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松风阁 巅峨的云峰之上,整个南渔北冥满上苍翠,掩映着雕嶦玲珑的神州大地,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端之上飘落下来,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之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那段历史是发生在神州大陆上一千年前,正魔之道的一场大战,南渔北冥苍穹之上,一个一拢蓝衣的少年手中握着上古魔剑轩辕,玄纹云袖,衣和发都飘飘逸逸,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橞上系着一块羊脂白玉,少年微仰着头,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哀愁的一双耀眼黑眸却带着一丝伤悲,微蹙的双眉之间好像藏着许多的深沉之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那个少年叫做南宫寻。 一起钟鸣之声透过云遮雾罩,遥遥似有琴音随之传来的是昆仑掌门人清玄的声音,“南宫寻,你因心念入魔,为祸世间还不就此收手。” 南宫寻丝毫不理会清玄的言语面色惧冷,随之传出一声冷啸,一袭红影破空而来,又以凌厉的收势落在清玄真人的面前,只见清玄的眼眸之中一道剑光直奔而来,轩辕的威力就如传说中那般剑气封喉,连昆仑掌门清玄的修为也没能抵挡住轩辕剑之身的魔气,被打落在悬崖的一角,脚步欲坠。 “看来正道三派也不过如此,若你们肯臣服与我我便饶了你们的性命。”南宫寻依旧是那般桀骜不驯。 清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却仍是心性坚毅,心念如亡,一如既往的说道;“南宫寻,休要多言,正派与魔教势不两立,三派之人人人得儿诛之。” “哈哈哈哈哈,你们拿什么跟我抗衡呢?没发现你们自身的灵识已经被我开始吸收了吗?” 被南宫寻体内的神荼灵识,吞噬着自己的灵力,其实清玄早有察觉,但是,身为掌门他不能退后一步,此刻蜀山与青云门派的掌门人早已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而清玄自身的修为还因神荼之力一点点被南宫寻吞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清玄真人眉心一紧,手心一挥,身上的的佩剑内附身在湛泸剑灵,此刻幻化成一个八卦阵门,清玄心念如亡般说道;“休要多言,昆仑一脉诛尽天下魔人,若能以我命换苍生之命又有何不可。” 南宫寻面露苍白,似乎因为南宫寻身上的湛泸剑灵所化的八卦阵们,也露出一丝忌惮,心念之间便准备早早了断三派的掌门之灵体,以免夜长梦多,此刻轩辕化作万千魔剑,径直地奔像三派掌门人而去。 直到大战最终,昆仑,青云,蜀山三大掌门人自知这样下去自己的灵力只会一点点的被神荼的冥灵吸收殆尽,三位真人,为解救天下苍生之念,放弃了自己毕生修为,以自己的元神作为祭,用了天书《山海经》的禁术乾坤封魔咒,将神荼的灵识从少年身体里逼了出来,而轩辕剑也被封印在昆仑秘境之下,最后三位真人由于使用禁术以元神为祭,正魔大战过后,也消匿于人世,至于那个少年则被松风阁的后人收了七魂七魄,而最后这三派也只留下了昆仑的传承,青云,蜀山这两个门派只剩下数十人,最后两个门派的余下弟子在南渔北冥创建了另一个正派,道胤谷。 神州大陆之上,随着一千年年的正道衍化,分为三个正道门派,南有南渔北冥的道胤谷,北有西凝阁,东有昆仑墟。 时光是一个巨型的轮盘,转眼之间已经过了一千年,这一千年内,天下苍生平安无事,但是他们始终不敢忘记掌门人的教诲,神荼灵识仍在世,坐等时机附少年,昆仑秘境轩辕剑,恪守以命护禁地。 昆仑是被世人誉为仙山,那是万法之道的秘境。 据说世人凡能掘昆仑虚以下地,必得世间罕物,昆仑中有增城九重,其高万一千里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荡有九井玉横,维其西北之隅,北门开以不周之风。是其疏圃。疏圃之池,浸之黄水,黄水三周复其原,是谓丹水,饮之不死。 昆仑山有整整九座峰峦,也称为七脉三峰,七脉在云端之下,而三峰则直逼云霄,遥遥似有琴音,当世人往昆仑上望去,好似是一座用鬼斧神工而形成的山脉,七脉三峰各具奇景,群峦之上,许多世人见不到的灵物在这里比比皆是,遥远望去有一座参天神树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生机,昆仑一脉口口相传,这颗神树可以看到昆仑一脉弟子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只有掌门人才有看穿通天神树的能力,阵列中央,为群峰环绕的正是昆仑山的主峰——玉虚峰。 昆仑与南渔北冥的道胤谷还有西凝阁都被誉为守护世人的正道门派,流芳千世,而这个故事便是从神州大地上南渔北冥的一个神秘的仙境开始的,那是上古时代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松风阁。 松风阁后人世世代代守护阴阳伏魔鼎,谨记着先祖的遗训。 此刻的松风阁,对于世人来说他们早已销声匿迹,毫无踪影,而他们却依旧存在着,这里,满山苍翠,松柏郁郁葱葱,不远处还有一处天然的瀑布,真的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遥望苍穹之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随着那黑影的消散,一个孩子的哭声打破了神农部落百年之内久违的寂静,清晨一个孩童落在神农部落中央的祭祀圆盘之上,闻声赶去的松风阁后人围着那个孩子,这是百年所来第一次他们遇见出现在这里的世人。 “阁主,祭祀之地有一个刚出生的孩童被人放在了那里,看来是有外人闯入了。”前来找榆罔的正是松风阁大长老陆离。 松风阁阁主榆罔眉心一紧,“外世之人?在哪?” “阁主,此孩童此刻正在祭祀之盘。” 数百年来没有任何人找到过松风阁后人的栖息地,这里一直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榆罔心中念到有人闯入怕是有人正在打阴阳伏魔鼎的主意,若有深思地走向松风阁的祭祀之地。 见到阁主榆罔过来,松风阁的族人也都退散两旁,榆罔径直走了过来缓缓蹲下将孩童从地上抱了起来,孩童的脖子上系着半块羊脂白玉,腰间塞着一张信函,孩童的哭声也时不时的传来,榆罔把孩童放到大长老陆离手中,打开了那略显皱巴的信函。 魔族血洗松风阁,世外桃源凄凉地(1) 榆罔的瞳孔之间变得更加深邃似乎是因为那信函之中的内容,随后把信函折叠好放到了自己的袖口之中,瞄了一眼陆离手中抱的那个孩子的脊背之处,若有深思地说道;“这孩童实属可怜,今天落在我松风阁内,想必命不该绝,阿香你先把他抱回去吧。” 榆罔的话语刚落,族人们带着一丝质疑在底下嘀咕着什么,似乎是关于族长榆罔就这么草率的收留一个外世的孩子。 看到族人们脸上的神色,似乎担忧着,在松风阁老祖一千年前的遗训叮嘱下,松风阁后人是不允许外人轻易地出现在松风阁的栖息地的,害怕这个孩子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榆罔淡然说道;“我知道族人们会担心这个孩子会给我们带来灾难,但是,这个孩子真的是与我松风阁有缘,并未违背了先祖的遗训,日后,还望族人们对这个孩子,悉心照料。” 族人们看到阁主榆罔此番认真严肃的神情,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对于阁主榆罔的话他们还是表示相信,随后纷纷离开。 此刻站在榆罔身后的大长老陆离也许是因为榆罔的话语产生一丝不解,疑惑地问道;“榆罔这孩子是外世之人,怎么能收入我松风阁之内,松风阁的祖训你难道忘记了?” 榆罔淡淡地对着陆离说道;“世间喧扰松风退,居世一方勿念世,倘若世人寻松风,皆以幻象而除之。” 陆离眉心之间的皱纹愈来愈深,愈来愈不了结榆罔此番的做法,“既然你铭记在心那你又为何要将这个孩童收养在我松风阁内?” “这个孩童脊骨之下有着那神农氏特殊的印记,——长生纹,所以我定要保这孩子周全。”榆罔坚毅般说道。 陆离的神情之中,无比透露不可思议,“什么?你是说长生纹出现在了那个孩童身上?!” “正是如此。”榆罔眉心一紧像是在做什么抉择,良久过后,榆罔又一脸严肃的说道;“陆离万不能透露出这个少年的身世,那个人的半个灵识还在鼎内之下封印,魔道妖人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寻找我松风阁后人的部落,从未放弃过让那个少年复活的执念,先祖遗训,若后辈遇脊背之后有长生纹者,是我松风阁之缘,定要保护周全,长生纹也是让那个人苏醒的一个必备之需,不可不防,待我回去之后将灵兽烛照之血注入那少年的体中隐藏那长生纹的显现。” 榆罔的话语刚落陆离的眉心之间顷刻得到了舒缓,“既然是先祖遗训,我后辈定当全力而为之。” “以后就叫那个少年百里浮生吧。”榆罔黑眸之中闪过一丝光亮入定般道。 陆离似乎对榆罔对那孩童的称呼不解,“百里浮生?” 榆罔微微蹙眉,望着那苍穹之上,“阴阳动静在人天,皇极中空炼万年。看破浮生早悟空,明灯不昧照三千!。” 就这样那从天而降的孩童就这样被榆罔收为养子,居住在了神农部落,星辰万变,十七年之后。 “浮儿,怎么样了?”榆罔慈爱般的说道。 浮生一脸失望的模样,嘴里嘀咕道;“榆罔父亲,我还是学不会你叫给我的神农秘术,我是不是很笨啊。” 榆罔走到了百里浮生的面前,摸着他的头说道;“浮儿,没事的,慢慢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快来吃饭吧。”说话的正是浮生的养母阿香。 “来了,来了,阿香母亲。” 晚饭过后,百里浮生最好的朋友也是整个松风阁年龄相仿的少年中,他的唯一一个朋友叶萧晨敲开了自家的房门,那是他们的约定,每当晚饭过后就会去一个神农氏后山的一处小溪处练习,松风阁的秘术。 夜晚之下的村子,星星将整个黑暗的天空照亮,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遥望苍穹之上,似有黑影一闪而过。 魔族血洗松风阁,世外桃源凄凉地(2) 而此刻松风阁的大长老陆离正从外世返回松风阁,临近村落,苍穹之上一个黑衣人影从陆离深邃的双眸之中一闪而过,周围散发着淡淡的戾气,而戾气也百年之来第一次出现在松风阁后人的栖息地。 陆离心头一皱,御剑而去,追寻那个出现在松风阁上方的那个黑衣人影。 直到追到一处山隘之中,刚刚出现的戾气在这里愈来愈中,陆离扪心自问,想必此处便是黑衣人的巢穴所在,幽暗的山隘之中漆黑一片,不曾寻得一丝光亮,时而伴随野兽的撕心叫声,长老陆离手中的佩剑也随着此处的氛围被握紧了几分。 “是何人胆敢入我松风阁,还不快快现身。”陆离的声音回荡在山谷周围,那黑衣人的声音却不曾出现,忽然从不远之处一个蝙蝠群像是被人驱使一般像陆离冲了过来,那蝙蝠却和平常不同,像是被魔宗豢养所物,戾气及重。 陆离挥手剑鞘一出,三味火出现在了剑尖之处,此刻陆离的剑鞘化为一长相为双翅,鳞身脊棘,口中带火的龙形之物,奔向了面前不远处的蝙蝠群。 陆离淡淡说道;“如此小小把戏就敢犯我松风阁?” 或许是黑衣人听到陆离的话而被激到,破空之中传来了一声冷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之间一个身穿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乍然之间出现在了陆离面前,神秘人一身黑袍双臂露在黑袍之外,透过微暗的月光依稀能看出黑衣神秘人的双臂像是由麒麟之血所造,麒麟角也分布在黑衣人的手掌之上,更像是一个怪物。 这个人的身形面貌从大长老陆离双眸之中一闪而过,笃定地说道;“看来你是魔教之人,来犯我松风阁究竟有何意图!” “魔教?正魔之道被你们这些所谓的胸怀苍生的正道不早早就下了定论了吗?普天之下又何来正魔之分,我幻影魔宗与你松风阁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松风阁一千年之前早已注定日后定被我幻影魔宗血洗,今天就是你们一千年之前创下的因果。”黑衣蒙面人冷冽话语在这山谷之中久久不能平静。 陆离的记忆之中,那松风阁的劫难似乎也就在这一刻悄然而至,眉心之间紧皱的神情似乎也验证着神农氏不只只守护着那阴阳伏魔鼎的秘密。 “少废话,正魔殊途,普天之下人人得儿诛之,今天便要我来了结你这个魔宗之人。” “就凭你?哈哈哈哈哈……”神秘人冷冽的笑声徘徊在陆离的耳根之间,整个山谷之内,被强大的戾气所笼罩,那个黑衣人显是来着不善,宛如面临大敌。 陆离勉力稳住方寸,“那就与我试试吧。”握在掌心之间剑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剑身散发着火焰一般的剑气,此刻的神秘人站在山谷之上的悬崖峭壁之处,陆离脚心一踏,直奔黑衣人身处。 离黑衣人还有一剑距离之时,那神秘的黑衣人一身红影,在苍穹之上犹如破空一般消失在了陆离的视线之内,谷内之中似有混沌之力伴随着那来自幻影魔宗黑衣人身上,幽暗的山谷之中的戾气也俞来愈重。 陆离身后忽然出现一道红影那神秘人破空而来,一拳打到陆离的脊背之间,一口鲜血从陆离口中喷洒而出,陆离勉强稳住自己的脚步,才没有倒下山谷悬崖之下。 “你这魔人竟然会烈火决,你究竟是谁?”此般陆离被打成了重伤,连说话的声音也弱了半分。 神秘人也没给陆离半点喘息之机,双臂之间散发着惨暗的红光,刹那之间一拳打在了陆离眉宇之间的元门之处,“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松风阁的人必须死。” 长老陆离被神秘人击伤自身的门,陆离的灵识就像是被封印在了玄冰之间,上一秒如同烈火般的剑气也在此刻烟消云散,胸口之处也流逝着神农之血。 “看来松风阁的大长老也不过尔尔,明天过后你们松风阁的后人都会与你相聚了,你现在一定很无力吧,那种知道下一个身边至亲的人的死期,陆离受死吧!”此刻神秘人的掌心之间的麒麟之角缓缓裂开露出了一条幽暗的缝隙,神秘人将手掌放在陆离的元门之上源源不断地吸食着陆离的灵识之力。 带有神农血液的长老陆离本就心性坚毅,而这一点在他的灵识之中也体现了出来,神秘人眉心微皱,双目紧合,似乎在与陆离的灵识所抗衡着。 陆离腰间的黄鹂灵石也露着微微的绿光,陆离用尽了自己最后一点灵力将灵石化作一只黄鹂鸟,抛向苍穹之上,那是陆离最后能为松风阁后人做的,让他庆幸的是那神秘人似乎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 黑夜之下,整个山谷还是如那般幽暗,连月光似乎也不愿意照在这里,山顶之上那个神秘人望着神农氏部落的栖息地,被蒙住面纱的嘴角好似也微微翘了起来,山谷之下,则是那神农氏后代的长老陆离,此刻他已经魂飞魄散,剩下的只是一句冰冷的尸体,面色苍白,双目狰狞,透露着他那不甘之心。 此刻山顶之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向那个神秘之人微微俯首,十分恭敬地说道;“宗主,想必那报信的黄鹂鸟此刻已经到了榆罔的手中,看来宗主的计划正一步一步地实现。” “倘若榆罔得知陆离已死定会想办法将此事告诉昆仑之人,榆罔也会将烛照之力释放到秘境之内,阴阳伏魔鼎的咒印也会短时间的消失,他无论如何想不到那是我们布下的局,待阴阳伏魔鼎为我囊中之物,那时便是我血屠松风阁后人之时。”神秘人的神情之中似有深沉之事。“对了,那灵识有没有什么下落?” “宗主英明,那灵识似乎还没有什么下落,我派出去打探的人一直没有什么线索可寻。” 神秘人的眉心之间的紧迫感似乎略微加重,“继续派人打探,我一定要让那个人重生。” “是,宗主。” 此刻神州大陆的松风阁之内,四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是那种说不出来,怪怪的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在这里发生一样,苍穹之上一道红色的光亮落在雷雨交加的村落之中,虽然雷雨使光亮没有那么格外显眼,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恐怖的力量,让人心生发怵。 魔族血洗松风阁,世外桃源凄凉地(3) 松风阁后山里面有一个小水潭,范围不大,却不见源头,估计是因地下泉水的喷涌而形成的。水潭里水质碧绿,从这里看下去不知深浅,水潭的东边有个缺口,潭水从那里流出,汇成一条小溪,蜿蜒而去。 在水潭中央堆着一堆乱石,大小不等,形状各异,露出少部分出现在水面之上。在深夜之下,乱石之中的黄光若隐若现,像是什么宝贝被压住了一般。 每当晚饭过后,百里浮生和叶萧晨都来这里练习松风阁的秘术,这是他们儿时在一次玩耍的时候偶然发现的,现在这里变成了他们的老地方。 叶萧晨是神农氏少年当中的佼佼者,得到了长老陆离给的佩剑,剑身光亮通透,好似一个被锻造千次才出来的一样,而百里浮生此刻手握的却略显寒酸,拿着自己自制的木剑,曾几何时也想过要像叶萧晨一样有着自己的一柄剑,练习这世间正道剑法,但是他却怎么也学不会,甚至后来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都说他是一个废物,嘲笑他,叶萧晨一直偷偷帮助自己练功,那是浮生和叶萧晨的一个秘密,至少对百里浮生来说相信着有一天自己也学会一些法术,像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证明自己。 水潭周围挥剑的声音像是布满了每一个角落,但是这宁静的秘境内。忽然之间就被打断了,苍穹之上一个黄鹂鸟一闪而过,整个松风阁都响着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像是经受了什么磨难的创伤一般,叫的让人心寒。 “浮生,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叶萧晨把剑放回了剑鞘之内,似乎也因为刚才的声音而分了神,无心在练下去。 浮生朝着幽暗的天空望了望,月亮也悬挂在天空的正中央,似乎已经到了子时,点了点头对叶萧晨说道;“好,我们回去吧。” 黄鹂鸟径直地奔向神农氏大殿之处,黄鹂鸟的声音也愈加凄凉,榆罔像是听到了此番声音,从大殿之内走出,摊开手掌,黄鹂鸟落在了族长榆罔的手上,而下一刻那黄鹂鸟悄然变作了一块灵石,通体散发着幽暗的绿光。 “黄鹂灵石?”大殿之中,一个幻象悄然而生,那是守护神松风阁的灵体名曰明音。 “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黄鹂灵石,把你看到的一一展现出来吧。”榆罔的眉心紧皱那是第一次感到这般紧迫感,落在榆罔手心之间的黄鹂灵石此刻缓缓上升,悬在半空中,化成一面通体发光的镜子,展现着它记忆中的过往。 灵石镜中,一个身穿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乍然之间出现在了面前,神秘人一身黑袍双臂露在黑袍之外,透过微暗的月光依稀能看出黑衣神秘人的双臂像是由麒麟之血所造,麒麟角也分布在黑衣人的手掌之上,幽暗的山谷之中也辉映着这个人的力量。 那黑衣人双臂之间散发着惨暗的红光,刹那之间一拳打在了陆离眉宇之间的元门之处,“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神农氏必须死。” 神秘人的声音从灵石玉镜之中传出徘徊在大殿之内,榆罔的每一个表情无不充斥着恨意,“究竟是何魔人,连陆离还没跟他过上几招,就被打破灵体,还吸食陆离的灵识,真是令人憎恨,看来魔教已经找到了我们,这一次我神农氏有可能难逃此劫了。“ “这魔教之人定是来找阴阳伏魔鼎的,倘若被他们夺了过去后果不堪设想啊,我现在用千里传音术通知昆仑与道胤谷与西凝阁。” “来不及了,这魔教之人定是有备而来,正道三派均在千里之外,此时,只能用那孩子做赌注了。”榆罔此时也是一脸茫然,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将来会不会如他所想,心念正道。 “那个孩子?百里浮生?” “是,就是那个背有长生纹的少年,明音你现在去把百里浮生和叶萧晨带来。” “是。” 而刚刚还一心练功有说有笑的叶晓晨与百里浮生却浑然不知,整个神农氏正处在一个如临大敌的境地,而整个神农氏的命运即将交在了两个十七岁少年的身上。 刚刚出现在那山谷之中的蝙蝠群正散落在松风阁之外的每一处,漆黑的深夜让那蝙蝠群眼中的红光又明亮着几分,那被豢养的魔物此刻就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命令随后倾巢而出。 此刻整个松风阁村落的周围,弥漫着令人发怵的气息,再也没有了平常那般令人心生惬意的感觉,但是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安静,好似在村落周围的夏蝉,青蛙,鸟类,一夜之间蒸发了一般,全然无声,此刻的寂静倒令人脊背发凉,这世外桃源之境好似变成了一处人间地狱。 “浮生,叶萧晨随我来族长要见你们。” 一个从未相识的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百里浮生和叶萧晨相视一望,略有迟疑,但是当看到那未识之人腰间挂着神农氏的信物黄鹂灵石,便没有再多疑心,向那人应到,“好。”两个刚刚回到房间的少年,毛孔之中还依稀散发着流逝的汗液,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守护之灵明音,一时之间好奇心在二人心间游荡,一路之上似有说笑。 “族长,您让我带来的人到了。” 榆罔脸上透露着他们从未见过的严肃,浮生和叶萧晨也没了那少年时都有的不羁,”浮生,叶萧晨你们随我来。“ 百里浮生与叶萧晨规规矩矩地跟在父亲榆罔与明音身后。 族长榆罔与明音又带他们回到了刚刚的那个小水潭,走到水潭中央,那刚才发着光的石堆竟然有着奥秘所在,此刻,一个八卦阵的圆盘赫然出现在了两个少年的眼中,榆罔的掌心贴近八卦圆盘,一扇神秘的八卦门就那样被打开了,里面有着那悬在苍穹之上的闪亮星辰,依稀能看到黄色符字游荡徘徊,这里倒像是一个结界一般,面前是一个用铁索而制成的铁索桥,而铁索桥的终点有一个黝黑的东西悬在上方,榆罔和守护神灵明音走在他们的前面,二人头一次见到如此壮大的气场,也是规规矩矩跟在身后,没了那少年般的顽皮。 ”族长,这里是哪?“浮生满脸迟疑,充满了对这里的未知感。 “这里是我松风阁的禁地,你面前的是我松风阁的守护神器——上古神器神农鼎。”榆罔眼中闪烁着这少年的一举一动,那一刻他坚信着这个少年不会让他失望,“这次我叫你二人前来便是把神农鼎交给你们。” 魔族血洗松风阁,世外桃源凄凉地(4) 当族长榆罔此刻在自己面前说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神农鼎并且还要交给自己和叶萧晨,那一刻自己的神情和叶萧晨一样,怀疑是自己没睡醒进到了梦境之内,可是这确是事实。 榆罔看着两个少年不为所动,面容之上也是难以承受之色,淡然道;“你二人心性秉善,这神农鼎交给你们定是有它的原因,你们是有缘之人,日后定会知晓这其中的奥妙,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任何人。” 悬在空中神农鼎散发着幽暗的绿光,带有微微戾气,百里浮生与叶萧晨害怕担当不起族长所托,一直站在一旁,不肯向前,在松风阁的训责里,阁主的话必须恪守执行,最后两个少年还是迈开了步子,走到神农鼎之下,双腿盘坐,双目紧何。 榆罔与明音站在百里浮生与叶萧晨两侧,此刻两个少年上方的神农鼎也开始摇摇欲坠,榆罔与神农守护之灵明音身上散发着自身灵识的力量,”我将这神农鼎一分为二,注入你二人的身体之中,若有缘你们自会参透其中的玄机。“ 一声巨响在这结界之处震荡开来,身边的星辰也消失在这结界之中,留下的只有那似有黄光的符印,像是沉寂已久的力量,整个用千年玄铁所制的铁索桥也裸露出一丝裂缝,此刻神农鼎一分为二,注入在了两个少年体内。 身为才仅仅十七岁的少年,一时之间融合此番力量,不堪重负一般,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榆罔将结界用松风阁秘术消魂咒将这一片区域隐藏在了眼底之中,“明音,我们走吧,不久他们便会醒来。” 明音点了点头,但是神色之中有着一丝迟疑,待走出结界之后,明音不解地问道,“榆罔你为何要将阴阳伏魔鼎说成那镇守我松风阁的守护神器神农鼎?” “为了让他们活下去,也为了那个我们世代守护的秘密。”榆罔微微蹙眉长叹一声,“这少年性格执拗,不能让他知道魔族来犯,否则这少年定会与我一同保护村子,定有生命之忧,那少年背后有着长生纹,他还有他的使命要去完成,不能让他命丧于此。” 明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没想到这资质甚浅的少年竟然会有长生纹紧紧相连。“ 神农氏祭祀之地也是那个少年从天而降的地方上,此刻松风阁的族人一袭长袍,手中握着散发着青光一般的佩剑,这个场景许久没在松风阁中出现了。 榆罔走到族人面前,明音则是在榆罔左侧站了下来,榆罔手握烛照,一脸严肃地对族人说,“我松风阁世世代代为世间正道,境外现有魔宗来犯我松风阁,大长老陆离惨死在妖人之下,已经灵归神农故土,凡我神农族人,心念所归,无惧无退,诛魔道,救苍生!” “心念所归,无惧无退,诛魔道,救苍生!“这十四个字,直如击破磐石一般,良久回廊在松风阁的上空。 人群之后,传来一声冷啸,一袭黑影破空而来,身后跟着那令人发怵的蝙蝠群,又以凌冽的手势落在祭祀圆盘上方的一个柱子之上。众人才依稀看得出来那是幻影魔宗豢养的魔物,而那个人则是还跟黄鹂灵石镜里那般一袭黑袍,带有麒麟角的双臂裸露在外。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心念所归,无惧无退,诛魔道,救苍生。”黑衣人一脸阴笑,显然是来着不善。这些话也配你们说的出口,我与你松风阁之仇不共戴天,倘若你把阴阳伏魔鼎现在拱手让出,也许我还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榆罔感觉到了屹立在柱子之上的黑衣人那股浑厚的混沌之力,那股力量是自己以至于整个族人都抗不住的,但是此刻的榆罔略翘似有笑意,看来自己做的是对的,这魔宗之人还没察觉到阴阳伏魔鼎的位置,这已经算是对得起先祖的遗训了,此刻榆罔也不曾再有一丝顾虑。 “魔教之人,少废话,阴阳伏魔鼎你永远都拿不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榆罔的烛照出鞘,那宛如光明之力的烛照剑气在整个松风阁内焕发。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明明命不久矣,还信口雌黄说着大话,既然你这么执拗,那就受死吧。”此刻黑衣人身后的蝙蝠群化作成恶灵一般麒麟,面目狰狞直奔松风阁后人人群之中。 神农守护之灵明音自知如临大敌泯灭自己的灵识注入到榆罔手中的烛照之内,化为烛照的剑灵。 榆罔的烛照似乎因为明音化为剑灵的注入,整个剑气愈加愈强,榆罔径直踏去殊死一搏与黑衣人的交接在了一起,俩人打了几十回合,榆罔再也撑不住黑衣人的攻势,浑身血迹,元神崩塌,而黑衣人也受了重伤,口中时有鲜血从嘴角流出。 没有了榆罔的守护,顷刻之间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恐怖的火光之中,空气之中裹着滚滚热浪,直叫人不敢靠前,神农氏的后人也无力抵挡黑衣人的灵力,最后整个村子变成了一片废墟,再也不曾有着那曾经的宁和。 “宗主,四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阴阳伏魔鼎的痕迹。” “榆罔这个老家伙,竟然没上当,派人再给我找,我就不信他这么短的时间能把阴阳伏魔鼎藏匿到松风阁之外去。” “是,宗主。” 此刻一道霞光突破天际,直奔神农村落而来,黑衣人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但却仍是心有不甘,眉宇之间透露着恨意,与榆罔一战自己伤的也不轻,已经无力再去和那人较量,凌空长啸,“幻影魔宗者,撤回宗地。” 幻影魔宗的魔教弟子听到了宗主的命令,一个个黑影就那样从这一片废弃之墟悄然消失。 魔族血洗松风阁,世外桃源凄凉地(5) 昨日还散发着勃勃生机的松风阁,此刻却全然被燃烧成了一片废墟,浓烟滚滚,神农氏后人的尸体横尸荒野,血流成河,荒凉的气息在周围散发,但却依稀能感受到这里曾经的文明,是那般辉煌。 神农结界之内,俩个少年躺在地上正如南柯一梦一般安静的睡着,结界之内所布下的黄色符咒也如同刚刚消失的星辰一般,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是那从结界之上渗透出来那微暗的光亮,叶萧晨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光亮先是醒了过来,双手却像是脱臼了一样使不出力气,自己的身体也如同被别人控制一般动弹不得,良久之后,才恢复往日的活力。 此刻的百里浮生还是双眼紧合,叶萧晨走到百里浮生面前,摇晃着他的身体,“浮生,浮生你醒醒。” 百里浮生像是听到了叶萧晨的呼唤,微微张开双眼,从熟睡之中醒来,双眼的视线之中,看到了结界的变幻,最初他还以为榆罔父亲把自己和叶萧晨安置在了另一个地方,但自己身下的八卦圆盘无不印证着那就是刚刚他们所见到那布满星辰的结界之内,一丝疑惑涌上心头,“叶萧晨,这里还是刚刚的那个结界?” 叶萧晨和百里浮生一样,对这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先出去看看吧。“ “好。”百里浮生点着头,与叶萧晨并肩走着。 两个少年扶着铁索桥往结界之外走去,双手附在八卦门的墙壁之上,八卦门也由此打开,外世的太阳之光也射入到了结界之内,那唯一没变的便是那结界之门——松风阁的八卦门了。 面前,整个松风阁大殿只剩下了几个棱角,全然没了以往的模样,支撑着大殿重力的神柱也倒塌在了地上,整个村子都被染上了血红色,空气之中弥漫着灰尘,一些零星的火苗还依旧燃烧着,似乎想要把余下的建筑通通化为灰烬,消失在这神州大陆一般,就在下一秒身后的松风阁八卦门却真的消失在两个少年的面前了,没有丝毫踪迹,在那结界之内发生的事此刻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两个少年见到此情此景,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叶萧晨从眼眶中滚落着源源不断的泪水,失声般说道;“这……这里究竟怎么了?“ 百里浮生也是一样慌了神,他不敢相信自己面前所见到的是真的,那一刻他真的希望这只是自己的梦境,是自己还没有醒过来,但是此刻残酷村色却将他一次次拉回了现实,那曾经栖息的家园如今却化作了一片废墟,两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经历了这灭族之灾,他奔跑着,希望能找到存活下来的族人,来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上天好像却一如既往的残酷,每一次的蹲下身查看,都是一次失望,死去的族人就那样冷冰冰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来自生机的气息。 离两个少年不远处,一个紫色的黄鹂灵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紫色黄鹂灵石之下的灰烬倒像是尸体被焚烧之后的骨灰一般,那是族长榆罔随身佩戴的灵石,百里浮生和叶萧晨跑到了紫色黄鹂灵石面前,百里浮生弯身把紫色黄鹂灵石放在自己的手掌之间,一刻之间,万念俱灰。 “这是阁主榆罔的,难道连阁主也……“叶萧晨看到族长的灵石散落在此处,瘫坐在了地上,望着一片废墟的村落,眼神之中尽是绝望。 浮生忍在眼眶之间打转的泪珠,也潸然而下,双膝之间也像是没了力气,跪在了地上,嘴里自责般喊道;“都怪我,都怪我,从一开始我就是外世人,我是魔刹星,把灾难到了这里。百里浮生仰天长啸压抑已久的内心之处的怨念,在此刻迸发出来。“啊啊啊啊啊……” 叶萧晨自然不相信魔刹星之说,想起族长榆罔将守护松风阁的灵器神农鼎交付给他们之事,心中似乎也有了答案宽慰着百里浮生。“浮生,不这不怪你,整个松风阁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族长将神农鼎交付在了我们身上,想必他早已经知道必有一劫降临在松风阁,我们是阁主刻意留下来的松风阁的烛火,不要辜负阁主所托。” 那个对于自己那么重要的父亲榆罔就这样被人杀害,那些心怀正念的神农氏村落却变成了一片凄凉地,年仅十七岁的浮生出生就被抛弃,而更残忍的一幕却又一次的出现,从小就背负着魔刹外世人之说的百里浮生一时之间犹如生了心魔一般,神志不清,连最好的朋友叶萧晨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整个村子就这样被毁了,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叶萧晨便见过一个松风阁后人入了心魔的样子,与此刻的百里浮生几乎一模一样,他断定了百里浮生,因为此般劫难而至生了心魔,叶萧晨走到百里浮生身后,推搡着他,似图将他从心魔之境拉出来,“浮生,松风阁就剩下我们俩个了,我不想最后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不想在尝试失去亲人的这种痛苦了,百里浮生!你醒醒,别被心魔乱了心念!!!“ 此刻百里浮生的眼眸变得深邃了几分,黑眸之中闪着自己的一幕幕过往,自己在出生之时便被人丢在神农氏的祭祀圆盘之上,是榆罔和阿香胸怀善念收养了他,当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是叶萧晨站在他的面前,当自己被说成天资垫底连一点法术都学不会的时候,也是他们一如既往的坚持,从未对他多言半句。 沉溺在回忆中的百里浮生似乎根本听不到叶萧晨的声音,忽然之间,悬在百里浮生脊背之上的长生纹透着红光,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散发着一股神秘的灵力,而叶萧晨则被这红光击晕了过去,倒在冷冰冰的地上。 百里浮生的眉宇之间红光乍闪,体内已经融合的半鼎阴阳伏魔鼎在此时也从少年的身体之内散发着戾气,少年周围阴风乍起,吹掠过凄凉的村落。 一道霞光突破天际,那让负伤的黑衣人撤出神农氏的力量也在下一刻出现在了神农氏的苍穹之上,一个老者与一个少年身穿一袭白袍从云端之上御剑而下。 此刻百里浮生似乎因为刚刚融合阴阳伏魔鼎身体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此番又入了心魔,更让他不堪重负,筋疲力竭一般,昏晕了过去,双目紧闭之前看到了不远处从云端而下来的一个老者的面容,少年背后的长生纹也隐藏在了身体之内,焕发的光亮也没有一丝预知一般的消失了。 南渔北冥有缘人,千年之传长生纹(1) 御剑而下的老者看到松风阁已化身于火海之中,这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地早已不同往日,神色之间怀着愧疚。 “灵鹫道长,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那跟随老者而来的少年也是一阵叹息,忽然之间被一丝光亮吸引住,那是从一个少年手中发出来的紫色光环,少年径直走了过去,“灵鹫道长,这两个孩子还有气息。” 听到彧卿从远处传来的声音,灵鹫真人的眉宇之间愁念渐渐舒缓,奔向两个少年而去,老者上下看了看两个少年,对着彧卿连忙说道;“彧卿你先把唤灵丹给这两个少年服下,这整个松风阁的后人就剩他们两个了,别让他们再出了差错。” “灵鹫道长,你看这是什么?”彧卿从百里浮生手中拿出了一块石头,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灵鹫道长看到了那个令自己十分熟悉的紫色黄鹂,心中也布满了担忧感,灵鹫道长深沉般说道;“这是松风阁的信物——黄鹂灵石,这紫色黄鹂正是那松风阁阁主榆罔的,没想到,这整个松风阁就这么毁于一旦了,只剩下了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存活下来实属不易,先把他们带回仙草堂修养吧。” “是。”彧卿此刻的佩剑化为一只仙鹤,将两个少年放在仙鹤的背上送回仙草堂,彧卿则是和老者又观察了几番,随后御剑云霄往南渔北冥的仙草堂而去。 南渔北冥仙草堂堂主灵鹫真人是道教的第五代传承人,据传仙草堂有一秘世之宝叫做圆心镜,圆心境乃是由女娲原石所造,后来在一次正魔大战之中玉殒,后被分三四块散落在九州大陆之上,昆仑,道胤谷各有一个,而最后一个则在灵鹫道长这里,据传圆心境乃万物之灵所造,但是只有灵鹫真人的道教之学才能真正发挥出来圆心境通天之灵。 南渔北冥的清晨,可以说是与昆仑的景色相互媲美,南渔北冥就像名字一样,四周环海也被人称之为南渔仙岛,但是整个南渔北冥的疆土却是神州大陆之内疆土最大的。 仙草堂大殿之内,灵鹫道长将紫色黄鹂灵石注入在了圆心境之内,此刻黄鹂灵石的记忆就在圆心境之内展露无疑,一群身穿黑袍之人出现在了松风阁村落之内。“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心念所归,无惧无退,诛魔道,救苍生。”黑衣人一脸阴笑,显然是来着不善。这些话也配你们说的出口,我与你松风阁之仇不共戴天,倘若你把阴阳伏魔鼎现在拱手让出,也许我还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魔教之人,少废话,阴阳伏魔鼎你永远都拿不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榆罔的烛照出鞘,那宛如光明之力的烛照剑气在整个村子焕发。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明明命不久矣,还信口雌黄说着大话,既然你这么执拗,那就受死吧。”此刻黑衣人身后的蝙蝠群化作成恶灵一般麒麟,面目狰狞直奔松风阁后人人群之中。 没有了榆罔的守护,顷刻之间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恐怖的火光之中,空气之中裹着滚滚热浪,直叫人不敢靠前,松风阁的后人也无力抵挡黑衣人的灵力,最后整个村子变成了一片废墟。 “宗主……”正当黄鹂灵石之中的记忆一一被展开的时候,突然之间黄鹂灵石在圆心境内所化的记忆竟一瞬之间的全然消失了,那紫色的黄鹂灵石也不曾在闪烁它的光芒,没有一丝光亮,如同寻常之石一般。 “看来,这紫色黄鹂灵石已经随着榆罔的元灵泯灭灵力已经消减为普通琥珀石一般,但这魔教这人究竟是谁呢……”灵鹫道长一时不解,而黄鹂灵石的记忆退散也为那神秘人蒙上了一层面纱。 彧卿清澈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光亮,“灵鹫道长,你可还记得一千年前那一次的正魔之战吗?南宫寻战败过后被松风阁收了七魂七魄封印在阴阳伏魔鼎之中,而与那南宫寻有紧密关系的无疑也就是他了。” 灵鹫道长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在百年之后的今天也开始露出了水面,“看来,他真的回来了,此番他血屠松风阁,想必定是为了那南宫寻。” 仙灵彧卿若有所思般说道;“昆仑和道胤谷听闻松风阁被血屠,昨日也千里传音与我仙草堂,想必他们也预感到了什么。” 灵鹫道长点了点头,一丝担忧也涌上心头,“彧卿那两个少年怎么样了?” 彧卿应道;“那两个少年被我安置在内院之处,伤势已无大碍。” 昆仑之巅,乌云屏住一隅天光,殿外的柏树郁郁葱葱。 殿内之上,昆仑掌门昆阳子正在与清晨从南渔北冥赶来的道胤谷掌门景天启谈论着那日松风阁被血屠一事。 “炳言真人,此番松风阁被屠想必是魔人冲着那阴阳伏魔鼎而去的,我昨日派弟子前去神农氏一代的栖息之地打探,不料那里早已成为一片废墟,血流成河,那阴阳伏魔鼎也毫无踪迹可循。”道胤谷掌门景天启想起松风阁一事声音也变得略显凄然。 炳言真人悲然叹息,“此事我也听仙草堂的守护仙灵彧卿说了,仙草堂灵鹫真人找到了榆罔随身佩戴的神农信物紫色黄鹂灵石,从圆心境之中看出一二,是一群身着黑袍之人将整个松风阁血屠在了黑夜之下。” 景天启急忙问道;“那有没有什么踪迹可寻?若是令那魔人得到阴阳伏魔鼎,定会酿成大患。” 炳言真人神情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黄鹂灵石中的记忆在圆心境所释放的记忆才到一般就已灵力枯竭,榆罔已死那黄鹂灵石的灵力也全然泯灭。” 景天启心底之间的期望一瞬间又化为了毫无踪迹可寻一般的绝望,“看来这一次魔教之人有备而来,整整一千年了苍生之劫这次离我们不远了,只可惜那心怀正道的松风阁一族就那么被血屠在黑夜之下,连一个松风阁的烛火也没留下来,唉……” 炳言真人想到此事不禁也有了一丝宽慰,嘴角稍微翘了翘,连忙冲着景天启摆手,说道;“松风阁后代还有着两个少年活了下来,当灵鹫真人到达松风阁之时遇上了那两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此刻正在仙草堂修养,想必那就是榆罔给松风阁留下的烛火吧。” 景天启听到炳言真人的话憋在心间的一口气流,顷刻之间也疏散开来,“那两个少年看来命不该绝,日后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南渔北冥有缘人,千年之传长生纹(2) 此刻的南渔北冥内,两个松风阁留下的少年已经整整沉睡了七日,在百里浮生的梦境之内,是那曾经的松风阁,那些曾经嘲笑过自己天资愚笨与他同龄相仿的少年此刻像是变了一番模样,对他一直笑着,却不曾言语,阁主榆罔与大长老陆离还是如那般严肃站在松风阁大殿之内,而自己的养母阿香还如那般温婉在房间内给自己缝制衣物,忽然一群身穿黑袍之人出现在了村落之内,屠杀着自己的族人,他拼命的去拉住阻止前去杀害自己养母阿香黑衣人。 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好似也看不到自己,他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杀了,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梦境之中的百里浮生呐喊着,那一刻他恨自己的天资是那么愚笨,一点秘术法术都学不会,连自己的至亲至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而此刻仙灵彧卿则正在百里浮生的房间内,刚刚帮百里浮生服下唤灵丹的彧卿被浮生突然之间的发出来的声音下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药瓶打翻在地,百里浮生在卧榻之上翻来覆去,像是在挣扎什么一样,而下一刻仙灵彧卿却是看到了百里浮生脊背上的痕迹,“这少年……竟然会有长生纹!!!” 彧卿的面容之间的神色都无不透露着那不敢相信的模样,此刻百里浮生脊背之上红光乍现,那传说之中的长生纹此番就那样出现在了仙灵彧卿的面前。 彧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近百里浮生身前,将百里浮生的上衣微微拉下,少年脊背之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是略白的皮肤露了出来,那耀眼的红光也随之消失,少年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彧卿觉得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正是长生纹。 从百里浮生的房间内出来,彧卿便径直地走进了仙草堂的堂内大殿寻找灵鹫道长。 仙草堂大殿内,悬在空中的圆心境散发着惨白的光芒,而灵鹫道长则是坐在那里,手中握着黄鹂灵石,像是进入了沉思一般。 仙灵彧卿的脚步略显凌乱,语气也略显急促,“灵鹫道长,彧……彧卿前来。” 入定一般的灵鹫道长被彧卿的声音从沉思之中拉了回来,“彧卿,遇见什么事了?怎么见你这般慌乱。” 仙灵彧卿急忙说道;“那从松风阁救回来的少年脊背之上有着长生纹的痕迹。” “什么?长生纹?!你确定在那少年身上?”灵鹫道长略有迟疑。 彧卿神情坚毅般说道;“正是,我在给那少年换药之际,碰到了那少年恰似因执念入了梦境,那少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随后一道红光乍现,略有灵气,正是那长生纹的气息,但待我过去之时那出现在少年身上的长生纹却悄然消失。” “消失?看来那榆罔定是给那少年元门之间融入了我百年之前曾赠与他的兽身烛照之血,那少年的长生纹才被隐匿了下来,若不是那少年因执念挣扎使得长生纹乍现,连你我也看不出来。”灵鹫道长沉闷的神情似乎也因为少年脊背之上的长生纹而开始面露笑容。 彧卿神情不解,“烛照血?那是何物?” “烛照血是我仙草堂所炼的圣物,能藏匿于世人之身,隐藏身上的神秘灵力,烛照血也是千年之前道祖用精魄所炼,当我当上仙草堂的堂主之时,道祖交到了我的手中让我他日交给有缘之人,那时候我道行并不高,在一次我与魔宗之人较量的时候,松风阁阁主榆罔出手相救,烛照血与榆罔手上的那柄神剑烛照,相互灵气乍闪,随后我便将烛照血赠与了松风阁阁主榆罔,若不是我道教修为甚高之人,是根本看不到那少年身上还隐藏着长生纹的。” 彧卿心中的疑惑忽然之间就被灵鹫真人解开,不禁感叹,“看来道祖早已预料到。” “那两个少年已经沉睡了七日还没醒来吗?” “还没,唤灵珠已经整整服下七日有余,按常理是早就应该苏醒,况且那两个少年没有皮外伤,只是被黑衣人的灵力震到了。” “彧卿,随我去看看那两个少年吧。” 彧卿微微弯身道;“是。” 仙草堂内院,无不散发着从灵丹妙药里传来的灵气,郁郁葱葱的古桐树笔直地生长在内圆深处中央的一处水潭旁,时不时从仙草堂秘境处传来灵兽的声音。 两个从松风阁带来的少年已经全然苏醒,坐在水潭中央的一处凉亭内,旁边更乍眼的则是在百里浮生与叶萧晨身旁的一个女子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三个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灵鹫道长和彧卿径直地奔向两个少年身处的凉亭,“灵儿,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又在调皮?”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正是灵鹫道长的女儿尹灵儿。 “哼,要不是我,这两个被你救下的少年此刻早已经跑出仙草堂了,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是吧。”尹灵儿冲着灵鹫道长,双手扮弄着鬼脸,吐着舌头。 灵鹫道长听到尹灵儿的话难解心中疑惑,急忙问道;“二位少年为何要这么急着离开这里?” 两个少年双眸之中无不透露着那被灭族的恨意,“我们要去给松风阁死去的人报仇!” 灵鹫道长宽慰地说道;“你们放心,屠灭松风阁的黑袍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但是,你们现在还不到年纪,这件事昆仑墟与道胤谷已经派弟子去查了,那魔人迟早会被揪出来的。” “灵鹫道长,您能否收我二人为徒,我们想有那么一天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百里浮生与叶萧晨“扑通”一声跪在灵鹫真人的面前。 灵鹫道长微蹙着眉,念道;“松风阁阁主榆罔与昆仑中的上官炳言真人是莫逆之交,昨日昆仑的信鸽飞到我仙草房内,昆仑掌门炳言真人让你们前去昆仑,这是榆罔的遗愿,他想让你们成为昆仑的弟子。” 昆仑这个名字在小的时候他门就听松风阁大长老陆离说过,那里是一处万法修炼之地,是世间传闻之中的正派,长老陆离曾说过昆仑为海内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而有九井,以玉为槛。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那里乃是百神之所在。 灵鹫道长一只手拉着百里浮生的手,一只手拉着叶萧晨的手,淡淡道;“起来吧,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百里浮生,叶萧晨。” 南渔北冥有缘人,千年之传长生纹(3) 尹灵儿听到百里浮生与叶萧晨的身世之时,心底被勾勒出了那曾经的过往,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冥冥之中对那两个少年多了一丝亲近感,也许是自己的身世与他们一样,调皮的模样也随之淡去,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苍穹之上,一位少年此刻正在云端之上御剑往南渔北冥仙草堂,少年一身白袍眉宇之间有着英杰般的气息,剑身刻着四排小字,赠人以言,重于珠玉,伤人以言,重于剑戟,那个人正是昆仑的大弟子慕容旻钊。 深夜之下,尹灵儿坐在石磐之上,望着那握在手中的玉佩那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遗物,那少年刚刚所说的话依稀回绕在耳根,“我想要学习法术,我想靠自己去保护那身边的人。”尹灵儿出生的时候,父亲灵鹫道长与仙灵彧卿那时去了南渔北冥道胤谷景天启那里助阵,抵挡魔教,不料却中了计,魔宗在那个时候趁虚袭击仙草堂,没有灵鹫道长与仙灵彧卿的守护整个仙草堂没有一丝招架余力,她的母亲便为了保护年幼的自己而被魔宗的人重伤,而年幼的她就躲在卧榻之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慢慢没了气息,父亲不久之后赶回仙草堂却也无力回天,整个仙草堂只剩下了年幼的自己哭泣的声音,从那以后,这件事一直是尹灵儿内心深处的一个伤口。 此情此景,她不愿意在看到,也不希望在发生。 尹灵儿把玉佩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一刹那之间也油然而生起了去昆仑拜师之念,水潭里的水碧波荡漾,微风之中吹掠着她心底埋藏的心事。 尹灵儿走到了仙草堂大殿内的一处密室,打开密室的门,父亲灵鹫道长静坐在那里,手中握着那早已凉透的茶水,尹灵儿微微说道;“父亲,我也想随那两个少年去昆仑,学习昆仑剑法。” “灵儿,想必你又想起了那件事吧。”灵鹫道长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像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来意。 尹灵儿向父亲点了点头,想起母亲的事,尹灵儿也没了往日那般多话,默不作声,坚定着自己前去昆仑的意愿。 灵鹫道长意味深长地说道;“也罢,既然你想去昆仑,等昆仑来人接百里浮生与叶萧晨的时候你与他们一同便去就好,不过到了那可就没我这座大山护你了,万事都要自己谨慎行事。” “父亲放心。”尹灵儿说完便从密室里离开,没在多言,慢慢地从仙草堂大殿消失。 对于仙草堂的灵鹫道长来说,这一生他无愧于世,这一生只有那两个人是自己欠下过的,而那最大的愧疚就是由于自己的失误,中了魔人的奸计,没有保护好尹灵儿的母亲,让自己的女儿那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的疼爱,这件事还有那个老朋友一直让他难以释怀,深夜之下,一阵又一阵的叹息。 良久过后,灵鹫道长的声音传到仙灵彧卿的耳朵里,“彧卿,你把那两个松风阁的遗孤带到密室里来。” 彧卿应道;“是。” 仙灵彧卿走到百里浮生居住的内院深处,一个少年练剑的影子出现在了纸窗之上,彧卿没记错那正是百里浮生的房间,活了一千年的守护仙灵彧卿第一次见到天资这么差的少年有如此的坚毅之心,那千年的严肃脸,也在这一刻嘴角勾勒出了那第一次的笑意,那笑意之中埋藏的是对那个少年的认可。 彧卿打开百里浮生的房门,见少年拿着一个桃木剑不禁有一丝惊讶,上下看了几眼百里浮生后淡淡地说道;“浮生你叫上叶萧晨随我来,灵鹫道长要见你们。” 百里浮生点了点头,将木剑放在了穿边,应道;“好,彧卿大哥。” “彧卿大哥?你这么叫也可以吧。”彧卿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世人称自己为彧卿大哥,看来这少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活了一千多岁了,随后两个少年跟在身后,往仙草堂大殿而去。 仙灵彧卿恭声道;“灵鹫道长,浮生和叶萧晨来了。” “浮生叶萧晨,你二人与我有缘,昆仑的人也快来了,在此之前,我将一个宝贝赠与你们。”灵鹫道长此刻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两个发着黄光的珠子递到了百里浮生和叶萧晨面前。 百里浮生看着那散发黄光的珠子不禁多了几分好奇心,道;“灵鹫真人,这个是什么啊?”叶萧晨也是被此物惊讶到,面露惊讶之色。 灵鹫道长略有深意的说“这是我仙草堂所炼化的灵珠,这两颗珠子的灵力非同凡响能保你二人三条性命,若三次之后,它便不会在散发出光亮,与那黄鹂灵石一般,犹如常物,你们是松风阁的最后的两个烛火,未来别辜负了榆罔的遗愿。” “道长!!!这……”仙灵彧卿看到灵鹫道长放到百里浮生和那叶萧晨手上的那两颗发着黄光的珠子,顿时之间变的急切了起来。 灵鹫道长语重心长地看向彧卿;“不必多言。” 百里浮生与叶萧晨也不知所以,看着灵鹫道长如此坚定的想把那黄色珠子交到自己的手中,只能微微弯身,恭声道;“谢谢灵鹫道长。” 待两个少年从密室离开之后,彧卿难掩心中急切,茫然道;“灵鹫道长,你为何要将自己的元门灵识附在那珠子之上?倘若那两颗珠子真被用了三次之后,您就会和平常人一样了,灵力尽失,最后油尽灯枯啊!” 灵鹫真人此刻似乎早已看透人世,淡然道;“这是我欠那个老朋友的,这两个少年与他命数相同,尤其是那个百里浮生跟那个人一样脊背之后深藏长生纹,魔宗一定不会放过神农氏最后的那两个烛火,希望能在这个少年身上还能看到我那个老朋友的样子,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清晨南渔北冥清爽恬淡,云淡风清。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一道剑光,直奔而下,那正是昆仑门派的御剑云霄之术,一位少年刹那之间出现在了仙草堂的门前。 “昆仑弟子慕容旻钊奉掌门之命,前来接那二位少年。” 过了一会儿,仙草堂的门缓缓打开,开门的正是灵鹫子的女儿尹灵儿,尹灵儿淡淡说道;“你进来吧。” 昆仑之人冥冥中,命数相遇前世人(1) “敢问堂主身在何处?”慕容旻钊问着接自己进来的尹灵儿,还没等到尹灵儿的回答,灵鹫道长的声音便传到了慕容旻钊的耳蜗之中。“你就是那昆仑大弟子慕容旻钊?”灵鹫子此刻正从内殿走了出来,坐在大殿中央椅子上。 慕容旻钊的眼眸之中的灵鹫道长就像那南渔北冥的世人口中相传那般,高深莫测,连自己这个昆仑大弟子也感觉不到灵鹫子的灵力究竟多深,虽然这神州大陆之上,正道门派在世人之传中只有昆仑与那道胤谷,而这仙草堂更被称为秘世所在,灵鹫道长和掌门师叔上官炳言还有那道胤谷的掌门景天启那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气。慕容旻钊恭声道;“前辈,我正是昆仑大弟子慕容旻钊,此番前来我是奉掌门师叔上官炳言之命前来接那两个神农氏的少年。” “你师叔已于前日与我仙草堂守护仙灵彧卿千里传音,已说你不日便回来仙草堂接那两个少年,他们就在你的面前。”灵鹫道长望向百里浮生与叶萧晨。 慕容旻钊顺着灵鹫道长的指点望了过去,两个少年失神一般的站在那里,大概是还没从那段不堪回忆的事情中走出来吧。 “前辈,掌门命我接到这两个少年后速速回到昆仑门,也不便在这叨扰了。”慕容旻钊剑眉一挑,虽然他也想在这仙草堂待上几日领略一下灵鹫道长的道教之术,但是下山之前,掌门师叔临训让自己速速回到昆仑,这个念头也只好作罢。 灵鹫道长点了点头,也没在多言,淡然道;“这次你在带上一个人。”灵鹫道长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尹灵儿。 灵鹫道长让这次带去昆仑的人,正是刚刚将自己引进门的那个女子,由于师门急事也没有多看那女子两眼,此刻尹灵儿穿着一缕白纱长袍站在离自己不远处,对着自己点着头,有着一双像是会说话一般的眼睛,似乎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尹灵儿出现在了慕容旻钊的心念之中。 “灵儿,这是昆仑大弟子慕容旻钊,此番你就随百里浮生和叶萧晨一同前去昆仑吧。” “是。”尹灵儿笑容委婉。 四人随后离开仙草堂,慕容旻钊将手中的佩剑增大的几番,“一会你们站稳,可别掉下去。”尹灵儿第一个踩上了去,站在慕容旻钊的身后,尹灵儿身旁则是百里浮生与叶萧晨。 那是第一次百里浮生与叶萧晨第一次仰望了整个南渔北冥,云端之下,世人如同自己的头发一般,四人经过一片茂密的丛林,伴着野兽的叫声,低头望去,发现那野兽也在看着自己,大约御剑飞了几盏茶的功夫,他们便出了南渔北冥的境地,昆仑在南渔北冥的西北方,倒是也没那么遥远,远远望去,层峦叠嶂的山峰矗立在云端之上,被云雾笼罩着。 良久过后,大概已经到了午时,一座仙山赫然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慕容旻钊随后御剑而下,微凉的风吹散在四人的身上,收起佩剑,四人站稳脚步,除了慕容旻钊之外似乎他们都被面前的昆仑山吸引住了。 昆仑山下,古桐树郁郁葱葱,花香扑鼻,似有灵气一般笼罩在这里。 百里浮生问道;“这里就是昆仑吗?” 慕容旻钊见怪不怪应;“没错,这就是万法秘境,万物之灵地昆仑墟。”慕容旻钊看着有些发呆的三人淡淡说道;“我们走吧,掌门师叔等着呢。” 三人听到了慕容旻钊的声音微微点头,跟在后面。 慕容旻钊见三人心间的好奇心正盛,便给他们一一描述,“昆仑虚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山又叠叠重重的有九层。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在昆仑河中穿过的野牛沟,有珍贵的野牛沟岩画,玉虚峰、玉珠峰山间云雾缭绕。位于昆仑河北岸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四处遍布着天险奇观。“ 三人极力远眺,只见前方远处,阶梯尽头,在雾一般朦胧的云气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他们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渐渐地,有有水声传来,间中还有一两声雷鸣般的怪声,却不知从何而来,倒像是慕容旻钊口中的昆仑不冻泉。 昆仑主峰玉虚峰则是在伫立在云端之上,云气缭绕,时常有几只仙鹤飞过,如临仙境一般,看得百里浮生叶萧晨还有那尹灵儿目瞪口呆。 昆仑墟第八层则是玉珠峰,也是昆仑七脉首座的栖息地,走上云阶依稀能看到昆仑的弟子在练习剑法,偶尔有剑光发亮。 临近昆仑主峰玉虚峰,不远处的两个天柱上面有着一个牌坊,在它的西边有珠树、玉树、璇树、不死树,还有凤凰和鸾鸟,沙棠树和琅玕树在它的东边,它的南边有绛树、雕鸟、腹蛇、六首蛟、视肉,北边有碧树、瑶树、文玉树凤凰鸾鸟等。不死树上结的果实人吃了可以不死,琅玕树上生长美玉,是凤凰和鸾鸟的食物这还是小时候他们听陆离说的,没想到这一幕现在却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们继续行走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犹如云梯一般,远远便看到了一个金色的牌匾“三清殿”三个字。来到雄伟的大殿之前,只见门扉大开,里面光线充足,牌匾所处的下方有一个红光若隐若现。 大殿之上,站着两个人,有道有谷,看来都是青云门下。众人之前,空着七张檀木大椅,左三右各四,居中前方有有一张。 这时,殿内众人正在谈话,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耳朵十分好使的浮屠,依稀听到了”轩辕“两个字。 慕容旻钊恭声道;“掌门,各位师叔,弟子慕容旻钊,奉命将两位神农氏的后人带到昆仑。” 三清殿内正座之上的正是掌门上官炳言,此刻看到慕容旻钊身旁的人不禁有些迟疑,那迟疑似乎是对尹灵儿的,“神农氏不是只剩了两个少年吗?这位是?” 长相清秀的尹灵儿向前一步,恭声说道;“掌门,我是灵鹫道长的女儿尹灵儿,想来昆仑山修行,望前辈应允。” 昆仑之人冥冥中,命数相遇前世人(2) 炳言真人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心诚与昆仑,那就拜在凌霜师妹的门下吧,一会儿让你师兄慕容旻钊带你前去便可。” 尹灵儿恭恭敬敬地说道;“谢谢掌门。” 上官炳言的视线从尹灵儿身上渐渐移开,望向了百里浮生与叶萧晨,上下看了看,神色之中有着一丝迟疑,淡淡地说道;“你们两个就是那松风阁仅存的两位少年吧?” 百里浮生与叶萧晨同时说道;“是。” 上官炳言听到面前两位少年的回答,又意味深长的望去,站在尹灵儿右边的那个少年,能让上官炳言感觉出来天资聪颖,像是那松风阁年龄相仿之中少年的佼佼者,在昆仑山上修行个数年,也许还能超越过现在的昆仑大弟子慕容旻钊,对于这个少年上官炳言得意的点了点头,而站立在尹灵儿左侧的那个少年,似乎天资是自己见到过最差的,这两个少年被发现时只是被魔人的灵力震晕而已,并没有受一点外伤,想必是松风阁阁主榆罔在感觉到魔宗的降临后而刻意护之,上官炳言本以为榆罔留下的是两个天资及好的两个少年,但是,现在看来还真的有些让自己琢磨不透榆罔此番的做法。 上官炳言淡淡道;“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上官炳言的视线之中,站在尹灵儿右侧的少年恭声道;“掌门,我叫叶萧晨。”站在尹灵儿左侧的少年也恭声道;“掌门,我叫百里浮生。” 坐在大殿中央那把椅子上的上官炳言点了点头,“你二人今后就拜在我的门下吧。” 此刻上官炳言的回答就像是一种勉力一般,两个少年也是从那一刻更加坚定着自己日后一定要成为像掌门那样的人,保护着身边至亲至爱的人,而站在一旁的昆仑大弟子慕容旻钊与那大殿之上的白袍中年人也是为之一愣。 百里浮生被安排在了太极殿中的内院,而叶萧晨被安排在了三清殿的内院,尹灵儿则是被安排在了玉珠峰,在冥冥之中他们也似乎能感觉到掌门之意,想让他们忘记心中的执念,潜心修行。 旁晚时分,夜色正浓。 太极殿的内院后面,是一整片树林,郁郁葱葱,似乎里面是一片世外桃源一般,临行之前师兄慕容旻钊叮嘱他一定不要去那树林后面,似乎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太极殿内院的地势比较高,可以鸟瞰一般将昆仑的钟鼓楼尽收眼底,太极殿分为正院与内院,正院则是师兄们居住的地方,而内院则是给刚刚拜入不久的弟子居住的。 百里浮生掌门闭关弟子的这个身份,在昆仑上下久久相传,一些弟子还有些不服气,不少人也对他冷眼旁观,太极殿内院的昆仑弟子倒是没对他太多质疑,没有遭到排挤,对于百里浮生来说,这是在昆仑山的第二件幸事。 “浮生,你坐在这里干嘛呢?”说话的是一个叫何尧臣的少年,比自己年长几岁差不多跟叶萧晨一样大,而何尧臣也是百里浮生在内院弟子中第一个认识的人。 百里浮生冲着何尧臣笑了笑道;“没事,对了那个树林后面是什么啊?似乎很神秘。” 何尧臣听到百里浮生口中的问题,面容也变得略微严肃道;“那树林后面是昆仑谷,也称为地狱之门。” 从小时候百里浮生就听榆罔父亲说过,世人死后便会去地狱,之后在转世,除了那些修为极高的人会羽化成仙,此刻的浮屠已经不是好奇心在作祟了,而是因为松风阁的族人,他觉得松风阁后人的魂魄可能在那里,他想去找到松风阁族人的魂魄,找出屠灭神农一族的人,百里浮生问道;“地狱之门,是世人死后去的那个地方吗?” 何尧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也不全是这样,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地狱之门而是因为七百年前的一次正魔的大战,曾经有一个人叫做南宫寻,也是修为极高的人,后来南宫寻拿到了轩辕剑却不料掌控不住轩辕剑的剑气让掌管着亡冥之力的神荼灵识趁虚而入,随后坠入魔道,将之前与昆仑平起平坐的正道青云门和蜀山门派的弟子几乎杀掉了一大半,随后将轩辕剑的剑气逼入了他们的体内,掌管着他们的魂魄,后来,被先祖紫胤真人耗尽毕生修为将南宫寻泯灭,但这青云与蜀山弟子的灵魂却再也不能转世,入魔的灵魂便被封印在昆仑谷,后来昆仑谷也被成为地狱之门。” 百里浮生微微站起了身道;“何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何尧臣微笑道;“这些我也是听我的堂舅说的,他是道胤谷的长老,所以我知道的也自然多一些,对了我听正院的师兄们说你是松风阁的后人?有没有什么秘术跟师兄说说呗。” 百里浮生点了点头,脸上多了一丝悲情的模样。 看到百里浮生的神情之后何尧臣想起了神农氏被屠的事情,一脸惭愧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不该让你想起来的,我就是一时之间想见识一下松风阁的秘术而已。” “何师兄,没事你也是跟我一样有着对秘术的好奇心罢了。”百里浮生说完便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天资太差,从我五岁的时候榆罔父亲便亲自交我松风阁的秘术,像似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可是到现在,我却一点都没学会。” 何尧臣听着从百里浮生口中讲述的故事,一时之间一颗悲悯之心涌上心头,连忙拍着百里浮生的肩膀,宽慰般地说道;“没事的,可能你天资迸发的时候不是年幼时罢了,要不然掌门也不会收下你和叶萧晨当闭门弟子啊,相信自己嘛。” 百里浮生脸上的愁容随之消散,迎来的是相信自己勇气,也慢慢地从那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冲着何尧臣笑道;“谢谢师兄,我会努力修行的。” 何尧臣打了打哈欠,随后拍着百里浮生的肩膀说道;“这不就对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你还得跟我去不冻泉挑水呢。” 百里浮生点了点头,与何尧臣分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深夜之下,夜光皎洁无暇,映射在少年的房间里,百里浮生在自己的房间内盘膝而坐,手里握着被人丢弃时留下的那半块羊脂白玉,直到夜深人静,那半块羊脂白玉和熟睡中的百里浮生脊背后的长生纹互相照射着。 昆仑之人冥冥中,命数相遇前世人(3) 昆仑三清殿内,一道光亮一闪而过,像直奔云霄一般,三清殿的牌匾之下一个红色的印迹开始慢慢展现,正是那日百里浮生所看到的那道若隐若现的光,朗空当中牌匾之下的那道红色印记悄然化为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三清殿之前,那个女子急忙忙地走到了掌门上官炳言所居住的玄天宫。 女子站在玄天宫门外,微微弯身恭声,语气之中略显急促,“掌门,轩辕剑好像有反应了。” 玄天宫内上官炳言听到了那个女子的声音,紧闭的双目一瞬间睁开,听到“轩辕剑”这三个字,上官炳言心头一震,连忙往玄天宫门外那个女子声音所传的地方走去。 空气之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上官炳言此刻的语气也是一样,“青衣,你感觉到轩辕剑的反应了?” 青衣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是的,掌门。” 上官炳言挥了挥手,说道;“走,你跟我去昆仑秘境看看。” 两道光亮在天空之中一闪而过,直奔传说当中的昆仑秘境轩辕剑的封印之处——千年玄冰湖。 千年玄冰湖是祖师清玄真人从神州九湖之内用灵力所引的灵流所成,这里也藏匿着许多世人所不知道的玄机,千年玄冰湖外,是由结界所形成的一座小山峰,这里有着灵兽陆吾守护,它还管理着天上九域。陆吾人面虎身,虎爪,九条尾巴。山中的土蝼,喜欢吃人。土蝼生有四只角,安静时像只大山羊。山中还生长着一种叫做钦原的大鸟,形状像马蜂,大小类似鸳鸯,钦原如果螫了其他鸟兽,这些鸟兽就会死掉,如果螫了树木,这些树木也会枯死,人遇上它凶多吉少,陆吾是上古灵兽,有着两个灵识,一正一邪,后来再一次机遇之下,陆吾被昆仑先祖清玄真人所救,邪念灵识被度化,为了报答清玄真人的救命之恩,在昆仑秘境成为了守护昆仑上的灵兽。 千年玄冰湖内,要是平常世人或者是修为不高的弟子误闯在这里,立刻就会变成一座冰雕,这里也有着清玄真人刻下的咒印,千年玄冰湖的中央则是那被封印了七百七十年的魔剑轩辕,十条用万年玄铁打造成的铁链缠绕在轩辕剑上,而陆吾则是守卫在千年玄冰湖的秘境门前。 上官炳言与青衣从云端之上径直而下,落在了秘境门前,此刻的陆吾像是看到了老朋友一般对着他们打着招呼,随而目光又紧紧望向秘境之内深处,灵兽陆吾像是与剑灵青衣一样,似乎感觉到了轩辕剑的反应。 上官炳言与青衣往秘境深处走去,经过灵兽陆吾身旁的时候,也像它微微弯头,表达着自己对于上古灵兽陆吾的尊重。 进入千年玄冰湖内,一阵撕扯铁链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秘境之内的千年玄冰湖,此刻,在距离昆仑掌门上官炳言与剑灵青衣的不远处,一把黄金色的千年古剑赫然发着金光,蠢蠢欲动。 曾经身为慧蚀剑的剑灵青衣,一眼就看破了轩辕剑此刻的反应此番究竟是为何,半似焦虑道;“掌门,这轩辕剑好像认主了,难道那南宫寻真的被复活了” 上官炳言摇了摇头,否定了青衣的说法,道;“仙草堂的灵鹫子,在圆心境中并没有看到阴阳伏魔鼎的气息,魔教应该还没有找到阴阳伏魔鼎,南宫寻又怎能复活?让轩辕剑为之欲动的也有可能是神荼的灵识。” 青衣也开始觉得这事有蹊跷,焦急道;“掌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此番轩辕剑苏醒事有蹊跷,不过还是要先控制住这魔物轩辕,我先将灵力注入控制这魔物发出来的剑气。”上官炳言语气之中带着坚毅,盘膝而坐,双手而握,将自己的灵力击注入在了轩辕剑之上。 片刻过后,那散发着金色光亮的轩辕剑开始渐渐没了反应,撕扯玄铁链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上官炳言灵力消耗过为严重,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嘴角也没了鲜血之气,疑惑地说道;“这轩辕剑的剑气还是那么强,青衣你去暗中调查一下,看看最近魔宗的动向,此次轩辕剑的苏醒,不可不防,我灵力损失严重,看来要闭关修炼一阵子了,昆仑就先交给你和我那个师弟周庆之了。” 青衣恭声道;“是,掌门,我会将此事调查好的。” 清晨,晨霞照射在天边一角,和往常一样平静,似乎昨晚之事像没发生一样。 一声大喊,百里浮生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一个面目狰狞,两排尖牙,横在眼前,百里浮生被吓得大叫了一声;“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阵笑声传来。 百里浮生还不容易定下神来,这才看清面前的是何尧臣何师兄,此刻他正拿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面具带在头上,捉弄着自己,百里浮生一脸无奈般地说道;“何师兄。” 听到百里浮生的话,何尧臣把面具摘下,又上下看了看面具,随后一脸疑惑地说道;“师弟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啊?” 百里浮生“诺”了一声,手指向了何尧臣身上的玉佩,那是内院新弟子的信物,玉佩上面刻着“尧”字 何尧臣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口中嘀咕着;“千方百计,总有一失啊。” 百里浮生看到了何尧臣此刻的模样,不禁也笑了一下,随后微微问道;“师兄,什么事啊?” “什么事?”何尧臣微笑了一句,随后面色一肃,皱声说道;“天亮了你说什么事?快点起床,我与你一道去不冻泉挑水去。” 百里浮生一呆,奇道;“师兄,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 何尧臣道;“当然了,昨夜这是我答应你的,喂,你小子还赖在床上?” 百里浮生连忙应了一声,从床上的另一角下来,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 何尧臣指着房门外的两个个木桶,淡然说道;“师弟,拿起它,我们走吧。” 门外的木桶有两个圆棱,分为三节,木桶不大,跟自己在神农氏村子的时候所见的差不多,百里浮生走到木桶面前,当准备拿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到这重量似乎有三十斤,神农氏的木桶十个加起来,大概才有这么重,百里浮生慢慢拿起来,跟在何尧臣的后面往不冻泉走着。 昆仑之人冥冥中,命数相遇前世人(4) 天色尚早,还是清晨时分,走出回廊看向后山,远处还有朦朦胧胧的雾色飘荡在山间。 昆仑的不冻泉对于太极殿来说并没有那么远,行走在白玉砌成的砖路上,依稀能听到从前面不远处传来水声,那也正是从昆仑不冻泉内传出来的。 跟在师兄何尧臣身后的百里浮生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这手中提着的木桶似乎越来越重已经远远不是三十斤左右的分量了,浮生的双臂由于长时间提着这有些沉重的木桶有些酸了。 一直向前行走的何尧臣虽然连头都没回过,但是,似乎已经感觉到百里浮生一时之间有些承受不住了,微微侧过身对着百里浮生微笑道;“师弟,要不然就歇一会吧。” 百里浮生宛如如释重负一般,将木桶一把放在了地上,坐在一出石盘上,一边插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对着师兄何尧臣说道;“师兄,为什么我感觉这两个木桶越来越沉啊?” 何尧臣笑着回应道;“这两个木桶可不是平常的木桶,这是掌门上官炳言真人用灵力所造,提着木桶的人心念若很重,这木桶自然也也就越重,昆仑弟子都管它叫做——三生念,这也是考验昆仑派弟子的意念。” 百里浮生喘着粗气道,开窍般地说道;“我说的呢。” 何尧臣从百里浮生身上看到了踏入昆仑门时三个月的自己,那时候何尧臣还没走到太极殿到不冻泉的一半就已经歇了两三次,没想到天资这么差的百里浮生竟然有着如此的坚毅之心,想必也就是掌门收百里浮生为闭门弟子的原因所在了吧,何尧臣微笑道;“其实呢,你一个刚刚踏入昆仑的弟子本不应该一下子经受三生念的历练,可是,没办法你可是掌门的闭门弟子,所以也比我们可能严厉的多吧。” 闭门弟子,那是每一个人都想得到的位置吧,百里浮生内心之中又多了几丝兴奋,喘着粗气的百里浮生也似乎平静了下来,气息慢慢恢复了正常,双手拿起三生念,冲着还在一旁乘凉的师兄何尧臣说道;“师兄,我们走吧。” 何尧臣一愣,回了回神,百里浮生已走出了十步开外,何尧臣连忙挥手道;“喂,等等我,等等我。”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百里浮生与何尧臣的目的地终于到了,二人的身前便是不冻泉,此刻水光清亮,微风吹过,碧波荡漾,几条金鱼正游历在不冻泉的一方。 百里浮生把三生念微微放下,看着如此让人遐想的不冻泉,一时不解不冻泉这三个字的由来,一边把手往不冻泉伸去一边向何尧臣问道;“师兄,这里为什么叫做不冻泉啊?这不冻泉跟我见过的泉水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何尧臣一把把百里浮生的手拉了回来,急忙说道;“师弟啊,这所以叫不冻泉就是这里的泉水是由昆仑山下千年玄冰结晶所化,但是在这里,却没有一丝冷冻的痕迹,相传一千年了,一直如此,但是,倘若这不冻泉水没脱离地下的千年结晶,你若是将手伸了进去,估计你那个胳膊可就废了。” 百里浮生恍然如梦一般,想到自己要去触碰不冻泉水的那一刹那,真的是有惊无险一般,叹了一口气,“谢谢师兄。” 何尧臣挥了挥手道;“没事,不过以后昆仑山上的东西你可别乱碰,这里可是处处玄机啊。” 百里浮生点了点头,从远处传来一些谈论的声音,大概离自己和叶萧晨有个十几步的距离罢了,百里浮生和何尧臣双双回头,几个穿着白袍蓝衬衣服的昆仑弟子在那指着他们像是谈论着什么,从衣服的穿着看来,那应该是三清殿的正院弟子没差了。 “哎,你说,掌门怎么会收这么一个毛头小孩做闭门弟子呢?天资那么差,真是痴人所梦。”那声音是从四个个三清殿弟子人群之中一个胖子口中说出来的。 百里浮生的耳朵与常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从小的时候听到十几米以外的声音,百里浮生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但是迫于自己真的是如他们所说,天资差,异想天开的想学昆仑的秘术,百里浮生没理,双手拿起三生念准备从不冻泉内挑水。 而何尧臣似乎没听到,何尧臣也跟百里浮生一样,从那三个人身上把视线收回,落在百里浮生手中的三生念上。 但那声音并没有因为百里浮生的无视而消减反而是变本加厉一般,四个人为首的那个三清殿弟子,与百里浮生和何尧臣插身而过的时候,声音放大说道;“就这么差的天资成为了掌门的闭关弟子,日后学无所成可千万别下昆仑山,免得给掌门丢人。”为首三清殿弟子的话像是刻意让百里浮生听到一般。 何尧臣转过身,指着要往远处前去的三清殿的那四个弟子,吼道;“喂,你们说什么呢?” 那四个人回过头,为首的那个人一脸不屑道;“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何尧臣向那个人讽刺道;“怕是你们嫉妒百里浮生吧?是不是你们在昆仑山上带了数十年也没有得到掌门的真传呢?” 站在为首那个人身旁的一个胖子拿起佩剑指着何尧臣威慑道;“你小子在说一遍!” 何尧臣连连摆手,那胖子冷笑道;“现在给我师兄跪下,我便当你今日的话没说过。” 何尧臣食指顶着下吧,眼珠像眼皮上方移去,像是在想着什么值得深思的事情一般,过了一小会儿,何尧臣说道;“哦,不对,应该不止数十年,估计你们一辈子也得活在妒忌之中吧。” 何尧臣的这番话,将那胖子惹得面情大变,胖子握着手中的佩剑直接击向了自己的师兄何尧臣,一声闷响,交叉传来,何尧臣被那胖子打倒在地上嘴角流着一排血迹。 百里浮生看见何尧臣为了被打翻在地,心里也是充斥了怒火;“有本事冲我来,别去找我师兄。” “就你?哈哈哈哈哈……”胖子笑开了花,一个移位,将百里浮生重重推倒在一旁。 “浮生,这件事就得交给师兄,喂,臭猪,来啊!”何尧臣站起了身,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翡翠模样的圆盘,上面闪烁着蓝光,像是什么宝贝一般。 胖子的燥火愈来愈中,“看来,你真是活腻了。”胖子一掌冲着何尧臣而去。 “啊啊啊啊啊……你,你竟然暗算我。”这一次胖子和何尧臣的角色互换了,胖子被何尧臣腰间的那个翡翠圆盘重重创伤,那声音很脆,那胖子像是被何尧臣伤到了筋骨,撕心裂肺地叫着。 昆仑之人冥冥中,命数相遇前世人(5) 四个人为首的那个人,面无表情,向前一步走来,淡淡地对何尧臣说道;“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看来今天还真得我出手教训教训你。” 何尧臣也是被激到了,一脸不在乎的说道;“来就来。” 正当两个人要上前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朵之中,何尧臣没听出这声音究竟是谁传出来的,但是看到面前那四人为的面色神情,也是略知一二,将自己腰间的圆盘收了回去。 胖子被两个人搀扶起来,四个人随后恭声道;“凌霜师叔。” 玉珠峰的凌霜师叔,看了看百里浮生与何尧臣,又看了看那四个三清殿的弟子,随后一脸严肃说道;“你们不知道昆仑的祖训了吗?竟然在这里勾起师门之争?” 那四个三清殿的弟子一时之间,猖狂的样子也随之收敛,默不作声,而百里浮生与叶萧晨也是一样,不敢吱声半句。 凌霜师叔的视线又望向浮屠与何尧臣,嘴角的撬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摇了摇头又冲向那四个人说道;“苏凉,你身为三清殿的正院弟子,怎么能去欺负你的师弟?难道你师父没有教过你昆仑的祖训吗?” 凌霜师叔的话像冷风一样,一字一句钉了下去,被凌霜师叔这么说,让苏凉有些抬不起头说道;“师叔,我们知错了。” 毕竟这些人不是玉珠峰的自己也无法责罚,凌霜师叔挥了挥手,“罢了,若是再让我遇到,就别怪我将你们逐出昆仑山。” 四个人微微恭声道;“谢谢师娘。”随后消失在了不冻泉的范围内。 从天空之上,又出现了一道剑光,落在了凌霜师叔的后边,那女子清新脱俗,眉清目秀,有着像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从不冻泉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 凌霜师叔向百里浮生与何尧臣走了过来,却没跟自己与何尧臣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百里浮生拿着的那三生念里面的泉水,冲着自己点了点头,水月师娘冲着身后的那个女弟子微微说道;“诗琪,我们走吧。” 女子微微恭声道;“是。” 与少女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百里浮生感觉冥冥之中有着那几分熟悉,心底倒是有了一种跌宕起伏的感觉,他总感觉那个少女曾经自己见过,也对那个少女多望了几眼。但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何尧臣的双手在浮生的眼前上下晃动着,而百里浮生此刻就像根本没办到何尧臣一眼,何尧臣提了提声音道;“喂!!!” “啊,师兄,你……你没事吧?”百里浮生回了回神,心虚地连说话也支支吾吾。 何尧臣大笑道;“师弟你才想起来关心师兄啊?不过,没想到你小子眼光这么好,师弟你是不是看上慕诗琪师姐了?” 百里浮生连忙回应道;“没,你别瞎说,我只是感觉在哪见过,所以就多看了两眼。” 何尧臣看到百里浮生的模样,便也不想再去调侃这个小师弟说道;“算了,师兄就姑且就相信你吧,把三生念拿起来送回太极殿吧,午饭要开了。” 百里浮生应了一句;“是。”随后双手拿起三生念,不冻泉里面的水晃晃悠悠地从三生念里面流出。 何尧臣像是听到了从三生念流出来的泉水声音,猛然回头,目光放在浮屠手中的三生念上,一脸吃惊地说道;“师弟,你竟然把三生念装满了两节?” “怎……怎么了吗?”百里浮生一时不解。 何尧臣淡淡说道;“这三生念,第一节分为意念,第二节分为执念,第三节分为心念,所以才叫做三生念,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能第一次把三生念装满两节的,这心念一节是最难的,师弟你也就差这最后一节了。” 百里浮生愕然道;“可能是运气吧……” 何尧臣摇了摇头否定着百里浮生的回应,目光之中,似乎感觉百里浮生越来越神秘了,这少年的坚毅之心实属罕见。 朦胧的夜色之下,在不远处的云端之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伫立在那里,俯视着不远处的昆仑山脉,而那个黑色长袍的人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似乎等得有些久了,神色之中也显现一丝焦躁的样子。 良久过后,一道黑影从昆仑踏月而来,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了眼睛,随后出现在了那个穿着黑色长袍伫立在云端之上的那个人面前,单膝跪地,掌拳相触,恭声道;“宗主万寿无疆,天地之命。” 幻影魔宗的宗主风无凌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白冥那次你说的松风阁还留下了两个少年,打听到在哪了吗?” 白冥依旧单膝跪地,掌拳相交,恭恭敬敬地说道;“宗主,我已经找到了他们,他们被昆仑掌门上官炳言收为闭门弟子,现在一个在太极殿的内院,一个在三清殿的内院,太极殿的叫做百里浮生,三清殿的那个叫叶萧晨。” 风无凌皱了一下眉头,嘴里念叨道;“百里浮生,叶萧晨。”又淡然问道;“你先起来吧,他们出现的时候,身上有没有阴阳伏魔鼎的踪迹?” 白冥将之前见过百里浮生与叶萧晨的一幕幕又想了想,肯定的对宗主风无凌说道;“他们出现的时候,腰间只有着神农氏的信物黄鹂灵石,那阴阳伏魔鼎似乎没在他们身上。” “不可能,那榆罔一定是刻意留着那两个小子的性命,阴阳伏魔鼎的秘密他们一定知道,肖幽枫,你去昆仑把那两个小子给我带回来,阴阳伏魔鼎他们一定知道在哪,我不想再等了。”风无凌挥了挥衣袖,随着传出肖幽枫名字的时候,一个人影闪到了风无凌和白冥的面前。 肖幽枫面无表情,一脸冷血的模样,淡淡道;“宗主放心,那两个小子马上就会出现在宗族的面前了。” 风无凌笑了笑,好似胜券在握的样子,淡淡说道“白冥你先回去,别让昆仑的人察觉出来,暗中相助肖幽枫就好。” 白冥微微弯身恭声道;“是,宗主。”白冥凌空一跃,消失在了风无凌和肖幽枫的视野之中。 “肖幽枫,这把剑就赠与你了,烛照的力量也可以掩饰住你的魔气,记住,小心行事。”风无凌从身后拿出了一柄剑,而那柄剑正是松风阁阁主榆罔的神剑烛照。 “谢宗主赏赐,肖幽枫一定将那两个小子带到宗主的面前来。” 风无凌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肖幽枫立刻前去昆仑将那两个少年带回来,一袭黑影,速度极快,这修为远比刚刚的白冥高之数倍,肖幽枫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之中,直奔昆仑山而去。 烛照再现(1) 夜色之下的昆仑,犹如良辰美景一般,松柏的枝丫随着微风飘动着,萤火虫像是跟月亮做了约定一般,成群的在山脉之间来回徘徊,十分诱人,夜慢慢的深了,愈来愈静,但这寂静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丝杀机。 此刻的大概已经是子时了,昆仑派的弟子大部分都躺在卧榻之上熟睡着,忽然之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昆仑派的云端之上,直奔太极殿而去,那个人正是幻影魔宗的肖幽枫。 肖幽枫因为得到神剑烛照的庇佑,自身的魔气也被掩盖的一干二净了,以至于昆仑的弟子没有发现到来自幻影魔宗的肖幽枫,肖幽枫此刻正潜入到了昆仑山的钟鼓楼,与太极殿隔空相望,肖幽枫如幽冥一般,健步轻盈,几个凌步踏下,便来到了太极殿的内院,上面赫然写着五个个大字“太极殿内院”这里正是白冥口中所说的浮屠的落脚地。 肖幽枫扭了扭脖子,一脸杀气弥漫在脸上与身上,肖幽枫的步伐没有一丝声音,走到了太极殿右数地三个房门面前,透过纸窗,肖幽枫看到了一个少年此刻正在卧榻之上熟睡着,一块黄鹂灵石放在枕头下,发着暗光。“看来,这个就是神农氏的那个浮屠了。”肖幽枫在心里念道,嘴角笑了笑,用了幻影魔宗的影决一瞬间就到了那个少年的身前。 还在深睡的百里浮生,感觉到一丝不对,回了神,张开双眼,此刻一个遮着面纱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之间大喊道;“你是什么人!”那人也是不理自己,手中拿着一种发着暗光的盒子像自己缓缓走来,百里浮生见状,握着拳头向那个人而去。 那遮着面纱的男人一个侧身就躲过了百里浮生的那一拳,还没等百里浮生反应过来,那男人一拳打在了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淡淡说道;“小子,你还是别挣扎了。” 百里浮生被打倒在茶几的一角,双眸之中看到了那男人身后背着父亲榆罔的那柄神剑烛照,顿时,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执念,迸发开来,鲜红的血丝布满在百里浮生的双眼之中,百里浮生怒吼道;“你身后的那柄剑是从哪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肖幽枫大笑,“臭小子,你觉得你配跟我问问题吗?想知道这柄剑从哪来的是吧?这就是你们松风阁阁主的啊,他被杀了,这剑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了,怎么样?这个故事一定很吸引你的好奇心吧,别着急,等一会儿我在给你讲讲细节。” “你这魔人,我要杀了你!!!”百里浮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手无寸铁的百里浮生,眼神之中却依然显现着定要跟肖幽枫殊死一决,满脸决绝之意。 肖幽枫手掌上出现了一记黑光,又一记重掌打在了冲向自己的百里浮生身上,上午自从被那个胖子打了一拳后,胸口之间就变得有些疼痛,此刻又被幻影魔宗的右护法肖幽枫打了两掌,修为甚浅的百里浮生也有些不堪重负,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肖幽枫将手中发着暗光的盒子打开,走向百里浮生的面前将盒子蛊虫放了出来,咬在百里浮生的脖颈之上,肖幽枫笑道;“你又何必挣扎呢?” 百里浮生的神情之中透露出了一丝绝望,就在此刻,百里浮生的房门外,传来了何尧臣和几个内院弟子的声音。“住手!!!” 肖幽枫满不在意,摇了摇头并没有把何尧臣他们当作与自己匹敌的对手,何尧臣身旁的几个内院弟子,把佩剑从剑鞘拔出,直奔肖幽枫而来,肖幽枫也是镇定自若,剑尖距离自己还有两个剑柄的距离的时候,从袖口当中冲出来一群黑色蝙蝠,发着令人发怵的声音,直奔那几个内院弟子而去,而那个声音曾经他在松风阁的结界之内那一夜也正听到了这个声音,在百里浮生心底,面前这个人,大概是血屠松风阁的魔人无疑了。 何尧臣眉头紧锁,从腰间把那道胤谷的圣物翡翠圆盘掏了出来,指着肖幽枫喊道;“放了我师弟,否则我今天定让你出不了昆仑山。” “哈哈哈哈哈哈哈……尔等鼠辈,如此信口雌黄,看来今天又要让我大开杀戒了。”肖幽枫淡淡说道。 “少废话,拿命来。”何尧臣手中的翡翠玉盘发着暗光,散发着道胤谷秘传的力量,而那肖幽枫似乎对自己的攻势依旧毫不畏惧。 肖幽枫在空中打了一个转,自以为躲过了何尧臣的一击,却不料那是道胤谷的秘术,鸣锣幻像,此刻的翡翠玉盘并不像平常那般平易近人,此刻犹如要把人吞噬进去一般。 “翡翠玉盘,看来,你小子是道胤谷的,只不过你资质跟我相比还是太浅了,这翡翠圆盘的力量怎么能是你这小子能够掌控的,小子,受死吧。”被幻影魔宗所豢养的蝙蝠此刻将何尧臣团团围住,没有一丝缝隙。 此番肖幽枫已经在太极殿惊扰了昆仑的弟子,肖幽枫自知已经来不及将那三清殿的叶萧晨一起带到宗主风无凌的面前了,肖幽枫连忙扛起百里浮生,准备先拿百里浮生去向宗主交差。 太极殿朗空当上,一声冷啸传来,响彻在太极殿的周围,“究竟是何魔人,胆敢擅闯我昆仑山。”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女子挥出了一道幻光,将百里浮生,还有被豢养过的红影蝙蝠困住的何尧臣救了下来。 何尧臣看到昆仑的剑灵青衣赶来,心中也是叹了一口气,毕竟那黑衣人确实不是自己能抵挡过的,顿时从口中也叹了一口粗气。 肖幽枫浑身杀气凌然,冷冰冰地说道;“别挡我的路,否则我也将你一同带回去,让你好好伺候我。” 青衣难忍肖幽枫口中的言词,心头的怒火也涌了上来,冷厉般说道;“你这魔人我今天定要让你魂飞昆仑山。” “看来你真的是要跟榆罔一样了。”肖幽枫满脸杀意。 青衣没在理肖幽枫,嘴里念叨着;“昆仑秘术,寻剑引雷绝,灭妖物,诛九灵,一剑如万剑。”此刻在青衣手中的佩剑早已伫立在青衣的头顶之上,分裂出数不清的剑诀,倒真是像剑灵青衣口中说的那样,灭妖物,诛九灵,一剑如万剑那般疾驰冲着那肖幽枫而去,刹那之间,肖幽枫被重伤在地。 肖幽枫胸膛之间犹如撕裂一般,被青衣所伤的肖幽枫说话也变得有些口齿不清了,“你,你是昆仑山的剑灵?” 青衣神情自若,淡然说道;“知道就好,说你这魔人潜入我昆仑是何居心。” 肖幽枫眉心紧蹙,“哈哈哈哈哈……”地冷笑着,此刻,红影蝙蝠被肖幽枫注入了灵力,肖幽枫意念操控将红影蝙蝠释放到昆仑弟子的身处,倘若,这红影蝙蝠真的飞到那群弟子当中,定被顷刻之间化为灰烬,肖幽枫趁着青衣一心二用之时,化作一团黑影逃出了昆仑山。 剑灵青衣眼看被注入灵力的红影蝙蝠冲向昆仑弟子的攻势,没有去追那受伤的魔教妖徒,剑灵青衣,脚步一踏,身体悬在半空中,双手合十,将自身的剑气形成一个屏障,释放在了昆仑弟子的面前,红影蝙蝠也被青衣的剑气一一泯灭。 烛照再现(2) 太极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青衣走向昆仑弟子身处,此刻的浮屠与叶萧晨嘴里都流着鲜血,叶萧晨有翡翠圆盘护体,倒是并没有大碍,百里浮生伤势略重一些,被肖幽枫的幽冥摄魂蛊所咬,变得有些神情恍惚。 青衣捡起肖幽枫还没有来得及带走的神剑烛照,放在了自己背后,随后走到百里浮生面前,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合并,放在了百里浮生的额头之上,用灵力来帮助百里浮生疗伤。 片刻过后,剑灵青衣冲着身旁的何尧臣说道;“你扶着百里浮生进去休息吧,他受的伤比较严重,虽然已无大碍,但是还是要多加休息,调节经脉。” 扶着百里浮生的何尧臣向青衣应道;“是。” 此刻的百里浮生,像是失了神一般,他终于看到了屠杀松风阁的人,但是,自己却还是一样无能为力,眼看着肖幽枫逃出了昆仑山,还好榆罔父亲的烛照神剑被青衣夺了回来,他紧紧盯着青衣现在所拿的神剑烛照,但却没有言语什么。 清晨,万籁俱寂,天色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一个幽暗的山谷之中,伴随着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山谷之内有一处洞穴,洞穴之内分为十三个入口,直至洞穴的深处,数几盏灯柱支撑着洞内的光芒,洞穴深处的最中央有一把雕刻着龙纹的椅子,与洞穴中央相连的是一处黑漆漆的桥,桥下面滚烫着岩浆,冒着气泡,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里吞噬下去。 被昆仑墟剑灵青衣所伤的肖幽枫逃回了幻影魔宗,一脸难堪模样展现在肖幽枫的面容之上,双膝向风无凌跪下,难忍自己的失误;“宗,宗主,我……我没能把那两个少年带回来。” 背对肖幽枫的风无凌此刻一声长叹,似乎早已知道了一切,转过身来,呵斥的语气又带着沉重的无奈,风无凌道;“肖幽枫,那两个人你没给我带回来,你还把神剑烛照给我丢在了那昆仑山,你说我还要你何用?” 肖幽枫此刻目光呆滞道;“宗主,是我轻敌了,请宗主责罚吧。” 风无凌心有不甘,手中握着的酒杯也在顷刻之间被风无凌捏成了碎渣,“责罚?责罚你有什么用?能换回阴阳伏魔鼎吗?” “宗主,都怪我,我没想到那昆仑山的剑灵青衣居然还在世,此番我也是被她打伤的。”白冥依旧双膝向风无凌跪着,丝毫不敢抬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风无凌的笑声不禁让肖幽枫心生畏惧,规规矩矩地跪在原地,纹丝不动,风无凌坐在雕刻龙纹的椅子上,右手捏着椅子扶手的声音也传散开来,风无凌一脸恨意的说道;“剑灵青衣,正好,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破坏神州大陆这个国度的,此番你前去昆仑将那两个神农后人虏来的事情一定会让他们有所警惕,去派人打探那灵识的下落,你先在幻影魔宗宗地疗伤。” 肖幽枫毕恭毕敬般说道;“是,宗主。”随后白冥走出了幻影魔宗宗谷。 此刻只剩下了风无凌一人,他听着那滚烫的岩浆所发出的声音,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过往,嘴里念叨着;“南宫寻啊,南宫寻,一千年了,再等等,快了,快了……” 此刻昆仑山三清殿内,剑灵青衣正与昆仑代理掌门周庆之谈论着昨夜魔教妖徒潜入昆仑的事情,青衣将手中所拿的神剑烛照拿到了周庆之面前,微微道;“周师兄,这是昨夜那个魔教妖徒逃走时没来得及带走所留下来的神剑烛照。” 周庆之听到“烛照”两个字,眉心一紧,从青衣手中将神剑烛照拿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着,烛照的剑身刻着一个“罔”,周庆之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烛照是榆罔的佩剑,但是,他还是不相信榆罔真的灵归神农圣地了,叹息般说道;“看来,榆罔真的死了。” “对了,周师兄,昨夜那个魔教妖徒应该是奔着浮生与叶萧晨而来的,当我赶到的时候,浮生正被那魔教妖徒用那戾气之物幽冥摄魂蛊虫所咬。”剑灵青衣叙说着昨夜在太极殿所发生的一幕幕。 周庆之急忙问道;“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不过还好那魔物还没豢养成灵性,否则,这孩子的魂魄可能就会变成亡冥了。”青衣惊魂未定般说道。 周庆之的记忆之中,出现了一千年前,师傅青玄真人的往事,嘴里念道;“幽冥摄魂蛊?!看来是那个南宫寻的好朋友风无凌的所为了,师妹,你最近务必将那两个孩子看护好,不能再出现差错。” 青衣淡淡说道;“请师兄放心。” 太极殿内院膳房,何尧臣正在给百里浮生煎着药,在道胤谷的时候何尧臣根本没做过煎药事情,这也是第一次何尧臣给别人煎药,以至于何尧臣的脸上被柴火吹了一脸灰。 “百里浮生醒了吗?”声音正是刚刚从三清殿而来的剑灵青衣而传来的。 一心一意煎药的何尧臣听到剑灵青衣的声音才回了神,何尧臣转过身从用木柴所堆的凳子上站起来,恭声回答道;“青衣尊者,浮生已经醒了,气息也逐渐的平稳,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听到何尧臣的回答,青衣冲着他点了点头,往浮生的房间走去,拉开虚掩的房门,一个少年正失了神一般的靠在卧榻之上,眼神之中,黯然无光。 百里浮生听到了有人拉响房门的声音,从回忆之中回了神,望向声音的来源,正是昨夜救自己的女子,浮屠微微起身,却感到胸口奇闷无比,青衣看到疼痛难忍的百里浮生,连忙摆手,微微说道;“你受了伤,不必起来。” 百里浮生问道;“你,你就是何师兄说的青衣尊者吧?” 青衣温婉的说;“你是掌门的闭关弟子,叫我青衣师姐就可以了。” 百里浮生应道;“好,青衣师姐。”目光之中眼神不离盯着青衣身上的那柄神剑烛照,久久不能回神。 青衣似乎看到了百里浮生眼神不离自己手中的神剑烛照,将烛照递到百里浮生的面前,微微说道;“这烛照是属于你们松风阁的东西,就先交给你吧。” 烛照再现(3) 百里浮生默许,从剑灵青衣手上将烛照剑接了过来,嘴里念道;“谢谢,青衣师姐。” “浮生,在神农榆罔与你和叶萧晨最后一面的时候,榆罔有没有跟你提到过阴阳伏魔鼎?”青衣目不转睛,等待着百里浮生给自己一些阴阳伏魔鼎的线索,哪怕是一点点。 “阴阳伏魔鼎?没听榆罔提起过,他只是把我和叶萧晨安置在了松风阁结界内,说是让我们在结界内领悟松风阁的秘术,之后就发生了那件事……”百里浮生已经数不清多少人问过他有关神农氏的事,一次次地触及自己内心深处最脆弱的话题,虽然剑灵青衣已经在昆仑已千百载有余,但是,榆罔父亲临行前的让自己和叶萧晨守护的秘密,是自己以及叶萧晨定要埋藏在心底的事。 剑灵青衣听到浮生的回答,像是又没了头绪一般,轩辕剑此番苏醒一事顿时又没了什么踪迹可寻,此事又犹如七零八落一般,青衣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在太极殿好好修养几日。”青衣看到浮生的神情,若有所思地又说道;“修行不是一时片刻的,此番你被那魔教之人下了幽冥摄魂蛊,虽然只剩下一些余毒,但已无大碍,不过经脉还是需要调息的。” 百里浮生应道;“好,青衣师姐。”虽然浮生表面上答应了剑灵青衣,但是,在百里浮生的内心深处,他何尝不想要尽快得到炳言真人的真传,他想要变强,因为他再也不想让别人保护自己的性命,不想在去面临两难的时候。 剑灵青衣冲着浮生点了点头,放下了担忧的一颗心,步子随后往门外走去。 房门外,师兄何尧臣正端着刚刚熬制好的汤药往浮生房间走去,正好碰到了剑灵青衣,何尧臣微微弯下头恭声道;“青衣尊者。” 剑灵青衣一直都在想着那悬在自己心间的轩辕剑苏醒之事,下意识地对何尧臣点了点头,随后慢慢地消失在何尧臣的视野之内。 “哇,烫死我了,烫死我了。”何尧臣像是被手中装有汤药陶瓷瓦罐烫到了,赶忙把汤药放在了百里浮生房间内的黄花梨石心画桌上,随后吹着自己滚烫的双手。 随着师兄何尧臣的到来,一股浓浓的异味飘散在房间的四周,浮生半捂着鼻子,说道;“何师兄,你昨天不是也被那个人打伤了,你没事了?” 何尧臣微微笑道;“师弟,我有道胤谷的翡翠圆盘护体,已经没什么事了。” 百里浮生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打趣地对何尧臣说道;“师兄,你这熬的是什么啊?这味怎么这么浓?” 何尧臣微笑道;“师弟,我跟你说,良药苦口,这可是青衣尊者给的药方,是专门克制幽冥摄魂蛊虫的毒的,把体内的余毒清了,你的经脉自然也就能恢复正常了。”何尧臣看着装着汤药的瓦罐热气正在消失着,汤药也变得没那么烫了,何尧臣把汤药拿到了百里浮生面前,准备帮自己喝下。 百里浮生见状,说道;“师兄,我自己来吧。” “那好,你将汤药喝完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把灵芝丸送到昨天你的几位师兄那去,他们昨天也受了一些轻伤。” 百里浮生宽慰地说;“放心吧,师兄,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空落落的房间内,百里浮生端着半凉的汤药,心念之间无限感慨,但他却不知道,那放在腰间与自己出生就带的半块羊脂白玉旁边的那颗黄色珠子冥冥之中已经被消耗了一次其中的灵力。 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太阳,一次次的升起,一次次的落下,距离上次魔教潜入昆仑山的事,已经过了三天有余,百里浮生的经脉也慢慢好转,百里浮生,盘坐在卧榻之上,感受着自己经脉的运转,偶然,想起了榆罔父亲交给自己的神农氏秘术,默默尝试,但还是没有一丝进展,就像十年前的自己一样,丝毫没变,就如瓶颈自己却无法逾越。 在冥冥之中,百里浮生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已经没有了幽冥摄魂蛊虫的影响,但是经脉的紊乱此刻却好像是跟榆罔父亲融合在体内的那半鼎神农鼎起着反应,每当自己刻意调节经脉脊背之上也会隐隐作痛,一丝疑惑也随之涌上心头。 昆仑墟玄天宫内,掌门上官炳言已盘膝打坐了十日之久,体内的灵力也逐渐恢复,额头之间大汗淋漓,上官炳言缓缓睁开双眼,双手画了一个半圆,长叹一声。 闭关十日的上官炳言心间还挂着对百里浮生与叶萧晨的惦念,而更重要的则是那轩辕剑的苏醒之事,上官炳言准备走出玄天宫去找师妹青衣还有师弟周庆之询问轩辕剑此番苏醒的线索。 上官炳言打开玄天宫门的一刹那,微暗的月光洒了进来,门前有一个身影,穿着一身纹着青色龙纹的绿袍,背对着玄天宫,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师弟周庆之。 周庆之听到了玄天宫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上官炳言正注视着自己,周庆之恭声之中带着急切说道;“掌门,您终于出关了。” 上官炳言从师弟周庆之的语气之中察觉到了这短短几日好像又有事情发生了,急忙问道;“师弟,这几日难道又有事情发生在我昆仑山了?” “师兄,前夜魔教的人潜入了我昆仑山,像是冲着掌门的那两个闭门弟子去的。”周庆之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 上官炳言听到周庆之的话,心里顿时百感交集,问道;“看来魔教之人依旧是贼心不死,师弟那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周庆之庆幸般对师兄上官炳言说道;“那魔教的人是先潜入太极殿的,在带走浮生的时候被恰巧赶来的青衣师妹救下,虽然那浮生受了幽冥摄魂蛊虫的剧毒,还好那蛊虫没被豢养成灵性,否则这孩子可就悬了,叶萧晨那孩子倒是没事,像是魔人没来得及染指叶萧晨那孩子。” 天资(1) 上官炳言听到周庆之的话,心里顿时百感交集,问道;“魔教?那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周庆之庆幸般对师兄上官炳言说道;“那魔教的人是先潜入太极殿的,在带走浮生的时候被青衣师妹救下,但那浮生受了幽冥摄魂蛊虫的剧毒,还好那蛊虫没被豢养成灵性,否则这孩子可就悬了,叶萧晨那孩子倒是没事,像是魔人没来得及染指叶萧晨那孩子。” “幽冥摄魂蛊虫!看来真的是如我所想,那个人一定是风无凌,还好那两个孩子没事,魔教之人定想必是想从两个神农氏的遗孤身上找寻阴阳伏魔鼎的踪迹,苍生之劫,看来又要降临了。”掌门上官炳言也便的有些愁眉苦脸,想着应对之策。 “风无凌?就是那个南宫寻的世交?”周庆之脑海里出现着对风无凌那个人的印象。 上官炳言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只有那个人,精通蛊虫之术,曾经我见过他在西凝阁炼制幽冥摄魂蛊虫。” 周庆之扼腕长叹摇着头道;“没想到,风无凌真的因为南宫寻入魔了,真是西凝阁的败类。” 上官炳言依稀记得,师傅青玄真人与南宫寻一战之时,淡然道;“此人在南宫寻被泯灭后,被我们放走,临走时,风无凌却留下了一句,若等来日,三门齐灭,让正道沦为魔道。” 想到此事,周庆之满脸也是充斥这愧疚,道;“若不是那南宫寻因掌控不住轩辕的剑气也不至于如此,当时,若不是当初我们放了风无凌,那风无凌也不会染指我昆仑,当初就应该将风无凌一同泯灭。” 上官炳言虽然面露愁容,但依然条理清晰,对着师弟周庆之说道;“这世间有因便有果,师弟也不要在因此事心怀愧疚,那风无凌虽然不能小觑,但只要轩辕与阴阳伏魔鼎还在他也没那力量,能灭我正道三门,对了,师弟,青衣师妹有没有找到此番轩辕剑苏醒的原因所在。” 周庆之应道;“榆罔心思缜密,定然是把阴阳伏魔鼎安置在了一个任何人想不到的地方,不过只要是没被风无凌拿到手,并不会对世人以及我们正道三派产生威胁。” 上官炳言与周庆之正在相谈期间,玄天宫不远处传来一道白光,在黑夜之中格外扎眼,一个穿着紫色长袍,腰间悬挂着一块白玉,那是昆仑首座的信物,上面写着一个“虚”字,穿着紫色长袍的男人往上官炳言与周庆之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庆之微笑道;“虚枉师弟,你回来了。” 出现在掌门上官炳言与周庆之视线之内的男人,正是昆仑派气决的首座——虚枉。 虚枉恭声应道;“掌门师兄,周师兄。” 上官炳言连忙道;“师弟,此番你前去西凝阁,有没有在西凝阁内找到跟那半个灵识相关的线索?” “没有,那灵识并没有出现在西凝阁的范围内,没有一丝踪迹可寻,掌门师兄,你如此愁容,是不是我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昆仑山有事发生了?”虚枉是与上官炳言和周庆之都为青玄真人门下,所以也十分了解对方。 上官炳言应道;“你离开昆仑的这些日子里,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南渔北冥的松风阁被血屠,沉寂在昆仑墟千年玄冰湖秘境内的轩辕剑也有了苏醒的前奏。” “什么?松风阁被血屠?轩辕剑还苏醒了?难道是……”虚枉一脸茫然,接下来的猜测被上官炳言打断,“松风阁虽然被学徒,但松风阁一族守护的阴阳伏魔鼎还没落到魔教手中,此番轩辕剑苏醒有可能是应了青衣的猜测,阴阳伏魔有可能出现了与那轩辕相互起着反应。” “没想到我离开的日子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可惜了,这上古传承下来的松风阁一族就这么消失了。”虚枉也如同那日的上官炳言一样连连叹气。 周庆之急忙说道;“还好,榆罔用神农秘术制造的结界保住了两个神农氏的遗孤,掌门师兄派大弟子慕容旻钊把那两个遗孤接到了昆仑山,并收他们为闭门弟子。” “闭门弟子?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松风阁还能有两个少年传承下去。”听到师兄周庆之的回应,虚枉的愁容也渐渐舒缓,没了那般沉重感。 上官炳言颔首说道;“师弟,要不要跟我一同前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虚枉点了点头,同意了掌门师兄上官炳言的说法,应道;“也好,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天资,才让掌门师兄这一千多年以来第一次收为闭门弟子。” “掌门师兄,虚枉师弟,你们去吧,我还要回雁凌峰,这几日我想选出雁凌峰的大弟子,就不陪你们去了。”周庆之挥着手说道。 上官炳言神情肯定点了点头道;“也好,凌霜师妹最近也在悬在玉珠峰的大弟子,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已经老了,昆仑山也要在不久以后也应该让这些弟子们坐上我们的位置了,大弟子这个位置也能够锻炼他们的心性。” 周庆之应道;“掌门师兄,虚枉师弟,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上官炳言应允地说道;“师弟慢走。”虚枉也跟了一句,“周师兄慢走。” 昆仑掌门上官炳言与虚枉一同先去了昆仑山的三清殿,此刻,昆仑山正当太阳初起之时,清晨的霞光洒在昆仑的大地之上,昆仑山上的亿万生灵,也迎来了新的一天。 三清殿在昆仑山诸峰之中来说是不可替代的位置,三清殿的弟子个个都天赋异禀,聪明过人,但是,这只是成为三清殿弟子的第一个条件,昆仑的诸峰首座更看重的则是少年的忍耐与坚韧之心,承蒙两点,才有资格成为三清殿的弟子,虽然,这过程看起来似乎很容易,但是,三清殿内院的弟子往往没有坚持到最后成为正院的弟子,内院的弟子是学不到任何秘术的,有的人,最后便离开昆仑。 天资(2) 三清殿的正院弟子们,都在大殿之前,整行整列地练习着昆仑剑诀的基本功。 看到掌门上官炳言与气绝首座虚枉,弟子们都都齐声说道;“掌门师叔,虚枉师叔好!”以示尊敬。 ?炳言真人与虚枉微微点头,示意弟子们继续练习昆仑剑诀的基本功,往三清殿内院走去,耳蜗之中不时传来清脆的剑音。 三清殿内院深处,首座柯渊和正端坐在一旁,盯着叶萧晨与内院的弟子们练习昆仑墟的剑道心法,弟子们手握师门派发的佩剑,时不时舞动两下,心中参透着入门的剑诀心法,而柯渊和更多的目光则是落在了来自松风阁的后人叶萧晨身上,连连点头,看到叶萧晨的天资也不禁勾勒出心中的愉悦。 “渊和师弟……”虚枉的声音从内院的回廊响彻开来,传到了不远处的柯渊和的耳朵里。 柯渊和听到熟悉的声音,从石盘之上起身,找寻着声音的来源,转过身,目光锁定了从回廊令一方走来的师兄虚枉,与掌门师兄上官炳言。 柯渊和立马迈开步子,迎了过去,柯渊和微微弯身恭声道;“掌门师兄,虚枉师兄。” “师弟,很少看你坐在这里看着这些新进门的弟子练习心法了,怎么这么有兴致?”虚枉一脸打趣的说道。 柯渊和微微笑道;“掌门的闭关弟子着实天资异于常人,那叶萧晨以后定能昆仑的数一数二的弟子。”说着说着,柯渊和的目光又对着叶萧晨扫了一眼。 “哦?!你把叶萧晨叫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天资,才会让你和掌门师兄一眼相中。”虚枉连忙问道,心中对掌门闭门弟子这个称呼的好奇心也隐隐作祟。 上官炳言颔首说道;“师弟,你的好奇心还是不减当年啊。” 虚枉笑了笑,向弟子人群之中望去,柯渊和轻声喊了一句;“叶萧晨,你先过来。” 还沉寂在心法练习中的叶萧晨被首座柯渊和的声音拉了出来,叶萧晨目光望向声音的来源,一眼就看到了师傅炳言真人,和首座柯渊和,另一个人他倒是没见过。 柯渊和的声音也传到了一些内院的弟子耳中,但是,他们入门以来还没见过除了与三清殿首座柯渊和平起平坐的人,更加没见过所谓的昆仑掌门上官炳言了,太极殿内院的弟子们扫了一眼,便又继续练习入门的心法。 “师傅,渊和师叔!”叶萧晨恭恭敬敬的说道。 虚枉凝视着叶萧晨,上下看了看,从叶萧晨的骨骼与眉宇之间,看到了异与常人的天资,满意的点了点头。 上官炳言看到叶萧晨看着师弟虚枉的神情,淡然说道;“叶萧晨,这是昆仑气决首座虚枉。” 其实,这倒是叶萧晨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和百里浮生拜入昆仑门后,没想到竟然这么多的目光注视在他们这两个闭关弟子身上,叶萧晨连忙说道;“虚枉师叔好!” 虚枉点了点头,但却没在多言,似乎是为了保持着在弟子面前的严肃感。 叶萧晨从剑灵青衣的口中听到了浮生被魔教下了幽冥摄魂蛊的事,但是,迫于昆仑门规内院弟子不得擅自离开修行所在的昆仑脉络,叶萧晨的面色之中透露着担忧,语气略显急促,对着上官炳言问道;“师傅,浮生现在怎么样了?” 上官炳言宽慰道;“浮生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体内有一些略微的余毒,你不必担心。” 听到师傅上官炳言的话,叶萧晨叹了一口气,脸上也多了一些笑意。 “好了,你去练习剑诀心法吧,你和浮生可都是我一千年才收的闭门弟子,日后要多加练习,早日成为我昆仑那颗闪耀的光。”上官炳言连连嘱咐道。 叶萧晨弯身低头坚毅般说道;“谨遵师傅教诲!”说完,叶萧晨便又回到了三清殿内院弟子的人群中。 “刚刚十日之久,那叶萧晨就参透了入门的剑诀心法,这个少年不愧是松风阁榆罔刻意保护的,日后想必是会突破大弟子慕容旻钊。”虚枉连连感叹道。 上官炳言拍了拍师弟虚枉的肩膀,道;“走吧,去看看百里浮生,那孩子受了幽冥摄魂蛊毒,随我去看看他的经脉有没有好转。” “是,掌门师兄。”虚枉应道。 柯渊和闻声道;“掌门师兄,虚枉师兄慢走。” 太极殿内院,地势及高,云遮雾绕,就像是昆仑山上的门户一般,太极殿的首座是一个叫柳青风的人,别名又叫影子,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能追到柳青风的步伐,在松风阁被血屠的时候,柳青风便被掌门上官炳言下山前去一探究竟,找寻魔宗的线索。 临近太极殿内院,上官炳言与虚枉第一眼就看到了何尧臣,此时,何尧臣正从昨夜受伤的太极殿内院的弟子房间中走出来。 何尧臣与上官炳言的目光相互对视,踏入昆仑门后,即使是何尧臣身为道胤谷长老的侄儿这种身份,也没见过掌门的庐山真面目,看着不远处那两个陌生老者的衣着,与腰间佩戴的昆仑信物,想必也是在昆仑派中七脉之中的两位首座。 何尧臣径直地奔向两位老者,直到临近老者时,看到了从正院师兄口中所述说的昆仑通天玉,通体晶莹,发着白光,那是掌门才能佩戴的东西。 “拜见掌门。” 上官炳言问道;“浮生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何尧臣应道;“是。” 何尧臣带着掌门上官炳言与虚枉,向太极殿右侧深处走去,内院深处,最吸引人的则是那琼林玉树,走了一会儿,一个半掩的房门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何尧臣把房门拉开,向炳言真人示意,这里就是浮生的住所,上官炳言与虚枉一同进去,何尧臣随后离开了浮生房间的范围。 房间内,一个少年正坐在卧榻上发着呆,像是听到了自己与虚枉的脚步声才回过神,百里浮生看到上官炳言立马起身,连忙说道;“师傅!” 虽然上官炳言从师弟周庆之口中得知浮生已经没什么大碍,但还是放心不下,立马问道; “浮生,你的经脉怎么样了?” 百里浮生应道;“谢师傅关心,弟子的经脉已经好转很多了。” 秘界昆仑古洞穴,三龙真身藏于此(1) 站在上官炳言身旁的虚枉,一次又一次的凝视这个名叫百里浮生的少年,一丝疑惑的神情也随之涌上心头,在虚枉的认知里面,面前的这个少年,似乎是自己所见过的弟子中资质最差的,丝毫不明白掌门师兄上官炳言,将他首座闭门弟子是意欲何为。 上官炳言看着略显深沉的百里浮生,想必是因为前夜魔宗潜入太极殿的事,而更重要的则是那魔人手中拿着松风阁阁主榆罔的神剑烛照,炳言真人微微道;“浮生,凡事皆有因果,将来一切都会还回来,你现在做的就是要变强。” 百里浮生应道;“是,师傅……” 虚枉听到掌门师兄对百里浮生说的话,口中传来了一声轻哼,并不看好这个百里浮生,在虚枉看来百里浮生根本不配拥有掌门闭门弟子的这个称呼。 上官炳言回身看了一眼虚枉,虚枉对百里浮生蔑视的神情也由此变得收敛了一些,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跟百里浮生说话的兴趣。 百里浮生也注意到了与师傅一同而来的那个老者的蔑视,但他却无从反驳,因为,变强这两个字现在对自己来说,那还是天方夜谭,遥不可及的一件事情。 良久过后,上官炳言与虚枉离开了百里浮生的房间,走出太极殿的那一刹那,虚枉连忙问道师兄上官炳言,“掌门师兄,你怎么会收一个天资这么差的少年来当你的闭门弟子?若以后传出去,岂不是成了我昆仑门的笑话。” “师弟,百里浮生与叶萧晨那孩子,被南渔北冥仙草堂灵鹫道长发现的时候,只是因为魔宗的灵力震晕,并无外伤,这定是松风阁阁主榆罔刻意护之的,虽然,这少年天资较差,但却有着你我二人难以愉悦的坚毅之心。” 虚枉连连叹气,难解上官炳言此番的做法,对百里浮生的偏见也越来越大,“坚毅?师兄,坚毅的弟子多了,闭门弟子,怎能如此草率?师兄,趁着现在还没昆仑会武,这个闭门弟子不认也可,你现在的决绝之意,只怕会让你后悔的。” “师弟,闭门弟子昆仑上下皆以知晓,不必在因为此事多言。”上官炳言对于自己的做法还是那般认定,没有丝毫动摇之心。 一旁的虚枉连连摇头,担忧着日后昆仑掌门闭门弟子这个称呼,会被世人当作笑话一般来看待。 布满着秋意的昆仑,吹着那半凉的微风,昆仑山上的云雾也随之散去,苍穹之上,不见一丝云遮雾绕。 经过剑灵青衣与师兄何尧臣给自己疗伤,短短的两天里,百里浮生的伤势几乎已经好了,经脉也开始顺畅,想起被魔宗用幽冥摄魂蛊虫所咬的时候,听青衣师姐说过,被幽冥摄魂蛊虫所咬的人,只会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在自身的元门聚集,令人神情恍惚,若不及时疗伤,很快就会变成没有魂魄的幽冥,但在百里浮生的感觉中却不同,自己的元门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经脉聚集的乱象,与平常一样,丹田处的经脉一时相互抵触,一时又有着相互融合的毛头,此刻看来,又倒像是一种错觉。 百里浮生所居住的太极殿内院,此刻,传来了一阵阵香气扑鼻,让人直咽口水,房门外,不时有脚步声接踵而至,香气也越来越浓。 “师弟,开饭了。”师兄何尧臣与一个体型微瘦的昆仑弟子走了进来,那个微瘦的昆仑弟子端着托盘,那香气正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从前夜魔宗潜入太极殿到现在已经近两天的时间,没有进食的百里浮生,肚子也早已嗡嗡作响,一下子窜到黄鹂木桌上。 百里浮生向师兄何尧臣问道;“何师兄,这位是?” 何尧臣回过头拍着身旁那个昆仑弟子的肩膀,向百里浮生介绍道;“哦,这位是太极殿内院弟子江寰宇,前夜,太极殿内院五个受轻伤的弟子其中可就有他。” 想起昨夜的事,百里浮生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那个魔宗黑衣人身上,丝毫没注意到,昨天为了保护自己的那几个太极殿内院弟子,百里浮生立马恭声叫道;“前夜谢谢江师兄。” 江寰宇连忙摆手,对着百里浮生说道;“浮生,不必客气,不过你可是掌门的闭门弟子,等到会武以后,我可还得叫你一声师兄呢,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就叫我寰宇哥吧。” 对于百里浮生来说,闭门弟子这个称呼从拜入昆仑门下的时候,这个重担好像就悄无声息的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而闭门弟子这个称呼他心里是不认的,因为,他还太弱,百里浮生一脸严肃道;“江师兄,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师兄,不管我是不是什么闭门弟子。” 江寰宇看到百里浮生此刻的态度,淡然道;“好吧,好吧……浮生师弟,你快些吃饭吧,你被幽冥摄魂蛊虫所咬,多加补补才是。” 百里浮生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着托盘里面的食物,刚刚入口,百里浮生连连惊叹,“江师兄,你简直就是我们昆仑山的大厨嘛。” 何尧臣笑了笑,道;“那是当然,寰宇祖业就是西凝阁的天香楼,在西凝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直至傍晚时分,百里浮生与叶萧晨还有江寰宇一同在院落之处,互相调侃着。 百里浮生想起师兄何尧臣前夜与魔宗黑衣人战斗的场面,奇道;“何师兄,昨夜你用的是什么秘术啊?竟然能跟那魔宗高深莫测的黑衣人有着反抗的余力。” 何尧臣卖着关子,“那可是我自己研究的秘术,师弟,怎么样,你何师兄厉害吧?” 江寰宇听到何尧臣的回答立马,“哎呀”了一声,神情之中讽刺着何尧臣。 “江寰宇,你能不能少拆我的台?”何尧臣推着江寰宇的手臂,斜眼相视。一旁的百里浮生则是笑意不断,何尧臣与江寰宇倒像是一对冤家。 “师弟,其实,那是道胤谷的秘术——鸣锣幻象,可以让敌人一时之间难以猜测自己的位置,钟鸣之声会扰乱敌人的视听,与我那翡翠圆盘倒是绝配,不过那一夜若不是青衣尊者前来,我可真就顶不住了。”何尧臣一字一句地对百里浮生说着。 秘界昆仑古洞穴,三龙真身藏于此(2) 拜入昆仑门这些天以来,师傅上官炳言并没有将自己的真传传给自己的迹象,更别提一些简单入门的心法了,只跟过师兄何尧臣去过一次不冻泉,百里浮生也不敢去问,因为自己天资太差,看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师兄何尧臣的道胤谷秘术,跟自己相比反倒是天地之差,心里的羡慕也如期而至。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从远处一阵寂寥的沙沙声,环绕在三人的耳朵之中,声音里充斥着神秘感,让人有一种想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百里浮生奇道;“师兄,太极殿内院怎么有个怪怪的声音?” 比自己先拜入昆仑门的师兄何尧臣与江寰宇也是不知所措,似乎拜入昆仑以来,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古怪的声音,何尧臣突然之间饶有兴趣对着百里浮生跟叶萧晨说道;“那声音似乎,是从太极殿西北方传来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江寰宇闻言道;“何尧臣,太极殿西北方在踏入太极殿内院的时候,师傅就叮嘱过我们,不能轻易的去那个地方,被师傅知道了我们三个可是要挨训的。” 何尧臣目光之中闪出一丝蔑视,淡然道;“师傅都下山了,你怕什么?你不去就拉倒,怂货,走师弟我们去。”何尧臣边说边鼓动着百里浮生。 被何尧臣这番鼓动,百里浮生心念之中也顿时想去太极殿的西北方,探寻那古怪的声音究竟是由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喂,喂!!你们等等我。”江寰宇还是追了上来。 太极殿的西北方,阴暗无比,十分寂寥,越往深处走去,那古怪的声音就越来越响,弥漫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幽暗的月光从这一切后面透出来,那古怪的声音就越来越响,像是昆仑山一处秘密的所在地。 走到一般江寰宇显然是打起了退堂鼓,轻声对百里浮生与何尧臣说道;“要不然我们回去吧,这地方这么怪……” “江寰宇,你老是怕什么,这里是昆仑山,难怪还能有异兽不成?就算有那也是昆仑山的灵兽。”何尧臣一脸不耐烦。 百里浮生在两人的身旁,没有多话,只是对那个声音来源之处,越来越好奇。 江寰宇不服气地说道;“你才怕了呢,那咱们今天就打个赌,谁一会先跑了,谁就把我们三个人这个月的衣服洗了,怎么样?” 何尧臣淡然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说是我给你下的套,可别赖帐。” 百里浮生看到这两个活宝,也是略显无奈,对两个师兄说道;“好了,我们看一眼就走。” 三人在一处洞穴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侧耳聆听,刚刚在太极殿内院听到的古怪声也正是从此处传来的。 幽暗的洞穴外,四周都充斥着神秘的意味,又充斥着一丝危机感,百里浮生和何尧臣倒是胆量比较大,虽然心中也略显忌惮,但是,此处是昆仑山,万灵所在的地方,又怎么会有邪祟之物,也是如此,给了二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倒是刚刚打起退堂鼓的江寰宇,像是硬着头皮一般。 百里浮生与师兄何尧臣并肩站在洞穴外,江寰宇则是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三个人顿了顿,开始向洞穴里面迈出步子。 江寰宇进洞穴前,手中拿起了火把,神秘的洞**不曾寻得一丝光亮,还好江寰宇行事谨慎,要不此刻真的是一片漆黑了。 黑暗中神秘的洞穴里,倒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地上是用石材切块而形成的一道砖路,这里倒像有人专心制造出来的。 这条路似乎很长,像是从太极殿走到不冻泉几个来回一样,刚才听到的古怪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三人的耳蜗之中,三个人心中也有了一些胆寒。 何尧臣也知道江寰宇胆子比较小,拿火把的人必定是要走在最前面,停下脚步,转过身说道;“江寰宇,把火把给我吧。” 百里浮生注视到了江寰宇的神情,神情之中看得出来江寰宇对这里愈发忌惮,像是因为与师兄何尧臣的赌约才一直坚持跟他们走下的,不过,更深的原因,倒像是不想再百里浮生这个刚刚拜入昆仑的师弟面前丢脸。 百里浮生故意找了一个台阶,轻声说道;“何师兄,要不然就算了吧,这里越来越怪了。” 江寰宇听到了百里浮生的话,连忙跟了一句,“是啊,这里越来越怪了,怪不得师傅不让我们来这里,我们还是回去吧。” “师弟,你怎么也和江寰宇这个家伙一样了?都走到这里了,还没看一看就回去?”何尧臣言语之中透露着不甘心的味道。 其实,何尧臣此番的回应,百里浮生也早早想到了,在自己第一天认识何师兄的时候,虽然他那么亲和,对刚拜入门下的自己一直衬着师兄的光环,但是,百里浮生也看到了师兄何尧臣也是一个意念十分坚定的人。 看到何尧臣坚定的决绝,百里浮生与江寰宇也没在多话,跟在拿着火把的何尧臣身后,探寻着这神秘的洞穴。 三人在这神秘的洞穴里似乎已经感受不到此刻的时间观念了,忽然之间,一团暗暗的光亮在洞穴深处若隐若现。 师兄何尧臣此时的模样,显得十分惊喜,道;“看来,前面就是洞穴的最深处了。” 三个人的步伐有节奏的迈着,离那奇异的光亮越来越近,一个拱门也赫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光亮如同是想要从拱门里面往外挣脱一般。 走到这里,三个人也不想再去打退堂鼓了,关于昆仑山万灵之说的定心丸也将心里的忌惮淹没。 何尧臣把火把交到了百里浮生的手上,向前一步打来了这洞**神秘的拱门,拱门打开的一瞬间,强光一扫而至,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三人同时将双手覆盖在双眸之前,抵挡着那强光。 一个阴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古洞****这么久了,终于有人打开这扇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秘界昆仑古洞穴,三龙真身藏于此(3) 三个人强忍这刺眼的光亮,使劲支撑着双眸,只见,离三人不远处,异兽真的出现在这昆仑山上,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三个,头上长着犄角,像是传说中的龙,异兽浑身冒着黑气,面目狰狞,舌头舔着嘴唇,像是把他们三个当成了食物一样。 “何尧臣,你不是说昆仑山上只存在着善念的灵兽吗?这就是你所说的灵兽?”看到面前这个庞然巨物之后,江寰宇立马开始抱怨。 何尧臣语气急促,应道;“还废什么话,还不快点跑!” 何尧臣的话音刚落,三个人立马转身开始挪动脚步,向拱门外跑去,三个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异兽,一时之间,心里的忐忑感布满了全身每一个毛孔。 异兽的撕裂般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砰砰砰……”的三声又紧接着传来,三人面前的拱门一下子被关上,十分紧密,毫无缝隙。 “完了,完了,看来我们今天出不去了。”江寰宇唉着声叹着气。 百里浮生一脸谦逊道;“前辈,我们是刚拜入昆仑的弟子,不知这里的规矩,无意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何尧臣本就是桀骜不驯,看到师弟百里浮生跟一个异兽尊称为前辈,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浮生,你怎么能将一个异兽称为前辈?” “师兄!”百里浮生将声音压到最低,生怕屹立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那个异兽听到,两个黝黑的眼珠一直打转,想让师兄何尧臣看出自己是见机行事,只是去敷衍那个异兽。 江寰宇立马就看出来了浮生的门道,对着那个异兽强装一脸笑意,“前辈,我们确实不是有意冒犯的,还请前辈见谅,放我们出去。” 何尧臣也是知晓了浮生此番的做法,也没在继续去他争论,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惊魂未定的三人,这才认真注视那三头异兽,三头异兽有着龙头人身,一个是金黄色的龙头,一个是银色,还有一个是黝黑色,他们每个身上都布满着煞气。 “哈哈哈哈哈哈……”那异兽撕裂的笑声让三人有些头晕脑胀。 离三人不远处的银龙说道;“大哥,他们是不是把我们当作灵兽了?” “他们竟然称我们为前辈,这真是我见过最大的笑话了。”黝黑色的蛟龙附和道。 从此番看来,那黝黑的蛟龙应该是排行最小的,而那头金龙没差的话应该正是他们的大哥,而他们的眼睛此刻正笔直地注视在他们三人的身上。 那为首的金龙仔细打看了他们三人一番,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我们可不是你们前辈,这么久了,没想到竟然有昆仑弟子会来这古洞穴,上官炳言把我们封印在这里七百年了,今天这封印已破,所有昆仑的弟子都得死!!!” 百里浮生一脸不服气,向前一步,大声说道;“掌门的名讳也是你这异兽能叫的?”百里浮生这番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包括那三只龙头人身的异兽。 “你小子,没看出来蛮有骨气的嘛,正好是三个,今天我就先拿你们三个人给我们血祭。”金龙声音凌冽,说话之间,那刚才平常的双手,顿时变成了一双龙爪,龙鳞也在额头上若隐若现,直接向他们三个人冲了过来,速度极快。 何尧臣见状立马把百里浮生推到一旁,从腰间拿出道胤谷的圣物——翡翠圆盘。 “算了,死就死。”江寰宇也向前迈开了步子,佩剑出鞘,与何尧臣一起迎接那异兽金龙的来袭。 如临大敌,何尧臣还是那般,跟江寰宇每句话都有调侃的意味,“江寰宇,没想到你小子到关键时刻还是有点有的啊,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江寰宇冷哼道;“你小子少废话。” 何尧臣江寰宇凌空一跃,抵挡着即将来袭的异兽金龙,道胤谷的秘术鸣锣幻像也再一次的被何尧臣使了出来,何尧臣江寰宇散发着灵光与那异兽金龙灵力相互抗衡着,但这一次何尧臣的秘术并没有发生任何效果,上一次勉勉强强还能在那个魔宗黑衣人抵挡两下,而这一次那面前的异兽金龙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把自己与江寰宇的攻势都免疫了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们也配跟我打?简直是不自量力。”异兽金龙加强灵力,一瞬间,何尧臣与江寰宇所形成的灵光屏障瞬间被打破,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嘴角也流出鲜血的痕迹,比师兄何尧臣天资差一些的江寰宇则是直接被打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你们就乖乖的当我们三龙出世的血祭吧。”异兽金龙冷讽着三人。 百里浮生眉宇之间略显沉重,黝黑的眼眸更加深邃,百里浮生走到何尧臣与江寰宇的前面,向那异兽金龙喊道;“喂,还有我呢!” “就你也敢站出来?”异兽金龙身后的那条黝黑蛟龙回应,十分不屑一顾。 被从异兽金龙从半空中打倒在地的何尧臣左手捂着胸口,右手紧握着翡翠圆盘,看到师弟要去与那异兽金龙抗衡,心中难免担忧天资较差的百里浮生可能都承受不住那异兽的一击,难免会小命不保,何尧臣强忍着疼痛,缓缓站起来,指着异兽金龙挑衅地说道;“有什么事冲我来。” “好啊,那我就先让你死!”异兽金龙话音刚落,下一刻,便从双眸之中放出一团黑气,径直奔向了何尧臣。 此情此景,百里浮生已经数不过来了,从自己一出生,冥冥之中就好像每一个跟他相近的人都会有灾难悄然而至,小的时候就没几个人愿意跟自己玩,一直对自己冷眼旁观,成天说着外世之人会给松风阁带来灾难,没想到真的应验了,整个松风阁被血屠,仅仅剩下了自己和叶萧晨,这一次自己刚刚拜入昆仑,便又遇到此事,百里浮生像是进入了沉思,随着心念的不断衍化,那脊背之上的长生纹布满百里浮生的全身每一个角落,迸发出一道独有的红光,整个古洞穴都充满着浓浓的戾气,已受了伤的何尧臣也随江寰宇一同晕了过去。 那三只异兽面色之中,全都是对百里浮生的忌惮。 传说秘世之力长生纹—— 此刻的百里浮生像是变了一个人,身处周围红光乍闪,一股奇异而神秘的力量悄然出现,面前的那三只龙头人身的异兽也是面色巨冷。 “你!!!你竟然有长生纹的力量!!!”异兽金龙万没有想到那秘世的力量会复刻在一个天资如此之差的少年身上。 百里浮生扭着脑袋,眼神冷厉,丝毫没去理会那异兽金龙,双手相触,十指相交,手掌向上翻弄,恍然之间,长生纹的秘世灵力悬挂在少年的头顶之上,形成一个红色的球状,从百里浮生身上出现的红色气流也像是下一个就会让他们窒息一般。 “大哥,长生纹在这小子的身上隐藏的如此之身,那力量绝不是我们能去跟他抗衡的,既然古洞穴的封印已解,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已经在神州大陆修行两千年的黝黑蛟龙在早点之前也是听说过长生纹的传闻,此番见到,也是有自知之明,毕竟他们也不想古洞穴的封印刚刚解除就去和一个有着秘世力量的少年去抗衡。 异兽金龙像是没把三弟蛟龙说的话听进去,面色严肃,但又显着一丝窃喜,说道;“三弟,若我们把这小子长生纹的灵力吸食到我们自己的体内,如此,我们在也不会惧怕那昆仑掌门上官炳言,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大哥,即使这少年天资较差无法把长生纹的真正实力释放出来,但这也会让我们两败俱伤的啊!”白龙劝着有些为了力量而走火入魔的大哥异兽金龙。 百里浮生冷哼道;“哼,就你们?还想跟我两败俱伤?两千年的修为就想天方夜谭的去吸收我长生纹的灵力?空口大话,今天,你们谁也走不出去这拱门之外!”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么差的天资能操控长生纹几成的灵力!”异兽金龙也是没有向百里浮生屈服的架势。 在这昆仑墟古洞**那条白龙正是那义济王,有着通天彻底的本领,看着面前的百里浮生,若有所思惊愕道;“大哥,现在的那小子,不是他!” 异兽金龙听懂啊二弟义济王此刻惊愕的神情,对那个力量已经从忌惮上升到了恐惧。 “别废话了,我要让你们知道今天血祭的是你们。”百里浮生冷冰冰的话直刺三只异兽的脑海之中。 百里浮生纵身一跃,宛如踏月一般,冷冽的目光就像是要在下一刻便要将这三头异兽在古洞**成为手下亡魂一般,异兽金龙自知与那百里浮生今日定有一战,心念之间也是殊死一搏,右手之中多了一件千年前的宝物珠翠,三头异兽是修行两千年的三条真龙,有着呼风唤雨,电闪雷鸣之力,异兽金龙将珠翠释放之时,古洞穴外,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骤然而至。 而这一幕也是被刚刚回到昆仑山太极殿的首座柳青风尽收眼底,柳青风与昆仑大弟子慕容旻钊还有玉珠峰的慕诗琪,一起向那古洞穴踏剑而去。 白龙神义济王与黑龙神灵泽王也没有袖手旁观,在大哥黄龙神孚应王奔向百里浮生的下一刻也跟了上去,古洞**三龙齐现。 古洞**被封印的三条真龙,个个都是修为两千年有余,早已经有了真灵境的灵识,三龙现身,古洞***顿时灵气乱流,若是平常人或者是那些修为甚浅的正道弟子,恐怕早已魂飞九霄。 而现在的百里浮生早已经不是刚才的自己了,那是百里浮生脊背之上长生纹的固有神灵,此刻也是掌控着百里浮生的身体。 百里浮生冲着三条真龙邪魅的诡笑着,长生纹的纹络也从脊背之处蔓延身上每一个角落,形成一个脉络。 说时迟,那时快,百里浮生身影在冲出的刹那,其右手虚空一抓,一把带着脉络的红色剑体骤然出现,被其一把握住后,向着三龙那里猛的一甩。轰的一声,红色剑体化作长虹,以比百里浮生更快的速度,瞬间穿透虚无,直接出现在了那三龙的面前。 三龙身子没有丝毫退后,但井中捞月的右手却是一顿,其左手抬起,向着来临的红色剑体隔空一指,这一刻他们心中饶有庆幸,因为,那秘世之力长生纹真正的力量并没有在这个天资较差的少年身上完全释放出来。 但百里浮生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的看着面前的那三头修成真龙之身的异兽。 对于这三龙竟能抵挡长生纹剑体,他并没有多吃惊。 百里浮生猛地狂喝一声,周围皆都被他的吼声所震撼到了。气势气势四处波及,空间大片开裂,狂风怒号,呼呼作响! 随后,百里浮生的身影就如鬼魅一般,若隐若现。 黄龙孚应王并没有预料到,在下一刻百里浮生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百里浮生随用用力一挥,一拳轰出,古洞**瞬间形成一道巨大的拳影,宛若黄金浇铸,浩浩荡荡的火焰,仿佛泄洪一般。 “噗……”这声音正是从那孚应王口中传来的,而修为最重要的元门,竟然被百里浮生的拳影一拳击陷,像漩涡一般,被百里浮生打到了古洞穴底的岩浆流之中,漂浮在上,奄奄一息的孚应王正在被缓慢吞噬,七魂七魄正向九霄之外漂浮着。 “大哥!!!“灵泽王,仰天长啸,看到大哥孚应王命丧百里浮生之手,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要说刚才他们只是有些恶念,还没到入魔的境地,但此刻,剩下的灵泽王与义济王此刻真的陷入魔化之中了。 白龙神义济王此刻恨不得把百里浮生撕碎,面凶目恶。 百里浮生淡然置之,毫不在意,当自己想要将这剩下的两只修成真龙之身的异兽除掉的时候,头顶上的那团红色球体开始若隐若现,刚刚被长生纹脉络布满的全身,此刻,也开始逐渐收回,退到脊背之上,百里浮生一直摇着头,像是自我意识开始慢慢苏醒。 “臭小子,看来你也不能一直掌控着长生纹的秘世之力,小子,受死吧。”义济王话语冷冽,手臂下的拳头又握紧了几分,一个闪影直接到了百里浮生的身后,而此刻的百里浮生却毫无还手之力,义济王下一刻也是直接要将百里浮生脊背之上的长生纹灵力吸食到自己体内。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拱门之外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有人再用秘术打开这昆仑古洞穴的拱门。 许你三生三世,不离十里桃花(1) 被黄龙神孚应王用灵力短时间封印住的拱门,一瞬间崩塌开来,而拱门外,出现了三个人,一个是身为昆仑大弟子的慕容旻钊,一个是玉珠峰的师姐慕诗琪,还有一个则是太极殿的首座柳青风。 白龙神慢慢试图尝试着将百里浮生的长生纹灵力吸食到自己的元门之上,像是入定一般,百里浮生周围形成一个屏障,以至于白龙神义济王没有察觉到此刻昆仑古洞穴的拱门之处,三位昆仑门的人早已经出现在了那里。 柳青风双眸之中看到那白龙神义济王正在对百里浮生下手,霎那之间,一个瞬步径直而去,朗空之上一段段影子骤然形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白龙神义济王的胸膛之上。 百里浮生从半空之中径直落下,慕诗琪脚步微微一踏,将快要摔在地上的百里浮生救了下来,百里浮生的自我意识潜移默化,长生纹的戾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百里浮生微张着眼睛。 慕诗琪一身青色素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婉约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那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看上去无比的飘渺出尘。 就好像冰山上的雪莲一般,充满了圣洁的味道。唯一的缺点,就是双眼,她的双眼,无比出尘,好似看破世间的一切一般,充满了淡淡的冷漠。 慕诗琪与百里浮生落在古洞穴的一处角落,半蹲着身子。白皙的柔胰,在面前轻轻划过,半蹲的身姿,使得衣服紧绷身上,突显出令所有男人肾上腺激素分泌暴增的身形,此刻,哪怕一个将入土的高僧,看到这一幕,也会马上兴起立刻还俗的念头。 此刻,在古洞穴的令一方,那两条修成真龙之身的义济王与灵泽王更是杀气满满,“口口声声说你们是正道,没想到也会搞这些偷袭的小把戏啊?” 赤龙神元神已灭,也更是由于这一点,一旁的黑龙神灵泽王似乎被魔化一般,除了身上本来就有的黑气之外,此刻更多了一双血红色的双眸。 慕容旻钊冷哼一声,不屑道;“少废话,与你这异兽还讲什么偷袭之分?” 慕容旻钊刚要上去与那两只异兽激斗,却一把被柳青风拉住,慕容旻钊不解道;“清风师叔,你这?” 柳青风若有所思,认真地说道;“你们在这里被封印七百年了,怎么还不知悔改?掌门师兄若不是看在你们修成真龙之身实属不易,早就把你们魂飞九霄之外了,而不是在这里被封印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现在了,还想度化我们回头吗?七百年了,我们终于等到封印被破的这一天了,待我杀完你们,就去玄天宫将那上官炳言七百年前欠我们的都还回来,你们一起上路吧!!!”白龙神的话语依然冷厉,桀骜不驯。 柳青风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时也是燃烧起了怒火,没了刚才那般平和,淡然说道;“就你们?还想跟掌门师兄一较高下,身为掌门师兄的手下败将还如此猖狂,既然你们七百年了都不曾有悔过之心,看来封印你们多久都是毫无用处,来吧!” 随着首座柳青风的话语刚落,昆仑墟内的神秘古洞穴此刻宛如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磁场一般,双方都将自己至高无上的秘术使了出来,奇异的光亮四处可见,十分刺眼。 那不知用了何等毅力才修成真龙之身的异兽,白龙神手中悄然出现了一柄巨剑,但却不见剑身,只能看到剑柄,发着白色的光亮,而黑龙神手中则出现了一个水晶状的东西,空气之中弥漫着极重的火药味,凝结了起来。 白龙神义济王虽然修为已经两千年由于,灵识也到的真灵境的灵力,但终究还是改不掉异兽天生就带的急性子,那无影一般的剑体脱手,银光山洞,好似一弦新月破空而来。 虽则美轮美央,实则险峻至极。 虽然这无影通灵剑体速度极快,但还是快不过早已将昆仑秘术影决练到如火纯情一般的太极殿首座柳青风。 一双冷厉的古铜剑,柳青风将灵力注入古铜剑体,与那白龙神的通灵剑体径直触碰,两并剑剑尖之处,散发着火花。 半似魔化的黑龙神灵泽王,心性本就歹毒至极,刚刚手中握着的那结白无暇的水晶状的圣物,此刻通体黝黑,戾气伴随。 那黑龙神所拿也正是那天书《山海经》记载的,天晶石,有着吸食邪念之力,邪念越多,天晶石的主人就会更强。 慕容旻钊也是灵剑出鞘,直奔黑龙神而去,速度极快,周围刮着凄凉的冷风,钻进了自己的袍子里。 黑龙神灵泽王看到慕容旻钊身上并未佩戴任何首座的信物,也是由此看来,那只是昆仑山的一名平常弟子而已,声音中十分不屑,“又来一个送死的!”而却没有想到慕容旻钊可是昆仑山首席大弟子的人选,其灵力,也不可忽视。 慕容旻钊冷哼道;“是吗?剑下亡魂!” 慕容旻钊将灵剑剑气隐藏十分之身,直到快要接近灵泽王的时候,那巨强的剑气才迸发出来,引得灵泽王连连急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龙神刺耳的笑声在古洞**震荡开来,与慕容旻钊短兵交接的一刹那,冷哼道;“没想到你小子灵力会达到这种地步,那就让我多舒缓舒缓筋骨吧!” 昆仑墟古洞穴早已因为柳青风与白龙神义济王把自身的灵识全部展露出来形成一个强力的灵体磁场,此番慕容旻钊又与灵泽王参与进来,封印刚被破的此地一时之间,不堪重负,从洞内中央,一块巨石崩塌而下,皎白的月光一同洒了进来。 而百里浮生与慕诗琪的那个角落正是在那巨石崩塌的范围之内,慕诗琪连忙扶起百里浮生踏去安全地带,不料,那块巨石从半空中形成众多的小石块,击打在慕诗琪的身上,慕诗琪脚步一滑,双双倒在地上,慕诗琪也压在神智正在慢慢苏醒的百里浮生的身上。 许你三生三世,不离十里桃花(2) 慕诗琪一下子本能地弹了起来,与百里浮生拉开距离,而师姐慕诗琪的神情,都被自己尽收眼底,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我看你们还能撑多久!!!哈哈哈哈哈哈!!!”那声音则是从完全黑化了的灵泽王口中传来的,离百里浮生与慕诗琪不远处,柳青风与师兄慕容旻钊的灵力也随着与义济王还有灵泽王相持之下骤然消减着,从局势上来看,已经落了下风。 慕诗琪对百里浮生温婉般轻声道;“你自己小心!”慕诗琪的话音刚落,一袭青纱在朗空之上显得格外飘渺,慕诗琪手中所拿的灵剑也益发光彩。 此刻在百里浮生面前的师姐慕诗琪,似乎与那一夜所见到的青衣师姐一样,使着一模一样的昆仑秘术,嘴里念叨着;“昆仑秘术,寻剑引雷绝,灭妖物,诛九灵,一剑如万剑。”此刻在青衣手中的佩剑早已伫立在青衣的头顶之上,分裂出数不清的剑诀,一剑如万剑那般疾驰冲着那两只异兽而去而去。 不得不说,柳青风与慕容旻钊的灵力在那两只异兽之下,毕竟是真龙之身,此刻的柳青风与慕容旻钊已经是满头大汗,每一个汗珠都从细微的毛孔之中散透出来,两只修成真龙之身的异兽的目光里,数万只灵剑体,直奔他们而来,虽然,他们都有着真灵境的灵识,但与柳青风还有那昆仑大弟子慕容旻钊也消耗了许多灵力,刚刚冲破封印的他们,曾经的力量还被压抑着,所以,也是慌了一下神,连连往后退去。 太极殿首座见状对着慕容旻钊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帮助自己吸引那两只异兽的注意力。 慕容旻钊看到清风师叔的从眼眸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心里面也是有了答案,慕容旻钊随着慕诗琪的寻剑引雷诀一同向两只异兽破空而去,故意露出破绽。 白龙神义济王冷笑着,看到慕容旻钊此番的动作笑的更加邪魅了,义济王无影剑体一挥,朗空当中,与慕诗琪的寻剑引雷绝发成强烈的碰撞之声,杀气也愈来愈浓。 …… …… ““噗……”“啊……”义济王与灵泽王同时发出凄厉的声音,而他们也正是没有注意到,柳青风早已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双掌凝聚着强大的灵力,宛如幻光一般,直奔他们的元门而去。 灵泽王本来就是这三只异兽里戾气最重的那一个,双眸之中刚才也是只注视着那寻剑引雷诀与那昆仑大弟子慕容旻钊的破空而来,对柳青风卸下了防备,柳青风的掌影重重打到了他的元门,一口血液喷洒在半空中,但是,却与平常的颜色不同,灵泽王的血液是深黑色的,有一种让人发怵的感觉。 “我竟然能拜在你们手上,若……若不是那臭小子……”说话的正是那奄奄一息的义济王,受了元门重击的他语气也开始断断续续,还没说完便以魂飞九霄之外,双眸之中的黑色珠子似乎不见了,双眸只剩下那如鱼肚白一般。 空气之中,凝结的杀气也随着三龙魂飞九霄之外消失掉了,柳青风,长缓了一口气,眉宇之间紧紧皱着,额头的纹络格外清晰,幽怨道;“只可惜,这一次让那孚应王跑了!” 慕容旻钊疑惑地问着柳青风;“三龙?” 柳青风点了点头,语气之中也显现的很焦虑,道;“是的,这里一共有三条龙,他们本为异兽,后来修行千载,才终究获得了真龙之神,一条黄龙,一条白龙,还有一条黑色蛟龙,分别被成为孚应王,义济王,灵泽王。”沉浮在柳青风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一展现了出来,“只可惜,他们获得三龙真身后,还想去得到天书《山海经》,贪图里面各种秘术,想让自己成为至高无上的王。也就是这贪心,葬送了他们用千载才修成的真龙之身,后来,跟掌门师兄在蓬莱一战,三龙战败,被封印我昆仑墟的古洞***之所以没有当时让他们魂归九霄之外,也是因为这真龙之身十分难得。” 古洞**的另一角,是一处半悬崖,而底下则是那滚烫的岩浆,滚滚热浪,但是,此刻岩浆发生的声音也略有不同,空气之中也出现了一丝烧焦的味道。 “青风师叔,这……这是不是那孚应王?”慕诗琪指着那在岩浆里正在被燃烧殆尽的一具龙头人身的尸体,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 柳青风听到弟子慕诗琪口中所说的孚应王,立马一个箭步穿了过去,此刻,岩浆之上,一具龙头人身的尸体已经被这滚烫的岩浆吞噬了一半,而柳青风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孚应王,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孚应王,眼神里充满着恐惧与惊愕,嘴角的弧度也扯到了最大。 “这……他是怎么死的?”柳青风顿时被疑惑团团包围。 当他们打开古洞穴的封印拱门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那义济王与灵泽王,在柳青风的心里,还以为孚应王先走了一步,没想到这孚应王竟然就这么死了。 身后这三个刚拜入昆仑的弟子显然是不可能将孚应王杀掉的,这三人天资最高的也只有何尧臣其次是那江寰宇,而那个被掌门收为闭们弟子的百里浮生更是天资极差,不值一提。 此刻,霎那之间,孚应王身体被岩浆已经完全的吞噬掉了,这神秘的古洞穴也开始摇摇欲坠,脚下开始有着震荡感。 柳青风将疑惑先埋藏在了心底,连忙对慕容旻钊还有慕诗琪说道;“带上那三个臭小子快离开这里。” 慕容旻钊与慕诗琪同时应道;“是,青风师叔。” 柳青风带着何尧臣,慕容旻钊带着江寰宇,而慕诗琪则带着百里浮生,三人凌空一跃,从刚刚巨石崩塌形成的洞顶口跃了出去,还好出去的及时,在他们落在离古洞穴不远处的地面之时,身后的古洞穴瞬间崩塌,化为一股尘埃。 百里浮生与何尧臣还有那江寰宇,从昏昏沉沉中都慢慢回了神,慕诗琪看到半似回神的百里浮生一直盯着自己,推了百里浮生一把,也是此刻从百里浮生的腰间滚落出一枚黄色的珠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灵珠体无光之时,灵主灯枯油尽之刻( 1 ) 而这也一下子吸引到了柳青风的注意,脚步顿时迈开,走到从百里浮生腰间散落出来的那枚黄色珠子的面前,柳青风弯着腰,从冰冷的地上把珠子拾起,顿时之间满腔不解涌遍全身。 百里浮生半撑着眼皮,此刻的他与何尧臣还有江寰宇不同的是,除了白袍的袖子破了一道以外,并没有任何外伤。 从那珠子散发的光芒来看,那绝对不是凡物,柳青风看着昏昏沉沉的百里浮生,不禁扪心自问着自己,这个少年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灵物,百里浮生的身上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这是柳青风此刻最想知道的。 慕容旻钊看着青风师叔的疑惑紧促的神情,走过来问道:“青风师叔怎么了?” “没事,好高先把这三个臭小子带回太极殿吧。”见慕容旻钊过来,柳青风立马把放在手掌之间的灵珠紧紧握住,像是一个连昆仑大弟子的身份也没权利知晓一般。 慕容旻钊虽然不解,但青风师叔的话音刚落,自己也是回去乖乖规规矩矩抬起江寰宇,准备返回太极殿。 师叔柳青风则是比他们先走了一步,带着江寰宇还有那颗从百里浮生腰间滚落的神秘的灵珠体。 而慕诗琪此刻变得有些不情愿,似乎还是刚刚跌倒在百丽浮生身上的事情还有这师弟看着自己的神色之中略有古怪,心中也是有所芥蒂。 扛着何尧臣的师兄慕容旻钊连忙对她说道:“师妹,你楞在哪里干嘛?快带着他回太极殿。” 慕诗琪“哦……”了一声,微微弯身,将百里浮生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也不知怎的,这个动作一下子让自己感觉此刻的脸颊之上,滚烫滚烫的,像是被火烤着一般。 “掌门师兄!那被封印在昆仑墟古洞**的三只真龙异兽已经魂飞九霄之外了!”柳青风把弟子江寰宇送回太极殿修养之后,便急急忙忙拿着那发着黄色光芒的灵珠体来到玄天宫。 “什么?!魂飞九霄?!他们突破封印了?”听到师弟柳青风的话,上官炳言立刻绷紧了神弦。 柳青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不是他们自己突破封印的,是太极殿的弟子何尧臣,江寰宇,还有师兄的闭门弟子百里浮生,自作主张去了那古洞穴,破坏了结界,削弱了封印。” “柳青风,你难道没有告诉过他们,不得擅自去那太极殿的西北方吗?!!之所以当时把他们封印在古洞穴就是因为他们修行不易,所以我才饶了他们,希望有一天能让他们回归正道!!!”上官炳言言语激励呵斥地说着。 柳青风听到上官炳言的呵斥,心中也是委屈难忍,声音也加大了几分,“师兄,虽然都怪我太放任他们了,可是,师兄,若不是那三只异兽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我也不会这样,若不除掉他们,我们六个人恐怕都回不来了。” 上官炳言眉宇聚集着愁容,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师弟,以你们六个人的灵力是如何将那三龙除掉的?” “不是三龙,我与大弟子慕容旻钊还有玉珠峰弟子慕诗琪赶到的时候,在那古洞穴只看到了那义济王与灵泽王,那孚应王早已沉下古洞穴的岩浆流内。”柳青风将在古洞**所见到的一幕幕都对着掌门师兄上官炳言诉说着。 连当上昆仑掌门已经七百载有余的上官炳言,此刻,也是每一个毛孔都惊愕着,“什么?!也就是说你们赶到的时候孚应王已经死了?” “是的,师兄。” “三龙之内,孚应王修为最高,他怎么会死?难不成是那个孩子?”上官炳言挥了挥手,“不可能,不可能,那三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孚应王的对手。” 柳青风将握在手里已久的黄色灵珠体,从手掌摊开,“掌门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上官炳言闻言把目光放在师弟柳青风手掌之间悬着的灵珠体,顿时,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整个空气之中也因为那灵珠体凝结了起来。 “师弟,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上官炳言也一下子严肃了许多,向师弟柳青风盘问着黄色灵珠体的来源。 在柳青风对掌门师兄上官炳言的认知里,此刻的上官炳言神色之中显现着少有的沉重,柳青风一字一句地回答,“师兄,这是我从你的闭门弟子百里浮生身上拿来的。” “什么?!百里浮生?!”上官炳言听到柳青风的回应,十分惊愕,不敢相信柳青风刚刚说的话。 柳青风认真道:“是的,此灵物正式从百里浮生身上找到的,不过,师兄,究竟是何人会把毕生灵识注入于此?” 上官炳言从柳青风的手里把那黄色灵珠体拿了过来,从腰间把那上古神玉通天玉拿了出来,上官炳言将两物抛向半空,霎那之间,出现在南渔北冥仙草堂灵鹫道长的影子。 柳青风见状吃惊般说道:“什么?!这竟然是仙草堂灵鹫的?” “看样子是了。”上官炳言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上官炳言也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那是天书《山海经》的禁术,冥灵乾坤术,对着柳青风说道:“这灵识之珠体,能保护百里浮生三条性命,不过这灵珠体内只有着仙草堂灵鹫道长的一半灵识,想必那一半应该是在叶萧晨那了。” “这不是那来自天书《山海经》的禁术吗?难道灵鹫道长真的忘了那此术的大弊了?”柳青风听到师兄上官炳言的话,也是想起了那曾经从南渔北冥道胤谷景天启提到过的禁术。 “灵珠无光之时,灵主灯枯油尽,此事,一个身为道教之派的灵鹫怎么会不知道?想必,自有他的用意吧……”上官炳言虽然找不到一丝可以说通此事的理由,但他云里雾里的也觉得那两个孩子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哎…真不知道灵鹫是怎么想的,竟然能把性命放在那两个孩子身上。”柳青风一脸不可思议。 灵珠体无光之时,灵主灯枯油尽之刻(2 ) 上官炳言轻微抚摸着下巴,颔首说道“师弟,灵鹫子身为道教的传承者,不可能将这有着他毕生灵识的灵珠体,给这两个与他毫无关联的孩子,想必,灵鹫子是在这百里浮生与那叶萧晨身上身上看到了这两个少年不平凡的一面,也或许他是怕魔宗对那两个松风阁的遗孤赶尽杀绝吧。”除了这两个理由上官炳言也想不出灵鹫子其它之意愿了。 柳青风则是一直摇着头,全身都被遍布上一层疑惑的面纱,并没有因为掌门师兄上官炳言的解释有所消减。 “对了,师弟,你从浮生身上将这灵识珠拿来的时候,浮生是什么反应?”上官炳言双眸闪过一丝光亮。 柳青风顿了顿应道:“百里浮生神情有些恍惚,还没有完全的从昏晕状态恢复,所以百里浮生并不知道此事。” 上官炳言挥了挥手,对着柳青风说道:“罢了,此事事关灵鹫子的毕生灵识,你先将这灵识珠还于百里浮生吧,此事除了你我之外,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掌门师兄。” 玄天宫宫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将昆仑掌门上官炳言和柳青风的对话,一字一句都听了下来。 “不过这三个臭小子还真是胆子大,虽然跟我们当年差不多,不过我还真得好好罚罚那三个臭小子。”柳青风一边抱怨,一边走出了玄天宫,那十分诡异的黑影也随之消失在了玄天宫的周围, 在上官炳言看来,师弟柳青风虽然满腔抱怨,但还是看得出来师弟柳青风喜欢上那三个孩子的桀骜之气了,望着柳青风渐远的背影,一丝笑意也挂在了嘴角之上。 隔天的昆仑山,烈日当空,没有一丝风意,太极殿内院,三个少年跪在内院殿前。 江寰宇轻生唠叨着:“何尧臣都怪你,非得去那古洞穴,现在好了,真的被师傅责罚了。” 何尧臣对着江寰宇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说道:“江寰宇,你就是个乌鸦嘴!!!” 从清晨开始他们就被太极殿首座柳青风在这里罚跪,百里浮生已经数不清在这三个时辰里师兄何尧臣还有江寰宇斗了多少次嘴了,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浑浑噩噩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孚应王挥向师兄何尧臣的那一瞬间,之后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来了,不过,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女子的模样,好像是在不冻泉见到的那位师姐。 “师傅来了……”江寰宇低声说道,将头像下低了低,掩饰着自己嘴角撬动的痕迹。 柳青风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既视感,至少在百丽浮生的印象里是这样的,并没有自己的师傅上官炳言那么亲和。 柳青风站在他们面前,板着严肃脸,“你们这三个臭小子,还真是会给我添堵啊,何尧臣,江寰宇在你们拜入太极殿内院的时候,我又没有告诉过你们昆仑山除七脉之外不可去其他地方?” 何尧臣倒是还显得很委屈,第一个开了口,“师傅,我们不就是好奇吗?再说了我们拜入太极殿内院的时候,您不说过昆仑山是万法灵山吗?谁想到会有异兽……” “你这臭小子还觉得怪你师傅我是了吧?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柳青风被何尧臣的反驳气的不打一处来,拿着太极殿内院的戒律棍子就像何尧臣打了过去。 “师傅,师傅,哎,我错了,我错了……”何尧臣见状立马从地上起来,撒开了腿,围绕着师弟百里浮生还有何尧臣的身子与师傅柳青风周旋着。 柳青风脖子上的也是青筋明显的浮现了出来,边追何尧臣边喊到:“你这臭小子,你还敢跑是吧?” 百里浮生虽然也是想去帮何尧臣,但是,自身也是跟这件事脱不开关联,只好乖乖的双膝跪地。 一旁的江寰宇倒是幸灾乐祸,从江寰宇的脸上可以看出那忍忍的笑意。 “爹,你这是干嘛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在了太极殿内院。 众人的目光也是纷纷望了过去,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柳青风听到女儿柳亿瑾的声音,也并没有将手中的戒律棍放了下,“瑾儿,你别管。” 何尧臣灵光一闪,“师傅,此事我们也是间接除掉了那三个异兽,功过相抵嘛,师傅。” 柳青风冲着何尧臣大吼:“跪下!!!” 现在柳青风身旁的柳忆瑾见到父亲这般模样,心里也是害怕了一些,毕竟父亲柳青风的这个样子自己几乎没见过几次,乖乖的躲到了一边。 太极殿内院的其它几个弟子躲在角落里,刚刚他们还想尝试着去帮百里浮生他们求情,此刻被师傅柳青风的样子,也是镇压了下来丝毫不敢上前去替他们求情。 何尧臣也是乖乖走到原地,跪在柳青风的面前,其实,他之前还有着一丝侥幸,毕竟除掉了那三个异兽也是有他们的功劳吧,也觉得师傅柳青风不会那么严厉的责罚他们,不过,此刻看来,倒是已经成为泡影了。 在这紧张的气氛里凝结的空气也传来的“嘭嘭”两声,而这声音也正是从拍在何尧臣身上的戒律棒传来的。 何尧臣紧闭着双眸,面部的表情有些扭曲,江寰宇幸灾乐祸的样子也是一下子消失了,有些不落忍的样子显现的出来。 百里浮生心里也是一样,虽然,昨夜去古洞穴的适的事情是师兄何尧臣先提出来的,但不得不说自己也是十分想前去一看,若是当时和师兄江寰宇一同劝阻,想必今天应该也没这回事了,“师傅,昨天是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就别责罚何师兄一个人了。” 柳青风听到百里浮生的话,转过身,目光也随之放在了百里浮生的身上,呵斥道;“百里浮生,你是逞英雄是吧?” 百里浮生立马低声道;“没……没有……” 灵珠体无光之时,灵主灯枯油尽之刻(3) “虽然,你是掌门的闭门弟子,但是,你一天没登上昆仑会武,你就是我的弟子,别以为我会看在掌门师兄的情分上,不敢责罚你!”柳青风依旧是面色俱冷。 柳忆瑾虽然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几次父亲这般动怒,更没见过他现在这样丝毫没有消减只意,柳忆瑾连忙问道;“爹,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大错啊?” “犯了什么大错,你自己问他们把!哼!“柳青风挥了挥衣袖,转过身,侧对着他们。 在这三人之中,柳忆瑾跟何尧臣算是比较熟络一些,柳忆瑾离何尧臣又近了几步,柔声对何尧臣说道;“师弟,你们究竟犯下什么大错了啊?” “我……我们去了昆仑山的古洞穴……“何尧臣从师傅柳青风此刻的严肃,也是自知犯下了大错,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柳忆瑾听到何尧臣的回应后,默默地摇着头,得知他们三个犯下如此大错,心里也是知道了爹此般对他们的严惩原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青风师叔。”一个温婉的出生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只见太极殿内院的廊梯处,有一女子,一袭白色华袍,勾勒出她修长曼妙的身形,边角绣着精致的暗花,长长的墨发用一根白色丝带轻轻束着,清华高贵,白玉雕的容颜,雪玉般的面孔让天上的骄阳为之失色,那人正是来自玉珠峰的师姐,慕诗琪。 “师姐,好久不见。”柳忆瑾第一个跑了上去,一脸傻笑。 “师妹,好久不见。”慕诗琪回应着。 慕诗琪也是走进太极殿内院的一刹那里,就看到了百里浮生他们在着罚跪,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到,汗液也正在从他们每个毛孔散发了出来,轻声问着走过来的忆瑾师妹,“这是?……” 柳忆瑾嘴角扭动,刚要向慕诗琪解释三个人受罚的原由,柳青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柳忆瑾也是把嘴巴闭得严严的。 “诗琪贤侄,你怎么来了?” 慕诗琪拳掌相触,十分恭敬地说道:“是师傅托我将九转丹送来,昨夜,师弟们虽说都只是受了轻伤,但那三龙的恶气还是会伤到他们的元门气流,所以师傅特意派我前来。” 柳青风挥了挥手,“诗琪贤侄,你还是将这九转丹送回去吧,这三个臭小子根本不配服用九转丹。” 慕诗琪虽然一脸茫茫然,不过还是能感觉到此刻的青风师叔只不是在和三个不听话的弟子置气罢了,“青风师叔……”慕诗琪刚要相劝,却被师叔直接打断了接下来说的话。 柳青风面色俱冷直接就下了逐客令,“诗琪贤侄,现在我太极殿内院正在处理事务,就不多留你了,瑾儿,去送送你诗琪师姐。” 慕诗琪看得出来青风师叔此刻正在气头上,临行时看了一眼百里浮生,又对柳青风多说了一句“青风师叔,他们现在被黑气所袭,还是不宜长时间的跪在这里。” “诗琪贤侄,这是我太极殿的事,还不用你们玉珠峰来管。”柳青风挥了挥衣袖,转过身去给慕诗琪只留下了他的背影,逐客意味十足。 其实,慕诗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她从来没有替任何人求过情,在她对昆仑训责的认知里,弟子犯了错就该严惩,今天这番话似乎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慕诗琪微微道:“青风师叔,那诗琪告辞了。” 整个昆仑山上就如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柳忆瑾微声解释道:“师姐,其实我爹不是冲你,只是何尧臣他们犯下了大错,去了那个不该去的地方,不过,师姐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啊?” 慕诗琪边走边对柳忆瑾说着那神秘的地方,“那昆仑山的古洞穴就如昆仑冰川一样,被称之为禁地,那修成三龙真身的异兽之所以当初没被掌门师叔直接魂飞九霄,正是他们来之不易的修为,便把他们封印于此,吸收正念之灵,成为正道,不料却被他们闯了进去,那三只还没从恶念走出来的异兽也被我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除掉了。” 柳忆瑾顿时开阔了起来,“怪不得我爹今天一身怒火,肯定是去完玄天宫掌门师叔那挨训了,看来何师弟他们这下子真的要倒霉了。” “忆瑾师妹,青风师叔以前没跟你提起过那洞内有着异兽吗?”慕诗琪突然疑惑了起来,师妹柳忆瑾可是师叔柳青风的女儿,也是好奇柳忆瑾怎么会不知道此事。 “我爹小时候只是跟我说过那是一处禁地,可能是我小时候比较胆子小,可能就没告诉我那古洞穴里真正存在的三只异兽吧。”柳忆瑾一边拖着腮,一边滚动着眼珠,像是回忆着什么。 慕诗琪点了点头,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递到了柳忆瑾的面前,语气细细地说道:“师妹,这九转丹还是要给他们服下的,要不然对他们以后的元门灵识会有所相互抵制。” 柳忆瑾也是将师姐慕诗琪手中的盒子接了过来,眨着眼睛微笑着说:“师姐,我爹那个人嘛,刀子嘴豆腐心,即使何师弟他们闯入了昆仑的禁地,但是他可还是蛮担心他们的,要不然也就不会让我出来送你了。” 慕诗琪轻叹着一口气:“所以说,青风师叔刚才是刻意那样的?” “当然了,这种事我可都是遇到好几次了,回回帮他收尾。”柳忆瑾脸上有些无奈。“对了,师姐那个百里浮生听说不是掌门师叔的闭门弟子吗?他怎么也会在太极殿啊?” 慕诗琪淡淡说道:“这是我们昆仑派的先祖遗训,凡是被掌门收为闭门弟子的都必须去七脉之中的一脉先行锻炼,人无完人,这也是让每一个闭门弟子看到自己身上的不同,等到昆仑会武之后,他们便会戴上闭门弟子的信物,得到掌门真人的真传。” “原来如此。”柳忆瑾低头轻声嘀咕着:“不过感觉那个百里浮生天姿还不如何师弟,真的不知道掌门师叔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