸子,这双血瞳也是成魔之后才有的。” “不是,是因为你们都有一双同样的眼睛只是情感不一,表达的东西也就不一样。” 血萝看着火狐如此神往的回忆一个人,不知道雪神回忆起他唯一的一个徒儿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般神往呢!心里微微有些不悦,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并不是想像之中的那般不开心,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很漂亮吗?”想来应该是极为漂亮的女子才会让那种被美人环绕着的雪神一直念念不挂吧! “她很漂亮,万物为之失色。她有不凡的出生,注定了她有一个不平凡的人生和一副不平凡的面容。” 血萝听着火狐笼统的介绍,脑中出现一个比自己还要漂亮的容颜,但是这个容颜自己怎么也想不出来应该是什么样的,只是知道她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到可以让雪神那样天地之间少有的俊俏男子使之念念不忘。 可是,可是那不是他的徒儿吗?这应该是师父对待徒儿的爱!就如同自己对那个从未见过面没有任何印象的师父一样的爱,即使没有见面没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是自己知道那是一个在自己梦中千回百转的一个背影。白色,一如既往的白色,散发着一股熟悉的香味,一头黑发与梦中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让自己的印象更加深刻。 每一个梦中都是一如既往的追逐,可是永远追不到自己那亲爱的师父,每每从梦中醒来总是失望透顶,自己怎可以将亲爱的师父忘记的一干二净? “你能告诉她究竟是怎样的吗?无论我怎样像都想不出那个使天地万物都为之失色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梳着怎样的发髻,穿着怎样的衣服?” “一双桃花眼,俏挺的鼻梁,一张红艳的嘴唇,白皙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头乌黑的长发,秀逸飘扬,梳着一个朝云近香髻,插着一个玉簪。穿着一身红色的对襟襦裙,裙摆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花。”火狐低垂着眼眸,深沉的回忆道,将自己内心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掏出来,摆在自己的面前。 血萝听着火狐的描述除了衣物和发饰,为什么感觉其他的东西都是再说自己呢!真是奇怪。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血萝看着火狐并不算愉快的表情,出声说道。 火狐站起身来,对着血萝轻轻笑道:“天女喜欢雪神吗?” 血萝震惊的看着火狐,有一股被戳中心事的心慌感,仍是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呢?他是神,我是魔本就不可能的。” 火狐看着血萝的笑容,点点头赞同道:“神和魔本来就不可能,况且雪神六根清净,也是不会动这种念头的。” 血萝站起身来,听着火狐的话语,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沉重起来,对啊!神和魔本就是不可能的,自己又何必如此的妄想。况且自己已经有了流觞,虽然流觞没有雪神那般帅气,但也是世间少有的容颜,对自己更是好的没有话说,自己有什么理由再去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听说魔族的魔帝容颜俊美,是真的吗?” “啊!你说流觞啊!流觞的确很美。”血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上火狐的眼睛,感觉好像非常熟识,但是…… 火狐对着血萝笑笑,也不在说话,并肩朝着客栈走去。 正在房中看书的舞云殇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放下书本,也不知道是谁前来。 走到门边,打开大门,看见站在门外的蜀葵仙子,有些惊讶。 舞云殇给蜀葵仙子腾出一条路来,看见蜀葵仙子走进屋内,转身关上房门。 蜀葵仙子转过身看着正看着自己的舞云殇开口道:“雪神大人,天女万万不能留,不知道你与蕊离上神是如何商议的?” 舞云殇低垂下眼眸,想着昨晚的情景,自己的确下不去手。 蜀葵仙子看着舞云殇的神情就知道他还没有下定决心,“雪神大人,如今天神游离在外,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回到神族,如今的神族人烟稀少,全都是蕊离上神在打理着,原本的五大上神,如今还缺着两个空位。再看如今的魔族,势力日渐壮大,若是任由发展恐怕必会产生动荡。蜀葵也不知天下的走势,只知道如今情况危机,若是不将魔族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之中,恐怕就会招来天地的劫祸。” “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天女。”舞云殇仍是不忍的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雪神大人,她如今刚刚及併,就已经突破血仙境界,她日后日渐长大法力定也会增长,难道要那时像两百年前的商璀那样发动进攻才去镇.压吗?那是血流成河,百姓遭殃,简直就是生灵涂炭。”蜀葵仙子激动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舞云殇听着蜀葵仙子的话,心中一点一点在下沉,但仍是暗暗下着决心说道:“我会的。我已经与蕊离上神商量好,此人万万不能留,我会看着办的。” 蜀葵仙子高兴的站起身来看着舞云殇,激动的说道:“如此甚好,只是蜀葵法力微弱,帮不了雪神大人了。” “无碍。只我一人便可。” 蜀葵仙子朝着舞云殇笑笑,朝着门口走去,双手放在门把手之上,回过头来问着舞云殇:“雪神大人喜欢白珊珊吗?” “我乃一介神,怎可以胡乱动凡心,蜀葵也是轻易动荡凡心可是成不了神的。” 蜀葵仙子若有所思的想到,抬眸继续问着舞云殇:“古人有云:‘只羡鸳鸯不羡仙。’不知道雪神大人在感情和上神之中究竟会选择什么?” 舞云殇看着蜀葵仙子淡然的神色,心里荡漾着一抹犹豫的涟漪,沉默半响,“自是上神,感情脆弱,不堪一击,总归要经受时间的考验。” 蜀葵仙子失望的回过头来,打开房门,朝外面走了出去。 雪神大人,我宁愿选择感情,没有七情六欲的生活,没有悲欢离合,就算与天地长寿拥有无穷的法力,又有什么滋味可言呢? 血萝和火狐走进客栈,在一楼各自分了手,托着沉重的心情朝着楼上走去,看着隔壁房间紧闭的房门,想要上前却又有所犹豫。 神魔,又有什么话题可聊呢? 推开房门,朝着屋内走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第一次感觉自己内心是这样的纠结以及沉重,脱下斗篷,摘下面纱,露出姣好的面容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随意的躺在床榻之上,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很快月亮就代替了余晖向着大地洒出幽冷的月光,街道之上寂静无人是这个小镇之上的正常反应。 月光透过窗户撒向床榻之上熟睡的人儿,床榻边上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一袭白衣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有些惨白有些渗人。 舞云殇看着床榻之上的血萝,迟迟不肯动手,还没举起来就已经作罢。 离月圆之夜越近血萝身体之中的躁动就越加明显,对于血液就更加渴望。即使是在艳阳高照的午间,也觉得身体有些发凉。 一双红色的眸子看着小二拿着另外一束新鲜的三角花换走瓶中已经枯萎的三角花,有些百无聊奈。站起身来随着小二一同走下楼梯,看着大厅之中正和蜀葵仙子有说有笑的魃谩,慢慢走过去。 “走。” “我先出去,等一会回来之后我在跟你聊。”魃谩对着看着自己的蜀葵仙子温温柔柔的说道,转身跟着血萝向着客栈外面走去。 “这么毒的太阳,你要带我去哪啊!刚刚泰山王叫你出去你都没有出去,现在你这是要把当成烤鱼一样烤熟吗?”魃谩看着头顶上面毒辣的太阳对着身边的血萝抱怨道。 “我们去看看盘古石。” “盘古石,不是说白珊珊会通知的吗?”魃谩惊奇的看着血萝,大声说道。 “她是会通知雪神,又不是通知你,我们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拜托啊!天女现在真的很热,这么热的天,谁会去找盘古石呢!” 血萝看了魃谩一眼,手中变换出一把油纸伞递给魃谩。 魃谩无语的接过油纸伞,向着血萝那边靠拢,两人一同打着这把油纸伞。 “我们为什么不用飞?”走了一段路程魃谩很是奇怪的问着身边的血萝。 血萝一怔,幽幽的答道:“省下一点真气啊!外一待会刺杀你的人又来了呢!” 话不多说,从天而降五个壮汉,仍是那四个人,只是多了一个新人,降落在血萝四周,展开阵势警惕的看着血萝。 魃谩嘴角一抽,看着五人对着血萝说道:“你是预言童子吗?” “有这样一个童子吗?” “没有。” 血萝看了一眼魃谩,又收回眼神看着前面的五人。 “上次你有神人相助,这次看你往哪里跑。”此次五人之首的男子看着魃谩和血萝,狂傲的说道。 “大哥,上次这魔女就是一个魔术刺中了大哥的手臂,最后那魔气竟然钻进大哥的手臂里去,就是因为那魔气大哥最后才死的,你可一定要小心了。”为首男子旁边的一人对着男子说道。 “不就是个魔气,还能有那么厉害,你这小娘们,看我今天怎么让你叫爷爷。”为首的男子恶狠狠的看着血萝,狂妄的说道。 血萝看着前面的五人,脸色极其不好,幻化出灵羽剑来。黑色与红色的剑气交相缠绕在灵羽剑的周身。 魃谩看着血萝手中的灵羽剑,不由的吃惊的说着:“这是四大神器之中的灵羽剑?” “看来鹧鸪仙人倒是交给了你很多啊!既可以猜出我的身份还知道雪神的身份还知道这是一把灵羽剑。”血萝赞叹的看着身边惊得合不拢嘴的魃谩,笑着说道。 为首的男子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不禁怒火中烧,幻化出宝剑直直的向着血萝袭去。 血萝抬眸看着为首男子的袭击,只是轻轻一笑,拿着灵羽剑朝着为首的男子一挥,强大的剑气闪现着红黑色向着为首的男子斩去,为首的男子一个停顿,然后一个飞跃与剑气擦身而过,停在半空之中,眼睛狠戾,闪着杀气看着血萝。 “大哥,你没事吧!”地上的小弟对着半空之中的男子叫道。 为首的男子一个俯冲,手中的宝剑向着血萝挥去,淡黄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弯月直直的向着血萝袭去。 握着灵羽剑的右手,手腕旋转一圈,由上而下向着俯冲而来的男子挥去,红黑色的剑气顺势展开淡黄色的剑气,残留着一丝剑气朝着男子袭去。 男子大惊,收起宝剑,在空中做出五层防御结界,红黑色的剑气在穿透三层结界之后化为乌有。 男子的瞳孔没有了之前的放肆,有的是警惕和防备,在朝着血萝连着挥去十道剑气,在身前快速设下十五道防御结界再次俯冲而去。 地上的四人看着半空之上的男子已经连着挥出十道结界,互相对视一眼,也抽出长剑对着血萝袭去。 魃谩抽出背上的谩剑,与就近的一人展开厮杀,血萝感受着周围的杀气,看着迎面而来的十道剑气,往天空之上轻轻跃去,向后退出十米之远,拿着灵羽剑朝着前面连数挥去十五道剑气。 红黑色的剑气连着破了十道剑气还将男子身前的十五道结界尽数破灭,还剩下一道完好无损的剑气。 男子向后极速退去,向着高空再次跃去,躲过最后的一道剑气。 地上的三人见血萝如此厉害,拿出软骨散朝着地上一扔,顿时深绿色的气体弥漫开来。 血萝朝着后面极速退去远离软骨散,看着地面一团深绿色的气体,已经看不清谁是谁,只能依稀模糊的看见一团身影。 魃谩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四人,又不能使用法术,只得拔腿往外面跑去,无奈四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的模式,很快就被逮捕住了。 天空之上的两人继续纠缠不休的打斗着,血萝时不时的朝着地面看去,只是一直躲着男子的攻击并没有发出任何的攻击。 等到深绿色气体慢慢的消散开来,已经能够看见地面的人了,四人架着魃谩往另一边走去,魃谩大声的朝着血萝叫道:“天女,救我。” 血萝听到魃谩的叫声,回过头去,被男子一个剑气划伤手臂,鲜血顺着伤口浸染了原本就鲜红似火的衣袖,尽数由黑色的斗篷吸收干净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血液的痕迹。 血萝抓过头来,一双血瞳嗜血的看着男子,散发出幽幽的光芒,男子有些害怕的看着血萝的气场,向着血萝更加用力的挥舞着剑气。 血萝握着灵羽剑,提升着体内的真气,朝着男子挥去,一道红黑色的剑气将男子挥出的数十道剑气尽数消灭干净。 第一百零七十三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1 男子惊骇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急忙向着远处跑去,血萝也不急着追,一个俯冲向着魃谩飞去。 地上的四名男子见大哥已经逃跑看去,心中自是害怕,想要弃魃谩逃跑但是又不想到口的肥肉就这样将他放走。一人站出来对着血萝大声叫唤道:“你不要过来,你在过来我们就杀了他!” 血萝停在半空之中,在毒辣的太阳之下,晒出细密的汗水,没有一阵微风经过,好似空气没有一丝流动。 血萝看着面前仍是不怕死的四人,冷笑着说道:“难道真的觉得我不敢将你们怎么样吗?撄” “他还在我们手中,你难道要不顾他的死活?”说话的男子信心十足的对着血萝说道。 “天女,救命。天女,救命。”魃谩对着血萝大声叫道,不过语气与瞳孔之中没有丝毫的害怕。 “难道我一定的救他吗?他一个修仙之人,我一个魔女凭什么要救他呢!”血萝由上睥睨着地上的四人说道。 “这,这。”四人说不上来可就是仍然不愿意放人偿。 血萝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左手中汇集着真气,一个黑色的魔气膨胀开来,右手将灵羽剑对着不远处的树木挥舞着几剑,只见数十片绿叶完好无损的朝着血萝飞来。右手中的灵羽剑将绿叶牵引到左手之上,瞬间所有得绿叶都包裹着黑色魔气。 “你不要乱来啊!他可是在我们……”男子害怕的看着血萝手中的动作,舔舐着嘴唇对着血萝害怕的说道。只是话还没说完,血萝就将数十片包裹着魔气的绿叶朝着四人飞去。 “手,上。”男子缓慢倒地,不甘心的看着缓缓降低的血萝。 “真帅。”魃谩向着血萝走来,真心的赞叹道。 “你不怕我把你一起杀了?”血萝朝前走着对着魃谩说道。 “你不会的。”魃谩自信的对着血萝说道。 语音刚落,刚刚仓皇而逃的男子此刻又重新出现在血萝面前,身后还跟着十个法力都在摄魂之上快要突破血仙境界的修仙之人。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又来。”魃谩自是不会害怕面前的男子,有天女在,哪里还需要怕。 天女看着面前形形色色的人,法力都不弱,也不知道这男子短时间在哪里找到这样一群人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魃谩,感觉好像有点护不住他。 “你快点回客栈,这里就交给我。” “不,我要看你怎样打败他们的。”魃谩兴奋的对着血萝说道。 “快点,你在这里只会拖累我,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啊!” 魃谩沉默的看着血萝,他的确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可是他拖累她,她不也是可以将自己就出来吗? “怎么?怕了?我们今日要的就是这个小子,你还让他走,看你们往哪里走。”为首的男子对着正在说话的二人厉声说道。 是个修仙之人分散开来,形成包围之势将血萝二人团团困住。 “你就是魔族的天女?真是奇怪,魔族的天女竟会和一个修仙之人在一起。” “既然知道我是魔族的天女还敢如此嚣张,看来当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了。”血萝笑看着对面的男子,冷声说道。 “你一个魔族的天女不过也是一个血仙境界的,恐怕那日与那树妖的对决就是你最为厉害的手段了吧!我这是个摄魂境界的修仙之士难道还降服不了你一个区区血仙境界的魔女?”男子狂妄的笑着,丝毫不屑的对着血萝说道。 “我本以为你只是再跟我闹着玩,原来是真的我会拖累你。”魃谩垂头丧气的对着身边淡定的血萝。 “不过就是区区十人而已,是摄魂境界又不是血仙境界,难道我还对付不了吗?你可离我远点,听到没。”血萝对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魃谩轻声说道,或许还要比自己大一点。 “你真的能行吗?”魃谩看着面前十个修仙之士,有七男三女,各自执于不同的武器。 血萝不在对着魃谩说些什么,手中拿着灵羽剑缓缓升上半空和男子平视。 血萝微微转头看着另一名男子拿着方天戟正准备朝着魃谩进攻,手中汇集着真气朝着男子一挥,散发着强烈的红黑色光芒的剑气朝着男子狠戾的逼去,刮出丝丝呼啸的风声。 刚刚与之对话的男子,拿着长剑对着血萝狠狠挥去剑气,却被血萝轻松一躲。 血萝身后拿着方天戟的男子躲避不及,被剑气贯穿整个身体当场毙命。 “看来传言果真不假,魔族的天女果然手段残暴,今天不仅要替五弟报仇还要替天下苍生除掉这个祸患。”身穿褐色衣裙的女子拿着软鞭,看着手执方天戟的男子落地,对着血萝狠戾的说道。 “对,今日我们就替天下苍生除掉你这个祸患。”另一名身穿紫罗兰衣裙的女子手执银针对着血萝恶狠狠的说道。 血萝看着面前的几人,脸色仍是淡然自若。 手执软鞭的女子,率先朝着血萝袭去,手中的软鞭散发出幽幽的冷光,朝着血萝挥去。 血萝躲避着女子的攻击,手中的灵羽剑朝着女子挥去,狠戾的剑气划破鞭子的表皮,斩断一半的鞭子。 “你竟敢弄坏我的鞭子,拿命来。”褐色衣裙女子对着血萝大声吼叫道。另一边的银针女子也配合着褐色衣裙女子向血萝发动着攻击。 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银针,朝着血萝的要害精准无误的飞去。 “天女,小心。”魃谩在地面看见银针就快要接触到血萝之时,尖叫的大声喊道。 血萝一个转身,灵羽剑一挥银针被灵羽剑尽数挥落,落入地面完全埋没在松软的泥土之中。 “不过是个摄魂境界,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同我一个血仙境界的人比试未免太过高估自己了吧!”血萝停下手中的闪躲,对着还没有发动攻击的两位女子说道。 “看你能狂妄的了多久。”银针女子用眼神示意所有得人一齐上,得意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笑看着银针女子的得意,等的就是你们一齐上。 左手汇集着真气,一团黑色的魔气,膨胀开来,最后四处飞散。 右手拿着灵羽剑对袭击而来的剑气做出回应一一击碎。 左手随处舞动着,周围细微流动的空气跟随着血萝的脚步,将方圆之内的树叶席卷而来,围绕在血萝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圈,最终树叶以狠戾的姿势向着周围的九人袭去,九人纷纷躲过,没有躲过的也就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魃谩在地面看得心惊肉跳,忽然想起了那日和树精打斗的场面所用的招数还是很厉害的,急忙对着血萝叫道:“天女,用那天那招啊!” 血萝听着地面魃谩的叫喊声,自是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招。但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千万不能着急。 九人之中八人都看向为首的男子,因为就只有他一人见过那天魔女的那一招广为流传的招式。 为首的男子心中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毕竟那日的树精可是已经到达了血仙五花的境界,而这魔女竟然将她打倒灰飞烟灭,实力还是很强。 为首的男子轻瞄了一眼地面的魃谩,他可不能让到嘴的肥肉飞掉。 “我见过,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罢了!只是传的神乎了罢了!”为首的男子不屑的对着八人说道。 八人见为首的男子如此轻松,便也不把血萝当作一个角色了,有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血萝四处躲闪,挥舞着手中的灵羽剑,为自己设下层层结界,左手之中汇集着大量的魔气,最后朝着前面的女子扔去。 魔气瞬间变换成几把长剑朝着女子和女子身边的男子袭去,女子没有躲避及时,被魔气变换的长剑刺中心脏而快速的死去,男子有幸躲过要害,却仍是被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快速划出一道小伤口男子并不在意,可是那到魔气被尽数吸收到男子的手臂之中开出一场漂亮的彼岸花。 血萝左手之中再次汇集着真气,八人警惕的看着血萝手中的真气,袭击的动作也缓慢一些。 “怎么?怕了?”血萝看着八人小心翼翼的动作,讥笑着说道。 “谁说怕了,我看是你怕了还差不多,上啊!我们一定要为天下苍生讨伐这个恶魔。”为首的男子大声的说道,给剩下的八人加油打气道。 “若是怕了,就告知我一声,我也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血萝看着面前的八人好心说道。 八人一听血萝的话语,刚刚丧失的斗志此刻立马燃烧起来,再次狠戾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血萝袭去。 左手的真气再次朝着另一边扔去,还是化成几把长剑向着对面的人划去。 几次躲避之后,原本被魔气所割伤的三人纷纷倒下,还剩下五人。 “你这个魔女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为首的男子看着莫名其妙倒下的三人对着血萝说道。 “那是我自创的一招无痕,怎么样?”血萝得意的对着为首的男子说道。身边开始狂风大作,右手之中的灵羽剑左右翻滚舞动着。 为首的男子看着血萝的气势,想到那日的场景,收回长剑,向着后方极速跑去,再也顾不上什么魃谩。 剩下的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暗暗的骂着为首的男子,也快速离去。 血萝看着五人离去,也没有多加阻扰,收起真气缓缓降地。 魃谩急忙迎了上去,拉着血萝左右查看着,口中还不住的夸赞道:“天女真是厉害,好棒。” 忽然看见血萝的手臂之上有一块很大的伤口,因为一直都在与对方厮打,所以血液一直都在往外面涌,袖子已经湿了大片,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干硬。 “我们去前面的医馆包扎一下,都是我不好。”魃谩自责的对着血萝说道。 “没事,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反正我每个月都要吸血的,大不了这个月多吸点就好了。”血萝满不在乎的对着魃谩说道,跟着魃谩往前走着。 “你就是在安慰我,我以后一定对你负责。”魃谩认真的看着血萝说道。 “你要娶了我啊!”血萝笑着和魃谩打趣到,刚刚没有感受到的疼痛感,现在倒是一股脑的涌上来了。 “你嫁我就娶。”魃谩看着前方对着血萝说道,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安慰顺口的一句。 “算了吧!我家里面还有一个等着我呢!” 魃谩眼神微微低了低,看着前面的医馆,转头看着血萝满头大汉:“要不你把披风脱了吧!你看你这多热啊!” “没事,待会再脱吧!”血萝看着前面的医馆对着魃谩说道。 “疼吗?”魃谩看着血萝受伤的手臂,轻声问道。 “一点点。” 走进医馆,迎面而来一股药香,医馆之中坐着一位花白老人身边还站着一位小童。医馆之中空荡荡无一人出入。 “大夫,天,这位天姑娘受伤了,你给帮忙瞧瞧吧!”魃谩走进医馆之中对着花白老人急切的说道。 花白老人站起身来,精神却极为抖擞。看着血萝一身的黑色斗篷,“把斗篷脱了,这么热的天还捂得这么严实。” 血萝将斗篷脱下交与魃谩,左手臂上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老人示意血萝坐在桌前的板凳之上,拿过一把剪刀将血萝的乐文剪断,露出漂亮白皙柔嫩的碧藕,一道红腥的伤口很是突兀的出现在碧藕之上。 老人拿过一旁摆放的酒精和棉布对着血萝严肃的说道:“疼,忍着点。” 将酒精沾在棉布之上,轻轻擦拭着碧藕之上的伤口,血萝咬着嘴唇,竭力忍住不发出声音。 老人将棉布收好,抬起眼眸看着忍得满头大汉的血萝,赞许的露出一丝笑容,叫着身边的小童,将药末和纱布拿过来。 血萝看着老人将黄色的药末倒在伤口之上,包裹好纱布,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在炎热的夏季很是舒爽。 “好了。”老人站起身来向着后院走去,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从腰间摸出银两交给小童,对着后院之中的老人道声谢,便离开了医馆。 “来,把披风穿上。”魃谩将手中的披风递给血萝。 血萝穿上披风,看着外面已经没有了刚刚出来的毒辣,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你受伤了,刚刚又打了一架,我们还是回去歇一会吧!等明日养好精神再去吧!”魃谩看着血萝因为失血所以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蛋。 “好吧!” 两人朝着来的路程折返回去,由魃谩打着一把油纸伞向着客栈走去。 “天女呢?”泰山王在客栈之中大声叫嚷着。 “天女和魃谩一同出去了。”掌柜的对着泰山王说道。 泰山王走到门口看看,什么也没有看见,转回来对着掌柜的问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有那么久了,怕是一个半时辰了。”掌柜的想想看对着泰山王说道。 泰山王脸色阴沉的看着掌柜的,半响,默不作声的朝着楼上走上。 坐在大堂之中的舞云殇听着泰山王和掌柜的对话,困惑了一个半时辰的问题终于解开了,抬眼朝着门口望去,就看见魃谩打着油纸伞和血萝一同回来。 血萝一抬眸就看见舞云殇的眼眸,一怔,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舞云殇眼睛不经意的向着朝着楼上走去的血萝一撇,转而又快速的收回视线,只听得身边的白珊珊娇声道:“真是说曹朝曹朝到。” 魃谩丢下油纸伞就跟着血萝一同上楼,血萝打开房门就看见魃谩也紧跟着上来,不免有些疑惑。 “我怕你一个人不方便,所以我想帮帮你。”魃谩走到血萝面前。 “你走的时候不是对蜀葵仙子说等回来的时候就去找她吗?快去吧!”血萝笑着对着魃谩说道,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 魃谩看着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其实我就想照顾照顾你,毕竟你也保了我的性命,今天若是没有你,恐怕我已经命丧黄泉了。 血萝关上房门,走到屏风之处,幻化出一件红色的襦裙和一件好的披风。 魃谩守在血萝的门前看见走上楼来的舞云殇以及他身边永远跟着的白珊珊,其实他也真是佩服白珊珊,可以放下自己蔷薇宫宫主的身份如此的去黏一个人去爱一个人。 “云殇。”白珊珊叫着将自己关在门外的舞云殇,转头看着正看着自己的魃谩,冷哼一声走开了。 舞云殇走进房间,脑中想着血萝进客栈之时苍白的脸色,难道她遇见什么事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看着面前的这一堵墙发呆,身体不自觉的走到屏风之后,看着这扇自己造出来的木门,心里思绪万千,最终没有勇气去打开这一扇门。 血萝换好衣服,走出屏风,转眼看着身后面的那扇神奇的木门,轻笑一声朝着外面走去。走到桌边,刚刚倒满一杯茶水还来不及喝,就听见外面争吵的声音。 “天女,天女,我是泰山王。” “她有事,你不要打扰她休息。”魃谩拦着泰山王,冷冰冰的说道。 “你算老几,你说不让我见,就不让我见啊!”泰山王舔舔嘴唇对着魃谩愠怒的说道。 “反正就是不能让你见。” 泰山王气急,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孩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动手推搡着魃谩。 “砰”房门打开来,血萝站在门口看着正在推搡的两人。 “天女,其实我就是想要见见你。”泰山王陪着笑脸对着血萝说道,还一边将魃谩推倒一边。 魃谩无语的看着泰山王的举止,反正天女也是不会想要和你见面的,最终你还不是的得走开。 血萝看着泰山王和魃谩,“泰山王,今个我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下。” “不累,你一会就不会累了,姣鬼,快点拿过来。”泰山王笑着对着血萝说道,一面向站在楼梯口的姣鬼和汝鬼叫道。 姣鬼手中捧着一束葱莲花向着泰山王走去,盛开的葱莲花洁白无瑕,花瓣外围又有一股淡淡的粉红色,倒是异常美丽,有些像水仙花。 血萝看着泰山王接过姣鬼手里的葱莲花,也不知道他要干嘛,直觉的向后退上一步,看着泰山王将花递给自己。 “给我的?” “当然,天女,其实从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你美艳动人,有着如天使般的面容,我想这样的女孩一定也会非常善良,非常纯真。接触下来我觉得,天女不禁拥有与世无双的容貌,还拥有过人的智慧。我想每当午夜梦回我总能看见你笑着朝我招手,那笑容很是甜蜜,直抵我的内心深处,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泰山王看着面前这个拿着葱莲花却有着怔愣的神情的女子,深情的说道。 血萝正想着隔壁的房间“砰”的一下打开来,血萝反射性的朝着隔壁一望,站的过于里面只能看见木质的门框,丝毫看不见舞云殇的面容。 舞云殇站在门口,早已听见了泰山王.刚刚的表白,看着此时正看着自己的魃谩,和正深情望着血萝的泰山王,轻轻叫道:“魃谩,你过来,我教你一些心法,免得经常与这种人混在一起走上邪门歪道。” 魃谩看了血萝一眼,朝着舞云殇缓慢走去。有心法他自是要学,而且他也不想看见接下来的情况。 血萝听着舞云殇的话语,不悦的向着舞云殇快步走去,撇下泰山王一人在原地,“雪神,你给我说清楚了,我这种人是哪种人?我也没有将魃谩带坏好不好。” 血萝跟着魃谩进来舞云殇的房间,把门一关,独留下还在原地看着那扇关上的木门的泰山王。 泰山王呵呵一笑,朝着舞云殇的房间走去,敲着房门,“天女,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答复啊!” 此时正坐在舞云殇房间的血萝听着泰山王在门口的话语,对着舞云殇大声咆哮道:“雪神,你说这话得负责任,我对魃谩挺好的,不信你自己问魃谩,你可不能这样诬陷我的名誉。” 舞云殇看着外面还站在门口的泰山王,大声对着血萝说道:“你有名誉吗?不过就是一个残暴不仁的魔女罢了!” 第一百零七十四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2 血萝定睛看着这个从不大声说话也没有任何一丝情感表露的男子的异常反应,倒是觉得十分稀奇。 泰山王在门外听得血萝和舞云殇的对峙之词,心中的郁闷无处宣泄,这舞云殇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节骨眼出来。舞云殇你真是好样的。 “你们两个说的都对。”魃谩在一旁小声说道。 “什么叫我们两个说的都对,你这个意思就是说我的确如他口中所说残暴不仁,将你带坏了,对不对?”血萝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不可思议的说道。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就是。”魃谩看着血萝快要生气的眸子,一时紧张,结结巴巴的说不完整。 “就是什么?偿” 魃谩看着这个频临暴怒的红眸,灵光一现对着血萝说道:“就是说你并不是残暴不仁,也没有将我带上歪道,毕竟我现在喜欢的还是女子。” 血萝“噗嗤”一笑,看着魃谩,听着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缓步走到门口,仔细的再听听看,打开一丝缝隙,确定人走了之后,对着魃谩说道:“走啊!你还想要在人家这里吃饭啊!” 魃谩站起身来,不舍的看着舞云殇。 “我要教他心法。”舞云殇看着魃谩一脸不舍的模样对着血萝说道。 “什么心法啊!我也,我。那你教呗。”血萝关上房门,对着舞云殇说道。 “你不是要走吗?”舞云殇看着已经关上房门,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的血萝说道。 “我,我怕你欺负魃谩,所以我要守着。”血萝快步向着桌边走去,坐在凳子之上,闪躲着眼神对着舞云殇说道。 “天女,你这个借口好烂哦!”魃谩凑近血萝的耳旁,对着血萝轻声道。 舞云殇看着两人如此亲密,咳嗽一声,幻化出一块空地,对着魃谩说道:“你上这来。” 魃谩看了血萝一眼朝着舞云殇走去,血萝看着幻化出来的空地,顿时感觉有些无聊,但是又不好光明正大饿看向舞云殇,只好借助看魃谩的眼光,余光向着舞云殇瞟去。 魃谩看着血萝一直看着自己,心中刚刚萌发出来的爱意,此时立刻肆意的滋长,露出满意的笑容。 舞云殇看着魃谩的笑容,转头看了一眼血萝。血萝立马收起余光,专注的看着魃谩。舞云殇回转过头来,看着仍是一俩满意的笑容的魃谩,忽然心中不爽,教给魃谩的心法出了一丝差错。 “雪神,这个心法是不是不对啊!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和你说的感觉不一样呢!”魃谩感觉自己的身体痒痒的,并不像雪神说的那般醍醐灌顶。 舞云殇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魃谩,神色好像的确有些不对,不禁暗骂自己的走神。 “现在运气回到丹田,我们从新来过。” 血萝看着舞云殇如此不专注,轻蔑的说道:“还什么雪神大人呢!原来不过是一个连心法都能记错的雪神大人。” 舞云殇也不理睬血萝的冷嘲热讽,继续专注的给魃谩讲解心法。 门外响起敲门声,可是舞云殇和魃谩都还在练习心法,血萝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推开门看见站在门边。 白珊珊看见打开房门的竟然是血萝,一惊,仔细瞧瞧门牌号码确定这里就是舞云殇的房间,瞬间气势汹汹的问道:“你怎么在这?云殇呢?” “魃谩在这里练习心法,他没空。”血萝说着就要将房门关闭。 白珊珊死命的按住房门气势汹汹的对着血萝说道:“这里怎么样也轮不着你管,让我进去。” “都说了他没空。” “我不管,我就要进去看看。” 血萝无奈,只好将一直都握住房门的右手撤回,还在用力的白珊珊向前扑去,一个趔趄才站好身体,回转过身看着血萝关好房门,若无其事的朝着里面走去,正欲发作见血萝用眼神示意自己,朝着血萝的视线看去,舞云殇正和魃谩在练习心法,也就只好忍住内心的怒火,朝着桌边走去,和血萝一同坐在桌边。 血萝看着一直都在看着舞云殇的白珊珊丝毫不保留的流露出自己的爱意,一时心里很是不爽,可是这种不爽已经积压了很久,需要一个爆发点。 白珊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爱河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身边血萝的目光,带着一丝狡诈。 血萝拿起茶壶替白珊珊到了一杯茶水,手中幻化出一包不知名的白色粉末,趁着白珊珊正在痴迷的看着舞云殇之时,放入茶水之中递给白珊珊。 白珊珊看着血萝递来的茶水,冷笑道:“你会这么好心?” “现在我们是和平相处,盘古石还没有被找到,等找到以后我们在开打也不迟啊!怎么?难道你怕啦!怕我在茶里下毒?”血萝轻蔑的对着白珊珊说道,若无其事的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水慢慢畷饮。 白珊珊看着血萝镇定自若的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想来是一个茶壶倒的,应该不会有诈。端起手中的茶杯往嘴边送去,轻轻抿上一口,放下,继续看着对面的舞云殇。 舞云殇和魃谩收回真气,轻轻打开眼睛看着房中突然多出来的白珊珊,两人竟然没有打架。 白珊珊看着舞云殇睁开眼睛连忙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水递给舞云殇。 “哎!”血萝正瞧得魃谩来,舞云殇已经接过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怎么了?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端给我一杯茶水,原来里面你下了药的。”白珊珊拿着茶杯对着刚刚出声制止的血萝厉声说道。 “哪有,我就是说拿杯茶水你喝过的,为什么要给雪神喝。”血萝笑着对着白珊珊说道。 白珊珊转过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舞云殇一脸阴沉的模样,无辜的说道:“人家忘了嘛!再说人家就喝了一小口,没有事的。” 舞云殇看着白珊珊一副无辜的模样,况且茶水已经喝入肚中,在怪罪于她也没有用。手一挥收起幻境,朝着桌边坐去,没有再说什么。 “云殇,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啊!”白珊珊一副花痴模样看着舞云殇。 血萝站起身来,对着身旁还在回味的魃谩说道:“我们走。” 舞云殇看着血萝站起的身子,视线刚刚触及到血萝白皙柔嫩的小手,忽然很想要触摸一下。 白珊珊笑看着血萝离去,忽然觉得腹中一痛,急忙往着外面奔去。 血萝看着白珊珊经过自己的面前,轻轻笑着。让你每天都在我面前和雪神卿卿我我。 舞云殇听着血萝的内心话,转过头来看着血萝走到门外的背影,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血萝回到自己房中见魃谩一直有些扭捏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刚刚不是也这样看着我的吗?” “我只是在看,在看,在看你们所练习的心法。”血萝结结巴巴的向着魃谩解释道。 但是结结巴巴的话语很是容易让人误解,魃谩笑看着血萝,轻轻的说道:“我知道,你不用说的。” 血萝看着魃谩笑的渗人,你知道什么啊!我其实是在看雪神啊! 在夜央国的上方,且看仙雾袅绕,方圆八百里,高七万尺,每面九门,门有开明兽首卫还有众多的神兵天将,宫阙壮丽,园囿精美,奇花异木生长,珍禽祥兽毕呈。 仙雾袅绕,穿着精美的神女以及各位神人或飞或走,穿梭在奇花异木之中,或牵或坐于珍禽祥兽身边。 神殿位于方圆八百里的神界之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长廊迂回,屋檐飞挑。亭台楼阁蜿蜒密集,穿梭在各色奇花异木之中。 由珊瑚礁打造的神椅之上坐着一位银发及腰的女子,身后的银发或编或挽,前面的额头之上带着由珍珠穿梭而成的花钿,中间缀着一颗紫罗兰宝石,穿着一身桔黄色的神衣,泛着流光溢彩,绣着漂亮的凤仙花。 “雪神昨日前日来报说是凡间出现一名魔女,此人法力强大,恐怕日后会给神界带来威胁,你们又都不在宫中,我让雪神斩草除根,莫要留下后患,不知各位的意见如何?” “蕊离此举颇为妥当,如今神界动荡不安,成神者少之又少,而如今的魔界却是人才辈出,我们应当将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一位身着淡绿色的,一头黑发,用玉冠束好,身后跟着一位小童子的男子说道。 “我们都十分赞同蕊离上神与滴天上神的说法。”另一位身着深红色神衣的男子对着坐在珊瑚礁和棕熊宝座之上的蕊离上神和滴天上神说道。 “既然如此,就让雪神给我报告一下事情的进展吧!”另一位灵雾上神对着蕊离上神说道。 蕊离上神对着前方的神镜施展法力,口中默念着咒语。 腰间的神镜正在颤抖,雪神拿出神镜,手向前一挥,立马出现蕊离上神和其他两位上神,以及四位中神的面容。 “雪神参见三位上神和四位中神。” “雪神,交与你的事办的如何?”蕊离上神看着镜中舞云殇从容不迫的脸蛋,异常欣慰的对着舞云殇问道。 舞云殇沉思一会对着蕊离上神说道:“回蕊离上神,盘古石至今还没有出现,那位魔女还没有被解决掉。” “为何?” “魔女身边永远都跟着一名修仙之人,此人师承鹧鸪仙人门下,雪神不敢妄自行动,唯有等待时机。”雪神停顿一会对着蕊离上神说道,借此拖延时机。 “一位魔女身边怎会跟着一名修仙之人?想来这鹧鸪仙人门下弟子恐已叛变。”滴天上神对着雪神说道。 “滴天上神有所不知,那位修仙之人悟性极高,天资聪颖,如今我神界正缺少人才,雪神倒是认为可以将此修仙之人带回神界,他日必将成为栋梁,为我族所用。”雪神对着滴天上神恭敬的说道。 滴天上神和蕊离上神互相对视一眼,看向灵雾上神。 “我倒是觉得雪神此话有理,雪神为成神之前曾是天劫之女的座上师父,天劫之女悟性极高,容颜堪称一绝。如今雪神夸赞此人,想来必定十分了得,不如让雪神将他带回神界好生调教,也好补缺我神族的上神空位。”灵雾上神沉思片刻对着滴天上神和蕊离上神说道。 “既然灵雾上神也有此意见,那就这样吧!但是雪神,你务必要将那魔女除掉。”蕊离上神对着镜中的舞云殇严肃的说道。 “是。”舞云殇看着眼前渐渐消失的画面,心里有些怅然。魃谩的确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可是对于天女。 此次的盘古石他胜券在握,可是如今自己为何会在对一个本该不存在的人下手会如此犹豫不绝,为了神界,他也应该斩草除根。 血萝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念叨自己,鼻子痒痒,揉了揉,继续拨弄着桌上的三角花。 “叩叩叩”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血萝生怕是泰山王,不敢轻易发出声响。 火狐在门外等了一会,见没人前来开门,轻声唤道:“天女?在吗?” 血萝听着火狐的声音,快步走上前去,打开房门见是火狐,有些尴尬,侧过身子让火狐往里走去。 火狐拿着一个油纸,朝着里面走去,将油纸放在桌上,摊开来,里面出现精美香甜的玫瑰酥:“我听魃谩说你特别爱吃这个玫瑰酥,所以我出去路过的时候顺便买了些来。” 血萝看着桌上的玫瑰酥,很是精美香甜,笑着说道:“火狐姑娘真有心。” “我也不过是感觉和你特别亲近,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也有,怕是上辈子没有完却的缘分吧!”血萝笑看着火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火狐倒上一杯茶水。 “趁热吃吧!这是刚出炉的,冷了味道就不好了。”火狐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笑笑,摘掉面纱,拿起桌上的一块玫瑰酥往嘴里递去。 火狐看着血萝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蛋,震惊的当场呆住,嘴里喃喃的叫着:“萝儿,萝儿。” “火狐姑娘,你怎么了?”血萝看着火狐怔愣,自言自语的模样,轻轻出声唤道。 “你与我那个朋友长得很像,对不起,失态了。”火狐整理好心绪对着血萝说道。 “是吗?时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血萝笑着对火狐说道,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突然之间有些阴沉,好似夏日大雨来临前的预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火狐站起身来,对着血萝说道。 “这糕点你留着吃,如是喜欢以后我带你去那店家。”火狐走到门口对着血萝说道,推开门快速走了出去。 血萝看着匆忙离去的火狐,转过身来,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想。 火狐快速的走到舞云殇房间前面,急促的敲着门。 舞云殇走至门口,打开门看着火狐有些神色不对的站在门口。 “雪神,隔壁的天女真的好像萝儿,那一霎那我就差点相信那就是萝儿。可是看着她血红的眼睛我又确定那不是萝儿,你说世间怎会如此巧合?”火狐走到屋中对着舞云殇急促的说道。 “你说天劫之女的容颜定是独一无二的,怎会出现如此相近的两人,真是奇怪。”舞云殇看着火狐一个人在那里急促的说着,也不回答也不插嘴,任由火狐一人独语。 火狐看着舞云殇坐到桌子旁边,挨着舞云殇坐下,看着舞云殇疑惑的说道:“我看见她总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舞云殇听着火狐的话,想着今日自己的种种行径,总有一种想要去靠近她的感觉,便感觉到一股恼怒。 “不会。” 火狐失望的回过头来,淡淡的说道:“我一定是中了邪了。你说萝儿会来这里吗?” 舞云殇看着火狐一脸的中邪样,摇摇头说道:“火狐,萝儿是你我的全部,可是如今她生死未卜,我不希望你再这样疑神疑鬼觉得谁都是萝儿,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不能全部身心都去寻找萝儿。” 火狐不可置信的看着舞云殇,怔愣良久淡淡的说道:“萝儿不过是失踪了一年,你就说出这样的话,若是再过两年找不到萝儿,恐怕你也不会将萝儿挂在心上而是安心的去做你的上神了吧!你是天神之子,本就应该子承父业管理整个神界。” 舞云殇看着火狐黯然神伤的脸蛋,轻轻说道:“我也想萝儿,每每午夜梦回总能听见她在背后撕心裂肺的呼喊,我心里比谁都疼,但是这种痛苦我一人承受便好,何必两人都弄得如此煎熬。” 这恐怕是萝儿失踪以来舞云殇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心生,那个从小他就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宝贝,他一直都很想念,可是生活总该继续,他既是萝儿的师父也是萝儿的守护者,更是天神之子,寒墨宫的弟子。 人的一生有很多种角色,丢掉一个还有很多,你不能因为丢掉的那一个角色而去抛去整个角色。 “雪神。”火狐内疚的看着舞云殇,她一直都不知道外表之下安然自若的舞云殇,内心之中会藏着那么多的心事,如今看来真的是我误会她了。 “没事,只要你们大家好好的,一切都没有事。你如今变了很多,没有了初识的跋扈以及狂妄,更多的内敛和成熟,他待你好吗?尽管人妖殊途,但他那般有心,恐怕也早已将你感化了吧!” “一年多生活在他身边,一年生活在深宫之中,他有妻儿,我也终究不过是个过客,妖的寿命终究比人长寿,人妖殊途,我与他注定不能休得正果。感化也好,铁石心肠也罢!终究我什么都给不了。”火狐瞬间有些伤感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人妖就是如此,就算两人真心相爱,也注定不能修成正果,又何必去爱得死去活来。 “你总是嘴硬,若是不爱,恐也不会出来多次仍会回到他的身边。” 火狐微微一笑,看向舞云殇:“可是又该如何呢?天神有规定,凡是不同种族都不能结合,否则将会遭遇天劫,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像顾璨和商璀不管遭遇都要在一起的决心。” 舞云殇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顾璨和商璀早已传为佳话,可是自己怎样也想不明白,若是先来后到那也该自己,若是英姿才貌自己也不输于商璀可是为何顾璨当初就那样义无反顾的选择商璀呢? “听说商璀当初因一匹红布与顾璨相识,后赠得一对翡翠耳环为定情之物,两人结下姻缘。” 血萝吃完桌上的玫瑰酥觉得甚是好吃,喝完壶中的茶水但仍是口渴,拿着茶壶向着楼下走去,正巧碰见吵闹的蜀葵仙子和魃谩。 “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免得天女看见会产生不好的影响。”魃谩对着蜀葵仙子态度坚决的说道。 “你当初的甜言蜜语也都是骗人的咯!其实你就喜欢那个天女,要不然就是那个天女逼迫你这样做的,我要去找她算账。”蜀葵仙子愤怒的对着魃谩说道,自己一个仙子竟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欺负。 “哎呀!我当初没有骗你,但是不是因为天女逼迫我与你分开的,而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了。”魃谩也不知道任何解释只得模模糊糊的说道。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蜀葵仙子气愤的对着魃谩说道,说完就跑出了客栈。 血萝拿着茶壶站在楼梯口往下走,看着一直看着客栈门口的一脸轻松的魃谩,“你欺负人家仙子啦!气成那个样子。” 魃谩一惊,转身魂飞魄散的看着血萝,吞下一口口水,沉静一下心情笑着说道:“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我没欺负她!” “花心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啊!”血萝经过魃谩的身边对着魃谩小声的说道。 魃谩一怔,转过头来看着朝着后院走去的血萝,急忙跟上:“我很钟一的,从来不会去干那种寻花问柳的事情,也不会说什么脚踩两只船,这点你就放心就好了。” 血萝转过头来看着魃谩认真的表情,点点头:“钟一就好,一个好男人呢!是从不会去欺负一个弱女子的。” 第一百零七十五章 娶妻当得阴丽华 “我没有欺负她。”魃谩对着血萝解释道。 “你没有欺负她,那她怎么跑开了?”血萝将茶壶递给小二,对着身边解释的魃谩说道。 “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欺负她,我现在就去把她追回来。”魃谩对着血萝说道,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血萝笑着接过已经灌好的茶壶,转过身来,已经完全没有了魃谩的踪迹。 再过两天就是月圆之夜,血萝最近喝水也喝的略微频繁,身体呈现出一种饥渴的状态偿。 血萝拿着茶壶朝着楼上走去,正好在走廊碰见迎面而来的白珊珊,面色略微苍白,比之刚才显得有些憔悴。 “你说,你是不是在茶水里面放了什么?”白珊珊怒气冲冲的对着血萝说道,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血萝的鼻子撄。 “茶水里面肯定要放什么了,不然怎么叫茶水呢?”血萝一副无辜的样子,笑看着白珊珊。 “我就说是你,你这个贱人,看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说着白珊珊就要动手打人,一个巴掌呼过去,被血萝一手握住,仍是那张无辜的眼神:“我怎么了,茶水里面本来就该放茶叶啊!” 白珊珊愣在原地,看着血萝一双无辜的眼睛,冷笑一声,“你在云殇面前装我不管,但是在我面前你不用装的如此辛苦的。” “我好心给你倒一杯茶水,你却反过来污蔑我,枉我真心待你,你却如此伤害我。”一双眼睛娇滴滴的看向白珊珊,眼角瞟向对面刚刚走出房门的舞云殇,更是委屈。 “你,真是看不出你还挺有心机。若不是你在茶水放那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和云殇会拉肚子?同是一壶茶水,怎么你喝了没事,我们喝了就有事?”白珊珊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正向她们缓缓走来,仍是一副愤怒的样子。 血萝眼咕噜微微一转,看向白珊珊的眼眸有了几丝戏虐的颜色,“若真是我放的,动的手脚,你又敢拿我怎样?” 白珊珊看着血萝的眼睛,猖狂大笑几声说道:“就你,在这兰林镇,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诗娘护法也不过如此。”血萝欢喜的看着对面舞云殇的面容,继续对着白珊珊说道。 “你,我还没有找你算诗娘的账,既然如今你送上门来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一个妖尊境界的妖,我一个血仙境界的魔,这样是不是会太不公平。”血萝也不惧怕,对着白珊珊说道,一个自己看不透的妖,又和雪神如此的熟悉,想来就是妖尊境界了。 “萝儿。”一声亲昵的呼唤,一个黑色的身影由走廊飞上,立在血萝身边。 “流觞,你怎么来了?”血萝欢喜的看向御流觞,跳跃的对着御流觞道。 舞云殇看着血萝如此亲昵的唤着御流觞,心里有一股刺痛。 “我在不来恐怕你就要被这老妖婆给欺负了。”御流觞揽着血萝的肩膀,对着对面的白珊珊说道。 “御流觞,姐还如此貌美如花,哪里变成了老妖婆?”白珊珊看着御流觞亲昵的揽着血萝,刚刚举起的手势,也顺带放了下去,对着御流觞道。 “你看,眼角都有皱纹了,皮肤都没有我的萝儿光滑了,不是老妖婆是什么?”御流觞紧张的看着对面的舞云殇,对着白姗姗道。 白珊珊惊恐的摸着自己的眼角,和脸上的皮肤再看看对面血萝细腻光滑的皮肤,也确实没得比,眼睛微微一转,“御流觞,魔族的天女恐怕也早已是一位老掉牙的老婆婆吧!不然干嘛要靠吸血来维持容颜。” 舞云殇心中一惊,看向对面的血萝,仔仔细细的听着御流觞的回答。 “你从哪里得来的如此荒唐的说法,萝儿从不吸血,本身就皮肤白皙。你一朵蔷薇,历经几百年也该有些憔悴了。” 蔷薇?血萝抬起眼眸正好对上舞云殇的视线,舞云殇瞬间一闪,收回视线,对着身边的白珊珊说道:“白珊珊,陪我去个地方。” 白珊珊猛地一回头惊愕的看着正站在自己身旁的舞云殇,怔愣片刻,看着舞云殇率先离开的背影,点头如小鸡一般的跟在舞云殇身后。 蔷薇?那个荷包上面绣的就是蔷薇,原来他如此重视她,一切都是自己异想天开,胡乱猜想罢了。 御流觞揽着血萝往里面走去,推开房门,转身关上,对着已经回过神来的血萝严肃的说道:“我不过来,月圆之日你可怎么办?你还敢跟雪神住同一屋檐下,你这是不要命啦?” 血萝抬眸看着御流觞,委屈的说道:“是我先住进来的。” “你不知道搬吗?”御流觞说着朝着血萝走去,捧着她的小脸蛋,柔声说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事吗?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的。”血萝笑着对着御流觞温柔的说道。 御流觞看着血萝的笑容,轻轻扯开面纱,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思恋已久的面容,声音有些沙哑,摘下面具,额头抵着血萝的额头,亲昵道:“我好想你。” 血萝轻轻笑道,脑海之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舞云殇看向自己的眼睛,他为什么看自己呢? 一张温凉的薄唇轻轻印上一张灼热的红唇,轻轻吸允,反复碾压。 血萝的脸色逐渐攀上高温,原本一张温良如玉的脸蛋如今已是娇艳似火含着丝丝滚烫的温度。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血萝推开御流觞的身体,平复一下心情,对着门外叫道:“谁啊!” “我找御流觞。”沉稳有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血萝转过头看着御流觞,御流觞戴上面具,给了血萝一个安心的笑容,往着门外走去。血萝跟上御流觞的步伐。 御流觞打开房门就看见舞云殇笔直的身体立在门口,孤身一人。 “你刚刚不是和白珊珊一同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御流觞好笑的看着舞云殇。 御流觞和舞云殇的关系并不好,也没有那么熟识,只是跟着商璀见过几面,也有很多事情都是听商璀说起。 舞云殇眼睛轻轻向着御流觞身后的血萝撇去,一张娇红的脸蛋和略微臃肿的嘴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连带着看向御流觞的眼睛也有丝丝愠怒。 “我找你有事。”舞云殇对着御流觞冷声说完,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御流觞看着舞云殇的步伐,转头对血萝安慰道:“我没事,你放心。” 血萝点点头,看着御流觞前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御流觞很喜欢接吻,但是他们的关系也止于接吻,但是为何现在连接吻好像都成为了一种罪不可恕的罪责。 御流觞跟着舞云殇走到隔壁房间,脸色微微往下沉,看着舞云殇的背影,转身关上房门。 “你有天劫之女的下落吗?” 御流觞心里咯噔一跳,对着舞云殇说道:“我哪里知道。” 舞云殇看着御流觞的眼睛,冷声说道:“萝儿与你们对峙之时,掉落悬崖,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天劫之女是商璀和顾璨的女儿,与你毫无关系。” “我是她师父,你说有没有关系?” “她如今已成魔,你如今已是雪神,你还会管她的死活吗?当然会,你要关心天劫之女是否会威胁到你们神族的利益和你们神族的安危。”御流觞冷笑的对着舞云殇说道,看着舞云殇仍是一副千古不变的脸蛋,突然又毫无兴致。 “她怎么可能会成魔?”舞云殇有些不相信的问着御流觞,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事实。自己当初能够不让萝儿成魔,自己如今却不能挽回那个已经成魔的萝儿。 萝儿?萝儿?“萝儿就是天女。” 御流觞看着舞云殇,笑着说到:“可不就是嘛!萝儿就是天女,可是你是要毁掉她还是要将她送往神族永远困于那寒冰窟中?” 寒冰窟位于忘心海之中,历代由人鱼族看守,关押那些祸害神族与仙族的魔,妖或者人。寒冰窟温度冰冷,四周由注入神力的千年寒冰所铸造,四周由封天印所封印,若非神族,任何一界都将消耗内力直至内力枯竭而亡。 舞云殇陷入沉思,那个萝儿已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萝儿,不是自己一眼就能认出的萝儿,狂暴嗜血,更加妩媚妖娆。 “她什么时候成魔的?” “这个又与你何关?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打萝儿的主意,神魔本就不想对,况且你是天神之子,算是她的仇人,如今的萝儿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将你视为她的天下的萝儿。”御流觞说完看了一眼舞云殇,转身走出门外。 舞云殇轻轻冷笑一声,不过时隔一年,一切都天翻地覆,想来在时隔几年,自己如今看到的萝儿就将不是天女而是魔帝夫人了吧! 自己多年以来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一直盼望着长大的宝贝,如今已经拱手让人。 血萝忐忑不安的守在门口,心里很是焦虑。流觞向来不喜神族,如今碰上雪神,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但愿不会如自己想的这样。 御流觞推开房门就看见血萝一脸焦虑的守在门口,轻轻笑道:“担心了?” 血萝看着御流觞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微微嗔怒道:“我如此担心,你还这般笑我。” “好了,是我不对,让你担心了,但是我是御流觞哪里会那么容易被别人欺负?”御流觞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收回视线,朝着窗边走去,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跟他能有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了。” “那你干嘛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御流觞走到窗边,摸着血萝的脸庞,看着有些消逝的红肿的嘴唇,笑着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的身体。” 血萝抬眸看着御流觞关心的眼神,心中微微有些抗拒。 “天女,我回来了。”魃谩笑着推开窗,欢快的对着屋内说道,但随即僵硬在原地,怔愣的看着亲密的两人。 御流觞看着面前这个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青年男子,还是一个修仙之人,眉头微微蹙起:“他是谁?” “他是谁?”两人异口同声的答案,让血萝一时搞不清楚究竟是谁在那里发问。 “这是魔帝,这是魃谩。”血萝轻轻推开御流觞,往前走出一步对着魃谩和御流觞解释道。 “魃谩?”御流觞看着面前这个一身钴蓝色的绸缎衣裳,一头黑色的长发用玉冠束好,一张白净的脸上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青春的魅力。 魃谩看着面前这个所为魔帝的男子,一身黑色的云袍,气场强大,一张恶魔的面具,狰狞无比。相比之下,他是一只羽翼丰满的黑鹰,而自己不过是稚气未脱的小鹰,还不会翱翔,只会扑腾着翅膀,还需要自己喜爱的女子出手相救。 魃谩前所未有的感到一股挫败感,他扬起黑色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仍是一身黑色斗篷的血萝,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魃谩。”血萝追上前去。 魃谩有些惊喜的转过身看着追上来的血萝。 “蜀葵仙子怎么样了?”血萝站立在魃谩身边,笑着问道。 魃谩一怔,僵硬的笑道:“很好。” 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妄自猜想和自作多情罢了,她怎么可能会抛弃那个位高权重的魔帝,那个可以给她遮风挡雨的魔帝,而选择自己这种乳臭未干,什么都给不了的孩子呢? “很好就好,蜀葵仙子心眼也不坏,你们同为修仙之士,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魃谩僵硬的对着血萝笑着说道,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房间朝着楼下走去。 御流觞看着魃谩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踱步朝着血萝走去,还未说话,就听的前面一个严厉的女声说道:“你干嘛吓他?” 御流觞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血萝,细声道:“我没有吓他,本来就是他对你图谋不轨罢了!” 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那点小心思最为理解,魃谩看向血萝的眼睛之中充满了青年才俊特有的青春活力和激情。 “他对我能有什么图谋不轨,不过是一个刚刚突破了幻月境界的人罢了!”血萝不以为然的坐到一旁的桌边倒上一杯茶水,轻轻畷饮。 御流觞轻轻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话。有些事情搁在心里反而比说出来更好,男人之间的那点小心思男人最为清楚,也不过就是情情爱爱,与那点男人的自尊和能力。 血萝漫不经心的喝着杯中的茶水,心思已经全然飘忽到隔壁房中,他现在在干嘛?白珊珊和他在一起吗?其实那个蔷薇香囊就是白珊珊当初赠与他的吧!既然喜欢,如今殊途同归,想必也是很痛苦的吧! 可是为什么如今的自己也感觉很痛苦呢!就像一阵喘不过气来的沉闷,压抑。 舞云殇呆愣的坐在房中,寂静空荡的房间,再也没有白珊珊吵闹的撒娇,也没有蜀葵仙子温雅的问候,更加没有一身冷淡的天女,有的只是自己如今空荡荡的躯壳。 他要如何面对,那个萝儿就是自己请命斩草除根的天女,天劫之女,果真非凡。上天真是爱作弄人,从看见那个初长成的女婴,原本愤怒的情感已经瞧瞧开始变化,不是师徒关系而是一种爱恋,说来真是难以启齿,一个几百岁的雪神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原本自己喜爱却得不到的女子拼命生产下来的女儿。 自己用师徒之名暗恋的女子,如今已经及併,有着一副绝美的容颜,可是再也没有那个资格与机会了。 守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男子,那个早就与她有婚约,答应要好好照顾他的男子,他们本该就是一对,当初不过是自己强拆罢了! 若是当初没有自己的固执,如今会不会截然相反,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佳人,不会有此时的顾忌与犹豫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舞云殇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盯着那扇木门,伸出的玉手又缓缓缩回。 想来,御流觞此时正在房中吧!隔壁的房间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火狐站在门口对着御流觞的房门猛烈的敲着,发出强烈的声音,引起了白珊珊的注意,打开房门来看着站在御流觞门口的火狐,冷笑道:“怎么?一只狐狸想要勾引我的云殇?也不知道半夜来敲门,这不是你们狐狸最擅长的吗?” 火狐看着白珊珊讥笑的面容也不与她置气,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白珊珊看着火狐眼中的急不可耐和她面上的冷漠,又想着平常雪神对她是极好的,脸色不由一沉,向着火狐走去:“你没看见云殇不开门吗?你还不快走,真是丢人。” 此时的房门“哗”的打开,舞云殇看着面前的两人。 火狐径直朝着门里走,经过舞云殇的面前,轻声道:“我有萝儿的线索了。” 舞云殇脸色一怔,看着正准备进门的白珊珊,双手将门紧闭,将白珊珊关在门外,转过身呆愣的看着屋中的火狐。 “你知道了?” “对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托泰山王打听到的。”火狐看着舞云殇开心的说道。 舞云殇看着火狐开心的面容,轻轻咽下一口口水,神色艰难的对着火狐说道:“我知道你很开心,这也的确是值得你庆祝的。”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要庆祝呢?虽然这离我一开始所想的结果差距很大,但是能够知道她的消息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安慰了。”火狐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神色微微动容,眼眶之中溢满了泪水。 舞云殇缓缓走过去,看着火狐的泪光,轻声道:“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以为我还能找回以前的萝儿,如今看来不过都是一切奢望罢了!” “不会的,只要我们肯努力,迟早有一天萝儿会回来的。”火狐抬起眼眸坚定的看着舞云殇,肯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舞云殇冷笑的摇摇头,对着火狐否定道。 “怎么不可能,如今我们知道萝儿没有死,那我们一定能够找到萝儿,找到以前的萝儿,不是吗?萝儿之所以没有来找我们只是,对,有可能她失忆了,或者被别人绑架了。”火狐越说眼神越暗淡,语气更加的不肯定。 舞云殇看着面前的火狐,原来她只是从泰山王那里知道萝儿没有死,还不知道她找的那个萝儿原来就在身边。 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总比知道要好,想必之下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像自己这样如此煎熬。 “如果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萝儿了呢?她变了,变得你已经不再认识她了。” “不会的,萝儿不管在怎么变,我都一定能够认识她,她的那双眸子不会变,清澈,纯洁,善良,黑的发亮发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人都是会改变的,我变得比以前更加不善言谈,没有什么欢声笑语可言,背负起了天生就属于自己的那份准则。 火狐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沉稳,但是爱情却始终没有让她明白究竟是什么滋味,是天翻地覆的甜蜜,还是心中的那个永远的牵挂。 萝儿变了,除却那张脸蛋哪都变了,变得比以前高,比以前美,比以前冷血,比以前更为魅惑。 时光总是很无情,他会将人变得面目全非,变成那个自己最为讨厌的人。以前自己总是讨厌自己的父亲,从我出生以来我从未见过那个素未谋面却有着深厚法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利的父亲,但是当自己成长起来却要背负所属于自己的责任,从而抛弃自己的所有。 偶尔进来一些人群之中的客栈相比较之前热络许多,大厅中央坐着那个白吃白喝的男子,一脸的愁容,右手之中提着酒壶,左手握着身边淡然的女子,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只有一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东西。 第一百零七十六章 花间一壶酒1 “人家不喜欢你,你就算在怎么糟蹋自己,她还是不会喜欢你。”蜀葵仙子看着眼前自顾自喝着闷酒,抓的自己生疼的魃谩。 魃谩冷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蜀葵仙子,手掌不住的摩挲着蜀葵仙子柔嫩的手背,“是啊!这算是对我的报复,谁让我这么见异思迁呢?” “你追我回来究竟是为什么?就连我要你去摘那鹧鸪仙人最为喜爱的莲心草,你都愿意,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动力驱使你这样奋不顾身的去做。”蜀葵仙子感受着魃谩带给自己的那种微微的电流,酥酥痒痒的感觉,很是奇妙。 “那不过是一个可笑的举动罢了!你爱我吗?蜀葵。”魃谩自嘲的说了一声,侧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蜀葵仙子面若桃花的脸蛋撄。 “爱不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你,而且很喜欢,不同于对雪神的崇拜。”蜀葵仙子认真的看着已经有些微醉的魃谩。 “爱与喜欢有很大的差距吗?你对我又是什么喜欢呢?”魃谩靠在蜀葵仙子的肩膀之上,脑袋晕晕乎乎的看着桌上晃动的酒杯。 “爱是享受一生的承诺,喜欢是进化到爱的过程。我对于你,就是不管你怎样,混蛋也好,绅士也罢!都不会减少一丝一毫的喜欢。”蜀葵仙子抚摸着魃谩的柔顺的长发,动容的说道。 尽管你爱着那个魔女,尽管你为了那个魔女将我推开,但是我仍然喜欢你,喜欢你的孩子气,喜欢你全力的讨好我偿。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蜀葵仙子侧头看着肩膀之上的男子,有着一双秀气的眉毛,像是一个文弱书生,但是眼神之中却永远都是一股鹰骜不驯的姿态,也许注定喜欢上这种人就不会有一个美满的爱情。 蜀葵仙子站起来,将魃谩扶到自己的肩膀之上,朝着内院吃力的走去。 “蜀葵仙子,要不要我们帮忙?”姣鬼和汝鬼此时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蜀葵仙子吃力的扶着魃谩,快速走上前笑着道。 “好啊!谢谢你们了,我正在烦恼呢!”蜀葵仙子将已经喝醉的魃谩交给姣鬼,感激的说道。 “蜀葵仙子,门外好像有一个人在找你。”汝鬼看着门外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什么人啊?”蜀葵仙子好奇的问道,会是什么人来找她啊! “成熟稳重,容貌平凡,但一双眼睛却是褶褶生辉。”汝鬼对着蜀葵仙子细细的描绘着。 蜀葵仙子想了大半天,仍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只得对汝鬼说道:“你帮我照顾一下魃谩,我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汝鬼丝毫不见外的对着蜀葵仙子说道,跟上扶着魃谩的姣鬼。 蜀葵仙子往门外走去,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一头青丝夹杂着两鬓的白发。 “请问你知道蜀葵仙子住在哪里吗?”沉稳有力的声音富有磁性,不难从声音中听出此男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蜀葵仙子犹豫的站在男子的身后,欲言又止。 男子感受到了身后的仙气,转眼看着静静伫立在身后的蜀葵仙子,一脸的惊喜。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出乎意外的感觉,平平淡淡的声音就像是已经经过多次攀谈,没有了任何起伏。 “我听师父说,这次仙界派你下凡,正巧帮派之中没有什么任务,我就过来看看盘古石,顺带找找你。”平凡的面庞,不能给人任何惊艳,唯一的亮点便是那平凡的面孔之上的那一双褶褶生辉的黑眸,里面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 “你什么时候来的?有几天了?” “我前天来的,有两天了。”男子不好意思的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师父他们最近还好吗?” “好着呢!你不用担心。” 两人相顾无言,蜀葵仙子转身指着身后没有招牌的客栈对着男子说道:“我就住在那个客栈里,你随我进去吧!” 男子跟着蜀葵仙子往客栈走去,脸上呈现出满足的惊喜,看向前面婀娜多姿的蜀葵仙子。 “小二,来壶茶水。”蜀葵仙子走进客栈,坐在大厅之中对着小二叫道。 转眼,小二拿着一壶碧螺春向着蜀葵仙子走去,将两杯茶水掺满。 清亮的茶水之中还漂浮旋转着几片绿色的碧螺春。 “这么多年你还喜欢这碧螺春呢!”男子看着杯中的茶水若有所思的问着。 “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有几年了?两年吧!”蜀葵仙子轻轻玩转着茶杯对着男子说道。 男子抬眸看向蜀葵仙子,眼神之中有些落寞:“自从你羽化成仙,我们就极少见面,本以为那仙界的琼瑶佳酿已经使得你不再爱这略微苦涩的碧螺春,想不到如今的你却极少有变化。” “那时的我与师兄总是爱偷偷喝师父的碧螺春,那时的味道已经和现在的味道相差甚远。”蜀葵仙子笑着对着男子说道。 “那时的你,调皮捣蛋哪有如今的端庄贤淑。” 蜀葵仙子笑笑默不作声,气氛就此沉寂下来。 泰山王和御流觞对峙在门口,气氛诡异。血萝站在御流觞身后,笑着劝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你说,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所以才不接受我的求爱的?”泰山王不服气的对着血萝说道。 “不管有没有他我都不会接受你的。” “泰山王,魔族和冥界还没有可能可以结合的吧!”御流觞同样不服气的对着泰山王说道。 “只要有爱情,又何惧天劫?” “可惜,你们连爱情也没有。” “我不信,天女,你如实的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泰山王将眼神转向血萝,陈恳的问着。 “泰山王,魔和鬼本就是殊途同归,你又何必如此?” “你就回答,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血萝握着御流觞的衣服,大声说道。 泰山王伤心欲绝的看着血萝,摇着头,拿着纸扇指着血萝悲戚的说道:“当初你我恩恩爱爱,如今却因为这个第三足插足你就如此绝情,真是我泰山王当初瞎了眼睛,错信与你。” 血萝无语的看着面前义愤填膺的泰山王,想着应该如何解释。就见泰山王悲痛欲绝的转过身,掩面泪奔。 御流觞看着泰山王的背影,轻轻一笑,好久不见,泰山王的演技有所提高啊! 刚过楼梯,一个钴蓝色的背影就折了回来,笑着对着御流觞说道:“人家的演技好不好?” 血萝悄悄别过脸去,有种恶心的感觉。 “好,实在太好了。”御流觞扯扯嘴角对着泰山王说道。 泰山王有些喜悦的看着御流觞,抓着他的手臂就往楼下走去:“我们也好久不见了,总该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御流觞转眼看了看血萝,见对方没什么反对的,这才放心大胆的跟着泰山王去了楼下。 “我说啊!我还以为一开始就是你来呢!你是不打算要这个盘古石还是觉得瞧不起我们,派个天女来就好了?”泰山王将御流觞一把按在桌子前面,不悦的说道。 “没有,我…….” “小二,来壶酒,再来几个下酒菜。”不等御流觞说话,泰山王对着身后的柜台大声叫嚷道。 “好嘞。” “你听不听我说话?”御流觞颇为无奈的对着泰山王说道。 “我听,我听着呢!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吗?”泰山王坐定深情的看着对面的御流觞,言语之中有些落寞。 御流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将泰山王的脸撇开,轻轻说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哼,说说这两年你都在忙些什么呢?连跟我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就是因为那个天女?”泰山王百无聊奈的玩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对着御流觞数落道。 “后一年的确因为天女,前一年可是因为神丹,结果后来还是没保住。”御流觞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可是听说了,这神丹就是因为这天女才丢的吧!而且这天女还是那天劫之女,虽然你们早已有婚约,但是最近可是有人在到处打听这天劫之女呢?”泰山王看着拿着酒壶上来的小二,凑近御流觞轻声说道。 “此话怎讲?”御流觞心中早已有数,想来也就是那舞云殇在到处寻找萝儿,否则还有谁会如此上心。 “待会你就知道了,来,我们先喝杯酒,在慢慢叙旧。”泰山王斟满两杯酒水,对着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心中不难有些抑郁。 “老实说,拿出神丹你有没有后悔过。”泰山王再次斟满酒杯对着御流觞说道。 “失去神丹我固然难过,可是遇见我这一生都愿意为之付出的人,却是神丹所不能比拟的。”御流觞笑着道,眼睛里面满是甜蜜。 泰山王有些落寞的看着御流觞,转而笑着道:“流觞兄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可是泰山王我可是孤零零的一人哦!” 血萝走到屏风后面,看着那扇木门,伸出手再次缩回,可是又忍不住的再次伸出,如此反反复复,忽而听见木门之后传出一个女子的嘤咛声。 伸出的手臂像是碰触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立马收回,脸色变得惨白,迅速转过身向着窗边走去。 她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什么雪神,什么神仙,什么六大皆空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舞云殇看着穿得极其诱惑的白珊珊出现在自己房中,不禁蹙蹙眉,毫无表情的看着舞弄风***的白珊珊。 白珊珊不时轻轻发出嘤咛,不时扯扯自己的衣摆,眼波流转,水雾般的看着舞云殇,轻轻咬着嘴唇,娇声道:“云殇,你过来嘛!” “白珊珊请你出去。” “不要,人家不要嘛!你过来嘛!”白珊珊扭着腰肢对着舞云殇撒娇道。可惜对方不解风情,仍是板着一张冷脸。 “你出不出去?” “不出去,人家不要啦!”白珊珊可怜兮兮的看着舞云殇。 “当真不出去?” “不要,云殇,你不要走嘛!”白珊珊看着舞云殇大步向着门口走去,着急的站起身来,可怜兮兮的叫着。 “白珊珊,你好歹也是蔷薇宫的宫主,你如此有***份,不觉得这样不会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吗?”舞云殇站定脚步,看着目光流转,眼含泪光的白珊珊,厉声说道。 “你说,我爱了你多少年了?你当初爱姐姐,我不与姐姐争,可是后来姐姐爱上了商璀,我又重新燃起热情,那时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不开心会找我喝酒,你开心却只想到姐姐,我是否有半句怨言,我没有,我只是期望你能在一回眸,一转身之间看见我的存在,我希望你有一天累了,一站定,你会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一直都在你身后,哪里都没有去,那个时候,你会告诉我‘原来你还在这里’。”白珊珊哭着对着舞云殇控诉道,收好衣襟,伸出玉手擦干眼泪。 舞云殇也有些许动容,其实自己的内心从来没有什么六根清净,自己只不过把这份独有的爱尽数的保留给了萝儿。 白珊珊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对不住的人,年轻时自己把她当作伤心时候的慰藉,没有人像她那样,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她在自己面前也永远都是一副开开心心,美美的样子,可是自己何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哭着控诉自己所有得罪行。 “你还记得,我们得初次相见吗?我比姐姐先认识你,那时的你仍是一身白衣,只不过腰间束着一条淡绿色得腰带,上面绣着精致的回纹,我们得初次相见就是在紫灵国,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寻找着什么,但是我知道遇见你的那一刻,感觉我不完美得人生,一下子因为有了你,就完美了。”白珊珊动情得看着舞云殇不在那么冰冷含着丝丝歉疚得表情幽幽的说道。 “我知道,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所以后来你遇见姐姐一见倾心之时,我并没有怨恨你和姐姐。我知道爱情不是付出的多就应该有相对得回报,所以,我没有要求你应该给我什么。云殇,我现在五百岁,我爱了你两百年。” “我知道,我们认识有两百年了,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我还记得那时的你仍是一身红衣腰间系着白色的腰带,深红色的蔷薇仿佛就是你的个性,张扬,鲜艳。珊珊,我还记得那时的我一直叫你珊珊,可是珊珊,我对你从来没有感情,我也从来不说我们当普通朋友,那是混蛋才说的话。珊珊,我答应顾璨,我会照顾你,可是这不是爱情,我们之间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舞云殇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白珊珊,忽然觉得自己是何等的绝情,这个爱了自己两百年的白珊珊,就这样被自己所摧毁。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爱你,我并不觉得我一定要得到些什么。你可以爱别人,但是不能阻止我爱你,我爱了你两百年,这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白珊珊慌乱的对着舞云殇说道,两百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的谈上一番话语。 “可是,我觉得我蹉跎了你的岁月。” “没有,我并不觉得你是蹉跎了我的岁月,而是给我不精彩的岁月增添了一抹亮丽。我和蜀葵仙子一样,生来就是为爱而生,我们需要爱,也需要被爱,但我们更多的是渴望爱自己所爱的人。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白珊珊使劲的摇着头颅对着舞云殇说道。 舞云殇缓缓走去,轻轻抱住仍是哭泣不止的白珊珊,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给不了你的期望。” “其实这样也好,妖族和神族本就不可以违背天劫,如此一来,我还可以一直看着你。”白珊珊紧紧的拥抱住舞云殇炙热的身体,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把火,温暖炙热刚好可以温暖白珊珊那颗永远都是温凉的心。 血萝站在窗外,看着窗下边玩耍的孩童,也许是自己误会他了,也许……也许…… 血萝转身打开房门,脚步匆匆的去往隔壁的房间,房门没有紧闭而是微微掩盖,还透露出窗外的阳光。 房屋之内有轻轻的啜泣声,听声音好似是一个女子,轻轻打开一小部分的房门,看着里面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好似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凝结成了冰块,动弹不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血瞳一动不动的盯着屋内的男女。 良久回过神来,关上房门,听见屋内一句话幽幽的飘进耳朵里,“云殇,爱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件事。” 呵呵,谁说神仙不谈情的,谈起情来比我们魔界还要肉麻。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就像爹爹和娘亲不畏惧世俗的眼光,不畏惧天神的天劫,他们勇敢的去爱,对自己的生命说无悔。而自己呢!自己连爱情都不知道是什么又怎么能够收获那份自己所羡艳的爱情呢? 爱情很奇怪,我一度认为我已经拥有了我所羡艳的爱情,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快乐呢!难道爱情的本身原本就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幸福,既然不幸福又为何要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血萝最终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挪回房间还没有让他们发现,直到御流觞回到房间带着一身的酒味,自己才逐渐清醒过来,看着面前这个有着英俊面容笑起来还带着一股邪气的男子,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可是为何自己却有种不甚满意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流觞兄,你说,为什么我这么帅,就是没人喜欢我?”泰山王随即也带着一股酒气冲进房间对着趴在桌上已经醉了的御流觞说道。 “因为,因为你喜欢男的啊!”两人都醉的一塌糊涂完全没有听进去对方的话,这一句话倒是让血萝跌掉了下巴。 “不可能,不可能,我也是很喜欢美女的。”泰山王趴在御流觞身上,撇嘴道。 “反正你就是喜欢男的。” “不可能。” 血萝看着泰山王秀气的面容,一开始很难和传闻之中丑陋而且手段残忍的第七阎王——泰山王联系在一起,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如今又爆出他酷爱男人,难道这就是断袖之癖? 泰山王真是一个神秘的人。 血萝好奇心驱使,使劲摇晃着泰山王,想要套出他的话,可是泰山王已经睡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魃谩也已经从头痛欲裂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看着房中暗淡的一切,揉了揉脑袋,站起身来。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像是花瓣一般安慰了魃谩镇痛的神经。 魃谩朝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去,一身水蓝色的纱衣的蜀葵仙子正坐在椅子上面安安静静的看着仙书,静谧而美好。 “你一直在这里?”魃谩走到桌边倒满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对着蜀葵仙子问道。 “饿了吧!我叫厨房帮你熬了一些粥。”蜀葵仙子站起身来对着魃谩说完,朝着厨房走去。 魃谩看着蜀葵仙子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心中升腾起一丝丝的温暖。 “厨娘,我吩咐你熬的粥好了吗?”蜀葵仙子走到厨房之中对着正在忙活的厨娘叫道。 “好了,好了。”厨娘拿着一个瓦罐,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血萝刚刚踏进厨房就听见蜀葵仙子柔柔的话语,轻轻走了过去,看着蜀葵仙子揭开瓦罐细细的问着,一股清香飘来,让向来不喜食粥的血萝也有些些许胃口。 一个仙子还要吃粥吗?平常不见她有任何进食的迹象啊? “蜀葵仙子,这粥好香啊!蜀葵仙子喜欢吃粥吗?”血萝对着正在盛粥的蜀葵仙子说道。 蜀葵仙子转过身来,看着血萝,勉强笑着说道:“我到不是喜欢吃粥,只是白天魃谩喝醉了酒,现在无心进食,头痛欲裂,这粥有助于他的醉酒症。” “我倒是鲜少见魃谩醉酒,就算平常也不过是偶尔小酌几杯,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血萝刚刚正在奇怪这魃谩到底跑哪去了,原来是喝醉了酒。 蜀葵仙子微微犹豫,“不如你将这粥给他送去吧!我忽然想到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第一百零七十七章 花间一壶酒2 血萝看着面前一碗清香的粥,抬眸看了看蜀葵仙子,婉转的拒绝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就麻烦你照顾魃谩了。” “天女,不去看看魃谩吗?”蜀葵仙子很是犹豫,她知道魃谩喜欢面前这个看似不张扬但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女子,可是她又不想魃谩像自己一样,可悲,可叹。 “过一会我去看他吧!魃谩就麻烦蜀葵仙子了,我先走了。”血萝本想到厨房讨点糕点吃,结果碰上蜀葵仙子,魃谩,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蜀葵仙子看着血萝黑乎乎的背影,拿着粥往魃谩房间走去撄。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都爱上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魔族的魔帝,永远戴着一副面具,外人多数传言那幅面具之下是一张可怖的脸,可是那双,却是那般深邃,见惯了风雨,才有那般的沉淀。 血萝刚走到柜台前面就看见御流觞和泰山王一同下楼,忽然想到之前御流觞说泰山王喜欢男的,就一阵恶寒。 “我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你在这里。”御流觞快步上前,对着血萝温柔道。 血萝看着御流觞身后的泰山王放慢脚步,抬眸看着泰山王一副平静的面容,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收回视线看着御流觞:“我就下来走走。偿” “外面也没有什么太阳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血萝转头看着客栈外面的风光,刮着含有热度的微风,虽然外面一片光亮,但是已经不见了炙热的太阳。 “走吧!”血萝点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 御流觞紧随血萝身后,看着微微扬起的微风,吹散了一些血萝扎在斗篷之中的华发。 泰山王看着走出客栈的御流觞,眼神微微暗淡,走至柜台前面:“掌柜的,一壶酒。” 舞云殇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内,放下手中的古书,转而又想起今日白珊珊的一席话,若不是当年自己那么自私,恐怕珊珊如今早已觅得幸福。 白珊珊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发呆,若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若是一开始就没有遇见御流觞,那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但是生活没有若是也没有假如。 走到那日划船的那片湖边,看着湖内的荷花仍是盛放的鲜艳,大片的荷叶随意的铺展在清澈的河水里,倒是一阵惬意的光景。 “流觞,你和雪神认识吗?”踌躇良久,血萝看着湖面上的荷花,微微低头,对着身侧的御流觞问道。 御流觞看着身侧的血萝,眼神微微有些异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觉得流觞和雪神好像认识啊!流觞和白珊珊也认识,只是不知道这白珊珊是何方神圣,让雪神和魔帝都认识,就连泰山王好像十分熟识。” “那你究竟是好奇我跟雪神的关系,还是白珊珊?”御流觞玩笑的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御流觞:“我都想要知道,我不希望我是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 御流觞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倔强的女子,微微沉思一会,抬眸看着血萝:“我与雪神很早之前就认识了,那时的你还没出生。” “那雪神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萝儿,神族的人我们不可信,若是当初没有天神所规定的天劫,那么你的爹娘就不会死于天劫。” “可是这跟雪神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便是他百般阻挠你的爹娘在一起,如今恐怕也视我们为眼中钉吧!你不是一直问我我和他究竟都说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警告罢了!” 血萝抬眸看着御流觞有些悲戚的眼神,缓缓垂下头颅,他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那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个话语很温柔很温柔的告诉我,那一切都不是我所看见的样子。 血萝转过身子,沉默的向着客栈走去。 萝儿,不要怪我,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就算你失去了记忆,我也相信你每每午夜梦回的人就是他,他给了你十三年,像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已经刻进了你的骨子里。 雪神,你真的也是那神族中再也普通不过的一位吗? 舞云殇站在窗口处看着远处慢慢走近的身影,不知为何夕阳给她蒙上了一层孤单落寞的色彩,当已经知道那就是他日夜思恋的萝儿的时候,心中就像是两个人在互相撕扯。 萝儿,我是应该顺从自己的内心重新把你放在指尖还是实现当初在师父面前立下的誓言。 血萝感觉到一股视线,带着灼热又带着犹豫的看向自己,站定脚步,向着那个窗户望去。白色的身影没有退缩,直直的站在窗口看着那个扬起脸蛋看着自己,一双血瞳之中流露出一股怅然。 “萝儿。”悲切而又急促的嗓音只是静静的飘荡在空荡荡静谧的房间。 血萝看着那个似有千言万语,但始终都是一副冰冷面容的雪神,悲戚一笑,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雪神,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御流觞看着那个人影,微微蹙眉,看来自己警告的还不够。 舞云殇收回视线,完全没有看见跟在血萝身后的御流觞,只刚刚一眼,如今自己便已将师父的话语抛之脑后。 转身踱步至房屋中央,看着对面的屏风又不时望望左边的大门,犹豫半响向着左边的大门轻轻走去,停在门边,细细听着隔壁的响动。 鞋子踩在木质的楼梯发出轻微的响声,门边的白衣男子却早就已经心跳加速,正欲开门就听得一声深沉的声音:“萝儿,明日就是月圆之夜,我倒是觉得那小子不错。” 血萝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御流觞,轻轻蹙眉道:“不行。” “有何不行?不过就是认识了几天,你何时这么心软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血萝愠怒的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御流觞说道,跨步向着木门走去。 嘎吱一声,推开房门,不拖泥带水的走了进去。 御流觞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微微蹙眉,转身向着楼下走去。 站在门口听着急促的脚步声扬长而去,拉开大门,看着外面寂静的走廊,抬起的脚步幽的缩了回来,自己过去能说些什么呢?我是你的师父?御流觞已经警告过了,萝儿也不是当初的萝儿了。 血萝听着御流觞的脚步,将房门关上,背倚靠在门上,听着外面寂静的声音,心里杂乱如麻。隔壁的雪神,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舞云殇落寞的将房门关上,自己如今已经跟那人没有任何关系,就算见了面也是徒然。 血萝转过身来,打开门,踱步走出,站立在舞云殇的门口,抬起手臂想要敲门,却又停住在半空之中,自己见了面又该说些什么呢?雪神,你答应要做我的保镖的?不可能,他是神自己是魔,想来也是玩笑话,不杀自己就已经是恩赐了。 徒然的笑笑,收回手臂,停驻半响往回走着。 两颗心若是没有勇气靠近,那么便会彼此疏远,若是一开始就鼓足勇气,那么便是柳暗花明。 可是有些就算再为勇敢再为坚韧,也徒劳无功。 白珊珊一把坐起,开着外面渐渐暗下的天空,梳洗打扮一番,强扯着笑容,往着舞云殇房间走去。 “叩叩” “谁啊!” “我,云殇,这外面华灯初上,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呗。”白珊珊推开房门,笑着对着里面不走心的看着古书的舞云殇道。 “你叫其他人陪你去吧!” 白珊珊开着头也不抬的舞云殇,暗自有些生气,不过还是很好的压制了下来,笑道:“人家就想要你陪嘛!你看天女有御流觞陪着,蜀葵仙子现在也有魃谩陪着,就我一个人好孤独,你就陪我出去玩一会嘛!说不定还能碰见其中的那一对呢!” 舞云殇一怔,萝儿和御流觞? 收起古书,站立起身,看着白珊珊一身精心打扮。 “我就知道云殇最好了。”白珊珊高兴的看着舞云殇,她根本就没能想到舞云殇真的会陪自己出去看夜景。 “待了一天也闷了,今夜陪你出去走上一朝,明日便要去梅村了。” “梅村那里我派人盯着呢!着酷暑天气,你何必去遭那个罪?”白珊珊不满的对着舞云殇念叨着,手中拿着一把绢扇轻轻晃动着。 “你是你,我是我,怕是这几天盘古石就要出世了,我得去盯着。”舞云殇边往门外走去便对着白珊珊道。 “我的就是你的,你干嘛跟我这么客气?就因为我是妖?若是你介意,我不插手就是。”白珊珊岂能不懂舞云殇心中所想,幽幽的说道,跟着舞云殇走出门外。 两人逐渐沉默下来,路过血萝的房间,看着里面半掩着房门,白珊珊好奇心驱使,缓缓推开,看着屋内空无一人,转转眼咕噜正准备关上,看见一袭红衣闯入自己的视线之内。 “白姑娘有什么事吗?”血萝仍是带着面纱,却是卸下了斗篷,看着站在门外好奇的探着脑袋的白珊珊冷声问道。 “御流觞不在吗?”白珊珊好奇道。 “你找魔帝?魔帝不在,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说,若是你们的私事就不用了。” “呵呵,我哪有什么事?”白珊珊缩回脑袋正准备关上房门就听见身后幽幽的飘来一句:“我们出去赏夜景,天女要不要一起?” 血萝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看着白珊珊有些僵硬的脸,犹豫半响:“好。” 抬步往门口走去,无视白珊珊僵硬的面容,一头华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门“嘎吱”一声响声,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子此时就出现在咫尺的距离,想要拥抱却再也没有勇气。 “雪神真是好兴致,夜晚还和白姑娘一同赏夜景?”血萝关上房门,对着身后的舞云殇说道。 舞云殇也不答话,和白珊珊径直往前面走去,下了楼梯看见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却也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庞,两女一男未免有些太过引人注目。 刚刚点亮的红灯笼彰显着这个并不十分热闹但也不冷清的小镇,独有的魅力,三三两两的人群穿梭在青石板的路上,或疾步,或缓慢。 血萝看着街道两边的商贩,寻得一处玫瑰酥,猛地转出火狐的面容,温婉淡雅,却有一股无法掩盖的妩媚浑然天成。 舞云殇看着血萝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的摊贩,顺着视线望去——玫瑰酥。嘴角会心一笑,原来你还是没变。 “云殇,你看那边的灯笼多漂亮啊!你陪我去买一个好不好?”白珊珊挽着舞云殇的手臂使劲的撒娇道。 血萝被白珊珊的话语吸引,一转视线就看见两人挽在一起的手臂,眼神一阵刺痛,赶忙收回视线,朝着前面埋头走去。 “好了,我陪你买就是了,你先放开。”舞云殇看着前面的背影以及那一头微微飘扬的华发。 “娘亲,娘亲,你看那个奶奶好年轻啊!”一旁不懂事的小孩扯着身边妇人的裙摆,指着血萝大声叫着。 血萝回过头去,看见那睁大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孩,扎着两只羊角辫,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身边的妇人闻言看向血萝,连忙对着血萝道歉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介意啊!”说完,拉着小女孩就快步离开了。 或许我就是一个怪人吧! 血萝看着妇人逃也似的离开,缓缓收回视线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舞云殇看着血萝的背影,想要快步上前却被白珊珊拉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云殇,你看这个帽子漂不漂亮?适不适合我?”白珊珊拿着摊贩之上的一顶玫红色的帽子对着舞云殇开心的说道。 “你觉得漂亮就漂亮。”舞云殇敷衍的答着,眼睛四处张望着仍是一个人寂静的往前走的血萝。 “啊!那边还有面具呢?我们两个一人买一个,你觉得哪个好看?”丢下手中的帽子,看着前面摊贩之上的面具,拉着舞云殇继续往前走到。 舞云殇收回视线看着摊贩之上的面具,拿着一个黑熊面具仔细端详着,凡间的生活多姿多彩,自己却从来没有给萝儿留下任何一个凡间的回忆。 “云殇,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一会就回来。”白珊珊看着不远处有卖玉佩的,对着身边的舞云殇神秘的说道。 你等着,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比姐姐的香囊还要好的礼物。 舞云殇看着摊贩之上各种各样的面具,最后挑了一个绘着荷花的小丑面具拿在手上:“掌柜的,这两个多少钱?” “十文钱。” 舞云殇从腰间拿出十文钱递给掌柜的,向着不远处的拱桥之上走去,四处张望着血萝的背影,却没有了踪迹。 “卖糖葫芦咯,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咯!”拿着一大串糖葫芦叫卖的中年男子,嗓音浑厚,一下子就吸引了许许多多的小朋友。 “老板,来一串。”一头华发的姑娘,笑的明媚,对着手举着糖葫芦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舞云殇仍是四处寻找着那一头的华发,却始终都瞧不见,耳边幽幽的飘来:“糖葫芦咯,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咯!” 顺着声音寻觅过去,看见一个华发女子正从男子手中接过一串红红的泛着光泽的糖葫芦,疾步走去,透过侧颜,能看见女子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萝儿。”压抑许久的声音,终于瞬间爆发,饱含神情的话语喷薄而出。 血萝一转头,一阵风儿吹过扬起脸上的红纱向着舞云殇飘去,露出那姣好美艳的面容。 血萝看着缓步向着自己走来的舞云殇,从未见过他那冰冷的眸子会如此的温暖,一股暖色包裹了她所有得视线,仿佛时间静止。 舞云殇走近,看着这个自己日思夜恋的容颜,为何自己的第一眼不愿意相信呢?明明更美了呀! 将手中的小丑面具递给血萝,唇角微杨:“我终于追上你了。” 血萝眼睛染上一层暖色,接过十指分明递过来的面具,和舞云殇相视一笑,同时戴上面具。就算此时是暂时的,是短暂的,我想我此时是满足的。 若是有一天你我敌对,我愿意成为你泄愤的窗口。 “听说,含江楼烧起来了。”路过的路人有声有色的说着,听着的两人谁也不知道含江楼究竟在何处。 舞云殇看着面前的女子,听着路人的话语,轻轻的抬眸一望,不远处有一股黑烟飘飘荡荡,舞云殇回眸看着血萝。 “你能不能不去?” “……” “不能,救死扶伤乃是我神族的职责。”舞云殇沉默良久,终是往前大踏步的走去。 “若是有一天,天神要灭了我,你也会奋不顾身的对吧!”血萝背对着舞云殇,让微风将自己的话语送进身后救死扶伤的神人。 舞云殇怔住脚步,终是没有开口说话,抬脚往前面走去。 刚刚的暖色瞬间由嗜血代替,决绝的转过身,看着那急促的背影,冷笑一声,直到那背影淹没在人群之中。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血萝转过身去就看见御流觞一脸担心的神色。 “没事,哪有那么容易发作的,就算要发作也得明天啊!”血萝一脸的无所谓到使得御流觞更加担心了。 “那含江楼是你放火烧的?” “既然知道还问?”御流觞揽着血萝的肩膀往回走去。 “看来,你找到好货色了。”血萝笑着问着身边一脸严肃的御流觞道。 “若是我不来,也不知道你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好着呢!说了让你不用担心。” 吵杂的夜色将行人渐渐吞灭,留下含江楼那一处已经烧为一场废墟的那一抹寂静,白色飘渺的身边站着一位红色的妖娆。 “不过就是一处废墟罢了!云殇何至于如此生气?”白珊珊不解的看着前面的背影,轻声道。 “你可知道,这一场大火要了三十几人的性命?”冷漠的话语充分的显示着他此时此刻的愤怒。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生死早已由天注定,不过又是一场轮回罢了!”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一位文弱书生,对着舞云殇笑着说道。 “泰山王真是好云淡风轻啊!” “救死扶伤本是神族的职责,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活到老的,雪神大人又何必如此置气,这只不过是雪神大人看见的一场火灾,而这凡间烧杀抢掠,杀人放火本就是常事,我也没有见神族一一管理过,不过是遇见了管一下罢了!”泰山王摇着扇子看着眼前的一片还冒着热气的废墟,轻声道。 舞云殇沉默的看着泰山王:“你一早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帮他们?” “我早就说过,生死早已由天注定,管与不管都是一样。” “是啊!云殇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这阎王那里早就已经写好了生死薄。”一旁的白珊珊顺着泰山王的话语劝着舞云殇。 舞云殇沉默半响,看着泰山王摇晃着的背影,转身,朝着客栈走去。 等舞云殇走远,泰山王转过身来,幽幽道:“神族不过是打着救死扶伤的名号到处造谣撞骗罢了!” “云殇,你别生气了,你看我给你买的玉佩喜欢吗?”走下拱桥,白珊珊拿出玉佩对着舞云殇笑着说道。 “我去买玉佩回来的时候着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结果你去了火场,幸好我够了解你,不然我真的会找不到你的。”白珊珊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一张笑脸之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出现的不羁和任性。 舞云殇听着白珊珊在耳边聒噪,回眸一望,似乎还能望见之前的美好画面,美好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你看什么呢?这大半夜的都没有人了。”白珊珊顺着舞云殇的视线望去,空空无一物。 “走吧!”舞云殇转过头来对着白珊珊说道,快速向前走去。 “你把玉佩拿着,我专程给你买的。”白珊珊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前面快步走的人,大声叫嚷着。 “你拿着。”白珊珊有些急了,对着舞云殇吼道。 舞云殇仍是径直的往前面走着,听着后面的吼叫,淡淡道:“我已经有玉佩了。” “可是这个是我送给你的,不一样。”白珊珊急了,轻轻运用轻功飞到舞云殇的面前。 第一百零七十八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1 第四百九十三章:花间一壶酒10 “可是我腰间只能佩戴一枚玉佩。” “可是,可是你可以佩我这一个嘛!” “这个神人的身份,怎能摘除?”舞云殇无动于衷的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白珊珊,绕过去径直走开。 白珊珊回转过身看着舞云殇的背影,分明就是不想要直说嘛!犯得着这么打击人家吗偿? 疾步走向客栈,快要进客栈之时不经意的抬眸一望,只剩下漆黑的一片,客栈门也已经关闭,折返,轻轻运用轻功向着窗口飞去,下意识的向着旁边微微一撇,紧闭的窗口没有一丝的声响。 落入屋内,轻轻一指,原本熄灭的烛火瞬间点亮,照亮整个寂静的房屋撄。 轻轻踱步走至屏风跟前,想要推开那扇木门却又害怕自己看见一副自己所不愿见到的景象,若是不推开恐怕自己也难以平息内心的涌动。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夜幕之中的拱桥之上的场景。 能给你一世的,定不给你一时,能给你一时的,定是不能给你一世。 收回视线,慢慢踱步走到床榻边缘,拿出那只黑熊面具,微微出神。 快到月圆之夜的夜晚定不会安稳度日,这是这个残酷的世界最适合吸取精华以及杀人的日子。 一个一身粉蓝的女子,小巧可人,嘴角挂着丝丝的血迹,渐渐爬上空无一人最适合赏月的房檐之上,看着对面客栈之中亮起的光亮,嘴角扯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夜幕渐渐降落,随即迎来的是明媚的月圆之日,并不算炙热的阳光使这一天稍稍淡定一些。 血萝伸个懒腰,看着睡在随手幻化出的一个环境之中的御流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落定脚步向着梳妆台走去,细细的梳理着满头柔顺的华发,自从头发变白好像更加顺滑了些。 深邃的眸子渐渐睁开,看着眼前美丽的侧颜,倒是心满意足,看着对面的女子梳妆完毕,站起身来收了环境,向着门口走去。 不一会,御流觞手端一个铜盆,手腕之上搭着一根细软的毛巾,放置于门口的架子之上,看着屋内已经收拾妥当的血萝,静悄悄的走到一旁的桌边,看着她东走西逛。 隔壁屋内,早已经收拾妥当,打开房门,正巧看见御流觞端着铜盆跨进屋内,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向着楼下走去。 “雪神大人,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吗?”蜀葵仙子一早坐在楼下的大厅之中看着走下楼梯的舞云殇温柔道。 “去一趟梅村,蜀葵仙子这是在等人吗?”舞云殇看着坐在空无一物桌边的蜀葵仙子,淡淡的出声。 “也算是吧!要不蜀葵跟您一起去吧!蜀葵的职责本就是帮助雪神大人,若是雪神大人独自一人前去,蜀葵心中怕是愧疚至极。”蜀葵仙子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舞云殇,诚恳的说道。 舞云殇细细一想,对着蜀葵仙子点点头,便走出了客栈。 血萝刚刚推开门就听的隔壁惊呼:“云殇,云殇。你怎么走都不跟我打个招呼?” 第四百九十四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1 血萝看着从隔壁房间急匆匆走出来的白珊珊,也不着急离开,倒是十分想要知道舞云殇去了哪里。 白珊珊匆匆下楼之后,火狐不紧不慢的走上楼梯看见血萝跨出房门,笑着迎了上去:“听说大家都准备前往梅村,姑娘去吗?” “好啊!要一同前往吗?” 御流觞看着火狐,有一股不好的感觉,这就是萝儿之前的灵宠想来不会没事到这里来的,难道是争夺盘古石的?不可能,她也不过才幻圣境界,哪里打得过。难道是来寻萝儿的下落,一个已经没有了血之缔结束缚的妖,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在寻找以前的主人了。 “雪神走的很早啊!刚刚看见白姑娘一路惊呼过去。”血萝漫不经心的问着身边的火狐。 “估摸着是吧!好像和蜀葵仙子一同走的,怕是白姑娘听见这个消息又得火冒三丈了。”火狐打趣的对着身边的血萝道,觉得身后的御流觞总是气场压抑,让她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你们要去哪?”魃谩走出后院,看着血萝三人走下楼梯,糊涂的问道。 “我们去梅村,跟上。”血萝看着宿醉之后的魃谩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魃谩看着压抑的御流觞,心中有些不愿,但还是乖乖跟在血萝身后。 “听说你昨天大醉了一场?”血萝走在前面对着身后的魃谩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蜀葵仙子告诉你的?就知道告状。”魃谩不悦的对着血萝抱怨道。 “你可别埋怨人家,是你醒后我在厨房碰巧见她给你送粥,你净知道说人家,人家好好一个姑娘你可别亏待了。” 魃谩看着前面语重心长的背影,心情有些落寞。他很想告诉她,他心中的那个人不是蜀葵仙子而是她,他在意的,他喜欢的都是她。但是身边就跟着她的那个他,又让他如何开口? “魃谩和蜀葵仙子?倒是挺好的一对。”火狐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便是夸赞道。 “可不是嘛!郎才女貌,我可是听说蜀葵仙子乃是仙界的第一美女,魃谩,这次你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血萝笑着对着身后的魃谩说道。迎面走来一位略显憨厚的青年男子,身后背着一把长剑用布条裹好,身材高大魁梧。 “那人好像见过?”火狐看着擦肩而过的青年男子对着众人说道。 “唉!路人这么多,见过一两次面很正常。” “好像那是蜀葵仙子的师兄。”火狐模糊的记起昨日看见的侧颜。 魃谩猛地一回头,看着那个高大魁梧背着一把长剑的背影,那只是一个修仙之人啊!虽说法力身后,可也不过终究只是一个凡人罢了,怎么可能是蜀葵仙子的师兄呢? “我们飞过去吧!照这个速度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梅村。”御流觞有些不耐的对着血萝说道,他实在对血萝所说的话题不感一丝一毫的兴趣。 几人轻轻运用真气,向着前方飞去。 梅村早已经是热闹非凡,相比第一次的到来,此时更是车水马龙,甚是壮观。 第四百九十五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2 “好多人啊!比第一次来更多的人啊!”魃谩惊叹的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都不知道该在何处降落。 “盘古石不过就是那一块,这么多人争斗看来又是一场死伤无数的厮杀了。”火狐略有感触的说道。 “盘古石乃是一块难得的灵石,若是得到可有起死回生之效,又可一步登天,任谁都想得到。” “六界都出了实力超群的代表,这些人还有什么希望吗?况且白珊珊是站在雪神那边,我估摸着就算魔帝你恐怕也很难得到。”火狐淡然的替御流觞分析道。 “神界和妖界本就是相杀的一个过程,若是白珊珊真是如此,恐怕不久妖界必将大乱,她白珊珊何等精明,又岂会不知其中凶险?”御流觞赞赏的看着火狐,冷笑着说道。 “你要知道,赢只有一种方法,输,却有千万种方法。”火狐不以为然的对着御流觞说道,几人落在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继续朝着中央进行。 血萝看着一路看着他们的人群,自从经过第一次来这里所展现了实力之后,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自动让路。 “我还以为他们是怕雪神了所以了无踪迹了,现在回来估摸着明天就没有这么多人了。”路边窃窃私语的路人,指着血萝对着身边的好友说道。 “这娘们可厉害了,当初一招就将蔷薇宫的诗娘护法打得魂飞魄散,可见有好戏看了。” “下注,下注,魔族的天女又回来了,此次还带了两个帮凶,下注,下注,是神族赢呢还是魔族赢呢?”赌场之内的小哥大声叫嚷着,在吵杂的环境中依旧能听得一清二楚。 女扮男装的女子眼睛咕噜噜转动几下,收起赢过来的银两,大声的问着站在椅子上的小哥大声问道:“那魔女长什么样子啊?” 小哥来了兴趣,学着说书先生的模样对着女子说道:“话说,这姑娘真是俊俏。一头白发及腰,外披一件黑色的斗篷,内穿一件红色的襦裙,一双眼睛红腥如血……” 没等小哥讲完,女子就已经飞奔出去,这哪里俊俏啊!听着分明就是一副魔鬼面容。 血萝一行四人正巧路过赌场,就见一身粉蓝的女子低垂着头颅,急匆匆的向前,往御流觞的怀中一撞。 “哎呀!是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啊?”女子大声叫嚷着,揉着撞疼的额头,抱怨道。 女子抬眸看着御流觞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神情一怔,开始有些恍惚,伸出右手慢慢的靠近御流觞的面具。 带着这样一副面具真的很碍事,都不能看清容貌,看这眼睛就知道是一个实打实的美男子。 御流觞握住女子的手臂,冷声道:“你干嘛?” “当然是看看你咯!”女子回过神来,倒也不惧怕,调皮的说道。 御流觞微微蹙眉,甩开女子的手,“别再靠近我。” “我喜欢当然要靠近咯!为什么不让我靠近啊?难道是因为我太可爱了?”女子不恼反而扬起一副阳光的笑容对着御流觞欢快的说道。 第四百九十六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3 血萝看着一张肆无忌惮的脸蛋,弯眉柳月,明眸皓齿,一张可人的朱唇像是一刻也没停歇,上下张合,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不高的身高也恰到好处,只是站在高大的御流觞身边显得异常的娇小。 御流觞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恐吓的说道:“因为我长得丑,所以才戴面具的,还有我已经有了意中人。”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解释那么多?”女子不依不饶道。 血萝看了一眼,转身朝着前面走去,将已经被女子拦截的御流觞抛之脑后。 御流觞无意与女子过多纠缠,愤然离去,追着血萝的背影。 “你要走说就是了,我跟着就行。”女子在身后紧追不舍的说道。 御流觞转过头来,看着停住一脸无所畏惧的看着自己的女子,无奈的说道:“你在跟着我,我可就要打人了。” “男子汉大丈夫打一个弱女子,枉费了你这个身份。”女子仍是不恼,反而大喇喇的说道。 御流觞彻底败下阵来,在一转身,哪里还有血萝的身影。 “天女,魔帝不见了。”魃谩回头望望对着血萝说道。 “他一个人还能丢了吗?”血萝不紧不慢的继续朝前走着对着魃谩说道。 “那不是蜀葵仙子吗?”火狐指着前面的一个背影。 “魃谩,你快去,可不能错过了这次机会,估摸着人群太多可能她和雪神走丢了。”血萝倒是有些激动的对着魃谩说道。 魃谩看着蜀葵仙子的背影,有些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向着蜀葵仙子快速走去。 “魃谩和蜀葵仙子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火狐看着魃谩不情愿的背影对着血萝说道。 “好像是有点不对,小情侣的事情,他们自己哄哄就好了。”血萝不以为意,继续向前走着。 “你和御流觞是不是就是这样的?”火狐好奇的问着,对着这个跟萝儿异常相像的天女表现的格外亲近,也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就好像第一次遇见夜未炎一般,明明是陌生的,可是永远都不会排斥,反而会觉得很有好感。 只是现实的逼迫让她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血萝一怔,回头看着火狐,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回过神来四周的人好像没有了一开始的拥挤。 “看来这件事你需要思考很久?是内心的一股不确定还是不记得你们身边的点点滴滴所以在回忆?” 血萝淡淡一笑:“我们很好,刚刚只不过有点走神罢了!” 若是真的异常重要的人又怎会在讨论他的情况之下走神呢? 火狐意味深长的看着血萝,也不戳穿,两人继续往前走着,此时的太阳越来越毒辣,两人有些受不了在附近的一家酒馆歇下。 “客官,里面请。”门口的小二热情的迎接着血萝和火狐,一张嘴巴咧笑着,快要到后脑勺了。 酒馆里的人也是同样的很多,已经没有了空桌,可是碍于血萝的身份这家掌柜的却也不敢得罪,只好迎了进来。 第四百九十七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4 “你们哪位客官可以让一下或者拼一个桌?”小二战战兢兢的站在大堂的中央对着各位在座的形形色色的人说道。 血萝抬眸一望,此时的酒馆已经座无虚席,而且每张桌上或多或少三三两两的摆着几壶酒。 “我们坐那里。”血萝指着一个靠窗的位置对着小二说道。 小二面露难色,正欲说些什么,就见血萝已经径直朝着那桌边走去了。见无法阻拦,小二也只得认命的跟上前,那一桌的主来头貌似也不小,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围的客官也都像是看好戏一般的看着血萝,可是貌似让他们失望了,从血萝坐下,到小二端上吃食,两人之间也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血萝看着对面那张熟悉的面孔,用余光瞟了一下周围的人群。 “雪神,好巧。”看着两人沉默不语的对视,火狐终是没有忍住笑着说道。 “嗯。”依旧看着对面已经从陌生转化为熟悉的眼睛,想着今日蜀葵仙子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斩草除根,舞云殇内心很是纠结。 我爱她,为什么我不能保护她呢?我要保护她,不管是以师徒的关系还是以爱人的关系,我都要保护她。她从小便是我的掌上明珠,斩天刃都挨了,难道还不能承受外物的流言蜚语吗? 你是神族,你将以天下安定为己任。你是天神之子,等她知道自己的这一层身份还会愿意跟你一起回寒墨宫吗?寒墨宫会接受这样一个萝儿吗?不会的,话寒墨宫不会接受这样一个萝儿的。你所认识的萝儿那是没有在成魔之前还可以修炼成仙的萝儿,可是现在不可能了。她也许会为祸苍生,你曾答应过师父:若是有一天萝儿成魔自己必将亲手将她消灭。 突然觉得他好帅,比以往都要帅气,但是最为迷人还是在拱桥之上,那时他会不会是送错了人呢? 舞云殇一怔,听着血萝的内心话,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猛地被戳中。 “师父,师父,你好帅啊!你是最帅的了。”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那时的你也不过只有三四岁罢了,穿着长长的白裙,拉着自己的手指,痴迷的说道。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怎么感觉那么纠结,是在为蜀葵仙子和白珊珊纠结吗?可是蜀葵仙子已经和魃谩在一起了。难道是白珊珊?也对,这个也该纠结,一个是神,一个是妖,自然是不能结合。 血萝心里有些酸涩,也只是低头只顾自己的想像,完全没有看见舞云殇不同寻常的眼光。 舞云殇倒也将自己不愉快的纠结统统抛向一边,静静的听着血萝内心一个人的独白。 周围的人见两人沉默不语,倒也没有了兴趣,转而又和身边的同伴三三两两的聊起了一些闲言碎语。 血萝猛地抬起眸子看见舞云殇始终看着自己,脸色微微一红,“雪神出门之际不是和蜀葵仙子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只剩下雪神孤身一人?” 火狐侧看血萝,明明我们就看见了蜀葵仙子她干嘛还要再问一遍? “难不成走丢了?真是好生奇怪,堂堂一个雪神竟会让一介仙女走丢?”血萝嘲讽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舞云殇倒也不慌不忙,“那是蜀葵仙子有事,所以我们分开行动了。只是这一向都和天女形影不离的御流觞怎么不见了踪影?” “流觞自有他的事情要处理,雪神不必如此关心。” 两人再次沉寂下来,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今天你好像走的很早难道盘古石要出世了?”血萝扬起脸蛋,不自觉的看向对面,想起今天他走的很早,试探的问道。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血萝,难道她还指望雪神会告诉她,竟然还会这么问。 舞云殇仍是低垂着头颅,嘴角勾起一抹笑,沉默不语。 血萝脸色有些僵硬,没想到他如此不理自己,本想再问一句但是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又不想那么厚颜无耻。 就在大家都准备唏嘘的时候,低垂的头颅忽然缓缓抬起,看着对面尴尬的面容得意的一笑,仍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就这两天吧!” 血萝讶异的看着舞云殇丝毫没有一丝冷漠的眼睛,嘴角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最后一刻他会告诉自己,连她自己都失望了。 火狐诧异的看着舞云殇,能和天女坐在同一个桌上她以为只是盘古石还未出世没有必要划清界限,没想到他竟然会将自己感受到的情况丝毫没有保留的告诉天女。不是神族和魔族是敌对的吗?舞云殇不是那个正义的化身,没有七情六欲的神吗? 酒馆在座的各位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舞云殇,那不是雪神吗?他不是雪神吗?那不是天女吗?按照神族一贯的做事风格,如此有魄力的魔女早就会被灭了啊! “云殇。”嗲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用猜测就知道是谁。 原本带点甜蜜的气氛瞬间由白珊珊的到来变得有些酸涩。 血萝看着对面的舞云殇,心中不满,更加没有一个正眼给挨着舞云殇坐下的白珊珊。 “哟!天女也在这呢!御流觞呢?你们不是一行四个人吗?怎么就剩下两个人了。”白珊珊一坐下就对着血萝炮轰着,和自己的男神坐在一起,而且在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两人的气愤有点不对,敢打我男神的主意,一定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流觞和一名女子走开了,魃谩嘛,去找蜀葵仙子了。”血萝不慌不忙的对着白珊珊道。 白珊珊一脸惊讶的看着旁边的血萝,阴阳怪气的说道:“天女这心真大,自己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走了还能在这若无其事的聊天。” “那可不是我的男人,白姑娘可莫要乱栽赃。”血萝微微蹙眉,轻轻瞄向舞云殇见舞云殇正看着自己,更加心慌意乱了。 “可是昨晚御流觞明明和天女住同一个房间啊!”白珊珊嘟着红唇一副我不懂的样子。 第一百零七十九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2 “像白姑娘法术如此高,如此的有造诣,在哪里不可以就寝呢?白姑娘的思想恐怕太过复杂了吧!”血萝微微冷静一下对着白珊珊沉稳的说道。 白珊珊咬牙切齿的看着身旁得意的血萝,转而对着舞云殇撒娇道:“云殇早上未免走的太早,都不等人家。” “可是你不也是赶上来了吗?”血萝讽刺的说道,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白珊珊愤恨的看了一眼血萝,转而甜甜的对着舞云殇笑着,“还不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不然我怎么可能找得到你嘛!” “不是你的地盘,恐怕这位雪神大人也不会下凡吧!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在那里说什么?撄” 白珊珊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头愤怒的看着正得意的血萝,冷声一笑:“好像说的你就可以见到,你一个魔女有什么资格在那里说我?” “我又没有说要见她。”血萝对着白珊珊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偿。 “你……”白珊珊气结,转头看着舞云殇,像是一下子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血萝,“你没有要见他,干嘛会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碰巧遇见啊!可没有故意哦!” “你……云殇,她欺负我,你要帮我。”白珊珊拉着舞云殇宽大的白色云袖,撒娇的摇晃着。 舞云殇看着血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带着一丝丝的愤怒和不满,不自觉的眼神微微有些严厉,“那刚刚是谁要坐到我这桌的,我记得是我先来的而且酒馆里你也可以和别人坐一起啊!” 血萝有些微微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舞云殇,见对方一脸正经的样子,心中的不满慢慢扩大。 众人都掉着下巴看着这出闹剧,再看见一个法力高强,残酷冷血,永远都是笑里藏刀的蔷薇宫宫主撒娇的摇晃着神族里面最具潜力的雪神更是惊掉了下巴。 真不知道这个神族的雪神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还是想两边都收入囊中? 血萝站起身来,想要立马走到,但是一看见白珊珊对着舞云殇一脸花痴垂涎的画面,又将心中的愤怒奋力压制,对着小二咬牙切齿的吼道:“小二,来盘玫瑰酥。” “你这里还没有吃呢!”白珊珊转过头来挑衅的对着血萝说道。 “我打包。”血萝强逞着笑容。 “你这就要走啦!这盘也打包吧!毕竟我们这里没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的。”白珊珊将桌上的玫瑰酥往血萝那边轻轻的推动着。 就在血萝不知该怎么接话的时候,舞云殇忽然站起身来,白珊珊仰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舞云殇。 “我先走了。” 血萝看着那个全程都没有看自己往外走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股小小的暖流在缓缓流动。难道他是在帮我解决困境?可是这个尴尬的场面明明就是他造成的啊! “客官,你的玫瑰酥。”小二拿着用油纸包好的玫瑰酥递给血萝,恭敬的说道。 血萝接过小二手中的油纸包,有些呆愣的看着那泛黄的包的规规矩矩的油纸包。 血萝抬起眼眸,看着火狐,眼角瞟过烈日之下往左边走的舞云殇,“外面太阳大,我先出去看看,你晚点再出来吧!” 火狐看着血萝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在血萝跨出酒馆的那一刻,火狐转眼看着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出去的白珊珊,“你怎么没跟上去?” 白珊珊低垂这眼帘,失落的说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这明明就是他为了缓解她的尴尬,我又何必再找那些不痛快呢?” 火狐看着白珊珊落寞的神情,眼睛向后不经意的瞥见往左边走去的一丝丝身影。 血萝快步往前走着,在人群稀少的大街之上看着前面清晰的背影,微微放慢脚步,一双眼睛紧紧的锁住前面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舞云殇感受着那个人只是远远的跟在自己身后,倒是不慌不忙的到处闲逛着,眼睛不经意的轻轻一撇,看见远处的一个山坡之上盛开着不知名的鲜花还有一大片茂密的树林,眼睛轻轻向后一瞥,眼睛里面闪着一丝狡黠的亮光。 像是一个大火团一般的烈日,毫不留情的挥洒着自己的热度,肆意的烧烤着地球表面的人群,一滴又一滴的汗水让血萝忍不住的着舞云殇抱怨起来。 那个看似远的山坡,走起来更加费劲,看着这丝毫不减热度的阳光,舞云殇轻轻运转着内力,向着山坡飞去。 血萝怔愣在原地,看着飞在天空之上的舞云殇,不知道他要飞去哪里,一时有些慌张,等到舞云殇停落在山坡之上,血萝才提起真气朝着山坡之上飞去。 落在一处鲜花盛开的地方,却没有看见舞云殇一丝一毫的身影,血萝慌张的四处张望着,向着前方走去,茂密的树林之中,其实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可是此时此刻血萝不管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个身影。 “难道,他不是停在这里的?那他又去哪里了?”血萝蹙着眉头,轻轻的嘟哝着抱怨道。 “你在找我吗?”躺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之上的舞云殇,笑着看着底下的血萝,轻轻出声道。 血萝猛地一抬头,看着那明媚迷人的笑容,当场怔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个人的笑容,原来这般的温暖,不是御流觞痞痞的笑容也不是魃谩带着一丝丝狡猾的味道。像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纯净明媚,一种温暖的暖流像是冬天里的阳光,暖暖的。 舞云殇满意的看着血萝痴迷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轻轻一跃,落在血萝的身前,静静的看着那一双漂亮的眸子。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等血萝回过神来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还有你干嘛在树上?”血萝仍是懵懂的样子,说出的话语也没有了那一股别扭。 “就在你整个人静止的时候下来的,还有我想要在树上不行吗?还得为什么?”舞云殇好笑的看着血萝懵懂的神情。 血萝微微收敛一下心神,往旁边走上两步,佯装做没事的样子说道:“没有啊!只是随便问问。” 舞云殇朝着血萝缓缓踱步而去,站立在她身后,身体微微往前倾,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拂过脸颊:“你刚刚是在找我吗?” 感受着身后的热度,脸颊一红,瞳孔放大,口齿有些不清楚的说道:“谁在找你啊!” “你啊!” 血萝猛地一转身,隔着薄纱的嘴唇轻轻擦过身后炙热的唇瓣,两人瞳孔放大,呆愣的看着对方。 太阳不知道何时已经慢慢消散,天空之上出现层层乌云,开始刮起一阵阵大风,黑色的斗篷被刮得呼呼作响,身后的青丝也开始狂乱飞舞。 舞云殇后退一步,心中涌起万千思绪,这个曾经万分思恋的女子就算如今已经变得物是人非,但仍是只需要轻轻的碰触,就能将他拉回从前。 红色的纱巾最终被狂风吹落,飘飘洒洒的向着远方翻滚,像是一只红色的蝴蝶自由自在的飘荡在这鲜少人迹的树林之中。 两人仍是对视着,眼睛之中各自包含着复杂的情愫,纠结,困惑,迷惘。 卷翘而浓密的睫毛率先轻轻下垂,遮住包含深情的目光,自己喜欢的御流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种那不是爱情的感觉呢? 舞云殇轻轻滑动着性感的喉结,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干燥的嘴唇,轻轻蠕动,“那边有处小溪,要去看看吗?” 仍是死寂一般的沉默,舞云殇眼睛四处飘散,觉得心中有股烦躁,抬起脚步向着森林深处前进。 透过低垂的目光,看着目光之中那双雪白的靴子向着后方移动,沉默半响,转而向着舞云殇的背影走去。 “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盘古石过两天就出世了,到时候你定不会手软,我们能平静相处的时间可能就止于今天了吧!”血萝抬起眸子看着舞云殇有着瞬间僵硬的脊背,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出现在这里,身为雪神的你只要过了今晚就一定会对我恨之入骨,想必也会想方设法灭掉我。尽管来之前流觞百般阻挠,但是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叫我一定要来这里,想必就是为了遇见你。可是魔族与神族之间注定只能是腥风血雨。 舞云殇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穿过长长的树林,一片清澈的溪流豁然出现在眼前,估计上流定是有一颗花树,溪流之中还漂浮着多多鲜花。 “你来过这里?”血萝看着眼前漂亮的小溪,虽然没有梦中模糊的小溪那般漂亮,但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景,此时倒是十分的满足。 “没有,只是刚刚在树上看见这里觉得不错,便想着带你来。”镇定的话语之中夹杂着丝丝的不安情绪,但是很遗憾,血萝并未听出有什么不同,淡淡一笑。 “真的很不错,觉得这几日下来,今日最为开心,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想必以后也没有此等机会了,再次相见恐怕就是刀剑相向了。 舞云殇转过头来,看着那无比熟悉但又陌生的脸蛋,轻轻一笑,说道:“没想到一处小溪就能让你高兴。” 其实只要你能开心就好,不管之前发生了多么不愉快的事情也都能在这一刻忘却。 血萝微微一笑,将之前的悲伤抛之脑后,“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他自是不会告诉她,他只是想要与她独处的时间。 “谁跟着你啦,我只是突然看见这里有一处树林,觉得肯定会没有太阳的。”血萝眼神四处躲闪心虚的说道。 舞云殇也不戳穿她,看着她心虚的表情,一张脸上满脸写着我就是跟踪你来的。 阵阵狂风将血萝头上戴着的黑色斗篷轻轻吹落,露出满头的华发随着狂风四处飘扬,血萝伸出玉手轻轻笼着满头华发。 舞云殇向前一步,手中幻化出一只精致的玉簪,另一只手将血萝手中的华发笼在自己的手中轻轻随意的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用玉簪固定好。 血萝红着脸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头上涌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头顶之上的下巴,圆润光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细细的摩挲,传来一股酥麻的点流感,心中像是打起一个小鼓,敲打着激烈的节奏,好像随时都会蹦跳出来。 ***华发之中的玉簪停滞在原地,下巴传来的酥痒让心中那个敏感的地方留下一个熟悉的印记。 情难自禁,双手将血萝娇小的身躯拥入怀抱,紧紧的感受着那个魂牵梦绕的体温。 血萝一双小手靠在舞云殇的胸膛,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那种炙热即使在夏天也不会感觉难受,即使在冬天恐怕也不会感觉寒冷,温暖的恰到好处。 一颗泪水顺着眼角轻轻滑落,贪婪的感受此时难能可贵的温暖,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忘记这一切,等神族和魔族的战争打响,他们将会在战场相见。 可是,可是她应该恨他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恨,心里就好难受。 “萝儿,萝儿。”舞云殇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轻轻呼唤着血萝的名字。 萝儿,为师终于找到你,萝儿,我终于找到你。 天空之上的乌云,已经层层堆叠,有些细小的雨滴已经慢慢飘落,随即狂风暴雨,夏季的暴雨总是来的异常猛烈,迅速的没有一点点防备。 血萝轻轻推开舞云殇,抬眸站在雨中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舞云殇,深沉的眼眸露出一丝为难和决绝,“这雨真大,该回去了。” 舞云殇沉默的看着血萝戴上黑色的斗篷往树林深处走去,怀中还留着阵阵余温。 既然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错误,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 夏天的暴雨来的猛烈消失得也极为迅速,等到血萝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帘之中,大雨也随之停歇。 生活就是如此,总会给原有的轨迹增添一些为难的因素。也许一开始我没有救你,也许今天的我就不会如此难过。 等暴雨消失,血萝的身上也差不多已经淋湿完了,黑色的斗篷湿漉漉的黏贴在身上异常的不爽,已经没有面纱遮挡的小脸露出一丝丝愁容。 走至半路,终是忍不住将斗篷脱下来,露出穿在里面的红色对襟襦裙,一头华发由一枝精致的玉簪固定,露出脖颈之间缠绕的黑色的彼岸花,给原本就异常妩媚的画风增添了一丝狠戾。 舞云殇略施法术将已经淋湿的身体弄干,继续看着比较之前有些急缓的小溪,微微垂眸。 若是真的有一天你我站在对立面必须有个了断,我到底该不该继续让着你? 微微抬眸,终是决定起身回往客栈,只是被暴雨所冲刷了的树林之中还有不少的小雨滴,稍稍有些碰触便又是一场暴雨袭来。 “天女呢?”御流觞站在湿漉漉的街道之上,问着迎面走来的火狐。 “我也不知道,我们走散了。”火狐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眼睛微微低垂,看着御流觞身边的那位女子。 “你好歹也是一位幻圣境界的狐狸,怎么也能跟丢呢?”御流觞有些恼怒的对着微微低垂的火狐说道,眼睛四处张望着。 “天女那么厉害,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晚一点她自然会回客栈的。”火狐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毕竟天女也是一位摄魂境界的魔女,况且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血仙境界,连血仙五花都不在话下,真是很难遇见高手的。 御流觞看了一眼火狐,倒是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转眼看了看身后一直粘着的女子,真是一脸的无语。 回到客栈之中,外面的天色还持有下午,店中的小二见血萝一身异于平常的打扮,心中忍不住敲着小鼓。难道她刚刚出去杀人了? “看什么?”血萝一个眼神瞪过去,小二立马吓得腿软,毕竟血萝目前的状态的确是可怕的。 “你要一份玫瑰酥吗?”小二战战兢兢的对着血萝说道,一边往柜台边上缓慢的移动着。 “不用了,给我沏一壶茶。”血萝说完,继续朝着前方走去,跨步走至楼上。 正准备打开房门,就被前方地上的一枚玉佩所吸引,走上前去,拾起那枚玉佩,玉佩之上雕刻着一朵兰花,背面刻着一个殇字,质地晶莹,手感温润,想来应该是舞云殇的玉佩。 收好玉佩转身进入房间,走到镜子边上,将那支玉簪抽出放在手上把玩,任由及腰的华发随意散落在肩头,玉簪全体白润,雕刻着一朵兰花,簪尾之处雕刻着残绕的藤蔓,看着非常漂亮,可见制造此玉簪的人非常用心。 血萝笑笑,将玉簪放入紫檀箱中,好好的收拾好,也许将来还能留个念想。 小二的腿脚很快,只需一会一壶茶便送到了血萝的房间之中。 看着小二战战兢兢的神情和发软的腿脚,血萝轻轻一笑,一双眼睛微眯,“你很怕我?” “没有。”小二吞吞口水,口不对心的说道。他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可怕? “那你不怕我吃了你?今天正好月圆之夜,不如……”血萝笑着对着小二说道,一张脸上写满了我要吃了你。 小二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外界有传言说是魔界的天女残暴嗜血,了无人性,在月圆之夜还会吸食人的精髓和血液以及灵魂。“求求天女放了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子,我就普普通通一个店家小二,灵魂也不纯净,你就放了我吧!我吃起来,味道肯定很难吃的。” 血萝看着小二害怕的模样,噗嗤一笑,仍是继续逗弄着小二:“可是我肚子饿了,我肚子饿了,可是不会分什么好吃不好吃的,况且看你细皮嫩肉,想来味道应该不错。” 小二吓得彻底哭了,跪着上前两步央求着血萝:“天女,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血萝没想到他这么不禁吓,一下子索然无趣,对着小二挥挥手道:“看你如此可怜就放了你吧!还不快走?” 小二惊喜的看着血萝,慌忙站起身来,对着血萝作揖道:“谢谢天女,谢谢天女不杀之恩。” 血萝轻轻一笑,这人真是奇怪,明明是我一开始要吃了他,最后还感激起我来了? 看着小二离去,拿起桌上热腾腾的茶壶,倒上一杯滚烫的茶水,漫不经心的看着杯中升腾起的雾气,一时觉得索然无趣,脑中又回想着刚刚的画面。 刚刚自己为什么要推开他?若是不推开,此时的剧情又会怎样呢?还是这个结局还是?不管怎样,过了今晚,就没有那种惬意的回忆了。 舞云殇回到客栈之中就看见小二一脸的魂不守舍,惊魂未定的样子。 “雪神,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会被吓死的。”小二见舞云殇进屋,赶紧跑到舞云殇面前,急促的说道。 “怎么了?” “天女,天女回来了,说是要吃掉我。”小二急忙告状好寻求保护,还不时的朝着楼梯口张望。 舞云殇看着小二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朝着楼上看看,对着小二安慰几句:“有我在,你不用怕。” 小二有些放心的看着舞云殇,拍拍胸口,回到柜台边上。 舞云殇朝着楼上大步走去,站立在血萝的门边。 我一向都知道你月圆之夜需要饮血,从你出生以来就注定逃不开这血腥的事实,我以往一直认为我可以护你左右,可以帮你隐瞒这血腥残暴的画面,我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你,可是现在你已经将它当成了一种乐趣,我又该如何阻止你?我阻止不了你,若是一定要阻止只有将你杀害,斩草除根。 血萝感受到门外有人,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一推开门就看见舞云殇站在门口,“你找我?” 舞云殇抬起眼眸,看着眼前淡然自若的脸蛋,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唉!我找你有事。”血萝叫住正往自己房间移去的舞云殇,靠在门口看着舞云殇慢慢转身。 第一百零八十章 身无彩凤双飞翼1 “什么事?” “你进来就知道啦!”血萝轻轻一笑,往房间走去。 舞云殇犹豫片刻,最终慢慢向着房间移去。 “你找我什么事?”舞云殇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冷声问道。 “怎么?你怕我吃了你?”血萝坐在凳子上看着一脸平淡的舞云殇,觉得有些无趣偿。 舞云殇走进屋内,慢慢向着血萝移去,坐在血萝对面,沉默。 “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说来也是奇怪,你每次丢的东西都能被我捡到,你说这次你要怎么拿回去呢?”血萝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一脸的狡黠撄。 舞云殇摸摸身上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东西丢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唉!你的玉佩。”血萝站起身来,着急的叫道,不就是开了个玩笑,至于这样吗? 舞云殇回过头来看着血萝手中的那枚玉佩,那是昨晚白珊珊手中拿的那枚玉佩,此时怎么会在她这? “你怎么会有这玉佩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你要不要,你准备拿什么和我交换?”血萝以为舞云殇此时是焦急的,所以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不要,你喜欢就自己拿着吧!”舞云殇转过头去,朝着门外走去。 “唉!”血萝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玉佩,这么好的玉佩,他就不要了?真是不懂的珍惜宝物。 血萝愣愣的收回手臂,坐回桌边,看着手中的玉佩,愤恨的收进腰间,猛地喝下一大口茶水,好像才得以泄恨。 好似又想不过,站起身来直直的朝着隔壁走去,一脚踹开房门,房中空无一人,收回疑惑的收回目光,还是直直的走了进去,看见屏风后面貌似有人,好像在更衣。 天啊!我这是遇见了什么? 血萝直直的看着屏风之后的一举一动,不时抛出一件衣物搭在屏风之上。 “好看吗?”屏风后面传来一句冷清的声音,吓得血萝瞬间回神,眼神四处飘散。 “我,我,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不就是更衣嘛!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更衣。”血萝故作镇定的对着舞云殇大声说道,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 舞云殇听着血萝猛烈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逞口舌之快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谁来找你了。”血萝不假思索的快速说出,一说出这话,连自己都后悔了。 “不找我,来我房间干嘛!还那么粗鲁。” “我,我有很粗鲁吗?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暴珍天物。” “就是那枚玉佩?那枚玉佩不是我的。”舞云殇穿好衣物走出屏风,看着仍是站在屏风外面的血萝轻声说道。 “不是你的?”血萝瞬间怔愣在原地,一张小脸瞬间爆红。 “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你看这上面还有一个殇呢?”血萝拿出玉佩指着背面刻着的一个殇字说道。 舞云殇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自己的名字,那晚只看见正面刻着兰花,舞云殇伸出手接过玉佩,却遭到血萝一顿讽刺:“还说不是你的,你看你连自己的玉佩都不认得,还什么雪神呢!” 舞云殇拿着玉佩走到桌边,递给血萝说道:“这不是我的。” 血萝快步走到桌边,拿着那枚玉佩说道:“这还不是你的,都刻着你的名字呢!” “你有师父吗?”舞云殇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低垂着眼帘,手中拿着茶壶,缓缓倒着茶水。 “我当然有师父啦!”血萝撅着小嘴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师父是哪位?你说说看,我可否认得。”舞云殇放下茶壶,笑的有些勉强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是哪位,自从我失忆之后我师父不久也去世了,我都未曾见他一面。”血萝落寞的说道,低垂着头颅没有看见对面看过来的深沉的目光。 “如果说你再次见到了你师父,你会对他说什么?”舞云殇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对着血萝轻声说道。 “我当然是想谢谢他啦!”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想要说的吗?”舞云殇一双玉手紧张的握着手中的茶杯,眼神热烈的看着对面低垂着头颅的血萝。 “没有了,我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样的人,流觞说,师父是修仙之士,若是师父见我此刻的样子定会十分恼怒,与其让师父恼怒,不如不见的痛快。” 舞云殇沉寂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血萝,毕竟自己此时的心情的确十分复杂,尽管自己知道就算血萝活着她也有极大的可能成为了一名魔女,但是就算自己知道再见到她的那一刻,在知道她就是萝儿的那一刻,自己的确十分恼怒与愤恨,自己的不敢相信逼迫着自己逃离现实。 “其实,也许他早就知道你一旦离开他的身边就极有可能成魔,但是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也不能太过责怪自己,终有一天他会接受你现在的身份。”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接受你现在的身份。 血萝抬起眸子,看着对面安慰自己的舞云殇,这话自己是第一次说出来,说出自己的心声原来并不可怕。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哪有对你很好,我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舞云殇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声道。 “也对,你确实对所有人都这样。”血萝站起身来,笑的勉强,看了一眼舞云殇的背影,向着门外走去。 舞云殇回过头来,看着血萝的背影,陷入一股失落当中。 自己是该改变一下了吗? 太阳已经静悄悄的向着高山移去,洒下的余晖静谧安详,客栈门口也是一群浩浩荡荡的人群缓缓回归。 正从另一边回来的泰山王在客栈门口遇见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名女子的御流觞:“御兄,这名女子?” “你好,我叫郑舞。”女子友好的伸出玉手对着泰山王轻轻施礼道。 “御兄,你这未免太过了吧!那位答应吗?”泰山王将御流觞拉过一边,小声的问道。 “你想的太多了,我是甩掉她的,但是怎么都甩不掉她。”御流觞无奈的说道。 泰山王朝着郑舞看了看,怀疑的看着御流觞:“还有你御兄甩不掉的人?我才不信,不过就是一个法力低等的小妖罢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御流觞板着一张脸,挣脱泰山王的手臂朝着客栈走去。 “你看你急了,我信我信就是了。”泰山王上前跟上御流觞的步伐,在身后叫道。 御流觞进了客栈直直的朝着楼上奔去,却半路被郑舞一把拦住,只见的小女子眉开眼笑的道:“我今夜怎么办?” “小二,给这位姑娘备上一间房。”丢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往楼上奔去,却没听得小二在身后吼道:“客官,没房了。” 郑舞看着御流觞的背影,思索片刻朝着楼上走去,刚刚走到楼上却不见了御流觞的人影,也不知钻进了哪间客房,只得在楼梯口守着。 “你今天跑哪去了,吓死我了。”正坐在窗前发呆,就听的急促的话语在耳边噼里啪啦的落下。 “我就是出去转了一转,还比你早些回来呢!你莫要生气,过来坐下,我给你倒杯茶水,算是给你赔个不是了。”血萝一副笑着的模样,让御流觞心中的愤懑瞬间烟消云散。 “也就只有你,懂得如何拿捏我的软肋。”御流觞对着血萝轻轻呵斥一声,走到窗边挨着血萝坐着,看着外面的夕阳西下,眉头却深深的皱起。 “你也莫要担心,尽管今夜是月圆之夜,我虽要吸的人的精血,但是这月圆之夜也会提高我们得法力,也算不得一件亏本的买卖。”血萝倒上一杯茶水递与御流觞,细细说道,静等着半夜的降临。 “可这外面不比玄冥宫,若是遇见那个不开眼的修仙之士路过……” “你就是会瞎操心,想来若是不遇见天上的上神,又何人是你的对手,恐怕那雪神你也不在话下。”血萝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别的我倒是不怕就怕这雪神会出来坏了我的好事。 “扣扣。”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血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着门外叫道,“进来。” 魃谩推开房屋就见得血萝和御流觞正在窗边喝茶,心中一下子有些急促,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瞬间想起门口守着的那个女子,“魔帝将那女子带回来了?我见那女子正守在门口。” 血萝抬眸对着御流觞望去,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沉默不语的又收回了目光。 “这女子要跟来,我也实属没辙,这才…….你莫要生气,我将她赶走就是。”御流觞以为血萝在独自生着闷气,一下子有些情急,信誓旦旦的说道。 “若是能撵走,想必就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也没有生气,那女子长得也到是水灵,看着停通透的,又是一小女子,若是不忍哪天也可以带回玄冥宫,我是不会多言片语的。”血萝轻抿杯中的茶水,淡淡的说道,她可是没有忘记一开始的那个雪花。 御流觞轻轻叹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想了半响,对着屋中站立的魃谩说道:“你不是有事吗?” “我,我,我就是来看看天女,没事,没事。”魃谩想了半响,他本就是没事,只是特地跑来看看天女罢了。 血萝抬眸看着魃谩,想来也有好些日子没怎么跟他说上话了,恐怕今晚过后盘古石就要出世了,倒是各奔东西也没机会再见面了,遂向着魃谩轻声说道:“过来坐上一会吧!” 魃谩瞧了瞧御流觞,见御流觞正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一时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对着御流觞赔礼道:“不好意思,扰了魔帝。” 御流觞看了看魃谩,没说什么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血萝真真的听得从门外传来一声:“你终于出来了,这是你的房间吗?楼下的小二说没空房了,我可以……我可以和你住同一间房间吗?” 大抵妖物都是十分主动,和他们这些神魔大抵是不同的,想来那白珊珊也是一个十分主动的主,这来个小妖也是无拘无束,倒是停羡慕的。 “天女的心未免太大了些,魔帝都有女子亲自找上门来,天女也不管管?”魃谩坐于刚刚御流觞做过的凳子,轻轻说道,言语之间有些埋怨。 血萝怔愣一下,随即笑道:“你别看魔帝此时是这样对女子始终都是束手无策的样子,他冷漠起来那可真真的是伤心呢!跟了他这么久,倒是没看见他如何的将沾花惹草进行到最后。” “可沾花惹草终归不好,天女也不生气,我倒是觉得天女没那么在乎魔帝,魔帝也没那么在乎天女,真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究竟作何想法。”魃谩看着血萝一双笑意盈盈的红眸闷声说道。 血萝一怔,转而一笑,“我乃魔族的天女,他乃魔族的魔帝,你说是何关系?” 魃谩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眼神热烈且激动的看着血萝,心中砰砰乱跳不已,还未等他酝酿好,对面的血萝率先开口:“你和蜀葵仙子怎样了?蜀葵仙子人不错,长得又是极好的,你可莫要辜负人家。” 刚刚亮起的瞳眸,此时瞬间宴息旗鼓,沉默半响,轻声问道:“天女很是希望我和蜀葵仙子在一起吗?” “你不是喜欢蜀葵仙子吗?恰好这蜀葵仙子也是极其喜欢你的,倒是天作之合。” “我并不喜欢蜀葵仙子,只是一时兴趣罢了,想来我喜欢的人倒是不会喜欢我的。” 血萝惊讶的看将过去,看着魃谩心灰意冷的神情,一时有些不知所以,便是一股沉默。 “天女喜欢魔帝吗?” “此喜欢非彼喜欢。” “魃谩甚是喜欢天女。”魃谩站起身来,走至门口转头看着天女幽幽的说道。 血萝一惊,抬眸望去,哪里还有魃谩的身影,料是如何想都无法想到魃谩喜欢的是自己,还记得初遇是如何逼迫于他。 夜幕悄然降临,今夜的月亮的确够圆够大,比上月的月亮好看许多。 和流觞一同站在一处破败的土屋面前,屋内漆黑一片,倒是没有任何声响,手中轻轻一变,幻化出一盏点亮的蜡烛,朝着土屋一步又一步的走将过去。 流觞走在前面,推开木门就看见屋内被法术困住的一名白面书生,身上有些许法力,手中轻轻引来一片树叶,朝着白面书生挥舞过去,手臂之上豁然出现一个深深的伤口,散发出一股血腥味。 “求求你们了,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们了。”白面书生跪在地面,向着御流觞惊恐的叫着。 “我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相中于你,怎可轻易放弃?“御流觞轻轻笑着,一张魔鬼面具在月光的折射之下显得更加恐怖,恰是一张真正的魔鬼。 “想来也是根骨奇佳,血液才能达到如此鲜美的地步,若是就此放弃你说我会不会后悔呢?”血萝一步一步朝着白面书生走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月光之下显得凉气飕飕。 “你慢慢享用,我就先出去了,有一个人不请自来,想来是需要出面叙叙旧的。”御流觞笑着对着血萝道,转而向着门外走去,就见得一袭白衣站在前方的空地之上,轻轻的微风拂过,掀起半块衣诀。 血萝将法术一破,白面书生立马朝着外面跑去,右手朝着白面书生一吸,瞬间就将白面书生困于手中,细细打量一下哪里方便下口,最终落在白皙的脖颈之上,红色的面纱轻轻飘落,显出一副绝世美颜,白面书生倒也不再挣扎,怔愣的看着面前的容颜,直至脖颈之上的痛楚传来,才唤回早就被勾走的魂魄。 “你,你,你就是那个传言之中的魔女?”白面书生推搡着血萝,口中惊恐的大声叫唤道,引起门外的白衣男子一阵蹙眉。 “我还以为,你至成神,便不会有任何情绪表露出来,没成想到不过区区一个凡人的叫唤,就叫你出现这等神情。”御流觞冷笑的看着对面舞云殇蹙起的眉头。 “你的血液果然够纯,想来正是适合我的最佳珍品,真是不忍心将你吸干,不然将你养起来如何?”血萝轻轻舔舐一下白面书生的伤口,看着白面书生一副俊朗的容颜,轻轻笑道。 白面书生惊恐的摇摇头,对着血萝大声叫唤道:“不,不,你这个魔女快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真是不乖呢!看来也只好寻觅下一个目标了。”血萝轻轻撅嘴,对着脖颈再次咬下去,心满意足的将血一点点吸干。 “这一年,你不在她身边,她过得也挺好,你也知道她需月月饮血,只是成魔之后这饮血的剂量加大,你又何必出现在这里?” “我自是知道她需月月饮血,从她出生以来我便用我的血供养于她,只是如今她祸害苍天百姓,我岂能坐视不管?” “哼,真是好笑,这也算是你的爹爹带与她的,不过如今吸了几个凡人的血液罢了!哪里那般罪不可赦?”御流觞心中满是愤然,萝儿一开始知道自己将要吸食人血也是十分痛苦,可是每到月圆之夜即使再不想吸也抵不过身体的渴望。 舞云殇身体两侧垂下的拳头慢慢握紧,“我曾答应过师父,若是萝儿有一日成魔祸害苍生百姓,我定会大义灭亲。” “所以,今日你来并不是担心于她,而是要取她性命?”御流觞手中幻化出魃埭刀,冷冷的看着对面沐浴在月光之下的舞云殇。自从上次的战役取胜之后,魃埭刀便又归还于他的手上。 血萝吸食完血液,全身通畅无比,像是满满一身的精气用之不竭,轻轻舔舐完嘴边残留的血液,朝着外面走去,只剩下一具睁大眼睛的枯骨留在土屋之中。 站在门口看着沐浴在月光之下的舞云殇,有片刻的惊讶,随即便从容的朝着御流觞走去,其实她早就料到这一刻,既然已经有了心理防御,又何必那般的失态。 “雪神大人,这大半夜的未免太过尽职了些。” 舞云殇看着吸食完精血脸颊红润,皮肤更加白皙莹润的血萝,一双红瞳也更加妖艳,心中也是犹豫无比,不过看着血萝这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倒是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想来我终究忍受不了此时的萝儿,天命不可违,既然当初答应于师父,现在又禀告于蕊离上神,不管如何,我今日都将大义灭亲。 “你今日到底是要这么无情?”御流觞看着对面的舞云殇,冷冷的说道。 “魔族天女残暴不仁,嗜血成性,我身为神族雪神为了苍生百姓定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舞云殇声音寒冷,在本就不冷的夜里,却硬生生的降低了几许温度。 血萝心神恍惚,轻轻冷笑一声,神族和魔族当是注定不可能。 “萝儿,记得面前的一张脸,还记得天神吗?既然我们找不到天神,此刻的天神之子又不念旧情,如今我便没有理由再继续瞒着你了。”御流觞淡淡的对着身边的血萝说道,血萝十三年间都与这位天神之子和睦相处甚至充满感情,就算失忆想来也是有几分亲切的,若是不用天神的名号,估摸着她也很难下手。 血萝一怔,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怔愣的看着面前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红色的瞳孔之中更加红艳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流觞,此次一战,若是你出手就太没有意思了,不如我和对面的雪神一战如何?”血萝转头笑看着御流觞,看着他眼中的担心,又略略补充一句:“这仇迟早都要由我来了结,你大可不必担心。” “雪神大人,不如今日就看你我,谁的功力更胜一筹?”血萝向前一步,对着对面正踌躇的舞云殇道。 舞云殇看着对面的血萝,想不到今日我竟要与自己的徒儿一争高下。 血萝幻化出灵羽剑来,周围狂风大作,吹起阵阵细密的沙土,迷乱了一双红瞳,却澄净了此时的心灵。 月圆之夜的圆月是最为明亮的,却被血萝玉颈之上黑色的彼岸花迷了眼。黑色的彼岸花在血萝轻轻运用内力,沐浴在月光之下之时散发出红色的光芒,像是一朵活灵活现的彼岸花,红得妖冶,红得刺眼。 “成魔之后的你,果真不一样,既然你要比个高低,那我就奉陪于你,看你这一年究竟长进如何。”舞云殇手中幻化出一朵兰花,神情淡然的对着血萝说道。 “那就承让了。”血萝率先运用真气,一把灵羽剑直直朝着舞云殇刺去,带着阵阵强大的剑气形成一个圆弧,散发着黑红色的光芒。 第一百零八十一章 身无彩凤双飞翼2 舞云殇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血萝周身的气场,其实他一早便见过血萝的功力究竟到了几成,现下正是月圆之夜,魔族的功力总是不像是平常看去那样简单,他到是要瞧一瞧恢复本性的她究竟会提高多少。 当看见灵羽剑与舞云殇的身体只差一把剑的空间,血萝还有点狠不下心来,看着此时的舞云殇开始渐渐向后移动,便也无所顾忌,想来他也不会让自己吃太多亏。 一朵兰花疾驰的向着血萝袭去,与灵羽剑形成的剑气刚好碰撞,发出不可思议的粉蓝色光芒,血萝被碰撞所发出的力道逼得退后了两三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对面的雪神果然要将我置之死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客气呢撄? “雪神当真好法力,不过后面的可要小心了。” 御流觞听着血萝放出的狠话,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舞云殇已经成神,其功力不言而喻肯定在血萝之上,尽管今夜是月圆之夜但是毕竟一开始就有很大的悬殊,还是铤而走险。 血萝一个飞跃凌驾于狂风之上,黑色的斗篷在月色之下显得有些迷离扑朔,颈间的红光显得格外明亮将整个脸庞照射的晶莹剔透仿佛能看见每一根血管之间的流通。 轻轻挥舞着灵羽剑,一阵阵的剑气夹杂着狂风向着舞云殇呼啸而去,舞云殇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剑气向着自己逼近而来,轻轻向后退着一只手在自己的面前设下道道结界另一只手幻化出无数的兰花向着剑气袭去,再次碰撞出粉蓝色的光芒,像是朵朵烟花绚烂。 血萝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而对面的舞云殇却丝毫不为所动,冷清的脸在月色之下显得更加冷清。 “萝儿。”御流觞着急的向着血萝叫道,正欲飞身向着血萝飞去,却被血萝一个手势阻挡偿。 “好歹我也是天劫之女,算是上任魔帝的血脉,怎可以输在此人手上?”血萝一双眼睛没有了之前的犹豫,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冷清和坚定。 许久不曾出现的灵羽心诀早已在血萝的心里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再次挥舞着灵羽剑,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狂风更加猛烈杂夹着周围的树叶以及不知名的花朵,形成一股龙卷风。 “灵羽剑法?”舞云殇有些许的震惊,此剑法商璀没有传授于御流觞,那这剑法萝儿在哪里习得?莫非嫣姨还活在世上?不对,师父怎会骗萧之? “萝儿,你怎会习得灵羽剑法?”舞云殇看着血萝渐渐被树叶吞噬,焦急的叫道。 “这,这,这就是灵羽剑法?”御流觞震惊的看着此时已经完全被树叶所包裹的血萝,丝毫不敢相信。 舞云殇看着已经慢慢产生变化的灵羽剑法,眉头微微紧蹙,没成想到当初不过是想要将灵羽剑物归原主,如今看来灵羽剑法重新出世必定会有腥风血雨。 “灵飘夏清,羽渐默清。”念完最后一句咒语,围绕在周身的树叶瞬间像是爆炸一般的散开来,向着周遭袭去,周围所幻化出的一把把剑矢全都向着舞云殇袭去。 舞云殇看着对面狠戾袭来的剑矢,紧皱着眉头,向后疾步退去,一面设着阻挡的结界,一面向着剑矢幻化出一朵朵兰花,但是金色的兰花在碰见剑矢之时丝毫没有反应,仍是用着最快的速度向着舞云殇袭来,无数把剑矢划破前面阻挡的结界,最后还剩着一把泛着黑红色光芒的剑矢准确无误的贯穿舞云殇的腹部,一滴滴鲜血在瞬间的停滞之后顺着伤口猛烈的向着地面流出。 “萝儿如今的法力真是了得,看来我舞云殇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能告诉我灵羽剑法你究竟在何处习得?”舞云殇双腿跪在松软的地面,捂着腹部一字一顿费力的说着。 血萝的心中咯噔一下,略微紧张的看着对面痛苦的舞云殇,她没有想到许久不练的灵羽剑法竟然如此厉害,她原本以为他是神,他可以躲过的,可是她不知道灵羽剑法本就是她爹爹在极为愤怒的情况下所创造出的剑法,再遇见愤怒的情况以及自身功力的提升之下会更加强悍。 “灵羽剑法乃是我爹爹所创造的剑法,自有高人传授于我。”其实血萝也不知道这灵羽剑法究竟是何人传授,只是有一天听御流觞偶尔说起,但是御流觞也不知道这灵羽剑法她一直都会。 舞云殇冷笑一声,带着些许的无奈,高人,世间就只有三人会此剑法,有两人已经逝去还有一人了无踪迹。 御流觞走到血萝的身边,看着血萝眼睛里面隐藏着的担心,她终究还是太过年轻,连最基本的隐藏都做不好。她终究还是心系于他。 “要不将他送回客栈吧!” “不用,既是我伤了他就没有救他的道理,魔族跟神族本就互不两立,要是今日我能将他了结,也算是给我的爹爹娘亲报了血海深仇,也少一个得力的竞争对手。”血萝看着跪在地上已经留了一大摊血液的舞云殇,冷冷的说道。 “云殇,云殇,你们这些魔族,背地里下黑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比一场。”从天而降的白珊珊落在舞云殇跟前,对着对面的血萝两人呵斥道。 “既然有帮手前来,我们就先行一步吧!否则别人说我魔族趁火打劫,还有这位白小姐,今夜可是你身边雪神大人尾随我们两个准备偷袭呢!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关魔族什么事。雪神大人,你说对吧!”血萝轻轻一笑,说完和御流觞向着客栈飞去。 “你不后悔吗?”御流觞在血萝身旁幽幽的说道。 “他乃是我仇人之子,又何来后悔之说?” “你本可以将白珊珊一同解决掉的。” “流觞,那白珊珊究竟是何人物?”血萝侧头看着御流觞,眼睛之中满满的都是疑问。 “云殇,你没事吧!”白珊珊带着哭腔对着跪倒在地的舞云殇说道,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我没什么大碍,你去将蜀葵仙子找来过渡一点法力给我。” “好,好,你不要乱动。柳树精你快出来,照顾好云殇,若是我回来他有什么不测,小心你的柳树族。”白珊珊对着身边的一颗柳树叫道,一颗脱落了叶子只剩下光溜溜的树干的柳树精幻化成人形——一个干瘪的老头出现在白珊珊的视野之中。 “宫主你就放心,我柳树精一定会照顾好雪神的。”柳树精对着白珊珊毕恭毕敬的说道,转眼就不见了白珊珊的踪迹。 “雪神大人,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柳树精走到舞云殇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腰间有一个洋红色的瓶子,你将里面的丹药递与我两颗。”舞云殇吃力的对着身后的柳树精说道,可是血液却是越流越多,眼看就要昏昏欲睡。 柳树精顺着舞云殇的腰际摸着下去,摸到一个凸出的小瓶,拿出一看就是舞云殇说的那个洋红色的瓶子,倒出里面的丹药喂给舞云殇吃下。 “谢谢你了。” “谢什么,宫主说什么,我们这些小妖就做什么。”柳树精笑呵呵的对着舞云殇道,看着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 “来者何人?”柳树精对着前面暗影之中的人影呵斥道。 “不过一个低等的小妖就敢如此狂妄。”暗影之中的人影慢慢的走出,一个身穿蓝绿色锦缎背后背着一把大刀,头戴一顶黑色的帷帽,身高一百八十五米,身材修长,周围散发出一股灵气。 “你是修仙者?”柳树精有些疑虑不知道来者究竟是好是坏。 男子手中轻轻运用真气一个金色的光团向着柳树精劈去,瞬间血溅一地,将原本就血腥的夜色更是增添了一抹血腥味。 “雪神如今也能落得如此下场,岂不是便宜了我这散仙?”男子笑得邪恶。 “这可是违背修仙法则,你怕被蕊离上神惩罚?”舞云殇此时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再与凭空出现的男子打斗,只得将男子托住,祈祷白珊珊能尽快回来。 “修仙法则?我这山高皇帝远的,待我成神哪里还会用这等龌蹉的手段。” “既然知道龌蹉还用这种手段,看来你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啊!” “哼!只要吸了你的内丹我就可以平步青云,哪里还用得那般苦苦的修行,世人都不像你,只因为你是天神之子所以就可以直接成神,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那般容易,我却要在日日夜夜中苦苦的吸食天地的精华?”男子疯狂的跑到舞云殇跟前,用力的捏着舞云殇的下巴,大声的吼叫道。 “世人皆是公平的,我也是一步一步修炼而来。”舞云殇下巴发痛,只得简短的同面前这位已经有些许癫狂的男子周.旋。 “哼,公平,这世间就没有公平可言。今天我就要吸食你的内丹,平步青云,看看你的内丹究竟有多强大。说来我还真是要感谢那个魔女,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厉害,我今日也算是好运,可以得到这么大的一个便宜。连一个魔女都打不过怎么可以称神呢?”男子笑的癫狂,一双手已经运用真气将舞云殇体内的内丹一点一点的从丹田深处往外逼出。 “哈哈哈哈,今夜就是我成神的日子。”男子得意的看着已经快要出来的丹田,一双眼 睛泛满了光泽,以至于没有看见前方黑夜之中出现的一个蓝色的人影。 一把长剑挥舞着金色的光芒,划破夜空,最后落在男子身上,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伤痕。 “是谁?是谁?快出来。”男子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的夜色,却没有捕捉到一点人影。 舞云殇看着男子手臂之上的伤痕,眼睛也四处搜寻一下四周,没有看见一丝一毫的身影。 “有本事偷袭,没本事出来,算什么男人?”男子咆哮的对着四周静寂的夜空吼叫道。 “哼!看来是你的同伙来了,既然不敢现身看来是敌不过我了,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男子发狠的对着舞云殇说完,对着周遭肆意的挥舞着大刀,一阵阵金光散乱的划破在夜色的长空之中,四周的生灵都遭到严重的破坏,一道金色的真气划破隐匿在夜色中的男子的右臂,赫然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哼!看来这样都不出来,你说他会不会已经被我灭掉?”男子收回大刀对着仍是跪倒在地的舞云殇,继续用真气逼迫着舞云殇体内的内丹。 “你莫要隐藏的太深,反正都会被我取走,这样反而更加难受。”男子吃力的逼迫着已经被舞云殇隐藏起来的内丹,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说道。 隐匿在夜色之中的男子再次钻出,对着男子再次挥舞出一道剑气,逼迫着男子停下取走舞云殇内丹的行程。 “看来,今天我是取不走你的内丹了,但是我不介意将你带回去慢慢的取,我是很有耐心的。”男子将舞云殇扶着站立起来,正准备往前挪动就听的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雪神大人。” 男子眼咕噜一转,感受到身后越来越近的不止一人,转而转过身去,笑呵呵的说道:“你们是这位公子的朋友吧!我刚刚看他一个人躺在这里哦!流好多血的。” 蜀葵仙子和白珊珊落地快步向着舞云殇跑来,对着男子说道:“多谢公子,不过雪神大人伤势过重,可否交由我来疗伤?” “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男子将舞云殇交与蜀葵仙子,满脸堆笑的说道。 “你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企图?”白珊珊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我是好人啊!我就是路过就看见那位公子身受重伤一个人躺在那里。”男子心虚的对着白珊珊说道,感受着她身上强大的妖气,自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也不敢莽撞行动。 “那你说柳树精又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的?”白珊珊指着一旁倒在血泊之中的柳树精,对着男子呵斥道。 男子顺着白珊珊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甚是紧张,正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园这个谎话的时候就听的一个救命的声音:“白姑娘,雪神大人昏过去了。” 白珊珊松开握住男子衣领的手,快步向着蜀葵仙子走去,紧张的看着已经昏迷的舞云殇,心中早已经将血萝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那怎么办啊?你有没有输内力给他?” “我输了,但是雪神大人流血过多,不是输真气就可以的。”蜀葵仙子抱着已经晕倒的舞云殇,无奈且又着急的说道。 “拿给他喂一点血不就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就只有我的血可以喂他,恐怕不够啊!” “那我们先回客栈。”白珊珊左思右想,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好。” 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血萝,被御流觞从身后轻轻的拥住,“你说,你是怎么习得灵羽剑法的?” “我也不知道,总归是哪位高人传授给我的吧!从我失忆以来就一直记得这个剑法。”血萝仍是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的那一片空地,轻轻道。 “那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从来没有见你练过。” “你又没有问我,我便也没有告诉你,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到现在有些剑法即使你看见了不也是不会问我的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这灵羽剑法也是某一天只练过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得特别牢固,用起来也特别顺手。”血萝不甚在意的对着身后的御流觞道,突然看见前方空地处出现一个蓝色的身影,快速闪过。 “你在看什么呢?”御流觞探出头来顺着血萝的视线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夜的夜色格外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了罢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血萝回转过头对着御流觞笑着说道。 “我等着你睡了我再睡。” 血萝轻轻一笑,眼角瞥见下面的空地之中出现了三个人影,转而向着床榻走去,“早点睡。” 御流觞看着血萝轻轻闭上眼睛,在房中幻化出一个空间。 “你先帮雪神大人清理一下身子,我去叫魃谩起来。”蜀葵仙子对着白珊珊说完,快速朝着魃谩的房间跑去。 白珊珊看着舞云殇满身的污血,将外面的白衣脱掉,腹部的伤口已经被蜀葵仙子包扎好了,但是仍然能够看见那赫然出现的斑斑血迹。 “她究竟是何等的狠毒才会对你下这样的黑手,你又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那个破屋里?”白珊珊拧着湿毛巾细细擦拭着舞云殇满是血迹的双手,眼中忍不住落下一颗颗泪水打湿在舞云殇的手背之上,合着血迹一起擦拭干净。 “今天若不是柳树精前来通风报信,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就得躺那了?你说你舍得丢下我吗?从今天开始我白珊珊与她天女不共戴天。”收拾好眼泪,眼中赫然出现清晰的仇恨,你杀我族人,看在魔族的份上我没有将你怎样,你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不与你计较毕竟你还小不过是刚刚及併,魔族也算与我妖族有着深深的渊源,但是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魃谩,魃谩,你开门啊!”蜀葵仙子用力的敲着木门,焦急的叫道。 “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喊魂啊!”魃谩打着呵欠拉开门看着门外一脸焦急的蜀葵仙子,不耐的说道。 “你快点跟我走。”蜀葵仙子不由分说的拉起魃谩的右手往前拽着。 “嘶。”魃谩倒吸一口凉气,左手将蜀葵仙子的左手摁住,强扯着笑脸说道:“我去就是,你别拽我啊!” 蜀葵仙子回转过头看着魃谩有些异样的表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就是你刚刚踩我脚了。”魃谩收回右手,强忍着痛楚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没有啊!我刚刚没有踩你脚啊!” “你找我干什么?”魃谩眼睛四处闪躲,对着蜀葵仙子慌乱的扯开话题。 “哦,雪神大人受伤了,需要你的帮助。”蜀葵仙子看着魃谩的眼睛,不确定的说道。 “等我穿件衣服。”魃谩看了一眼蜀葵仙子不确定的目光,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 “我很感谢你。”蜀葵仙子看着穿着一身湛蓝色棉布衣裳走出来的魃谩,真心实意的说道。 “我帮助的是雪神不是你,你不需要对我说谢谢。”魃谩向着楼上走去,留下一直看着魃谩背影的蜀葵仙子站在原地。 “需要我怎么帮忙?”魃谩推开房门,对着屋内正在细细擦拭舞云殇身体的白珊珊问道。 “需要,嗯。你献出一点血。”蜀葵仙子走在后面有些迟疑的对着前面的魃谩说道。 白珊珊回转过头相比蜀葵仙子的迟疑她显得异常的胜券在握,大概是觉得就算魃谩不愿意也一定要执行。 魃谩缓步向着舞云殇走去,看着裸露的胸膛之上还有些许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伤的这么重,天女是不是下手太狠了些?” “你知道?”白珊珊警惕的看着魃谩。 “嗯,天女回来的时候我恰巧碰见,她告诉我的。”魃谩看着白珊珊满脸警惕,有些僵硬的说道。 一旁的蜀葵仙子已经拿起桌上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划下了一条深深的口子,瞬间血液慢慢滴落下来,一点一滴的滴落在舞云殇干涸的口腔之中。 魃谩有些打退堂鼓的看着蜀葵仙子紧握的手掌,还没开始就已经感觉到了疼痛。 快要到凌晨之时,太阳还没有出来,月亮也没有下山,还残留着丝丝不完全的月光,一双眼睛幽的睁开来,看着头顶之上的帘子,玄色绣着青色的藤蔓,显得异常的压抑。轻轻转过头颅看着屋中幻化出来的另一个世界,缓缓坐起身来,静立一会,向着屏风后面走去。 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变得格外响亮,刚刚走出屏风就看见床榻边上趴着一个红色的身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血萝一下子停住脚步,不知道是该往前还是应该退后。 静谧半响,也不知道就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等回到房间之时,月亮还停留在天空之上但是太阳已经露出了她的光芒。 第一百零八十二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干脆也不在躺下睡觉,再次回到屏风之后换好衣物,御流觞也已经醒了,看着已经穿戴妥当的血萝,有瞬间的惊讶:“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嗯!可能,盘古石可能要出世了。”血萝看着满脸惊讶的御流觞,淡淡的说道,拿着屋内的空盆向着楼下走去。 走出房门习惯性的向着隔壁房间瞧上一眼,继续朝着楼下走去撄。 “天女,你今个怎么这么早?其他人都还没起来呢?”刚刚到的小二对着下楼来的血萝讨好的说道。 “今个有事所以早起了,有热水吗?”血萝笑呵呵的对着小二说道,没有带面纱的脸庞显得柔和了许多。 “有,那炉子里的火石都没有息过,一直给你们备着呢!”小二接过血萝手中的铜盆,向着厨房走去。 血萝在大堂里面等着,看着外面已经亮堂的天空,被突然撞进视线之中的男子惊了一跳。 男子看着血萝周身的魔气,瞬间警惕起来。 “小哥,今个又来了,是不是太早了些。”站在柜台里面的掌柜的对着跨进大堂之中的男子说道偿。 “嘿嘿,这不是怕又错过了吗?”男子憨厚一笑,对着掌柜的如实说道。 “天女,你的热水。”小二端着热水从后堂出来。 血萝把视线从男子身上移开,看着小二小声的问道:“那男子什么人啊?等人吗?” “那男子是蜀葵仙子的师哥,昨个来蜀葵仙子走了,今个来得真是早啊!”小二小声的对着血萝说完,等着血萝接过热水就往大堂之中去打扫收拾了。 血萝跨进楼梯,在转角处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男子。这不就是昨天看见的那男子吗?感情是来找蜀葵仙子的。 等血萝收拾完毕,客栈之中住店的也就都陆续起来了,血萝和御流觞向着楼下走去,看见男子还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之中,本想去打个招呼,但是自己好像和蜀葵仙子也不是特别熟,又怕自己吓着人家,便在大堂之中找了个好地方,对着小二叫道:“小二,一份桂花糕,一壶玫瑰茶。” “怎么今个换口味了?”一旁的御流觞对着正对面的血萝笑呵呵的说道。 “偶尔换换口味不至于吃腻。” 男子朝着血萝坐的方向微微瞄了一眼,端着茶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天女今天好早,貌似不是你的风格。”火狐从后院出来,惊讶的看着出现在大堂之中的血萝。 “偶尔早起一天,所有人都这么惊讶?” 火狐扫了一眼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之中的男子,向着血萝走去。 直至蜀葵仙子下来,男子才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不过血萝至始至终都是十分好奇的看着男子和蜀葵仙子。 “那就是魔族的天女?”男子对着对面的蜀葵仙子问着一直都看着自己的血萝。 “对!我们认识也有几天了,如今魔族来了两个,实力都很强大,恐怕会是一场难打的仗。”蜀葵仙子没有回头,端着茶杯冷静的对着男子说道。 “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男子紧张的看着蜀葵仙子手上的伤疤,完全没有处理,只是任由它去而已。 “没事,只是昨天不小心割伤的。”蜀葵仙子将手放在身后对着男子说道。 “我不信。”男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蜀葵仙子,一副逼供的样子。 “哇!原来你们都在啊!看来是我起的太晚了,不过,好像白姑娘还没有下来。”魃谩刚刚走到大堂之中,就数着人数说道。 “白姑娘照顾了雪神一晚上,想必现在肯定很累。”蜀葵仙子看着魃谩笑着说道。 魃谩笑笑,看看四周,血萝的那一桌已经坐满了,可是蜀葵仙子的那一桌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坐着肯定会很别扭的。 “你要一起来吗?需要叫一份粥吗?”蜀葵仙子笑的十分灿烂,对着魃谩邀请道。 魃谩犹豫了一会,笑着走了过去,对着身后忙活的小二叫道:“小二,一份荷叶粥再来一碟小菜。” “这位是我的师兄,这位是魃谩。”蜀葵仙子笑着对着两位互相介绍道。 男子看着蜀葵仙子突然出现的灿烂的笑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魃谩,一张清秀的脸蛋,一身湛蓝色的棉布衣裳,背上背着一把长剑,看剑鞘雕刻的精致而不浮夸想来是把好剑,但是功力实在太弱。 魃谩对着一直打量自己的男子笑笑,“师兄好。” “你们两个不用这么拘束的。”蜀葵仙子看着拘束的两人,气氛有些尴尬。 血萝看着魃谩一脸尴尬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魃谩看着血萝一脸的笑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些微微蹙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魃谩。”蜀葵仙子站起身来对着走出客栈的魃谩叫喊道。 血萝看着对于蜀葵仙子的呼喊无动于衷的魃谩,有些歉疚的对着对面的御流觞问道:“我是不是不该笑?可是我没忍住。” “不管你的事,快点吃,吃完了好去梅村。” “他根本不喜欢你。”男子看着已经坐下满脸失落的蜀葵仙子,轻声道。 “我知道。”蜀葵仙子喝下一杯茶水淡淡的说道。 “既然知道,那干嘛……” 蜀葵仙子抬起眼眸看着对面的男子,沉默良久:“你明白的,就如同你对我,其实你都知道的。” 男子垂下眼眸,沉默良久,直到血萝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若是盘古石今天出世但是雪神不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以我的功力,对付他们是不行的。”蜀葵仙子垂头丧气的说道。 “舞云殇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是被谁伤了吗?这么早就动手了?”跟在血萝身后的泰山王,惊讶的问着同行的各位。 什么?舞云殇受伤了?想到这火狐拔腿就往后面跑去,舞云殇你可不能有事,我还指望着你帮我一起寻找萝儿呢! “她这是干嘛去呢?”姣鬼看着火狐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肯定是回去看舞云殇去了。”血萝回转过头,轻轻的说道。 “舞云殇真是好桃花运啊!身边那么多关心他的美人,什么样的都有了。”泰山王看着 火狐往回奔跑的背影,羡慕的感叹道。 “泰山王长得如此英俊难道还没有桃花运吗?只得说泰山王眼界太高,不是不一般的女子都是不能入眼的。”血萝笑着对着身后感叹的泰山王说道,脑中又想起那日泰山王和御流觞喝醉酒后所说的醉话。眼睛不由得往泰山王和御流觞身上瞟一瞟。 “白姑娘,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由我来照顾。”蜀葵仙子对着趴在床榻边上疲惫不堪 的白珊珊说道。 白珊珊看着蜀葵仙子还有蜀葵仙子身后的那个男子,“他是?” “他是我的师兄,此次前来就是来帮助我们的。” “那好,你要好好照顾他。”白珊珊撑起身子对着蜀葵仙子说道,走出了房间。 男子看着白珊珊的背影皱着眉头说道:“这客栈之中哪路神仙都有,怎么雪神身边还有一个妖女呢?” “我也不知道,刚刚来这里的时候看雪神的样子应该一早就认识了,我当时也很惊讶。看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挺亲密的。”蜀葵仙子拧着湿帕子将舞云殇的脸颊细细擦拭了一番,就听的门口有着急促的脚步声。 “白姑娘是不是也太不放心我们了?”蜀葵仙子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雪神他怎么了?”火狐一路小跑进屋,对着蜀葵仙子焦急的问道。 男子蹙眉看着小跑进屋的火狐,这不是刚刚和那魔女坐在一起的妖女吗?怎么好像也和这雪神很熟?这雪神究竟是神还是? “他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会昏迷?”火狐急忙走到床榻边上看着脸色苍白的舞云殇,毫不相信的说道。 “他就是失血过多以至于的昏迷。” “失血过多?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失血过多?”火狐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蜀葵仙子。 “昨天晚上天女差点杀了雪神大人,我以为这件事他们会告诉你,看来你和他们那么要好,他们也没有告诉,还是将你当作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可能,天女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火狐小声的嘀咕着,不相信的说道。 “我很奇怪,她究竟是怎样笼络人心的。”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呢?她跟萝儿那般相像,怎么可能呢?” “你别忘了,她是魔族,雪神大人是神族,月圆之夜本就是你们功力强大的时候,若是不趁此机会,恐怕争夺盘古石的时候他们就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火狐听着蜀葵仙子的话,最终保持了沉默,看着床榻之上的舞云殇。对啊!神魔两族本就是互不相让的存在。盘古石乃是上神盘古死后的残骸所变成的灵石,威力强大,神魔两族怎么可能不拼命争夺呢? “泰山王也听说了盘古石会在哪里出世吧!”血萝站在一座大山脚下对着身旁的泰山王说道。 “那也不过是众人的推测罢了!盘古石真正出世的地方谁知道呢!”泰山王摇曳着手中的纸扇,呵呵笑着。 一双疲惫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视线可及的一切物品,有着湖蓝色的帘子,转转眼眸还有坐在床榻边上读书的红衣少女。 “火狐。”微弱的声音在火狐的耳朵边上响起,神色一怔,转过头来,欣喜的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舞云殇。 “雪神,你终于醒了,你可吓坏我了,你都昏睡了一整天了。”火狐看着床榻之上舞云殇,喜极而泣。 “给我一杯水吧!” “好好。”火狐慌忙站起身来,倒满一杯茶水轻轻递给舞云殇缓缓喝下。 “雪神,真的是天女要杀你吗?” “其实我们只是正常的比武,是我法力不佳,才败下阵来。” “那你说,我们还会找到萝儿吗?”火狐有着片刻的失神,找来找去始终都找不到,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 “……”长久的沉默,是两个人的思索。 “云殇?”白珊珊推开房门,看着呆立的两人,轻轻的试探道。 舞云殇抬起眼眸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白珊珊略微一笑:“昨夜谢谢你了。” “你醒了就好,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我了。”白珊珊快速走到床榻边上,握着舞云殇仍是有些冰凉的手掌。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这个仇。” “珊珊,我希望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舞云殇严肃的看着蹲在床榻边上恶狠狠的白珊珊。 白珊珊一皱眉,不可思议的看着舞云殇:“怎么?她将你伤成这样,你还要护着她?” “珊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珊珊看着舞云殇的脸颊,缓缓沉默下来,转而从满希冀的看着舞云殇,“那你说,是怎样的?” “我,我只是想要我自己来解决这个事情。” “云殇,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样解决?你还要抢夺盘古石,你告诉我,你现在的样子怎样才能你自己解决?”白珊珊心疼的看着此时躺在床榻之上连动一动都是十分困难的身体。 “珊珊,你知道的,我是神族,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亲自出手,若是我解决不了那么我会请求蕊离上神派其他的神下界来帮助我。”舞云殇沉默良久,对着白珊珊缓缓的说道。 “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便这样吧!”白珊珊失落的对着舞云殇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要吃点东西吗?”火狐看着沉默的舞云殇,轻声问道。 “不用了,火狐,你说如果你找到萝儿,但是她跟原来不一样了,你会怎么办?” “你是不是找到她了?但是她变了许多?应该长高了,法术也有了进步,变得更加好看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没有忘掉我就是我火狐最好的朋友,就还是原来的萝儿。”火狐充满希望的看着舞云殇,高兴的说道。 “我还没有找到那个萝儿,我找到了就一定会告诉你的。”舞云殇细细的回忆着他所找到的萝儿的一举一动,其实现在的萝儿真的不一样了。 “云殇。”白珊珊又折返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我今天回了一趟蔷薇宫,这个丹药是我一百年前得到,应该对你的伤势大有好处。” 火狐看了一眼白珊珊和舞云殇,默默的退出房间。 “其实你大可以不拿出来的,反正迟早都会好的,又不会要命。” “你知道我希望你好,而且我不想要你那么早就回神界。”白珊珊一边倒着茶水一边对着床榻之上的舞云殇轻轻的说道,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妩媚以及霸气。 “没有几天我也会回神界的,你又何必这样呢!”舞云殇看着白珊珊的面容,接过茶水。 “就算多看一天也好。”白珊珊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丹药,递给舞云殇,亲自看着他服下。 “依我看,我觉得盘古石极有可能在那条河里。”隔壁房间中,血萝坐在桌边和御流觞仔仔细细的分析着盘古石的下落。 “但是那座大山也极有灵气,说不准呐!” “那座大山里里外外早就被他们翻的个底朝天,看那千疮百孔的,不也没找到吗?那河流里面灵气虽弱但是我总感觉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御流觞看着血萝陷入沉思,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流觞,舞云殇舞云殇被我伤的那么重,想来是好不了了吧!”血萝低垂着眉眼,幽幽的说道。 “也不一定,况且他身边还有白珊珊和蜀葵仙子。”御流觞抬眸看着对面的血萝,也不知道她心里作何感想。 “是吗?” “汝鬼,你日日夜夜给我盯着梅村,一有消息立马报告给我。”泰山王站在屋中来回走动着,对着一旁候着的汝鬼吩咐道。 “是,阎王,是不是盘古石要出世了?”汝鬼讨好的问着焦躁不安的泰山王。 “笨蛋,阎王都叫你盯着了,你说呢?”姣鬼敲着汝鬼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哎呀!算了算了,还是姣鬼去吧!你怕你给我搞砸了。”泰山王扶着额头焦躁的说道。 姣鬼咋了咋舌,他可不想来干这苦命的活,但是阎王的命令谁敢不听啊!“是。” “你说,那白珊珊真的会帮我们吗?”男子疑惑的对着蜀葵仙子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师兄,你去盯着一有消息就立马告诉我?”蜀葵仙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完全信任白珊珊,若是雪神一不小心和白珊珊闹崩了,那他们可是得不偿失啊!只能看着盘古石白白的送人了。 “可是雪神的身体,盘古石出世的那天真的行吗?” 蜀葵仙子深深蹙着眉头,看着男子忧愁的面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如我禀告师父,让师父多派些人手来。” “算了,此事各路人手都法力高强,又岂是人多就可以解决的?这件事我们还是问问雪神大人吧!”蜀葵仙子摇摇头冷静的说道。 “那魃谩也是来帮助我们的吗?”男子偷瞄着蜀葵仙子,试探的问道。 “不知道。”蜀葵仙子犹豫半响,幽幽的说道,一双眼睛完全没有聚焦点。 “咚咚咚。” “谁啊!” “天女,下面又来了好些人,说是找魃谩公子的。”小二见血萝开了门,急急忙忙的说道。 “这群人好久不见,如今又来捣乱,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血萝正愁心中一股闷气无处发泄,这次就休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什么人啊!让你这么大动肝火?”御流觞缓步跺出看着血萝一脸生气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之前老是来找魃谩的麻烦,被我教训了两次,安静了两天,如今又送上门来,看来我魔族的天女是震慑不了人了。”血萝笑的邪魅,跟着小二朝着楼下走去,身后跟着御流觞。 刚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就听见大堂里面嚣张跋扈的喊叫声:“魃谩,你给我出来,看大爷今天不把你皮扒下来。” 血萝站在拐角处朝着大堂看去,总计十人,看样子比先前的人要厉害许多,看来这位缕九公主倒也不是个笨蛋,还是挺执着的。 “小二,魃谩呢?” “回天女,这魃谩公子一直都没回客栈呢!”小二为难的对着身边的血萝说道。 “没回客栈,这小子脾气还不小,给我杠上了?” “人呢!你再不把人交出来我就把你的店给砸了。”一个壮汉留着浓密的胡须,露着膀子,手腕上面缠着一圈布条,倒挺像个屠夫的。 “天女,就求求你快帮帮忙吧!他们都要砸店了。”小二听着楼下大堂之中的蛮话,对着血萝恳求道。 “不过是一个修仙之士罢了!看低下的人也是来者不善,盘古石马上就要出世了,你又何必沾这趟浑水。”一直站在血萝身后默不作声的御流觞,突然的说道。 “我可是一开始就答应过魃谩说是要保护他的,否则哪里会来那么个好玩的宠物。”血萝轻轻一笑,朝着楼下飞去。 御流觞看着血萝的背影,真的只是宠物吗?你倒是极其容易产生感情。 “哟!哪里来的小妞,把面纱摘了让本大爷瞧瞧。”一直叫嚣的男子恐怕是此次的首领,看着从楼上飞下的血萝,更是面露猥琐,一双灰色的眼睛泛着龌蹉的光芒。 “恐怕你可消受不起。”血萝坐在桌子正中,一双腿盘好,红色的桃花眼中魅惑天成。 “哪里有我绿爷消受不起的,这么漂亮个妞在这种小山村里岂不是浪费了吗?跟着绿爷回酒庄,绿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 “哈哈哈哈,就是。把绿爷伺候好了,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随行的九个也都跟着起哄,一双贼眼在血萝的身上滴溜溜的转着。 “可是我不喜欢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我喜欢喝人血吃人肉,穿人皮戴人筋。绿爷可以满足我吗?”血萝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为首的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看着周围的变了色的人脸,轻轻笑着。 “小娘子莫要快玩笑,就算小娘子要天上的星星,绿爷也给你摘来。”自称绿爷的男子咽咽口水,权当血萝刚刚的话语是开的玩笑。 第一百零八十三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1 “小娘子可没有看玩笑,我看绿爷这一身皮肉拿来给小娘子做靴子倒是挺不错的。”血萝轻轻笑着,手中幻化出灵羽剑,轻轻抚摸着。 “哼!敢情是来替那小子出头的,一个男子缩头缩脑的让一个女人来,臊不臊得慌。”绿爷对着围观的群众大声的吼叫道。 “不然绿爷以为我是来和你***的吗?” 讽刺的话语正好戳中了绿爷的那根敏感的神经,张牙舞爪的对着周遭的九人大声吼道:“给我上,灭了这小娘们。撄” “你们九个大男人对付人家一个小女子,不公平。”也不知道围观的哪位群众突然叫嚷道,带动着周遭的百姓一起躁动起来。 “好,那就一对一,你先上。”绿爷看着周遭的人群,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粗壮大汉向前一退。 血萝倒也不慌不忙的看着那粗壮大汉径直上前来,拿着一把大刀,刀刃锋利无比在刚好斜射进来的夕阳闪闪发光,好像还沾染着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啊!拿命来。”粗壮大汉举着大刀奋力的向着血萝扑去,眼看就要碰触到血萝的天灵盖,在围观的人群之中的倒吸一口气的同时,血萝坐着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坐得端端正正的身姿向后移去,起起伏伏,最后落在另一张桌子上面偿。 粗壮大汉一把奋力的劈向了地面,刀刃之上发出“哐当”的碰撞之声,直起腰来,看着已经逃离开的血萝,再次向前,经过躲躲闪闪的几个回合,粗壮大汉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绿爷见情势不对赶紧推出九人之中身姿最为轻盈的瘦削男子。 “这个倒是挺合我的胃口,只是这么瘦削的皮囊要拿来做什么呢?”血萝仍是端坐在仅有残存的一张桌子之上看着迎面站出来的瘦削男子,高高的鼻梁像是一座高山,深邃的眼眸像是两潭泉水,一张薄薄的唇瓣,像是两片桃花,色泽光亮。一袭棕色的长袍显得有些中规中矩,不是很合她的口味。 “在下白玉公子,还请姑娘赐教。”瘦削男子打开白色还未绘画的扇面,对着血萝彬彬有礼的说道。 “这就是白玉公子?” “这白玉公子何许人也,竟让你如此大惊失色?” “听说这白玉公子每每出手便用一把白色的扇面,将对手的鲜血迸溅在那白色的扇面之上,最后成为一副血画,挂在书房供自己观赏。是紫灵国著名的杀手,无人能够逃脱他的魔掌。” 御流觞听着旁边的围观者窃窃私语,不由得有些担心的看着血萝。 “在下血萝,公子真是彬彬有礼,让血萝怎好意思动手?”血萝刚刚说完话音还没有落下,白色的扇面之中迎面袭来一只毒镖。 血萝轻轻一个闪躲,看着那毒镖划过脸颊狠狠的插进身后的窗沿之上,稳稳当当的停住,转过身,有一个毒镖袭来,再次闪躲,低垂着眉眼听着前方迎面而来的几道风声,拿着灵羽剑侍机而动,将迎面而来的五只毒镖双双击落在地。 “姑娘好身手。”白玉公子看着接连躲过自己毒镖的血萝真心夸赞道,平常人不过在自己发出五只毒镖之时已经死在了剧毒之下。 血萝抬起眼眸,看着对面趁着自己说话的空档偷袭的白玉公子,“公子有所不知,任何毒物对于血萝都是没有效的。” 白玉公子一惊,怎么可能呢?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对于毒物丝毫没有反应?这定是对方诈自己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中的白面扇瞬间变幻出了五把,五把白面扇向着空中抛去,白面扇迅速旋转,发出凌厉的光芒朝着血萝袭去。 血萝缓缓站起身来,拿着灵羽剑,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袭来的白面扇有着一丝警惕。 “我这白面扇可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你若是想要破了我这白面扇可只有去见阎王了。” 是吗?见了阎王就可以破了?我可是天天都见着阎王的。 血萝挥舞着灵羽剑,空气之中开始挂起一阵旋风,白面扇也开始摇摆不定不再一直围绕着血萝旋转,看准时机,灵羽剑一挥,一把白面扇被剑气伤的粉碎。又是一剑,最终白面扇被血萝全部击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白玉公子口吐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破了自己的白面扇的血萝,心中喃喃的吼叫道。 “你这瘦弱的身躯要不然就做一双手套吧!做围巾的话终归太过血腥,就做一双皮手套吧!想来黑护法会喜欢的。”血萝摸着下巴看着白玉公子的身躯,沉思一会说道。 “你这女子真心歹毒,大家给我上啊!”绿爷看见白玉公子吐血倒地,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看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就是自己输了。”旁边围观的群众立马对着绿爷指指点点,此时的绿爷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只要能够把这小娘们拿下,这缕九公主定不会少了他们的好处的。 血萝看着四周涌上来的壮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看着四周围绕的八人。 “上啊!”刀枪棍棒,齐齐上阵,在楼梯拐角处的御流觞悄悄替血萝捏了一把汗。 “哟,今个客栈这么热闹呢!那不是天女吗?怎么惹祸惹到这来了,你也不管管。”白珊珊从房间出来,听着大堂里的吵闹声,缓缓踱步而来,走到御流觞身边讽刺的说道。 “自然是她高兴就好。”御流觞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堂之中打斗的血萝,淡淡道。 “这么多人欺负你心肝宝贝,你也看得下去?恐怕你这天女不是他们的对手吧!”白珊珊不怒不喜的看着血萝挥舞的身影,的确英姿煞爽,难怪不得沉寂了四百年的心能够怦然心动。 “难道舞云殇还不如这些不入流的蠕虫?” “你,要不是昨夜是月圆之夜,你那天女又哪里能够得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倒先提醒起我来了。” “你我魔妖两族向来交好,我可没有大动肝火的意思。”御流觞转过头来看着火冒三丈的白珊珊。 “哼!昨夜打伤了人,今天就来做好姿态,魔帝倒也是变了不少懂得变通了呢!”白珊珊没有好脸色的对着御流觞愤愤的说道。 “不过打伤了神界的舞云殇罢了!这神界跟妖界我可没听说好像走得挺近的,或者冰释前嫌和好了?” “你,你跟舞云殇就是跟我做对,和我打了两百年的交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之前这舞云殇也不过就算是个修仙之士,可是如今不同了,人家可是雪神,耽误了雪神的前途,雪神恐怕是不会高兴的。”御流觞漫不经心的对着白珊珊说道,看着白珊珊慢慢担忧的表情,转过身去看着大堂之中的血萝默不作声。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魃谩从客栈外面回来,就看见大堂之中一片狼藉,天女有些体力不支的对付着剩下的一个粗壮大汉,焦急的问着站在柜台前心疼的直跺脚的掌柜。 “哎哟!我这店呐!早知道还不如就让他们砸了呢!这都还不是怨你,你可得赔我。” “又是缕九公主派来的?”魃谩微微思索,看着大堂之中微微喘着粗气的血萝,有些焦急。 “住手。”往前跨出一大步,对着正欲上前攻击的壮汉说道。 “你就是魃谩?”绿爷朝着魃谩慢慢走去,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你来找我的?我这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魃谩向后慢慢退着,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就能行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八人,看来我回来之前已经经过了一场恶斗。 “住手。”沉稳有力的声音,听着甚是蛊惑,夹杂着一丝丝的不耐。 “你,你。”绿爷回头看着已经落在血萝身旁的御流觞,他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存在,只是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看好戏的,便也没有太过在意,如今看来他是想要英雄救美啊! “你这不怕死的,我们大哥在这呢!还想来个英雄救美,我呸。”站在血萝对面的粗壮大汉对着御流觞口出狂言,顺带吐了一口唾沫。 御流觞右手一挥,粗壮大汉便朝着身后的墙壁撞去,瞬间撞出了一个手掌长度宽厚的人形凹陷。 “大侠饶命,我走就是了我走就是了。”绿爷看着粗壮大汉的下场,立马讨好的对着御流觞说道,朝着门外跑去。 “我说过,我要拿你的皮做一双靴子。”血萝一个飞跃立在绿爷的头顶之上,红腥的眼眸泛出一股狠戾。 “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啊!”绿爷立马跪下,对着立在半空之中的血萝磕头求饶道。 灵羽剑寒光一闪,直直的从头顶***,没入了整个剑身,只留下一柄剑柄。 绿爷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甘的倒地。 “魃谩,你回来的够晚的啊!这太阳都下山了,你一人跑哪去了?”血萝看着蹑手蹑脚的走上前来的魃谩厉声说道。 “我就随处逛了逛。”魃谩笑呵呵的对着血萝说道,看着地上倒下的尸体,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人人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果真如此啊!”血萝看着四处逃散的围观者,有些不明所以,一开始我教训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拍掌叫好,怎么现在又责怪起我来了? 看着一个个远去的背影,回转过身来,客栈之中的尸体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残破的桌椅板凳还有四处飞溅的血滴。 “哎哟,天哪!这可怎么办啊!我这一个月的收入都还不够买这些桌椅板凳的钱啊!”掌柜看着满屋的狼藉,就连墙上也破了一个大洞。 “我赔你就好了,既然这些都是我损坏的,我赔你就好了。”血萝看着鬼哭狼嚎的掌柜,淡淡的说道。 “真的?你可要骗我。”掌柜立马收了声音,抹了眼泪,走到柜台里面拿起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算起来。 “这雨过天晴是不是太快了些?”血萝看着掌柜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对着站在身边的魃谩说道。 站在楼梯的蜀葵仙子看着楼下亲切互动的两人,失落,愤怒,嫉妒迎面袭来,伤的片甲不留。 “一共是一百两白银。”掌柜抬起笑脸看着站在门口血萝,轻轻的说道。 “一百两白银,你打劫呢!”魃谩快速走到掌柜跟前暴怒的说道。 “我这,我没有啊!你看看,你在我店里杀了人,以后我还怎么做生意了,你总得给我点赔偿吧!”掌柜退后两步,小心翼翼的对着暴怒的魃谩解释道。 “给你。”御流觞拿出一个银元宝放在掌柜跟前,“我们也付了钱了,你尽快把这里收拾好。” “是,是,好。”掌柜看见银元宝直吞口水,对着御流觞点头哈腰的说道。 “算我多管闲事。”魃谩看了御流觞一眼,朝着后院走去。 “哎!我腰间别着的那块玉佩去了哪里?” “是不是刚刚打斗的时候掉哪里了。” 血萝朝着一片混乱之中走了过去,细细找寻着,终于在一摊血迹之中找到了。 “我不记得你有这种玉佩。”御流觞看着血萝手上那个沾满了血迹但仍是可以看出质地莹润,雕刻精致的玉佩。 “我捡的,觉得还不错就留下来了。”血萝拿着玉佩朝着后院走去。 “流觞,我可找着你了,我都找你一天了,你去哪了?”一个人影飞快的从血萝身边呼啸而过,软软糯糯的声音满含委屈。 血萝回过头来就看见一身橙色的水裙的女子拦腰抱住身后的御流觞,整个乌压压的头全部埋在御流觞的胸膛里。 “不是,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御流觞拼命将郑舞往一旁推开,一边对着血萝焦急的解释道。 郑舞被御流觞推开,转身看着御流觞口中的萝儿,忽的想起来这就是昨天那个和御流觞一起的女子。 “你好,我叫郑舞,你是流觞的朋友吧!”郑舞率先开口,伸出雪白的右手笑着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看看郑舞再看看一脸不悦摇头的御流觞,转而一笑,用那个干净的玉手握住郑舞的小手:“你好,我是流觞的未婚妻。” 郑舞一愣,看着对面带着面纱只剩下笑意盈盈的眸子,妩媚众生,好似一潭春水,泛着丝丝涟漪。“你是他未婚妻?” “对啊!难道流觞没有跟你说过吗?流觞倒是跟我说起过你。”血萝看着郑舞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瞳孔,看了一眼甚为满意的御流觞。 “呃!我们,我们。”郑舞有些手足无措,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们有事吧!既然你们你有事那我就先去洗玉佩了。”血萝笑着对着郑舞道,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你有未婚妻了?”郑舞不可置信的看着御流觞,他们都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妈妈说过,拥有一双漂亮的眸子也会拥有一副漂亮的容颜。 “对。” “可是,可是她不过才十四岁,你们怎么可以?” “我可以等她。”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你。”郑舞惊恐的抱着御流觞,力道很大以至于御流觞根本逃脱不出。 妈妈说过: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 “你的热水好了。”小二端着半盆热水对着站在内院之中的白珊珊说道。 “你端到天字二号房去,让厨房再给我一碗粥,要热的。” “厨娘,给白姑娘添一碗粥。”小二对着厨房喊上一声,端着热水朝着楼上走去。 “天女。”小二正走到拐角处就看见血萝拿着一个被血浆包裹的东西朝着后院走去,轻轻唤道。 白珊珊向后瞟了一眼,看见血萝手中拿着一个血乎乎的东西。 血萝走进后院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白珊珊,走到另一边的水池旁边,拿起一个水勺舀起一勺水往玉佩上面淋下去,渐渐的露出了玉佩原本的模样,只是缝隙之中仍然残留着丝丝血迹。 “该不会把人家的心挖出来了吧!”白珊珊等了一会粥还没有来,便对着身后舀水冲洗的血萝讥讽道。 “我只喜欢扒皮,不怎么喜欢吃心,若是白姑娘喜欢,我明日倒是可以给白姑娘送去。” “你。”白珊珊气氛的转过身,就看见血萝手中的那一块玉佩,瞬间睁大了眼睛。 “怎么?没话说了?”血萝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抬起头来看着呆愣在原地的白珊珊。 白珊珊猛地跑向血萝,抢过玉佩,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血萝:“你说,你是从哪里偷得这玉佩的?” “什么偷的呀!这是我捡的,况且它主人又不要它了。”血萝莫名其妙的看着白珊珊,不过白珊珊喜欢舞云殇人尽皆知,她如此紧张也算是可以理解。 “谁说不要了,你捡了就不还啊!”白珊珊冲着血萝大声吼叫道。 “我还了,舞云殇说不是他的,这不就是他不要了吗。” “谁说这是他的了,他没有告诉你这是我的吗?” “没有啊!既然是你的那你拿去好了,放在身上还有点不习惯。”血萝说着舀起一勺水洗完了手,就往大堂走去。 “站住,你把我的玉佩弄得全都是血,你不道歉?” “我捡到了你的玉佩你还没有谢谢我呢!还叫我给你道歉,你未免想的太美了。”血萝冷冷一笑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站住,我想的太美,明明就是你捡到了不还我你还好意思说,现在的魔族真是脸皮够厚的。” “你说谁呢!我看在我之前伤了你的护法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是若你还要再说一次魔族的坏话,我一定要你尝到厉害。”血萝对着白珊珊警告道,转身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怎么?连魔帝看见我都要让我三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可真是猖狂,既然御流觞没有教育好你,那么我今天就替御流觞教训教训你。”白珊珊说着将玉佩放进腰间,向前大跨步小跑过去,一把抓住血萝的后衣领。 “白珊珊,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血萝想要转身却被白珊珊钳制住,“你放手,我今天没有力气跟你比拼,若是你真的想要比拼改天我一定奉陪到底。” “怎么?你怕了。” “我不是怕你,今天的那几个人已经耗费了我的力气,你现在欺负一个法力没有你高,又比你小而且筋疲力尽的人又算什么呢?” 白珊珊放开血萝的衣领,看着她转过来的嘴脸,冷冷一笑:“算你伶牙俐齿。” “白姑娘,你的粥好了。”厨娘端着一碗荷叶粥对着白珊珊叫道。 “这次就放过你,下次若再敢出手偷袭云殇就没有今天这么好的运气了。”白珊珊冷冷的看了血萝一眼,朝着厨娘走去。 原来,她是因为舞云殇的事情,才想要跟我比拼。 血萝脸色微微难看的转过身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走到大堂之时已经没有了御流觞和郑舞的身影。 其实,郑舞是个挺好的女孩。 白珊珊端着一碗荷叶粥走进舞云殇的房间,看着正在运气疗伤的舞云殇,悄悄的将荷叶粥放在桌上,转身出门。 舞云殇睁开眼睛,看着桌上的荷叶粥,拿出灵镜口中念出一个诀。 仍是一座珊瑚宝座,一头银发及腰,额间戴着珠宝花钿,一身桔黄色的神衣上面绣着朵朵细小精致的睡莲。 “小神参见蕊离上神。”御流觞恭恭敬敬的对着镜中的蕊离上神行礼道。 “你受伤了?看来事情办得不顺利啊!”蕊离上神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舞云殇,淡淡道。 “小神无用,还没等到盘古石出世就已经受伤。” “那魔女办了吗?” “还,还没有。”御流觞犹犹豫豫的对着蕊离上神说道。 “雪神,你太让我失望了,盘古石还有多久出世。”蕊离上神坐在珊瑚宝座之上对着镜中的御流觞严肃的说道。 “是小神无用,盘古石大概明天就会出世。” “你就在那里,我会派滴天上神前去帮助你。”蕊离上神说完,轻轻一抚将灵镜关掉。 “马上吩咐滴天上神去凡界助雪神一臂之力。” “回上神,滴天上神已经在门外等候说是有重要事情要禀报。”珊瑚宝座旁边站着的小神女对着蕊离上神恭敬的说道。 第一百零八十四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2 “快请来。” “是。”小神女恭恭敬敬的对着蕊离上神禀告完毕,向着门口快步走去。 “滴天上神,蕊离上神有请。”小神女推开沉重的高达一丈五尺的大门,对着正端端正正站在门口的滴天上神恭敬的说道。 滴天上神理理淡绿色绣着回纹的衣诀,向着殿内走去。 “滴天参见蕊离上神,据下界的忘心海中的人鱼王禀告,最近寒冰窟躁动不安,恐有大事发生。”滴天上神对着坐在殿中首位珊瑚宝座之上的蕊离上神禀告道偿。 “我这里正有一件事情要委托你下界一趟,雪神在凡间身受重伤,预估盘古石明日就会出世,如此一来你便去忘心海走上一趟吧!” “是。撄” “我这里有颗丹药,对雪神的伤势会大有好处,你下界之后也要好好处理雪神之前提到的魔女,务必给我斩草除根。”蕊离上神一双冰冷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站立在神殿中央的滴天上神,手中幻化出一个锦盒。 十六的月光依旧美好,透过窗户投射在一块白玉之上,一双白嫩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目光有些呆滞。 “你说,为什么你现在不肯接受我任何的帮助?” “我不许你走,不要走嘛!”一双细细的胳膊紧紧环抱着御流觞高大的身躯,口中喃喃的央求着。 “你放开。” 郑舞见御流觞是真的生气了,怯懦的放开双手,看着他转过的身影,良久的落寞焉的涌上心头,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 “他都已经有了天女,你在这里纠缠又有什么用呢!”蜀葵仙子一身水蓝色的纱衣站在郑舞的身后看着御流觞渐渐远去的背影。 “就算有了天女又怎样,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不就是一个整日戴着面纱的女子?只有丑的不敢见人才会整日戴着面纱,难道我还比不过这样的女子?”郑舞看着御流觞毫不客气的说道。 蜀葵仙子轻轻一笑,向前走去。 “你笑什么?”郑舞一把拉住蜀葵仙子,愠怒道。 “我笑你不自量力,笑你自大狂妄。”蜀葵仙子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无所畏惧张扬着青春的脸蛋。 郑舞皱着眉头,看着蜀葵仙子离去的背影。 难道那个天女很漂亮,可是妈妈说:只有丑得不敢见人的女子才会戴面纱。如是这样,我一定要看看她的真面目。 御流觞推开房门就看见血萝坐在窗边发呆,静静的开着外面的圆月。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月亮?”御流觞轻轻的走了过去,站立在血萝的身后,看着天空闪过一个影子,快到来不及辨清究竟是何物。 血萝转过头惊讶的和御流觞相互对视一眼。 御流觞轻轻拍拍血萝的肩膀以示安慰,心中却已经是愁肠满肚。 血萝轻轻收回目光,心中仍是忐忑不安,好强大的一股仙气。 “看来有上神来啊!也不知道会是哪一位。”泰山王一袭云袍坐在房中,感受着外面还残留着丝丝的仙气,对着汝鬼感叹道。 血萝起了一个大早,几乎和御流觞同时醒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今天的气氛有些紧张,两人梳洗完毕,走到大堂之中,楼下的大堂还是一片狼藉,没有一张桌椅板凳。 火狐倚在门框边上看了一眼从楼上下来的血萝二人,收回眼眸,也不知道在等谁。 “我们直接走吧!”血萝对着身旁的御流觞淡淡的说道,御流觞点点头,两人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魔帝真是早呢!”白珊珊走到楼梯转角处对着走到门口的御流觞笑着道。 御流觞转过头看着独自一人往下走的白珊珊,“白宫主也挺早的。” 血萝震惊的转过头看着御流觞的侧颜,不过除了一张面具却什么都看不见。转而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从容自若,这就是娘亲的姐妹,那朵红蔷薇。 “看来天女知道我的身份很是惊讶,魔帝也不会早点告知我们这位高傲的天女,让天女如此失态。”白珊珊停在血萝的背后,凑近轻声而得意的说道。 “我们走。”血萝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白珊珊,对着身旁的御流觞说道。 御流觞看了看愠怒的白珊珊,随着血萝往前走去,经过火狐的身边,看见火狐揣测的目光,也没有怎么在意。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走过一段路程,血萝停下脚步看着御流觞那一双深沉的眸光,质问道。 “我告诉你,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吗?”御流觞冷静的看着此时有些慌张但仍是尽力保持平静的血萝。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是你早一点告诉我总归会有些许改变。我原来很是期望能与娘亲的姐妹相遇,可是如今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她。”血萝一脑子的杂乱无章,但是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头绪,但是始终都理不出来。 “现在我们没有时间想这些,今天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强而有力的声音贯穿耳膜直抵内心深处,给了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一丝丝的镇定。 血萝尽量是自己冷静下来,给了御流觞一个微笑,一双桃花眼逆光微微弯出一个弧度,有些耀眼。 也许是大家都知道六界之中都派出了代表,只有人界目前还没有法力高强的高人出现。法力弱的或是一般的再看了前期的热闹之后,生怕盘古石出世的那一天高人的打斗会伤及自己所以早早的离开了。剩下一些的,或是刚来,或是准备捡漏,或是准备拼搏一番的。 血萝两人来到梅村之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拥挤,但仍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你说,是不是盘古石要出世了啊!最近这些高人都频繁的出入梅村,前个几天都是不见人影的。” “兴许是的,我们还是赶紧溜吧!要不到时候平白无故成了阎王老儿手下的小鬼,怕是哭都没地哭去。” “怕什么,我们躲在一边看好戏就好了,找个隐蔽的,这高人过手那可是难得一遇啊!” “你说盘古石究竟是在那座山上还是那片河水里,若是我们判断失误那可就是错失良机。”血萝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两条道路。 “我们先看看吧!”御流觞说完,向着其中一条道路走去。 “快看,魔族的往那边去了,我就说盘古石一定在那座山里面。” 紧跟着血萝步伐的是白珊珊,只是此时的白珊珊已经不是一人而是三人,两大护法跟随左右。 火狐仍是站在客栈的门口望着已经艳阳高照的天空,魃谩起得比较晚,刚刚走出后院就看见一袭红衣站在门口像是在等谁,又像是在欣赏太阳。 “他们人呢?”魃谩走到火狐身边问着仍是看着太阳的火狐。 “都去梅村了。” “那你怎么没去?他们今天怎么都这么早?” “今天恐是盘古石出世的日子。”火狐收回视线,看着身边的魃谩,看得太阳时间久了,眼前的景象有些眩晕。 “你怎么知道?” “若不是盘古石出世的日子,想来大家不会都这么早了,连身受重伤的舞云殇也起了一个大早。” 两个被仙气包裹的男子,停驻在高空之上,俯视着脚下的梅村。 “你们都怀疑盘古石在那座山里面还是已经肯定了?”滴天上神看着高山脚下拥挤的浩荡人群,对着身边的舞云殇问道。 “我只是怀疑,不过那片河里面也有可能。”舞云殇指着另外一边风景秀丽,环绕着仙气的水河恭敬的对着身边的滴天上神道。 “小仙参见滴天上神,参见雪神大人。”蜀葵仙子飘至舞云殇身边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原来是蜀葵仙子,真是多日不见。”滴天上神对着蜀葵仙子微微笑道。 “有劳上神挂记,此次下界水澜上仙特让我来助雪神大人一臂之力。只是今日小仙起得略晚还好追上了上神以及大人。”蜀葵仙子笑的大方得体,温婉可人对着滴天上神柔柔的说道。 “既是如此,等蜀葵仙子回到仙界还得替我谢谢水澜上仙。” “上神客气,只是这盘古石究竟会在何地方出世?” “阎王,他们都往山那边走,我们这边对吗?”汝鬼不确信的对着前面的泰山王问道。 “那你是信我还是信他们?他们一会肯定也要回这边的,我们要先行到达那边寻得一个好地方。”泰山王拿着纸扇狠狠的敲打着汝鬼的脑袋,信誓旦旦的说道。 “哎呀!”汝鬼双手抱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泰山王,一边委屈的小声嘟囔着,“就没有一次是估计对了的,哪里来的今天的自信。” “阎王,阎王。”姣鬼迎面而来,对着泰山王叫唤道。 “我让你看得地形看得怎么样了?”泰山王停住脚步看着迎面跑来的姣鬼。 “我看好了,我看了仙气最足的一个地方。”姣鬼讨好的对着泰山王说道。 “好,我们走。”泰山王大手一挥对着两个小鬼气势磅礴的说道。 “阎王,你说雪神会来吗?神族这次不会缺席吧!” “我估摸着他那伤势一会半会好不了,神族已经来了上神,怎么会缺席呢!” “这山都已经千疮百孔了,也没看见盘古石一点一滴,看来恐是不在这里吧!”血萝和御流觞站在山脚下看着已经被许多练法之人毁坏的差不多的大山,失望的说道。 “但是这里的灵气也越来越强,就算没有盘古石想来也有些别的宝贝。”御流觞感受着周遭灵气环绕,这高山之下定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魔帝真是心急呢!看来此次的盘古石之争是志在必得了!”白珊珊从后面悠闲的走来,对着前面的御流觞淡淡的说道。 “我倒是很好奇白宫主这次是帮自己呢!还是帮神族呢!”御流觞回转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白珊珊淡然道。 “这个就不劳魔帝操心了,珊珊还是知道哪头轻哪头重的,想来这次也用没有我帮忙的机会啊!” 血萝回转过头看着白珊珊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想来盘古石不论是妖族得到还是神族得到,这位白宫主都是很乐意见到的吧! “唉!魔帝最好还是给你这位没怎么露过面的天女好好讲讲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否则到时候慌做一团就不好玩了。”白珊珊像是看着一个极大的笑话一般的看着站在御流觞身边的血萝。 “此事不劳白宫主费心了,这该见过的我都见过了,也不过是来了一位大人物倒是没什么了不起的。”血萝得体的对着白珊珊微微施笑道。 “哼!天女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这次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白珊珊愤怒的说完,怒气冲冲的走向了一边。 “此次神界派来一位上神,下界之时也没有掩盖身上的神气,想来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御流觞看着白珊珊的背影,白珊珊说的不错,此次神界可是下了一个重大的筹码。御流觞心里有些微微的担忧。 “那盘古石本就是一个灵物,乃是上古上神盘古开天辟地之时遗落在世间的神斧,最后吸取天地之精华变成了盘古石,盘古石在我们手上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不过是为了防止神族得到它罢了,若是到时我们得不到那就想法毁掉,也不枉此趟盘古石所行。”血萝冷冷一笑,和御流觞相视一眼,朝着另一边走去。 “宫主,那魔族的天女很是厉害,连诗娘护法都打不过她,最后魂飞魄散。那魔族的魔帝也来了,恐怕此次遇到对手了。”跟在白珊珊身后的一位身穿粉红色纱裙的女子担忧的对着前面本就愠怒的白珊珊嚼着舌根。 白珊珊猛地转头死命的盯着身后的女子,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张着血盆大口。 “宫主息怒,那滴天上神都下界来助雪神大人一臂之力了,谁不知道滴天上神的厉害,宫主不必担忧,此次神族定会取得盘古石。”另一位身穿驼色的女子,长相略微清秀一些,一双眼睛极其的灵动,急忙对着愤怒的白珊珊轻声道。 “对啊!对啊!是属下该死!属下不知情况,妄自揣测,还请宫主息怒。”粉红色纱裙的女子低垂着头颅对着白珊珊恐慌的说道。 “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一次看我不把你的舌头割掉。”白珊珊转过头对着身后一身粉红色纱裙的女子警告道。 “谢谢宫主,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流觞,流觞。”欢快悦耳的声音在熙攘的人群之中显得格外特别,引起众多人的回眸相望,看着一个女子身穿肉色的对襟襦裙,裙摆之上绣着极其生动的粉色荷花,腰间系着淡紫色的宽腰带,挂着一个荷包。 “看来魔帝的桃花运真是不错啊!”血萝停下脚步对着身边的御流觞轻声道,右手拨弄着摊贩边上买的丝巾。 “快走吧!别看了。”御流觞拉过血萝的手腕就往前面快速离去。 “唉!人家一个小姑娘,法力也不过只在幻月境界,到时候打起来恐怕是自身难保,好歹人家也倾心于你,怎可如此拂袖而去?”血萝拉住御流觞,一双眼睛严肃的看着御流觞深沉且极为无奈的眼眸。 “流觞,流觞,我可找着你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都不跟我说一声,不然我也早早起床,就可以和你一起啦!”郑舞一双清秀的小脸扬起灿烂的笑容,连阳光都逊色三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小手,眸色一暗,立马拉起御流觞空余出来的左手。 摊贩看着三人奇特的举动,一时有些怔住,随即装作没事一般,直到三人离去才去旁边的行人窃窃私语。 “好了,你放手,这个样子人家都看着呢!”血萝使劲的挣脱着御流觞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手,悄声说道。 “听到没有叫你放手。”御流觞一甩开郑舞的小手,下一刻立马就黏了上来。 “人家说的是你,你干嘛老是说我。”郑舞不满的对着御流觞说完,下一刻两只小手同时攀上了御流觞的左臂,紧紧的环抱着。 “放手。”御流觞使劲的挣脱着郑舞的双手,挣脱不开也是白费劲一场。 “看来已经有人先我们过去了,我们要加快步伐了,看来盘古石应该就是在那里。”血萝看着地上的脚印对着还在拉拉扯扯争吵的两人严肃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直接飞过去怎么样?” 血萝和御流觞对望一眼,轻轻运用着内力,往着前方飞去。 “你们看,这里又有三对脚印,难道是泰山王三人?今天也没有看见泰山王,泰山王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才如此肯定?”血萝看着地上多出来的一对脚印对着身边飞行的御流觞道。 “不可能,这泰山王凡事没有多少事情能够弄对的,我才不相信这一次他能够弄准。”御流觞邪笑着对着血萝说道,继续朝着前面飞去。 “那不是魔帝吗?”滴天上神站在半空之上看着前面飞行的三人,对着身边的两人说道。 “的确是魔帝,不过他身边牵着的那个女子看不清来历,既有仙气包裹又有妖气沾染,以前从未见过。” “那女子是前些日子魔帝带回来,喜欢魔帝的紧,甩都甩不开。”蜀葵仙子看着郑舞的背影对着舞云殇淡淡的解释道。 那女子?滴天上神一双眼睛看着郑舞的背影,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向着郑舞快速飞去。 舞云殇和蜀葵仙子对视一眼不解滴天上神的动作,但仍是跟了上去。 血萝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仙气逼近,转头一看一位身穿淡绿色的高大男子向着他们极速飞来。 “我们快走吧!”郑舞看着渐渐逼近的滴天上神,心中咯噔一跳,拉起御流觞的手往前面飞去,可无奈御流觞已经停在空中等着滴天上神靠近。 “鲤鱼,你往哪里去?”滴天上神停在距离御流觞不远处的对面对着郑舞大声呵斥道。 “你认识他?”御流觞看着身边显露出害怕的郑舞,冷冷的说道。 “不,我不认识他。”郑舞往御流觞身后躲去,怯懦的摇着头。 “鲤鱼,你私自跑下凡间,看我不将你交给蕊离上神治罪,你还不过来,难道非得比我使出手段?”滴天上神看着一直往御流觞身后躲去的郑舞,呵斥道。 “你是蕊离上神的鲤鱼?”血萝很是好奇的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郑舞,轻声道。 郑舞沉默良久,对着血萝点点头。 “你不想回去吗?” “神界就只有一汪池水,没有凡间好玩。”郑舞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血萝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血萝眼咕噜一转,看向一脸严肃的滴天上神,轻轻一笑:“这位想必就是昨晚下界的上神吧!既然这位鲤鱼姑娘不想回到神界,上神又何必为难人家呢!” 滴天上神看着淡淡开口的血萝,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个失踪了一年的天劫之女,如今已经成魔,想来这就是雪神所报告的那位魔女了。也不知道雪神是想大义灭亲还是没有认出来呢! “不过是小小一个魔女也想要插手我们神界的事?” “我只是实话实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既然鲤鱼姑娘不想回到神界,上神又怎可勉强?”血萝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对着滴天上神说道。 “我们神界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插手。”滴天上神连看都不看血萝对着一旁的御流觞说道。 “既然是你们神界的事情我们魔界自然没有资格插手。”御流觞看着滴天上神,将郑舞推出去一字一顿的说道。 “流觞…….”血萝看着郑舞可怜兮兮的眼神,对着身边的御流觞准备说着什么,就被御流觞给打断了,“萝儿,这是他们神界的事情,我们魔界无法插手。” “流觞,流觞,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我回去蕊离上神一定会毁了我所有得修行的。”郑舞眨着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拉着御流觞的手臂恳求道。 “我也帮不了你,这件事情你恐怕要求他。”御流觞冷静的看着一脸恳求的郑舞,指着郑舞背后的滴天上神。 第一百零八十五章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一行清泪终究流出,身后像是魔鬼的声音在郑舞耳边响起:“过来。” 郑舞不舍的看了一眼御流觞,轻轻的说道,轻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妈妈说过人的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所以你要记得天上的那一汪池水里面有个喜欢你的鲤鱼。她全体通红最喜爱粉色荷花。” 血萝看着郑舞朝着滴天上神缓慢的飘逸过去,有些不忍心但又无能为力。 御流觞看着郑舞的背影,心情有些沉重,但随之便被滴天上神打破:“没想到我神界众多美男,你竟会喜欢一个下界的魔。” “看来是滴天上神没有那个魅力啊!萝儿,我们走。”御流觞抬头冷冷一笑,对着身边的血萝说道。 “流觞,你说那鲤鱼回到神界以后会怎样啊?”血萝跟着御流觞一路往前走去,轻轻的说道偿。 “回到神界以后想必会毁掉自身的功力,重新来过,以示惩罚。” “可是,她也不过只是下界了而已,来到凡间又没有为非作歹,为什么要那么严厉的惩罚他们?”血萝有些想不通,对着御流觞抱怨道。 “萝儿,他们是神界,肯定有他们自己的规定,神界有神规,凡是没有得到蕊离上神的同意私自下凡者,必定会遭受惩罚。”御流觞停下脚步,看着一旁闷闷不乐的血萝,耐心的解释道。 “我知道你心肠软,可是有些事情已经是规矩你打不破的。” “可是,难道又是天神规定的这无聊的破规矩?”血萝抬起眼眸看着一旁规劝自己的御流觞,心中早就已经下了定论。 “他是神界的最高统治者,他有这个权利。” “好啦!我知道啦,那天晚上就应该把舞云殇给杀了,也算是父债子偿。”血萝小声的自己咕哝道。 舞云殇看着前面的背影,眼角微微向着旁边的滴天上神瞟去。 “鲤鱼,你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看回到神界蕊离上神会如何处罚你。” “上神,我知道错了,鲤鱼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会主动回到荷花池去,求你千万不要告诉蕊离上神,求你了。”郑舞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害怕的对着滴天上神求情道。 她至今还记得那条金鱼哥哥私自下界以后被蕊离上神费去了修炼了五百年的功力,最终郁郁而终。 “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还指望我给你求情,你在下界之前就应该知道你会受何惩罚。”滴天上神严厉的看着一旁哭哭嗒嗒的郑舞,拂袖而去。 “好了,你莫要在哭了,等我回到神界以后定会想办法给你向蕊离上神求情的。”舞云殇看着前方滴天上神远去的背影,对着仍是哭的一塌糊涂的郑舞轻声安慰道。 郑舞抬起眼眸看着好心安慰自己的舞云殇轻轻点头,停止了哭泣,偶尔啜泣一声。 “你说那山里究竟有些什么?”血萝看着面前清澈,上面盘旋着略带金色的仙气的河水,对着身边一副志在必得的御流觞轻声问道。 “想来也是一个极具灵物的东西,不过目前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盘古石的地方那么我们又何必去管那山中有着什么东西呢?”御流觞渴望的看着河面之上盘绕的一缕缕金光。 身后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法力高强的大都来这里观望还有一些个人是跟着御流觞,白珊珊悄悄来的,大多是跟风的。 约摸中午时分,大地出现一些摇晃,河面上的金光开始飘飘荡荡,河水也开始汹涌的翻腾起来,四周的生灵开始胡乱翻腾,惊恐,慌乱的朝着四处逃荒而去。还有些快要修炼成人形的生灵镇定的躲在一些个不起眼的地方,悄悄观望着河面以及周围的人群。 “盘古石出来了?”血萝看着越来越波涛汹涌的河面,不确定的问着身旁的御流觞。 御流觞没有答话,周遭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聚集会神的看着波澜起伏的河面,屏气凝神生怕自己错过最佳时机,会后悔一生。 血萝倒不是特别在意,这种场合常常会让她有些无趣,她的反应很是灵敏,经常能够捕捉到一些特别的事情以及动静。 白珊珊看看河面转而看看舞云殇,眼神之中显现出一丝不舍,她自是知道舞云殇一旦得到盘古石便会回到神界,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留恋的看着那聚精会神一脸渴望以及势在必得的深沉的眼睛,丝毫没有关注到河面之上越来越明亮的金丝光芒,河水开始裂开一条大口一道金色的光芒冲出水面,有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将周围的树木震断开来,地面晃动的更加厉害,一些法力弱的直接被晃倒在地,或直接震动开去。 血萝竭力稳住身体,一双眼睛被河面之中缓缓升腾起的一块金色的光芒所吸引,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但是强大的压力与剧烈的晃动只能让人稳住自己的身形与步伐。 原来这就是盘古石,果然威力强大。传言能让人有起死回生,一步登天之效。 一双红色的桃花眼死死的盯住那金色的光芒,看着光芒逐渐退去,缓缓露出盘古石的真身。周遭的压力也逐渐减弱,脚底的晃动也逐渐平稳。 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身影赶在五界代表之前就已经纷纷出场,朝着盘古石一哄而上,打坐一团。 五界代表像是看着好戏一般的看着天空之上的嬉戏怒骂,几人对视一眼,白珊珊轻轻一笑,对着身边一袭粉红色纱裙的女子轻轻使了一个眼色。 粉红色纱裙女子接到白珊珊的眼色,轻轻点了点头,朝着天空之中打作一团的人群之中飞去,手中幻化出一把羽扇对着人群轻轻一扇,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间向着人群之中挥去,被突然袭击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看着立在空中拿着一把羽扇的粉红色纱裙女子,面怒不快,正要破口大骂,就看见一身红衣的白珊珊凌空而起,手中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一双眼睛水波滟潋的看着人群。 大家互相望望,最后识趣的散开,独留下白珊珊一人立在空中缓缓的接住那块已经完全露出真身,慢慢往下掉落的盘古石,一双眼睛轻佻佻的看着地面的舞云殇。 “既然你们如此客气,那就只好我先来了。”泰山王一个升腾立在白珊珊的对面,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白珊珊毫不客气的说道。 “泰山王也是瞧得起小女子,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也不见外了。”白珊珊一只手轻轻抬着周遭黑色呈现深紫色花纹巴掌大小的盘古石。一边对着泰山王谦逊的说道,虽然话语谦逊但是语气可是十足的得意以及不屑。 泰山王一双眼睛含笑的看着白珊珊,倒也不计较她的语气,只是一双眼睛惊叹的刮过盘古石的周身,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白珊珊向后退上一步,一只手幻化出紫色的蔷薇花蓄势待发。 泰山王也自是不甘示弱,手中的纸扇早已换了一把画着沾染着血迹绘画精湛的梅花,盘古石出世已经带来了异样的天气,此时天空阴晴不定并没有一丝燥热,泰山王手中依旧慢悠悠的摇晃着那把梅花纸扇。 一把梅花纸扇轻轻摆弄,一道黑色的气体便幽幽的缓缓升腾起来。 “泰山兄如此沉稳,可别怪小女子先下手为强了。”白珊珊说着话语,手中的紫色蔷薇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泰山王沉稳的迸发而去。 泰山王看着那闪耀着紫光的蔷薇花,向旁边轻轻一闪,手中的纸扇向着蔷薇花一挥,一滴红血朝着蔷薇花袭去,原本红润的梅花霎时变得苍白。 “没想到泰山王竟是使用这等法术。”血萝惊讶的看着空中与紫色蔷薇相互碰撞的血液,感叹道。 “泰山王可是十大阎王中最为厉害的角色,这一招移花接木可是鲜少见到,若是不是一早知道泰山王会此法术,我恐怕会以为此等法术已经绝迹了。”御流觞惊叹的看着泰山王慢慢悠悠的体态,对着身旁的血萝解释道。 “看他平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谁能想到他如此厉害?” “他也就是法术高强,可是不着调也是真的。” 血萝有些疑惑的看着御流觞菱角分明的侧脸,这从古至今法力高强的能人谁不是十分靠谱,这法力就得勤学苦练才能上升,又何来的不着调之说。 “这泰山王爱好游玩,最是喜爱书画,可是凡事总是不靠谱,恐怕今日是他决断最为准确的一天吧!冥界一句俗话叫做:不知那边是对是错,问问阎王殿泰山王,他说对,那就错。” 血萝噗嗤一笑,望向天空之中翻飞的浅蓝色衣诀。 这两界之中典型的代表人物互相切磋可是难得一见,上一次妖界与冥界之间的打斗已是两百年前为了半块女娲石,可是最终女娲石到底没有落入两界之手,而是到了龙吟风之手,最终植入了龙萧之的身体之中。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驻足观看,也不在意两人打斗是否会伤及自己,若是得意观看全程,日后在他人面前提起那也是十足的风光。 已是下午申时,两人最终已两败俱伤而散场。一块完整的盘古石在空中飞速的下落,一身黑色的华服华丽的一个旋转将盘古石轻轻接入手中,像是对待瑰宝一般小心翼翼。 随即一个淡绿色的男子向着天空之中轻飘飘的移动,一头乌黑的秀发轻轻飘动,浑然一体的秀丽让人感觉格外舒适。轻轻静立在御流觞的对面,一双黑色的眼眸像是一潭满含危险的池水,动荡不安。 黑色的斗篷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最终止于御流觞身边,一双眼睛轻蔑的撇过滴天上神看向地面之上的舞云殇,满口轻佻的说道:“既然滴天上神有意与流觞比武,不如你我比试一番如何?” 滴天上神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对面完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血萝,难道她不知道那是她的师父?或者她知道了天神与她父母之间的事情? 舞云殇看着血萝挑衅的眼神,收回眼神时不经意的瞥见了白珊珊略微担忧的目光,毅然的向着血萝飞去。 “云殇,”白珊珊忍不住叫出声来,随即才意识到如此不妥,才小声的说道:“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舞云殇落在血萝对面,感受着身边滴天上神的困惑,也没出声解释仍是一脸淡漠以及沉默。 “这盘古石乃是上古上神盘古的斧子所幻化,传说有起死回生,一步登天的神效,你说今日若是我拿回了魔殿蕊离上神会不会格外的生气呢!”御流觞把玩着手中的盘古石,对着对面的滴天上神挑衅道。 “这盘古石就算你拿到也是事倍功半,你要了又有何用?况且我看你们今日一上场就输了阵势啊!不过是一个血仙境界的魔女罢了难道你还要她打败雪神?”滴天上神自是不会输了阵仗,眼神挂过御流觞手中的盘古石,眼底掀起一片惊艳,随即被汹涌的池水掩盖。 “如此一来,那我们就看看是谁更厉害?”四人一同后退一步,四双眼睛气势互相不输于对方,手中各自幻化出自己的法器。 一身雪白的云袍在血萝的眼中感觉异常的熟悉,每日午夜梦回的那个白色的背影此时与眼前这个白色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却令血萝异常的恼怒。梦中的师父怎会是眼前这个拆散爹爹娘亲的天神之子? 手中的灵羽剑散发出黑红色的光芒令众人大吃一惊,谁都知道魔族和冥界的光芒都同属于黑色,可是这个魔女在黑光之中竟然还有红光,这是千百年来都不曾遇到的。 “天劫之女果真不同,”滴天上神如是想到,“今日我倒是要仔细看看这天劫之女究竟有多大本事,‘得天劫之女得天下’,我到要看看这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舞云殇手中执着一把长剑,普普通通的长剑从舞云殇练习法术之时便一直跟在身边早就惹了一身的仙气,此时流转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流畅的剑身,轻轻的挽花,华丽的落下。 御流觞一双眼睛微眯,掩盖在面具之下的神色有些担心。虽然血萝是天劫之女可是舞云殇乃是天神之子,况且又是血萝的师父,这无论怎么打都是败仗。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决断。”血萝朝着御流觞轻轻一笑,手中的灵羽剑轻轻一转,朝着舞云殇袭去。 此时此刻的滴天上神手中幻化着一朵紫薇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向着御流觞轻轻弹去,紫薇花在空中旋转一圈精准无误的朝着御流觞袭去。 舞云殇看着闪着流光溢彩的剑刃,猛地回到了初次将这把灵羽剑交给萝儿的情景。 “师父,这是什么?”一身白衣的小人,裙摆之处绣着漂亮简单的兰花,一双桃花眼扑闪扑闪的看着舞云殇手中的长剑,长剑出鞘一阵金色的光芒豁然出现,微微照亮了夜色之中的那一点点星光。 “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喜欢吗?”舞云殇看着血萝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微微笑道,眼神之中带着一点点的忧愁。 “喜欢,好闪啊!”血萝抬起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大大的微笑。 “喜欢就好,你拿着给师父舞一套剑法如何?” “好。” “可是师父,为什么这个这么沉啊!而且都不闪了,萝儿不喜欢。” 昔日的对话在耳畔响起,犹如昨天的场景,一把锋利的剑刃划破苍穹带着极速流动的空气向着左边的心脏准确无误的袭去。 手掌一震,空气极速动荡,白色的身形向着后面躲闪而去,一双眼睛从回忆之中拉回现实,冰冷,坚毅。 “难道你就打算这么躲着?”滴天上神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看着一路都在躲躲闪闪的御流觞。 御流觞看着不论自己怎么躲都会跟在身后的紫薇花,拿起还未出鞘的魃埭刀向着紫薇花劈去,泛着金光的紫薇花瞬间劈成两瓣,最后化为乌有。 “你说这魔帝早一点劈了那紫薇花多好,费了那么多力气。” “你懂什么,这叫试探敌方实力。不过那紫薇花也的确厉害,竟然能打弯一直都跟在魔帝身后甩都甩不掉。” “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场景,此生算是无憾了。”一位白胡子老者眯着一双眼睛严肃的看着御流觞和滴天上神,感叹的对着身边的小生说道。 小生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另一边的血萝和舞云殇根本没听清身边的老者说着什么。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对打,真是有失.身份。 一双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对面渐渐变得冰凉的眼眸,心中咯噔一跳,握住剑柄的右手有瞬间的松手。 空出来的左手朝着灵羽剑的剑锋一阵,强大的内力夹杂着极速流动的空气朝着血萝强势的攻去,没有一丝防备,娇弱的身躯被内力震得后退数十米。 “萝儿。”御流觞看着血萝从自己身边滑落过去,心急如焚,看着对面蓄势待发的滴天上神,头颅一转向着血萝飞去。 血萝稳了稳心神和步伐,从新停在半空之中,向着御流觞看去,展开一个笑颜:“我没事,你自己小心。” 一朵紫薇花向着御流觞的背影极速飞去,一个黑色的身影向着御流觞快速飞去,手中汇集着一团黑色的瘴气向着御流觞身后的紫薇花袭去。血萝哪是滴天上神的对手,紫薇花冲破黑色的瘴气落在御流觞的肩上。 “流觞,”血萝一脸心疼和内疚的看着御流觞因为疼痛片刻扭曲的眼睛,“你不要管我了,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这一点伤不算什么,你不是舞云殇的对手就跟在我身后好了。” “没事的,你要相信我,今日我就要跟他做个了断,就算今日不能成功,我相信总有一日不是月圆之夜我也会打败他。”血萝坚定的说完,手中挥舞着灵羽剑向着舞云殇袭去。 御流觞无可奈何的看着血萝的背影,转身看着一脸嘲笑的滴天上神,眼神之中的狠戾在这一刻全都爆发。 灵羽剑不断挥舞,飞出去的剑气像是一把把剑矢朝着舞云殇不断袭去,普通的长剑虽是没有四大神器厉害,但是使用者有着深厚的法力和高超的剑法也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长剑一边往后退,一边挽着剑花,金色的光芒像是星星舞动一般向着黑红色剑气强势的攻去,一一击破。 平日与月圆之夜果然差别很大。 桃花眼微眯,狭长的看着对面镇定自若的面孔,相比之下自己显得异常的急迫与狼狈。放下手中的灵羽剑,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微风飘飘的白衣男子,天地之间倒像是一团和谐。 “真是不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何容颜,莫非太过丑陋,那男子才下手如此之狠戾?”小生歪着头对着身边一脸若有所思的白胡子老者问道。 老者收回视线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小生,眼睛略显不悦:“这争夺盘古石岂是靠美丑,男女来决定的?” “可是爹爹曾经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欺负一个弱小女子?就算是争夺盘古石也不该出如此的狠手,点到即可。”小生不以为然对着白胡子老者一本正经道。 “你啊!你啊!一根筋。”白胡子老者气愤的摇着脑袋,不由得对着血萝多看了几眼,一双桃花眼锐不可当像是一把由桃花所铸造的利剑,漂亮又充满危险。 魃埭刀刀锋出鞘,一股黑色的光芒包裹住了魃埭刀,掩盖了本来的面目,刀鞘之上不知名紫色的花朵疯狂的滋生,向着御流觞的右臂之上疯狂缠绕,绿色的尖刺深深的刺进右臂的皮肉之中,泛出丝丝血丝瞬间被绿色的藤蔓疯狂吸收。 “我从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如此疯狂。”滴天上神看着已经开了鞘的魃埭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一脸平静的御流觞,摇摇头道。 “不过是牺牲一点血罢了,难道我还是三百五十年前的御流觞吗?” “我们早就不是当初的自己了,但是我记得你说过你从不会碰魃埭刀。”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背后暗算我,我记得你以前最为不屑一顾就是狡诈取胜。” 第一百零八十六章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刚刚还甚是晴朗的天空,霎时起了大风,天空之上的蓝天白云也早已乌黑黑一片,像是黑夜提前来临。 一只芊芊玉手,五指张开,汇聚着大风之中的力量,风速开始加大,很快变成了狂风,四周的生灵开始缓缓往后退步着,大树之上的绿叶形成一股旋风朝着血萝快速袭来最后形成一个包裹的绿色屏障,刮落了脸庞之上的红色面纱,露出原本妩媚妖娆的脸庞。 “哇!真的好漂亮啊!”小生看着在绿叶之中若隐若现的面庞,痴痴的呢喃。 老者顺着小生的面庞看向血萝,深深的蹙着眉头,收回目光抬起右手在小生的脑袋上狠狠的敲打:“一个蛇蝎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撄” “哪里蛇蝎了!爷爷,你不要乱说。”小生嘟着小嘴替血萝委屈的辩解道。 “这天下哪有那般好看的女子,又是魔族的,指不定是吃了哪家女子的血呢!” 指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握着长剑,悄然汇集着真气,看着前方被绿叶所遮挡住,若隐若现的血萝,一脸的淡然。 一双眼睛所迸发出的怒火在最后一句的咒语当中显得格外热烈:“灵飘夏清,羽渐默清。偿” 四周所形成的剑气霎时朝着四周猛地进攻,像是一个个流星石齐齐落下,四周围观的人群哭喊着朝着远处逃散而去。一声声埋怨声激怒了舞云殇原本平静的心绪,手中的真气像是一道火山爆发的热浪,一阵一阵的朝着血萝袭去好不间歇,穿透过剑气,毁坏掉不停旋转的绿叶,贯穿娇弱的身体。 看着不停袭来的真气浪潮,血萝只得朝着远处逃跑,刚刚的灵羽剑法已经用了她受伤之后为数不多的真气,尽管朝着远处逃跑,但是真气并没有就此罢休,直到最后一道真气贯穿血萝娇弱的身体,一道鲜红色的血液喷薄而出,一具虚弱的身体开始慢慢往下坠,一双不甘心的眼眸看着迎面而来的黑色背影,嘴角流出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朝着地面轻飘飘的落下,最后盛开出一片片鲜艳的彼岸花,红极一时。 “你这傻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斗不过干嘛还非得激怒他?”御流觞一把揽过血萝轻飘飘的身体,满眼的心疼,嘴里不停的数落。 “若是不激怒他,我又怎能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血萝咧开一张红唇轻笑,一双眼睛飘向仍是立在空中,衣衫稍稍有些凌乱的舞云殇,最终收回视线。 “知道又能如何?你知不知道若是他用尽全力可是会要了你的性命?” “我这不是还没死吗?”血萝一双小脚最终落在了踏实的土地之上却没有力气在支撑这具此时略显沉重的身体,只得虚弱的靠在御流觞的怀中看着舞云殇和滴天上神高高在上的目光。 “这次是不是怪我,若不是我的莽撞恐怕盘古石也不会落入滴天上神的手里。”血萝内疚的看向御流觞一双不甘心的眼眸之中,轻轻道。 “我不曾想到你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盘古石。”滴天上神站在半空之中睥睨着地上的御流觞,眼角好笑的轻轻滑过血萝的脸庞,有瞬间的惊艳。 “一个盘古石终究是死物,纵然威力无穷但是却不可以替代所有,你又知道什么?”御流觞揽着血萝挺直脊背看着高处的滴天上神,一脸的淡漠。 “哼!”滴天上神从鼻息之中发出一个单调的音符,和着舞云殇向着远处飞去。 因为一场大面积的剑气,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彼岸花也早已凋零,空旷大河边只剩下两只紧紧依靠的背影。 “宫主,我听说忘心海那边出了一些事情,不如我们前去忘心海说不定在那里能够遇见雪神大人呢!”一身驼色的女子对着痴痴望着舞云殇背影面露哀伤的白珊珊轻声道。 “那忘心海里面的寒冰窟也已经空了些许时日,那人鱼族还能有什么风浪?” “属下不知,只是知道此事恐怕已经禀告过了上神,属下猜测,滴天上神此次下凡定会去忘心海。”驼色女子看着白珊珊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庞,低垂着头颅。 “上神,我们不回神界吗?”舞云殇跟在滴天上神身后看着往反方向行驶的滴天上神,不解的问道。 “忘心海出了点事,我们先去看看,若是事情不大我们解决了再回去。” 郑舞看着前面的滴天上神,低垂着脑袋想着那忘心海究竟是什么地方,“雪神,那忘心海我怎么不知道?和四大海是一样的吗?” “那忘心海乃是直属于神界上神,乃是关押神界重要犯人的地方,一向都由人鱼族守护,像你们自是不知道的。”雪神看着郑舞一张仍是没有听懂的小脸,只是笑笑也不再说些什么。 “那人鱼族肯定非常厉害才能关押住重要的犯人。” “人鱼族倒不是多么的厉害,只是忘心海中的寒冰窟十分厉害,一旦进入若非神界中人恐怕是要被寒冰窟渐渐吞噬而亡,过程极其痛苦。” “那也可以毁坏啊?” “那寒冰窟乃是由万年寒冰打造而成,其中又加入了大量的灵石以及神力,是根本打破不了的。” “真是可怕,若是神族的人会怎么样呢?”郑舞一张害怕的脸蛋紧张兮兮的看着舞云殇,若是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恐怕就性命不保了,感觉这趟行程十分的后怕。 “若是神族的人倒是没有多大的性命之忧,但是饱受折磨倒是不如死来得痛快。” “怎么感觉神族倒是更加饱受折磨?” “对不起,你一心想要得到盘古石结果却因为我失之交臂。”血萝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守在床榻边上脸色也不是很好的御流觞内疚的说道。 “这句话你一路上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也说过很多次,没关系的。不过就是一个石头罢了,哪有你来得重要?”御流觞握住血萝冰凉的小手,轻轻安慰道。 “天女,喝点粥吧!”魃谩端着一碗小米粥走来。 “你怎么在这?不是应该和蜀葵仙子一同走了吗?” “她和她师兄一同走了,我在这等你,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刚刚看见你受伤了,我就吩咐厨房熬了一点粥,现在这客栈之中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冷清了不少。”魃谩端着粥走近血萝,一双清澈的眼睛像是初识一样盯着血萝,幽幽道。 “蜀葵仙子是个好姑娘,你如今错过怕是要后悔了。”血萝打趣的对着魃谩说道,接过已经温热的小米粥。 “你们什么时候会离开?”魃谩站在床头,看着血萝一勺一勺的喂进嘴里,心里不畅快的问道。 “过两天等血萝伤势稍微好点就回魔窟,现下你也自由了。” 魃谩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失落油然而生,忍不住朝着血萝多看了两眼,像是要把血萝妩媚的面庞深深的刻在脑海之中任凭怎样挥舞磨灭都能挥散不去。 “你啊!这盘古石已经被神族抢去,这梅村想来这两天也会冷清下来,你自个打算去哪里?”血萝放下粥碗看着立在床头的魃谩,言表之中满是关怀之意。 “我也不知道,随处修行吧!对了,火狐姑娘临走之时交给我一个锦囊,说是要赠与你。”魃谩在腰间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上面绣着一朵桃花。 血萝接过那个锦囊,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惆怅,轻轻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一枝玉簪,一朵粉色的桃花迎面开放,雕刻精细,质地莹润。 走在回程的路上,仍是细细打听着血萝的下落,还记得早上问舞云殇的最后一句话:“你有萝儿的线索吗?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找不到她了。” “她有她的生活要过,你有你的日子要继续,我这里没有她的一丝一毫的线索,火狐,你应该回夜央国了。”一双认真的眼睛像是恳求又像是独自诉说。 看着周遭一切陌生的场景,到处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妖气,心里不免得有些惆怅,“萝儿,你究竟在哪里啊?” 魃谩最终在第二天离开了,血萝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往了何方,客栈越来越冷清,让血萝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舞云殇一行人最终到达了忘心海,人鱼族是非常漂亮的一种存在,五颜六色的头发像是一幅幅鲜艳的画卷,人鱼宫也是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一把血珊瑚的宝座之上坐着一个花白头发老头,略显肿胀的眼睛却是满含精光,神采奕奕,臃肿的身材实在难以和人鱼族特有的优美曲线联系到一起,但是巨大,漂亮的浅蓝色鱼尾却是彰显着他的地位与威严。 “老身不知道滴天上神来临,真是有失远迎,还望滴天上神莫要怪罪老身啊!”老头急忙站起身来对着走进殿中的滴天上神慌忙说道。转而对着身旁的人鱼侍卫大声呵斥道:“你们也是,滴天上神来临,怎能不通报呢?” “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你的奏折之中写到:寒冰窟有异样究竟是怎么回事?”滴天上神迅速朝着殿中走去,问着身边一直都卑躬屈膝的人鱼王老头。 “回上神,那寒冰窟最近异常暴躁,恐是空旷已久,最近连着伤了我几个族人。”人鱼王站在滴天上神面前,面露难色对着滴天上神如实汇报着。 “那寒冰窟不过只是用万年寒冰铸造的牢笼,又何来暴躁一说?”滴天上神怀疑的看着人鱼王。 “那寒冰窟许是日子悠久,有了强大的灵性,喜怒形于色,我一开始也不在意只是当他灵性过强,可后来这寒冰窟越来越暴躁竟然接连伤了我周围守护的族人,我也拿他毫无办法便只得请求上神了。”人鱼王一脸的愁容,看着滴天上神仍是有些不相信的眼睛,也甚是无奈。 “不如滴天上神随老身一同去看看吧!” 一行四人在人鱼宫中自由的穿梭,来到一处异常寒冷的地带,四周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守卫,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显得灵气十足却异常冷清。 “因为寒冰窟已经接连伤了我多位族人,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将这里的守卫撤走的。”人鱼王看着滴天上神明显不悦的脸色只得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这寒冰窟的灵气却是重了不少,还夹杂着历代关押者的怨气,如今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滴天上神看着眼前高大宽阔由万年海冰所铸造的寒冰窟。 “那现在怎么办?”郑舞看着仍是散发着金光的寒冰窟,连站在外面都感觉到寒气逼人,更别说在里面了。 “我需要将寒冰窟周遭的怨气净化干净但是会耽误些许时日,这样,雪神拿着盘古石尽快回到神界交给蕊离上神,鲤鱼就留在这里给我帮忙,也算是将功折罪,我便既往不咎你下凡之事,替你瞒过蕊离上神。” “多谢滴天上神,鲤鱼这辈子都会铭记滴天上神此次的救命之恩。”郑舞感激的看着滴天上神,嘴里连忙道谢。 “这样也好,只是我看这寒冰窟的怨气极其强大,你们自己也要小心啊!”舞云殇担忧的看了一眼寒冰窟,对着滴天上神和郑舞嘱咐道。 手中幻化出盘古石交给舞云殇,“你快点去吧!一路上千万要小心,但愿不要碰见御流觞。” 郑舞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直目送着舞云殇出了视线。 冲出水面就看见岸边立着四处张望的三人,一红,一驼,一粉。舞云殇轻轻向着白珊珊飞去,收了诀,蜻蜓点水般来到了白珊珊的面前,“你怎么来了?有事?” “我听说忘心海出了事,就想过来看看你会不会在这里。”白珊珊张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舞云殇,眼底微微有些湿润。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着再看看你,想来你这是要回神界了吧!” 舞云殇点点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也不记得最后是怎样跟白珊珊告别的,但是向来每一次的告别也都是同样的情绪,不悲不喜,早已习以为常。 回到神界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一路快速走向神殿也未回过自己的住处梳洗一番。 穿过琼楼阁与,走过小桥流水,路过奇花异草,最终走进一处气宇轩昂,威武辉煌,灵气十足的高楼大殿。 “雪神大人好,蕊离上神暂不在神殿,若是雪神大人有要事禀告,还请稍等一下。”门口的小神女对着舞云殇微微笑道。 “你这伤势也好了许多,我们回魔窟吧!”一束阳光照射进不大的房间,投射在御流觞未戴面具的脸庞,将原本有些冷硬的面庞印衬得略显柔和。 “我总觉得那大山之中有着什么东西,不如我们去看看吧!”血萝坐起身来,一脸渴望的看着面前的御流觞。她总觉得那大山似乎在呼唤她,不过她又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知道她非去不可。 御流觞看着面前的血萝,微微低沉,那大山灵气十分充足但是同盘古石出世相比实在不值一提,若是血萝想要用大山之中的东西来弥补于他实在没有寻对地方。 原本就冷清的小村庄因为盘古石的出世而显得格外热闹,也格外汹涌,盘古石已经被神族带走,这昔日的冷清又如潮水般疯狂的袭来。两双脚步停在仍是打着诗娘面庄的小店面前,掌柜早已换了人选,仍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只是年纪稍稍比诗娘年长一点,一身翠绿色的对襟襦裙,脚踩一双水红色的绣花鞋,头上挽着一个随马髻,插着一个鎏金步摇,随着步伐一摇一晃。 “小女见过魔帝,见过天女。”女子显然十分通惠,对着刚走进门来的两人微微施礼道,一张笑言笑的刚刚好,不过于献媚也不过于失礼。 “雪神等久了吧。怎不见滴天上神?”一身桔黄色的神衣,领口之上绣着淡雅的睡莲,一头银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泄而下,平淡的声音像是一潭完全没有波动的池水。 “雪神参见蕊离上神,回蕊离上神,滴天上神此时正在忘心海,魔冰窟发生异动,带有严重的怨气。我便先行回来将盘古石交与蕊离上神。”雪神微微垂首对着蕊离上神轻声道。 大门两边的小神女推开沉重的大门,做垂首状,直至两人跨入神殿之中才缓缓关上沉重的大门。 “雪神的伤势如何了?”蕊离上神坐于珊瑚礁的宝座之上对着站在神殿之中的舞云殇淡淡开口。 “回上神,小神的伤已经快要痊愈,多亏上神的神丹才恢复的如此之快。” “这是盘古石。”舞云殇幻化出盘古石将它呈上给蕊离上神。 一双芊芊玉手拿过盘古石,一双黑色的眸子细细观看,最终朝着宝座边上的小神女吩咐道:“去将七彩盒拿来。” “是。” 舞云殇看着小神女的身影,转而收回视线,立在神殿之中寂静下来。 “这忘心海想来滴天上神也是可以对付的,你就不用再下凡了,若是没有什么事,便回宫歇息吧!”一张略带弧度的红唇,发出清清爽爽的声音,略带一丝冷清,略带一丝呆板。 “是,小神先告退了。”舞云殇双手做辑对着蕊离上神轻轻施礼,平淡的声音缓缓流出。 “上神,七彩盒拿来了。”小神女拿着一个泛着七中色彩,流光溢彩的两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走了过来,恭敬的递给蕊离上神。 “上神,这雪神大人在凡间之时曾有一个徒儿,此时却是神族的后患,你为什么不让滴天上神绝了后患?”刚才跟在蕊离上神身后一同进来身穿鹅黄色的小神女,对着蕊离上神不解的问道。 “那魔女不是普通魔女,这等事情只得等到滴天上神回来再与灵雾上神一同商议。”蕊离上神有些担忧的看着不知名的远处对着身边的小神女淡淡的说道。 “黛芝不明白,那魔女不过就是跟雪神大人有关系罢了!如今雪神大人已经成神,哪里还会跟一个已经坠入魔道的徒儿来往?” “那魔女乃是天劫之女,传言之中天劫之女拥有高强的法力,并且雪神的徒儿乃是当年的商璀和顾璨的女儿,父母法力本就高强这女子生下来也不知道会是何等的强悍,此次滴天上神下界定会有所交流,等他回来再做商议也不迟。”蕊离上神一阵感叹站起身来,向着殿中的一处神石走去。 “黛芝还有一事不明,雪神大人当年应是知道此女乃是天劫之女为何还要收她为徒?”黛芝迈着小碎步跟着走了上去,细细想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午时的太阳已经是焦躁难耐,梅村寂静的街道之上已无多少摊贩,相比前日倒是多多少少有些许的不习惯。 “你说这魔族的魔帝吃了败仗,如今又来这梅村做什么?莫不是还有什么宝贝?” “能有什么宝贝,那盘古石都被神族的给夺了,原本以为那座大山之中定是藏着盘古石结果竟然是在那水海里面,多少人都后悔没有看见那精彩的一幕,结果后面的人赶了去,却被那魔女的剑气硬生生的给逼了回来,连带着原先看热闹的人都给逼了回来。谁也不知道这魔族最后究竟是怎么败的,不过这么好的一个嚼舌头的事,江湖上可是传的神乎其神啊!” 一路缓慢行至大山脚下,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大山仍是前日的那幅破败的模样只是灵气更加强了一些,但是跟盘古石相比倒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你说,这大山里面究竟能有什么?” “能有什么?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灵物还能有什么?难道我玄冥宫还差这点灵物?”御流觞不屑一顾,他根本就想不通血萝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不多一会便沉默了下来,血萝正欲开口说话,眼前的大山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大地有些微微的震动但并不是很明显若不仔细感觉怕是感受不到的。 血萝轻轻走上前去,御流觞跟在身后,缝隙越来越大,一个像是一团泥土一般的灵珠缓缓升出,像是一个等待已久的孩童一般欢快的向着血萝飞去。 第一百零八十七章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2 血萝伸出右手轻轻接住土灵珠,一双眼睛弯起一个弧度,轻轻的看着土灵珠仿佛是在害怕会打扰到她。 “这土灵珠灵性倒是比一般的灵珠要强得多,那么多人挖也没把她给挖出来,你一来倒是自己就出来了。”御流觞好笑的看着土灵珠乖巧的模样,对着血萝说道。 “恐怕这小家伙就是在等我呢!走吧!我们回去吧!”血萝将土灵珠收起来,转身对着御流觞道。 仙雾袅绕,一群白衣小童在殿中的一角忙碌着,院中兰花盛开的正鲜艳,一抹柔和的阳光不同于梅村的焦躁炙热。一张贵妃椅靠在一颗大槐树之下,显得无比惬意,旁边的玉桌之上摆放着一壶茶水,还冒着些许热气,一条回廊之上仍是栽种着矮牵牛花,此时花季已过,结着细小的果实接受阳光的普照。 推开精致的雕花大门,扑面而来的一阵花香使人神清气朗。一座硕大的玉石立在屋子中央,后面一处画着秀丽的兰花的屏障,再往里走是两边摆放着兰花,中间有着一桌玉桌,上面上面立着一个挺拔娇俏的白玉花瓶,上面插着一片细长的绿叶撄。 旁边有一处厢房,推开雕花大门,里面是处书房,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在书房正首,拿着粗大的毛笔或疾或徐,偶尔停顿,偶尔发怔。 “大人,这是神女姑姑特意拿来的荔枝,我洗了干净特意冰冻了一下。”白衣小童端着一个亮闪闪的金盘,上面放着一串串红色的荔枝,还闪着些许光亮偿。 “大人,你从一回来就不言不语,在凡间这是经历了什么事吗?”白衣小童不解的看着舞云殇毫无表情的脸蛋,试探的问道。 “没什么,你先退下吧!”舞云殇收起画笔对着白衣小童打发道。 白衣小童将果盘放在书桌上面,眼睛瞟了一眼铺展开的画纸,一间干净舒适但却不精致的房间,一张大桌子旁边坐着一个黑衣女子,一双红瞳目光痴呆,眼角有些笑意。小童悄悄退了出去,关上雕花大门,有些不解但又没细想便作罢了。 两身黑衣回到玄冥宫,一身橙红色的对襟襦裙,灰发蓝眸的右护法早已立在门口迎接两位。 “右护法参见魔帝,参见天女。“ “你倒是积极。”血萝见右护法守在魔窟,打趣的向着魔窟内走去。 “最近魔族可有什么事?”御流觞向前走着,问着跟在身后的右护法。 “魔族最近很是太平,暂无事发生,魔帝不用担心。”右护法恭恭敬敬的一五一十的禀告道。 “鬼王参见魔帝,参见天女。”鬼王着一身黑衣迎面走来,对着御流觞和血萝参拜道。 “鬼娘呢?” “回魔帝,鬼娘去了忘心海。”鬼王低垂着头颅对着大跨步的御流觞禀告道。 “鬼娘去那里干嘛?” “这,”鬼王抬眸看了眼和右护法交谈甚欢的血萝,压低声音对着御流觞道,“我们在忘心海的附近发现了依白的踪迹,所以鬼娘前去查看了,昨日才走。” 御流觞看了一眼身后仍是交谈甚欢并没听到的血萝,回眸看了看鬼王,朝着魔殿走去。 “我和右护法决定下山一趟,听她说山下开了一个新店,手艺可好了,还来了一批好料子,我俩去看看。”走到魔殿门口,御流觞停下步伐正愁不知怎样开口支开血萝,血萝率先开口对着御流觞道。 “你们去吧!多做几身衣裳。”御流觞笑着对着血萝道,看着血萝和右护法离开的背影,和着鬼王一同进了魔殿。 “依白是出了什么事吗?”御流觞边往椅子上走去,便问着殿中站立着的鬼王。 “听说最近神族也有人去忘心海,连妖族的白宫主也去了忘心海,我们还不知道依白去干嘛,不过据当地的魔人禀告好像有人在追杀依白,我们也是怕依白出事,就让鬼娘亲自去了。” “看来最近五界碰头的也太频繁了,你务必要让鬼娘查清楚神族去忘心海究竟想要干嘛!”御流觞有些担忧的说道。 “目前还没收到冥界的消息,也不知道妖界去那里干嘛!” “这次盘古石大战,舞云殇也到了,白珊珊八成是去找舞云殇的,不用怎么管她,主要观察神界就可以了。” “还有什么事吗?”御流觞见鬼王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殿中,也不言语。 “属下想问,若是对方来头不小,鬼娘是否要帮依白?”鬼王踌躇一会,抬起头来对着御流觞道。 御流觞思索一会,为了一个依白的确犯不着与他人结仇,但是这依白深受萝儿喜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萝儿就要伤心了。“帮,切不可让依白有任何差池。” “是,属下遵命。” “你看,就是那家店铺,新开张的。我们去看看。”一走下山头就看见一家装潢精致,门口摆放着两盆高大的盆栽,进门处就摆放着几件漂亮,颜色艳丽的女装。 “天女里面请,您是给自己做衣裳还是给魔帝置办一身?”眼尖的小二立马迎了上来,弯腰屈膝的对着血萝和右护法询问道。 “我们两人给自己做身衣裳。”血萝瞧着店里琳琅满目的货架,熙熙攘攘的顾客,大多都是一些妙龄女子,还有忙得乐不开支的掌柜。 小二将两人仔细打探一番,对着另外一边正给人量尺寸的一个高高大大,浑身都是一股仙气,身着一身火红的男子叫道:“尘师傅,天女来了,麻烦你给量下尺寸。” “右护法,那不是一个修仙之人吗?”血萝警惕的看着正在忙碌的红衣男子,对着身边的右护法小声的问道。 “魔帝都答应了的,之前没跟你说,那是因为你不在,那时你刚好就去了梅村。”右护法不以为意的对着血萝说道,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的红衣男子,娇俏着脸蛋补充道:“听说这公子俊俏的紧,还会得一手好裁缝。” 飘尘逸量完最后一位姑娘,转过身朝着血萝走来。白皙的皮肤在红衣的印衬之下显得有些苍白,一双十指分明的手,白白嫩嫩实在看不出手艺高超,一双凤眼格外勾人魂魄,唇红齿白,难怪这么多姑娘都倾心于他。在转身看向身旁的右护法,早已变得娇俏可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我来给两位量一下尺寸。”飘尘逸拿着一个木尺,对着看着自己的两位说道。早就听闻这玄冥宫的宫主御流觞有一个极为疼爱的未婚妻,就是这天女,如今看来这一双血瞳的确是十分特别,不过蒙着一个红色的面纱,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的确有些太闷了些。 “很少有男子会穿一身火红,尘师傅真是特别,走到哪里想必都不会错过你吧!”右护法抬起一双眉目含情的杏眼,故作拿捏的语气,一双小手不安的搅动着手中的丝帕。 “只要姑娘记得尘某,那走到哪里都不会错过尘某。”飘尘逸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对着右护法轻轻抛着媚眼,口中花言巧语的说着。 右护法一阵脸红害羞的低下了头,直到飘尘逸给两人量完尺寸这小红脸蛋也没有抬起来。 “不知天女究竟想要做个什么款式?我们最新出了一种斗篷的款式,样式新颖,保准天女会喜欢。”飘尘逸打量了一下血萝身上穿着的斗篷,一身纯黑,也没有个什么明亮的色彩,只是做工精湛,布料华丽才不至于让人看做是一个荷包空空如也的女子。 “好啊!好啊!还请公子替我们推荐。”还未等血萝开口,右护法欢快的声音已经抢先发出,一双眉目含情的杏眼,朝着飘尘逸害羞的撇着。 血萝无奈的看了一眼已经无药可治,花痴到达晚期的右护法,摇了摇头随着飘尘逸一同去了里面的一间厢房。 右护法看着飘尘逸的背影,直至消失才回过神来朝着厢房快速追去。 “这边都是最新出来的款式,天女看看喜欢哪一款?”飘尘逸指着一排排的斗篷色彩不一,做工精湛不必血萝身上穿的那件斗篷做工差。 一件紫红色的斗篷,绣着栩栩如生的凌霄花,绿色的藤蔓纠葛缠绕显出一副异样的美。边上勾勒着金黄的花边围绕一圈显得菱角分明。 紫红色斗篷旁边挂着一件橙红色碎花的斗篷,本身就自带色彩的斗篷没有什么太过浮夸的装饰,脖颈之间贯穿着一条明显的靛色长绳,长绳尾部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血萝看了一圈最终指着那件橙红色碎花的斗篷对着飘尘逸道:“我就要这种样式,不过不要珍珠,就这样一条绳子就好了。” “天啊!你竟然要这种的?”一旁正在泛着花痴的右护法被血萝的选择惊了一跳,一双眼睛不住的徘徊在那件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对但又略显庸俗的斗篷之上。 飘尘逸眉眼跳了跳,这满屋最为丑陋的一件斗篷都被眼前这位天女给选了,看来御流觞的口味实在略重了些。 “你要买什么还不赶快选。”血萝不以为然的对着身边的右护法催促道。 “那我不可能选择斗篷啊!尘公子,我想要做件衣服,你看这店里哪一件衣服最为漂亮?最适合我?”右护法扭捏着手中的丝帕对着飘尘逸害羞的说道。 飘尘逸打量了一下右护法,笑着说道:“姑娘跟我这边来吧!” “天女,他真的好帅啊!只是稍比魔帝差了点。”右护法和血萝走在后面,一双眼睛快要变成粉红色的心形,紧紧盯着前面伟岸的背影。 “你真是花痴到极致了,若是真的喜欢尽管去追啊!”血萝看着右护法的模样倒也见怪不怪,只是一笑置之,怂恿着右护法。 “可是我又不漂亮,万一人家不喜欢我呢?”右护法转而有些消极的垂下眼帘,不过立刻又活跃过来看着前面的背影,直至停在另一个厢房之中。 “这个店可真是大啊!”血萝观望着这一件厢房,明显比刚刚的那间大上许多,大多都是年轻的女子,挑选着各种襦裙。 “尘公子,你可来了,你看我这件怎么样?好看吗?” “尘公子,你看我的,你看我的好看吗?” “尘公子,我的,我的呢?听说这是这家店买得最好的一件,我穿上肯定好看。” “一群苍蝇。”愤愤的声音夹杂着弄弄的醋味,右护法撅着小嘴,冷眼看着那些唧唧渣渣的人群。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你们的这些衣服都很好看,和你们都是十分的般配哦!”飘尘逸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人群之中,笑眯眯的对着叽叽喳喳春心荡漾的妙龄女子抚慰道。 “姑娘,你看看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若是这些不喜欢,隔壁厢房还有水裙和其他的襦裙。”飘尘逸抽脱出身,对着一旁已经明显闷闷不乐的右护法柔声说道。 右护法看了飘尘逸一眼,略显赌气的朝着另一边走去,留下血萝和飘尘逸两人。 “你不选两件吗?爱美都是女子的天性,你又何必将自己包裹的如此严实?” 血萝看着飘尘逸俊俏的脸庞以及潇洒不羁的风度,仍是有些警惕:“尘公子潇洒飘逸,游荡在这尘世之间,浑身一股难以磨灭的仙气,又怎会到我们这魔族地界来做这裁缝?小女子很是好奇啊!” 一双红色的眸子妩媚天成,含着明显毫不掩饰的警惕,一张薄唇轻轻咧着,毫不在意道:“这尘世之间最难以忘却的便是一个情字,魔界的天女不也是情系魔帝而成了一介魔女吗?” “难以看出尘公子竟是痴情之人,不过尘公子如此受女子的青眯,这被尘公子挂在心尖尖上的人到底是何等绝色?小女子真是好奇的紧呢!”血萝轻笑一声,显然不相信飘尘逸的言语,沾花惹草,处处留情,撩拨起女子来更是老道,这样一个男子你说情系一名魔女,血萝实在难以相信。 “看来天女对我有敌意啊!”飘尘逸感叹一声,并未打算多说。 “尘公子,你看这件衣服如何?”沉默片刻,右护法拿着一件橙红色的对襟襦裙向着飘尘逸走来,脸上仍是带着女儿家特有的娇羞。 血萝朝着右护法看去,一件橙红色领口、袖口绣着昙花的对襟襦裙立在胸前,小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紧紧捏着襦裙,“这件倒是不错,还挺素雅。” 飘尘逸瞟了一眼血萝:看不出来对待襦裙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不错,应该挺适合你的。” “真的吗?”右护法听着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像立马就会跳出来。 “真的,不如你去试一下怎么样,我给你拿一条匹配的腰带。”飘尘逸轻笑着,放肆而邪妄。 右护法一张小脸更加红润像是喝上了一大杯烧酒。 “好了,不过就是一个男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比他更帅的。”一旁的血萝终究看不下去了对着右护法呵斥道。这位尘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更加不知道来魔族究竟是为了什么,绝对不能让右护法陷入泥沼地中,不能自拔。 “可是感觉他不一样。”已经完全飘忽了的右护法哪里还听的进去血萝的真实意思,一双眼睛早就迷蒙的不知所以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很风趣又很幽默,特别懂得撩拨女子的内心,你说这样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不会缺少女人的。” “一个男人身边围绕很多的莺莺燕燕,你还敢要吗?” “我又没有说要要,我只是喜欢而已嘛!” “真是服了你了,我去外面挑布料,你待会自己出来找我。”血萝已经完全无可奈何了,只得叹着气朝着外面走去。 这间店铺外面看着也就一般,可是里面倒是十足的广阔,出了厢房也不知道就往门口走去,所有得布料都摆放在门口的大堂里面,一摞摞的布料,五颜六色各色各样的都有。 “天女,你看你想选哪种布料?”掌柜的急忙的对着血萝拿出一摞黑色的布料,这魔族的人都知道,玄冥宫的天女只穿两种颜色,红色的襦裙,黑色的斗篷。 血萝摸着掌柜拿出来的几种布料,拿着一块有些暗淡无光,手感滑润的纯黑色的布料。“掌柜的,我就要这块布料了。样式那位尘师傅知道,这布料之上切莫秀任何的花样。” “知道了,天女你就放心吧!这尘师傅可是本店最好的裁缝师傅,没想到这修仙之人也会个手艺。”掌柜笑呵呵的收起布料,对着血萝弯腰点头的应道。 “天女,你选好啦!掌柜的,我要那匹布料。”右护法和着飘尘逸一同出现在血萝面前,看着掌柜手中黑色的布料,也不再说什么。 “尘公子,等两日之后再见了。”右护法依依不舍的对着飘尘逸道别道。转身和着血萝一同走进了人群。 “也不知道人家的来历,总得防着点。” “听说他是来这找他喜欢的女子的,痴情着呢!我看尘公子不像是坏人。” 血萝转头看着仍是一脸欢喜模样的右护法,“既然知道人家心尖上有人,干嘛还往人家跟前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右护法和我最初所认识的那个明媚的女子有些许不一样了,从一袭白衣变换到一袭橙红,不仅颜色变了,性格也变了不少。我常常能够感觉到她极其渴望爱情也极其渴望温暖,时常见她独自一人躺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我们都觉得炙热难耐她却觉得温暖舒适,我想这与吴爷爷的去世有着莫大的关系吧! 神界之内一派祥和,几位神女聚在一起看着云卷云舒,几位下神聚在一起下着象棋,时而高呼时而沉默,几位神女在花圃中采摘着鲜花制成香囊。 雪神宫内,一阵沉寂在原本的平静之下暗藏着一股沉闷。几个白衣小童在院落之中耷拉着脑袋悄悄的看着躺在大槐树底下的贵妃椅上的舞云殇,转而有叽叽喳喳的议论道:“你说,大人最近怎么啦?老是神思恍惚,有时候叫好几声才会回过神来。”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下界的浊气太重了吧!” “可是大人就是在凡间修炼成神的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摇头继续望着太阳底下的舞云殇。 舞云殇闭着眼睛躺在贵妃椅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脑海里浮现出在云殇宫内的往事,两袭白衣,一片雪景,地上有着深浅不一的脚印,还有一串笑声,或清脆或沉稳。 转而看见白衣一点一滴变为了一身红衣,妩媚的娇笑,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周身呈现着金红色劈向院中的玉桌之上,玉桌应声而碎。 转而一袭红衣猛的变为了一袭黑衣,蒙着红色的面纱,轻轻的蜻蜓点水,心中打起一阵小鼓,一阵微风将面纱吹落,带着冷笑的面容立刻浮现于眼前,手中握着的灵羽剑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前,霎时一阵鲜血将自己一身白衣染成了血红。 漂亮的眼睛猛地睁开,额头之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看着头顶之上的绿色,才慢慢镇定下心神来。 “雪神。”一阵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舞云殇立马站起来,看着在门口出现的灵雾上神立马迎上前去。 “小神参见灵雾上神,不知灵雾上神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嘛!”灵雾上神咧着一口白牙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大踏步的熟门熟路的走到槐树底下的玉桌旁。 “不知滴天上神回来没有?”舞云殇跟着走到了槐树底下,对已经坐着品茶的灵雾上神打听道。 “好像是明天回来吧!不管他,我最近特别喜欢听故事,你给我讲讲你在凡间的事呗!” “灵雾上神,你这活得都比我久六百年,你可别说这玩笑话。” “谁说玩笑话啦!”灵雾上神立马严肃起来对着舞云殇娓娓道来:“这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这凡间我也的确去过不少次,也的确比这神界好玩多了,但是你在凡间待的时间也很长啊!我这不就是想听听嘛!” “我这一生平淡的很,也没什么可讲的,你有什么事倒是可以去找千里眼顺风耳,这两人可是爱讲故事的紧。”舞云殇笑着打趣道,倒上一杯清茶,轻抿一口。 “嘿!你看你这人,怎的这样小气,平时我待你也不薄,怎么想听你讲讲你的故事还这么难呢!”灵雾上神郁闷的对着舞云殇道,一个转眼就看见墙根出有着几个黑压压的人头,底下是一袭白色的神衣,眼咕噜一转,对着墙根叫道:“阿呆,拿壶酒来。” 第一百零八十八章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1 几个小童乱作一团索性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响声,在最底下的一个白衣小童急急忙忙的朝着酒窖跑去,转而抱着一个酒坛出来,放在早就已经备好酒杯的玉桌之上。 “来,雪神,今日陪哥哥好好喝喝酒。”灵雾上神不怀好意的笑着,拿着酒坛将两个空酒杯倒满,霎时整个院落都充满着一股好闻的酒香。 “你这酒从哪里得来的?这般香。”灵雾上神像是淘到了什么宝贝一般,贪婪的闻着酒香。 “这是滴天上神前个月送我的,我这不是还没喝嘛!这酒窖也有些日子没进过酒了,估摸着已经空了。”舞云殇端起酒杯闻闻对着灵雾上神道撄。 “嘿,滴天这小子有这好酒也不给我尝尝,看他回来我不收拾他。”灵雾上神端起酒杯对着舞云殇轻轻示意,喝下一整杯好酒。 “唉!我听说你以前还有个徒儿,机灵聪慧,天资聪颖,容貌也是貌若天仙。有个这般的好徒儿怎不见你带到神界上来。”几杯过后,灵雾上神看着对面的舞云殇,静静的问道。 舞云殇神色一怔,放下手中的酒杯:“我也不知道该或不该。” “什么该或不该啊!要是我我就把那好徒儿给带上神界来。”灵雾上神深思道,幽的响起自己以前的日子偿。 灵物上神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他师父带上了神界,自此便在神界修炼,对于凡间之事知道甚少。 “事情哪有那般简单,若是那时她在我身边,那我定会不顾一切的将她带上神界,不让她离开我一分一毫。”舞云殇有些苦恼,端起阿呆刚刚倒满的酒就往肚中灌去。 灵雾上神抬眸看着舞云殇,微微沉思一会,“她不在你身边那又去了哪里?” 良久的沉思,坛中的酒水越来越少,就在双方都有些迷糊,灵雾上神也以为舞云殇不会再开口说话之时,一句自责的话语飘进他的耳膜之中,“她为了救我,失踪了。” 灵雾上神再次抬眸看着对面已经脸颊微微泛红色舞云殇,醉态明显,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轻飘飘,嘴里仍是喃喃自语的说道:“你说,她还是我的徒儿吗?我觉得是的,我觉得是的。” “大人喝醉了吧!”阿呆放下手中的酒坛,走到舞云殇身后。 “我还清醒着呢!” “阿呆,你下去吧!给你家大人做点醒酒汤,这里有我呢!” 阿呆点点头,弯腰退下。 “你说啊!你是找着她了吧!” “我找着了,可是不一样了,但是我现在真是痛苦极了。”舞云殇端起刚刚由灵雾上神斟满的酒杯,一口下肚,委屈道。 “你现在痛苦极了,将来可要怎么办啊!”灵雾上神也自顾自的喝上了一杯,喃喃道。 等阿呆端着醒酒汤回来,玉桌之上只剩下舞云殇趴在那里,已经不见了灵雾上神的踪迹,阿呆四处看看,确定灵雾上神不在雪神宫中,轻轻摇晃着舞云殇的身体:“大人,大人,醒醒。” 舞云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阿呆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四处看看,“灵雾上神呢?” “你喝酒啦!”蕊离上神看着殿中散发着酒味的灵雾上神。 “嗯,看来雪神已经知道那魔女就是他的徒儿了,只是目前正在极度的挣扎之中,雪神对天劫之女的情感极其深厚,但现在天劫之女已经成魔女,神魔从古至今都是对立的,也不难想像出雪神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矛盾。”灵雾上神站在神殿之中如实的对着蕊离上神分析道。 “如此看来雪神就还没有完全决定,此时此刻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雪神做出一个决定。” “……” “灵雾上神,此事就交与你吧!” “魔帝,鬼娘传信来说,追杀依白的人就是白珊珊。”鬼王站在魔殿之中对着坐在上面的御流觞报告道。 “有弄清楚来龙去脉吗?” “鬼娘传信说,依白杀了一个在紫灵国的妖精,好像对方来头不小,白珊珊知道后恰巧在忘心海附近遇见依白所以就没打算在放过依白,幸好忘心海附近也有众多的魔族的小兵小将,依白才不至于让白珊珊抓住。” “鬼娘是肯定打不过白珊珊的,让鬼娘将白珊珊请到魔族里来,我亲自调解。” “是。不过魔帝,为了一个依白得罪白宫主真的好吗?”鬼王犹豫的站在魔殿中,最终开口道。 “鬼王,依白深受萝儿重视,若是知道依白惨遭杀害,想来萝儿定会十分伤心。白珊珊与我们也算是交情匪浅,相信这点事情应该还不至于伤及两宫的和气。”御流觞思索片刻对着鬼王分析道。 “可是属下听说,天女在梅村之时就已经杀害了白珊珊的一名护法,此次怕是没有那么顺利。属下恳请魔帝再三思量,依白之死我们大可以瞒天过海,反正都已经失踪了一年。” “尘公子手艺就是好,这是我见过最为精致的襦裙了。”右护法拿着襦裙,仔仔细细的翻看着,对着飘尘逸娇笑道。 飘尘逸目光飘向血萝,看着血萝一脸满足的表情,那件橙红色的碎花斗篷的确低俗,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挑选一匹黑色的布料,不过看她一身打扮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知道天女可还满意?” “我很喜欢。”血萝满意一笑,飘尘逸的手艺的确精湛,比许多女子的手艺还要好上许多。 “不曾想到尘公子一介男子手艺竟比女子还要细腻,可见尘公子心思也比平常人更加细腻缜密。” “天女过奖,不过混口饭吃罢了!天女若觉得好可要好好介绍玄冥宫的女子前来光临本店。” “我听说那魔族的天女血落地成花,真是怪事。”不大的小镇因为偏远常常聚集着三流九教的各界人士。 “可不是吗?我可是亲眼见过,那花可漂亮了,开了好大一片,血红血红的,只见花不见叶,奇异极了。”一名二十五上下的男子,端着酒碗对着同桌吹嘘的那人神气十足的谈论道。 “当真那么奇异?”同桌的另一人好奇且又不相信的问着那男子道。 “那可是真的,狂风大作,天上像是下火团似的,那威力无穷,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男子一口喝下一大口酒越说越神乎。 “那么厉害还被打败了?” “只能说对手更加厉害,那雪神一出招,天上乌云大作,四周生灵乱窜,一只只凤凰绕着天边盘旋,只见那天女也不知使着什么邪门歪道,狂风大作,一个接一个的火团朝着雪神袭去,说时迟那时快,雪神轻轻一舞剑,那火团就被击灭了,在一个舞剑就伤着那天女了,只见那天女喷出一口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就开出了一大片的红花,漂亮的很,只见花不见叶,开得极为灿烂。”男子眉飞色舞对着听得痴呆的同桌人得意的讲着。 “兄台,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火狐刚刚跨进门口就听的男子眉飞色舞的讲着,她犹记得被驯服的那一晚,也是红花,只见花不见叶名为彼岸花,这世间哪有面貌相似就连血也都可以落地成花的人。 “你不相信?那可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男子显然十分愤怒,站起身来瞪着火狐,恶言恶语的说道。 “不是,真的不是,兄台可是帮了小女子一个大忙呢!”火狐娇声一笑,对着男子轻轻抛了一个媚眼,就朝着外面跑去了,独留下一个发呆的男子。 除了四个当事人谁也没有看见那一片片的彼岸花,但是恰巧随着人们的想象,逐渐的夸大,竟也编造出了略符合事实的谎言。 火狐得了这样一个重要的线索,很想及时告诉舞云殇,但远在神界的舞云殇她又怎能见到? 一袭水蓝色的神衣慢悠悠的朝着雪神宫内走去,手上拿着一枝竹箫,时而看看路过身旁的神女,时而看看旁边的神花。 “小童参见灵雾上神。”阿呆正在门口打理着兰花,就见灵雾上神轻飘飘的到了雪神宫的门口。 “阿呆,你家大人呢?” “回灵雾上神,我家大人出去了,你要不坐坐?”阿呆看着四处张望的灵雾上神,恭敬道。 “去哪了?” “这,我也不知道,大人临走之时也没告诉过阿呆。”阿呆搔搔脑袋,抱歉的说道。 “那我在这等会,你自己忙去吧!”灵雾上神说着就往里面走去,熟门熟路的朝着房中走去,逛逛书房见书房之中挂着一幅绘好没几日的一幅美人图,一身黑色斗篷,一条红色面纱,一双红色眸子多情似水,手中拿着一个面具,也没看清到底画的是何面具,一轮圆月当空而照,四周的风景都成了摆设。 “这是何等的绝色啊!”灵雾上神正兀自感叹着,身后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小神拜见灵雾上神,这不过是小神三天前随手做的画罢了!没成想到竟会让灵雾上神喜欢。”舞云殇站在灵雾上神身后,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美人图,谦虚道。 “雪神太多谦虚了,若不是自己也满意的一幅画,想来是不会挂在墙上的。”灵雾上神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舞云殇,淡淡一笑。 “不知灵雾上神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唉!不过是有些无聊罢了,滴天上神又还没有回来,所以我就到你这来看看。” “我刚刚在千里眼顺风耳那里听说,滴天上神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如我们去神殿等他可好?” “嗯,不错。”两人慢悠悠的朝着神殿走去,路上碰见一个提着一篮花瓣的神女。 “花神,我家的那几朵花,看着怎么快要不行了?”灵雾上神有些恼怒的看着停在面前的花神,抱怨道。 “我待会过去看看吧!” “好,那就有劳花神了。” “禀上神,滴天上神求见。”门口的小神女,急急忙忙的朝着殿中走去。 “进来。”蕊离上神抬起眼眸,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远处的大门。 “滴天上神请。”小神女推开大门,恭恭敬敬的对着滴天上神道。 “滴天上神辛苦了。” “我倒是不辛苦,关键的是那魔界的天女,若是不加以阻拦,想必日后绝对是我们神界的一个大患啊!” “这个我也与灵雾上神交谈过了,那天女乃是雪神的徒儿,若是我们妄自杀害于她想来雪神也是会受到极大的打击,此事万万不可莽撞。”蕊离上神平淡的看着殿中的滴天上神。 “可是,若是不斩草除根,若是日后报复起来,恐怕六界会动荡不安啊!” “你所言极是,只是雪神乃天神之子,我们也是有义务保护好他,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好与天神交差啊!”蕊离上神左右为难,目前也只得依靠灵雾上神那边能够传来好消息了。 “禀上神,灵雾上神和雪神大人求见。”门口的小神女急急忙忙的跑进神殿,对着蕊离上神禀告。 “进来。”蕊离上神和滴天上神对视一眼,滴天上神转过身来看着紧闭的大门。 “灵雾上神,雪神大人请。” “原来你这么早就回来啦!幸好我们没去你的滴天宫等你。”灵雾上神见滴天上神已经站在神殿之中,有一种得意的笑道。 “小神参见滴天上神,参见蕊离上神。” “滴天上神可一切都好?”舞云殇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滴天上神,关心道。 “我倒是没什么事,不过此番下界,我上来之时见妖族和魔族的人都在忘心海附近,怕是有一场腥风暴雨啊!”滴天上神看见舞云殇才想起上来之时所看见的场景。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魔族与妖族向来已两大首领交好而横霸凡界,怎会有恶战?”三人都好奇的看着滴天上神。 “这白珊珊也不知道为何而追杀一个魔女,这魔女自是不是白珊珊的对手,可是背后竟有玄冥宫的鬼娘撑腰,想来是领了御流觞的旨意,否则哪敢得罪白珊珊啊!” “这两大界拼斗起来,怕是凡间也没有好日子过了。”灵雾上神感叹一句,并不是十分关心。 “这两界若是打起来恐怕白珊珊捞不着多少好处,毕竟忘心海紧邻着魔族的地界,白珊珊也多少有自知之明,灵雾,你让千里眼顺风耳多多关注忘心海附近的情况。”蕊离上神心思缜密的分析道,眼睛轻轻瞄了一眼站立着的雪神。 “此事,雪神怎么看?”灵雾上神转眼看着身边的舞云殇,轻声道。 “我觉得此事万万不可以发生,妖魔大战,不仅危害百姓四周法力较弱以及还没有修炼成形的生灵都有可能命丧这场战役,所以此战万万不可以发生。”舞云殇看着坐在珊瑚宝座之上的蕊离上神,神色恳切的说道。 “生死轮回本就是注定的事,能抵挡一时也不可能抵挡一世啊!”灵雾上神摇晃着脑袋不赞同雪神的说法。 “是啊!灵雾说得对,此事乃是妖魔两界的事情,若是借此战能挫一挫魔族的锐气,想来可谓是一箭双雕啊!”滴天上神赞同的说道。 “两位上神,这可是关乎黎明百姓的事,岂可用利益来称量。”舞云殇轻轻蹙眉,看着完全不顾黎明百姓的生死的两位上神,略显气愤。 “雪神,如果这一次不挫一挫魔族的锐气,再过几百年想来魔族便会与我们神族开战,那时不也会伤及黎明百姓吗?”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确保百姓的生存与安危。” “好了,你们的意思我也都明白了,此事雪神的话的确是对的,但是滴天和灵雾的话也不无道理,容我想个万全之策,你们先退下吧!”蕊离上神思索片刻,眼见争论的越发激烈便对着三人道。 “是。” “蕊离,此事万万不可草率,若是可以借此事达到我们还未解决的事,那便是一箭三雕。”滴天上神冷静的看着蕊离上神的眸子,坚定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若是我想到好办法,便让黛芝去通知你们。” “是。” 黛芝看着三人缓缓退下,沉重的大门开了又关,将目光转移到坐着有些发呆的蕊离上神身上:“上神,妖魔两界岂是我们神界可以左右的,这下你可揽了个大麻烦。” “我也不想,三人各说各有理,若是借此战能够消灭天女还能挫一挫魔界的锐气,还能离间妖魔两界,那么对我们所构成的威胁就完全不复存在了。”蕊离上神站起身来,朝着殿中缓步走去。 “那就不管不顾,随他们去的好啦!”黛芝跟在蕊离上神的身后,不以为然道。 “可是神界的存在既是保证六界平衡,也是为了黎明苍生,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蕊离上神头疼的对着黛芝诉苦道,诺大的神殿一时陷入漫长的沉寂之中。 “大人,你回来啦!”阿呆见舞云殇耷拉着脑袋,缓缓步入雪神宫,急忙的迎了上去。 “阿呆,你说有一个人你老是想起,无论怎样都忘不掉应该如何?”舞云殇站在原地,看着一张布满诚实的脸蛋。 “那很显然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阿呆回想起的人就只有阿呆的娘亲,若是有机会下界去看看轮回转世的母亲,阿呆就心满意足了。”阿呆有些落寞的对着舞云殇道。 “你怎不早告诉我,若是我知道上次下界就会带上你一起了。”舞云殇朝着槐树底下走去,坐于玉凳之上。 “唉!此等事情怎可麻烦大人。”阿呆站在舞云殇跟前不好意思道。 “阿呆,若是这人不是你的母亲,是你的仇人可怎么办?” “怎么可能是我的仇人,若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日日夜夜想着她,能想着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人呢!”阿呆轻轻一笑,貌似在笑自己的话语,又貌似在笑舞云殇的痴傻。 舞云殇一怔,见着阿呆的笑容,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急忙的喝了一杯已经冷透了的茶水。 “哎呀!大人,这茶水都冷了,可别喝了。” “大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脸怎么红了,我就说那凡间浊气太重,你下去了准出事。”阿呆拿着茶壶就往里走了,走了还不忘跟着舞云殇念叨几句。 舞云殇摸摸自己的脸颊,镇定一下心绪,急忙往着雪神宫外走去,刚刚出了雪神宫外,又停了脚步,转身往回走。 火狐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魔族地界,刚刚跨入魔界地内,就被一群魔族给团团围住。 “一个人你们也敢独自行动,到底是有多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吧!”其中一个看起来略微年长一些的魔兵,对着被困住的火狐大声呵斥道。 “你们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是来这里找人的,找你们天女的,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火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四周的魔兵,大声解释道。 “呵!认识我们天女的多了,你说我们天女认识你就认识你啊!少唬我。刚刚我们魔帝邀你们宫主去我们魔窟做客,你们宫主前脚刚刚拒绝你后脚就要去见我们天女,你当我是被骗大的。”此话一出,周围的魔兵跟着大声哄笑,一个个像是在看一个囊中之物一般的看着火狐。 “也不过只是一些幻月境界的喽啰,难道你真的拦得住我?”火狐听来听去也基本上是理出一点头绪大概是哪位不知死活的宫主得罪了御流觞,不过自己倒无意与他们多做辩解,反正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还不如直接来硬的。 “放肆,你当真以为我们魔族是你想来就来的?”从天而降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身形纤细,语音浑厚,看法力不在自己之下。 火狐稍稍观望一下四周,见自己逃出去的几率之小,又忙着对前来的男子解释道:“我和你家的天女十分熟识,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见她一面,我不过是一个散修的狐妖罢了!各位好汉又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你说你是散修的狐妖,你要我怎么相信?”男子显然不相信火狐的辩解,只当做是她想要进入魔族地界的谎言罢了! 第一百零八十九章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2 “我,你别欺人太甚。”火狐瞪着一双愤怒的眸子,看着前面慢悠悠胜券在握的男子。 “我欺人太甚恐怕是你欺人太甚吧!”男子说着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剑,向着火狐飞快袭来。 火狐立刻运用轻功,往后退去,舞动着水袖裹住男子的长剑,两人势均力敌,正在分不出高下之时,周围的魔兵立刻蜂拥而上,火狐立马败下阵来。 “人多欺负人少,魔族的人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一个响亮的女声从火狐身后传来,浑厚的功力让周围的树叶开始沙沙作响。 火狐朝着后面望去,一身驼色襦裙的女子,面目清秀却有一股老成。手掌一挥,十几人便身受重伤,向后退出十几米撄。 “你就是那白珊珊身边的护法,看来你们果真是一伙的。”男子捂着胸口,嘴角流出丝丝血迹,指着对面的两人。 没有任何声音,一团牛形的黑气向着驼衣女子袭去,驼衣女子快速闪开,只见那黑气击中一颗参天大树,大树瞬间被劈成两瓣,流出一片血迹,看来是还没有修炼成人形的树妖偿。 鬼娘一身白衣襦裙,腰间绣着紫色的花瓣,一双芊芊玉手聚集着真气,瞬间幻化出一个牛的形状向着驼衣女子再次袭去。 “这礼尚往来也该我了,鬼娘如此着急莫非是怕我不成?”驼衣女子仍是快速闪开,但是驼色的襦裙仍是被魔气击中,变得残缺。 “不过是一个区区血仙级别的树妖罢了,竟然还在这里跟我叫嚣,看来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鬼娘一双眼睛根本就没正视过驼衣女子,眼睛轻轻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火狐,轻笑出声。 “是啊!一个仙圣级别的魔女,竟然如此害怕一个血仙级别的树妖,这传出去的确有碍魔族的颜面。”驼衣女子不疾不徐丝毫不在意鬼娘的出现,她自是知道虽然现在妖魔两界已经有了战火硝烟的味道,但毕竟还没有真正开战,这鬼娘是不会轻易对自己痛下杀手的。 “这倒不是,毕竟我们天女也不过才一个血仙境界的人竟然将诗娘护法这等活了六百年修炼到仙圣境界的人打得魂飞魄散,想来妖族不仅修炼的慢,法力更是不堪一击啊!”鬼娘也不生气,这天女本就厉害,在梅村的一战虽然未发生此事之前她们都不赞同,但是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硕大的战果啊! “你,哼,也不过就是嘴皮子厉害,过两天咱们走着瞧。不过你们要是将那依白交出来,我们宫主也大可不必计较。”驼衣女子愤怒的对着鬼娘撇下这句话,弯腰扶起火狐朝着别处走去。 火狐自是听明白了,原来这白珊珊和魔族打起来了,就是因为那个叫依白的魔女,自己这下子恐是不容易见到萝儿了。 “你是散修的狐狸怎么跑这来了?”驼衣女子搀扶着火狐向着前面慢慢走去,好奇的问着。 “我来找人,不料正遇见你们打斗,着实来得不是时候。”火狐也不藏着掖着,直觉告诉她眼前这女子定是心肠善良的人。 驼色女子上下仔仔细细打量着火狐,半响开口说道:“我也不问你找什么人,毕竟以前魔族与妖族也算是相交甚好,只是现在我劝你一句,这该找的人现在不是找的时候,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可是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找到她。”火狐着急的对着驼衣女子道,一双芊芊玉手拉着驼衣女子残缺的衣袖。 “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在意,不会是个男的吧?”驼衣女子停下步伐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焦急的火狐。 “这倒不是,就是一个女的,我们以前认识,也算是交情匪浅,所以这次我一定要找到她。”火狐眼睛微微一转,这萝儿是魔族的天女,此时妖魔两族又互相掐架,若是在此时我告诉她我寻找的正是魔族的天女,恐怕事情会变得糟糕起来。 “不如你就跟着我们吧!总会见到的。”驼衣女子大方的说道,看着火狐一副机灵的样子,拐回去做本门的弟子宫主定会十分喜欢。 “算了,火狐我散修习惯了,再说我笨手笨脚怕是给你们添乱。”火狐急忙的推迟到,这进了蔷薇宫,恐怕就算见到萝儿也不敢打招呼啊! “哪里会,火狐姑娘秀外慧中,机灵可人,喜欢都还来不及呢!再说现在特殊时期,若是姑娘独自一人再遇见魔族的人,恐怕凶多吉少,跟着我们总是可以保证安全的。”驼衣女子只当火狐太过谦虚,拉着火狐的手就往竹林中走去。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一个人习惯了,若是一下子身边太多的人反而会不习惯,火狐就谢过姑娘了。”火狐佛开驼衣女子的手,认真的对着驼衣女子道别道。 “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也不难为你,姑娘保重。”驼衣女子站立脚步,对着火狐轻轻拱手。 “姑娘保重,后会有期,刚刚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火狐对着驼衣女子行一个礼,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了。 “真是可惜了。”驼衣女子看着火狐的背影,摇头叹息道。 那白珊珊我也已经见过,若是此时去了蔷薇宫,不用说也知道我是去找萝儿的,定会大事不妙。 火狐朝着另一边走去,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向,只得漫无目的的走着。此时又见不到萝儿,看来只得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这个白珊珊看来是真的想要和我魔族翻脸了。”御流觞站起身来,愤怒的对着殿中的鬼王道。 “此事要想在保全依白姑娘,恐怕就得魔帝亲自出面了,但是一个小小的依白,属下认为实在不值啊!”鬼王看着走来走去的御流觞,恳求的请求道。 御流觞停下步伐,认真的听着鬼王的意见,沉默良久,感叹一声:“唉!去把天女给我叫来。” “魔帝是想将此事告知天女?”鬼王看着台上的御流觞,有些不赞成道。 “去把天女叫来吧!我自是知道你的话十分有道理,我们魔族不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依白而和妖族闹翻,但是此事我还是想要让天女自己做决定。” “是。”鬼王虽然有些担心,但魔帝都已经说了,自己也得遵从主意。 鬼王一路走到魔宫门口,看着正在里面练习剑法的血萝,停住步伐看着那已经出神入化的剑法,直至血萝将灵羽剑收好,掏出丝帕将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擦拭干净,才缓缓道:“鬼王参见天女,魔帝有请天女至魔殿。” 血萝转身看着弯腰屈膝的鬼王,“魔帝找我有何事?” 鬼王思索片刻,决定将事情如实禀告:“最近蔷薇宫宫主在追杀依白姑娘,魔帝想让天女前去共同商议此事。” “白珊珊为什么要杀依白,魔帝的态度是怎样的?”血萝往魔宫外面走去,向着魔殿前去。 “因为依白杀了一个妖,魔帝说此事全凭您做主。”鬼王跟在血萝后面急匆匆的向着魔殿走去。 “宫主,流芭姐姐回来了。”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向着正坐在房内的白珊珊汇报道。 “人呢?”白珊珊放下手中把玩的六月雪,看向站在房内的女子,慵懒的开口道。 “流芭参见宫主。”驼衣女子快步走进屋内,对着坐在首位的白珊珊行礼。 “不过是叫你出去捉只兔子回来供我把玩,你倒好出去了这么久,兔子呢!”睨着眼睛看着站在房中的流芭。 “禀宫主,我在寻找兔子的途中,见到一位散修的狐狸,我本想将她带回来给宫主调教,毕竟这散修的心思纯净的狐狸的确不多,再说那狐狸秀外慧中,聪明伶俐,带回来给宫主调教最合适不过了。”流芭笑着对着白珊珊道,一双眼睛咕噜噜的乱转。 “那狐狸呢!”白珊珊一下子来了兴趣,站起身来走到流芭的面前。 “那狐狸不肯跟我回来,不过宫主可以加派人手,想来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流芭,你现在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你说我留你何用?”白珊珊收起笑脸。绕着流芭走了两圈,停下步伐,看着流芭一张宠辱不惊的脸蛋,她就喜欢她这般淡定的模样。 “宫主息怒,我已经知道那狐狸的名字,就叫火狐。”流芭急忙低垂下头,对着白珊珊道。 “火狐?她来这做什么?”白珊珊眯起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舞云殇对她好的场景,胸腔中一股怒火腾得燃烧。 “宫主认识她?我听她说她是来找人的。”流芭疑惑的抬头,这火狐究竟是什么来头。 “找人,看来这火狐与这天女倒是交情匪浅,你立马吩咐下去,一定要不遗余力的将她给我抓来。”白珊珊愤怒的对着流芭吩咐下去,朝着院落里大跨步的走了去。 “这个办法可能行不通啊!”御流觞走到血萝的身边,有些忧心的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做到两全其美,你要相信我,我现在立刻就出发。”血萝对着御流觞安慰道,信心十足的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现在魔族也没有什么大事,一切都有鬼王盯着呢!” “不用了,若是你去了,现在特殊时期指不定会有异想天开的人呢!你就留在魔窟,让右护法陪我去吧!”血萝笑笑,对着满脸都写着担心的御流觞道。 “可是我有点担心毕竟你不是白珊珊的对手。”御流觞还是不放心,双手握住血萝瘦弱的肩膀。 “好了,你别担心我,你忘了,我们这次不是去宣战的,而是去劝和的,你要相信我。”血萝对着御流觞安慰道,转身对着鬼王道,“鬼王,魔帝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血萝对着御流觞笑道,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吩咐下去,一定要让鬼娘照顾好天女。” “是。” “你去把右护法叫来,我在魔窟等她。”血萝刚刚走出魔殿,就对着门口的魔兵吩咐道。 “是。” 此次前去谁也料不到结果,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会奋力一搏,依白,等着我。 “天女,听说你要亲自去忘心海?”右护法急匆匆的赶到魔窟,看着望着外面仍是一轮红日的血萝。 “怎么,你一早就知道依白的事情?”血萝猛地转过头看着着急的右护法。 “我,那白珊珊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我怕你去会吃亏啊!” “放心好了,我去又不是跟她打架,你要相信我。”血萝也不计较以前的事,她当然都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这样的情形她又怎好发火。 “那依白呢?” “这样,我路上在慢慢跟你说我的计划,争取还没到明天早上就能到忘心海。”血萝笑笑,看看快要下落的斜阳,向着外面飞去。两道人影像是一阵风似的快速消失在守卫在魔窟的魔兵眼中。 “天女,你说这次如果我们真的和妖族打起来了,神族会不会插手?”愁惘的声音在微风之中显得扑朔迷离。 “依我最近的试探,雪神极有可能下界寻探天劫之女。” “不管怎样都要阻止雪神下界,我最近听千里眼顺风耳汇报,天劫之女刚刚前往忘心海,御流觞没去实在出乎我们得意料。”滴天上神站在神殿之中和灵雾上神并排站,望望灵雾上神又看看蕊离上神。 “御流觞没去,如今看来打起来的几率非常小,那天劫之女就算再厉害如今也不可能打败白珊珊,如此看来定是去求和的。现在只要控制住雪神,对于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蕊离上神沉思片刻,对着两位上神缓缓说道。 “如今我们只要控制住雪神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灭掉天劫之女就可谓大功告成,就算这魔族在人才济济想要直捣神界恐怕也得等个上千年。”滴天上神满意的对着蕊离上神说道,神采飞舞,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好,灵雾就掌控好雪神,天劫之女的事情就交给滴天了。”蕊离上神露出一丝笑容对着站在神殿之中的两位上神下达命令。 “禀告蕊离上神,守门的神兵禀告,雪神私自下界了。”门口的小神女急急忙忙的走进神殿弯腰对着端坐在珊瑚宝座之上的蕊离上神禀告道。 一身白衣穿过层层云层,径直朝着天凤国赶去。 萝儿,以前是我弄丢了你,现在不管你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都要得到你,不管你是否认我做师父我都要将你牢牢的困在身边。不管你是魔是仙,我都愿意陪在你的身边,不管你愿意与否,我真的再也不想与你分开。 刚刚出了云层,到了夜央国的上空,看着底下一派祥和之气,灯光闪烁,一对对情侣,或互相对望,或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悄悄亲热许下终生。舞云殇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沉寂多年的心不过是在伪装罢了,他现在急切的想要见到那个有着千姿百媚,明眸皓齿的女子。 一身红衣瞬间闪到血萝和右护法身边拦住了去路,一张迷倒众生的脸蛋在严肃中显得更加迷人。 “尘公子。”右护法和血萝互相望望,轻轻开口。 “我听说了忘心海的事情,想要和你们一起去。”飘尘逸沉默半响对着血萝和右护法开口道。 “尘公子你莫要开玩笑了,这是妖魔两族的事,你一个修仙之人就莫要搅进来了。”血萝觉得十分好笑的看着对面的飘尘逸,有些无奈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别人想退都退不了他倒好上赶着前去。 “对啊!尘公子,你一个修仙之人还是不要去了。”右护法本是极其希望飘尘逸能够一同前去的,多一个帅哥有何不好。但是天女的话也有道理,他一个修仙之人去那干嘛,这可是妖魔两族的事情,若是在搅进神族进来,可大事不妙了。 飘尘逸看着面前的两位女子,自己这样确实十分唐突,可是刚刚听说可儿也在忘心海,那白珊珊他也是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心肠歹毒的蛇蝎美人,那可儿哪是白珊珊的对手。自己着实放心不下,去了别的不说也是可以互可儿周全的。 “我知道这非常唐突可是忘心海也有我十分重要的人,还请天女一定要带我去,那忘心海早就被妖族和魔族给封的死死的外人是绝对进不去的。”飘尘逸思来想去,自己本就是为了见可儿才来到这魔族的,若是自己能够可儿却再一次的没有救那自己就再也不能弥补自己的罪过了。 “尘公子,我一直不知道你一个修仙之人法力如此高强都在我之上还来这魔族做一个缝缝补补的裁缝,究竟有何意图?”血萝看着面前不像是说谎,的确是一副恳切的神态。 “我一早就跟天女说过,人世间敌不过的只有一个情字,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你们的鬼娘原本只是一个修仙的童真的女子,可是因为师父的反对,她最终离开了我,变成了一个记忆丧失的魔女,若不是一年前来这取神丹我是不会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所以我不能让她再次离开我,就算她成了一个魔女也无所谓。”飘尘逸痛苦的陷入往事,他知道若是不将这一切和盘托出,眼前这位警惕心很高的天女是不是带他去忘心海的。 “尘公子,忘心海目前的情况算是比较复杂,若是修仙之人在掺合进来恐怕这潭泥水就很难变清了,我此次前去就是想让这潭泥水尽快变清,还请你不要鬼娘的安全。”血萝委婉的对着飘尘逸拒绝道。这些话都是她内心的担心,绝无一丝夸张。 “天女。”飘尘逸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张嘴,便作罢了。他自是知道自己此次前去不光是对自己还是对魔族和妖族都是一个麻烦。 “尘公子,你还是回去吧!我和天女还要赶路呢!”右护法看着飘尘逸痛苦的神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在飘尘逸说出实情之时,她的确是惊讶的,但是转念一想,鬼娘貌似来到魔窟之时的确是失忆的,况且这尘公子一早就说过是来这里寻找爱人的。虽然天规难违,但是每一个人都希望以及羡慕十四年前商璀,顾璨。 “既然天女态度坚定,那么可儿就拜托天女了。”飘尘逸移开身体给血萝和右护法让出路来,沉重的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鬼娘,尘公子大可不必担心。”血萝安慰飘尘逸几句,便朝着前方继续前进了。 “没成想到尘公子竟然这般痴情,天女都不惊讶的吗?”右护法跟在血萝身后感叹的说道。 “尘公子多次说道尘世之间解不开的只有情字,只是这个对象是鬼娘,也着实让我吓了一跳。鬼娘和尘公子也到是挺般配的一对壁人。”血萝笑笑,有些羡慕同时又有些担心,毕竟这天规明确规定,异族只见不允许通婚,这修仙之士与这魔女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也不知道这鬼娘到底知不知道尘公子,毕竟都这么些年了,也不见鬼娘恢复记忆,怕是这尘公子要受尽了委屈了。”右护法有些同情的说道,刚刚的羡慕全然烟消云散。 “天女,你说这天规若是费了多好,这尘世间那么多有情人也就可以终成眷属了。”右护法像是自顾自的感叹又像是对着血萝感叹。 血萝一怔,对啊!若是杀了这天神天规会不会就此废了,这天规是天神规定的。可是天神不在了还有其他的上神,若是这天神死了,而天规还在,那我又该怎么办?若是逼着天神改了天规必定是不能杀了他的,可是这样一来就不能为爹爹娘亲报仇了,真是恼火。 血萝正在困在自己苦恼之中,便被身边右护法莫名的高兴给打断了,“还是天女和魔帝的好,都是魔族,郎才女貌,般配的紧,天女让右护法好生羡慕。” 黑夜逐渐深沉,在荒郊野外的火红色的狐狸显得显眼,火狐变回原形躺在一处山洞之中用油光发亮的皮毛抵御着黑夜的寒冷,伸出粉嫩的舌头细细舔舐着还未痊愈的伤口,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远处的星光,显得十分的落寞。 舞云殇停在天凤国上的高空之上,四下张望着魔窟的地方和忘心海,不知道应该往何处去。 第一百零九十章 躞蝶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萝儿究竟会在哪呢?” “鬼娘,天女和右护法来了。”一名魔女急匆匆的跑进内院,对着刚刚起身的鬼娘大呼小叫道。 “在哪呢?”鬼娘急急忙忙的走出厢房,对着站在院内的魔女的问道。 “正在大厅呢!已经吩咐下去打扫两间厢房,天女和右护法赶了一晚上的行程恐是累坏了。”魔女眼睛追随着鬼娘的身影,跟着鬼娘的步伐朝着大厅走去。 “天女。”依白欣喜若狂的走到大厅门口看着坐在正首的血萝,激动的只是叫了名字,想说的一切都卡在喉咙里偿。 “依白,你没事就好。”血萝高兴的站起身来,依白是她喜欢的为数不多的魔女,就连鬼娘也没有这个特殊的荣誉。 “依白让天女担心了。”依白垂下头,满怀歉意的说道撄。 “这事不怪你,你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我和右护法已经来了,这个事情我们一定会解决好的。你看你好像都瘦了。”血萝上上下下打量着依白仍是一身紫罗兰的及腰襦裙,上身一身银色的锦缎,腰间佩戴着绣着淡雅花纹的细腰带,倒是衬得腰身修长窈窕。 “不过天女倒是看起来心事重重,难道魔帝对你不好吗?”依白看着那一双写满心事的红眸,跟在血萝身边久了,自是一切都看的出来的,她终究有着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 “不是,不说我了,鬼娘来了,我们一同商议一下吧!”血萝看见鬼娘急匆匆的走进大厅。 “鬼娘参见天女。”鬼娘跪下对着天女恭恭敬敬的参拜道。 “起来吧!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和白珊珊和解,你们各位有什么好的办法?”血萝放开依白,朝着首座之上走去,看着各自坐到大厅两边的三人。 “天女,这若是和解,恐怕依白姑娘就必须得交出去了。”鬼娘看了一眼面色僵硬的依白,在看着血萝说道。 “我这次来就是想要不交出依白还能和白珊珊和解。”血萝看了一眼依白。 “这,这恐怕不行啊!”鬼娘踌躇一会,对着血萝道。 “白珊珊与我族相交甚好,天女更是她的侄女,想来也不会赶尽杀绝当真闹到不可收拾的一步。”右护法沉思一下,想起血萝在路上跟她所说的话,对着一脸为难的鬼娘道。 “……如今看来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这个事情只能天女出面了。”鬼娘思来想去,也许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了。 血萝不知,恶战正是从现在开始,所有得一切不过是为了命中注定的那一劫。此劫不死必有大福,此劫不过,便是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火狐化为人形,走出山洞,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空心情瞬间好上不少,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眼前缓缓落下,一头青丝在太阳的折射之上像是闪着金光一般,任你怎样忽略都忘却不了。 “啊!啊!”火狐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一个劲的大声叫着,急急忙忙的朝着山脚之下飞去。 舞云殇看着四周都是树木,也不知道该往哪去,这两人肯定不会都在忘心海边扎根,自己又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安营扎寨,一下子陷入了迷惘。 “雪神。”火狐离着舞云殇还有一段距离,急急忙忙的叫着。雪神肯定也是来寻找萝儿的。 舞云殇转过头去,见火狐一身火红,散落的青丝像是一盘散沙轻轻飞扬,红色的衣诀轻轻飘荡,像极了以前的萝儿。 舞云殇一时看得呆了,直到火狐停在他的面前,他才回过神来,脸颊一时泛红,他怎么会把她看成萝儿呢? “雪神,你是不是也是来这里找萝儿的?”火狐欣喜若狂的看着舞云殇,丝毫没有察觉到舞云殇有什么不对劲。 “嗯,你怎么知道萝儿在这?”舞云殇记得自己没有告诉她天女就是萝儿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只是纯粹来这里找萝儿的? “我在回京都的半道上听一个大哥说天女的血落地成花,天女和萝儿长得那般相像,没有理由连血落地成花都一样,我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舞云殇看着火狐,真是对自己的犹豫所感到可耻,自己一向认为自己对萝儿是最好也是最爱她的,如今看来自己也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我也是来找萝儿的,但是她失忆了,现在又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但是现在我一定不会再放弃你了。”这句话像是对着火狐解释也像是对自己下的一个决定,我逃避了很久,是时候应该面对自己的内心了。 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忘心海的水面一片波光粼粼,这本是一个十分漂亮,美丽的大海,但是因为海底的魔冰窟使得任何人都对其避之远之。 一头粉色的波浪悄然浮出水面,安然而贪婪的享受着这美丽的阳光,一张雪白的小脸之上渐渐浮起一抹红晕,像是一位醉酒的女子。 “那就是美人鱼?真漂亮。”一个初来乍到的魔兵看着水中央的阿粉,不住的惊叹道。 “那美人鱼可坏着呢!”另一个常年在忘心海附近游荡的魔兵向后退了几步对着发痴的魔兵恨恨道。 “怎么可能呢?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神族竟然出现在这里身边还有一个妖,你们想干什么?”舞云殇和火狐刚刚走出树林便被一群妖精给围住了。 “大哥,这不是宫主下令捉拿的那个狐狸吗?” “我们是去魔族找魔族的天女的,怎么?你要拦我?”舞云殇冷着一张冰霜脸,以往的霸气又恢复如初。 “没有,小妖不敢,只是大人身边这只狐狸真是我们所要捉拿的对象,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妖。”任是谁都能看出眼前这几只小妖根本不是舞云殇的对手,不过小妖又哪里肯放过立功的机会。 “这狐狸是本大人的人,你们也敢抓?” “这……”几只小妖互相看看,对着舞云殇作了个揖,各自退了去。 “雪神真是威武,若是我定是会打斗一场。”火狐看着逃窜而去的小妖,高兴的对着舞云殇道,“这下子就不怕见不到萝儿了。” “我还是担心萝儿,不行我得去一趟。”御流觞在魔殿之中走来走去,对着立在魔殿之中的鬼王道。 “魔帝,天女只是去劝和并不是去开战啊!你不要太过忧虑。”鬼王看着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的御流觞,不住的劝阻道。 “这白珊珊你也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主,我怕她不会轻易同意,鬼王,不论如何我待在魔窟里就是坐立不安,这里就交给你,我一定要去忘心海。”御流觞打定主意对着鬼王吩咐道,变出了魔殿前往魔窟走去。 “魔帝,魔帝。”鬼王急忙追出去,可是却也无济于事。 “这魔帝如今情感用事,用情至深,恐怕不是好事啊!幸好天女如今已经是魔女的身份,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鬼王站在魔窟口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喃喃道。 “禀宫主,魔族的天女邀您忘心海边相见。”流芭拿着一封书信走进院内,对着正在院内晒太阳的白珊珊道。 “哦!我还没有给她送上书信,她到先给我送来了。”白珊珊接过书信,轻笑道。 “宫主去吗?”流芭候在一边对着看着书信的白珊珊道。 “去,信上说是来和我们和解的,我到要看看这个天女是怎么个和解法。”白珊珊站起身来,冷声道。 “和解?魔族是打算交出那个依白了?”流芭赶紧跟上白珊珊的步伐,朝着院外走去,身后立马跟上几名小妖。 “八成是吧!这妖魔两族自从姐姐和商璀好上之后可是相当于一家人,曾经坊间流传,这六界变为五界了,妖魔两族联亲可谓一家人了。这等友好的关系就算后来我和御流觞继位有所疏远但也是相交甚好的朋友,就算再护着那依白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魔女舍弃我们这几百年来情谊。”白珊珊胸有成竹的对着流芭说道,这几日以来她可是从未慌过,这孰轻孰重相信御流觞还是能够分清的。 白珊珊前脚刚出了门,刚刚的那群小妖后脚就会了宅院。 “宫主呢?” “出去了,怎么了?” “看见火狐了,不过她身边有个神族的,我们搞不定。” “你说,她们会不会还没来忘心海的?”舞云殇走了许久也不见血萝的驻扎地,问着身边的火狐。 “抓个魔族的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火狐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广袤无垠的地方,看着不远处有两个魔兵正在偷懒,对着舞云殇道。 忘心海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偶有百姓经过。 舞云殇看向火狐指的方向,一个飞箭,快速的飞到两个魔兵跟前,一把长剑放在其中一个魔兵的脖子跟前。 “大神饶命,大神饶命,小魔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两个魔兵吓得双脚发软,颤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舞云殇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火狐,冷声问着已经吓得不成样子的魔兵:“你们天女有没有过来?” 两位魔兵互相看看,沉思一会,看着舞云殇冷峻的面庞,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们没有接到消息说是天女来了。” “当真。”长剑又向脖子着脖子里面靠了靠。 “真,真的,我发誓,我们真没听见什么消息。”魔兵举着双手,斜眼颤抖的看着脖子上架着的长剑,带着哭腔说道。 “我看他们不像是说谎,八成萝儿真的没有来。”火狐看了一眼两位魔兵,对着舞云殇道。 “快走。”舞云殇松开长剑,看着两位魔兵摸爬打滚的向着远处逃窜而去。 “我们去魔窟,定会找到萝儿,就算萝儿不在也可以找到萝儿的去处。”舞云殇收起长剑,对着火狐道,飞身向着魔窟方向前进。 “天女,白宫主已经接了我们的帖子。”右护法进了院落,便对着围在院中的三人道。 “那我们也动身前去忘心海吧!”血萝站起身来,看了两眼依白,以示安慰。 本是艳阳高照的天气,阿粉却觉得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冷飕飕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也没什么反常的情况,正疑惑间,就看见身边的水面钻出一个金色长卷发的脑袋,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阿粉的眼睛,白皙的肌肤缓缓露出水面,冲着阿粉轻轻一笑:“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爹爹在水里找你找的都快发疯了。” “他要我嫁给那个丑八怪,我可不愿意,就让他找去吧!”阿粉调皮一笑,对着阿金嗔道。 “你还想着那个魔帝呢?就算他没有心上人你们之间也不可能的。” “早在一年多前我就死心了,他也没注意过我,但是那人也确实太丑了,看着连饭都吃不下,你说我还要生活一辈子,干脆杀了我得了。”阿粉轻轻将眼睛移开,看着变出不悦的说道。 “杀你干嘛!把他杀了不就结了,看把你愁的。”阿金不以为意的说道,一双眼睛不经意的撇向岸边,看见一群五颜六色的女子向着这边走来,自己也没见过倒是从来不知道这忘心海边原来也可以这般热闹。 “姐,你看那是些什么人?” 阿粉朝着岸边望去,这不就是前几日往这边经过的一群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姐,你看为首的那一个红衣女子真是漂亮,若是我拥有她那样的容颜也就不愁阿邤哥哥不喜欢我了。”阿金羡慕的看着岸上的白珊珊,感叹道。 “还有人比她更好看呢,你也别看了,我们走吧!”阿粉撇了一眼白珊珊,对着阿金不高兴道,往水下沉去。 “姐,你先别走啊!你说她们是不是准备打架啊!”阿金看着迎面又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位黑衣女子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身后跟着三位女子,在后面便是一大群的男子,只是这男人与女人打仗总规有些卑鄙。 “走啦!人家打仗,关你什么事?”阿粉没什么兴趣,拉着阿金的手就要将她往水里面拽去。 “姐,你走就你走干嘛拉上我啊!我要看看,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呢!”阿金一把甩开阿粉的手,嗔怒道。 阿粉看看阿金,摇着头走开了。 “天女,别来无恙啊!”白珊珊率先开口,笑着对着对面的血萝客气道。 “白宫主,想不到你我如此有缘,也许我应该叫你姨娘。”血萝不慌不忙的看着对方,完全没有一个应该认亲戚的高兴模样。 “天女这是跟我攀亲戚吗?我可没有什么侄女之类的,有个姐姐也早在十四年前被天劫被劈死了,天女这亲戚是不是攀错了。”白珊珊好笑的看着对面的血萝,只当这是她为了不交出依白而撒的谎。 “我怎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我娘亲便是你那姐姐顾璨,我爹爹便是流觞的哥哥商璀,我便是传说中的天劫之女,这诺大的世间天劫之女也只此我一人罢了。” “鬼娘,这天女认亲戚,怎么感觉像是在谈判桌上似的?”依白看着血萝和白珊珊,别扭的对着鬼娘耳语道。 “可不是嘛!我也觉得纳闷呢!按理来说这在梅村天女和白宫主就见过面,若是真心想要认亲戚这在梅村就已经认了,怕是天女本不想认这个亲戚的。”鬼娘若有所思的看着血萝的背影,深沉道。 “这,这若是天女本不想认这门亲戚,可是如今为了我,这份恩情我要怎么来还啊!”依白看着血萝的侧脸,黯然道。 血萝将自己的面纱摘下,一双绝世的美颜,将忘心海中央的阿金看得痴呆了,原来真的还有比她更漂亮的美人啊! “传闻天劫之女容颜倾国倾城,有着世间第一的容颜,不知道白宫主觉得我这幅皮囊够不够格呢?”血萝手中拿着纱巾,一双桃花眼看向对面的白珊珊,美色如斯,妩媚天成,妖族的媚与魔族的神秘在血萝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一丝一毫都没有浪费原本就十分优秀的血统。 “的确够漂亮,可是就算你是天劫之女又如何?我认你这个侄女,但是那依白你仍得交与我。”白珊珊丝毫不理这往日的情分,一双眼睛锁住躲在血萝身后的依白。 “姨娘,你看我这侄女也是时隔十四年才与你相认,这第一件事还请姨娘饶了这依白,我回去定会狠狠惩罚她。”血萝使起了亲人之间的小性子,但是看着对面的白珊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想来也是没有用的。 “我是认了你这个侄女,若是你欺骗我那我大可以找御流觞报仇。但是我可没答应你任何条件,所以这依白你还是得交给我。”白珊珊软硬不吃,态度强硬,原本是来求和的场面瞬间变得很是尴尬。 “没想到天女这招不管用,怎么办啊?”右护法悄悄的对着鬼娘问道,眼睛轻轻刮了一下白珊珊和依白。 “天女,你就让我过去吧!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不必要为了我而大动干戈。”依白站出身来,对着血萝道。 “你是我魔族的魔女,岂会那么容易就交给妖族?”血萝斜睨了一眼依白,抬起眸子对着对面的白珊珊道:“我今日前来与你和解,姨娘是不是也得让一步才行?” “侄女,这让一步,也分大小步,不如这样,只要你将那小魔女交与我,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权当一切事情没有发生,怎么样?”白珊珊轻笑,捻着手中的长发,一双媚眼看着对面的血萝,甚是无辜。 “姨娘,这依白我定是不会交了,但若是你愿意和解,你提个要求,看侄女能否办到。”血萝像是消磨完了耐心,就连语气也有些不耐。 “哟!侄女如此就这般的不耐烦,我这个当姨娘也是不敢提其他条件了。不如这样,让你们魔帝亲自来跟我谈,什么时候来了,咱们什么时候谈。流芭,咱回去了。”白珊珊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着对面永远挂着不深不浅的微笑,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对着身边的流芭道。 “天女,这白珊珊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如今看来只有派人去叫魔帝来了。”鬼娘走上前一步,对着仍是看着妖族背影的血萝道。 “不用了,这忘心海与她妖族的地界相隔甚远,只要我们按兵不动,时日一长她自然就坐不住,要么和解,要么自己回到紫灵国去。”血萝笃定的看着对面的背影,转而对着身边的鬼娘道。 “你去把我们的诚意给的更大一点,给白宫主送去。” “是。”鬼娘领命,便带着身后的魔族向着府邸走去,独留下忘心海边的血萝。 血萝转身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广阔无垠,浩瀚无疆,河岸边上倒印着花草树木,丛林野兽,血萝笑笑,转身离开。 阿金探出头来,去不见一个人影,周围寂静如初,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很快就醒转过来。 “启禀宫主,小的们在树林边上发现了那只火狐,但是她旁边有一位法力高强的神族,小的们实在打不过。” “神族?这火狐,莫非,你快说,那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模样?”白珊珊欣喜若狂的看着地面跪着的小妖,激动着。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得俊俏如斯,英俊潇洒。” “传令下去,若是见到此人立刻向我汇报。”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像是火烧云一般,烧红了大片的天空,白珊珊在宅院之内坐等舞云殇的消息却怎么也没有等到,看见这火烧云便是一肚子的恼怒。 “禀天女,魔帝来了。” 血萝赶紧迎了出去,连同着鬼娘,依白,右护法一起。 “鬼娘参见魔帝。” “依白参见魔帝。” “右护法参见魔帝。”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魔窟的吗?怎的不讲信用?”血萝不高兴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御流觞,一双眼睛斜睨着他,双手环抱于胸,闹起别扭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再说我不来吧!那鬼王老是劝我来,说是这白珊珊阴险狡诈,若是伤了天女可怎么办啊?我一听,这天女受伤,心疼的不是我嘛。你说是吧!”御流觞扳过血萝的身子,看着血萝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第一百零九十一章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1 “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油嘴滑舌,我还不知道你,我到哪你都不放心,我一定要加强修炼,既让你放心,又要为爹爹娘亲报仇。” 一红一白降落在魔窟山下的村子里,刚刚落下,就被一群魔族给团团围住撄。 “你们来我魔族要干什么?还有你这个妖精竟于神族在一起,定是来迫害我们神族的,你快去禀告鬼王,说我们抓到了一个神族和一个妖族。”手持棍棒指着舞云殇的男子大声呵斥道,一副警惕的模样。 闻言听到的男子,拔腿就往魔窟跑去。 “我们只是来找人的,绝无恶意。”火狐向着周围的魔人一一解释道。 “找人,前面刚来了一个修仙之士来找人,后脚就来了你们两个来找人,你当我们魔族是失物招领处吗?”男子越发激动,对着火狐两人吼叫道。 “真的,我们是来找你们天女的,我们是她的朋友,这位是她的师父。” “师父,真是好笑,我们天女乃是天劫之女,是上任魔帝的女儿,如今是我们现任魔帝的未婚妻,怎会有你这个妖精朋友和这个神族的师父呢?”此话一出,大家更为警惕,同时又大声哄笑。 “你说,萝儿和御流觞要成亲?”舞云殇眼神凶狠的看着说话的男子,咬牙切齿道。 “当,当然,你要,怎样?”男子吞吞口水,害怕的继续说道偿。 “师兄。”飘尘逸飘在空中,看着已经被团团包围的舞云殇,惊讶的叫道。他刚刚听说街道口来了一个魔族和一个妖族的人,他就跑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师兄。 “各位父老乡亲,这位是我的师兄,想必你们误会了。”飘尘逸对着各位解释道。 周围的人慢慢放松警惕,看着这三个来路不明的人,仍是十分警惕。 “你怎么来了?”飘尘逸也不在意,毕竟三个来路不明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地界里难免会有警惕的情绪,这很正常。 “我来找萝儿。” “萝儿没死?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在魔族这些时日都没有见过她啊!”飘尘逸惊讶的看着一张暴风雨来临前的脸。 “想来你肯定是见过的,那天女便是萝儿。” “啊!”飘尘逸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可是师兄,那天女在魔界我是见过,不过她怎么不认我啊!” “神尊,萝儿失忆了,谁都记不得了。”火狐在一旁替舞云殇补充道,看舞云殇痛苦的脸也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难怪不得,难道你们这次来是要带走她?其实萝儿在这里我看挺幸福的,她身为天女备受尊敬,况且和御流觞又那般恩爱,也算是十分圆满。”飘尘逸思来想去,萝儿目前也的确是一副幸福的模样。 “我也没想要过要带她走,就是想着见见面,希望能唤回她的记忆。”火狐有些落寞的对着飘尘逸道。 “师兄,你也别太难过,只要萝儿幸福,生活的好,其实她是魔是神又有什么关系呢?”飘尘逸看着默不作声的舞云殇,开解道。 “萝儿人呢?”舞云殇阴沉着脸,随时都会爆发。 “究竟是何人在我魔族的地盘放肆?”慷锵有力有力的声音在瞬间响起,鬼王徐徐落下,看着地面的三人。 “飘公子,莫非你先这是打入我们魔族内部?”鬼王看着站立在舞云殇旁边的飘尘逸,冷冷道,心里又暗自打鼓。这魔帝和天女都去了忘心海,他们若是强攻,恐怕是最好的机会。 “鬼王,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只是来找人的。”飘尘逸看了看不说话的舞云殇对着鬼王解释道。目前是魔妖两族的争斗,若是我们三人再插一脚进来必定天下大乱啊! “哦~我们魔族何德何能有雪神要找的人啊?”鬼王看着面前的三人,除了那个狐狸不认识,这两人自是早就打过交道。 “你就是魔族的鬼王?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见见天女,别无其他的意思。”火狐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舞云殇,笑着对鬼王说道。 “天女?天女向来十分讨厌神族,怎可能和雪神打交道呢?” “师兄,萝儿已经去了忘心海,你应该去那里找她。”飘尘逸看着默不作声的舞云殇。 “可是我们刚刚从忘心海来,根本就没有找到萝儿的踪影。”火狐忍不住的补充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忽略了默不作声的舞云殇。 “你说,究竟他们俩在哪?不然我踏平你们魔族。”久不做声的舞云殇,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鬼王,一双眼睛充满着血丝。 他不相信,不相信萝儿真的和御流觞走到一起。但是,但是师弟是不会骗我的。 萝儿是我的,萝儿是我的。 鬼王看着舞云殇可怕的模样,吞吞口水,他自是知道若是舞云殇要大闹魔族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 “天女去了忘心海。” “御流觞呢?”舞云殇不依不饶的对着鬼王问道。他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御流觞明明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还要从自己身边抢走萝儿。 “这,”鬼王不敢轻易将魔帝去忘心海的消息告诉眼前这位已经不受控制的舞云殇,吞吞吐吐的模样更加激怒了舞云殇。 “你说,他在哪?在魔窟对不对?”舞云殇一把抓住鬼王的衣领,面目狰狞,一双眼球像是从地狱归来刚刚安装在了眼眶之中,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雪神,你不要这样,我们找萝儿,关这魔帝什么事啊?”火狐赶紧拉住舞云殇的手臂,在一旁赶紧劝说着。 这雪神现在全都不对劲,一副狂暴的样子,万一情绪一激动做出些什么事来。对方可是魔族的鬼王,若是出了事,魔族能不追究吗? “对啊!师兄,我们,我们找的是萝儿啊!”飘尘逸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舞云殇,眼睛转转,急忙脱开舞云殇。 “雪神,这魔帝恐怕和你不是特别熟吧!”鬼王往后退开两步,整整衣领对着已经暴怒的舞云殇道。 “你说还是不说,看来你是怀疑我的实力咯!”舞云殇一把推开飘尘逸,快速向前,一把抓住鬼王的衣领,一双眼睛像是鹰爪一把牢牢的抓住鬼王。 “我说,雪神干嘛如此着急,魔帝和天女都去了忘心海。”鬼王看着舞云殇的眼睛,心里打着紧锣密鼓,故作轻松道。 “都去了忘心海。”舞云殇仍是抓住鬼王的衣领,口中喃喃的呢喃道。 “看来传言是真的咯!竟敢抢我的萝儿,百年前让你们抢去了阿璨,如今我怎可能再让你们抢去萝儿。”掌心向前,一股内力将鬼王打出老远,一股金色的光芒像一股光柱,将鬼王直直的推进高山之上。 “师兄。”飘尘逸赶紧上前,担忧的看着舞云殇的侧颜。 “雪神。”火狐站在原地看着那法力超强的光柱,不由得一惊,看来这趟浑水是洗不干净了。 “你们都给我去死。”手中快速幻化出一把长剑,向着四周的人群胡乱挥去,金色的剑气打伤周遭的无数无辜的人。 “大家都给我杀了他。”人群被瞬间激怒,其中一个正当青年的男子,愤怒的拿着大锤向着舞云殇扑去,口中大声的叫喊道。随即迎来诸多附和。 “师兄,你这是干嘛?难道你此次下界还有灭了魔族的重要旨意吗?”飘尘逸看着周遭愤怒的人群,问着身边已经完全和人群打成一团的舞云殇。 红色的身影逐渐高升,向着屋顶飞去,落在屋檐之上。此等场面,自是不利于自己出手,倒不如坐在这里好好观赏一番。 “萝儿是我的,萝儿是我的,你御流觞何德何能娶了萝儿,百年之前输了你们,百年之后岂会再输?”已经完全癫疯的舞云殇,一边狂乱的杀人,一边大声笑道。 “百年之前,莫非?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雪神可是萝儿的师父,这怎么可能呢?”坐在屋檐之上的火狐,胡思乱想到,时而摇摇头,时而沉思。 “师兄,我觉得现在我们最应该找到萝儿,与其在这里得罪魔族不如我们去忘心海找萝儿。”飘尘逸也不怎么敢动手,这些魔人也到不至于能够将师兄怎么办,自己又还要找可儿,以求能够回到从前,就算回不到从前,也想要一起浪迹天涯。 舞云殇收回长剑,快速升腾起来,飞上天空,睥睨着脚下的人群,人群迅速陆陆续续飞了上来要拼个你死我活。 月亮已经挂在树梢,看着脚下杀戮的场面,害怕得遮住了眼睛,黑夜之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血流成河,将魔窟山脚下的村长浸染在了鲜血之中,鬼王立在横死遍野的街道之上,看着对面由鲜血画出来的点点红梅所装饰的白衣男子,原来就苍白的脸蛋,显得铁青,像是一个青铜器,冰冷,坚硬。 修长的手指,瘦骨嶙峋,强劲有力的将腹中的长剑猛地拔出,立在脚下的土地之中,鲜血喷薄而出,给原本就鲜红的土地增加了一份湿润。 “魔帝。”黑色的衣衫,只知道湿润了整个腹部,一双灰色的眼睛看得很远,不知道是第一次与商璀的相识,还是第一次称御流觞为帝,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还是一袭红衣的血萝。 舞云殇杀红了眼,一双白皙的手指沾满了鲜血,原本没有一点花纹的白衣,此刻画满了梅花,盛开得无比鲜艳,也无比落寞。一头已经白了的华发,仍是干干净净,但已经散乱随意披散在身后,肩头,胸前。 “你说,萝儿会原谅他吗?”火狐站在屋顶和飘尘逸并排站着,一双眼睛盛满悲伤,看着底下铺满的尸体。 “……”飘尘逸沉默半响,终究没有回话,只看见那白色坚挺的身形,晃荡一下,终究向着后方倒去。 “师兄。” 火狐仍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似箭般的身影,“萝儿,不会原谅你吧!她原本就恨你呢!” “找到那贱货了没有?”随着物体的下落,咆哮的声音在黑夜之中的府邸之中传出,一双眼睛像是喷火一般的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妖。 “回,回,回宫主,还,还没有。” “没有,那要你们这群蠢货干嘛!来人啊!将她们拖出去斩了。” “宫主饶命啊!宫主饶命啊!宫主,宫主饶命啊!”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传来一声惨叫,屋中烦躁的白珊珊才停下脚步,看着旁边站着的流芭。 “宫主,这夜深了,想来雪神大人也已经歇息了,宫主若是不休息好,明个怎去见雪神大人。”流芭赶紧笑着对着已经停下脚步的白珊珊道。 “有道理,不过这群废物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云殇。”白珊珊向着床榻走去,哀怨道。 “宫主,这雪神大人只要在这忘心海附近,还怕宫主找不到吗?”流芭跟随着白珊珊向着床榻走去,放软语气,贴心道。 “对,只要他还在忘心海附近。就不会找不到。”白珊珊伸着胳膊,由着流芭为她更衣。 天刚刚蒙蒙亮,御流觞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了,不耐烦的起身,对着门外叫喊道:“进来。” “魔帝,魔帝,大,大事不好了。”一个青年男子,连滚带爬的进了房门,跪在地上颤抖的对着御流觞道。 “什么事,这么慌张?”御流觞赶紧起身,看着地上哆哆嗦嗦的男子,大声呵斥道。 “启禀魔帝,那神界的一个叫舞云殇的,昨夜到了魔窟山脚下,伤了我族人甚多,鬼王还被他打伤了。”话刚刚说完,男子就放声哭了起来。 御流觞一怔,向后踉跄一下,若不是自己执意要来忘心海,不听鬼王的劝告,鬼王也不至于受伤,现在就看舞云殇到底发不发善心了。 “有没有说,那舞云殇来魔窟究竟要干什么?”御流觞震惊片刻,立马镇静下来,对着地上已经哭的发晕的男子道。 “有,鬼王说,他是来找天女的。” 找萝儿,如今你大闹魔族,萝儿岂会原谅你,你还来找萝儿,美的你。 舞云殇,这笔账,我御流觞记住了。 “你现在回去,看看究竟怎样了,看完之后要立即回来向我汇报。”御流觞心神不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对着地上跪着的男子道。 “天女,天女,大事不好了。”右护法急急忙忙的冲进血萝的房间,大声叫嚷着。 “什么事啊?”血萝描上最后一笔花钿妆,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过身来看着门口慌慌张张的右护法。 “昨晚,魔窟被人袭击了。”右护法带着哭腔对着血萝说道,手中搅动着那块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手帕。 血萝一怔,看来倒是真的有人赶来袭击我们得空巢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谁?”血萝站起身来,脸上的轻松瞬间紧绷,原本放松的神态立刻进入了战争警戒状态。 “我也不认识,听魔帝说是舞云殇。”右护法琢磨半天,对着血萝说道。 血萝脸色煞白,舞云殇,你我真是结仇结怨不结缘啊! “天女,你认识这舞云殇?”右护法看血萝脸色惨白,她也不知道这舞云殇究竟是何方神圣,法力如何?也就自然不知道这魔窟究竟会怎样。 “岂知认识,右护法你说我和他真是三生修来的仇恨。他就是天神之子如今的雪神,鬼王岂会是他的对手,恐怕魔窟凶多吉少。”血萝担忧的说道,心里咯噔一下,鬼王千万不可有事,魔族千万不可有事。 “那,那鬼王岂不是?魔族。这舞云殇若是让我碰见我定饶不了他。”右护法恐惧道,转而愤恨的咬牙切齿道。 “魔帝怎么样了?”血萝一双红色的眼睛像是一把火烧一般,语气冰冷,既像是刚刚从火场出来又像是刚刚从地狱里面爬出来。 “魔帝还算震惊,但是我知道他很生气。这舞云殇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偷袭。”右护法吐口唾沫,骂骂咧咧的道。 “既然他来了,那我们就得会会他,右护法,我们走。”血萝往外面快步走去,刚走出房门就看见御流觞站在院落中央等着她。 “流觞,这次不管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血萝停下脚步,看着院落中散发着寒气的御流觞,眼神坚定。 “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一定死伤惨重,我们先商量一下对付白珊珊的办法。”御流觞向前走去,冷静分析道。 “对啊!想来那舞云殇定会到这忘心海来,若是不赶快摆平白珊珊,若是他俩联手,魔族很有可能保不住。” “看来神族是想借此机会来灭掉我们魔族啊!而且他这次会找上门来的。” “我们魔族岂会那般容易败北?”血萝冷笑一声,和着御流觞进了屋。 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屋内发出杯盘破碎的声音,还有一阵阵心惊肉跳的声音。 “你们这群饭桶,说的一定会在今天找到那贱货的呢?”白珊珊急赤白脸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几只小妖,破口大骂,不住的拿着桌上的茶杯往地面摔去,碎开蹦跳的陶瓷碎片划伤了挨着近的几只小妖的脸,渗出丝丝血迹。 “宫主息怒,属下今个一定给您找着。”颤颤巍巍的声音在破碎的声音之中显得格外的不起眼。 “禀宫主,在魔族的领地之中发现了狐狸的身影。”一个小妖及时的向着快要大开杀戒的白珊珊报告道。 “是吗?几个人?”白珊珊放开那只即将亲吻大地的茶杯,一双眼睛看着前来报讯的小妖。 “三个人。” “三个人?怎么三个人了?都长什么样?”白珊珊疑惑道,怎么又出现三个人了,只不过就过了一晚啊!而且怎么会出现在魔族的地界呢?难道是去找那天女的? “一男一女都穿一身红衣,其中一个气质洒脱,其中一个就是狐狸,还有一个白衣翩翩,一头华发用玉冠束好的男子。” “一头华发?不可能,云殇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怎么可能就成了一头华发了呢?绝对不是云殇,那云殇去哪了呢?”白珊珊独自嘀咕半天,转头看着进来报信的小妖,“立马给我想办法把那狐狸给我抓回来。” “是。” “宫主,这雪神大人会不会回神界去了?”流芭看着白珊珊一副不痛快的模样,也知道那三人之中肯定没有舞云殇,对着白珊珊猜测道。 “回神界去了,那他下凡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看上一眼吗?大可叫那千里眼仔细看看,何必派他下凡走上一遭?”白珊珊斜着眼看着站在身侧的流芭,语气不悦道。 “是,宫主说的是。是属下愚昧。”流芭急忙对着已经快要发火的白珊珊道。 “禀报宫主,魔族的魔帝前来邀请宫主去忘心海边上散心。”另一个小妖急急忙忙的走进院落,隔着老远大声的禀告道,丝毫不敢靠近。 “御流觞?你隔那么远干嘛?怕本宫吃了你?”白珊珊此时正愁没处发火,身边的流芭倒是个心眼活泛的丫头,眼前这小妖倒是可以当这替罪羊。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惊扰了宫主。”小妖战战兢兢的对着向着门外走来的白珊珊惶恐道。 “不敢?来人,把这人拖出去斩了。”白珊珊停留在门口看着院落之中战战兢兢,摇摇晃晃的小妖,大声吩咐道。 “是。”两个粗壮的大汉向着院落之中的小妖走去,一个大汉手中提着一把大刀,发出明晃晃的亮光。 “宫主饶命啊!宫主,宫主饶命啊!求宫主绕过属下这一次吧!”小妖急忙向着白珊珊爬去,口中哀嚎的叫道。 还未等爬到白珊珊跟前,就被两个大汉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宫主,那魔帝来了,宫主是见还是不见。”流芭候在白珊珊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见,好歹也是魔帝对吧!我到要看看这个魔帝到底是要那依白还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白珊珊轻笑道,向着屋里走去。 “那流芭给你换件衣裳再出去吧!”流芭急忙向着屋内的衣柜之中走去,翻腾出一件红色齐胸的襦裙,外加一件红色绣着蔷薇的纱衣,拿着一件红色的宽腰带。 第一百零九十二章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2 “流觞,那白珊珊什么也不缺,会要你这颗水灵珠吗?”血萝有些担忧的对着身旁的御流觞道,也不过是五行灵珠其中的一颗又不是全部,那白珊珊法力高强又是一宫之主什么宝贝没有会在乎这颗水灵珠? “那白珊珊喜欢了舞云殇百年,色衰而爱弛,况且这舞云殇也并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她姐姐,也就是你的娘亲,这水灵珠有锁龄的作用,恐怕正中她的下怀吧!”御流觞把握十足的对着血萝说道,别人不了解白珊珊,难道他还不了解吗? “这么好的宝贝,你不给我?”血萝打趣的对着御流觞道撄。 “你要这有何用?”御流觞歪过脑袋看着一脸正经的血萝,不解的问道。 “哪个女子不希望把自己留在最鲜艳的年纪,你问这话就有点多余了吧!”血萝一本正经的看着御流觞不解疑惑的神色。 “你也不过是刚刚及併,要这水灵珠也没什么用。” 血萝撇撇嘴,本来是打趣的,现在倒弄得有些尴尬。 “你若是真想要这水灵珠,我就用其他东西跟白珊珊交换罢了。”沉默良久,原本以为这气氛要这样一直尴尬下去,可是御流觞的一句话倒显得更加尴尬了。 “没有,我刚刚跟你开玩笑来着,我貌美无双要这水灵珠干嘛!”血萝有些别扭的对着身边的御流觞道,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偿。 “不管你是否会老去,我都会一直爱你。”御流觞看着海面,一本正经的对着身边的血萝道。 血萝转过头看着御流觞的侧颜,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是感动,还夹杂着其他的感情。 一头金发冒出水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最后定格在海边的一对男女身上,银灰色的上衣只遮住其重要部位,裸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发出白茫茫的光芒,像是一块反光板。 真是一对怪人,不过是情侣吗?应该是吧!真不知道那面具之下究竟是什么样的面庞能吸引那般美妙的女子。 “真是让两位就等了。”一袭红衣款款而来,打扮精致,妩媚娇俏,软糯的嗓音透着强硬。 血萝转过身来,看着仍是带着一群人的白珊珊,轻轻一笑,摘下面纱,勾起嘴唇,有模有样的说道:“姨娘今天好生漂亮。” 白珊珊这才将目光转到血萝身上,轻笑,“侄女的容颜天下无双,我这当姨娘在怎么拾啜也比不上啊!” 血萝怔愣一下,轻轻笑道:“这都是爹爹娘亲的功劳,姨娘和我们魔族相交甚好,最近有些隔阂,姨娘可莫要放在心上。” 白珊珊冷笑一下,这侄女谁知道到底是真是假,这亲戚倒是攀得自然。 “白宫主怕是有些不相信我们萝儿的身份,这天劫之女嘛!外人也就知道是容貌天下无双,倾城倾国,绝艳无比,其他的也就一概不知。流觞在这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证明白宫主才会相信,不过流觞敢保证这就是璀哥哥的女儿。”御流觞看着白珊珊的冷笑,自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白珊珊怀疑的看着御流觞,转眼看着血萝那白皙绝美的脸蛋,沉思半响,也没再提这茬,转而进入正题:“今天魔帝约我前来,不会就是探讨天女的真实身份吧!” “那依白还请你饶了她。”御流觞不卑不亢的对着白珊珊说道,言语之中尽是王者风范。 “呵!魔帝向来了解我,我们谈谈条件吧!”白珊珊一笑,自是知道御流觞定会给自己想要的东西,东西可以交换,性命也可以交换。 “不如这样,有个狐狸跑进了你们的范围,只要魔帝将她捉拿送与我,我便既往不咎,就权当这事不存在,怎么样?哦!我记得那狐狸好像天女也认识,全身通红,可是漂亮的紧。”白珊珊时不时的看向血萝,她可没忘记在梅村之时那火狐和这天女可是亲密的紧。 “火狐?”血萝一惊,自己认识的狐狸也就只有火狐一个了,虽说自己与她没有什么要紧关系,但是,但是自己与她却有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就像流觞给自己的感觉一样。 “你认识?”御流觞转过头来看着震惊的血萝,心里感觉有些不妙。 “在梅村遇见的,很漂亮。流觞,你可以不答应吗?”血萝试探的问着御流觞。 “这有何难?”御流觞笑笑,用眼神示意血萝安心。 “白宫主,我可是有一个更好的东西想要与你交换,这只狐狸恐怕还不值这个价钱。” 白珊珊略微思索片刻,“不知道魔帝到底想用什么东西交换?” 御流觞拿出水灵珠放在手心上,缓缓转动,看着那流动的蓝色光彩,笑着道:“这水灵珠原本是璀哥哥想要送给璨姐姐,如今我用它来和你交换怎样?” 白珊珊看着那流动着蓝色光彩的水灵珠,眼珠子一转,满口答应道:“好,魔帝都开口了,我白珊珊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宫主,这水灵珠有锁龄的功效,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法宝,如今给宫主得了,真是一件大喜事。”流芭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水灵珠,赞叹的说道。 白珊珊一喜,用眼神对着流芭示意道。 流芭接了吩咐,向着御流觞走去。 “白宫主,妖魔两界向来交好,这水灵珠也算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那是,以前呢!都是误会,往后我们妖界仍是魔界的好友,魔界有流觞做魔帝想来会更加兴旺。”白珊珊笑得妖艳,看着流芭接过御流觞手中的水灵珠,更是笑得妩媚。 “那是个什么宝贝,那女子笑的如此开心?”阿金躲在岸边的一颗大树底下,看着岸边的场景,眼睛直直的盯着流芭手中的蓝色圆球。 “我知道白宫主向来都十分喜爱舞云殇,但是这神界与妖界还有我们魔界,我觉得我们妖魔两界应该更加团结一些。这世人都知道,神界与仙界向来交好,甚至团结一心,我觉得我们妖魔两界实在有必要也团结一心啊!” 白珊珊眼咕噜一转,恐怕云殇此次下界就是冲着魔界去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妖界和魔界向来和神界的关系不好,若是此次神界有意和魔界开战,恐怕下一次就会轮到妖界。 “那是自然,别说你我多年的情谊,就算姐姐和姐夫我们也应该团结一心的。” 御流觞看着白珊珊,也不再多说什么,转眼看着仍是一副冰冷的血萝,“萝儿?” 血萝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御流觞,再看看白珊珊手中的水灵珠,自是知道此次算是成功了,急忙笑道:“既然我们两界冰释前嫌,误会解除,不如就请姨娘去我们宅院喝上一杯,也算庆祝。” “还是侄女会说话,既然侄女都已经开口,我这个做姨娘的也不能推脱。” “姨娘?侄女?她们这是姨娘和侄女的关系吗?”阿金仍是躲在大树底下,悄悄望着岸边的人群,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一转眼就不见了人群,再四处望望,兴致缺缺的朝着海下游去,金色的鱼尾一摇一摆,煞是美丽。 树林之中,阳光斑斑驳驳的洒在一双缓缓睁开的眼睛,疲惫的眼睛布满血丝,黑色的瞳孔印衬着满眼的绿色以及头顶的阳光。 “师兄,你终于醒了。”飘尘逸满心欢喜的看着已经苏醒的舞云殇。 舞云殇挣扎着坐起来,看看四周,也不知道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恐怕现在魔族正四下通缉我呢! “雪神,你可算醒了,这都午时了,我们今晚上再启程去忘心海吧!”火狐回忆起昨晚的情况,仍是心有余悸,对着舞云殇道。 舞云殇默不作声,脑袋中回想着昨日的情景,心中一股怒火又勃然而生,像是一把火慢慢燃烧。 “是啊!我们今晚再启程,这里去忘心海也差不多要大半夜的时间,你身体疲累,不如休息好再启程。”飘尘逸附和着火狐对着舞云殇道,看着舞云殇默不作声,心中不由得有些沉重。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谁挡我,我就灭了谁。”舞云殇站起身来,眼神犀利的刮过飘尘逸的面庞。 飘尘逸和火狐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姨娘真是好酒量。”血萝恭维的对着白珊珊说道,此时此刻讨好白珊珊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是我吹,想当年我和姐姐的酒量可是没人能敌得过啊!只是后来姐姐去世,我这再也没人陪着饮酒,慢慢的也就戒了,这酒量就越来越小,如今饮不得了。”白珊珊脸颊通红,醉态十足,对着血萝笑着说道。 “姨娘如今酒量依然好,你看你把流觞都差点喝趴下了。”血萝笑着看着一旁也是醉态十足的御流觞,流觞酒量甚好,可见今日是遇见对手了。 “流觞酒量和我差不多。”白珊珊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晃晃荡荡的朝着御流觞走去,血萝连忙站起身来,搀扶着白珊珊。 白珊珊一把甩开血萝的手臂,指着御流觞白嫩的脸颊道:“你看,这么个英俊的男子喜欢你,那可是多么大的福气,你说他和云殇也相差不了多少,怎就是两个结局呢?” 血萝在十年之后回想起这句话,觉得貌似也是白珊珊未卜先知对自己所说。 “姨娘。”血萝自是明白白珊珊此话何意,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得轻轻叫唤一声。 “姨娘?呵呵,姨娘?”白珊珊上下打量了一下血萝,酿酿跄跄的向着门外走去,嘴里面不紧不慢的说道。 “宫主,你慢点,我扶着你。”流芭快步迎上前来,扶着酿酿跄跄的白珊珊。 “右护法,给姨娘准备一间上房。”血萝跟着走出来,对着候在门外的右护法吩咐道。 “是,天女。流芭姑娘这边请。”右护法恭恭敬敬的对着血萝道,右手一挥,指着右边对着流芭道。 流芭看了一眼天女,扶着满脸笑意的白珊珊,跟着右护法向着右边走去。 血萝回过身来,看着里面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御流觞,会心一笑,“你干嘛喝那么多酒?” “还不是陪那个白珊珊嘛!”御流觞站起身来,踉跄一下,不满的说道。 血萝赶忙扶住御流觞摇摇晃晃的身体,无奈的笑笑,往着外面走去。 “你去给魔帝准备一点醒酒汤。”血萝对着候在门口的小魔女吩咐道,便扶着御流觞往着左边走去。 “萝儿,你说魔界会不会就毁在我御流觞的手里?”御流觞突然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身边的血萝,猛地迸出一句话来。 血萝一怔,转而笑道:“怎么会呢!现在不过是遇见一点麻烦罢了!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我们一定会杀了舞云殇的。” “可是老话说得好,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两者不可兼得也。”御流觞说完,又挣扎着踉踉跄跄的向着前面走去,夏日的回廊旁边总会出现一些个什么鱼池,花圃,有着什么些许蜜蜂。御流觞走过一段路程,停下脚步,看着花圃里面开得正艳的玉簪花,摘下一大束,递给身后的血萝。 “这玉簪花啊!开得可漂亮了。萝儿,我宁可要你也不愿要这江山啊!”说完的御流觞又独自一人一摇一晃的朝着前面走去,独独留下一个在回廊发呆的血萝。 血萝看着手中的玉簪花,心绪复杂,魔界不能丢,更不能荒废,这是爹爹一生的心血,也是流觞今生的愿望。 我知道,尽管他要美人不要江山也不过是二选一的情况罢了!这二选一中有娘亲爹爹的嘱托,还有我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可是江山对于他来说,是他毕生的雄心,自己又怎能如此自私呢? 流觞,这江山我定会陪你打下来。 她知道以她天劫之女的身份,振兴魔界并不是痴心妄想。 “魔帝,你怎么一个人啊?”走进偏院,鬼娘便看见御流觞一人踉踉跄跄的扶着柱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 “没事,没事。”御流觞佛开鬼娘的手臂,有些暴躁的说道。 鬼娘站在一边看着,束手无策,也不知道天女究竟干什么去了,怎能让魔帝喝醉之后一个人胡乱的走呢? 血萝回到自己屋内睡了一个午觉,一觉醒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看看窗外的阳光,恐怕也是申时了。 坐起身来,走到梳妆镜前,梳理一下长发,又重新描绘了一下花钿,走到屏风处穿好斗篷,向着门口走去。 “参见天女。”门口的小魔女对着血萝行礼。 “魔帝起来了吗?”血萝戴上面纱,问着门口的小魔女道。 “魔帝还没出门,应该是没起来。” “姨娘呢?” “白宫主也还没有起来。” 血萝看看天空,时辰也不早了,中午两人喝的天翻地覆看来是要睡到黄昏去了。 “拜见天女。”右护法走进院落看见血萝正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空。 血萝收回目光,看着院落中的右护法,向着右护法走去。 “天女是在发愁?” “是有点,这舞云殇不是个好对付的主,法力高强,不知道明日回魔窟究竟是怎么回事。” “神界真是太可耻了,竟然趁我们和妖界闹别扭偷袭我们魔界,真是不耻。”右护法愤概的对着血萝说道,一双玉手握成粉拳。 “的确是可耻,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知道鬼王究竟怎么样了。”血萝看着院落之中的绿草,担忧的说道。 “鬼王法力高强,不是一般人就能对付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右护法丝毫不担心的对着血萝宽慰道。 “那舞云殇的法力也不容小觑,我们得想个法子将那舞云殇消灭掉。” “这倒是,等魔帝醒来,我们就一同商量,不然我们利用利用那个尘公子怎么样?”右护法思索片刻,对着血萝试探道。 “那尘公子乃是修仙之人,哪里会那么容易为我们所利用,真要利用这事也得靠鬼娘自己拿主意。”血萝轻声笑道,和着右护法向着厨房走去。 日落将近,酉时刚过,戌时已到,紧闭的两扇大门一前一后打开,御流觞摇摇有些发痛的脑袋,双脚仍是有些踉跄的走出房门。 刚刚和白珊珊喝醉了酒,若是今夜舞云殇伏击这处,估摸着自己也出不了多少力气了。真是看不出这舞云殇竟然不顾萝儿的生死哀愁攻打我魔界,六界,终究是六界,神魔两界终究是两界。 血萝刚刚听见小魔女来传话说是御流觞醒了,就端着碗醒酒汤急冲冲的赶来。看着御流觞一副痛苦的表情,脚步便停住了。 他高大威猛,俊秀帅气,举手投足都是王者风范,此时此刻却显得异常憔悴,想来也是拜我所赐,准确来说也是拜舞云殇所赐。 “你来了?吃饭没有?”御流觞转过头来看着血萝。 “没呢!给你端了醒酒汤,喝了就好了。”血萝向前走去,将白瓷碗递到御流觞的面前。 御流觞看看天空,“都到戌时了吧!怎么还没吃饭呢?” “你不也没吃吗?我陪你。”血萝笑笑,看看天空,仍是半昏半暗。 “白珊珊呢?” “姨娘可是比你起得早多了,已经吃完饭了。” “走吧!去吃饭吧!”血萝接过白瓷碗,对着御流觞道。 “走吧!”御流觞揽着血萝的肩头朝着右边走去,穿过偏院,路过别院。 “流觞,我们今夜也该好好商量应该要如何对付舞云殇了。” “好,等送走白珊珊我就商量。”御流觞歪过头看着血萝,满口答应道。 “流觞,你说舞云殇到现在还没来是不是不会来了?”血萝不确定的问着身边的御流觞,满脑子都是乱的。 “反正我们已经商量好,明日就回魔窟,要么他今晚来,要么在路上碰见,要么在魔窟见面,要么就是已经回到神界去了,我们明日就回魔窟也不耽误什么。” “就算他回了神界,我下次见到也一定会宰了他。”血萝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双眼睛迸出火花。 饭厅之中富丽堂皇,只剩下两个娇俏的身影,叽叽喳喳的在一起谈论,一白一黄也甚是愉悦。 “鬼娘,若是有一个人能够出生入死对我忠贞不渝,想来这一生也了无遗憾了。”右护法托着下巴看着旁边的鬼娘,艾艾期期道。 鬼娘不说话,抬眸望着已经有着月牙的天空。 “鬼娘,你说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足够的呵护你,爱你,尽管他不是魔界中人你会答应他吗?”右护法想起来忘心海中途所遇见的尘公子,忍不住对鬼娘试探道。 “右护法,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哪有足够之说。爱情是双方的,岂会是单方面的付出就会有回报的。”鬼娘思索一会,转过身来,对着懵懵懂懂尚未经情事的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琢磨半天也不知道鬼娘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正要再次问个究竟的时候,就见御流觞和血萝往着饭厅走来。 “鬼娘拜见魔帝,拜见天女。”鬼娘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御流觞和血萝恭敬的行礼。 “右护法拜见魔帝,拜见天女。”右护法立马跟随鬼娘站起身来,朝着走近的御流觞和血萝行礼道。 “吃饭了没有,没有就一起吃吧!”血萝看看二人,开口道。 “我们吃过了,我去叫厨房赶紧上菜。”鬼娘看了看御流觞,急急忙忙的朝着厨房走去。 “魔帝,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尘公子其实就是奔着鬼娘来的?”右护法站在血萝身旁问着脸色不大好的御流觞。 血萝朝着御流觞看看,见他不开口说话,自己也不再问。 “禀魔帝,外面有个魔兵说是有紧急事情要报告魔帝。”门口守卫的魔兵急急忙忙的走进饭厅,对着正坐在椅子上面的御流觞禀告道。 御流觞猛地站起来,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落,表情严肃的说道:“快叫他进来。” “是。”魔兵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留下略微有点严肃的场面。 “流觞,会不会是魔窟的消息?”血萝严肃的看着御流觞,沉默半响,略显急促的问道。 “恐怕就是了,八成是坏消息吧!鬼王是守不住的。”御流觞语气沉重的对着身旁的血萝道,眼睛却是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 第一百零九十三章 竹竿向袅袅1 血萝和右护法互相对视一眼,也朝着院落中看去,一个急急忙忙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撞入血萝的视线之中,走到台阶之上,猛地下跪,啜啜泣泣的声音将原本残留的一丝丝希冀给彻底打碎。 “魔帝,小的禀告魔帝,那神族的入侵者杀了我族中大量的族人,就连鬼王也。”魔兵还未说完便又啜啜泣泣起来撄。 御流觞摇晃了一下,往前快步走去,提起魔兵的衣领,眼神发狠的看着原本就已经颤颤巍巍了的魔兵,“你说,鬼王,鬼王到底怎么了?” 血萝大气不敢出的看着扭在一起的两人,感觉浑身僵硬,就等着魔兵最后的一句宣判。 “鬼王,也鬼王也不幸遇难了。”魔兵绷紧最后一根弦,口齿清晰的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往后仰,直直的栽到院落之中,一双眼睛瞳孔放大。 血萝脑袋嗡嗡作响,像是上千只蜜蜂一下子钻进了脑袋里面去,吞噬着她的知觉,血萝身体摇晃两下,最终是稳住了身形。 “舞云殇,我御流觞跟你不共戴天。”浑厚的嗓音在天地之间动荡,里面包裹了无数的不甘与愤怒。 “你们,你们怎么了?”鬼娘还未走到饭厅就听见那一声浑厚的吼叫,急忙加速脚步往饭厅赶去,就看见一副魂不守舍的几人。 “右护法?天女?”鬼娘走到两人面前,试探的叫了几声,也不见回应,转头看着满眼愤怒的御流觞,嗫嚅了几下嘴唇,良久没有发出声音。 血萝回了一下神,眼前似乎能看见那血腥的场面,目光从呆滞慢慢变回澄澈,在慢慢变成一股嗜血偿。 鬼娘转过身来,看着已经缓慢挪动脚步的血萝,想要开口,又抑制住了。 血萝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仍是暴躁不安,有转过头去,向着一边走了,步伐有些混乱,但最终总算没有跌倒,平平安安不知走到了那一处小院,荷花盛开的正好,还有不少红鲤鱼在里面自由的飘荡。 “鬼王,还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我可是被你吓得不轻呢!可是你是我最为信任的人啊!”夜晚的凉风将原本混乱的思绪渐渐吹的清晰起来,脑海中放出一幕幕以前的过往,心里的悲痛像是一大块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 “舞云殇,我们之间究竟犯下了多么多的滔天大罪,以至于我们得仇恨如此深刻,就算想要忘记也忘不了。”随手折下身旁的野花,在手中揉搓,最后留下一道草绿色的痕迹。 夜色已经隐去,半遮半隐的月亮在夜空之中显得并不明亮,凉风习习,吹动着丝丝白发随风摇摆,三人的身影隐匿在忘心海边上的大树之上,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府邸。 一个急冲冲的身影快速的向着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府邸跑去,神色紧张。 府邸之中一个火红的女子正悠闲的在院中品茶,观赏着手上的水灵珠,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身旁的女子时不时的给她掺着热茶。 “禀告宫主,我们在忘心海附件发现了那只狐狸的踪影。”冲冲忙忙的身影闪进院落之中,跪在地上对着白珊珊禀告道。 “又回来了?”白珊珊仔细琢磨半天,轻声细语道,“这次有些什么人?” “还是那三个。” 白珊珊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在院落之中走来走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另外两人究竟会是谁?舞云殇又去了哪里? “小的还打听到,那三人在魔族之中大肆屠杀,就连魔族的鬼王也惨死在他们的刀下。” 白珊珊停下脚步,看着院中禀告的小妖,面露不解。 “宫主,他们这次回来是不是就冲着魔帝和天女去的?”流芭在一旁对着白珊珊道,面露后怕,“幸好我们回来的早,不然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那里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住嘴,休得胡说。”白珊珊对着流芭呵斥道,抬眸看着夜色已至的天空,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总是心慌意乱。 流芭立刻闭了嘴巴,看着心慌意乱的白珊珊,面露不解。 那魔族遭殃,与我们有何干系? “流芭,我们立刻去魔帝那里看一看。”白珊珊下定主意,对着身后有些不快的流芭道。 “宫主,我们何必搅这趟浑水呢?依属下看来,我们避而远之,才是上上策。”流芭不解的对着白珊珊说道。 “闭嘴,休得胡说。我们妖界与魔界向来交好,更不用说我们蔷薇宫和他玄冥宫了,流觞有难我岂有不帮之理,只要对方不是云殇,我便竭尽所能,助他一臂之力。”白珊珊正色道,拾步朝着门口走去。 流芭看着白珊珊的背影,无奈召集着众位小妖,前往魔帝的府邸。 就算交好,依着那魔帝的法力想必也不在话下,宫主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啊! 三道人影嗖的向着那灯火通明的府邸中飞去,带起的杀气将栖息在树上的鸟儿惊得四处逃窜。 黑色身影在灯火的影射之下显得修长且威猛,轻轻的脚步在回廊边上停了下来,一双深沉且愤怒的眼眸盯着那有些呆滞的身影,良久没有说话。 “你说,此时他找上门来,是不是自寻死路?”血萝等了许久也不见身后的人开口说话,最终缓慢的说道,闭上眼睛感受着向着这座府邸慢慢靠近的杀气,攸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御流觞。 御流觞深吸一口气,沉默良久,“鬼王的仇,我会报,你就莫要插手了。” “鬼王是你一个人的吗?魔族百人的性命,我们应该要对他们有个交待。”血萝猛地站起身来,本就红彤彤的眼眸此时像是燃烧着一把怒火,将那些惨死的尸体烧的片甲不留。 “萝儿,你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不能没有你。”御流觞痛苦的看着眼前倔强的血萝,一双本就握紧的拳头,此时咔咔作响。 “不。”血萝痛苦的大声叫喊道。我只是想要亲手报仇,不管是爹爹娘亲还是鬼王以及百位百姓,我血萝与舞云殇不共戴天。 白色的身影率先落入院墙之上,看着眼前所能看见的景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萝儿,若是此时你能不惹怒我,我就便放过这百位性命。 红色的身影一前一后都落在白色身影的身旁,看着院落之中早已警戒的魔兵,有些不忍,偷偷的看了看身旁的舞云殇。 院落之中的魔兵拿着长枪,长刀,长剑看着院墙之上的三人,目光之中都充满着仇恨。 “来了。”血萝看了一眼那看不见的院墙,和着御流觞向着那间院落之中飞去。 “天女,魔帝。”右护法和鬼娘也在同一时间赶到了那间院落之中。 血萝瞄了一眼舞云殇三人,落在宅院之上的屋顶。 御流觞随后也落在血萝的旁边,一双眼睛愤恨的看着一脸冷漠的舞云殇。 “萝儿。”火狐率先叫出声音,目不转睛的看着血萝的身影。 “就凭你也敢直呼我家天女的名字?”右护法对着火狐大声呵斥道。就是这些无恶不作,卑鄙无耻的人杀害了鬼王,害了我族人白条性命,今日我便让你们血债血还。 “我与你家天女说话,你插什么嘴?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属下说话了?”火狐看着右护法犀利的眸光,面露不悦,话语尖锐道。 “我的属下跟你对话也算是高抬你了,还是请这位姑娘直呼我的称号好。”血萝不紧不慢的对着火狐说道,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最右边的舞云殇。 “萝儿。”火狐蹙眉看着血萝冷淡的眸子,心里估摸也猜出了个七八成,不由得怨恨起身边的舞云殇来。 “尘公子真是别来无恙啊!小女子好像记得前些日子尘公子还告知于我,说是我家鬼娘多么天姿国色,如今想来,怕是尘公子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不然不至于今日刀剑相向。”右护法看着对面的三人,将矛头直指飘尘逸。 鬼娘闻言朝着飘尘逸看去,的确是一副好皮囊,不过就是可惜,人太肮脏。 “可儿。”飘尘逸轻轻叫出一声,也只是身边的两人听见罢了,他心里自是明白,师兄屠杀了魔族众人,可儿怕是恨透了自己。 “雪神大驾光临,寒舍简陋,实在容不下雪神这尊大佛。”御流觞稳稳当当的对着对面的舞云殇道,一双眼睛将恨意悄然收起,一副平淡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灵气。 血萝侧头看着御流觞,好一会才转过头来,看着对面实力不凡的三位。 “萝儿,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让你回忆以前,我们不是真的来挑衅的。”火狐有些着急的对着血萝解释道。现在不解释,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解释了。 “回忆从前,就将我族人屠杀?回忆从前,就将我的鬼王屠杀?若是如此我宁可一辈子失忆,我的回忆与你们无关,要不要想起,也与你们无关。”血萝激动的对着火狐大声吼叫道,一双血瞳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火狐一怔,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对面的激动的血萝。 “萝儿,你若是愿意跟师父回去,我便不在计较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若是不肯,这百人性命便是对你的惩罚。”舞云殇看着站在御流觞身旁的血萝,想起飘尘逸的话语,心头的怒火蹭蹭直冒。 “师父?你可不是我的师父,休得占我便宜。你不计较,我今日倒是要计较。”血萝愤怒的说完,手中幻化出灵羽剑,直直的向着舞云殇袭去。 “萝儿。”御流觞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出的血萝,急忙追了上去,身后的右护法和鬼娘也一同飞了出去。 “舞云殇,你灭我族人,杀我鬼王,咱们新仇旧恨一同算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愤恨的话语将舞云殇打了一个机灵,原来,原来我的萝儿如此的恨我,但是那又如何?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不离开我,恨我又如何? 泛着黑红色的光芒将夜空之中划出一道不一样的色彩,灵羽剑迅速旋转,在空中挽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剑花。 两剑相撞,碰撞出丝丝火花,一双红眸尽是仇恨,一双黑眸尽是痴情,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你就如此恨我?”舞云殇仍是不死心的问着对面招招至他于死地的血萝。 “呵,你在杀我族人,你在刺中鬼王的心脏之时,难道以为我会感激于你吗?”血萝冷笑一声,仇恨将心底的痛楚完全掩盖掉,她像是一只发了狂的公牛一般,不依不饶,招招致命。 “可是,你不能恨我,你不能恨我,是你,是你,你为什么要和御流觞走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他救我性命,我为什么不能。难道我要和一个我的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还是灭我族人的仇人在一起?” “不能,反正就是不能,你不能和他在一起。”狂暴的眼睛像是一头凶猛的狮子,不受控制的内力用着五成的功力向着血萝袭去。 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略显单薄的身子往地面坠去,一双眸子仍是仇恨的看着那个已经癫狂了的舞云殇。 大手一捞,轻飘飘的身躯便进了御流觞的怀抱,一双眼睛早已熬得通红,满眼的红血丝却不是疲惫而是暴怒。 “我说过,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就交给我。”御流觞看着怀中的血萝,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不,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哪怕玉石俱焚,两败俱伤。流觞,不要阻扰我。”血萝用力抓住御流觞的衣服,一双眼睛满是恳切。 “你死了,我怎么办?” 一阵狂暴的内力向着御流觞和血萝袭来,一个旋转,躲避了那具有杀伤力的攻击。 血萝挣扎着离开了御流觞的怀抱,冷笑的看着对面高高在上的舞云殇,正要出击,就听得门口之处传来一阵惊呼:“云殇,云殇,是你吗?” 白珊珊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舞云殇,她的云殇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你走开。”又是一股内力伴随着剑气朝着白珊珊袭去,金色的剑气像是一道锋利的镰刀,直直的划破了白珊珊身边的大门。 白珊珊震惊的停留在原地,随后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身后已经四分五裂的大门,仍是心有余悸,再次看向舞云殇,已经和血萝扭打一团了。 “你别走,打不过就想跑,岂有那么容易?”右护法对着逃脱的火狐大声叫道,随即快速的跟上火狐的步伐。 飘尘逸回头看了一眼你追我赶的火狐和右护法,掉头朝着火狐的方向跑去。 鬼娘看着飘尘逸的背影,略微思索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宫主,这可如何是好?”流芭看着目前的状况,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雪神引起了这场纷争。 白珊珊略微思索,便对着流芭说道:“你去支援那只狐狸。” 流芭看了看白珊珊,点头称是,便朝着鬼娘的方向追了去。 “看来,你是不打算帮我了。”御流觞看着不远处的白珊珊,微眯着眼睛说道。 “我苦苦恋了云殇百年,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他。”白珊珊毫不畏惧的看着御流觞,眼睛瞄了一眼正和血萝打斗的舞云殇。 “那又如何,不爱你的终究不爱,说不定心里还藏着什么人呢!”御流觞嘲讽的看着对面的白珊珊,手中幻化出魃埭刀。 “恐怕你那鬼娘和右护法两人对战三人会比较吃力吧!我现在可还没有准备动手,你莫要着急。”白珊珊妩媚一笑,多情的眼睛看向鬼娘的方向。 “你,卑鄙。”御流觞想要前往,但又放心不下萝儿,正为难的时候。 “啊!”夜色之中传来右护法的一声惨叫。 “右护法。”血萝一惊,急急忙忙朝着惨叫的方向追去。 “萝儿。”舞云殇朝着血萝的背影叫道,正准备前去就被御流觞拦住。 “她很恨你,你何必还要找上门来。”沉重威武的魃埭刀放在舞云殇的脖颈之间,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面前这位已经完全变了的舞云殇。 “那又如何,我一定要让她在我身边。”舞云殇冷笑一声,昔日的博爱如今早已抛到九重云霄,不知去向。 “留了一个躯壳又有何用?”嘲笑的语气在舞云殇的脑海炸开,像一朵蘑菇云一般升腾起来,混乱着他的思绪。 白珊珊在地面也听清楚了舞云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原来竟是因为她?一个小小的魔女竟敢跟我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袭红衣休的朝着血萝的方向飞去,一双顾盼生情的眼眸此时此刻燃烧着妒忌的火焰,这火焰极其可怕,腐蚀人的心智,毁掉人的美貌。 御流觞看着白珊珊的身影,大呼不好,丢下舞云殇急急忙忙的朝着白珊珊的背影飞去。 “萝儿。”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到达了夜晚之中的忘心海,月亮好似被这热闹吸引,比先前更加明亮了许多,照耀得海面波光粼粼,像是一池会发光的海水。 “尘公子,你可真是歹毒。”血萝一落下地便恶狠狠对着刚刚伤了右护法的飘尘逸辱骂道。 “天女。”右护法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忍着疼痛对着赶来的血萝道。 “鬼娘,你把右护法扶到一边去休息。”血萝缓步朝着对面后退的飘尘逸走去,对着身后运用内力的鬼娘说道。 “那男子法力甚是高强,天女,你一个人怕是不妥。”鬼娘担忧的对着血萝道,执意和血萝一起。 “右护法受伤严重,你先把扶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帮我也不迟。”血萝停下脚步,对着身后左思右想的鬼娘斩钉截铁道。 “是。”鬼娘想来想去,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便朝着后面走去,扶起右护法向着那昏暗深处的大树底下走去。 “萝儿,你真的要如此吗?你真的要这样刀剑相向吗?”火狐蹙着眉头,心痛的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眸色冷漠的血萝。 “是你们,是你们,为什么是你们呢?火狐,我曾经那般的信任你,可是如今你毁我家园,杀我属下,难道还要让我和你把酒对饮吗?”血萝荒唐的狂笑起来,冷漠的眸色之中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心痛。 “我,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真相,萝儿,雪神是你的师父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是你的灵宠,他,他是你最爱的师叔啊!”火狐有些慌了,是啊!她一早就应该想到的,雪神杀了魔族的人她岂会原谅她们呢?她那时竟会天真的以为她只会恨雪神一人,最后定会冰释前嫌的。 “说些谎话出来,就以为能够骗到我?就算真相就是如此,那你们有什么资格夺取那些无辜的性命,你们在别人的家园之上随意践踏,难道还要别人为你们喝彩吗?”红色的眼眶之中隐忍着泪水,握着灵羽剑的右手更加紧了紧,左手短短的指甲划伤了柔嫩的肌肤,渗出一点血迹出来,大声吼叫的声音,贯穿着整个山谷,就连忘心海里面的美人鱼也惊醒了不少。 火狐和飘尘逸一怔,对啊!现在这里就是她的家园啊!寒墨宫已经不复存在,那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啊! “对不起,萝儿真的对不起。”火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她此刻的心境,还是飘尘逸脱口而出的真挚的歉意,“可儿,对不起,尘逸无用,说好不在伤害你,可是一再伤你的,却一直都是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血萝有些哽咽的重复的念着这句话,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转而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对面的飘尘逸,像是用灵魂在呐喊,让那些惨死的冤魂都能听见一般:“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有用吗?鬼王,对不起有用吗?” 快要到达的舞云殇一怔,停留在原地,心里本来坚硬的地方瞬间柔弱,一阵心疼像是一个泉眼一般源源不断的流进他的心里。 萝儿,我只是爱你啊! “宫主。”一旁的流芭看见白珊珊过来,急忙向着白珊珊跑去。 白珊珊不答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接近崩溃的血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一百零九十四章 竹竿向袅袅2 “宫主,我们怎么办?”流芭悄声的问着白珊珊,看着那一脸的笑容,流芭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 “暂时不要插手,看他们会闹出什么花样。” 流芭点点头,继续看着已经朝着飘尘逸动手的血萝。 御流觞心情沉重的到达忘心海,看着朝着飘尘逸进攻的血萝,并没有上前去,飘尘逸乃是她的师叔,想来也不会伤害她撄。 “你为什么不还手,只守不攻,这时候讲什么君子仁义道德,不觉得虚伪吗?”血萝比刚刚更加生气,不还手究竟是不屑还是故作虚伪。 “我说过,我是你的师叔,我对谁动手也不会对你动手。”飘尘逸真挚的看着血萝的眼睛,虽然此时的萝儿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但是她仍然是他的爱徒。就像可儿,永远是他的挚爱。 “管你是谁的师叔,今天我一定要为鬼王和百位百姓报仇雪恨。”闪电般的速度向着飘尘逸快速飞去,手中的灵羽剑变换出各种花样,刀刃锋利,即使在月光之下仍显得锋芒毕露。 “萝儿,我真的是你的师叔,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飘尘逸往后退着,只是一个劲的躲闪和防守,并未打算攻击偿。 “是啊!萝儿,你听听我们得解释啊!”火狐在一旁焦急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附和着飘尘逸。 “解释?对待你们这样的恶人,还需要什么解释,迫不得已吗?谁逼迫你了吗?是鬼王要杀了你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眼角的泪珠还没有滚落到脸颊,只是在眼角之处打转,便被强行的拉了回来,继续留在眼框之中。 御流觞看着在一旁的火狐,魃埭刀一转,寒光一闪,身体便飞离了出去,火狐只顾着眼前的飘尘逸和血萝,完全没有注意到冲上来的御流觞。 锋利的刀尖划过火狐飘荡的黑发,一缕柔顺光亮的黑发便轻飘飘的向着天空之上飘去,没有了任何束缚。 “砰。”电光火石之间,一朵紫色的蔷薇掷开那沉重的大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惊扰了火狐。 火狐回过头来,被掷开的大刀仍然距离自己很近,最快的反应是往后迅速撤离,眼睛向着白珊珊投去感激的一眼。 魃埭刀仍是没有放弃,仍是向着火狐快速袭去,凌厉,阴狠,招招致命。 “天女。”鬼娘安置好右护法,飞到血萝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声,一袭白衣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亮眼,倾倒了此时此刻飘尘逸那双美丽的眸子。 “这次飘尘逸总要出手了吧!”白珊珊在地面上像看好戏一般的看着天空之中的打斗,笃定的说道。 “宫主这次怕是猜错了,刚刚属下也没有看见飘尘逸怎么对付那鬼娘,而且还阻止属下去对付那鬼娘,想来他们之间恐是也认识的。”流芭回忆着刚刚那会,对着白珊珊如实说道。 手中的黑气越加明显,即使对面是从不还手的飘尘逸,血萝仍是使劲全身力气,灵羽剑闪现着两种颜色,越来越明亮,像是黑夜之中一颗耀眼的星星。 鬼娘立刻飞到血萝的身旁,手中聚集着真气,准备随时迎战。 飘尘逸看着面前都急红了眼,恨死了自己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战,一双眼睛飘忽不定的看向还没有现身的舞云殇。 “看来,飘尘逸是舍不得下手了。”白珊珊在一旁看着对峙的三人,冷笑道。 “宫主,要不要我……” “去吧!帮飘尘逸一把。”白珊珊对着身旁的流芭下令道,一双眼睛转而看向血萝。 流芭快速向着飘尘逸飞去,“飘公子,如此怜香惜玉,怎成大事?” 飘尘逸看着飞来的流芭,眼神飘向白珊珊,双眉紧蹙,“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前一秒还在跟我们和好,后一秒就跟我门对峙,真是卑鄙,还骗走了我们的水灵珠。”鬼娘气愤的看着面前与之为敌的流芭,忍不住唾口大骂道。 飘尘逸看向白珊珊,脑中飞快的旋转着,莫非…… “我们宫主只是答应不在追究依白的事情,可没有答应其他什么。”流芭理直气壮的看着面前的鬼娘,眼睛不屑的扫过血萝。 “够了。”舞云殇从暗夜之中显露出来,看着高空之中的对峙的四人,喝到。 血萝一转头就看见一袭白衣显得有些悲怅的舞云殇站在白珊珊的后方,一双眼睛之中溢满悲伤。心里咯噔一跳,随即就被鬼娘的叫喊打破,拉回原形。 “就是你杀了鬼王?今天我一定要替鬼王报仇。” “可儿。”飘尘逸赶忙拦在鬼娘的面前,焦急的叫道。 “我不是你的什么可儿,你的什么可儿我也不认识,我是魔族的鬼娘,麻烦你记清楚了。”鬼娘毫不客气的对着面前的飘尘逸说道,一个俯冲便朝着舞云殇飞去。 “师兄,你不要伤害可儿。”飘尘逸没拦住鬼娘,只得向着舞云殇求情道。 血萝跟随着鬼娘的步伐也朝着舞云殇飞去,还没飞到,就被白珊珊拦腰截下。 “白珊珊,我不想伤你,你给我让开。”血萝看着面前的白珊珊,语气不佳的对着白珊珊道。 “我也不允许你伤害云殇,我也不知道你和云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休要从我这里抢走云殇。”白珊珊像是看待仇人一般的看着面前的血萝,警惕的目光从没有消失过。 血萝冷笑一声,不可理解的看着白珊珊,无奈了半响,才开口说话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的儿子,他是伤害我族人的凶手,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关系?” “那我也不会让你伤害云殇。” “若是觉得我是你的后患,你大可说出来毕竟现在就我两人,大可不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血萝一双眼睛嘲讽的看着白珊珊,嘴角轻轻一勾。 大掌一挥,一股真气贯穿血萝的身体,毫无预兆的袭击,使得血萝没有任何防备,口中鲜血喷薄而出,紧接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剑刃毫无犹豫的刺中她的腹部,黏稠的血液顺着伤口往外缓缓流淌,像是一条流动缓慢的小溪,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我想要杀了你,这条理由够吗?”白珊珊恶狠狠的看着血萝,任由血萝的身体往下坠 着。 “够了,只是没有想到竟会败在你的手里,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姨娘。”血萝好笑的自 嘲道,一双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白珊珊的身体。 白珊珊一怔,看着渐渐往下坠落的身体,心里竟升起一丝心疼。 “萝儿。”伴随着舞云殇的一声吼叫,震惊了整个忘心海,就连海下的美人鱼都被震惊了不少。 御流觞一回头便看见血萝往海里慢慢的坠落,收起魃埭刀便向着血萝冲了过去。 血萝看着冲在最前面的舞云殇,脑海中回想起在梅村的种种,以前我们那么美好啊!可是为什么呢? “萝儿,萝儿。”舞云殇不可置信的看着渐渐飘忽的身体,他是来寻找萝儿的,他要把她带在身边的啊! “你,真的是我师父吗?”心里的那个疑问迫使着她想要开口,但最后也只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念。 “是,我是你的师父啊!师父为之前的行为道歉,萝儿,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像你娘亲一样离开我。”舞云殇看着那缓缓沉入海面的身体,大声的叫喊着,一股悲怅游荡在山川河流之间。 沉入海底的身体还有一丝丝残缺的意识,一股内力将她往某一个地方引导而去,身边开始发生争执,两股内力开始模模糊糊的碰撞,旋转,飘荡,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吵闹,最后归于平静,两股内力化为一股内力,将轻盈的身体朝着一个地方引导而去,有些冷,越来越冷,最后落入一个非常冷的地方,蜷缩,蜷缩,在蜷缩,依然冷。 这是地狱吗?我会见到泰山王吗?我会做一个小鬼还是轮回,若是小鬼是在泰山王手下当差吗?那我一定会生活的很好,若是轮回,我是妖?还是魔?还是一个人? 思绪开始飘远,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一片黑夜之中仍有一些微微闪亮的东西,很美,有回廊,回廊边上种着矮喇叭花,上面挂满了白皑皑的雪花,遮盖住了原本的颜色。 屋内灯火通明,一大一小坐在床沿边上听着白衣男子讲着故事,小女孩一副呆萌的样子听得聚精会神,转而越来越冷,像是跑进了一个冰窟,就算披着棉被估计也冷得瑟瑟发抖,屋内的两人却始终都穿着那一袭不厚不薄的白衣,血萝有些着急,他们不冷吗?或许会冷伤风的。 她想要冲进去,可是双手一触摸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幻境一般,可是,可是她还没有醒来啊! 舞云殇盯着岸边不知所措的白珊珊,一双眼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恶狠狠的看着一直往后退的白珊珊。 白珊珊吞着喉咙中间根本不存在的唾沫,想要说些什么,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雪神,宫主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被火狐拦住的流芭,用力的抓住火狐的胳膊,气势汹汹的对着舞云殇叫喊道。 “你住嘴。”火狐对着护主心切的流芭,用力的喝到,眼睛又转向斜后方的白珊珊身上。 舞云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恶狠狠的眼神以及冷若冰霜的面容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白珊珊,今后的恩断义绝。 舞云殇转过头来,朝着后方走去。 “你不能对我这样,你不能对我这样。”游走在崩溃边缘的白珊珊最终溃堤,对着舞云殇的背影大声叫喊道,颗颗泪珠喷涌而出,经过脸颊,来到玉颈,最后打湿了衣衫。 飘尘逸看着舞云殇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蠕动着嘴唇,最终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次算你们好运。”火狐放开流芭,不甘心的道。 “舞云殇,这下你开心了?”被鬼娘拉住的御流觞,背对着舞云殇嘲讽的说道。 “魔帝。”鬼娘心疼的看着御流觞,这忘心海乃是魔族十分忌讳的领地,周围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魔兵查看的,这天女受了那么重的伤,想来定是活不了了。 “萝儿的死,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舞云殇低垂着头颅,真心诚意的对着御流觞道歉道。 他一直都很懦弱,面对萝儿的时候懦弱,面对白珊珊的时候懦弱,此刻也是极为懦弱的。 “雪神。”一阵强烈的仙气出现在舞云殇的头顶之上,话语沉着。 舞云殇抬头看着头顶之上的滴天上神和灵雾上神,也不知道他们此时是来干嘛的。 御流觞和鬼娘警惕的看着灵雾上神和滴天上神,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魃埭刀。 滴天上神轻轻瞟过一眼御流觞一眼,对着舞云殇道:“雪神私自下界,滥杀无辜,还不跟我们回神界?” “师兄。”飘尘逸紧张的看着舞云殇,在这个时候看见两位上神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火狐紧张的看着舞云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是,小神愿受任何惩罚。”舞云殇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完全无精打采,低垂着脑袋随着两位上神回了神界。 “真是假仁假义。”御流觞唾骂一声,趁着鬼娘不注意一下子扎进了水里,向着深处游去,只听见头顶上方传来鬼娘担心的声音:“魔帝,魔帝,你一定要小心啊!” 蓝色的海水,有点咸,越往下便越冷,黑漆漆的一片像是一个荒芜的境地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入口,也不知道过了好久,眼前出现一大片的光亮,闪闪烁烁。 凑近一看原来是美人鱼的皇宫,一颗颗明亮的夜明珠四处分散在各地,御流觞四处游荡,像是一个没有归处的灵魂。 “姐,那个人是谁啊?”躲藏在角落里的阿金,问着身边呆若木鸡的阿粉。 “他就是我日日夜夜思恋的人。”阿粉一双黑色的眼睛一直都跟随着御流觞的身影,直至远去。 “我见过他,不过他一定找不到她的。”阿金看着略显苍白的阿粉,激励的说着。 也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魔族本就是一个抗寒能力很强的生物,但是海底的海水貌似更凉。 “萝儿,萝儿。”身穿黑色斗篷的血萝,蜷缩在由万年寒冰铸造的寒冰窟里,瑟瑟发抖。 御流觞加紧步伐朝着血萝游去,可是却无法靠近寒冰窟,阵阵寒气让他也有些瑟瑟发抖,用着全部的内力,也无法将寒冰窟摧毁,只是将它晃动了一下。 刚刚消失的画面随着缩回的手又缓缓出现,屋内的灯光若隐若现不再像之前的那般明亮了。地面开始轻微的晃动,屋内的人却始终没有受到一丁点的打扰,仍是在那里讲故事,转而恢复平静,想要伸出手触碰一下,又慢慢的缩了回来。 屋内的灯光又恢复了平静,仍是灯火通明,只是屋内的两人都已歇息睡下,诺大的空间只剩下自己一人孤寂的飘荡,找不到回家的住所。 “魔帝。”鬼娘焦急的盯着海面,看着露出的脑袋,惊喜的叫着。 御流觞泡在水中,迟迟不肯上岸,只是一双手徒劳的打着身边的海水。 鬼娘神色有些黯然,此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魔帝,毕竟他是那么爱着天女啊! 夜空逐渐明亮,海水慢慢升温,沉睡了一夜的血萝也开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大大小小的美人鱼将自己包围起来,却无一人靠近。 “你是何人?”人鱼王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寒冰窟里的血萝慢慢苏醒过来,既是惊奇又是疑问。 “这是哪?忘心海?寒冰窟?”血萝感受着周遭的冷气,看着困住自己的一个冰窟,从容不迫的问着和自己对视的人鱼王。 “……”人鱼王看着面前这个连落入寒冰窟都从容不迫的女子,不禁有些佩服。 “我是不小心落入这寒冰窟的,可以放我出去吗?”血萝也不知道这招能不能行得通,但是自己也确实是无辜的。 人鱼王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毕竟这忘心海是归神界所管,这寒冰窟更是只有神界的上神才有资格打开。 血萝看着人鱼王犯难的表情,也大致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这寒冰窟里冰冷异常,若是自己一直呆在这里恐怕迟早都得死。 “你是这里的王吗?” 血萝四处环顾,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老头在这里具有很高的威严,人鱼族里的人鱼各色各异,有着很美丽的色彩,或红或白,或金或银。年龄越大鱼尾便越鲜艳,美丽,硕大。 阿金等着黑色的眼睛,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眼前这个仍是带着面纱的女子,红色的眼眸非常漂亮,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眼睛,眉间红色花钿,她也曾经独自在闺房之中独自效仿。 可是,她是姐姐的情敌,抢走了本该属于姐姐的东西,姐姐美貌,更有一头漂亮的粉色长卷发和一条漂亮的粉色鱼尾。 血萝环顾一圈,最终停留在阿金的身上,众多美丽的美人鱼,她一眼便看见这个夹杂着同情和埋怨的神色的小美人鱼,她有些好奇。 “这就是魔女?” “是啊!王说是呢!” “肯定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不然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阿金听着周遭对于血萝的批判,仍是一头雾水的看着魔冰窟内的血萝,仍是一脸的淡然,仿佛看尽世间的所有。 但是怎能不看透呢!当回忆起从前,当知道一切过往,脑海中断掉的电线重新接好的时候,自己也不愿醒来,但是当阳光来临之时,眼睛还是缓缓睁开,面对这世间的磨难,和这世间对自己所开的玩笑,原来有些事情并不难,能放下终究能够放下。 人群慢慢散去,周围又陷入短暂的死寂,随后便是一大波的人鱼士兵守卫在魔冰窟的周围,有些面无表情,有些仍是好奇,最终都又归为平静。 火焰洞里空气灼热,一大片的火海环抱着中央的光秃秃的小岛,一袭白衣满身大汗的坐在中央,闭着眼睛,不知再回想些什么,眉头紧蹙。 银色的长发,镶着珍珠的花钿,明眸皓齿,白皙的手臂,一双足尖轻盈的落在小岛之上,看着专心打坐的舞云殇良久没有开口。 “我以为你成了神,会有所改变,谁知你一如当初一样愚笨。”蕊离上神的一席话,将舞云殇从幻想中拉回现实,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看着入眼翻滚的红色火焰,一副死寂的模样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模样,不过就是一个魔女罢了!你是天神之子,你的责任不是她而是整个世界,你是注定像天神一样统领整个世界的。”蕊离上神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舞云殇,语气之中的责备显而易见。 “我只是舞云殇,我只是萝儿的师父,仅此而已,我只希望仅此而已。”略显飘忽的声音又显得格外的郑重。 “你是天神之子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变,况且现在血萝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惦念着呢!你这过去一年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吗?” “……” “这个地方好吗?有雪神宫好吗?如此炎热恐是会加速衰老呢!”蕊离上神见舞云殇不为所动,放眼看着四周的火海,淡淡的说道。 “我不想要在忘记萝儿,在这就算为我自己赎罪吧!” 思绪开始飘远,翻滚的火海好似那一袭艳丽的红裙,娇俏的容颜,那一张漂亮的红唇,那如骄阳的笑容。 “师父,师父,师父好看吗?”旋转的红裙在阳光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恰似一轮红日。 “萝儿,你穿的这般红艳可以去替代卯日星君的职责了。”取笑的声音之中夹杂着喜悦,他的萝儿开始长大了。 “师父你坏,萝儿喜欢。”娇俏的声音,吐气如兰,仿佛还在耳畔响起。 萝儿,师父对不起你。 你的来世会怎样?是妖是魔?还是男是女? 一双死寂的眼睛猛的睁开,像是抓住了什么,闪耀着明显的光芒。 一袭桔黄色的神衣缓缓飞上火焰洞上方,停留在滴天上神身边,拥有着银色长发微微晃动。 “要不要去了他的情根,若是在这样下去,他没法成为上神的。”滴天上神看着蕊离上神冷清的眼神,严肃道。 第一百零九十五章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蕊离上神思索片刻,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滴天上神,转身朝着结界走去。 花白头发的人鱼王人生中第三次上了神界,看着神界之中辉煌以及漂亮,不禁暗自感叹。 “人鱼王,忘心海发生什么大事了?”灵雾上神在去神殿的路上遇见正沿着记忆之中向着神殿走去的人鱼王碰个正着。 “忘心海倒是没有发生大事,只是寒冰窟中落进去了一个无辜的魔女。”人鱼王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的对着灵雾上神说道。 “寒冰窟?”灵雾上神一惊,他记得昨晚血萝就是掉进了忘心海,难道真的就那么凑巧撄? “对啊!你说这可怎么办?我觉得此事重大就亲自上神界来了。”幻化作人形的人鱼王蹙着眉头,愁眉苦脸的对着灵雾上神说道。 “这件事,我们会商量好,替你们解决的,现在那魔女的情况如何了?”灵雾上神聚精会神的听着人鱼王的汇报,继续问道偿。 “挺淡然的,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见在寒冰窟如此镇定自若的魔女。”人鱼王对着灵雾上神夸赞道,脑海中又想起那个镇定自若的神情。 灵雾上神一震,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之中的天劫之女,但是落入寒冰窟她也应该是知道其中的厉害,这可是会丧命的。 “的确挺了不得的,不愧是天劫之女。”灵雾上神一笑,对着人鱼王说道。 “她就是天劫之女?”人鱼王震惊的看着灵雾上神,看来灵雾上神早就知道这天女的事情了。 “我们去见蕊离上神吧!”灵雾上神一笑置之,对着人鱼王邀约道。 阿金独自一人来到寒冰窟附近,躲在一个士兵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注视着寒冰窟里面的血萝。 血萝靠在寒冰窟里面,虚弱的出着气,一双眼睛有气无力的看着周遭,突然怀中的土灵珠亮了起来,血萝缓慢的拿出土灵珠,看着这个自己身上发光的小东西。 “你可真有灵性,你会保护我吗?”血萝对着这个小东西轻声的说些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话。 “你再不治伤你会死的。”不大不小的声音传进血萝的耳朵里,血萝转过身来看着地面之上的阿金。 旁边的卫兵显然也听到了阿金的话语,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在这寒冰窟里也活不了多久,反正都会死的。” “可是治了伤,你也可以多活一些时日,世界这么美好,你就愿意这样死去?”阿金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寒冰窟里的血萝,寒冰窟自自己出世以来就再也没有关押过其他的重犯,爹爹说,最后的重犯死去的时候她就出生了。 “你不希望我死吗?” “我不希望任何人死。”阿金说完就往回跑,渐渐的就没了身影。 血萝看着阿金的背影,笑了一下,坐起身来打坐运气,她原本以为在这专门为魔族打造的寒冰窟里,魔族是无法运功的,原来也可以运功,那传说中的痛苦又是什么呢?是寒冷,的确很冷,冷的她几度差点晕厥过去。 “蕊离,滴天。”灵雾上神站在神殿之中,对着刚刚回来的滴天上神和蕊离上神道。 “小神拜见滴天上神,拜见蕊离上神。”人鱼王对着滴天上神和蕊离上神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人鱼王?你此次前来有何事?”蕊离上神惊讶的问着殿中的人鱼王,若非有重大事故,他是不会上神界来的。 “禀蕊离上神,寒冰窟误入了一名魔女。”人鱼王急急忙忙的对着蕊离上神说道。 蕊离上神和滴天上神对视一眼,心中有些迷糊,但又有些苗头。 “你说具体点。”滴天上神有些着急的对着人鱼王道。 “应该是昨晚误入寒冰窟的,今个一大早就有人向我禀报说是寒冰窟内有一个人,我急急忙忙跑去一看,是个魔女,一双眼睛像一对红宝石,额间还画着一朵漂亮的红花。”人鱼王细细回忆着,对着滴天上神禀告道。 滴天上神再次和蕊离上神对视一眼,看着殿中毫无表情的灵雾上神,对着人鱼王道:“这个魔女能力极强,就让她在这寒冰窟中自生自灭吧!” 滴天上神一句自生自灭说的漂亮,但是经验和过往都告诉他,血萝在寒冰窟里必死无疑。 人鱼王一怔,有些尴尬的看着滴天上神,自己以为的误入原来在上神眼中貌似并不重要,也或许有其他的原因。 “是,下神没事,先行告退了。”人鱼王对着三位上神告辞,往后退着,出了神殿。 在一堆由海藻修饰成的院墙之外,一只漂亮的美人鱼在外面不安的徘徊,最终向着院墙之内游去。 “阿金。”坐在院墙之内的阿粉正学着人类绣着手绢,歪歪扭扭的玫瑰绣的及其不成样子,看着阿金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 “姐。”阿金游到阿粉面前,坐在对面的凳子上面,心不在焉的叫道。 “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阿粉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最亲的妹妹,紧张的问道。 “姐,你说,王都去了神界了,若是上神知道是我们两个将那女的引入寒冰窟,你说我们会不会受惩罚啊!”阿金有些慌乱的抓住阿粉的双手,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个也略显慌张的女子。 “好了,这件事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不关你的事,放心吧,没事的。”阿粉拍拍握住自己的手背,故作镇定的对着阿金道。 “不,这件事明明就是我和姐姐一起做的,要承担,我们两个一起承担。”阿金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脑海中乱成一团。 “你本是要阻止我的,只因你知道那是我的情敌你才撒手不管,于你又有何干?”阿粉也有些急了,对着阿金劝阻道。 “不行,反正既然你是我姐姐,那么我就要于你一同承担。”阿金固执的摇着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有神且明亮的盯着阿粉略显暗淡的眼睛。 “阿金。”感动的泪水在眼底蕴藏,一双玉手紧紧的握住那一双有力的小手。 “既然血萝已经进了魔冰窟,想来香消玉损也不过就是时日问题了。滴天你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给雪神去除情根。”蕊离上神走到灵雾上神身边,转过身来,对着滴天上神说道。 “你们要给雪神去除情根?”灵雾上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滴天上神和蕊离上神。 “神,本就是六根清净,无情无欲,可是雪神如今的样子怎么可能成为上神,更何况替代天神管理神界呢?”滴天上神缓步朝着灵雾上神走去,一双眼睛坚定的看着灵雾上神。 “这去除情根本就是修成神时自己便会断的,现如今的雪神也不过就是颓废一段世间,想来过段世间就好了。” “我觉得滴天说的有道理,之前我还觉得怕雪神和血萝一接触情根就会恢复,但是现在血萝必死无疑,而且我们是去除情根而不是断了情根,想来雪神就再也不会记起有血萝这样一个人了。”蕊离上神对着灵雾上神劝慰道。 “这去除情根可是要经历三三九道神火,哪里那么容易就去除的,让雪神知道,雪神还不得反抗啊!”灵雾上神始终有些担心。 “我们三个上神难道害怕他一个雪神?去除情根也不过是个小事情而已。”滴天上神拍拍灵雾上神的肩膀,继续解说道。 “灵雾,我们都是为了雪神好。”蕊离上神语重心长的对着灵雾上神说道。 回到忘心海的人鱼王立刻赶赴到寒冰窟,看着里面正在运气的血萝,不禁有些疑惑。 这寒冰窟里面魔族向来都是无法使用真气的,更别说运气了,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头? “你究竟是何人?” 血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鱼王,沉默一会,“我有甚多身份你问哪一个?” “你,你就一一说起。” “我十三岁之前是寒墨宫弟子,是如今雪神的徒儿,我十四岁是魔女,是现在魔帝的未婚妻,是白珊珊的侄女。”血萝回顾这短短的十四年,理清着自己身边的众多关系,对着人鱼王说道。 人鱼王一怔,这女子来头果真不小,六界之中与三界的重要人物都有不寻常的关系,难道这就是上神让自己将她关在这里的原因? “难道你来这里就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份?”血萝看着发怔的人鱼王,不确定的问道。 人鱼王重新抬起精明的眼眸,“我已经告诉了上神,但是你无缘再见外面的世界了。” “呵,是吗?你告诉上神们,走着瞧。”血萝冷笑一声,对着人鱼王传话道。 “就算你会运气,这寒冰窟你也破不了的。”人鱼王信誓旦旦的对着血萝说道,一双眼睛看着浑身都是伤痕,尤其是腹部的血迹。 “受了这么重的伤,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迹了。” “这可不是最后一个奇迹。”血萝虚弱的靠在寒冰窟的寒冰壁上,笑着对人鱼王说道。 尽管自己已经运气疗伤,但是伤势惨重,加之这里极其寒冷,意志模糊,时常产生幻觉,想要活着出去,恐是不易。 “姐,王回来了,你说会不会对我们治罪啊!”阿金急急忙忙的游进院落之中,对着正发着呆的阿粉匆忙的说道。 “不会的,上神没有来,王又不知道是我们做的,看来上神没有打算纠察此事。”阿粉镇静的对着阿金说道,摇摇脑袋,将之前胡思乱想的思绪全都赶走。 阿金慢慢镇静下来,看着阿粉的面容,“姐,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没有啊!过两天想来她就魂飞魄散了,你就不用在担惊受怕了。” “可是,姐,我们这么伤害别人的性命真的好吗?”阿金思来想去仍是后怕的说道,她平时也就喜欢逞一时口舌之快,哪里会真的想到要做这种事啊! “伤害?魔族之人罪该万死,我们也算是神族的一份子,虽然地位偏低,但好歹也有神族的血统,岂能会魔族之人开脱。”阿粉想着一年之前的血案,心里就久久不能平息。 阿金嘴唇嗫嚅一下,最终闭上了红唇,一双眼睛有些不忍的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变了些许的姐姐。 “一会你随着我去见见那位尊贵的天女吧!” “姐……”阿金欲言又止。 寒冰窟有万年寒冰打造,夹杂着神力,四周曾透明的寒冰,散发着刺眼的金光,悬浮在水中,血萝的背面是一个入口,四个角落有四名卫兵,前方的视力一半是高高的岩石,一面是生长的茂盛的植物。 一双红色的眼睛夹杂着悲怅,溢满回忆,腹部疼痛难忍,偶尔渗出丝丝血迹沾染到底下的万年寒冰之上。 “师父,我们究竟谁把谁弄丢了呢?”嗫嚅的红唇发出细微的声音,脑海中回想着前往魔族的情景。 低垂着眸眼看着这快把身体之内的血液流干的伤口,撕下一块斗篷的黑布,将腹部仔仔细细的缠好。 我一定不能魂飞魄散,我一定要让你们看看我血萝究竟是怎么活到最后,究竟是如何再次找到师父,是如何为爹爹报的仇。 红日渐渐落下,海底始终是白夜不分,永远都是寒冷,永远都是黑暗,困了就睡,醒了就运功,只能依照底下卫兵换班的时间去分辨黑夜和白日的到来,时间一久倒也是忘了哪一批才是白日,哪一批才是黑夜。 “姐,我们真的要去吗?”阿金有些打退堂鼓,若是让姐姐知道她偷偷去看了那魔女,想来姐姐定是会生气的。 “我到要看看她狰狞的面目,她不是美丽吗?她不是把魔帝迷得团团转吗?如今落到我的手上我到要看看她是如何美丽的。”阿粉不甘示弱的对自己说道,又像是对身边的阿金说道。 阿金撇撇嘴,跟着阿粉前往魔冰窟,这个时间点正是卫兵换班的时间,会间隔一刻钟的时间。 “天女,好久不见。”阿粉站在底下,看着趴在寒冰之上睡去的血萝,大声的叫道。 血萝被声音惊醒,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底下的两条美人鱼,都很漂亮,只是眼睛不一样,内心也不一样。 “你是那条美人鱼?”恢复记忆的血萝自然记得第一次见美人鱼时的情景,原来自己早就深深的种下了祸根,现在才显现出来罢了。 “多谢天女还记得我。”阿粉看着眼前不疾不徐的血萝,虽然脸色苍白,浑身没有一丝血色,但是一双红瞳依然鲜红似血,给整个气色增添了一抹鲜艳的色彩。一条红色的纱巾将整个苍白的脸朦胧的显现出来倒是看不出有多狼狈。 阿金看着对视的两人,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波澜起伏,眼睛朝着四处望了望。 “美人鱼,很漂亮。”血萝没有过多的话,的确不熟。 “阿粉为你准备的住所你还满意吗?这忘心海阿粉可是东家,天女是客,阿粉想了很久想来也只有寒冰窟这般美丽的住所才能配得上天女的容颜与身份了。”阿粉捻着手腕之上带着的珍珠手链,对着血萝嬉笑道。 血萝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阿粉身后的阿金,突然轻轻一笑,眼睛向着寒冰窟四周环视一圈,右手抚摸着寒冷刺骨的冰面,对着阿粉道:“很漂亮,我很喜欢,只是有些孤单还望阿粉姑娘常来于我聊聊天。” 阿粉咬牙切齿的看着上面的血萝,心中气结,今日本是来羞辱这血萝的,反倒给这血萝给气得不轻,但转而一想她也没多少时日了,心里倒也痛快不少。 “只是阿粉也陪不了天女多些时日了,这寒冰窟啊!可是最憎恨魔族之人了。”阿粉笑的灿烂,说完这句话便笑得张扬的离开了。 “你说我是不是命苦,被师父的爱慕者打下这忘心海,又被魔帝的爱慕者锁入这寒冰窟内,你说,我何时才能出去呢?”血萝抚着寒冷刺骨的冰面,自言自语的说道,但又像是对着冰面诉说着。 脑海中渐渐陷入混沌之中,貌似看见师父在对她微笑,一双芊芊玉手对着招呼着,一袭白衣在微风之中微微飞扬,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红艳艳的果子。 “师父。”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微睁的眼睛彻底的闭上,向着师父奔去。 “萝儿,这呢?”一袭白衣瞬间消失,在她身后出现,清扬的声音夹杂着无限的宠爱。 “师父。”欢快的声音随着身子的转动,长长的黑发之下是一身白色的流仙裙,可是一转身,仍是不见师父的踪影。 “师父,师父,你在哪啊!你不要丢下萝儿一人,萝儿,萝儿害怕。”黑色明亮的眼眸之中溢满泪水,慌张的对着开始变得模糊的场景四处张望。 “啊!不要,师父不要。”满是鲜血的场景,师父一头白发,白色的衣裙满是鲜血,一把长剑刺中鬼王已经残缺不全的身体,鲜血喷薄而出,将原本干净的脸庞沾染的全是鲜血。 “不要,不要。”红色的眼眸陡然睁开,虚弱的身体经过一场噩梦,也变得更加虚弱无力的瘫倒在刺骨的冰面,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往着头顶的寒冰。 神火坑之中的神火飘摇着四处摇曳,一团团呈现着金色的神火在蕊离上神的眸子中欢快的跳跃着。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灵雾上神仍是有些不忍的对着蕊离上神说道。 “我们要对他负责。”蕊离上神转过身,看着灵雾上神坚定的说道。 “……”灵雾上神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眼前神火坑之中跳跃不停的神火。 一袭水蓝色的神衣从天而降,飘在熊熊的火焰上方,看着已经虚弱的舞云殇,眼神微眯,微微摇晃着脑袋。 “你也是来做说客的?”舞云殇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滴天上神,缓慢的说道。 “不,不,我是来带你走的。”滴天上神手一挥,空中漂浮着一个巨大的泛着金光的大大的气体,食指一挥,气体便朝着舞云殇飞去,包裹住舞云殇虚弱的身体。 “你,你这是做什么。”舞云殇看着托着自己慢慢向上飞的气体,冲着滴天上神大声喊道。 “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我要赎罪,我要为萝儿恕罪。”舞云殇汇集着真气向着气体攻击,却于事无补。 看着默不作声的滴天上神,舞云殇也放弃了抵抗,跌倒在气体之中,任由它带着自己随处飘荡,出了火焰洞向西,经过一处亭子,在飘过一座拱桥,一处荒芜的白茫茫的空间之中,再次飘荡了半刻钟,终于看见前方一大片的金光闪烁,越来越近,也看清了旁边的两人。 舞云殇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看着一大片的金色的火焰,直觉告诉他这是神火。 滴天上神将舞云殇放在地上,收回法术,看着眼前的神火坑,再看了看地上虚弱的舞云殇,摇摇头。 “这么虚弱?”灵雾上神看着超出自己预想的舞云殇,手中幻化出一颗丹药,喂于舞云殇服下,丹药随着灵雾上神的内力缓缓流动在舞云殇的五脏六腑。 “你们带我来这干嘛?”舞云殇仍是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三人,时不时的朝着神火坑看了看,尽管身处在神火坑边,但是诺大的一片神火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热度,真是惊奇。 “这神火坑历来很少有人光顾,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你是第十个光顾神火坑的人。”蕊离上神看着诺大的纯净的神火,虔诚的说道。 “这神火坑可以去除情根,至今没有哪一个进了神火坑还能恢复情根的先例。”灵雾上神若有所思的对着舞云殇说道,一双眼睛澄澈而透明,转而又满含清冽。 “不,我不要断了情根,成神之时我就没有断了情根,现在更加不要,我不要忘记萝儿。”舞云殇站起身来,拔腿就往身后的混沌之中跑去,但随即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拉了回来,跪在神火坑边,看着金色的神火跳跃在自己的眼前。 “这神火坑去除情根,乃是需要经历三三九道神火,我刚刚已经给你服了丹药,也足够你经历这三三九道神火了。”灵雾上神下达着最后的旨意,手一挥,舞云殇的面前赫然出现一条阶梯。 第一百零九十六章 红豆生南国,生来发几枝1 &nb &nb &nb..o &nb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底,神界之中一片宁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卯日星君照常上班,大地依旧一片炙热,偶尔下点狂风暴雨,但大多时间都是一派平和 &nb魔界之中只剩下一个东奔西跑的身影,最终也徒劳的坐在那神圣的宝座之上,仍旧处理着玄冥宫的大小事宜。 &nb妖界之中到处都弥漫着悲痛的气愤,独有的地牢之中关押着一抹艳红的色彩,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浑身没有任何一丝装扮。 &nb夜央国的皇宫之内,到处都充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暴躁的夜未炎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内,看着眼前堆积的奏折发呆走神。 &nb冥界一如往常,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刀山火海,还是鬼哭狼嚎。 &nb仙界仍是花痴一片,没断情根的男男女女互相倾慕,只是那个仙界第一美女已经下界成为了神仙眷侣之中的一员,惹来一群姐妹们的眼红。 &nb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月圆之夜也可以不用吸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寒冰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如此虚弱的我支撑到现在,我想应该少不了这颗土灵珠的功劳。 &nb忘心海的日子艰难,枯燥,我时常陷入混沌,不知道如今是何月何日,也不知道此时某时某刻,眼前的风景从未变过,只是底下的卫兵时常变换。 &nb模样已经变了许多,每一块万年寒冰都像是一面镜子,时刻印照着自己逐渐苍老的容颜,腹部的伤口已经痊愈,但身体就算每日运功也还是一样的虚弱,就更不用说法力了。 &nb红色的纱巾已经摘下,黑色的斗篷已经变为了御寒的必需品,寒冰的刺骨永远没有办法适应,阿粉也会不定时的来看我,但是每每总会郁郁归去,但我却是异常兴奋,总算可以开口讲一讲话,否则等哪日出去,自己定不会开口说话了。 &nb阿粉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那个容颜俊美的女子,面纱已经用来捆绑头发,以不至于披头散发。黑色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但仍遮不住她那耀眼的美丽。 &nb“姐,算了吧!”阿金轻轻扯动着阿粉的衣袖,有些退缩的说道撑。 &nb“你很美丽,但是又能如何呢?他已经不要你了。”阿粉仍然固执的对着血萝说道。目光里面含着嘲讽,也含着同情和震惊。 &nb“我不爱他,他不爱我是好事。”血萝坐起身来看着底下一张好整以暇看自己出丑的阿粉,心里其实是无比的开心。 &nb“你不爱他?谁信?我会信吗?”阿粉摇着头笑着看着顶上的血萝,完全不相信。 &nb“我跟他在一起时,我失忆了,我不知道原来那是一种信任和依赖。阿粉,你爱他我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呢?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血萝有些虚弱的靠在寒冰面上,看着那个快要接近癫狂的阿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nb“呵!我当然知道。”阿粉苦笑一声,自嘲的说道。 &nb是啊!她何尝不知道她和魔帝是完全不可能的,抛开他们根本没有交谈可言还有他们的种族界限,自己有那个勇气吗?自己没有。 &nb“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放下呢?” &nb“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阿粉怀有敌意的看着,语气不善。 &nb双方陷入安静,血萝知道阿粉对自己的成见很深,但是也的确是自己破坏了她美好的幻想。 &nb梦幻是一个很美好的代名词,自己也曾有梦幻的年代,若是从来,希望一直都停留在那里,因为那是自己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候,纯真无瑕,像是清晨的太阳,明亮而不刺眼,温暖却不炙热。 &nb阿粉最后看了一眼血萝,转身和着阿金一同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一直看着自己的血萝:“我真的很惊奇。” &nb血萝目送着阿粉和阿金背影的消失,最终体力不支的倒在寒冷刺骨的冰面上,清醒不久的脑袋又再次陷入混沌之中。 &nb“萝儿师妹,生辰快乐。”一大束的鲜花捧在血萝的眼前,稚嫩的小脸夹杂着喜悦,一张红唇轻轻蠕动着。 &nb“谢谢十二师兄。”血萝扯着大大的笑容对着面前这个还有些腼腆的男生大声说道。 &nb“斯,快来吃玫瑰酥。”舞云殇招呼着刚刚到来的慕容斯,端着一大盘新鲜出炉的玫瑰酥走出门来,放在院落之中的玉桌之上。 &nb“师父,尘逸师叔怎么还没有来啊!”血萝嘟着小嘴不高兴的朝着舞云殇走去,一只手抱着鲜花,一只手拽着舞云殇的衣诀。 &nb“乖,萝儿要乖,尘逸师叔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照顾萝儿啊!”舞云殇一把抱起血萝,捏着血萝的小鼻尖,安慰道。 &nb“可是,可是今天是萝儿的生辰啊!”血萝越想越委屈,撇着小嘴,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nb“乖,萝儿要乖哦!师父不是在陪着萝儿过生辰吗?而且今年还有十二师兄陪着萝儿啊!”舞云殇急忙安慰着血萝,往年生辰萝儿都习惯了有尘逸的陪伴,想来今年有些失望。 &nb“对啊!今年萝儿师妹有师兄陪着,萝儿师妹就不要不开心了,来,吃个玫瑰酥。”慕容斯立刻从玉凳之上站起来,拿着盘中的玫瑰酥递给血萝,扯着大大的笑容安慰道。 &nb血萝看着这个很要好的哥哥,吸吸鼻子,将环保着舞云殇的小手腾出一只接过慕容斯递来的玫瑰酥,柔柔的道:“谢谢。” &nb“斯真是懂事。”舞云殇抱着血萝,对着慕容斯夸赞道。 &nb慕容斯笑笑,不在说话,转而突然想起些什么事情急忙对着舞云殇道:“云殇师叔,徒儿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nb“去吧!师妹一向严厉,切莫因为我和萝儿让你挨骂。”舞云殇也不挽留,他自是知道师妹的脾气秉性。 &nb“十二师兄,拜拜。”血萝举着胖乎乎的小手对着慕容斯招手道。 &nb一双澄澈的桃花眼目送着慕容斯离去,转而又看着舞云殇俊俏的脸庞:“师父,十二师兄走了,那我们呢?” &nb“师父带你去看高山之上的风景如何?”舞云殇**溺的看着自己怀中半大的孩子,柔柔的道。 &nb“好啊!好啊!萝儿是师父一起去看那高山之上的风景,定会十分迷人的。”血萝对着舞云殇的脸蛋吧唧一口,欢快的说道。 &nb“那好,我们说走就走。”舞云殇抱着血萝朝着门口走去。 &nb“嗯,不让尘逸师叔和我们一起看,谁让她不和萝儿一起过生辰。”血萝嘟着小嘴,仍是气呼呼的说道。 &nb舞云殇哭笑不得,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妮子竟然这么记仇呢? &nb刚刚走出去不久便碰到身穿一袭紫色,腰间别着一块玉佩的舞云汐出现在前方,血萝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身影,走到近处,仍是对着舞云汐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徒儿拜见,云汐师叔。” &nb舞云汐皱着眉头看着被抱在舞云殇怀中的血萝,点点头,算是接受。 &nb“师兄,你们这是要去哪吗?” &nb“我带萝儿去冰室那边的高山之上看风景。”舞云殇淡淡的对着舞云汐说道。 &nb“还是师兄带一个徒儿有这些闲情逸致。”舞云汐笑着对着舞云殇说道。 &nb“师妹有事吗?若是没什么事,我就过去了。” &nb“没,我没什么事,你过去吧!” &nb舞云殇朝着对面直直的走去,看了看怀中的血萝。 &nb“师父,这次生辰你送我什么礼物啊!”血萝好奇的抱着舞云殇的脖子,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nb舞云殇看了一眼血萝好奇的模样,着关子说道:“就不告诉你。” &nb血萝一下子撇着小嘴,埋怨起舞云殇来:“师父坏,师父和尘逸师叔一样坏。” &nb舞云殇轻笑,不理睬萝儿的小脾气,两人沉默一会,舞云殇看着一旁三三两两的师兄师妹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转而看着在自己怀里撒娇的血萝:“萝儿,你一个是不是孤单了些?” &nb“萝儿有师父啊!”血萝又恢复往常,对着舞云殇笑道。 &nb“师父想要给你找个新朋友,只有斯一个人还是寂寞了些。”舞云殇转变方向,向着灵溪走去。 &nb“师父,我们去哪啊?”血萝看着改变了方向的陌生地方,急忙对着舞云殇吼道。 &nb“我们去一个地方给你找新朋友。” &nb“新朋友?就是像十二师兄那样的吗?”血萝好奇的问着舞云殇,一只小手在舞云殇的脸颊之上戳来戳去。 &nb“对啊!就是像十二师兄的那样,萝儿高不高兴啊?”舞云殇看着虚落好奇的模样,腾出一只手捉住那捣乱的小手。 &nb“高兴,那萝儿要好多好多像十二师兄那样的新朋友。”血萝高兴的对着舞云殇说道,看着越走越近的灵溪,有些好奇都是一大片的竹林,貌似没有什么东西。 &nb越往里走,人群也就越多,但都是比自己大的。 &nb血萝紧紧环抱着舞云殇的脖子,看着各色各样的人群。 &nb“徒儿拜见云殇师叔。” &nb“徒儿拜见云殇师叔。” &nb“徒儿拜见云殇师叔。” &nb“……”一时间很多行礼的弟子将舞云殇团团围住。 &nb“哇,好多哥哥啊!”血萝趴在舞云殇身上好奇的看着这钻出许多的哥哥姐姐,惊叹道。 &nb“萝儿喜欢吗?”舞云殇看着围观过来的众多弟子,对着怀中的小人**溺道。 &nb血萝蹙眉看着身边这些把自己当作是奇珍异兽一般的弟子,立即把头埋在舞云殇颈间,“师父,我们回去好不好。” &nb舞云殇看着血萝的反应,以为是一下子太多把血萝吓到了,急忙答应道:“好,好。你们都各自去修炼吧!” &nb“是。” &nb一时间所有人都散去,但仍是偶尔向着这边好奇的望来,这漂亮的小娃娃究竟是何方圣神能让一向不收徒的云殇师叔破例收徒,并且只此一徒。更有甚者能爬上云殇师叔肩头随意撒娇。 &nb“是不是吓到萝儿了?”舞云殇看着仍是埋在自己颈间的血萝,轻轻道。 &nb“师父,萝儿不喜欢他们,萝儿喜欢十二师兄。”血萝抬起小脑袋瓜看着舞云殇的脸庞,认真道。 &nb舞云殇看着正在灵溪修炼的众位弟子,大多数也都是三年前招的,与慕容斯年龄差不了多少,怎么会反感呢? &nb“师父,我们回去好不好?”血萝摇晃着舞云殇的脖子,撒娇道。 &nb“好,好。”舞云殇收回思绪,对着血萝笑道。 &nb“萝儿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哥哥姐姐呢?”走在路上,舞云殇还是忍不住对着血萝问道。 &nb“萝儿就是不喜欢,哪有为什么?”血萝有些不解,在她的眼中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和原因。 &nb舞云殇一愣,随即笑了开来,孩子的世界我们总是无法理解,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也有自己性格。 &nb血萝看着舞云殇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情也随之高兴起来。 &nb“我们去看高峰好不好?” &nb“好。” &nb一大一小的人影,飘飘洒洒的朝着西面而去,像是一对父女一般,美好而和谐。 &nb不骄不躁的太阳显得舒适而温暖,血萝仰着脑袋看着头顶之上的云彩,红彤彤的太阳亮的晃眼睛,就连旁边的云彩也是五颜六色,张扬着在天空之中随意飘荡。 &nb轻微的细风并不会引起丝毫不快,只会吹荡起丝丝的黑发,就连树叶也都懒得迎风跳舞。 &nb一张小嘴撅得老高,一双桃花眼更是斜挑着根本不理睬身边献宝的红衣男子,一双小手挽在胸前,整个身体都在表达着她的不满。 &nb身边红衣男子说得口干舌燥,一旁坐着喝茶的白衣男子倒是乐得轻松,一脸的笑意。兴许是红衣男子的哪一句话打动了小姑娘,小姑娘转过头来看着在她面前示好的红衣男子,责备的问道:“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nb“我知道,我知道,你看我不是给你带了这么多礼物吗?”飘尘逸急忙捧着他辛辛苦苦淘来的宝贝,一个劲的献宝似的捧到血萝面前,急忙说道。 &nb“可是我的生辰都过了,你知道吗?你迟到了七天。”血萝数落着眼前这个满脸悔意的跪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子,像是对方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nb“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飘尘逸诚心的悔过,只期望他的小祖宗能够原谅他。 &nb“好吧!你起来吧!”最终血萝恩赐一般的赦免了飘尘逸的大错,眼睛向着舞云殇瞟去。 &nb舞云殇喝下一口清冽的茶水,抬起眸子对着血萝点点头。 &nb血萝开心的抱着飘尘逸带来的一大堆东西往屋里酿酿跄跄的搬去。 &nb飘尘逸看着自己的这些个宝贝被血萝一个接一个的往屋里搬去,急忙走到舞云殇的身旁,眼睛追随着血萝的身影,小声道:“不是说好了,我只是带这些过来赔罪,不全部没收的吗?” &nb“你这个当师叔的,既然是来赔罪的那么就全部给徒儿不好吗?”舞云殇一本正经的对着飘尘逸说道,说完看向血萝,会心的一笑。 &nb“可是,可是我真的就只有这些宝贝了,你好歹也给我留一些啊!”飘尘逸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只看着血萝的舞云殇,装可怜的说道。 &nb“你真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这么些年来四处漂泊,我可不信。”舞云殇连看都没看飘尘逸就给否决了。 &nb飘尘逸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可怜的说道:“唉!没人心疼我,我就自己心疼一下。” &nb“有多疼?很疼吗?尘逸师叔?”血萝正搬着东西,忽听得飘尘逸的声音,转过头来,停顿着说道。 &nb飘尘逸抬起眸子看着血萝关心的眸子,心里的乌云瞬间飘走,留下一串暖暖的阳光,孩子很淘气,很真诚,他们往往就像一缕阳光,准确无误的射进你的心房,让你的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那一缕阳光。 &nb“师叔不疼,师叔帮你一块搬,你告诉师叔你最喜欢哪一个礼物?”飘尘逸站起身来对着血萝说道,将剩余的礼物一块抱起,向着屋内走去。 &nb“我最喜欢这一个。”血萝指着怀中的礼物,和飘尘逸肩并肩的向着屋里走去。 &nb舞云殇悠闲的喝着茶水,抬头仰望着明媚的天空,你当初看见我会有幸福的感觉吗?就如同我现在看见萝儿,觉得很幸福,此生有她足矣。 &nb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你不了解未来,但你会拼命留住今天的美好。 &nb仍是嘟着小嘴,双手各拿着一把勺子和一双筷子,敲打着桌面,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某人大声抗议道:“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nb厨房传来热油滋滋的声音,但除此之外便没了其他的言语。 &nb“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小家伙仍是闹腾不休,敲打的更加厉害。 &nb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黄灿灿的玉米棒子赫然出现在血萝的视线之中便被本能的嫌弃了,“我不要吃玉米,我又不是老鼠,老吃玉米,我要吃肉。” &nb“你昨天才吃了肉,今天不行。”舞云殇强硬的对着血萝回答道,将这盘蒸好的玉米放在血萝的面前就离开了。 &nb血萝嘟着小嘴,一双眼睛蕴含着亮闪闪的泪花看着眼前的玉米棒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还边向厨房看去。 &nb哭了一会,也不见舞云殇的身影,厨房也没了动静,便渐渐的停了声响,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玉米棒子。 &nb舞云殇在厨房等了好一会,端着一份时蔬从厨房里边走出来,看着满脸泪痕的血萝。 &nb“师父,我不要吃玉米。”血萝一看见舞云殇出来,急忙委屈的说道。 &nb舞云殇将手中的时蔬放在血萝的面前,一把搂过血萝,小声的道:“师父也是为你好,你要乖知道吗?” &nb血萝仍是不解,自己不过想要吃个肉罢了!并不是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事情想不通,言语自然是没什么表达之处。 &nb“这荤食呢,你一定要少吃,不然以后戒起来就会十分麻烦,我们修仙之人不能总日沉迷与酒食之中。”舞云殇语重心长的对着自己心爱的徒儿说道。 &nb“那是不是萝儿以后的以后就不可以吃肉了?”血萝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张着一双水汪汪盛满眼泪的眼睛看着舞云殇认真的脸庞问道。 &nb“是啊!因为萝儿要修炼,但是萝儿仍然可以吃玫瑰酥桂花糕,所以萝儿不必伤心。”舞云殇搂住血萝,安慰的说道。 &nb血萝撇着小嘴,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过了好一会,才抽抽搭搭的对着舞云殇说道:“萝儿好难受,萝儿好难受。” &nb舞云殇将血萝抱的更紧了些,有些后悔当初让血萝吃肉食的行为。 &nb“萝儿不哭,萝儿乖,离萝儿不吃肉的时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nb血萝停止了抽抽搭搭,低垂着脑袋拿着腰间别着的手帕轻轻将脸上的泪痕轻轻擦拭。然后仰着一个小脑袋瓜看着认真且心疼的舞云殇,认真的问道:“真的吗?” &nb舞云殇郑重的对着血萝点点头,摸摸她的脑袋瓜子。 &nb血萝虽有些闷闷不乐,但也停止哭泣,靠在舞云殇的怀里看着桌上的时蔬。 &nb五月的天气不骄不躁,最适合出门游行,寒墨宫虽好,但一年四季都困在锦绣山上实在无趣。 &nb院中的梧桐树长得茂盛,像是一把巨大的绿伞,即可遮阴又可避雨。血萝靠在舞云殇的怀中有些无趣的紧,一只手拔过盛开在一旁的兰花,轻轻揉捏着。 &nb“嘿,你这小鬼头,祸害这花干嘛?”舞云殇坐起身子拍打着把拉花揉捏的不成样子的小手,呵斥道。 &nb血萝倒也不怕,撅着一张小嘴,倒是甚为委屈道:“不好玩,什么都不好玩。” &nb“既然不好玩,那你就去给我练功。”舞云殇将血萝从自己怀中抱出来义正言辞道。 &nb“不嘛,人家刚刚练完功,师父都没看我一眼,我要出去玩,我不要练功,我要找十二师兄玩。”见装可怜没有任何效果,反倒撒泼打滚起来,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nb“你不怕云汐师叔吗?”舞云殇坐在软椅之上,幽幽的说道。 &nb血萝停了一下脚步,气呼呼的转过头看着一旁正得意的舞云殇,“师父坏,坏师父。” &nb“好了,师父带你去仙界玩好不好?”舞云殇也不在捉弄血萝,这寒墨宫着实无聊,小孩子调皮捣蛋着实呆不住。 <font 第一百零九十七章 红豆生南国,生来发几枝2 &nb &nb &nb..o &nb血萝眨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舞云殇,显然不了解他说的仙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nb舞云殇轻笑出声,抱起血萝就往宫外走去,刚刚走到宫门口就见舞云汐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往这边匆匆的走来。 &nb血萝收紧了几分环住舞云殇脖子的力度,看着舞云汐的身影,对着舞云殇说道:“师父,云汐师叔也要去吗?” &nb舞云殇不开腔,站在原地看着舞云汐快速朝着他走来。 &nb舞云汐看看靠在舞云殇怀中的血萝,目光不善,但仍是温温柔柔的对着舞云殇道:“师兄,你们这是去哪啊?嫜” &nb“我带着萝儿去仙界,她闷得发慌,实在有些呆不住。”舞云殇面无表情的看着舞云汐,只是简简单单的说道。 &nb舞云汐再次看了看血萝,扭捏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师兄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撑” &nb“明日是你的生辰,我自然记得了。”舞云殇看着这个唯一的师妹,语气虽然较为常人比较缓和,但仍是有些不痛不痒。 &nb舞云汐一双小手有些扭捏,目光含情的看着舞云殇,轻抿着嘴唇笑着,“你和萝儿明日来云汐宫,我给萝儿做好吃的。” &nb血萝看着对视的两人,有些不高兴的朝着舞云殇的脖子蹭了蹭。 &nb“好,我知道了。”舞云殇自然感觉到了血萝的小情绪,对着舞云汐道。 &nb舞云汐笑了笑,转身朝着云汐宫走去。 &nb“怎么?不高兴了?”舞云殇看着舞云汐的背影走远,对着血萝道。 &nb“没有。” &nb“怎么?明日不愿去云汐师叔那里吗?可以看见十二师兄哦!萝儿是不是有很久都没有看见十二师叔了。”舞云殇抱着血萝继续往前走去。 &nb“尘逸师叔也会去吗?”血萝扬起脑袋看着舞云殇的眼睛,期待的问道。 &nb“对啊!” &nb“哼!尘逸师叔偏心,萝儿的生辰都不来云汐师叔的生辰却这么积极。”血萝嘟着嘴巴数落起飘尘逸来。 &nb舞云殇失声一笑,抱着血萝继续往前走去。 &nb寒墨宫和仙界隔得并不远,甚至时常能吸取到仙界的仙气,所以也是人杰地灵,英雄辈出。 &nb仙界宽广虽没有神界的雄伟但也是精美无比,仙气缭绕。寒墨宫的神尊大多数都是可以自由出入仙界之中的。 &nb“哇!好美啊!比云殇宫美多了,师父我们就住在这里吧!”血萝看着眼前的美景,有着数不清的奇花异草,还有许许多多的小虫小鸟,只是都是色彩斑斓,不像凡间的那般丑陋。 &nb舞云殇开心的看着血萝欣喜的表情,继续往前走着。 &nb“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前方出现一大批的仙女飘飘然的朝着这边飞来,血萝急忙欢喜的叫道。 &nb一大群仙女见一个精致的瓷娃娃高高兴兴的冲着自己叫道,便向着这边飘来。 &nb“这个公子还真是俊朗。”其中一个仙女对着同行的仙女轻声说道。 &nb“怎么?你看上了?”一袭粉色抹胸,水蓝色纱衣之上绣着粉色蜀葵,一张小脸面若桃花。 &nb“这仙界之中倒是没几个人有他这般的姿色,我自然是看上了。” &nb“只是看他既非仙又非神,估摸着是寒墨宫的神尊。” &nb“哎呀,你可真是漂亮,你叫什么名字啊?”一行人之中的另一个仙女早已经拿出一枝鲜花递给血萝,轻轻的问道。 &nb“仙女姐姐也好漂亮,我叫萝儿。”血萝欢喜的看着面前漂亮的仙女姐姐,高高兴兴的答道。 &nb“他是你的师父吗?”仙女指着舞云殇继续问道,一双眼睛含着满目的柔情。 &nb血萝点点头,仰头看着舞云殇。 &nb“仙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啊?”血萝痴痴的看着众仙女中最漂亮的仙女,轻声问道。 &nb“我叫蜀葵仙子。”蜀葵仙子柔柔的笑着,看着这一对大小人。 &nb舞云殇看了看蜀葵仙子面若桃花的脸蛋,没说什么倒是任由着众位仙子与血萝攀谈。 &nb大约过了一刻钟,这叽叽喳喳的的声音才终于结束,血萝告别了众位仙子,又向着仙界深处走去,一路上倒是见到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转着转着时间也就不早了,两人正往回赶的时候又碰见蜀葵仙子。 &nb“蜀葵仙子,我们要走了。”血萝急急忙忙的对着蜀葵仙子打着招呼。 &nb“是吗?”蜀葵仙子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舞云殇面若冰霜的脸蛋。 &nb“对啊!蜀葵仙子若是舍不得我们,我们以后还经常来。”血萝看着蜀葵仙子舍不得的神色,连忙对着蜀葵仙子说道。其实她也很舍不得的,这里什么都美,真是舍不得。 &nb“真的会经常来吗?”蜀葵仙子看着血萝,眼睛时不时的朝着舞云殇瞟去,看着像是在问血萝,实则在问舞云殇。 &nb“会啊!一定会的,要不是明日是云汐师叔的生辰,我们明日定还会前来的。”血萝认认真真的看着蜀葵仙子,轻声解释道。 &nb“我们先走了,还要回去给云汐师叔挑礼物呢!”舞云殇看着两人聊不断的离别,出声打断。 &nb“蜀葵仙子再见。”血萝趴在舞云殇的肩头对着蜀葵仙子道。 &nb“师父,你不喜欢蜀葵仙子吗?蜀葵仙子那么漂亮,比云汐师叔漂亮好多呢!”血萝自顾自的对着舞云殇说道,歪着个小脑袋,把玩着舞云殇的长发。 &nb“……”舞云殇不答话,只是向着仙界的门口走去。 &nb血萝自顾自说了半天,也不见舞云殇答话,兴许是玩了一天有些累了,便趴在舞云殇的肩膀上睡着了。 &nb“你怎么才回来?”飘尘逸等在院中对着刚刚回来的舞云殇抱怨道。 &nb“嘘!萝儿睡着了。”舞云殇对着飘尘逸轻声说道,打开房门将血萝放在**榻之上便折身回到院中。 &nb“明天师妹要过生辰,你准备好礼物没有?”飘尘逸看着走进院里的舞云殇,有些心不在意的问道。 &nb“你今天怎么了?”舞云殇坐到玉桌旁看着一脸心不在焉的飘尘逸。 &nb“我今天忽然想起了可儿,也不知道可儿究竟会去哪了?”飘尘逸说着趴在玉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nb“你别担心了,可儿一定会没有事的,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看你如此心系于她,想来应该是个好女子,这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有好因便有好果,你也不必担心的。”舞云殇如是的安慰着飘尘逸,见夜空已经深了,手指轻轻一弹,院中的灯笼变亮了起来,如同闪闪星光。 &nb“唉!但愿如此吧!不过我可要在你这讨件宝贝。”飘尘逸长叹一口气,但愿像师兄所言那般,好因有好果。 &nb“怎么?你那宝贝那么多,干嘛来我这?”舞云殇一脸嫌弃的看着飘尘逸,语言不悦。 &nb“你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我来的匆忙,又被可儿的事情占据了心头,着实没有准备,你也知道师妹的性子,若是明日我没有准备礼物恐怕也得和那日在萝儿面前一样。”飘尘逸可怜兮兮的看着舞云殇,一副讨好的样子。 &nb“……”舞云殇没有答话,站起身来,朝着厨房走去,丝毫没有将飘尘逸的话放在眼里。 &nb飘尘逸看着舞云殇的背影,起初以为是给他那宝贝去了,结果看见厨房的灯亮了,便朝着厨房的方向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 &nb“师叔。”血萝揉揉还有些朦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张牙舞爪的飘尘逸,轻轻叫出声来。 &nb“哎呀!萝儿,你过来。”飘尘逸急忙向着血萝招呼道,心里悄悄的打着算盘。 &nb血萝朝着飘尘逸走去,左右四处望了望也不见舞云殇的踪迹,便靠在舞云殇身上问道:“师叔,师父呢?” &nb“你师父不要我们了。”飘尘逸抱起血萝,有些不满的说道。 &nb血萝往飘尘逸的怀里拱了拱,冷冷的说道:“是不要你了吧!喏,师父肯定再给我准备饭菜。” &nb飘尘逸将血萝好好的立在腿上,有些生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家伙。 &nb“好了,别生气了,你说吧!有什么事,不然你才不会一见到我就两眼放光,跟见到了宝贝似的。”血萝一眼洞穿飘尘逸的心思,开门见山道。 &nb飘尘逸吃了瘪,想要跟血萝说,但又不好意思跟血萝说,犹豫了半响就见血萝急急忙忙的从他身上下去,朝着屋里跑去,“嘿,你跑干嘛啊!” &nb“吃饭了。”血萝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飘尘逸说道。 &nb飘尘逸站起身来朝着屋内走去,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自己刚才怎么没有闻见饭菜香? &nb“师兄,你刚刚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法术?”飘尘逸不解的问着舞云殇,没理由现在站在桌前都闻不见这些饭菜的香啊? &nb“这些都不是给你吃的,为什么要让你闻见啊?”舞云殇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对着已经坐好的飘尘逸说道。 &nb“师兄,这我也没吃饭啊!” &nb“师叔,你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吃饭了。”血萝端坐在桌前,一本正经的对着飘尘逸说道。 &nb“嘿,你们师徒俩,合伙欺负我是吧?”飘尘逸无奈的看着这嘻嘻哈哈的两人,大声说道。 &nb“要吃自己拿碗筷去,顺便乘碗粥出来。”舞云殇对着不满的飘尘逸说道。 &nb“对啊!要吃就得自己劳动。”血萝有模有样的学着舞云殇对着飘尘逸道。 &nb飘尘逸站起来,看着一脸得意样的血萝,一把提过血萝的衣领:“你怎么不动手啊!给我劳动去。” &nb“我是小孩,我是小孩。”血萝拍打着飘尘逸的手,急急忙忙的吼道。 &nb“喏,把这筷子洗了。”飘尘逸拿出三双筷子递给血萝,命令道。 &nb“我不洗,我是小孩子,哪里用得着干活。”血萝一把推开飘尘逸递来的筷子,蹙着眉头对着飘尘逸强调道。 &nb“你今天要是不把它洗掉,我就不让你出去。” &nb“师父,师父。”血萝含着泪水对着外面的舞云殇大声喊道。 &nb飘尘逸有些害怕,但仍是不松开抓住血萝衣领的左手,过了一会见师兄没有答应,胆子便变得大了起来。 &nb血萝见师父不理睬自己便只得委屈的拿过筷子在水池之中清洗起来。 &nb舞云殇见一大一小的拿着筷子和碗走出来,不动声色的坐在桌前等着两人将碗筷摆放好。 &nb“师父和师叔都好坏。”血萝扒拉着碗中的小米粥对着舞云殇和飘尘逸说道。 &nb飘尘逸也不理睬血萝,手中幻化出一坛酒来,对着舞云殇道:“我们哥俩也好久没有喝酒了,今天喝一点?” &nb说着又幻化出两个酒杯,便斟满了酒和舞云殇对饮起来。 &nb血萝吃着饭菜看着喝的痛快的两人,好奇的看着那杯中有着一点淡红色的液体,刚刚倒满还有点摇摇晃晃。 &nb这个肯定很好喝,不然他们俩也不会喝的那般的痛快,哼!真是一群坏蛋,好东西都和我一块分享,亏我平时还给他们我最爱的玫瑰酥。 &nb这样愤愤不平的想着,血萝便趁着身边飘尘逸的不注意,偷偷喝了一口。 &nb“这什么啊?这么难喝?”刚刚喝上一口,就被浓烈的酒味呛得不行,急忙吐着舌头大声抱怨道。 &nb飘尘逸好笑的看着吐着舌头的血萝,得意的说道:“好喝吧!这可是好酒,我三年前酿的桃花酒,今日才开封呢!” &nb“哼!”血萝闷哼一声,不理飘尘逸,急忙扒拉着碗中已经有些凉了的粥。 &nb飘尘逸再次幻化出一个酒坛,不过这个酒坛相比之下就显得小了许多,瓶身也精美了不少,再次幻化出一个酒杯,还是透明的水晶杯。 &nb“喏,要是实在想喝,喝这个怎么样?这可是师叔专门给你酿的梅子酒,可是埋藏了四年了呢!今日可终于可以开封了。”飘尘逸有些感慨的说道,说着就给血路倒上了一杯梅子酒,深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入透明的水晶杯,呈现出漂亮的颜色,深沉迷人,像是黑夜之中的精灵。 &nb“尘逸。”舞云殇蹙着眉头对着飘尘逸呵斥道。 &nb“哎呀!你放心吧!这是果酒没什么的。” &nb血萝好奇的盯着那一杯深红色的液体,很漂亮,眼睛向着舞云殇轻轻瞟了一眼,感受到师父的严厉,立马坐直身子再也不敢看那果酒。 &nb“师兄,你用得着这样吗?”飘尘逸有些不满的对着舞云殇发着牢***。 &nb“那酒你就放在我这吧!等她以后长大了再喝。”舞云殇夹起一筷子菜就往嘴里放去,对着不满的飘尘逸道。 &nb晚间的饭吃得算是热热闹闹,记忆之中的尘逸师叔永远都是飘逸俊朗,像是一阵风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永远都像是记忆之中拿到舒适曼妙的春风。 &nb清晨一大早,便被师父叫了起来,穿衣打扮都比平时更加靓丽一些,但永远不变的色彩就是那一袭白衣,和衣领衣袖上的兰花图案,头上的头发随意的挽在一起,拿出一根丝巾在随意的挽好,师父从来都不会在自己的头上放入过多的心思,除了那几个基本的发髻,恐怕再也盘不出别的什么发髻了吧! &nb从容的吃了早饭的桂花糕,喝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两人便向着云汐宫走去。 &nb兴许因为今日是云汐师叔的生辰,所以整个云汐宫都显得特别热闹,已经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清晨还挂着昨夜的露珠,整个云汐宫似乎都冲斥着玫瑰的花香,格外的芬芳。 &nb“十二师兄。”血萝一进云汐宫便向着慕容斯奔跑而去,高兴的欢呼道,引来众弟子的侧目。 &nb“萝儿师妹。”慕容斯正端着一盘瓜果,便听见血萝娇俏的呼声,转过头来,就看见一个飞奔的瓷娃娃朝着这边扑来。 &nb“这萝儿和关系倒是挺好的。”舞云汐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慕容斯和血萝,对着身边的舞云殇微微笑道。 &nb“血萝有个玩伴不容易,况且斯这孩子格外懂事,萝儿和他在一起我到也是挺安心的。”舞云殇看着血萝的背影,挂着笑容道。 &nb“是吗?”舞云汐脸色有些僵硬,这本该高兴的一句话却让她高兴不起来,自己的弟子和一个天劫之女这样的不祥的女子走的过近,恐怕也会惹出什么事端。 &nb“十二师兄,你怎么在萝儿的生辰就不来看萝儿了呢?”血萝有些哀怨的对着慕容斯说道,看着慕容斯手中的瓜果,只一瞬间便移开了。 &nb“十二师兄今日很忙,没时间陪萝儿师妹,等以后不忙了,十二师兄就天天过去陪萝儿师妹好不好?”慕容斯**溺的对着血萝轻声哄到。 &nb“嘿,你怎么才来啊?”飘尘逸从房里走出来,对着站在门口看着血萝的舞云殇道。 &nb“我不像你,只有一个人。” &nb“话说,萝儿呢?在那呢!这小丫头有了师兄就不要师叔啦!”飘尘逸看着和慕容斯聊得甚欢的血萝,佯装愤怒道。 &nb“走吧!咱们进去吧!”舞云汐对着舞云殇道,免得他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都一直看着那个小丫头,看得自己心里也怪生气的。 &nb“进去干嘛!你这玫瑰园里现在玫瑰盛开的正艳,不如我们一同去那玫瑰园里走上一遭怎么样?我也好久没去那玫瑰园里看看了。”飘尘逸急忙拉住舞云汐和舞云殇,眼睛放着精光盘算道。 &nb“你又想打我玫瑰的主意吧!”舞云汐对着飘尘逸毫不客气的说道,一双眼睛看着那放光的眼睛。 &nb“什么叫打你那玫瑰的主意啊!我只是将那些不好看的花帮你修理修理。”飘尘逸眼神往后退了一下,对着舞云汐道。 &nb“今年我那玫瑰比往年都要好看,你可别打我那玫瑰的主意。”舞云汐义正言辞的对着飘尘逸明确说道。 &nb飘尘逸撇撇嘴巴,也不在出声,转眼看着已经抓起一个苹果独自一人啃起来的血萝,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焦急的说道:“我的小主宗唉!这个苹果可是你云汐师叔不远万里弄来的,就那么几个,你啃了这一个,你那云汐师叔肯定会生气的。” &nb血萝一听,吓得直勾勾的看着飘尘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急急忙忙的将那苹果放下。 &nb飘尘逸拿起那苹果,看着血萝,大眼瞪小眼,瞪了几分钟也就结束了,“去,跟在你师父后边。” &nb血萝还是忍不住的看了看那红彤彤的苹果,朝着前面走去,走了一会又折返回身就看见飘尘逸拿着她刚刚啃过的苹果自己在那里悠闲的啃了起来。 &nb“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云汐师叔会生气的吗?” &nb“你怎么又回来了?”飘尘逸将那苹果藏在身后,他也不过就是啃了一口罢了,就被这小丫头逮了个现行,索性将血萝抱起来,朝着屋内走去。 &nb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啃着那红彤彤甜蜜蜜的苹果,就这样一路走到舞云汐的面前。 &nb“师妹,你这苹果挺好吃的啊!”飘尘逸笑眯眯的对舞云汐说道,抱起血萝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nb“还吃,等会师父就来了。”舞云殇看着吃的十分满足的血萝,也八成知道事情的经过。 &nb血萝一听,连忙推开飘尘逸递来的苹果,掏出手帕擦擦嘴,滑下飘尘逸的怀抱,走到舞云殇身边规规矩矩的站好。 &nb飘尘逸咬完最后一口苹果,对着舞云殇道:“你不要老是吓唬萝儿,连苹果都不让人吃。” &nb“师父,宫主来了。”门口的小徒快速的走进来,对着正坐在椅子上的舞云汐禀告道。 &nb飘尘逸急急忙忙的用袖子擦拭嘴唇,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nb“徒儿拜见师父。” &nb“属下拜见宫主。” &nb龙吟风一身黑衣,袖口用金线绣着回纹,头上束着玉冠,一双眼睛锐利有神,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宝盒,一双菱角分明的脸笑眯眯的看着舞云汐,“云汐啊!今日是你的生辰,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礼物,便从宝库之中特意挑选了这一样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nb舞云汐笑着接过龙吟风的宝盒,轻轻打开一看,便笑着对着龙吟风说道:“徒儿甚是喜爱,有劳师父特意挑选。” &nb“走,进去吧!”龙吟风大手一挥,便朝着屋内走去。 &nb萝儿走在舞云殇后面,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宫主高大的背影,脸色有些沉闷,但仍旧乖乖的跟在师父的身后。 <font 第一百零九十八章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1 从我记事以来,并不喜欢参加云汐师叔的生辰,师父不办生辰,所以每次也不过是宫主,送来一份礼物,再者就是我和师父还有两位师叔一同为他庆祝生辰,再后来,尘逸师叔越发迷恋凡间的生活,以至于后面几年我的生活都没有他的参与,倒是云汐师叔会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世界之中,给我留下或浅或深的痕迹。 过完云汐师叔的生辰,我与十二师兄到了别,便和师父一同回了云殇宫,尘逸师叔已经赶去了凡间,我时常搞不懂为什么他会那么喜欢凡间,直至后来在凡间生活久了我就自然知道凡间的乐趣所在了。 七天过去,师父苛刻的让我练了些许功夫,五月的最后一天,师父应允我休息一日,修炼的时间久了,闲了下来,自然是大吃大喝了一顿,吃完之后便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跑去云汐宫见了十二师兄,可是好像自从云汐师叔的生辰以后十二师兄便越发忙碌了起来。 我悻悻的回到云殇宫,院内没有一人,我独自躺在梧桐树下的贵妃椅上片刻,便起身去屋内找师父,最终在书房之中找到正在专心书写的师父。 等师父写完抬头看我,我才撒娇一般的对着师父说道:“师父,你陪徒儿玩好不好?偿” 本就婴儿肥的我在鼓着一个小嘴,貌似就只剩下鼓鼓的腮帮子。 舞云殇轻轻笑了一声,走了过来,抱起血萝,就往院外走去,“寒墨宫的天气变化不大,萝儿要不要和为师学学如何种花?撄” “是要种这兰花吗?”血萝指着就近的一盆还未盛开的兰花,对着舞云殇道。 “萝儿不喜兰花吗?” “那到不是,只是萝儿见师父每日悉心打理,徒儿嫌那太过麻烦,师父可否让徒儿种一种不太麻烦的花朵?” “那可不行。”舞云殇对着血萝说道,其实不是他不允许,只是他只爱兰花,这其它的花他也不会。 “那算了,那萝儿不要学种花了,师父,要不然你在带我去一趟仙界吧!”血萝转身趴在舞云殇的肩头,对着舞云殇撒娇道。 “不是半个月前才去过仙界吗?去勤了仙女姐姐可是不会那么喜欢你咯!”舞云殇抱起血萝向着院里走去,对着血萝轻声笑道。 “师父骗人,就知道骗我。”血萝不满的嘀咕道,懒懒的趴在舞云殇的肩头。 舞云殇轻笑出声,抱着血萝坐到贵妃椅上,轻轻抚摸着血萝柔顺的长发,看着天空之上的云彩。 “师父,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再去仙界啊?”血萝抬起头看着舞云殇澄澈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等下个月好不好?下个月为师带你再去一趟仙界。”舞云殇看着血萝的眼睛,轻声说道。 你是上苍赐予我的宝贝,有时我甚至不知道是应该感谢爹爹还是应该恨爹爹,是应该为顾璨的死而伤心还是因为的出生而高兴。 我相信,我的一生因为有你而变得更加完整。 六月的天气开始变得更加炎热,玫瑰没有那么娇艳,兰花依旧如初被很好的呵护,回廊下的矮牵牛花依旧如初,仍是盛开的娇艳,红白相间,为这个原本颜色不多的院子增添了不少的颜色。 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却时而阴沉倒像是四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没个准信。 舞云殇抱着脸色苍白,身体不适的血萝坐在软榻边上,用湿帕子搭在额头之上退着高烧。 “师父。”血萝不舒服的躺在舞云殇的怀中,常常轻声唤着血萝。 “没事啊!过会就没事了。”舞云殇也有些着急,这五年之中他也很少让她生病,为数不多的状态让他慌了手脚,血萝太小,内力不够他也无法传输过多的内力,她仙丹吃的很多所以平常身体也是极好,只是眼下还是得慢慢来。 “师父,你说我会不会死啊!”血萝心中十分忐忑,这种全身发热,身体不适的感觉自己从未感觉到,此刻自己怕是要去见爹爹娘亲了。 “小孩子胡说什么?有师父在,萝儿定会没事的。”舞云殇更加抱紧了血萝,轻声安慰道。 血萝躺在舞云殇的怀中不再说话,只是时而闭上眼睛小憩一会,时而睁开眼睛看着屋内更古不变的陈设。 舞云殇趁着血萝迷迷糊糊的睡着,便抽身去往厨房给她熬一点小米粥。 血萝睁开眼睛,自己躺在床榻之上,身边没有舞云殇的踪迹,开始有些慌乱,难道自己真的去见阎王爷爷了? 正直午时的阳光穿透力极强,穿过厚厚的窗帘照进血萝的房间,这才使血萝打消了刚刚的想法。 血萝走到窗前掀开厚厚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立马刺痛了血萝久不见光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才能透过阳光看见院内生机勃勃的植物,一眼望去,牵牛花似在朝着自己微笑,梧桐树像是在注目自己,恰是一直关心着自己的师父。 “你怎么下床了?”弄好小米粥的舞云殇走进房间,就看见站在窗边的血萝,缓步走了过去。 “师父,你看那梧桐树像不像你?”血萝指着窗外的梧桐树对着舞云殇兴奋的说道。 “胡说,为师怎么可能像那梧桐树呢?”舞云殇立马说道,一笑置之。 “真的,你看那牵牛花,像不像十二师兄?”血萝急忙对着舞云殇说道,极力的证明着自己。 “好,好,萝儿说什么都是对的?要不要上床躺上一会?”舞云殇顺从着血萝,蹲下身子看着这个仅仅还没有自己腰高的小个子。 “不要,萝儿想要出去晒晒太阳。” “不行,萝儿现在在生病,不能随便出去。” “可是……”血萝嗫嚅一下,看着舞云殇严肃的脸庞也就不在说话了。 生病的日子总是十分难熬,舞云殇一步也不敢离开血萝,直到第三天血萝的身体也算是差不多痊愈,飘尘逸也悠然自得的回来了。 “尘逸师叔,你回来的好不是时候。”血萝看着刚刚跨进院里的飘尘逸,有些奸诈的说道。 “我错过了什么吗?”飘尘逸急忙向着血萝走去,一脸好奇的问道。 “当然,你错过了大事。”血萝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更加惹得飘尘逸更加的好奇。 “你师父的事?”飘尘逸瞟了一眼开着大门的正房,对着血萝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告诉你。” “你告诉我嘛!” “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血萝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对着飘尘逸提着交易。 飘尘逸正色看着这个赚着自己好处的徒儿,有些想不通,这小小年纪这些到底都是谁教给她的呢? “你到底还想不想要知道啦!”血萝双手环抱于胸看着飘尘逸。 “哼!不告诉你了。”血萝站起来,朝着正房里走去,边走边嘀咕道:“哼!就知道我师父师父,一点也不关心我。” 飘尘逸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血萝闷闷不乐的身影,也不追上前去,独自一人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着上好的阳光。 “怎么了?”舞云殇正在书房写字,就看见血萝闷闷不乐的走进来,轻声问道。 “尘逸师叔来了。” “是吗?你以前看见尘逸师叔不是很开心吗?怎么,一月不见就不高兴了?”舞云殇放下毛笔,向着外边走去,对着刚刚大病初愈的血萝问道。 血萝看着径直走出大门的舞云殇,蹙着秀眉,仍是坐在书房之中的红木椅上。 “你怎么招惹萝儿了?”舞云殇一出门就对着飘尘逸问道。 “我没招惹她啊!”飘尘逸立马翻身坐起,看着出门的舞云殇。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我查了,不过消息不怎么好。” “那你快说。” “你让我查龙萧之,我查了,但是消息不多,只是知道他在雪柒国附近,别的也不怎么知道。”飘尘逸无奈的对着舞云殇道,师父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我实在不是师父的对手。 “龙萧之的身上应该有半块女娲石,我在寒墨宫也没见到那半块女娲石,如果不能在萧之的身上确定,那么我们就无法确定那半块女娲石还在不在寒墨宫。”舞云殇正色道。 “即使确定又能如何呢?” “萧之自小身体柔弱,若是师父如此在意萧之,那么也是极为在意嫣娘的,只要嫣娘还活在世上,那么就有可能将灵羽剑法和灵羽心法传授于萝儿。” “师兄,萝儿以后是要跟着你修仙成神,可是那灵羽心法和灵羽剑法都是魔族的法术,你怎么能让萝儿去学那种法术呢?”飘尘逸不解的问着舞云殇,言语之中满是不解。 “尘逸,萝儿是顾璨的女儿,那灵羽剑法和灵羽心法本就是萝儿的生父所创,我自然是要教与她的。” “真是搞不懂你,若是到时萝儿坠入魔道,我看你怎么收场。”飘尘逸坐起身来,气冲冲的朝着门外走去。 血萝刚刚走出大门就只看见飘尘逸走到宫门时的背影,明显带着怒气。 “师父,你和师叔吵架了吗?” “我们没有,只是有些言语不和罢了!” 一双白嫩的小手细心的擦拭着面前绿油油的花叶,擦拭一会便停顿下来,思索一会便又开始,如此反复,直到慕容斯跳跃进院中。 “萝儿师妹。”一袭蓝衣跳进院中,对着正埋头擦拭兰花叶的血萝叫道。 “十二师兄。”血萝丢下手帕,向着慕容斯跌跌撞撞的跑去。 “你在发什么呆呢?” “十二师兄,你说师父最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血萝不解的对着慕容斯说道,慕容斯比自己年长,想来大人之间的事肯定比自己懂上许多。 “我哪里知道,不过最近我师父也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过又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慕容斯也是十分不解的对着血萝说道。 “唉!看来最近肯定流行一股魂不守舍的风,他们才会这样的。”血萝煞有介事的对着慕容斯说道,惹得慕容斯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本来就是。”血萝一本正色道。 “是。”慕容斯宠溺的跟着附和道,但心里完全不是同一个想法。 “你们俩在干嘛呢?”舞云殇从外面回来看着叽叽喳喳的两人。 “师父。”血萝站起身来对着舞云殇恭恭敬敬的叫道。 “徒儿见过云殇师叔。”慕容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着舞云殇行礼道。快要长成的少年,像是一树白杨,笔直而纤细。一口白牙裂开绽放出晃眼的光度。 “斯来了,萝儿成天嚷着太过无趣,你来了就好了,你们玩。”舞云殇说完匆匆进了屋,关上房门赶紧拿出怀中的东西。 “你说,我师父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血萝蹙着眉头对着慕容斯猜测道。 “别瞎说,得什么绝症啊!我看八成就是有些事不愿意让你知道,一天瞎琢磨什么啊!”慕容斯将血萝数落一通,眼睛朝着书房的窗户看了看。 “什么事不愿意让我知道啊!”血萝皱着眉头,形成一条条或深或浅的沟壑,看上去并不美观。 “好了,听说你最近练法术练得很辛苦,能不能让我看看究竟怎么样了?”慕容斯转移着话题,对着血萝笑道。 “好啊!十二师兄你看好了。” 其实到最后我也不知道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师父究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是过了一月有余,师父恢复原样,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场梦境,我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情给遗忘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快要到八月末了,八月的阳光最为焦躁,就连寒墨宫的阳光也不例外,焦躁的阳光使我快快乐乐的过了一个大汗淋漓的月份,每天背些心法,吃吃冰镇的水果,跟着师父一同写写画画,实则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我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尘逸师叔了,自那次并不美好的一别,我开始有点想他了,他总是时常给我惊喜,像是生活中的一颗不是想要就能得到,但是你知道他终究会来的糖果。 “师父,师叔究竟去哪了?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地方比寒墨宫还好吗?难道是仙界吗?” “那个地方等萝儿到了幻月境界就可以去了。” “是吗?那萝儿一定会努力的。” 炙热的阳光烘烤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血萝一下子惊醒过来,身上冒着层层的冷汗,一双眸子幽幽的睁开,这一睡貌似睡了许久,睁开的眼睛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现实中的场景太过梦幻,像是一场噩梦。 软弱的身子趴在寒冰窟之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看着眼前恍惚的景物,整理着以前的思绪,如今想来那时的师父真是用心良苦,只是时间太过无情,像是一把利刃将我们刻画的面目全非。 思绪片刻,艰难的坐起身来,打坐运气,丝丝真气缓缓流动全身以解寒冰窟的寒冰之苦。 “禀王,那魔女貌似只是体虚乏力,并无任何异常。”卫兵快步走到殿中对着正坐在珊瑚礁宝座之上的人鱼王禀报道。 “是吗?”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有半月了,竟然伤口还能恢复如初,并无任何烟消云散的征兆,真是奇怪,这样子我要如何向上神禀告呢! “王,这件事要不要向神族禀告啊!此等大事着实古怪啊!”身边的人鱼对着人鱼王说道,摇着脑袋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此等大事,你要我如何向上神禀告啊!”人鱼王犯了难,这寒冰窟的威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落入这寒冰窟没有一个是可以活着出去的。上神让自己将那魔女关押在内,言语之中的意思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那魔女来头也不小,与三界重要人物都有牵扯,想来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主,兴许上神并不会怪罪下来。”旁边的人鱼对着人鱼王出谋划策。 “也对,这寒冰窟并不是我等能够掌控的,此事我也是无能奈何啊!”人鱼王叹上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人鱼道。 打坐一会,身体好上了不少,但仍是十分虚弱,想来这会子的内力也是撑不了多久的。后背虚弱的靠在刺骨的寒冰石上,看着底下站着的守卫,也不知道今天阿粉会不会来。 许多选择摆在你的面前时,你会责备这不好那不好,当没有选择之时,你会期待那仅有的一点希冀时时出现。人生真的很怪,像是一场自己都讨厌的电影,有点啰嗦,还有点不知好歹。 真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师父在干嘛呢?上神会责备他吗?还是在满世界的寻我?亦或已经渐渐平淡恢复如初。 不会的,怎么会呢?师父永远都是师父啊!他会疼我会爱我。 最后一抹斜阳撒进海洋里,透过层层海水最终还是抵达不了海底,只能照见那些清澈的海水,连珊瑚都无法照见。 阿金猛地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着,原先有的人影此时此刻早已消失无踪,像是可有可无的电影序幕,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但无论怎样都不会影响整个电影的进程。 血萝看着又一批的卫兵交换,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是白日还是黑夜。 不知道支撑了多久,反正是没有等到阿粉的到来,最后也没等到下一次的换班,便在一次修炼打坐之后昏昏睡去。 九月的天气退去了丝丝焦躁,迎来了一些微微凉爽的夏风,秋衣被寒墨宫的丝织姐姐送来,白白的秋衣没有一点色彩的装饰,后期的制作需要穿衣者自行织造。 “师父,你帮我绣牵牛花好不好?”血萝央求着正查看秋衣的舞云殇,一双眼睛满汉真诚。 “好,不过今年的秋衣貌似没有去年的好。”舞云殇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对着血萝心不在焉的答道。 “是不是丝织姐姐偷懒了?”血萝一本正经的加入思考的队伍,认真的分析道。 舞云殇闻言,抬头看着认认真真的血萝,忍不住笑出了声:“丝织姐姐怎么会偷懒呢?” “那为什么没有去年的好呢!一定是丝织姐姐偷懒了。”血萝一脸的不相信,皱着小眉头对着舞云殇道。 “八成啊!是今年的蚕丝没有去年的多。”舞云殇认认真真的跟着血萝解释道。 “啊!一定是宫主小气了,不给丝织姐姐那么多蚕丝。”血萝像是大悟大彻一般的对着舞云殇道。 舞云殇无语的看着血萝,这推理逻辑是跟着飘尘逸学的么? “这不是师父小气,寒墨宫的丝织品都是用上好的蚕丝制造而成,想来今年凡间的蚕丝质量应该普遍没有去年的好。” “我没有说师父小气。”血萝急急忙忙的对着舞云殇解释着。 舞云殇一怔,随后才意识到原来血萝将自己所说的师父误以为是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 “萝儿想要将彩虹穿在身上可以吗?” 舞云殇思索片刻,对着血萝宠溺的说道:“好啊!” 话语还未落下,白色的衣领之上便赫然随着手指的舞弄出现紫色淡雅的兰花,衣袖之上也是带有绿叶的紫色兰花。 “师父,我看云汐师叔的裙摆之上就有漂亮的花朵,你也给我变个漂亮的花朵吧!”血萝对着舞云殇央求道,看着自己身上这件除了领口袖口有些兰花之外,其他的地方便是雪白一片了。 舞云殇翻来覆去的看着白色的秋衣,最终应着血萝的要求在裙摆的边缘之上绣上了一条缠绕的紫色矮牵牛花。 “哇!是牵牛花。师父好棒。”血萝对着舞云殇拍手道,看着自己的新衣服,欢喜的笑着。 “师父,你也给自己的衣服绣上一圈牵牛花好不好?这样我们就是一样的了。”血萝高兴之余还不忘对着舞云殇提着要求。 舞云殇思索片刻,没有给血萝答案。 “师父,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血萝见舞云殇久久不说话,以为是其不同意,便撒着娇摇晃着舞云殇的云袖。 “这下你满意了吧!” 血萝看着领口之上赫然出现的矮牵牛花,满意的笑着。 这下子她和师父就不止是兰花,还有牵牛花了。 “师父,你为什么会种牵牛花啊!” 第一百零九十九章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2 舞云殇拿着手中的衣物有些陷入沉思了,血萝看着舞云殇的面孔,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师父在回忆往事,定时在想当日栽种牵牛花的场面吧! 舞云殇还记得那是一个并不美好的天气,乌云大作,就差没有下雨了,顾璨一身白衣,腰间束着漂亮的宽腰带,手中捧着一盆紫色的牵牛花递给了他:“云殇,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想来也不会有下辈子了,这盆牵牛花就算代替我偿还这辈子的债吧!老人常说,情债最难偿。想来也是苦了你了。” “也是我们给你的选择太过难堪,无论怎样的选择都是同样的结局,你要放心若是你后悔了,我去替你向爹爹求情,若是你坚持,我会替你照顾好肚中的宝宝。”舞云殇看着顾璨的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曾几何时,自己被那双大眼睛迷的神魂颠倒,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双充满悲伤的眼眸。 “这个孩子将来无论是走上了哪一条道路,我和她的爹爹都只是希望她能开心而已。撄” “师父?”回忆被戛然中断,舞云殇回过神来,看见血萝一双大大澄澈的眼睛,貌似看见了当年的顾璨,一时有些恍惚。 “师父。”血萝有些不满的对着舞云殇吼叫道,一双秀眉深深蹙起。 “嗯,怎么了?”舞云殇摩挲着秋衣,对着血萝道。 “师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血萝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逗笑了舞云殇偿。 “这牵牛花可是你的娘亲亲手递给师父的,她让师父好好待你,一定要让你开开心心。”舞云殇蹲下身子来,一双手握住血萝身侧的手臂。 血萝沉思一会,表情有些悲伤:“师父,爹爹和娘亲是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小小的年纪还不知道有父母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父母便离自己远去,对于小时候师父所说爹爹娘亲不过是像尘逸师叔那般去普度众生,云游远方了。 “萝儿乖,萝儿还有师父,师父最照顾好你的。”舞云殇心疼的摸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徒儿,柔声道。 血萝向着舞云殇怀里扑去,脑袋靠在舞云殇宽阔的肩膀之上,一双眼睛盛满忧伤。 对于爹爹娘亲她从小的概念并不深刻,有时问起十二师兄,也只是知道十二师兄自上山以来也从未见过爹爹娘亲。 可是年幼的她心里总是模模糊糊的知道那个宫主和云汐师叔口中的孤儿其实就是自己,其实孤儿就是没有爹爹娘亲的意思。 时光就像一阵风,吹来了记忆,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忧伤。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师父想起娘亲定是会有无数的情感在心里游荡。 师父,爹爹还有娘亲当年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并不十分清楚,但也是模糊的知道这三角恋中有着怎样的纠葛痴缠,怎样的爱恨情仇。 猛然的回想起嫣娘说的那个场景,总觉得人物时间地点都不是那么相衬。可是往事无非就是往事,成不了未来也成不了现在。 睁开的红眸无尽的空洞,对于未来的迷茫,让她此时此刻有着无限的恐惧,她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不知道火狐还有师父究竟都在干什么?她没有见过他们,她不知道他们是否放弃了她。 她对自己不再那么自信,身体的种种不适,让她越发绝望,这期间人鱼王来看过自己,阿粉已经没了踪迹,她不知道自己的余生是不是就会这样过下去,消耗在这无尽的寒冷之中。 生活往往就像一场玩笑,她之前还欣慰的探望如今已经缓缓消失,不知道那种期待是一个月还是一个季度还是一年才会出现一次。 不知道在某时某地听见这样一句话:人在将死之时总会时常回忆起往常。真是不知道我是否会丧命于此。 十月的天气缓缓变凉,院中的梧桐树也已经开始泛黄,带来了秋日的瑟瑟。矮牵牛花已经枯萎,像是一堆杂草一般的瑟缩在回廊底下,兰花已经被师父很好的保护起来,剩下的植物也有着自己的变化。 我还是没有见到尘逸师叔,他这一次走的有些久,我已经忘了时日。 我舒适的躺在院中梧桐底下的贵妃椅上,享受着近日难得的偷闲时光,我下了誓言,一定要加倍努力,好随时都可以去山下找尘逸师叔,所以今日便格外努力。 “萝儿,你给为师画一副画怎样?”舞云殇拿起纸墨等一切画画需要的材料向着院里走来,对着正闲适的躺在贵妃椅上做着白日梦的血萝道。 血萝睁开眼睛看着和往常无异的师父,只是头上不再是束着玉冠而是改用一根蓝色的丝巾将柔顺的长发松松垮垮的捆在身后,显出一股不羁的感觉。 “师父,我怕你把画丑了。”我向来并不是十分喜欢画画,兴致来了,便跟着师父舞上两笔,兴致没有我宁愿发呆也是不愿意碰的。 “没事,正好让为师看看萝儿的画功究竟怎样了。”舞云殇丝毫不在意的对着血萝道,将一切用具摆好,便向着血萝走来。血萝自知是躲不过这场考核了,只得硬着头皮向着画板走去。 舞云殇端坐在贵妃椅上,看着拿着画笔苦苦冥思的血萝,心里早已下了结论。 血萝看了看端坐在贵妃椅上的舞云殇,不知该从哪里下笔,沉思一会,便拿着画笔快速挥舞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副有些潦草的画作便呈现在舞云殇的面前,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一袭白色的云袍,这不像是一个神尊倒像是一个蛇精。 舞云殇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画像,抬起眼眸严肃的看着血萝,“明日便跟着我习画,上午习画弹琴,下午修法练剑。” “师父,这画作并不需要人人都会的呀!”血萝感觉有些委屈,立马对着舞云殇道。 “做为一个女子,琴棋书画是必须要样样精通,你从小便爱下棋,也极具天赋,只是这琴棋书画琴在首位,所以明日也要加强练习。”舞云殇严肃的看着血萝,一脸的威压不容他人置疑。 血萝撇撇嘴,尽管十分不乐意,但第二日也不得不乖乖的跟着师父练习。 “这里下笔要重一点。” “这里下笔要轻一点,一笔带过去。”舞云殇不厌其烦的对着血萝一一指导道,但血萝已经开始不厌其烦了,只期待快点结束。 “这盆兰花是长这个样子的吗?”舞云殇看着血萝画的乱七八渣的画,对着血萝呵斥道。 “师父,我真的不喜画画,要不我们换一个吧!”血萝对着舞云殇哀求道,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颇为迷人。 “不行,你若是能快点长进,就不用这般天天作画了。” 血萝撇撇小嘴,不满的回复道:“我听尘逸师叔说,山下的女子都会绣鸳鸯,那师父要不要也教徒儿绣鸳鸯啊!” 舞云殇一愣,转过头看着一脸不满的血萝,轻轻一笑:“若是萝儿想学,为师可以拜托丝织姐姐教你。” 血萝一蹙眉,转眼看着舞云殇:“师父不会么?” “师父乃是男子,这绣工女红之事本就是女子的分内事,为师当然不会。” “那这作画师父又为何会?” “这琴棋书画并非分了男女之事,乃是天下众生都理应学会的,所以为师是定要教会萝儿的。”舞云殇说的头头是道,血萝虽不是十分懂,但也略懂一二,简而言之就是我一定要学会。 “这真是一件苦差事。”血萝感叹一句,仍是有些不情不愿的跟着舞云殇习画。 “徒儿见过云殇师叔。”慕容斯走进宫院里,就见一大一小,端端正正坐在画架之前对着前面的一盆兰花作画。 “斯,快过来,萝儿师妹正在发着牢***,你来给你萝儿师妹讲讲作画的要领,我前些日子可是听见师妹在夸你呢!”舞云殇站起身来急忙对着慕容斯叫道。 “十二师兄也会作画吗?”血萝好奇的看着被舞云殇按在凳子之上的慕容斯,问道。 “这作画人人都会,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慕容斯笑着对着血萝说道,看了看画架之上的画,赞叹的对着舞云殇道:“师叔的画,真是画的极好,比师父的画都要好上许多。” “人人都会作画,并不是稀奇的东西。”血萝独自嘀咕着这句话,转而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若是萝儿不会作画,是不是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舞云殇和慕容斯转过头来看着血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世间有许许多多的人因为自身条件,所以无法习画,便不会作画,所以萝儿不会作画也并不是一个奇怪的人。 血萝看着有些古怪的两人,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画板之上的画,误认为两人的沉默便是默认,便开始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画板。 换上一张崭新的白纸,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兰花,思索片刻在下笔,倒是也微微画出了兰花的神韵。 “我们的萝儿,若是认真长进也是不少啊!”舞云殇看着白纸上的画作,对着血萝夸赞道。 没有了夏日焦躁的太阳,十月的天气有些寒冷,海底的气温也开始逐渐下降,阿金不再时常向着海面游去,开始在海底扩大活动范围。 血萝瑟缩在寒冰窟的中间,黑色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红色的襦裙时常露在外面,在透明的寒冰窟上形成一道漂亮艳丽的色彩。 随着海底的气温下降,血萝也知道天气越来越冷,估摸着已经到了十月左右了,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冷,自己能不能熬得过就看自己的造化和上天的怜悯了。 阿金独自一人躲在寒冰窟附近的海草里面,等待着附近的卫兵换班,期待着能和血萝说上几句。 血萝坐在高处,自然是早就已经看见阿金的身影,只是只见她一人,她难免还是有点微微的失望。 终于等到卫兵换班,阿金悄悄的游了出来,停在距离寒冰窟还有一段距离的上方和血萝的视线保持一致。 “现在已经到了十月,往后会越来越冷,你自己要多多保重。”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给血萝原本已经被冻住了的心增添了一丝温暖,寒冰开始融化,尽管它不知道何时又会再次结冰。 “谢谢你来看我。”血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这是她内心最为真诚的一句话。 “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也给不了你任何帮助,想着告诉你时间也好。” “这就够了。” “天女,你一定会活着出去,成为这寒冰窟史上的第一人,爹爹告诉我,进了这寒冰窟可就在也出不去了,神族之人会慢慢消耗而亡,魔族之人会短暂时间之内灰飞烟灭,但是你好厉害,现在还活着。” 血萝看着阿金诚挚的眸光,她是以前的我,从没有忧愁伤感,从没有害怕恐惧,这是最为美好的年华。 “天女,你说你怎么这么神奇呢?” “恐怕是因为以前我是修仙之人吧!”恐怕是以前我吃了师父的血丹,那可是天神之子的血液。 “你的身上故事好多,若是有时间就讲给我听吧!” “好啊!” 短暂的会话,带给血萝长时间的兴奋,海底的生活无聊,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回想以前,在看看底下的卫兵,他们时常变换,算是给我的生活增添一抹乐趣罢! 她常常黑白颠倒,脑袋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久违的尘逸师叔终于在这日回来了,两手空空,神采飞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尘逸师叔。”血萝飞奔进飘尘逸的怀中,长时间的没见面让血萝异常想恋。 “看来尘逸师叔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萝儿长高了。”飘尘逸一把抱起血萝,亲昵的说道。 “那是,萝儿也要长快点,争取早一点可以和尘逸师叔一样高。”血萝抱着飘尘逸的脖子,亲昵的道。 “那你恐怕是长不到师叔这么高了。”飘尘逸笑着刮着血萝的鼻梁,抱着她往院里边走去。 “你可有时间没有回来了。”舞云殇拿着一盘水果放在玉桌上,对着飘尘逸道。 “我收到一个好徒弟,天资聪颖,脑袋灵活。”飘尘逸洋洋自得的对着舞云殇说道,一手抱着血萝,一手抓起一跟香蕉,递给血萝。 血萝接过香蕉,剥好了径直往嘴里送去,直接忽略了身后的飘尘逸。 “有萝儿好吗?”舞云殇毫不在意的对着飘尘逸道。萝儿乃是天劫之女,岂是凡间之人所能比拟。 “嘿,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吧!”飘尘逸有些不高兴了,看着吃的正香的血萝,更加有些不高兴了。 “萝儿也是师叔的徒儿。”见飘尘逸生气了,血萝赶紧讨好道。 “嗯,萝儿真乖。”飘尘逸显然很受用,抱着萝儿就亲了几口。 “那师叔,你这次为什么没有给徒儿带礼物?”血萝显得异常的理所当然,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飘尘逸。 飘尘逸神色一正,放下血萝,径直朝着贵妃椅边上走去:“你们这两个师徒真是一模一样就知道从老百姓身上收取民脂民膏。” “师父,什么是老百姓?什么是民脂民膏啊!”血萝吃着香蕉甚为不解的问道。 “老百姓呢就是山下种田的爷爷奶奶就是老百姓。民脂民膏就是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的粮食。” “那我们没要粮食啊!我们没管老百姓要,我们管的是师叔要礼物。”血萝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说道,径直朝着飘尘逸走去。 “你师叔那里没有,来,来师父这里来。”舞云殇坐在玉凳之上,对着朝着飘尘逸走去的血萝道。 “不,师父迟早都会给我的,我要师叔的。”血萝直直的走到飘尘逸身边,倔强的说道。 “嘿,你个小精灵鬼,师叔这次回来没有带任何宝贝,怎么办呢?”飘尘逸看着往自己身上爬的小丫头,逗趣的说道。 “那师叔就给萝儿当马儿骑。”血萝一副没关系的模样对着飘尘逸认认真真的道。 “嘿!那下次师叔给你带宝贝回来,一块不伤,好不好?” 血萝思索片刻,对着飘尘逸道:“那好吧!这次就算放过你。” “师兄,你怎么把咱们徒儿教的这么势力?”飘尘逸不满的对着舞云殇道。 “这还不是你给惯的。”舞云殇喝上一口茶,对着飘尘逸道。 “你也不管管?”飘尘逸一把搂过血萝,两人端端正正的坐好。 “有人给宝贝,我为什么要管?” “嘿!这明明就是你给惯的。” 血萝反手抱过飘尘逸,有些迷迷糊糊的道:“师叔,我好困,想要睡觉。” “你师父昨晚让你干嘛去了,这大白天就困了?”飘尘逸心疼的抱着血萝,手中幻化出一件红色大氅,披在血萝身上,右手轻轻拍打着血萝的后背。 “这小丫头最近偷懒,昨晚上让她抄了五百字的心经。”舞云殇也是心疼的看着那迷迷糊糊的血萝,言语之中略显责备。 “你不知道今个白天让她抄吗?非得晚上不让人好好睡觉。”飘尘逸对着舞云殇丝毫不加掩饰的责备道。 “你不是今天要回来吗?你一回来这小丫头哪里还会抄心经,你还不得袒护她。” “没见过你这么狠的师父。” “你不也狠吗?怎么,我也没见你对你那山下的弟子多么温柔过。” 等萝儿醒来,已经没了两人的踪影,揉揉眼睛,四处张望还是寻不见两人的踪影,索性就坐在贵妃椅上,坐着坐着,有些冷,将大氅披好,又昏昏睡了过去。 “你说萝儿这睡的够久的啊!”两人从外面回来,看了一眼还在睡的血萝,飘尘逸对着舞云殇道。 “把她摇醒,我去给她做饭了。” “不是,我说,你什么时候让她不吃饭了?”飘尘逸对着舞云殇的背影说道。 “等明年吧!”舞云殇思索一会对着飘尘逸说完,就进了厨房。 “这可是没多久了啊!我得明年中旬才回来。”飘尘逸独自一人嘀咕到,走到血萝的贵妃椅边上,看着仍是熟睡的血萝,轻轻推搡道:“萝儿,萝儿,起来了,吃饭了。” 血萝翻了一个身,挣扎着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野花,轻轻吹上一口气。 “萝儿,萝儿,起来吃饭了。”飘尘逸仍是轻轻推搡着血萝的后背。 血萝缓慢的坐起身来,看着飘尘逸指着旁边的野花道:“师叔,你说她会修炼成人形吗?师父说,世间万物皆有生命,我们要爱护她,你说她会修炼成人形吗?” 飘尘逸看向血萝指的方向,一朵野花迎风飘摇,笑着看着自己,“她不会修炼成人形的。” “为什么呢?那她会死去吗?”血萝不解的看着飘尘逸,有些伤感的问道。 “寒墨宫的万物都不会修炼成人形,这是寒墨宫的宫规,萝儿一定要谨记。” “为什么呢?修炼成人多好啊!可以陪萝儿玩,萝儿也可以把萝儿最爱吃的玫瑰酥分享给她。”血萝仍是不解,人类那么美丽,可是花儿却永远都是人类的装饰品,装饰着他们的一切。 “萝儿一个人觉得孤单吗?”飘尘逸认真的看着血萝。 “师父每次被宫主叫去,萝儿就觉得好孤单。” 飘尘逸把血萝搂在怀里,看着这般娇嫩的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自责。 “可是萝儿平时不是也有十二师兄陪吗?” “十二师兄都好忙,云汐师叔对十二师兄一点也不好,我还听到云汐师叔大声的斥责十二师兄,我都不敢过去。”血萝趴在飘尘逸的怀中,缓缓的说道,她多么希望十二师兄是跟在尘逸师叔身边的,这样十二师兄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责备,也可以经常陪着我玩了。 飘尘逸摸摸血萝的脑袋,将她一把抱起朝着屋内走去,“你在这里玩,我进去帮你师父,这样我们就可以早一点吃饭了。” “师兄,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帮萝儿找一个师弟或是师妹?”飘尘逸走到厨房里面,对着舞云殇道。 “此话怎讲,有一个就够闹腾了,还来一个我这云殇宫不得把房顶都掀了?” 第二百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可是萝儿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单了。” 舞云殇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飘尘逸,“你怎么想着问这个?” “萝儿说,每次你出去,她一个人就好孤单,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在收个弟子,给她做个伴?”飘尘逸也正色看着舞云殇道。 “尘逸,若是只是给她找个伴就收一个弟子,那岂不是对别人太不负责任了吗?” “师兄,反正后年就要举行五年一次的选举大赛了,你后年自己看看吧!偿” 舞云殇陷入思索,一方面若是萝儿觉得孤单给她找个同伴未尝不是好事,但是对别人总归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哇,今天的饭菜好丰富啊!”血萝看着桌上花花绿绿的菜肴,对着舞云殇道撄。 “喜欢就多吃点,你尘逸师叔怕是要许久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 “难道不会,你明年上半年会回来的很勤?” “呃!会偶尔回来的。” 十二月的天气已将漫天白雪,飘飘洒洒,甚是美丽。 舞云殇最喜欢雪季,一片白茫茫便是他的最爱。人们都说,爱白的人性格纯洁,思想单纯,不知此话是真是假。 仍是一身白衣的血萝在院内堆着雪人,用着一颗红宝石给他做了一个鼻子,用两颗黑珍珠给它做了眼睛,正愁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嘴巴,悄然走来的慕容斯递来了一个小月牙。 “十二师兄。”血萝高兴的站起身子,小小的个头也只在慕容斯的腰部。 “十二师兄,你看我堆得雪人漂不漂亮?”血萝连忙指着自己堆得雪人对着慕容斯讨喜道。 “好看,真好看。”慕容斯夸赞道,看着那两颗黑珍珠尤其的漂亮。 “师兄。”舞云汐一袭紫色的流仙裙走进院内,对着正在细心呵护兰花的舞云殇道。 “徒儿见过云汐师叔。” “徒儿拜见师父。” 两人毕恭毕敬的对着进来的舞云汐道。 舞云汐对着两人笑了笑,朝着舞云殇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朝着院子的另一边跑去了。 “师兄,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没什么礼物,这里有一顶刚刚做好的玉冠,送给你。”舞云汐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盒子递给舞云殇柔声道。 舞云殇站起身来,接过舞云汐的礼物,“有劳师妹了。” “你我之间还要如此客气吗?” “云殇。”龙吟风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内,对着舞云殇道。 “徒儿拜见师父。”两人都毕恭毕敬的对着龙吟风拜见道。 “属下拜见宫主。”一旁闻言的血萝和慕容斯也赶忙对着龙吟风行礼道。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来松了礼物就走,看来今日比往常要热闹些啊!”龙吟风将手中的一个宝盒递给舞云殇,笑着道。眼睛挂过站在血萝身旁的慕容斯。 “徒儿有劳师父挂记。”舞云殇笑着应和道。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徒儿恭送师父。” “属下恭送宫主。”血萝和慕容斯不敢怠慢,连忙跟着舞云殇和舞云汐道。 “师兄,你快看看师父给你什么宝贝了?”舞云汐看着龙吟风走远的背影,对着舞云殇道。 “算了,每年也不过就是些什么珠宝翡翠,没什么稀奇的东西。”舞云殇看了看宝盒,对着舞云汐笑着说道。 “师父怎么会那么庸俗啊!”舞云汐撇撇嘴,对着舞云殇抱怨道。 “师父,尘逸师叔怎么还没有来啊!”血萝抱着一大堆的吃的,对着舞云殇道。 “应该等一会就到了吧!他每年可都不会迟到的。”舞云殇摸摸血萝的脑袋说着。 “嘿!小丫头。”飘尘逸突然出现在门口对着抱着一堆吃食的血萝大声叫道。 “尘逸师叔。”血萝急急忙忙向着飘尘逸跑去,扎好的小辫一摇一摆,像是两只风筝飘飘荡荡。 “哎!”飘尘逸欢快的接住血萝的小身板,亲了几口,拿了一个糕点就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徒儿见过尘逸师叔。”慕容斯对着飘尘逸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斯这孩子长高了不少啊!这年纪长得快。”飘尘逸看着慕容斯,对着舞云汐夸赞道。 “你今天可晚了许多啊!”舞云汐对着飘尘逸笑着说道。 “唉!大弟子闯祸我这个当师父的不得照应着啊!这不就晚了。” “我说,尘逸师兄,你这弟子是不是也该领回来让我们看看,毕竟这可是寒墨宫的弟子,你在这样师父指不定得怎么生你的气呢!” “今天师兄的生辰,就别谈我这些事了。”飘尘逸耸耸血萝,大踏步的朝着院内走去。 “尘逸师叔,为什么不让师兄他们来这里呢?”血萝搂着飘尘逸的脖子撒娇的说道。 “小丫头,什么都问,师叔就是不告诉你。”飘尘逸随意搪塞过去,其实他并不喜欢寒墨宫的生活太过束缚太过古板,山下其实挺好的,虽然进步慢,但是总归欢快。 “你看,这是师叔给你补的礼物。”飘尘逸拿出两颗硕大的白珍珠递给血萝。 “那我的呢?”舞云殇在一旁看着,轻声笑道。 “你的没有,来,斯,师叔也给你带礼物了,你看喜欢吗?”飘尘逸拿出一个红木盒子,递给慕容斯,笑着道。 “来,这是寿生老儿的。”飘尘逸幻化出一盆上好的兰花递给舞云殇。 “尘逸师兄,你每年都送师兄兰花,也不知道换个花样。” “架不住某人喜欢啊!” “师父,萝儿都饿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血萝摸着咕咕叫的独自,对着舞云殇问道。 “好,大家都进去吃饭吧!” “师兄,萝儿也长大了,可不能这么没有规矩了。”舞云汐走在最后,对着舞云殇悄声说道。 “萝儿还小,等她再大一点吧!等后年新弟子到来让她和他们一起练习礼法。”舞云殇不在意的对着舞云汐道,快步走了进去。 舞云汐看着满座丰盛的菜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凄凉也有些愤恨。 想当年的师兄那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里会洗手做羹汤的这些不耻的活计。 快乐且包含着痛苦的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高兴无非就是因为尘逸师叔的到来,痛苦无非就是云汐师叔的目光,她总是很犀利,让我感觉浑身不适。 十二月的海底已经到了极度寒冷的季节,我的回忆被寒冷惊醒,便戛然而止。 红色的眼眸没有因为没有血液的补充而变得失去光泽,它仍然像是两颗红宝石一般的闪闪发光,带着那迷人的色彩出现在那寒冷刺骨的寒冰窟中。 “你会死去吗?”含着悲伤的声音在我的下方响起,我的脑袋昏沉的很,不知道面前的究竟是阿金还是阿粉,只能依稀且模糊的答道:“应该不会吧!但是谁说的准呢?” “我很后悔。”简短的话语若是在平常也是足够击起我心中的涟漪,但是今日我只能知道这是四个字而已。 “有什么可后悔的呢!日子总是要继续的。” “我希望你不要死去,否则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悲伤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像是寺院的钟声,虽然我没有听过,但感觉应该就是这样的。 “生命由阎王说了算,不是因为你。”这是我的内心话,我并不是在安慰她,我知道我的生命从来由不得我自己,向来都是由阎王说了算的。 “你是在安慰我,我知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如此,你会活得好好的,有着御寒的冬衣,或许还有美味的食物,还有心爱的人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尽量想要去回答她的话,可是我的脑中实在过于混沌,周身的力量以及仅存的一点意识都被拿去抵御寒冷,十二月的寒冰窟实在太冷,他不断的汲取我身上的热量,还汲取我那想留住的意识。 我最终没有在开口说话,躺在寒冰面上,细细的感受着那已经冻僵我灵魂的冰面。 她以为我死了,对着我大呼小叫,甚至叫来了人鱼王,但是我知道我只是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梦中的世界极为异常,白茫茫的一片,很寒冷,我裹着身上仅有的一层薄薄的披风,迎着风向前走着,我想要停下来,找个地方取暖,可是我停不下来,我仍是不停的往前走着,一双红红色大眼睛看着时间的一切,忽然,它又变得透明起来,但是那头却是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周遭喏大的世界,就只独生我一人了。 忽然一个哭声惊醒了我,我在次睁开眼睛,忽而有些庆幸这一声来得及时的哭声,我抬起脑袋艰难的看着地面之上掩面哭泣的那个小女孩,原来是阿金。 我没有力气再去说出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直至她哭着离开,我也没有同她打上一声招呼。 最寒冷的时间我就几乎都是这样迷迷糊糊的度过,直至到来年的春天,春天我渐渐的苏醒过来,脑中也渐渐的清醒过来,我记得以前的这段时间,我正在被师父艰难的断食,他不允许我吃蔬菜吃大米饭,但是糕点零食他却从不禁忌。 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只是依稀记得当时我是痛苦万分,撒娇无奈,撒泼打滚也都一一尝试过了,但仍是没有吃上一口时蔬。 冬季撤退的卫兵,在我苏醒之后又从新站上了岗,今天我的对面不是阿金也不是阿粉,而是人鱼王。 臃肿的身材比初次相见胖了不少,但眼睛之中透出的精光,仍是十分亮眼。 “你今日前来不会是想要向我道贺吧!”血萝看着眼前的人鱼王,仍是保持着往日的风度,坐得笔直,嘴角永远呈现着最美丽的弧度。 “你已经挺过了半年的时间,我本以为你挺不过去年冬季,想来是我低估你了。” “我这个客人做客的时间比较长,还望人鱼王切莫嫌弃的好,估摸着要在这里带上个大半辈子了。” “怎么?还想着出去?你不死便是这寒冰窟的奇迹了,若是想要出去,我劝你还是别白费这个力气了,你若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人鱼王定不会让你早日归西,但若是你贼心不死,就切莫乖本王无法向上面交差了。” “萝儿知道,萝儿是不会为难人鱼王的。”血萝轻声笑道,抬眸看看上面的寒冰窟顶。 是啊!转眼我就已经待了半年,可是这半年我这状态可是没有一点好转。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未知的世界里,我已经慢慢习惯,习惯整日的等待和整日的心慌。 三月的天气仍是发凉,但经过冬季的浩劫,我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的害怕,身体逐渐习惯,像是从新锻造一般,一切都悄然发生改变。 透明的寒冰犹如一片玻璃,能够清晰的看见那黑色的彼岸花,逐渐一点一点变红,最后变成一朵粉色的花朵,带点娇羞,又带点无奈。 “你活过来了,真好。”阿金和阿粉站在地面,看着上空之中闭着眼睛的血萝,轻声感叹道。 “对啊!”真好。 血萝看着底下的阿金和阿粉,一张嘴唇泛起笑容,红色的眼眸之中有着微微的情感在流动。 人心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我以为你会就此离我远去,原来你在这里,看来我年年来,月月来,你都会在。你说,你还有机会出去吗?” “她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出去?寒冰窟,难道你不了解吗?”阿粉下着结论对着微微笑着的阿金道。 “因为她就是那个奇迹啊!美丽与大方与从容都奇迹一般的在她身上展现,现在也是极为有可能的啊!” “未来不可预知,卫兵要回来了,你们还是先走吧!”血萝掐算着时间,对着底下微微争吵的两姐妹道。 我会出去吗?我不会出去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才显得惶恐。 四月的天气阴晴不定,时而阴雨绵绵,时而艳阳高照,梧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这已经是第二年的四月了呀! 娇俏的身影坐在玉凳之上,有模有样的朗读着古书上的文字,声音悦耳,字字钪锵。 摇头晃脑的模样颇有一股书童的风范,一身洁白的衣裙褪去了冬日的繁复,一改为春日的舒适。 领口之上的兰花,凌冽灵秀,腰部的腰带用着金线勾勒出轮廓,显示着整体的苗条。 牵牛花已经吐出新叶,就连花骨朵有些也早早的出现了,一片春意盎然,却被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劈的稀里哗啦。 “血萝,我给你七天的零食,你今天一天就吃完了?”舞云殇愤怒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正在摇头晃脑的姑娘,大声的吼道。 “我饿嘛!”血萝往后瑟缩了一下,有些委屈的道。 “那好,以后这七天我也不给你零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若是能从斯那里得来七天的零食,也算是你的造化。” “师父,师父。”血萝连忙放下书本就朝着舞云殇跑去。 “我哪里去找这七天的零食啊!十二师兄最多也就一盘桂花酥。”血萝看着拂袖而去的舞云殇,耷拉着脸对着舞云殇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白日还是艳阳高照,到了晚间立马乌云密布,房中点着光亮的烛光,一张小嘴嘟的老高,一双小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愁苦的样子。 “赶快睡。”舞云殇进来对着端坐在床上的血萝道。 “师父,我饿。”血萝拉着舞云殇的袖子对着舞云殇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霎时可怜。 “谁让你一天就把七天的零食吃光的?”舞云殇不为所动,揭开灯笼,对着血萝道。 “可是师父,这七天的零食就只有七盘玫瑰酥,一天一盘哪里够的?再说,这玫瑰酥放久了会坏的。”血萝一本正色的对着舞云殇说道,自己都被自己的话给说服了。 “一天一盘就够了,我给它施了法,它不会坏的,好了,赶快睡觉。”舞云殇一口吹熄烛火,对着血萝说道。 “师父,一天一盘不够。”血萝对着舞云殇的背影叫道。 但回应她的便是夜晚的安静,窗外乌云密布,室内一片漆黑,血萝颓废的裹好被子,静静的感受着腹中的饥饿。 一道闪电劈来,带着轰隆的雷声,倾盆大雨便随着不断的雷声倾斜而下。 血萝更是裹紧了被子,看着外面的雷声,一张小脸吓得煞白,一双小眼睛瞪着那模模糊糊的窗户。 一道亮光从门口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袭白色的里衣,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带着些许责备。 “师父。”血萝立马钻出被子,对着舞云殇扑过去。 “既然害怕,干嘛不来找师父?”舞云殇小心的接过血萝娇小的身子,略带着责备的说道。 “我怕师父还在生徒儿的气,不理徒儿。”血萝靠在舞云殇的怀中,小心翼翼的说道。 “傻丫头。”舞云殇将烛光放在架子上,抱着血萝往床榻走去。 “师父不生徒儿的气了吗?”血萝搂着舞云殇的脖子,问道。 “当然不生萝儿的气了。快睡觉。”舞云殇将血萝放在宽大的床榻里面,自己靠着外面睡下。 师父,你现在还会生萝儿的气吗?萝儿已经原谅你了,原谅了那个永远都会原谅萝儿,宠溺萝儿的师父。 经过一晚的大雨洗刷,原本就空气清新的寒墨宫,更是空气清新,还夹杂着暴雨的清冽。 “师父,牵牛花都被大雨淋倒下了。”血萝穿着比昨日稍后的衣裳,站在回廊底下,看着东倒西歪,酿酿跄跄的牵牛花藤蔓。 “没事的,过两天它就好了。”舞云殇牵过血萝,轻声道。 “师父。”血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舞云殇的脸色,摸着自己的肚子欲言又止。 “饿了?” “嗯嗯。”血萝点头如琢米,急忙应道。 “那把这颗丹药吃了。” “吃这个又不抵饿。”血萝嫌弃的看着舞云殇手中的丹药。 “从现在开始,我每天只给你一盘玫瑰酥,你饿了就只能吃这个。” 血萝嘟着小嘴,不满的看着那颗丹药,犹豫半响,仍是接过往嘴里送去,“吃就吃,好歹也是点吃的,吃多了就管饿了。” 舞云殇轻笑,没管血萝,牵着血萝往玉凳走去。 “今天将这本古书好好看看,要把这里全都背下。”舞云殇指着书中的第十页,对着血萝道。 血萝看着这中间的十页,蹙着眉头,仍是不敢反驳,若是讨好了师父,兴许师父就给吃的了。 摇头晃脑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实在饿的不行,转身看着躺在梧桐树底下的舞云殇,楚楚可怜道:“师父,你就给我点吃的吧!” “都会背了吗?” 血萝蹙蹙眉头,她也不知道,应该会了吧!是不是会背了就给吃的? 再次摇头晃脑了一刻钟,血萝拿着古书走到舞云殇的面前,得意的背着。 “师父,我这下子有吃的了吧!”血萝背完,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舞云殇,舞云殇从背后拿出一份玫瑰酥,盯着血萝的眼睛说道:“饿坏了吧!” “嗯嗯。”血萝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舞云殇手中的玫瑰酥。 记忆之中的玫瑰酥从未变过,它永远都令我着迷,不记得第一次吃玫瑰酥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场景,什么时候吃到的玫瑰酥。 五月的天气渐渐变热,已经迎来了夏初,阳光透过层层云雾照耀在海面上,发出梦幻的气泡,缓缓的上升,直至飘进云雾化作片片白云。 阿金再次浮出海面,御流觞再也没有出现过,阿粉也没有在来,只是待在自己的院中偶尔打着草结,偶尔胡思乱想。 世界仿佛因为天女都大乱了原有的节奏,阿金开始享受接触阳光的感觉,皮肤开始逐渐变得黝黑,成为人鱼族里最不受欢迎的人鱼,但她乐在其中,开始盼望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陆地之中,盘起漂亮的头发,画着漂亮的妆容,一如初次见天女的模样。 血萝身体比最开始要好上些许,不再那般虚弱,偶尔也会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但仍旧是会长时间的端坐在寒冰之上以保持得来不易的体力。 第二百零一章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1 睁开眼睛看着那始终不变的海草,没有了最开始觉得的烦躁,乏味,反而是一种庆幸,庆幸我还可以再见到它,这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体会。 阿金时常会来,每每到来都像是看见一个新生的生命一般的高兴,也许对她来说我活着就是一个最大的奇迹,我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撄。 身边的侍卫换来换去也差不多都是一些旧人了,人鱼王估摸着也没想到我还能活这么久,甚至看起来还不会很快死掉,干脆也都不换了侍卫。 六月的天气开始焦躁起来,没什么时间下雨,估摸着龙王里的海水定是不够了,都舍不得降下一点甘露,闷得大家发慌。 矮牵牛花盛开的正盛,一朵一朵开放在回廊脚下,给原本荒凉的回廊增加了一抹美丽的色彩。 半个月没有回寒墨宫的尘逸师叔,昨日听师父说是今日要回来,我特意穿上了新做的漂亮裙子,白色裙面镶着淡黄色的花边,上面还绣着凌霄花,这是我活了六年以来穿过最为新鲜的裙子。 我坐在院中苦苦等了半个上午,也没等来尘逸师叔的一丝踪迹,午时终于沉不住气问着身旁的师父:“师父,尘逸师叔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这样,我等了整整一天,他也没有回来,我又等了一天,我相信他不过是晚了些时辰,就这几天应该就会到的,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没等来他的踪迹,直到有一天。 “师兄,大事不好了。”云汐师叔跌跌撞撞的跑进院里,对着仍是躺在贵妃椅上看书的师父大声叫道。 “怎么了?”师父立马翻身坐起,看着有些六神无主的云汐师叔偿。 “师兄,尘逸师兄他……”云汐师叔哭哭啼啼的对着师父说道,我看着云汐师叔的脸蛋,直觉告诉我尘逸师叔定是遭遇了什么。 “云汐,尘逸怎么了?”师父也开始慌乱,一双大手紧紧的扣住云汐师叔的手臂。 “尘逸师兄在山下不知被什么人打伤,目前危在旦夕,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把他救醒,师兄,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云汐师叔开始哭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但我忘了那是不是最后一次。 我和师父都被云汐师叔的话给震住了,我前一天还在心里埋怨他,我的生辰都不回来陪我过,我又大了一岁啊! “你别急,我去看看。”师父没来得及管我,拉着云汐师叔便朝着云汐宫飞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那时心里怎么想的,我现在也模糊不清了,只是记得,我快速的朝着云汐跑去,一路上跌倒了几次,但仍是感觉不到疼痛,脑海里满是尘逸师叔,我不知道他是回来了吗?还是没有回来。 等我酿酿跄跄的跑到云汐宫的时候已经挤满了人,我拼命往里面挤,也没有挤进去,我没法看见尘逸师叔当时的模样,我往前走啊走,不知怎么走到了玫瑰园,玫瑰园里没有一人,但玫瑰盛开的很艳。 我觉得异常的孤独无助,师父不在身边,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见不到尘逸师叔,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到我的身边。我开始大哭,蹲坐在大道之上嚎啕大哭,这是我六年间以来的第一次嚎啕大哭。 轻而急促的脚步声快步赶到我的面前,我哭得太过忘我,根本没有感受到。 “萝儿师妹,萝儿师妹。”十二师叔摇晃着我的肩膀,看着我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满是心疼。 “十二师兄,萝儿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尘逸师叔了?”我哭得伤心,对着十二师兄确认道。 “怎么会?萝儿听谁说的?”十二师兄在我身边坐下来,轻轻的擦干我脸上的泪水,轻笑道。 他笑得很勉强,那时的我哪里会知道他其实很伤心但还要安慰我。 “萝儿挤不进去,萝儿见不到尘逸师叔,萝儿有,有,有半年都没有见到尘逸师叔了?” “尘逸师叔说,要萝儿乖,他回来的时候,会给萝儿带礼物,但是萝儿一定要戒了吃食,否则日后功力无法快速提升,他就不想要见到萝儿了。”十二师兄笑着对着我说道,一双轻柔的小手轻轻拍打着我因为情绪起伏强烈的后背。 “真的吗?只要萝儿戒掉吃食,尘逸师叔就回来了吗?”我毫不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比我高出许多的男子,他是我除了师父,师叔最为信奈的人。他是我童年时光不可或缺的色彩。 “当然,来,我送你回云殇宫,只要萝儿好好练习法术,尘逸师叔就会萝儿身边,给萝儿讲故事,哄萝儿睡觉。”十二师叔站起身来,伸出他那五指分明的大手。 我将有些胖乎乎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掌之中,随着他一起回到了云殇宫,后来的我才知道原来玫瑰园不允许外人进入,十二师兄也是找了我很久才找到我,索性那日大家都忙着尘逸师叔的事,才让我逃过一劫。 从哪以后我便开始刻苦的练习,师父很是疑惑不解,但见我练习刻苦也没有将疑问说出口,致使我一直以为师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交给我更多的法术。 七月的太阳已经有些毒辣,经过了一月阳光的光顾,往昔白嫩的肌肤如今已经变成健康的小麦色,一张小脸比任何人都黑,索性不怎么出门,大家也是不知道我的变化。 “看来萝儿师妹最近的确刻苦的很。”十二师兄递给我一杯水,笑着说道。 直到八月,我才看见尘逸师叔气色良好,脸颊比平常还丰盈了些许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尘逸师叔。”我扔掉正在练习的剑法,朝着尘逸师叔飞奔而去。 “萝儿进步快速,真是没让师叔失望。”飘尘逸一把抱起快要抱不动的血萝,笑着道。 “萝儿想师叔想的好苦,自去年师父生辰一别,如今才见到,师叔从未有过这般长的时间离开萝儿。”血萝有些抱怨的对着飘尘逸道,一双大眼睛里面满含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师叔让萝儿担心了,师叔真不好,师叔坏。” “尘逸,萝儿快下来。”舞云殇从屋内出来就见飘尘逸抱着血萝,急忙喝到。 “师兄,我在不抱抱,明年恐是抱不了了,我们萝儿长大了。”飘尘逸颇为感慨的说道,萝儿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在自己手里呵护着长大,如今都已经六个年头了,明年怕是抱不了了。 “你有伤在身,还是别抱了,刚刚好,别累着了。”舞云殇还是不放心,向着飘尘逸疾步走来。 “我一个修仙之人身体哪里那般脆弱?”飘尘逸有些不悦的道,在云汐那里就被当个太上皇伺候着,来到这边还是一样。 “师叔有伤,坐下让萝儿瞧瞧。”萝儿松开攀着飘尘逸脖子的手,暖心道。 “我们萝儿当真长大了,懂得关心人了。”飘尘逸轻轻笑道,放开萝儿,坐到玉凳之上。 “师叔让萝儿看看伤哪了?”血萝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着飘尘逸。 “师叔的伤好了,萝儿看不见了,师叔有点渴了,萝儿进屋帮师叔提壶水出来吧!”飘尘逸揉揉血萝的头,轻声笑道。 身上的伤太过狰狞,他实在不愿让自己手中的宝贝看见这样一幕。 “你知道斯这小子是怎么跟萝儿解释这件事的吗?” 飘尘逸好奇的看着舞云殇,等着他的下文。 “他跟萝儿说,尘逸师叔是因为萝儿不乖所以不回来的,等萝儿刻苦练了法术,尘逸师叔就回来了。”舞云殇轻笑道,言语之间都是对慕容斯的称赞。 “斯这孩子根骨奇佳,是个修仙的料。”飘尘逸点点头,对着舞云殇附和道。 等我拿了水回来,尘逸师叔又不见了,他就像是个幻觉,让我一时间有些捉摸不住。 直到后来的后来也没人愿意给我解释这个事情,直到现在我仍是不知道尘逸师叔当年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那时的我万分沮丧,哭丧着一张小脸问着师父:“师父,尘逸师叔是不是不爱我了。” “哪里,尘逸师叔受了伤要回到云汐师叔那里治疗啊!” 从此以后我便开始天天往云汐宫跑去,尽管云汐师叔并不喜欢我也不欢迎我,但是有车医师数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我已经来了魔冰窟整整一年了,奇迹吧!我仍是我的好好的。除了那寒冰之苦,在没有什么能使我痛苦的了。 八月的阳光可以穿透云层很深,照耀在一条金色的尾巴之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小麦色的肌肤,接受着海水的滋润,向着海底遨游,摇摆着漂亮的鱼尾,最终停在魔冰窟的入口之处,她在犹豫,她在犹豫有些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天女。 卫兵开始换班,陆陆续续的从寒冰窟里走了出来,阿金仍是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犹豫些许意识到在不进去恐是没有时间了。 红色的眸子之中钻来一条金色的美人鱼,亮闪闪的鱼尾以及长发能够很容易的辨识。 “你来了。” “嗯。” “不开心吗?” “没有。”阿金摇晃着脑袋以配合她说话的可信度。 “是吗?” “嗯。”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阿金抬起眸子看着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处事不惊的血萝,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阿金抬起眸子,欲言又止,“你关到这里那个魔帝都没有来看你一下。” “阿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魔族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他身为一带魔帝,自然是抽不开身的,况且看着一大片海域又有什么用呢?” “天女。”阿金深深的替天女不值,生气的叫着。 “好了,阿金,你要记住世间的任何事都是有因果的。”血萝一双红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阿金,语气郑重。 “知道了。我先走了。”阿金有些闷闷不乐的向外走着,对于血萝的说法,她无法理解。 御流觞,流觞,不知道魔族会怎么样了,鬼王走后,又是谁当了鬼王呢!尘逸师叔又去了哪里呢?是放弃了鬼娘回了寒墨宫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后者不大可能吧! 我无法知道外面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师父和火狐怎么样了,火狐回了夜央国吗? 这一次换班,我知道,黑夜降临了,海底的水变凉了。 九月的牵牛花盛开着最后的花期,梧桐树的叶子也依然还是那么绿,尘逸师叔也早已下山,山上的风景再次变回以前的模样。 师父对我仍然严苛,生活就如此平平淡淡的度过,自从尘逸师叔走后,我也再没见过十二师兄。 师父时常外出,仅剩下我一人独自在云殇宫内,我时而发呆,时而练剑,时而背诵心法。 我轻轻推开师父的书房,四处挂着师父所绘的画卷还有师父所写的字帖,四处看看,仍是觉得无聊,便在书房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新的一天了,看着眼前永远不变的色彩,我觉得我的时间和在寒墨宫的时间有些重叠了。 一个月,在一个月,冬天来了,我很久没有见到阿粉阿金了,我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去了哪里,我只是知道她们了无音讯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份,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冷了。 突然有一天,门口的侍卫加紧了巡逻,换班的间隙再也没有空余的时间可供阿粉阿金来看我,和我聊天,告诉我日期。于是,我知道,她们恐怕已经被人鱼王知晓了吧!我不知道人鱼王何时会来找我,于是我继续等待。 十二月的时间我处于昏睡之中,在梦境当中我在次看见了那个白茫茫的空间,仍是独我一人,这次我没有在醒来。 我游荡在梦境之中,仍是十分的害怕,但是我没有大声吼叫,我一路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看,它没有变得透明,开始烟雾缭绕,让我只能看清身边的状况,看不见远方。 黑暗慢慢袭来,我不知道我还能够做什么,也许在尽头,我可以看见一丝光亮。 等我再次苏醒,仍是来年的春天,卫兵没有丝毫的增减,我的体力也变得有些匮乏,所幸经过了长时间的适应,它如今已经能够很快的恢复了。 寒冰之毒阴冷,正是魔族所要的练功法宝,尽管他注入了神力,但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 我的功力开始平稳提升,我的气色也变得越来越红润,颈间的彼岸花也已经变得猩红,一头华发倒是变得十分的凌乱。 我不知道在我昏睡的时间,人鱼王有没有来过,但是我知道,他此时来了。 “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很害怕。”人鱼王一如我第一次苏醒过来的模样,一双臃肿的眼睛仍是十分的明亮,但是此时带着一些浑浊。 “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你不是异常的笃定吗?我也不过只是待了一年半而已。”我看着底下独自一人的人鱼王,早已经猜到他心里作何想法。 “不愧为天劫之女,想来雪神早年间对你真是极好,用血喂养,究竟是一种怎样的魄力?” 血萝心里咯噔一跳,随即笑道:“天神之子自然有这等魄力。” 人鱼王闻言看着血萝,厚厚的嘴唇轻轻一咧:“对于你的事情,我马上就会向上神禀告,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血萝看着人鱼王的背影,想起阿粉阿金,想要开口问,但是又怕如果阿粉阿金没有被抓起来,那岂不是她出卖了她们? 人鱼王游到门口,忽然停住,转过头来,看着上面低头沉思的血萝,冷冷的开口道:“你的那两个同党,我已经抓起来了,你休想再利用她们来给你通风报信。” 血萝一怔,看着人鱼王的背影,想要出声,但是又随即咽了回去。认定的事情凭她只言片语又能挽回什么呢? 她不知道人鱼王究竟何时向上神禀告的,阿金阿粉又怎么样了,但是当她再次见到滴天上神的时候她知道眼前来得厄运已经不会比最开始的差得了多少。 滴天上神看着血萝从容不迫的神色,这一年半中她的确脱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子,稳重,大气,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以为那个无论在哪里都养尊处优的女子,到了寒冰窟想来定会生不如死,癫狂至极,如今一看,顾璨和商璀的基因的确强大。 “滴天上神,好久不见。”血萝率先打着招呼,对着滴天上神浅浅一笑。 “你变得更加漂亮了。”滴天上神衷心的对着血萝说道,若是说第一眼是漂亮,现在便是惊艳,蒙着面纱的她亦是十分漂亮,摘了面纱的她可谓是惊艳万分,天下独一无二的美丽。 “多谢上神夸奖,神界美女众多,能够得到滴天上神的青睐,也是小女的福气。”血萝客气的对着滴天上神道,自己的美丽从出生开始便是异常了解。 滴天上神小脸微红,看着血萝在寒冰窟中的从容美丽,竟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女听说,人鱼王向上神禀告,说是小女活得太久可是一个祸事,不知上神作何感想?” 滴天上神一时沉默,此次来忘心海,本就是奉了蕊离上神的旨意前来解决血萝,如今看来,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香消玉损的确有些可惜。但是若是今日我不除她,想来日后她破了寒冰窟,我岂不是性命危在旦夕? “滴天上神是在担忧吗?”血萝一眼看穿滴天上神的心思。 “我今日就是前来降服于你,有何好担忧的?”滴天上神不为所动,整理了一下思绪,平静了一下情绪,对着血萝道。 “滴天上神若是真的来降服于我,还会遣散众人,在这里于我聊天吗?” “只是想让你死之前说几句话而已,在这里孤苦寂寞,想来说话都没有吧!这里比不得寒墨宫也比不得玄冥宫,真是孤苦的很啊!”滴天上神摇摇头,对着血萝笑道。 “真是劳烦滴天上神的关心,小女子在这里生活的极好,每日虽说没有什么繁花似锦,但遍地的海草看久了便也觉得是异常美丽的。” “天女真是悠闲,一副好心态啊!只是恐怕连这海草都看不了几眼了吧!”滴天上神讽刺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血萝的一双红瞳,看不清的***也有看不清的态度。 “那倒不见得,听流觞说,这寒冰窟乃是万年寒冰打造而成,含有上古上神的法力,还有无数的灵丹灵石,就算是神族中人困于此也无法破了寒冰窟,滴天上神要怎样破了这坚不可摧的寒冰窟呢?今日滴天上神前来,也不过就是想要叫我安静一点,别妄自想要逃脱这寒冰窟罢了!”血萝拿捏着滴天上神的心思,缓缓说道,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些许。 “天女果真聪明,我都没有领悟透的话语,天女竟然帮我一一解析。如此聪明的女子,又怎会到了这般田地呢?真是可惜。” “这也不是可惜,说不定这命中的一劫,倒是让我得了许多福气。” “终日在这寒冰窟内受这寒冰之苦,就能得许多福气?”滴天上神十分不解的看着血萝,见她也没有急着解释,也开始慢慢放松态度,不过眼中的怒火倒是掩藏的十分明显。 “滴天上神不要生气嘛!等小女子出去,滴天上神就自会明白了,这寒冰窟可是关不住我一世的,不过能关住我几时,就说不准了。”血萝仰着脖子,打量着这透明渗着巨大寒气的寒冰窟,对着滴天上神轻声笑道。 滴天上神看着血萝,一双眼睛微眯,仅存的一点恻隐之心也被血萝的挑衅给消磨全无。 “你可知道,女子有时太过聪明,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可是上神可否知道,处在小女子的困境之中若是不够太过聪明,反而会死得很早,而且又会死的过于难看。小女子一身都在赞美中度过,若是死时太过惊悚,想来阎王是不会喜欢我的。”血萝呵呵一笑,看着滴天上神明显震怒的神色,得意的说道。 “那本上神就静等天女的佳音了。”滴天上神说完,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一个震怒的背影。 第二百零二章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2 血萝看着滴天上神的背影,没有一丝惧怕,寒冰窟既是一个牢笼也是一个护身所。 过了没有多久,血萝所迎接的人鱼王,便急急忙忙的出现在寒冰窟的面前。 一副愤怒的样子,想来滴天上神已经将大概的谈话内容都已经向他诉说,并且告诉他要严加查看。 “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小魔女,竟也敢对上神那般的无礼。”人鱼王一到寒冰窟面前,便狰狞着一张脸,对着血萝大声呵斥道。 血萝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人鱼王继续呵斥道:“这是忘心海,你以为是哪?是你的玄冥宫?真是放肆。撄” “忘心海是谁的地盘?是神界的地盘。你现在在哪里?在寒冰窟,那是一个牢笼,不是给你做的闺房。”人鱼王气的厚厚的嘴唇直哆嗦,对着血萝就是一句句劈天盖地的训斥。 “我知道这是寒冰窟,可是你们能耐我何?”血萝等着人鱼王停歇的片段对着人鱼王笑着不屑的说道偿。 人鱼王一怔,看着寒冰窟里从容的血萝,立马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以至于好像他才是被关住受寒冰之苦的那个人。 “寒冰之苦不苦吗?竟然还能让你这般的放肆。” “好像的确不是很苦,要加点刑罚吗?” “你,你,真是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到底受了你什么蛊惑,竟然为你通风报信。”人鱼王气急败坏,对血萝无可奈何,就对着阿金阿粉两人发着牢***。 “只是我太过美丽,她们来看一看罢了!我曾经也让她们为我通风报信,你说她们竟然不肯,这是为什么呢?”血萝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人鱼王,带着愤怒的对着人鱼王说道。 “我们人鱼族,世代为神族所付出,保护着寒冰窟,哪里会那么容易被你利用。”人鱼王转头看着血萝,得意的说道。 “是吗?真是一个伟大的族群,不过那又如何呢?人鱼族法力低下,地位也低下,不与外界联系,五海之内的四海都与你们毫不干系,你说这忘心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神族到底会不会袖手旁观呢?” “魔女,你休得胡说,来人啊!把这魔女给我仔仔细细的看守起来,若是有异常,立马向我报告。”人鱼王愤怒的对着外面的守卫大声的叫着,转头看了一眼血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血萝看着邹然增加了的守卫,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么多又有何用呢? 底下的守卫时不时的望向上方的血萝,眼里不禁闪过爱慕之情,这天底下的英雄哪一个能过得了美人关呢? 闭上眼睛,运用着真气,心里背诵着师父所教的心法。 四月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时而阳光时而暴雨,暴雨之后往往会有彩虹的出现,昨夜的暴风雨哗啦啦了一整个夜晚,电闪雷呤,异常吓人。 回廊边上刚发起的嫩芽,就被大雨无情的浇灭,化作一团乱糟糟的春意。梧桐树的嫩叶仍是缓缓生长,傲立在枝头,迎着今日的阳光向上勃勃生长。 花房里的兰花还在睡着懒觉,叶子富有生机,可是花骨朵却迟迟没有生长出来,或许下月,她们就会苏醒。 仍是一袭白衣,衣领之上绣着淡雅的兰花,袖口之上绣着清雅的竹叶,裙摆含着褶皱,腰带纯白,上面绣着白色的兰花瓣,这是今年寒墨宫最为流行的款式。 原本小麦色的小脸,经过一个冬天的净化,悄然变回了白白嫩嫩的白皙肌肤,一双桃花眼,自带妩媚,高翘的鼻梁是整个脸颊的高点,红润的嘴唇,显示着青春的活力。 “师父,你可是答应我要带我去仙界的。”血萝嘟着小嘴唇,看着正在专心作画的舞云殇,一脸的不悦。 舞云殇不理血萝,继续作画,手中的画笔或缓慢或急促,渐渐画出了山水中最美妙的样子,似仙境又似妖界。 “师父。”血萝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仍是继续作画的舞云殇大声叫喊道。 “师父没有以前对我好了,师父,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今年要进行选举大赛你就准备不爱我了?”血萝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仍是专心作画的舞云殇,委屈的说道。 舞云殇收完最后一笔,抬眸看着对面的血萝,一脸正色的说道:“走吧!” “师父,你是不是不爱徒儿了?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难道,你真的要和云汐师叔在一起了,就准备把徒儿扔了?”血萝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舞云殇,悲伤的大叫道。 舞云殇一脸黑线的看着血萝,不知道应该如何跟她解释,想了半天,也最终没有开口说话,朝着外面走去了。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血萝双眼含着泪花,对着舞云殇的背影独自的喃喃道。 “你还不走,不想去仙界了?”舞云殇走了一段路程发现血萝根本没有跟上来,走回去对着还在原地悲伤的血萝道。 血萝也不开口回答,只是朝着舞云殇的方向走去,全程低着脑袋,心情十分郁闷。 舞云殇看着血萝的一副模样,想到上次见飘尘逸,飘尘逸劝自己在收一个弟子,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若是真的收了一个弟子那岂不是真的要掀了房顶。 “师父没有想要不爱你,师父一直都爱你啊!师父也没有想要再收一个弟子,师父就你一个弟子,不爱你爱谁啊!”舞云殇捧着血萝的小脸,看着这满是伤心的神情,轻声道。 “真的吗?那你为何不理我?”血萝仍是不相信的看着舞云殇,质疑的问道。 “为师在作画,并没有说今日不陪你去仙界,可你还是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舞云殇严肃的看着血萝的眼睛。 血萝有些心虚的看着舞云殇,点头说道:“是,徒儿以后再也不大呼小叫了。” 舞云殇收回双手,看了一眼血萝的眼睛,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师父,你说,我们还能再遇见蜀葵仙子吗?”血萝快步上前拉着舞云殇的手臂,好奇的问道。 舞云殇不答话,只是朝着外面走去,血萝也不在问,只是乖乖的跟在舞云殇身边。 两人御剑飞行从锦绣山来到仙界门口,一眼就被门口的侍卫给认了出来:“舞公子,这位就是上次来的小徒儿吧!长这么高了。” “对啊!辛苦了。”舞云殇对着门口的侍卫礼貌且客气道。 血萝跟着舞云殇进了仙界,看着这周遭有点细微的小变化的仙界,高兴的拉着舞云殇的手指:“师父,你说为什么你不住在这仙界呢?” 舞云殇牵着血萝的手,漫步在这仙气袅绕的仙界之中,随手摘一朵花插在血萝的发髻之上,轻声道:“难道寒墨宫不好吗?” “可是寒墨宫没有这里好啊!难道不是吗?”血萝仰着一张脸,笑着对着舞云殇道。 “山下也没有寒墨宫好,但是你尘逸师叔却不愿意待在山上,萝儿,等你长大以后就明白了。” 一大一小,手牵着手,不在是初次来临的拥抱,是一种更为成熟的表现。 “师父,我们都走了好久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见到蜀葵仙子?”血萝走过一座小桥对着身边的舞云殇说道,眼睛被一只花花蝴蝶吸引,随着她四处飘荡。 “也许等会就见到了。”舞云殇看着血萝,微笑着应道。 “师父,这只蝴蝶真漂亮。”血萝丢开舞云殇的手指,跟随着蝴蝶,往前跑啊跑。 这是血萝第一次与师父走丢,以后的以后的确再次丢了师父,而且一直未拥有此时的师父。 血萝不知道何时丢了师父,只知道那只蝴蝶消失以后,血萝没有看见师父的面孔也没有看见师父的身影。 血萝开始慌乱,年仅七岁的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开始哭泣,想要随着原有的路子找回去,可是她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自己又该如何回去。 “这不是血萝吗?”蜀葵仙子站在血萝身后惊讶的道。 身边随同的仙女显然不知道她说的谁,也早已把那个在一年之前来过的小姑娘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血萝?”蜀葵仙子试探的叫着前面独自一人哭泣的小姑娘。 血萝转过头,就看见蜀葵仙子一双柔和的眼睛正看着自己,随即哭的更加大声了,急忙站起来,对着蜀葵仙子道:“蜀葵仙子,我把师父丢了。” “先别哭,好好说,蜀葵姐姐在这里呢!”蜀葵仙子拿出手帕把血萝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对着血萝柔声道。 血萝抽抽搭搭的看着眼前的蜀葵仙子,真是想不到再见面竟是这样一个场景,脑中细细回想了一下最初的场景,对着蜀葵仙子道:“我和师父来仙界,萝儿一直想要再见蜀葵仙子,我和师父走过一个小桥,我看见花丛中有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就把师父的手给松了,我就一路追着蝴蝶,来到了这,可是蝴蝶不见了,师父也不见了。” 蜀葵仙子和身边的仙女互相对视一眼,在看了看血萝,轻声道:“血萝不要担心,蜀葵姐姐帮你找到师父。” “真的吗?”血萝仰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蛋,期待的问着蜀葵仙子。 “那是当然,仙子可是不会骗人的哟!”蜀葵仙子笑笑,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那只漂亮的蝴蝶又悄然飞了回来。 “哇!仙子姐姐真是厉害。她又回来了。”血萝惊喜的看着那只回来的蝴蝶。 也不知道蜀葵仙子跟蝴蝶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开始带着三人往回去的路走,看看能不能找到舞云殇。 “仙子姐姐,仙界真是漂亮极了,真是羡慕你们。”血萝看着四周的美景,羡慕的对着身边的蜀葵仙子道。 “血萝也可以搬过来住啊!血萝的师父是舞云殇,将来也会是天神的接.班人,这仙界还不是随时为他敞开的,否则寒墨宫的神尊怎么可能自由出入仙界呢!” 血萝收起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这本该是一句令人高兴的话,但是在血萝听来却是高兴不起来。 “师父。”刚刚抬起眼眸,就看见舞云殇正站在花圃边上看着自己,血萝惊喜的大声叫道,快速的朝着舞云殇跑去。 “你还真是把蜀葵仙子找来了?”舞云殇接住血萝,看了看血萝身后害羞的蜀葵仙子,对着血萝笑道。 “师父,萝儿走丢了,好在遇见了蜀葵仙子,是她唤来蝴蝶,萝儿还可以再找到师父。”血萝站在舞云殇身边,右手拉着舞云殇的左手,看着对面的蜀葵仙子感激的说道。 “那真是谢谢蜀葵仙子,劣徒自幼好动,这次真是多谢了蜀葵仙子了。” 蜀葵仙子看着舞云殇俊俏的容颜,“怕是没有血萝,舞公子也不会来仙界,举手之劳实在谈不上什么谢谢,倒是蜀葵想要谢谢血萝。” “蜀葵仙子谢萝儿什么?”血萝不解的问着蜀葵仙子,一双大眼睛眨啊眨。 蜀葵仙子脸一红,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咬着嘴唇,时不时的朝着舞云殇看去。 舞云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说道:“寒墨宫还有些事情,我们来仙界也有些时辰了,我们先走了,今日有劳蜀葵仙子了。” “舞公子。”蜀葵仙子抬起头来,看着舞云殇。 “师父。”血萝回头看了一眼蜀葵仙子,转过头来对着拉着自己走的舞云殇,轻声叫道。 “怎么了?”舞云殇放慢脚步问着血萝。 “师父,我们来仙界也没有多久,干嘛要走啊!萝儿还想要和蜀葵仙子多玩一下呢!” “……” “这舞云殇也真是,我们仙界的第一大美人,竟然还是这种态度。”蜀葵仙子身旁的仙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人家是天神之子,岂能随便看上我们这些小仙。”蜀葵仙子对着身旁的仙子冷冷的说道,再次看了看舞云殇的背影,转头走了。 刚刚走到仙界门口,萝儿的手边往后缩,一双眼睛看着舞云殇,恋恋不舍的说道:“师父,我们能不能再待一下?” “萝儿乖,师父还有事情,下次陪萝儿来好不好?”舞云殇哄着血萝,一只大手将血萝的小手捏的紧紧的。 “不好,上次师父也说再带我来,结果过去一年了,师父也没有带我来。”血萝堵着性子对着舞云殇大声嚷道。 “可是这次师父真的有事啊!萝儿乖好不好?”舞云殇耐着最后的性子对着血萝说道,就连嘴边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不,萝儿不。”血萝一把甩开舞云殇的手,往后退一步,倔强的看着舞云殇。 “你若是不跟师父回去,那么师父自己一个人回去。”舞云殇说着头也不回的就往门外走去。 血萝站在原地看着舞云殇的背影,眼里蓄满泪水,用袖子擦了擦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向着舞云殇飞奔而去。 舞云殇有些愧疚的看着闷闷不乐的血萝,一双眼睛有些微微的红润,那自然是哭过之后的痕迹。 血萝刚刚飞到锦绣山,便下了剑,收起灵羽剑,一个人朝着前方走去。 舞云殇轻轻的跟在血萝的身后,想要说些什么,嗫嚅几下嘴唇,又缓缓闭上了。 “师父,你不是有事要忙吗?你快去吧!”走到云殇宫门口,血萝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舞云殇道。 舞云殇踌躇了一会,看着血萝挺高胸脯的背影,转身,朝着寒殿走去。 血萝刚刚走到院内,就坐到梧桐树下的贵妃椅上哭了起来,哭了一会,掏出手帕擦干了泪水,幻化出灵羽剑,练起剑法来。 哭泣之后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更加脆弱,另一种这会变得更加坚强。哭泣不过只是宣泄而已,宣泄委屈,宣泄压力,但他绝不是我们软弱的表现。 五月的生日我依旧没有迎来尘逸师叔的光临,冷清的日子一如平常,但是好歹还有些活跃的气氛。 十二师兄到了很晚才来,忙碌了一天的他显得有些疲惫,我不知道为什么云汐宫的活那么多?况且还有那么多弟子啊!难道云汐师叔把活全部给了十二师兄一人吗? “师父,云汐师叔是不是不喜欢十二师兄啊?”傍晚的时候,我和师父坐在院中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我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师父沉默了两分钟。 “没有啊?干嘛这么问?” “那为什么十二师兄总是有干不完的活?” “因为云汐宫是炼制丹药的,当然有干不完的活啊!” “原来炼制丹药那么辛苦啊?” “云汐宫的弟子并不多,等今年选好弟子十二师兄的担子就会轻一些了。” “是吗?那十二师兄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陪我玩了?”我惊喜的看着师父,自是这样认为的。 “萝儿长大了,今天已经七岁了,所以更加要刻苦的练习法术,可不能让后来的师弟师妹们笑话。” “好吧!萝儿一定不会让他们笑话的,只是师父会给萝儿找一个师妹吗?” “那萝儿想不想要一个师妹?” “我不要,我想要十二师兄。”我捏着随手摘下的牵牛花对着师父说道。 “傻孩子。”舞云殇轻声笑了笑,抚摸着血萝的脑袋。 夜静悄悄的来了,灯光逐渐的熄灭,最后陷入一片沉寂。 六月已经热了起来,蔚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却再也见不到美人鱼的身影,她们从此变得更加神秘。 阳光变成一个又一个彩色的气泡,在海里游行,感受着海水的清凉与宽广。 夜明珠照亮海底的黑暗,一处处的海草随着海水摆动,像是一群跳舞的精灵,小小的空间里面整整齐齐,威严肃立的站立着八名卫兵,每一个人都面无表情,好似被寒冰给冻了起来。 散乱的华发背一双纤细的玉手给拢好,用红色的面纱松松垮垮的捆好,那漂亮的花钿早已不见,没有任何装饰的脸蛋,仍是十分美艳。 一双大大的红色桃花眼,妩媚生动,流转着万千风情,其中的美丽诱惑怕是无人能及。 高挺的鼻梁,呈现着完美的比例,洁白无瑕,像是一块白玉。 红润的嘴唇略显苍白,但光滑饱满,也足以掩盖憔悴的不足。 瘦骨嶙峋的脖颈,有着最为美丽的彼岸花,优雅,美艳,诱惑,妩媚。 红色的襦裙露出一角呈现在冰冷的寒冰面上,上面覆盖着薄薄的黑色斗篷。 早已习惯的海域,此时还算是平静,没有任何过多的寒冷,脚下的风光依旧,后背的岩石仍是光滑,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是何时,没有了那可以谈话的面孔,我的时间也随之颠倒,我困了就睡,睡了就梦,梦醒了就运功,我活得很没有劲,我想摆脱,但是我得努力,我不知道我到了何时才能逃离这里,我开始慢慢不耐烦,不耐烦这种等待,我开始焦躁,但仍保持着面上的美丽。 我需要美丽,它陪伴了我十六年,我怕我一旦失去,就会失去原有的一切,我怕我会失去师父,他是我仅仅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是否是他的一切,他有神界,还有爹爹,我呢?我想要他成为我的一切。 我时常在想,他是我的师父,还是我心里的某一个人?是雪神还是舞云殇。 我不知道答案,我叫他师父,却怀着不该有的另一种感情,这种感情对于流觞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哪一种才是爱情。 或许,某一天某一个时刻我就瞬间的明白了。 记忆的片段就像是一个一个的碎片,拼凑在一起,但是有时他们无法缝合,有时却又自相矛盾,我不知道那是幻想还是记忆。 牵牛花盛开的很好,梧桐树长得很茂盛,叶子比往年多,兰花很娇弱,被很好的保护了起来。 炙热的天气,我仍然穿着往年的旧时装,寒墨宫的规矩总是不定时的,我不知道哪一年新衣服到了,哪一年没有了新衣,仍是去年的旧衣。 贵妃椅上的粉红色的褥子已经有些褪色,舞云殇决定再换一床,边等着丝织女送今年的夏衣过来。 “师父,今年不会有夏衣了吧!”血萝坐在屋内,看着院中的舞云殇道。 “今年有选举大赛,应该会发新衣服的。”舞云殇算着日子,对着血萝道。 第二百零三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1 “是吗?可是为什么今年的夏衣还没有来啊!往年上月都来了,依我看今年肯定没有了。” “是吗?萝儿也会算了?”舞云殇看着屋内坐着看书的血萝,笑着说道。 “这都七月了,再不来,这夏衣恐是没什么用了。” “云殇神尊,这是你们宫的夏衣。”身穿一袭灰色上衣,下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襦裙,中间系着一条天蓝色的腰带的丝织女从外面走入,对着正坐在贵妃椅上的舞云殇道。 “怎么只有一件啊?”舞云殇看着丝织女手上薄薄的一件夏衣,问道。 “宫主吩咐,今年只有两位神尊有夏衣,今年的丝和棉都留着做新弟子的宫服。偿” “哦。”舞云殇点点头。 丝织女笑笑,四处望了望寻找着血萝的身影。 “丝织女,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我这贵妃椅上的褥子用的实在有些陈旧了,你看明天是否给我拿一条新的褥子来?”舞云殇起身指着褪色的粉红色的褥子对着丝织女说。 “那是当然可以的,神尊的这条褥子都已经用了三年了,也该换了,不知道神尊要什么颜色的?”丝织女笑着对着舞云殇道。 “拿条白色的吧!” “好,我明天就送来。神尊我就先告辞了。”丝织女对着舞云殇微笑道,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血萝听着丝织女走开的脚步声,悄悄的钻出一个头,看看外面,确定丝织女走了之后,才欢喜雀跃的朝着舞云殇走去。 “你怎么还躲丝织女?” “没有啊!”血萝欢快的对着舞云殇说道,看了一下那叠放整齐的一件白衣。 “都听见了?”舞云殇拿起那件白色的云袍,对着血萝道。 血萝点点头,也不说话,拿着古书兀自坐在舞云殇的旁边。 “不高兴?” “没有。”血萝摇摇头,对着舞云殇笑道。 “要不明天我向丝织女讨块锦缎给你做一身?”舞云殇看着明显失落的血萝,轻声道。 血萝一笑,轻声道:“不用了,我还有夏衣,又不是没有,明年就会有新衣了,师父不必要。” “萝儿长大了。” 血萝一笑,挽着舞云殇的手:“师父,你的云袍可不可以有一点改变啊!” “萝儿觉得为师现在的云袍不好看?”舞云殇侧首看着血萝,问道。 “师父的云袍,一直都是兰花,每一件都差不多,萝儿实在有些分辨不出来。” “那萝儿说,要怎么改?” “嗯,不如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怎么样?”血萝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脑子里呈现一副不敢相信的画面。 “你可别太整蛊为师。”舞云殇正色的对着血萝道,一双眼睛满是警告。可放肆惯了的血萝,哪里会怕这眼神之中的警告。 “不会的,师父要相信徒儿,徒儿功力不够,此事还得师父帮忙。”血萝嘿嘿笑着,拿起白色云袍,抖落开来。 “师父,领口之处不如绣上中绿色的牵牛花藤蔓如何?既有色彩也并不会太过艳丽。” “袖口之处绣上昙花如何?那日尘逸师叔带我看昙花,昙花真是好漂亮,只是开放的时间太短,真是可惜极了。” “师父不喜欢云袍之上绣花,不如衣诀之上绣上金丝桃如何?腰带嘛!腰带就用金线勾勒回纹。”血萝欢喜的对着舞云殇说道。 “好吧!”舞云殇大叹一口气,看着血萝如此开心,实在不忍扫她的兴。 炎热的夏季,最为舒适的就是海洋底下,凉爽,清冽,永远不会被汗水的黏稠所困扰。海底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每天的浑浑噩噩,我逐渐的在适应没有时间的日子,虽然很难熬,但所幸我还活着。 我仍是没有想通我没日都在想的问题,我依旧注重着我的容貌,可我却没有发现自己心理的变化。 生活逐渐开始慢慢清晰起来,可我的脑子却逐渐的慢慢混沌起来,我时常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是一天?半天?还是一天半。 我很困扰,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开我的困扰,我知道我快要两年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所幸大概的时间仍是在我的脑子里盘旋,虽然我不知道我是否猜对,但我依然信奈于它。 眼看着十月就要来临,据师父说,每次的选举大赛在十月开始,九月都会开始准备,但是今年宫主还没有命令说是要准备。 “师父,你回来啦!”血萝正在练剑,便看见师父从外面回来。 “师父要下山一趟,你自己要小心。” “师父下山干嘛!可不可以不要去,萝儿不要一个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装可怜的利器。 “可是师父这次下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啊!” “那师父这次下山,究竟要去干嘛?” “下个月的选举大赛今年是举办不了了,师父要下山张贴告示,告诉那些准备来寒墨宫参加选举大赛的哥哥姐姐们明年再来,知道吗?” “可是。”血萝仍是十分不舍,自己从未与师父分离过,若是师父走了云殇宫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不要。 “师父,不就是张贴一个告示吗?让大师兄他们去不就好了吗?” “为师知道萝儿舍不得为师,但是萝儿要听话好不好?”舞云殇尽力哄着萝儿,其实他要把萝儿一个人留在这里他自己也着实不放心。 “不要嘛!师父也带着萝儿一起下山吧!萝儿一定乖乖听话。”血萝拉着舞云殇的衣袖,乖巧的说道。 “山下浊气重,你常年吃着仙丹,又从未下过山去,为师要等你练到幻月境界才能带你一起下山,你明白吗?” “可是,可是萝儿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萝儿放心,为师不会去很久,为师过几天就回来了,为师这几天都让十二师兄来陪着萝儿好不好?”舞云殇知道,要是让萝儿离开自己一个人生活定是十分不适应的。 “不要,萝儿就想要师父,谁都不要。”血萝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舞云殇,语气哽咽。 舞云殇一把把血萝揽进怀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师父的话他也着实不好违抗,但自己又实在放心不下萝儿。 “师兄。”正在自己左右为难之际,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搞得跟离别似的?”飘尘逸看着抱在其一起的两人。 “师叔,师父说他要下山。”血萝离开舞云殇的怀抱,急忙对着飘尘逸说道。 “你要下山?这选举大赛下个月就要开始了,你下山干嘛?”飘尘逸不解的看着舞云殇道。 “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跟你说呢!”舞云殇拉过飘尘逸坐到玉凳之上。 “什么事啊?”飘尘逸好奇的看着两人,一个欲言又止,一个哭哭啼啼,这是怎么了? “选举大赛取消了,改为明年,师父让我下山张贴告示,你常年在山下,不然你替我去张贴告示?” “嘿!怎么取消了?”飘尘逸看着两人,原来就为这事。 “师父说,今年的经费紧张,实在不宜招人,所以改为明年。” “哦!没问题啊!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飘尘逸爽快的对着舞云殇道,看看血萝红彤彤的眼眶,也大概猜得出是什么原因。 “萝儿师妹。” “徒儿见过尘逸师叔,见过云殇师叔。”慕容斯走进院内,就看见三人都坐在玉桌边上。 “斯,你来了,快来这坐。”舞云殇立即招呼着慕容斯,坐在自己对面。 “云殇师叔,我听师父说,你要下山?”慕容斯刚刚坐下,便对着舞云殇道。 “怎么了?” “没什么,我好久没见我的爹爹娘亲,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慕容斯低垂着头,对着舞云殇道。 “此次下山,我恐是去不了了,这件事让尘逸师叔去你家看看吧!” “可以吗?”慕容斯抬起脑袋,睁大着眼睛,看着飘尘逸和舞云殇二人。 “当然可以,你若是有什么东西要我捎去也可以。”飘尘逸大声笑道。 “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倒是没东西给爹爹娘亲捎去,就是想让师叔传个话,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慕容斯低垂着脑袋,对着飘尘逸道。 “你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等我下个月回来,我就跟你说。” “谢谢尘逸师叔,谢谢尘逸师叔。”慕容斯站起身来,对着飘尘逸鞠躬道。 “傻孩子,谢什么。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跟师叔说,只要师叔能帮的,就一定不会推脱。” “谢谢师叔。” “那师父就不会离开萝儿了?”血萝不敢相信的对着舞云殇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一个月了,十月开始冷了,牵牛花也枯萎了,梧桐叶子也开始黄了,但是兰花却活得生机勃勃。 太阳也不强烈了,晒得有些发冷,时不时的冷风吹过,掀起一缕长发,白色的衣诀跟着微风微微摆动,时而拂过回廊之中的野草。 一枝珍珠花钿闪闪发光,在黑色的秀发之中显得格外显眼,衬得皮肤越发的白皙,莹润。 “师父,好看吗?”血萝指着头上的珍珠花钿,对着正在看书的舞云殇道。 舞云殇抬起眼眸看着血萝额头之上的珍珠花钿,点点头:“哪来的?” “十二师兄送我的。”血萝高兴的说道,转身朝着闺房内走去。 “斯?他哪来的?”舞云殇疑惑道,看向血萝,却已经没有了人影。 一袭红衣走进院落中央,四处无人,真是奇怪,径直往着屋内走去,“师兄。” 舞云殇抬起眼眸看着一袭红衣的飘尘逸,转而又低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古书。 “哎!你怎么可以是这个态度呢!”飘尘逸不满的对着舞云殇叫嚣道,一把夺过舞云殇手中的古书。 “你上个月已经回来过了。我还要怎样?”舞云殇站起身来,朝着书房走去,对着道飘尘逸道。 “哎!师兄,你不会就是因为我回来的时间间隔一长你才会对我好,对我热烈欢迎,我还以为你原本是非常爱我的。”飘尘逸一把拦住舞云殇,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啊!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你回来的时间不多,那么我肯定是要表示热烈欢迎的。” 飘尘逸无语的看着舞云殇,一把把手中的古书塞给舞云殇,大踏步的朝着血萝的闺房走去。 “叩叩。” “谁啊!是十二师兄吗?”血萝欢快的打开门,语气惊喜的问道。 “哦,原来是尘逸师叔,今天十二师兄会来。”血萝径直往飘尘逸身边走过,往着院落走去。 飘尘逸看着血萝的背影,甚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萝儿师妹。”正想着,外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 飘尘逸往外面走去,院落当中一袭蓝衣当真是慕容斯,“徒儿见过尘逸师叔。” “来,我给你讲讲你爹娘的事。”看着血萝一直缠着慕容斯,飘尘逸对着慕容斯招手道。 “真的?师叔,我爹娘怎么样了?”慕容斯往着飘尘逸的方向快步移去,眼睛里面闪着期待的光芒。 “他们都很好,你的话我也带到了,他们让我给你传话,说是他们在家也很好,等你学成一定要回去看看那他们。”飘尘逸说道此处不由得有些动容,转眼看着慕容斯,早已经是满眼旋转的泪花。 “爹爹娘亲真是辛苦了。”慕容斯扬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身边的血萝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紧紧的抓着慕容斯纤细的小手。 “他们在山下也生活的挺好的,你就不用过多的担心了。”飘尘逸拍拍慕容斯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修炼法术。”慕容斯反握住血萝的小手,坚定的说道。 “嗯,十二师兄,你看我戴这个花钿好看吗?”血萝指着额头之上的珍珠花钿,对着慕容斯道。 “好看。”慕容斯笑笑。 飘尘逸看向血萝的珍珠花钿,不禁疑惑的问道:“斯的这珍珠花钿哪里来的?” “这是大师兄下山的时候买的,我看着欢喜,想来萝儿师妹也定会欢喜,所以便用身上的一块玉佩换的。” 飘尘逸意味深长的看着这牵手的两人,缓缓转过身,独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慕容斯也是个好苗子,天资聪颖,一表人才,长大之后想来也是个飘逸君子,血萝天劫之女,只是动了这感情,也不知道这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舞云殇一跨出门就看见两人握在一起的小手,心里瞬间升腾起一个想法,脸上骤然不爽,“萝儿,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可是,可是这是是二师兄啊!”血萝不解的看着舞云殇,她和十二师兄也算是青梅竹马吧!牵个手都不行吗? 慕容斯立马放开血萝的小手,“师叔说的是,是徒儿逾越了。” 飘尘逸看看舞云殇再看看血萝,最后再看看慕容斯,也没吭声只是观望。 “萝儿,如今你算是个大姑娘了,对于男子也是要有分寸的。” “是,徒儿知道了。”血萝看了看慕容斯,对着舞云殇道。 “好了,好了,来,过来,我告诉你们我在山下遇见的好玩的事情。”飘尘逸出来打着圆场,对着三人说道。 “徒儿还有事,先回房间了。”血萝对着飘尘逸和舞云殇轻声道,便向着闺房走去。 “徒儿也还有事,先回云汐宫了,徒儿告辞。”慕容斯说完便转身朝着云汐宫走去。 等飘尘逸回过头来,舞云殇也不见了,又独剩自己一人。 看来以后我不能回来的太勤了。 天气逐渐变冷,原本的气温已经不复存在,海面上在没有任何的动物,海底的美人鱼自由的遨游,随着波浪起舞。 海草飘飘荡荡,印衬着白皙的面庞,红润的嘴唇有一些干瘪的褶皱。 十一月的海水,冰冰凉凉,寒冰窟里白皙的肌肤已经到达极致,一双眼睛略显臃肿,身体有些软弱乏力,这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的关系,得于长期练功,四肢才没有退化。 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寒冰窟,呈现着透明的状态,里面像是一尊封冻好的雕塑,静止不动,栩栩如生。 又到了一年冬天,想来我已经开始慢慢形成冬眠了,寒冷的气息使我的大脑运转不周,时常健忘,我不知道距离阿金阿粉被抓已经有多久,但是我知道,等我醒来,就有一年了。 时间真是过得极快,我已经把我两年的青春挥洒在这里了,我今年一十六了,我十四岁来到这里,你说,我走的时候会不会有感情呢? 昏睡之中我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卫兵貌似撤走了,今年的我比往年好了许多,我没有再做梦,我只是睡得很沉。 春天的气候总是暖的,河面上的冰块,已经慢慢消融,此时温度仍是十分寒冷,我挨过了这个时期,后来我终于醒了。 我产生一点点的幻觉,貌似师父就在我的面前,他够过寒冰凝视着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只知道他何时消失的。 他在我的眼前灰飞烟灭,难道师父真的已经消亡?不可能,他是天神之子啊! 三月仍是寒冷的,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我清晰的能够听见雨滴落的声音,有着一丝丝的欢快,雷鸣声很大,像是要震穿耳膜,闪电闪个不停,照亮了窗外的一切。 有雨幕,有梧桐,有牵牛花,有回廊。 贵妃椅早已搬进屋内,才免于这场灾难,白色的褥子绣着漂亮丝兰花,这种花我从未见过,师父告诉我,这种花很难得寻见,因此寒墨宫里并没有此话。 但是我十分好奇,师父是怎么知道的?丝织女又是如何寻见的。 我走下床,站在窗边,黑暗会渐渐退去,黎明将会来到,天空的一角有了鱼肚白,他极其漂亮,但随之不知为何隐匿在黑夜之中。 我摸索着一根凳子,放在窗边,回了衣柜,翻出一件厚的衣裳穿在身上,再次回窗边,那鱼肚白又重新显现出来,但久久不动。 一个闪电劈了下来,我吓了一大跳,立马跳到床铺之上,瑟缩在被子里,看着外面的闪电,久久不敢下床。 雷声仍然不绝于耳,但是我对他还没有那么害怕。 我只能说雷公电母实在太过敬业,他们已经工作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歇歇。 天空终于变亮,可是电闪雷吟却始终不停歇,血萝摸索着起了床,蓬头垢发的朝着外面走去。 舞云殇已经起了床,屋内也点好了灯笼,血萝随意的拿了一盏,向着闺房内走去。 梳好长发,穿好衣裳,便朝着外面走去。 舞云殇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便对着血萝道:“萝儿,帮师父拿纸墨来。” “师父,下大雨有什么好画的?” “……”舞云殇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大雨。 血萝撇撇嘴,去书桌把笔墨纸砚一同拿到舞云殇的面前,“师父。” 舞云殇转过头来,看看血萝,站起身将白纸铺好,血萝在一旁磨墨,取出毛笔,看看窗外,蘸一下墨液,下笔。 血萝便磨墨便看看窗外,每年的三四月份都会有狂风暴雨,他们惊悚恐怖,我实在不知有什么美妙之处。 下笔有劲,狂魔乱舞,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将院落中的雨景生动的描绘出来。 血萝看着画卷之中的美景,有些惊讶:“师父,庭院中当真这么美丽吗?” “那是自然,惊悚恐怖不过是因为你害怕闪电,但是庭院当中原本就这么美丽,只是因为害怕所以忽略。” “可是,我平时也没有发现庭院如此美丽。” “你从出生便在这庭院当中长大,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你皆熟悉无比,可你却没有真正观察过它。萝儿,美好的食物需要观察,需要欣赏,你明白吗?” 血萝懵懂的看着舞云殇,再看看外面的雨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院落中仍是一片水雾,梧桐树轻轻一碰,便像下雨一般淅淅沥沥,回廊底下还未发芽的牵牛花此时被雨水冲刷,显露出了他原本的根基。 玉桌之上很是湿润,冰冰凉凉,我掏出手帕,轻轻的将它擦拭。 第二百零四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2 云汐师叔的生辰,我是极其不想去的,但是每年还是必须去的,对此我感觉到很难受。 “萝儿师妹。”慕容斯朝着血萝轻声的叫道。 血萝回头看了眼身边的舞云殇,趁着他们聊天的空档,悄悄的朝着慕容斯走了过去,“十二师兄。” “待着很无聊吧!我带你四处走走。”慕容斯拿着柑橘递给血萝,轻声笑道撄。 “谢谢十二师兄。”血萝笑着接过柑橘,对着慕容斯真心感谢道。 这世界之上恐怕除了师父也就只有十二师兄了解我了,这种了解恐怕连尘逸师叔都做不到。 “十二师兄,十月就要选举大赛了,你究竟想要一个师妹还是一个师弟啊?”血萝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慕容斯,也不知道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师弟师妹都会有的,又谈何而来的选择呢?”慕容斯随手折了一枝月季,插进血萝的发髻之中,满意的说道偿。 血萝沉默半响,再度抬起头来看着慕容斯:“十二师兄以后是不是就会忘了萝儿的?” 慕容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轻笑道:“十二师兄怎么会忘了萝儿呢?萝儿如此乖巧可爱,十二师兄宠爱萝儿还来不及呢!” “可是有了比萝儿更为美丽的师妹,十二师兄就会去宠她们了。” “十二师兄今生只独宠萝儿一人。”阳光透过层层云雾,将时间最为美丽的阳光毫不吝啬的赐予他们,金色的阳光温暖和煦。将他们层层包裹。 “十二师兄此话当真?”血萝开心的笑着,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慕容斯,逆光的角度很是漂亮呢! 我们得约定无关任何过多的杂素,只是最为纯真的状态,我们彼此信奈,彼此安慰,也彼此疼爱,我是他的青梅,他是我的竹马,仅仅而已,在懵懂的年纪,我们各自遇见了自己心动的人,无关最后的结局如何,至少我们爱的安心,仅此而已。 如今回想起来,那真是一个美好的阳光恩赐的白日,我们有着最为美好,最为纯洁的誓言,我们接受着最为温暖的阳光。 七月的一天,我们再次迎来了,我生命中最为重视的节日之一——慕容斯的生辰。 慕容斯的生辰并不浩大,但是永远比我的热闹精彩,云汐宫的弟子很多,不论是师兄还是师弟,今日都来给慕容斯庆祝生辰。 大师兄一身中黄色的锦缎,据说刚刚从下界回来,二师兄头戴一顶玉冠,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身穿一袭宫衣。 十二师兄脸上喜气洋洋,笑着把血萝推到众人面前,血萝头戴珍珠花钿,身穿一袭白色宫衣,脚踩一双白色的绣花鞋,上面仍是兰花。 血萝来过多次云汐宫,对于云汐宫的弟子她自然也算是认识的,只是大师兄血萝每次来总是没有见过,今日一见,倒是十分令人害怕,一双不怒自威的剑眉就足以让血萝不敢靠近。 “你小子不错啊!”大师兄笑着一副了然的模样拍着慕容斯的肩膀说道。 “大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慕容斯看着大师兄的神色,感觉有些不对劲的问道。 “我能误会什么啊!别多想了。”大师兄说着就让众人散了。 “大师兄常年在山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师兄师弟们都争相着过来和他说话呢!”慕容斯笑着对着血萝解释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感觉有些害怕。”血萝害怕的说道。 “大师兄人很好的,从来不会发脾气,这一点你放心好啦!”慕容斯说着和着血萝朝着大厅走去。 “徒儿拜见师父,见过云殇师叔。”慕容斯走到大门口便见着舞云汐和舞云殇正在大厅前面的院子里说话。 “徒儿拜见师父,见过云汐师叔。”血萝恭恭敬敬的对着两位道。 “这个季节可是荷花盛开的时节了,我和你师叔正打算过去看看,既然你们俩来了,就一起吧!”舞云汐笑着对着血萝和慕容斯道,眼角看向身旁不苟言笑的舞云殇。 四人紧走慢走终于到了荷花池边,这里地处偏僻,行人少,只是这荷花开的却比任何地方的都要美丽,粉色和白色的荷花,将整个池塘包围,片片荷叶像是一把把小伞,上面还停留着昨夜的雨滴,煞是美丽。 可惜天宫不作美,刚刚来到荷花池边,还来不及欣赏,就下起了瓢盆大雨,大雨稀里哗啦,淋了四人一身的水。 四人快速飞到离这里最近的丝织房,才避免全身湿透。 可是早已穿了夏衣的血萝,又是一身白衣,紧贴的部分难免尴尬。 “我进去问丝织姐姐给你拿件衣裳吧!”慕容斯别开脸对着血萝道,说完急匆匆的向着大门走去。 “萝儿,过来。”舞云殇对着血萝道,眼睛看着荷塘之中的荷叶,手轻轻一挥,一片诺大的荷叶便飞进手中。 舞云殇拿着荷叶递给血萝,便什么也没说了。 等了许久慕容斯终于拿着一件深蓝色的外套递给血萝,血萝四下看了看,将胸前的荷叶移开,麻利的穿上,但脸上的红晕却久久都不愿褪去。 “十二师兄,丝织姐姐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这次真是麻烦你了,你肯定费了很多心思。”血萝穿好衣裳,对着身边的慕容斯说道。 “这是为兄该做的,不算什么。”慕容斯轻轻一笑,看着外面的大雨,便对着舞云殇和舞云汐道,“师父,师叔,我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了,不如我们进丝织房待会吧!” “好啊!我还从来不知道这衣物究竟怎样做的呢!这下子可以好好瞧瞧了。”血萝倒是十分开心,舞云汐有些不悦,但仍是没有表现出来,轻轻的看向舞云殇。 “正好,我们也避避雨,等雨停了回去也不迟。”舞云殇见血萝兴奋的模样,淡淡道。 舞云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跟着舞云殇去了丝织房。 “丝织姐姐。”血萝乖乖巧巧的对着常常给云殇宫送衣物的丝织姐姐道。 丝织女笑看着血萝,再看看血萝身后的舞云汐和舞云殇,恭恭敬敬的道:“丝织女见过两位神尊。” “丝织女不必这么客气,我们进来躲躲雨,你不用管我们。”舞云殇开口对着丝织女道。 “师父,过几日就是端午节了,也不知道今年的粽子会是什么陷?”血萝跟在舞云殇身边,悄悄摸摸的道。 “等过几日你不就是知道了?” “徒儿现在就想知道,徒儿最爱玫瑰馅了。”血萝一副向往的模样倒是逗得慕容斯忍俊不禁。 “萝儿师妹,那粽子每三年才会有一次玫瑰陷,去年才吃了,今年就吃未免太贪了吧!我家师父可是不应的。” “十二师兄,你莫要取笑我,人家也不过是说爱吃,又没说一定要吃。”血萝撇撇嘴,立马抓住慕容斯的衣袖,撒娇道。 “好,好好。”慕容斯仍是笑着应道,注意力随即被身旁的织布机给吸引了,从来没有见过织布机的两人,立即在织布机前停下了步伐,看着那咯吱咯吱的木头以及那慢慢汇成一副图案的织布,瞬间觉得神奇极了。 “这叫织布机,没什么大不了的,看把你俩给吸引的。”舞云汐耐心的给血萝和慕容斯解释道,也不由得失了笑。 “织布机?” “这织布机在山下可是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的,所以不算什么稀奇物。” “原来如此,不过这匹布料到真是漂亮。”血萝看着布料之上的图案由衷的赞美道。 “这匹布料是织给宫主的。”织这匹布料的丝织女开口说道,一张白净的脸蛋之上洋溢着骄傲的色彩。 “哇……”正在血萝惊叹的时候,慕容斯突然说道,“外面的雨停了。” “萝儿,我们走吧!” 等他们再回到云汐宫的时候也已经差不多是申时,玫瑰园内的玫瑰早已凋谢,只剩下零星的几朵玫瑰仍是绽放在玫瑰园内,只是已经不再被引起重视,也从不曾是一道风景。 下雨之后的荷花原本应该也是极为美好的,但是被大雨所影响的心情,让大家选择径直回了云汐宫,这恐怕就是人生道路上的阻碍吧!我原本是要按着我的方向走,但是经过一些阻挠之后我改变了行径的方向,我不知道我将要去往的荷塘里的荷花,究竟更为美丽还是被大雨所蹂躏,变得残缺不全。 这一年我是印象极其深刻的,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大赛的全部体系,我认识了后来陪伴我短暂几年却有着深刻记忆的女子,她和我截然不同,使我在寒冰窟里也时常想起。 记忆不能完全还原生活原本的样子,当我们发现现实之中和记忆之中并不完全一样之时,我们有些不能理解,便会发出:‘原来是这样啊!’的感叹。 我零零碎碎的记忆之中总是能够十分还原师父的模样,帅气,风度翩翩,同时又是一位严厉的师父,慈母严父在他身上便能够展现的淋漓尽致。 八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我在海底也已经有三年了,我已经气定神闲,尽力的提升着自身的能力。 快要一年没有回寒墨宫的飘尘逸在立秋之日回了寒墨宫,云殇宫自然是欣喜一片,但已经有了许多的分寸。 牵牛花已经谢了,梧桐叶仍是绿油油的,院内的玉凳热乎乎的,一张漂亮的红唇一张一合,忙得不可开交。 “这不是大赛要来了吗?我是回来帮忙的,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飘尘逸站起来正色对着一直缠人的血萝道。 “尘逸师叔,你就带我一起嘛!我也想要看看。”血萝摇着飘尘逸火红的袖子,撒娇道。 “你是你师父唯一一个弟子,他不带你带谁啊!”飘尘逸有些不耐的对着血萝道,不是他不带,而是这丫头太多没见过了,师兄将她保护的太好,所以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做事的麻烦。 “可是,可是师父他不要我去。”血萝一把甩开飘尘逸的衣袖,嘟着一张小嘴,不悦道。 “这个事,你不是就得找师兄吗?乖,你快去找师兄。”飘尘逸推了血萝一把,就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了。 血萝对着飘尘逸的背影嘟哝了好一阵,这才慢慢的挪到舞云殇身边,眼咕噜转一转,咧着一个笑容,笑着道:“师父,你看这个大赛,我也算是你唯一的弟子,我是不是也应该一起去啊!” “我说过了不行。” “师父,为什么不行啊?萝儿今年都八岁了,这是萝儿第一次切身的体验大赛的乐趣,萝儿不想错过。”血萝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双大眼睛眨啊眨。 “大赛期间,师父会随意抽取在场的弟子与前来参与大赛的弟子比试,你的功夫在同龄人之间也算是高强的,但是我真的怕遇见比你更为高强的人,从而使你受伤,而且前来大赛的不一定只是你这个年龄阶段的,明白吗?”舞云殇语重心长的对着血萝忧虑的说道。 “师父,你要相信徒儿啊!难道不是吗?”血萝笑着安慰着舞云殇,她感觉若是这一次不参加,自己定会后悔的。 “你真的要去?”舞云殇再次询问道。若是萝儿执意要去,他自然是了的开心,毕竟也能让萝儿见识一下我寒墨宫招选弟子之时的场面。 “萝儿真的想去。”血萝重重的点头,笃定道。 “那好,不过大赛代表着咱们寒墨宫的脸面,师父最为介意在大赛期间弟子有任何不符合规矩的行为,所以你要去云汐师叔那里好好学学。” “师父,咱们能不去云汐宫吗?你不可以教我吗?”血萝蹙着眉头看着舞云殇,一副哀求的样子。 “不行,你要去大赛就必须去云汐师叔那里。” 其实我真的怕你一撒娇我就妥协了,所以还不如将你放在云汐那里,虽然这个过程对你而言有些辛苦但好比在大赛那天被师父骂好。 “好吧!”血萝不情不愿的答应道。 这之后的时间血萝都在云汐宫度过的,虽然这么久都没见师父来看自己,而且时常被云汐师叔呵斥,但好在这种时间终于是熬了过来。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十月初一这日,寒墨宫举行了热热闹闹的选举大会,因为寒墨宫的名声远扬,所以五年一度的选举大赛,参赛者很多,其中年龄各有悬殊。 锦绣山地势蜿蜒曲折,就算不设立障碍,也极其容易走丢,他高高低低,地势复杂。 龙吟风一身黑衣端坐在高处的首位,睥睨着另外一座山上的众位前来比试的弟子。 舞云殇仍是一袭白衣,表情淡然,目光灵动却有些无神,双手放置身后,看着对面躁动不安的人群。 飘尘逸火红的一身在寒墨宫这个讲究淡雅的门外之中算是独特之人,在对面便能在人群之中一眼寻见,火红色的云袍,华贵美丽,腰带之上绣着放荡不羁的鸳鸯。 舞云汐一袭紫衣在第二排之中的神尊仍是显眼的,其实第二排与之龙吟风的宝座没有哪一个不是显眼的,毕竟在进入寒墨宫以后你要听从的人正是他们。 第三排便是血萝这种被师父带来观看的弟子,飘尘逸的弟子仍是在凡间,所以第三排之上除了血萝就是云汐宫的弟子了。 第三排总共十人,依次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兄,慕容斯,大师姐,二师姐,血萝。 对岸的人早已经蠢蠢欲动了,有些人甚至开始焦躁起来。 “第一关,过铁索,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是不能遇见飞行,除非你可以自己飞过来,只要你能过得了铁索便是过关。”龙吟风的随身侍从,对着对岸大声叫道,浑厚的声音并不算特别大声,只要运用的法力便可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赶集的潮水一般,疯狂的往前扑去,铁索瞬间便晃晃荡荡,有些法力不够,或者过于轻视这条铁索之人便被晃下铁索之下的万丈悬崖。 但其实这万丈悬崖只不过是看着高,不过也就几十丈而已,是摔不伤人的。 当人群逐渐开始少去,只剩下一个身穿群青麻衣的女孩,背上背着一把普通的长剑,腰间挂着一个水葫芦,还有一个大的包,里面空空荡荡或许还有些个干粮。 女孩站在山峰之上,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往前去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仍是左顾右盼,似乎很害怕。 龙吟风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小女孩,尽管目光十分柔和但仍是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女孩。 女孩闭上眼睛振振有词的念了一遍不知什么东西的经文,便大着胆子,缓缓的站在铁索之上朝前走去,晃晃悠悠的铁索她却走的异常平稳,像是如履平地一般,不仅稳而且快。 铁索长而细,女孩走到中间的时候,铁索开始大幅度的晃动,不少人都被晃了下去,其中不少人的法力都是比她高强的。 女孩跳上两步,像是跳绳一般的便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这个难题。 “这女子怕是学杂技的吧!你看着轻盈的身姿可不像她这个法力层度所该有的。”飘尘逸小声的对着舞云殇道,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女孩。 “第一关通关人数为两百人,参赛者总数为四百人。”在铁索终点负责记录的考官,大声的对着龙吟风报告道。 “今年还是不错的,第一关竟然还过了半。”大师兄对着身边的二师兄窃窃私语道。 “十二师兄,我以为那女孩过不了呢!”血萝尽量放低了声音,对着慕容斯道。 因为是最后一个走上铁索还完美的过了关,这个一身清寒的女孩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慕容斯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是紧盯着那个独自一人在终点处也不怎么与别人交流的女孩子。 “第二关,走木桩,这一关不得使用什么歪门邪道,旁门左道,我们这边又几句诗词供大家寻找线索,应该走哪一个木桩。这次走木桩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所以请大家抓紧了。”这次的发言则是由第一关通关终点的考官宣布的。 “桃花夫人好颜色,月中飞出云中得。新感恩仍旧感恩,一倾城矣再倾国。”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无骨瘴江边。” 血萝听完考官的考题,连自己都摇摇头。 无数双眼睛仍旧盯着那两百人,木桩树立在一大片水塘之中,水塘里面喂养着许多的鱼,还有浮萍,以及零星的水葫芦,木桩有虚有实,需要从两首诗词之中寻找答案。 血萝仍旧注视着那个女孩,女孩还是站在岸边不动看着周围经过再三思量之后才跨出步伐的人群,有些一跨入便沉入水塘,有些则幸运的继续朝前走着。 等人群走的三三两两差不多了,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到达终点了,女孩思索半天也开始继续往前行了,一步两步,看着倒像是胸有成竹一样。 大约走到半道上,考官看着还在木桩之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大声说道:“大约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大家抓紧时间啊!” 女孩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朝着前面稳稳当当的走去,青色的麻布衣裳最终站在了终点站。 “禀宫主,第一关过关的人数是九十人。”第二关的考官对着龙吟风大声道。 龙吟风满意的看着剩下的九十人,点点头。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剩下的九十人先在寒墨宫休息,明日我们再继续。”考官对着身边的人群礼貌的说道,示意身旁的弟子引领着人群朝着已经备好的厢房走去。 龙吟风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舞云殇笑着道:“今年这届人才很多啊!这真是我等的大幸啊!” “是啊!师父,你也累了许久了,不如先回去歇息吧!此等招呼的事情就由我和两位师兄们完成,免得你在操劳了。”舞云汐立马说道,笑着看了看舞云殇。 “好,我就先去休息了,这里交给你们了。”龙吟风说着,拍了拍舞云殇的肩膀,笑着走了。 “师兄,选举大赛,你向来都是不怎么参与的,今年也不过只是过来观望而已,不知有何想法?”舞云汐笑看着舞云殇,语气柔和。 第二百零五章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1 “真是人才辈出,想来我寒墨宫只会越来越强啊!”舞云殇笑着道,看向低声耳语的血萝和慕容斯,转而又看向舞云汐。 “既是如此,你以后可也要经常参加。” “你也知道我甚是不喜欢管理宫中的事宜,一切都有你操劳,我也很是放心。”舞云殇笑着对着舞云汐道。抬眸对着血萝叫着:“萝儿,我们回去了。” “是。”血萝跟慕容斯道别以后,便跟着舞云殇回云殇宫了撄。 “师父,原来考试这么难啊!我真是庆幸我从小就在云殇宫呢!”血萝跟在舞云殇身后,感叹的说道。 “你若是不在云殇宫,想来也不会再来云殇宫的。”舞云殇转头笑看着血萝,伸出玉手,轻轻摸摸血萝柔顺的长发。 “怎么会呢?云殇宫如此出名,听十二师兄说,那可是威名远播。” “就算在威名远播,想来你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偿” “……”血萝不知道舞云殇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不敢苟同,她始终认为万物皆是缘分,她也相信缘分,她和师父亦是有缘分。 选拔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筛选出了三名可以跟着云汐师叔练习法术的弟子,还有二十名打杂的弟子。 “十二师兄,她果真好厉害。”血萝对着身边的慕容斯窃窃私语道。 慕容斯笑看向院中站立的规规矩矩的青色麻布衣裳的女孩子,和血萝差不多,但是更为消瘦,一双眼睛也甚是好奇。 “徒儿幸瑾儿拜见师父。”青色麻布衣裳女子规规矩矩的对着舞云汐行着拜师礼仪,语气虽然稚嫩但也是异常坚定。 飘尘逸拿着一摞的蓝色的宫服一一递给三位年轻的弟子,一双眼睛也甚是赞许。 “怎么样?”舞云殇看着分发完宫服走过来的飘尘逸,轻声道。 “挺好。”飘尘逸点点头,看了看三位新弟子。 “我说真的,和你收的弟子比,到底怎么样?” 飘尘逸转眼看着舞云殇认真的脸颊,思索片刻道:“现在看着挺好,想来也是准备了许久,但是时间一长怕是就会变成斯那样中规中矩的孩子,我不是特别喜欢。” 飘尘逸沉思一会,有继续说道:“宫规,需要大家执行,这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便不让他们上山来,免得惹师父生气,我又要教他们宫规。” 舞云殇听闻此言,看了看正在打量着幸瑾儿的血萝,悄声道:“我也想带萝儿下山瞧瞧,可是她从小生活在锦绣山,灵气充足,山下的浊气怕是受不了啊!” “你可别忘了宫规:凡未修炼到幻月境界,一律不可下山。” “斯,为师给你七天的时间,你让师弟师妹们好好熟悉我寒墨宫的宫规。” “是。” 血萝看着慕容斯向前走去,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这便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女孩子,叫幸瑾儿,很美的名字,很好听。 “你好,我叫血萝。”血萝第一次向着除了慕容斯以外的同龄孩子伸出小手,并且主动打着招呼,对于师父没有收幸瑾儿做徒儿,她是表示很遗憾的。 “你好,我叫幸瑾儿,你可以叫我瑾儿,我听十二师兄谈起过你。”幸瑾儿伸出小手握住血萝的芊芊玉手,笑着道。 “是吗?你的名字真好听。” “因为我的娘亲喜欢木槿花,所以爹爹便把瑾字取做我的名字。你呢?” “我?”血萝指着自己,有些怔愣,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代表着什么,正巧看见慕容斯朝着这边走来,便对着慕容斯大声叫道:“十二师兄。” “怎么了?” “十二师兄,你的名字代表着什么啊?” “我?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爹爹在我来寒墨宫的时候特别嘱咐说是希望以后我出人头地,但也不可莽撞行事,凡事要讲究条理,想来应该是一种美好的寓意吧!”慕容斯细细想来,对着血萝和幸瑾儿道。 “是吗?那我回去问师父,我的名字代表着什么,我先走了,瑾儿再见,十二师兄再见。”血萝边跑边对着幸瑾儿和慕容斯道。 “她可真是好玩。”幸瑾儿看着血萝的背影,不由得噗嗤一笑,对着慕容斯道。 “她也真是漂亮极了。”幸瑾儿不由得有些羡慕的说道,在自己的小村落里面,在自己的杂戏团里面,自己也算是一个美人,但到了寒墨宫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姿色也顶多算是清秀。 “你也很漂亮。”慕容斯看着幸瑾儿清秀的面庞,小声说道。 幸瑾儿看着慕容斯认真的眼神,轻轻一笑:“真的?十二师兄真会说话。” “师父,师父。”血萝还未到院落,就大声的叫喊着。 龙吟风坐在院落中听得外面放肆的声音,不禁皱着眉头,端起茶水,对着对面的舞云殇道:“这就是你带的徒儿,大呼小叫一点规矩都没有。” “是徒儿教导不力,徒儿正准备将血萝送去云汐宫和新来的弟子一同练习礼仪,学习宫规。”舞云殇立马开口说道,转头看了一眼立在宫门口的血萝。 “属下拜见宫主,徒儿拜见师父。”血萝立马快步走上前去,中规中矩的对着龙吟风和舞云殇行礼道。 “好了,记得我跟你说的事,千万不要忘了。”龙吟风站起身来,也没看血萝,对着舞云殇说道,临走之时瞄了血萝一眼,便向着宫外走去了。 “属下恭送宫主。”血萝又转身对着龙吟风的背影叫道,弯下去的腰,轻轻微抬,看了看龙吟风的背影。 “师父慢走。”舞云殇送到云殇宫门口对着龙吟风道。 “师父,你真的要把我送去云汐宫吗?”血萝立马走上前去,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舞云殇。 “你不想去吗?”舞云殇径直走到玉凳之上坐下。 “也没有,但是也不是特别想去,云汐师叔好凶,萝儿有些怕。”血萝跟着舞云殇走到玉桌边上,在玉凳之上坐下。 “云汐师叔顶多凶你,也不会打你,再说这次的宫规之事都由斯亲自教导,你还怕?”舞云殇倒上一杯茶,端到血萝面前,也不抬眸,轻声道。 “除去云汐师叔,萝儿其实也是十分想去的,不仅有十二师兄,这次还有一个新来的朋友。”血萝欢喜雀跃道。 “萝儿新交了朋友?”舞云殇来了兴致,端坐着看着血萝。这个一向都不愿意与他人接触的小丫头,如今也有了新交的朋友。 “嗯,师父也认识的,就是这次新招的弟子,她叫幸瑾儿。”血萝端着茶水猛地喝上一口,对着舞云殇道。 “幸瑾儿,就是这次唯一进的一个女弟子?” “对,对,就是她。师父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厉害?” “不过就是有些小聪明罢了!无论论内力还是论武功都是萝儿更胜一筹啊!” “可是萝儿,关注她好久了,十二师兄也甚是喜欢她呢!反正无论如何她就是萝儿的朋友了。”血萝像是对着舞云殇宣布道,无论别人说什么,幸瑾儿就是血萝的朋友。 舞云殇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血萝多个朋友毕竟是好事。 “对了,师父,瑾儿的名字是因为瑾儿的娘亲喜欢木槿花,十二师兄的名字是因为寓意着好意,那我的名字呢?萝儿还没有见过一个人姓血的呢!” 舞云殇思索片刻,想起自己最初给血萝取名字的初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难道萝儿不喜欢现在的名字?” “没有,但是萝儿也想知道,萝儿为什么叫血萝。” “因为藤萝是一种积极向上,生命力顽强的植物,为师也希望萝儿日后能够积极向上,不被任何事请打败。” 血萝仰着脑袋是懂非懂的看着舞云殇,良久,点点头,垂下脑袋,又思索片刻:“萝儿知道了,萝儿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 对啊!我生命力顽强,没有任何事能够打败我,师父,想来日后我定会再见你。 “萝儿真的懂吗?”舞云殇原本就没指望这个不爱读书,肚中没什么墨水的徒儿能够听懂这些,现在看来,貌似是自己小看她了。 “萝儿懂,萝儿不笨。”血萝轻轻佛开放在自己头顶的玉手,大声说道,说完就向着云汐宫跑去。 小心翼翼的进了云汐宫,四处看看,争取不用遇见舞云汐。 “十二师兄。”轻轻的向着正在教三位新弟子宫规的慕容斯,探头探脑的对着幸瑾儿笑道。 “快过来。”慕容斯笑着向血萝招手,尘逸师叔一早就说过让自己教萝儿一些宫规,免得被宫主撞见,又被训斥。 血萝四处看看,蹑手蹑脚的向着慕容斯走去:“十二师兄,我知道我名字的意义是什么了。” “我正在教师弟师妹们宫规,你也一起来。学会了再告诉我,否则我不听的。” 血萝撇撇嘴,又想起师父刚刚的话语,乖乖的走到幸瑾儿身边,跟着三位新弟子一起学习宫规。 “三师姐,你都是三师姐了,想来肯定一出生就在寒墨宫了,怎么会不懂宫规呢?”学习完毕,幸瑾儿疑惑的看着血萝,不解的问道。 “这,这个。”血萝羞得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刚刚兴致勃勃的瞬间,现下被冷水浇的透心凉。 “还不是被云殇师叔惯坏了,学习宫规异常辛苦,云殇师叔那么疼她哪里舍得她受这份苦。”慕容斯在一旁帮着血萝解围。 “哇!真的好羡慕三师姐。”幸瑾儿立刻一副羡慕的模样看着血萝,脑中想起自家师父严厉的模样不由得浑身一抖。 “我也很羡慕你,山下肯定很好玩,不然尘逸师叔也不会老是下山,长时间都不回云殇宫。” “山下哪里比得上寒墨宫啊!你是没有去过山下,等你去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幸瑾儿对着血萝不以为然的说道,闹中国想起在杂戏团中的场景,不由得摇摇头。 血萝一时间怔愣住了,山下不好玩,可是尘逸师叔为什么会舍不得回来呢? “我倒是挺怀恋山下的,有爹爹娘亲的日子真是好,不过我们家穷,哪里比得上寒墨宫的锦衣玉食。”慕容斯感叹的说着。 血萝仍是一头雾水,难道山下的人都很穷,什么都吃不起?可是穷会有多穷呢?我们算是很富吗? “三师姐,你这一袭白衣真漂亮,看样子比我们的宫衣要好上许多。”幸瑾儿仔仔细细的看着血萝身上的白衣,羡慕的说道。 “真的吗?谢谢夸奖,这都是师父帮我绣的花纹。”血萝有些骄傲的说道,一双桃花眼中尽是得意的颜色。 “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呢?还不快进药材房认药材,都认识了吗?”舞云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此时严厉的吼声,让幸瑾儿一时怔愣,随即被慕容斯快速带走,只剩下血萝一人。 “云汐师叔好。”血萝吞了一口唾沫,低垂着脑袋对着舞云汐道。 舞云汐看了一眼血萝,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血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急忙向着云殇宫跑去。 “师父,你教我宫规好不好?”血萝一口气跑到舞云殇身边,大声说道。 “为什么?”舞云殇头也不抬的看着书,对着血萝道。 “他们都笑我,说我身为师姐,竟然不知道宫规,师父,你教我好不好?”血萝有些委屈的对着舞云殇道,尽管幸瑾儿刚刚很是羡慕,但是其他的弟子也一样的会笑自己的。 舞云殇从书本之中抬起头来,看着血萝,没想到自己的宠溺竟会给血萝带来烦恼,看来自己的第一个弟子带的并不好。 “好。” “萝儿就知道师父最好了,师父,你说,山下究竟好不好呢?”血萝惊喜之余仍是不忘想着刚刚令自己一头雾水的问题。 “怎么说?”舞云殇放下书本,认真的跟血萝对话道。 “萝儿认为山下定会十分好玩,不然尘逸师叔就不会经常在山下而不回寒墨宫,可是瑾儿却认为山下比不过寒墨宫,十二师兄也说山下极穷,比不上寒墨宫的锦衣玉食。”血萝认真的将自己所听到的话语转达给舞云殇。 舞云殇轻笑,思索片刻,对着血萝道:“山下比寒墨宫更富有色彩,那烟火气是每一个喜欢山下的修仙弟子的向往之处,寒墨宫太过冷淡,不过是师兄弟,师徒之间的感情,比不过山下的热闹气息。” “山下有穷有富,有锦衣玉食,有琼瑶美酒,但也有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人,无钱看病的人。萝儿,你要记住,凡事不可一概而论,任何事自有它的好处也有它的坏处。” 血萝懵懂的听着舞云殇的言辞,仍是不知道究竟是山下好,还是寒墨宫好。 如今待在这种绝境之中,才真正的体会到,只要生活快乐在哪里都好。 如今想来,以前的不懂,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竟是完全体会到了,估计是太过孤单,所以时常回忆以前,也幻想未来,也时常为自己像以前没有解开的谜团。 当一切都解开了,便不在是谜团,也不在让自己恋恋不忘,相反,爱情的滋味和仇恨的滋味让自己陷入绝境和迷茫。 我爱他,我知道,我知道我爱他,我爱了整整十六年,我以不同的形式爱着他。 可是,可是身上的血脉却时刻提醒着,提醒着自己于他血海深仇,我应该放下吗?我放不下,在经历生死以后,我更加体会到生命的不易,我更加明白想要活下去的念想会是多么强大,可是爹爹娘亲却无力拯救自己。 可是我又时常劝自己,那是天神的过错,与他无关,他只是倒霉成了天神的儿子,我不应该怪他,我要感谢他,感谢他的养育之恩,教育之情,我不应该怪他,他是我的师父,是我最为亲近的人。 可是感情作祟,我无法容忍自己喜欢杀父仇人的儿子,更加不能容忍自己喜欢崇高的师父,他是我的师父,是我的长辈,这世间师徒之恋向来难以启齿,我应该为自己感到恶心,感到肮脏,我怎么会动这个念头。 有时候细细想来,这寒冰窟真是一个好地方,我不用与人交流,不需要去想困难如何面对,又如何解决,我只需要静静的待在这里,待在这里就好。谁也不会打扰我,谁也不会谴责我。 当我感到越来越冰冷的时候,我习惯的进入睡眠,可是这个冬天我无法在进入昏睡,当我醒来,这一切都还是清清楚楚的存在。我的身边布满了守卫,因为我无法进入冬眠,他们也要时刻的守在我的身旁。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适合出行。”血萝站在院落中央伸着懒腰,懒洋洋的看着头顶的天空,昨晚的小雪,为这四周的植物披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衣,甚是美丽。 “三师姐。”幸瑾儿身着一身蓝色的宫衣,小跑到云殇宫内,见着院落中的血萝,高兴的打着招呼。 “早上好。”血萝放下手臂,开心的对着幸瑾儿打着招呼。 “云殇师叔在吗?”幸瑾儿朝着屋内望望,对着血萝问道。 “你找我师父?我还以为你找我呢!”血萝打趣的对着幸瑾儿道。回头看看屋内,又道:“我师父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啊?” “我找云殇师叔能有什么事?我师父找他,我来跑个腿,既然云殇师叔不在我去别处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出了云殇宫的大门,往前走,第一个宫便是云汐宫,第二个宫便是常年没人却依旧有人打扫的尘逸宫。云殇宫内有兰花,云汐宫内有玫瑰,只剩下尘逸宫中只有参天大树和满院的小草,长得不高,刚好高至脚裸,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花,平时没人去,若是有人去恐怕也是些幽会什么的。 血萝和幸瑾儿沿着这一路找啊找的,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人影,便往回走。 “三师姐,算了,我回去告诉师父没找着云殇师叔就行了。” “师父这人去哪了?真是奇怪。”血萝有些好奇的嘀咕道,这寒墨宫也不是浩瀚无边,师父平常不是在云殇宫就是去了寒殿或者云汐宫,这几处都没有,他会去哪呢? “云殇师叔不是小孩子,我们都走不丢,况且他了,你放心他一会自己就会回来的。”两个小姑娘你一语我一言,全然成了一个小大人。 “三师姐,你和我一起去云汐宫吧!云殇宫就你一个人,多孤单啊!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练习法术,还可以和我认药材呢!” “可是,可是。”血萝有些犹豫,断断续续的说着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可是什么啊!你不就是怕师父吗?只要你不捣乱,不闯祸,师父是不会骂你的,只不过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罢了。”幸瑾儿拉着血萝的小手,大声的说道。 “可是云汐师叔对你们就不一样,云汐师叔一直都不喜欢我,我看见她那幅不苟言笑的模样就害怕。”血萝的小手往回缩着,有些不悦的道。 “你就是平常笑脸见得太多了,我在山下不待见我的人我可见了不少,不喜欢我的,打我的,骂我的,我什么人没见过。师父这般好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幸瑾儿不以为意的道,心里真心感觉,这世间恐怕除了爹爹娘亲就师父对我最好了。 “真的?还有打你?”血萝像是听见了天大的消息一般震惊的看着幸瑾儿。 “当然,一看你就没有见过打架,不打架练习法术干嘛?”幸瑾儿不屑的对着血萝说道,对于这种被呵护长大,什么都不懂的同龄人,幸瑾儿其实非常不屑,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们比自己幸福,也使自己异常羡慕。只是目前为止,只有血萝一人在知道她以前卑劣的出生以及生活还愿意和自己交朋友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 对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她是幸瑾儿眼中高高在上的小姐。她有师父疼爱,所以云殇师叔只有她一个弟子,她可以任性,只有她和十二师兄两个朋友,不像她和十二师兄,不仅要听从师父的话,还要听从各位师兄师姐的话。 她可以只对四个人奉献自己的尊敬,奉献自己的敬语。她可以看都不看大师兄一眼,径直走开,大师兄也对她奈何不了。可是自己不同,自己要对云汐宫内的所有人都尊敬,自己要听从大师兄的话,甚至要赔上笑脸,但自己有时并不乐意。 第二百零六章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2 “练习法术就是打架的?”血萝仍是不敢相信的盯着幸瑾儿不屑的脸庞,嘴角轻微上斜了一下。 “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我来寒墨宫就是想要多学习法术,又可以拜托山下的那种苦不堪言的生活,这里锦衣玉食多好啊!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幸瑾儿一边数落着血萝,一边往云汐宫走去。 血萝细细想了许久,觉得仍是不敢和幸瑾儿苟同,师父法力高强,自己也没见他和什么人起冲突,虽然自己不知道学习法术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尽快下山,也许是为了快速和师父肩并肩,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暴行,而努力提升自己的修行。 “你看这云汐宫多好啊!花香四溢,鸟儿环绕,不像山下,住着破旧的房屋,哪里能够闻见这股清新的味道。”幸瑾儿刚刚走进云汐宫,便感叹的对着血萝道。 血萝轻轻的陪着笑,也不说话,朝着里面做贼似的望了望,见没有云汐师叔的身影才大胆的往里面走去。 “我去跟师父汇报,一会我去找你。”幸瑾儿拍拍血萝的肩膀,笑着朝着大厅走去了偿。 血萝再次四周环顾一下,便向着深处走去了。 “嘿,你怎么来了?瑾儿不是去找云殇师叔了吗?你和云殇师叔一起来的?”慕容斯从血萝身后蹦跳出来,拍着血萝的肩膀问道。 血萝心脏漏跳一拍,急忙转过身去,有些怔愣的看着慕容斯,随即回过神来,摸摸脑袋,对着慕容斯道:“师父不在,我和瑾儿找了,也没找着,所以就回来了。瑾儿怕我一个人孤单,就叫我过来了。” “看把你吓得,胆子这么小,还想要下山?”慕容斯轻轻一笑。 “哪有,十二师兄老是欺负人,山下怎么可能会有十二师兄这么坏的人?”血萝也笑着对着慕容斯打趣道。 “嗷。”慕容斯对着血萝做着鬼脸,大声的叫道。 “呵呵。”血萝向后退上一步,呵呵笑着,也不恼。 “下个月就是云殇师叔的生辰了,你有准备什么礼物吗?”慕容斯收起嬉笑,一脸正经的看着血萝。 “我还没有想好,要送他什么礼物,感觉师父什么也不缺,就连宫主送师父那么珍贵漂亮的宝石,师父也不喜欢,我也不知道送什么他才会喜欢。”血萝皱着眉头,苦恼的摇摇头,对着慕容斯抱怨道。 “不如你亲手做些什么东西,也许他会喜欢的。”慕容斯诚恳的对着血萝建议道,眼睛撇到远处的一抹飘逸的蓝色衣诀。 “亲手做些什么东西,可是我除了会舞剑什么也不会啊!要不然就是师父教的琴棋书画,还能有什么啊!”血萝仍是万分苦恼的对着慕容斯道,她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可以自己亲手做的。 “要不,你最近就练一首新的曲子,到时候弹给云殇师叔听,保证他会喜欢。” “是吗?不喜欢珠宝会喜欢我弹得一首曲子?”血萝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慕容斯有些飘忽的眼神。 “你试试就知道了。”慕容斯收回眼神,对着血萝有些敷衍道。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幸瑾儿从血萝身后钻出来对着聊得热络的慕容斯和血萝道。 “下个月我师父的生辰,你也一起来。”血萝对着幸瑾儿邀请道。 “可是我没有什么礼物,去了不好意思。”幸瑾儿有些拘谨的对着血萝道,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意。 “没事的,不要礼物也可以来,师父不会介意的,你就来嘛!以后我的生辰你也一定要来。” 幸瑾儿看看身边的慕容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慕容斯对着幸瑾儿点点头,云殇师叔的确不是什么注重东西和礼物的人,就算是自己的一点小心意他也不会嫌弃的。 “好吧!不过我也一定准备一份礼物,到时候空着手去,娘亲说了,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幸瑾儿一板一眼,说得有模有样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今天回去告诉师父,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血萝也是高兴的紧,这个好朋友看来自己是交对了。 “好了,快别说了,今天师父交待的事情我们还没做完呢!” “你们做事,那我干嘛呢?要不我就回去了。”血萝看着有些着急的慕容斯,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幸瑾儿思索片刻,对着血萝道。 “云汐师叔看见会不会生气啊!她本来就不喜欢我。”血萝摇着头不确定的说道。 慕容斯和幸瑾儿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沉思一会,慕容斯拉着血萝的手往炼丹房走去:“你就和我们一起吧!你是云殇师叔的弟子,师父也不会明着说你的,有什么好怕的。” 血萝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的,若是不去,自己一个人回寒墨宫,这些天所习惯了的热闹便会让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一个人的孤独。 她第一次来到云汐宫的炼丹房内,炼丹房之大,足足有着半个云殇宫那么大,这三大宫中也就属云汐宫最大了,没想到炼丹房竟然会有这么大。 药材和炼丹炉中间用一道厚实的墙隔着,大大小小的炼丹炉少说也有十几种,让血萝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今天我们要炼制最简单的丹药——清丹,萝儿不会,你在一旁看着就行,反正你也认识药材,要不就在一旁帮我们递药材好了。” “我好歹也得找点事做啊!我帮你们递药材吧!”一双桃花眼在琳琅满目之中穿梭过来穿梭过去。 “那好吧!我们就开始吧!”慕容斯下着最后的命令,便带着幸瑾儿来到一口大不大小的炼丹炉边上。 炼丹炉有黄铜打造,坚硬无比,顶上的盖子呈现着镂空雕刻的盘龙,异常美丽。 血萝在炼丹房内泡了整整大半个下午,云汐师叔交代给慕容斯他们的任务也总算是完成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血萝擦擦手,对着慕容斯和幸瑾儿说道。 “好吧!那你小心些,云殇师叔肯定回来了。”幸瑾儿和慕容斯互相对视一眼,笑着对血萝道。 “好,我知道了,我走了,拜拜。”血萝轻轻一笑,轻快的朝着云汐宫外走去,一路上还在盘算究竟要怎样跟舞云殇邀功呢! 出了云汐宫没有多久就到了云殇宫,两宫离得并不远,可是等到血萝回到云殇宫依旧没有见到舞云殇的身影。 “奇怪!天色也不早了,师父能去哪?”血萝自言自语疑惑的嘀咕道,想来想去,便又朝着外面走去。 一张红唇,一张一合,嗫嚅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若是大喊大叫,被云汐师叔或者宫主知道了,又得批评了。 看着天空之上的夕阳,血萝也不知道应该往何处去,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尘逸宫。 往常偶尔才会打开的紧闭的大门,此刻微微倾斜着,像是对着血萝招手。 难道尘逸师叔回来了?不可能吧!师父不会不告诉我的,那就是来打扫的,好久没去尘逸宫了,进去看看? 轻手轻脚的走进尘逸宫,安静的院落,干净的地面都不像是一个长久空荡的地方。 “师兄。”轻柔暧昧的声音从参天大树的深处传来,血萝停下脚步,仔细一听,感觉甚是熟悉。 难道是哪一对幽会的男女? “我知道,但是你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熟悉的声音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的让血萝震惊,这般富有磁性但是有夹杂着一点清冽的声音不是师父还会有谁? 血萝屏住呼吸,继续向着里面走去,站在大树错杂的院落之中,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人。用时间的衡量标准,这恐怕就是郎才女貌吧! “师兄,有什么不可能的,云汐等了你百年,有什么不可能的?”血萝看着舞云汐抬起的眼眸,深情,除了深情还是深情。 舞云殇不知应该如何回答,看着面前的舞云汐,她的感情他自然是了解,只是他的心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交付出去,哪里是能收得回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师兄一直都还想着璨姐姐,但是云汐只希望师兄给云汐一个机会,给云汐一个走进师兄心里的机会。” 血萝呆愣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纠缠不休的两人,师父一向待云汐师叔就是十分的周到,原来,原来……. 舞云殇正愁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舞云汐,轻轻一抬头就看见血萝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也忘了应该做些什么,只是看着血萝。 血萝猛地回过神来,急忙向后走去,匆匆的离开了尘逸宫,走到宫外平复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我这算是发现了惊天的大秘密吗? 冷静片刻,也不知道师父和云汐师叔什么时候会出来,便赶紧的朝着云殇宫走去了。 夕阳只剩下一点红色的色彩,变得异常妖冶,就像一片漂浮的血,又显得有些恶心。 梧桐树下的身影有些呆滞,脑子显得有些转不过弯,呆呆的坐在贵妃椅上,夜晚的凉风袭来,轻轻的打了一个颤,才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 舞云殇刚走到院落之中就看见坐在贵妃椅上的血萝,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解释。 血萝站起身来,习惯性的回头看上一眼,“师父。” 见舞云殇没说话,觉得貌似应该再补上一句,又立马说道:“师父,这都正常,是徒儿不好,是徒儿乱跑。” 舞云殇原本还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颊,立马铁青起来,一双眼睛微眯的看着血萝慌乱不安的眼眸。 “师父,天色不早了,我先休息了。”血萝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向着宫内跑去。 舞云殇看着血萝逃也是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终也没说什么。 血萝快速的走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坐在床榻之上又发起了呆。 人有七情六欲,月有阴晴圆缺,师父这也属正常,可是宫主说‘人一旦动了***便不可渡劫成仙’,难道师父和云汐师叔打算做一对鸳鸯,不成仙了? 想来想去也不想不出个理所当然,也就只得认为师父就是愿做鸳鸯而不愿位列仙班。 抬眸看一下窗外,夜色冷清,一把抱过床榻之上的棉被,裹在身上,一下子倒在宽大的床榻之上,闭上眼睛,可是一闭眼,脑中就是那场抱在一起的景象,攸的又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 月色光滑如水,散发出幽幽的冷光,“你真冷漠,看着我睡不着,还呵呵笑着。” 这个夜晚略显冰凉,寒墨宫的三人都一同失眠,翻来覆去,脑中都是那一幅画面,拒绝?接受?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所有人辗转反侧,坐立不安。 一场大雪如约而至,一抹娇俏傲立的艳红,强势的进入雪白的空间,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哗然,手中拿着一个硕大的水晶球,冰凉如玉,透明如水。 “尘逸师兄真是大手笔,送这么漂亮的水晶球,也不知道今个是不是有事相求。”舞云汐将屋内的糕点摆放在玉桌之上对着姗姗来迟的飘尘逸娇笑打趣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的生辰师兄我可是有亏待?”飘尘逸满不赞同的对着舞云汐道,眼睛巡视一圈也没看见今个的主人公。 “我的生辰也没见这么漂亮的水晶球,师兄莫不是偏心?” “师兄呢?怎么不见人?” “师父找师兄有事,去了还没回来呢!要不你先把你这水晶球给我玩玩?”舞云汐缓步走到飘尘逸身边,满心欢喜的看着飘尘逸手中的水晶球。 飘尘逸将手中的水晶球递给舞云汐,看着院中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小女孩。 “徒儿幸瑾儿见过尘逸师叔。”幸瑾儿和慕容斯乖巧的走到飘尘逸身边,恭恭敬敬的叫道。 “徒儿见过尘逸师叔。” “徒儿见过尘逸师叔。”血萝端着一大盘的水果从屋内出来,一放下就立马过来给飘尘逸行礼。 “嗯,等下一次这人就更加多了。”飘尘逸点点头,小声的说道。 “尘逸师叔,你这次给师父带了什么好东西啊!”血萝悄声的问着飘尘逸。 慕容斯朝着自家师父看了看,血萝跟着慕容斯的眼神看去,舞云汐正开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球,惊得血萝张着嘴巴,直勾勾的看着那漂亮的水晶球。 血萝机械的转过头看着飘尘逸,吞吞口水,有些不忍的说道:“尘逸师叔,那玩意不是女孩子才喜欢的吗?” 飘尘逸脸一黑,刚刚想拿出来的另外一件宝贝,此刻一点也不想拿出来了。 慕容斯朝着血萝看了看,和着幸瑾儿一同走开了。 血萝也自知说错话了,正愁着应该如何化解尴尬,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尘逸。” “师兄。”飘尘逸转过身去,看着舞云殇,轻轻唤道。 “你不是说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吗?”舞云殇有些疑惑的看着脸色并不好的飘尘逸,不解的问道。 血萝的眼神不自觉的朝着舞云汐手中的水晶球望了望,悄悄的朝着后面退去。 飘尘逸手中幻化出一株枝叶茂盛的小树枝。 “这是什么?”舞云汐从另外一边走来,看着飘尘逸手中的红花不明的问道。 “这花叫象古,我在偶尔的机遇之中发现他的,觉得好看极了,又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就把她带上山来给你们看看,你们若是喜欢就自己养着。” “这花是漂亮,不过我除了打理兰花也没有什么时间打理它,你还是自己养着吧!” “对啊!我也忙着呢!那一大片的玫瑰园,我还要炼制丹药,哪里有时间照顾它啊!” 飘尘逸吃了一瘪,也无处发泄,正准备收起来,就听见一声:“我养。” 飘尘逸看着不知何时又站在自己身边的血萝,看着手中的象古,犹豫了一会就递给了血萝:“我可就这么一株,你可千万别给它养死了。” “那我不敢保证,不过我喜欢。”血萝欢欢喜喜的接过飘尘逸手中的象古,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养。 “尘逸师叔,这花要怎么样啊?” 飘尘逸极其不放心的看着血萝,有些忐忑的看着那株象古,想要拿回来,可是血萝哪里肯。 “这事问你师父,我哪里养过花啊!” 血萝又把眼神挪向舞云殇,舞云殇头疼的看着那株红花,一看就是不好养的东西。 “师父,我给你弹上一首我近日学习的一首曲子。”见气氛不妙,血萝连忙说道。 “好。”舞云殇挑挑眉看着血萝,答应道。 血萝欢欢喜喜的跑进屋内,拿着古琴放在正堂外面的门口,端着一把椅子端端正正的坐好。 一曲平沙落雁,倒是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喜欢。 轻缓的曲声,让刚刚的不快全都抛到脑后,心情开始渐渐平静,享受着这冬日难得的美景,四处雪白,院落中的积雪或深或浅,贵妃椅早已挪进了屋内,梧桐树上的积雪,只需要轻微的触碰便可以再下一场雪。 轻微急促的曲声,将原本平静的心田荡起阵阵波澜,最后轻缓的结尾,使得这急促浓重的色彩更加深刻的留在人的脑海之中。 “师父,我弹得好吗?”一曲落毕,血萝期望的看着舞云殇。 “不错,不过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 “是瑾儿给我的琴谱,我自己练得。”血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眼睛悄悄的望了一眼舞云殇。 舞云殇看向一旁被点到名,有些不好意思的幸瑾儿:“瑾儿会弹琴?” “我就会点皮毛,这琴谱我倒是背的熟,可是这曲我也不会。” “不会你怎么得的琴谱?” “我娘亲会,她弹的可好了,就是我笨,也学不会。” 舞云殇看了一下幸瑾儿也不再说些什么了,笑着对着血萝道:“这是萝儿今日送给为师的礼物吗?” “嗯。”血萝重重的点了点头。 “师父很喜欢,萝儿真是用心。” “我的也很用心。”飘尘逸立马让舞云汐将水晶球奉上,急忙说道。 舞云殇看了看水晶球,再看了看飘尘逸,点点头,敷衍道:“我知道。” 云汐师叔送的礼物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师父的这个生辰因为有了十二师兄的建议,所以师父对于我们准备的礼物都很喜欢,我想这是师父第一次收到如此特别的礼物吧! 十二月几乎每天都会飘上一点小雪,偶尔来一场大雪,尘逸师叔不知道为什么在山上待了整整一个月,所以他总是能成为我们得一道风景,一道非常独特的风景。 一月的阳光仍是十分冰冷,只是起到了照明的作用,照的四周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血萝看着上个月尘逸师叔拿来的象古,担心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花。 “你看了一个上午了,看不厌?”坐在院落中的舞云殇对着血萝道。 “师父,你说它什么时候会开花啊?”血萝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我哪里知道啊。” “那你说尘逸师叔都说它十分漂亮,你说它会有多美啊?花瓣是红的还是白的?”血萝一边幻想着它盛开的模样,一边对着舞云殇问道。 “也许是蓝色的。”舞云殇漫不经心的对着血萝回话道。 血萝细细一想,当真有可能,便把这株花的颜色定位了蓝色。 “萝儿师妹,那象古怎么样了?”慕容斯一道院中就对着血萝问道,完全没注意到院落中坐着舞云殇。 “好着呢!”血萝自豪的说道,谁说她会把这花养死的? “徒儿见过云殇师叔。”慕容斯这才看见舞云殇正坐在梧桐树底下的贵妃椅上。 “十二师兄,瑾儿呢?”血萝朝着后面望望,对着慕容斯道。 “瑾儿和师父一同去办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是过来问问象古怎么样了,既然象古活得好好的,我就先走了。”慕容斯笑着对着血萝说完,便转过身对着舞云殇道:“徒儿先行告退。” 血萝看着慕容斯的背影撇撇嘴,有些不高兴的道:“师父,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一定会把象古养死呢?” “你从来没有养过花花草草,平常我叫你帮我照看兰花,你也照看不好,我们自然就认为你是养不活它的。”舞云殇头也没抬的对着血萝道。 第二百零七章 所有人都可以叫萝儿 “师父的徒儿自然是不会差的,养花这点小事那也难不了我的。”血萝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舞云殇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血萝,什么也没说,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古书。 血萝讨了个没趣,干脆也不说了,去屋内搬出画板,照着舞云殇画了起来。 她并不喜欢画画,但是师父喜欢诗情画意,所以她最乐意的画作便是用师父当模特。春夏秋冬各有不同,或闲情惬意,或眉头高皱。 那枝象古在血萝的手上并没有活多久,也不过就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捱过了最寒冷的冬季,在春天快要来临的时候便匆匆夭折,只留下一根枯黄的枝干,和一盆过于湿润的泥土。 “师父,你说它怎么就死了呢?它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血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身边安慰自己的舞云殇道偿。 “乖,这次没养活,我们下次在养活就好了。”舞云殇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哭的崩溃的小人,只得勉勉强强的说道。 “师父,你说它怎么就死了呢?”血萝看着面前的这份有些过于湿润的土地,重复的问道。 “萝儿要不要吃玫瑰酥呢?”舞云殇开始用美食诱惑血萝,但好像无济于事。 “其实只是萝儿的水浇的过于勤了,师父再给萝儿找一颗一模一样的象古,萝儿一定会照顾的好好的。”舞云殇拍着血萝的背部,轻声哄到。 血萝一抽一顿,对着舞云殇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萝儿再也不要了。” “萝儿,凡事不能失败一次就否定自己,你要记住,一次不行我们就来第二次,千万不能轻易言败。” “不要,萝儿不要,十二师兄说每一株植物都是有生命的,师父,萝儿已经残害了一个生命,萝儿不想要拿生命来做实验。”血萝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师父,不是任何象古都能代替它。它是萝儿的象古,因为是萝儿的象古,所以它独一无二,就和萝儿是师父的徒儿一样,所有人都可以叫萝儿,但是萝儿在师父这里就是不一样的。” 舞云殇紧紧的揽住血萝的肩头,他以为只是因为一次的失败所以她才这般的伤心,因为失败所以她会轻言放弃,原来,我的萝儿长大了,因为身边的各种人长大了。 是啊!我们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有可能从这个牢房之中解脱,我会重新看见湛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再次闻见花草的气息。 不管是一抹白,还是一抹红,我都会重新寻见,不管你离的我有多远我都会重新找到你。 “师父。”血萝转身扑进舞云殇的怀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是知道醒来之后已经在床榻之上躺着了,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师父,而是一根根房梁。 血萝扑腾着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阳光正好,下了床,走到窗边,看着从窗户看见的舞云殇的侧脸,觉得岁月静好。 岁月给我们很多美好的时间,有时候总觉得岁月太过无情,眼角的细纹渐渐清晰,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慢慢淡化,但是你真的要想起总是会记起的。 我们往往抱怨生活太过无情,让我们错过了爱人,让我们错过最美丽的风景,让我们没有多少太过美丽的回忆,但是那是否是我们太过理所当然,太过忘乎所以,所以我们忽略了人生之中最美的风景,从而去羡慕别人的美好? 我的出生是一个悲剧,我不知道的结尾究竟是喜剧还是一出悲剧,也许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结局,在等待中结束,在希望中结束,在回忆中结束。 我的脑子再也没有混沌过,这让我无比怀恋最开始的混沌,我不用如此清晰,清晰的有些残酷。看吧!我们总是经历着怀恋中的过去,但却全然不知。 三年多的时间让我感觉时间的珍贵,我浪费在这里的时间也许等我出去以后会成为一种怀念,但是,我又是否能出的去呢? 回忆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开始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我可以触碰到他,我也仍然能够感觉到那份寒冷,但所幸它没有最开始那样的残忍,以至于我开始慢慢的接受它,接受它冷却我的皮肤,清晰我的大脑,让我无时无刻不在记起我仍在海底。 没有自由,没有爱好,拥有的只有无限的回忆,以及创造修行的空间。 四月的天气太过多变,很多人说她是一位姑娘,特别是一位任性的小姑娘,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从来不需要担忧出行的人是否有带伞,她的前一刻是否笑得花枝乱颤,她也不需要顾忌哭了一下转而又笑是否会被当成乖姑娘,是否应该人前笑,人后哭。 她随性洒脱,她任性自私,但我却格外喜欢。我喜欢她的阴晴不定,因为常常会带给我措手不及或者惊喜。 一场大雨说下就下,还没给正在外面慢慢踱步的两人一些准备,就已经变成了两只湿漉漉的落汤鸡。 白色的宫衣衬着已经有些曲线的身材,若隐若现,舞云殇赶紧变幻出两件披风披在血萝的身上,以免着凉以及走光。 血萝拢了拢宽大的披风,上面还有着特别清新的气息,这气息她自然认得。 “师父,你说这四月小姐是不是太过调皮了?比我都任性。” “的确。”舞云殇笑了笑,笑萝儿的异想天开,也笑她的天真。 “萝儿觉得,国有国规,家有家规,所以萝儿以后要坚决的执行宫规,以求不给师父带来任何麻烦。”血萝认真的看着舞云殇,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神之中已经满是成熟的执着。 舞云殇一怔,看着血萝仰着的小脸,唇角勾勒着浅浅的笑意,眼神之中满是清亮。 “昨日师父叫你前去究竟说了什么?” “没有,师父莫要担心,宫主只是觉得萝儿长大了,萝儿应该心智成熟,明辨是非,有规有矩。”血萝轻轻一笑,仰着的脸蛋,缓缓下垂。 舞云殇看着如此自强自立,瞬间长大的血萝,有着强烈的不适应:“萝儿,你从来没有给为师造成的困扰,反而给为师带来了不一样的生活色彩。” “是吗?徒儿真高兴。”血萝仍旧是垂着头,看着地面之上的积水,一点一点的绕过。 舞云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只得沉默下来。 云雾层层拨开,耀眼的阳光立马照耀下来,晃得血萝的眼睛有些刺痛。 一路的沉默无语,让这条路变得有些痛苦和漫长,还未走到云汐宫的门口,慕容斯便着一身蓝色的宫衣走出宫门,一转眼便看见了微微低垂的血萝:“徒儿见过云殇师叔。” “斯这是要去哪里?” “斯正是准备去找云殇师叔的,正巧出门就碰上了。师父找云殇师叔有要紧事,还请云殇师叔快快赶去。” 舞云殇看了看血萝,便向着云汐宫快速赶去了。 血萝抬眸看着舞云殇的背影,心里的不愉快才慢慢表露出来。 “你怎么了?”慕容斯看看舞云殇的背影,快速向着血萝走去。 血萝摇摇头,没有说话。 “是不是还在为昨天宫主找你说的那些话生气?” “没有,宫主说的也不无道理,我总会长大成人,总会独立生活,总会锄强扶弱,救治生灵,我也总会下山独自历练,若是我不懂规矩,做事毛毛躁躁,迟早会给寒墨宫还是师父丢脸。”血萝心情复杂的对着慕容斯说道,眼睛迷茫的看着前方。 “不要担心,时间总会让你改变,不过宫主说的对,任何人都要独立,你也不能例外。” 对啊!任何人都要独立,她也不能例外。 “十二师兄,我有些害怕,我害怕我太过懂事就找不到依赖师父的理由了。” “师父永远是师父,老人常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亲跟师父只是不一样的存在而已,但是你要相信不论何时何地,师父都会袒护于你。” “十二师兄,你懂的真多。”血萝有些羡慕的看着慕容斯,真心的赞叹道。 “我从小家境贫寒,老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还有弟弟妹妹,自是早熟一些,但是师父说的好‘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若是不大,大可不必在意,自寻苦恼。’”慕容斯笑着对着血萝说道,眼睛向着云汐宫门口看了看。 “好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我还有事没做完,我先忙去了,你也快点回云殇宫,把这一身湿衣服给换了,小心伤风。”慕容斯说完,便朝着云汐宫走去。 血萝看着慕容斯的背影,心情复杂的慢慢踱步向着云殇宫走去。 每个人都要独立,可是那么独立有什么用呢?都是一样的过,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磨磨蹭蹭的终于走到云殇宫门口,却悄然停下脚步,向后看看,暗暗下着决心:既然所有人都要独立,既然不能给师父丢脸,那萝儿一定会做的极好,不让任何人轻看,也不给师父丢脸。 艳阳高照的白日,梧桐树下聚集着叽叽喳喳的三人组,玉桌边上做着一个静静看着古书的安静男子,回廊之下的矮喇叭花静静开放。 “师父,好看吗?”血萝一袭白衣,领口之上绣着红色的玫瑰,显得格外显眼,将整个肤色衬得越发的晶莹透亮。 舞云殇闻言抬起头来,这件罗裳貌似不是自己给血萝变得。 “好看,真漂亮。”幸瑾儿闻言连忙走到血萝身旁,上下打量,赞不绝口道。 “红色真是适合你,我送你的红裙明年也可以穿了。”飘尘逸也缓步的朝着血萝走来,赞赏道。 “是吗?”血萝喜形于色,一张小脸濯濯生辉。 “当然,师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飘尘逸肯定的对着血萝说道,用手肘碰碰舞云殇,羡慕的道,“你说,你的徒儿怎么就这么国色天香呢?” “对啊!你说我的三师姐怎么就这么国色天香呢?”幸瑾儿也是一脸的羡慕说道,眼睛都不带移一下的。 “你们就不要夸我了,我几斤几两还是拎的清的。” 幸瑾儿拉着血萝的手走到梧桐树底下,拿着刚刚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的一个小动物给血萝看:“你猜它到底是什么?” 血萝看着那一双澄澈的眸子,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不知道。” “就知道你不知道,我说是一只狗吧!师叔偏说不是,他说是一只狐狸。”幸瑾儿抱起小动物笑嘻嘻的说道。 血萝并不喜欢小动物,她觉得这种东西可怕极了。 “你要不要养?”幸瑾儿抬起眸子,看着面无表情的血萝,问道。 “我……” “你养着吧!你看多可爱啊!以后我们来你这就可以逗它玩了。”幸瑾儿拿着刚刚还没有喂完的玫瑰酥继续喂着小动物。 “算了吧!我还是不要养小动物了。”血萝往后在腿上一步,对着幸瑾儿拒绝道。 “它这么可爱,你也舍得拒绝?”幸瑾儿将小动物往血萝面前一凑,大声质问道。 “它这么可爱,我都想要养着,但是师父肯定不会允许的。”幸瑾儿将小动物收回,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也别逼萝儿师妹了,萝儿师妹向来不喜小动物。”慕容斯走将过来,对着调皮的幸瑾儿道。 幸瑾儿吐吐舌头,讪讪的说道:“好吧!” “我去给你们拿点水果吧!”血萝看着那毛绒绒的小动物,赶忙说道。 “你看你,把萝儿师妹吓得够呛。”血萝一走,慕容斯就开始数落起幸瑾儿来。 “我不是有意的,况且我也不知道三师姐不喜小动物。”幸瑾儿抱歉的对着慕容斯道,转而又对着小动物道,“你说,你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血萝站在临时的厨房之中平复了一下心情,端着已经切好的水果向着外面走去。 自从血萝将吃食戒掉以后,以前搭建的厨房就已经被拆了,也就只在生辰的时候临时搭建一个厨房用来准备一些简单的点心和水果用的。 “师父,师叔,吃点水果吧!”血萝乖乖巧巧的端出水果放在桌面上,对着正在交谈的两人道。 “最近萝儿好似已经变了许多。”飘尘逸看着血萝乖乖巧巧的模样,对着舞云殇小声道。 “前些日子师父找她谈了话就成这样了。”舞云殇心里面五味杂陈的看着血萝,无奈的说道。 飘尘逸狐疑的看着舞云殇,“我不在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你别管了。” “尘逸师叔,我现在这样不好吗?”血萝站在飘尘逸对面,轻声说道。 “一板一眼的当然不好了。” “我只是懂事了,哪里有一板一眼啊!”血萝不服气的道。 “萝儿,其实寒墨宫的规矩太过刻板,没必要什么都遵守的。”飘尘逸认真的看着血萝。 “好啦!我知道啦!师叔大可不必担心,徒儿长大了,有些事情,我自己懂的。”血萝轻轻一笑,便向着慕容斯和幸瑾儿走去了。 其实她也并不喜欢现在的模样,但是师叔和师父对自己的关心,自己一直都知道。但是宫主说的好,师父那么爱我,我不能给师父丢脸。 慕容斯和幸瑾儿看着并不高兴的血萝,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终只得闭嘴。 血萝站在梧桐树下,距离幸瑾儿和慕容斯还有些距离。 “好了,我先走了,山下还有一堆事情处理呢!恐怕下次回来要很久以后了。”飘尘逸站起身来,对着四人道。 血萝上前一步,最终也就止于那一步。 “萝儿,其实任性并没有什么不好,你也不是没有规矩,并不是一个野孩子,你有疼你的人,没必要搞得像个没人疼的孩子。”飘尘逸向着血萝走近,轻声道。 “我知道了,但是师叔,你能不能经常回寒墨宫啊!我觉得我和你都生疏了。”血萝有些伤感的说道,她有一种直觉,再见到尘逸师叔恐怕要等很久了。 “我走了。”飘尘逸摸摸血萝的头顶,对着舞云殇说道。 “别把这次离开搞得生离死别好吗?”舞云殇不屑一顾的对着飘尘逸道,但是这次师父交给他的任务的确很是艰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哼,都不允许我煽情一下。我走了。”飘尘逸向着门口走去,对着身后的舞云殇大声道。 “师父,师叔是不是不喜欢现在的我啊?”血萝走到舞云殇面前不确定的问道。 “没有。” 随后也证实了飘尘逸的确要很久才回来,飘尘逸的下一次回宫已经是在血萝下山以后了。 关系就是如此,你离我近,我们趣味相投,我们就是好友。你离我远,我们在如何心心相印,最后也会慢慢消散。 血萝再见到飘尘逸,已经完全像是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没有任何的感觉,像是一个许久不见的常客,没有激动,也没有排斥。 人和人的关系,最漠视的也不过如此,没有任何感觉,有时候哪怕一点讨厌,一点憎恨,也好过无动于衷。 这个生辰,在血萝的改变之中过得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五月是一个很美好的月份,正值初夏,鸟语花香,天气晴朗,没有狂风大作,也没有雷电交加,过得舒适惬意。 对于仲夏的六月,则是穿着漂亮的裙摆,躲在茂密的树林之下,透过斑驳的阳光看着古书之中的乐趣,便是在有趣不过了。 水中的乐趣相比之下就变得少了许多,生活总会有许多无奈,但这些我们都可以改变,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此刻的血萝就是如此的安慰自己,生活总是需要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别人的鼓励不过是一种说说而已,自己的才会付诸行动,以至于最后的实现。 四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我的羽翼已经足够丰满,不再需要任何一个人的剥夺来助使我的成长,我在等待,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在一板一眼的生活之中我再也没有在寒墨宫感觉到深刻的快乐,那时的回忆是单调的,我在自己的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履行着宫规,我记得很清楚,从来不敢逾越,现在看来,生活没有比快乐来得更为重要的东西了。 时间不多,常常在指尖流逝一些重要的时间,以至于我们最后费尽千辛万苦去争取去挽留,可是我们为什么不在最重要的时间得到最重要的东西。 寒冰窟对于我是一个劫,也是一个幻化新生的过程,它使我明白了一切,明白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不是什么规矩,不是什么报复,而是那一份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 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站在师父的肩膀旁边,和他一起并肩前行走向那最终的光明,我们会保持着现在的关系,他在阳光底下,我在黑暗深处,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能够阻挡我,阻挡我所谓的幸福。 我不能与他并肩前行在阳光底下,我可以和他一起努力打破这所谓的种族界限,我可以放下一切仇恨,去紧紧的拥抱他。 爱,因为爱,有了我,因为我,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可以打破这千百年来的禁锢。天神,我将与你开战。 十八岁的年纪,我拥有了今生最重要的决定,我要拥有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商璀的一身红衣在舞云殇的眼中是一块不愿触及的疤痕,他永远不明白为什么顾璨会选择那一身红衣,红得明艳,红得妖冶。 但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命运,是一场命运的前奏,只为遇见那个本就命中注定属于自己的人。 血萝的十岁生辰,终于穿上了飘尘逸赠与给她的一袭红衣,漂亮,妖冶,妩媚,将一个还未成熟的女子勾勒出了少女最该有的曲线,像是天使降临,又像是妖精出现。 舞云殇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她和她的爹爹真是十分符合红色,他们有着共同的血液啊! 矮喇叭花盛开的正鲜艳,一团紫色之中开出了一朵红色,在阳光的反射之下,显得独特而又神秘,一双笑着的眼睛,像是说着无数的情话。 第二百零八章 师兄是我的 “哇!三师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美?”幸瑾儿惊叹的看着一袭红衣出现的血萝。 血萝轻微一笑,满眼期待的看着舞云殇:“师父,徒儿美吗?” 舞云殇点点头,赞叹的说道:“美,徒儿穿什么都美。” “是啊!三师姐国色天香,真是穿什么都美。”幸瑾儿立马附和道。 这是血萝第一次穿上红裙,从此也彻底的抛弃了白裙,她本身并不是十分喜欢白色,但却格外喜欢舞云殇一袭白色云袍的模样,觉得飘逸淡雅极了偿。 在进入寒冰窟之后的第五个年头里,血萝已经完全修炼到了魔尊最顶级的地步,她站起身来,环顾着这四周通透冰冷的冰面,手中汇集着全身的真气。 谁说着寒冰窟无法破解,今日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威力撄。 “不好,你快去禀报王。”守在寒冰窟底下的侍卫见势打呼不好,急忙跑去汇报人鱼王。 “我告诉你,这寒冰窟你是破不了的,不要白费这个力气了。”底下剩余的侍卫,对着血萝大声说道。 “你们破不了,不代表我这天劫破不了啊?”血萝轻轻一笑,手中的真气已经汇集到了最强点,手中的真气一阵,还未等到人鱼王赶到寒冰窟,整个忘心海便是剧烈的杨晃,一阵一阵的海浪,将原本平静的海面,变得波涛汹涌。 正在附近的舞云汐,见到忘心海的动静,立马赶了过去。 寒冰窟极速上升,渐渐地浮出水面,舞云汐看见了寒冰窟里面的血萝,血萝自然也看见了岸边的舞云汐。 一袭紫色纱裙的舞云汐快速向着血萝飞去:“你这魔女,让你在这寒冰窟好好思过,你竟然兴风作浪,看我舞云汐今日如何收服于你。” “十年了,云汐师叔,你还如此恨我?”血萝在寒冰窟中努力破解着封印,一面对着舞云汐还牙道。 舞云汐落在寒冰窟的顶上,手上施展着封印,准备继续对着寒冰窟施加封印。 “师兄是我的,你休想要从我身边抢走他。”舞云汐愤恨的对着血萝说道,手上的封印施加的更为猛烈。 血萝手上不断汇集着真气,破解着封印,但是无奈,寒冰窟的封印原本就很厉害,再加上舞云汐势均力敌的封印,让她破解起来十分吃力,最终败下阵来。 重新回到海底的生活,让她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但是索性,一年的时间让重新燃起了斗志,既然我第一次可以破解它,那么第二次我也可以。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次冲破寒冰窟的时候,神界并没有派人前来增加封印,或者是派人前来折磨她,一切都像什么东西都没发生过,那几个侍卫依然守在那里,人鱼王也并没有露面,就更别提什么上神了。 一头明晃晃的白发用玉冠整齐的束好,一道剑眉充满威严,不够言笑的眼睛和一张凌厉的轮廓无处不在彰显着这个白衣男子的威严和地位,身边的清樽大人,更是显得他的地位崇高。 等到五年之后的在五年之后,血萝终于摆脱了那个冷冰冰的寒冰窟,出了寒冰窟,便看见了天空之上的白衣男子。 “清樽大人。”血萝惊讶的叫着白衣男子身边的清樽。 “血萝,这位就是天神。”清樽对着血萝做着介绍道。 同样是一头白发的血萝,此刻和天神相比简直显得无比的狼狈,一袭黑色的披风早已在破出封印之时,变得支离破碎,但是一身原本的红衣倒是比那一袭黑色斗篷来得更为美丽。 “你就是那个制定不平等条约,从而害死我爹爹娘亲的罪魁祸首?”血萝眯着一双桃花眼危险的看着天神。 清樽在一旁看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不知道消失多年的天神,为何会在今日出现在忘心海,貌似是在等待破出寒冰窟而出的血萝。 “是我的天劫害死你的爹爹娘亲,你想要怎样?”天神看着这个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小女孩,平静的说道。 “不过就是天神,我到要试试你是否有传说中的厉害?”血萝轻轻一笑,双手已经慢慢汇集着真气。 “和我打一架?你如今已经可以成神了,你难道不想成神吗?” “成神?和你一样吗?为了让别人遵守你的制度不惜牺牲生命来成全它的威严吗?”血萝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我是云殇的父亲,你杀了我难道就可以挽回他?你杀了我,他难道不会恨你,还会爱你吗?” 血萝一怔,她如今已经想通了,但那是用十年的光阴换回来的,难道她还要在等十年,用这十年去等师父把这个事情想通吗?她二十四了,在等十年已经年老色衰了,像白珊珊那样?那样可悲,她不要,她不要。 “天劫之女,拥有这世间最为高强的法力,这寒冰窟就是专门为你打造而成,你若是能度过便是天下无敌,就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若渡不过,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魂飞魄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血萝抬起眼眸,收回自己原本已经汇集的真气,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位老狐狸。 “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我只是不想要你祸害我的儿子。” “师父?祸害?我怎么会祸害他?”血萝不解的看着天神,她爱他。 “你出了寒冰窟是不是打算去找云殇?” “那是自然,我爱他,我要找到他,说明一切。” “他如今已经成神,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打扰他,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 “……”血萝沉默的看着天神,这一幕好像回到多年以前,宫主也是这副口吻,‘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祸害云殇,可以不要给云殇丢脸。’ 但是,难道我的存在就是给师父丢脸以及祸害他的吗? “他是天神之子,有责任去背负照顾天下黎明苍生的重担,你在寒冰窟的日子难道他去看望过你吗?” “不,我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师父曾经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是他的麻烦。”血萝坚定的看着天神,转身就往着远处跑去。 “天神,若是她坚决打扰到了云殇呢?”清樽看着血萝的背影,有些心疼的问道。 “想来她就算找到神界去,神界也不会让一个魔女入门的。” “可是我不明白,她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可是为什么您还要给她打造这寒冰窟?” “现在六界都出现了人才匮乏,世界动荡不安,血萝虽然是一个魔女但是心地善良,天劫之女,本就背负着重大的责任,以前也有天劫之女可是没有她的基因好,所以要着也没什么用。这个血萝正好利用她达到我的目的。” “可是,如果她没有按照您的预期走呢?” “心地善良,终究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的。” 血萝一直往前跑着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跑了很久才停下来,一片广阔无垠的地方除了枯草就只剩下枯草了。 她不知道应该去到什么地方,一头华发没有任何装饰,此刻变得乱糟糟的,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疯婆子。 她在这里坐了很久,坐到太阳下山,坐到月亮爬上来。 “我要回魔界,我一定要回玄冥宫,那是我的根。”确定了方向行走起来便格外的容易。 “那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 “怕是最近魔帝新招的吧!” 两个小魔兵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经过了一个晚上,在凌晨血萝终于到达了鬼村,仍旧是原来的模样,倒是没变多少。 “天女。”右护法站在一处院落的门口,激动的看着血萝的背影,一双明亮的杏眼变得水汪汪的,一片迷蒙。 血萝转过身便看见右护法颤抖的看着自己。 血萝五味杂陈的看着她,她没有想到到了鬼村第一个叫她的会是右护法,这个昔日有些孤单惹人怜爱的女子,也不知道时至今日究竟怎么样了。 “天女。”右护法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傻傻的叫着。 右护法一步一挪的向着血萝走去,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因为被阳光刺痛而变得红彤彤的眼睛,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哭什么,我这还没死呢!” “天女,你总算回来了,你总算出来了。”右护法啜泣的对着血萝说着,颤抖的牵起血萝的小手,这才确定这是真的天女。 “别哭,我这不是好着呢吗?”血萝把右护法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声音沙哑的说道。 “魔帝说你出了寒冰窟,叫我来这守着,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竟然真的守到你了。我们,我们赶快见魔帝,他可想你了。”右护法激动的对着血萝说道,一时间激动的不知所措。 “你别急,我们这就回去。” “天女。”魔窟的魔兵都怔了怔,随后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我等恭迎天女。” “起来吧!”血萝感动的看着这一群有些陌生但有些仍是熟识的魔兵,向着里面走去。 十年来,玄冥宫没有任何改变,仍是阴森森,出了魔窟那里四通八达有许多的迷宫以外,里面仍是主干分明有着漂亮的墙纹。 这里真的是我的家,他们不会排斥我,不会讨厌我,无论我何时归来他们都会敞开怀抱拥抱我,欢迎我,接纳我。 “萝儿。”还未走到魔殿,御流觞已经迎了出来,激动的看着血萝。 “流觞。“血萝停住脚步,看着这个给过自己无限感动和无限勇气的男人。 “你回来就好,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天劫之女果真命运不凡。”御流觞快步迎上前去,紧紧地握住血萝的小手。 “流觞,我有些累了,可以先休息吗?” “对,你肯定累了,房间都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血萝对着御流觞笑笑,对啊!她一定会回来的,不论是因为爹爹还是因为他,或者就是纯粹的因为自己。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玄冥宫肯定有许多需要你处理的事情,你去忙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休息一下。”血萝拒绝着御流觞的好意,独自向着前方走去。 御流觞看着血萝的背影,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寒冰窟出了名的折磨,血萝能活下来,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他知道她应该受尽了苦头,不然也不会瘦成如今的样子。 血萝像是一架行走的骨架,十分难看,每一处地方似乎都可以成为骨架标本,十年的折磨,让她苍老了不少,但即使苍老,原本就美丽的脸庞依旧算是美丽,只不过不在褶褶生辉,不在莹润发光。 血萝走进房间,看着已经擦拭干净的房间,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走到柔软的床榻边上,重重的倒在上面,没有一刻钟的时辰就昏睡了过去。 “天女定是受了许多罪,那寒冰窟谁不知道就是个折磨人的地狱。”右护法心疼的对着魔帝说道。 “不知道天女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鬼娘站在魔殿之中,有些担忧的说道。 “自是找舞云殇报仇了。”已经成为鬼王的黑护法愤愤的说道。 “鬼娘,我知道舞云殇和尘逸哥是师兄弟,但也是因为他们天女才会坠进寒冰窟,你可不能太过袒护了。”右护法盯着为难的鬼娘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尘逸先对不起天女,但是尘逸不是故意的。”鬼娘自己也觉得极其的不好意思的对着右护法辩解道。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他都让天女受了那么大的罪,这件事我们也别插手了,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免得你左右为难。”右护法思索过去思索过来也只得如是说着。 “既然他们是师徒关系,这中间想来也是十分的混乱,尘逸哥本就是好人,想来这十年也定是十分内疚,若是给他个赎罪的机会,想来对他和天女都是好的。”鬼王在一旁默默的出声道。 沉默良久的御流觞此时开口说道:“这件事就让萝儿自己决定吧!” 他不知道血萝究竟恢复了记忆没有,但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 右护法点点头,随即说道:“我去给天女准备点吃的。” 血萝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桌上的茶水还是热腾腾的,显然刚刚有人来过。 质朴的凳子却不简单,凳脚之上雕刻着回形花纹,血萝坐在凳子之上喝了几口茶水,脑袋突然放空,又忽然想起刚刚出忘心海天神的那一番话,突然心绪紊乱找不到答案。 “天女,你醒啦!”右护法刚刚进来就看见血萝坐在凳子之上,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血萝看着右护法端来的玫瑰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自己在忘心海十年,早已忘了玫瑰酥究竟是什么味道了。 “你在忘心海肯定吃不着玫瑰酥,瞧你瘦的,定是受了极大的罪,这次出来了,就一定要把以前的遗憾给补齐了。”右护法认真的看着瘦骨嶙峋的血萝道,将玫瑰酥放在血萝的面前。 “补齐了?”血萝喃喃的问着,我要怎么补齐呢?我有好多遗憾,遗憾以前失了忆,遗憾丢了师父,我要补齐吗? “你这生死关一趟,可是让我们大家伙都伤透了心,这十年我们也看开了,虽然鬼王的死真的是一大遗憾,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尘逸哥已经和鬼娘在一起了,所以如果你真的要复仇的话,我们肯定跟随,但是鬼娘肯定会十分难受的。”右护法小心翼翼的看着毫无变化的血萝,轻声道。 “你放心,经过这十年,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血萝了,鬼王的死其实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年的我太过冲动,若不是当年的我法力如此微弱,这一切都不会重演。”血萝自责的对着右护法说道,脑中又想起寻找神丹的片断。 “这一切怎么能够怪你呢?天女,你没有任何错,真的。”右护法有些慌了,其实刚刚的话就是她希望天女能够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不去想什么深仇大恨,不去想什么报复报仇。 “好了,我是不会去什么报仇的,他是我的师父,我的命就是他给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的。”血萝经过右护法这一番并没有什么用的劝告,反而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师父接不接受她,都无关紧要,只要她知道她想要什么,只要她努力不留遗憾就好。 右护法看着血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但是近几年舞云殇已经成为上神难道还会认他这个弟子吗?她想要告诉她,却又不敢告诉她。 “右护法,我想要去找师父。”血萝镇定的将自己这个决定告诉右护法,她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这……”右护法有些慌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犹豫一会便对着血萝笑道:“加油。” 加油,我的天女,就算舞云殇成为上神,我也不忍告诉那你,破坏你重生的希望。 血萝笑笑,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我去告诉御流觞。” 右护法站起身来,看着血萝的背影,低垂着头,一转眼看见桌上整整齐齐的玫瑰酥,没有一丝一毫动过的痕迹。 “拜见天女。”魔殿门口的魔兵对着血萝恭敬道。 “魔帝在吗?” “魔帝在,已经等候天女多时,天女请进。” 血萝走进魔殿,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十年间没有任何变化,御流觞还是一袭黑衣,脸上戴着面具,一副冷清的眼神只有再遇见血萝的时候才会软化。 “你来了。”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血萝轻声道。 血萝对着御流觞笑笑,没有说话,站在距离御流觞比较远的殿中。 “我们成亲吧!我不想要在失去你了,这十年真的太难熬了。”御流觞深情的看着血萝,认真的说道。 血萝很感动,在自己这样的时候,还能有人对自己矢志不渝,这的却是一种好的不能再好的命运了。 “流觞,我们不合适。” 御流觞一怔,“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我知道在寒冰窟十年你肯定对我已经很陌生了,但我仍是以前的御流觞,那个无论你怎样都会爱你的御流觞。我愿意等,也愿意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接受我。” “其实,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对不起你。这十年来,我终于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了,是不管他做错什么,我都能找到理由为他辩解,是在他没有我的日子,我会表示很难过很遗憾。对不起,我想我对你只是依赖,长时间一种亲情的依赖。”血萝挣扎许久,勇敢的对着御流觞道。 她没有想过,在经历了十年,在现在已经残花败柳的时候,御流觞竟然还能够说出如此让我感动的情话,还能够愿意娶我为妻。 御流觞并没有表示多大的惊讶,只是轻微的诧异,随后保持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魔殿门口已经来过三个人,但都没有进来。 “你想要去找舞云殇?”御流觞抬起头来,尽量镇定的看着血萝。 血萝点点头。 “可是神界怎么可能让你一个魔女进去呢?” “我相信师父一定会见我。这是我目前最大的愿望,我想要急切的见到他。我很感谢你不怪我。”血萝不敢抬头,一直低垂着脑袋,眼睛四处张望,显得有些举足无措。 “我答应过璨姐姐,一定要照顾好你,但是我没有做到。十年前是这样,二十四年前也是这样。” 血萝抬起眸子,惊讶的看着御流觞,眼睛里面溢满了泪水。 “十年前我就说过,这里是你的家,你是璨姐姐的血脉,也是我魔族的血脉,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我活了几百年,这点还是知晓的。”御流觞温温柔柔的对着血萝说道。 其实璀哥哥说的很好:‘爱一个人,就是让她快乐,让她幸福,这就是爱。’ “流觞。”血萝最终是没有忍住眼中的泪水,这在别人的眼里或许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但对于自己就是一份动力,一份支撑力,和一份无比巨大的温暖。 “哭什么,在寒冰窟还没有哭够吗?神族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御流觞站起身来,想要前去拥住血萝,但轻轻抬起的脚步,又停在原地。 第二百零九章 你到底要不要我进去 “我相信师父。”血萝有些倔强,其实她自己也是十分没有把握。 御流觞无奈的看着血萝,他深知这十年的磨砺已经让血萝无比的清楚,她想要什么,她要怎样得到。所以自己说再多,做再多也无用的。 “你不用担心我。” “你要记住,若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说,我们都在这里。”御流觞坚定的看着血萝,她的脾性,他多多少少是了解的。 “我知道,这里是我的家。”血萝笑着对御流觞道,一双眼睛重新恢复了光彩。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偿” “先准备几日吧!过几日就出发。” “今年叫右护法陪你下山,置办几件衣裳,在寒冰窟真是辛苦你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对我很好了。很多时候你都不用那么自责。”血萝看着御流觞的眼睛,有些抱歉的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委推责任。” “我先出去了。”血萝一笑,转身向着魔殿门口走去。 御流觞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在很多的时候,血萝面对他就会觉得安心,但更多的时候是觉得抱歉。 右护法陪着血萝置办了两身红衣,没有黑色的斗篷,一切仿佛又回归原位,只是那一头的白发以及那一双红瞳,仍是彰显着,时光荏苒。 血萝告别玄冥宫,前往神族,玄冥宫和神族是对立的,一个在天凤国,一个在夜央国,因为风土人情各国人也是不一样的,并且有着巨大的悬殊。 血萝站在神族的入口之前,距离入口还有着一大截的路程,白色的雾葛让人难以看清前方的路程,但仍是可以隐约看见的。 血萝有些犹豫不绝,她不知道他现在的做法是不是对的,她也害怕,害怕事情不会朝她想像的那边走去,她也害怕,师父已经忘了她。 生死关不是看清了吗?看清了一切吗?为什么现在又畏缩不前呢? 血萝终是朝着前方走去,入口近在咫尺,门口守卫着八个神兵,手中拿着长枪。 “来者何人?”神兵看着前方的红色身影,对着血萝大声喝到。 待血萝走近,原本的八人立刻变成了六人,并且纷纷拿着长枪对准血萝,一双剑眉怒瞪:“大胆魔女,竟敢擅闯神族。” “我不是闯神族的,我就是想见我师父,舞云殇。”血萝向着神兵解释道,这几个神兵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但是现在她是来寻师父的,不是来打架的。 “蒂雪上神的本名也由得你直呼,放肆。” “你到底要不要我进去?”血萝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六位神兵,道。 六位神兵互相瞧瞧,有些往后退,但仍是气势汹汹的说道:“神族岂能让你这等卑贱的魔女所能进的。” 血萝本是极其耐心的跟六位神兵说着,此时也是无可忍耐了,眼神一狠,瞬间六位神兵便悄无声息的倒下。 血萝朝前走着,刚刚走到入口处,就见舞云殇一袭白衣,身后带着三位上神,以及众多的神兵朝着自己走来。 “这位魔女真是好身手,但是竟敢擅闯我神族,真是不把神族放在眼中。”舞云殇走至血萝面前,眼神犀利,语言更加犀利冰冷。 血萝看着舞云殇,一双眼睛不由得泛起泪花,就连语气也哽咽了不少:“师父,师父,徒儿来找你了,徒儿来找你了。” “你乃魔族,我乃神族,况且我这一生都没有收过弟子,就算污蔑,也不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舞云殇厌恶的看着盛满泪花的血萝,语气更是极其的不屑。 “没有,我没有骗你,师父,难道你也失忆了吗?我真的是你的徒儿啊!我是血萝啊!我是萝儿啊!”原本激动的泪花化成委屈缓缓流至脸颊,不相信的看着舞云殇,认为他只是再生她的气。 舞云殇听到血萝儿子,心里咯噔一跳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蒂雪上神,从来没有过任何弟子,真是荒谬。” “肯定是魔族想的什么新花样,估摸着是准备来个美人计,不过这魔族也真是的,不知道我们神族清心寡欲,并无七情六欲吗?”滴天上神嘲笑的看着血萝,对着身边的两位上神高声道。 “我不是,我就是来找师父的,师父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种人,打出去就好了。”灵雾上神有些不耐烦的对着蒂雪上神道。 蒂雪上神听了听灵雾上神的建议,再看了看血萝,手中现出一朵兰花,“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乖乖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你执意如此,可就别怪我等不客气。” “不,我才不会乖乖回去,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一定会唤回你的记忆,我要让你知道,你舞云殇是我血萝的师父,是我的爱人。”血萝手中幻化出灵羽剑,对着舞云殇大声叫道。 蕊离上神,灵雾上神和滴天上神有些惊讶,惊讶血萝的勇气也惊讶她竟会和舞云殇交锋。 “你从小把我捧在手心,怕我摔了,怕我磕了。长大了,你也仍是尊重我走我自己的道路,你从来不会大声训斥我。后来,我弄丢了你,你也会把我找回来,虽然中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我从未怪过你,从未。” “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想起我。”血萝手中握着灵羽剑和舞云殇一边打斗一边说着。 “我早已说过我没有弟子,更不会有一个魔族的弟子。” “我的生命是你给的,我一个天劫之女拥有着巨大的能力,世人都想杀我,或者得到我能够利用我,可是你爱我,你疼我。你教会我琴棋书画,剑法心诀,可是你以前从未教会我爱。你养成我爱吃玫瑰酥,爱简简单单,可是从未养成我的我爱你。” “你这样对你的师父真的好吗?师徒禁忌,真是不知羞耻。”舞云殇无情且鄙视的对着血萝说道,一个锋利的剑刃过去,直直的削断血萝的长发。 “羞耻?你真的这样觉得?”血萝怔怔的看着舞云殇,愣愣的说道。 “当然,师徒禁忌,你竟然还能这样恬不知耻,真是这世界上的一败类,看我今天不灭了你。”舞云殇发狠的对着血萝道。 “舞云殇,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血萝双眼眯起,对着舞云殇大声道。 “我堂堂一个蒂雪上神,掌管天下百姓,早已断了情根,岂会稀罕你的喜欢?” 血萝一怔,断了情根,难怪会不记就得我,难怪会如此无情。 “就算你断了情根,我也要让你恢复。” “断了的情根哪里会恢复?”滴天上神不屑的说道,眼睛里面全是不屑。 “师父,师父,我是萝儿,我是萝儿。”血萝也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唤回舞云殇的情根,只得试着叫叫师父。 “我不是你师父,你不要随便乱叫。一个卑劣的魔女,有什么资格成为我蒂雪上神的弟子?”舞云殇不耐的对着血萝道。既不耐魔女也不耐自己听到萝儿两字心里就会咯噔一跳。 “大胆魔女,竟敢擅闯我神族,真是送死。”滴天上神看着两人的打斗,不悦的向着血萝冲去。 “堂堂神族竟然以多欺少,真是可耻。”血萝时刻注意着身后的滴天上神,愤怒道。 “对待你这样的魔女,岂能用道义来衡量?” “舞云殇,你也这样觉得?”血萝冷笑的看着舞云殇。 舞云殇沉默不语,但是手中的剑锋仍是刀刀戳中要害。 “呵呵,真是好笑,成天嚷嚷着道义,正义的神族,竟会以多欺少,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踏平神族。”血萝瞳孔放大,里面的红眸变得更加红艳,一头的白发随着强大的气场飘散。 血萝握紧手中的灵羽剑,汇集着所有的真气,周遭狂风大作,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萝儿。”轻轻柔柔的一声叫唤,让血萝一下子收了真气,看着移步到自己面前的舞云殇,有些不敢相信。 滴天上神看准时机朝着血萝刺去。 “滴天上神。”舞云殇对着血萝身后的滴天上神大声吼道。滴天上神哪里答应,仍是朝着血萝刺去。 舞云殇将血萝轻轻揽到怀中,一双漂亮深邃的眼睛犀利的看着滴天上神。 “蒂雪上神。”滴天上神见状,只得收剑,气急败坏道。 “师父,你终于想起徒儿了。”血萝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对着舞云殇道。 “对不起,是师父不好。”舞云殇无比感慨的看着血萝,亏得他的血萝变得强大变得勇敢了,否则这辈子的姻缘恐怕又得错过了。 “蒂雪上神,此乃魔女,必须尽快除之。”蕊离上神看见舞云殇恢复了情根,大吃一惊,急忙对着舞云殇道。 “蕊离上神,萝儿是我在寒墨宫的弟子,亦是我的亲人,我岂能放任她不管?” “不行,你乃上神,此乃魔女有违道义也有违天规。”蕊离上神走上前去着急的说道。 “我曾经找了她很久,可是又弄丢了她还是我自己弄丢的,想来她在寒冰窟定是受了极大的痛楚与折磨,我不会在放开她了。”舞云殇看着血萝坚定的说道。 “师父。”血萝感动的看着舞云殇,口中喃喃的叫着。 “不管怎样,这次我都不会在放开你的手,我们走。”舞云殇笑着对着血萝说道,便抱着血萝往外界飞去。 “蒂雪上神,我神族从不会如此,更不会不负责任的将神族抛下,你是天神之子岂能和这魔女相苟合。”蕊离上神在舞云殇身后大声叫道。 “那我不当这个上神了,同龄神族的位置你再拿去就好。”舞云殇对着身后蕊离上神大声叫道。 “师父。”血萝靠在舞云殇的怀中,幸福的叫着。 “怎么了?”舞云殇关切的问道,他记得刚刚他根本就伤不到她。 “没什么,就是确定这不是在做梦。”血萝患得患失的对着舞云殇说道,她自然知道神族和魔族是不可相爱的,况且他们还是师徒关系,这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这当然不是在做梦,你要知道,师父等了你十年。”舞云殇就近降落到神族下面的小村庄里面,对着血萝轻声道。 “那师父,你喜欢萝儿吗?”血萝紧张的看着舞云殇,她舞云殇对于自己是否像男女感情那样,又或者其实他只是将我看成他的弟子,还是以前需要他保护的萝儿。 舞云殇盯着血萝,注视良久,伸出右手摸着血萝的头顶说道:“我当然喜欢萝儿,萝儿在我心里面最美。谁都不可以替代。” 血萝会心一笑,她知道她此刻是幸福的。 路过的村民奇怪的看着这两人,窃窃私语的朝着村落里面走去。 “这里风景挺美的,要不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反正寒墨宫肯定是回不去了。”舞云殇四处看看,对着血萝道。 血萝幸福的点点头,她的眼睛里面就只有舞云殇,哪里还容得下其它的风景。 舞云殇搂着血萝向着村庄走去,却始终有人狐疑的看着他们,并且指指点点。 敏感的血萝立马意识到是自己和师父这满头的白发以及自己这一双红色的眼睛所让村民议论,便立马变得不自在起来。 “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你只要有我就好。”舞云殇将血萝搂得更紧,轻声道。 血萝抬起眸光看着舞云殇,觉得幸福极了,这个世界上有你我还害怕什么呢? “老伯,我们想要租间房子,可是找遍了整个村庄都没有看见客栈。”舞云殇对着一个正在自家门口坐着吸烟的老伯轻声问道。 老伯看着两位白发怪人,立马打着哆嗦的关上了房门。 舞云殇和血萝互相对视一眼,有些无奈,舞云殇只得提高声音大声的对着屋内叫道:“老伯,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房门仍是紧闭,舞云殇和血萝接连试了几家都是如此,直到遇见一个姑娘。 “姑娘,我们想要租间房屋,可是找遍整个村庄都没有看见客栈。”舞云殇对着站在一个比较体面的人家门口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姑娘道。 “你随我进来吧!”姑娘往里走,对着舞云殇道。 舞云殇和血萝对视一眼,接连的失败让如此容易的胜利让他们颇感奇怪。 舞云殇和血萝走进院中一看,院中央有一口井,两边的厢房门窗紧闭,只剩中间的客厅敞开大门,里面坐着一个妙龄少女,风姿妖娆,着一袭土黄色的衣裙,手中拿着一把镂空木扇。 “小姐,客人到了。”引舞云殇和血萝进来的姑娘急忙上前对着客厅之中的少女恭敬道。 少女站起身来,笑着看着院中站立的两人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姑娘过奖,我等只是寻个住所罢了。”舞云殇对着少女淡淡的说道。 “既然来了,就是朋友,我沾秋雨广结好友,今日遇见两位神人,也算是小女子的福气。”少女淡淡的笑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院中的两人,天气炎热,炙热的阳光让血萝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文议,给两位朋友打扫一间厢房出来。”沾秋雨对着身边规规矩矩站立着的姑娘吩咐道。 “是,小姐。”木文议立马朝着左边的厢房走去。 “真是谢过姑娘了。”舞云殇对着沾秋雨感谢道。 “公子何必见外,小女子都称两位为朋友了,难道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沾秋雨走下台阶,对着舞云殇笑着道。 “全村的村民都对我们避之不及,姑娘真是好魄力。”血萝微眯着眼,笑着对着沾秋雨道。 “这的村民一生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误以为两位是什么妖魔鬼怪,小女子我可不一样啊!我慧眼识英雄,两位法力高强,小女子攀升还来不及呢!”沾秋雨笑得妖娆,眼睛向着天空瞧了一眼。 “两位朋友请吧!这八月的太阳毒着呢!你看你们都站在太阳底下这么久了,进来喝杯茶。” 舞云殇和血萝向着大厅走去,一路观看着沾秋雨的神色,发现并无异样。 “我们沾家世代为国,我姐姐更是当朝受宠的妃子,可是你看我,流落在这异地他乡,真是悲惨。”沾秋雨面露痛苦,对着舞云殇道。 “今日秋雨见公子和姑娘都是法力高强之人,还希望公子和姑娘能够帮秋雨一把。” 舞云殇和血萝再次交换一下眼神,依旧没有答话。 “莫非公子和姑娘不愿帮助秋雨?”沾秋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舞云殇和血萝,言辞之中满是悲怜。 “今日姑娘帮了我们大忙,不妨姑娘先说,我们在商议也不迟。” “秋雨只不过想让公子帮我杀了我那偏心的爹爹和那恶毒的后娘,还有那毒辣的姐姐。”沾秋雨恶狠狠的对着舞云殇道,一双眼睛眯起,嘴角勾着冷笑,活像地狱里的恶鬼。 艳阳高照的八月却让血萝背脊一寒,这个刚刚看似无害的姑娘,此刻竟如此歹毒,那可是她的爹爹啊! “沾姑娘,此处风景优美,在这又有何不可?再者说那也是你的亲人,这样残害实为不妥。” “他们将我贬到这山远地区,难道就不是残害吗?他们那么恶毒完全是罪有应得。”沾秋雨呵呵的笑了起来,对着舞云殇阴森森的说道。 “小姐,厢房已经收拾好了。”木文议对着沾秋雨尊敬的说道。 沾秋雨点点头,对着木文议道:“带他们下去休息吧!” 木文议点点头,对着舞云殇和血萝道:“公子,小姐,这边请。” 血萝看了一眼仍是独自笑着的沾秋雨,便和舞云殇随着木文议去了房间。 “公子,小姐休息片刻可以自行转一转,旁边的厢房也是特意为你们打扫出来的。”木文议说完,就退下了。 血萝打量着屋内,各种陈设都一应俱全,特别是朱红色床帘最为醒目。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沾秋雨特别奇怪啊!”血萝参观完毕对着舞云殇道。 “是有点,但是关键她只是一个凡人,连最基础的法力都没有,又是怎么看出我们法力高强的呢?”舞云殇点头说道。 “莫非,她的背后还有人?刚刚说的都是骗我们的?夜未炎极其喜爱火狐,怎么可能是她的姐姐最为受宠呢?”血萝坐下来,冷静的分析道。 舞云殇看了看血萝,没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其实帝王皇宫之中有多个宠妃也是极其正常的,况且这中间还过了十年,换了人也有可能,再说这中间还有天规的限制,所以再宠也不过就是精神上而已。 “你从玄冥宫来神界也辛苦了,看你这么瘦弱,休息一下吧!我待会出去找点吃的。”舞云殇收起思绪,对着血萝道。 “我不累,我想要多看看你。”血萝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对面的舞云殇。 “乖,休息一下,否则我会心疼的。”舞云殇抬起手臂,摸摸血萝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好吧!但是我醒来我要见到你。”血萝握住舞云殇的大手,撒娇的说道。 “好。”舞云殇笑着答道,牵着血萝走到床榻边上去。 “那我睡了。”血萝躺在床榻之上,握住舞云殇的手道。 舞云殇笑着点点头,便看着血萝沉沉的睡去。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摸着血萝瘦削的脸蛋,眼里写满了心疼,“到底你是我的劫,还是我是你的劫呢?”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要怎么向天神交待啊!”灵雾上神在神殿之中走来走去,忧虑道。 “哎呀!你别转了,我都快被你转晕了。”滴天上神一把抓住灵雾上神,恼怒道。 蕊离上神蹙着眉头,一双手指毫无节奏的敲打着面前的桌面:“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告诉天神。” “那我们的上神还当不当了?”滴天上神松开灵雾上神的手向着蕊离上神快步走去。 “那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蕊离上神烦躁的对着滴天上神道。 “反正不能告诉天神,告诉天神我们几个准没好果子吃。” “不告诉天神那还有什么办法?谁能知道这神火历劫去除的情根,十年都没有恢复,怎么这一下就恢复了?” 第二百一十章 鱼都煮好了 “此事我们再商议一下,但是切莫现在告诉天神,我们再想想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滴天上神慌张的对着蕊离上神道,一双大手不住的攒紧,冒出细密的汗水。 “恐怕这件事瞒不住天神吧!天神已经回来了,他消息灵通怎么可能瞒得住他,况且他身边还有清樽大人。”沉默许久的灵雾上神,对着滴天上神冷静的说道,一改之前的慌张。 滴天上神被灵雾上神这一番话彻底打败了,叹了一口气,摊摊手道:“那好吧!撄” 灵雾上神和蕊离上神对视一眼,无可奈何的朝着神殿外方走去。 日落西山,血萝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略微熟悉的场景,目光搜寻片刻也不见舞云殇的身影,快速坐起,略显慌张的朝着门外奔去。 “小心点。”一打开门就是熟悉的声音。 血萝感激的抬头,看着满脸宠溺的舞云殇,一下子感觉又回到了以前。 “我只是出去给你弄了点吃的,你看喜不喜欢?”舞云殇一手拿着一碗莲子汤,一手揽着血萝的肩头,轻笑道。 血萝静了静心神,师父永远都会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我,应该如何让我安心偿。 “我以为,我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梦。”血萝捏着舞云殇的云裳,略显伤心道。 “以后为师再也不离开你了。”舞云殇搂着血萝瘦削的身体,心疼的说道,这十年自己过得逍遥自在,可是萝儿却因为我而受到这么大的痛苦,我要怎样才能弥补这十年所犯下的错误? “萝儿这一生只要有师父,无论在哪里都会觉得很幸福。”血萝紧紧的抱着舞云殇,开心的说道。 夕阳西下,八月的月亮总是格外明亮,天空之上明星闪烁,像是一片弥漫开来的银河。 一袭土黄色的水裙在夜色之下显得有些温暖,一双迷蒙水雾的眼睛闪闪发光,“叩叩。” “谁啊?”血萝坐在房间之中,看着门外苗条的身影。 “血萝姑娘,是我,秋雨。”门外幽幽的声音让血萝一颤,但还是起身前去开门。 “秋雨姑娘有事吗?”血萝打开门看着夜色之中的沾秋雨。 “呵呵。”沾秋雨开口笑了两声,举起右手上明晃晃的菜刀,对着血萝道:“血萝姑娘要吃鱼吗?” 血萝看了看菜刀,摇摇头,笑着道:“不用了,刚刚吃过莲子汤。” “这鱼可新鲜啦!真的不需要吗?”沾秋雨歪着脑袋,一双眼睛清澈的看着手中举起的菜刀,有些委屈道。 “天色已经晚了,秋雨姑娘还是请回吧!我真的不需要了。”血萝往后退上一步,僵硬的笑着道。 “小姐,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木文议赶紧跑过来,对着沾秋雨道。 “血萝姑娘,这么晚,打搅你了。小姐我们回去吧!鱼都煮好了。”木文议抱歉的对着血萝道,拉着沾秋雨的手臂轻声哄道。 沾秋雨冲着血萝鬼魅一笑,便随着木文议向着走廊之上走去了。 血萝看着沾秋雨的背影,不由得一颤,抬眸看了看残缺的月亮,便关上了门。 血萝起了个大早,太阳只露出一点光芒,月亮还高高挂起,星星已经隐去,只留下几颗调皮已经不在闪烁的残星。 打开房门,一阵清新的微风便迎面扑来,院落之中的银杏树摇摇曳曳。 在院落之中的石凳之上坐了许久,月亮仍在空中,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星星已经寻不见踪影,身后传来一声悠闲的声音:“血萝姑娘起这么早?” “昨天睡的太多,晚上有些睡不着,便起得早了些。”血萝回过头来,对着木文议轻声道。 左侧的房门悄然打开,血萝转过身看着从房门之中走出的白色身影,轻声笑着。 舞云殇斜靠在门框之中,看着院落之中静美的血萝,一种名叫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慢慢升腾上来,占据整个身心。 “每天都能看见你多好。” “会的,以后你每天都会看见我,就算不想见到我都难。”血萝调皮的笑着。 我只是希望我的生命之中能够有你,想见的时候,能够想见,想问候的时候,能够互相问候,想关心的时候,想照顾的时候都不在有限制,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一种奢侈。 一阵狂风吹散了视线,更加吹乱了两头白发。 血萝看着前方,一群群神兵神将都在高空之中显现出来,位于人群之首的便是一身白衣的天神,在其身边站着的便是身形娇小的清樽大人,在其身后便是蕊离,灵雾,滴天三位上神。 舞云殇快步走到血萝身边,右手搭在血萝的左肩之上,看着半空之上自己那所谓的父亲。 血萝紧张的看着天神,从自己出寒冰窟的那一瞬间自己就知道,这个掌管天下的男人是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措手不及,来得如此来势汹汹,如今真是后悔昨天在睡梦中度过的一个下午。 “别怕,有我在。”舞云殇悄声对着血萝道。 “哎呀!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听到动静出来的木文议吓得瘫倒在地上,惊讶的大声吼道。 “云殇,你过来。” “不。” “难道你要违背我?”天神微微眯眼,看着这个一直活在自己心中的儿子。是的,是一直活在自己心中,因为从他出生到现在这是他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孩儿不敢违背父亲,属下也不敢违背天神,但是对于属下来说,还有比天神天规更加重要的东西。” 血萝抬头看着这个坚定的男人,她知道,他们这次是逃不过了,但是她也知道,这次因为有他,让自己不再孤单。 “她是天劫之女,你理应知道天劫之女若是动情便不能成神,最终也只会落得个孤独终生。你想想,你这样是否真的为她好?”天神没有什么情感波动,一言一语之间满是冷漠,只有利益的权衡。 “她已经动了情,已经无法成神,属下能够陪她久一点便是一点。” “真是执迷不悟,你身为一个上神连最基本的觉悟都没有,看来神界也不需要再留你了。”天神摇摇头,冷漠的对着舞云殇道,对着身后一挥手。 血萝仰头看着舞云殇,一双手将舞云殇搭在自己左肩的右手紧紧握住,不管来世今生,只希望你我携手同心。 “天神,就你这点兵力,也想要攻击我两,是否太不自量力了?”血萝站起身来,一双血瞳冷冷的看着天神,嘴角勾着一抹邪笑。 “就算你俩法力再高,也抵不过这成千上百的神兵。” “啊!这么多神仙,你们快下来啊!和我一起玩,陪我杀掉那一对狗男女。”沾秋雨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欣喜若狂的对着天上的神兵神将大呼小叫道。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我们快进去,快。”木文议赶紧拉着沾秋雨的手向着屋内走去,刚刚的对话她也听明白了,来者不善,还是躲起来为妙。 “不,我就不,那么多神仙都是来陪我玩的,多好玩啊!”沾秋雨使劲的拍打着木文议的手臂,皱着眉头道。 “文议,你赶快带着秋雨姑娘躲起来。”血萝转身看着挣扎的主仆二人,平静的说道。 “好。”木文议看了看半空之上的神兵神将,又看看院中的两人,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你别怕,有我。”舞云殇低下头看着血萝平静的眼睛,虽然知道她不怕,但是自己仍想让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她身边。 “这次你一定要保护我。”血萝微笑的看着舞云殇的瞳孔,一双眼睛洋溢着温柔。 “无论在哪里,我都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即使他不同意也无办法。”舞云殇反手捏住血萝的小手,温温柔柔的说道。 “蒂雪上神,天神已经给过你机会,你竟然执迷不悟,一个魔女竟勾得你神魂颠倒,真是有损我神族的颜面。”蕊离上神落在院落之上的院墙之上对着舞云殇失望的说道。 “原来就是你抢了我师父,还让他断了情根,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血萝挣脱开舞云殇的怀抱,朝着蕊离上神快速飞去。 手中的灵羽剑快速幻化出来,对着蕊离上神就是致命的一击。 “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哪来这么强大的功力?”蕊离上神向后退出一大步,吃惊的看着血萝。 “寒冰窟不仅是个折磨人的地方,更是一个练功的好地方,万年寒冰可是千年寒冰好用多了。天劫之女难道仅仅在容颜之上才会略高一筹吗?”血萝轻蔑的对着蕊离上神道,一双桃花眼水波滟潋,妩媚勾人。 “真是个狐媚子,就算你法力高超又如何,我今天就要撕下你的真面目让蒂雪上神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蕊离上神极其不甘心的再次发动进攻,却仍是惨遭失败。 “蕊离。”灵雾上神站在天空之上看着接连失败的蕊离上神,心急如焚,便朝着血萝快速飞去。 “就算两个人又如何?同样不是我的对手,不如叫你们天神于我一绝高低,也了了二十四年前的恩怨。”血萝放下狠话,看着高空之上的天神,恨的牙齿痒痒。即使她心里再想放下,也很难放下这个曾经杀她爹爹娘亲的凶手。 “放肆,天神岂是你能够随便叫嚣的?”蕊离愤怒的看着血萝,如果说刚刚的愤怒只是因为多年的法力竟不敌一个二十四岁的小姑娘,那么这次的愤怒则是因为血萝诋毁她心中至高无上的神而完全愤怒了。 “我挑衅又如何?我叫嚣又如何?他不是一样的不敢吗?”血萝狂妄的朝着立在半空之中的天神叫嚣道,眼神之中透露着满满的仇恨。 “大胆魔女,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灵雾上神挥舞着手中的法术,向着血萝大声呵斥道。 血萝灵羽剑一挥,便将灵雾上神挥出十几米外,轻盈的身子快速的向着天神飞去,手中灵转的灵羽剑,将前来阻挡的神兵神将全都击毙。 “我以为经过十年,你已经懂得了一些。”天神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上许许多多的女孩,这个自己儿子一心向往的姑娘,平静的说道。 “我已经懂得了很多,我尝试着放下仇恨,我尝试着全心全意的爱他。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你不出现我不会记起我那死在你手下可怜的爹爹娘亲。”血萝看着这个高高在上掌管许多的天神,这个自己喜欢的师父的爹爹。 她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她知道爱着比恨着容易。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又如何呢?她还是无法忘记爹爹娘亲的无辜,他们不过是相爱了呀!有什么错呢?爱原本无错啊!难道不是吗? “不是我不应该出现,而是你一直没有放下。”天神平静的看着血萝,一语道破。 “哈哈!我从未放下,既然放不下,我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放下呢?”血萝大笑一声,拿起灵羽剑挽起一朵朵漂亮的剑花向着天神袭去。 “不要,萝儿,不要。”舞云殇在血萝身后看着血萝那凌厉的剑锋,急忙喊道。 “为什么?他阻止我们,他杀了我的爹爹娘亲,为什么不能。”血萝转过身看着底下的舞云殇,大声喊道。 舞云殇沉默,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对付着身边的越来越多的神兵神将以及和自己周.旋的两位上神。 血萝倔强的转过头,向着天神继续狠戾的袭去。 “萝儿。”舞云殇悲伤的大叫着血萝的名字,身体被金色的法术划破。 血萝仍旧不回头,和着天神周.旋。 “你若是再不看他一眼,恐怕就要生死两隔了。”天神看着那悲戚的眼神和破旧的残躯,对着专心对付自己的血萝道。 血萝一惊,快速回过头来,看着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倒在地上被神兵神将围起来的舞云殇,一时不知所措,心中起伏剧烈。 “师父,师父。”快速的飞奔到舞云殇身边,一双玉手不知该触碰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一处,只得一个劲的叫着,眼眶之中蓄满泪水,模糊了视线。 “师父,你说过,你说过要陪着萝儿的。”滚烫的泪水最终顺着瘦削的脸颊向下滑落,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已经消逝。 “萝儿,天神说的没错,天劫之女注定孤独终老,师父知道早晚有这一天的。但是,但是……”舞云殇按住起伏剧烈的胸口,坚持的说完最后一句,“但是,他是我的爹爹啊!” 血萝摇着头,哭成一个泪人,“不,不会的。你法力高强,你是我的师父啊!你是我的天,你怎么会就此而去呢?” 舞云殇悲戚的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血萝,指节分明的手想要抬起来,努力片刻最终只得无力的垂下。 “他是我的爹爹啊!”舞云殇临走之时念叨着这句话,眼神满是悲戚。 “师父,师父。”血萝看着倒在银杏树下的舞云殇,最终也没勇气伸出手抚摸着这片刻的温存。 血萝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的神兵神将,右手拿着灵羽剑,眼睛狠戾。 “灵源秦天,羽飞漫天。灵源唐雎,羽飞倾雎。”十年未出现的灵羽剑法此刻重现天日,只需片刻,成百的神兵神将便顷刻化为乌有。 “天神,哈哈!天神,你真的好狠的心。”血萝大笑着看着天神,只是一个瞬间便来到天神面前。 “他是你的孩儿,你就如此冷漠的看着他死去。人说虎毒不食子呢!你这般歹毒的心肠也配天神这个称誉?”血萝哽咽的对着天神控诉道。 “任何违背天规的人,我将一视同仁。”天神冷冰冰的神色赤痛了原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血萝。 “天规,真是可笑的天规,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怎样废除天规的。” 天神万年来的动手让三位上神驻足观看,这个他们心中的神究竟有着怎样的法力? 红黑色灵羽剑穿梭在金色的领域之中劈开一条条的道路,像是一个常胜将军一样所向披靡。 红色的衣诀翻飞,白色的衣诀也不示弱。一头顺滑的华发像是一阵飞雪,被金色一根根斩断,最后只留得半腰的长发。 你来我往,你击我挡,足足打了一天,已经从白日变为了夜晚,太阳已经疲累的下山,月亮迫不及待的出现,星星一闪一闪十分好奇,这场战役究竟怎样告落。 “你就如此想要废除天劫?” “你说呢?” “可是就算你杀了我,天劫也废除不了,况且你根本没有办法杀掉我。”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还能如此嚣张,就算废除不了天劫,杀了你也可解我心头之恨。且说,既然我能灭你,那我灭整个神族也就不是难事了。”血萝轻笑道,看着这个败在自己剑下的所谓的天神。 “竟然想不到,我最后竟然败在自己所培养的工具手中。”天神无可奈何的笑着,看来这一次是失败了啊!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成神,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往,二是废除天劫,但我希望你权衡利弊,看清楚究竟什么才是对你好。” “成神,像你一样,打着普渡众生的名号为所欲为吗?”血萝讥笑的看着天神,满眼的讽刺。 “好,我知道你要什么了,我会履行我的承诺。清樽,我们走。”天神咬牙切齿的点点头,对着一旁的清樽道。 清樽看了看血萝,这十年之间她的变化着实大,不过却超乎了他和天神的预想,已经不可控制了。 尽管自己心里的想法已经达成,可是血萝依旧觉得天地之大,人海茫茫自己现在却无比的孤单,貌似天地之间就独此一人。 “小姐,小姐。”木文议的哭声将血萝飘远的思绪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这个现实她不得不面对,师父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人,想来也只得回到玄冥宫了。 “秋雨姑娘怎么了?”血萝走到木文议身边看着倒在木文议怀中没有任何伤口却昏迷不醒的沾秋雨。 “小姐,小姐刚刚被那一群人打伤了,无论我怎么叫她都不醒。”木文议哭着对血萝说道。 血萝看着这紧闭的双眼,心中已经了然,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对木文议说。 “文议,是我对不住你们。”血萝抱歉的对着的木文议道,这一切的暴风雨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若不是自己的执意,恐怕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木文议看着血萝充满歉意的眼睛,心中也大概了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也不怪你,小姐自有便疯疯癫癫,老爷嫌弃小姐丢人,便将我和小姐丢在这山野荒村,尽管小姐疯疯癫癫但心里也是明亮的,这日日夜夜回想起来,倒也是心寒。” 血萝一怔,这才明白为什么沾秋雨有些举动总显得异于寻常,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文议,这附近有什么山水宝地,我们将师父和秋雨姑娘葬在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师父这个人太过于沉默寡言,有着秋雨姑娘的陪伴,路上总归热闹一些,总归不会把我忘记,否则又断了情根,失忆什么的。” 木文议抬起头来,看着又忍不住落泪的血萝,点点头。 血萝转过身看着银杏树下的身影,我们曾经那般彼此熟悉,我们曾经那般亲密,现在却天人两隔。现实是残酷的,可是等你来世,我相信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任何阻挡了。 血萝运用真气托着舞云殇来到半山坡上的一块较之平坦的土地,这是青草绿油油,鲜花盛开,背后又山,山下有水,也是一块风水宝地了。 也不知道是谁栽了一枝玫瑰在坡上,形成了一枝独秀,倒是格外引人注目。 师父,我将你葬在神族脚下,我不知道你是否会高兴,但是此处风景优美,又是向阳之处,我想你长眠于此是最好不过了。魔族地处潮湿,你向来喜欢阳光,也就这里最适合了。 两处挨着的坟堆,一座坟堆之上立着:吾师舞云殇之墓。一座坟堆之上立着:沾秋雨之墓。 八月阳光焦躁,天气炎热,一双红色的眸子看着那闪闪发光,赤眼的红日,却仍是感觉浑身冰冷。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有人擅闯皇宫 没有你的世界一切都显得枯燥无味,空气都显得冰冷,你何时才会转世呢? “萝儿,我们都已经听说你和舞云殇的事了。”御流觞看着血萝,经过良久的挣扎最终脱口而出。 “哦!”血萝平静的看着御流觞,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萝儿,舞云殇不在了,可是我还在啊!我一直都在啊!”御流觞深情的看着血萝。 “流觞,你知道师父最后的话是什么吗?他说那是他的爹爹啊!他没有任何深情的瞬间有的全是悲戚。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为那时的状况而感觉悲伤,所以就算废除天劫,我和他这一世也不会平平稳稳的度过,倒不如等他来世,我们没有任何束缚,他也不再是天神之子。”血萝看着御流觞的眼睛,平静的说道撄。 看着御流觞渐渐失望的眼眸,血萝知道,这玄冥宫自己也会呆的别扭。 “我想要去看看火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下子鬼娘可以和尘逸师叔好好的在一起了。”血萝站起身来,对着御流觞道偿。 御流觞始终低着头,也没说一句话,直到血萝走后,才抬起头看向血萝离开的方向。 你宁愿等一百年,也不愿意接受我,看来这一切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能够会玄冥宫,就能回到我的身边。 “天女,就算要等舞云殇也可以在玄冥宫等啊!”右护法不舍的拉着血萝。 “我想要去看看我以前的伙伴,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是否安好。”血萝笑着对右护法说完,朝着宽阔的高空之上飞去,像是一只强壮的老鹰。 “每个人的春天都来了,就连白护法都有了心上人,我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呢?”右护法看着血萝自由飞翔的身影,感叹的说道。 “你的左手方向,那个最闪亮的人。” 右护法朝着左手方向看去,一袭黑衣的鬼王正看着血萝的身影,右护法怔愣一下,转身看着身后的白护法,抬手打道:“你瞎说什么呢?” “开个玩笑嘛!反应这么大,你不会真的喜欢鬼王吧!”白护法上下打量着右护法,像是窥探着她的内心。 “你再胡闹,小心我去告诉左护法。”右护法转身一走,对着白护法大声说道。 一袭红衣最后落在城门口,出于礼貌血萝并没有直接飞进皇城内。 “来者何人。”门口的侍卫大声的对着血萝喊道。 “我找你们皇上,你们尽管通报就是,就说我叫血萝,他一定会见的。”血萝站在城门口,礼貌的对着侍卫道。 “就凭你也想见我们陛下?陛下岂是你说见就见的。”侍卫仰着脑袋对着血萝不屑的说道,想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血萝。 血萝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朝着城内飞去。 “哎!哎!来人啊!有人擅闯皇宫。”门口的侍卫见状,立即慌乱的大声喊道。 深墙大院之中,亭子府邸,小桥流水,重重侍卫,娇俏婢女,鲜花野草,目不暇接。 “皇上,来啊!我在这里啊!来啊!”娇俏的声音在一处亭台宇榭之中显得格外赤耳。 血萝落在荷花池边上看着正享着温存的夜未炎,一双眼睛微眯,嘴角冷笑。 “炎王爷真是好久不见啊!”血萝朝着亭台走去,对着正蒙着眼睛和美人玩躲猫猫的夜未炎轻笑着说道。 “啊!怪物啊!”美人惊吓的抓住夜未炎,对着满头华发的血萝大声叫道。 血萝冷笑的看着惊吓的美人,也没开口,目光转向夜未炎。 夜未炎揭开纱巾看着正站在亭台下面的血萝,有一瞬间的怔愣,迅速反应过来:“你来干嘛?” “炎王爷做了陛下果真是好兴致啊!本人前来不是来找陛下的,是来找火狐的。”血萝冷冷的看了一眼躲在夜未炎身后的美人,冷冷的开口道。 她原本以为这位之前义无反顾的和火狐在一起,甚至转移灵魂也要和火狐在一起的男人是个值得火狐托付终生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人人都说帝王多情看来真是不假。 “火狐?”夜未炎微眯着眼睛看着血萝,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火狐不是应该和她在一起吗? “难不成宫中美人太多了,陛下将火狐给忘了吗?” “她早在十年之前就离开了,按理来说她去找你应该和你在一起,我还没有找你要火狐,你反而先登门找我问罪。”夜未炎冷笑的看着血萝,讽刺道。 “她没有回来?” 她没有回来?那她会去哪? “我等了她十年,她以前总是出去找你,可是总归会回来的,可是这一次说好的一切她都没有遵守,看来外面的世界果真比皇宫要来的诱惑许多。”夜未炎感叹一声,坐在亭台之中的石凳之上。 “既然她不在你这,我也就不在叨扰了。” “就是她,抓住她,护驾。”一群疯狂的侍卫看着正站在亭台下和夜未炎对视的血萝,大声吼叫道。 血萝回头看了一眼侍卫,“夜未炎,如果她回来记得告诉她我来过。” “让她再去找你吗?” “我……”血萝一时语塞,是啊!让她在满世界的找我吗? 血萝犹豫了一会,仍是飞身向着高空飞去,再次留下一群慌乱的侍卫。 不管如何,这次换我来找你,我一定要找尘逸师叔问个究竟,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相信若你没有出事,在你听到我出了寒冰窟的那一瞬间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的生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在我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我试图找到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找到以前的旧人,让她时刻提醒我,我们有很美好的曾经。一百年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睡上几觉,是个短暂的时间而已,我相信我会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等待百年后的你。 不管那时的你,是个书生还是一个武夫,是平民农夫还是富家子弟,我相信在我看见你的那一刻仍会有现在的悸动。 八月末的阳光,今日稍显阴暗,突然有些闷热,树上的知了聒噪个不停,突然一阵风袭来,带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落在一个客栈之中。 “血萝姑娘真是好气色啊!”白珊珊落在院中,看着正坐在院中品茶的血萝,不由得怒火中烧。 “姨娘。”血萝站起身来,看着白珊珊生气的脸庞,猜也猜得到她究竟是为何而来。 “果真是没心没肺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替云殇讨个公道。”白珊珊说着便向着血萝进攻而去。 血萝向后一躲,“姨娘,天神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你,你个不知羞耻的家伙,我可是你姨娘。”白珊珊气的说不出话来,十年不见,这小丫头非到没死,反而变得如此强,天神都不是她的对手,拿着世间还有谁会是她的对手,难道就这样让云殇白白死去吗? 白珊珊忽然眼光一转,收起内力,狡黠的看着血萝,笑道:“也不知道侄女为何会出现这里,不好好在玄冥宫待着,跑这来干嘛!” “这个就不劳姨娘操心了。” “对哦!不过我想侄女肯定会想要见我蔷薇宫的一位客人。”白珊珊笃定的看着血萝,顺势走到石桌旁坐下,倒上一杯茶水,慢慢品味。 “你说火狐?”血萝警惕的看着白珊珊,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火狐虽然是这大千世界难得的品种,但在蔷薇宫,少说也得上百只,可是恰巧就有侄女认识的那只火狐。”白珊珊笑得妖娆,一副吃定血萝的眼神更是让人烦躁。 “你究竟把火狐怎么样了?”血萝紧张的看着白珊珊,不由得语气也跟着紧张起来。 “侄女别急啊!你若是想见,我带你去见就是了,谁叫我是你的姨娘,和你沾亲带故,你在这世上也就我一个亲人了,我帮你谁帮你。”白珊珊笑得亲切,像是一下子切换了画面,打开了另一个频道。 血萝警惕的看着白珊珊,显然不能够完全相信,但是一想到火狐在她手上,怎么的也得去看看。 “那就请姨娘带路吧!”血萝笑得温婉,一点没有戒备心的样子,倒是很容易让他人相信她的的确确是相信了。 白珊珊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奸计得逞,不管血萝有没有戒备心,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能由得了她? “姨娘比十年之前更加年轻了,更加美艳了,让萝儿都自愧不如。”血萝走在路上对着白珊珊套着近乎。 对于这个唯一的亲人,其实她打心眼里都是很想接近的,这是妈妈的胞妹,也是我唯一的姨娘,但是天总是不随人愿,她永远都无法靠近这个姨娘。 “这也多亏了十年之前御流觞的那颗水灵珠,否则姨娘现在也是人老珠黄了。”白珊珊随便应付道,但提起十年之前的那颗水灵珠,脸上总是抑制不住那得意的光彩。 血萝也不答话,这十年之前自己为什么会掉入忘心海,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蔷薇宫果然名不虚传,四处盛开着珍惜的花种,蔓延的藤萝形成一处处拱桥,像是水帘洞天一般的山洞里面摆放着瓜果糕点,金盏银杯。 “属下拜见宫主。”刚刚进蔷薇宫就听得宫内的小妖对白珊珊道。 “姨娘的宫中真是十分美艳。”血萝真心的赞叹道,这像是一个仙境一般,能够十足的看出这是女子的归宿。 “我这蔷薇宫那是能够和仙界媲美的宫殿,这四大宫就属我这蔷薇宫最为亮眼。”白珊珊破得意的对着血萝道。 “不知道姨娘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火狐?”血萝坐在殿中的藤萝椅上对着坐在正首之上端着金杯品美酒的白珊珊道。 “莫急,侄女好不容易到姨娘这做客,也算是回家了,干嘛如此着急见一个外人,难道不准备好好参观一下你娘亲生前住过的宫殿吗?我可是都留着呢!”白珊珊慢条斯理的对着血萝道,饮上美酒的那一刻对着身边的流芭递去一个危险的眼神。 血萝闻言,四处张望一下,觉得今非昔比,看不看也都无所谓了。 “还真是有劳姨娘费心了。”血萝低头笑笑,对着白珊珊笑着道。 “天女,这是前些日子刚刚酿制好的美酒,用葡萄,玫瑰,甘露酿制而成,这世间绝无仅有,宫主特意吩咐让我给天女尝尝鲜的。”流芭拿着一壶酒,走到血萝身边,笑言。 血萝有些警惕的看着流芭手中的银酒壶,转眼再看看笑着看自己的白珊珊,笑着接下。 “姨娘的好意,侄女怎能不接呢?”血萝微微苦笑道。这酒中掺了什么,想来自己也能猜个一二,只是苦了九泉之下的娘亲,若是看见我和姨娘这般互相残杀,心中定是苦涩万分。 血萝看着流芭倒出的红艳的酒水,霎时想起了体内的彼岸花,或许喝下去什么也不会发生。 “天女,请。”流芭端着酒杯递到血萝面前。 血萝看看那银色的酒杯里面晃荡的红色果酒,接过,细细品尝一下,对着白珊珊道:“姨娘宫中的酒果真名不虚传,的确是佳酿。” 白珊珊得意的笑着,示意血萝一杯饮尽。 血萝一口干完银杯中的果酒,口齿之间还流荡着玫瑰的香味,以及葡萄的香甜,果真是美味。只是没有品尝多久,沉重的脑袋便一头扎在了旁边的案几之上。 “把她拖去和火狐见面。”白珊珊冷眼的看着昏迷的血萝,一下子掩盖了之前所有得笑意。 两个小妖上来,像是抬物品一般的将昏迷的血萝抬进蔷薇宫的禁忌之地,随意的扔了进去。 一头长长的黑发用着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好,绝美的容颜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有的只是岁月留下的淡然,一身红衣像是荷叶一般散开,铺散在温热的地面,原本沉睡的眸子被突如其来的响动给惊醒,缓缓的睁开,一双无比清凉的眼眸,出现在寂静的禁忌之地。 头颅微微转动就看见一个蜷曲的身影,在黑夜之中那一头盘好的银白长发显得有些亮眼。 趴在一个木桩之上的身子,缓缓站立起来,朝着蜷缩的人影走去。 看着熟悉的侧颜,火狐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紧闭的眸子,一瞬间呼吸窒息,像是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掐着脖子。火狐缓缓蹲下,双手捂着脖子大口的呼吸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血萝缓缓醒来,首先入眼的便是无尽的黑暗,最后等眼睛慢慢适应,才看清身边有一个蹲着的人影,心脏猛地缩紧,呼吸急促的看着这个不明物体。 “萝儿,是我啊!”火狐见血萝醒来,声音温柔的开口道。 “是火狐吗?”血萝略微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绪,试探着开口。 “嗯,你怎么到这来了?”火狐微笑着看着这个十年没见的小姑娘,十年了,长成个大姑娘,变化太大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我来找你,我去夜未炎那找你,没找着就碰见了白珊珊,我才知道你在这。”血萝快速的爬到火狐身边,想要伸出双手可是伸到一般又收了回来。 “傻丫头,来找我干嘛?这就是个龙潭虎穴,进的来出不去啊!”火狐满眼含泪的看着血萝,血萝如今还能记起自己,她真的十分高兴,血萝能够不顾危险来这找她,她也真的十分感动。 “怕什么,如今有我呢?”血萝笃定的对着火狐说道,犹豫了半响的双手终于轻轻的触碰到了火狐的肩膀。 “以前你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我可是变强大了不少。”血萝安慰着火狐,一双手笨拙的轻轻揉搓着火狐冰冷的身体。 “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对好友啊!”不知何时来到附近的白珊珊,拍手称赞道。 血萝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发现白珊珊的身影,只能听见她明显带笑意的声音。 “别看了,这蔷薇宫的禁忌之地就是一个地牢,白珊珊在外面也是可以看见我们,根本不用进来的。”火狐对着血萝解释道。 “十年,这十年禁忌之地的味道你可是尝了个遍,你可知道我看着你十年可是却不能杀你是一种多么痛心的滋味吗?原本就知道你肯定价值不凡,如今才知道原来你有这么大的价值。”白珊珊看着黑暗之中的火狐,十年了,仍是一副不痛不痒的状态,真是让她看得恼火。 “白珊珊,你说你要怎样才肯放我们出去?” “很简单,你自费一半的法力,我便放你们出去。”白珊珊笑得得意,对着血萝道。 “你卑鄙,你简直太卑鄙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血萝自废一半的功力,等我们出去了你再出尔反尔,到时候就算灭了我们,也是无人知晓,没人找你们报仇。”火狐愤怒的对着白珊珊道,一双粉拳捏的咔咔作响。 “哎哟,我们得圣人,终于愤怒了,我以为你除了一副死人样不会有别的表情了。”白珊珊哈哈大笑着,完全没把火狐愤怒的话语放在心头。 “若我不自废法力,是不是就出不去了?”血萝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黑咕隆咚传说中的禁忌之地。 “那是,就算你法力再高,这禁忌之地可是无法施展法力的,若是强行施展法力可是会被自身法力吞噬,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白珊珊大声笑着,一双眼睛变得格外的残忍,仿佛已经想到了刚刚所说的画面。 一团火焰腾得出现在血萝白皙的手掌心中,照亮了最近的黑暗,也刺痛了火狐清凉的眼睛。 “血萝,你真是不怕死啊!”白珊珊看着血萝如此狂妄,不由得咬牙切齿。 “我都是已死之人,这鬼门关都走了几次了,再多这一次也不算多。”血萝毫不在乎的对着白珊珊道,手中的火焰迅速扩张,蔓延了整个禁忌之地,历久黑暗的禁忌之地首次明亮起来,也向外人首次披露它那神秘的面庞。 宽阔的禁忌之地,边上是一片虚幻的幻境,只是不知道走进这幻境又会去了哪里,头顶之上高不见顶,出了明亮的空气就是黑乎乎的空间。 “萝儿,切不可使用法力,否则真的会被吞噬的。”火狐着急的看着这四处的火焰,拉着血萝的衣袖阻止道。 “我已经成魔,鬼门关走了无数遍,也不过就是吞噬,大不了就是一死,真好可以和师父团圆。”血萝不在乎的对着火狐道,眼睛观察着这四处没有破绽的地方。 “你,你是说,雪神他已经?”火狐不敢置信的看着血萝,自己也不知道想要听见什么答案。 “我们先出去再说吧!”血萝知道火狐和师父的感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哈哈!你还想和云殇团圆,我偏不如你的愿,出去?你也别想出去,就老老实实呆在里面吧!”白珊珊咬牙切齿的看着禁忌之地里面的两人,牙齿要的咔咔作响。 “连寒冰窟都管不住我,就你这禁忌之地也想关住我?”血萝不屑的说道,手中的内力越积越深,虽然不知道应该朝着那个方向进攻,但是想要出去从上面走应该是没错的。 “火狐,你抱紧我。”血萝眼光炙热如火,看着头顶之上那一块未知的区域,目前也就只得一搏了,她已经明显感到来自自身内力的吞噬,只怕耽搁越久就会越严重,到时候恐怕想出去都难了。 “流芭,叫护法来,给我加强封印。”白珊珊见状也有些慌了,急忙对着流芭下命令道。 一阵地动山摇,虽没有忘心海的剧烈,但整个蔷薇仍然有强烈的震感,就好像山崩地裂一般。原来所谓的禁忌之地只不过是一个不能施展法力的地方,上面也不过就是几层对于血萝来说薄薄的封印罢了,跟忘心海的比差远了。 强烈的气流将血萝和火狐一下子冲出禁忌之地,从高空抛落至地面,摔出了两个大坑。 等了好一会,血萝才反应过来,但是超乎她想象的反吞噬让她不禁喷出一大口的鲜血出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天神废除了天劫(完) 休息了好一会,估摸着蔷薇宫的人也快赶出来了,血萝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站起身来,朝着火狐的方向走去。 “火狐,火狐?”血萝摇着已经昏迷的火狐,四处张望一下,周围都是一个空旷之地,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逃走。 血萝将火狐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自己搂着火狐的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走了大约一刻钟,已经无力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最后跪在坚硬的泥土之上撄。 “快看,她们在那呢!”不知谁人喊了一声,一大群的黑衣人快速的冲到血萝面前。 “你们是谁?”血萝警惕的看着这一群大约十几二十个的黑衣人,法力高强,但也不像是蔷薇宫的人。 “我们是皇上的命令,前来迎接贵妃娘娘回宫。”带头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做抱拳状,对着血萝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个老滑头。”血萝笑着骂了一声,便晕倒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在夜央国的皇宫之中,金丝玉枕,绸缎锦被,看来夜未炎对自己还是挺不错的。 “姑娘,你醒了?”一个婢女端着一盆水走进房中对着血萝微微行礼,轻声道偿。 “这是皇宫?” “对。”婢女轻声应道,将金盆放置在一端,拧了湿帕子递给血萝。 “姑娘昏睡了两天两夜,这期间反复高烧,又被法力所吞噬,皇上可是命了太医院的招牌给姑娘退烧呢!还亲自给姑娘疗伤,刚刚才离去。”婢女接过血萝已经擦拭完的帕子,对着血萝小心翼翼道。 呵!还算这老头有良心。 “你们贵妃呢?”血萝下了床,感觉身体的确轻松了不少,尽管还有些许的疼痛。 “贵妃娘娘回来之后就醒了,听皇上说估计姑娘今天就醒,正给姑娘熬粥呢!”婢女又走到桌前,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血萝。 血萝接过茶水喝上一口,我这下床的确是来找水喝的,看来这丫头平常也是个懂事的主。 “嗯,你退下吧!” “是,姑娘的衣裳都喜好放在衣柜之中。”女婢最后交待一句,便脚步轻盈的退下了。 血萝走到桌边再倒了几杯茶水喝完,才走至衣柜之中翻出自己原先的那件衣裳,走到屏风之后穿好。 “你可算醒了,这两天都担心死我了。”血萝刚刚出来就听见火狐担心的抱怨。 “我福大命大。”血萝也不顾及没有梳妆,径直向着火狐走去,看着桌上熬的荷叶粥和几个开胃的小菜。 “你再蔷薇宫闹得动静可不小,这次算是结下梁子了。”火狐边给血萝盛粥便严肃的说道。 “这要结下的躲不了,这结不了的偏偏结不了。”血萝也不在乎,吹吹热乎乎的荷叶粥,自顾自的吃起来。 “雪神,究竟怎么回事?”火狐犹豫了半天,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和天神打斗,结果师父却意外惨死。但是你知道吗?天神废除了天劫,以后你和夜未炎就可以像正常夫妻一样恩恩爱爱的过日子。”血萝停住吃粥的动作,强颜欢笑的对着火狐道。 火狐也不再细细追问,她知道再问下去无疑是在血萝伤口上撒盐,满足了自己,却疼了血萝。 “我吃饱了,这皇宫我可是好久没来了,待我梳完妆,和我出去转转。”血萝站起身来,快速的朝着梳妆台去,用着桃木梳细细的梳着那只剩下半腰的华发。 门口守着的女婢进来收拾完餐具,火狐便看着血萝的一举一动,等血萝梳完,便相互挽着向着御花园走去。 “今个天气真好,估摸着卯日星君也是想让你出来走走。”火狐和血萝走在路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阴天。 “哟,这不是那个失踪了十年的姐姐吗?”一个妖艳的声音在两人谈论之时强行***,身边跟着的四个女婢,两个太监。 血萝抬起眸子,这不就是那日在凉亭里面和夜未炎躲猫猫的女的吗? 火狐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十年没在宫中自然不知道这个去年才入宫的嫔妃。 “你看我,我都忘了姐姐不认识我,我是兵部尚书之女——诸葛丹青。”诸葛丹青笑着对着火狐道,言语之间满是挑衅。 “妹妹这是去哪啊?”火狐礼貌的回了一句,并未想要听到什么答案。 “我去给皇上送点汤,最近皇上太过辛苦,我们这些做臣妾的自是要体谅。”诸葛丹青轻轻一笑,像是在宣扬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哦!既然如此,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了。”火狐说着就挽着血萝往着一边走去。 “哎!”诸葛丹青疑惑的看着火狐的背影,这女的真傻还是假傻啊? 火狐也不回头径直的朝着前面走去,等拐了一个弯,血萝才说道:“这可是近日的宠妃,也不挫挫她的锐气?” “不过就是个小丫头,我们这些狐狸跟她们计较些什么?”火狐满不在乎道,挽着血萝的手就往御花园走去。 一道黑色身影快速的闪入皇宫之内,落在一处假山之上,一双冰冷的眸子,快速的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锁定御花园。 “鬼王?”血萝看着前面落地的鬼王,有一瞬间诧异。 “鬼王拜见天女。”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血萝不解的看着面前的鬼王,心里不禁诧异起来。 “魔帝请天女回去接替魔帝之位。” “流觞?他要去哪?”血萝轻轻蹙眉,完全不解的看着鬼王。 “魔帝让我转交一封信给天女。”鬼王从腰间掏出一封信递给血萝,便站在一边候着。 血萝接过信封看了一眼鬼王,转眼看着上面潇潇洒洒的字迹:血萝亲启。 我曾经觉得只要你好,便是爱情。后来舞云殇死了,我觉得我有机会照顾你,呵护你,但是你情愿等。其实就算我面上祝福你,但是我的内心却是十分的不甘。我恨你,也恨舞云殇。但是听见你受伤的消息,我又真的很担心,我想,我应该离去,去到一个没有你的痕迹的世外桃源。魔尊这个位子我想理应传给你,它可以保护你,你也保护它。 御流觞 玄冥宫在换了新任魔帝之后的一百二十年的时间之中,迅速发展,已经成了四大宫之首,其法力更是高强,传言,这位新任魔帝十分美艳,但却鲜少露面。 “倪安,你太弱了。”声音清凉洪亮,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一身紫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绣着金丝桃的衣诀别再腰间,蓝色的裤腿高高挽起,一双洁白的小腿泡在清亮的河水之中,宽大的手掌之中抓着一跳活蹦乱跳的鲫鱼。 “倾绛,你这鱼究竟是怎么抓的啊?”同样是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的另一位年纪不相上下的男子,身上沾满了水珠。 “倪安,你说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念书你还知道什么?”倾绛哈哈大笑着对着一脸无奈的倪安嘲讽道。 “算了,算了,不抓了,回去吧!”倪安干脆往着岸边走去,不理会倾绛的嘲讽。 “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娘逼着我去相亲,我这逃出来回去让她知道一定打断我的腿的。”倾绛立马上前追赶着倪安,手中还不忘抓紧那条偶尔摆动一下的鲫鱼。 “你啊!我听说祝家的女子还不错的,你干嘛看不上人家啊?”倪安走上岸边将裤腿放下来,整理整理衣裳,对着倾绛不解的问道。 “我就是还不想成亲,你若是喜欢叫你娘亲去提亲去啊!”倾绛也走到倪安边上,将手中的鱼往边上随便一扔,在身上擦上两下。 “说你的事呢!你可别扯上我。”倪安穿上鞋转身向着后面走去,边走边说。 “你看你,等等我嘛!”倾绛快速穿上鞋,还不忘捡起草丛中的那条鱼,急忙向着倪安追赶过去。 “倪安,我去你家待上一会好吗?” “不行,待会你娘又来我家找人,我看她就怕。” “哼,胆小鬼。” “你不是胆小鬼,你怎么不回家?” 倾绛头疼的看着那高高的拱门之上的两字——京都。 “公子,请问烟文楼应该往哪边走?”一个温柔软腻的声音在倾绛耳边响起。 倾绛回头,看着一袭红衣,头上戴着黑色的帷帽的女子,眉头一皱,指着前面说道:“进了城门,直直的往里面走,第二个拐角向左拐走到尽头就是了。” “谢谢公子。”血萝看着这个已经长成了二十岁的大小伙子的舞云殇的后世,轻笑一声朝着城门走去。 “这女的好奇怪啊!不出太阳不下雨,戴什么帷帽?”倾绛对着身边的倪安不解的说道,随即摇摇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向着城门走去。 “不过烟文楼可是大富大贵的人才能进去的,看来这个女子不是个简单的人。”倪安和着倾绛进了城门,对着倾绛道。 “管她呢!反正又与我无关。” “你确定要拿着这条鱼回去吗?”两人走到分路口,倪安看着倾绛手中的那条已经不动了的鱼,不确定的问道。 “要不?你拿回去?”倾绛把鱼往倪安眼前一凑。 “别,我要拿回去了,我爹不得打死我啊!”倪安摆摆手,摇头道。 “估摸着这会师傅已经告到你爹那去了。”倾绛把鱼往倪安手里一塞,手在自己衣服上蹭蹭,大摇大摆的向着自家走去。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你可算回来了。”刚刚走到门口,还没上阶梯就被从府内冲出来的管家,一把抓住。 “我娘呢?”倾绛担心的对着管家问道。 “夫人正到处找你呢!”管家说着就把倾绛往屋里拖去。 “不,我不进去,我要进去了,她非把我屁股打开花不可。”倾绛使劲挣脱,奈何这个平时只拿笔杆,从未有任何力气的小胳膊是拽不过这个平时练武的管家的。 “夫人没说要打你。”管家仍是使劲的将倾绛往屋里拖去。 “她没说要打我?我不信,她每次都是这样的。”倾绛仍是不依,使劲的抓着门框,最后还是被管家给拖了进去。 倾绛站在院里,身边是正当壮年的管家,面前是拿着竹条一上一下的他那亲爱的武馆出身的娘亲。 “娘,娘,那祝家的女子也不是多好个人才,你儿子眼光高着呢!看不上。”倾绛往后微微退上一步,就被管家使劲的抓住。 “你是多好的人才,还看不上祝家的姑娘?练武练武不行,弄墨吧又不专心,文不文武不武的,你上哪找祝小姐那么好的姑娘去?”祝雅琳眉毛鼻子一瞪,对着倾绛就是一顿吼。 “还不就是因为她和你一个姓,有私心。”倾绛小声嘀咕道。 “臭小子,你给我说什么呢?”祝雅琳往前一走,倾绛就往后退上一步,这回管家也不抓了,任由着他去。 “娘,我才二十,不着急呢!”倾绛微微软了些语气,对着祝雅琳道。 “你不急我急啊!你看隔壁那琅家是个什么家世,那琅充海和你一年的,还没你有本事呢!就搞定了上官家的嫡女,你说我能不着急吗?”祝雅琳对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大声说道,语气也跟着急促起来。 “那上官家就是一个官僚,有什么好的啊!”倾绛不服气的说道。 “官僚,这年头不当官上哪找吃的去啊!天上掉馅饼啊!你看你爹做生意做的多辛苦啊!这年头当官的还不伸手就有饭吃啊!”祝雅琳手指头一戳自己这个没骨气的儿子,摇摇头,生气的走了。 “我就不找当官的。”倾绛用鼻子哼着气,扭头就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夫人,夫人,有人来提亲了。”已经到了下午酉时,管家快速的朝着府内走去,对着正在院落之中的祝雅琳道。 “有人提亲?哪家的姑娘?”祝雅琳腾得站起身来,睁大着眼睛看着管家。 “是烟文楼的千金。” “烟文楼?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有个千金?你当真没有说错?” “真真的,来人正是烟文楼的二掌柜。”管家有些激动的说着,烟文楼是小公子出生不久后建成的,幕后的大掌柜从未露面,一直是这个二掌柜在经营,所以这烟文楼的千金估摸着就是这神秘的大掌柜的千金。 “快去请进来。”祝雅琳急忙对着管家说道。 “我家阿绛何德何能被烟文楼看上了?”祝雅琳站在原地还在小声的嘀咕道。 火狐走进倾府,跟着管家来到院中,看着站起身迎接自己的祝雅琳,笑着道:“倾夫人好。” “二掌柜好,快请坐。”祝雅琳连忙陪着笑容,对着火狐道。 “想来我今天来的目的,你家管家也跟你说过了。是这样的,烟文楼的大掌柜有个千金今年刚好及併,我细细想来烟文楼和倾家隔得不远,这倾家的小公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各方面都是不错的,我那侄女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的也是尤为美丽,所以你看?” “真是有劳二掌柜操心了,我觉得甚好。”祝雅琳佯装思索片刻,对着火狐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拿着两位的庚帖却算算,顺便算一下吉时,让俩家人先见个面,就这样给定下来了。”火狐站起身来,对着祝雅琳笑着说道。 “行,管家,去把公子的庚帖拿来。”祝雅琳急忙对着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是。” “宫主,你说这倾家会答应吗?”鬼王站在血萝身边有些担忧道。 “放心,我们这烟文楼往这一放那可就是尊大佛,祝雅琳可是一个攀附权贵的主,不会不答应的。”血萝站在窗口看着倾府的大门,幽幽的说着。 “可不是吗?我们这烟文楼在怎么也比那祝家好太多啊!”右护法在边上不屑的说道。 “只是这舞云殇转世之后未免也变得太多了吧!”鬼王感叹的说道。 “估计是上辈子做天神之子太过压抑,这辈子才会如此放肆。” “你们这样在我身后议论我未来的夫君,真的好吗?”血萝看着火狐走出倾府,转过身来,对着二位说道。 鬼王和右护法对视一眼,赶紧闭上嘴巴。 倾府不算是大富人家,但也是吃穿不愁,而且这倾藤也就只娶了祝雅琳一个妻子,所以这倾府也算是过得和和美美。 “快点,快点。”祝雅琳一边推搡着倾绛,一边再帮倾绛拾措拾措。 “娘,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见烟文楼的千金。” “又是去相亲啊!”倾绛立马蹦跳起来,脱离祝雅琳的魔爪,大声问道。 “是啊!这回我可是递交了生辰八字,这烟文楼可不是什么官僚家庭。”祝雅琳怕倾绛再次反抗,立马解释道。 “那我也不去。”倾绛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对着祝雅琳道。 “那可不行,听说这烟文楼的千金美艳的很,你一看就喜欢了,快点。”祝雅琳托着倾绛的衣袖,轻声哄道。 “我也不去。” “你去不去?你去不去?你不去,信不信娘死给你看?” “你少来这一套。”倾绛瞄了祝雅琳一眼,语气淡淡的道。 “你要是不去,娘就真的死给你看。”祝雅琳见倾绛真的不上当,便往回廊上的木桩上撞去。 “你看,我扮得像不像?”右护法梳着一个朝天髻,带着金步摇,身穿一件绿色及胸襦裙,外套一件黄色长袍,中间系着一根绿色腰带,脖颈上挂着一串粉色珍珠项链。 “挺像的。”血萝掩嘴轻笑,那一头的华发也用法术轻轻掩盖,变成了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梳着一个朝云近香髻,头上戴着一根玉簪,还有几个白玉花钿。漂亮的耳垂之上是一对青翠丝兰。一袭红色的对襟襦裙,裙摆之上绣着浅色九里香,腰间系着一根红色宽腰带,上面用金线绣着变叶木,外披一件藏蓝色的薄披风,边角处绣着不起眼的花叶芋,一双漂亮的绣鞋上绣着一对蝴蝶。 “走吧!倾家也已经出发了。”火狐走进来,对着正在巧笑倩兮的两人轻声道。 四月的阳光灿烂明媚,一只只喜鹊在枝头歌唱,马车之上的红穗也跟着马车的晃动而一摇一摆,看着格外喜庆。 “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紧张吗?”火狐轻声问着一旁看着马车外的血萝。 血萝点点头,仍是没有转过身来。 “二掌柜。”早到一些的祝雅琳看着走进厢房之中的火狐,站起身来笑言。 “倾夫人,这位就是烟文楼的大掌柜夫人——血夫人。”火狐指着在自己后面进来已经装扮好了的右护法对着祝雅琳介绍道。 “这位就是倾夫人吧!久仰久仰。”右护法立马客气的对着祝雅琳道。 “血夫人,真是年轻啊!”祝雅琳艳羡的看着并不美貌却保养的十分好的右护法。 “这位就是我家侄女——血萝,这位是倾伯母。”火狐拉着后面进来的血萝,对着祝雅琳介绍道。 “倾伯母好。”血萝微微低头对着祝雅琳道。 祝雅琳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直叹:我家犬子修了几世的福气碰见如此美艳的女子? “令家千金真是落落大方,想来也是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真是时间难得的女子啊!”祝雅琳往后退上一小步,对着右护法道。 “这是犬子,叫血伯母,二掌柜,这是血姑娘。”祝雅琳给倾绛介绍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别扭,但最后也没细想。 “血伯母好,二掌柜好。”倾绛略微有些不情愿的对着右护法和火狐问好,抬眸见到血萝之时,心灵一震,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血姑娘。” “倾公子。” 倾绛忽觉声音有些耳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究竟在哪里听过,直到坐下来才忽然想起,原来是昨日在城门口处。 一双澄净的眸子对上一双血红的桃花眼,一股熟悉的感觉瞬间震颤全身,“我们以前见过吗?” “小女子第一次与公子相见,但昨日小女子初次来到京都特向公子问过去路。”软糯的声音像是几百年前就熟悉一般。 “依我看,两人也是挺投缘的,不如就定个日子。” 迷人的双眼微微弯成一个弧度,阳光透过窗户微微照亮了那一双暗淡许久的眸光,只一刹那就是永远抹不掉的迷人瞬间。 “你知道,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有多美吗?”皑皑白雪飘飘扬扬,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携手站在高山之上,身后的木屋香烟袅袅,不知是檀香还是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