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学校总难免有鬼怪的传闻，譬如我现在在走的这条路，没有路灯，没有行人，没有房屋，有的不过是丝丝的凉风，有人说这条路总是出车祸，充满冤魂，可我不怕鬼！我喜欢有鬼那样我妈妈肯定也在，我还能看见她 刚忙完司法考试，妈妈说喜欢我当律师，因为她年轻时爱看一部电视剧，然后把我的名字取得和女主一个字，女主是律师叫井言，我叫苏言。妈妈最常对我说的就是希望我长大了可以当律师 学校在山边，夏天这条路最凉爽，毕业了的宿舍楼在狂欢，我不喜欢热闹，不喜欢狂欢，我喜欢散步，散步会让我想清楚更多的事情，毕业了该去哪 前方忽然响起车辆碰撞的声音，然后一辆黑色的轿车飞快驶过，剩下一辆车头已经撞烂然后底朝天的车，我上前看看，车上有人 “喂，警察局嘛，这里是师范大学白马路这里发生车祸了，有人受伤！” 我看见车子底部开始冒出丝丝火花，用不了多久车子就会爆炸，我得先把车上的人救出来再说 “你能听的到我说话吗？车子可能会爆炸，我先把你弄出来！” 他的呼吸很微弱，他很轻微点头，鲜血让我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他的脚被东西卡住，我怎么都拉不开，我看见路边有根棍子，便起身去拿 “救我，不要走！”他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我 “放心，我没有走，我去拿个东西！”我握紧他的手 待我把他从车里拖出来放到路边那一瞬，车子砰的一声爆炸，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醒来时手臂和腿都绑着纱布，躺在苍白的病房里，床前是爸爸和继母 “你说你，一个女生半夜三更去那干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爸爸怎么办！”我爸爸是个好爸爸，可是不是个好丈夫 “别说言言了，人家刚醒，言言啊，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我的继母，朴实的人，不是恶毒的后妈，对我也一直客气 “不用了阿姨！我没事，小伤！” “小伤？这是炸伤啊，等下警察还得来找你问笔录呢！” 说曹操曹操到，警察来了 “苏言小姐，因为现场没有监控，所以我们想请你描述一下当晚的情形！” “我在散步，然后听见有碰撞的声音，然后看见一辆黑色得车飞快的驶过去，然后我看见那辆被转翻的车，我看见车里有人，我把他从车里救出来，然后车子救砰的爆炸，然后我救不知道了！” “有看清驶过那辆的车牌吗？” “没有，路太黑！看不清！” “哦，好，好，好！”警察接了个电话，然后结束了录笔录，走出了病房 怎么回事，还没问两句怎么就完了 这个暑假有一半的时间卧床养伤，手臂和大腿上部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不过还好都是穿衣服可以遮住的地方，也不知那位先生怎么样了 司法考试通过了，我有律师执照了，我想离开F市去S市，爸爸很反对，可是没人扭得过我，爸爸很爱我，继母和弟弟都对我也不错，可是我总觉得这是他们的家，不是我的，当他们三人坐在沙发看电视有说有笑的时候，我很落寞，觉得自己像寄住在别人家的客人！ 下了动车，周围很贫瘠，荒芜人烟，心觉得原来大城市也就这样，可当我走出地铁，繁华的S市，繁华的市中心，有导游带领着游客在解说外滩的建筑，有人通过大厦的显示屏求婚 “邱静，嫁给我吧！” 真是浪漫浪费！ 转眼，来这座城市5年了，我现在可以当真正的律师上法庭，而不是当律师身旁的助手，现在也可以租得起单身公寓，不用和人住群租房！来的时候爸爸给了我十万，我没收，牵扯到钱，我的继母就会不太高兴！现在靠自己心安理得！ 最近很忙，有几个离婚案在手上，我喜欢离婚案，抽成多也比商业案件容易，不过见了形形色色的离婚，我好像对婚姻彻底没了兴趣！每年过年回家必备节目一定是相亲，不过基本都不了了之，理由都是我不爱理人！我预备这几个案子搞定赚点钱，过年去旅行一趟，为的就是避开那相亲大会 二 “嘿，苏言，早啊！”和我打招呼的是刘明晨，是所里小女生的男神，可不是我的，不过他天天说我是他的女神，平日吊儿郎当，做起事来一丝不苟 “嘿，早啊！”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如何？”刘明晨每天都约我 “中午不行，我要去当事人公司拿一下文件！”一件离婚案，女方已经怀孕6个月时发现老公有外遇，尽管怀孕她还是选择离婚，现在想要那套房子的全部产权，据她说贷款首付都是自己一人承担，所以不想分房子给男方 . “喂，周小姐，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 “好，我马上下来！” 她来了，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从电梯走出来，脚步有些急促 “你慢点，我有时间可以等！”看着她的样子，想想她肚里的孩子，也是够难为她的 “苏律师，真是麻烦你了，还特的跑一趟！” “不会，刚好有时间！”我翻看她给的银行还款记录和当时买房的首付卡号 “我们先坐那边一下吧，还有一些细节要和你对比确认一下！” “好！” 我走在她前面，可是我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我转身看见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一直冒汗 “怎么了，预产期什么时候！”我连忙跑去 “肚子疼，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半月！”她说话的声音已经不太清楚，怎么会突然这样 “椅子借我一下！”我跑到前台，借走了前台小妹的旋转椅，现在叫救护车肯定没有自己开车快，幸好这里离医院也近 “来，坐椅子上，我推你去停车场.”我扶她坐到椅子上 “苏律师，救救我，我好疼！”她握紧我的手 “你放心，我陪你，医院很近，马上就到！” 当推到停车场，我的心真的快糟死了，是谁在这时候把车挡我前面，现在根本开不出来，shit “上来吧！”说话的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估计是看出了难处。他坐在副驾驶座，开车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这种时候当然不是推脱的时候，我马上打开车门，还好这里离医院挺近 我打通了她老公的电话，她老公来了，我想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在手术室外，她老公坐立不安，当看见周小姐和孩子从手术室里出来，立马飞奔上去，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我想这下是没我什么事了，不会离婚了！我这律师也该退场了！望着他们我会心一笑，完整的家庭对女人孩子都十分重要！ 到医院楼下打车，现在是高峰期，去外滩中心是没什么师傅愿意去 “上车吧！”是刚刚那个男人！ 我迟疑了一下 “这里不能停车，快点！”他的声音很粗旷也有磁性 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谢谢你帮了我的当事人，衷心感谢！” “不用，她是公司员工，应该的！” “我叫苏言，是名律师！“ “我叫施禹森” 哇塞，他就是施禹森啊，融通的富三代，融通的接班人 “久仰大名！”我对他笑了笑 “留个名片给我吧，以后有法律上的事可以找你！” 我从包里拿出双手奉上 “你擅长哪个方面？” “我的专长是婚姻法，主要打离婚官司，这方面希望施总永远不会需要到我！”我笑了笑 他看着我，嘴角有一丝笑意 . 到了停车场，那该死的车还挡在我前头，朝车子轮子踢了一脚，车子开始发出警报 “去叫公司保安广播车牌号，把这辆车挪走！”他怎么还没走，这下糗大了，律师还知法犯法 “那个，施总谢谢你啊！”我有点尴尬，他全看见了嘛 “脚不痛吗？”他看着玩味的笑到 “有点儿！”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前额头 一个保安急匆匆跑过来“施总，这辆车是员工的，他现在在工地，赶回来得等久一点！” 我的天啊，那我的车怎么办，下午还有一堆事，算了打的回去 “这种员工必须开除！”他的声音很浑厚，听着就像个领导，把身旁的保安吓的不轻 “施总，没那么严重，我等下来开就好了，！”我觉得开除太残忍了，大城市找份工作多艰难 “我们公司不需要这种连最基本规矩都不懂的员工，苏律师，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 “去哪儿，我送你！”他果然是霸道总裁范 “去律师事务所！”我感觉没办法推脱了，这人估计也是一根筋 黑色宾利停在事务所楼下 “谢谢啊施总！” “你把车钥匙给我，等下我叫司机把你车送回来！” 我交出了车钥匙，我也算理解，和有钱人谈事，就得服从他们的安排 我下车，这一幕被吃饭回来的公司小妹们看见 她们一窝蜂全跑了过来，个个头钻进车内，我十分尴尬，她们好像在看动物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施禹森 我将她们一个个抓出来 “不好意思啊，谢谢慢走！”我只好这样说了 他点点头，车子开走了 周围的妹子开始轮番的问题轰炸 苏姐这位是谁啊，你男朋友吗，好帅啊，他是干嘛的啊，好有钱 我实在受不了，必须在进事务所前堵住她们的嘴 “第一这不是我男朋友，第二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不太认识，第三你们要是再吵，我就分配更多的资料让你们整理!“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融通老板的车子，车牌5个1的宾利！” 哇哇哇 后面响起了一阵尖叫，这下是解释不了，我得赶紧逃 “苏姐，你快说说啊，你快说说啊！” 我小跑上楼，立马关上办公室的门 三 “苏言，从实招来，我都看见了！”刘明晨怎么在我办公室，一脸严肃 “你怎么也这么八卦，见当事人出了点小事情，然后他就顺路送我回来！”我坐下，开始整理文件，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也是累坏我了 “这人可不要招惹，虽然多金又帅气，可是已经结婚了！”刘明晨语气似乎很认真 “你有病，出去出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说他结婚，怎么内心还有些小失落，有钱帅气有头脑的男人真的让人难以拒绝，呵呵 下班，我下楼，我的车已经在哪，司机将车钥匙交给我 “不好意思，我忙忘了，让你久等了！”司机本来可以开到就打我电话的，结果在楼下等我 “没事，施总吩咐的，苏小姐以后叫我汪叔就好！” “好！”我心想哪有什么以后，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还有机会碰到 回家，老实说我的家完全没有一个女生的样子，卷宗堆的到处都是，最干净的地方就是床了！事情忙完，关灯倒头就睡！ 今天早会已经开了三个小时还没结束 “这是我们所最近接到的两个法律援助的案子，现在我来分配一下！” 吃力不讨好的事又来了，不是没有善心，是因为生活很累，手中工作已经忙不完，现在又要增加了 “我的天啊！我手上有7个经济纠纷案，我实在忙不过来！”秦凯律师是我们事务所的大律师，这种事自然分配不到他头上，这只是他和主任打好招呼说的话，这事注定轮到我和刘明晨！ “那小刘小苏你们俩辛苦点了啊！散会！” 我和刘明晨互相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始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选案子，我赢了！可是妈的两个案子一样，都是民工受伤要赔偿的事 “你说这些老板搞什么，人家受伤钱干脆点给了呗，天天都这些案子，而且又是二建的.”我和二建的老板们已经吵到不想再吵了，这次又要去，我的天啊 “听天由命吧，好好努力，等我们像秦老大那样就可以不用管这些了！”刘明晨和我差不多同一时期进来，也算同甘共苦 约了民工了解了情况，带着他们直奔二建总公司了，前台小姐都不愿意搭理我，因为基本每月我都得来 “你好，我要见你们方总！”我强挤出笑容， “方总现在没空，改天再来吧！”她一脸淡定不爱搭理 “那好，我就坐这等他，麻烦你倒三杯温水过来！” 这些工头每次都避而不见，每次我都只有采取蹲坑的方式来解决 这对民工夫妻很老实，男人头上包着纱布，住院花了一大笔手术费，现在身无分文，现在是饭点，估计还没吃饭 “王大哥，我去给你们买些吃的，你在这里等我！” “苏律师不用不用！” “没事，刚巧我也饿了！” 在附近打包了三份快餐，我便赶回来 “方总，你就给我钱吧，现在我们是真没钱了！”王大哥跪在地上拽着方总的裤子 “你先起来，现在有客人，改天联系你们！”方总的说辞还真是一点没变 “方总！”我最受了这种场面了 “苏律师，你快来啊，帮帮我们！” “王大哥你放心，没事一切有我呢！”我牵起跪在地上的夫妻俩 “方总，我的当事人是在工地施工期间受的伤，工伤鉴定已经出来了，您也是时候该给钱了！” “怎么又是你，钱我们已经给了，现在怎么又来要钱，我们是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他看见我都得到来明显不屑 “按合同规定，您应该承担全部费用，那两千块连一天的费用都不够！这是医院的收费单，5万医疗费，你叫他们怎么负担的起！”我真是气急了，拿出收费单真想砸到他脸上 “苏小姐！” 忽然有人叫我的，我往后方看，是他，施禹森 “施总，您怎么在这！” “来谈合作的，老方，苏小姐是我朋友！” 方总似乎明白了什么，态度立马转变 “既然工伤鉴定已经出来了，小李，带她们到财务那领钱吧！” “这位老板，你现在不能走，你陪我们一起，工友们说钱没到账，他们说的话就都是骗人的！”王大哥看出方总顾及这位施总，立马上前拉住施禹森的手臂 我准备上前劝老王，可是施禹森居然同意了 “好！” 这让在场的都吃了一惊，他居然愿意陪这位名工讨医药费 “钱到了钱到了！”王大哥高兴的不得了，说着就给我跪下了 “谢谢这位老板，谢谢苏律师，你们都是好人！” 我连忙去扶 “王大哥快起来！” 在公司大门口，我将刚买的盒饭交给他们夫妻俩，他们连声说谢谢 这就是法律援助，虽然没钱拿，不过总会有一些小自豪，施禹森朝门口走来，我上前致谢 “施总，今天多谢你了！” “不用，以后碰到这种案子给我打电话，一般建筑公司都会卖我面子！”他今天穿着黑色皮衣，里面搭了件白衬衫，比上次见面还要帅 他拨了通电话，放到耳边 咦我手机怎么响了，我接起来 “这是我电话，有事打给我！” 是他啊，我对他笑了笑，“好” 他也笑笑还挑了一下眉毛，正是电力十足，可惜结婚了！ 四 “苏律师，我们方总想请你一起吃个饭！”是方总的秘书小李 “不用了，我饱得很！”我关上车门开走 吹的什么风，还要请我吃饭、叫我以后不要再来公司？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也多亏了施禹森，一上午就解决了这事，有钱有势就是好，一句话就够，我们磨破嘴皮子就差没动手还抵不上人家一句话！ 将事情的完结报告给主任 “约吼，小苏，一上午就解决了啊，看来以后都得多安排你去啊！” “主任千万别，我的车已经开不进二建停车场了！”都叫我去，我还不得被那些建筑公司追杀 在事务所楼下吃碗面，今天事情都办完，下午可以休息休息，手机响了 “喂，苏律师，我是方总身边的小李，我们方总想请你吃饭？”这个小李是个老实人 “你告诉你们方总，我没时间，请他以后按法律法规赔偿民工损失，我就能做到不去你们公司！”吃个面的心情我都被破坏 接下来的日子，我照常上班下班，上庭退庭，眼看年关将近，也得好好计划一下旅行的事！这几年出公差也去了挺多城市，这次想出国走走，犒劳一下自己，我挺满意自己的生活，自给自足，没回家过年就想买点礼物寄回家吧，今天刚好和公司的小妹妹一起去商场逛逛 年轻个几岁真是好，活力十足，一会儿小姑娘们就大包小包的拎一手 “苏姐，你别整天一身黑不溜秋的，走，我给你选选衣服！” 生拉硬拽被她们拉进一家公主风十足的店，硬要我试穿一件驼色大衣 “哇苏姐，你这样好好看，像个小公主！” 我照照镜子，还不错，挺端庄，好像是该换个颜色穿穿 我望向橱窗外，看见了他，穿着驼色大衣，里面是黑色西装，高挑优雅帅气，他走在最前，后面乌泱泱跟着一堆人！这商场叫融通商场，看来是来巡查的 事务所的小姑娘全都贴到玻璃上，真是丢脸，我上前将她们拖回来 “美女们，别看了别看了，回归现实回归现实！”我的嗓门有点大，橱窗外的他好像听到了 他朝我笑笑，点点头，我也笑笑点了点头 “啊，他朝我笑了！” “明明是冲我笑！”小姑娘们开始你争我抢 真是太丢人了，赶紧付钱走人 给爸爸买了条围巾，给继母买了件大衣，弟弟买了个iPad，希望他们会开心吧 提着东西，一路走回家，逛街还真是累人！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我身旁，是他 “苏律师，有没有时间吃顿饭！”他放下窗户，他穿着驼色大衣，我也穿着，刚刚走出商城感觉冷，就套上了 “我请你吧施总，您帮了我那么大忙，我请你是应该！” “也可以，上车！” 我提着东西坐上车 “苏律师也爱购物？” “女人谁不爱啊，不是都说女人心情三分天下注定，七分靠shopping吗！” 他笑了，他是个很爱笑的人吗？ 我的电话响了，是我爸 “喂爸！” “爸我今年没回家过年，相亲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和同事约好了一起去布拉格玩！” 电话那头的爸爸肯定是不高兴的，可是一般我的决定没有人能左右，我挂了电话 我带他到自己常来的饭馆，装修有些破旧，不过实惠好吃 “施总，这里环境是不好，不过菜煮的不错！” “菜好吃就好，我不注重环境！”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和汪叔坐在一起，点了羊肉火锅 “施总，吃辣吗？” “不吃辣！” “那好，刚好我也不吃辣！” “你很经常相亲吗”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额，还好，就过年回F市的时候家里人会安排相亲！” “我也是F市人！” “这个当然知道，你在我们F市可是名人，我念小学时候，你爷爷回来给我们学校修教学楼，那时候我们全学校拿着花朵列队欢迎，我还代表同学们上台献花，可是我紧张然后我把花拿倒了！”说到这个不禁笑出声，那时候校长马上出手把花给立过来 他也笑了 “现在人不是都说自由恋爱嘛，你不排斥相亲吗？” “不排斥，谈恋爱挺麻烦的，相亲相爱这观点很正确！” “相亲相爱？”他脸上有点不解 “对啊，因为相亲然后相爱！” 他又笑了，笑起来很好看，虽说是个30出头的男人，可是笑起来很腼腆的感觉 “施总和夫人是怎么结婚的？恋爱？相亲？” “家族联姻！”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来吃菜吃菜！”我连忙缓和气氛 我还以为有钱人都爱喝拉菲皇家礼炮这些东西，没想到喝起啤酒也这么带劲，我也喝了一点，经过这几年锻炼的我还有一些酒量 汪叔开车送我到公寓楼下施禹森已经醉倒 “苏小姐你的东西！”汪叔下车提着我刚刚买的东西 “我怎么把这给忘了，谢谢汪叔，真是喝酒误事！”我接过东西 “是我应该谢谢苏小姐，我们施总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你告诉你们施总，喝啤酒我请的起，不开心我陪他喝！”我也喝的有些醉，说得话我自己是第二天就会忘 “好啊，一言为定！”喝酒的他怎么忽然清醒了 然后，又倒了 五 宿醉真是痛苦，第二天起来头都要炸开了，冲了杯醒酒茶，想吃早餐的，可是怎么都没胃口，算了去上班吧 做好年终报告，接下来就可以好好准备旅行了 叮咚有信息 “早啊，有时间吗？” 来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是谁，我捏捏额头回想，哦是他，上次他打给我，我没存的他的号码，心想哪里好意思这么麻烦人 “早啊，施总，在上班！”出于礼貌我总得回一下，毕竟是个大人物 他没有再回过来，忙活一上午，宿醉到中午都没胃口，反胃，大家找我吃午饭，我没去！现在只想喝杯热饮，下楼去饮品店 “来杯热牛奶！”我找了靠窗的地方坐下，拿起今天的报纸，咦他上报纸了，捐了个教学楼，我笑了笑，有钱人啊 “在笑什么！”他忽然站在我面前 我立马站起身 “施总，你好！” 他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看 “是看见我才笑的吗？” “额，因为又有那么多贫困儿童有地方可以念书开心！”我这理由也是名正言顺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他坐到我前面的椅子，看见他坐下，我也坐下 “施总喝什么？” “喝酒！” “这里没酒！”我以为他说真的 他又笑了，我说话有那么好笑吗 “喝冰的美式咖啡！” 我去吧台点咖啡，没有帮他点冰的，大冬天喝什么冰的 “施总，我帮你点了热咖啡，冬天不要喝冰的！” “嗯，不用叫我施总，叫我Kevin就可以！” “Kevin，算了，总感觉不叫你施总很失礼，还是叫你施总比较心安！” “好吧，随你！”他挑眉一笑，这种坏坏的玩味的笑又带有一点腼腆，真的太帅了 这时玻璃窗外站着一堆人，吃饭刚回来的事务所的同事，为首的是主任 “哇靠”我转头发现，真是吓死我了，一个个什么表情 他怎么还在笑 “施总，我先走了！”我起身小跑出来 “哎呀你们在干嘛啊！吓我一跳，快走快走！” 主任兹溜一下跑进了咖啡馆，向施禹森又是发名片又是鞠躬，我的天那 主任出来了，我连忙招呼同事快上楼，向施禹森点了点头 “小苏啊，你有这么有头有脸的朋友居然不和我们说，真的是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事务所要是能当融通的法律顾问，那我们事务所可是发生了质的改变！” “哪里算朋友啊，就见了几次面！”一回事务所就被主任叫到会议室 “人家施总说了，你是他很重要的朋友，还要我们参加明年的法律顾问竞标！”主任说的头头是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吧！那么大一个公司，我们怎么应付的来！” “怎么应付不来，人生总要有挑战才精彩，你们闽南语不是唱唉饼加也阳(爱拼才会赢的意思）！”主任唱歌是着实难听 “呵呵，我有事，先出去了！” “什么事都没有这事重要，这马上放年假了，一开年就是竞标会，我们必须请施总吃一顿饭，好好谈谈，快打电话！” “主任，我们真的不熟啊，这样太唐突了点！” “全体员工进来！”主任一声吼，在门外的的人一股脑全部推门进来，一个个直勾勾的看着苏言 “明年我们要是能拿到融通的法律顾问业务，全体员工加薪，还有给办公室装空调！”主任现在这是准备开始打人情牌 “苏姐，你就约一下施总吧！” “苏大美女，来喝口水，好好润润嗓，然后打个电话！” “求你了求你了！” 一人一句求你了，一个个可怜样，算了算了，豁出去了 “好吧，我打！” “欧耶！”全场欢呼 一个个看着我打电话，跟盯着什么似得 “喂施总！” “嗯，怎么了！” “那个我们主任说想请您今晚吃顿饭！”主任忽然拿了张纸放我面前，什么居然连台词都给我写好了，看着主任写的台词，就差没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你会来吗？” “会啊！”难道我不去他就不来了 “好，那今晚7点半，我请，地址发你短信！” “好的好的，拜拜！”挂了电话 “他答应了，还说请我们吃！” “噢耶！”会议室响起一阵欢呼，真的是自己以前怎么都没这么重要 “我要回家换衣服.”“快点快点我们去洗个头，吹个造型！”小姑娘们真的是 “苏言你也赶紧收拾收拾！” “收拾什么！” “人啊，去换套衣服，赶紧赶紧，跟着她们去做做头发” “主任，我是律师！”这是要我卖身的节奏 “苏言，快说说，准备当情妇了是不是？”进来我办公室的是刘明晨 “去你的，你才当情妇呢！”我拿起一块橡皮砸向他，他一把接住 “也是，你的姿色在我们身边算上层，在他们有钱人那就是普普通通！” “你再说一遍！”我这次拿起了裁纸刀 “好好好，我走，刀下留帅哥！”他走出了我办公室 施禹森发了地址过来，哇塞去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刚刚主任说不能让他请客，这一顿必须我们请，这下可以看看主任大出血了 六 听了刘明晨的话，我忽然想看看施禹森的老婆长什么样，在搜索栏输入了施禹森的名字 哇塞，高学历学霸，斯坦福大学，配偶写着李洛伊，点进去瞧瞧，我以为豪门小姐是气质端庄那种，她却是很可爱随性得那种，而且是美女学霸，哈佛大学，看新闻很热衷公益，还是联合国慈善大使，身家百亿的豪门独女和身价百亿的财团继承人天造地设的一对，果然灰姑娘得故事只出现在童话里 7点半的饭局，主任叫我们6点就在酒店大堂等候，一遍一遍嘱咐我们等下要干嘛要干嘛 “苏言啊，等下就看你的啊！” “知道知道！”现在我还能说什么 “来了来了施总车来了！”小妹从门口跑进来 “快快快！苏言站前头站前头。”主任赶紧叫我们到门口迎接 他从车上下来，今天穿了灰色大衣，里面是西装披了条围巾，我今天穿的也是灰色大衣，怎么这么巧 他一下车，我们还没迎上去，酒店的管理员大堂经理就冲上去了，好吧，这酒店也是他们家的 “施总好，您要的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嗯，我带客人上去”经理们退下后，主任拉着我立马上前 “施总你好你好，您能答应我们的聚餐真的上太荣幸了！” “施总好！”我朝他笑了笑 “走吧，先吃饭！”他走上前，汪叔跟在身旁，我们跟在后面 包间在顶层，一整层都是，估计是为他专门准备的，小妹们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的却我也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一线江景又是顶层，风景实在太美 “各位请坐” 他坐在主位上，我想和小妹们坐一起，可是生拉硬拽的被主任拖到施禹森旁边的位置，我想离开，主任给我使了一个凶狠的眼神，好吧好吧，坐坐坐 我只好坐下，他朝我笑笑，我礼貌的点点头！ 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 “就按平时的来吧！” “好的施总！” 席间我们没有什么交流，主任一直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一直敬酒，他们聊的很开心，主任也是挺不容易，看来是很想能达成合作，退休前好好赚一笔 “来小苏，赶紧给施总敬杯酒！”主任叫我时我正吃菜呢，我把嘴里的东西赶紧咽下，完全没发觉自己嘴角有滴酱汁，我站起来举起酒杯 “施总，这杯我敬你，谢谢你看得起我们这种小事务所！”我干了，然后笑了笑 他也拿去酒杯，我看见公司小妹一直在指着自己嘴角，怎么了，我坐下，拿纸巾擦了擦，尴尬了，刚刚吃烤鸭的酱汁 我正在擦嘴，他看着我，眼中的神情看的我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天那，我这是怎么了！肯定是昨晚的酒加上今天的酒让我产生了幻觉 酒席散了，主任和男同事都已经醉到不行，施禹森给他们一人开了间房间睡觉，公司小妹也结伴回家，就剩我了！我按了电梯 “苏小姐，，施总叫你等一下，送你回家！”是汪叔 “不用不用，我下楼打的就好！”头有些晕晕的 “走吧下楼！”他来了，他的语气总充满领导者得风范，让人没胆拒绝的那种 我只好跟着他走，今天才喝了几杯，人怎么这么晕 感觉车里闷的慌，我按下窗户，风吹着让我清醒了不少 他不知从哪拿了条毯子，披在我身上，动作很温柔 “喝酒吹风很容易感冒的！” “谢谢！”我压了压身上的毯子，确实有些冷 好困，我感觉我自己靠着什么东西睡着了，很舒服很安心 车子已经停稳，汪叔往后看见我头靠在施禹森的肩膀上睡着，施禹森示意汪叔别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我靠在他得肩膀上，他的头微微抵着我的头，汪叔正坐在前面 我怎么会睡着了，现在怎么办，动还是不动，这动作也太不像话了，他可是个有妇之夫啊！ 哈齐，赶早不如赶巧，这时候我打喷嚏了 他醒了，我赶紧坐直回去 “施总，我看见你和苏小姐都睡得挺熟，所以就没叫醒你们！”汪叔说 我尴尬的下了车，说了声谢谢，他点了点头，车子开走了 我转身走进公寓大门，呀毯子忘了还他了，应该还没开远，打电话看看 “喂，施总，我毯子忘记还你了！” “没事，明天我去你公司拿！” 什么要来我们公司，算了算了，那还不知会遭遇什么 “那要不明天中午送到你公司去吧！” “好！” 肯定还没开远啊，真是的干嘛不掉头回来拿一下！ 七 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痛欲裂，喉咙疼到不行，感冒了！ 快午休时间，我开车到融通大厦，公司一下冒出来好多人，下班出来吃饭吧，我碰到了周小姐 “苏律师，上次真是谢谢你啊，就是让你白忙了一场！” “哈哈，说的什么话，你们能和好我是真心高兴！” “苏律师感冒了吗？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有点，我先走了，有需要离婚的话再联系我!”我当然是在开玩笑得 我按了顶楼，电梯门一开，汪叔就在门口 “苏小姐，您来啦！” “汪叔，你好啊！”说完我打了个喷嚏 “汪叔，那这个刚好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苏小姐，等一下，施总马上就出来了，让他见你一面吧！” “呃？？”我是一脸的问号 “苏小姐，不满您说，施总从小遭遇了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所以施总极没有安全感，常年靠吃安眠药入睡，遇到你后，他不仅开心了很多，也不吃安眠药了！” “汪叔你的言下之意是施总一看见我就很困？” 汪叔笑笑 “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他出来了，嘴角有一丝笑意，今天穿着皮衣，围着格子围巾，下身穿条牛仔裤 “小感冒！”我清了清嗓子 “看医生了吗？” “没事，多喝点开水就好了，施总那我先走了，谢谢啊！” “一起吧，我刚好也下楼！” 我们一起进了电梯，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又有车挡我前面，我准备抬脚朝那车轮胎上踢一脚 “别踢啦，又不能把车踢走！”他怎么没走 “上车吧，去哪我送你！” 我尴尬的收回脚 “不用，我找保安问问，应该是出去吃饭了，过一会儿车主就会回来！”说起坐他车，我就想起昨晚自己靠着他的肩，也不知道自己靠了多久 “汪叔，找出车主，然后开” “千万别，别我一来就害你们公司损失一位员工！“他这是又要开除人，找工作多难啊，还是不要害别人了 “那你上车，我送你！”他看着我笑笑 我只好上车 “那麻烦汪叔送我到事务所就好！” 汪叔微笑点头 一路上，他都在开电话会议，全程英文，而我基本只听懂了hello，虽然我英语也过了六级，看看书面还可以，听口语是真的吃不消，他忽然伸手示意汪叔停车，然后下车走进药店，电话会议还在继续，他买了药，然后上车交给我，我点点头示意谢谢，他在开会我不好出声 车子到了离事务所有点距离的十字路口，我赶紧示意汪叔停下，可不能再停楼下了！ 我下车，他还在开会，我点头示意，然后向汪叔招手拜拜 以后车可不能再开进融通的地下室了，八字不合 “哇那六星级酒店的床还真是好睡” “是啊，我昨晚啊还特地发了朋友圈定位，还特地发了和施总的照片，前女友说要和我复合！” 一进事务所，大家还在讨论昨晚的事，有没有这么夸张 “哇我们所的女神回来罗？” “女神，施总是不是看上你了？” “女神今天感冒，不想和你们瞎扯！”我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我看着桌上药，看上我，不可能吧，我一个三流小律师，人家老婆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上我这种凡夫俗子呢 下班本想去融通开车，汪叔打我电话，说我车在楼下，是用拖车运过来的，我赶紧下楼 “谢谢你啊汪叔，以后我再去你们公司肯定不开车去！” “客气了，施总说以后你去，把车停在他车旁边就不会有人敢挡！” “没人敢挡，不过我应该会被保安撵出去吧，哈哈！” “苏小姐真的很爱说笑，那我先走了！” “嗯好，慢走！” “约吼，这不是施总的司机吗？怎么在这！”刘明晨什么时候在我身后 “来还我车！” “你车？他来还？” “我刚刚去他公司，然后有车挡在我前面，我出不来，然后他来还车，上一次也是这样，这样的解释满意了吗？刘律师！“ “不满意，漏洞百出！” “神经，走了！”我上车开走 八 放年假罗！10天的小长假！ 旅行我喜欢一个人，一个人慢慢逛，慢慢走，想看的地方多停留，不喜欢的地方直接走掉.不过布拉格这座城市每一个角落，路上的每一块青砖都想让人多停留一会儿 来旅行自然不会穿着职业装，我穿了驼色大衣，里面是碎花的连衣裙，围了灰色的大围巾 在城市大街小巷闲逛了一上午，拿着手机拍了不少照片，在老城广场的一家咖啡馆点了杯咖啡，有很多街头艺人在表演，这是我最喜欢的生活状态，好好享受几天，来旅行是正确的，比回家相亲好太多了 那个背对阳光走过来的人怎么那么像他，迷人，我盯着看居然看出了神，他越走越近，脸远离了太阳光越来越清晰，是他！！ 我站起身，天文钟刚好响起，他站定在我面前 他看着我笑笑 “施总你怎么在这？” “旅行啊！”他坐下来 “那还真巧，施总您喝什么，我帮你点！“ “苏言，在国外就别叫施总了，叫Kevin吧！” 他抬头望着我，我居然有些眩晕感，这就是被电到了，他穿的很休闲，运动套装，今天没把头发梳成大背头，很随意 “哦！”我有些恍惚，坐定下 “施总是和夫人一起来的吧！”这句话也在提醒我自己 “没有，她在环球旅行，现在应该在南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都不敢正眼看他 “我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放假来看看朋友！” “哦！” “嘿Kevin!”来了一个外国人，他们在用捷克语交流 我真是天真，想哪去了，自作多情，还以为人家故意冲着自己来的 “苏言，一起走吧，我朋友是当地人，可以带你转转！” “好啊！” 有向导确实比较好，原来每一座建筑都这么有故事，这位老兄的中文字正腔圆，听着完全没障碍 每个故事我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拿出手机拍拍！ 回到酒店，施禹森也从车上下来，他也住这 他看着我，好像知道了我的疑问 “我也住这里，顶楼！” “有钱人不用猜就知道住顶楼！” 进了电梯，我按了9楼，他按了顶楼 “谢谢你啊施总，今天多亏你的朋友，我玩的很开心！” “不用，看的出来你玩的很开心！” 我笑了笑，电梯到了 “晚安” “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我基本都和施禹森还有那个外国佬一起，也发现施禹森不一样的样子，他居然也信许愿池许愿这事，我倒觉得浪费硬币，上帝又不缺钱！ 回到酒店，明天下午的飞机飞回国内，都说度过眼前苟且才有诗和远方，可是苟且很长，诗和远方总是那么短 “想不想看看完整的布拉格？” “这几天不是都逛完了吗！” “跟我来！” 我跟着他做电梯到顶楼，他开了房间的门示意我进去 “去阳台看看！” 我走向阳台，从高空可以俯瞰整个布拉格，太美了，夕阳的余晖把童话般的城市映衬的更璀璨，走的是你的人，留下的是你的心 我看的有些入迷，他走到我身边看着我，后来我才反应过来 “那个许愿池很灵的，你今天怎么不许愿，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欢这地方吗？” “上帝又不缺钱，小时候过生日许的那么多愿望一个都没实现！” 他看着我笑笑 “我本来也不信，不过5年前我来这里养伤，我就想试试，现在实现了，我想来谢谢上帝！” “什么愿望？上帝还真是偏爱你！” “我想找到我的Angel，现在找到了！” “哦噢，想找老婆对不对，你老婆她确实像个天使！” 他拿了两罐啤酒来，我接过打开 “seeyouPrajue！” 我们在阳台一起喝酒，不知不觉我已经喝了两瓶，脸有些红，人也有点晕晕的，天已经黑了 “你好美！”他脸也有些红 “谢谢夸奖，来我敬你！”我笑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他说的很认真，开始一步一步靠向我 我喝了口酒，他忽然凑过来，开始吻我，手放在我的腰上，一阵风吹过我忽然反应过来，真是酒后误事，我连忙推开，回归清醒 “施总，如果这几天有让你误会的地方，我感到非常抱歉，告辞！” “别走！“他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努力挣扎 “施总，你喝多了，放开！” “求你，留下来！”他的语气像个孩子在哀求x看来他是醉的不轻 “施总，不是所有人都想当你们有钱人的玩物，您的太太很完美，请您放手不要这样！”我感觉自己被人看轻，说话有点哭腔 他放开了手，我拿起包包走出来房间！我没有回头看他的样子，原来他也不过是这种人，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原来也和那些男人一样，离婚案里出轨的男人我见的太多，虽说人都有欲望，可是有了家庭那是一份责任啊，我讨厌游戏婚姻的男人 九 我删除了他的手机号，一场闹剧！不提也罢 新年新气象，继续我的小生活 “早啊苏姐！” “早！” “刘女士，我等下把资料拍个照给你过目一下，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告诉我，我修改后明天见面签字就可以！” 刘女士，事业成功，年过50风韵犹存，可是丈夫和保姆好上了，这让她毅然决然选择离婚 点开相册，一张有他手的照片，施禹森帮我拍的，我站在蘑菇伞下，他手做了个耶放在我头山，看起来我像个兔子！ 我居然有点留念，想起和他在布拉格的那几天，苏言赶紧清醒过来，我当即删除了照片，他是已经结婚的人，再优秀也不是我的！我需要工作，赶紧忘掉这莫名其妙的感觉 开新年例会，主任今天还特的穿了件红西装，看的我都想笑，跟圣诞老公公似的 “各位，今年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拿下融通的法律顾问，两天后就是竞标会，和我们竞争的可都是S市数一数二的事务所，我们要是能胜出，定会名声大震，大家有没有信心！“ 我的脑袋一下空白了，居然忘了这档子事！ “苏言，最近你手头的事全交给小刘，你专心准备竞标会！” “不行，我过两天得请假，机票都买了，回老家一趟，急事！非常急！哇，已经这么晚拉，当事人还在等我，我先出去了啊，主任！”我哪有胆去，我恨不得竞标会不要成功，那样以后就不用见面了！不过说实话，这场竞标会我们所的胜算基本就1%，这1%是天赐的运气 我走出会议室，再不逃我肯定躲不过大家的祈求模式！过两天我确实想回趟老家，还挺想爸爸的 坐上回乡的飞机，F市虽然没有S市繁华，可是故乡总是连空气都温暖 “爸，阿姨小鹏！”我推开家门 “爸妈，姐姐回来啦！”小鹏第一个跑出来， “长高了嘛，都成大男孩了！”我摸摸小鹏的头，我是真心疼他，毕竟他是除了爸爸以外这世上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呀，言言回来啦！累了把、快快，阿姨给你煮了你爱吃的手工面！” “谢谢阿姨，这是我从机场给你买的护肤品，挺不错得！” “又让你破费了上次那大衣也好看，我天天穿呢！” “没事阿姨，喜欢就好！” “姐姐那我的呢，我的呢！” “有有，给巧克力！” “谢谢姐姐！” 我摸摸他的头，笑笑，还是有点家得感觉的 我正吃着阿姨煮的手工面 “阿姨，你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言言回来啦！”我爸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东西 “爸，你上哪去了！” “来看看，这是爸刚给你相的几个对象，你看看！”爸爸又起婚介中心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相亲还是没躲过 “爸，我先吃饭！” “你先吃饭，爸爸给你讲讲情况，这个1号是楼下王阿姨的侄子，公务员，2号是隔壁栋李阿姨的弟弟的儿子的朋友，公司经理.....” 爸爸念了一大串，我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响 “言言，你倒是选选，爸爸等下帮你安排明天见面，就回来两天，得赶紧的啊！” “就这个吧！”我随便一选，也不知道自己选的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我爸叫起来，刷牙洗脸打扮，而且人家相亲，他还总要坐附近的桌子，拿个报纸遮住脸，假装看报纸，实际就是在观察 是个白净的男生，叫庄严，挺有礼貌的，我们互相留了电话，爸爸为了张罗我得婚事也是煞费苦心，认真对待吧，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坐上返回S市的飞机，刚下飞机开起手机一堆短信轰炸 “苏言，我们成功啦，今晚梦天KTV主任请客！” “苏姐，我们要涨工资啦！” 什么，竞标成功！！！！ 电话响了 “女神到哪了，我来接你！”是刘明晨 “在机场，我们竞标成功了？” “当然，今天可是我念的演讲稿，在座的领导被我的气场震慑到了，一个个鼓掌鼓了十分钟！” “十分钟！手都拍成猪手了吧！” “你等着，我来接你、你可是我们所的福星，那个施总身边的汪叔啊，一直问你怎么没来，然后那个施总...” “别说了，要来接机赶紧来！”我不想再听下去.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十 主任今天高兴坏了，喝醉了带着大家又唱又跳 “来大家，敬我们所的大美女苏言！” “来干杯！”大家难得高兴，我肯定不能扫兴，心想自己也太顾虑，有钱人追女生，追不到就散了，后面还有一堆女生排着，就当酒后的小意外，忘记就好！想想还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我也唱歌，点了首如水 “心中有涟漪吹过，又回到最初，平静去做我！” “女神女神女神，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刘明晨开始起哄 “好，今天开心，你们要听什么我唱！” “来来来，欢迎我们施总！” 我还在说话，主任带着施总和汪叔走进来，我愣住了，然后坐到沙发一角，和公司的小妹们一起 镇定镇定，敌不动我不动！我就照样和小妹们聊天 “苏姐，真是太谢谢你啦，终于涨工资了！” “谢我什么，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连竞标会都没参加！” 小红突然凑到我耳边“苏姐，那个施总一直在看你！” 我看向他的方向，他在喝酒，手握着啤酒，无名指戴着个戒指，看着就价值不菲！肯定是结婚戒 “哪有，瞎说！” 没一会儿他就走了，大家闹腾到了11点，我今晚没喝什么酒，还算清醒，我给他们一人拦了部的士 站在路边等车，下雪了，快三月了，居然下雪了，我伸手去接雪花，笑的像个孩子，F市没有下过雪，妈妈那时说等我长大了带我去看雪，她还说雪是冰淇淋做的！ “上车吧，现在不好打车”施禹森的宾利停在我面前，我才缓过神，拍拍手上的雪花 “不用了，我再等等！”我不想有太多瓜葛，就算以后会因为工作有所接触，不过在其他事上，我真的不想，我不想被人看轻，我从不是随便的人 他没有回我的话，拉上窗户，车子开走了！ 生活还是一如既往，我没有再见到他，他们公司的法律都有秦律师和主任处理，这本是我想要的，只是我开始有点不一样，当看见路上的黑色宾利，我总会不自觉多看几眼，可是没有一辆是他，他是个完美的男人，聪明帅气温柔细心，那么让人心动，我甚至做梦梦到了他！ 爱一个人是不是这样？我知道这样不对，我需要工作和感情来帮助自己扫除那幻想，我开始联系那个相亲对象，他人不错！ 下班回家，我将车停在地下室，今天忙的比较晚，S市很冷，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拿出包里的围巾围上 忽然一束光让我睁不开眼，是对面那车的远光灯，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我的车门被打开，是他，他怎么变的这么憔悴，眼睛里有些充血，身上有酒味 “下车” “施总怎么了？有事吗！” 他拉起我的手臂，把我从车里拉起来，他的力气很大，抓的我手臂生疼，他一手打开车门，将我推进副驾驶座，他喝酒了怎么还开车 “施总，有什么事，没事我先下车！”我很恼火，语气肯定不好听 “有事，很重要的事，关系到我生死的事！”他说着启动了车子，将我带到了一个私人机场，眼前停了辆豪华的私人飞机 “下车！” 我下了车，这到底要干嘛 我的电话响了，是庄严，我立马接起来 “喂庄严，刚忙完工作，嗯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早点休息！”我假装出小女生和男朋友打电话幸福的神情和口音，这电话来的太及时 “庄严是谁？”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有些渗人 “相亲对象，说不定以后就是结婚对象！”我云淡风轻的说到 “我不允许！”他忽然抓起我的手腕 “施总，你是我们的金主老板，可是这事是我的私事，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也瞪着他 他抓着我的手，将我拽上了飞机！我想下去，可是乘务员已经关起了机舱门，飞机起飞了 “这是要去哪里？”我实在不想面对他，也不想再毕恭毕敬的叫他什么施总，我很气恼 “去F市！” “去哪干嘛！” “等你到了你就知道！”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私人飞机，确实很豪华，平时坐飞机我都是抢着买特价票做经济舱，有钱人真是什么都不愁，想走哪走哪 我气呼呼的躲在飞机上的厕所里不出来，因为只有这里有门，而且外人打不开 “苏小姐，您好了吗？飞机就要降落了，请您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说话的我乘务员 我开了厕所的门，走出坐到了位置上 “厕所就这么让你留恋！”他换了身黑色西装，头发也梳成了大背头，这是干嘛，搞得有多隆重似的 “厕所比这里自在一点！”我说话自然没好气，得罪了就得罪了，大不了辞职 飞机开始降落，落定后，机场已经有辆车在等候！跟国家领导人似的，这三更半夜飞到F市到底要干嘛 十一 坐上车，车子开到了我学校附近，停在了那条传言中老出车祸的白马路上 “来这干嘛？这不吉利！” “为什么不吉利，我很喜欢这里，我在这里见过我的Angel！” “真有鬼？”他是不是酒喝多了 “5年前，你有没有在这条路上救过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你吧？”他看向我“真是你啊！” “对，是我，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你在哪？我醒来的时候在S市的医院，然后我去了布拉格养伤，我回来后一直在找你，可是爷爷封锁了消息，警局医院一点线索都没有！” “等等，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记得你的声音！你的那句你放心，我不会走！” “你对那孕妇说你放心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那个人是你，你对名工说你放心的时候我就觉得肯定是你，我查了你的资料，你是师范大学毕业的，世上不会有这种巧合！” 他看着我，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嘴里说的angel是我，他在布拉格时说的天使也是我，不得不说我很感动很心动 “我没有看轻你，我对你的思念从五年前到现在，可能你不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靠安眠药入睡，而且总是在做噩梦，可你让我觉得很温暖很安心，和你一起看着你笑那种幸福感无与伦比.” 他走上前，搂住了我 “苏言来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坚定认真，这童话般的爱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我的幸福感此时也同样无与伦比，可是这始终改变不了他已经结婚的事实，我离开了他的怀抱 “施总，如果你是感谢我当初救了你，那已经够了，你让我们事务所成为你的法律顾问，这让我的工资涨了不少，衷心感谢，就像你听到的，我对孕妇说你放心，对民工说你放心，律师行业这句话我对无数人说过，我甚至对死刑犯也说过你放心我一定尽力，你不必太过在乎，这句话没有意义的啊！” “对你没有意义，对我有！”他又靠近了我一点 “施总，就算对你有意义，那又能怎样，你是集团继承人，我是三流小律师，更重要的是你有家庭，你有婚姻！” “和她结婚是爷爷的决定，我没有办法去反驳！” “不管是谁的决定，你和她都是合法夫妻，不管是在法律还是在群众眼里你们都是合法夫妻而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错，你很迷人，所有女人包括我都很心动，可是如果我答应了你，那我是什么，小三情妇破坏别人家庭的臭婊子，施总，美丽廉价的东西不要碰，当你得手了，你只会发现她的廉价，然后你抛弃了她，那她就会一文不值！” 我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我很乱，他的样子让我非常心软，再不走我肯定会沦陷，我走的很快，如果他现在追上来拥抱住我，我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答应他，我残存的理智告诉我，就算我答应了又能怎样，一旦东窗事发，李家是怎样的显赫，独女被欺负他们怎会善罢甘休！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打起来你会输的一败涂地，而人家只要动动手指头！ 我没有回家，这时候回家爸爸肯定会担心，我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宾馆，定了明天的机票回S市！我也不知道今晚我到底有没有睡着，我很累，不想睁开眼，耳边总是重复回荡着他的那句做我女人好不好 “女神，你在哪啊？怎么还没来上班！”刘明晨打我电话 “现在在F市机场，下午到，帮我请假！” “你怎么又回老家的啊，光速啊，昨天忙到那么晚，没听你说要赶飞机啊！” “思乡心切不行啊，坐火箭来的，帮我请假！”我按掉了电话 一夜没睡，可能累极了，我在飞机上睡着了，飞机的广播都听不到，直到空姐叫我我才反应过来，我身上披着毛毯，我以为是空姐给的，就随手递给他 “这不是我们的毯子！” “不是？” “肯定不是啊，这可是爱马仕的，我们航空可没那么多钱！” 我仔细看了看毯子，和自己上次还给施禹森的一样！天啊，他怎么知道我坐那班飞机，而且还坐我身边 十二 下了飞机，我拿这那条毯子，刚平复得心现在又开始波涛汹涌，我心想把它扔了算了，可是我是俗人，这毯子价值不菲，扔了多可惜，可我不想和他再碰面，算了，去他公司给前台 “你好，这是汪叔叫我送来的毛毯，麻烦你一会转交给他！” 我自然不敢说出施禹森的名字，那肯定会引起一番讨论，明明自己没有答应，却有些做贼心虚，真是可笑 我快步走出公司大门，来到地库，我怕再碰到他，哪怕是一秒我的心都会乱 他没有再出现，这本是我想要的，可是心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期待，看见有他新闻的报纸总会多看几遍，从主任口中听到他，心里也会忽然一震，不知是心动还是心痛，听见公司小妹说他好帅，自己内心居然有份骄傲 “苏姐，主任要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走去主任办公室，他正在整理文件 “苏言，我得回老家一趟，估计要半个月，这是融通集团最近的案子文件，我交给你了!“ “主任，我做不来，叫明晨吧！”这意味着我得经常去融通集团，我想，也不想 “别推辞了，交给你我才放心，这可是我们的重大客户，我现在要去赶飞机了，好好干！” “主任，我...” 主任推门走了，一提起他就心乱，半个月时间也很快，坚持一下，尽量少去碰面，还有秦律师在，我抱着那一堆文件走回自己的办事室 午饭时间，不想吃饭，拿着文件下楼，在咖啡馆点了一杯冰咖啡 “小姐，你是今天的第26位客户，这是我们送您的蛋糕还有热牛奶！” “还真是好运气，最近怎么天天中奖，谢谢！” 我开始看文件，这种集团一个月能收到无数的律师函，这份文件是新到的一些律师函 居然有人告施禹森太帅害她吃不下饭，要求赔偿，正喝着牛奶的我，笑的差点把牛奶喷出来，赶紧拿纸巾捂住，还有人说因为融通商场冷气太冷，害他感冒，要求赔偿医药费，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我要笑岔气了 我看向窗外，我看见了马路对你停着一辆宾利，那轮廓明明就是他，我走出咖啡馆，车子开走了，是他，那5个1的车牌没人能忘 我走回咖啡馆 “蛋糕和热牛奶是送的？”我的内心开始起疑，我以前天天在这喝咖啡，怎么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奖品 “是啊！”服务员回答的眼神有些闪烁，一看就在说谎 “确定吗？” “好啦好啦，是一个男人订的，他说如果你来了，记得送你！” 我走出了咖啡馆，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心越来越软，越来越乱！我做了幼稚的举动，我把李洛伊的名字写在手背上，提醒自己他是有妇之夫，除了这个别无他法，可是现在在看的文件都是他的名字，他的融通集团！shit，瘫倒在办公室沙发上 我没有再去咖啡馆，可是我和秦律师去了他公司，幸好都没有遇见他，只见过一次他的背影，那么自信那么潇洒，他穿着牛仔衬衫，下身是黑色的九分裤，个子很高挑，身后簇拥着一堆人，他正在和身后的人谈论着什么，不过一会儿他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他的车也没有出现在咖啡馆，我有些遗憾的感觉，是对自己的无动于衷没了耐心了吧！苏言该醒醒了 主任回来了，我居然因为自己没有理由再去融通集团难过，这下是不是连看他的背影都难 “哇塞你看施总，真的太帅了，简直是男模！” “苏姐，你来看看，保证你今天工作充满动力！” 一大早，小妹们就抱着本杂志开始犯花痴，我没有理，走进了办公室！ 其实是因为我自己早上路过报刊的时候也买了一本，我告诉自己买杂志很正常啊，上面那么多成功人事的励志故事，看看总是好的 人都爱自己骗自己，为自己找无数自认为正当的理由 十三 下班，我接到了阿姨的电话，爸爸得了癌症，爸爸不让阿姨告诉我，可是阿姨觉得我有义务知道！ 我在公寓的飘窗上坐着，想起了爸爸，妈妈年轻时爸爸很忙，妈妈有抑郁症，她觉得爸爸不爱她，最后选择了自杀，那年我5岁，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怎么叫都不醒，直到葬礼我戴着小白花向宾客鞠躬，看着妈妈的墓碑我才明白，我开始埋怨爸爸，这些年我对爸爸并不好，我不想陪他，其实从内心我有怨恨爸爸我不希望爸爸结婚，我不想！可是现在他可能很快就要离开我的生命，我该怎么办，没有了妈妈再没有了爸爸，我该怎么办 我的眼泪开始不禁意的流下来，我搽掉了，可是新的眼泪又来，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我搽不了不及 电话响了，我接起来 “喂，苏律师，我是汪叔，你看下窗外，那辆奔驰里坐的就是施总，他每晚都在那，直到清晨才离开” 我冲出房门，按了电梯 “苏律师，施总是施家长孙，老董事长一直给予厚望，这也让施总从小遭遇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事，9岁时被绑架，还好施总机智逃了回来，而后那些人并没有停手、你救他那次，只是其中得一次，做这些的都是施总的家人，这让施总产生了极大的不安全感，不过还好你出现了！” 我穿着睡衣奔向他的车，站立在他的车前，我在流泪 他的表情很惊讶，很欣喜，他下车，一把抱住我 “怎么了！”他抱我抱的很用力，手摸着我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胆，我踮起脚亲了他 他的回应也越来越热烈，我们来到我的公寓 一次又一次的缠绵，直到深夜，我就是大家口中说的老处女 “你怎么知道我在楼下！”他吻这我的头发 “汪叔说的！” “涨工资！” “哈，你就这样呆在车里睡？” “嗯，离你近点，睡的安心！” “禹森” “嗯” “你都没见过我的样子就想找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他翻身，看着我“难道不是吗？“ 我别过头 “讨厌！” 他看着我笑的很开心 “苏言，我爱你！” 听到这三个字，无疑我很开心，可是也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们以后....” “相信我，给我时间，我能处理好，别说以后不要见面，别说我们不可能，那些话是刀，我会很痛！” 我笑着点头，他抱紧我，我们相拥而睡 清晨，我能感觉到有人在亲我的脸我的脖子 “别闹了！” 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也只好顺从 我从浴室冲澡出来，他正在开冰箱 “你还会做饭啊！”我穿着浴袍走向他 “就会一样，煎鸡蛋！” 我笑笑，我去换衣服，走出来时，他端着盘子，站在餐桌前，我的餐桌是餐桌也是办公桌，很乱，全是法典卷宗资料，他不知该把盘子放哪 我赶紧上前整理桌子，他把盘子放下，因为平时就我一个，餐椅也只有一张 “你坐吧，我站着吃！”我有点不好意思，房子又小又乱 他毫不客气的坐下，然后拉我坐在他腿上，他开始吃三明治 “这样吃饭不方便！” “我觉得很方便啊，快吃！”他朝我玩味的笑笑 “我今晚飞机，去M国，要去一周，我们中午一起吃饭，我来接你！” “你说地点吧，我自己去！”这便是做贼心虚，我怕有人看见 “我会换辆车来！”他知道我的担心，这时候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能感觉到自己很幸福也很开心，可是这事，不知怎么描述 我点头答应 中午吃饭，大家都走了，我在楼上看着他们走远，我才下楼！ “我在楼下，哪辆车？” “都是，随便你坐那辆！” “真的假的？” “不信你试试！” 我看了下周围停的车，都是奔驰我就近开了一辆的车门，司机朝我点头，还真是，我坐上车，他不知从哪走上来开了车门 “喂，你说你换辆车的，没说换这么多车啊，败家子”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懂 “这样你能表现的更自然！” “很不自然，以后我自己去就好！” 吃饭的地方在一处会所，我提着公文包，走在他身后，我假装自己是秘书的样子 看样子他是包下了整个会所，走进包厢，她一把搂过我 “对不起，给我时间！” “没事，你放心！”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事 他将我搂得更紧！ 十四 一直以为第一次约女生吃饭一定要在高级西餐厅吃西餐，而且一定要有蜡烛，他带我来的会所是很高档，可是点的全是我们F市的特色菜，很合我的胃口，只是吃着吃着眼眶开始泛红，我想起了爸爸，我得回去好好陪陪他 “怎么了？” “没事，想家！” “那看来我点错菜了！” “全部撤掉重新上！”他朝服务员说 “不用，就吃这个，不要浪费！”我擦了擦眼角的泪 他示意服务员下去，走到我身边，搂住我 “发生了什么事，和我说说！ “爸爸他得了癌症，我妈妈很早就离我而去，我不能再失去爸爸了”我失声痛哭，他搂着我，轻拍着我的背 “别难过，你还有我！” 对，我还有他，可是我会不会永远拥有他，这场莫名其妙见不得光的爱情该何去何从 “想回F市，打汪叔电话，他会安排飞机，我很快回来！”他吻了我的额头 “嗯，谢谢！” 他走了，去了M国，我向主任请假回F市看父亲，我没有联系汪叔坐私人飞机，我还是买我的特价票经济舱，这让我比较心安！ 爸爸老了很多，阿姨说之前一直说胃疼胃疼、没想到一查竟是胃癌，医生说已经太晚，化疗和做手术都没用，只有靠药物减轻一些疼痛 我陪着爸爸吃饭跑步，带他去做这些年他想我陪他做的事，我们一起看综艺节目，以前我总是躲在房间一个人看电视，吃完晚饭，爸爸说想去公园走走，我们走到家附近的小公园 “言言，以前啊，你天天缠着爸爸带你来这里玩，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你看秋千和跷跷板都生锈成这样了！” “爸，你一定要好好的，以后带我的儿子我的女儿来玩翘翘板来玩滑滑梯！” “好啊，那你赶紧找个老公，爸爸这次又给你物色了几个！” 我多想告诉爸爸我有男朋友了，这一定会让他很高兴，可是我不能，施禹森的名字家喻户晓，他的婚姻状况人尽皆知，他的照片网上一搜到处都是！ “爸你答应我，在我还没结婚前你哪都不许去，哪里都不可以！” “傻孩子！” 爸爸没有答应我，他不敢答应我 几天的假期很快就过了，我回到了S市，他很忙，不过基本每天都有给我发短信和打电话，说好的一星期，可他快去了半个月都还没回来 下班回家，我抬头看着电梯显示屏显示的数字，19楼，到了！ 门开了，是他，我飞扑向前，手环住他的脖子！他抱起了我 “什么时候到的” “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想见你！” “油嘴滑舌！”我笑了笑 又是一夜缠绵，他在我身边睡得很熟，我用手指轻轻摸着他的鼻子他的嘴巴，高挺的鼻梁，嘴巴很小，脸也很小。这样看有些像个小女生，我不禁噗呲一笑 “你怎么还没睡！”他坐起身将我搂进怀里 “睡不着，想多看看你！” “好啊，随你看，还想看哪里？”他说着要翻开被子 “没个正经，看你长得丑！”我笑了笑，他也笑笑，他笑起来总像个大男孩，有些腼腆 他摸着我的手臂，他摸到了我的伤疤 “这是怎么了！” “为了救你呗，还好伤疤现在淡了，不然很丑的，这里也有.”我指了指大腿旁的伤疤 他亲吻了我手臂的伤疤，然后又亲了我大腿上的伤疤，然后分开我腿，嘴巴朝那里袭来 “不要啊，太那个了！” “听话！” 我没有再动，不得不说很享受，我们又来了一场 我已经累坏了，很快就睡去了，还好明天是周末，我可以睡晚一点 等我醒来，他已经走了，我打开手机，有他的留言“醒了打电话给我！” “喂！” “醒啦，早上怎么亲你都不醒，我只好先走了！” “没事，在干吗！” “在忙，等下还要开会！” “看来你这总裁当的也挺累，周末还上班！” “是啊，以后让你当好不好？” “哈哈，好啊，保证让你血本无归！” 他笑了笑“好啊” “我在餐桌上放了张信用卡！” “干嘛，包养啊！” “能不能包一辈子！” “那要看你的信用卡够不够罗！” “哈哈，你去试试够不够，不够打电话” 吃了午饭，我去了商场，我想如果自己就当个被他包养的情人，花着他的钱，不想什么一定要婚姻，会不会让自己好受点！ 这家商场是S市最高级的商场，我听过没来过，一个不起眼的钱包可能就要我一个月的工资，我想试试鞋子，我准备自己穿上，可是一位男店员忽然蹲下帮我穿，原来有钱人连试鞋都要有人服侍，我买了那双鞋，其实也没很喜欢，可是总觉得不买对不起那位帮我穿鞋的小弟 我又逛了逛，没有喜欢的，价格也都让我心动不起来！而且这并没有让我心安，买那双鞋子我用的是自己的钱，我准备伸出那张卡，然后我犹豫了，我还是拿出了自己的那张 十五 “在哪，来接你，吃晚饭！” “在外滩中心最贵最贵的商场！” “好，我来接你！” 今天是他自己开车，开的是辆宝马的跑车，每次来接我，他开的都是不同的车，我坐上车，看我手上拎着个袋子 “为什么不用我的卡？”信用卡都有短信通知，我买了东西，可是他没收到信息，说明我没有用那张卡 “卡忘带了！” “这里还有！”他从钱包里又拿出了一张 “禹森，不要给我钱，不要给我任何贵重东西，这都不属于我！”我不知怎么有些奔溃， 开始流泪 他将车停到路边，抱紧我 “怎么了！” 我松开了他的怀抱 “卡没有忘带，可是我没办法拿出手，那个让我觉得我很可耻，就像我的当事人经常对我说，我老公在那个臭婊子身上花了多少钱给她买了什么车买了什么表，我现在就是那个臭婊子！” “你在说什么，我爱你苏言，你不要那样说你自己，”他握着我手，一手帮我擦去泪花 “那只是对你而言，如果一旦东窗事发，没人管我们有多相爱，甚至没人会去指责你，而我要承担所有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考虑的太少，没有顾忌的你感受！”他又抱紧了我 他的拥抱又消灭了我的怒气，我很爱他，真的很爱，我不能没有他！ 看见我安定下来，他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去吃晚饭好不好？” “禹森，我很敏感，我们可能会经常吵架，我很贪心，我不知道我能这样默默无闻多久！” “被你骂很幸福，只要你想，我随便你怎么骂怎么打，只要你不离开我，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你只要想着我就好，其他我来安排！” . 我点点头，他擦了擦我的眼泪. . 在爱情面前.理智本就是一层薄膜，一个拥抱，一句爱你便会让你义无反顾，纵身一跃 . 他选了之前我第一次请他吃饭的火锅店，点了羊肉火锅，我喝了酒，他要开车没喝！ . 我给他讲了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他听着很开心，我说我小时候一直以为俄罗斯方块要把它以最快的时间堆到顶上才赢，然后出现得一排英文字母就以为自己赢，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输了那么久！他说我从小就傻的不一般！ 今晚我去了他的别墅，在山上，家具都用白布罩着，看来平时没人住 “这么好的别墅，没有住人吗！” “这是我母亲年轻时住的，她走后就没人来过，也没人知道这里，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 “错，你也是人，所以我是第二个！” . “和律师说话确实要小心点！”他笑了笑 . 他牵我上楼，开起了一间房，这里的床都是铺好的 “有时候我会来这里住！” “我想问一下，你和她都不相处的吗，你不回家她不管吗？”可能因为醉酒，我的胆让我把想问的全问了 “她经常旅行，一去就是半年一年，结婚4年，其实我们没相处过多久！”他看着我，走向我 “这么寂寞，这么可怜！”我的手环上他的脖子，喝了酒的脸微微泛红 酒是个好东西，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 “没有你才是寂寞！”他捧着我的脸，开始吻我 . 酒精让我更加主动，开始解他的扣子，他的皮带！他感受到了，欣喜若狂 又是缠绵的一夜，还好明天不用上班，不然肯定起不来 十六 我醒了，躺着床上看着他的背影，他刚洗完澡，下半身围着浴巾，对着窗外在抽烟，头发还没干透，其实我喜欢他把刘海弄下来的样子，比较阳光，像个大男孩，还让我有种初恋感，也会忘却他已婚的身份，可是他还是会把头发梳成大背头，因为那样符合他的身份！ “醒啦！”他转身走向床边 “嗯！”我下床，伸了个懒腰，走向阳台 “这里空气好舒服！”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下去做早餐！”他亲吻了我的额头，穿了睡衣下楼 出于好奇，我想四处看看，在一间房间里发现了一本相册，我看见了他妈妈的照片，好美，禹森长得很像他妈妈，还有禹森小时候，小时候居然是胖胖的，好可爱，戴个黄色小帽子，好像樱桃小丸子的感觉，还有很多他的照片，他小学的，他幼儿园的，他中学的，他大学的，翻到后面居然还有我的照片，是我在布拉格的照片，就一张！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她说放在这里，她就可以看到，我每年都会放新的照片进去！”他正倚在门上，看着我 “放我的干嘛？”我看向他 “给她看看我爱的人！” 我的心无比感动，他只放了我的照片，没有放他的妻子 “妈妈的婚姻和我差不多，她不爱爸爸，可是为了家族，她选择坚持，最后郁郁而终！” 我看着相册上的美人，她少女时期的照片每一张都天真烂漫，越到后面的照片越来越孤寂越来越落寞，让我不禁想起我妈妈的样子 “苏言，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他抱着我 “嗯，我答应你！” 如果我走了，他是不是也会像我母亲和他母亲那样，郁郁而终，我不能让悲剧重演，不能让它再发生，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无比勇敢，就算现在有千万人指责我是小三，骂我是婊子，我都觉得那没什么！ 我们下楼吃早饭，他还是煎了鸡蛋，果然只会煎鸡蛋 “你还真只会煎鸡蛋啊！” “嗯，你想吃什么，我去学！” “想吃水煮蛋，蛋花汤！” “那容易，已经学会了！” “哈哈哈哈哈” 我笑笑，他也笑笑，我开始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 吃完早餐，他带我一起去山上跑步，我穿着他的运动服，上衣就足以让我当裙子，我平时很少运动，回到家基本都是倒头便睡，这跑起来可是够呛 “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我直接坐在地上，太累了，他一脸无奈的往回走到我前头 “你怎么这么懒，一肚子的肉！” “我肚子哪有肉！”我捏了捏，咦还真有点 “哈，是不是都是肉！” “一点点肉是健康！人家说看着瘦摸着有肉才是好身材！” “人家说的是胸有肉！” 我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走掉 “变态，不理你了！” “来，我背你吧！” “你说的啊，等下我没说要自己走，你都不准说背不动！“ “好啊！” 我故意跑远，然后重重的跃上去 “哎呦，下来下来，太重了！”他故意的，我刚上来 “才不要，快点回家！” . 路上，我故意叫他走走停停，一会儿要抓树叶，一会儿要摘花，他叫我唱歌给他听，我唱了小毛驴，哈哈哈哈哈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 我好想问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做那个总裁，可不可以不要那个融通集团，可不可以就这样和我一起当个普通人，可是我知道不可能，他爱我，也爱他的事业，不然他不会那么努力，更不会违背内心娶李洛伊！这一天就像一场梦，明天我们都要回归现实！ 十七 星期一 “哇塞苏姐，最近真是容光焕发！”公司小妹说的 “你最近也不错啊！”我笑笑走进了办公室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看来确实如此！ “苏言，主任叫你去趟办公室！”刘明晨开了去办公室的门，这人进来老是不敲门，吓我一跳 “哇，越来越女神了！” “哇，你也越来越男神了耶！” “哇，男神和女神最般配了，不介意的话等下下班带上户口本身份证民政局走一趟！” “干嘛，你要和民政局结婚啊，好姑娘啊，好好珍惜！” “你这人撩了人家又开始涮我！” 我笑了笑，走出办公室到了主任办公室！ “苏言，你手上的离婚案我会安排新的人手接手，现在你就专心处理融通的案子就好！” . 听了主任话，我嗯了一声，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这一定是他的主意，他肯定怕我再接触到离婚案，等下当事人说的话会刺激到我 . 午休时间，我给他打了电话 “喂” “施总！” “干嘛苏律师，这么客气！” 我能感觉到电话那端他是开心的 “我对商业案可不太擅长哦，你不怕我等下把你搞进牢里蹲几年！” “被你送进牢心甘情愿，不过你还是努力点，我可不想坐牢看不见你！” “一定努力！” “明天一早要去槟城，今晚没法陪你，有没有失望？” “有啊！” “那带你去好不好？” . 我没有说话，怎么带我去，我该以什么身份去 . “要签合同，需要一位我最信任的律师！” “哈，好啊！” 一大早汪叔来接我，飞机上除了我和他，还有一堆随行人员，这次要谈槟城的旅游区开发案，集团对这很重视 飞机降落在槟城机场，市长亲自来迎接，旅游业成功了，自然会给一个城市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有融通这样的大鳄来，自然要热情迎接 他走在人群的最前头，我看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么自信帅气，他是活在万丈光芒下的男人，是我的男人.只是我无法走在他身边，我和一起来的员工一起走在他身后 官商勾结，应酬肯定少不了，我一个小律师自然没有必要跟去，在酒店里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合同，打电话给秦律师问细节上有没有纰漏，我想给融通争取更大的利益，把商业风险降到最低！ 忙完，我看了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门铃响了 “苏言开门”是他的声音 我慌了，这么多房间等下让人听到怎么办，立马开门，看见周围没有人，立马把他拽进来 他喝了很多，全身都是酒味，一见到我就搂上来 “我的苏言大律师！” “你小点声，等下让人听到啦！” “哎呀你放心，这一层就我们！” “好我放心我放心！” 他醉的厉害，现在趴在我身上就睡着了，他喝醉的时候可爱极了，把他放在床上，替他擦擦脸，也想帮他换衣服，不过根本脱不下来，累得够呛，算了算了，睡觉吧 清晨，我醒来时，他正注视着我，像刚洗完澡都是样子，昨晚睡得太晚，我朝他笑笑然后懒懒的转身抱住他，头靠在他怀里 “还困啊！” “恩，困！” “懒猪！” “为了不让你有机会坐牢，我昨晚忙到很晚好不好，然后还要照顾一只喝醉酒的死猪，可累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恩，所以别说话，我要再睡会！” 我睡着了，等我醒来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看了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怎么睡这么晚，手机上有他的留言，“醒了打我电话” “喂，” “喂，等下一起吃中饭！” “好” 我们的中饭自然不可能在酒店吃，我们在房间里吃，说我可以不介意那是假的，每次我的心都会一震，多想我可以，可以在马路上牵手，可以不用担心狗仔队，可以在大街上拥吻...... 可是既然我选择了，怎样我都要接受，也不想再闷闷不乐让他担心，我都假装若无其事 十八 签约仪式结束，傍晚我到酒店沙滩走走，他还在应酬，电话响了，是阿姨 “言言快回来，你爸爸出事了！”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挂了电话我飞奔回酒店，行李随便乱塞进行李箱，我去了槟城机场，买了最快到F市的机票，我没有和他说 我到了F市医院，爸爸在重症监护室里，脸色惨白，戴着呼吸机，医生要我签病危通知书，我的手抖个不停，连笔都握不住 “医生，救救我爸，救救我爸！”我崩溃了 “苏小姐，我们尽力了，等他醒了多陪陪他吧，别留什么遗憾！” 医生走了 我蹲在病房门口，我好后悔，这几年我根本没时间陪着他，每次爸爸打电话我都匆匆挂断，我脾气倔强，爸爸什么都依我。甚至和我相处都小心翼翼 禹森打来电话 “去哪了，电话怎么才开机！” “禹森，我爸爸要走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办，没有爸爸了我怎么办！” “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好我马上赶过来！” . 第二天，爸爸醒了，精神不错，阿姨煮的饭爸爸吃了一大碗，我好高兴，爸爸肯定康复了，爸爸还这么健康 爸爸说想去楼下散步，我推着他下楼 “言言，别怨爸爸！” 我知道爸爸在说什么，这些年他知道我的怨气 “爱你爸爸！” 我说着哭了，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可我是个糟心的大麻烦，脾气倔，个性好强，不想陪着他，我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我对自己曾经说过的每一句伤害父亲的话后悔 爸爸走了，在睡梦中，走的很安详！ 葬礼那天，我戴着小白花，牵着小鹏的手站在灵堂门口，这几天我的眼泪已经流干，我面无表情向来宾鞠躬致谢，主任和刘明晨也来了 “苏言，节哀！”主任握着我的手 我照例鞠躬致谢，其实我眼前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来的是谁，有宾客来我就鞠躬，像妈妈走的时候那样，一遍一遍 门口忽然停了几辆车，车上下来一群人，带头的施禹森，他也一脸疲惫，他走向我，握着我的手， “节哀，还有我！” 我照例鞠躬，后面来的人都是与他同行的人，估计都是刚从槟城赶回来的，汪叔也在 “苏律师，节哀！”汪叔向我说 我还是鞠躬 他的到来，让灵堂里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这着什么，F市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 “苏言，节哀，你这么有出息，你爸爸肯定为你骄傲！”说话的是爸爸的好朋友李叔叔 我还是鞠躬致谢，呵呵，我有什么出息好让爸爸骄傲的 灵柩上了灵车，施禹森开来的几辆车已经系上了白花，跟在灵车后面，车队很豪华，全是宾利，开去墓园的路上很多路人还驻足观看 我看着依旧面无表情 爸爸葬在妈妈墓碑旁边，送葬的人都走了，我没有走，他也没走！ 我头靠在爸爸的墓碑上，望着妈妈的墓碑！忽然我大叫出声 “啊啊”我的眼泪开始崩溃 从今以后，自己就是个无依无靠的人！ 他蹲下来，抱着我，轻拍着我的背 “别哭了！” 开始下雨，我不想走，我想陪陪爸爸妈妈 他抱着我陪我淋雨，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到床上的，等我醒来我在酒店的床上，他在办工桌看文件 “醒啦，饿不饿？” “我怎么在这！” “你哭累了，我抱你回来的！” 我没有说话，双手抱着膝盖 “不要这样，他们在天上看着会不开心的！”他抱着我 他一口一口喂我喝粥，像照顾个孩子，幸好还有他，他这么爱我！ 要回S市，没了爸爸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F市，爸爸留下的存款和房子我都交给阿姨和小鹏，这是小鹏应得的，他还小！ “阿姨，以后有难事打我电话，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小鹏，有时间我会回来看看你们！” 说完我转身关上了家门！ 禹森的车在楼下等着，我们去了机场，这次飞机上只有我和他，他搂着我，我靠着他！ 他现在便是我的全部了！ 十九 我还是照常上班下班，平时基本只在他公司碰到他，不过没什么交流，他很忙，偶尔周末才有机会一起，我们都呆在山上的别墅，那里很隐蔽，山下有保安，只有禹森的车可以上来！ “融通集团忽然说要和我们暂停合作，要我们把文件先送回融通，怎么回事？”主任说 “不是吧，怎么回事！” 大家开始不安的讨论 “苏言，你等下把资料送去，顺便看看融通是什么情况！” “嗯” 我开车到融通楼下，我也疑惑怎么了，打他电话又不通 我在等电梯准备上楼 “董事长好！” 公司大门进来一位老人，大家纷纷开始鞠躬，老人身后跟着施禹森，施禹森身边跟着一个可爱美丽的女生，女生手挽着他，穿的没有那些贵夫人那样珠光宝气，很可爱，一眼就惹人疼，那么登对 “总裁好，夫人好！” 员工们也向这对天造地设的夫妻鞠躬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境，电梯到了，我快速走进电梯，不知道施禹森有没有看见自己，我按了顶楼，将文件交给他们的负责人！ 我想快点走，快点走，不想再碰到他们，可是碰到了 “Kevin，这次旅行有好多好多趣事要和你讲呢，我在非洲草原救了一只小鹿，好可爱好可爱！” 李洛伊说话的样子像个小女孩，不做作看着很舒服！她还是挽着施禹森的手，那么名正眼顺，那么落落大方 禹森看到我了，他面无表情，没有惊讶，没有担心！ 我们一起等电梯，可是该死的电梯为什么还不到，我不想看着眼前的这对人，身后还有人在说：“夫人实在太漂亮了，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我们小总裁！” 我没有理智在等电梯，我从电梯旁的安全出口走掉，50几层的楼梯，我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下走，我走的很快，跌了一跤，然后又马上起来走，到了地下室，上了车，我才安定下来！ 这就是他要停止合作的原因，他老婆回来了，他是不想我看到难过，还是不想她老婆看见我 . 我将车上的音乐开到最大声，扶着方向盘开始流泪，可是连歌都在笑我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为何我却不能有姓名 我按掉换了一首，可是又是一首《傻女》 我关了音乐，开车走了！ 很奔溃，不知道怎么开到事务所楼下的，他明明看见我了，为什么现在一通电话都没有，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样，为什么不来安慰我，是老婆在身边不敢打电话不敢发短信了吗？呵呵呵呵 我收拾好情绪上楼 “嘿女神，我赢了个大案子哦，今晚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我请你！”我想喝酒，酒是个好东西，我现在心乱如麻，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我们在那家火锅店吃饭，我喝了一瓶又一瓶 “哎呀，你慢点喝啊，今天怎么啦！” 刘明晨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来啊，你也喝啊，我请客！” 我又开了一瓶，被刘明晨夺了过去 “为了他啊？”刘明晨说了这句话 . 我看着他，我明白了一切，原来大家都知道，就我还觉得自己满的很好，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而我在别人面前装圣母，做什么维护正义的律师，哈哈哈哈哈 我低头苦笑，没有说话喝了更多的酒 刘明晨送我回家，我喝的很醉，连路都走不稳，他帮我拿着包，手搂着我的肩，我还是那么颠三倒四， “来啊，再喝啊，再喝啊，我请客，我请客！” “好好好，明天喝明天喝！” 刘明晨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是汪叔 “苏律师，施总在车上等你！” 我来到了他的车上，汪叔在车外！ “他是谁，干嘛搂着你，你不知道女孩子喝了酒很危险吗？” “他啊，我第二个男朋友罗！搂着我算什么，等下我们还准备...” 他拿起了一瓶水，浇到我头上，想让我清醒过来，我看着他，他一脸的怒气 “干嘛，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老婆回来，我就不能找男人啊”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苏言，不要这样，她很快就又要走了，等她走了一切都好了！” 他搂着我，还像往常那样拍着我的背 . “施禹森，她那么好，那么善良，可你和她结婚为了她的家产，我呢，占有着她的老公，还期望你和她有一天会离婚，然后我坐上那夫人的位置，你知道我们有多么可耻吗，我以为没人知道，可是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都知道！结束吧，趁我们还能全身而退之前”我退出他的怀抱 . “不要这样，苏言，我说了给我时间，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他看着我的样子，他的眼框开始泛红 . “我没有时间和你耗了，给我留点尊严，不然我活不下去！” 我下车走了 二十 我回到了公寓，站在淋浴喷头下，我开了冷水，我蹲在那淋着，我开始痛哭，我告诉自己大哭一场就好了，明天你还是那个苏言，然后好好工作，好好找一个人谈恋爱 第二天，我眼睛哭的很肿，我戴了个墨镜上班，照样把车停好，然后上楼，照样和楼下的保安大爷问好，照样和公司的同事打招呼 来到办公室，我脱下了眼镜，还好我的恢复能力比我想的快，我觉得我没事，肯定没事，还好李洛伊的出现，让我彻底清醒 “没事了吧！”进来的是刘明晨 “没事，谢谢你昨晚的提醒！”我是衷心想说谢谢 “不谢，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女神果然是女神！” “谢谢夸奖，赶紧工作去吧你！” 我开始我原来属于我的生活！公寓楼下有时候还会有他的车，不过我看一眼，就拉上了窗帘倒头就睡 今天和刘明晨约好，一起去看房子，我们都是外地人，这几年工作稳定了，我没有大手大脚的花钱，存了点钱，也想买套小房子，总不能一直租房子 “女神，不如我们两一起买吧，五五开当婚房如何？” “五五开，想的美，我首付，你还贷，我就答应你！” 他没有说话，一副怂样 “瞧你怂的！”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的走进售楼部，他很爱开玩笑，是个很好的朋友 不过S市的房价不太友好，看中的这里，小小几十平，首付就要耗费我这几年所有的积蓄，我和刘明晨觉得没什么希望，拿着报价表准备走 “2位等一下，我们刚刚推出了两套特价房，比原价打了五折！”售楼员忽然叫住我们，我看见了身后走过的一个背影像极了他 “真的啊，快看看！”刘明晨很激动 我追上那个背影， “苏言你去哪啊，快来看看啊，5折！” “我不要了，你看看吧！” 我跑了上去，他正从售楼经理的办公室出来，他瘦了很多，看着我，他很惊讶，然后转换成笑容 “施先生，我不需要你给的任何东西，请不要这样！”我说完转身要走，被他拉住 “苏言，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弥补你！” “不需要弥补，谁都不欠谁的，我很好！”我挣脱了他的手，径直走出，没有回头 刘明晨在停车场等我 “苏大小姐，你干嘛啊，五折啊你干嘛不买！” “天上不会掉馅饼，他搞得鬼，要买你买！” 我说完上了车 “你不买，我就不买！”刘明晨一副超讲义气的样子 “够义气！”我拍了拍他的肩 . 回到家重重关上门，我腿忽然一软，蹲在了地上，我好心疼，他怎么瘦了那么多，他怎么了！安分的心开始波涛汹涌，我开始哭泣，我走到浴室，开了冷水，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个好方法！ 第二天我还是那样上班，那样工作，为了当事人和对方大吵，然后晚上回家倒头就睡！周末会出去购物，房子我也还是在逛，总得给自己一个家，又到了年关，我和他也几个月没见面了，过年总会特别想爸爸妈妈，我给阿姨和小鹏买了礼物寄回去，今年想呆在S市安安静静的过个年。阿姨准备再婚，还问我的意见 . 我同意了，不过我帮小鹏写了份协议，钱因为平时阿姨用的到，所以我没办法控制，我把爸爸留下的房产归到小鹏名下，在小鹏成年前没有人可以买卖那套房子！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愿意把房子送我弟弟，可我不会送我别人，我不是个善人，毕竟那房子是爸爸一生的心血，阿姨有些不高兴，不过也同意了！ 二十一 除夕夜，原来人挤人的城市现在仿若一座空城，给自己煮了碗面！心里有些苦涩，有家的都回家了，我这个没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面了！打开电视，春节联欢晚会没什么好看的！就想出门走走，穿了件外套，围了条大围巾，散步到了外滩江边！ 平时人挤人，现在只有几对情侣，江边开始放烟花，因为空气污染，S市不让私放烟花，这是S市唯一能看的到烟花的地方！ 我望着那绚丽的烟花，想起了他，我许了一个新年愿望，希望自己可以真正忘了他！尽管我许的愿望从没实现过，对面大厦的显示屏开始倒数，54321新年好 周围的情侣开始拥抱在一起，那么幸福和谐的氛围，不太适合我这个孤家寡人，我走开了 在路边我看见了他的车，5个1的宾利，他在看我吗，看了哪有能怎样，现在这么多情侣在拥抱，他却无法光明正大的下车拥抱我！ 我假装没看见，从车前走过！ 回到家，我照例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汪叔给我打电话 “苏小姐，施总在医院，安眠药服用过量，现在还在抢救，求你过来看看他吧！” .，没有车的S市，我闯了无数个红灯，来到了医院！ 他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苏小姐，你来啦！” 我来到病床前，仿佛又要经历一场生离死别，我在他床前泣不成声 “我不能再没有你了，禹森你不要这样，你把眼睛睁开啊！求你求你！”我握着他的手，将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的手好冰 “傻瓜，我没事！”他醒了，声音有些虚弱 看他起来，我笑了，然后我又气呼呼的把他的手放下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准备死了一去不回吗！” “没想死，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只是睡不着，不小心多吃了安眠药！”他变得很瘦，脸色苍白 “那是药啊，不许再吃了！”被他说的我的心非常痛 “没有你，我就只能吃安眠药了！” “笨蛋！”我又哭又笑的，他照样轻拍着我的背 经历了幼年妈妈的离世，父亲的病逝，我不想有人再从我生命里消失，他太重要了，没有了他，我真的活不下去！我可以不要婚姻，我只要他能活着，健康快乐的活着！ . 汪叔去买早点，我在给他削苹果吃，他直勾勾的看着我 “再看我我就走了！” “我后悔没早点吃过量的安眠药，早知道应该割腕了！” “你瞎说什么啊！”我瞪了他一眼 . “苏言，在遇到你时，其实我正放弃找你，可是你来到了我眼前，这算不算天注定！” . “不算，不要说天注定，那太消极了，我不喜欢，我是很努力才来到你身边的，不是天注定，是我决定的！” . 我一直不信那些天注定还有缘分！ 他摸了摸我的头 “明天我就可以出院，陪你去旅行好不好！” “不要，好好休息，你陪我就好！” 他也是孤单的人，生病住院居然连个家人都没有，只有汪叔还有那门口的两位保安 出院，我们去了山上的别墅，我陪着他！他陪着我 我们相拥而睡，我问了那句我一直想问的事 “禹森，如果你没有了融通你会怎样？” “你是我的理想，融通也是我的理想，我的人生缺一不可！” 我笑了笑 “嗯！” “委屈你了！” “还好，比起没有你这委屈不算什么了！” “我给你讲讲我的过去！” “嗯”我的手环紧了他的腰 . “我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我爸一个我叔，我爷爷最看重我，这给我惹来了不少杀生之祸，你救我那次是我唯一的堂弟安排的！” . “你爷爷不知道吗？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 “他知道，我9岁时从绑匪手上逃脱回来他就告诉我这是要做他接班人的必经之路，自己家人斗不过，怎么去和商场的人斗。我斗过了他们、后来他们的计划都没有得逞！苏言，相信我，我能安排好一切，给我时间，你只要想着我就好，其他的别想，都不要想，我来想！” . .我没有说话，既然再次选择了，我也说想能呆在他身边就好！此刻我是这样想的，真的是这样想的。因为当你爱的人为了你日渐消瘦，甚至危及生命，你哪有什么理智去管后果，如果他走了，永远回不来了，我要那理智尊严良心有什么用 二十二 还是那样的清晨，我醒来，他穿着睡袍在阳台抽烟，他转身，看见我醒了，笑着走来，我很自然起身，抱住他 “怎么办，你睡着了我都好想你！”他在我耳边说，他的身上总有股淡淡的烟味还有种淡淡的香味，闻着很踏实 “油嘴滑舌！” “想吃什么早饭！” “你会煮什么？” “煎鸡蛋！”他笑笑 “那你还问我吃什么、有的选吗！” 他笑的很开心，我看着很幸福！ 他大病初愈，肯定没让他煮，我煮了碗清汤面， “好吃好吃”他故意把吃相弄的很夸张，像几百年没吃饭的人 我看着不禁好笑！ 吃完，我在洗碗，他在客厅，把家具上的白布都收了起来 “苏言，搬来这里住好不好，给我个家！” “禹森，我...” “有你才是我的家！” 他说的很认真，这房子是他妈妈留下来的，我知道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我点头答应了！ 他拉着立马走出门，来到车库 “干嘛？什么事这么急！” “搬家啊，我今天就要把你搬过来！” 他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兴致勃勃，我也随着他 到公寓，我在房间收拾衣物，他在客厅收拾卷宗，我收拾好到客厅去，看见他正在沙发上看着我做的剪报，笑的十分得意 “不许看！”我立马跑过去夺过来 . “你们女人还真是表里不一，明明对我这么思之若狂，看见我你居然能那么平静走过！”他盯着我，有种很骄傲的样子 .“这叫矜持，你懂什么！”我赶紧收起那简报 . “哦噢，原来这就是矜持，6月5号，今天的禹森好帅，7月12号，禹森今天好迷人，8月12号..” . “施禹森，你再说一句，我就不搬了！”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又气又恼 . “好好好，不说，不过每一页我都记得！”他盯着我，挑眉一笑 . “不搬了，我就住这了！”我气呼呼的抱着本子走进房间 我翻开那本子看看自己具体都写了什么，后悔，都老姑娘了，自己怎么还做这么幼稚得事，在他的照片旁花满爱心，说禹森干嘛，禹森好帅，丢脸丢到家了 . 禹森叫来了几个保安帮忙搬，我的东西很多，大部分是书，自然很重！东西都搬完了，他来敲门 “矜持的苏言，我们该走罗！” 我开门，故意不去看他，走出了房门！ . 到了别墅，我在车上看着他把东西一箱一箱搬进去，故意不去帮他！ 等他搬完，他开起车门 “还差一样最重要的还没搬！”他说着，把我从车上抱下来，我依偎他怀里！落日余晖下，我们是那么幸福 . 现在的幸福我希望是永远，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他足够爱我，我也足够爱他！我应该要相信那句爱能战胜一切的俗话！一切都会好，迟早我们会结婚，在这栋房子里生儿育女，过着我们理想的生活，拥有我们最好的爱情！ . 年假结束，城市开始恢复往常拥挤繁华的的样子，我也开始投入到工作中，别墅虽然在山上，可是开车离我上班的地方并不远，还算方便 新年第一场早会，主任又穿起了他那件红色的跟圣诞老人似的西装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融通已经和我们恢复合作了！“ “耶太好了太好了！” . 我没有惊讶，禹森和我说过这件事，我答应了。 我回到我的办公室，刘明晨跟着进来，我想到他会问我什么 “苏言，你....”他欲言又止 “没错，我和他又一起了，别瞧不起我！” 我说的很自然洒脱，对他笑笑 “苏言，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因为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家的实力比施家更甚，一旦...” “一旦被发现，我将会万劫不复！” . 我看着刘明晨的眼神，我知道他要说得是什么，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一旦，我只有办法爱上他，我爱不上别人了！ 刘明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对他笑笑 “谢谢你！” “不用，自己小心！”他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去了融通送文件，他还在人群得簇拥下和身边的人交谈着什么，我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的等电梯，他也坐这部电梯，人太多，我挤在最后面，他在最前头。电梯门开，他们走了出去，我将资料送到秘书室 “苏律师，这份协议总裁希望你亲自送到办公室去，因为很重要，所以有些细节问题要研究一下！”秘书说 “好！”我对秘书笑了笑，转身走向他的办公室，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我敲敲门 “请进！”是他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他的办公室很简约，很大气，他就在门前，他随手把门上锁 “一起吃饭，我有10分钟！” 他牵着我走到会客沙发那，桌上放着饭菜，三菜一汤饭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不是说要研究协议吗？” “边吃边研究啊！”他牵我坐下，自己坐在旁边，开始吃菜，也给我夹菜，一点想聊协议的意思都没有 “你是不是经常用这招骗人！” 我知道了他其实就是想来找我吃饭，根本没有研究协议 “就骗到你，其他女员工骗不来！”他挑眉一笑坏坏的又迷人 “昏君！”我吃了一口菜 他给我夹菜，喂我喝汤，每一口汤还细心的吹吹，像照顾孩子似的 他吃饭很快，因为平时太忙的缘故吧，他吃完看了看手上的手表 “吃饱了！” 我放下来碗筷，他帮我擦了擦嘴巴，他抱了我“今晚会晚点到家，自己记得吃晚饭！” “嗯”我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坐回了办公桌，我开门出去，碰到了汪叔 “苏律师！” “汪叔！”我点头示意，按了电梯要去停车场 . 下班回家，那个大别墅，山下的保安看见我的车立马开门然后鞠躬，我对他笑笑！有时候心想，这是不是就是当有钱少奶奶的感觉！ 我煮了面吃，在沙发上看今天的法制新闻，已经10点了，禹森还没回来，我回到房间睡觉 也不知道几点，我感觉到有人在亲我，我有些困，慢慢睁开眼，禹森喝酒了 “怎么喝这么多！”我起床去卫生间给他拿条热毛巾 我这拧毛巾，他进了浴室，一下把我抱起 “禹森，我先给你弄热毛巾！” “不用，现在更需要你！” 他把我放在床上，开始由上而下的亲吻，一番云雨过后，我抱着我，我们都睡得很沉，有他在，我睡得很安心 二十三 他出差了，已经去了一星期了，他经常打电话回来，有时候还视频聊天 “今天怎么样！” 他刚回到酒店，给我发了视频 “很好啊，又喝酒啦！” 视频里他的眼睛红红的，可以看出喝酒的我样子 “我很不好！” “头晕吗？拿个热毛巾敷敷！”我有些担心， 男人做事业就不能好好聊吗，动不动就你一杯我一壶的 “好想你，所以很不好！” “我也想你！”我笑了笑，视频的那头他也笑的很开心 . 是真的想他，多希望身旁有他，有他的味道，有他的怀抱！这几天我每晚抱着他的衣服，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才能入睡！我开始运动跑步，因为他每天都会跑步，这山上也成了我们唯一能无忧无虑的相处的露天场所！不管我跑不跑的动，回家肯定都是他背我的。我还唱着小毛驴。早上吃他煮的煎鸡蛋，晚上有时候一起吃我煮的面。 . 今天事务所聚餐，因为融通，我们事务所确实赚了不少，我的工资也是。主任今天组织我们到岛上烧烤！我穿了身休闲的运动服！ 坐草地上，看着远处的候鸟迁徙 “给！”刘明晨拿了根烤玉米给我 “谢啦！”我接过 “苏言，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他看着我，说得十分认真 “明晨，我...”我想说不可能 “哈哈哈骗你的啦，傻瓜！”他大笑起来 我朝他肩膀揍了一拳！ .回到别墅 他的车在这，他回来了。我停好车，立马进门 他站在门前，我扑了上去，他搂着我！我们都笑的很开心很幸福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在准备惊喜！” “什么惊喜！” 他牵我的手，到了餐厅，烛光晚餐 “向汪叔学的，应该还不错！”他看着我 “谢谢！”我搂住了他 . 其实呢，他煎的牛排很难吃，他还觉得自己煎的不错，然后剩下我觉得好吃的沙拉还有意面都是汪叔做的！哈哈哈哈，不过我还是吃完了！ . .我们在沙发上一起看新闻，是一则关于F市报道，有个人，带着汽油上了公交车，然后烧了整辆公交车，死了9人，自己提前逃了出来，现在在全城搜捕。他的日记被曝光，父母双亡，小学毕业，找不到工作，他说自己过的很苦，被社会抛弃，还有人开始向这个人求情，说放过他 . “禹森，如果你是法官，这种事你怎么判？” “按法律法规判，情理和法律本就相冲突，如果都以情理解决问题，那这世界早已不是世界，而是地狱！” “正解！” 我们两很默契的击了个掌，然后相视一笑 . 一早，吃过他煎的鸡蛋，我们各自上班去了 “苏姐，有个人在办公室等你” “谁？” “不知道，不过超帅的哦，我们三个刚刚给他送了几杯咖啡进去，发现越看越帅！” “不知道是谁，你们就给送咖啡，平时所里来人怎么都没看你们倒杯水！花痴！” . 我快步走到办公室，开门，一个帅气的男人坐在我办公桌对面，他在翻我的资料 “先生，请放下这些文件，这有关我们当事人的隐私！” 我没有很好的语气，我不喜欢乱动我东西的人 “哦，你来啦！” 他的口气像和我很熟的样子，然后他把文件洒了一地，一脸嘲讽的看着我 “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我的脸已经僵硬，挤不出任何笑容 “也是，大家都只认识我那玉树临风的大哥，施禹森！” 他是禹森的堂弟，那个一直想加害禹森的人，车祸的幕后主使 .我坐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我没看他 “我叫施建森！，这位我大哥的小情妇敢问尊姓大名啊？”他一脸的傲慢无礼 “门在那！”我还是没看他，真希望他赶紧从这门出去 “果然是施禹森的女人，说话还真是趾高气扬！” 他的手伸向我的脸，被我一把扇掉 “放尊重点！”我站起身，没好脸的看着他 “好啊。小情妇！” 他的言语表情都充满轻蔑 . “施总您怎么来了！”有主任的声音 . 禹森推门进来，脸色铁青，抓起施建森的衣领 “立刻给我滚！” “我的好大哥，怎么一来就这么大火，我就想看看大哥的小情妇长什么样，来开开眼！” 禹森一拳打了过去，那个施建森擦擦嘴角的血，走到禹森身边“施禹森，别以为现在当上总裁融通就肯定是你的，谁赢还不知道呢！” 他开门走了！门口已经站了一堆人，主任公司的小姑娘刘明晨也都在！ 禹森把门上锁！然后走到我身边抱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有火气现在可以对我发，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说要离开我！” “没事，你放心！” . 在禹森面前我没有不高兴，努力的像往常那样，不想他有负担，或者担心！也尽量不去问那些事，禹森现在和我说的最多的是，苏言你放心，一切交给我了处理！我总是笑着说嗯 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一场战争。一场我必输无疑的战争！可是尽管我都懂，那又能怎样！离不开，放不下，舍不得！满心侥幸的过着每一天 二十四 春天，这山上特美，奔跑在山间公路，格外清爽，绿树红花他我汗水笑声，一切都很和谐 “给！”我把我喝过的水伸向他 他没有接过，他的电话响了，他看了屏幕，起身接起，他接的很自然，可是他走的离我越来越远，阳光下他的侧脸还是迷人，笑的那么美好，还能是谁的电话，他的妻子！ . 我独自走回了别墅，洗了个冷水澡！走回来的一路，我多想他能追上来，可是没有！ 我来到了他妈妈的房间，拿出了那本沉旧的相册，我拿走了我的那张照片！全身传来一种酸楚！我往前翻看他的每一张照片，从小到大的，从大到小的，这样反反复复翻了不知道多少遍，我选择重重合上，放回原位，让一切都回到原位！ . “怎么一个人回来不等我啊”他刚进门，我正在看杂志， “累了，就先走回来了，午餐吃什么？”我说的很淡然，一如往常！ “苏言，她晚上到机场，我得去机场接她这几天我....”他的表情为难谨慎 “中午吃面怎么样！我晚上有事，不在家！”我抢先一步说了，我不想从他口中说我这几天不在家，或者今晚回不来的话！我只有选择逃避！ 我放下杂志，走进了厨房，打开一个一个的橱柜门想找面条，我的头脑现在一片空白，我很熟悉这里，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什么都找不到，我一个一个开起来，一个一个关起来，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找不到！ 他在我身后看着我如疯子般的举动 “我来吧！”他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不用，我自己来！”我抽出了我的手 我找到了面，可是我煮的一塌糊涂，像现在的我一样一塌糊涂！他走上前抱住了我 “别这样，你可以向我发火，不要这样压抑自己，很快我会回来，等我电话！” 我没有回答，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傻子 他不知道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他走了没办法回来，我走了不会再回来 . 那是一个下雨天，午休时间我坐在咖啡馆喝着咖啡，看着文案！ “苏小姐，施董有请！” 我上了那辆车，车子开进了一座幽深的中式庭院，司机领着我走进宅子，内心的恐惧我无法控制，在这诺大幽深的中式宅子里，青砖的高墙让这里像个监狱，我就好像个罪犯般，现在要上庭，在等着法官宣判！ 施董事长坐在主位上，身旁站着施禹森的父亲，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们，我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我不想听的话 “苏小姐，你和禹森的事该到此为止了，禹森有大好的前程，在李家的帮衬下他必定会成为商界领袖，如果你在期望禹森会离婚，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她们的婚前协议明确注明一旦他离婚，他将永远失去继承权，所以你必须离开他，年轻人的爱情值什么钱，全是一时迷昏了头，别以为你对禹森有多重要，多么不可或缺，继承李家和施家的一切这才是他的理想！” 他说完了一切，我依旧淡定，这是死刑！ “我有一个条件！” 施董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估计他没见过和他谈条件，而且连施董事长都不称呼的人！ “什么条件！” “我会拟好股权让渡书，你签字，我就会走！” 此刻我不怕他，审判结束，现在是我争取权益的时候，我站起身，用尽全部的力气看着他，李洛伊能稳固他的事业，我也能，只是我得离开他才能 “好！” 走出那大宅，如行尸走肉般！ . 他走了，我很贪婪的看了他好久，车走了，我爬上了顶楼，看着车开在环山公路上，直到消失看不见 . 我也走了，我能想像他的未来，他一定是活在万丈光芒下的男人，他的理想只能实现一个，我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没有我他会伤心一阵子，可是没有事业没有成功，他会伤心一辈子！ . 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刘明晨来机场送我，我换了手机号，知道的人只有他 “准备去哪？” “不知道，到哪是哪吧！” “别走了吧！我们真的可以..” “别说这个，再不走会死的！” 我说完笑的很夸张，刘明晨脸上笑的很勉强 我很潇洒的转身拜拜！背影的潇洒是我内心的狼狈，表面那样决绝，可是我还抱着对他的幻想，身后有人在喊名字，喊的名字和我毫无关系，可我还是回头去看，只要还爱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决绝，他发现我走了吗，他在干嘛，或许他在疯狂的找我，亦或许和妻子久别重逢，深情相拥！ .我无处可去，回了F市，阿姨已经再婚，小鹏现在很像当时的我，不由得让我感触良多，我去了爸妈的墓园 那天下着雨，我撑着黑色的伞，在爸妈墓碑前说这我和他的故事，想起他也是在这样的下雨天陪我在父亲的墓前，我哭累了有他抱我回家。现在我还是哭，天也还是下雨，可是他不在！ 雨停了 “爸妈，我走了！” 我戴上了墨镜，遮住我已经哭肿的双眼！ 已经是黄昏，踏着一层一层的台阶下山，想着接下来该去哪！ . 脑后忽然传来一阵疼痛，等我醒来，我看见了他，施建森 这是一栋别墅，装修很豪华，我没有被绑起来，只是我身上绑了炸药，他的手上正威胁的拿着遥控，他的表情还是那样轻蔑 “嗨，小情妇！” 我没有回应他，看着身上的炸药包，说不怕肯定是骗人，我不过是一个女人，可是这种情况越怕越乱，我得冷静 “胆量还真不小，听说我大哥车祸爆炸那次是你救的，现在让我大哥来救你如何？”施建森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们已经分手，他不会来！” “是吗？我可听说他正满世界找你，还和我爷爷大吵一架！”他的眼神只勾勾的看我 他在找我，他在找我，他在找我，这给我了前所未有得到勇气，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他爷爷曾经问我，你能给禹森带来什么，你能为他做什么。我带不来荣誉股票，可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倾尽所有！ 施建森拨啦电话，号码是禹森的，然后放在了我的手上 “喂”是他的声音，仿若隔世 “喂.” “你去哪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在哪我现在来接你！” 我的声音他一听就能认出，他的声音有些怒气，他在气我的不告而别，在气我不愿意相信他说的等他离婚 “禹森，我不想害了你！” “你在哪，我马上来” “我在很远的地方，你不要来！” 电话被施建森抢走，炸弹的遥控器就在我身旁的床头柜，施建森低估了我的勇气和决心，我很爱他，更不想害他 我按了遥控器 二十五 当我以为我按下那个遥控器，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在世界消失时，施建森看着我，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同归于尽？”他看着我的表情变了，恍惚间还有点温柔 “你们施家有完没完，我已经走了，为什么还玩这些无聊透顶的把戏！”我把身上的假炸药拆下来扔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他 “傻女人，你放过他，就以为施家会放过你，要是那么简单，我母亲就不会死的那么惨烈！”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看着窗外，朝外扔过来一张卡 “走吧，一会儿这里会爆炸，这是你的新身份，好自为之，施家的女人除了李洛伊那种身份的人能担得起，别人谁也别想！” “为什么要帮我？” “我的敌人是他，不是你！更何况我欣赏你这样有胆量的女人！” 他拉起我，走出别墅！ 我坐着他的车驶离了这里，身后的别墅轰然倒塌，火光冲天！ 我望着那火光，不禁觉得自己好笑，原来自己如此幼稚，自以为离开便能解决的事，自以为自己已经帮禹森实现了理想，自以为自己有多无惧生死！原来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没人准备放过我，苏言已经死在那个别墅里，化为灰烬！ “这时候，还笑的出来？” “自己看见自己死了不好笑吗？还在那么豪华的别墅里死！” 我嘲讽的看着车窗外的火光，他讶异的看着我 “等下我送你去机场，别回来，别让我再见到你！” “好啊！” . 三年后，青城 “言律师早！” “早” “言律师这是你要的文件！” “好谢谢！” 我叫言珊，还是律师！在小城当律师，自得其乐，没什么大案子，没什么大竞争，我成了这事务所的招牌律师，工资不错，房价便宜！ 这是我重新开启的人生，苏言已经死在那场爆炸大火中！ .三年，写起来八笔，说起来不用一秒，可现实生活里，三年时间够长，足够忘记很多人很多事！我还谈了一段恋爱，不过半个月后分手了，理由因为他觉得我太忙，而且觉得我不适合结婚当老婆！我一点挽留的意愿都没有，什么人啊，追的时候疯狂的更狂犬病一样，才半个月就得抑郁症了！ . “张姐！你来啦！” 张姐是大厦的保洁员，50岁，无儿无女，对我特好，肯定又来送早餐了，张姐拎着保温壶，里面是她自己磨的豆浆还有自己做的馒头 “来，赶紧趁热吃！” 她打开那个有点破旧的保温壶，将豆浆倒好，馒头摆好 “张姐，以后我去你休息室找你就好，不用送上来！” “等你想起来吃早饭，豆浆都发臭了！” 边说着，她拿起抹布帮我擦办公桌，我吃着早饭喝着豆浆 “你说你，这么大人也不知道整理整理，还爱乱花钱，我手机用好好的你买个这么大的新手机干嘛！难怪上个男朋友说你不适合当老婆” 张姐说话十分耿直，她真的是个好人，在异地他乡我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温暖，母亲的唠叨 “新手机很多新功能，过几天出差还可以和你视频聊天，你那个手机打电话通不通还靠运气呢！” 我啃着馒头，大口喝着豆浆 “又出差！你们公司咋回事，三天两头要你出差，赶紧换工作，说不定换个工作还嫁出去” . 她又开始唠叨了，隔壁的小李楼下小张楼上的小江，反正她觉得所有人都结婚了，就我没结，而且凶巴巴的还没人要 过几天要去京市参加律师协会的研讨会，就是大大小小的律师事务所派代表，然后开个会喝个酒吃个饭 . 机场 青城各事务所的律师代表都已经在机场集合，我来的比较晚 “呀，言大律师来了！”说话的是这次的带头人，40左右，我对他印象不好，总是色咪咪的 “嗯”我随意应了一声，越过他身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拿出手机和张姐说自己到了 飞机到达京城，京城的空气质量出了名的不好，现在正是冬天，PM2.5严重超标，出了机场，大家都戴上了口罩！ 到达会场，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律师自然坐的很靠后，也没什么好听的，我拿着笔在那装腔作势的写写画画，我觉得在场的估计都这样 散会，我正收拾着资料书本准备离场！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是主任，他还穿着圣诞老人似的西装 “额，有事吗？” “苏言！” 我转身那一霎那，我感觉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三年期间，我想像过无数次遇见熟人的情形，我应该表现的天衣无缝 “不好意思，可能认错人了” “没事” 我将书本装进包包，微笑示意 “言律师，你怎么在这，快走快走，吃饭了！”跑过来叫我的是李律师，他老爱拽着人的胳膊走 “别拉我！”我朝他瞪了一眼，他放开了他的手 我走远回头看见主任还呆呆在原地看着我，我转头走掉。心里觉得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晚上大家都去聚餐，我没去，待在酒店吃外卖 和张姐视频，她一直觉得不可思议，说这手机是什么妖怪变得，笑到不行，我真的把她当家人，家人便是牵挂 这家酒店有个轻吧，换了身休闲服，去那里喝点酒，这几年我有点酒瘾 “人渐醉了夜更深，在这一刻多么接近，思想仿似在摇撼……” 舞台上一个女孩在唱着容易受伤的女人，我拿着酒杯，静静的看着她唱 “这几年如何？” 一个熟悉的面孔坐到了我眼前，是施建森，没想到之前那么讨厌的人，却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托你的福，很好，喝什么，我请！” “好就好，来杯和你一样的！” 几年不见，他好像稳重了很多，也不那么让人讨厌！ 我在那听着歌，他在那看着我，我不太喜欢别人直勾勾看着自己 “别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哈哈，你还是没变！” 他笑的很开心，我也不知他笑什么，跟着也笑 二十六 “不问问他怎么样了吗？” “不认识他，问干嘛！”我喝了口酒 “说的也是。” 我还是喝着酒，听着歌，不知道施建森什么时候走掉的，我回到房间已经很晚，第二天醒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昨晚喝的有些醉，是因为遇见曾经认识的人吧！ 今天又要开会，就在隔壁大楼，过条马路就到。 整理好行头，背上包到楼下！天还是灰蒙蒙，连红绿灯都看不太清楚，街上的行人都戴着口罩，我也戴上！ 我准备过马路，忽然一辆车飞驰而过，我立马退回到路肩上 有钱人多的地方总少不了嚣张跋扈的人，大雾天车这么快，你想死，别人还不想呢 我过了马路，忽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喊苏言，我好奇想回头看看，反正戴着口罩 我回头，只能看清马路对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不知是谁，我转过头没多想，快步走进了大楼，兴许是我听错了！大雾天，我又戴着口罩谁能认出我 世上没有不长的会议，开完已经是中午！ 大厦一楼门口不知道怎么多了两个门卫，出去的人排着队一个个被要求摘下口罩 “怎么了？”我问了随行的女律师 “不知道，这队伍排这么长，我肚子都饿扁了！” 整栋大楼公司就有十几家，人至少有几千人，这要排到什么时候，算了，站着也累，先去会议室坐着晚点走吧！ 我离开了排队队伍，回到了会议室！想起昨晚忘记给张姐打电话，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张姐，我明天到家” “饭吃了没？”电话那头，她像个母亲那样审问着我的衣食住行 这电话一聊就是半小时，看了会新闻，心想排队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吧！下楼看看 大厦门口的人已经散了，今天这是搞什么名堂，难道大厦里来了恐怖分子？ 我戴着口罩走出了门口！ 在酒店点了碗牛肉面，真是饿坏了。我的吃相一向不太好看，性子急，做什么都快，呼啦几下面就吃完了！ 坐电梯回房间，电梯门打开，里面站了个帅气的男人，施建森，我走了进去 “今天大厦的排查是他安排的，你尽快离开吧！” “谢谢提醒！” 今天喊我的是他，天阿，我有忧愁有欣喜有恐惧，五味杂陈！若我刚刚也过了那排查摘下了口罩，结果会怎样！尽快离开绝对是良策，他肯定很快就会查到对面酒店来的 “你不觉得女生吃饭慢一点更好看嘛？” 施建森忽然略带玩味的看着我说出了这话 “你不觉得看着别人吃饭不礼貌嘛！” 电梯刚好到了我住的楼层，我走了出去！ 我收拾好行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家酒店！买了最快的机票，我的心有点乱，我告诉自己回到青城肯定就没事了！ 这几年，他那样的名人在电视报纸上见到也是常有多少事，每次我都自然略过，有他的新闻，也有他和他妻子的新闻，每次看见他们的报道公司同事总会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刚开始我会落寞，在他那里，我的死让他难过了多久？估计也就一阵子！渐渐的我开始平复，我们本就不可能，就算在他未娶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就当自己做了场梦，梦里我叫苏言他叫施禹森，而现在我叫言珊，他叫施禹森，他的妻子爱人叫李洛伊！ 回到青城，已是深夜。疲惫不堪！这种急忙逃离的感觉又来了！十分糟糕 第二天照常来上班，这几年我习惯了坐公车上班，在小城市一辆车足以付一套房的首付，我选择了买房！ 早餐已经在办公室，张姐把我的办公室打扫到底一尘不染，还是这里好！ “言珊，上次我们接的文化传播公司在槟城遇到些产权问题，你得过去一趟！” 我还在吃早饭，主任推门进来和我说话 “什么时候？” “尽快，好像是和大公司杠上了，多小心！” “好，我明天出发！” 这是一家小年轻创办的文化公司，做广告创意还有微电影，我们小律所顾问费便宜，适合刚创业的小公司！ 找他们了解清楚情况，原来是他们为自己家乡做的旅游宣传片被当地一家大旅行社盗用，改了地名和人名，其他直接照搬，他们很恼火，因为这个广告片是他们历时半年的心血，才刚刚放映，结果就被抄袭走！ 槟城这几年已经发展成著名的旅游城市，大大小小的旅行社云集，对，他公司开发的旅游城市！ . 飞机降落在槟城机场 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旅游城市到处都充满热情，这次一起来的还有文化公司的负责人吕杰，小年轻朝气蓬勃，我感觉这世界所有颜色都在他身上，行走的调色板，我穿着一身黑，站旁边像个妈妈 “言姐，来这么热烈的城市，怎么也穿一身黑，你看看大家穿的，花长裙小草帽，这才像来旅游的呀！” “我是来吵架的，不是来旅游的！” “哈哈哈哈，吵架，律师不是都把这种事说成打官司吗？” “说白了就是吵架，只是不能骂脏字要按法典吵！” “你真是最有趣的律师！” “有趣？等下吵架的时候你就知道现在还不够有趣！” 吕杰在旁边笑的厉害，看着他笑成那样，我也觉得好笑 坐着机场大巴去民宿，窗外的风景很好，海风也很舒服，大巴上在循环播放着槟城各大景点酒店的广告，融通融通融通，到处都是！ 我选择住海边的民宿，去住他的酒店，有一个危机感，不知如何形容，就是一种觉得自己又要掉进坑里的感觉！哈 民宿在海边小山的半山腰，选的有点后悔，拖着行李爬得够呛，吕杰在后面一直抱怨 “腿要断了，要断了，我们干嘛不住酒店啊，这里到处都是大酒店，你看那里就是啊，融通槟城大酒店。现在我们下去，换一家住吧，累扁了！” “年纪轻轻，赶紧爬！” 等到了民宿，我也满头大汗，槟城本来就热，看网上评价风景不错，就住这里，可是没想到要爬这么高！ 二十七 办理好入住手续，回到房间，赶紧去冲个澡，全身都黏糊糊的！洗个澡整个人都精神了，爬是爬的高了点，不过风景确实不错！ 不过我没时间欣赏风景，得马上带着吕杰去旅行社，这家旅行社是当地比较大的旅行社，总部在槟城。到了旅行社大楼，因为谈正事，吕杰也换上了一身正装 “你好，我是青城文化传播公司的代理律师，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 “对不起，您没有预约” 这种公司前台的一贯说辞我也早已听腻 “你们公司涉及到很严重的法律案件，我必须马上见你们的负责人，不然我将会直接走上法律程序，到时候会非常麻烦！” 前台听了我的话，一副假装没听到样子！ 我直接略过她，走进了办公区！ “言姐，气场我就服你” “你正经点！” “OKOK” 我见到了他们的负责人，一个中年人！ “我姓言，是青城文化传播公司的代理律师” “律师？什么事？” “我长话短说，你们公司的宣传片严重抄袭我当事人公司的广告方案，现在有两个方法途径解决，1私了，贵公司付给我当事人10万版权费，二法庭见！” “抄袭？莫名其妙！” “这是我们的原片，这是你们的，视频里很明显，你们只换了地名和人名，还有配音，其他图像全都复制我当事人的原片！可以说你们是照搬！” “我还觉得是你们抄袭我的”那中年人一脸不屑 “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你们抄袭我当事人的知识产权作品，按产权法第二百一十七条规定以营利为目的，未经著作权人许可，复制发行其文字作品、音乐、电影、电视、录像作品、计算机软件及其他作品的，违法所得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还有罚金！” 我说完这些，那中年人按了电话，叫了楼下保安 “既然这样，法庭见！” 我自然不会等保安上来拽我走，我自己走出了办公室，吕杰也跟了上来 “言姐，帅爆了！” “你还是好好准备好上法庭吧！” 我们在等电梯下楼，我们的电梯还没到，对面上去的电梯到了，出来了一堆保安 我站的位置看不见电梯里的人，但我听到有人喊施总，然后电梯门就关上了，电梯上升至大厦顶楼！ “言姐，进来啊！发什么呆！”吕杰站在电梯里喊我 “哦”我走进电梯长舒了一口气 就因为那一声施总，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觉得筋疲力尽，连走路的力气好像都没有！ 站在大厦门口，抬头望向顶楼，忽然发现这栋大厦叫思言大厦，是和我有关吗？ “言姐，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 我忽然反应过来，大步往前走 “是不是中暑了啊！” “没有，快走吧！” 中国姓施的人那么多，肯定只是凑巧，思言大厦肯定有别的寓意！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只是来到与他有关的城市而已，自己内心却充满幻想。 “走，请你喝酒！” 这几年多亏了酒精，每当深夜自己太清醒时，我总会喝点酒 人心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有时我觉得自己那么坚定，有时又不堪一击。我想过我们再见的样子，不管他多讶异，我都只能假装不认识，要表现出和苏言不一样的自己，告诉他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先生你认错人了！苏言已经死了，这连我自己都信的事实！ 在槟城的大排档，我喝了很多，为了符合大排档的气氛，我换了白色连衣长裙。舞台上草裙舞表演的很精彩，可是忽然一个男生的草裙掉了，他慌忙逃下了舞台，现场笑成一片，我也笑得很高兴。 忽然灯光开始闪烁，笑声也停止了，我感觉自己在摇晃，桌上的玻璃酒杯碰的铛铛响，是自己喝多了产生幻觉，可是周围的人都开始起身逃蹿，发生了地震！地震警报响起，要大家到空旷地方集合 我还醉熏熏的 “言姐，快走啊，这里柱子太多了很危险！” 吕杰拉起我，随着人群来到了市民广场 “言姐，你在这等我，我手机忘拿了，回去找找看” “嗯去吧！” 小地震，估计又是隔壁湾岛地震余震波及到槟城 市民广场人群熙熙攘攘的，我拿出手机，咦怎么没信号，我把手机举的很高，看看能不能收到信号，还是没有，我气愤的拍了拍手机 忽然我被人拥入了怀抱，这个男人很高，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他好像在哭，抱着我的力道也十分用劲，我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这味道这怀抱的温度都像极了他，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苏言，我就知道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这声音绝对是他，我立马推开他 “先生，你认错人了，请放开！” 我用力的推开他，离开了那怀抱，我看着他，他没变，只是现在眼睛红的可怕，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那么让我舍不得 “怎么了他是谁？”吕杰刚好赶到，看着施禹森，估计是看到刚刚他抱着我的那一幕 “不知道是谁，我们走吧！” 我牵起了吕杰的手，像情侣那样往前走！ 他又跑上去，转过了我的身子，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握着我的手力道非常大，捏得我生疼 “你这人干嘛啊，有病” 我气愤的甩开了他的手，走回了吕杰身边，他看着走回吕杰身边的我，眼眶里的泪流了出来 “言姐，怎么回事？” 吕杰看着肯定莫名其妙 “不知道啊！” 看着他哭的样子，我感觉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只是现在我必须拿去我的演技，老天，你干嘛这样折磨我们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吧”吕杰上前和他说话 他没有回应吕杰，还是在那看着我，我在那里假装很厌烦的揉着自己手腕，装出一副小女人很厌烦很恼火的样子 “咦，你看起来好面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吕杰摸着自己的头，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他还是盯着我看，就像要把我看穿了一样，我还是没理他 “噢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融通的老板，施禹森！” 吕杰说的很大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施总施总，幸会幸会，在下青城文化传播公司的负责人，您可以叫我小吕！” 吕杰忽然态度转变，开始点头哈腰起来 我也立马转变态度上前握手，像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施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有眼不识泰山，别见怪，只是您真的认错人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越来越木呐，吕杰的那一声施禹森，把正在寻找他的保镖和周围的仰慕者纷纷聚集起来，大家拿着手机，闪光灯闪的我眼花，我拉着吕杰退出了人群，在人群中，我看着他还站在原地，闪光灯让我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二十八 “唉唉言姐你慢点走，走那么快干嘛！” 我没察觉到自己走的有多快，我停住，身后的吕杰离我有一段距离，追我追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年轻人，怎么走这么慢！快点快点！” 我开始放慢脚步让吕杰跟上来 “言姐，被富豪拥抱的感觉如何？”他捅了捅我的胳膊，一脸猥琐 “你让他抱抱就知道了” 我给他一个生气的眼神 “哎呀你慢点啊，怎么又跑这么快，你是田径队的吧” 到了民宿，我很快的走进房间，老方法，淋冷水，可是槟城的气温太高，冷水澡居然没感觉，反而让我越来越乱，我去冰箱拿了冰块，放进了洗脸盆，把自己的脸整个埋进冰水里！ 如果现在有人看见我这样，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疯子！ 而我现在确实是个疯子，我甚至觉得自己还在他的怀抱里，身上都是他独特的香水味，连镜子里都开始出现他的身影！什么都没用，冰水也没用，我觉得现在杀了我，也没用！ 第二天，房间门铃响了！ 我醒了，我发现自己还在浴室里，怎么睡着的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好像梦一场，头痛欲裂！ “言姐，起床啦！”是吕杰的声音 “等一下” 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然后开门，吕杰看着开门的我，像见了鬼一样 “言姐，昨晚你经历了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了？” “你去镜子看看，你这样子要是被那富豪看见，他一定不会认错人抱你！” “你再敢提昨晚事的一个字，我就把你也变成我这样！” “好好好不提不提” 我重重的关上了门 宿醉，又泡冰水，今天的脸色不是苍白，铁青色的，眼圈又肿又黑，化了半天妆，也只盖住了一点，算了，丑就丑，今天也不用出门，呆房间准备好打官司用的文件，证据确凿，想赢很容易 在房间阳台边晒太阳边工作，希望能恢复点气色，不然真的是人是鬼分不清。 正准备喝水，电话响了，害我差点呛到 “喂！你好” “你好，我是蓝天旅行社，我们方总想和你们谈一下宣传片的事！” “好，什么时候，地点！” “今天傍晚6点，在融通槟城酒店！” “能不能换个地点...”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 肯定是他的主意，可是现在我要怎么办，不去就仿佛在说自己是苏言，而且这也事关当事人的利益，我也不能不去，这是正事私事纠结在一起的无法处理的事，又是必须去做的事！都是吕杰，昨天说自己是青城文化传播公司的，现在一查就出来我们来干嘛的！ “喂，吕杰，今晚6点，我们一起去融通槟城酒店，旅行社要和我们谈谈！” “好啊，言姐你还真神通广大，那么嚣张的人都被你说的要邀请我们去六星级酒店好好谈！” “谁和你说是好好谈了，带好武器，小心杀人灭口” 我挂了电话，居然第一时间去看今晚该穿什么衣服，还担心自己这脸该怎么办，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呵呵，那种想重逢又不能重逢的感觉，真的会逼疯一个人 我和吕杰准时在酒店大堂等 “你好你好言律师，吕先生，上次多有失礼的地方，见谅见谅！” 这个方总像换了个人，十分和善，还主动和我们握手，果然有钱人出手，一句话都不知道顶多少法典上的条条款款 “你好方总，上次我们也很唐突，不好意思！” 我伸手握手 “来，边吃饭边谈！” 他带着我们到了酒店包间，服务员开始上菜，上的菜居然不是槟城菜，是F市的菜，和他以前第一次带我吃的一模一样！我也惊讶自己居然会记得这么清楚 “来吃菜吃菜！” 我很自然的吃着饭菜 “咦这是哪的菜系，怎么没吃过！”吕杰这个十万个为什么 “这是融通老板家乡的菜系，是酒店的特色！” . 旅社老板热情的介绍这菜名，这些菜其实我都知道，不过也假装出很认真听的样子，还蛮怀好奇！因为我看见我的正前方有一个摄像头！ . “吕先生，这次的事我们非常抱歉，赔偿我们会如约付给你们，并希望能长期和你们公司合作，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吃着饭的吕杰被忽然来的大生意惊的忘记吞咽 “有兴趣有兴趣！” 吕杰高兴的连连点头，更鸭子似的！把我逗的差点把汤都喷出来，不过想起那摄像头，我又镇定下来 “那我们去我办公室详谈吧！” “好啊走啊走啊！” 他们走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包间，我又吃了几口菜，提起包准备走人 服务员忽然拦住我 “餐费已经付过了吧！”我的表现有点尴尬，其实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餐费付过了，这是我们酒店的抽奖券，小姐可以刮开看看，说不定会有大奖噢！” “那看看能不能得个一等奖” 我笑笑，还真是煞费苦心，我刮开了，满怀期待的交给服务员看！ “恭喜你，今晚你可以入住我们的总统套房！” “哇真的吗，这么幸运！” 我在努力表现出一个中奖人该有的样子！一般中奖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房间看看，我也去了！ . 套房在酒店顶楼，我走出了电梯！ 什么，一整层就一个房间，哪得大成什么样！ 我开了套房的门 果然他就在房间里，穿着黑西装蓝色的领带，背影正面都英俊伟岸 “施总，您怎么在这？” 我在努力扮演一个不是我自己的自己！面对着他，我的心好像就要飞到他身旁那般，没人知道我有多想扑进他的怀抱，事情已经了结，明天我就要回青城，再见他会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可是现在他还不信我不是苏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言珊” 他离我很近，静静的看着我样子我也不知如何去形容，这仿若隔世的相见，时间就好像静止了那般 “施总，是我今天吃饭，然后有人说我中奖了，然后可以住这里的总统套房，现在看来是不是中奖券出了问题” “没有问题，跟我来！” 他走向了客厅旁的一个房间，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他打开了房间门，门内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二十九 这诺大的房间仿佛一片红色玫瑰花海，正中间摆了一场纯白的床，天花板是玻璃的穹顶。是很美，不过这是我自己的灵堂，我的照片挂在床的正上方，黑白照。他的照片挂在我照片旁边，也是黑白照！ “她是我的挚爱，我会忘了自己，却忘不了她！” 他看着我，手指着墙上的照片 “她和我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施总，我真的不是她，这地方不适合我这个外人来，打扰了！” 我还是走的很快，为什么我总要以逃跑的姿态来面对他！ 我躲在沙滩礁石后面哭了很久，我的哭声比海浪声还大，这绝对是世上最糟糕的爱情，互相折磨不死不休 . 回到青城，他没有再出现过，是信了我说的话吗！但愿他信 可是最近那个前男友抑郁狂犬病又开始纠缠我，真是败给他了，每天又是在公司楼下堵我，又是送花又是送吃，张姐总是对这人有莫名的好感，又使劲撮合！实在拗不过张姐，今晚要和前男友吃饭 . 吃饭在山上的餐馆，蛮有情调的，这男人叫宁远，长得不错，追女孩也很有一手 “言啊，要吃什么！” “你点吧，我随便！” “那好，我还记得你说过你爱吃酸辣土豆丝” 他这套路是准备勾起那半个月恋爱的回忆？ “现在不爱吃！” 他有点尴尬的样子，这顿饭吃的也够无聊 他硬要送我回家，我说了我自己坐公车，又一直拖着我拉着我，我最讨厌这种了，拖拖拉拉几回合后，我火了 “你放开，我现在准确的告诉你，我们会复合的可能性为0” “言啊，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那时候错了，你一直一个人就是为了等我复合啊，我知道你们女人的小心思啦，原谅我原谅我” “你有病，就去看医生” 说着我要走，他又来拉我 “这位先生，别这样妨碍我朋友” 我转头一看是施建森，宁远收回了他拉着我的手 “走吧，送你回家！” 我自然跟着施建森，走到停车场他的车旁，他绅士的打开车门要我坐上 “我自己坐公交就好，不麻烦你，谢谢你为我解围！” “我知道你住哪，顺路上来吧！” “他见到我了，我不想再被人发现我的存在，我自己坐车就好！” 我走回了公交车站，他不是什么善类，我也不想多纠缠！不想再换一个城市生活，什么都要从头来过！可能我会孤独终老，可那也比苟延残喘来的好 我坐着公车，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到了终点站，我坐过站了，现在又要再坐回去！这样子到家已经很晚了！ 小区的路灯都关了，周围黑漆漆的，我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疼死我了，祸不单行。我蹲下脱掉鞋看看自己的脚，有点流血 忽然小区的路灯又亮了起来，一辆车从我身边驶过 “搞什么啊！” 到家我冲个凉洗个头，在飘窗上喝起了小酒，明天周末，可以喝的醉点，我望向楼下，回忆扑面而来！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冲下楼来到他的车前，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说起来，真正开始犯错的还是我，我不下楼，不去吻他，他应该待在楼下一阵子便会离开！那是一种满怀爱意的追悔莫及，我真是个容易感动又拥有理智的矛盾女人 .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睡在飘窗上，手机有好几通张姐的未接电话，我回拨了过去 “喂张姐怎么啦？” “你怎么才起来，又喝酒啦！” “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都不想说你，快来城山寺！” “去那干嘛！” “今天七夕，带你来求姻缘，我已经在这里了，快点来，记得穿粉色的衣服！” 我哪来粉色的衣服，还求什么姻缘！ 周末我穿的很休闲，灰色运动服，到了城山寺 “哎呀，叫你穿粉色，你穿的什么啊！” “鞋带粉的啊！” 我指了鞋带给张姐看，她回了我一个大白眼 “都快30的人，一点不操心自己的婚事” “慢慢就嫁出去了” “还慢，你现在站那里去” “站那里干嘛？” “这是城山寺传统啊，七夕站那里就表示你未婚，想找对象，要是有男的拿花给你，就说明对你有意思！” “什么，现在还有这种相亲方式？” “这多浪漫啊，一见钟情！” 我真的呵呵了，还有这种，我还是选择相信牛郎织女吧 张姐生拉硬拽，我也只好站那里，张姐在我身后看着我，就怕我逃走！周围还真站了挺多女生，都穿粉色！ 我站在那里漫不经心四处看看，发现居然有融通的广告牌，他们要开发城山寺的天然温泉！！！还真是无处不在 “你站姿好看点，不然怎么会有人来送你花！” “好好好” 我搞笑的立正站好，张姐笑着瞪着我 站了一上午，我没收到一朵，张姐反倒收到一朵 “张姐，不如我站后面帮你把关吧，你比我有市场！ “给我好好站着，面带微笑！” 我的旁边刚好有一颗树，我就边站着边拔树叶，自己真的老了？明明以前也挺好看的啊！怎么没收到花，女人嘛，这种状况还是有点小失落的。 “我的天啊，言姐，你怎么在这？” 说话的是吕杰，还穿得五颜六色手上拿着朵鲜花 “你怎么在这？” “相亲啊！” “我也是啊！” 听我说相亲吕杰一脸不可思议 “你这什么表情！” “没有，就觉得今天王母开恩，让仙女下凡！” 张姐看见有人搭讪，立马上前来介绍我 “小兄弟，我家言珊可是大律师，有兴趣留个电话！” “张姐，他还未成年呢！” “谁说我未成年了，我24了！” 张姐和吕杰在我旁边聊的十分热络，张姐在说着我有多好多好，哎哟 “来来来，言珊，快收下小吕的花，去喝喝茶吃吃蛋糕！” 张姐拿着吕杰的花硬塞进我手里，走就走吧，总比在这站着强！ 我和吕杰准备走，我发现我的鞋带松了，我蹲下系我的粉色鞋带 我起身，忽然出现了大束红玫瑰，拿着花的人是施禹森，我呆在了原地，一整风吹来，卷去了刚刚被我摘落的树叶，仿佛一切都要重头来过那般 三十 他在做什么，这么多人，那么大一束花，他怎么想的，我无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时间又好像静止在这一刻，无限留恋！ “施总，幸会幸会！” 还好吕杰这个马屁精出现 施禹森把花伸给了吕杰，吕杰接了过去。这么多人看着，该不会以为他两是Gay吧 “这位先生，我们言珊是位大律师，有兴趣留个电话好好联系联系！” 张姐的台词正是如出一辙，搞得我像个结婚狂似的 “张姐，我和小吕聊的挺来的，就小吕了！”我拉着吕杰，要离开这里 他还是不信吗？ “施总，一起喝喝茶吧！”吕杰又屁颠屁颠的折回去和施禹森说话 “好啊！”他一口答应了 难道七夕真要穿粉色的才有桃花运，我就系了粉色鞋带，他就忽的出现，不过是烂桃花，有什么用 . 我们就近来了城山寺附近的茶馆，吕杰抓着禹森一起自拍，不一会儿我的朋友圈就全被他和施禹森的合照刷屏了，“今天和融通施总喝茶。” 跟小女生秀恩爱一样，两人还都比耶。 “珊珊，这位是谁啊？”张姐也和我们一起，我们两坐在他们两对面，张姐说的很小声 我拿出手机打字给她看“之前在槟城认识的大老板，喜欢吕杰” 张姐一脸发绿，也用手机打字给我看“你说你这什么命，遇到个男的还让个男的给抢了” 我嘴里喝的茶差点喷出来，张姐原来是个段子手 我的举动被对面的两人看在眼里，一脸疑惑看着我 “来吃点心啊，施总别客气啊，多吃点，小吕请客！” 我开始低头吃东西，偶尔夹几个点心给张姐吃！这顿尴尬的饭总算吃完了！ 我和张姐坐公交回去，张姐一路唠叨 “多好两男的，怎么就搞一起了，你还不加把劲，连男生都比不过！” “知道知道” 张姐要我去她家拿点包子当明天的早餐。她的房子是租的，很小一间，我劝了很多次要她搬去我那，就是不听 现在是多雨天气，房子还会漏雨，实在看不下去 “张姐，今天你必须搬去我那！” “搬什么搬，我住这习惯了！” “你搬我那去，也有人煮热乎饭给我吃啊！” 我开始收拾她的东西，她没什么行李，冬天一件羽绒服，夏天就穿工作制服，最值钱的就是那台豆浆机了 “我这个月房租才交的啊，要搬下个月搬！” “现在就要搬，这屋子太潮湿了！” 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东西收拾好，出门打了的士去我家里 . 到家里，张姐就开始给我的房子一番收拾，我的书太多了。 晚饭后，我和张姐一起在沙发聊天，我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谢谢你啊珊珊” 张姐的语气有些哽咽 “有什么好谢的” 被张姐的话弄得有点鼻子酸 “我的老公在我20岁时就离我而去，我当时觉得天塌了，人们劝我再嫁，我说我要是能遇到比我老公好的我肯定嫁，可是这都快半辈子了我从没遇到比他还好的！” 这是张姐第一次和我说起她的往事，是啊，当一个人的爱注入了你的血液里，就没人会比他更好，而你也无法爱上别人！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白发苍苍，戴着呼吸机在苍白的重症病房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的呼吸渐渐禁止，心跳监护仪上的线条变成一条直线，仪器发起嘀嘀嘀的警报，我结束了我的一生！ . 张姐上班的时间比我早，她总会准备好早餐放在餐桌上，有家的感觉，至少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亲人！这忽然让我想起了小鹏，3年不见，他长大了多少！可是我不知要以什么身份去见他，鬼吗？ . “言律师早” “早” 上班时间 我刚在我办公室坐定，主任就像中了彩票一般冲进房间 “快走快走” “走去哪？” “财主来啦财主来啦！” 主任说的很快，我刚开始听成了债主！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是融通集团？” “你怎么知道？” 一切仿佛都要周而复始的再重演一遍 “赶紧走啊，快点快点！” “今天我陪你去，明天我会辞职！” 显然，他发现了我拙劣的演技，用他的金钱权利让我再一次步入他的生活！ “辞职的事，明天再谈，现在赶紧去融通公司！” 我们来到了融通在青城新设的办公大楼，我像上战场那般，似死如归！ 如我所料，主任被秘书带去了另一个办公室，说要谈顾问合同细节，叫我留在这里，我身后就是总裁办公室，我开门进去了 他在等我，会客桌上摆着我爱吃饭菜。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现在我不用演，不用逃 我走向了他，他搂住了我 “能不能告诉我，3年前发生了什么？” “三年前，我以为离开你就结束一切，可是没人准备放过我，你的仇人救了我，我改名换姓来到了这里！” 我离开他的怀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的身体在我面前微微垂下，手扶着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他的内疚，似乎准备在我面前跪下 我站在那里，哭的也痛彻心扉！他牵着我到会客桌沙发坐下 他开始给我夹菜，我没有吃，碗里的菜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我看着他的动作，此时的他有点狼狈，在极力的讨好我，可是他也知道我的性子 我将饭碗打翻，他看着我 “我们别再折磨彼此了好不好，别再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好不好！” “我一定会弥补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又抱紧着我，他好像在发抖，我推开了，站我身 “怎么弥补，我要你现在牵着我的手，在青城走一圈你敢吗？我要你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你爱我，你敢吗？” 他没有再说话，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拿起写着他名字的总裁名牌 “这才是你需要的！” 我准备走出办公室 “我现在放弃这些，你回来好不好！” 我转身走到了他面前 “你之所以现在能说出放弃一切的话，是因为你现在还拥有别人无法企及的财富权利荣誉，当你真正失去了就不会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你迟早会怪我，怪我害你失去一切！” 他低着头，我觉的今天我必须要把我想说的都说完 “又或者，我回来了，然后呢，再找一栋别墅把我藏起来，然后又会有人要取我性命，然后葬生火海，若再有人能救我，我又要再改名换姓，让人以为言珊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我想回去看看父母看看弟弟，可是我现在不是苏言，我连我父亲给我的姓氏都要改掉，你现在的纠缠，让我又要丢弃现在我已经熟悉的一切然后逃离这里，求你别再这样，就当我死了吧。” 我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三十一 我没有辞职，因为主任说青城温泉项目会有别人来接手，顾问合同也只签了半年 他听懂了我说的，我也听懂了我自己说的，那些话说给他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但愿此生无瓜葛就此可以两相忘！ . 时日如飞，一晃又到年关！ 我收到了一个包裹，寄件人是苏鹏，我紧张着连忙打开它，是小鹏寄给我的，他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小鹏的字，他的字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充满稚气，变得像个男人刚劲有力 他在信里叫我姐姐，他说有个叔叔告诉他我的事，他知道我有难处，说等长大了会来找我！他还给我寄了我爱吃的糖果，和一只布偶猫！ 我的眼泪已经将信纸打湿，信里的叔叔肯定是施禹森。这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 青城山温泉已经建好，开业剪彩仪式来的是施禹森和李洛伊，我也在现场，仪式结束他们就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 冬日开业，第一天游客非常多！ 我们整个所也来了。我带着张姐来的。因为是顾问公司，门票还打了个半价，不然张姐怎么都不肯来。 “珊珊，这破山头这么一建，更仙境似的！” “是啊，张姐你今天就更仙女似的！” “你这丫头！” 我和张姐选了人少的地方泡，人太多了，什么美白泉中药泉跟下饺子似的！ 我想找换衣间换衣服回家，可是这山路十八弯，景区又大，我怎么都找不到我原来的换衣室在哪，兜兜转转了好久，到底在哪！ “你好，您的换衣间在那里！” 景区的管理员忽然走到我身边，带我走到了我的换衣间 “谢谢你啊！” “不用谢，施总吩咐的！” 管理员走了，我望向四周，他在哪？他在哪看着我？我换好了衣服，还是尽快走吧！ 和张姐一起等公车，公车站人很多，张姐说感觉自己又回到十八岁，我被逗得笑个不停。 忽然想起他，我收住了笑容，他是不是还在看我 “珊珊上来啊！” 公车已经到了，张姐在车上喊我，我才反应过来！ . 今天要去融通和他们解除顾问合同，再过几天就是新年，我准备去张姐的老家看看 我和主任到了会议室，签了解约合同便离开了。路过他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的，我不确定里面是不是有人，我偷偷瞄了一眼，里面没人，估计是回S市了，这对大集团来说不过是个小项目，他怎么会长期在这 主任接了电话，说有急事要去法院，就先离开了 我走出大厦门口，这次合同结束，我们应该真的算毫无联系了吧 我的电话响了，是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 “喂，我在楼顶，你往上看！” 是他的声音，他能知道我的电话不足为奇 我看向了楼顶，我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他站在边缘，青城冬天风十分大，站在那里无疑十分危险，我完全慌了 “你在干嘛，那里很危险，快退回去！” “如果我现在跳到你身边，你会不会回来？” “你在说什么，你快退回去，我上楼，你等我！” 他在干嘛，他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回事，我想起了妈妈的抑郁症 我用最快的速度上楼，顶楼的风特别大，开门出去都很难， 他还站在边缘，围巾随风飞舞，他在我眼前，我总觉得他摇摇欲坠，风吹的我站在原地都站不稳 “我求你，你快过来啊！” 我的腿也开始发软，不知是我在晃还是他的在晃，我无法想象若他真的跳下去我该如何，一起跳下去好像是唯一的选择，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他到底在干嘛 他走下来边缘，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抓紧了他 “我没事。”他的声音带有一丝笑意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嘛，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他怎么可以这样威胁我，我干了眼泪，十分气愤 他打了通电话不知道在说什么，真是无理取闹，我去开天台的门，准备下去，可是怎么都打不开，反锁了！！ “明天一早才会有人来开” 他说话的样子倒是洋洋得意，这是他故意的，亏我还以为他真要跳楼，吓得心跳都要停止 我瞟了他一眼，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不用打，现在没人进的来大厦给我们开门！” “你这么大个人，幼不幼稚啊你！” “没办法，不把你锁起来，你还会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看来他早有预谋，什么都准备好了，棉被帐篷吃的喝的，服了他了 小城的夜景是不如大城市，不过比起大城市这里更温馨浪漫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在那里支帐篷铺棉被，他倒是忙的不亦乐乎，跟小学生出来郊游似的 真的要笑掉大牙 他忙完了，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还翘起二郎腿 “能不能教我一件事？” 他忽然开口 “我一个小律师能教你什么！” “教我像你一样，可以对我那么视若无睹，可以那样决绝的离开，然后天天还能笑的那样灿烂！” “你一直在监视我吗？” “没有，偶尔，如果可以我想天天看你，可是没时间，不过每次我看见你的时候，你都笑的很开心，和人吵架的时候很吓人也很可爱，其实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你，我就想着不去招惹你，可是后来的每一次见你，你都那么吸引着我，我控制不了自己！” “与生俱来，我教不了你” 我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还记得槟城的房间吗？在每一座城市，每一座我的办公楼，每一个顶楼我都设了那样的房间，只有在那我能睡着！“ “为什么要在顶楼？” “那样离天堂更近！” “呵呵，可惜我没死” 他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可我总觉的你还在我身边，为什么你知道我在哪而且活生生的在那，你却可以做到不来看我一眼，每次忙完事情，第一时间就是想来看你，看着你笑！” “你是想说你更爱我吗，你知不知道3年前施建森威胁你的时候，我按了绑在我身上炸药的遥控器，只可惜那是他耍的一个把戏！” 我们的对话内容不平静，可是语气都很平静，这3年来的种种那些，该说的不想说的是时候说清楚 他抽完了一根烟，又拿出一支，他的烟瘾比以前大了不少 “我觉得我更爱你，你觉得你更爱我，可是你却要我当你死了，你做的到，我做不到！” “没人规定相爱的人一定要在一起，不过法律规定合法夫妻应当互相忠诚，互相尊重！” “你处理过多少离婚案？” “很多！” “那什么时候处理我的” 我呆住了，我已经信了，不过耳边响起施老爷子话，“离婚他将会失去继承权，他注定会成为商界精英”这话经常在我耳边响起，刻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三十二 忽然吹来的冷风，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别傻了” 我对他的话作出可笑的表现，他别傻了，我也别傻了 我的酒一瓶接一瓶，他的烟一根接一根。 只是 . 第二天醒来，我们躺在一起，盖着同一张棉被，我没穿衣服，他也没有！ 我醒来的时候，他还睡的很熟，嘴角还带着微笑，我努力回想之后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喝的很醉，把他扑倒了？又或者他看我喝的很醉，乘机把我扑倒了？ 我赶紧穿好衣服，把散乱的头发扎好，祈祷天台的门可以开！ 门可以开，我按了电梯，看了手表现在还早，应该没什么人，不然我这一身酒味一大清早的从这里出去让人看见指不定怎么胡思乱想！ 电梯到了一楼，我赶紧出去，可是迎面撞上了李洛伊！天啊 她应该不认识我，我镇定的走出了电梯！打个车回家去 一夜未归，我以为张姐会操心坏了，没想到她对我的一夜未归表现的那么开心 “你啊你，终于开窍啦，女人啊就该多恋爱恋爱，年纪轻轻，思想开放点！” 我还在洗澡，张姐在门外一阵拷问，我把水开到最大，一句也没回答！ . 我出了浴室，在镜子前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可是奈何自己喝酒肯定断片的属性，一点都想不起来，脑袋要炸了要炸了。算了，翻篇了翻篇了，以后喝酒呆在家里喝，在外面千万千万别喝 . “早啊，言律师！” “早” 做各行各业，我觉得最讨厌的就是写年终报告，最兴奋的就是年终奖 在整理着今年处理的案子，可是心怎么都静不下来，总感觉身上还有他的温存，烦透了！ “言律师，这位小姐要见你！” 助手带来了一个女生，那女生是李洛伊！我真的是懵圈了 她穿的很朴素甚至可以说简陋，卫衣加牛仔裤，身上背个双肩包，一点没有富家女的样子，和电视里出席活动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可是更朝气蓬勃，非常讨人爱，她比我还大一岁，可是我却像个老大姐一样 “你好言律师，我是李洛伊，施禹森的妻子” “你好，施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心虚，她长得太楚楚可人，我有种自己在诈骗未成年少女的负罪感 “叫我洛伊就好，我听说我们公司的法律是你负责的，刚好我今天收到一份合同，想让你帮我看看。” 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交给我，我笑着接过，是一份捐赠合同，大概就是她给青城福利社捐了一座幼儿教学楼，数额对我来说是相当巨大，300万！！我大概看看 “合同没什么问题，就是在施工完成日期上要多注意，免得钱落入他人之手被先行使用！” “谢谢你啊，我不太了解大陆的律师费用行情，一般你给人看合同需要多少钱？” “不用，你为我们青城捐这么多钱，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我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去茶水间装了两杯水，打了昨天那个号码 “喂” “你老婆在我这里，你赶紧想办法把她弄走” “好，你别生气” 我按掉了电话 我端着水回到办公室，李洛伊在接电话，看样子是施禹森打来的！ “言律师，那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先走了” “不用谢，慢走！” 噢耶，她终于要走了 “对了，这个是我们基金会做的水晶挂件，就当做是谢礼了吧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精美小盒子放在桌上 “多谢！” 我把她送到事务所门口，她坐着电梯下楼了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言律师，哪谁啊看着面熟” “李洛伊，融通的老板娘！” 我说着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身后一阵尖叫！ 今天这么一折腾，我还哪有心思写我的年终报告啊，靠在旋转椅上晃悠了一上午，自己又困又累，腰酸背痛，看来昨晚是折腾的够呛 晃晃悠悠过了一天，在公交站等着公车回家，张姐上班早，下班也早，我进门时，她正吃着饭菜，今天怎么不等我 “珊珊，你怎么回来了啊？不和男朋友吃饭啊！” “我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男朋友，那你昨晚上哪去啦？” “我昨晚在公司加班睡着了” “骗人，我昨天在公司就没见到你，你和我害什么臊啊！” 我回到了房间。哎呦喂，盖上被子就呼呼大睡！睡的太早，醒的时候居然才3点，我开了房间的灯，在那看看杂志！ 电话响了，另一个陌生号码，原来施禹森打给我那个被我拉黑名单 “喂，你好” “你好” “施禹森，你到底要换几个电话号码啊，现在凌晨3点钟，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准备了很多号码，你没有睡啊，你房间灯亮着” “你要怎样啊！” “你下来，一起吃早饭” “现在这个点年轻人还吃宵夜呢，公鸡都没起来吃早饭呢，不下去！” “你不下来，我就上去，7楼3室” 我挂了电话，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我随便套了大衣下楼，他的车就停在我楼下，我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失眠了，这么早起？” “你倒时差啊，不分昼夜的吗？” 他笑了，一如从前，他曾说过有我他才会笑。他开动了车子 “今天她的事，我很抱歉” “我下电梯时她看见我了，你安分一点，别等下连累到我” “她回S市了，她不会在乎这些，相信我，我们结婚到现在相处的次数还没我们天台那晚多” “趁人之危”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喝了酒真的很主动” 我真的没脸在听下去，这么说是我主动扑倒了他。像只饿狼那样，再过几天就30了，难道真的像那句话说的那样，30如狼40如虎 一路上，我没有再说话，已经够丢人，现在说什么都错，不知道他要开去哪里？天色已经渐渐亮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上盖着他的大衣，车子停在了海边，青城是山城，没有海，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 三十三 “怎么来这里？”我拿下盖在我身上他的衣服 “不知道，路过看见风景不错就停下来了！” “我今天还要上班呢，这里离青城多远？” “五个小时！” 他说的相当轻松，他还真是铁人，在我家楼下肯定也是一晚没睡，现在连续开五小时车居然还那么精神！ “天啊，那我怎么回去上班” 我慌张拿出手机，想给主任打电话请假 “我们就这样私奔好不好？” 他看着我，那样深情，我看着他，那样充满期待，可是我还是提前回到现实中 “别这样！” 我回过了头，让我们的双眼不再对视 “那要怎样你才会回来？” “我们回不去的，我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你真的很自大，没人愿意做一辈子的情妇！” “你不是情妇，你是我人生的理想！” “背弃道德三观，凭自己个人喜好，肆意插足他人情感生活，破坏原有夫妻、家庭关系的人统称情妇！送我回去吧！” 他没有说话，启动车子开走了！路上，他停下车买了早饭，只买了我的一份 “你都不饿的吗？” “吃不下！” 吃不下那就算了，我可饿着呢，大口吃起来，吃完了，他很自然给我抽了一张纸巾，我愣了一下接过，擦擦嘴！ “没擦干净，嘴角！” 我伸手擦擦，没有啊！ “在这里！” 他伸过手帮我拿下嘴角的面包屑！ 这一幕好似从前，他总叫我吃东西慢一点，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吃饭就是很快，还经常吃的一嘴都是，他都会用纸帮我擦干净。 他自然的收回手，继续开车，而我却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我也曾觉得3年时间我早已忘了所有，可是原来 我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那样清楚，眼里心里全是过往全是爱意全是不舍。 到了青城已经是下午，我下车看着他的车扬长而去，就如当年我走的时候那般，那时候我心里多希望他能调头回来让我再看一眼，我就这样静静呆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回忆已经将我淹没 他的车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调头回来了。他的车重新停在我面前，像我三年前期待的那样调头回来 “今晚一起吃饭？” “好” 我答应他了，他的笑容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 人是不该活在回忆里，可是回忆那么美好那么幸福我希望我可以活在那里永远不回来！ . 下班，我下楼，他的车已经在那等着 “等很久了？” “嗯，很久。” 是啊，我们都等了很久，阻挡我们的障碍太多，道德金钱尊严生命。而这一切障碍都还存在 晚饭在酒店吃，他包了一整层，还是他懂得我爱吃什么，我爱吃的菜一样没少 吃完饭我们在酒店房间，这一次我没有喝一点酒，如风如雨般在互诉着思念。 他去浴室，我在整理衣服，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还得回家 我正要开门，他从浴室走了出来，抓着我的手，身上湿哒哒的，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是听见开门声慌忙跑出来的吧 “去哪！” “太晚了，我要回家” “不留下来吗？” “不了” “留下来陪我” “以后我们还是尽量少见面吧，那样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渐渐忘了彼此，我们这样真的不对！” “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叫我怎么忘，我不会忘，你也别想忘！” 他抓着我的肩膀，很用力，我别过头没有说话 “你别想这些好不好，年假想去哪？我陪你！” “不想去哪，不要你陪！” “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我快疯了你知不知道，我疯狂的想你可是内心却充满恐惧！” 我哭了，我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我心里仿佛有个天平，理智情感各占一边，忽上忽下，有时又不上不下。 “你相信我，他们是很强大，可是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我有我的办法，我们不会输，你信我好不好！” “我可不可以每天都和你吵架，每天都逼你离婚？” “可以，你怎样都可以！” 他搂紧了我，像以前那样轻拍我的背 我还是回家了，他一再挽留，不过我还是想回家。到家已经凌晨，我尽量把声响弄到最低，可是还是把张姐吵醒了，我的眼睛哭的有点肿，我尽量不让张姐看见我的眼睛 “怎么啦珊珊？” 不过张姐还是看见了 “张姐，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我在张姐的房间，把自己的过往都讲给她听，包括我的真实姓名当然还有和施禹森的感情 “张姐，你会不会讨厌我？” “傻丫头，怎么会讨厌你，我活大半辈子了，看人还是准的，你哪里是有坏心眼的姑娘，可是天不遂人愿，苦命的姑娘” “我们是不是不该在一起？” “既然忘不掉，人活一辈子，开心就好，我年轻时候很多人来家里提亲，可是我就看中我家那口子，虽然他走的早，不过我觉得这一生能被他爱着，随时要我死，我肯定不后悔，就算是短短几年可是也让我这一生很圆满！” . 第二天醒来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今天傍晚我和张姐要一起坐动车回老家 . 春运，我提前一个月才抢到票，车站已经挤得不像样，候车厅一块空地都没有更别说空座了，想站稳都费劲，终于上车了 总算有位置坐了，我的位置靠窗，张姐坐在我对面，在那里打开她准备的晚饭，我说在动车上买就好了，她怎么都不听，硬说动车上当的饭没熟 青城山多，隧道也多，车厢忽亮忽暗，我一直看着窗外，忽然有人来牵我手，我吓的立马缩回去，回过头看见是我熟悉的面孔，还是笑的坏坏的，看着我吓呆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查查就知道！” “这你也查的到，你怎么来得及买票” “给这座位的主人买了飞机票！” “钱果然是万能的！” 他又来牵我的手，我缩了回来，张姐就在对面，看着多尴尬 “张姐，你好” “你好你好” 见到施禹森，张姐还有点紧张 三十四 他和我们坐在一起，一起吃张姐准备的晚饭，禹森表现的很友善，张姐也开始热络起来，居然开始说起我不爱收拾屋子 “你是不知道，家里办公室都是我收拾，到处都是书，乱七八糟，一点女生样都没有！” “见识过！” 他们两现在聊我的丑事聊得十分开心，一点也不顾及我这个当事人还在场 张姐的老家在偏远的山区，下了火车要坐大巴然后还要坐小巴进山，这一折腾，第二天中午我们才到，一路上我都靠在禹森肩膀上睡觉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对普通夫妻，这样的小村，没人认识他，我们走得很近，手一刻也没放开过 到村口，一堆孩子扑向张姐，张姐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张姐说这个村庄的孩子都是留守儿童，父母3年5年回来一次，她无儿无女，就把村里的孩子当自家孙子，每年都会回来看他们，给他们买点书包玩具，孩子们拿着礼物，开心得不得了，得到书包的立马背上，得到玩具的马上拆出来玩 . “钱包给我” “给！” 他很听话的拿出钱包 我走到孩子群里，把准备好的红纸包拿出来，从他的钱包里抽出一张又一张，在每个红纸包里装了100块。 “孩子们，新年好啊！” 我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 “谢谢姐姐！” 他们笑的很单纯，笑声充满了整个村子。我忘记准备礼物，大财主在，刚好可以利用一下 我走回他身边，把钱包还给他 “给” “你还真会见机行事！” “你那么有钱，不替孩子们敲你一笔怎么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 我说完，一个小女孩过来牵我手 “姐姐，你的发夹好漂亮，能不能送我，我有礼物，可是我奶奶没有！” 她说的很真诚，我摘下了我的发夹 “给” “谢谢姐姐” “不用谢！” 她笑着跑回村里，肯定是迫不及待想回家把礼物给奶奶看看了 . 我们到了张姐的家，二层的老洋房，张姐总说自己在村里算白富美，家中独女，提亲的人天天坐满一院子。这里气候很暖和，我把外套脱下来让禹森帮我拿着，像个孩子那样这里也好奇那里又有趣。 . 张姐给我们收拾好屋子，她拿出了她结婚时用的红被褥，上面又是红花又是鸳鸯，房间变得像70年代的婚房 “为什么要绣鸭子” 他居然把鸳鸯说成鸭子 “这是鸳鸯！” 看来只有我一人觉得现在这房间像婚房！ 吃了晚饭，张姐说村口有人唱戏的我觉得有必要带这个国外长大的大男人去见识一下中国传统文化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我们两手挽手站在那看，我给他解释戏曲的角色，我认真的解释，可他一副完全不在听的样子，就知道看着我，然后笑的莫名其妙 “你认真听啊，老看我干嘛！” “我在听啊！” “那我问你，脸黑黑的叫什么” 我瞪着他，他连个标点都答不上来，他还是看着我笑，真是败给他了 . “张妹子，这两人谁啊？” “我干女儿和她老公！” “两人长的还真俊，比电视里明星还好看！” 张姐就在我旁边，她们的对话我听的很清楚。 我老公，不知道禹森听到没。 我莫名喜欢这个我以前从没来过的小村庄，因为这里空气清新，因为这里民风淳朴，更因为这里让我们能无所顾忌放肆爱恋。 可是假期只有5天，5天后我们还要回到那里，我会在青城，他会因为工作在每一个城市每一个国家 . 别想了，五天就五天，现在开心就好！ 回到家里，我们在院子里一起看星星。 “如果到老了，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来这里好不好！” 纯真的环境总会让人产生天真得想法 “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你过年不回家没事吗？” “没事，她在泰国救助大象！” “看来你还不如大象！” 本来和谐的气氛，因为我提起她，好像又有点凝固。 “你今天还没逼我离婚！” 他笑着看着我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我离开了躺椅，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 “我希望你逼我，每天都逼我！” 逼他，我想可是舍不得 . 回到那如婚房般的房间，他抱着我，我们都睡得很沉，这两天火车大巴小巴一顿好觉都没得睡！ . 清晨，唤醒我的是孩子的笑声，我穿了衣服出去，他还在睡。 看见我出来他们都围到了我的身边 “姐姐，我们一起去山上摘柑桔吃吧！” “姐姐一起走吧一起去吧！” 这些孩子太孤独，看见村里来新人格外热情，姐姐叫的一个比一个甜，30了还有人叫姐姐女人都会欢喜 “好啊，在哪？我们一起去！” “好耶” “好耶” . 我跟着孩子们的脚步，一路上和他们有说有笑，和孩子们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平时天天翻法典，看人离婚看人杀人看人破产，真没感觉到有什么真正乐趣。 . 这是天然的柑桔园，柑桔不大可是超级甜，我摘了几个放在口袋里，不够装，自己的衣服有帽子，就装了几个在帽子里，来的太匆忙，准备不够充分，早知道得带个袋子来了 . 他们还教我用树叶编蚱蜢，孩子真是心灵手巧，我看了几遍都没学会，编出来的一点都不像蚱蜢，就像一个草团，看着这草团自己都觉得好笑 “怎么不叫我起来！” 是他的声音，他没有带换洗衣服，现在身上穿着张姐老公的旧衣，还挺像个农民，哈哈哈哈 “看你睡的沉就没叫你！” “啧啧啧，你这编的是什么啊，还不如人家小孩子” 他看着我手上拿着的蚱蜢草团，一脸嫌弃 “你编编看啊” “我才不干这无聊的事！” 他说着伸手从我帽子里拿了个柑桔走 “要吃自己摘，还我！” 他当没听到，慢悠悠的开始剥柑桔皮 我瞪着了他一眼，走回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继续学编蚱蜢 他跟在后面，一会一会从我帽子里拿个柑桔吃 “都让你吃完了” “你放帽子里，不就是准备带回去给我吃” “谁说的，我留着给蚱蜢吃” “那也得等你先编出个蚱蜢啊！” 我们就这样在田野间斗嘴，这还是第一次，像对小情侣，幼稚可笑美满幸福 三十五 今天便是除夕 回到张姐家院子里，她已经在准备好年夜饭，孩子们估计知道张姐每年回来的我习惯，都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碗筷，村里的老人也来了。 菜色很简陋，可是笑声人情无疑是最好的调味料。很久没过这么热闹的新年，禹森肯定也是 . 只是五天太快 我们一起到了青城火车站，他的司机保镖都在等他 “我安排了车子，你等下和张姐坐车先回家，开年会比较忙，我会尽快回来看你” “嗯，去吧！” 他转身走了，身后跟着的保镖让我渐渐看不见他的背影 . 来接我和张姐的居然是汪叔 “苏律师好久不见啊！” 忽然被人叫苏律师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还是自己原来的名字好听 “好久不见！” “施总要我留在这里，以后苏律师去哪可以通知我，我可以随时接送” “不用不用，我现在坐公车挺习惯的！” “不用客气，有事打我电话就好！” 我和张姐上了车，到了楼下，我让张姐先上楼 “汪叔，你回S市吧，我会和他说好的，我还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说完我下了车，微笑向汪叔挥手 我发了短信给他“叫汪叔回去吧，我不习惯” 他说“好。” . 日子又风风火火的开始 今天处理一起离婚案，我是女方律师，这个女人很独立很有思想，他觉得自己男人没出息想离婚，其实她老公挺好的，女人想要得到所有存款，其实有些过分，不过人家花钱请我，我就要尽力达到当事人的意愿，我赢了！ 退庭后，我的当事人正在和我握手言谢 “谢谢你啊言律师！” “应该的！” 一个中年女人忽然上前扇了我的当事人一巴掌 “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当年要不是我弟弟，你能有今天，现在出息了就卷款走人，你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我天天找人蹲你家门口，看你日子怎么过！” 我扶了当事人，她的一边已经红肿 “这位女士，现在我们还在法院，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这样恐吓我的……” 啪，那个疯女人也打了我 “什么破律师，都不是好东西！” 我被打的呆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那女人带着缩在她身后的弟弟理直气壮的走掉了 “言律师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没事，你以后小心！” “他们那家人哪有那胆，这一巴掌我当认载” 我不知道这对离婚夫妻背后的故事，但她们确实不合适，那男人从法庭到法庭外都像个傻子，呆呆的一切全听姐姐的。就算如她姐姐说的当事人有她弟弟才有今天，可是和这种没有主见没有胆量的男人过一辈子谁愿意。 . 一路捂着脸回到事务所，真是倒霉，不过其实这不是第一次退庭后被人扇巴掌，我记得以前主任说这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在工作面前，好像我不太讲尊严。 自尊这东西，在你越爱的人面前你会要求越高，这是不是就是越相爱的人反而不能善始善终的原因 . 我收到了陌生号码的短信 “今晚一起吃饭” “好” 是禹森回来了！我的脸怎么办，我赶紧拿了冰块敷一敷，不然等下会更肿，那个疯女人手劲还真大。我在化妆镜前遮了好久，希望有有用吧！ 我到了吃饭的地点，禹森怎么知道这地方，就是上次那个宁远和我来的地方，这餐厅在山上，一般只有青城当地人才知道 . “是言小姐？” “是” “请跟我来，施先生在等您！” 我跟着服务员走，餐厅特意布置过，地板上撒满了花瓣，灯光调的很暗。可惜我没有换条裙子来，我还穿着今天上班穿的西装长裤黑布包 . 服务生带我到了一个包间，然后就走了 他人呢，我开始四处看看，还搞这么神秘 “出来吧，我可不喜欢捉迷藏” 包间的门关上了，他在我身后，我欣喜的转过头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他，是施建森 “不是他很失望？”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怎么是你” “坐吧，一起吃顿饭” 其实我想尽快离开，可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只好笑着坐到他替我拉开的椅子，他坐在我对面。不得不说他确实也很好看，撇去他的心狠手辣，其实比禹森更有亲和力 “你脸怎么了？” “倒霉呗，被当事人的前夫的姐姐打的” “肿肿的还挺可爱！” “别笑我了” 我的眼神对上了他，今晚总感觉怪怪的，吃几口赶紧找个借口走好了 我假装拿出手机看短信 “施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谢谢你的晚餐！” 我拿起包包转身准备离开 “没有短信更没有急事，不用这么怕我，他在日本他老婆也在，你不用担心他发现！” 他的话，很明显戳中了我所有的痛处 “你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他放下了手中的餐刀，起身走向我 “你为什么这么不知好歹，过多的胆量叫愚蠢你懂吗” “我再愚蠢和你有什么关系！” “嫁给我！” “额？？” 他在说什么 “我能给你他给不了的！” “娶我？什么目的？” “你还真是一点就透” 他走的离我越来越近 “他想要的我都要！” “呵呵，我不是玩物，我还站在这和你说话，是因为我感念你曾救过我，不然你的脸也会如我现在这般！” “他和你说我是他堂弟？其实我们身上流着同一个男人的血，他的母亲身份尊贵他是长子嫡孙，可我的母亲出身平凡，而我连父亲都不能叫，人们只关注他母亲的死，却没人关心被他们抢走儿子死在青城疯人院里我的母亲！” 他的眼神变得极其可怕，原本英俊的面庞开始扭曲 “那是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 我走出了包间！ 施建森的母亲是不是也如我一般，山上的风很凉，想起刚刚施建森的样子，不禁让我打了哆嗦。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和施禹森有子嗣，这一世我痛苦就够了，不能让痛苦延续到下一代 三十六 站在公交站，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还真冷。 “言姐，你怎么在这？” 一辆大众polo停在我面前，车上的人是吕杰 “来这吃饭，准备回家！” “上车，我送你回家” “好啊！” 这明显是辆新车，吕杰还戴着手套开 “言姐，恭喜你成为我新车的第一位乘客！” “这么荣幸，车不错！” “最近靠槟城那家旅行社赚了一笔，我们公司同事都说你实在太牛了” “是你们有实力，哪里和我有关！” “言姐那个施总和你什么关系？” 这个让我觉得自己的呼吸血液都在瞬间停止，这个问题太尖锐，我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我不擅长撒谎 “没关系！” 我用最简单的三个字回应他 . 回到家，张姐已经睡了，我接到了禹森的电话 “睡着了？刚刚的电话怎么没接？” 刚刚他打电话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嗯，睡着了。” “这周末我会到你那里。” “太忙的话不用赶来，我没事。” “我有事！” 被他逗得有点儿想笑 “好吧，那到了再说” “嗯，去睡吧，晚安” “晚安！” . “言姐，这周五晚上陪我去试婚纱好不好！” “好啊，恭喜你啊莉莉！” 莉莉是事务所前台的小姑娘，她的脸上充满幸福，娇羞的小女人应该就是这样。 看着她，莫名想起自己，老姑娘了什么时候能嫁人，除了他我能嫁谁 . 生活还是坐公车上班，坐公车下班，一晃到了周五 陪莉莉去婚纱城试婚纱，她试了很多，我觉得都挺好的啊，不过她都不太满意 “莉莉，这件怎么样？” “我去试试！” 估计是挺满意我选的，她抱起婚纱又冲进试衣间，为了婚礼，看来她很愿意把所有的婚纱都试一遍！ . “你好” 是婚纱店的店员 “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那边那位先生想给太太一个惊喜买件婚纱，可是不知道尺码，他说你的身材和她太太很像，想麻烦你帮忙试一下！” 我看向了她说的那边，是个中年男人 “好吧，我时间有点赶，只能帮忙试一件” “好啊好啊，多谢多谢！” 我拿了店员递来的婚纱进了试衣间，这婚纱穿起来还真麻烦，穿了好一会儿才弄好，我走出了试衣间，莉莉已经试好在外面等我 “天啊天啊，这件太漂亮了，这个拿个我试试！” 这婚纱是鱼尾的款式，有些紧身，我看看镜子里，有那么好看吗，连路都走不开，我以后肯定不穿这样的 “谢谢你啊！” 中年男人很满意这件 “不客气” 我回到了试衣间把婚纱换掉，出了试衣间，莉莉穿着那鱼尾婚纱气呼呼的坐在沙发 “怎么了，不喜欢这婚纱我们再试试别的！” “我喜欢，可是这件太贵了，我男朋友不同意说超了预算，预算预算什么都是预算，穷鬼！” “别这样，就穿一次确实挺浪费的。” “不结了不结了！” 显然我没劝住莉莉，她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回去的一路眼眶都是红的，她男朋友和她分手了。 我很纳闷，都谈婚论嫁了，为什么会因为一件贵点的婚纱就闹翻，我努力的去劝，可是她还是不听。哭着上了的士。 被现实打翻的爱情，我站在路边等着公车 当当当当 我的手机响了 “喂” “喂” “在哪里？” “在车站等车！” “往对面看” 他在我对面，身子倚在他的车上，慵懒潇洒，我跑过了斑马线，大半个月没见真的甚是想念 我们上了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真的很惊讶，他每次出现都那么出乎我的意料 “心有灵犀啊！” “骗子！” 他牵起我的手，放到嘴巴深深一吻，充满笑意的看着我 “去哪吃饭？” “都可以，听你的”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酒店房间香水红酒美食浴室 . 我很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窗外的夜色很醉人，意乱情迷 “我今天试了婚纱！” “看到了，很美！” “我是陪人一起去，没想到那个女孩试了婚纱没一会儿就分手了” “为什么？” “因为婚纱太贵，她男朋友没钱，原来感情那么轻易就败给现实！” “我有很多钱，你可以尽情现实！” “也是，你有很多钱” “我没钱了你会不会爱我？” “不会，我喜欢你有钱的样子，万众瞩目。” 他笑笑，伸手解开了我的浴袍，开始一番亲吻。 . 我们的爱情只会败给爱情，我知道他一直希望我做个爱钱的女人，那样他能更好的掌控我，可是我真的不屑，我会拼命工作努力挣钱，会和商家讨价还价，会和当事人计较律师费，我也爱钱，可是我真的不爱他的钱，拿了他的钱，自己是不是就真的是情妇，尽管现在也是，可我还是想给自己多求一丝心安理得 . 已是凌晨，可我们都没有睡意，在一起讲讲最近发生的身边事，我告诉他自己被人扇了巴掌很疼，告诉他最近吃了什么饭菜好吃抱怨什么东西不好吃。他和我说他最近每天飞个不停，每天都喝很多酒，陪投资商玩德州扑克输了不少钱，可是又从生意上狠狠赚了投资商一大笔钱 . 不知我们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傍晚他又要飞走。 自己怎么能睡的这么晚，还能见他的时间只剩短短几小时，再见他可能很快可能很久 我们在房间吃午餐，我们本是吃饭都很快的人，可是今天都吃的很慢，直到他的私人飞机机长打电话通知他才起身去穿自己的西装 他送我回到家楼下，我们在车上深深的拥抱在一起 “等我，尽快回来” “嗯” 我下了车，朝他挥挥手转身走进了房子，他的车开走了，引擎声浪很大，之前吕杰说这是什么什么跑车，有钱也买不到，引擎声多么多么悦耳，有这车可以一辈子不娶老婆。 我怎么没觉得悦耳，有钱人车子还真是多，到哪都有车，而我们到哪也都有车啊，公交车。 三十七 天气渐渐转暖，人也开始懒洋洋，最近没什么案子，我都过的很舒坦，在办公室看今天的报纸 他又上财经版头条了，这次是一群人的合照，他站在施老爷子身边，帅气非凡。今天这报纸估计又要让众多花痴女疯狂，我听到门外已经开始有人尖叫 “好帅啊” “太帅了，在看一眼我就要呼吸不过来了，不行不行再看两眼肯定不看！” 我不能像她们那样呐喊直呼好帅，不过心里的骄傲让我心情大好，我拿笔在报纸上涂涂画画，把他画成一只猪头，我拿手机拍下来发图片给他，他很快就回过来，他拿我的照片也画成了猪头，配字母猪 他这么幼稚的一面估计只有我能看到 . 铛铛铛铛 是吕杰 “喂” “喂言姐，赶紧打包好你的所有旅行准备，跟我走！” “去哪？” “去槟城啊！” “又有人抄袭你们的作品？” “不是啦，又有一家旅行社要我们做广告代理，你陪我去看合同啊！” “什么时候！” “明天，言姐，这次我们能住平地上吗？” “这次住天上。” 我按掉了手机，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啦，这次可以住他的酒店了，不过不太想和他说，等下搞出什么阵仗，吕杰又要八卦 . 我已经收拾好行李，张姐还要打开仔细检查，看我东西带的够不够，我说了槟城都是夏天，可是她硬是塞了几件长袖进去，只好顺从她 “张姐，我不在家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许吃剩菜剩饭！” “知道知道，路上小心啊，到了记得打电话啊，早点回来！” 我拖着行李箱出门，吕杰的车已经停在哪里，车子停的很霸气，横着停，真搞不懂年轻人！ . 槟城机场 “言姐，这次又不吵架，你怎么又穿这样来！” 他又穿的像个调色板，戴个大墨镜。我觉得自己今天穿的还好啊，黑白灰也三种颜色啊，至少不是一身黑 “为了避免以后不吵架。” “仙女，有魅力，我欣赏。” 他在我身边绕了一圈，是在跳舞吧，大概意思就是看上你的意思 “这么多人，正经点！” . 机场大巴上还是都是融通的广告，这次选了他的酒店，在办入住手续 吕杰一直在和前台搭讪 “我和你们施总可是好朋友，你看我们的合照” 前台小妹礼貌性的看看照片，笑了笑 “那住酒店有没有个折扣！” 这就是吕杰的真正目的 “不好意思没有！” 我看着都好笑 “走啦，别装关系户了！” 吕杰跟着我，一路唉声叹气 “早知道留个施总电话了，还能省个酒店钱！” “认识他的那么多，他都免费的话这酒店还开不开了” “呦呦，言姐他的钱你心疼什么劲！” “谁心疼了，就事论事，这种得寸进尺的事严重了可以叫敲诈！” 电梯到了，里面站了乌泱泱一堆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一副学生成绩不好要开家长会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站在中间的那个人我太熟悉，他看到我了 他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出了电梯，与我插肩而过 我的电话响了，我示意吕杰先上楼，我走远些接起电话 “喂，来槟城怎么不和我说” “来的比较赶。” “我等下有两个会要开，今晚联系！” “好。” 他果然是空中飞人，前天刚说在日本，现在又在槟城。他的语气有些生硬，看来心情不太好，看电梯里的那群人就知道估计发生让他不满意的事 . 休整一下，和吕杰一起去旅行社，吕杰他们确实很有想法，旅行社开出的条件很不错，合同没问题，可以签 “言姐，走今晚吃什么我请客” “今晚有事，你自己吃吧。” 这栋旅行社也在思言大厦，我在大门口望这那四个大字，今晚可以问问他是不是因为我才取的这名字 吕杰看见我在看那4个字，也跟着我往上看 “言姐，你看那几个字干吗？” “谁说我在看那字了。” “那你看什么？” “看 ... 欣赏建筑。” “果然是仙女，喜欢的东西总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言姐，你还喜欢什么啊？” “喜欢埃及金字塔” 我转身走了，吕杰赶紧跟上来 . 回酒店，我换了身紫色的连衣裙，很认真的化着妆，不过头发不知道怎么弄，绑起来还是放下来，绑马尾还是扎辫子，在镜子前反反复复弄了好多种，算了，就披着好了。 冲镜子里的我自己笑笑，还不错吧。他总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 我把手机放在一旁，等着他的电话，有点迫不及待哈哈 嘀嘟，短信 “今晚有事，早点休息” 我回了一个“好” 我走进了洗手间，把自己的妆卸掉，换了身休闲服。不想下楼吃饭，看着柜子里有泡面，直接吃这个吧 我的心情不好不坏，只是有点难过。现在我们碰面不多，他想我离开青城回到S市，我不想，我喜欢青城，他也没有再劝。他的忙我自然无法想像，所以我很珍惜每次他来青城的时光 . 窗外的海浪声很大，我想休息，关了电视起身关窗 只是我不应该去关那扇窗户，被欺骗了一切那般傻站在窗前 窗外的沙滩上，一对背影都那么合适的夫妻，他们坐着沙滩上，女人头靠在男人肩上，看着都幸福 我就这样看着，看着他们起身看着他们手牵手看着他们笑看着他们在保镖得簇拥下手挽手走进酒店 若我是他妻子，我一定会冲下楼，骂他们无耻甚至还会和那女人打一架。 但我不是，我只能缩在这里，站在这里。我关了窗，关了手机，关了电灯。开了酒瓶，开了眼泪，开了心扉 . 早上我和吕杰打了招呼说青城有事需要回去处理 我在酒店大堂办退房手续，住他的酒店真的是愚蠢至极的决定，又贵又苦 我到了机场 手机响了，陌生的电话，因为职业，我不能看见陌生的电话就选择不接，不管是不是他，我还是要接 “喂，在哪！” “青城，有急事先回来了！” “我在你身后” 我正想挂了电话，我看向了身后，他确实在，在他豪华的轿车里，我开心不起来，我按掉了电话进了机场 三十八 飞机降落在青城机场 我出机场看见了他的车，廉价航空确实比不过私人飞机，连逃我都逃不过他 我上了的士，他的车一直跟在后头，然后超过了的士，巨大的我引擎声浪从我耳边飘过。 是不耐烦了吗？呵呵，管他呢 “哎呦，这有钱人开车都跟放大炮似的，有钱屁都更响。” 的哥明显被突然越过他车前的超跑吓到 . 真累 我出了电梯，他正靠在我家门口，我开了门，他也跟着进来 我就假装家里没这个人，收拾起行李放回衣柜 “怎么了” 坐着沙发上看着我的他发声了 “很忙，你走吧。” “昨晚她 .... ” 我不想听，我把手里折好的一件衣服抛在了地上 “我看见了，我还有事，你走吧！” “今晚我陪你吃饭好不好！” 我看着他，略带厌恶，他坐在沙发上那样子有些狼狈 “我说了我有事，凭什么你找我我就一定要在那等，而我等你，你却可以有事不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轻而易举知道我的一切，我们的生活隔着千山万水，我爬不上你的山水，也不想离开我的平地，你走吧。” 我开了门让他出去 . 他走了，引擎的轰鸣声离我越来越远 . 是自己活该，还能怪谁。我喝了酒，流了泪， 苏言，你已经30了，别再这样继续做那虚无缥缈的梦，那世界终将会烟消云散，就像他走了再没有联系我那样 . 继续自己的生活，张姐小心翼翼地问了我很多施禹森的事，我回了句 “张姐，我上班去啦！” . 国庆节7天小长假，我参加了无数场婚礼，莉莉穿着那条超出预算的婚纱结婚了，我以前的当事人离婚了再婚的，离婚了又复婚的。 这个月的工资全贡献给份子钱了，我得好好记着每一笔，等自己60大寿的时候全讨回来。 我真的没法结婚了，我很积极的参加相亲，可是好像看谁都不顺眼，吕杰给我介绍了一个算高富帅的男人 “言姐，这人多好啊，怎么你还不满意！” “太爱笑了，不喜欢！” “太爱笑也是缺点？” “怎么不是。” “那我呢，我这么冷酷！” “你确实不爱笑，不过你疯癫，精神残疾不要！” . 今天上班，大厦门口贴了一张拆迁公告，怎么这么突然，这楼是旧了些，不过没到要拆除的地步啊 主任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拆迁公告吓疯了 接下来的几天疯狂的在外面找房子，总算被他找到了 搬东西真的搬的够呛，又重又多，主任连那老式还卡纸的打印机也不放过，又不请搬家公司。 事务所里我是除了主任外年龄最大的，那些小姑娘搬了书累的连人都站不稳。我力气还算大，最重的最大的基本就交给我这个大龄大力女了。 大厦已经被铁皮围起来，施工方已经在这里几天了，今天来的人格外多 “123放！” 我和主任总算解决了那个庞然大物，把它放上了卡车。 . 卡车开走了，我和小姑娘们在原地等的士，想想等下还要搬上楼，又要整理，哎呦我的老腰啊 “哇那个人好帅啊，戴安全帽还那么绅士” “在哪在哪？我看看” “哇，真的好帅啊” “赶紧拿出手机拍啊！” 一群花痴，不过我也好奇的看看，哈哈哈 这人是施建森，他戴着安全帽在和身边人商量着什么，我的眼神刚好与他交汇，他朝我挥手，我礼貌性的笑笑，然后遮住了我的耳朵 因为这群花痴肯定又要尖叫了，果然！ “别叫了，车到了！” 我坐着的士离开了这里，新办公大楼比原来还简陋，居然连电梯都没有。搬好整理好，我已经累到气都喘不上。 今天不坐公交了，打的吧，实在没力气再站在公交上 . 车子到了楼下，我还昏沉沉的，司机和我说到了，我才反应过来付钱下车 “一起喝杯咖啡！” 施建森在我家门口，估计等了挺久，看见我下车表情下子变得开朗 “不好意思，我晚上喝咖啡失眠。” 我想走进大楼，他伸手拦住了我 “那一起喝酒！” “今天不想喝酒” “那一起 ..... ” “咖啡！” 我转过身他跟在我身后，我坐着他的车到了一家咖啡馆 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算了，他也不会拿我怎样 . 喝酒和喝咖啡，我选了咖啡，我在戒酒。 “不好奇我为什么拆你的大厦？” “如果那大厦是我的，我肯定好奇，可是我不过在那上班而已，不好奇。” “那么多人都在，怎么都是你搬东西。” 他今天一直在看我搬东西？ “力气太大没办法。”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女人看。” “老女人了自然不能把自己当女人” 我喝了口咖啡，忘记加糖和奶精了好苦 “你真的很吸引人。” 他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他向我求婚那晚 “很晚了，先走了！” “好” . 第二天醒来真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而且上班还坐错公车，坐到了原来的大厦 大厦已经快被拆没了，一栋那么庞大的大厦从设计到落成要几年，而拆除却只要花一晚。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可是忘记却要一生。 不公平，房子是钢筋水泥那么坚硬，而人不过是纤维骨头做的脆弱生物，房子一推就倒，人要如何才能连根拔起 . 张姐也来了这里当保洁员。这栋大楼真的是丰富多彩，不知主任怎么选的，一楼美甲美发，二楼洗脚城，三楼律师事务所，四楼鸽子笼 早上上班一群鸽子飞出去，傍晚下班，一群鸽子飞回来，有趣是挺有趣，不过我实在受不了时不时滴到我窗台上鸽子的大便。 小姑娘们可是高兴坏了，美发美甲，一下班就全跑一楼去，个个都办了充值卡 我办了张洗脚城的，也给张姐办了一张，洗洗脚睡觉都很踏实，我好像戒酒成功了 “你们看看，我给你们选的地方，美丽娱乐休闲三不误。” 主任一直都很自豪自己选的新去处 “主任，我能不能换个办公室，我实在受不了那鸟屎了” “鸽子代表和平，这意味着你会平平安安，这也不懂！” “好吧，希望我会平平安安！” “言姐，这打印机又卡纸了！” “拍一下就好。” 我拍了下那打印机，打印机好了 “言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什么都懂，这事务所没了你可真的没法开。” 在工作上，我还是满意自己的，没有大成就，可是在这小事务所里自己算个不可或缺的角色。 爱情婚姻求不来，就好好工作存钱养老 三十九 . 我过了没有他的秋天，没有他的冬天，又到了春天。时间不紧不慢，公车很挤工作很忙，有时很累有时很闲 就像那句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我活下去了，还活的不错，估计他也是 . 春天的青城格外让人舒适，上班的公车会经过原来的律师事务所，大楼已经建的很高，青城还没有这样的高楼，看形状就很不一般 那群鸽子又飞出来，每天我上班时它们就准时起飞，没想到自己和鸽子还有这默契，愿如主任所说，我会平平安安 “言姐你的包裹。” “好，谢谢。” 我看了署名，苏鹏，是小鹏寄来的，太好了 小鹏说中考后妈妈答应他让他自己出来旅行，他想来找我，给我留了他的手机号。他还是给我寄了糖和一只公仔，真想和他说姐姐不爱吃糖 . 一场中考在6月初结束，我到了青城车站接小鹏，这么久没见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我还有些紧张，今天我把自己打扮的年轻些，像个姐姐而不是阿姨 出站口涌出来一群人，我走进人群里想努力看看他在那，可是每张脸都陌生，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姐” 我转身，小鹏站在我身后，他现在个子比我还高，手上拎了个篮球，阳光帅气。 我红了双眼，上前拥抱了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 “姐，别哭啊。” “饿了吧，走我们回家。” 我接过小鹏手上的行李，拉着他得手，以前小小肥肥的手，现在居然这么大 “姐，等一下，叔叔还没到呢” “叔叔？” 小鹏在四处张望寻找，然后眼神一亮 “叔叔在那！” 我顺着他的眼神方向望去 那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穿着纯白T牛仔裤和球鞋，身后还站着两位保镖，他朝我们挥手，小鹏飞一般的跑上去 “叔叔，我中考了，考了一类校，是不是有奖励！” “当然有” 他摸摸小鹏头，用手比着小鹏的身高，小鹏居然只和他的身高差一点，他拍拍小鹏的肩膀。 看得出来他们很熟悉，我以为他只是那次去找了鹏鹏，看来他一直都在联系小鹏 . “姐走啊，吃了饭叔叔说陪我打篮球。” 我呆在了原地，小鹏的这句话才把我带回现实 “哦好啊！” 我勉强笑笑 小鹏才来，我不想扫他的兴，他很喜欢施禹森，我不能告诉他不要和施禹森来往，只好顺着他 . 我们一起吃饭，饭间我们有几次眼神的交汇，我都急忙转移，表现的尽量自然 . 他们去打篮球，我在看台上坐着看着他们， 我这个当姐姐的完全没注意到小鹏，因为球场上的他十分耀眼，湿透的后背，满是汗水的脸颊。 我真怀疑他的年龄是造假的，比我还大几岁，怎么这么灵活这么阳光。而我31现在居然有小肚腩，得抓紧保养自己了 . 他们中场休息，小鹏去了洗手间，他走向了我 ，拿了我旁边的矿泉水大口喝起来，我喝过的水 “你一直都在联系小鹏吗？“ “嗯” “谢谢” “不用，应该的，我会让你的一切都恢复原样。” “我现在挺好的，维持现在就可以。” 这话是在赶他走，告诉他没有他我挺好的，别来搅乱我的生活 他把那瓶水喝完，瓶子被他捏的不像样 “今晚我会走” 他扔下了被他捏的扁得不像样的矿泉水瓶，回到了篮球场 . 夜幕已经降临，我在看台简直被蚊子包围，他的保镖递给我一瓶防蚊喷雾，他怎么什么都备好了 “小鹏，我们该回家了” “姐，让我和叔叔再打一局吧” “先回家，很晚了。” 他们俩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听姐姐话，回去吧” “好吧，叔叔那你要记得我的奖励哦” “好” 我拉着小鹏离开，在我觉得自己离他足够远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他 他在接电话，说的是英文，我不懂，不过语气很不好，他重重的踢了身旁的篮球 . 张姐对小鹏也十分好，小鹏很快就熟络起来。 我和小鹏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聊天，他说继父带来了一个女儿，挺漂亮的，不过好凶，他说现在也渐渐习惯了重组家庭 “小鹏，那个叔叔一直都和你联系？” “是啊，他可好了，他什么都懂又帅，我生日他都给我寄两份礼物，他说等我有驾照了给我买车呢，之前还送了我一块手表，你看！” 小鹏伸过了他的手，这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妈妈知道这个叔叔嘛？” “她知道啊，她说叔叔是姐姐的好朋友。” “小鹏，如果姐姐让你不要再和叔叔联系你会不会不开心？” “会啊，为什么不能联系？” 他听到我这样说表现得十分紧张 “姐姐开玩笑的。” 这么久没见，还是不要让小鹏不高兴的好，到时候自己找施禹森说清楚吧，小鹏还小，还是不要想这些的好 . 小鹏走了，我送走了他，在车站我告诉他姐姐会回去看你 . “天啊，我老公怎么了，你们快看报纸！” “老公你怎么了！” 一大早就听到一群妹子围着一张报纸在那哭嚎，我走出办公室想找美丽拿资料 “美丽，我的档案呢！” “我今天没心情整理档案，你找别人吧！” “我今天也没有” “我以后都没有” 一个个像受了一万点打击一样 “哎哎哎，你们怎么回事，是我平时待你们太好了是不是” “言姐，我老公都进监狱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你老公？监狱？” 我好奇的看了看报纸，是哪个明星吸毒被抓了？ . 我看了标题，眼前瞬间一片黑 融通集团执行总裁被证监会拘捕 怎么回事！ 我匆忙回到办公室，想起来他在篮球场发脾气打电话那一幕，怎么了 我尝试打了他的电话，都是关机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是他搞的手脚，我拨了施建森的电话 “施建森，你在做什么，你们怎么说都是兄弟，你怎么能这样！” “一大早就这么大火，亏我以为你是答应我求婚才打来电话的，白高兴一场” “答应你个大头鬼，男人都死了我都不会嫁你，你个小人” 最后我哭着挂了电话，趴在办公桌上哭得一塌糊涂 “这次可不是我搞的，他自己搞得，估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你，他暗箱操作，让融通股价大跌，股民脱手他开始大肆购入，现在又让股价飙升，证监会自然找上门了！” . 我不用平平安安，就让他平平安安好不好 四十 我打了汪叔得电话，汪叔只告诉我“苏律师，现在事情还在调查阶段” 汪叔的声音不再亲切，他是觉得是我逼禹森得吗！其实连我自己得这样觉得，若我乖乖待在他身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我不想害他 .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对我如此漫长，曾经那么轻易就过去的几年是因为我还知道他好好的，他过的好原来一直是我过每一天的信念 报纸上没有他的后续报道，事情的过程我毫无所知，天气从炎热的夏季变成了寒冷的冬季，我的工作也停止了，主任要我回家休息，我上不了法庭，因为一上法庭就会想像他也要在法庭上接受判决，就泣不成声。 大家都好奇我怎么了，他们都不懂。我尝试和汪叔说我是律师，可以见他，能不能让我们见一面 汪叔只说：“苏律师，这时候你还是避一避吧，再传出什么绯闻对施总就是雪上加霜了” . 汪叔给我寄来一张纸条，是他的字 “我没事。” 他写起中文像个小学生，很难看 . 天气转暖，他依旧没有消息，我还是只能看着那字条度日 “姗姗，来吃点东西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张姐一直照顾我，可我的食欲越来越差 “张姐，我不饿。” “你再这样怎么有力气活下去啊！” “张姐，我以为我们不在一起就好，可是我还是害了他，他没有错，一切的错都由我开始，我们开始结束每次都由我决定，我感动了就重新开始，我难过就想结束，他就那样被我玩弄，我是一个坏女人，该进牢里的人应该是我” 一说起他，我的眼泪就停不住 . 我艰难的渡过每一天 施建森经常来找我，每次都被我冷言冷语打发 “嫁给我，我是认真的” “我愿意一辈子当他的情妇，也不可能做你一天的妻子。” “他什么时候能出来都不知道你就这样一直等？” “我的生命就该花在他身上。” 施建森不过被仇恨迷了双眼，他想让禹森失去一切，他怎么会爱我，世上只有禹森才是爱我 .那是很平常的一个早晨，我拿着那纸条坐在窗台上发呆 “姗姗你来看看！” 张姐拿着今天的报纸一脸兴奋，她的声音唤回了正在发呆的我 “怎么了” 我拿过报纸，这是我人生最大的喜事，我一字一字看清楚报道的每一个字，禹森他没事，调查结果表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我抱紧了张姐 “张姐，他没事，他真的没事” 我已经哭成了泪人 . 我重新回去上班工作，我不想他来见我时看见我那么萎靡不振，我打了他的电话，可是没人接，我问了汪叔，汪叔说现在有很多事需要他亲自处理，电话也还在监听状态，还有现在每天都有大批媒体在跟拍他，暂时没法和我见面 .后来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喂，想我吗？” “你在哪，在哪，我去见你。” “在S市，我会尽快去看你” “好，不来看我也可以。” “生气了？”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在这里永远等你来看我，你不用赶时间，不用担心我会生气，不用害怕我会消失，你随时来我肯定都在，永远都在。” 我的声音很明显是哭腔，说话有些哽咽 “好，等我！” 他的声音充满喜悦 这是我期待已久的通话，对，我永远都在。 . 上班的公车路过那栋大楼，已经建好了，可以看见工人在高空安装大厦的名字 我到了事务所楼下，鸽子又从我头顶飞过，我抬头看着笑了笑，小鸽子们保佑我的他一定平平安安 “言姐早啊” “早啊” “言姐我还是喜欢你凶我们时候的样子，以后心情不好就尽情骂我” “对啊言姐，心情不好骂我们就是啦，随便骂。” 这群小姑娘还是很贴心的，平时没白疼她们 “好啊，现在我心情非常不好。” 她们拿出一个个小纸团，塞进耳朵里 “言姐开始吧，随便骂！” 真的被她们逗乐了，我回到了办公室 . 我会经常注意自己的手机，很期待他能联系我，告诉我他在我身后或者在我对面。 不过他是真的很忙，那么大的舆论风波，给融通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他肯定要处理 . 事务所早会 “来来来，我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又要搬家了！” “啥？” “天啊！” “安静安静，这次我们要搬回原来的地方！” “原来的地方，都拆了怎么搬回去。” “我们租啊！” “那地方，我们怎么租的起。” “怎么租不起，大厦经理昨天联系我，我们可以以市价一半的价钱租到五星级的写字楼，这多亏我多年来的人脉关系....” 主任开始自吹自擂 我却感觉有些奇怪，施建森这是准备干嘛。 我没有打电话问禹森，他现在肯定焦头烂额的，还是别拿这种小事烦他了，走一步看一步，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也不敢拿我怎样，也很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 不过搬办公室真的是件恐怖至极的事，还好主任这次放弃了那些又重又老的桌椅，他说人家大厦都给配好了 可是光这些文案就够重够累人的，照样重的还是我来，大龄女汉子 . “言姐，真没想到我还能在这样的大厦上班，我要好好拍几张照，这栋大楼可是现在青城最高级的。” “言姐这大楼为什么叫SY大厦？” “不知道，你问问大厦老板说不定知道，要拍照的赶紧把手机拿过来，过时不候啊！” 我一直都是她们的专属摄影师，去玩去吃饭都都得我拍照，她们一个个把手机交到我手里。她们摆的都什么姿势，整个人趴在玻璃墙上，原来现在拍照都流行比心，年轻活泼可爱 “施总，您怎么来了？”主任的声音 施总？禹森吗，我看向门口，眼里充满期待 可是来的人不是他，是施建森，他手上捧着一束玫瑰花，朝我走来 “言律师，送你。” 小姑娘们开始一整连翻尖叫 “美丽，这是施总祝贺我们搬迁之喜的，你赶紧收下摆好！” 我只能这样说 “啊，谢谢施总，这花太漂亮了！” 美丽接过玫瑰神情真的不亚于弱智 四十一 我以为他送一次就结了，没想到他天天送，我都转交给其他人，一束没收 只是被他这样一搞，大家都觉得施建森喜欢我，还有人说我是她女朋友 吕杰那八卦大男人也来了 “言姐，难怪你看不上我那兄弟，原来你在钓这么大一条鱼。” “谁钓鱼了，我和他没关系。” 我继续整理我的文件 “怎么会没关系，这花一天一束得多贵啊，这小施总是没大施总有前途，不过这融通老爷子就这两孙子，这小施总也是非常好的选择，言姐，改天引荐引荐。” “好啊，你喜欢他我就帮你搓和啊，恭喜你找到意中人。” “言姐你怎么老这样，你都30几了你再挑以后怎么嫁啊？” “出去出去，不劳你费心。” . 今晚加班，张姐回了老家，一直不放心我晚下班，一直电话催我早点回家，看看时间已经9点了，把剩下的带回家弄吧 电梯门开 里面站了施建森，他帮我按着电梯内的开门按钮，笑着看着我 “你先下吧，我有点东西忘办公室了。” 我转身回事务所 他跟了出来，拉住了我的手腕 “好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好啊，谈恋爱啊！” 我不屑的冷笑一下 “你这样真的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我想我和你说过无数次我们永远不可能。” “那你和他就有可能吗！” “那是我的丑事不关你的事。” “那送花也是我的事。” “我对花粉过敏，我对你送的一切东西都不满意不喜欢，你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了内心，你的条件足以找到许多和你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不要为了赢过谁而去追求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那样你才叫输。” 我想我说的够清楚，我快步越过他离开 “你现在就站在我送你的大厦。” 我顿住了脚步，大厦？ “你忘了你原来的名字吗？” 我转身回到了他的面前 . “你救过我，我很感激，我真的奉劝你一句，别浪费时间和金钱了，我们真的完全不可能，你为什么不放下仇恨往前看，你拥有的比我们普通人多的太多，你追女生可以送花送楼，而很多人追女生连花都送不起，你的人生已经接近完美，你的母亲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我希望我的话能让你明白，再见。” . 我走的很快去按了电梯 “我也以为我是为了夺走他的所爱才喜欢你，可后来我知道我不是，你为什么不信我真的喜欢真的爱你。” 他在我身后说了这些，电梯刚好到了，我进了电梯，没有回应他，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想理会 . 我打了的士，到家已经很晚，今天上庭起的很早，现在人有些困 我下了车的士开走了 前面一辆车的远光灯忽然照的我睁不开眼，车子启动了，是他，这引擎声肯定是他 我笑着上了他车，他瘦了，看着我的笑容还是那么让我迷恋 “什么时候来的？” “来挺久，想给你惊喜，今天加班？” “嗯，最近挺忙的” “去哪吃饭？” “我煮给你吃。” “好啊。” 我的厨艺还是没什么长进，还是只会煮面，不过不再是汤面，学会了炒面 他吃了两大碗，一直夸好吃，我怎么觉得今天煮的很一般 . 我躺在他的怀里 “能不能和我说说那事？” “你想听？” “嗯。” “听了可不能去报警抓我，我确实做了那事，我计划了很久，可是没想到被发现了，是不是很没用，我想以最快的方式完成我人生的理想，事业会等我，可我怕你不等我。” “怎么解决的？” “其实我事先就想好了退路，解决起来不难，不过法律形式要走那么久，所以被关了大半年。” 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脸 “对不起。” . 我们聊的很晚，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我上班迟到了，我很匆忙的穿好衣服准备好文件 “我先走了。” “我送你上班。” “不用那里人太多了。” “走吧。” 他接过了我提在手里的公文包，拉起了我的手 “好吧。” 车子开进了大厦的停车场，现在是上班时间，停车场一般没有人 “我先走了。” 我来到电梯间，禹森也进来了 “你怎么还不走？” “来这里有事，现在分公司办公室也在这里。” “亏我还以为你特的送我上班，原来不过是顺路” “哈哈，等下下班回去就是特的送你回家了。” 电梯到了我的楼层，门开了我们停止了交流 门一开事务所的小姑娘们都在门口，电梯口变成了花海，摆满了花束，我呆住了 “言姐，你太幸福了，我要是有这样的男朋友我肯定马上嫁给他。” 美丽说话时电梯门还开着，禹森肯定听到了，我出了电梯 “你们别瞎说，哪有什么男朋友。” 我身后的电梯门关上了，他生气了？ 这施建森怎么还没明白我说的话，我回到办公室，拨了他的电话 “那个花是施建森送的，然后他这样大家都以为我是他女朋友，别误会！” “今天这花是我送的。” “你送的？” “是啊，他一天一束，我自然不能输” “哈哈，好吧，不过不要再送了，太吓人了” “好羡慕他可以亲手把花交到你手上，这是我唯一羡慕他的事。” “我不喜欢花。” “我送你车好不好？” “好啊。” 这几年，他送过我很多东西，不过我都没收下。这次希望能让他安心点 . 我还在办公室里想着我的话估计对施建森起了作用，庆幸他今天没送花的时候 施建森来了 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吓我一跳 “什么事？” “没事” 他没有说什么，出了我的办公室 门外又是一阵尖叫 “谢谢施总，谢谢施总” 小姑娘们带着一盒盒点心冲进我办公室 “言姐，你命太好了” “言姐多亏了你男朋友，我们天天有鲜花看有蛋挞吃，太幸福了。” 一个个花痴脸 “我重申一遍，他不是我男朋友。” “言姐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害羞！” “真不是我男朋友，我有男朋友，可不是他。” “你有男朋友在哪，我们怎么都没见过！” 她们很明显不相信我说的 我随手指了一下天花板，然后继续工作 . 我没撒谎啊，禹森确实在楼上啊 四十二 夜幕来临，我的办公室可以看到青城最美的夜景，其实我早就可以下班了，不过在等他 “我准备下楼了。” “好” 我拿上了早就备好的公文包去了电梯口，电梯到了，他在里面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停车场 “能不能把这大楼的监控都拆了？” 我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上了他的车 他笑了笑 “如果可以，我也想。” . 他开着车，车子没有转进去我家的那个路口 “不回家吗？去哪” “去买车啊。” “你不说我还忘了，不用这么急吧。” “这是你第一次收下我送的东西，很特殊很着急。” “好吧，车子我来选。” “我选好了。” “什么车？” “就保时捷啊。” 他说的一副自己考虑的很周全的样子，还十分自豪 “施大款，您还真是不知民间疾苦，我自己选，你不准决定，不然我就不收了” “不如给你买辆公交？” “哈哈哈，好啊，那最好了，我喜欢公交” “哈哈哈” 他笑起来总是很腼腆很好看，不笑的时候又俊朗刚毅，我侧着身子看了好久，车内很黑，路灯的光一束接一束急速闪过，他好似会发光那般，一闪一闪 “你好好看。” 我侧着身子，很认真的看着他说，他被我夸的还有点害羞的样子 “你记不记得那本本子，全在说我帅，以后夸我换个词。” “那本子还在你那？” “当然在啊！” 那时候还真是够傻， “改天还我” 我坐正了身子，一脸尴尬 “还你那书肯定成灰烬了。” 我确实想拿回来烧掉 我选了辆大众高尔夫，他也知道我脾气倔，我选的他没有反驳我 . 只要他在，我感觉自己多晚都不会困，我靠着他的肩，他牵起我的手将手放在他的胸上 “你为什么喜欢我，就因为我救了你吗？ 其实我一直想问问 “因为你很不一样，我第一次见你，虽然你穿着裙子，可是总觉得你身上有男子气概。”他说着开始笑起来 “男子气概？真的假的？” 我都觉得好笑 “你很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扭捏，该笑就笑，该发脾气就发脾气，力气又大走路又快，声音很好听，沉稳大气。” “你是在夸我吗？雷厉风行嗓门又大” 我抽回了被他牵着的手 “为什么爱一个人就一定要爱他的优点，能爱她的缺点不是更好” 还真是情话高手 “你是不是很擅长追女生？” “你是第一个追到手的。” “那你老婆呢？” “我们从小就认识，她很招人喜欢，善良美丽可爱，我也很疼爱她像亲人，可是爱不上，偏偏爱上现实又臭脾气的你。” 皎洁的月光照着我们两依偎一起的身子，我是如何亲吻他，他是怎样抚摸我，全如数映在洁白的墙壁 . 清晨 他就要走了，我们在告别 “我会尽快回来看你” “好。”我自然的笑笑 “我会尽快把他调离这里。” “好”我看着他，他这是在担心我会跟人跑了，哈哈 “他送的东西不要收。” “好” “还有....” “都答应你，我知道。” “开车小心的，别睡着了。” “谁开车会睡着。” “你站着都能睡。” 我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朝他挥手拜拜，他有些犹豫的进了电梯，又伸头出来朝我笑着拜拜 “走吧！”我笑着关上了家门 也得准备去上班了。 楼下响起了他车独有的引擎声，声音越来约模糊 . 我在公交站等车，忽然想起自己有车，怎么脑子越来越傻，笑着回到小区里开上了他送我的车。 .那是一个阴雨天，风很大雨滴啪啪的打在大厦的玻璃落地窗上 今天的报纸有一整版的黑白色，是讣告，融通的老爷子死了。我只是很自然的合上了报纸，一面之缘而已，我能原谅他的行为，但不会因为他而感到难过。 新董事长是禹森的父亲，禹森打电话来没有提，我也没有过问这些事。 . 青城是山城，一到夏季就成火炉，从法院出来到停车场的一段路就让我汗流夹背，今天的案子是一个18岁的青年在自己生日会后失手打死了自己一位同学，不过监控录像上是死者先打当事人，然后当事人拿起啤酒瓶砸向死者后脑，造成了两家的悲剧。我原以为会是个富家子弟，没想到他的父母如此年迈清贫，刚刚一审我们败诉了，少年判了死刑，他们找到我时，声泪俱下的告诉我他们省吃俭用，把钱都留给在城里上学的儿子，怕他让人看不起就什么都依着他，好吃好穿，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 我正要开起车门，看见后视镜里跑来的那对老夫妻，他们一见我便扑通跪下，老泪纵横 “言律师，你想想办法啊，救救我儿子啊，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他的父亲抓着我的公文包，母亲两手拉着我的另一只手，我最受不了这样了 “言律师，你想想办法啊，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啊，你再想想办法” 我努力想拉起他们 “大哥大姐，你们先起来，会有办法的，我会马上准备上诉的，这还有二审呢你们先起来先起来。” 我这样一说，他们非但没有起来，还磕起了头 “谢谢你啊言律师” “谢谢谢谢，你就是天上的菩萨啊。” 我蹲下身子 “快起来快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不要这样，还有希望，不要这样。” 他们总算停止了磕头，我抚他们起来 身旁开过了一辆车，我很清楚的看见车后座的人，是施建森，他怎么在这？不过话说最近他这花和小礼物是没有再送了 . 一见这种场景我就腿软，我将他们二老送回家，很破旧的老房子，看着他们略显佝偻的背影，若他们的儿子死去，他们要怎么办。有没有希望就不说了，就算我赢了二审，最好的情况是死缓，关个十几二十年回来，把话说难听了，以他们的年龄能不能等到儿子出狱还是个问题。不过至少在他们活着的时光里，他们的宝贝儿子还活着，我会尽力，尽管希望不大 . 咚咚咚，我的电话响了，是禹森 “事情处理好了？” “你在哪，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我下了车，开始四处观望，都没有他的车 “别看了，我在S市。” 我想起自己昨晚告诉他今天要上庭的事，不过他还真了解我的习惯，没在我身边，居然也知道我在干嘛 “今天官司输了。” “不开心？” “有点” 我的车挡住了车子转弯的路口，后面的那辆面包车狂按喇叭 “先不说了，我开车。” 我挂掉了电话，开车回事务所。 那对老夫妻的身影和哀求让我的心情很不舒畅，总觉得一块石头堵在那一般，告诉了人家有希望，可是到底希望在哪 四十三 车子停在事务所停车场 我走进大厅等电梯，施建森也在那，最近他没有再送花送礼物让我觉得相处起来也不那么不自在，我们站在那一起等电梯 “输官司了？” 他忽然发声 “嗯，你今天怎么在那？” “让人告了，温泉那边出了些事。” 电梯刚好到了，我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今晚我请法院院长吃饭，要不要一起？” 我感觉自己找到希望了，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去还是不去？” “去，几点？” “7点” “好，不过我还有些事会晚点到，麻烦帮我留个离院长近点的位置” 他点点头，电梯到了我的楼层，我出了电梯，他坐着电梯继续上升 . 我们这种小律师，平时想请院长吃饭根本请不到，今天有这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我尽快忙完手头的事，立马赶往饭店，找到了包间，开门进去里面坐的全是法院高官，施建森看着我进来，起身离开座位带我落座，我就坐在院长旁边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言珊言律师。” “各位好，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敬各位一杯。” 我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干而尽，太久没喝还有点辣喉咙，在座的都鼓掌 “好，言律师看着很面熟，也在青城？” 说话的是副院长 “是啊，严正事务所的。” 我努力的融入他们的话题，股票，房产。毕竟一进来就说案子不太好，大家都聊的很开怀 我开始和身边的院长聊起案子 “既然有自卫杀人的倾向，我会看看这个案子。” “好，谢谢院长衷心感谢” “你是施总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会关注一下这个案子” 宴席散了，送走了那些高官，我走向了自己的车 “你刚刚喝酒了” 我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身看见施建森很绅士的开起他的车门，示意我上车 “那多谢了。” “不谢走吧。” 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今天真的谢谢你，也替我的当事人谢谢你。” “不用，凑巧而已。” 他继续开着车 我的手机响了是短信“下车。” 号码是禹森的，他在哪，在附近吗，我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麻烦前面放我下车。” 我以为施建森会问我为什么，不过他没有，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我下了车 我开始四处看，看见了他的车 我把表情转换成笑脸上了他的车 “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 他的语气很冷淡，也没有看着我 “那个，案子有点棘手，然后他说今晚刚好请法院院长吃饭，我就来了，喝了酒没法开车。”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解释的人，不过我在尽力简短的去解释这事，可是他并没有缓和，脸色还越来越沉闷，也没有说话，启动了车子，车速开得很快，我也不想再说什么，车子开上了高速路 “要去哪？我明天要上班现在很晚了。” 他还是沉默，没有回应我，算了，我拿出了案子文件低头看起来 车子停在了服务区 “有难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更好的帮到你。” 他终于说话了，可是不是什么好语气，充满怒火质疑 我收起来了文件，我不想吵架 “这是我工作的事，输赢我自己都能接受，今天的事真的是刚好，我没有去找他帮忙，这是一个机会，我不想置之不理，我得对得起自己收的律师费。” 他下车，拿出了烟，一根接一根，我还是呆在车上，他上了车 “跟我回S市，待在我身边。” 这句语气平和的话反而激怒了我 “你凭什么支配我，让我该去哪就去哪，我不会走。” “必须走，你必须呆在我眼前，必须远离他。” “如果一定要我和他说个关系的话，最多算朋友，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帮你你总算排斥，可你却那么轻易就接受他的帮忙” “我说了只是凑巧，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他又拿出了烟，眼眶通红，手捏着前额，看的出他很疲惫，中午还在S市，现在又来这里，是因为自己一句不开心而赶来的吗 “我信你，不信自己，他能给的，我给不了。” 他的话字字戳进我的心，我牵住了他的手 “等我这阵子忙完好不好，我去S市进修一段，我们别吵了。” “好” 他的双眼投射出前所未有的欣喜，我回了一个自然的微笑 . 我们停止了争吵，开车回到青城，一路上他都牵着我的手 他停在了楼下，明天一早有事，他必须连夜赶回去。 我回到了家里，张姐还在沙发上等我 “张姐，你怎么还不睡，以后别等我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啊？加班啦？吃了没有？” “陪法院的人吃饭，吃了大餐呢，快去睡吧。” “珊珊，我准备回老家了” “张姐，怎么这么突然？” “年纪大了，就越想家乡，我想回老家呆着。” 我走向了张姐，搂住了她，她的去留我自然无法阻止，说起来我也想起自己的老家，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 案子二审那个青年判了死缓，我送走了张姐，我们还像以往那样如母女般的联系，向主人提出休假进修，可以看出他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同意了 我收拾好行李，为家具披上了白布，锁上房门去了青城机场 . “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已经降落在虹桥机场，舱外温度是摄氏27度，谢谢您乘坐本次航空” 听到广播声我才反应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汪叔已经在那里等着 我上了车，车上放了一束玫瑰 “苏律师，这是施总选的，他下午还有两个会议，没能来接你” 汪叔和我说话又回到了原来的语气 “谢谢你汪叔” “不用客气” 豪华的宾利座驾，驶在我熟悉的柏油路上，几年未曾踏入这里，这座城市又改变了，路我还熟悉，可是新建的那些商场高楼我却不知叫什么了 车上驶上了山路，山下的保安还是原来的那位，沿途的桃花开的让我眼前的天空都变成粉色，这条路让我感到异常亲切 “汪叔，在这停吧，我自己走走！” 四十四 我拖着行李箱，在这山路上走走停停，空气里都是回忆的气息。 那时候的我不管跑的累不累回去肯定都要他背，胆子不大，他出差没有回来就要把整座房子的灯光全部打开，有他在的早餐，煎鸡蛋，蛋花汤，水煮蛋，我的厨艺没长进不知道他的怎么样。 我还非常不厚道的觉得，多亏那老爷子走了，不然我怎么回得来。 没人能说自己肯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遇到的人不一样你肯定就不一样。 . 别墅大门门锁的密码还是我的生日，里面的陈设一如往昔，我放下手里的行李，走上了二楼。房间的陈设也没有变，略微沉重的红木欧式家具，洁白的床品，我喜欢这房间的阳台，阳台外的槐花树还是那般朴实。这房间对门，就是他母亲的房间，陈设奢华又透着朴实，每一处都精致，可以想像这位富家小姐一定如明珠般被捧在手心。 我找到了那本相册，再一次重头开始翻看，翻到一页，是我的照片，有我在蹲着身子看脚趾伤势的，原来那晚是他。我继续向后翻，天啊，我发现他居然还陪我坐公车上班，而我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每一张照片我穿的衣服都不同，冬天的黑大衣，春天的长风衣，夏天的蓝衬衫，秋天的灰围巾。心底充满溢于言表的感动，从拍摄的角度他应该离我很近，而且就在我侧边，为什么我会没发现。我在脑海里回想自己每一天上班在公车的片段，真的没发觉自己见过他。 公车总是很挤，我不期盼等下会有座位让我坐下，我一上车就习惯站到角落里，免得等下有人蹭来蹭去，一会儿一会儿的要我让一下让一下。 我重复着翻了好几遍，翻到我的心软若成云，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无法平缓。 . 城市的灯火将黑夜映的比白昼还耀眼 我在别墅的天台，我没有看那璀璨的夜景，我在看那山路，若山路上出现灯光，那就一定是他。 如我所愿，他回来了。 . 我跑下了楼，开起了大门，顺手又拿起了家里花瓶里的鲜花快速抖了抖花枝上的水，然后捧着花站在门口。买花多贵啊，家里刚好有可以利用一下 车声越来越近，灯光已经照到院里，他到了。 . 他下了车，看到我站在门口，本来没什么表情的俊脸立马转换成笑意 “给，送你！” 我把花伸向他，在我以为他会感动不已深情拥抱我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接，脸色还有些嫌弃 看他没接，我瞟了他一眼，拿出了花瓶，把花放回了餐桌 “你就不能专门去买一束送我吗？” “不能。” . 在房间里，他靠在床头上文件，我在准备明天上课用的书本 猛的想起今天照片的事 “为什么你跟着我坐公交我都没察觉的到。” 他一副明白了一切的样子 “难怪刚刚会送花。” 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一大叠照片，怎么都是我站着靠着公交窗户睡着的照片，因为我睡着了所以没看到他？ “有时间我就会去青城，一开始我以为你要是在公车上看见我会感动，可真没想到你上公交站着都能睡，白瞎了我的精心安排。” . 他放下了文件，看着我，我的表情肯定不怎么样，我确实是个睡眠质量不错的人，多烦多累一般我也都能倒头就睡，坐车坐飞机的时候也经常睡着，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坐车站着也能睡着。 我还在认真看那些照片，房间了灯光一暗 “开灯啊，我再看看。” 我准备走去电灯开关那，他忽然打横将我抱起 “睡觉” “居心不良” . 我进修的学校在郊区，本来想自己坐地铁，他不肯 “我让汪叔送你去。” “我自己坐地铁就可以。” “又想站着睡？” 最后我还是坐了汪叔的车子来。 . 下了课，我到了S市市区逛逛 黄昏下的外滩透着浓浓的复古气息，等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它又将会是另一副模样。江边公园的行人开始渐渐多起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街头艺人的歌声让我驻足，这首老歌被艺人改的别有风格，我并不爱听这些，不过总觉得此景此情应该来点旋律 “苏言” 有人喊我，声音十分熟悉，我转过了我的头，是刘明晨，在人群里，他像被时间定格住那般站在那，在他面前我应该不用否认，我回正了身子，对他笑笑 “好久不见” . 我们到了江边的一家咖啡馆 “这几年你去哪了？为什么别人说你死了。” “施老爷子想让他以为我死了，我改名换姓在青城当律师。” “我们事务所还是他们的法律顾问。” “哦” “你走后，我打了他一顿，我以为我会被辞退结果没有。” “你胆还真大，哈哈谢谢你。” “你们还有联系？” “没有。” 我回答的很快，他还没说完我就说了没有 “不说他了，说说你啊？” 他明白我在逃避话题，没有在说 “你看那栋大楼，我们现在换到那办公罗，有空调有电梯哦” 他指着江对面那栋新建的高楼，他说话还是得得瑟瑟的 “那看来钱赚了不少，今晚这咖啡一定要你请。” “没问题，再给你看个东西，你要收好你的下巴。” 他拿出了他的手机，立在我眼前，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孩子还很小， “天啊恭喜你啊，哇宝宝好可爱啊！” 我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我们聊了很久，我告诉他我过几天就要回青城。他说要送我回住的地方，我说不用我就住在公园后的酒店。 我撒了一晚上的谎，差点连自己都信了，若是让他知道我还在原来那个泥滩里，不知悔改，肯定会被看不起，久别重逢谁都想让故人看到自己光鲜成功的一面，工作上我还不错，而情感上，我自己都对自己无话可说 . 我在地铁站徘徊了很久，一列列地铁从我眼前驶过，手机响了 “在哪？来接你。” “在坐地铁，等一会儿就到。” “下一站下车，我在地铁口等你。” “好吧！” 我坐上了他的车。 “怎么了，上课听不懂吗？” 一手开着车，一手拿着烟在窗外弹烟灰 “才不是，有点困，我睡会儿！” “恩。” 我靠着窗，闭上了眼，没有睡着 四十五 闭上眼我思绪万千，如果换个时间换个身份让我们相遇，我肯定不用像现在这样犹如精神分裂那般。我现在能压抑住自己，可是在未来人生漫漫几十年的时光里我能掩饰自己多久。 我仍旧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在给我披上外套，还细心的把我手放进外套口袋里，领子地方也仔细压压，他收回一只手继续开车。 我微微睁开自己的双眼，车内空调26度，他知道我睡觉喜欢把空调调成26度。身上的外套是他的，慵懒的驼色大衣，他开车的样子冷酷面无表情，眉头皱在一起，那么大一个集团，能让他烦的事自然不会少。 他是我的秘密，我无法与人去说，甚至无法让人知晓，只能放心里自己品味自己欢喜。 可惜，他真的太好了，好到我无法再一次停。 . “还没到家吗？” 我突然发声 “怎么不继续睡？” 他冷酷紧皱眉头的脸忽然转换成春天般温柔的表情 “感觉睡的挺久的，现在听听课不用被官司烦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既然喜欢，就好好进修，工作不要做了。” “那怎么行。” 他的嘴角洋溢起一丝笑意，是在为可以成功把我变成他的金丝雀高兴？ . 第二天下了课，刘明晨邀请我去他家一起吃饭，我答应了。 第一次见他的宝宝总得带点礼物，我到了母婴店逛逛，我说了宝宝的月龄，店员给我选了一套我视觉效果上觉得不能再小的套装 “这会不会太小了，怎么跟洋娃娃穿的一样。” 我拿着那裙子，总觉得这套装小的离谱 “五个月的宝宝穿这个尺码刚好的，一般这个尺码能穿到7个月。” 我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打量着小小的衣服怎么能这么小。 不过还是相信人家的经验，买了点玩具还有衣服，在柜台结账 “你好，一共780元，现在办积分卡充值2000这次购物就半价，很划算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用了。” 这种充值卡自己也办过挺多，每次都觉得划算到不行，可是总是办太多卡然后弄没了或者忘记用了，这个坑专钓女人 收银员还是笑容满面 “以后您自己的宝宝也能用的啊，办一张很划算的。” 这个女孩无意的一句话，好像让我开始憧憬某些自己曾经完全否决的想法，我没有欢喜，冷下了脸 “以后用不到。” 我冷冷的说，收银员收回那顾客就是上帝的态度，开始算钱 . 我按刘明晨给的地址找到了他家，我收拾好刚刚阴冷的心情，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他老婆，长得挺贤惠漂亮的 “你好，我是.” “知道知道，你是明晨同事苏律师，快进来快进来” 她很热情，家里很整洁干净，看来刘明晨确实娶了个好老婆 估计是听到人声，刘明晨从屋里走出来，手上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婴儿 “来，宝宝，看看你苏言阿姨。” 他把孩子抱到我身边，她好像和我很有缘的样子，一个劲儿朝我笑 “来，阿姨抱抱。” 我没抱过孩子，都不知道以什么姿势抱好， “算了吧你，会不会抱啊。” 刘明晨看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看来是不放心把孩子给我抱，把孩子抱到玩具围栏里让她躺着 我拿出了玩具逗她，太可爱了，一逗就笑，肉乎乎的 “刘明晨，这宝宝多亏像嫂子，太可爱了。” 被我说的刘明晨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我和我老婆天生夫妻相，像谁都一样。” 这情话说的，还真是羡煞旁人。 他老婆煮饭的手艺真的也不错，和我这个就只会面条的人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起宁远的话，我这人不适合当老婆，确实不适合。 吃过了饭，刘明晨送我下楼 “苏言，你也该找个人嫁了，原来事务所那些小姑娘现在都生孩子了。” “嫁不出去啊老刘，和你老婆比一下，我都怀疑自己不是女人了。” “哪是嫁不出去，是你压根不想嫁吧。” 我感觉他接下来还会提那些问题，我不想再撒谎 “好啦，送到这就好了，上去吧。” “好，那你慢点，什么时候回青城？” “这一两天吧，别搞什么欢送仪式哦，走了！” 我上了辆的士，朝车窗外的他挥挥手 . 的士不能开到山顶，这意味我得爬山，算了就当饭后运动消食了，走到半山腰，身后的灯光和引擎声越来越近。我赶紧招手示意停车，他没停。拿出手机准备打他电话，我还没打，他的车停住，倒了回来 “你好啊，美丽的小姐要不要坐顺风车啊！” “好啊。” 他下车替我开了车门，他经常这样逗我，我面前他独有的一面。 . 回到别墅，我收到一份彩信，订婚请柬，施建森的 这人终于醒悟了，我回了两个字，“恭喜” 我正从浴室出来，想起那请柬就想问问 “你弟弟要订婚了？” “是啊，陆家的女儿，你收到请柬了？” 陆家是S市出了名的书香门第，豪门姻亲，非富即贵，强强联手。 “是啊，刚收到的，不过那天有课去不了。” “这几天我会不在这里。” “恩” “上课我安排人接送你。” “恩” 他没有再说什么。 “我先睡了” “好，我去躺书房。” 那天是周末，没课。不过那请柬就算发一百张给我，我也不会去。这么重要的场合，至亲肯定都会在，他的大哥大嫂自然不会缺席，我怎么会去自讨没趣。 . 深夜，不知哪来的一整风吹开了窗户，窗帘随着风飘出了窗外，窗户发出碰撞的声音，我被惊醒了，起身去关了窗户。 看了时钟，已经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过来睡，我披了件外套出去书房。书房的灯光从虚掩的门里透出来 我推开了书房的门，只看见他浑身是汗，人趴在桌子上，背脊在抽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赶紧上前，捧起他趴在书桌上的脸，他的脸已经苍白不已，他是个很耐受的人，肯定是非常痛苦才会这样。可是就算他那么痛，看见我来还是露出勉强的微笑，坐直了身子 “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刚刚都疼成那样了。” 他反手握住我在他额头试探温度的手，他的手很凉 “胃疼喝点开水就好。” “那我下楼给你拿水。” 我赶紧下楼给他倒了温开水。我看着他喝完了水，脸色有些好转。 “你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多病。” . 这是我见他如此疼痛后说的一句话，所以谁娶我真的倒霉。 四十六 他离开了别墅，施建森的订婚仪式在周末举行，李洛伊从印度回来了，听说她在印度帮助那些受强奸的女人。我觉得她真的是现实世界的救世主，哪有灾难就肯定有她，衣着朴素为人低调，让我完全看出了豪门千金和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区别。 . 已经一星期没有见过他了。 我在浴室里，拿着那两道红杆的验孕棒不知站在那里多久。 最后，我做了件希望他永远不要知道的事，在张姐家乡的那次，他说他不喜欢小孩，不过我们的孩子他一定会视若珍宝。他视若珍宝有什么用，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哪个孩子又不需要父爱，等长大了他会希望爸爸接他放学送他上课，在所有人面前喊他爸爸。可是这平凡理所当然的事，我的孩子他都不能做。 入夏的清晨居然也让我感觉凉意刺骨，在一家私立医院。 “言小姐，这是手术同意书，请在这里签字。” 六月的天阴晴不定，在我看到同意书时，炎炎烈日变成了电闪雷鸣，那纯白的纸上，印着生硬得黑字，眼眶里的泪水让我看不清纸上的内容，我把手扶在额头上，头垂的很低，护士没有催我签字静静站在我身后，我抹掉了眼泪，我看清了内容，还有那条笔直的签字线，拿起手边的笔，手抖的厉害，我写了自己名字的第一笔言字的第一个点，刚刚抹去的眼泪又溢了出来。 我重重放下了手上的笔，站起了身。 “不好意思。” 我走出了医院，只能听到自己的高跟鞋走在医院的冰冷瓷砖上发出的哒哒哒的声响。 . 我回到了别墅。他的车已经在车库。 我长呼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开门进去，他正在客厅用手机按着电话号码，听见开门声，他转过身 “你怎么不接电话？” 他放下了手机 “电话？” 我伸进包里拿出了手机，二十几通的未接电话还有很多短信，短信内容就差不多是要我别走，回来之类的 我看着他，再看看短信。嘲笑样的看着他 “在地铁没注意到手机，别这么紧张” 我觉得挺好笑的，不过他的神情依旧严肃，我不由紧张起来，难道他知道了。 “好了，下不为例。” 他终于发声了 我也松了口气，放下了肩上的包，坐到了沙发上 他坐到我旁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宝蓝色的绒布盒子，估计是首饰，盒子上没有奢华的大牌logo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他的神情满是期待的看着我 我顺手接过，我只祈祷不要是太贵重得珠宝，不收他肯定不高兴，收了对我没什么用 我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没有首饰没有珠宝，只有一张纸条，他的中文写的特别难看，不过写起英文很好看，写着“LOVE you”。 我拿着纸条，假装看不懂的样子笑着看着他 “什么意思，看不懂英文” “哈哈，喜欢吗？” 我点点头，将纸条放回盒子里 “对了，明天我会去一趟你学校。” “学校？怎么了？” “捐赠仪式。” 我拍了拍他的肩 “又捐了什么？我的大富豪。” “图书馆，明天我爸也会在。那是他的母校。” 他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我，我接过 孩子的事又开始充斥上心头，他的父亲当初是如何对自己的情人的，施建森对自己父亲的仇恨对兄长的手段让我感觉不寒而栗，要尽快下定决心才可以。 . 一早，他就坐着他的座驾去了学校 我坐另外一辆车从另一个方向到了学校 我的车刚到校门口，看见了他们的身影在学校领导的簇拥下进了校门 学校门口红色的拱门已经立起，一看就有大人物来，大门口一字排开十几辆黑色轿车，看来这次来了不少人 我如往常那样到了教室靠走廊窗户的位置坐，今天讲审计法，密密麻麻的数字，听得我犯懵 . 教室外传来人声，还有脚步声，这栋楼只用来开进修班，一向人少，现在怎么这么热闹。 教室里的人都开始往走廊这边看，一般这种时候，校领导都是白衬衫黑裤子，在人群里个子高的他本来就显眼，今天穿了件蓝色的Polo衫白色的裤子，又站在人群为首的地方，肯定是因为他穿的太不一样，所以我一下子就看见了他。他站在他父亲的左侧，右侧还站着刚订婚的施建森，现在施老爷子去世，他们都是施董的亲生子，现在他们两兄弟算是势均力敌了。 我像教室里所有人那样盯着窗外，讲师也停下了手里飞舞的粉笔，大家开始讨论起来人是谁，今天班上大多是男生，他就是那种连男人都仰慕都羡慕的人，帅气有钱有势，耳边传来一句“会投胎而已，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转头看向那个人，嘴上这样说目光还是盯着他，口是心非的大男人。不过他确实也是实话，可是无法否认这个万众瞩目的男人他的能力毅力还是一般人无法比肩的。 我呆滞的目光毫无预兆的对上了窗外他的目光，他的表情是很平常，依旧和旁边的副校长聊的很欢，不过眼神就一直在看我。我略显尴尬的回头，重新拿起笔。 在我以为人群会往前行时，可那一群乌泱泱的人却朝教室的大门走来 我第一反应就是坐后面一些，我的位置太靠进门口而且就我一个人，我起身到了人多的座位坐下。我刚坐好，他们也恰巧进来，我低下头假装看书。 他们并没有在教室逗留很久，只是和讲师打了招呼，没一会儿大部队就退出了教室。 我又坐回了原来多的位置继续听课。 我感觉没过多久，那群人又走了回来，大家又开始看窗，这次靠近我这边窗户的是施建森，他并没有朝我这边看，人群离开了走廊，我也莫名的舒了口气，做贼心虚。 今天的课上完了。走去校门口的路会经过大操场，红旗飘飘，主席台上他的父亲坐在正中，两边各坐着他的两位英俊非凡的儿子。 观看的人群最前排的全是女生，他的吸引力总会让我有总骄傲感，她们日思夜想求而不得的男人却只爱平凡的我，我不用去讨好他，不用像花痴那样追随他。他就会爱我，就会宠我。 我停下了脚步，我站的很远也想，看到基本只是他的轮廓，也想往前靠一些，可是实在挤不进。 捐赠仪式在一整轰鸣的掌声中结束。我才发觉自己站了这么久，居然听完了所有演讲，我一向最不耐烦这些了 我走在校园的大道上，身后有人叫住了我 “苏律师，施董有请。” 四十七 我没有停下脚步，依然朝前走这，有请？能有什么好事。 那人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我就自然的走在校园大道上。只是他们的车比我快，在校门口一辆黑色轿车率先停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后座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了一张让我略微畏惧的脸。 我上了车，车子停在了一个幽深的巷子里，司机下了车在车外等候。 “苏律师，又缘再见我想并不是巧合，一个男人在外有几个女人也正常，不过我希望你能做个懂理的女人，别逼禹森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李家谁都惹不起，离婚更是妄想，希望你自己能明白自己的立场。” 他说的字字我都听得很清楚，我记清了他的模样，自带的那种威严，讲话连嘴角都不会扯动的那种威严，那种不用正眼看你的蔑视感，完全没有像在众人面前那样和蔼。其实我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我扣动了车门锁准备下车 “还有，别把歪脑筋再动到我另一个儿子身上。” 这个自以为是的老男人把我什么了，侧眼瞧了我一眼，我收回扣车门锁的手 “收回你的话，我没做的事谁都别想拿来指责我。” 我下了车，重重的甩上车门，车身一震。 我走出那巷子，那充满愤怒的黑色轿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 不过他的话没错，不要妄想。孩子的事又一次涌上心头，我开始幻想他长什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想着又发觉这根本没有意义，要明确坚韧的摆正自己的立场。 我拉开了包包的拉链，拿出了手机 “喂，你好，我要重新预约手术时间。” 那边的护士态度还是温和，我的声音却冷淡无比，预约好了时间，生硬的挂了电话。我觉得我现在必须大哭一场，才对得起这小生命。 学校总在郊区，周围的路总要寂静，我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公园，坐在长椅上，双手严严实实的将脸捂上，瞬间我的眼泪奔流而出，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将手放下，长椅上多了张纸巾。路人一定是觉得我这样哭太可怜，可是又不敢打扰。我拿起那纸巾，擦干眼泪。背上包离开了那公园 . 预约的时间比我想像的来的快，兴许是大哭过一场，签字我签的很利落。 “言小姐，同意书一式两份，这是您的请收好。” “恩” 我接了过来，胡乱塞进包里。 手术过程很快，这一切都来得比我想像的快。 . 过了这个坎，接下来的一切都还是那样。他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也开始像原来那样生活，该笑的时候依然笑的大声，该发火的时候仍旧不饶人。 . 那天吃了晚饭，我们在天台上看星星。进修时间也即将结束，我就要会到青城 “能不能别回去？” “我想有自己的生活工作” 我说完这个，他的手机响了 “喂”“好啊，努力加油”“这几天你肯定会收到。”“好的拜拜。” 他说话不像平时那样，很像在教导孩子那样，他挂了电话 “谁啊？” 这次我还挺好奇 “小鹏，数学竞赛第一我答应给他买电脑，这孩子还真拿了第一。” 我听着脸暗了下来 “别这样对他，他会长大，等他思想成熟了他不会再觉得我们只是朋友。” 我的怒气很明显，他蹲到我跟前，握起我的双手 “这次我已经答应他了，我答应你不会有下次” 分别在即，我也不想争吵，回了青城我们的见面不会如此频繁，见面也不过匆匆一晚。我缓和好了心情 “好” 我笑着回应他，他的神色不再那样紧张。我有些觉得他爱上的就是一个炸药包，动不动就点火，他只好一次一次的灭火 “到时候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好啊。” 气氛回归正常，星星也明亮了许多，这时候要是有流星烟花什么的就更符合场景。 . 清晨的山有种吸引力，懒散的我在这里都会早起跑步，他在的时候也都会陪我。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不过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穿着运动套装的两人奔跑在盘山公路上 “休息一下吧，跑不动了。” 我的耐力还是不够，一般跑全程我都要休息一次。 我找了块山石坐下，天气热，他递过来的半瓶矿泉水一口就给我喝完。 他从我手里拿过水瓶，扔进垃圾桶，他的关怀总是无微不至，处处都在。我也如此习惯。 . 生命会有终点，爱情也会有，生命的终点没有预警，爱情的终点没有提示，就是这样一个习惯的清晨，我们都在一如往常的做着自己。 我们终结在我从浴室出来的那一瞬。 他怎么找到手术同意书的我也不知，那张原本就揉皱的纸在他的手上。他的眼神阴冷，拿着那纸一步步紧逼 “你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从不问问我。”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我甚至害怕他会一巴掌扇向我 “算了吧，别说这个了。” 我牵强的笑了一下，躲过了他的眼神，背对他走向床边 我只听到声后那震耳的关门声和接下来引擎的轰鸣声 . 他没有来电话，我给他发了短信，我回青城的日期，9月23号9点浦东机场 上午9点的飞机，我在机场等到了夜晚9点，我错过了那班我原本要乘坐的航班。是故意的，我7点就到，在进口等他，在安检等他，在能等能拖延的地方我都等了。他没来，我很愚蠢的思考了另一种可能，是不是他不知道是早上的九点还是夜晚的九点。我坐上了回程的飞机，就我一人，这是他答应我的唯一一件没有做到的事。 男人的决绝与我们女人的不同，再坚决的女人永远是女人，女人有底线不过会一退再退，她容易感动容易失控。而男人他的底线始终坚守，你触碰了不管他多么爱你就算他现在还是如以往那样爱你，可是他的底线你不能越界。 所以人们总说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 我回到了青城，揭开盖在家具上的白布。 灰尘飞扬，迷茫了我眼前的视线，最后落定，被轰鸣的吸尘器带走随后被冲下城市的下水道里。 . 四十八 又到寒冬 我还在加班，一瞬，办公室的灯光忽然暗了。 对着文件正发愁的我一惊 新建的大楼怎么会停电呢！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群人着生日帽的推着放着蛋糕的小车。 我离开了办公桌， “谢谢大家。” “来，言姐快点许愿吧。” 生日蛋糕上插着数字的蜡烛35 我们相识时我刚好25，纠纠葛葛，分分合合竟已10年。也是时候该画上一个句号。因为是他喊了停，不然何止10年，用10年我在心里为他修了一座城，现在由他上锁那也是正确。 我将双手合十，闭上眼，没有愿望可许。 我装了一会儿，吹掉了那蜡烛的火苗。 换上开心的笑容 “谢谢大家，既然是我生日，今天我请客吃夜宵，餐厅随便选。” “欧耶” . 我们一行人坐了计程车来到饭店。 要说我的车，我卖掉了。车子这消耗品，才开没多久，竟只剩下8万的价值。我将这八万捐给青城福利院，李洛伊建的那个。还他自然没有必要，捐了也让自己心安理得。捐献人的署名我没有写自己，而是随便想了一个名字，叫什么竟然给忘了。 . 后来，我换到了另一家律所，办公楼离原来的办公楼很远。最后一丝和他有关的东西也离我远去，尽管那只是一栋他们公司建的大厦。 . 我无意看了一段视频，他的专访，采访人问他，“施先生很多网友都非常感兴趣你的感情生活，请问您有过几段感情呢？” “一段。” “看来夫人就是您的初恋啊，青梅竹马真的是羡煞旁人啊！” 一般被人这样调侃，人都会有笑意，或者有一丝害羞。他都没有，仿佛没有听进主持人的那段话，脸色阴冷，端坐在那，黑色的西装的他依旧帅气逼人。 “高颜值高学历还有钱而且专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一对夫妻。” 我的耳边响起周边人的议论，我默默退出了那热络的讨论环境，像一个不喜欢聊八卦的人那样，在饮水机前倒了杯热水便回到自己办公桌。 他口中的一段，是说谁，我还是她，在世人眼里肯定是她。 有时候我恨他并且后悔遇到他，觉得他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为何不站在我立场去想。有时候我又心怀感激，觉得他的好在世上无人能比，除去他的婚姻，我曾拥有过一段完美的爱情，像偶像剧里那样帅气多金的男主爱上了平凡的女主，只是没有能在一起。 我有心有意去让自己的生活和心理变的美好，可是我总会偶尔没来由的落寞，那落寞会让你心脏一震然后爽麻感会蔓延到你的四肢，这种感觉我无力去阻止，不过还好这感觉在渐渐减少 . “来言姐，祝你36岁生日快乐。” “言姐生日快乐。” 又到了一年生日，没有他的日子并没有度日如年反而时日如飞。 . 年纪越大，越有人会用质疑的眼光去看你，都快奔4了，这个女人怎么还不结婚，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而周围的人给我介绍的对像也变成了离了婚的，或者丧偶。 我每次都礼貌的拒绝，肯定也有人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找什么样的不识好歹。 我确实不再年轻，这两年我变得身形异常消瘦，法令纹鱼尾纹都刻在我的脸上，用再多的护肤品都没有用。而电视上的他依旧和我初见时那样，年龄的增长反而让他更加有魅力，金钱的加持让他的每一句言语都让人如真理一样对待。 岁月对男人和女人是不平等的，这种游戏女人永远玩不起。 . 在一次送文件去SY大厦给一家电子公司时，我碰到了施建森 电梯的门即将关上，我不知里面是谁，时间很赶我跑上前伸手拦住了电梯门，电梯门重新开启，我看清了电梯里的人。 “言律师，好久不见。” “施总，您好。” 我把你换成了您，我们这种普通人，见了富豪可不是要点头哈腰，您您您的鼻音也要字字加重，以显示尊重。 我们要去的楼层在同一层，电梯上行。 “过的可好。” “很好，多谢关心。” 说完这对话，电梯门开，我们去的方向不一样，我在角落回头望向他走的方向。 他正牵着一位小腹微隆的美丽女人，低头在说着些什么，女人娇俏的模样，男人疼爱的言语，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自那一面后，我身边再没有出现于他有关的人，一个也没有。 . 我的人生在每天的日出日落里开始结束。若有一天我们再见又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四十九 四年后 情感的空窗，让我有更多精力去专注自己的事业，40岁的我迎来了事业的巅峰时期，我开了自己律所。 剪了齐耳的短发，穿着更加男性化，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给我起外号，男人婆，冰山脸等等，反正都不是好的形容词。 工作忙碌让我越来越不苟言笑，律所的员工看见我总像见了班主任一样，原本聊的热络的状态，一见我就立马回归平静。 “你们可以好好聊天，不过前提是手上的工作都做完并且做好。” 说完我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 午餐我很将就的在办公室吃着三明治然后喝下一口温开水，我的午餐基本都这样。 现在是午休时间，办公楼基本没人 还在对比合同的我抬头望见磨砂玻璃外印着人影 “谁？” 一双女人的手拉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进来的人我似曾相识，又不太敢确认，她很像李洛伊，可是皮肤有些黑，脸上架着一副墨镜。 “”你好，请问你是？” 那女人摘下来墨镜，让我可以确认是她 “言律师。” “李小姐。” 我领她到会客沙发坐下，转身给她倒水。 期间我一直在思虑，她怎么会来，我很确定自己这几年没见过她老公一面她老公更是一秒也没出现在我眼前。作贼心虚，时隔多年我还是紧张，就算现在我和他没有联系，可是曾经我们明明确确实实在在的在一起。 我放下我端着的水，坐到了在她对面的位置 “李小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我面带微笑，就像接待贵客那样 “一般人都称呼我做施太太。” 她很直接的说出一句话，眼神没有看我 我低头自嘲笑了一下，是啊我就一直李小姐李小姐的叫她，可是人家是正牌施太 “对不起，施太太。” 语言能力在这种情况基本丧失，我只简化成对不起来表达，表达自己叫错称呼的对不起，表达自己过去当她婚姻第三者的对不起。 她看着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摆在桌上 我想这纸袋里会是什么？钱？照片？ 她轰然来了一句话，让我断了思索 “言律师我想请你起草我们的离婚协议，” 我并没有为之感到多么欢喜 “施太太，我和他现在真的毫无瓜葛，我为我的过错向你道歉，我不过是个小人物，您真的不必放在眼里。” 我极力让自己言语诚恳，以前在一起时我想过正主找上门我该怎么办，可是没想到正主会在我们毫无瓜葛的四年后出现，还要离婚 “我是认真的，我们是夫妻更是好友，在人生最后的时刻，我想他会更希望你的陪伴。” “什么意思？” 我的脑袋一懵，不过还是带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过四十，女人真的都在走下坡路。她也不再年轻。 . 在机场，李洛伊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 “4年前他查出了胃癌，癌症真是可怕，我们有足够的金钱可是还是无法让他康复，医生已经终止治疗说他时日无多不要再受折磨，他人在布拉格，离婚协议就由你带给他签字吧。” 李洛伊说完这些话站起了身子。 我说了“对不起。” . 当飞机降落站布拉格，我出了机场按着地址找到了他住的地方。在我们曾经来过的许愿池旁一栋老旧的中世纪建筑里，我看见了四年不见的他。 我不再年轻貌美，短发的我确实像个男人婆，曾经高大伟岸的他坐在轮椅上，身形消瘦，眼窝凹陷，头上戴着顶灰色的毛线帽，若不是那熟悉的声音，我真的认不出来是他 我不会去问他当初离我而去是不是因为疾病，是不是怕再次伤害我 因为看着他我懂的了一切 “苏言。” 我头靠在他的膝盖上，他的手摸着我抽动的背脊，我哭了很久，泪水浸湿了他膝盖上的毛毯 我拿出了离婚协议，他签上了自己的姓名。离婚协议上我将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李洛伊，他欣然同意 他离婚了，在我们相识的十四年后。 . 一天正午阳光正好 我推着他，到了那许愿池旁，我掏出身上的所有硬币将它们全部抛向池水，双手合十许了愿望。不论是谁，都能猜到这个撒钱币的女人要许什么愿，无非就是让身边轮椅上干瘦的丈夫康复，科技无法解决的事人们总会想到神灵。 我的手放下，轮椅上的他牵起我的手 “你觉得最近上帝缺钱了？” 我哈哈一笑 “钱多总不是坏事。” 他还是被病痛折磨的整整一夜不能入睡，只能靠一瓶一瓶的止疼药解决问题。人也越来越清瘦，简直就是皮包骨。 我能做的就是陪他，我常常深夜惊醒，去探身旁的他是否还有呼吸心跳，医生说他随时会走，我便日日夜夜胆战心惊。 “别这样，好好睡觉，要走我肯定会告诉你。”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要走肯定告诉我 “不许走，走了我就改嫁给别人，嫁给很多人。” “谁敢要你啊。” 他还是会开玩笑逗我，就算有时他的疼痛让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还是会在看见我时抬头一笑。 . 那日 我如往常买菜回家，我推门进去只看见摆在门口空荡荡的轮椅 我鞋也没脱的就进了家门，开始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寻找他 “禹森，禹森。” 都没有他的踪影。我打开了衣柜，他的外套不见了，皮鞋也不见了。 他哪有力气走路，我跑下了楼开始在周围的街道寻找 我找到他时，他正在一家离家不远的水晶饰品店里 我疯狂的冲进店里，高挑清瘦的他，背有些佝偻，仔细的打量着橱窗里的饰品。看见我来，他没有惊讶，反而招手要我过来 “怎么回事，想出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找的有些脾气上头，他却像个没事人那样 “想给你个礼物。” 他叫店家拿出了一条手链，中间上是一颗水滴形的水晶，旁边一些不规则的水晶碎石。 他给我带上，然后和店家在那里用捷克语交谈着什么，最后他付钱，我们走了。 手链上有一个小标签，像价格标签那样，上面写着捷克语 neplac应该是这手链的名字 今天他像换了个人那样，精神了很多，说要带我逛逛，我说回家拿轮椅，他怎么都不肯 我们就近来了布拉格广场的一家咖啡店坐着，我怕他走太远等下吃不消，以前他来找我那家， “你知不知道以前我是特的来这里找你，我听到你说你要来布拉格，我就查了你的飞机酒店然后就追来了。” “以前不知道，不过后来我想到了，你这人就爱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他笑着看着我，然后牵起我的手，望向广场的天文钟。 12点的钟声响起，十二圣徒一一出现在时钟的窗口，向人们鞠躬。 我笑着望向他，已是中年的我俩终于在一起。 . 我懂了手链上的捷克语，neplac别哭。 他的葬礼在诺大的施家墓园举行，我作为妻子手捧着他的相片站在人群最前列。 十四年里，见过我们的人都来了，知道的不知道的他们也都明了了。 S市的会说苏言原来还一直和他在一起 青城的会说天啊，言珊怎么成了他的妻子 . 一夜白头，我漆黑的短发里出现了一根根从未有过的银白头发，白色已经占据我头发一半的颜色，葬礼上的我已不像个40出头的铁面律师 背影更像个老人。 neplac别哭。 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我在努力的让自己别哭。 我忘了说我在池边许的愿望， 上帝，若你一定要带走他，请带上我陪他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