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阁楼里的招鬼符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铁链在木地板上不断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苏渺靠在阁楼角落,听着墙皮一块块剥落的声响。 两天没吃东西,她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了,只能用指甲机械地抠下墙上的石灰粉。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苏渺想。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苍白瘦削的手指。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右眼尾的红痣。 这是她为了“遮丑”的习惯,因为养母说那是不祥之相。 楼下传来麻将牌碰撞的声音,还有苏玥刻意提高的笑声。 “听说陆家明天要来提亲,我这镯子配得上陆家当家夫人的身份吗?” “当然配,这可是你亲生母亲留下来的呢。”养母的声音里透着满足。 苏渺咬了咬干裂的嘴唇。那翡翠镯子明明是她生母的遗物。 饥饿感再次袭来,她知道不能坐以待毙。苏渺咬破食指,血珠瞬间渗出。 她伸手在长满霉斑的墙面上画起了符咒,扭曲的线条顺着砖缝蔓延开来。 血渗进墙缝,发出滋滋的声响。 “饿——死——鬼——”苏渺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三个字,然后继续再在周围画上古怪的纹路。 这是她从一本被养母丢弃的旧书上学来的。 苏渺表面上瞧着温顺听话,但暗地里却搜集了不少这样的秘术。 通风管道里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越来越近。 苏渺屏住呼吸,看着生锈的网格后面挤出一只青灰色的手臂。 手指又长又细,指甲发黑,看着像是在泥土中埋了很久。 饿死鬼的脸从通风口挤出来,眼球凸出,直勾勾地盯着苏渺。 它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像是肠鸣,又像是某种饥饿的信号。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苏渺轻声说,“但我自己也没有吃的。” 饿死鬼的眼球转动,盯着苏渺别在衣领上的塑料发卡。 那是她仅有的一点装饰品。 苏渺明白了它的意思。她掰断发卡,将尖头对准饿死鬼流脓的眼窝。 “我需要食物,否则——”她晃了晃手中的尖物。 饿死鬼缩回去,不一会儿,它的手臂再次伸出,这次手里拿着半个发霉的馒头。 苏渺迅速接过馒头,同时将发卡尖头递给它。 饿死鬼贪婪地接过去,塞进嘴里咀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苏渺没有立刻吃馒头,而是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符纸,迅速贴在饿死鬼的天灵盖上。 “安分点,别让他们听见。”她警告道。 饿死鬼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但不再动作。 苏渺这才小口小口地啃着馒头,即使发霉,这也是两天来她唯一的食物。 楼下,苏玥的声音更加清晰。 “镯子好看吗?”苏玥问道,手腕轻轻一抖,让翡翠镯子撞击麻将牌,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看,明天陆家来了,你一定是最耀眼的新娘。”养母吹捧道。 苏玥穿着真丝睡裙,故意蹭过檀木椅。苏渺从阁楼的缝隙里看到,苏玥将一本熟悉的本子垫在麻将桌腿下。 那是她的日记本。 “她为什么要挑这时候拿出我的日记?”苏渺心中涌起不安。 那本日记里记录了不少她偷学的符咒和咒语。 “明早给那丫头送馊水就行,”养母吐着烟圈说,“反正陆家只认婚约上的名字,又不会管是谁。” 苏玥笑得更开心了:“妈,你说她知道自己被锁在有饿死鬼的阁楼里,会不会吓死?” “吓死最好,省得我们费心。”养母冷笑道,“她那个命格带煞的,早该处理掉。当初就不该收养她。” 苏渺攥紧拳头。她知道养母为什么收养她——只是为了替苏玥挡灾。 她生母去世时留下的财产,也早被养母据为己有。 当初她父母出事的那场车祸,现在想来也存在诸多疑点。 饿死鬼在通风口蠕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震得阁楼的吊灯微微摇晃。 苏渺慢慢撕下一小块馒头,撒向通风口,引来更多阴物的低语。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与这些东西打交道。在苏家,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反而比人类善良。 墙皮又剥落了一块,露出二十年前的旧报纸。 苏渺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看到标题:《陆家惨案》。 她拼凑着阅读残缺的报道:“陆家血案......全家遇害......唯一幸存......继承巨额财产......” 苏渺若有所思。陆家,就是明天要来提亲的那个陆家吗? 她摸了摸胸口的刀疤。那是从小就有的,养母曾说是她命中注定的劫。 每到夜深人静,这道疤总会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她某些被遗忘的记忆。 苏渺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那是她偷偷准备的。 如果陆家真的来提亲,她会把这张驱邪黄符夹在婚约书里。 “我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苏渺轻声说,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符咒。 饿死鬼突然躁动起来,它的指甲在通风口的金属网上刮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了?”苏渺疑惑地问。 饿死鬼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凸出的眼球看向阁楼的窗外。 苏渺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划过一道黑影,快得让人怀疑是错觉。 苏渺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胸口的刀疤火辣辣地疼。 她的右眼尾红痣处也开始发热。 “有什么要来了,是吗?”她问饿死鬼。 饿死鬼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透着恐惧和兴奋的复杂情绪。 苏渺握紧了手中的黄符。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她都已做好准备。 如果陆家真来提亲,她绝不会让苏玥顺利冒名顶替的。 夜更深了,楼下的笑声和麻将声渐渐消失。苏渺靠在墙角,听着铁链的声音,慢慢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看到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身影站在阁楼窗外,左耳上戴着一枚黑玉钉,正透过窗户凝视着她。 当她惊醒想要看清时,窗外已空无一人。 只有饿死鬼缩在通风口里,瑟瑟发抖。 第2章:撕碎的黄符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家门口,一枚铜钱从门框上方突然崩裂,发出清脆的声响,咕噜噜滚到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前。 “什么鬼东西!”苏家养母刚想弯腰捡起铜钱,却见一只手先一步捏住了它。 仰头望去,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左耳戴着一枚黑玉钉,面容冷峻。 他掀开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黄符,那符纸边缘焦黑,仿佛被雷劈过。 “陆总,您怎么亲自来了?”养母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慌乱站起身,手肘不小心撞翻了麻将桌。 麻将牌散落一地,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滑落,卡在桌子缝隙里。 来人正是陆九溟。他目光在养母的镯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婚约一事,理应亲自处理。”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语调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 他随手将铜钱丢进西装口袋,走进玄关。 苏玥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穿着精心挑选的淡粉色连衣裙,烫着的羊毛卷发披散在肩头。 她故作娇羞地低着头,嘴角却挂着得意的笑容。 “林管家!快给陆总泡茶!”苏玥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刻意提高,似乎是要让阁楼上的人也能听见。 养母连忙把麻将牌扫到地毯下,打着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乱。” “无妨。”陆九溟目光在客厅扫过,最后定在天花板上。 那里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铁链在晃动。 他眉头微蹙,但没有多问。 苏玥连忙引着陆九溟坐到客厅的红木茶几前。 桌上已经摆好了婚约书,她手指故意抚过纸面,轻声说:“听说陆总最近收购了几家濒临破产的企业,真是手段高明。” “只是看中了它们的价值。”陆九溟从西装内袋取出钢笔,同时将左耳的黑玉钉摘下,放在婚约书上当作镇纸。 诡异的是,黑玉钉刚接触到红木桌面,周围立刻结起一层薄霜,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养母心中一惊,但强装镇定:“陆总,要不要先用些点心?” “不必。”陆九溟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先确认下婚约对象。” 苏玥连忙伸出手:“我就是苏渺,陆总。” 陆九溟的钢笔尖轻轻划过苏玥的掌心,苏玥疼得想缩回手,却被陆九溟紧紧握住。 一滴血珠渗出,诡异地蠕动着,仿佛变成了一条微小的黑色蠕虫。 “有意思。”陆九溟松开手,任由苏玥惊恐地退后两步。 养母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陆总,这、这是什么意思?” “八字不对。”陆九溟淡淡道,语气却不容置疑,“婚约书上的八字与你女儿不符。” 与此同时,阁楼上传来更大的响动。铁链拖曳的声音震得客厅的吊灯微微摇晃,灯光忽明忽暗。 “那只是老宅子的问题,木头收缩。”养母慌乱解释,同时狠狠瞪了苏玥一眼,示意她赶紧说点什么。 苏玥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陆总,可能是算命先生算错了。我的生辰八字确实是...” “七月十五,子时。”陆九溟打断她,“但你身上没有那一天出生的人该有的气息。” 苏玥脸色变得惨白,下意识握紧拳头。 在阁楼上,苏渺靠在通风口旁,仔细听着楼下的对话。 她把最后一点馒头屑撒向饿死鬼,换取它继续安静。 饿死鬼贪婪地舔食着面包屑,同时啃咬着她贴在它额头上的符纸,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墙面上的旧报纸随着铁链的震动又剥落了一块,露出更多《陆家惨案》的内容:“...疑似仇家所为...血案现场...唯一幸存的陆家少爷继承巨额财产...” 苏渺若有所思。楼下来的这位陆总,难道就是报纸上提到的幸存者? “如果真是他...”苏渺摸了摸胸口的刀疤。 每次想到这件事,刀疤就会隐隐作痛。 楼下,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陆总,您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养母强装镇定,额头却冒出细密的汗珠。 陆九溟捏着钢笔,在空中转了一圈:“我不喜欢被欺骗。特别是,”他的目光扫过苏玥和养母,“用调包的八字。” 这时,陆九溟身后出现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手上戴着白手套。 “这位是我的助理。”陆九溟简短介绍,没有提名字,“既然八字不符,婚约作废。” “不,不可能!”苏玥尖叫起来,“我就是苏渺!” 陆九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我们不妨再验一次。”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苏玥认出那是自己从苏渺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一角,是她拿来替苏渺“挡灾”的招鬼符。 “这个给我。”陆九溟朝助理伸手。助理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张崭新的婚约书,递给陆九溟。 陆九溟撕碎了苏玥偷来的黄符,碎片飘落在新婚约书上,竟然燃起微弱的蓝色火焰。 “这是...驱邪符。”苏玥瞳孔骤缩,“你怎么会...” “我对这些很敏感。”陆九溟将黑玉钉重新戴上左耳,“现在,告诉我苏渺在哪里。” 养母双腿一软,差点跪下:“陆总,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陆九溟打断她,目光抬向天花板,“阁楼上有人,对吗?” 阁楼上,铁链再次发出刺耳的声响。苏渺慌忙后退,饿死鬼却突然挣开了她贴的符纸,朝通风口外爬去。 “回来!”苏渺低吼一声,抓住铁链缠住饿死鬼的脖子。 饿死鬼发出尖厉的嘶叫,声音直透楼下。 养母面如土色:“那、那里关着一个不祥的孩子,她命格带煞,不能见人...” “哦?那我更想见见了。”陆九溟站起身,目光如炬,“带我去。” 苏玥急了:“陆总,那丫头不干净,专门招鬼,会给您带来霉运的!” 陆九溟突然转头,冷冷看着苏玥:“霉运?”他轻声笑了,“我倒想看看,是谁给谁带来霉运。” 他的助理悄无声息地来到苏玥身后,像是在等待命令。 苏玥不知哪来的勇气,还在狡辩:“她天生带煞气,会克死身边每一个人!您千万别见她!” 陆九溟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转头对助理说:“把她的舌头...” 助理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镊子。 养母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陆总饶命!我这就带您上去!” 铁链再次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天花板。 陆九溟冷笑:“看来,我们的新娘等不及了。” 第3章:燃烧的婚约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玥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般。 “我就是苏渺!你凭什么不信?” 陆九溟将婚约书慢慢展开,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鹰隼般的目光直视苏玥。 “那就按规矩来。”他低沉道,“婚约需要验血认主。” 苏玥脸色微变,她料想这可能是他有心想试探她,所以她稍作迟疑便伸出了手指。 陆九溟用钢笔尖划破她的指尖,一滴暗红色的血珠缓缓渗出,滴落在婚约书上。 血珠刚一接触纸面,婚约书突然冒出一缕绿色火焰,火苗窜起三尺高,瞬间烧穿了下方的红木茶几。 茶几表面出现一个完美的圆形空洞,边缘焦黑,却没有一丝烟尘。 “这是!”养母惊叫一声,下意识抓起桌上的玉石烟灰缸朝火苗砸去。 玉石烟灰缸在半空中突然凝结出一层薄冰,砸在火苗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崩成数十块冰凉的碎片。 养母的五根手指也被冻得发青,指节处甚至裂开几道血口。 “啊!”养母惨叫着甩手,鲜血溅到地毯上,渗入织物瞬间变成黑色。 陆九溟依旧面无表情,伸手拿起钢笔挑起婚约书上的灰烬。 灰烬下露出的不是空白,而是一份被篡改过的八字信息。 原本的“苏渺,七月十五子时”被涂改成“苏玥,七月十五子时”,纸张边缘有被撬开又重新封上的痕迹。 “调包的八字,伪造的婚约,呵!”陆九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手段。” 苏玥脸色惨白,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浮现出斑驳的青黑色痕迹,像是尸斑一样不断扩散开来。 她疯狂抓挠着自己的喉咙,就连指甲划破了皮肤也毫无察觉,旋即突然张口吐出几枚黑色的指甲,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救我...救我...”苏玥声音嘶哑,拼命想抓住陆九溟的衣角。 陆九溟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招了不该招的东西?” 就在这时,阁楼上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铁链坠地的声音。 陆九溟突然抬头,目光锐利地穿透天花板,仿佛能看见阁楼里发生的一切。 “带我上去。”他命令道,语气不容拒绝。 养母捂着冻伤的手,哆嗦着道:“陆总,阁楼上的孩子命格真的不好,她......” “闭嘴。”陆九溟的声音不高,却让养母瞬间噤了声。 陆九溟身后的助理,一个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副银色镣铐,干脆利落地锁住了苏玥的手腕。 苏玥的腕上还戴着那枚翡翠镯子,镯子在镣铐接触的瞬间突然爆裂,翠绿的碎片刺入她的皮肤,却没有流出一滴血,只有黑色的液体从伤口渗出。 “这不是她的镯子。”陆九溟冷声道,“是苏渺母亲的遗物,对吗?” 养母腿一软,几乎瘫在地上:“陆总,陆总,请您明鉴...我们不是有意欺瞒...” 就在这时,客厅的通风管道突然涌出一股腥臭的液体,黑褐色的粘稠物顺着墙壁流下,裹挟着几绺苏玥掉落的羊毛卷发,蠕动着汇聚到苏玥脚边。 苏玥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阁楼上,苏渺正用铁链紧紧缠住饿死鬼的脖子。 饿死鬼已经吞噬了太多苏玥的怨气,几乎要脱离她的控制。 苏渺额头上渗出冷汗,右眼尾的红痣隐隐作痛。 “吞回去!”苏渺低声命令,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把她的魂魄吐出来!” 饿死鬼发出凄厉的嘶吼,不情愿地将半透明的灰色气团从口中吐出。 苏渺立刻用一张符纸将那团气息包裹,塞回饿死鬼喉咙里。 苏渺知道,苏玥那个蠢货偷看了她的日记,学会了几个符咒,却不知其中厉害。 那些怨气现在反噬到苏玥身上,正好给她争取离开的机会。 阁楼墙上的裂缝里渗出几滴黑血,缓缓聚成“替死”二字。 苏渺眉头一皱,抬脚将那两个字碾碎。 楼下,助理已经押着苏玥往门外走。苏玥的状态越来越糟,浑身抽搐,眼睛凸出,舌头伸得老长。 “他们在用你的魂魄养鬼。”陆九溟说道,目光依然盯着天花板,“阁楼的锁在哪里?” 养母瘫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锁......锁在我卧室抽屉里...” 陆九溟冷笑一声:“用不着了。” 说完,他径直走向楼梯,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当他迈上第一级台阶时,整个房子似乎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养母绝望地看着陆九溟的背影,想要爬走,却被助理一脚踩住了真丝睡袍。 “夫人,还请您配合一下。”助理微笑着说,声音温和有礼,却让养母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 阁楼门口,陆九溟站定,左耳的黑玉钉微微发亮。 隔着门板,他似乎能感知到里面有什么在躁动不安。 他不慌不忙地取下玉钉,贴在门锁上。 门锁处瞬间结满冰霜,脆弱的锁芯在极寒中迅速膨胀,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阁楼的铁门微微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推拒着不想被打开。 陆九溟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笑意:“躲什么?” 说完,他抬手轻轻一推。铁门纹丝不动。陆九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变成了兴味。 “有意思。” 他退后半步,手指在空中虚划,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黑色丝线缠绕在他指尖。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那丝线穿过门缝,缠绕在门锁上。 “开。”一个简单的命令,黑色丝线骤然收紧。 铁门发出一声悲鸣,锁芯被硬生生扯断。陆九溟轻轻一推,阁楼的门缓缓打开了。 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正常人闻到这种味道可能会当场昏厥,但陆九溟只是微微皱眉,目光穿过黑暗,落在阁楼深处。 铁链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 “终于找到你了。”陆九溟低声道,声音中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我的新娘。” 第 4 章 锁链下的新娘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铁门在陆九溟的一推之下轰然倒塌,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腐臭味从阁楼深处涌出,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陆九溟颈侧青筋突然暴起,鼻翼微微翕动,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 他眼中闪过一丝赤红,又迅速恢复如常。血腥味对他来说就像最烈的酒,一丝就足以让他失控。 “谁在那?”苏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冷静得不像个饿了两天的普通人。 陆九溟大步走进阁楼,皮鞋踩在腐烂的木板上发出吱呀声。 阁楼深处,一个瘦削的身影半跪在地上,手中紧握着铁链。 苏渺见有人进来,迅速低头,用长发遮住右眼尾的红痣。 那个红痣此刻正隐隐发热,如同烙铁般灼烧着她的皮肤。 “阁楼关的是人,不是畜生。”陆九溟冷声道,眼睛却盯着苏渺锁骨处的伤痕,那里有一道新鲜的血痕,是苏渺刚才故意用铁链划破的。 苏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铁链。 铁链另一端连着的饿死鬼在阴暗处蠕动,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把她放出来。”陆九溟命令道。 “她是我养的。”苏渺抬头,声音平静,“放出来会伤人。” 陆九溟迈步向前,脚下的木板随着他的移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目光扫过阁楼四周,看见了墙上密密麻麻的符咒,有些已经被血液浸透,散发出淡淡的灵力波动。 “有意思,活阴差?”陆九溟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普通人类怎么能控制饿死鬼?” 苏渺正要回答,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苏家养母拿着菜刀冲上楼梯,她的眼睛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惊恐。 “你们要干什么!不准伤害我女儿!”养母尖叫着冲向陆九溟。 陆九溟连头都没回,只是抬起手指轻轻一弹。 一道寒气从他指尖迸发,瞬间将养母从头到脚冻成了冰雕,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养母的眼珠还在冰层下转动,显然意识还清醒,只是身体被冻住了。 “我最讨厌被人打断。”陆九溟淡淡地说。 就在这时,阁楼里的饿死鬼突然挣脱了苏渺手中的铁链,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阁楼。 它没有攻击陆九溟,而是直奔楼下的苏玥而去。 苏玥刚被助理推进客厅,就被饿死鬼扑倒在地。 饿死鬼张开布满尖牙的嘴,一口咬住苏玥的头皮,拖着她朝水晶灯撞去。 “砰!”苏玥的头重重撞上水晶灯,灯罩碎裂,玻璃碴四处飞溅。 苏玥脸上立刻爬满了蛆虫状的黑线,她的手指在地板上抓挠,指甲缝里塞满了墙皮碎屑。 “它认主了,你控制不了了。”陆九溟淡淡地说,目光转回苏渺身上,“它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苏渺咬紧嘴唇,不予回应。她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看穿了一部分,但并不知道陆九溟到底知道多少。 陆九溟不再废话,大步走到苏渺面前,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苏渺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陆九溟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陆九溟左耳的黑玉钉突然闪烁出一道幽光,映照出苏渺魂魄上的残伤——那是一道横贯胸口的刀痕,和她肉体上的疤痕位置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陆九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某种奇异的情绪,“百年前那个替我挡天劫的小东西,是你?” 苏渺瞳孔微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记忆中没有这一段,只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一道异于常人的阴气,让她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陆九溟手一挥,那份婚约书凭空出现,自动飞到苏渺面前。 纸面上浮现出复杂的冥府暗纹,在阴暗的阁楼里泛着幽幽的蓝光。 “你知道苏家为什么非要把你嫁给我吗?”陆九溟问道,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因为你的魂魄上带着我的印记,只有嫁给我,你才能活过二十岁。” 苏渺心头一震。再过三个月就是她二十岁的生日,最近她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一把巨大的镰刀劈成两半。 “你在撒谎。”苏渺强自镇定,但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颤抖。 陆九溟没有反驳,只是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走向窗边:“你可以不信,但你身上的伤疤和那个红痣,都是证据。百年前,你挡在我和天劫之间,替我承受了那道雷罚。” 苏渺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右眼尾的红痣,那里正隐隐作痛。 她不相信陆九溟的话,但又无法解释自己身上的异常。 楼下,饿死鬼仍在啃咬苏玥的脚踝,地砖上留下一串带血的牙印。 苏玥的惨叫声已经变成了微弱的呜咽,她的养母被冻成冰雕,眼珠子仍在乱转,想要爬走,却被西装革履的助理踩住了真丝睡袍一角。 “夫人,请别动。”助理声音温和得像在谈论天气。 阁楼上,陆九溟重新走到苏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我们该谈谈那个婚约了。不是那个伪造的,而是真正的契约。” 苏渺抬头,第一次直视陆九溟的眼睛。她看见了那双眼睛里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她。 “我为什么要和你签订契约?”苏渺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 她不想表现得太弱小,那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 陆九溟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危险的意味:“因为,只有我能救你,也只有我能杀你。” 婚约书在空中展开,上面的冥府暗纹更加明显了,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苏渺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如果我拒绝呢?”苏渺仍不死心,想要探明底线。 陆九溟不再说话,只是弹了弹手指。阁楼窗外突然黑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下,穿透木质屋顶,径直朝苏渺劈来。 闪电在即将触及苏渺的瞬间,被陆九溟抬手截住,化为一团浮在空中的电光。 “再过三个月,不是一道闪电,而是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足以把你的魂魄劈得粉碎。” 陆九溟缓缓道,“这是你欠下的因果,躲不掉的。” 苏渺沉默了。她不知道陆九溟说的是真是假,但她能感觉到那道闪电中蕴含的毁灭之力,那绝非常人能抵挡的。 “好,我签。”苏渺终于点头,声音里带着决绝,“但我有条件。” 陆九溟挑眉:“说来听听。” “放过苏家其他人,包括那个蠢货苏玥。”苏渺说道,“他们再怎么坏,也只是普通人。” 陆九溟目光微闪,似乎没想到苏渺会提这样的要求:“你还有善心?” 苏渺摇头:“不是善心,是不想沾因果。” 陆九溟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在婚约书里夹了驱邪黄符?” 苏渺一怔,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发现。她原本打算在陆九溟靠近时用那张符咒,但现在看来,这点小把戏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 “防人之心不可无。”苏渺干脆承认,“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要什么。” 陆九溟笑容更深了:“诚实,很好。现在,签了它。” 婚约书飘到苏渺面前,上面的字迹已经完全变成了冥府文字,散发着幽幽蓝光。 苏渺知道,一旦签下这份契约,她的命运将彻底改变。 但此刻,她别无选择。 苏渺伸出手,按在契约上。一道无形的力量从契约中涌出,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如同锁链般牢牢束缚着她的灵魂。 陆九溟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妻。逃不掉的,永远。” 第 5 章 血契之印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的手按在契约上,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陆九溟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随手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掌。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比普通人的血液更加粘稠,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陆九溟将手掌翻转,任由黑血滴落在婚约书上。 “契约需要我的血才能生效。”陆九溟声音低沉,眼睛始终盯着苏渺苍白的脸。 黑血触及纸面的瞬间,原本普通的纸张突然亮起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纸上蔓延,形成复杂的图案。 那些金色纹路最终连成一个诡异的符号,看上去像是一把锁和钥匙的结合体。 苏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但陆九溟没有注意到,她的手指正悄悄从衣袖中滑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小心翼翼地夹在手掌下方,准备在按手印时贴上契约。 “不要耍小聪明。”陆九溟突然出声,苏渺的动作一顿,“你之前的驱邪符我已经处理了,再来一张也没用。” 苏渺没有否认,面无表情地收回那张符纸,直接将手按在了契约上。 她的掌心刚碰到纸面,一股灼热感立刻从指尖传来,仿佛被烙铁烫过。 “啊!”苏渺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像是被黏在了纸上,无法移动分毫。 就在这时,她的袖口滑出了另一张符纸——一张画着雷纹的符咒。 那张符纸发出轻微的嗡鸣声,陆九溟左耳的黑玉钉突然震颤,发出幽暗的光芒。 “找死。”陆九溟眼神一冷,身形一闪,右手食指轻点,那枚黑玉钉突然化作一道黑光,精准地钉住了那张雷符,将其牢牢固定在阁楼的墙壁上。 雷符被钉住的瞬间,整个阁楼突然阴风大作,窗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是苏家养母的声音。 她被冻住的身体突然剧烈抖动,口中吐出几块翡翠碎片,伴随着黑色的血沫。 那些碎片正是苏渺母亲遗留下的翡翠镯子,被养母偷偷吞下,现在却在契约的力量下被迫吐出。 契约上的金色纹路越来越亮,开始向四周扩散,形成一张金色的网,笼罩着苏渺和陆九溟。 苏渺感到自己的灵魂被那些金线拉扯,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快结束了。”陆九溟突然俯身,声音里带着某种奇异的温柔,“忍着点。” 他说着,突然低头,嘴唇贴上苏渺锁骨处的伤痕。 苏渺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一阵刺痛,陆九溟的舌尖轻轻舔去了她锁骨上渗出的血珠。 “你——”苏渺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陆九溟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他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竖直的细线,像猫科动物一般,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幽绿光。 “接受你的命运吧,我的新娘。”陆九溟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从现在开始,你的灵魂属于我。” 契约书上的金纹突然亮如骄阳,苏渺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闯入了她的灵魂深处。 契约书上浮现出一行又一行古老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散发着强大的约束力。 与此同时,阁楼四周墙上贴着的符咒,全部同时自燃,化为灰烬。 那些是苏渺平时用来防身的符纸,此刻在契约的力量下,全部失效。 “我的符...”苏渺艰难地开口,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普通符纸对我没用。”陆九溟松开她的手,契约书悬浮在空中,金纹慢慢消失,化为一张看似普通的纸张,“你以为自己能用这些小把戏对付我?” 就在这时,整个苏家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响动。 客厅的鱼缸中,价值不菲的锦鲤全部翻起白肚,漂浮在水面上;茶几上的龟背竹瞬间枯黄,化为一堆灰烬;墙上的风水画突然从中间撕裂,露出背后发霉的墙壁。 整个房子的风水在一瞬间崩溃。 楼梯扶手上突然爬满了血色藤蔓,那些藤蔓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向下延伸,缠住了苏家养母的脚踝。 养母虽然被冻住,但眼睛却能看到这一切,恐惧从她的眼中溢出。 地下室方向传来一阵撞击声,是那只饿死鬼抱着苏玥滚下了楼梯。 随后是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地下室的铁门自动关闭,门缝处冒出蓝色的火花,像是被什么力量焊死了。 “苏家的风水被你破了。”苏渺看着这一切,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是我,是契约。”陆九溟淡淡地说,“蓄意欺骗我,代价就是家宅不宁。这还是轻的。” 苏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知道自己已经被牢牢绑在了陆九溟身边。 她试图活动手腕,发现刚才按在契约上的手掌心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锁形印记,和契约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个印记是什么?”苏渺问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锁魂印。”陆九溟解释道,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它会确保你的灵魂不会在二十岁生日那天被天劫带走。同时,它也会确保你无法离开我超过一百米的距离。” 苏渺沉默了。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逃跑的念头,但每一个念头都被现实击碎。 陆九溟不是人,普通的手段对他无效。 “你为什么选中我?”苏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就因为我替你挡了那道天劫?” 陆九溟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全是。百年前的事,你应该记不清了。但你的灵魂对我来说,有特殊的价值。” “什么价值?”苏渺紧追不舍。 “等你想起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陆九溟不愿多说,转身走向阁楼门口,“收拾你的东西,跟我走。” 苏渺站在原地没动:“我不能就这样跟你走。” 陆九溟回头,眼中带着危险的光芒:“你以为你有选择?” “我还有学校要去,还有——”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陆家。”陆九溟打断她,声音不容置疑,“至于学校,我会安排。” 苏渺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默默点头。 她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贴身物品,塞进一个破旧的背包里。 最后,她从床垫下摸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 陆九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却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当苏渺收拾完毕,走到陆九溟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妻,明白吗?” 苏渺没有回答,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陆九溟似乎对她的沉默感到满意,松开了手。 “走吧。” 他们走下楼梯,经过客厅时,苏渺看到了被冻住的养母和那些翻白的锦鲤。 她停下脚步,转向陆九溟:“你答应过,放过苏家人。” “我答应的是不杀他们。”陆九溟冷笑一声,“至于他们的下场如何,那是他们自己的因果。” 苏渺还想说什么,却被陆九溟一把拉住手腕,拖出了苏家大门。 门外,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静静等候,车门无人开启却自动打开。 “上车。”陆九溟命令道。 苏渺看了一眼身后的苏家,又看了看陆九溟阴沉的脸,最终迈步坐进了车内。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感到自己的人生也翻开了新的一页,而这一页,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第 6 章 豪宅囚笼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黑色轿车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苏渺透过车窗,隐约可以看到路边风景快速地向后倒退。 大约半个小时后,轿车终于停了下来。苏渺从后座下来,抬头望去,只见一座三层高的黑色豪宅静静地矗立在眼前。 豪宅的建筑风格极其独特,充满了哥特式的神秘感,仿佛一座黑色的城堡,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陆家的大门敞开着,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佣人站在门口,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直视苏渺。 苏渺注意到,这两个佣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恐惧和躲避,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李延在前面引路,穿过宽敞的大厅。大厅的装饰极其奢华,大理石地板,水晶吊灯,名贵的字画,无一不显示着陆家的财富和地位。 然而,苏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馨和舒适,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窒息。 她注意到,大厅里的佣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特别是,不敢直视自己右眼尾那颗鲜红的痣。 “夫人,请跟我来。”李延的声音打断了苏渺的思绪。 苏渺抬起头,跟着李延走上二楼。二楼的走廊更加安静,宛如一个幽灵般的迷宫。 他们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李延推开了一扇雕刻着繁复图案的房门。 房间里,一张巨大的四柱床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床单和被褥都是黑色的,上面绣着金色的丝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房间的装饰风格与整个豪宅保持一致,充满了哥特式的神秘感。 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而诡异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物都面无表情,仿佛在注视着苏渺的每一个动作。 床头柜上摆着一盏古怪的红灯笼。那盏灯笼的造型十分奇特,灯身是用黑色的陶瓷制成的,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 更诡异的是,灯芯不是火焰,而是一缕微弱的黑气,黑气在灯笼里缓缓地跳动着,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苏渺被这盏灯笼吸引住了,她忍不住走近了几步,想要碰一碰它。 “别碰。”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苏渺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看见陆九溟正站在门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那是我的一缕魂火,碰了会烧掉你的指纹。” 陆九溟的声音毫无感情,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苏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她感觉,陆九溟的眼神中充满了危险和警告,她绝对不能轻易地触碰任何东西。 “我……我能不能回去拿点东西?”苏渺鼓起勇气问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的东西?那些破烂不堪的衣服和符咒吗? 早就烧了,包括阁楼上那些小符咒,一个都没留。” 李延将一套崭新的校服放在床边,他眼角的余光却悄悄地扫过苏渺的锁骨上,锁骨间的肌肤白皙细腻,隐约还能看到几道淡淡的红痕,那是被铁链磨损留下的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李延离开房间时,在门框上贴上一张透明的符纸,然后用指尖轻轻地点了三下。 这张符纸是玄门的常用符咒,可以起到驱邪防卫的作用,李延这是在暗中为苏渺设下了一道防线。 李延回到陆九溟的书房,双手微微颤抖地向陆九溟汇报:“九爷,那个痕迹……和古籍记载的一模一样。” 陆九溟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她体内的东西,越来越强烈了。” “主子,会不会对您造成影响?”李延担忧地问道。 陆九溟的眼睛突然抬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瞬间锁定了李延。 “我说了,她体内的东西必须压制。” 李延顿时明白了陆九溟的意思,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恭敬地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苏渺和那盏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灯笼。 苏渺缓缓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夜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带走了一些闷热和压抑。 她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闪烁的星星。 她知道,自己已经身陷囹圄,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随时都可能被命运吞噬。 但是,她绝不会轻易地放弃,她要找到机会,逃离这个黑暗的牢笼,为那些被困在苏家的冤魂,寻找一丝希望。 她紧闭双眼,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右眼尾的红痣微微发热。 夜风裹挟着几片枯叶,拍打着陆家豪宅的落地窗,发出细微的声响。 苏渺站在窗边,感受着风的凉意,心中却充满了警惕。 刚才和陆九溟的对话,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 他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甚至连一点点自由都不肯给予,像圈养的珍禽一般。 窗外,那片黑雾依旧在徘徊,仿佛一只潜伏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 苏渺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 右眼尾的红痣开始微微发热,那是她体内的阴气在蠢蠢欲动,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征兆。 “该怎么办…”她低声呢喃,声音被风声淹没。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九爷的书房让您过去一趟。”李延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没有任何温度。 苏渺心中一凛,她知道陆九溟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跟着李延走出了房间。 穿过走廊,来到书房的时候,陆九溟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他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黑雾之中,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坐。”陆九溟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他转过身来,目光如同寒冰般冰冷。 苏渺缓缓地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她不敢直视陆九溟的眼睛,只能低着头,默默地等待着他的指示。 陆九溟走到书桌前,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瓶子里装着一种黑色的粉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缓缓地将瓷瓶递给李延,语气冰冷而坚定:“每天放在她的饭里。” 李延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这样会伤她元气,她毕竟…身体单薄。” 陆九溟的眼睛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瞬间锁定了李延。 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而来,让李延感到一阵窒息。 “她体内有东西,必须压制。”陆九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电流,刺痛着李延的耳膜。 “你无需多问,服从命令即可。” 李延连忙低下头,恭敬地应道:“是,主子。” 他接过瓷瓶,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陆九溟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看向苏渺。他的目光如同抓住猎物的猛兽,充满了危险和算计。 “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受到我的控制。如果你试图逃跑,或者做出任何不利于我的事情,后果自负。” 苏渺紧紧地握住双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抬起头,想要反驳,但看到陆九溟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又将所有的话语都咽了回去。 “我…我想继续去学校上学。”苏渺鼓起勇气说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陆九溟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可以,但必须有人接送。不允许你独自出门。” “还有…”陆九溟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冰冷,“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的饮食都由我来决定。” 苏渺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陆九溟这是在彻底地断绝她的退路,让她彻底地与外界隔绝。 李延将晚餐端了上来。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苏渺却注意到,在每一道菜里都撒上了一层黑色的粉末。 她拿起筷子,轻轻地夹起一片菜叶放在口中。 一股古怪的气息瞬间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立刻放下筷子,不动声色地将食物藏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晚餐结束后,李延向陆九溟汇报:“九爷,夫人没有吃晚饭。” 陆九溟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她很聪明,不过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夜幕降临,整个豪宅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苏渺躺在床上,装作睡着的样子,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警惕。 半夜时分,她感受到一阵微弱的黑气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她屏住呼吸,紧紧地闭上眼睛。黑气缓缓地飘到她的面前,然后钻进了她的口中。 一股冰冷刺骨的力量瞬间在她体内蔓延开来,让她感到一阵剧痛。 右眼尾的红痣开始剧烈地跳动,仿佛在抗拒着这股邪恶的力量。 “百年前你骗我一次,如今休想逃。”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苏渺咬紧牙关,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陆九溟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她,让她彻底地成为他的傀儡。 陆九溟站在苏渺床前,俯视着她。他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和冷酷。 他轻轻地抚摸着苏渺的脸颊,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很快就会明白,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的身体,你的灵魂,甚至是你的生命。” 陆九溟离开房间之后,苏渺才敢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她感受到体内的黑气在肆虐,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撕裂。 她强忍着疼痛,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小刀片,然后用指尖轻轻地划破自己的皮肤,挤出几滴鲜血。 她用血在床板下画了一个小符,这是她从玄门前辈那里学来的驱邪符咒,希望能暂时压制体内的黑气。 窗外,一片黑雾悄无声息地飘过,苏渺紧闭双眼,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第 7 章玄学院风波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夜色渐退,东方泛起鱼肚白。苏渺从床上起身,窗外已经透着一丝熹微的光亮。 昨夜的折磨,让她浑身酸痛,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陆九溟的控制无处不在,即便是在睡眠中,她也感受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轻易离开,但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快速洗漱完毕,换上陆九溟特意为她准备的崭新校服——裁剪合体,材质上乘,与她之前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校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宣告着她身份的转变。 深吸一口气,苏渺试图平复心情。她必须回到玄学院,至少要暂时缓和陆九溟的控制,为自己争取一些喘息的机会。 当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玄学院门口时,立刻引来了学校内所有学生的目光。 这辆车太过显眼,与玄学院简朴的气氛格格不入。 学生们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哇,这是谁啊?这么有钱?” “看样子好像是新人,难怪这么大排场。” “玄学院什么时候有这么奢华的车了?不会是哪个大人物的后代吧?” 苏渺在李助理的陪同下,从车上走了下来。李助理依旧面无表情,如同一个冰冷的雕塑,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她努力挺直腰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内心却波涛汹涌。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时髦的女生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她叫罗秀秀,是玄学院公认的校花,也是苏渺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 罗秀秀的家庭条件优渥,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哟,苏渺,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换了辆这么贵的车,不会是金主爸爸出现了吧?” 罗秀秀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她上下打量着苏渺,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苏渺没有理会罗秀秀的嘲讽,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罗秀秀,早上好。” 罗秀秀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哎呦,你这冷冰冰的性子,一点都没变。脖子上戴的这是什么? 黑色的颈链?很别致啊。”她故意拉长了声音,盯着苏渺脖子上那条陆九溟送给她的黑色颈链。 苏渺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这条颈链并非普通的装饰品,而是陆九溟用来束缚她灵魂的媒介。 “没什么,只是一个饰品。”苏渺平静地说道,努力掩饰心中的不安。 “哦,饰品啊,那可真不错。看来你最近运气不错啊。” 罗秀秀说完,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走进教室,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苏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尽量避免与他人发生接触。 “罗秀秀,你别太过分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苏渺的好友,名叫林雪。 林雪性格直爽,心地善良,一直默默地支持着苏渺。 罗秀秀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苏渺突然变得有钱了,难道不奇怪吗?” 林雪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灰色道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是玄学院的师傅,名叫张道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玄门高手。 “大家安静。”张道然的声音洪亮而威严,立刻平息了教室里的喧哗声。 “今天,我们来讲解破煞符的用法。”张道然说道,在黑板上画出一道复杂的符文。 “破煞符是一种用于驱除邪祟的符咒,能够有效地化解煞气,保护自身安全。” 张道然一边讲解,一边演示着如何绘制符文。 “苏渺,你来说说,破煞符的原理是什么?”张道然突然问道,目光落在了苏渺身上。 罗秀秀抓住机会,立刻插嘴说道:“师傅,苏渺她可能根本不懂吧?听说她命格带煞,本身就与邪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可能懂得破煞符的用法呢?”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学生们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苏渺,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苏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这只是罗秀秀对她的抹黑,她必须反击。 “破煞符的原理在于利用阴阳五行的相生相克关系,以正气驱邪,以光明破暗。” 苏渺缓缓地说道,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煞气并非不可消解,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就能够将其化解。” 张道然听了苏渺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 “很好,苏渺说的没错。破煞符的关键在于掌握阴阳五行的平衡,以及自身的正气。” 罗秀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的神色,但她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下课后,苏渺去洗手间洗脸,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她洗手的时候,罗秀秀悄悄地跟了进来,拿出手机,对着苏渺的背影拍了几张照片。 “哼,让你得意不了多久。”罗秀秀冷笑一声,将照片发到了学院论坛上,标题写着:《吊车尾突然换名牌,是不是找了富豪金主?》。 论坛帖子迅速炸开了锅,各种评论如同潮水般涌来。 “天啊,苏渺竟然开劳斯莱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一定是找了金主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看着照片,感觉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是不是做了什么?” “罗秀秀说的没错,苏渺命格带煞,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事情!” 苏渺并不知道罗秀秀的阴谋,她洗完脸,回到教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学校。 当她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正停在那里,李助理站在车旁,焦急地等待着她。 苏渺心中一凛,她知道,陆九溟一定在监视着她。 她不想被他控制,想要逃离这个牢笼。 她突然改变主意,转身从学校的后门溜走了,想要远远地逃离这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李助理早已发现了她的意图,暗中拍下了她的行动。 与此同时,高年级学生林子墨恰好经过教室,他的目光落在苏渺右眼尾的红色痣上,表情微变。 他曾经在古籍中看到过关于“血痣命格”的记载,这种命格的人通常都与邪祟有着密切的联系。 林子墨翻开一本古籍,仔细地研究着关于“血痣命格”的记载。 他发现,这种命格的人通常都拥有强大的灵力,但同时也容易被邪祟侵蚀。 他忍不住向玄学院的老师询问关于苏渺的情况,得知她是被收养的孤儿,身世不明。 林子墨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渺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知道,苏渺的身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他,一定要揭开这个秘密。。” 第 8章 秘密出逃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夜,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了整个A城。 陆家大宅内,灯光早已熄灭,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苏渺躺在床上,浑身紧绷,仿若一根被拉紧的弦。 她知道,通往自由的路,就在今夜。 她缓缓坐起身,目光扫过房间。陆九溟的控制几乎无处不在,房间内装潢奢华,却也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不能再这样被囚禁,她必须找到自己的方向,哪怕前方充满着危险。 为了迷惑守卫,苏渺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和自己身形相似的枕头,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制造出自己还在熟睡的假象。 然后,她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一条缝隙出现在厚重的窗帘后。 她小心地探出头,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陆家的安保严密至极,院子里巡逻的保安,如同机器人一般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还好,她对这栋宅子的结构已经了如指掌,知道有一条隐蔽的路线可以让她逃离出去。 苏渺悄悄地关上窗户,从抽屉里取出一件裁剪得合体的黑色长袍。 这件长袍是她之前执行任务时穿的,质地轻薄,却异常保暖。 她咬破食指,在长袍的衣襟上蘸取鲜血,快速地画下一道隐身符。 符文闪烁着微弱的银光,很快便融入了黑袍之中。 穿上长袍,苏渺感觉自己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身形变得更加隐匿。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再次推开了窗户。 夜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清凉。她轻盈地翻过窗台,如同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柔软的草坪上。 她沿着墙壁的阴影处一路潜行,避开了巡逻保安的视线。 陆家大宅的后门,防守相对薄弱。凭借着她对地形的了解,苏渺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可以出去的缺口。 她身形一矮,钻了过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她一路快步行走,远离了陆家大宅,来到了城郊的乱坟岗。 这里阴气森森,荒草丛生,是A城最著名的阴灵聚集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腐朽的味道,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苏渺并没有害怕,反而感到一丝熟悉。她从小在玄门长大,对于阴灵之气并不陌生。 她从黑袍内取出一盏用特殊纸张制成的小纸灯,轻轻划燃。 小纸灯亮了起来,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周围的环境照亮。 随着火焰的燃烧,一股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如同一个呼唤的信号。 很快,地面开始微微震动,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从缝隙中传出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这声音凄厉而哀怨,令人心碎。哭声渐渐地变大,缝隙也越来越宽,最终形成一个通往地底的入口。 这正是她所要寻找的入口。 她掏出一把用黑曜石制成的黑色铃铛,铃铛上雕刻着一些古老的符文。 她轻轻摇晃铃铛,清脆的铃声在夜空中回荡。 铃声如同一个磁铁,吸引着周围的阴灵。很快,一个面目狰狞的红衣厉鬼从地底深处浮现,它周身环绕着血色的气焰,双眼通红,充满了怨恨。 这厉鬼名叫萧无殇,生前是一位被背叛的将军,死后魂魄不散,化为恶鬼,残害生灵。 它怨气极重,是苏渺这次任务的目标。 “萧无殇,束手就擒吧。”苏渺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如同冰冷的寒霜。 她站在那里,黑袍猎猎作响,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使者。 萧无殇嘶吼着扑向苏渺,尖锐的指甲如同刀锋一般,划破她的黑袍,在她的锁骨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 苏渺眼神一凛,右眼尾的红色痣突然闪烁起耀眼的光芒。 红痣亮起时,她体内的能量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她单手结印,口中默念着咒语。萧无殇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苏渺从袖中快速地抽出了一卷黄色的符纸,这些符纸是她之前准备好的,专门用来对付邪祟的。 她迅速地将符纸贴在萧无殇的额头上,一阵耀眼的金光闪过。 萧无殇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最终化为一团红色的气焰,被苏渺收入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瓷瓶盖紧后,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苏渺松了口气,感觉身体有些疲惫。她低头查看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抓破,渗出了鲜血。 还好,这些伤口并不严重,用药很快就能痊愈。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迅速地靠近。 陆九溟! 他来了! 苏渺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急忙收起瓷瓶,沿原路返回陆家,试图混淆陆九溟的视线。 与此同时,在乱坟岗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正隐藏在一块高大的墓碑之后,悄悄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之前在教室里注意到了苏渺脖子上的黑色颈链,并对她产生了怀疑。 今天,他路过乱坟岗,偶然发现了苏渺控制厉鬼的场景,震惊不已。 他迅速举起手机,想要拍照记录下来,却不小心按亮了闪光灯。 瞬间的光亮,引起了苏渺的警觉。林子墨连忙关掉闪光灯,躲藏了起来,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林子墨将手机里的照片放大,仔细地查看着。 他惊讶地发现,苏渺的锁骨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那刀疤的形状,与他在古籍中看到的一种古老符文非常相似。 林子墨急忙返回玄学院的地下藏书室,开始翻阅古籍,寻找关于活阴差的记载。 他知道,苏渺的身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他,一定要揭开这个秘密。 终于,在一本尘封已久的古籍中,他找到了一页关于“纯阴体质”的记录。 上面画着一个与苏渺锁骨上的刀疤一模一样的符文,并写着:“纯阴体质乃天地罕见之体,可通阴冥,驭鬼神。 若加以修炼,可成为强大的活阴差,若不加以控制,则会被邪祟侵蚀,最终沦为魔道中人。” 林子墨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终于明白了,苏渺的身份,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很可能是一个危险的活阴差! 第 9 章 赶回豪宅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沿着乱坟岗边缘的石墙一路奔跑,直到确定没有被跟踪,才放慢了脚步。 月光被乌云遮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她知道陆九溟一旦怀疑,会比任何厉鬼都更加难缠。 顾不上擦掉脸上的泥土,苏渺加快速度,朝着陆家别墅的方向跑去。 绕过前院的喷泉和玫瑰园,她寻到了一棵高大的香樟树。 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可以借助树枝爬上二楼的窗台。 她眼疾手快地抓紧树枝,身手敏捷地向上攀爬,熟练得像一只灵巧的猫。 然而,当她终于抵达二楼窗户时,却发现窗户被一道黑色的气流封住了,像一层无形的屏障,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苏渺心头一凛,这黑气和萧无殇身上的血色瘴气不同,更加浓郁,也更加邪恶。 她意识到陆九溟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回来,并设置了陷阱。 她咬破食指,鲜红的血液瞬间渗出,滴落在指尖。 苏渺快速在窗户上画出一道破气符,符文线条流畅而精准,蕴含着强大的灵力。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符文发出微弱的光芒,黑色的气流开始颤动,缓缓地向两边退去,窗户也终于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她猛地一跃,翻身跳进了房间。落地无声,如同鬼魅一般。 然而,还没等她站稳,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陆九溟就坐在房间中央的巨大圆床边,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目光冰冷地盯着她。 他手里把玩着一张泛黄的符纸,正是苏渺在乱坟岗上用来封印萧无殇的。 苏渺急忙将黑袍藏到身后,试图掩盖自己的身份。 她尽量保持镇定,装作刚回到家,什么也没发生过。 陆九溟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挺拔。 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苏渺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度适中,却又让她无法躲避。 “闻到血腥味了,夫人深夜去哪儿玩乐?”陆九溟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地狱深处的恶魔,带着一丝危险的挑衅。 他的指尖触碰到苏渺手臂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陆九溟的脸色骤然一变,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幽绿色,仿佛一只冰冷的毒蛇,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他身体僵住了,原本看似随意地捏住下巴的手,重重地收紧。 一股强大的黑气在他的眼中翻涌,如同暴风雨前的暗流,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松开苏渺的下巴,后退一步。 陆九溟从房间一侧的衣柜里拿出医药箱,动作利落,打开后,拿出了酒精和棉签。 他没有看苏渺,只是粗暴地将酒精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动作有些僵硬。 “玄学院教这种捉鬼的本事吗?”他一边粗线条地用纱布包扎着苏渺的手臂,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睛始终停留在苏渺锁骨上那道模糊的符文上,眼神锐利如鹰。 苏渺的心跳骤然加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露馅。 她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我…我只是在附近散步,不小心划伤了。” 陆九溟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她的解释。他再次抬起眼,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包扎完毕,陆九溟将医药箱合上,转身走向门口。 临走前,他停下了脚步,对着门外站立的李助理低声吩咐:“明天开始,加强监视。” —— 玄学院的课间休息,喧闹的教室里弥漫着奶茶和零食的甜腻气息。 罗秀秀穿着一件香奈儿最新款的羊绒衫,特意绕到了苏渺的课桌前。 她手里捏着一张金色的邀请函,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苏渺,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空气格外清新?” 罗秀秀的声音甜腻得像掺了蜂蜜的糖浆,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的同学都能听见。 “陆总对我们玄学院很感兴趣,特别邀请我参加他的私人宴会。”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惊呼,羡慕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罗秀秀。 她们之中不少人都是陆九溟的狂热粉丝,陆九溟的每一次公开露面,都能引发一阵骚动。 能参加陆九溟的私人宴会,简直是攀龙附凤,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殷佳怡,一个平日里和罗秀秀亲近的女生,凑上前去,语气里带着嫉妒:“哇,秀秀,你太厉害了! 陆总的宴会可是出了名的难进,你怎么能拿到邀请函?” 罗秀秀得意地扬起下巴,仿佛已经站在了云端:“陆总在一次慈善活动上注意到了我,夸我气质优雅,很有品位。他主动邀请我参加的呢。”她顿了顿,目光故意落到穿着朴素的苏渺身上,问道:“你家就在陆家旁边吧?怎么没收到邀请?难道是…不被重视?” 苏渺微微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罗秀秀。她知道罗秀秀就在等着她露出破绽,她丝毫没有被激怒,只是淡淡地回答:“我没有收到。” 罗秀秀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她继续炫耀:“陆总的宴会可是汇集了城里最顶尖的名流,听说菜品都是米其林三星的主厨亲自烹饪,还有法国香槟和限量版的红酒。我一定要好好享受。” 苏渺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罗秀秀脸上,而是落在了她手中的邀请函上。 那张金色的邀请函表面闪耀,却掩盖不住背后的一个细微印记。 那是一个极其隐蔽的、用特殊墨水绘制的符号,形状诡异,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苏渺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陆九溟这次的宴会,绝对不简单。 放学后,苏渺故意在校门口等候。她看到罗秀秀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乘坐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与陆九溟那辆不同,这辆车车牌号是京A88888。 罗秀秀优雅地上了车,车窗缓缓升起,将她的身影吞噬。 回到陆家别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佣人们正在紧张地布置宴会场地,大厅里摆满了鲜花和水晶吊灯,整个别墅都被打理得焕然一新。 苏渺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发现门锁已经被更换。 一把冰凉的、用黑曜石雕刻而成的锁,上面镌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阴气。 她认得那是什么,只有在特定的仪式和契约下才能生效的锁。 她的眉头紧锁,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陆九溟,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 10 章 宴会之夜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陆家大厅被装点成梦幻般的金色,数不清的水晶吊灯洒下耀眼的光芒。 今晚是陆氏集团举办的私人宴会,受邀的除了各界名流,还有玄学院的师生。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站在大厅入口前的罗秀秀。 她身穿一袭深V剪裁的墨绿色丝绒长裙,裙摆缀满了亮片,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脖颈间佩戴着价值连城的红宝石项链,手中的香槟杯在指尖流畅地旋转,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 “陆总果然独具慧眼,邀请了我们玄学院的精英来参加宴会。” 教导主任韩明,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正对着身旁的几位老师恭维道。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陆九溟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如同从油画中走出的绅士,气场强大而沉静。 他神情淡然,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宴会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位神秘的陆总。 唯独,被困在房间里的苏渺,无法参与这场盛大的宴会。 苏渺用力地撞击着房门,但门纹早已被强大的法阵牢牢封死。 她绝望地靠在门板上,透过门缝,看到走廊里巡逻的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佣人,眼神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必须出去。”苏渺咬牙低语,冷静地搜索着房间里的任何可能利用的物品。 她的目光落在床板下方,那里堆放着一些被遗弃的旧书和杂物。 她立刻俯下身,翻找着床下的东西,终于摸到了一小瓶用红丝绸包裹着的液体。 那是她从乱坟岗带回来的厉鬼精华,这精华可以腐蚀大部分的物质。 苏渺迅速拧开瓶盖,将厉鬼精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房门钥匙孔周围。 毒辣的能量瞬间渗透进锁芯,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几分钟后,钥匙孔被腐蚀出一个小洞,苏渺凑近洞口,看到走廊上巡逻的佣人,距离她只有几米远。 她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行动,试图找到逃脱的空隙。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陆九溟和李助理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邀请函发给所有与她有联系的人,包括玄学院的老师和学生,我要找出她的同伙。”陆九溟的声音低沉冰冷,犹如冬日的寒霜。 李助理恭敬地回答道:“遵命,陆总。我已经安排人手统计了苏渺在玄学院的社交圈,重点关注林子墨和罗秀秀。” 苏渺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陆九溟,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重新回到宴会大厅。 透过钥匙孔,她看到陆九溟正站在人群中央,优雅地举起香槟杯。 “各位来宾,感谢你们的到来。”陆九溟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大厅。 “今天,我很高兴地宣布,陆氏集团将向玄学院捐赠一笔科研经费,用于支持玄学院的研究。” 宴会厅内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罗秀秀见状,立刻挤到陆九溟身旁,露出妩媚的笑容。 “陆总真是慷慨解囊,为我们玄学院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自当敬陆总一杯!” 罗秀秀举起手中的香槟杯,主动向陆九溟敬酒,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她故意将杯子举得高高的,露出胸前诱人的曲线,眼神中充满了挑逗。 陆九溟微微一笑,轻轻点头。他的目光落在罗秀秀身上,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罗小姐风趣幽默,我欣赏你的才华。” 然而,他的嘴角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不动声色地向李助理使了个眼色。 李助理立刻走到罗秀秀身边,看似随意地递给她一杯新的香槟。 “罗小姐,这杯香槟是陆总特意为您准备的,祝您今晚愉快。” 罗秀秀接过香槟,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她丝毫没有察觉,李助理在她杯中悄悄滴入了一滴黑色的液体。 宴会厅内,罗秀秀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似涂了厚厚一层胭脂。 她挺直了腰杆,对着身旁的陆九溟,语速越来越快。 “陆总您有所不知,我自幼师从道观清虚子的吴老,精通移星换斗之术。苏渺那丫头,命格浊秽,难成大器,只会坏了您的事儿。像她这种纯阴之体,确实容易招惹阴祟,也难怪您要……” 话未说完,罗秀秀突然双手捂住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股腥臭味从她口中涌出,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开始扭曲。 “纯阴体在哪?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就在附近!”罗秀秀目光涣散,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声音尖锐刺耳。 陆九溟面色微变,只是抬手示意李助理,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借着人群的喧嚣,林子墨假装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他今晚受邀参加陆氏集团的宴会,目的并非为了社交,而是为了探查陆九溟的真实身份。 他早就听闻陆九溟背景神秘,出手阔绰,与一些玄门人士交往密切,但他始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实则,林子墨的目标并非洗手间,而是宴会厅其他的房间。 他想看看,这位陆总的豪宅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沿着走廊一路前行,绕过几位闲聊的宾客,很快便来到了走廊尽头。 那里有一扇雕刻着奇异符文的黑色大门,门上布满了盘踞的龙纹,散发着阴森诡异的气息。 林子墨屏住呼吸,凑近细看。那些符文并非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种阵法,反而与一本从古董店淘来的残破古籍中记载的冥府图样惊人的相似。 冥府?这扇门,难道通往另一个世界?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悄悄拍下了门上的符文,作为证据保存下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撤退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林先生,夜深了,需要帮忙叫个车吗?” 林子墨猛地回头,只见李助理正站在他身后,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得如同鹰隼。 “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这扇门是什么地方。”林子墨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道。 李助理微微一笑,“这扇门通往陆总的书房,先生需要休息一下吗?书房里有些清茶,可以舒缓一下心情。” 林子墨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但他还是选择了顺水推舟。 “那……那就麻烦李助理了。” 李助理引着林子墨走过一条幽暗的走廊,来到一间没有任何窗户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一张黑色的檀木桌椅,桌子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茶具。 “林先生,请稍等,我去给您倒茶。”李助理说完,便关上了房门,并反锁了起来。 林子墨试着打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牢牢锁死。 他走到墙边,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幅古老的画像。 那些画像描绘的是历代活阴差的模样,他们的神情冷峻,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林子墨一一扫过这些画像,直到最后一幅,他感到浑身一震。 最后一幅画像只勾勒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但那轮廓,竟与苏渺十分相似!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林子墨的脑海。难道说,苏渺的身份,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符纸,蘸上朱砂,开始掐动手印,试图联系外界的帮手。 然而,当他念动咒语时,符纸却没有任何反应,朱砂的颜色也逐渐褪去。 “这……这不可能!”林子墨惊恐地望着手中的符纸,他百思不得其解,符纸怎么会毫无作用? 难道说,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屏蔽了玄术的力量? 第 11章地下藏书室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屏住呼吸,指尖摩挲着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的最后一滴厉鬼精华。 这精华是她在乱坟岗清理的怨灵凝结而成,腐蚀性极强,对凡人无用,但对陆家这栋豪宅的锁具,或许能起到作用。 她小心翼翼地将精华涂抹在门锁的缝隙里,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嘶啦……” 金属扭曲的声音细微却清晰,苏渺屏气凝神,几分钟后,门锁已经变得锈迹斑斑,轻轻一扭便开了。 她迅速打开房门,确认走廊上空无一人,这才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恰好赶上佣人交接班的时间,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仆正站在走廊尽头,低声交谈着。 “……陆总今天心情不太好,罗小姐好像也惹他不高兴了。”一个女仆压低声音说道,“听说陆总让李助理把罗小姐送回家了。” 苏渺躲在墙角,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她听到“纯阴体”这三个字时,全身猛地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右眼尾的红痣开始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她的皮肤。 她知道,罗秀秀口中的“纯阴体”,指的就是她。 陆九溟知道她的身份,甚至早就知道,他设下的宴会,根本就是一场针对她的陷阱。 苏渺不敢再逗留,她必须尽快离开陆家。她绕过宴会厅,避开人群,直奔厨房而去。 厨房后门是她观察到的唯一出口,虽然戒备森严,但总比正面大门要安全一些。 刚跑到大门外,苏渺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迅速掏出手机,看到是一条林子墨发来的短信。 “渺渺,快跑!冥府……符文……玄学院……地下藏书室……” 短信内容模糊不清,只有几个用手机拍摄的冥府符号,隐约可见。 最后一行字,用加粗的字体写着:“玄学院地下藏书室有关于活阴差的完整记载,快去查看!” 玄学院的地下藏书室?苏渺的心跳加速。她记得学院里确实流传着一个传说,说学院深处隐藏着一个古老的藏书室,里面收藏着各种禁忌的典籍,包括关于活阴差的秘密。 她深吸一口气,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玄学院的地址。 车子启动后,苏渺感觉身后似乎有一股黑气在追赶着她,耳边似乎还响起了陆九溟低沉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 “逃不掉的,苏渺。” 出租车一路飞驰,苏渺紧紧握着手机,林子墨的短信让她感到一丝希望,但同时也让她更加不安。 陆九溟究竟想做什么?他为什么对活阴差如此感兴趣? 突然,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惊恐地看着苏渺。 “姑娘,你……你脖子上怎么了?” 苏渺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触手一片冰凉。她猛地转过头,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正浮现出一道黑色的纹路,那纹路如同藤蔓般蔓延开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这是……”苏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陆氏集团的宴会厅内,李助理脸色苍白地站在陆九溟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陆……陆总,苏小姐……她逃走了! 门锁被腐蚀了,她……她从厨房后门溜出去了!” 陆九溟面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结果。 他缓缓抬起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赞赏的笑意。 “她倒是有点手段。” 他轻轻挥了挥手,解散了宴会。“不必追,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玄学院有我安排的眼线,她去了哪里,我会知道。” 陆九溟走到苏渺之前被囚禁的房间,看着那扇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门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有趣。”他低声喃喃自语。 苏渺的指尖在出租车窗上凝结出一层薄雾,她死死盯着玄学院高耸的围墙。 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半边脖颈,冰冷的触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姑娘。”司机粗声粗气地提醒道。 苏渺机械地付了车费,下了车。司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迅速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玄学院的夜间巡逻比想象中严格。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手持电筒,在校园内来回踱步。 苏渺躲在灌木丛中,观察着他们的巡逻路线。 一个身材矮胖,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保安,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 “张强,你小子又在偷懒!仔细点,最近学校丢东西的报告太多了!”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严厉地训斥道。 苏渺抓住机会,迅速从灌木丛中窜出,用事先准备好的“障眼符”贴在张强的后颈上。 符咒生效的瞬间,张强的眼神变得呆滞,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机械地转过身,继续巡逻,完全没有注意到苏渺的存在。 “哼,雕虫小技。”苏渺低声咒骂,迅速翻过围墙,落入玄学院的校园内。 她摸黑朝着学院深处走去,根据林子墨短信中的提示,地下藏书室应该位于学院图书馆的下方。 图书馆的后门紧锁着,但门锁已经被破坏,边缘布满了新鲜的撬痕。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碎屑,以及几道清晰的脚印。 “有人来过了。”苏渺的心跳加速,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的味道。 藏书室内部一片狼藉,书架东倒西歪,书籍散落在地上,活阴差相关的卷宗被翻得乱七八糟。 她迅速扫视四周,发现最关键的“纯阴体”记载,已经被撕走了。 “该死!”苏渺低声咒骂,她蹲下身,在书架的缝隙中摸索着。 突然,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张残页,上面用古老的字体记载着:“纯阴体者,百年前被冥王选中,命中注定为冥王之妻,其心脏处,必有刀疤。” 心脏处有刀疤?苏渺猛地想起自己胸口那道隐藏在衣物下的伤疤,那是她小时候被母亲用剪刀划伤留下的,她一直以为只是意外,难道…… “你在找这个?”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苏渺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站在书架的阴影中。 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般,冷冷地盯着她。 “你是谁?”苏渺警惕地问道,右手已经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符咒。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空中用手指画了一道复杂的符文。 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瞬间笼罩了苏渺。 “啊!”苏渺发出一声闷哼,感到全身的经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她拼命挣扎,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纯阴体,果然是你。”面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冥王一定会很高兴。” 就在这时,苏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林子墨的短信,她拼命地在书架底下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个熟悉的笔记本。 笔记本是林子墨的,她迅速翻开,看到里面记录了陆家与冥府的关系,以及一些关于冥王的秘密。 笔记的最后一页,用颤抖的字体写着:“陆九溟就是冥王,他在找回前世妻子!” 苏渺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继续翻阅,发现笔记本夹着一张照片,是陆九溟书房墙上挂着的古画,画中女子穿着华丽的嫁衣,右眼尾有一颗醒目的红痣。 那颗红痣,和她的一模一样! “陆九溟……冥王?”苏渺的脑海一片混乱,她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之中。 禁锢的力量突然松动了一下,苏渺抓住机会,迅速将笔记本塞进怀里。 面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动,冷笑着再次抬起手,准备发动攻击。 第 12 章 服务生的秘密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紧紧攥着林子墨的笔记本,心脏如同擂鼓。 面具人的话语“冥王一定会很高兴”在她耳边回响,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不敢再逗留,转身朝着藏书室的出口跑去。 夜色深沉,玄学院的校园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苏渺凭借着对地形的记忆,迅速绕过几条巡逻路线,最终回到了陆家别墅。 后门没有锁,她小心翼翼地溜进厨房,从后门悄悄混入了正在进行的宴会。 宴会厅内灯火通明,宾客们衣着光鲜,觥筹交错,一片热闹景象。 苏渺躲在角落里,观察着这些人。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罗秀秀身上。 罗秀秀正和几个年轻的男子谈笑风生,但她的眼睛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黑色,仿佛失去了神采,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 “罗秀秀……”苏渺低声喃喃自语,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服务生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服务生面容苍白,瘦骨嶙峋,没有一丝血色。 他手中托着一个银色的托盘,上面摆满了精致的酒杯,但酒杯中盛着的液体却泛着淡淡的黑气,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服务生在宾客中穿梭,动作僵硬而缓慢,似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他将酒杯递给宾客,宾客们毫不犹豫地接过,一饮而尽。 苏渺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她决定跟踪这个服务生。 她悄悄地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人影稀少,只有几个厨师正在忙碌着。 服务生走到一个角落,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入几杯饮料中。 黑色粉末迅速溶解,饮料的颜色变得更加深沉,黑气也更加浓郁。 “这是什么?”苏渺屏住呼吸,躲在一旁暗暗观察。 就在她准备进一步靠近的时候,服务生突然转身,一双眼睛完全漆黑,没有一丝眼白,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缓缓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苏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纯阴体,主人等你很久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服务生伸出长长的手指,手指尖锐而冰冷,如同锋利的爪子,朝着苏渺抓来。 苏渺惊呼一声,向后退去,却不料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她禁锢住,让她动弹不得。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 苏渺抬起头,看到陆九溟正站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眼神冰冷地盯着服务生。 服务生见到陆九溟,立刻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口中不停地重复着:“王……王……” 陆九溟的手指微微收紧,苏渺感到一阵刺痛。 “夫人深夜去了哪里?为何不告而别?”陆九溟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让苏渺感到一阵寒意。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苏渺的脸上,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要将她看穿。 陆九溟的手指收紧,苏渺几乎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苏渺的脸上,眼神深邃,仿佛要将她看穿。 苏渺努力平复着呼吸,刚想解释,宴会厅的大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一阵喧闹声立刻涌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 苏玥穿着一袭猩红色的晚礼服,华丽得近乎刺眼,她挽着一位中年男士的手臂,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翠绿色的翡翠手镯,那手镯雕刻着精美的凤凰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陆九溟,你身为陆氏集团的总裁,举办宴会却不邀请我这个未婚妻,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苏玥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挑衅,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整个宴会厅的人都能听见。 宾客们立刻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苏渺和苏玥之间来回游移。 “苏小姐这是……”一位穿着考究的商界大佬,金陵集团的董事长,王志远,疑惑地看向陆九溟。 “她是谁?”另一位,海天科技的总裁,也皱着眉头问道。 就在这时,罗秀秀立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苏玥身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各位,这位是苏渺,一个冒牌货。她假冒苏玥的妹妹,想嫁入陆家,真是可笑至极!”罗秀秀的话音刚落,宴会厅内立刻爆发出了一阵议论声。 “冒牌货?竟然还有这种事!” “难怪她看起来这么低贱,原来是想攀龙附凤!” “陆总真是被蒙蔽了!” 苏玥得意地扬起下巴,环视着四周,仿佛在享受着众人的注目。 “我才是真正的陆家未婚妻,苏渺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女,她母亲当年为了钱,才将她嫁给陆家,结果陆家破产了,婚约自然也作废了!” 越来越多的服务生开始向苏玥靠拢,他们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变得漆黑一片,如同死人一般。 他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苏渺团团围住。 陆九溟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但他紧握苏渺的腰,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骼里。 他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苏玥手腕上的那块翡翠手镯,眼神深邃而复杂。 苏玥走到陆九溟面前,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臂。 “九溟,你看看我,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然而,她的手在距离陆九溟手臂几厘米的地方,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让她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苏玥手腕上的翡翠手镯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翠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宴会厅,让人睁不开眼睛。 “啊!”苏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捂住眼睛,痛苦地弯下了腰。 王志远惊呼一声:“这……这是什么?” 李建国也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说道:“难道陆家真的和阴间有联系?” 另一位商界大佬,盛世集团的赵明,偷偷拿出手机,想要拍下苏渺右眼尾的红痣,却在按下快门的一瞬间,手机屏幕突然黑屏,彻底瘫痪。 李助理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赵明的手机,冷冷地说道:“陆总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拍照。” 第 13 章 礼服与诡局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陆九溟的命令简短而毫无商量余地。“李助理,带苏渺去换件礼服。” 苏玥听到这话,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尖叫起来:“陆九溟,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一个冒牌货,凭什么穿你的礼服?” 她试图冲向苏渺,被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安立刻架住,强行拖出了顶楼更衣室。 苏玥在被拖走的过程中,还不忘歇斯底里地喊叫:“你们这些没用的,放开我!我要告诉爸!” 李助理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玥被拖走,才转过身,对苏渺说道:“跟我来。” 他带着苏渺来到了顶楼一间装饰奢华的更衣室。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全身镜,镜框雕刻着繁复的暗纹。 李助理打开衣柜,拿出一套黑色的长礼服,丝绸的质地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陆总特意为您准备的。”李助理将礼服递给苏渺,语气依旧冰冷。 苏渺接过礼服,端详起来。这套礼服样式简洁,却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她翻开礼服内衬,立刻被隐藏在其中的符文图案惊住了。 那些符文并非玄学院的常见款式,而是冥府专用的“锁魂印”。 一旦穿上这套礼服,阴气便会被锁住,相当于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根本无法逃脱。 陆九溟果然没有放过她。 苏渺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地问道:“这礼服很特别,李助理先生您先出去一下,我一个人换一下。” 李助理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苏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并没有拒绝,只是站在门口,保持着警惕。 苏渺趁着李助理的注意力不集中,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事先准备好的破印符,小心翼翼地贴在礼服内侧的锁魂印上。 这些破印符虽然无法完全破解锁魂印,却能暂时削弱它的威力,为她争取一些时间。 深吸一口气,苏渺开始换上这套黑色礼服。丝绸的触感冰凉而顺滑,仿佛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她的身体上。 当礼服完全穿好后,苏渺感到一阵眩晕,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礼服内侧传来,贪婪地吞噬着她的阴气。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她走到全身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显得虚弱而憔悴。 更让她震惊的是,她的右眼尾的红痣,此刻亮得刺眼,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镜子中的倒影,隐约闪现出百年前的装束,那是一套古朴的黑色长裙,与她身上的礼服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突然,更衣室的灯光熄灭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镜子中出现了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它们扭曲着表情,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了苏渺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苏渺强忍着窒息感,立刻燃烧体内的阴气,形成一道黑色的屏障,将自己保护起来。 她猛地一挥手,一道阴冷的黑气射向镜子,将一面镜子击得粉碎。 破碎的镜片四处飞溅,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就在苏渺感到力不从心,即将被鬼物吞噬的时候,更衣室的大门被猛地踢开。 陆九溟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地扫视着房间内的鬼物。 他手指轻轻一弹,一道无形的能量波瞬间扩散开来,将所有的鬼物都化为虚无。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苏渺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苏渺,你在做什么?” 陆九溟没有理会苏渺的解释,径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了更衣室。 他步履从容的将苏渺带回了宴会大厅。 苏渺穿着那袭黑色的礼服,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女王,与周围光鲜亮丽的宾客格格不入。 原本喧嚣的大厅,在他们出现的一瞬间,似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渺身上。 陆九溟停在宴会厅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宣布,苏渺是我陆九溟唯一认可的未婚妻,任何胆敢诋毁她的人,就是在挑战我。”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宴会厅内炸开。苏玥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涨成了绛紫色,她难以置信地瞪着陆九溟。 “陆九溟,你疯了吗?她只是一个冒牌货,一个命格带煞的灾星!你明知道苏家破产是因为她!”苏玥尖叫着,完全顾不上淑女的形象,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狠狠地贴在了苏渺的黑色礼服上,“今天我就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符纸接触到礼服的瞬间,立刻燃起了一团黑色的火焰。 火焰迅速蔓延,苏渺感到体内的阴气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 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礼服开始变形,丝绸的质地逐渐褪去光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朴的黑色纹路。 那些纹路如同活物一般,在礼服表面蠕动,最终,礼服的轮廓竟然开始显现出阴差黑袍的模样。 苏渺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竭力压制着体内的阴气,却发现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她的身份即将暴露,她苦苦掩藏的秘密,即将被公之于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九溟单手按住了苏渺的肩膀,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他另一只手随意一挥,一道无形的能量波瞬间将燃烧的符纸化为灰烬。 火焰熄灭,黑袍的轮廓也消失了,但苏渺的身体依然颤抖着。 陆九溟的眼中闪过一道幽绿的光芒,那是一种深邃而古老的光芒,像来自地狱的深渊。 整个宴会大厅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有种置身于冰冷的深渊之中的感觉。 他们惊恐地看着陆九溟,就像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魔王。 角落里,林子墨不知何时混入了宴会,他举起手机,偷偷拍下了陆九溟眼睛变色的瞬间。 他注意到苏渺胸口礼服被烧出一个小洞,隐约可见一道细长的疤痕,那道疤痕的位置和形状,与古籍中记载的纯阴体心脏疤痕完全吻合。 林子墨刚要离开,却被门口的李助理拦住了。 李助理面无表情地夺过他的手机,冷冷地说道:“陆总吩咐,宴会期间禁止拍照。” 林子墨试图反抗,但李助理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他根本无法挣脱。 他的手机被强行没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助理将手机收起来。 第 14 章 密室对峙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宴会结束后,宾客们陆续离开,偌大的宴会厅逐渐变得空旷。 陆九溟扣住苏渺的手腕,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让苏渺无法挣脱。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入电梯,电梯平稳地上升,直达顶楼密室。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陆九溟拉着苏渺走进密室,门锁自动闭合,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了门外。 密室里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压抑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照片,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苏渺的身影。 有的是她在夜晚街头,身着黑袍执行活阴差任务的场景;有的是她在昏暗的房间里,专注画符的瞬间。 照片旁边还贴着视频监控截图,画面清晰地捕捉到她的每一个动作。 灯光昏黄,将这些照片的影子拉得很长,似在诉说着苏渺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九溟缓缓走到一张照片前,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苏渺的脸庞,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转过头,目光冰冷地看着苏渺,冷声说道:“夫人,你在玄学院藏书室拿了什么?” 苏渺心中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试图撒谎:“我……我什么都没拿。”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也不自觉地躲闪着陆九溟的目光。 陆九溟没有说话,他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抓住苏渺礼服的领口,用力一撕。 “嘶啦”一声,礼服被撕开,露出了她胸口的刀疤。 那道刀疤细长而狰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陆九溟的眼中闪过一道幽绿的光芒,像两团燃烧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他转身走到抽屉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古画。 古画的纸张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磨损,但上面的女子画像却依然清晰。 女子眉眼如画,右眼尾有一颗红痣,与苏渺一模一样。 陆九溟拿着古画走到苏渺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压迫感:“你是不是那个替我挡天劫的小姑娘?” 苏渺在挣扎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密室角落的一个黑色牌位。 牌位上的字迹是用金色的颜料书写的,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上面写着“纯阴转世,永世为妻”。 她心中一震,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的目光继续在密室里扫视,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地图。 地图上用不同颜色的线条和标记,标注着每个活阴差的活动区域。 其中,苏渺的活动区域被一个醒目的红圈标记出来,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紧紧困住。 桌子上摆放着一叠照片,照片上的苏渺从婴儿时期到现在,各个阶段的模样都有。 这些照片记录了她的成长历程,也证明了陆九溟一直在默默地监视着她。 苏渺的手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陆九溟如此密切地关注着。 陆九溟看着苏渺,等待着她的回答,而苏渺则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气氛在这寂静的密室中凝固…… 陆九溟手中的古画依旧指向苏渺,他眼底的幽光没有消散,反而更盛。 沉默在密室里蔓延,压得苏渺几乎喘不过气。 “是谁,给你阴差的权限?”陆九溟的声音像冰冷的刀锋,划破寂静。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块通体黑色的玉牌,玉牌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正中央则刻着两个字——“阴差令”。 苏渺咬紧牙关,她知道再隐瞒下去只会招来更严厉的对待。 她低声承认:“我……我是活阴差。” “仅此而已?”陆九溟冷笑一声,将她逼退一步,直到她的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他抬手,指尖轻轻点在苏渺胸口的刀疤上。 苏渺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那不是单纯的肉体疼痛,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古老的记忆在苏醒。 闪电撕裂夜空的轰鸣,鲜血染红衣襟的景象,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她惊恐地推开陆九溟,双手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百年前,你替我挡下了天雷。”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苏渺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百年前?天雷?这些词语如同碎片般拼凑在一起,让她头痛欲裂。 她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混乱:“我……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九溟没有理会她的辩解,反而从背后环住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别怕,渺渺,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苏渺浑身一僵,她无法理解陆九溟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他明明刚才还咄咄逼人,现在却…… 陆九溟松开她,从桌上拿出一份新的契约,递到苏渺面前。 契约的纸张是特制的黑色宣纸,上面用金色的墨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条款。 “签下它,我保护你,不让你被玄门抓走。”陆九溟的声音恢复了冷淡,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苏渺:“这是唯一的条件。”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总裁,林子墨的手机已经处理掉了,但人已经逃走了。”一个略带恭敬的声音传来。 陆九溟微微皱眉:“逃走了?他跑去哪里了?” “目前还不清楚,但根据监控显示,他最后出现在玄学院附近。” 李文博顿了顿,继续说道:“苏玥小姐和罗秀秀小姐已经送回家,不过她们两人身上都附着不明黑气,像是被鬼物缠身。” 陆九溟的目光再次落回苏渺身上,他冷冷地说道:“密切关注她们的情况,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汇报。” “还有,张长老派人在陆家外围监视,似乎对今晚的事情有所察觉。”李文博补充道。 陆九溟的眼神闪过一丝寒光:“玄门的人,果然还是来了。” 他转头看向苏渺,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记住,渺渺,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第 15 章 契约陷阱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陆九溟将那份黑色契约推到苏渺面前,桌面上的古铜烛台跳跃着微弱的光芒,将金色的墨迹映得格外刺眼。 他从书桌内侧的暗格中取出一支笔,笔身通体金黄,笔尖闪烁着寒光,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用你的血签。”陆九溟的声音不容置疑,他将笔递给苏渺,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苏渺接过笔,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她低头扫视契约内容,表面上条款简单明了:陆九溟承诺庇护苏渺,不让她落入玄门之手,而苏渺则需常居陆家,不得擅自离开。 然而,当她仔细阅读到契约的细则时,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 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隐藏着一行小字,用古老的篆体书写着——“魂魄归属,契约生效后,生杀大权由甲方掌控”。 苏渺的心脏猛地一沉,她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一份简单的保护协议,而是一份锁魂契约! 一旦签下,她的灵魂将彻底被陆九溟掌控,成为他手中的玩偶。 “我不能签。”苏渺抬起头,直视陆九溟的眼睛,语气坚定。 陆九溟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为何?” “这契约限制了我的自由,更侵犯了我的灵魂。” 苏渺将笔放在桌上,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 “自由?”陆九溟轻蔑地嗤笑一声,“你现在能拥有的自由,完全取决于我。至于灵魂……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苏渺知道,陆九溟不会轻易妥协。她迅速地扫视四周,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陆九溟书桌抽屉微微敞开,里面似乎放着一张照片。 趁陆九溟不注意,苏渺悄无声息地伸出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画着一个女子,女子面容模糊,但嘴角却有一颗鲜红的痣,与她自己的痣一模一样。 “你想做什么?”陆九溟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苏渺迅速将照片藏在掌心,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契约的条款是否公平。” “公平?”陆九溟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苏渺的手指,狠狠地咬破。 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契约上。 苏渺发出一声闷哼,但她并没有挣扎,而是暗中激活了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护身符。 这枚护身符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可以减弱一部分邪术的效力。 陆九溟强行按住苏渺的手,将她的手指按在契约上,鲜血迅速地渗透到纸张之中。 契约瞬间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如同活物般缠绕着苏渺和陆九溟,将两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苏渺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她的体内,她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正在被一点点地抽离。 她拼命地抵抗,但那股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她根本无力挣脱。 “既然是我的人,就别想着逃了。”陆九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得意和一丝警告。 他满意地收起契约,金色的笔尖在烛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需要回苏家一趟,取些换洗衣物。”苏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陆九溟的脸色。 陆九溟放下手中的文件,漆黑的眼眸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淡淡地说道:“李助理,送她回去。” 李助理立刻应声,恭敬地打开车门。苏渺上了车,透过后视镜,她能看到陆九溟依旧站在落地窗前,身影被夜色笼罩,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苏家的路上。李助理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偶尔会通过后视镜观察苏渺的动向。 苏渺知道自己被监视着,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苏家老宅依旧破败不堪,与陆家别墅的奢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助理将车停在距离大门不远的地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会在车里等你。”李助理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 苏渺点了点头,下了车,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老宅。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苏渺拿出随身携带的破气符,轻轻一挥,符纸燃烧,驱散了屋内的一部分阴气。 养母和苏玥都不在家。苏渺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发现屋内一片狼藉,仿佛很久没有人打扫过。 她没有在意这些,直接朝着阁楼走去。 阁楼的门竟然敞开着,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发现自己曾经被锁过的房间门也大开着,地上用朱砂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咒,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苏渺屏住呼吸,走进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衣柜。 她走到床边,掀开床单,在床底下找到自己藏着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封面已经破损不堪,她轻轻地翻开,发现最后几页被撕掉了,只剩下前面的内容。 她快速地浏览着,看到最后一页写着“红痣转世”四个字,字迹潦草,却充满了不安。 就在这时,阁楼楼梯响动起来,有人上楼了。 苏渺迅速将日记本塞进怀里,躲进了衣柜。 衣柜里堆满了旧衣服,散发着一股霉味。她屏住呼吸,紧紧地贴在衣柜的后壁上,透过缝隙,她看到一个黑影进入房间。 黑影穿着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只是隐约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纯阴体必须在满月前找到,否则冥王会毁了我们所有人。”黑影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恐惧。 苏渺的心跳加速,她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这个黑影,一定与陆九溟有关。 突然,黑影停下了脚步,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衣柜的方向。 苏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第 16 章 阴谋显露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刚要推开苏家破旧的木门,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还没等她反应,两个身影便从房屋两侧的阴影中猛扑而出,将她的退路完全封死。 是苏玥和罗秀秀。 苏玥原本精致的妆容扭曲变形,原本水汪汪的眼睛完全被一片死寂的黑色占据。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重叠声音:“纯阴体,你的心脏该还给主人了。” 罗秀秀紧随其后,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闪烁着幽暗黑光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她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苏渺,眼中充满了仇恨和疯狂,径直朝着苏渺的心口刺去。 苏渺意识到情况危急,来不及细想,潜意识里调动起作为活阴差的力量。 她猛地一甩手臂,从自己的影子中抽出一把漆黑的长鞭,鞭身仿佛由凝固的黑暗构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长鞭如同毒蛇般弹出,精准地击打在罗秀秀手中的匕首上。 只听“叮”的一声清脆响声,匕首瞬间被击飞,划破空气,深深地嵌入了旁边的木墙。 然而,鞭子的力量并未完全消散。它继续朝着苏玥的手腕抽去,苏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上的翡翠手镯瞬间碎裂,迸发出大量的黑色气体。 黑气如同活物般疯狂涌动,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朝着苏渺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苏渺耳边响起:“谁敢动我的人?” 陆九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也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气势。 他单手按住苏渺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五指捏紧。 几乎在同一瞬间,那团凝聚成形的人形黑气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喉咙般,瞬间消散,化为缕缕黑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气中。 苏玥和罗秀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飞,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即便失去了知觉,昏迷不醒。 陆九溟收回手,目光冰冷地扫过倒在地上的两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助理,叫救护车。” 李助理早已站在陆九溟身后,闻言立刻应道:“是,陆总。” 陆九溟转过头,目光落在苏渺身上,漆黑的眼眸深邃得如同无底的深渊。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苏渺感受到陆九溟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自己隐藏的身份,或许已经瞒不过他了。 就在这时,苏渺注意到陆九溟左耳的黑玉钉正发出幽绿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鬼魅的眼睛,透着神秘与诡异。 紧接着,陆九溟身边开始黑雾缭绕,原本英俊的脸变得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双眼也完全变成了幽绿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苏渺惊恐地后退,脚步慌乱而急促。陆九溟单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将房间密封,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既然你已经开始恢复记忆,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苏渺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陆九溟看着她,缓缓开口:“我是冥府之主,而你,是百年前替我挡劫的纯阴之体转世。” 苏渺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她从口袋里拿出随身符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符咒朝着陆九溟射去。 然而,所有符咒在接触陆九溟的瞬间,都化为了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陆九溟一步步逼近苏渺,他的身影在黑雾中显得格外高大和恐怖。 苏渺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上。陆九溟单手将她禁锢在墙上,他的手劲很大,让苏渺无法挣脱。 他看着苏渺,轻声说:“别怕,我只是来接你回家。” 就在这时,受到陆九溟气息的影响,苏渺胸口的刀疤突然剧痛起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刀疤开始发出红光,那光芒越来越亮,刺得人眼睛生疼。 苏渺眼前闪过一些片段记忆:雷电交加的夜晚,一个巨大的祭坛,还有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接住了她。 她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难忍。 苏渺体内的灵力开始失控,房间内的物品开始无规律地漂浮起来。 桌子、椅子、花瓶等物品在空中胡乱飞舞,发出碰撞的声音。 陆九溟皱了皱眉头,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动咒语,一道强大的法力朝着苏渺涌去,试图压制她体内失控的灵力。 苏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体内的灵力渐渐平静下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陆九溟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松开了禁锢苏渺的手,轻声说:“这些记忆会慢慢回来的,你不用害怕。” 苏渺看着陆九溟,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相信还是怀疑,百年前的事情对她来说太过遥远和陌生。 但她胸口的刀疤和那些突然出现的记忆,又让她不得不相信陆九溟的话。 房间内,昏迷的苏玥和罗秀秀躺在地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陆九溟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又转过头看着苏渺,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苏渺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陆九溟。此时,她的内心十分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真相,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自称是冥府之主的男人。 陆九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渺的头发,动作十分温柔。 苏渺身体微微一颤,但并没有躲开。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小鸟,而陆九溟就像是那盏指引她方向的明灯。 然而,苏渺心中依然有一丝疑虑。她不知道陆九溟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会如何。 她抬起头,看着陆九溟,眼中充满了询问。 陆九溟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他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相信我。” 苏渺点了点头,虽然她心中依然充满了不确定,但她还是选择暂时相信陆九溟。 毕竟,在这个陌生而又危险的世界里,她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房间内的气氛渐渐平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寂静。 苏渺靠在墙上,眼神有些疲惫。陆九溟站在她身边,静静地守护着她。 突然,苏渺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又想起了那些可怕的记忆。 陆九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伸出手,将苏渺紧紧地拥入怀中。 苏渺没有反抗,她感受着陆九溟温暖的怀抱,心中的恐惧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第 17章 前世记忆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陆九溟没有理会苏渺的疑问,径直抱起她,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两人已置身于陆宅顶楼一间陌生的密室。 房间装饰古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与陆宅其他地方的现代奢华格格不入。 “李助理,把她们送到医院。”陆九溟的声音冷淡,并未看向仍躺在宴会厅地上的苏玥和罗秀秀。 李助理恭敬应道:“遵命,陆总。” 密室中央,一张雕花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古老的木盒,盒身雕刻着繁复的纹路,隐约可见血迹斑驳。 陆九溟将苏渺放在一张软榻上,才缓缓走到木盒前,打开了它。 盒内,是一件样式古朴的白色祭服,材质似绢非绢,触感冰凉。 祭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符文周围也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苏渺看着那件祭服,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陆九溟走到密室墙壁的一角,轻轻按下一个暗扣,墙壁上立刻打开了一道暗格。 暗格内,静静地躺着一卷泛黄的画卷。 他取下画卷,缓缓展开。画卷上,描绘着一个与苏渺长相相同的少女,少女身着白衣,眉眼间带着一丝忧郁。 少女的额头正中央,点缀着一颗朱红色痣。 “百年前,玄门为了封印冥界入口,需要一位纯阴体作为祭品。” 陆九溟的声音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这上面画的就是她,也是你。” 苏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画卷上的少女。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玄门选定的祭品,原本是苏家大小姐苏玥的祖母,苏婉清。” 陆九溟继续说道,“但苏婉清命格不合,无法承受天雷的洗礼。就在祭祀当天,你突然出现,代替了苏婉清,挡下了那道天雷。” 苏渺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雷电交加的夜晚,一个巨大的祭坛,无数道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还有那道劈下来的耀眼雷光。 “天雷之力,足以将你的魂魄彻底摧毁。但你却用自己的生命,为我挡下了那道劫数。” 陆九溟的幽绿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当时……我当时是什么?”苏渺的声音颤抖着,她努力想要回忆起更多细节,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魂飞魄散。”陆九溟冷冷地回答,“你的魂魄被天雷劈成了无数碎片,散落在三界六道之中。我耗费了整整百年之力,才将你的魂魄碎片一一收集回来,并用秘法促成了你的转世重生。” 苏渺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百年?他为了自己,耗费了整整百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渺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如果,如果我真的替你挡下了劫数,那你又为什么要伪装成人类总裁,与苏家有婚约?” 陆九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婚约?那是你养母苏静宜的诡计。原本婚约上的名字是苏玥,她暗中偷换了名字。” 苏渺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或许都只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苏静宜知道你的纯阴体身份,她想让你嫁给‘阴间之人’,实际上是想让你代替苏玥承担某种噩运。” 陆九溟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她以为,只要你嫁给我,就能摆脱苏家的困境,并让苏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苏渺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一直以为养母对自己不错,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算计自己。 “你……你真的是冥王?”苏渺的声音充满了怀疑。 陆九溟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渺,眼神深邃而复杂。 与此同时,苏渺胸口一道细长的伤口便缓缓裂开,如同被利刃划过一般,鲜红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渗出,却并非寻常的血红色,而是带着一丝诡异的黑紫。 苏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苏渺的双眼失去了焦距,逐渐染上了一层妖异的血红色,仿佛两颗燃烧的玛瑙。 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体内疯狂涌动,不受控制地向四周泄露。 “不好!”陆九溟脸色一变,迅速抬手,在密室四周布下了层层禁制。 这些禁制并非普通的法术,而是直接从冥府调用的力量,专门用来压制灵力波动,防止被外界察觉。 “好疼……”苏渺痛苦地蜷缩在软榻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指甲几乎要嵌入头皮。 “有人在拉我的魂……我的魂要散了……” 陆九溟的眼神变得愈发凝重。他知道,苏渺体内的纯阴之体太过特殊,前世受到的损伤太过严重,现在被前世记忆刺激,灵力失控是必然的结果。 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金红色的血液滴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迅速用手指蘸取血液,在苏渺的额头正中央,画下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冥府符印。 符印的线条流畅而复杂,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随着符印的渗入皮肤,苏渺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本紊乱的灵力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引导,逐渐开始稳定下来。 然而,符印带来的不仅仅是稳定,还有更加清晰的记忆碎片。 她仿佛又回到了百年前的那个夜晚,站在高耸的祭坛之上,身着洁白的祭服,望着远处的陆九溟。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龙袍,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记得自己当时对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释然和不舍。 她知道,自己即将化为尘埃,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她相信,他能够渡过劫数,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九溟……”苏渺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 “陆总,不好了!玄学院的张长老已经感应到这边的异常波动,他正在赶来!”李助理的声音焦急而慌乱。 陆九溟的眉头紧锁,他冷冷地说道:“加强陆宅的防御,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玄学院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进来!” 李助理应道:“遵命,陆总!”说完,他匆匆转身,去安排防御事宜。 陆九溟的目光再次落回到苏渺的身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逐渐平稳。 冥府符印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她体内注入力量,帮助她压制失控的灵力。 第 18 章玄门追踪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玄学院地下资料室的空气沉闷而干燥,散发着古旧纸张的味道。 张长老,一位面容清癈、眼神锐利的年过六旬的老者,正伏案疾书,笔尖在泛黄的纸面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身旁堆满了卷宗,其中一张照片被他反复摩挲着。 照片上,是苏渺的侧脸,重点在于她右眼尾那一颗小小的、鲜红的痣。 “这痣……并非天生。”张长老低声自语,他放下笔,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古籍——《冥界志》。 书页已经泛黄,边缘磨损严重,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书,直至一页名为“冥界印记”的章节。 书页上绘着各种奇异的图案,其中一个图案与苏渺眼角的红痣几乎一模一样。 文字描述如下:“冥界之印,乃冥界力量渗透凡尘的象征,通常出现在与冥界有着千丝万缕联系之人身上。持有此印者,或为冥界使者,或为冥界操控的傀儡,或为纯阴之体,命格与冥界相连。” 张长老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纯阴之体! 他立刻想起最近城内发生的几起诡异的鬼活动,那些鬼魂的出现,都带着一股浓烈的冥界气息。 他命令身旁的弟子,一个名叫赵权的年轻道士:“立刻去陆家,以安保为名,监视陆九溟的动向,尤其是那个苏渺。务必查清她的身份来历,以及她与这些鬼活动的关联。” 赵权应道:“遵命,张长老!” 张长老又翻阅起玄学院的档案,调出苏渺的借阅记录。 记录显示,苏渺在进入玄学院后,曾多次进入地下藏书室,借阅过大量关于“活阴差”的古籍,包括《阴阳录》、《鬼道指南》、《驱邪秘术》等。 “活阴差……”张长老喃喃自语,他立刻意识到,苏渺的出现绝非偶然。 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对活阴差的知识如此感兴趣? 他立刻召集了玄学院的几位长老,在学院的会议大厅召开紧急会议。 大厅内,几位身着道袍的老者围坐在圆桌旁,气氛凝重。 “各位,我怀疑苏渺可能被冥界控制,成为了活阴差。”张长老开门见山地说道,他将《冥界志》上的“冥界印记”图案展示给众人。 “张长老,此话当真?”一位名叫李文轩的老者问道,他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犹豫。 “我已查证多方,苏渺的眼角痣与《冥界志》上的记载完全吻合。而且,她最近频繁借阅关于活阴差的古籍,再加上城内发生的那些诡异事件,种种迹象表明,她极有可能与冥界有着密切的联系。”张长老语气坚定。 “如果真是如此,那必须尽快将她抓回,进行净化!”另一位名叫王志强的长老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肃杀之气。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长老们最终达成一致,决定三日后满月之夜,在玄学院举行一场盛大的除煞仪式,彻底切断苏渺与冥界的联系。 与此同时,被安排在陆家附近监视的林子墨,正透过望远镜观察着陆宅的动静。 他接到张长老的命令后,虽然表面上应承下来,但内心却充满了疑惑。 他偷偷潜入张长老的书房,翻阅了张长老的笔记。 笔记上记录着关于除煞仪式的详细流程,以及所需的法器和材料。 林子墨越看越心惊,他发现,所谓的“除煞”,实际上是要抽取纯阴体的力量,将其转化为玄学院的能量源泉。 “张长老……他到底想做什么?”林子墨心中暗暗思忖。 他想起苏渺那张清丽的面容,以及她眼角那一颗独特的红痣,他隐约感觉到,张长老的计划绝非善意。 他决定暗中警告苏渺,让她提防张长老。他拿出通讯符,准备给苏渺发送消息,却犹豫了片刻。 他知道,一旦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苏渺,小心张长老,他……” —— 陆九溟观察着苏渺,她脸色比之前稍显红润,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时时透着一股虚弱。 他起身,走到苏渺床边,伸出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 “走吧。” 苏渺起身,跟着陆九溟走出房间,穿过陆宅复杂的走廊。 陆宅内部装潢奢华,但却透着一股冷清,仿佛这座宅子本身就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 他们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前。 “这里?”苏渺问道,木门表面没有任何装饰,与周围富丽堂皇的风格格格不入。 陆九溟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按下了门上的一个暗扣。 木门无声地打开,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 楼梯很窄,蜿蜒向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阴冷气息。 他们沿着楼梯一路向下,直到抵达地下室。地下室比想象中要大得多,空间宽敞,却也显得格外阴森。 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池水,池水深不见底,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白色花瓣,花瓣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也给这片空间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美感。 苏渺屏住呼吸,她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 池水的黑色,花瓣的洁白,蓝光的幽冷,一切都让她感到不安。 “这是生死之水。”陆九溟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只有拥有冥界印记的人才能看见,才能触碰。” 他走到池水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水面。 池水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反而像一面镜子一样,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镜面中,映照出一个与人间截然不同的景象:灰蒙蒙的天空,荒凉的大地,以及无数游荡的鬼魂。 “这里……是冥界?”苏渺的声音有些颤抖。 陆九溟点了点头。“这是通往冥界的入口,也是连接阴阳两界的枢纽。” 他转过身,看着苏渺。“将你的手放入水中。” 苏渺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当她的手触碰到池水的那一刻,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池水也随之变成了镜面,镜面中同样映照出冥界的景象,但与陆九溟看到的有所不同。 她看到的是一片血红色的土地,以及无数张扭曲的面孔,那些面孔似乎在向她伸出手,想要将她拉入无底深渊。 苏渺惊恐地想要抽回手,但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被某种力量牢牢地吸附在水中,无法动弹。 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那种力量让她感到痛苦,也让她感到兴奋。 “引导你的灵力。”陆九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抗拒,也不要害怕,将它引导出来,控制住它。” 苏渺按照陆九溟的指示,尝试着引导体内的灵力。 她集中精神,想象着自己的灵力是一条奔腾的河流,缓缓地流淌在自己的体内。 她试图控制这条河流,让它按照自己的意愿流动,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失控。 一开始,她感到非常困难。体内的灵力仿佛一匹野马,不受控制地奔腾着,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她的束缚。 但她没有放弃,她不断地尝试,不断地调整,终于,她渐渐地掌握了控制灵力的技巧。 当她成功地控制住体内的灵力时,池水中的景象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血红色的土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的景象:绿色的草地,清澈的河流,以及在空中飞舞的蝴蝶。 “很好。”陆九溟赞许地点了点头。“你已经掌握了控制灵力的基本技巧。但记住,这只是一个开始。你还需要不断地练习,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真正地掌握这股力量。”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玄学院已经盯上你了。他们知道你拥有纯阴之体,也知道你与冥界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控制你,或者……消灭你。” 苏渺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玄学院的实力远在她之上,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对付她,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你必须尽快掌握力量,学会自保。”陆九溟继续说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陆宅的后院传来一阵骚动。 “不好了!苏夫人……她……”一个佣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声音充满了惊恐。 陆九溟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苏夫人……她连夜去见了一个神秘人物,好像是……张长老!” 陆九溟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知道,苏家养母罗秀秀,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去见张长老。 与此同时,在城郊的一处破旧的院落里,罗秀秀正跪在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面前,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担忧。 “计划……计划出了差错。”罗秀秀的声音颤抖着,“原本应该是苏玥嫁给陆九溟,现在却成了苏渺!她……她竟然与陆九溟签订了契约!” 神秘人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阴森的脸。 他安抚地说道:“不必惊慌。满月之夜还有机会。张长老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他会亲自出手,将那个苏渺的纯阴之体夺走。” 罗秀秀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第 19 章 契约印记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踉跄几步,扶住冰冷的石壁,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疯狂地生长、撕扯。 陆九溟皱眉,伸手稳住她,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灵力再次失控了。”陆九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仔细观察着苏渺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彻底稳定你的灵力,也能保护你,不受玄学院的伤害。”陆九溟缓缓开口。 苏渺抬起头,眼神迷茫。“什么办法?” 陆九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到一个古老的木箱前,打开它。 里面躺着一份卷轴,羊皮纸泛黄,上面用古老的文字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 他将卷轴展开,放在苏渺面前。 “冥婚契约。”陆九溟指着卷轴上的文字,声音冰冷。 “与我签订这份契约,你的灵力才能得到控制,你的性命才能得到保障。” 苏渺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盯着卷轴上的文字,仿佛看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冥婚?她与陆九溟?这听起来像一个荒诞的笑话。 “代价呢?”苏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任何契约都有代价,尤其是这种涉及灵魂的契约。 陆九溟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她的灵魂。“只是你的自由,和一世情缘,不算什么。” 苏渺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自由? 情缘?对于她来说,这两个词汇都太过遥远,太过奢侈。 她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被命运摆布。 “你……你确定这是唯一的办法?”苏渺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陆九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银针,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红的血液滴在卷轴上。 血迹迅速地渗透到羊皮纸中,与上面的文字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现在,轮到你了。”陆九溟将银针递给苏渺,眼神坚定。 苏渺犹豫了。她看着陆九溟,看着他那张英俊而冷漠的脸,心中充满了矛盾。 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他,还是该害怕他。 陆九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伸出手,直接咬破了苏渺的手指,鲜血滴落在卷轴上,与他的血迹交融在一起。 “契约生效。”陆九溟低声说道,然后猛地一掌按在苏渺的额头上。 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苏渺的体内,她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 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又被重组,痛苦而又迷幻。 就在契约生效的瞬间,苏渺的额头上浮现出一个暗红色的月痕,形状如同弯月,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芒。 与此同时,陆九溟左手腕上,也显现出一个与苏渺额头上的月痕一模一样的印记。 “李助理!”陆九溟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一丝焦急。 几乎就在同时,李助理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 “陆总,不好了!玄学院已经开始布置捕捉阵法,准备在满月夜抓捕苏小姐!” 陆九溟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们竟然敢!” 李助理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还有一件事,林子墨似乎对张长老的行动有所怀疑,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帮手。” 陆九溟点了点头。“加强陆宅的防御,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不能让苏渺落入玄学院的手中。另外,给苏渺准备一间新的房间,就在我的卧室旁边。” 李助理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陆九溟转过身,看着苏渺,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额头上的月痕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月痕,眼神复杂。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李助理,把苏渺小姐的全部行李都搬过来。” 陆九溟的声音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助理立刻应道:“是,陆总。” 没过多久,几个穿着制服的佣人便将苏渺破旧行李箱搬了进来,甚至连藏在阁楼地板下的几本泛黄的符咒画册也被一并带了出来。 苏渺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这些被暴露的私人物品,脸色有些难看。 “这些东西,你都翻过了?”苏渺的声音很冷。 陆九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示意李助理将行李箱摆放在一间备用的房间里。 “苏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房间。”李助理恭敬地打开一扇门,露出房间内部的景象。 苏渺走进房间,顿时愣住了。房间的装饰风格与她想象中的奢华豪宅截然不同,反而显得沉静而内敛。 墨蓝色的厚重窗帘遮挡了刺眼的阳光,黑檀木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整个房间的色调统一而和谐,与她的审美竟然出奇地一致。 “陆九溟……”苏渺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疑惑。 晚餐时,陆九溟亲自为苏渺夹菜,动作优雅而流畅。 他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在苏渺的碗里。 “多吃点,你很瘦。” 苏渺看着碗里的肉,又看了看陆九溟,心中有些不解。 她习惯了清淡的饮食,很少吃荤食,更别说这种油腻的红烧肉了。 她默默地将红烧肉拨到碗边,只夹了一些清炒的青菜。 陆九溟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他自己则大口地吃着荤菜,仿佛在故意与她形成对比。 “你不喜欢吃肉?”陆九溟放下筷子,问道。 “我习惯了清淡的饮食。”苏渺回答,语气平静。 陆九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习惯?看来你有很多习惯,需要慢慢改变。” 晚餐结束后,苏渺尝试离开陆宅。她走到大门前,刚要迈出一步,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痛,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 苏渺脸色一变,立刻停下了脚步。她再次尝试,只要走出大门三步,额头的契约印记就会灼痛,迫使她不得不返回。 “这……这是什么?”苏渺捂着额头,感到一阵绝望。 她被困住了,被陆九溟牢牢地控制住了。 夜里,苏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走到床头柜前,发现上面放着一本陈旧的日记,封皮已经泛黄,纸张也有些发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日记。 日记的字迹娟秀而飘逸,记录着前世的点滴记忆。 日记的主人,名叫苏婉,是百年前的一位纯阴之体,为了替陆九溟挡下了一场致命的劫难,最终香消玉殒。 苏渺越看越心惊,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与她有着相同命运的女子。 看完日记,苏渺的心情无比复杂。她尝试用符咒遮掩额头上的契约印记,想要摆脱陆九溟的控制。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绘制符咒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别试了,那是我的专属标记。” 苏渺猛地回头,看到陆九溟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她的灵魂。 苏渺的手一抖,符咒绘制失败,额头上的月痕更加清晰地显现出来。 陆九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月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第 20 章 苏玥的诡计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玥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 她试图动弹,却发现全身酸痛,仿佛被重物压过。 她抬手摸向脸颊,指尖触碰到粗糙的触感,随即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怎么回事?”她挣扎着坐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借着镜子,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原本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布满了紫黑色的尸斑,如同瘀血般凝固,怎么揉搓都无法消散。 她尖叫一声,手里的粉盒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苏渺那个贱人!”苏玥咬牙切齿,想起昏迷前,苏渺得意的眼神,以及陆九溟对她的漠视,心中的嫉妒和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 她想起罗秀秀昨晚带来的消息,玄学院的张长老已经盯上了苏渺,要夺取她体内的纯阴之体。 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 “好,好,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苏玥从梳妆台上拿起手机,拨通了罗秀秀的电话。 “玄学院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电话那头,罗秀秀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玥儿,你醒了就好。张长老已经确定了行动计划,满月夜就要对苏渺动手。不过,陆九溟似乎对她很照顾,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来想办法。我必须让陆九溟对苏渺产生怀疑,让他自己把她推向张长老!”苏玥的声音充满了算计。 挂断电话,苏玥迅速换上一身黑色长袍,戴上遮面的帽子,服下一颗墨色的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冰凉的气息瞬间蔓延全身。 “隐身符水,足够我潜入陆宅一次了。” 傍晚时分,苏渺背着书包回到陆宅。陆九溟今天似乎有重要的会议,并没有在家里。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将书包随意地扔在床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今天的玄学院课程异常艰难,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苏玥早已潜伏在陆宅的暗处,等待着苏渺的出现。 她凭借着隐身符水的效果,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苏渺的房间。 苏渺的房间布置得简洁而温馨,与苏家阁楼的破败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玥冷哼一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苏渺的名字。 她模仿苏渺的笔迹,写下了一段令人震惊的内容:“张长老,我愿意配合您,除掉陆九溟这个邪祟。他并非人类,而是冥界的恶鬼,迟早会祸害人间。我愿意献出我的力量,帮助您净化这个世界。” 写完信,苏玥将信封藏在苏渺的书桌抽屉里,然后迅速离开了陆宅。 李助理巡视陆宅时,发现书房的门没有关紧,便走了进去。 他看到书桌上的信封,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苏小姐的房间……有人闯入了!”李助理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陆九溟。 陆九溟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听到李助理的报告,他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立刻封锁陆宅,彻查所有人员!” 夜幕降临,陆九溟回到房间,看到苏渺正坐在床边,脸色苍白,似乎正在做噩梦。 他走到床边,俯视着她,眼神冰冷而锐利。 “你在做什么?” 苏渺猛然惊醒,看到陆九溟站在床边,手中拿着那封伪造的信,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这封信不是我写的!”苏渺颤抖着声音说道。 陆九溟没有说话,只是将信扔在她的脸上。 “解释。”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苏渺看着信上的字迹,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陆九溟都不会相信她。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梦中的景象:她站在祭坛上,周围是漫天雷电,陆九溟被无数锁链束缚,而张长老高举法杖,向她逼近…… “不,不要!”苏渺惊恐地尖叫起来。 陆九溟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 “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声音低沉,如同磨砺过的寒铁:“你写给张长老的?” 苏渺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错愕。她伸手拂去信纸,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纸面,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燃烧。 “不是我写的。” 陆九溟挑了挑眉,目光锐利得如同要将她看穿。 “笔迹与你平日的作业本上的一模一样。而且,这封信上,还粘着你的发丝。” 苏渺的心脏骤然收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你不信任我,当初为何要签契约?”苏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陆九溟的眼神更加冰冷,他缓缓地走到苏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信任?我活了千年,最不缺的就是看透人心的能力。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一个区区人类的誓言?” 苏渺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无法理解陆九溟的冷漠,也无法接受他对自己毫无信任的事实。 “你……”苏渺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胸腔里翻江倒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苏渺的右眼角,那枚鲜红的痣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她脱口说出了一句古老的语言,那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却又仿佛刻在灵魂深处的古语:“……冥界之约,不可违逆……” 陆九溟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地盯着苏渺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一把抓住苏渺的手腕,灵力瞬间涌入她的体内,开始探查。 他感受到苏渺的体内,一股纯阴之气在涌动,但与此同时,他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苏渺的身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属于苏玥的气息。 “苏玥?”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与此同时,陆宅的监控室里,李助理正紧盯着屏幕。 他报告道:“陆先生,监控录像显示,在苏小姐房间周围,有一段十秒钟的画面空白。地毯上发现了几滴水渍,经过检测,含有隐身符水的成分。” 陆九溟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意识到苏渺很可能被陷害了。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继续维持着自己的计划。 “继续调查。”陆九溟冷冷地说道,“查清楚苏玥最近的行踪。” 他转过身,再次看向苏渺,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怀疑。 “告诉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苏渺看着陆九溟冰冷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陆九溟都不会相信她。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你……”苏渺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陆九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紧紧地盯着苏渺,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第 21 章玄学院行动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夜幕如墨,一轮饱满的圆月高悬空中,将银辉洒落在陆宅的红墙青瓦上。 陆九溟站在大门前,身姿挺拔如剑,黑色的长袍在微风中猎猎作响。 他面无表情,冷漠的目光扫过逐渐逼近的玄学院一行人。 最前方,是一位身着玄色道袍的老者,须发皆白,鹤步鸡姿。 此人正是玄学院的长老,张明远。他身后,十二名身着不同颜色道袍的长老随行,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件造型各异的法器,泛着幽幽的光芒。 陆宅的周围,已经静默地站立着二十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他们由李助理统领,神情紧张地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 “陆九溟,”张明远的声音苍老而威严,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我等受玄门之命,前来带走苏渺,此女已被邪祟控制,若不及时清除,恐祸及一方。” 陆九溟轻笑一声,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玄门大言不惭。我陆家清白,岂容尔等随意妄动?” “清白?”张明远冷哼一声,手腕一翻,一个古朴的铜铃出现在他手中。 “苏渺命格带煞,玄机失控,种种迹象表明,她已被冥界之力侵蚀。今日,我等必须将其带回玄学院,进行除煞仪式!” 话音落下,张明远猛然摇动手中的铜铃。 “铛——!” 一声刺耳的铜铃声划破夜空,如同尖刀般直刺入耳。 铜铃声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九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感受到铜铃声对苏渺造成的冲击,那纯阴之体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苏渺捂住双耳,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涌动,黑色的气流从她身上缓缓升腾,最终化作一件样式古朴的黑色袍子,将她裹住。 活阴差的身份,暴露了。 “果然是邪祟勾结!”张明远看到苏渺身上的黑袍,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今日必除此害!” 他高声喝道:“全体长老,听令!发动最强攻击,务必除掉这邪祟!” 十二名长老闻言,立刻动手。各种法器发出耀眼的光芒,带着强大的灵力,朝着陆九溟和苏渺的方向射去。 金光、木气、水流、火球……不同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攻击网。 陆九溟冷哼一声,双眼瞬间染上了一层血红色。 他抬起手,原本修长的手指瞬间变得苍白而冰冷,如同鬼爪般抓向迎面而来的攻击。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所有的攻击在接触到陆九溟的手指的瞬间,便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然而,玄学院的长老们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意识到陆九溟的实力远超想象,纷纷催动法器,将攻击强度提升到极限。 就在这时,陆宅外围,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将整个陆宅笼罩其中。 这是玄学院祖传的天罡八卦阵,能够切断内部人员的灵力联系,并阻断所有逃跑路线。 阵法布置完毕,张明远再次摇动铜铃,铜铃声变得更加刺耳,更加具有压迫感。 “陆九溟,”张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今日,你必败无疑!” 陆九溟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渺身上。她已经被铜铃声折磨得几乎失去意识,浑身颤抖,嘴角溢出鲜血。 “玄门今日若踏入我陆家一步,视为与冥府宣战。” 陆九溟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充满了威慑力。 然而,张明远并没有被吓倒。他知道,陆九溟虽然强大,但终究只是一个人。 只要能够除掉苏渺,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在天罡八卦阵的南方位,一个年轻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林子墨被安排在阵法一角,负责控制南方位。 他看着痛苦挣扎的苏渺,想起她平日里的善良和温柔,心中充满了犹豫。 他知道苏渺的身份不简单,也隐约察觉到她与陆九溟之间的关系。 他无法理解张长老的执着,更无法接受自己亲手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关键时刻,林子墨暗中将自己的灵力从阵法中抽离,破坏了自己负责的一角。 天罡八卦阵出现了一个细微的漏洞。 陆九溟感受到阵法中出现的破绽,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形如同闪电般冲向玄学院的众人。 一时间,战场局势瞬间逆转。 “阵法有破绽!”张明远嘶哑的声音如同寒风,直刮入耳。 他手上的动作却快如闪电,九张泛着银光的符纸骤然抛出,如同九条毒蛇,径直冲向仍在痛苦挣扎的苏渺。 符纸在空中疾速旋转,原本描绘着复杂花纹的表面,开始崩裂开来,化作一道道炽白的雷电,带着噼啪作响的声响,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苏渺根本来不及反应,雷电几乎是同时击中了她。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撕裂夜空。 黑袍在雷电的灼烧下,先是微微颤抖,紧接着开始迅速溃散,如同被利刃切割般,黑色的气流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苏渺身体被迫停止了颤抖,悬浮在半空中,双臂无力地垂下。 右眼角那枚原本隐匿的红痣,在雷电的刺激下,骤然绽放出诡异的光芒,那光芒猩红欲滴,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苏渺的身形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缓缓上升,高悬在陆九溟的头顶。 “苏渺!”陆九溟爆发出惊天怒吼,身形骤然动了起来,想要冲到苏渺身下护住她。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四名玄学院的长老同时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九溟,休想逞强!”一位身穿靛蓝色道袍的老者,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铁剑,剑身上缠绕着绿色的藤蔓,横在陆九溟面前。 “今日,你必须让开!”另一位身穿赤红色道袍的老者,手中紧握着一个火红色的法球,炙热的气浪熏得人睁不开眼。 其余两位长老也毫不示弱,分别发动攻击,将陆九溟牢牢地困在原地,让他寸步难行。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渺在雷电中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 苏渺的口中,开始不受控制地吟唱出一段古老而晦涩的咒语。 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锤子,敲击在空气之中,让周围的空气变得凝固,仿佛时间都被停止了。 “……日蚀月崩,阴阳逆转,血祭轮回,冥界之门……” 张明远原本得意的神色,在听到这些咒语之后,瞬间凝固。 他脸色苍白,双目中充满了惊恐。 “这……这是什么声音?纯阴之体……竟然还活着!”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百年前,献祭仪式不是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灵魂吗?怎么可能还有残余?” 苏渺的咒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仿佛在召唤着什么恐怖的存在。 就在这时,苏渺胸口那道被陆九溟多次触碰过的刀疤,突然裂开了一条细缝,紧接着,黑色的血液不受控制地从伤口中渗出,滴落在地面上。 黑色的血液并没有像普通血液那样凝固,而是悬浮在空中,缓缓地汇聚成一道诡异的血符,血符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在苏渺的头顶上方盘旋。 第 22 章 冥王之怒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不好!”张明远惊呼一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趁乱蹿到了雷阵边缘,他手中拿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毫不犹豫地朝着苏渺抛了过去。 “苏渺!”林子墨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忧。 那枚护身玉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准确地落在了苏渺的身边。 玉佩散发出柔和的绿光,为苏渺笼罩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减轻了部分雷电的伤害。 然而,林子墨的举动,很快就被他的同门师兄发现了。 “林子墨!你敢!”一声怒吼打破了夜的寂静。 两名身穿灰色道袍的年轻弟子,如同两只猎豹般扑向林子墨,将他狠狠地按倒在地,并用灵力封印了他全身的穴位。 “长老!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这是在谋杀!”林子墨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死死地压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呼喊。 张明远冷冷地看着林子墨,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叛徒!胆敢私自行动,扰乱仪式!来人,将他捆起来,带回玄学院,严惩不贷!” 林子墨的呼喊被淹没在雷电的轰鸣声中。 苏渺仍在雷电的折磨下痛苦挣扎着,她的身体不断地颤抖,口中的咒语声也越来越微弱。 “……魂归来兮,冥界之门……开启……!” 她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陆九溟看着在雷电中苦苦挣扎的苏渺,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冲上去救她,但他却被四名长老牢牢地困住,根本无法动弹。 他感觉到苏渺的身体正在迅速衰弱,她的灵魂正在被雷电一点点地摧毁。 如果再这样下去,苏渺一定会死在这里! 但他无法摆脱这些老家伙,该怎么办? “仅仅是护身玉而已,根本无法完全抵御雷电的伤害。”张明远看着苏渺的惨状,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彻底摧毁她的肉身,才能根除冥界邪祟!”他再次挥动铜铃,雷电的攻击强度再次提升。 苏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陆宅,也撕裂了陆九溟的心脏。 “苏渺!”陆九溟的怒吼撕裂了夜空,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所有人的心头。 就在张明远得意地看着苏渺在雷电中挣扎,准备彻底摧毁她肉身的瞬间,异变突生。 陆九溟的左耳处,那枚一直沉默不语的黑玉钉,悄无声息地爆裂开来,化作点点漆黑的粉末,飘散在风中。 紧接着,陆九溟的眼睛失去了往日深邃的蓝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粹的黑色,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芒。 他的皮肤上,开始浮现出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一道道银色的纹路如同闪电般蔓延,勾勒出一幅令人胆寒的图案。 四名围困陆九溟的玄学院长老,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他们体内的灵力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无法调动,身体也僵硬得动弹不得,如同四座冰雕般矗立在原地。 “冥王……?”年长的靛蓝色道袍长老,凌明,颤抖着声音,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陆九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缓缓地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在雷电中不断抽搐的苏渺。 他单手结印,口中默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几乎在同一瞬间,陆九溟的身后,凭空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那是一个模糊而扭曲的人形,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地面开始剧烈地震颤,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要破土而出。 一道道环绕在苏渺周围的雷电,此刻仿佛遇到了天敌,开始迅速消散,噼啪作响的声音戛然而止。 原本牢不可破的八十一道杀阵符咒,也在陆九溟的咒语和巨大黑影的压迫下,一一碎裂,化作虚无。 张明远面如死灰,他知道情况已经完全失控。 他颤抖着双手,从袖口中掏出一枚通体雪白的铃铛,铃铛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封魂铃,号称可以封印任何灵魂,哪怕是冥王也不例外。 他竭尽全力将封魂铃抛向陆九溟,企图阻止他继续施法。 然而,陆九溟连看都不看那枚封魂铃一眼,只是轻轻地伸出手,在空中随意地一握。 那封魂铃仿佛抓住了虚空一般,瞬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在张明远绝望的目光中,化作了一堆白色的粉末,飘散在风中。 “张长老!”凌明和其他长老惊呼一声,他们意识到,眼前的陆九溟,已经不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类总裁,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恐怖存在。 陆九溟缓缓地转过身,每走一步,地面就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从裂缝中冒出浓重的黑色雾气,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亡魂哀嚎。 他一步步走向张明远,每一步都如同敲击在张明远的心脏上,让他感到绝望和恐惧。 “敢伤我的人,下十八层地狱都难赎其罪。”陆九溟的声音冰冷而机械,没有丝毫的情感,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死神宣告。 张明远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九溟一步步逼近,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 突然,陆九溟加速,抬起手,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掌拍向张明远的头顶。 “不!”张明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爆裂声中。 陆九溟的掌力如同山岳般沉重,直接将张明远的天灵盖捏得粉碎,他的灵魂瞬间消散,再也不复存在。 玄学院的其余三名长老,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缚住,动弹不得。 就在张明远倒下的瞬间,雷符的攻击也随之停止。 苏渺再也承受不住,脱力地从空中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她的面色惨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她的黑色袍子已经被雷电烧得破破烂烂,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 在她的胸口,赫然可见一道发光的刀疤,那道刀疤扭曲而狰狞,隐约可见一个古老的契约痕迹,仿佛一个禁锢灵魂的符文。 苏渺的神志有些恍惚,她喃喃自语道:“我记得了……那年雷劫……是你抱住了我……” 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府。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李助理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陆九溟没有理会玄学院的其余长老,他将苏渺轻轻地抱在怀里,用灵力护住她的周身,以免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夫人……”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怜惜和担忧。 现在重要的是苏渺,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 23 章 冥婚宣告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陆九溟低沉的声音穿透了雷鸣,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灼。 他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用蛮力撕裂了残存的符阵,纵身一跃,将苏渺从地上抱起。 苏渺全身无力,仿佛骨头都散了架,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白天那个温润如玉的陆九溟,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存在。 他的双眸不再是深邃的蓝,而是暗沉的红,如同地狱深处的火焰,燃烧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额头上,一枚金色的王印浮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昭示着他真正的身份。 “九溟……”苏渺的声音虚弱得像一片羽毛,几乎被风吹散。 陆九溟的手掌覆在苏渺胸前的刀疤上,那里曾是苏玥的嫉恨和恶意交织之处。 他轻轻注入一丝冥力,温润而强大,瞬间止住了血流。 原本狰狞的刀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肌肤逐渐恢复了白皙的光泽,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玄学院长老。 眼神冰冷,如同凛冬的寒霜,冻结了周围的一切。 “冥婚契约已签,谁敢动我的冥后,便是与整个冥界为敌。” 陆九溟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府的宣告,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那些玄学院的长老,先前还想着将苏渺的纯阴之体据为己有,现在却被吓得魂飞魄散。 领头的靛蓝色道袍长老,凌明,率先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陆……陆大人,我们知错了!我们绝不敢再动苏姑娘一根毫毛!” 其余几名长老见状,也纷纷跪下,声音颤抖地附和道:“陆大人赎罪!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 陆九溟冷哼一声,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滚,把你们的尸体带走。” 他没有给他们任何反驳的机会,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般,将他们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李助理立刻上前,将几名长老拖出地下室,丢弃在陆宅外。 陆九溟这才低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苏渺的脸上。 “夫人再跑,为夫就锁魂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他轻挥手,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黑色的雾气从缝隙中涌出,将两人缓缓地包裹,然后缓缓沉入地下。 混乱中,林子墨挣脱了束缚,悄悄溜到一旁。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一块碎玉,那块玉佩是苏渺的,被雷电劈碎后掉落的。 仔细观察,林子墨发现碎玉上残留着一道隐晦的符咒,那是苏渺之前悄悄留下的。 他默默地将碎玉收入袖中,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着陆九溟和苏渺消失的缝隙,又看了看那些被丢弃的玄学院长老,目光复杂。 这场战斗,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林子墨站在战斗现场沉思良久,最终转身离开了陆宅。 他已经下定决心,退出玄学院。玄学院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失望和愤怒。 他决定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不再为那些虚伪的权力而奔波。 在缝隙中,苏渺靠在陆九溟的怀里,感觉身体的疼痛逐渐减轻。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小,周围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这里是哪里?”苏渺虚弱地问道。 “冥界入口。”陆九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是为夫带你回家了。” 黑色的雾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奇异的景象。 缝隙中,翻涌着粘稠的黑色雾气,裹挟着令人窒息的阴冷。 苏渺只觉天旋地转,意识模糊,身体像是被丢入了一个无底的漩涡之中。 突然,一阵清洌的寒意让她猛然清醒。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危机四伏的地下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与人间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是一片漂浮在漆黑如墨的湖面上的古老宫殿,通体由黝黑的石头砌成,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却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没有阳光,没有星光,只有湖面上闪烁的幽蓝色光芒,照亮着这座孤立无援的宫殿。 陆九溟小心翼翼地将苏渺抱到殿内,铺着暗紫色丝绸的中央玉床上。 玉床冰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舒适感。他将她平放在床上,眼神中满是担忧。 “将娘娘的伤势先压制住,雷符的威力非同小可。”陆九溟低声吩咐。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琉璃瓶,瓶身上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他拧开瓶盖,一股带着浓郁草药香气的液体散发出来,那液体漆黑如墨,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服下它。”陆九溟将黑色液体递到苏渺唇边。 苏渺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看到陆九溟眼中的认真,还是缓缓张开嘴,将那液体吞了下去。 那液体入喉,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紧接着却化作一股暖流,在她的体内游走,缓解着雷符带来的疼痛。 苏渺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沉入梦乡。 梦境中,一片血红色的天空笼罩着大地,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站在一座高耸的祭坛上,身穿一袭洁白的祭袍,风吹动着她的长发,让她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 祭坛前方,一个模糊的黑影正站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一道耀眼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向了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黑影面前,将那道闪电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的胸口仿佛被撕裂一般,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祭袍。 她缓缓倒下,最后的意识消散在黑暗之中。 陆九溟坐在玉床边,低头凝视着苏渺苍白的脸庞。 她的眉心紧锁,似乎在梦中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右眼角的红色痣,那里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那是冥界印记。 “第三次了……”他低声呢喃,声音低沉而充满自责。 “你还要为我挡几次劫难?” 那枚红痣,是连接着他和苏渺的命运之线,也是她转世重生的标志。 他记得,百年前,她也是这样,为了他,不顾一切地挡下了那道致命的劫雷。 他知道,她对他是情有独钟,但他却无法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用尽一切手段保护她。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禀大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李助理。 陆九溟抬起头,语气冰冷:“说。” 李助理匆匆走进殿内,神情严肃地说道:“已经查清楚了,苏玥的确与张长老有勾结,他们打算利用苏渺的纯阴之体来增强张长老的力量,并且找到了伪造信件的证据,证明是苏渺主动向张长老求助的。” 陆九溟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苏玥,这个一直暗中觊觎他的女人,竟然敢背叛他,暗算苏渺。 “将苏玥和张长老抓起来,严惩不贷!”陆九溟冷声命令。 李助理立即应道:“是,大人!” 苏渺在梦中挣扎着,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自己和陆九溟之间,隐藏着太多的秘密,而她,却始终无法触及真相。 第 24 章 记忆碎片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不知过了多久,苏渺缓缓睁开眼睛。 她感到身体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但仍然虚弱无力。 她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和诡异。黑色的宫殿,幽蓝色的湖面,以及在空中盘旋的无数亡魂,都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这是哪里?”她虚弱地问道。 陆九溟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够洞穿她的灵魂。 “我们的家。”他轻声回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百年前,你曾来过。”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宠溺。 苏渺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问。 “百年前……”她喃喃自语,努力回想着过去的事情,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宫殿外,无数鬼仆忙碌着,为一场盛大的仪式做准备。 他们搬运着一盆盆鲜艳的红色牡丹,以及一排排黑色的烛台,将整个宫殿装点得庄严肃穆。 李助理拿着一套黑红相间的礼服,走到陆九溟面前,恭敬地说道:“大人,冥婚大典已经安排在三日后举行,这是为夫人准备的礼服。” 陆九溟接过礼服,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漆黑的湖面,轻声说:“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冥婚,是冥界最高的仪式,象征着永恒的结合。 他知道,苏渺对他的真实身份还一无所知,但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明白。 他必須要守护住她,就算是用上所有的力量,也要让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恐惧,希望,好奇,种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 她抬起头,想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苏渺动了动手指,发现原本因雷符焦黑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甚至连细小的疤痕都不见。 她皱眉,下意识地感知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阴气,不同于人间那种污浊潮湿的感觉,这里的阴气清洌、纯粹,仿佛能滋养她的身体。 “这里……是冥府?”她轻声问。 陆九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苏渺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玉石地面上,沿着殿内的走廊慢慢走着。 宫殿的装饰古朴而华丽,墙壁上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她从未见过的景象。 无数亡魂在宫殿中飘荡,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只是默默地行走着,宛如行尸走肉。 她走到走廊尽头,发现一间被厚重铁门锁住的房间。 铁门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那红光如同磁石般吸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 “夫人。”陆九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警告。 “那里是禁地,无人可入。” 苏渺没有理会,她能感受到那扇门后隐藏着某种重要的信息,是解开她记忆的关键。 就在她即将触碰铁门的时候,门却突然自动打开,发出沉闷的响声。 房间内摆放着一面巨大的古镜,镜框由黑曜石雕刻而成,上面镶嵌着一颗颗血红色的宝石。 镜面泛着迷蒙的光泽,仿佛能吞噬一切。 苏渺缓缓走近古镜,伸出手抚摸着冰冷的镜面。 下一刻,镜中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画面中,一个年幼的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穿着破旧的衣裳,脸上满是恐惧。 她被两个身穿玄袍的男人用绳索紧紧地捆绑住,扔在一座高耸的祭坛上。 祭坛由黑色的石头砌成,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苏渺认出了那个女孩,正是她自己。 画面继续向前推进。 两个玄袍男人,正是玄学院的张长老和另一位长老,跪在祭坛前,口中念念有词,吟唱着诡异的咒语。 “献祭纯阴之体,可得天雷之力,封印冥王!”一个长老厉声说道。 苏渺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内心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她被父母卖给了玄门,作为祭品? 这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在暗中潜伏。 黑影渐渐清晰,竟是少年模样的陆九溟。他身穿黑色的长袍,手持一把锋利的黑色长剑,眼神冰冷而锐利。 画面中,陆九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祭坛旁,几剑便解决了看守祭坛的弟子。 他解开苏渺身上的绳索,用轻柔的语气安慰着她。 “别怕,有我在。”陆九溟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苏渺看着画面中的少年陆九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画面再次跳转,来到了雷劫降临的那一刻。 苏渺被绑在祭坛上,周围布满了无数的符文,闪烁着耀眼的雷光。 张长老站在祭坛前方,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享受天雷的洗礼吧,纯阴之体!”张长老狂笑着说道。 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向了苏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渺奋力挣脱了绳索,扑向被锁链缠绕的陆九溟。 她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下了那道致命的一击。 “啊!”苏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雷电击得焦黑,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祭袍。 画面戛然而止。 苏渺呆呆地站在古镜面前,大脑一片空白。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她并不是普通的玄学院学生,而是百年前被玄门利用的祭品。 她为了陆九溟,为了阻止玄门封印冥王,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而陆九溟,也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 就在这时,镜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画面。 画面中,是现在的玄学院。 苏玥站在玄学院的后山悬崖边,满脸尸斑,神情绝望。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 “陆九溟,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苏玥嘶吼着,声音尖锐而刺耳。 她的怨气冲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画面中,苏玥向一名张长老的弟子求助,但对方却冷冷地说道:“苏小姐,您的灵魂已经被冥府标记,无人敢救您。” 苏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形一晃,从悬崖边坠落下去。 苏渺看着画面中的苏玥,心中并没有一丝怜悯。 她早就知道,苏玥觊觎陆九溟,嫉妒她,试图算计她。 她的贪婪和嫉妒最终害了自己。 “夫人,您怎么了?”陆九溟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苏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记忆,来理清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李助理。”陆九溟沉声说道。 门外,李助理立即出现,恭敬地站在陆九溟面前。 “将苏玥的死讯通报给张长老,就说她因怨气缠身,魂魄不散,自寻死路。”陆九溟吩咐道。 “是,大人。”李助理应道。 苏渺看着陆九溟,眼神复杂。 第 25 章 冥婚准备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大人,”李助理站在陆九溟身旁,声音沉稳,“冥婚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三日后,子时,大典将在凌霄殿举行。” 陆九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殿内。成排的鬼仆正忙碌着,他们身着黑色的服饰,面无表情。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那是冥府特有的幽兰,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黑红相间的花朵被精心摆放在殿内的各个角落,红色的彼岸花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如同燃烧的火焰。 无数的黑色蜡烛被点燃,烛光摇曳,将殿内映照得如同一个幽暗的梦境。 “冥后的礼服准备好了吗?”陆九溟问道。 “已经在后殿摆放着,由织梦婆婆亲手缝制。” 李助理答道。织梦婆婆是冥府中负责制作冥后礼服的工匠,她的手艺精湛,每一件作品都凝聚着强大的冥力。 陆九溟转身,朝着后殿走去。苏渺一直站在殿中央,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夫人。”陆九溟走到苏渺面前,轻声唤道。 苏渺抬起头,看着陆九溟,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三日后,你将成为我的妻子。”陆九溟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苏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陆九溟走到衣架旁,从上面取下一件黑色的长裙。 长裙的材质光滑细腻,如同丝绸般柔软。裙子上绣着一朵朵鲜红的彼岸花,每一针都凝聚着强大的冥力。 “这是织梦婆婆为你亲手缝制的冥后礼服。”陆九溟将长裙递给苏渺,“试试看。” 苏渺接过长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走进一间更衣室,换上了冥后礼服。 长裙穿在身上,立刻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黑色的裙子衬托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红色的彼岸花则在她胸前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苏渺走到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她,仿佛一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女王,高贵而神秘。 就在这时,她的胸口传来一阵灼热感。她低头一看,发现胸口的刀疤正在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刀疤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仿佛与长裙上的冥力产生共鸣。 下一刻,长裙竟然自动贴合在了她的身上,如同量身定制一般。 “这……”苏渺惊呼一声。 “这件礼服,只有与冥婚契约相符的人才能驾驭。” 陆九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它认准了你。” 苏渺的心跳加速。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冥婚是什么?”苏渺问道。 陆九溟走进更衣室,走到苏渺面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冥婚,是一种灵魂层面的永恒契约。”陆九溟说道,“它不仅仅是形式,更是一种承诺。一旦签订冥婚契约,你们的灵魂将永远相连,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苏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你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这意味着,你将成为我的妻子,我的伴侣,我的冥后。” 陆九溟说道,“你将拥有部分我的力量,你将拥有永生。” 苏渺震惊地看着陆九溟。 “永生?”她喃喃自语。 “是的,永生。”陆九溟点了点头,“但同时,你也意味着,你将永远无法转世投胎。你将永远留在冥府,与我一同守护这个世界。” 苏渺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我不要。”她说道,声音颤抖。 “不要?”陆九溟挑了挑眉毛。 “我想要回到人间,我想要过正常的生活。”苏渺说道,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里。” 陆九溟伸出手,轻轻擦去苏渺脸上的泪水。 “你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陆九溟说道,“你的灵魂已经被冥婚契约绑定,你已经注定属于我。” 苏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冥府大门外传来。 “大人,鬼族使者们已经到了,他们带来了贺礼。”李助理的声音传来。 陆九溟点了点头。 “去迎接他们。”他说道。 “是,大人。”李助理应道。 陆九溟带着苏渺走出更衣室,来到凌霄殿的大门口。 只见大门外,聚集了无数的鬼族使者。他们来自冥府的各个角落,形态各异,有的身着华丽的盔甲,有的披着黑色的斗篷,有的则漂浮在空中,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份奇特的冥器作为贺礼。 有的是用阴石雕刻而成的雕像,有的是用鬼火炼制而成的兵器,有的则是用亡魂的怨气凝聚而成的法宝。 这些冥器都蕴含着强大的冥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鬼族使者们看到陆九溟和苏渺,纷纷跪拜下去。 “恭贺冥王大婚!”他们齐声说道,声音震耳欲聋。 陆九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退下。”他说道。 鬼族使者们起身,将贺礼呈到陆九溟面前,然后退到一旁。 苏渺站在陆九溟身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充满了不安。 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正在被无形的力量裹挟着,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自己和陆九溟之间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 她只知道,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 苏渺独自站在凌霄殿的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她回想起自己作为活阴差的日子,那些黑暗而危险的夜晚,那些与鬼怪搏斗的时刻。 她曾经以为,自己终其一生都会过着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 但现在,她却发现,自己的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 她偷偷尝试开启通往人间的门,但发现自己的力量被陆九溟的印记限制,根本无法触及。 “冥王大人等了你百年,这次他不会再让你离开。”李助理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苏渺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李助理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苏渺说道。 “大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李助理说道,“他希望你能明白,你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渺了。你现在是冥后,你是他的妻子,你注定要与他一同守护冥府。” 苏渺沉默了。 她知道李助理说的是对的。她和陆九溟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一切。 她已经不能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了。她的未来,已经与陆九溟紧密相连。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了。”她说道,声音低沉。 李助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苏渺再次睁开眼睛,凝视着窗外的夜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奈。 第 26 章 玄学院余波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张长老死了。”楚弘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如同加了霜的铁片刮过心口。 他是玄学院副院长,面色灰败,语调沉重。 “具体怎么回事?”坐在首席位置的院长周元,眉头紧锁,声音低沉。 他的身旁,一排排长老们面色凝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昨天夜里,张长老被发现死在自己的书房里。死相…颇为诡异,全身气血逆流,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碎了五脏六腑。” 楚弘顿了顿,继续道:“现场没有搏斗痕迹,也没有外力入侵的迹象。有人说…是冥王所为。” 周元重重地放下茶杯,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冥王?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摆在那里。”一位名叫魏州的长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干涩,“张长老一直在调查苏渺,试图从她身上获取冥界的能量。如果冥王为了保护苏渺…” “保护?”另一位长老,冷哼一声,“保护?他是在干涉人界事务!冥王决不能坐视不理!我们玄学院,代表着人间的正统力量,绝不能向冥界妥协!” “李长老慎言!”周元敲了敲桌子,压低了声音,“如今证据不足,贸然发动战争,只会两败俱伤。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魏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各位,我建议我们先派人去与陆九溟和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看看能否化解这场危机。如果陆九溟执意要庇护苏渺,那我们再考虑其他对策。” 李长老脸色铁青,指着魏州怒道:“你是在向邪恶势力低头!张长老为了玄学院鞠躬尽瘁,你们却要为那个命格带煞的苏渺求和!简直是岂有此理!” “张长老的死,另有隐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说话者是一名年长的女长老,名叫顾清影,在玄学院内颇具威望。 顾清影缓缓说道:“我从学院的档案室查到了一些尘封的资料。百年前,张长老曾参与了一场秘密的献祭仪式。仪式的主角,正是苏渺。当时,张长老等人为了封印冥王的转世身,竟然打算牺牲苏渺的纯阴之体。” 全场一片哗然。 “什么?”李长老惊呼出声,“这…这怎么可能?张长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顾清影继续说道:“根据资料显示,当时张长老为了得到苏渺的纯阴之体,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欺骗了苏渺的家人。苏渺的母亲,在得知真相后,悲愤欲绝,最终郁郁而终。而张长老,却将一切掩盖起来,继续在玄学院为非作歹。” “苏玥…”有人低声喃喃自语。 “苏玥也参与其中。”顾清影确认了众人的猜测,“她一直在帮助张长老,试图阻止苏渺的力量觉醒。这次张长老的死,很可能与苏玥有关。” 会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学生们在玄学院的校园里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张长老死了!据说,是冥王杀的!”一个穿着学院制服的男学生,压低声音说道。 “真的吗?太可怕了!冥王果然很厉害!”他的同伴惊恐地说道。 “我听说,苏渺的命格很特殊,是冥界的纯阴之体。她拥有强大的力量,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可怕的邪恶势力。” “我倒是觉得,苏渺挺勇敢的。她敢于挑战学院的权威,敢于反抗命运。有些人,光是敢说敢做,就很了不起。” “别胡说!苏渺是命格带煞之人,我们一定要远离她!” 林子墨独自一人,站在苏渺曾经住过的阁楼前。 他回忆起那次在陆宅见到的苏渺,她孤身一人,却有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阁楼的门,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阁楼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旧书。 他仔细地搜索着阁楼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墙角发现了一张被撕碎的符纸。 符纸上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散发着淡淡的阴气。 林子墨拿起符纸,仔细地观察着。他认出,这些符号是通往冥府的指引。 “看来,苏渺真的与冥界有着密切的联系。”他暗自说道。 他尝试根据符纸上的指引,寻找进入冥府的方法,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他。 突然,几个穿着学院制服的弟子,出现在阁楼的门口。 “林子墨,你在干什么?”为首的弟子,冷冷地问道。 林子墨心中警觉,连忙将符纸藏了起来。 “我…我只是来看看苏渺的旧物。”他回答道。 “哼!学院已经禁止任何人靠近苏渺。你在这里干什么,交代清楚!”那弟子逼问道。 林子墨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 夜色渐深,林子墨在夜色中潜入了玄学院的禁地。 这里存放着学院最珍贵的书籍和资料。 他凭借着对学院地形的熟悉,躲避着巡逻的弟子,终于找到了一本记载冥婚仪式的古籍。 古籍上详细地记载了冥婚仪式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其中,有一段描述引起了林子墨的注意:“冥婚仪式必须在子时举行,需要由冥界的使者主持。 参加仪式的人,必须拥有纯阴之体和与冥王签订契约的资格。” 林子墨的心跳加速。他意识到,苏渺的命运,已经与冥王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他将古籍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迅速离开了禁地。 ...... “冥王有令,李助理负责带苏小姐游览冥界。”一个身着靛蓝色官服,头顶缀着银色羽翎的鬼差,恭敬地向苏渺说道。 他面容冷峻,腰间悬挂着一枚刻着“判官”二字的玉牌,显然在冥界颇有地位。 “请随我来。” 苏渺抬步,跟随判官和身旁的李助理,踏进一道隐没在黑暗中的光幕。 眼前景色骤然变化,不再是陆宅阴暗的地下室,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红色花海。 彼岸花迎风摇曳,花瓣带着淡淡的幽光,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却又夹杂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哀伤。 “这是忘川彼岸花海,冥界的入口。”李助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平稳,“每一朵彼岸花都代表着一方逝去的灵魂。它们会指引灵魂找到自己的归宿。” 苏渺下意识地避开了一朵花瓣,总觉得那些花朵正在用无声的语言诉说着什么。 第 27 章 冥界探秘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前方是轮回殿,灵魂在此接受审判,决定下一世的命运。” 判官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向前迈步,速度并不快,但苏渺却觉得仿佛在疾驰。 很快,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建筑通体由黑色玄石砌成,上面雕刻着无数扭曲的面孔,狰狞而恐怖。 无数魂魄漂浮在殿外,排着队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苏渺注意到,许多魂魄在靠近轮回殿时,会自发地向她行礼,嘴里低语着:“未来的冥后娘娘…”,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苏渺心中一凛,她不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更不喜欢这种被当成女王般供奉的境遇。 李助理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解释道:“因为您的身份特殊,冥界早已知晓您与冥王的契约。 这些灵魂都是早期的信徒,他们认为您将成为冥后,庇佑阴间。” 穿过拥挤的魂魄队列,三人进入了轮回殿。殿内一片金碧辉煌,중앙(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上面放着一本厚重的典籍,封面上写着四个古朴的字——生死簿。 一个身穿紫色长袍,手持毛笔的鬼差正专心致志地在生死簿上记录着什么。 他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苏渺,然后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这是掌管生死簿的曹官大人。”李助理介绍道,“生死簿记录着所有生灵的命运,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苏渺鬼使神差地走到书桌前,好奇地翻开了生死簿。 无数的名字在上面跳动,每一个名字都对应着一个生命的故事。 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命运被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在自己的名字旁边,用小字写着一行字:“三生情缘,命定冥后。” 苏渺的心脏猛地一跳。三生情缘?命定冥后? 她与陆九溟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缘分? “这些都是天机,多看无益。”曹官大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冥界的规则,不允许窥探过多。” 苏渺连忙合上了生死簿,后退了一步。 离开轮回殿,三人来到了忘川河边。一条漆黑的河流蜿蜒流淌,河面上弥漫着浓浓的雾气,仿佛吞噬一切希望的光芒。 河边坐着一位老妇人,她正用一口破旧的锅煮着一些白色的汤药。 “这是孟婆婆,司掌忘川河,负责调制孟婆汤。” 李助理说道,“凡是投胎转世的灵魂,都必须喝下孟婆汤,才能忘记前世的记忆。” 苏渺走到孟婆婆面前,好奇地问道:“孟婆汤是什么味道?” 孟婆婆抬起头,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苏渺,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味道啊…尝过了就忘记了。” 她盛了一碗白色的汤药,递给苏渺。“尝尝吧,丫头。” 苏渺本能地退后一步,她不喜欢那种被操控的感觉。 李助理阻止了孟婆婆,说道:“冥王有令,苏小姐无需喝孟婆汤。” 孟婆婆微微一笑,将汤碗收回。“冥王的决定,谁也不能违抗。” “苏小姐,您曾经喝过孟婆汤。”李助理转头对苏渺说道,“但是因为您与冥王的契约太深,所以记忆一直在慢慢恢复。 这也是您为什么会想起前世的片段。” 苏渺愣住了,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零星的记忆,那是一种模糊而痛苦的回忆。 “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就是审判殿。”李助理继续说道,“冥界的罪犯都会在那里接受审判。” 随着距离的缩短,审判殿内传来了刺耳的哀嚎声。 苏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喜欢这种血腥和恐怖的气氛。 然而,当她走进审判殿时,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玥的魂魄正跪在地上,接受着一位凶神恶煞的鬼差的审判。 “罪名:勾结邪术,陷害血亲,意图谋害苏渺,罪恶滔天!” 审判鬼差厉声喝道,“判处幽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苏玥的魂魄脸色苍白,拼命地摇头,想要辩解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渺的心情复杂至极。她一直都知道苏玥对她怀有恶意,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渺声音颤抖地问道。 李助理冷冷地说道:“嫉妒,贪婪,以及对陆九溟的痴迷。 她一直认为您不配得到陆九溟的爱,所以才想要除掉您。” 苏渺沉默不语,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回忆。 苏玥在她母亲去世后,被苏家寄养在苏家,从小就对她百般刁难。 陆九溟的出现,让她更加嫉妒,也更加疯狂。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冥界的深处传来,整个空间都仿佛凝固了。 李助理脸色一变,低声说道:“冥王来了。” 仲夏的空气凝滞了,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 幽暗的石砌小径蜿蜒曲折,彼岸花海在无风中轻轻摇曳,猩红的花瓣仿佛凝固的血滴。 林子墨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玄衣,指尖摩挲着藏在袖口的雷纹符纸,那是他从玄学院禁地偷来的,能暂时屏蔽灵力的道具。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阴气,他能感觉到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监视着他,鬼差的巡逻频率比他预想的还要高。 “这鬼地方,真要命。”林子墨低声咒骂,加快了脚步。 他凭借着《冥界行踪录》中记载的路线,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些身着灰色战甲的鬼差。 他们手持判官笔,面无表情,如同提线木偶般在冥界游走。 禁书上说,普通的符咒对他们无效,想要瞒过这些鬼差,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地减少灵气的波动。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按照书中的方法,将自己与周围的阴气融为一体。 这是古籍中记载的一种隐匿之法,但对修为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会被阴气侵蚀。 “希望这次能成功。” 他之前从苏渺那里得到了一枚通体漆黑的玉石,苏渺说是母亲留给她的护身符,能一定程度上屏蔽灵力波动。 现在,它被林子墨紧紧地攥在掌心,散发着微弱的温热。 终于,他远远地看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宫殿,通体由黑曜石砌成,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巍峨。 那里,正是冥王宫殿。 第 28 章 不速之客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总算到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绕过几个巡逻的鬼差,走进了一片幽静的花园。 凛冽的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动着他的头发,也吹动着花园中那些盛开的彼岸花。 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苏渺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裙,正漫步在花园中。 裙摆轻飏,宛如一朵飘零的蝴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眉眼间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 “苏渺!”林子墨脱口而出,快步走向她。 苏渺猛地一惊,身体僵硬,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带你走!”林子墨来不及解释,急切地说道,“玄学院已经知道了真相,知道你和冥王的契约,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的纯阴之体。我已经准备好了逃脱的路线,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回到人间,过正常的生活!” 苏渺的眼神闪烁不定,她看着林子墨,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感谢林子墨的救命之恩,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身陷泥潭,无法轻易脱身。 “可是……” 话音未落,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突然降临。 整个花园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的阴气变得更加浓烈。 那些原本还在摇曳的彼岸花,瞬间枯萎,化为了一堆灰烬。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苏渺和林子墨面前。 陆九溟!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龙袍,面容冷峻,眼神如寒星般锐利。 “擅闯冥界,该当何罪?”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 他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林子墨的脖子,将他提起,如同提起一只蝼蚁。 林子墨的脸色瞬间涨红,双脚在空中不停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苏渺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抓住陆九溟的手臂。 “九溟!不要!他是我的朋友,求你放了他!”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恳求。 陆九溟的目光落在苏渺的脸上,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她恳求的眼神,手中的力道微微松开,但仍冷声说道: “滚!立刻从这里滚出去!下次再敢擅闯冥界,休怪我手辣!” 林子墨艰难地喘着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了苏渺一眼,然后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冥王宫殿。 苏渺站在原地,看着林子墨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舍。 “九溟……”她轻轻地呼唤着陆九溟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陆九溟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莫测。 “你为什么要救他?” “他……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苏渺低声说道,“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陆九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你总是心软,总是想要救助那些可怜的人。” “难道你不应该吗?”苏渺反驳道,“人有七情六欲,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陆九溟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能感觉到苏渺身体的颤抖,也能感觉到她心中的痛苦。 苏渺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心中也涌起一阵莫名的平静。 “谢谢你。”她轻声说道。 “谢我做什么?”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谢谢你没有杀了他。” 陆九溟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紧地搂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苏渺抬起头,看着陆九溟的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九溟,我的命……到底是谁的?” “你的命,是我的。”陆九溟毫不犹豫地说道,语气坚定而霸道。 “可是……”苏渺想要反驳,但却被陆九溟打断了。 “不要再说了。”陆九溟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的命,是契约赋予我的,也是我用生命换来的。你属于我,永远属于我。” 苏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挣脱陆九溟的掌控,她的命运,已经与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放弃了反抗。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的命,早已不属于人间。 猩红色的雪花如细碎的羽毛般飘落,无声地覆盖着整个冥界。 并非真实的降雪,而是冥界灵力的具现,为今天的冥婚大典增添了几分肃穆和诡异。 陆府被黑红两色的花朵装点着,猩红的彼岸花与黑色的夜昙交错缠绕,如同永恒的悲伤与渴望。 殿内,数千支黑蜡烛燃烧着,火焰跳动,将一切映照得影影绰绰。 “夫人,请随我。”李助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他身着精致的黑色礼服,恭敬地朝苏渺侧身示意。 苏渺低头看着身上的礼服,黑红的丝绸在阴暗的光线下流光溢彩。 裁剪得体,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更加曼妙,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艳。 陆九溟为她亲手设计的,丝线里缝入了防御灵力的符文。 她摸了摸头顶,彼岸花发簪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这不再是人间的装扮,而是冥后的象征。 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跟在李助理身后,一步一步走向凌霄殿。 殿中央,陆九溟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象征冥王权力的正装,通体黑色,银色龙纹盘绕,更衬托出他那冷峻的气质。 他站在那里,如同君临天下的帝王,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当苏渺的目光与他对视时,陆九溟的眼神深邃得如同无底的深渊。 但下一秒,那深渊中却又涌动起一丝惊艳,仿佛确认了某种珍宝终于落入了自己的掌心。 周围,冥界的众神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他们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但此刻却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冥王的仪式开始。 鬼差们如同雕像般伫立在殿外,守护着这神圣的时刻。 “开始吧。”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李助理立刻上前,呈上两枚血契,赤红的契约上镌刻着古老的咒语和复杂的符文。 苏渺和陆九溟同时取了一枚,用玉笔蘸着鲜血,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鲜血滴落在契约上时,苏渺感到一股灼热的能量涌入体内,她的右眼角红痣瞬间亮起,如同燃烧的火焰。 与此同时,陆九溟手中的王印也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绚烂的光环。 光环笼罩着两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 “三生三世,魂魄相随,生死两界,永不分离。” 陆九溟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整个大殿,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和承诺。 苏渺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体内汹涌的能量,她知道,自己已经与陆九溟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无论生与死,都无法摆脱。 陆九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那吻带着冰冷的强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随着陆九溟亲吻的结束,苏渺感到一股更加强大的冥力涌入体内,她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般痛苦,但她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 她感觉到自己的右眼正在发生着某种改变,灼热的痛楚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当她的意识恢复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右眼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那是一种充满力量和威严的深红色,如同地狱的火焰。 她抬起手,触摸着自己的眼眶,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玄学院使者,顾知远,前来拜见!” 陆九溟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冷冷地说道:“让他们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玄学院制服的中年男子,在几位鬼差的护送下,走进了凌霄殿。 他跪在地上,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冥王陛下,玄学院新任院长,莫长河,特命弟子顾知远前来,为百年前的错误赔罪!” 顾知远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和一个精致的礼盒,呈到陆九溟面前。 “莫长河院长深感愧疚,承认当年玄学院对苏渺小姐的错误行为,恳请陛下海涵,并愿与冥界和解,共同维护两界平衡。” 陆九溟冷眼看着他,没有接信件,也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苏渺走到陆九溟的身边,轻轻地伸出手,接过那封信。 她打开信封,扫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玄学院的诚意,我会考虑。”她语气温和,却依旧带着一丝威严。 顾知远听到苏渺的回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冥后!玄学院定当竭尽全力,与冥界友好相处!” 陆九溟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苏渺和顾知远之间的对话。 他的眼神深邃莫测,让人无法猜透他内心的想法。 苏渺收起信件,转过头,看向陆九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九溟,你……你为什么允许玄学院的和解?” 陆九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低声说道:“这并非我所愿,而是……为了你。” 苏渺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看着陆九溟的眼睛,迷失在其中。 而冥婚大典,在玄学院使者的到来后,缓缓地落下了帷幕。 第 29 章 联魂之痛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在沉重的黑暗中醒来,意识像浸泡在浓稠的墨水中,缓慢而艰难地浮起。 昨夜的冥婚仪式,如同一场华丽而残酷的梦魇,仍旧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胸口。那里,在冥婚时,陆九溟曾用一柄冰冷的匕首划开一道伤口,以她的鲜血为媒介,完成了冥婚契约的最后一道封印。 现在,伤口早已愈合,只是触摸起来,隐约能感觉到一丝异样。 她掀开睡衣,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蜿蜒的黑色纹路,如同潜伏在肌肤下的毒蛇,从胸口中央延伸至心脏的位置。 纹路细密,隐隐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夫人,您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渺转过头,看到李助理静静地站在床边,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黑色的西装笔挺,仿佛一尊雕塑。 “这是……”她指着胸口的黑色纹路,声音有些颤抖。 “联魂印。”李助理没有任何废话,直接给出了答案,“冥王陛下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夫人,以特殊手段在您体内种下了联魂印。这是双向的感应,可以确保夫人安全,也能让冥王陛下随时知晓夫人的情况。”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涌上苏渺的心头。双向感应? 这意味着,她的一切,都将被陆九溟窥视吗? 她立刻意识到,胸口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怒意和焦虑,那不是她自己的情绪,而是……来自陆九溟的! “他……他在做什么?”苏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自己的大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入侵。 “冥界有些叛乱,需要殿下亲自处理。”李助理的声音依旧平静,“联魂印的生效,意味着夫人能感受到陛下的情绪。这是为了让夫人明白陛下所面临的困境,也是为了让夫人能更好地适应冥后的身份。” 适应冥后的身份?她,苏渺,那个在玄学院备受欺凌的吊车尾,那个为了生计而被迫当活阴差的孤女,要如何适应这种身份? “我不要!”她猛地坐起身,双手捂住胸口,试图阻止那种汹涌的情绪入侵。 “夫人,抵抗是没有意义的。”李助理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联魂印一旦生效,就无法消除。越是抵抗,只会让胸口的疼痛更加剧烈。接受它吧,夫人。” 苏渺咬紧牙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李助理说的是对的,但她就是无法接受这种被窥视、被控制的感觉。 疼痛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子在切割着她的心脏。 她痛苦地呻吟出声,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最终,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 她的意识突然模糊,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她看到了一片血红色的天空,燃烧的火焰,以及无数鬼魂的哀嚎。 她置身于一片巨大的战场,无数的鬼兵正在激战,惨烈的厮杀声震耳欲聋。 而战场的最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身披黑色战甲,手持一柄血色的长剑,挥舞着,所过之处,鬼影横飞。 那是陆九溟! 他的眉宇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他身边的几个鬼将,正跪伏在地,向他禀报着什么。 “禀告吾王,叛军已经攻破了北境防线,眼看就要冲击鬼都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鬼将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 陆九溟冷冷地哼了一声,挥了挥手中的长剑:“传令下去,调集所有鬼兵,死守鬼都!一个都不能退!” “是,王上!”鬼将连忙应道。 苏渺站在远处,看着陆九溟在战场上奋战,感受着他那澎湃的愤怒和杀意,她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知道,陆九溟正在为了保护冥界而战,为了保护她而战。 突然,她感觉到陆九溟的目光,穿透了空间的阻隔,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仿佛被陆九溟看穿了所有的一切。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直接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乖乖待在陆家,不要乱跑。” 苏渺的身躯猛地一震,她感觉自己的脑海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王上……”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李助理正担忧地看着她。 “夫人,您怎么了?” 苏渺捂住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他察觉到我窥视了他的战场了。” 李助理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他只是平静地说道:“联魂印的特性,决定了冥王陛下可以随时知晓夫人的想法。夫人最好不要随意窥视陛下的行踪,否则会引起陛下的不满。” 苏渺沉默不语,她知道李助理说的是对的。 “还有,夫人。”李助理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离开前,特意吩咐我,加强对陆家别墅的防护。我已经派人布下了冥气结界,任何擅自闯入者,都会被立即清除。” “冥气结界?”苏渺有些疑惑。 “一种特殊的防护结界,可以有效地抵御玄门的攻击。” 李助理解释道,“最近,有几个玄门弟子在别墅周围徘徊,他们似乎对夫人有所图谋。我已经派鬼仆将他们驱赶走了,夫人不必担心。” 鬼仆,便是陆九溟麾下的精锐鬼兵,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忠诚度。 “对了,夫人。”李助理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陛下离开前,还给夫人准备了一份特殊礼物。他说,这份礼物会在适当的时候交给夫人。” 苏渺接过盒子,轻轻地抚摸着盒子的表面,心中充满了疑惑。 陆九溟究竟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她不知道,她只是隐约感觉到,这份礼物,可能会改变她的一生。 她没有打开盒子,而是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联魂印带来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第 30 章 养母的求见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握着盒子,指尖摩挲着冰冷的漆面,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感在她心头蔓延。 盒子的重量很轻,却像是压了一座山。 “夫人,陆先生已前往鬼都处理叛乱,预计数日方能返回。” 李助理依旧是那副冷静沉着的模样,将一壶上好龙井茶放在苏渺身旁的紫檀木茶几上,“叛乱规模超出预料,先生那边…情况不明。” 联魂印传来一阵阵凌厉的悸动,苏渺知道陆九溟正在全力压制叛乱。 她抿了一口茶,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有人求见。”李助理的声音打断了苏渺的思绪。 “什么人?” “苏家…苏婉仪。” 苏渺愣了一下。苏婉仪,她的养母。自从苏家破产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表面和善,实则冷漠无情的女人。 “她来做什么?”苏渺的语气冰冷,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 “她说…有要事相告。看样子,她像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助理的语气略微迟疑,似乎对苏婉仪的到来也感到意外。 苏渺走到窗边,眺望远方。朝阳穿透云层,洒下金色的光芒,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 透过窗户,她看到一个身形佝偻,衣衫不整的女人,正站在陆家别墅的门口。 那女人原本保养得极好,如今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花白,苍老了至少十几岁。 她身上的名牌服饰肮脏破旧,与陆家别墅的奢华格格不入。 女人手中捧着一个红木匣子,那匣子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握在苏婉仪颤抖的手中,显得格外醒目。 苏渺的神色微微一变。那个红木匣子…她见过。 那是苏家祖传的宝物,据说里面存放着她生母留下的遗物。 “让她进来吧。”苏渺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李助理看了苏渺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很快,苏婉仪便在李助理的带领下,进入了房间。 她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步履蹒跚,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看到苏渺那一刻,苏婉仪猛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抓住苏渺的手,老泪纵横。 “渺渺啊…求求你…救救玥儿…”苏婉仪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 苏渺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怜悯。她早已经习惯了苏婉仪的虚伪和自私。 “玥儿…苏玥?”苏渺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是啊…玥儿…她…她现在全身长满了尸斑…医生都束手无策了…求求你…渺渺…你可是拥有特殊体质的人…一定…一定有办法救救她!” 苏婉仪哭得更加厉害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在地。 苏渺的眼神冰冷得像一把刀子。她无视苏婉仪的哀求,淡淡地说道:“起来吧。我不喜欢别人跪在我面前。” 苏婉仪颤抖着站起身,委屈地看着苏渺,仿佛求助的对象不是她曾经冷落的养女,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 “渺渺…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我做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为了玥儿…做出那些事情…我…我愿意补偿你…这些年…我对你的亏欠…我都会补偿你…”苏婉仪的声音哽咽,充满悔意。 “补偿?”苏渺冷笑一声,“你以为补偿就能抹去你曾经的错误吗?” 苏婉仪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手中的红木匣子。 匣子内,静静地躺着一封泛黄的信和一块染着鲜血的白色丝帕。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苏婉仪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她说…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你是冥界和人间结合的产物…你体内流淌着特殊的血脉…” 苏渺拿起那封信,信封上写着“渺儿亲启”。 她轻轻地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信纸的纸质很薄,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信上的字迹娟秀优雅,仿佛她的生母就在眼前。 “渺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希望你能知道,你并非凡人,你的身世…与冥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体内流淌着冥界独有的血脉,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既是你的天赋,也是你的诅咒。” “苏家…只是一个庇护你的地方。我之所以选择苏家,是因为苏家人…与冥界的某些势力有着合作关系。他们会保护你,直到你觉醒真正的力量。” “苏婉仪…她并非真心爱你。她接近你,是为了利用你的特殊体质,保护她的女儿…苏玥。” 苏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中的震惊无法言喻。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女,没想到她的身世竟然如此扑朔迷离。 她继续往下看。 “记住,渺儿,你并非属于这个世界。你的命运…与冥界紧密相连。当你觉醒真正的力量的时候,你将会成为…冥界的掌舵者。” “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活出自己的精彩。但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都要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苏渺看完信,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冥界和人间的结合体,体内流淌着冥界的血脉。 “联魂印…询问陆九溟…苏玥…”苏渺通过联魂印,直接将意识传递给陆九溟。 几乎是瞬间,陆九溟冷酷的回应便传来:“恶有恶报,不必插手。” 苏渺的心头一阵刺痛。她知道陆九溟的性格,冷漠无情,对任何事情都抱着漠不关心的态度。 苏婉仪跪在地上,哭得更加伤心了。她颤抖着说道:“渺渺…求求你…救救玥儿吧…我…我愿意以命换命…只要你能救救玥儿…我什么都愿意…” 苏渺冷漠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得可怕:“既然选择了恶,就该承担后果。” 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冰冷和决绝。 “起来吧。我不会帮助苏玥。” 苏婉仪脸色瞬间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她瘫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 “你…你…你竟然如此狠心…”苏婉仪的声音嘶哑,充满绝望。 “狠心?”苏渺冷笑一声,“是我狠心,还是你当初狠心?” 这些年,苏渺遭受的屈辱和痛苦,她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如今,苏婉仪竟然还敢来求她,她凭什么帮助她? “离开了。”苏渺冷冷地说道。 李助理立刻上前,将苏婉仪搀扶起来,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苏渺站在窗边,看着苏婉仪那佝偻的身影,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再次拿起红木匣子,打开了里面的丝帕。丝帕上染着斑驳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缓缓地抚摸着丝帕,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的身世,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联魂印再次传来一阵阵剧烈的震动。陆九溟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而混乱。 苏渺隐约感觉到,他在愤怒…他在担忧… 第 31 章 血脉觉醒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缓缓放下手中的丝帕,指尖残留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盯着那块泛着暗红光泽的布料,心中浮现出母亲信中那些似是而非的描述。 冥界血脉,掌舵者……这些词汇如同一个个无形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重新摊开那封信,一行行仔细阅读,试图从字里行间寻找更多线索。 信封的背面,用极小的字迹写着几个字:“玄玉阁,藏镜阁第七层。” 玄玉阁是苏家祖宅的一处别院,后被陆家没收。 陆九溟曾带她去过那里,但那个区域被严密看守,她从未有机会进入过所谓的藏镜阁。 将信纸重新折叠好,苏渺拿起那块染血的丝帕,百思不得其解。 这块丝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它仅仅只是一块沾染了母亲血迹的布料吗? 她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划过丝帕上的血迹,一道微弱的红光瞬间亮起。 更令她震惊的是,当她的指尖不小心被划破,鲜血滴落在丝帕上时,那血迹竟然开始迅速扩散,如同活物一般,在丝帕上蔓延,形成一幅奇异的图案。 那图案并非简单的花纹,而是一系列复杂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如同古老的咒语般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符文渐渐凝固,最终汇聚成一个玄奥的符号,悬浮在丝帕上方。 苏渺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体内,沿着她的经脉迅速流淌,她的视野也随之变得不同寻常。 原本空旷的房间里,竟然出现了无数如同细线般的光芒,这些光芒没有固定的形态,忽明忽暗,在空气中飘荡。 她惊讶地发现,这些光芒正是她之前从未察觉到的冥界印记。 它们无处不在,隐藏在日常的物品中,甚至渗透到房间的墙壁和地板,像是漂浮在现实世界之上的另一层维度。 她试着集中注意力,去感知这些印记,发现它们似乎在指引着她,引导她前往某个特定的方向。 同时,她还看到了若隐若现的鬼影,它们在房间里游荡,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却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就在这时,一阵冰冷的风吹过,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苏渺抬起头,看到李助理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震惊。 “夫人,您的……您的眼睛……”李助理的声音颤抖着,似乎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苏渺下意识地摸了摸右眼,发现那里已经完全被一片赤红笼罩。 原本眼角那一颗小小的红痣,此刻已经扩张成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漩涡,仿佛一轮燃烧的烈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这是……冥后血脉觉醒的标志。”李助理声音嘶哑,稍微定了定神,继续说道:“陆先生曾说过,冥后血脉一旦觉醒,眼睛会变成纯粹的红色,拥有掌控阴间的力量。” 苏渺感到体内的力量正在不断涌动,如同奔腾的洪流般难以控制。 她尝试着调动这种力量,想要理解它的本质,却发现这种力量与她体内的契约之力截然不同,更加原始、更加狂野。 她伸出手,试着感知周围的气息,很快便发现,房间里的几只鬼仆,竟然对她表现出了顺从和畏惧。 那些原本游荡不定的鬼魂,此刻都停留在她的面前,低着头,像等待主人指令的忠实奴仆。 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竟然能够直接控制这些鬼仆,无论她想让它们做什么,它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和之前需要借助黑袍才能操控阴差不同,此刻,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这些鬼仆为她所用。 她尝试着让一个鬼仆去取房间里的茶壶,鬼仆立刻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片刻之后,茶壶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夫人,您……”李助理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话语咽了回去。 他知道,现在的苏渺已经不是从前的苏渺,她体内觉醒的力量,足以改变一切。 苏渺正沉浸在对自身力量的探索中,突然,一股强大的精神压迫感袭来,如同沉重的山石般压在她的头顶。 她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强行进入她的意识。 她试图通过血脉之力去感知陆九溟的情况,想要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阻隔。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穿透那层屏障,只能感受到陆九溟正在经历着一场残酷的战斗。 “冥界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 苏渺猛地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正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那人面容清冷,眼神深邃,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是谁?”苏渺警惕地问道。 “玄烨,冥府使者。”那人缓缓说道,“奉冥王之命,前来警告你。” 玄烨走到苏渺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继续说道:“冥后血脉尚未成熟,过度使用力量会引起冥界动荡,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切勿鲁莽行事。” “陆九溟正在与冥界叛军作战,你的任何举动都可能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加剧他的困境。” 玄烨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叛军首领,正是冥王的前任未婚妻,幽冥女王阿离。她对陆九溟恨之入骨,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苏渺的心头一震,她这才知道,陆九溟的处境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 幽冥女王阿离,这个名字在冥界如同雷霆般震慑人心,她的实力深不可测,诡计多端。 “记住我的话。”玄烨说完,便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苏渺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思绪万千。她的身世、她的力量、陆九溟的处境……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就在这时,她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发现她胸口那道曾经因为雷劫而留下的刀疤,竟然已经完全融入了皮肤,变成了一道红色的冥纹。 这道冥纹蜿蜒曲折,如同盘踞在她胸前的毒蛇,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与她右眼的红痣遥相呼应,仿佛冥界的力量正在她的体内汇聚。 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她的体内觉醒,那是冥后血脉的力量,足以颠覆整个冥界。 第 32 章 张门余孽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夜幕低垂,陆家别墅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但建筑四角的暗影处,却悄然聚集着十几道身着玄门靛蓝色劲装的身影。 他们正是玄学院已故张长老的亲传弟子,领头的是一个面容阴鸷的青年,名为沈长庚,是张长老最为看重的弟子。 “确认周围没有陆家的巡逻鬼仆。”沈长庚压低声音,仔细检查着手中的法器罗盘,“立即按照预定计划,布设封印阵法。记住,务必确保苏渺无法逃脱!” 弟子们动作迅速,从各自的储物袋中取出绘制着复杂符文的符纸,小心翼翼地贴在别墅墙壁的四个角落。 这些符纸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张长老生前耗费大量精力炼制,专门为了困缚妖邪而准备。 符纸与空气接触的瞬间,便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互相连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屋内,李助理巡视着别墅,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异样。 鬼仆们也变得焦躁不安,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不对劲!”李助理心中一凛,立刻通过灵识与周围的鬼仆连接,让他们加强警惕。 “立刻通知我,发现任何可疑动静!”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名鬼仆传来消息:“李助理!别墅外围发现了封印阵法!有人在试图困住夫人!” 李助理脸色一变,立即向苏渺发出警报:“夫人!陆家别墅被封印了!有玄学院的弟子前来,他们很可能要对您不利!请立刻躲到内室,切勿轻举妄动!” 苏渺正盘坐在书房中,尝试着控制体内那股涌动不定的冥后力量。 李助理的警报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知道,平静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封印阵法……”苏渺喃喃自语,她还能感觉到,封印阵法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一旦被激活,整个陆家别墅都将被禁锢。 她毫不犹豫地起身,向内室走去,将自己隐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 尽管她体内觉醒了冥后血脉,掌握了一些控制阴灵的能力,但她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尚未完全掌握这种力量,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不多时,沈长庚带领着弟子们冲破了第一道防线,他们手中的法器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危险的轨迹。 “苏渺!滚出来受死!”沈长庚仰天长啸,声音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你这个妖孽,竟然敢魅惑我师父,害得他惨死!今日,我便要替师父报仇雪恨!” 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高呼:“为张长老报仇!杀妖除魔!” 李助理率领着鬼仆们冲了上去,试图阻止这些玄学院的弟子。 然而,这些弟子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手中的符纸经过特殊炼制,对于鬼仆有着天然的压制效果。 鬼仆们被符纸散发出的光芒逼退,根本无法靠近。 “邪魔苏渺!你休想逃脱!”沈长庚冷笑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猩红色的符纸,用力一拍,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为一道火网,向别墅压去。 那火网由无数细小的蓝色火焰组成,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扭曲变形。 这种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经过特殊符文加持的灵火,具有极强的破坏力。 “夫人!小心!”李助理大喊一声,想要冲上前去抵挡火网,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住了脚步。 苏渺感受着逼近的危机,本能地动用了体内新觉醒的冥后能力。 一股冰冷、黑暗的气息从她体内涌出,迅速在她周围凝结成一片黑雾。 黑雾如同活物一般,迅速扩张,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护盾,将苏渺笼罩其中。 当火网撞击到黑雾之上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碰撞声。 火焰与黑雾激烈交锋,火光四溅,黑烟滚滚。 黑雾在火焰的炙烤下不断消散,但仍然顽强地抵抗着,试图阻止火网的蔓延。 沈长庚看到黑雾,更加确信苏渺是来自冥界的邪魔。 他的眼中充满了狂热和仇恨,他举起手中的法器,加大符力,火网变得更加猛烈,疯狂地涌向黑雾。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让你们靠近!”苏渺心中暗道不甘。 她竭尽全力地控制着黑雾,但黑雾的力量终究有限,在火焰的不断炙烤下,逐渐变得稀薄。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突然涌入她的脑海。 那是陆九溟的精神力量,通过联魂印传递而来。 “苏渺,不要慌张。集中精神,引导冥界的力量,将黑雾与自身的血脉连接起来。”陆九溟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记住,冥后血脉的力量是你的武器,不要害怕使用它!” 苏渺按照陆九溟的指引,开始尝试引导体内的冥界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联魂印之上。 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联魂印中涌出,注入她的体内。 那力量如同奔腾的江河,沿着她的经脉迅速流淌,洗涤着她体内的杂质。 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黑雾仿佛感应到了苏渺力量的提升,变得更加凝实,更加黑暗。 黑雾中开始浮现出隐约的鬼影,它们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如同无数亡魂在她的周围游荡。 在陆九溟的帮助下,苏渺终于掌握了控制冥后血脉的方法。 黑雾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向火网猛扑过去,将火焰吞噬其中。 火网在黑雾的包围下迅速熄灭,火焰散去,只留下满地的灰烬。 沈长庚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渺,眼中充满了恐惧。 “这……这不可能!”他失声喊道。“苏渺,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沈长庚惊恐之时,陆九溟在冥界战场上原本激烈的战斗,突然变得安静了。 他感受到苏渺的危险,体内的怒气瞬间爆发,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那些原本围攻他的敌人,在陆九溟的怒气冲击下,如同被狂风扫落的秋叶,纷纷倒飞出去,狼狈地逃离战场。 陆九溟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周围的敌人,一道道黑色的剑光从他手中飞出,将那些试图反抗的敌人斩于剑下。 他只是稍作停留,便将意识再次连接到联魂印上,向苏渺传递力量。 第 33 章 冥力失控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沈长庚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黑雾吞噬火网,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 那黑雾不再是简单的防御,它像活物一般,缓缓向他们逼近,压迫感十足。 手下弟子们发出阵阵惊呼,想要后退,却发现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苏渺成功借助陆九溟的力量压制了火焰,然而这份力量却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奔涌。 原本清晰的冥后血脉似乎也变得狂躁不安,疯狂地冲击着她的丹田。 黑雾从别墅内部倾泻而出,迅速蔓延到整个陆家院落。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接触到黑雾的瞬间,便如同被霜打一般,瞬间枯萎,化为一堆灰烬。 连带着陆家别墅外围的石砖,也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夫人!”李助理看到黑雾的扩散,意识到情况不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想要靠近苏渺,帮她控制住力量。 然而,他刚向前迈出两步,一道无形的冥力波从苏渺身上爆发出来,将他狠狠地弹了回去。 李助理惨叫一声,重重地撞在别墅的墙壁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黑血顺着嘴角滴落,在白色的地面上留下刺眼的痕迹。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苏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苏渺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撕裂,体内的两种血脉在剧烈地冲突。 人类的血脉在奋力抵抗冥界血脉的侵蚀,而冥后血脉则想要完全占据她的身体。 两种力量互相拉扯,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 “啊……”苏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她痛苦地捂住头,试图阻止脑海中那不断涌现的幻象。 她看到无尽的黑暗,看到了无数张扭曲的面孔,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气息。 陆九溟在冥界战场上,清晰地感受到苏渺传来的痛苦。 他原本正在追击叛军残余势力,听到苏渺的惨叫,全身猛地一震,原本冰冷的神情瞬间变得焦急万分。 “苏渺!”他低吼一声,手中的黑色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将一个胆敢靠近的叛军弟子斩成碎片。 “陆尊主,情况紧急!”一个身着黑袍的鬼仆飞到陆九溟身边,恭敬地报告道:“夫人似乎无法控制体内的力量,正在失控!” 陆九溟紧握拳头,咬牙说道:“我必须尽快回去!告诉玄烨,让他尽快完成防御,如果叛军敢趁机进攻,格杀勿论!” “遵命!”鬼仆应道。 陆九溟立刻通过联魂印,将自己的精神力量传递到苏渺的脑海中。 “苏渺,冷静下来!深呼吸,试着引导冥界的力量,将它与你的人类血脉融合起来,而不是对抗!” 陆九溟的声音在苏渺的脑海中响起,充满了安抚和鼓励。 “试着想象一片安静的湖面,感受风的吹拂,感受阳光的温暖。将冥界的力量想象成湖面上的涟漪,让它轻轻地荡漾,而不是掀起滔天巨浪。” 苏渺艰难地按照陆九溟的指引,深吸一口气,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 她努力驱散脑海中的幻象,将注意力集中在联魂印之上。 陆九溟的精神力量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她前进的方向。 她开始尝试引导体内的冥后血脉,将它与自身的人类血脉融合起来。 然而,这个过程异常艰难。冥界血脉充满了侵略性,它不甘心被人类血脉压制,不断地冲击着她的丹田。 苏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熔炉之中,经受着火焰的炙烤。 她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浸湿了她的头发。 “坚持住,苏渺!你一定能行!”陆九溟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鼓励着她。 在陆九溟的持续引导下,苏渺勉强稳定住自己的状态。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变成灰黑色,像是被冥气侵蚀了一般。 那灰黑色的皮肤如同岩石一般坚硬,上面布满了诡异的纹路。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 就在苏渺感到绝望之际,一个略带阴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陆九溟的确是去了冥界战场,玄学院的叛军首领玄傲,逃脱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面容冷峻的男人,正站在别墅的大门口。 那人正是鬼族使者玄烨。 “玄烨?”李助理认出了他,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玄烨没有理会李助理,而是走到苏渺身边,目光在她灰黑色的右手上一扫,沉声说道:“陆尊主已经击退叛军主力,但玄傲狡猾得很,他最快三天后才能回到人间,在此之前,你必须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玄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瓶子,递给苏渺:“这是陆尊主命我带来的,能暂时压制你体内冲突的血脉。” 苏渺接过瓶子,打开瓶塞,一股冰冷的气息立刻从瓶中散发出来。 瓶子里是一种黑色的液体,仿佛凝结了无尽的黑暗。 “这是一种名为‘幽冥止血’的药液,能暂时抑制冥界血脉的狂暴,但时间有限。你必须尽快找到控制力量的方法。”玄烨说道。 苏渺没有多说,直接将瓶中的药液一饮而尽。 黑色药液滑下喉咙的瞬间,苏渺感觉五脏六腑如同被冰锥刺穿,紧接着一股灼热的火焰从腹部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痛苦比之前血脉冲突的时候更加剧烈,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撕裂、重塑。 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 “夫人,坚持住!”李助理早有预料,稳稳地扶着苏渺,另一只手快速地在她穴位上点按,试图减轻她的痛苦。 他看着苏渺苍白的脸庞,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心中焦急万分。 这“冥痕丹”虽然珍贵,但副作用同样可怕,稍有不慎就会损伤夫人根基。 苏渺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剧痛让她意识模糊,眼前一片黑暗,仿佛坠入无底深渊。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撕裂,被碾碎,却又被某种力量强行缝合。 “是…..冥痕丹。”李助理的声音如同穿过厚重的迷雾,依稀传入苏渺耳中。 “陆尊主亲自炼制,极为珍贵,夫人稍安勿躁。” 苏渺强撑着意识,却还是陷入了昏睡。 梦境如同一片血色迷雾,支离破碎。她看到陆九溟身着黑甲,手持黑色长剑,站在一片血海之中。 血海翻滚,如同无数冤魂嘶哭,令人毛骨悚然。 而陆九溟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着火红色长裙的女子。 那女子容貌精致,眉眼间带着妖艳和狠辣。 “陆九溟!你背叛了我们!背叛了整个鬼族!”红衣女子声如鬼魅,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陆九溟。 “我从未背叛过。”陆九溟的声音冷酷而坚定。 “我只是选择了我的道路。” “道路?你选择了一条与我们为敌的道路!你忘记了你血脉中的力量了吗?你忘记了你曾经的誓言了吗?”红衣女子厉声呵斥,手中出现一柄猩红色的匕首,直刺向陆九溟。 陆九溟挥剑抵挡,两人顿时激战起来。剑气纵横,血花四溅,整个血海都被他们的战斗所震荡。 红衣女子攻势凌厉,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魔力。 陆九溟虽然实力强大,但却显得有些被动。 “背叛者!你终将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红衣女子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利箭般射入苏渺的脑海。 苏渺猛地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她的右手恢复了正常的肤色,不再是那种令人恐惧的灰黑色。 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手指灵活而有力。 然而,让她感到震惊的是,胸口处的联魂印变得更加清晰了。 那原本淡淡的印记,如今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嵌入她的肌肤之中。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陆九溟的存在,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思绪碎片。 她试着通过联魂印与陆九溟沟通,想知道他为何会与那个红衣女子战斗。 然而,她触及到的不仅仅是陆九溟的思绪,还有一段尘封的记忆。 记忆中,陆九溟身着白衣,意气风发,站在一个巨大的祭坛前。 祭坛上,站着那个红衣女子,她的面容妩媚动人,正深情地望着陆九溟。 “溟儿,你真的要离开我吗?”红衣女子轻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悲伤。 “对不起,月儿。”陆九溟的声音有些愧疚。 “我不能再留在鬼族了。我必须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 “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是那个人类女子吗?” 红衣女子的语气变得冷漠。“她与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之间不可能长久!” “我相信我们能创造奇迹。”陆九溟坚定地说道。 “奇迹?呵呵,你太天真了。”红衣女子冷笑一声。 “你终将会明白,背叛的代价是什么。” 记忆戛然而止。苏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她这才明白,陆九溟与那个红衣女子之间,曾经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而她,似乎成为了他们爱情的阻碍。 “夫人,您醒了?”李助理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打破了苏渺的沉思。 “您感觉怎么样?” 苏渺迅速掩饰自己的情绪,摇了摇头。“我没事。” “属下发现,您似乎能感受到陆尊主的力量,甚至能看到他的记忆。” 李助理的脸色变得凝重。“这是‘冥痕丹’的副作用,极为罕见。夫人务必保密,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副作用?”苏渺皱了皱眉头。 “冥痕丹除了能稳定血脉之外,还有增强联魂印的作用。” 李助理解释道。“陆尊主希望您能在危险的时候,知道更多应对的方法。这是他的命令。” 苏渺沉默了。她逐渐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被动接受了冥后的命运,还被动接受了更深层次的束缚。 陆九溟一直在暗中操控着她,引导着她,保护着她,却也从未真正地将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 她质问李助理:“你为何之前没有告诉我这些?” 李助理低下头,不敢直视苏渺的眼睛。“属下不敢违背陆尊主的命令。他担心夫人会因此而心烦意乱,影响修炼。” “他认为我需要被保护,需要被操控吗?”苏渺的声音冰冷而平静。 “夫人,陆尊主一片真心,是为了您的安全。”李助理连忙辩解道。 “安全?”苏渺冷笑一声。“我的安全,难道比我的自由更重要吗?” 她起身走向陆九溟的书房,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古籍和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她随意地翻阅着一本名为《冥界丹方》的书籍,很快便找到了关于“冥痕丹”的记载。 书中详细记录了冥痕丹的配方和功效。除了能够稳定血脉冲突之外,冥痕丹还能增强联魂印,使使用者能够更清晰地感受到冥王的力量,甚至能够窥探冥王的记忆。 苏渺合上书本,心中五味杂陈。原来,陆九溟给她的“救命良药”,竟然带着如此深的目的。 她被动接受了更深层次的束缚,却也明白这是为了保护她的必要手段。 她看着窗外阴暗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她不会永远被动接受这一切。 她要找到自己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成为陆九溟手中的一个傀儡。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助理!不好了!玄烨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苏渺推开书房门,玄烨带来的消息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她并未理会那人,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再次盘膝而坐。 想寻找更深层的联魂印连接,这一次她不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引导,试图触摸陆九溟记忆的源头。 一股强大的拉扯力瞬间袭来,苏渺只觉眼前一花,仿佛坠入冰冷的漩涡。 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如同海浪拍打礁石,一阵又一阵。 黑暗中,光影流转,零散的画面如同破碎的玻璃,拼凑出一段遥远的过往。 她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四周环绕着紫色的祥云,气势恢宏。 一位身着华丽金色龙袍的男子正站在宫殿的最高处,俯瞰着整个鬼界。 他容貌俊美,眉宇间带着一丝威严和忧愁,正是百年前的陆九溟。 他身旁站着一位女子,身着一袭赤色纱裙,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耀眼。 女子容貌极其精致,妩媚动人,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狡黠和高傲。 她挽着陆九溟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溟儿,这冥界的景色真美。”赤色纱裙女子轻声说道,声音甜美动听,如同百灵鸟的鸣叫。 “比你更美。”陆九溟低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深情。 “你总是这样甜言蜜语。”女子娇嗔地看着陆九溟,脸上泛起红晕。 “不过,我喜欢。” 苏渺意识到,这便是陆九溟记忆中的画面,他与赤沫相识的场景。 第 34 章 玄门来客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她留意到,宫殿的广场上,正进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聚集了来自鬼界各方的势力。 很快,画面切换到另一处场景。陆九溟已经继任冥王之位,他端坐在龙椅之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朝拜。 赤沫则站在他的身旁,一如既往地妩媚动人。 “父王传位于你,实乃鬼界的福气。”赤沫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 陆九溟沉默不语,眼神深邃。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着身旁的李助理吩咐道:“去查查赤沫最近的行动,越详细越好。” 李助理应声而退,赤沫察觉到陆九溟语气中的一丝异样,美目中闪过一丝疑惑。 “溟儿,你在想什么?”她问道。 “没什么。”陆九溟淡漠地回答道。“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渺看到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多。 她看到陆九溟逐渐发现了赤沫的真实面目。原来,赤沫并非真心爱他,而是觊觎冥王之位,勾结了鬼族反叛势力,想要夺取冥界的统治权。 赤沫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暗中招募了一批忠于她的手下,在冥界悄悄地布局。 她还利用秘术,窃取了部分冥王的权柄,试图削弱陆九溟的力量。 陆九溟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他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没想到自己信任的人竟然是背叛者。 记忆中,陆九溟亲自前往赤沫的住处,质问她为何要背叛自己。 赤沫则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自己的野心,并试图引诱陆九溟与她一同统治鬼界。 “陆九溟,你太软弱了!”赤沫厉声说道。“你父王传位给你,是鬼界的灾难。只有我才能带领鬼界走向繁荣!” “你错了。”陆九溟冷冷地说道。“鬼界的繁荣,不是靠背叛和阴谋实现的。” 两人言语不通,最终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赤沫悍然出手,挥动手中的猩红色匕首,直刺向陆九溟。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陆九溟的身前,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一个年轻的女子,身着白衣,面容清丽脱俗,正是苏渺前世的模样。 她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陆九溟的生存。 一道巨大的雷劫从天而降,劈向了赤沫。赤沫早有准备,利用秘术化解了大部分雷劫之力,但仍然受到了重创。 陆九溟抱着奄奄一息的苏渺,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 他发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找到苏渺的转世,保护她一生。 “我一定会找到你。”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我一定会保护你,让你远离纷争。” 苏渺被这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得头晕目眩。她突然明白了陆九溟对自己的执着,以及为何会利用婚约将自己绑在身边。 原来,他一直都在寻找着前世的苏渺,想要弥补曾经的遗憾。 他给她的不仅仅是“冥后”的身份,更像是一种承诺,一种守护。 “夫人,您不要再看下去了!”李助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冥王的记忆太过危险,您容易迷失在其中,神魂俱乱。” 苏渺收回了意识,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 她紧紧地捂住头,感觉脑海中一片混乱。 “赤沫,她……她竟然是上任冥王的女儿……”苏渺的声音颤抖着。 李助理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是的,赤沫是上任冥王赤炎的独生女,也是陆尊主原本的未婚妻子。 百年前的叛乱,她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她这次回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复仇。”苏渺说道。 “属下也这样认为。”李助理点了点头。“赤沫此次叛乱比百年前更有准备,她利用冥界秘术抢夺了部分冥王权柄,想要彻底取代陆尊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陆尊主急于与您完成冥婚,部分原因是需要您体内的特殊血脉抵抗赤沫。 您的先祖是远古神族的后裔,体内蕴含着强大的神力,可以克制赤沫的邪术。” 苏渺沉默了。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不仅仅是一个被命运操控的棋子,更成为了冥界权力斗争的关键。 她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力量,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即将传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冥界的阴霾,陆家的院门便被一阵低沉的敲门声叩响。 李助理放下手中的账簿,眉心微蹙,一股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蔓延。 这等时辰,能来拜访陆九溟的,必定是身份尊贵之辈。 他快步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老者身旁还站着两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弟子,神色恭敬。 “陆尊主不在府内,不知几位有何贵干?”李助理沉声问道。 老者捋了捋颌下的长须,声音洪亮而带着一丝威严:“贫道钱守白,乃玄门大长老。此来,是为玄门近日之事,向陆尊主致歉。” 李助理闻言,神色一凛。玄门,可是修真界声名显赫的大派,其大长老亲自登门,这等阵势,着实令人惊讶。 他不敢怠慢,恭敬地将钱守白一行三人迎入客厅,同时暗中吩咐鬼仆在四周戒备,并立刻用传音符通知苏渺小心应对。 客厅正中的软榻上,钱守白端坐着,两名弟子则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李助理在一旁站立,大气不敢出,等待着钱守白的开场白。 钱守白目光扫过客厅,最终落在苏渺身上,神情略微一顿。 他起身,朝着苏渺行了一礼,声音洪亮:“苏渺夫人,贫道见过。” 苏渺微微颔首,对于这位大人物的礼遇,她心中并没有多余的波澜。 她很清楚,玄门此行的目的,并非仅仅是出于礼节。 “贫道此次前来,是为玄门弟子张砚之事向陆尊主,以及苏渺夫人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钱守白直截了当地说道。“张砚之举,是其个人行为,并非玄门所授。玄门已经将其除名,并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惩处。” 李助理在一旁补充道:“张长老擅自行动,已触犯玄门规矩,已被剥夺所有修为,贬为凡人,永世不得再入玄门。” 第 35 章 玉简之谜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平静地看着钱守白,淡淡地说道:“张长老的所作所为,与玄门并无关系,这我自然明白。只是,我还是想知道,玄门为何会对张砚如此纵容,任由他残害无辜?” 钱守白叹了口气,神色复杂:“贫道也深感痛心。他痴迷于禁术,不听劝告,私自调查冥界之事,最终走上了歧途。我们原本以为,他只是想寻求长生大道,却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禁术?”苏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没错。”钱守白点了点头。“张砚修炼的是一种名为‘夺魂术’的禁术,这种术法需要以灵魂为引,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张砚为了获得力量,不惜残害性命,触犯了天道。” 钱守白话音刚落,便突然目光落在苏渺的眉心,眼神锐利如同鹰隼。 他仔细地观察着苏渺的气息,又凝视着她眼尾那一抹淡淡的红色胎记。 片刻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苏渺夫人的血脉……竟然真的是冥后血脉!” 钱守白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震惊。 他重新看向苏渺,脸上露出敬畏之色:“贫道终于明白了,为何陆尊主会如此重视苏渺夫人。冥后血脉,在整个鬼界都极为罕见,拥有这种血脉之人,天生就与冥界有着特殊的联系。” 钱守白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苏渺夫人,玄门愿意护送您前往冥界。 张砚的行径已经给您带来了极大的困扰,玄门愿意尽一切力量,为夫人解忧。” 苏渺眼神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不必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在这里等九溟归来。” 钱守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冥王不会允许你见到真相。” 苏渺的心中微微一震,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钱守白。 钱守白似乎看穿了苏渺的内心,他语气缓和了一些:“苏渺夫人,贫道劝您一句话,冥界并非您想象中的那样美好。那里充满了阴谋和斗争,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您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寻找一片安宁之地。” 临走前,钱守白悄悄地塞给苏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简,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夫人,这枚玉简记载着关于您真正身世的线索。但你要记住,一旦打开它,就再无回头路。” 苏渺接过玉简,手指轻轻摩挲着,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的身世,一直是个谜。她知道自己并非凡人,但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来历。 “记住,切勿轻信任何人。”钱守白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带着两名弟子离开了陆家。 李助理看着钱守白远去的背影,面色凝重。他转过身,看向苏渺,轻声说道:“夫人,您没事吧?” 苏渺摇了摇头,将玉简紧紧地握在手中。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联魂印传来了一股强烈的警示。 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不要相信任何人!” 苏渺的心猛地一颤,她明白,陆九溟已经感受到了什么。 钱守白,玄门,他们似乎都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眼前的李助理。 玉简冰冷的触感提醒着她,真相或许就隐藏在其中。 但打开它,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也无法预料。 她犹豫着,抬起手,想要用自己的血脉打开那枚神秘的玉简。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玉简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寒气突然从房外传来,直奔她而来…… 苏渺将碧绿的玉简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光滑的表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虽然冥界的空气依然阴冷潮湿,但从虚空深处吹来的微风,似乎也带着一丝不安。 一整日,她的思绪如同飘荡在冥界无垠的荒野之中,找不到归宿。 打开,还是不打开?这枚玉简就像一块悬在头顶的巨石,让她喘不过气。 如果里面记载的真相让她颠覆三观,她该如何面对? 如果她的身世与冥界更深层次的阴谋有关,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想起钱守白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那句“冥界并非您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她更想起陆九溟临走前的嘱咐,无数次回响在耳边:“相信我”。 可现在,他被困在冥界,生死未卜,而她却被蒙在鼓里,让她如何信任? 联魂印传来一阵阵微弱的波动,陆九溟的情绪如同破碎的星辰,忽明忽暗。 最初是压抑不住的愤怒,随后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最后化为一种绝然的、带着决绝的沉默。 苏渺的心脏被狠狠地揪紧,她能感受到陆九溟正在经历着难以承受的折磨,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沉默,比任何生气的斥责都让她心惊。 自从与陆九溟缔结契约,联魂印就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绪起伏。 现在,这份联系却变得如此脆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惧。 夜幕降临,苏渺难以入眠。她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陆九溟的身影。 最终,她沉沉地睡去,却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 梦中,她站在忘川河畔,刺骨的寒风吹拂着她的脸颊。 河水浑浊冰冷,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陆九溟孤身一人站在河对岸,浑身浴血,衣服破烂不堪,原本英俊的脸上布满了伤痕。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而在他面前,赤沫手持一把通体血红的长剑,剑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赤沫一袭猩红的战袍,面容扭曲,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陆九溟,你还在挣扎吗?你以为她真的会为你赴死吗?”赤沫的声音如同毒蛇般嘶哑。“她根本不是当年那个甘愿为你赴死的小姑娘,你被骗了!她和你,只是一场阴谋的工具罢了!” 陆九溟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准备迎接赤沫的攻击。 苏渺想要冲过去阻止,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根本无法动弹。 “放弃吧,陆九溟。”赤沫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发出刺耳的破风声。 “你终究无法战胜我,你所珍视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不!”苏渺发出绝望的呐喊,想要挣脱束缚,却无济于事。 突然,陆九溟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他纵身一跃,向赤沫扑去,手中的长剑划破夜空,发出耀眼的光芒。 “愚蠢!”赤沫轻蔑地一笑,挥剑挡住了陆九溟的攻击,并将他狠狠地击退。 苏渺惊恐地看着陆九溟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忘川河畔的泥土。 赤沫步步紧逼,手中的长剑指向陆九溟的咽喉。 “结束了。”赤沫冷冷地说道。 第 36 章 身世真相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渺猛然惊醒。她浑身冷汗,心跳如雷,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胸口的联魂印剧烈地跳动,仿佛正在回应着梦中的场景。 然而,就在她想要集中精神感知陆九溟的情况时,联魂印突然中断了与陆九溟的联系,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断。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陆九溟……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她顾不上多想,立刻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那枚碧绿的玉简。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玉简的表面。 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间爆发,照亮了整个房间。 玉简缓缓地打开,露出了里面卷曲的羊皮纸。 上面用古老的文字书写着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然而,就在她开始阅读玉简内容的第一瞬间,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冥王有令,属下必须护送您立即回到冥界。”李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李助理站在门口,面色凝重地看着苏渺。他注意到苏渺手中的玉简,眼神微微一变。 “夫人,这枚玉简……是什么?”他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苏渺的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她连忙将玉简藏在衣袖中,故作镇定地说道:“这只是钱守白送给我的礼物,他说里面有一些关于冥界的介绍。” 李助理的眼神更加怀疑了。他知道钱守白绝不会无缘无故地送给苏渺这样一块神秘的玉简。 他想要阻止苏渺打开玉简,却突然接到了冥界传来的紧急命令。 “属下……不得不服从命令。”李助理面色苦涩地说道。 “夫人,属下必须立刻带您回冥界。” 他深深地看了苏渺一眼,语气恳切地说道:“无论看到什么,请记住,冥王对您的心意是真实的。” 说完,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渺站在原地,望着李助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李助理的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无奈,甚至还带着一丝痛苦。 他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却又无法告诉她。 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简,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迷茫。 陆九溟的处境更加危险,而她,却被困在冥界,身不由己。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真相,才能拯救陆九溟,才能摆脱这命运的枷锁。 咬咬牙,苏渺再次抬起手,将那枚碧绿的玉简放在掌心。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 鲜血滴落在玉简上,一道更加耀眼的金光再次爆发…… 碧绿玉简散发出的金光刺痛了苏渺的眼睛,她下意识地闭上,鲜血浸润羊皮纸的触感冰冷而真实。 光芒逐渐褪去,玉简内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闪过。 画面一开始是一座辉煌的宫殿,殿宇朱红,雕梁画栋,比凌霄殿还要气派数倍。 一个身着紫金霞帔,容貌绝美的女子正在殿中央抚琴,琴声悠扬婉转,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哀愁。 她就是苏渺的母亲,名叫云姒,玄门七大圣女之首,被尊称为“紫微星君”。 紧接着,另一个身影进入画面,他身着黑袍,眉宇间带着威严和深邃,正是上一任冥王,景澄。 景澄走到云姒身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人眼神交汇,充满了爱意。 画面转瞬流逝,展现了云姒和景澄在鬼界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们漫步在忘川彼岸花海,在轮回殿探讨轮回法则,在审判殿为亡魂申冤。 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甚至已经筹备冥界最为隆重的婚礼。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画面陡然一变,一个身影出现在景澄和云姒面前,那人正是赤沫的父亲,赤焰,上一任冥王的大将军。 赤焰面色阴沉,语气不善地质问景澄为何要与人间的圣女结合。 画面中,赤焰声称冥界公主早已确定,正是自己女儿赤沫。 景澄面不改色地解释,云姒是冥界命中注定的伴侣,蕴含着能够平衡冥界阴阳之力的特殊血脉。 赤焰听后勃然大怒,随即挥兵包围了宫殿,一场激烈的战斗爆发。 战斗场面惨烈至极,宫殿被摧毁,无数鬼兵陨落。 景澄竭力保护云姒,但赤焰率领的军队势如破竹,最终景澄被逼到绝境。 就在赤焰即将杀死景澄时,云姒挺身而出,挡在了景澄面前。 “父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景澄哥哥是天命所归,冥界需要他!”云姒声嘶力竭地喊道。 赤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无视云姒的哀求,挥剑刺向了她。 景澄眼睁睁地看着云姒倒下,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云姒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怀中的婴儿递给景澄。 “景澄……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女儿……替我……好好保护她……” 景澄抱着婴儿,眼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意识到赤焰为了夺取冥王之位,不惜一切代价。 他决定将孩子送到人间,并在她的体内留下了一道封印,以防止赤沫找到她。 画面戛然而止。 苏渺大脑一片空白,她瘫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中的玉简。 她竟然是冥界公主?她的母亲竟然是玄门圣女? 而这一切,都被陆九溟隐瞒了? 怒火像一颗炸弹般在苏渺心中爆炸。陆九溟! 他早就知道真相,却一直瞒着她,甚至利用她的身世将她困在冥界! 他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她,却把她当成了一个棋子,一个用来对付赤沫的工具! 她想起陆九溟与自己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想起他温柔的眼神,深情的拥抱,以及那些看似真挚的承诺。 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表演! 他从未真正地爱过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用她的血脉! 苏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如同被抽空了灵魂。 就在苏渺思绪混乱之际,联魂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那是一种灼烧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扎着她的神经。 她猛然抬头,感受到陆九溟在冥界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 模糊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陆九溟站在冥王殿中,与赤沫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赤沫手持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剑气凌厉,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陆九溟虽然竭力抵抗,但却因为分心保护联魂印,而被赤沫一剑刺中了胸口。 鲜血染红了陆九溟的衣衫,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角溢出鲜血。 但他仍然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准备迎接赤沫的下一轮攻击。 赤沫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她的声音通过联魂印清晰地传到苏渺的耳中。 “告诉那个小丫头,如果她想救冥王,就带着她的真实身份来冥界!她若是冥界公主,倒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疼痛越来越强烈,联魂印仿佛要爆炸一般。苏渺意识到,陆九溟正在用尽最后的力气保护她,不让赤沫得逞。 但他这样做,却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险。 “陆九溟!”苏渺发出绝望的呐喊,想要通过联魂印与他联系,却发现根本无法传递任何信息。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她知道,她必须尽快找到解救陆九溟的方法,必须尽快回到冥界,用自己的力量去阻止赤沫。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才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 她该如何面对?她又该如何行动?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黑衣的鬼族士兵冲了进来,语气焦急地说道:“夫人,冥王殿传来紧急消息,赤沫对您发出了挑战书,并要求您在七日之内携带公主的身份前往冥王殿,否则将对陆九溟大人不利!” 苏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苏渺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她紧咬着牙关,指甲深深嵌入木质地板。 联魂印传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裂她的灵魂。 胸口处,那道被赤焰剑气划开的伤口,正渗出一种粘稠的黑色液体,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她竭力控制着每一次呼吸,不让自己沉沦到黑暗之中。 透过联魂印,她眼前的景象如同刀割般清晰——那里是冥界的审判殿,殿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陆九溟身着黑金龙袍,却已是狼狈不堪,衣袍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赤沫手持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名为“噬魂”,正贯穿陆九溟的胸膛。 剑身与他的心脏仅差几寸,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鲜血喷涌而出。 陆九溟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他仍然挺直了腰板,用尽最后的力气稳固着联魂印,一道道黑色的冥王权柄从他体内涌出,仿佛一道道炼狱之火,试图阻止赤沫的血剑进一步侵蚀。 “冥王大人,冥界终将属于我!”赤沫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恶意,她狰狞的面容在血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瘆人。 苏渺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陆九溟明明已经身负重伤,却还在努力维持着联魂印,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她!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猛然抬起右手,尝试着通过联魂印向陆九溟传递一丝力量。 她集中全部的意念,将体内的灵力汇聚在手臂上,试图将这股力量注入到他的体内。 然而,就在她灵力触碰到联魂印的瞬间,一股更加剧烈的疼痛袭击了她。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正在被撕裂,灼烧般的感觉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低头一看,她的右臂上,竟然开始浮现出与陆九溟胸口伤口一模一样的血痕,甚至连鲜血的颜色和流动速度都完全一致。 “夫人,小心!”突兀的声音将苏渺从痛苦之中拉回。 李助理不知何时赶了回来,看到苏渺手臂上的伤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惊恐:“这是……联魂印正在完全同步两人的伤害!您的身体,正在承受冥王大人所受的痛苦!” 苏渺强忍着疼痛,问道:“同步?什么意思?” 李助理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联魂印的特殊之处在于,它不仅能够共享感知,在关键时刻,甚至能够将伤害转移到对方身上。 现在,赤沫对冥王大人造成的伤害,正在实时地传递到您身上!” 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苏渺的心头。如果陆九溟在冥界继续受伤,她的人间躯体也会随之衰弱,最终走向死亡! 就在这时,她的右眼红痣突然开始发光,一种古怪的能量从红痣深处涌出,蔓延到整个眼眶,让她原本清澈的眼眸变得血红。 她的意识变得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操控。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墨玉笔,笔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晦涩难懂的符文。 这些符文并非她所知晓的任何一种文字,却蕴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笔尖滴落的墨水,在地上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道复杂的符咒。 符咒散发出幽幽的光芒,与联魂印相互辉映,仿佛形成了一个奇异的能量漩涡。 随着符咒的完成,联魂印带来的剧烈疼痛终于开始缓解,陆九溟胸口的鲜血流速也逐渐减缓。 李助理震惊地看着地上的符咒,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是失传已久的冥后秘符! 只有真正的冥后血脉才能驱动,可以暂时封印联魂印的同步效应……” 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几步,眼中充满了敬畏,“夫人,您……您真的是冥界公主?” 苏渺无力地靠在墙上,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头晕目眩。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体内的这股神秘力量,并非偶然,而是源自于她那高贵的血脉。 她确实是冥界公主,是上一任冥王景澄和玄门圣女云姒的女儿。 就在苏渺思绪混乱之际,别墅的周围已经开始了紧急的防御部署。 李助理迅速调动了陆家隐藏的鬼仆,这些鬼仆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暗影卫,他们身穿黑衣,手持幽冥鬼刃,无声无息地在别墅周围布置着一道道防护阵法。 苏渺走到窗边,遥望着院子里的景象。原本生机勃勃的花草,在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枯萎,化为了一堆灰烬。 院子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阴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汇聚保护这里。 李助理走到苏渺身旁,表情凝重地说道:“夫人,陆九溟大人在冥界有危险,我们在人间也不会安全。赤沫一定知道您的身份,她随时都有可能派人来刺杀您。”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在陆家各处都布置了禁制和结界,但这些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赤沫亲自前来,我们恐怕难以抵挡。” 苏渺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她必须尽快找到恢复力量的方法,阻止赤沫的阴谋,救回陆九溟。 联魂印再次传来一阵剧痛,将苏渺从思绪中拉回。 陆九溟的呼喊声,如同鬼魅般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苏渺……快走……” 第 37 章冥界动荡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手指紧扣,墨玉笔已然断裂,墨水浸染了袖口,温热而黏腻。 李助理在她身侧脸色铁青,不断地用低阶符箓加固着别墅周围的防御结界,但空气中弥漫的阴气却越来越浓重,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无声地逼近。 联魂印再次传来一阵剧痛,这次比之前更加猛烈,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震颤。 透过这痛苦的连接,她看到陆九溟,尽管身负重伤,依旧屹立于冥界审判殿的中央,周身黑金色的龙袍被血染红,却依旧难掩他的威严。 大殿内,残垣断壁,血迹斑斑,数十名身穿黑甲的冥界卫兵倒在血泊之中,尸体逐渐消散成缕缕黑烟。 无数被束缚的鬼魂瑟瑟发抖,恐惧地望着殿中央被陆九溟死死压制住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高大,面容狰狞,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疯狂。 他的衣冠多处撕裂,露出下方布满黑色纹路的皮肤,显然是经过了某种邪恶的改造。 “说!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陆九溟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如同来自地狱的怒吼。 他手中的冥王权杖,正闪烁着耀眼的黑色光芒,压制着那男子的灵魂,让他无法动弹。 男子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叫声,拼命挣扎,“我……我不能说!我不能背叛主人!” 陆九溟冷笑一声,权杖上的黑色光芒骤然增强,直接刺入男子的眉心。 男子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脸上痛苦的表情如同地狱恶鬼。 “冥王大人,您饶恕我吧!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男子终于崩溃,语气颤抖地说道,“是……是赤沫大人!但她背后,还有更可怕的存在!” 陆九溟眼神一凛,权杖上的光芒变得更加锐利,“更可怕的存在?说!是谁?” “是……是‘天劫余孽’!”男子声音微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百年前,天劫降临,冥界遭受重创,一部分强大的魂灵侥幸逃脱了天劫的摧毁,他们潜伏在冥界的阴影之中,伺机复仇。赤沫就是他们的一条棋子,他们想要夺取冥界与人间的平衡秘术,彻底颠覆三界秩序!” 陆九溟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他握紧手中的冥王权杖,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权杖上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他猛然将权杖插入男子的胸膛,一股强大的灵魂力量瞬间爆发,将那男子彻底摧毁。 然而,就在权杖刺穿男子灵魂的瞬间,陆九溟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在男子的灵魂深处,竟然隐藏着一枚微小的印记,那印记的形状,与苏渺右眼尾的那颗红痣,惊人的相似。 陆九溟的心中猛然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立刻意识到苏渺可能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那些“天劫余孽”的触手,恐怕已经伸向了人间。 他试图通过联魂印向苏渺传递警告,然而,就在他想要启动联魂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袭来,将联魂印上的联系彻底阻断。 “该死!”陆九溟低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知道,赤沫和那些“天劫余孽”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他们正在切断他和苏渺之间的联系,试图孤立他。 几乎就在同时,审判殿外传来一阵震天的怒吼声。 赤沫率领着剩余的叛军,再次发起攻击。她手中握着一柄血红色的弯刀,刀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陆九溟,你以为区区几名卫兵就能阻止我吗?冥界终将属于我!”赤沫的声音尖锐而充满狂妄,她带领着叛军,如同潮水般涌向审判殿。 陆九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抬起冥王权杖。 他知道,他必须全力应对这场危机,否则冥界将会陷入彻底的混乱。 “赤沫,你太天真了!”陆九溟的声音响彻整个审判殿,“你们的阴谋,休想得逞!” 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审判殿内充斥着剑光、法力以及鬼魂的哀嚎。 陆九溟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不断地抵挡着叛军的攻击,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个黑色的旋风,所到之处,叛军的魂体纷纷被击碎。 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的冥王权柄正在逐渐被削弱,原本源源不断涌现的冥界力量,变得越来越稀薄。 “不对劲!”陆九溟心中一惊。冥王权柄的削弱,意味着他与冥界的联系正在被切断。 这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在人间施展秘术,干扰冥界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陆家别墅的后花园。 来者身着一袭灰色长袍,面容清冷,正是玄烨。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衣袍已经被鲜血染红,气息微弱。 “苏渺小姐!”玄烨的声音虚弱地传来,他踉跄着走到苏渺面前,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我被赤沫的手下伏击了,差点魂飞魄散。” 李助理立刻上前扶住了玄烨,关切地问道:“玄烨先生,您怎么样了?我这就为您疗伤。” 玄烨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加麻烦。他看向苏渺,眼中充满了担忧,“赤沫已经控制了冥界三分之一的领地,她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陆九溟大人的处境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他盯着苏渺额头那若隐若现的印记,神色复杂地说道:“冥王大人一直想保护您不卷入这场争斗,但他恐怕没有想到,您最终还是被卷入了其中。” 一旁的李助理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玄烨先生,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苏渺小姐的身世?” 玄烨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苏渺。 他缓缓举起手,指向苏渺额头的印记,说道:“这是……是紫微星君的印记。” 苏渺还未及反应,联魂印却再次传来一阵剧痛。 这次的疼痛,比之前更加强烈,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灵魂。 陆九溟的呼喊声,如同鬼魅般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苏渺……小心!他们……他们要……” 第 38 章 不速之客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的指尖轻敲着紫檀木茶几,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别墅外愈发浓重的阴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淡定地啜饮着碧螺春,茶香在唇齿间弥漫,似乎能驱散一丝联魂印带来的隐隐疼痛。 玄烨的到来,如同一个预警,让苏渺意识到局势比她想象的更加危急。 “天劫余孽”的阴谋,以及陆九溟与赤沫的争斗,都让她感到不安。 可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保护自己,同时寻找救治陆九溟的方法。 突然,一阵粗鲁的敲门声打破了别墅的宁静。 李助理眉心微皱,立刻警惕地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符咒。 “小姐,我来开。” 门被打开,五个身着玄门弟子制服的年轻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是苏玥,她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恶意。 “苏渺,我还以为你躲在家里装病呢。”苏玥的声音尖锐刺耳,“果然,还是靠着陆九溟才能勉强活下去。”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同样带着不屑的表情,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别墅内的装潢,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低俗不堪。 “你们是?”李助理冷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我们是玄门外门弟子,奉门主之命前来教训这个害人精。” 苏玥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了李助理的话,“别多事,这里的事与你无关。” “教训?”苏渺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声音平静得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苏玥,你莫非是脑子被门夹了,忘了谁才是被逐出玄门的废物?” 苏玥的脸色瞬间涨红,“你!我告诉你,我已经成为玄门外门弟子了!门主对我寄予厚望,我学到了真正的符术,而不是你这种只会用邪术的蠢物!”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箓,上面绘制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 “就凭你这种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苏渺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示意李助理让他们进来。 李助理虽然疑惑,但还是让开了道路。 苏玥带着几个“弟子”走进了客厅,趾高气扬地站在苏渺面前。 “这是我新学的驱邪符,足以克制一切邪祟!” 苏玥高高举起符箓,念诵着咒语,符箓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洌的灵气。 她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狠狠地打脸苏渺,让她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玄门正统。 就在符箓的光芒即将爆发的瞬间,苏渺抬起头,用一种平静而冷漠的眼神看着苏玥。 仅仅是一个眼神,苏玥手中的符箓竟然突然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化作了一堆灰烬。 周围的几人惊呆了,面露恐惧的神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仿佛苏玥的符术在苏渺面前不堪一击。 苏玥也同样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你做了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苏渺站起身,身姿挺拔,右眼红痣微微发光,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你偷学的那些皮毛,连我的防护都破不了。”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玥的眼神中充满了恼羞成怒,她用力握紧了拳头,想要动手攻击苏渺。 然而,就在她的拳头即将落在苏渺身上的瞬间,她突然感到全身冰冷,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渺走近。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苏玥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苏渺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苏玥,眼底没有任何怜悯。 “只是稍稍封印了你的经脉而已。”她淡淡地说道,“想必你也能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无能。” 李助理早就暗中检查过苏玥带来的那几个年轻人,确认他们并非真正的玄门弟子。 他们的体内没有任何修真气息,只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操控的傀儡。 这些人的身上,都带有与钱守白给的玉简上相似的气息。 “小姐,这些人恐怕不是普通的玄门弟子。”李助理低声说道,“他们身上都带着一种诡异的印记,似乎是被某种邪术操控。” 苏渺点了点头,她早就在苏玥一行人的身上察觉到了异样。 “看来有人利用苏玥接近我们,想要探测陆家的防御,或者我的真实身份。”她冷声说道。 她走到苏玥面前,俯身看着她恐惧的脸,轻声说道:“苏玥,你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可悲的棋子。” 玄烨负伤赶来,呼吸急促,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深知苏玥的阴谋远非如此简单。 “苏渺小姐,玄门内部恐怕已经遭到了渗透。那些‘天劫余孽’,似乎已经开始行动了。”他虚弱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苏渺将苏玥等人驱逐出别墅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还未完全放松,一股刺骨的寒意便从落地窗外蔓延而来。 原本温润如玉的窗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上一层薄冰,冰霜迅速蔓延,覆盖住整个玻璃面,将外界的景色隔离。 “小姐,不好了!”李助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他快步走到苏渺身前,脸色苍白。 “别墅周围的五个方位,同时出现了强大的法阵波动!是玄门的……五行绝命阵!” 玄烨也从沙发上站起身,脸色难看。他抬手扶住胸口,伤势似乎加重了。 “五行绝命阵?竟有人启动了这种禁忌的法阵。” 苏渺眉心紧蹙,迅速走到窗边,仔细观察。果然,在别墅的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和正南方五个方向,隐约可见金、木、水、火、土五种颜色的光芒在交织旋转,形成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将整栋别墅围困其中。 “这种阵法…针对冥界生物?”苏渺问道,直觉告诉她,这并非仅仅为了围困她。 “正是如此。”玄烨点了点头。“五行绝命阵是玄门用来镇压邪祟的手段,尤其对冥界生物克制效果极强。它能切断冥界与人间的通道,阻止灵气的流通,并且……也会破坏联魂印的连接。” 话音未落,苏渺胸前的联魂印便剧烈跳动起来,如同被灼烧般疼痛。 她下意识地抓住胸口,强忍着这股痛楚,眉头紧锁。 “陆九溟……”她低声呼唤着,试图通过联魂印与他沟通。 然而,以往清晰的意识连接变得模糊而微弱,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隔膜阻挡。 她能感受到陆九溟那边也受到了影响,他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缥缈。 “小姐,情况不妙,联魂印正在被削弱!”李助理焦急地说道。 “我去试试。”苏渺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她知道,一旦联魂印断裂,即使陆九溟能够保住性命,也会因为失去与她的连接,而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她想用冥后秘符来维持,哪怕只是短暂的维持。 第 39 章 五行绝命阵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她的右眼红痣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试图激活秘符的力量,但周围涌动的法阵能量似乎与秘符的力量相抗衡,效果微乎其微。 阿迪摇摇头,心说:传说中这块巨石是挑选了蒙古帝国五十名大力士,从墓室里面推出来的,平常人是不可能推的动的。 右手把着龙角,左手抓住了斩龙神剑,用力一拔就从龙的前额上薅了出来。 六只钻石级战力的绿野精灵,只能够率先狙击那些实力看起来不错的,比如说黄金级战力的刺尾山猫。 这种主动权完全被别人掌握的感觉实在不太好,甚至因为这个,宗门内正常的功法操练都被打断,弟子们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每晚都去巡逻,这对于即将到来的京城猎妖师大会来说对他们可不是个好消息。 你已经让我相当的失望了,我们不再是天造地设也不是无比的般配,就算别人再怎么崇拜我这和你也没有关系,但或许这家伙的闺蜜朋友都觉得我只是在说笑而已。 也就是说,要是让别人发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的话,会危及到皇帝的位置,而龙椅一旦换了人,我肯定会跟着遭殃呗? 见他情绪不高,一路上也没有什么欣赏山水的心情,便拿出传送阵盘想要直接回去归一门。 尽管他更想问问贺邵寒到底为何突然如此,但很显然现在还是鸣凤的要求更重要一点,于是他只好转身离开,给鸣凤打蛇去了。 何未晞被陈恪拽上车以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副驾驶上,陈恪更是恨不得抽她两个耳光,回到陈恪的大平层时,陈恪家的阿姨还惊讶了下。 林氏兄弟显然不愿意发这个誓言,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大男子,所以极其看重自己发的誓言。若是现在以自己的前途起誓,到了石室里面岂不是缩手缩脚。 隔着一道透明的墙壁,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死、血浆飞溅的,那种痛苦。 如今张恒的精神力控制的距离已经过了百米,也就是说,张恒完全可以在百米范围内随心所欲的控制纳米机器人的一切活动,如果出这个范围,纳米机器人才会出现失控的可能。 出筷之人,正是西行寺幽幽子,她的脸黑得可怕,声音也像是沉到了地狱里一般。 两番力抗刀气,再加上他使出横练功身型有些变化,陆奇身上的白袍早就烂成了破布条,银甲也撑开了好几道口子。 所以他们说这是一场阴谋。这是目下耶律南仙受伤不见人后、西夏礼部侍郎李贤耀以代言人身份说的。 只听“噗嗤”的一声,刀子刺进了和彦的胸膛,整柄末入,而余势不减,竟直接穿透了他的后背,扎进了墙里。和彦就这样,被一把西瓜刀钉在了墙上。 再加上周围雷龙闪现,显然还有巨大的雷霆伴随。有雷电、有大风、还有大雨,这种天气,对于紫雕营的克制,可谓是到了极点。 “原来您是总统派。怪不得想要找我们进行合作。”张雪甄笑了笑说道。 如果面前没有陌生人的话,爱丽丝肯定是会狠狠地吐槽她的,但是现在,就暂且放她一马好了。 第 40 章真相之门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寺庙内响起:“放肆!” 云盛点点头,他跟大家告别,在刘升的指引下,前往公司隔壁的中医医疗实验室。 阿森纳今天派出了全部主力,“华国三剑客”悉数登场,锋线上大吉鲁、热尔维尼奥和罗西基领衔。 空之中又降下一道地伟力,不够这次的颜色是黑色的,标记是流水的样子。 “想要我们留下手脚,你做梦!联盟之间有约定,我不相信你敢真的杀了我们!”一名人族的年轻高手故作镇定地说道。 苏源缓缓的后退了一步,身边的四名侍卫迎了上去。就连艾莉亚都拔剑冲了上去。萨珊想要叫住她,不过苏源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手,阻止了她。 “叮,张冬瓜被宿主风凌天的至尊之气所折服,获得至尊值16。”系统传来提示音。 不过此时在世界级中卫梅策尔德的专人盯防下,他也没有他好的作为。 “哼!你们还有脸问我大哥!巫獠自爆的时候,你们还不是有多远逃多远!”宁古幽在一旁气愤地道。 “我也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认为诺曼卡里姆先生的目标,或许根本就不是方德教授的这两个学生。 在废土世界里,这样的场景见得多了,也就没了那么多奢侈的情绪。 说到这里,吴太实在说不出,不要去找粮食的话,毕竟,若是没有粮食,只怕这屋内众人也撑不了多久,只是还有些担心宇通罢了。 这两名黑衣人昨天已经见过楚冠了,此刻也是对他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随后就转身进去通报了。 无可反驳,魏英齐只觉得浑身都凉透了,张了张口,最终只化为了“你可别乱来”五个字。 陈蜜见辉真帝说的真心,却是渐渐的苦笑起来,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提出这套战术的时候,斯普就明确告诉尼兹,现在跟梁夏海军交战,就只能按照自己的套路打。 在制订作战计划的时候,白止战与刘向真还因此产生了巨大分歧。 自从发布的兵势动员令之后,北畠家领内的各郡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数日功夫便在雾山城集结了近俩万兵势。 陈瑞听了这话,竟是盘膝坐在了地上,大有一副你不肯治,我就不肯走的模样。 “九曜一定能觉醒出图腾的,一定能的。”南宫凛也紧张万分,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而后,截教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云霄,眼神之中略带责备之意,似乎在怨云霄未曾管好琼霄。 刘云飞不禁莞尔,这个结果倒是出乎他的意外。他甚至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怎么可能。”被‘逼’成这般田地,陡然之间的形势转变,让狂天再也是平静不下来,惊呼了一声。 “老三,你老是那么晚才去上班,老板不说你吗?”无错不跳字。 了解到这个好消息,刘云飞怎么还会客气,故意瞄准了它的眼睛打,消耗着它的血量。 “谢谢老公谢谢你的信任,也谢谢你的臭屁……”朱珠嫣然一笑。 第 41章 守界血脉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顾念心疼他们无辜受累,把李洁的孩子也叫了过来,准备把这些阴魂一起超度了。 余父心想大概是自己疑神疑鬼的想太多了,因为刚才那事才自己吓自己,现在出不去也没什么事,等天亮了有人来了自然就出的去了。 在灾潮前,她曾是一个大型集聚地的领袖和守护者,在众人中算是颇为健谈的。 正当伏鸭经过谢千澜身边的时候,谢千澜眉目不动神色的一闪,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 既然时恒的徒弟,都已经是送上来,让他进行打脸的话,那他肯定是不会介意的。 “您和将夜很像。”当墨卿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心倏然收紧。 “你们到底知道什么?就这样轻易判了我的罪。”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到底有多么难过,多少伤悲?可怜他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可是由不得他们多想,他们感觉空气中的窒息感越来越重,阴暗的场景加重了这种窒息,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进。 吴存辛分明地看到,从莫奇的嘴角,浮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他心中不觉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本能地使出全身灵力去拧莫奇的胳膊。 紧接着眼前就是一花,陈朵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拳向自己的打了过来。 但就算要做代言,那一般情况下,他一张一年的合约,也至少是五百万起步。 一次练习结束,林妙妙,林湘之,陈蕊和苗妙妙凑在一起讨论着凌熙涵到底会唱什么。 谁让未知万花筒告诉她断壁残垣的城墙里迎来了最终的胜利,流民军被身骑大马,头戴青巾,一身风流意气的青年所屠。 “大姐,我把衣服分给你两件吧,刚开始让你把自己的麻衣也套上,你还不乐意。”罗孝彦说着就要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给罗蔓。 战舰上巡逻的兵丁认出了胜雪和墨莉,赶忙上前行礼,又有人跑回去禀报苍狼,不多时苍狼亲自迎了出来。 如今他是顶级大游资,身价几十亿,已经到了游资的天花板,想要赚大钱很难了,容易遇到其他主力机构。 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丞天混合先锋旗下的食品饮料板块基金已经建仓完毕。 因为这一层空间薄膜承受不住大铁珠的重力,直接发生了空间塌陷,于是,黑洞形成了。 毕竟这里是黑角域,每天杀人越货的事情不断发生,谁又知道是谁做的,只要全部处理干净。 看着当起了鸵鸟的林妙妙,凌熙涵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他这次回去,选了几个朝廷的机关要部,第一批迁到洛阳来。剩下的人继续留在汉中善后,毕竟现在残破的洛阳也没有太多地方能给官员们办公。等洛阳修复得差不多了,两套班底就能合二为一了。 “多谢郡主。”程意巴不得早早回去,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在这逛寺庙。 林雨突然想到自己头上的那截枯木,随后又摇了摇头,没有再多想下去,倒是方断尘提醒了他。 宴会上跳舞,不仅是大唐的风俗,同样也是渤海国和北方游牧民族的风俗,尤其是在喝高的情况下,随着节拍围着篝火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心情,同样也是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交流方式。 王亮是王海的唯一儿子,跟随父亲学造船已经十五年了,算的上是一位年轻的老造船匠,被李烨派往大行城负责建造舰船。 “哼,老朽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就算你们把我的命拿去又能如何。”白口村村长冷笑一声,倒是表现出了一种不在意。 元南飞几人对视一眼,一个个笑的跟偷吃了鸡仔的狐狸似得,哎呀呀,这位可不是恼羞成怒了嘛。 辽东半岛对于大玄锡来说并不重要,可是辽东半岛的控制在李烨的手中就对大玄锡产生了威胁,发生在辽东半岛的战争是大玄锡控制李烨最好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就这样失去了,叫大玄锡如何不怒。 叶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将她拉到了树干上,过程看似很短暂,但其中的惊险却只有两人自己知道。 斗法会中最后是他自己连斗三场,不管身体还是意识都甚是疲惫。 顾凌川无奈地摇头离开,临走前说,紫月,你终有一天会相信的。 这种衣服,她二十多年来都没有穿过,因为,她没有适合的场合可以穿这件衣服。 观世音菩萨的杨枝玉净瓶,不但可以收人摄物,里面的甘露更是至宝,要是能抽中这个,绝对是超值,对邱明的作用,远超如意金箍棒。 赵郎峰咬了下牙齿,立刻沉着脸走了病房,却发现走廊里的陈天翊不见了。 “不可能了。你把我的人生都毁了,也毁了你自己的人生。一个聪明人最怕的结局,就是不单单毁了别人的人生,连自己的人生也没有办法好好掌控。”我说。 “我问你爽不爽?”他走到我的身边,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微笑着问我,眼神里洋溢着一股邪恶。 沈茵的暴脾气一旦发作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她拖住严靳非要拉着我一起去江辞云打牌的地方问问他怎么就假夫妻了。我不让她去,她说我傻,和我领证的男人就算不要也轮不到别人。 第 42 章 双面围剿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山洞外,陆九溟选择了一条陡峭的山路,他故意放缓速度,让身后的追兵能更清晰地捕捉到他的气息。 “媚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李云飞还是和上次一样在一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可是却发现武媚娘竟然看着桌子上的菜没有动过筷子,李云飞不由担心武媚娘是不是心里还留下什么‘阴’影。 冷华庭听了顿住脚,浓长的秀眉再次皱了起来,回头定定地看着太子,半晌,他才一言不发的大步走了。 “好来,你忙着,等研究好了,就能吃蟹‘肉’了。”白银答应一声,已经瞧好了自己的突破位置和作战方式。 裕亲王听了只是冷笑,他心里有事,无心在这里与这些个大臣们叽歪,脑子里惦记着要如何早些脱身回府才好。 跟随了沈崇名这么多年,二蛋哥也是学会了思考,只是原来跟着沈崇名什么事情也不用操心,根本就是懒得动脑。现在独自在外,可就得遇事费费脑子思量几分了。 轰然之间,强光爆发,一股威人的劲lng在蛇魅的体内涌荡了开来。 “老师,宗门大会要开始了?”听到霍老的话,聂枫顿时就问到,因为一直与霍凌在这里相互修行,所以都是没有怎么留意时间。 苦熬到0点钟,确认进入游戏时系统却提示我等级过高将于十分钟后才能获得分流进入资格。 “噗!通!”‘激’起一点灰尘,鲜血染红了地面,那人顿时动也不动,秋风吹起几片落叶,现场变得极为安静,所有热都是不发一言的看着擂台,直到士兵将擂台清理干净,都是这么的不发一言。 在见到破坏阵法的是田易后,雪‘精’三兄弟明显的出现了短暂的呆滞。 毕竟,在魔界强者的眼睛里,人界人类的生命是很低贱的,他们需要的,只是人界那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而不是那些嘈杂无用的人类。 各种属性都有,有的属性叶沧海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比如牛鞭+1的属性,这个属性作用在人的身上,是加强那方面的能力还是让某事物变粗变长亦或是再长一个牛鞭出来? 而且卜浩气今天想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这个司空同和来的正好。 只见男子轻轻一点,眼前的“投影仪”标定的星球上的景像就出现在面前。这就如同在万米高空俯视地面一般,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可是无论金龙如何吸取,这中间底座下喷发出来的邪恶气息远远的多过被吸取的数量。 提前进入野宠森林执行特训任务,这就是拿到[纸上谈兵]的奖励。 到了当初雯珺挖出巨石的地方,发现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层新盖的土填平了大坑。 神魂已经二旋了,如果凶体升级到二星,那么等大帅蟀顺其自然进化后,就达成了二级附体的触发条件。 李言卿走到崇德老祖身边,老祖来时便极力破除结界。只是这结界诡异的很,无论老祖以何种术法炸开一个缺口,总能在闯入结界之前重新闭合。 虎刀帮帮主的府邸里,余虎一把将自己最喜欢的一个青釉八方杯给重重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第 43 章 血契誓言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花不为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痛,心中更加愤恨,举起手中的扁担挑便朝着花笙打去。 无穷无力的力量缓缓的来到他的双手,握在他的身边与他的身形伴动,有如同那鬼魅的附身之力。 陌言歌一手握紧花笙,转身将她圈在怀中,一只手搂紧她另一面的胳膊。 苏逸飞身上伤口明显是被刀砍的,深可见骨的刀锋,如一把利刃刺的苏老太爷眼眸生疼。 终于可以目视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们赶紧冲了过来,把紧跟着的几架机甲纷纷打爆,云皓也看到了我们,向我们跑来,双方终于碰到了一起。 甲号显露了身形,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躺在树干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望着树叶中零散的天空。 二班的人忽然全部精神一振,就在刚才,罗霄告诉他们,他已经成功地把徐芸救出来了,那一刻树的树藤不过是稍微强韧了一些而已,以他的力量稍微费一点功夫就足以搞定了。 楚明兰揉了揉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这几天以来,这是她吃过的最舒服的一顿饭。 “沃金、兄弟,牛头人欠你一次。”凯恩血蹄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话能够说得清楚,但他每说一句话,从他嘴里都会流出鲜血。 太阳之井,这里原本应该是弥漫着浓郁而令人沉醉的魔力能量,可这本是艾泽拉斯这颗星球的“血液”的一种次等品的美妙存在,如今却被污染得令人感到沉闷与绝望,充满一片死寂,丝毫没有它本来那种充满生机的样子。 新调过来的两个常备军团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军团被骨龙俘虏并押送到了远处,一点也没有解救的意思……他们的实力比那三个军团强不到哪儿去,可不敢跟骨龙军团进行混战。 毕竟,宇宙星兽园开刚开业没多久,人气并不是那么高,知名度也不是那么大。 男子右脚拇指下方的一块红色胎记在她的严重绽开,她曾经也在同样的位置看到过那样一块胎记,她不会记错。 当他把哈雷这些年做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之后,便只剩下敬佩了。 按照悠然的话,他睁开刚刚因为太舒服而闭上的双眼,可是以前一物却让他浑身一僵,那是常胜军的兵符。 可是刚刚看贤王拉着乔梦篱的时候,他好想一刀结果了这个伪君子。 现在他重伤未愈,先前又身中剧毒,实在不易动武。但是如果情况危急,他也不怕,大不了废了自己的一身武功他也定要保护好悠然不受丝毫损伤。 在丰步容心里,苏家一家待人好时都是很好的,犯到他们头上时都不会好过,可是这次却让步令人想不通,唯一能解释的是不想与容丰彻底撕破脸。 安墨熙也不知道自己的抉择是什么,给她多一个选择,不是更好。 下面的称谓又被人为涂抹掉了,三个字,悠然想着,那定是“好大哥”之类的。 而南宫冥和驭鬼,随着一声轰响,双方都被震飞了出去,一口血喷出。 只是,萧萧在外面折腾什么呢?靳光衍有点苦恼,自己该以什么状况什么口气面对颜萧萧。 “少姨娘不也是多才多艺,除了算盘打得好,这嘴也伶俐得很。”秋自流不甘落后回了一句,两人近日越发的惺惺相惜了。 各人盘坐一席之地,闭目修炼,只有那个队长在船头守护着填入的晶石。 特别是护卫吐豆发的卫队,第一时间冲在前面。反正是必死的命运,这样冲锋还有可能挽回尊严。 姚灵低头吃饭,眼中也是惊讶,此行她们并不是为血‘玉’珀而来,但显然南宫冥无意之中,给她们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也许是因为她漂亮,也许因为她是它老相好奇奇的主人,也许南宫冥是让它来保护她,谁知道呢? “ 好吧,那就这样,那就比比骑射。”花弧现在忍不住希望比赛开始。 第二击,大阵依然无恙,但是守阵的人却彻底报残了,童玄子都看傻了,竟然没有派人去换一下。 辛西娅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重重地砸进了艾伦的心湖,溅起水花,还留下一圈圈波纹。 “在妈眼里,你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孔令鑫母亲一脸宠溺的摸着孔令鑫的头。 事到如今,司怀瑾和沈慕宁依旧不知道为什么叶行琛会这样对他们。沈慕宁更是不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彻底惹恼了叶行琛,只是匆匆一瞥,叶行琛的心就跟着去了。 “也就是跟着你才能有这般的口福,你是不知道我爹娘对他们养的那些畜生有多宝贝!”秋生知道佟双喜不是那心窄的人,于是不由得玩笑着说道。 桌子上的人都笑,最后那老杠头好歹一定要让秋生给他大孙子留个位置,是等他大孙子一满十八岁就给送了双喜作坊。 第 44 章 血脉映像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霍冉却有些听不下去了,虽然言斯年的伤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失血过多一样会休克。 这圣火泉一般人进去那是找死,但是凰无夜却从容淡定的走了进去,跟泡温泉一般的轻松。 当霍云霆以公主抱的姿势和陆朝阳走进大厅,老太太的脸色立马变了好几个色度,几乎瞬间黑了下来。 妻子是什么‘性’子他太清楚了,她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愿意背着,为了让其他的‘自己人’能够过得好些,能够少承担一些负担。 唐子萱在听到厉封爵的话之后,却是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直到被推进了急诊室前的那一刻,还双眼通红,满心不舍的看着他。 “那我让你不要抽雪茄呢?”红姐睨着他,幽幽地抽了一口烟说。 或许溯汐的血,真的就是那把开启大门的钥匙,两人都具有统御一方种族的潜力,也算是同源了。 “客官,您是喜欢靠着楼梯方便,还是要间安静些的?”客栈大多房间都空着,挑选的余地很大。 既然如此,那还是思思来演吧,这个角色虽然不太受人喜欢,但比较考校演技,正好让她继续提升自个。 如果知道这位大都督居然是九星大能的分身,那么顾少伤断然不可能前来。 “你…你究竟造了多大的孽?”老者看着灭世般的雷云,恐骇欲绝道。 天朝的三皇子,将蒋老夫子作贱得太狠太过了些,要不是蒋老夫子确实长着一颗大心脏,绝对会被其给活活的贱死掉。 顾少伤微微皱眉,圣武王与圣牛王比邻无数年,彼此摩擦恩怨不少,纵使没有他,也是死对头。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让这批人完全忠于自己,否则一旦被人收买,那就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接过了这枚丹药,孙悟空很是满意,光是这浓郁异常的灵气就让他感觉到了浑身舒畅,为了不让着丹药的药力流失,他想都没想,直接在众人面前吞服了这半枚丹药,瞬间全身就有一股火热的感觉。 那黑鬼士兵吓得肝胆俱裂,什么动作都来不及做,就被一石板砸成肉泥。 人少、地多,不需要搞什么精耕细作,主要矛盾也根本不是土地兼并导致的底层活不下去。 接过电话的乔治,迟疑着张了张口,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而电话对面的欧阳煌,亦是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开口。 到了家我就在龙八别墅的训练房练了一会儿,接下来的一天,我除了吃饭跟睡觉,就泡在训练房里面练肌肉,这是手术刀吩咐的,虽然我现在实力比以前强了不少,不过力量还是远远的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在包间里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九哥就带着我们还有灭神会跟北腿家族的人吃了一段饭,因为人太多,饭店的服务员有点忙不过来,所以何静主动去帮着忙里忙外端盘子什么的。 钟离说的很隐晦,但我听得出他的意思,治愈肖郁之法,唯有我体内的另一半阴玉。 李华和刘实也一起呼喊,刚才医生也说了,需要一个醒来的契机,而呼喊可能是其中一种,想着这种可能,呼喊没有片刻停止。 “姑姑,你们疯了!”谢安泊还在赶来的途中,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整个谢家都震惊着,大半夜的谁都没有敢再睡觉,姑姑在那边又哭又闹的,父亲不放心,坚持要跟他一起过来看看情况。 柔和的阳光洒身上,肖郁侧卧撑着脑袋神情的凝视我,冰山一般冷峻的脸浮现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场景美得像一幅画。 作为凯撒当中最有名的三条恶棍之一,陈泰然理所当然地在郝少爷心中留下了一条阴影,尽管他现在已经不在凯撒混了,但郝少依然谨记着强叔的叮嘱:姓陈的不好惹,招谁也不能招他。 颓废龙的话说完之后,那个男子连忙点了点头,然后对颓废龙说道,飞哥在最顶层,而那一百多号精英都在飞哥那一层跟下面一层。 这时候春雷将灯打开,窗帘也被山鸡给拉开了,春雷这时候继续对我们说道,ak党跟日月帮这阵子打斗的不算太激烈,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双方现在正处在休战期。 大勺的话说完之后,辉旭啪的一声,直接将手里的砍刀给扔了,然后抱头蹲在了地上,这家伙倒也不含糊。 “火神焱,这就是你邀请的队伍,呵呵,认输吧。”一个暴熊队的原住民嘲笑的说道。 她说得也是,接下来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了,于是诗洛夜启动了其中一台电脑,开始建立公会的正式一步。 周子言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江百歌给自己的那块手表,一咬牙,也摘了下来,递到大俊手里,随后又把钱包‘摸’出来,但拿在手里看了看,却又收了回去,再掏身上的口袋,却什么也在掏不出来了。 第 45 章 金玉之契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冥府深处,陆九溟阴沉着脸,坐在主殿的龙椅上。 他面前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冥界使者,正低声禀报。 “是我阿公在世的时候给定下的。”刘好好大大方方地说,这年头虽然提倡自由恋爱,但是在农村还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随便处对象是要被人议论的。 否则这个原本就怀疑他权威性的管理团队,将会更不把他当回事了。 看来张宇是猜对了,他现在在高大的树木上能看到黑雾中如同放电影似的,火光熊熊,炮声隆隆。 遭了!其实在许沐川的心中就是在担心这一点。问泽宇是一代悍将,这是自然。对于问泽宇来说,镇守玉箫关是他的使命,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主物质世界的这些高手们,在这方世界经营了这么多年,这就是最大成果了。 太阳的主力阵容出场后,连续的冲击内线,效率仍然不是很高,因为火箭已经把篮下的防守漏洞给补上了。 “水印记?”张宇接过玉佩,发现这玉佩特别奇怪,仿佛是某种机括的一部分,因为它上面的纹路并不完整,像是被强行掰断一样。 “父皇和陛下皆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此番蜀国和北渊国永结友好之谊,对于两国的百姓都是一件好事。”随着萧月雪一口朱唇微微浮动着,阵阵脆音便缓缓地响彻在金銮大殿的四周。 翻开第一页,便是叶澜的照片,看那模样,应该是高中的时候照的,再往后翻开,后面还是叶澜的照片,每一张拍摄的角度都不同,不过很多角度都是偷拍的。 对着林冬娴和周明沐笑着点头,随后在车夫的搀扶下走下来。林冬娴面色一喜,林荷他们夫妻俩回来了。林荷穿了一件海棠红雪锦流光缎的被子,低下罩了天青色的襦裙,又特意在耳朵上点缀了两颗圆润的粉珍珠耳坠。 “你反对也没用,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的密码。”金泰妍舔了舔嘴唇说道。 楚国初建,本来是没有情报网的,不过王成几乎完整收编了东吴的势力,所以将东吴的情报网也全部接了过来,由他自己以及虞姬掌握。 对方并非是真想拼命,也并非是真的想与自己分出高下,打到现在,双方都感觉差不多了,贾岩赢得最大的胜利,哪怕平局,他也等于赢了,而对方需要的,仅仅是贾岩的一句话。 吃完了午饭后,陈杰没有再回到龙腾影业,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既然决定了过两天就走,那这两天还是要准备一下的。 李瑞还让刘汉在日常的训练中不停的纠正国内球员的一些缺陷和毛病,虽然集训的时间紧凑,但是李瑞还是不慌不忙的从最基本的做起来。 会有一些大品牌找乐队为其代言,穿上他们牌子的衣服,使用他们的车子,这要是拿下了冠军,那这个牌子也就火了。 整个千里内的天地都被其掌控,而且战舰越是往下,这股掌控的力量便越大。 贾岩都想夸奖这位苍蝇生物,居然还认为与贾岩实力差不多,而冲上来攻击他的。 第 46 章 金血爆发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蔓儿!有你,真好!我爱你!”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的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温情脉脉。眉宇之间,皆是盈盈的情爱。 之后的两个周末,林笑笑都不必去参加比赛,比张光启悠闲多了,张光启总算是在十六号那天又胜一场,以三胜一败的成绩进入了N市的决赛区。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大梁国和西凉国,就同时对南泽国,发起了全面的、异常猛烈的进攻。 阎倾不是不知道,凌家庄有那个很具野心的庄主,被师兄除掉也是早晚的事。而师兄一向喜欢做一些借刀杀人的事情,好在保存高家实力的同时,保持高家良好的武林声望。 至于那些考了双百、当了班干部学生家长脸上的得意之情嘛……林爸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家长会,也是一种攀比地方呀。 “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事情商议既定,奥斯皮乌斯‘精’神松懈下来,毕竟年纪大了,顿时感到一阵疲倦,于是挥手道。 “……”阎倾无语的看着苏子格继续胡扯,四处张望着是不是有人能够来解救她。 他们坐着特制的、双驾齐驱的马车,在这个古代王朝宽阔的疆域里,尽情的领略着那无限的湖光山色。 毫无疑问,这突然出现制止殴斗的人,自然就是定时前来城头巡查的奥卡了。 柴宗训觉得这件事也许还要落到种放的身上,不过此事得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对种放说说才行。 黎千祈显然也陷入了同样的担忧,他嘟囔着:“糟了……我还得去见太姥姥……我怎么能让她为我担忧呢?” 他坐立不安,四处走动。 按照其表现的实力,至少有六品尊者的实力,展现的神通甚至可以比拟地仙级别的存在。这种存在的级别面对我的防守却呈现出后继无力的感觉。这在道理上根本就说不通。 第二天,坐在动车上的路凡,心底还是乱成麻花,大二所有老生都要外派进行学院指派地活动,黄寅想要做手脚的话,应该会容易地多吧,只是那个掌控裔恒国四分之一实权的黄大帅,会不会也注意到他。 “你说是说我们还是有机会拿了回边军的军权?”赵光义有些不淡定了,经历盐城之事后,他从来没有像眼下这般想把兵权牢牢的抓在手中。 种伯也没有继续跟种放解释下去,只是转移话题说要是以后种放想他了,可以回到这儿来看他。这话似乎就是期盼,也许种伯和种放都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了,但人活着不就是图个盼头么? 就在叶潇忍无可忍即将拔刀杀狗时,一个苍老而不失浑厚的声音传来。 水盈盈的一剑,美丽非常,晶莹剔透,凝聚的是叶潇宁折不弯的灵魂。 事实上大一还在上着理论的课程,路凡来到教务处签到完成大二的课程,尽管连他也不知道完成了怎样的课程。 雷军她是不敢质问,谁叫雷军是队长,是她的上司。医生,她是不敢惹,蝎子太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所以哪咤就倒霉了。 “别人?”裴俊挑了挑了眉毛,“这屋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裴俊一副不解的表情。 月忽然感觉自己的嗓子发干,胸前被人类命名为心脏的东西,明明不重,却有种承受不来的重量在无形中扯着它下坠。 说完,茜茜便和另外一个伙夫提着饭桶、提盒去送饭了,荣清荣扬继续在厨房里忙活。 李亚东“呵呵”了一声,果然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什么垃圾玩意儿。 连忙甩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高冷的迟景笙应该只是怕她出事吧!毕竟她担着他妻子的名头。 裴俊为什么这么干?报复吗?他压根就不知道她是孩子的娘,何来的报复一说,也许,他只是单纯地想带儿子走。但愿他出去散散心就能回来。 郭少樊也是够义气,知道元嘉庆是个犹豫不定的性子,还是跟在他身边陪他走了无数条街。 但事实不是,眼前的他是一个浴火重生后的复仇者,是一个助纣为虐的杀人机器,她实在不敢跟这样一个如此可怕、如此危险的人在一起,否则她自己的清白之身也会渐渐地被仇恨之火吞噬殆尽。 劲气狂飙,无数道匹练横空,顷刻间就将赵擎空气网撕的破碎不堪。 但现在元嘉庆看着他走上警车的时候,却是不知道元建国之后的命运会如何的。 剑仙的招数果然凶悍,兰陵老人此时出手,与之前的罗汉比起来,那四明头陀确实是极其的“仁慈”了。 听着沈兮这么猛然冰冷冷的声音,华岑眸子就是一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不过目光中却是满满的受伤和失望。 第 47 章 冥王追寻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叫谁别走?”选婆不解问道。选婆心里嘀咕:现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挪动半步,瑰道士发什么神经呢? 军人一驾驶飞机飞入天空,那就预示着屠杀和灾难。谁是谁非,谁对谁错,自己总是模模糊糊的,说不清,道不明。 这儿环境十分恶劣,以前在电影电视剧里面看到沙漠,感觉大漠孤烟直十分令人向往,如今在这鸟不拉屎也没啥绿洲的情况下,漫无边际的黄沙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漂亮了。 剩下的两个马仔看见这个情况,立刻转身逃跑,刚拉开包间的门就被两把明晃晃的武士刀结果了性命。 这回罗兆荣带来了一个团,他们把村子包围后,然后分头合击,结果在村子中间碰了头,一个八路的毛也没有抓着。 常林心思电转,他这时酒意已完全消散,心中更是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准备的陷阱当中。 直升机的目标是樊城东北的双沟、大店一带,直升机就有这么个好处,在空中不用拐弯,可以直线前进。就在直升机还没有开到双沟、大店的时候,突然下面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子弹、炮弹、手榴弹的火光闪耀。 只见这位墓宗大能盘膝而坐,一手放在膝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触在地面上,指着身前合拢的一副画卷。 “没想到这等奇火他都修炼出来了!”退的老远的上官惜梦和南宫玉儿心中也异常的震惊,玄火的威名他自然也听说过。 刘致远一来,先和韩行热情地握手。他这一握手,倒把韩行握糊涂了,这才不到一天没见,至于吗? “我要怎么做?能够封印一个种族的禁制应该还不是我现在能够解决的吧?”周九皱了皱眉头问道。 老王闻言,点点头,拿起装满和田玉籽料的厚塑胶袋,朝着门外走去。 闵柔只会带着些许欣喜和紧张,连声说“好”,然后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忙音。 周九想了想体内的东西,似乎也只有神秘鳞片才符合对方的要求。 等攻击酝酿的差不多了,周九怒吼一声,雷霆巨拳猛的朝着前方砸去。 早饭吃的很简单,一人一条烤鱼,几个烤熟的鸟蛋,勉勉强强的填饱了肚子。 “参见坊主!”并不知道李逸晨的那两个丹鼎已经器鸣近十日,此刻林熊的内心还隐隐有些得意之色。 也在王高刚刚失去生机时,孙志峰到了,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去,但周九早就预料到,身形再次消失,回到之前的位置,手中的星雷剑却还在滴着鲜血。 若非最近一月七星楼连续三次助人渡劫皆是成功的消息刺激了夏千雪,她绝对不会于近乎弥留之际兴起最后一搏的念头,她的那些亲友也不会舍得拿出太多资源外借。 虽然雷霆挡住了万少奇的攻击,但周九并没有放松警惕,要知道还有一个乌岚没有现身。 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懂,但眼看着林允儿风光无限,被媒体和影迷众口称赞,心底难免会升起怨气。 姜柒看过去,就发现这胡子大会落在她身上贪婪的目光,这种眼神让姜柒有种想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卢佳怡这么精心的给她设局,又不敢得罪了徐自行,也是煞费苦心。 飞跃地平线主要是运用5D球幕电影的形式,通过巨型屏幕投影技术为游客模拟了飞跃世界各地的刺激体验,游客将从探险岛起飞,前往世界各地的标志性建筑、城市和自然奇观,有点飞屋环游记的感觉。 昭王除了与她不对付,其实并不是个嘴碎的人,事后想想,他大抵也不想五公主远嫁西南。 姜柒虽然不知道关思思这么关心她,但是雪中送炭的情谊,姜柒还是不会不识好歹的。 赵青檀身形一顿,她转回头,望着周公子,她藏不住事,惊诧,怀疑,和不相信都写在脸上。 何磊差点都被感动了,这多么的卑微呀,为了让对方高兴,如此迂回不说,还这么不求回报。 阳光孤儿院是院长妈妈年轻的时候建造的,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四十年的历史。 邵靖川翻了翻手机,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桌面,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李乘舟咽了咽口水,看着凝竹身上那遍布的红印,一股邪火再次冒了起来。 苏灵离世那段时间,厉天爵将整栋楼的监控都查遍了,没有任何人去过苏灵坠楼的那间房。 就在邱茉埋着头努力地打捞着湖面的浮萍时,一声不太友好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林楚杰痛苦的哀叫一声,一点不还手,他缓了口气,舌尖舔了舔腮帮子,一股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开,他看向林京周,眼里的笑容疯狂至极:“你知道赵金盈为什么要去报复徐恩恩吗? 凝脂玉被人抗在肩头在城中七拐八绕了一阵,待那人停下凝脂玉颇为不耐地下来他肩头,整理着一路颠簸下变得略显凌乱的衣服,那一头垂膝的长发更是杂沓。 虽然刚才她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无辜受牵连的样子,但是毕竟心里有鬼。现在就这样被骤然送进大牢,看到经过审讯室时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镣铐,田娘子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利用大荒气运金龙的力量,哪怕对方想要针对自己,也只能查到大荒梁氏。 朴素珍每天都在期待,期待着某天她的意中人会拿着做好的木簪来朴府找她。只不过她的期待只实现了一半,另一半却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结局。 苏珊一回头,见厉天爵从迈巴赫里走出来,那身手工定制的西装被他穿得又蛊又欲。 一个十多平米的房间内,窗明几亮,如同白昼的明亮灯光洒满房间。 第 48 章 午夜相逢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遥远到几乎无法捕捉。他眉心紧蹙,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接下来的三天,陆九溟彻底陷入了疯狂的搜寻之中。 林羽恍然大悟,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或许这个任务的突破点……就在这里。 就拿喝酒来说,根据每道菜式的不同,要搭配不同的酒水。每种不同的酒水,还要换不同的酒杯。 “哈哈哈!”我和顾翩翩的耳边充斥着各种高低不一的尖笑声,围绕在我们身边的那些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一个机械师,你也可以把他当作是一个科学工作者,枪械师,弹药师,军械师或者是铁匠。他们既是这类技术员,也是战场实践者。 说顶新公司请张丽颖这样的明星代言,产品质量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并号召人们一同抵制顶新公司的产品。 只有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忠诚的人特别忠诚,狡猾不守信用的人没有道德底线。方基石的这几个死忠,都是最忠诚的人。所以!他估计这些人没有吃饭。 声音中已隐隐有些颤抖,显然是压抑着愤怒,众将领深知这位王爷的脾气和他常胜将军的名气一样大,心中皆暗自祈祷,希望上官宏烈杀了张怀江泄愤就算了,可千万不要迁怒众人。 “我是个实诚人,我欠别人的,会还给别人。别人欠我的,我也要拿回来。”老夏似乎觉得有些痒,伸手在脖子上抠了抠,然后随手将抠下来的一块皮肉扔到墙角说道。 另一边,林蕊和齐刚看到唐炎竟然将三位老板揍成猪头,不由得大惊失色,转身朝包间门口逃去。 “六王爷岂是你说想见便能见的?滚远点,滚远点……”那名侍卫又是不耐烦的喝道。 林凡见这武警官兵们都在紧张有序地救援,便放心的带着蝶恋儿离开了。 她看起来非常的清纯,扎着马尾辫,以她这个年纪,应该是还在上学的年纪。 为了所谓的特权,娟儿身处陌生的飞鹏堂,按照相关要求,领取了一项前往仙道学院后山猎杀怪兽的任务。这项任务虽然凶险,但成功之后,收获却异常丰厚。 叶无双冰冷的目光,冷冷的扫过,眸子之中尽是寒意,在这些人的身上,叶无双感觉到了极其骇人的血煞之气,显然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极多。 随着跟祁斯宇有关的各项信息逐一爆出,祁斯宇的身份已经被锤死了。 姑娘顿时懵逼了,还有这样的顾客?不看房子,不讲价,直接刷卡买房?莫非是洗钱的? “三师兄,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八师兄来了,我觉得应该坐下来聚一聚。”韩宇在电话和莫云聪说道。 “呵呵,我已经看到一个化劲初期的人往这里赶来,他就是你说的什么堂主吗?”林凡问道。 当那虚无而又真实存在的鸟笼完全将巨大飞鸟笼罩其中后,巨型飞鸟刚刚拍动的翅膀,扇动的飓风,也只是将鸟笼吹歪了一些。 他又去学校看了一下,教孙一帆了一些粗浅的练气法诀,让他先打基础。 估计是今天大家都训练的很累了,不到十点就关灯,倒头睡了起来,睡得很沉。 第 49 章 真相碎片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苏渺意识到,陆九溟的状态不对劲。他的冥气已经开始失控,体内的力量变得狂暴而难以掌控。 周围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原本翠绿的叶子变得枯黄,然后化为灰烬。 能够对着这么多保镖,完全没有惧色,看来这个上面的人,身份还挺高的。 菲奥娜又一次的施展了娜娜冲撞,一屁股撞到了沙发上,湛蓝的眸子带着笑意,手里旋转着一个灰色的东西,让锐雯不禁有了一丝好奇。 因为她看到学校论坛里,所有的帖子突然都变成了“江少千羽配一脸”,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想去问问表哥是怎么回事。 “那我不管,你要是过不来,今天我就不陪你了。”唐乐乐傲娇的说。 然而第二天,唐乐乐就让他们把先前的采集的果子,清洗干净,晾干了,然后按照她说的方法,全都装入了大的玻璃坛中。 红‘色’的血液绽放在洁白的雪地上,像是盛开的红莲一般,妖娆而又明‘艳’,触目惊心。 没错,每当南宫音的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时,就证明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一会儿就拿着三只长毛兔,还有两只山鸡出来,并且还有一大堆新鲜水果。 既然公子知道了,若是还不出手,万一苏木真的被截肢,甚至是坐轮椅一辈子,公子一定会自责一生。 “嗖嗖嗖。”几道信号弹在空中炸起,接着又有不少魔界人出现。 “陛下,你直接说,只要是俺能够做到的俺一定帮助你。”程咬金连忙说道。 再加上葵花宝典的威名,可以预见还是会有许多玩家会不在乎这所谓的代价而想要得到这门武学,如果这葵花宝典落到了皇霸图他们手里,无疑会给自己制造一个棘手的对手,这是李察绝对不想见到的局面。 “高子,下面我们该怎么做?”麦玲珑坐在一匹瘦骨嶙峋的战马上,一脸的茫然。这马是上一战的战利品之一,对方的主将被自己一剑斩落马下,留下了这一匹似乎随时都会倒毙的劣马。 杜沉非听了,笑道:“足下如此一片盛情好意,却之不恭,在下怎么好意思拒绝?”他一说完,便大踏步进了帐篷。 被一个不知来路胡吹大气的邪神附身,怎么想怎么不自在,现在她连洗澡和上厕所都感觉很不舒服,虽然那家伙再三保证已经屏蔽了自己的六感。 灭绝师太随即朝着门派大厅朝外走去,全程不看李琯琯一眼,好像李琯琯并不存在一般。 乾宁等人实在想不明白,仲陵身上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能令天一真人不惜破掉了五十年的戒律。 只有几个胆子很大的少年,却依然还坐在那里观看。他们的手里,或拿着剑,或提着刀。 “孩子跟子航的亲子鉴定出来了,容清浅可能有点儿接受不了吧……”乔奕谌给我掖好被角。 “不知死活。”影皇似乎被激怒了,耷拉着两条胳膊就冲了上来,刘东紫提起长刀迎了上去。 那声音突然变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接着那可怕的声音便倏然而止。 妈啦,露华平时咋咋呼呼好像很天真,关键时刻智商还挺高,找不到魏雪色的神秘丈夫,而那些有头有脸的男人们又未必会见我们,那么把party原班人马再叫来一次,事情会不会水落石出呢? 第 50 章 血契加固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所谓的明葬,指的就是埋葬的时候是完全公开的,所以墓里面应该机关也没有什么太多。 原本他是准备算在自己的头上来,没想到有个送上门的,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你猜哥哥在家里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雀儿随手把放在某个房间里摆着的紫檀木大床收走,满脸期待地问敖锦。 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不想做出来让人更讨厌的事情,而是想着这样不远不近的接触着,或许有朝一日…对方会有所改变。 “当然是弟弟。”龚瑞妮想都没有想的回答,万家家大业大的,肯定希望有个男性继承人。 她的心一阵阵地疼。他还是个孩子,八岁的孩子,竟让他亲历和目睹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 现在好了,不知道多少人在后面各种的骂人,恨不得从他们手上把地给抢走。 她的车出现在山脚下的时候,敖禛就已经察觉到了。原本阴沉的脸舒缓下来,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心情似乎很好。 来宣旨的公公对萧疏月很是客气,这个能够做出这般动静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人人都说天下是皇上的,但是萧疏月的分量,和皇上相比也不遑多让,萧疏月带着轩辕倾走到了皇宫。 了字刚落,路易斯开着标致车,猛地一个甩尾,诺克和楚云同时感觉到各自的身子被一股非常猛烈的力量,朝右边拉扯,一个呼吸的功夫,楚云被甩到了右边车门上,诺克却甩得撞到了楚云身子上。 他没给张宇琦打电话,张宇琦同样没给他打电话,那就说明,张宇琦应当是想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就在众人惊恐不已的时候,弗立维教授已经打算直接出手送走巨蛇时,哈利突然从擂台上蹦了下来,双腿向前挪动着,嘴里发出类似蛇一般“嘶嘶”的声音。 村里人对他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哪怕“沈鹤钊”是突然冒出来,权衡之下,张起灵依旧选择跟这个“背着死人”的“哥哥”走。 最近黎市没有裂缝出现,基本都在处理异界组织的遗留问题,光这一个问题已经搞得妖物局的人天天加班,裴俞川实验室的研究员更是废寝忘食,一个个憔悴的像是被吸光了精气。 一头实力达到地法境的真龙,猛的伸出利爪,以无比迅捷的速度挥向叶冕。 海阔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 我为峰的一种信念,大概也和她势不可挡的修仙之途有着莫大的关系。 按照凯特尔伯恩教授的判断,这只鸡身蛇尾兽应该只是幼年期,要用它的材料熬制药剂去对付密室中那条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蛇怪,维吉尔心里并不托底。可是有这神奇动物的材料不用,难道还选普通公鸡的? 空荡荡的禁仙涧上空,二人相依,共踏一剑,但他们都知道,如今已是四面楚歌的局面了,赤阳洞府中的人并非都死光了,总有一两个看见全过程的,如今自家老祖来接,自然是有惊无险地一股脑全倒出了。 沈穗勾起了唇,“我的模特好,去看看你的。”她推着轮椅来到了他的画架前,一段时间没见,他的技术倒真的有了进步,至少能完整画出这个画面,且每种颜色都对了。 只有那天晚上的黑衣人知道他的身份,当时说好找到组织后给他药剂,可惜那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找上来。 村民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因为好奇,而且忍者们也允许村民过来,所以也有大部分村民放下了手里的劳作,想看看火影要说什么。 可是至于这些事情也都不是殇可以管的,这个殇看到伽耶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一脸开心的走到殇的面前。 任何事物都有着波导存在,但活物与死物的波导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两样的,越是强大的生物,其体内的波导也就越强烈。 他们谈论过几次,但是盛京与云州来往的消息不会传递王爷的私事,他们自然是没有头绪的。 “嘻嘻……麻麻乃什么时候回来?”瑞霖骑在爷爷的身上还颠了两下。 “我是来寻找任务伙伴的,我在猎人网站上接了一个单子,单子数额很大,足足一亿美元”男人说。 “你是特别干部弑天!”希罗娜指着男子质问道,而对于希罗娜的质问,男子却是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弑天”,难道自己父亲的称号吗? “人都死了,我还扇什么。只是他就这么死了,真是替那些被他害死的人鸣不平!”蓝亦诗见有人看了过来,轻轻推开他。 此时的殇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所以真户吴绪这一次的攻击对于殇而言十分的严重,所以殇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几乎站不起来。 “让你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跟你一块去吧。”说着,慕音音便走出来,紧接着关门。 赵虎和张龙这些江淮省纪委的人都很激动,毕竟谁不想要一个牛气冲天的领导? 虽然从刚才李建设当中带走陆安,大家就猜到付宏远是打算推陆安出来抗衡刘崇远。 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来,他僵硬着指骨抬至心口,那里本该有个极深的伤口。 孟元魁闻言没说什么,他的视线看向闭目养神的顾今歌,坐到了她的身旁。 第 51 章 血魂相融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此时如用猛药,只恐加重伤情。这也是此招的阴损之处。强强对抗,只会加剧体内激烈的对冲,到时,救命的良药就成了催命的符咒。”刘思仁更沉重地叹息。 反反复复把玩着这雄鹰图腾状的紫玉,让细细的一缕阳光投射在黑紫的表面,折射出浅紫色雾一般的光晕。家族的徽记,他再熟悉不过。除此,再无独特之处。 李彦还没想好如何才能既不辜负露西亚的好意,又能婉拒学习露西亚的独门魔法,露西亚就主动帮他解围了。 “还杵着做甚?闪开,越远越好!”楚涛突然吩咐从危险中脱身的薇兰。 听着紫无泪刚才说话的俏皮语气,看着眼前的场景,赵敢差点没惊的把下巴掉下来,这还是那个冷面杀手吗?分明更像是那个路潮网的同事。 梦竹关上窗户,早早的熄了灯,后面思颖的房里灯依旧亮着,梦竹想,思颖是因为要奔向幸福,所以她在光明中等待,而她,只能在黑暗中寻找往昔的温暖。 刚才那雷云攻击,几乎是蛇王的最强杀招,它使用了一次,很难再持续第二次,加上被雷鸣的先祖神雷给惊吓过,现在它正是大弱之时。 她噙着优雅的笑,亲自将田老爷和田夫人送回座上,这才回到座上。 “这郎德是什么来历。”凌羽望着远处的草地,边走边问金铃儿。 谢君和心中凛然,一切都明明白白。楚涛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难怪他轻易就决定带走冷凤仪。 “见过姜大哥。”姬灵月贝齿轻开,声音悦耳,听上去很舒服。姜怀仁点头,打了声招呼,不知道姬灵月来此的目的。 如今,卢冠杰身为正道人士,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什么叫跟我关系比较大?跟你们的关系就不大?”李维翰一瞪眼,反驳道。 花剑愁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赶忙躲向一边,张天哪能让他如愿,长剑顺势刺向他要躲避的方位,两向夹击,就要毙掉花剑愁。 实验大楼内,胡美琳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她就喜欢这个位置,既可以看到外面景色又可以观察丧尸,防止形成尸潮。 哪怕她一路上都在挣扎,可她的力气对于这几个男人而言毫无用处。 好在他修为深厚,在外人看来只是怔了一下,及时守住了自己的神魂。 “是,臣妾告退了。”林婉儿恭敬的向琦妃拂了拂身子,等到琦妃点头答应之后她才带着人离开。 嫣儿一愣,倒是不知这个消息她们是打哪儿听来的,不过听她们一说,她才想起之前林初夏的脸上可是受了伤的。 至此钧天七图,兼得其五。浣花洗剑,造化混元,十万兵魔,炼石补天,神农百草。皇陵闭关后,自称苍穹之下人间之上的他实力修为更是已然成谜。 在当前魔兽潮已经冲进城中,兵荒马乱的一种混乱情况下;能不能救到人难说,搞不好自己也会填进去了。 施容自然没办法反对,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让她将清危团的衣服换下。 如此整齐又细密的伤口,又没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他做官二十几年都闻所未闻。 推开房门,只见戴着白狐面具的天狐大人,正坐在桌前自顾自地斟茶。 只见两人中身着白衣的美人纤手轻拨琵琶,悠扬的旋律如泉水般流淌。 二来也能借此给渡边日奈学姐在比赛前提升敏捷,希望她能从中获得一个好的奖项。 以为谢北丞没有继续和自己生气,苏甜甜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立刻起身,将比较远的几道菜递到江意的面前,颇为殷勤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话,谢总好歹还会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一下,可是现在,谢总却毫无原因的偏向江意? 仅仅是在蜕变孵化状态,便能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给自己带来这样强大的压迫感。 无相法是一法通万法通,魔佛相渡劫成功,情绪相也相当于渡劫成功,境界相同,只有能量积累不同。 他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个可能是老王的双胞胎弟弟或者哥哥,直到他看到老王对蒋月不停眨眼睛及眼里的讨好。 ????杀魔神情冷肃,接住倒飞而回的仙剑,眼眸中精光连连,黑色长衫鼓荡,唰唰作响。 如果能够在开战之前以大量的资金、武器帮助,让瑞典以将来的关税作为抵押,或者以包税的形式包战争结束后瑞典控制范围的关税,而且很容易就会把南洋贸易公司的资本拉入到欧洲战争之中。 但是这个世界又有谁能对自己下幻觉魔法还不被自己察觉?洛姬? 第 52 章 归途无言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看着车队的大体情况,大当家彭虎面色抽动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迟疑之色。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董如已经受不了了,她容易满足,没嫁之前,她其实是有些怕将要嫁与的相公的,但此刻,面对卫七郎,她心里满满都是甜蜜和心疼。 苏妙婧回了自己的房间,紫烟跟上去后,刚刚跟到房门口,就被她随手一关门,将她关在了门外。 叶昔和左丘旭和一同走到金台,那些大臣看到皇后真的打算临朝听政,全是对她的不满。 穿心莲是一种植物,也是一种药材,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血燥湿的作用,以前在协州的时候挺常见,可进了宫后却没怎么见过它。 这种话她是说不出来的,但她口舌不伶俐,又说不出别的话,便只得撒泼。 此次他不顾皇家体制,执意带上皇后,陪同他一起出征,虽然遭朝中上下非议,但是他却不管不顾,硬是要带上她。 此时的圣主和老二他们已经回到人族总部有一段时间了,敖风继位人族圣主之位的消息也已经发布了一个月,所以巫、神两族倒是也知道了消息。 她已经不是德妃了,皇上这次没有像处置庆妃一样,保全了她的命和位分,德妃是完完全全被噬夺了一切,进宫多年到最后什么也没挣来,身份地位不在,富贵无极的日子也不会再享受了。 “躺下来。”卫七郎低哑着声音说了句,便赶忙起身扶好董如,将她放平。董如听话地躺倒,有些急切地解开自己的衣衫,立刻,那两团柔软圆嫩的桃子便高耸着弹跳了开来。 语冰低着头回应了一句,然后飞速的转身朝王家大厅的方向跑去,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乌云随着那一道晴天霹雳,正在渐渐的汇聚,就好像是把天下所有的云朵,全部汇聚到了这洞庭一般。 “不可能的……你以为一个九头蛇的出现就能够撼动高层嘛。”美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内心的波澜却是更甚。 因为不仅仅有好客的地球主人来参加,还有受邀前来的邻居新星军团也一同加入了狂欢的海洋。 上辈子,他对于国外是非常好奇的,只不过因为自己英语不行,而且也没什么时间,所以根本没出过国,但对于国外的一些设计,他还是非常关注的。 本赛季,杨迪的场均篮板个数略微下滑,东部魔术的德怀特-霍华德异军突起,以年轻人的超强姿态,场均可以抢到15个16个篮板,成为新生代最猛的篮板怪兽,霍华德向篮板王的称号发起冲击。 “呵呵,以前的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们公司马上就要签很多单了。”朱俊臣也不以为意的说道。 宝青坊主微微错愕,随即悻悻一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目光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晓手掌心的妖丹。 给超级电池充电也是一个麻烦事,还有以后战甲的配套维修,以及钛金合金装甲的冶炼方法他都不知道。 如今,范毕庄似乎找回了状态,这让他多少感到些许安慰,至少证明了他这一次的引援决议,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什么?”白雪心猛地一跳,他隐约间也早有感觉自己体内血珠里有个魔,但从沒被人看破过,如今被这月中人当场喝破,他只觉得恐慌之际。 白雪没有动,他在看,屏息静气的看,眼睛中闪烁着奇异的亮光,亮光有色,那是血的颜色,他在想,这等高手对决,千钧一发之际,他却在想着不相关的东西,难道他已经放弃抵抗力了吗?他已经输了吗? 向以前进入万兽谷的外围,只能随时注意,随时都要躲避一些灵兽灵禽的偷袭,不时逃跑或着绕道,在时间上自然慢了很多。 但是,他也知道有父皇的帮忙,他想要彻底的除去夜无绝根本不可能,而且,就算是想击败夜无绝,都很难。 “殿下叫奴婢有什么吩咐吗?”红如总算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主子是中邪了呢,但后面那句话却让她又推翻了先前的判断。 “三哥,稍安勿躁嘛!”刚才还半眯着眼睛,一脸迷糊样的风无候双目猛地睁开,瞬间精光大现,“三哥难道不想知道那醉香楼的生意为何如此红火?这可是京城显贵求之不得的秘密噢!”他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意。 一大片灵光闪动,就是人族这边被召集起来的修士,现在都在主营的城堡上空,对面已经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在向这里靠近,当黑压压的一片鬼族停下的时候,王天旭们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鬼族中的大多修士了。 菲尔德身体后扬,双手撑地,右脚用力踢在囚徒的下颌,让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相信我的,我不必解释,不相信我的,我没必要解释。”孟千寻却是微微一笑,极为的冷静,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是解释。 南宫雪一面暗暗叹息,只得驾马上前,拉过他的马缰,道:“别闹了,现在不是给你耍性子的时候。到时师兄休息,咱们不休息,总能赶得上他。”玄霜哼了一声,嘴巴噘上了天,却不阻止她拉着自己的马赶路。 第 53 章 坦诚相见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而陈青听了她的这番话后,果然也没感觉到心中涌现出任何的冲动。 但是,那些生活中的记忆,不是在识海中的,而在大脑中的记忆,却依旧迷迷糊糊,只有一些影子片段。 明月的目的,自然还是想看看,这魏镰是可以像庄蹻一样可受招抚呢?还是桀骜不驯,与他没有谈话的余地,只能剿灭。 “妈,你们怎么把这孩子惯成这样了?”张智军感觉这人生突然黑暗了下来,好像是缺失了什么。 徐非元原本还一脸笑意,可此时看到这菜品的时候,面色却瞬间发生了变化,脱口而出。 算了,还算好,自己刚刚并没有动手,也就是被打脸了一下,反正现在高家被打脸打的更狠,到时候说的时候,肯定也是说高家多一点。 这让众人受宠若惊,唯独经验老道的祁翁白色的眉宇间有一丝担忧,看到自家长孙祁琨满脸通红地跟在长安君身边陪他敬酒,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就更忧虑了。 这个认真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呆了呆,而店家的伙计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是如实回答这里的水平垃圾,还是说我们自己店垃圾呢? “父皇难道就没有什么要与儿臣说的么?”见皇帝默不作声,楚惜之嘴角牵了牵,幽深的眸子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着实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可惜我还没能将这门武功练至大成……”九皇子有些遗憾地道。 “知道了也是那样,他好像什么都懂,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控制不了,所以选择了沉默。”曹博士道。 不过,只要能够修炼,就可以知道如何控制‘精’神力,顾薇薇也能使用这戒指了。 不亏是禁忌之药,这价格居然贵的离谱,而且这还是底价,成家价格肯定会比这底价多的多。 在踏上森罗宝殿石阶的时候,那殿宇后方的岩流深涧中,突然传来一声如恶魔苏醒的吼声。 眼见闻起航的狼爪,奔着她妙不可言的地方,就闪电般奇袭过来。谭凤仪心中无奈,微微叹口气,在闻起航的手指,就要触及她的那份柔软之前,玉手轻抬,就挡住了闻起航的狼爪。 好在去无尽森林时将那三眼陆蛟的冷冻尸体收入空间,才保留到了一颗三阶的妖兽晶核,想想当时真是太机智了。 “乐间发什么神经?他哪里有叫侍卫离开?”杨羚努努嘴,十分的不满。 帅气的人,即便最蹩脚的谎话都是动人的,要不为什么同样的跌倒,帅哥是萌萌的,而丑男却是gou吃shi,连浩勤将未婚妻服侍得妥妥当当,便回到那个令他恐惧的家,在他心中,这种恐惧只要最后一晚便结束。 佩珊不忍心拂他的意思,就跟着他一直往前跑,走廊十分的幽暗,那一幅幅的油画在夜里十分的恐怖,走廊上没有电灯,只是很传统的点上了火把。 金武瞳仁黯了黯,说道:“爷爷被关在别处,还有庆生叔也是,其余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少年越说神色越黯,颜卿越听心事越重。 “怎么?你害怕和我一起,我抢了你的风头,害怕我做的比你好。”司徒翼反问道。 听及,清池顿时狠狠的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司徒襄羽的一个眼神给止住了话,心中憋着一口气,看那男子的目光当即也变得凶狠了几分。 学长都说她以前过得不幸福了,身边的人对她也不怎么样,所以,她总是觉得能不能想起来似乎都无关重要的样子,可是现在她自然而言的就有了想要记起这些事的念头了。 可是,这种妒忌与不甘,都让刘洋更加的无奈。正如云长空所说,佣兵团长苏霍只看实力,谁的实力强,他就偏向谁。依靠佣兵团,根本无法报仇。而靠他自己,恐怕日后两人之间的差距将会更大。 老王爷猛咳了声,老王妃更是偷偷擦了擦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如果真的是手机掉红酒桶里了,就算以宁昨晚触景伤情,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也不可能不联系他。 暴躁的老头耐性倒是出奇的好,一点点,一样样,从最基本的给这几人讲解,笑容满面,没有一点不耐。 “借力?”诺德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那蓝莓分明是借助兽掌上的力量,将身体弹飞,以此来躲避伤害。 听着灵儿的声音中似乎透着一丝得意,苏晋顿时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是不喜欢她,可她也算是受害者,若是一下子休了她,她怕是受不了,我打算慢慢冷落她后再休了她。”婼华解释。 “问吧!你到底想说什么事情,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儿!”血红摆摆手毫不在意地开口说道。别看她现在一副十分豪爽的样子,要是罗修真的想忤逆了她的意思,很可能真的会被她抽筋拔骨的。 因此,此刻的罗修表现得有些镇定,他检查了一下自己布置的九煞困魔阵,苦笑的摇了摇头,这阵法明显只是起到了延缓扩展的范围,想要完全遏制住这形成的特殊领域的扩张,以九煞困魔阵的功效还是有些力有不殆的。 如此诡异的局面,让罗修诧异不已的同时,也似乎抓到了什么,只不过这种灵光一闪,陡然间消失,任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让罗修抓狂不已的同时,也忍不住想要出去,近距离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第 54 章 冥界战火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陆九溟的冥界气息如实质般压迫,玄修泽三人跪在冰冷的大厅石板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大概岑可欣也没发现,她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男人,对她们虎视眈眈。 不过他迅速反应过来,凝神看着杨辰,杀机更甚,这些东西,自己必须得到,想到这里姜无涯长剑微微一阵,就要杀向杨辰。 略显洁白的长眉微微抖动,此时的他,平静的开口,平和的声音,带着悦耳的律动传了出来。 桂姨娘被仆人粗鲁的推进柴房里,并且为了防止她逃跑,木门更是上了锁,门外仅留有一个粗使婆子看守。 “可欣,别任性,看的出来他很在意,不要仗着他喜欢把他的耐心耗尽。”顾言西道。 禁忌之地的上空,突然一震抖动,似乎整个天地都在慑慑发抖,下一刻,天空乌云倒卷,天色瞬间变暗。 千期月点了头,恩一声叫楼琳出去了。她知道了就好,其余的就算她不说她也明白。这就是她们之间的默契。你不用说,我也明白。 “很抱歉,我有点事,先走了。”千期月实在不想哭出來我这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实在碍眼,心里堵眼睛也堵,她只能逃,只能撒开脚丫子不管不顾的往前逃。夺门而出,两个男人在办公室,一个不明所以,一个心如刀割。 但是杨逐浪他们,却不为所动,此时周围的修士,都将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杨乘风,看他在这一刀之下,是怎么身死道消的。 “嘿嘿,我确实是全系魔法师,不过我可当不起天才的称谓,在精灵族面前,哪有我们人类的份儿?”李彦难得的谦虚了一句。 终于,天越门那耸立于云霄的门楼已近在眼前。跨过门楼,登上石阶,过几道石亭便是专用来议事的主殿。 电话那头是叶承轩胜利的声音,她没有回答,只是竭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 没多久,蜂巢中就有紫钩蜂飞了出来,它们先是围着这些魔兽尸体飞了几圈,然后又扩大范围在四周转了几圈,直到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它们才又飞回蜂巢之中,看样子是去叫人了。 那人轻功甚好,和苏萧瑟不相上下,而他应该是带着柳先生去疗伤了吧。 若妤颦了颦眉头,细细的去听着,可是却又是再感觉不到了半点的声响,连对面两人搅在一起的呼吸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连帕森城的佣兵行会都没想出什么幻系魔法的弱点,土系魔导师所在的佣兵行会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葛志平点了点头:“好吧,我考虑一下。”他向身后招了招手,带着黎志鹏和大山妈走进了电梯。 一个做了鱼贩子,贩鱼汉子三人意气相投,决意出来干一番大事。他们三人拜了当时天下第一人澎莹玉和尚为师。 堂堂炼魂中阶实力的愤怒一击,他竟然说没什么威胁。丁健极力克制着的怒火,再次爆发了。不过似乎是感觉到背后林仙儿在看着自己,强提起炼力将它压了下去。 郑雨晴忽然就想要摔手机,个倒霉催的,宋白衣这个熊孩子大半夜不睡觉干吗呢这是,她想要犯病姐姐可不陪她。 第 55 章 终局之战 - 冥王的黑月光又掉马了 - 雪压竹枝 赤沫狞笑声未落,幽蓝的光芒已经被血色法杖击碎了。 “丁先生如果能帮我们这个忙的话,当真是感激不尽。今日您只要指点一下瑾儿的修炼,日后若有事求助我等,星耀族必然鼎力相助。”夏侯彭远希望丁靖析出手,更是想亲眼确定一下对方的实力。 秋处机的头顶溢散出大量灵气,凝聚成四道十数丈的灵气螺锥,这四道螺锥一成形,便朝着红色界阵,疾刺而去。 请假两天,总算是将这高潮写出来了,其实仔细想想,如果现在在这里就完结的话也是不错呢,就是结局悲伤了点。 武铮连忙跨马二人中间,伸双臂一探一抓,一手拿住剑刃一手抓住刀背,士子哥说了,你们该停了。 别人邀请总比自己邀请要有面子得多,傻大个真笨,这样不就显得我们好像很期待一样吗? “你自己做的事情怪我咯。”夏妍研才不会害怕,直接插着腰说道,只是下一秒就被陆羽按在了床上。 水颜并没有马上说出实情,而是一直把冷江强留到了晚饭后,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怎样说。 详细介绍:赤曜历794年,以一己之力摧毁斯顿维克合众国圣辰一族的东陲村。 待他回到家门,已经夜幕降临了。他的视野比夜色还黑,就像一层墨染黑了他的视野。常生身体重重地撞在门口,剧痛侵袭着他的身体,他的意识在漂浮,随时都有可能散去。 不送,众人拜别了柳兵列,刘志又向大家深施一礼,各位英雄豪杰,刘某仰仗了。 从午后开始,几个副将就聚在了李副将的营帐,就等着顾锦承离开,然后硬闯芜芫的营帐。 “大宗伯亲自准备,看来寡人今天晚上得好好饮上几樽了。”齐候笑着说道。 说道这的时候,胡晓已经感觉到右脚上那鞋跟已经在蓄力了,于是他再度说道。 其实最开始跟沈时说的是暑假带两个孩子出去玩。因为其实你放暑假的时间也不远了,并且暑假时间更多,可以到处出去玩。不过现在看来很可能会有更多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那么还不如及时行乐。 易陌执心里焦虑的要死,不停的看向夜昱瑾,希望他能立刻下令去寻找顾七的踪影。 关上浴室的门,言言七靠在门上轻喘着,平复了一下才走向浴缸,开始放水脱衣服。 二十位家长和学生抽签决定自己的炒勺,每个炒勺跟前放的青菜都不一样。 听完父亲的话,嬴康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实在是太简单,太过于理想化了。 蒋天国也只怔了一下,这是个私人号码,号码总体上来说不错,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惧意,如果这青年报出一个010的号码可能会让他感到害怕。 那名侍者话还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顾少寒一脚踹在了心口,当场昏死了过去。 叶宇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些同门,转身将目光投向食人蚁那边的战斗。 赤炎汗颜,这妻奴的人设背在南宫曜这样的男人身上,还真是没有一点违和感。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