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丛林作战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暗月小组刚刚接到作战任务便整装出发,六个人迅速上了直升机。“这是这次作战的地图。我们对丛林作战并不陌生,你们也都知道一旦进入丛林战斗力会大大减小,而且上面给的任务又十分紧急,需要我们到达目的地了解环境情况后才能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现在需要你们牢牢地记住地形,记住了么?”灵狐作为暗月小组的队长向大家说明情况。“记住了”其余五个人齐声回答。“队长,为什么这次任务要交给我们,我们对丛林作战的经验并不多,而且时间这么紧迫,根本不没有充分的准备。”猎鹰问道。“我们对丛林作战确实并没有很多经验,但是这次作战对象是我们的“老熟人”,明海生。我们跟他交手的次数很多,却每次都让他逃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跑掉。”灵狐口中的明海生,是贩毒集团的大毒枭,为人阴狠狡诈,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却每次都能让他逃脱。暗月小组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皆是恨得咬牙切齿。暗月小组是部队里极其神秘的组织,战斗力极强,每次任务没有什么完成不了的,唯独这个明海生,几次从他们手里逃脱,实属有辱他们的名声,这次即使豁出性命也要抓到他。 这时,驾驶员准备好之后直升机便升入空中,轰隆隆的声音在城市的上空划过,灵狐忽然感觉到隐隐的不安,无数次的作战,第一次让她有心慌的感觉,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禁皱了皱眉。“队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一向细心地火狐发现灵狐的异样便拍了拍灵狐询问着。由于机内噪音太大,灵狐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火狐疑惑地转过头不再问了。开飞机的依旧是组织专门配给他们资历最深的陈老爸,这样灵狐心里安心了不少,只是对于线人给组织的情报有些怀疑,这次任务太匆忙了,情报有没有误灵狐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六个人都低头仔细地看着地形图,将地图牢记于心。 直升机已经飞过城市,逐渐接近目的地,六个人将地图放进口袋里,将武器装备仔细的擦拭检查了一遍,将枪支做了一番掩护,直升机两个小时到达边境丛林的上方盘旋着,六个人用绳索依次降落地面。刚到地面发现这里地势明显比想象的还要险,树枝几乎遮住整个上空,树叶被风打的簌簌作响。六个人透过枝叶见得缝隙发现上方直升机的飞行轨迹出现问题。机舱内的陈老爸发现机尾出现了问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连串的枪声,机尾又中一弹。“该死的”陈老爸暗骂一生,连忙将机头拔高,还没将直升机升到适合的高度又被一颗弹打中。地面上六个人听到枪声立即进入警戒,“机枪手,火力掩护。”灵狐命令道,黑豹用轻机枪扫射,对方停止了射击。“狙击手寻找目标。”蝮蛇接受命令后立刻隐蔽寻找目标,狙击手每射击一次就会重新寻找隐蔽地点,蝮蛇借机会寻找到目标一枪毙命。 “队长,我们暴露了?”雪狐问道“不,是组织情报出现问题,那个线人恐怕叛变了。”灵狐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不好,尾桨出现问题了,陈老爸调转了方向,恐怕……”猎鹰没说完的话惊了每个人的心。陈老爸返回的方向是城市,而调转的方向是另一座山。如果返回途中直升机彻底失控,那后果不堪设想。陈老爸是资深的驾驶员,若只是普通问题陈老爸绝对不会这么做。机舱内的陈老爸知道尾翼和机身腹部被爆破弹击中,整个直升机明显不受控制,直直地冲向对面的山上,陈老爸这样选择是做了必死的决心。“轰隆”一声巨响,直升机撞向山体。“不,不,不会的。”灵狐不敢相信,陈老爸就这样牺牲了。 陈老爸在机舱内,已经没了呼吸,直升机支灵破碎。灵狐望向机体残骸,心中怒火剧烈的燃烧着,双目赤红,“这次,我们一定要抓住明海生为陈老爸报仇。”灵狐强迫自己冷静,她是队长绝对不能乱了方寸。“对,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雪狐狠狠的说道。“全体听好,纵向队形,出发。”灵狐观察这里地势较险只适合纵向队形,不适用于作战,六人逐渐进入丛林深处。“队长,为什么刚才他们只攻击直升机,而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来袭击我们。”火狐心中的疑惑也是所有人的疑惑。“刚才对方的射击明显有些匆忙,就连隐蔽找的都如此匆忙,显然对方手法生疏,而且到达时间比我们晚很多,不然他一定会在我们下直升机之前动手的。”灵狐仔细的看着周边环境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他们见狙击手没有回来的话,一定会派人出来查看的。而且线人叛变了,接下来一切要看我们自己了,现在和组织那边连上了么?”灵狐问猎鹰。“队长,这里几乎没有信号,这堪比原始森林了啊。”猎鹰有些郁闷,他这科技高手在这没有信号的地方也有些吃力,“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可能信号一会就恢复了。”六个人在丛林里按着地图继续摸索着。灵狐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组织里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给他们任务,就连通讯设备也不好用,往往组织里给他们配的设备都是最顶尖的,别说森林,就算太空也可以啊,好吧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灵狐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手一抬示意大家停下,六个人仔细听着林子里的动静,“有脚步声,注意隐蔽。”灵狐打了个手势,六个人不知不觉中换了队形,形成了倒三角,这样队形较为保守,可以形成密集的火力交叉,队友之间可以相互支援掩护,这是他们五年出生入死形成的默契。“干掉他们,不要开枪,免得引来更多人。”灵狐拿出军用匕首说道,其余五人也纷纷做好准备,找到隐蔽极好的地方准备时刻动手。灵狐观察走过来的人数,只有十个人,大概是派来寻找人的。在他们走到距暗月小组有利的位置时,灵狐打手势下了命令,六人用最快的速度干掉了后面的六个人,此时前面的人听到声音再掏枪已经来不及了,六个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解决这些人后,暗月小组继续向前走着,大家都有些疲惫了。“好,就在这里,原地休息一会吧。”灵狐见路程还长大家也该歇一歇了。 六个人找到干些的地方坐了下来拿出压缩饼干来吃。“队长,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火狐总觉得有些问题。灵狐并没说话,但是她的感觉和火狐的一样。其余的人没有说话,心里却同样的感受。见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灵狐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好出发。”其余五个人立刻起身出发。 时间接近傍晚了,大概又走了五公里,灵狐发现前面有一个民用的院落,有些破旧,但应该还有人住。“等等,全体隐蔽。”灵狐听到后院传来的谈话声立刻命令道。灵狐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哎,你说派去那么多人怎么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不会让人都给干掉了吧。”“这可说不好,据消息来,这次派来的我们曾经的老对手,可以堪称国家培养的杀手,我们老大几次都差点栽在他们手里,若不是他们上面有我们老大的人恐怕我们老大在就被他们抓住了。”听到这灵狐的心狠狠地被震了一下,这一下她心里的所有疑问全部解开了,他们不是被线人出卖了,而是被从小就培养他们组织给出卖了,灵狐的手紧紧地攥着匕首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 这里除了灵狐,其余人并不能听太清楚,只们发现灵狐的脸色明显不对,眼神阴冷让人看着有些可怕,往常就算她看到十个明海生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神,五个人疑惑的看着灵狐。“撤。”灵狐一声命令让所有人惊住了,带着疑惑准备撤退。灵狐忽然觉得左手有些发麻,头顶也有些发麻“有危险,大家迅速隐蔽。”灵狐与生俱来的敏锐告诉灵狐有危险。灵狐一个跟头翻到树后,其余人也隐蔽起来,灵狐看着刚刚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大坑,所有人都惊了一身冷汗。“蝮蛇,一会我去引出目标,你进行精准射击,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干掉目标,记住只有一次机会。”灵狐看向对面的蝮蛇命令道。“是队长。”蝮蛇找到合适射击的姿势。灵狐见时候差不多了摆了个手势,身体向前冲向斜前方的一棵树,脚蹬着树形成三角形跑了过去,就在刚刚落脚的那棵树上,出现一个洞,蝮蛇立即找准目标表设计,将目标一枪毙命。 二穿越苍夜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蝮蛇刚刚松了一口气,一阵“哒哒哒”的机枪声扫了过来,“奶奶的,还有机枪手。”蝮蛇暗骂道,蝮蛇抬起枪一个子弹飞过,机枪的声音就停了。“快向后山撤。”灵狐带着大家向后山跑去,后面森林更加茂密,几乎没有人会闯进这里,所以没有人把手。天空几乎黑透了,六个人减缓了速度。 “队长,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好像特意在等我们,知道我们会出现在那里,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呢。”雪狐问道。“我们被出卖了,不是线人,他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出卖我们的是组织,”灵狐冷冷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心。“什么?怎么可能?”所有人惊讶的问。“之前我们在那个房屋前,我之所以让你们撤退是因为我听到两个手下的谈话,我们好几次都可以抓住明海生的,却每次都让他给他逃了,是因为我们的组织里有明海生的人,而且这个人身居高职。”灵狐将之前听到的话告诉了他们,“我们这次任务如此匆忙,显然是不想给我们机会准备,就连通讯设备也是坏掉的,而陈老爸就是他牺牲的第一颗棋子。” “难怪我们总也抓不到明海生,这明海生还真够有本事的,竟然可以往组织里安插高官职的人。”火狐难以相信“怕是不是安插进来的,而是合作。”灵狐想了想明海生不可能有那个本事。“你是说组织有人跟明海生合作?难道是替他洗黑钱?”蝮蛇问。灵狐点了点头“那个人是怕我们抓住明海生,牵扯到他,所以他跟明海生联手想要除掉我们。”听到这暗月小组的人都沉默了“队长,我们一定要找出那个人,为陈老爸报仇。”黑豹双拳紧握。“仇一定要报,但是这次明海生一定不在这里,我们要活着出去”灵狐一步一步的向前摸索着,“天已经黑透了,我们先休息一晚上,六个人轮班守夜,黑豹你先吧。”“是,队长”黑豹接受命令去站岗,其余人都准备休息。 大家各怀心思睡得并不踏实,“快,他们进入林子里了,老大说了一定要活捉他们,现在所有人都给我进去搜。”一个沙哑的男声传入灵狐的耳中。“全体都醒醒,来人了。”灵狐叫醒其余的人。“黑豹,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灵狐问不远处正在观察的黑豹。“队长,情况很不好,看来这次他们势必要抓到我们,来的人恐怕不下一百人。”黑豹的脸色凝重,其余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现在,我们继续向深处走。”灵狐知道大家已经非常疲惫,如果硬拼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抓住,现在他们的目的是,活着。六个人起身,继续向丛林深处走去“他娘的,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猎鹰一边挥着军刀砍着碍事的植物,一边骂道。谁说不是呢,曾经让人人都向往的兵王,现在却被自己的组织出卖,困在山林里,怎叫人不憋气。灵狐见周围树枝叶茂密,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大家先停停,敌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我看这里树的枝叶茂密,而且坚韧,不如送他们个‘大礼’好了。”其余六个人立刻明白过来,连忙动手,设置陷阱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何况简单的呢!六个人算好距离,力度便开始动手,没一会,一个简单又隐蔽的陷阱便做好了。“完事了,这回不能干掉他们全部的人,也至少让他们损失不少,行进的速度一定会减小。”雪狐拍了拍手说。“行了,走吧。”灵狐看看没什么问题说。 “走,去那边看看。”几个男人走向灵狐他们刚刚的位置。“咻咻”的声音忽然划过几个人的耳边,“啊”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直直的倒在地上,有的头部,有的喉部都插着一根尖锐的树枝。“虎哥,那面有情况。”一个马仔对着旁边头带刀疤的男人说。“去看看”那个叫虎哥的带着一群人走了过去,“虎哥,他们这。。。”马仔看到这情形愣住了。“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出这么有力的陷阱,这几个人果真不一般,难怪老大想活捉他们,他们一定是往前走了,继续追,小心不要踩到陷阱。”一群人的速度明显减小,小心翼翼的摸索着。 “停。”灵狐发现前面不太对劲,其余人也停了下来,看着眼前漆黑一片。即使黑夜再黑,也不会什么都看不到,何况他们经常出现在夜间,而现在却什么都看不见。“不能再走了,前面是悬崖。”灵狐回头看着其余人。“悬崖?难怪后山没人把手。”雪狐恨恨地说。“雪狐,火狐,你俩来布置炸弹。”灵狐说道,“我们如果活不了,也要他们陪葬。”“恩”雪狐和火狐点点头,边去安装炸弹“黑豹,猎鹰去前面看着,有多少人干掉多少人。”猎鹰跟蝮蛇立刻前去。“蝮蛇,你跟我埋伏射击。”灵狐跟蝮蛇都是狙击手,找到合适的射击点埋伏起来。灵狐看着远处寻找他们的人,眼里泛着寒意仿佛要把人冻住。对方刚进入射击范围,灵狐一枪将对方爆头。“大家小心,有埋伏。”带头叫虎哥的人立刻抬手,让后面的人停止前进。在前方的猎鹰又是一枪,打死其中一个人。对方明显有些慌,灵狐和猎鹰相互换了位置。 黑豹和猎鹰立刻进行射击,机枪的声音将安静的夜打破。雪狐和火狐已经将炸弹安装好,来的人越来越多,六个人的弹药明显不足,连忙撤到据炸弹不远的悬崖附近。“妈的,人越来越多了,有联系不上外面,无法给我们运送物资。”子弹几乎用光了,“你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乖乖跟我去见我们老大吧,只要你们跟我老大合作,老大一定会放你们一条生路,而且你们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带头的虎哥说道。“哼”灵狐轻哼一下,没有多说话。“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是不会跟你们合作的,同样都是刀尖舔血过来的,你觉得我们会怕死么?”火狐轻蔑的看着他们笑着说。“既然你们如此想不开,那我就送你们上路吧。”虎哥话刚落,手下人就要抬起枪。“你觉得你们会全身而退么?我们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啊。”灵狐手里拿的是炸弹的连接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六个人已经跳下山崖,在跳下那一刻,灵狐按下手里的连接器。悬崖上面火光冲天,所有人被炸的血肉横飞。 灵狐在赌,他们是死是活她没有任何把握。耳边呼啸的风,几乎穿破每个人的耳膜,一片漆黑,他们不知道等待的是什么•••••• “咳咳”灵狐只觉得胸口疼,眼睛微微睁开,刺眼的阳光让她适应了好久。缓了一会,灵狐看了看周围,自己在悬崖壁上的树上挂着,自己没有死,灵狐看了看周围,树并不高。灵狐忍着酸痛爬下树,四处寻找队友,也没发现他们的身影。不应该啊,他们是在一处跳下来的,怎么会没有呢?灵狐实在想不明白。“小姐,你在哪啊,小姐”男男女女的声音混杂的传了过来。这是在找人么?灵狐心想。灵狐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上前问问,有没有见到自己的战友,结果刚一转头就愣住了。这怎么全都穿着古装啊,是剧组的么,在拍戏啊,那她还是不要过去的好,躲远点免得进了摄像头。结果,那群人奔她过来了“哎呦,小姐终于找到你了,老爷都快急死了。”一个丫鬟装扮的小女生过来拽着灵狐说,“小姐,你这穿的是什么啊,好奇怪。”丫鬟看着灵狐一身的迷彩服问。灵狐彻底蒙圈了,这是什么情况,灵狐连忙把手抽过来,她实在不喜欢陌生人这么碰她。那个丫鬟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老爷,老爷,小姐在这边。”声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深蓝色上好的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看着甚是华丽。“女儿,你怎么跑这来了,你这穿的是什么呀?快跟我回去吧,爹什么事都答应你好不好。”男人一脸着急的看着灵狐,“快,扶小姐上轿,快。”灵狐竟然莫名其妙的上了轿子。灵狐看着周围没有任何录像设备,好像不是拍戏,不会这么狗血吧••••••她穿越了?!天哪!她的装备也没有找到,只有一把军刀和匕首在身上。想着想着,灵狐迷迷糊糊的靠着睡着了。 直到傍晚,灵狐才醒过来,头疼的要命。“小姐,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又是那个丫鬟问道。“帮我拿点水过来。”灵狐揉着太阳穴。“哎,好”丫鬟连忙过去拿水。“你叫什么名字?”灵狐问。“小姐,你,你不认识奴婢了么?奴婢是芳苓啊。“叫芳苓的丫鬟说道。“寻梅快去找老爷来,小姐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芳苓跑到门口对着另一个丫鬟说道。那个小丫鬟连忙跑向老爷的院子“老爷,老爷,小姐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您快去看看吧。”丫鬟声刚落萧天元就出了屋,“你去找大夫。”“是”吩咐完萧天元连忙去了灵狐屋子。“静姝,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萧天元问“没什么,有些头疼而已。”灵狐回答道。“老爷,张大夫来了。”寻梅跑进来说。“大夫,你来看看吧。”萧天元起身说道。大夫给灵狐把脉,“小姐,头部受到了一些轻伤,可能出现了短暂性的失忆。”大夫说道。萧天元送大夫出去,给了些银子,拿着药方给了下人,让他们去抓药。“静姝,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萧天元问。灵狐摇了摇头,“我想睡会。”“行,你睡吧。等小姐醒了,通知本相。”萧天元对芳苓说。“是老爷。”芳苓回答。灵狐又趴下睡着了。 三了解身世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感觉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大家起来训练了。”灵狐迷迷糊糊的说。“什么训练啊,小姐。”芳苓问。灵狐这时彻底醒了,原来昨天不是做梦啊。 灵狐摇了摇头,清醒一下头脑,仔细的环视着屋内的周围,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泛着暗紫色的实木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青白色的纱帘随着风,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里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昨日实在太疲惫,并没有留心去看,没想到是一个如此韵味的闺房,可见这家的小姐是怎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妙人呐!灵狐心里不禁感叹道。 “你叫芳苓,是吧,”灵狐问旁边站着的小丫鬟。“是的,小姐。”芳苓认真地回答道。灵狐不习惯这样的氛围,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顿时眼色就变得冰冷“我的衣服呢?”“哦,奴婢见小姐衣服脏了,便给小姐换了干爽的的衣服。之前的正准备送去洗呢。”芳苓见灵狐眼神变得如此生冷,不由有些害怕。“那你先把衣服拿过来,一会再送过去洗。”灵狐见芳苓有些被自己吓到了,放松了语气说道。“是,奴婢这就去拿。”芳苓立刻去拿衣服,“小姐,衣服拿来了。”灵狐赶紧拿过衣服,见军刀和暗月小组专有的匕首还在,松了一口气,这两样东西她从未离过身,还好没丢。 “奴婢好像从未见过小姐有如此精致的匕首呢?”芳苓见灵狐手里那把黑色锋利的匕首。灵狐将刀和匕首放好,“这刀和匕首是昨日一位老人赠与我的。”“哦,原来如此。”芳苓点点头“不过小姐,你也真是的,就算你不满意这桩婚事,也不应该离家出走啊。你这一走可把老爷急坏了,先不说别的,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你走又不带着奴婢,奴婢担心死了。”“婚事?!”灵狐听到这里惊讶的问,这家小姐还有婚事?!本来她想既然在这人不生地不熟,就先在这生活一段时间再走的,看来她应该赶紧溜才是。“对啊,皇上把您指婚给寒王,您不想嫁就离家出走了。恐怕近两日圣旨就应该下来了。”“那我要是不嫁的话是不就算抗旨啊?”灵狐问。“对啊,恐怕整个相府都要遭殃。”芳苓认真的回答。哦,天哪,那她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么多人因为自己受牵连啊,看来她只能找到真的小姐才能脱身了,可是,去哪找呢?灵狐心里盘算着。 “芳苓,你给我讲一讲我的事吧,万一你讲过之后,我突然想起来了呢!”灵狐想了解一下那个小姐的身世。“是,小姐。您的父亲是朝廷位高权重的丞相,您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夫人在生下小姐您不久就病逝了,所以老爷和少爷对您极其宠爱。老爷还有一位偏房,是赵姨娘,底下有一个女儿,可是并不受老爷宠爱。”芳苓介绍着丞相府的人物关系。“那我叫什么?”灵狐问芳苓。“小姐,您姓萧,名静姝,当时老爷想了很多名字,最后才决定的这个名字呢!”芳苓得意的样子,好像她亲眼看到了一样,灵狐不禁笑了。 “静女其姝。确实是个好名字。”灵狐想到这句。“对对,老爷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芳苓激动地说。“看你年龄应该比我小,我出生的时候好像还没你呢吧,怎么感觉你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灵狐问。“那个奴婢也只是听刘妈说的。”芳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刘妈,是小姐你的奶娘,你也是非常依赖刘妈的。”灵狐大概知道一些情况。“芳苓,现在是什么朝代?”灵狐问道。“现在是苍夜国,宸夜三十一年。”芳苓回答。苍夜国,宸夜三十一年?这是什么鬼,历史里根本没有这个国家吧!灵狐顿时心塞。还以为若是熟悉的朝代,她可以来个未卜先知什么的,可是她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 “芳苓,我想出去溜达溜达,你帮我换下衣服。”灵狐动身下床,她实在是呆不住了。“是,小姐。”芳苓见灵狐气色好了很多,立刻去取了一件衣服来。过了一会,芳苓拿了一件衣服跑过来,认真的帮灵狐穿戴起来。这件衣服,还蛮合灵狐的心的。芳苓按照灵狐的要求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灵狐走到一个全身的铜镜前,仔细的看着镜中的人,身着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灵狐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自己古装打扮起来还蛮好看的嘛,以前一直在组织训练,哪有时间这么细致的打扮,幸亏她生的好皮肤,那么晒都没黑,这让雪狐和火狐两个女人嫉妒的要命。 “小姐,真的太美了。”旁边一个小丫鬟赞道。“那是,这外面的人只知道我们小姐是京城的才女,却不知道我们小姐可比那个什么京城美女吴彩璇好看一万倍。”芳苓骄傲的样子说道。“就是,她可比不上我们小姐的万分之一呢?只是我们小姐不事张扬,不然还有那个吴彩璇什么事?”那个小丫鬟噘着嘴说。“好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记得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免得落人口舌,知道了么?”灵狐连忙打断他们的话,在这未知的朝代她的一言一行必须注意才行。“是小姐。”芳苓和那个小丫鬟一同说道。“好了,我饿了,去弄点吃的来吧。”灵狐肚子空空的,赶紧吃点天天肚子才是主要的。“是小姐,这事就交给奴婢吧,芳苓姐就陪着您吧。”那个小丫鬟说完就小跑出去。“这个小丫鬟还挺机灵的,叫什么名字?”灵狐看着跑出去的身影。“她是寻梅的妹妹,踏雪。”芳苓回答。“踏雪寻梅,为什么踏雪是妹妹,寻梅是姐姐呢?”灵狐问“踏雪是先来我们相府的,她的姐姐本来已经嫁人了,可是她的丈夫刚结婚没多久就死了。实在没办法投奔到相府,老爷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取名寻梅。”芳苓给灵狐讲了由来。“难怪这个寻梅年龄不大,心思却很重,办事也比同龄人稳重得多。”灵狐不由感叹,这年纪轻轻守了寡,怕是没少吃苦头。“小姐,可以用膳了。”踏雪带着几个丫鬟进来,将菜一一摆好。灵狐饱饱的吃了一顿“恩,吃饱了。”灵狐虽然吃相不失优雅,但速度极快,芳苓和踏雪不由惊住了。 灵狐吃饱了,去院中溜达。既然自己没死,那其他人也一定没有死,灵狐心里感觉到其余五个人一定也在这里。她得找机会出去找找他们。灵狐心里打定主意,刚一转身间门口来了一个人,是一个男人“静姝”那个男的喊了一声。灵狐见来人穿着,样貌皆是不凡,跟自己还有几分相似“哥,你怎么来了。”灵狐看着走过来的人说。“我听爹说你受伤了,怎么样好点没有?”萧影枫关切的问。“哥,你不用担心。我经好多了。”灵狐笑着说。萧影枫见灵狐气色不错,放心了不少。对灵狐嘘寒问暖,从头问到脚,兄妹俩聊了很久,萧影枫才离开。“从明天开始还得坚持训练,最近身体虚弱的很,得赶紧恢复才行。”灵狐低声说。 “小姐,你想什么呢?”芳苓见灵狐愣神了,问道。“没什么,过两天我们出去一趟吧。”灵狐跟芳龄说。“真的么?可是小姐,老爷会让么?”芳苓很期待出去玩,但是一想到老爷那么护着小姐,不由泄了气。“放心吧,有我在。”灵狐自信的回答。灵狐走到桌案前,拿起一本书看起来,这书一看起来,时间过得就快了。太阳已经落山了“小姐,老爷回来了,叫您去用膳呢。”芳苓跑进来说,脸色有些犹豫。“怎么了?”灵狐看她有些为难的样子。“赵姨娘和小小姐也在。”芳苓低头说。“哦,这样啊。”灵狐还以为多大事呢,看来这赵姨娘和她的关系并不好,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啊。 “没事,走吧。”灵狐和芳苓走到前院大厅。“爹,哥哥。”灵狐进去看见萧天元和萧影枫在座里。“静姝来了,快座。”萧天元赶紧叫过灵狐。灵狐走过去,“妾身见过大小姐。”旁边一个身着朴素的却不失美丽的女人。这应该就是赵姨娘了吧,这个赵姨娘出乎灵狐意料。在灵狐的印象里,姨娘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才对,“姨娘快起。”灵狐上前扶住赵姨娘,心里又是惊讶,这手好像干了很多农活一样,很粗糙。赵姨娘刚坐回座,“琇楹见过姐姐。”旁边一个清丽的女孩的声音传来。“妹妹,快起来吧。”灵狐见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应该比自己小三四岁左右。小女孩起身坐回座位,眼神看着灵狐似乎有些挑衅和不满。灵狐见她这般孩子气,并未当回事,微笑了一下,这让萧琇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还是不甘心,吃饭时,灵狐夹什么菜萧琇楹就夹什么,灵狐也不恼,依旧慢悠悠的吃。萧琇楹泄气了,自己好像永远也赶不上那个生来就好命的萧静姝。 灵狐见她的样子,有些好笑。感觉她们并不坏,为什么芳苓提到她们吞吞吐吐的呢?灵狐有些不明白,继续细细的观察,一顿饭吃了好久才完事。“静姝,你跟爹到书房来吧。”萧天元把灵狐叫到书房,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爹,怎么了。”灵狐跟到书房。“静姝,爹叫你来是想跟你说说你的婚事。”萧天元说道这顿了一下,“现在圣旨也还没有下,你若是真的不想嫁,爹现在就进宫面见皇上,请求皇上收回旨意。”“爹,这婚事皇上既然已经开口了,就没有办法改变了。就算爹你身居高位,说动了皇上,取消了婚事,换来的不过是皇上对我们相府的忌惮。女儿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害了您和整个相府。”灵狐知道对皇室退婚面临的问题,既然决定嫁,灵狐就已经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静姝啊,你是爹的好女儿,是爹无能啊。”萧天元叹息道。“爹,你已经尽力了,女儿知道。但是皇命不可为,任谁也没有办法,再说女儿嫁过去又不会死。就算那寒王再怎样还能杀了女儿不成。”灵狐安慰着萧天元。“可是,你可知道那寒王为人冷酷残忍,就算皇上的话他也未必会听,爹是怕你受到伤害。”萧天元担心的说道。“放心吧爹,就像你说的,寒王连皇上的话都不听,也许他会去向皇上退婚呢。”灵狐丝毫不担心,若是说以前的萧静姝有可能受欺负,但现在是她,灵狐。萧天元想想也是,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灵狐见萧天元有些疲惫,叫来下人伺候,自己回到别院。 四 寻找战友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和芳苓回到屋内,“芳苓,我以前和赵姨娘的关系很不好么?今日我见到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为什么你一提到她们吞吞吐吐的?”灵狐问芳苓“小姐跟她们并不没有不好,只是小小姐她对您总是一副敌人的样子。小姐你每次都让着她,可是她根本不领情,一次比一次过分。有一次还把小姐你推到水里,害得您大病好几天呢。所以奴婢怕提到他们让你生气”芳苓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琇楹,她只是小孩子气,何必跟她计较呢?”灵狐听芳苓的话,更是明白她们其实并不坏,所以灵狐也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小姐,你总是这么善良,什么都不计较。”芳苓心里难免有些不平。善良?!灵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她,如果芳苓见到她杀红眼的样子,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有些事只是不想过多的计较罢了。唯独可恨的是,她没能杀了那个把他们逼到这里来的人,灵狐想到这里,胸腔里仇恨的怒火几乎快要喷发而出。陈老爸的仇竟然无法再报,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个让他们可以看做父亲的人葬身山崖,却无能为力。 灵狐的眼神变得阴冷阴冷,在旁边的芳苓看得浑身发毛,“小姐,你没事吧,奴婢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芳苓小心的问。灵狐晃过神来,“哦,不是,我只是想到不开心的事而已,不管你的事。”灵狐有些抱歉地说。“小姐,你还是因为婚事烦恼么?”芳苓想想,也只有这事会让小姐不开心。灵狐没有否认,“芳苓,你知道那个寒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为什么我之前如此不想嫁给他。”灵狐问。“不是小姐你不想嫁,恐怕京城里普遍的大户小姐都不想嫁给寒王。”芳苓嘟囔道。“为什么?”灵狐心里实在不明白,难不成这个王爷是个变态?或者是极丑? “寒王可以说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也是苍夜国不可多得的美男。”芳苓小心的说道。“那为什么没有女孩想嫁给他。”灵狐更不明白了。“开始也有无数的女孩想嫁给他,甚至有一个女孩试图勾引他,谁知道那个女孩是怎样得罪了他,血溅当场。女孩的父母,也不敢得罪寒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到现在还有人传,说这个寒王有龙阳之好,不喜欢女人。”说道最后,芳苓把声音压倒最低,生怕一不小心惹出大祸。 “你一个小丫鬟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灵狐问。“这我是听踏雪说的,她的消息可多了。”芳苓很不义气的‘出卖’了好友。灵狐点了点头,这个寒王还真是个变态,不过她还真就不怕变态,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什么变态没见过。灵狐微微的笑了一下,“芳苓,我要沐浴。”“是小姐,我这就叫人去打水。”芳苓说完走到门口,叫门口的丫鬟去打热水便转身回来帮灵狐宽衣,细细的梳着乌黑的头发。“明天你就陪我出去吧。”灵狐想了想,找他们五个人的事还是提前一点好。“这么快啊,不是还有两天呢么?”芳苓见提前了,还是有些兴奋。“因为我见你实在等不及了,那就提前喽!”灵狐笑着说。“才没有呢,小姐。”芳苓有被人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灵狐也不再打趣她了,见沐浴的水已经打好了,走到屏风后,进到沐浴桶。芳苓也跟了进来,“芳苓,你先回去睡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了。”灵狐实在不习惯自己洗澡还有外人在。“是,小姐,那奴婢就先退下了,有什么事直接叫奴婢就好。”芳苓见灵狐态度坚决,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出门了。“洗洗热水澡还真是舒服。”灵狐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美美的洗过澡之后灵狐便上床休息了。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床上已经没了灵狐的踪影。此时的灵狐已经换上自己的作战服,到花园里开始她的训练,直到衣服已经湿透,太阳完全的升起来,灵狐才回到屋子。“小姐,你这一大早跑哪去了,奴婢找了你好久呢?”芳苓见灵狐回来才放松。“睡不着,出去走了走。”灵狐换下衣服,递给芳苓,“送去洗了吧,一会收拾一下,我去找爹。”“恩,好的。”芳苓点了点头。没过一会,芳苓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套新的衣服给灵狐换上。灵狐换了衣服,去找萧天元,结果萧天元已经上早朝了。“哥,你在这呐!”灵狐看见萧影枫从院中出来。“对啊,怎么了,找爹有什么事么?”萧影枫问。“我想找爹,跟他说一下我想出去走走,添置一些东西。”灵狐说。“这些事情交给丫鬟不就好了么?”萧影枫问道,“你以前可重来都是不爱出门的。”“那不是以前么,最近实在闷得慌,想看看外面。哥,你让我出去吧,我不会再离家出走的。“灵狐以为萧影枫怕她再离家出走,所以才这么问。“哥知道你不会离家出走,哥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出去会遇到危险。”萧影枫说。“放心吧,哥。我不会有事的,你就让我出去吧。”灵狐生平第一次撒娇,自己都惊讶了。萧影枫受不住灵狐撒娇。“好了,好了,让你去就是了,不过早调回来啊。注意安全。”萧影枫宠溺的说。“谢谢哥。”灵狐得到应许,赶紧跑回院,带着芳苓出去了。 “这京城还真的是热闹啊!”灵狐不禁感叹道。“是啊,小姐,你很少出门的,就算出门也只是坐在轿子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在街上走过。”芳苓看着灵狐说道。灵狐不禁感叹,这古代像萧静姝这样的大家闺秀,很少会这样在街上溜达吧,活的真是无趣。街上的所有人,目光全部集中在灵狐一人身上,灵狐一下就后悔了,真是不应该这么招摇,下次该乔装打扮一下才行,大意啊。贪婪,嫉妒,羡慕的眼光让灵狐心生厌烦。 “这庶出就是没教养,敢跟本小姐抢东西。”一道让人心烦的声音传来拉回了灵狐的思绪。 “你,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镯子,是你抢我的才对。”熟悉的声音响起,灵狐仔细一看,是萧琇楹。“芳苓,你可知道那个女孩是谁?”灵狐问。“她呀,她就是什么京城美女,吴知府的女儿,吴彩璇。”芳苓看到她就一脸不屑。“这镯子本小姐看上了,你敢跟我抢,果然欠教训。今天本小姐就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丫头。”那个让人讨厌的声音刚落下,身边的一个丫鬟就要动手。“住手。”灵狐连忙上前喝住。“你又是谁?”对面嚣张跋扈的女孩问。“老板,这只镯子我要了,芳苓把银子给老板。”灵狐压根没理会吴彩璇,直接买了那镯子。芳苓拿出一锭银子,“老板,这些可够?”芳苓拿着一锭银子在老板眼前晃了一下。“够够够。”老板也是个小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一锭银子。“来,琇楹,带好了不要丢了呦。”灵狐这一举动惊呆了所有人,包括萧琇楹。她委实没想到萧静姝会帮她,心里到有些羞愧。 “你又是谁?这还轮不到你来管,还不快滚开。”吴彩璇嚣张跋扈的样子,丝毫不知道眼前得罪的是谁。“芳苓,掌嘴,告诉告诉吴小姐什么才叫规矩。”灵狐冷冷的看着吴彩璇,好似要把她射穿一般。吴彩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啪啪’打了两个耳光,“你凭什么打我?”吴彩璇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打了两巴掌,这叫她怎么受得了。“我是谁?你欺负的可是我的妹妹,你觉得我是谁呢?”灵狐嘲讽的笑容让吴彩璇更加羞愤,顿时语塞。没想到她就是相府的大小姐,吴彩璇彻底明白了自己得罪的是谁了。“据我了解,你父亲不过是四品知府,你在大街上却肆无忌惮管起我们相府的小姐来了,论教养的话,我劝小姐,还是赶紧回去让人教教你到底什么是教养,免得在这丢人现眼。”灵狐几句话下来堵得吴彩璇说不上话来。灵狐看都没看吴彩璇一眼就带着萧琇楹和芳苓离开了。“原来这是萧丞相的千金啊?以前听闻过这萧大小姐的才气,却不知这萧大小姐赛若天仙哪。”“是啊,是啊,比那个嚣张跋扈的吴家小姐好看多了。”人群底下开始议论纷纷,众人见识了灵狐雷霆的手腕,没有说她不对反而充满了赞美,这让吴彩璇更加嫉恨。吴彩璇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人,看着灵狐离开的身影,终有一天她要狠狠的把她踩在脚下,吴彩璇的眼睛里充满了嫉妒,恨意。 另一边,萧琇楹一脸崇拜,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灵狐,灵狐通过余光看到萧琇楹一举一动,感觉有些好笑。“咕噜”不知道谁的肚子叫了一声。只见萧琇楹一脸尴尬的样子,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一旁的芳苓抿嘴偷笑着,其实这小小姐并不是很可恶,就像小姐说的她只是有些孩子气,本性并不坏。“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灵狐看看周围有什么饭馆之类的。“姐姐,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饭店,虽然还正在装修,但已经营业了,我去过一次,真的很不错。”萧琇楹指着前面不远处说。“好,那就去那吧。”灵狐点点头,三个人走到酒楼门口,“离殇阁,好特别的名字。”芳苓看着牌匾说。灵狐看着里面的装潢更肯定心里的想法,中西结合的装修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吧。三个人刚进去,灵狐看见柜台的装饰,是一个晶莹剔透的黑色的月亮,果然如此。灵狐似有似无的笑着,三个人选了一个不错的房间,“芳苓,你也坐下吧。”灵狐见芳苓还站着。“那怎么行,你是小姐,奴婢怎么能跟小姐坐一起呢。”芳苓连忙拒绝了。“记住,没有人的时候,你不是奴婢,我也不是小姐。在我这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坐下。”灵狐习惯性的命令道,一旁的芳苓和琇楹都愣住了,芳苓慢慢的坐下了。“恩,孺子可教也。”灵狐微笑着说,琇楹见灵狐没了刚才得严肃,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确实有些吓人。“各位,想点什么。”一个小二问。“把你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了吧。”灵狐实在不想费心思带点菜。“好嘞,亲您稍等,菜马上就来。”小二退出了房间,灵狐将身上的东西拿下来用手绢包好。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客官,菜好了。”门外小二说。“端进来吧·。”灵狐话音落下,小二就进来将菜一一摆上桌,就出去了。“吃吧。”灵狐一开口,芳苓和琇楹就开吃,灵狐吃了两口。“你们吃吧,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灵狐拿好手里的东西。“小姐,我陪你出去吧。”芳苓见灵狐要出去,“不用了,你在这陪小小姐。”灵狐说完就出去了。“掌柜的,你们老板呢,我有事想见一下他。”灵狐在柜台前问着掌柜。“这恐怕不行,我们老板嘱咐过,任何客人都不见。”掌柜为难的说。“那你把这个交给你的老板。”灵狐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好,您请稍等。”掌柜见灵狐身着不凡,思量了一下,拿着东西走向后院。“老板,有位客人让我给您一样东西。”掌柜站在门外说。“拿进来吧。”门里的人眼睛顿时一亮。掌柜把东西拿了进去。 五 一家和睦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屋内的人拿过东西,打开一看,纸上画了一个有半个手掌大的,黑色的月亮,跟刚才灵狐看到柜台上的那个如出一辙。屋里的人一见到这个立刻变得激动,这个是他们暗月小组的联络标志。 “太好了。”屋里的人看着这张纸,“那位客人在哪,立刻带他来见我。”“好的,老板。”掌柜立刻到前面,见灵狐还在那里,走过去“小姐,老板要见你,请跟我来。”灵狐点了点头,跟着掌柜走到一个门前。“老板,人到了。”掌柜敲敲门,说道。“快请他进来。”里面的人迫不及待的说,掌柜一个请的姿势,意思让灵狐进去,灵狐点了点头便推门进去了。“队长,是你!太好了。”屋里人一见到灵狐高兴地不得了。“好你个猎鹰,我这个队长想要找你还得经过你同意。”灵狐坐下,挑着眉说。“队长,你看我这造型怎么出的去么,我这头发这么短,之前我在外面已经让人围观够了,所以不想再让外人见到我。”猎鹰摸着一头板寸不好意思说。“好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吧。”灵狐‘勉为其难’的说道,“不过也是,外面的男人都是长发,你的这么短,长长的话也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队长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帮我去找能做假发的东西了。”猎鹰说,“队长,你有找到其余的人么?”“没有,我也一直在查,不过我现在的身份实在不方便,找他们的事情主要就靠你了。”灵狐说,“如果你有线索的话派人把信送到丞相府,就说交给萧府的大小姐就行。”“丞相府?队长你怎么跑丞相府去了?”猎鹰惊讶的问道。“这事说来话长了,有空再跟你说吧,那面还有人等我,得先走了。”灵狐一想到这头就疼。猎鹰点点头,“那行,队长,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会立刻派人送去。”灵狐没多说什么,就出了屋回去找芳苓和琇楹了。“怎么样,吃好了么?吃好了,就走吧。”灵狐进屋问道。“吃好了,小姐你怎么去那么久。”芳苓问。“没事,吃好了就走吧。”灵狐见两个人差不多了,说道。芳苓和琇楹点点头就跟着出去了。 三个人吃完就又逛了一阵,见时间不早了便打道回府。“哎呀,真是好玩,过两天我们再出去一次怎样?有点没玩够呢!”灵狐回到房间内,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好啊,小姐。”芳苓听到这高兴地不得了,“小姐,奴婢觉得您离家出走回来以后,变了好多,变得更开朗了。”“哦,是么?”灵狐有些好奇这萧大小姐到底什么样,跟自己长得相似,性格却不同,“人嘛,都是会变得,都是需要成长的。”灵狐微笑的说着,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哦~~。”芳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还有芳苓,以后没有人的时候,不要总是小姐,奴婢的,我俩差不多大,叫我名字就好了,你也别奴婢奴婢的,说‘我’就好了。”灵狐觉得芳苓总是小姐小姐的,叫的她心虚。“那怎么行,我只是老爷买来服侍小姐的丫鬟,怎么可以直呼小姐的名字呢。”芳苓听灵狐这么说,一下就着急了。“什么丫鬟不丫鬟的,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干脆把你换掉好了,反正你也不听我的话。”灵狐见说不明白她,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别啊,小姐,奴婢错了,啊不,是我,我错了,千万不要把我换掉。”芳苓一听就着急了,如果小姐把她换掉,她还上哪找到这么好的小姐呀。灵狐见这招这么好使,不由偷笑,“那,以后要是叫错了,我就把你换掉。”“是,我知道了。”芳苓感觉这么别嘴呢,十多年改还是费点劲,灵狐也不逼她,慢慢改。灵狐满意的点点头。 “姐姐,姐姐。”外面传来琇楹的声音。“琇楹,你来了,坐吧。”灵狐见琇楹进来说道。“姐姐,我,我是来谢谢姐姐今天替我解围。”琇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眼神不时地看着灵狐,有点怕灵狐不搭理她。“你是我妹妹,也是萧家的人,我帮你理所应当,所以不必特意来谢我。”灵狐淡淡的说道。琇楹见灵狐这么说,虽然灵狐语气冷淡,但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姐姐,我。”“好了,你来不会只是道谢的吧。”灵狐见琇楹吞吞吐吐的样子,问道。琇楹摇摇头,喝了口茶。沉默了一会,琇楹看到支起古琴,“姐姐,我从来没听过你弹琴,我可不可以听你弹一首啊。”琇楹小心的问道。“是啊,小姐,奴婢也好久没听到你弹琴了。”芳苓也说道。“好吧,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给你弹一首。”灵狐见她们两个这么期待,起身走到琴前。这古琴她到不是很擅长,古筝的话会好点。灵狐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上琴。 高山流水,知音难寻。流水渐深,如细丝般润物无声,余音绕梁之感于耳不绝,一曲过后,万籁俱寂。片刻之后,芳苓和琇楹才反应过来,“太好听了,姐姐。”琇楹听过之后赞叹道。“是啊,小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曲子呢。”芳苓也惊赞道,“小姐,以前怎么没听你弹过,这是什么曲子啊。” “此曲名为《高山流水》,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求,就是来源于这首曲子。”灵狐不禁感叹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啊。”琇楹问道。“高山流水,有这样一个典故。相传春秋时期,俞伯牙弹琴为一绝。一日,他坐在高山之上弹奏,路过的樵夫钟子期驻足倾听。俞伯牙原本内心对其有些许不屑,心想着一个樵夫怎么会懂得我的琴声。结果,钟子期很容易就猜出了他的心思:“琴声慷慨激昂,先生志在高山”;“琴声清澈婉转,先生志在流水”。俞伯牙万分惊讶,于是与钟子期成为知心好友。后人也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据说后来钟子期过世,俞伯牙愤而摔琴,说:“子期一死,还弹给谁听呢?!”灵狐给芳苓和琇楹讲了高山流水的故事。“高山流水,知音难求,原来还有这样一个故事。”芳苓听过之后感慨万分。琇楹在一旁也是静默不语,点了点头。琇楹和芳苓很喜欢灵狐给她们讲一些她们没听过的故事,听得津津乐道,一下午,三个人 都是在故事中度过的。 “小姐,小小姐,老爷请你们前去用膳。”在三个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寻梅进来说道。“好,知道了。”灵狐点点头,起身和琇楹就出门去了。刚进门,就见萧天元已经坐在正位了,萧影枫和赵姨娘坐在下位,“爹。”灵狐进来就喊了一声。“琇楹见过爹爹。”琇楹小心的请安着,萧天元点了点头,连忙招呼灵狐坐下,灵狐和琇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萧天元动筷后,其余人也开始动筷。“姐姐,吃这个,这个好吃。”琇楹兴奋地夹着菜放在灵狐碗里,灵狐微笑着点点头,慢悠悠地吃着。在座的人看着都愣了,这两个孩子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赵姨娘也是疑惑。“来,姨娘,吃点这个菜。”灵狐见赵姨娘一直低头不语,夹了两口菜给赵姨娘。赵姨娘被这一举动惊住了,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说不出话来,粗糙的手拿着碗一口一口的吃着。“大小姐,你也快吃,不用光顾着我们啊。”赵姨娘微笑的说着。“姨娘,以后不要叫我大小姐了,若是姨娘喜欢的话叫我静姝就好了。”灵狐看着赵姨娘说,赵姨娘见灵狐语气坚定,连忙点头说:“是,是。来,静姝,多吃点。”赵姨娘的声音有些激动。萧天元和萧影枫也被这和睦的氛围感染到,萧天元看着赵姨娘的,眼里的厌恶渐渐地减少了,萧影枫也同样。 一家和和睦睦的吃了一顿饭,灵狐来之前何时有过这么一刻?“芳苓,你看这月亮真美啊,我想在这多呆一会。”灵狐走到坐在望心亭看着天空的皓月。“静姝,你以前也很爱在这里赏月呢,没想到现在还是如此。”芳苓想起了以前。灵狐看着芳苓,这丫头改口还挺快!如果她要是知道我不是她小姐会不会狠难过呢,这真正的小姐到底在哪呢?灵狐叹了口气。“静姝,今天你为小小姐解围的时候,我都看呆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强势呢。不过,你这么帮小小姐,和赵姨娘是为什么呢?”芳苓问道。 “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是一家人该做的事。爹在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朝政上定然少不了麻烦。如果家里不能和睦,只会让爹更加烦心。我这作为儿女的,当然要给父亲分忧不是么?而且赵姨娘和琇楹心里都不坏,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可以和平相处呢?人之初,性本善,琇楹本心不坏,她以前那么针对我不过是想为她母亲征得一席地位罢了。”灵狐把心里话都说了。“还是静姝你想的周到,是我的心胸狭隘了。”芳苓听灵狐讲完之后,心里有些惭愧。“再说琇楹怎么也是我妹妹,不帮她难不成帮着外人?如果真是那样才是真正丢了我们萧府的脸。”灵狐说这些话不只是给芳苓听得,也是给假山后的琇楹听的。琇楹一直在灵狐后面来着,本来是想跟灵狐一起走的,但看灵狐进了望心亭并没有回屋,就没有上前。灵狐的话琇楹全都听到了,心里羞愧的不得了。‘自己从没有想过这么多,只想着去引人注意,争得地位。’琇楹瞬间明白了很多,现在开始她也应该向姐姐学一学才对。琇楹见灵狐走了,在原地有待了一会便也回到屋子。灵狐回到屋后,洗洗躺在床上很久才睡。 六 赐婚圣旨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一连几天琇楹都来灵狐这,灵狐和芳苓待她也越来越亲近,琇楹在灵狐这也学到不少。灵狐见琇楹很好学,就教她和芳苓很多。在这相府,赵姨娘身份卑微,所以琇楹的地位没比丫鬟高多少,她也没有萧静姝那样学习的机会,灵狐教她和芳苓一些最典型的诗词,看得出来琇楹平常自己没少学,字体娟秀。一旁的芳苓学的也很认真,仔细的学字练字。这半个月都过去了,猎鹰那边还没来信。 “小姐,小姐,宫里徐公公带了圣旨来,老爷已经在前厅候着,圣旨马上就要到了,要您马上过去。”寻梅跑进来说道。“圣旨?这么快就下圣旨了,这是催婚呐。”灵狐心里叨咕。灵狐和琇楹连忙跑到前厅,徐公公还没到,萧天元和萧影枫已经在正厅等着了。“爹,哥哥。”灵狐到正厅说道。“圣旨到。”灵狐话音刚落一道尖尖的嗓音就传了进来,紧接着徐公公就进入正厅“萧静姝萧天元一干人等立刻跪了下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丞相萧天元之女萧静姝娴熟大方,才貌双全,举止端庄,朕躬闻之甚悦。今寒王年以及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萧静姝待字闺中,与寒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寒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谢主隆恩。”萧天元见灵狐没反应立刻接过圣旨,“徐公公,快请坐下喝杯茶吧。”萧天元请徐公公坐下,命人端茶上来。徐公公坐下喝了两口茶,与萧天元交谈一会便起身告别了。徐公公走远后,萧天元叹了口气。“静姝啊,现在圣旨已经下了,要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爹……”萧天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爹,放心吧,不用担心我。”灵狐知道萧天元还是担心她。“可是姐姐,这为什么把你赐给寒王呢?这寒王,怕是姐姐嫁过去会受欺负啊。”琇楹担心地说,这寒王虽说还未及冠时就已经血战沙场,晋封王爷,可是谁又不知道这寒王冷酷残暴,又被传有龙阳之好。即使大家嘴上不敢说,但心里都清楚的很,这把萧静姝嫁过去不就是进了火坑一样。“放心,我怎会让人随意欺负了去呢?”灵狐笑着说,“好啦,走吧回去。”灵狐拽着琇楹回到自己的院内。 “按照芳苓之前给我说的情况来看,大皇子云王是皇后的儿子,理应被立为太子,可是皇上到现在还未有立储君的意思,又把朝堂内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女嫁给二皇子寒王,这其中的意思有几分深浅呢?”灵狐分析着。“难道皇上想……”“嘘!你不要命了。这皇上的想法哪是我们猜得的!”芳苓连忙堵住琇楹的嘴,琇楹立刻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哦,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那你们说,皇上真的想立寒王为储君?”琇楹问道。“有什么不可呢,这寒王是先皇后的皇子,按理来说没什么不对?而且寒王战功赫赫,被立为太子没有任何问题。”芳苓压低声音在灵狐和琇楹之间说到。“原来寒王是先皇后的孩子,好了,都别说了,今天这件事都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让另一个人知道。”灵狐看着芳苓和琇楹说。“放心吧,我还想和娘亲过着安稳的日子呢。”琇楹拍着胸脯说。灵狐见两个人这样保证没多说什么,静静地坐着沉思着“皇上若是看好寒王,真想让寒王当太子的话,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呢?就连琇楹都看明白,那朝堂上大臣有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样岂不是将寒王推上众矢之的了么?哎,君心难测啊。算了,爱怎样怎样吧,只要不会伤害到相府,怎么样干她何事?她想从中抽身还不容易,只是还得想个万全的方法,能在这政治中保住萧家才行。”灵狐沉思了好久,琇楹和芳苓在一旁认真的看书。“小姐,这里有封信,说是一定要你亲手打开。”踏雪进来拿了一封信递给灵狐。灵狐一看字迹就知道是猎鹰来信“三天后,离殇阁见”简短的几句话让灵狐心里激动万分,灵狐看完后把信收好。“谁的信啊,小姐?”芳苓问。“哦,没谁,一个熟人。”灵狐简单的回答了一下。芳苓疑惑的点点头,回去和琇楹坐在一起。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灵狐和芳苓用完晚膳溜达了一阵就回屋了,灵狐刚一进屋眼神立刻变得冰冷,“芳苓,你先回自己屋,有事我再叫你。”“那好吧,有事记得叫我。”芳苓见灵狐语气不容辩驳,只好回去了。灵狐见芳苓走远了,把门关上后走到屋内中“出来吧,还要我亲自找你不成?”灵狐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乐口茶,话音刚落从屏风后走出来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个男人问。“味道。”灵狐之所以叫灵狐,不只是狡猾,更是听觉和嗅觉的极度灵敏。“还真是有趣,我都不忍心杀你了,怎么办?”白衣男子淡淡的说道,好像那杀人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戏一样。“杀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穿白衣服杀人的。杀人可以衣不占血的,恐怕只有你可以做到了,冷言廷。”灵狐轻松的语气似乎此时对方要杀的人不是她。“没想到一个深闺的大小姐竟然会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我的名气还真的挺大。”冷言廷自恋的说道。“呵,能请到苍夜首榜杀手的,还真是下了血本啊!没想到我萧静姝的命这么值钱。”灵狐的声音此时变得没有丝毫温度,冷言廷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这个毫不畏惧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姿色天然,一貌倾城,般般入画,不禁有些失神。 “要不要跟我打个赌?”灵狐问。“好,怎么赌?”冷言廷本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挑起了他的兴趣。“你不用内力和轻功跟我打,你若输了就为我所用,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怎么样,敢么?”灵狐问。“你输了呢?”冷言廷问。“我不会输。”灵狐自信的让人想揍她。冷言廷有那么一瞬间后悔打这个赌呢,不过他可不会认为自己会输。“出去打吧,不然把东西打坏了,你可要赔的。”灵狐抿嘴笑,轻松的好像已经赢了一样。“你不怕外面引来人么?”冷言廷问。“别废话了,他们没我的允许不会随便进我的院内的”灵狐起身先到内室,随后又出了门。灵狐站到冷言廷面前,已经摆好格斗的架势,浑身瞬间爆发出杀气,让冷言廷这个老杀手不由楞了一下,一个相府的大小姐怎么会有如此强的杀气?她真的是萧静姝么?还是信息有误? 就在愣神的一瞬间,灵狐便出拳,招式快,准,狠,冷言廷险些被打,立刻收回心思认真对战,可是灵狐的招式奇特,冷言廷开始接着有些吃力,慢慢的融入进去了一点,渐渐的展开招式迎着灵狐,过了一阵便打成平手。冷言廷不愧是苍夜第一杀手,很快处于上风,这个赌他似乎要赢了呢!冷言廷正想着自己要赢的时候,灵狐忽然改变了招式,手里多出一把军用匕首,这是灵狐刚才进内室时拿的,灵狐将格斗的致残术改变成致死术,手里的匕首此时变成最难低挡的武器,冷言廷没有机会拿出长剑,此时一寸短一寸精体现的淋漓尽致,近距离长剑根本没有展示的余地,冷言廷不得不由攻转为守,渐渐地落回下风,灵狐不想再耗下去,身体迅速转过去,匕首的锋刃抵在冷言廷喉咙处,泛着幽幽的寒光,“你输了。”灵狐放下匕首,自信的笑容像星光一样璀璨,耀人夺目。冷言廷输的哑口无言,只能认赌服输了!“从现在开始,你要教我轻功传授我内力,而且不可以有保留 。”灵狐知道这个人的功力深厚,不妨教给她,让她可以在异世站稳脚跟。“好,什么时候开始?”冷言廷问。“明天就来。”灵狐说完转身就回了屋里。冷言廷完全可以不去理会这个赌约直接杀了她,可是总觉得杀了她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事情。冷言廷的轻功确实了得,转眼间一袭白衣混着黑夜,便消失了。 “看来,现在的环境就已经不安稳了,她必须想个办法,后天找猎鹰好好商量一番才行。至于谁下这么大的血本还真得好好查查,敢动她的人怎么会有好的下场呢。”灵狐在床上安静的思考着,“不如建立一个更庞大的暗月好了,如果有什么事也有一个强大的后盾做保护不是么,就这样决定了。”灵狐想好就躺下睡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暗月小组的人聚齐了才能仔细的研究。夜越渐地深了,豪华的宫殿里坐着一袭白衣的男人,端着酒杯细细的品着,杯里散发着酒香,男人的嘴角似乎上扬,“萧静姝,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此时冷言廷慵懒的卧在榻上,样子比女人还妖娆,跟他的白衣甚是不配。冷言廷心里有一些期待见到那个女人了呢?“冷护法,阁主来信了。”一个黑衣的手下递过来一封信,冷言廷坐起来那过信,打开看着,双眉紧皱“你退下吧。”冷言廷深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手下见护法的语气不太好,立刻退了出去。原来萧静姝已经被赐为寒王妃,冷言廷心里有一些不舒服,这种变化他自己并未感觉到,一口酒喝了下去。心情瞬间没有了刚才的惬意,就连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为什么…… 七 六人重聚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早晨,天还没亮,灵狐就换了迷彩服进行训练,最近体能不断加强,已经达到以前之上了,直到太阳露了脸灵狐才终止训练,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换了一件比较简单方便的衣服。洗漱好了边去前厅用膳,之后便回了房间。 “芳苓你去找琇楹,如果我没找你,你就不要来找我,我有点事。”灵狐支走芳苓。“哦,好,那你有需要就派人找我。”芳苓已经习惯不过问灵狐任何事了,说完便出去了。“小小姐,小姐现在有事,所以让我来找你,我们还是不要过去打扰小姐了。”芳苓见到琇楹说道。“哦,好。只是最近姐姐好像很忙,她在忙什么?皇上还没有定婚期,姐姐怎么好像被赐婚的不是她一样?”琇楹问。“我也不知道,小姐的事情我们下人无法过问的。”芳苓摇摇头说。芳苓和琇楹没有在说什么,便进了琇楹的房间。灵狐一身的劲装,慵懒的躺在院里的躺椅上,悠哉的喝着茶。“小姐,外面有位姓冷的小姐找您,说是您的朋友。”踏雪跑进来说。“姓冷的小姐?”灵狐疑惑的看了一眼踏雪,“让她进来。 “是”踏雪出去不久带来一个个子同灵狐差不多高的女孩,灵狐仔细一看‘靠!’灵狐心里骂了一声,这不是冷言廷么。“你是人妖啊?昨晚你还比我高一头啊,怎么变矮了,难道昨天你垫增高了?”还好灵狐当时没喝茶,不然一定喷出来,让这素来以淡定自居的灵狐变得如此不淡定也就冷言廷一个了,起码是目前为止。 冷言廷听灵狐问他的话,顿时满脸黑线,这是他引以为豪的缩骨功,怎么就变成人妖了,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人妖,但是他感觉到从这个女人嘴里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冷言廷很无语的走过去坐在石凳上自己倒了杯茶,他这堂堂九云阁的护法还得自己倒茶给自己喝,说出去谁会相信呢!“好了,开始吧。“灵狐起身进了屋。冷言廷刚喝了一口茶就被叫进去心里一阵气闷,真是他自己找的啊。 “给,把这本书看懂,基本就差不多了。”冷言廷扔给灵狐一本书,坐在一旁等着灵狐把书看完,他估计灵狐看完得有一会,准备睡一觉。灵狐也没管他,拿起书以惊人的速度翻阅着,一盏茶的功夫灵狐基本看了大半本,没一会一本不薄不厚的书就让灵狐看完了。“你看完了?看懂了?如果没看懂的话,这内力是无法炼成的,而且越往后越难突破。”冷言廷实在难以相信。“看懂了,可以开始了。”灵狐心想‘如果不是繁体字更难读的话,她会更早看完的。’冷言廷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记住,你主人我是一目十行的,而且过目不忘。”灵狐不忘强调冷言廷已经是她的手下了,虽说冷言廷心里不愿意,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跟她打那个赌了呢!冷言廷白了一眼,“那主人你开始吧。”灵狐没理会他,盘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屏气凝神。“练坐功时,闭目绀口,舌顶上颚,两手内外营宫穴相对,置于小腹上。调息时,一出一入,皆入鼻孔,要均匀细长。气定后,即吸气一口,以意领之自涌泉沿两大腿而上入丹田,再上入两肋,将气送入耳后高骨……”冷言廷带领着灵狐将书里的内容重复着,灵狐顺着书上的内容继续做,额头出现细汗,只觉得身上慢慢涌上一股力量,一股热量聚积小腹,一个时辰过去了,灵狐渐渐地控制住了力量,灵狐睁开眼睛,用力运功,一掌就将沉重的木椅打坏了。 “你,你也太变态了,你这初练内力,就已经赶上我小半年了,女人你到底是什么稀缺物种。按你这速度一年不就赶上我了,好歹我也练了好几年,这不合理啊。”冷言廷看灵狐练就的功力,不由惊讶道。还好这是冷言廷,换一个人早就跳起来了。其实灵狐也不太清楚自己为甚么这么快,按照书上应该已经练到第二成了。换个普通人,一成就要练三个多月,冷言廷已经算是快的了,结果来了灵狐这么一个变态的物种,着实惊人。“今天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灵狐对冷言廷说道,“知道了,放心吧。喏,这是剑谱,你也可以看看,我看你那把匕首,你用的相当不错,不过一寸短一寸险,如果遇到比你强大的长武器,匕首是不吃香的。”冷言廷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帮她。 灵狐当然清楚,昨天赢了冷言廷纯属侥幸,如果冷言廷没有跟她打那个赌,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灵狐拿过剑谱,“恩,不错,你这个手下还挺尽职的。”灵狐一说话就让冷言廷心里气到不行,得寸进尺的女人。冷言廷心里暗骂,没招啊,他对这个女人这么有耐性真是打破天际头一次。灵狐拿起剑谱“《冥诀剑谱》,名字到挺特别。”灵狐翻了两下大概的记了一下,冷言廷站在一旁看着灵狐翻着。“今天可以了,就不留你了。”灵狐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不是吧,女人,你这用完人就扔一边,太不厚道了吧。”冷言廷着实没想到灵狐这么无情。“是你跟我打赌输了要履行你的承诺,而不是我求你,所以你没有那么高的待遇。”灵狐真是一点都不会客气,她说的是实情而已,“现在你可以走了,门在那。”灵狐指了指门,冷言廷真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只好灰头土脸的走出门口“没有人情味的女人,算了,只能自己找吃的了。”冷言廷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人用完就赶出来时候,对方还是个女人,“冷言廷,你是怎么了,你竟然没杀了那个女人。”冷言廷自己小声嘀咕,“不行,下回在见到她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冷言廷想想自己的想法,不由笑了出来,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幼稚了。冷言廷走进一个酒楼,点了一桌子菜,自己一个人享用着。 “静姝,中午该用膳了。”这时芳苓进来说道。“好,这就去吧。”灵狐刚收拾好,饭菜就已经上好了,灵狐练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一顿风卷残云过后所有饭菜几乎被灵狐扫光,芳苓不由感叹这大小姐的胃口了。灵狐也不管,吃完就撤了,走到桌案前坐下,看起了《冥诀剑谱》,看来她还得有一把得心应手的武器行,但是一般打铁匠打的武器她一眼都看不上,没有一块好的材料,如何会打出一把好武器呢?灵狐不由开始愁了,她对这里的环境不了解,也不知道哪有好的材料。“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门没有关,灵狐抬头一看是萧影枫,“哥,你怎么来了。”“来看看你,顺便要告诉你一件事。”萧影枫脸色不是很好,应该不是一件好事。“什么事?是婚期已经订下了吧。”灵狐已经猜的差不多了。“恩。”萧影枫点了点头,“就定在下月中旬,具体来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萧影枫知道她并不想嫁,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改的事情了。“为什么这么早?”灵狐问。“你的婚礼定在国宴之前,等到国宴时太后去祈福就要回来了。”萧影枫回答道。灵狐点点头,没再问什么。“为什么寒王没有退婚呢?”灵狐心里想着。萧影枫没有在说什么和灵狐聊了两句便走了。 三天时间已经到了,灵狐换好衣服给芳苓留了一张纸条便溜出府了,灵狐换了一是身男装进了离殇阁。芳苓来到灵狐的屋子发现灵狐已经不在屋了,“有事出府一趟。”纸条上就简单的一句话。“真是的,怎么可以不带我呢?”芳苓撅着嘴说道。没办法,她只能留下替灵狐守着屋子了,来找灵狐的琇楹也被挡了回去。 “猎鹰,你找我来干什么?”灵狐推门进去问道。“队长,你看。”猎鹰一个响指屋里窜出四个人“队长好”四个人齐齐的喊了一声。“天哪,果然是你们!”灵狐虽然已经猜到可能是猎鹰已经找到他们,但是看到他们心里还是很激动,不愧是猎鹰,办事效率就是高。“哎呀,想死你了,队长。”火狐抱着灵狐说道。“我也想死你们了。你们怎么样?猎鹰是怎么找到你们的。”灵狐问。“猎鹰把我们暗月的标志留的到处都是,想找到他还不容易?”雪狐说道。“哎,队长,先别说我们了,你这萧府的大小姐当得怎么样啊?”雪狐永远改不了她那八卦的性格。“别提了,皇上已经下旨赐婚了。”灵狐想想就头疼,“噗~”蝮蛇刚喝一口茶就被呛出来了。“不是吧,队长,这也太倒霉了吧。”雪狐惊讶的说道,她实在难以想象灵狐结婚后的样子,况且这古代不同于现代结婚可不是开玩笑,而且还是皇上赐婚,想想都后怕。“现在想的不是队长倒霉,而是谁这么倒霉娶我们队长。”蝮蛇平复一下说道。 蝮蛇话音刚落,就感觉身边寒气直升,“糟了,他怎么秃噜嘴,说这话呢?”蝮蛇忽然感觉到生命的可贵,“那我们队长可是女中豪杰,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们队长啊,是不队长?”蝮蛇赶紧说道,结果正对上灵狐似笑非笑的样子,这让蝮蛇感到更加恐怖。完了,完了,蝮蛇内心叹道。其余人一脸看好戏的看着蝮蛇。“蝮蛇啊,最近好久没好好训练你了,这样从明天开始把一切训练的项目一一完成,火狐你负责看着,不做完不许吃饭。”灵狐淡定的喝着茶。“是,队长。”火狐可是很乐意的。“不是吧,队长。所有项目加起来近百种,而且都那么变态,这三天三夜也做不完啊。”蝮蛇听到那些训练项目都想吐,竟然还要一一完成,蝮蛇哭丧着脸看着灵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队长,有件东西给你看一下。”蝮蛇立刻起身去屋里,蝮蛇刚进去整个屋都憋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吧,队长。他一定会过来跟你邀功的。”黑豹在旁边已经想到蝮蛇要干嘛了。 灵狐笑着,也没说话,看他能拿出什么来求情。“队长,你看这是什么。”蝮蛇从背后拿出一个军用包。“我的装备。”灵狐见蝮蛇拿着自己的装备,高兴的不得了,她找了好久的啊,这里可是她的全部家当。灵狐拿过包翻了翻,枪支,装备都还在,就连口粮都还在。“行,干的不错,明天允许你吃饭,你可以吃完饭再做训练。”灵狐觉得已经很够意思了。“不是吧,队长,我找到的可是你的身价性命啊。”蝮蛇真的是要哭了,他可是把这包当命一样看着的。“对啊,所以才让你吃饭的,不然你拿来跟我无关的东西,我只会加量的,你就知足吧。”灵狐笑着说,蝮蛇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灵狐又加些什么变态手段。“猎鹰,这先放在你这,替我看管好。”灵狐将包交给了猎鹰。 八 血藤鞭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  现在距婚礼就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个时间内我们要建立一支更强大的暗月。”灵狐安静了一阵,看着屋子里的人认真地说道。其余五个人频频点头,但是也有些疑惑  “队长,为什么这么急,我们在这个世界才生活不久,这件事也可以慢慢来的,这么急是有什么事么?”火狐问到。 其余人也知道建立暗月是一定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这个想法,因为在这未知的朝代他们只能靠自己。只是这么急,建立一支强大的暗月确实不太容易。 “如果没有这个赐婚的话,确实可以慢慢来,但是这个婚姻牵扯太多的政*治*斗*争,我必须要在这斗争中保证身边的人安然无恙。虽然在丞相府没几天,但是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灵狐感觉到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必须保护好任何一个人,包括她的队友。 “只是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不仅要招募人员,还要进行训练,这训练的地方也不容易找到啊。”猎鹰说道。  “如果换一种方法来呢?”  灵狐微微的扬起嘴角,猎鹰似乎明白灵狐要干什么了,其余的人瞬间也明白了。“队长,你想动哪一个?”雪狐问道。“现在江湖实力最强大的是九云阁,九云阁阁主神秘的很,江湖上见过本尊的寥寥无几。另一个是紫砂宫,紫砂宫内尽是女子,虽然实力不弱,但是如果我们向她们动手还是会让人觉得我们专挑软柿子捏,到时在江湖上也不容易站稳脚跟。再一个就是弑羽殿,也就是我们将要动手的目标。弑羽殿一直以来为虎作伥,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已经引起江湖各个门派的不满,既然早晚是要被人端掉,不如让我们除之而后快。” 灵狐早就已经算好了,她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情, “如果弑羽殿内的人愿意跟随的就留下他们,不愿意的就放他们走。” “放他们走?如果有人不死心,放了他们岂不是祸患。” 猎鹰问道。 “不会,因为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做药引子的,他们的主子已经用了不少人去炼药,早晚都会有人反抗的,不如给他们个机会。” 灵狐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后天。我们无需用太多武力去解决。只要我们拿到弑羽殿里所有人身上蛊毒的解药,剩下的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灵狐淡淡的笑容像那妖艳又代表死亡的曼珠沙华。(依琳:每个人对曼珠沙华有不同的理解,但就个人喜欢,还是将它比作死亡之花,不知道读者们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没有。) “把弑羽殿拿下,我们既省下人力,又省财力,不错不错。”雪狐高兴的点点头。 “别高兴太早,这古代不同于现代,你们没有同他们一样深厚的内力,万事小心才行。” 灵狐相信他们的实力,可心中还是避免不了有些担忧,毕竟那李青巡武功不弱,又擅长使毒。 “后天凌晨一点我们在猎鹰这里集合,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灵狐看天色不早了,想起芳苓还自己在家呢,起身说道。 “那队长你先去回去,我们会先准备好的,放心吧。” 黑豹说道。灵狐点点头, “我走了,你们好好准备,我的作战服还在府里,这次行动结束后我就把它放在你这里。” 灵狐看着猎鹰说道。猎鹰点点头,“队长放心,你的装备我会好好保护的。”猎鹰认真的说,这装备就像他们的命一样,无法丢弃。 灵狐匆匆离开,走到街上灵狐停顿了一下,看着路边的摊位,想了想走过去买了许多芳苓爱吃的“这丫头现在一定生闷气呢,回去又要唠叨半天,还是把她嘴堵上比较好。”灵狐可是不想在被芳苓唠叨了。 灵狐从门进了院中,一身男装进了屋子,刚好芳苓刚进门,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立刻就惊了, “你是谁,怎么随便进我们小姐的房间?” “怎么这就认不出我啦?”灵狐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静,静姝。” 芳苓先是一愣,即刻又拉下脸, “哼,还知道回来啊。”  “生气了啊,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灵狐把装了一堆好吃的布袋子从桌子上抱到芳苓眼前,芳苓一看都是她爱吃的,眼睛一亮, “这就想收买我,我才不上当呢。” 芳苓嘴上这么说,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怎么?不喜欢,那我给琇楹拿过去好了。你不要,可有的是人要呢。” 灵狐见这小丫头还装上了,说着就要拿走。 “ 那不行,这可是你给我的补偿。” 芳苓见灵狐要拿走连忙抢了回来。 灵狐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枪支弹药已经不足了,还需要留着以后一定会有大用,如果用暗器的话什么更合适呢?’灵狐坐在那一动不动,眉头紧锁,静静地思考着。芳苓看着灵狐在那什么也不说,就也安静的吃着东西,眼见着手里东西都快吃没了,灵狐还是不说话。芳苓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啊呀,静姝,你怎么半天不说话啊,都憋死我了。” “我只是在想些事情,对了,芳苓你帮我把我的首饰全都拿过来,我要找一样东西。” 灵狐想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东西。 “好”芳苓跑进里屋,到梳妆台上抱了一个很大的首饰盒出来, “这么多?” 灵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首饰盒,里面竟然还都是她的首饰。“可不是么,这么多首饰都是老爷和少爷托人从很远的南域带来的呢!只是静姝你从来都不带。”芳苓撅着嘴说道。“恩,看来我是该带一带了。” 灵狐点点头说道, “等等,这个手镯!”灵狐看到一个玉镯,整个玉镯温润紧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这是上号的羊脂玉啊!只是她好像在哪见过这个玉镯呢?在哪见过呢? “这个手镯是夫人生前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了,你一直都没有舍得带,说是要等到结婚之日再带呢。”芳苓说到这,就想到赐婚这件事,看了看灵狐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又想到结婚的事情而不开心“静姝,你别不开心了。”灵狐点点头,而思绪还是围绕着这个镯子在转,到底在哪见过这个镯子呢?萧静姝的娘留下的,对,是母亲。当初她才三四岁时,有一群人闯进了家里,母亲为了保护她,把她交给了另一个人,还有一个应该就是这个手镯,只是被那个人带到军队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这个镯子,久而久之也就忘没了。没想到会再这里看见,难道这萧府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么?出现在这里也并非是偶然么?灵狐实在是想不通。 “芳苓,你知道哪有好的武器行麽?”灵狐问。“听说在城西有一家叫玄鹰阁的武器行,据说在那里打造一件武器价格可是极其昂贵的,而且打造想要的武器,材料是要自己准备的,一般材质的还不给打呢。如果谁拿着他们家的武器那可是了不起呢。”芳苓一脸羡慕的样子,“对了,静姝,你问这个干嘛?”“哦,没啥,就是替别人打听一下。”灵狐敷衍的说道。看来她得去看看了,灵狐从首饰盒里拿了一个戒指,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张纸便画了起来,芳苓看着灵狐画的东西很奇怪。灵狐画完就将图纸收好。 第二天,灵狐一大早就出了府,奔着城西玄鹰阁的方向去了。灵狐到了一看似乎有些惊讶,眼前的玄鹰阁只是一个小院子,院内是一个较为普通的楼阁,灵狐走进院中左右的探着头,不是想象中的阔气,华丽,反而是很普通,却又让人感觉舒适,好像不是一个武器行反而更像一个休闲舒适的地方。 “小姑娘,来这可是要打武器?”突然一个底气十足的男声从门前传来,灵狐顺声看过去,是一个近五十岁的人中年男子。“是,不过,我没有任何好材质可以给你。”“那你来干嘛?”那个男子问?“来问问先生你,哪有好的材质可以给你打造一件武器的呗?”灵狐走上前说道。“哦?看小姑娘年龄应该不大,竟然花大价钱来打武器。这样吧,想要一件武器也不难,就是想拿到这件武器,就要看看小姑娘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和勇气了?”中年男子打量的问道。灵狐疑惑的看着男子,没有说话。 “在城外一片树林,在林子深处,有一片血藤,通过吸食人血而生长,曾经有过无数的武林高手想要将它收为己用,结果反而将自己葬身于此,不知道小姑娘你可敢去将这血藤鞭收服了?”中年男子问道。“您都说了,武林高手都葬身其中,我只是一个小姑娘,又有何能力收了这血藤鞭。”灵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动了。“这血藤鞭除了需要功力深厚之外,最重要的是此人要与这血藤鞭有缘,只是几百年,那个人也未曾出现,今日我看见小姑娘你,也知道你并非普通人。”中年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灵狐,“你不属于这里。”“你是谁?”灵狐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睛变得深邃无比“你都知道字儿什么?”。“想知道的话,就等你活着取回血藤鞭再说吧。”那个男子说完就转身回屋了。 九建立暗月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建立暗月灵狐带着疑惑转身离开了玄鹰阁,回到府中灵狐便开始安静的练功,后天的行动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至于血藤鞭日后再说,起码要等到功力再提升一些才行。灵狐坐在床上静下心来练功,从冷言廷来教她那日开始,灵狐感觉到体内的功力增长迅速,只是近两日不知为何功力难有长进。灵狐双眉紧皱,额头不断冒出细汗“唉,该死的。”灵狐张开眼睛,长叹了一下,还是慢慢来吧。 灵狐下地穿好鞋子“小姐,相爷回来了,这是外藩进贡的柑橘,皇上亲赏的,相爷特意叫奴婢给您送来的。”这时寻梅进来端着一盘柑橘进来。“柑橘?”这个季节就有柑橘了?灵狐心里想着便走过去看了一眼,不愧是进贡给皇上的,一盘柑橘各个圆润饱满,看着诱人的很,灵狐拿过一个,拨开橘红色的皮,水灵灵的橘子,灵狐吃了一个忍不住就又吃了第二个。哎,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不太好。灵狐吃了两个,便出了门走向前院“芳苓,走,爹爹回来了,去给他请个安。”灵狐叫上院外收拾东西的芳苓,去了前院。“爹,您回来了。”灵狐进屋就看见萧天元一脸愁容的坐着,“怎么了,爹?”“没事。对了,不到两周时间,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过两日宫中便会来人叫你学习礼仪,你的婚服也会送到。”萧天元看一眼灵狐说道,见自己女儿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感到安慰,也有些奇怪。“知道了,爹。您不用担心。”灵狐和萧天元坐了一会,就回去了。“哎。”灵狐走在长廊中,想想过两日她还要跟蝮蛇他们会合,若是宫中来人岂不是耽误行动了么?“怎么,静姝,有什么烦心事么?”芳苓问道。“没什么。芳苓,过两日宫中来人,若是我不在府里,你就称我生病了,尽量拖延一阵子。最近我有些事情要忙,这府里的事儿你就替我挡着点。”灵狐把事情都交给芳苓,回到屋子便歇息了。 很快日子便到了,深夜里,灵狐一身作战服从相府偷偷跑了出去。“咚咚”灵狐轻轻的敲了敲猎鹰的房门,猎鹰打开门一看确实是灵狐,“队长,我们已经到齐了。”“好,等时间到了,就出发。”灵狐好久没和他们穿着同样的作战服出战了,心里说不出的爽啊。“火狐,最近蝮蛇的训练可有好好完成啊。”灵狐可不会忘了她给蝮蛇的‘任务’。“额,当然了,队长。”蝮蛇一脸讨好的说。“是么”灵狐看向火狐问。“谁说的,还有二十多项没完成呢?”火狐装作没看见蝮蛇的眼色,正色言辞的说道。“看来训练强度不够啊,还有力气挤眉弄眼。”灵狐笑眯眯的看着蝮蛇。蝮蛇一身的鸡皮疙瘩,“队长,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蝮蛇连忙打岔。灵狐也不多计较,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出发。”灵狐发了命令,暗月小组六人混着黑夜,消失在离殇阁中。 “好家伙,这弑羽殿的规格不小啊,难怪这李青巡如此残暴这弑羽殿还不倒。”猎鹰惊讶的说道。“看来我们赚大了。”雪狐微笑的看着前面偌大的殿宇。“蝮蛇,黑豹你们两个从后殿入,火狐,雪狐你们两个准备好炸药,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用。猎鹰,你与我从前门进入。”灵狐摸了摸袖中的银针看了眼猎鹰,猎鹰点了点头,转身从墙上翻了过去。猎鹰没有轻功,从这么高的墙跳下去却没有丝毫声音,随后灵狐轻轻一跃便飞过墙,站在了猎鹰旁边“靠,队长,你,你,你什么时候会轻功的?怎么不教教我们呀。”蝮蛇最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站在墙上惊讶的说。“放心,等这次任务完成,回去就教给你们,目前我还没能力教你们。”灵狐打算去取血藤鞭之前让他们自己练,等功力长进之后再亲自传给他们。 “好了,行动。”灵狐声音刚下,六人便分开行动。“小心,来人了。”灵狐刚听到声音,立刻躲了起来,猎鹰在灵狐不远处,片刻才听到有人声传来,灵狐向猎鹰递了一个眼色。猎鹰点了点头拿着匕首迅速将来的两个人解决掉了,灵狐见其余四人已经过去了,立刻和猎鹰潜入殿内。“主子最近不知道又在练什么邪功?又杀害了那么多兄弟。”灵狐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啊,可是我们这做手下的又能怎样?要么等着被杀,要么看着人被杀。若要是反抗,恐怕死的更惨。”另一个声音传来,灵狐听过之后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连老天都帮她呢。不管是一个组织,还是这个所谓的门派,最怕的就是人心不齐,一旦有一点的破口就会一击及破。 “这两个人,留着会有用处的。”灵狐对着后面的猎鹰说道。“恩。”猎鹰点了点头。两个人身形一闪,来到那个手下的身后,锋利的匕首抵在两人的喉咙处“转过去,想活命就老实别动。”猎鹰小声说道。“是是是,小的不动,不知道阁下是何人?”其中一个人背对着灵狐问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主子现在在何处?”灵狐按着那个人的肩,稍稍一用力那个人便吃不住力,疼的龇牙咧嘴,立刻点头说道:“主子,他在正殿练功,不过他练功时从来不允许我们在旁伺候,所以我们才出来。”“你们想不想脱离这做药引子的苦海,或许还可以给你们留条活路。”灵狐其实还真是不想多杀人。“我们是无法背叛主子的。”那个人用的是“无法”而不是“不能”,看来他们并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有所顾忌。“只要阁下能解了我们身上的蛊毒,小的愿意追随阁下。”另一个人倒是说出了实话,“没错,我们若不是被这蛊毒控制,早就不愿意继续留在这等死了。只要阁下解了我们的蛊毒,不只我们俩,这里的所有的兄弟都会追随你的。” 灵狐心里不由冷笑,这李青巡真是可悲,用这种方法来逼人为他卖命,这可不能怪她不厚道了,“好,只要你告诉我李青巡在哪?我会把解药亲自送到你们手上。”灵狐放下匕首,她知道这些人已经不会有什么小心思了。“好,我带你们去。”其中一个比较高的人,带着灵狐和猎鹰走向内殿。内殿里并没有人,高个子的人走到一面墙,轻轻推了一下,墙面上出现了一扇门,“没想到还真有密室。”猎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古代的密室啊,简直了啊,比现代那些还要精致的多。“主子就在里面,小的就不进去了。”“好,你在外面守着,若是来人了,怎么解决自己看着办。”灵狐也不多说什么,不知不觉这个人就成了她的手下,“你叫什么名字?”“小的叫严杰。”灵狐点了点头,和猎鹰走了进去。“严杰,本座不是说了么?在本座练功时不许任何人打扰?你是不想活了么?”灵狐眼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运功,并没有回头看他们。内力如此深厚!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呢?此刻从后殿潜入的黑豹和蝮蛇已经将后面的人全都绑了起来。“蝮蛇,走。队长他们应该已经进入内殿了。”黑豹将最后一个人绑好说道,蝮蛇点了点头,进入内殿。 灵狐站在李青巡后面,没说话,摸了摸手中的银针,一运功将银针打入了李青巡的后脊椎上,在李青巡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啊!”李青巡受不住疼痛,倒在地上,李青巡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倾城绝色的脸“谁派你来的?”李青巡看着灵狐问。“派?那到是没有人,我只不过是来借个地方给我们的兄弟而已,恰巧本姑娘有瞧中了你这个地方。”灵狐看着手里锋利的匕首说。“哼,你以为区区一根银针就能对付本座么?”李青巡忍着剧烈的疼痛,运功将银针逼了出去。 灵狐似乎预料到了,不屑的笑了一下,这银针打在的可是李青巡的脊椎上,就算他李青巡还站的起来,也不过是让银针上的剧毒在他体内走的更快而已。李青巡果然不负灵狐“期望”,强行运功站了起来“无名小辈竟然也想要我李青巡的命,做梦!”李青巡并没感觉有什么不适,“不过,小美人你若是从了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不杀你。”李青巡想想这漂亮的脸蛋滋味一定不错,炼成药也是上上品。若是灵狐知道李青巡内心龌蹉的想法,估计现在就拿刀剁了他,还会多留他一刻?灵狐冷笑一声,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锋利的让人心颤。 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泡妞?灵狐心里无数的鄙视。“废话少说。”猎鹰的拳已经打了出去,李青巡毕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连续躲过了猎鹰几招。猎鹰的格斗最为精湛,但是面对内功深厚的青巡却有些吃力,一定要把内力传给他们才行,灵狐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两个人。眼见李青巡的越来越弱,李青巡眼睛一转,手里闪出两只镖。“小心。”灵狐轻轻一跃,手中匕首将两只镖打飞了。真让冷言廷说中了,有时候还真的需要长武器啊。“小美人,功夫不错啊。”李青巡强撑着要倒下的身体。“哼,猎鹰是时候了。动手。”灵狐见李青巡快要撑不住了,下了命令。猎鹰一点头,两人就冲了上去。 蝮蛇和黑豹看到严杰,刚想动手谁料严杰二话不说就让开了“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帮你们看着。”严杰站看到这两个人的衣服,知道他们和进去两个人是一起的就让开了。蝮蛇和黑豹一脸的惊讶,真没想到老大这么快就把手下人就解决了。蝮蛇和黑豹进了去,看见灵狐,猎鹰正和李青巡打成一片。李青巡逐渐落到下风,感觉到支撑不了多久了,“噗”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果然是高手啊,这么久才发作。”灵狐手里的匕首在李青巡眼前转,“不过,就这么让你死了,有点太便宜你了。你说说怎么办才好呢?”李青巡看着灵狐妖艳的笑容,背后冒出一丝丝细汗,“杀了我吧。”李青巡忽然觉得死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解脱。“NO NO NO,那怎么行?猎鹰,蝮蛇,交给你俩了。”灵狐走出门,看了一眼猎鹰,蝮蛇。“黑豹,你跟我出来。”“是,队长。”。 灵狐刚走到门口,里面传来一声声惨叫。“严杰,其余五位堂主呢?”灵狐见正厅始终没有人。“五位堂主还没有回来。不知道阁下有什么吩咐。”严杰此时看灵狐的眼神更不一样,多了一份惊恐。“去将所有人带过来。”灵狐命令道。“是。”严杰立刻将所有人集合在正厅,几百人站在下面看着上面容貌惊人的女子,面面相觑“这是谁啊。”“不知道啊,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是啊,是啊。”每道声音都清晰的落入灵狐耳中。“从今天开始,这里将换新的主人,你们是走是留我绝不勉强。猎鹰,蝮蛇。”灵狐声音刚落,蝮蛇和猎鹰将被废掉了手和脚的李青巡带了上来。“希望你在我还没拔了你的舌头之前,告诉我他们的解药在哪。”灵狐捏着李青巡的下巴,让他求死也不能,另一只锋利的匕首抵着他的舌尖,手脚传来的疼痛让他不住地颤抖。李青巡何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说,我说。”李青巡的声音也在颤抖,“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方法我已经说了,可以放过我了吧。”李青巡哪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此时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如一死了之。“将他带下去,看好。若是解药有什么问题,留他还有用。”灵狐看着地上的李青巡,嫌恶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是,队长。”蝮蛇和猎鹰将李青巡带了下去。 十 轰动江湖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解药,我会给你们,是走是留由你们决定,我不会强留。”灵狐看着下面站着的数百人心里不知道盘算着什么。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没有什么亲人,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去处,反而会召到其他门派的追杀,不如留下来为新主人效力。“属下愿意留下来为您效力。”严杰第一个出来表明自己的心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绝色又狠辣的女人会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未来。“我等愿为新主子效力。”底下的人见有人出来,也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灵狐微微笑着,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好,既然你们都决定留下来,你们就当做好本分的事情。我最恨的就是背叛,你们当中若是谁敢背叛暗月宫,李青巡就是你们的下场。”灵狐说到这,心中寒意更甚。“属下誓死效忠主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底下几百人的声音响彻整个殿堂。 这时候,雪狐和火狐也已经赶到了正殿,看着眼前几百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惊讶不已,迅速走到灵狐身边,点了点头,示意炸药已经布置好了。灵狐淡淡一笑,“我要的不是你们嘴上说说,我要的是你们的行动,清楚了么?”不知不觉好像又回到了训练的时候了。“属下明白。”“好。这五个是你们的新任堂主,任何事情由他们管理,你们,也由他们管。”灵狐和他们并肩作战这么多年,这个暗月宫就当自己送给他们的礼物,这样他们六个又可以重新在一起生活了。“我呢,就是个在这里借地住的闲人。所以,他们是你们的新主人,我不是。”说到这灵狐后面的五个人愣住了。“队长!”五个刚想说什么,灵狐一抬手打住了他们,她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一起并肩作战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你们也多次把我从死亡线拉回来,这个暗月宫就当做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个大闲人给你们添麻烦好了。”灵狐冲他们眨了眨眼,哪还是刚才那个让人浑身散发着寒意的女人。 “好了,都没有什么事了,就先散了吧。”灵狐遣散了众人,和猎鹰他们到了后院。“队长,从你当我们教官开始一直到我们真正作战,都是你带着我们。这个暗月宫也是你一个人拿下来,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雪狐有些气闷,实在想不明白。“就是啊,队长。这暗月宫,你要是不管,我们要它干嘛?”猎鹰说完,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你们先别着急,先听我说啊。我呢,婚期也近了你们是知道的,嫁过去之后我出来的机会会很少,无暇顾及这边。所以把它交给你们我很放心。我又不是不要你们了,干嘛这么哀怨。就是啊,以后你们不要嫌弃我在你们这蹭吃蹭喝就好了。”灵狐拍了拍雪狐地肩膀,“对了,你们各自分工,经济运营,情报组织等,你们自己来分配。还有底下那些几百人也由你们来训练、分配。还有,这本书给你们,以我现在的功力没有办法把内力一个一个传给你们,所以你们只能靠这本书喽?”灵狐耸耸肩,也实在无奈,别说给他们传内力,就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功力增长极慢,好像达到了某种瓶颈难以冲破。“还是队长够意思”火狐拿过本子翻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勉强能看懂。“不过,队长,这暗月宫还是需要你来管,既然你不能常来,人前你也不能出现,那你就做幕后的宫主好了。”火狐这个建议到是解决了其余人的难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喂喂喂,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这么多年都是我带着你们,就不能让我清闲清闲么?”灵狐怎么说不通这些人呢。“那我们不管,反正你都带我们这么多年了,那就继续带着吧。不能我们忙来忙去,让你一个人清闲啊,那多不够意思。”蝮蛇每次说话都这么欠揍呢。灵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回蝮蛇的话我赞同。”黑豹难得说句话。“行行行,这事以后再说啊。火狐,雪狐今天你们布好的炸药先不要动,还有用处。我得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就来,解药明天一早就发给他们,你们先收拾一下,我就先撤了啊。”灵狐借机先撤了,一眨眼人就消失了。“队长也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扔下我们走啦?”蝮蛇抱怨道。“这轻功,啧啧啧,羡慕啊!不行,我们也要赶紧撵上队长才行。”猎鹰拿起书来就看。其余人也赶紧凑过去瞧了起来······ 灵狐回到屋子,换好衣服就躺在床上,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直到第二天早上,江湖各个门派传来一个让所有人为之震惊的消息,稳居江湖多年的弑羽殿竟然易了主,改成了暗月宫。也算是解决了各门派的心头之患,只是不知道这暗月宫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弑羽殿的事情轰动了整个江湖,李青巡的尸体就被吊在那高高的城楼上,百姓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一阵恶心险些吐了出来。就算官府插手也无济于事,江湖恩怨向来难以处理,更不用说这李青巡本就作恶多端,江湖上仇人那么多,这暗月宫的人连李青巡都能杀来头一定不小,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队长,这解药也解决了。人也都分配完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么?”猎鹰看着外面李青巡的尸体,又看了看灵狐问。“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那不,人已经来,走吧,下去好好招呼招呼他们。”灵狐看着窗外,正有五个人气势冲冲的走向暗月宫。猎鹰一干人等随着灵狐下了楼后便消失在正殿。灵狐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等着五个人进来。灵狐并没有派人拦着他们,五个人顺顺当当地进入正殿,只见一袭白衣的灵狐坐在椅子上。 灵狐瞥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理他们,自顾自的品着茶。显然灵狐并没有要和他们有过多的牵扯,就连作战服也没有换上。“人呢,快出来。”五个人当然不会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杀了他们的大哥。“五位可是这弑羽殿的堂主?”灵狐嫣然一笑,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五个人一时怔住,“好漂亮的小娘子啊!你可知道这杀了我们大哥的人是谁?你可是他的人?这样,你将杀我兄弟的人在哪告诉我们,我们就饶你一命,你说好不好啊?”其中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黑熊怪”满脸淫笑的说道。“您的话可当真作数?若是好汉肯饶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做什么都可以。”灵狐见‘黑熊怪’这样说忽然改变了策略,一改之前的笑容变得泪水盈盈,真是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心痒难耐啊。“当然,小美人。”‘黑熊怪’猥琐的笑着。“那太好了,各位好汉请一定要将小女子救出这苦海啊。这暗月宫的宫主极其残忍,将弑羽殿的人都杀了,又将小女子掳来,请各位好汉救救小女子吧。”灵狐声情并茂的哭诉,没有男人不心慌意乱,哪还有人顾得上真假了,这五个人还真是没脑子啊,怎么就忘了刚刚眼前这个女人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情形了呢。“你且带我们去会一会那小儿,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另一个长得还算有人样的男人,一身青衣,站出来说。“小女子这就带你们去,可是。。。”灵狐欲言又止,有些害怕的样子,让人起了保护欲。 藏在门后的猎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千年难遇的情景啊,前面这柔柔弱弱的女子真的是他们雷厉风行的队长?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不是说好队长与他们交锋然后再将他们引到后面么,这····算了,队长自有决策,他还是先观察一会再说吧。出于多年的作战经验,猎鹰老老实实地看着灵狐演戏。“你不用担心,难道我们五个人还解决不了他么?!”‘黑熊怪’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恩,小女子相信各位的能力,宫主他人就在后面的庭院当中,就由小女子带你们去,可好?”灵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五个人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就进去了,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还未见一个人影,心中感到有一丝不妙,可是回头见灵狐还在便继续走着。 到了庭院中间,还是没有人,“人呢?”五个人环视着周围,偌大的庭院空无一人。“五位堂主可真是让小女子好等啊。”此时他们身后哪还有灵狐的影子了,再一看,不知何时灵狐竟站到了房顶。显然这个女人的功夫要在之上,不然在他们身后何时消失的都不知道,该死竟然让她给骗了。“你这女人竟敢骗我们?”‘黑熊怪’极其愤怒。“小女子惶恐啊,小女子只是想请五位堂主来此做客而已,既然来了,就安安心心享受小女子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吧。”灵狐站在屋顶上,还是同样的笑容,只是那没有了之前的楚楚可怜,美目变得深邃犀利。 “你!是你杀了我们大哥。”其中一个人见到灵狐散发出的些许杀气,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五弟,莫要多废口舌了,赶紧离开,这里有埋伏。”五个人当中还是有聪明的,只不过现在才聪明起来似乎有点晚。“想走?晚了。”灵狐纵身离开,瞬间火光四起,整个庭院瞬间被淹没。五个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这用的只是一些土*炸*药而已,若是用上装备里的炸*药,怕是整个暗月宫都被夷为平地了。“看不出来啊,队长。这影后级的演技,当特工真的是屈才了。若是发展娱乐圈,前途不可限量啊。”猎鹰挑挑眉笑着说道。“是啊,队长,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啊。”雪狐想想刚刚的场景就想笑的不行。其余的人也抿嘴,憋着笑,“好了,先别笑了,派人将庭院收拾好,重新翻修一下吧。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婚礼之前我可能都来不了了。剩下的事情你们五个自行分配,我就先走了。还有要勤加练功,到时候我来检查啊。”“知道了队长,你就放心吧。”黑豹说完,灵狐就点了点头,便走了。剩下五个人将留下的人进行了分配······ 一夕之间,弑羽殿便在江湖消失了。江湖谣言四起,都在讨论这暗月宫的宫主到底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竟将弑羽殿主子李青巡和五位堂主全杀了?“言庭,可查出那暗月宫的主人到底是谁?”九云阁内幽暗的大殿之上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富有磁性而又深沉的声音传来。“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出那人到底是谁。”冷言廷跪在大殿之上回着那个男人的话,脑中不知为何闪过了萧府里那个女人的画面,不由嗤笑起自己。那个女人虽说有几分能耐,但要说一夜之间灭了弑羽殿,绝对不可能。只是他不知道,她还有五个好帮手呢。“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冷言廷领了命令退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是大皇子干的,若是这样,那他必须赶紧除掉这个暗月宫。想到这里,男人深如潭水的眼睛充满了寒意。 灵狐回到府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立刻到书房见了父亲。“爹。”灵狐见萧天元在看书,小声的喊了一声。萧天元抬头见是自己女儿,“静姝,回来了。东西置办的怎样?”一早晨,灵狐就找到萧天元说要出去买一些东西,折腾大半天才回来。“放心吧,爹。女儿置办的差不多了。”灵狐回来的路上买了不少东西,包括琇楹和芳苓的。“爹,女儿刚刚在外面看到一颗不错的老椮,就买了回来,送给您,您看看怎么样?”灵狐对于这种东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恩,的确不错。有心了。”萧天元见自己女儿这么有心,笑的合不拢嘴。“那没什么事,女儿就先回去了。女儿还给哥哥和妹妹都带了东西,还要给他们送过去。”“那你赶紧去吧。”萧天元见这样也不多说什么了。灵狐从书房出来,就回到自己的院中了。“姐姐,你回来了,琇楹等你半天了。”萧琇楹见灵狐进来了,赶紧上前。只见灵狐后面的丫鬟抱着一堆东西,还真是没少买。“小姐,你回来了。”芳苓听见声音赶紧进屋。“把东西放那就行。”那个小丫鬟放下东西就退了出去。 十一 大婚前夕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来,我给你俩带了东西。”灵狐把琇楹和芳苓叫过去,看着一堆东西两个人眼花缭乱。“来,这簪子你俩挑两个,琇楹你也给赵姨娘挑两个。再选两匹布,量好尺寸,送到云霞庄做两套衣服。”芳苓和琇楹挑了两匹不错的绸缎拿了下去,两个人乐得合不拢嘴,女孩哪有不爱美的,灵狐若不是生存在那样生死搏斗的环境里,她也会像普通的小女孩那样快快乐乐,打扮打扮自己和好朋友去逛街。可是命运无法选择,能做的就是努力去改变恶劣环境才会生活的更好。 “小姐,今日宫里会来人教您礼仪,现在那位常嬷嬷已经在前厅侯着了。您看是不是要现在过去。”踏雪见小姐回来了立刻过来问。“哦?既然是宫里的人,我们岂能怠慢了,走吧,这就过去看看。”灵狐心里实在不喜欢学什么礼仪,只是能派来教习的人想必是宫中的老人儿了,若是得罪了怕是以后心里难免会嫉恨自己。就是装装样子,也得顾全人家的面子不是。 灵狐随着踏雪到了前院,看见正厅里站着一个身形不高的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您可就是常嬷嬷,实在抱歉,静姝刚刚带着丫鬟出去采办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常嬷嬷今日就来府上,让嬷嬷久等了。”灵狐谦和的态度让常嬷嬷从新打量一下这个传闻中的相府千金小姐,果然如传闻中那样,不仅国色天姿,而且知书达理,可比那有些嚣张跋扈的小姐好得多,“哪里的话,小姐贵为相府千金,又是圣上钦赐的王妃,奴婢岂敢抱怨。”灵狐的话多少是受用的,让常嬷嬷心里埋怨少了些许。“踏雪,常嬷嬷来为什么不奉茶,难道相府平日里就这么教你们怠慢客人的么,看来真是我平日里惯坏你们了。”灵狐发现屋里连杯热茶都没有,有些气恼,真的是把这些丫鬟惯坏了惯坏了。“请小姐息怒,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疏忽,怠慢了客人,请小姐责罚。”踏雪第一次见自家小姐生气有些害怕,立刻跪下来请罚。“既然这样,罚你一个月的月俸。”踏雪一愣,这就完了?看小姐生气的样子以为小姐会狠狠的罚她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茶?”灵狐见踏雪还跪在那里,提高了音量。“是,奴婢这就去。”踏雪赶紧退了出去。“这下人疏于管教,真是叫您看笑话了,您请坐。”灵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常嬷嬷便坐下了。 “小姐不必这么客气,奴婢不过是奉旨前来教习礼仪的,不知何时开始?”常嬷嬷到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既然这样,那常嬷嬷喝了这茶后,便可开始。”灵狐心想早点开始早点完事。常嬷嬷点了点头,品了品茶,“奴婢是个粗人没喝过什么好茶,但也能品出这茶绝对不是普通茶叶,不知这是什么茶。”常嬷嬷在宫里什么茶没见过,只是这茶的香气有些不同。 “这茶叶是我们小姐亲自去挑选的,可是上好的武夷岩茶,这泡茶的水也是我们小姐亲手采的荷露,这泡起来味道自然不同。”一旁的踏雪端来这茶就一直在旁候着,听到这话满脸骄傲的说道。“就你话多。”灵狐轻声细语的哪里有责怪的意思。“是是是,小姐,是奴婢多嘴啦。”踏雪知道小姐没有责怪的意思便也打笑着。常嬷嬷到也看得出来这对主仆俩斗嘴是常事,想来这萧小姐也是平易近人。 这茶也喝了,也该进入主题了。灵狐随着常嬷嬷有模有样的学着,常嬷嬷没想到本来打算学习一周的计划大大缩短了,照这样下来明天就可以回宫了。这她着实没想到。灵狐一旦认真起来还还真没有什么能难倒她。 灵狐回到寝屋,这古代真不是谁都能待的。什么礼仪啊,真是累人。“静姝,累一天了吧。我已经放好洗澡水了,你快去洗洗吧。”芳苓见灵狐一脸的疲惫。“恩,这就过去。”灵狐起身走过去。“哎,泡个热水澡真是舒服啊。”灵狐一身的乏累瞬间就缓解不少。 今天真是没少折腾啊。灵狐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心里始终想不明白那个玄鹰阁的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这个血藤鞭,想要得到它还要花上不少时间,可是那要何时才能知道想要的答案?灵狐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起身穿上外衣出了门,走了两步,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夜空下坐着了,安静的夜让她陷在了回忆里,曾经的那个人在就已经不在了··· 这么晚了,她怎么坐在这里,也不怕受了寒。 冷言廷在房顶上看着地上萧瑟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想到她就要嫁给寒王,心里的酸楚又多了些。没想到他冷言廷也会陷入这种魔障里。灵狐后面传来些想动,“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出来吧。” “功力进步不少啊?这都能听到。”冷言廷瞬间就到了灵狐面前。“是你?”这家伙的功夫还真是了得,灵狐定睛看着他。“喂喂,你可别这么看着我 ,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冷言廷被她看得发毛。“你来干什么。”灵狐转过身又坐在台阶上,没理会冷言廷的话。 “你··· ”到嘴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知道就算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皇上赐婚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就算自己可以带她走,那整个萧家也将面临着灭顶之灾,她一定不会这么做。“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冷言廷的做法。”灵狐疑惑的看着他。“也没什么。最近江湖上突然出现一股庞大的势力,弑羽殿一夜之间被灭了门,现在各大门派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你对这些可有什么看法。”冷言廷试探着问,心里似乎期待着什么。可是得到的回答让他的期待落了空,“那些江湖上的事情,我怎会知晓?再说这些事情与我又有何干系。”灵狐平静的表情让冷言廷看不出一丝端倪。“那你的功夫又是哪来的?”冷言廷还是不死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那点功夫不过是防身用的,如果当时没有那个赌,恐怕我早就死了,不是么?”灵狐反问道。冷言廷沉默了,她说的没错,如果当时自己没有理会那个赌约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  ‘我是疯了么,怎么会想到暗月宫和她有关呢?她不过是深闺里的大小姐罢了。’冷言廷暗自嘲笑自己。 “我给你的剑谱,可有看?”冷言廷也不想揪着一个问题,立刻转移了话题。“把剑借我一下。”灵狐一直以来都在看剑谱,没有机会实践一下,赶紧趁机练一练。冷言廷也没多说什么,就把剑递给了灵狐。灵狐提起剑,变施展开来,一招一式游刃有余,剑身如蛇般灵巧迅捷。,这本剑谱本就适合女子。只是在她手里的剑更多了几分狠绝,剑风凌厉,飘忽不定。若说那本剑谱里的剑法是防身的,那灵狐所出的剑法则是杀人的。她将剑谱每个招式都稍加改变,让其变得狠厉无比,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只是防身何必把招式改变的如此狠毒?无数个疑问又重新跑到了冷言廷的脑子里,他真的是看不懂这个女人,跟他那个主人一样难捉摸。他的主人···想到这冷言廷看着眼前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容貌绝美的女子,心情无比复杂,因为将发生的一切他都无法改变。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无时无刻都在影响着他心情的女子跳进那个无法预测的深渊中。 “想什么呢?”灵狐见冷言廷愣神不说话,推了推他。“没什么,我看刚才你舞的剑法,大部分都不是我给你的那本书里的,你是在哪里学?”冷言廷看着灵狐,感觉到她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而想要查找这些秘密自己又无从下手。“不过是自己瞎研究的罢了!不过我觉得剑并不适合我,我要一件更适合我的武器,不过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什么样的武器。”灵狐心中似乎有了主意,只是这件武器并不适合女生,不过她向来不喜欢女生用的东西,太轻,又没有杀伤力。习惯在生死线上行走的人,手里拿的是可以随时要人命的东西,除了暗器,随身的武器必须要得心应手。先不管武器的外形如何,只要适合她就是件好武器。灵狐想好要什么了,“太晚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灵狐也不多说就跑回屋子里了。冷言庭又被人下了逐客令,甚是懊恼,拿起剑就离开了,挺拔高俊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夜当中。回到屋内的灵狐,点起蜡烛,提笔在纸上画着什么,没一会功夫就画好了,灵狐将画好的纸放好,立刻跑到寝屋爬上床休息。 九云阁 “这冷护法今夜是怎么了?为何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呢?”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站在醉醺醺的冷言庭旁边,看着冷言庭的样子甚为诧异。相识的这十年来,从未见过他如此消沉。借酒消愁,他冷言庭什么时候会做这样的事了?左汐柔看着冷言庭一杯一杯的往下灌,着实想不明白,难道是对哪家姑娘动心了?不会吧,认识他十年了,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动过心呢?这铁树也会开花了?想到这左汐柔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冷言庭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冷言庭疑惑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左汐柔,“左护法为何笑的如此开心?”冷言庭本就已经醉了,看着左汐柔笑自己倒也不生气,“来,一起喝”冷言庭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左汐柔。左汐柔也不客气,拿过酒杯坐了下来,“说说呗,到底什么事让你这冷护法这么伤情?”冷言庭迟迟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如此难过?从见她第一次开始,他就总会想起她。第一次见她,是受人之托要杀她,可是为了一个堵他输了;第二次见她,是还了那个赌约,她说她是人妖;第三次见她,她已经被赐婚,就要成为寒王妃。他以前从未喜欢过任何人,可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呢?左汐柔看着他痛苦的神色,知道这已经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开的玩笑了,他真的动心了,“你认真了?她是谁啊?”“未来的寒王妃” “什么?你疯了,你喜欢的可是将要嫁给主子的女人啊!你,你疯了吧!”左汐柔着实没想到那个女人就是萧府的千金。冷言庭不作声,一口一口的闷酒喝着。是啊,真是疯了,仅仅见过她三次,就已经深陷其中。冷言庭苦笑了一下。两个人不再言语,各怀心事。 也许爱上一个人本就是莫名其妙。有的人,就是陪你一辈子你都不会爱上他;可是有的人,一眼万年~ 萧府内 翌日清晨,灵狐换好衣服用过膳就回了自己的房内,等着常嬷嬷来。“芳苓,还有一周就是婚礼的正日子了,你真的想好了要做我的陪嫁丫鬟么?”灵狐还是不想芳苓就这么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她早就应该找个合适的人幸福的过一辈子,何必陪着自己趟这浑水呢?“只要你说不,我立马跟爹说,然后放你出府,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幸福的过日子。这样好不好?”“静姝,你不能就这么不要我了啊?我还不想嫁人,再说换一个丫鬟陪你,我着实不放心。”芳苓从小跟着萧静姝,突然让她走怎么会肯呢!灵狐也不多劝了。走一步算一步。这时,常嬷嬷已经到了院中,灵狐迈着莲步走到院中,“嬷嬷,昨夜休息得可好?”  “奴婢休息的甚好,多谢小姐挂念。”“既然如此,这就开始,如何?”灵狐见天气不错,早晨空气清新微凉,令人心旷神怡! 直到正午,烈日当空,早晨的清凉早已经散尽,院中的花花草草热得低下了头,“太阳出来了,我们进去再练习吧。”灵狐见芳苓的脸颊微红,常嬷嬷的额头也冒出丝丝细汗。“不必了,小姐。今天已经把剩余的都教完了,下午您就可以休息了。奴婢也要回宫了。”常嬷嬷微微福了福身。“完事了?这么快么?”灵狐以为有很多呢?“是小姐天资聪慧,已经把一周要学的内容都学完了。”常嬷嬷看着诧异的灵狐,有些好笑。“哦,这样啊,看来可以多休息一阵子了。”灵狐感觉到无比的轻松。“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小姐好好休息。” “好,那静姝就不多留了,芳苓送送嬷嬷。”灵狐对芳苓使了个眼色。“是,嬷嬷请。”芳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常嬷嬷也没有拒绝,就随着芳苓走了。灵狐见远去的背影,伸了个懒腰,回屋了。 芳苓将常嬷嬷送到了门口,“常嬷嬷,这两日来您辛苦了,这是我们小姐的一点意思,还请嬷嬷收下。”“这怎使得啊,这不过是奴婢的职责罢了。怎好收···”“嬷嬷,不要客气了,这是您应得的,您就收下吧。”芳苓将一票银子塞入常嬷嬷手中。“这,那就谢谢小姐的好意了。”常嬷嬷收下银票,笑着离开了。芳苓见人已经走远,便回去了。 ~~~~~~~~~~~~~~~~~~~~~~~~~~~~~~~~~~~~~~~~~~~~~~~~~~~~~~~~~~~~~~~~~~~~~~~~~~~~~~~~~~~~~~~~~~~~~~~~~~~~~~~~~~~~~~~~~~~~~~~~~~~~~~~~~ 由于开学,不能及时更文了!!!可能会更得很慢,不过不要着急,因为总有一天会更的!!! 十二蛰龙刀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临近婚礼,整个萧府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灵狐再次溜出府,手里拿着图纸,找到一个不错的武器行。“老板,我要在你这打造一件武器,你看看,这是图纸。”灵狐摊开图纸,上面画着一把锋利的直刀。灵狐选了很久才选择的唐刀,而唐刀又分为仪刀,障刀,横刀,陌刀四种。灵狐选择其中的横刀,因横刀刀身笔直,中正不阿,既有风开放,但是在婚服上要求又十分严格。普通百姓的婚服偏于红色,只有皇族的婚服才能用正红色,整体的婚服更注重黑色,这到与汉朝婚服颇为相似,不过却不厚重。灵狐轻轻抚着婚服,绸面光滑亮丽,手感细腻,好像一股冰凉的泉流划过指尖,“芳苓,这是什么料子?”灵狐对这种东西倒不是很懂。“婚服是皇上所赐,这裙衣乃是上好的云锦制作而成,而这红纱也是轻容纱所制。为了赶制这件婚服,用了六十四为秀女,日夜兼程而得。当年皇后也是八十一人而已。这皇上真是很看重你的,这婚服的规格仅次于当今皇后。”芳苓边帮着灵狐换衣服边说道。“皇上这不是看重我,看中的是寒王。寒王铁血沙场,战无不胜,这婚礼怎可马虎。”灵狐看着衣服上用金线绣着的六龙三风,这在苍夜是仅低于皇后的九龙四凤。皇后这皇上是用太子婚礼的规格来操办的这次婚礼。如此一来,真可看得出皇上有多看中这寒王,这是昭告天下寒王将会是未来的储君么?这么做的风险可想而知,不只寒王,就连皇上自己的处境都会变得危险异常。这么做意欲何为? “换好了。”芳苓为灵狐穿好最后的轻容纱,灵狐转过来展开宽大的袖子,“怎么样?看着可合适?”灵狐从来没穿过如此庄重的衣服,金丝银线,真是太过奢华。向来在部队里遵循着勤俭节约的灵狐,此时内心里充满着深深的罪恶感。芳苓只见眼前美者颜如玉,肌肤胜似雪,与那庄严的纁红色的婚服毫不相违。芳苓已经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此时都太俗气了。灵狐看着芳苓愣愣的不说话,又审视自己一番,没问题啊。“快,帮我换下来吧,有点热。”这婚服再不厚重也要比平常的沉重,这到婚日可怎么过。灵狐想想都头疼。芳苓轻轻地将换下的衣服挂好。 “我得去找爹爹。”灵狐说完抬腿就走,留下芳苓在屋里。芳苓将东西收拾好,便也出去了。灵狐见前厅没有人,转身去了书房。“爹,你怎么天天都在书房?可是又有什么事要忙?”灵狐见萧天元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在你婚后不久,龙楚的太子和长公主便会到了京城。这龙楚一直不安分,我们苍夜虽然国小人杰地灵,国盛昌运。龙楚一直以来对我们虎视眈眈。此次前来,又带了异域的东西送给我们苍夜。”萧天元提到这一脸愁容。“他们送的什么稀罕物?为何爹如此愁烦?”灵狐问。“礼尚往来,他们送的是来自异域的天音琴。据说是一位异域的琴师所造,送给了龙楚的长公主。在此之前,这中原的四个国家都没见过此琴。若是他们送给我们,我们也必定要回礼。他们送了如此稀奇罕见之物,那我们又该用何物当做还礼?” 听到这灵狐明白了萧天元愁什么了。若是龙楚送了天音琴,而我们苍夜贤人雅士如此多,却无人会弹,而我们的还礼不及人千分之一,到时候就会让各国耻笑了去。作为四个国中最文化昌盛的国家,怎么可以让龙楚那样崇尚武力的国家给这样羞辱了。“爹,可有那天音琴的样子?”灵狐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这个天音琴真的没有人会,那就也回他们一个任何人都没见过的东西不就好了,这样不久平了。萧天元拿出一张图,“就是这个。”灵狐接过图,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一架钢琴么,而且还是一个极其普通的钢琴,照现代各种精致,华丽的钢琴来比,简直云泥之别。“放心吧,爹。你大可告诉皇上,这件事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灵狐虽然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了,但想要从新捡起来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你~你有办法?静姝,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事情。”萧天元可不记得他女儿会这琴。“放心吧,爹。我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乐器是一通百通的东西,既然古琴都可以会,这天音琴也不妨试一试。”萧天元虽然还是不放心,但看到自己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想了想便也同意了。就算她并未学会,皇上也会加宽处理,不会为难她。 “对了,爹。还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一下。”灵狐通萧天元走到椅子前,坐下了。“什么事情?”萧天元见她一脸严肃。“爹,过几日便是大婚,我希望爹不管我是不是寒王妃,我都希望爹能保持中立,不论谁将来当上皇位,都与你没有任何牵连才好。不要因为我而参与到储君之争里来。好不好?”灵狐希望萧天元可以从中抽出身来。看着萧天元欲言又止的样子“爹,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和哥能好好地,萧府平平静静的,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持。”灵狐坚定的看着萧天元,萧天元点了点头“好,但是你要是受了委屈,不要忘了还有整个丞相府给你撑腰,就算他寒王也不好使。”灵狐听到这,心里一股暖流划过。曾几何时,也有个人给过她同样的温暖,那一年她才十六岁···“爹,不早了。我先走了。”“恩,回去吧。”灵狐拿着图纸,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从萧天元那里出来,灵狐就一直看着图纸,满脑子都在想当年她学的钢琴曲,回忆的差不多,就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芳苓,明天你去找一个京城里最好的琴师来,就说我要打造一把琴。”灵狐画好之后看了一眼芳苓。“好。”芳苓见灵狐画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心生好奇“静姝,你画的什么?”“一件乐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灵狐没多说,抬眼又看见挂着的婚服,“芳苓,我以前没有给自己准备嫁衣么?我记得女子都是从小就开始为自己缝制嫁衣的啊?”“静姝你本来是有一件自己的嫁衣的,而且是你一针一线缝制的。不过在得知皇上将你赐婚给寒王时,将它一把火给烧了。你说 既然不能嫁给自己多爱之人,那这嫁衣留着也没什用。”芳苓可惜的说。还有这样的事,有趣。“你的女红可是京城里独一无二的买那件嫁衣可谓是精品中的精品,就让你那么轻易的给烧了。”芳苓这话说完,灵狐就不淡定了,女红?她向来最不会的就是针线活,别说针线,就连面料她也分不明白。这萧大小姐会什么不行,偏偏女红出名。这要是哪天谁让她绣点什么,可怎么好?灵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芳苓以为她在心疼,“你也不要心疼,来日方长,你可以再缝制一件啊。”“咳咳,还是算了吧。”灵狐可不想碰那些玩意。 一周后,灵狐按时到了武器行,打铁匠一见到她,立马把刀拿给了她。灵狐查视一番,不错,和想象的一样。“恩,好刀,辛苦您了。”灵狐说完便掏出钱,递给老板。“恩,足够了。不知道姑娘可想好给这刀取何名字了?”打铁匠倒觉得好刀自当有好名字。灵狐看着刀,倒是让她想起了一句诗“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就叫蛰龙好了。”“好诗,好名字。”打铁匠赞道,不过他怎么还是觉得像男人用的呢!算了,也许就是这小姑娘送给心上人的呢! 只是他没想到,就是眼前的女子,在不久的将来搅得四国天翻地覆,也是这把刀,让人闻之颤栗··· ~~~~~~~~~~~~~~~~~~~~~~~~~~~~~~~~~~~~~~~~~~~~~~~~~~~~~~~~~~~~~~~~~~~~~~~~~~~~~~~~~~~~~~~~~~~~~~~~~~~~~~~~~~~~~~~~~~~~~~~~~~~~~~~~~ 有些匆忙!~~~~不好勿怪~~~~ 十三夤缘攀附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回到府里,坐在椅子上拿着蛰龙刀左右观赏,果真是不错啊。灵狐正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寒光慑人的刀时外面传来踏雪的声音“小姐,相爷叫您到前厅去一趟。”踏雪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说道。 “爹找我?什么事?”灵狐放下手中的刀问。“这,相爷没有说。”“行,你去告诉爹,我马上就过去。”灵狐想了想便差踏雪下去了。“是。”踏雪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灵狐进到内屋将刀放好,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去了前厅。“爹,什么事这么急?”灵狐见萧天元在厅内踱步,似乎有些急躁。“静姝,你来了,过来坐。”萧天元叫过灵狐,随着也坐了下来。 “之前天音琴的事情皇上已经应允了。”这件事已经被压下来一周了,皇上见实在没有人了,不得不同意这件事由灵狐来解决。“哦,好。”灵狐多少有些理解,这件事牵扯着一个国家的颜面,怎么会轻易交给一个女人来解决。 “静姝,你真的有把握么?前些日子我听说你找了乐师打了件乐器?”萧天元难免有些担心。“放心吧,爹。这件事既然圣上已经应允了,那剩下的就放心交给我吧。”萧天元点了点头 ,既然皇上都同意了,他能说什么。 “还有,过一会你二叔就要到了。恐怕你已经不记得了,告诉你,以免失了礼数。”萧天元差点忘了这件事。“二叔?”灵狐来相府这么久从未听过有人提过。“二叔他是做什么的?为何从未听你和哥提过?” “你二叔之前是莼川县县令,不过前两年被人给罢了官。”萧天元不咸不淡的态度让灵狐更是疑惑,“莼川到京城路途遥远,来往也颇为艰难。从你满月过后,便也没了来往。你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灵狐点了点头,心中却甚是疑惑。按道理来讲,自己的弟弟被罢了官,为甚态度如此冷淡?既然爹爹不说,那她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萧天元看了一眼疑惑的灵狐“他与我并不是一个母亲,而是父亲的妾室所生。”听到这里,灵狐就明白了,难怪! 京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小商小贩们吆喝着自己的商品。人群当中走着一对父女,父亲一身的粗布麻衣,身形瘦小,旁边跟着一个身着淡黄纱裙,容貌姣好的女孩,芳龄二八。 “叶茹,马上就要到你大伯得府邸了。你大伯乃是当朝丞相,到了相府不比自己家,且要谨慎行事。”身形瘦小的中年男子正是萧天元同父异母的弟弟萧天成,“记住,一定要乖巧,让你大伯父看好你,我们父女俩的计划才能得以实施。” “放心吧,父亲。女儿都记住了。”说到这萧叶茹还未尽成熟的脸上出现了不符年龄的阴毒。一旁的萧天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尖尖的脸上写满了算计,让人看着着实不舒服。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没多久,两个人就到了相府。气势如虹的朱红色的大门,门里矗立着高高的影壁,壁上雕刻着梅兰竹菊这花中四君子。 二人刚到门口,就被府里的何管家带进了府里。萧天成环视着周围,一个相府起码比他曾经住的县令府至少要大十倍。两个人毕竟在小地方呆久了,哪里见过这么大府邸。待两人进入二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透的莲池,正值七月,满池莲花并蒂而开。走过拱桥,进入长长的回廊,淡淡的木头清香。 两个人随着何管家进入第一个月洞门,走了不久便停住了。抬头一望,黑色的金丝楠木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题着四个大字”厚禄恒昌”。 “二位,稍等一下,老奴先去通禀一下。”何管家将两个人带进正厅后,自己进了偏厅,好像相爷和小姐还在谈事。 “相爷,小姐,人已经到了。”何管家拱了拱手,说道。“知道了。”萧天元回复了一下2,何管家便退下了。 “你二叔已经到了,我们出去吧。”萧天元说完两个人就出了偏厅。萧天元看见眼前一身粗布麻衣的萧天成,不禁皱了皱眉。他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只是这萧天成与他多年没见,一见面就穿得如此寒酸。说好听的是来参加女儿的婚礼,说难听的就是卖穷来了。有什么事大可以直接说,这算什么?萧家向来是大户人家,就算庶子,也不会穷酸到如此,若是传了出去,怎么看待萧府,怎么看待他萧天元。 “大哥,天成拜见大哥。”萧天元行了一个拜首礼。萧天元看了一眼,没有拦着的意思,待他拜完,萧天元才缓缓开口“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萧天成慢慢的站了起来。 “快来,见过你大伯。”说罢萧天成叫过身后的女子。容貌算的上清秀吧。“叶茹见过大伯父,大伯父万安。”萧叶茹行了一个不大体面地礼。萧天元点了点头。 “爹,这就是二叔么?”灵狐上前问道,“静姝,见过二叔。自静姝长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过二叔。”萧天成只见眼前的萧静姝,一身水蓝色的轻容纱,一双纤细的素手叠放在身前,双眉修长如画,眼睛闪烁如星,相比之下萧叶茹没有丝毫的存在感。“这可就是静姝?没想到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萧天成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心下却又合计起来,没想到这萧静姝长得竟如此漂亮,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萧叶茹。相比之下,自己的女儿根本没有可比性,看来得从新计划一下了。 “只听闻过堂姐的才气,没想到堂姐竟是如此美丽。”萧叶茹笑吟吟的看着灵狐。“哪里的话。妹妹也是个标志人儿啊。”灵狐心中一阵恶寒,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虚伪了。萧叶茹看着灵狐如此热情,眼中一闪而逝的嫉妒恰巧落在灵狐的眼里。 对于这对父女,灵狐着实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哼,灵狐心里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父女能掀出多大浪。 寒暄过后,灵狐带着萧叶茹进了偏厅,正厅就留下萧天元和萧天成。 “妹妹,来尝尝这是刚泡的上好的龙井。”刚坐不久,灵狐就让丫鬟端上来一壶茶,“怎样?味道可好。”灵狐见萧叶茹喝了一口,问。萧叶茹点点头“好喝。”其实萧叶茹哪里分辨得出什么茶好不好,父亲当了县令没多久,就被罢了官,她哪喝过什么好茶。 灵狐了然一笑,那个茶不过是普通的茶叶罢了。“妹妹如果喜欢,待妹妹走时,我便送妹妹一些可好?”灵狐的话说完,萧叶茹微微地怔了一下,回去?她来了。可就没打算回去。萧叶茹心中暗想,凭什么?凭什么她萧静姝要什么有什么,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早晚有一天,她萧静姝有的,她都要抢过来。 萧静姝看着她发呆,那眼里的一抹阴狠如何逃得了灵狐的眼睛,灵狐心中便有了数,不过这萧府可不是你们随意动的地方。 正厅里,“二弟,最近过得可好?”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算好吧。”萧天元看了一眼萧天元,我好不好你看不出来么?“那就好。”萧天元就蹦出这么一句话,让萧天元准备好的词都没了用处。老狐狸!萧天元心中暗骂。 “大哥,我···”萧天成顿了一顿,继而说到“我因得罪了权贵,被罢了官。生活亦不如从前了,内人不久前便撒手人寰了,叶茹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小弟希望大哥能收留叶茹,就算做个丫鬟,也比和我一起受苦的好啊。”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得罪权贵?当真他什么都不知道么?萧天元微微一笑,萧天成以为有戏,连忙说道“大哥,您看?” “爹,我与妹妹聊的甚是投缘,不如就留下她吧。”方才的谈话毫无遗漏的落在了灵狐的耳朵里。萧天元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见女儿对自己淡淡一笑,明白她一切自有分寸,点了点头“既然静姝都说了,那就这样吧。只是···”“爹,虽然妹妹不是萧家的嫡系,单页不能权当丫鬟使,去干那些粗重的活,不如同芳苓一样就留在女儿身边,陪女儿聊聊天解解闷。”灵狐没等萧天元说完就拽着萧天元的胳膊,看似撒娇一样。萧天元本来有些为难,听完灵狐的话,便也打消了疑虑。 另两个人,听完便一愣,没想到这萧静姝真让萧叶茹当丫鬟,虽说贴身丫鬟地位高,又轻松,但这不是父女俩想要的。这萧静姝和萧天元一样,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萧天成心中想到。 确实啊,有其父必有其女~ “不过,这没几日我便要嫁到寒王府,那妹妹该怎么办?”灵狐故作为难,“难道要妹妹做我的陪嫁是女,嫁去寒王府不成?”提到“陪嫁”二字,眼前的父女俩眼睛一亮,果然如此,这是要借着自己攀上寒王的高枝啊。灵狐心里不禁嘲笑起来。”只要能陪着姐姐,叶茹做什么都可以。”好一个情真意切的姐妹情啊。 “那怎么行?那岂不是误了妹妹的终身。”灵狐牵着萧叶茹的手,“算了,先不提这件事了,待日后再做决定,妹妹奔波几日,必定是累了,先去好好休息一番才是。”灵狐没给萧叶茹开口的机会,便把这件事掩了过去。 萧叶茹也不再说什么,随着下人回了厢房。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做丫鬟?萧静姝,先让你得意一阵,日后我必将属于我的夺回来!萧叶茹心中愤恨的想。只是这萧府里,有什么是属于她萧叶茹的呢?嫉妒,真是令人心寒的一样东西。 夜幕已经降临,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灵狐回到自己的院内,没什么事干,拿着蛰龙刀来练手。夜色中,蛰龙刀刀身寒光凛凛。灵狐连贯的动作,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狠厉的刀风划过,把身后的垂杨柳被震得抖了三抖。过了许久,灵狐才停下来,挥汗如雨,湿了衣襟。 “静姝,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这时芳苓跑过来,“看这衣服都湿透了,快随我进屋换见衣裳。”灵狐看得出来芳苓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已经怀疑了。刚刚那一阵,芳苓就在不远处看着。“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换就好。”灵狐到这相府开始就从未让芳苓换过里面的亵衣,怕她见到自己后背的疤痕而起疑。 “静姝,从你上次回来,就不让我靠近你,帮你更衣,可是嫌我碍了手脚。”刚刚芳苓在院中,她见到那个眼中充满狠厉的人,怎么也不像以前那个温柔娴熟的大小姐。一个人可以失忆,为何连性情也变了。芳苓心中起疑,想帮她换衣服,无非就是想证明一件事罢了。’“芳苓,为什么会这么想?”灵狐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罢了,你来帮我换吧。”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了,大不了就此离开相府好了。灵狐知道芳苓其实一直都在怀疑自己。 芳苓上前帮灵狐换衣服,换下最后一层衣服时,竟然没有想象中质疑的声音出现。灵狐回过头,却发现芳苓一脸笑意,眼里没有了丝毫的怀疑? 灵狐甚是疑惑。怎么回事?难道那个萧静姝也有那个疤痕?灵狐换好衣服,转过身“芳苓,你去把握酿的梅子酒取来,今夜我俩彻夜长谈。”“好的,静姝。我这就去取。”芳苓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小姐还是以前的小姐,都是自己想多了。小姐对自己那么好,自己竟然怀疑她。想到这芳苓一脸内疚。 灵狐支走芳苓后,将换好的衣服又解开了,透过镜子一看,下了灵狐一跳。伸手一摸,果真没有了,那个疤痕竟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淡粉色的胎记。怎么会这样?之前洗浴时竟然没发现。难怪芳苓没有丝毫惊讶,这下好了,真像怕是永远也解不清了。灵狐慢吞吞的穿好衣服,那个胎记,轮廓清晰,好像是一朵花,是一朵什么花呢?灵狐一时想不起来。 “静姝,酒来了。”这时芳苓端着一坛酒回来了。“放在院子里吧,今夜夜色不错,就在庭院里吧。灵狐带着芳苓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将桌面上倒放着的酒杯正了过来,芳苓将坛子里的酒折到了壶里,递给灵狐。 ~~~~~~~~~~~~~~~~~~~~~~~~~~~~~~~~~~~~~~~~~~~~~~~~~~~~~~~~~~~~~~~~~~~~~~~~~~~~~~~~~~~~~~~~~~~~~~~~~~~~~~~~~~~~~~~~~~~~~~~~~~~~~~~~~~~~~~~~~~~~~~~~~~~~~~~~~~今天就到这里,有人跟我催男主还没出来。其实中间他已经出来一小下下了,嘻嘻~~~不要着急,尽量在下一章让男主出来,不多说啦,又要上学了~~~ 十四 无眠之夜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将壶拿过来,斟满了酒。“给。”灵狐把其中一个酒杯递给芳苓。芳苓笑着接过灵狐手里的酒杯,她最爱喝萧静姝酿的梅子酒,恰巧灵狐也会。 灵狐细细地端详着手中光滑、细腻的白玉酒杯。恩,好东西。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灵狐微微喝了一小口,香醇的味道让灵狐心满意足。芳苓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姐姐,你果然没睡。”身后传来琇楹的声音。 “琇楹,这么晚了,还没睡?”灵狐见琇楹来了,就招呼她过来,“来,坐下吧。” 说罢,伸手拿起另一只酒杯,倒了些酒递给琇楹,琇楹拿过酒杯小喝一口。“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灵狐看了她一眼,“有心事?” 琇楹抿了抿嘴,“姐姐,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同你说才好。”琇楹一脸的认真,看着灵狐,“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姐姐已经将那萧叶茹留在了府里,甚至将她留在身边。刚刚用过晚膳后,从娘那里出来时,与她打了一个照面。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我看得出来,那萧叶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觉得,姐姐还是多些小心才好,万不要让那萧叶茹蒙骗了。” 灵狐定睛看着琇楹,感情这小丫头是替自己着急呢啊!这么晚跑来院原来是为了自己,想到这灵狐淡淡一笑。 “静姝,你还笑。我觉得琇楹说的没错,那萧叶茹还想当陪嫁丫鬟,真当我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她那长相。”芳苓说到这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灵狐,“跟我们静姝真是没得比啊。” 若说芳苓看人透彻,情有可原。不然也不会在萧府众多丫鬟当中,成了萧静姝最信赖的丫鬟。只是这琇楹竟也看得出来,那萧叶茹演技也没有很拙劣啊。 “琇楹,你今年有十五了吧。没想到年纪不大,看人还挺准的。”灵狐这话一出,芳苓和琇楹就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琇楹没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我瞎担心了,像姐姐你这种玲珑剔透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那萧叶茹是什么人呢?” “琇楹,你有没有想过学一些更多的东西,例如经商?”灵狐抬眼看了一眼琇楹,看见琇楹一脸惊讶。 “这,姐姐,经商自古都是男儿之事,我身为女儿家如何做得来?”怎么说萧琇楹也是受了不少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虽说现在民风开放,但是也改变不了琇楹骨子里的古板思想。 “女子又如何?女子本就不输于男儿。”灵狐知道琇楹这一个活在深府中的小女孩很难立刻做决定,但她也知道琇楹的能力绝对不仅于此,好好培养前途无量啊。“琇楹,想不想让你的娘亲过得好,让你自己过得好?”灵狐定睛的看着琇楹。 琇楹坚定的点点头“姐姐,你问我为何如此会看人?这么多年如果不懂得看人脸色活着,我和娘活的就更难了。”琇楹的话让灵狐心里一酸。不论什么时代,都是如此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有些人生来却活在人下。 “琇楹,想让身边人过得更好,自己就要变得更强。如果你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不能靠别人,靠的只能是自己。懂了么?”灵狐看着琇楹,“琇楹,你且好好想一想。是选择一辈子都活在人下,还是让你自己将来有选择的权利。不要告诉我什么男女之别,男人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男人做不到的我们更能做到。先不要急着回答我,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权利,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罢了。” 琇楹沉默了,她想改变现状,她想让母亲过得更好。姐姐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要靠自己来改变。“那我该怎么做?姐姐。”琇楹拽着灵狐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 “想通了?”灵狐微微一笑,她知道琇楹是有野心的,她也有这个能力。“我有个朋友,有一家酒楼,哦对了,你应该也知道,就是上回我们一起去的那家酒楼,离殇阁。我会让你去那里学习一番,如果做的好,我会以我的名义给你开一间酒楼,让你亲自来管理,怎么样?” “姐姐,听说最近那家酒楼生意很是红火,几乎快要垄断了半个京城的酒楼生意了,我去那里,怕做不好啊。”琇楹当然知道离殇阁是个绝佳的机会,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怎么做得好。 “让你去学习,就是因为你做不好。什么都做好了,还要你学习干什么。就这样,明天我就带你去。”灵狐到是没给琇楹后退的机会。 “明,明天。这么快!”琇楹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快了,还有几天我就不会在府里了,到时候我就无暇顾及你了。”灵狐又倒了一杯酒。沁人心脾的酒香本应该让人心情无比愉悦,可偏偏有人要打破这种氛围。 灵狐眼睛微微一抬,透过余光扫了一下院门口,一抹淡黄色身影一晃而过。‘呵,看吧。今晚就让你看个够,怕是往后可没你的好日子过了,萧叶茹。’灵狐轻轻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冷冷的目光又重新回到酒杯上,一抬头,将酒一饮而尽。 皇宫内 “儿臣见过父皇。”昏暗的大殿内,一个高俊挺拔的身姿跪在宽敞的大殿上。“老三啊,你来了。快起来。”大殿上坐在桌案前的皇上放下奏折抬眼看了一眼殿下的岑君寒。一旁的徐公公,领会了皇上的眼色,立刻搬了一个凳子让岑君寒坐下了。 “不知这么晚了,父皇叫儿臣来有何事?”岑君寒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借着幽暗的灯光,岑君寒棱角分明的脸,透着让人心生畏惧的寒冷。 “老三啊,朕知道,虽然你应了这婚事,但是朕知道你心里并不愿意。不过萧天元作为一朝丞相,为官清正,他的女儿萧静姝更是才名远扬,将来会是个贤内助,也只有她的身份才会更好的帮助你。你明白么?”此时的皇上退去一身的威严,只是一个父亲在与自己的儿子谈心,“朕,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水儿,是朕无能,没有保护好她。朕答应过她一定要照顾好你。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在提到水儿的那一刻,皇上的眼睛里更多了些柔情。 “儿臣都明白。父皇您也不必担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岑君寒见到此时的父皇,再冰冷的心也难不被触动,原本冰冷声音也有些许的温度。“如若没有什么事,儿臣就告退了。父皇您也早些休息才是。” 皇上点了点头,岑君寒退出了房间。“哎。”皇上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他应该还想着那个女人吧,只是那个女人无论才华还是身世都不是君寒的良人啊。 “圣上,寒王殿下也长大了,很多事由他自己决定就好,圣上就不要过于担心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徐公公站在一旁劝道。 皇上点点头,离开桌案,由侍女更衣,便去就寝了。殿外,岑君寒放慢了脚步,抬头看着黑得毫无杂色的天空,繁星点点。“母后,儿臣好累。在那里你过得好么?可有想念儿臣呢?放心吧,儿臣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想到这里,岑君寒目光再次变得冰冷,直直的看向不远处的坤宁宫,就是那个女人,那个人前高贵端庄的皇后,让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毁掉的人。他要将成家上上下下全部都来为他的母后来陪葬,包括那个所谓谦逊儒雅的大哥,岑景云··· 西厢房 萧叶茹在灵狐的院子门口待了一阵,便离开了,走到西厢房。见房间还亮着,就推门进去了。“爹,还没睡?” “叶茹,你来了啊。”萧天成似乎猜到萧叶茹会来,“坐吧” “爹,按这种情况发展,原来的计划是行不通了。总不能真的在这当一辈子的丫鬟吧。”萧叶茹想想今天白天的一切,她就恨不得撕碎萧静姝。从她进入萧府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自尊就被不断的践踏着。总有一天,萧静姝有的,她萧叶茹也要有,甚至更多。 “那叶茹,你可有更好的办法?”萧天成也知道,按照原来的计划是不行了。 “爹,一个已经有了婚约的准新娘婚前竟然跟别的男人做了苟且之事,你说这算不算欺君罔上之罪呢?那可是要杀头的。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整个萧府都面临着灭顶之灾,到那时他萧天元就算再不愿意,都要亲手把我送上寒王妃之位了。”萧叶茹阴鸷的笑容,让人不免心惊。 “女儿,你想的太简单了。就算没有萧静姝,还有那个萧琇楹呢。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啊。”萧天元似乎不太同意。 “那若是一个庶出的女儿想要取代嫡姐的地位,而不择手段陷害自己的姐姐。你觉得萧天元会放过这样伤害自己女儿的人,帮助她登上王妃之位呢。”萧叶茹看向萧天成问道。 “好啊,好啊。不愧是我萧天成的女儿,到那时,他萧天元还不任我宰割了!哈哈”两个人笑着,仿佛计划意境成功了一般··· 灵狐的院内,三个人真是没少喝,琇楹和芳苓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灵狐将两个人扶回屋里,自己独自坐在外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好像永远都不会醉一样。同样望着漆黑的天空,脑子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两个黑白分明的身影,都被黑夜和星空笼罩着,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寒冷。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十五诡计不断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翌日清晨,灵狐从内卧出来,见芳苓和琇楹睡得还香,也没叫醒两个人,便唤来寻梅“你去熬一些醒酒汤来,顺便打一些热水来。”“是”灵狐吩咐完,寻梅便退了出去。灵狐也出了门,一身酒气得好好洗洗才是。 此时偏院内,萧叶茹已经早早就起来了,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前去找灵狐。萧叶茹刚抬头,就感觉不远处似乎有人闪过,萧叶茹缓了缓神跟了上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人是府里的一个小厮,一身灰白色的麻衣,鬼鬼祟祟的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转身进了一个屋子。萧叶茹快走了两步,走到窗下,透过缝隙向里面看。只见屋里只有简易的桌椅,除此就没有什么装饰的物品,随后小斯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萧叶茹倒是没看清。眼看小斯就要出来了,萧叶茹立刻躲了起来,直到人走远了,萧叶茹才出来,看了一眼上了锁的门,不由冷笑一下,转身离开了··· 待灵狐回来时,琇楹和芳苓已经醒了,汤也喝光了。“醒了啊。赶紧都回去好好梳洗一下。下午琇楹你便随我出去。”灵狐看了琇楹和芳苓一眼,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还有芳苓,你要快些准备,萧叶茹马上就要过来了。” “啊,好,好。我这就去。”芳苓一听萧叶茹,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脑子立马就清醒了,连忙跑了出去,琇楹也跟着出去了。寻梅将屋子收拾了一番,就退了出去。 不多时,门口多了一抹浅黄的身影,说实话萧叶茹远处看去还真是挺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可惜了,就是太过于心机了。“叶茹,来了啊。快坐。”灵狐起身拉过萧叶茹让她坐下了。“芳苓还得一阵才能过来,你且休息一下。” 萧叶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脑子里满是早上的事情,显然没有注意到灵狐的话有几分意思。她想,弄明白那小斯偷偷摸摸的干什么,或许可以帮到自己。 “昨夜睡得可好?”灵狐坐在一旁寒暄道。 “很是安稳,有劳姐姐挂念了。”萧叶茹偏过头看向灵狐,嵌着标志性的笑容。 “小姐。”没过多久芳苓就过来了,“芳苓见过小姐。”芳苓已经换了一身更符合丫鬟身份的衣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灵狐抬眼扫了一下,“过来吧,叶茹也已经来了。往后叶茹就跟在你身边,不懂的事情你要好好教她,不可怠慢知道么?”灵狐知道昨夜萧叶茹已经看明白芳苓和琇楹与自己的关系了,强装主仆关系也没有必要了。 “知道了,小姐。”芳苓转身看到萧叶茹“既然这样,那以后我就直接叫你叶茹可行?” “当然是好,那叶茹往后便叫您姐姐吧。还有很多事情叶茹还不是很懂,还望姐姐能多关照才是。”萧叶茹满脸的笑容下,想撕了两个人的心都有,敢情这萧静姝真拿自己当丫鬟了么? “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忙自己的事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打扰我。”灵狐将两个人打发走了,芳苓知道自己的小姐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自己的任务呢就是看好萧叶茹,没有多说什么话,就退下了。一旁的萧叶茹见此也不好留下,也随着芳苓退下了。 灵狐也不多耽误功夫,进屋里换了一身男装,从窗户溜了出去。身形一闪,进了琇楹的房间。“啊,你你你谁啊,干嘛近我的房间。”此时琇 楹刚进屋子就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那,着实吓得不轻。 “给,把这身衣服换上,这就跟我出去”灵狐转过身来,也不搭理一脸惊讶的琇楹,因为她见过芳苓这样,就已经习惯了。 “姐,姐姐。是你啊,吓死我了。”琇楹一见是姐姐,便松了一口气。“这,是男装么?”琇楹拿起衣服仔细看了看。 “嗯,快去换吧。这样出去比较方便。”灵狐看琇楹和芳苓的身形差不多,就把芳苓的衣服拿来了。 “哎,好。这就去。”琇楹仔细瞧着衣服,往屋里走,“好好玩啊。”看着琇楹满心欢喜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 两个人换好了便立刻从后院门出去了。 到了离殇阁问口,琇楹到有些胆怯,“别怕,走吧。从现在开始,你要做好你自己,别想太多。”灵狐带着琇楹直接去找猎鹰了。 “猎鹰,我给你带人来了。这是我妹妹琇楹。”灵狐推门进去,看猎鹰坐在那悠哉的鼓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后你带着她,在你的酒楼里好好学习,一定要倾尽所有来教知道么?” “队。”猎鹰刚要喊对长,就被灵狐瞪了回去,“对于这件事,我还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她一个女孩子。。。”猎鹰扫了一眼身后的琇楹,琇楹清澈的眼睛扫视着这个屋子,貌似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什么。 “放心吧,我妹妹很聪明,不用你多费心的。”灵狐对猎鹰使了个眼色,回头拉过琇楹“来,他就是这里的老板。以后你就跟着他好好学。” “你好,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也跟他们都叫我猎鹰就好。”猎鹰看着琇楹,很直接的打了照招呼。 “你好,我叫琇楹。”琇楹脸颊微红,声音有些细小勉强能听到。猎鹰看她这个样子,不觉笑了一下,感觉这个女孩蛮可爱的。 灵狐看了两个人一眼,心里偷笑一下,没准自己还能促成一段好姻缘呢!这猎鹰万年铁树,也该开花了! “好了,琇楹,你就在这吧。我先走了。”灵狐和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灵狐在路上看到了一个不错的首饰摊位,挑了半天挑中一个极其简易的戒指。 此时,萧府的后院内,萧叶茹被芳苓指使的东奔西跑,根本没有时间去查那件事情。看来只能晚上去了。这时灵狐已经回来了,留在屋子里忙活自己的事情,没有管芳苓那边,由她自己折腾吧。 灵狐在屋里,对买来的戒指不断打磨着,芳苓进来几次都看她在捣鼓这个戒指,并没看出什么门道。一直到深夜,灵狐才算完工,灵狐将戒指带在手上,表面看上去与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当灵狐将戒指上的小小的花朵轻轻转动一下,戒指上的花瓣变得锋利无比,在烛光下泛着青白的寒光,好像随时会夺走人的生命一般。 厢房内,萧叶茹看此时已经没人了,连忙偷溜出房间,跑进早上看见的那个偏院内。萧叶茹见房门锁着,费了很大劲才将锁砸开。萧叶茹借着月色,绕过桌椅走到暗阁前,将盒子拿了出来。里面都是一些极其昂贵的首饰,这小斯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首饰,这些首饰怕是够普通老百姓过一辈子的了。萧叶茹将东西搁好,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连多日,萧叶茹都极其勤快,灵狐并没有给她什么活干。反倒是萧叶茹自己什么活都抢着干,甚至连芳苓的活也都揽了过去。在所有人眼里现在的萧叶茹是自家小姐眼前的大红人,似乎都可以与芳苓平齐了,任谁也不敢欺负她。灵狐也只是冷眼旁观,爱怎么忙活就怎么忙活吧。 “静姝,没想到这萧叶茹还真有两下子,没几日,便让萧府上下都以为她的了你的宠爱,对她甚是恭敬。”芳苓坐在灵狐一旁,看着萧叶茹远去的身影,淡淡的说道。 “她的目的不止于此。”灵狐心不在焉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这可是废了她不少心血啊。 “那静姝,我们就任由她在府里···” 芳苓话并没有说完。 “先让她再舒坦一阵吧。走,找琇楹去。”灵狐拉着芳苓就出了门。 此时萧叶茹,又走到那个房间外,见那个小斯刚出来,这回小斯将整个盒子都拿了出来了。萧叶茹一路跟着他,眼见人就要从侧门出去了,连忙叫住他:“站住。” “你。你是谁?”那小斯紧张到结巴,还真是不常干坏事,这就害怕了?萧叶茹微笑的看着那个小斯。“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萧叶茹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还是你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话一说完,小斯将盒子抱得更紧了,“才没有,你到底是谁,在这瞎管闲事?” “哼,我是谁?看来我的名气还不够大,那就告诉你,我就是大小姐身边的红人儿,萧叶茹。你说此时我若叫人来,检查一下你手里的盒子,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萧叶茹的话让小斯更加紧张,眼里闪过一丝不善。 “你想杀人灭口?”萧叶茹不是没有看到小斯眼里闪过的杀意,“那我还是劝你打消这样的念头的好。就目前我还是大小姐眼前最得宠的丫鬟,我要是有什么事,你觉得你逃得掉么?不过,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倒是可以跟我说,也许我还可以帮你。” “这位姐姐,求您千万不要告发小的,不然小的就真的完了。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那小斯听了萧叶茹的话,好像找到一丝希望。 “好,你告诉我,你手里是什么,拿着这些东西去干什么?”萧叶茹问。 “小的,前些日子去了一家新的赌馆,结果手气不佳,欠了一笔钱。这里是小的得到的一些首饰,准备拿去抵债的。”小斯说道。 “如果只是你得的一些首饰,干嘛偷偷摸摸的。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帮不了你。”萧叶茹看着那一盒首饰问。 “这,这是夫人生前用过的首饰,小的见这些首饰没人管理,就偷偷拿了几个。求求您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只要你不说,小的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小斯极度紧张 “新开的赌馆?”萧叶茹对这个到是好奇的很。 “对,叫黑孚堂。”那名小斯一脸谄媚,“姐姐可是要去” “我去那干什么?不过你可认识那里的人?”萧叶茹正愁最近没什么进展,真是老天都帮助她啊。 “当然认识,不然怎么会让我拖着到现在才还钱么?”小斯好奇的看着,“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你先去忙。对了,你叫什么?”萧叶茹想了想回去得好好计划一下。 “小的叫齐二。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那小的就先走了。”说罢,两人就各自做各自的去了。 最近萧叶茹安分了不少,灵狐到是觉得有些蹊跷了,看来萧叶茹是有些坐不住了,还以为她能翻出多大花呢,这么快就要行动了?灵狐似有似无的笑了一下··· 十六作法自毙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萧叶茹在桌案前不断徘徊,最终打定主意坐下拿起笔写了一封信。写好之后找到齐二,“齐二,你随我来,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办一下。”“姐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齐二尖瘦的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总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很阴沉。 “我需要你将这封信亲自交给黑孚堂的主人。”萧叶茹拿出一封信交给齐二,“定不可让外人看到,待事情办好少不了你的好处的。”说着拿出一个较为名贵的手镯放在了齐二的手里。 齐二见有利可图,眼睛一亮,“姐姐放心,齐二一定办到。”对于齐二这种人,有钱就可以,无心关乎是非,就算他知道萧叶茹做什么对萧府不利的事也不在乎,只要自己有钱可以去赌,就什么都可以。 齐二拿了信,便从侧门溜了出去。没多久便到了黑孚堂,齐二进去找到领堂的耳语一阵,领堂进去没多久就出来,带着齐二进到后面庭院的房间内,“堂主,人带到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屋内传来沉稳的男声。“是。”领堂拱了拱手退了出去。齐二独自站在门口,稍稍探头望了望里面,见出来的是一个个头很高的男子,年纪还不过二十岁左右,小麦肤色,眼神犀利无比。齐二不禁被眼前男子身上散发的气息所震慑。他怎么也没想到,黑孚堂的主人将如此年轻。 在齐二打量那男子时,那男子也在看着他,“就是你找我?”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入齐二的耳中。 “是是是。”齐二连连点头,“我有为朋友想要认识认识堂主您,这是他给您的信,还请您亲自打开一看。”说着齐二上前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那男子拿过信封一看,皱了一下眉,,抬眼看了一下齐二,“你是相府的人?”话说完齐二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是的。”齐二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回去吧。这信我看过后会给你回复的。”“好的,小的就先走了。”齐二拱了拱手出去了。 “哎···真累啊”刚刚还一脸严肃的男子见齐二退出房间后,瞬间摊在椅子上,总是要在人前扮演着一个高冷的堂主真是太累了。不过这信···是相府的啊,可是队长怎么会如此随意的让人给自己送信呢。坐在椅子上的黑豹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字体”恩,不是队长的字,还没有名字。”黑豹翻了翻信纸的正反面,都没有找到署名。信上也只有简单几行字,只是有意要与自己结交,说有什么事要见面商讨。一封信看得黑豹稀里糊涂的,不过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写这封信没有善意,此事还要同队长说一声才好。 想着,黑豹起身坐在桌案前写了一张条,放在了信鸽身上,放出院子··· 寒王府 “皇兄,你的大婚之日马上就要到了,怎么感觉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啊?到底是不是你结婚?”寒王府内,一座高大的亭子内,两个高俊挺拔的男子坐在亭子内的石凳上,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冰蓝色锦袍,头上半束着玉冠,显然还没有到弱冠的年龄,当今皇上的第七子岑景林。另一个不用说,正是这场赐婚的主角之一,岑君寒了。岑景林不只生得俊美,性格要比岑君寒阳光得多,相比之下,岑景林更是京城里大户小姐明暗相争的如意郎君。 “婚礼之事,已经交给礼部和钦天监全权负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朝廷养他们还有什么用?”岑君寒没有温度的声音真的是快将人冻死了。 “可怜的三皇嫂啊,摊上这样一个丈夫!”岑景林内心叹息着,偷偷看了一眼岑君寒。他这三皇兄,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无情,不然也不会都封了亲王,连一房侍妾都没有,虽说自己也还没有,但毕竟自己还没有封亲王,也没有自己的府邸啊。没娶妻妾也是正常的。 “马上就要中秋了,龙楚太子的人马也就要到了。想来这个中秋怕是不能消停了。”岑景林俊容露出些许不耐烦,他最不喜欢这种表里不一的场合。 “皇兄,这次龙楚给我们苍夜出了个难题,听说父皇已经全权交给了我那个未来的三嫂解决。你说她真的会那个天音琴吗?”岑景林还是真挺这个三皇嫂操心的。 “能不能解决到时候不久知晓了,就算没能解决父皇也不会为难她,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岑君寒嘴上说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棋盘,“到是近年来龙楚蠢蠢欲动,多次进犯我苍夜边疆,虽说面上看都是一些马匪,但其中藏了多少探子我们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苍夜和其余三个国家素来交好,多年未动兵戈,短期内了两国是不会交战。时间久了,就说不准了。”岑君寒漫不经心的摩擦这手里毫无杂质的黑色云子,思绪在棋和岑景林的对话之间转换着。 岑景林听过岑君寒的话,脸色变得很沉重,战争一旦爆发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百姓遭殃···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琇楹才从离殇阁回来,“姐姐,我回来了。”琇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灵狐。“回来了,感觉怎么样?”灵狐看着一身男装的琇楹问道。 “很好,感觉学了很多东西,比那些书本上毫无实际意义的内容强太多了!”琇楹手舞足蹈的样子显然很开心很满足,“不过,姐姐,你是怎么认识离殇阁的老板的?” “无意间认识的,老朋友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也来京城了,上回跟你们去离殇阁我才知道。”灵狐想了想不禁笑了一下,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来到这陌生的异空里啊,“好了,赶紧去换身衣服,赵姨娘应该等你很久了。” “哦,对啊,去了这么久,娘应该等急了。”琇楹说着跑进里屋去换了衣服,换好出来看着灵狐指了指门外“那姐姐,我先回去了。”灵狐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琇楹就跑了出去。 直到夜深,芳苓等人也都睡下了,灵狐立刻换好夜行衣,从后墙纵身一跃混着黑夜,消失在萧府内。灵狐的轻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短短一会便到了黑孚堂。灵狐推门进了去“大晚上的,找我来干什么?”灵狐看到黑豹正坐在桌子旁擦拭着匕首,“队长,你来了,快坐,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急?”灵狐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黑豹,黑豹没有说话,将手里的信递给了灵狐,灵狐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还以为她能有什么能耐呢,这回坐不住了?” “队长,是谁啊?”黑豹看灵狐问道。 “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既然人家已经相中你了,那就找个时间聊一聊好了。”灵狐把信有放回黑豹手里,黑豹扫了眼手里的信“我知道怎么做了,队长。” 灵狐笑了一下,“最近暗月宫怎么样了?”灵狐已经很多天没有去看他们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现在我们各自的任务已经分配完了,经济链条也稳定运行了起来。很快暗月就会壮大起来,出现在江湖各大门派的视野里。”黑豹有些激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古代将他们的暗月小组壮大,想到这黑豹感到有些好笑,不自觉笑了起来,察觉到灵狐的目光就立刻收起笑容。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有事再通知我,不过像这种小事你们自己随意就好,解决完告诉我一声就行。这里通讯不想现代那样方便,有些事若是都等我来做决定很可能就会错过最佳时机。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的能力,等情报网彻底建立起来,你们更要自己做决断。”灵狐走到门口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黑豹说道。 “明白了,队长。”黑豹清楚灵狐所说的重要性,自然也知道以后该怎么做。灵狐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灵狐回到自己的屋内,换下衣服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困意。辗转反侧,最后灵狐还是起身走到桌案点起油灯,坐在椅子上,拿过首饰盒取出里面的镯子,左看右看,让她无比思念小时候母亲教自己弹钢琴的日子,可是那天,一群人无端的闯进自己的家中,生生的毁了这美好的一切,弱小的她躲在角落手里攥着母亲给她的手镯亲眼看着那些人将自己的母亲杀死。最后是父亲的战友陈老爸将她带走,将她带进了那个强大而神秘的组织。 父母的离开使她从小就变得冷酷,心狠,让她成了最强的特工,除了陈老爸只有萧天元和萧影枫让她再一次感觉到亲情的温暖,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对萧府不利,也算是对真正的萧静姝做一些补偿。 “萧叶茹,该叫你知道什么叫作法自毙了。”灵狐转动着手里的戒指,戒指上的花瓣再次变得锋利无比,深邃的眼眸透着让人心颤的杀意。 此时的萧叶茹还沉浸在自己计划里的喜悦当中,真是感觉自己聪明无比,殊不知自己的阴谋已经落在了别人的计划里了。 ~~~~~~~~~~~~~~~~~~~~~~~~~~~~~~~~~~~~~~~~~~~~~~~~~~~~~~~~~~~~~~~~~~~~~~~~~~~~~~~~~~~~~~更了一章,真是不容易啊!!!! 十七 解决麻烦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随着萧静姝大婚之日越来越近,整个萧府也越发的忙碌。现在整个萧府都已经忙的不亦乐乎,而灵狐却悠哉的躺在在庭院阴凉下的躺椅上看着书。 “静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看书,一点也不知道急呢?到底是不是你的婚礼?”这时忙得晕头转向的芳苓,进院看灵狐还悠闲地看书有些着急了。 “安啦,那么多人都在忙,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萧府岂不是白养他们了?”萧静姝看着一脸焦急的芳苓感觉到有些好笑,拍了拍芳苓说道。 芳苓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出去忙了。芳苓刚出去,一只鸽子落在了窗棂上,灵狐放下书起身走过去,拿下信鸽身上的信条“一切已妥。”灵狐看到信条上的字迹,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是黑豹的字,灵灵狐将鸽子放走了,处理好信条,又回到躺椅上。 前一天黑豹应了萧叶茹的要求,与她见了面。本以为萧叶茹会有什么大计划,结果不过是一些下三滥的见不得人的手段罢了,不过到是看得出来这个小县来的女孩心还是够狠的,若是对萧静姝可能会有用,可惜碰到了灵狐,那就只能怪她运气不好了。对于萧叶茹的一切计划,灵狐只给黑豹回了四个字“以牙还牙”。黑豹怎会不明白自己队长的意思呢。 “姐姐。”灵狐刚躺下没多久萧叶茹就进来了。“叶茹来了啊。”灵狐起身,“找我来有什么事么?” “姐姐,这不过两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么?我想着姐姐你要不要去上街走走,看看姐姐还有什么想买的。提前置办好。”萧叶茹甜甜的笑容,不知道的人真的会被她的表象骗住。 “我看啊,是你在府里呆闷了想借机出去玩才是真的吧。”灵狐看着萧叶茹的笑容,着实像一个姐姐宠爱妹妹的笑容,这让萧叶茹觉得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哎呀,姐姐,你不就不要取笑叶茹了嘛。”萧叶茹低着头,扭捏的说道。 “好了,好了,依你就是了。从你来府上也没好好带你逛逛这京城,趁我嫁人之前,确实应该好好带你走走才是,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灵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拽起萧叶茹“走吧。” 萧叶茹眼见自己的计划得以实行,连连点头,随着灵狐出去了。街上,灵狐随意的走走看看,萧叶茹时不时的回头望着,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似乎有些底了,那两个人正是黑豹当时指派给她的人。“姐姐,我有点肚子疼,你先休息一下,叶茹去去就回。”萧叶茹一脸焦急的看着灵狐。 “那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灵狐关切的看着萧叶茹,萧叶茹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人群中。身后的两个人,接收到萧叶茹的信号随后走到灵狐身边,此时萧叶茹躲在暗处等着一出好戏。 灵狐转身看到黑豹的两个手下朝自己过来,微微颔首,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走到灵狐面前,灵狐故作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小娘子长得这般水灵,要不要陪大爷好好玩玩,恩?”青天白日下,如此浪荡之举,竟然没人站出来阻止,周围的人一见这两人穿着黑孚堂的衣服,便不敢上前。像黑孚堂这种大型的赌博之地,聚集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任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同样这也是萧叶茹找到黑孚堂的原因之一。如果这个人不是灵狐而是萧静姝,如果黑孚堂的主人不是黑豹,恐怕真正的萧静姝还真难逃魔掌。 眼见两人的手就要碰到灵狐的脸时,躲在暗处准备等待一出好戏的萧叶茹,不知被谁用手绢捂住了抠鼻,没几下便晕了过去,没了意识。那人将萧叶茹扛在肩上,对这灵狐那边的两个人吹了个口哨,便消失了。 那两个人立刻收起刚刚猥琐的样子,严肃的拱了拱手“属下多有冒犯,请宫主赐罪。” 灵狐摆了摆手“你们做的很好,何罪之有?”灵狐笑着说道,“走吧,不要多耽误时间了。”三人迅速来到黑孚堂,见萧叶茹被仍在地上。 “队长,你看怎么解决?”黑豹目光瞟了一下地上的灵狐问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灵狐对于萧叶茹这种人向来不会心软,萧叶茹想怎么算计萧静姝,那她自己就要承受她自己准备的一切。 “你们将她悄悄送回萧府,切忌不得让人看见。”灵狐对着刚刚在街上的两个下属说道。 “是。”这两个人在暗月宫时可是亲眼看见灵狐是怎么将他们之前的主子杀了的,如此狠厉,让他们想想都心颤。而刚刚两个人还在街上‘调戏’宫主,虽然是只是演戏,那也难保宫主会一时生气,杀了自己,得到灵狐的命令立刻逃离了现场,将萧叶茹带走了。 “他们好像很怕我?我做了什么恐怖的事了么?”灵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过什么让人如此害怕的事。 黑豹揉了揉太阳穴,这该怎么说呢。“队长,你忘了你是怎么在他们面前将人家以前的主子抽筋断骨,最后有将人挂在外面挑衅其他五位堂主了么?”黑豹好笑的看着灵狐,”况且刚刚在街上还演了那么一出,他们准是怕你怪罪他们。” “可我是有原则的人啊,我又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再说当时你们五个也在场的啊,怎么不怕你们呢?不行,等有时间我得经常去暗月宫走走,改变一下我的形象才行。”灵狐撇撇嘴,“对了,萧叶茹要你准备的东西呢?给我拿来吧,我要回去了。” 黑豹点点头,走进卧室,拿了一个小瓷瓶过来,“这是从火狐的红漪楼那拿的,药性很强的,不要多了。” 灵狐看着手里的药,“你说火狐干什么不行,偏要开青楼。不过青楼也确实是一个获得情报的好场所,那我就先走了。还有,你们有没有勤练功,没偷懒吧。” “怎么会,队长,上次你给我们的那本书,我们已经练的差不多了。”看黑豹信誓旦旦的样子,灵狐放心了不少,“我走了,拜拜。”话刚撂,人就消失在庭院。“队长这功力增长的速度真是变态啊。”黑豹 灵狐回到府里,坐在屋里里,命人找来齐二,在来的路上齐二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这大小姐突然找自己,不会是知道自己偷夫人的东西了吧。“小姐,人带到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现在院子里只剩灵狐和齐二。 “你不用紧张,坐。”灵狐柔和的声音让齐二放心不少,齐二缓缓走到座位坐下了。“不用拘谨,本小姐找你来就是随便聊聊,天热,桌上有茶。”灵狐示意齐二可以喝桌子上的茶,齐二正因为紧张,拿起茶就喝了一口。 “听说,最近你与叶茹走的很近。”灵狐这话一出,齐二刚放下来的心又悬取来了,手里的茶也险些洒了出来,这大小姐不会知道了什么吧。“你不用紧张,我也只是替也如操心。我这马上就要嫁去王府了,合计着给叶茹找个婆家总不能耽误了她才是。最近看你们走的密切,就寻思来问问你的意思,你对我家叶茹可满意?”灵狐放下手里的茶,关切的问。 “这···”齐二没想到大小姐找他来竟是为了这事,有些心动了,按他齐二的条件和样子,能找到萧叶茹这样的女子,那真算是祖上烧高香了,但同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萧叶茹会怎么想。 “你不用担心,叶茹那边我早就问过了,她若不同意怎么会让我来问你呢?”灵狐这话一说,齐二眼睛就亮了,激动地将整杯茶一饮而尽。 “奴才,谢大小姐成全。”齐二跪下说道。“那你快去找她吧,她应该等你很久了。”灵狐见时间差不多了,说道。 “是,是。”齐二连忙走了出去。萧叶茹,相比你为我准备的那几个乞丐,我已经够仁慈了,灵狐冷然一笑。 此时齐二已经到了萧静姝的房间,正准备将好事告诉她,结果发现萧叶茹睡着了。齐二忽然感觉浑身燥热,本来天就很热,衣服很快就湿透了。齐二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身体,齐二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刚刚喝的茶有问题。齐二向来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现在在药物的控制下,齐二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思想了,径直走到萧叶茹床前,整个身体覆在萧叶茹的身上······ 接近傍晚,萧琇楹从离殇阁回来,“姐姐,我回来了,你干嘛呢?”萧琇楹见灵狐坐在树荫下的椅子上发呆,问道。 “没干什么,望风景。”灵狐的笑容让琇楹有些看不懂,“看那火红的落日美么?” 琇楹顺着灵狐看得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太阳下山的位置,没有耀眼的光芒,太阳就像一个红色的圆盘。“好美。” “可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灵狐感叹着站了起来,“走吧,马上就会有一出好戏上演了,去看戏。”琇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灵狐拽走了。 “静姝,静姝,西厢房那边出事了。都快去看看吧。”这时什么也不知道的芳苓跑进来了。 “知道了,我这不已经准备过去了么?”灵狐说着就往西厢房那边走,正好看见萧天元和萧影枫。“哥,你游学回来了?”灵狐应经很久没见到萧影枫了。 “当然,我妹妹就要结婚了,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回来呢?”萧影枫好看的嘴角轻轻的上扬,宠溺的看着灵狐,真是实力宠妹啊。 “爹,那我们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灵狐想起正事来了。萧天元等人迅速来到西厢房,只见萧天成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棍子坐在地上,齐二倒在血泊里显然已经没气了。而萧叶茹衣着凌乱的坐在床上抽泣着,任谁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萧天元深厚的声音传来,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清醒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天成“大哥,这个无耻之徒,他玷污了叶茹,大哥,你可要为叶茹做主啊。她可是你的亲侄女啊。”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萧天元看萧天成是说不明白了,指着旁边的一个丫鬟说。 “奴婢,刚刚在前院一直在忙活小姐的婚礼,发现一直没有见到过叶茹姐姐,就前来找她,结果发现叶茹姐,她,她和齐二睡在了一起。”那个丫鬟停顿了一下,“奴婢就想退出房间的,谁知道叶茹姐醒了,叶茹姐突然大喊出声,天成叔闻声就闯进来了。看到这情形二话不说,就将齐二给打死了。”丫鬟颤颤地把话说完。 “你,是你。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干的。我好心约你去上街,结果你却这样对我。”萧叶茹此时还不忘倒打一耙,虽然这件事确实是灵狐做的,不过也只是用萧叶茹的办法还了回去,如果换做真正萧静姝,怕是此时哭的就不是她萧叶茹了。 “来人将齐二尸体拉下去,扔到乱葬岗。”萧天元根本没把萧叶茹的话当回事,“好好收拾一下,立刻来前厅。” 所有人退了出去,留下萧天成和萧叶茹。“叶茹,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萧天成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 “萧静姝,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搞得鬼。”萧叶茹咬牙切齿,攥着拳,指甲深深的嵌在肉里,终有一日她要报这个仇“爹,去前厅。” 二人来到前厅,萧天元坐在正位,深沉的看着两个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相爷,您要为叶茹做主啊,叶茹和姐姐一同上街采办,本来好好地,不知道被什么人弄晕了,醒来就···”说着,萧叶茹就哭了出来。 “你是说你是在街上让人掳走的,可是为什么醒来会在你自己的屋子里。”萧影枫打断了萧叶茹的话,这萧叶茹的话明摆着有意针对他的妹妹,这他怎么会允许。“况且按底下丫鬟们的话来说,你和齐二本就来往密切,说你们没有私情有谁会信呢?这丫鬟和奴才们在府里发生这种事情,是死罪,要浸猪笼的。现在齐二已经死无对证,你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你们根本就是想杀人灭口”萧影枫不慢不快的语速,让每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自己的房间的啊,当时我已经晕过去了。”萧叶茹这时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就算自己是受害者,萧府上下也不会替自己说话的。况且这件事原本是自己算计萧静姝的,如果调查下去难免查不到自己和黑孚堂还有齐二之间的联系,一时间萧叶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了,马上就是静姝的大婚之日了,本相不想再让这些事情扰乱了婚礼流程,也不想在静姝嫁去之前见了血,所以这等丑事本相也定会压制下去,不过这京城你们是不能在待下去了。本相马上命人,送你们出城。”萧天元借着此事解决了萧天成这一个麻烦,他们的目的萧天元一清二楚,凡是对他的儿女不利,对相府不利的,他通通不会手软。 萧天成着实没想到他萧天元这么心狠,更没想到他们父女俩会落到如此地步。“来人,送他们出府。”萧天元话音一落,萧叶茹瘫倒在地,不是这样的,这一定不是真的,萧叶茹还是不甘心,可这又有什么办法。进来两个人,将萧天成父女两人架了出去。 两个人在街上走了没多久,就被一群人拦住了,仔细一看是黑孚堂的人“怎么,没付钱就想走,我们主子可是等好久了。” “事情都没办成,竟然还想要钱。”萧叶茹满心仇恨无处发泄,竟然又让人上门要钱。 “事情没办成,是你愚蠢,与我们黑孚堂无关。但是黑孚堂可是答应了你的条件的,不给钱就拿命来抵吧。”说着那些人上前就要动手。 “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没钱啊。”萧天成求饶道。 “没钱?没钱还敢惹我们黑孚堂的人,你是不怕死还是觉得我们黑孚堂好糊弄。”为首的人压根就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动手。” 那群人没有要萧天成父女命的意思,萧天成上前拦住了那群人,让萧叶茹赶紧走,萧叶茹见实在不行便逃走了,留下萧天成一个人扛着几个人的揍,没一会那群人就走了,留下萧天成自生自灭,是死是活就看命了。 萧叶茹一路跑,泪水已经模糊了脸。实在没力气了,坐在台阶上,抬头一看“红漪楼”,随即进了去。楼上火狐看到萧叶茹,轻轻走过来问“姑娘。如此匆忙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姑娘该来的?” “这位姐姐,请你收留我吧,我已经无路可走了,请姐姐救叶茹一命吧。”萧叶茹哭的梨花带雨,任谁都会心疼。只是火狐一听叶茹两个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就是黑豹对她说的那个要害队长的那名女子喽? “你先起来,梦烟,你带她梳洗一番。“火狐命人将萧叶茹带走了。火狐立刻给灵狐写了一封信,告诉了灵狐萧叶茹此时在她这里。灵狐看过之后,沉思一下,随即回复“留下”两个字。灵狐知道萧叶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留在身边看着。萧叶茹你还真是倒霉,怎么偏偏跑到红漪楼呢,这次真不是我不放过你啊。 没多久,萧叶茹出来“你叫叶茹是么?你想好了真的要留在这里?”火狐问道。 “恩,是。”萧叶茹坚定的点了点头。留在这她就有机会报仇。 “我们这里的姑娘向来凭自己意愿来做事,卖艺或是卖身,由你自己决定。”火狐定睛看着她。 “我愿意卖身。”萧叶茹想着反正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干净的黄花闺女了,既然要报仇就没有什么舍不出来,如果选择卖身她就会有更多的机会,不是么? “好,既然选择,就不能后悔了。”火狐说道,萧叶茹点了点头。 火狐回到自己的房间,叫来梦烟。“你日后多关注一下那个刚来的那个姑娘,任何事情都要跟我报备一下。”火狐想看看萧叶茹倒地想干什么··· 十八 大婚之日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解决了萧天成父女两个小麻烦,又有一个大麻烦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啊,明日就是大婚了,对于这素未谋面的寒王,要说一点也不担心,那也不可能。灵狐鼓捣着手里的叶子,想想算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寒王府内,岑君寒也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兵书,心里满是国家大事,一边的独影看着自家主子心里也是干着急,这明日就是婚礼了,怎么一点也不见自家主子着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出去帮管家去布置院子去了。 次日,天还没亮灵狐就已经被拽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群丫鬟婆子忙前忙后有些乱,后来赵姨娘赶来,带着琇楹前后有调理的指挥着,很快所有人都稳定下来等着赵姨娘指派任务。“静姝啊,这结婚是女儿家一生中的大事啊,姨娘没什么能送你的,也就只有这个了。”说着赵姨娘拿出一个桃红色的绣包递给灵狐,“这是姨娘前一阵去庙里求来的符,希望它能护你平安。毕竟王府不同于家里,到了那里你要懂得保护自己。”赵姨娘语重心长的说着。 “谢谢姨娘,静姝非常喜欢。”灵狐心里感到一丝温暖,感动的说道。 “对了,你娘给你留下来的手镯,可有戴着?”赵姨娘突然想起夫人生前留下的那个镯子,问道。 “已经戴上了,放心吧姨娘。”灵狐当然要戴着它,说不定它就是这次异世之旅的关键呢。 “那就好,那就好。”见灵狐戴着,赵姨娘就放心了,“时辰到了,我们该去见过相爷了。” 灵狐点了点头,随着丫鬟们去了前厅,此时萧天元和萧影枫已经坐在前厅了,萧天元见自己的女儿,此时穿着耀眼的婚服朝自己走来,心里说不清的酸楚,‘曦儿,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啊,你看到了么,她马上就要嫁人了。我这做父亲的,心里还真是舍不得,若是此时你若还在,那该多好。’心里想着,萧天元的圆圈控制不住的红了。 “父亲,这么多年您含辛茹苦将静姝带大,女儿无以为报。”说着灵狐跪在地上,双手叠放举过头顶,深深的拜了下去。 萧天元立刻上前扶起灵狐,“静姝,你嫁过去之后,父亲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护你周全,你要照顾好自己。”萧天元怎么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嫁去寒王啊。 “放心吧,爹。静姝会照顾好自己的。”灵狐看着萧天元,看着眼前疼爱女儿的父亲,不禁有些羡慕真正的萧静姝,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这样的幸福。 吉时已到,萧天元亲自为灵狐盖上红头巾,在萧天元的护送下上了花轿,萧影枫则上了婚轿一旁的大马,一路护送自己的妹妹至寒王府。途中,灵狐做在轿子里,是不是撩开帘子看到萧影枫,“哥,以后父亲就留给你一人照顾喽,这个真不是我这做妹妹的不够意思啊。”说着灵狐冲萧影枫笑了一下,“还有,你也赶快给我找个嫂嫂啊。” “哎,我这做哥哥的竟然让妹妹抢在了前头,还真是有些丢面子啊。”萧影枫打趣道,“静姝长大了,嫁人以后就不用缠着哥哥了。”说到这,萧影枫心中有些失落,想起小时候,静姝天天缠在自己身边左一句右一句“哥哥”的叫着,转眼间就长成大姑娘要嫁人了。 寒王府,岑君寒祭祀完祖先,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门迎接自己的王妃。“七皇兄,你说我们的三皇嫂长得漂不漂亮?”坐在正厅的人中有一个身着贵气华丽,面容甜美的女孩问向旁边的岑景林。 “这,不知道,应该会很漂亮吧,据说当年的丞相夫人的美貌就文明京城的,想必这丞相府的大小姐自然不会差。”岑景林摸着下巴,思考着。 “好想看看三皇嫂长什么样子。”说话的女孩,忽闪着大眼睛,心里已经打定鬼主意。 外面的百姓已经围在外面,看着岑君寒迎接这寒王妃。整个寒王府,敲锣打鼓,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热闹。没多久,众人就看见寒王穿着华贵的新郎服,骑着高头大马回来,身后随着的八抬大轿里面就是寒王妃。到了王府门口,岑君寒下了马,踢了轿门,红绸的另一端落在了灵狐的手里。 在红盖头下的灵狐,安静的照着喜娘的安排一步一步做完,最后才进行拜堂。从天未亮开始一直在忙,所有流程结束时,天已经黑了。灵狐坐在床上,实在无聊,一天没进食了,心情着实不太好。“除了芳苓,其余人都退下吧。” 四周的丫鬟婆子,互相看了一眼,虽说不合规矩,但这王妃的语气也不敢说什么,慢吞吞的退下去。“芳苓,来,帮我把头饰拿下去,太沉了。”灵狐掀开红盖头,揉着额头说。 “静姝,这怎么行,再等一会就好了啊。”芳苓虽然已经习惯了灵狐的随意,但这皇室的婚姻可不能随随便便的。 “没事的,我这额头都被压肿了,拿下来放松放松,快。”灵狐催促芳苓,这古代婚礼真不是人结的,又累又饿,一会还有一场仗要打呢。芳苓拧不过灵狐,只能将头饰一个一个摘下来,直到最后一个钗子拿下来,灵狐才感觉到轻松,灵狐晃了晃头,“我的脖子啊,终于能动了。” “芳苓,父亲·为我准备的嫁妆可是都带进了王府?”灵狐今早将那把蛰龙刀放进了装嫁妆的箱子里,得空还要将它取出来。 “放心吧,嫁妆这种重要的东西当然一个不落的抬进王府了。”芳苓将所有拿下来的首饰放好,重新为灵狐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好最后一个发簪看着镜子里的灵狐问道,“怎么样,满意么?” “当然了,你手那么巧。”灵狐转过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芳苓,其实你那日晚上在庭院看见我在武那把刀了,对么?”灵狐看着芳苓眼睛问道。 芳苓顿了一顿,没想到灵狐竟然问她这个,迟疑的点了点头。“既然你怀疑,那你为什么不问,我是怎么会那套刀法呢?” “我···”芳苓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我是怀疑过,从静姝你醒来,便失去记忆,性格也是大变,再看到你在院里练的刀法,我怎么也无法将你和以前的小姐联系在一起,直到我再次看到你后背上的那块胎记,才敢真正的确定你就是萧府的大小姐萧静姝。至于你是怎么会那套刀法的已经不重要了。” 若是你知道我确实不是你的小姐,你一定会很伤心吧。灵活看着芳苓,心里想着。“我背后的那块胎记,看着和普通的胎记不太一样啊。” “听相爷说,静姝你和夫人都有形似的胎记,只是夫人过世早,你从未见过。具体的····”芳苓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听见门外的收入能够引,制止了芳苓继续说下去。芳苓刚停下来片刻就听门响了,芳苓立刻站好,心脏咚咚的跳着,偷偷看了灵狐一眼,生怕自己小姐随性惯了,一不小心惹怒了寒王把小命丢了。 灵狐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岑君寒一身正红色的婚衣,毫无表情的走进来,径直走到灵狐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灵狐挡得严严实实,芳苓担心的看了灵狐一眼便忙退下了,此时屋里就剩下灵狐和岑君寒两人。 岑君寒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眼前的灵狐,灵狐也打量着岑君寒。灵狐倒是没想到这寒王还人模狗样的,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坊间谣言那样变态啊。 岑君寒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有说话。灵狐准备打破这沉静的氛围,刚想说话就听门外隐隐约约有声音,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灵狐又转过头看了看岑君寒。 岑君寒起身走到门口,一打开门便闪进来几个人影,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在地上了。“哎呦,你们压到本公主了,快起来。”被一群丫鬟压在最底下的岑景月大声喊道。 “你们在干什么?”岑君寒皱着眉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群人,面色不太好看。地上的人赶忙起来,“月儿,你!真是胡闹,快起来。”这时外面跑进来的岑景林看见自己的妹妹倒在地上,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岑景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偷偷瞄了一眼黑着脸的岑君寒。 “月儿,看来是平日里太过宠你了,竟然这般胡闹。”岑君寒看着一脸狼狈的岑景月责备道。虽说是责备,但丝毫感觉不到岑君寒的怒气,看得出来岑君寒平日里很宠爱这个妹妹,灵狐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三皇兄,你别生气嘛。我听宫里的老人说这闹洞房是驱邪避灾的,我这不也是为了三皇兄你好嘛。”岑景月撅着嘴,上前讨好地看着岑君寒。 “是啊,皇兄,月儿是为了你好,别生气。”岑景林也赶忙打圆场。 “公主既然是好意,王爷又怎会怪罪公主呢?王爷您说是么?”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灵狐开口道。屋里的人顺着声音看去,身着正红色嫁衣的女子缓缓走过来,温和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你就是三皇嫂,好漂亮啊。”岑景月上前拉着灵狐的胳膊,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灵狐,“没想到这皇宫外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子,三皇兄还真是有福气哦。” “公主不要打趣臣妾了,公主才是个标志的美人。”灵狐见岑景月一直盯着自己看,感觉有些好笑。 “时候不早了,景林你送月儿回去吧。”岑君寒注意力没在灵狐和岑景月身上,而是在岑景林,虽然他是自己的皇弟,但是他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的王妃看实属有些过不去。 岑景林听到岑君寒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些失礼了连忙拱了拱手,“是,景林这就带月儿回去,皇兄和皇嫂也早这些休息,景林告退。” “那皇嫂我先走了,有空来找你玩。”反正已经见到三皇嫂本人了,留下来也没必要了,还是多留些时间给自己的三皇兄吧,岑景月跟在岑景林身后偷偷笑着。灵狐噙着笑意,目送着两人离开,这公主还真是有意思,灵狐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一转身见岑君寒盯着自己看,灵狐转身走到窗户边上。 此时,房间里又只剩灵狐和岑君寒两人了,经历刚刚那一出闹剧,反而显的屋里更静了。“人都已经走了,王爷有话不妨直说。”灵狐收起刚刚的笑容,定睛的看着岑君寒。 “既然王妃已经开口了,本王要是不说倒显得矫情了。”岑君寒显然没想到灵狐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来,“萧丞相是位难得的良臣,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你的寒王妃,不去妄想你不该得的,本王自是不会难为你,这寒王妃的头衔也会牢牢的在你头上。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恩,差不多明白了。”灵狐耸耸肩点头回答,岑君寒的话简单明了傻子也明白什么意思。不过这倒也合了灵狐的意,灵狐正想着该怎么躲过这洞房花烛夜呢,岑君寒这话来的到是及时,灵狐也松了一口气。 岑君寒对于灵狐的反应感到一丝意外,不但没有又哭又闹,反而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庆幸。“明白就好。”说着岑君寒起身走向门口。 “王爷请留步。”眼见岑君寒就要出门了,灵狐赶忙拦下。这若是放岑君寒走了,那明日寒王妃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这新闻还不满天飞,那她灵狐岂不是要被唾沫给淹死。 “什么事?”岑君寒转过身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么。 “既然王爷应了这门婚事,那演戏也该演到底不是?今晚你住在这里,我去那边的榻上睡。”灵狐收拾了一半的床褥那去另一边的榻上,岑君寒看着灵狐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 岑君寒也没多说什么,走向床边,宽衣解带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灵狐熄了灯走向卧榻,躺在上面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屋里的地面上,想着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解决,不禁有些心烦,“唉···”灵狐叹了口气,真是比执行任务还要累。 黑暗里,岑君寒一直在注意着灵狐的每个举动,这个女人让他有些看不透,不过想来,她是萧天元的女儿,才华名满京城,自然是有些能力和手段的,不然换一个女人听到自己的那些话怕是早就哭闹了起来,哪还会这么气定神闲跑去卧榻睡。想到这,岑君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坐在那里的身影,脑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一夜,所有人各怀心思的度过,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门外就已经站好一排丫鬟,“王爷,王妃,时候不早了,奴婢们来伺候王爷王妃更衣盥漱。”芳苓为首,轻轻的敲了敲门。 “知道了,你们先在外面候着。”灵狐和岑君寒早就已经换好衣服,灵狐走到床边,用簪子将手指划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血刚好滴在那雪白的绸缎上。岑君寒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 “进来吧。”“是”外面的芳苓听到灵狐的命令,带着一群丫鬟进来。灵狐被这仗势震惊到了,果然是资本家啊,灵狐无奈的摇了摇头,撇撇嘴。 “芳苓留下来,其余人都出去吧。”灵狐实在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那些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办。“退下吧。”岑君寒话一出,丫鬟们就退下了。 这时灵狐才发现,岑君寒还没走,这寒王离她这么近她都没发现,显然功力远在她之上。灵狐也没管他,坐在梳妆台前,让芳苓为她梳了个发髻,“好了,可以走了吧。”灵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岑君寒问。 “你来为本王束发。”岑君寒看着灵狐说道。 “芳苓,你去把外面的丫鬟叫进来为王爷束发。”灵狐转身看芳苓,芳苓连忙出去叫了一个丫鬟进来。 丫鬟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拿起梳子为岑君寒梳着头发,岑君寒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灵狐,显然对于灵狐的举动有些不悦。 灵狐到是无所谓的摊摊手,“抱歉王爷,臣妾手笨,并不会束发。”看到灵狐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岑君寒不禁有些恼怒,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睛不停的在灵狐身上转着,至于在想些什么也只有岑君寒自己知道。 ~~~~~~~~~~~~~~~~~~~~~~~~~~~~~~~~~~~~~~~~~~~~~~~~~~~~~~~~~~~~~~~~~~~~~~~~~~~~~~~~~~~~~~~~~~~~~~~~~~~~~~~~~~~~~~~~~~~~~~~~~~~~~~~~~~~~~~~~~~~~~~~~~~~~~~~~~~~~~~~~~~~又是一章。。。。 十九 出乎意料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待那丫鬟为岑君寒束好发便立刻退了出去。本来灵狐已经换好衣服了,谁知芳苓又拿来一件极其奢华的红色裙装,让她一定要换上。 没办法,灵狐只好去换上。岑君寒就先去正厅用早膳了。 “芳苓,这也太扎眼了吧。”灵狐实在不习惯这么艳丽又华贵的衣服。 “静姝,真的好漂亮啊。”芳苓第一次见她穿这么扎眼的衣服,不由惊叹道。 灵狐一脸无奈的走向前厅,灵狐心中对这过于艳丽的衣服实在是不喜,但毕竟婚礼刚过,今日又要进宫面圣,无论如何也要穿上这大红的衣服几天。 灵狐进入正厅,只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这让灵狐很不自在,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周管家。 “王妃,这里请。”周管家带灵狐坐到岑君寒旁边,“王妃,请用膳。” 一旁的岑君寒收回自己的眼光,继续用膳。 灵狐一望眼桌子上的菜,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么多。这一大早弄这么多,够满屋子人一起吃一顿的了。 看了这么久,灵狐还是觉得以前训练时吃的小粥小菜更适合自己。这一大早就大鱼大肉的,实在没什么胃口。 最后灵狐只挑了两口清淡的小菜,喝了一碗粥,便结束了早膳。 灵狐吃好,离了桌,没有要等岑君寒的意思,直接走向了门口的马车。旁边的丫鬟奴才,甚是惊慌,这王爷还没结束用膳,王妃就先下了桌,有失体统啊。周管家刚要上前提醒一下王妃,结果被自家王爷一手拦下了。 岑君寒放下筷子,起身走向门口,在周管家旁边停下来,“日后早餐,准备些清淡的,本王吃不惯。” “这。”周管家一愣,连忙弯下腰说“是,王爷,老奴记下了。” 这王爷常年在外打仗,鱼肉必是少不了的,怎么突然就不习惯了呢?周管家跟在岑君寒身后,疑惑的看着岑君寒的背影 周管家也没时间细想,紧随着岑君寒的脚步走向王府大门的马车。灵狐刚坐下没多久,帘子便被人撩开,抬头就见岑君寒上来了。两人见面不语,岑君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车夫放下帘子立刻赶着两匹马奔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灵狐时不时望望窗外,远处高大的城墙,朱红色的大门越见清晰,毕竟是穿梭在生死边缘的人,即使知道那扇门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但是灵狐依旧很平静。 “在王府你失了礼数,本王不与你过多计较。但是进了宫,你便要尽好你寒王妃的本分。”岑君寒看着东张西望的灵狐,“一会本王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可在忤逆本王,本王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灵狐转过头看向岑君寒,微微皱眉,对于岑君寒命令的口气感到有些不爽。灵狐红唇微起,轻声问道“王爷这是在命令我么?” 岑君寒微微一愣,显然对于灵狐的回话有些意外。征战沙场数年,岑君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命令口吻,并没觉得不妥,但是灵狐这么一问,岑君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名义上的王妃,不是军营里的士兵,这下岑君寒倒是有些理亏了。 “作为本王的王妃,三从四德是你应尽的本分”就算理亏,岑君寒也是王爷,一切理所当然啊。 “三从四德,呵”灵狐感觉实在是可笑,“希望王爷明白,我们不是夫妻,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合作关系,三从四德有些说不过去吧。” “合作?本王何时与你合作了?”岑君寒发现自己是真有点搞不懂这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我各取所需,你想要的是萧府的势力,而我呢,只希望在你这寒王府安生的过几年,我们互不打扰,互相某利。你说,不是合作关系是什么?”灵狐明亮的眸子紧锁着岑君寒,询问着他。 岑君寒眉头微皱,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灵狐也懒得理他,闭目养神。 “七皇兄,这三皇兄和三皇嫂怎么还不来啊。”岑景月在凳子上不安分的坐着,时不时的看着门外。 “急什么?就算三皇兄和三皇嫂来了,也要先去为父皇和皇后娘娘奉茶,你在这干着急有什么用?”岑景林懒散靠在椅子上看着不安分的岑景月说道。 岑景月瘪瘪嘴无聊的呆着,没过多久跑进来一个宫女“公主,公主,寒王,寒王妃已经到了,此刻应该已经前去给圣上了” 听到这岑景月立刻精神了,就连一向懒散惯了的岑景林也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 “太后她老人家在一个月以前去了福安寺,中秋之日才能回宫,直接去拜见父皇便可。”岑君寒头都不转的说道。 灵狐也只是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能力挺强嘛!’灵狐瞟了一眼岑君寒心中暗想。 在太监的带领,二人直接来到皇上的寝宫,灵狐环视一圈,虽说整个不如故宫那么宏伟,但这规模也着实不小。 刚到门口一道刺耳的嗓音传来“寒王,寒王妃到。”这一下把灵狐震的不轻啊。 “寒王,寒王妃,请。”此时门口的何公公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 “有劳公公了。”岑君寒微微颔首,看着何公公。 灵狐看着何公公颔首一笑,随着岑君寒进了去。 “儿臣见过父皇,皇后娘娘”岑君寒行了拱手礼。 灵狐跟着福了福身,“儿媳拜见父皇,拜见皇后娘娘,愿父皇,皇后娘娘金体安康。” “快请起。”灵狐只听头顶传来深沉的男声。 “是,父皇”灵狐在起身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皇上和皇后。 皇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襟坐在那,皇后身着凤袍优雅从容的坐在一旁。 “你们二人不要站着了,坐吧”皇上话说完,岑君寒转身坐了下来,灵狐随着坐在岑君寒旁边。 “皇上,臣妾早就听闻寒王妃才气过人,却没想到这寒王妃样貌也是如此出众,与寒王甚是般配啊”这皇后言语看似亲切,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灵狐看着心口不一的皇后,始终保持着标志性的笑容“皇后娘娘实在是过奖了,静姝不过是个素人,能嫁给寒王也是皇上对我们萧家的恩赐,又如何与寒王相称般配。” “萧丞相真是好福气,一对儿女都是这般能说会道。”皇上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不过,对于龙楚献上天音琴一事,寒王妃既然已有对策,可否告诉朕,你打算如何解决?” “这办法确实已有,不过还恕静姝不能告知父皇。”灵狐见这么多外人在场,还不想透露一丝一毫。 “寒王妃这是何意?还怕皇上和本宫泄了你的密不成?”皇后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既然本王的王妃不想说,那自是有她不想说的道理,皇后娘娘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岑君寒这话说的真也是一点都不给这皇后留面子。 皇后显然没想到岑君寒会在皇上面前公然顶撞她,这气的脸色发青,又不好发作。 灵狐扫了一眼皇后气的发抖的手,轻抿了一口茶,勾了勾嘴角,如此沉不住气,怎么做得好母仪天下。 “既然寒王妃不想说,那便不说,朕已经准许这件事由寒王妃来解决,那朕便不过问了。”皇上不但没有怪罪岑君寒的意思,反而帮着灵狐说话。 眼见着皇后的脸变得铁青,却又得忍着,也真是难为她了。灵狐有些想笑,却又不能当着人家皇后的面前笑。 “父皇,时间不早了,儿臣和静姝就先退下了。” “嗯,退下吧。” “儿臣告退。”岑君寒和灵狐行了礼退了下去。 “呼”出了寝宫,灵狐松了一口气,真是不容易啊。 “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这就让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岑君寒冷眼看着灵狐,语气让灵狐心里很是不爽,白了一眼没理他。 灵狐一路随着岑君寒,走了很久,才进了一个宫殿,里面人还未到全,按照苍夜的礼数,见过皇上以后还要去见岑君寒的兄弟姐妹,真是头疼。 “来了来了,三皇兄他们来了。”看到不远处的两个身影,第一个不安分的就是岑景月。 坐在一旁的岑景林也看向门口,“三皇兄,三皇嫂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月儿就要把我烦死了。”岑景林赶紧起身跑向岑君寒,站在岑君寒身后。 “月儿见过三皇兄,三皇嫂”岑景月蹦哒着跑到灵狐和岑君寒面前,很随性的行了一个礼。 “都已经及笄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看来真该让父皇指婚,早些把你嫁出去才是。”似乎只有面对着古灵精怪的岑景月和岑景林,岑君寒才会露出少许的温情。 “我才不要嫁人呢!三皇兄,你可千万别让父皇给我指婚,你想想,你妹妹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惹麻烦,谁要是娶了我,那不是倒了大霉了,对吧!”岑景月扒着岑君寒的胳膊撒娇道。 岑君寒没说话,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这丫头真是让人头疼。摇了摇头,“贵妃娘娘呢?回来这么久,本王一直都没有时间给她请安。” “母妃她身体有些不适,在寝宫休息呢。不然母妃也想来看三皇兄你的。”岑景月努努嘴说道。 灵狐正暗自庆幸,没人注意到的自己,结果听到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本王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你可要随本王去?” 一个皇后就够受的了,再来一个贵妃,还是算了吧。灵狐刚要拒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岑景月拉了过去“三皇兄,这给母妃请安,你去就好了,三皇嫂就留给我照顾吧。” 这话正合了灵狐的意“是啊王爷,想必您还有许多话要与贵妃娘娘谈呢。我一个外人在场,多少有些不便。”灵狐虽然不知道岑君寒与贵妃娘 娘之间的关系如何,但从他对岑景月和岑景林的态度多少能看出来点门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又何来外人一说,既然王妃不想去,本王一人前去便可。”说罢岑君寒迈着大步就出去了。 “三皇嫂,怎么感觉三皇兄好像有些生气呢?”岑景月看着岑君寒的背影,问道。 “有么?他不一直都这样么?”灵狐倒是没感觉到。 岑景月摇了摇头“不对劲。”说完转身拽着灵狐坐了下来“三皇嫂,你尝尝这茶,味道如何?”岑景月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灵狐。 “我说月儿,就你泡这茶也敢给三皇嫂喝,你不怕三皇嫂中毒啊。”岑景林也随着坐了下来,看着那壶茶打趣道。 “七皇兄,你可是我亲哥哥,有你这么贬低自己妹妹的么?我泡的茶哪有那么差劲啊?”岑景月掐着腰,转身问一个宫女“你说,我泡的茶很差劲么?” “没有,没有,公主泡的茶可是难得的美味,怎么会差劲呢?”宫女连忙摇头,说道。 灵狐端过茶轻抿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这换一个不懂茶的人来说,这茶还是能喝的,只是对于从小受陈老爸熏陶,又对茶艺有着浓厚的兴趣灵狐来说,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灵狐掩饰的很好,将茶咽了下去,放下杯子看了眼岑景月“公主很喜欢茶艺吗?” “她什么都喜欢,只是从来都是三盏茶的热度。”岑景林对这向来顽皮的妹妹甚是了解。 “谁说的,这茶艺我可是坚持了很久的。”岑景月连忙反驳。 “其实公主泡的茶并不是不能喝,只是差了些口感。”灵狐放下杯子,“要说这沏茶,它对各个方面都有要求。比如茶具,像这上好的龙井,茶叶细嫩,用紫砂壶闷泡,会导致茶叶烂熟,失去真香。倒是白瓷盖碗可以为首选,还有泡龙井茶忌讳用沸水,可控制在八十五到九十度之间,这样既能激发龙井特有的豆香,又能体会它的淡然之味。” “没想到三皇嫂对这茶艺有如此深的了解。”岑景林心里对这三皇嫂的印象又多了几分。 “只是受家父的影响,略懂一些罢了。”灵狐抬头看了一眼岑景林说道。 “七皇兄,你不要打断三皇嫂,三皇嫂你别理他,继续说。”岑景月认真的听着灵狐说,途中被岑景林打断,万分不爽。 岑景林无辜的耸耸肩,示意灵狐继续。 “这泡茶的水也要新鲜,水的质量极其影响茶的口感,可以选择泉水,或者刚打上来的井水,还有就是荷露,不过比较难采集。”灵狐还是愿意给岑景月分享一些经验的。 “原来如此,这茶竟有这么多门道。难怪我泡的茶这么难喝。”岑景月若有所思的说着。 “对了,我在朋友那里偶然得到一套上好的白玉瓷盖碗,若是公主不嫌弃,回府我便差人将它拿来送给公主。” 这算不算收买人心呢?灵狐想了想不由笑了出来,雪狐要是知道自己这么轻易的把她的心肝宝贝送人了,不得气跳起来,当时灵狐可是在雪狐那费 很大劲弄来这么一套呢! “不用派人送来,本公主亲自去就好了,那些丫鬟笨手笨脚的,怕是会弄碎了。”岑景月连忙答应下来,很怕灵狐会反悔一样。 灵狐低头轻笑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一道女声,“这是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灵狐顺着看去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看起来没比岑景月大多少。 “八皇姐。”岑景月看见进来的岑芷蓉起身说道,“你怎么才来,三皇嫂,已经到这很久了。” “芷蓉见过三皇嫂。”岑芷蓉举止傲慢,还未等灵狐说话就自行起来了,“这三皇兄去了哪儿,怎么扔下新婚的妻子就走了呢?”这岑芷蓉言语也是刻薄。 “三皇兄只是给母妃请安去了,片刻便回来接三皇嫂。”岑景月已经习惯了岑芷蓉的酸言酸语,可怕三皇嫂受了气,接过话头。 “哦?为何三皇嫂没有同去。虽说贵妃娘娘不是三皇兄的生母,但也是贵妃娘娘亲手带大的,怎么说三皇嫂也应该去给贵妃娘娘请安才是啊。”话里话外都在说灵狐不懂规矩,不得寒王的心。灵狐扪心自问没有得罪过这岑芷蓉,可是她的话却处处针对自己。 “八公主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寒王这一年镇守边疆,刚回来不久。想来贵妃娘娘和寒王定有许多话要说,本王妃在场多少有些不合适。八公主你说是么?”灵狐没了刚刚对岑景月那样柔和的态度,眼光冷冷的撇向岑芷蓉。 八公主暗自有些恼怒,缓了一缓,面带微笑“三皇嫂说的是,是芷蓉越矩了。” 原本有些气氛的屋子,被这八公主搅得瞬间降到了冰点。灵狐虽说没有生气,但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不过对于岑芷蓉这样的人,灵狐倒也不想过多理她,转过头看见有些不高兴的岑景月,这小丫头真是什么情绪都在脸上。 “看来本王又来晚了。”此时门口出现两个男子的身影,一蓝一白站在门口,说完便走了进来. “想来这就是三皇嫂了吧。”蓝衣服的男子转头看见灵狐说道,跟着拱了拱手行了礼,“修竹见过三皇嫂。” “子轩见过三皇嫂。”身着白衣的男子也随着行了礼。 “三皇嫂,这是月儿的四皇兄和五皇兄。”岑景月连忙跑到灵狐身边提醒道。 “四皇子和五皇子不必多礼。”灵狐真感觉心累啊。 没多久,来的七七八八了,屋里的皇子公主只是在那安静的坐着,只有岑景林和岑景月与灵狐交谈着。 灵狐感觉屋子里闷得荒,就趁机溜了出来,“空气真好啊。”在屋子里看着那些个皇子公主们实在是头疼得紧,要是没有岑景林和岑景月她都得无聊死。 “寒王妃,老奴可算是找到您了。”这时何公公跑过来说道。 “何公公,找我有何事?”灵狐问道。 “不是老奴,是圣上找您,还请您随老奴走一趟。”何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灵狐也没多问,点了点头,“有劳公公了。” 灵狐跟在何公公后面,进了上书房,“静姝见过父皇”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谨,坐吧。”皇上从上面走了下来。 “不知父皇找静姝来有何事情。”灵狐坐了下来问。 “既然如此朕有话就直说了。”皇上坐在了灵狐的旁边,“朕希望你能帮助寒儿登上皇位。” 皇上的话有些出乎意料,让灵狐感到一丝震惊。 “父皇,静姝只是一介女子,如何能帮得了寒王?更何况想让寒王成为未来的天子还不是父皇您一道圣旨的事么?”灵狐震惊之余又有些疑惑。 “如果真是这么容易朕也不会找你了。朕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你能辅佐寒儿顺利登上王位,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皇上的声音有些疲惫,让灵狐听了有些不忍拒绝。 她有这个能力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皇上怎么就知道呢?灵狐并没有回答皇上的话。 “朕知道你有所顾虑,可是现在望眼这朝堂之上。能让朕相信的只有萧丞相了。”皇上见灵狐没有说话,接着说道,“现在成坤拥兵自重,又仗着自己的妹妹身居皇后之位,公然在朝堂上为靖云拉拢势力,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怕是有朝一日他们必定会谋反,到那时别说朕,就连你父亲和整个萧府都难一死,如果你真为萧家好,就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了,你仔细想想吧。” 灵狐着实考虑欠周,怎么也没想到这成家竟如此胆大包天,这样下去若是真是大皇子当了皇上,那他们必然不能留着萧家,这皇上真是只老狐狸,从他赐婚那刻开始就已经将萧家拉进了这夺嫡的漩涡中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说了,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答应我。”此时灵狐哪还当眼前这个人是皇帝。 “当然,只要朕能办到的。”皇上见灵狐一改以往规规矩矩的态度,变得这般不客气,不由笑了一下。 “好,第一你先下一道密旨,待事成之后,还我人身自由,解除我和寒王的婚约。” “嗯,可以。” “第二,你要保证,任何事都不可牵扯萧家,随时保证萧家的安全。” “没问题。” “第三嘛,先留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等你想好了,来告诉朕。不过朕想问问你,你能肯定到那时,你与寒儿真的还能分开吗?”皇上对于灵狐的态度竟丝毫不生气。 “什么意思?”灵狐没太明白皇上的话。 “没什么,只是朕觉得你与寒儿缘分匪浅。第一条朕先替你保留了,这道密旨朕这便写好了给你,若是到那时你不想解除婚约了,你可以毁了它。”皇上起身走到桌案,伏笔写下了密旨,说完拿起密旨递给了灵狐。 灵狐看着纸上苍劲有力的字,感觉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再一看皇上,除了没有早上的威严,没有什么不对,不过刚刚皇上的话让灵狐有些亲切。 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灵狐就离开了。在灵狐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上书房里的那座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仙风道骨的修道之人,手执浮尘,一缕银  白的胡子几乎到了胸口。 “你这老狐狸,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谁知这老道士一开口。就毁了那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孩子太重情义,若是告诉了她,怕她会有所顾忌。”皇上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老道士。 灵狐出了门后,便漫无目的的溜达,看到不远处有座亭子,就过去坐下来歇息,亭子不远处有一条手臂宽的溪流,蜿蜒曲折的样子像条蛇的蛇身。 “三皇嫂,原来你在这里。”身后传来岑景月的声音。 “是公主啊,你怎么出来了?”灵狐回头问她。 “三皇嫂,以后你叫我月儿就好了。”岑景月进了亭子,“对了,三皇嫂,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出来了,找你好半天呢。刚刚三皇兄回来见你不在,有些生气!快跟我回去吧。” “他有什么可生气的?”灵狐站起身万分的不乐意,“走吧,回去。” 灵狐拍了拍衣服,与岑景月回去了。 “爱妃何事,出去这么久?”灵狐刚进屋子,就见岑君寒朝着自己方向走来。 “回王爷,刚刚妾身有些头晕,便出去透了口气。”灵狐福了福身。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便随本王早些回去歇息吧。”岑君寒走到了灵狐身边,“今日就先到这吧,月儿,待大皇兄来时你替三皇兄转告一声,就说寒王妃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改日再向大皇兄赔罪。” 说完,还未等灵狐反应过,岑君寒的手就搭在了灵狐的腰上,灵狐身体一僵,下意识就要动手,腰上的手一用力,灵狐才反应过来,后面还有人呢,便顺从的随着岑君寒转身离开了。 “恭送三皇兄,三皇嫂。” 后面的皇子公主们见岑君寒转身离开,纷纷起身行礼。 待两人消失在视野中,岑景月“噗哧”笑了出来,“七皇兄,你看到刚刚三皇兄黑着脸的样子,太好笑了。还是第一次见三皇兄这么生气。” “是啊,看来这三皇嫂还真是三皇兄的克星啊。”岑景林看着逐渐淡出视野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放手吧,没人了。”灵狐甩开岑君寒的手,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岑君寒紧随其后。 “本王跟你说过,进宫后你要尽好你王妃的本分,在本王不在时你怎可随意走动?”岑君寒看着一脸不在意的灵狐,莫名的感到有些恼怒。 “是,是妾身的不是,还请王爷不要怪罪妾身。”灵狐一脸无奈,要不是你那个皇帝老爸找我帮忙,还真是懒得理你。 岑君寒倒是没想到,这女人这次竟然没反驳他,这倒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应了。 回到府里,时辰也不早了。灵狐和芳苓在府里四处转悠了两圈。 “这院子不错,冷冷清清,挺好。”两人走到沁清院门前,“就是这杂草有点多。” “静姝,这是冷院,只有被罚的王妃姬妾才会到这里的。”芳苓在一旁解释道。 “原来如此。”灵狐看着沁清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用过晚膳后,灵狐回到房间,没多久岑君寒也回来了。 “跟你说件事情。”灵狐走到岑君寒对面坐下。 “什么事?”岑君寒坐在那看着书也没抬头。 “你王府那沁清院能不能借我住住。”灵狐拄着下巴,看着岑君寒。 “那是本王府的冷院,你去那里干什么?”岑君寒难得的抬起头,很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那个地方任何女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可她竟然主动提出来要去。 “没什么,就是看那冷清,是个怡情养性的好地方。”灵狐鼓捣起桌上的茶杯。 “明日先让周管家给你收拾出来散散霉气,晚两日你再住进去。”岑君寒也不废话直接同意了。 灵狐见他同意了,笑着放下茶杯,说了句“谢了”,便去换衣服了。 “哦,对了。过两日你的皇妹要来府上,我答应了送她一套白玉瓷盖碗。”灵狐换好衣服出来。 “嗯,这么快就开始收买人心了么?”岑君寒喝了口茶,依旧不抬眼睛。 “快么?不快啊。”灵狐思考了一下回答。 “咳咳”岑君寒听到她的回答,被呛了一把。 灵狐轻哼一下,白了一眼岑君寒。还挖苦我?呛死你。 “不早了,先睡了,拜拜。”灵狐转身走到卧榻边,躺了下去。 这一夜,灵狐睡得倒是安稳不少…~~~~~~~~~~~~~~~~~~~~~~~~~~~~~~~~~~~~~~~~~~~~~~~~~~~~~~~~~~~~~~~~~~~~~~~~~~~~~~~~~~~~~~~~~~~~~~~~~~~~~~~~~~~~~~~~~~~~~~~~~~~~~~~~~~~~~~~~~~~~~~~~~~~~~~~~有人说要给我寄大炮,吓得我赶紧该更了~~~~ 二十达成协议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次日清晨,灵狐随着岑君寒早早的来了前厅用早膳。灵狐一见所有菜色不再是大鱼大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吃的也比较舒心。 周管家看到这,大概也明白了,昨日王爷为什么要将菜准备的清淡些了,不过自家王爷是不会承认的,站在一旁会心一笑。 用过早膳岑君寒就进宫上朝去了。 岑君寒下朝没有多停留就回了府,周管家随在后面,汇报着近来府里的大小事宜。 “周管家,你去将沁清院打扫出来,过两日王妃要进去住。”岑君寒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 “这,这使不得啊。王爷。”周管家一听王妃要住进沁清院,吓得不轻“王爷,您这大婚刚过,就将王妃打发进了冷院,若是传到圣上那里,必要引起皇上的不满啊。” “这是王妃自己要求的,与本王无关。”岑君寒看了一眼周管家说道。 “王妃?”周管家很是疑惑,“这,老奴马上去办。”一个王爷就够让人难以捉摸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王妃,真是头疼啊。周管家退出房间,暗想着。 周管家挑了一些能干的丫鬟奴才去了沁清院。 “你说,王爷为何要把这沁清院收拾出来?难道是王妃惹了王爷不高兴,被王爷罚到这里了?” “这可说不准。这王妃进府两日,就没少惹怒王爷。” 两个家奴一边收拾一边嘀嘀咕咕。 “你们两个在这边不干活乱嚼什么舌根!”周管家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这王爷王妃的事也是你们乱说的,若是被人听了去,你们两个的小命就不用留着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干活。”两个家奴一听,连忙跑去干活。 训斥完两个家奴,周管家离开了沁清院,去干自己该干的事情了。 灵狐在屋子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摆弄起茶具。“果然是王爷,这茶叶好的没话说。” 一切程序,灵狐都行云流水般的完成。芳苓在一旁看得入迷。 “给,尝尝。”灵狐递给芳苓一杯。 “静姝,我觉得你这茶泡的比以前更好了呢。”芳苓接过来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虽说芳苓不懂什么茶,但也毕竟是在相府里做了那么久的丫鬟,多少还是能品出些门道的。 “王妃,九公主来了。王爷叫您去前厅。”这时,一个丫鬟进来说道。 “知道了。”灵狐放下茶杯,起身,“芳苓,命人把我的白玉瓷盖碗拿来。还有这茶,也端去吧。” “是。” 灵狐到了前厅,见岑景月已经坐在那了。 “月儿见过三皇嫂。”岑景月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灵狐面前。 “月儿来,怎不命人提前说一声,三皇嫂好准备准备啊。”灵狐拉过岑景月说。 “三皇嫂,这没什么好准备的,月儿以前也是得空就会来三皇兄府上的。”岑景月随着灵狐坐了下来,“不过,以前来的时候,三皇兄都忙于公务,没时间理月儿。不过现在有三皇嫂可以陪月儿了。” “恩,那以后月儿就多来府上好了,不然三皇嫂也是自己呆着,怪没意思的。”灵狐在王府里不像在相府,干什么都行,现在只能在屋里一呆,不然就是在院子里走走,“月儿,你来尝尝。这是我刚泡的。”正说着,一个丫鬟将茶端了上来。 岑景月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恩!三皇嫂,我在宫里这么久,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茶。” 茶杯中浮晃著一抹淡碧,几缕轻烟散著温热,岑景月只感觉一股茶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是说不出的轻松,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三皇兄,你也尝尝。”岑景月倒了一杯给岑君寒递了过去。 岑君寒倒也不客气的喝了一口,着实没想到她泡茶竟有这般好手艺。 “芳苓,东西可有拿来?”灵狐问身后的芳苓。 “回王妃已经拿来了。可是现在就要?”芳苓一改平常对灵狐的称呼。 “给公主拿上来吧。” “是。” 片刻,芳苓便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锦盒。 芳苓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放在桌子上,缓缓打开,岑景月连忙凑上前。 “太漂亮了。”岑景月很是小心的拿起一个白玉瓷盖碗。 盖碗极其精巧,杯底至杯身洁白无瑕,没有丝毫杂质,在边缘处泛着淡淡的紫色。杯盖上淡紫色的花纹从边缘开向中心。杯船的边沿也是紫色,向里逐渐变淡,延至中心便又成了白色。 这杯身极薄,好似这光可透过来般,在阳光下,看不出这到底是玉还是瓷,圆润光滑,让人爱不释手。 任人看了,也知道这是难得的宝贝啊。 就连一向不拿这当回事的岑君寒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天呐,三皇嫂。这一定很贵重吧。”岑景月轻轻的将杯子放了回去,说话也是轻声轻语,好像声音也会震碎了它一样。“三皇嫂一定很喜爱它,这月儿不能要。” “三皇嫂既已答应了月儿,又怎可以不做数。”灵狐笑了笑,“再说,这套茶具不只这一套,若是三皇嫂想要还可以再寻的。只要月儿不辜负了它,三皇嫂就不觉得可惜。”灵狐走过去,拉过岑景月,坐了下来。 “这…那月儿就谢谢三皇嫂了。”岑景月听了灵狐的话,就收下了,“三皇嫂放心,月儿一定会善待它们的,到时三皇嫂一定会喝上最好喝的茶。” 看着岑景月信誓旦旦得样子,灵狐抿嘴一笑,“那三皇嫂可就等着喽!” 岑君寒看着她们,忽然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一样,竟然没有人理他了。 “咳咳”岑君寒干咳两声“本王还有些要事处理,既然你们两个如此聊得来,那月儿今日便留下来吧,正巧你三皇嫂有些无聊。明日本王再派人送你回宫。” “真的?!”岑景月一听,连忙跳了起来,“三皇兄,你真好。”这还是三皇兄第一次留她在府里呢,看来她得好好“巴结巴结”这个三皇嫂了。 灵狐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无聊?自己表现得有些么明显么? “月儿,要不要吃好吃的?”灵狐问向旁边的岑景月。 岑景月本能得点点头。 灵狐一笑,“走,给你做好吃的去。”与其说岑景月想吃,不如说是灵狐自己馋了。 灵狐进了厨房,倒是给厨房里的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下了一跳,说什么也不让她上手。 灵狐只好作罢,在一旁指导她们,如何切肉,腌肉。一切工序做好,灵狐又教她们如何做。 可惜了,没有工具,不然就可以烤着吃了。灵狐无奈得掐着腰看他们忙里忙外。时不时得上前指导一下,等丫鬟们端上来时,灵狐尝了一口,味道还不赖。 “行,那个这两个盘子,你们留一个自己吃,剩下得给你们王爷端过去吧。这两个本王妃拿去给九公主了。”灵狐端起两个盘子就要走。 丫鬟们上前要帮帮忙,让灵狐拒绝了。“对了,你们别不敢吃,就算是本王妃赏你们的好了。”灵狐怕她们不敢吃,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 丫鬟婆子们听到这话,才算放下心来吃。 “恩,好好吃啊。”一个丫鬟尝了之后赞叹道。 张大娘在一旁连连点头,“哎呀,快把这个给王爷送去。”张大娘突然想起来还有王爷的份呢,连忙叫人给王爷送过去。 最后是周管家端着盘子给书房中的王爷送了去。 “王爷,刚刚丫鬟给您送来一盘点心,说是王妃亲自下厨做的。”周管家将一盘黄灿灿的炸鸡胸肉端了上来。 “放下吧。”岑君寒批阅着手里的奏折,并没有抬头。 “是。”周管家放下盘子,退了出去。 本来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岑君寒,竟然被这香味吸引了去,不自觉的夹了一块放到了嘴里。 味道还真不错,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明明昨日还说与自己是合作关系,可今日却又送来了她亲手做的点心,萧静姝你是与本王玩欲擒故纵这把戏么? 想到这,岑君寒无意的勾起嘴角。 可惜了,灵狐本着与盟友和谐共处的心,就这样被糟蹋了。 别院内,岑景月看见灵狐端进来两个盘子。 “三皇嫂,这是什么?”岑景月问。 “这个是炸的鸡胸肉,你尝尝。”灵狐递给岑景月一双筷子。 “恩,好好吃。”岑景月吃了一块,不由的赞到。 “别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灵狐见岑景月一直在吃,“来,喝点茶。这东西很油腻的,吃多了会胖的哦。” 岑景月连忙喝了口茶,“真的很好吃,三皇嫂,你怎么做的?” “秘密。”灵狐挑了挑眉,“等下回,三皇嫂再给你做别的好吃的。这回工具不够。” “恩,一言为定啊。”岑景月摸了摸撑得荒的肚子说道。 “三皇嫂,这琴可是你的?”岑景月抬头看见了桌案上的古琴。 灵狐点了点头,自从筹备婚礼开始,就再也没碰过它了。“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好漂亮的琴。”岑景月轻轻的抚上琴弦,“三皇嫂,你可不可以给我弹一曲啊?” “可以,你想听什么?”灵狐看岑景月一脸期待的样子,也不忍拒绝。 “随便什么都好。” 灵狐起身走到琴前,坐了下来。 琴音缓缓传来,朱唇轻启,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一首李白的《关山月》,在灵狐清婉的嗓音下一展开来。 刚从书房过来的岑君寒在外面听了许久,不但没有进去,反而走了。 “三皇嫂,我在宫里听过不少曲子,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首?这是什么曲子,这么好听,还有这诗是三皇嫂你作的么?”岑景林托着头问到。 “我也只是偶然间听到的,并不是什么广为流传的名曲,你没听过也是正常。”听灵狐这样解释,岑景月点点头。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灵狐铺好床。 “三皇嫂,你和三皇兄正是新婚,月儿睡在这里不合适吧。”岑景月指了指灵狐正在铺的大床,“要不月儿去客房睡吧?” “不必了,你三皇兄今晚不会过来的,他自己能找到地方。你就放心睡吧。”灵狐在弹琴时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猜到那是岑君寒了。 “那好吧。”岑景月这回不客气了。 深夜里,岑景月和灵狐谁在一个床上,以为岑君寒这张大床有多舒服呢,怎么这么硬。灵狐躺在床上,就感觉硌得慌,感觉和她在野外作战时趴在石头上一样。 一旁的岑景月更是不舒服,这一个在深宫里养尊处优的公主,如何与一个常年在外征战的岑君寒比啊。 “三皇嫂,我睡不着。”岑景月侧过头看着灵狐,一脸委屈,“三皇兄的床太硬了,平时你也是这么睡的么?” “恩,是吧。”灵狐她也没睡过,她也不知道这床褥这么薄啊。 “等等,我去再拿一床被褥?”灵狐翻身下去,把自己在卧榻上的被拿了来。灵狐是一个可以很快适应恶劣环境的人,但是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她还是喜欢享福的。 “这回好多了吧。”灵狐铺完被子,拍了拍问。 “恩,舒服多了。”岑景月感觉舒服不少。 “三皇嫂,我发现三皇兄对你很不一样。”岑景月翻过身子,看着灵狐。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天天板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的一样。”灵狐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屑。 “其实三皇兄以前不是这样的。”岑景月睁着大眼睛说,“三皇兄以前很温柔的。只是就在前两年,三皇兄打仗,从塞外买回来一名女子,还说一定要娶她,可是父皇和皇奶奶说什么都不允许。” “为什么不允许?”灵狐一脸疑惑的问。 “那女子来路不明,身份不明,怎么做得了一个王妃?”岑景月很是不满的说。 “你不喜欢她?”灵狐看的出岑景月不是一个只看身份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三皇兄对父皇和皇奶奶就不会变得如此生分,三皇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岑景月撇撇嘴,“当年她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让三皇兄以为是父皇和皇奶奶把她逼走的。可是,我当时隐约听到父皇已经有意要同意他们的婚事了,她为什么还要走呢?” “那她叫什么啊?”灵狐忽然对这女子产生了好奇。 “赵灵儿。”岑景月说出名字时,灵狐差点笑出声。 “三皇嫂,你笑什么?”岑景月看灵狐一直憋着笑,问。 “没什么。”灵狐摇了摇头,可能她去找逍遥哥哥了吧。灵狐心中暗想。“没想到你三皇兄还是痴情的人。” “三皇兄向来都是个重情义的人,三皇嫂,你嫁给三皇兄其实一点都不吃亏的。而且我感觉,三皇嫂你可以改变三皇兄。”岑景月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你个小孩子就不要瞎参合大人的事了。我和你三皇兄没有感情基础,能这么和平共处已经不容易了,我可不想去费什么劲改变他,这样挺好的。”灵狐挥了挥手。 “三皇嫂,你和三皇兄一样,都认为我是小孩子。可是我都已经及笈了,是个大人了。道理我都懂的。”岑景月一下变的很认真。 “是,你最懂了。快睡觉吧。”灵狐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岑景月噘了噘嘴,感觉自己也困了,闭上了眼睛。 自从岑景月回宫后,就没再出来过,一连几天灵狐都是在无聊中度过。 “静姝,刚刚周管家来了。说沁清院那边已经收拾好了,问你什么时候过去看看。”这时,芳苓进来说道。 “现在就去。”灵狐一听,立马来精神了。 到了院子一看,沁清院已经被重新修整一番,杂草也没了,房子变得很新,灵狐满意的点点头。 “芳苓这就搬东西吧。”灵狐心情很好,终于有一块自己的地方了。 一群丫鬟家奴开始把东西往沁清院搬,岑君寒回来一看,都已经搬完了,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搬得这么迅速,到底想干些什么? 想着就去了沁清院,刚到门口,就看见灵狐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想到这茶,岑君寒倒是有一阵子没有喝过了。 “王妃,还真是清闲啊。”岑君寒进门说。 灵狐皱着眉看着进来的岑君寒,意思他扰了自己的悠闲,“王爷来此有何事?” 岑君寒不以为意“没事本王就不能来了么?” “奴婢见过王爷。”芳苓端着茶出来,就见到岑君寒来了。 “王爷,王妃请用茶。”芳苓为两人倒了茶,便退到了灵狐身后。 岑君寒尝了一口,味道同那一天一样,“这茶可是你泡的?”岑君寒问芳苓。 “回王爷,这茶是王妃亲手泡的,并不是奴婢。”芳苓受了灵狐不少影响,回话不紧不慢,对岑君寒也没有刚开始的恐惧了。 “难怪,与那天的味道一样。”岑君寒说完又喝了一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王爷来这不会只是为了喝茶吧。”灵狐见他始终不说来的原因。 “奴婢去厨房看看,午膳准备的如何。”芳苓是个会看眼色的人,此时并不适合自己呆下去了,就找了个理由退了下去。 “难道王妃就与本王在这里谈话么?”岑君寒抬头看着灵狐。 灵狐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屋里,岑君寒也随着进了屋。 “其实王爷是想问我萧府为何迟迟不肯表态始终都保持着中立,对么?”灵狐看得出来,岑君寒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萧家这块大肉,任谁都想得到。 岑君寒不语,灵狐继续说道“过早的拉拢自己的党羽,只会更容易让人折断,这点寒王心里应该很清楚。” “寒王也不必从我这里探口风,从皇上赐下的这婚开始,萧府的立场不就很清楚了么?至于萧府为何一直没有表态,不过是受了我的意见而已?”灵狐定睛看着岑君寒。 “你的意见?”岑君寒也同样看着灵狐。 “没错,我告诉过父亲不要因为我嫁给了你,就牵扯到这储君之争的漩涡里,以免日后拔不出来脚,使萧家受到牵连。”灵狐说完这话,岑君寒皱了皱眉头。 “不过,前些日子我已经答应了一个人,会尽全力帮助你登上皇位,不过是我而不是萧家。” “你一个人?”岑君寒确实有些不相信,“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谁?这场婚礼这么明显,王爷怎会不知道是谁?”灵狐微微勾起嘴角,轻声说道。 岑君寒舒展了刚刚皱起的眉头,不过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悦,他堂堂寒王如何需要靠一个女人,需要的不过就是萧府的势力罢了? “王爷心中想毕竟我一介女流,身后若是没有萧府的势力,有与没有没有差别。但是正因为我是女子,做起事情不容易引起人的警觉,更何况在外人眼里我背后有萧府撑腰,任谁都不敢轻易动,王爷觉得呢?” “王妃觉得这样就可以保住萧府了么?” “那就要看王爷的了?若是王爷有朝一日能登上王位,就算不重用我们萧家,也可给萧家一条生路的,不是么?” “王妃既然都这样说了,本王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么?” “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是达成协议了,那王爷是不是可以撤了外面的人呢?”自从婚礼之后,灵狐就发现了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这让她很不爽。 “你知道?”这独影做事向来干净利落,怎么会让她发现。 “猜的。”灵狐简单的回答,岑君寒也没多说什么。起身打算离开。 “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爬上那白骨垒起的宝座,就必然要牺牲很多。我萧静姝怎么样牺牲都可以,但是萧府牺牲不起。”岑君寒刚要踏出门,就听灵狐清丽的声音传来。 “只要萧府老老实实,恪守本分。本王定会护你们萧府周全。这样你可放心?”听着灵狐的话处处都为萧府着想,却没有丝毫关心自己,岑君寒心里竟有些生气,语气也有些不满。 说完,岑君寒就离开了院子,越走岑君寒越想不明白自己的怒气是从何而来,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很容易影响自己的情绪。岑君寒平稳一下心情,进了书房。 “王爷。”此时书房多了一道身影。 “日后,王妃那里你不必再看着了。”岑君寒放下毛笔,抬眼看着独影。 “是,只是属下一直都很谨慎,不知王妃是如何发现的?难道真的是猜的?”独影还是想不明白。 “这些日可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岑君寒也不太相信她是猜的。 “没有,王妃一直都闲着,喝喝茶,看看书,没什么不对。况且也没发现她有任何内力,按常理是不会发现属下的。”独影着实没有发现灵狐有内力存在。 “知道了,退下吧。”岑君寒点了点头。 有些日子没练功了,再不练就让猎鹰他们五个赶上了,想到这,灵狐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静心练功。 没想到这么久没练,功力不但没退,反而长了一层,看来这事真不是急得的。 过了很久,灵狐才结束练功,推开门,出去找芳苓。 “芳苓,我要的那箱嫁妆了拿来没?” “放心吧静姝,那些嫁妆都已经进了王府银库内,就这个箱子,我给留了下来。就在西边屋里。” “那我去看看。”灵狐转身去了西屋。 灵狐打开箱子,见蛰龙刀安静的在那躺着。 “哎呦,好久没见到你了。”灵狐捧起蛰龙刀。 “芳苓,你看。”拿着蛰龙刀让芳苓看看。 “哎呦,我的祖宗,你怎么把这玩意带进来了,这要是让王爷看到了肯定会生气的。”芳苓一看,立马惊呼。 “放心,就算他看到了也没事的。”灵狐将刀身从鞘里拔了出来,递给芳苓,“你试试。” “好沉啊。这是刀还是剑啊”芳苓看着细长的刀身,与剑无异,但是刀尖出与剑不一样。 “这个呢叫直刀,可以砍,可以刺,可以用作刀也可以用作剑,怎么样?”灵狐从芳龄手里拿过蛰龙刀。 “好漂亮,叫什么啊?”这回芳苓倒是不怕了,反而还很喜欢。 “蛰龙刀。” “像男人的刀。”芳苓听这名字,感觉像一个男人用的。 “……”灵狐一时语塞,“想学么?” “这,我也学不会啊。”芳苓拿起来都费劲,怎么学的会。 “从明日起,我教你。”灵狐的语气不容置疑。 芳苓一脸苦相的看着灵狐,祈求灵狐能放过她。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灵狐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向房间。 留芳苓一脸呆楞的站在院中间,不是吧,这么沉。 灵狐只是希望这个小丫头能有保护自己的本领,同样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自私了,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牵扯进来了?灵狐看着窗边想到。 “算了,明天问问她吧。”灵狐轻叹了一声,如果她不愿意,那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更能安生的活着。 二十一杀鸡儆猴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现已是秋季,秋风凉爽,天也亮的越来越晚了。 灵狐起来时天还没亮,现在没有人监视自己了,总算可以放肆一点了。 “芳苓,早啊!”灵狐见芳苓从她的房间出来了。 “静姝,这天还没亮,你怎么就起来了。”芳苓走了过去,“现在已经入了秋,早晨天气寒凉,怎么穿的这般单薄就出来了。”说着芳苓就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要为灵狐披上。 灵狐连忙挡了下来,“你好好披着吧,我身子比你硬实多了。”灵狐看了看芳苓,“看你这小身板,应该多练练才行,这弱不禁风的,容易让风吹走喽。” “静姝,你除了比我高一些之外,也没比我强壮多少啊。”芳苓也打量着灵狐,“你看这胳膊,这腰,这么细,比我看起来更弱不禁风。”这芳苓跟灵狐时间久了,说起话来也不让人。 “那这样,你跟我比比,看我俩谁弱,怎么样?” “比就比。”芳苓还不信了,她一个丫鬟还能比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弱。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是不行,可是常年走在生死边缘的灵狐能落她芳苓几里地了。 “不行了,静姝,我做不动,也跑不动了。”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芳苓整个人瘫在那里。 “现在不能坐着,起来慢慢活动活动,感觉怎么样?”灵狐倒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些照平常训练要少一大半。 “静姝,你一点都不累么?”芳苓被灵狐生拉硬拽起来,看着灵狐一点事都没有。 灵狐笑了笑,“你太弱啦。”,灵狐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不得不承认这芳苓的体能要比她想像中好得不是一星半点,是块好料子,值得培养,若是能勤学苦练,就算将来不在自己身边,也能好好保护自己。 “看你这汗出的,快去洗洗吧。”灵狐见时间差不多了,太阳也已经完全悬挂在空中了,拽着芳苓进屋。 “这个药,我给你倒水里些,剩下的留好了,今天累成这样,估计你身体要酸痛几天,每天沐浴时,倒里一点,很快就会好了。”灵狐拿过一个小瓷瓶倒了两滴棕色液体在木桶里。 “静姝你也快去沐浴吧,不用管我了,我好多了。”芳苓缓了不少,坐在椅子上说。 “行,那我先出去了。” 灵狐出去不久,芳苓才算站得起来,放好衣服,坐进木桶。热水将身上的乏累解了不少,在药力帮助下,很快人又精神起来,身上也没有明显的酸痛了。 见时候差不多了,芳苓才算结束沐浴。换好衣服,去找灵狐,谁知灵狐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那了。 “好些了么?”灵狐看见她走进来问。 芳苓拿过灵狐手里的梳子,边为灵狐梳头,边点头,说道“好多了,这药还真是有用,明显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疼了。那是什么药啊?” “我亲自调的药,专门治一些小伤小痛的。”灵狐看着镜子里,芳苓一点一点为自己梳头。 “芳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将来的生活?” “静姝,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些了!” “没什么。”灵狐淡淡一笑,“那芳苓,你可有心仪的人了?” 芳苓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摇了摇头。 “若是有,你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做主,若是那人不错,我定会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灵狐怕她不好意思说,毕竟这这古代的女子不同于现代思想自由。 芳苓再一次摇了摇头,“静姝,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嫌我碍事了么?” “怎么会?我都已经习惯你在我身边了,怎么会嫌你碍事呢?”灵狐转过身,看着芳苓。 “那你为何要将我嫁出去?”芳苓更加疑惑了,“反正我不嫁人,我要一直陪着你,你不可以嫌弃我的。”芳苓赌气的转过身,不看灵狐。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嘛,别生气啊。”灵狐拽过芳苓,结果看芳苓红着眼圈。哭了?!不会吧,她灵狐还是第一次把女孩弄哭了。“哎,你别  哭啊,芳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不想嫁就不嫁嘛。别哭啊。” “那,你说了,不把我嫁出去的。”芳苓拽着自己的衣襟,看着灵狐。 “嗯,我说的,我说的。”灵狐忽然感觉自己这个小姐当的实在太没样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对你没好处的。” “我知道静姝说的是什么事情。虽说我只是个丫鬟,可是我毕竟在相府生活了那么久,我跟清楚这场婚姻面对的是什么,所以我才无论如何也要做陪嫁丫鬟,在静姝你的身边陪着你,这样我才安心。”芳苓再次拿起木梳,轻轻的为灵狐绾好发髻。 “可是,芳苓你也应该明白,这件事一旦走上去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果你嫁了人,离开王府,你就可以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总好过在我身边面临着那些未知的危险?” 灵狐不是没想过让芳苓像暗月小组的每一个成员一样,可以与自己并肩作战。可是,想想自己这些年刀尖舔血的日子,她实在不想让芳苓像自己那样双手沾满鲜血。可她若是真的留在自己就必须要做这些。 “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一人在这。”这芳苓还真是倔,“相爷对我有恩,我怎能背信弃义,独自去逍遥快活弃你于不顾呢?” “芳苓,你可要明白,如果你想留在我身边,那你从此每天都要接受比今天多三倍的考量。”灵狐说的是实话。 “我愿意。就是十倍我也愿意,只要静姝能让我留下来。”芳苓但是很坚定。 “好,那从明天开始,一刻不许落下。” 芳苓点了点头,“静姝时候不早了,也该用早膳了。”   “那走吧。”芳苓随着灵狐出去了。 二人走到桌前,一看这膳食,灵狐甚是生气,“你过来,这膳食可是你准备的。”灵狐指着一个丫鬟问。 “是我准备的。”丫鬟倒是盛气凌人。 “芳苓。”灵狐淡漠的语气叫了一声芳苓。 “奴婢在,王妃有何吩咐?”芳苓知道越是这样的小姐就越危险。 “掌嘴。”灵狐端过茶杯,里面的茶已经没有热气,似乎已经凉了。 “是。”芳苓走上前,毫不犹豫的扇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你,凭什么打我?”丫鬟显然没想到灵狐会打她,捂着被打肿的脸,红着的眼眶充满着恨意。 “为什么?”灵狐轻笑一下,“本王妃问你几个问题,你一一回答。” “你可知道,本王妃为何住在这里。” “不知道。”丫鬟一听,楞了一下,她虽然她没听说这个王妃犯了什么错,但只知道被罚或者被废的王妃才会住在这里。 “那这些膳食可是王爷让你准备的?” “不是。”这膳食是她将昨日剩下的饭菜与王妃的调换了,想着回去自己享用的,反正一个已经进了冷院的王妃又能把自己怎样? “那本王妃再问你,王爷可有废了我王妃的称号。” “没,没有。”听到这,那个丫鬟声音有些颤抖,低着头不好看灵狐的眼睛。 “那王爷可有夺了本王妃的权利?”灵狐的声音轻柔,但让人听着却慌恐不已。 “没有。”这回丫鬟的声音更小了,手紧紧的攥着衣襟,她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既然都没有,你在本王妃面前自称我,罚你可有什么不对?”灵狐提高了嗓音。 “是奴婢该死,冒犯了王妃,请王妃恕罪。”丫鬟立刻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啪”的一声,灵狐将茶杯摔在了丫鬟面前,茶水四溅,打在了丫鬟的脸上,浸湿了衣裙。 “何事竟惹得爱妃这般生气?”此时门外传来岑君寒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去上朝么?怎么有空来这?”灵狐看了眼岑君寒。 “奴婢见过王爷。”芳苓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起来吧。” “过两日太后回朝正好又赶上中秋佳节,朝廷上下忙于置办中秋宴会,没有本王什么事,近两日本王便不用上朝。”岑君寒坐下来,端起另一杯茶就喝,这下可好,差点吐出来,是隔夜茶。 丫鬟见状更加慌张,刚刚王妃那般无礼,王爷都没有生气,可见这王妃在王爷眼里地位不一般,那自己… 想到这这丫鬟总算明白自己做了何等蠢事。 “这茶怎么回事?”岑君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茶杯里茶色暗沉的水。 “好喝么,这可是你王府的丫鬟亲自为我准备的。”灵狐看着岑君寒好像吃屎一般的表情,心情大好,“喏,还有那膳食,也是好东西,你要不要尝尝。”灵狐指了指桌上已经变了味儿的几道菜。 岑君寒看着那几道菜,脸色十分不好。 “想不到堂堂寒王,府上竟然能养出这般狗仗人势的东西。”灵狐讽刺的声音,让岑君寒脸色更加阴沉。 “王爷,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照顾不周,没有分清膳食拿错了。还请王爷恕罪。” “哦,拿错了啊。”灵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是奴婢不小心拿错了,还请王妃能饶过奴婢这次。”丫鬟见状,以为自己说的谎可以圆了过去。 “那刚刚是谁在本王妃面前,自称我,还质问本王妃凭什么打她?”灵狐冷冷的看着那个丫鬟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丫鬟本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一听灵狐这么问,顿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叫什么名字?”岑君寒放下杯子问。 “奴婢叫绿依。”绿依颤颤巍巍的回答。 “独影。” “属下在。”独影从门外进来。 “将这贱婢拖下去,仗打八十。”岑君寒的声音不容置疑,可是这八十棍子下去,怕是这绿依的小命就没了。 “是。”独影身后的两个家丁将绿依拖了下去。 绿依面如死灰,任她怎么求饶,岑君寒都不为所动,灵狐也懒得管。谁叫她灵狐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样的丫鬟留着也是祸害。 “爱妃对本王的处理可满意?” “没意见。” 岑君寒盯着灵狐,见她没有为绿依开脱的意思,还真是心狠。 “她不是我的丫鬟,我没有必要为她请饶。更何况留着这样的人,对你寒王府有害无利。”灵狐不太喜欢他这样盯着自己看。 “那还要谢谢爱妃了?”岑君寒有些摸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脾气,也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这样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真的是一件好事么?岑君寒有些犹豫了。 “王爷可吃东西了?”灵狐感觉有些饿了。 “吃了些,王妃可是要吃些什么?”岑君寒收回自己的思绪,“本王让厨房准备些送来。” “不必了,我想吃些别的。王爷若是想吃可以留下来尝尝。”这些日子,灵狐让芳苓将工具准备的差不多了,“芳苓,去把我让你准备的那些东西拿出来吧。另外再多叫一些丫鬟,家丁过来。” “是。”说着芳苓退了出去。 岑君寒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会本王让周管家给你挑一些会办事的丫鬟过来。” “停,千万别,这院子里有我和芳苓就够了,你可千万别再叫人来了。”灵狐可不想弄一院子丫鬟,“只要你把那些丫鬟,家丁管好,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咳咳”听到这岑君寒不自然的咳嗽了两下,“是得让周管家好好管管了。”,岑君寒沉了沉声音说道。 “王妃,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是芳苓走到灵狐身边说道。 “那就开始吧。”灵狐起身准备出去,“一起吧,不然你自己在屋里会很无聊的。不过你本来也是个无聊的人,还怕什么无聊呢。”最后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便自顾自的出去。 岑君寒没有说话,依然坐在那里,不久便被外面的热闹吸引了去,时不时的看看窗外,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让他很想知道他们都在聊些什么。 “行了,你们差不多都会了吧。”灵狐教他们怎么烧烤。 “放心吧,王妃。”其中一个家丁回答。 灵狐见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屋内。 “你们在做什么?”岑君寒有意无意的问到。 “烧烤。像你们这种常年从军作战的人,应该经常吃一些野味。这跟你们那差不多,只不过更方便。”灵狐走到摆好的茶具面前,那茶盘近乎半个桌案,里面的茶具更是一应俱全。 灵狐刚刚摔的那只茶杯,就是其中一只。 “这套茶具怕是不比你送月儿的便宜吧。那只茶杯你竟然舍得摔了。”岑君寒看着眼前价值不菲的紫砂壶说道。 “这茶杯同人一样,它装了配不上它的茶水,就降低了它的价值,留着也不是它原本的样子,摔了又如何。”灵狐想起那只茶杯不免有些生气,说实话,怎么会不心疼。可是看着它装了那隔夜的茶,心里更是不舒服,留着也是碍眼。 “罢了,哪天本王再送你一套更好的,就当是王府对你赔不是了。”岑君寒拿起一个杯子,仔细端详着。 “算了吧,你岑君寒的东西我可要不起。”灵狐话一落,岑君寒眉头紧蹙,面露不悦。 “你竟然敢叫本王的名字,你不要命了么?”岑君寒声音冰冷,目光似箭的扫了过来。这也就是灵狐,换一个人早就吓趴下。 “名字不是就给人叫的么?”灵狐不以为然的说着,没有停下手机的动作。 “强词夺理。若是再有下次,本王不会请饶。”岑君寒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些气闷。 “喏。”灵狐像是没听见一样,递给了岑君寒刚煮好得茶。 岑君寒喝过几次她煮的茶,却也是第一次见她泡茶的手法,如此熟练,利落,就算宫里的老人也难做到这般。 岑君寒接过茶杯,细细的品咂了一口,“这回与上次有些不一样。”岑君寒刚刚的不悦一扫而光。 “这回这茶叶是我自己的。”灵狐面无表情的,依旧鼓捣着手里的茶具。 这茶要比他这寒王府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这茶是从何弄来的?” “从来处来呗。”灵狐懒得理他。 “你…”岑君寒一时语塞,他怎么就拗不过这女人呢? “外面差不多了,我出去了,你自己想喝再倒。”灵狐挑了挑眉,面色得意的出去了。留下岑君寒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气去吧。 “大家一起,边吃边烤啊。”灵狐看着一院子的人说道。 这寒王府从建府以来还是第一次这般热闹有人气。 “芳苓,把这个给屋里的那个送去。”灵狐拿着一个盘子递给了芳苓。 芳苓点了点头,端着盘子进了去,“王爷,这是王妃让奴婢给王爷拿进来的。”芳苓将盘子放在八仙桌上。 “退下吧。” “是。” 岑君寒看着色泽诱人的烤肉,思考了一番,才拿起来吃。 灵狐正忙的不亦乐乎,就见岑君寒出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本王那日早上见你似乎不愿意吃这些鱼肉,怎么今日吃的这么开心。”岑君寒看着灵狐问。 “我只是不喜欢一早晨就吃些油腻的东西而已。” “王爷。”这时独影已经回来了。 “人处理好了?”岑君寒低声说道。 “已经拉到乱葬岗。她的家里人也都拿到了钱。” “好。” “属下告退。”说着独影就要走。 “既然影侍卫已经来了,就吃完再走吧。”灵狐看着独影,微微一笑。前些日子里,暗处监察自己的就是这个独影吧。 “多谢王妃好意,只是属下还有…” 独影话还未说完,岑君寒就拦了下来,“既然来了,吃完再走吧。” “是。”独影只好留下来,站到了一遍,时不时的帮着那些家丁们递些东西。 “芳苓,把这给影侍卫送过去吧。”灵狐将自己烤好的递给了芳苓。 “给你的。”芳苓似乎有些不待见独影,准确的说是不待见岑君寒,但又不能当着岑君寒的面,就把这些情绪全撒在独影身上。 独影一脸懵的接过来,“芳苓姑娘,我可是得罪过你?” “没有。” “那你为何对我如此不满。”独影更加不明白了。 “看你不顺眼。”芳苓白了一眼,“快吃吧。”现在的芳苓才是受灵狐影响的芳苓,说话很是不客气。 独影估计是满腹的委屈无处说啊。 这次的烤肉宴,一直持续到下午才算结束。岑君寒也没有多留,就走了。 “哎,真是爽啊。要是有酒就好了。”灵狐觉得唯一的憾事就是没有酒喝。 “那再酿一些梅子酒不就好了。”芳苓也有些想喝那梅子酒了。 “嗯,等哪日出府一趟,寻一些好的青梅回来。”灵狐心想有一阵没有去看看猎鹰他们了,如果能趁着出府去看看也好。 “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灵狐拿着蛰龙刀到院子练了起来。 “静姝,你是怎么会这些的,以前也没见你碰过这些东西啊。”芳苓实在是好奇。 “就是上回我离家出走时,一个人教我防身用的。”灵狐说的模模糊糊。 没办法,这事它也没办法细说。 “说来也奇怪,上回你离家出去,怎么好端端的,就从山上跌落了呢?多亏有树干在半山腰拦着,不然…”想一想都后怕。 “是挺奇怪的,好好的路不走,去山上干嘛?”灵狐也很好奇。 芳苓看了一眼灵狐,意思你自己的事你都不知道,谁能知道? “我要是还记得就好了,为什么偏偏就想不起来呢?”灵狐故作很努力的思考的样子。 “这也怪不得你,谁能想到你一醒来就失忆了呢?”芳苓看她这样子也不舍得让她去想。 “你说,这会不会是某些人有意为之?正好在皇上有意要将我赐婚之后,那时婚事还没定,我何必那么着急就走呢?”或许这大小姐根本不是离家出走呢?灵狐心中这件事一直都没想明白。 “你是说,有人为了不让你嫁入王府,蓄意谋杀?”芳苓此时也想到这些不对劲。想到这心里寒意四起,若真是这样,那静姝岂不是很危险。 灵狐想起那日晚上,冷言庭不就是来杀她的么?是谁能花这么大价钱,让苍夜首榜杀手来杀自己呢? “芳苓,现在一点时间都耽搁不起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体能训练必须再加强一倍。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所以你和我都要有自保的能力,知道了么?”灵狐现在细想起来,想杀了自己的人最有可能得就是大皇子那边的人,难不成是皇后? “放心吧,静姝。我是不会拖你后腿的。”芳苓信誓旦旦的看着灵狐。 无论是谁,若是他再敢动手,她灵狐就不会再放过他。 灵狐的寒意深达眼底,拿着蛰龙刀的手,攥得更紧了。 说着,灵狐又拿起刀练了起来,这次要比之前的招式更加狠厉,刀风划过,一根婴儿手腕粗的树枝硬生生的断开了,这需要多深的功力啊? 芳苓看得目瞪口呆,就算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她家小姐,可她还是难以相信,这个杀意迸发的人,真是以前温婉贤淑的萧静姝么? “太厉害了,静姝。”灵狐结束后,芳苓捡起树枝左看右看,不由赞叹。 “你若是勤学苦练,早晚有一天也能像我这样。”灵狐放下手中的蛰龙刀。 “怎么可能?”芳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 “其实你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就是缺少锻炼而已。” “真的么?”芳苓似乎很期待。 “当然。”灵狐很是肯定。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是不就可以上天遁地了。”芳苓越说越兴奋。 “这是武术又不是法术,你还想上天遁地。我看你是想上天吧。”灵狐好笑的说。 芳苓瘪瘪嘴,“像你这样,那也非常好啊。” “这还是有可能达到的,就看你肯不肯用功了。”灵狐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努力的。” 灵狐笑了笑,没有说话。 “芳苓,你知道这中秋佳宴都干些什么么?”灵狐忽然想到岑君寒白天说的中秋节了。 “这中秋佳宴各家小姐公子们都会来宫里参加的,其中少不了猜灯谜,放花灯之类的。至于别的,我也不清楚。以前丞相从不带你参加,所以我也没有机会进宫,具体什么样子我也很好奇。” “那这次,我可以不参加么?”灵狐不太想参加这种场合。 “当然不可以,现在你是寒王妃,这种重要的场合是少不了你的。”芳苓连忙回答。 灵狐一脸颓废的样子坐在那,“哎,我是真不想去啊。” “没办法,我还听说,这次龙楚使节可能就在中秋这两日到,搞不好会一同参加这次中秋佳宴的。”芳苓一脸你逃不掉的表情看着灵狐。 “什么!他们可能会一同到。”完了,这次一定是逃不掉了,万一龙楚使节到了势必会拿出天音琴,这皇上和大臣们还等着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真是不让人消停啊… 二十二资深赌徒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芳苓,换好衣服,随我出府。”灵狐抱着一摞衣服进来。 “出府?真的么?”芳苓最近在府里闷坏了一听灵狐这么说,兴奋得不行。 “再磨蹭,我可就不带你了啊。”灵狐看着芳苓。 “我马上去,马上去。等我啊。”说着,芳苓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芳苓就跑了进来,“我换好了,走吧。” “走。”灵狐起身拽着芳苓就直奔王府大门。 “王妃请留步。”刚到门口,两个侍卫恭恭敬敬的将灵狐拦了下来。 “怎么?本王妃想出府,都不成了?”灵狐心情不悦。 “不敢,只是王爷不在府中,王妃一人出府怕会有危险,可要人跟着?”那个侍卫不紧不慢的回答。 “不必了。本王妃只是出府置办些东西,不需要太多人手。”灵狐可不想带着一群人上街。 “是,王妃也请早去早回,免得王爷担心。”侍卫也没有多废话。 灵狐点了点头,便出府了。 “你们几个,暗中保护王妃。”灵狐前脚刚走,那侍卫回头对另几个侍卫说道,“王妃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几个就不用回来了。” “是。” “芳苓,看看你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挑吧!”反正是寒王府拿钱。 “好嘞。”芳苓可不会客气。 “老板。”芳苓走到一个摊位面前,指着眼花缭乱的首饰,“这些都包起来,送到寒王府。” “是是是。”这老板一听寒王府,连忙应着,这回是挣大钱了。 “静姝,好久没吃过离殇阁的饭菜了,我们去吃吧。”芳苓可是馋了很久。 “那走吧。”灵狐心想,正好可以去看看琇楹学的怎么样。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二人刚进门,一个店小二就迎了上来。 “上几道你们店里的特色菜就好。”灵狐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 “得嘞。小的这就为二位准备。” “静姝,怎么不找个雅间?那样不是更安静。”芳苓扫了一圈店里,人还真是多到不行。 “就两个人,要雅间岂不是浪费?这样吃更有气氛。”灵狐不太习惯两个人雅间里大眼瞪小眼的感觉。 芳苓点了点头,回头看见掌柜旁边站着一个黑衣服的男子,“哎,我怎么看那人有些眼熟?” 灵狐顺势看了去,正是琇楹,她正和掌柜认真的对着账目,看来学得不错。 “是琇楹。”灵狐笑着说道。 “小小姐?”芳苓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琇楹。“她怎么在这?” “这家店的老板与我是旧识,我让琇楹在这跟着他学习。日后再让爹给她开个店面,这样她不就有事情可以干了,赵姨娘在府里活的也能宽裕些。”灵狐心不在焉的吃着小二端来的果盘。 “静姝,你想的真是周到。不过相爷要是知道琇楹一个女儿家在外面抛头露面,不会生气么?” “所以现在还没告诉爹呢。” 芳苓一听,这大胆的事情,也就她萧静姝能干出来了。 灵狐看琇楹学的甚是认真,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来了。 于是,走到掌柜面前,“掌柜,可否借你旁边这小哥一用?” 掌柜一抬头,“是萧小姐,您可有一阵没来了。” “姐姐?”琇楹听声看过去,甚是惊讶。 “掌柜,现在可不能再叫小姐了,应该叫寒王妃。若是让外人听了去,难免落人口舌。”琇楹附耳,低声说道。 掌柜一听王妃,微微一怔。不过好歹是猎鹰训练出来的人,很快恢复神态。“是是,是老身失礼了。” “无碍,没有外人在,怎么叫都可以,最好别叫王妃。”灵狐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那琇楹,你陪陪你姐姐吧,今天的活也差不多了。”掌柜是除了猎鹰以外唯一知道琇楹身份的人。 “那我去了。”琇楹一听连忙答,“走吧姐姐。” “芳苓也来了。”琇楹一到座位看见了芳苓,“好久不见,都想你了。” “小小姐,快坐。”芳苓连忙拽过凳子。 “什么小小姐,以后就像和姐姐一样,叫我琇楹就好。”若是以前琇楹还有些在乎小小姐这个称号,但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不过是一个称呼。 三人聊了一会,灵狐想起来还去看看猎鹰了。“你们两个聊,我去看看老友啊。” “快去吧,姐姐。”琇楹知道她要找的是谁。 灵狐点了点头,“那个侍卫还真是多事。”灵狐看着门外远处的几个身影,都跟了一路了,“算了,那侍卫也是尽了本分。” 灵狐闪身进了后院,“猎鹰。”灵狐一进院子,就推门喊到。 “队长?!”猎鹰没想到灵狐会来,“队长怎么有空来了,你家王爷允许你出来?” “别贫嘴了,最近怎么样?”灵狐有段时间没了解暗月的近况了。 “放心吧,都挺好。雪狐的天青茶庄和蝮蛇的牡昀药庄也都开始正式运行了。”猎鹰一一汇报着,“对了还有,你叫我留意大皇子的动向我也查的差不多了。” “说来听听。”灵狐坐了下来。 “那大皇子最近都不在京城,好像去了凌轶,表面上看是在体察民情,暗地里似乎做着某些勾当,具体情况还得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暗月刚建立不久,人手还是有些不够。 “好。现在暗月刚刚稳定,你们也不用急,慢慢来就好,大皇子那边现在还不敢轻易有动作,只要你们跟紧了就好。” “在宫里你还要小心四皇子,表面上他和大皇子没有什么联系,可这私底下来往却甚是密切。” “原来如此。行,我知道了。”灵狐话刚落,窗户就飞进来一只信鸽。 猎鹰接过信鸽,灵狐看了一眼没当回事,继而问道,“这大皇子什么时候回京?” “很快了,肯定会在中秋之前。”猎鹰打开信,看了看,不禁笑了出声,“队长,恐怕你得去趟黑孚堂了。” “什么事?”灵狐皱着眉头问。 “队长,你的夫君此刻就在黑孚堂。想不到堂堂寒王,就快变成穷光蛋王爷了?队长,你再不去,你以后可能就要和你的夫君睡大街了。”猎鹰越说笑的越厉害。 在灵狐刚进离殇阁,暗月小组其余的成员就已经受到了消息,这也是暗月建立的目的,这样一来可以清楚的知道彼此是否有危险。 “具体情况。”灵狐听懂大概意思了。 “黑豹说,寒王和四皇子,五皇子还有七皇子现在在黑孚堂。四皇子暗地里找了人出老千,现在你们寒王府的房契可是已经在四皇子手里了。” “放心吧,他可不会吃闷亏的。他的功力远在我之上,怎么会不知道有人出老千。他心里清楚得很,还硬是装傻,可怜的不过是四皇子罢了。”灵狐可不觉得岑君寒会让人骑在他头顶拉屎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岑君寒怎么会和他们去黑孚堂那种地方?” “这就得你亲自去问了。”猎鹰也不知道啊。“就算他不会吃亏,你这王妃也得表示表示对你家王爷的关心啊。” “哎…事还真是多。”灵狐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是了解四皇子和大皇子之间关系的最佳时机。这四皇子费这么大劲想摆岑君寒一道,估计也是受了大皇子的意。 “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岑君寒的名声受损。一旦得逞,朝堂上,自然就会有人弹劾寒王。他们觉得自己是赌场里的老手就可以忽悠的了岑君寒,还真是天真啊。”灵狐也私下了解过四皇子,这人身上任何佩剑都不曾佩带,偏偏一副色子一年到头不曾离开身,据说京城里没人能赢得了他,京城记得赌坊最怕的也是他,皇上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罢了,就当过去看个热闹吧。”灵狐起身打算去趟黑孚堂。 “对了,最近琇楹在你这怎么样?” “很好,过一阵就可以出师了。”猎鹰回答的很认真。 “嗯”灵狐点了点头,推门就出去了。 “你们两个聊的怎么样了?”灵狐走到芳苓和琇楹的身边。 “姐姐一会可是有事?”琇楹看灵狐没有坐下,问道。 “确实还有事,我就和芳苓先走了。日后有空便来看你。” “这就走了,我还没呆够呢!”芳苓有些不舍。 “放心吧,以后你想琇楹了随时都可以来的。”灵狐拍了拍芳苓的肩膀,“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再耽搁了。” “那我们走了。”芳苓听灵狐说有事要办,也不再耽误了。 “那姐姐日后要常来看琇楹啊。” “好,你也要好好学。” 说完,灵狐和芳苓便离开了。 “静姝,我们要去哪啊?”芳苓看着灵狐走的这条路也不像是要去置办东西的样子。 “黑孚堂。” “静姝,那可是赌场,我们去那里干什么?若是让王爷知道,我们会受罚的。”芳苓一听黑孚堂就不淡定了。 “去那就是找王爷的。” 芳苓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没想到铁血铮铮的寒王竟然会来这种地方。 芳苓摇了摇头,随着灵狐进去了。 里面本事嘈杂一片,芳苓也起了好奇心,东瞅瞅西望望。 所有人看见灵狐走进来,都愣住了,心想着:这女子,真是胆子大竟然敢来这赌坊。 “这是谁家的女子?竟然来赌坊,怕是抓自家丈夫的吧?” “肯定是,可惜了这般美貌的女子,丈夫竟然是个赌徒。” 正在人群议论纷纷时,令人咂舌的画面出现了,在通着二楼的楼梯口,已经有人恭恭敬敬的等待着灵狐,将她带上了楼上最大的雅间。 整个赌坊的人,除了那些外面的赌徒,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灵狐的真实身份,他们不说,心里可是清楚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们的宫主,她可不是表面上那么好糊弄的。 “到了,请。” “有劳了。”灵狐颔首一笑,推门进了去。 “各位好兴致啊。”众人顺着声音一瞧,这不就是刚刚嫁进皇家的寒王妃么? “三,三皇嫂,你怎么来了?”岑景林着实没想到这三皇嫂会在这里出现。 一旁的岑君寒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既然三皇嫂来了,那就玩两把如何?”四皇子岑修竹一脸的幸灾乐祸,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就这样熊才,难怪他只能依附大皇子。 “四皇兄,你怎么可以让三皇嫂一个女人家来参与这种东西呢?”之前岑君寒输了那么多,岑景林已经急得不行,三皇嫂再来可不得了。 “三皇兄,你觉得怎么样?”岑修竹侧过头看了看岑君寒。 岑君寒起身走到灵狐身边,搂过她的肩膀,走到座位,扶着她坐下,看着她问“想试试么?” 灵狐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本来只是打算看个热闹的。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岑修竹的声音从桌对面传来,“这三皇兄将房契都压了,若是三皇嫂能赢回来也说不定啊。” 岑修竹的话让人听了,心情可不是太好啊。 “好啊,不过赌什么呢?”灵狐天真无害的笑容,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她只是一时兴起,好奇罢了。 岑景林在一旁急得不行,这三皇兄已经将房契都压出去了,这三皇嫂不但不生气,不拦着,反而还继续添乱,这下可怎么是好? 一旁的岑修竹,岑子轩也不知道这寒王妃是真傻还是假傻,换做别的女人,要是知道房契都抵押出去了,还不得气晕了,哪能笑的出来。 “就这个最普通的好了。”岑修竹拿出他最得手的一幅骰子。 灵狐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用自己最拿手的,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你这个能借我看看么?”灵狐一脸好奇的指着这个骰子。 岑修竹一脸无所谓的把骰子递了过去。 灵狐拿着骰子掂了掂,竟然没有动过手脚,想着又扔了回去,“蛮漂亮的哦。” 其他人都以为她只是好奇,“三皇嫂喜欢,那便送给三皇嫂好了。”岑修竹笑着说道。 “那就谢谢四皇弟了。”灵狐倒也不客气,“开始吧。” “先容子轩给三皇嫂讲讲这规矩。”岑子轩起身走了过来,有些担心,就怕这三皇嫂真能把寒王府全部输了出去,等传到父皇那里,怕是对任何人都不好。 “请。”灵狐没想到这岑子轩会出来说话。 “像骰子最常见的是赌大小,骰·宝是由各闲家向庄家下注。每次下注前,庄家先把三颗骰子放在有盖的盅内内摇晃。当各闲家下注完毕,庄家便打开器皿并派彩。”岑子轩介绍着,“总点数为4至10称作小,11至17为大,这金叶子是筹码,这一片金叶子重量相当于黄金一两,可以兑换铜钱35千文。不过三皇兄的筹码已经没有了。” “哦,那我把这手镯压上可以么?”灵狐将手上的羊脂玉的镯子拿了下来。 “小姐,不可以啊,这是夫人去世前留给你的。”芳苓一听,连忙上前拦住。 “放心吧。相信我。”灵狐拍了拍芳苓的手,小声附耳在芳苓说道。 芳苓只能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停,我们换种玩法吧。”灵狐看了看准备摇骰子的庄家,指了指他“你下去吧,这里由我们自己来就好。” “是。”那人立刻点了点头,退出去。 “王妃想怎么玩?”岑君寒也有些摸不清她想干什么。 “ 很简单,我和四皇弟,一人三个骰子,同样是赌大小。三个骰子的总和谁小谁赢?怎么样?很简单的。”灵狐不想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可以,一切都是随三皇嫂。”岑修竹很是不屑,在他看来玩骰子这种东西,没有什么人能赢得了他。 “五皇弟,还请你做个公证人,以免四皇弟赖账。”灵狐看向岑子轩,觉他是个可以靠得住的。 “好,三皇嫂。”岑子轩也是很乐意。 “还希望三皇嫂不要输的太难看,到时候连萧府都赔上了。”岑修竹这没大没小的话,让灵狐连让他两把的心都没有了。 “只希望到时候四皇弟不要哭鼻子啊。”在他提到萧府那一刻,灵狐已经不打算放过他了。 “那就不要多说了,开始吧。三皇嫂先请。”岑修竹也有些被激怒了。 灵狐也没多说,拿着盅在桌面轻轻一晃,三个骰子稳稳当当的进到了盅里,简简单单的摇了两下就落在桌子上。 “四皇弟可有听出来是什么?”灵狐没有立刻开。 “四五六。”岑修竹轻笑一下,他对自己的耳朵可是十分有把握。 “该你了。”灵狐依旧没有开盅,岑景林在一旁只能干着急,若真让岑修竹说对了,那三皇嫂的数字就已经够大了。 岑君寒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丝毫不急。 岑修竹十分自信的摇了两下,“铛”的一声,落在桌子上“三皇嫂,你猜是几?” 灵狐挑了挑眉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三个六。” 岑修竹嗤笑了一声,以为她只是胡乱一说而已。 “三皇嫂,输了可不要哭啊。” 灵狐双手轻轻的搭在桌案上,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对面岑修竹,声音平平淡淡,“该哭的是你。” “开吧。”灵狐再次坐了下来。 岑子轩打开灵狐的盅,“四五六” “这,三皇兄。三皇嫂怕是要输了啊。”岑景林在岑君寒身边小声说道。 岑君寒抬眼看了一眼灵狐,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不会。” 身后的芳苓,紧张的抓着衣袖,生怕她真的把手镯输了出去。 岑修竹了然一笑,“三皇嫂话可不能说大了,不然可收不回去啊。” 岑子轩打开一看,“三,三个六。” “不,不可能。怎么会?我不会听错的。明明是三个三,怎么会是三个六?”岑修竹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会听错。 “赢了,三皇嫂赢了。”岑景林一脸惊愕。 静姝果然有办法,这下身后的芳苓算是放了心。 岑君寒带着探究的目光看了眼灵狐,他知道她一定有办法,却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深的内力。 刚刚岑修竹确实是三个三,不过就在灵狐起身的一瞬间,灵狐轻微一用力,三个三硬是成了三个六。 “认赌服输吧,四皇弟。”灵狐给岑子轩一个眼色,岑子轩点了点头,一时间灵狐面前除了一张房契和手镯之外又多了一摞金叶子。 “我不信,再来。”岑修竹再次拿起盅,很仔细的听着盅里的声音。 哎,每个赌徒都是这么出来的。 “当”的一声,岑修竹的盅再次落在桌子上,“看好了。” 岑修竹变聪明了,先开盅。 “三个一!”完了,这三皇嫂输定了,岑景林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岑子轩也担忧的看了眼灵狐,似乎想开口劝她,这已经是最小了。 “该我了。”灵狐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三皇嫂,直接认输不丢人的。”岑修竹再次找到自信。 “谁说我输了。” 灵狐说罢,手法极其熟练的摇晃起骰子,“四皇弟,这次再赌得大点怎么样?” “好啊。赌什么?”岑修竹可巴不得呢。 “我夫君将房契做了赌注,四皇弟没有封王,没有府邸,那就把父皇赐你的那套彩色琉璃杯作为赌注,怎么样?” “没问题。”岑修竹以为她会要什么,只不过是一套杯子而已,那套杯子虽然珍贵,但是要比一座府邸还差的远。只是他忘了,这可是皇上御赐的,皇子们人手一套,他若是输了出去,想必让皇上知道会龙颜大怒啊。 灵狐勾了勾嘴角,“好,五皇弟,开。” 岑子轩犹犹豫豫的拿开盅盖,  “这,这。”眼前的景象,岑子轩一脸错愕,不知道该怎么算。 三个骰子竟然摞在了一起,最上面的骰子是一点朝上。 “怎么可能?”岑修竹一脸不可置信。 岑景林的下巴几乎掉在了地上,岑君寒面色虽然平静,但是眼神透着那异样的神采代表了他内心的惊讶。 “仔细看着。”灵狐将三个骰子逐个拿了下来,全部是一点朝上,“五皇子,这该怎么算?” “当然是三皇嫂赢了。”岑景林连忙上前说道。 “确实是三皇嫂赢了。”岑子轩点了点头,“三皇嫂的手法实为精妙。” 能做到这个地步,就怕是常年与骰子打交道的岑修竹也做不到。 “四皇子,还继续么?”灵狐看了眼见鬼一样的岑修竹。 “继续。”岑修竹还是不服输。 一连几把下来,岑修竹输的惨不忍睹,没多久,灵狐面前的金叶子已经堆得很高,除去这些金叶子,还有那些厚厚的借据,这下岑修竹真的要哭了。 “哎呀,真没意思。”灵狐坐的腰酸背痛,一点挑战都没有。 岑修竹这点小儿科,对灵狐这种资深赌徒来说,实在没什么挑战性,连出老千都用不上。 “既然王妃累了,那就回府休息,可好?”岑君寒坐在灵狐一旁,看她一脸无聊。 灵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嗯,回去吧。” “哦,对了,还请四皇子认赌服输,明日将东西送到寒王府。”灵狐转身看着一脸铁青的岑修竹,心情大好。 岑修竹已经没有心情回答她,满脑子都在想那些个借据该怎么还上,这下完的是他自己啊。 另一边,消息很快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胡闹!”皇上一听此事,甚是恼怒,“来人,摆驾栀韵宫。” “是。” 栀韵宫里,元嫔对自己儿子所做之事一无所知。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通报声。 “皇上来了,快快。”元嫔听到皇上来了,连忙起身。 “嫔妾见过皇上。”元嫔满心喜悦的福了福身。 “哼。”皇上径直走了过去,没有理会,留下一脸错愕的元嫔。 “不知皇上如此动怒,所因何事?”元嫔刚刚的喜悦一扫而空。 “所因何事?”皇上话语尽是讽刺,将奏折摔在了元嫔面前,“看看你那儿子干的好事!” 元嫔拿起奏折一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皇上,竹儿定是受人蛊惑,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皇上明查啊。” “受人蛊惑?”皇上目光犀利,眉头紧皱,“平日里他游手好闲,捧着一幅骰子不着正事,朕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现在可好,开始拉着众位皇子赌博,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他有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么?” “皇上息怒,都是嫔妾教子无方,太过宠他,待他回宫,嫔妾立刻让他向皇上请罪。”元嫔连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请罪?不必了。”皇上有些厌烦,“来人,从今日起,元嫔和四皇子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栀韵宫半步。” “是。” 说罢,皇上甩袖离开,留下呆滞的元嫔。对于嫔妃来说,这禁足与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娘娘,四皇子回来了。”皇上刚走没多久,岑修竹就回来了。 “母妃,儿臣回来了。”岑修竹面色沉重,心里都在想该如何向母妃开口,还了那笔账。 “啪”,还没等岑修竹反应过来,元嫔一巴掌打了过去。 “母妃为何打儿臣?”岑修竹捂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母妃如此愤怒。 “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元嫔将奏折扔在了岑修竹的脸上。 岑修竹拿下奏折,“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了父皇的那里?”岑修竹左翻右看,才明白是自己中了岑君寒的计了! 本想着可以借此机会把岑君寒那个家伙名声搞臭,谁曾想萧静姝那个女人这般有手段,让自己输的这么惨不,竟然还把事情传到父皇那里。 “你父皇一年到头都不曾来本宫这里,结果可好,因为你,本宫挨了一顿臭骂,现在和你都得待在这栀韵宫里,哪也去不了。”元嫔丝毫不关心儿子的处境。 岑修竹没想到自己母妃竟然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处境,“儿臣就不在这叨扰母妃了,儿臣告退。” “你。”元嫔还没说什么,岑修竹就已经退了下去,“真是不争气。要是指望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岑修竹在不远处听得一清二楚,内心深感悲凉。母妃家中没有背景,自己也从没有得到过什么优待,与其余皇子相比,自己连皇子都算不上,就连父皇也从不曾正眼看过自己。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寒王府内 “本王从未听闻,王妃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岑君寒屏退所有下人。 “你没听过,就不代表我没有。”灵狐白了一眼岑君寒。 “那不知王妃师承何处?”岑君寒冷着脸问道。 “师父曾嘱咐过我,不得将他的名讳告知外人,还恕我不能告诉寒王您。”如果告诉他自己是自学成才,他会信么?“不过,要不是本王妃有点身手,怕是早就让人杀了。” “这话是何意?” 灵狐叹了口气,“就在赐婚前夕,有人花重金买通了苍夜首榜杀手冷言庭来杀我。你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接二连三的让人追杀么?” “冷言庭?你竟然可以在他手里逃脱?”岑君寒怎么不知道有人买通冷言庭去杀她? “硬拼肯定是不能了,我只不过略失小计,侥幸逃过一命罢了。”灵狐现在说的轻松,但是当时她可是拿命在赌。 “那你可有查出是谁?” “还用查么?那么不想我嫁进来的能有几个人?” 岑君寒心里似乎猜到是谁了,“今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黑孚堂的?你又是怎么找到本王的?” “我本来是逛街的,恰巧就看到你进了黑孚堂,就跟着进来看看。本来是想来看个热闹的,没想到能赚这么多。”灵狐看着桌上这一堆借据,“不过,你明明自己能解决的事,干嘛还要我出手?” “若是不让你出手,本王又怎么能知道王妃还是个武功高手呢?” “腹黑男。”灵狐撇了撇嘴。 “时候不早了,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且好好休息,今日你赢来的钱,全由你自由支配。” “嗯,够意思。”灵狐一听钱归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岑君寒出了门,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冷言庭!” “属下在。” “何事?你私下受人指使去暗杀萧静姝,险些坏了本王的大事,你可知罪?” “什么?你竟然敢背着阁主去杀人?你不想活了么?”一旁左汐柔听的一愣。 “属下知罪” “既然知罪,那便自行领罚吧。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属下这就去领罚。”说罢,冷言庭退了下去。 岑君寒坐在上面,一双剑眉紧锁着,由于常年在外出征,本来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刚毅和沧桑。 岑君寒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说,因为自己,她接二连三的招到追杀。自己的心竟然莫名的紧张起来,真的只是因为怕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么? 岑君寒盯着手里的茶杯,又想到了她泡茶时娴熟的动作··· 二十三 中秋之宴(一)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带着芳苓回到院内,芳苓憋了一路的话,当着岑君寒的面不敢说,这下忍不住了“静姝,你刚刚那一招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可是费工夫才练出来的。想学么,我教你。”灵狐看着芳苓 “这我可学不好,还是算了吧。”芳苓清楚得很,就刚刚那一招,每个几年学不出来的。芳苓越来越搞不明白,她这个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东西的。 灵狐笑了笑没说什么,“芳苓,我让琴师打的那把琴可在?” “在,成亲那日,老爷就让一同拿来了。”芳苓看着灵狐,“可是要拿过来?” “恩,这中秋宴龙楚的人也会到,这琴也要带着。”灵狐换下外衣,“现在拿来练练手。”灵狐让琴师打了把凤首箜篌。灵狐了解了这个朝代,还真没出现箜篌这种乐器。 “我去找人拿来。”芳苓转身跑出去,找了几个家丁。没一会,就把箜篌搬了进来。“你们轻点啊,小心磕到。王妃放这里可行。” “恩,就放那里吧。”灵狐放下手里的书,“你们几个辛苦了,芳苓。”灵狐点头示意了一下。芳苓便了然“就放在这里吧,这些是王妃赏你们的。”说着拿出了一包银子递给了他们。 “谢王妃赏赐,奴才告退。”几个家丁乐呵的拿着钱就退了下去。 “静姝,这是什么啊,琴么?真好看。”芳苓轻轻摸着以凤首为饰的箜篌。 “这叫凤首箜篌,是箜篌的一种。失传很久了,你们不认识也不奇怪。”灵狐也是以前在书里看到过,在21世纪更是少见,不过虽说少见但还是有不少能人将它研究出来了。 “那静姝你是怎么知道的?”芳苓一脸崇拜的看着灵狐,“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 “曾经看过一本杂谈,书中曾记载过这箜篌,之后我也找过各种关于它的书籍,只是少之又少,勉勉强强才弄出来这个箜篌。”灵狐想起小时候自己看到箜篌就嚷着要学,后来为了找教箜篌的老师,母亲也是费了不少事才找到那么一个老师。学了几年,家里就遭到血洗,之后就再也没碰过。没想到,在这里她还会再弹起这箜篌。 “静姝,这怎么弹啊?”灵狐想的入神,没听到芳苓的话,“静姝,想什么呢?”芳苓拍了拍灵狐的肩膀。 “恩,我也只能试一试。”毕竟好多年没碰过了,只能仅凭着记忆摸索了。灵狐坐在箜篌前。本来是想要把吉他的,只是吉他的琴弦找不到合适的。熟悉的手感让灵狐似乎又回到曾经自己练琴,母亲就在旁边看着自己。母亲身为钢琴老师,看着自己那么此想学箜篌,虽说无奈但也是欣慰的。 琴声缓缓,缠绵动听,余韵无穷。没想到这么久没碰,竟然还挺流畅。“真是好听啊。这箜篌不仅看着好看,想不到这弹出来竟是这般动听。”芳苓眼睛就没离开过面前的凤首箜篌,“静姝,这曲子叫什么?” “我刚刚弹的叫《湘妃竹》。”这是灵狐学会箜篌后,练的第一首曲目,也是她最喜欢的。 “这箜篌若是在宴会上展示出来,定会让众人大开眼界的。”芳苓信心满满的说道,“先不说那天音琴有没有人会弹。就这箜篌,除了静姝你,也没人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了。这也好让那龙楚的人知道,我们苍夜国一直以来都是他们龙楚无法相比的。静姝,你真是太厉害了,以后我也要读书。” 灵狐听了芳苓的话忍不住想笑,摇了摇头“这一次他们的目的没达到,还会再有下一次。只要没达到他们想要的,事情就会层出不穷。” “哎,真是麻烦。”芳苓坐在椅子上,真是搞不懂那些人的想法。“静姝,若是今日你没去黑孚堂的话,那王爷真的会把王府输出去么?” “如果就那么把王府输出去,他就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了。恐怕在我们赢回四皇子时,弹劾四皇子的奏折就已经在皇上的手里了。”灵狐看着手里的书,拿起笔说道。 “不是吧,这。”芳苓难以置信,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寒王实在是太可怕了。“静姝,你怎么这么了解寒王?”芳苓见灵狐要写字,起身去磨墨。 “不是了解,只不过这件事若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而已。”其实有时候自己也摸不准这个王爷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凭感觉而已。灵狐停下笔,心里暗想。 “芳苓,你休息去吧。我自己来就好。”灵狐拉回思绪,看见芳苓正在磨墨。 “没事,我又不累,正好闲着无聊。”在这王府不像在相府,没有琇楹和寻梅她们聊天谈心的人,还是在这安心的磨墨吧。芳苓无奈的撇了撇嘴。 “等这边忙完了,带你出去游玩怎样?”灵狐看出来芳苓在这里无聊得很。 “真的?去哪啊?”芳苓一听来了兴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到时候把琇楹也叫上。好好放松一下吧,最近琇楹也挺累的。”灵狐一直想去临琮看一眼,那里听说是京城之外最繁华的城市。灵狐在临琮嗅到一丝商机,临琮的位置甚至要比京城更优越,如果暗月可以发展到临琮到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打算到临琮去看一看。” “临琮?听说那里很是繁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如果真能去那里,真是太好了。” “行了,好好休息一下,等中秋,可有的忙了。” “嗯,好。” 中秋宴会 “王妃,这是王爷为您准备的衣服。”灵狐刚刚洗漱结束,就有丫鬟拿着衣服首饰进来了。 “好,放那吧。”“是。’ “芳苓,你来帮我换吧。”灵狐看了眼放在那复杂的服饰,无从下手。 “恩,好。”说着芳苓帮灵狐一件一件穿上。 “这衣服,真是太沉了。”灵狐穿惯轻便的衣服了,一时间还真难接受这繁琐的衣服。 “这么多首饰,脖子会不会断啊。”这简直要比她结婚那日还要奢侈沉重。灵狐不自觉的揉了揉脖子。灵狐为自己的脖子默默哀悼。 “好了,走吧。”见差不多带着芳苓出去了。 “奴才参见王妃。”周管家见王妃已经来了,行了礼。 “周管家快起。”灵狐连忙上前扶起周管家。周管家这么大岁数,这礼她可受不得。 “王妃,王爷已经备好马车了。请。”周管家说罢给灵狐带路。 灵狐上了马车,见岑君寒已经坐在里面了。“早啊。”灵狐很随意的打了生招呼,岑君寒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没说话。灵狐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水果。不得不说,这王府的马车还真是豪华舒适啊。 “王爷,王妃已经到宫门口了。”没多久就传过来独影的声音。 “就在门口停下吧。”岑君寒简单的吩咐了一句。 “是,王爷。” “吁。”马车停下来,“芳苓,一会进了宫不可随意走动,凡事都要小心知道么?”灵狐下了马车,在芳苓耳边低声道。“是,芳苓知道了。” “想必皇祖母就快到京城了。” “啊?哦”岑君寒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灵狐一时没反应过来。 岑君寒看着灵狐漫不经心的回答有些气闷。“到那时候你便跟着我,免得失了礼数。你在王府的随意散漫,不要带进宫里。否则怪罪下来本王也救不了你。” 灵狐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我还没活够,用不到你提醒。”灵狐的声音恰好落在两个人的耳中。 “你。”这个女人真是有气死人的能力,“罢了。”岑君寒甩着袖子,向前走了。 灵狐也懒的说什么,瞥了岑君寒的背影一眼跟了上去。这些古人的脑子她还真是懒得去深挖,不过她还真是挺担心这个皇太后,要是真是一个不好弄的主她岂不是又多一个麻烦,灵狐揉着眉心“真是烦啊。” “三皇嫂,你可算来了。”看见一脸苦大仇深的灵狐,岑景月连忙从凳子上窜起来,“四皇兄和五皇兄还有七皇兄他们说的我都听不懂,都无聊死了。三皇嫂你来就可以陪我聊天了。” “见过三皇兄,三皇嫂。景月,你这样不知轻重,小心三皇兄又骂你了。”岑景林看见岑景月风风火火跑出去,就跟了上去。 “可是里面真是太闷了,三皇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岑景月拉着灵狐。说实话,除了身边亲近的人之外,岑景月是唯一一个对灵狐这么亲密却不让灵狐反感的人。 “景月不要胡闹。”沉默许久的岑君寒算是说句话了。 “知道了。”岑景月委屈的瘪了瘪嘴说道,“那三皇兄,过一会可不可以把三皇嫂借我啊。” 岑君寒看了灵狐一眼,“问你三皇嫂。”说着就进了屋里。 “就是同意了啊,三皇兄。”岑景月跟在岑君寒后面小声说道。灵狐看着岑景月屁颠屁颠的跟在岑君寒后面忍不住想笑。 “三皇兄,三皇嫂。”岑子轩见岑君寒和灵狐进来了连忙起身行了礼。 “五皇弟不必多礼。”岑君寒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周,并没有见到岑景云和岑修竹。 “三皇兄,现在三皇嫂可以借给我了吧。”岑景月见灵狐没什么事了,想着找灵狐出去。 灵狐没说话看着岑君寒,她可不是挨说没够的主,如果这时候说出去的话,岑君寒指不定回府又得说些什么,惹得心烦。 “大皇兄被派去迎接龙楚的使臣,怕是晚宴才会回来。”岑景林意思是大皇兄一时半回不来,三皇嫂走了也没什么事。 “你们不要走远,免得宴会迟到了。”岑君寒听到岑景林的话,才松了口。 岑景林见状,连忙想岑景月使是个眼神。岑景月点了点头,“谢谢三皇兄啦。”岑景月连忙拉着灵狐就跑了出去。 岑君寒无奈的看着两人跑出去,勾了勾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正好让岑景林看见。岑景林赶忙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眼睛没有花,凑到岑君寒身边,小声说道“三皇兄,心情这么好啊。” 岑君寒递了个眼神,岑景林知趣的闭上嘴,乖乖坐了回去。 “三皇嫂,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忙什么呢?”岑景月和灵狐在去了花园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是不是和我三皇兄培养感情啊。” “想多了。我跟你三皇兄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倒是你,父皇还没有给你考虑你的婚事么?”灵狐挑了挑眉毛,一脸坏笑。 “怎么扯到我了啊。”岑景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 “竟然脸红了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恩?”灵狐见岑景林这般反应,顿时八卦心大起。 “哪,哪有。”岑景月忸怩的低着头,嘀咕着。 “行了,瞅你那样,所有小心思,都暴露了好么。”灵狐看着岑景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啊。 “不行笑。”岑景月让灵狐笑的更不好意思了,“三皇嫂。” “好,我不笑。”灵狐抿着嘴,忍住不笑出声,“那你跟我说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灵狐戳了戳岑景月的肩膀。 “是,是,是...”岑景月半天也没是出来个结果。 “是谁啊?你在这是是是,是半天了。”灵狐着急的问道。 “是萧影枫啊。”岑景月下了好大的决心说出来。 “哦,是萧。”灵狐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萧,阿不对,是我哥。”萧影枫这三个字刚要说出口,灵狐才反应过来。 岑景月头越来越低,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天哪,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啊。太神奇了。”灵狐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就是,就是前一阵我偷偷出去玩,遇到了点麻烦......”岑景月把和萧影枫相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天哪,想不到我这跟木头似的大哥,还会上演英雄救美这么老套的情节。”灵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那以后你嫁给我哥的话,我俩的辈分岂不是乱了,你叫我嫂子,我还叫你嫂子。太奇怪了吧,这样,以后我俩就以后用名字相称吧。我叫你景月,你叫我静姝好了。” “三皇嫂,你想的太远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岑景月说着情绪有点低落下来了,“三皇嫂,你不是不知道,在这皇宫里,我们身为皇子公主的,婚姻都无法自己做主。从古至今,皇室的婚姻往往都牵扯太多,有时候就算是喜欢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没有结局。” “哎,说的也是。不过你也不要这么悲观。我去探探我哥的口风,如果我哥对你有意,就让我哥向皇上讨个圣旨,不就行了。不过......”灵狐后面的话就没在继续说。 “我知道。”岑景月知道灵狐要说什么,“如果萧大哥对我无意,我也不会强求。只是,怕过不去父皇那关。” “父皇那里你放心,交给我吧。”反正皇上还欠她一个条件呢,应该会同意的。 “真的?”岑景月反倒不害羞了,“那谢谢三皇嫂了。” “这景月和三皇嫂关系还挺好的啊。”岑子轩看向岑景林问道。 “是啊,这景月很少对什么人这么上心。”岑景林一开始以为岑景月只是对她这三皇嫂好奇,但现在看来俩人还真是投缘的,“能让我这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妹妹这么青睐,这三皇嫂还真是挺厉害的。三皇兄,你说是不是。”岑景林偷瞄了一眼岑君寒 “恩。”岑君寒回的这一声,让岑景林一时没反应过来。 “三皇兄,你刚刚是在同意我的话么?”岑景林以为他这三皇兄会像以往一样,压根就不会理会他的玩笑。 “有什么问题么?”岑君寒若无其事的将茶杯端起来,喝了口感觉这茶的口感与以往不同,“这茶是?” “这茶啊,是景月泡的。”提到这个茶,岑景林还真是得好好说一说,“三皇兄,你还真别说。景月真是没白跟三皇嫂学,这茶泡的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以前那简直是难以下咽,现在都可以拿的出手了。开始啊,我只以为她是三分钟热度,谁想到从她在三皇嫂那里拿来一套茶具之后,就天天研究这茶。这不,现在都可以放在这里招待宾客了。” “嗯,不错,但是还有待加强。”岑君寒点了点头。 “七弟,若是景月真喜欢研究这茶,何不为她找个老师。”岑子轩将手中的扇子一收,“你说这三皇兄正是新婚燕尔,景月总去打扰,总归是不好的,你说是不是。” 接受到岑子轩“不怀好意”的目光,岑景林立刻明白过来,“五皇兄说的是,明日我便为景月找个老师。让三皇兄和三皇嫂更有时间去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才是。”岑景林故作认真的说道,“到时候在给我添个小皇侄也说不定。” “说到这,本王到是想起来,这吴知府的女儿吴彩璇不是一直对五弟有意么,不如本王求父皇下旨,给你们赐婚可好?”岑君寒的话不轻不重正好落在三个人耳中。 “别别别,三皇兄,五弟错了,错了。呵呵。”岑子轩连忙摆手,想到那个蛮横跋扈的吴彩璇就心烦,娶个那样的女人回家还不如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呢。 岑景林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可不敢多说话了,不然就三皇兄这只狐狸,不一定想什么招收拾自己呢。’岑景林心想。 三个人正说话,徐公公便进来了。“老奴参见寒王殿下,五皇子,七皇子。” “公公快快请起。”岑君寒见父皇身边的徐公公来了,连忙起身。“不知公公来,可是有什么事?” “太后娘娘马上就要到了,皇上命寒王和寒王妃前去迎接。”徐公公弯着腰回答道。 “有劳公公了,本王这便派人通知王妃。” “那老奴告退了。”说完,徐公公便走了。 “看来父皇是想皇祖母早一点见到三皇搜啊。”岑景林起身走到岑君寒身边,“这皇祖母没参加到你的婚礼,肯定急着见一见三皇嫂,看看她这孙媳妇到底是什么样。” “那你觉得皇祖母见到三皇嫂,会怎样?”岑子轩问。 “我肯定,皇祖母一定会喜欢三皇嫂的。”看着岑景林一副充满信心的样子,好像说他的王妃一样。 “看来你对你这三皇嫂很满意啊。”岑君寒沉着个脸问。 “额,还好。”岑景林被岑君寒看得发毛。 岑君寒没说话便出去了,看着岑君寒走远岑景林才松口气。刚刚三皇兄的脸色这是吓人。 “三皇兄是吃醋了么?”岑子轩拍了拍岑景林的肩膀,悄悄的说。 “不会吧。”岑景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瞪的好大。 岑子轩无奈摇摇头,“就怕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岑景林回到座位上,拄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哎,如果三皇兄和三皇嫂真的能产生感情,那还真是一件好事。”岑景林想到婚礼那晚在新房见到三皇嫂时,有些失神。 “想什么呢?”岑子轩见岑景林发呆,当前问道。 “啊。没什么。”岑景林缓过神,自己想什么呢?那可是自己的三皇嫂。“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景月,然后去正殿吧。” 二人没多说,便出去了。 二十四陈年往事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正和岑景月聊的开心,就见岑君寒走来,看来是有的忙了,“你三皇兄来了。” “三皇兄,来接三皇嫂嘛?”岑景月起身跑到岑君寒身边问道。 “皇祖母就要到了,父皇命我们前去迎接。”岑君寒看了眼岑景月,“景月你不是也想你的皇奶奶了么?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没见到皇奶奶了。”岑景月赶忙拉过灵狐,“三皇嫂走吧。” “景月。”岑君寒皱着眉头,喝住岑景月。 岑景月被吓了一跳,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好吧。”岑景月松开灵狐的手,低着头走到两人后面去了。 灵狐也没想到岑君寒这么大反应,“景月又不是故意的,这么凶干嘛。” 岑君寒也感觉自己有些过了,缓了缓语气“好了,走吧。” 三个人一直到了宫门口,也没人吱声。“皇奶奶还没来。”岑景月见宫门口除了侍卫空无一人这才敢说话。 “三皇嫂。”岑景月把灵狐神神秘秘的拽过一边,“想不到三皇兄这么在乎你。” “什么?”灵狐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么?三皇兄刚刚说我,是为了你着想哦。”岑景月悄悄在灵狐耳边说道,“父皇让你和三皇兄来接皇奶奶就是为了让你先见一见皇奶奶,第一面留个好印象很重要的。” “利益至上啊,不然他能管我死活?”灵狐冷笑着嘀咕道。 “三皇嫂你说什么?”岑景月没听清灵狐说什么。 “没什么。”灵狐摇了摇头。 灵狐陪着岑景月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没过一会便见一队人马出现在眼前。人数到是不多,十个左右。“这么低调。”灵狐觉得挺出乎意料的。 “皇奶奶向来不喜欢别人都围着她转,更不喜欢虚张声势。”岑景月听到灵狐的话,解释道,“皇奶奶说如果浩浩荡荡的去了寺庙,会冲撞了国运,惹怒了佛祖,就算祈福也不灵的。” “原来如此。”这皇太后也是挺有意思的,灵狐心想。 “太后回宫。”门口的太监已经等候很久了,见太后的人马回来了也是很兴奋,声音险些将灵狐耳朵震聋。 “寒儿恭迎皇祖母回宫。”轿子刚落下,岑君寒立刻躬身行了礼,灵狐和景月跟着福了福身。 “快起身吧。”轿子里的声音平淡,透着威严,但是并不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就是我的孙媳妇了吧。”随着皇太后便从轿子里出来,连忙走到灵狐面前。 “静姝见过皇祖母。”灵狐刚准备再次行礼,就被拦住了,“不必多礼,快让哀家看看哀家的孙媳妇。”皇太后的笑容不同于皇后虚情假意的笑,看着还蛮让人舒心的。 “好,好啊。”皇太后着实满意这个孙媳妇,“不愧是京城远近闻名的才女,果然知书达理。” “皇祖母过奖了。”灵狐一阵心虚。 “皇奶奶,这有了三皇嫂,您就忘了月儿嘛?”岑景月搂过皇太后的胳膊,撒娇道。 “哀家怎么会忘了宝贝孙女呢?”看得出来皇太后真是打心眼里疼岑景月,“好了时间不早了,快进去吧。” “恩,好。”岑景月扶着皇太后走在前面,灵狐和岑君寒跟在后面,“皇奶奶,您有没有觉得三皇兄和三皇嫂很般配啊。”岑景月看到两个人就那么并肩走着,偷偷在皇太后耳边说着。 皇太后没说话,只是眼里说不尽的满意和安慰。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她的皇孙,希望这两人懂得珍惜彼此。 “你们二人随我去慈安宫吧,好久没人陪哀家说说话了。” “好啊,好啊。那三皇兄,我们就先陪皇奶奶去了。” “嗯。”岑君寒微微年累案头,随后转向太后,躬了躬身“恭送皇祖母。” 这寒王和皇祖母的关系还真是生疏,灵狐想起岑景月跟她说的那个赵灵儿,看来她真需要好好调查这个人了。 “王妃娘娘请喝茶。”一个小宫女端来茶。灵狐进了太后的宫殿里倒也不拘谨,轻轻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好茶,火候差了点。 “哀家听说静姝已经想好办法去解决龙楚给我们出的难题了?”太后虽在寺庙但是皇宫里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到静姝可是想了什么办法。” “倒也不是很好的办法。只是以同样的方法还给了龙楚而已。”灵狐觉得没必要瞒着太后。 “哀家听说龙楚带来的天音琴中原四国仅存的,除了龙楚的长公主凤青萍之外便没有人会了。”太后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是中原四国鲜有的了、。 “皇奶奶您就放心吧,三皇嫂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岑景月绝对相信她的三皇嫂的。 “哎,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年轻人折腾去吧,哀家这个老太婆就不参合了。”太后叹了口气,说道。 “皇祖母这么年轻,哪里老了。”灵狐这话绝对没有任何奉承的意思,太后怎么五十多了,可是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点。 “你们这两个丫头,一个比一个嘴甜。”太后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了,只是灵狐的话却让她颇为受用,笑着说道。 “不过,月儿啊,你要跟你的三皇嫂学一学,别天天像个疯丫头似的,哪有点公主的样子。”这孩子哪都好就是不够稳重。 “皇奶奶您是知道的,月儿自幼就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还有三皇嫂嘛,若是真的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能降的住三皇兄么?”岑景月说的理直气壮,还把非常不义气的把灵狐出卖了。岑景月在寒王府呆两天,可是亲眼见证过灵狐是有多‘不规矩’的。 “哎,我这刚送人一套上好的茶具 ,转眼间就被人出卖了,真是心寒。”灵狐没想到岑景月这么快就把她出卖了,不过灵狐也渐渐了解了太后的为人,岑景月这么做不会影响她在太后心里的印象,反而会拉近她与太后的距离。 “哦?那快跟哀家说说,这静姝是怎么不规矩的。”太后还真是好奇的不得了。 “皇奶奶,您不知道,三皇嫂可是有一手好厨艺呢...。”岑景月可真是把灵狐做的事抖落的一干二净。 看着太后听的津津有味,灵狐拄着额头,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岑景月和太后在一起,简直是八卦的典型组合啊,就连旁边的赵嬷嬷都听的不亦乐乎。 灵狐也不管她们了,四处打量着太后的宫殿,刚一转头看见一把剑挂在墙上,灵狐上前仔细看了看。这剑虽说秀气,却隐隐的透露着一丝杀气,不同于那些装饰剑 ,这是杀过人的。灵狐定睛看着眼前的剑,这是太后的? “皇祖母,这把剑可是您的?”灵狐对于武器真是有着执着的热爱。 太后顺着看过去,“这剑确实是哀家的,怎么静姝对剑也有研究?” “曾经学过一些剑法,略微知道一些。”灵狐被剑身上的杀气吸引着。 “这剑可有年头了。”说到这把剑,太后眼中流露的是说不尽的深情和不舍,“当年龙楚大肆侵犯我苍夜的边境,那时先皇刚刚登基朝堂未稳,国家动荡不安,先皇只得御驾亲征。当时哀家与先皇正是新婚不久,着实放心不下,便带着这把剑偷偷的跟着先皇去了边境。”太后看着这把剑,思绪飘的很远,仿佛回到了当年。 “当时龙楚做足了准备要与我们一战,最后一战先皇和众将领拼尽全力,可还是陷入了困境,其中还包括我的父亲,护国大将军莫宏枭。”太后拿下那把剑,拔出剑身。剑露寒锋,真是一把上好的宝剑啊。 “原来皇祖母的父亲便是护国大将军莫宏枭啊。”灵狐在苍夜的史册上看到过这个人,让灵狐崇拜了好久,但是后来在一场战役中不幸战亡,难道就是这场战役? “没错,莫宏枭就是我父亲。也是那场战征,让我失去了父亲和两个哥哥。”太后提到这不由哽咽起来,此时的她不是一个太后,而是一个失去至亲至爱的女人。“后来我带着父亲给我的一批死士才将先皇救了出来。这批死士,是父亲留给我和先皇最后的保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那是我第一次上阵杀敌,用的就是这把剑。”太后轻轻的摸着这把剑,眼里说不出的柔情“先皇知道我喜欢舞刀弄枪,特意找人打了这把剑送我,只是那次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这把剑。” 这太后也是性情中人,难怪和她想象中的太后一点都不一样。灵狐暗自思索。 “皇奶奶,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讲这些事?”岑景月也是第一次听到太后讲这些陈年旧事,“想不到皇奶奶竟然也有这么多故事。不过,皇奶奶也不要伤心,以后有月儿陪着你。” “哀家不用你陪,哀家只想着给你找个好驸马,这样哀家就开心了。”太后没了刚刚的伤感。 “三皇嫂刚说完,皇奶奶您又来了。”岑景月没想到太后会拐到这来。灵狐在一旁偷笑,这太后套路深啊。 “那你也应该催催三皇兄和三皇嫂赶紧为您生个曾孙啊。”说完岑景月冲灵狐做了鬼脸。灵狐也没想到岑景月会提到这茬,险些呛到。 “你这还没嫁人的姑娘家说这也不害臊。”太后好笑的说道。 “就是,就是。”灵狐见太后没说自己,随声附和。 “不过月儿说的没错,什么时候给哀家生个大曾孙啊?”太后真是谁也不落下啊,灵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额,那个,那个,不急,不急,呵呵。”灵狐一时尴尬到不行,干笑两声。 “萧丞相年岁也大了,你哥哥还没娶妻。也早一点让他抱到外孙不是。”太后回到座位。 “皇祖母说得是。”灵狐连忙点点头,“而且身为三皇嫂,我会尽心帮助景月找个合适的驸马的。”说完灵狐朝岑景月做了个鬼脸,小样说不会啊。 “三皇嫂。”岑景月好不容易扯开这个话题,又被三皇嫂扯回来了。三皇嫂还真是不能惹,这回岑景月算是服了。 “好了,好了。”太后看着两个人在底下挤眉弄眼的,笑道,“你们两个到是挺聊得来。” “皇祖母,你年轻时功夫一定不差吧。”灵狐还是对这个比较有兴趣,毕竟太后得了护国大将军的真传啊。 “哀家现在功夫也很好啊。”说到这太后也来了兴致,也难怪这两个人这么从见面开始就很有眼缘,“静姝你说小时候你也学过,要不要跟哀家比一比?” “皇奶奶这...”岑景月还没说完就被赵嬷嬷拦住了,赵嬷嬷摇摇头,“太后喜欢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岑景月想想也是,但是她担心的可不是皇奶奶,是三皇嫂,三皇兄知道了会说三皇嫂的。 “好啊,不过皇祖母,静姝可不会让你啊。”灵狐知道太后的功夫一定很强,根本不需要让,况且想太后这般强的人,若是让了反而会让她不高兴。 “皇祖母不需要你让,你尽全力就好。”看到此时的太后,就能想象到当年的太后是怎样的英姿煞爽,“来吧。” 太后宫里的兵器还真不少,不亏是将门之女,真是对武器有着执着的热爱。“静姝喜欢哪个,随便挑,皇祖母送你。”太后在宫里这么多年,见得都是些柔柔弱弱的妃子小姐,难得找到一个聊得来的,又敢跟她比武的人,也是打心底里开心。 “挑好了。”灵狐挑了一把箫,说是一把萧,但是轻轻按动开关,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出现在萧的顶部。 “好眼光,皇祖母送给你了。”太后越来越喜欢这个孙媳妇。 “那就谢过皇祖母了。”灵狐面对顺手的武器可是不会客气的,这样平常出门时也比较隐蔽,蛰龙刀更适合在战场上用。 两个人到后面的花园,岑景月和赵嬷嬷也跟着去了。“赵嬷嬷你说皇祖母和三皇嫂哪个会赢?” “肯定是太后娘娘啊。”当年太后娘娘的功夫她可是亲眼见到的。 “我觉得是三皇嫂。”毕竟皇奶奶不年轻了,岑景月心想。 太后拿的是一把软剑,手腕轻轻转动,剑身如蛇直击灵狐,灵狐没还手只是一运功越过太后的剑,落在了太后的身后。太后身手也异常敏捷,立刻转身挡住了灵狐的箫,“叮”的一声,两个兵器撞到了一起。“丫头,轻功不错。”说罢太后的手腕轻轻抖动,软剑竟如直剑一样坚硬。 好强的内力,灵狐便不再掉以轻心。兵器之间的碰撞声不断传入岑景月和赵嬷嬷的耳中,“想不到寒王妃的功夫这么厉害,竟然可以和太后打个平手。”赵嬷嬷感叹道。 “我也没想到。”岑景月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谁也没想到这相府的大小姐竟然有这等的功夫。 “公主喝口茶吧。”赵嬷嬷看岑景月不停地咽口水,以为她是口渴,其实她只是被惊到了。 两人僵持不下,迟迟不能分出胜负。‘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不然宴会开始了这场比试也没办法结束。’灵狐瞬间加快了速度,那把箫仿佛成了一道影子一样出现在太后的眼前。太后就算再强,可是招式唯快不破,明显落于下风。“得罪了,皇祖母。”话音刚落,灵狐一运功,“当”一声,太后的软剑被打落在地,胜负已分。 “皇祖母你输了。”灵狐将箫收回。 太后一收,软剑回到了手中,“哀家认输。”太后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这个孙媳妇她真是喜欢的紧啊,“静姝师承何处?这么快的剑法哀家还是第一次见。” “曾经一个老道士教的,只是他人行踪不定。”灵狐也不知道她师父是谁啊,随口编了一个,“至于这剑法是静姝自己创的。”这剑法还真是灵狐平日里自己琢磨出来的。 “自己创的?”太后真是没想到,“静姝若是男子,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啊。” “女子也可以啊。”灵狐向来支持男女平等的,“古有木兰代父从军,现有皇祖母随夫征战沙场,女子也可以为国家效力不是么?” “你这丫头,真是比月儿还会说。”太后将剑交给了赵嬷嬷,“不过你说的对,女子照样可以为国效力,寒儿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啊。”太后感慨道。 “没错,没错,三皇兄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岑景月也凑上来,“三皇嫂你怎么什么都会,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有啊。”灵狐就不会什么女红之类的,“有很多的,时间长你就会发现了。” “我要是想三皇嫂一样什么都会就好了。”岑景月无比崇拜的看着灵狐,小时候她最崇拜三皇兄,现在来个三皇嫂竟然也这么厉害,这才叫天作之合啊。岑景月陷入了天真的想象而已,如果她知道她的三皇兄和三皇嫂只是逢场作戏,那估计她的少女心会碎一地。 “时间不早了,哀家要梳洗一番。”太后见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也好好装扮一下,特别是静姝,刚刚那场比武,你那繁琐的服饰都换下去了,现在让青莲给你梳妆吧。” “那就谢谢皇祖母了。”在进宫时,芳苓就被独影带走了,不知道这丫头去哪了,反正有独影在不会有什么事。 “皇奶奶真是偏心。”岑景月嘟着嘴,不满的说道,“皇奶奶最疼的就是青莲姐姐了,从来都没有让青莲姐姐为我梳妆过。” “好啦。”太后无奈的笑着,“一会也叫青莲给你梳妆,可好。” “嘻嘻,三皇嫂,,青莲姐姐的手很巧的哦。”岑景月小声说道。 没想到这个叫青莲的派头这么大,连景月都能叫她姐姐,“有劳姑娘了。” “寒王妃哪里的话。”青莲温温和和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岑景月去卧榻上休息了,“我自幼就失去了父母,靠着乞讨生活。就在七岁那年,太后去寺庙的路上看见已经饿晕的我,就将我带回了宫里,教我习武认字。太后娘娘对我有极大的恩惠,我也看得出来太后娘娘非常喜欢寒王妃您,很久没见到太后这么开心过了。”青莲仿佛知道灵狐心里的疑问,说道。 灵狐没想到青莲会跟她说这么多。“也许寒王妃觉得我的话多了,但是我真的希望寒王妃可以多来陪陪太后娘娘。” “青莲姐姐也不用叫我什么寒王妃了,叫我静姝就好。”灵狐对这寒王妃的名号实在陌生的紧,而青莲又比自己大。 “那怎么可以。”青莲接触惯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妃子们,这个宫里除了太后和九公主从没有人看得起她,现在灵狐这样说着实让她惊讶不已。 “有什么不可,我们私下这样叫就不会有人听到了。”灵狐调皮的眨眨眼睛。青莲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看看怎么样?”青莲放下梳子问。 “手真的好巧。”灵狐赞叹道。 “到我了,到我了青莲姐姐。”岑景月见灵狐完事了,连忙跑过来。 “好好好。”青莲的笑容总能让人感觉很温柔,整个人也是温温柔柔的。 梳妆好,灵狐和岑景月就随着太后去了正殿。 二十五 中秋之宴(二)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太后娘娘到,寒王妃到,九公主到。”太监尖锐的嗓音再次传来。 里面早就到的大臣们,齐齐的行了礼,“臣等见过太后娘娘,寒王妃,九公主。” “平身吧。” “谢太后娘娘。”众位大臣起身之后,全都悄悄打量着灵狐,毕竟一直都只是在在传闻中知道这个寒王妃,今日还真是第一次见。 “想不到寒王妃竟是如此国色天香啊。” “是啊,以前只是听闻萧丞相的千金是名才女,却不知相貌也是如此出众。” “丞相真是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萧丞相听到有人夸自己女儿当然是很开心,就是总是有些担心。 “陛下不是将龙楚的事情交给寒王妃了么?不知寒王妃是准备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是除了灵狐以外最受关注的了,恰恰这件又跟灵狐有关。 “这件事寒王妃并没有细说,本相也不清楚。” “皇上驾到,寒王到。” “臣等参见皇上,寒王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皇上走到正位,“见过母后。” “皇儿又瘦了。”太后眼中说不尽的心疼。 “母后快坐吧。”皇上扶着太后坐下,“宴会开始吧。” 灵狐回到底下,坐在了岑君寒旁边。“看来你和皇祖母很合得来啊。”岑君寒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灵狐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 大臣和皇子们陆陆续续到位,岑景林和岑子轩一同进来的。灵狐正无聊着,抬头见芳苓和独影进来了,“还知道回来啊,大半天找不到人影。” “哎呦,你就别说啦。基本快走了大半个皇宫。就是为了不让我在你和王爷之间碍事。”芳苓在灵狐边上小声嘀咕着。 灵狐听到芳苓的抱怨,感觉很想笑,又只能强忍着。“王妃笑什么呢?”岑君寒似乎对灵狐和芳苓的对话很感兴趣。 “啊?没什么。”灵狐收了收笑容,端起茶杯将目光转向别的地方。“龙楚的人还没到?” “马上就到了,准备的怎么样?”岑君寒心里清楚对于龙楚这个问题,眼前这个女人会很好的解决,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有什么好准备的。”眼前果盘里的葡萄几乎让灵狐吃没了,真甜啊。 “哦?这么有信心。”岑君寒挑了挑眉。“你就不怕他们再出什么难题给你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灵狐看着眼前水灵灵的葡萄说道,“这一次他们不成功,就还会找麻烦,准备有什么用。” 再看看果盘,什么嘛,葡萄没了啊。灵狐撇了撇嘴。“葡萄性凉,少吃为好。”岑君寒看着灵狐多变的表情,竟然有点想笑。 “哦。龙楚的人应该到了。”灵狐听到声音感觉外面似乎有很多人。 “禀皇上,大皇子和成将军已经带龙楚使臣在外面等候。”这是宫门口的侍卫跑进来。 “宣。” “宣龙楚使臣觐见。” “宣龙楚使臣觐见。”每个门口都会有太监传旨,声音一直传到宫门口。 没一会,龙楚使臣便进来了。 “儿臣叩见父皇。”岑靖云上前行礼,说道。 灵狐顺声看过去,心中一阵抽痛,‘怎么会?怎么会是他?’灵狐手中的杯直接滑落,幸好岑景寒手疾眼快接住了掉落的杯子。 看着岑靖云那张让她无比熟悉,又无比心痛的脸,灵狐压抑不住那种痛苦。她想起那个人死在她怀里的样子,想起自己拿着沾满他鲜血的枪,她的心就痛的难以呼吸。她以为这件事已经被时间冲淡了,可是看到岑靖云她依旧无法平静。 皇上看到灵狐的反应,似乎觉得意料之中,他知道灵狐和那个跟岑靖云长得一样的男人之间的事情,他第一眼见到岑靖云时也被惊到了。”云儿办的很好,赏。 “谢父皇。”岑靖云落了座。 “你怎么了?”岑君寒感觉到从岑靖云进来之后,身边这个女人的反应就得很奇怪。 “没,没事。”灵狐知道这个岑靖云不是他,岑靖云的眼神和他不一样。灵狐收回视线,强迫自己不去想。皇上知道灵狐心里清楚,岑靖云不是那个人,也就放心了。 当灵狐抬起头才发现,龙楚的使者已经落了座,还多了一对父女,是成皇后的哥哥成坤将军和他的女儿成心月吧。旁边的是龙楚太子凤墨轩,和长公主凤青萍。只是从这个成心月和凤青萍的眼神中感觉到,这两个人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自己应该没得罪过他们吧。 能让两个女人对自己有这么大敌意的,恐怕只有他了吧。灵狐转过头看向岑君寒。像这种颜值的男人,真的是容易招一些烂桃花的,只是这烂桃花似乎现在改变了方向,朝自己来了。灵狐摇了摇头,哎,什么事啊都是。 “想必这位就是弟妹了吧。”灵狐刚忘了这一茬,岑靖云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看着岑靖云温文尔雅的笑容,有些恍惚,真的不是他。他的笑向来都是痞痞的,不会这般温柔,“静姝见过大皇子。”灵狐起来福了福身。 “弟妹不必多礼,到是我这个身为大哥的,自己皇弟的大婚竟然都没有赶上,理应向三皇弟和弟妹陪个不是才行。”岑靖云刚刚感受到了灵狐的目光,自己应该没见过她,岑靖云感到有些好奇。 “大皇兄哪里的话。大皇兄这般繁忙,怎能怪大皇兄呢?”岑君寒也起身,说道。 “话不多说,这杯酒就当皇兄给你们赔罪了。”说罢,岑靖云就一饮而尽。岑君寒没多说话,也陪了一杯酒,岑靖云又看了一眼灵狐回到了座位。 “本公主听说苍夜的寒王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不知道可否讨教一番。”凤青萍细长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灵狐。 “长公主谦虚了,这中原四国有谁不知道长公主熟读兵书,深谙兵法之道,若是讨教,还得是静姝讨教您才对。”灵狐有将球踢给了凤青萍。 “寒王妃说笑了,我们龙楚哪比的上苍夜这样文化昌盛的国家呢?”凤青萍依旧是面不改色,心里却是想将灵狐撕碎的心都有了,在凤青萍的心里只有自己才配坐在岑君寒的身边。 “况且本公主对琴棋书画并不是很懂,而本公主又恰巧得到了一架琴,也只是略知一些并不精通,希望寒王妃可以指点一二。不知可否?” 终于说到重点了,“指点到是谈不上,不过那琴本王妃到是很好奇,不知那琴在何处?” “来人,将天音琴抬进来。”凤青萍声音刚落,就见几个人将天音琴抬了进来,“这便是天音琴,想着苍夜能人众多,若是有谁能弹这天音琴本公主便将它送于此人。” “此话当真?”这话正中灵狐下怀。 “当真,不过若是无人能弹,那本公主只能将天音琴再抬回龙楚了。”凤青萍一脸为难的样子,可是这话却让苍夜的人不舒服。若是真的让她再抬回龙楚,岂不是让其余三国笑掉大牙了。 “父皇,可否让静姝试上一试。”灵狐早就打定这个天音琴的主意了。 皇上还没说话,一旁的成心月到是忍不住了。“寒王妃,虽说人人都称赞你的才华,可是也不能恃才傲物啊。毕竟这可是关乎苍夜国脸面,若是弄砸了,寒王妃担待的起么?” “父皇还没说话,何时轮到你个小丫头说话了?”灵狐的眸子没了刚刚的懒散,冰冰冷冷的让成心月有些发毛,这个成心月真是让人讨厌。 “好,静姝你来吧。’皇上都这样说了,众大臣也不好多说什么。 “是,父皇。” 灵狐走到天音琴前,检查了一下,保护的还行。 “皇后娘娘到。”灵狐刚要坐好就听见皇后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皇后看着大臣们说,“臣妾刚刚身体有些不适,还请皇上,太后娘娘原谅。” “无碍,皇后身体可好了些?”皇上关切的问道 “回皇上,好多了。”皇后说完便走到皇上身边坐了下去。 “父皇,那静姝就开始了。”灵狐见一切都差不多了,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皇上可是比灵狐都自己都有信心。 灵狐试了试音,没想到音色还真不错。灵狐青葱的指尖轻轻的抚在琴键上,音乐缓缓而起,平和,舒缓,空灵。在座的人烦躁的心情,都安静了下来。那些大臣们,都沉醉在音乐中,只是凤青萍和成心月就没这么舒坦了。 这首《天空之城》,是灵狐一直最喜欢的,也是每次和他在一起时灵狐都会弹的一首曲子。曾经的记忆在灵狐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兮然,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好之后,我们就离开,彻彻底底的离开,好不好。” “好,我等你。” “兮然,对不起,恐怕兑现不了我的承诺了。” “正则,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不躲开啊。”灵狐的记忆里,正则胸口不断的涌着鲜血躺在自己的怀里,而那一枪就是灵狐自己开的。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灵狐永远忘不了那种痛苦。 众人都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只有岑君寒发现灵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到底怎么了?岑君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岑靖云,只见岑靖云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酒杯,不知道想些什么。 岑君寒起身,走到灵狐身边,“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弹了。”还没等灵狐反应过来,岑君寒便弯下身子,将灵狐抱回了座位。 “本王的爱妃身体不适,不便再继续弹下去了,不过本王妃会不会弹这天音琴,诸位已经一清二楚,长公主你说呢?”众人这才从音乐中醒了过来,任谁也没想到寒王也会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既然静姝不舒服,那就不用弹了。”太后看得可是打心眼里高兴,“至于寒王妃弹的如何,大家也心里清楚,不知道太子和长公主觉得怎样? “自然是好的,苍夜果然是人才辈出。我们龙楚打心底佩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凤墨轩先开口了。凤墨轩这人到是挺耿直的。 灵狐这才算反应过来,刚刚是岑君寒把她抱过来的?什么情况,这丫脑子抽了吧?灵狐自己也搞不明白,不过也是挺感谢他的,刚刚她真的差点撑不住了。“谢谢啊。” “无妨,不想丢人现眼罢了。”岑君寒这话让灵狐一点点好感都没了。 “把手拿开。”灵狐才发现腰上的那只手。 “皇祖母看着呢。”岑君寒不但没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 “是么?那就让妾身好好伺候王爷吧。”灵狐奸诈的笑容,让岑君寒心生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灵狐在岑君寒后腰狠狠的掐了一把。 “嗯。”岑君寒闷哼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能得罪,岑君寒依旧面无表情,“来,爱妃不是喜欢吃葡萄么,给。”岑君寒将葡萄喂了灵狐一颗葡萄。在后面的芳苓和独影看得一清二楚,两个人快要憋出内伤了,这还是人人惧怕的寒王了么,怎么跟孩子似的。 而这一幕在太后等人看来,就是你侬我侬的恩爱画面啊。 岑靖云暗自攥紧拳头,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好的都给了他岑君寒,现在就连娶妻,也是将最优秀的女子许配给他,父皇为什么这么偏心。看着眼前这一幕,岑靖云竟然嫉妒的要死。 不舒服的可不止岑靖云一个人。看到这个画面,各位大臣开始活动心思了,想不到寒王对王妃这般照顾,那自己的女儿若是能的到寒王的心,将来寒王当了皇帝,自己岂不是也前途光明啊。这宴会也真是各怀鬼胎啊。 二十六思绪万千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哀思如潮,曾经的记忆就像决堤的江水,灵狐拼了命也压制不下去,一杯酒一杯酒的狂喝。眼前的歌舞实在无聊的很,让灵狐转移注意力的机会都没有。 岑君寒只是看着,没有多加阻拦,心中却是万般疑惑。在座除了岑君寒还有几道目光时不时注视这灵狐。可是一直以往千杯不醉的灵狐竟也有了些醉意,压根就没注意到周围的几道目光。 “有没有觉得三皇嫂有些不对劲啊。”岑景林看到灵狐低着头,不断的灌着酒问道。 “恩,是不太对劲。向来端庄稳重的三皇嫂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喝这么多酒?不会是和三皇兄吵架了吧。”岑景月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岑君寒看了一眼岑景林和岑景月,受到岑君寒的目光俩人只得转过头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还真说不准。你看三皇兄天天冷着一张脸,三皇嫂能忍这么久也真是不容易。不过你说他们两个这是吵的挺凶啊,三皇嫂喝这么多酒,三皇兄都不知道拦着么?”岑景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七皇兄,什么时候你这么好管闲事了?”岑景月凑到岑景林身边问。 “有么?没有。我只是比较热心肠么。”岑景林竟然有点心虚。 听到岑景林这么说,岑景月更是“鬼才信你。”表情看着他。 宴会从头到位也没什么出奇的,最让人难忘的怕也是灵狐的那一首《天空之城》了吧。宴会将会持续三天,今晚只是给龙楚一个小小的见面礼而已,灵狐的凤首箜篌还没拿出来呢。 一直到宴会结束,灵狐的酒才算喝完,“回去吧。”芳苓连忙上前扶着有些醉意的灵狐。 “独影,你带芳苓下去,给她找个房间休息,本王带王妃回去就可以了。”岑君寒拽过灵狐,回头看着独影说道。 “是。”独影怎么感觉他的主子有点开窍了呢,“芳苓姑娘,走吧。”独影朝着芳苓使了个眼色。 “嗯,好。”芳苓心领神会,静姝不要怪我不讲义气啊,我也是为你好,紧跟着独影出去了。 “嗯?去哪?”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还是不足以让灵狐醉的找不到回家的路,“这不是回府的路。”灵狐警惕的看着岑君寒。 “喝了这么多酒,竟然还这么清醒?”看着灵狐冰冰冷冷的看着自己,岑君寒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这确实不是回府的路,因为龙楚的缘故,宴会要持续三天,所以这两晚我们都会住宫里。前面那个,是母后生前的住所,父皇一直留着,今晚我们住那。” “这样啊,走吧。”灵狐脸变的也够快。 “到了。”岑君寒看着眼前的眼前的庭院说道。 “宫里竟然有这么雅致的庭院。” “这是父皇特意为母亲建的。” 灵狐短了点头,那皇上一定非常爱先后,所以皇上才会找自己帮忙,协助岑君寒登上皇位。 “还有秋千。” “想试一试?” “不是,随口一说而已。”从正则死了以后,她就再也没当过秋千。 “这便是母后。”岑君寒带着灵狐走到香案前,上面挂着一副画像,下面是先皇后的牌位,按道理来说宫里是不允许私自祭奠的。画上的女子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娇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 “如此绝色佳人,难怪皇上会这么爱她。现在的皇后真是比不上先皇后半分。”灵狐心里暗想。 岑君寒将手中的香递给灵狐,“母后,儿臣来看你了。还有儿臣的王妃也来了,她是萧丞相的女儿,萧静姝。这是父皇为儿臣挑选的王妃,您也一定很满意,对么?现在儿臣已经成家,母后您也该放心了。”岑君寒看着眼前的画像,心中想到。 灵狐不知道岑君寒在想什么,随着岑君寒拜了一拜,先皇后若是活着,想必也一定是个温柔,大度的皇后。 “外面景色不错。”中秋月圆,灵狐见外面景色很美,准备出去走走。 “早点休息吧。”岑君寒看得出来,她心里藏着很多事,只是这件事和大皇兄有关? “有酒么?”灵狐根本就没有任何困意,她今晚只想喝酒,况且有岑君寒在不会出乱子,既然有这么好的喝酒的机会,那就不要错过。 “有。”岑君寒也不拦着,“来人备酒。” “是。”宫女下去没一会,就将酒端了上来。 “看不出来王妃酒量这么好。” “来,一醉方休。”两人坐在院中,灵狐看着岑君寒莞尔一笑,递过斟满酒的酒杯,这样真挚的笑容与以往见自己时完全不同,或许被灵狐的笑容影响到了,岑君寒没有多说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认识大皇兄?”岑君寒向来不喜欢多事,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不认识。”灵狐想起那长着和林正则一模一样的脸,回答道,“只是很像一位逝去的故人罢了。” “本王不希望你因此而乱了心思,耽误了事情。”听到灵狐这么说,岑君寒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岑君寒对自己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和岑靖云有什么关系,自己真的会对她下手么?向来冷血无情的岑君寒竟然会犹豫不决。 “既然不是一个人,我便不会过多在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灵狐知道岑君寒早晚有一天会对大皇子和皇后一族下手,他不过是担心自己会一时心软,坏了他的事而已。 即使长得一样又怎么样,岑靖云不是他,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像他一样那么傻,明知道她是他身边的一颗雷,明知道她会毁了他,无论身边人多次提醒过他,他还是护着她。最后死在了她的抢下,也没有丝毫的怨恨她。 灵狐越喝越凶,可是越喝灵狐就越痛苦,自己明明没有想朝他开枪的,可是她不知道那一枪是怎么开出去的,而那一枪整整好好打打在了林正则的胸口。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啊。”灵狐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嘴里那句,眼泪夺眶而出,三年了,她压抑了三年的痛苦,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压制轰然倒塌,哭了很久便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岑君寒不知道她心里藏了什么样的故事,会让她这么痛苦。“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是萧静姝么?”看着眼前已经烂醉如泥的灵狐,岑君寒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她和萧静姝联系在一起。可她若不是萧静姝,她有为何如此维护萧府?罢了,无论她是谁,只要不会碍了他的事,他便不会动她一根毫毛,甚至可以护她周全。 岑君寒的话很轻,并没有想让灵狐听到。岑君寒起身将已经睡着了的灵狐打横抱起,走向屋内,“你们下去吧。” “是。”宫女们全部都退出房间。 将灵狐放在了床上,自己也宽衣躺在了灵狐身边。身边的灵狐已经睡熟了,但是岑君寒迟迟睡不着,准备出去走走。 “不要走。”刚起身就被灵狐抓住,“林正则,你个骗子。”灵狐的手紧紧的拽着岑君寒,岑君寒皱着眉头。 “真是麻烦。”虽然岑君寒语气很不耐烦,但还是躺了下来,躺在那里思绪万千,就连岑君寒自己都捋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萧静姝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芳苓姑娘,你在干嘛。还不睡?”芳苓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直没有睡,独影从暗处看了芳苓好久,见她还没睡。 “是你啊。我在担心王妃,宴会上她喝了不少酒。我怕..”芳苓虽然希望静姝可以和王爷多多相处,但是还是怕她吃亏啊。 “这你不必担心,王爷会照顾好王妃的。”独影很是相信自家主子的,“而且明日一早,你就可以去找王妃了。早些休息吧。” “哦。”芳苓想想也是。 “唔。”灵狐醒来时已经天亮了,岑君寒早就上朝了,只是头疼的紧啊。 “王妃娘娘,您醒了。”芳苓听到声音连忙跑到灵狐面前,端过放在一旁的醒酒茶“王妃娘娘,这是王爷命人准备的醒酒茶,您喝了吧。” “恩。”喝过茶之后,便觉得舒服多了,“芳苓,帮我穿衣服吧。” “是。”芳苓拿过准备好的衣服,今天的衣服相对昨天而言要轻便许多,“王爷上朝了,王妃是等王爷回来么?” “去太后那里吧,估计景月也应该会去。”灵狐可不想在这里等那么久。 “是。” “太后娘娘,寒王妃到了。” “快宣。” “王妃,您来了就好,这样太后娘娘就不会无聊了。”赵嬷嬷见灵狐来了,也是很开心。 “景月来了么?” “九公主还没来呢。” “还没来啊,那进去吧。”灵狐和赵嬷嬷一起进了慈安宫,“静姝参见皇祖母。” “奴婢见过太后。”芳苓第一次见到太后,心里紧张的不得了。 “快免礼,免礼。”太后一直都是个闲不住的主,这回来了一个跟她一样闲不住的人,“静姝来了,哀家就不无聊了。虽然月儿会经常来陪哀家,但是她不能陪哀家比武啊。” “皇祖母,你不会又想和我比吧。” “对啊,哀家好不容易找到对手了,当然要比个痛快才行啊。”这哪里是一个太后该有的样子啊。 “皇奶奶,三皇嫂。”岑景月听说三皇嫂已经来了,连忙跑进来。 “月儿来了啊。正好我和静姝还要再比一场呢,要不要来看。” “好啊,好啊。”岑景月上回都没看够。 灵狐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愧是一家人,不过她也闲着无聊,比就比呗。 “走吧。”灵狐昨天把箫交给了赵嬷嬷。 赵嬷嬷去后面将那把箫拿来给了灵狐。 “静姝,这是什么?”芳苓在灵狐耳边悄悄问道。 “这是昨天太后赐的。”灵狐低声说道。 ”太后为什么赐你把箫?“ “昨天在后花园比武,没有武器,太后就让我挑了一个。” “什么!”芳苓一声惊呼太后等人全都回头看。 “奴婢惊到太后娘娘了,奴婢该死。”芳苓连忙跪下。 “无妨,起来吧。”太后没生气,反倒觉得这个丫鬟挺讨喜的,“哀家不是个无趣的老太婆,不用这么紧张。” “是,太后娘娘。”芳苓松了一口气。 一行人又去了后花园,“静姝,你还真是胆大。竟然敢和太后比武,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么?”芳苓跟静姝走在后面。 “放心吧。” “三皇嫂,三皇嫂。”岑景月泡到灵狐身边,“三皇嫂你功夫那么好教教我呗。” “月儿,小时候哀家也教过你,是你自己不想学的。怎么这会你就找静姝教你了?”太后听到岑景月的话转过身,“怎么嫌哀家功夫不高教不了你啊。” “哪里啊,皇奶奶。哪时候月儿不是小,吃不得苦么?” “那你还是不要想了,就算现在你也会觉得苦的。”太后说的没错,岑景月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肯定吃不了苦的。 “三皇嫂都能吃苦,我怎么就不能嘛?”岑景月低头说道。 “静姝的性子可比你稳多了。”太后忍不住笑道,“好了,想学就学吧,静姝功夫比哀家高,让她教你,那也是找了个好师父。” “嘻嘻,三皇嫂有空我去找你好不好。” “你总去王府也不方便,这样,以后我有时间会来宫里找你。”灵狐还有事情要忙,若是岑景月来她忙不开。 “那说好了。” “恩,好。” “来吧,静姝。”太后已经准备好了。 “皇祖母,得罪了。” 说着,灵狐已经出招了。这回灵狐上来攻势就很猛,招式与昨天的完全不同,如此诡秘的剑法太后很难招架,很快落了下风。 当年太后的功夫是整个苍夜都知道的,就算现在提及都是人人称奇的。想不到静姝的功夫比太后还要高那么多,想想自己跟静姝练了这么久,连她十分之一都不到啊。想到这里,芳苓不由的有些泄气,怕是自己练个几十年都赶不上静姝了。不过自己能帮助静姝一点也是没有白费力气嘛。 “哀家输了。”太后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当年的自己怕也是打不过她,“静姝,哀家真是输的心服口服。” “那皇祖母下次不用比了吧。” “哀家不会总拉着你比武的,看看你这样。你们饿了吧,留下来陪哀家用午膳吧。”太后看着灵狐,宠溺的笑着拉过灵狐和岑景月。 “好啊。”岑景月和灵狐很是乐意。 二十七曲水流觞(一)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午膳刚刚备好,门口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灵狐和岑景月起身,福了福身“景月,静姝见过父皇。” “起来吧,不用拘束”“是” “儿臣拜见母后。” “皇帝今日怎么来哀家这里了?” “母后去寺里祈福多日,也许久未好好陪母后了。” “青莲,去多备一副碗筷。”太后转身吩咐道。 “是”青莲转身出去了。 “静姝,昨日在宫里休息的可好。”皇上转头看向灵狐。 “还好,还好。”灵狐怎么感觉皇上的笑容里有一丝丝‘不怀好意’呢,这个眼神又有些熟悉。 忽然让灵狐想到早上芳苓一脸的奸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看来她真的要好好问问岑君寒那个家伙了。. “对了,好像到现在朕也不知道对于龙楚的问题,你究竟想怎么解决?难道就只有昨日宴会说完那首曲子?”皇上突然问起这件事。 “难道那首曲子还不够么?静姝不是已经都解决天音琴了嘛,怎么还要折腾我的孙媳妇。”太后对皇上一向直来直去。 “就是啊,父皇。昨日三皇嫂弹的曲子多好听啊。”岑景月也连忙说道 “不是朕要刻意为难静姝。”皇上最清楚太后这护短的性格了,“昨日静姝可是大出风头。龙楚的人本想借机让苍夜难堪,不曾想不但没成功,还把这天下仅有的天音琴输给了静姝,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恐怕今日,那个长公主的目标就是静姝。” “又是那个长公主,谁看不出来她喜欢三皇兄,摆明了就是想找三皇嫂麻烦。”岑景月的眼睛真是雪亮的,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那个长公主喜欢寒儿?不成不成,我才不要她也当我的孙媳妇。”太后看向皇上。 “别说母后,儿臣也不会同意的。”皇上连忙安慰道。 “那就好。静姝,你可准备好了?”太后关切的问 “放心吧,皇祖母。不过静姝想换一个地方开宴会。” “哪里?”太后和皇上齐声问。 “就是花园里的那个流觞亭。”萧静姝之前进宫来时就相中这个亭子了。 皇上微微顿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静姝,你跟老三还真是天生一对啊,真是一样的狡诈,不地道啊。不过朕喜欢,哈哈。” 灵狐嘴角抽搐一下,这是在夸她?!还把自己和他岑君寒放在一起,这个皇帝啊,真是让人无语。 太后看得云里雾里,“你们俩是不是欺负哀家老了,脑子不好使。说什么呢?就不能给哀家解释解释。” “皇祖母,您想龙楚呢,向来崇尚武力,那他们最弱的是什么?” “文。”皇祖母恍然大悟,“恩,这曲水流觞最考验文学功底了,不错。但是曲水流觞只有琼花宴上在比文同时名列前茅的人才会有机会参加的,你确定有把握么?”太后不免有些担心。 “放心吧,皇祖母。”她没有把握,可是她脑子里的那些诗人词人有啊。“不过皇祖母,刚刚您说的琼花宴是什么?静姝只听说过,具体什么样子静姝都不知道。” “琼花宴是宫里举办的文武大赛,一年一次,也是除了科举考试之外另一种选拔人才的方式,不过这个琼花宴不论男女都可参加。你也不常进宫,不知道也不奇怪。”太后提到这个,兴致来了。 琼花宴?有意思。“那在琼花宴上拔得头筹者会有什么奖赏么?”灵狐更在乎这个。 “当然了,只不过每年的奖赏是不一样的,今年已经结束了。谁知道父皇明年的奖赏是什么呢?”岑景月提到这个也是一脸兴奋。 “这样啊。”灵狐心思活动了。 “朕还有政务要忙,就不多坐了。”皇上放下碗筷说道。 “既然如此,哀家就不多留皇上了。” “母后,儿臣告退。”皇上起身向太后行了礼便出去了。 “静姝,景月恭送父皇。”二人福了福身。 “哦,对了。晚上的流觞之宴,静姝可要好好准备。”皇上刚踏出门口,突然转过头对灵狐说道。 “放心吧,父皇。”灵狐连忙回道。 皇上点了点头出去了。 “皇后娘娘,听说皇上在太后那里用过午膳后便赶往尚书房,怕是不会来凤梧宫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看着皇后说道。 “既然这样那边把这膳食撤了吧。”皇后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皇后娘娘。”膳食刚撤,就跑进来一个小太监。 “何事?” “皇后娘娘,皇上刚刚派人来传,说今晚宴会将在流觞亭进行。”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皇后这就坐不住了,改在流觞亭,那她为皇上准备的歌舞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皇上怎么会突然将宴会改在了流觞亭?” “这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皇上从太后那里出来就命人将宴会准备在了流觞亭?” “太后?还有何人在场?” “还有寒王妃和九公主。” “又是这个寒王妃。”一听到寒王妃这三个字,皇后的心情瞬间变得十分沉郁。萧家这块势力她已为大皇子筹谋已久,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萧静姝赐婚给寒王。如今皇上对这寒王妃也甚是喜爱,任谁都能看出来皇上这心啊已经完全偏到寒王那里了,这叫皇后如何坐得住。若是寒王当了皇上,定然会查出当年先皇后去世的真相,他们成家包括大皇子一个都逃不了。想到这里,皇后心里越是发慌。 一旁的老嬷嬷轻轻地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心急,一定要沉住气才行。大局未定,一切都还是有转机的。有成将军在,必然会成为大皇子最大的助力,到时候萧家势力一倒,还有谁能与云王抗衡。” 皇后听到老嬷嬷的话,倒是安心了不少,可是那寒王就算没了萧家,身后的势力怕是也不小。“就怕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若是能扳倒萧家,也算是解了本宫的心头之恨。不过想解决掉萧家,还要等哥哥来慢慢商议。” “皇后娘娘说得是。”老嬷嬷心想也是,还是皇后娘娘思虑周全些。 灵狐见时间不早了,便带着芳苓回到了先后的寝宫,她可还有笔账要找那个寒王算呢。 “寒王回来了。”灵狐刚坐下没多久,芳苓就跑进来说道。 “知道了。”灵狐早在岑君寒进门就听到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芳苓带着宫女们退了下去。 “王妃这是有话与本王说。”岑君寒见屋里空无一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再看看某人黑着脸。 “我有事问你。”灵狐让岑君寒坐下,“昨天晚上我到底干了些什么?”灵狐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今日皇上看自己眼神怪怪的。 “昨晚你究竟喝没喝多,一点也不记得。”岑君寒想起昨晚的事,不禁心里有些不舒坦。 “额,我不会干了什么蠢事吧。”灵狐感觉自己很清醒的啊,不过后来喝着喝着她好像迷迷糊糊睡着了,再发生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放心吧,你倒是没干什么,不过麻烦本王照顾你一宿罢了。”岑君寒见她什么也不记得,就没多说什么。至于她嘴里念叨的人,岑君寒已经叫人去调查了。 “什么?”灵狐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俩昨晚一直住在一起?” “对啊,有什么问题啊么?”岑君寒看着灵狐激动的样子,面上装的毫不在意,内心却得意的很。“我们在宫里不比府内,若是你我分开睡,第二日便要传遍整个皇宫,刚新婚不久寒王妃便失宠,这样不仅父皇就连萧丞相都要担心,你说呢。” “难怪。”灵狐嘟囔道,难怪今天芳苓和皇上看自己眼神怪怪的。 “难怪什么?”岑君寒问道。 “没什么,劳烦王爷费心了。”灵狐起身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赶快梳洗一番,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岑君寒也不恼,起身出去,唤进来芳苓和几个宫女。 “王妃,看看可还满意。”其中一个宫女问道。 “恩,不错。”灵狐被这些首饰压得快上不来气了,“好了,走吧。” 流觞亭内,大臣们纷纷到齐,大多数人对这流觞之宴也是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岑靖云和岑景林也早早就到了,对于这文人骚客所玩的东西,成坤就不是很擅长了,所以直接向皇上告了假直接回府了。偏这成心月非要跟来看看,“姑妈,你说这萧静姝到底想干什么?”成心月跟在皇后身后问道。 “慢慢看着不就知道了。”皇后看着人员纷纷落座,“不过,你要知道,你是成家的女儿,与那寒王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花费那些没用的心思,知道了么?” 皇后的话就像针一样扎在了成心月的心上,成心月紧紧的拽着袖子,“是,姑妈,心月知道了。”成心月自小就喜欢上了寒王,只是成家向来不允许她接近寒王。她也知道,她和寒王本就是没有任何可能,怎奈心中的喜欢不曾减少一分,反而随着时间的增长,那份喜欢的种子已经发了芽,生了根的。 皇后看到成心月失落的样子,也着实不忍心,“京城中的青年才俊不下少数,何必执念于寒王呢。”皇后拉着成心月的手轻轻拍了拍。 成心月只是点了点头,可是在她心里似乎除了寒王便再也装不下别人了。看着萧静姝可以站在寒王身边,她心里是怎样的羡慕和心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上驾到。”尖锐的嗓音传进众人耳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 “谢皇上。” “今日这流觞之宴,便是朕亲自命人为龙楚的太子和长公主特意准备的,可还满意?”皇上和善的看着龙楚的使臣。 “我们龙楚向来崇尚武力,对这曲水流觞不是很了解,不过倒也好奇的很。”凤墨轩显然很想知道这苍夜流传已久的流觞之宴究竟是什么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是,皇上。”一旁的徐公公带着太监宫女们将宴会所需之物一一备好,“宴会开始。” 二十八曲水流觞(二)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徐公公宣后,众位宫女将特质的酒杯置于上游,酒杯顺着曲折的水流缓缓流动。 龙楚的使臣各个看得称奇,同时一脸迷惑,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曲水流觞很简单,酒杯停在了谁面前,便由那位饮尽杯中之酒,然后用桌前的笔纸用这园内任何一物作诗一首便可。”灵狐话刚落,龙楚的使臣们便私下里纷纷议论,这诗词歌赋本就是龙楚的弱势。 “那若是做不出来你,该做何惩罚?”凤墨轩和在位的使臣们自是看得出来这场宴会是针对他们准备的,而他们却也无可奈何。 “那便喝光面前的三碗酒。”灵狐指了指面前的三个大碗。 龙楚的人看了看眼前的碗,皆是不屑。他们龙楚位处北方,最喜欢的便是喝酒,甚至是十一二的孩童,在冬日都会喝一点酒来御寒。就眼前这三碗酒,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是细细想来,他们龙楚最不善那些舞文弄墨的事,若是连连被罚喝酒总归是不好看的。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凤青萍很是不服气。她自小也是饱读诗书的,这点小事还能难的住她不成。 宴会进行大半,龙楚的大部分使臣便醉得大出洋相。可是给苍夜的人看足了笑话,这凤墨轩和凤青萍真是恼恨的看着这些不争气的使臣们。 正是焦灼之时,这杯正巧不巧的停在了灵狐的面前,灵狐刚刚端起酒杯,凤青萍便开口说道“慢着。” “不知长公主可是有事?”灵狐心中十分不耐烦,问道。 “这宴会已经进行了这么久,一直一个规矩也甚是无聊。不如加深一点难度如何?”实在是不知道凤青萍又想做些什么。岑君寒见凤青萍有意针对灵狐,心中竟有些不悦。 “这宴会,乃是我们苍夜定的规矩。岂是你们龙楚能说改就改的?”岑君寒冰冷的语气让凤青萍心中一窒,向来冷酷无情的寒王竟然为那个女人说话。 “就是,向来只是以为龙楚只是崇尚武力,没想到竟是这般不懂礼数。”一旁的岑景林同样是看不惯有人刻意为难三皇嫂。 凤青萍被噎的哑口无言,灵狐才轻声说道,“来者是客,况且这规矩是死的,若是长公主能有更严密合理的规则,倒也不妨试一试,反倒可以为国家选拔人才提供更好的方式。只是不知公主有何意见?”灵狐倒是不恼,反而挂着淡淡的笑意。 “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很多人已经没了兴趣,不如将规则改了,这酒杯停在的某个人前,由别人来指一物让那人作一首诗,若是做不出来便喝五碗酒来做惩罚,不知寒王妃意下如何?”凤青萍这一建议,灵狐倒觉得没什么。只是可惜了,龙楚的使臣开始叫苦连天。长公主不过是想为难一下寒王妃,为何还要牵连他们,那寒王妃眼瞧着就不是好惹的,只怕是还是他们龙楚受罚的多。 “好,那由谁来为我出题呢?”灵狐丝毫不改面色。 “由本公主,如何?若是不想便由王妃找一人来。”凤青萍挑衅的看着灵狐,灵狐若是拒了她的要求,就是怕了她,若是不拒,又不知道这个长公主又会想什么招。众人纷纷看向灵狐,就看她如何回答。 “就由公主还出题好了。”灵狐就喜欢有挑战性的。 “寒王妃真是爽快。”凤青萍不觉得意外,“那本公主就不客气了。那寒王妃就由这竹筷作诗可好?” 在座的人唏嘘一片,“这筷子有什么作诗的。” 皇上也是十分不悦,虽说他知道灵狐在这方面有很大的优势,但是这个题目实在是过于刁专。皇后和成心月等人一脸看好戏的瞧着灵狐,巴不得灵狐出丑。 灵狐思索片刻,饮了手中的酒,便提起笔在纸上慢慢的写着。众人皆是好奇的往纸上扫视着,可是光线不允许他们看清,只能强忍好奇心等着了。 直到灵狐写好,太监将纸向众人展示的时候,众人才看清晰。“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啊。就连竹筷也可以做得一首好诗。”黎太傅看过之后连连称赞。 皇上好奇的紧,命徐公公拿来看,只见纸上写着明代程良规的《咏竹箸》: “殷勤问竹箸,甘苦乐先尝。 滋味他人好,尔空来往忙。” “恩,确实是一首好诗。”皇上看着纸上,赞道。 这首不断传阅着,这凤青萍也无话可说了,心中实在气愤,转身回到了坐位。 宴会又持续了一个时辰,龙楚的人除了凤墨轩和凤青萍没有多少能再坚持下去的了。皇上见差不多了,便散了宴会。 明天的宴会就没有什么大事,灵狐也不需要出现在宴会上了,想着回王府来着。谁想岑君寒说还要在宫里住一宿,明日再回府。灵狐也懒得问原因,正好她也好好休息一晚。 “芳苓,快点。我要沐浴更衣。累死了。”灵狐坐在梳妆镜前赶忙拿掉那些金钗发饰,习惯性的说道。 “是,王妃。”芳苓看了一眼岑君寒连忙退下去。静姝啊,真不是我不够意思啊。看着寒王在那,芳苓就觉得气压低。 “看来这两天真是把王妃累到了。”岑君寒开始宽衣。 灵狐一愣,她把岑君寒这个家伙给忘了。转头看到正在解衣的岑君寒,“额,你。”今晚他俩岂不是还要住一起。昨晚喝多了不知道,那今晚她咋整。灵狐心想着,环视屋子一圈,这也没有分开睡的地方啊。 “王妃可是有话与本王说?”岑君寒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故意问道。 “没事,你休息吧。”灵狐说完就连忙出去了。 “芳苓,准备的如何了?” “都好了,请王妃沐浴更衣吧。”芳苓一本正经的说道。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留下芳苓一人就行了。” “是。”宫女们纷纷退下。 “行啊,臭丫头。临阵脱逃,都不告诉我一声那寒王就在后面啊。” “哎呀,静姝,真不是我不厚道。实在是那寒王在这,我这大气也不敢出,就赶忙出来了。” “瞅你这点出息。”灵狐嫌弃的说道,好歹也是她灵狐的人,怎么这么大点个胆。 芳苓撇撇嘴,委屈的说道“胆小又不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不说你就是了。”灵狐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灵狐待的时间差不多了,想着岑君寒应该睡下了,才回去。 回到寝殿,见岑君寒已经睡下了,灵狐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结果还没来得及躺下,就被一只胳膊压住,直接摔到了床上。然而这胳膊压根没有拿开的意思,灵狐尝试着把岑君寒的胳膊拿开,谁料岑君寒一翻身,灵狐就直接撞上岑君寒的胸膛。 “哎呦,练的不错哦。”灵狐戳了戳岑君寒的胸膛说道。 “怎么样,可还满意?”岑君寒突然说话,灵狐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还不错,还不错。”灵狐镇定的说道。 “既然满意,那就赶紧睡觉吧。”岑君寒从始至终也没有睁眼睛,灵狐都怀疑他是在说梦话。 “哦。”灵狐想将岑君寒的手拿开,可是岑君寒的手反而直接搭在灵狐的腰上了。 “乖,别动。”岑君寒的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 灵狐竟然鬼使神差的不动了,“什么嘛?当她是小孩呢啊。”僵住的灵狐不满的想到。 过了一会,灵狐渐渐睡着了。见灵狐已经安稳的睡着了,岑君寒才缓缓张开眼睛,看着睡着的灵狐,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能这么不巨人于千里之外啊。想着岑君寒也睡了。 好像岑君寒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从母后离开之后,岑君寒几乎就没有睡得一次好觉。直到昨晚,灵狐在他旁边,才感受到久违的安稳。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信任她,但是这种感觉岑君寒并不反感。 午时,灵狐和岑君寒在太后那里用了餐,才回到王府。 “总算是回来了。”灵狐松了一口气,在宫里灵狐始终提着一口气,这回终于轻松了。 “你不回你的院里看看?”岑君寒看她这个样子,竟然是满眼笑意。 灵狐被他笑的有些毛,这小子抽什么风。白了一眼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想不到这宫里的人动作够快的,这就把天音琴给她搬来了。”灵狐轻轻摸着天音琴,小声说道。 “王妃有所不知,这是王爷昨日亲自命人将琴连夜从宫里搬到王妃这里的。”一个小斯说道。 “这个家伙挺迅速啊。”灵狐还以为怎么也要等到龙楚的使臣走后才会拿到手。 “静姝,明日晚上会有灯会,你去么?”芳苓问道。 “灯会?感觉挺有趣的。”灵狐心想好久没有去暗月宫看一看了,正好趁着去灯会的时间去看看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那是去么?”芳苓期待的问道。 “看你这么想去,那就去呗。”灵狐看芳苓满脸期待的样子说道。 芳苓听到灵狐要去灯会,正高兴呢,转身就看见岑君寒进来了。 “奴婢见过王爷。” “下去吧。” “是。” “明晚你要去逛灯会?”岑君寒问道。 “对啊,带芳苓出去散散心?”灵狐点点头。 “那正好本王闲来无事,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有芳苓陪我呢。”听到岑君寒的话灵狐连忙拒绝,这要是岑君寒去,灵狐还怎么去暗月宫啊。 “你不愿意?”灵狐的拒绝让岑君寒心里十分不爽。 “没,没有。”灵狐看着岑君寒黑着脸,感觉自己拒绝的那么直接是不太好,毕竟人家是王爷啊。 “那你为什么拒绝本王。”岑君寒看着一脸理亏的灵狐问道。 “我只是觉得王爷事务繁忙,若是陪我去逛灯会岂不是会耽误很多事情。” “无妨。”岑君寒也不给灵狐拒绝的机会啊。 “那,好吧。”看来她是去不了暗月宫了,罢了,以后有机会的吧。 芳苓知道后,一脸苦闷。本来还以为可以和静姝一起玩呢,这王爷跟着,她还怎么敢啊。 此时,成坤已经到了皇后的宫内。 “不知皇后找臣,有何事?” “你们退下吧。”皇后叫下人们都退了下去。 “哥哥,请坐。” 成坤坐了下来,“妹妹叫我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哥哥,现在不能在等了。”皇后感觉到深深的危机了,“现在朝廷上下,都在谈论皇上已经打算将皇位交给寒王了。” “妹妹,不用急。如今我和寒王各执一半的兵权,皇上就算想传位于寒王,也是要顾虑我手上的兵权。传的这样沸沸扬扬的想必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皇后不太明白成坤的意思。 “你想,从他萧静姝赐给寒王的时候,就在告诉所有人他有意传皇位给寒王,要的就是你坐不住,抓到你的错处,借此来收了我手中的兵权。这样才能彻底为寒王扫除障碍。”成坤的话,皇后才明白。 “那哥哥可有什么办法彻底搬倒萧家,又让寒王难以翻身的办法么?”皇后现在只想尽快除掉寒王这颗眼中钉。 “有是有,只是风险很大,需要等大皇子来了后从长计议,丝毫急不得,不能出现任何纰漏。”成坤摸了摸胡子,说道。 “好。”皇后听到成坤有办法,立刻同意了。 二十九逛灯会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芳苓好久没有去逛过灯会了,激动地愣是一宿没睡着早早的便起来了。 “今天起的够早啊。”灵狐拿着手里的蛰龙刀,看着已经出来的芳苓。 “嘿嘿,今天我们练什么?”芳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 “这些日子你这身子骨练得差不多了。教你点实用的东西。”灵狐放下手中的蛰龙刀拉过芳苓,“站好,看清了我接下来要教你的内容。” 往日灵狐交给芳苓的只是一些简单的防身用的,今日灵狐教的便是用来杀人的。芳苓被灵狐训练多日,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些招式不同于之前,显然是招招致命。也是受灵狐熏陶,芳苓看得竟是热血沸腾。 “静姝,这是要教我的么?”芳苓跑上前激动地问。 “当然,就看你学不学的会了。” “能,我一定会认真学的。”芳苓坚定的说道。之前也看过大少爷练过拳法,相比之下还是静姝这套最酷了。 灵狐一招一式的交给芳苓,直到正午才算结束。 “好了,芳苓,你去收拾收拾吧,然后吃饭。” “呼,我都要饿死了。”芳苓瘫坐在椅子上。 “给,一会你沐浴时将它倒在水里,可以迅速缓解你的疲乏,免得晚上没有精力逛灯会了。”灵狐在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芳苓。 “这么神奇。”芳苓拿过瓷瓶,“那我去了,静姝。” “快去吧,然后过来吃饭。”说完,芳苓就跑出去了。 灵狐吩咐人准备午膳后,便回床上坐着,闭目运气。内力上升的越来越缓慢,似乎到了某个关卡,始终不能通关一样。这让灵狐隐隐有些烦躁,“该死的。” “还是不能太过急躁。”想着功力已经达到了瓶颈,自然不能急迫。灵狐平静下心情,下了床。 “王妃,可要用膳?”下人们前来问道。 “恩。”灵狐见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没一会,午膳便已经备好,下人们便撤了出去。 “静姝,我来了。”芳苓早就饿的不行,“静姝,你的药是怎么做的,真的好用啊。” “到时候我会慢慢教你这些的。” “好。静姝,我上辈子一定是干了好多好事,这辈子才能遇见你。”芳苓知道她不喜欢什么感谢的话,所以嘴上从来没说过,但是这心里是万分的感激。换做别人家的丫鬟,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就算没有打骂,也断然没有机会学这么多东西的。 “恰恰相反,你若是真是做了很多好事,就不会遇见我了。更不会卷入这乱世纷争。”灵狐的话说的芳苓一头雾水。 “怎么会?总之能进相府就是我的福分。”芳苓才不那么认为。 “快吃吧,一会都凉了。”灵狐也不多说什么。 芳苓可是饿坏了,基本上吃了个精光。 “时候还早,你读会书吧。”灵狐看着无聊的芳苓说到。 “好啊。”芳苓从小到大没有看过什么书,也是好奇的很。不过很快,芳苓脸就耷拉下来了。 “怎么了?” “我虽说之前认得几个字,但是读书怕是读不来啊。”芳苓一脸苦恼。 “那有什么的。你且先读着,不认识的问我就好。然后你将不认得的字,抄录下来,慢慢的不仅认了字,还可以练字,岂不是多得?”灵狐说着拿出纸笔来。 “静姝这般聪明,怕是我读了所有书也赶不上你啊。” “慢慢来就好。来,坐这。”灵狐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 芳苓坐在灵狐旁边,看了起来。开始芳苓还很有精神,结果一个时辰之后,就蔫了。哈欠连天的! “行了,时间不早了。明日再看吧。”灵狐觉得芳苓能看这么长时间,也是蛮有定力的。 芳苓连连掉头,放下书伸了个懒腰。 “去准备准备,逛灯会吧。”灵狐说完,芳苓立马精神了。 “那我去了。”说着人就没影了。 芳苓前脚刚走,岑君寒就来了。“这还没到时候,王爷来我这可是有什么事?”灵狐看了看天色。 “没事,就不能来你这了么?”这个女人真是,自己不找她,她是绝对不会来找自己的。岑君寒真是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她人影,心中甚是郁闷。 “当然可以。”也就是多几口茶的事么,灵狐大方的很。 岑君寒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时不时看着坐在桌案前的灵狐,不知道她在写些什么。岑君寒很轻的放下茶杯,走了过去。看着灵狐面前的纸上到底在写些什么? “这是你写的?”岑君寒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个内容会出自一个女子手中。 “算是吧。”这是灵狐靠回忆《孙子兵法》这本书,总结出来的一些内容。 “丞相是文臣,就算你大哥出兵打仗,也是近两年的事情。而你又在深闺,怎么会对带兵打仗的事情这么了解。”岑君寒看着兵法和阵法相结合的内容,再次刷新了对灵狐的看法。 灵狐到是也不怕他看到,毕竟更多内容还在她自己的脑子里,“我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本王到是觉得王妃并非是纸上谈兵啊。”在这次宴会上,她做的事,自己可是都看在眼里了。“要不将来本王将来上战场将王妃带着可好?” “王爷要是喜欢拿走便可,何必说这话来逗我呢?我一个女子如何上得了战场”岑君寒的试探让灵狐心中不舒服。 岑君寒感觉到她有些不高兴,便不再说什么。但是一个大小姐会这些东西怎么能让人不怀疑呢? 罢了,毕竟自己还不是很了解她,这样贸然的怀疑确实有些不妥。 “若是王爷觉得用的上,便拿走吧。想来我也没有地方能用得上,若是真能为王爷所用,我倒也是做了件有用的事。”灵狐看岑君寒看的那么认真,想着给他也可以。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岑君寒是真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对于他带兵打仗绝对有用,也就不客气了,“今晚想吃什么,想买什么,不用客气,本王请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灵狐看这寒王也不是总那么冷冰冰的样子么,若是可以交个朋友,那绝对是个够意思的。灵狐算盘是敲的叮当响,殊不知人家早就不打算只跟她做朋友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变得越来越融合,也越来越默契。岑君寒欣赏灵狐的能力,灵狐也看得出寒王并非真的如外人所传的那般好似地狱修罗一样的残忍。但是两人也始终还是隔着某些东西,也一直都是没有人进一步,也没有人退一步,真是稳定啊。 两个人交谈很久才发现,已经到了时辰。芳苓和独影也早已在外等候。 “既然已经到了灯会的时辰,那就出去逛逛吧。有些人啊,已经等不及了吧。”灵狐笑着看了看门外不断抬头看月亮的芳苓说道。 岑君寒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走吧。” 走在街上,百姓纷纷为寒王让路。而岑君寒似乎还沉浸在与灵狐探讨的时光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谈过这么多东西,就算景林也不过是说一些关于国家大事的皮毛而已。想到这,岑君寒不禁又打量一遍眼前的女子,淡紫的衣裙,高高束起的头发,竟然一个发饰都没有。却丝毫不影响她出众的容貌,那一刻,岑君寒觉得似乎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和自己一同欣赏这大好河山。 灵狐感觉到岑君寒的注视,回头看了一眼,清冷的目光让岑君寒收回了思绪。 刚刚自己在想什么,竟然走了神。岑君寒显然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转念一想,想到当时新婚之夜,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们只是各取所需。但如今,自己好像并不这么想了。从她见到岑靖云那么失态开始,他的心就一直被她所牵引着?听到她醉酒喊着别人的名字,他的心竟然有些难过。 此时的岑君寒,内心变得无比复杂,除了母后的离开,没有谁会让岑君寒感觉到慌乱。先皇后去世的早,皇上又忙于朝政,自小岑君寒都是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他的心太深沉了,没有人懂,更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是爱,他什么都懂,唯独情爱。 而灵狐,虽说懂,却也是年少懵懂经历过。到现在,怕是也忘了爱情这种东西。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到底何时才能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心,也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或许才能懂吧。 “我们去离殇阁可行?”灵狐实在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赶紧找个话题。 “好。”岑君寒知道自己的失态,同样也迅速调整了一下说道。 “掌柜,可还有雅间?” 掌柜抬头,见到灵狐,又看了看旁边的岑君寒,连忙反应过来,“自然是有,王爷王妃楼上请。” 掌柜认出灵狐,就直接把他们带到灵狐经常去的房间。这个房间不仅位置极佳,隔音也是最好。 “王爷,王妃。请。” “麻烦掌柜了。”灵狐点了点头,“就请掌柜把这最好的菜都上来吧。哦对了,要再壶上好的女儿红。”反正今天有人请客,灵狐才不会客气。 “这里的菜很是不错,王爷可以多尝尝。” “对这里这么熟悉,你经常来?” “这个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所开。我自然会来捧捧场。” “既然这样,那本王可否见见你这个朋友。”岑君寒开始好奇这个老板。 “一会你就能见到。”灵狐要是猜不出此时猎鹰在想什么,她就不配当他们队长了。 后院内,“绣楹,今天就到这里吧。”掌柜刚告诉完猎鹰,猎鹰就赶忙找到萧琇楹。猎鹰十分好奇这个寒王到底什么样,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去,只好找这个小丫头来当个幌子了。没办法,不是他不厚道,实在是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人能娶到他们队长。“走,你姐来了。带你去见见她。” 琇楹一听姐姐来,高兴的不行,连忙跟过去了。 “咚咚咚”菜刚上来一会,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灵狐勾了勾嘴角,就知道这猎鹰肯定会来。 猎鹰推开门,待着琇楹进来了。 见到座位上的岑君寒,猎鹰不由定住了脚,这气场简直跟他们老大有一拼啊。还有这颜值。忽然猎鹰觉得有一些自卑了,本来以为自己挺帅的,相比之下,自己简直~~哎。 “琇楹见过寒王,寒王妃。”琇楹看到寒王在这,心也是一颤,赶忙福了福神。这个猎鹰,也没告诉她这个寒王也来了啊,不然她才不跟来。 “免礼。”寒王又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位是?” “我啊,我是静姝的好朋友。你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猎鹰就好了。” “既然是姝儿的妹妹和朋友,那就坐下来,一同用餐吧。” “咳咳。”岑君寒这话说完,灵狐和猎鹰同时被呛了一口。 姝儿,亏他岑君寒叫的出口。灵狐心中一阵恶寒。 要不要这么肉麻,有人这么叫他老大,他还真是不适应。猎鹰越合计越想笑。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猎鹰和琇楹变坐了下来。 “你们也别站着了,一起坐下来吃吧。”灵狐叫芳苓和独影一同坐下。 独影刚要拒绝,就看见岑君寒点了点头,便和芳苓一起坐下了。坐下归坐下,独影拘谨的很,待着芳苓一同紧张着。 “大家不必拘谨,放开吃吧。”灵狐见独影这样拘谨,说道。 眼见,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琇楹和灵狐悄悄的说着最近的发生的事情。 猎鹰则是和寒王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气压着实低的很,以后打死他也不来凑热闹了。 “人群上来了,不如我们一同逛灯会吧。”灵狐忽然来了兴致。 “好啊。好久没逛灯会了。”琇楹兴奋的说。 “走吧。” 六个人,在街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云王府内 “你说什么?寒王陪寒王妃去逛灯会了?”岑靖云着实没想到,一直以来不近女色的岑君寒竟然会陪自己的王妃逛灯会。 别说岑靖云,任何人都是吃惊的很。 “看来,这个寒王妃对于我这个三皇弟来说。真是不一般啊!”岑靖云想到当时宴会,灵狐弹奏天音琴的场景,不禁心中又是不平,“我倒是也想去见见我这个三弟妹,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了?” “姐姐,看这个花灯好漂亮啊。”琇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逛过街了。 “喜欢么?” “嗯” “老板,这三个花灯我要了。”灵狐也是第一次接触灯会,也想凑凑热闹买了三个不同的花灯。 “给。”将其余两个分别递给了琇楹和芳苓。 三人写好心愿,将花灯放在了河里。 “还挺有趣的嘛!”灵狐拍了拍手。 “既然姝儿喜欢,那以后每年本王都带你来可好。”岑君寒搂过灵狐的肩膀,问到。 “额,嗯。”灵狐被岑君寒弄的一愣,不知道说啥好。 这时,猎鹰和独影很有默契的将琇楹和芳苓带到了一遍,给这俩人留出了二人世界。 “人都走了,就不用装了吧。”灵狐拍点岑君寒的手。 岑君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怎么会和离殇阁的老板是好朋友。”而且竟然是一个男人。当然后半句,岑君寒是不会说的了,“而且你的妹妹怎么会在同他一起出现?” “我跟他多年老朋友了,人也信的过,我就让琇楹跟他多学点东西。” “你还真是够抄心的了,出嫁了还要将家里处理的明明白白,没有一点后顾之忧啊。”灵狐说完,岑君寒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皇要把她许配给自己了。恐怕这样的女子,世间再难有第二个了,她真的会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当然,前提是她绝对不是个冒牌货才行。 “这不是寒王和寒王妃么?”俩人正在说话时,岑靖云突然出现。 “想不到大皇兄也有闲情出来逛灯会啊。”岑君寒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不过是闲逛罢了,哪像三皇弟有佳人在侧啊。” “大皇兄这是哪里的话,凭着大皇兄的地位和样貌,只要大皇兄勾勾手指,那京城的名门千金还不都上赶着来陪大皇兄逛灯会?”灵狐开口道。 三十平城水患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逛灯会,弟妹觉得如何?” “既然大皇兄都说了,那就一起吧。”灵狐没有拒绝岑靖云的邀请。这倒让岑君寒心里不舒服,黑着脸走在灵狐旁边,沉默不语。 灵狐不会感受不到岑君寒的不高兴,但是灵狐不了解岑靖云,不过是想知己知彼而已。 即使岑靖云长得再像那个人,却也终究不是他。灵狐心里清楚的很,看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岑靖云的眼睛里,有太多的东西了,阴沉的让人不想去接近。 灵狐直直的看着岑君寒的眼睛,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收到灵狐的暗示,岑君寒一扫之前的阴霾,莫名开心起来。 三个人话并不多,灵狐却也感觉到岑靖云这人并不好对付。见时间差不多,便打道回府了。 “看来想对付大皇子,还真需要点时间。” “皇后一族若是好处理,父皇就不会把你赐婚给我了。” 灵狐点了点头,成将军手握一半的兵权,妹妹又是当今皇后,大皇子也是个颇为心计的,还真是不好弄。 “到了,劳烦王爷送我回来了。”灵狐想些事情,抬头就见到沁清苑“我就不远送了。” “本王并没打算走啊。”岑君寒听出来灵狐下了逐客令,也装作听不懂,抬脚就进了屋子。 “…”灵狐一脸懵站在门口。 “今日本王在这里休息。”岑君寒大大方方的坐下了,丝毫没问问这屋主人的意思。 “那你在这吧,我去芳苓那屋。” “慢着。”岑君寒心里不乐意了,她就这么讨厌自己?“从宫里出来,便分开房睡,若是让府内的眼线看出了端倪,岂不是让人抓住了漏处。” “王爷手段了得,怎么会让眼线留在府内?”灵狐才不会信他这冠冕堂皇的理由。 “自然是有用处。”比如现在他不就可以大摇大摆的住在这?当然后半句岑君寒是不会说的。 “…”灵狐真是无话可说,这个人这么赖皮呢,无奈的只好坐回椅子上。 “罢了,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灵狐嘀嘀咕咕,撇了撇嘴。 岑君寒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似乎看灵狐吃瘪的样子他很开心。自顾自的宽衣解带,命人打了水,洗漱结束就躺床上了。 灵狐翻了翻白眼,好想上去掐死他。能让她这么暴躁的,也就只有岑君寒一个人了。 “明日龙楚太子和长公主邀请京城的皇子和名门闺娟一同游湖,你和我也在名册内。”闭着眼的岑君寒突然说道。 “知道了。”灵狐洗漱完,熄了灯说道,转身爬上床。 次日,岑君寒已经上朝,灵狐才起身。 到了中午,宫中派人来“奴才见过寒王妃。” “免礼,不知何事,劳烦公公前来。” “寒王说,今日宫中有事,所以游船便取消,寒王妃不必准备了。还有,今日寒王会晚些回府,王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不用等寒王。” “好,知道了。”岑君寒的消息来的真是及时,送走了公公,灵狐心情无比愉快。“不过,什么事这么急?游船都取消了。” 正在思索之时,窗棂便落了一只鸽子。 是暗月宫的消息,“平城水患。” 难怪今天岑君寒说有事回不来。灵狐换好衣服,直接奔向暗月宫。 “现在情况如何?”灵狐问向五个人。 “平城大雨已经下了数日。河堤已经塌了,房屋尽毁,百姓伤亡惨重,流离失所。”黑豹脸色沉重,他是亲眼见到一座城市就这么毁于一旦的。 “现在,你们每个人带上自己的人,前往平城,将失去亲人的孩子都带来暗月宫。谨记,不要让前去救灾的官兵们发现。”他们六个都是孤儿,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前去救灾的都是些富得流油的官员们,怎么会多花心思给这些孩子们。至于其他的灾民,自然有人来管。 “是,队长。我们这就出发。”蝮蛇收起一贯浪荡的样子,鲜少的认真。 灵狐思索了一阵,转身消失在暗月宫,赶回了寒王府。 另一边, 五个人集结人马,分开行动,赶在官兵前到达了平城。此时,平城的雨已经停了,不过看天色,怕是没多久还会再下。 五个人乔装好,混在灾民中。一边救治受伤的百姓,一边寻找着失去至亲的孩子。其余人都在城外守着,接应他们。 暗地里,他们将灾情控制住可以挺到官兵的到来,然后将几十个孩子带回了暗月宫。最大的在十岁,最小的才四岁。 “告诉老大,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就等她吩咐了。”雪狐怀里抱着四岁的小女孩,看向猎鹰。 “放心吧。”猎鹰点点头,转身写好信,绑在鸽子身上放了出去。 暗月宫的人将孩子们都安顿好。灵狐在寒王府已经收到了消息。 “静姝,好像是王爷来了。”正在看书的芳苓抬头看到刚进院的岑君寒说道。 “来就来呗。”灵狐头也没抬,“那你先回去吧。” “嗯,好。” 芳苓刚走,岑君寒就进来了。 灵狐起身倒了茶递给岑君寒“给,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看来你都知道了。”岑君寒也不意外,估计现在满城都应该知道了,“父皇命我即刻启程,前往平城救灾。你,在京城多注意点。”岑君寒似乎有些放心不下一般,交代这么一句。 “我和你一起去。” “你?”岑君寒你想到灵狐会这么说,毕竟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去那种地方,“好,那你现在就收拾收拾,本王去命人准备马车。” “嗯。” 灵狐带着芳苓换了身方便的衣服,带了些东西就上了马车。 “你这包里都什么?”岑君寒看着灵狐的包鼓鼓囊囊的,“叮当”响。 “药。” “带这么多药做什么?”岑君寒以为她是带着什么衣服,胭脂水粉之类的。不过想想她似乎好像极少用那些东西,不过着实没想到是药。 “这次水患,冲毁的房屋下不知道埋着多少尸骨。经过雨水浸泡尸体腐烂迅速,若是地方官员处理不够得当,随时会发生瘟疫。”灵狐还不清楚当地官员是个什么样的,指了指包里的瓶瓶罐罐说道“这些药不但可以医治,还起到预防作用。” 岑君寒定睛看着她,这些事情就自己都没想到。“你若是男儿,一定会成为国之栋梁。” 灵狐摇了摇头,“不,我对什么报效祖国没兴趣。” “那你做这么多,也只是履行承诺?”岑君寒心里隐约的期盼她的回答是否定的。 “不然呢?”要不是身处这个位置,她早就游山玩水了。哪用得着在这费脑子啊。听到这个答案,岑君寒心沉沉的,很失望。 见岑君寒不语,灵狐也不再多说什么。时不时撩开帘子,到平城还需要些时间,毕竟平城和京城还是有些距离的 车内谁也不说话,芳苓觉得气氛压抑的很,就出去和外面驾车的独影坐一起了。 “芳苓姑娘,这已是入秋,夜里天气凉,还是到车内比较好。免得生了病。”独影见芳苓穿的如此单薄就出来了,不禁有些担心道。 “没事,总比在里面闷着好。”芳苓小声对独影说。 独影听着,不禁笑了出来。不过没多久芳苓就后悔了,进了林子,温度要比外面冷的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独影见状,解了自己的披风给芳苓披上了。 “你不冷么?” “我是习武之人,这点冷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独影有一些小小的骄傲。 “切,嘚瑟。”芳苓不禁撇撇嘴,她也在跟静姝习武,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独影语塞“小丫头,不跟你计较。” “我才不是小丫头,你个毛头小子,还说我。” “什么毛头小子,我跟了王爷十年,跟着王爷上阵杀敌,才不是毛头小子。” “你家王爷都成亲了,你还没娶媳妇,难道不是毛头小子?” “你,你个小丫头,说这话真不害臊。”独影听到这话,耳根子都红了,好在天色已经暗了,看不出来。不然,一定会被芳苓这个小丫头笑话。 “哼。毛头小子。”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着,全进了灵狐和岑君寒的耳朵。 “确实得给独影找个媳妇了。”岑君寒想到“王爷都成亲了”这句话,心情莫名大好,不禁笑了。 灵狐被岑君寒笑的莫名其妙,不过仔细看了看岑君寒笑起来还真是挺好看的。不忍多看了两眼。 “你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岑君寒被自己的王妃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别说,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多了。以后多笑笑,总这么绷着脸,多累。”灵狐竟然伸手扯了扯岑君寒的脸。 “放肆。”岑君寒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掐着脸,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一点都不恼,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小雀跃,哎,我们这个闷骚的寒王啊。 灵狐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魔爪。脸上还残留着灵狐手上的余温和独特香气的岑君寒,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时间可以停在那一刻。想到这里,岑君寒再一次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好像从新婚那晚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就一直被她影响着,当时她的神情,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清晰的呈现在脑子里。是么?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注意着她是么?岑君寒一次一次在心里问着自己,而答案都是肯定的。 岑君寒虽不曾有过感情的经历,但是对自己的心却无比清楚。可是,他能确定自己的感情,偏偏不能确定眼前那个人对自己的感情。他知道,她的心里还藏着一个人,对于自己,她只是抱着合作的关系。想到这里,向来自信的寒王,竟然变得毫无底气。 再有就是,他无法确定她的身份,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的身份不只是萧静姝这么简单。他在等一个机会,等她亲自告诉自己。 另一边的灵狐在懊恼着自己,真是没事闲的,自己突然伸手掐人家脸干嘛。她真的是觉得,岑君寒长得确实很帅啊。可是自己本不是一个花痴的人,怎么就干了这蠢事。不过岑君寒这脸的手感还挺好。 两个人心里都想着事,夜深人静。灵狐想着闭眼休息会,便靠着马车睡了。若不是平城情况危急,需要连夜赶路。岑君寒就真的要找客栈住下了,毕竟在马车里睡很容易着凉,又不舒服。 岑君寒拿出自己的披风,给灵狐盖上,自己坐在了灵狐身边,轻轻的将灵狐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么温柔细致的岑君寒,若是让人看到,怕是下巴都会把脚面砸穿了。 “不管你到底是谁?本王只希望你不是别国派来的细作,或者是岑靖云派来的人。”岑君寒看着灵狐思索着。“不管你心里的人是谁,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本王。” 想着,岑君寒也闭上眼睛养养神。 到了第二日,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才到达平城。 平城的官员早早的在城门口等待了,见到岑君寒的人马,急忙上前迎接。 “下官参见王爷。”平城的知府钱铮大大的行了个礼。见身后穿着朴素的灵狐。以为只是随行的丫鬟,便也没在意,只是觉得,不亏是寒王身边的,就连一个丫鬟都长得如此绝色。不禁多看了两眼。 “钱知府,为了迎接本王还真是好大的阵仗啊。”平城已经民不聊生了,竟然用这么大的阵仗来迎接自己,岑君寒心里甚是生气。 “寒王亲临平城,下官自是要亲力亲为。”钱知府明显没听出岑君寒这是好话还是赖话,只沉浸在自己的马屁里。“下官已经在府里设好了宴席,还请王爷移步。” 岑君寒面色阴沉,随着钱知府去了知府的府邸。 一路上,哀鸿遍野,流离失所的百姓坐在街头哀哭。而那钱知府就好像没看见一样。岑君寒叫来独影,低声吩咐了几句,独影便率领后面一部分的人离开了。 岑君寒背后双手紧握,显然已经十分震怒了。灵狐没让岑君寒告知那些人自己的身份,安静地跟在岑君寒身后,看着他紧握的手,就知道他的心情同自己一样。可是现在没到收拾钱知府的时候,毕竟他们还要看看这钱知府到底有多少钱财。若是现在就让他拿出赈灾用的银两,肯定会同岑君寒哭穷,到时候想让钱铮捐出钱财就没那么容易了。 “真是太过分了。外面百姓已经那样了,他竟然还能在府内摆设宴席。”芳苓看到豪华的宴席,低声的在灵狐耳边愤愤的说道。 “他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寒王面前摆宴,说明他一点都不怕寒王会把他怎么样。”灵狐似乎看出来点什么。 “什么意思?”芳苓没太懂。 “他这么做,要么就是觉得寒王同他一样,不顾百姓疾苦的人;要么就是做好了在这解决掉寒王的准备。显然,第二点可能性更大。” “什么?解决掉寒王?怎么可能?”想解决掉寒王,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一个小小的知府,难道不要命了么?芳苓瞪着大大的眼睛,这寒王是什么人,谁能不知道。 “能这么肆无忌惮,怕是背后有人指示。至于指示的认识谁,那就不用想了。” “难道是…”后面话芳苓没有说出来,那定然是大皇子等人啊。“难道他们不怕皇上查出来么?” “寒王救灾出了事,他们便可说是因为灾民暴动亦或者是灾情严重,导致寒王命丧平城。”灵狐眸光闪动。 “太可恶了,寒王可是战无不胜的王爷啊。他们也太小瞧了王寒王吧。”芳苓才不信寒王会这么被他们这点小把戏算计了呢。 “的确。”灵狐点了点头,装作岑君寒的侍女,跟了上去。他们的确低估了岑君寒,虽然这些年岑君寒一直都在战场,极少参与朝堂之事。但是就凭着这几日的接触,灵狐深知岑君寒这个人绝对是个腹黑的家伙,他绝对不是只懂得带兵打仗的人。只怕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三十一救治灾民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要说这真是老天也在帮着灵狐和岑君寒啊。就在他们到达平城之后,天空逐渐晴朗,看样子这雨算是彻底晴了。这倒是方便了他们前往救灾。 岑君寒等人随着进了正厅,刚落座,宴会便开始了。钱铮府内的舞姬,长相么倒是不赖,只是这舞姿除了扭腰晃胯,真的没有什么美感。但是钱铮和几位地方官员看却十分的入迷。从他们之间的言行举止,看得出来这种宴会没少开啊。 岑君寒面无表情,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灵狐同芳苓站在岑君寒身后,知道岑君寒心情并不好,上前倒了杯酒递给他,岑君寒见到灵狐,心情竟也真好了不少。外面已经民不聊生,这地方的官员们在这莺歌燕舞,怎么能叫人不生气。若不是为了外面的百姓,岑君寒和灵狐怕是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了。 “大人们真是好兴致啊。” 岑君寒平静的语气,让本是乐呵呵官员们皆是一愣,他们实在是听不出来岑君寒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钱大人只是告诉他们,寒王到此要好好招待,这也没什么不对啊,只是寒王这话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对这个阴晴不定的寒王,他们也不敢多说啥,一时之间,气氛沉闷起来。 “不知这歌舞寒王看着是否喜欢。若是喜欢,下官这就命人将舞姬送进王府。”钱铮率先开口。 这是明晃晃的要往寒王府里塞人了?当她这寒王妃是死的不成。听到钱铮的话,灵狐心里感觉到有些不快。 “这舞姬还是钱大人自己留着吧。本王有王妃一个人就够了。”还没等灵狐说话,岑君寒就拉过她的手,淡淡的说道。 灵狐没反应过来,被岑君寒这么一拉正好坐在岑君寒腿上。拜托啊,这么多人,直接把她身份揭穿了,她还怎么玩啊。灵狐试图挣脱开岑君寒的手,奈何她的力气始终比不上岑君寒。 “本王觉得,王妃在达成和本王的协议之前并不想在府里多添个麻烦吧。”岑君寒低声在灵狐耳边说道。 她是不想添个麻烦,但是也不想这样解决啊。灵狐瞪了岑君寒,也不挣脱了,扭过头看着钱铮。 钱铮收到灵狐的目光,连忙下座来赔罪,“下官不知寒王妃竟也在此,多有不周,还请寒王妃见谅。” 钱铮怎么也没想到寒王妃会来,他就说嘛,寒王身边怎么连丫鬟都如此仙姿玉貌。 “钱大人不必担心,本王妃向来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快起来吧。” “是。”钱铮听了这话,心放下了,连忙起身,却还是不死心道“寒王妃通情达理,怎么会没有容人之量,连一个区区一个舞姬都容纳不下呢。” 还真是一个给脸不要脸的老头啊。 “钱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斤斤计较,是因为那些个能让我计较的人都死了。”灵狐的语气不轻不重,每个字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钱铮不自觉的抖了抖肩膀,幅度很小,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感觉到了。不知为何,这轻柔的声音,透着隐隐的寒意。 “王妃,这是何话?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何况只是一个舞姬,这般善妒,岂不是让寒王被人耻笑了去。”其中一个官员不怕死的站出来。 “王爷,你说呢?”灵狐没理那人,转过头看着岑君寒。 “本王有王妃一人就够了,谁敢笑话本王?是钱大人?还是你?” 接受到岑君寒的目光,钱大人和那个官员连忙低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在座的没有人再敢说什么。那个舞姬本以为可以进去王府,眼看是没机会了,跳的更加卖力,时不时给岑君寒个眼神,奈何对方就没看她。 若是能进了寒王府,总比跟着这些个老头子打交道的好啊。想到这,便大着胆子上前倒了杯酒,递给了岑君寒。 “你是想让本王杀了你么,滚!”岑君寒冷冷的喝道。 舞姬被吓了一跳, “是,是,奴家这就退下?”说完连忙退了下去。 在岑君寒和灵狐在前厅参加宴会的时候,独影已经带着一行人找到了钱府的库房。 “你们是何…” 钱府的护卫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都被独影等人割了喉。拿到钥匙,打开了库房门。 “天呐,这得多少钱啊。”独影身后的一个侍卫看着眼前满满一库房的宝贝,眼睛都直了。 “云一,你带人守在这里,我前去禀告王爷。” “是。” “独影那边事情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岑君寒狐剥着葡萄,喂给灵狐。 灵狐似乎已经习惯了岑君寒的举动,“这不来了。” 岑君寒话刚说完,独影就进来,在岑君寒耳边说了几句,就迅速离开了。 岑君寒听完依旧面色不改的将葡萄递到灵狐的嘴边。“钱大人。” “王爷有什么吩咐?” “这宴会也开了许久,不知钱大人打算如何救治这些灾民。” “这······下官还没想好,不知王爷可有什么好办法。”钱大人支支吾吾。 “钱大人怎么会没想好。不是已经向本王捐送了大量钱财了么?” 岑君寒这话让钱铮听的一头雾水,“来人。” 岑君寒话音刚落,独影带着云一等人抬着一箱一箱的珠宝进到前厅。 “这,这……”钱铮一看,这不都是自己库房里的财宝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其余官员纷纷看向钱铮,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商量好绝对不会捐献一分钱的么? “既然钱大人已经做了表率,那在座的各位大人是否也应该有所表示。” “这,寒王,这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这么多珠宝这若是都捐了出去,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本王在你府里抢来的不成?”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钱铮怎么也没想到岑君寒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了他的库房。他若说这些不是捐献的,这么多金银珠宝的来历定是会被查的水落石出,到时牵扯出大皇子,他的小命就没了。若是捐了,他,白折腾这么久得来的财宝了。 “怎么?大人反悔了?” “不不不,下官怎么敢。这些财宝王爷都拿去就是。”权衡利弊,钱铮只能把这些财宝割舍了,看着这些财宝,钱铮心都在滴血啊。 “下官这就回府,命人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下官马上命人将府里的钱财拿来。。” 其余官员纷纷承诺会拿出全部财宝救济灾民,连忙赶回自己府内。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等各位大人的消息了。”岑君寒满意的看着这些个官员,“独影,找来大量的工匠,重新修缮河堤,建造房屋。这些金银,你们都拿去用吧。” “是。”独影等人抬着珠宝出了钱府。 “那本王和王妃就不多打扰钱大人了。”岑君寒说完带着灵狐也离开了钱府。 “下官恭送寒王,寒王妃。”钱铮气的咬牙切齿,却还要恭恭敬敬的送人。 “好一个寒王。”看着门口消失的岑君寒,恨得牙根痒痒,“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库房里可还有剩余?” “回大人,还,还剩一点了。” “全都拿来,给本官雇来一批死侍,本官要叫他寒王有来无回。” “是,大人。” “慢着,记得寒王妃留着。”这是大皇子吩咐的,他不能不听,况且那么美艳的人,就这么死了也挺可惜的。倒不如先留着,让自己好好享受一番,再给大皇子送去。 出了钱府,岑君寒和灵狐便开始查看平城的地形,两侧山坡度大,草木不是很多。 “看这个情况,需要即使采取防护措施才行。”灵狐看着周围的环境。 “怎么说?” “你看这次灾情还在可控范围内,是之前的防护措施还算可以。但是那些河堤也只是起到一时的作用。但是若是再下一次大雨,发生泥石流,整个平城就真的没了。”灵狐掐着腰说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岑君寒问道。 “可有纸笔?” “马车里有。” 二人还有芳苓回到了马车里,灵狐拿过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你看,在这里用排水、拦挡、护坡等稳住松散物质、滑塌体及坡面残积物。然后在中上游设置谷坊或拦挡坝,拦截泥石流固体物。这在泥石流流通段采取排导渠(槽),使泥石流顺畅下排。在泥石流出口有条件的地方设置停淤场,避免堵塞河道。”灵狐边画边写,“做到稳,拦,排,停。这四个方面就可以很好的预防了。” “好,太好了,你是怎么想到的。”岑君寒不禁赞道,“但是你说的这些怎么做?” 忘了这点了,“这个工程不小,这样吧。我给你画出来,你让独影他们去找人按着这个做。” “好。” “嗯”灵狐话不多说,拿起笔就开始画。 过了很久,“嗯,画好了。”灵狐将纸递给岑君寒。 “来人。”岑君寒看了一会,唤来一个侍卫。 “属下在。” “速将这图纸送与独影。命所有工匠,按照王妃的图纸丝毫不差的完成。” “是”侍卫拿着图纸消失在眼前。 不亏是岑君寒的人啊,这速度,可以可以。 “好了。去看看这些灾民的情况吧。”灵狐揉了揉手腕,拿起身边的包袱。 “你先休息会吧。”岑君寒看着灵狐略显疲惫的样子,关心道。 “没事,这些百姓等不了。”说着就下了马车。芳苓跟着灵狐,也下了马车。 岑君寒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灵狐给每个人看了看,然后分了一些药。很快这些药就分光了。 “应该差不多了。受伤严重的已经都拿到了药。不过他们的温饱还是个问题。刚刚那个说开仓放粮的官员呢?难道等百姓饿死才开仓不成。”灵狐看着那些个小孩,靠在父母怀里,饿的直哭。 “放心吧。马上就会来。”岑君寒拉过灵狐,“你也忙了半天,坐下来休息会吧。” 灵狐真感觉到有些疲惫,找了空地坐下来休息会。 “拿着朝廷的俸禄,竟然弃这些百姓于不顾,真是可恶至极。”灵狐看着这些百姓,又想到了那个将他们出卖的人,有机会她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扒皮抽筋,“月亮出来了,这算是彻底晴了。不过,那些人应该是安耐不住了。” “芳苓,东西拿来吧。”灵狐出门前让芳苓将蛰龙刀带了出来。 芳苓将包袱递给灵狐,“这可真沉啊。”背了一路,芳苓肩膀都酸了。 “这什么?”岑君寒看着包裹,似乎是把剑,但是灵狐打开之后,看着又不像。 灵狐将刀鞘拿开,寒光凛凛。锋利的刀尖,看的人心惊胆战。“这可做刀也可做剑。试试?”说着扔给了岑君寒。 “的确是把好武器。”岑君寒拿过来,极其趁手。 “你要是喜欢的话到时候给你打一把。”灵狐看着岑君寒双眼冒光的,生怕他不还了,连忙拿过来说道。 “你还怕本王抢了不成。”岑君寒看着她那个小气样,好笑的说道。 “我可没有。”灵狐被说透了心事,有点不好意思。 “嘘。”岑君寒突然拽过灵狐,仔细挺着周围的声音。“来人了。” “人还不少。这是下了血本想要你的命啊。”灵狐感觉到周围的声音的变化。 三十二修建平城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二人话刚落,四周就围上来一群黑衣人。这些人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话不多说,直奔岑君寒。 “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灵狐还没真正用过内力和人动手呢,这回可以试一试了。“这些人明显冲你来的,不用管我了。”说着,灵狐就消失在岑君寒身边了。 来人提着剑,直取岑君寒的要害。岑君寒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直直的倒在地上,颈部鲜血喷涌。而岑君寒稳稳的站在那人身后,手上的扇子,竟然一丝血也没沾到。可想而知,这身手有多快。 “这家伙简直,变态。”灵狐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其余的死侍见状不禁停下了脚,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冲了上去。 灵狐这边,那些人想要留她活口,必然没有下杀手。只是灵狐可没想给他们活着的机会。手里的蛰龙刀还没有尝过人血,今天就喂喂它。 灵狐的身手灵敏诡异,那些人根本无法破解,很快撑不住了。剩余的几个人,眼见不行了,互相看了一眼,转身消失在夜里。 二人也不打算追过去。灵狐刚转身,只见芳苓拿着把带血的匕首,直愣愣的现在一具尸体面前。 “芳苓?”灵狐拍了拍芳苓,芳苓才缓过神来。 “静姝,我,我杀人了?!”芳苓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灵狐。 “没事,没事啊。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不怕,你做的很对。”灵狐拽过芳苓,抱着她,拍了拍后背安慰道。 芳苓不说话,头埋在灵狐脖颈里,微微抽泣着。显然杀人这种事,对她一个小丫头来说,很难接受。 “先上马车吧。等独影回来,就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岑君寒看着二人,心里想着些问题,转身吩咐几个侍卫将尸体清理走。 “走吧。”灵狐扶着芳苓走上马车。 三人上了马车,灵狐喂芳苓喝了两口水。过了一会,芳苓也好多了。 “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岑君寒对灵狐的身份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有些事情日后我自会告诉你,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灵狐心里知道她的身份,瞒不了岑君寒多久。 “那本王就等你亲自说吧。”既然她这么说了,岑君寒也不想多问了。 没过多久,独影就回来了。“王爷这……”看着满地的血迹,独影也猜到了点什么。 “无妨。事情办的如何。”岑君寒淡淡的回道。 “回王爷,事情已经办妥。”独影已经找了大批的工匠,明日就开工。 “嗯,现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是。”独影看了一眼灵狐身边的芳苓,以为是被那些坏人吓到了。连忙上了马车,“驾。” 由于水灾的缘故,客栈也都荒废了。“吁。”独影停了马车,“王爷,王妃,这附近没有可营业的客栈了,今晚只能在这凑合一晚。” “知道了。”岑君寒看了一眼外面还算完整的客栈。 一行人人进了客栈,独影寻来了蜡烛。 “云一他们呢?”灵狐只看到独影回来了。其余人都没见到踪影,问道。 “云一将这里的消息送往了京城。怕有人暗中下手,其余人负责保护那些个工匠,确保明日顺利开工。”独影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灵狐点了点头,不愧是王爷身边的,办事还真是牢靠。 “好了,你去带人收拾几个房间出来。今晚早些休息。”岑君寒看时候不早了,对独影说道。 “是。” 没一会,就收拾的差不多了。考虑到芳苓一个小丫头,又受了惊吓,灵狐正好有借口扔下岑君寒一个人, 陪着芳苓去了。 次日清晨,灵狐等人刚收拾好。各位大人也都来了,有的开仓放粮,有的拿着财宝。就连钱铮也来了,说是要出一份力。 昨晚那些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派来的。他现在心里对寒王更是怕的很,这一次没成功,下一次就更难了。若是寒王仔细调查起来,查到自己,他不就彻底废了。索性一大早,就来找寒王献殷勤,也好洗掉点嫌疑。只是他没想到,他当官的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 灵狐带着芳苓,去各个药铺,买来些药材。将药材加入到粥里,给灾民分了下去。 “静姝,这是些什么药啊。这么神秘。”灵狐早上带她买药也是没让任何人看到。 “这些事预防作用的。灾后容易发生易传染的疾病。加到粥里,可以让灾民们对疾病产生一定的抵抗力,另一面,这样做比较隐蔽,也免的有些人动手脚。”灵狐除了岑君寒,别人一律没告诉。 “哎,我以后也要做一个像静姝一样的什么都会的女人。”芳苓一脸崇拜的看着灵狐。 “你想学的话,我就都交给你。”灵狐倒是没觉得像她这样有什么好,若是她的父母都还在,她怎么需要承担那么多。 “嗯,那说好了。日后你都要教给我。等我学会了,我就可以帮你分担了。”芳苓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就出来了,看着很可爱。 远处的独影,看着芳苓有说有笑的,自己竟然也有一种喜悦。 “别走神了,好好发你的粥。”岑君寒走过来,用扇子敲了敲独影的肩膀,“有些事慢慢来,不急。” 岑君寒自己这边还没搞定,怎么会让独影抢在他前面。 “是,等王爷得到王妃的心,自然不会忘了属下。”独影向来是最不怕死的那个,也就他敢这么说。况且他说的实话啊,只有王爷搞定了王妃,他才能把芳苓追到手啊。 “看来本王许久没罚你了,让你这么放肆。”岑君寒虽这么说,心里倒是不生气。“不过,你真的这样希望?” “嗯。希望。”独影觉得只有王妃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自家王爷,别的女人,没资格。而且这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是很般配。 “好了。赶紧去吧。安顿好这些灾民,工匠们也就快到了。”岑君寒似乎很满意独影的回答。 “是。”独影拿着粥递给灾民。 没多久,其余等人带着工匠们就来了平城。得到允许后,变进行大规模的工程。由于人手不够开始灵狐提议从这些个百姓里,挑取身强体壮的男丁跟随进山。 在这些百姓心里,岑君寒和灵狐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听到这样的提议,纷纷主动提出要跟随工匠进山。这样一来,人手很快就够了。 其中一部分留下来修建房屋,一部分进山。老弱妇孺留下来跟着灵狐,缝缝补补,烧火熬粥。 灵狐本以为要等到工程进行的差不多才能离开,怕那些官员们在他们走之后又干什么缺德事。 哪曾想,下午云一就带着一群官兵到了平城。将那些个官员削了官位,连同家属,一同押送回京城。 这样灵狐和岑君寒只需要等待平城新知府到来就可。看来可以提前回京了,想不到皇上处理事情真是够迅速的。 皇上送来一批又一批的工人,这样一来,没几日,平城的重建很快就能完成。 在灵狐和岑君寒回京那日百姓们,纷纷来送行。 若是没有寒王和寒王妃,他们怕是早就饿死在那个狗官手下了。 “姐姐,可不可以不回京城啊。”一个小男孩冲出人群,抬着头,清澈的眼睛看着灵狐。 灵狐低头一看,这不是当时险些饿晕在母亲怀里的小男孩么。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笑了笑,“不行哦,姐姐有事情要忙。而且姐姐的家也在京城,姐姐当然要回去啊。” 小孩红着眼圈,“那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饿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好看的姐姐。直到姐姐给了他吃的,他才算有命活过来。“姐姐,你救了我的命,。母亲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姐姐将我带走吧,只要可以报答姐姐得恩情,就算做牛做马都可以。” 看着孩子明亮的目光,“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东方逸。今年12岁。”那个男孩回答道。 “如果你想好好报答我,就好好读书,将来考取个功名,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知道了么?” “嗯,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等你考取了功名,就会再见到姐姐的。还有,你是个小男子汉,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母亲。”在灵狐心里,母亲永远是一个伟大的存在。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的。” “那姐姐走了。”灵狐拍了拍东方逸的肩膀,起身说道。 东方逸点了点头,目送着灵狐上了马车。直到走远,他才回到母亲身边。 想着又要赶一天一夜的路程灵狐就头疼,这要是在21世纪,几个小时就能到了。 也不知道暗月宫那边怎么样了?回去之后,她还需要暗月宫看一看那些个孩子。他们是自愿留在暗月宫的,自然需要更深的训练,也不知道他们五个教的如何。等有时间她需要亲自去看看。 灵狐思绪飘得越来越远,岑君寒看着出神的灵狐,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灵狐和东方逸的对话他每一句都听到了,她对那个男孩说话的时候那么温柔,想到这里,岑君寒心里竟然有点吃味了。 灵狐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才算收回自己的思绪,抬眼看着岑君寒一直盯着自己。 “我,脸上有什么吗?”灵狐被盯的心里发慌。 岑君寒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咳咳,没什么。”掩饰的咳嗽两声。 “那些个官员和家人都被流放了。你说大皇子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灵狐试图打破马车里沉寂的氛围。 “只是一个钱知府。怕是还不足够让我那个大皇兄有什么反应。”岑君寒对大皇子很了解, “也是,大皇子这个人心思深沉,这点事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看来还得次数多点才行。”灵狐若有所思的说了说。 “对了,龙楚的人走了么?” “走了。” “走了啊?罢了,走就走吧。”灵狐想到她手里的凤首箜篌还没送给他们。不过想想,这么好的东西给他们也是白瞎,先留着吧。 “怎么,你舍不得?”岑君寒突然想到龙楚太子凤墨轩每次看到灵狐的眼神,心里隐隐的有些生气。 “开什么玩笑,我可巴不得他们走呢。怎么会舍不得。” “等回到京城,本王陪你回萧府看一趟。自从你嫁到王府,还没回去过。” “想不到王爷这么有心?”灵狐只当是岑君寒想得到自己老爹的支持,才这么做的,也没多想。 岑君寒知道她对自己有些误会,但也懒得解释,毕竟她想的也是一小部分的原因。 三十三回门省亲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到了京城,灵狐回府,岑君寒进宫。二人在王府门口分开,灵狐回到沁清苑。嘱咐好芳苓,独自离开王府,去了暗月宫。 “老大,你怎么来了。”雪狐看见灵狐进来,“平城那边已经解决了?” “嗯,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那些孩子呢?”灵狐主要是想看看这些孩子,“他们虽说都是自愿留下来的,但是还是要经过筛选,才能看出来他们适合做什么。” “嗯,这个我们想过了。等过一阵,将会对他们进行测试,然后进行专门的训练。”他们五个各自负责不同事情,自然选适合的孩子跟着自己。 “嗯,这些事你们负责就好。我不在这些天,有什么动静么?” “大动作没有,不过成坤近日去往大皇子的次数比较勤。”雪狐仔细回答道,“啊对,过一阵就又是各大门派聚首的日子了。邀请函已经下来了,喏。”雪狐递给灵狐一个请柬。 “还有一个多月,看来都盯着暗月宫呢。” “暗月宫一夜之间,灭了一个门派,早就成为各大门派关注的对象了。到时候,想低调都不成了。”雪狐摇了摇头。 “到时候再说吧。”灵狐把请柬扔在一次测,“走,去看看那些个孩子。用不用给孩子们请个教书先生?” “如果能请着最好了,我们五个每天有那么多事情忙。也没那么多时间教这些孩子啊。”雪狐听到灵狐这么说,连忙表示赞同。 “我看你天天在你的茶庄里,待的挺悠闲的嘛。” “哪有啊,我可是谈成好几笔大生意的啊。你这么说,我可是委屈死了。”说着,雪狐还委屈起来,靠着灵狐的肩膀,噘着嘴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再送我些茶吧。之前送我的那些,都让岑君寒那家伙快给喝没了。”灵狐想起来自己所剩无几的茶,就有些心疼。 “没问题。回去我就命人给你送去一堆。而且我最近,又收了些极品茶叶,还有两壶从云山雪域的泉水,到时候给你带一壶过来。”雪狐别的不多,就茶多。 灵狐进到后面的庭园,黑豹和蝮蛇正在教那些个孩子最基础的内容。 “这些孩子学的都很认真,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这些孩子见见你啊。”雪狐看着灵狐说道。 “嗯,再说。火狐和猎鹰呢?”灵狐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俩人。 “火狐的红漪楼太火了,忙不过来。那个萧叶茹不是也在那么,天天被要求接最低等的客人。要说这火狐也是够缺德的啊。要是我,还不如直接把她丢山里喂狼呢。这种人活着也是种祸害。”雪狐最讨厌萧叶茹这种女人。 “你也挺缺德。”灵狐拍了拍雪狐肩膀,说完笑了起来。 “还是队长您,教导有方。我们跟您比,是小巫见大巫啊。”雪狐和灵狐在这是商业互吹么? “那猎鹰呢?” “猎鹰啊,在离殇阁呢。他说你那个妹妹基本可以出师了。学的很快,说要再多教她点。”雪狐靠在墙上,似乎想到了什么,“队长,你说猎鹰这小子是不是看上你妹妹了。不然也没见他平常这么勤快啊。” “我看他俩有戏。”灵狐之前看到他俩,也有这种想法。 “不是吧,猎鹰那小子都快20了,想老牛吃嫩草啊。你妹妹才十五岁,这他也下得去手?”雪狐嫌弃的说道。 “十五在古代都及笄了,有的都嫁人了。这不算什么吧。” “可是,我们是21世纪的人,21世纪哎。他这叫欺骗未成年少女,应该蹲监狱。”雪狐可没有灵狐这么适应这里的环境。 “你都18了,也应该赶紧嫁人,不然可不好嫁了。”灵狐故意吓唬她。 “队长,可别啊。我可不想那么早嫁人。况且也许我们还能回去呢?”雪狐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如果能回去,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为陈老爸报仇。”灵狐的美眸瞬间变得狠厉。 “嗯,一定要报仇。”雪狐重重的点了点头。 “萧府的人一定要保护好了。不论我们回不回去,都要保证萧府的安全。”灵狐在这最放心不下的可能就是萧府了。 “放心吧,队长。有我们在呢,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 灵狐见时候不早了,就直接回了王府。 晚上岑君寒照旧来了灵狐这。这家伙还赖这里不走了呢?灵狐懊恼的看着岑君寒。 “明日本王陪你回趟萧府。”岑君寒看着灵狐皱着眉头。 “哦好。”灵狐差点忘了这件事,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确实得回去看看了。 第二天,岑君寒下了早朝就回府了。灵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二人就去了萧府。 马车刚到,萧府门口的侍卫连忙去告诉萧天元。 “相爷,王妃娘娘回来了。” “快,快去告诉少爷。”萧天元一听女儿回来了,乐的嘴都合不拢。 “还有,寒王也来了。” “你不早说。”萧天元没想到岑君寒能来,赶忙出门。 “下官见过寒王,寒王妃。” “岳父大人快请起。”寒王赶忙扶住萧天元。“您是姝儿的父亲,不必如此多礼。” 岑君寒这声姝儿叫的灵狐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至于吧,这也叫的出口。 “是,那快进去吧。”萧天元看这个情形也就放心了,心里很欣慰。 “妹妹回来了。”萧影风听到灵狐回来了,赶紧跑了过来。“哎呦,妹夫也来了啊。”萧影风但是不客气的拍了拍岑君寒的肩膀,活脱的一个大舅哥的形象。 “前些日子,事情耽搁了。不然应该带姝儿早点回来的。”岑君寒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笑了笑说道。 灵狐平时也没见到两个人有什么交往,但是现在这么一看,又好像相交不浅啊。 “爹,我去看看琇楹和赵姨娘。你们聊吧。”灵狐挺久没看到琇楹和赵姨娘了。 “嗯。去吧。”萧天元点了点头,“一会用膳的时候,爹派人去通知你。” 灵狐去了后院,见琇楹在那看书。“学的挺认真嘛。” “姐姐,你回来了。”琇楹看到灵狐连忙跳起来,“好久没见到姐姐了。” “先同我去看看赵姨娘。然后我找你说点事情。” “嗯。走吧。”琇楹挽着灵狐。 “娘,姐姐回来了。” “静姝回来了,快坐,快坐。”赵姨娘放下手里的针线活。 “赵姨娘最近身体可好?”灵狐看赵姨娘脸色要比之前红润的多。 “好的不得了。这还得谢谢静姝你啊,琇楹天天回来给我带的东西都吃不完。” “那就好。”灵狐看到赵姨娘手里的小衣服,“这是小孩子穿的?” “对啊。你都嫁给寒王了,将来有了孩子,这些都能用的上。”敢情,这些都是给灵狐准备的。 “这,也太早了吧。”灵狐没想到赵姨娘想的这么多。连孩子的东西都准备了。 “不早了。生在皇家,不同于普通人家。若是每个孩子在身边,将来会成为别人的话柄。”赵姨娘连忙拉过灵狐,语重心长的说道。 “额,赵姨娘说的是。那个,赵姨娘你先忙吧。我和琇楹说点事情。” “那你们俩去吧。这些东西我弄好了,给你送过到寒王府。” “嗯好。”灵狐起身,“走吧。” “最近怎么样?你有什么规划么?”灵狐拉过琇楹。 “有啊。我想好了……”琇楹跟猎鹰学过之后,跟以前那个小姑娘完全不同。听灵狐这么问,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另一边,岑君寒和萧天元父子讨论着朝廷的事情。 “龙楚那边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了。看着只是一些马匪,实际都是龙楚派来的细作。”萧影风敲着桌子,“而且听说有些熙宸来的商人,被那些马匪杀的杀,抢的抢。就怕熙宸借此来挑起争端。到时候又是一场硬战。” “我已经向父皇提出亲自带兵,前去处理这些马匪。” “我也去。”萧影风最近什么事也没有,闲的慌。 “好,我跟父皇说。”他们二人也不是一次出去带兵打仗了,也算是比较有默契了。 “那姝儿她…”萧天元担心自己女儿在王府里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办。 “岳父大人放心,我会将姝儿安排好的。而且姝儿无聊了,随时可以回萧府,也免得岳父您担心。”岑君寒知道她不会老实在王府待着的。 “那就好,那就好。”有岑君寒这几句话,萧天元放心不少。 “相爷,饭菜已备好。您看现在要不要准备用膳。” “嗯,准备准备端上来吧。” “是。” “你去通知小姐他们。” “是。” 晚上,用过晚膳之后,灵狐到书房找萧天元。 “爹?”灵狐见萧天元正认真的写着奏折。 “姝儿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萧天元见到自己女儿,眉眼间的慈爱又多了几分。 “那个,我前些日子,让我的一个经商的朋友,教琇楹一些经商的事情。”灵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萧天元。 “你是想我给间店铺,让琇楹管理。”萧天元还能不知道灵狐这脑袋瓜里想什么,“我手底下有间布庄先给她拿去练练手吧。” “那,爹你是答应了?”灵狐没想到萧天元会这么痛快答应。 “你以为她那么大个闺女,常常出府我会不知道?”萧天元放下手里的笔,看着灵狐。 “额,原来您都知道了啊。”灵狐捏着自己的耳朵,说道。 “整个相府,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不过,琇楹学学经商也没什么不好的。将来嫁了人,去了夫家,也能好好管家。省着受了人的欺负。况且还有几天,琇楹就要及笄了,这就当我这个父亲送她的礼物。”萧天元对萧琇楹虽说没有像对灵狐那般宠爱,但总归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疼呢。 “爹,您真是太好了。天底下你是最好的父亲。”灵狐还以为萧天元是那种老古董呢,没想到这么通情达理。 灵狐与萧天元商量完,回到自己的别院了。 “久违的感觉啊。”灵狐看到熟悉的别院。 “王妃,您回来了。”芳苓见到灵狐,赶忙过来。“王爷,等你很久了。” “哦,差点把他忘了。”灵狐拍了拍脑门,“你去休息吧。我这就过去。” “是。”芳苓一听可以走了,连忙撤了。 “你还没睡啊。”灵狐见岑君寒坐在桌案前看着灵狐的书。 “你和岳父谈了些什么?这么久。”岑君寒放下书说道。 “这一口一个岳父,叫的挺顺口啊。不知道的都以为我俩是真夫妻呢?”灵狐以为岑君寒只是想在萧天元面前多做做样子。 “我们是父皇赐婚,何来假夫妻之说。” “那我俩也只是有名无实可以么?”灵狐两手拍在桌子,上俯视着坐着的岑君寒。 哪曾想,岑君寒站起身,凑在灵狐面前,“本王倒是不介意把这夫妻的名声坐实,正好皇祖母一直都想抱曾孙子。你说呢?” 岑君寒的脸和灵狐的脸离的很近,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灵狐连忙站直身子。 “你在胡说什么?我,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俩只是合作,我和你不可能的。”灵狐转过身,感觉自己的心跳的飞快,脸也热热的。 什么嘛?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争气了,这也能脸红。灵狐心里暗骂。 “有什么不可能?我俩本身也是父皇赐婚,没什么不可能的。”岑君寒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强调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岑君寒,你没事吧。”灵狐怎么感觉岑君寒像喝多了似的,说什么胡话呢。 “本王没事。”岑君寒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调整了一下,“对不起,本王刚刚有些失态。” 堂堂一个寒王,竟然向自己道歉。“没事没事。”灵狐摆摆手,“对了,我这有我亲自酿的梅子酒。要不要尝尝”提到喝酒,突然想到这个了。 “你酿的?好啊,本王倒是想尝尝你亲手酿的酒。”岑君寒搞不明白,一个女人,天天想着喝酒,竟然还会酿酒。 “我去拿,你等着。”灵狐说着就跑出去了。 看着灵狐消失的背影,岑君寒说不出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说那些话,他只是觉得不想就这么错过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岑君寒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拿来了。”灵狐抱着一坛子青梅酒进来。 这个她可是想念了很久的,“跟你讲,这个我老爹个我哥都没舍得给他们,你真是捡便宜了。” 说着灵狐倒了两杯。拿一杯递给岑君寒。 三十四平定混乱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岑君寒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嗯,确实好喝。”岑君寒还第一次喝这种酒,酸酸甜甜,还有浓浓的酒味。 “那是。等回王府,我还准备酿点别的酒。到时候请你喝。”灵狐觉得拿酒杯喝不过瘾,拿来两只碗。 “这种酒呢,后劲比较大。你慢点喝。”灵狐看岑君寒每次都一口气喝完,不禁提醒道。 “刚刚,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的说不可能。”岑君寒还是想问清楚。 “因为你是寒王。将来也有可能成为皇上。”灵狐淡淡的回答道。 “难道不好么?那你有可能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这是很多女人的梦想。”岑君寒不明白。 “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能做到么?” 岑君寒听完,便沉默不语。只是闷闷的喝着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况且,你不是有个喜欢的女人么?” “你说的是赵灵儿?谁跟你说的?”岑君寒觉得莫名其妙。 “不告诉你。” “我不喜欢她。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当时只是觉得她比较可怜,收留在府邸。日后再送她回到她的家乡。”岑君寒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他觉得赵灵儿和他很相似而已,“是皇后在中间挑唆我和父皇之间的关系。才到处造谣生事,说我想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这才惹怒了父皇和皇祖母。后来我回到府里,发现她人没了,我以为是父皇他们将她逼走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她自己走的,只不过再也没找到她。” “这样啊。不过走了也好。你又不喜欢人家,就别耽误了人家。”灵狐将碗的酒再次倒满。 “那你呢?你心里还记着那个人?”好久没有人能和岑君寒聊这么久了。 “我啊。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了。虽然想起来,心里多少会难受,但是也没有那么执着了。”灵狐挑了挑眉。 “这些日,龙楚的人扮作马匪,肆意扰乱苍夜的边境。”岑君寒抬头看着灵狐,“我主动提出,带兵前去平定混乱。过两日就走,你,会担心我么?” “你是战无不胜的寒王。这些马匪流寇的,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灵狐被问的莫名其妙,“告诉你少喝点,醉了吧。胡言乱语的。” 岑君寒没多说话,他清楚的很,自己根本没有喝醉。 不过听到岑君寒提到马匪,灵狐心里多了一个想法。她想培养一批铁骑,这样将来有什么战乱,这批铁骑就可以用来保护萧家。灵狐心里打定了主意。 “好了,别喝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灵狐收好酒。 “嗯。”岑君寒放下手里的酒碗。 二人洗漱好,熄了蜡烛,准备上床休息。 “去边疆需要些时日。估计会在年关将至才能赶回。这些日子,王府就交给你了。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嗯,知道了。” “你大哥也会前去。你可以回萧府多陪陪你父亲。” “我大哥也去?”灵狐没想到萧影风也会跟去。 “你大哥曾经跟我一同上过战场。只不过除了岳父和父皇,其余人都不知道。这次,我会让父皇亲自命你大哥跟随。” “难怪~我就觉得你跟我大哥关系不一般。” “当时岳父认为你大哥还小,不让他同我一同上战场。后来还是我让父皇同岳父说的,才让他跟在我身边,对外声称出去游学历练。” “我这大哥看着老实,没想到这么不安分。”灵狐还真没想到。 “若是能尽快解决这次马匪的问题,说不定你大哥又会加官进爵了。”岑君寒闭着眼睛,“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要回王府。” 灵狐翻了个身,心里想着别的事。岑君寒要走那么久,她岂不是有的是时间去暗月宫了。想着有些兴奋。 直到深夜,灵狐才算进入睡眠。听到灵狐的呼吸逐渐平稳,已经睡着了。岑君寒缓缓睁开眼睛。心里想到刚刚灵狐说的那些话,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一夜岑君寒没有睡着。 灵狐早早的就来了。用完早膳后,去萧天元那里拿来了有关布庄的文书。 “琇楹,你看我拿来了什么。”灵狐将手里的盒子递给琇楹。 “这是什么啊。”琇楹拿过来,打开一看,“这,这是。” “父亲将手里的一间布庄送给你,当做你及笄的礼物。”灵狐解释道。 “真,真的么?”琇楹简直不敢相信,会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店铺。激动的差点流出眼泪。 “好了,这个要收好。一会你收拾好了,就去看看吧。” “嗯,姐姐你跟我一起去么?” “我还要回王府。等哪天有空了,我去看你。” “那好吧。”琇楹想,要是姐姐能跟自己一起去就好了。 “静姝来了。”赵姨娘在屋里听到声音,出来说道。 “赵姨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年纪大了,睡不了太久。” “哪里的话,赵姨娘还这么年轻,哪里老了。”灵狐看着赵姨娘,也不过三十多一点,哪里老了。 “又宽我心,哦,对了,这些东西你拿着吧。”说着,赵姨娘拿了一个包袱递给灵狐。 灵狐拿来打开一看,好家伙,都是婴儿的衣服之类的。 “这,行吧。我拿着。”灵狐心想赵姨娘一片好心。 灵狐拿着东西,去了正厅。拜别了父亲和大哥,上了马车。 “你拿了些什么?”岑君寒看着不小的包裹。 “额,这是赵姨娘做的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多。”岑君寒刨根问底的,让灵狐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是一些孩子的东西。”灵狐尴尬的回答道。 “拿来本王看看。”说着岑君寒打开包裹,里面都是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子,从春到冬,基本样样俱全。 “嗯,的确不错。留着以后用的上。”岑君寒甚至想到未来孩子穿上这衣服的场景。 “赵姨娘的针线活,那是相当好的了。”灵狐看着衣服上栩栩如生的图案说道。 岑君寒收好衣服,眼里闪着一丝喜悦。 过了两日,岑君寒下了朝,直奔沁清苑。 “本王这就要出发去边疆。有什么事让云一通知本王。”岑君寒喝了口茶。 “嗯。照顾好我大哥。” “你,算了,本王走了。”岑君寒欲言又止 “嗯。”灵狐也没多说什么,送岑君寒到门口。 军队已经在等候了,萧影风也在其中,“大哥,到那边照顾好自己啊。” “放心吧,妹妹。等大哥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嗯。”灵狐转头看到岑君寒略微有些孤单的背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走了过去“你也小心点。” 听到灵狐的话,岑君寒的心情瞬间好转。 “好了,出发。”岑君寒一声令下,军队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 灵狐回了府里,悠哉悠哉的。没有了岑君寒,竟然有点的空落落的。看来还是太闲了,找点事干吧。于是叫来了芳苓,教芳苓读书认字。 晚上睡觉,灵狐自己一个人睡感觉有些不舒服。自己这是中了什么毒,怎么岑君寒走了,应该高兴的,怎么感觉这么无聊。 灵狐找来芳苓跟自己一起睡。这回好多了。要说这人的习惯性还真是可怕。 夜里,岑君寒和萧影风带着军队,住在林子里。 “王爷,你对我妹妹是真心的么?”萧影风实在难以相信,岑君寒这个铁树也会开花? “本王若说是,你会信么?” “不会。”萧影风回答的干净利落。 “你没觉得你的妹妹跟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么?” “我妹妹,当然不是一般的女人。怎么能一样?” 岑君寒挑了挑眉头,也没多说什么。 “那你觉得月儿呢?”岑君寒突然问起岑景月。 “王爷说的是九公主?” “嗯。” “额,这个,九公主天真,善良。自然是很好,很好。”萧影风没想到岑君寒会问他,好在夜里没人看得见他脸红。 岑君寒没再多说什么,萧影风这个人他很了解。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对月儿是个怎样的想法。 岑君寒自是不希望岑景月去和亲嫁入别的国家。 岑君寒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深秋了,更深露重。看着那些个士兵们,等到了边境,更靠近北方,御寒的物资还需要多添加一些。 北方寒冷,并不利于生活在四季如春的苍夜的士兵们作战。所以御寒,是最重要的。 皇宫内 “云儿,岑君寒已经离开了京城。要不要现在就…” “母后,莫要着急。”皇后话还没说完,就让岑靖云拦住了。 “可是,现在正是时候啊。”皇后心急道。 “母后,现在父皇对我们本就心存芥蒂。况且,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叛乱。岑君寒并没有带多少士兵,没有多久就能回来。”岑靖云要比皇后想的多,更稳得住,“母后,您不要操之过急。” “是,是母后太过急躁了。”皇后听岑靖云这么说完,心想确实如此。 “舅舅这些日,总是来我府上,已经与我商讨的许多。母后您放宽心,这皇位我势在必得。”岑靖云信心满满的说道,眸光微微闪动,不只是皇位,还有萧静姝,他也不会放弃。 从他见到萧静姝第一眼,他岑靖云心里似乎就容不下别的女人。 “母后相信云儿。”在皇后的眼里没有谁可以比的上自己的孩子。皇上心里只有先后,和岑君寒。她一定要帮助自己的孩子将皇位拿到手,这样他们成家才能保的住。 “时候不早了。母后您早些休息,孩儿退下了。” “嗯,近日天气越发的凉了,要照顾好自己。”皇后满是慈爱的看着岑靖云。 岑靖云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今晚皇上去了贵妃娘娘那。您看?”皇后宫里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说道。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要歇下了。”皇后已经习惯了,叹了口气。 “是。” 寒王府里,灵狐看芳苓已经睡着了。而自己一点困意也没有,心里开始计划着这两个月要干的事情。突然想起血藤鞭的事情,这玄鹰阁的阁主到底是个什么人,看他的打扮,感觉像个道士。有空一定要去探探底,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的。 灵狐摸了摸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会是因为你么?” 若是真的因为这个镯子,那她是不是还有回去的可能。 灵狐想着想着,渐渐地睡着了…… 三十五残酷训练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岑君寒不在府里,灵狐一大早就去了暗月宫。刚到不久,其余五个人就到齐了。 “队长,这寒王一走,你岂不是很逍遥自在啊。”蝮蛇每次说话都挺欠的。 “是啊,要不要我请你到府上坐坐客啊。”灵狐笑的人畜无害,轻轻拍着蝮蛇的肩膀说道。 “不用,不用,不用那么客气。”蝮蛇连忙回答,他才不相信队长会这么好心让他去做客,要是说坐牢,他还会相信。 “好了,不跟你们闹了。我有事与你们商量。”灵狐收起了笑容,瞬间变得一本正经。 “队长,你有什么事直说。我们一定给你办到。”黑豹起身说道。 “我想修建一个足够大的训练基地。我想训练一批铁骑。”灵狐重来不会在他们面前掩饰自己的想法,“训练的地方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人发现。若是让人发现,我们暗月宫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到时候让朝廷知道了,必然不会放过暗月宫。” “这我们都明白,只是这批铁骑要用来做什么?”火狐问道。 “这批铁骑,除了要同死侍一样,随时保护萧府的安全,关键时刻还要能上战场,浴血杀敌。”灵狐回答道,“所以,这批铁骑,要经过严格的选拔。” “好,我看这次带回来的孩子,有很多资质都很不错,也正是训练的好时候。”黑豹思考道,“不过,铁骑是重型兵种,不说训练,光是马匹就要耗费巨资。我们大量购买马匹,岂不是很惹人注目。朝廷马上就会注意到我们。” “我们只需购买少数最精良的战马。再找来优秀的驯马师,训练培养,之后再繁殖精良的马驹。让那些筛选出来的人,自己挑选喜欢的马驹,从小养在身边。这些都可以慢慢来,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合适的人选。” “那我们先从最初的考核开始吧。先看他们分别都适合做什么,再从中挑取。”猎鹰看着灵狐,“你觉得呢,队长。” “嗯,我跟你们一起。每天早上过来,晚上再回府。”灵狐点点头。 “好。那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猎鹰身为一个是商人,走的地方不少,或许可以找到。 “嗯好。”灵狐起身,“现在开始,对所有人进行训练。” “是。我这就将所有人集合。” “嗯。” 五个人将在暗月宫的孩子都集在了大殿,灵狐还不能让那些个孩子见到自己,找来了面纱带上。 “你们这些孩子,都是自愿进入暗月宫。既然来到这里,就要记住三点。一:绝对服从;二:绝对忠诚;三:绝对团结。”面纱下的灵狐,挂着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柔,却不容人辩驳。“从现在开始,凡是十岁以上的孩子,我要对你们进行一个月严酷的训练,之后再从你们当中挑选合适的人进行第二次更加具体的训练。若是接受不了,可以选择退出。以后永远不得进入暗月宫。现在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柔姐姐,那个女人好美哦。”底下才八岁的颜若心拽着十四岁的薛思柔小声说道。 薛思柔性子沉稳,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坐上的灵狐,那双眼睛美的摄人心魂,浑身散发着强者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从那一刻开始,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那样的人。 “时间到了,想好了么?”灵狐抬头看着底下的孩子。 其余五个人也同样看着这些孩子,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那些个孩子没有任何人选择退出,他们都已经失去了家人。这一段时间,他们在暗月宫都成为了彼此最好的伙伴,谁也不想离开谁。 “既然没有,现在跟随你们的堂主前去训练的地方。” 从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开始,每个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在认真的完成。第一项还没到一半,孩子们已经累的不行。 “没说停,不许停。”看着筋疲力尽的孩子,黑豹狠了狠心,说道。 灵狐边走,边看。想到自己接触的训练,简直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那时候的她,要比这这孩子都小,为了给父母报仇,她每天咬牙坚持,就连睡觉,都不能睡实。 有个女孩坚持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哭了出来。 “来,坐在这里。”灵狐将女孩抱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揉揉小女孩的腿和胳膊,“雪狐去拿点水。” 雪狐第一次见自己队长这么温柔啊,“水来了。” “想退出么?”灵狐轻轻的问了一句。 女孩抽泣着,她不想退出,但是她真的坚持不住,“我,我不知道。” “虽说你才十岁,但是你必须要学会自己做决定。如果你要留下来,这些你必须要完成,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若是走了,不论你是回到平城,还是去哪里,都与我们暗月宫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自己想。”灵狐没有威胁她的意思,只是希望她自己能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我留下来。”小女孩细细的嗓音,因为哭泣有些嘶哑。 “好,你叫什么名字?”灵狐喂了她口水。 “我叫梨小小。” “很可爱的名字。既然决定了,那就继续。”灵狐点了点头。 那个叫梨小小的女孩,放下水杯,又回到原位,继续参加训练。 灵狐走了一圈,看到一个女孩始终咬牙坚持,从头到尾一声都没出。 “你叫什么?”灵狐蹲下看着满头汗水的小女孩。 “我叫薛思柔。”那个小女孩看着灵狐回答道。 “你累么?” “嗯。” “那你为什么不休息会。” “如果休息了,我就会落后给别人。”薛思柔给人的感觉要比别的孩子成熟的多。 “那你继续吧。撑不住了,就告诉我们。”灵狐听闻薛思柔的回答,想了一下,说道。 “嗯。”薛思柔始终看着灵狐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那双眼睛,让人看久了,就会深深的陷进去。 灵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薛思柔,转身走到火狐身边,拍了拍灵狐的肩膀,看着薛思柔“查过她的身份么?” “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个孤儿。我们找到她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跟随着那些个老乞丐们沿街乞讨。” “一个孤儿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名字?”灵狐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薛思柔说道。 火狐想想,点了点头“我去再仔细调查一下。” “嗯,尽快调查清楚。” “好。”火狐转身就走了。 灵狐走了几圈,孩子里面比较大的一个男孩,引起了灵狐的注意。 身高已经比灵狐高很多了,“你多大,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筠峰,今年十五岁。”程筠峰不敢看灵狐,低着头回答道。 “家里做什么的?父母都不在了?” “嗯,我家本是开镖局的。前一阵,父亲在押镖的过程中,在边疆被马匪所杀,母亲在这次水灾中,不幸去世。” “原来如此。难怪你的基本功这么扎实,你的父亲没钱培养你吧。好好努力,不要辜负父亲对你的教导,知道了么?”灵狐捏了捏程筠峰的胳膊。 程筠峰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继续努力的。” “队长,你也觉得他不错吧。”黑豹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孩子挺不错。 “是不错。只不过已经学成了,想要有些改变挺难的。往后看他自己想怎么学了。” “嗯,放心吧队长,我会好好培养他的。” 灵狐这一下午都在暗月宫度过,来来回回走了很多圈,却是发现了不少好苗子。 全都结束之后已经是下午了,灵狐准备去琇楹的店铺看看。毕竟琇楹是第一次当老板,去看看她。 “队长,你又要走了。”雪狐拉着灵狐说道,“每次来了,就要走,好不容易自由了,就多呆一会呗。” “我前几天答应琇楹了,说要去她的店铺看看。明日她的店铺就要正式营业了,我去帮她看看。”灵狐搭在雪狐的肩膀上,“等我忙完了,我就多陪陪你们。我之前还答应芳苓要去临琮的,到时候带你们一起去。” “临琮?据说那里特别美,人杰地灵。队长你可不能反悔啊。”蝮蛇又凑过来说道。 “放心吧。你队长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行了,不早了,我得走了。” “那队长,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这暗月宫的位置和琇楹的店铺距离还真挺远。灵狐干脆一路用轻功过去,“可算是到了。”灵狐整理了一下仪容。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明日才正式营业。”门口掌柜的拦住灵狐。 “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姐姐,你来了。”琇楹听到灵狐的声音就赶过来。 “您是老板的姐姐。那就是……”掌柜话还没说完,连忙跪下,“小民参见寒王妃” “起来吧。日后见了我,可不要再行如此大礼。免得过于惹眼。” “是,王妃。”掌柜是过来人,自然明白。 “琇楹,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姐姐,你看还差什么吗?” 灵狐环视一周,不亏是老爹的店铺,这么大。“不错啊,琇楹你确实有经商的天赋。看来我眼光很好的嘛。”灵狐很好意思的夸了一下自己。 “姐姐,你随我去楼上看看。”琇楹拉着灵狐上了二楼,停在一个门前。 “看,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房间。”琇楹推开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桌案上文房四宝摆放的整整齐齐,凳子后是一个很大的书架,摆放着不少的书籍。往右转,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卧室,床的对面是是琴案,上面是一把不错的古琴。 “这么齐全?”灵狐相当喜欢这样的房间了。 “那是当然了,我按照姐姐的喜好,把这里重新装饰一番。姐姐可满意?” “琇楹,你简直太棒了。” “姐姐,以后你有事没事,就可以来这里,若是你跟姐夫吵架了,也可以来这,绝对保密。除了你,我不会再有人知道这是你的房间。”琇楹兴奋的说到。 “你想的还真周到。我很喜欢,谢谢啦。” “姐姐跟我客气什么?若是没有你,怎么会有我的现在,应该是我谢谢姐姐才对。”琇楹真诚的说道。 三十六新店开张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父亲这么信任你,你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啊。”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努力,不辜负姐姐,和父亲对我的一片苦心的。”琇楹搂着灵狐的胳膊,“对了,姐姐,明日就是正式营业了。姐姐你来么?” “当然了。我妹妹开业,我能不来么?” “那太好了。” 灵狐和琇楹一直聊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才算结束。 “王妃,您回来了。这么晚,可是回相府了?”周管家看到灵狐回来。 “明日,琇楹的店铺就要正式营业了。我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样啊。” “对了,周伯。您去帮我准备一份礼物,明日送给琇楹。我对这方面没有什么了解。” “那老奴这就去给王妃娘娘看看。” “麻烦周伯了。” “王妃客气了。天色不早了,王妃早些休息。明日我亲自将礼物给王妃送来。” 灵狐点了点头,回到沁清苑。 “静姝,你可回来了。那有你这样的,把我扔这一天的啊。”芳苓见灵狐回来,抱怨道。 “好啦,我错了。明天琇楹新店开张,你跟我一起去吧。” “那说好了。”芳苓可不想再被扔府里。 “唉,芳苓。我们院里有江米么?” “没有,要不我去问问周管家?” “行,你去问问,有多少要多少。” 芳苓出去了一会,带着两个小斯回来了。 “王妃,你要的江米都拿来了。” “放在那里吧。” “是。” 放下两袋米,小斯就离开了。 “静姝,你要这些江米干什么?”芳苓好奇的问道。 “酿酒。”灵狐仔细翻着袋子里的米,“这米真挺不错啊。” “酿酒?这也能酿酒?”芳苓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们这里没有米酒么?” “米酒?没听说过。”芳苓摇了摇头。 “好吧。等我弄好了,到时候给你尝尝。” “什么叫我们这里?静姝你不也是这里的么?”芳苓糊涂了。 “口误,口误。”灵狐愣了一下。 “哦。”芳苓点了点头。 “走,去拿工具。我们把淘洗出来。”灵狐拉着芳苓,去厨房。 “好。” “还要洗多久啊。”芳苓已经淘洗了两次了,胳膊都酸了。 “再一遍就可以了。”灵狐端着一个盆,放在地上。 “先淘洗出来,然后再用水浸泡一天。然后明天晚上我俩再把它蒸上。” “哦,好。”芳苓活动了一下肩膀。 “行了差不多了。先拿布盖上,免得落灰。剩下的明天再弄。” “多久才能好啊?”芳苓很想尝尝这个米酒的味道。 “过几天就可以了。”灵狐拍了拍手,“好了,回去吧。” “今天看了多少书?” “比之前多了好些页。”芳苓想了想,很兴奋的挽上灵狐的胳膊。 “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灵狐看芳苓这个模样,笑着说道。 “嗯,什么时候这本书读完,我就更有成就感了。” “书这种东西,不在速度,在质量。你不要去追求数目,一本好书值得读上无数遍。” “嗯,我懂了。我会认真读的。”芳苓点了点头,看着灵狐说道。 第二天早上,灵狐刚用过早膳,周管家就进来了。 “王妃,礼物已经为您挑选好了,你看看可满意。” “不必麻烦,周伯挑的我很放心。” “王妃过奖了。王妃何时去萧小姐那里?可需要备马车?” “不用了。我和芳苓这就准备走了” “是。” 周管家将王妃送到门口。 “姐姐,怎么还不来?马上就要开始了。”琇楹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 “老板放心。王妃肯定会准时到的,不要担心。” “琇楹。”灵狐还没到门口就见到琇楹了。 “姐姐,你来了。”琇楹跑了出去。 “怎么样了?” “姐姐,我有点紧张。” “这有什么可紧张的。放松点。” 琇楹点了点头。 “老板,时间到了。”掌柜过来说道。 “嗯,知道了。”琇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灵狐。 “去吧。没事的。”灵狐好笑的说。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之前哪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 “嗯。”琇楹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一阵震耳的鞭炮过后,许多人被吸引过来,琇楹走到过了来,清了清嗓。 “今日呢,是我们绘雅轩开张的大喜日子。我们绘雅轩秉承着最大的诚意为大家服务,我们这里的布料绝对可以满足大家的需求。”琇楹说着,看了一眼灵狐。见灵狐点了点头,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今天,凡是在我们这消费的,全部优惠。” “走走,去看看。正好我儿子又长高了,得重新做一件衣服了。”一个妇人打扮普通,拉着旁边的妇人说道。 “哎呦,你看这店铺,这么大,一定不便宜。”旁边的妇人站着,抱怨的看着旁边人。 “这位大姐,您且先看看,若是不满意,您可以不买,没关系的。”琇楹听到两人的对话,走过来笑盈盈的说道。 “走吧,大不了就不买呗。” 二人进了绘雅轩,其余人见有人进去了,也都跟着进了去。 “不错嘛,有模有样的。”琇楹身后有个男声传来。 “猎鹰,是你啊。”琇楹回头见猎鹰现在后面,开心的说道。 “我徒弟开张,我这个做师傅么能不来么?”猎鹰嘚嘚瑟瑟的说道。 “恭喜啊,小小姐。” “李掌柜,你也来了。”琇楹一看身后的人,是离殇阁的掌柜。 “姐姐也在里面,你也进去吧。” “嗯。” 里面热热闹闹,简直忙的不可开交。 “这个真不错。” “那个给我拿来看看。” “价格还真的不贵啊。” 人声嘈杂,琇楹直接将猎鹰接到里面。 “猎鹰,你也来了。” “对啊,我来看看琇楹弄得怎么样了。”猎鹰点了点头,“看来我这师傅当的还是不错。” 灵狐撇了撇嘴,“那是我妹妹聪明。” “是,是,是、”猎鹰连忙点头。 “姐姐,我先出去了。你们先聊。” “你快去吧,忙不过来就喊我。”灵狐看着人山人海的前厅,“芳苓,你去帮帮琇楹。” 芳苓听到灵狐的话,跟着琇楹身后。 “今天那些个孩子怎么样了?”灵狐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强度的训练,今天浑身酸疼的接受今天的内容,进度不是很快。”提到正事,猎鹰立刻变得很认真。 “嗯,想到了。让他们尽可能的适应吧。”灵狐也知道对于这些孩子,这样的训练很难吃得消,不过既然他们小时候都能撑过来,这些孩子也不会比他们差。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萧家那个庶出的小姐么?怎么家里不给你和你娘银两啊,所以你一个姑娘家出来盼头露面的赚钱啊。”正在灵狐和猎鹰交谈之时,前厅传来让人心情不悦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灵狐起身走向门口,猎鹰也紧随其后。 “又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琇楹看着眼前的吴彩璇,真是厌恶极了。 “你,你说本小姐是狗?”吴彩璇没想到琇楹会还嘴,还以为她是之前那个被她欺负的那个萧琇楹。 “你别自作多情了,说你是狗,都侮辱了狗。狗那么可爱,你哪有资格比。”琇楹白了一眼吴彩璇,坐在了椅子上。 “你,敢这么说本小姐,活的不耐烦了!”吴彩璇气的大声吼道,“本小姐还没坐下,你就这么坐下了。萧丞相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不好意思,礼貌是对人的。不是对你的。”琇楹跟猎鹰待久了,怼人的功夫也得到了真传。 灵狐现在门后,清楚的看着外面大声的一切,“看来这丫头是跟你呆久了,这一套一套的。没白学啊。” “哎呦,我这些怼人的功夫还不是跟你学的。”猎鹰可记得,以前灵狐是怎么说他的,简直无地自容。为了对付灵狐,他可是练了好久,不过事实么,就是怎么练也说不过她。 “你们上去把她给我拖下去。本小姐还没坐呢,她敢坐?”吴彩璇指使这后面的两个丫鬟。 “是,小姐。”两个丫鬟纷纷上前,其余买东西的人赶忙退到边上。生怕牵扯到自己。 “哎呦。”两个丫鬟,刚伸出手,还没碰到琇楹,就被人摔在地上。 只见芳苓站在琇楹面前,“这是相府的小姐。我看你们谁敢动。”芳苓狠狠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丫鬟。 “你又是哪来的杂碎,跟我的丫鬟动手。” “看来吴知府并没有好好教你,怎么学规矩啊。”灵狐最听不得别人骂自己身边的人。 “是你。”吴彩璇转头,看见灵狐。 “放肆,这是当今的寒王妃。”猎鹰看灵狐过去了,连忙跟在她身后。他很清楚灵狐的性格,今天这个女人怕是要遭殃。 “呵,寒王妃?”吴彩璇才不觉得寒王妃有什么好怕的,“谁人不知寒王有龙阳之好,不过是一个挂了名的寒王妃罢了。” “就算本王妃是挂了名的,那也是圣上钦赐的。你这话可是有损当今圣上的颜面啊。”灵狐走到吴彩璇跟前,直直的看着吴彩璇的眼睛。 “我,我没有。” “我看,你父亲的官也是当到头了。”灵狐轻轻一笑。 “你要做什么?”吴彩璇心里感到有些不安。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吴彩璇心里有些害怕。 灵狐没回答,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李掌柜,通知下去。以后这个人,包括整个吴府,任何店铺不允许接待,不然就别想在京城里待了。”猎鹰看着吴彩璇,心里很不愉快。明明很快乐的一天,就被这个不知趣的人弄没了。 “好的,老板。”李掌柜点了点头,出去了。 “人在哪呢?”此时绘雅轩外传来官兵的声音。 “大人就是她。”绘雅轩的掌柜带着一群官府的衙役们进来,指着吴彩璇说道。 “就是你,侮辱当今圣上和寒王?”带头的人凶狠的目光直直射向吴彩璇。 “我,我没有。”吴彩璇这回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没有,去衙役里说。带走。” “我没有,真的没有。”吴彩璇被那些个官兵押走的路上大声喊,“爹,你快来救我啊。” “好了,刚刚不好意思,扰了大家的兴致。这样,在我给大家的优惠上再给大家打折。”琇楹起身看着那些人,丝毫也没计较他们刚刚躲得那么远看热闹。 “好。”那些人高兴的回答道。 这出闹剧,算是结束了。 “芳苓,你没事吧。受没受伤?”琇楹拉过芳苓,转了一圈。刚刚那两个丫鬟长得膀大腰圆的,被就那么被芳苓摔地上了。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跟小姐学了不少防身的功夫,就凭她们几个还伤不了我。” “太厉害了,好棒啊!我也想学。”琇楹羡慕的看着芳苓。 “你先好好经营你的店铺,等你都稳定了,有空我就让人教你。”灵狐上前说道。 一下午,琇楹的店铺真是赚了不少。琇楹整理了一下账目,“没想到第一天能赚这么多。远远的超过了我的预算。” 三十七边疆战事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姐姐,猎鹰,还有芳苓,今天我请你们吃饭!”琇楹骄傲的拍着胸脯说道。 “那走吧。你姐姐可是不会客气的。”灵狐手搭在琇楹的肩膀上。 “那去我那吧,最近又得到了些上好的剑南春。”猎鹰低声说道。 “你也太狠了吧。琇楹才赚了点钱,都花你那去了。”灵狐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很期待。 “你家这丫头今天可是大赚了一笔,当然要好好请你这个姐姐和我这个师傅大吃一顿啊。你说是不是,琇楹。” “嗯,是啊。走吧,今天你们谁也不许拿钱。”琇楹虽然对酒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解,但是听这俩人的对话,也能知道这个剑南春不是普通的酒。 琇楹拉着两个人个人出了门,灵狐看着猎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小子,我看你以后怎么办?果然不出灵狐所料,日后的猎鹰想到今天都后悔的想掐死自己。哎,宰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 李掌柜提前回到了离殇阁,在门口就看见四个人向这走来。 “你去将楼上的雅间好好收拾一下。老板他们来了。” “是。”店小二跑上楼。 “老板,回来了。”四个人刚到门口,李掌柜就出来迎接。 “今天,琇楹请我们吃饭,你就按照平常对待客人那样就好,不用有什么优惠。”猎鹰看着李掌柜,指着琇楹说道。 灵狐揉了揉太阳穴,猎鹰这个钢铁大直男,可咋整。 “啊,是老板。楼上雅间已经收拾出来了。王妃,琇楹小姐,请。”李掌柜愣了一下,连忙说道。 三人随着掌柜上了二楼,“感觉好久没来这了。”灵狐靠在椅子上。 “姐姐,猎鹰,你们点菜吧。” “我来。”猎鹰毫不客气的说道,“把店里的拿手好菜都上一份,还有把我前一阵得到的剑南春也拿过来。” “这。”李掌柜看了一眼琇楹,见她没有反驳,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好怕琇楹小姐会打死他老板。 “琇楹,敬姐姐一杯。没有姐姐就没有琇楹的今天。”琇楹到了杯酒,站起来对着灵狐,举杯 一饮而尽。 “琇楹,你很少喝酒,慢点。”灵狐喝了杯里的酒,这浓度估计几杯下去,琇楹就得倒这。 “好辣。”琇楹一杯喝下去,感觉嗓子火辣辣的。 “来,吃点菜。”灵狐赶忙夹了点菜给琇楹。“芳苓,你去拿些水来。” 芳苓赶忙出去,拿了壶水,倒在杯子里,递给琇楹。“给。” 琇楹赶忙拿过来喝了一口,缓了口气。又倒了一杯酒,“猎鹰,这个是敬你的。有你这个好师父,我才能学这么多。”说完又喝了个干净。 “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记得我这个师傅。”猎鹰一抬头,将杯里的酒喝掉了。 “芳苓,这是敬,敬你的。你也帮了我很多。谢谢你”琇楹已经有点迷糊了。 “琇楹,你是不是喝多了。”芳苓看着小脸通红的琇楹,担心的说道。 “没,怎么会。”琇楹刚说完,“噗通”倒在了桌子上。 “这就倒了?”猎鹰惊讶道,拍了拍琇楹的肩膀“琇楹?” “时候不早了。先将琇楹送回府吧。”灵狐扶起琇楹。 四人吃的好了,另一边官府的大牢里,吴彩璇吵吵个没完。 “我跟你们说,我父亲是知府。你们抓了我,小心你们的小命。”吴彩璇喊了半天,就是没人理她。 “你父亲只是个知府。你刚刚得罪的可是寒王妃,寒王妃不开口,你父亲一个知府,也不敢将你弄出去啊。”一个狱卒嘲讽的看着吴彩璇,“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兴许还能有口饭吃。”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小姐这么的说话?就算她是寒王妃,还能杀了我不成?”吴彩璇从小被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后。 “真是不知好歹。”狱卒懒得理她,“今天,你就不用吃饭了。” “你们那个破东西,我还懒得吃呢!”吴彩璇也喊累了,甩着袖子回去坐着。 来来回回的狱卒也没有人理会她。 萧府,萧天元听闻琇楹店铺经营不错。“行啊,看来这个店铺给她还真没错。” “是啊,相爷。看来小小姐天生就是个经商的好材料。”老管家也开心的回答,“大小姐的眼光也很好。” “对,没错。”萧天元自豪的说,“对了,大少爷那边可有消息?” “前些日子,大少爷来信。让我们不要担心,他和寒王在那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萧天元心里总归是有点担心。 “相爷,大小姐她们回来了。” “姝儿回来了?” “是,还有一个人,小的不认识。” 萧天元跟着出去看看,灵狐和芳苓架着琇楹,猎鹰跟在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萧天元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琇楹问道。 “今天琇楹新店开张,说要请我们吃饭,心情好就多喝了几杯,结果就这样了。” “简直是胡闹。”萧天元责怪道,“快来人,将小小姐扶回去。” 来了几个丫鬟,将琇楹带回去了。 “这位是?”萧天元看见后面的猎鹰。 “哦,这是我的朋友。也是离殇阁的老板,这段时间琇楹也是在他那里学习的。” “那快请进。”萧天元连忙将灵狐和猎鹰迎进去。 “公子贵姓?”萧天元打量着眼前的猎鹰,身姿挺拔,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 “在下姓金,名邢阳。”他们很久没有用过自己的名字了,猎鹰说起来感觉有些别扭。 “父母可是京城人士?”萧天元接着询问。 “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猎鹰礼貌的回答道。 “这样啊。”萧天元点了点头。 “爹,你干嘛啊?”灵狐见萧天元像调查户口似的。 “啊?没事,爹见金少爷气宇非凡,就多问了两句。”萧天元也觉得自己有些过,转身抱歉的看着猎鹰“希望金少爷不要见怪。” “无碍的,萧丞相,您叫我邢阳就好。”猎鹰微笑,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先告退了。他日我再登门拜访。” “是不早了。那本相就不多留了,改日定好好招待。” 猎鹰离开萧府,灵狐就凑了上来,“爹,你这么关注他干嘛?” “父母早逝,竟然年纪轻轻就能有这么大的产业,真是不错。”萧天元满意的点点头,外人都没见过离殇阁的老板,都以为离殇阁的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哪曾想是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不过,这小伙子看着就与普通人不同。” 离殇阁在京城的地位没有人能轻易动摇,琇楹跟他学习,绝对是找了个好师傅。 “怎么感觉爹爹你像在挑女婿啊。”灵狐调侃道。 “若是他能成我的女婿,我还真是很满意的。”萧天元看着灵狐,“哦,对了,前一阵你大哥来消息。说他和寒王一切安好,你不要担心。” “哦,知道了。”灵狐心里翻了个白眼。岑君寒才不会怕她担心,不然也不会连个消息也没给她啊。 “这么晚了,你在萧府休息吧,不然不安全。”萧天元担心道。 “放心吧,王爷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人。他们会保护我的。”那些江米还在王府呢,得赶紧整好。 “那还好,那你回去路上也要注意安全。要不我再给你派些人手?”萧天元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的,王爷留下来的人,你绝对可以放心。时候不早了,我就走了。” “嗯,好。”萧天元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 灵狐离开萧府,刚到王府门口,周管家就过来了,“王妃您回来了。王爷刚刚来消息了。” “是么?在哪?”灵狐不知道岑君寒来消息有什么事。 “在这里。”周管家将信封递给灵狐。 灵狐拿着信,和芳苓回了院子,坐在椅子上,打开信封。 “王爷说什么了?”芳苓看着灵狐皱着眉头。 “边疆的马匪越来越猖狂。王爷和大哥他们本来很快就可以回来,只是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一群马匪。在边疆疯狂杀戮百姓,而且趁着半夜,烧了粮草和军帐。导致军队损失惨重。怕是要再晚点才能回来。”灵狐心中没有什么担心,她知道这点事对于岑君寒来说算不上什么事。只是苦了这些将士了。天寒地冻的,还有风餐露宿。 “真是太可恶了。”芳苓气愤的说道。 “那王爷是不是还要再晚些回来啊。” “不知道啊。”灵狐摇了摇头。 此时,岑君寒和萧影风正在营帐里,“损毁了这么多营帐,这些将士该如何安顿?” “现在只能将未毁营帐里。多加人数。朝廷马上就会命人送来支援。”岑君寒皱着眉头。 “着实没想到,这马匪竟然越来越多。这不是逗我们玩么?”萧影风审问了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松口,虽说就算他们没人开口,也知道是龙楚的干的,可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贸然出兵。 “不着急。”岑君寒不紧不慢的说道。 “还不着急,现在我们让人耍的团团转。怎么能不着急?”底下的一个将军急哄哄的说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周边的百姓。”萧影风想想现在剩下的粮草还够一段时间的。“晚上提高警惕,免得那些马匪继续来捣乱。” “现在龙楚想尽办法,挑拨我们苍夜和各国之间的关系。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岑君寒放下手中的书。“他们这次没把我们逼到绝境,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我们就等着他们来。” 三十八铲除马匪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可是龙楚不断派人来捣乱的话,我们岂不是要时时都在这里守着。该如何回得去京城。”萧影风看着岑君寒。 “不会的。他们一次两次见不到成果,就不会再派人来了。时间久了,那些个人也不会干的。有谁明知道送死还会自投罗网。”岑君寒起身,“他们一定会打这批粮草的主意,到时候还会再来的。” 主帐里的人听到岑君寒这么说,都沉默下来。 “独影,吩咐下去。将军帐损毁的士兵,分配到其他的军帐里。”岑君寒看着地图,“再派一些人手,守好这几个地方,不可松懈。” 岑君寒指着地图上几个位置。独影领会了岑君寒的意思,点了点头,出去了。 在信送到灵狐手上的同时,另一封信也到了皇宫。 “临近边疆的城市只有彝凉还算富足,但是这么多将士吃上几天也就差不多了。”皇上看了信低声说道,又看了两遍信,忽然眼前一亮, 连忙命人连夜将粮草兵分两路送往边疆。 半月后,第一批粮草抵达了彝凉。在押送粮草的兵马刚进入边疆后,就看见听见马匹嘶鸣的声音。 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黑压压的一群人就朝着这边过来。 直到近处,才有人反应过来。“是马匪,快准备。” 为首的声音令下,士兵们纷纷围着粮草,准备作战。“今日,就算战死,也不得让粮草落入敌寇手中。听到了么?” “是。”战士们齐声喊到。 “驾。”马匪离得越来越近,最后两粮草和人通通围在里面。 “交出这批粮草,也许你们还有命回去。”为首的人看着士兵们。 “不可能。就算我们死在这,也不可能交出这批粮草。” “那就别怪我们没给过你们机会了。给我杀。” 那些马匪得到命令,提着刀冲了上去。这些马匪身强体壮,个个力大无穷。那些个士兵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其中一个士兵的鲜血溅在粮草车上。 那些个马匪见到血似乎更加兴奋,似乎杀戮才是他们唯一快乐的源泉。士兵们抵挡不过他们,被杀了个精光。 “该死,还是来晚了一步。”萧影风待着人马,在山上看到血泊中的尸体,愤恨的说道。 马匪们看士兵都死了,连忙上了粮草车,欲将粮草带走。 “老大,不好了。前面的路被封死了。”前面带路的人回头喊到。 “什么?来时还好好的。”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改条路。”带头的人吼道。 一群人和马只好调换方向,走了一段路越发感觉不对劲,前面越走路越窄。 “中计了。快撤。”带头人感觉不对劲,命令道。 “放箭。”萧影风一声令下‘咻咻’,士兵们将手里的箭射向马匪。箭头撒了白磷,扎在粮草上瞬间着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 “竟然敢耍我!”马匪头子打开粮草一看,都只是些干草。 “轰隆隆”,山坡上陆续滚下来大石头,将前后的路都给堵死了。有不少马匪被石头砸到,又有不少马匪被箭射中,火势引到了身上。一时间,那些马匪损失惨重,撕心裂肺的喊叫,充斥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好久,这些声音才渐渐平息。“走,下去检查一下。”萧影风怕留下活口。 士兵们拿着剑,每个尸体上都会刺上两下。 “萧大人,这些马匪已经全部解决了。” “嗯好。”萧影风抬头看到了不远处那些士兵的尸体指着,“去将他们的尸骨好好安葬吧。” 这些士兵的死,让萧影风心里非常自责。如果他们早些过来,就不会白白牺牲这么多人。 马匪的领头人也死了,百姓们算是安心了。那些商人也敢来苍夜了,一夜之间,又恢复了如初的景象。 将士们得知可以回京了,总算是轻松一下了。解决了这个麻烦,苍夜和各国之间的交往一切依旧。 在岑君寒解决马匪这一个月期间,灵狐在暗月宫也算是将这些孩子培养出来了。 “队长,那个叫薛思柔的女孩我查出来了。她是商贾之女,她的父亲在平城也算是富户。只是后来被钱铮算计,进了大牢,全家都受牵连。也就只有这个小女儿活了下来,沦落街头。”火狐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了灵狐。 “难怪,这个女孩性子沉稳,心思多。而且从这些天的训练也能看得出来,她太在乎输赢了。一点不甘落后,这点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我把她放在你那里,你多多教教她,至于之后,就看她想怎么走了。”灵狐看着远处一直努力训练的薛思柔说道。 “是,队长。”火狐点了点头。 “黑豹,你将男孩都带过来吧。”这一个月灵狐一直看着这些个孩子,谁怎么样,灵狐也看得一清二楚。 “队长,孩子们都带过来了。” 灵狐起身,走到孩子面前,巡视了一圈。 “你,出来。”指着程筠峰。 程筠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糊里糊涂的站出来。 接着,灵狐又点了十几个男孩。这些个男孩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们这些孩子,资历都很不错。通过这些天的训练,我也看得出来,你们很用心,包括没有出来的。准确的说你们每个人都很优秀,但是相比之下,你们最符合我的标准。”灵狐边走边看着这些孩子,那些没出来的,脸上有些失望。“凡是我选出来的,你们还要进行更加残酷的训练。这些没选出来的,你们也不要灰心。因为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黑豹,你将这些孩子带过去吧。”灵狐转头看着黑豹,指了指那些被选出来的孩子。 “是。”黑豹将孩子带出训练场。 “你们,我将会分配给五个堂主,记住,好好跟你们这五个堂主学习。以后有的事情需要你们,指导课么?” “知道了。”那些孩子听到灵狐这么说,心里感到很开心,毕竟自己还是很被需要的。 灵狐将薛思柔等几个女孩,分配给了火狐,颜若心那几个小的就让雪狐带去了天清茶庄。男孩们则配给了蝮蛇的腹名楼,黑豹的黑孚堂,和猎鹰的离殇阁。 以后就由他们五个进行针对性的训练了。最苦的恐怕也就是蝮蛇的腹明楼了,杀手是最难做的,他们不能有普通人的情感,这些对于这些孩子很难做到。 至于接下来的魔鬼训练,全由灵狐来。 “猎鹰,可找到合适的地方了?” “放心吧,队长。”猎鹰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前一阵去云都回来,在京城附近有一片林子,在林子后有个非常隐蔽的空地。四面环山,非常空旷,没有人能经过那里。到时候你可以安心的在那训练他们了。” “太好了。”灵狐很期待,“那你现在跟我去看看吧。” “走吧。”猎鹰二话不说就带着灵狐出去了。 “队长,要不比比,看我们谁快?”猎鹰他们有了内力,还没比过呢。 “行啊,输了请我吃大餐。” 说着灵狐脚轻轻点了一下地,就出去了。猎鹰看着灵狐消失的背影,愣住了。“得了,这顿饭是请定了。”猎鹰低声叨咕,赶忙跟了上去。 “这地方真是不错。你怎么找到的?”灵狐看着宽敞无比的地方,心里甚是满意。 “那我是谁啊。”猎鹰相当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现在牛了?又不是你找琇楹道歉的时候了。”灵狐好笑的看着猎鹰。 “队长,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猎鹰一脸哀怨的看着灵狐。 要说道歉这事,还得从那天琇楹请饭之后说起。 话说琇楹喝多了,第二天清醒过来,去离殇阁结账。硬生生的被猎鹰把她赚的钱弄走了一半。当时气的琇楹直接摔门离开,她就算想到那瓶酒不会便宜,也没想到会这么贵啊。猎鹰一定是故意的,琇楹暗暗下定决心,要跟猎鹰一刀两断。 奈何猎鹰三番五次的找上门,琇楹也没理他。猎鹰只好找灵狐诉苦,谁知道队长也不管他。 灵狐早就猜到了,也该给这小子点教训。“宰人宰习惯了,现在把自己媳妇都宰没了吧。” “队长,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对琇楹没有特殊感情。”猎鹰被灵狐这么一说,耳根子通红,连忙说道。 “那你说好啊。到时候我给琇楹找个好夫婿去。你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灵狐白了一眼猎鹰。 “队长。”听灵狐这么说,猎鹰急了。 灵狐没看他,“小样,在我面还装。怕我说你老牛吃嫩草不成。” “不是啊队长,我。”猎鹰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灵狐也管不了这些事啊,拍了拍猎鹰的肩膀“自求多福。” 猎鹰垂头丧气的,他天天去找琇楹,都被拒之门外。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她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啊。”猎鹰跟她相处挺久的,但是琇楹对于他似乎没有男女之情啊,就怕到最后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猎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啊。”灵狐看着垂头丧气的猎鹰,“再说琇楹才刚及笄,你慢慢来,别着急啊。还有的是时间。不过呢,我们琇楹现在可不是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她现在能接触的人也多了,想法也不一样了。你是不是她最终的选择,就看你和她有没有缘分了。” 猎鹰点点头,“不过还有哪个男人能跟我一样这么优秀。”怎么说琇楹是他教出来的,想法也受他熏陶,别的男人怕是跟她很难达到一致。猎鹰这么想,信心回来不少。 三十九魔鬼训练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猎鹰找的地方非常适合灵狐将要进行的训练。 “这个林子不小。”灵狐和猎鹰出了林子,看着面前茂密的树林,“这些孩子从里穿过去,不迷路都需要≈一番功夫。若是迷了路,怕是几天都出不来。不过,也算是多锻炼一项了。” “嗯,不过看这片林子应该经常有野兽。”猎鹰仔细看着黑漆漆树林。 “如果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还怎么留在暗月宫?” “嗯,知道了。” “明天将他们带到这片林子。” “好。” 第二日,灵狐早早的就到达了郊外林子后面的训练场。 其余五人,将选拔出来的孩子带到郊外。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穿过这片林子,在天黑之前到达林子的最里面。宫主已经在里面等候,若是天黑之前没有到达,你们就要接受宫主给你们的惩罚。至于是什么,你们亲自体会一下就知道了。”雪狐看着这些孩子,严肃的说道,“听到了么?” “听到了。” “好,现在开始,在这期间不论你们经历什么,遇到了什么,我们五位堂主绝不会插手。一旦你们选择放弃,就要离开暗月宫。出发。” 雪狐一声令下,手无寸铁的孩子们冲进了林中。苍夜虽然一年四季温差没有很大,但是现在已经入冬,天气变得有些潮湿寒冷,叶子也纷纷下落。地面腐烂的叶子,散发着霉味。 这些孩子手无寸铁,任何吃食也没有。只能尽快向林子里面出发。程筠峰和几个伙伴,通过太阳来辨认方向。 “筠峰,你怎么会这么多?”最小的知道男孩问道。 “都是父亲教我的。本来想让我继承他的产业,继续做镖局。” “那你为什么跑到这来了?” “我的父亲在押镖的路上被马匪所杀,我家的镖局也被叔父给占了去,将我撵了出去。”程筠峰捡起一根木头,将枝杈扯了下去。 “那你的母亲呢?” “我并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听到这,那个孩子也不问了  。几个人沉默着向前走。 这些孩子似乎很信任程筠峰,对他领路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但是这个林子太大了,照这个速度天黑之前很难到达目的地。 走了很久,还没有看到林子的尽头。“没想到这个林子这么大,我们需要加快些速度,不然天黑了,很容易迷路。”程筠峰加快了脚步,其余几个孩子,也紧随其后。 黑豹看着这群孩子,“不愧是队长看中的,确实不错。” 另一边,雪狐和火狐看着一队,蝮蛇和猎鹰分别看着一队。 “你说队长对这些孩子是不是太严苛了。我感觉我们小时候也没有受到这么残酷的训练啊。”雪狐同身边火狐说道。 “毕竟环境不一样啊。现在队长所处的位置也不同往常,时间不允许我们慢慢来训练这些孩子。他们的成长必须要快。”火狐看着前面不断摸索的孩子。 “哎,也是。你说这大皇子这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动手,不时时准备着还真不行。” “先别说了,跟上那些孩子吧。”火狐看着孩子已经走远,赶忙说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些孩子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一天没有进食,体力也渐渐不如开始了。 “现在我们身上一把武器都没有。若是遇到猛兽岂不是只有等死。”其中一个男孩走在程筠峰身后,说道。 “是啊,我都要饿死了。”另一个男孩附和道。 程筠峰仔细闻着林中潮湿的气味。“前面应该有水源。” “真的么?还有多远。” “现在说不好。我们继续往前走应该就能找到。”程筠峰摸了摸身上,有两块打火石。心中甚是喜悦,只要有火,什么都好办了。 还没等告诉其他的伙伴,就听远方传来一阵咆哮声。几个孩子顿时浑身冒冷汗,这是黑熊的叫声。才刚刚入冬,黑熊还没有冬眠。现在出来估计也是出来觅食。 “大家不要慌。黑熊一般都在白天出没,夜里他们的视力会大大减弱。我们只要远离他,绕着走就好了。”程筠峰低声告诉其余的孩子。 这些孩子听到程筠峰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几个人换了方向,准备绕过黑熊。 程筠峰等人,放轻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喘,四周静悄悄的。 总归是不能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就在要摆脱黑熊之时,身后另一群人看到程筠峰,兴奋的喊了一声程筠峰的名字。程筠峰等人瞬间心都凉了,今晚难道就要死在这黑熊的肚子里了么? 黑熊被这声音吸引过来,声音离程筠峰等人越来越近。刚刚喊程筠峰的人,看到这情形,忘了跑,愣在那里。 “快上树。”一个孩子喊到。 “不可以。你根本没有熊的速度快,还没等你上了树就要被熊掌拍死了。”程筠峰拦住已经慌了的人。 “那怎么办?”那些孩子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你们几个朝着林子深处跑。我来引开它。” “不行,太危险了。” “放心,没事的,快跑。”程筠峰说着拿着手里的棍子向反方向跑了。剩下的人只能听程筠峰的,向林子深处跑。 程筠峰拿着木棍敲着旁边的树,夜里黑熊的视力不好,全靠声音。顺着声音就追向程筠峰。 程筠峰被训练这么久,速度很快,但是依旧跑不过黑熊。很快黑熊就追了上来。 “不行,再这么跑下去,迟早死在黑熊的口里。”程筠峰心中暗想,紧紧的握了握手里的木棍,向黑熊方向跑去。 熊掌险些拍到程筠峰,好在他速度够快。但是这样一来,惹怒了黑熊。 一阵怒吼声,险些震碎了程筠峰的耳膜。 “不行啊,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雪狐和火狐在远处看到这个情景,“赶紧去救人。” “你若是上去了,他就彻底离开暗月宫了。”火狐拉住雪狐。 “可是现在…” “相信队长的眼光。这个程筠峰不简单,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雪狐听了火狐这话,便不再说什么,皱着眉头,焦急的看着程筠峰。 “啊。”熊掌划到了程筠峰的背,血淋淋的两道。程筠峰痛的倒吸一口冷气,用木棍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受死吧。”程筠峰忍着剧痛,借着旁边的树,一运功,直接飞向黑熊。手里的木棍直直的戳中黑熊的眼睛,眼睛的剧痛让黑熊彻底陷入疯狂。黑熊横冲直撞,程筠峰被甩的老远,直接摔在树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树林中充斥着黑熊惨烈的叫声,本身黑熊夜里视力减弱,这下有瞎了一只眼。直接被绊倒,棍子生生的插入黑熊的脑子里。喘了两下,就断了气。 程筠峰也是捡着了,看黑熊死了,才放松下来。 “程筠峰你没事吧。黑熊死了?”刚刚本来跑向林中深处的几个人又跑回来了。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不能看你一个人陷入险境。况且宫主说过,我们要团结。所以我们就打算回来帮你。但是没想到,你一个人就杀了黑熊。”那个人看着程筠峰,眼中抑制不住的惊讶。 “火狐,你拉着我是对的。”雪狐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火狐。 “队长的眼光一向最准。” “我们快走吧,别让宫主等久了。”程筠峰忍着后背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 “嘶~”已经凝固的血液因为程筠峰的动作重新撕扯开,痛的程筠峰浑身冒冷汗。 “你受伤了?”一个伙伴看到他背后狰狞的伤口,“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动么?我背你吧。” “没事。快走吧。”程筠峰摇了摇头。 “那我们扶着你吧。”几个人扶着程筠峰,继续向前走。 已经子时了,没有一个人到达目的地。灵狐已经预料到了,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着书,喝着茶。 “前面有亮光,我们好像到了。”之前惊到黑熊的那群孩子,刚刚先跑了,所以他们是最先到的。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几个人高兴的欢呼起来。 “我们快进去吧。” 几个人进去,看到宽敞的训练场,都呆愣在那里。“怎么没有人啊。” 屋内的灵狐早已经听到了动静,迟迟没有出去。 “我们先坐下休息会吧。一会宫主可能就来了。刚刚跑的我现在两腿发软。”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说。 其余几个人点了点头,坐在石阶上。 接连其余的孩子也纷纷到场,只有程筠峰等人还没来。 “程筠峰怎么还没来?” “对啊,他们比我们走的快啊。” 那些孩子不知道程筠峰遇到黑熊,四顾张望,也没找到程筠峰的影子。 “程筠峰不会被黑熊给吃了吧。”刚刚那些先跑回来的人面面相觑。 “不会吧。早知道我们应该接应一下他们的。”一个孩子自责的说道。 “是啊。平常他是最照顾我们的。遇到危险,我们就这么跑掉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听到这话,全都沉默了。 “程筠峰他们回来了。”其中一个人看到不远处几个人影,大声喊到。 “是他们,是他们。” 看到程筠峰还活着,他们心中的自责少了点。 “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就是程筠峰他受伤了。快把他扶进去,让宫主给他看看吧。” “那快进去吧。” 四十暗魂铁骑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程筠峰被一群人扶进院子里,后背的疼痛没有丝毫减弱,程筠峰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灵狐听见外面嘈杂,带上面纱就推门出去。看见程筠峰靠在别人身上,有些站不稳。 “宫主,程筠峰他被黑熊挠伤了。您帮他看看吧。”一个孩子看见灵狐出来了,鼓起勇气上前说道。 “将他扶进来吧。”灵狐看着快要支撑不住地程筠峰,淡淡的说道。 “你们先出去打点水过来,然后在门外等我。” 一群人听到灵狐这么说,只能出去外面等待。 一个人打了点水,放下就出去了。 “将衣服脱了。”灵狐去柜子里拿了些药。 “哦。”程筠峰慢吞吞的脱衣服,毕竟灵狐是个女人,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先给你清洗一下。”灵狐清洗了一下毛巾,敷在伤口上。 “嘶~”后背的疼痛让程筠峰皱起眉头。 “忍着点。不清洗一下,容易感染。”灵狐仔细的清理这程筠峰背后的伤口。 “嗯。”程筠峰轻轻的应了一声。 “这个药你每天要用三次。用之前将背上的伤口清洗干净,这样好的更快。”灵狐将药撒在伤口上,然后将药瓶递给程筠峰。 “知道了。”程筠峰接过一个白色瓷瓶,仔细看了看。 药撒在伤口上,开始有些疼,慢慢的感觉舒服多了。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灵狐扶下他,起身说道。 程筠峰看着灵狐的眼睛,点了点头。 灵狐出去,看见其余人都站在下面等着,“今天你们没有一个人在天黑之前到达指定地点。所以全部受罚。” 听完灵狐的话,所有人低头不语。 “现在开始,所有人围着这块场地跑,直到我说停,你们才可以停下来。以后一次没达到我的标准,就加一项,直到我的要求你们全能达到。”灵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这么大,一圈堪比之前的十圈了。” “是啊。会不会累死啊。” 底下的人回头看着偌大的训练场,低声说道。 “开始。”灵狐没搭理他们,直接下命令。 一群人见宫主毫不动容,只能垂头丧气的跑去了。 灵狐现在擂台上,看着这些人在训练场上跑,“不许减慢速度,快点。” 在暗月宫训练一个月,他们的体能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距离灵狐想要的还差很远。 “以后每天,在天亮之前进入林子,天黑之后离开。不可以向外面人透露一点这里的消息。包括其余在暗月宫的人。听到了么?” “听到了。” 过了很久,这些人的已经快要瘫倒在地,灵狐才叫停。 “难道没告诉过你们。跑完不许坐着么?起来绕着走一圈。” 他们强撑起身体走了一圈。 “等你们对这片林子彻底熟悉了。你们的吃住就可以在这里。”灵狐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去吧。”灵狐看着已经累到不行的孩子,“明天中午前到达这里。” 所有人苦着一张脸。这个时候回去,怕是睡不到两个时辰就要过来。这么强度的训练,岂不是要累死。 灵狐没理会他们,转身回到屋子里。 “你先就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要把今天的惩罚领回来。”灵狐看着床上的程筠峰,“虽然你因为伤而耽误了训练,但是不可以落后。”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一连几天,这群孩子基本都是在穿越这片林子中度过。这片林子就算走过,再次经过的时候,也很难找到之前走过的地方。 所以这几天的惩罚不断加剧,知道一周后,才达到灵狐的要求。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衣食住行都会在这里。这一个月,你们要进行比上个月更加严酷的训练。估计你们已经体会到了。”灵狐看着快要累瘫的一群人,“但是,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你们都会比这一周要累,学的要多。” “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找时间,把这些天所有欠下的补回来。”灵狐回头看着程筠峰。 程筠峰点了点头,回到了队伍中。刚刚还愁眉苦脸的一群人,见程筠峰回来了,倒是高兴的很。 “你们是暗月宫第一批铁骑。你们承受的要比任何人都多。”灵狐看着底下的人,兴奋的面孔。“好了开始吧。” “铁骑不是国家军队中重要的队伍么?宫主建立这样的队伍,若是让朝廷知道了,岂不是惹火上身?” “不管怎样,能成为铁骑兵,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是啊是啊。” “那你说,宫主要铁骑兵干嘛?不会是要谋权篡位吧。” “嘘,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 一群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一点不差的落在灵狐的耳朵里。 “看来训练强度不够啊。还有力气在这说话?”灵狐走到几个人身后。 那些人听到灵狐的声音,吓得赶忙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把今天所有的项目再加一遍!”灵狐喝道。 “是,宫主。”说话的几个人只好认命,以后可不能在乱说话了。这么远,宫主都能听到,简直太可怕了。 每天的上午,灵狐对他们进行基础的认知,到下午开始体能的训练。 半个月后,这些人的体能已经到达了另一种境界。灵狐见他们体能训练差不多了,就找到猎鹰他们五个。准备找来一些普通的马匹,对他们进行骑座和姿势的训练。 为了避免惹人耳目,猎鹰等人带着马匹在深夜进了林子。 第二天灵狐到了,看到已经齐全的马匹,“果然迅速啊。” “现在开始,教你们骑座和姿势的训练。”灵狐将人带到马匹前,马匹并不多,需要分成队来进行练习。 “你们几个先来。”灵狐指了指程筠峰一排的人。 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平城里普通人家的孩子,对于骑马并不熟悉。 灵狐也不急,细心的给他们做着指导,直到他们全部掌握。 “你们现在是最初级的训练,没有给你们配马鞍。所以你们认真感受马的动作和习惯。”灵狐看着他们在马上晃晃悠悠的,“而且这些马相对来说,是很温顺的。等到你们成为一个真正的骑兵,给你们的都是最好的,最烈的马,现在不会和马打交道。将来你们很有可能死在马蹄之下。” 孩子们一听将来会有自己的马,都高兴的很。一般马都是军队或者皇亲贵族才能有的,一般人家并不允许私下购买马匹。将来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马匹,别提多高兴了,再也不用站在路上,看着别人骑马了。 在这时候,有一匹马对于这些普通人家来说就像有辆车一样,有一匹好马等同于有辆豪车了。那时候男孩子对马痴迷,就想现在对跑车的痴迷一样。 灵狐看这些天的进度,想要在一个月内建立一支强大的铁骑兵不太可能。毕竟人和马的配合需要时间的,更何况还要给他们寻找更好的马匹。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岑君寒马上就要回来了,时间也快不够了。 灵狐在暗月宫里,皱着眉头想着这些事,“队长,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火狐看着灵狐有些出神问道。 “我在想时间不够了。现在马匹的问题还没解决。然后他们虽然学得快,但是在给他们换了马,就要重新再配合。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哪够?” “没事的,不是还有我们五个呢么?你对我们还不放心么?”火狐拍了拍灵狐的肩膀。 “不是对你们不放心。我是想亲眼看着这队铁骑兵的成长。看来是不能了。”灵狐撇了撇嘴,靠在火狐身上。 “放心,我们会帮你,建立一支最精英的铁骑兵。”雪狐也凑过来说道。 “还好有你们啊!不然靠我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现在的程度。果然,还是要有团队的力量。”灵狐点了点头,笑道。 “听说你家寒王快到京城了,你不想想买点什么礼物去迎接一下他?”雪狐一脸坏笑的看着灵狐。 “我接他就算了,干嘛还得买礼物?你以为在21世纪呢。” “那你是打算去接他?”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不跟着去迎接他,岂不是又让人说闲话。” “解释那么多干嘛,搞得你很心虚一样。” “我有么?没有啊。” 灵狐连忙解释,但是好像真的解释不清楚啊,越描越黑。 “哎,对了。听说那个吴知府前一阵去府上找你,没找到你啊。” “嗯,他想让我开口,把她女儿从牢里放出来。但是我不在府上,估计她的女儿应该还在牢里。” “一个大小姐,在牢里待这么久也够难为她的。”火狐摇了摇头说道。 “那还不是她自己活该!”雪狐最讨厌这种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 “这也是给她和教训,不然早晚会惹出事。我就替吴知府好好教教她。等过一阵子再把她放出来吧。”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这些孩子已经练的很不错了。其余的慢慢来吧。 “你们的初级训练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们要不断的进行更深的训练。一刻也不能松懈。”灵狐现在擂台上,“你们是暗月宫的灵魂。你们的名字就是暗魂。成为了暗魂铁骑,你们就要做好你们应该做的事。知道么?” “知道了。” 四十 一顺利而归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临近年关,寒王的军队进入京城。成功剿匪的喜悦和临近新年的喜庆,充满整个京城的每家每户。 边疆的马匪解决了,平息了和熙宸的紧张氛围。百姓们高兴的在街上欢迎将士们的归来岑君寒的名声再一次传颂开来。 灵狐带着芳苓和云一等人,在王府门口看着坐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岑君寒。 “恭迎王爷平安回府。”灵狐做足了一个当家主母的风范。 岑君寒没想到灵狐会来接他,面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心中甚是愉悦。眸光中似乎也带这一种喜悦,一闪而过。 “没想到你会来迎接我。”岑君寒走到灵狐年前,低声说道。 灵狐抬头疑惑的看着岑君寒,恰好对上岑君寒深邃的眼眸。深褐色的眼睛,好像漩涡一样吸引着人。 “看这么久,可是想本王了?” 听到岑君寒的声音,灵狐才回过神来,看到岑君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下意识的想往后挪一步,谁曾想岑君寒一手就搂过灵狐,俩人贴的更加亲密。 “你干什么?”灵狐低声喝道。 众人看见俩人举止亲密,一片嘘声。 “谁说寒王有龙阳之好的。你看和寒王妃这般恩爱,简直羡煞旁人啊。” “可不是,寒王和寒王妃这二人怎么看怎么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底下讨论的声音,让岑君寒很受用,笑意更深。 “这里太吵了,我们进去说。”岑君寒低头看着灵狐,拦腰一抱,将灵狐抱了起来。 “喂,你。”灵狐还是第一次被公主抱,起码在清醒时是第一次,上次喝多了压根就忘了。岑君寒这样举动,着实下了灵狐一跳。 “哇~”身后的百姓瞪大眼睛。 “岑君寒,你放我下来。”灵狐生气的瞪着岑君寒。“别逼我动手啊” “你可以试试看?”岑君寒挑了挑眉,忽视了灵狐愤怒的表情。 灵狐深吸了一口气,“你等着。” 就连芳苓和独影他们看的也是瞠目结舌。 “这,是个什么情况?”芳苓指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我也不知道。”独影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自家王爷速度快。转头看了看了看芳苓,“快跟上吧。” “哦,对。” “还是别了,免得打扰了王爷和王妃。” “那,这。”芳苓有点担心的看着灵狐。 “有什么好担心的?王爷和王妃本就是夫妻,这么久没见面了,俩人肯定有话要说。我们过去岂不是会打扰到他们。”独影看着一脸担心的芳苓,“走,我们去园子里待会吧。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芳苓一听有好东西,就忘了担心灵狐的事情。 “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独影手里提着一个蒙着布的笼子。 芳苓好奇的跟着独影走了,云一等人在后面只有羡慕的份。 “这影侍卫下手也够快的。”云一抱着剑站在那。 “影侍卫跟王爷待这么久,那心计还不都王爷学的!”后面的一个侍卫凑上来,“芳苓姑娘那么单纯,影侍卫也好意思。” “哎,我们只有羡慕的份喽。”云一叹了口气。 “云一侍卫,你也别太灰心,到时候让王妃给你介绍一个。你不就不用羡慕影侍卫了。” “行了,都赶紧下去吧。” 这边灵狐被岑君寒抱到厅内。岑君寒将她放在椅子上。 “王爷,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可要用膳。”周管家见这情形,笑呵呵的上前问道。 “这就上来吧。”岑君寒心情很好。 “是。”周管家见王爷心情似乎很不错。 见周管家下去了,灵狐才开口。 “岑君寒,你疯了吧。刚刚那么多人看着呢。” “就是要让他们看到。不然本王有龙王之后的谣言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失。”岑君寒不以为意的回答。他就是想让所有人看到,她是他的女人。 “那你都不为我考虑考虑的吗?你让外边人怎么看我?”灵狐真是要被岑君寒气死。 “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他们看到又能怎么样?” 灵狐真是没有办法反驳,谁让他俩的身份在这摆着呢。 院子里,芳苓被独影领到空地上,放下笼子。 “你看这个。”独影拿开黑色蒙子。 里面是一只毛茸茸长耳兔,在笼子里蹦蹦跳跳的,还挺活分, “好可爱的兔子。”芳苓的满心欢喜的看着笼子里的兔子,轻轻的摸了摸,“还挺乖的。” 独影见芳苓这么喜欢,也跟着很开心。 “晚上,父皇设宴。你和我都要去。”岑君寒吃完后,看了眼灵狐。 “嗯,知道了。” “影风也将会得到封赏。” “你跟我哥好像关系很好?”灵狐听到岑君寒对萧影风的称呼,不禁抬起头问。 “你哥哥和我是旧识。”岑君寒看灵狐疑惑的看着自己,就知道她还不知道萧影风以前跟着自己去打仗。 “我就说嘛。”灵狐心中了然。 “到萧丞相已经是第三代继承丞相之位了,影风需要通过考取功名才可以得以做官。今晚的封赏对他来说很重要。”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哥经常到处游学历练,灵狐点了点头。 “你且回去好好打扮一番,之后本王会派人通知你。” “嗯,好。”灵狐起身回到沁清苑。 刚到门口看见芳苓在逗笼子里的兔子,“芳苓,哪里来的兔子,这么好看。” “静姝你回来了。这兔子是独影拿来的。”芳苓起身走向灵狐说道。 “特意送给你的吧。”灵狐手搭在芳苓的肩膀上,笑着问道。 “没有啊。”芳苓赶忙站直身子回到。 “我就那么一说,你紧张啥?” “我哪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灵狐见芳苓炸毛,赶忙安抚道。 “对了,今天晚上宫里设宴,你帮我梳洗打扮一下吧。”灵狐想起正事。 “那快走吧,时间不早了。”芳苓一听,拽着灵狐就进了屋。 本就是仙姿玉色的灵狐,经过芳苓这双巧手,变得更加光艳逼人。 “王妃可打理好了?王爷已经在前厅侯着了。”门外进来一个丫鬟问道。 “好了,这就过去吧。”说罢,灵狐带着芳苓去了前厅。 “马车已经在门口了。走吧。”岑君寒看到穿着宫装的灵狐,说道。 二人进了马车,也没说话,灵狐竟然感觉到有些尴尬。 “你的院子里只有芳苓一个丫鬟,可忙的过来?不然本王再挑些得力的丫鬟给你送去。”岑君寒突然开口。 灵狐一愣,没想到他会再提这事。 “你放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丫鬟自是不会干涉你。不过是怕你你手不够,总要去周管家那里借人。”岑君寒紧接着说道。 “那就多谢王爷了。”灵狐心想,估计是周管家跟岑君寒说她借人手去酿酒的事了。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在拒绝不就太矫情了。况且什么事都让芳苓去做,芳苓也太累了,这样也好。 岑君寒见她也没拒绝自己,心情更好了。 “王爷,王妃,已经到宫门口了。”独影在外面说道。 “知道了。”岑君寒先下了马车,伸手扶着下车的灵狐。 灵狐今天真的是被岑君寒搞得莫名其妙。呆呆的将手递给岑君寒,跳下马车。 芳苓被独影带到了偏殿,这种场合丫鬟和侍卫是不用跟着的。 走到正殿的路上,纷纷向他们行礼。灵狐挨个应承着,感觉身心疲惫,简直比训练要累多了。不禁抱怨一句“这礼仪真是麻烦。” “马上就到了,到了正殿,你就休息会,剩下由本王来就可以。”岑君寒看着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灵狐说道。 灵狐听到岑君寒这么说,赶忙点了点头,算这小子有点良心。 “爹,大哥。”灵狐看见前面站在前面的两个人。 “王爷,王妃。”萧天元和萧影风对着二人行了礼。 “丞相不用多礼。”岑君寒轻轻扶起萧天元。在宫里面,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王爷,王妃,这就进去吧。” 灵狐看着萧天元笑呵呵的,自从上次回门之后,他似乎对岑君寒这个女婿非常的满意啊,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不希望自己嫁过去的老爹了。岑君寒这个家伙干了点什么,灵狐疑惑的看了眼岑君寒。 岑君寒感受到灵狐的目光,却没有看他,淡淡的说了句“进去吧。” 灵狐紧跟着岑君寒进了大殿,官员们纷纷过来行礼。 灵狐和岑君寒落了座,就见吴知府皱着眉头,时不时看向灵狐,想要起身,想想又坐了回去。灵狐被看的有点不舒服,心里有了大概。 “对面坐着的可是吴知府?”灵狐低声问到岑君寒。 “正是吴知府,有什么问题?”岑君寒似乎也看出来点什么,“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瓜葛么?” “前一阵琇楹绘雅轩营业,她在里面捣乱,出言不逊。被抓进牢里了。所有人以为是我做的,所以我不开口,他女儿就没有办法出来。”灵狐也不清楚是谁叫来的。不过她也没打算多解释,“我心想正好给他女儿一个教训,打算近几日再把她放出来。估计吴知府是想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你在这他又不敢。” “还有这事?”周管家并没有告诉他这些。 “周伯并不知道,所以没告诉你也没什么。”灵狐知道周管家把她的一举一动告诉了岑君寒。 岑君寒掩饰的咳嗽了一下,转过头没看灵狐。 四十二栽赃陷害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晚宴,萧影风的确如岑君寒所说,得到了不小的封赏。 结束之后,灵狐和岑君寒刚出大殿,吴知府连忙上前。 “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吴大人,请起。”岑君寒看着吴知府,“吴大人有什么事?” “下官前来请求王妃,放过小女吧。”吴知府祈求的看着灵狐,“下官深知没有管教好小女,让她到了大错。可是小女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那牢里阴冷潮湿的环境啊。请王妃能饶过小女这一次吧。下官绝对不会在让她出现在王妃面前的。” “吴大人,这么跟你说吧。那个报官抓你女儿的不是我。而且她对我出言不逊,更是侮辱了当今圣上。”灵狐看着老泪纵横的吴知府,“我也从来你说不放你的女儿出来。她这么无法无天,迟早会惹了大事。吴大人要好好教导才是,明天一早吴大人就把令瑗接回去吧” “下官谢过寒王妃。”吴知府激动的下跪道。 “希望吴小姐回府后,吴知府能够好好管教。” “是,是,下官一定会的。” 不远处的岑靖云一直在看着这一幕,也知道吴知府找他们干什么。 “今晚就动手吧。”岑靖云回到府里,对着暗中的人影说道。 那个人点了点头,领了命令下去了。岑靖云靠在椅子上,看着墙上的画,画中的女子正是灵狐本人。 大牢里,吴彩璇已经没有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样子了,浑身脏兮兮的,眼神也没有了光彩。这一个多月大牢里的生活,让吴彩璇没有了大小姐的骄傲,整个人蜷缩在角落中。 正在吴彩璇发愣中,一个黑影落在眼前。 “你,你是什么人?”吴彩璇惊恐的看着他,“是不是萧静姝派你来的?她想杀了我!”吴彩璇心里恨透了灵狐。 “吴小姐还算聪明,我就是来送你上路的。”黑衣人说完,人就闪到了吴彩璇背后,手中的绸缎紧紧的勒在了吴彩璇的脖子上。 “嗯~放,放开我。”吴彩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吴彩璇怎么和一个经过训练的杀手相比。 任凭吴彩璇怎么挣扎,也得不到一丝呼吸的空间,内心无限的恐惧。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划着,恰好打落了黑衣人的蒙面。 黑衣人加重了手力,吴彩璇是没有机会见到黑衣人真正的面孔了。过了一会,吴彩璇彻底没了呼吸。黑衣人将吴彩璇挂在了房梁上,伪造成自杀的样子,迅速离开了。 灵狐回到王府,就找到芳苓。 “芳苓,那天琇楹新店开张的时候,你可看见是谁报的官了么?” “没有啊,可能是哪个客人找来的吧。毕竟那个吴彩璇平常那么嚣张,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正好趁机报复她。”芳苓没想到灵狐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了。” “没什么,就觉得有些蹊跷。”灵狐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报官的一定不会是猎鹰,他不会用自己的名义去报官的。那会是谁呢?目的是什么? “罢了,睡觉吧。” 第二天,吴知府一大早就去了大牢。本以为可以接自己的女儿回家了,结果没想到看到的是自己女儿的尸体。 在吴知府看到吴彩璇悬挂在房梁上的尸体时,险些栽倒了。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吴知府抱着吴彩璇的尸体嚎啕大哭,“你怎么就不想想爹和娘啊。你怎么就不等爹来啊。啊~” 吴知府也算是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突然就这么没了。 “萧静姝,你还我的女儿。”吴知府已经崩溃了,在牢里大声喊着灵狐的名字,低头看了看吴彩璇的脸。 “璇儿啊,对不起。是爹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吴知府轻声说道,好像怕会吵到自己的女儿一样,“放心,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吴知府散落着头发,抱起吴彩璇的尸体,慢慢走出大牢。 “老爷,这,小姐她……”管家跑上前,慌张的问道。 吴知府没回答她,抱着吴彩璇一直从牢里走到吴府。街上的百姓,纷纷凑上来。 “这吴大小姐前一阵好端端的,怎么从牢里出来就死了?” “听说,是寒王妃在牢里将人逼到自杀。” “怎么会?那寒王妃可是京城的第一才女,怎么会这么心狠手辣。” “人不可貌相啊。” 一时间,灵狐的的形象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之前向着灵狐的人,现在都偏到了吴家这一边。 “王爷,王妃,不好了。出事了。”独影跑进来。 “什么事?”岑君寒抬头看到跑进来的独影。 “今天早上,吴知府去牢里接吴小姐。结果吴小姐悬梁自尽了。现在外面纷纷议论,说王妃心狠手辣,逼死了吴家的小姐。” “怎么会这样?”芳苓听到这个消息不淡定了。 “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王妃,要王妃给个说法。”独影继续说道。 “走,去大牢里看看。”灵狐气定神闲的听完,放下手里的杯。 “本王同你一起。”岑君寒也起身,“去备马车。” “是。” 灵狐和岑君寒,来到了大牢里。 “见,见过寒王和寒王妃。”牢头见到灵狐和岑君寒连忙下跪,心惊胆战的说道。 “起身。” “可否带我去看看吴小姐的那间牢房。”灵狐觉得这件事绝非这么简单。 “可以可以,小的这就给王爷,王妃带路。”牢头点头哈腰的将灵狐和岑君寒带到了吴彩璇的那间牢房里。 “独影,芳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和王爷进去就行了。”灵狐说完转身就进去,小心翼翼的查看着。 “确实很像自杀,但是又很不对劲。”灵狐仔细的思考着。 “你看出哪里有问题了?”岑君寒低头看着四处查看的灵狐,问道。 “牢头,你们发现吴小姐死的时候,是冲着哪个方向?”灵狐看了看棚顶询问道? “是面向着墙。”牢头回忆了一下。 “你看这个凳子。”灵狐拉过岑君寒,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凳子。 岑君寒看了一会,“方向不对。” “嗯,如果是自杀,凳子到的方向,应该是和脸相反的方向。”灵狐点了点头,“如果是向前把凳子踹倒,就需要用脚跟。但是吴彩璇的身高很难办到。再说,没有人自杀会把凳子踹向前面的。” 岑君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凳子,看来已经有人动手了。 灵狐转身,蹲下仔细看了看地面,“在看这里。” 岑君寒也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地面,有着不是很清晰的痕迹,应该是吴彩璇挣扎留下的,但是很明显被人处理过。“看来从报官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吴彩璇是被人害死的。”灵狐起身说道,“我需要再看看吴彩璇的尸体。” “吴小姐的尸体已经被吴大人带走了。”牢头一听吴彩璇是被害死的,心里惊了一下,若是吴小姐真的是被杀,他们几个就完了。 “你去告诉吴大人,吴小姐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 “是,小的这就去。” 牢头一刻不敢耽误,跑到了吴府。 “什么?你是说璇儿是被人害死的?”吴知府一听,一下站了起来。 “是,刚刚寒王和寒王妃亲自去牢里查看发现的。” 吴知府一听是岑君寒和灵狐,心里的恨意就喷薄而出,“哼,他们不过是想摆脱自己的罪名,编的借口罢了。” “可是如果吴小姐若是真被人害死,吴大人不想找出真凶么?” “就算璇儿是被人害死的,那寒王妃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她把璇儿弄到牢里,璇儿就不会死。”吴知府大声说道,“你且去告诉寒王妃,璇儿的事不劳她费心了。我亲自调查,我不会让一个害死璇儿的人来管。” “是。”牢头无话可说,只能将话带给了灵狐。 “看来这吴知府是恨上你了。”芳苓走到灵狐面前,有些担心。 “意料之中。”灵狐心中   已经有些苗头,“这件事怕是查不出来什么所以然了。” “为什么?”芳苓不明白。 灵狐看了看芳苓,没有说话,起身拿了本书,“这些不需要操心了,休息吧。” “嗷。”芳苓点了点头,“那你也早点休息。外面的话你也别放心上。” “放心吧。”灵狐笑着说道,“快去休息吧。” “哎。”芳苓出去,叹了口气。如今还能这么淡定的,也就只有她了。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还要背上骂名,芳苓这里替灵狐感到不平。 芳苓刚走没多久,岑君寒就来了。 “你的心还真是挺大。现在你的名声可是被人毁的一塌糊涂,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看书?”岑君寒看到灵狐安静的看着书,好像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我现在只担心,吴知府会在朝堂上对付我的父亲。”灵狐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岑君寒。 “有本王在,放心。”岑君寒定睛看着灵狐,“而且背后谋划着件事的人,真正的目标是我。” 灵狐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以后出门,所有人见了我俩都得躲的远远的了。”岑君寒本身就让人害怕,现在自己又臭名昭著,得了个心狠手辣的名声,那还不谁见谁躲啊。 “不会的,本王不会让你背负这些骂名的。”岑君寒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他不希望她像自己一样。她本来是人人称赞的才女,现在因为自己,变成了个毒妇。这他岑君寒是不会允许的。 “无所谓了,这样反倒轻松,不必装模作样,也挺好。”灵狐耸了耸肩,这她到真是不在乎。 “那萧府的名声,你父亲和你哥哥的名声也不在乎么?你的哥哥刚刚封官加爵,若是因此而毁了前程,你也不在乎?” 岑君寒的话倒是提醒了灵狐,现在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了,还牵连着萧府。 “那就有劳王爷了。”灵狐起身,给岑君寒倒了杯茶。 岑君寒心里这才算是满意,喝了口茶。 四十三抓到凶手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这几日,灵狐的事已经传到暗月宫了。 “现在传的越来越过分了。” “很显然,有人在中间故意误导所有人,将所有矛头指向了队长。” “没错,我们需要将凶手找到。” 五个人在暗月宫里,讨论这件事。 王府内,芳苓记得也是不行,明显外面的传言的故意针对灵狐。 灵狐虽是不在意,但是这样下去,人心就会倒戈。虽然岑君寒屡战沙场,获得战功,但是人啊,潜意识里都会偏向于弱者。现在吴府和死去的吴彩璇都是他们眼中的弱者,寒王府的寒王妃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毒妇,岑君寒自是会受到牵连。 这么一想来,谁谋划的这件事就清楚的很了。 另一边,朝堂上也因为这件事,大臣们向岑君寒投来质疑得目光。 “陛下,臣认为,应该先将寒王妃带到御前来审问一番,还吴家一个公道。”成坤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疲惫,揉了揉太阳穴。皇上自是不会相信灵狐会将吴彩璇逼死。 “成将军这话好像认定了这件事和本王的爱妃有关系了?”岑君寒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成坤,成坤心里微微颤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 “可是现在外面已经传的有模有样,毕竟无风不起浪嘛。若是寒王妃真的是清白的,也是还寒王妃一个公道不是。”其中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 其余大臣觉得说的有道理,也点头称是。 “究竟是无风不起浪还是空穴来风,我想有些人心里比本王清楚。”岑君寒这话说完,成坤掩饰的咳了一下。 “三皇弟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人故意栽赃给寒王妃不成?”岑靖云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倒是出来了。 “好了。”皇上听了半天,有些不耐烦。 见皇上开口了,大臣们都不在说话。 “这件事就让寒王去查吧。”皇上扫了一圈。 “是,父皇。” “父皇,寒王妃毕竟是三皇弟的妻子,若是让三皇弟去查岂不是会惹人口舌。”听到皇上这么说,岑靖云连忙上前。 “就这样吧。退朝。”皇上起身,不给岑靖云说话的机会。 既然皇上已经这样说了,那些大臣也不再说什么,接连离开大殿。 岑靖云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紧紧的攥着拳头。为什么父皇永远都这么偏心,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在偏袒岑君寒。从小到大,不论他做什么,多努力,父皇永远看不见,眼里只有岑君寒一个儿子。 岑靖云心中的愤恨,久久不能平静。 岑君寒回去开始着手调查此事。暗月宫里,也开始调查这件事。 “独影,你去将带头散播谣言的百姓带到王府。” “是。” “云一,你去牢里再仔细查看一番,还有什么遗漏线索没有。” “是。” “寒王府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把我们之前找到的那几个百姓都带去了寒王府,看来不用我们操心了。”猎鹰坐下说道。 “那这件事就不用管了,有那个寒王在,应该很快解决。”雪狐站在一旁,看了一眼猎鹰说道。 “我这里还有点线索,你们说要不要悄悄透露点给他们?”蝮蛇 “也行,这样尽快能让队长尽快摆脱这件事。” “好,我这就去。” “独影,那些个百姓可有说些什么?” “他们说,是有一个个头不是很高,戴着帽子的人,让他们说的那些话。具体长什么样子没有看清。” “云一你那边呢?” “王爷,我在牢里的一个角落,看到了这个。”云一上前递上来一个墨绿色的衣襟上的扣子。 “根据牢头说的,吴小姐死时穿的是浅黄色衣服。在吴小姐死之前,牢里没进过任何一个人。”云一看着这个扣子,继而说道“应该是凶手身上的。而且我找了很多懂布料的老板,他们说这个扣子应该衣襟上的,而且料子和花纹都很奇特,不像是苍夜的,他们手里并没有这种料。”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龙楚的人。”岑君寒在绞杀马匪的时候,见过这种花纹。 “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功夫可是了得。若是放走了,岂不是留下大患?”独影看着脸色阴沉的岑君寒。 “云一,带上所有人,全力抓捕。” “是。”云一领了命令就出去了。 “独影,放出消息,有人勾结龙楚,意图皇位。” “是。” 消息放出去没多久,就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什么样都有,搞得人心惶惶。至于寒王妃的事情已经被抛在了脑后,相比之下,人们更在乎自己生活的地方是否还能安全。 岑靖云的书房里多出一个人影,“主子。” “还有脸回来?”岑靖云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一直觉得你办事能力还不错,所以才留下你。没想到,你能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看来也没有留下你的必要了。” “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力,属下甘愿受罚。”那人连忙跪下,“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念你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就饶你一命。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回龙楚吧。” “主子。” “若是被人抓到了,知道该怎么说。” “是。”那人见岑靖云没有丝毫动,“属下这就离开苍夜。” 说完,那人消失在了屋内。 岑靖云轻轻叹了口气,身边最得力的人没了,想要再培养一个也不是容易的事。 “现在那人已经离开大皇子那里了。”蝮蛇在蝮冥楼得到了消息,立刻赶到了暗月宫。 “那人还在京城?” “在,我已经派人跟紧了。再说寒王已经派人在各个关口,他想逃出去,怕是够呛。” “这寒王办事也真是不留余地,不但压下了那些不利寒王府的谣言,又让幕后之人漏出了马脚。” “看来我们老大的事情算是解决了。”雪狐靠在椅子上,“不过想要借此除掉大皇子,怕会是很难。” “嗯。”其余四个人听到雪狐这么说,分分点头。 “王爷,云一等人已经在关口抓到了那个人。”独影跑进来说,“需要带进王府么?” “不需要,直接送进刑部大牢。由刑部侍郎亲自审问。” “是。” 云一直接将人送进了刑部大牢,奈何这家伙是个硬骨头,被打的皮开肉绽了也不说话。云一将情况向岑君寒禀告。 “我亲自去。”灵狐在门口听到,进来说道。 “属下见过王妃。” “起来吧。”灵狐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岑君寒,“我想亲自去看看。” “云一,备马车。”岑君寒没有反驳,直接叫云一准备好马车,去了刑部。 潮湿的大牢里,充满着血腥味。“啪,啪”的鞭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一道一道的伤痕在他身上裂开,他也咬着牙,不出声。 “这么护着你的主子,你还算个男人。但是你能对一个女孩下手,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听到灵狐的声音,那些狱卒退了下去。 “下官见过寒王,寒王妃。”刑部侍郎闻声看过去,见岑君寒和灵狐走了过来,连忙下来。 “林大人不必客气。”刑部侍郎是林贵妃的父亲,林贵妃又一手将岑君寒养大,对他肯定是客气的。 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听到灵狐这么说,微微抬起眼眸。 灵狐缓缓的走过来,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看来那个人是对你有恩,值得你这么守护。” “不过他值不值得你这么守护,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灵狐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想报恩我不拦着你。不过呢,你能经得住我的这些东西,我就放了你。” 灵狐说完,云一拿着一个箱子进来。云一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后,里面是一堆刑具。这些刑具,基本没有人见过,但是看着凛凛白光,不由心颤。 灵狐蹲下,拿起一张渔网。 “这个渔网知道怎么玩么?”灵狐勾了勾嘴角,把玩这手里的刷子。 那个人看了一眼,不屑的嗤笑了一下。 “看来你不知道呢。”灵狐眨了眨眼,“我来告诉你吧。通常会把人绑在柱子上,然后用渔网把人紧紧的勒住。这样人的肌肉就会突出来。然后呢。” 灵狐故意顿了一下,见那人瞅着她,“然后就用刀,将肉一片一片的割下去。不到最后一刀,都不会让你死。据说,有人被割了三千六百刀,你说你多少刀合适?” 那人隐隐的咽了下口水,云一和刑部侍郎还有那些狱卒等人,听的头皮发麻。倒是岑君寒,听的津津乐道。 “你以为光吓唬我,我就会说么?可笑。” “别着急,还没完事呢。”灵狐笑的更加人畜无害,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往往这个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这个铁刷子呢,更刺激。就是将你脱光,然后用刷子在你身上慢慢的刷,你的肉就会跟着刷子,一层一层的下来。直到你浑身漏出白花花的骨头。” 有些狱卒已经听不下去了,干脆找借口出去了。云一倒还撑的下去,岑君寒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盯着灵狐看。 那个人的汗水混着血水不断流下来。 “还有一个叫剥皮,听着就很爽啊。”灵狐走道那人身后,轻声的说道,“剥皮顾名思义,就是将你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来。你才怎么剥?” “就是将你埋起来,露出个头,然后在你的头上开个口子。再将水银一点一点灌进去,你就会痛苦的挣扎。水银呢,就会把你的皮往下沉,最后你红彤彤的肉体,直接从头部串出来。你觉得怎么样?这些个,你想试试哪个?” 灵狐说完这些,云一干脆直接出去了。那个人被绑着的双腿,已经颤抖起来。 四十四替人背锅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最后这个就连岑君寒都听的皱起眉头。 “我说,我说。”那人看着满箱子的刑具,大喊道。 “林大人,接下来你来审吧。”灵狐转头看着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看着灵狐藏不住的恐惧。“是,下官这就审。” “我们回去吧。”灵狐看了眼岑君寒。 “嗯,回去。”岑君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应道。 很快,那人就签字画押了。 “王爷,王妃。已经签字画押了。”云一拿着纸进来,递给岑君寒,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刑部侍郎说,那人一口咬定是四皇子指示他这么干的。” “知道了,下去吧。”岑君寒听到云一这么说,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的大皇兄要是这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也不会跟他僵持这么久。 “那,王爷,不用再审一审他了?” “不用了。现在主要目的就是将王府从这件事脱离出来,若是再审下去,该有人说我们刑讯逼供了。”灵狐也早就预料到了,“不过这个四皇子就这么替人背了黑锅。” 云一听完灵狐这么说,看了一眼岑君寒。见岑君寒没有说什么,就退下去了。 第二日,朝堂上。刑部侍郎将犯人的陈词复述了一遍。 皇上大怒,命人将四皇子带到大殿之上。 徐公公带着几个侍卫,将四皇子从栀韵宫拖了出来。 “你们放开我。我可是皇子。”岑修竹一路嚷嚷,也没人理会他。 直到大殿,岑修竹见这么多人,一时之间也愣住了,晃了晃神,停止了喊叫。 皇上冰冷的看着他,将奏折狠狠的扔在他脸上。 岑修竹慌乱的拿起奏折,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岑修竹慌的越厉害,甚至连奏折都有些拿不稳。 “不,父皇。不是儿臣指使的。儿臣没有让人去杀吴知府的女儿啊。”岑修竹跪在地上,“儿臣真没有啊。” “没有?”皇上大怒,“没有,那个杀手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因为你记恨寒王妃,指使他去杀人然后栽赃嫁祸给寒王妃?” “儿臣真的没有啊,父皇。”岑修竹感到绝望,那些奏折上写的很清晰,一切源头都是因为他在赌桌上输给寒王妃,惹怒皇上,而记恨在心。现在的他是百口莫辩啊。 “儿臣知道,就算儿臣怎么说父皇也不会相信。”岑修竹抬眼看着他曾经最敬重的父皇,“从小到大,父皇一直偏爱三皇兄。看都不看我一眼,不论我做的好不好,父皇您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如今,父皇为了三皇兄和三皇嫂的名声,不惜用我来做替罪羊。” “放肆。”一个九五之尊,被自己的儿子在大殿上这么说,心中愤怒不已。 “呵呵,罢了。既然父皇说是儿臣做的,那便是儿臣做的。儿臣任凭父皇处置。”岑修竹擦干两行泪水,挺直了身子,缓缓的磕了个头。 皇上坐在上面,看着岑修竹,冰冷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忍,稍纵即逝。岑修竹说的没错,他即使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在他收回成坤手里的半块虎符和先皇赐的铁契之前,他不能轻易动大皇子。 每每想到这些,皇上心中暗恨,身为一个皇上,竟然要去忌惮一个大臣,而不得不舍弃自己的孩子,真是够无能的。 “既然这样,传旨。”皇上看着地上的岑修竹,“从即日起,削去其四皇子的位分,贬为庶民。永不得进入京城。其母管教不严,有失责之罪,一同逐出京城,永不得踏入京城。” “谢皇上恩典。”岑修竹面无表情的谢恩领旨。 “皇上圣明。”大臣们齐声说道。 吴知府心中想,总算是为自己的女儿抓到了凶手。可是就算如此,并不能抹消他对寒王妃的仇恨,因为没有她,璇儿就不会死。 吴知府现在吴府的门口,抬头看着天空,“女儿啊,在那边可好啊,放心,那些害了你的人,父亲一个都不会放过。” 吴知府转身,刚准备进入府里,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吴大人请留步。” 吴知府转身一看,是岑靖云。“下官见过大皇子。” “吴大人请起。”岑靖云依旧是那一层不变的笑容。 “不知大皇子光临寒舍,可是有什么事情?” “难道不进去谈?” “请。” “不知大皇子有何贵干?” “我知道,吴知府失去女儿,心里一定很痛苦,想必也是恨极了寒王妃。”岑靖云依旧是那标志性的笑容。 “大皇子有话不妨直说。”吴知府不知道岑靖云到底想做什么。 “你恨寒王妃,而我的目标是寒王府,我想吴知府在做选择的时候,应该很好选择,你说呢?” “这……”岑靖云的话吴知府当然明白,可是他从来没想过选择任何一位。他不想参与党争,但是他又想给女儿报仇,现在他有些动摇。 “我不会逼你现在做选择,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岑靖云起身,“时间不早了,本皇子就等吴大人你的消息了。”说完岑靖云就离开了吴府。 吴知府想了想,既然要选择,他一定不会选择寒王,但是大皇子和寒王相比,大皇子为人更加阴狠狡诈。跟这样的人合作,所谓与虎谋皮。 吴知府想了很久,看着清冷的院子,又想到了女儿,既然要为女儿报仇,那就只能选择大皇子。如果凭着一己之力,他根本做不到。 想到这里,吴知府下了很大的决定。转身回到书房,写了封信,命人将信送到大皇子那里。 岑靖云满意的将信放在了桌子上,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很好。 此时岑修竹和母亲,已经被送出了京城。 灵狐在听到这个消息,轻声说道“虽说这四皇子也没做什么好事,但是就这么被拖出来当替罪羊,也怪可怜的。” “想不到还有你可怜人的时候?”岑君寒听到她这么说,倒是感到意外。 “看来我在王爷眼里已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了?”灵狐似笑非笑的看着岑君寒。 岑君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本王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对待敌人本就不需要心慈手软。” “看来这一点,我们很一致。”灵狐手里拿着糕点,看着岑君寒,说道。 “过几日,就是除夕夜了。”这些日忙的几乎快忘了已经快要过年了,岑君寒想了想说道,“周伯,往年府里都太过冷清了,今年除夕就好好操办吧。让府里的人都过的热闹一些。” “是,老奴这就去办。”周管家听到岑君寒这么说,连忙应道。 其实自己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在乎这过年热闹不热闹,但是王爷新婚的第一个除夕夜,自然要好好操办。向来喜欢冷清的王爷,突然这么要求,看来也是为了王妃。 周管家高高兴兴的吩咐几个小斯和丫鬟出去采办年货。 这样一来,整个王府的氛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往年过年,他们想热热闹闹的也不敢啊,这回王爷发话了,他们自是高兴的不得了。 “托王妃的福啊,终于可以过一个热闹的年了。”云一搭着独影的肩膀说道。 “你说,过年了,送点什么礼物好呢?”独影深思道。 “你是说送给王爷呢?还是~嗯?”云一挑着眉头,问道? “算了,不问你了。你一个大男人,估计也不知道送什么?”独影没有正面回答他,转身离开。 “哎,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了?走这么快,你不会是害羞了吧。”云一看着独影的背影喊道,“送人家小姑娘东西有什么好害羞的。” 独影被云一说的,耳根子通红。 “到底送什么好呢?”独影躺在床上,仔细的思考着,“不然,明天去稳稳王妃吧?” 想着独影便睡着了。 第二日,独影一大早就起来,待着侍卫巡逻两圈回来后,梳洗了一番,去了前厅。 此时,灵狐和岑君寒正在用膳。独影只好守在外面,时不时看一眼站在一旁的芳苓。 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紧张,不就是问点事情么,有什么好紧张的。独影心里自我安慰着。 很快灵狐和岑君寒便吃完早餐了,灵狐刚出门,“属下见过王妃。”独影迎面行了礼。 “影侍卫起来吧。”灵狐以为他只是行个礼,转身便要走。 “王妃。”独影连忙拦住。 “影侍卫是还有什么事?”灵狐一脸疑惑。 “王妃,属下有事想问问王妃。” “问吧。” 独影吞吞吐吐,看了眼后面的芳苓。 “芳苓,你先回去吧。我跟影侍卫有事要说。” 芳苓点了点头,离开了。 “这回影侍卫可以说了吧。” “属下只是想问问王妃,芳苓姑娘喜欢什么?”独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是想送礼?跟你说礼物这种东西,只要是你真心送的,别人就会很喜欢。”灵狐憋住想笑的冲动,看着独影一本正经的说道。 “属下知道了。”独影逃跑似的离开了。 “看来我家芳苓的婚事不需要我抄心太多了嘛。”灵狐看着独影跑开的背影,笑道。 灵狐回到沁清苑,芳苓正在逗笼子里的兔子。 “你还喂呢。你看这兔子,比之前独影刚送你的时候胖了好几圈。”灵狐走过来摸了摸笼子里的兔子。 “胖了才可爱。”芳苓看着兔子,笑道。 “这么喜欢兔子啊。” “那当然了,兔子这么可爱。” “哦,那到底是喜欢兔子呢?还是喜欢送兔子的人呢?” “静姝,你瞎说什么呢?”芳苓别过头。 “哎呦,还不好意思了。”灵狐调理芳苓。 “你,你再说我就生气了。”芳苓严肃的看着芳苓。 “好好,我不说了。别生气啊。”灵狐拍了拍芳苓的肩膀。 四十五除夕守岁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这几天王府的人里里外外忙个不停,王府内红彤彤一片。 “静姝,我感觉过年这王府要比相府还要热闹啊。”芳苓靠在门框,看着外面下人忙忙碌碌的说道。 “是挺热闹的。”灵狐也感觉到了,按照岑君寒那个性子,过年这府里还不得冷冷清清的,倒也真没想到会这么热闹。 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半年了,灵狐看着门外,心里感叹道。 以往过年的时候,只有陈老爸会给他们几个礼物。有时候就算新年,他们也会去作战,等到他们回来,陈老爸总会做一些好菜等他们。想到这,灵狐突然起身,“芳苓,跟我出府一趟,去置办点东西。” “好啊。”芳苓兴奋的说道,“马上除夕这几天街上一定很热闹。” 二人在街上逛了很久,去了琇楹的绘雅轩,“王妃,您来了。” 掌柜的一看,是灵狐,连忙上前行礼。 “不必客气,琇楹可在?” “今日就要除夕了,小小姐一直在相府,并没有来。” “这样啊。”灵狐点了点头,“那掌柜您帮我挑一些上好的布料,我想做几件衣服。” “那王妃您可是要给王爷做?” “嗯,做五件不同款式的。” 其中两件事给岑君寒的,灵狐心想确实应该给岑君寒送点什么,毕竟他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至于那三件留给猎鹰他们三个吧。 “这是定金。”灵狐将一包银子递给掌柜。 “王妃,用不了这么多。小小姐吩咐了,凡是王妃您要的,一律不收钱。” “那怎么行,给你你就拿着。以后也是,该给的钱一样都不能少。” “这。”掌柜有些为难,“那小的就收下了。” 付了定金,灵狐带着芳苓去了锦玉阁订做了几套不错的首饰。 “静姝,我们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送人。” “哦,这样。”芳苓想不到她能送谁啊,这么多。 “芳苓,你喜欢什么,就去买。反正有人拿钱。”灵狐出来之前去找了岑君寒,谁想到岑君寒给了她不少钱。 “真的啊。”芳苓立马来了精神,“那我去了。” 芳苓走了一道,着实买了不少东西。除了吃的就是玩的。 “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还买这些东西干什么?”灵狐看着芳苓怀里的东西。 “这些东西我小时候都没有玩过,既然有人拿钱,我干嘛不能买。” “那,你就尽情的买吧。”灵狐看着芳苓,笑道。 二人就这么抱着一大堆东西回了王府,岑君寒看到,命下人将东西接了过去,“下次再买这么多东西,多带几个下人。” “我也没想到芳苓这臭丫头会买这么多,还好我身强体壮啊。”灵狐伸了伸酸了的肩膀。 芳苓偷偷的瞄了一眼岑君寒,见岑君寒面色无常,就放心了。 “进去休息吧”岑君寒说完转身离开了。 灵狐带着芳苓回了沁清苑。 不得不说,琇楹的绘雅轩效率就是高啊。除夕前一天灵狐定制的衣服就已经送来了。 “芳苓,帮我把这些衣服拿下去吧。”灵狐将衣服递给了芳苓说道。 转眼间,除夕就到了。 灵狐早早起来,晨练过后就去厨房看了看。 厨房里所有人,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了。真是王府里显有的热闹,每个人虽然忙,但是也忙的开心。 “王妃,您来了。”刘婆婆跑过来,笑吟吟的说道。 “嗯,比较好奇,来看看。”灵狐还是第一次在古代过除夕,自然是很好奇。 灵狐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看到个酒坛,打开闻了闻,“这就是屠苏酒么?” “是啊。王妃您要不要先尝一口?”刘婆婆听到灵狐问,赶忙过来。 “不用了”灵狐闻着屠苏酒的味道,还真有点馋了。但是不能坏了屠苏酒的规矩,屠苏酒不同于比的酒。屠苏酒是从小辈开始喝,最后才到长辈,自己若是在这喝了一口,总归不好。“你先去忙吧。一会有事我再找你。” “是,王妃若是有事,直接吩咐老奴变可。”刘婆婆说完便下去了。 灵狐看着丰富的食材,似乎不需要她准备什么了。转身回到沁清苑了,“芳苓,你知道王爷去哪了么?”灵狐一大早似乎没见到岑君寒 。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问问周伯吧。”芳苓摇了摇头。 在灵狐确定岑君寒不会回来后,去将之前做好的衣服和首饰带着出门,直奔暗月宫。 “这大除夕的,队长你怎么来了。”黑豹看到灵狐,惊喜的说道。 “老大,你来了。”蝮蛇听到声音,跑过来喊到。 其余人听到声音,也跑过来了。 “行啊,整得够热闹的。”灵狐看着他们几个带着孩子在那包饺子,说道。 “毕竟我们暗月宫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我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要有个家的样子嘛。况且这些孩子,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这样过除夕了。”雪狐走到灵狐身边,说道。 灵狐点了点头,等这些孩子出师了,就要不断地去执行任务,甚至有生命危险,到那时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了。 “对了,这些是送给你们和那些孩子的。”灵狐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 “这几件衣服你们自己挑。”灵狐将衣服递给黑豹他们三个男人。 “这些呢,是给你们的。”灵狐将包裹递给雪狐他们两个女生。 “哇塞,好漂亮的衣服首饰啊。”火狐打开包裹,看到闪闪亮亮的衣服首饰,不禁叹道。 “老大,你这不公平。为什么她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只有衣服。”蝮蛇看到火狐她俩人比他们仨人东西还多,感到不公平。 “那我给你,你能带么?”雪狐手里拿着金钗白了他一眼。 “哎,还是女生好啊。能带那么多好看的首饰。”猎鹰叹了口气,说道。 “就多几个首饰,你瞅瞅你们仨,要不要这么酸,来,给你带上。”火狐拿着一个钗子,走向猎鹰。 猎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姐,我错了。我啥也没说。”说完。撒腿就跑。 其余几个人只管看热闹,也不管。就看火狐怎么收拾猎鹰。 “好了,火狐放过猎鹰吧。”灵狐看着可怜巴巴的猎鹰,说道。 火狐听到灵狐这么说,就停下了。 “快把这些东西给孩子们拿过去吧。”灵狐把包裹交给黑豹,还是黑豹最稳妥。 黑豹点了点头将东西拿过去了。终归是孩子,拿到东西,都开心的很。 唯独程筠峰,收好东西,默默地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玩。”灵狐走过来,坐到他身边。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这些玩闹不适合我。”程筠峰确实要比这些孩子大很多,但是,在21世纪也依旧是个中学的孩子。 “这么老成,可不好。”灵狐笑着看着他。 “宫主,峰哥哥,你们怎么不过来,一起去玩吧。”颜若心跑过来,拽着程筠峰的袖子说道。 “你们去玩吧,我们就不过去了。”程筠峰看着小小个的颜若心,轻声说道。 “那,你们不去,我也不去了。”颜若心噘着嘴坐在一旁。 “看,我们的若心都不开心了,你就陪她玩一会吧。”灵狐比较喜欢颜若心这个小女孩,拍了拍程筠峰的肩膀。 “那,宫主你也一起吧。”程筠峰起身说道。 “我还有事,你们去吧。”灵狐摇了摇头。 “好,那我们过去了。”程筠峰做什么一向都是最沉稳的。 “去吧。” 灵狐点了点头,颜若心开心的拽着程筠峰就走了。 赶在岑君寒回府之前回到自己院里。“你可算回来了。”芳苓自己在院子里无聊的待了一天,看到灵狐回来不禁抱怨道。 “可是给我家芳苓无聊坏了。快,给你揉揉肩。”灵狐搂过芳苓肩膀说道。 此时天已经黑了,“王妃,年夜饭的时辰到了。王爷请您前去用膳。”这时一个丫鬟在门外轻声说道。 “知道了,告诉王爷,我马上过去。”灵狐应了一声。 “芳苓,帮我换衣服,去前厅。” 灵狐换上不常穿的红色,去了前厅。 “还真是丰富啊。”离挺远,灵狐就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禁赞道。 “来了,坐下来吧。”岑君寒看着一身红衣的灵狐,眸光微动。 “你们也别在这里伺候了,都下去吃年夜饭吧。”灵狐对身后的下人们说道。 那些下人虽然很想去,但是也不敢轻易离开啊。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岑君寒,低下头。 “王妃让你们下去,就下去吧。”岑君寒没有抬头,心想除夕夜,也应该让他们好好过。 下人领了话,开心的行了礼,下去了。 “独影,芳苓,今晚你俩不用见外,坐下来一起吧。”岑君寒罕见的开口道。 灵狐也感觉到诧异,正想怎么开口呢,没想到岑君寒先说话了。 独影和芳苓愣了一下,慢吞吞的坐下来。 “今天都不要拘束。”岑君寒又补了一句。 俩人机械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 “来,芳苓。吃这个。”灵狐不断的缓解这尴尬的氛围,慢慢的,独影和芳苓也放开了。 “王爷,时辰到了。”子时,周伯进来,说道。 “嗯,多备些银两,分下去吧。” “是。” 周伯下去,带着下人们,在院里放烟火。 灵狐听到声音,拉着芳苓跑出去看烟火。 “还真好看啊。”灵狐看着天空绽放的烟火,感叹道。 “是啊,好漂亮。”芳苓兴奋的说道。 院子里,下人都围在一起,看着天空上的礼花,这种氛围,在以前寒王府是不可能有的。 四十六 感情升温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岑君寒见到灵狐这么喜欢这些烟火,就觉得自己的选的这些烟火没有错。想到这里,岑君寒自信心倍增,看着灵狐的背影,淡淡的笑了一下。 坐在一旁的独影,又一次被自己主子的笑容惊到了。如果说第一次是错觉,那这一次就绝对不是。 岑君寒收了收笑容,起身走到灵狐身边,“你很喜欢这些烟火?” “怎么说呢?很漂亮,但是再漂亮,也是一瞬间的事情。”灵狐想了想,看着消逝的烟火说道。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放。”岑君寒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灵狐。 “算了吧,污染空气。”灵狐摇了摇头。 岑君寒不禁皱了皱眉,污染空气,这是怎么个说法? 放完鞭炮,岑君寒和灵狐回到屋内。 “这守岁这么干坐着,太无聊了。”灵狐磕着一旁的瓜子。“不然我们玩会吧。” “玩什么?”芳苓听到玩来兴致了。 “嗯~打牌吧。”灵狐想了想。 “我不会啊。”芳苓一个丫鬟哪会这些个东西。 “那你俩会么?”灵狐转头看着岑君寒和独影。 “不会。”岑君寒承认的倒坦然。 “王妃,我会。不如我教芳苓,您来教王爷吧。”独影兴致勃勃的说道。 “行。”灵狐真是佩服独影这个反应速度。 二人教了一段时间,芳苓学的一知半解,岑君寒倒是学的很快。 “那现在,我们就正式开始了啊。”灵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开始几轮,灵狐和独影不相上下,可惜好景不长。正当独影得意呢,岑君寒已经完全熟悉了打牌的套路。 接下来几轮,岑君寒不声不响的给灵狐放水,让独影输了精光。 “哈哈,今晚大赚啊。”灵狐看着手里的银票,笑道。 “哎。”这时可是苦了独影了,让灵狐赢走了那么多钱,肉疼啊。 不带这样啊,独影心中流泪。主子放水,输得可是他的钱啊。 岑君寒倒是输的乐意,心情很好的找来周管家。 “王爷。”周管家现在岑君寒面前。 “将府里的下人都叫来前厅。”岑君寒看了眼门外,下人们在忙的不亦乐乎,“过年了,也该发些赏钱。” “是,老奴这就去。”周管家听到岑君寒这么说,很是高兴。 “王爷,人都来了。”没一会周管家就回来了,下人们也站满了院子。 “新年了,王爷和王妃为每一个人都发放了赏钱。”周管家现在门口,对着院子里的下人们说道。 听到发放赏钱,底下人高兴的欢呼起来。 “现在你们一一站好,一个一个来领。”周管家说完,底下的人就自觉的站好排,一个接一个的上前领赏钱。 这回的赏钱,要比之前的还多。拿到钱的下人们,别提多高兴了,虽然每年过年都冷冷清清的,但是赏钱都要比别的大户人家多很多。没想到这回竟然比之前还要多一倍。 看着领到赏钱的下人们,心满意足的样子,独影心里就难受。 “别苦着张脸了。这是你和云一他们的。”岑君寒看着愁眉苦脸的独影,岑君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一袋的银票扔给了独影。 “谢王爷。”看到这么厚一沓的银票,独影笑着挠了挠头。 “王爷,这里怎么还多了一份?”独影打开看了看,低声问道。 “你觉得呢?”岑君寒喝了口茶,没看独影,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独影好像明白了什么,拿出了一份,走到芳苓面前,“芳苓姑娘,这份给你。” 芳苓一脸茫然,反应了一下,连忙起身说道:“这是王爷给你的,我不能要。” “没关系,你收着吧。” “不不,我不能要。” “既然,独影给你了,你就留着吧。”这时岑君寒开口说道。 “是,王爷。”芳苓收下银票,,看着独影,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你。” “没什么的,我一个大男人,也用不到什么钱。”独影开心的笑着说道。 这两个人,这么套路一个小姑娘,真是……灵狐暗自想到。 “有点饿了。”灵狐低声跟芳苓嘀咕。 “那要不要去找点吃的。”芳苓被灵狐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你们饿么?”灵狐抬头看着岑君寒和独影。 “本王命人去准备吃的。”岑君寒倒是没感觉饿,只不过他听到灵狐嘀咕声。 “不用不用,那些大鱼大肉的这么晚吃了不易消化。”灵狐连忙摇了摇头,“芳苓,你陪我去厨房看看。” “好。” 灵狐拉着芳苓跑去了厨房,到处翻了翻,“可以,材料都够。芳苓,你帮我把面粉拿来。” 芳苓围着灵狐,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打打下手,让拿什么就拿什么。 没一会功夫,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就在灵狐手里出现。 “好可爱。”芳苓看到摆在那里的小猪,小兔,轻轻的戳了戳,“这是吃的么?” “对啊。” “这么可爱,怎么下得去口啊。”芳苓看着这些小动物爱不释手。 “那你看着,我吃。”灵狐白了一眼。 “才不要,我也要吃。” 岑君寒好奇灵狐在厨房能做些什么,起身也去了厨房。 走到门口,看到灵狐在里面忙前忙后的,就一直在门口看着。知道芳苓看到,“王爷。” 灵狐顺势看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本王也感觉有些饿了,所以来看看。”岑君寒看着桌子上形态各异的小动物“这时你做的?” “嗯。”灵狐点了点头,“还没蒸呢,等熟了告诉你。” 岑君寒站在一旁看着,芳苓看着情况,偷偷的出去了,留下灵狐和岑君寒两人 “这些你是跟谁学的?”岑君寒拿起一个糕点,仔细端详着。 “家里的下人。看着可爱就学了。”灵狐看了眼岑君寒,“其实你明明可以不给芳苓赏钱的。就算给,也是我给才是。” “芳苓是个忠心的丫头,最主要的是她是你的人。本王自然会同独影他们一样对待她。不会差一丝一毫。”岑君寒看着灵狐,认真的说道,“凡事你重视的人,本王都会同你一样重视。” 灵狐被岑君寒说的,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你,这些可以吃了,你吃吧。” “为什么你总是逃避本王?”岑君寒上前一步,端过灵狐手里的盘子,放在一旁,看着灵狐问道。 “没有啊。”灵狐转过头,有些慌乱,避开岑君寒的眼睛。 “不管你是因为心里曾经有过谁,还是因为什么。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本王,心里就只能有本王一个人。”岑君寒看她这样心里有些气闷。 “我想王爷你可能忘了什么。我记得我说过,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当时也跟我说过,只要我守好我自己的本分,你就不会为难于我。现在王爷又是什么意思?”灵狐抬头看着岑君寒,冰冷的说道。灵狐不知道自己对岑君寒是什么感觉,但是这种有些不受控制的局面,让灵狐心里有些不安。 “本王后悔了。”岑君寒看着灵狐的眼睛,“本王不急着你的回答,本王会等。” 灵狐转身,没回答岑君寒的话。心里感到很乱,“都好了,拿回去吃吧。” “本王来拿。”岑君寒上前拿过灵狐手里的食盒,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楞在那的灵狐,“楞在那里做什么?” “啊?哦”灵狐心里一直在想岑君寒刚刚的话,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来。 灵狐一直跟在岑君寒身后,两人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的走了一路。 “芳苓,快来拿吃的。”到了门口,灵狐说道。 听到灵狐的声音,芳苓和独影都出来了,“这么多好吃的。”独影看着这么大的食盒说道。 就这样,四个人 深夜里又大吃了一顿。 “好饱啊。”芳苓靠在椅子上,从刚刚打牌开始,芳苓就感觉不那么拘束了,现在感觉就像平常和静姝在一起一样。 “星星真多啊。”灵狐吃饱了,走到门外,看着天空,以前她也喜欢看星星,是不过现在…想到这,灵狐叹了口气,“哎~” “为什么叹气?”岑君寒拿着一件披风出来,轻轻披在灵狐的身,“虽说苍夜不像其余国家,冬天十分寒冷,但是更深露重,还是多穿点最好。” “嗯。”灵狐轻声应了下,看着岑君寒的眼睛,灵狐感觉心跳有点加速,连忙转过身,不再看他。 我这是在想什么?灵狐心里暗想。 “一直以来,本王都觉得什么事都很容易做到,唯独你,本王怎么也看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岑君寒看着灵狐的背影,“你说总有一天会告诉本王真相,可是这么久了,本王一直在等你开口。你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王爷说不急着等我回答,现在又为何在这问我?”灵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不知道岑君寒今天为什么跟她说这些,“给我点时间,让我自己也想想清楚,可以么?” “当然可以,只是,本王不希望太久。”夜色里,岑君寒的眸光中,不同以往那种冰冷,反而多添了一丝柔情。 灵狐避开岑君寒的目光,“明日还要进宫,王爷去休息会吧。” “无妨,倒是你,明日进了宫,还有很多事要做,赶快回去休息。”岑君寒看着灵狐说道。 四十七大年初一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嗯。”灵狐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屋内。岑君寒也跟着进了去。 “芳苓,独影,你俩也休息吧。”岑君寒见两人也有些困倦说道。 “是,王爷。”芳苓起身行了行礼,出去了。 “属下告退。”独影看芳苓走了,连忙退了下去。 整个房间,就剩下灵狐和岑君寒两人了。 “那个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灵狐感觉到有点尴尬,说完逃似的离开,去了里屋。 岑君寒看着灵狐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罢了,既然已经答应她给她时间,自然说到做到。岑君寒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子。 第二日,灵狐换好了衣服出来,正好迎面撞见刚出来的岑君寒。 “新年好啊。”灵狐笑着说道。 岑君寒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倒是开心的很。新年第一眼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很开心。岑君寒似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喜悦。 灵狐和岑君寒到门口时,马车已经备好。今日独影和芳苓并没有跟随进宫,全程就只有灵狐和岑君寒。 灵狐时不时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的街道。从清晨,街道上的鞭炮声一直没有断过,挨家挨户,开始出来贴对联,真是热闹的紧。 等灵狐和岑君寒到宫里时,各路官员很早就齐聚在霄和殿广场上,准备给皇上拜年。霄和殿一派热闹的景象,排列着各种仪仗乐器。 灵狐还是第一次见宫里这么热闹,各路大臣见到岑君寒和灵狐,纷纷行礼。 时辰一到,皇上同太后和皇后就出现在大殿之上,妃嫔们也纷纷出来。 由人宣读贺表后,大臣们按照级别依次下跪朝拜,之后,皇帝赏茶赐座,场面浩浩荡荡。 一切都差不多了,皇上将准备好的荷包赏赐给宫女和太监们,寓意着吉祥如意。 整个活动持续了一上午,才算结束。 最后,隆重的晚宴才算开始。庄严肃穆的大殿,此时充满了新年的喜悦。 灵狐扫视了一圈,坐在妃嫔首位的应该是林贵妃了,和景月长的极为相似。林贵妃似乎感受到了灵狐的目光,回头寻找目光的来源,正好和灵狐的目光相对,友好的冲灵狐笑了笑。岑君寒自小在林贵妃身边长大,所以林贵妃对灵狐的笑容没有任何攻击性,所以灵狐礼貌性的回笑了一下。 皇帝准许用膳后,大家才开始动。底下的乐师开始演奏,歌舞表演开始。 一直到晚上,整个宴会才结束。这一天在宫里,确实很疲惫。 “明日,回相府。”在马车里,岑君寒突然开口道。 “嗯,知道了。”灵狐点了点头。 下了马车后,灵狐直奔沁清苑,拿着要送给岑君寒的衣服去了岑君寒的屋内。 “咚咚咚。”灵狐现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 “进来。”岑君寒正在换衣服,以为是独影,便也没多在意。 灵狐推开门进去,正好见岑君寒背对着灵狐,裸着上身在屏风后,灵狐也是一愣,“那,那个。是我。” “怎么是你?”岑君寒听到声音,迅速拿过衣服穿上,转头看着灵狐,“有什么事么?” “ 给,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灵狐手里拿着一件冰蓝色和一件白色的衣服,递给了岑君寒。 岑君寒心里倒是觉得很意外,双手接过衣服,凭着手感都知道这两件衣服的料子很不一般。 “你是,想好了?”岑君寒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这两件衣服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些日子,你没少帮我的忙。吴彩璇的事情也是多亏了你,所以这两件衣服就当是我对你的报答吧。”灵狐就怕他会误会。 “看来是本王误会了。”岑君寒心里有些失落,“不过你的礼物本王很喜欢。”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明天见。”灵狐听到岑君寒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 灵狐走后,岑君寒手里拿着衣服静静地看了很久。岑君寒的衣服颜色多是深黑色,这种浅色的衣服还真没有穿过。衣服的料子滑滑的,在手里沉甸甸的,想必价格不菲。 岑君寒心情很好的将衣服放在了柜子里,看了良久,才关上柜门。 灵狐回到院子里,脑子里都是岑君寒现在屏风后的样子,那身材,简直是完美啊。 “我的天,我在想什么。”灵狐意识到自己在犯花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算了算了,睡觉。” 第二日,岑君寒早早的起来,换上昨晚灵狐送他的衣服,想了想,选那个冰蓝色的衣服穿上了。 岑君寒刚出门,正好看到前来的独影。 独影看见一身冰蓝色的岑君寒,直愣愣的站在门口,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自己家主子穿这么浅色的衣服。 岑君寒到了前厅,心情无比的好。虽说依旧是之前那种严肃的表情,但是能让人感觉到周围的氛围不同往日。 灵狐来到了前厅,看到岑君寒,眼前一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给穿上了。 “看来我的眼光还是那么好。我觉得以后你就穿浅色的衣服吧,深色的太严肃了,感觉不好接近。还是这身更帅。”灵狐本来开始给他 挑的是玄黑色的,想了想他好想并不缺黑色的就找琇楹给换成这两个颜色,结果证明她是对的。 “那以后本王的衣服都交给爱妃来准备了。”岑君寒被灵狐这么一夸,心情更好了。 难怪今天王爷心情这么好,原来是因为王妃啊。下人们心里暗想,看来以后王爷心情不好,有王妃在就好了。 “你不怕我挑选你不喜欢?”灵狐看着岑君寒的眼睛,嫣然一笑。 “只要你挑的,本王就喜欢。”岑君寒有意无意的躲开灵狐的眼睛,轻轻咳了一下,语气很平淡,但是微红的耳朵出卖了岑君寒怦怦乱跳的心啊。 这别扭的神态,看的灵狐直想笑。这个平常扑克脸似的王爷,竟然也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好了,走吧。”岑君寒转身出门,直直的往前走。 “这家伙,有这么快干嘛?”灵狐拖着繁琐的衣服,看着岑君寒的背影,嘀咕道。 岑君寒到了门口,突然想到自己走这么快,好像不太好。果然,回头正看见,灵狐一脸怨气的走过来。 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没出息,就一个笑容让自己变得这么手足无措的?岑君寒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 “本王去看看周管家有没有将马车备好。”岑君寒调整了一下,随便扯了个理由。 “哦。”灵狐轻声应了一下,心里却是爆笑。 这一路,岑君寒没有说话。灵狐在旁边不停地憋笑,憋的肚子疼的不行。 “你笑了一路了。”岑君寒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看着灵狐。 “我,尽量控制。”灵狐揉了揉脸。 过了一会,灵狐瞟了一眼岑君寒,只见他黑着脸坐在一边,“别生气啊。” 岑君寒没说话,干脆闭上眼睛,不理灵狐了。 “小气鬼。”灵狐低声说了一句。 岑君寒听到了,也没什么反应。 到了相府,岑君寒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同灵狐进了府里。 相府里也是一片通红,喜气洋洋。 “姐,姐夫穿上这身衣服真不一样啊。”琇楹拉着灵狐走在后面,“要不以后让姐夫多穿穿我店里的衣服,出去走走。肯定能召来不少顾客。” “行啊,你这小算盘都敢打到他身上了,胆子不小啊。”灵狐心想,岑君寒那个小气鬼,知道了还不得生气。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以后姐夫的衣服我免费送你们穿。”琇楹很满意这套衣服的效果。 “衣服也是分人的。你换一个人穿,可能就不是这种效果了。”灵狐说的可是心里话,换了别人可能真没有这种引人注目的效果了。 “哎呦。果然啊,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在姐姐眼里,当然没有人能比的上姐夫啦。”琇楹打趣道。 走在前面的岑君寒将二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琇楹最后这话,可是让岑君寒非常受用啊。瞬间心情又变的无限美好啊。 走在岑君寒旁边的萧天元和萧影风明显感觉到身边氛围的变化,这寒王还真是阴晴不定的。 也不知道静姝在王府,怎么过的。萧天元和萧影风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顿时感觉到自家女儿和妹妹生活多不易了。 “爹,我和琇楹去后面了。你们聊吧。”灵狐跟“义气”的,扔下了岑君寒自己走了。 岑君寒也不计较,心里还在想刚刚琇楹说灵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看来自己在她眼里也是很特别的。想到这,心情大好。 “王爷,若是姝儿在王府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希望王爷能多多包容啊。”萧天元虽说看得出来这寒王待自己的女儿不错,但也还是放心不下啊。 “岳父不必担心,姝儿在府里一直都很好。本王也一定会对她多多爱护和关心的。”岑君寒说的是心里话,态度自然也是诚恳的。 “姝儿她自小被我惯坏了,劳烦王爷费心了。”即便岑君寒这么说,萧天元也无法全信,生在皇家所有都是未知数,他只希望岑君寒可以善待他的女儿就好。 四十七喜闹元宵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回到相府,灵狐都会感觉特别放松。 灵狐在琇楹的院子里待了一会和赵姨娘寒暄了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啊。”靠在摇椅上,闭着眼睛说道。 “好久没回来了,感觉好亲切。”芳苓也坐下来说道。 “是啊,还是自己家好。”灵狐享受着午后的太阳。 “难道王府不好么?”岑君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灵狐身后。 “王爷。”芳苓听到岑君寒的声音,连忙起身。 岑君寒点了点头,芳苓自觉的退了下去。 “你怎么过来了?和我爹还有大哥谈完事情了?”灵狐回头看了眼岑君寒,就转了回来。 “没什么可谈的。也就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岑君寒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灵狐问:“难道王府比不上相府么?” “王府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一种温馨。”灵狐还是喜欢自己这小院子。 岑君寒扫视了一圈,还是上回来的样子,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扫。院子内,种满了桃树。院内秋千,躺椅,样样俱全,看着的确让人舒心。看得出来,院子的主人对待这个别苑的确很精心。 “若是想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岑君寒心里也很喜欢这样的别苑。 “哪有总往娘家跑的,岂不是让人笑话。”灵狐笑了笑,这若是现代,饭没什么,可是在古代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总往娘家跑的道理。 “本王可以陪你回来。”岑君寒挑了挑眉,“这样,谁还敢说什么?” “王爷您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陪我。”灵狐靠着的摇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只要你想,本王就会说到做到。”岑君寒承诺道。 “那就先谢谢王爷了。”灵狐耸了耸肩,微笑道。显然,对岑君寒的话,并没有十分相信。 岑君寒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话,既然他说了,自然就会做到。不管她信还是不信。 灵狐也没有在说话,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喝着茶,晒着太阳。 “这样的生活真好,要是一直都能这样该多好。”灵狐轻声说道。 岑君寒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现在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现在,看着都很安分,实际都在暗地里筹谋着。这样的安静,持续不了多久。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远处看,两人就像画里出来的一样,那样完美和静谧。 没多久,灵狐竟靠着椅子进入了梦想。岑君寒听到灵狐的呼吸渐渐平稳,知道她睡着了。 刚起身,芳苓就过来了。 芳苓刚要开口,岑君寒就比了禁声的手势。芳苓只好默默退后,岑君寒将灵狐抱了起来,进了卧室。 安排好灵狐,岑君寒才出来,“什么事?” “老爷叫王爷和王妃前去用膳。”芳苓答道。 “你留下来照顾她,本王这就过去。”说完岑君寒就出去了。 “王爷,姝儿呢?”萧天元看见独自进来的岑君寒。 “刚刚睡着了,便没有打扰她。”这两日,也没有睡个好觉,岑君寒心想不去打扰她,醒了再说吧。 “这样啊。那我们先吃吧。待会姝儿醒了,再命人送过去。”萧天元点了点头,说道。 直到傍晚,灵狐才醒过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灵狐看了看周围,什么时候跑床上来了。 灵狐缓缓的坐起身,“什么时候睡着的。竟然睡这么死。” “静姝你醒了。”芳苓看到起身的灵狐,过来说道。 “我什么时候跑床上来的。”灵狐伸了个懒腰。 “你在外面椅子上睡着了,是王爷抱你进来的。” “看来这两天是没睡好啊,睡得这么死。”灵狐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岑君寒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灵狐的声音,“醒了?” “嗯。”灵狐点了点头。 “芳苓去准备些吃的送过来。”岑君寒想到灵狐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转身吩咐道。 “是。” “我还不是很想吃东西。”灵狐刚醒,还没有很饿。 “一整日你也没吃些什么,待会芳苓拿来了,你多少也吃点。”岑君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没多久,芳苓就拿着一个大食盒进来了。 芳苓将饭菜摆好,阵阵扑鼻的饭香,还真让灵狐感觉到有些饿了。 “这么多,我哪吃的完。”灵狐嘴上这么说,手可没停下来。 岑君寒和灵狐在相府一待就是几日,直到上朝前一日,才回到王府。这可能是回门最久的人家了。 岑君寒也是说到做到,说给自己一些时间,就真的这些日子除了一日三餐,真的没有再来找自己。灵狐在自己的院子里,休闲的待着。 确实很悠闲,不过灵狐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是胡思乱想。 “呼~”灵狐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换上衣服。准备在院子里练练身手,这几日可是闲的发霉。 “静姝。我想跟你练练。”每次灵狐交完芳苓,就走了,还没有切磋过。这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怎么会错过,芳苓兴致勃勃的跑过来。 “好啊。输了可不许哭啊。”灵狐晃了晃手腕。 “不会的,快来吧。”芳苓很想知道自己练到什么样了。 “来吧,我先让你几招。”灵狐看着跃跃欲试的芳苓,笑道。 只能说实力相差悬殊,芳苓一招都没扛过,很快就败下阵来。 “哎,看来我根本不是练武的料啊。”刚刚还兴致高昂的芳苓,现在丧着脸。 “你这才哪到哪,这么快就失去信心了?”灵狐走过来说道,“相比别人,你已经很好了。这习武可是记不得的。” “真的?” “真的。” “那我继续练,一定会和静姝你一样的。”芳苓也是好哄,很快又好了。 下午,岑君寒突然来沁清苑。 “王爷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灵狐看到进来的岑君寒,问道。 “明日上元节,你想进宫么?”岑君寒问道。 “难道还可以不去?”灵狐被问的一懵。 “只要你想,就可以不去。”岑君寒早就已经向皇上说明了,这回的上元节就不进宫了。之所以问问灵狐,也是想看看她怎么想的。 “那可以不去自然好啊。听芳苓说,京城的元宵节特别热闹。若是可以不去宫里,那出去玩岂不是更好。”灵狐自然不喜欢进宫。 “好。”岑君寒嘴角微微勾起,漾起好看的弧度。 灵狐看着岑君寒的笑容,莫名奇妙,不知道他有什么开心的。 灵狐当然不会知道,岑君寒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和她想到了一起而高兴。 在岑君寒出了沁清苑回到自己寝院的路上,依旧挂着那好看的笑容。想到有机会和灵狐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岑君寒心情就好的不行。 好像岑君寒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倒是经过的下人,看到这样的岑君寒, 惊的下巴快要掉下来。 现在的寒王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让人避而远之的寒王了。能改变这一切的,只有他们的寒王妃了。 “感没感觉到?”一个小斯看着远去的岑君寒,对着旁边的丫鬟问道? “感觉到什么?”丫鬟有些懵。 “感觉到寒王府的春天到了。”小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看寒王春风得意的样子,能让王爷心情这么好的,也只有寒王妃了。” “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啊。以前从没看到王爷心情有这么好的时候。要说这寒王妃,真是了不起。”丫鬟也点了点头,“这样下去,我们这些下人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只希望王爷和王妃能一直这样好下去,然后我们就可以有大把的好日子过了。” 第二日晚上,岑君寒和独影准时来了沁清苑。 “收拾好了么?”岑君寒问道。 “好了,走吧。”灵狐和芳苓换好衣服出来。 四人走在热热闹闹的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站在京城的门口,等待着开箱点炮。 时辰一到,“砰”的一声,天空中礼花绽放。 人群中,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不停的欢呼,真是热闹。 放完礼炮,就开始走会,杂耍。他们的扮相实为讲究,有的扮作扛着毛笔的道士,有的扮作光头凸肚的弥勒佛。他们走在人群中,时不时还会拿出小礼物给身边的孩子们。 灵狐将这繁华的景象看在眼里,只有国家太平,百姓才会有这般美好的日子。 “那有花灯哎。”芳苓和独影走在灵狐和岑君寒的身后,看到不远处的花灯。 “我们过去看看吧。”灵狐看向岑君寒,说道。 穿过人群,来到花灯的摊位前。 “真好看。”芳苓感叹道。 “是啊,这手工真精巧。”灵狐端详这眼前的花灯。 “老板,这两个花灯我要了。”独影接收到岑君寒的目光,上前说道。 “好嘞。”摊位的一个老伯伯拿下两个花灯。 花灯会上大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还有一些文人骚客,在这里吟诗作赋。 灵狐在底下看着一个一个作品,实话,还真有很多不错的作品。灵狐认真的看着,指着其中一幅字,说道,“这个字真不错。” “不过如此。”岑君寒倒没觉得有多好。 灵狐白了一眼,真是个骄傲的家伙,夸夸别人很难么? 岑君寒黑张脸,拉着灵狐离开,“你喜欢字画,回去本王送你几幅便是。” “我就随便夸人家几句,你至于么?”灵狐也挣不开岑君寒的手,说道。 “至于。在本王面前,你不可以夸别的男人。况且,那个字还比不上本王一半。”岑君寒回头看着灵狐。 “好,好,你说的对。可以松开了吧。”灵狐无奈的说道,这家伙上来劲跟小孩似的。 四十八江湖中事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元宵节就在岑君寒的醋坛子中结束,灵狐就被岑君寒拽回了王府。 芳苓和独影紧紧跟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走到门口,灵狐甩开岑君寒的手气哄哄的回到了沁清苑。岑君寒也没喊住她转身走向书房。 芳苓紧随其后,回到了沁清苑。 “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王爷突然生气了?”芳苓在后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那家伙抽什么疯啊。不就夸人家两句,至于这么大反应么?”灵狐心生闷气。 “你夸谁了?”芳苓上前问道。 “我只不过见一个书生字写的很是不错,便夸了几句。谁知道,那个家伙二话不说就把我往回拎。”灵狐揉了揉被拽红的手腕,说道。 “难怪~”芳苓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说道。 “难怪什么?”灵狐问道。 “王爷这是吃醋了啊。”芳苓托着下巴,看着灵狐笑道。 “吃醋?有什么好吃醋的?”灵狐才不信这鬼话。 “你想,要是王爷当着你的面,说别的女人温柔贤淑,难道你不生气?”芳苓拉过灵狐,低声说道。 “我怎么会~”灵狐下意识想否认,但是想了想,好像心里确实很不舒服,难道真的是自己做的太过了?灵狐心里暗自想到。 芳苓得意的看着灵狐,“怎么不说了?是不是很不开心啊?” “可是,那也不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啊。”灵狐心里还是觉得挺委屈的。 “王爷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允许有人同他相比?况且还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不生气才怪。”芳苓像个人生导师一样分析。 灵狐没说话,虽说芳苓说的这些她心里很清楚,但是她从小到大可没被人这么对过,硬生生被拽了一路。最可恨的是,岑君寒的功力远在她之上,根本就抵抗不了。 想她一个21世纪的顶级特工,竟然被人在大街上拽了一路,简直是丢死人了。这要是让他们五个知道,还不得笑死。灵狐越想越郁闷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岑君寒的功力实在不容小觑,怕是没有谁能和他抗衡。 “属下见过王妃。”独影的声音打断了灵狐的思绪。 “影侍卫请起。”灵狐也不知道独影这时候来干嘛,“不知影侍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王妃直呼属下独影便可。”独影起身说道,“王爷命属下给王妃送来些东西。” “拿上来吧。”独影唤了一声。 只见几个小斯,抬着两箱子进来了。 “这是?”灵狐不知道岑君寒又搞些什么。 那几个小斯打开箱子,灵狐上前一看,都是满满当当的字画。灵狐挨个打开一看,都是历代著名书法家和画家的真迹。 岑君寒这家伙疯了吧,这一箱子那可是无价之宝啊,拿来送她?灵狐越看越震惊。 灵狐看完后,去了另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好家伙,这箱子的字画落款都是岑君寒他自己。 灵狐真是哭笑不得,每一幅字画的落款都是岑君寒。 得,这不还是因为她刚刚夸了别人几句,岑君寒才这么干的。这人上来劲,怎么跟小孩似的。灵狐想想就觉得好笑,这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寒王?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去给王爷送回去吧。”灵狐虽然很喜欢这些字画,但是这些字画实在太贵重了。 “王妃,您还是收下吧。”独影听灵狐这么说,心里着急了,“王爷特意吩咐属下,王妃您若是不收,属下就别回去见他了。”独影心里也是委屈啊,这俩人吵架,干他有什么关系嘛。 “王妃,您先收下吧。”芳苓上前在灵狐耳边说道。 “那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抬进去吧。”灵狐无奈的看了一眼,说道。 “属下谢过王妃。”独影听灵狐这么说,皱着的眉头,一下舒展了。 “别谢我,要谢的话就谢谢芳苓吧。”灵狐挑了挑眉,说道。 “谢谢王妃,谢谢芳苓姑娘。”独影一听芳苓替他说话,心情更好了。 这下芳苓倒不好意思了,“你快起来吧。” 独影走后,灵狐和芳苓回到了房间。 灵狐仔细看着箱子里的字画,看了一眼芳苓,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什么,我才没有。”芳苓连忙辩解道。 “你没有怎么知道我在说你啊。”灵狐觉得逗芳苓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我,我。” “好了,不逗你了。人家独影确实不错,他对你的心思,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灵狐拍着芳苓的肩膀,一副我了解的表情说道,“像独影这么优秀的男人,可有不少小姑娘喜欢呢,你若是喜欢就抓紧啊,小心人家跑了。” “静姝,我觉得你不要总为我操心,你看这两箱子,可都是王爷对你的心意啊,你可不能糟蹋了。”芳苓跟灵狐在一起待久了,怼人的功夫也在长啊。 “哎,我家芳苓长大了,不需要我操心了。”灵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你好好看会,我去喂兔子啦。”芳苓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完了,我家芳苓有别人就不爱我了。”灵狐故作委屈的看着芳苓。 芳苓没想到灵狐会来这么一出,“我错了,我陪你一起看。” “这还差不多。”灵狐得意的说。 “你别说,这字真是相当不错了。” 灵狐拿着岑君寒的一副字说道。 岑君寒听到独影的回复,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喜欢。 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俩人也不生气了。 很快各个门派聚首的日子就到了。灵狐在岑君寒上朝后,换好衣服离开了寒王府,直接去了暗月宫。 “队长,你可是来了。”蝮蛇见到前来的灵狐。 “走吧。”灵狐点了点头。 所有门派,除了九云阁的阁主其余门派的人都已到位。在暗月宫进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了灵狐的身上,有诧异,有震惊,也有不屑~总之各种各样的目光都聚在灵狐和其余五人的身上。 灵狐待着斗笠,隔着一层纱没有人能看到灵狐的真实面貌。只能通过身形,能看得出来暗月宫的宫主是个女子。 “想不到暗月宫的宫主竟然也是位女子。” “是啊,就是不知道这暗月宫宫主长像如何?不会也像紫砂宫宫主琉玥一样,是个母夜叉吧。” “那可说不准。你想,能把弑羽殿一夜之间灭了,能像那楼里的姑娘一样么?” 一时之间,灵狐成为了话题人物。 “这暗月宫宫主和那九云阁阁主一样神神秘秘的。” “谁说不是呢?想来今年九云阁的阁主也不会现身。” 灵狐将那些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也很好奇这个九云阁阁主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等了片刻,九云阁的人到了。如那个人所说,九云阁阁主依旧没来,来的是两位护法,冷言庭和左汐柔。 灵狐透过薄纱看到了冷言庭,这家伙竟然是九云阁的护法。 看着这个场面。灵狐感觉就像一群黑帮老大聚在一起的感觉一样。灵狐的暗月宫灭了弑羽殿,不但没人对暗月宫表示质疑,反而都很支持。 紫砂宫的宫主琉玥正好坐在灵狐对面,一直看着灵狐的一举一动。灵狐也没理她,只是看着周围。 江湖中事,聚在一起不过是切磋武艺,解决一些门派之间的恩怨罢了。 其中一位长者是这次大会的主持者。能让大家这么信服他,自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从头到尾,灵狐都觉得无聊的很。 “队长。”猎鹰在灵狐身后,递过来一张战书。 灵狐打开一看,是紫砂宫宫主递来的战书。 斗笠下的灵狐勾了勾嘴角,“猎鹰,递上去。” 灵狐让猎鹰将战书递了上去就代表着接受了紫砂宫的挑战。琉玥在战书上说明了挑战的就是她,灵狐怎么能不应战呢。 灵狐手里拿着那把蛰龙刀轻轻一跃,上了擂台。琉玥手里是一把长剑,见灵狐已经上了擂台,自己也飞上了擂台。 这场对战,对在座的每一个人,无疑是场好戏。呼声也越来越高,这两个都是所有门派中,名噪一时的女子,这样的对战,自然十分有趣。 琉玥没有灵狐那样高挑的身材,但是能看得出来,算得上美女。不过举止行为过于生猛。 “开始吧。”灵狐握了握手里的蛰龙刀。 琉玥的剑直指灵狐的眉心,灵狐美目微眯,显然有些不高兴。本是武艺切磋,可这琉玥上来就是想要灵狐的命,这让灵狐心里感到有些不快。 琉玥一招过去连灵狐衣角都没碰到,紧接着转身再次刺向灵狐。一连几次,都被灵狐虚晃过去,让琉玥心里很是愤怒。 “我倒要看看你这面纱下是张怎样的脸。”琉玥最不喜欢比自己好看的女人,想用剑挑下灵狐的面纱。 灵狐也玩够了,提起手里的蛰龙刀,又似刀法又似剑法,速度极快。琉玥看的眼花缭乱的,明显有些吃力。 坐下的冷言庭看着有些熟悉的身形,和这诡异的刀法,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不可能,怎么会是她。冷言庭平复一下心情,安慰自己。 灵狐就怕冷言庭认出自己,改变了自己的刀法,即使底下的人都是练家子,但是看到灵狐这样的刀法,背后也是阵阵发凉。这样的刀法,落在谁身上,怕是都难以对付。难怪弑羽殿一夜之间就被易了主。 再看看之前坐在暗月宫宫主身边的那几个堂主,从他们身上的气息也能感觉到,这几个人,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人。 瞬间,暗月宫在所有门派眼里的地位,就同九云阁一样,让人感到神秘。 四十九神秘宫主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九云阁从建立以来,处了左右护法,没有人见过九云阁阁主的真实面貌,更不用说这些个外人了。 现在又来了一个更神秘的宫主,这让其余门派的人,更是苦恼。 “这暗月宫的宫主一定是绝世美人。就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那可不一定。也许只是声音好听,实际是个丑八怪呢?” “不管怎么样,就这一身的功夫,都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可不是。” 就在这众人的议论声中,琉玥败下阵来了。气匆匆的拿着手里的剑下去了。 至始至终,琉玥都没能看到灵狐的脸,就连一角都没能碰到。好歹自己也是个宫主,竟然就这么输了,琉玥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这让所有人更加好奇这暗月宫的宫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灵狐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座位前。 “老大,你这功力飞一般的增长啊。”猎鹰看着下来的灵狐说道。 其余五人也纷纷点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灵狐。 因为灵狐的缘故,不断有人挑战暗月宫的人,第一个接受到挑战的是蝮蛇。 “终于可以活动活动了。”蝮蛇起身伸了伸胳膊。 下战书的人在擂台上,信心满满的看着台下的蝮蛇。 谁曾想,还没过上几招,就完全落于下风了。蝮蛇放了两招,才结束这场切磋。 这场大会直到下午,才算结束。暗月宫借此名声大噪,所有人对这暗月宫充满了好奇和震惊。更让所有人有些忌惮暗月宫,这种实力的门派是友还好,若是敌人,那绝对不好对付。 岑君寒没有现身,但是发生的所有事,岑君寒全都一清二楚。 “是个女子,有意思。”岑君寒没想到暗月宫的宫主会是个女人。 “冷言庭,可查到这个女人的背景了?”岑君寒坐在九云阁里的主位上。 “这个暗月宫除了本身弑羽殿的人,这暗月宫的宫主和其余五位堂主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查不到丝毫信息。”冷言庭查了暗月宫那么久,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连曾经弑羽殿的人对他们也一无所知。” 岑君寒微微皱着眉头,思考良久。“继续盯着,只要他们不是大皇子的人,不威胁到苍夜就不需要再管了。” “是。”冷言庭点了点头。 灵狐回到暗月宫,和其余五人坐在大殿上。 “这个九云阁的阁主是个什么来历?”灵狐今天一直在好奇这个从未现身的阁主。 “我查过九云阁的阁主,似乎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也只有两个护法,至于真正的阁主,没有人见到,更没有人知晓他的身份。”黑豹同样查了九云阁很久,只是大多关于冷言庭和左汐柔的,没有一丝是关于九云阁阁主,这也让他苦恼很久。 “对了,队长,那些个孩子的训练已经又进入了一个阶段。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他们说好久没见你了,天天在念叨呢。”火狐突然想起来铁骑队的那些孩子,灵狐平常对他们极为严苛,可是灵狐不在那些孩子反倒总想她。 “过几日应该就可以了。这些天,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灵狐也感觉是有些日子没有去看过他们了,岑君寒回来之后,她也没有办法离开王府太久。 灵狐回到王府时,岑君寒已经回来了。 灵狐经过岑君寒的书房,停顿了一下,见书房里有人,便直接进去了。 “你怎么来了?”岑君寒见灵狐来,有点惊讶。 “来看看你。”灵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的走进来了,就是凭着某种直觉。 灵狐潜意识里总感觉九云阁的事与岑君寒有关,可是进到书房,看见岑君寒就在这安静的写字,似乎这一切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想到来看本王?”岑君寒似乎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给她时间去想。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你的字画真的不错。”灵狐随便扯了个理由。 灵狐这么一夸,岑君寒心里更开心了。 “你若喜欢,以后本王都送你。”岑君寒心里喜悦,面上却毫无表情,依旧沉静的端坐在桌安前,语气平淡的说道。 灵狐看着桌安前的岑君寒,身上淡紫色光华亮丽的贡品绸缎,不仅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是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 在那一瞬间,灵狐竟然感觉到有一些不真实。 “你再看下去,本王就要被你看穿了。”岑君寒被灵狐盯久了,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心慌和别扭。 这若是让外人知道,堂堂一个寒王,竟然被一个女人弄的心烦意乱,岂不是让人笑话。 灵狐被岑君寒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失礼,最主要是刚刚她在犯花痴?! 灵狐眨了眨眼,“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用过晚膳,再回去吧。”岑君寒见时间也不早了,说道。 “那也好。”灵狐忙了一天,确实也已经饿了。 “你且等一阵,待本王处理些事情。”岑君寒在写着奏折,说道。 灵狐点了点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岑君寒在写着什么。 俩人安静的相处这一阵,让岑君寒感觉十分美好,他在忙于政务,而她则在一旁陪他,这样的生活,似乎才是他想要的。 等了一阵,二人才去前厅用膳。 “明日,我要去琇楹的店铺里看看,有什么忙需要帮的没有。”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灵狐和岑君寒的对话很简单,岑君寒却很是高兴。 第二日,灵狐借着去琇楹店铺机会,去了京城外的树林内,亲自看着那些铁骑队的孩子们训练。 灵狐刚到,孩子们见到灵狐,简直开心的不行。各个都跑到灵狐面前,“宫主,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其中一个最小的孩子说道。 “是啊,是啊。这些日子,堂主们教了我们很多呢。”一群孩子在底下七嘴八舌地说道。 “好了,这不是来看你们了么。”灵狐笑道,“既然堂主教了你们那么多,那还不快去训练,让我看看最近你们的进度如何。” 听到灵狐这么说,一群孩子纷纷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把自己最近学的全部都展示出来了。 灵狐走在这一群孩子当中,不断纠正孩子们的动作。 “把手端平了。”灵狐指着其中一个孩子。 “你,用力打出去。”灵狐在教导的过程中,就不在是刚刚那么温柔了,瞬间变得很严厉。 说也奇怪,灵狐越是严厉,那些孩子反而学的更加用心,一点逆反的心里都没有,这倒让灵狐没想到。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下午。眼看,就要回王府了。 灵狐趁着还有时间,刘又多教了一些孩子们。 在回府的路上,灵狐去了趟绘雅轩,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琇楹,突然想到了点事。 她记得自己好像答应过芳苓,要带她出去游玩的,不过总是都有事情,一直搁浅着。 这些日子,芳苓闲在王府里,也没有事情做,不如去临琮走一趟。途中还会经过云都,云都的布料向来是最新,最受欢迎的。到时候带着琇楹,正好可以给琇楹的生意。 灵狐觉得这样可以去找岑君寒商量一下,就当春天游玩一下,顺带考察民情也好啊。毕竟她答应芳苓那么久了,也该兑现了。 打定主意,灵狐离开了绘雅轩,回到府里。 “周伯,王爷可回来了?”刚进入府内,就看到周管家。 “回王妃,王爷正在寝殿内。”周管家毕恭毕敬的答道。 灵狐点了点头,直接走向岑君寒的屋子。 “咚咚咚”灵狐轻轻敲了敲门。 “进。”岑君寒的声音传来。 推开门,淡淡的清香传入灵狐的鼻子。这样的香味同岑君寒身上的一样,很淡很淡,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找本王有什么事情么?”岑君寒发现了,没有事情,她是不回来找自己的。 “就是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我打算带着琇楹还有芳苓去一趟临琮。你若是有时间,可一起同行最好。”灵狐觉得岑君寒若是能一起去,岂不是省了很多事。 “本王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邀请本王么?”岑君寒眸光微动,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灵狐倒也不否认。 “既然如此,你且先去准备。本王处理好朝中事情,就同你们一起前往。”灵狐的回答,让岑君寒很受用,起身走向灵狐,在灵狐耳边轻声说道,“本王很开心,你来找本王。” 灵狐楞了楞,这个人,真是~灵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回了一句,“王爷您开心就好。” “父皇给了一些奏折让本王处理,你陪本王一起处理可好?”岑君寒想去多找一些时间和灵狐相处。 “女子怎么可以参与朝政。”灵狐看着岑君寒问道。 “你只需要陪着本王就可以。”岑君寒回答道。 “那走吧。”灵狐痛快的答应,不过很快就后悔了,因为真的实在太无聊。 岑君寒一旦处理那些奏折开始,就一句话也不说,灵狐只得在旁边看书,免得打扰到他。 灵狐虽喜静,但也无法接受两个人在屋子里,一句话也不说,真的很不舒服。 岑君寒抬头看了看皱着眉头看书的灵狐,“你过来。” 灵狐指了指自己,“我么?” 岑君寒点了点头,灵狐起身,疑惑的走了过去。 五十临琮之行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走到岑君寒身边,岑君寒拉过她坐在了旁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坐在这里。” 灵狐拉过椅子坐下,岑君寒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奏折。灵狐也拿起书来看,时不时看眼岑君寒,难怪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不得不承认,岑君寒的能力没有谁能比得了。 岑君寒似乎很享受灵狐这样的目光,“你为什么突然想去临琮。” “我早就答应过芳苓,要带她出去游玩,而且具听说临琮山清水秀是个游玩的好地方。正好回来的途中经过云都。”灵狐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云都向来是绸缎生意最鼎盛的地方,正好也可以为琇楹的绘雅轩寻找一些更好的绫罗绸缎。” 岑君寒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奏折,心里有些郁闷。她做什么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她能找他一起去,岑君寒还是挺开心的。 晚上,灵狐回到沁清苑,“芳苓,去收拾收拾东西。”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芳苓疑惑的看着灵狐。 “之前不是答应过你要带你出去游玩么。明天我们出发去临琮。”灵狐坐下来说道。 “真的么?”芳苓惊呼道,“真的?” “真的。”灵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太好了。”芳苓这些日子在王府里憋坏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可是仔细想了想,又消沉了,“王爷那边会允许我们去么?” “放心吧,事情没办妥我会跟你说,让你白高兴么?”灵狐拍了拍芳苓的肩膀,笑着说道,“明日王爷同我们一起前往。” “静姝,你太好了。”芳苓心里真的是开心的不行,“听说临琮风景秀丽,而且有不少美食。好期待啊。” 芳苓越说越兴奋。 岑君寒这边以考察民情的理由,让皇上同意了他去临琮。 芳苓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硬是一宿没睡觉,拽着灵狐说话说了一晚上。 第二日,灵狐困得不行,芳苓还是精精神神的。 “早啊。”灵狐跟岑君寒打了个招呼,就一直再打哈欠。 真是待太久了,以前在外作战,几天几夜的熬着,也没有这么困,看来自己是安逸太久了。灵狐心想着,又连着好几个哈欠。 “怎么这么困?昨晚没睡好么?”岑君寒担忧的看着灵狐,“去临琮的路程要比平成远多了,你确定这个样子去?” “还不是芳苓这丫头,兴奋的睡不着觉,拽着我说了一夜的话。”灵狐摆了摆手,“没事,一会马车上睡一会就好了。” “独影。”岑君寒听完回头看着独影。 “属下在。” “去将府里最大的马车备出来。”岑君寒吩咐道。 “是。” 在独影驾着马车出来的时候,灵狐真的是被惊到了。 辘辘的马车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车身的轮廓是由汉白玉构成,车窗的帘子,也是上的的绸缎。车的长度大约有4-5米,宽1-2米,高2-3米,灵狐真的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奢华的马车。 “这也太奢侈了。”灵狐感到深深的罪恶感。 “这辆马车,是父皇赐予本王的。由于太过招摇,本王还从未用过,今日就拿出来用一用。”岑君寒之前也是觉得这个马车太过奢华,便没有用过。不过今日,岑君寒见灵狐如此疲惫,就拿出来,“你上去试一试,看看如何?” 灵狐点了点头,扶着岑君寒上了马车,好家伙,真的是又大又亮堂啊。 里面真是什么都有,要说啊,这古代就算科技没有那么发达,但是这些个皇亲贵族,商家富户,哪个不比现代的老百姓过的滋润。就这马车,上去躺着,真的舒服的不行。 灵狐躺在床上,“真是舒服啊。” “舒服就好。”岑君寒也跟着上来,“你先休息吧,待会到了绘雅轩,本王会告诉你。” “嗯好。”灵狐在这床上还真是越躺越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休息会。 这辆马车,在路上,不断地吸引着路人的目光。琇楹在绘雅轩的门口见到这个马车,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这也太大了。 “琇楹,快上来吧。”灵狐拉开帘子,冲着琇楹喊道。 琇楹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一天自己可以做的这么豪华的马车,感觉有点手足无措。 琇楹上了车后,看着宽敞的马车内,岑君寒安静的坐在一旁,琇楹直接坐在灵狐身边。 “姐,这马车真是太奢华了。”琇楹低声在灵狐耳边说道,“我感觉坐着心里满满的罪恶感。” “没事,坐习惯就好了。”灵狐刚开始也是这种感觉,但是现在她感觉舒服的,一点也不觉得了。 就算独影和芳苓进来,这个马车也能正正好好的装下,不会感觉有丝毫拥挤。 琇楹看着灵狐和岑君寒,感觉空气中有一丝微妙,“姐,车里太闷,我去找芳苓了。”说着起身,出去了。 “好吧。”灵狐无奈的嘀咕。 “现在安静了,你继续休息吧。”岑君寒坐在一旁看着灵狐,说道。 “睡不着了。”灵狐起来说道。 “要本王陪你一起睡么?”岑君寒凑到灵狐面前,灵狐下意识的往后躲,谁知道后面已经是车壁了。这么近的距离,岑君寒清晰的闻到灵狐发间的清香。 “不,不用。”灵狐摇了摇头,看着岑君寒幽暗深邃的眸子,磕磕巴巴的说了句。 岑君寒似乎很喜欢看到她这种表情,一个翻身,将灵狐搂在了怀里,躺在床上。 “喂。”灵狐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岑君寒的怀里,下意识想推开。 “别动。”岑君寒闭着眼睛,一双大手,按住了灵狐的双手,轻声说道。 灵狐也知道自己拧不过他,只好悄咪咪的,也不说话了。 没多一会,灵狐就睡着了。车厢内,安静的很。 车外那就是另一番风景了。独影自己驾着马车,琇楹和芳苓坐在后面,有说有笑。 “独影,我们今晚在哪里歇息啊。”芳苓看着天色渐渐变暗,问道。 “还有一段路,前面就有个村子,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哦哦。”芳苓点了点头。 车内,灵狐算是睡了个安稳觉,醒来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看看身边,岑君寒已经醒来一阵了,坐在一旁时不时看看窗外的风景。 岑君寒灵狐起身的动静,回头看了眼,“睡的可好?” “挺好。”灵狐伸了伸懒腰说道? “看来只有本王陪着,你才能睡的好。”岑君寒很臭屁的来了这么一句。 灵狐白了他一眼,岑君寒之前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至从他对自己表白了心意后,就总是喜欢说这些有的没的,来逗自己。 “闷骚。”灵狐低声叨咕了一路。 “你说本王什么?”岑君寒皱着眉头。 “没什么。”灵狐避开岑君寒的眼睛,摇了摇头,心虚的说道。 “王爷,前面就是村庄了。您看,是否在这里休息?”独影的声音在车厢外传来。 “嗯,今晚先在那找个地方吧。”岑君寒点了点头。 独影将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村庄里的百姓,第一次见马车,更别说是这么豪华的马车。纷纷围了过来,看着灵狐一行人。 这让灵狐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让人观看的感觉。 “独影,将马车停在客栈的后院。找个隐蔽的地方。”岑君寒也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 毕竟是小村落,就算客栈,也没有多大。 “掌柜,要三间客房。”进到客栈后,问道。 “是,小的这就去命人清理房间。客官先往里坐下,等待片刻可好。”掌柜知道这些人开路不小,不敢有片刻的怠慢。 店小二不断往灵狐这桌送糕点和茶水。 “一天没吃什么了,叫点什么吧。”灵狐估计琇楹和芳苓也都饿了。 “将你们店里招牌菜,一会送到我们的房间。”岑君寒听到灵狐这么说,回头吩咐店小二。 “好嘞,客官。马上就给你送过去。”店小二连忙点头。 “真别说,这个村子不大,但这里的百姓也算富足安逸。”灵狐进到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外面打打闹闹的孩子们,说道。 岑君寒现在一旁,听到灵狐这么说,也看向窗外,并没有说话。 “想来,这里的官员,也是个为官清正之人。”灵狐倒是很喜欢这个地方。 “就算一个地方再富足安逸,也会有其阴暗的角落,不为人知。”岑君寒看着远处。 灵狐并不否定这个说法,她在暗月小组这么多年,什么险恶之徒没见过。就像这个村庄,面上就算在安逸,背地里也依旧有许多不法之事。 “睡了一天,出去活动活动吧。”灵狐看着外面的景色,突然来了兴致。 “好。”岑君寒痛快的答应了,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岑君寒自然不会放过。 俩人并肩出去,刚到门口,灵狐轻轻一跃,落在了屋顶上,岑君寒随即也跟了上去。 “为什么坐在这里?”岑君寒坐在灵狐身边。 “因为这里和想见的人最近。”灵狐看着天空上的星星。 “为什么?”岑君寒不明白灵狐再说什么。 “你没听说过么?人死了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去守护他们的亲人和爱人。”灵狐解释道。 五十一活人祭祀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那你最想见的人,是那个你曾经说的那个人么?”岑君寒心里一沉,原来她拒绝自己的理由,一直都是因为她心里的那个人么? “不。”灵狐摇了摇头,“已经是过去式了。” 灵狐是一个向前看的人,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既然过去了,那就要继续往前走,才不会辜负那些爱你的人。 “那是谁?”岑君寒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什么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没有谁。”灵狐自然不会说,她最想念的事自己的父母。 岑君寒微微抿着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你看,那不是王爷和王妃么?”芳苓和独影刚出来,就见到房顶上的灵狐和岑君寒,“我也好想上去啊。” “等哪天,我带你上去。今晚就不要打扰王爷和王妃了。”独影连忙说道,生怕芳苓会坏了王爷的好事。 “好吧。”芳苓自然不敢上去打扰王爷啊,那王爷若是生气了,真的是吓人的很。 “芳苓,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半天呢。”这时琇楹跑过来说道。 芳苓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房顶上的二人。 琇楹看了过去,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你说姐姐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小外甥啊。”琇楹并不知道实情,只觉得他们二人非常想陪,“你说姐姐和王爷都那么好看,你说他俩的孩子,岂不是更好看了。” “那你就等着吧。”琇楹想的在芳苓和独影这两个知道内幕的人看来就是天方夜谭。 “我觉应该快了。”琇楹看着上面的两个人。 “琇楹,你个小姑娘,天天操心人家夫妻的事,也不害臊。”芳苓取笑道,“说,你是不是想嫁人了啊。” “芳苓,你说什么呢。”琇楹小脸一红,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自己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 “看这样子,琇楹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芳苓八卦道。 “才没有。我,我,只是…”琇楹被戳中了心思,急着解释道。 “只是什么?”芳苓追着问。 “只是羡慕姐姐和王爷的感情吧了。”琇楹红着脸,辩解道。 “哦~”芳苓故意拉长音,回答道。 琇楹低着头不做回答。 “还害羞了。算了,不逗你了。”芳苓也不继续问下去了。 “芳苓,你觉没觉得?”琇楹突然神神秘秘问道。 “什么?”芳苓被问的一头雾水。 “觉没觉得你说话和姐姐越来越像了?”琇楹看着芳苓。 “有么?”芳苓觉得自己像静姝没什么不好啊,反而还挺高兴。 “我觉得越来越像了。”琇楹点了点头。 独影坐在一旁,也没有插嘴,纸扇书生看着她们两个人说话。无奈的看了看房顶上自己家的主子。房顶还真是个好地方啊。 琇楹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成了一个闪亮亮的大灯泡。 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到房间。芳苓和琇楹睡一间,不用说岑君寒和灵狐肯定是一间了。只有独影,独自一人一间。 次日清晨,灵狐一行人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灵狐打开窗一看,所有人都奔向村口,似乎去看什么热闹。 岑君寒和灵狐等人换好衣服,出门,随着人群走过去。 “大姐,我想问一下,村头发生了什么事?”灵狐拽住奔向村口的一个妇人,问道。 “村口要举行活人祭祀。”那个妇人一脸惋惜的说道。 “什么?活人祭祀?”琇楹惊讶的问道,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用活人祭祀的。 “你们几个是外乡人吧。”妇人也是个热心肠的,边走边向灵狐等人解释,“我们村啊,向来平平安安,可是就从六年前开始,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大量的人畜发病而亡。后来找了巫师,巫师告诉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选出一名孩子,来做人牲,以祭天神。” “天哪,这是什么巫师啊。竟然用孩子来祭祀,太残忍了吧。”芳苓听不下去了。 灵狐和岑君寒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那位妇人可是着急了,“你这丫头,不懂可不能乱说。如果不是巫师,我们这个村子早就没了,哪还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芳苓想上前理论,被琇楹拉住了。“你拉我做什么?” 琇楹指了指灵狐和岑君寒,芳苓连忙闭嘴,她忘了王爷也在这里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芳苓这丫头是我管教不严,回去我便说她。”灵狐这时开口道。 “罢了。”这位妇人这时才仔细看清灵狐,心里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姑娘,你真好看。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 这位妇人一直生活在这个村子,只以为村长的女儿刘巧云已经是最好看的了。没想到,这天下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子,那刘巧云连一根汗毛也比不上啊。还有她身边的男子,俩人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般啊。 “大姐,您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灵狐和岑君寒被看的实在是不舒服。 “哎呀,差点忘了。”妇人被这么一提醒,才算想起来祭祀的事,连忙跑了过去。 灵狐和岑君寒也跟在了妇人身后,赶去祭祀的地方。 在村头,摆着一个祭祀台,祭祀台旁放着两个火盆。 在祭祀台前,巫师正在施法。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跳大神?灵狐看着疯疯癫癫的巫师,心想。 “娘,娘。”一个五六岁的男童被拉上了绞刑架,朝祭祀台下哭喊着。 “我的儿啊。是娘对不起你啊。”台下的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旁边的人对着场面却是无动于衷,或者说他们已经看惯了这种场面,又或者说,有的人已经祭祀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希望每个孩子都应该同自己的孩子一样,这样才公平。 这也就是岑君寒所说的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灵狐站在不远处看着即将行刑的巫师,此时巫师正拿着一把刀走向那个孩子。 “难道我们不去救那个孩子么?”芳苓已经顾不得岑君寒在一旁,拉着灵狐的袖子,焦急的说道。 “这件事我们管不了。如果我们贸然阻止,那些村民不会罢休的。”灵狐看着不远处的孩子,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去送死?”芳苓没想到灵狐竟然会坐视不管,一旁的王爷也是无动于衷。 “芳苓,你别激动。姐姐应该是在想办法。”琇楹拉住芳苓,低声说道。琇楹感觉到有些不对,按照以往姐姐的性格,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还有王爷,虽说都传王爷嗜血成性,但是他从来没伤害过无辜百姓,更不会对这件事不管不顾。既然两人出奇的没有说话,也必然有别的打算。 芳苓听到琇楹这么说,也安静下来。可是眼看着那把刀已经离那个男孩越来越近了,二人还没有丝毫反应。 “噗呲。”那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就没入了男孩的胸口,顿时鲜血四溅。男孩瞬时间也没了气息。 “啊,我的孩子。”孩子的母亲在下面嚎啕大哭。 “孩子都已经死了,琇楹,你还觉得他们是在想办法?”芳苓没想到灵狐和岑君寒竟然真的没有管这个孩子,心里感到很难受,也很失望。她一直当成榜样的人,竟然会如此冷血。 “这……”琇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客栈。”岑君寒缓缓开口,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芳苓刚刚说的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是。”独影点头。独影虽说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什么没有阻止,但是他很了解主子,他一定不会不管这件事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出手,那主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芳苓生气的掉头就走,“芳苓。”琇楹在后面紧跟着芳苓。 灵狐知道这丫头心里一定很难过,也很气自己。不过,还不能告诉她为什么。 独影看着芳苓的背影,心里有些着急,可是王爷在这,他又不好上去追。 “想去就去吧。”岑君寒似乎看透了独影的心思。 “是。”独影得到了允许,连忙追了上去。 “芳苓。”独影跟在芳苓身后。 “你来干什么?去找你那个冷血无情的主子吧。”芳苓现在不想搭理独影。 “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独影连忙解释道,“王爷和王妃这么做自是有他们的打算。” “他们的打算?孩子都已经死了。什么打算又有什么用?”芳苓生气的说道。 “……”独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刚你为什么不出手?”岑君寒看着灵狐问道。 “你因为什么不出手,我就因为什么不出手。”灵狐微微的笑了笑。 岑君寒没有说话,但他也知道,他和她看到了同样的问题,那个孩子还没有死。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灵狐思考着。 “六年。每到都会有孩子这么消失。而且可能不止每年一个,也许这种祭祀活动经常有。”岑君寒想到这里面色冰冷,“而且可能不止这一个村子。” “这么多孩子,难道是拐卖儿童?”灵狐似乎想到了什么,“先查清楚这个巫师的来历。” 回到客栈,芳苓始终不愿意理会灵狐。从头到尾,也不跟灵狐说话。琇楹在一旁很是尴尬,她虽说不明白姐姐和王爷想什么,但是姐姐绝对不会是那种冷血之人,可是芳苓又不相信。 五十二飞上枝头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看着芳苓,感到很无奈,这傻丫头。亏她跟自己这么长时间,竟然这么不了解自己。 罢了,等到她知道真相才能明白。 “独影,你去查一查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岑君寒和独影下楼刚好看见灵狐他们三人,回头吩咐道。 “是。”独影说完,转身出了门口。 “姐夫。”琇楹看见岑君寒走过来。 “你来了。”灵狐挪了挪地方,让岑君寒坐了下来。 “昨晚睡那么晚,怎么不去休息。”岑君寒看着有点消沉的灵狐。 “是应该休息了。”灵狐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回屋。 “走吧。”岑君寒也跟着起身。 二人直接回到了屋里。楼下只剩芳苓和琇楹。 “看来,你真让姐姐伤心了。”琇楹叹了口气,说道,“你跟姐姐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如我了解姐姐么?” “我……”芳苓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寒王都不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姐姐做事从来都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你今天这么对她,可是伤了她的心了。”琇楹拉着芳苓的手说道。 芳苓低着头,心里感到有些内疚,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说。 屋内,灵狐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拽了拽床上的被子,准备躺下。 “她毕竟只是个丫鬟,看的和想的,自然不多。气你不去救那个孩子,也是一时的,等到她明白了,自然就知道自己误会你了。不必去为这件事难过。”岑君寒也坐在了床上,“我已经命独影去调查六年前的事,不要着急。先休息会吧。” 灵狐点了点头,把被子拽过来躺下了。 下午,独影才回来。 “咚咚咚。”独影在门口敲了两下,“王爷。” 岑君寒看了一眼熟睡的灵狐,起身出去了。 “查的怎么样?”岑君寒关好门,转身轻声问道。 “王爷,属下查到,就在七年前,这个村庄来了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但是没多久这对夫妇相继去世,这个男孩也不知所踪。后来不到一年的时间,村子里的村民和牲口也相继出现问题去世了。”独影的声音,传入了灵狐的耳朵里,灵狐醒了,依旧闭着眼睛听着门口的声音。 “后来呢。”岑君寒继续问道。 “后来,村民无意间找到了这个巫师,巫师做法后这个村子才算安定下来,不再有病乱。只不过,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有一户人家,献出自己的孩子。”独影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岑君寒。 “可有查到那个巫师的身份?”灵狐突然开门问道。 “回王妃,属下还正在查。”独影没想到灵狐会突然出现。 “你醒了?”岑君寒看着现在门口的灵狐说道。 “嗯,睡多了,出来活动活动。”灵狐揉了揉肩膀。 这时,楼下突然上来一个人,“几位,可是从京城来?” “何事?”岑君寒看了一眼上来的人,问道。 “我们村很少有外人来此,几位也算是村里的贵客,村长已经设宴,命小的来请各位前去参加。”那个人被岑君寒那压倒人的气势,有些吓到了。 村长?几个人心里不是很明白这个村长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好,我们这就去,还请你给我们带路。”灵狐答应道,究竟怎么回事,只有去了才知道。 “请。” 几个人来到了村长的家里,灵狐扫视可周围一圈。 “几位请坐。”村长客气的说道,“不知几位从京城来我们这个小村庄,所为何事?” “我们本要前去临琮省亲,奈何我的妻子身体不适,就只好在此休息两日。不知村长来找我,有何事?”岑君寒的气场过于强大,就算已经褪去了王爷那身华丽的衣服,可是身上那种驰骋沙场的强者气息,依旧能让人心里感到恐惧。 村长见过的人不少,可是也只是小世面的人物,哪里碰见过岑君寒这样的人物,包括他的妻子,他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长得这般天资绝色。村长被岑君寒深如寒潭的眸子看的身上发冷。 村长深知道,眼前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他真是不应该听那个张家媳妇的话,招惹这几个人。 这个张家媳妇,就是灵狐拦住的那位妇人。她见岑君寒,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便找到村长,撺掇村长将自己的女儿给这人为妾,也算飞上枝头了。到时候,整个村都发达了。村长就这么被说动了,可是现在看来,这几个人他们招惹不起啊。 “我们村子虽然富足,但是毕竟不能同京城那种大城市相比,还望各位见谅啊。”村长看着桌子上得菜肴,这的确是村子里最好的东西了。 岑君寒微微点头,拉着灵狐的手走到了座位。 “这个村长似乎过于热情了点。”灵狐坐在岑君寒旁边,低声说道。按道理来说,他们几个人只是路过罢了,又不是客人,如何用得着这样款待,无事献殷勤。 “马上就会知晓了。”岑君寒看着村长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下文。 “爹,您找我?”一道女声从门口传来。 “小潼,还不快来见过几位客人。”村长拉过自己的女儿,带到岑君寒面前。 “小女见过公子。”瞿小潼见到岑君寒第一眼就彻底沦陷了,她在这村子十五年,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一脸娇羞的说道。 谁知,岑君寒阴沉着脸看不没有看一眼。 “这回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灵狐靠近岑君寒,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灵狐心里十分不爽,好歹她一个正牌夫人在这,这个村长就当做她不存在。 听到灵狐的话,岑君寒脸色又黑了一圈,这几天好不容易才算和自己的这个王妃有点进展,这么一整,她肯定又几天不理自己。 “难道你没看到我的夫人也在此么?怎可如此没有规矩。”岑君寒低沉的声音,让村长和瞿小潼身体一颤。 “小潼见过夫人。”瞿小潼连忙低头向灵狐行了礼。 “姑娘不必客气。”灵狐动听婉转的声音传来。 这时瞿小潼才敢抬头,只见眼前的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瞿小潼备受打击,怎么说在这个村子里,她的长相数一数二,可是这么一看,根本没有可比之处。瞿小潼静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村长也不敢再说什么,他一直觉得这么好看的女人,不过是一个花瓶。哪曾想,这位公子这么看重自己的夫人。刚刚自己做的那么过分,也不见这夫人恼火,反而笑意盈盈,可见这夫人心思深沉,不是个好惹的人。 现在村长越来越后悔听那个张家媳妇的建议,这岂不是将自己的女儿推进了一个火坑。可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过这个村长能不能将自己的女儿推进这个火坑还是一说。 没过一会,做法的那个巫师也来了,进来看了一眼岑君寒和灵狐。行了礼便下去坐着了。 灵狐一直在看着那个巫师,可是由于头发挡着根本看不清脸。 宴会结束,岑君寒和灵狐回到客栈。一路上,岑君寒时不时看着灵狐,见她面色没有十分友善,心里有点紧张。看来这几天自己的努力是白费了。 灵狐和岑君寒走后,村长将女儿叫到房间。 “女儿啊。今日人你可是见到了。感觉如何?”村长问自己的女儿。 “爹,那人长的这般好看,女儿自是喜欢。可是,那位夫人,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美的了。”瞿小潼想到灵狐,顿时泄了气。 “好看又如何。女人不只要好看,还要有手段。只要你比她招人怜爱,就算她再美又如何?我的女儿姿色又不差,况且你比她要小上几岁,等到她人老珠黄,你不是更得那位公子的宠爱?”村长沉浸在自己的美好的想象当中。 瞿小潼听着觉得非常有道理,点了点头,“好,爹,我会努力的。” “乖女儿,这几日爹会想办法留住那公子几日。剩下的还要多看你的了。”村长拍了拍瞿小潼的肩膀。 刚回到客栈,芳苓就忍不住开口,“什么嘛。这个村长和他那个女儿怎么这么不要脸。” 琇楹跟在芳苓后面,“谁说不是呢。就凭着她的那个姿色,也想跟姐姐争男人,真是不要脸。” 就连这两个丫头都看明白了,更不用说岑君寒和灵狐了。 岑君寒看着灵狐,有点心虚。“刚刚看你没吃好,要不要再点些什么吃的?” “不饿。”灵狐没好气的说了句,看着岑君寒那张刚毅而俊美的脸,她心里莫名堵的慌,低声念叨了一句,“到处惹桃花。” 岑君寒听的一清二楚,刚刚的紧张突然转变成了高兴,这个丫头是吃醋了?看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嘛。 “你吃醋了?”岑君寒在灵狐耳边轻声问道。 灵狐听岑君寒这么一问,连忙转过头,正好看到岑君寒微微勾起嘴角,坏笑的看着自己,顿时脸红了起来。 “我才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容易惹事了。”灵狐强行辩解道。 芳苓和琇楹看到一脸吃瘪的灵狐,偷笑起来。 “笑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快去睡觉。”灵狐美眸瞪着芳苓和琇楹。 五十三查找真相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岑君寒看着灵狐这个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想想她因为自己吃醋了,就莫名的开心。 灵狐干脆直接上楼回房间了,关上门,灵狐揉了揉自己的脸。 “啊,我这么紧张干什么?”灵狐拍了拍胸脯,“我才不是吃醋。” 岑君寒紧随其后,开门进来。 “你怎么也回来了。”灵狐吓了一跳。 “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更何况,夫人刚刚不也说了,这么晚,还不快休息?”岑君寒心情好的不得了。 灵狐被堵的无话可说,“你说的都对。” 第二日,灵狐等人刚吃过早餐,瞿小潼就来了。 “公子,姐姐。”瞿小潼乖巧的向岑君寒和灵狐打了招呼,“妹妹…” “停”瞿小潼还没说完话,就被灵狐打断了,“我只有琇楹一个妹妹,不知何时多了你这一个妹妹?瞿小姐,这亲戚可不能乱认,会折寿的。” “公子,我…”瞿小潼委屈的看向岑君寒,泪眼汪汪,的确惹人疼爱。可惜,这种矫揉造作的样子,只会让岑君寒更加厌恶。 “夫人说的就是本公子想说的。还请瞿小姐自重。”岑君寒阴沉的看了一眼瞿小潼,他可不想再被自己的王妃误会。 “是,是小女子失礼了。”瞿小潼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 “不知瞿小姐来找我们有何事?”灵狐不耐烦的问道。 “爹地说几位贵客第一次来,让小女带几位在村子里看一看。”瞿小潼掩藏不住心里的兴奋。 “那就麻烦瞿小姐了。”这倒是正合灵狐的意。 岑君寒没有说什么,既然自己的王妃已经答应了,他怎么能反对呢。 芳苓和琇楹倒是很不乐意,这明显就是故意找机会接近王爷。两个人走过去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瞿小潼,瞿小潼心里很是生气,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一行人在村子里走了两圈,确实有很多美丽的地方。 只不过灵狐和岑君寒实在太过惹眼,惹来了很多的目光。瞿小潼故意和岑君寒走的很近,看着那些羡慕的目光,心里很是得意。 瞿小潼突然脚下一绊,身子眼看倒向岑君寒的怀里。可岑君寒是什么人,反应不知快了多少倍,一下搂住了灵狐。瞿小潼一下摔倒在地,看着旁边嘲讽的目光心中暗恨,真是丢死人了。 “瞿小姐,希望你下回走道注意点,免得再摔倒碰到了我的妻子。”岑君寒不悦的看着瞿小潼,搂着灵狐的肩膀说道。 这几句话,灵狐心里很是受用,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 “是。”瞿小潼心里更是委屈,明明摔的是自己,可是被他说的也是自己,眼眶里的泪水险些忍不住。瞿小潼抽泣两下,起来了,“夫人,小女刚刚实在是不小心,还望夫人见谅。” “瞿小姐无碍就好。”灵狐温和说道。 小小的插曲就这么结束了,瞿小潼心里记恨起灵狐。凭什么她有那么美的面容,还有那么俊美的夫君去疼惜。 “这是什么地方?”灵狐看到一个不大的寺庙,但是香火很旺,来往的人不断。 “这是我们村最灵验的寺庙,凡是疑难杂症,来到这里就可以痊愈。”瞿小潼说到这,就很得意。 “不知公子有什么所求,若是有,也可以前去拜一拜,一定会让公子实现的。”瞿小潼一刻也不忘记和岑君寒搭话。 “不必了,我从来只相信我自己。我想要的,我就会得到。”岑君寒看着灵狐,说道。 瞿小潼看着岑君寒的目光,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灵狐,心中泛起阵阵酸意。 灵狐并没有注意到岑君寒的目光,心思似乎都被这个寺庙所吸引。看着眼前的寺庙,灵狐总感觉哪里有些诡异,转头问向瞿小潼,“这个寺庙,是何时建立的?” “就在六年前,第一次祭祀后,巫师便让爹地建立这个寺庙,说是可以驱除邪恶,再加上祭祀,村民就不会再有病乱。”瞿小潼认真的回答道。 “又是跟那个巫师有关。”灵狐心中暗想。 “不如我们去上柱香吧。”灵狐看了眼岑君寒,说道。 “既然夫人想去,那便去吧。”岑君寒点了点头。 灵狐进入寺庙,仔细的观察着寺庙的周围。 “不知夫人想求些什么?”瞿小潼看着灵狐问道。 “姐姐想求什么还需要告诉你么?难不成你能实现?”琇楹实在是对这个瞿小潼忍无可忍。 “这位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这个寺庙,想求的东西是有不同规矩的。例如疾病,需买两炷香,若是求子嗣,则需要五炷香。”瞿小潼试探性的问道,其实寺庙里没有这个规矩,只不过她想知道灵狐想求的是什么。若是求子嗣,自己岂不是更有机会了。她若不能生孩子,就算公子再宠爱她又如何,还不是需要纳妾来延续香火。若是自己有了公子的孩子岂不是平步青云了? 灵狐听到她这么说,心中冷笑,去求了五炷香。瞿小潼的心思被灵狐看的一清二楚,不过灵狐这么做,无非是想看她会怎么做。 看到灵狐拿着五炷香,瞿小潼心里暗喜,看来自己有机会了。 芳苓和琇楹不知道灵狐为什么这么做,这不是给这个瞿小潼留机会呢么? 岑君寒黑着脸,看着灵狐上香。他这王妃又想整人了,可是也不能拿求子嗣这件事整啊。 灵狐可不管这么多,上了香后,几个人就纷纷离开了寺庙。 这次回到客栈,瞿小潼竟然出奇的没有跟着他们。这也让人心里舒坦不少。 “可算是走了。”芳苓极其厌烦的看着瞿小潼远去的背影。 “没想到这个村子不大,好地方倒是不少。”灵狐抱着胳膊说道。 “该回房了,我的夫人。”岑君寒从寺庙回来,脸色就非常得不好。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灵狐看着还没落山的太阳,问道。 “难道夫人忘了刚刚在寺庙里上了五炷香的事情?这么急于求子嗣,你说回去干什么?”岑君寒暧昧的看着芳苓,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几个人听到。 灵狐听完,瞬间耳朵通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岑君寒。这丫脑子里想什么呢,他又不是没看出来自己想做什么。他这么说,让别人听到了,岂不是会多想。 一旁的芳苓和琇楹则是红着脸, “公子,夫人。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芳苓拽着琇楹就跑,这两人边跑还边低声欷吁。 “喂,你。”灵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岑君寒拽走了。好家伙,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拽着走了,灵狐无奈的看着岑君寒。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岑君寒一个转身将灵狐抵在了门上,“你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随便拿子嗣的事情去试探别人呢?” “我,我不是为了想看看那个瞿小潼究竟想做什么?还有那个香案也有问题,所以我才想着这方法。”灵狐心虚的辩解道。 “那你明明可以上三炷香,为什么就要上五炷香。”岑君寒缓了缓语气,“我们还没有圆房,你求什么子嗣。还是说夫人你想尽快圆房呢?”说到这岑君寒的脸靠的越来越近。 灵狐的头已经抵在了门板上,“我上五炷香不是正中那个瞿小姐的心思。这样不才彻底知道她想做什么,才能提前有所准备。刚刚我上了五炷香的时候,你不也看到了,那瞿小姐满脸的兴奋?接下来她要做什么,你不也明白了?” 岑君寒起身,放开灵狐,“罢了,反正已经做了,说什么也没有用。” “就是嘛,消消气。”灵狐拍了拍岑君寒的肩膀。 “不过夫人,你说为了证明那个寺庙灵验,我们是不是应该…”岑君寒大掌握住了灵狐的手,很认真的思考着说道。 “打住,我们不用证明寺庙灵验。今晚我们就去打探一下这个寺庙。”灵狐连忙打住岑君寒的话,可不能让他往下说了。 岑君寒看着灵狐一脸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今晚子时,我们潜入寺庙,一探究竟。” “好,我去准备衣服。”灵狐转身走向柜子,拿出两件便衣,递给岑君寒,“给。” 子时,岑君寒和灵狐换好衣服,消失在客栈里。 “从这里进。”岑君寒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嗯。”灵狐点了点头,两人轻轻一跃,进去了寺庙里。 二人轻声走到寺庙里,摸了摸台上的香案。这么摸着感觉没什么特别,但是灵狐凭着直觉,总感觉这个香案有问题。 岑君寒走到佛像的身后,轻轻的敲了敲,“是空的。” 灵狐听到声音连忙过去,“想办法打开它。” 两人摸着墙壁,试图找开关。摸索了一会,岑君寒搬动了的一块不起眼的木板。暗门轻轻的打开了一道缝。 灵狐和岑君寒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幽暗的地下室,非常狭小。灵狐打开火折子,慢慢的下去了。 灵狐听到非常轻微的声音,仔细一看墙角蜷缩着一个人。 “那里有个人。”灵狐回头看了眼岑君寒。 岑君寒拉过灵狐,走在了灵狐的前面,轻轻走到那人面前,蹲下仔细查看。 那个瘦小的身影,哆哆嗦嗦的往里挪,甚是害怕。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岑君寒询问道。 五十四真相大白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那个人影,疯狂摇头,也不说话拼了命的往后躲,不让岑君寒碰他。 “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创伤,导致他如此恐惧。”灵狐也走近蹲下,光线很暗,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是感觉这应该是个孩子。 灵狐拿过火折子将孩子的脸照明,“果然是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正是那日被拉去祭祀的男童。 “孩子你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灵狐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后背,感觉到他疯狂的颤抖,“他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先把他背出去再说。”岑君寒试图将男孩背起来。 “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出去。”此时门口站着一个人影,这人正是那位巫师。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岑君寒将孩子交给灵狐。手在腰间一摸,瞬间出来了一把软剑。那个巫师反应也很迅速。手中的折扇挡住了岑君寒的攻击。 还为等那个巫师反应过来,岑君寒已经闪到了他身后,那把软剑正架在巫师的脖子上,只要岑君寒轻轻松手,锋利的剑锋,顷刻间就能割断他的喉咙。 “就凭你,也想拦住本王?”岑君寒冰冷的声音,直穿那巫师的心。 “你是王爷?”巫师着实没想到,此人的身份如此尊贵。这回算是彻底栽了。 岑君寒和灵狐将这个男孩和巫师都带回了客栈。 芳苓和琇楹将男孩洗了干净,带过来。从头至尾,这个男孩都是害怕的躲闪着,也不说话。 “你们先回去吧。我来就行了。”灵狐让芳苓和琇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拉过男孩。 “可是饿了?吃点东西好不好。”灵狐将糕点送到小男孩嘴边。 小男孩犹豫再三,想开口咬了一口糕点。就在小男孩张开嘴的一瞬间,灵狐顿时怒火中烧。她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个男孩的舌头被人拔掉了。 “畜生。”灵狐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瞬间红色的圆木桌被劈为两半。 隔壁正在审着巫师的岑君寒和独影,还有另一边的芳苓和琇楹纷纷赶来。 “发生何事?”岑君寒一脸担忧的看着灵狐,看着倒地的桌子,以为是来了什么人。 “那个巫师呢?”灵狐面色阴冷,问道。 “在隔壁。”独影连忙回到。 “带到这个房间来。”灵狐双手紧握。 岑君寒从没见过这样的灵狐,究竟何事让她如此愤怒。 “姐姐这是怎么了?感觉有点下人。”琇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灵狐,心里有些惧怕。 “夫人,人带来了。”独影拽着那个巫师走过来。 “砰。”灵狐一脚踹在那巫师的身上,这一脚灵狐用了实诚的功力。巫师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摔在了墙上,随即掉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芳苓和琇楹也被灵狐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独影看到这样的王妃,仿佛看到了自家的王爷,这两个人太像了。 灵狐一脚踩在了巫师的胸口,弯下身子,浑身散发着寒气,让人不敢靠近,“最好把你所做的从实招来。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灵狐所说的生不如死,岑君寒可是亲眼看到的,就凭着这个巫师的功力,怕是不到一刻就一命呜呼了。 “说,我说。”巫师能清晰的感觉到肋骨断裂的剧痛。 岑君寒轻轻的握住了灵狐的手,感受到岑君寒手上的温度,灵狐缓了缓自己的心情,松开那个巫师,拉过那个孩子,“芳苓,琇楹,你们两个把他带到你们房间,让他好好休息,明日将他送到父母那里。” “还有。”灵狐顿了顿,“这个孩子的舌头被人拔掉了。心里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一定要小心看护。” “什么?”芳苓和琇楹心里一惊。 “他还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的去手啊。”琇楹红着眼眶,看着怀里蜷缩着的孩子。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竟然……”芳苓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巫师,“人渣,你怎么去死啊。我看应该把你的舌头也拔掉。” 独影看着有点失控的芳苓,连忙上前拉住,“冷静点,这里有王爷和王妃,他一定会受到最重的惩罚。” 芳苓收回理智,和琇楹带着孩子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刚刚岑君寒听到灵狐的话,心里也是不小的惊讶,他也只是以为孩子被吓到了,不肯开口。谁能想到,这么大点的孩子,就被人拔掉了舌头。难怪刚刚她的反应这么大,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杀了这个人。 “还不快说。”独影拉过那个巫师的领子,将他拖到岑君寒和灵狐的面前。 “呵呵。”巫师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冷笑了两声,“你们以为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么?” “他们才这么大,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们?”灵狐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人。 “七年前,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来到了这个村庄。那个男孩就是我,本以为这个村子里的人热情,淳朴。谁能想到,他们都是披着羊皮的狼。”那个巫师缓缓抬起头,眼里抹不尽的仇恨,“他们看中了我家的财产,害死了我爹。还强行霸占了我娘,逼的我娘悬梁自尽。本来和和美美的一家,就这么被他们给毁了,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恶行,放了一把大火,试图也将我烧死。” “哈哈,谁能想到我不仅没有死,反而遇到一个高人,将我救出,传授我本领。让我有机会回来报仇。一年后,我回来在他们喝的水里下了毒,又以巫师的身份出现,治好了他们的病,让他们无比的信赖我。这才可以让我的报仇得以进行。”那人抬起头,之前被头发挡住的地方漏出狰狞的疤痕。仇恨的目光好像要将人活剥了一样可怕,“在这个村子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罪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亲眼见证了我们一家人的死亡,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替我们说话,反而还包庇那些个恶徒。包括那些个孩子,我也要让他们的父母尝一尝失去孩子的痛苦。也让他们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那之前的孩子呢?”灵狐皱着眉头问道。 “我将他们的舌头拔掉,然后卖掉当奴隶了,哈哈哈哈~”巫师越说越兴奋,就是一个变态,“那个所谓面慈心善的村长,才是罪大恶极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们,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你用他们的方式甚至更可恶的方式来报仇,你和他们相比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更加无耻变态罢了。”灵狐并不会同情他。 “不,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恶人,而我,只不过在惩罚恶人。我有什么错。”这人已经被仇恨所吞噬。 “你错就错在,你用同样的方式甚至更恶劣的手段来报复他们。你的父母会希望你用这种方式来替他们报仇么?”灵狐的看着他,问道,“我相信,他们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只会更加失望,更加痛苦。” “不,不会的。他们一定很高兴,我为他们报仇了。”听到灵狐这么说,他的心里产生了怀疑,不断找各种各种安慰自己的理由。 “够了。”灵狐大声喝道,“明日就会有官府的人来,将你带走。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岑君寒命独影将人拖走后,走到灵狐身边,搂着灵狐的肩膀,“人已经抓住了,剩下的就交给官府吧。” 灵狐转过身不再看地上被打残的人,独影连忙将人拖走。 次日,向来平静的村庄,来了一大批官府的人。村名纷纷过来围观, “这是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啊,这一大清早来了这么多官兵。可是谁犯事了?” 底下议论声不断,只见一群官兵进了客栈。 “小的参见王爷,王妃。”带头的人见到岑君寒和灵狐行礼。 “起来吧。”岑君寒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王爷不知这人在哪?” “独影。”岑君寒声音刚落,就见独影带人进来。 没一会带头的官兵拎着已经走不了道的巫师出来。 “这不是巫师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巫师被抓了?那我们村子岂不是要完了?” “是啊,我们的巫师不能抓啊。” “对啊,不能抓。”村民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前。 “大家稍安勿躁。”岑君寒气势压人,没人敢再说什么,“大家可能还不知道,这人究竟做了什么?不知道你们还知道了真相,还有没有人为他说话?” “公子所说何意?这人可是犯了何罪?”村长站出来问。 “芳苓将孩子抱出来吧。”灵狐回头吩咐道。 过了一会,芳苓抱着孩子出来,“你们应该还记得这个孩子吧。” “这不是孙家的孩子么?怎么还活着?” “孩子,我的孩子。”孙家的媳妇冲出来喊到。 孩子看到母亲突然大哭起来,伸手去保住母亲的脖子。妇人接过孩子,欣喜的流泪。很快这个欣喜,就变成了悲痛。 “孩子这是怎么了?”妇人听着孩子奇怪的哭声,问道。 “你的儿子,被这个你们所崇拜的巫师,拔掉了舌头。”灵狐顿了顿说出来。 “什,什么?”妇人心中猛的一阵,“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村长不敢相信。 五十五游山玩水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那你就要问他了。”灵狐冷笑道。 “村长,你可还记得七年前来到这个村子的一对夫妇么?他们身边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那个被灵狐打的极惨的巫师,抬起头,将头发撩开,问道。 “你,是你。”村长满脸惊恐,“陆子铭?你不是死了么?” “你当然希望我死了。我死了你们当面所做的恶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是老天爷可怜我,不但没让我死,还让我有机会回来报仇。”陆子铭红着双眼看着他。 村长顿时心生恐惧,他生怕当面的事被人揭发,不过想想当年和他一起的几个人前两年已经纷纷去世,现在陆子铭也被抓了,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想到这村长心有安定下来。 “一派胡言,当年你家失火,我们还曾试图救火。现在你来报仇,岂不是恩将仇报。”村长义正言辞的说道。 “哈哈哈哈,人人尊敬的村长,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安生的活着?做梦,你以为当年跟你一起害了我们全家的人都是因病去世?你,和你的整个村子,没有我的存在,都将会死无全尸。”陆子铭的话让在场的人心惊肉跳。 “你这话什么意思?”村长问道。 “我当时在你们喝的井水里下了毒,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你们都会化成腐烂的臭水。这几年,如果不是我定时给你们解药,你们以为还能活到现在?”陆子铭阴鸷的笑容,让所有人心惊。 “大人,不能杀了他啊,杀了他我们岂不是都活不成了。”村民纷纷拦住官兵的路。 “这……”带头的为难的看着岑君寒。 “公子,解药在这。”这时独影突然跑过来,这是灵狐昨晚回来就命他去寺庙里找的,没想到真的有。 陆子铭看着独影手里的瓷瓶,脸色一变,“你,怎么会……” “既然我们能发现你的阴谋,又怎么能想不到这件事?”灵狐看着脸色惨白的陆子铭。 “恩人啊,恩人啊。”村民纷纷下跪,磕头。 “大家快起来吧。”灵狐抬头,“大家先把解药喝了。我们已经派人前去寻找之前那些被拐卖的孩子,一定会尽力将他们找回来的。” “孩子,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一定还活着。” 之前那几个被拉出去祭祀的孩子的家长,仿佛看到了希望。不过这几年过去了,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 “啊~啊~”就在所有人沉浸在喜悦中时,一阵痛苦的喊叫声传来。 只见村长痛苦的趴在地上不断打滚,紧紧的捂着头,“啊,好痛。” 周围的人害怕的躲开,只剩他一人在地上不断打滚,口中不断吐着鲜血。 灵狐连忙走上前,岑君寒也紧随其后,“小心。” 灵狐看了看岑君寒,点了点头。伸手点了村长的穴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是蛊毒。” 灵狐回头看着陆子铭,只看见他阴着脸,诡异的笑着,嘴里似乎在念叨什么。 还在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村长已经断了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爹,娘,孩儿给你们报仇了。”陆子铭仰天长笑,“噗~”随即陆子铭一口鲜血吐刻出来,也没了气。 “看来他压根就没打算杀了所有的人,他只是想杀了曾经害死他父母的人罢了。”灵狐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 其实就算他不能杀了村长,灵狐也打算将当年的事查清楚,还陆子铭和他父母一个公道,没想到,还是没能阻止陆子铭的报仇计划。 周围的村民看着已经死的村长,心中甚是惧怕,生怕下一个人会是自己。 “只可惜了那几个孩子。”灵狐叹了口气,“恐怕还不只这里的孩子遭此毒手。”陆子铭靠着这个吃饭,肯定不仅仅这一个村子这样,只不过他的主要目的是回来报仇。 除去了陆子铭,所有人心里全是安心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家的孩子被选中,拉去祭祀了,换了村长,废去了活人祭祀,整个村子又恢复到了一样的安宁祥和。 回到了客栈,灵狐一直在发呆。 “想什么呢?”岑君寒看着发呆的灵狐,问道。 “我在想当时是谁把陆子铭救下来的,他的巫蛊之术是救他的人教的还是谁教的?”灵狐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向来南屿国最擅长巫蛊之术,这么厉害的蛊毒,怕是就来自南屿国。”岑君寒面色凝重。 “这么说,南屿国的人来了苍夜?”灵狐也感觉不对劲,“这南屿国和苍夜距离远,相交甚少,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呢?而且没有人发觉。” “六年了,那人是谁,还在不在苍夜,我们一无所知。估计查起来也不容易。”岑君寒坐下,“等回京后,我让云一等人去查。” “嗯,早些休息吧,我们还要继续赶往临琮,因为这个事,耽误了不少时间。”灵狐收拾了一下。 “好,我去让独影打点水来。”岑君寒点了点头。 大皇子的寝宫内,岑靖云坐在桌安前安静的看着窗外。 “主子。” “可查到了?”岑靖云问道。 “回主子,寒王和寒王妃带领着自己的丫鬟和手下去往了临琮。” “临琮?还是带着自己的王妃?”岑靖云对灵狐他们去临琮的事压根就不知道,只不过最近没有见到岑君寒的人影,觉得奇怪,没长大的去了临琮。 “他们去临琮做什么?”岑君寒问道。 “属下听说,皇上命寒王前去临琮体察民情。”那人回答道,“属下还听说,寒王和寒王妃经过一个村庄,破获了一起拐卖儿童的案子,皇上知道了龙颜大悦。” 岑靖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思考着。父皇为何突然派他去临琮? “知道了,继续跟着。” “是。” 那人退下后,岑靖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翌日清晨,灵狐和岑君寒一行人,离开了客栈,继续赶路去临琮。 这一路上,风景甚好。几人游山玩水,没有丝毫忧虑。 几个人停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四周山水环绕,“独影,将本王的琴拿来。”岑君寒看着青山绿水,心情也是大好。 灵狐看着抱着琴出来的独影,一阵错楞,“这琴什么时候带来的?” “回王妃,这琴一直在马车的车座下。”独影抱着琴回答道,“出王府之前,王爷就命属下将琴准备好。” 说罢,独影便将琴放好。 “来。”岑君寒拉过灵狐,走到琴面前。 岑君寒坐下,轻轻抚琴,试了一下音。 灵狐听的出,这把琴绝对是一把顶级好琴。动人的音乐,就这么从岑君寒手中流传出来。 这是灵狐第一次听见岑君寒弹琴,芳苓和琇楹因为灵狐,才有机会一饱耳福啊。 独影倒是不见怪了,王爷的琴技除了王妃,几乎是没有人可以比得上。 琴音绕丛林,声声犹如松风吼,又似泉水匆匆流。几人在树林中,享受着难得的美妙之乐。 过了一会,琴声戛然而止。岑君寒起身,走到灵狐面前,“不知今日可否有机会听夫人弹奏一曲啊。” “当然可以。”显然,灵狐被岑君寒的琴声震撼到了,整个人也是热血澎湃,看着这么好的琴,突然技痒也想上手。 灵狐走到琴面前,轻轻坐下,轻轻的抚摸着琴身,不由得赞叹道,“真是把好琴。” 琴声委婉连绵,如春风绿过田野,如竹笋落壳竹林,如蛙声应和,似拍岸涛声~ “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这把琴真的最适合你。”岑君寒看着灵狐,目光炙热。 “适合我?”灵狐没明白岑君寒的话。 “这把琴是前些日子,王爷特意求来,要送给王妃的。”独影上前解释道。 “送我?”灵狐疑惑的看着岑君寒,“这不行,你送我太多东西了。我不能再收了,我还没送过你什么呢。”灵狐向来都是无功不受禄,这平白无故,这么好的一把琴,虽然她打心底里喜欢,但是也不能收啊。 “把你送给我就好了。”岑君寒突然凑近灵狐的耳边,勾着嘴角,轻声说道。 灵狐耳朵瞬间通红,“你。没正经。” “除了你没有人配得上这把琴。”岑君寒突然严肃的说道,“你若不要,本王就毁了它。” 说着,岑君寒就要毁了这把琴,灵狐连忙拦住,“停,我要,我要。” 从小受母亲熏陶,爱琴如命的灵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把琴被毁掉。 “独影,把琴替王妃收好了。”岑君寒停灵狐收下了,连忙说道。 “是,王爷。”说着,独影抱着琴就回到马车。 灵狐被这两人弄的哭笑不得,芳苓和琇楹则是一脸羡慕的看着。 “姐夫对姐姐真好。”琇楹羡慕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向来让人惧怕的寒王,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芳苓看着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啊。 “什么时候我才能遇到一个这样对我的人呢?”琇楹心中再次闪过猎鹰的身影,这么久也不见他开找自己,不免有些失望。或许他对自己可能只是师徒之情吧。 “放心吧,肯定会有的。”芳苓看到琇楹有些失落的小脸安慰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吧。”灵狐看着要西落的太阳说道。 几个人休息够了,继续赶路,前往临琮。 “好期待到临琮啊。听说临琮山水秀丽,想来一定是非常美。”芳苓期待的看着远处。 五十六到达临琮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经过几天的路程,灵狐等人终于到达了临琮。 “真的好美啊。”芳苓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有赞叹。 浩渺的江面,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这里的山水钟灵毓秀,山寨幽静古老,山林葱翠浓郁,池塘波光粼粼。早晚的炊烟袅袅升腾于寨子的上空。如此美好的画面。让灵狐不由得想起了云南。 下了马车后,找到了一家客栈,放好行李,一行人便上街闲逛。 “这种地方绝对适合度蜜月。等以后我就在这里开一间客栈,保准赚钱。”灵狐相中了临琮这个地方。 “度蜜月什么?”岑君寒好奇的问道。 “度蜜月,就是新婚的夫妇,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度假,游山玩水。”灵狐随意的解释道。 “那就像现在的我们了!”岑君寒听到灵狐这么解释,有点小小的开心。 “额~”灵狐一愣,“你说是就是吧。” 岑君寒不管灵狐心里愿不愿意,反正他自己心里很愿意这么想。 灵狐扶着自己的额头,她发现岑君寒这个家伙和她刚见到的时候越来越不一样了,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谁把他给调换了。 “姐姐,你看,那边好热闹。”琇楹拉着芳苓,走到灵狐身边,指着不远处。 “我们过去看看吧。”芳苓兴奋的说道。 灵狐笑着点了点头,这俩丫头得到了允许,跑到了人群中。 “独影,你去保护着他们点。”岑君寒找个借口把独影也支走了。 现在就剩下岑君寒和灵狐两个人了。 “看来这是在招亲啊。”灵狐看着二楼,一位红衣女子,正抱着绣球,犹犹豫豫。 “快扔啊,快扔啊。” 楼下的男人一个挤一个,纷纷嚷着,已经做好了抢绣球的准备。 灵狐看着楼上的女子,突然想到了瞿小潼。可能瞿小潼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计划都没有实施,父亲就去世了,想来对她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啊。 “不要再往前走了。”岑君寒拉住灵狐,把她拽出人群。 “干嘛?芳苓他们还在里面。”灵狐疑惑的看着岑君寒。 “难道你就不怕我上前,从此府里就多了一个妾室。”岑君寒试探性的问道。 “那还是在这等着吧。”灵狐可不一面忙着自己的事情,一面还要在王府里勾心斗角。 灵狐的回答让岑君寒很是满意,一脸得意的笑容。 可是,有人不想上前有些事也阻止不了。 楼上的女子,看着人群犹豫之时,抬头看着人群外的岑君寒。心中一亮,终于找到了心仪之人。霎时间,一用力,绣球直直的扔向岑君寒。 好在岑君寒反应迅速,伸手搂着灵狐,躲开了绣球。 “叮当~”绣球掉在了地上,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不曾想,绣球竟然滚到了岑君寒的脚前。 原本看到岑君寒躲开,那个姑娘本来很是生气,没想到这个绣球竟然滚到了岑君寒脚前。这算是天意么?想着能得到这样高贵不凡,且容貌出众的男子做夫君,就算是为妾也心甘情愿啊。 岑君寒面色阴沉的看着楼上,灵狐抬头看了看岑君寒,嘲讽的说道,“看来你不想凑热闹,不代表人家会放过你啊。” 不知为什么,灵狐看着地上的绣球,心情非常不好,直接把气撒在了岑君寒身上,谁让他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岑君寒心中想,完了,又把自己的小妻子给得罪了,“夫人啊,这,可不能怪为夫啊。我可是一直在躲啊。” 灵狐懒得理他,也不说话。 楼上的女子看着岑君寒怀里的女人,心里甚是嫉妒,如果他怀里的女子是自己该多好。不过,不着急,很快她就可以同那个女人一样,站在她身边,甚至取代她。 “得,又来个不要脸的女人。想勾引王爷。”芳苓不悦的看着楼上那位女子,低声跟身边的琇楹说道。。 “怪就怪,姐夫太惹眼了。”琇楹无奈的说道,“不过,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这么优秀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配的上姐夫。” “你们放心,公子自由分寸。”独影最相信自家王爷,像这种女人,王爷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这时,楼下跑过来一个小斯,“公子,我们老爷有请。” “看来,我们没戏了。”其余人纷纷散了,看到岑君寒,他们也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老公子已经有妻子,而且本公子也没有碰到这个绣球一分一毫。”岑君寒脸色更加寒冷。 之前刚刚要散去的人群,听到岑君寒这么说,又停止了脚步。他们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拒绝临琮富甲一方的白老爷。 “这……”小斯为难的看着两个人。 “去看看吧。”灵狐倒是很好奇这个白老爷想干什么。 “也好。”岑君寒现在可不敢违背自己妻子的话,生怕一个错,惹怒了她。 二人跟着小斯进去了酒楼,芳苓和琇楹等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公子请。” 进去后,只见一位年岁稍长的男人过来,身边跟着刚刚抛绣球的女子。女子魅惑的看着岑君寒,随即又不悦的看了眼灵狐。l这位女子应该不是白老爷正室的女儿吧,怎么感觉像风尘女子一样。芳苓看着行为举止都很妖媚的女子,心想。 “您就是白老爷?”岑君寒问道。 “正是。”白老爷看着眼前的公子,不论相貌气质,还是衣着打扮都不是一般人,再看看旁边的灵狐,容貌更是出众。想来都不是一般人,这白若雪的愿望恐怕是要落空。这样的人,他们一个商人可是得罪不起。 “不知,白老爷找我们来有何事?”岑君寒微微皱眉。 “这,刚刚小女所抛的绣球,正好落在了公子脚下。想来这也是天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白若雪怎么说也是白老爷的女儿,就算不能得罪,白老爷也要试一下才知道。 “那本公子倒是想问白老爷,这绣球难道不是要接到才算么?怎么滚到脚下,也算数?那难道这绣球滚到一个乞丐面前,也同样算数?”岑君寒心情很是不好,身上迸发出寒冷的气息,让人想要逃离,“难道白老爷看不出来,本公子已有妻子?”岑君寒始终搂着灵狐的肩膀。 “这,是老夫失礼了,既然如此,那这绣球便不做数吧。”白老爷见岑君寒语气这般生冷,也不多说什么。况且,人家已经有了妻子,不论身份容貌,怕是白若雪都比不了。 “爹。我不。”听到白老爷这么说,白若雪不干了,拉着白老爷的袖子。 “退下。”白老爷喝住白若雪,“姑娘家家,不知羞耻。” 白若雪被白老爷喝住了,甩了甩袖子,走了。 “让各位见笑了。”白老爷一个请的手势,“公子是哪里人士?” “京城人。”岑君寒也不加掩饰。 “难怪,公子面相看上去都非普通人。”白老爷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这些人他得罪不起。 “雪儿。怎么了,怎么哭了?”白若雪的母亲看着白若雪红着眼睛回来。 “姨娘,为什么爹总是这么偏心?”白若雪觉得自己很委屈。 “何事?跟姨娘来说一说。”白若雪的母亲拉过白若雪的手,坐下说道。 “为什么爹爹给大姐许配了那样好的人家,而我就不行,甚至给人做妾室都不可以……”白若雪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关系啊,听姨娘跟你说。”白若雪的母亲安慰道,“有些事你要自己去争取,你面上听你爹的话,但是暗地里你多和那个公子接触,日久生情,到那时候你爹还能不同意?若是真成了,怕是你爹他巴不得将你嫁给他。” 白若雪觉得母亲的话很有道理,点了点头,既然父亲不给她搭这个桥,那她就靠自己来。“我知道了,姨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为您在白府挣得一席之地,让夫人永远没有办法为难你。” “好孩子,那姨娘就等着那一日了。”白若雪的母亲欣慰的说道。 岑君寒和白老爷交谈了一阵,和灵狐离开了白府。 本以为还需要一番交集才行,没想到白老爷这么直接放弃了这个亲事。 “这个白老爷不愧是商人,精明的很。”灵狐和岑君寒跟白老爷交谈这么久,倒是很欣赏他这个人。 “嗯,他知道得罪我们对白府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不会跟我们交恶。”岑君寒对白老爷这个人也很欣赏,白老爷这个人虽然精于算计,但是品行不坏。 “你觉得哪个白姑娘会善罢甘休?”灵狐回头看着岑君寒,面色不善啊。 “她最好不要惹事。”岑君寒可不想有人破坏了他和自己小妻子的二人世界。 “那个白小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把绣球抛给公子。”芳苓愤愤的说道。 “可不是,真是不自量力。”琇楹附和道。 “我说,你们两个天天这么打抱不平,得打到什么时候。”灵狐好笑的看着她俩,“你们家公子天生就长了一副招人的脸,要是天天这么打抱不平,你俩可有的忙了。” 岑君寒被灵狐这么一说,竟然有一点心虚,那长成这样也不是他自己想的吧。 芳苓和琇楹听到灵狐这么一说,纷纷看向岑君寒,一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俩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五十七家门不幸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回到客栈后,已经天黑了。灵狐等人折腾一天也够累,收拾收拾便准备休息。 “扣扣扣”门外想起一阵敲门声。 “公子。”门外响起独影的声音。 “何事?”独影这时候来找岑君寒想必也是有事。 “公子,刚刚白府来人,说明日请公子到府上,邀请公子参加明日的宴会。”独影现在门外回道。 “知道了。退下吧。” “是。” “明日还要去白府么?”灵狐问向岑君寒。 “白老爷有意与我们交好,为什么要拒绝呢?”岑君寒到觉得这个白老爷是个值得交的人物,前提是他那个女儿能安分点。 “嗯~”灵狐点了点头,“明日想必有不少经商之人,带着琇楹,也算是见见世面。” 灵狐的想法每次都能和岑君寒的想法契合,岑君寒看着灵狐淡淡的笑了一下。 第二日,灵狐和岑君寒受邀去了白府,确实如灵狐所说,来着宴会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商户。 琇楹明白了姐姐带自己来的目的,仔细观察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来的人纷纷看向岑君寒和灵狐,他们都是商人,眼尖的很。自然能看得出来这几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这是何人?” “没见过啊。看着穿衣打扮貌似不是本地人。 “来,我给各位介绍一下。”白老爷见到岑君寒来了,开口道。 “这位陈公子,是京城人士。这位是陈公子的夫人。” 白老爷介绍着岑君寒和灵狐。 在位的人皆是被岑君寒和灵狐的气势所折服。 后院,白若雪打扮的十分妖艳。 “雪儿啊,这次绝对是个好机会,可要把握住啊。”白若雪的母亲拉过白若雪说道。 “放心吧母亲,今晚我就会将那位公子拿下。”白若雪似乎很有信心。 说罢,白若雪带着丫鬟去了前厅。众人看见搔首弄姿的白若雪,也是愣了一下。白老爷脸色更是不好,虽说白家只是商户,但是,也都是品行端正,怎么就出了白若雪这样的女儿,真是羞红了他的老脸啊。 “若雪见过各位叔伯。见过公子。。”白若雪套近乎的说道。 “你来有什么事么?”白老爷不耐烦的看着白若雪。 “知道爹地今日摆设宴会,自然是来给各位叔伯还有公子助兴的。”白若雪穿着舞裙说道。 白老爷无奈的看了一眼白若雪,也懒得管她。 白若雪见自己父亲不说话,就权当他同意了。便主动上前,准备舞一曲。 琴声响起,白若雪晃起腰身,纤细的腰好像一条蛇一样灵活。在座的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白老爷气的满脸通红。 可是不论白若雪怎么在岑君寒眼前晃,岑君寒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给身旁的灵狐夹菜。 白若雪偏就不信,凡是个男人没有能扛得住她白若雪的魅惑。白若雪大着胆子,上前跪在岑君寒旁边,倒了一杯酒,递给岑君寒,“公子可否赏脸,喝了小女子的这杯酒?” “还望白小姐自重。”岑君寒冰冷的说道。 “难道公子不肯赏小女子的脸?”白若雪不死心。 “白老爷,不知何时白小姐担当起舞姬的工作了。”灵狐浅笑,目若秋水。一袭白衣的灵狐好像一朵青莲,和妖媚的白若雪成了鲜明的对比。相比之下,在座的人更容易对灵狐产生好感,在他们看来,白若雪真的如同舞姬一样低贱。 “你。”白若雪没想到灵狐会这么直接的羞辱自己,本想发火,但是岑君寒在旁边,她不能失去理智,“公子,夫人怕不是误会了人家。” “既然知道我的夫人误会了,还不快滚开。”岑君寒厌恶的看着白若雪。 “公子…”白若雪没想到岑君寒这么说。 “够了。”白老爷已经气到极致了,“白若雪,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跟那个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咳咳。”白老爷被气的直咳嗽。 “父亲,发生什么了?”这时白家的大公子白若晨出现在门口。 “丢人现眼啊。”白老爷看见自己儿子来了,多少有些安慰。 白若晨看了一眼白若雪,眼里说不尽的嫌恶,“你在这里做什么?” “妹妹只是来给各位助兴的。”白若雪故作委屈的说道。 “你穿的如同舞姬一样,来助兴?”白若晨讽刺的看着白若雪,果然是妾室所生,“不知羞耻。” “大哥,你怎可如此说我?”白若雪红着双眼,忍着心中的恨意问道。 从小到大,白若雪都被白若晨和白若云的光环所压制,她真是恨透了他们。 “难道不是么?你看你穿的成何体统?”白若晨向来最不喜欢的也是白若雪。 “是,妹妹这就退下。”白若雪忍下心中的气,缓了缓口气说完,便离开了。 “今晚让各位见笑了。”白老爷抱着歉意说道。 “怎么会,白小姐容貌出众,也是白老爷之福啊。” “是啊,是啊。”底下的人客气的说道。 这段插曲就算过去了,白若雪气势汹汹的回到了后院。 “雪儿,如何?”姨娘好奇的问道。 “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白若雪目露凶光。白若雪觉得自己比她那个大姐更配的上好人家,就是因为自己是庶女的身份,才让她过得如此卑微。白若雪就是不认命,才求来这次抛绣球,没想到会遇上岑君寒。既然遇到了,说明那是天定的缘分,她一定不能错过。 听到白若雪的话,姨娘也知道她没能成功。 “莫要担心。”姨娘手搭在白若雪的肩膀上,眸光一转,说道“或许你可以和陈公子生米煮成熟饭啊。” 听到姨娘的这个意见,白若雪眼睛一亮,对啊,等到那时候,谁拿她也没有办法。 “有办法了,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白若雪起身就出去了。 这个白若雪真是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白若雪回到自己的房屋内,找来了几个丫鬟,吩咐她将要做的事情。 “记住,这件事谁也不能给我办差了。”白若雪说完,丫鬟们纷纷掉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的。 正厅内,琇楹听着那些商人讨论着关于经商的事情,时不时也发表一些自己的建议。她的每一个建议,都让在座的人感到一丝惊讶。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女孩,竟然能有如此见地,白老爷十分欣赏这个女孩。 “这琇楹姑娘眼光独到,真想不到,才这么大竟然能有这样不同于一般人的想法,真是厉害啊。”白老爷赞道。 “白老爷过奖了。琇楹也不过是瞎说罢了。”琇楹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会得到这么多人认可,心里也是很开心。 灵狐更是欣慰,看来自己的眼光真的没有错,琇楹绝对是个经商的好料子。 白若晨坐在一旁,也为琇楹的想法而感到惊讶。后来慢慢才知道琇楹自己管理着一间不小的铺子,自然更是钦佩。 “琇楹小姐可真是了不起啊。”白若晨一个男子,都觉得经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一个女孩更是不容易啊。毕竟女子经商也是会受到异样的眼光。 “能有今日这样的成就,琇楹最要感谢地还是姐姐。”琇楹微微颔首,“若是没有姐姐的支持,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若是没有姐姐找人教我经商之法,我自然也做不到今日啊。” 白若晨看向坐在一旁的灵狐,这个女子不论说话与不说,都是如星光一样耀眼。 岑君寒感觉道白若晨的目光,很不友好的看向白若晨。白若晨也感觉到有些失礼,毕竟人家是有夫之妇,这么盯着人家看,实在是不应该。白若晨带着歉意的笑了一下,便转头看向别处。 宴会散了之后,白老爷留岑君寒和灵狐在府上过夜,却被岑君寒给拒绝了,直接回了客栈。 第二日,来了一个丫鬟,“公子,夫人,小姐请你们到白府做客,算是为昨天的事情陪个不是。” “回去告诉你们的小姐,我们~”岑君寒本想拒绝,结果被灵狐拦了下来。 “我们一定会去。”灵狐接过话。 “是。”丫鬟立马高兴的答到,她本来还怕办不成小姐会罚她。 “看来这白小姐还是不死心啊。”灵狐知道这白若雪是以退为进,请他们到府上,也是另有算计。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答应。”岑君寒心里有些不高兴。 “我想看看她想干什么。”灵狐不以为意的说道。 “难道夫人就不怕我着了她的道?” “你堂堂一个寒王,会被这样的女人算计了,那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你心中的念头吧。”灵狐是指他继承王位的心思。 “罢了。既然夫人如此信任我,那我们就过去看看,那个白小姐想做什么?”岑君寒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说道。 灵狐和岑君寒到了白府,才知道白老爷和白若晨去钱庄核对账目了,难怪这个白若雪能这么容易来找他们。 二人坐在客厅,只见白若雪一身白衣出现,岑君寒看了一眼白若雪,没有理会她。她虽着白衣,却没有灵狐那样清冷淡雅的高贵。 “昨夜我回去想了很久,纵使我对公子如何爱慕,但是公子毕竟已经有了妻室。让二人产生误会,实属是我的不对。今日,我便奉茶,像二位赔罪。”白若雪的话没有半分歉意。 “白小姐想多了,你还不够让我们产生误会的资格。”岑君寒毫不留情的说道。 五十八败坏门风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公子说的是。”白若雪点头称是。 这白若雪还真是能够忍的,这么说都能忍的了啊。 “这茶是我亲手为公子和夫人所准备的。不知二位可喜欢?”白若雪将话题转移到两杯茶的身上。 灵狐拿起茶杯仔细的闻了闻,果然有蹊跷,淡淡的茶香中隐约的掺杂着另一味香气。经过看了眼岑君寒。从腰间的一个香囊中拿出了两个花瓣。 “如此的好茶自然要加点好东西啊。”说着灵狐将花瓣放在了自己和岑君寒的杯子里。 白若雪心中冷笑,既然好喝那就多喝一点吧,等你醒来有你哭的。 岑君寒看着灵狐放入茶里的花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抬头看灵狐将茶送入口中。她明知道茶有问题,还一饮而尽,难道是这瓣花的功效。岑君寒知道灵狐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不回这么大意的就将茶喝下去,而没有一点发觉。 岑君寒自然是相信灵狐的,同灵狐一样将茶一饮而尽 “确实是好茶,不过泡茶的手法可是要比夫人差多了。”岑君寒温柔的看着灵狐。 没多一会,灵狐甩了甩头,抚着额头“好晕啊。” “夫人可是累了?”岑君寒上前关心的问道。 就在岑君寒过去时,岑君寒也开始晃晃悠悠,站不稳。 两人相继晕倒,白若雪看到自己的成果,目光阴毒的看着晕倒的两人。 “来人,将公子扶下去休息。”白若雪唤来两人。 就在岑君寒被扶到屋内后,两人便退出了房间。 白若雪掩着内心的兴奋,刚准备进入房屋,只觉得后颈一痛,还未看到何人就失去了直觉,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灵狐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若雪,这点伎俩也敢用到她这,不自量力。 走到岑君寒面前,拍了拍岑君寒,“好了,别装了。” 这时,岑君寒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灵狐,“夫人真是好身手啊。” “快起来吧,一会人醒了,我们该怎么办事。”灵狐白了一眼岑君寒。 岑君寒迅速起身,两人将白若雪放在了床上。转身离开,屋内催情的熏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床上的白若雪慢慢醒过来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好难受。” “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个白小姐就扔那了?”灵狐看着岑君寒问道。 “不管发生什么,那都是她自找的。”敢算计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岑君寒感觉道体内一丝热气升腾,心中暗自恼恨,千算万算,偏偏忽略了屋内的熏香。 “你怎么了,脸有点红。”灵狐感觉岑君寒有点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岑君寒额头,“这么烫?” “别碰我,快回客栈。”还好岑君寒中那熏香时间短,没有太多问题。又看了看灵狐,没有任何问题,也算放心了。 “好。”灵狐似乎想到了点什么,也不打算多问,点头答应。 “你放在茶里的花瓣,有解毒的功效?”岑君寒好奇的问道。 “那花是我用药水泡过的,可以解泡在水里的任何毒药。只不过对于别的方式所中的毒药可能没什么效果。”回到客栈后,灵狐倒了杯水给岑君寒。 岑君寒内力深厚,这熏香成分虽浓厚可对岑君寒来说没有过多影响。 白府内,白若雪在房间里受到熏香的影响越来越大,已经快要失去理智,把东西扫落在地。 门外的家丁听着门内东西摔坏的声音,急忙推开门。结果,看见衣衫不整的白若雪,吓的就要退出房门。 “不许走,嗯~救我。”白若雪攀上家丁的胳膊。 家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姐,放过小的吧。这样老爷会打死小的啊。” “不,不会的。快点。”白若雪干脆自己上手去脱家丁的衣服。 家丁没有内力,在熏香的作用下,哪能承受的了白若雪这样的诱惑,心下一横,抱着白若雪亲了下去……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按着白若雪之前交代的事情去做。 在白老爷和白若晨刚进府时,就被丫鬟们拦住了。 “老爷,小姐她~”丫鬟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 “又什么事?”白老爷不耐烦的问道。 “今日陈公子和他的夫人来府上做客,但是身体感到不适,就去厢房休息了,小姐正在厢房照顾公子。”丫鬟按照白若雪的吩咐,将白老爷引到厢房。 白老爷心中感觉到隐隐的不安,这丫头最好不要做什么蠢事,不然就算是是他父亲也救不了她。 “带我去看看。”白老爷皱着眉头,说了句。 “是。”丫鬟眼看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连忙点头,这下办成了,小姐一定会奖赏自己的。 谁能想到接下来的场面,险些将白老爷气死。 白老爷推开门,只见屋里凌乱不堪,白若雪和家丁一丝不挂的躺在一起。 众人见着场面。连忙转身退了出去,白老爷气的浑身发抖。 “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啊。”白老爷愤怒的喊到。 白若雪被白老爷的喊声吵醒了,瞬间清醒,本以为身边躺着的会是她心心念念的陈公子,哪想得到,起身看到旁边躺着的竟然是身份低微的家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白若雪不敢相信。 “姨娘,姨娘,不好了。”丫鬟跑过来喊到。 “什么事?”姨娘放下手里的杯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是小姐。”丫鬟含糊不清的说道。 “看来雪儿得手了,走,快去看看。”姨娘还做着自己会成为白府夫人的白日梦。 可是看到真实情况后,险些晕倒。 白府的夫人也收到了消息,赶过来。 “这偏院的人天天到处惹事。”白夫人向来懒得管白府里的事情,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做的什么事,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她都不会出手管。谁知现在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竟然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姨娘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儿旁边竟然是一个家丁,直接崩溃,“毁了,都毁了。” “老爷,雪儿她一定是遭人陷害啊。老爷,你一定要为雪儿做主啊。”姨娘哭天喊地的抓着白老爷的袖子。 “哼,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白老爷厌恶的看着姨娘,“丢人现眼的东西,竟然干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来人,把小姐带下去,上家法。” “不要,不要。老爷,不要啊。”姨娘跪在地上求情。 “爹,女儿是招人陷害的啊。”白若雪一听家法,连忙哭喊。 白夫人听着屋里的吵闹,门外下人围做一团。 “谁允许你们在这里看热闹的。”白夫人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人纷纷低头,“白府找你们是看热闹的的么?还不退下。” 下人们低着头迅速离开,生怕白夫人看出自己。 “林妈妈,去叫人将所有门守好,一个人都不可以出去。还有,谁敢瞎说今天的事情,就别想活着出白府。”白夫人平常为人和善,但是惩治人的手段向来凌厉。 “是,夫人。”林妈妈说完,立刻下去了。 “夫人,你来了。”白老爷见到白夫人,脸色才算转好。有任何事,只要白夫人在,白老爷的火气就会下去很多。 “老爷打算怎么处置?”白夫人挽过白老爷的胳膊,轻声的问道。 “家法处置,还不快动手。”白老爷看着家丁们说道。 “是,老爷。”家丁们说完,就上前拉住白若雪。 白若雪被下人拖在地上,不断哭喊着。任凭姨娘怎么求情,白老爷也不松口。 下人拿着棍子,站在白若雪的身边,等着白老爷的命令。 “动手!”白老爷一声令下,家丁们抬起棍子就要动手。 “老爷,不可啊。这几下,雪儿的腿就要废了。”姨娘实在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啊。 “不可?她身为白家的女儿,竟然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丢尽了白家的脸面,难道不该打?”白老爷甩开姨娘的手。 “呵呵。”姨娘冷笑了两声。白老爷不解的看着她。 “那不是你白家的人,又凭什么受你白家的家法?”姨娘阴鸷的看着白老爷。 “你什么意思?”白老爷不明白她的话。 “哼,你真以为白若雪是你的女儿?”姨娘嘲讽的说道,“当年,你为了堵住别人的口,纳我为妾。可是你从不踏进我的院子,我恨你,所以我要报复你。我怀了别人的孩子,给你下了迷药,让你以为这孩子是你的,让你把这孩子养大。哈哈,是不是很生气,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不是你亲生的,时不时感觉很耻辱啊。”,姨娘疯狂说道。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白老爷捂着胸口,“来人,将这疯妇关起来。” “老爷,快,快坐下来。”白夫人扶着白老爷坐下来,递给白老爷一杯水。 “来人,将白若雪和她的母亲逐出白府,永远不得进入白府。”白夫人看着地上的白若雪,若是打断她的腿可能这辈子也就毁了,不如让她出府,自生自灭吧。 “咳咳。”白老爷胸口越来越闷,呼吸困难。 “老爷,感觉如何?”白夫人看白老爷的状态不对,担心道,“快去找郎中。” 下人将姨娘和白若雪拉出临琮的城门不远处,“你们离开吧,夫人说了,只要你们不回临琮,就不会去找你们麻烦。” 母女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下了马车。 五十九寻得良驹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岑君寒和灵狐在窗口看见白府的人急匆匆的带着郎中去了白府。 “白府有人出事了?”灵狐好奇问道。 “看看去么?”岑君寒在看灵狐的意思。 “走吧。”灵狐心想估计又是那个白若雪搞出来的事情。 岑君寒和灵狐来到白府,白府的下人见到二人,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二位请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去回禀夫人。”管家知道这二人老爷很看重,自然不能得罪。 “夫人。”管家走到正在焦急的白夫人身边,“陈公子和陈夫人在外厅等候。” “这个时候他们来可是有什么事?”白夫人心里很是着急,本不打算接待。 “这陈公子和陈夫人一直是老爷重点款待的对象,您看?”管家简单的分析道。 “既然这样,我代老爷前去见一见他们。”白夫人不知道自己的接见,救了整个白府。 “让二位久等了。”白夫人进来说到。 “您是白夫人?”灵狐看着白夫人,风韵典雅。 “正是。”白夫人仔细打量着岑君寒和灵狐二人,难怪老爷如此看重,看这二人的行为举止,绝非一般人。 “我们也不瞒夫人,刚刚在客栈,看见贵府的小斯匆匆忙忙的带着郎中回来,可是白老爷出了什么事?”灵狐看着有些憔悴的白夫人问道。 “哎,家门不幸啊。”白夫人愁眉不展,“既然二位看到了,瞒着也没必要了。老爷刚刚被白若雪那母女气的,硬是被气病了,现在还在床上迟迟没有醒来,郎中也没有办法。” “不知白夫人可信我?”灵狐心想这白老爷估计也是急火攻心了。 “陈夫人你有办法?”白夫人看着灵狐,不知为何,就是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医治老爷。 “我可以试一试。”灵狐点头说。 岑君寒在灵狐的身后,拉住灵狐的手,“你可有把握?” 灵狐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岑君寒也不在说什么。 “陈夫人,您快来看看。”白夫人看着白老爷状态越来越不好,焦急的说道。 灵狐上前,探了探白老爷的脉。郎中现在灵狐身后,不屑的看着,他看病这么多年,他都治不了,一个小姑娘能看的明白? “可有针?”灵狐回头问郎中。 “在这里。”郎中虽不屑,但是也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殷勤的拿过针包。 灵狐接过郎中手里的针包,手法熟练的将针在烛火上消了毒。迅速的找到各个穴位施针。娴熟的手法堪比老中医,身后的郎中看的目瞪口呆,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如此。一旁的岑君寒,看着灵狐认真的背影,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灵狐的针刚扎下去没多久,白老爷就有了反应,“咳咳。” “老爷醒了,夫人,老爷醒了。”管家激动的说到。 “神了,真是神了。”郎中本以为白老爷可能撑不过今晚了,“夫人,你是怎么想到扎在这几个穴位的。” “书上看到的。”灵狐揉了揉肩膀她刚刚下针的时候也是紧张的很,这几个穴位少一寸没有效果多一寸则会要了人命。对她来说还真是挺费精力的。 “老爷,觉得如何?”白夫人上前问刚刚转醒的白老爷。 白老爷只觉得呼吸通畅了,刚刚胸口堵的感觉也没有了,“水。” 白夫人听到白老爷沙哑的声音,赶忙倒了杯水,过来,“这呢,这呢。” 白老爷喝了口水,算是彻底缓过气来了。 “去按照这个方子,给白老爷抓服药。”灵狐将药方给管家。 “好,好。”管家拿着药方跑了出去。 “今天真是多亏了陈公子和陈夫人呐。”白夫人拉着白老爷,流着泪说道。 “白夫人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灵狐起身微笑着说道。 “陈夫人您就不要谦虚了,今日要是没有你们这白府算是完了。”白夫人的话并不是夸张,虽说白府还有白若晨,可是这偌大的白府,所有人都虎视眈眈,一旦白老爷出了什么事,那些人一定会把白府往死里逼,白若晨一个毛头小子,根本抵挡不过来。 “既然白老爷醒了,那我和夫人就回去就不打扰了。”岑君寒看着灵狐疲惫的面容,心疼的说到。 “这…好吧,等哪日,我一定会登门道谢。”白夫人看这样情况,也不好留下别人。 二人离开白府,回到客栈,灵狐瘫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 “来,喝点水。”岑君寒倒了杯水,递给灵狐,“累坏了吧。” “难道你不想问问我?”灵狐知道岑君寒满肚子的疑问。 “我会等到你说。”既然她说了会告诉自己,自然就会等到她亲自说。 “嗯,总有一天我会都跟你说的。”灵狐喝了口水,看着岑君寒的眼睛。 这几日,岑君寒和灵狐带着芳苓她们去了很多个地方,灵狐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过这么休闲的日子,竟然能有机会游山玩水,这要是让他们五个知道,肯定气死了。 就在灵狐和岑君寒准备回去的前一日,白老爷和白夫人来登门道谢来了。 “陈公子,陈夫人。”白老爷进来就见到岑君寒和灵狐在楼下坐着。 “白老爷。”二人看到白老爷和白夫人也是意外,“看来白老爷恢复的很好。” “这都是陈夫人的功劳啊。”白老爷也算是经历生死的人了,神态也不同以往了,“不知二位何时动身回京?” “明日。”岑君寒不知这白老爷说这话有什么事。 “这么快。”白老爷没想到他们的日程这么快就到了,“那今日下午不知二位了否赏时间,去我的庄园逛逛。” “当然可以。”灵狐心想白老爷的庄园一定不小。 “那现在就走?”白老爷能将岑君寒和灵狐带到自己的庄园,也说明他是真心想交这对夫妇。 白夫人知道白老爷的身体刚好,可能不能走太久,便派人将白若晨也叫来,一同观赏。 灵狐等人跟着白家夫妇和白若晨来到了偌大的庄园。 “好美啊。”芳苓看着远处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山下就是一片广阔的茶庄和蔬菜庄。 “这么大的庄园都是白老爷您一人的?”琇楹内心无比震撼。经营到如此规模的庄园,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不要进去看看?”白老爷看着惊讶的琇楹,笑了笑。 “好啊,好啊。”芳苓和琇楹迫不及待的想进去。 一群人在庄园里边走边欣赏着这辈子都难以看到的美景。 “白老爷,您这马不错啊。”灵狐看着不远处的马厩。 “陈夫人好眼力啊。”白老爷提到这些马,就很得意了,“这些马,可是前些年去熙宸国经商时,一位友人所赠。这些马可都是顶顶的好马啊。” “熙宸的马向来都是很不错,也能看的出来这些马是绝对的优良品种。”灵狐看到这些马,眼睛都放光了。 别说灵狐,就连岑君寒看了,都忍不住赞叹。 “陈夫人,可会骑马?”听到灵狐的话,也看得出来陈夫人是个懂马的人。 “嗯。”灵狐摸着马的头,点了点头。 “不如陈公子和陈夫人骑着去试一试。”白老爷这话说完,白夫人和白若晨相互看了一眼,向来白老爷最吝惜这些马了,竟然会把它给陈公子他们骑。 “可以么?”灵狐兴奋的问道。 “陈公子和陈夫人是我白某人的朋友,既是朋友,怎么不可以。”白老爷慷慨的说道,“更何况,陈夫人还救过我的命。” 灵狐看着这些马,“那就谢过白老爷了。” “夫人客气,你看看想挑哪两匹马?”白老爷笑道。 “那~就这两匹吧。”灵狐相中两匹马,指着说道。 “夫人真是好眼光。不过这两匹马性子最烈,若是驾驭不好,可是有危险的,不如~”白老爷有点担心这陈夫人如此娇弱,想来也是深闺大户,若是摔了,可不是小事。想着给她换一匹较为温柔的马。 “放心吧,白老爷。”灵狐轻轻摸着马背,“真是匹好马。” 那匹马似乎很享受灵狐的夸奖和抚摸,竟然出奇的随和,甚至更贴近了灵狐,白老爷看着这种情况,深思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走吧。”灵狐看了眼岑君寒。 “你确定能行?”岑君寒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灵狐开心的说道。 二人一起上了马,“驾。”一声后,两匹马飞快的跑了出去。 远去的两个背影,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绝非凡人啊。”白老爷不禁赞叹道。 此时不止白老爷一人这么想,就连白夫人和白若晨心里也这么想。他们是临琮的大户,什么豪门大户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如此气质非凡的人。这两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商人。 芳苓和琇楹,还有独影,三人看着远去的身影,“姐姐和姐夫真是太般配了。” “这世上,只有夫人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公子。”独影越来越懂自己家王爷为何可以为了王妃做那么多事了。 岑君寒看着和他并齐的灵狐,“想不到爱妃骑马的技术这么好。” “你想不到的多了。”灵狐看了眼岑君寒。 这马在21世纪,想找都找不到。灵狐看着毛发锃亮的马,心想。 六十回到京城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过了许久,二人才骑着马回来,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 灵狐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今天可是过瘾了。” “快喝口水吧。”白夫人看着灵狐,递上水,笑道。 “年轻真好啊。”白夫人一脸羡慕的看着灵狐,“陈夫人真不是一般女子啊,巾帼不让须眉。” “白夫人夸张了。”灵狐觉得可能是自己玩的太疯了,让人看了笑话。 “陈夫人别谦虚,我的母亲很少夸赞人的,陈夫人是第一个。”白若晨看着这样美好的女子,自然心生爱慕,不过他很快压下了心里的爱慕,他知道她已是嫁人的女子,更何况,自己配不上她,只有陈公子那样的男子才配得上。 “老夫看得出来,陈公子和陈夫人是真心喜欢这马,今日,老夫就将这两匹马送与二位。”白老爷的话说完,其余人皆是震惊。 “这可使不得,这是白老爷最喜爱的,我们怎么能夺人所爱呢。”灵狐连忙拒绝。 “陈公子和陈夫人是白府的恩人,还希望陈夫人不要拒绝老夫的好意。”白老爷猜到了灵狐会拒绝他。 “既然是白老爷的好意,就不要拒绝了。”岑君寒习惯性的搂过灵狐的肩膀。 灵狐见岑君寒这么说了,那自己再拒绝就显的矫情了,“那就谢谢白老爷了。” “还有一件事,希望琇楹姑娘可以帮忙。”白老爷转头看向琇楹。 “我?我能帮上白老爷什么忙呢?”琇楹没想到白老爷会找自己来帮忙。 “我知道琇楹姑娘在京城做的是布庄。”白老爷停了一下,“我在云都有一间专门生产上等丝绸的作坊,我想把生意发展到京城,正好琇楹姑娘在京城也是做跟丝绸相关的生意,不知,琇楹姑娘可愿意和我们白家合作,帮我把丝绸生意发展到京城。” “我么?”琇楹惊讶道,白家的生意可不是一比小数,能得到和白家的合作的机会,那是所有商家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今天竟然落到自己身上了,“我可以么?” “我看琇楹小姐,天资聪慧,对经商有着独到的见解,将来一定会成大器。能和琇楹小姐合作,也是我赚到了。”白老爷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谢谢白老爷。”琇楹简直开心的快上天了,她感觉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 灵狐也没想到白老爷会把这么大一笔生意交给琇楹,看来这白老爷也是十分看好琇楹。白老爷说是想借着与琇楹合作,将生意发展到京城,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生意来帮助琇楹的店铺,这样一来,既省了去云都的麻烦,又找到了临琮最大的合作商,这么划算的生意,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在庄园走了一天,几人去了白府做客。 “明日陈公子和陈夫人就要回去京城,今日的这多饭就算为二位践行了。”白老爷举起酒杯。 岑君寒和灵狐也举起酒杯回应。 “白老爷身体刚好还是不要喝酒的好。”灵狐好心的提醒道。 “是啊,我就说不让你喝酒嘛。”白夫人听到灵狐的话,连忙说道。 “好好好,夫人。我不喝,不喝。”白老爷总是很听白夫人的话,说完就命人将酒换成了茶,“那我以茶代酒敬二位。” “白老爷客气了。”岑君寒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白老爷这么喜欢这些马,没有想过去将这些马配出更好的良驹么?”灵狐好奇的问道。 “自然有。只不过这些马驹长到一定时间后,就与成年的马分开,交由最好的驯马师了。”白老爷答到,“在那个庄园外,就是驯马师所用的地方。” “这样啊~”灵狐似乎心里想到了点什么~ “若不是距离远,二位时间又不够,老夫就带二位去参观了。想必二位一定会喜欢的。”白老爷提到这些马驹,更是骄傲。 “好啦,一提到那些马,你就不停地讲,干脆你直接跟那些马住一起好了。”白夫人拦住白老爷,不然不知道白老爷会说道什么时候。 “夫人教训的是。不说了,不说了,来,吃菜,别客气。”白老爷向来最听自己夫人的话。 “老爷。”这时管家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进来,在白老爷身边停下。 “何事?”白老爷看着管家这么急。 “若雪小姐跳河自尽了。尸首刚打捞上来。姨娘受了刺激,疯了。”管家在白老爷耳边低声说道。 灵狐和岑君寒听的一清二楚,白家的事情他们没有仔细了解但也看得出这事不小啊。 “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吧。”虽说说白若雪并非他亲生女儿,但毕竟也在白府生活了十五六年,“另外将她母亲也找个僻静的地方,派人照顾着吧。” “是,老爷。”管家说完便下去了。 这也算作恶的结果吧,白夫人叹了口气。其实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在白府,自然不会为难她,谁知道她偏偏不是个安生的人。 “好了,继续,继续。”白老爷继续招待灵狐和岑君寒,神色却是略有疲惫。 “时候不早了,白老爷身体刚好,需要多些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岑君寒看灵狐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说道。 “既然这样,那老夫就不多留各位了。”白老爷心想人家明天启程,需要多些休息,就没多阻拦,“若晨送送二位。” “是,父亲。”白若晨点了点头,“二位请。” 几人同白若晨到了门口,“虽说临琮和京城相距并不是十分遥远,但是也隔着几座城,下次和几位见面就不知会是何时了?”白若晨看着岑君寒和灵狐说道。 “白公子若是有空可以来京城玩,我和夫君亲自款待。”灵狐这一声夫君叫的岑君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白若晨听到灵狐这么说,也是很高兴。 回去客栈的路上,岑君寒都因为灵狐的那句夫君,而内心都在激动着,独影看着岑君寒的背影,似乎都能看出来岑君寒心情很好。 而灵狐看着身边的两匹宝马,真是稀罕的不得了,对独影千叮咛万嘱咐,“独影,一定要安顿好这两匹马啊。” “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照顾好它们的。”别说灵狐,就连独影都看得出来这两匹马是个不可多得好马。 “你想好给这两匹马起什么名字了么?”岑君寒看着灵狐兴奋的小脸,问道。 “嗯~还没,回去仔细想。”灵狐摇了摇头,指着其中一匹马说道,“这匹马是你的,你想。” “我想让夫人起名。”岑君寒很好意思的看着灵狐。 “那你可别后悔。”灵狐可不找麻烦。 “不会,肯定不会。”岑君寒知道她这么喜爱这两匹马,自然不会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字。 “想不到这白老爷这么大方,会把这么好的马送给我们”灵狐抱着胳膊说道。 “但是对于他来说是合算的。”岑君寒的身份要比这两匹马更值钱,虽说白老爷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也看的出来他的不一般。 “也是。”灵狐同意岑君寒的话。 第二天一早,几人备好马车,就离开了客栈。 “又要回京城了。”灵狐一想到那个繁华的城市,就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想到临琮的生活灵狐就开始期待一切尘埃落定后的日子了。果然人不能随便去放松啊。 赶了几日,总算是回到了王府。 “终于到了。”灵狐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 “赶了这些天的路,真是累啊。”芳苓坐在一旁。 “那在临琮那些天你感觉怎么样啊?”灵狐看着疲惫的芳苓问道。 “开心啊!”说到这芳苓就精神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在京城这么多年,连京城的大门都没有没有出去的我,竟然回去临琮那么美的地方。能遇见静姝你,真是我最大的服气。” 看着芳苓一脸满足的样子,“这就满足了?” “嗯~心满意足了。”芳苓点了点头,“这天下有哪个丫鬟可以有机会去那么远,又那么美的地方啊。” “我说了你不是什么丫鬟,又忘了是不是?”灵狐不喜欢芳苓这么说。 “是是是,我错了。”芳苓起来走到灵狐身边,“你说了嘛,我们是好姐妹。可是,你是相府的千金,又是寒王妃,我怎么有资格跟你做好姐妹,也没有那么好的命。我要把这个福气,省着点用。” “瞎说什么呢?”灵狐看着芳苓,很认真的说道,“我跟你讲,不许说什么命不命的。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知道么?把你的什么身份尊卑都给我收起来,在我这不存在,懂么?” “知道啦。静姝,我不会再说了。”芳苓点头说道。 “快去休息吧。这几天赶路肯定都累了。”灵狐也想去睡会。 “嗯,好。你也多休息会吧。”芳苓看得出来灵狐也挺累说道。 岑君寒回到王府没多休息,直接进了皇宫。 皇上对岑君寒这次去临琮过程中所处理的事情很是满意,大臣对岑君寒也是投来赞赏的目光。 “这次老三又得到了父皇的称赞。”岑靖云在皇后的寝宫,阴沉的说道。 “那你为何要阻止母亲和舅舅找人在去临琮的路上杀了他们?”皇后不解的问道。 六十一沟通商渠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他在在外征战多年,没有一次败仗。你以为舅舅那些人能杀的了他么?”岑靖云看着母亲,“到时候没刺杀成功,反而容易落了把柄。” “云儿说的是,是母亲思虑不周。”皇后听闻岑靖云的话觉得有道理。 “时辰不早了,儿臣告退了。”岑靖云心事重重。 “哎,感觉云儿心事太多了。”看着岑靖云远去的背影,她是岑靖云的母亲,自然能感觉到岑靖云的变化。以前不论怎么样,从没见过他这样。 “大皇子长大了,心事自然多了。”一个老嬷嬷在旁边语重心长的说到,“大皇子早就到了娶妻的年龄,却一直没有成亲。皇后您说大皇子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啊。” “你真是提醒本宫了,之前一直看好萧家,谁知道皇上竟然把萧静姝赐给了寒王。这么久了,却把这事忽略了。”皇后经过老嬷嬷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对这个儿子太不上心了,“你去派人帮我打听打听,云儿看上了哪家姑娘。” “是,老奴这就去派人打听。”老嬷嬷说着退了下去。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灵狐就直奔暗月宫。 “老大,你这么久不来,干嘛去了?”蝮蛇一脸八卦的说道。 “就是啊,老大。”雪狐也凑过来一脸坏笑。 “行了,别装了。”灵狐还不知道他们几个,“暗月宫在你们管理下,消息那么灵通,明知道我干嘛去了,还故意问,看来你们是太闲了啊。” “没有,我们只是关心老大的感情状况嘛。”雪狐讪笑了一下,生怕会被自己老大罚去做体能。 “行了,不闹了。”灵狐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先说正事。” “怎么了队长。”黑豹问道。 “暗魂铁骑队的马有着落了。”灵狐说完,其余五个人眼睛一亮。 “真的啊,老大。”蝮蛇激动的问道。 “在哪啊。”猎鹰也很好奇。 “我这次去临琮,收获可是不小啊。”灵狐看着五个人,“知道临琮的首富白家么?” “好像有点印象。”猎鹰是经商的,所以对这白家多少知道点,“可是临琮那么远,我们去买马匹不会太引人注意了么?” “白家的马是从熙宸那里得到的,所以他们家的马驹应该不会太多。所以,你们只需要挑几匹两岁以上的马驹就可以。”灵狐思考着,“我想对比不同地区的马匹,然后再仔细考量一下。如果还是熙宸国的马匹最好,那猎鹰,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好,队长。我懂了。”猎鹰经商会经常在各个国家走动,猎鹰可以借着运送货物,将马匹带回暗月宫。 “对了,雪狐。我觉得你的茶庄也可以去那里看一看。”灵狐去白家的庄园时,特意看了看白家的的茶叶,相当不错。 “太好了,我一直听说临琮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想必那里的茶叶也不错,终于有机会去看看了。”雪狐开心的说道。 “老大,我是发现了,你才是最有经商头脑的那个啊。”蝮蛇摇了摇头。 “你们去白家的时候,不要提我,就说是他京城的好友,他自然知道是谁。”灵狐嘱咐道。 “放心吧,队长。”黑豹总是一脸严肃,“队长,听说要建立苍夜和南屿之间的通商渠道。” “南屿和苍夜很少有交集,怎么会突然建立商渠?”灵狐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得问你们家王爷了,据说是你们家王爷提出来的。”猎鹰说完,灵狐好像明白点了什么。 “好了,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灵狐还有事情要问岑君寒。 “老大这么急回去见你家的王爷啊。”蝮蛇每次说话都是那么的欠揍。 “你们四个,看着他再把所有项目做一遍。”灵狐带着甜不死人的笑容,说出让蝮蛇最绝望的话。 “我这张嘴啊。”蝮蛇懊悔的,想把自己的嘴缝上。 “放心吧,队长,肯定会看着他的。”火狐幸灾乐祸的看着蝮蛇。 “我走了。”蝮蛇苦着脸看灵狐走了。 “走吧,训练了。”火狐拍了拍蝮蛇的肩膀。 “姐姐,可不可以宽容一点。”蝮蛇可不想再把所有项目做一遍了,太痛苦了。 “那可不行,这可是队长吩咐的,我怎么能玩忽职守呢,快走。”火狐把蝮蛇从地上拎起来,其余三人同情的看着蝮蛇。 灵狐回到沁清苑,芳苓还在认真的练习灵狐教她的功夫。 “芳苓,越来越刻苦了啊。”灵狐从芳苓身后出现,“你底下要扎稳,不然别人攻击你下盘的时候,你很容易摔倒。” “这样么?”芳苓调整了一下姿势,回头看着灵狐。 “对,胳膊用力,在用力。”灵狐拍了拍芳苓的胳膊。 “哦。”芳苓用力,“胳膊好酸啊。” “酸就对了,不用力的话,你练的酒没有任何意义。”灵狐一边矫正芳苓的姿势,一遍说道。 “知道了。”芳苓咬了咬牙,挺着酸痛的胳膊。 “王爷回来了么?”灵狐想到正事还没办。 “回来了,独影说王爷回来就去了书房。”芳苓点了点头。 “最近和独影走的很近嘛。”灵狐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 “没有啊。”芳苓心虚的回了一句。 “还没有,之前你对人家独影横眉冷对的喊人家独影侍卫,现在一口一个独影。还说没有。”灵狐翻了个白眼。 “静姝你别说我啊,你看你个王爷,现在如胶似漆的,分开一个上午就想的不行。”芳苓反过来说灵狐。 “哎,你这小妮子,还学会取笑我了?”灵狐捏了捏芳苓的脸蛋。 “跟你学的。”芳苓一脸骄傲。 “哎,行吧。”灵狐挑了挑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要不要说的这么严重。”芳苓看着灵狐。 “我去找王爷了,你自己练会吧。”灵狐拍了拍芳苓的肩膀,说完就走了。 灵狐刚到书房,就见独影在门口。 “独影,王爷在里面?”灵狐问道。 “嗯,王爷从宫里回来就在书房里,还说不让人打扰。”独影恭敬的回到。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他了,等他完事我再来吧。”说着,灵狐就要走。 “王妃留步,王爷还说了王妃若是来了,就直接进去便可。”独影见灵狐要走连忙说道。 “那我进去了。”灵狐说着推门进去了。 “你来了。”岑君寒抬头见是灵狐,好像意料中的事情。 “正好我有事跟你说。”岑君寒两手中的东西递给灵狐,至从临琮回来后,岑君寒的称呼就改变了,“你看看这个。” 灵狐接过来一看,还真是那个和南屿沟通商渠的事情。 “父皇怎么说?”灵狐问道。 “父皇那已经通过了。”岑君寒继续低头做别的事情。 灵狐看了一会,“你这方法行倒是行,不过经过的这几个地方,本身就是繁华的城市,一旦开通,这些城市会更富足,但是那些贫瘠的地方就会更贫瘠。这样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 “夫人说的,的确是我欠考虑了。”岑君寒听到灵狐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自己竟然没想到,“不知夫人有什么好的想法?” “我觉得可以把这两个地方改成临潼和岐岳。这样路线近,省时间。”灵狐指了指地图上的两个地方。 “临潼虽说和临琮只差一个字,但是两个城市却是天差地别。”岑君寒看着灵狐手指的两处,“而且临潼和岐岳也相差太大,临潼河路众多,走水路还好说,但是岐岳非常贫瘠,土地干旱,和临潼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这样两个城市如何成为一条渠道?” “临潼和岐岳相离很近,但是地质却不同。一个干旱,一个水涝,为何不将临潼的水引到岐岳呢,这样正好两个城市也可以相互补充,达到一种平衡呢?”灵狐拿起笔,在地图上划了两道,这些完全是按照21世纪,中国的南水北调来处理的,“在这,既省彩礼又省人力。” 岑君寒看着地图上的两笔,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远远要比自己想的还要强大,她想的这些甚至自己都没想到。 “夫人,为夫觉得自己好像不需要什么军师或者门客了,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岑君寒停了一阵,说道。 “没有这么夸张啊。”灵狐笑道,她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 “不,你有这个实力。你若是男儿,我怕是都没有信心可以超越你。”岑君寒定睛看着灵狐,“你有就算是你哥那样的才俊都比不了的能力。” “你这么夸我,我可会骄傲的。”灵狐笑道。 “有你这么能干的人在身边,对于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岑君寒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灵狐却听的一清二楚。 “这么没自信可不像是你寒王的作风啊。”灵狐放下手中的笔,笑到。 “你有着让人失去信心的能力,不过那人不是我。”岑君寒现场拼杀那么多年,堂堂的寒王自然不会因为灵狐而失去信心。不过她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让所有人为之失色,会让同她一起出现的人失去信心,但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希望最后不会让你失望。”灵狐嘀咕道,在这一刻,她真的有一种感觉,就是她不想让岑君寒对自己感到失望。 六十二穷山恶水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说完商渠的事情,灵狐就回到了沁清苑。 “静姝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琼花宴,又有得忙了,你要参加么?”芳苓觉得静姝去一定会拔得头筹。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灵狐突然来了兴趣,“上回听皇祖母和父皇说过关于琼花宴的事,你再给我仔细说一下。我还挺好奇的。” “我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芳苓没有去过,也只是听独影跟她说的,“这个琼花宴,听着像是宴会,其实呢是各处奇人异士来通过琼花宴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灵狐问道。 “对,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有能力就可以来参加。”芳苓点了点头,“琼花宴同科考一样,分为文试和武试。文试状元和武试状元会被封官加爵。” “那没有文试和武试都参加的人么?”灵狐问道。 “好像是有,但是没有文试和武试一同得到状元的人,所以慢慢也就没有人两个都参与了。”芳苓也曾问过独影,但是独影说并没有。 “这样~感觉挺有趣的。”灵狐有点心动。 “你是想去参加么!”芳苓激动的问道。 “现在还没想好,看福利如何。”灵狐笑道。 岑君寒得到灵狐的意见后,立刻去面见皇上。 “好,明日朕就命人着手开通商渠之事。”皇上心情大好。 “是,父皇。”岑君寒见皇上同意了,就不再说什么。 “为什么?什么事都让老三做了。”大皇子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大皇子不必心急,虽说这件事已经被通过了,但是想要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若是期间出了什么事,受损的依旧是寒王他自己啊。”成坤阴毒的目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阴毒的计谋。 “舅舅可是有办法了?”岑靖云 “不知大皇子可想过,这件事若是成了,寒王定是功臣,可是若是失败了,那寒王将是全天下的罪人。”成坤只是点了岑靖云一下。 岑靖云眼睛一亮, “还是舅舅有办法。” 岑君寒回到王府后,去了沁清苑。 看着原本萧索的沁清苑,在灵狐的打理下,变得有声有色,看着正躺在贵妃椅上的灵狐,笑道,“王妃真是雅兴啊。” “事情怎么样了?”灵狐给岑君寒倒了杯茶,递给岑君寒问道。 “一切顺利。”岑君寒许久没有喝过他的王妃亲手泡的茶了,想的很啊。 “其实你将商渠开通到南屿,是不是想调查那件蛊毒的事情?”灵狐问道。 岑君寒没说话也没否认,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救了陆子铭,又传受他巫蛊之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之前被卖掉的那些孩子,找到了么?”灵狐晃着椅子,看了眼岑君寒。 “我让云一跟着一同调查了。被陆子铭卖掉的孩子的确不止那一个村子。但是只找到几个,其余的大部分死在了那些暴徒之手,还有的受了刺激疯疯癫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因为一家人的仇恨,害了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就那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灵狐语气平静,可是越是平静,心中怒火越是难消。从小父母双亡的她,有多期待有一个温暖的家,只有她自己知道。看着这么多家庭被毁掉,灵狐自然愤怒。 “那些人的确该死。”岑君寒浴血奋战这么多年,就是希望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无论如何做,永远都不可能将那些暗藏着的罪恶彻底消灭。 “知道么,最开始我的确是答应别人帮你,但是接触发现,你会是一个好的君主。你不像七皇子那样单纯的人,也不像大皇子那样虚伪。你有你自己的手段,和别人不能及的能力。”灵狐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去评论一个人。 “看来本王给王妃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岑君寒被灵狐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喜滋滋的呢。 “别说别的了,这次通渠的事情,自然不会少了有人暗中动手脚,你一定要做好准备。”灵狐提醒岑君寒,“这种事,一旦成功了你会千古流芳,但是,一旦出了事故,你就会成为千古罪人。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 “夫人说的,为夫谨记。”灵狐说的岑君寒也想到了,“我派人前去考察了地形。过一阵便会得到确切的信息。” “想不想吃烧烤?”其实是灵狐自己想吃了,不过也得问一问岑君寒啊,毕竟是人家的府邸啊。 “嗯?”岑君寒没反应过来,她问自己干嘛?她自己就可以做主的啊!毕竟~这个王府也是她的啊。 “随你,以后这点小事,不用问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岑君寒认真的说道。 “冲你这句话,烧烤不会少了你的。一会你就在这待着吧,还有独影,也找来吧。”灵狐“找独影干嘛?”岑君寒问道。 “你以为独影看上我们芳苓的事,我不知道?”灵狐看着满脸疑问的岑君寒。 “那也就是说你同意喽?”岑君寒问道。 “独影人帅气,办事也牢靠。我为什么不同意?再说这件事也不是我同意就行啊,还得看芳苓自己愿不愿意啊!”灵狐说道。 “他帅气?”岑君寒黑着脸问道。 “当然了,没你帅,谁能别的上英俊帅气的寒王呢?”灵狐看着岑君寒,摸了摸鼻子。 这下岑君寒脸色才算好,不过看到过来的独影,脸色也是很不善啊。 独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自己家王爷了,怎么感觉王爷的眼神不太对呢。 “王爷。”独影后背有点冒冷汗,“云一回来了。” “嗯。”岑君寒低头喝了口茶,“一会王妃要吃烧烤,让你也留下,你去将云一也都叫来吧。” “是,王爷。”独影跑似的离开沁清苑,去找云一了,生怕自己家王爷罚他啊。 “云一。”独影到了前院就看到了云一。 “怎么独影?”云一看着一头汗的独影,“你跑什么?这么急?” “王爷说王妃要吃烧烤,让我们也都过去。”独影深呼吸了一下。 “那过去吧。”云一一听有烧烤吃,自然高兴。 “我刚从沁清苑过来,感觉王爷看我的眼神阴沉沉的。”独影有点不好的预感。 “那你可要小心啦。”云一一副祝你好运的表情看着独影。 “哎~走吧。”独影叹了口气。 “来来来,你们来帮帮忙。”灵狐看见过来的独影和云一。 整个沁清苑再次热闹非凡,王府也越来越有人气了。下人们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成天在王府里,除了干活也没别的事情干,这下玩和干活一起了。 “本王觉得,烧烤倒是可以用在以后得秋山夏猎。”岑君寒看着眼前的烤炉。 “秋山夏猎?”灵狐好奇,“好玩么?” “你想知道的话,到时候带你去蓝卡队就知道了。”岑君寒熟练的将火升起来。 “好啊。”灵狐对一切新鲜的事物都非常好奇,“什么时候?” “还有两个月吧。”岑君寒仔细算了下日子。 “那还挺久呢。”灵狐撇了撇嘴。 “过些日子就是琼花宴,你打不打算参加?”岑君寒想知道她的想法。 “没想好。你觉得呢?”灵狐反问岑君寒。 “琼花宴中拔得头筹者,有你意想不到的奖赏。”岑君寒感觉,她若是去了,宴会一定很精彩。 “那你是希望我去喽?”灵狐挑了挑眉,“你去么?” “我参加过了,这个没人只可以参加一年的。不同于科举,考不中还可以永远都去考。”岑君寒说道。 “这样啊,那你拿到状元了?”灵狐问 岑君寒没说话,云一就过来了,“王妃可能不知道,我哦的王爷可是双头筹。” “嗯?那为什么说并没有人得双头筹?”灵狐没想到。 “那是王爷觉得太招摇,找到陛下,去掉了文试的状元。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云一得意的说道。 “就你话多。”岑君寒看了眼云一说道。 “王妃我去找独影了啊。”云一连忙跑了,他可记得独影说王爷刚刚心情不好,不能多待了。 “岐岳地势起伏,要开通的路两边都是山,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一定要小心。一旦出现事故,就是大量的人员伤亡,一定要确保劳工的人身安全。”灵狐一边烤着肉,一边说道,“还有,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如果需要占用他们的土地的话,一定要先想好对策。不然很容易会起纷争,这对你都不是有利的。” 灵狐的话,把岑君寒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要说这两人也是越来越有默契呢。 “你打算亲自去么?”灵狐抬眼问道。 “现在刚开始,不需要我去。等到关键的地方了,我在过去。”岑君寒自然是指临潼和岐岳这两地方。 “嗯嗯。知道了。”灵狐点了点头。 “不想我走太久?”岑君寒低声在灵狐耳边问道。 “我是想你走了,大皇子会不会有什么动作。”灵狐白了一眼。 “放心吧,到那时候大皇子他们的注意力肯定在商渠的这件事情上,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岑君寒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灵狐没说话,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一样。 这场烧烤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只能说王府的人太多了,基本上没有间断过,到了深夜才算结束。 六十三琼花宴(一)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这些日子沟通商渠的事情在得到南屿的回应之后,已经正式开工了。 很快,琼花宴就开始了,灵狐听说岑君寒得到过双头筹之后,就决定要参加琼花宴了。 “芳苓,你去帮我挑挑那种行动方便,又不失礼数的衣服。”早上灵狐陪芳苓练完功后,想了很久该穿什么。这次琼花宴她是寒王妃的衣服出现在众人视野,穿衣服不能太随便,但是参加文试也不能太繁琐,她又不是很懂在这衣着的礼数。 “嗯~我帮你去看看。”芳苓思索可一下去衣橱中翻了翻。 衣服很多,不过其中有很多灵狐都没有穿过,灵狐嫌颜色太艳了。 “这件怎么样?”芳苓拿出一件,上身冰蓝色的翠烟衫,里面是散花水雾绿草的绸缎的短衣,下面是白色茉莉烟软纱和烟笼梅花白水裙。 “这衣服是什么时候的,我怎么没见过。”灵狐看着这么仙气的衣服,问道。 “这件是前两日,琇楹派人送到府上的,我给你看,你说过一会,结果你就忘了。”芳苓也是翻到才想起来,“这件衣服绝对符合你的身份,既不张扬,又名贵奢华。听送衣服的人说,这是白老爷送到绘雅轩的第一批丝绸,听说这是上等蚕丝而作,穿上柔软舒适,而且这件衣服仅此一家,只有静姝你一个人有哦。”说到这,好像芳苓自己做的一样骄傲。 “那就这件了。”灵狐怎么会浪费自己妹妹的一番心意呢,况且,这也太好看了啊。 “那我帮你换上。”芳苓也很期待看到灵狐穿上之后的样子。 “这衣服穿上好麻烦。”灵狐看着芳苓左一层右一层的给自己往上套。 “好了,好了,不要着急嘛。”芳苓为灵狐穿上最后一件,退远一步看着灵狐,不禁赞道,“真的太适合你了。” “那就好,帮我挽头发。”灵狐拉过芳苓。 要说这芳苓的手也真是巧,一个繁琐端庄的发髻没一会就出来了。 灵狐只是插了一个精致典雅的步摇,和发髻服装完美结合。 “芳苓,你也收拾收拾,同我一起进宫。”灵狐转身对芳苓说道,“等会,我帮你挑一套啊。” “不行,静姝,我不能穿你的衣服,让人知道了,会被人说的。”芳苓摇了摇头。 “放心吧,没人会说的,再说我送你的还不行么?我这么多衣服都没穿过,不能浪费。”灵狐在衣橱里找了找,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裙,虽是简约,但是也能看得出来这料子不是普通的料子,灵狐在芳苓前比了一下,“这件吧。” “对了,芳苓,之前让你打造的那把箜篌也要带着。”这次琼花宴的文试,琴棋书画都要比试,想来闲置已久的凤首箜篌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待两人都准备好,云一已经在门口准备好马车了,这是王爷吩咐的,今天全程要跟着王妃,主要就是保护王妃的安全。不过他觉得王妃好像并不需要他保护。 “云一,出发吧。”灵狐带着芳苓上了马车后,说道。 “是,王妃。”云一收到命令,就驾车离开了王府。 进了宫之后,流觞亭已经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参见寒王妃。”众人见到灵狐纷纷行礼。很多人没有见过灵狐,都好奇这个寒王妃长什么样子。 “起来吧。”灵狐清丽婉转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 “谢寒王妃。”众人迫不及待的抬头,只见眼前的女子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最让人难忘的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令所有人遽然失了魂魄。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京城第一才女,萧静姝啊。”一身桃红色的成心月走出来,她是成将军的女儿,所有人都要敬她一分,所以也嚣张惯了,也分不清谁轻谁重了。 “我不仅是萧静姝,还是当今的寒王妃。”偏偏灵狐不需要敬她一分一毫。 “你。”寒王妃这个头衔是她的死穴,“找打。” 成心月说着手里的鞭子就要打出来,谁不知道寒王不近女色,不过是挂名的王妃罢了,就算把她打了,寒王也不会管的。想着,鞭子狠狠地抽向灵狐? 谁知道,灵狐站在那一动不动,身后的云一突然出现,拽住成心月的鞭子,“成小姐,请注意你的身份。” “云一侍卫?”成心月注意力都在灵狐身上,并没有注意身后的云一。 看到云一成心月愣了一下,云一是同独影一样,是岑君寒的贴身侍卫,现在出现在灵狐的身后,自然让成心月想不到。 “你不知道我是谁么?敢拦着我?”成心月不死心,还想动手。 “属下不知,属下只听从王爷和王妃的命令,王爷命属下保护好王妃,属下的职业就只是保护好王妃。至于你,属下不需要认识。”云一面无表情的说道,眼神确实说不尽的厌烦。 “你,一个侍卫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成心月愤怒的说道,她没想到寒王竟然把自己的贴身侍卫派来保护这个女人。 “呦,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成大小姐啊。”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女生。 “见过九公主。”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灵狐和成心月的身上,并没有看到走来的岑景月。 “起来吧。”岑景月白了一眼成心月,这个女人敢欺负她三皇嫂,活的不耐烦了吧,回去一定要告诉三皇兄,“本公主见你同三皇嫂的贴身侍女穿的很像,还以为是哪位主子不长眼的奴婢在叫唤呢。” “噗呲。”众人听完岑景月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竟然说我是奴才?”这时成心月才注意到灵狐身后的芳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穿主子的衣服,来人,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下来。” 成心月见芳苓衣服的料子比自己的都要好,刚刚被岑景月这么侮辱,把对灵狐和岑景月的怒气牵扯到了芳苓身上。成心月身后的两个丫鬟上去就要动手。 “本公主在这,我看谁敢?”岑景月还没等灵狐说话,就上前一步,“芳苓是寒王妃的贴身侍女,就凭你们也敢动手?” 岑景月这是生怕自己的三皇嫂受委屈,死命护着。灵狐在后面,心里划过一起暖流,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么被人护着的感觉了。 两个丫鬟被岑景月吓住了,不敢上前。 “要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成心月嘴上这么说,实际她也不敢动手,毕竟对面的是寒王妃和九公主。 “你们等着。”成心月待着丫鬟转身离开了。 “景月,你也是来参加琼花宴的?”灵狐拉过岑景月。 “当然不是,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武术啥的也不感兴趣,我参加它干嘛。”岑景月摇了摇头。 “那你来干嘛?”灵狐问道。 “我呢,受三皇兄所托,来保护你。”岑景月一脸认真的说道。 灵狐楞了一下,岑君寒是知道她的,这点小事她肯定能解决。他找了云一和景月来,估计是不想什么事都让她自己动手,免得在这群人面前显露太多,容易惹麻烦。寒王就是寒王,什么事都能想到啊。 “七皇兄也快过来了。”岑景月看了看周围。 “景林?”灵狐以为岑景林已经参加过了,“她没有参加过?” “之前有大皇兄和三皇兄在,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得状元,所以就没参加。这回他俩都不在,七皇兄觉得又把握才来的。”岑景月偷摸说道。 “景月,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这时身后突然冒出来岑景林的声音。 “七皇兄你不要总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么?”岑景月不满意的噘着嘴说道。 “见过三皇嫂。”景林看到灵狐打了声招呼。 “快开始了,我们快进去吧。”灵狐见人已经到齐了。 “走吧。”景月拉过灵狐走进流觞亭。 在所有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考官便抽取考题,初试在流觞亭,却不是饮酒作诗,而是作画。 考官看完考题之后,将考题传下去,灵狐仔细看了一眼,“天下美景。” “太简单了吧。”成心月看完题目后胸有成竹的说了一句。 “想必大家都看了题目,但是所谓天下美景,在你们所画的内容,是不可能出现在皇宫内的。”考官收回考题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考官说完,一大部分人便开始有人愁眉不展了。 其实考官的要求并不过分,不可能出现在皇宫的美景太多太多了。可是对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来说,除了皇宫她们就很难再见到什么美景了。至于那些公子哥,有的游学历练回来,也是见过不少名山大川的,这么看来这些要求在那些大小姐看来好像是有些不公平。 灵狐想了想拿起笔就开始作画,成心月不同于那些大小姐,自小也很父亲走过不少地方,所以对于她来说也不难。同时也有些小姐们也是聪明的,都有了很好的想法。当然也有一些人绞尽脑汁,通过书籍中描写的去想象着画一些,可是毕竟格局有限,画到一半就已经没有办法进行了,干脆放弃了。 “也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芳苓看着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有点担心。 “第一题往往是最简单的,就已经有人出来了,不过我相信三皇嫂肯定行。”景月陪灵狐到流觞亭后,就一直在流觞亭外等着。 六十四琼花宴(二)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咚~”考试终止的声音敲起,灵狐添上最后一笔后,停下了。考官走到每个人的画面前,都看了看,所有人想在考官的神情中找到自己的画是否能通过。可是他们看到面无表情的考官就放弃了。当走到灵狐面前的,停住了脚,不禁看了一眼灵狐。眼中流露出的欣赏之色,也让周围的人明白了些什么。 成心月不知道灵狐画了些什么,不过她觉得等考官看到自己的画,一定会赞赏有加。那个女人怎么会有自己走的地方多呢。 考官没说什么,继续往下走,一直到了最后,考官都没有什么反应。 “第一关第一名萧静姝。”考官说完,灵狐没有什么反应,她已经猜到了。 成心月不服气,“凭什么?我不服。难道就因为她是寒王妃,所以你想帮她作弊?” 考官再次看向灵狐,原来她就是寒王妃,连忙起身“原来姑娘是寒王妃,失敬失敬。” “大人不必客气。”灵狐点了点头。 “不公平,我要去御前告状。”成心月办事基本从来不过脑子。 “成小姐慢。”考官年纪不大,但是能做到考官的位置,自然不是一般人,见到成心月这么说也不急,“成小姐可看过寒王妃的画?” “我~哼,我才不信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能画出什么来?”成心月就觉得自己的画才是最好的。 “去将王妃的画拿来。”考官吩咐旁边的侍从说道。 众人也很好奇,这寒王妃究竟画了什么,能够拿到初试的第一名。 “大人。”侍从将画呈上来。 考官将画展示在众人眼前,众人皆是震惊。 “这怎么算美景?”成心月看着眼前的画,只见画中,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仍在继续,或许又将多几万具尸体。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这样血腥的场面怎么算的上美景,你们分明是蛇鼠一窝。” “怎么,成小姐输了不甘心,在这胡搅蛮缠么?”岑景林本来已经出去了,在门外等了很久,觉得不对劲,就又进来了,谁知道真的看到成心月在这胡搅蛮缠。 “怎么你们仗着人多么?”成心月看见七皇子过来,说道。 “成小姐所理解的美只是停在视觉上的美感,而不懂这幅画真的美在何处,更不懂这幅画的真实意义在何处。”考官真是懒得和她解释,“还有,本考官是皇上钦点的。在来京城之前,我只是村庄的教书先生,并不认识寒王妃和在座的每一个人,同样圣上也是看重这一点才选我为考官,成姑娘这么说,同样也是在侮辱圣上。” “我~”成心月被考官堵的哑口无言,“哼,走着瞧。”成心月说完,甩袖子离开了。 “三皇嫂,这幅画不会是你画的吧。天哪~”岑景林看着考官手里的那副画,“好壮观啊。” “好了,走吧。”灵狐拉着岑景月除了流觞亭。 考官转身吩咐侍从,“将这里的画都保管好,送到陛下那里。” “是,大人。”侍从收好画,跟随考官面见皇上。 “参见陛下。”考官和侍从见到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这是今年琼花宴初试的试卷。” “这幅是下官挑出来的第一名,请陛下过目。”考官将灵狐的画呈上。 徐公公将画拿给皇上,皇上打开后,看了一阵,心中有了数。 “你为何觉得这幅画可以拿第一?”皇上想知道他的理由。 “这幅画,不论色调,细节都掌控的非常完美,即使是远处的将士们,也依旧很清晰。而且很容易让人被画中壮烈的氛围所感染。这些将士浴血奋战,拼命死守家园。下官觉得这是这幅画真正的美。” “好,看来朕选你没错。”皇上很看好这个远处挖来的人,“墨韫谦,你还是打算回去继续当教书先生?” “是,陛下。”下面坐着的考官就是墨韫谦,不喜欢官场的勾心斗角,索性留在家乡教书育人。 “既然如此,朕也不强留你了。”皇上觉得很可惜。 “谢陛下成全。既然初试已经结束,下官就告辞了。”初试过后,墨韫谦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云都了。 “三皇嫂,今天出师大吉。我们应该好好吃一顿。”岑景月兴奋看着灵狐。 “应该是你嘴馋吧。”灵狐敲了一下岑景月脑门。 “嘻嘻。我们让三皇兄请客吧。”岑景月逮着机会就要讹她那个三皇兄一顿。 “哎,还有我啊。”岑景林看见二人带着芳苓和云一往京城门口走,连忙跑上前。 “七皇兄,我们现在就去敲三皇兄一顿。”岑景月冲岑景林眨了眨眼。 “那快走啊。正好补充体力,迎接明天的挑战。”不愧是兄妹,合伙坑自己皇兄啊。 “那你们俩定,今天去哪吃。”灵狐也很想坑岑君寒一顿。 “去离殇阁吧,只有离殇阁不断推出新的菜式,我很久没去吃了,肯定有很多新鲜的菜肴。”岑景月早就想好地方了。 “那快上马车把。”灵狐看见云一已经将马车停在宫门口了。 “景林,景月你们怎么来了?”岑君寒刚到门口就见到几个人回来了。 “三皇兄你怎么在这?”景月没想到刚下马车,就在门口碰到三皇兄。 “是在这等三皇嫂吧。”还是景林最了解岑君寒啊。 岑君寒没有否认,看了眼岑景和岑景林“你们两个来寒王府,不只是保护你们三皇嫂那么简单吧。说吧想去哪吃?” “离殇阁!”岑景月连忙说道。 “走吧。”岑君寒拉过灵狐的手,温柔的看着灵狐。 “哈,好。”灵狐楞楞的点了点头。 “哎呦~七皇兄快走啊,别在这碍事了。”岑景月捂着眼睛拉着岑景林的袖子就跑。 “云一,你去将马车拉进府里吧。”岑君寒看着现在一旁的云一,“芳苓你也回去吧。”。 “是。王爷”两人说完行了礼就回王府了。 “今日,我一直在府里整理商渠之事,没能陪你一起去琼花宴。” “额~没事。”灵狐不知道岑君寒跟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道歉?应该不是。岑君寒点了点头,弄的灵狐莫名其妙。 “掌柜的。” “王~” “不必多礼。”掌柜话还没说完就被岑君寒拦住了,“有没有雅间?” “有,有,请跟我来。”掌柜连忙点头。 “几位想要什么?” “掌柜的,你们这有什么新出的菜式么?”岑景月问道。 “有,这几款都是。”掌柜将菜单的几个菜品指了指。 “那就没样都上一个吧。”岑景月看了一眼,都挺想尝尝的。 “好,几位稍等。”掌柜说完就出去吩咐店小二。 “三皇嫂,今晚一定要多吃一点,明日要考的内容可就多了。”岑景月之前看着三皇兄参加那么多考试,她都觉得麻烦。 “是啊,三皇嫂。今日只是初试,明日我们会进入藏经阁,完成所有文试的考题。”岑景林倒了杯茶说道。 “明日我陪你一同进宫。”岑君寒给灵狐倒了杯茶。 “你不忙么?”灵狐怎么觉得自己像要参加高考的考生一样,本来不紧张,让他们几个搞的还真有点忐忑。 “不忙。” “哦。” 菜上齐后,就开始动筷了,一个时辰后,这顿饭才算结束。 “好饱啊。”岑景月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的说道。 “既然都吃好了,回府吧。景林你也和景月早点回宫,免得贵妃娘娘担心。” “放心吧三皇兄。”岑景林点了点头。 “今日的试题,都在藏经阁内,只有过了藏经阁内的试题才能有资格进入下阶段的考试。”考官站在藏经阁的门外说道,“好了,时辰已到,请各位进入藏经阁,一炷香之后,交出你们的答案后变可离开。” 今日的参试的人数要比昨日少了几个。灵狐随众人进入藏经阁,藏经阁内书籍众多,想找到试卷的答案并非易事。 大家走到佛像面前,贴着很多张字条。 是字谜,灵狐看了眼字条。到了这样的题,成心月就完全不擅长,考官在那里,她也没有办法询问,干脆跟在灵狐后面。 反正她会,我不会,到时候从她那里抢答案就好了。成心月心中暗想。 灵狐感觉到成心月在自己身边,也装作不在意,想套她答案,给她就是了。灵狐才不信只会是几个字谜这么简单。 “酒后一别正黄昏,西” “后代正分南北居,武  ” “时值三更一了缘 ,子” 灵狐挨个猜了出来,故意说出来,“西武子经。” “真是啊。”众人仔细想了想。 岑景林也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有这三个字。 成心月听到了灵狐的话,连忙去找《西武子经》,找了几个书架,才看到,“在这里。” 有人做免费劳动力真是好,成心月不停的翻看,也没看出来。 “看来偷来的答案也不行啊。”灵狐淡淡的说道。 “谁偷来的答案。”成心月心虚的辩解。 “明明是人家三皇嫂说出来的答案,成小姐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岑景林将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替三皇嫂打抱不平。 “谁说就一定 她寒王妃才能猜出来,这本书明明是我先找到的。”成心月厚着脸皮说道。 六十五琼花宴(三)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可是你找到这书有什么用呢。”灵狐在成心月拿到那本书后,发现了后面隐藏着的锦盒。 “这是我发现的,你给我。”成心月说着就要抢。 “这个盒子上面可有你的名字?”灵狐身形一闪,躲开了。 “可是这书是我找到的,这个盒子也归我。” 成心月完全是不讲道理。 “怎么回事?”考官听到争吵声,过来。 “考官,她偷听我的答案,还抢我的盒子。”成心月恶人先告状。 “还真会恶人先告状,你说字谜是你猜的,那请你告诉大家哪三张字条是西,武,子,三个字。”灵狐声音不轻不重,每个人听的清楚。 “我~”成心月哪知道啊。 “说啊~” “就是,说啊。” “明明是偷别人的答案,还告状,也太丢人了吧。” “你们瞎说。”成心月被众人这么一说,脸顿时通红。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作弊的人。”琼花宴的考官都是从不同的地方挖来的人,他们对宫里的人都不熟悉,自然也不认识成心月,严肃的看着成心月。 “你,好,我会让你后悔的。”成心月红着眼睛出去了,这对心高气傲的成心月真是莫大的耻辱,她一定要讨回来。 “请继续。”考官客气的对灵狐说完,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灵狐打开锦盒,是一个未拼的孔明锁。这玩意,小时候陈老爸总教他,没什么难的。 没多久,灵狐就拼好了孔明锁,送到了考官面前。 “这是下一关的证明。”考官递给灵狐一张文书。 “谢谢。”灵狐说完就走了。 “真是厉害。”考官不由赞叹,这个孔明锁他从小玩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她的速度快。 由于《西武子经》被猜出来,其余人只能继续猜别的字谜了。 灵狐刚出来,岑景月和芳苓就围了过来。 “三皇嫂,你这么快出来,不会也像那个成心月一样被淘汰了吧。”岑景月看着灵狐和成心月前后脚出来。 “是啊,怎么办?”灵狐哭丧着脸,想逗逗这两个人。 “哎,没事三皇嫂。没难过。”岑景月虽然觉得遗憾,但也安慰道。 “好了,你别逗她们了。”岑君寒上前说道。 “好吧。”灵狐拿出通关文书,“你三皇嫂我怎么会被淘汰么?” “好啊,三皇嫂你骗我。”岑景月佯装生气。 “好啦好啦,我的错。我们等景林出来。”灵狐哄道。 芳苓看到灵狐过关了,也放心了。寒王和九公主在这,她不能表现的太激动啊。不然,她肯定冲上去庆祝。 “你怎么知道我没被淘汰?”灵狐问岑君寒。 “我相信你。”岑君寒笑了笑。 灵狐被岑君寒这话说的心里还挺高兴。 “景林出来了。”岑景林是继灵狐第二个出来的人。 岑景林手里也拿着通关文书,“刚刚那个成心月真是过分,偷听三皇嫂的答案,好在被发现了,把她给淘汰了。” “什么?那个成心月也太不要脸了吧。”岑景月一直很成心月不对付,“还是三皇嫂厉害,这么快就通关。” “我们抓紧去下一关吧。”岑景林说道。 “好。”灵狐点了点头,琴棋书画中画和书结束了,剩下的应该是琴和棋了。 “就是这里了。”岑景林挺住了脚步。 “幻雨楼。”灵狐看着名字,“这里考的是琴棋书画中的琴吧。” “是啊,三皇嫂。”岑景林点了点头,想了想,“三皇嫂可带乐器了?” “芳苓。”灵狐转身冲芳苓说,“给我吧。” 芳苓听到灵狐的话,将凤首箜篌第了过去。凤首箜篌不似正常箜篌那么大,放在琴盒里,还算辩解。 “三皇嫂,这个琴的形状好奇怪,这是什么?”岑景月好奇的问道。 “这是凤首箜篌。”灵狐检查了一下箜篌,确定没有问题才收起来。 一炷香时间已经过了,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现在请各位进入幻雨楼。”考官出来,将考生带去幻雨楼。 “这是特意为大家请来的高级琴师,接下来的题目由琴师为大家出。”考官身后站着一位白衣老者。 “下面老朽将会为大家弹奏一个曲子,在我的对面还有一把琴,你们一个一个来,与我的琴声相合,只有和上的才能进入二楼。”老者捋着白胡子,慢声说道,“每个人有三次机会。” 老者先弹奏了一遍,让所有人熟悉了一下,灵狐已经听出了其中的奥妙。 “可有人尝试?”老者停下问道。 “我来。”岑景林最擅长的就是乐器。 “好。”老者先起了一段,岑景林渐渐跟了进去。 灵狐看着岑景林开始很自如,但是第二段出现了问题,老者将之前弹奏的音乐,四段调换了位置。其实第二段可以不用跟的,第二段和第三段调换了,可是当岑景林发现已经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下去。 “很好,只差一点点。”老者并没有让岑景林上二楼,说明岑景林和的音乐有问题,还有两次机会。 “这回我来吧。”灵狐刚刚在听第二遍的时候,已经将每段的音乐前半个节奏听出来了,这半拍足够她反应了。灵狐放下手中的琴盒,坐在琴面前。 “好。”老者再次弹奏,又将四段音乐完美的调换了,在外行人看来,这四段没有什么反应区别。可是懂的人就可以听出这其中微妙的变化。灵狐听力异于常人,反应也极为迅速,很快的分辨清,这四段的变化,和老者的琴声完美相和。 “妙,真是妙啊。”老者赞叹道。 “请跟随我去二楼。”侍从为灵狐指路。 到了二楼,则是需要弹奏一曲,自己认为最好的音乐便可。过了一楼,二楼明显就简单了。 灵狐从琴盒拿出凤首箜篌,底下的考官第一次见,也很好奇。 “姑娘,可否问一下,这是什么乐器?”考官看着灵狐手里的乐器。 “这是凤首箜篌。” “我竟然没有见过。”考官已经没有了考官的样子,一脸好奇的看着灵狐手里的东西。 “我可以开始了么?”灵狐有点好笑。 “开始,开始。”考官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 灵狐指尖轻轻拨弄,缥缈的声音传入考官的耳中,悠扬的曲调好像随着波流载着万斛忧伤。时而悠扬,时而低沉,考官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知道曲终。 自然不用说,灵狐成功进入文试最后一关。 岑景林最后一遍也成功进入二楼,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一楼过关,二楼基本都会过,除非你没带乐器。 “最后一关,如果三皇嫂你还是第一个完成,文试的状元非你莫属了,三皇嫂。”岑景月高兴的样子,好像要拿状元的是她一样。 “哎,本以为躲过三皇兄就可以拿冠军了,结果来了三皇嫂。我的状元彻底破灭了。”岑景林哭丧着脸看着灵狐和岑君寒。 额~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啊。灵狐心里抱歉的想到。 “这说明七皇兄你跟琼花宴的状元没有缘分,所以不要难过。”岑景月安慰道。 “三皇兄,我好难过。”岑景林委屈的看着岑君寒。 “景月说的对。”岑君寒很赞同岑景月的说法。如果去年他同自己一起参加琼花宴,一定会拿到文试状元,可是,他不听,那就没办法了。 “哎~”岑景林叹了口气。 “快走吧。”灵狐同情的看着岑景林。 一行人来到了麟轩阁,最后一关了,灵狐深吸了一口气。 “进去吧。”灵狐手中拿着通关文书对岑景林说道。 “这已经是最后一关了,能来到这关的,想必各位也不是一般人,接下来,我们考的最后一项是棋。一共五个小关卡,前四个关卡,都是残局,只需要下一步。只有下对了,才可打开下一关。直到最后,需要和我们其中一名考官对弈,只有赢了才可以完全通关。”考官讲解最后一关。 “后先有变宜从紧,彼此均先路必争。”灵狐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前面那句说明了行棋次序的重要性.若疏忽大意将次序走错,将会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变化.后面那句说的是下棋时,对于双方的先手,如压长,扳头等使自己舒畅,对方困苦的棋,都要全力拼抢.这样的地方若被对方占去,则本来可我畅敌窄的棋就变成敌畅我窄了。灵狐拿起盒中的一个子,落在了一个位置,只听“咔哒”一声,下一关开启了。 灵狐走向下一个棋盘,攻紧宜宽, 攻宽宜紧,思索片刻,再次下了一颗子,就这样四个小关卡被灵狐解开了。 考官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找他对弈了。 灵狐深呼吸,下棋这件事不能焦躁,只有心平气和,才有赢的机会。 灵狐平静了一下心情。坐在考官对面,不敢有丝毫懈怠。 二人不骄不躁的开始下棋,一盏茶后,考官右手拿着黑子,神色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微眯的眼睛闪烁着精芒。片刻后,他嘴角上扬,“啪”的一声,棋子落在棋盘上。 灵狐看着他下的位置,嘴角勾了勾,正合她意。灵狐将手中的棋子不紧不慢的放在了一个位置。开始考官并没有注意,以为她只是想走另外一条路,可是越下,越觉得吃力,直到无路可走。 “我输了。”考官思索良久,还是放弃了,这是第一个赢过他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位女子。 灵狐走出麟轩阁,岑君寒眸光微闪,果然不出所料,她拿到了文试的状元。 灵狐也松了口气,不过还不能松懈,明日是武试,更需要精力。 六十六琼花宴(四)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文试中,灵狐过关斩将,一路拿到文试状元的事情,皇上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状元她若是拿不到,别人更拿不到了。 回到王府,灵狐把之前太后赏赐她的那把萧准备出来。至于蛰龙刀,现在不能拿,很容易暴露身份。 “明日武试,静姝你拿这个,会不会吃亏啊。”芳苓看着灵狐手里的那把萧。 “一寸短一寸精啊。”灵狐收好萧,说道。 “那明天你可一定要小心啊。”芳苓知道她的功夫不弱,可是能忍众多,还是免不了担心。 “放心吧。明天初试还不需要比武。”灵狐给了芳苓一个放心的眼神。 第二日,灵狐来到了武试的地点,岑景林喜文不喜武,自然不会参加武试,不过能看三皇嫂比赛,对于他来说也是件有趣的事。 “在下是今日武试初试的考官,今日初试的题目是 列阵和破阵。首先,你们要用你们眼前的机关列出你们所设的阵法,再由其余人来破。破阵最多的人,就是这次初试的第一名。”考官指着每个人眼前的机关,说着这次初试的规则。 灵狐看着眼前的机关,每个滑道都是相连的,可以熬着自己的想法,推动着机关。还真是精致啊,灵狐内心赞叹着眼前精致的机关。 在场的人有的人皱着眉头,有的一直在思考。别说破阵,列阵也是个极其不容易的事情。就算是从书上看到的,想要记住也不容易。 有的人干脆直接列出十大阵法,虽说十大阵法大多数人都知道,但是能破了它的人却不一定很多。 很快列出十大阵法的人就完成了列阵这一项。灵狐思考着,没想好用哪个阵法。 “完了,三皇嫂一个女子,怎么会懂列阵和破阵呢?”岑景林担忧的看着灵狐正在思考的背影。 岑君寒看着灵狐的背影,他看过她亲手画的阵法,自然也知道这列阵对于她来说不算事,只是不知为何她要思考这么久?难道她在创造新的阵法? “好多人都完事了,三皇嫂怎么还没开始?”岑景月也很担心。 灵狐突然眼睛一亮,便开始动手。过了一会,一个布列如星的阵法就出现了。 有的人注意到灵狐这边,开始好奇。 “这是什么阵法?” “好奇怪。” “不知道,怕是不会瞎摆的吧。” 所有人看着灵狐摆出的阵法讨论道。 灵狐也没理会他们,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阵法,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示意考官。 灵狐用的是南宋名将岳飞用来破金兵“拐子马”的阵法的“撒星阵”。 考官走了一圈,大部分人所列的都是最著名的十大阵法,要么就是八卦阵,鹤翼阵。这些阵法都是最有名或者最常用的阵法,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太熟悉了,没有自己的想法和创意。剩下的那些估计也就是自己瞎摆了。 考官走到灵狐面前,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阵法,感觉甚是奇怪,说像阵法又看不出来是什么阵法。再看灵狐又是一名女子,也就以为是她自己随意摆的而已。便也没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等到考官离开后,也就是列阵已经检查完毕。 “现在开始,从第一个一次开始破阵。”考官看了所有人一眼。 从第一个人开始,去破每一个阵法,那些著名的阵法虽然熟知,但是想破掉并非易事,而那些随意摆放的则一击即溃。第一个人破了几个阵法,便觉得信心满满。可是,到了灵狐面前却卡住了。本以为她只是瞎摆的,可谁能知道,无论他怎么挪动,都没有办法破掉。干脆放弃,去破后面的阵法。灵狐扫了一眼每个人的阵法,心里也有个数。 灵狐的目光停在成心月的阵法上,在文的方面,成心月或许平平,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武的方面她的能力要比一般人强,不愧是成将军的女儿。 她用的是偃月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型如弯月,是一个非对称的阵型。大将通常位于月牙内凹底部,作战时注重功力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实则包藏凶险。 在这场武试,成心月没有来找灵狐的麻烦,看得出来她对这场武试很重视。她站在远处看着灵狐的撒星阵,不禁皱起眉头。她从没见过这种阵法,不知该如何破解。不过,她自己的偃月阵知道的人也很少,还是她无意间从一本书籍中看到的,她才不相信那个女人会破解。 到了成心月的时候,成心月破解的速度很快,但是直接略过灵狐的那个阵法。显然,她并不打算破解这个阵法。众人看着速度如此快的成心月,都觉得这次初试的第一名会是成心月。 大部分人都只破了一半,就到时间了。可是成心月除了灵狐那个,基本都完成了,而且破解的很完美。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成心月会胜出的时候,灵狐的速度完全让他们傻眼了。 每个阵法灵狐都用最精准的方法破解,到了成心月的偃月阵面前,灵狐停了一下。成心月心中得意,她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破解这个偃月阵。 可是她高兴的有点早了,灵狐微微的笑了一下,轻轻挪动着机关,当灵狐将机关拧到一个地方时,偃月阵瞬间被瓦解。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成心月不愿相信自己的偃月阵就这么被那个女人给破了。 很快灵狐以惊人的速度,破了所有的阵法,所有人包括考官,都没有想到一个人能破了这里所有的阵,而且这个速度,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这次初试的第一名,清晰明了,自然是灵狐。 成心月心中妒火燃烧更加剧烈,她不仅当了寒王妃,还拿走了文试的状元,现在武试,自己的地位也因为她岌岌可危。成心月的目光好像要将人撕碎了一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下一场比武,她一定要让她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永远!”成心月暗暗发着毒誓,她已经顾不得别的了。 “三皇兄,我觉得你的地位不保啊。有这么一位文武双全的王妃,你不觉得很有压力么?”岑景月一脸崇拜的看着远处走过来的灵狐。 岑君寒看着灵狐反而很得意,没办法啊,谁让他父皇就给他许配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妻子呢。 “三皇嫂,武试就两项笔试,初试你拿了冠军,接下来的比武他们一定会盯紧你的,一定要小心提防。”岑景林有些担心道。 “嗯,我会的。”灵狐给了他们几个放心的眼神。 “小心点成心月,成坤的绝学都交给了这个女儿。不能小看她。”岑君寒虽然知道成心月凭功力,赢不了她,但是成心月随了她父亲那狡诈阴狠,怕她会出什么阴招。 “这次初试,能看的出来她在这方面的造诣要比别的深多了,我会小心的。”岑君寒的话正是灵狐心里所想的。 “三皇嫂,你没带武器么?”岑景月扫了一眼灵狐周边,也没见到。 “芳苓。”灵狐看了眼岑景月身后的。 芳苓心领神会,将手中的萧拿出来,递给灵狐。 “这不是皇祖母给你的那把萧么?”岑景月仔细看着灵狐手中的萧说道。 “就是那把。”灵狐点了点头,这几天灵狐参加琼花宴,他们几个都跟着,总觉得像参加高考一样,自己在里面考试,他们在外面像家长一样。灵狐想想就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岑君寒被灵狐笑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灵狐摇了摇头。 武试的第二场很快就开始了,上场留下来的人都聚集在天阙阁内,参加武试的人只有灵狐和成心月两位女子,自然所有焦点为在她们身上。 成心月看了看握在手里的鞭子,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吩咐身后的下人。 “云一,你去跟着那人。”灵狐看着成心月这边,回头吩咐云一。 “是,王妃。”云一立马跟上那个下人。 云一跟着那个下人,只见下人去拿了些细细的铁钩回到了成心月身边。 “王妃,您真的要小心成小姐了,那个下人拿了几个细铁钩回来。她似乎想在鞭子上动手脚。”云一在灵狐耳边低声说道。 果然如此,灵狐就猜到成心月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只是没想到她心思如此歹毒,这一鞭子下去不死也掉成皮。她只不过想对付自己,可是这样连别人也会受伤。 很快这场比武就开始了,规则很简单,抽签。抽签决定每个人的对手,然后再由胜出的继续抽签,直到最后有一人胜出。 灵狐第一个抽到的是为男子。这个男人看着灵狐拿着把萧,还是个女子,也就没把灵狐当回事。就算她是初试的第一名,但也有可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男人拿着的是把刀,虽然看着很笨拙,但是刀法却很凌厉。最开始他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可是随着灵狐动作越来越快,他便开始拼尽全力。果然不能小瞧人,灵狐萧中的那把短剑还没出鞘呢,那个男人就已经很吃力可。 为了节省体力,灵狐身影迅速闪开,等男人反应过来,萧已经抵在男人的下颚,如果这是把剑,这个男人已经被割了喉咙。 六十七云黎郡主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第一场比武很快就出了结果,出了几个男人,灵狐和成心月两个女子也进入了第二场抽签。很巧的是,这几次抽签,灵狐和成心月都没有碰上,直到最后,场上只剩下灵狐和成心月。 “没想到寒王妃的功夫如此之高,竟然一直留到了最后。那正好,就让本小姐来会会你。”成心月看着灵狐,和她手里那把萧,直到现在里面的那把短剑依旧没有出鞘。 成心月“啪”的一声将鞭子甩了出来,“受死吧。”成心月暗暗的说道。 成心月的鞭子用的很灵活,可见成心月不像那种练两天就放弃的大小姐。 灵狐的感官要比一般人好很多,听觉自然也很好,根本不用看就能清晰的听到成心月鞭子的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反应自然也就跟灵敏,一番比试下来成心月的鞭子都没碰到灵狐的一个一角。灵狐也渐渐将受改为功,成心月有些难以应付,手腕一转,鞭子换了另一面,灵狐迅速躲开。灵狐心知,这面就是插着刚刚成心月命下人准备的铁钩。 既然她没想手下留情,那她灵狐更不需要心软。手腕一转,萧的顶端出现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 底下的人看着也甚是惊奇,竟然还暗藏这样的机关,看来刚刚她对自己根本不需要这把剑出鞘。底下的人不禁脸上一红,谁能想到,自己竟然输给一个女子,而且对方还没有出尽全力,这也是够丢人的了。 成心月的鞭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冲着灵狐的脸。灵狐用萧挡住过来的鞭子,“叮”的一声,两种金属碰撞的声音。 果然这个鞭子里面插着细铁钩,一旦被抽中了,灵狐的脸这辈子都被毁了。成心月的心思究竟有多歹毒,看的一清二楚。 灵狐的看着成心月再次抽过来的鞭子,微微皱了眉头,实在是没心情陪她玩了。灵狐暗暗运功,内力通过萧直接打在鞭子上,“啪”的一声,鞭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铁钩也被弹了出来。成心月也被灵狐的内力弹开,直接摔在了地上的铁钩上面,铁钩直直的插进成心月的右手,穿了过去。 “啊!我的手~”成心月抬起被刺穿的手,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众人看到也是惊住了,没想到这个鞭子里竟然藏着这么多铁钩,这些铁钩一旦打在人身上,都会被 划的皮开肉绽,这样歹毒的心思,让在场的人心生冷意。 看了看成心月的手,“这也太恶毒了,活该。自食恶果。”底下的人群中暗骂道。 “没想到成家大小姐竟然是这样心狠手辣。刚刚那一鞭子,若是寒王妃没有拦住,后果可想而知。” “是啊。” 灵狐直直的站在成心月的面前,淡淡一笑,“你输了。”转身下课擂台。 成心月的下人连忙上台,扶着她下去了。 “快去叫御医啊。”成坤跑进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的手,心疼的不行。 成心月已经痛的顾不得别的了,汗水浸透了衣衫。 “爹,我的手。”成心月很担心她的手会不会就这么废了。 “放心吧,爹已经叫人去找御医了。很快的,你的手就没事了。”成坤心疼的说道。 比赛的结果自然不用说,武试的状元依旧是灵狐,而成心月则被取消资格,就连第二名都没有资格拿。 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他成坤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么,竟然随便差遣太医院的人。朕看谁敢去治他的女儿,一律处斩。” 成心月敢伤灵狐,这就踩了皇上的尾巴,而且皇上早就想敲打敲打这个成坤,怎么可能会让人去医治他的女儿。 “将军,太医院的太医说,他们是给皇上看病的,没有皇上的允许不得随意给人看病。”下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什么时候宫里多了这样的规矩。”成坤暴怒。 这皇上摆明了不让太医院的人给他女儿看,好,“走,爹带你回家看病。”成坤抱起成心月走了。 “爹,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成心月心里恨极了灵狐。 “放心,爹会帮你报仇的。就算是皇帝如何,爹一定让他们后悔。”成坤阴沉的目光,看着远处。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活该。”岑景月看着远去的成心月,如果不是三皇嫂功夫高,那受伤的就是三皇嫂了。 “看来父皇也在给你出气。”岑君寒瞅了瞅地上的铁钩。 “只是这样一来,父皇和成坤就彻底成为敌人了。”灵狐有点担心,成坤会为了她的女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他们早就不是君臣了,跟你没有关系。”岑君寒的母亲去世后,皇上一直想处置成家,奈何成家几代人朝臣,皇上不能轻易将成坤怎么样。 成坤将成心月带回府,就招来郎中。 “将军,这个铁钩已经刺穿了成小姐的手掌,割断了手筋,划伤了骨头。就算取出来,这个手也不能再用了。”郎中惋惜的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将铁钩取出来。” “没有一点办法了么?”成坤仔细的询问着。 “若是恢复的好可能还能拿一些轻的东西,若是恢复不好,可能这只手就完全不能用了。”郎中说的很委婉,其实这只手等同于废了。 “不,不可以,我还要打败那个女人呢。”成心月无法接受,如果这只手废了,她的习武之路就在断了,这绝对不可以。 “我会尽力帮助小姐恢复的。只是,想要再习武是绝对不可能了。”郎中只能实话实说。 “爹。”成心月无助的看向成坤,哭喊“爹,他在骗我对不对。” 成坤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只手废了,对于成心月来说比死更让她难受。 郎中看着成心月那只惨不忍睹的手,也觉得十分惋惜,这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将来找婆家也是件难事。有谁想娶一个一只手残废的女子,而且成心月在琼花宴被取消比赛资格,这是更大的耻辱,成心月的未来似乎都毁在了今天。可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在成心月饱受折磨的同时,灵狐在京城,再一次名声大噪。谁也没想到,这次琼花宴会出一个双头筹,而且这人竟然是寒王妃。 皇上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次琼花宴的结果了一样,早早就准备好了给灵狐的奖赏。 琼花宴结束后,灵狐先是同岑君寒回到了寒王府。 “这一天可真是够累的。”灵狐感觉身心疲惫,“终于能放松了。” “今日好好休息,明日要进宫听封。”岑君寒看着一脸疲惫的灵狐。 “你说父皇会给什么赏赐?”灵狐有点好奇。 “什么赏赐也只有父皇知道,每年的封赏都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你是史无前例的双头筹。”岑君寒有预感,这次父皇的封赏一定不会小。 “我怎么听说,你就是曾经的双头筹呢,只不过你暗中操作将文试状元拱手让人了。”灵狐眨了眨眼,看着岑君寒。 “看来太久没有罚云一了,什么都往外说。”岑君寒不经意的说道。 “你这话的意思,我是外人咯?”灵狐面色不悦。 “……”完了,岑君寒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岑君寒解释道。 灵狐耸了耸肩,无所谓了,本来她也是要走的人不是么。 “我回去休息了。”灵狐语气平淡,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明明已经拿了双头筹,却没有什么喜悦。 岑君寒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落寞,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两人中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在二人中间始终隔着一张薄纱,没有办法捅破。可能只是因为灵狐没有办法说清自己的来历吧。而岑君寒怎么会允许自己身边有个来历不明的人存在,就算跟他实话实说,他又能信么? 次日,灵狐同岑君寒进宫听封。大殿之上,大臣们纷纷为灵狐道贺。 而成坤只站在不远处,怨毒的看着二人,他们在这风风光光,而自己的女儿这辈子都毁了,他恨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王者敦睦九族,协和万邦。动遵图史之规,步中珩璜之节。六珈备物,百两有期。用封寒王妃萧静姝为云黎郡主,赐之金册,谦以持盈,益笃兴门之枯,贵而能俭,永垂宜室之声,勿替令仪,尚缓厚禄,钦此。”徐公公读完圣旨,下面的大臣惊讶的抬头。 “静姝谢主隆恩。”灵狐连忙上前领旨。 底下的大臣纷纷议论起来,这云黎郡主的称号简直是太大的赏赐了。从苍夜开国以来,只有当今太后被封为过云黎郡主。而且这寒王妃已经嫁为人妻,竟然又被封为了郡主,这是比封为一品夫人更大的赏赐。 云黎郡主虽说是为郡主,但是却同元帅一样,可以统领将士,指挥战况的。可想而知,这样的封赏,是给灵狐绝对的恩赐。 灵狐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赏赐,她并不知道云黎郡主的意义,但是能将她封为郡主,也是让她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担忧。这个皇上似乎总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灵狐心中暗想。 岑君寒则对这个封赏十分满意,因为他知道她配的上云黎郡主这个称号。 六十八真实身份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回来后没有和岑君寒多说什么,就回到了沁清苑。 “你说什么?封你为云黎郡主?!”芳苓惊呼,声音都快穿破云端了。 “芳苓,你要不要这么激动。”灵狐揉了揉耳朵。 “天呐,静姝。你知不知道云黎郡主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啊。”芳苓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灵狐。 “不就是郡主么?”灵狐无所谓的说道。 “才不是那么简单啊,静姝。”芳苓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灵狐,“苍夜历代只有一人被封为云黎郡主这个称号,你知道上一个被封为云黎郡主的人是谁呢?” “谁啊?” “当今太后啊。” “皇祖母?” “对啊,当年先皇战场杀敌,当今太后同先皇一起浴血沙场。二人凯旋而归,太祖龙颜大悦,封太后为云黎郡主。”芳苓激动的给灵狐解释,“云黎郡主可挂帅出征,要比将军地位还高,可不止一个郡主那么简单啊。” “你说,可以挂帅出征?”灵狐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竟然可以上战场,灵狐不禁有点怀疑这个皇上,怎么感觉他对自己很了解,每次好像这皇上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是不是应该进宫去找皇上一次。 灵狐越想越觉得奇怪,她还真没想到这个云黎郡主的称号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 等机会成熟,她要进宫一趟。 昨日刚被封为云黎郡主,今日寒王府就来了一群贺喜的人。 “恭喜寒王妃,贺喜寒王妃。”每个人来都要说一遍,灵狐无聊透了,干脆回沁清苑待着。 坐在桌案前灵狐一直在想些事情。被封为云黎郡主,可以挂帅出征,也就是说寒王出征的话,她也可以伴随随左右,甚至岑君寒不能脱身,她可以带兵前往。皇上是想她不只做一个贤内助,而是想让她在任何方面都同岑君寒一起。可是皇上应该很清楚,就算没有自己,岑君寒也完全可以应对所有的麻烦。 皇上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呢?总不能说皇上再帮自己留退路吧。一旦她选择和岑君寒合离,她失去了寒王妃的身份,也依旧有云黎郡主这个更加高贵的身份。将来不论发生什么,这都是最好的盾牌 但是皇上应该考虑的是他儿子,为何要替自己考虑的如此周全呢?完全没必要啊。灵狐忽然觉得自己像皇上的亲生儿子似的。 罢了,所有的疑问或许等到她进宫面圣后,都能迎刃而解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萧静姝可以得云黎郡主这个名分。”成府内,成心月受伤的右手挂在胸前,站在屋内,将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女儿啊,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手的伤还没好,可不要乱动了。”成坤刚进院子听到噼里啪啦东西碎掉的声音,连忙进来,扶着成心月慢慢坐下。 成心月看着自己的右手,眸中充满着恨意,“这只手不能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女儿啊,你别着急啊。你放心,父亲已经会为你报仇的。”成坤安抚这成心月的情绪。 “就算她被封为云黎郡主又如何?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成坤脑中闪过几个人的身影,对,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他的女儿所受的,他们要一一偿还。 成坤安抚好成心月,就转身出去,“看好小姐,除了什么事,为你们是问。” “是,将军。” 说完,成坤就出了成府,去了大皇子的府上。 “大皇子,成将军来了,在前厅。”侍卫在门口禀报。 “知道了。”岑靖云神色平淡,换了身衣服出去了。 “不知舅舅来有何事?”岑靖云看着愁眉苦脸的成坤,也猜到了他来的目的。 “你表妹她~”成坤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表妹的事情我听说了,不知道她的手怎么样了?”岑靖云虽然这么问,却丝毫不关心成心月的事情,他只是没想到寒王妃竟然会有这么高的功夫,隐藏的也够深的。 灵狐得到云黎郡主的这个身份,除了得到尊贵之外,同时伴随着别人的忌惮,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眼红着。 “你表妹的手这辈子都不能再用了。”成坤痛苦地说道。 “可有找最好的郎中瞧过?”虽然岑靖云不太喜欢他的这个表妹,但是一只手就这么废了,对于一个女孩说已经够痛苦了,更何况对成心月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更是一种折磨。 “找了很多郎中,都没有办法。” “舅舅放心,月儿毕竟是我的妹妹,未来我会帮她找个好婆家的。”岑靖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那就劳你费心了。”成坤点了点头,“不知商渠的事情,你可想好办法了?” “万事俱备。”岑靖云胸有成竹的说道,他就是要把岑君寒的名声搞臭,这样她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值得她依附。可是他不知道,灵狐从来不需要依附男人,就连和岑君寒之间也是合作,而不是依附。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为月儿报仇。”成坤听岑靖云说一切准备好,激动的拍着椅子的扶手。 “舅舅,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岑靖云看向成坤,“自小你就非常宠爱月儿,导致她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今日受了这样的罪,您觉得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么?” “我~”成坤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怎么能不宠着惯着。 “这次她违反武试规定,暗地里在鞭子上动手脚,想害人不成,却害了自己。说句不好听的,她这次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岑靖云看着成坤。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可是你的妹妹。”成坤听岑靖云这么说,心中很是不高兴,站起来愤怒的指着岑靖云说道。即使岑靖云说的是事实,成坤也不会承认,他的女儿怎么做,别人都不能说她的不是。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若不是看在她是我妹妹的份上,我连惯都懒得管。”岑靖云这么说完全不怕成坤会和自己闹翻。毕竟成坤想做什么都还要靠着他,成心月这件事更需要自己帮忙。 “你,哼。”成坤冷哼一声,甩袖子走了。 岑靖云没有理会他,只是在椅子上坐了很久。 第二日,灵狐准备好,就进宫了。 此时皇上正和岑君寒在御花园边散步边谈论政事。灵狐看见二人正在谈事,便没有过去。 “老三啊,你可否满意朕对这次琼花宴的封赏?”皇上想知道岑君寒对此事的看法。 “这个封赏隆恩浩荡,自是好的,只是因此也会遭来更多人的嫉妒。”岑君寒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是在担心成家?”皇上知道岑君寒在想什么,“但是就算没有这个封赏,就凭着她寒王妃这个头衔也同样会遭来嫉妒。” “父皇说的是。”岑君寒点了点头,“听说成心月的手已经彻底废了,成坤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来报仇。” “哼,那个成心月自作自受。”一提到成心月,皇上就极为愤怒,那个成心月竟然想毁了灵狐,他当然生气,毕竟~ 岑君寒有一丝疑惑,就算父皇再疼这个儿媳妇,现在的反应也有些不对,好像成心月要伤害的是他的女儿一样。 “罢了,你且先回去吧。做事一定要小心为妙。”皇上也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连忙改了改语气。 “是,父皇。儿臣告退。”岑君寒行了礼就退下去,直接走了。 灵狐见岑君寒走远了,才去面见皇上。 “儿媳拜见父皇。”灵狐朝坐在亭子里的皇上行李说道。 “这寒儿刚走。”皇上指了指远处。 “儿媳不是来找王爷的,而是来找父皇您的。” “找我何事?”皇上奇怪的问道。 “儿媳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询问一下父皇。” 灵狐说完,皇上也猜到她想问什么了。 “你随我到御书房来。”皇上起身对灵狐说道。 灵狐默默跟在皇上身后,心里有些疑惑,这皇上怎么神神秘秘的。 进了御书房,皇上坐在龙椅上,屏退了所有下人,包括徐公公。。“你是想问朕,为何要给你这样的封赏?” 灵狐点了点头,“父皇对儿媳这般器重,儿媳自是高兴。只是,父皇怎么觉得儿媳是个可以挂帅出征的人?儿媳怕愧对父皇对儿媳的器重。” “这个封赏是由太后和朕一同决定的。就连太后都如此相信你,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皇上反问道。 灵狐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皇上。 皇上看着一脸严肃的灵狐,突然笑出了声,“罢了,凡是你疑惑的事情,都会被你查个水落石出。不如告诉你算了。” 灵狐更加疑惑的看着皇上,不知道皇上想说什么。 “不论在苍夜也好,或者是在部队也好。你总是很灵敏的洞察所有事情,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灵狐。”皇上说的是灵狐,而不是寒王妃和萧静姝。 灵狐心猛的一阵,她没想到在苍夜除了暗月,竟然还有人认识她,甚至她的代号。灵狐睁大的眼睛,看着龙椅上的男人,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连我都没认出来,你可真让我伤心啊。”说着皇上就装模作样的撇着嘴。 “你是陈老爸?!”灵狐看着眼前熟悉的神情。 六十九实话相告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试探的问着,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老爸也出现在苍夜,还是苍夜当今的皇上。但是看着皇上那熟悉的表情,她又不得不这么想。 “傻掉了?”皇上看着呆愣的灵狐,上前问道。 “你~”灵狐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皇上好笑的看着灵狐。 “你真是陈老爸!”灵狐简直不敢相信,突然有些哽咽,红着眼眶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怎么也想不到,陈老爸也会穿越到苍夜,这太荒谬了。 “傻孩子,怎么还哭了。”虽然陈老爸带着苍夜君主的面孔,但是他那份慈爱,永远不会变。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灵狐越来越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陈老爸,“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他们五个知道一定会很开心。” 从未见过灵狐这般兴奋的样子,陈老爸自己也没想到,当他醒来的时候,竟然是那样一番景象。 当时陈老爸将飞机撞向山峰时,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被飞机崩裂的碎片划的全身都是伤口,在飞机爆炸的那一瞬间,陈老爸跳下飞机,但是还是被那股热浪冲了出去,直接晕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陈老爸自己也不知道。估计21世纪的陈老爸,已经殉职了。 当他醒来时,简直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本来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清醒了。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徐公公在一旁高兴的喊到。 徐公公声音刚落下,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就围了过来。这让陈老爸直接懵在那里,后来再次晕了过去。 等第二次醒来后,陈老爸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这件事,和皇上这个身份。 “谁都想当皇上,可是当皇上有什么好?”陈老爸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我醒来,我脑子里就不断闪现出之前皇上的记忆。也能感受到他是位明君。所以我也只能每天不断去接受他的记忆,久而久之,好像百姓的安居乐业也成了我的责任。” 灵狐听着陈老爸讲述他穿越过来的经历,陈老爸说的感受,她也懂啊。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萧家大小姐,还被赐婚!等等,赐婚~ “陈老爸啊~”灵狐笑眯眯的,声音特别甜的喊了一声陈老爸。 “干,干嘛?”陈老爸对灵狐最了解不过了,她越是人畜无害的样子时,就越是危险。 “按照你的说法,按照我来之前你就已经是苍夜的皇上了,那你给我的赐婚是无意呢还是有意呢?”灵狐还是那副笑眯眯样子,看的陈老爸心里直毛。就知道,告诉她真相,她肯定会找自己算账。 “额~那个纯属巧合!”陈老爸心虚的回答道。 “那你当时还单独找我,答应给我一道合离的密旨,我帮助寒王登基。”灵狐才不信他的,“如果当时你不知道我,你完全没有必要给我那样的密旨啊。如果你不知道是我,当初又为何说相信我一定能做到?你认识萧静姝?” 灵狐问的话,把陈老爸的话堵的死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就知道骗不过你。”陈老爸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可能是受之前皇帝记忆的影响,再加上本身对那个小子的印象又好,自然想让他继承皇位。但是,现在成家势力庞大,成坤也早已有谋反之心,想要动成家就不能轻举妄动。我就只能将萧家的势力拉拢过来。” “那你怎么知道萧静姝就是我呢?”灵狐很好奇,当时他并没有见到自己啊。 “是一位白胡子老道告诉我的,他不知知道你的身份,还看出来我的真实身份。也是他让我将你赐给寒王的。” “白胡子老道?之前好像也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当时他对我说我不属于这里。不过他没胡子啊。”灵狐感觉很奇怪。 “你在哪见到的?”陈老爸问道。 “玄鹰阁阁主。” “他怎么知道?” “这我也不清楚。” 灵狐摇了摇头,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啊,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你的性情我还不清楚么?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要顾着我,就不能放手去做别的事。我怎么能告诉你?如果这次不是你来找我,我都没打算告诉你。”陈老爸撇了撇嘴。 “你还敢不告诉我?”灵狐暴躁了。 “哎呀,我不是怕你担心么。”陈老爸虽然看着灵狐长大,但是他最怕灵狐。从小她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严肃的很。灵狐这么一问,陈老爸就蔫了。 “你想我告诉他们五个么?”灵狐询问陈老爸的意见。 “他们五个也在?!”陈老爸激动的站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灵狐拍了拍陈老爸的肩膀。 “那我们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陈老爸好久没跟那几个臭小子喝酒了。 “我的陈老爸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出来吃饭,你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的身份啊。”灵狐扶着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 “知道啦,告不告诉随你便,没什么影响,放心吧。”陈老爸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府了。免得让人多疑。”灵狐看了看外面,说道。 “快回去吧。免得让你家的王爷担心。”陈老爸又恢复了以往当皇帝的样子。 离开御书房后,灵狐说不出的心情好。知道陈老爸还在,她觉得一切都值得。既然现在苍夜的江山是陈老爸在守护,那就让他们一起来帮他守护苍夜,守护这里的土地和百姓。 灵狐回王府之前去了趟绘雅轩,“姐姐。”正在对账本的琇楹看见灵狐来了,高兴的喊到。 “在忙啊。”灵狐笑道。 “最近生意好的不得了。白老爷家的丝绸真的是一等一的好,现在京城里的大户,都在从我这里大量购买丝绸。现在都快供应不上了,已经开始预定了。”琇楹兴奋的跟灵狐说着最近的情况。 “对了,姐姐。这是送你的。”琇楹拿出两套衣服。 “怎么又送我衣服?你送了那么多,我都穿不过来了。”灵狐看着琇楹手里的两套衣服。 “这不是祝贺姐姐拿到了琼花宴的双头筹么!除了衣服,我也没有别的能送姐姐的啊。”琇楹觉得这衣服只有给姐姐这样美,又有才华的女子穿才不白瞎。现在对于琇楹来说,给灵狐送衣服已经不是对于她的感恩了,更是一种享受,那些灵狐衣服穿上真的是美的不可方物。 “这个不是送我的吧。”灵狐看着另一件深紫色的衣服。 “这个是送姐夫的,你看跟姐姐你的是一套。”琇楹拿着衣服对比了一下。 “行啊,你竟然会想到情侣服?”灵狐看着很搭配的两件衣服。 “情侣服?这个名字不错。”琇楹想了想,感觉不错。 “琇楹,你还可以考虑出亲子装,哈哈。”灵狐在旁边,想想亲子装,竟然有点想笑。 “姐姐你别说,还真可以啊。”琇楹感觉这个想法还挺好,“我试试。” “我得回府了。等哪天再来看看你。”灵狐不能在外面多逗留了。 “嗯嗯,好。对了,姐姐,你得了双头筹,父亲和哥哥都很高兴,还说要找你和寒王回相府为你庆祝呢。父亲他很想你。”琇楹突然想起来说道。 “我知道了。”灵狐想到自己的那个丞相老爹,还有他的大哥,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要比在21世纪更幸福,因为她有家人了。而且陈老爸也还在,21世纪除了那个仇恨,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去留恋的。 灵狐拿着两件衣服,回了寒王府。 “你过几日有时间么?”灵狐坐在岑君寒旁边,问道。 “有什么事么?”岑君寒抬眼问道。 “父亲想让我们回丞相府一趟。你看有时间么?” “有,到时候我陪你回去吧。”岑君寒同意了。 “那我定好回去的日子以后再告诉你吧。”灵狐见岑君寒同意,“对了,这件衣服是给你的。” 岑君寒接过衣服,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开心,只是没有表现在面上。深紫色的衣服,岑君寒还没有尝试过,但是这件体服,颜色和款式都非常新鲜。 灵狐见过岑君寒后,就回到自己的沁清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是太幸运了。这件事还是告诉他们五个吧,不然以后他们肯定会说自己不仗义。 在王府呆了两日,灵狐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换了身衣服去了暗月宫。 “今天都在啊。”灵狐刚进门,就看他们五个聚在一起。 “老大,你怎么来了?”雪狐跑过来,“你快来坐。尝尝我在白府那进的茶叶。”说着,就给灵狐倒了杯水。 灵狐细细品尝了一口,还真是好喝。 “对了,我来是告诉你们个天大的好消息。”灵狐拽过五个人过来。 “什么事啊,老大。”蝮蛇好奇的问道。 “你们肯定猜不到。”灵狐一脸神秘的对他们说道。 “快说啊。”火狐催促道。 “你们知道苍夜现在的君主是陈老爸么?”灵狐有些得意道。 “什么?!”五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七十夺血藤鞭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怎么可能?”雪狐不敢相信。 “对啊,队长你别骗我们了。”猎鹰也不相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么?”灵狐反问道。 “可~”五个人不是不相信灵狐,而是实在难以相信陈老爸穿越到了当今圣上的身上。 “开始我也难以相信,但是从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来看,我又不得不相信。”别说他们五个了,灵狐自己也很难相信啊。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那太好了啊。”雪狐很是兴奋,“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陈老爸?” “等着吧。陈老爸现在想脱身可不容易。”灵狐无奈的说道。 “也是。现在陈老爸的身份不一样了。”雪狐摊开手说道。 “看来老天还是罩着我们的,让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重新相遇,太好了。”蝮蛇红着眼眶,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雪狐看着蝮蛇这个样子,说道。 “我高兴啊我。”蝮蛇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他确实暗月小组里最感性的一个人,要比灵狐她们三个女生都感性。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灵狐对这件事已经想很久了。 “什么事?”五个人齐声问道。 “我过两日会去城西的那片林子。” “去那干嘛?”黑豹皱着眉头,“那片林子凶险异常,多少武林人士进去都没有出来。队长,你怎么想去那里?” “那是什么地方?”火狐不知道那片林子是怎么回事,会让黑豹表情这样凝重。 “那片林子里有一片血藤,专靠吸食血液为生。那里的飞禽走兽都被血藤吸干了学,现在那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动物存在。传说,如果可以得到那血藤制的鞭子,就可以得到江湖至尊的地位。不过,进去的人,都被血藤吸干了血液,没有一个出来的。”黑豹在黑孚堂专门打探各路消息,这些事也只有他知道,“所以,队长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一定要去么?” 听完黑豹的话,所有人都沉着一张脸,他们队长也不会在乎那些个名利地位,如果一定要去,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我答应过一个人拿到血藤鞭,那个人很可能知道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也许也能告诉我们怎么回去。”灵狐看着他们五个。 “既然陈老爸也在这,我们六个也都在这,为什么一定要回去?这里不也很好?”蝮蛇不理解。 “可是,在那个世界还有我们共同的仇人,在那个世界,他害死了我们,这个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灵狐想回去解决了明海生,和那个背后的人。 说到这,他们五个就没有在说话。灵狐说的也是他们心病,其实他们不想回去,还有一个当年是他们在逃避。他们没有办法接受,他们从小长大的组织,就这么把他们出卖了。 他们来到这里,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提过回去的事情,那个世界让他们心寒,不如不回去。在这个世界,他们可以活的更好。 但是他们的仇不能不报,“老大,要我们陪你一起去么?” “不,我自己去。有什么事,暗月宫还需要你们在。”灵狐对这个。未知的事物,心里也没什么把握。 “我们不放心,必须一起去。”火狐担心的看着灵狐。 “放心吧,没事的。如果势头不对,我会立刻出来的。”灵狐安慰道。 “那我们陪你一起去,在林子外面等你,一旦有事,我们就冲进去救你。”雪狐说完,其余四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行,但是我没有给你们信号,你们谁也不许进去。”灵狐拗不过他们四个,也只能妥协。 “那就这么说定了。”猎鹰连忙说,生怕她会反悔。 “好了,事情也说完了。我回去了。”灵狐笑道。 “那再见了,老大。” “明日,我想回丞相府一趟。”灵狐看着岑君寒,说道。 “好。”岑君寒也没有问她想回去干什么。 “你不问问我回去干什么?” “你想怎么做自然有你的事,我又何必多问。”岑君寒放下手中的书,靠在椅子上说。 “谢谢你。”灵狐沉默了一下,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岑君寒说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岑君寒被她这认真的神情搞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就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灵狐微笑的说道。 岑君寒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笑容,很温柔也很美好,但是总是心里有点隐隐的不安。 “你想做什么事?”岑君寒听她的话总感觉像道别,内心隐隐的感觉她有事瞒着自己。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到了。”灵狐扯了扯嘴角。 “我不管你去做什么,别受伤。”岑君寒的话让灵狐一愣。 灵狐总觉得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哦。”灵狐木木的点了点头。 到了丞相府门口,灵狐和岑君寒下了马车。 “爹,岳父。”灵狐和岑君寒见到萧天元。 “快进来吧。”萧天元正想呢,下人就来通报二人已经到门口了。 晚饭过后,灵狐在亭子里坐了良久。 “姝儿,在这想什么呢?”萧影风不远处就看到灵狐坐在亭子里,不知道想什么。 “在这里散散心。”灵狐转头一看是萧影风。 “感觉你有心事。”萧影风看着灵狐,第一次觉得这个妹妹让他有些看不懂,“你和王爷吵架了?” “没有,就是觉得他对我太过包容,而我没有办法回应他对我的感情。” “为什么?如果你对他有同样的感情,为什么没有办法回应,还是你心里有了别人?”萧影风问道。 “他是王爷,将来妃嫔无数。这我没有办法忍受。也许哥你可能觉得我这样违背纲常,但是如果要我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女人,在后院勾心斗角,我着实做不到。”灵狐看着池塘,声音很轻。 “哥理解。”萧影风点了点头,“当时,父亲只有母亲一位妻子,在外人眼里,母亲是个妒妇,迫于压力,母亲为父亲找了赵姨娘。我们丞相府都如此,更不用说寒王府。” 灵狐没想到萧影风会说这样的话,她以为萧影风会认为她的想法有问题。 “姝儿,不论你想做什么,哥都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好。”萧影风这么多年,一直记得母亲去世之前说的那些话,他答应母亲要保护好妹妹,他就一定要做到。 “谢谢你,哥。”灵狐感激的看着萧影风,“哥,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要抓紧啊。” 灵狐突然想到岑景月好像对自己这个哥哥有点意思呢。 “怎么突然提到我了。”萧影风眼神有些闪躲。 “看来是有了?”灵狐感觉有戏,“是哪家姑娘呢?” “瞎说什么呢?”萧影风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是景月啊。”灵狐试探的问道。 “你~”萧影风坐直了身体,“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妹妹,我怎么能看不出来。”灵狐笑道,“既然喜欢景月,为何不找陛下为你赐婚?” “她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我怎么有资格,再说,九公主她若是不喜欢我~”萧影风有些失落的说道。 “这么多公子哥,只有哥你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怎么变得这么不自信,你若是都没有资格,那别人岂不是更没有。再说你怎么知道九公主不喜欢你?”灵狐看着萧影风,“我可是听九公主说她喜欢那个曾经救过她的男子呢!” “你是说她~”听到灵狐这么说,萧影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嗯,放心吧。”灵狐点了点头,“有些事你不做怎么知道不行呢?” 萧影风低着头,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歇息了。”灵狐起身。 “嗯,你早些休息吧。”萧影风点了点头。 灵狐和萧影风分开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岑君寒在院子里站着,脸色不是很好。 “在亭子里坐了一阵。”灵狐看到岑君寒的眼睛,心里感觉很复杂。 “歇息吧。”灵狐对岑君寒的隐瞒,让岑君寒心里很不舒服。 在丞相府住了一天,就回寒王府,灵狐呆了几日,准备一些东西。 “芳苓,今日我要出去,如果天黑之后我还没回来,你就拿着写封信去离殇阁,那里的人会带你来找我。”灵狐拿着包裹。 “静姝你要去做什么?为什么拿着包裹?”灵狐的举动让芳苓深感不安。 “我出去办点事。放心。”灵狐知道芳苓会担心。 “那你早点回来,若是王爷来了,怎么办?”若是岑君寒来了,才是最难应付的。 “你就说我去绘雅轩找琇楹了。” 说完,灵狐就离开了寒王府,直接去了城西的林子。 当灵狐到城西的林子时,他们五人已经在等了。 “老大,就知道你来不会告诉我们。”雪狐赌气的说道。 “好啦,我的错。我就知道没办法阻止你们。若是我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回暗月宫。猎鹰,我将信物交给了芳苓,若是她拿着信物去了离殇阁,你就命人带着她来找我。”灵狐进去之前都嘱咐好。 “知道了,队长。”猎鹰点了点头。 “不要担心,我回尽快出来的。”灵狐给了他们五个一个安慰的眼神。 七十一意外收获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拿好包裹走进了林子,看着灵狐的背影消失在黑漆漆的林子中,五个人的心都在悬着。 这样的林子进去,就算拿着最新型的装备可能都会迷路,更何况这样进去,想出来都不容易。 恐怕之前进去的人,不是被血藤杀死,就是被困在林子没永远没出来。 这片林子,树木竟然会异常茂盛,繁茂的枝干将上方遮的密不透风。整个林子黑压压一片,很难看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林子一片死寂,灵狐走在路上,只有叶子被风刮的“沙沙”的响。 灵狐将蛰龙刀稳稳的握在手里,扯了扯肩上的包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了很久才到林子深处。 “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啊。”雪狐张望着林子里,担忧道。 “放心吧。”黑豹虽然知道林子里凶险,但是他相信队长一定会没事。 此时,灵狐已经走进了血藤林,透过仅有的光线,灵狐看见血红色的藤蔓依附在树干上,缠绕的藤蔓像树的血管一样。 灵狐放轻脚步,仔细观察着地面,以免踩在血藤上。 直到一棵巨大的树前,灵狐才停住脚。这个应该就是血藤的主干了吧,灵狐仔细看着眼前的大树。估计十个人都抱不住这颗树干,上面缠着的血藤有一个人的腰粗。 灵狐绕着树走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血藤的根部,干脆直接伸手去剥开树枝查看。难怪这棵树这么诡异,血藤的根部已经插进了树干里面,想要砍掉血藤根部,就要将树干劈开。想要劈开树或许不难,可是一旦劈开树,就会惊动缠着的血藤,牵连一片的血藤都会醒过来。 正在灵狐思考的时候,听到脚下发出簌簌的声音,灵狐回头一看,一根血藤直接向灵狐钻过来。 “该死的。”灵狐看着过来的血藤轻轻一跃,躲开了。 一根血藤这么一动,其余的血藤也跟着起来。这血藤好像能感受到灵狐的存在,直接奔着灵狐就去了。 密密麻麻的血藤眼看就要将灵狐包住,灵狐眸光一闪,提起蛰龙刀砍了过去。血藤被砍掉了一半。可是血藤源源不断的涌过来。 “怎么这么多。”灵狐也没想到,低声说道,“这么下去,非累死不可。” 必须尽快砍掉血藤的根部才行,灵狐想着,跑向主干的位置,挥起蛰龙刀砍了过去,树被砍了一条裂缝。血藤的主干更加明显了,灵狐抬起手准备砍第二刀的时候,血藤的攻击更猛烈。 玄鹰阁内,阁主感觉到了城西林子有动静。 “有人进了血藤林。” “是谁?” “当今的寒王妃。她曾经来找过我,我告诉她只要拿到血藤鞭,就会告诉她真相。” “什么?你是说那个异世的女孩?不是,玄易,她现在可是你徒弟的媳妇。你怎么能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坐在一旁,白胡子老者焦急的看着他的这个师弟。 “我没有逼她,命运如此。”玄易看向城西的方向,“你时候出现了。” “哎,罢了。我这就过去,再晚就来不及了。”白胡子老者叹了口气,说完瞬间消失在玄鹰阁。 灵狐只得放弃砍主干,转身对付那些枝干。 “嗯~”灵狐肩部一痛,只见一根血藤插入了她肩部。灵狐连忙砍掉藤蔓,拔掉肩部的藤蔓。不然灵狐的血不出一个钟头,就会被吸干。 灵狐反应已经够迅猛了,奈何血藤太多,她一个人应付的越来越吃力。 “啊~”还没待灵狐反应过来,一个血藤又插入了灵狐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灵狐有些难以忍受。 血藤被拔掉以后,身上就多一个血洞,就算不被吸干,也会流血过多而亡。难怪那么多武林高手都丧命于此。 灵狐咬了咬牙起身,身上冰蓝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灵狐忍着身上的剧痛,将裙子上扯下来一角,绑在腿上的伤口处。 “嘶~”灵狐的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更加刺激了血藤,眼见血藤的攻势越来越猛,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转身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是灵狐特意带的硫磺粉。躲开血藤的攻击,到树底下,运功一跃飞到了树上,用蛰龙刀一挥,树枝全都掉落在地上。血藤再次攻击上来,灵狐迅速将硫磺粉撒在了血藤的主干上。 灵狐没想到血藤的主干会这么大,硫磺粉的量不是很够。血藤只挣扎了一下,随即攻击的更加残暴猛烈。灵狐身上的强势也随着运动更加严重。 “早知道就行给你一瓶百草枯。”灵狐冷冷的看着这些血藤,“今天就算我死在这,也要收了你。” 说着,灵狐运功,用了十足的功力挥起蛰龙刀,直直的砍向了那棵树。十人粗的树干,生生的被砍了一道小臂宽的口子。 “噗~”灵狐胸口闷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地上的青草。 血藤直直的奔着鲜血,插进了地面,鲜血眼见的功夫就被吸干了。 “唰”一根血藤缠住了灵狐,蛰龙刀也掉在了地上。其余的血藤发起攻击的势态,直奔灵狐而去。难不成今天真要死在这血藤林中?灵狐闭上眼睛,脑中不断闪过各种画面,暗月小组曾经作战的日子,和陈老爸一起下棋的日子,丞相府的一切还有和岑君寒的种种。 “不,我不能死。”灵狐突然睁开眼睛,忍着身体的剧痛运功,地上的蛰龙刀瞬间起来,顺势砍断了缠着灵狐的血藤。 灵狐跌落在地上,拿起包裹,从里面拿出来一包药粉。这是灵狐自己制的药粉,还没有试过好不好使。 “死马当活马医吧。”灵狐将药粉再次撒向树干里。 开始血藤攻势还很猛,没一会,血藤开始挣扎,不断打向灵狐。灵狐已经精疲力尽,好在血藤已经没了刚刚的力度,但也将灵狐的身上抽了好多道口子。 鲜血已经将灵狐的冰蓝色的衣服染成了鲜红色。 “砰”树干被血藤炸开,血藤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血藤林也随之消失,灵狐疲惫的瘫在地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突然,远处窜来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团子,湿漉漉的舌头舔着灵狐的脸。小团子的背后跟着一个白胡子老者,正是那日与皇上说话的老者。 “看来,她就是那个人。”仔细看着地上的灵狐,眼神说不出的兴奋,“像,真像啊。” 白胡子老者看到小团子高兴的舔着灵狐的脸,笑了笑。“看来你也很喜欢她啊。” “呜呜~”小团子高兴的摆了摆尾巴。 “好了,我们现在带她出去吧。”白胡子老者点了灵狐的穴道,止住了血。才将灵狐抱起,带着地上的小团子,消失在林中。直到林子的入口,才出现。 “那是什么人?怎么从林中出来?”雪狐看着以为白胡子老头,抱着一个满身血红色衣服的女子出来。 其余人也跟着凑过来,“那女子好像是对象。”猎鹰仔细观察着。 “什么?队长受伤了。”火狐连忙上前,“真是队长。” 五个人连忙跑上前,“队长她怎么样了?” “受了重伤。”白胡子老者看着五人,“我这就准备送她回寒王府。” “回寒王府?不成!”雪狐看到这样的灵狐,眼眶一红,连忙拒绝,“她这样回了寒王府,我可不放心。我们带她回暗月宫。” “如果她不回寒王府,寒王追查起怎么交代?如果查到暗月宫,你们觉得寒王还会信任你们的队长?”白胡子老者质问道。 “我,,”雪狐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不对,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怎么知道老大就是寒王妃?” 雪狐一连串的疑问,其余人也是警惕的看着白胡子老者。 “我是她的师父。” “师父?我们怎么没听说队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父?” “就在刚才。我若是想害她,就不会救她出来。她的伤势很重,你们还想让她活下去,就不要耽误时间。”白胡子老者严肃的说道。 雪狐还想再说什么,被黑豹拦住了,黑豹冲雪狐摇了摇头,她就不再说什么了。 “那就有劳您嘞。”猎鹰上前说道。 白胡子老者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五人眼前。 “怎么办?老大会不会有事?”雪狐趴在火狐的肩膀上,“明明穿着蓝色的衣服,出来都成红色了。这得受多重的伤啊,这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好了,别哭了。刚刚那个老者看着不是一般人,他一定能救队长的。”火狐拍着雪狐的肩膀,其实她也同样担心,可是除了担心没有任何办法。 “我们先回去吧。”往往蝮蛇的话最多,现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五个人回到暗月宫,谁也没说话。 老者 到了寒王府的门口, 被侍卫拦住,“什么人?” “王妃受了重伤,还不快去通知你们的王爷。”看着等着两名侍卫。 侍卫一看,真是寒王妃。连忙跑去书房,“独影侍卫,有要事禀告王爷。” “何事这么匆忙?”独影看着气喘吁吁的侍卫。 “王妃受伤了。一位老者将寒王妃送至府上。” “我这就进去禀告王爷。”独影一听是王妃受伤,就知道势态严重。 七十二多个师父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王爷,出事了。”独影进来说道,“王妃受伤了。” “什么时候?人在哪?”岑君寒一听是灵狐受伤,心一下悬了起来。 “刚刚来人通报,一位老者将王妃送回来。” 岑君寒没有继续听下去,直接冲了出去。 一路上岑君寒沉着脸,目光冰冷,路过的下人被岑君寒周身散发着的寒冷的气息吓的够呛。这才是那个他们熟悉的王爷,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王爷了。 感觉到王爷心情不好,下人们纷纷退让,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王爷。 而岑君寒自己压根没有空注意别的,满脑子都是刚刚独影进门来的那句“王妃受伤了。” 刚到了前院,只见老者怀里抱着浑身染着鲜血的女子,仔细看过去,岑君寒心里漏了一拍,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灵狐。 “师伯?”岑君寒抬头看到,抱着的人却是自己的师伯玄胤真人。 “臭小子,还不快过来接你媳妇。”玄胤真人大声喊到。 周围下人吓的腿直哆嗦,这老者怕是不要命了,敢这么骂王爷。 岑君寒反应过来连忙包过怀里的灵狐,看着灵狐紧闭着双眼,面无血色,没有任何生气。 “师伯她到底怎么回事?是谁,能让她受这么重的伤?”岑君寒将昏迷灵狐抱回自己的房间轻轻放好。 “她闯了血藤林。”玄胤说的简洁明了。 “什么?!”岑君寒皱着眉头,那片林子就算他自己进去都没有把握,这个女人,不要命了么? 岑君寒心中升起一股闷气,难怪那天她跟自己说的话像在道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血藤林,她想做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要瞒着自己? “师伯,你先出去吧。我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岑君寒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好,你小子注意点,一定要将伤口清理干净,血藤表面会有一些毒素,不清理干净会感染的。”玄胤出去之前嘱咐道。 岑君寒没有再理会他,轻轻剥开灵狐贴在脸上的头发。 玄胤出去后,岑君寒拿出各种瓶瓶罐罐的药,还有纱布。走到门口,“独影,去打盆热水。” “是。” 没一会,独影就端着一盆热水回来,“王爷,热水打来了。” 岑君寒用剪刀将灵狐染红的衣服一点一点剪开,伤口已经和衣服粘连在一起,岑君寒只能将周围多余的衣服剪掉后,一点一点处理伤口。 玄胤真人将灵狐点了穴道,止住了血,血液凝固在伤口表面,看着更加狰狞无比。 岑君寒越看面色就越沉重,铁青着脸用热水一点一点给灵狐处理伤口。 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光是处理伤口就处理很久。凝固的血擦干净后,伤口的原貌才出来,简直就是一个血洞。 岑君寒只得将伤口缝合,不然一旦将穴道解开,血液就会继续流。 昏迷中的灵狐只觉得陷入无尽的黑暗,怎么也醒不过来。 处理好伤口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岑君寒收拾好东西,将玄胤真人请进屋内。 “师伯,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岑君寒坐在灵狐旁边,问道。 “这得问你师父。是你师父让她去血藤林夺血藤鞭的。”玄胤直接将锅甩给了他师弟玄易。 “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师父?”岑君寒从没见过他这师伯收过徒弟,那么多人曾经求师都让他给拒绝了。怎么今天突然成了她的师父。 “就在我救她的时候啊。”玄胤鼓捣自己的头发,一点老者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那师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岑君寒觉得他这师伯在这有点耽误灵狐的休息。 “我得等我的徒儿醒过来才能走啊。”玄胤仿佛没有听懂岑君寒话里的意思。 “那我让下人给师伯安排房间。”岑君寒转身命门外的管家,“去备一间客房。” “是,王爷。” 玄胤跟着管家去了客房,突然角落窜出一只白色的团子,跳进了玄胤的怀里。 “哎呦,差点把你给忘了。”玄胤看着怀里的白团子。 “不要着急,跟我去休息,等她醒过来。”玄胤跟它唠了起来。 怀里的白团子听到玄胤这么说,就安分下来了。 一边的岑君寒坐在灵狐的床边,安静的守着,一直观察着灵狐的状态。 独影去沁清苑找到芳苓,将事情对芳苓说了。 “什么?你说静~王妃受伤了?怎么会?早上走时候还好的?”芳苓听到灵狐受伤,焦急的看着独影,“现在怎么样了。你带我去看看王妃好不好?”芳苓红着眼眶,哀求道。 “王爷刚为王妃处理好伤口,已经没事了。只不过王妃还在昏迷中,你先不要过去,免得打扰到王妃。”独影安慰道。 芳苓点了点头,心里依旧忍不住担心。 “那明日,你带我去看看,行么?”芳苓看着独影。 “好。”独影看着芳苓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他,大不了让王爷罚一顿。 听到独影这么说,芳苓才算平静下来,“谢谢你,独影。” “你快去休息吧。不要担心了。”独影点了点头。 “王爷,药来了。”管家端着煮好的药,进来,“王爷,这里交给下人,您去休息会吧。” 管家看着一脸倦容的岑君寒,有些心疼。 “本王来吧,你们下去。”岑君寒接过药碗。 “是。” 岑君寒试了试温度,才将勺子递到灵狐的嘴边,一点一点的喂进去。 过了许久这药才算喂完,岑君寒对外声称寒王妃生病,向皇上告了假,留在府里照顾灵狐。 这几日,不少人来王府探病,都被岑君寒拒之门外,包括萧影风和萧琇楹,都没有见到灵狐。 外面的人越传越不像样,甚至有人说寒王妃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爹,外面说的是真的么?那个萧静姝真的活不久了么?”成心月在成府养病,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立刻起来,跑到前厅问成坤。说不出的得意和兴奋,虽然自己废了一只手,但是起码还有命活着,但是,她萧静姝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真是老天开眼啊。 “女儿,你不去好好养病,跑出来干什么?”成坤埋怨道。 “爹,你就说是不是嘛?” “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有人传寒王妃已经活不久了。”成坤也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是真是假。 “那就是真的了?太好了,那个贱人终于要死了。”成心月目光掩饰不住的兴奋。 当灵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灵狐只觉得胸口闷痛,嗓子也干的发痛。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这不是沁清苑?侧过头,见岑君寒靠在床边睡着了。 “咳咳。”本想开口说话,谁知嗓子干的根本没有办法出生,只能干咳。 岑君寒被灵狐的咳嗽声吵醒,“醒了?” 灵狐点了点头,沙哑的嗓音说道,“水。” 岑君寒起身倒了杯水,递给灵狐。哪曾想灵狐刚抬起胳膊,就撕扯到了伤口,肩膀的疼痛,让灵狐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看着五官都皱在一起的灵狐,岑君寒才反应过来,“我喂你吧。” 灵狐也不勉强,喝着岑君寒递过来的水。 “我怎么在这?”灵狐好奇道,她以为她会死在血藤林。 “我还想问你,为何要去那血藤林?”岑君寒沉着嗓音问道。 “我只是好奇。”灵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奇?你知不知道你的命都差点没了!”岑君寒生气的说道。 “我~”灵狐也知道他是担心,“对不起。” “为什么你要做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岑君寒听到她的道歉,心里更生气。为什么她就是不告诉自己,又或者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灵狐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想瞒你,我~”只是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灵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罢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不要再去做伤害自己的事了。登上皇位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需要这么拼命。别让我这么担心可以么?”岑君寒缓了缓语气。 “知道了。”灵狐低着头回答道,好像瘦了什么委屈。 “好了,你先休息啊。”岑君寒看着她这样有些不忍心再骂下去了。 “哎,我的徒儿你可算醒了。”刚到门口的玄胤,看到醒来的灵狐,激动的说道。 “你是?”灵狐不认识眼前的人。 “我?我就是把你从血藤林就出来的人。”玄胤骄傲的说道。 “呜呜~”玄胤怀里的白团子不安分的扭动着,突然蹦到灵狐怀里。 “嘶~”灵狐的伤口被白团子碰到,忍不住痛呼。 “师伯,请把你的宠物拿开。”岑君寒看着灵狐怀里的白团子,冷冷的说道。 “这可不是我的,这是她的?”玄胤指了指灵狐。 “我的?”灵狐疑惑,她也没养过这么可爱的动物啊。 “对,你的。”玄胤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只是雪银狐,它的祖祖辈辈都是看护血藤林的。谁能收了血藤鞭,谁就是它的主人。很显然,你就是。” “我?我收了血藤鞭?在哪?”灵狐不疑惑。 “你看看你的胳膊。”玄胤指了指灵狐的大臂。 灵狐满脸疑问的看着,用手撸起袖子。 七十三血藤主人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只见胳膊上多了一个手掌大的血藤,像纹在了胳膊上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灵狐好奇的看着胳膊上的血藤,鲜红的颜色,妖艳无比。 “很多人以为血藤鞭是夺得血藤,然后鞭制而成。并非如此,血藤鞭本身就具有灵性,是要认主的。一旦它选择认你为主人,就会同你成为一体。”玄胤解释道,“现在它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你生它生。” “那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岑君寒不放心。 “放心吧,不会,既然它认了主人,就不会损害主人的身体。不过你想驾驭它,凭现在的功力,可能还不行。”玄胤思考道,“如果你现在贸然使用它可能会伤及无辜。这血藤鞭一旦出手,必须吸食人血才可以收回。” “这么恶毒?”灵狐着实没想到。 “东西的好坏得看用在何人手里。心怀不轨之人拿着,就是杀人的凶器。”玄胤说道,  “待你伤好一些,为师将会教你如何使用我血藤鞭。” “等等,你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灵狐好奇,她并不记得自己拜他为师啊。 “额~现在拜师也不晚啊。”玄胤忽悠道。 “可是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灵狐问道。 “你看啊,这臭小子功力是不是很高?”玄胤指了指岑君寒。 “嗯。”这个灵狐不否认。 “我呢,是这小子的师伯。也就是他师父的师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成为你师父?”玄胤傲娇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灵狐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多少人想拜我为师我还不收呢!”玄胤气的胡子都快飞了。 岑君寒看到玄胤吃瘪,有些想笑。 “你这小子笑什么?看我不找你师父收拾你。”玄胤真觉得这俩人不愧是一家的,专门气他最厉害。 “那我让独影送你去。”岑君寒无所谓的说道。 “你俩是要气死我么?哼,我这还有好东西,不给你,臭丫头。”玄胤气哄哄的转身走了。 灵狐觉得这老头真的是挺有意思,和陈老爸有点像。 “你的师父是谁?”灵狐好奇的问道。 “玄易真人,玄鹰阁的阁主。”岑君寒看着灵狐。 “什么?就是他啊。”灵狐就是因为她说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才去冒险进血藤林的。 “ 嗯。”岑君寒点了点头,“或许你可以考虑拜师伯为师。他没有说假话,多少人抢着拜他为师,他都没有收。” “这么出名啊。”灵狐有点心动了。 “有想法了?”岑君寒看着她,笑道。 “可以考虑。” “选择他当师父对你来说有益无害。虽然他看着很不靠谱,但是他的能力跟师父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岑君寒倒是很赞成灵狐拜玄胤为师。 “你这么希望我拜他为师?”灵狐盯着岑君寒。 “只是给你个建议,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岑君寒已经忘了刚刚生气的时候了,“你先别管这些事情了,先养好伤才能去做别的事。我已经让管家去熬药了,你先休息。” “还要喝药啊。”灵狐现在都觉得自己嘴里是苦的,实在是不想喝了。 “不喝,血藤是有毒的,不喝你体内的毒无法清除。”岑君寒看着愁眉苦脸的灵狐,严肃的看着她说道。 “我已经没事了,再喝我会吐的。”灵狐哀求道。 “不行。”岑君寒严厉的说道。 灵狐噘着嘴,不理岑君寒,直接躺下。岑君寒也表示无奈,平常什么都不怕的人,提到喝药竟然跟孩子一样。 好歹灵狐在研究医术上也是颇有成就,但是就是不能去喝。所以灵狐研究的药大多是外敷或者是泡水,基本没有内服。现在却是不得不喝,想想灵狐就非常不开心。 “王爷,药好了。”管家进来,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说道。 “放那吧。” “是。” 管家走之后,岑君寒端着碗坐在灵狐面前。 “喝药。”岑君寒见灵狐还闭着眼睛,“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哎~”灵狐叹了口气,坐起来,瞪着岑君寒。 岑君寒没理会她,吹了吹汤勺里的药,递给灵狐。 灵狐有点别扭,“我自己来吧。”说着就要上手。 忘了身上的伤,这一抬手,又撕扯到了伤口,痛的灵狐直冒冷汗。 “你就老实的吧。”岑君寒皱着眉头说道,抬手将药送到灵狐嘴边。 “一定要喝?”闻着都苦到不行,灵狐实在是不想喝。 “必须喝。”岑君寒命令道。 灵狐秉着呼吸,喝下去。 “呕~”灵狐真的是直接被苦到想吐。 岑君寒被吓了一跳,赶忙放下碗,拍着灵狐的后背。 这一来,伤口彻底扯开了,血直接染红了纱布。 “疼~”灵狐捂着伤口,收获那么多伤,第一次心里觉得这么委屈,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就说不喝,你偏得让我喝。” “谁能想到你这么大个人,喝个药会这么大反应啊。”岑君寒心疼的看着灵狐,他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 灵狐的衣服再次被鲜血染红,刚想抬手,就被岑君寒喝住,“别动了,免得伤口更严重。” “不至于啊,我还没有这么脆弱。”灵狐作战这么多年,包扎伤口已经是常事。 “听我的。”岑君寒看了一眼灵狐,转身去拿药和纱布。 “把衣服脱了。” “干嘛?” “上药。” “哦。” 灵狐只能老老实实的让岑君寒包扎伤口, 谁让她是个伤者,没有资格说不啊。 只是这样的氛围真的很尴尬,岑君寒虽然没说话,面色无常,但是双耳通红。两人都没有说话,极力掩饰相互的尴尬。 “好了,伤口不要碰水。”岑君寒包扎好。 “知道。”灵狐点了点头说道。 岑君寒放好东西,顶着两只红红的耳朵出去了。 灵狐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情,拍了拍自己的脸,“呼~怎么这么没出息,脸红什么?” 正在灵狐胡思乱想时,门口芳苓就冲进来了,“静姝,你可算醒了。” 芳苓跑过来,拉着灵狐的手,边说边查看灵狐的伤势,“怎么样?还疼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灵狐看着一脸担忧的芳苓。 “你还知道啊,竟然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还不告诉我。”芳苓赌气的转过身,背对着灵狐。 “我错了。别生气了。”灵狐哄道。 芳苓背对着灵狐,擦了擦脸,转过来,看着灵狐说,“没事就好。” “别哭了,哭就不漂亮了。” “嗯~”芳苓点了点头,“前两日我来看你,都被寒王给拦了回去,就是不让我进去,说怕打扰到你。这几日,王爷向皇上告假,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他可比我还要担心你。” “难怪看他这么疲惫。”灵狐想到刚刚对他态度不是很好,觉得有点愧疚。 “静姝,现在谁都看得出来,王爷对你可是用了心的。”芳苓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这事父亲和哥哥可知道了?”灵狐不想继续讨论,干脆直接转移话题。 “王爷对外称你生了重病,大公子曾来看过你,但是都被拦在了外面。并不知道实情。” “那还好。”灵狐听芳苓这么说,算是放心了,“王爷想的还真是周到。” “可不是。”芳苓认同的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养病啊。” 芳苓临走时还再三嘱咐灵狐。 这几日,岑君寒又开始上早朝,他不在的时候,都是芳苓来照顾灵狐。自从上次,灵狐吃药吐了以后,药里就都加了甘草,没有那么苦了,喝着也没有那么费劲。 不知是药的缘故还是灵狐体内血藤鞭的缘故,伤口好的很快,不出一个月基本已经都恢复了。 灵狐穿好鞋子,出去院子里转悠了两圈。 “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可是闷死我了。”明明早就好了,岑君寒那个家伙就是不让她出来。要不是今天她软磨硬泡,岑君寒还是不让她出来。 “丫头这么快就好了。”玄胤刚进院子,就看到灵狐待着芳苓转悠。 “老头,是你啊。”灵狐看到玄胤上前说道。 “我是你师父。”玄胤纠正道。 “虽然我同意你当我师父,但是还没有行拜师礼,现在还不算。”灵狐白了一眼。 “等那小子回来,立刻让他准备拜师礼。让你这丫头再没大没小。” 玄胤虽然这么说,但是也并没有生气。 “你现在练功是不是感觉始终没有长进。怎么也突破不了这层?”玄胤问道。 “是啊,怎么办?”灵狐已经尽了全力,但是就是突破不过去。 “你现在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想要突破,需要更多的经历和时间。”玄胤一脸严肃的样子。 “那怎么能更快一点?可有办法?”灵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练。 “有办法。只是一般人怕是承受不了。” “什么办法?”灵狐好奇的问道。 “就是我来打通你全身的经脉,这样你的功力可以直接达到最高。但是这个过程极其痛苦,没有几个人能挺的住,如果期间断了,很容易走火入魔。”玄胤看着灵狐说道。 “我能挺得住。”灵狐坚定的看着岑君寒,她怕没有那么多时间让她一点一点来练功啊。她想尽快将自己的功力达到最好,这样才能运用好血藤鞭。 七十四雪银狐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如果你选择这种方式,就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这种痛苦,很难承受,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玄胤很难这么严肃的说话。 “我可以。”灵狐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不要告诉那个小子啊。”玄胤神神秘秘的说道,“不然那小子一定不会同意。” “他不会干扰的我的决定的。”灵狐很清楚岑君寒这个人,他说过不会干扰自己,就一定不会。 “那你自己跟他说吧。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玄胤可是不想跟他说。 灵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哎,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玄胤突然想起来件事。 “什么东西?”灵狐好奇道。 “出来找你的主人吧。”玄胤喊了一声,一道白影窜了出来,一下蹦到了灵狐的怀里。 “这是什么?”灵狐被吓了一跳,仔细看看怀里毛茸茸的小团子,黑黑的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开心的舔了舔灵狐的手指,样子很是讨人喜欢。 “还挺可爱。”灵狐抱着它。 “这是看守血藤鞭的雪银狐。只有收了血藤鞭的人才能做它的主人。这个小家伙,一路跟着你,跟过来的。一直在等你醒。”玄胤看到灵狐这么喜欢雪银狐也就放心了。 “为什么在血藤林里没有见到它?”灵狐问道。 “它不在血藤林,但是它能感受到血藤林的动静。一旦有人进入血藤林,它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这么多年,它也总算找到主人了。”玄胤摸了摸雪银狐的脑袋,“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叫小黑吧。”灵狐看着雪银狐,说道。 “呜呜、”雪银狐听到这么土的名字不愿意了,明明自己通体雪白,竟然要叫小黑这么土的名字。 “怎么・_・?不喜欢?那叫什么?”灵狐看着它这样有灵性,心里也非常喜欢,“那叫酸奶好了。” 雪银狐楞楞的看着灵狐,不知道酸奶是个什么东西。 “酸奶是什么?”玄胤也听不懂灵狐说的是什么。 “一种喝的,酸酸甜甜,很好喝的。”灵狐摸了摸怀里的雪银狐说道。 “呜呜~”雪银狐一听是好吃的,就兴奋的点了点头。 “那就叫你酸奶好了,小家伙,这么通人性。”灵狐看着能听懂人话的酸奶笑道。 酸奶高兴的在灵狐的怀里,蹭了蹭头。 “小家伙,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灵狐翻过酸奶的身体,酸奶连忙转身就跳到玄胤怀里。 “跑什么啊?害羞了?”灵狐看着躲闪的酸奶,“哦~那你是小男孩喽!” 酸奶害羞的转头,不看灵狐。 “还生气啦。好啦,不弄你啦。”灵狐抱过酸奶。 “等你功力提升的时候,你需要和它签订契约。那时候你才能真正算得上是它的主人。”玄胤提醒道。 “还需要签订契约?”那不是她以前看的玄幻小说里的东西么?没想到还真有啊。灵狐很是稀奇。 “等你伤彻底好的时候,我再传你功力。” “好。” 灵狐和玄胤分开后,就抱着酸奶回到了沁清苑。 “静姝你回来了。”芳苓看到抱着酸奶的灵狐,“好可爱的狗,哪来的?” “哼~”酸奶白了一眼芳苓,它可是最高贵的狐狸,怎么会是臭烘烘的狗。 “它竟然瞪我?”芳苓看着灵狐怀里的酸奶,惊奇道。 “它是雪银狐,你说它是狗,你觉得它能开心么?”灵狐笑道。 “它叫什么名字?”芳苓看着酸奶,喜欢的不得了。 “酸奶。” “酸奶?是什么?” “好喝的。有空给你们两个做来尝尝。”灵狐放下手中的酸奶,转身回到屋里。 酸奶紧跟在灵狐脚后,也进了屋子。 “静姝,它吃什么啊?”芳苓也跟着进去,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这个灵狐还真忘了问。 “呜呜~~”酸奶贴着灵狐的腿。 “怎么刚说吃什么,你就饿了?”灵狐低头看着它。 酸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饿了。 “那你吃什么?水果?” “呜~” “不吃,那蔬菜?” “呜~” “肉?” “呜呜!!” “吃肉啊。”灵狐看着兴奋的酸奶。 “它竟然能听懂人话,太神奇了。”芳苓看着二人对话,意想不到。 “它可是精着呢。看它眼睛骨碌碌的。狡猾的很。”灵狐最喜欢看酸奶的眼睛,黑亮亮的。 “一会用膳的时候给它多准备点肉,它可是个谗家伙。” “好,知道了。” 晚膳后,岑君寒来了沁清苑。 “该拆线了。”岑君寒像个医生一样,拎着箱子过来,坐在椅子上。 “终于可以拆开了。”灵狐都不敢有大动作。 “坐下。”岑君寒熟练的拿出用具,一点一点的将线拆开。 灵狐看着岑君寒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竟看的有些痴迷。 谁能想到向来让人心生恐惧的寒王,竟会这样的温柔细致。 过了许久,拆线才完事。 “这个药每天敷三次,可以去掉疤痕。”除了灵狐那天醒来,岑君寒说话都是冷冷淡淡的,心里还在生灵狐的气。 灵狐刚醒来,岑君寒的心才算放下。但是过了那日,岑君寒除了换药,他没有再找过灵狐,也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来沁清苑喝茶。 灵狐心里有些愧疚,她知道他是因为这次她瞒着他去了血藤林而生气。可是她若是告诉了他,他又怎么会同意自己去,他问原因自己又怎么说。 灵狐没有办法实说的身份,成为两人之间最大的隔阂。即使谁都不捅破,但是也是横在心里的梁木,没有办法轻易挪走。究竟何时,两人才能够坦诚相对?灵狐也在等待这个时机,岑君寒也在等待这个时候的到来。他想等到她亲口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可是灵狐迟迟没有说。 岑君寒收拾好药箱,起身准备离开。 “那个~”灵狐连忙喊住,“我有点事和你说。” “说吧。”岑君寒转身坐下,看着灵狐。 灵狐将自己的想法和岑君寒说完,岑君寒一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一直因为我没告诉你…” “去吧。” “???”灵狐话还没说完就被岑君寒打断,“你是说你允许了?”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阻止你的资格。既然我曾经答应过你,自然不会反悔。”岑君寒面无表情,灵狐也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样的情绪。 “只是你想好了么?想要通过别人来打通经脉,是难以承受的痛苦。很多人都失败,导致走火入魔。你确定要去这么做?”岑君寒再次提醒。 “嗯,我已经决定了。”灵狐没有丝毫犹豫。 “好,我支持你。”岑君寒见她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再说什么。 “谢谢你。” “如果你真的想谢谢我就不要在做危险的事。”岑君寒说完就离开了。 灵狐看着岑君寒离开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她的心情。 。半个月后,灵狐的伤彻底好了。大清早就起来,到院子里去活动活动筋骨了,“好久没有练功了,这几天补的我都快胖死了。” “哪里胖了?”芳苓看了一圈。 “丫头,精神不错嘛。要不要来比试一番?”玄胤看到院子里的灵狐,说道。 “那就开始。”灵狐刚来兴致,突然想起来点事,“我的蛰龙刀呢?好像掉在了血藤林。” “放心吧,血藤已经被你收服了。那片林子已经没事了。我让你的那几个朋友帮你带回去了。”玄胤没有说明带哪里去,但是灵狐也听明白了。 “开始吧。”灵狐听到他这么说算是放心了,不然花重金打造的刀就这么没了,她得心疼死。 “那为师不客气了。”玄胤手执拂尘,轻轻一甩。 玄胤的内力远远高于灵狐,但是就速度来说,灵狐更胜一筹。二人相持不下,芳苓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老夫了。”玄胤的速度比不过灵狐。 “老头,你这一身的功力若是传给了我,你岂不是真的打不过我了?”灵狐调皮的眨了眨眼。 “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的,不过,你想好什么时候了么?” “今天吧。”灵狐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一会用过早膳之后就开始吧。” “那我回去准备一下。”玄胤听到灵狐这么说,瞬间变得兴奋。 用过早膳后,灵狐换好衣服,直接去找玄胤。 “开始吧。” “好,记住一定要挺住,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 “嗯,准备好了。” 灵狐坐在蒲团上闭上双眼,静静地调息,玄胤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运功,用自己的内力通过手。传入灵狐的体内。 灵狐感觉到一股热浪直接打入自己的身体。开始感觉那股力量在身体里流动的很通畅,慢慢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力量很快被阻拦,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行走。 玄胤也感受到了灵狐体内经脉的阻拦,再次提升了一层功力。玄胤的力量不断冲击灵狐封闭的经脉,这样的冲击让灵狐感觉到阵阵的疼痛。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要被炸开一样。 “嗯~”灵狐忍着剧烈的疼痛,汗水顺着脸颊,直接滴落在裙子上。 封闭的经脉阻拦的越来越利害,玄胤不断提升自己的功力,继续打通灵狐的封闭的经脉,随着玄胤功力的提升,灵狐的痛苦就继续加剧。 灵狐痛苦的皱着眉头,始终坚持着,不敢有一点放松。 七十五前所未有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玄胤的功力不断消耗,额头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想要打通经脉,不只灵狐的身体承受巨大的痛苦,玄胤也是非常的疲惫,但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放松。 灵狐的经脉只剩下一点点最难打通。到了后面玄胤打出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凶猛。不断的撞击着灵狐的经脉,想要穿过去。 灵狐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可是很快又被那股力量带回到清醒的状态。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想要炸了一样,浑身每一处都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就连呼吸都承载着疼痛。 好在灵狐的意志足够坚定,始终没有中断。持续了很久,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不能急功近利。玄胤调整了一下气息,将功力再次提升。 “啊!”灵狐最后一点经脉也被打通,更加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 此时,灵狐的汗水已经彻底浸透了衣服。玄胤收回功力,调息了一下。 岑君寒下朝回来后,就往回赶,听到灵狐的痛呼,直接推门而入。 已经结束了,灵狐是唯一一个挺过来的人,眼看灵狐就要倒在地上,岑君寒一个脚步先玄胤一步抱住了灵狐,直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出了门。 玄胤也直接跟了上去,他刚刚耗费了大半的功力,才彻底将灵狐的经脉全部打开。 岑君寒将灵狐放到自己床上,看着灵狐已经快要白到透明的脸,声音凉凉的说道,“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丫头怕你担心,所以用过早膳后,就找我,一定要在你回来之前完事。”玄胤跟岑君寒说着灵狐早上对自己说的话,生怕岑君寒跟自己生气。 “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岑君寒气刚消没几天,现在估计又生气了。 灵狐渐渐从昏迷中醒来,刚刚的痛苦全都消失殆尽,只觉得浑身变得很轻松。 “你回来了。”灵狐看到岑君寒面色沉沉的的看着自己,知道他又生气了,“我~” “先休息吧。”岑君寒见她没事,心里怒气也消了一半,淡淡的说道。 “哦。”灵狐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岑君寒无奈的叹了口气给她掖了掖被角,明明自己很生气,可是看她这样就又气不起来。 灵狐好像也发现了他这个弱点,所以只要看出来岑君寒生气,她就总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这样他就没办法凶自己了。 可能灵狐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岑君寒面前总是这么肆无忌惮,在外人看来,她就像个孩子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岑君寒为自己担心,她心里就会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师伯,她现在的状态怎么样?”岑君寒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坚韧的女子。有多少大男人都因为挺不住而导致受伤,没想到她一个女子竟然能坚持住。前所未有啊,古往今来也只有她一个了。”玄胤感叹道,“看来我收徒弟的眼光真是不错。现在我也能跟玄易那家伙显摆了,让他总拿你炫耀。现在我也有徒弟了。”玄胤一脸得意。 “你的经脉是自己修炼而开的么?”灵狐好奇岑君寒这么深厚的功力是怎么练的。 “这小子本就不是一般人。他生来经脉就是通的,天生的奇才,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要这么说来,你俩还真是一对。奇葩。”玄胤提到岑君寒自己都嫉妒,生下来就不需要像别人那样苦练内力,来一点一点打开经脉。不到几年的功夫,内力就可以达到最高,换谁不嫉妒。 “……”灵狐除了震惊,就是震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自己经脉全通了,内力也直线提升,很快她就可以追上岑君寒了吧。“不过这个家伙还真不是凡人。” “丫头,你现在好好调养。之后你慢慢练,内力就可以飞速提升的。为师的就先走了,有事再来找你。” 玄胤说完就离开了,出了寒王府,回到玄鹰阁。 “那边怎么样?”玄易也挺好奇寒王府那边的状况。 “你说的没错,她就是血藤鞭的主人。”玄胤疲惫的坐下,“我也有徒弟了,不比你那个差。” 玄胤想到这个,就得意的不行。玄易翻了个白眼,无聊。 “你的徒弟嫁给了我的徒弟,那就是我的人,你有什么可得意的。”玄易和玄胤见面就是斗嘴。 “哼,那我不管。她就是我的徒弟,你是不知道,你徒弟现在可是很紧张他媳妇的。到时候是谁的人还不一定呢。”玄胤将受伤的灵狐送回寒王府时就发现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紧张。 “……”玄易这还真是不清楚,“无聊。” “你这是嫉妒。”玄胤哪里有师兄的样子。 “随你怎么说。”玄易起身出去了。 休息了一天,灵狐就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甚至要比之前的状态更好,之前内力一直停滞不前,现在明显感觉到功力大大增加。 从血藤林回到寒王府后,灵狐就没有如果暗月宫,想必他们五个担心坏了。 “芳苓,我出去一趟啊。”灵狐又找机会想溜出府。 “不行。”芳苓制止到,“你肯定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芳苓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不会的,我只是找琇楹去。你在府里等我回来。”灵狐看着芳苓,安慰她。 “真的么?”芳苓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不相信我?”灵狐故作生气的样子。 “哼,你要是再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理你。”芳苓知道拦不住她。 “放心吧。我会毫发无损的回来的。”灵狐给芳苓一个放心的眼神。 芳苓迟疑了一下,同意灵狐出去了。 灵狐换好衣服,出了寒王府。 “人呢?”灵狐进了暗月宫,见厅内没有人,喊到。 “老大?”雪狐第一个反应过来。 “队长回来了?”火狐听到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五个人迅速跑了出去,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灵狐现在厅内。 “你可算来了,队长。”猎鹰看着灵狐什么事都没有总算放心了。 “这一个多月我们天天提心吊胆,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黑豹激动的说道。 “好啦,我不是没事嘛。哭什么?”灵狐看着雪狐红着眼眶,揉了揉雪狐的脑袋。 暗月小组六个人,雪狐是最小的,灵狐最照顾的也是她。灵狐受了这么重的伤,雪狐的心就没放下过,看她完全好了,忍了这么久也终于发泄出来了。 “对了,我的蛰龙刀是不在这。”灵狐突然想起来,玄胤好像把刀交给了他们。 “在我这。”黑豹点了点头,“当时一位老者将它交给我。” “话说,那个老者是什么人?”蝮蛇好奇,“当时我们没有见到有人进去,为什么是他把你救出来的呢?” “他的身份还挺神秘的,不过他有个新的身份。”灵狐顿了顿,“就是我师父。” “什么?”五个人齐刷刷的问道,他们想不到灵狐竟然会找师父。 “能让老大认做师父的,那得是个什么人物?”雪狐不敢相信。 “要试试么?”灵狐来了兴致,好久没跟他们五个切磋切磋了。 “好啊。好久没活动活动了。”蝮蛇是最兴奋的。 “去后面。”灵狐指了指后面的训练场。 “走。”五个人兴奋的向训练场跑过去。 开始五个人和灵狐轮番对战,底下所有人包括之前平成来的那些孩子,都在叫好,难得可以看到这么精彩的对决。 “谁先来?” “我来。”蝮蛇永远是最不怕死的。 “好。”底下的人各个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谁曾想,蝮蛇在灵狐手下十招都没过,就败下阵来了。 所有人都楞在了原地,蝮蛇的功力不浅啊,在上次各大门派聚首时,暗月宫的宫主和五位堂主的实力,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那时候的灵狐,同他们五人相差并不多,但是今日看来,简直天差地别。 仅仅一个多月,灵狐的功力就远远的超过他们所有人了,而且这样飞升的速度,真不是人能做到的,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老大,你是经历了什么?你功力增长的速度,可不是一个月就能做到的。没有个十年八年,怎么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内力。”蝮蛇看见鬼一样看着灵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打下来了,之前还以为怎么也能周旋几个回合啊。 “不告诉你。”灵狐挑了挑眉,“下一个谁啊。” “我来。”黑豹上前。 没多一会,五个人纷纷败给了灵狐。 “这也太吓人了。你真的是我们的队长?”火狐不敢相信,他们练了这么久。都没能赶上灵狐的三分之一。 底下的人看到擂台上的灵狐,炽热的目光,说不完的崇敬。 “还继续么?”灵狐看着五个筋疲力尽的样子,问道。 “不了,我们再来十次,我们也打不过你啊。”雪狐连忙摆手。 灵狐带着深深的笑意看着他们,“有一天你们也会的。” “估计没个十年八年,我是做不到。”火狐摇了摇头。 “你没做你怎么知道。”灵狐看着火狐。 “现在我算是知道老大你的师父了,他肯定是个神仙。”蝮蛇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还真很有可能。”灵狐思考着说道。 七十六商渠之乱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五个人现在是相当好奇灵狐的师父,“队长,什么时候让我们见一见你的师父啊。” “会有机会的。”灵狐也不确定啊。 “还有件事。”猎鹰突然想起来,“白老爷那边的马已经有着落了。过两日就到达暗月宫。”猎鹰这一个月不断奔波,可算把这件事敲定了。 “不得不说,白老爷家的那几匹马,真的是这个。”猎鹰竖着大拇指。 “到时候我们再从熙宸购马匹回来。这样一来铁骑队的事就算圆满了。那些孩子现在怎么样了?”灵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铁骑队那边的事。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训练一直在持续,没敢松懈。”火狐答到,他们相信灵狐一定没事,所以暗月宫这边的事一点也没落下。 “幸好有你们几个,不然暗月宫就乱套了。”灵狐最庆幸的就是有他们五个在。 “老大,腹明楼这边接到了一个大单子,三千两黄金的酬劳。”蝮蛇的腹明楼是杀手组织,能有这么大的单子,对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个刺杀的对象你你猜是谁?” 蝮蛇神神秘秘的看着灵狐。 “我。”灵狐仿佛看智障一样看着蝮蛇,这还用猜么?跟她没关系的单子,蝮蛇用得着跟她说么。 “你怎么知道?”蝮蛇蹦起来,心想那她肯定不知道谁是雇主,“那你知道是谁么?” “成心月。”灵狐真是懒得回答蝮蛇这个智障。 “这老大你也知道?”蝮蛇惊呼。 其余人看着蝮蛇,无奈的摇摇头。按道理,蝮蛇这个名字,是最毒最阴狠的才对,结果偏偏蝮蛇这人,上来那傻劲,真的是没有比他还傻的了。 “那这个单子还接么?”蝮蛇问道。 “接,这么一大笔钱,为什么不接。”灵狐微微抬起眼睛,目光清冷,她要送成心月一份大礼。 “好。”蝮蛇心想有这么大一笔资金,简直爽翻了,“这单子的钱怎么分配?” “你自己留着吧。你们五个中,就你最穷。”灵狐每次月底和他们五个结算账目的时候,蝮蛇都是垫底。 “……” “那我们分工不一样啊,你看他们四个都是极容易赚钱,每天都有固定的大笔收入。那我,三年不赚钱,赚钱吃三年的工作,当然不稳定啦。你看,现在不就赚钱了么。”蝮蛇说的确实是实话,杀手这行,赚钱但是不是稳定的。 “所以啊,也没怪你,这三千两黄金够你的腹明楼用上一段时间了。”蝮蛇的腹明楼最晚建立起来的虽然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能力极强的人。灵狐也知道腹明楼刚建立不久,需要大笔资金,干脆都给灵狐了。 “谢谢老大。”蝮蛇激动的说道。 “队长,那个成心月需要我们帮你解决么?”火狐心想灵狐的身份不便,但是他们五个可以啊。 “这件事交给蝮蛇一个人就够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灵狐说完看向蝮蛇。 “放心吧,老大。”蝮蛇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膛。 “这成大小姐,现在手都废一只了还不老实。”火狐都不得不佩服成心月这“坚韧不拔”的劲了。 “要我,直接把她毒哑了,让她这辈子都说不出话,看她还祸害谁。”雪狐凶狠的说道。 “你还小,不要这么残暴。顶多把她那只手废了。”灵狐抚了抚额头。 “队长,你确定你这个办法就不残暴?”火狐问道。 “……” “蝮蛇,你就留成心月一条命就好了。”灵狐现在还不能杀了成心月,不然成坤很可能将所有事情都怪在萧家头上。 “知道了,老大。”蝮蛇点了点头,反正只要不杀了她怎么整都行呗。 暗月宫这边嘱咐好了,灵狐收好蛰龙刀就离开了。 这过了几日,岑君寒才放出消息,灵狐的病已经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家父子就赶来了寒王府。 “王爷,王妃。萧丞相和萧公子来了。”管家来报。 “爹和哥哥来了?”灵狐高兴的说道。 “走吧,去接岳父。”岑君寒拉着灵狐的手就出去了。 “爹,岳父。”灵狐和岑君寒刚到门口,就看见萧天元和萧影风。 “怎么样?病都好了么?”萧天元拉着灵狐前后看了一圈。 “放心吧爹,都好了。”灵狐知道这几天一定让他们担心坏了。 “怎么好端端的病那么严重?”萧影风之前来探望过,岑君寒愣是没让他见到灵狐,萧影风自然觉得她病的很重。 “就是不小心染了风寒。”灵狐也是后来才知道萧影风来看过她,“怕过给父亲和你,所以~” “我和父亲身强体壮的,怎么会被你传染。”萧影风无奈的看着她这个妹妹,从小她主意就正。 “进去说吧。”岑君寒上前解围道。 “是是是,快进去。这病刚好,可不能再吹到。”萧天元连忙点头。 灵狐想岑君寒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岑君寒淡淡的点了点头。 用过晚膳后,萧天元和萧影风离开了寒王府。 “这几日,大皇子那边有动静么?”灵狐在寒王府里养伤这几个月,岑君寒那边怎么样,她也不清楚。 “很快了。”岑君寒这几日收到了岐岳的消息,“已经有人进入到岐岳了。” “这么急?”灵狐倒是没想到,毕竟岐岳距离较远,这么早就派人过去。难不成是想看岑君寒有没有设防。 “我让人放他们进去了。”岑君寒和灵狐想到了一块,大皇子这么早就派人进入岐岳,不过就是想看看他有没有提前就已经做好准备。 岑君寒放他们进入,不过是想让大皇子放松警惕,不然怎么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皇子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这些人怕是成坤私自派过去的,估计是为了他的女儿吧。”岑君寒跟大皇子斗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大皇子呢。 “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什么都豁得出来。”灵狐冷笑,成坤甚至不顾大皇子夺位,只为了给自己女儿报仇,不知道大皇子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九云阁内 “阁主。”冷言庭和左汐柔见到岑君寒,纷纷行礼。 “最近怎么样?”岑君寒坐在主位上。 “这一个月暗月宫没有任何动静。而且,近一个月暗月宫的人都异常安静,暗月宫的宫主也很久没有出现过。”冷言庭一直负责跟着暗月宫那边,这么久了,依旧没有任何信息。 能让冷言庭这么久都查不到的,究竟会是什么人?岑君寒眸子沉了沉,如果是大皇子,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查不到,而且也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难道真的只是弑羽殿的仇家,只为了复仇?岑君寒有些不可思议。凭着冷言庭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除非这个暗月宫的人根本不是苍夜的人。 难道是龙楚?岑君寒无法确定龙楚的人是否已经被安插进了苍夜,若真是这样,暗月宫必须尽快铲除。 “你那边怎么样?”岑君寒看向左汐柔。 “回阁主,一切都按阁主的意思,人已经放进了岐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我们掌控的范围内。”左汐柔认真的回答道。 “好。”岑君寒回到,“冷言庭,你先跟着暗月宫的五位堂主。看能否有进展。” “回阁主,属下已经尽力跟了。可是每次都能被他们甩掉,是属下无能。”冷言庭只能老老实实承认。 “就连你都跟不住?”岑君寒难以相信,能甩掉苍夜首榜的杀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暗月小组每个人从小到大,都是经过系统的训练,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冷言庭被甩掉也很正常。只是岑君寒他们并不知道。 “罢了,你们先退下吧。”岑君寒抚了抚额头。 “是。” 两个月后,商渠已经开到了岐岳。 “这几日,我要赶往岐岳。”岑君寒下早操回来后,同灵狐说道。 “一切小心。”灵狐看着岑君寒,目光真诚,“虽然这次成坤有点操之过急,但是他本就阴险狡诈。还是要多加防范。” 岑君寒目光一直盯着灵狐,很少见她这么严肃。她这是在担心自己,想着岑君寒嘴角浅浅的向上扬了一下。 “我不在府里的几日,你依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但是,不可以在不告诉我的情况下,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岑君寒也开始嘱咐灵狐,这次夺血藤鞭的事情,已经让岑君寒有了顾虑。 “放心吧,你就安心的去岐岳,府里我都给你打点的妥妥当当。我也不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毕竟我还没活够呢。”灵狐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岑君寒。 岑君寒盯着灵狐的眼睛,迟迟没有说话。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好像能勾人的魂魄一样。让岑君寒十分着迷。 灵狐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这次要走太久了,想多看一会。” 天哪,这岑君寒要不要这么会撩。灵狐险些招架不住岑君寒这套嗑。 “那个,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才能有精力赶路。”灵狐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实在是这氛围有些尴尬。 岑君寒没说话,起身跟着灵狐。 “你跟我出来干嘛?” “今晚去你那里休息。”岑君寒好久没有抱着他的媳妇睡觉了。 七十八签订契约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去我的院子干嘛?”灵狐反问。 “休息。”岑君寒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不是,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岑君寒这个人这么赖皮,动不动就去沁清苑跟她挤着睡。 沁清苑的床就那么大,灵狐自己睡刚刚好,每次多加一个岑君寒,都挤的不行。 灵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岑君寒拉住去了沁清苑。 罢了,反正岑君寒这家伙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灵狐想着也没有反抗,任凭岑君寒拉走。 这些日子,岑君寒一直都没能睡个好觉。说来也奇怪,向来睡觉不安稳的他,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会睡的很沉。导致现在,岑君寒自己睡觉,更难入睡。 灵狐好像有种特殊的魔力,吸引着岑君寒。 今晚同样,灵狐身上独特的香气,让岑君寒睡的很是安稳。 第二日很早,岑君寒就离开了寒王府,去了岐岳。 “王爷这么一走,又要走很久。静姝你会不会很想王爷啊。”在芳苓的眼里,灵狐和岑君寒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我觉得是你很想某个人吧。”灵狐嘴里的某个人自然是独影。 灵狐抱着怀里的酸奶,故意逗芳苓。 “才,才不是。你了别瞎说。”芳苓急了,连忙辩解。 “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就急着辩解。分明心里有鬼。”灵狐看着脸红的芳苓。 “我~”芳苓每次都说不过灵狐。 “好啦。喜欢就不要藏着掖着,大胆一点。独影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错过了就没有了。”灵狐摸着酸奶的头说着。 “呜呜~”酸奶舒服的哼了两声。 “可是他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我一个陪嫁的丫鬟怎么配得上他。”芳苓低着头,很不自信。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不是什么丫鬟,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的人。谁敢看不起你,再说他不过就是一个侍卫,你配他绰绰有余。”灵狐最不喜欢芳苓这么说自己,“还有我教你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在这自己贬低自己的懂么?” 灵狐有点生气,语气也稍微重了一些。 芳苓红着眼眶,“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好了,好了。别哭了,刚刚我语气重了些,你别难过。”灵狐有点手足无措,放下酸奶,安抚着芳苓。 “没,我不是难过。我是高兴。” “被我说了,你高兴啥。”灵狐摸不清芳苓这脑子在想什么。 “从小我就在丞相府做丫鬟,刚刚你说我,让我感觉像家人一样。”芳苓擦了擦眼泪。 “傻姑娘。”灵狐心疼的揉了揉芳苓的脑袋。 “呜呜~”此时的酸奶看着芳苓旁边的兔笼子,眼睛直冒光。 “酸奶。回来。”灵狐忘了这个家伙就喜欢抓活物吃了。 “呜呜呜呜~”酸奶不甘心的回到灵狐身边,眼睛还盯着那只兔子。 芳苓连忙护住兔子,她可不能让酸奶把她的兔子吃了。 “那个是你芳苓姐姐的,你要是敢吃,我就不要你了。”灵狐警告的看着酸奶。 “呜~~~”听到灵狐这么说,酸奶才算彻底打消这个念头,耷拉着脑袋,蹭着灵狐的腿。 “好了,以后让独影定期给你打回来点吃的,行了吧。”灵狐无奈的看着它。 “呜啦~”酸奶一下就兴奋起来,蹦到灵狐怀里。 “就知道吃。” 芳苓看自己的兔子已经安全了,才离开。 半个月以后, 岑君寒才抵达了岐岳。 “王爷。”地方的官员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岑君寒点了点头,刚下马车,就让当地的官员带领着去周围考察了一番。 岐岳的地势险峻,一旦发生事故,这个商渠就只能都废掉,这么大的工程,想要改路线重新来也不太可能。 岑君寒来岐岳,就是要确保岐岳的工程万无一失。 看了岐岳整个地形,岑君寒心里也有了数。 晚上回到房间,岑君寒找来了独影。 “王爷,有什么吩咐?” “将岐岳要通商渠的各个险峻要地,都安排上我们人。”在烛光下的岑君寒,凌厉的目光下,隐隐的有些疲惫。 “是王爷。”独影看着有些疲态的岑君寒,“王爷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为好。这些天忙于赶路~” 独影话还没说完,就被岑君寒打住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话这么多。” “是王妃叮嘱属下,一定要照顾好王爷。”独影见状,只好把王妃搬出来了。 “知道了,退下吧。”岑君寒听到是灵狐嘱咐的独影,嘴角不自觉的有些上扬。 “是。”果然还是王妃好使啊,说完,独影就下去了。 果然,岑君寒没有再看桌面上的地图,转身脱掉外衣,准备休息。 看到岑君寒熄了灯,独影才转身离开。 独影带着一些人,去了岐岳险峻地带。 安排好人,独影连夜赶了回来。 独影赶回来已经天亮了,岑君寒已经起来了。 “王爷,人已经派过去了。”独影上前回禀。 “嗯,你也去休息吧。”岑君寒看着风尘仆仆的独影,说道。 “是,王爷。”独影说完,就退下去,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的独影,心里想着芳苓,也不知道她在府里怎么样了。岐岳距京城旅途遥远,独影要两个月不能回府。 “王妃,玄胤真人来了。”管家进来说道。 “快请进来吧。”正好灵狐想问问他这个血藤鞭到底怎么使用。正愁找不到他人呢,这就上门来了。 “师父。”灵狐客客气气的迎接,毕竟还有事要求人家。 “竟然叫我师父,你这是等不及了吧。”玄胤还能不知道她这么殷勤就是为了知道血藤鞭的用法。 “哪有。”灵狐心虚道,就算有也不承认。 玄胤在寒王府那一阵,灵狐天天喊他老头,现在突然喊他师父,玄胤才不信她没有。 “那师父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毕竟已经拜了师,不能总喊他老头啊。 “想着你的功力应该已经差不多达到顶峰了。今日来就是教你怎么运用血藤鞭,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玄胤被灵狐左一个右一个师父叫的别提多开心了。 “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灵狐一愣,疑惑看着玄胤。 “签订契约。” 玄胤说完灵狐才反应过来,对啊,这件事她怎么给忘了。 “只有你和雪银狐签订契约,才能完美的运用血藤鞭。”玄胤扫了一眼院子,“那小子怎么不在?” “他半月前去了岐岳,负责商渠的事情,估计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灵狐想来岑君寒走了快半个月了。 “难怪没看到他。”玄胤一副了然的样子,“那现在准备签订契约吧。” 灵狐抱过酸奶,“怎么做?” “手拿来。” 灵狐将一只手递过去,玄胤手在灵狐的手上一闪而过,灵狐的手就被划了个口子。玄胤迅速将灵狐手上的血滴在了酸奶的脑门。 酸奶闭上眼睛,脑门闪出金光。待金光消失后,酸奶的脑门出现了一道火焰的形状,鲜红的颜色和通体雪白的毛发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酸奶睁开眼睛,灵狐被惊呆了。酸奶的原本金棕色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和脑门的火焰刚好相配。之前萌萌的酸奶,现在变得灵气逼人,让灵狐觉得现在的它有点妖媚。若是变成人,一定是个祸害苍生的造孽。 “好了。”玄胤看签订的效果不错。 “这就完了?”灵狐以为得多大个仪式呢,这么快就完事了! “啊,太好了,终于可以和主人说话了。”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什么声音?”灵狐扫了一圈,只见怀里的酸奶,满眼的兴奋,“不会是你吧。” “就是我啊,主人。”酸奶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歪着头看着灵狐,简直可爱到犯规。 “天哪,他会说话。”灵狐惊呼道。 “它哪里说话了?”芳苓并没有听到酸奶的声音。 “只有和雪银狐签订契约的人,才可以和它说话。”玄胤解释道。 “这也太神奇了。”灵狐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神奇了,雪银狐竟然会说话。 “接下来使用血藤鞭的方法,这只雪银狐会告诉你。我就先走了。”玄胤说完银光一闪,消失在了灵狐眼前。 “静姝,你说他是不是神仙啊。不然怎么摇身一变就消失了。”芳苓显然被玄胤吓到了。 “可能是。动物都能说话,还有啥是不可能的。”灵狐现在觉得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主人,从现在开始,你要在安静的环境。独自静坐,慢慢感受血藤鞭的存在,只有感应到它了,才能慢慢使用它。”酸奶将秘诀告诉了灵狐。 “好。”灵狐点了点头,“芳苓,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安静的环境。不管谁来都不要打扰。” “好的。”芳苓点了点头,关上门离开了。 灵狐放下酸奶,走到床边坐下,盘腿打坐。 “调整呼吸。”酸奶慢慢引导灵狐,“气运丹田,静静地感受。” 灵狐照着一点一点的做,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久了,灵狐感觉手臂隐隐发热,感觉越来越明显。忽然间,红光一闪,一把血红色的鞭子出现在灵狐的手里。 “不要急着使用它。慢慢来,现在它还没有完全听你使唤。”酸奶细心的提醒道。 灵狐慢慢的握紧血藤鞭有点担忧,毕竟这血藤鞭是个邪物,只有沾到人血才能收回。 “现在它的灵力还很弱,你只需要运用好它,之后滴一滴血给它就可以收回。但是一道收回,千万不要轻易使,一旦它灵力增长,就只有吸干了人血才可以收回来。” 酸奶一点一点的交给灵狐诀窍。 七十九完成商渠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继续感受着血藤鞭的存在,感受它的动向,越来越清晰。 慢慢的,灵狐好像和血藤鞭通了心意一样,直到血藤鞭完全听灵狐的话以后,才将血藤鞭收回。 “现在血藤鞭已经完全属于你了,主人。”酸奶跳到灵狐的怀里。 “有点饿了,走,做好吃的去。”灵狐起身,抱着酸奶走了出去。 “静姝,你结束了?”芳苓看到灵狐带着酸奶出来,上前查看一圈,没什么事。 “结束了,有点饿。”灵狐摸着咕噜噜的肚子。 “那我去让人做点吃的。”说着芳苓就要走。 “不用,我给你们做好吃的。”灵狐突然兴起。 “真的啊,吃什么?”芳苓好久没有尝到灵狐的手艺了,一听说她要做,肚子里的又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酸奶听说有好吃的,也呜咽的叫着。 灵狐安顿好酸奶,进了厨房,“芳苓。你给我打下手。” “好。”芳苓撸起袖子就过来了。 “去帮我把菜洗了。”灵狐递过一盆青菜。 然后,灵狐开始处理排骨,一系列繁琐的事情处理完,第一道菜才算下锅。 随即,两道菜,三道菜……灵狐和芳苓两人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厨房的香气,引来了下人。 “好香啊。” “我的口水都要就出来了,什么人在做饭啊。” “是王妃。” “好想吃啊。” 下人围着厨房门口,纷纷议论。扑鼻的香气,让所有人都不舍的离开。即使不能吃到,闻一闻也值了啊。 直到太阳落山,所有的菜才做好。 看着一桌子菜,芳苓已经迫不及待。好在灵狐做的够多,留下她和芳苓还有酸奶的份,剩下的都给分给下人了。 “好好吃啊。”一个丫鬟夹起一块排骨送到嘴里。极致的美味让她不知该怎么形容。 “没想到,竟然会吃到王妃亲手做的饭菜,就算死也值了。” “可不是嘛,真是太好吃了。” 这边,芳苓也吃的停不下来,“静姝,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 芳苓嘴里塞的满满当当,“上次还是守岁的时候呢。” “慢慢吃,没人抢。”灵狐拍了拍芳苓的背。 一旁的酸奶吃的更是一个狼吞虎咽,完全不在乎自己是雪银狐一个高贵的血统了,现在,吃要紧。 一转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灵狐时不时跑去暗月宫,负责暗魂铁骑的事情。 另一边岑君寒负责岐岳商渠的事情也进入了关键时刻。 这一个月,不断有人来闹事。岑君寒特意把路线绕开了的百姓的用地。但是,依旧有人打着劳民伤财的口号去闹事。 开始,独影已经压下去很多次了。可是闹的一次比一次大,最后还是岑君寒亲自出马,解决了暴乱。若是说背后没有人从中作梗,谁会信啊。 夜里,十几个黑衣人上了岐岳的险峻地带。 “动作都麻利点,别被人发现了。”带头的压低了声音对后面的几个人说道。 “放心吧,大哥。就算那寒王再厉害,也不会想到我们这个时候会有动作。”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一脸不屑。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为首的人不耐烦的斥责。 “知道了。”那人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服气,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真把自己当大哥了。 就在几人到达指定位置的时候,身后的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张大网,就等他们钻进来了。 “咻”的一声,一个飞镖插进了为首的大腿。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跪在了地上,鲜血不断涌出。 这把飞镖是经过改造,不同于一般的飞镖。这个飞镖带着倒刺,一旦拔出来,就会带出一片血肉。 看着为首的人受了伤,其余人提高了警惕。 “什么人?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只见一群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显然这些人的功力在他们之上。就从他们身上所发的气息,就能让他们感受到这些人的不一般。 “想活命的,就不要反抗。”独影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哼~”想从他们这得到消息,绝对不可能。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直接服毒自尽了。 看着倒地的几个人,独影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一切在他的预料之内。 “独影侍卫,现在怎么办?”后面的人担忧道。 “他们死活无所谓,要的是他们身上的东西。”独影上前摸了一番,从那为首的人身上摸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成”字。剩下的人也跟着去摸其余几个人的牌子。 回到住处,“王爷。”独影将牌子放在岑君寒面前。 “将这些牌子送到大皇子府上。”岑君寒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 “是王爷。”独影大概猜到了岑君寒要做什么了。 除掉这几个人,岐岳的工程便顺利进行了。 岑君寒看着这进展应该很快就可以回京城了。这么久了,她自己在王府过得很自由吧。想着她靠在贵妃椅上懒洋洋样子,岑君寒的嘴脸就会不自觉的上扬。不急,马上就要见面了。 不出一日,岑靖云府里就收到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岑靖云看着属下拿着一包东西,问道。 “这是寒王派人送来的东西。” “寒王?他不是在岐岳?”岑靖云想不出来岑君寒为什么突然送他东西。 岑靖云接过东西,打开一看,目光一凛,里面都是成家的腰牌。 看着这些腰牌,岑靖云心中一冷,目光也沉了下来。 成坤为了他的女儿竟然私自调动成家的人去破坏岐岳的工程。为了给女儿报仇,竟然不顾自己未来的皇位。 “去将成坤将军请来。”岑靖云黑着脸吩咐道。 “是。”侍卫说完转身离开。 成坤不知道这时候大皇子找自己是什么事,但是凭感觉并非好事。 “大皇子,成坤将军到了。” “下去吧。”岑靖云黑着脸说道。 “不知大皇子找老臣可是何事?”成坤感受到大皇子的目光,心不由跳了一下。 “舅舅看这个。”岑靖云拿出那些腰牌给成坤。 “这,成家的腰牌怎么会在你这?”成坤不知道怎么回事。 “呵~”岑靖云冷笑一下。 “这个舅舅还需要问我么?” 此时,成坤感受到岑靖云的冷意,心里猜的七八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舅舅为何私自行动,派成家的人去干扰岐岳的事情?为何都不与我商量?知道这些腰牌怎么得来的么?” 岑靖云这么一问,成坤错愕了一下。 “是寒王派人送给本皇子的。” “这~~”成坤本以为是大皇子发现了,半路拦截下来的。万万没想到会是寒王送来,这么说那些人都~~ “知不知道舅舅这样擅自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了。想要再得到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岑靖云暴怒了,恐怕再也寻不到这样的好时机了。 “哼~”成坤看着愤怒的岑靖云,好歹自己是他的舅舅,竟然这么数落他。“你的表妹都已经这样了,你身为哥哥从没有为你妹妹想过。既然你不管,那就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管。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寒王身败名裂,让他和他的寒王妃成为岐岳,甚至苍夜的罪人。” 成坤想在岐岳动手,让工程在岐岳这彻底断了。若是牵扯到人命,那他寒王的名声就会被毁于一旦。他要看着岑君寒跌落云端的样子,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只是没想到,竟然让岑君寒发现了,就差那么一点,可恨。 “舅舅真是糊涂。”岑靖云看着成坤,向来最精明的人现在变得这么不可理喻,“难道你连你外甥的未来都可以不顾了么?” 成坤面无表情,“若是月儿后半辈子都被毁了,那些权势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岑靖云听到成坤这么说,目光更加阴沉。若是失去了成家这个臂膀,他登基大业就真的遥遥无期了。岑靖云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还不能跟成坤闹翻。 “今日是我有点过激了,只是错过这样好的机会,以后恐怕很难再有了。想来这件事,岑君寒也是早有准备。只是希望舅舅以后做什么能提前告诉我一下,也好有个准备不是?”岑靖云调整了一下语气。 “哼~”成坤冷哼一下,转身离开。在他看来,岑靖云想要登上皇位自然要靠自己,所以成坤有恃无恐。 成坤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岑靖云的目光像一把刀一样射向成坤的背后。若不是看他还有用的份上,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走出这个门。等他登上王位,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成坤。 今日岑君寒的送来腰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要挑起岑靖云和成坤之间的矛盾。就算日后成坤依旧帮助岑靖云,这个他们之间的定时!炸弹,迟早会炸。 岐岳这边,岑君寒的人依旧把守着各个险峻地带。工程就在这样严密的防护下,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岑君寒可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去破坏的,毕竟他还着急回京城去见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呢。 成坤和岑靖云经过那么一件事,很久没有再谈过,岐岳这边自然也没有人去管。 既没有了破坏,也没有了暴乱。岐岳的工程在岑君寒的监督下顺利完成。 八十扩大绘雅轩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岐岳的工程很快在两个月内完成,本来岐岳是最难的地方,但是时间却同普通地方一样,可见岑君寒的效率有多高。 其实,还不是因为归心似箭。这次离开京城,要比以往更加期待回去。因为他慢慢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变化。 就在岐岳工程完成的那一天,岑君寒就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了。 独影自然也跟着回来,这两个人着急回京城的原因基本也一样。 而在各自忙碌的两个月,灵狐的暗魂铁骑算是真正的完成。 铁骑队的马匹猎鹰也解决了。从白老爷子那弄来不少好马,又从熙宸带回来精良的马匹。虽说是马驹,但是这些马驹长成也需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猎鹰在熙宸也寻到一个有名的驯马师。 从他那里猎鹰学到了非常实用的训马知识,回来后一点一点传授给铁骑队的孩子。 当孩子看到这些马时,别提多高兴了。训练了这么久终于有了自己的马,各个兴奋的不行。学习训练马的知识也极度认真。不得不承认,队长选出来的孩子,都是很好的苗子。 绘雅轩 琇楹这两个月忙着进行另一个项目。 绘雅轩内,从白老爷那进来的丝绸布匹已经得到了很多人的青睐。 琇楹想继续扩大绘雅轩的名声,如果想让绘雅轩的生意做的更大,就要有更多周到的项目。 干脆,琇楹准备直接进行成衣的售卖。当然,这也是偶然之间姐姐嘴里提到过的,当时她就觉得非常这个想法太好了。 因为现在的衣服就算有现成的也只是样衣,不能直接售卖出去。需要定制,然而定制就需要更高的价钱。这样普通的百姓就只能买布料回家自己做。若是像姐姐说的那样可以先按照不同尺寸做出不同的成衣,既便宜又容易出手。只是姐姐口中所说的服装设计该去哪里找。 具体的还需要去问问姐姐怎么进行。打定主意琇楹就准备去寒王府。 “姐姐。”琇楹在管家的引领下去了沁清苑。 “琇楹?大忙人,你怎么有空来了?”灵狐之前去过好多次绘雅轩都没有看到琇楹,听掌柜的说她去了云都,亲自挑选丝绸去了。 “姐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琇楹有点不好意思。 “说吧,这次来寒王府有什么事?”琇楹很少开口找自己帮忙,既然来找自己就肯定是有什么事。 “之前姐姐不是说过售卖成衣么?我最近在考虑这件事情。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所以来问问姐姐。”琇楹也不忸怩,直接说。 “怎么,有想发展绘雅轩的想法?”灵狐轻轻挑了下眉。 “嗯~”琇楹点了点头。 “就现在的手工水平来说,想要售卖成衣,需要大量的人手和大把的时间才能制作一批成衣。这样成本很高,上次我提那么一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没有再提。”毕竟不想21世纪那样发达,想要赶制一批成衣很快就能出来。毕竟这都是纯手工,想要售卖成衣,就需要大规模的工坊。 “或许我们可以先小区域的售卖,看看成果怎么样?”琇楹也想过这些问题,“如果效果好,我们慢慢的加量,等成本回来了盈利可观,我们可以自己开个工坊,这样在自家生产的成本肯定会减少。” “这样,我先帮你找个不错的工坊,先做出几套成品。进行展示,之后衣服的名声打起来了,你将这几套衣服送出去。” 灵狐仔细思考着,在现代她帮着林正则打理公司上下,那些方法或许可以一试。 “送出去?姐姐是指~” “对,你的绘雅轩常来的客人,你有统计过么?” “当然有。”琇楹点了点头。 “你就将这些成衣分别送给那些人就可以。只要你的衣服足够吸引他们,他们自然会拉来更多的人。到那时候想收回成本不就容易了。” “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是我想让绘雅轩的更能让普通百姓加入。”琇楹去云都这一趟,看着那些粗布麻衣的百姓,想了很多,“绘雅轩现在的常客都是一些官员的夫人们,他们带来的客人也都是同他们一样的地位。这样一来价格不是越来越高么?” “他们自然不能同百姓的衣服一样,但是你需要他们帮你把绘雅轩的名声带出去,赚到更高的利润。之后你想做什么不就容易了。” 琇楹眼睛一亮。 “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姐姐。”琇楹窜起来,刚想走,又想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姐姐,你之前说的设计师去哪里找?” “放心吧,交给我。” “太好了,谢谢姐姐。”琇楹激动的就差蹦起来了,“那姐姐我先走了。” “不留下来吃饭了?”灵狐见琇楹要走。 “不吃了姐姐,有空我再来找你吃饭哦。”琇楹回头,眸子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灵狐看着琇楹风风火火的样子,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要是在现代,琇楹说不定就是个女强人呢。 琇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对这次的事情做了一个大概。 “掌柜,把绘雅轩所有的账簿拿来。”琇楹进门就吩咐。 “好的,小姐。”掌柜将绘雅轩从开张以来的账本都拿了出来。 “小姐这是有什么事么?”掌柜挺好奇。 “嗯,我在打算把绘雅轩扩大。” 掌柜听琇楹这么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怕打扰到她。 既然小姐有这个打算,那说明她已经想好怎么做了,自己只需要按照小姐的吩咐便可。 琇楹离开寒王府没多久,灵狐就开始着手服装的设计了。服装设计对于灵狐来说轻车熟路,可是她现在要设计的不是现代衣服,这就有一点困难。不过,有什么事可以难得住灵狐呢。 灵狐看着窗外,愣了很久。突然脑子里精光一闪,来了灵感。片刻不敢耽误,提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出一会的功夫,一套衣服就出来了,接连一整套系列的衣服都出来了。 这一系列的衣服应该够琇楹拿去用了。 这一套是“采桑子”,灵狐刚刚突然想到,如果每一个系列的衣服都按照词牌名,反向肯定会很好。这个朝代还没有什么词牌名这么一说,必然会有人好奇这些名字的意义,这样一来,每出一系列都会吸引更多的人。 灵狐将纸拿好,出了寒王府。 “琇楹。” “姐姐?”琇楹看到进门的灵狐,没想到她会来绘雅轩。 “给你送稿子来了。” “稿子?什么稿子?”琇楹不太明白。 “拿去看看行不行。”灵狐将手中画好的稿子递给了琇楹。 琇楹疑惑的拿过稿子,仔细一看,“天哪,姐姐。这衣服好漂亮,谁画的啊。” 琇楹看着纸上秀美端庄的衣服,真是喜欢极了。 “我画的。”灵狐看着琇楹很满意,也就放心了。 “真美啊。我都舍不得送出去了。”琇楹忽然有些嫉妒那些即将收到衣服的人了。 “放心吧,不会少了你的。”灵狐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轻笑了一下。 “也就是说这些衣服是姐姐你亲手设计的?”琇楹才反应过来,姐姐说找的什么服装设计师。 “对啊。”灵狐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姐姐,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姐姐?”灵狐给琇楹带来太多的震撼了。 “有啊,很多。”比如刺绣,当然后面这话没有说。毕竟萧静姝最擅长的就是刺绣。 琇楹不断翻着灵狐画的稿子,才这么一会功夫,就能画出这么多的衣服,而且每一套都可以当精品来出售。 琇楹完全沉浸在这些画稿中,“姐姐,这些衣服一定会卖的很好的。” “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 “怎么会,这么美的衣服,一定会收到很多人追捧的。”琇楹相信这这衣服那些达官贵人一定会相中。 “这一系列的衣服叫 采桑子。” “还有名字?”琇楹心中无比感叹,这么美的衣服又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当然,而且每一套也有各自的名字。”灵狐拿过画稿,在每一张稿子上写上对应的名字。 待灵狐写完,琇楹拿过来看了看,“梨花月  飞絮  群芳  相忆  江楼月  沧州白鹭  醉玉 闲眠。” “这些都是每套衣服的名字么?”琇楹看完,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每个名字都和衣服那么相符,这一般人怎么做得到,当然,她的姐姐绝不是一般人啊。 “你挑出一套最喜欢的,做这一系列的主打产品。”灵狐说完思考了一下,“或者你可以在展示的时候,让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进行投票,哪件票数最高,选哪件。” “这个主意好。”琇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人把这些衣服做出来了。 看着琇楹期待的样子灵狐也就不再打扰她了,接下来看她自己了。 琇楹找到一直合作的作坊,将这些画稿递给作坊坊主。 坊主拿过来一看,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萧小姐,这衣服可是你的绘雅轩要做?” “当然。” “可否告知小的,这衣服是何人做画?” “一位朋友。”姐姐临走交代过自己不能透露出去。 “不知萧小姐可有兴趣同小的一直合作下去?” “赵坊主您的工坊不论是绣品还是制作都非常精良。但是,日后我想大批量生产,赵坊主的工坊规模偏小怕承担不过来。”琇楹一直和这个工坊合作,就是看好他家的质量,但是比较工坊太小,日后想产生大批量的衣服,这个工坊肯定难以承受。 八十一名动京城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这~”赵坊主犹豫了一下,心里一横,“不知萧小姐有没有时间,随我去一处看一看?” “去哪?”琇楹疑问。 “看了萧小姐就明白了。”赵坊主神神秘秘的说道。 琇楹也很好奇,就随赵坊主一同出去了。绕了几条街,进了一道门。 琇楹跟赵坊主进去就傻眼了,眼前是一家巨大的工坊。 “萧小姐请随我来。”赵坊主一个请的手势,琇楹楞楞的跟了过去。 “这是我另一家工坊,可以说是京城最大的工坊了,每一道工序都会有数十人完成,不知萧小姐可满意?”赵坊主这是很有诚意的想和琇楹继续合作,这么大又隐蔽的工坊,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这是你的?”琇楹内心惊叹。 “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坊主,背后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赵坊主连忙解释道。 “那合作的事,你能说的算么?”琇楹问道。 “这个自然要经过老板的同意,不过,我相信老板看过萧小姐手里的这几副画,一定会同意。”赵坊主似乎很看好琇楹手里的这几张设计稿。 “可是,现在的绘雅轩可能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和这么大的工坊合作。”琇楹虽然很有信心,绘雅轩很快就可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目前恐怕~ “萧小姐不必担心。只要萧小姐愿意,我们随时都会等待舞萧小姐的合作。” 赵坊主的话着实让琇楹没想到,难道他就不怕亏本么? “那就先麻烦赵坊主将这几套衣服做好,到时候我会派人去将衣服取回来。”萧琇楹没直接答应赵坊主,毕竟她是第一次做生意,还是谨慎点好。 赵坊主这么大的一个工坊,若是砸在自己这里岂不是坑害了很多人。 对于这件事,琇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等待这几套衣服出来,看看效果如何了。到那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赵坊主看着手中的画纸,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之色。这些套衣服,每一处都非常精细,换做一般的工坊很难做到。但是他们的工坊绝对可以做到,若是大卖,他们工坊也会有可观的利润。这样的合作,他们老板自然会同意。 可惜了,不能见到设计者的本人。 琇楹刚离开工坊没多久,绘雅轩的人就将布匹送过来了。 赵坊主检查了一番,不能否认,按照整个市面来看,没有一家可以比得上绘雅轩的质量。 “你们今日起,放下手中的活。全心全意完成这些画纸上的衣服,每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赵坊主将画纸放在众人眼前。 工坊里的绣工和纺织工都拥上前,仔细端详着。他们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单子,可以让坊主将所有生意推掉。 “好精美啊。”其中一个绣工看着衣服上画的花纹,不止画功了得,而且每一处该用什么线,什么样的布料,什么样的绣法都写的一清二楚。 这是绝对的高手才能将每一处设计的都这么合理且精致。 这也就是为什么赵坊主如此笃定别的工坊很难做到,因为只有他们家的绣工才回这些冷门又难度高的绣法。同样也是因为这样,赵坊主才相信,这些衣服一定会有很好的市场。 “快开工,一定要尽快将成衣送到绘雅轩。”赵坊主赶忙催促,生怕这笔大生意就这么跑了。 “原来是绘雅轩。” “这就难怪了,绘雅轩的丝绸布料都是上等的。能画出这么美的衣服,也很正常啊。” “绘雅轩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在合作的布庄,所以一定不可以有任何差错。”赵坊主离开之前特意叮嘱到。 “知道了坊主。” 过了半月,衣服就完整的送到了绘雅轩。 本来琇楹准备让人去取回来的,没想到赵坊主提前派人送来了。 琇楹打开衣服一看,直接惊住了。 精细的绣工和灵狐的设计完美的结合,每套衣服都美的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掌柜的。” “小姐,怎么了?” “明日将这些衣服进行展示,一律不准卖。” “不卖?”掌柜有点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衣服为什么不卖? “自然有用。” “好的,小姐。” 第二日掌柜就将“采桑子”这一系列的衣服展示在最显眼的地方。 “夫人,你快看。这里的衣服好漂亮。”一个丫鬟眼尖的很,一下就注意到绘雅轩里面展示的衣服。 那位年轻的夫人顺势看过去,本以为一个小丫鬟能看出什么好东西。结果没想到,看到那套衣服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带着丫鬟和小斯直接进了绘雅轩。 “哎呦,李夫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掌柜见到进来的女人连忙上前。 这李夫人是李太尉的正室,也是绘雅轩的老主顾,自然不能怠慢。 “这衣服可真是好看,不知价钱如何?”李夫人炙热的目光始终在这几套衣服上,每一件都让她十分喜欢。 “这个李夫人实在是抱歉,采桑子这一系列的衣服暂时不对外售卖,只作为展示。”掌柜面上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对外售卖?那真是可惜了。”李夫人神色失望。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这几套衣服。 “这是我们绘雅轩新推出来的几款成衣,目前只是作为展示。不过,李夫人您可以选一套您最喜欢的衣服,为它投票。” “投票?什么意思?”李夫人不太懂。 “这几款衣服都是一系列的,名为采桑子,但是它们各自也有各自的名字。我们将会让客人们自己选择一套最喜欢的衣服进行投票,票数最高的,则是这一系列的主打产品。”掌柜耐心的解释,这也是小姐所说的。 “这样~”李夫人思考道,可是这些衣服她都很喜欢,想挑出来一套还真是不容易。李夫人思索了很久,在这些衣服前停驻良久,最后将票投给了沧州白鹭。 这一套衣服都非常淡雅,但是沧州白鹭这身更为素净典雅,通体是白色,裙摆的浅褐色向裙底逐渐加深。白色的丝绸光泽细腻,更加显得高贵。这也和李夫人平日里穿的更加相似。 不出意料,这一天下来采桑子这系列的衣服果然吸引了大批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名门大户的夫人小姐,很多人想买,都没能买下来。 当然这次衣服的主打自然也是沧州白鹭。 这些衣服票数不相上下,沧州白鹭也是微微胜出一票。 “掌柜的,将沧州白鹭这衣服送去太尉府,送给李夫人。”琇楹取下沧州白鹭。 “送?”掌柜很是诧异,这些衣服的成本可不低,小姐的意思是白送? “对,不止沧州白鹭,这些衣服都要送出去。” “小姐,这些衣服都是用的云都来的上等丝绸,成本不低。白送的话岂不是~”掌柜后面话没说出来,心想他已经说道这份了,小姐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按我说的做。”琇楹依旧没有改口。 “是。”掌柜见自家小姐还是这样决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他实在是心疼啊。 “这些衣服本来就不是拿来卖的,既然想卖成衣,就要把名声打出去。这样一来,自然需要这些名门大户的人帮我们把名声带出去。他们带来的利润可不止这几套衣服。所以,懂了么?”琇楹耐心的很掌柜的解释。 掌柜听到琇楹这么说,恍然大悟。同时,他也不得不服自家小姐的头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掌柜按照琇楹的吩咐将这些衣服分别送给绘雅轩的常客。 李夫人收到沧州白鹭这件衣服的时候高兴的不行,说一定要给钱,这么好的衣服不能就这么白送给她。 “夫人,您就别客气了。您是绘雅轩的常客,这衣服是绘雅轩对您常来的报答。还望李夫人常来,定会给你最大的优惠。”掌柜拒绝李夫人给的银子。 “这是自然,之前绘雅轩的料子我就非常喜欢,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好的衣服。”李夫人不断翻看着手里的衣服,真的是爱不释手。 “那小的就先回去了。”掌柜说完就离开了。 琇楹的这些衣服送给的人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且人品还不错的那些太太小姐。 没多久绘雅轩的名声就更加响亮,那些夫人小姐带来的也是同样身份尊贵的客人。 一时之间,绘雅轩名动京城。甚至宫里的妃子公主,也都派人出来专门都绘雅轩采买布料。 不只之前那些衣服的成本回来了,还有一笔不小的利润。 琇楹第一时间找到了赵坊主。 “萧小姐,您可来了。我在这等很久了。”赵坊主听说了绘雅轩的事情,这也是在他意料之内的事。那些衣服若是不大卖,也只能说明那些夫人小姐眼睛瞎了。只是他没想到,绘雅轩的名声会变的这么大,可见萧小姐经商的手段也是了得。 “之前采桑子那系列的绝对不允许再生产。这是这次给你们的稿子。”琇楹手里拿的是灵狐前几日给她的稿子。 “雨霖铃。”赵坊主看着纸上的名字,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这套衣服丝毫不比采桑子那套差。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这是定金。前后我会派人将绘雅轩的布料送来。” 琇楹和赵坊主算是达成了真正的合作。 八十二归心似箭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雨霖铃的这系列,有几套是高端丝绸所制,其余的都是按照不同层次所做,数量也很大。基本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价格。 这一下很多工坊都抢着和绘雅轩合作,奈何赵坊主早就和绘雅轩达成了合作,更何况这些衣服除了赵坊主的工坊别的地方也做不出来。 这就不能不承认赵坊主独到的眼光了。 光是雨霖铃这一系列的利润就够和赵坊主合作个几年了。 随即灵狐又出了几套男款给琇楹,现在不只一些夫人小姐穿,很多达官贵人和一些年轻的公子哥也都穿上了绘雅轩的衣服。 很多衣服也是专门卖给普通百姓,价格也很平常。一时间,大街小巷都穿的绘雅轩的衣服。 当然绘雅轩的衣服,也是每隔一段时间才会推出新品。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下一季都是什么衣服。 就在岐岳的工程正在开展的过程中,绘雅轩已经快要垄断了京城所有布庄的生意。凡是提到布料生意,没有人不会想到绘雅轩这个名字。 绘雅轩之前负责订做,现在出售了成衣。其余那些订做的店铺根本没有什么生意,也纷纷效仿绘雅轩。但是就算效仿,也只是皮毛。他们的衣服吸引不到任何人。这也是愁坏了那些商家。 就在这些商家在那愁眉不展的时候,绘雅轩那边传出消息。 绘雅轩的老板有意开展分号,正在找有意合作的店铺。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各个布庄的老板心思就活动了起来。 他们现在本来就没什么生意可言了,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暗自开始给绘雅轩送礼,不过所送的礼全都被琇楹给退了回去。 “小姐,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店铺么? “这些店铺要不就是位置不合适,要不就是作风有问题,经常有欺客的现象。把绘雅轩交给这样的人手里我也不放心。再等等看吧。”琇楹摇了摇头。 “是。”掌柜点了点头。 绘雅轩这么火热,灵狐自然是了解,也不知道这丫头最近忙的怎么样? “芳苓。” “怎么了静姝?” “我俩去看看琇楹吧。” “好啊。” 芳苓在府里憋的不行,终于可以出去了,迫不及待的问到,“什么时候走?” “换身行头,这就走。”灵狐从椅子上起来说道。 “好。” 芳苓连忙点头。 换好衣服,灵狐抱起酸奶,“走,带你去找琇楹姐姐。” 二人来到绘雅轩门口,就看着里面人山人海。 “哇!”芳苓被这场面给震撼到了,“想不到琇楹的生意这么火。” 灵狐点了点头,“走,进去吧。” “王,夫人。”掌柜看到门口的灵狐,低声的说道。 即使灵狐穿的很简洁,但是精致的面容足以吸引人的目光。 酸奶本来闭着眼睛安逸的躺在灵狐的怀里。可能是绘雅轩的人太多,酸奶缓缓的睁开眼睛,慵懒的扫了一眼所有人,再一次又闭上了眼睛。 “这个小姑娘是谁啊?”一个夫人看着灵狐低声的问旁边的人。 “谁知道呢?不过她怀里的是什么,感觉好可爱。”另一个人看着掌柜对灵狐的态度也感觉到这个女孩的身份不一般,不过最吸引她的还是怀里的毛茸茸的小团子。 “琇楹呢?”灵狐扫了一圈没见到琇楹 “小姐她去工坊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知道了,你忙吧。我去二楼等她。” “是,夫人。” 灵狐带着芳苓去了二楼琇楹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 看着灵狐消失在楼梯间,众人才收回实现。 能去二楼的人,身份非富即贵。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是他们能打听的。 “琇楹真是厉害。竟然能把生意做这么火。”芳苓心里很是佩服。 绘雅轩的二楼主要是招待那些定制衣服的人,价格不菲。所以人也不多,安静的环境让怀里的酸奶睡的更加舒适。 “你都睡一天了,还睡啊。”灵狐摸着酸奶的头。 “呜~”酸奶翻了个身子,继续在灵狐的怀里睡觉。 灵狐也颇为无奈,她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这么能睡啊。 待了有一阵,就听到“咚咚”上楼的声音。 “琇楹回来了。”灵狐听声,是琇楹。 “嗯?在哪里?”芳苓没看到琇楹的身影。 “马上就来。” 灵狐刚说完,琇楹就推门进来了~ “姐姐。” “回来了。”灵狐看着进来的琇楹,“你不是想开分店,怎样了?” “别提了,没有一个店铺是合适的。”琇楹一提到这个就愁容满面。 “别着急,看看这个。”灵狐拿出几张房契。 “这是~”琇楹疑惑的拿过桌子上的几张纸。 仔细的看了一下,才发现这是父亲给姐姐嫁妆里的那几间店铺。 “姐姐,这不是你的嫁妆么?”琇楹问道。 “嗯,是啊。”灵狐点点头,“你挑两间。” “干嘛?”琇楹疑惑的问道。 “给你做分店用啊。” “这不行,这是姐姐你的嫁妆。不行,绝对不行。”琇楹立刻反对,姐姐帮她够多了,怎么还能再让姐姐把嫁妆拿给她用,这样她还算什么妹妹。 “别激动,听我说完。”灵狐把激动的琇楹拉回座位。 “我这个店铺也不是白给你用的,就当是我对绘雅轩的投资,到时候你就将每个店铺的利润分一层给我。”灵狐就知道琇楹会拒绝,也只能这样能让她接受还没有负担。 “那,每个月我都按时把钱给你送到王府。”琇楹听到灵狐这么说,才算接受。 琇楹看了看灵狐的店铺,这几个位置都是相当不错,随便哪两个店铺,利润都可观。 “哎?”这时琇楹才注意到灵狐怀里的酸奶,“姐姐你怀里的是什么?毛茸茸的。” “它是一只知道睡觉的猪。”灵狐看了一眼怀里睡的死死的酸奶,嫌弃的说道。 “呜!”听到灵狐说他是猪,一下抬起头,反对灵狐的话,“主人,我可是高贵的雪银狐,怎么能跟猪一样。” 稚嫩的声音,传入到灵狐的耳朵中,强烈抗议。 “还不同意?你看哪只狐狸像你一样除了睡就是吃。分明是一只猪嘛。”灵狐看着酸奶不开心皱在一起的小脸。 “哼~”酸奶别过脸不理灵狐。 “它竟然能听懂人说话。”琇楹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能听得懂姐姐再说他,还能表现出不高兴,太神奇了。 “太可爱了,看它眼睛骨碌碌的,一看就很聪明。”琇楹完全被酸奶吸引住了。 “哼唧~”听到琇楹的夸奖,小家伙立刻转过头,蹭了蹭琇楹的胳膊。 “你可别夸他了,再夸他就上天了。”灵狐看着得意的酸奶无奈的说道。 “对了,姐夫去岐岳快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 “前些天来信,说是快了。” 灵狐想起前些日子管家递给她的信,信中只说了 归心似箭 四个字,就没了。 想起那四个字,灵狐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 看着自家姐姐笑的这么甜蜜,“姐夫走了这么久,姐姐你是不很想他啊。” “谁想他啊。”灵狐收起笑容,连忙反驳。 “哎呦,那姐姐说不想那就不想吧。”琇楹才不信她的话呢。 “楼下人那么多,你去忙你的,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王府。”灵狐在绘雅轩待的时间够长了,再待下去该耽误了琇楹的生意。 “那有时间我去找姐姐。”琇楹见时间不早了,也没有多加阻拦。 岐岳这边,岑君寒打理好一切,直接赶回京城。 旅途遥远,岑君寒就改为骑马。独影随着自己主子一同赶往京城。半月的路程硬生生被缩成了一周。 “吁~”到了寒王府门口,笨驴nice勒住马。 “王爷?!”门口侍卫没想到岑君寒会回来这么快。 “将本王的马牵到马厩。”岑君寒将缰绳递给侍卫,转身进了府。 “王妃,王爷回来了。”管家看到王爷连忙去沁清苑禀报。 “这么早?”灵狐一下坐起来,她也着实没想到岑君寒能这么快赶回来。 “芳苓随我去前厅吧。”灵狐说着刚起身要往外走,就看见岑君寒匆匆忙忙的进到沁清苑。 “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灵狐看着面容略有些疲惫的岑君寒问道。 岑君寒走到灵狐面前停住脚步,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灵狐。原本幽深的冰眸,现在却待着隐隐的温柔,嘴角带着一摸弧度。 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灵狐的眼睛。看的灵狐有一点点发毛。这家伙抽什么风呢,难道自己家脸上有什么东西?灵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啊! “你看什么呢?怎么不说话?没听见我问你么?”灵狐白了一眼岑君寒,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因为想快点见到你。” “咳咳~”岑君寒的话差点没让灵狐呛死,他去了趟岐岳,怎么突然这么会撩妹了,我的妈。 看着岑君寒的眼睛,她竟然有点心跳加速,甚至脸热热的。什么情况?! “那个,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灵狐想赶紧逃离这个现场,哪曾想刚转身就被岑君寒拽了回来。 岑君寒的力道刚刚好,灵狐正好跌进了岑君寒的怀里。 “不,不好意思。”灵狐想推开岑君寒,谁知道被岑君寒抱的稳稳的,也推不开。 管家和芳苓很识时务的退了下去,整个沁清苑就剩灵狐和岑君寒二人。 八十三成为皇商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别动。乖,让我抱一会。” 岑君寒轻声说完,灵狐竟然很听话的不动了。 只能说岑君寒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啊,是真的好看。 不过灵狐还是严重怀疑这家伙脑子受到什么刺激了,很不对劲啊。 “出什么事了么?”灵狐试探性的问到。 岑君寒没说话,良久,放开了灵狐。 “渴了。”岑君寒只是来了这么一句。 “啊?哦。”灵狐楞楞的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岑君寒,“喝吧。刚泡好的。” 岑君寒接过茶杯,坐在椅子上,不失优雅的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岐岳那边怎样?没出什么问题吧。”灵狐才想起来岐岳的事情。 “岐岳的工程已经完事了,接下的也都不要紧。”岑君寒认真的回答道。 这几日,灵狐那边的店铺也重新进行装修。 很快绘雅轩的两个分店就开张了。一听说是绘雅轩的分店,自然吸引了大批客人。 灵狐很清楚她的这两家店铺的人很靠谱,之前每隔一阵灵狐都会亲自去查看。不过现在由于绘雅轩的生意实在是火,琇楹那边也顾不过来。 灵狐就时常带着芳苓去看看,时不时教芳苓点。 这一天下来,芳苓也确实学到了不少。 绘雅轩这边的生意一火,白老爷那边本来就很火的生意,一下变得更加火热。 “父亲,没想到那个琇楹小姐本事还真不小。才多久的时间,竟然可以把生意做到这样,真是厉害。”白若晨不可思议,可能他一个男人都比不了。 “为夫也没想到,原以为她会把生意做起来,但是也没想到她竟然能把整个京城的布庄的生意都垄断了。后生可畏啊。”白老爷看人很准,不过虽然很看好她,但也着实没预料到会有这番景象。 本就已经火爆的绘雅轩此时又传出更劲爆的消息。 从即日起,绘雅轩负责后宫一切的衣服织造。这也就说明,绘雅轩成为八大皇商之一了。也许不是什么京城富甲一方的商贾,但是能成为皇商,那待遇可要比富甲一方的商贾要好的多。 不过,就在宫里差人来找到琇楹说这件事时,琇楹是犹豫的。第一时间她先找到的事灵狐,去商量这件事。这么大的事,她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灵狐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太多的惊讶,这是迟早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替琇楹做决定。只能是给她分析一下,至于怎么做只能看她自己。 皇商,不同的行业负责不同的事情。比如替朝廷负责采买大内物资,大到宫廷修建的木材,皇上后宫的衣服织造,小到宫廷花木种植,女子胭脂水粉,东西虽小,但量大,且待遇丰厚。 像琇楹的绘雅轩则是负责后宫的衣服织造,可以算的上非常好的差事。 但是皇商和朝廷关系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商作为和朝廷联系紧密的商人,很容易牵扯到朝廷派系的斗争。 灵狐给琇楹仔细的分析以后,琇楹沉默了很久。 “不过凡事都是有风险的,所以不必太多纠结,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灵狐看着沉默的琇楹。 “姐姐说的正是我想的,既然怎么做都是有风险的,不如大胆一点。”琇楹下定决心。 “好,我支持你。有什么事,你就来找姐姐。”灵狐欣赏琇楹的这个劲。现在的琇楹和之前那个深闺里的小姐完全不一样。 “现在所有人还不知道你是萧家的小小姐。现在你要完全掩饰你的身份。免得有人借此发挥,对萧府不利。” “放心吧姐。”琇楹很清楚灵狐的意思。 苍夜虽然民风开放,但是也很少有女子抛头露面在外经商的。更何况琇楹还是相府的小姐,很容易落人话柄。 如果眼红的人知道绘雅轩的老板是相府的小小姐,定然会借题发挥,找相府的麻烦。 能成为皇商,在所有人看来是极为荣耀的事情。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一旦绘雅轩成为皇商,那衣服的价格肯定就不是他们普通百姓能承受的了的。 可是谁能想到绘雅轩的价格一点变化也没有。 琇楹卖成衣本就是为了可以让普通的百姓也可以穿上那些他们平常想都不敢想的衣裙。 而要送去宫里的衣服不论款式还是面料自然不能同百姓的衣服是一样的。 琇楹将普通款式和将要送进宫中的款式分开,送去了工坊。 岑君寒对于绘雅轩成为皇商到没有表示很意外。 但是最近有些事,岑君寒觉得有必要去做一些提醒,毕竟绘雅轩的事情,他的王妃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灵狐将自己嫁妆中的两个店铺改成了绘雅轩的分号,岑君寒也都知晓。 沁清苑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国宴。也是各宫娘娘明争暗斗的时候,绘雅轩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一个多月一定要多加小心。”岑君寒说道。 “国宴?”灵狐还不清楚国宴是什么。 这苍夜事情真不少啊,从来到这就没消停过。 “什么是国宴?”灵狐问道。 “国宴你不知道?”岑君寒被灵狐这么一问,感到有些诧异。 国宴,是四个国家和平相交的象征。就连苍夜的百姓都知道国宴,她身为丞相之女又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灵狐一脸茫然的样子,岑君寒心中不免有些怀疑。可是又在她脸上找不到别的情绪,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多疑? “跟你说了我失忆过,这我当然不知道。”灵狐被岑君寒盯的有点心慌,连忙解释道。 这解释的倒也合理,岑君寒收回自己的怀疑,仔细的给她解释了一下。 “这个国宴,四个国家都会派出使臣来苍夜参加。这也是当年先皇平定战乱后,定下的规矩。” 灵狐听的也很认真,没有打断。 “这个国宴是四个国家和平相交的象征。虽然暗地里龙楚对苍夜已经蠢蠢欲动,但是这个国宴他们也不敢推辞。而这次国宴最主要的是熙宸有意和苍夜联姻,这个也是各个宫里的明争暗斗的主要原因。所以这次的国宴,绘雅轩的衣服一定会成为他们争夺的目标。” “竟然还有这样的宴会。”灵狐没想到,也没听人说过。 “那,这次宴会我也要出席?” “你是我的王妃,自然是要出席。” “哎~” “为何叹气?” 岑君寒看着灵狐一脸无奈的样子,有些不解。 “不想去呗。” “为何?很多人都希望可以在这个宴会大放光彩,你却不想去?”岑君寒不太明白她在想什么。 “那些个未婚嫁的小姐想大放光彩找到如意郎君无可厚非。那我已经嫁人了,大放光彩有什么用?还要看着那些无聊的歌舞。”灵狐在岑君寒面前,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呵呵~”岑君寒看着她那一脸无聊的样子,低笑。 “有什么好笑的。”灵狐白了一眼岑君寒,“难不成你喜欢看着那些虚伪的脸,说着阿谀奉承的话?” “不喜欢。”岑君寒也不喜欢,但是也不会因为这个而不去宴会。 “那不就得了。”灵狐想想,到时候要注意这个要注意那个,她就心累。 “你是我的王妃,完全没有必要理会那些,你若实在是不喜欢,我便陪你回来。” “……” 怎么办?她怎么觉得岑君寒这个男人越来越会撩了呢! 灵狐看着岑君寒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心里想到。 “这次国宴,还有一件事,比较麻烦。” 岑君寒沉吟片刻,说道。 “什么事?” “这次熙宸联姻的对象可能会是景月。” 岑君寒面无表情,但是也能感觉到他并不希望景月嫁去熙宸。 “景月?” 灵狐听到岑君寒这么说,忽然想起岑景月曾经跟她说的话。 她们身为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很多事身不由己。 “那我哥怎么办?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别着急,这件事得对症下药。” 岑君寒看着灵狐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架势,轻笑道。 “这次熙宸来的事二皇子钟离亲和五皇子钟离明。联姻也自然是为其中一人,五皇子这人心狠手辣又极为好色。要想解决这事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嗯,为了我哥的终身幸福。” 她一定帮她哥把景月留住。 国宴的日子越来越近,果然应了岑君寒的话。 宫里的妃嫔也都纷纷派人到绘雅轩,想第一时间把将要新出的衣服留住。 这样一来不论衣服给谁,都会得罪一片人。 掌柜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把这些人打发走。 “小姐,现在怎么办?”掌柜感觉现在很棘手。才刚刚成为皇商,就面临这样的事,如果处理不当,恐怕皇商这个位置估计是够呛了。 “竞拍,价高者得。”既然怎么都能得罪人,那就换一种方法。 掌柜听到这个,眼睛一亮。这样一来,没人能说绘雅轩的闲话,也算堵住了悠悠之口谁也不得罪。 消息一方出去,后宫妃嫔凡是有势力的开始托人去参与竞拍。那些没有什么背景的也就只能放弃了,当然这也怨不得谁。 绘雅轩放出消息后,开始准备竞拍的事情。 刚好灵狐又送来一批新稿子。 “好像姐姐早就想到了这些事,这回的衣服款式要比之前更多了。”琇楹看着手里的画纸,不断翻看。 八十四天价竞拍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王妃啊。”掌柜感叹。 “可不是,我要是有姐姐一半的能力,就知足了。”琇楹羡慕的说道。 “小姐已经很厉害了,放眼望去,有哪家小姐能把生意做到这份的。”掌柜认真的说道。 绘雅轩的竞拍活动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竞拍之时的到来。 很多人都无比期待这次的竞拍。所有人都只知道这次的衣服,名为“宴山亭”,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这系列衣服究竟有多少款式。 有人猜可能会比以往少,这样才能竞拍出高价。 但是恰恰相反,这次灵狐花费很久的时间,总共设计出十八套。虽然宴山亭这一系列她已经想了很久,但是把这十八套设计出来,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小姐这次的衣服都拿来竞拍么?”掌柜看着这么多套衣服。 “他们不会只拍一套的。这也是姐姐为什么这次的衣服样式会送来这么多。” 国宴,妃位以上的妃子,至少会准备两套衣服。这十八套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竞拍的地点选在了离殇阁。 到了竞拍之日,离殇阁里面坐满了人。 一楼的人大部分都只是为了看个热闹,而二楼雅间的人才是今天的正主。 猎鹰直接作为这次竞拍的主持人,走到前面。 “欢迎各位来参加此次绘雅轩的竞拍,首先我们这次竞拍的系列是  宴山亭  。” 猎鹰低沉的声音传入到宾客的耳中。 没有人知道猎鹰是离殇阁真正的老板,只当他是绘雅轩的人。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期待第一件,幽梦。” 掌柜将幽梦这件衣服展示在众人眼前,一身通体是深紫色的宫装,散花水雾的底裙,裙角绣着细碎的樱花瓣。 “真好看啊。一看就价格不菲啊。” “谁说不是呢。” “这件幽梦,裙底的樱花采用的是缂丝绣。这样的绣法,使樱花的花瓣具有犹如雕琢缕刻的效果,看上去更加逼真…”猎鹰细致的讲解着这件衣服的细节。 “这件衣服的起拍价一百两。” 公布价格后,很多人倒吸一口气。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天价了,不过对于那些二楼真相参与竞拍的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一百一十两。” “一百二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一百三十两。” “……” 价格越来越高,底下的百姓眼睛瞪的不能再大。 这有钱人的世界他们不懂啊,一件衣服值得花这么多钱么? “一千两。” 底下嘘声一片,一千两啊。够他们花两辈子了。 “一千两一次。” “一千两二次。” “一千两三次,成交。” 谁也没想到,第一件衣服就拍了一千两。 第一件衣服被上面第一间雅间的人拍走了,其余雅间的人也做足了准备。他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套,所以每一套衣服都极其留意着。 “现在,将为大家展示的事第二件,初回。” 掌柜再次将衣服展示出来。 猎鹰将初回介绍完,开始公布价格。 “第二件初回,起拍价依旧是一百两。” 好家伙,每件衣服的起拍价都不是普通百姓能承受的。 一楼的人就看着二楼的人,不断加价。这样的景象他们以前可是从没有见过。 第二件初回拍在了一千二百两。照这样下去每套衣服都拍到这个价,绘雅轩岂不是赚翻了。 “今日衣服推出六件,其余的都不推了。”琇楹看这种情况并不觉的是什么好事。 “知道了,小姐。”掌柜也没有多问,直接应道。 “那剩余四件,选哪四件?” 十八套,只留六件。选择上还真挺难。 “这四件吧。”琇楹也觉得选择挺难的,直接指着身边的四件。 “是。”掌柜将四件衣服挪到前面。 越是后面,竞拍的越加激烈。真的可以说是天价竞拍。 “这是今晚最后一件,犀帘黛卷。” 掌柜拿着最后一件上去,说道。 一听说是最后一件,楼上的人卯足了劲,一定要拍到。 价格一路飙升,最后拍到一千两黄金。 “天哪,一千两黄金!简直难以想象。” 一件衣服一百两已经难以想象,更何况现在已经一千两黄金。 所有人朝那个一千两黄金拍下来的包厢看过去,很好奇里面坐着的究竟是什么个什么人物。 灵狐所在的房间对面,就是那个包厢。她并没看清对方是谁,不过也不急。 拍卖会进行了一下午,总算是结束。 琇楹去了灵狐的的屋子。 “你只拍了六件,剩余那几件打算怎么办?” 灵狐给琇楹倒了杯水,问道。 “样衣放在二楼,国宴马上到了,定然会有很多夫人小姐来做衣服,到时候作为单品直接出售。姐姐你觉得可以么?” 毕竟衣服是姐姐设计的,琇楹要争取她的意见才能下决定。 “你自己看着来就可以。”灵狐觉得无所谓,她设计的这些衣服时只是闲来无事,“这次你的决定很对。” “那,姐姐你也是这么想的?”听到灵狐的认可,琇楹感到很开心。 “你今日若将十八套都拍卖出去,到时候不只那些布庄的,还有许多和他们合作的工坊都会彻底关门大吉了。这样难免会有人背后搞动作,你选择放他们一条路,也是给自己一条路。不过,这六套衣服也足够他们眼红了,所以你以后万事小心才是。” 灵狐叮嘱道。 “知道了,姐姐。” “不过姐姐,你说是谁把最后一套衣服拍走的,一千两黄金啊。”琇楹真的是很好奇啊。 “这不清楚,等到时候就知道了。” “二位,一会在这用膳么?” 这时猎鹰敲门进来。 “你请客。”灵狐对于猎鹰自然是不会客气。 “当然。” 猎鹰说完坐下,身后的掌柜已经准备好,就等灵狐和琇楹点菜了。 “还是以往那些。然后同样的菜多准备一份,送去寒王府。” “是。”掌柜转身下楼,去厨房吩咐了一声。 在离殇阁吃完,灵狐才回到寒王府。 “静姝,你回来了。今日,琇楹那边怎么样?” 芳苓在沁清苑左等右等,可算是把她等回来了。 今早她想去,可是静姝说什么也没让她去。 “一切顺利。” “那衣服的价钱拍到多少?” “你是问最多还是最少?” “最少呢?” 芳苓也不敢往多了想。 “最少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一件?” “嗯。” “这些有钱人,真是太可怕了。那,那最多多少啊?” “一千两黄金。” “什么?!” 灵狐揉了揉耳朵,芳苓这是要把她耳朵震穿。 芳苓真是无法淡定。一件衣服,她这辈子,啊不,下辈子都赚不到啊。 “先不说这个了,这个是给你带的。” 灵狐打开食盒,说道。 “哇,这是,离殇阁的菜?” “嗯,快吃吧。” “静姝,你太好了。” 芳苓边吃,边激动的说道。 吃的正开心呢,突然不吃了。 “怎么了?”灵狐被她看的一愣。 “那个,你给我带了。那王爷~” 原来这丫头是担心这个。 “放心吧,他的那份早就送过去了。”灵狐笑到,“等你想起来还有什么用么?” “也是。”芳苓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 芳苓正吃呢,管家就来了。 “王妃,这是王爷送你的衣服。”管家手里捧着一件叠的规规整整的衣服。 灵狐上前仔细一看,这?这不是今天一千两黄金拍出去的犀帘黛卷那件衣服么? 弄了半天,这衣服是让岑君寒那家伙拍走了。 琇楹要是知道这衣服到她手里,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 “静姝,怎么了?” 管家走后,看着灵狐发愣,芳苓过来问道。 “没什么。”灵狐摇了摇头,“给你看一看,这个一千两黄金的衣服。” 灵狐将衣服递给芳苓。 “一千两黄金?”芳苓呆呆的说了一完,才反应过来,“不对,你是说这个就是那个一千两黄金拍下来的衣服?!” 灵狐无奈的点了点头,自己设计的衣服被别人花了一千两黄金拍下来,又送了过来。这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不愧是王爷,这么大手笔。”芳苓小心翼翼的摸着,“王爷为你一掷千金啊。” 正在灵狐发呆的时候,岑君寒进了沁清苑。 “咳咳。”岑君寒看着发呆的灵狐,轻咳了两声。 “你来了。” “衣服试了么?” 岑君寒不问不要紧,一问灵狐一下坐直了。 “你都知道这些衣服是我设计的,为什么还要花一千两黄金拍下来送我,我直接找琇楹做一套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灵狐很是不理解。 “那别人怎么会知道我的王妃穿的是绘雅轩最贵的衣服呢?” “……” 岑君寒的思路她真是赶不上啊。 罢了,总不能把衣服退回去吧。更何况,她还没穿过自己设计的衣服呢。 “芳苓,陪王妃去试衣服。”岑君寒虽然说的是让她去试衣服,其实只是想看看她穿上这件衣服究竟是怎么样的动人心魄。 灵狐当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和芳苓进了屋子。 过了一会,灵狐从屋子里出来。 岑君寒听到声音抬头顺势看过去,只见眼前的灵狐身着粉红色的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下着珍珠白胡绉裙。外衫纱衣的花纹是用金线绣织而成,裙幅褶褶如月光流动倾泻于地,裙摆拖地三尺有余。 灵狐从未穿过如此鲜嫩的颜色,也不知道穿上是怎样。 八十五国宴(1)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岑君寒看的有些入了神,随后立刻反应过来。 “很适合你。”说完岑君寒就起身,“你,早些休息。” 说完,岑君寒就离开了沁清苑。 灵狐楞在原地,确定这情况是合适的意思?看着岑君寒匆匆离去的背影,感觉莫名其妙。 不会是太丑了,岑君寒觉得没眼看? 灵狐的思想也是很清奇了。 黑夜中,只有岑君寒自己知道,此时的他,耳朵热热的,定是很红。 感受到心脏跳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岑君寒深呼吸。 什么时候自己的心这么活跃了,这二十多年,他的心一直很平静,甚至他自己都认为这辈子,情对于他来说并不存在。可是从她出现开始,岑君寒的心就不再平静。 脑子里总是闪过灵狐的脸,岑君寒感觉到自己的感情越发的不可控制。 自从他对她表明过自己的心思以后,他就总是控制不住的想他。不论是平定马匪,还是修建商渠。他总是无时无刻的想见她。 岑君寒努力的平静了一下心情,才回到自己的卧房。 “明日,你需要同我一起接见熙宸的使臣。” 岑君寒看到灵狐已经吃完早膳,说道。 “哦,好。” 灵狐没想到熙宸的人会来这么早,难道是为了联姻的事情? “父皇,月儿才不要去接见那个什么熙宸的二皇子和五皇子呢。” 岑景月得知,自己也要去接见熙宸的使臣,立刻找到皇上。 谁不知道这次熙宸来苍夜是想联姻,父皇让自己去一同接见,难不成是想让她嫁去熙宸。 “先别急,朕只是让你一同接见,这么激动做什么?”皇上知道她在想联姻的事情,“这次也只是让你见一见熙宸的二皇子和五皇子,万一你若是真有喜欢的呢?” “可是~”可是,她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岑景月顿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想想还是算了,“月儿明日会同三皇兄和三皇嫂一同前去接见的。” 现在她还不能跟父皇说自己喜欢的是谁,万一父皇怪罪于他该怎么办。 第二日,熙宸的队伍离京城越来越近,灵狐随着岑君寒到了京城门口。 “三皇嫂,你说,这熙宸的皇子会不会长的很丑。” 岑景月在灵狐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可说不准,可能长的又丑又矮,还不健全呢。” 灵狐故意吓唬岑景月,小声的告诉她。 “不,不会吧。” 岑景月磕磕巴巴说道,很难想象那是什么样。 “好啦,逗你的。”灵狐笑道,既然熙宸想联姻,又怎么可能会派那样的人来呢。 “三皇嫂你又唬我。” 岑景月佯装生气,扭过头不理她。 “哎,傻丫头。”灵狐特别喜欢逗岑景月,这个单纯的小丫头每次都能被她唬到。 “三皇兄,三皇嫂她欺负我。” 岑景月跑到岑君寒身边,三皇嫂肯定怕三皇兄,不然每次有三皇兄在她都那么老实呢。 “有么?没看到。” 岑君寒淡淡的说了句。 什么嘛?三皇兄都不帮她。哎,罢了。谁让她就是个没人疼的小白菜呢。 岑景月可怜兮兮的走过来,“哎,没人疼啊。” “哎呦,这给我们月儿委屈的。快,让三皇嫂抱抱。”灵狐一副长者心疼小辈的样子。 怎么办?她好想翻白眼啊。岑景月心中呐喊。 岑君寒也不管她俩,就让她们在那胡闹着玩。 “熙宸的人马来了。”眼尖的人看见一行人,向这边走来。 “熙宸使者到。” 一旁的太监,提着嗓门喊到。 轿子缓缓落下,帘子被人撩开。里面出来一位男子。 男子白衣黑发,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在下钟离卿,熙宸二皇子。” 钟离卿的声音清冷如玉。 “本王奉命接见熙宸使者,请。” 岑君寒穿着一身黑色朝服,腰间系着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天生与来的王者之气,总是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一袭白衣的钟离卿和身着黑色朝服的岑君寒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苍夜只有一位皇帝亲封的王爷,苍夜的战神岑君寒。这样的气势也就只有寒王了。 钟离卿被岑君寒周身的气势所震慑。 “二位是不是还忘了有个人啊。”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后面的轿子传来。 只见一男子身着暗红色的袍子从后面的轿子出来。未绾未系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绸。如女子般秀气的叶眉下,是一双深棕色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的风情,邪性而魅惑。 “在下钟离明,熙宸二皇子。” 钟离明简单的介绍自己,细长的眸子却贪婪的扫向岑君寒身侧的灵狐和岑景月。 苍夜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竟然有这么美的人儿。熙宸的那些女人怕是连眼前的女子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了。 “不知这二位美人是~” 钟离明语气轻薄,岑景月很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灵狐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冰冷的目光让钟离卿感觉这个女子不一般。 “老五,不得无礼。” 钟离卿轻声喝道。 放荡惯了的钟离明怎么会把钟离卿的话当回事? “本王的王妃,九皇妹。” 岑君寒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钟离明,本是懒得告诉他,但是钟离明看向灵狐的目光让他很是不喜。 原来是寒王妃,难怪这么吸引他。不过可惜嫁人了,虽然他不在乎什么嫁人不嫁人,只要他喜欢就可以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但是她嫁的是寒王,这就让他不能不有所顾忌。 钟离明可惜的摇了摇头,不过身边这个女人虽然不及寒王妃那么美,但是也是个绝色美人。还是苍夜最得宠的九公主,这不正合他意。 钟离明打量着岑景月,心想到。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这么放肆的盯着三皇嫂和自己。 岑景月厌恶的白了一眼钟离明。 灵狐倒是没有避开钟离明贪婪的目光,但是钟离明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让她膈应的很。 “走吧。”岑君寒上前,挡住钟离明的目光,搂住灵狐的肩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钟离明,直接和灵狐进了京城。 钟离明看美人的视角被挡住了,自然心情不爽。但是忌惮岑君寒,也不敢有什么越距的行为。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钟离明见岑君寒这么护着他的王妃,他就越是好奇这个女人,还有他的那个九皇妹,也是相当不错啊。 钟离卿和钟离明并没有进宫面圣,而是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队伍。 距离国宴还有几天,自然不急着进宫。 “初次来苍夜,对这里不是很熟悉。不知几位可否带在下在这京城去逛一逛呢?” 钟离明可不会放过一切接近美女的理由。 “独影,带二皇子和五皇子在京城逛一逛。”岑君寒自然不会给他接近自己妻子和妹妹的机会,直接了当的安排了独影。 钟离明倒也不恼,反而笑了一下,无妨,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二皇子,五皇子,请。” 独影上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钟离卿微微颔首,出了门。钟离明阴鸷的目光扫了一眼独影,抬脚出去。 独影是侍卫,即使在不喜欢这个钟离明,王爷让做的还是要做到位。敢觊觎他们的王妃,真是不知死活。独影跟了岑君寒那么久,这点事再看不出来,以后就不跟着王爷了。 钟离卿和钟离明同父异母,面不和心也不和。他们这次来联姻,也是为了争夺皇位。 自然是谁娶了苍夜的公主,谁就是熙宸未来的王。钟离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这苍夜的九公主长的不是一般的漂亮,娶回去也是美事一桩啊。 而钟离卿现在似乎没有心情去想什么苍夜的公主。满脑子竟然都是寒王的王妃。不知是何缘故,刚刚她站在一旁一句话没有说,却无法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她真的很美,似乎是所有人都不能相比的美,是一种极具侵略性和危险性的美。让人心生畏惧却又忍不住靠近。站在寒王的身边,同样的王者之气,真是那样的般配。 钟离卿的心似乎沉浸在刚刚的那一晚,看到灵狐的那一晚。 “看来二皇兄也对那寒王妃充满了好奇。” 钟离明站在钟离卿的身边,勾了勾嘴角,似乎有点讽刺的语气说道。 “我可没五皇弟那样得本事,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不知道的还以为五皇弟长这么大没见过女人呢。也真是丢了熙宸的脸。” 钟离卿冷漠的看了一眼钟离明说道。 显然。钟离卿的话让钟离明有些恼火。钟离明阴狠的盯着钟离卿的背影。只要这次他娶了苍夜的公主,钟离卿这辈子都别想登上皇位。到那时候,他钟离卿还不任他折磨,自诩清高的家伙。 钟离明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娶到苍夜的公主了。 “皇儿,这次国宴可一定要挣点气。争取嫁给熙宸的两位皇子的其中一个,这样将来就没有人敢轻视你。” 岑芷蓉的母妃叮嘱到。 “知道了母妃。女儿一定会努力的。”岑芷蓉得知这次是岑景月前去一同接见熙宸的使者,她就非常生气。 八十六国宴(2)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凭什么好事都是她岑景月的,不过是得父皇宠爱罢了。论能力,她自认为不必岑景月差。 无论如何这次的国宴,她一定要成为熙宸联姻的公主。 她从小就不得父皇宠爱,那些个宫人也都是个势力眼的,没人把她和母妃当一回事。 等她嫁去熙宸,她就是熙宸的王后。到那时候,还有谁不敢尊敬她,还有谁不敢把她放在眼里。 岑芷蓉恶毒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红墙。 这堵墙没有她任何美好的回忆,父皇的无视,母妃的埋怨……这一切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了。 独影带着钟离卿和钟离明走了一会,钟离明就觉得甚是无趣。 一个大男人带着他们逛京城,能有什么乐趣。那个寒王纯属故意的。 而钟离卿的目光始终在这京城繁华的街道上。 难怪苍夜这么多年来,始终是四个国家最繁荣昌盛的国家。 就这一片和谐的景象在熙宸很难见到。 钟离卿心中感叹。 此刻,他希望有一天熙宸也有这样的一天。 没有逛多久,钟离明就不想继续走下去了。 “罢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这几日舟车劳顿,还需要多休息。” 钟离明开口说道。 独影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两人回到了客栈。 王爷那边也算可以交差了。 “王爷。”独影回到寒王府。 “那边处理好了?” 岑君寒淡淡的说道。 “是的,王爷。” 岑君寒停下手中的笔,思考着一些事情。 钟离明这个人他多少有些了解,这次没能找到机会,日后也会找机会接近姝儿,还有月儿。虽然知道她有能力保护自己和月儿,但是钟离明这人阴险狡诈,难免有些担心。 “你先退下吧。” 岑君寒命独影退了下去,自己换了身衣服,去了九云阁。 “阁主,您今日怎么来了?”左汐柔看到赶来的岑君寒有些惊讶。 阁主每次来到九云阁都是有固定时间的,今日这么匆忙来到这,是有什么事? “从今日起,你带着几个伸手好去负责盯着钟离明。” 岑君寒不便用身边的人,只能派九云阁的人去。 “阁主您是担心他会对夫人不利?”左汐柔想不出来别的理由能让岑君寒亲自赶过来。而且钟离明这人出了名的好色,阁主夫人这么出色的女子,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仅如此,他此次来苍夜的目的是联姻。只要他靠近九公主,就一定要注意。这个人没有他表面那么好对付,一定要盯好。” 岑君寒没有否认,就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 “放心吧,阁主。属下一定会保护好夫人和九公主的。” 左汐柔明白岑君寒的担忧。 这回岑君寒才放心的回到寒王府。 左汐柔看着岑君寒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的主子这回是真的动心了,总归算的上是一件好事吧。现在和以前相比,他整个人都柔和多了。 转而又想到了冷言庭,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主子的女人。而且看着情况,冷言庭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哎,罢了,等着他自己一点一点走出来吧。 果然如岑君寒所想,钟离明不会那么轻易罢休。 钟离明又借着宴会的借口,邀请各个公子小姐一同游湖。灵狐和岑景月皆在邀请之内。 “你是说熙宸五皇子邀请了众多公子小姐,九公主也在其中?” 岑芷蓉听见宫人回禀。 邀请了那么多名门闺眷,就连岑景月都在其中,竟然没有自己。 岑芷蓉越想越气,不行,不能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现在九公主在何处?”岑芷蓉心中想到什么,问道。 “在皇太后的寝宫。”宫人回到。 “走,随本公主去见一见九皇妹。” 岑芷蓉带着宫人前去太后的寝宫。 才在半路就见到正在往回走的岑景月。 “这不是九皇妹么?”岑芷蓉一副恰巧遇见的样子。 “八皇姐?”岑景月不知道岑芷蓉在这做什么,“八皇姐出现在这不会是在等我吧?” 岑景月才不会相信什么碰巧遇见,若是换做平常遇见,岑芷蓉都懒得跟她打招呼。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大老远的就喊住她。 岑景月嘲讽的语气让岑芷蓉心生怒火。但很快又平息了怒火,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姐姐这不是见很久没有见到妹妹了么?想着约妹妹出宫游玩呢,不知妹妹明日可有时间?陪姐姐出宫采买一些东西。” 岑景月扫了一眼岑芷蓉,她能有这么好心? “怕是不行啊,八皇姐。明日熙宸的五皇子邀请很多公子和名门闺眷去一同游湖,恰巧我也在邀请之内。怕是不能同姐姐出去采买了呢。” 岑景月故意提到游湖这件事,果然,岑芷蓉听到这件事眼睛一亮。 “不对啊,这么多名门闺眷都有邀请,难道八皇姐没有?” 岑景月非常不想去,但是还是想故意刺激一下岑芷蓉。 “额…呵呵,毕竟皇姐和那熙宸的五皇子也不熟识,不在邀请之内也属正常。” 这么牵强的理由也就只有岑芷蓉能说的出口。 岑芷蓉看着岑景月那张得意的脸,就恨的咬牙切齿。但却还要装作和善的样子说道。 “这样啊,那不如明日姐姐同我一起去可好?” 岑景月还能不知道岑芷蓉在想什么,反正那个什么狗屁五皇子那么讨厌,不如就给她这八皇姐拿去欣赏好了。 “这怎么好?毕竟五皇子没有邀请我,贸然去岂不是~” 岑芷蓉假意推辞。 “怎么会,到时候就说是我邀请八皇姐陪我来的,谁敢说闲话。” 岑景月看着岑芷蓉这虚假的样子,心中冷笑。谁不知道那钟离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手里死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别人都避之不及。偏偏她这个八皇姐赶着去送死,若是她有意阻拦,这个愚蠢的姐姐还不得觉得自己挡了她的路记恨自己。 岑景月虽说自小是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但是宫里的尔虞我诈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她喜欢的人面前,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但是在她讨厌的人面前,什么善良无害都不存在,更不会对他们心软手软。 从小就什么都跟她争的八皇姐赶着送死,她也懒得管。 “那就谢谢九皇妹了。” 岑芷蓉一见岑景月这么爽快就让她去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岑景月不想看到岑芷蓉那张虚伪的脸。 “那妹妹先回去吧。” 哼,等她嫁去熙宸,她岑景月不还是要向她行礼。趾高气扬的样子,看了都让人恶心。 岑芷蓉恶狠狠的看着岑景月远去的背影。 不远处的岑景林看到岑景月跟岑芷蓉说话没过去打扰,他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妹妹可不是吃亏的主。知妹莫若哥啊, 等岑芷蓉离开后,岑景林才跟上去,“月儿。” “皇兄。”岑景月回头看是岑景林,“怎么了皇兄?” “刚刚你俩说什么?那么半天。” 往往这二人见面一句话都不说,今日怎么说了这么久。 “明日五皇子邀请我去游湖,八皇姐也想去,那就带着她喽。” 岑景月说完岑景林的脸色就很不好。 “五皇子?钟离明?” “对啊。” “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景林脸上多了一抹忧色。他还不知道岑景月喜欢萧影风的事情。 在他看来岑景月和钟离明相比那就是小白兔送进了狼的口中啊。 “我知道啊。”岑景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八皇姐喜欢,那就成全她了。” “那明日一定万事小心。我和三皇兄都会去,到时候你和三皇嫂时刻跟着我们。知道么?” 岑景林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皇兄。月儿会小心的。再说有你和三皇兄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皇兄平常总是欺负她,但是关键时刻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也是他。 “知道就好,快回去吧,免得母妃多等。”岑景林无奈的说道。 寒王府内,岑君寒又来到沁清苑。 “明日本王会同你一起去,不必担心。”岑君寒知道她什么都不怕,但是还是忍不住叮嘱。 “好。”灵狐点点头。 钟离明目前还不敢有什么动作,况且他也没什么可怕的,至不至于,感觉像要去见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面上不能表露出来啊。 游湖之日,灵狐刚刚收拾好,就听下人来报,说九公主和八公主来了。 “这景月来还有情有可原,这八公主来有什么事么?” 灵狐在芳苓身边问道。 “这八公主和九公主向来不和,怎么会一起出现在寒王府?”芳苓也不太明白。 “走吧,去看一看。” “三皇嫂。”岑景月见灵狐走过来,连忙上前。 “芷蓉见过三皇嫂。” 岑芷蓉行了一个体面的礼,让灵狐有点不理解。之前见到她明里暗里的说什么她不懂规矩。今日倒是客气。 “起来吧。”灵狐也懒得理她,直接拉过岑景月,“什么情况?” “就是三皇嫂看到的情况。”岑景月笑的像个小狐狸一样狡猾。 灵狐看着岑景月的表情似乎明白了,“出发吧。” 灵狐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岑君寒。 “走吧。”岑君寒拉过灵狐的手。 这家伙拉小手的动作真是越来越熟练了,什么时候这么放肆的?灵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罢了,身后还有人,不能损了他寒王的面子啊。 八十七 游柘阳湖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只能任由这岑君寒拉着她走向马车,最后甚至是给她抱上马车。 岑景月在后面看的一脸羡慕,岑芷蓉则是暗自撇撇嘴,真是不知害臊,竟然大庭广众让自己男人抱上马车。 岑景月也随着上去了,只剩下岑芷蓉一人。当岑芷蓉上了马车以后,发现岑景林也在车上,而车里正好坐满,没有自己的位置。 “呀,八皇姐没有位置了。这样,我去命人再准备一辆马车吧。” 岑景月故作惊讶,转头吩咐人再备了一辆马车。 岑芷蓉尴尬的下了马车,后面下人准备了一人的马车。 敢情他们三个做一辆宽敞的马车,自己就坐这一人宽的马车。岑芷蓉觉得甚是羞辱,你们都等着。 岑芷蓉咬牙上了马车。 一路上,一辆宽敞的马车后面跟着一人的小马车。 到了柘阳湖,几人下了马车。原本游湖应该是他们苍夜的人邀请熙宸的使臣才对,可偏偏钟离明以不熟悉苍夜的文化为理由,先做了游湖的邀请。 这样一来即使很多人不想来也得来。很多人见寒王一行人到了,连忙上前。 远处的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走过来,  “小女子李云瑶见过寒王,寒王妃。见过七皇子,八公主,九公主。”李太尉的女儿李云瑶第一个上前行礼。 “云瑶,你也来了啊。”岑景月看到李云瑶,开心的打了声招呼。 众多名媛中,也只有李云瑶和岑景月的关系是最好的。 “起来吧。”岑君寒低沉的嗓音传来。 “是。”李云瑶起来抬头看着眼前男子。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冰冷寒冽。看到岑君寒的这一刻她的心再次猛的跳动。 从她以前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时,她的心就在这个男人身上。只是虽然心中爱慕,可是惧怕却是更多的成分。 从始至终男子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冰冷的目光唯独看向旁边的女子时,才回褪去那一层寒冰,变得温柔至极。 “过去吧。”岑君寒目光略过李云瑶,低头看着灵狐,轻声说道。 “嗯。”灵狐点了点头。 李云瑶被岑君寒这样温柔的语气惊到了。不禁看向岑君寒身边的女子,她的双眸中带着和身边男子同样的冰冷。 一袭白色的长裙,外披银白色薄纱,长发用一根银簪挽起。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精致的五官,冷色的双眸,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薄如蝉翼的双唇泛着莹润的水色。 很多人传言,寒王娶了王妃之后,性情大变。 现在李云瑶明白了,他根本没变,只不过只有当他面对那个女子的时候才会温柔。 她原本很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可以让一个无情的寒王有了这样柔情的一面。今日见到,她想不开的事情都彻底想开了。 这样的男子不是她能肖想的。丞相之女、云黎郡主,这两个身份还有她那绝世的容貌,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适合在那个男人身边了。 李云瑶苦笑的摇了摇头,她这么多年苦苦的暗恋也该结束了。 当年她在众人中一眼就喜欢了这个男人,可是他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的肃杀之气让她心生害怕不敢靠近。再加上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被他亲手杀了,让她更加恐惧。 这么多年,她都只是现在远处默默地喜欢着。现在终于出现了那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了,她的喜欢也该停止了。 李云瑶向来是个理智聪明的女人,这个男人她驾驭不了,不如早早放弃,虽然过程很苦,但是起码不会受伤。 “云瑶,你怎么还不跟上来?”岑景月回头见李云瑶楞在原地,开口喊道。 李云瑶淡淡的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你今日来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啊。”岑景月拉过李云瑶,将一旁的岑芷蓉挤开。 岑芷蓉生气的瞪了一眼,只能上一边待着。 “三皇嫂,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李云瑶。” 岑景月迫不及待的将李云瑶介绍给灵狐。 “不愧是李太尉的千金,品貌气质皆是出众。” 灵狐对这个李云瑶挺有好感的,不是那种趾高气扬的大小姐。 “寒王妃过奖了。”李云瑶微微颔首说道。 “想不到寒王这么给面子,这么早就到了。”钟离明远远的就看见岑君寒一行人过来。 “熙宸到了苍夜就是客人,自然不能怠慢了几位。”岑君寒说道。 想不到熙宸的五皇子长的还挺好看。岑芷蓉看到钟离明心想,在她看来不管钟离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能让她成为最尊贵的人,一切都无所谓。可是她的确低估了钟离明…… “几位不要站着了,里面请。”此时钟离卿也出来,依旧是一袭白衣。 其余人见寒王都进去了,也都随着进了楼船。 里面的宴会已经准备好了,众人纷纷落座。 歌舞都是由钟离明挑选的,那些舞姬个个都娇艳妩媚,行为大胆。 甚至竟然有人大胆的敢跑到岑君寒身边,岑景林就差捂上眼睛了,生怕那个舞姬血溅当场。 舞姬虽然感受但可岑君寒周身的寒冷,也依旧没有退下的意思。 “王爷,喝酒。” 舞姬身体软软的想要贴在岑君寒身上,岑君寒身体一侧,舞姬险些摔在地上。 “王爷~”舞姬娇滴滴的声音让灵狐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滚。”岑君寒阴沉着脸,就连灵狐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骤降。 “是,是。”舞姬显然被吓够呛,连忙起身看了一眼钟离明,退了下去。 钟离明冷哼一声,废物,这就吓破胆了。 “寒王,怎么也要怜香惜玉一点啊,看把我们的美人吓的。” 钟离明轻佻的语气说道。 “本王自然懂得怜香惜玉,只是本王只怜惜一人,疼惜一人,那就只是本王的王妃。” 岑君寒缓了缓语气,说着拉过灵狐的手。 灵狐明显感受到岑君寒目光炙热,身体一僵,脸也微微有些燥热。 一旁的岑景林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些失落。目光暗淡下来,看到三皇兄和三皇嫂那么和睦恩爱,本应该高兴才对。 其余那些官家小姐,也都微微有些失望。听说寒王和寒王妃的感情很是要好,但也都以为都是传言罢了,可是这样看来,并非虚假。就从刚刚寒王说的话,看寒王妃的那个眼神,她们都没有机会了。 李云瑶不禁有些羡慕岑君寒一旁的灵狐,不知什么时候也可以有这样一人,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钟离明则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堂堂一个王爷,只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那么多美人,岂不是很蠢。虽然说这个女人确实比那些女人美很多,但是时间久了,也难免会腻啊。 “现在外面的风景很是不错呢,不如出去观赏风景吧。”岑芷蓉不喜欢所有人都关注灵狐的身上。 “好啊。”钟离明对岑芷蓉没有印象,不知这个女人从何处跑出来的。长相嘛,差一点,不过还看得过去,“不过这位是?” “我是苍夜的八公主,岑芷蓉。” 岑芷蓉急着介绍到。 “原来是八公主。”钟离明不记得他有邀请过这个八公主啊,不过没关系,多一个女人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还是苍夜的公主,虽然不及那个九公主讨人喜欢,但也看得过去。 岑芷蓉骄傲的点了点头。 在岑芷蓉的提议下,所有人都出去观赏风景了。 三月的湖水里抬起的界线,画着柘阳湖的另一番景象。夕阳西下的美景,给人格外的恬静。 灵狐看了一眼现在一旁的岑君寒,夕阳的光映射在岑君寒高挺的鼻梁上。 有那么一瞬间,灵狐希望时间可以是静止的,这一刻她无比的享受。 可是事实却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想到以后,想到未来,她必须及时掐断这种不该有的想法。 “想什么呢?” 岑君寒早就感受到了灵狐的目光,但是他没有打断,他喜欢她这样看着他。 “我在想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该多好。”灵狐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哦?为什么?”岑君寒听到她这么说,不由心中猛的一跳。 “因为这一刻让我很享受,很舒服。”灵狐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 岑君寒只是看着她的侧脸,没有说话。怕打扰了她想要的宁静。 可偏偏有人就是打扰了这样一副优美的画面。 “五皇子很喜欢游湖么?”岑芷蓉找各种话题和钟离明说话。 岑君寒回头看了一眼,不悦的皱着眉头。 “我喜欢和美人一起游湖。”钟离明句句离不开美人。 岑芷蓉却一副娇羞的样子,以为钟离明在说她。 钟离明虽然喜欢美女,但是不喜欢蠢女人。这个八公主实在是蠢的很。让他很是讨厌。不过看在她是苍夜公主的份上他还是愿意忍受的。 “原来寒王和寒王妃也在此赏风景啊。”钟离明回头看见灵狐和岑君寒,上前说道。 岑芷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二人,觉得他们打扰了自己和五皇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完全不知道是她打扰了人家的清净。 “三皇兄,三皇嫂原来你们在这啊。”岑景月和李云瑶也过来了。 真是令人讨厌。岑芷蓉看又多了两个人,心想到。 八十八国宴(3)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不在这打扰五皇子和八公主的雅兴了。”灵狐这话彻底的让人以为五皇子想要娶八公主为妻了。 钟离明想要辩解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岑芷蓉却一脸害羞的样子,彻底让人都相信了灵狐的话。 钟离明厌恶的看了一眼岑芷蓉转身离开了,真是蠢的要死的女人。 看着离开的钟离明,岑芷蓉连忙跟了上去,不断地找话题跟钟离明说话,让所有人以为她和五皇子很熟。 没有人不知道钟离明是个什么样的德行,看向岑芷蓉的目光多了一点同情。 岑芷蓉可不在意,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就算钟离明再不堪又如何。 太阳西下,众人再次回到船内。 “传膳。”钟离卿见钟离明黑着脸回来,就知道他的算盘打空了。 “这是特意从熙宸带来的厨子,做的熙宸的特色菜。几位尝尝,可喜欢?” 钟离卿脸上噙着笑意说道。 所有人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尝了尝。 “嗯,这个很不错。”有人指着其中一道菜。 灵狐虽然没有特别饿,但是尝了一口,确实味道不错。 钟离卿下意识的看向灵狐,看她露出满意的神色,就安心了不少。 似乎只要她满意,自己就没有白准备。 钟离卿看一眼其余人都很喜欢,自己便也拿起筷子吃可起来。 就在所有人吃的差不多了,岑芷蓉自告奋勇要舞一曲。反正都吃的差不多了,很多人也乐见其成。 岑芷蓉自以为舞蹈是她的强项,换好舞衣,自信满满的上来。 一曲下来,众人虽觉得索然无味,但是碍于她的身份,也只能说好。 岑景月心中冷笑,这是当时父皇为她请的舞蹈师父时,岑芷蓉偷师来的。就这点功夫也好意思在这丢人现眼,说实话,还不如刚刚舞姬的一半。 一场游湖盛宴在岑芷蓉的舞蹈结束后,也就散了。 岑芷蓉灰头土脸的来,趾高气扬的走。好像要去联姻的人就是她了一般。 这次游湖结束之后,龙楚和南屿的使臣也接连到了苍夜。 龙楚已经见过一次,灵狐最好奇的是南屿的人。 南屿很少和其他国家来往,也只有国宴的时候,才会出现。 灵狐最好奇的是那个女子为尊的国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南屿这次来的依旧是南屿的丞相关梦和她的女儿关贞儿。 关梦穿着深色的官服,带着关贞儿下了马车。 关梦看到灵狐的那一刻,心里紧的一缩。 像,太像了,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难道~~ 关梦不敢再想下去。 “这位是?”关梦看着灵狐问道。 关贞儿不知道为何母亲对这位女子这般好奇。 “本王的王妃,萧静姝。”岑君寒也不明白这南屿的丞相为何对他的王妃这么好奇。 寒王妃?萧静姝?萧天元之女,难不成她是宁薇曦的女儿? “母亲,怎么了?”关贞儿拉了拉关梦的袖子。 “贞儿,你不觉得这寒王妃很是熟悉么?”关梦看向自己的女儿,问道。 “有点。”关贞儿仔细看了看灵狐,“难不成她是…” 关贞儿后面的话自是不敢说。 关梦却明白 她女儿想说什么,点了点头。 “那如果是真的,母亲打算怎么做?”关贞儿有点担心。 “杀了,以绝后患。”关梦目突然变得狠厉。 如果她真的是宁薇曦的女儿,那她自然不会手软。免得坏了自己的大计。 “可她毕竟是寒王妃,寒王那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到时候再牵扯起南屿和苍夜的战争,到时候母亲筹备那么久的事情不就全白费了。”关贞儿不免担忧。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母亲自有办法。”关梦看着走在前面的灵狐。 “那我们怎么才能确定她的的身份啊。”关贞儿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关梦心中已经有了办法。 国宴之日已经到了,大殿之内各国使臣也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 “各位是我们苍夜最尊贵的客人。现在由宫人们所端上来的是朕特意为各位准备的佳酿,众位请。” 皇上端起酒杯,底下的人也随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钟离卿忍不住赞道。 “既然二皇子喜欢,那就不要客气。给二皇子满上。” 皇上说完,宫女便将酒杯满上。 今日国宴,众多朝臣也都在此。关梦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萧天元。又看了看灵狐,这父女二人眉眼很相似。关梦似乎越来越肯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萧天元似乎也感受到了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顺势看了过去,只见南屿的丞相用大量的目光看着自己。难道都是同位丞相,所以她才好奇自己?萧天元想不明白关梦这么看着自己是因为什么? 灵狐自然也是感受的到,这个南屿的丞相好像从看到自己开始就很是不对劲。似乎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让她想一探究竟。真是奇了怪了,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 宴会进行了一半,灵狐觉得无趣,就起身出去透透风。 屋内的钟离明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唤来自己身边的宫人在耳边吩咐了几句。 只见宫人出了大殿,偷偷摸摸的去了大殿后面的长廊。 灵狐正想跟过去,却被关梦拦住了脚步。 “素闻寒王妃貌若天仙,文武超群。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知可否赏个面子,同本相喝一杯。” 关梦将手中的一个酒杯递了过去。 灵狐自是不好拒绝,只能伸出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关梦好似欣赏的说了一句,端过酒杯。 谁知关梦正转身,突然脚下一滑,另一只手的酒壶就朝灵狐飞了过去。虽然灵狐反应灵敏,接住了空中的酒壶,但是酒水却淋到了灵狐的身上。 “这,实在是本相鲁莽了。不如本相陪寒王妃去换件衣裳,若是这样回去,失了体面不说,寒王也会心疼王妃的。”关梦语气真诚的说道。 灵狐不知道这南屿的丞相想做什么,只好点点头。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刚刚南屿的丞相是故意将酒洒在自己身上。 “那麻烦丞相了。”灵狐满含歉意的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明明是我太不小心了。”关梦扶过灵狐,急忙说道。 关梦随着灵狐去了偏殿,命宫人去将灵狐的另一件衣服拿来。 关梦没有进去,则是在外面透透观察着里面。 就在灵狐的衣服要褪下的时候,突然听到后花园似乎有什么动静,好像是人在说话。 灵狐迅速将衣服重新穿了回去,门外的关梦心急,就差一点点,她就能看到这寒王妃的背后是否有一个胎记。 可是灵狐这样突然把衣服穿好,她自是没看成。 “王妃可是换好了?” “还没。”灵狐说着出来了。 “王妃怎么没换就出来了?”关梦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暴露了。 “丞相先回大殿吧。免得父皇见少了人该担心了。”灵狐有意支开关梦。 “这,王妃不换衣服了?”关梦不死心。 “丞相放心,这有宫人帮我呢。” 灵狐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关梦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开。 这次没看到,只能等下次了。 见安梦离开了,灵狐迅速去了后花园。 躲在树后,只见一个宫人站在长廊,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等着什么人? 这个宫人不是钟离明的人么,鬼鬼祟祟的上这来不知道想做什么。 “这位姐姐,这是送去大殿的吧。”那个宫人看见远处走来的一个大宫女。 “你是什么人?怎么没见过你?”大宫女看着眼前的宫人。 “我是熙宸五皇子殿下的宫女。五皇子说喝的有点多了,让奴婢来找一些醒酒茶来,可是奴婢并不认识路。不知姐姐可否帮妹妹找些醒酒的东西来?”宫女面色有些焦急,大宫女心想既然是熙宸远来的客人,自然不能懈怠。 “那这样,你帮我把酒送去大殿,我去帮你找些醒酒的来。”大宫女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宫女,转身离开了。 灵狐始终在暗处观察着宫女的举动。宫女张望四周,见没人立刻打开其中一个酒壶的盖子,将手中的药粉倒入了酒壶中。倒好之后,匆匆忙忙的离开长廊,奔大殿就去。 灵狐捡起石子,扔向宫女。 “啊。”宫女感觉脖子很是疼痛。放下手中的酒壶,揉了揉脖子。 灵狐迅速的走到宫女身后,抬手打晕了宫女。拿起刚刚宫女扔掉的包装药粉的纸闻了一下,“合欢散”。 这么低劣的药粉,也就只有钟离明能用的上,不用脑子都能想出来他想干什么。 灵狐调换了两个酒壶的位置,走到了远处。又扔了一颗石子,将晕过去的宫女打醒了。 “咦~我怎么睡着了。”宫女醒来,奇怪道,“可能是这几天奔波太过劳累吧。” 宫女不以为然,端起面前的两个酒壶直接去了大殿。 灵狐一直跟着那个宫女,见她将加了药粉的酒壶放在了钟离明面前,另一个酒壶放在了岑景月面前,她才放心的离开,去了偏殿换衣服。 灵狐找来一个宫女,帮她把衣服换了。这个时辰换上了犀帘黛卷这套衣服正正好好。 宫女看着这身衣服,不禁羡慕起灵狐,这么美的衣服她还是第一次见。 八十九两国联姻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好了,你退下吧。”灵狐见宫女已经将衣服换好,说道。 “是。”宫女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大殿内,钟离明还不知道自己的酒被调换了,眼看着岑景月将酒喝了。 心下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接下来就等她自己来找自己。钟离明心情大好,眼前的酒几乎让他喝了精光。 灵狐换好衣服走到门口,对着门口的宫女说道,“你去将九公主请来。” “是。” 宫女说着,去了大殿,走到岑景月身边耳语了几句。 钟离明只见岑景月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大殿,连忙也跟了上去。 一直在关注钟离明的岑芷蓉看他出去后,也紧随其后出了大殿。 岑景月随着宫人进入偏殿,“三皇嫂,怎么了?” 岑景月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灵狐,“怎么换了衣服,不过,好漂亮啊。” “刚刚南屿的丞相不小心将我之前的衣裙打湿了,只好提前换上这身衣服了。”灵狐不放心岑景月,只得让人把她找来。看她什么事没有,也就放心了。 不过本来跟在岑景月身后的钟离明却没跟上来。 钟离明看着岑景月拐了一个弯,本想跟上去的。却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身体一阵燥热。 怎么回事?钟离明感觉到不对劲,肯定是那蠢奴婢将药放错了酒壶。钟离明强控制自己的意识往前走。 岑芷蓉看着摇摇晃晃的钟离明以为他是喝多了。 “五皇子,你没事吧。”岑芷蓉借机扶住钟离明,心想这正是个好机会。 “滚开。”钟离明看着一张讨厌的脸,甩开岑芷蓉的手,冷着脸吼到。 岑芷蓉虽然不是得宠爱的公主,但是也没有人敢这么吼她。显然被吓到了,心生怒气。转念一想,为了自己将来的荣华富贵,只能忍了。 “小心。”岑芷蓉看着险些绊倒的钟离明,再次上前扶住他。 钟离明浑身热得难受,触碰到岑芷蓉冰凉的肌肤,所有的意志土崩瓦解。他本就生性好色,岑芷蓉虽说没有寒王妃那样的天资绝色,但是也算的上清秀,况且身份也配得上他。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那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拉住岑芷蓉进了一个门,岑芷蓉也没有反抗,这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灵狐和岑景月回到了大殿,众人的眼光全都在灵狐的身上。换了一身衣服的灵狐,整个人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这不就是绘雅轩的犀帘黛卷那件衣裳么?”其中眼尖的人发现灵狐穿的这件衣服就是那天拍卖的最后一套。 “你说的就是被人用两千两黄金拍走的那套犀帘黛卷?” “是啊,当时我也在场。” “想不到这件衣服竟然被寒王妃拍走了,真是为了国宴下了血本啊。” “可不是嘛。” 很多妃子都眼红了,这套衣服实在是太美了。再配上灵狐那张绝色的面容,多少女人都嫉妒的冒酸水了。 “原来这件衣服就是犀帘黛卷,难怪这么美。配上三皇嫂简直在合适不过。”岑景月没想到这件衣服就是犀帘黛卷。这京城怕是没人不知道这件衣服。 岑君寒不是第一次见她穿这身衣服,但是还是忍不住欣赏起来。 岑君寒略过一旁窃窃私语的人,起身走到灵狐身边,“看来本王的眼光没有错,的确很合适。” 灵狐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众人蒙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以为这是寒王妃自己花重金拍来的衣服,但是看寒王这话,是寒王为寒王妃拍下来的。 这谁能想到堂堂的寒王会为寒王妃花两千两黄金买下一件衣服。 那些女人更是眼红了,她们平常买一两件衣服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丈夫为自己买的。 两千两黄金啊,那是什么概念。众人投去羡慕的神色。 岑景林有些失神的看着灵狐,随即反应过来,目光暗沉了下去。 她是自己的三皇嫂自己的行为实在是不妥。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偏偏三皇嫂是她?他深知自己不该有这些想法,更何况这般优秀的女子,也只有三皇兄才配陪在她身边吧。 岑靖云也是控制不住的想去看她,可是他的身份更是不允许。他甚至都没有资格去同她多讲一句话。岑靖云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岑靖云看着灵狐的神色复杂,这让皇后心生恐惧。难不成云儿喜欢的女孩是寒王妃? 不,不可能。皇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随后看着岑靖云面色平静,皇后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这也给皇后敲了一个警钟。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就她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就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倾倒。 不行,她一定要即使掐灭这个祸根。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人发现宴会中少了两个人。 “这五皇子出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有人问道。 “是啊。出去很久了,还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皇上听到这句话也升起一丝担忧。 若是熙宸的五皇子在宫里真出了什么事,和苍夜自然拖不了干系。弄不好还有可能挑起两国的战争。 “八公主也很久没回来了。” 其中又有人说道。 “徐公公,多派些人手去寻找五皇子。”皇上吩咐一旁的徐公公。 “是,皇上。” 徐公公出去找来一些手脚麻利,机灵的小太监。到各处去寻找钟离明。 徐公公走到偏殿,好像听到点声音。徐公公仔细顺着声音去找,果然在一个门前,徐公公听到令人耳红的声音。 徐公公不敢确定里面究竟是什么人,若是贸然推开,万一真是五皇子,那可如何是好?再仔细听了一下,里面女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徐公公不敢声张,叫回了那些小太监。 “你在这里守着,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其余人都回去吧。”徐公公吩咐一个最牢靠的小太监,其余的都回去了。 徐公公回到大殿内,面色如常,心里却是十分忐忑。 灵狐见徐公公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什么,皇上面色十分不好。估计是钟离明和岑芷蓉的事情被徐公公看到了。 之前她换好衣服和岑景月出来时,见到有两个人影进了旁边的一扇门。那一瞬间灵狐清楚看见那其中一个身影正是岑芷蓉。不用想都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陈老爸脸色这样不好。 虽然说陈老爸是21世纪的人,思想开放,但是这毕竟关乎国家的脸面。 “混账东西。”皇上低声说了一句。 底下的人没发现什么,一旁的皇后却是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皇后试探的问道。 “没事。”皇上平淡的说了一句。 皇上依旧保持着威严的面容,看着底下的歌舞,沉吟了片刻,“众位,朕还有一些政事要处理。先失陪一下,寒儿,替朕招待几位贵客。” “是,父皇。”岑君寒不知道什么事会让父皇这么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等的焦急。怎么还不来人啊,这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人听了去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要脸。竟然在这宫闱之内行这苟且之事。 小太监整个耳根子都红透了。 看见远处过来明皇色的身影,皇上来了?! “奴才,参,参见皇上。”小太监吓的腿都软了,连忙贵在地上。 皇上没有理会他,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徐公公示意小太监下去,小太监立刻起身逃命似的离开了此处。 “你们好大的胆子。”皇上威严的声音传到了岑芷蓉的耳中。 看着凌乱的房间,皇上怒火冲天。眼前一个熙宸的五皇子,一个苍夜的八公主。好,真是好啊。 皇上踹门的那一脚,给岑芷蓉吓的够呛。钟离明则是不耐烦的起身,真是令人讨厌的老头。 “父,父皇。”岑芷蓉躲在钟离明身后,颤抖的说道。 “朕没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皇上本就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儿,现在又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堂堂的八公主,竟然公然和男子在宫里行苟且之事。苍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父,父皇,我没有。”岑芷蓉红着眼眶,委屈的说到。 一旁的钟离明并没有为她开脱的样子,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跟自己没有任何顾关系。反正他也不打算娶这八公主。 “来人,将八公主~” “父皇。”身后的声音打断了皇上的声音。 皇上回头见是灵狐过来了,改了改语气,“你怎么来了?” “父皇,现在这事不急着处置。免得闹得人尽皆知。”灵狐阻止皇上对岑芷蓉的处置。 “依你看怎么办?”皇上问道。 “不如将八公主嫁给五皇子,这样一来解决了今日之事,还解决了和熙宸的联姻之事。岂不是更好。”灵狐在皇上身边,低声说道。 “这…”皇上虽说有过这想法,但是他对岑芷蓉本就不是很喜欢,就算有公主嫁去熙宸,也不是她有资格的。不过,熙宸的五皇子谁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的公主嫁过去也是委屈,既然这样让她嫁过去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同意。”钟离明可不想娶这样蠢的女人。 “怎么?五皇子碰的可是我们苍夜的公主,还想翻脸不认账不成?” 九十国宴结束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看着钟离明。 岑芷蓉听到钟离明说的不同意以后,脸色惨白。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皇上沉着脸说道。 “五皇子觉得,你现在还有可能娶到别的公主么?”灵狐冷笑难不成他还妄想娶景月不成,“你们做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还指望父皇再把别的公主赐给你不成?若我是你,我就老老实实的娶了八公主,免得最后闹的谁都不好看。还牵扯熙宸陪你一起丢人。” 灵狐的话让钟离明的面色阴冷无比。不过灵狐的话他却无法反驳,现在这种情形,皇帝自然不可能再将别的公主嫁给自己。若是自己不同意,到时候得意的是钟离卿。 他看着灵狐,忽然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和她有关。明明这药是给岑景月的,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自己酒杯里。 而且谁都没跟过来,偏偏她过来了,这不摆明告诉自己,这一切就是她的手笔么? 钟离明心中冷笑,现在他还有别的选择么?这个女人真是低估她了,本以为她也只是空有外表的花瓶而已,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把他给算计了。 罢了,不过一个女人,娶回去也不会耽误他什么事。 “好,我同意。”钟离明的眸子就像蛇的眼睛淬了剧毒一般,直勾勾的盯着灵狐,邪邪的笑着。 女人,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灵狐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避。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幅好皮囊,竟给了这个渣子。 岑芷蓉见钟离明同意娶自己了心里也算安了下来。 皇上也懒得看他们,转身离开回到大殿。 “希望你不会后悔。”灵狐瞥了一眼岑芷蓉,也离开了。 岑芷蓉看着离开的灵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刚刚她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她会后悔么?不会,只要能拿到自己想要的就不后悔。 二人收拾好,也回到大殿内。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岑芷蓉感到有些心虚。生怕他们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他们的神色,自然是不知道。想到这,岑芷蓉放松了心情,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一旁的岑景月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时不时看向萧影风,殊不知,她担心的联姻已经解决了。 本来心情一直不错的皇上,因为这个岑芷蓉的事情,后半段的宴会,都沉着脸。一旁的皇后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皇上的心情很不好。 整个宴会,钟离明的目光不断地看向灵狐这边。 岑君寒目光凛冽,投向钟离明的方向。 两人的目光正好碰撞在一起,钟离明又是那种阴邪的笑容,似乎在挑衅这岑君寒。 岑君寒不怒反笑,只是那种笑容让人心中寒意更甚。 毕竟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寒王,周身浓烈的杀气,目光好似锋利的剑一样扫了过去,钟离明接受到岑君寒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颤。 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在怎么样,他也是熙宸的五皇子。他岑君寒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钟离明下意识避开岑君寒的目光。 今日宴会结束后,灵狐在回去的路上同岑君寒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岑君寒心中感到不快,语气也不是很好。 这么大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更气的是,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纵容这件事继续发生。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她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即使他相信她的能力,但是她什么事都不找自己,他就感到很郁闷。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灵狐不明白岑君寒生气的点,以为他只是生气自己是在用景月做诱饵。 “这件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用景月做什么冒险的事了。”灵狐说这话有赌气的成分。 灵狐知道他向来疼爱这个九皇妹,但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 岑君寒皱了皱眉头,显然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岑君寒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偏偏话到了嘴边,却如何都说不出来。 灵狐转身快速向前面走去,岑君寒站在原地,看着她上了马车。不由叹了口气。 “怎么,和我妹妹吵架了?”萧影风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上前问道。 岑君寒回头看了一眼萧影风,也没说话。 “我妹妹这人嘴硬心软,你只要主动跟她说两句话,她就立马心软了。放心吧。”萧影风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 他的妹妹他还是了解的。 “多谢了。”岑君寒淡淡的说了句话,就走了。 “这小两口啊,竟然还能吵架。”萧影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之前两人不论何时都很和谐。不过,之前虽然和谐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不过今日这二人一吵架,那缺的感觉就有了。 小吵怡情嘛。萧影风喜滋滋的走了。 “萧公子。” 萧影风前脚刚抬起来准备走,身后就传来一道女生。 “九公主。”萧影风转身见是岑景月。 “萧公子可是要回去了。”岑景月看着萧影风的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欢喜。 “是,在下就要回相府。”萧影风心中的小鹿也是乱撞。 “那萧公子路上注意安全才是。”岑景月本来有很多话想和萧影风说,但是看到萧影风后,又不知道说啥了,只能随便找点话说。 “嗯,好。”看着眼前的女孩,萧影风的笑容很清朗,很温柔,“在下告辞。” 萧影风性子寡淡,每天都是读书考取功名,鲜少与人交谈。岑景月是除了灵狐之外唯一一个让他有这样笑容的女孩了。 岑景月依依不舍的看着萧影风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心里有点失落。 “人都走远了,还看呢!”岑景林走过来拍了一下岑景月的肩膀。 “七皇兄。”岑景月有点不好意思了。 “走吧,回去了。”岑景林说道。 岑景月走在岑景林的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岑景林的背影。也许宴会上是自己的错觉吧。 想着跟了上去,“七皇兄你马上也到弱冠之年了,有没有相中哪家的小姑娘啊。到时候求父皇为你赐婚。” 岑景月试探性的问道。 岑景林错楞了一下,听到岑景月的话,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真是想什么呢我?岑景林闭上眼睛甩甩头,低声说道。 “这个还早不着急。你看三皇兄都这么大了才娶妻嘛,我急什么?”岑景林笑道。 “你和三皇兄能一样么?三皇兄常年在外打仗,娶妻晚很正常。你这天天在宫里无所事事的,还不快点成亲。”岑景月嫌弃的说道。 “你这年纪不大,操心的事可真是不少,快赶上咱母妃了。”岑景林有意转移话题,调侃完岑景月向前走去。 七皇兄啊,她不是你该喜欢的。岑景月和岑景林是亲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对这个哥哥,她最是了解不过了,她不一样她的哥哥受伤。 宴会结束,所有人各怀心思。 皇后将岑靖云叫到自己的宫里。 “母后找我有何事?”岑靖云进来问道。 “今日宴会,各个名媛到在此,皇儿可有喜欢的?”皇后盯着岑靖云。 “没有。”岑靖云随意的的回了一句。 “你觉得李太尉的女儿如何?”皇后继萧家之后,又看上了李太尉的女儿李云瑶。 李云瑶知书达理,在京城的名声仅次于萧静姝。 皇后对她也很是满意。 “儿臣不喜欢她。”岑靖云直接拒绝。 “喜欢与不喜欢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她对你的皇位是否有帮助。”皇后训斥道,“身为帝王家,最忌讳的就是感情。” 岑靖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皇后对自己的训斥。 “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几日本宫去找你父皇,为你寻门亲事。”皇后继续说道。 “不需要。我心中有数。”谈到亲事,岑靖云的脑子里出现了灵狐的身影。好像除了她,没有谁会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你心中有数?你能有什么数。”皇后有些生气,“今天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去找你父皇。” “够了!我的婚事不劳不母后费心,孩儿自有定夺。”岑靖云语气很是不好。 “你,这……”这是真的多年以来,她的皇儿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让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若母后无事,儿臣就先告退了。”说着岑靖云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哎,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啊。”皇后不禁说道。 “皇后娘娘不要担心,大皇子已经长大了,凡事大皇子自是心中有数,娘何必多操这一份心呢?”皇后身边的嬷嬷劝到。 “本宫只是怕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啊。”皇后想起今日岑靖云的神色,就不免担心。 “这……”嬷嬷不太明白皇后的意思,“大皇子的心上人皇后已经知道了?” “嗯。”皇后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那是哪家大户千金啊?”嬷嬷尝试问道。 “就是当今的寒王妃。”皇后叹了口气。 “这,这怎么可能?”嬷嬷自是不相信。 九十一和亲之事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回寒王府的一路上,灵狐都没有和岑君寒说话。 看着她面无表情,也不理自己,岑君寒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助。 灵狐闭着眼睛靠在马车上,也能感觉到岑君寒的在盯着自己的让她没有办法睡着。 过了许久,马车停了下来,可算是到了。再不到,灵狐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岑君寒的目光灼个窟窿了。第一次觉得从宫里回王府的路这么长。 灵狐看也没看岑君寒,直接下了马车。岑君寒紧接着也下了马车,眼见灵狐越走越快,干脆一个箭步上去,拉住了灵狐的胳膊。 随后灵狐整个人跌进了一个很熟悉的怀里,微凉的薄荷清香甚是熟悉。还没等灵狐反应过来,脚下一空,整个人被岑君寒抱了起来。 “你有病吧。”灵狐一掌就冲岑君寒拍过去,被岑君寒接了个正着,“放我下来。” 岑君寒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抱着灵狐向前走。虽然灵狐功力迅速增长,但是她依旧不是岑君寒的对手。灵狐每次出手都被岑君寒给制住了。 “你再乱动,就把你扔出去。”岑君寒像吓唬小孩一样看着灵狐说道。不过管用就行了。 到了卧房,岑君寒将灵狐放在床上。 “你要干嘛?”灵狐一骨碌跑进床里面,防备的看着岑君寒。样子就像张了爪子的小猫。 “你觉得我想干嘛。”岑君寒看她这样子,颇为有趣。忍不住逗她。岑君寒倾身,两人的脸相距很近。这暧昧的距离,让灵狐不禁脸一红连忙躲开。 “你,你起开。”灵狐磕磕巴巴的说完,推了一下岑君寒。 “这可是本王的卧房,你让本王起开。”岑君寒第一次见她吃瘪,感觉特别有意思。 “那我走。”灵狐瞪了一眼岑君寒,起身就要离开,结果又被岑君寒拉了回来。 “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做,有多危险。”岑君寒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换做别人他才懒得解释。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喽?” “不然呢,虽然月儿是我的皇妹,但是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什么事都应该由我来。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你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但是我就是很担心。”岑君寒头一次对人解释这么多。 灵狐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一个王爷完全不用跟她解释这么多。可也就因为他是王爷,就算她再感动,就算她对岑君寒有感情,她依旧会理智的把感情收好。岑君寒的这份感情,她承不住,就像林正则的一样,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真的在一起也是互相伤害。 在感情中,灵狐永远是个胆小鬼。在现代,林正则已经让她有些惧怕了对感情的投入。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免得芳苓担心。”灵狐不敢去看岑君寒的眼睛。 “一个丫头的担心,你那么放在心上。本王的担心你却丝毫不在乎。萧静姝,你真行。”岑君寒改变了自己的称呼。 灵狐的话着实让岑君寒感觉到一丝心寒,这么久了,她对自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看着岑君寒有些受伤的神色,灵狐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承蒙王爷错爱,静姝惶恐。” “呵呵。”岑君寒冷笑两声,“惶恐?萧静姝,还有你怕的事情么?罢了,你回去吧。” 岑君寒转过身,背影略显孤寂。灵狐不敢去看他,生怕自己一时心软。 “砰。”关门的声音响起,岑君寒才松了口气。 灵狐加快速度回到了沁清苑。 另一边,皇宫里。岑芷蓉回到了自己和母妃的住处。 “今日怎么样?”显然岑芷蓉的母亲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都做了什么。 “放心吧,母妃。你的女儿马上就是熙宸的五皇子妃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是熙宸的皇后。到那时候,就是至高无上的身份,看谁还敢看不起我。”岑芷蓉目光闪烁,好似自己已经成为了皇后。 “真的么?”岑芷蓉的母亲也感到兴奋,“果然是我的女儿。” …… 国宴几乎进行了七天,才彻底结束。 岑芷蓉也算如愿,穿上了嫁衣,嫁给了钟离明,成为了熙宸的五皇子妃。 钟离卿倒是没有显过于焦急。在他看来联姻不过是笼络皇位的一个机遇。既然自己没有,那也不会强求。 对于皇位,钟离卿多少还是有点自信的。毕竟朝廷上下,支持自己的声音居多。 钟离明好色,失手害死过多少女孩,谁都清楚。这也是他的一大毙命,之所以他那么急着娶苍夜的公主,原因也在于此。 “太好了,父皇下旨,将八皇姐赐给了钟离明。这样我就不用嫁去熙宸了。”岑景月听到消息后,兴奋的跟岑景林说道。 “那就恭喜喽。”岑景林自然不想岑景月嫁去熙宸,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大部分人都很满意。包括他们的母亲林贵妃。 岑芷蓉这一走,岑景月心里堵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没了。终于没有人天天跟她对着干了。 想想这每天的小日子,别提有多爽了。 岑芷蓉穿着大红嫁衣,带着较为丰厚的嫁妆,上了马车。 虽然皇上对这个女儿没有那么伤心,但是也好歹是苍夜的公主。这嫁妆自然还是要准备充足。 坐在马车里的岑芷蓉,眼角抑制不住的喜悦。满心期待着钟离明进来的身影,可谁知,钟离明看都没看马车一眼,直接上了旁边的马。 他这是打算一路都骑马回去么。岑芷蓉有些生气。 “夫君,这回熙宸的路途遥远,不如进马车里来吧。”岑芷蓉尝试着做一个贤惠的妻子,轻着嗓音说道。 “不必了,外面风景不错,可以解闷。”钟离明怎么会进马车里。 岑芷蓉只好作罢,反正只要她是熙宸的五皇子妃,就都无所谓。 “儿啊,到那里可是要懂得照顾自己,照顾好五皇子啊?” 毕竟是岑芷蓉的亲生母亲,又是看着她长大的,纵然有很多的不舍。 “放心吧,母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和五皇子的。”岑芷蓉也只能趁着还有点的时间,同自己的母妃说道。 “快走吧。”岑芷蓉的母妃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坐在马车里。 虽然岑芷蓉一直不满意自己的王妃,但是这一离开就是一辈子,她自然也放不下养了她这么多年的母妃。 拜了皇太后和皇上后,岑芷蓉便坐着马车离开了京城。看着离自己长大的皇宫变得越来越小,岑芷蓉百感交集。她本事怨恨这个深宫的,可是现在她却无比留恋。 现在熙宸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子迎娶了苍夜的八公主。 坊间传闻,这五皇子很可能是将来要继承大统之人。 熙宸的皇宫中,钟离明的母妃甚是欣慰。自己的儿子真是争气,才去苍夜一次,就娶了苍夜的八公主。钟离明的母妃做着皇太后的梦,想着未来的美好日子。 熙宸的皇上坐在御书房,面色阴沉,现在大臣很多导向了钟离明。他不知道自己的皇位究竟该传给谁。卿儿为人踏实,办事成熟老练。心思也足够沉稳。明儿办事手段凌厉,虽然本性好色,残暴。但也确实是个不错的皇子。 现在二人的呼声几乎变得一样。这让皇上感觉很难办。 岑芷蓉时不时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钟离明。其实这个男人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只不过这个男人太过可怕。生怕自己再惹到位置。 送走了岑芷蓉,皇上看了一眼岑景月。 “这回不用担心了吧。” “嗯,不担心了。”岑景月看着自己的父皇点了点头。 相府的萧影风听到这个消息,心忽然安了下来。还好,和亲的不是她。 想着萧影风笑了起来。 不过,钟离明是什么人。这一路他就没安分过。每走到一个地方休息的时候,都会找两个花楼姑娘过来。一开始岑芷蓉自然是不让,大哭大闹好几天。不过对于钟离明来说,这些都不是阻止他找女人的理由。 时间久了岑芷蓉也就认了,这一切是她自己的选择,也就只能自己忍着。 而灵狐这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自从上次二人吵架后,岑君寒就再也没来过沁清苑。往日里不论用膳还是什么事,岑君寒都会命人来找灵狐,现在却一点消息没有。就连出席宴会。二人也没有互动。 在书房的岑君寒,手里拿着书,心却早就飞了。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亏自己之前那么担心她。 哎,王爷和王妃一天不和好,他们座位下人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站在门口的独影,看着自家王爷一脸沉郁,无尽的感叹啊。 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还能不能和好了。这次可是要比之前严重的多啊。再看看王爷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心早就飞王妃那去了吧。 最不甘心得可能就是关梦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到灵狐身后是否有胎记。 “现在离开以后想要再找机会就难了。”关梦叹了口气。 九十二自食其果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母亲不要急,现在寒王妃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何不妨等一等,若是她知道了再动手也不迟。何况现在她是寒王妃,贸然动手很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关贞儿安慰自己的母亲。 “你说的也是。”关梦点了点头。只祈祷她永远都不知道。 离开苍夜到熙宸需要数十日的路程。对于岑芷蓉一个深宫长大的公主来说,这段路程实在是难熬。外加钟离明对这个联姻本就不满意,自然也忽略了岑芷蓉的存在。 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岑芷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容也十分憔悴。钟离明看着她的样子更是厌烦。 最终岑芷蓉还是生了场大病,钟离明依旧不管不问,甚至巴不得她病死在路上。 好在还有个钟离卿。虽然他也不是十分喜欢这个公主,但是毕竟这牵扯着熙宸和苍夜两个国家。 钟离卿派人请了郎中又买了药,一来好几天才算把岑芷蓉的病情稳下来。 直到岑芷蓉的病痊愈,所有人才继续赶路。本来路途遥远,这又耽误了多日的路程,钟离明就更不待见岑芷蓉。 岑芷蓉心越发的寒冷,钟离明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无情。常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钟离明就是个无情无义,甚至没有心的人。 不过在岑芷蓉的心里,情和爱都是附属品,她要的是权利。 钟离明长相确实很不错,可是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未来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来争取了。 国宴一结束,寒王妃的名声又大了。 现在没有人不知道寒王为寒王妃一掷千金的事。 就连一直在将军府修养的成心月都知道了。 “那个贱女人,竟然让寒哥哥花两千两黄金买一件衣服。一定是她逼寒哥哥买的。”成心月嫉妒的眼睛发红,“祸害。” 她一定要帮助寒哥哥除掉这个害人精。 本来过一段时间再去腹明楼的,现在成心月将时间提前了。 成心月找到了蝮蛇,将佣金往桌子上一扔。 “事成之后,再翻一倍。”成心月这次开的价钱要比上次还多。 “好。腹明楼的规矩,一旦达成协议,佣金概不退还。”蝮蛇看着桌子上的佣金,这个重量他还是挺满意的。 看在她给的佣金不少,那就让她少一道疤痕吧。 成心月对腹明楼的事情全然不知,更是不知自己的杀心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后果。 见蝮蛇这么快答应了,成心月自然很是满意。 萧静姝,马上你就不会再缠着寒哥哥了。上次你毁了我的手,这次你就用你的命来还。 成心月看着自己已经残废的手,面容越发狰狞。 要说这成心月真的是随了自己老爹的阴狠毒辣。 蝮蛇看着成心月,周身冷意更甚。敢伤他的老大,真的不是个理智的举动。 不过成心月完全沉浸在大仇即将得抱的喜悦中,并未注意到蝮蛇。 成心月走后,蝮蛇写了封信送给了灵狐。为了不被人发现,用的都是他们暗月独特的密语。 灵狐在沁清苑,拿到信拆开看了一下。是暗月的密语,蝮蛇的。看来成心月终于要忍耐不住了。 “一切你自己看着来,留她一条命即可。”灵狐同样用暗月的密语写了信回给蝮蛇。 距离国宴已经一个多月了,岑芷蓉才到了熙宸。 才刚进到钟离明的院子,一个颇为得宠的小妾就贴上课钟离明。 “五皇子,你可是回来了。奴家这些日子都快想死你了。” 小妾贴在钟离明的胸口,听的岑芷蓉心中一阵恶寒。 她起码是苍夜的公主,这个妾室竟然无视她。 “是么,哪里想啊?”钟离明才不会忌讳岑芷蓉在场,搂着娇媚的妾室,轻声问道,“是不是在想爷好好宠爱你啊。” 钟离明的话轻佻露骨,小妾不禁脸一红,“五皇子你真是太坏了。” “害什么羞,走喽。”说着钟离明就将妾室打横抱了起来,略过岑芷蓉直接进了卧房。 留在原地的岑芷蓉也是颜面尽失,旁边的宫人嘲讽的看着岑芷蓉。她一个正妻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妾室,难怪叫人笑话。 岑芷蓉手里的帕子几乎就要背揉碎了。 另岑芷蓉更加生气的事,这五皇子的别苑中,光是妾室就一大排,各个娇媚无比。相比之下,岑芷蓉真的没有一点可比之处。 因为钟离明娶了岑芷蓉的原因,回到熙宸没多久便封了他王爷,赐了府邸。 在宫里,耳线众多钟离明虽是不济,但也多少会有些忌惮。可是这一赐了府邸,钟离明就更加放肆了。 钟离明光是妾室,都足够开青楼了。 岑芷蓉成了王妃,也只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王妃罢了。就连府里的项目,也不需要她这个当家主母来管。 岑芷蓉心里多少是生气的,可是又有什么用。熙宸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王妃不过是个虚衔罢了。 “王爷,奴家跟了你这么久。偏偏让那个苍夜的公主抢了去,奴家不开心嘛。”听着声音,也知道就是当时那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小妾的声音。 “本王一直都是你的,何时让那个女人抢了去?”钟离明的声音响起。 “那万一王妃若是怀了孕,你还能这么疼奴家么?” “就她,也配?” 门外的岑芷蓉听到二人的对话,脸色煞白,胸口闷痛。 “砰”们被踹开了,钟离明怀中的小妾,吓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们这对狗男女,简直不要脸。”岑芷蓉气的发抖。 “谁准许你进来的,滚出去。这里是熙宸,不是你的苍夜。轮不到你在这大声吼叫。”钟离明黑着脸看着岑芷蓉,冷冷的说道。 “你还敢杀了我不成。好歹我是苍夜的公主,你敢动我一毫试试。”岑芷蓉这是第一次和钟离明对峙。 “你觉得你的父皇还会管你的死活,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罢了。就算本王真把你怎么样了,你父皇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钟离明,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岑芷蓉忍着心里的疼痛转身离开。 她本事对钟离明没有任何感情的,可是现在她心里真的很难受。而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 若是苍夜,她还是那个八公主,虽说不受重视,但是起码还有些地位。 现在在熙宸,她不过是一个连一个小妾都不如的王妃。 真是可笑啊~自己苦苦求来的权利,就是这样的结果。 岑芷蓉苦笑了一下,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泪水。 目光凶狠无比,钟离明,去死吧。这一切的羞辱她都会翻倍奉还回去…… 这佣金已经送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不会是失败了吧。 成心月不免担心。 干脆,再去一次腹明楼。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你以为这些佣金是白拿的么?”成心月看着悠闲的蝮蛇,不免愤怒的说道。 “不知成小姐说的是什么事?”蝮蛇故作听不懂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拿了钱不做事?这世界上了没有这样的好事。”成心月听到蝮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就算是,成小姐又打算如何?”蝮蛇勾着嘴角,目光直直的射过去。 “那本小姐就掀了你这腹明楼。” “那成小姐大可以试一试。”蝮蛇无所谓的说道。 “我记得成小姐的手好像是再也不能用了吧。现在好像连吃个饭都不容易。” “你,你怎么会知道。”成心月心咯噔一下,明明这件事除了父亲应该不会再有人知道了,他又是怎么知道。 “本小姐不管,既然你不做事。那本小姐就让父亲的大军踏平你的腹明楼。” “呃~~就怕成小姐没有那个机会了。”蝮蛇一跃到了成心月面前,瞬间手就掐在了成心月的脖子上,目录凶光。 “你,你放开。咳咳………”成心月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恐惧,拼命的挣扎,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她甚至有一些后悔找上这个腹明楼。 “就你这样,老子早就不顺眼了。”蝮蛇看着快要窒息的成心月说道。 “你,敢,杀了我。我爹就,会灭了你的,腹明楼。”成心月看着令她恐惧的男人,强说出来。 “那你试试?”蝮蛇又加重了力道。 “嗯~”就在成心月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瞬间,整个人滑倒在地。 成心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哼,知道怕了?”成心月都这样了,还不忘讽刺一般,“就凭你还想杀了我?” “你想多了。对于你这样的人,死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认为最好的礼物就是生不如死。”蝮蛇的笑容让成心月背后发凉。 “你放开我。”成心月使劲挣扎着。 “放开?你觉得可能么?” 蝮蛇将成心月拖拽着扔进了地牢。 “放我出去,你要干什么?”阴暗潮湿的地牢,让成心月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亲就会杀了你。快放我出去。” “真是太吵了。”蝮蛇干脆拿个抹布塞进了成心月的嘴里。 九十三 当庭对峙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成心月的另一只手还是完好的,尽了最大的力气向蝮蛇袭击过去。 “啊!”成心月胳膊剧烈的疼痛传来,这只完好无损的胳膊也被蝮蛇彻底给废了。 整个小臂都向外翻开,只靠皮肉挂在整个手臂上。 成心月险些被痛晕过去,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想晕都晕不了。只得摊在地上,看着蝮蛇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你想杀我?”蝮蛇看着成心月瞪着眼睛,里面充斥着无限的恐惧。 “不,我,我没有。”成心月颤抖的声音,看着着实有些让人心疼。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若是老老实实呆在将军府,怎么会落到蝮蛇的手里。况且她要杀的人是老大,这怎么允许。 “没有?那这条胳膊是它自己跑过来的?”蝮蛇故意的捏了捏成心月的胳膊。 “啊!”锥心的疼痛,让成心月快要窒息。鬼现在知道,她有多后悔找上这个男人。 现在她两只胳膊都废了,而且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腹明楼还不一定,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就算父亲来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成心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现在的她只想活着。 萧静姝!都是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到现在成心月也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 成坤回到将军府,没有见到成心月的人,心里有点奇怪。 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人影。成坤不禁心里有点不安,问了所有下人,都不知道成心月到底去了哪里。 “这月儿究竟是去了哪?她能去哪啊?”成坤在前厅来来回回的走着。 “将军不要担心,也许小姐在府里呆闷了,想出去散散心而已。”老管家看着心急如焚的将军,上前安慰道。 “现在,派人给我全城去找。”成坤不放心,若是以前他自然不管,可是现在月儿的手不能动,他怎么放心的下。 成家的家丁满城的找成心月也没有找到。 知道第二天,成心月自己出现在将军府。 当人发现成心月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另一只胳膊也废了,浑身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脸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痕,面容尽毁,看上去狰狞恐怖。 “将军,将军。小姐找到了。”下人跑过去。 “在哪?” “小姐她,她…” “小姐怎么了?说啊。”成坤看着下人支支吾吾的样子,着急的问道。 “小姐她不知为何受了重伤,丫鬟在后花园发现小姐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快带本将军过去。”成坤听完心里一紧。 “是。”下人连忙带成坤去了成心月的房间。 “月儿!”成坤进到房内,看到浑身是伤的成心月,一步就冲到成心月的床前。 “爹。”成心月听到成坤的声音,渐渐醒了过来,虚弱的声音。 “快去找郎中啊,楞在这里做什么。”成坤看着楞在一旁的下人大吼道。 “是,将军。”下人反应过来连忙跑了出去。 “月儿,感觉怎么样?”成坤红着眼眶,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告诉爹,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是什么人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是萧静姝,就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躺在床上的成心月满眼的仇恨。 “是她把你伤成这样的?”成坤见识过她的功夫,她完全有能力把自己的女儿整成这个样子,“想不到她竟然这么恶毒,你都已经这样子了,她竟然还不放过你。” “爹,好痛。我的胳膊好痛。”成心月痛苦的看着自己的胳膊。 整个胳膊都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胳膊应该有的样子。 “月儿,你的胳膊怎么了?” “爹,他废了我另一个胳膊。好痛。”成心月浑身都在疼,她的脸也在疼。 “将军,郎中来了。”下人拉着郎中,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郎中,快看看我的女儿。”成坤拉过郎中。 “这…”郎中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郎中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儿啊。”堂堂的一个将军,现在满眼的恳求看着郎中。 “成小姐伤的太重了,老夫只能尽力。”郎中看着成坤这个样子不忍拒绝,叹了口气说道。 郎中坐下为成心月把了把脉,“将军放心,成小姐只是受了皮外伤,并不会伤了性命。” 看来那人并不想要了成小姐的性命,不过,伤成这样也是生不如死。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成小姐的脸可能恢复不了了。”郎中遗憾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月儿的脸不能治好了?”成坤问道。 “伤口太深了,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月儿还没有嫁人,若是面容就这么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不可以,郎中,请你一定要治好月儿啊。”成坤激动的拉着郎中的手说道。 “这,老夫能力有限,实在没有办法除掉这个疤痕。”郎中为难的说道,“老夫先将成小姐的胳膊接好吧。” 郎中从医药箱里拿出两个夹板,放在一旁。 双手寻找胳膊的伤处,一用力“咔哒”一声伴随着成心月惨烈的叫声,两个骨头恢复到了原位。迅速拿起夹板,固定好胳膊。 成心月痛的额头的冷汗直冒,剧烈的喘息。 “成小姐的胳膊已经接好了,不过以后这条胳膊不能再用力了。不然很难再好了。”郎中看着成坤,“成小姐的伤需要人清理。老夫现在去为成小姐开个药方。” 成坤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两个丫鬟为成心月更衣清理伤口。 开好药郎中便离开了将军府。成心月吃过药后,就睡着了。 看着睡着的成心月,成坤心中滔天的恨意。 第二日早上,成坤穿上官服,直接进了宫,到御前告状。 “皇上请为臣做主啊。”成坤跪在大殿之上,痛哭流涕。 “成爱卿这是怎么了?”皇上皱着眉头问道。 “皇上,臣要告寒王妃。” “寒王妃?寒王妃怎么了?”皇上一听是灵狐,心中疑惑。 “寒王妃在琼花宴比武时,废掉了臣女儿的一只手。昨日臣女儿消失整整一天,找到的时候身受重伤,已经昏死。另一只胳膊也被废掉,甚至面容尽毁。皇上,请为臣做主。” “成爱卿,就可有证据?”皇上问道。 “这是臣女儿亲口说的。”成坤笃定的看着皇上。 “成将军怎么确定你的女儿说的是实话?你都说了发现你女儿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了。你怎么能确定你女儿说的不是胡话?”岑君寒站了出来,看着成坤,“成将军连证据都没有就敢这么确定?你可知道诬陷皇室的罪名何其之大?” “臣没有,臣不敢欺骗皇上。”成坤连忙解释道。 “臣要求与寒王妃,当庭对峙。”成坤借机说道。 “传。”皇上自然了解灵狐,她不会平白无故对人下这么重的手的,除非有人惹到她。 本来在沁清苑待得正悠闲的灵狐,突然被传进宫。 “公公,可知父皇传我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老奴不知。”公公恭敬的回到。 到了宫里,灵狐进了大殿。看见成坤满眼痛恨的看着自己。 “静姝参见父皇,父皇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是,父皇。不知父皇召静姝进宫所谓何事?” 灵狐心中猜的也有七八分了。看着成坤那恨意的目光,也能猜到跟成心月有关。 “成将军说昨日你伤了她的女儿,可有这事?”皇上面容威严。 “回父皇,并无此事。”灵狐平淡的说道。 “你胡说。”成坤见她否认,激动的上前指责道,“就是你,琼花宴上你就伤了我女儿的一条胳膊,昨日你又上了她另一条胳膊,还毁了她得面容。” “不知成将军可有证据?”灵狐听到成坤这么诬陷她,心里十分不爽。“还有,成将军。您的女儿在琼花宴上被废了一条胳膊,到底因为什么,您还不知道么?” “你~”这成坤自然知道。 “我怎么了?难道不是成将军您的女儿在自己的鞭子上插上暗勾想毁了我的脸,最后却技不如人,反而伤了自己?”灵狐的话,让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这成小姐这般恶毒,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哼。就算如此,那昨日小女受的伤难不成还是她自己弄的不成?”成坤算是变相承认了,成心月在琼花宴在武器上私自动了手脚。 “那我倒觉得成将军应该好好问问你的女儿到底做了什么,才变成那个样子。” 不远处的岑君寒见灵狐这样坦然的样子,知道这件事不是她干的。但是听她的话,好像这件事又与她有关。 “你,你这是狡辩。明明就是你做的。皇上,小女醒来口口声声说是寒王妃所为,请皇上明鉴。”成坤再次跪在地上,请求皇上。 “我狡辩?我昨日一天都在府里,怎么会有时间去把你的女儿弄成那副样子?”灵狐最讨厌别人诬陷自己。 “你说没出府,有谁可以证明?”成坤根本不相信。 九十四满城风雨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本王可以证明。”岑君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谁不知道寒王为了寒王妃一掷千金,谁知道寒王是不是为了包庇寒王妃才这么说。”成坤现在已经顾不得君臣关系了。 “成将军这是不相信本王的话了?”岑君寒面无表情的看着成坤,“还是你压根就觉得本王说话不可信?” “臣并未这样说。”怎么说对面是寒王,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成坤也不敢跟他对峙。 “那成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本王愿意为我的妻子花重金那是本王的事情,成将军这是在说本王是非不分了。” “臣不敢。” 成坤心里可是把岑君寒骂上几百遍,可是面上他依旧要恭敬。 “本王看,没有什么事是成将军不敢的吧。” “臣只是爱女心切,现在臣的小女身受重伤,生死不明。臣实在是没有办法。皇上,请您为臣做主啊。”成心月本是没有生命危险,成坤这么说无非是想给皇上施压。 “好了,这件事朕会查的水落石出,给成爱卿一个交代可好?” 皇上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闹得所有人都不愉快,也只能先安抚好成坤。 “臣遵旨。”皇上已经这样说了,成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事情结束,灵狐出了大殿,岑君寒跟了上去。 “昨日你是否真的只是在府里哪也没去?” 岑君寒低声问道。 “王爷既然不信我,又为何替我说话。不如任由成将军将我抓起来审一审好了。” 岑君寒的不信任让灵狐心头一痛,他口口声声说信自己,竟然同他人一样来质问自己。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岑君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刚刚他也是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才这么问。 “只是什么?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府上那么多人,都知道我是否在府里,何必多此一举来这么质问我。”灵狐看都没看岑君寒一眼,说完便走了。 岑君寒站在原地,看着灵狐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后悔。想要跟上去解释,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 回到府中,本就没有缓和关系的二人再次陷入冷战。 现在的寒王府,全府上下大气都不敢出。王妃在沁清苑悠哉悠哉的吃喝玩乐,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王爷整日里冷着一张脸,那周身冰冷的气息要比王妃进府之前还要吓人。 好在府里还有沁清苑这个地方可以躲一躲。 每日,不同的小丫鬟去沁清苑找活干,灵狐天天看着生面孔,开始没在意,后来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往日里,没有她的允许很少会有生人来,这怎么每天都换了不同的人。难不成人手不够管家临时指派来的? 灵狐也懒得管了,只要不打扰她就好。 这几日灵狐虽然没出府,但是对外面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成心月受伤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事情也达到了灵狐想要的效果。 成心月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手没废的时候就打残了刘员外家的小儿子,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这辈子都不能站起来走路,只是因为挡了她的路而已。 当时要不是成坤利用自己的职权将这件事压下来,成心月怕是要在牢里蹲一辈子。 再之前,她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就算现在外面闹的满城风雨,也不过是都觉得成心月是罪有应得罢了。 成坤并没有想到,他把这件事闹大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遭到更多的骂声。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暗月宫的人在后面操纵着。 既然成坤想闹的人尽皆知,那就随他的愿。 现在成坤想把事情压下去都压不下去了。 “将军,现在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外面的呼声也是都倒向了寒王府。现在该怎么办?”管家忧心忡忡的看着成坤。 “将军,您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么?”另一个侍卫说道。 “本将军才不相信这件事没有寒王府插手。寒王在百姓眼中,是无所不能的战神,只要寒王放出一点不利月儿的消息,所有人都会倒向他,指责将军府。”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成坤自然会想到是岑君寒动用了什么手段。而不是他的女儿做了哪些缺德事。 “那将军现在怎么办?” “难道她寒王妃真的一点事没有么?”成坤似乎想到了一件事,顿时眼中划过一道厉芒。 “将军是说吴知府?”管家看着将军的神情,自己也明白了点什么,“可是吴彩璇的事情不是已经查清了么?” “查清又如何?难道背后不能有隐情了么?”成坤阴沉的笑容,让人背后发凉。 “老奴明白了。”管家恍然大悟,连忙按照成坤的吩咐去做。 很快另一波谣言就传开…… 吴彩璇的事情另有隐情,背后的真凶是寒王妃,之前查出来的不过是个替死鬼。寒王妃为人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不仅毁了成家的大小姐,还折磨死很多王府里长得漂亮的小丫鬟。 谣言越传越恶劣,甚至快要和成心月的事相平了。 “就知道成坤那个老东西会用这件事来传谣。”蝮蛇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寒王府 “王爷,王妃那边……”独影欲言又止,也不知道王爷打算怎么办。这两人冷战有一阵了,要么不见面,见面也不说话。 “先不用管,她自己能处理。”岑君寒面无表情的说着。 “是。”看着自家王爷这样子,独影也不敢说什么,只得退出去。 现在独影真是欲哭无泪啊,王爷和王妃冷战,可为什么芳苓不理他啊。每次见面瞪了自己一眼就走,王爷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现在全都白费了。 外面的传言岑君寒不是不知道,这次甚至要比之前吴彩璇死的时候传的更甚。 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是谁在背后操纵的。成坤这次摆明了是冲着寒王府来的。 他不出手只不过是想看看她自己打算怎么办? 灵狐倒也颇为无奈,想不到这古代传八卦的速度也不挺快啊,丝毫不比现代差啊。 “是时候给他份大礼了。”蝮蛇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正在事情快要发酵到最高时,蝮蛇手里的一封信流了出来。 这封信直接交到了官府的手上,内容是成心月在腹明楼请杀手要杀了寒王妃的内容。 这内容一传出来,本来处于优势的成坤瞬间跌落下去。 原来真正要杀人的是成家的大小姐,而且要杀的对象竟然是寒王妃。 “听说成家的大小姐一直喜欢寒王,这寒王娶了寒王妃。所以她才心存嫉妒要杀了寒王妃吧。” “我看很有可能。” “不会吧,这么恐怖。这女人心思也太狠毒了。幸亏寒王娶的不是她。” “就是啊,寒王可是救百姓于水火的战神,可不能被这种女人毁了名声。幸好娶的不是她。” 这次众人彻底偏向了寒王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一封信跑到了官府的那。现在不论如何,都要把这封信从官府那拿回来。”成坤气的跳了起来,眼看着好不容易就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结果突然出现这样一封信。 “将军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寒王府那边已经先下手了。这封信能流到众人眼里,怕是寒王府那边已经先有动作了。” 管家说完,成坤沉默了。 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寒王府那边有了动作,这封信怎么会这么快流到百姓手里。 成心月的名声本就不好,现在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原本很多想攀成家亲事的人,也躲的老远。 成坤看着女儿就这么彻底的毁了,痛心疾首。 这是他唯一的女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挽救的女儿,就这么完了。他心疼啊! “将军,将军。”管家有些担心的看着,满眼痛苦的成坤,“将军,注意身体啊。您若再有什么事,小姐可怎么办?” 管家的话提醒了成坤。 对,他不能有事,他一旦有事,她的女儿就更没有人保护了。放心吧,女儿,总有一天,这天下的人都会对你俯首称臣。 成坤心里暗暗下了某种决定…… 岑君寒心里却是产生了怀疑,为何腹明楼的人要出来为灵狐说话。 她怎么会和江湖的人有来往?岑君寒不得不怀疑。 灵狐知道岑君寒过于敏锐,蝮蛇将事情真相公布出来,定然会引起岑君寒的注意。 所以就在岑君寒怀疑之际,腹明楼在江湖中传出消息。 “腹明楼,绝不杀老弱妇孺和无辜之人。” 这一句话很好的解释了腹明楼帮助寒王妃的原因,也撇清了和寒王府之间的关系,更加证明了寒王妃的无辜。 同样也打暂时消了岑君寒的疑虑。 事情解决了,岑君寒却多了一件苦恼的事情。 他该怎么解决他们二人之间的问题?如果这件事自己出面解决,还能借此去找他,可是现在好像没什么机会了。 岑君寒突然感到一丝后悔。 独影哀怨的看着一脸悔意的岑君寒。 哎,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连和王妃说话的机会都不珍惜。 九十五秋山夏猎(一)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这件事由成坤挑起来,也由成坤失败告终。不仅没有达到成坤想要的效果,反而还把自己的女儿彻底搭了进去。 皇上也借着成心月所做的恶事,对成坤进行了打压。 大皇子这边也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这就是舅舅养的好女儿?真是教育的好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岑靖云语气非常不好,但是后面的话他也没说出来。 “大皇子阴阳怪气的说臣是何意?月儿是你的表妹,她已经被害的那么惨了,你不仅不帮她,反而还在这说风凉话。”成坤被岑靖云说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别忘了,没有成家,你想登上那九五之尊,做梦。” 成坤和岑靖云的关系已经处于破裂的状态。现在的成坤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致,凡是皇家的人,都是他的敌人。包括这个不把他这舅舅放在眼里的大皇子,你们都去死吧。 成坤压抑着自己滔天的恨意,出了门。 要说这大皇子蠢,也不蠢;说不蠢吧,还真蠢的可以啊。 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出口讽刺成坤。 这么多天了,岑君寒和灵狐俩人一直都冷冷淡淡的,见了面也没看到一样。 就在岑君寒犯愁的时候,宫里来了消息,可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找灵狐。 “独影,随本王去沁清苑。” “是,王爷。”独影一听,立刻精神了。王爷终于想通了。 “王爷,你…”独影看着岑君寒进了屋子,不知道干什么?不是去沁清苑么? “换衣服。”岑君寒淡淡的说了句。 “哦哦,是”独影愣了一下,退出了屋子,在门口等着。 “怎么样?行么?”岑君寒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出来,看着独影面容依旧高冷的问道。 “好看。”独影看着一身白衣服的岑君寒,好不夸张的说道。 听到独影这么说,岑君寒很是满意,“走吧。” “是。” 怎么感觉今天的王爷和平常不太一样呢。 走到沁清苑门口,岑君寒竟然觉得有点莫名的紧张。 眼尖的芳苓第一个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岑君寒,“奴婢见过王爷。” “咳,起来吧。”岑君寒轻声咳了一下,说道。 “是,王爷。” 灵狐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没想到岑君寒会过来。“王爷今日怎么这么闲,来这沁清苑。” 灵狐不禁多看了一眼 “见过王妃。”独影行了礼。 灵狐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不请本王进去?” “进。” 屋内,淡淡的清香。让岑君寒感觉身心十分轻松。 “什么事?”灵狐直接切入主题。 “这几日你需要准备一下,过一阵的秋山夏猎,父皇要你也一同前去。” “嗯,放心吧。我会去的。”灵狐抬眼看着岑君寒,突然目光好像被什么吸引住了,直直的盯着岑君寒身上看。 “怎么了?”岑君寒感觉到她的目光有点不太对,被她看的挺紧张。 “没什么,就是你衣服上的花纹,觉得很是眼熟。”灵狐看着岑君寒身上那些鲜少的花纹。 总觉的好像在哪见过,灵狐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背上的胎记就是这个样子。 越看越能确定,若只是普通的胎记灵狐本是不会注意的。但是,灵狐身后的胎记实在是太过生动,也很具象。就像被人画上去的一样鲜活,这样灵狐不得不好奇。 现在看到岑君寒衣服上的花纹,灵狐不得不多想一下。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么?”灵狐问向岑君寒。 显然岑君寒被灵狐弄得一头雾水,整了半天,他看自己只是因为身上的花纹特殊?还真是失败呢。 “鸢尾花。苍夜这种花不多,也只有皇宫的御花园才会有那么几株,你若是喜欢,本王可以向父皇求来。”岑君寒以为她是喜欢这花。 “啊?不用,不用。我只是好奇这花而已。”灵狐连忙摇头。 “这花来自哪里?”灵狐总觉得她背后的胎记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南屿。南屿巫蛊之术最为盛行,花的品种也是最多。这种花也就只有南屿才会有”岑君寒耐心的解释道。 “南屿?”灵狐脑子彻底混乱了,她身后的胎记和南屿有关系? 罢了,想也没用。 岑君寒看她一脸疑惑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岑君寒也没有多待,就离开了。起码俩人说话了,也算一个好的开始吧。 外面的独影和芳苓也是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全程都是独影问一句,芳苓回一句。 知道独影随着岑君寒离开,芳苓才算放松下来。 “静姝,刚刚王爷找你来,什么事啊?”芳苓跑进来问到。 “过几日秋山夏猎,皇上命我一同前去。你也准备一下,到时候跟我一起。” “真的么,太好了。我还没去过。”芳苓兴奋的问道。 “要不要这么兴奋啊,你这傻丫头。”灵狐无奈的看了眼芳苓,抱起地上的酸奶,“到时候也带你去好不好啊。” “呜呜!!”酸奶狂点头,这有活的动物可以吃,它能不高兴么! 夏猎之日,皇宫之内大队人马已经准备好,站在了大殿之前。 皇上一身明黄色的狩猎服,大臣们也纷纷穿好自己的狩猎服。 很多女眷也都跟随着自家的夫君一同来参加秋山夏猎。 灵狐换上了一身轻便的劲装,简约的马尾高高的束起来。 时辰一到,皇上率着众位大臣上了马,前往秋山。 大批的禁卫军谨慎的护在皇上的身边,时刻观望着周边的动静。 灵狐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骑马,跟在皇上身后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酸奶安分的在灵狐的怀里睡着觉。 岑君寒在灵狐的坐标,神情严肃,始终保持着和灵狐一样的速度。 独影自然开心了,他和芳苓一同走在队伍中,终于有机会可以和芳苓说话了。 “芳苓,你除了兔子还喜欢什么动物么?等到了秋山我给你打回来。” 独影找着话题和芳苓说话。 “兔子就很可爱了,现在王妃那还有酸奶,没有什么可以比它更可爱的了吧。”芳苓想了想,还是酸奶最可爱。 “可酸奶是王妃的,我这是要送你的。”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爱的小动物了,有那兔子就够了啊。”芳苓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 “这么说你很喜欢我送你的兔子啦。” “嗯,很喜欢啊。” 听到芳苓这么说,独影心里就乐开了花一样。 “七皇兄,我也想骑马。”岑景月看灵狐骑马,自己也心血来潮想要去骑马。 “你骑马?就你那技术?还是消停的吧。”岑景林见识过岑景月骑马的技术,可不敢让她随便骑马。 “我骑马的技术已经好多了,七皇兄,我也想骑马嘛。”岑景月趴在马车的窗口上,撒娇道。 “那你去问三皇兄,可不可以。”岑景林知道岑景月最怕岑君寒了。 “那还是算了吧。”岑景月撇了撇嘴,他的七皇兄就知道用三皇兄治她。 “你好歹也是苍夜的九公主,能不能安稳一点啊。”岑景林对他这妹妹实在是头疼。 “可三皇嫂也是苍夜的寒王妃啊,你怎么不说三皇嫂?”岑景月一脸羡慕的看着前面的灵狐。 “三皇嫂有三皇兄呢,三皇兄允许了谁能说什么。再有,三皇嫂还有个身份是云黎郡主,那可是可以挂帅出征的,你能比么?”岑景林笑道。 “哎,行吧行吧。”跟三皇嫂去比的话,她得自卑死。 “你也不要沮丧啊,一会到了秋山,皇兄带你骑马。”看着一脸失落的岑景月,哄道。 “真的啊!” “当然了,皇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知道七皇兄最好了。” 岑景月听到岑景林的话,立刻开心了起来。 在一旁的岑靖云看着眼前的岑君寒和灵狐,心中怎能不嫉妒。若是那个女子在自己的身旁,那该多好。 或许岑靖云并不是喜欢灵狐,而是觉得她太过优秀,自己心里产生了所谓的征服欲。 在岑靖云心里,他身边所有的都应该是最好的。 到了秋山,众人开始扎帐篷。灵狐下了马,将缰绳递给宫人。抱出怀里的酸奶。 这小家伙真不是一般能睡啊。灵狐将酸奶捧在手里。 “哇,太可爱了。”岑景月下了马车,就看到灵狐手里抱着一团绒绒的小东西。立刻凑上来,仔细看了看,想不到三皇嫂竟然把酸奶也带来了。 “三皇嫂,酸奶怎么这么爱睡。”之前去寒王府,她刚见到酸奶时,它就总睡。 “因为它和猪一样,不睡难受。”灵狐嘲笑着怀里的酸奶。 “我才不是。”酸奶听到了灵狐的话,用意识和灵狐对话,反对灵狐的话。 “三皇嫂,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岑景月摸了摸酸奶的头,拉着灵狐。 “走吧。” 灵狐看到不远处岑君寒挺拔的身影,说道。 二人走了过去,“三皇兄。” “嗯。”岑君寒看了一眼灵狐,淡淡的回了一句。 “哇塞,三皇嫂,你怀里的是什么?太好玩了。”岑景林是第一次见到酸奶。 虽说他是寒王府的常客,但是沁清苑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九十六秋山夏猎(二)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这是雪银狐。”灵狐看着两眼放光的岑景林说到。 “雪银狐是什么?” 听过雪银狐的人很少很少。 “就是一只跟猪一样的狐狸,除了睡就是吃。” “我说了我不是猪。”酸奶再次抗议。 “你就是猪,别反驳。”灵狐也用意识回酸奶。 “哼。”酸奶非常不乐意的低下头继续睡。 显然岑景林对酸奶非常的喜欢,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酸奶。 “父皇。”岑君寒看到走过来的皇上。 “你们几个孩子在这干嘛呢?”皇上穿着一身狩猎服,气度更加不凡。 “我们在等着父皇你说开始啊。”岑景月正期待着夏猎。 “你们挑选好马了?” “放心吧,父皇。已经挑好了。”岑景林答到。 “静姝啊,你可是这次琼花宴的状元,可一定拿得好名次啊。”皇上说完冲灵狐眨了眨眼。 灵狐笑着点了点头,这个陈老爸啊。 “放心吧,父皇。静姝会尽力的。” 这次灵狐和岑君寒将白老爷送他们二人的马带了出来。这么好的马总放在王府里圈着,会得抑郁症的。 “独影,将云灵和云风带过来吧。”岑君寒转身吩咐到。 这个名字是灵狐从临琮回来之后取的名字。 “是。” 独影牵过两匹马,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这两匹马,看这毛发和马蹄都能看得出来绝对不是普通的马。 皇上也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两匹马,掩饰不住的喜爱啊。 换做别的岑君寒可能都会送给皇上,不过这两匹马可不行。 先不说这匹马好不好,就冲这名字是他的王妃取的就不可能送给别人。 岑君寒忽略掉皇上眼中对这两匹马那溢出来的喜欢。 “父皇,我们过去吧。” “嗯,过去吧。”他是皇上,自然不回去做什么夺人所爱的事。他可看得出来,他这个儿子可是很看重这匹马的 “九公主,姝儿。”萧天元和萧影风见到灵狐,走过来。 “爹,大哥。” “萧丞相,萧公子。”岑景月看到萧影风的时候,目光略显羞涩。 “姝儿,一会进了林子一定要注意小心。”萧影风嘱咐到。 “嗯,我会的,大哥。”灵狐给萧影风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就好,我和父亲去那边了。”萧影风拍了拍灵狐的肩膀。 “嗯。”灵狐点了点头,目送二人过去。 “三皇嫂,这两匹马是哪来的,好漂亮。”岑景月不懂马的人也能看的出来。 “这是前一阵去临琮游玩时,一位友人所赠。这两匹马是他从熙宸那得来的。” 灵狐说完,周围的人听到十分震惊。 没有人不知道熙宸的马十分精良,但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这说赠就赠了两匹,怕是寒王妃口中的友人也不是个普通人啊。 这两匹马就像身边的这两个人一样,即使人群众多也无法淹没他们的光芒。 旁边人的马似乎也能感觉到这两匹马的不同,变得异常的安分。 在皇上宣布夏猎正式开始,所有人纷纷上马,向林子中跑去。 皇上周围跟随着一批人,狩猎对于他们来说是次要,保护皇上才是他们的职责。 看着所有人都奔向林子,灵狐才背上弓箭上了马。 不远处的萧影风看若有所思的看着灵狐,转身追上萧天元。 “父亲,难道你从来没觉得奇怪么?”萧影风看着萧天元。 “怎么了?”萧天元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 “你没觉得自从小妹失忆以来变得很奇怪么?” “哪里奇怪?”其实萧天元心里知道萧影风问这话的意思,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小妹向来性子安稳,每日除了弹琴看书,连大门都懒得出。她从哪得来这身武艺,不但拿了琼花宴的双头筹,还得了云黎郡主这样的荣誉。刚刚我看到她骑马,就不得不更加怀疑。小妹从小不是最怕马的么,刚刚她身边的那匹马,看也看得出来,性子非常烈。她就那么轻松的上去了。难道父亲从来没有怀疑过?” 萧影风憋了很久,终于把这些话说出来了。 “其实从姝儿醒过来我就怀疑过,我也曾问过芳苓,她说姝儿背后的胎记一直都在。那个胎记不可能有人模仿的出来,我相信她就是我的女儿。不管怎么变,她一直是萧府的大小姐,是我萧天元的女儿,是你萧影风的妹妹。懂了么?”萧天元最宝贝这个女儿,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再怀疑。 “知道了,父亲。”萧影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皇子一直跟在皇上身边,时不时显示自己的骑射。 岑景林和五皇子带着岑景月走进了另一条路去狩猎了。 现在就剩灵狐和岑君寒二人了,灵狐选择了一条较为僻静的路。岑君寒紧随其后,像这种安静的林子鲜少有人进去的痕迹,往往都是有猛兽出没。 岑君寒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进去,自己也骑着马跟住了。 灵狐心想这里若是有猛兽的话,岂不是后酸奶饱饱的吃上一顿了。谁知道岑君寒也跟了上来,算了,不管他可。 其余人没有看到他们二人去了哪里,只有跟在皇上队伍后面的成坤看见二人进入了最危险的地方,不禁勾了勾嘴角。看向不远处的某个方向,微微的点了点头。 林子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身影跟着灵狐的方向过去了。 里面有猛兽,后面有人追杀,我看你们二人怎么活着出来。 成坤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眼睛露出嗜血的光芒。 大皇子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灵狐和岑君寒二人。不由心生怀疑,这两人刚刚不还在队伍后面?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林子深处,灵狐握住手里的弓箭,“咻”一声,射出去的剑直接插在了一只兔子身上。 “酸奶过去吃吧。”灵狐知道酸奶在王府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天性,从来不吃生肉。现在就给它解解馋吧。 酸奶一听,瞬间睁开大大的眼睛,直接从灵狐的怀里跳了出去,奔着兔子就去了。看着酸奶狼吞虎咽的吃相,灵狐不由的笑了笑。 岑君寒跟在灵狐身边,看着她的笑容不禁闪了神。 “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就为了给它找吃的?”岑君寒不解的问道。 “对啊,它长的这么慢,就是因为活物吃的太少了,今天带他来改善一下伙食。”灵狐看着酸奶吃的这么想,难以测度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岑君寒黑着一张脸。 “你胆子真是够大的,怕是全天下都找不到像你这么胆子大的女人了,不仅胆子大,还没长脑子。”岑君寒有些郁闷。 “你才没长脑子呢。”灵狐可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有些气恼。 “你长脑子跑到这里来,你不怕别人担心么?你不为别人考虑的么?” “我,我……”灵狐一时语塞,“我能有什么危险。” 真是的,这么久不说话,一说话就来数落自己。灵狐心中十分生气,这个男人真是气死人。 “哼。”灵狐抱起吃完的酸奶,上了马,赌气似的加快了马的速度。继续往林子里走,似乎想甩掉岑君寒。 “这个女人真是有气死他的本事,竟然还往里走。”岑君寒生气又有些无奈,好吧,他承认,他刚刚的语气是不太好。没办法,惹人家生气了,只能去追啊。 岑君寒也加快了马的速度,跟上了灵狐。 灵狐一连射死了很多个小兔子,小松鼠的。酸奶倒也不客气都上去吃了个精光。 这小家伙通身雪白,吃相也十分优雅,竟然一点血都没有蹭到身上的毛发。 灵狐下来休息了一会,抱着酸奶坐下来靠在树上,看了看附近的风景。 见她休息,岑君寒也下了马。没有说话只是安顿好马,坐下来。 灵狐转过去,不愿意搭理他,只顾着和酸奶说话。 “我说你是白痴么?”酸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竟然说我是白痴?我看刚刚那些吃的都不应该给你。”灵狐拎着酸奶的脖颈。 “那你没看出来那个寒王喜欢你?” “他都已经跟我表白过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灵狐白了一眼酸奶。 “那你不喜欢他?” “喜欢。” 灵狐很早就确定了自己对眼前那个男人心意,可是她没有办法过她心里那关,那就是他的身份。 “那你为什么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怎么了?你跟他走一条路不就行了。” 显然酸奶很难理解他们人类的思维,既然喜欢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我有我的原则。” “是是是,你有你的原则。难道人家堂堂一个王爷,就没有原则了么?人家可是为了你,放下了自己的身份,跟你跑了这么远,就只是因为担心你。再想想他之前为你做的,哪是他一个王爷该做的事啊。你还不知足,你就作妖啦你。等人家走了,你就哭去吧。” 酸奶恨铁不成钢的说着灵狐。 “人家担心你,你说人家不信任你。人家多问一句,还说人家不信任你,你到底让人家怎么做啊。我都替人家寒王委屈。” “我,我做的真的很过分?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斤斤计较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那我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气,我也知道有时候我太过执拗了。” 灵狐懊悔的挠了挠头,她本来是暗月小组里最理智的之人,也是最不容易生气的人,可是在岑君寒面前,她总是有生不完的气。 “这就是他给你惯的。还有就是,你太在意他了。” 酸奶像个情感专家一样,为灵狐这个情感白痴做指导。 九十七 林中猛虎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我,是这样么?”灵狐问道。 “你自己想吧。我要睡觉了。”酸奶说完翻了个身,倒在灵狐怀里就睡。 “又睡,又睡。就知道睡,睡死你得了。”灵狐看着睡着的酸奶,气不打一处来,骂了出来。 “酸奶还小,精力不够。所以需要多睡觉。”岑君寒听到灵狐的声音,不禁勾起了嘴角,说道。 “嗷,这样。”听到岑君寒的声音,灵狐又想起酸奶刚刚跟自己说的话,也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了。 “那个,你饿么?要不要去打点吃的。”灵狐探出头问。 “好。”岑君寒见她主动和自己说话,刚刚阴霾一扫而空。 灵狐重新拿起弓箭上了马,时刻观察着林子中的动向。 岑君寒也上了马,走在了灵狐的身边。 “你怎么没拿弓箭?”灵狐看着两手空空的岑君寒问道。 “有王妃在,哪还有我出手的机会。” 岑君寒笑着看灵狐,目光好似星辰。 “嗯,也是。”灵狐觉得很有道理,“那你就等着吃就行了。” “好。”岑君寒满意的说道。 灵狐开弓,一连射死了两只兔子。看着不远处的鹿,灵狐嘴角微微上扬,手微微松开。瞬间,那鹿就被箭射中,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来看今天伙食很丰盛。”灵狐回头看了眼岑君寒,说道。 岑君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灵狐的身影,今日的她好像比往日都要开心,身上多了不同往日的光彩。 所以,这些才是她想要的是么?这一刻,岑君寒似乎明白了,不论是王府亦或者是皇宫,都不是她所追求的。 灵狐没有注意到岑君寒的目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抓了足够多的动物,两个人升起了火,将处理好的肉架在火上。 渐渐地一阵肉香扑鼻而来,“给这个火候正好。” 灵狐将手里的肉递给了岑君寒,岑君寒也不客气,拿过来吃了。 “味道不错。”岑君寒尝了口,味道的确很好。 俩人正吃的不亦乐乎,就被远处的嘶吼声给打断了。 “老虎?”灵狐听着着声音很像老虎的声。 “嗯。”岑君寒轻声回了一句,继续吃着肉。 “估计是我俩烤肉的香味给它引来了。”灵狐也一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一般情况下老虎不会直接攻击人,除非它感觉到这个人会威胁到自己。 老虎在草丛提慢慢接近灵狐和岑君寒,阵阵的低吼声传过来。 直到老虎完全出现买两人面前,满眼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家伙,还是只白虎。”灵狐看着眼前通体雪白的老虎,眼睛一亮。 灵狐将手里的肉扔到了老虎面前,“给,一起吃吧。” 老虎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下,随后又被肉的香气给吸引住了,仔细的嗅了嗅,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张开大口就吃了进去。 一眨眼,肉就没了。显然,这一块肉压根本不够老虎吃的。 灵狐又扔了几块肉过去,都被老虎吃的一干二净。 好在灵狐猎的足够多,俩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么多肉基本都被老虎吃的一干二净。 白虎很通人性,慢慢的坐在两人身边,知道两人对自己没有威海,身上的警惕也渐渐减少了。 突灵狐然怀里的酸奶似乎嗅到了老虎的气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酸奶在灵狐的怀里拱了两下,伸个懒腰。从灵狐的怀里出来了,圆圆的看着眼前的老虎。 灵狐本以为只有巴掌大的酸奶会很害怕这只身形巨大的白虎。哪曾想,酸奶不到不害怕,还敢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白虎。 更令人震惊的事发生可,本来凶猛的白虎,看到酸奶,突然发出了哽咽的声音,身体贴在地面,似乎在向酸奶行礼。 老虎的身形也似乎有些在颤抖,好像,这个老虎很怕酸奶。 “这是怎么回事?”灵狐错愕的看了眼岑君寒。 “雪银狐血统高贵,在它们里,是最高贵的存在。没有动物敢去伤害雪银狐。”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小家伙还有这样的身份。 刚醒一会的酸奶,又趴回灵狐的怀里。 “放心吧,它不会伤害你的。” 临睡觉之前,酸奶告诉灵狐。 看来它除了睡,还知道担心自己的安危。行吧,也不白养它这么久。 白虎安生的趴在灵狐和岑君寒旁边,目光不停地在灵狐身上打转。 在它的眼里,能够收服雪银狐的人,绝对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所以在灵狐面前,白虎不敢放肆。 灵狐见她这么乖,就多喂了它点肉。 “好了,没有了。你回去吧。”灵狐看着白虎,起身拍了拍灰。 白虎也站了起来,不过没有离开的意思,时不时看向灵狐来的那条路。 “你是要送我?”灵狐问道。 “嗷呜~”白虎点了点头。 “好,那走吧。”灵狐转身牵过马,看了眼岑君寒。 二人牵着马,旁边待着一只白虎,别提多壮观。 走了一段路,白虎就停下来,到处闻。灵狐想跟过去看看,却被老虎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灵狐往前走。 同时,岑君寒也感觉到周围的变化。 “又有人来找死了。”灵狐冷笑一声,“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二人面前。此时,白虎在灵狐身侧。 看着眼前的白虎,黑衣人多少是有些忌惮的, “成坤没人了么,又是你们几个?” 灵狐的话让为首的人目光变化了一下,不过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变化很快,但是也让灵狐看了正着。果然如此。 想诈他们?也太小瞧他们几个了。 为首的人没有多说话,直接朝灵狐冲了过去。 成坤这次派出来的人,显然要比以往更加训练有素。 话不多,却招招都下了杀心。 这次他们任务失败,回去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杀了眼前这两个人。 招式越来越凌厉,灵狐也不想跟他们玩下去了。 加快了出手的速度。速度是灵狐最大的优势,没有人能比得过灵狐出手的速度。 黑衣人明显挡不住灵狐的招式,越显吃力。 岑君寒那边已经解决了大批人,来到灵狐这边。 显然,白虎也怒了。灵狐侧过头时,白虎嘴里整叼着一个尸体。猛的一甩,尸体生生的被撕成了两半。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该死的老虎怎么咬我们,不去咬他们啊。一个黑衣人看着那白虎,心里奇怪。 哪曾想,白虎走到灵狐面前,很温顺的坐了下去。 那些黑衣人看着白虎,眼中说不尽的恐惧。 “撤。”其中一个人看着眼前的白虎,深知这次任务又失败了。 他们宁可服毒自尽,也不想惨死在虎口中。 转眼黑衣人消失在林中,灵狐也没有上去追。 “宝贝,你真棒啊。”灵狐好奇捧着圆圆的虎头亲了一口。 “嗷呜~”被表扬的白虎很是开心,乖巧的蹭了蹭灵狐的手。 “快回去吧。回去晚,父皇那里会担心。” 岑君寒很不满意灵狐刚刚亲了白虎那一下。 “哦,对。”那么久不回去难免让人担心,“你就送到这里吧,我们自己回去。” 灵狐拍了拍白虎的大圆脑袋。 说着二人上了马,转身离开。白虎坐在原地,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 “怎么这么久,这两个人还没回来?”皇上率领众位大臣早就回来了,唯独不见岑君寒和灵狐二人。 皇上心中有些担心,毕竟这两个人早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想要他们命的人太多了。 “皇上,让臣带人去寻找寒王和寒王妃吧。”萧天元心中更是担心自家女儿的安危。 “只能这样了。”皇上想了想说道。 “是。”萧天元刚说完,不远处就出现两个身影。 “是寒王和寒王妃。”眼尖的人看到骑着马回来的两个人,喊到。 皇上见到两个人,心也算是放下来了。萧天元和萧影风也暗自吐了口气。 而后面的成坤,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派去那么多人,竟然没能得手。这两个人究竟是有多可怕。 成坤心里越来越没有把握了,他无数次派人去刺杀寒王都没能成功,这次他派的是最精锐的队伍,依旧没能得手。而且两人分毫未伤,难道他是养了一群废物不成。 岑君寒和灵狐下了马,走过来。 “见过父皇。” “起来吧。” 见两人并未受伤,皇上也放心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皇上还是想多问一句。 “姝儿刚刚有些乏累,就多休息了一会。” “是的,父皇。” 两人对刚刚有人刺杀这件事都只字不提。 “这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皇上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两个人不说,他也就不多问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岑君寒和灵狐回到自己的座位时,经过成坤的桌子。 灵狐看着成坤,冷笑了一下。这笑容让成坤背后不禁一凉。 成坤猛的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险些将成坤呛到。 “将军慢点喝,何必这么急呢?”岑君寒似笑非笑的说道。 九十八丞相遇害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是,王爷说的是。”成坤被呛的脸通红,强忍着说道。 皇上似乎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也想明白了点什么。 “父皇,您不是说要对今日猎到最多者进行奖赏么?那三皇弟空手而归,可如何是好。”岑靖云猜到成坤又擅自行动,便有意转移话题。 “那大皇兄觉得该如何?”岑君寒挂着毫无感情的笑容,问向岑靖云。 “这,自然父皇说的算。”岑靖云当然不敢随便开口。 “原来大皇子还知道这里谁说的算啊。父皇都没开口,你倒先说了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大皇子做主呢。” 灵狐冷冷清清的嗓音穿过人群落在岑靖云耳中。 “父皇,儿臣惶恐。”岑靖云听灵狐这么说显然有些害怕。 担心的看向皇上,见皇上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放心了。 “好了,以后有时间多想想有用的事情,别总想着挑拨是非。”皇上的话说的不能再明白了,岑靖云觉得十分没面子,但也不能多说什么。 “是,儿臣知错。”岑靖云忍住怒气,说道。 本来一开始陈老爸刚醒过来的时候,因为大皇子和当年的林正则长的十分相似,所以本对他很有好感。 可是时间久了,他发现大皇子这人和林正则根本是一个天一个地。外加上这个皇帝本身给他的记忆,对这大皇子的印象逐渐减分。 后来慢慢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个皇帝这么稀罕他这三皇子了。不只是因为他很爱先皇后,更是岑君寒这个人,不论为人还是处事的手段,都不是岑靖云能相比的。 宫人将每个人的猎物拿上来清数,结果最多的人是萧影风。 皇上对这萧影风本就很是喜欢,现在更是喜欢的不行。 “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臣对财物不感兴趣,不如请陛下准许臣将这头鹿带回去,可否?” “就这个?没别的了?” 皇上没想到。 “没了。” “好,准了。” “谢陛下。” 萧影风将鹿带了回去。 这些猎物全部作为这次夏猎晚宴所用的食材。 这也是最值得期待的地方,灵狐觉得有些疲惫就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休息了。 直到晚宴开始,才从帐里出来。看着灵狐的脸,成坤心中又开始想办法。这个办法不行,就换一个。换一个容易下手的。 想着成坤的目光落在了萧天元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第二日,全体赶回京城。 就在灵狐以为没啥事可以休息的时候,相府传来消息,说丞相中毒了。 灵狐第一时间赶到相府,“哥,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消息时,灵狐的心猛的一缩。来不及收拾,就奔相府来了。 “现在情况算是稳定了,但是太医说,父亲中的毒太过特殊。其中有一味药,就连皇宫都没有。” 萧影风一脸愁容的说道。 “还差什么药?我去找找看。”不论什么药,她都会为父亲求来,哪怕搭上性命。 “雪域灵芝。”萧影风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在云山雪域,明日我便启程。” 云山雪域很少有人能到那里去,地势危险不说,气温也是变化无常。对于苍夜的人来说,那里的气候实在是难以承受。 “不可以,大哥。你留在府里,我去。” 灵狐抬头说道。 “父亲现在中毒,你若是再离开家,相府里就没人了。到时候下毒的人再整出什么事情,你身为相府的长子要留在府里坐镇。让我去吧。” “姝儿,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云山雪域环境凶险,但是我必须去。父亲现在这样等不了,哥,你就听我的吧。”灵狐没等萧影风话说完,就接过话头说道。 “不行,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能同意。你一个女孩子,去那个地方,我不放心。”萧影风一口否决道。 “哥。”灵狐知道萧影风担心她的安危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她没人能离开。 “放心吧,我陪她去。”不知何时,岑君寒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二人说道。 “这……”萧影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不相信岑君寒,而是他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是男人,这一切都应该由自己来承担。 “哥,我也是萧家的人,父亲已经这样了,我作为女儿的,难道不应该尽一份力么?”灵狐见萧影风还不松口说道。 “这件事再说,先进去吧。”萧影风显然还是不同意。 灵狐也十分无奈,对于他这个哥哥,只能用特殊手段了。 进到屋内,灵狐看见躺在床上的萧天元。紧闭着双眼,嘴唇成黑紫色,就连整个人的皮肤都成乌青的颜色。 如果不是还喘息,很容易被人误认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灵狐检查了一下萧天元的身体,没有找到任何伤口。也就是说毒不是体外发出来的,是吃食上的问题? “父亲这几日吃的东西还有剩余么?” “回王妃。都已经被处理掉了。” 下人说道。 “什么时候毒发的?” “今天中午回来以后。” 灵狐皱着眉头,回头看向太医。 “太医可查出来父亲所中何毒?” “是墨蛛汁。想要解此毒,必须要云山雪域的雪域灵芝才能彻底解掉此毒。如果没有只能暂时缓解毒性,并不能彻底清除。”太医如实回答。 “太医可知道云山雪域何处才会有雪域灵芝?” 灵狐打定决心,要去云山雪域了。 “在云山脚下,据说有一处陵墓。据说是研究出墨蛛汁这个毒的人的墓穴。曾经有很多人去云山寻找,但都无果。” 太医认真的回答道,不敢有半句假话。 “知道了。”灵狐听完太医的话,心里便有了数。 “父亲的毒还能再压制多久?” “臣尽力可以延续半个月。这半个月之内若是能顺利拿到解药,便没有任何事。若是……臣也无能为力。”太医也知道,云山雪域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拿到解药的机会很渺茫。 “放心,解药会拿回来的。可否劳烦暂时留在府里,随时照看一下我的父亲?” “王妃这是哪里的话,治病救人,乃是天德。” 晚上,灵狐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换好衣服。拿好东西顺着窗户就出去。 “本王就知道,王妃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这是岑君寒的声音。 “你……”灵狐没想到岑君寒会出现在这。 “不要告诉我你是出来散步的?” 岑君寒挑了挑眉头,问道。 “怎么,你不打算告诉你哥哥,还不打算告诉本王是么?” 岑君寒显然有些心情不好。那么危险的事情,她竟然打算自己去,真是不要命了。 一声口哨,一匹马跑了过来。 “云风?”灵狐看着眼前的马惊讶道。 岑君寒纵身一跃上了马,走到灵狐身边,伸出手,“上来。” 灵狐知道这次不带着他,自己也去不了。 手搭在岑君寒的手上,微微用力,上了马坐在岑君寒的前面。 “驾~”岑君寒声音一落,云风瞬间跑了出去。 灵狐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岑君寒的呼吸,一股热气是不是吹向自己的耳朵。 云山雪域在龙楚的最北边,想要到那还要经过龙楚。 路途十分遥远,两人基本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 到了龙楚,两个人也费了不少时间,才得以进去。 龙楚的文化和苍夜有着巨大的不同,不过心急的灵狐满脑子都是数学,根本没有精力想这些事情。 相府,灵狐走的第二天。萧影风一大早起来,没有见到灵狐。进了屋子,只见桌面上放着一封信。 看完以后,萧影风气的不行。这个丫头竟然趁着半夜去往云山雪域。 萧影风生气的扔下手里的信封去了寒王府。 王府内 “公子,王爷并不在府里。”侍卫从昨晚就没有再见到岑君寒。 萧影风觉得奇怪,难不成他们两人一起去了云山雪域。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一连几日都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 丞相中毒这件事,被穿的沸沸扬扬。 萧影风在府里忙的焦头烂额,很多人说丞相活不过来了。他身为长子,必须要稳妥的处理每一件事。 进了龙楚,明显气候要比苍夜低了很多。 灵狐和岑君寒买了两件较厚的衣服换上。 “你说雪域灵芝真的存在么?”灵狐问道。 “不知道。” 岑君寒也只是听说过雪域灵芝,但也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他也不确定。 两个人找了家客栈暂时休息了下来。 龙楚的空气十分寒冷,向来最不怕冷的灵狐也有些难以承受这样的寒冷。这若是进了云山雪域,她得冻成啥什么样。 灵狐想想也够冷的,不过为了父亲,再冷她也得受着。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拿回雪域灵芝。 那个太医也并不知道那个墓穴真正的位置在哪。看来 灵狐只能凭着自己所学的风水知识去寻找这个陵墓的位置。 晚上休息时,灵狐坐在床前想了很久。 岑君寒知道她没睡,也没有过去打扰她。 九十九云山墓穴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两人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赶到了云山附近。 灵狐和岑君寒都披着厚重的大氅也依旧能感受到云山的寒气。这是种深入骨缝的寒冷,灵狐曾经经常穿梭在严寒地区的人都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寒冷。 四周都是雪山,好在灵狐先做好了准备,给自己和岑君寒戴上了黑色斗笠。 视线透过黑纱,仔细看着周围的环境。 对于风水这方面,灵狐也是没有全学尽。这次根本没有给他们去找风水先生的时间,只能凭着仅有的记忆,去寻找墓穴。 到了云山附近,两人就将马安置好。现在两个人徒步往前走着,身后背着准备好的装备。 直到面前出现了一片湖,说来也奇怪,这湖水不仅没有冻住,反而在升腾着热气。 灵狐上前感受着河面上的热气,在这样的地方,被热气这么一打,还真是舒服。 小心的伸出手感受着湖水,这种热度让人感到非常舒适。 难不成是喷泉?灵狐觉得欣喜。 怀里的酸奶也感受到了热气,探出头看了看。 “这是灵泉,对任何生物的身体都非常有好处。据说可以提升功力,也可以愈合伤口。”酸奶开口说到。 “这么神奇?”灵狐不禁开口说了出来。 “怎么了?”岑君寒并不能听到酸奶的话,灵狐的话让他很好奇。 “酸奶说这是灵泉,可以提升功力,愈合伤口。”灵狐把酸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原来真有灵泉。”岑君寒看着雾气蒸腾的湖面说道。 “你知道?”灵狐看向岑君寒。 “以前听师父说过,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不只存在,还亲眼见到了。 “很多人都在找这个灵泉,但是都没能找到。”岑君寒继续说道。 灵狐仔细看了一眼周围,背面为山,正面是水,这是最常见的寻找墓穴的方法。 “应该就在这里了。”灵狐看着周围的环境,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岑君寒看了眼灵狐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跟她一起寻找墓穴。 这个墓穴一直都是流传,雪域灵芝也都只是听说过,没有人见到过。 灵狐知道也许这次可能会白来一次,但是为了父亲她都必须来一趟。 这时酸奶也醒了,在雪地上跑着,到处嗅,寻找墓穴的入口。 酸奶通体雪白,和地面的雪几乎要混为一体。 寻找了很久,山脚下的酸奶“呜呜”的叫了两声。 灵狐和岑君寒听到声音连忙赶了过去。看到山脚下,一个极为隐蔽的门,只有一个半人宽的石门。 走到门附近,到处看了个遍也没看到什么机关。 干脆直接上手摸,“这种环境最好是能找到机关。实在没有再用别的办法。” 岑君寒站在那里没回答灵狐,只是认真的看着门上的花纹。 “这门没有机关。”岑君寒沉默良久,开口道。 “嗯,你猜对了。”灵狐摸索了一番。 “不是猜的。”岑君寒默默的回了一句。 九云阁的暗门很多,机关也很多。岑君寒自然能看出来这种环境,和这种石门有没有机关。 实在是不想动粗,况且实际情况也不允许她动粗。 这种环境下用炸药肯定是不行了,周围都是雪山,容易引起雪崩。 想了想,灵狐转身从包里取出一个瓶子。 将瓶子里的液体横向倒在门上,“刺啦”一声,瞬间青烟冒起。 石门底下出现大片黑色,显然被什么强烈腐蚀掉了。黑色面积不断扩大,很快过了大半。 “这些药水怕是不够。这座石门可是厚的很。”岑君寒说道。 “那是你们的药水不行。”灵狐刚刚倒的可是她曾经亲自研究的,就算这个石门有城墙那么厚,也阻止不了药水的腐蚀,再说一瓶不够,她还有另一瓶。 眼见石门黑色的面积越来越大,岑君寒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灵狐再次转身拿出一根铁棍,用力的向石门捣去。 石门上黑色的地方,像豆腐渣一样掉在地上,岑君寒见状也上前帮忙。 “咣当咣当”的声音传进墓穴的暗道,明显感觉到,这个石门下面已经越来越薄了。 灵狐将另一瓶药水再次倒向石门,声音想起,石门彻底成了黑色。 两人用力的向门捣去,过了许久,石门中间出现一个黑洞。 好像看到了希望,灵狐和岑君寒砸的更卖力了。过了半天的功夫,这座石门算是彻底废了。 “先等一会再进去吧。”灵狐试了试门的大小,应该够他们俩进去了。 不过还不熟悉里面的情况,不能贸然进去。 里面的空气散的差不多了,灵狐仔细看着里面的情况。幽暗的通道很长很长,怎么看也看不到尽头。 “进去吧。”见差不多了,灵狐拿出火折子,点了火。 岑君寒接过火折子,另一只手拉着灵狐,在前面缓缓的走着。 幽暗的长廊,异常的寂静,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的很清晰。 “停。”岑君寒突然停了下来,仔细看着周围。 “怎么了?”灵狐问道。 岑君寒没有急着回答灵狐的话,慢慢的蹲了下去,用火折子仔细照着前面。 “有机关。”灵狐看了眼地面。在黑暗中,灵狐的视线要比一般人好。 从进来到现在,地面上的黑色砖看着毫无规则,其实仔细看过去就能发现前面的黑色砖块和刚刚走过来的完全不同。 不过他们现在无法确定,这个机关的顺序是什么,更无法判断这个机关触发的后果是什么。黑砖在往前就又是一道石门。 环顾了一下四周,岑君寒抬头看向墙壁。墙壁上的画在火光下,竟然在变换。 “你看墙上。”岑君寒走近壁画,对灵狐说道。 墙壁上的画变化的更加明显,这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灵狐满是惊奇的看着墙壁,“你仔细看,每次壁画变换的时候,这个黑色的砖块的位置都在变化。” 岑君寒按照灵狐的说的,默默记下了每一张壁画黑砖变化的情况。 这太考验人的记忆力了,这个机关没有什么技巧。但是上百块黑砖,微妙的变化 ,很难让人记住。稍微有一点差错,就会触碰机关。 看完之后,灵狐也都记了下来。岑君寒走到那些黑砖面前,按照记忆,小心得走在黑砖上面。 本来没有多远的距离,但是整整走了有一刻钟。 到了对面的石门面前,两人停了下来。摸索了一阵,灵狐心里都想骂人,又没有机关?研究这个墓的人怎么做到的,这些门都没机关。 不对,不可能哪个门都没有。灵狐不死心,仔细看着眼前的石门。贴在门上仔细听着,想知道这个门后又没有什么危险。 “有水声。不过水的位置不高。应该是在膝盖左右。”灵狐只能听到非常细微的声音。 岑君寒点了点头,继续寻找这个石门的机关。 灵狐怀里的酸奶醒了之后,也不老实非要跟着一起找机关。 酸奶从灵狐的怀里蹦了就来,跳下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石门角落的地方。 “轰隆”的声音响起来,石门缓缓移开了。 这门就被酸奶这么阴差阳错的打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水池,水池里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这片池水也没有任何生机。 灵狐将火贴近水池,“哗”的一道水声,水中不知窜出个什么,险些碰到灵狐的脸。好在灵狐和岑君寒伸手敏捷,那东西并没碰到灵狐,就又落回了水里。 “这水里的影子来来回回穿梭,似乎里面的东西不少。”灵狐很好奇这水里的东西是什么。 “这都是些毒物,看似不要紧,但是只要咬你一口,顷刻间就能没命。”岑君寒看着刚刚落进水里的影子,不免担心到。 “那刚刚那个是什么?”灵狐没见过那是什么。 “银环蛇。” “……”命真大。灵狐不禁感后怕,这要是被银环蛇咬了,她的下半辈子可能没开始呢就要那么结束了。 灵狐仔细看着水里,似乎还有些什么黑乎乎一团一团的东西,看着让人浑身发麻。 “刚刚那个银环蛇能跳那么高,就算轻功飞过去,半道也能被它咬了。”灵狐仔细看着周围的环境。 “应该还会有机关。”岑君寒思考道。 “真是麻烦。这哪是墓穴,这不就是闯关呢么。”灵狐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找找看。”岑君寒也不废话直接开始找这里的机关。 这左一个右一个的机关,真是不闲麻烦。 这哪里是墓穴啊,感觉像密室逃脱似的。 “对付这种毒物呢,就要以毒攻毒。”说着灵狐将之前用来腐蚀石门的药水倒进了水池。 没过一会,水池里的东西开始挣扎。在水里不断扑腾,直到全都没有了动静。 两人没有急着过去,等了一阵,见池里没有什么变化,才准备过去。 “可以了。”岑君寒面无表情的看着水池说道。 “嗯。” 两人说完,轻轻一踮,离开了地面。越过水池,落在了前面不远处的地面。 一百 雪域灵芝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到了水池对面,两人继续往前走,刚刚狭窄的走廊变的很宽敞。 黑暗将火光吞噬,火光无法照选。这已经用完几个火折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地方。 按照那个太医的说法,雪域灵芝应该在主墓室。现在路变的越来越宽,看来离主墓室也越来越近了。 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铜门,两人才停住脚。 “看来过了这道门,应该就可以找到雪域灵芝了。”灵狐将火光伸向铜门,仔细看着。 这回不能粗暴的解决这个门,看着铜门的厚度,用药水是不行了。 “碰碰”灵狐拍了拍旁边的墙壁,“空的?”。 岑君寒听着声音也过来,敲了敲墙壁,声音的确像空的。 “不对,你听。”灵狐贴在墙壁仔细听,里面似乎有液体流动的声音。 声音很细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两人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墙壁里的声音。的确有声音,似乎是某种液体流动的声音。 “看来想打破墙壁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如果这里所有的墙壁里面都是水的话,这水足以把你我淹没。” 灵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墓穴可以说不是那种规模很大,机关重重的墓穴,但是这个每一个机关都非常细微,稍微不注意,就会命丧于此。 “只能从这个门下手了。”岑君寒听完灵狐的话,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这扇门。不断的徘徊在门和墙壁之间。 “星图么?”灵狐看着门上的图案似乎有点熟悉。 “嗯。”岑君寒点了点头,变开始移动门上的星石。这个图案似乎有点像八卦图。 灵狐对八卦图还真不是很了解,看着岑君寒一点一点的移动星石。 “原来你还会这个?”灵狐好奇的问道。 “以前师父教过我。”岑君寒回答道。 “你这师父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什么都会?” 灵狐继续问道。 “我也说不清。” 准确的说岑君寒对他这个师父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时候,他突然找到父皇,说要收我为徒。父亲一听师父的名号,立刻就同意了。 对于师父和师伯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不过想追随他们的人却很多。 灵狐了解的点了点头,她感觉到到他的师父还有她自己的师父绝对不是普通人。 “咔哒”一声,铜门出现了声音,随即“轰隆”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连地面都有些震动,铜门缓缓的移开。 “来了?”灵狐看着打开的铜门震惊道。 “别急着进。”岑君寒拉住灵狐,点了一根蜡烛,放在门内。 火苗轻轻歪了一下,没有熄灭。嗯,没问题。两人缓缓的走了进去,只见门内金碧辉煌。和外面幽深的长廊完全不同,不远处一口水晶棺,周围都是金器玉石。 就连周围的墙壁上都铺满了金砖,这真是…… 灵狐第一次来墓穴,没想到就碰到这样富丽的墓穴。 “雪域灵芝?”灵狐看见棺材后有个一米高左右,长相和灵芝很像的东西。 “这应该就是雪域灵芝了。”岑君寒看着很像灵芝,便知道,这个就是灵狐要的雪域灵芝。 “小心点。”岑君寒看着有些急切的灵狐,安抚到,“现在这个时候,更加要小心,免得功亏一篑。” “嗯,我知道。”灵狐安耐住急迫的心情说道。 现在离雪域灵芝这么近,俩人深怕再不小心碰到什么机关。 不管怎么样,灵狐都必须要拿到雪域灵芝去救父亲。 看着不远处的灵芝,灵狐恨不得直接冲过去直接拿在手里。 面前的那口水晶棺很大,想要拿到雪域灵芝,就必须越过它。 不知道水晶棺附近是否有什么机关,两人不敢贸然前行。 灵狐很好奇这水晶棺里面会是什么人,在远处只能看到水晶棺的主人穿的是一件红色衣服。 靠近棺材,灵狐低头看向棺材。这一看,灵狐不免心惊。 棺内躺着的是一位女子,不知这女子去世多久,尸体保存的很完好,竟然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 躺在那里的女尸,面色无常,就像睡着了一般,好像随时都会睁开眼睛。 按照岑君寒的说法,这个墓穴应该存在很久了。尸体能保存的这样完好,定然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 顺着余光,看向棺材后面的雪域灵芝。难不成和它有关系? 这颗灵芝这么大,它的根部根本看不清,也无法知道它的根有多深。 两个人在水晶棺周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躺在棺材里的女人,一袭红衣,衣服风格独特,纤长的双手叠放在胸前。脸上带着妆容。 不知为何,总是透着一股诡异。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拿到雪域灵芝就行。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陵寝,还有雪域灵芝做陪葬?” 灵狐很好奇,不过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管什么水晶棺里的故事,拿出匕首,准备拿下眼前的灵芝。 这世界上雪域灵芝仅此一棵,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拿到。 灵狐和岑君寒越过水晶棺,直接落在灵芝的面前。 “这么大?”灵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一棵灵芝,都快到她的大腿了。 灵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伸手准备将灵芝拔下来。 可是不知何缘故,灵芝纹丝不动。似乎是灵芝的根太深,根本无法拔动。 这样百年的灵芝,若不能从根部拔下来,那拿它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灵狐拿出腰间的匕首,插进灵芝周围的地面,准备将灵芝的根部挖出来。 奈何灵芝根部太深,只能一点一点的去挖出灵芝的根。 挖了一阵,地面传来“叮当”一声,这是金属之间碰撞的声音。 灵狐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过火折子仔细看着刚刚发出的声音。 “这是什么?”灵狐好奇的扒拉一下,可是看不清这灵芝的根部。 不管了,灵狐用力的一拽,灵芝被彻底拔了起来。 “很完整。”灵狐满意的看着手里的灵芝,这回父亲的毒有的救了。心情不免有些激动。 就在灵狐沉浸在拿到雪域灵芝的喜悦时,岑君寒感觉到有你的不对劲。回头一看,棺材里的女尸瞬间变得干枯,面容也变得狰狞起来。 二人心里一惊,迅速离开刚刚的地方。 灵狐拿好雪域灵芝,手从腰后拿出萧,轻轻转动机关,利剑瞬间出现。 两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水晶棺,可是棺材迟迟没有动静。 难不成刚刚拿走雪域灵芝,导致尸体缺少保护,才慢慢变的干枯?这样说来,不是尸变? 灵狐的心刚刚放下来,就听棺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顿时觉得周围寒气肆起,由心而起的寒意。 “去耳室。”岑君寒看了眼旁边的门,拉过灵狐跑向耳室。 想保护好雪域灵芝,就不能莽撞。 两人刚进耳室,就见里面放着一口石棺。一般耳室放着的都是陪葬品,这口石棺里也应该是陪葬的人。 灵狐走近瞧了瞧石棺,棺盖上的花纹栩栩如生。 “咔嚓~”就在两人躲进耳室没一会,主室的水晶棺裂开了。 两人走到耳室的门口望过去,只见水晶棺四分五裂的在地上,棺内的红色衣服的女人变成了干瘪的尸体,立在一旁。 我去!真的能尸变啊!灵狐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竟然有一点兴奋。 岑君寒看着灵狐眼中抑制不住的兴奋,更搞不懂这个眼前这个女人了。她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么丑的干尸竟然也能看的这么兴奋。 干尸似乎能感受到俩人的存在,直接奔着耳室过来。 伴随着尸体腐烂的恶臭,直冲灵狐和岑君寒两人。 干尸盯着凹进去的脑袋和空洞的眼眶,走了过来,两只手朝灵狐挥了过去 灵狐拿起手中的长萧直直的砍向干尸的两只手,结果“当”的一声,灵狐的长萧被弹开了,两只干巴巴的手毫发无损。 岑君寒也加入和干尸的战斗中,武器和干尸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声音。 “这么硬?我就不信了。”灵狐一跃,再次砍向干尸,干尸依旧没有任何事。 “不怕砍,那怕不怕火啊?”灵狐举起火折子,伸向干尸。 干尸好像能感受到一样,连忙后提了一步。 “果然如此。”灵狐勾了勾嘴角,这玩意就怕火。干脆直接将手里的火折子扔向了干尸。 瞬间,火在干尸的身上蔓延开来。 干尸怒吼,更加愤怒的朝灵狐过去。怎奈火势越来越大,干尸也不断在挣扎。灵狐速度极快的躲开了干尸的攻击,过了许久,干尸被化为了灰烬。 “呼,总算解决了。”灵狐好奇看着眼前的灰烬,叹了口气。 “你怎么样,没有被伤到吧。”灵狐上前问道。 “没事。”岑君寒摇了摇头,看着她关切的目光,眸光中多了一丝温柔,“走吧,快点离开这里。” “嗯。”灵狐点了点头,随岑君寒想要离开耳室。 结果身后的石棺突然出现了动静。 “还有?”灵狐惊讶道。 一百零一 九死一生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干尸,哪曾想身后的棺材里又出现了一个。 “砰”的一声,棺材盖直接被掀翻,差一点砸在灵狐和岑君寒身上。好在俩人伸手灵敏,躲开了。 棺材内,又是一具干尸,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原来真有僵尸啊。”灵狐不忘了感叹一下。 这个僵尸可不比刚刚那个弱,灵狐收起长萧,转身掏出一瓶药水,对着僵尸泼了过去。 “呲啦”的声音在僵尸的身上开始穿出来,黑烟冒起。 腐臭难闻的气味传入灵狐和岑君寒的鼻中。 “好恶心。”灵狐险些吐了出来,捂住鼻子,“快走。” 这些难闻的味道,让灵狐心中不得不警惕起来。怕是这干尸冒出的气体有毒,灵狐觉得头发胀。 岑君寒也感觉到有些不适,看着眼前挣扎吼叫的干尸,眸子瞬间变得狠厉。抬起手中的剑,直插向干尸的脑袋,只见岑君寒手中剑从眼眶插进脑袋。 一股黑色的脓水顺着剑尖低落在地上,地面瞬间被腐蚀冒出黑烟。 好在岑君寒的剑是千年玄铁所打造,没那么容易被腐蚀。 “快走。”岑君寒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拽着灵狐跑出了耳室。 结果,主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想要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此时,两人头晕的厉害,胸口也闷的不行。 灵狐拿出两粒药丸,喂了岑君寒一颗自己吃了一颗。 淡淡的清香在两人嘴里散开,蔓延到喉咙,慢慢的头也没那么胀痛,胸口也舒服了。 “这是什么?”岑君寒不禁好奇道。 “就是普通的抵抗毒气的药而已。”灵狐坐在岑君寒旁边,仔细的看了看怀里的灵芝,确认它没有什么问题,转头说道,“现在出去又成问题了。” “出口一定有,就看能不能找到了。” 休息了一阵,耳室那边的声音也消失了,两人起身寻找出口。 墓室里的瓶瓶罐罐真不少,各种金饰也是相当多,不过这些对于灵狐和岑君寒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现在灵狐只想快一点找到出口,回到相府去救父亲。 灵狐到处寻找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另一边,岑君寒似乎发现了什么,走到棺材后,扶着一个像大理石质地的石柱轻轻转动。 “轰”的一声,主墓室的石门竟然来了。 “这么容易就能打开么?”灵狐觉得不太对劲。 不过除了这个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了。 “走。”灵狐看了一眼门,低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管它外面有没有机关,顾不得了。在这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去闯一闯了。 两人刚到门口,主墓室毫无征兆的倒塌了。幸好两人及时跑了出来不然可能真的没命回去了。 正在灵狐庆幸之余,旁边的墙壁,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糟糕,快跑。”那面墙里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若是水银他俩真的活不成了。 灵狐和岑君寒用轻工,迅速逃离那面墙,跑到了刚开始来的那个水池。 水池里面的毒物已经被灵狐弄死特,现在没有了阻拦,迅速跑了过去。 直到跑到那个长廊,两人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到了黑砖面前,灵狐真的要被眼前发生的事气死了。 进去时候,灵狐清楚的记下了每个黑砖的位置,怎么突然改变了。 “该死的!”灵狐看了后面一眼,情况很糟糕。 “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过去。”岑君寒眉头一直是紧皱在一起的,再不过去,后面墙塌了,他们只能死在这。 现在闯过去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同跑了出去。已经顾不得哪个可以触发机关了,只能尽快跑出去。 就在跑出去两步时,四面八方的箭雨,射向两人。 “快躲开。”灵狐推开岑君寒,抽出身后的长萧,挡住了射过来的箭。 在这狭窄的长廊,箭像雨点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灵狐和岑君寒射过来。 两人只能边往出跑,边挡住射过来的箭。 而长廊各个角落都有箭射出来,迟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该死的,还不停下来。”灵狐低声说的。 “这里面不知还有多少暗器,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岑君寒一只手挡着箭,一只手拉着灵狐,始终没有送开。 “轰隆”一声,墙体坍塌的声音传来。岑君寒心中深知不妙,顾不得射过来的箭,拉起灵狐迅速向前跑去。将灵狐紧紧的护在身前,奋力的跑着。 身后的墙体一塌,墙体里的液体顷刻间冲了出来,直奔灵狐和岑君寒两人。 就在最后一刻,俩人冲出最外面的石门,向右侧跑开。 液体冲出石门,“哗啦”的水声也随之而来。 直到液体停止,两人才算松了口气。灵狐看着地面,“还好只是水。” 不过就算是水,这么多在长廊里也能要了人命。 岑君寒跟在灵狐身后,面色惨白,额头不断渗出冷汗。背后剧烈的疼痛,让岑君寒无法忽视背后的伤。 但是为了不让灵狐担心,他只能强忍着。在战场上,什么样的伤都受过,可不知为何,这伤口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灵狐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不对劲,直到转过身来,看到岑君寒苍白的面孔让她心里一惊。 “你受伤了?”灵狐想起来,出来的时候,他一直护在自己身后。 灵狐转到岑君寒身后,看到岑君寒的背部,心里一紧。 整个衣服都已经被血染红了,插着好多剪头。 “你怎么不说啊。”灵狐眼睛一热,泪水就控制不住了。 感受到灵狐的情绪不对劲,岑君寒忍着痛转过身,扯了扯嘴角,安慰道,“我没事。” “都快扎成刺猬了,你告诉我没事?你想气死我么?”灵狐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惧怕,她好怕,她怕岑君寒会像林正则一样,都因为自己而死。 不可以,她已经失去过爱的人了,不可以再有第二次。她绝对不能让岑君寒出现任何事情。她答应陈老爸,一定要帮助岑君寒得到皇位。 “你是在担心我?”岑君寒看着灵狐眼中的惧怕和担心,忽然觉得这一次受伤还挺值得。至少,他能感觉到,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是有一定位置的,不是么? “我答应过别人,要帮助你登上皇位。自然是担心。”灵狐依旧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 “只是因为里答应过别人?”岑君寒心中一沉,原来如此。 不禁冷笑了一下,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岑君寒只觉得自己体力不断流失,最后倒了下去。 “岑君寒,你坚持住啊。我先帮你把箭取出来,坚持住。”灵狐连忙扶住倒下的岑君寒,慢慢将他放下。 仔细看着岑君寒身后插着的那几把剪头,不禁吸了口凉气。 这箭头带有倒钩,想要取出箭头,就得将倒钩剜出来。这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稍微不慎,就会将肉连带一起拿出来,那样一来血就止不住了。 “这里没有麻药,只有一些简单的药品。你,得忍着点,会很疼。”灵狐扯开岑君寒背后的衣服。 “嗯哼。”岑君寒闷哼一声,背后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就这么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将箭头剜出来,灵狐也觉得有些下不去手。 灵狐将火堆生在岑君寒身边,免得伤口冻到。 掏出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会,伴随着声音,匕首刺入岑君寒的皮肤。 灵狐将箭头上的倒钩一点一点的从岑君寒的肉中剜出来。 岑君寒嘴里塞着一块布,嘴唇惨白,额头的汗水已经滑落到脸颊。这样的痛苦,没有谁能承受的住。 灵狐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红着眼眶,强忍着手不抖,去处理岑君寒的伤。 持续了两个时辰,这些箭头才算拿出来。 岑君寒已经痛的头发昏,眼睛布满红血丝。 “伤口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灵狐包扎好后,说道,“再往回走,就能到了灵泉。到时候你的伤就会好了。” 岑君寒看着灵狐红红的眼睛,“你,哭了?” “没。”灵狐转过身,掩饰的说道,“刚刚风吹的,太凉了。我们赶紧走吧。” “嗯,好。”背后的疼痛让岑君寒想不了那么多了。只是看着眼圈红红的灵狐,他心里就有些心疼。 “慢一点。”灵狐掺扶着岑君寒一点一点往前走。 怀里的酸奶从灵狐的怀里蹦了出来,带着灵狐和岑君寒往灵泉的方向走。 酸奶心里也是很愧疚,刚刚在墓穴里,它实在是太害怕那个干尸了。一直躲在灵狐的怀里,连头都没露,心里自然是十分愧疚。 现在它也是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好歹它是只雪银狐。刚刚竟然那么怂,真是太丢脸了。 “就在前面了。”走了一段路,酸奶停了下来说道。 “嗯。”灵狐看着眼前的灵泉,心里踏实了不少。 岑君寒伤成这样,再不找到灵泉,怕是撑不了多久。 “慢一点,下去。”灵狐扶着岑君寒一点一点在灵泉里坐了下来。 一百零二 极寒之药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泉的谁慢慢浸没岑君寒的伤口。 “唔~”灵泉的水让岑君寒的伤口变得更加疼痛。 过了没一会,疼痛渐渐消失,岑君寒本来皱着的面容也慢慢舒展开来。 背后的伤口以眼见的速度在愈合,灵狐看着觉得颇为惊奇,同时心里也算踏实了。 “觉得怎么样?还好么?”灵狐问道。 “嗯。”岑君寒闭目,轻声回了一声。便开始运功,内力逐渐恢复,外加灵泉。岑君寒觉得自己沉重的身体变得很轻。内力也不断地恢复,最后开始上升。 “主人,你也下去泡一会吧。刚刚在墓里内力损耗定是不小。趁此机会,正好提升一下你的功力。”酸奶抬头看着灵狐说道。 “嗯。”灵狐也觉得身体异常疲惫,再看看岑君寒也没有什么事了,点了点头。 灵狐将外面的棉衣脱掉,慢慢坐在灵泉内。水的温度让灵狐感觉无比舒适,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地坐在灵泉内运功,一股一股的热浪在身体里慢慢游走,有顺序的冲击着灵狐的筋脉。使本就已经打通的经脉变得更加干净,灵狐只觉得自己的功力正在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增强。 另一边的岑君寒也觉得自己的功力似乎又达到另一个层次。体内的力量不断增强。 一个时辰之后,岑君寒在灵泉的帮助下,伤口彻底恢复了。灵狐的功力也可以说是达到了极致,估计也就只有岑君寒这种不需要打通经脉就可以达到巅峰的怪咖可以同灵狐打个平手了。 被灵泉浸泡过后,整个身体都好像焕然一新。 酸奶在灵泉内睁开眼睛,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兴奋的不得了。 “主人!主人!快看我!”酸奶蹦蹦跳跳的到了灵狐面前。 “我的妈呀,你怎么这么大了?”灵狐看着长大不少的酸奶,被吓了一跳。 酸奶现在的个头似乎有萨摩犬那么大,“这个灵泉对你也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灵狐感觉之前萌萌的酸奶,现在变得感觉像个阳光俊郎的小少年一样,还真有些不适应。 岑君寒看着通体雪白的酸奶,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家伙的确很漂亮。 这两人像个老父亲和老母亲看着自家儿子初长成的既视感。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路吧。”灵狐看了看天色。 “等一等主人。”酸奶突然喊住灵狐。 “怎么了?”灵狐问道。 “主人,我觉得你需要带一些灵泉的水回去。”酸奶认真的回答道。 “为什么?”灵狐不太明白。 “雪域灵芝虽然是解药,但是确实品性极寒,主人父亲的身体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极寒之物。也许灵泉会起到一些缓和的作用。”酸奶并不确定,但是带一些总比不带的好。 “天哪,宝贝,你怎么这么细心啊。”灵狐抱着酸奶圆滚滚的头亲了一下,转身取来装水的容器,装了一些灵泉的水。 被灵狐夸奖的酸奶本来喜滋滋的,结果看到岑君寒一脸阴郁的看着自己,顿时收回了笑容。 酸奶被岑君寒的目光看的,不禁浑身一颤。好冷~~~ 好在这个小家伙不能变成人,不然整不好还能多个情敌。岑君寒想着,目光缓和了不少,转过头看着走过来的灵狐。 主动上前,帮灵狐拿过水壶,“沉,我给你拿。” “哦,好。”灵狐也觉得沉,也没多说什么就给了岑君寒。 酸奶跑到灵狐的身边,躲开岑君寒的目光,无辜的看着灵狐,满眼的委屈。 “咋了,酸奶?谁欺负你了?”灵狐看着酸奶问道。 酸奶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眼岑君寒,害怕的摇了摇头。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就是岑君寒欺负的它。 果然是狐狸,又狡猾又有心计啊。岑君寒心中无奈道。 “你对它做什么了?”灵狐疑惑的看了看岑君寒,问道。 “不知道啊,这个小家伙似乎一直都不太喜欢我呢?”岑君寒也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侧着身子看着灵狐身后的酸奶,面带笑容。只是,这个笑容…… 酸奶觉得自己好像碰上对手了,这个男人比自己还会装。 “可能你总是冰冰冷冷的,所以它不太敢亲近你吧。你和他多接触一下就好啦。”灵狐看着一脸无辜的岑君寒,也没多想。 不要,他才不要和这个男人多接触。整不好哪天他把自己收拾了。 酸奶刚想反驳,结果正好对上岑君寒危险的笑容,只能心中呐喊了。 “嗯,我觉得有道理。”岑君寒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 灵狐不禁愣了一下,她从没见过这样笑容的岑君寒。 “额,那我们快走吧。”灵狐反应了一下,说道。 “好。”岑君寒点了点头。 酸奶一下长了这么大,不可能再在灵狐的怀里了,只能跟着他们二人走了。 早知道就不去泡那个灵泉了,这样还能少走点路,大不了慢点长大。 酸奶心中抱怨道。 回到了之前住的那个客栈,找到了云风。 “嗯,喂得不错啊。” 临走前,他们特意找人来照顾的云风。估计那人也看得出来云风是匹好马,喂的粮草都很不错。 从云山雪域那赶回来,灵狐和岑君寒找到云风继续连夜赶路。 为了保证雪域灵芝的新鲜,必须尽快回到苍夜。 两人足足缩短了一半的路程,灵狐心里更是十分焦急,父亲的情况不能拖 赶到丞相府时,已经是深夜。这几日劳碌奔波,岑君寒和灵狐都是异常憔悴。 “少爷,王爷和王妃回来了。”管家看到门口的两个人,欣喜若狂。 “小妹回来了?太好了。”萧影风连忙冲了出去。 看到正在往院子里走的灵狐,萧影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灵狐。 “还好,还好回来了。”萧影风声音有些颤抖。 仔细看了看灵狐,没有受伤,“瘦了这么多,快去休息吧。” “我没事,哥。先让我去看看父亲。”灵狐将雪域灵芝交给萧影风,“把这个给太医。” “你带回来了?”萧影风没想到她会把雪域灵芝带回来。 灵狐点了点头,就进去了。萧影风看到后面的岑君寒,“多谢。” 萧影风对岑君寒内心的感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是她的夫君,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岑君寒拍了拍萧影风的肩膀,“进去吧。” 萧影风亲自将雪域灵芝交给太医,全程都是亲自看着,直到喂进萧天元的嘴里,这才算放心。 灵狐看着萧天元脸色慢慢恢复原先的状态,心里也算是放心了。 刚恢复一会,萧天元的体温开始骤降,果然让酸奶说中了。 “这雪域灵芝性极寒,丞相身体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啊。”太医看着萧天元颤抖的身体,不禁有些慌了神。 “这是云山雪域的灵泉,找人用这个为父亲擦拭身体,也许会有用。”灵狐拿出一个水壶。 太医明显愣了一下,竟然真有灵泉的存在。 要说这灵泉也真是神奇,在水壶里装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丝毫降温。 其余人退出房间,下人用灵泉的水一点一点擦拭着萧天元的身体。冰冷的皮肤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太医不禁感叹,没想到这灵泉竟然这般神奇。 昏迷中的萧天元似乎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太医松了口气,退出房间,“萧公子,王爷,王妃。请放心,丞相已无大碍。不日便能痊愈。” “那就好,这些日子劳您费心了。”萧影风上前说道。 “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萧影风将太医送至大门。 灵狐进去屋内,见萧天元面色如常,就算放心了。 岑君寒站在灵狐身后,看着她疲惫而又单薄的身影。轻叹了一下,这几日奔波,她清瘦了不少。 “时候不早了,去歇息吧。这几日忙着赶路,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岑君寒走上前轻声说道。 “嗯,这几日麻烦你了。”灵狐深知自己欠了岑君寒一个极大的人情,而且永远都还不清。 “你我本事夫妻,何来麻烦之说。”岑君寒面无表情说道。 他不喜欢她对自己总是这样的生分。 “走吧。免得打扰到岳父大人休息。”岑君寒拉过灵狐笑道。 灵狐微微一笑,没有挣脱,安顿好萧天元这边,就随着岑君寒出了门。 萧影风回来,见二人已经离开,也回到自己的院子。 那么远的路程,这两人就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回来了,估计连休息都没休息,就往回赶了吧。 萧影风摇了摇头,好歹他也是萧家的长子,竟然一点力都没能出上。想着也真是羞愧。 回到院子,芳苓连忙跑过来,“王爷,王妃。” “嗯。”岑君寒看着芳苓急切的神色也知道,这几日芳苓估计都在担心她的主子。 岑君寒点了点头,就进了屋,也不打扰灵狐和芳苓说话。 “云山雪域是不是很危险啊,有没有受伤?”芳苓上来就开始询问。 “我没事,放心吧。就是有点累。”灵狐扯了扯嘴角,疲惫的笑了笑。 “那快去休息吧。”芳苓赶忙扶着灵狐说道。 一百零三 身份之迷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萧天元的毒解了,心里的事也没了。瞬间,灵狐倒在了地上。 “王妃?王妃?”芳苓大喊道。 屋内的岑君寒听到芳苓的叫喊声,连忙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灵狐。 一个箭步上前抱起了地上的灵狐,迅速的走到床边,将灵狐放在了床上。 给灵狐把了把脉,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王爷,王妃她怎么样了?”芳苓焦急的问道。 “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 这几日,灵狐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连夜赶路,换做常人怕是早就倒下了。若不是全靠着要救人的信念,很难撑到现在。 “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岑君寒吩咐道。 “是。”芳苓看岑君寒在这,也就不担心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灵狐,岑君寒眉头紧紧的皱着,就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灵狐。 睡梦中的灵狐,再次回到了当年那个柜子里。 那天下午,阳光从窗棂穿过,射向地面。她正跟母亲在钢琴前弹着最熟悉的曲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恬静。 突然,眼前一黑,画面消失。当灵狐再次睁开眼,周围黑漆漆,顺着眼前的缝隙向外看。 母亲倒在血泊中,那架钢琴的琴键上沾满了血。 是这个柜子,在这个柜子里,年幼的灵狐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被闯入的人群给折磨致死。 躲在柜子里的女孩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声。那些人杀了母亲拿走了一份文件,就离开了。 母亲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爬到柜门前,打开柜门将手中的镯子放在了灵狐的手中。 “带着它,好好活下去。” 那是母亲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妈妈,妈妈。” 年幼的灵狐使劲晃动母亲的身体,可是,没有任何反应。 在黑暗中的灵狐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想冲过去,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脚好像被拴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过去。 “不,妈妈,不可以。”灵狐嘴里念叨着,“妈妈,妈妈。” 灵狐一声一声的喊着,“妈妈,兮然找爸爸来救你。” 岑君寒被灵狐的声音吵醒,看着灵狐眼角流出的泪水,嘴里不断念叨着,“妈妈,兮然一定会救你。” “兮然?是谁?”岑君寒低声说道,很是疑惑,“妈妈又是什么?” “妈妈!”灵狐哭喊着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又做梦了。 “梦魇了?”岑君寒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嗯。”灵狐擦了擦泪水,点了点头。 “没事了,继续睡吧。”岑君寒为灵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说道。 纵使岑君寒心中万分疑惑,他依旧没有问出来。 灵狐迟迟没有入睡,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可能是父亲的事情刺激到自己了,才回梦到以前的事情。 岑君寒对灵狐的疑惑越来越多,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如此难过?她口中的兮然是她自己么?可是她不是叫萧静姝么? 难道…… 岑君寒没有继续想下去,他也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真相就是他俩之间的障碍。他不知道该不该弄清真相,她到底是不是萧静姝? 如果她不是,那真正的萧静姝在哪?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瞬间,岑君寒脑子很是混乱。 两人躺在床上个有所思,直到凌晨才算入睡。 第二日,灵狐和岑君寒早早的去了萧天元那边。 “哥,父亲怎么样了?”灵狐看见刚出来的萧影风,问道。 “父亲没事,已经醒了,你快进去吧。我去吩咐人为父亲做着粥来。”萧影风神色没了之前的凝重。 灵狐点了点头,进了屋里。岑君寒也紧随其后。 屋内,萧天元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整个人明显好多了。靠在床上,“姝儿来了,快过来。” 萧天元招呼灵狐到跟前,仔细查看这灵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么了?父亲?”灵狐一头雾水。 “还问我?你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萧天元责怪道,“为父刚醒过来,就听人说你为了给我找解药,跑去了云山雪域。那是何等险境,你怎么能去那里呢?” 萧天元听完一阵后怕。 “是谁那么多嘴说出去的?”灵狐眉头一皱,问道。 “你别怪他们,是我问他们的。”萧天元连忙说,“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父亲有何颜面去见你的娘亲。从小,父亲最疼的就是你,若是当时知道,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你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啊。” 萧天元握着灵狐的手,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说什么呢,父亲。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灵狐安抚着萧天元,认真的说道,“您是我的父亲,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把解药给您取回来。” “哎,你这孩子,真是个倔脾气。”萧天元无奈的笑了笑。 “王爷,这次多亏您对姝儿的照顾。”萧天元感激的看着岑君寒。 “岳父,姝儿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会看着她独自一人身陷险境,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些话是岑君寒发自内心的说的,“朝中父皇还需要岳父的帮助,岳父还要多多休息养好身体才是。” “嗯,姝儿你身为王妃,也要懂得照顾好王爷,知道么?”萧天元嘱咐道。 本来这桩婚事,萧天元最是不放心。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看着王爷这样疼惜自己的女儿,他总算是放心了。 “知道了,父亲。”灵狐乖巧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岑君寒。 “姝儿,岳父还需要多休息,我哦的先回去吧。”岑君寒拉过灵狐。 灵狐看着萧天元略有些疲惫,点了点头,“嗯。” 两人离开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你说你之前失忆过?” 岑君寒看着坐在院子里的灵狐,突然问道。 “嗯,有什么问题?”灵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嗯。” 灵狐疑惑的看着岑君寒,这家伙怀疑自己了? 岑君寒看了一眼灵狐,也没有再问什么。坐在了灵狐旁边,搞的灵狐莫名其妙。 “过两日,父亲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回王府吧。”灵狐开口道。 “不多留几日了?”岑君寒以为她会多留些日子在丞相府。 “你这些日子不在府里,也没有去上朝,难免会落人口舌。” “你这是为我着想了?” “父亲说的没错,你最近一直陪我东奔西走,还险些没了性命。我不能太自私,总想着自己,而忽略你。我既然做了你的王妃,就要尽了王妃的责任。” 灵狐真的是欠了岑君寒太多了,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 “你说的责任是指?”岑君寒勾起嘴角,挑了挑眉问道。 “自然是照顾好你啊。”灵狐看着岑君寒,这是什么表情? “想要尽王妃的责任可不止是照顾好我这么简单。”岑君寒的脸凑近灵狐说道。 “那还有什么?”灵狐疑惑的看着岑君寒。 “你还要学会管理王府账目,管理王府上下的仆人,最重要的是……”岑君寒停顿了一下,贴近灵狐的耳朵,“传宗接代。” 岑君寒话一落,灵狐瞬间脸红,一直红到耳后,我去,这家伙就是个流氓。 “我看你是欠打。”灵狐紧紧的握了握手,做出一副要打人的状态。 “是你自己说的要尽王妃的责任。我也没说错啊。”岑君寒看着咬牙切齿的灵狐,心中有些好笑。 “你。”看着岑君寒,灵狐更加脸红心跳。 好歹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怎么能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一句话,搞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真是没出息。 灵狐好想打死这么没出息的自己啊。 真是难得看见她有这么不淡定的样子。岑君寒盯着灵狐看。 “看什么看。”灵狐被岑君寒看的很是不舒服。 “你是我的王妃,我看看不可以么?”岑君寒好笑道。 向来正经的寒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无赖? 灵狐忍着想揍他的冲动,控制,控制…… “我昨晚没睡好,我去睡会。”灵狐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 “我也是。”岑君寒好不容易看她吃瘪,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灵狐看着跟过来的岑君寒,真是无奈,“随你便。” 灵狐进屋,躺在床上。岑君寒躺在了灵狐身边。 灵狐也懒得理他,转过身睡自己的,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看着睡着的灵狐,岑君寒心里想了很多。 岑君寒依旧想着昨晚她说的梦话。看着她为丞相所做的事情,若不是萧静姝,她又何必如此费心费力,连性命都不顾呢? 罢了,她说过有一天会对自己坦白,那就等到坦白的那一天吧。 萧静姝,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想着,岑君寒也进入了睡梦中…… 芳苓进来,见状立马退了出去。关好门,命人不准进来打扰。 直到天黑,两人才慢慢转醒。灵狐睁开眼睛,一张英俊的面孔就出现的眼前。 这张脸,还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看来王妃对本王的脸很着迷啊。”岑君寒突然开口说道。 灵狐吓了一跳,连忙转了过去,背对着岑君寒。 一百零四 皇后选亲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背对着岑君寒的灵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从萧天元醒了以后,灵狐和岑君寒在丞相府住了几日便回了王府。 这些日子,两人都不在王府,全府上下都由独影和周管家打点。 外人对王府和丞相府内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皇上那里也只是说丞相偶感风寒,并不知道丞相中毒的真相。 “王爷,王妃。”周管家在门口见到回来的二人。 “今日,府里可有什么事情?”岑君寒问道。 “刚刚皇后娘娘派人来传,明日皇后娘娘要为大皇子选妃,请王爷和王妃前去,说是让王爷和王妃前去帮着把把关。”周管家说着看了眼岑君寒,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下去。 “哦?这大皇兄也要选妃了,那的确应该好好把把关。”岑君寒似笑非笑的说。 灵狐搞不懂这皇后想干什么, 这大皇子选妃,找他们去做什么? “只叫了王爷和我么?可还有别人?”灵狐问道。 “回王妃,明日陛下也会前去,至于还有何人,老奴也不知晓。” 周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哦,这样。既然皇后娘娘特意找人来传话,那我们自然是要去了。”灵狐倒想看看这个皇后娘娘怎么个选妃法,还得让她和岑君寒一同把关。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独影赶过来,激动的说道。 从他知道王爷和王妃去云山雪域以后,他的心就一直提着,现在看到王爷和王妃平安归来,他也总算安心了。 “去书房吧。”岑君寒看了眼独影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去谈事情吧。” 灵狐见两人应该是有事情要说,准备回沁清苑。 “也好。”岑君寒也不多说,同意了。 书房里 “可查到是什么人下的毒?”岑君寒心中虽然已经猜到是谁动的手,但是依旧要证据确凿才行。 “回王爷,是大皇子那边的人。”独影上前递给岑君寒一个册子。 岑君寒打开册子,看了一眼,“果然又是成坤。” 岑君寒目光一寒,他竟想不到,成坤的胆子竟然这般大。堂堂丞相。他都敢毒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么? “邵违?看来他这廷尉不想继续做了。” 岑君寒往下继续看着,看到了一个名字。 看来这次与下毒相关的人还真不少就连鲜少有动作的邵违都出手了。 这邵违一直是成坤按兵不动的棋子,想不到用在这里了。没有多少人知道邵违在为大皇子和成坤做事,他动手没有人能想到大皇子和成坤的头上。 但偏偏岑君寒知道,这次虽然没有成坤和大皇子直接的证据,但是邵违却是最好的证明。 这件事似乎还有吴知府参合其中,看来吴彩璇的死已经让吴知府恨上了萧家。 岑君寒合上手中的册子,“还有什么消息?” “明日邵廷尉的女儿也在大皇子选妃的人选当中。”独影继续说道。 “他何时有个女儿?”岑君寒问道。 “据冷护法所说,邵廷尉一直都养了一个外室,直到皇后娘娘说要为大皇子选亲,才将人接回来记在正室的名下。” 独影将在冷延庭那里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对岑君寒说了。 “谁人都知道邵廷尉家中有位悍妻,这样的事情,他那夫人竟然会同意?” “能攀上大皇子的亲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吧。”独影接话道 岑君寒看了眼独影,这小子越来越会接话了。 “嗯,说的不错。”岑君寒点点头,继续说,“他现在只是个廷尉,若是能攀上大皇子的亲,就算不是正妃,也能升个一官半职的。他那夫人,为了自己那俩儿子的前途,也会同意。” 这样的背景下,一个女人,丈夫指望不上,就只能指望自己的孩子。只要为了孩子好,做什么都愿意。 独影听了岑君寒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去沁清苑。”岑君寒起身,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是。” “王爷。”芳苓见到岑君寒来,行了礼,悄悄的看了眼后面的独影。见他看自己,眼神又立刻躲开了。 “见过王妃。”独影朝从房间出来的灵狐行了礼。 “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有事与王妃说。” 岑君寒看独影和芳苓这俩人眉来眼去的,倒不如让他俩单独相处一会。 “是。”独影接到命令,连忙说。 “怎么了?”灵狐感觉岑君寒整的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人多碍眼。”岑君寒随意的解释了一下,就进入主题 “下毒之人已经查出来了。” “嗯。”灵狐猜想的差不多。 “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岑君寒将册子递给灵狐。 “这么相信我?”灵狐没想到他这么就直接将东西给自己了。 “无论如何,你不会害自己的父亲。” 岑君寒虽然对她有所怀疑,但是从她的所作所为能看得出来,她不会对萧家不利。 灵狐感觉岑君寒话里有话,但也没多想,拿起册子看了起来。 “吴知府,邵廷尉?这俩人是大皇子的人?”灵狐没想到这俩人会是大皇子的人。 “准确的说,是成坤的人。”岑君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邵廷尉一直都是成坤的人,只不过从未动过。至于吴知府,怕是一直将吴彩璇的死怪在你身上,站在了大皇子那边,也实属正常。” “你说他若是知道自己站在了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那边,会是什么感觉?”灵狐看了眼岑君寒,心中只觉得吴知府可怜。 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成坤这么急着对萧府动手,怕是也因为成心月吧。” 灵狐觉得成坤不会是这么急功近利的人,若不是最疼爱的女儿成了那副鬼样子,也不会乱了方寸。 “你是说这件事,大皇子并不知晓。” 岑君寒并不否认灵狐的话。 “大皇子面上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城府极深。他,没有这么蠢。”灵狐见到的一句评论,却让岑君寒黑了脸。 什么叫看似人畜无害?是说他比自己看着更让人喜欢么?那如果不是圣旨,她会不会选择大皇子呢? 令人敬仰的寒王,竟然也会有这么没自信的想法。 他只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魅力不起任何作用。 灵狐并没注意到岑君寒臭臭的脸,继续说道,“明日大皇子选妃,你觉得他会选个什么样的女子?是家庭背景实力雄厚的巩固自己的党羽,还是拉拢未入党羽的呢?” “你很好奇?”岑君寒此时的脸已经臭到不行了。她竟然还好奇人家选妃选什么样的。 “当然好奇。若我是大皇子,一定会选择能巩固自己党羽的。毕竟这么明目张胆的拉拢党羽,是怕父皇发现不了么。” “这么替人家操心?”岑君寒面色沉郁的问道。 “什么?我操什么心?”灵狐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岑君寒脸黑的莫名其妙,“你在这黑个脸干嘛?是你来找我说事的,怎么说说自己脸还臭上课。” 灵狐真的觉的岑君寒莫名其妙,说的好好的,脸突然臭上了,阴晴不定的家伙。 “……” 罢了,岑君寒竟然无言以对。 次日,岑君寒和灵狐应邀一同赶往宫内。 “寒王,寒王妃到。” 门口的太监传道。 “见过父皇,皇后娘娘。” “赐座。” “谢父皇。” 灵狐看了一圈并未见到大皇子本人。 “开始吧。” 两人落座后,皇上说道。 “是。”太监走到门口,将选亲的女子都传了过来。 皇后仔细看着这些女子,样貌举止皆是不错,心下也是满意的很。 “皇上,皇后娘娘。大皇子到。” “快让云儿进来吧。”皇后满眼笑意。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云儿快来,这些女子,都是父皇母后精心为你挑选的,你自己仔细瞧一瞧,可有心仪的?”皇后赶忙说道,特意又指了指旁边的岑君寒和灵狐,“今日母后特意邀请了寒王和寒王妃少来为你把关,你可要仔细挑选。” 岑靖云没想到皇后会把这两人请来,母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知道…… 岑靖云看了一眼灵狐,见她神色平常,又转过去看那些女子。 这个小小的举动,岑君寒似乎明白了皇后娘娘邀请他们夫妻二人来的意思了。 灵狐并未注意到大皇子的目光,百无聊赖的坐在那。 她想不明白,这些女子在这像物品一样任人挑选,有什么可高兴的? 看着那些女子满眼期待的样子,灵狐实属无奈。 叹了口气,可怜的女人啊~~ 岑君寒看她一脸可惜的样子,她在可惜什么?可惜没嫁给大皇子? 明明已经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两人,偏偏回来以后,反而更看不清对方的心了。 岑君寒一时气闷,一口茶接一口茶。 皇后这边也是时不时观察灵狐,只见她一脸无聊的坐在那,没有丝毫不痛快。难不成自己想错了,难道一直都是自己的儿子一厢情愿? 皇后心里也是怀疑自己时不时想错了。 皇上在一旁,也没什么心情看大皇子选不选妃的,只是想看看他会选择谁。 一百零五 册封云王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大皇子的到来,让那些参选的女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每个人都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大皇子。 虽说大皇子的名气远不及寒王,但是样貌却也是很好的。更何况,大皇子的母亲是当今皇后,若是能选上大皇子的正妃,搞不好将来就是整个苍夜的皇后。 岑靖云面无表情看了一圈,坐在了一旁,“开始吧。” 所有人听到岑靖云的话不禁愣了一下,难道这些女子没有合大皇子心意的? 皇后本以为大皇子会直接从中挑选出来,这样也免了后面选妃的麻烦。 不过,现在看来,选妃还要继续。 既然大皇子已经说了,选妃就要进行下去。 参选的女子见状也都用尽自己所学,想要夺得众人的眼球,让自己成为最出众的那一个。 既然大皇子没有挑的上眼的,那就通过自身的能力,而成为大皇子的妃子。 “寒王妃,不知这里的女子,你觉得哪个更出色一点呢?”皇后笑容依旧,转过头问灵狐。 “这些女子,不论样貌还是才气皆是不凡。不过说到底是为大黄兄选妃,当然还得是大皇兄喜欢才是最重要。皇后您是大皇兄的生母,自然是最了解大黄兄的人,您觉哪位佳人会更得大皇兄的心呢?” 灵狐婉转的将问题又踢回给皇后娘娘。 皇后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把问题丢给自己,“本宫觉得这里的每一位小姐都可以成为云儿的良配呢,您说呢皇上?” “皇后可莫要太过贪心啊,这正妃可只有一位。” 皇上的话很明白,这里的小姐每一位身份地位都不低,除了正妃和两位侧妃的位置,什么夫人妾室这样低等的位置自然不能从这些高门大户的小姐里选。 “皇上说的极是,只是这些小姐们实在都太过优秀,实在是不好选啊。” 皇后一脸为难的样子。 “你急什么,云儿不还没说话。”皇上看了看岑靖云说到。 “陛下说的是。”皇后见皇上冷冷淡淡的说到,心中自是不满,但是又不能表现的明显。 当初为寒王选妃时,直接定下了萧家名动京城的萧静姝。 到了云儿这里,他连看都懒得看,这心怕是偏到天边了。 “怎么了?”一边的岑君寒看着一脸无聊的灵狐问道。 “没什么。”灵狐说完,抬眼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把脸凑到岑君寒耳边,“太没意思了,能不能想点借口撤啊。” 岑君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险些笑出声来,“这有什么问题。” 对面的岑靖云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心中不免有些酸涩。 “父皇,儿臣想起府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否和姝儿先行告退?” “这里没什么需要你们的了,你们就下去吧。”皇上早就看出来,灵狐已经无聊到极致了。 “是,儿臣告退。” 说着,岑君寒拉着灵狐就离开了。 皇后都没能来得及插上一句话,只能任由二人离开。心中甚是气闷,好歹她是一国之母,这二人离开竟然也不同自己行礼,皇上竟然也不责怪。 岑靖云也不得开口,只能看着二人渐渐远去。 岑君寒和灵狐离开,并未直接回府里,而是在街上逛了逛。 “有一阵没看到琇楹了,我们去趟绘雅轩吧?” 灵狐试探性的问道。 “好。”岑君寒低头看着灵狐,停顿了两秒,说到。 “那走吧。”听到岑君寒同意了,灵狐笑着拉起岑君寒的袖子就朝绘雅轩走去。 看着灵狐的身影,似乎大皇子选妃的事情并未影响到她。 岑君寒还记得当时她告诉自己,大皇子与她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 那所谓的故人,对于她而言是个怎样的存在呢?她迟迟不接受自己,除了她想要的自由之外,是不是还与那故人有关呢? 有些事情,灵狐没有办法坦诚相对,这也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结。 岑君寒现在越来越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越陷越深。不管怎样,现在他们相处的很好不是么?也许总有一天,她会选择接受自己呢? 两人进了绘雅轩直接去了楼上专门为灵狐准备的雅间。 大皇子那边选妃的过程,两人日后一概不知。后来才知道,大皇子最后选了邵廷尉的妹妹,邵云筝作为正妃,其余侧妃并未选。 岑君寒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会这么选。 不过,开始皇上并未想明白,大皇子为何选邵廷尉的妹妹。一直以来,邵廷尉恪守本分。直到岑君寒将那本册子,秘密递上去。 看到那份册子,皇上勃然大怒。怎么也没想到,看着老实本分之人,竟然参与到毒害丞相这件事中。 “哼,好一个邵廷尉。竟然敢毒害朝廷重臣。” 皇上将册子重重的摔到桌面上,看着坐在一旁的岑君寒,“丞相生病在府中修养一个月,竟然是中毒。你和灵,”皇上险些将灵狐说出口,连忙改口道, “你和静姝竟然到了今日才告诉朕。闹了半天,你们消失半月不是照顾丞相,而是去了云山雪域寻求解药。” 岑君寒将事情原委都说了,皇上听得是心里一阵后怕。 “好在,你们都平安无事。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朕如何是好?” “让父皇担心实在是我们的不是,但是姝儿这么做,也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才瞒着父皇。还望父皇见谅。” 岑君寒语气清淡,但是皇上听了却是有些激动。 “那你俩单独去云山雪域,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皇上一副八卦的神情,得了,一到这个话题,陈老爸八卦的小火苗就压制不住了。 “咳咳。” 岑君寒显然没想到自己的父皇会这么问,不由愣了一下。 徐公公站在皇上身后,险些笑出声。 “看这样子,似乎有情况啊。”皇上还真打算刨根问底了。 “……” 岑君寒已经不想在这呆下去了。 “父皇,没什么事儿臣先行告退了。” “唉,你这孩子。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这没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皇上还挺不甘心。但是,他这儿子的脾气他了解。他不想说的话,怎么问他也不会说的。 岑君寒走后,皇上在桌安前坐了一阵,才提起笔写了圣旨。 “陛下,这是……”徐公公虽然识字不多,但好歹也陪着皇帝多年。这道圣旨,上面册封大皇子为云王他还是看得懂。 想想也是,这大皇子如今也选了正妃,也是时候该封为王爷了。 按照年龄来说,应该大皇子比寒王先封王爷。 可是皇帝始终不愿意封大皇子为王爷。 大皇子婚期被安排在第二年的开春,也就是还有大半年。 至于为什么安排这么远,也就只有皇上知道了。 早上岑君寒上朝后,灵狐就离开了王府去了暗月宫。 “老大。”腹蛇看到灵狐就要扑上来,灵狐身子一侧,腹蛇扑了个空。 腹蛇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灵狐,“老大,你不爱我了。” “队长已经有夫婿了,干嘛要爱你?”火狐说完,朝腹蛇翻了个白眼。 “唉。”腹蛇做作的叹了口气。 “今天是暗魂铁骑最后一次选拔,我来看看。” 暗魂铁骑的训练会定期进行测试,今天是最后一次,名次综合排名在最后五名如果没有达到灵狐要求的目标,就会被淘汰。 那一群男孩子看到宫主坐在上面看着他们,各个都挺直了身板,跃跃欲试,都想在宫主面前好好表演一番。 “开始吧。”带着面纱的灵狐淡淡的开口说到。 底下的男孩,他们无比憧憬成为暗魂铁骑的一员,他们都想成为强者。 灵狐坐在上面,看着这些热血男儿,好像回到了方面在组织的时候。 当时,灵狐是最早进组织的人。她负责训练暗月其余五个人。 “队长,你笑什么?”火狐看着带着面纱的灵狐,眼中带着很强烈的笑意。 “看他们,我想起来我第一次带你们训练。因为我是女生,还比你们小,你们都不服我。”灵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 “哈哈,我还记得当时腹蛇最不服你,被你打的痛哭流涕。之后,就再也不敢跟你对着干了。” 一旁的猎鹰听到这,就控制不住笑出来。 “我和雪狐可没有,就是你们仨男的,总找麻烦,被队长收拾够呛。” 火狐赶忙表示自己的立场。 “有么?”猎鹰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你以为队长不知道啊,腹蛇敢那么挑衅队长,都是你们在后面挑唆的。” 雪狐也凑过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吧。”一想到那时候被打得那么惨,腹蛇就委屈。 “我没有。” 黑豹这个险少说话的人,赶忙开口给自己澄清。 “谁不知道当时你小子暗恋队长啊,叛徒。” 腹蛇想到这就来气,每次他们偷摸干坏事的时候,都是这小子打小报告。 “哦呦~~”火狐和雪狐起哄道,“什么情况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咳咳。” 黑豹尴尬的咳嗽两声,他现在只想把腹蛇这小子埋起来,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瞎说的。”黑豹的脸有些微微泛红。 一百零六 驭兽之术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脸红的黑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灵狐。她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认真的看着底下比武的孩子。黑豹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庆幸。 听力如此灵敏的灵狐怎么会听不到,只是为了不让俩人都更尴尬而已。 当年在组织里,黑豹对自己的关心总是超过他人。那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只不过她一直把他当做长兄,并没有男女之情。所以也就装作不知道。 其余人见灵狐也不说话,也觉得无趣就不再多说什么。都认真的看着底下的比赛。 前面的比赛都是近身搏斗,最好的成绩就是程筠峰。几乎每项比赛,头者都是他。 接下来,孩子们被带到树林中。这片林子他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这次要求他们从最复杂的一处开始进行摸索。 灵狐和其余五个人分别去看着这些孩子们。 这些孩子离开了最熟悉的路线,重新开辟出一条新的路来,也并非是件易事。 程筠峰从十二岁开始就经随父亲押镖,其中穿过不少林子,以至于他对林子相当的熟悉。 作为这些孩子里最有生活常识的,程筠峰的速度可以说是很快了。 黑豹看着程筠峰,露出一丝欣慰之情。 总的来说,这些孩子真的是非常不错。 另一边灵狐也在暗中观察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这项比赛开始时已经在下午了,现在已经接近天黑了。 大部分已经穿过了大半个林子了。 本来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就在比赛快要结束时,灵狐听见远处有什么声音。 便前去查看,这边交给了雪狐。 灵狐顺着声音走过去,走了很远,似乎已经到了林子的边缘。 前方,一个瘦弱的身影拿着棍子乱打。 灵狐上前仔细看着,一个男孩拿着棍子驱赶一条狼。 “滚开!滚开!”那个男孩嘶吼着,想要把狼喝退。 可是,面前这个眼睛泛着幽幽绿光的狼,哪里会怕一个孩子。 那头狼一步一步往前向那个男孩走去。 “当”的一声,棍子被男孩扔在了地上。男孩转头就跑,方向正是灵狐这边。 这个男孩怎么有些熟悉?灵狐看到男孩的面容。 眼看狼就要扑倒那个男孩的时候,灵狐将腰间的匕首射了出去,插入到狼的喉咙。 那头狼落在了地上,血从脖子喷涌而出。 男孩跌倒在地,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有没有事?”灵狐上前扶起男孩问道。 “姐姐?!”男孩看着灵狐,不可思议的喊到。 灵狐抬头看了眼男孩,“是你?” 眼前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灵狐在平城救的男孩,东方逸。 “你怎么会在这里?”灵狐问道。 “我~”东方逸眼圈红红的,欲言又止。 “算了,你先随我离开这里。狼都是成群的,血腥味会把其余的狼引来。先离开再说。”灵狐拉起东方逸就要走。 结果,周围已经被狼群围住了。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灵狐和东方逸。 “还是晚了。”灵狐从狼身上把匕首拔下来,早知道把蛰龙刀带来了。 带头的一匹狼,周身都是黑灰色,唯独脖子有一道白色毛发,看着就像领带一样。看上去像个绅士一样。 不过这匹狼的眼中,尽是看着猎物一般贪婪和兴奋。 “姐姐,别怕,我保护你。”东方逸站在灵狐身前。 他虽然也害怕,但是他是男子汉,要保护好姐姐。 在头狼没有发出任何命令,其余的狼也只是在原地看着两人。 这么多狼,要杀也杀不完啊。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也许会管用呢。东方逸闭暗暗想着,闭上了眼睛。 两秒后,东方逸再次睁开眼睛,原本黑色的眼眸变成了冰灰色。 身后的灵狐看不到前面东方逸的眼睛。 东方逸的眼睛死死得盯着眼前的那头狼,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那头狼没有继续往前走,在原地没有动。 见它迟迟没有反应,东方逸心中有些担忧,不断发力。 突然,那头狼调转了方向。 “嗷呜~”头狼朝着狼群叫了一声,跑掉了。其余的狼也都跑掉了。 “呼~”东方逸瞬间瘫倒在地。 “怎样?有没有事?”灵狐拉住东方逸。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跑掉的狼群,灵狐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没事。”坐在地上的东方逸,虚弱的摇了摇头。 “快起来。”灵狐拉起东方逸。 当东方逸抬起眼睛时,灵狐被吓了一跳,“你的眼睛?!” 东方逸冰灰色的眸子还没有变回正常颜色。 “我,没事。”东方逸闭上眼睛,缓了缓才睁开。 这回东方逸的眼睛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 灵狐压住心中的惊讶,扶着东方逸,带他回了寒王府。 “雪狐,队长人呢?” 雪狐回到训练基地,火狐见她身边没有灵狐的身影问道。 “刚刚比赛进行一半,她就走了。貌似有什么事情。” “这样啊,那比赛还继续么?还是等老大回来?”腹蛇上前。 “等队长回来吧。”黑豹开口说到。 安排好暗魂这边,五个人回到了暗月宫。 “见过五位堂主。”严杰上前行礼,递上一封信,“堂主,刚刚宫主送来消息。” 黑豹接过信封,“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说什么了?”腹蛇好奇的凑上前。 “队长说,刚刚有事先行回府了。比赛等过几日,正好可以等猎鹰从熙宸买回来的那几匹马到的时候再继续。”黑豹把消息传给其余人。 “那也就是说,暗魂铁骑队就要正式成立了。”腹蛇摸着下巴。 “想想还有些激动呢。”雪狐高兴的说到。 “白老爷为我引荐的这些马,都是极佳的战马。不只那些孩子有,队长还特意嘱咐我,给你们也准备了。就安心等着吧。”猎鹰将这些马以运送货物的方式带回来。 “真的?太好了。”腹蛇一想到有马可以骑,就兴奋。 “还有一件事,火狐。”黑豹放下信纸。 “怎么了?”火狐心想队长是有什么事找自己么? “队长说要你把薛思柔带到你的红漪楼做事。” “嗯,好。”火狐点了点头。 “这,薛思柔一个黄花大闺女,让她去红漪楼,这好么?”雪狐不明白队长为什么这么做? “之前队长跟我说过,薛思柔这个孩子,心思缜密,性子沉稳,多加以训练,是个可造之材。但是她心气太高,需要磨练,这才会让她去红漪楼。再说,我的红漪楼又不真是那些个卖皮肉生意的,她去了又不会真有什么事。” 火狐不开心的说到。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我们这暗月宫大多消息都来自你的红漪楼,是我说错了。”雪狐连忙道歉,“不要生气嘛。” “这还差不多。”火狐也不是个记仇的人。 另一边,寒王府内,所有人都在担心。 这寒王妃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回来,这王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慢点吃,别着急。” 灵狐看着狼吞虎咽的东方逸,声音温柔的说到。 听着灵狐温柔的声音,东方逸突然停住了,强忍着眼泪不掉出来,可还是控制不住。 “怎么了?哭什么?”灵狐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爷,您回来了。”周管家上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岑君寒问道。 “王妃她~” “王妃怎么了?”看着周管家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一紧,“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不是。”周管家被岑君寒一脸紧张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说到,“是王妃她带回来一个男孩,正在前厅用膳。” “男孩?”岑君寒一脸懵。 “是。”周管家低头,生怕岑君寒发飙。 岑君寒没多说话,直接进了前厅。 “你回来了。”灵狐看着走进来的岑君寒。 “这是怎么回事?”岑君寒面色柔和,没有丝毫生气。 “你认识他的。”灵狐看了眼坐在那里的东方逸。 东方逸放下手中的碗,起身,“东方逸见过寒王。” “是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岑君寒没想到会是他,“你先起来吧。” 用过饭后,东方逸才把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就像姐姐之前在林中见到的那样,其实那是我们家一直流传至今的驭兽之术。很多人都知道,这是我们东方家的标志。历代家主都会被授予这驭兽之术。”东方逸停顿了一下,“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想要得到这本秘籍的人就越多。” “我的父亲,是学习这本秘籍最为透彻之人。就开始有很多人找到我父亲,开始只是想招我父亲成为门客,到时候来有人就开始想将这秘术据为己有。平城知府钱峥就是其中之一。” 东方逸继续说道。 “我的父亲是不可能允许家族的秘术流传到外人手上,自然不可能同意。钱峥便借着自己的权利陷害父亲,导致父亲在我七岁那年就死在了牢中。后来我和母亲一同生活,为了不让那些人再动什么心思,我就对外说父亲并未教过我什么。他们见我年龄小,也就放弃了。” “可是不知为何,就在姐姐和寒王惩治了钱峥没多久,来了一批人,在我家翻箱倒柜,要找那本秘籍。母亲为了保护我,被那些人杀害了。我逃了出来,按照母亲的指示,我来京中寻找姑母,可是姑母早就过世了。” “最后,我就漫无目的的走到了那片林子。最后遇到了狼,之后姐姐就都知道了。” 东方逸忍着巨大的痛苦,将往事讲了出来,又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 “这就是那本秘术的书籍。”说着将书递给了灵狐。 “难道,你不怕我会抢走么?”灵狐没想到他就这么把这本秘籍递给自己。 “姐姐救过我两次,就算姐姐真的要,我也会直接送给姐姐的。”东方逸认真的看着灵狐,“母亲说过,要知恩图报。我没有什么可报答的,只好将这本书交给姐姐。” 一百零七 教学相长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接过书,看了一眼,又递了回去,“既然这是你家流传下来的,你就要保管好,下次不要再随便拿出来了。” “可是~” 东方逸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灵狐打断了。 “这本秘籍,对于姐姐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况且,这是你们东方家历代流传下来的,姐姐怎可拿了去。你若真想报答姐姐,就好好吃饭,好好的活下去,知道么?” 对于失去双亲的痛苦,灵狐最能感同身受。 灵狐想将东方逸留下来,岑君寒问并没有多说什么。 “芳苓,你去多收拾出来一间房,给这个孩子。” 灵狐拉着东方逸回了沁清苑,岑君寒又在灵狐的另一侧。 “是。”芳苓见这孩子眼熟,再仔细一看,这才想起来是谁。 “从今天开始,你就同我住在这个院子。有什么需要的就同我或者他,说一声,知道了么?” 灵狐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岑君寒。 “知道了。”东方逸点了点头。 “你先进屋同你芳苓姐姐一起收拾,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没?”灵狐这院子里大多都是女孩子用的东西,男孩子用的还需要再置办。 东方逸跑进屋内,帮着芳苓收拾起来。 站在院子里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那个,谢谢你。”灵狐率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谢我什么?”岑君寒问道。 “谢谢你让我把他留下来。”灵狐本来以为他会不同意,没想到当她说要将东方逸留下来时,一点都没有反对。 “你同我之间不需要再说这些。”岑君寒不太喜欢她总是对自己这么客客气气的。 灵狐看着岑君寒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先坐吧,我去给你泡壶茶。”灵狐也不知道怎么做表达自己对他的歉意和感激。只好亲自泡一壶茶,当做对他的感谢了。 岑君寒自从喝过灵狐泡过的茶后,对别的茶就不太感兴趣了。 过了片刻,灵狐才出来。 “你说后来去东方逸家里的人,会不会是大皇子和成坤的人?” “嗯。”岑君寒点点头,轻声回了一声。 “那让东方逸留在寒王府,也算有个保护。”灵狐点点头。 不过,就这么让他躲在寒王府也不是个事。 灵狐暗自想着,突然下了某个决定。 “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说完,岑君寒放下茶杯,起身离开了。 看着岑君寒离开后,灵狐转身去看看芳苓和东方逸。 “收拾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有些东西,还需要明日上街买回来。”芳苓帮东方逸铺着床褥。 “芳苓姐姐,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会的。” 东方逸生怕自己过多的麻烦人。 “没事的,已经快好了。你今晚先凑合一下,明天我去给你买你需要用的。”芳苓笑着拍了拍东方逸的肩膀。 在平城,东方逸被灵狐救起后,就是芳苓照顾的他。俩人已经很熟悉了,只是,现在的东方逸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怕为别人添麻烦。毕竟,那本秘籍,还有很多人在找。 “你就安心的在这住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们就好了。” 灵狐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心思敏,感,怕是觉得自己会连累他们罢了。 东方逸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突然跪了下来,“姐姐救过我两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从今日起,东方逸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报答姐姐。” 说着磕了个头。 “快起来,这是干啥。” 灵狐和芳苓被他弄的一愣,没反应过来。 拉起地上的东方逸,“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以轻易下跪,知道么?” “嗯嗯。”东方逸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快休息吧。明早你同芳苓一起起来,在院子里等我。”灵狐觉得东方逸才十二岁,不能就什么也不干了。还是要学些东西才行,让他明天和芳苓一起来,教他些东西。 “嗯嗯。”东方逸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姐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想法,改变了东方逸的一生。 “静姝,这个孩子就这么留下了?王爷也同意了?”芳苓没想到王爷竟然会允许他留在寒王府。 “嗯。”灵狐点了点头。 “可是,你是打算一直留下他么?” “看他自己的想法吧。目前他无处可去,也不能把他就那么扔在外面。况且,还有人到处搜寻他的下落,让人找到他,随时都会有危险。” “嗯,也是。”芳苓点了点头,“不过,你让他明日同我一起到院子等你,是想让他跟你学些功夫?” “嗯,他还小,正是学习的时候,不能浪费时间。”灵狐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她有多无助没有人知道,若不是陈老爸出现,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 “那个孩子真是幸运,能遇到你。有你这样的老师,他可是修了八辈子福了。”芳苓羡慕的说到。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你。”灵狐好笑的戳了戳芳苓的脑袋。 “一点都不夸张的好不好。你说你是京城远近闻名的才女,还是琼花宴文试和武试的状元。多少人都希望,你能成为他们的老师呢!”芳苓一脸骄傲的样子,比自己夺状元都骄傲。 “快去休息吧你,明天迟到了罚跑圈啊。” “知道啦。”芳苓撇了撇嘴,说完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一早,芳苓起来准备去隔壁叫东方逸起来。结果推开门,他已经在外面了。 “你怎么这么早?”芳苓揉了揉眼睛,看着现在院子里的东方逸。 “我怕晚了,要姐姐等。”东方逸不好意思的说到。 两人说了一会话,就见灵狐开门出来。 “早啊。”灵狐伸了个懒腰。 “既然都在那就开始吧。”灵狐看了眼芳苓,“芳苓,你先带着他做做热身。” “嗯,好。”芳苓点点头,“你跟在我后面,先跑圈吧。” 东方逸一脸懵的点了点头,他以为起早是要他同芳苓姐姐一起干活,这跑圈是要干什么? 东方逸带着疑惑跟着芳苓跑去了。一圈一圈下来,东方逸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东方逸快要瘫倒在地的时候,灵狐让他们停下来了。 “今天是第一天,所以让你适应一下,往后可要比今天累多了。”灵狐看着疲惫的东方逸说到。 “芳苓,你先去旁边复习我之前教你的。”灵狐安排好芳苓,转头看着东方逸,“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我学习。不论是习武还是习文,我都要你认真的跟着我,知道么?” 东方逸愣了一下,他没想姐姐会教他学习这些,一时激动的不知如何言语,只是拼命的点头。 “好,现在开始,你先跟着我来一点一点学……” 转眼,已经快到用早膳的时间了。 “今天先到这里,你们俩先去洗澡,然后过来用膳。” 灵狐转身说到。 “是。”东方逸认真的说到。 “静姝,怎么样啊,我看你教的挺快。” 芳苓看着东方逸进屋后,凑过来问道。 “这个孩子不错,是个学习的料子。学的都很快,理解的也很透彻。”灵狐满意的说到。 东方逸收拾好后,来到灵狐这里。 “来坐吧。”芳苓拉过东方逸,盛好饭,递给他,“吃吧。” “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和芳苓就叫你小逸吧。”灵狐想想,叫东方逸太生硬了。 “好的,姐姐。”东方逸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叫他小逸了。 “一会吃完饭,你要和芳苓在我这里看书。你都读过什么书?”灵狐问道。 “小时候,在母亲的教导下,三,百,千已经看完。后来请了先生,学了《增广贤文》,《朱柏庐治家格言》,在之后四书还没有看完,就……”说着东方逸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 看来,东方逸的父母很看重这个儿子,年纪不大,读的书不少。今天早上的训练,也能看得出,这个孩子有点底子。如果他的父亲没有去世,想必东方逸一定会有更好的生活。 “嗯~读的书不少,那今天你就从你没读完的地方开始。”灵狐点了点头,说到。 “唉,我竟然比一个孩子看的还慢。”芳苓撅着嘴。 她不同于东方逸,之前在相府,除了做陪读的时候,基本没有机会读书。所以她从最简单的开始,自然没有办法和东方逸相比。 上午的时间,都是用来看出的时间。东方逸看的无比认真,凡是有问题的地方,他都会找灵狐去问。 灵狐也不嫌烦,什么问题都会认真回答。 “字写的不错。”灵狐看到他在书旁坐的批注,夸赞到。 东方逸被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书先看到这里吧,明天继续。”灵狐将书放好,“会下棋么?” “会一点,不过不是很好。” “没事,先陪我下两盘棋,放松一下。” “嗯。” 看着下棋的两个人。芳苓摇了摇头。这静姝可真是尽心尽力的教那个孩子啊,不过她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个值得教的。 一百零八 铁骑队长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本来是看书的芳苓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下棋,时不时给两人添添茶水。 不到半个时辰,东方逸便输了。 “下的不错,再好好学一阵,会更好。”灵狐笑道,“不过,这更多的还是需要自己专研。” “知道了,姐姐。”东方逸认真的点点头。 “今天下午不学什么了,我们上街买点东西去吧。” 灵狐收好棋子,起身说到。 三人换好衣服,出了门。 “先去绘雅轩,给你订几件衣服。”灵狐看着东方逸,府里的衣服东方逸穿着都不是很合身。 “不用那么麻烦的,姐姐。”东方逸拉住灵狐摇了摇头。 “你不用担心的,绘雅轩的老板呢,是你姐姐我的亲妹妹,不会麻烦的。” 灵狐知道,还是要他一点一点习惯王府里的生活。 “琇楹。”灵狐进门,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琇楹。 “姐。”琇楹跳了下来。 “阿逸,这个你就叫琇楹姐姐吧。”灵狐想来这么多姐姐,这样比较好区分。 “琇楹姐姐好。”东方逸性格内向,腼腆的打了声招呼。 “咦?这俊俏的小哥哪来的,不是你和姐夫生的吧?” 琇楹看着面容明朗俊俏的东方逸说到。 “你个丫头片子,还没嫁人,什么都敢说,你也不怕嫁不出去。” 灵狐戳了戳琇楹的脑袋瓜。 “哎呦,知道了姐。”琇楹拉过灵狐,“今天来是什么事么?” “你挑几件料子,给他订做几件衣服吧。”灵狐拍了拍东方逸的肩膀。 “行。没问题。”琇楹打量了一下东方逸的身形,“掌柜,过来给他量一下。” “嗯,好。” 东方逸任由掌柜摆弄,量完,松了口气。 “姐,你整个这么大的孩子在府里,姐夫不会生气么?”琇楹挺好奇这个小男孩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姐姐对他这么好。 “他同意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这个孩子,在平城的时候,他也很照顾的。” “这样啊,这个孩子看上去确实挺机灵的。” 掌柜过来,“老板,都量好了。” “嗯,给我吧。”琇楹接过东西,转身对灵狐说到,“好了,放心吧,过两日我就让人将衣服送到寒王府。” “你吃饭了么?”灵狐看着绘雅轩这样忙,心想她是没来得及吃。 “没呢。”琇楹摇了摇头,“怎么?姐姐请客。” “走吧,去离殇阁。” 灵狐刚离开王府没多久,岑君寒就回来了。 “王爷,您回来了。”周管家上前,“王妃带着芳苓姑娘还有东方少爷出去了。” 周管家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东方逸,只能这么说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岑君寒点了点头。 “是。” “独影,她们现在在哪?”岑君寒问道。 “在离殇阁。” “去离殇阁。” “是。” 四人上了雅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琇楹,你确定能吃完?”芳苓睁大眼睛问道。 “能吧。”琇楹心里也没底了,毕竟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多。 刚准备动筷,门口就传来独影的声音,“王爷,到了。” 刚说完,门就开了。 “王,王爷。”芳苓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反应了一下连忙起来。 “来了?”灵狐对岑君寒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岑君寒没说话,走到灵狐身边坐了下来。 “都不必拘谨,你们两个也坐下吧。”岑君寒指的是芳苓和独影。 “是。”两人找地方坐了下来。 氛围一下拘谨了很多,岑君寒似乎也感觉到了。 “今日东西都买全了么?”岑君寒转头看向灵狐。 “去琇楹那添置了几件衣服,一会再逛一逛,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灵狐说到。 “独影。” “是。” 独影起身,拿了一叠银票递了过来。 “这么多。”对于钱,灵狐可是来者不拒,直接收下了。 岑君寒和灵狐聊起来,其余人就感觉轻松多了。 吃过午饭后,几人又逛了逛,岑君寒也破天荒的跟着逛了那么久。 本来是跟着自家主子出来的独影,现在已经沦为拎东西的跟班了。 下回这种活还是让云一跟着来吧。独影叹了口气。 回到沁清苑后,下人将 买的东西都搬了进来。 “嗯,这回都差不多了。”灵狐看着院子里那么多东西满意的点点头。最难控制的就是灵狐的购物欲望了,每次逛街,不买一堆东西,就不舒坦。 “你们将这些东西都搬到阿逸的房间。” “是。” 看着眼前的情况,下人也都明白,这个男孩对于王爷和王妃来说很重要。 在王府里,灵狐除了看书就是教教芳苓和东方逸。 正在院子里喝茶的灵狐收到了一封信。 是猎鹰送来的。 “已妥。” 看到这两个字,灵狐笑了起来,可这些马匹可算是到了。 立刻起身,写了回信,告诉他们五个明日便开始最后的选拔。 第二日,灵狐安排好芳苓和东方逸要学的内容,就离开了王府。 周管家看着灵狐远去的身影,“近几日,王妃越来越忙了,看来琇楹小姐那边的生意确实很火啊。” 每次灵狐都以找琇楹为借口出府,好在琇楹那绘雅轩确实很得人青睐,不会让人怀疑。 等灵狐赶到暗月宫时,那些战马已经全都站在了一排。 “你们五个挑好了么?”灵狐看着眼前的马,着实不错。 “我们现在就可以挑么?”雪狐兴奋的问道。 “不然呢。”灵狐挑挑眉。 五个人下去溜达来溜达去,仔细挑选自己心怡的马。 好一阵,五个人才选好。 “挑好了?” “嗯。” “那就把孩子们带出来吧。是时候让他们接触属于他们自己的战马了。”灵狐看着底下的战马,它们还都是四五岁的马。一匹马四到十五岁时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正好在训练的过程中,让孩子和马多多接触。 那些孩子被叫出来,看着眼前的马,兴奋的叫了出来。各个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不会是给我们的吧。” “真的假的?” 底下互相私语。 “好了,你们站好,挨个上前挑选属于你们自己的马。” 灵狐的话说完,孩子们眼睛都亮了。 在那些马的眼睛里,也有他们自己心怡的人选,所以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他都不跟着走。所以挑选的人只好放弃,换一个马。 这样一来,反倒是那些个马挑到了自己喜欢的主人。这样也好,相处的会更加和谐。 这些孩子之前训练的时候,灵狐特意为他们找了驯马师学了一阵子。 所以在接触这些马的时候,孩子们很熟练,没多久就和自己的马熟络了起来。 最后一次的选拔需要他们带着自己的马来进行。 一上午的时间,都是用让这些孩子和自己马熟悉的。 下午,选拔就正式开始了。 说来也奇怪,这些马和自己的主人才相处一个上午,在选拔的时候就已经同自己主人统一了战线,和自己的小伙伴剑拔弩张。 这一下午的比赛,要比以往都热闹精彩。 这些孩子也是第一次真正参与马背上的比赛,前所未有的严肃。 在理解的比拼下,最后成绩最高者是程筠峰。 这个结果似乎已经是预料到的了,所有人很平淡的就接受了。自然,暗魂铁骑队的队长也就落在了程筠峰的身上。 “今天来是,暗魂铁骑就算真正的成立了,之前跟你们说过,你们就是暗月宫的灵魂之处。所以,你们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辛苦,你们需要不停的去训练,一天都不可以落下,听懂了么?”灵狐现在台上,看着底下的孩子们。 “听懂了。”孩子们极为振奋。 “这么多天的训练,你们都是一起抗过来的,站在你们身边的人,是值得你将背后交给他的人,他们是你的战友,生死同共,不可背弃。记住了么?” “记住了。” “好。程筠峰。”灵狐转头喊道。 “宫主。”被点到的程筠峰,立刻上前。 “从今日起,他们的训练由你全权负责。任何问题,可以直接找我,或者五位堂主。” “是,宫主。” 从这天开始,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骑队就这么诞生了。 从年前开始,灵狐就为暗魂铁骑队做准备,直到今日彻底成立花去了大半年的时间。 不论是学术还是武术亦或者是排兵布阵,每一项都是灵狐和暗月其余五个人一点一点研究出来的。 所幸,这大半年的时间没有白费,真的成功了。 之后的几个月,暗月宫以眼见的速度在成长,现在暗月宫已经彻底在江湖站稳了脚跟,能与之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九云阁了。 不过眼看着就要到了岑靖云的婚事。 “眼看云王的婚期就近了,该准备什么礼物好呢?”灵狐看着认真看书的岑君寒。 “早就准备好了,你不必操心。”本君很不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提到那个人,“近来听说东方逸学的很快,进步也非常大。看来你这个师父没白当。” 一晃灵狐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去年这个时候他俩也是刚刚被迫完婚。 这一年,她原本以为岑君寒这人冷酷,铁面无情。没想到,接触久了,发现他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现在俩人似乎相处的要比之前更加融洽,而且时间久了,灵狐就越发觉眼前这个人有时候也有大男孩的一面,没有外面人说的那么恐怖。 毕竟也只有二十一二,在二十一世纪,才是一个大学生。 而他,却已经在战场厮杀过几回了。 “东方逸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我想……”灵狐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岑君寒。 “你想让我教他。”本君很似乎已经看穿了灵狐的想法。 一百零九 荒唐婚礼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呃,你都猜到了啊?”灵狐心虚的笑了笑,说到。 岑君寒轻笑了一下,“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对你还是有些了解的。一般你有求于我的时候,都是这一副为难的样子。” “呃呵呵……”灵狐尴尬的笑了一下。 “以后下了朝,没有事情,你便让他来书房找我。”岑君寒微笑道。 “你同意了?!”灵狐没想到他会同意这么快,本来准备好的词,一句没用上。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要求?”岑君寒突然抬头看着灵狐的眼睛,眼中不加掩饰的深情和温柔。 灵狐被他突然抬头弄的一愣,更是被他眼中的情愫整的不知所措,鬼使神差的朝着岑君寒傻笑了一阵。 刚笑完,就反应过来,刚刚那痴汉笑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有毒!她是犯花痴呢么? 灵狐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那个,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这人挺好的,并没有外面人说的那么可怕。甚至有时候还挺温柔的。” 灵狐企图转移话题。 “因为是你而已。”岑君寒声音很轻,但是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灵狐的耳朵里。 哦,天哪。她真是不会找话题啊!灵狐真想把自己拍进地缝里。 “那个,我去看看阿逸学的怎么样了。”灵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书房。 岑君寒看着她离开,心里有些失落。每次说到这,她就总是逃避。 岑君寒难免有些灰心,想了想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心情。 自从岑靖云的婚期定了下来,就被封了王爷,也赐了府邸。 此时,岑靖云在云王府心情很是沉闷。 明日就是大婚,而云王府却一点喜气都没有,岑靖云整个人也沉闷的坐在书房。 静静的呆了一阵,岑靖云起身离开了云王府。 找了个酒馆,坐下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直到整个人都站不稳才晃晃悠悠的起身离开。 岑靖云出来的时候,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他东倒西歪的往前走,走着走着脚下被什么绊倒了,直接摔在台阶上,半天也没有起来。 “公子?公子?” 正在红漪楼对账的薛思柔突然看到门口的岑靖云,放下账本出来了,喊着眼前的男子。 “唔~”岑靖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嘴里念叨这一个人的名字,“萧静姝~” 薛思柔听得并不是很清楚,翻过岑靖云。 看到岑靖云的面容后,薛思柔恍惚了一下。这个男子,怎生的如此好看。 薛思柔毕竟还是个刚及笈的女孩,在红漪楼负责管账,可是她见过的男人要不就是肥满流油的,要么就是尖嘴猴腮的,在不就是个没皮没脸的花花公子。哪里见过这样送面俊朗的男子。 薛思柔思考了一下,转身进了门,过了一会带了两个身体强壮的男人。 “薛姑娘,这。”两个壮汉被薛思柔叫了出来,看着眼前醉的一塌糊涂的人,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们把他扶到我房间吧。”薛思柔太娇小,实在没有办法把他抬进去。 “可是,薛姑娘,这不好吧。”两人有些为难,毕竟薛姑娘是堂主特意吩咐要保护好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好交代啊。 “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找堂主说明的。”薛思柔看俩人犹犹豫豫的样子,“这天气渐凉,他穿的又这样单薄,就这么把他扔门口,不是让人说闲话么。” “好吧。”两人想了一下,点点头,弯下身子将岑靖云抬起来,把他放在了薛思柔的床上。 “好了,我去打点热水,你们休息吧。” “嗯。” 两人下去后,薛思柔打了一盆热水。打湿了毛巾,给岑靖云擦了擦脸。 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一颗种子正在慢慢发芽。 刚刚那两个壮汉把岑靖云抬进来的一幕,正好被出来的萧叶茹看到了。 “哎,两位哥哥。”萧叶茹凑过去,“刚刚那个是什么人啊。” “关你什么事,赶紧回去。”其中一个男人面露厌恶,语气极为蛮横。 这个女人,堂主吩咐过,要看住了。更何况她还是红漪楼最下等人,他们也懒得搭理。 萧叶茹心中不满,但也不能表现出来。 “啊,好。我这就回去。” 萧叶茹回到房间,看两人走了,才偷偷出来。 溜到薛思柔门口偷偷看了眼里头,正看见薛思柔呆呆的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 看那个男人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模样又生的俊俏,想必不是皇亲国戚,也是个达官贵人。 “咚咚咚” “谁啊。” “妹妹啊,是我。” 薛思柔一听是萧叶茹,打开门,看了她一眼,“谁是你妹妹。” 说完就要关门,哪知道萧叶茹一只脚挡住了门,一个闪身就进去了。 “你!”薛思柔实在是讨厌这个萧叶茹,看一眼都嫌脏,“出去。” “哎呦,妹妹这咋还藏了个男人啊。”萧叶茹故意提高嗓门。 “你找死么?”薛思柔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这个女人就算死了,也没人会多问。 “这个男人还挺俊俏,看这打扮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说不定是个皇子或者王爷呢。妹妹何不把握住机会呢。”萧叶茹忽略掉薛思柔眼中的杀机,继续说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滚出去。”薛思柔听了萧叶茹的话,收回了杀心。 “好好好,我这就走。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下,这干什么不如嫁个好男人。趁现在,你在红漪楼还没露脸,赶紧找个好的归宿,离开这,不比什么都强啊。”萧叶茹临走之前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萧叶茹并不知道红漪楼是暗月宫的,更不知道暗月宫身后的主人就是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萧静姝。 只是她来到红漪楼后,这里所有人都在针对她,她就不相信这后面没有萧静姝的推动。 不管怎样,只要有机会能巴结上一个达官贵人,她就有机会除掉丞相府,除掉萧静姝。 这个薛思柔左右不过是个十四五的孩子,想拿捏住她还不容易。 萧叶茹走后,薛思柔坐在那沉思许久,又拿起毛巾给岑靖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静姝,萧静姝,为什么?”岑靖云醉语道。 萧静姝?那不是寒王的王妃么。 薛思柔心中疑惑,难不成他喜欢的事寒王妃? 原来,他有心仪的人了。薛思柔心中有些失落。 放下手中的毛巾,收拾了一下,去旁边的卧榻上躺着了。 到了第二天,最糟心的事情发生了。 云王的婚礼,云王却不在。整个云王府的人上上下下全都在找云王。可是就是没找到。 最后只能由云王身边的侍卫代替云王和邵云香行了拜堂之礼。 带着岑靖云容貌面具的侍卫,走完这个礼,几乎要紧张的没半条命。 最后,回到房间。 侍卫只能坐在那一动不动,邵云香心中不满,这么久还不掀盖头。 “王爷?” 邵云筝唤了一声,侍卫身体坐的笔直,不过没有应声。 “王爷?” 邵云筝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声。 “咳咳。”侍卫心虚的咳嗽两声,“何事?” “时辰到了,需要掀盖头了。” 毕竟对方是王爷,邵云筝又不好发作,依旧柔声说到。 “哦。”侍卫起身,走到床边,拿起如意,掀起了盖头。 “王爷,时间不早了休息吧。”邵云筝顺着就要帮那侍卫更衣。 侍卫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你先休息吧,本王有事先出去一下。” 还没等邵云筝开口,侍卫就溜了了出去。 总算拜托了,这一天王爷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昨晚出去说什么也不让人跟着,现在满大街的找,也没找到。 而另一边岑靖云今日中午才醒过来,见已经错过了吉时,有听说婚礼进行的顺利,倒也不着急了。 反倒和薛思柔聊了起来,本是闲着无聊,找个人唠嗑,却没想到让眼前这个女孩越陷越深。 在薛思柔看来,这个男人成熟稳重,又很温柔。丝毫不会因为自己在红漪楼工作,而看不起自己。 本打算,等到天黑再回府。可是岑靖云说着说着,头又开始发晕,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场荒唐的婚礼,就这么过去了,除了岑靖云和他的心腹没有人知道这场婚礼发生了什么,包括身为新娘的邵云筝。 新婚的第一天,邵云筝独守空房,心里别提多委屈。本以为云王选了她,是她好日子开始的时候,哪曾想,第一天就经历了这么一遭。 更悲催的事还在后面,新婚第二天,岑靖云从红漪楼出来。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京城。 云王新婚,扔下云王妃却独守空房,跑去了红漪楼。 岑靖云也着实没想到,本来出来的时候确实没人,不知哪出来一个人,正好看到他。 现在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邵廷尉那边更是不好交代。 很快整理好心思,回到了云王府。估计现在父皇肯定是气的够呛。 邵云筝心中甚是委屈,可这委屈也没出发泄。只能自己躲在屋子里独自哭泣。 一百一十 祸起萧墙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邵云筝虽然是在父母和长兄的疼爱中长大的,可是性子却是柔和,有了委屈也不敢声张。 “小姐,少爷他来了。”邵云筝的贴身丫鬟跑进来。 “哥哥来了?”邵云筝听说邵违来了,不免有些担心。 “嗯,少爷在前厅找云王理论。刚刚奴婢看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丫鬟小声说道。 “随我去前厅。”邵云筝匆匆忙忙的赶到前厅。 “见过王爷。”邵云筝刚进来就看到了岑靖云坐在那, “哥哥,你怎么来了?”邵云筝看到黑着脸的邵违。 “哥哥来看看你。”邵违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筝儿,委屈你了。” “不委屈,哥哥。云王他待筝儿很好。”邵云筝不想邵违因自己而和云王治产生了隔阂。 岑靖云本以为邵云筝这样大小姐会和邵违哭哭啼啼的诉苦,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可是~”邵违还想说什么,却被邵云筝打断了。 “哥哥,你切勿听信了外面人的话才是。你想想,这样的流言不就是想要现在这样的结果么。” 邵违不是个傻的,邵云筝这样轻轻一点播,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刚刚做的傻事。 “王爷,是臣鲁莽了。请不要怪罪臣妹。”邵违立刻向云王行礼道歉。 “无妨,邵廷尉只是关心自家妹妹心切罢了,本王怎么会怪罪。”岑靖云脸色缓和了不少。 待邵违走后,岑靖云看向邵云筝,“昨晚本王……” “您是王爷,做了什么无需想我这妇人解释。”说实话,昨晚的事邵云筝心里难免有些生气,说完向岑靖云行了礼,便离开了,也没听岑靖云的解释。 岑靖云被她的话堵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离开了。 忽然想到昨晚那个女孩,在她的身上总是能看那个人的影子,举手投足之间有些相似,却又不及那人半分。 岑靖云心想的那个女孩自然是薛思柔。 薛思柔自从在暗月宫见过灵狐,就想成为那样的女人,所以不知不觉间她的举止总是在有意无意中模仿着灵狐。所以,岑靖云觉得像也不是没有理由。 不过想来,这几日他段然是不能再去那红漪楼了。 一连几日,薛思柔都没有再见到岑靖云,心中略有些失望。 萧叶茹看见薛思柔站在那有些出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位公子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那位管的太严。”萧叶茹故意在薛思柔面前提起岑靖云。 薛思柔心中有些不快,瞪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房间。 刚刚薛思柔的话,让她想起来那晚他口中喊着的名字。 他与自己曾交谈过两句,温文尔雅,不像是百姓口中的寒王。可是他为什么喊的确实寒王妃的名字。 想来那寒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此优秀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倾心。 薛思柔放下手中的东西,坐着发呆。 路过房门的火狐看着心不在焉的薛思柔,心中疑惑。 “这个孩子这几日有点不对劲,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火狐有些疑惑。 “女孩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心事了。”梦烟在一旁笑道。 火狐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一个刚及笈的孩子,哪有那么多心事,难不成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啊。 暗月宫,铁骑队的训练越来越紧张。灵狐几乎有空就会到暗月宫去看着,每次来,孩子们都无比的紧张,又略微有些激动。 “小逸,今天学的怎么样?”灵狐把他扔给岑君寒去学习,也没怎么过问,今天回来的早,过来了解了解。 “姐姐,王爷教了我很多。你看。”东方逸把自己写的东西拿给灵狐看。 “嗯,确实不错,继续努力。”灵狐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把东方逸放岑君寒这,学的多,然后自己又多出来点时间。 “今日怎么这么闲,有空来这?”身后,岑君寒的声音传来。 “来看看小逸学的如何。”灵狐放下书,起身说到, “前些日子,云王的事,父皇那边~” “父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两句。” 岑君寒心中略有些失望,从进来,她就没问过自己这几天怎样,全都是担心别人。 “哦,这样。”灵狐点点头,却不知道岑君寒心中所想,“看来父皇对云王真是失望透顶了。传的沸沸扬扬,竟然都没有怪罪。” 这些岑靖云不是没有想到,现在父皇对他是不管不问,就算在朝堂上,压根也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现在谁都看得出来,他这个云王真的就只剩个虚名了。 一连快俩月了,岑靖云都老老实实的,什么动作都没有。 邵云筝因为有邵违这个哥哥,外加邵云筝性子温柔,也懂得体谅人。这让岑靖云对她也渐渐改变了看法,俩人也算相敬如宾。 皇上见他安分了,也就不打算过多的苛责了。 偏偏这云王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刚消停没多久,又开始有了新动作。 在成坤撺掇下,又开始结党营私。毕竟风声已经过去了,又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寒王那边也没有拉拢的意思,那些曾经在归于皇后和成坤的人,自然就又都跑回大皇子那了。 朝廷上的动静,皇上怎么会不知道。 “这皇后和成将军真是没少下功夫啊。”皇上请哼,“看来是时候算一算毒害丞相这件事了。” 本以为风头都过了,哪曾想,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一颗棋子就那么被人给挖了。 岑靖云不知谁呈给皇上一份关于邵违贪污的证据,还有他毒害丞相的事情。 直接将邵违发配了出去,任谁求情也不行。 即使这些事岑靖云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牵扯到自己,但是邵违这个得力的左膀右臂这么被清理了,着实损失了不少。 这么隐蔽的一颗棋子,也能被挖出来,除了寒王能也没谁能做到。 更让大皇子郁闷的是,接连一个月里,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除掉。现在除了剩下那几个已经掀不起风浪的,也就只有成坤了。 可成坤那只老狐狸早就不是和自己一条心了,他想借自己的力,去实现他自己的皇帝梦。 邵违的事导致邵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邵云筝也因此受到牵连。 前些日子,云王还愿意留在自己的院子里。结果因为哥哥的事,皇后眼见邵家的势力不行,就开始为云王陆续纳了两位侧妃和几位侍妾。 她这王妃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已经开始有人想要将她从这个位置推下去了。皇后这么做无非是见她邵家已经落败,想要再多谋得一些势力。 现在她彻底成为一个徒有虚名的王妃了。那些侧妃侍妾明里暗里的就已经开始找她不痛快了。 想想这,邵云筝不由得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那可是最疼爱她的哥哥啊,还有她的父母,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了。 “王妃,您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旁边的丫鬟是陪嫁来的,看着这样的邵云筝心里自然心疼。 “等您和王爷先有了孩子,你还怕在府中站不住脚么?一旦您在王府站稳了脚跟,老爷和夫人才能过的安稳,才有机会救出少爷的。” 听到这,邵云筝停止了哭泣,对,只有她在府中彻底站稳了脚跟,才能帮助邵家。 不过这孩子哪是说来就来的。想到这邵云筝眼神又暗淡了下来。 “王妃先不要灰心,您和王爷同房这些日子,也许小世子已经有了呢。”丫鬟继续安慰道。 对啊,也许这里已经有属于她的孩子了呢。 邵云筝摸着自己的小腹,欣慰得笑了笑。 另一边,岑靖云这一个月过的不如意,甚至开始自暴自弃,也不回府里了。直接去了红漪楼,在红漪楼除了喝酒就是听曲。 忽然,岑靖云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不争不抢活的还自在。 薛思柔在暗中观察着岑靖云,似乎他比之前更憔悴了,整个人瘦了那么一大圈。不禁有些心疼。 岑靖云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周围人也越来越少。 整个人又是醉的一塌糊涂,跌跌撞撞的去付了账。 整个人险些栽了下去,好在被薛思柔扶住,才算站稳。 “公子,何故如此伤心?这样喝酒,不是伤了身体。”薛思柔声音柔和,扶着岑靖云,“我先扶公子休息吧。” 薛思柔心想他这样也是回不去了,干脆像上次一样将他带回自己房间好了。 将岑靖云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走到自己的屋里,将他放在了床上。 薛思柔身上清冷的味道岑靖云觉得有些熟悉,直直的看着薛思柔。 薛思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被看的发毛。突然整个人被拽进一个怀抱里。 “是你么,静姝。”岑靖云贪婪的闻着那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是薛思柔学着宫主身上的味道弄出来的,她希望自己成为宫主那样的女人,所以就连味道她到学的一样。 薛思柔被岑靖云抱住,心里一惊。本来想要推开,可是她又贪恋这个怀抱。 一百一十一 不速之客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可是听着岑靖云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薛思柔心里一阵酸楚。可是她舍不得推开,任由岑靖云继续抱着自己。 岑靖云抱的很用力,冷冷的清香让他无比熟悉。 “静姝,是你对么?”喝多的岑靖云闭着眼睛,这个味道就是她的。 薛思柔没有说话,岑靖云的动作更加大胆了起来。 就算他把自己当做别人,她也认了。薛思柔心下一横,将自己交给了岑靖云。 第二日,岑靖云醒来,看着旁边的女孩,心中一凉。 怎么会这样?这可该如何是好?岑靖云一阵慌乱,连忙穿好衣服。 薛思柔被岑靖云的动作吵醒了,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不由脸上一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岑靖云。 “公子,昨晚…”薛思柔咬了咬嘴唇,柔声细语的问道。 “昨晚都是误会,实在是抱歉。”岑靖云起身说到。 “可是~”薛思柔心中不由得委屈,毕竟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不打算负责么? 岑靖云看着眼圈红红的薛思柔,心中犹豫了起来,可是想想,现在这种情况不宜再多生事端。 “薛姑娘,对不起。”岑靖云说完,便离开了。在他心里,薛思柔不过是红漪楼里的一个姑娘,就算没有昨晚的事,将来也依旧会发生这样的事。 薛思柔躲进被里哭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怎么会这样?” 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么会看的到隐藏在岑靖云谦和温柔外表下是无尽的虚伪呢? 她把这一切的恨归在了萧静姝的身上,如果没有她,公子就不会这么对自己。 昨晚发生的事,外面的萧叶茹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不就是她想看到的么。 “妹妹这是怎么了?”萧叶茹走到薛思柔窗前,轻声问道。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薛思柔瞪了一眼萧叶茹,吼道。 “妹妹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萧叶茹一贯的笑容,“姐姐这不是瞧见了妹妹伤心,想着看看妹妹。” 薛思柔坐在床上也没理会她,萧叶茹见她没撵自己,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要我说,这男人都一个德行,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物件,得到了就不珍惜,得不到的反而让他们心心念念的。”萧叶茹边说边看着薛思柔的反应,“你若真心喜欢那公子,何不主动一点。看那公子的身份,如果可以将你接回府里,总好过在这地方。若是你再得宠一点,那还有别的女人什么事。” 萧叶茹的话着实让薛思柔心动了,见她的反应就知道是听进去了。萧叶茹心满意足的出去了,留薛思柔一人在那思考着。 “萧静姝,你会是我的。”岑靖云捏着手里的茶杯,昨晚的事似乎让他更加想要得到她。 “是时候了,去将她给本王带来。”岑靖云吩咐暗中的影卫。 “是,王爷。”那人说完消失在暗中。 “王爷,人带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屋子很暗,底下的人只能看到上面模糊的人影,不过就算看不清,她也知道那人是谁。 底下的人身材曼妙,轻轻勾了勾嘴角,朱唇微启,“这么久了,不知道云王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时候该出现了。”岑靖云背对着黑暗中的人说道。 底下的人轻声笑了一下,消失在屋内。 这些时日,灵狐处理好暗月宫的事,时不时去书房看岑君寒教东方逸。岑君寒教的很认真,只是灵狐不知道她在一旁看着,岑君寒实在是没有办法安下心,总是控制不住去看她。 岑君寒这张脸还真是看不腻呢。灵狐丝毫没发现自己像个花痴一样沉迷于岑君寒的美色 东方逸轻声咳嗽了两下,偷偷瞄了两人,“姐夫,我学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回去自己温习吧。” 岑君寒满意的看了眼东方逸,嗯,孺子可教。 得到了允许,东方逸收拾了一下,“姐姐,姐夫让我回去自行学习,那我便先回去了。姐姐,姐夫再见。”说完便闪了。 “嗯?走了。”灵狐刚刚还沉浸在岑君寒的美色中,东方逸走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刚刚那小子管你叫什么?姐夫??” 岑君寒挑了挑眉,坐了下来。东方逸这么叫他,他不但没反对,还有点小高兴。 “这几日,父皇那边怎么样?”灵狐指的自然是邵廷尉那件事。 “相关的人,罚的罚,贬的贬。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岑君寒说道。现在就只剩下皇后一族。 “听说,成心月自杀了?”灵狐打理完暗月宫的事后,就听说了这件事。 “嗯。”岑君寒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下。 “这么冷漠?好歹人家也喜欢你那么久了,你一点都没有难过么?”灵狐见岑君寒这么冷淡。 “我对她又没有感情,有什么难过的。”岑君寒搞不懂这个女人的脑子在想什么。 “真是无情。”灵狐叹了口气,不过她认为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对。 “我只对你有情就可以了。” “……”灵狐被岑君寒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哪,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撩的?跟谁学的? 看着耳朵都红了的灵狐,岑君寒露出得逞的笑容。 “走。”岑君寒突然起身,走向灵狐,拉起她的手。 “干嘛去?”灵狐被弄的一愣。 “好久没出去逛逛了,春天都过一半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灵狐任由岑君寒拉着自己出了门,岑君寒带着她去了马厩,牵了云凤出来。 “上马。” “啊?那我的?”灵狐指了指旁边的云灵。 “一个马方便。”岑君寒说着就捞起灵狐上了马,出了城门一路狂奔。 “到了。” “这是哪?好漂亮。”灵狐看着遍地桃花。 “清风崖。” 清风崖?这环境看着这么眼熟呢?灵狐走到悬崖边,往下看了看。 “这么高?”灵狐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悬崖,感觉深不见底啊。 “清风崖跳下无人生还。”岑君寒拉过灵狐,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这么恐怖?不过这里真的好美。”灵狐看着满山的绯色,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清闲过。 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桃花开的正是灿烂之时。 “你是问么发现这里的?”从城门出来,跑到这里路程也是很远。 “从母后去世后,一旦心情不好,我便经常一人骑马出来散心,这里也是偶然间发现的。”岑君寒看着远处,“这里我从未带人来过,除了你。” 听到岑君寒这么说,灵狐心里有一点点的喜悦。 “难道你不怕我之后会常来,打扰到你?”灵狐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问道。 “求之不得。”岑君寒盯着灵狐的眼睛,认真的说到。 俩人的感情总是在不知不觉的升温,可就偏偏在灵狐都准备跨出那一步时,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俩人回到王府,周管家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王爷,王妃。” “周伯,何事这样慌张?”岑君寒看着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 “王爷,那个,赵,赵姑娘来了。”周管家边说边看了眼灵狐,生怕王妃会生气。 赵姑娘?赵灵儿?灵狐心中猜想。 “赵姑娘?”岑君寒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她怎么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姝儿误会了怎么办?好不容易已经快要打动她了,若是误会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寒哥哥。”不远处一抹淡绿色的身影跑了出来,声音真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模样果真是标志,难怪差一点让岑君寒和自己的父皇还有皇祖母闹翻。 不过,当初莫名其妙的失踪,现在又突然出现,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来有什么事么?”岑君寒语气冷淡。 赵灵儿以为他是怪自己当初一声不吭的走了。 “寒哥哥,我~”赵灵儿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岑君寒。 “我们先进屋说吧。”灵狐打破两人的对话。 “这是姐姐?”赵灵儿看了一眼旁边的灵狐,问道。 “她就是本王的王妃。” “灵儿见过姐姐。”赵灵儿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慢着。”灵狐阻止了她行礼,“还是先别叫的这么亲热了,本王妃的妹妹只有一个,叫萧琇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妹妹呢?” “这,寒哥哥。”赵灵儿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岑君寒。 “王妃说的没错,在王府里还是要注意点规矩。”岑君寒也丝毫没给赵灵儿的面子。 “是,灵儿见过寒王妃。” “免了。” 本来心情很好的心情,现在被搅的一塌糊涂。灵狐丝毫没发现自己这是在吃醋。 不过。现在岑君寒倒是有点小开心。这丫头是吃错了?看来有时候也不一定都是坏处么。 一百一十二眼见心烦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着实心里不太舒服,看也没看岑君寒一眼抬脚就先进屋子了。看着灵狐远去的背影,刚刚还有点兴奋的岑君寒现在只剩懊悔了。 这下完了,刚刚和自家小娘子感情上有点进展,现在可好。想着转身看见身后的赵灵儿,眼神微冷,“进来吧” “是,寒哥哥。”赵灵儿跟在岑君寒身旁进了屋子。见灵狐冷冷的坐在那里,也不抬眼看岑君寒。 看见眼前的一幕,心想着二人的关系也不过如此,这萧静姝也不如传闻间那样,除了样貌好点外,也没什么可取之处,竟然这样没有礼貌。 “饿了吧?本王让人准备膳食。”岑君寒见灵狐冷冰冰的,讨好的语气问道。 灵狐看着眼巴巴的岑君寒,不禁笑了出来。见自家小娘子笑了,岑君寒也放心了不少。 赵灵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寒哥哥从没这样对自己笑过。嫉妒的看向灵狐,这个女人这样无礼,凭什么让寒哥哥对她这样好。从进屋开始,寒哥哥就没正眼看过自己。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以前寒哥哥从没这样忽视过自己。 没多久,丫鬟们就端着膳食进来了。 岑君寒时不时给灵狐夹菜,赵灵儿看着灵狐心安理得的接受,心中鄙夷道:果然是不知好歹的女人,寒哥哥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还要给她夹菜。不过也好,这样骄纵的女子,寒哥哥早晚会厌烦,只要自己表现得温柔贤淑,寒哥哥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到那时候,萧静姝还不任她摆布。 想到这,赵灵儿脸上挂上阴鸷的笑容。殊不知,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对面的灵狐看个透。 从她进来开始,她的每个神情都落在了灵狐的眼里。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人。灵狐淡淡一笑。 “吃饱了。”灵狐见岑君寒还有要往她碗里夹菜的意思,赶忙说道。 “才吃这点就饱了?”岑君寒看着灵狐面前的小碗,皱了皱眉。 “嗯,饱了。”其实,按照平常女子的饭量,灵狐的饭量不算小了。谁想到岑君寒觉得这还少,这是要把她当猪不成。 “不行,太少了,再吃点。吃这么少怎么行。”以后可还是要生小小姝的,当然,后面这句话岑君寒没有说出口。毕竟,姝儿和自己刚刚有点进展,万一让自己吓到了怎么办。 岑君寒说着直接就端起碗要喂灵狐,灵狐给岑君寒使了个眼色,示意还有个外人在。 岑君寒莫名有些烦躁,放下碗,看了眼赵灵儿,眼见心烦啊。 赵灵儿感受到岑君寒的目光,连忙收回刚刚看着灵狐那种怨毒的目光,尽量让自己坐得优雅端庄。在大皇子府中,她被大皇子找人秘密教习了很多。 “周伯,带赵小姐去休息吧。”岑君寒也没问问人家吃饱没,就让人下去休息。没办法,她打扰自己和姝儿增进感情了。 “赵小姐,请。”周管家带着赵灵儿去了一间最偏的厢房,这个位置连找个下人都费劲,别说见到岑君寒了。 赵灵儿看了看周围,这么荒凉。这个管家诚心给自己添堵吧,等自己成为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一定要他好看。 “赵小姐,请。”周管家见赵灵儿迟迟没有进的样子,再次说道。 赵灵儿剜了一眼周管家,进了屋子“咣当”一声,将门狠狠地摔上了。 周管家冷声哼了一声,她算什么东西,身份不明的女人也敢肖想王妃的位置。除了王妃,谁也不配站在王爷身边。 “你的小情人回来了,打算怎么处理?”灵狐咽下岑君寒喂得饭,淡淡的说道。 “我没有什么情人。”没有了外人,岑君寒又恢复了自己的称呼。 “哦?”灵狐一脸不信的看着岑君寒,“那我怎么听说,有人不惜为了她,跟疼爱自己的父皇和皇祖母闹翻。” “谁这么多嘴?”岑君寒不禁抱怨。 “别管是谁?是事实就行。”灵狐挑了挑眉。 “我并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曾经救过我的命而已。”岑君寒看了眼灵狐,继续说道,“至于父皇和皇祖母,我只是觉得既然没有喜欢的人,娶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如娶一个相熟的女人而已。哪曾想父皇和皇祖母直接把人逼走了,心里有些生气罢了。如果我知道,自己会爱上你,我才不会做那些蠢事。” 后面的话,让灵狐的心不禁跳动了。他说他爱她?她嫁给她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两人相熟也没多久,他说的爱真的是爱么?灵狐心动是真,疑惑也是真。 “我知道你在疑惑,可是感情就是这么琢磨不透,就连我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都不知道。可能就在新婚之夜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就注定我会爱上你。相信我,好么?试着接受我,可以么?”岑君寒轻柔的声音,敲击着灵狐的心。 让人闻风丧胆的寒王,就这么温柔而又大胆的跟自己表白,灵狐怎么会不心动。 “我。”灵狐犹豫了,“给我点时间好么?”灵狐没有办法直接答应,一是感情来的太快了,他没有准备好去开始一段感情,二是她不属于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 灵狐的犹豫让岑君寒心里痛了一下,难道她还是没有放下那个人?她说那个人已经死了,自己又要怎么跟一个死了的人竞争?不管如何,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接受自己。 “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灵狐避开岑君寒的目光。 “好,我让人送你回去,周伯。” “老奴在。” “送王妃回去。” “是。” 灵狐没有拒绝,随着周管家回了沁清苑。看着灵狐远去的背影,岑君寒多想跟上去,可是书房还有奏折要处理,这父皇只知道交给自己政务,难道不想快点抱孙子?看来真得好好跟父皇好好说道说道。 岑君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去了书房。 “王妃,请留步。”到了沁清苑,灵狐刚要进去,便被周管家叫住。 “周伯可是有事?” “王妃可愿听老奴说几句话?” “周伯请说。” “王妃,王爷是老奴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王爷失去母妃后,便对谁都很疏远。老奴第一次见王爷这样对一个人这样上心。老奴自知不该多嘴,但老奴知道,王爷对王妃的心绝对是真,至于赵姑娘,老奴也相信王爷会妥当处理。也请王妃相信王爷才是。” 灵狐没想到周管家会跟自己说这样一番话,“我知道了,周伯。” “那老奴告退。”得到灵狐的回答,周管家便离开了。 回到了沁清苑,本来正在看书的东方逸见到灵狐,连忙跑了出来,“姐姐,你回来了。” 芳苓听到声音也连忙出来,“静姝,你回来了。” 灵狐点了点头,“你俩趁我不在,有没有偷懒啊。” “当然没有,芳苓姐姐一直在监督我学习,不信姐姐可以考我。”东方逸自信的看着灵狐。 “姐姐相信你,我们快进去吧。”灵狐拍了拍东方逸的肩膀。 夜渐渐深了,灵狐看了眼正在看书的东方逸,“小逸,快去休息吧。晚上尽量不要过多的看书,免得累坏了眼睛。” “知道了,姐姐。”东方逸乖乖放好书,回去自己的房间,临出门看了眼灵狐“姐姐,晚安。” “晚安。”这是灵狐教他晚安的方式。 灵狐洗浴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熄了灯爬上了床,折腾一天好累啊。本来就要进入梦乡的灵狐,突然感觉身边出现一个人,突然警觉起来,冷声道,“什么人?” 那人没出声,脱下衣服,坐在床边。灵狐渐渐看清了人脸,“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岑君寒轻声说着,搂过灵狐的腰就躺下。 “你。”灵狐想挣脱。 “困了,睡觉。”岑君寒搂在灵狐腰间的手,收了收。 灵狐听着岑君寒的声音有些疲惫,便也不忍心再叫他。 渐渐感觉到,岑君寒的呼吸变得平稳,这是睡着了。本来困倦的灵狐,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了。灵狐脑子里想起了周伯的话,岑君寒,我该试着接受你么?可是,不一定哪天就离开了,到时候你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感情就这样在灵狐心里深深的扎了根,就算在现世她喜欢过人,但是那也只是一段不成熟的感情,跟现在完全不同。灵狐感觉到有些不安,有了感情也就有了软肋。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她答应过皇上要帮助岑君寒等上皇位,到那时,他会有三宫六院,这是她没有办法发接受的。她更不能让岑君寒放弃皇位,一旦让别人得了皇位,岑君寒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她和暗月宫也同样不会又好结果。或许,他们两个本就是一段孽缘,一段不该开始的孽缘。想到这,灵狐的心揪着疼 。 罢了,时间会磨平这一切的疼痛的。相比放弃,灵狐更没有办法看着岑君寒拥有别的女人。泪水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下来,这是灵狐真正为一个男人流泪。灵狐憋着气,狠狠地擦掉眼泪。有什么好难过的,不争气。 一百一十三得之不易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一大早岑君寒便去上朝,灵狐坐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抱着酸奶,一人一狐在园中晒着太阳,旁边的芳苓和东方逸认真的练习灵狐教的招式,别提有多惬意。 可偏偏有人没长眼,打破了这片刻宁静。 “呀,姐姐怎么住在这里?这里不是王府的冷院么?”原本一肚子气的赵灵儿,没想到竟然在这见到灵狐。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早上起来,整个王府上下像商量好一样,竟没有一个人理她。自己住的院子偏远,又不认路,想去找寒哥哥结果迷路了。没想到还有个意外收获,这堂堂寒王妃居然住在冷院。 灵狐听见这不悦耳的声音,皱了皱眉,睁开了眸子,眸光微凉的看向赵灵儿。赵灵儿被看的不禁打了个寒噤,转而一想,不过是一个住进冷院的王妃,就像纸糊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整了整身,进了院子。 一旁的芳苓和东方逸嫌恶的看向赵灵儿,“芳苓姐姐,府里什么时候招了这样没有规矩的下人。” 这东方逸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话就要气死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本小姐是下人。”赵灵儿被东方逸激怒了,“姐姐,就是这么教下人的?难怪会住到这冷院来。”赵灵儿讽刺道。 “他比你尊贵。”灵狐实在懒得跟她说话,低头摸着酸奶华贵的毛发,“太吵了,轰出去。” 芳苓早就不耐烦了,起身走向赵灵儿。 “大胆奴才,你,你敢。”赵灵儿被走过来的芳苓身上的气势吓到,不禁往后退了退。 “真是讨人厌。请吧。”芳苓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个奴才,小心寒哥哥回来你吃不了兜着走。”赵灵儿不相信一个丫环能把她怎么样。就凭她在寒哥哥心里的分量,一个丫环怎么敢跟她动手。可惜,她想错了。 芳苓见客气的不好使,干脆直接上前,拽过赵灵儿的领子,一直拎着出了院子。芳苓在灵狐的教导下功力不断增长,赵灵儿哪里是她对的对手。挣扎不下来,像个小鸡崽子一样被拎出去。 “芳苓姐姐好像越来越暴躁了。”东方逸看着芳苓消失的背影。 灵狐叹了口气,好像是的,还记得刚看见芳苓时,她还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怎么转眼见变成这样子了。 变成这样子还不是她教的,东方逸看着一脸无辜的灵狐,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周管家,这个东西看好了,别让她瞎窜,碍了王妃的眼。”芳苓直接将赵灵儿扔在周管家面前,说道。 周管家低头看了眼咳嗽的眼泪汪汪的赵灵儿,心里大概也猜到了, “实在是老奴失职,还希望王妃不要烦心才是。”周管家连忙说道。 “你们太过分了,我可是你们王爷的救命恩人,你们身为奴才竟然敢这么对我。”赵灵儿气急了,指着芳苓和周管家的鼻子骂,“等寒哥哥回来,我一定让他治你们的罪。” “治谁的罪?”身后响起一道冷酷的声音,岑君寒一身官服站在门口,目光冷厉巡视着几人。 “寒哥哥,你要为灵儿做主啊。”赵灵儿哭哭啼啼的凑到岑君寒身边,“灵儿好心去看姐姐,却不想被姐姐撵出来。” 听到她去找灵狐了,岑君寒脸瞬间黑了下来,心中十分不悦。自己和姝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再让她毁了。 赵灵儿看他面色阴沉,以为他是在心疼自己,更加得意的看向芳苓和周管家。让你们欺负我,寒哥哥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芳苓也看的出来岑君寒脸色不好,心中暗想,这赵灵儿对王爷有救命之恩,又是王爷以前喜欢的人,自己那样粗暴的对她会不会给静姝带来麻烦。 “还请王爷恕罪,一切是奴婢自作主张,与王妃无关。王爷若怪罪,就怪罪奴婢好了。”芳苓连忙跪下说道。 “忠心护主,何罪之有?”岑君寒缓了缓语气,“周伯,带她去领赏。” 芳苓和赵灵儿都愣住了,王爷不但不怪罪,还让芳苓去领赏。 “芳苓姑娘别愣着了,还不快谢恩。”周管家最了解自家王爷了,压根一点也不惊讶,提醒道。 “寒哥哥。”赵灵儿不满岑君寒这样护着那个女人。 “回你的院子,改日便让人送你回去。”岑君寒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回去?寒哥哥让我回哪里?”赵灵儿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寒哥哥是让我回到边疆,回到彝凉?可是寒哥哥明知道彝凉已经没有灵儿的亲人了,不是么?这次灵儿来京都已经将彝凉的家产都变卖,寒哥哥让我回哪去?” 赵灵儿越说越是凄凉,这凄凉并非是假,所说的也并非是假。岑君寒看着她,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又想起她曾救过自己,面上寒霜退尽。 “既然这样,你暂时住在王府,本王会让人为你寻座府邸,到时候你可住在那里。等到你嫁出去为止。”岑君寒说完转身吩咐周管家,“周伯,你让人去寻一座府邸,收拾出来给灵儿姑娘住下。” “王爷,城西有座不错的宅子,您看那座可行。”周管家寻思了一下,说道。 “周伯觉得可以,那便可以。”岑君寒印象中好像是有个城西的宅子,不大但是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那老奴这就派人收拾出来。”周管家说完,岑君寒点了头,便退了下去。 “那灵儿也告退了。”赵灵儿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即使岑君寒得安排她并非满意,那也不能没完没了。反正已经留下了,就有机会。 “嗯。”岑君寒见她不在多说什么,也就没多想什么。他的姝儿还在等他呢。 岑君寒转身朝着沁清苑去了。此时芳苓领完赏,正在院子里跟灵狐讲刚刚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王爷竟然会赏我,真是意外。看那赵灵儿开始还张牙舞爪的,没想到王爷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就算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又如何,王爷又不喜欢她。”芳苓得意道。 “瞅你那得意劲,可别叫人看了去。”灵狐听完心情也挺好,本来还因为昨天赵灵儿的到来感到堵得慌,现在倒是好受多了。 灵狐转而一想,自己怎么变得跟那些深宅怨妇似的,这样可不太行。灵狐懊恼的甩了甩头,要保持清醒,他将来三宫六院都是和自己没关系的。 门口的岑君寒看着灵狐阴晴不断的脸,感觉有些好笑。 “姝儿可是在想我?”岑君寒走进来,俊逸的面容带着笑意,整个人也变得柔和。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灵狐放下酸奶,整理了下衣服说道。 “父皇准我放个小长假,所以就回来了。”岑君寒坐在灵狐身边。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放什么假。”灵狐不信。 “父皇说从大婚过后,我就一直在忙碌,是时候给我放个假,休息一下。”岑君寒是不会告诉她父皇给他放假的真实原因的。 “哦,这样。”灵狐半信不疑的回了一声。 “有没有什么想去玩的,我带你去。”岑君寒想起来上次去临琮的时候了,这次假期可是得之不易,不能浪费。 要说这个假期怎么来的,还要从早朝结束之后说起。 岑君寒下了早朝,皇上又给了他一堆奏折,他真是无奈,只好拿着一堆奏折去了尚书房。 “寒王殿下,可是要见陛下?”门口的太监问道。 “还请公公通传一下。”岑君寒站在门口。 “是,还请寒王殿下稍等。”太监看着岑君寒拿着一堆奏折,心想定是有政务要与皇上商讨。 “陛下,寒王在门外求见。”太监进来说道。 “寒儿来了,快进来。”皇上有些意外,以往这小子很少来尚书房。 “寒王,请。”太监殷勤的领路。 皇上见岑君寒拿着一堆奏折进来,面色阴沉,以为是有什么事情。 “寒儿,可是有什么事?”皇上问道。 “儿臣来只是有一件事要痛父皇讲。”岑君寒上前将折子递上去,“还希望父皇将这些折子收回去,不要总给儿臣了。” 皇上一愣,“这是为何?寒儿可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皇上将奏折给岑君寒,已然有了让岑君寒辅佐朝政的意思,那些向着大皇子的朝臣自然会说些什么。皇上以为他是在意这个。 “那些朝臣的话,儿臣并不在意,只是······”岑君寒顿了一下。 皇上看着他,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若是这个儿子不愿意接受这个皇位,那就没人能接受了,到时候江山就真的落到了成家人手里。 “只是儿臣好不容易和姝儿有了进展,父皇把这么多奏折给儿臣,实在是耽误儿臣和姝儿增进感情。”岑君寒看着一脸惊慌的父皇,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父皇为了早点抱孙子,就不要把这么多奏折给儿臣了。” “额。”皇上有点没反应过来,寒儿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听错吧。 徐公公见皇上愣在那里,“皇上,这可是好事啊。” “你是说你和萧家的小丫头有进展了。什么时候的事?”皇上一脸兴奋的走到岑君寒身边。 “就是最近啊。”岑君寒被皇上这兴奋劲搞得有点蒙,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么? “快跟父皇讲讲,快。”皇上太喜欢听八卦了,特别是自己儿子和灵狐的。 “其实,也没有特别大的进展。她,似乎有些顾虑。”这是岑君寒第一次愿意和自己的父皇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顾虑~”皇上似乎明白灵狐的顾虑是什么。毕竟他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放心吧,只要你足够真诚,足够爱她,什么顾虑都不是问题。”皇上挥挥手,一副他很懂的表情,“还有,萧家这丫头是个不错的女孩,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知道了,父皇。”岑君寒听到自己父皇对的话,怎么感觉姝儿是她的孩子,自己像捡来的,“那这奏折?” “放这,父皇自己来,你去好好培养感情吧。这些都交给父皇,好好努力,父皇看好你。”皇上第一次觉得批奏折是个这么令人开心的事,“还有,今天开始给你放假,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上朝就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有父皇,不用担心。” “儿臣谢过父皇。儿臣告退。”岑君寒没想到父皇会给自己放假,看来父皇的确很想抱皇孙啊。 想到自己这个假怎么来的,岑君寒竟然笑了出来。 “你在这傻笑什么呢?”灵狐看着他莫名其妙的。 “嗯?没什么。”岑君寒反应过来,“想好去哪了么?” “不如我们叫上景月和景林去野炊怎么样?”灵狐也觉得最近太无聊,“正好让小逸也出去散散心。” 本来岑君寒想创造二人独处的机会的,可是看着眼前的小媳妇兴致高涨,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百一十四培养感情 - 凰后休逃:朕绝不和离 - 轻依林风 灵狐见岑君寒同意自己的意见了,连忙开始准备野炊的需要用的东西, 岑君寒见她忙的不亦乐乎,自己也陪她忙活起来。反正假期还有很长,独处的日子还有很多嘛。 “这是干嘛?”岑君寒看着灵狐把肉用各种揉。 “将肉用调料腌制一下,这样肉从会入味。”灵狐将腌制的肉放好,“这可是我亲自调的酱料,之前你们吃的,也是我腌制好的,不然怎么会好吃。” 岑君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灵狐,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两人都被岑君寒的举动给整的一愣。岑君寒下意识的给灵狐擦汗的动作,让灵狐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先出去的等一会吧,厨房有点热,这个肉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腌制好。”灵狐避开岑君寒的目光转身说道。 “好。”岑君寒看着灵狐微红的脸颊笑着回道。这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若是一直这样普普通通的像平常夫妻一样的生活下去,似乎很美好。可是,母后的仇他必须要报,苍夜国的江山更不能落在成家的人手里。他姓岑,注定了他永远无法像普通人家一样的生活。 两人回到房间,也是一句话没有说。一时间氛围尴尬起来,房间显得更加安静。 “明天去哪里可以野炊啊。”灵狐率先打破了安静,问道。 “城外我有个私人的马场,可以去那里。”岑君寒想了想,“那里外人不得随便进入,不会有人打扰我们野炊的。骑马,射箭,投壶等都可以。” “射箭?”灵狐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之前还是陈老爸教他们的,不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练射击,真的是好久没有碰了。 岑君寒感觉到她浓烈的兴趣,看来选对地方了。 “那你有通知景月和景林明天去野炊的事了么?”灵狐突然想起来。 “已经让云一去了。”岑君寒看着灵狐,眸光一转,“不知道爱妃可满意?” “还没去呢,怎么知道满不满意?”灵狐怎么觉得岑君寒的话里有陷阱。 “若是满意呢?爱妃怎样报答我?”岑君寒见灵狐也不进他的坑,继续刨坑。 “报答?不是你要出去的么?”灵狐发现这个男人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之前的正经严肃的人哪去了?不会让人掉包了吧, “我···”岑君寒语塞,是他要去的么?这个女人真的是~无语。 他发现了,在他这个小媳妇面前想要讨点便宜还真是不容易,怎么哄都不进坑啊。还真是难办。岑君寒面容越发苦闷。 “想什么呢?”灵狐见他一直没说话,问道。 “没什么,嗯,就是很久没有听过你弹琴了。”岑君寒抬头看到琴案上的古琴说道。 “想听啊。”灵狐想来也是很久没有碰过这琴了,起身走到琴前,轻抚着琴身,“确实很久没有碰它了。” 说着,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落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弄着琴弦,指尖流出的声音低沉悠然,听者好似行走山间,溪水蜿蜒,烟雾袅袅。清风拂过,灵狐的发丝微微飘动,岑君寒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她。 所以,这就是她向往的自由?岑君寒想起了她曾对自己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和她曾向往的游山走水的生活。在这琴音中,他似乎都看到了。好像慢慢的,这也变成了自己的期待呢。 “这琴声可是姐姐弹得?”东方逸问向坐在窗口的芳苓。东方逸从没有听过灵狐弹琴,竟不知这世间还有这么好听的琴声。 “对啊,好听吧。”芳苓听得甚是痴醉。 “嗯。”东方逸微微的点点头。 曲毕,灵狐白皙的手离开琴身,“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岑君寒刚从琴声里出来,没反应过来了灵狐说的时间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时间?” “腌制的肉啊。”灵狐说完就奔厨房去了。 看着灵狐消失的身影,岑君寒不禁轻笑出声,他的夫人还真是时刻都不会忘了吃啊。 “嗯,时候刚好。”灵狐看着眼前腌制好的肉满意道。 “你还真是随时都记得吃啊。”岑君寒随后也进来说道。 “当然了,吃,是最幸福的事了。”灵狐点点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能吃的饱足,睡得安稳,证明国家国泰民安,实乃国家之福,百姓之福。” 这理论岑君寒倒也是第一次听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好像不无道理。 “我去把芳苓和小逸叫来。”灵狐看着一盆肉,想了想说道。 “叫下人弄不就好了。”岑君寒看着旁边的铁签,想到上回吃的那顿烧烤了,也知道她找芳苓和小逸要干嘛了。 “自己动手吃起来才香。”灵狐转身去叫来芳苓和东方逸。 “独影。”岑君寒看到两人进来,转身唤道。声音并不大,但是守在沁清苑门口的独影却听到了,进到厨房。芳苓和东方逸不禁惊住,这都能听到。 “主子。”独影进来低头回道。 “跟着一起来。”岑君寒简单的说完,就学着灵狐的样子干了起来。 独影心中一喜,“是,主子。”果然还是主子懂自己啊。 灵狐本来以为岑君寒不想动手才叫来独影,但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再一看独影向芳苓请教的样子,心中似乎明白点什么。 “芳苓姑娘,这怎么弄啊。”独影看着眼前的东西,一脸茫然。 “像这样就好了。”芳苓单纯的心思想不到灵狐那么多,认真的教着独影还有旁边的东方逸。 灵狐偷偷笑了起来,芳苓这傻姑娘啊,也是该找个能保护他的人了。不过,这独影虽然是不错,不论样貌还是功夫都很好,跟着岑君寒这官爵也不会低,但是总归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他真的能给芳苓安稳么?若是她不在了,芳苓会不会被欺负啊。 想着灵狐走了神,铁签一歪,刺入了手指。 “嘶~”灵狐被疼的一下回过神了。 “怎么了?扎到了?”岑君寒拉过灵狐的手,看了看,这一下扎的着实不浅,鲜血不断往外流。岑君寒皱着眉头,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怎么样王妃?我去给你拿药。”芳苓听到声音连忙过来问。 “没事,一会就好了。”灵狐觉得芳苓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们继续,本王带王妃去就可以了。”说着,岑君寒打横将灵狐抱了起来,就往外走。 “不是,我手破了,脚又没坏。你放我下来自己走。”灵狐觉得太夸张了,想往下跳。 “老实点。”岑君寒黑着脸说道,“小心把你扔地上。” 灵狐老老实实的不动了,脸埋的老深。这岑君寒才满意,抱着灵狐走向自己的卧房。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芳苓偷偷的笑着。 一路上,灵狐气呼呼的,一句话也不说。岑君寒这个人真是,怎么说也不听,就偏要这么去包扎伤口。一路上引来不少丫鬟们的偷笑,真是丢死人了。她这个王妃当得好像越来越没有形象可言了。 到了卧房,岑君寒将灵狐放下,转身拿出来一个箱子。 “铁签不比别的,伤口要注意。”岑君寒拿过一个瓷瓶,轻轻地将药涂在灵狐的伤口处。 看着他认真熟练地模样,灵狐的怒气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熟练地包扎,是受过多少伤练出来的。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所有的戾气都是这满身的伤痕换来的。 “这几日伤口不要碰到水。”岑君寒看着不浅的伤口,边说边包扎,两三下就好了。 “知道了。”灵狐看了看手指,“包的还挺好看,谢谢了。” “这会不生气了?”岑君寒凑到灵狐面前,轻声问道。 “看你手艺还不错,就原谅你了。”灵狐盯着岑君寒黑漆漆的眸子,不客气的回道。 等灵狐和岑君寒回到沁清苑的时候,那些肉和蔬菜已经被处理好装起来了。 “王爷,王妃。”园中的独影第一个见到二人的,连忙起身。另两个人,连忙也起身行了礼。 “你们在干嘛?”灵狐好奇问道。 “姐姐,刚刚影侍卫在陪我下棋。”东方逸回到。 “嗯?影侍卫会下棋?”灵狐着实没想到。 “王爷曾经教过属下一点。并不是很懂。” “影侍卫就不要谦虚了,明明下的很好啊。”东方逸这话也是发自内心的,“不信姐姐你看。” “是不错啊。”灵狐看着下一半的棋,明显独影局势更好。 “谢王妃夸奖。”独影听到自家王妃的夸奖自然很高兴。 “不如,接下来的棋,由我和影侍卫下怎样?”灵狐看着这盘棋突然来了兴致。 “这...”独影看了眼自家王爷,王妃的棋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王妃连王爷都能赢,自己怎么下的过啊。 “既然王妃有了兴致,你就陪王妃把这盘棋下完吧。”岑君寒不理会独影求救的眼神,说道。 “是。”独影苦着脸应着。 “我用小逸的棋吧,不要显得我欺负你哦。”灵狐坐在了东方逸刚刚做的位置。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