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最后最初的回首 太古神境，那圆形的大地上正中心的位置，那座飘着七彩雪花的山上，有两个人影. 那是该死的王林与李慕婉，他们站在那里，轻声着说着本宫听不到的轻声细雨. 他眼里充满着本宫千年以来不曾见过的柔和，这名痴情的男子神色内的温柔只为她而绽开吗?也是呢，这一幕，他等了很久很久，等了数千年，终于实现了. 本宫也是，等这一刻很久了，那飘落的七彩的雪仿佛就打在自己披散的苍白秀发上，冷冰冰的，还是温暖的。本宫冰冷的脸上满是泪水，是喜极而泣，还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悲伤，数千年来的最后执念。 谁知道呢。无边无际的杀气在她内心不断涌现。 他拉着她的手，在她苏醒后，他就从未放开，是怕一旦放开就再也找不到吗？哈哈！哈哈！也是呢，也许他的直觉真的很惊人。 两人的身影渐渐的向前走去，他们拉着彼此的手踏上那座踏天之桥，向着桥的尽头一步步走去。 唉！真令人羡慕，曾几何时本宫梦里也有着这样单纯的念想，一辈子也不想放开。 哦！到尽头了吗？他脚步明显的顿了一下，左手抬起，向着身后那大地一挥。 是发现本宫?不，没那么简单就被发现。这一挥之下，三道长虹凭空出现，直奔这大地而起。 定界罗盘！天逆珠！看来那器灵真是没用，连杀死他都做不到.废物.片刻他身后变得一片虚无，这就是答案吗？女子喃喃自语，神色也露出复杂。 随后两人走入那桥的尽头，消失在那虚无中。本宫也随他们而去吧。话没落音，当她那虚无缥缈的身影没入其中，那桥也渐渐地化为晶光，散开后，与那里的虚无融合，消失不见。 循着他的气息，从虚无中走出。睁开眼，那是一个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不知时间过来多久，没有看见王林的踪迹，想来自己是在那空间中待得太久，他人已经走了。 哦！前面远处有一座亭榭，那里坐着一个低头看着桌上棋盘，身穿灰袍满头灰发的人，背后站着如同仆从的人，凌天候？女子有些惊奇。 远处那仆从仿佛听到她的低语，看着眼前的虚无，脸上露出笑容。 “是，也不是，贵客既然来了那就聊聊吧。”说话的是那灰衣人，他抬起头含笑着看着远处空无一物的地方说道，同时手中的黑色棋子猛然放下敲击着棋盘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阵沉默过后。 “哦，能看穿本宫的功法。看来你们也不赖。”灰衣人身前不远处空间波动，紧随着一阵剧烈震荡，在那虚无中慢慢走出一个妖艳的身影，那是穿着一袭不明黑色丝质长袍有着一头绚丽白发一脸冷漠的女子。那女子语气如同她异常冰冷的脸色一样冷淡，她就那样默默地站在那里，王林曾经站过的地方，用平静的如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那灰袍人。 “在这逆尘界，没有什么能瞒得住我们。”那灰衣人不为所动继续微笑说道，这是他许久以来短短时间内连着两次露出微笑。前有王林，后有这位女子。 “该来的总会来的。”此刻他的手依旧按着那颗黑色的棋子。 “哈哈！哈哈！那你应该知道本宫是来做什么的咯！”黑衣女子看着他一脸的平静，突然狂笑起来。下一刻，在刹那间出现在他的面前，长袍里露出漆黑发亮的一节纤纤玉手，灰衣人只见如墨的玉手一挥，黑气一闪，那石桌石椅连同上面的棋盘瞬间化为粉尘消失在虚无中，唯独留下那颗黑子。 “那混蛋和那女人的气息真是有够讨厌。”做完这一切，女子稍稍皱起秀眉自顾自厌恶地说着，随后纤手再次一挥，一把黑色不知名骷髅做成的椅子凭空出现。 “想不到，踏天之人又多了一个，天道漫漫，上天要我做的事情以完成，接下来想来不是我等能够参悟地透的。”灰衣人再次摇了摇头，看了女子一眼，他按住旋转在空中的黑子慢慢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打算抵抗吗？”女子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息，她旁若无人的拉起那把骷髅椅子在他面前翘着长腿坐了下来，她有些好奇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方。 真是有趣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居然还那么平静，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了。嗯，大概有五百年了吧。真是有够长。 白发苍苍，历尽数千年终于走到这里，她的手再次一挥，石桌再次出现，上面也摆着一副残局，黑白棋子凭空出现坐落在棋盘上，黑子杀气腾腾把白子包围的水泄不通，棋面上一切已成定局，只要一枚黑子再次落下。 “算了，该你下了，守护者。”望着那副熟悉的脸，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女子叹了一口气，好歹对面也是认识许久的熟人，本宫就给他点面子。 “想来你也和王林下过了，那是他的，现在是我的。” “你所想要的是什么。”沉默片刻，那灰衣人睁开眼睛含笑开口。 “成为那仙界至高无上的的帝王。”那女子也眯着眼睛跟着他笑了笑，口吐香甜的气息缓缓回答，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炙热光芒。 真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她到底毁灭了多少，经历了许多。 “是吗？成为帝王以后呢？”灰衣人左手抬起，把那颗黑子放在棋盘的某处，棋盘再次骤然一变，这次不是化为两子，而是变得一片空白。 “那当然是统治世间万物，当然其中也包括他王林。”黑袍女子霸气十足的回答，刹那她展露出万物臣服的庞大气息。 “明白了吗？”她讥笑着盯着他，自己要杀他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明白了。”灰衣人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如果他不愿意臣服？你要杀了他吗？” “那是当然。”女子抬头望着虚无的头顶，顶上一片虚无。“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你杀得了他吗？你舍得杀他吗？”他也跟着她看向天空，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切都尽在本宫掌握之中。”她脸上露出凶恶至极的笑容。 “那个女人是你的人吗？”他看也不看对方一眼继续问道。 “死到临头了还问东问西。义父，您还是老样子。” “我是你义父吗？”灰衣人一脸奇怪的看着她，双眼一闪，露出一丝明悟的古怪笑容。 “是，也不是。” “那我是不是不用死了。”他脸上露出一丝暖意，这样的对答好像在什么地方出现过，自己记不清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您没发现，黑气已经开始环绕着您老了。”女子仿佛面对亲人撒娇的少女般露出甜甜的微笑，在她心里这一刻她不是暗魔宫的宫主，也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更不是阴暗世界的帝王。她只是义父膝下的风儿。 灰衣人这才发觉，他们两人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之感。悄然而起黑气不知何时把他们团团围住，此刻它在不断翻滚。他身后的仆从试探性的伸手一挥，黑色散去一部分，又骤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再次围住他们。 越是驱散，黑气越是纠缠，片刻就爬到他们的颈部死死勒住。 “你已经即将到达仙境吗？” “是的，在这里杀了你，然后出去杀掉王林他们，我就能超凡脱俗成为仙帝，世间万物敬仰的女帝。” “义父，趁着还有些时间，要听听你最疼爱的黑凤的故事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恒岳派山脚下一个姿色普通的少女说起。” “仙人门派，那个时候本宫真的很懵懂。”就这样，在女子严肃的回忆下，她的故事就这样缓缓向人道来，向着和他有着相同模样，一直指引她道路的最重要的人诉述着她影子的故事。 第二章恒岳派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生帝王。” 哼着这句小时候不知道从何处听来的念词，一名十五六岁穿着白色布衣的平凡少女欢快的走在恒岳派山峰的崎岖小径上，那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让这名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少女心里悠然响起一种宛如隔世的感觉。 那就是修仙门派的山门，她时不时抬起头远远向上望去，山顶顶端有座大殿，那里阵阵七彩七彩光芒闪烁，让人一看会不由升起膜拜之意。 大殿旁，还有一座横生而出的石桥，延伸至虚空云雾之中，与另一座山峰相连，真是叹为观止，仙人手段，少女连连称奇。 恒岳派，赵国为数不多的修真门派之一，那年本宫为了修仙梦想离开家乡毅然投奔这个即将沉沦的修真门派。啊！你说为何本宫没人指引，独自一人攀登，咳咳！那是因为本宫是偷跑进来的，还在等人，其过程目的就不详细说明了。 此时，一道长虹剑光至，剑光消散后出现一名身穿白衣的恒岳派弟子，那人年约二十，面相神武不凡，身后跟着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班凤师妹，你在这里，唉！你可让师兄一顿好找。” “你可知晓，在这恒岳派山门胡乱行走，要是被山上的野兽袭击，被人虏走，那可就麻烦了。”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师傅和师娘。” “还有，收徒仪式就快开始，不快点的话就赶不上。” 林峰，那是她这次入门的接引人，也是她以前的师兄，据说他现在在恒岳派混得还算不错，不然也不会能做自己的引荐人。这名弟子一下来就喋喋不休，真是吵耳，名为班凤的少女烦躁地捂起耳朵听也不听，自顾自打量着他周围的那些少年。 唉！一看都是些歪瓜裂枣，光有光鲜的外表，内在都是些废物。少女在打量他们，他们也在打量少女，许是看到少女平庸的外貌，个人脸上的表情不一，却没有发现赞赏的目光。 “是，是，师兄教训的是，人家就是有些无聊到处走走，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这里是恒岳派山门，难道还会有坏人不成。”别过头去，对他们不再感兴趣的班凤无聊的轻哼。 “那是自然，名门正派的恒岳派内怎么会有坏人。嘻嘻，师妹你可是说笑了。”少女的话让那弟子愣了一下，那小妮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坏人，如果有的话，我们两个就是坏人。”林峰在心里强烈呐喊着。 “好了，带我走吧，收徒不是准备开始，再聊就赶不上了。”班凤收敛脸上隐约而现的傲气，显然她也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重要性。 “那你可要抓紧了。” “明白了，啰嗦的师兄。” 待到班凤一脸不情愿抓住林峰的衣角，林峰嘴里念动咒语，身体一动，眨眼间他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山间一片清风吹拂，鸟兽的叫声依旧连绵不绝，他们仿佛从没出现过，那一幕如果叫世间凡人看见，肯定会惊奇的大呼仙人。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而已。 咻！片刻间，他们来到一处空地，白衣徐徐风度翩翩的林峰迅速落下，在落地的那一刻，那几个少年摔落在地，班凤也不能幸免。 可恶。她一脸幽怨的狠狠刮了林峰一眼，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想生气。 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罪孽深重，不可侥恕。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一番才是，这么快就忘了过去的疼痛，那可是不好的，师兄。 “额！”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凶恶气息，林峰显得很尴尬，他们眼前就是恒岳派的山门所在，他很想道歉，可是这时候又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紧随其后，一道道剑光而至，一个个人影出现，恒岳派派出去的弟子都及时赶了回来。 周围可都是各接引人和他们带来的人，自己可不能在人前丢脸，要风度翩翩，要气质不凡。 咳咳，就在他用咳嗽声提醒少女不要乱来之时，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人从山峰下飘然而至，这名中年人带着一丝仙风道骨之气，显然是修为有成之人。 看来恒岳派就算没落，也还是有些底蕴，不能小瞧，班凤暗自称奇。 惊讶中，只见那名中年人一下来就对着一名飘逸不凡的青年接引人开口：“张师弟，这三个可是王家推荐的少年？” 那青年脸上露出恭敬之色，说道：“三师兄，这三人正是王家推荐。” 毕恭毕敬，态度那么殷切，中年人一定是恒岳派举足轻重的人物，自己要记下来。嗯！那三名少年有些意思。 一名相貌还算俊美，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脸的倨傲表情，灵根估计不错。一名相貌普通，只是透着一股机灵，身上鼓鼓的。看来是有备而来，对此班凤笑了笑。 额！最后一名就差远了，那名少年看起来平平常常，身材瘦弱不堪，神情木纳，不会是在发呆吧。 嘻嘻，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世面，会发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本姑娘以前刚跟随师傅的时候也一样。她浑然不知刚才她也一样，她也没见过许多世面。 脑中闪过遥远的记忆，一瞬间班凤对这名少年有着不错的好感，再仔细一看，他的眼神很深邃，里面流露出常人所察觉不到的坚定，里面仿佛蕴含着和自己一样的渴望。 班凤再次笑了笑，她眉角不由的飞舞起来，那一刻平凡的容貌也掩饰不住少女的媚态，她周围的几个少年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想着，这名少女笑起来其实也蛮好看的。 她对那名少年的方向笑了笑，用善良的眼神向他打招呼，可是木纳的少年并没有回应，他还在继续沉迷在自己的心神里。 哼！这让班凤小小的有些不满，印象不由减了几分。此刻黑衣中年人宣布测试已经开始，她也再没空胡搅蛮缠。 测试很简单，就是中年人把手按在人的头顶，用秘法测试灵根是否充足。 这不，又有一名少年被点中，坎坷不安的上前接受检测。人生的转折所在，一下子就有结果，一下子就判断自己的未来，能不紧张吗？ 命运就注定在这一刻，连续十几个人都不合格，他们灰丧着脸仿佛全身燃尽一般退下来，真是丑陋，这样的怯弱也想修仙，真是笑死人了。 这世间，非大毅力者，非天命者，非气运者，如果没有汹涌的野望，抱着天亦可逆，地亦可杀的心，他又怎么能成功。他也就只能淹没在众人众生之间。那是师傅最爱说的话。 班凤胡思乱想之际，那名王姓的俊美青年第一个通过测试，他在所有人的羡慕目光中，走到那中年人的右边，眼中流露出傲气，轻蔑的望着场上的众人，神情不可一世。 第三章交错的命运 恒岳派的测试还在进行，时间过去不长，大部分的人都被测试完毕。合格的只有区区三人，果不出少女班凤的意料，那有一股机灵有备而来的少年也成功站到右边。 这测试的中途还出了点小插曲，期间，“哭泣者，直接送走。”随着中年人一声大喝，有几个哭泣的失败者被抓起送走，能预想得到，他们将失去了自己的人生。 这就是懦弱的结局，看着他们哭哭啼啼被带走，班凤没有一丝的同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大概是他们的命运，暗暗警告自己要小心别落到同他们一样的结局。 “你，轮到你了。”中年人接着点名，他指了一下王林。 被点名的瘦弱少年迎面走来，与他旁边的班凤交错而过，他们之间仿佛流动着不可思议的风和意气。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少女愣住了，她仿佛被电了一下。 这是什么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前世的回曚，自己有在那里见过他吗？ 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看来是错觉吧！少女摇了摇头，对少年的更加感兴趣。 真是有趣！自己和他不会有宿命的因缘吧。想到这里，她笑了笑。哈哈，那怎么可能。 当班凤摇晃着头之时，被点名的少年早以紧张万分的走到中年人身边。哦！终于要轮到他，可惜他的命运早以注定。 “不合格。”中年人吐出的冰冷声音让那少年如坠冰窟，整个人都呆愣原地。他不知道作何反应，许久许久才低头形同傀儡一般走回左面的队伍。 “唉！”这一刻，班凤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叹息，他的资质不行自己早以看穿，只是为何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 她想不明白。 “你，轮到你了。”中年人继续点名，她是倒数几名。 “是。”班凤漫不经心回答，她显得有些郁闷，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心情。 为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接下来，被点到的少女也没有合格，这是早以计划好的事情。 不大一会，所有人都被测试完，站在右边的还是只有三人。那名成功经过测试的俊美少年轻蔑的望着左侧失败的少年少女，他自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班凤对此嗤之以鼻，眼里带着一丝讥讽。 真是愚蠢至极。在本姑娘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根据师兄的情报，接下来是登天梯，那才是自己此次的目的，达到顶端者还有机会成为记名弟子。不能显眼，不能张扬，要低调，只要能进去恒岳派就好，临行前师兄有好好吩咐。 和情报中的一样，灵根测试完毕以后，那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顺着此处的阶梯上去，达到顶端者算合格，若三天乃未完成，就是失败，失败者会被送回各自的家族。” 说完，他吩咐一下，便带着那三名天之骄子登上山峰，消失匿迹。 登阶梯吗？对于没有基础的普通人，那才是最艰苦的考验。 班凤看了一眼山峰，山峰上石阶陡峭不平，两旁更是险境连连，那云雾弥漫的山道一看就不是那么好登的，说不定随时会失足跌落。 接着班凤扫了一眼周围，连带自己失败者还有39名，他们之中有神情坚毅者，有迷茫者，但更多的是犹豫害怕者。 未来是靠自己走出来的，犹犹豫豫是走不到尽头，她耸了耸肩，第一个登上阶梯。在她的后面，王林也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第二次测试正式开始。 石阶小径不长，对于隐藏修为的班凤来说轻而易举，可她并不着急，她现在就假装全身冒汗的爬着，她的前面是那名瘦弱的王家少年。 半天了，从开始到落后，她不知不觉中悄悄跟在他的后面，望着他从最初的轻松到现在的汗如雨下，在他的前面有十几名比他身强力壮的少年，他们也是气喘吁吁，可是自己唯独就是对他感兴趣。 看着他咬着牙坚持的样子，班凤的心禁不住不断颤抖，瘦弱的他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天道可不是那么好跨越的。 班凤边看着他边继续低调前行，突然在他自己身后的一个少年双脚踏空，身体从一旁迅速落下，惊恐的尖叫声顿时响彻山间。 “我放弃，救命啊！” 所有人停下脚步，不约而同的向下望去，那名少年被恒岳派的弟子救起放回山脚。所有人面色瞬间苍白，他也一样。也许会失败的恐怖气氛不知不觉开始在他们的心中慢慢蔓延开来，只是他们浑然不觉。 …大半天了。王家少年还在继续攀爬，在他的前面有些人已经放弃，可他依旧不屈不挠。尽管他的双手双脚已经磨出血泡，尽管从那时不时破裂的血泡中流淌出鲜血，尽管他的脸上满是苦痛之色，但他依旧坚持用手攀爬前行。 “呜呜！可恶，本姑娘都有些感动了。”在他后面的班凤有些于心不忍，都有一股忍不住偷偷帮他一把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那样做，那样做的话自己会被恒岳派发现，叹了一口气，她只能无奈低着头继续跟随他。 “稚子心坚，奈何大道无情，徒劳，徒劳罢了…”爬着爬着，一个的悠悠叹息声音响起，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从山峰顶上飘落，他在一个个少年的身边飞快走过。面带感慨之色。 路过那名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的少年之时，他轻叹一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班凤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中年人的话他貌似没有听到，他还在继续攀爬，中年人摇头自语：“毅力绝佳，可惜资质太过普通，无缘，无缘啊。”说完，他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舍的向自己走来。 …真是蠢才，不是他无缘，是你们无能。难怪诺大个恒岳派都找不出一个真正的天才，难怪会没落到这个地步，你们活该。 看着这名少年，看着他的大毅力，你们难道不该感动，不该给他一个机会。天道也是有情的，你给它一个因，它就会还你一个果。 唉！可惜自己以后走的路，不适合他，不然自己就算拼了命也要保他成功。 少年的血还在流着，班凤面前的石阶上满是他留下的一道道血迹，触目惊心。 “前辈难道不应该给他个机会吗？”终于在中年人路过之际，心地善良，于心不忍的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你这小姑娘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停下脚步惊奇打量着这个样貌平凡的少女。因为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他有些好奇。 “你们会后悔的。” 既然他不愿意回答，班凤也不再理他继续低着头走着，中年人又轻轻看了她一眼，想更清楚的看清她的容貌。 “可你的资质你也只是一般。”不一会，他深深看了一眼班凤，点头后又摇头，继续向石阶下面走去。 “那是你们有眼不识珠玉。” “真是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