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时空 古往今来，许许多多的人把爱情形容的那么美好，她，佟玉看了太多的琼瑶小说，奋不顾身地加入到爱情的事业中。只是，那不过是文人对爱情的想象罢了。爱情，没有对与错，没有是与非，更是没有标准准则，有的只不过谁更在乎谁，谁更喜欢谁，谁更爱谁！ “你什么意思？”佟玉问的是她对面的男人，也是她目前的男朋友，萧仁。 萧仁，很清秀的一个典型南方男孩子，身高中等，是那种扔在大街的人群中，就被淹没的那种，皮肤很好，整个人就是一种温文尔雅、沉着安静的感觉，起初时候，佟玉就是被他身上的这种安静所吸引。慢慢地竟然爱上了他。 佟玉也是喜欢安静，她是北方人，可是她长得很像南方人，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说话又温文柔柔的，普通话的腔调里，有着南方人婉转的调调儿。同学都说她配萧仁，绰绰有余了。 佟玉看伤萧仁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那是一天高中同学聚会，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结伴而来，只有她是孤身前往，让她很是难受。喝了一瓶啤酒，就跟萧仁表白了。那时的萧仁也是有点儿喜欢佟玉的，不然也不会说也喜欢她的话。 只是后来，安静的两个人话却越来越少了。 其实也不单纯怪萧仁，平常的佟玉是非常理智的，也是比较内向，永远不会把自己内心所想表达出来，习惯藏于心底，习惯了带着一张面具生活。长长让萧仁患得患失，不知道怎样才能抓住佟玉，又怎样让她安心，正式走入佟玉的心底。只是，三年来，他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走入她的内心。 所以他今天约着佟玉出来，提出要分手。 “我只是觉得我始终不能走到你的心底，让我很辛苦。” 也是，三年来，不管萧仁送给佟玉多少的惊喜，得到的不过是“挺好”、“不错”等等这样的评价，让他感到非常的失败，她的脸上永远是一个淡淡的微笑，以及一个轻微的拥抱。每当需要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佟玉的回答多数是“随意吧”，让他感到自己十分的渺小，甚至都不及她的弟弟，每次她的弟弟来的时候，看她忙前忙后的样子，他都有点儿吃错了。 他记得有次他需要出差一个星期，他以为她会打电话给他，可是她没有，一个信息都没有。他觉得他在她心中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太低。 “你一直在我心底，只是，只是，我不太善于表达，我，只是……” “佟玉，让我们都静一静行吗？” 说着萧仁便走了出去。 看着萧仁的背影，他从未让她看过背影，永远在自己身边，永远是那么体贴，那么温柔。她的生活完全被萧仁包围了，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呢？他对她太好，好到她开始怀疑，她是否值得这样，是否负担得起这份爱恋。所以，她怀疑自己，她重新审视自己，慢慢冷却自己。是自己的问题吧，他太好了，应该有个更好的女孩子在他身边，而不是她。 所以，她报名了一个黄山的旅行团，连日的奔波劳累，让她失足掉落山崖，从此音讯全失。 萧仁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以后，派出所来的电话。他顿时失声痛哭，掩面而泣。 他只是不甘心她的一时冲动，让他全身心的投入，换来的却是她的心不在焉而已，他不甘心。他爱她，可是她走了。一切都晚了，世间怎么会如此呢？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该怎么办？也许他不该提起分手，只要她在身边都好，可是都晚了！看到她尸体的那刻，他才知道一切都不可以从头开始了。他应该陪她去旅游，应该陪着去的，即使在后面悄悄地看着也好。 且不管萧仁是如何的伤心，此时的佟玉却在一个简单的公寓里的小床上醒了过来。 华历3014年秋，北方京都，凉爽的秋风逐渐发挥它的威力，树上的叶子被吹黄了，掉落了，忙坏了路面的清洁工人。 琼华小区，十二栋楼，二单元1703室，小巧的公寓，简单温馨，头痛的佟玉等着迷糊的双眼，瞧着陌生的花式吊灯，摸着身下柔软温暖的被子，精神一阵恍惚。 进入脑海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记忆，无论她怎么逃避，怎么挣扎，那些记忆，像流水般进入了她的脑海，或者是她占据这具身体，这具身体的记忆也遗留给了她。她也是叫“佟玉”，只是她的命运要辛苦的多。 这里是华国的国都京都，这个时空是别于原来的世界，却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衣食住行，种种同原来的世界极其相似。 她，是一个孤儿。三岁前在一所孤儿院，三岁后被人领养，一直生活还不错，养父母对她寄予了很多的希望，也对她十分不错，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年，养母竟然被诊断出乳腺癌，手术后扩散，养母没有熬过六个月就去世了，养父舍不得自己的妻子，相继去世。而她的叔叔伯伯欺负她是个孤女，占了养父母的资产，她被净身出户，那时她刚刚考上大学，18岁。 后来她开始自己努力赚钱养活自己，自零散的打工，到剧组担任小零工，后来，竟然有个编剧看上了她的文笔，竟然成了那个编剧的代笔。她自己也陆陆续续有发布网络文章，只是这里的3014年的华国，远不及2014年的中国网络文学，虽说有点儿名气，但是绝对是只够温饱的编剧或者写手，更比说什么大红大紫的了。至于她自己单独写的剧本，更是没有哪个导演想拍，娱乐圈里的各种潜规则，她一步步的避免，可是终究如此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她也期望有朝一日能脱离这个枪手的名字，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昨天，有个新晋导演刚刚要决定要拍她的剧本，昨夜不过是多喝了两杯红酒，她就承受不住，被新来的佟玉抢占了身体。命运如此吧。 这个新晋的导演叫蒋维宗，是华影娱乐公司的新导演，刚刚毕业三年，原是新宇娱乐公司的导演，后来被华影娱乐发掘，算是公司重点培养的年轻导演之一吧，只是，任何的地方都有尊老的传统，好的剧本自然被知名的导演看中，开拍，漏下的剧本，可拍的价值实在是低。佟玉的这个剧本，本是偶然在网络文学中看到的，佟玉自知自己的剧本与其投到娱乐公司石沉大海，还不如发表在网络上，供大家欣赏。没想到，给她带来了新的机遇。 只是，可怜的佟玉，还没有真正享受做编剧的感觉就被死神勾走了。现代的佟玉不是编剧，她更熟悉音乐，编曲、作曲，她以前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自编自谱，自己唱个小样，卖给别人，不红不紫，养活自己确实绰绰有余。可能老天看到她俩在同一个娱乐圈子里面生活就把她们放在一起了吧，或许真有什么生命的磁场也不一定呢。 起床，梳洗，镜面中的脸孔，与她原来还是有点儿相似的，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让佟玉很是佩服的是，在这个复杂的娱乐圈里，如此清秀的一个女子，竟然还能洁身自爱，保持自己的清白，没有被潜，确实有她的毅力，这也许也是她永远红不起来的原因吧。 这个简陋的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绿绿的沙发，乳白色的家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最起码这个房间的布置很是让她满意。 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她顺着原来的记忆，下楼去菜市场买菜，喂好自己的肚子再说其他的吧。 这会儿的菜市场，已经没有了早晨时的拥挤人群，寥寥几个，佟玉买了几样菜就回去了。楼下的大妈还问候她一下，让她挺受宠若惊的。 被蒋维宗看重的剧本，写的是上个世纪在华国边海发生的一些列事情，华国经历了与中国相似的历史，虽然不在同一个时空，但是那相似的历史让佟玉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明明是华历3014年，可是处处的痕迹显示的倒是像是九十年代的中国，难道华国在时间记录方面，将史前文明也按照华历的时间算法来计算的吗？ 佟玉不想继续深究，她想起那个她发布在网络上的剧本，同中国红遍大江南北的《上海滩》是何其的相似。想到《上海滩》中发哥的精彩表演，以及《上海滩》取得的成就，佟玉就越发回忆起前世的《上海滩》，《上海滩》给了人们一个真实而又理想中的许文强，发哥的成功演绎，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有血有肉，爱国爱家，重情重义的文哥，成就了那时人们的英雄梦。 只是，这几行字是？突然脑海中就出现了《上海滩》的一行行字，每一集的场景设置，每一集的对白，每一集的人物心理描写，每一集的人物动作，甚至到灯光位置，拍摄手法，说明的都是那么清晰，这让佟玉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难道是穿越者的福利吗？佟玉真是不该想像。 第二章 导演见面 匆匆吃完早午饭，打开破旧的电脑，进入原佟玉的剧本编写稿。与前世的《上海滩》确实没法比，想起原来的《上海滩》，那些字又进入了她的脑海。 她依据脑海中形成的字，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敲打起来。而原佟玉写的剧本彻底被她放弃了。 相同的历史背景，相同的历史进程，几乎相同的历史故事，不过是改改几个人名的关系，那又算什么大事呢？她迅速动作的手，让键盘几乎跟不上她的速度了。老式的机器，努力发挥自己的余热。 太阳由正中滑落到了西山，金黄色的余光，散落在京都的角角落落里，让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在秋风下还有点儿暖意。 一个下午的时间，佟玉一直在电脑旁不停地敲击键盘，真正是废寝忘食的地步。不用她的思考，只是将脑海的字敲出来就行，故也不会浪费许多脑筋，更是不会浪费时间，不过是敲字而已。幸亏，现代的佟玉，早就练就了自己的敲字速度，此刻照抄，更是不再话下。虽说如此，可是一部剧的剧本，又怎能一时半刻就能敲完呢？何况是如此详细的剧本。 深夜，周围的楼层都已熄灯休息，她还在电脑前努力着。 “玉子，更新！”这个是她网络小说的责任编辑，杯子。 原来的佟玉在网络上发布了三篇小说，一直是不红不紫，幸好佟玉都能及时更新，倒是保持了点击率，每月也能拿个全勤，倒也算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只是今天，原来的佟玉走了，新来的佟玉早就把网络小说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责编，马上更新！” 佟玉看来看时间，也是夜里十一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更新完毕了，今日她写剧本竟然忘记了时间。 幸好原来的佟玉比较喜欢整理，电脑上的东西更是整理的很有条理，要不然，光是找一个个的文件夹怕是也浪费不少的时间吧。 佟玉的这个网路小说，是新开的一个作品，刚刚写了三章，而且写的是传统的武侠小说。佟玉没想到，原来的佟玉确实有几分文采和想象力，传统的武侠小说，女作者几乎没有，它的读者绝大部分是男性，男性的作者同男性的读者，同样的生理，必定有相似的爱好及心理共鸣，男性的作者更容易写成，也更容易成名。这让佟玉很是佩服原来的佟玉。只是，传统的武侠，早已过时，这会儿在网络上继续写传统武侠，无异于自杀，即使有更好的文采也挡不住陨落。她又翻了翻网络上一些成名作，多数也是言情或者武侠类，与现代的网络文学没法比。 虽然，原来的佟玉早已列好了大纲，但是既然她已经接手了佟玉的一切，当然也包括网络作品，她打算重新写这部小说。 “责编，我有个想法，这部小说我需要大修，需要重新设定。” “可以，有什么想法？” “我想加入其它的元素，会发布通知征求读者意见的。” “好的。” 杯子责编，从她一开始加入网络文学就是她的责编，认真，有责任心，可以说，原来的佟玉能保持每日更新，可以说很大一部分的功劳是杯子的。 传统武侠，经典已经成为经典，而要超越经典要付出的努力和汗水，远大于收获。她不想吃力不讨好，更不想因此而浪费时间。 她想起现代风靡的古典仙侠小说《诛仙》，当她一想起《诛仙》的时候，小说的内容就像早就排好版似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这是要逆天吗？难道她的大脑穿越后成了百度搜索了吗？她又试想了下数学中著名的毕达哥拉斯定理，想了好几次，脑海中并没有这个名词的释义，她想起现代著名小说《白鹿原》，脑海中又出现了成行的文字，难道只是限于文学作品吗？她又重新试了几遍依旧如此。 她并没有着急将《诛仙》抄录下来，她上网看了看她自己的留言区，在现在这个作品的留言区给各位读者留下言，说明自己的情况，请大家敬请期待。这篇新的小说，不过才发了三章，读者应该不会继续纠结在这，所以此时的佟玉也没有多大的负担。 她发完帖子，继续回到《上海滩》的剧本上。 只是单纯地敲字，整整的一个剧本也花费了她一个夜晚的时间，早晨七点半的闹钟响起，她才发现，整整一晚就过去了。 手机的备忘录里记录着几天要去公司见导演，商量剧本的事情及剧组的成员组织等等一系列问题，所说她这个小小的编剧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在挑选演员方面，毕竟对作品非常熟悉，对演员的把握上也应该更有发言权。只不过，人微言轻罢了。若是知名编剧，相信不会这么没有存在感。即使这样，佟玉也得去，毕竟这个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作品。 华影娱乐公司位于京都时代广场最高的那座楼上，整座楼都是它的。华国有一半的知名导演，一半的知名演员，一半的知名歌手都是诞生于此。有时候甚至能达到三分之二，剩余的才是其他的娱乐公司或者工作室。 佟玉这个无名的小编剧，来到这栋气势威严的大楼，更是渺小了。所以，已进入大厅就被前台的小姐拦住了。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嗯，有，蒋维宗导演，我叫佟玉。” “好的。”说着前台就拨打了电话。 “佟小姐，您好，蒋导在十六层。” “好的，多谢。” 佟玉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敲了敲们。得到允许后，才换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推门进去。 “蒋导。“蒋导是为新晋的导演，拥有一个小小的单独办公室，这在华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蒋导不过三十岁左右，办公室里却透露出一股干练、古典的味道，倒是像个五十多岁的老领导的办公室，没有时下年轻人的时髦。 此时，蒋导的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端了杯咖啡正在看着剧本，好像是原来的佟玉交给蒋导的剧本。 “佟编，来来，这是我们的副导付克明，付导。”付导也是圈里的年轻导演，其实最擅长的是拍摄纪录片，电视剧行业倒是没什么名气了。想来蒋导这个年轻的导演，也是不好找名气的导演做副导吧。 “克明，这是剧本的编剧，佟玉。” “您好！” “您好！” 付克明，也是三十余岁，黑黑的脸庞，镶嵌了两颗明亮的眼睛，给佟玉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十分精明，做事很是干练。应该和蒋维宗是一类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是极有道理。 “蒋导，昨天我对剧本做了部分修改，今天正好借此机会给蒋导看看。”其实佟玉做的不仅仅是部分修改，基本上都改变了。 “哦？”佟玉将新打印的剧本递给蒋维宗，幸好她有多打印的习惯，要不然，付导在这可就是尴尬了。 “付导，您也帮忙参谋参谋。” “客气了。” 他们俩人结果剧本，专心看了起来。 看过第一集，特别是剧本中居然连拍摄的细节、站位等都写的清清楚楚，这大出蒋导和付导的意外。本以为不过是在网络上看到的，以后的拍摄肯定还得多下功夫研究，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编剧竟然对拍戏如此精通。蒋维宗想着，即使不用什么导演，只要会用摄影机，完全按照剧本上的走位，完全能够完成这部剧的拍摄，甚至还能取得不可估算的成绩。 蒋导和付导，互相给了对方一个怀疑的眼神。 “佟编是导演专业出身？” “额，不是，我本身是学建筑的。”原来的佟玉在大学里学的建筑，后来什么零工都做，也是巧合吧，被一个剧组的编剧发掘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才能，由此入行。现在想来，佟玉应该感谢那个编剧。 “建筑？”太出乎蒋维宗的意料了。 “嗯，是，机缘巧合下被人带入这个圈里，还挺喜欢靠笔赚钱的这种生活，所以就坚持下来了。” “剧本里写的这些拍摄手法，走位等等，可是及其专业的，看你写的这些，拍摄出来的效果要好很多，你这些是从哪里学来的？” “蒋导，我从大学时就开始打零工，跑过不少的场子，您也知道，编剧行业，有不少的枪手，我就是其中之一，看得多了，也就自己摸索出点儿东西来了。蒋导若是觉得不太合适，您可以调整。”佟玉的剧本当中都是以前的《上海滩》里的东西，不知道此地此时的蒋导的水平是怎么样的，她不是不相信，而是，她不过是一个新编剧，对导演怎么导，她更是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不不，你写的非常好。咱们国内还没有这种手法，这个应该在国外也是刚刚起步，这部剧拍下来，我和克明怕是得向你学习不少东西。” “蒋导，您客气了。我不过是外行人，写写画画还可以。” “哈哈，佟编，太谦虚了。”付克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抬手看了看手表，“咱们吃饭？一边吃一边聊？” “克明，你不说，我还被这剧本给吸引了。走走，吃饭去。” 第三章 另辟蹊径 他们结伴下楼，华影大楼，在内部有自己的员工食堂，在三楼和四楼。三楼是敞开式的，有点儿大食堂的感觉，四楼是一个个的小包间，便于谈论，有一定的私密性。 他们三人来到四楼，找了个小点的包间。三人都有些饿了，没有点菜，只要了三份工作餐，很快就来。 自顾自吃饭，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后又要了三杯咖啡，继续原来的话题。华影的工作餐还算丰盛，果然是有底气，财大气粗。 “佟编，有没有兴趣加入华影？” “这个我还没有考虑。”佟玉才来这个世界，虽然接受了原来佟玉的记忆，但那毕竟是别人的记忆和感情，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何况她还有这么逆天的大脑。 “如果想来，就告诉我一生，毕竟，在华影，有更好的平台，也有更好的资源。” “嗯，若是想来，到时候一定告诉你。” “维宗这就可是挖墙角？”付导听他们的对话，不由会心一笑，那黑棕的脸上，终于有点儿温暖了。 “佟编还没有主呢，算不得挖墙角。是吧？” “呵呵。”被付导这么一打岔，气氛倒是更加轻松了。 “我看佟编也就二十来岁吧，怎么就写了这么一部有点儿热血的剧本呢？” “蒋导，每个女生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梦，只不过我把它写出来了而已。再加上华国历史上正好有这么一段背景，虽然剧本中的故事不见得极为符合事实，也不见得确有此人，但是在那时的华国，确实有这么段故事，有这么段感情。那里还流传着这些故事，只不过，口口相传，有点儿变了样子。”这并不是佟玉大话，原来的佟玉为了这个剧本下了不少的功夫，还到那个城市去看了，不仅了解了当地的风俗民情，更是结交了不少的当地老百姓，听了不少的故事。回来查阅资料，形成此稿，耗费了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那时的背景太过复杂，一般的编剧轻易不敢尝试此类，而且以前我们还从未出过类似的片子，收视率也没有参考，但是题材倒是新颖，大可一试！”付导已经看到十多集了，剧集的精彩，早就把他吸引过去了。想到如此新颖的题材，加上专业的拍摄，想来此剧若能拍成，那肯定得火了。 “好，就这么定了。下月开拍，我们抓紧时间组织。” “多谢两位导演的信任！” “哈哈，这么好的剧本，抢还抢不来。有其他的剧本可不能忘记了我们。” “那是，那是。” “那好，我们俩回去再仔细看看剧本，近期把剧组组建起来，只是挑演员的话，怕是还得麻烦佟编过来参谋参谋了。” “那是一定的。” “至于报酬，我们毕竟是华影的导演，对于新人，你也知道情况，我们会努力争取。” “多谢蒋导，报酬不能说我不在意，毕竟是靠这个生活的，所以非常蒋导能体谅。” “佟编客气了。” 华国的京都，也是那么拥挤，从华影大楼出来，立刻就淹没在拥挤人流中了。秋天的晚上还是非常的冷，她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寻找来时的路。 路灯在秋风中坚挺着，匆匆的人群纷纷赶往家里，也许家里有着热乎的饭菜，有着可心的人在等着，哪里像她，孤身一人。原本就是孤儿，现在从异世而来的一抹幽魂，更是孤单。抬头看看了高楼缝隙中的狭窄天空，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吱！”急刹车造成的车胎擦地的声音，突然想起在耳边。 强烈的灯光，模模糊糊看到车中不耐烦的一张脸，她赶紧道歉，退到路边。一时走神儿，竟然闯了红灯了。 车中的是白曾旭，华国四大世家的白家长孙，在白氏集团上班，只是，父亲是个不顶用的，公司的事务几乎都被叔父掌握了，祖父年事已高，力不从心。若是叔父是个有成算的倒是还行，只是叔父谋算到底还是差些，这次的事情，怕是又被劳氏捞了大头吧。这个叔父，权力欲还特别重，半点儿的事情也不想让他插手，若不是实在看不下去，他才不会多管闲事。何况，他自看清父亲的面貌后，早已预感目前的状况，在外面也开了自己的公司，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只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路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子，幸好他刹车及时，要不然还得麻烦。虽然他不怕什么人命官司，但是他的母亲，信佛之人，终究有些计较。看她在低头不住地赔不是，滑稽的样子，难道她还没注意到她的大衣穿反了吗？郁闷的心情到是一扫而空。 佟玉过了这般惊险，自然把心思往回收了，认真看路，倒是一路平安。只是，京都的拥挤实在是和佟玉原所在的北京不相上下啊。 暖气还没有供应，家里已然有些冰冷。泡了杯热茶，打开电脑，佟玉想着是否应该处理一下原来佟玉留下的网络小说了呢。 点开网页，慢慢浏览，才发现，此时的网络小说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啊。只几个文学网络，有点名气的不过只有一个，经点小说网，里面的作品要么是仿照古典小说，要么是文笔太差，看在佟玉的眼里完全就是没法看下去。她没法想象若是她将前世经典的《诛仙》上传于网络中，那会引起怎样的风暴呢？她此刻竟然有些期待了。 既然做好决定要写《诛仙》，那就立刻行动。佟玉是个行动派的人物，她认为对的事情，不辞辛苦也要把它做好，而且做的漂亮。 此书，是以中国古典风味的东方文化为背景的仙侠小说，故事是从一个叫做张小凡的普通少年开始，中间经历修行、会武、除魔等一系列坎坷，最终与陆雪琪相逢一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书中，反复探究的一个问题是“何为正道”，虽然是一部网络小说，可是反复出现的正道之问，引人深思。 佟玉不作他想，准备好热茶 就开始了码字大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主角张小凡及青云门，相继出现。 写完第一章，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不早不晚，就把序言及第一章上传了上去。 “玉子，在不在？”这个是QQ上的责编杯子。 “嗯，什么事情责编？这么晚还没睡呢？” “你么辛苦码字我怎么能休息呢？” “我看你发了一章，名字叫《诛仙》是吗？” “嗯，对，是的。” “不错啊，我看到下面都有好多读者留言了。” “是吗？我去看看。” “嗯，保持更新啊。” 佟玉给她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就去看读者留言了。 没想到才发一章而已，下面就有好多读者催更了，果然是经典，不管到哪里都是经典。佟玉觉得自己望尘莫及，要不是自己作弊的大脑，此刻的佟玉与已经远走的佟玉，应该也会被生活所累吧。恐怕今天的导演会面也不会是那么顺利了。 佟玉已经存稿三十多章，看着今晚自己的成绩，不由佩服起那些大神，自己不用动脑，还得花费这么多的时间，何况是他们自己原创呢？设定好发布时间，佟玉上床睡觉，剩下的明天再说不迟。 这一世的佟玉，以码字为生，倒是没有早起上班的痛苦，这让佟玉这几日过得非常自由。冰箱里的蔬菜存的足够多，几日不下楼也饿不着自己。想起来就起床码字，倒是也不寂寞。 只是偶尔想起前世的他，让她颇多想念。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听到自己的死亡消息，会心疼吗？他们之间的问题，也许更多的在她身上。她享受那份被爱，被关心，被呵护，却忘记了，付出总是希望能得到回报的，何况每个人都需要被爱。他是心冷了吧，但是她的心底还是对他有丝念想的，放心不下罢了。 不是她不想，只是她也害怕，所以她逃避。她害怕承担不起他的那份爱。他们的家庭终究差别太大。一时的冲动，让他们在一起了。可是后来了解到，他家底丰厚，爷爷更是开国大将，她不过是一个山里的孩子，一步步走来，慢慢摆脱了山里人的习俗，可是虽然她的外表变了，可是她的心里终究是根深蒂固了。 古人说，门当户对，虽然现代的社会已经不太适宜，可是老祖宗流传至今的教训还是值得去深思的。 她是高门大户，而她不过是山里的普通的农户，天差地别，怎能相比？所以她退缩了。不是她冷落，不是她无情，不是她心硬，是岁月无情，是社会让她如此，让她懂得这些社会潜规则，让她懂得太多人的眼神，让她的眼睛进入了太多太多，她的心底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大胆的小姑娘，再也冲动不起来了。若是她似小时无知单纯多好！ 第四章 选择演员 几日无事，佟玉便宅在家里，细细规划自己下一步动作。偶尔看会儿电视，偶尔浏览下网页，倒是过的逍遥自在。 “佟编，有时间过来一趟吗？我们这边要挑选演员，毕竟你比较了解，给点儿意见。” “什么时间？” “就明天上午九点吧。华影大楼六楼，6006房间。” “嗯，好的。” 挑选演员，自然是编剧心里最清楚需要什么样的演员，只是不知道这里的华国和前世是否也有着错综复杂的潜规则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娱乐圈，充满了俊男美女，投资商的一时心动，这部戏或许就需要把灵魂人物换掉。机缘好的，还能火一把，若是那倒霉的，只能自讨苦吃了。更为过分的是，为了迎合投资商的口味，编剧的剧本还需要做出调整。佟玉不知道若是碰到这种情况，她是否委曲求全呢？不过，此时的她，想着，若是面临修改的情况，她无论如何是不能答应的。 佟玉对目前的华影公司还不太熟悉，不过看到电视上多数是华影出品，倒是感叹它的庞大。希望明天能顺利找到合适的演员吧。心里虽然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年轻的编剧，蒋导叫她过去，多数也是客气，即使她过去也不过是参谋，对演员大概也是无权确定的吧。只是，此剧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步戏，无论如何她会尽力争取话语权，满足自己剧本的需求。 第二日，许是蒋导华影前台打过招呼，她来了，询问了下姓名，就让她过去了。 她提前来了半个小时，6006房间，是一个中等的会议室，里面各设好了摄影机，前面是一排桌子，桌子前是一大块空地，留给待会进来面试的演员的。 屋里只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调试摄像机，蒋导和付导还没有下来。 只是房间外的情况，让她堪忧。 虽然她对华国的娱乐圈不熟悉，可是看着外面寥寥无几排队的人，她还是担心了。那几个排队的人，看着就青涩，估计多数是华影内部的练习生吧。怕是人们对他们这个剧组，年轻的导演，年轻的编剧，不太看好呢。 没有数量的基数，自然寻找到合适演员的机会明显下降。她有点儿担心了。 寻找到台上左手边的位子坐下，梳理了下自己的思路，知道演员这块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佟编来了。” “蒋导，付导。” “佟编，有什么疑问吗？” “哦，没有。我们开始吗？”佟玉歪头想了想，虽然她不太了解华国的情况，但是，整个剧组怎么能没有制片人呢？此时她倒是忘记了，发现剧本的是蒋维宗，自然，这个制片人也可由他来担任了。 “开始吧。” 其实蒋维宗和付克明也注意到了方面外面的情况，心里也觉得估计今天是选不出演员来了。毕竟是年轻的剧组，没有知名的导演，编剧更是年轻，怕是都不看好呢。其实，他在寻找投资商的时候，就有点儿犯愁了，若不是他自己还有点儿积蓄，怕是除了华影公司的投资部分，剩余的部分真是不好解决呢。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了选演员的难题。他本就年轻，在圈里混的时间不算很长，认识几个朋友，但是只他那些认识的朋友，怕也撑不起一个剧组呢。 工作人员开始叫号。 进来的第一个人，是华影的练习生，申请的角色居然是主角，许文强。让佟玉倍感惊讶。这明显是一个自命清高的练习生，看到他稚嫩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了。不知道他是自命不凡，还是看着这个年轻的剧组，没什么名气所以来撞运气来了。只是，这个剧本是佟玉的心血，自然不能由此就毁掉，怕是蒋维宗也想着趁此机会一举成名吧。 剧终的男主角生活在流氓的社会里，但他的心底还有份爱国的心，他的血液中还流淌这知识的血，虽然像流氓一样的活着，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向往社会的上层努力，他果敢、独立、知恩图报，他有光辉的一面，也有这阴暗的一面，一个稚嫩的脸庞，加上一个单纯的眼神，无论如何都演绎不出如此矛盾的主角。看着这些自大的练习生，佟玉和两位导演都摇了摇头。 接连几个都是年轻的练习生，倒是还有几个好苗子，分配了几个配角。只是几个主角还未定下来，这让佟玉他们几个人多少有点儿失望，其实看到门口排队的情况，他们本已经预感到结果了，只是心里还有那么点儿侥幸心理罢了。 “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虽然不一定能请到大腕，圈里的演员还是认识几个的，怎么样？” “嗯，那回去联系联系吧。我再跟公司沟通一下，尽量引起他们的兴趣。” “好。” 不能说无功而返，可是今天的收获毕竟少。 佟玉自从设定好了《诛仙》的发布时间后，自己就缩在家里，修身养性了。全然不知，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几乎全世界都知道《诛仙》的存在了。责编已经发了无数条的信息，只是QQ不在，更是没有她的手机号码，也就无法联系到她了。 此刻的佟玉还在为主角发愁，为去哪里找演员发愁呢。 打开手机，翻阅自己的通讯录，希望能找到合适。正在祈求老天多多眷顾于她，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通讯录里。 这个是原来的佟玉在其他的剧组帮忙的时候遇到的，是京都电影学院的学生，刚刚毕业两年，倒是演过不少的电视剧了，也是华影的练习生，不过都是一些小配角，没什么名气，估计现在在哪个剧组演着呢。他叫周桦，他们的相识源于一个盒饭。那天，她去剧组，导演要求修改剧本，编剧不在，她这个枪手临时上阵，中午吃饭，她回来的时候就剩一盒盒饭了，伸手去拿，谁知道旁边也伸出来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只有一盒盒饭，有两个人，他作为男士，不好意思与女生抢，而她不过是一枪手编剧，也不知道剧组有没有准备她的盒饭，所以就推拒了一下。没想到倒是让他们从此结缘。两个落魄的人，都是剧组的小罗罗，共同话题自然就多了。 其实，周桦的演技也还算可以，只是没有适合他的角色罢了。想到他身上的那股励志的精神，还有那张类似发哥的脸，让佟玉一下就想到他演主角的可能性。 “喂，周桦吗？” “佟玉，好久不见啊，最近有忙着写什么呢？” “呵呵，你这是在哪里拍戏呢？听着乱得很。” “在一个湖边，有一场水里的戏，人多闹腾了点儿。” “有没有兴趣拍我的剧本啊？我写了一个剧本，被导演看中了，是蒋维宗导演，我觉得你和我剧本中的主角挺像的，有没有兴趣啊？” “你写的剧本？你不会是？”周桦也愣了，这个佟玉虽说文笔不错，但是毕竟年轻，写的剧本几乎都是署的别人的名字。他们俩也是因为同为落魄之人，心底也多了份亲近之感。只是不知道她的剧本是什么样的，他也没敢多问，不过有导演拍，只要能拍出来播放，就非常地不错了。就怕这个简单的佟玉被导演潜规则了，他这个朋友，怎么能去拍呢？ “你想多啦，我自己写的，署名是我，而且，导演看中了我的剧本才决定拍的，是民国时期的戏，约莫40集。”佟玉一下反应过来周桦的疑问了，估计他以为她又去给别人当枪手去了，也是，原来的佟玉一直都是别人的枪手，从来没有署过自己的名字。 “恭喜恭喜啊！你写的剧本当然要去了！我这边的戏份也不多了，大概两三天就能结束了！不知道你的剧什么时候开拍？” “计划下个月吧。” “那我这边戏结束了，就回，我们京都见！” “嗯，京都见！” 周桦接完电话，其实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毕竟不是名导，也是不是名编，只是毕竟是自己第一部主要的电视剧，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兴奋，以至于后面的几场戏，发挥失常，惹得导演不满，只是不过是一配角，勉强达到效果，倒也提前结束了。 男主角解决了，压在心头的石头到是落了大半。 “蒋导，我是佟玉。”佟玉拨打电话赶紧告诉蒋导一声。 “嗯，佟编，有什么事情吗？” “蒋导，是这样的，我这个剧本本来是以我一个朋友为原型写的，主角的各方面气质都是来源于我的一个朋友。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也是华影的练习生，叫做周桦，他这几年跑了不少的剧组，演了不少的配角。原以为今天会碰到更加合适的主角人选，谁知道结果是这样的，所以给您打个电话，不知道您那边是什么意思？” “嗯，周桦，倒是听说过，你这样，既然你是以他为原型写的剧本，应该也是非常不错的，本色出演嘛，倒也不错。” “多谢蒋导，这样，我让他给你发份以前演过的片段，虽然不能说演技精炼，倒是还不错。”佟玉听出蒋导的勉强，所以希望蒋导看过周桦的演出之后，能得到肯定了。 “好好。” 佟玉又打电话给周桦，让他准备一份小片给蒋维宗导演发过去。 这让周桦有点儿意外，也引起了他心底的重视。想来这个佟玉还是发达了，他也没多想，心里充满了感激。这个圈子里，谁发达了谁还记得受苦受难的朋友呢？朋友不过是苦难时的利用，发达时的遗忘罢了。他没想到一个盒饭竟然给他带来了如此好运。且不管这部剧是否能红，但就是佟玉这会子还能想着他这个落魄的朋友，他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不管如何，只要能顺利进入佟玉的这个剧组，那他就加倍努力演戏吧，不要让人小瞧了才是。 第五章 作品签约 佟玉惦记着《诛仙》，宅在家里，有空就把剩下的部分写完，虽说不用自己的脑筋，可是这也是长篇巨著，一时半刻怎么能写完。如此断断续续竟然也写了一半多，倒是让佟玉欣喜异常。 打开网络，登录，上传新章节，设定好发布时间。发现信箱里有几封信。都是责编杯子发的。 “玉子，《诛仙》火了！你看看下面的留言，都找你找不到，赶紧上QQ！” 信箱里多数是和《诛仙》有关。佟玉点开读者留言，没想到这么多的读者留言，鼓励的，催更的，还有撒花的，真是热闹非凡啊。没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而已，就成这样了。估计这个世界的武侠小说还停留在经典武侠阶段，这么出来一个有个东方背景的仙侠小说，引起大家的兴趣了，何况又有许多恢弘大气的场景，更是引起读者的兴趣了吧。 其实佟玉还低估了这些读者的能量了，《诛仙》的许多读者都寄信到经点的总部了，总编的办公室桌头就放着许多有关的信件，整个经点总部都在寻找佟玉，只是佟玉当时发的网络作品，并没有签署合同，自然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了。 刚刚登上QQ，就蹦出来一个好友的添加申请，信息是经点编辑金银。原来的佟玉对此略有耳闻，这个是经点的著名编辑，手下带着许多目前经点的知名作者，具体什么样子，多少岁就不得而知了。 佟玉直接通过验证，加为了好友。没想到他还在线。 金银：您好，是作者玉子吗？ 玉子：是的。您好！ 金银：我是经点的编辑金银，原来的杯子只是负责零散的未签约作者的作品，看了你的文章后，公司决定由我来负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签约经点？ 金银的表达倒是直接，反而让佟玉有了诸多的好感。 玉子：有兴趣，但是也要看看是什么合同了。 经点的金银，坐在办公桌上，看到她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毕竟，若是能够签约经点，起码的收入是保障了，所以，在对待签约的问题上，多数的作者都是积极地回应了，像这种他还从未见过。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金银：我把合同范本给你传过去，若是有什么问题告诉我，你按部就班的来就行。 佟玉接受了合同，认真看了起来，这份合同里的其他内容佟玉都还能够接受，毕竟这个世界也就经点文学网比较知名，倒是有一点儿，就是小说改变剧本拍摄成电视或者电影的问题，她不希望就此将这个版权就这么轻易卖掉了，毕竟她本身就是一个编剧，若是让别人改编，她还怕糟蹋了呢。 玉子：关于作品的改编权，我有点儿不同意，所以这条不能接受，其他的都可以。 金银回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玉子：其实我本身就是一个编剧，所以这个改编权是不会送给别人的。请谅解。 在这边的金银看到玉子的恢复后，愣了一下。原来是编剧，怪不得文笔这么好呢。其实，在发现了《诛仙》之后，他又去寻找了她原先的作品，文笔不错，但是故事情节确实有待改进。不过没有看到《诛仙》的大纲，倒是让他担心是否和以前的作品一样，后面的剧情就不行了呢。 金银：这个我会同公司的领导汇报。还有《诛仙》的大纲有没有，能否传过来？ 玉子：可以，不过我没有写，待会儿传给你。 金银：好的。 佟玉自然去码字，写大纲去了。这边的金银想着，写大纲怎么也得需要点儿时间，所以，针对佟玉提出来的作品改编权问题，找领导汇报去了。金银想着公司的领导应该不会因为改编权而放弃一部优秀的作品，何况，这个作者本身就是一个编剧。 金银那边非常顺利，不过十几分钟，就沟通完毕。这时，佟玉也把大纲发了过来。 金银以为作品的大纲起码也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呢，毕竟作者需要全盘考虑，时间、地点、人物出场顺序，没想到这会儿就发了，果然这次，作者应该是心里打算了许久了吧。 金银：速度很快啊。 玉子：呵呵，又加了个傻笑的表情。 金银：合同我改了一下，你看看。 玉子：好的。 佟玉接过合同，特别注意了下改编的版权问题。 玉子：没问题。 金银：那这样，你签署完整之后，把合同寄给我就行。合同上面有地址。 玉子：好的。 金银：我把你拉进我带的作者群了，有空你们可以聊聊，他们都是些老人，不懂的可以问他们。 玉子：好的，多谢。 金银：那我们合作愉快。 玉子：合作愉快。 群里的人数不多，加上佟玉不过16个人，还有金银，这么算来，金银带的作者也就是十五个人而已。 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讲话，想来应该不是休息就是在写作了。 这里的佟玉除了养父母外，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剧组打工的时候倒是遇到不少认识的，可是不过都是点头之交罢了。 吃完晚饭，走下楼，楼下旁边是一个小小个公园，曲径幽深，深秋的此刻，地上铺满了落叶，踩上去竟有细微的声响。往里走，还有个小小的湖泊，里面的水竟然是活水，看看了湖边的牌子上，竟然还连通着城外的护城河，不得不让佟玉惊讶。 随便找了张湖边的长椅，佟玉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还是有点儿凉了。要是他在身边该不会让她着凉了吧？是啊，想他了。以前的时候他们也喜欢到公园里去散步，也喜欢在湖边就这么呆着，美其名曰沉思。只是现如今，只她一人在沉思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白增旭很是无奈，有觉得父亲可怜，又觉得可恨，心情烦躁无常，想像平时一样，来到湖边，让自己的心沉静一下，却发现在即平日做的长椅上竟然有人。 他走到跟前，女子面容白皙，眉清目秀，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伤感，让人不自觉地也伤感起来。应该是失恋了，现在的小姑娘啊，怎么能这么不自重呢？白增旭突然觉得这人面熟，这不是那天差点儿就被自己撞到的姑娘吗？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他们白家也有祖宅，富丽堂皇，把百年世家的韵味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他自小就不喜欢那，自从自己成立了公司后，他就在外面买了房子，偶尔也来住一住，没成想倒是遇到她了。 “小姐。”这声音把佟玉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佟玉翻一下原来的记忆，并不认识此人。 “小姐，不记得我了？那天你可是差点儿被撞。” “哦哦，是你！那天走神了，多谢！”佟玉回忆起那天刚跟蒋导见完面的情形，自己过马路真是太不小心了。那天强烈的车灯照着，也没看清那人的面孔，只记得仿佛是一个年轻男子。 此时，在月光下的男子，身形高大，月光下的面容似乎还有着硬朗的线条，鼻梁高挺，眉毛浓密，和萧仁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你住在琼华小区？” “嗯，是，这边毕竟安静些。” “哦，今天这是在湖边走神吗？没想到你还有走神的爱好？” “不是，呵呵，哪有。只是闲着无事，在家里呆得比较闷，出来散散心。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白增旭。” “佟玉。” 佟玉会心一笑。 “满族人？” “不是，汉族。” “佟玉是做什么工作的？” “额，无业游民，不过时闲着就写几篇文章赚几个生活费，不至于饿肚子。白先生呢？” “我有家小公司，也是事情挺多。” “嗯，打理公司是不容易。” “喜欢这里的湖？” “偶尔发现的，有树，有水，还有头顶的月亮，浮华的城市中还有这么一片净土实在是不易。” “一天工作下来，到这边坐坐，倒是也能解乏了。” “看来白先生经常来此地？” “嗯，这张椅子是我经常坐的地方，没想到今日居然坐了一美女故人。” 他看过来，佟玉察觉到他的目光，往别处看去。她算不得美女，不过略有姿色，有些清秀罢了。 佟玉扭头，她白皙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白增旭的眼下，许是温暖的月光，许是安静的环境，竟然让白增旭怦然心动。二十九年来，第一次心动。他不是没有青春期，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女孩，可是就是没有那种感觉，而今日，这个叫佟玉的女孩竟然让他看的着迷了。她确实不算漂亮，只是清秀而已，可是那该死的心就是动了。也许是他近日的心情和她有些类似，同病相怜，也许是最近的烦心事儿太多，让他迷失了方向。可是看着她的样子，他想就这么吻上去，可是又怕唐突了佳人，心里乱窜，不得章法。 开始看到有人坐在他常坐的长椅上的时候，他是厌烦的。可是看到她伤心的身影，他莫名地放轻了脚步，直到看清她的脸庞，才发现是故人。难道这是老天送给他的吗？ “佟小姐有没有男朋友？”他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啊？” “我是说佟小姐有没有男朋友？”白增旭又重复了一遍，佟玉还以为自己的听错了呢。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吧，这人看着穿着打扮都是颇有风度的人，不像是无耻的登徒子之类的。怎么会这么唐突的问呢。 “额，他在遥远的地方，怕是见不到了。”佟玉低下头。 第六章 如此缘分 白曾旭明白，她的男朋友怕是过世了。其实，佟玉的意思，不过是见不到了而已，确实是在遥远的地方罢了。 “那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啊？”佟玉睁大了眼睛，这人是怎么回事？她想逃了，赶紧回家，大晚上的，还是在人迹罕至的公园湖边，她还是赶紧走吧。没想到这人，看着挺好看，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佟玉，我，我没有开玩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低头走路，后来不住的点头赔不是，那时你的脸就进入到我心里了，只是我自己没有发觉而已。”白曾旭察觉她有逃走的迹象，拉着她的手，“今天再次见到你，看到你伤心的样子，好想就这么上来安慰一下你。二十九年来，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不想放弃。”他就这么抓着她的手，直直地看到她的眼里，清澈、真诚。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不要再次冲动了，说不定是演戏呢，你才来这个世界几天啊，怎么会了解这个世界的男的呢，要慎重啊。 “我，我先回去了。”佟玉使劲抽了抽手。 “佟玉，我知道我今天是唐突了，我只是，我只是从没有追过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不想放弃，让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白曾旭知道她是害怕了，甚至想逃了，可是他怕她逃了，他再也找不到她，就像他小时候养的狗狗，他是那么喜爱，什么都给它，可是它找到它的母亲，毫不犹豫的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不想放弃！ “我，我……”他还是这么直直地看着她，还是那么认真，那么清澈，没有算计，没有恶意。 “好吧。但是能不能先放开我？” “好。”听到她答应了，白曾旭松了口气。他真怕她拒绝了，他应该早些时候多练习练习，也不至于现在唐突了她。 “我想回去了，太晚了。“ “我送你吧。” “额，不用，我住的很近。” 白曾旭没有回答，拉着她起来，佟玉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就随他去了。 月光还是那么惨白，秋风依旧飒飒，飘落的树叶偶尔还在空中打个漂亮的盘旋，白曾旭才发现，原来秋天的夜晚也可以这样美，难道是身边有她的缘由吗？他不知道她哪里吸引的他，让他这么冲动就牵手了，也许这就是缘份吗？看对了人了吗？他连她家里有几口人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气也不清楚，是否太冲动了？可是牵着她柔软的小手，就是不想放手了呢。 “几号楼？” “十二号。” 佟玉几次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的手有力的很，竟然没有抽动，不得不放弃了。 “你电话呢？”白曾旭问道。 佟玉只能报出了自己电话号码，他拿起手机就打了过来。他接过她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存在了上面。佟玉很是无语，这人真是有点儿自来熟。 到了楼下，佟玉转身就噔噔噔跑了进去，擦了擦脸，明天他应该忘记她了吧。 因为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倒让佟玉忘记了对萧仁的思念。 坐在电脑前面，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又继续码字。《诛仙》是彻底的火了，看着网络上的留言就知道到底有多火了。只是，此刻的作者，正在码字，没有过多的关注网络上的东西，更是没有上QQ。金银让她加的QQ群，早就闹翻天了。 他们的这个群，本就是经点最著名的作者群了，而《诛仙》的作者竟然不在群里，没人承认，那个新来的作者，虽然他们发现了，可是那是个小姑娘好吧，小姑娘怎么能写出如此大气恢宏的小说呢？何况是仙侠小说。所以，在群里竟然为了寻找作者激烈的讨论起来。还以为是群里的作者重新改了笔名，重新开张呢，可是这么做毫无理由啊，除了会流失大量的读者外，几乎没什么好处。可是若是作者不在这个群里，那金银编辑会疯了的。他会想法设法把这个作者搞到群里来的。 群里的这些，佟玉全然不知，她正努力的码字。凌晨四点，好不容易写完，上传完毕，设定好时间，佟玉就下线了。 一夜无话，早晨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佟玉迷瞪着眼睛，把手机放在耳边，谁这么一大早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喂。” “还没起？我在你楼下了，我买了豆浆还有油条，起来给我开门。”一个男的的声音，佟玉都怀疑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 “啊？”佟玉还没清醒过来呢，谁这么一大早向他献殷勤。 “起来开门！” 拖拉着脱鞋，走到房间的可视对讲机前，一张大脸露了出来。又是这人，这人不会是认真的吧？ “佟玉，开门。” “哦。” 佟玉现在的脑子是彻底短路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她还真是不清楚，她没钱没色，不知道这人到底看上她什么啦？ 佟玉正在收拾沙发上乱放的衣物，家里从没有来过别人，比较乱，只能先收拾收拾。一会儿一身运动装的他出现在门口，速度还真快。白天的他，没有了月亮虚无缥缈，更为英俊、阳刚，佟玉都怀疑是天上掉馅饼了。 “你不会刚起床吧？” “才起点半啊！” “给！” 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寻找碗筷。看她到处翻找的样子，还有一脸的迷糊，只能自己走过去。 “我来吧，你去洗漱。” “好吧。” 白家大少爷，还从没有干过这事情，这是第一次在女孩的楼下给人送早点，也是第一次自己找碗筷，果然是世事弄人啊。可是看到她早起迷糊的样子，还是禁不住接过，让她洗漱去了。 佟玉梳洗完毕，果然精神了许多，只是眼中的红血丝还是很明显，一看就是熬夜熬的。白增旭已经坐在餐桌旁，豆浆和油条早已拿了盘子搁。佟玉突然有些恍惚，以前也是有这么一个男孩，总是坐在餐桌前等她，只是她错过了。不知道此时他又是坐在餐桌前等的谁呢？ “还迷糊着？” “啊，没有。”佟玉收回思绪，走到餐桌前，开始早餐。 豆浆、油条，以前她的最爱，只是后来他说油条吃多了会变傻，所以，就慢慢换成了馅饼、面包等物。还是怀念豆浆、油条的味，此时她满足的吃香，倒是像个慵懒的小猫，不由自主地就吸引了别人的眼球。 “好吃吗？” “嗯，非常喜欢。” 她冲他笑了笑，且不管以后如何，有这么个人陪着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不错不是吗？萧仁，你说是吗？ 放下戒备的佟玉，白曾旭好像也有感应似的，对着她笑了笑。 “你嘴上有白胡子啦！哈哈！”对面的白曾旭和豆浆，竟然留了一圈的白胡子，铜色的肌肤上，特别的明显，英俊的面庞，因这一圈的白色豆浆，显得滑稽。 “什么？”白曾旭还不明所以。 “自己去照镜子！笑死我了。” 白曾旭边擦嘴边走过来，还不是她闹的，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杯子倾斜过了，沾到嘴角，也不察觉。 “你呀！” “嘿嘿，挺好看的啊。”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晚饭等我。” “哦。” 佟玉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中间接了蒋导一个电话，周桦的小片，他看过了，觉得还不错，同意让他作为男主角。他同时还推荐了两位女演员，让她上网去看看，这两位是蒋导和付导私人的关系请来的，这两个人求的是女一和女二的角色。虽然不能算什么大牌演员，但是绝对能算的上二线了。如果这部剧没有个脸熟的支撑，怕是情形不好，收视率更是无法保证了。男主角已经是名不见经传了，女主角至少要顶起来。 佟玉接到电话，就打开电脑，搜索起来。 赵丽，华国三线的女演员，曾演过三部戏的女配角，容貌清丽，典雅，大方，特别是双眼睛，即使在电脑的图片上，也能传递出许多的故事。 陈荣杰，华国二线的女演员，容貌自然是上等，身段窈窕，自成一股风韵。 她们俩人，赵丽演女配，陈荣杰自然是女主。只是，佟玉看过他们的介绍之后，突然觉得俩人调换一下比较好。 女主是一个清纯如水、坚强善良的千金小姐，女配则是一个如听萧声，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烟似雾的交际花，可以说，女配更加考验人的演技。而佟玉也是更加喜欢那个浓妆艳抹而仪态端庄的特别的风尘女子。而且，陈荣杰的容貌、眼神更适合这个女子，而不是那个纯真的千金小姐。只是不知道她们俩人的演技如何。 佟玉打通了蒋导的电话，将自己的想法跟蒋导沟通了一下，蒋导略有迟疑，因为毕竟两人一个是二线一个是三线，若是二线的给一个三线的演员作配角，怕演员本身就不会同意。佟玉也考虑的此事，只是她觉得如果陈荣杰若是放弃了，那真是可惜了。 其实，每个人都会按照自己所想去做事，佟玉所想，未必是陈荣杰所想。若是，让她给一个三线的演员作配角，那真是自掉身价的事情，若是这部剧没有火，那么她的身价怕是永远也提不起来了，反而给人做嫁衣裳了。 第七章 女主确定 晚上，他果然又来了。 幸好冰箱里还有储备的蔬菜，倒是还能做几个菜。西装革履的他跟早晨的一身运动装完全不同的感觉，果然是公司的领导，一股干练精明的商人气息，更有着优雅的贵公子气质，真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融合到一起的。他还带了瓶红酒，佟玉对红酒没什么研究，在她的眼里，红酒只有好喝与不好喝之分，其他的就没有了。不过也怪她不喜喝酒，一杯酒就能把她给放倒了，一沾酒脸就通红，别人看她这样，也就不好劝酒了。 “想吃什么？” “你做？”佟玉很惊讶，她从冰箱里拿出菜来，还以为又需要展现她不成熟的厨艺了呢。 “嗯，我自己的时候，自己做饭，还能炒几个菜。” “好吧，今天有口服了。你看这些菜能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 “小丫头。”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要，这样鼻子就不挺了，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了，就没人看你了，就剩我一个人疼你了，多好。” “你讨厌！” “呵呵！” 佟玉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做的一手好菜，不过是寻常的蔬菜，经过他的手，倒是变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了。好几日不曾吃到如此美味的她，让她瞬间胃口大开。 “你什么时候学的？” “家里人做菜的时候，偶尔看过。”自他在外面买房，偶尔过来自己住之后，他经常去白家的大厨房取经，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胃能好过些罢了。厨房里的大厨自然有许多炒菜的手艺，又加上他聪慧异常，自然就能学个八九不离十，也就炒得一手好菜。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用来讨好女人了，他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常。 “你太聪明了，看看就能学会了。真好吃，好久都没吃到了。”她这几天不是自己下面对付一下，就是叫外卖，自然就吃不到这样的饭菜了。 “好吃，那我就常来做好了。” “嗯。” “呵呵。” 佟玉此时才发现，他又给她下套了。 “为了我们的第一次相识，干杯！” “好吧，干杯！”佟玉略有迟疑，不知道是为了他说的这句话，还是本身的酒量不行。 “你脸怎么这么红？想什么呢？” “我一沾酒就红，不是你想的啦。” “哦？我想什么你知道？” “你不能这样，吃菜吃菜！” “哈哈！”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白曾旭并没有强留下来，略晚点儿，喝了杯茶，就走了。 第二日，还是被电话铃声叫醒，还是豆浆油条，佟玉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今天不要总宅在家里了，出去走走，今天太阳出来了，没有那么冷了。” “嗯，知道了。你赶紧去上班吧，要不然迟到了。” 佟玉正准备出去呢，蒋导的电话来了，原来陈荣杰来公司了，让她过去一趟。许是他是朋友不好出面说，让她说角色调整的事情？何况她是编剧，对角色的掌握更加全面准确，跟演员也能说的更加清晰明白，演员也更容易接受。只是不知道她这个小小的新任编剧能否说动就是了。 今日的风停了，太阳高照，似乎有种秋天的温暖。街上的保洁阿姨，笑得更加灿烂了。只是不管是公交车还是地铁还是那样拥挤，果然还是京都啊。 华影大楼。前台的小姐都认识她了。 “佟小姐，蒋导在十六楼。” “嗯，好的，多谢。” 在他的办公室，想来这个两个女演员，跟他的关系应该是朋友关系，看来为了此剧，果然是动用了许多的私人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女演员，到底是否真心想拍这部电视剧呢？还是只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过来捧场呢？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付导也在，沙发上作了两位美女，是赵丽和陈荣杰。 “佟编，来，介绍下，这位是陈荣杰，这位是佟玉，编剧。” “您好！” “您好！” 佟玉跟她俩人握了握手，算是打过招呼。 她手中，正是此次的剧本。果然开始是看在姜维宗的面子上过来的，要不然，此时不会各自再捧着剧本看。 “佟编的剧本，果然是精彩！”这是稍微年长些的陈荣杰，资历老些，看过的剧本更是无数，看到佟玉的剧本，才发现以前的剧本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过奖了，不知道陈小姐有如何想法？” “蒋导给我们讲了你的想法，剧中的方艳芸确实很有挑战性，也更加吸引我，我也很想尝试一下。” “非常感谢，我来的路上就是非常担心您不同意呢。” “呵呵，我跟蒋导是朋友，佟编也是个非常实在之人，相信应该不会骗我的吧？呵呵。” “陈小姐多虑了，我们不过是想让它更加完美，也让演员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总的目的不过是得到高的收视率，大家一起火一把。” “佟编说的是个理。” 佟玉注意到，陈荣杰虽然同意演女配，可是女主的角色，她可是一句没提，估计也是不太同意让赵丽一个三线演员去演吧。怪不得看到蒋导一脸的苦笑的，原来缘由在这儿呢。 这个女主角的问题又被提上来了，没办法，再继续寻找吧。 “不如你们找找孙薇薇吧？”陈荣杰提议道。孙薇薇，华国著名女演员，因一部偶像剧红透大江南北，随后更是乘胜追击，出演了十余部电视剧、电影，攀上了自己事业的顶峰，随后，竟然就嫁人了。她的红和她的嫁人一样突然。 “她不是嫁人息影了吗？”付导疑问道。 “她只是嫁人，并没有说息影。只是没有看到好的剧本而已，她拍了这么多的戏，胃口自然就养叼了，普通的戏她自然看不上。不过这部剧，题材新颖，而且写的如此特别，目前还没有此类的戏，估计她会考虑考虑。” “好，那我去联系联系。” 就这么由蒋导拍板决定了，至于赵丽，不是还有女主的同学吗？倒是可是考虑这个角色。 女主角的确定让佟玉暂且放下心来，出得华影的大楼，走到楼下的星巴克，要了杯香草拿铁，香香的味道，回味无穷。 窗外，人来人往，佟玉大概从未想过，他们都还活着，只是在不同的时空罢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概从未想过未来吧，她确实是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将来会怎么样，他们大概想的都是现在怎么样，今天吃什么，明天去哪里玩。生活就这么让他们浪费了，或许他们大多数的时候，想的是怎么讨对方的欢心，仅此而以了吧。 “小姐，一个人？”一个颇为俊秀的男人，应该是华影的练习生吧，华影大楼的附近经常出没着帅哥美女，这里的人们经常说，想要看美女就去华影，看来果然不假。 “嗯，是啊。”佟玉看到这么俊秀的男人也不好拒绝。 “呃，刚才看到小姐一个人在发呆，这边又没有空位子了，所以借用一下。”他摸了摸鼻头，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佟玉甚至都能看到他发红的耳尖儿了，真是个害羞的男孩子。 “没关系。”佟玉环顾了下四周，果然是都坐满了人了，而且也是名不虚传，俊男美女，华影还是挺有实力的。 “你是华影的？” “嗯，是，刚刚一年，接过几部戏的龙套。” “哦？不错啊，这边还有没接到的呢，是把？” “呵呵。”他又摸了摸鼻头。“小姐，也是华影的？”可能是佟玉的相貌实在称不上出众，只能是清秀罢了，他的声音有点儿上扬，似乎是很不相信。 “不是，今天逛街有点儿累了，过来休息一下。”佟玉不想透露自己的编剧身份，虽然这个男孩十分养眼，但是，不知道演技如何，性情如何，她是谨慎比较好吧。 “哦，我到时间了，很高兴认识你。”他端着咖啡急匆匆的赶去。店子里也瞬间少了许多，大概多数是华影的练习生，偷偷溜出来的吧。 佟玉遥了遥头，刚才的思绪已经被打断，拾不起来呢。她推门走向人群，还是有这么多人，她随波逐流，有时候，随意的就这么没有方向的随着人群走，或许就发现其他的惊喜呢？比如说今天，现在。 原来是个买麻花的小店子，这边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伍了。奶香麻花，这是她的最爱，曾经他在的时候，经常下班绕远也要给她买两条，后来，那家麻花店搬的更远了，他们一周只有在周末的时候，还能去吃一次，没想到在这个异时空，还有这种店子，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突然感到包里的手机在震动。 “喂。”她接起电话，是白曾旭。 “忙什么呢？刚才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忙过一阵的白曾旭，好不容易闲下来，想知道这个小女人又在忙些什么东西呢。 “刚才在走路呢，人太多了，没有听到。” “嗯。在外面？” “嗯，出来走走。” 随后便是无尽的沉默，他们都不知道彼此要说些什么吧。 “我找到一家卖麻花的店子。” “麻花？”白曾旭的印象中对麻花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他不知道麻花是个什么东西，是穿的戴的还有用的？ “你没吃过吗？小的时候也没有？”佟玉记得她小时候，可是喜欢吃麻花，那是她比较喜欢的零食之一，又脆又香，还有点儿甜，只是不太容易买到，早饭卖油条的那里，倒是有时候卖，但是，只是偶尔。 “没有，不如多买点儿，回来我也好好品尝品尝。” “好吧。” “不要逛太久。” “哦，知道了。” 佟玉买了五根，她不知道这里的是不是和闻起来那么的香甜，五根也差不多了。 第八章 酒后误事 晚上，白曾旭准时到来。 “买的麻花呢？”没想到一进门的白曾旭就问起麻花了。 “在这。”佟玉撇了撇嘴，果然，还是吃的吸引人。 白曾旭撕下一块来，满口的奶香味，还有腻人的甜，果然是女孩子的吃食。 “不错，还行。” “就这样？”佟玉对这个答案可是非常不满意，这是她最喜欢的了，从小保持到达的唯一一种零食，这个真是没有口福，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是还行呀。 白曾旭拍了拍她的头发，看到她撇嘴，刮了刮她的鼻子。一阵笑声从他嘴里传出来。 “笑什么？” “好了，我错了，它很好吃！”他得寸进尺地搂着她的腰，慢慢的晃悠，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真的有点儿硌呢，这人下巴上都没多少肉。 “看看，我带来了什么？”白曾旭从身后竟然拿出来一瓶葡萄酒。 “呀，我刚才怎么没发现？你藏在哪里了？你还会变魔术不成？”佟玉刚才只关注桌子上的麻花了，都没发现他到底怎么藏在身后的。 “秘密！” “啊？来自波尔多的Haut－Brion，都说它的酒，新酒香气馥郁复杂，口感柔和纯正；陈年酒香气怡人，丝一般的质地，细致优雅？是真的吗？” “拿个杯子尝尝不就知道了？呵呵。”他转身去厨房拿仅有那两个高脚杯，她还在细细观察那红酒的瓶子，到底有什么不同，让它流传至此，人们还是如此爱它。 呯的一声，就打开了红酒。一股浓郁的酒香传开来，果然是名酒，只闻这气味就让人陶醉了。 红酒的香气立刻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果真是不一样。 “Cheers！” “Cheers！”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让两人的目光跟随着透明的玻璃杯碰撞在了一起。佟玉望进他深邃的目光里，突然有些拘谨，躲闪着看向了别处。沙发上还散落着几本小说，那是她闲来无事，解闷用的。原来被她忘记了沙发上了。 “还行吗？”他看她心思有点儿远离。 “嗯？还行，呵呵。”她尴尬的笑了笑，这酒还真的没有品出什么味来，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就像她对他的感觉吧。 “嗯。”他又举杯和她碰了碰。“这种酒，一开始多数人大概都不太喜欢，不过这酒是越品越有味道，它的优雅、温润，在口腔里真的让人回味无穷！试试？” 佟玉又喝了一口，没有了开始的涩涩的感觉，一股全新的柔滑和香气散发了出来，果真是越品越香呢。 “真不错！”佟玉感叹道。 “能得到你的好评太不容易了。Cheers！”他一口就干了。红润的嘴唇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红酒，让他整张脸满满地透露出一种性感、满足。她几乎看呆了，连他的脸凑过来的时候，都没有发觉。他的唇轻轻地碰了下她的，柔软，还有满口的酒香，他不舍得放开了，所以他单手扣住她的头，就这么吻了下去。 “唔！”佟玉反应过来，有些挣扎。他顺势就将酒杯放在了身后的吧台上，一手搂住了她的腰，女人的香气充满了他的鼻腔，真好闻。还有那柔软的腰肢，不停乱动的小舌，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更会引起男人的情欲吗？ 佟玉的手中还有酒杯，里面的红酒还在，她怕将酒洒了，就慢慢安静下来。也许就是这样的理由吧，她放弃了挣扎，反而慢慢享受这个吻。她的另外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摸着硬硬的，那是肌肉的力量。下面还有个突起的点点，那是？她的动作，让他浑身一震，身体内的热情更加急需释放，是她招惹的他。他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自己喝了下去，俯身就渡给了她。 “不…嗯…要…” 她有些微弱的抗议，听在他的耳朵里，是那么动听，他要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佟玉还在睡觉，而他已经醒了，支着脑袋，慢慢欣赏她的睡颜。想起昨晚这个小女人的抵抗，还有最后的顺从，他无奈地笑了笑。又想起她的各种美妙，带给他的欢愉，他真得觉得捡到宝了。他从未真正地交过女朋友，小时候苦涩单相思，早已成为了回忆，长大后，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冲着他的钱他的身家来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倒是现在这个睡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此刻却让他如此幸福。 强烈的注视的目光，让佟玉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 “你？” “这就不认识了？”他凑上来，给了她一个满满的早安吻。 “唔。” “睡得香吗？我胳膊都被你压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感觉到自己脖子下面温热有力的手臂，赶紧挪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嘶！”她倒吸一口冷气，腰快不是自己的了，还有下面还有些疼。突然昨夜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让她瞬间红透了脸。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过就是一杯红酒，怎么就醉了呢？这个身体太不抗酒了。 “怎么了？”他听到她嘶的一声，皱着眉头，似乎是不舒服的样子，立刻就趴下想要看看怎么了。 “我，没事。真的。”她拽紧被子。 “真的没事？昨晚是我太用力了，伤到你了吗？我看看。” “不要！没事，真的！”她再次抓紧了被子。他再说下去，她的脸估计就能滴出血来了。怎么第二日醒来不都是女生大哭大闹的吗？怎么现在转移到她的身体上去了？ “真的没事？不要害羞啦！”他凑上来，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张棱角的脸，还真不适合嬉皮笑脸。 “真难看！你出去，我要起床！”佟玉还没跟他算账呢。 “不要啦，你看你动一下都‘嘶’成这样，自己哪里穿得了衣服？我来帮你呀。” “不，你出去！你趁人之危！你流氓！嘶！” “好好，我流氓，你别乱动，我去拿点药来。”他起身去了屋外。 她忍着不适，寻找自己的睡衣，拿着毛巾就进了浴室。 白曾旭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浴室哗哗的淋浴声。 “你还好吧？”他转了转门把手，果然是锁上了。 “你别进来！” “好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喊我。” “哦。” 佟玉附身，大腿上，果然都红了一片，还有的地方渗出血丝来了，还有酸硬的腰，这男的是有多久没有女朋友了？都不会怜香惜玉吗？还有下面还有丝隐隐的痛，这人真是。看他这么斯文的样子，还以为会温柔，结果男人到了床上都一样。不过这人看起来不像个没有钱的呀，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白曾旭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转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一抹暗红。是她留下的？难道她还是？怪不得那么青涩的表情。 “啊！”浴室里传来一声呼声。 “怎么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奔到浴室门口，敲着门。 “该死！锁上了。玉，怎么了？你开开门！玉！” “嘶，我不小心滑倒了，没事。” “你开门！”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立刻就冲了进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你，这块都青了，其他地方没事吧？啊？” 佟玉看到他关心的眼神，突然就没话了。他赶紧抱起她，放在床上，拿了条浴巾，随意给她擦了擦。碰到她膝盖刚才磕到的地方，轻轻地沾了沾上面的水珠。 “轻点儿，真疼！” “疼还不自己小心点儿。”嘴上这么说，但是手里的动作早就不能轻得再轻了。 “呆着别动，我去拿药箱。” 佟玉拽过被子，盖住**的身体，刚刚她都羞得没脸见人了，幸好他只注意到自己的伤口了，反而没看到自己的身体。 “以后啊，小心点儿，自己做不了的就别逞强，不是还有我呢吗？”他便擦药，便给她啰嗦。 从侧面看这个男人也好看，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还有此刻紧抿的嘴唇，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在她的眼中，暖暖的。 “好了。还疼吗？” “不疼了。” “真不疼了？” 她遥了遥头，他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以后啊，乖乖的，我去做点儿早点。” “嗯。” 他收拾了下药箱正打算开门出去呢，回过头来嘱咐道，“不舒服就不要起来了，待会儿给你端过来。” 佟玉一下想到电视上在床上吃饭的病人，顿时打了个激灵。看他走出去了，听到厨房里叮叮咣咣的做饭声，起来找了件宽大的睡裙套了上去。突然床上的一抹红映入她的眼帘，她的脸又红了。匆匆将床单抽下，就塞到了洗衣机里。 “不是说了，不舒服就不要起来了吗？” “我好了！”虽然还有点点不适，但是日常的生活走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呀，快点吃饭吧。”他注意到床上的床单换了，就知道这个小女人肯定是看到了，果然又脸红了，鼻尖都通红了。 第九章 周桦归来 一个慌乱而忙碌的早晨，嘱咐好佟玉之后，白曾旭匆匆赶去上班。 室内清静下来，佟玉才开始正视这份突然的性事。她昨晚怎么就这么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呢？他会怎么看待自己？会不会以为自己的是个随便的女子？还有床单上的那摊血迹，他有没有看到？太丢人了。 她只知道他开了家小公司，连他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就能这样给他了呢？她无聊地撕扯着手中的卫生纸，不知不觉一卷已经被她撕扯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她看了看身边的纸屑，无奈地起身寻找笤帚打扫干净。 “叮铃铃！”她的电话。 “喂，我给你叫了外卖，待会有人给你送上去，记得开门。” “哦。我知道了。” “有没有好好休息？还疼吗？” “不疼！没事了，我知道怎么办。”他怎么又提！ “你呀，自己在家里，不要乱动，自己好好休息休息，放心，我还是能养得起你的。” “你讨厌，我自己能挣钱花，不用你管。” “呵呵。” “外卖来了，我挂了。” “嗯，记得好好休息。” “我知道。” 没想到外卖效率还挺高，还挺丰盛的，真心合她的胃口。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的，其实若是自己在意这个人，随时都能发现她喜欢吃什么吧。看到吧台上的麻花，她喜欢的麻花，被人嫌弃了呢。 晚上，他下班回来。摁了门铃没反应，就找出他在她家里拿到的备用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 她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里，手上的一本书，都快掉到地毯上了。他轻轻地抽走书本，没下想到还是惊动了她。 “你怎么来了？”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呢，结果翻了本书就睡着了。 “我拿了家里的备用钥匙。睡醒了吗？” “嗯，今天的外卖很好吃。”她仰起头，像个邀功的小孩子。 “好吃，下次再给你叫外卖好了。省得我自己动手做了。” “别啊，还是你做的最好吃。呵呵。” “起来吧，我们做饭，吃饭。” “好。” 他掌勺，她打下手，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真香！” “那就多吃点儿。” “才不要成为大胖子呢。”她撇了撇嘴，其实她现在的身材并不十分瘦，摸起来还是挺有肉的。 “放心吧，即使你成为大胖子，我也只喜欢你的！” “讨厌！” “今天过的怎么样？写什么东西呢？有思路吗？” “今天我荒废了，不过幸好还看了一本书，不算浪费。” “什么书让你这么着迷？我今儿打开门，就看到你手里拿了本书睡着了。那书这么有魅力竟然让你睡着了？” “哎呀，不是，是真的好看。说的是近代战争上一个间谍的故事，只是写的太过简单了，把主人公写的太过伟大，太过理想，据有点儿脱离现实了。”其实这本小说作者的文笔真心不错，只是故事的结构有点儿不太合适，脱离现实了，若是但是看成一部理想的幻想类的小说还成，若是拿来当作现实纪实怕是不妥。 “嗯，小说嘛，都是，来自现实，超越现实，何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每个人也不是那么完美呀？他的文笔好，但是构思不行，上帝对每个人是公平的，所以，不必纠结。” “好吧。呵呵。”佟玉看到这部小说的时候，想起前世风靡一时的谍战剧，她有股想要把前世的谍战剧搬到这里来的冲动。只是考虑到，目前自己的身价，才不得不重新考量，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谍战剧的热爱，她计划这段时间就把前世有名的谍战剧回忆一下，能写多少就写多少吧，就当作她这个谍战迷送给自己的礼物。 吃完饭，佟玉主动去洗漱碗筷。没想到白曾旭就趁此从后面抱着她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还有点儿硌人。 “不要这样，我还得洗碗呢。” “你洗你的，我抱我的还不行吗？” “不行啦~” “行啦。” “不。” “行。” 佟玉看到没法，就放任他了。 “你还疼吗？”白曾旭想起早晨她不舒服的样子，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好了，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他从来都没有去关注过。他不是没有女人，但是她们都没有让他如此心疼，也从没这样让他工作的时候还牵挂着她。 佟玉听到他的话，回想起昨夜和今天早晨，血液突然就冲上了她的耳朵，估计她的耳朵又是通红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她都快不敢看他了。 他把她转过来，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红红的鼻尖，红红的脸蛋，他的小丫头，怎么这么爱脸红呢。他把她的脸板正，俯身对着艳红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唔，还有…碗…”这人怎么随时都可以吻，池子里还有碗筷没拿出来呢，她两手都是洗洁精的泡沫。 他的小丫头这会儿还在考虑着碗筷，是不是他的吻还不够深呢？如此想着他便加深了这个吻。尝到她甜美的味道，他竟然欲罢不能，于是他引导着此刻迷糊的小丫头，慢慢走向卧室，然后推倒。 第二日醒来的佟玉，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又一次后悔，怎么就被他给拐到卧室里了呢？本来在洗碗来着，怎么就到卧室里了？不过他做的饭真心好吃，都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其实对于女人也是如此吧。 早饭过后，他匆匆赶往上班。 她继续她的生活。 “叮呤呤！”是导演蒋维宗的电话。看来应该是女主角的事情又眉目了。 “喂，蒋导。” “佟编，孙薇薇答应了，还是你的剧本打动了她。估计咱们这部戏要火了。这样，主角都确定了，咱们就尽快开拍吧。我还邀请了老戏骨王硕来搭档，他虽然没有演过什么主角，但是多年的演绎生涯，那可不是演个一部两部戏就火的演员能比的了的。” “蒋导，我明白。您打算什么时候开拍？拍电视剧我可是没有经验了，这个您来安排就是了。” “这样吧，我们还是下月就开拍吧。若是有时间，就过来参加一下我们的开机仪式。” “好的，没问题。” 佟玉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相信蒋维宗也是非常重视这部剧，要不然也不会使劲千方百计地去寻找合适的演员。而且佟玉对拍电视也不在行，这事还是交给在行的人来做吧。既然决定开拍了，再加上剧本已经是写的十分详细，以后怕是也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过了没一会儿，电话有想起来了。原来是周桦。 “喂。” “佟玉吗？我是周桦。” “嗯，回来了？” “嗯，是啊，拍完戏了，刚才接到蒋维宗导演的电话了，说是下个月十八号开拍，没想到还真的要开拍了？你还真行啊。”没想到，前几个月还是剧组里的枪手呢，这会儿已经能自己写剧本了，而且剧本他也看了，太震惊了。这得需要多少的努力，才能写出如此出色的剧本？他都怀疑这还是他认识的佟玉吗。 “呵呵，这不是就一下想到你了嘛，你在剧组这么辛苦，也不是没有演技，就差一个机遇罢了。以后火了，可不能说不认识我，以后找你拍戏，你可不能找什么借口不来，我还指望着你多拍些戏，把我写的剧本能拍的都拍呢。” “哈哈，没问题！对了，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 “好啊，去哪？” “带你去加新开的餐厅，听说是家川菜馆，挺朋友说非常不错。” “好吧。告诉我地址，我查查怎么走。” “回头发给你。那这样，拜拜。” “拜拜。” 佟玉是坐公交车来的，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装饰素雅，里面干净整洁，没有一般菜馆的油烟味，到处透露出主人的精心布置。 周桦已经到了，看到门口的佟玉，招了招手。 “恭喜啊，剧本被蒋导看中要开拍了。来看看菜单。” “那我还得恭喜你呢，称为男一号了。”佟玉边看着菜单，一边和他聊着。 “这不是托你的福吗？呵呵。” “你前面的戏拍完了？” “完了，本来戏份就不多，拍完就过来了，毕竟男一号还是有吸引力。” “你也不怕你们的导演批你，着急忙慌的就回京都了。” “我的戏份都拍完了，导演也不能说什么。何况，我这不是接了新戏吗，而且重要的是男一号，谁不激动？万一不小心火了呢？我要是不来，岂不是亏大了。何况还是你的剧本，能不来吗？” “我啊，就怕你火了就不拍我的剧本了呢。” “哪呢！再说我也不是这种人啊。” “有什么好吃的，推荐下呗。”佟玉看到菜单上花花绿绿的看花了眼了。 “我看能吃辣吗？” “没问题。” “那就这个鱼头吧，听说不错。” 他们一连串点了许多经典川菜，倒是不白来了。 第十章 初试音乐 “哎，我说，大编剧，这次的剧本怎么就被蒋导这个伯乐给发现了？”周桦记忆中的佟玉可是对拍摄一点儿都不通的，虽然听说曾经在剧组打过工，但是剧组这么多人，也没见得有哪个人，在剧组呆几日，就能学会这么多东西的。 “这证明，我本身就是千里马呀。再说，我写的故事确实非常不错。” “我看了，非常不错。我可是不能你比。说起来，我在这个圈里混了也有个七八年了，最好的年华和精力都放在了演艺事业上，好听点儿是个老人，可是说白了不过就是个跑龙套的。你看现在我不还是给人家跑龙套吗？” 娱乐圈就是这个样子，有的人一夜成名，有的人演了一辈子还是个小角色，幸运的临了还能混个老师当当，可是多数的人是没有那份运气的。周桦记得清楚，他不过是说错了台词，就被导演骂。当时，别说继续演，他的尊严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呢。 佟玉也明白，原来的佟玉就在剧组呆过，一些不重要的演员，自然和主角的待遇那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娱乐圈就是这个样子，最是能反映社会百态的地方，最是恃强凌弱的地方。强者就生存下来了，弱者就被淘汰了，这就是娱乐圈。 “行啦，这次说不定就红了呢？” “好吧，托你的福了。对了，说说你心目中的许文强吧，毕竟只是看剧本，并不能完全理解你笔下的主角。”不过几句话，周桦就转到剧本上来了，果然是个努力的演员。 “整个剧本的背景是近代，是以许文强的爱恨情仇为主线发展起来的。剧情是……”原本的剧情介绍并不长，经过佟玉的整理，整个剧情丰富了许多，也细致。周桦被佟玉口中的许文强深深吸引，也了解了佟玉心中的英雄形象和无奈。 看着对面周桦认真的表情，还有时而愤怒，时而隐忍的表情，佟玉意识到，周桦真的很喜欢演戏。不过就是介绍下人物和剧情，他此时此刻就将自己代入了其中。他是个很用心的演员，很努力。不过只是欠缺一个时机，一个机遇。佟玉非常不介意将这个机遇送给他，她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即使没有她，他也会大放异彩，而此时有个如此绝佳的机会，为什么不给他呢？ 她真的觉得她让他来演主角，真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怎么样？”佟玉看他演的投入，但是现在是在外面吃饭，饭馆里还有许多的人，若是他一直这么百般纠结下去，估计会引来很多的人。她不得不打断她一下了。 “你真行！能写出这么好的剧本，我都觉得非常不容易了。” “对了，知道和你搭档的是谁吗？孙薇薇！”佟玉想着蒋导应该还没有告诉他搭档，不过现在吓他一下也不错，也当做施加点儿压力了。有时候，演员精彩的演出，确实是需要搭档激发一下，或许在演戏的中间，就能碰撞出火花了呢。 “啊，不是吧？”周桦也是非常惊讶。孙薇薇，因一部剧而火，后来更是拿奖无数。她精彩的表演，牵引着少男少女的心哪。没想到，合作的机会就在此时来到了。她可是天后，他不过是个龙套演员而已！差距立现。 “是啊。”佟玉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一切皆有可能嘛。好好表现喔，你可是我推荐的，可别给我丢脸！” “天后也不能阻挡我成名之路。佟编，你就放心吧，我定会竭尽所能！”这个周桦还拽上了呢。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他们又回忆起以前辛苦的日子，现在虽然还辛苦，但是总能看到希望了，不像以前那种无望的日子了。人生啊，也许总会给人不经意的惊喜。也许有低谷，也许有失落，上帝总会制造麻烦，制造坎坷，制造绊脚石，但是上帝也会制造机遇，制造希望，制造成功之路。也许这样，人生才会这么丰富多彩，才会这么让人留恋吧。 俩人分手，周桦继续回家看剧本，继续细细体会今日佟玉所说的剧情。佟玉，又是只身一人，闲逛了。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估计白曾旭还在忙着呢，本想拿起电话给他打个电话，突然想起来，他是公司经理，应该是特别忙的，这会打扰他，怕是扰他分心了。放下电话，没有目标的，继续游荡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熟悉是因为，原来的佟玉就生活在这里，这里的角角落落几乎她都来过。陌生是因为，现在的佟玉已经不是原来的佟玉了。 进入地铁，一股冷风吹来，秋日，还没有供暖的时间，地铁站台上，冷清清的，也凉飕飕的。拐角的地方，一个少年捧着一把吉他，看着稀稀拉拉的人，也停止了唱歌。佟玉想起自己喜欢的音乐事业，走过去，丢了一张纸币。 少年看到她丢钱，许是为了感谢，拿起吉他，就弹唱了起来。 少爷的嗓音微微低沉，嘶哑，音质不错，只是说实话，并不好听。是音乐本身的旋律也许就没有那么好听。许是佟玉在前世听了许多好听的音乐，在这个娱乐不发达的国度，许是音乐就是处于这样的水平呢？ 少年注意到佟玉不满的眼神，慢慢就停止了弹唱。 “小姐，若是觉得不好听，您可以拿回去。”少年还有点儿倔强，佟玉的不满伤到他的自尊心了吧。他应该在这个地铁口，让不少的人驻足了，得到的多数也是赞赏吧。可能，佟玉的不满是唯一的一个吧。 “你是学生吧？音乐学院的？” “嗯。” “这样吧，我用你的吉他唱一首怎么样？”佟玉觉得，实力是最好的话语。 “给。”少年倒是十分大方，他觉得可能认为佟玉是同行了吧。前世的佟玉确实学过音乐，也算半个同行了吧。 佟玉想了想，这弹一首简单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吧。如此想着，便弹唱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简单的弹奏，熟悉的旋律，还是原来的歌曲经典。 佟玉不过就是开口唱了一段，就有人驻足了。果然是经典歌曲的魅力，想起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就被邓丽君温暖的声音震慑住了，后来慢慢的喜欢上她所有的歌曲。 不一会儿，佟玉的周围竟然围了一圈的人，有人投币的也有没投的，不过都被佟玉的歌曲打动了。这是个全新的旋律，全新的音乐，从未听过如此美好的音乐。有的人竟然也回忆起自己的青葱岁月，回忆起自己的感情纠葛。那些美好的初恋，真真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吧。 佟玉注意到如此多的人聚集在这里，怕引起交通堵塞，唱了两遍，旁边的少年基本上能唱下来了，就把吉他交给了他。自己寻找了人群中的角落，沿着墙边走了出去。她却不知道这次她引发的地铁音乐，让许多的人煞费苦心地寻找了她好久好久。自此《月亮代表我的心》也彻底火了起来，只是不见曲谱，幸而有人现场录音了，上传到网上，佟玉在不知不觉中火了一把。 只是这些，忙碌的佟玉都不知道。她现在的精力还大部分放在写作上呢，其他的暂且没有打算。 游荡的佟玉，回来之后，看来看屋里的各种，又重新坐下来继续了《诛仙》的写作。她前几日还没有更完呢，估计今天一个下午加晚上应该差不多了，何况对于她而言，她不过就是单纯的敲字而已，也不用自己去构思情节，自己去遣词造句。如此简单，不过就是字数多点儿，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不觉，天空暗了下来，平日里这会儿他应该回来了，怎么还没见人呢？拿起手机本想播电话，没想到电话来了。 “这么快就接了？是想给我打电话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才没有呢！” “对了，我今天有应酬不能回家吃饭了。你自己做点儿吧，要不然我给你叫个外卖？” “我自己会做饭。你，额，少喝点儿。” “呵呵，我知道。不要写东西太晚，不要总坐在电脑前面，到时候站起来走走，冰箱里有牛奶，自己热热。”这个小丫头，终于懂得关心下自己了， “我知道。” “嗯。” 空空的房间，没有了他，还真是又大又空了，他在的话这会儿应该又提了一兜吃的回来了，她独爱他做的饭，味道真心很好。只是今日只能将就一下了。 电视剧就要开拍了，以后她的事情就是少了，是不是可以尝试她的年度大戏了呢？她真的想把前世的《东成西就》给搬过来呢。要不要搬来呢？要不要呢？她一遍遍的问自己。 与其在这里纠结还不如把它付诸实践了呢，真是有何必纠结的呢？不过就是动动笔头的事情。佟玉想起来就这么做了，于是坐在电脑面前，又开始专心致志地码字了。 白曾旭回来的时候，屋里的灯还亮着。她还在等着他，这么多年了，只等着他归来的灯光他都不记得有过，此刻，这个温暖的灯光，竟让他不舒服的胃透露出丝丝的暖意来。 “怎么还没睡？”他走过去，环住她。 “满身的酒味儿，快去洗澡。”她拉扯着他的胳膊，远离她的身体，一身的酒味儿都弄到她身上了。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这么多干吗。 “好。”他的声音里透露出点儿疲惫，这一天真的累了呢。 “哎，毛巾！”佟玉看他有点儿疲惫的身影进入浴室，竟然有点儿担心了，喝这么多，别滑倒了。 “你给拿过来呗。”拉开玻璃门，伸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这么快就把花洒打开了，衣服还穿在身上呢，名贵的衬衫、西裤，真是浪费。让他这么一冲，衣服怕是也要糟蹋了。 佟玉伸手递给他毛巾，没想到他一下就把她拉到了花洒下面，热热的水线冲了下来，让她迷住了眼睛，略带酒气的唇毫无预兆地就压了下来。 “唔，放，放开！”这么多的水，她都呼进鼻子里去了，呛得她难受。她不停地捶打他的背。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难受，把她压向墙角，躲开了花洒。湿漉漉的衣服不知道何时被他扯了个干净…… 第十一章 又是签约 佟玉走出浴室的时候还有点儿腿软，后来就被白曾旭直接抱到床上去了。本应是他洗澡，结果不知道就怎么成了这样了。佟玉只恨自己，怎么就这么嘴快，告诉他毛巾没拿，若是不说话，估计也没这么狼狈地走出浴室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明天我去星城出差，一起？”白曾旭看她嫣红的脸，衬在嫩黄的被子里，有种要把她揣在口袋里的感觉。 “星城？可是我还有别的事情。” “嗯？”白曾旭有些疑惑。 “我约好要见下编辑，是今天下午刚刚定的。”佟玉的《诛仙》大获成功，在经点网那是不可逾越的存在，更是一下积攒了数十万的粉丝，她都不知道，原来在这里，在这个网络文学刚刚起步的时代，还能聚集这么多的粉丝，大大出乎她的预料。这次金银编辑约她，就是想把她签到经点名下。这么好的作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只是佟玉有自己的想法，经点无疑是最好的网络文学平台，也非常适合自己的发展，只是，自己志不在此，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编剧，自己最初的梦想不过就是做个成功的音乐人，而原来的佟玉的梦想，也不过就是成为一名真正的编剧而已。她的理想不高，可是她需要自由，若是没有自由，受限于一家公司，那就不是她了。这样的特点，佟玉成名后，也成为她的一大特点，全凭自己爱好创作。也早就了她的作品，五花八门，没有统一的类型，后世的人都评价她为“别样编剧”、“天才娱乐人”！ “那好吧，不过你要在家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也是出公差，估计去了也没时间陪你。”白曾旭顺了顺她的头发，“睡觉吧。” 一夜无话，白曾旭九点半的飞机，七点就起床收拾行李了。佟玉这才发现，她的家里，放了许多他的东西，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原来她的衣帽间里，他的衣服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空间，还有下面的小格子里，放满了他的手表、领带、胸针，平日里还没有觉得，现在收拾行李，才发现什么时候她的家就这么被他无声无息地给占据了？ “发什么呆呢？舍不得我？”他看她站在那，也不动，过去环住她的腰，埋首在她的头发里，真香，还没走呢，就开始怀念这种味道了。 “你，呃，你什么时候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你啊，连自己的家都看不住，真担心我走了，你可是怎么办呢？”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么多年不也照旧过来了吗？不过我怎么就没注意到你竟然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山人自有妙计，不过幸好，我这次出差不过就是三天，放你一个人在家，还真是不放心呢。快点儿帮忙收东西吧，要不然真的就迟到了。” “好吧。” 商瑞出发了，屋里又剩下佟玉一个人了。似乎佟玉来到这里之后，就特别的害怕孤独，害怕独处。难道是重生的后遗症不成？不过今天幸好有约了编辑，要不然自己呆在这个屋子里，若是不码字佟玉还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呢。 佟玉收拾整洁，出门而去。 经点网络文学公司坐落在京都四环西路与四环北路交界的地方，佟玉一出地铁口，就感觉到了这里的文化气息。似乎京都的大学几乎都集中在京都的西北方向了。这里，遍地是大学，遍地是名牌大学生，也似乎街道上的小商小贩也被感染了，文明用语毫不吝啬。倒是让佟玉有点儿受宠若惊，她从未想过不过就是街边的商贩罢了，都能真真正正视顾客为上帝。经点坐落在这里，真的是占居了地利、人和。在这么多优秀的人力资源中，想不成功也难。怪不得，经点能做成最大的文学网络平台呢，这地利也是非常重要的。 经点是海平大厦的6－12楼，能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挣得7个楼层，也是相当的不容易了。经点在一楼大厅就有个接待的前台，佟玉上报自己的姓名和要见的金银编辑，前台小姐，很有礼貌的告诉她去哪里怎么走，倒是出乎佟玉的意料。毕竟网络文学，在这个时空还不算发达，佟玉想象中的经点不过就是蜷缩一角的小公司而已，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排场，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佟玉乘坐电梯到达10楼的时候，花体的经点两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真是搞文艺的，这里的文艺范扑面而来。一个个的小格子里面都有人在忙碌着，过道上时常有人匆匆而过，真是个繁忙的世界。 “您好，请问您找谁？”看到佟玉有点儿茫然的样子，坐在最外侧的一个男生站起来问道。 “你好，我找金银编辑，跟他约好了，楼下前台告诉我在1001室。” “哦，1001在那边，走到头就是了。”他指了指右侧前方。 “谢谢你！” “不客气。” 佟玉按照他所指的来到了1001室，敲了敲门。 “请进！”是个好听的男声。 “您好，请问是金银编辑吗？我是《诛仙》的作者，玉子。”金银编辑坐在工作桌后面，带了副黑框的眼镜，一副经典中年成功人士的打扮。佟玉还以为做网络文学的应该都是一些年轻人，没想到，竟然是个中年人，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好！额，没想到《诛仙》的作者竟然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个女性。”其实金银在佟玉的资料上也看到过她的相关资料，那是以为佟玉是故作神秘呢，没想到，真的是如此年轻的女性。仙侠、武侠这个题材的作品，若是男生感兴趣，涉猎较多，他还能接受，但是一个小女生，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编辑是没想到女生会对这类的题材感兴趣？还是，女生不能做得这么好呢？” “不是，您误会了，不过是出乎意料罢了。”金银编辑拿起旁边的电话，让秘书给端了杯水进来。 “佟小姐，虽然在网络上用笔名，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还是习惯用真名，你不介意吧？”金银示意她做到旁边的沙发上，他也端了杯茶过来。坐在沙发上，倒是一下就拉近了距离。 “不介意，名字本身就是让人叫的，不过就是个代号而已。” “那我们言归正传，我这次让佟小姐来，是希望佟小姐能够签约我们公司，成为我们的签约作家，当然报酬也是非常丰厚的，我是你的责任编辑，当然会给你争取最大的利益，这个你放心好了。”金银对佟玉这个作者是非常的重视，当然也是非常希望，她能够签约公司，那经点可就是得了一名大将了。 “嗯，但是，我目前并没有成为签约作家的打算。” “佟小姐，您知道，经点是目前最大的文学网络平台，我自信，还没有哪家公司能做到经点这个地步，而且，我们公司今年也受邀参加国际文学节，参加“文诺奖”角逐，到时候，自然会带一部分的作品参赛，如果佟小姐签约，那么在宣传方面，公司将给《诛仙》最好的宣传，也会尽力去争取“文诺奖”，我想凭借经点的实力和《诛仙》，拿下奖项并不难。”《诛仙》是一部题材新颖，文笔特别好的作品，在任何网络平台上，都不会掩盖它的光芒，这是金银默认的，但是，虽然他承认，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说服佟玉的打算。 “张编，”佟玉看了看他扣在衬衫上的名牌，张金健，很普通的名字，“你说的很有吸引力，但是，我自由习惯了，我喜欢写作，但是我不喜欢别人规定我必须每天写多少字，甚至是什么题材的作品，我只是自己的喜欢，所以就写了，仅此而已。我也非常想参加国际文学奖，我知道这个奖项对于一个文学创作者来说的重要性，但是，我觉得与自己创作相比，我更加喜欢自由的空间。其实，当您联系我的时候，我也能讲您的目的猜个差不多，我也知道经点是个很好的平台，所以，我不想放弃在起点发展的机会，但是，我确实是不想签约。”佟玉说的非常真诚，她所求的不过就是自己的一份自由自在，不需受别人所限罢了。 “佟小姐，其实，和经点签约也没有那么多的限制，你喜欢写什么题材的作品，我们完全可以不干涉，也不会规定你每日更新多少字，只是，希望你能够签约成为经点的作家。” “张编，虽然我不签约经点，但是，以后我有什么文学类的作品，还是会发表在经点的，我喜欢自由，一旦签约，我心里会有很大的压力，更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所以，我不想签约，但是，我的作品可以签约经点。就像《诛仙》一样，我并不介意。” 张金健没想到佟玉会是如此的坚决，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若是平常的作者，听到经点这么优渥的条件，早就签字了，可是这个佟玉，竟然拒绝了，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也许人就是因为拒绝，才会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才会让人记住，让人印象深刻吧。 总之，张金健算是记住了佟玉了。 “那，好吧，佟小姐，若是有什么新作品，可以直接联系我。当然，《诛仙》我会努力争取代表经点参加“文诺奖”角逐的机会，到时候，也希望佟小姐能够配合。”这应该是华国目前为止，网络文学界，收到的第一份国际文学节的邀请函，当然要拿出自己最优秀的作品参赛了。 “多谢张编，非常感谢！”佟玉知道张编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非常的不容易，毕竟经点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若是他这样了，那必然会触碰到其他人的利益，想来，他既然能答应，也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吧。 “不用谢，只要你把你的作品能在经点发表就是了。”张编揉了柔自己的眉头，冲佟玉摆了摆手。 “多谢！那我就先走了。” “嗯，再见。” “再见。” 第十二章 东成西就 解决了经点的问题，佟玉出来之后一身的轻松，虽然她不怕自己的作品不发光，但是她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的平台，毕竟优秀的配套设施，才能创就优秀的作品嘛。 轻松走出大厦，又要开始她的地铁之旅了。 在黑暗中呼啸而过，她记得，开始的时候，地铁的通道里，还有些发光的广告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没有了。只在站台或者站台的附近才有广告牌。大概是地铁的速度太快了，中间的广告，在地铁的呼啸而过中，根本就看不清什么图画，什么文字，看到的不过只是些花花绿绿的残影罢了。所以地铁通道的中间，黑乎乎的一片，很是像鬼片里的情形。她有时候在想，说不定，哪一天真的想电影中的那样，出现个幽灵呢。到时候，又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呢。只是电影毕竟是电影罢了，在现实生活中，哪里有幽灵呢？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地铁又停了，她望向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吉他，边弹边唱，一切就如那天她看到一样。没想到这人真的就坚持下来了，旁边还围观了许多观众，他前面放在地上的帽子里，竟然满满的了。 年轻真好，她不仅发出感叹。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年轻的男孩，找她找的多么辛苦，是她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拯救了他，让他从此真正爱上了音乐，也是这首歌，成就了他如今地铁男孩的名声。他无数次希望，在地铁停下的时候，还能看到她的驻足的身影。可是，岁月往往这么不遂人愿。 佟玉从未想过要回去找那个男孩讨要什么，不过就是她的一时驻足而已。再说他的嗓音也非常好听不是吗？有这么如此得天独厚的嗓音条件，若是没有好歌因此而埋没，那才真是可惜了呢。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有多少的人，有着优秀的条件，都没有成功，甚至是穷困潦倒，努力过，挣扎过，都服从了命运，这也许就是造化弄人吧。那个地铁男孩，不过就是恰巧碰到了罢了，仅此而已。 地铁又开始走了，男孩，模糊，直至不见。 她不想回到那一个人的家，她在中间的一个站台下了地铁，又一次飘荡在街头。突然看到一家十分有特色的咖啡店，装修的颇有中世纪欧洲洛可可的装饰风格，轻松、快乐，脱离原先欧洲宗教普遍的苦难主题，纤巧、精美、浮华。 佟玉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打开门，里面的装饰更加繁华，像是来到了中世纪的欧洲，游荡在精美的宫殿里。还有这里侍者，穿戴竟然也是中世纪欧洲的风格，真是让佟玉大感惊讶。 她选一个临街的座位，侍者过来，给她了份菜单。 她要了杯拿铁，又加了份水果沙拉，她独爱拿铁，更是喜欢意式拿铁，或许她爱的是咖啡中牛奶的味道，香滑温润，还是拿铁好喝，这里的拿铁尤为浓郁，果然对得起这么精美的装修。 “叮铃铃！”是她的电话声。原来是蒋导的电话。 “蒋导。” “佟编，我们的开机时间定在下月8日，在海城开机，能赏脸参加吗？” “蒋导，您这太客气了。我非常想去，但是，我最近手里还有一个贺岁的电影剧本，想赶上今年的贺岁档，想去估计也没有时间。” “贺岁电影？” “嗯，是啊，不知道蒋导有没有兴趣？” “看了你这个电视剧本，对你的电影剧本也是非常感兴趣，不过，我还没有涉入电影行业，不过，我的导师倒是有拍摄过电影，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下。” “那可是太好了。”没想到，这个蒋导还有一定的人脉的，毕竟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谁不认识几个人呢。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导师可是非好剧本不拍的，他现在年纪大了，不求名不求利，只希望能拍摄几部好作品。” “这个剧本你放心吧，绝对适合贺岁，虽然是一般的欢乐喜剧，但是目前我还没有在华国看过类似的电影，这个剧本有点儿滑稽，有点儿穿越，就是古代的时空，又有现代的一些因素，可以算是喜剧的堆砌吧。搞笑我是敢打包票的，不过你导师喜不喜欢这类风格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佟编，这样，你打一份，邮寄过来，我给导师看看。” “好的。” 佟玉也没有问他的导师是谁，想来应该是位功成名就的导演，要不然也不会对剧本如此挑剔，让蒋维宗这么恭敬。她相信自己的剧本，特别是其中那些经点的搞笑对话，曾让无数的观众捧腹大笑，何况在这个娱乐业如此贫瘠的时空了。 佟玉对自己的作品充满了信心，入口的咖啡更加香甜了。 “真的是你呀？没想到又碰到你了。”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孩。 佟玉有点儿恍惚，这人难道是以前的佟玉就认识的？她思索了一番，并没有在原来佟玉的脑海里发现此人的丝毫踪迹。难道是认错人了？ 男孩看到佟玉迷茫的眼神，顿时有些挫败。“你不记得我了吗？在华影大厦下面的咖啡厅里，那天你也是一个人在喝咖啡。还记不记得？” “哦，不好意思，我记起来了，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了。”佟玉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男孩是那天见完蒋导在楼下的咖啡厅里见到的那个华影的练习生。 “呵呵，没关系。我听说这里的咖啡非常好喝，就过来尝一尝，没想到碰到你了。”男孩兀自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理由。 “嗯，确实很好喝，很纯正。” “你这是喝的拿铁？我也喜欢，其他的咖啡有些苦涩，还是不习惯外国人的喝法，虽然拿铁是用来当早餐的，但是这是我独独喜欢的味道。” “这也是我喜欢拿铁的原因。你今天不用练习吗？听说华影的练习生很辛苦，几乎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我拿到一个跑龙套的机会，也算是比较重要的龙套吧，所以就出来放松一下咯。总是呆在那种环境中，会逼疯的。” “那恭喜你！龙套跑多了，就成为配角了，配角多了，也就成为主角了。多数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付出就有回报，总有一天你会红的，不过到时候，可不能装作不认识我呢。”这个开朗的男孩子，真是挺让佟玉刮目相看的。不过就是见了两次的陌生人罢了，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能够坐在一起聊天了。难道是受他俊秀的外表迷糊了吗？不过，仔细看看，佟玉发现这个男孩子越看越有内容，不像有些男演员，看着挺帅的，仔细看来，脸上一片空白。而且，佟玉还发现这个男孩竟然有点儿哥哥的感觉。是老天眷顾她吗？她刚想要把《东成西就》拍出来，机缘巧合下就让她发现了类似哥哥的人，这是她的幸运日吗？ “嗯，虽然有很多万年的龙套，但是凭我的努力，我相信会成功的。虽然老师有些严厉，但是老师说我还是个可塑之才。算是对我鼓励了吧。”男孩明显有些失落，不过眼神里又透露出一种坚定。也许单凭这股坚定，他就可以成功吧。 “是什么龙套？能透露一下吗？”佟玉既然看到了长相如此相似哥哥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多方了解才是。但是，电视或者电影在拍摄期间，有许多都是保密的，所以，她才问可不可以透露。 “是吕伟导演的戏，古装戏，其他的不能说了。现在还没有正式发布呢。”吕伟导演，佟玉不是很熟悉。 “聊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志荣。”男孩摸了摸脑袋，好像也有点儿不好意思，竟然忘记告诉人家自己的名字了。 “佟玉，编剧。”《上海滩》马上就要开拍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介绍自己是个编剧了。 “啊？编剧？”男孩，不，张志荣似乎有点儿不太相信，毕竟在这个国家，编剧多数是生活经验比较丰富之人，最年轻者也是三十五靠后的中年人了，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孩竟然是个编剧，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是啊。我的剧马上就要开拍了，《上海滩》，到时候可得给捧场啊。” “《上海滩》？就是前段时间蒋导的戏？” “嗯。” 张志荣惊讶了，蒋维宗，师从季谋导演，可以算是有名导演中最年轻的一个导演，在华影，虽然论资排辈优秀的资源还轮不到他，但是，他绝对是不可忽视的一个导演。且不说他的导师季谋，单就他自己的成绩，依照他的年纪来看，这绝对是可望不可及的。 “太惊讶了。没想到，你，不，佟编竟然是《上海滩》的编剧，《上海滩》的剧本可是在华影引起了一片热议。现在在华影，大家讨论最多的就是它了，它可是单凭剧本就把华影的董事会拿下的剧本啊。没想到，编剧就坐在我对面，这让我太没法想象了。”现在华影上上下下都说蒋维宗撞大运了，捡到这么好的一剧本。据说原来的剧本不是这样的，所以，很多的导演都过滤了，只是现在空闲期的蒋导才把它拾起来的，没想到，编剧又重新修改了，关于它的投资，在董事会上可以全票通过啊。这简直在华影的历史是绝无仅有啊。 “呵呵，不过就是脑子突然灵感迸发了。对了，有没有兴趣参演我的下一部电影？”佟玉笑呵呵地问道，真的有种拐卖儿童的怪叔叔的笑呢。 “佟编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呢。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竟然竖了三根手指头发起誓来，还真是小男孩脾气呢。 “那好，到时候定了，我再联系你。” 他们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佟玉才走的。不过，这次真是老天眷顾呢，就是出来喝个咖啡罢了，还能遇到自己中意的演员，机遇真是无处不在呢。 第十三章 季谋出山 和淑馨的清闲不同，白曾旭的星城之行，真是忙碌。星城，是华国目前做娱乐做的最好的城市之一。它的电视台，是华国的娱乐节目里面最好的。前几日，白曾旭听到星城电台想要做一个娱乐节目，目前正在寻找投资方。他毫不犹豫地就去了，甚至连节目策划都没有看。从侧面就反应出星城的娱乐节目的影响力了。 那是星城电视台，最新策划的节目，叫做《HAPPYHOME》，是一个明星访谈加明星互动游戏的一个娱乐节目。策划已经初步形成，白曾旭就带着自己的军师团过去了。 《HAPPYHOUME》是根据邻国的一个非常成功的娱乐节目改编的，目前华国的娱乐节目要么是明星访谈的方式，要么是普通人的做游戏的方式，像这种将访谈和做游戏结合在一起的还是第一例，何况是邀请明星一起做游戏，在华国更是史无前例。 观众的心里，现在已经不满足只是单单了解明星，或者通过与明星的对话来了解明星的生活了，更多的想要了解一个活生生的明星。虽然做游戏有点儿幼稚，但是在明星做游戏的过程中，观众不就能够更加了解明星了吗？毕竟在游戏中，那可是一个立体的明星呢。 白曾旭正式看中了这一点，才会义无反顾地就去了星城。 不过他的军师团也是非常给力，最短的时间里调查了观众的需求和爱好，更是对这个行业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总之，白曾旭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达成此事，拿到最大的利益。 白曾旭一行来到星城电视台大楼。几乎和每座城市的电视台一样，他们的大楼上面也有个信号塔，远道而来的人，几乎都不用分辨就可以确定这个是电视台的大楼。再加上外面星光闪烁，若是在夜晚，应该是相当的漂亮。 “白总，您好！请坐！我们领导一会儿就过来，您请喝茶！”负责接待是电视台的一个实习小姑娘，甜美的脸蛋，姣好的身形，真是在娱乐圈发展的好材料。 “谢谢！”白曾旭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虽然是随便调的位子，也是把自己方这边，电视台一方，双方的人数考虑了大概，才随便选的一个位子，既让自己的人有位子坐，又要让电视台的人有位子，而且合理！这也许就是在多次的会议中摸索出来，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不一会儿，一个有点儿秃顶的中年男人出现了。 “张台长，您好！” “白少，您好！” “张台长，我这次仅是龙辰公司来的，所以，您可别和白家混为一团啊。” “那白总？”张台长笑眯眯的，看到白曾旭点头，又继续，“白总，那我们言归正传吧。” 在现在的阶段，电视台能够争取到的投资并不多，多数是为广告而来，真正为了节目的少之又少，而且，娱乐节目，目前国内的市场有点儿低迷，能够投资娱乐节目的公司实在是少之又少，张台长明白其中的道理，虽然这个节目有点儿新意，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它能火不是吗？邻国的确火了，但是，谁能保证华国的观众也是邻国的观众是一种品味的呢？一样饭还养百样人呢，何况是不同的国家呢。所以，当听说白家的少爷要来的时候，他有点儿惊讶了。难道这就是福窝里长大的二世祖？还是财大气粗的好。 双方都有意合作，这个事情自然一个下午就敲定了。当然，其中的利益要拉锯战了许久，不过，张台长到底是有些小瞧了白曾旭，让他占了不少的便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 “张台长，不若我们晚上庆祝一下，我们合作愉快？” “好，没问题，能跟白总合作，也是我们台的荣幸。”虽然没有达到预想中的利益，但是投资毕竟是拿到了，这些小小的利益，就是毛毛雨啦。不过，等到以后，《HAPPYHOME》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张台长，可是为今日的宽容后悔万分啊。可是，目前，谁能预测到以后这个节目会红的这么红？ 晚上自然就是华国的酒文化了。 一番酒后的推心置腹之后，当然是感情更加深厚了，至于酒醒后是否还是如此深厚，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曾旭办完事之后，自然是回京都了。 而佟玉这边也有了《东成西就》的新进展，就是蒋维宗的导师季谋导演，季谋导演，在华国是一流的导演，截至目前为止，他导演过的作品已经有五十余部，在这个娱乐事业不算发达的世界，产出量绝对算高的了。他凭借他的作品，拿过八次华国电影奖最佳导演奖，十三次提名，拿过一次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获得过三次提名。可以说在华国的电影节，他算是泰斗级的人物了。不过，最近他的作品明显减少，更多的原因是没有碰到好的剧本。不过，当蒋维宗将佟玉的剧本拿给他的时候，他确实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毕竟在这个世界，还没有这么写剧本的，更是没有将搞笑发挥到这种地步的。所以，他决定要见一下佟玉，才有了今天佟玉坐在东城某一知名西餐厅的画面。 “佟编，这是我的导师季导！” “老师，这就是佟玉，佟编。” “您好！” “您好！” 他们互相握手，寒暄一番。季谋，六十余岁，因为经常要去外地拍戏，风餐露宿的关系，满脸的沧桑，还有那两条明显的法令纹，很是严肃。浓重的眉毛，双眼皮，虽然有双老年人的眼睛，可是依旧炯炯有神的样子，嘴角下拉，更加让他严肃了。他们这些常年呆在娱乐圈中的人，又是导演，本身就有锻炼了强大的气场，这下，对面的佟玉，本就人小，更加没有存在感了。 “佟编，没想到这么年轻，说实话，你也别介意，我这人一向直来直去，这个剧本真的是你写的吗？”季谋直直地看向佟玉，这剧本中连灯光、演员走位都能说的这么清楚，分明把整个剧组的活都能做了，这里知识的累积，可不是读几本书就能知道的，这更多地是来源于实践，来自于多年电影事业的浸淫。而对面的小姑娘，年纪轻轻，他这么大岁数都不敢说能做到这一步，而这个小姑娘，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写出来，要求出来了，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嗯，是的。我自来京都就在剧组打零工，可以说剧组所有人的零活都帮忙做过，后来才帮人写剧本，慢慢地，就习惯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写进去了。”佟玉说的是实情，这是原来佟玉的生活状况。 “哦？打打零工就能知道这么多？想必佟编对这方面很有天赋咯？呵呵，近几年，毫不谦虚地说，我收过不少的学生，也有那么几个有天赋的，但是，能做到像佟小姐这样的，真是少见。维宗，是我见过的算是很有天赋的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佩服！” “季导，您太谦虚了。我就是做编剧还行，而且，也是在剧组锻炼出来了。估计您也知道编剧行业的规则，我以前就是写手，因为家里情况特殊，所以挣口饭吃。” “哈哈，年轻人能吃苦好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没有付出呢，就想着回报了，可不能和我们那会儿比。”佟玉听到季导这句话，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热播的《父母爱情》还有《山楂树之恋》，可不就是季导他们年轻的时候的事情的吗？现代的年轻人，但凡有他们那个年代的精神，估计早就成功了，也不会整天抱怨了。 “老师，我们这代人可是踩在你们的肩膀上的人啊，不能比，不能比。” “是啊，季导，你们可是给我们打下了坚实的江山呢。季导，我以果汁代酒，敬您一杯！感谢看中我的剧本！”佟玉非常真诚，季谋，在华国的名望，能拍摄她的剧本，可以说真的能让她一夜成名。 “你有真才实学，我才看的中啊。干杯！期待你以后的作品！”季谋看到对面的这个小姑娘，真是羡慕，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已经近五十岁了，许多时候，看到好的剧本，有心无力，他比较认可的自己的作品实际上还是在他自己未出名之前的作品，后期的作品虽然或精致，或华丽，或大气，但是，给他深刻印象的多数是早期的作品。那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作品，只是，现在的观众似乎和他的想法有点儿不同而已。不过能遇到这个丫头的剧本实在是意料之外，如此年轻的编剧，如此缜密的剧本，他真是羡慕她的年轻。只是，但愿，她不要被名声所累。 宾主尽欢，季导没有想到佟玉会是如此年轻，佟玉没有想到季导这么平易近人。似乎都有些出人意料。 季导有自己的班组，以后的事情需要佟玉的地方并不多，但是，在演员方面，季导竟然希望佟玉能参与一下，这有点儿出乎佟玉的意料。毕竟这么大腕的导演，和她这个小编剧实在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佟玉除了惊讶之外，也趁此，讲出了张志荣的事情。 “季导，张志荣是华影的练习生，我只是偶然见过两次，因为他和我心目中的东邪是在是太过吻合，所以就多问了几句，没想到，他竟然是华影的练习生，不知道演技如何，还得由季导定夺。” “我记着了。到时候定会让他来试演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他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可是不能松口。” “那是，那是。” 第十四章 他回来了 谈定了《东成西就》的事情，佟玉一身的轻松，走出西餐厅，拨通了张志荣的电话。 “喂，佟编。”对面传出男生磁性的声音，还有熟悉的剧组噪杂声音，估计是在片场呢。 “告诉你个好消息，季导要拍我的剧本了，《东成西就》，我向他推荐了你，他说要看看你的演技，试演的时候要好好表现噢，不要给我丢脸。” “是！”佟玉完全可以想象的出电话的那头军训的立正的姿势，“不过，这是真的吗？季导真的同意了？佟姐，以后你就是我姐啦！”张志荣真的很兴奋，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不过是萍水相逢，就给自己带来这么好的机遇，果然是世事弄人啊。不过，这带来的是好运！哈哈！ 佟玉隔着这么远的电话都能听出他激动的声音，不会在片场就手舞足蹈了吧？ “哎，先别急着高兴啊，季导要看你的表演，通过了他才同意呢！你小心哦！” “放心吧，我演了这么多的龙套，也演过几个配角，相信没问题的。你要相信华影的练习生，在演戏方面也是经过千挑万选，又经过严格培训的。” 听了张志荣的话，佟玉突然想起来，还没告诉他，佟玉想让他演的是主角，而不是没什么份量的配角，这可是大不相同啊！不过，此时若是，告诉他，他会不会高兴地在片场飞奔过来呢？ “你想错了！”佟玉很认真地说道。 “啊？又出了什么岔子？” “我跟季导说的是男主角，而不是什么配角，所以，您很有机会和季导的御用男女演员搭戏呢。” 佟玉说完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佟玉拿下手机来，瞧了瞧，通着电话呢。 “喂，喂，张志荣，有在听吗？喂？” “喂，喂，那个，佟姐，这个你没开玩笑吧？”张志荣此刻不是激动了，而是紧张，心底还有种莫名的无法言说的兴奋，也许华影的练习生，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拍季导的戏，和季导的御用演员搭戏！只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还有个梦想，那就是拍佟编的剧本！ “骗你干嘛？你好好准备吧，我挂了。”佟玉也没有等他回答，就挂掉了，让他一个人紧张去吧，一个人乐吧，现在可是没有时间陪他。 打道回府。 又是同一班地铁，呼啸而过的风，还有逐渐落后的人群。有的人上来了，有的人又下去了，就这么周而复始，也许还有很多的人，重复地上上下下，人生就是如此吧，不停地重复，有的重复的量变引起了质变，而有的人，只是量变而已。 拿出钥匙，开门。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在走廊里。他，回来了。 “回来了？”佟玉边换鞋子，一边问道。“咦，人呢？”静悄悄地，还是没有声音。 她进到卧室，一个大大的人就趴在了床上。睡得正香。 她轻轻地关上卧室，看他的样子，估计是累了。 她走到厨房，轻手轻脚地开始做饭，就做碗面吧，家乡的有种说法叫做“走时饺子、来时面”，不如就用家乡的习俗来招待他吧。原来自己的心底竟然也是期盼着他的到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进驻到自己的心底了呢？也许从第一餐饭开始，也许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开始？模糊的印象，她会心一笑，即使不记得又如何呢？现在不是挺好吗？ 热锅、倒油、打鸡蛋，翻炒，倒出，再放番茄，翻炒，加鸡蛋，加水，等水开，就可以下面了。 其实他的睡眠很轻，虽然很累，但是他知道她回来了。过了一会儿，听到厨房的声音，估计她是在做饭，只是不知道做的什么饭呢？他很想知道呢。 看着她熟练地下锅、翻炒，真的出乎他的意料。开始，他来到她家的时候，冰箱里最多的就是方便面，还有几样速食，他以为她不会做饭呢，没想到，还这么的熟练，闻到饭菜散发出来的香气，真是诱人。 他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她似乎是吓了一跳，不过，幸好有他。他很是怀念她身上的问道。 “醒啦？”佟玉问道。 “嗯。”还有浓浓的鼻音，估计是刚刚醒来。 “累吗？” “还好。” “我下的面条，我记得有种习俗是说‘走时饺子来时面’，为了庆祝你的归来，我亲自掌勺下面，喜不喜欢？” “都喜欢。”他还是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身体一摇一摆的，满是满足的滋味。家里有人做饭等着自己的滋味原来是这么幸福，他发现他舍不得她了。虽然他们在一起，回忆起来真的挺戏剧性的，但是真的他真的舍不得她了。 “这种习俗的说法是，人来时用面来招待，希望面条像绳索一样将客人拴住，将他们多留几日。客人走时则请其吃饺子，因为饺子形似元宝，意思是希望客人在路上捡到元宝，一路平安发财。”佟玉自顾自地解释道。 “那我不走了。”他低低地回答道。 “好。”佟玉就这么答应了，其实，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水开了，我下面。” “嗯。”他就这么跟着她下面，等着再一次的开锅，捞面，就可以吃饭了。 “我端出去。”佟玉希望他能放开她一会儿，她把面端出去，就可以开饭啦，他这样搂着她，她真的很不方便呢。 “这样也可以啊。”他耍无赖了。 “我怕烫着你。” “没事，我不怕。” 佟玉看在他刚回来，还不曾休息好的份上，就将就他一下吧。无奈，只好带着拖油瓶，端碗，拿筷子了。 “拿着。” 他摇了摇头，他的手都占着呢，没有多余的手拿东西了。佟玉无法，只好，再走一趟，幸好，厨房和餐厅就是两三步的距离，要不然，她这拖着一个人，跑这么两三趟，还真是不方便。 “吃饭了，你还要呆在我身后？” 他慢吞吞地走到饭桌前，坐定，一手支着脑袋，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平时怎么看都是一副业界精英的样子，怎么今日就这么颓废呢？佟玉不解，难道这次出差不甚如意？或者是出差太累了？又或者碰到了不喜欢的人或事？ 想了半天，佟玉还不知道，他开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呢，只是她也不感兴趣罢了。他想说的时候，肯定会告诉自己的。 “哎，醒醒，先吃饭再睡好不好？”佟玉敲了敲桌子。 “啊－”他张开口，一副等她喂的样子。 佟玉翻了个白眼，用筷子挑起一簇面条，用勺子接着，送入他的口中。 “真好吃！”他眯起眼睛，一脸的享受。 “真的吗？”佟玉满脸的惊喜，自他来了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即使他出差的这段时间，她自己在家的时候，都是随便做点儿，不过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外面吃的饭。 看她一脸的期待，他越过桌子，在她的脸蛋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吻。 “你讨厌，面里的油都印到我脸上了。”佟玉一边擦一边抱怨。 “那换个地方。”说着欺身上前，冲着想念已久的红艳嘴唇就压下了。 等佟玉反应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脸，还有不该存在在男人脸上的细腻皮肤，似乎有点儿晒黑了呢，难道星城的阳光就这么厉害吗？还是这个男人偷懒去日光浴去了？ “不专心！”男人看到她走神的样子，重重的下了一口，“闭上眼睛。” 佟玉此刻的大脑有点儿短路了，男人说什么，她就乖乖地做了。 吃了几口的面条，就被孤零零地放在了桌子上，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饭桌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 第二日，佟玉醒来的时候，厨房里有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回来了，真好。只是，似乎有点儿腿软呢。 “醒了？洗漱吃饭吧。”白曾旭趴在卧室的门边上，看到佟玉伸懒腰。 “不想起！”佟玉在床上打了个滚，就是不想起床，起床太痛苦了，还是在床上舒服呀。 “再不起，我就过来了！”白曾旭挥舞着手中的饭勺，威胁道。 “不要！”这下，佟玉直接把头埋到被子里去了。 “起来啦！不吃早饭容易低血糖，对胃也不好，起来吃饭了！”他走过来，拉扯紧裹着她的被子，好不容易，在其中找到她的脑袋呢。“乖啦！” “你对我太好了，我怕以后你走了，我就没法活了。”她的声音里还有浓浓的鼻音。 “那我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嗯。”她拉下他的头，主动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只是，早晨的男人很是容易被惹火的，佟玉这下可是自作自受了。 “你起来啦，上班要迟到了！”她自知闯祸了，可是今天他不是要上班的吗？早晨的时间这么宝贵，上班迟到可是不好吧？ “你忘记了，我是老板！” “呀！” 可怜的早饭，怕是又和昨晚的面条同样的命运了，只是，这俩人，自晚上到早晨单单就吃了点儿面条，难道不饿吗？ 第十五章 男人做饭 他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佟玉可是彻底不想起来了。 床头柜熟悉的手机铃声想起，是谁呀，扰人清梦。 “喂，哪位？”佟玉接起电话，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呢。 “佟编，是我，张志荣。”对面传过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嗯，怎么了？”她好像昨天才通过电话吧？ “佟编，佟编，我今天接到《东成西就》剧组的电话了，让我明天去试镜，真的，太感谢了。” “那加油，好好表现。”佟玉没想到季导的动作还真快，这不过就一天的时间吧，就成立了剧组了。佟玉不知道的是，季导可是有御用的剧组成员的，哪个人不想跟着季导多学点东西，即使手头上有别的活，只要不是特别着急的，都放下来，跟着季导干活了。 “嗯嗯，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能给您丢脸！”那边信誓旦旦。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佟编，我今天请你吃饭吧！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等你拿到男主角，我们再吃饭庆祝吧！”佟玉实在是不想出去了，呆在家里挺好的。 “好吧，那我今天准备准备明天的试镜。” “嗯。” 佟玉挂了电话，另一个电话就过来了，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 “小佟啊，我是季谋。”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还是铿锵有力，季导来到自己熟悉的电影，还是那么充满激情，这不得不让佟玉佩服，她都不知道，若是到了季导这个年纪还能否保持现在对剧本的热情。 “季导。”佟玉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面对这么有名的导演，佟玉可是不敢躺在被窝里打电话了。 “小佟啊，我打算明天试镜，你是编剧，对各个人物比较熟悉，明天有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也帮着剧组筛选一下。”季导虽然长了一张霸气外露的脸，但是给佟玉打电话的时候，一口商量的语气，并没有因为她的年轻而轻视她，让她有种被尊重的感觉。也许，越是高位的人，越让人感觉亲近吧。 “好的，那我明天准时到。只是没想到，季导您动作还挺快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组建剧组，太不容易了。” “你不是打算赶今年的贺岁档吗？若是，不抓紧点儿时间，怕是来不及了，剧组的那些人啊，都跟我很多年了，大家在一起也熟悉了，关键是，我不亏待他们的钱啊！呵呵。” “季导，这是您的人格魅力。” “魅力？不比年轻的时候了，现在依靠你们的多咯。” “季导谦虚了。” 结束季导的电话，佟玉拉开家里阳台的窗子，摆弄放在那的几盆花花草草，天气逐渐变冷，丝丝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已是深秋了呢，离开他那么久了，他怎么样了？是否按时吃饭？是否还记得自己呢？是否记得加衣呢？ 游荡到卧室，旁边的衣柜里挂了一半的男装，正装、休闲装，还有玄关处鞋架上的各式男鞋，都是他的，白曾旭，他们怎么就这么快在一起了呢？让她有种做梦的感觉。甚至，很久都想不起原来的那个他了。 或许她孤身来到这个世界，她太缺爱了，她需要有个人的陪伴，白曾旭正好此时到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在正确的时间里遇到了她所需要的人，只是这是否是那个正确的人，她不知道。 手机的铃声把她的思绪拉回，白曾旭的电话，原来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休息好了吗？小懒虫。”磁性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 “早就休息好了。这会儿不忙了吗？” “再忙也不能耽误吃饭呀，想吃什么？我给你订外卖。”对方一口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也会做饭的，自己会解决的，总让你这个大老板想着我，对不起你们的员工，更对不起你们员工的家属。” “怎么会对不起他们？” “老板嘛，要为人表率，总想着我的吃饭问题，耽误工作，影响多不好。” “好，那就听你的。不过要好好吃饭，不能应付应付就算了。” “嗯，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大孩子。”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佟玉的心思都转到做饭的问题上来了。她做的饭不算好吃，但是还能吃，不过午饭终究是自己下面对付过去了。不过晚上肯定有大餐的不是吗？现在是越来越依赖他呢。 佟玉泡了杯咖啡，坐在阳台上，享受午后的阳关。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若是人生如此，也不虚此行了。只是，人啊，终究是要思考，要生活，要理想。太多的欲望，反而人的本心想要什么，不知所踪。 佟玉想来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刚来的时候，因为生活所逼，不得不去赚钱工作，可是现在，《上海滩》的剧本让她收获颇丰，还有《东成西就》想来应该收入不菲，下一步她要做什么，在这个午后的阳光下，她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好好享受这个阳光，好好放松。 阳台上挂晾的男士衬衫，让她想起了白曾旭。这个男人，不知不觉中就走入了她的生活中，她都习惯了他的存在，在她的生活中，他的影子无处不在了。但是，似乎他们彼此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也没有个清晰的想法，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个小公司的老板，这么年轻的老板，能有多大的公司呢？或许在他的眼中，她也不过是个写手吧。不过，现在似乎岁月静好，她所求不多。既然是缘分让他们相遇、相知，又何必追求其他的完美呢？她，现在挺满足的。 突然想起以前，在原来的地方的时候，有时长时间久坐，颈椎、腰椎的酸痛，不知道，白曾旭作为一个老板是否也是长时间久坐呢？她都没有注意他是否会不会颈椎不好，腰椎不好。她享受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呵护，她对他却是如此地关心甚少。 “喂，忙吗？”她拨通了他的电话，一下就接通了。 “还好，午睡起来了？” “嗯。”她想问他却不知该如何问起，真真是，不擅长呢。 “这会儿打电话是想我了吗？嗯？” “才没有呢。” “呵呵。”电话里传出心情愉悦的笑声，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出他笑的样子，微眯的眼睛，还有翘起的嘴角。 “我，我想问下，你们公司的地址是在哪里呀？”她想着不如就在网上订购一套护颈和护腰的靠枕吧，直接邮寄到办公室就是了。 “你呀，这才想起来要问啊，找个笔去。” “我这就有笔和纸。” “对了，大作家应该随时需要笔和纸的，记好了，别丢了，京都东兴区义兴街108号东升大厦1801房间。记好了吗？找我的时候来着就行。”白曾旭并不介意她知道自己的所在地和自己所在的公司，他和她这么久，似乎她也从未问起过他是做什么的，收入如何，似乎他们在一起就过起了平淡的日子，就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偶尔浪漫，但是似乎与金钱并无什么关系，他不知道她作为写手到底能挣多少钱，但是，养家应该是男人的责任，不是吗？ “好啦。你快忙吧。” “你呀，在家，不要长时间坐在电脑前面写，偶尔放松一下。” “我知道，挂啦，挂啦！” “好。” 结束了与白曾旭的通话，佟玉就上网网购去了。只是，佟玉忘记了，这个世界同原来的世界已是不同了，原来的淘宝网自然也不会在这个世界出现了。佟玉无法，只好寻找这个世界护颈、护腰靠枕的生产厂家，在官网订货，直接邮寄。 不说这个生产厂家的难寻，就是这会儿的快递也是十分不给力。只是佟玉对这的商场实在说不上熟悉，更不知道到底哪个商场有卖靠枕之类的东西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逛逛商场才是。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在原来的世界，不过就是半个小时能搞定的事儿，在这，足足用了她半天的时间，可见这会儿的网络购物落后程度了。像她这样的宅女，在这里，岂不是寸步难行？ 还没等他感慨完，白曾旭就回来了。看到他手中提的蔬菜袋子，果然又是大餐呢。 “饿了吧？” “嗯嗯。”她闪亮的眼睛直直得看着他。 “稍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嗯。” 她跟着他走进厨房，像个小小的跟屁虫。 “有我需要帮忙的吗？” 他转过身来，看她眼巴巴的样子，“洗洗芹菜吧，摘摘叶子。” “YES，SIR！”她行了个不规不矩的军礼。 “小丫头！” 晚餐自然是丰盛且美味的，佟玉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进得厨房的男人是如此的有吸引力，她都禁不住想若是有一天他离开她会是怎样的情形了。 他看到她拿着筷子萌萌的表情，大手摩挲她软软的头发。 “乱啦。”她梳好的发型呀！ “我不介意啊，反正也不需要别人看了。” 她撇了撇嘴，他反而笑了。 饭后自然又是一番消食运动，只是怎么就到了床上，她不得而知了。 第十六章 季导试镜 第二天，佟玉根据季导的所留试镜信息，来到了华影娱乐公司，还是六楼，估计六楼是他们华影的会议室所在地了。不过，这次的试镜地点明显比上次的要的多，想来也是看在季导的面子上吧。 《东成西就》的试镜前几天已经筛选过一次，这次不过是还有几个比较重要的角色需要商定一下，比上次的海选人少多了，大腕云集，华影早已准备好了各位大腕的休息室，这些所谓的大腕，在季导面前，还是谦虚的很。 看来季导在电影届的号召力，那是蒋维宗不可比拟的。 原来的《东成西就》本就是众星云集的电影，所造就的喜剧效果，可以说用明星疯狂堆砌喜剧元素也不为过。佟玉本没想着要用大腕来充填这部电影，可看着现场的架势，似乎比前世的《东成西就》还有大腕云集呢。 佟玉一进入六层，公共休息室里就人满了，走廊里还有几个打电话。看到她带着毛线帽、背着双肩包，工作人员还以为她是初出校园的学生，走错了地方呢。 “佟编，这边！”季导的助理小孙，看到她过来了，招呼她赶紧过去，这才给佟玉解了围，要不然，工作人员可是没打算这么轻松的放她过去，毕竟里面可是有好几个大腕呢，这要是惹了疯狂的粉丝过来，那他们这份工作就泡汤了。 佟玉看到小孙招手，工作人员也放开了，她就慢跑两步过去了。走廊里几个打电话的人，撇了几眼过来，估计又被人误会了。 “季导在里面。”小孙这人其实年纪相对佟玉而言也不小了，其名孙长忠，也是圈里有名的导演，他常年在季导身边做助理，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可是说得到季导言传身教的也只此一人而已。只是，此人作品不多，若有作品也是明显有季导的风格，季导既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名利和知识，也同样带给他目前不可逾越的鸿沟。这许是常说的有得就有失吧。 “季导。”佟玉进得屋里，棕色的会客沙发上，除了季导还有两位中年男子，一位中年女子。佟玉并不认识，原来的佟玉认识的不过就是几个演员以及编剧，连导演怕是也没记过几回。 一脸学生气的佟玉一进门就吸引了在座的各位，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是陌生的学生突然闯入的不愉快，不过都掩饰地很好，不得不说，季导找的人，在礼貌上还是挺信得过的，起码没有皱眉赶人。 “小佟来了，介绍一下。”季导看到佟玉过来了，亲切地招手，让她过去。季导身边的几人虽说是平静的面孔，可是心中所想转了几道弯，可就是不得而知了。 或许是季导认识的女孩，想在剧中讨个好的角色，让他们几个人先认识一下，待会儿手下留情给个面子。不过，这次的试镜基本上都是几个主角的角逐了，演员划定范围了，若是此时再加人，怕是不好处理呢。不过，季导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难道这个女孩身后的背景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不管他们几个人如何猜猜，面上的表情倒是和善，这种想法也不过就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几秒钟就结束了。 “小佟啊，这是咱们副导演徐正导演，他导演了许多喜剧，这次能请他来，可是不容易呢。” 徐正导演，佟玉虽然不熟悉，但是此人的名气不小呢。在这个时空的华国，娱乐没有以前的那么发达，但是，此人很是有才，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接连拍了几部搞笑滑稽的影片，反响很是不错，可以说，此人，在娱乐圈是搞笑电影的鼻祖也不为过了。只是，搞笑、滑稽的剧本很是少见，甚至捉襟见肘，此时的徐正，佟玉真的感觉此人真是生不逢时，有点儿可惜人才的味道了。 “徐导，您好，见到您非常高兴。看过您的电影，非常搞笑，很喜欢。” “哈哈，能得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喜欢可是真不容易，不过，有人喜欢就好。”徐正就像他拍的电影一样，笑起来很有喜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亲近了。 “小佟啊，徐导，可是我花了大力气挖来的。” “季导真是费心了。” “电影能成功，费多少心也值得。”季导又给她介绍了在座的唯一的女性。“小佟，这位是导演界唯一的一位女导演，古梅导演，擅长拍摄古装电视剧，在感情的处理上，特别细腻。” “您好！古导，我看过你拍的《青草》，最后那幕，男女主人公的感情，虽然演员没有流泪，可是，里面充沛的感情，悲戚的音乐都让人回想起两人的种种相遇，此时无声胜有声，很感人，也很喜欢。” “您好！能得到观众的认可，是我们导演的成就。” 古梅似乎本就是个刻板的性子，也不多话，就像她脸上的那两道法令纹一样，深刻，刻板。后来相处中，证明了此人的性格确实如此。不过，此人确实很不错，对待剧组的各类人员都非常不错，很是得民心。 “这位是我们的制片人，陈宏。” “您好！”季导没有过多介绍，佟玉也就是跟他相互打了招呼。制片人虽然很是重要，但是在季导的团队中，制片人的角色就有点儿总助理的意思了。 “是不是想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谁啊？”季导此时竟然开起玩笑来，真的是越老越顽童了。 三人还有点儿不明所以。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见的佟编嘛！来来，小佟，别拘束，坐。”季导招呼她坐下，其他几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呢。 能写出这样的剧本会是一个年轻人？一个稚气未脱，似乎是刚刚毕业的学生？那剧本中的演员走位，灯光设置，甚至拍摄手法，描绘的如此详细，会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个玩笑可真是不好笑。 “大家好，我是佟玉，以后还请各位大佬多多指教。”佟玉起身，正式介绍自己。 “这真的是你写的？哎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啊。不可小觑，不可估量啊。”还是徐正打破了沉默。 “正是，我原本只是写手，后来，在剧组打杂，学了不少的东西，就把这些给加进去了。” “你是学导演的吧？哪个学校的？” “我是学建筑的，真的跟演戏不怎么沾边，可能就是在剧组打杂，接触的多了，所以就知道的多了。”这些真是原来佟玉的经历，不过写在剧本中的技能，可就不是原来的佟玉所能接触到的了。不过要是实话实说，那她能呆的地方，怕是只有这个时空的实验室，成为了研究的对象了。 “这孩子就是悟性高，当初我看到剧本的时候也是怀疑，不过，她给维宗的剧本也是如此，而且，真正吸引你们的不就是手中的剧本吗？呵呵。” “还是季导有眼光。” 季导摇摇头，“先发现她的是维宗，不过他最近忙着拍摄电视剧《上海滩》，这才跑到我这来的，我这就是个捡漏的。” “季导谦虚了，我的剧本在各位导演面前就是班门弄斧，若是有什么问题，各位导演可得实话实说，我也跟着各位大佬多学习学习。“ “小丫头挺有意思，放心吧，不会网开一面的。”古梅站起来看了看手表，“季导，时间差不多，我们是不是进去了？” “好。” 几人起身进到隔壁的会议室，各工作人员，灯光、摄影已经准备妥当。季导给身边的孙长忠点头示意，孙长忠就去外面安排了。 虽然在外面是导演，但是在季导和其他的大佬面前，他这个新晋的导演，做个总导演助理也是非常不错的机会了。 《东成西就》中的人物均是来自于《射雕英雄传》中的，在电影中的人物，为了电影的无厘头搞笑，是几乎颠覆了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但是此时的华国却是没有《射雕英雄传》这部小说的，所以在剧本的前面，佟玉写了一个小小的简介，这并不影响电影的无厘头搞笑的效果，当然对人物的理解上，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了，不过，这里面的人物脱离小说太远，看不看小说，对这部电影的理解倒是没有影响。 剩下的是几位主角的确定，今天的任务并不是很紧张。佟玉坐下来也就是认认真真的看了。 第一个角色是周伯通的角色。周伯通同自己的师兄有段不为人道的基情，可惜修炼出关的师兄被靴子扎死，一心为师兄报仇。误以为三公主杀其师兄，后因练“三花聚顶”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三公主假扮成王重阳，使得周伯通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寻找凶手。 这个周伯通的扮演，佟玉标明了要个女演员反串，可是，很少有女演员演出周伯通的那种憨劲儿。 进来的是一个还有点儿婴儿肥的女子，佟玉对华国的娱乐圈的演员还不是很熟悉，所以这人到底是谁，名气有多大，她目前还不清楚。只是这个明显走可爱风路线的女子会是她想要的那个周伯通吗？憨和可爱，好像不是同一个词吧？ 表演的那段是周伯通与客栈掌柜的一段对话。 周伯通：矣，当铺买来的衣服穿起来真不舒服，八成有跳蚤。哦，那女魔头在那里！喂，过来呀！ 周伯通：掌柜的！刚才那对狗男女住哪一间房呀？ 掌柜：啊？…… 周伯通：说不说？ 掌柜：哦，是天字一号房。 周伯通：天字一号房是吗？那我们要天字二号房！走！ 掌柜：天字二号房呀！快带她去！ 小二：客官，请。这间就是天字二号房了。 周伯通：那天字一号房在后边了？ 小二：不是呀。 周伯通：在那边了？ 小二：也不是呀。 周伯通：这边应该对了吧？ 小二：不是呀。 周伯通：诶，到底天字一号房在哪一边呀？ 小二：哦，在那边那边，再过对面下楼梯再上楼梯楼上第2间就是了！ 周伯通：怎么天字二号房不是在天字一号房的隔壁吗？ 小二：怎么？有人告诉你天字一号房在天字二号房的隔壁吗？嗯~ 众弟子：哼哼哼哼... 周伯通：笑什么笑？再笑把你们牙全拔光！ 第十七章 继续试镜 这个婴儿肥的女孩，先介绍了下自己，也算是小有名气，在圈里也有那么一批的粉丝喜欢她，只是，佟玉看到她，看到那张似乎不仅仅是婴儿肥的脸，真心不觉得这个女孩在影视界能有什么发展。 她叫邢妍，听起来没觉得什么，佟玉拿起她的简历的时候，真心觉得她的父母还是在有点幽默的，邢妍，颠倒一下，岂不是弄混了？要是单独写这个名字，还真是挺好记的。 她找好位置开始试镜了。 周伯通：矣，当铺买来的衣服穿起来真不舒服，八成有跳蚤。哦，那女魔头在那里！喂，过来呀！ …… 她演的周伯通越来越有点娇俏可爱的样子了，不过这似乎真的有点和剧情脱线呢，完全出乎佟玉的想象了呢。 虽然这不符合佟玉心目中的周伯通，可是她真的很讨人喜欢，这也许就是季导留下她的原因吧。 她演完了，站在那，还是笑眯眯的一张脸，只是，主席台上的几人，似乎都没有发话。古导一脸的严肃，季导还在一脸思索的样子，徐导清咳了一声。 “小邢啊，演过我的电影，有一定的演戏基础，只是，这个剧本上的周伯通，与你的理解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差距。” 邢妍点了点头，一脸的祈求的样子，若不是有其他的人在，她真的要哭了。 “那个邢妍，你演的真的和我想象的十分不同，我觉得凭你的声音条件可以去唱唱歌什么的。”佟玉挺喜欢她的，真是这个女孩跟她想象的真的不同，不过她真的像前世的蔡卓妍啊，她挺喜欢她的，不过此时的邢妍，找到她的阿娇了吗？ “谢谢导演。”她鞠躬退了下去，虽然有失望，但是，在面对这些大牌的导演面前，她内心十分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旁边的年轻女孩，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演戏不好就不好呗，去唱什么歌？！这不是对自己**裸的侮辱吗？佟玉没想到自己一番的好心，倒被别人误解了。若是这样，那她不如不说呢。 周伯通的选角，最终选择了一个略有点儿胖乎的资深演员，叫做刘佳，一直在娱乐圈里半红不紫的，她是自童星发展，目前为止，长大后，卸下了童星的光环，一直是配角，最好的一次也只是个女二号，不过，这么多年的演艺生涯，她的演技确实让佟玉佩服。她演绎的周伯通，憨，耿直，深情，又有那么一点傻傻的可爱，真的比佟玉前世看过的那版还要搞笑。老戏骨就是老戏骨，果然是能把握剧情的要求。 第二个试镜的角色是段王爷，只是似乎进来的三个男演员演的有点儿娘里娘气的感觉，让佟玉十分失望，不过季导倒是看中了一个。 “季导，我觉得梁机辉虽然模仿的女子挺像的，但是这个段王爷并不是真的娘，他只是一心修仙而已。他寻找他的有缘人，但是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恋爱。若是剧本中的段王爷让梁机辉这么演绎的话，这就不是搞笑了。其实这个梁机辉的形象挺符合我的想象的，而且我看他的简历上贴的这几张写真也是十分有男子气概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到这就这么娘了呢？” “呵呵，或许是他的理解有曲解。我跟他合作过，演过很多的戏，年轻的时候就十分努力，保持到现在还是十分谦虚，也算是老戏骨了，他以前的角色都是十分正统的，或许这次想给自己一个突破吧，只是火候没把握好，把这个女气给发挥的太足了。”季导解释道。 “那就先订他这个角色？让他回去再考虑考虑？”佟玉说，她从季导的言辞中还是能听出季导对于这个演员的欣赏的。她是十分相信季导的眼光的，何况，季导给他说情，佟玉不也得回报不是吗？ “我相信季导的眼光。我对娱乐圈确实不太了解，不过，这人能从硬汉演到这一步，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嗯，那好。让他再回去好好解读下剧本，呵呵，小佟啊，娱乐圈虽说是看人相貌，但是也不乏有许多努力的演员，我们能发掘一个就发掘一个，而且，这些努力的人，往往是有一点儿演戏的天分的，这就更加难得了。” “能让季导当伯乐，也真是梁机辉的幸运了。” “哈哈，可是不敢，这孩子勤奋。” 下一个是洪七的角色，前世，给佟玉最深的印象的就是洪七那口山东话，本来不怎么搞笑的台词，混上土土的山东方言，真是让是捧腹一笑。 这里的华夏，也是存在诸多的方言，虽然佟玉不了解，但是，她在写剧本的时候，已经标明过，洪七的台词全部是北方地方方言。只是不知道季导到底偏向于那个地方的呢？若是吴侬软语的南方方言，那可效果不可而知了。 第一个上来的是类似东北的大汉，不过长得十分帅气，果然，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方言，虽然与前世的有点儿不同，但还是有许多类似的地方。 佟玉现在才知道，这里的方言应该跟前世有许多类似的地方，或许真的有山东的地方方言呢，佟玉十分想知道，用这个时空的山东方言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 “怎么样？”季导转过头来问。 “很滑稽，只是这个和我们这边的京城话太过相似了，不过，更多了些豪放不羁。” “我觉得你可能想要找的是东鲁那边的，不过我当时听到这人说话的时候，可是大吃一惊，滑稽，搞笑，这就是语言的艺术了吧。” “季导说的是，不过这个刘桦，我觉得更适合另外一个故事了。” “哦？小佟还有另外的剧本？” “本想明年再写呢，可是看到这个刘桦，就想到我原来构思的一个故事，只是还没有动笔。”其实，佟玉看到刘桦才想到那个《厨子戏子**》的电影，在中华大陆那可是火遍大江南北呢。 “哦？什么样的故事？” “算是抗战时期的一个故事吧，说的是几个高材生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智斗外侵势力的一个小故事，也算是一个高科技高智商的一个故事了吧，不过也很有喜剧性质的。在那个特殊的环境下，全国人民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也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在那个特殊环境下的大学生，甚至是有着高深学问的留学生，他们的心中所想，即是为祖国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这个故事，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发生的。相信在那个时代，不仅仅就这么几个人，也许有更多的人，做着同样的事情。” 季导听后，没有立即说话。 其实这个时空的华夏也有着几年被侵略的历史，现在电视剧上也常常会演这个时期的电视剧，只是，太多相似，没有了差异，看一部就相当于看了百部。现在晚上，某个地方卫视还在播呢，只是佟玉看了半个小时就看不下去了。 “小佟，有什么打算？若是这么好的剧本，那今年的贺岁档就赶不上了。” “季导，我本来打算赶明年的国庆节，一来，让大家乐一乐，二来，也让现在的留学生好好看看那会儿他们的前辈是怎么利用自己的知识来报答祖国的，三来，也是我自己的私心吧，我希望，能拍摄出我自己心目中的效果，能有精益求精些。”其实，在明年的国庆上映，这档期还是十分紧张的，《东成西就》能赶上今年的贺岁档，一个是因为本就是一个滑稽的无厘头喜剧，第二，因为有季导的号召力，演员，幕后的班子，都是十分整齐，另还有一些场地的搭建租用，在季导的面子下，短时间内还算容易。可以说，《东成西就》能赶上贺岁当，季导功不可没。 “哦，写完了，让我先瞧瞧。”这是有意要接剧本了。 “那当然，到时候还得麻烦季导给我先审审呢。”佟玉本就对这个圈里的事情不熟悉，能让季导接这个本子，那真是她的荣幸了。 “好好，那我期待着。”季导转过头，“小孙啊，告诉那个小刘，让他等会儿再走。” “哎。” 季导本不用这么专门去吩咐的，像他这个级别的大导演来了，即使没有通过试镜，在他的面前表演过了，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了，何况，季导很久没有拍电影了，这次能够大范围的选角，可以说，也算是他们年轻一代的一个出头的机会。再说，即使季导不去通知他，想他这么年轻的演员，虽然初露头角，但是，在某些资深的娱乐人面前，他还真不算什么。这次好不容易有季导的电影要试镜，他们都在等着季导试镜完，能够再跟季导见一面，更好的能跟季导再一次交谈交谈，也是受益匪浅的。 孙长忠对刘桦的嘱咐，可是羡煞旁人啊，虽然别人不清楚到底孙长忠嘱咐了刘桦什么，可是看孙导的态度，就可以预见刘桦光明的未来了。 “常姐，您说季导找我是什么事？是不是这戏就用我呢？”刘桦其实特别不能相信自己的表演，虽然这个剧本很搞笑，用他家乡的方言说台词也非常具有滑稽的效果，但是，这几句台词并不符合他家乡方言的语言特点，更是没有将东北方言的特色发挥出来，既然是季导看中的剧本，那必然是水平很高的剧本，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犯下什么错误，所以，他虽然来试镜了，但是这个角色不可能是他。 “难说，且看看吧。”常红红，在圈里也算是有点儿名气的经纪人了，她的手下还有另外一个年纪略大的女演员，因其结婚生子，她才有时间另外寻了一个年轻的刘桦来带。凭借她的人脉关系，还有刘桦的个人努力，刘桦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可是若是单凭这几点，就让季导刮目相看，这就不大可能了。 第十八章 背后闲言 会议室内，还在继续试镜，欧阳锋角色毫不犹豫地确定了梁兆伟，这个人均是目前华夏最有实力的男演员，也是季导的御用男主之一，十分帅气，也是非常有演戏的天分，是目前华夏的百花影帝，只是华夏目前还没有能拿到国际上的电影，故而在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影响力。 单单看他对欧阳锋的演绎，佟玉就情不自禁的被他带入到电影的情境中去了。这种实力的男演员，可不多见。怪不得欧阳锋的选角，季导没有安排多余的演员试镜，原来如此。想来，即使安排了人来试镜，那也定不会竞争过他了吧。 “季导手下能有这种能人强将，怪不得季导不轻易出山呢。” “小佟啊，对季导还是不了解啊，季导手下的能将可不单单是他，这只是因为他在娱乐圈还算活跃，这还有回家看孩子的双料影帝呢。”徐正导演过来搭话。 “季导可是深不可测。”就连不怎么说话的古梅都忍不住说话了。 “还是我对季导太不了解了。” “你们呀，等你们活到我这个岁数，也有那么多的资源，你们才是前途不可估量。我啊，老啦，呵呵。小孙，下一个就是黄药师了吧？” “嗯，是的。” “让我们来看看，小佟的御用‘男主’，呵呵。” “季导可别笑话我了，还望季导手下留情才是，若是季导觉得不合适，让其他的人来演也无妨。”看到梁兆伟的演绎，佟玉真的担心，到了他们俩的对手戏的时候，真的怕是被打压了。 张志荣被带了进来，先向主席台鞠躬，然后才开始演绎。 其实黄药师这个角色，在这里面算是没有什么突出特色的男主角，还算是比较正常的男人了，因为正常所以没哟了特点，也没有了什么需要多么高深演技的一个男主角。 张志荣，虽然没有担任过男主角，虽然没有什么资深的演戏经验，来演绎这个黄药师，演过许多配角的张志荣，也算是基本能够胜任了。只要能演绎出他的率真，他的温情，足矣。 想来，季导对佟玉推荐的这个张志荣没有什么意见，也是看在这一点上，才不会反对的吧。毕竟其他的几个人物，刻画可是非常的具有特点的，相信只要演好，那肯定能够覆盖过去男主的光环的。当然，佟玉对前世的《东成西就》印象最深刻不是张国荣，而是梁家辉、梁朝伟他们。能够选择张志荣，是因为他的形象气质跟张国荣的气质非常相似。 张志荣原就听过佟玉的解说，本色演绎即可。 无大的过错，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到底是年轻的演员，没有那么多的演戏经验。不过，清秀的张志荣，非常让人养眼。这部电影已经集结了很多的大牌了，多一个小鲜肉，倒也未尝不可，何况是如此养眼的呢？ “年轻人啊，还得回去好好揣摩揣摩剧本，本色演绎虽然能出彩，不过，我希望以后能看大你更具有演技的戏。”季导也看出来了，这年轻人就是本色出演，虽然如此，不过也证明了，他承认了他演的黄药师。他回头看了看佟玉，这不会是佟玉的小男友吧？ 佟玉也看到了季导莫名的眼神，她瞧了瞧张志荣，瞬间明白了季导的意思，赶紧摆了摆手，这可不是传绯闻的时候。何况，在这个复杂的娱乐圈，她可不想被沾染上这些东西。 张志荣能够拿下这个主角，佟玉其他的就不太关心了。佟玉只记得那几个女主都被徐正导演和古梅导演瓜分了，当然也是华夏目前为止比较有影响力的演员了。 这次的《东成西就》也可谓是众星云集，特别是季谋导演的出山，让华夏的观众更是期待了。估计今年的贺岁片，《东成西就》独占鳌头呢。 “小孙，刘桦呢？” “在隔壁休息室。”孙长忠给他安排到了隔壁的独立休息室，并没有其他的艺人在。 季导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中午12点了，要不是其他的导演都是前辈级的人物，估计佟玉都溜出去吃饭去了。 “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商量下正式开工的事儿。至于刘桦那，”季导停下来，看了看佟玉，“小孙，刚才我和小佟的谈话你都听到了，今天时间有点晚了，你跟刘桦谈谈吧，看他愿不愿意吧，最好能把明年的档期空出来，至少过完年到国庆节这段时间。”主要是徐正导演和古梅导演都在，季导不可能放着他们不管，去跟一个青涩的年轻演员谈话去。 “嗯，您放心，我跟刘桦好好谈谈，能碰到好的剧本，他求之不得。” 季导倒是不担心刘桦的态度，他也是从基层摸爬滚打过来的，当年的艰难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功成名就，才有资格去挑选剧本，去挑选演员，甚至没有好的剧本的时候，他还可以去休息，去养生。年轻时候的他，不用说很好的剧本，只要有点儿价值有点儿看点的剧本，他都会去尝试，不是为了争名夺利，更多的是锻炼自己，更多的是不放弃任何成名的机会。在某一点上，他是理解刘桦的。他身上的那股闯劲其实和年轻时候的他是有太多的相似点了。 “季导，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写的故事还缺两个男主角，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女主，她是唯一的女主，但是，这部戏还是以三个男主为主，希望季导能多给推荐一下。”佟玉想趁此机会，先跟季导通通气。 “小丫头，看来不日就能看到你的剧本了？”季导听佟玉所说，看来这故事编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剧本的质量是不是和《东成西就》一样呢？也能有这么多新奇的拍摄手法和技巧呢？ “故事已经想好了，只是剧本还没有动笔呢，我不吃不喝不睡也得一个月吧。”佟玉虽然有个超能的大脑，但是，若是如此就拿出去，真的有点儿不靠谱的感觉呢，何况她又是一个如此年轻的编剧，即使在天才，怕是也在短时间内拿不出如此精致的剧本呢。 “哈哈，不吃不喝不睡，小佟是神仙下凡？看来咱们华夏的娱乐圈连神仙都看不下去了。看来我们这批人得加快马力咯，我们这批老家伙是快到头了，看小孙，小佟他们的了。我们正是式徐徐下降的夕阳，他们正式逐渐炽热的太阳，祖国的花朵呀。”徐正导演打趣道。 “祖国的花朵，现在还在学校呢。我们还得需要各位前辈们的指点，需要站在各位巨人们的肩膀上才可能够得着更高更远的天空。” “哈哈，季导，您看，我们就是他们的垫脚石。” “能成为垫脚石也是我们的荣幸！呵呵。我们去吃饭去吧，小孙给我们安排好了饭菜，就在四楼。这么个点了，我们就将就一下，在四楼吃吧。” 他们结伴出去，没想到楼道里还有几个人。 “季导。” “徐导。” “古导。” 原来许多的艺人都没走呢，听着这边开门的声音，那些在等待的艺人都出来了。其实他们等着的就是为了能在各位导演面前留一个好的印象。 只是看到佟玉这种学生打扮的人，着实让他们开始浮想联翩。开始他们进去试镜的时候就怀疑了，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跟着各位导演一起出来了。又联想到，季导目前的地位，可见关系真真是硬的很。 “都还没吃饭吧？去四楼吧，记我账上。”季导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再说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他还有这个经济实力的。 “季导真好！” “啊，真大方。能演季导的戏真的是有缘了。” “嗯，那是。” “徐导的戏也十分有意思呢。” “听说上次徐导的片场，那个谁被骂的很惨呢！” “哎，那个小女孩认识吗？” “不会是公司里的什么小蜜吧？” 这些荧屏上的明星，在众人的眼中，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可是八卦起来的力量，丝毫不逊于平常人呢。 季谋他们走在前面有一段距离了，按照原来的理论，他们这些人的谈论已经听不清了，可是在佟玉的耳朵里，这些谈话仿佛就在耳边。 她回忆起，自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里，她从未刻意去听什么秘密，四周的声音虽然有时候很是嘈杂，她以为就是他们在她能听到的距离内谈话而已，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难道，她重生一次，还有这等福利？可是她并不想听到别人的耳语呢，本就是秘密的事情，本就是不想让她听到的，她反而听到，那她不是徒增烦恼吗？还是郑板桥说的对，人生难得糊涂呢。 “小佟，怎么了？不舒服？”季导看到佟玉在不停地摸耳朵，以为她耳朵有什么问题呢。 “哦，没事，有点儿痒，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了。” “呵呵，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就是太娇嫩了，像我们那会儿，为了一部戏，跋山涉岭，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啊，现在啊，你看那些女演员，真的是，唉，这人啊，温室里的花朵果然就是娇嫩。”古导突然发了一段感慨。 “古导，您那会儿是大势所趋，我们这会儿是随波逐流，可不能相提并论，再说，就像那个秋裤理论，让您穿上一年的秋裤，可真就是脱不下来咯。从俭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古人早就发现这一点了。”佟玉知道古导不是针对她，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季导，你老看看这小丫头，还真是有理了！” “你呀，一个导演和你一个做文字的编剧，你说谁能说的过谁？这事啊，帮里不帮亲。” “哎哎，季导您这话，我们古导有理的都没有理了。”徐正说到。 第十九章 助人为乐 《东成西就》虽然还没有上映，却已经被炒热了。现在大街小巷、常用网站铺天盖地都是《东成西就》的影子，加上这么多名导和大腕的加盟，让它更加火热。淑馨在回家的地铁中，还听到几人在讨论《东成西就》的事情，还没上映，就火了。这在华夏大陆，前所未有。 刘桦虽然没能如愿男主，但是爱才的季导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小的配角，虽然对他而言有点儿屈才，但是能在众多的名导名演面前，混个脸熟已经是非常的照顾了。再加上孙导跟他所谈论的下一步电影，他的星途不可估量。 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地铁边的小男孩，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周围的观众明显比上次要多。虽然行人匆匆，但是多数还能驻足听一会儿，他面前的盒子里也装满了零钱。 佟玉下车去寻他而去。 “小姐姐，我等你很久了。”那少年看到佟玉向他而来，突然激动起来，他等了这么多天，期待着与她重逢，现在才等到。他内心的激动，无法名状。 “看你今天的收入不错嘛！” “多亏了小姐姐，要不是你，我还是那么惨淡。我这些天一直在等你过来，只是你好像不怎么常走这条路。”他摸了摸头，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 “啊？我平常不走这边，那天也是看你在自弹自唱，所以才停留了一下，那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辛苦，真的，多亏了姐姐。姐姐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少年不好意思的问道。 “佟玉。你最近不用上课的吗？”佟玉看着少年有点儿羞涩，主动聊起话题。 “我叫陈一森，今年大四了，基本没有在学校的课了，同学们都是各谋出路了。我，我本来就是不太敢在舞台上表演，特别紧张，所以就现在这儿试试。”少年解释道。 “哦，快毕业了啊？想在音乐行业发展？”佟玉瞧着这少年的嗓音很好，很有发展潜力，而且在处理一些高低音的转换时特别有自己的特色，可能他自己没有发现。 “是啊，本就是学的这个，而且我自己也非常喜欢。” “嗯，我们去到旁边的咖啡厅去坐坐吧？”佟玉看到一直在摸头，真的是个非常羞涩的男孩呢。 “姐姐，看我都忘记了，我请姐姐喝咖啡吧？”陈一森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那琴盒里已经有了不少的零钱了，估计喝一顿咖啡足够了。 “好。等将来你出名了，要请姐姐吃大餐。”佟玉打趣道。 “一定一定。”少年保证。 佟玉了解到，这个少年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家的孩子，只是从小喜欢音乐，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着奶奶去各个村庄听戏。后来跟着爸妈上学，最喜欢就是爸爸的录音机，只是在那会儿，录音机还是珍贵的东西，爸爸都舍不得让他碰。后来，他一意孤行，学习音乐，为此让妈妈哭了很多次。他的成绩虽然不能次次第一，但是次次名列前茅是肯定的。老师也说，这孩子若是学理科，定然能进一个重点一本，将来做个工程师，未来一片光明，可是，他就是选择了音乐，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了京城音乐大学，现在毕业在即，他的前途一片灰暗，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一辈子能根据自己的爱好来选择人生，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你应该庆幸才是，再说，生活啊，哪会那么一帆风顺，总有那么几道沟沟坎坎的，再说，你要是学习理科，现在不还是在找工作？找工作哪有那么顺风顺水的？是吧？” “嗯，姐姐说的对，只是，您看我现在落魄的样子，真的没脸见爸妈呢。” “既然自己选择了，就要自己担起责任来，男子汉总要有个男子汉的样子。谁还没有个落魄的时候，想想，将来你出名了，再回想起此刻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老天现在让你处在低谷，或许是让你以后爬的更高。” “嗯，听姐姐的。” “我听你嗓音挺不错的啊，前途不可限量。”佟玉给他鼓劲儿，她真的害怕这小子半途而废，那这人真的可惜了。 “我奶奶和爸爸都喜欢唱歌，可能是遗传吧。” “哦哦。” “姐姐，前几天有个人想让我去他们公司，主要就是看中了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我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就没有答应。不过，那人给我留了联系方式。” “这是星探吗？呵呵，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就去吧。”没想到这少年还有这种运气，能在大街上被星探发现，真的是幸运中的幸运儿了。 “我觉得他们是看中《月亮代表我的心》才看中我的。”少年有点儿失落。 “这也是被你唱的好。你也可以给他们曲谱，如果他们想要的话，不过要署我的名字就行。”佟玉想到，那边的人不仅是想要挖人，更重要的是这首歌的曲谱，毕竟，在这个音乐比较匮乏的时代，这么一首新鲜好听流行歌曲更能吸引音乐公司。但是，她也没有给人家做嫁衣的习惯，收点儿费用是肯定的，再说她的大脑里，存着的可不只是这一首歌呢。 “姐姐，这个费用怕是不高，毕竟，如果我签约的话，…….” “那个没问题，你可以去签，我这还有别的歌曲。不过呢，如果你签了公司的话，这个歌曲，怕不是免费的咯，呵呵。”听到这里，少年才如负释重，不过，这个人情终究是欠下了。不过，他终究会还的。 “那是当然。姐姐，相信我，一定能成功的。”少年信誓旦旦。 “好，那我等着。” 佟玉跟他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才离开。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虽然是简单的一件事，可是对别人而言，或许是立命之本，小小的一首歌曲，对于佟玉而言，真的是无足挂齿，可是对于陈一森而言，这是他的前途，他的生活之本。佟玉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可是，就是这么一点儿小小的赠与，造就了一代歌王。 佟玉回到家的时候，白曾旭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着。 “回来了？”他带着围裙，真是无法想想这个男人穿着西装革履，训斥下属的情景。 “嗯，你回来的这么早呀？做的什么好吃的？”佟玉放下包，换掉鞋子，想进去看看，因为她闻到了浓浓的香味，似乎是鱼的味道。 “啊啊，我喜欢的蝶鱼！”佟玉高兴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家常做的鱼了。她搂着他的脖子，一蹦一跳的，真心欢喜。 “多么希望晚上的时候你也这么搂着我不撒手啊！看来我还不如一条鱼呢！”他吃醋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讨厌，快去给本宫做鱼去。” “喳，定能让皇后享受天下最美的味道！”他下蹲摆了个太监的造型。 “哈哈，小白子！” “娘娘，您稍等片刻，一会儿就给您呈上！” “嗯，去吧！” 果然是蝶鱼，她的最爱。 “真好吃，手艺真好！” “好吃就行，这可是我跟着锦江饭店的后厨郭师傅学的呢。” “啊？你怎么跑到后厨去了？你对我太好了，万一我以后离不开你怎么办？”佟玉心里既高兴又郁闷，有一天他离开，她会怎么过活？他如果离开，那么她的一日三餐就简化简化再简化，夜里也会冻着，她自己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会很害怕，会不知所措。 “怎么会离开呢？”他没想到引来她的不安，难道他没有给她安全感吗？开始他是怎样的心态呢？大概就是单纯的喜欢，然后就想疯狂的爱一次，弥补自己缺失的青春吧。他确实这么做了，可是，他会离开吗？他不知道。在白家上上下下，即使他能接受她，那他的爷爷，他的爸爸妈妈能接受吗？ “不会离开的，如果有日要离开，那也是带着你一起！”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你呀，想这么多做什么呢？我们现在多好啊，有你在家天天等着我回家，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离开？我还担心你抛弃我而去呢。” “嗯。”佟玉也觉得自己矫情呢，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何必纠结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呢？“我今天还帮助了一个少年呢，音乐学院的，他的嗓音不继续他的音乐之路真的埋没了，不过幸好，他坚持了。据说被一家娱乐公司看中了，还是那家的星探看上的呢。现在，能被星探挖掘出来也是千万分的几率了。” “是吗？那少年唱的很好？” “嗯，特别好，音色好，声音处理的也好，而且又是专业学音乐的，处理声音上很有技巧了。” “在哪里让你这么幸运碰到这么一个好苗子？” “在地铁，没想到吧？人来人往的地铁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那里自弹自唱，都没几个人听他唱，当然前面的琴盒里也没有几个钱。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人就多了，钱也多了。” “你呀，别被骗了，现在的骗子多，花样也多，自己注意就是了。” “不可能呢，他还担心我呢。”佟玉着急解释。 “好啦，我相信你明亮的眼睛，这鱼再不吃可就是真的不好吃了。”他指了指面前的鱼，热腾腾的蒸汽已经渐渐没了，如果再不吃可真的就是鱼腥味了。 第二十章 收视新高 “佟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佟玉接到蒋维宗的电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自己，不过，《东成西就》演员已定，剧组也成立了，昨天刚刚召开了开机仪式，算是正式开拍了。 “什么好消息？”佟玉拿着手机，提着水准备给阳台上的花儿浇点水，这几天顾不上它，都有点儿蔫蔫儿的了。 “晚上一定要看华影卫视，我们的电视剧《上海滩》开播了！”隔着这么远，佟玉都能从蒋维宗的声音中，听出他激动的心情。 “真的？” “真的，确切。我看了样片，很有信心。” “那好，晚上我就等着了。” 华影卫视是华影娱乐公司的专属电视台，一般情况下，华影出的电视剧现在华影卫视上首播，若是反响良好，自然就有别的卫视来买播放权，不过华影为了自己的收视率，有时候也会直接垄断一部电视剧的播放权，被华影垄断，也算是一部电视剧的极大成功了。 佟玉虽然不能保证《上海滩》能获得独播权，起码收视率不错是肯定的，依照前世这部剧的火热程度，在这个有着相似背景的时空，这部剧的火热可以预见。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 《上海滩》的主题曲原本蒋维宗找的是当代小有名气的谱曲作词家岑小贤，佟玉一心想要把前世的《上海滩》搬过来才主动要求写的主题曲。不过幸好岑小贤看在季导的学生的面子上并没有多大的计较，里面的插曲倒是很多是岑小贤创作的，很有这个时空的特色。佟玉看到岑小贤的作品，才对这个时空的音乐有了信心。可以说，在支持陈一森继续坚持做音乐的道路，是受了岑小贤的很大影响。 这个时空不是没有音乐能人，也不是没有音乐天才，只是，这里的音乐似乎还没有找到那种深入人心或者是振奋人心的那种东西，若是一旦让一个音乐人发现了，那么这个时空的音乐将会飞速发展。就像有些音乐让人悲痛欲绝，有些让人快乐幸福，有些音乐让人悲痛自杀，或许这里的人还没找到通入音乐殿堂的门，那么她不介意做一个不太合格的引路人。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华洋杂处，汉语、英语、上海话，不同的口音充斥耳边，还有人来人来的繁华景象，无不显示出这所城市的特色。 一脸落魄的主角出现了，眼睛里的希望、倔强、智慧，与他身上的那种落魄极为不协调，可在那个环境下，又是那么和谐。突然出现那么两帮火拼的人马，拿着斧头，拿着长棍，真的替他捏一把汗呢。 紧凑的情节，强烈的时代代入感，吸引着佟玉的心思。她都看过一遍了，可是蒋维宗的电视有一次将她代入那个混乱、危机的年代。 她相信，过了今晚，《上海滩》将名声大噪，家喻户晓。 刚刚结束不到一个小时，蒋维宗的电话就过来了。 “佟编，佟编，知道吗？我们的收视率竟然过10了，过10了啊，华影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种成绩，佟编，我们成功了！”蒋维宗高兴地手舞足蹈，这部剧可能成为他的成名作，不，是肯定是。他的前途、身家，都系在这部剧上。这部剧竟然收视率这么高！他想到这部剧收视率会很高，但是从未想过会这么高，更没有想过会过10！这如同拿到了华影的独播啊，华影多少的电视剧哪个能享有此种荣誉？一百部作品能出一部就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何况还有一些播到一半仓促大结局的。 “成绩很高啊，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蒋导是不是得请客啊？” “那是一定的。这都是兄弟们努力的结果啊，当然要庆祝。话说回来，这里面还有你的许多功劳，要不是你，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拍摄技巧，哪能拍摄出这种效果来？这个还得重谢你，你是最大的功劳者！我这么多年，拍了这么多的剧本，没有一部这么成功的，终于成功了，终于可以让老师看看了，终于有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了，终于……”说着竟然有点儿哽咽了，可能是空有一副才华，可惜总超越不了自己的老师，自己总生活在自己老师的阴影中，满满地就会有失落的感觉了吧。 “蒋导，不，这部作品最大的功劳这是你，是你将文字转换为的电视，让大家知道还有这么一部电视剧，是你将它搬上的大荧幕，这都是你。真的！学生和老师，阅历在那儿呢，您永远都会在季导的光环下，不过你的成就有多高，他永远是你的老师，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或许会超越你的老师，但是，你的头顶永远站立的是你的老师。其实在季导的心目中，您已经非常成功了，要不然，季导也不会这么下力气地帮助你。”佟玉理解蒋导现在的心情，他极力地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他知道他有这方面的才华，有这方面的领悟力，只是，每次都被媒体评价为季导的学生，让他很是没有成就感，其实，有多少的导演希望活在季导的光环下呢？人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满足，其实，何必在乎那些东西呢？老师能力的高低，虽然会影响这个学生的能力，可是，一个学生几年后的发展潜力并不是一个老师能够影响到的。 “唉，我啊，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不如一小姑娘呢。” “蒋导，我这是旁观者清，你呀，是身处此山中，呵呵。” 蒋导的电话刚刚结束，周桦的电话就进来了。还是收视率，看来整个剧组为此也疯狂了。毕竟，整个剧组演员并不是所有的一线演员，仅有的一个是已经息影了几年了，取得这样的成绩，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过不了几天，相信，大街小巷都是《上海滩》的谈论了。 果然，第二日的娱乐新闻头条就是华影《上海滩》收视率破十的新闻，里面的男女主角，周桦、孙薇薇名声大噪。 估计华影的高层也没有想到《上海滩》会有这么好的成绩，这太出乎意料了。一个年轻的导演，一个连三流都算不上的男主，一个息影的女主，怎么想都不会出什么好作品，可就是这么一个组合，竟然就这么成功了。毫不夸张，毫不做作。华影最清楚，这个收视率代表的是什么，他们也是最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水分。就是这点真的东西，让他们震惊了。他们原以为剧本很不错，同意投资，里面有很大的风险，可是现在想来，他们的选择不仅是正确的，而且是非常正确的。估计现在的高层正在商讨的是追加投资的事情，毕竟要打造一部精良的电视剧，资金是基础。 佟玉很高兴，只是，今天白曾旭加班，没人分享她的喜悦。她很想让他知道，她的成功，还有这份愉悦的心情，只是现在给他打电话合适不合适呢？ 心动不如行动，她按下了在心中念了无数遍的号码。 “想起来给我电话啦？这会儿才关心我？”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想你加班，肯定不喜欢别人打扰。” “谁说的？我巴不得你早点儿给我电话，让我脱离那群老头子呢。” “哈哈，你也怕被老人念叨啊？我最怕那些老人在我耳边不停地说了，而且，说的都是些老观念，现在都变了，若是用以前的思维，早就不行了。” “是啊，那些老人，说话可是很有分量的。我呀，就是命苦，他们说的，我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反正都得听着。”白曾旭也很想跟她多聊会儿，不过，这会儿爷爷自己在里面，自己要是跑了的话，太对不住爷爷了。 “好可怜。” “好啦，我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很容易出事儿。先挂了，今晚晚点儿回去，你早休息吧。” “哦。”佟玉只好挂掉电话，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呢。 自己随便抽了本书，躺在沙发上无聊地随便翻翻，不知道什么书，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面相书，没想到，这个原来的佟玉还有这等爱好。佟玉虽然没有研究过什么面相，不过，大凡面容光洁，眉清目秀的，命运总不会太差。心中所想，心情好坏，总会在面部的细微处反映出来，诸事顺利，自然心情就好，心情好，自然面相上反映的就是积极的，自然就会荣光焕发；若是诸事不顺，必然就会面容愁苦。这人的面相自然就反映出来了。佟玉虽然不相信什么面相大师，不过，单单看人的面前，总是能瞧出一二来的。 这本书中所说的倒是很是详细，特别是五官。但是，佟玉发现，奇特面向的人，几乎都是不凡的。或许太差，或者太好，能者享誉一方，功成名就；差者流浪街头，一生多舛。 只是，命运啊，并不是面相就能决定的了的。不管如何，谁都没曾想到她会来到这里吧？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命运又何尝不是自己选择的路呢？而所谓选择就会有风险，谁也不知道选择之后会怎么样。人生，又何尝不是一次大的赌博呢？ 第二十一章 世外桃源 《上海滩》的成功，让《东成西就》剧组更加有信心，第二日就准备开机了。佟玉没想着要去参加什么开机仪式，不过季导盛情难却，只好商量着不要曝光她的面容，她混在人群里，看着台上的俊男美女，果然是星光闪耀。 佟玉无法体会那种站在聚光灯下的感觉，她也不想去。在她而言，幕后的人们才是最可爱、最光荣的人。何况，她不过就是一个编剧，在这个世界，编剧真的是无从紧要的人。一个编剧写上十个本子，只要一个拍出来了，那这个编剧就是极大的成功了。何况还有许多一个本子也没拍的，只是靠其他的稿费挣点儿生活费，她佟玉相对于他们而言真的十分的幸运了。她的一个本子，足够她一年大手大脚的花了。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季谋在此谢谢大家！不过，也恳请大家，在拍摄期间不要来打扰剧组，因为这部戏要赶今年的贺岁档，现在算算也不过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拍摄、制作一部电影，这是我从业以来的第一次尝试，也是各位演员的第一次！时间紧，任务重，所以希望各位媒体朋友，多多体谅，不要来打扰我们的进度，希望年底能给大家一场视觉盛宴！谢谢大家，谢谢！非常抱歉，请大家多多体谅！”在场的诸位虽然从别的渠道听说过这部剧要赶贺岁档，可是瞅着这时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那这部剧真的是粗制滥造了。不过，季导仔细认真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在接近晚年的时候，给大家这么一份不合格的试卷。没想到，刚刚大家还有点儿疑问呢，现在信息确切了，大家反而都替季导捏了把汗，面对这个不可能完成任务，季导还能这么从容地告诉大家，想来心里应该有底气，可是这也是几乎不可能的，单是搭设场景就是一个多月，怎么可能完成？ 佟玉虽然希望能赶上贺岁档，可是，她也心里清楚，能赶上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当时跟季导商量的时候，季导看过她的剧本，满口答应要赶上贺岁档，不管如何，尽力就行。想来，季导的心里应该清楚。 开机之后，自然是宴请，吃饭，佟玉对此没多大的兴趣，找个借口，溜了出来。 “今天有时间吗？带你去个地方。”电话那头是白曾旭的声音。她现在在京都的影视城，离市区还的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呢。 “我现在郊区呢，估计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市区呢。在影视城这边呢。” “找个地方等着，我去接你。” “嗯。” 佟玉不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来，在旁边的咖啡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佟玉其实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咖啡厅反而比茶餐厅更加遍布这个城市，就像原来的世界。 她喜欢这个闹市中，安静的地方，她还可以坐下来，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他们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故事，她不知道她在别人的眼中是个什么样子，只是为了心中所想，极力地向这个世界证明，她来过，而且，她还留下了一点儿痕迹，而不是，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想要把自己知道的搬到这个世界来，想要让这个世界的人见识一下那个世界的精彩，可是，她发现，这个世界也十分精彩，有那么一堆正在奋斗的人，还有那么一批精明的老者，就如季导一样，她相信在这个世界的各行各业都有那么一批的带头人，虽然她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何必纠结这么多呢。 “叮！”的一声，吓了她一跳，她抚了抚心口的位置。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都快喝了半杯咖啡下去了。” “你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要一个多小时呢。” “小傻瓜，你应该看看表！” “啊！”佟玉瞅了瞅自己的手机，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都不知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都没告诉你。” “心里有灵犀一点通。”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外面，注意形象！”她打掉他的手。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一辆黑色的轿车，她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品牌，不过坐上去很是舒服，估计价钱应该不低。 “我们去哪？” “离这蛮近的地方，会让你满意的。” 佟玉看他神秘的样子，难道是要向自己求婚吗？是不是早了点儿？感觉还没到那个地步。自认识他到现在，俩人没有一起出去逛街，没有一起旅游，甚至，这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他们只是**，也仅此而已。若跟其他的合租的男女有什么不同，大概他们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 佟玉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和这个男人**了，难道是因为他的这张脸？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倒是身材蛮好。 “呵呵，瞧着合你的眼吗？” “嗯哼。”佟玉转过头，假装去看外面，偷瞄还被发现，太不好意思了，真的想要找个地缝进去。 他伸手过来，拉着她的手，她抽了抽没有抽动。 “我们是第一次出来吧？以前是我没有想到，以后我们经常出来，带你看看我喜欢的地方好不好？”他说的很认真。 “嗯。” “我们下了班可以去散步，有时间了可以去旅游，你要写作，可得要好好看看我们这个美丽的国家。” “好。” “小丫头。”他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到了。”一个很简陋的地方，在它的外面完全看不出它里面会有多么的精致，外观也让人感觉不出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个京都大概到处都有这种简单的四合院，朴素的外观，朴素的大门。佟玉无法想象这个灰扑扑的大院子里会有什么样的景色让他这么“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惊讶吗？” “额，不是，只是想象不出而已。” “进去就知道了，有时候外面并不代表内里。” “好吧，那我保留意见。” 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入院内。他的手温暖，敦实，包裹着她的小手，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白少，您来了。” “刘叔客气了。” “还是老地方？” “嗯。” “这位是？” “我女朋友，佟玉。佟玉，这是刘叔。” 佟玉跟这个所谓的刘叔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是白少第一次带女朋友过来呢，佟小姐真漂亮。里面请，里面请。” “刘叔，您别可气，很久没吃到您做的菜了。” “那好，您等着，我去厨房看看，最近我新得了几斤虾子，给你们尝尝。” “嗯，谢谢刘叔。” 白曾旭带着佟玉穿过厅堂，进入后面的一个院子。右转，进入一个小的包厢里。里面倒是清净、雅致，没想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一路走来，给佟玉的震惊太大，进入这个包厢，虽然让她惊讶，到底是抑制住自己惊呼的声音。 外面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通又狭小的两扇木门，上面有两道铁环，还有镶嵌在门上的两面张牙舞爪的铜狮，和普通的民户也无大的差别。里面院子里，种了几棵常见的树，与寻常人家不同的是，院落里摆放了五六组石桌石凳，或用牵牛花的架子，或用几组小盆景隔开，倒是别有风味。临窗的地方，还被单独隔离出来，种了一畦畦的菜，里面有香菜、小葱，多数为调味品。天有点儿黑，佟玉也没看清楚，不过看着院子里整齐精致的样子，想来这院里的主人应该是活得十分舒服、干净。 进得厅堂，才发现，屋内的摆设，古典、雅致，和外面交相呼应。佟玉不知道那桌椅板凳、花瓶瓷器是否贵重，可是但是站在此中感受屋内的气息，和别的地方扑面而来的浮躁不同，这有一种厚重的文化韵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停留。 “还喜欢吗？” “嗯，像是穿越时空的感觉，脱离了大城市的喧嚣，来到这么一个静谧雅致的地方，真的让我有种世外桃源的错觉。古人说的偷得半日浮生闲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样的地方了吧。” “我想着你们喜欢文学的大概会喜欢这样的地方，我也是许久不曾来了，今日有空，带你过来看看。这里刘叔的手艺最好，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们不用点菜吗？”佟玉有点儿疑问，虽然布置脱俗，但是总免不了是个菜馆，总是需要客人点单不是吗？ “这里的规矩与别处不同，这里有什么新鲜的菜就上什么菜，先来先得。虽然材料难得，但是价格还可以，何况来这里的人多数有一定的身家，到也不怕那几个钱了。” “天下还有这样的菜馆？今天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十分期待刘叔的手艺了。” “这会儿一时半刻大概还弄不好，先喝茶吧。” 绿色的茶叶在透明的玻璃茶壶里面，飘飘荡荡，一个个的小嫩芽，缓缓绽放，丝丝缕缕的茶香飘了出来。 “真香！” “这是茶山上的茶叶，采于清明前，约莫是第一茬的茶叶，最是好喝了，尝尝吧，夏天消暑，喝点儿绿茶降降火。”白曾旭口中的茶山不是普通的茶山，在这个时空，鲁东的地方有一座相传已久的茶山，因其出产的茶叶清香而闻名，整座山上，种满了茶树，其山顶那块的茶叶最是有名，不过，由于其面积狭小，所处茶叶一共不过二、三十余斤，第一茬的茶叶更是少之又少，是华国文人墨客稀罕之物。 在佟玉面前的这壶茶叶，虽然是出自茶山，到底不是山顶之物，约莫也就是半山腰上的，不过这第一茬的茶叶，也是难求了。 没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院子，桌子上的茶叶倒是不凡之物，这让佟玉心中期待刘叔的手艺了。到底是怎样的手艺，才能配得上这桌子上的茶叶呢？ 第二十二章 遭人觊觎 菜端上来了，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精美的菜肴，真的就像一个艺术品，十分赏心悦目，让人胃口大开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入口如何，单看这面相还有这丝丝缕缕的香气就很让人禁不住要夹一筷。 “请慢用。”侍者摆放好就退了出去。 “尝尝吧，看能否达到你的标准。”白曾旭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如此，仅是闻一闻就有要赶紧入口的感觉了。 桌子上摆放了一盘黄白相间的小白菜，还有用红辣椒点缀的土豆丝，另有一盘清水煮的鲜虾，再有就是一小铁锅的鱼，并玉米的黄金饼。这些菜在寻常的才管理也能见到，但是能做到这么赏心悦目就十分不易了。单说这个铁锅鱼吧，一般的菜馆做出来的，往往给人一种乱搭、鱼汁乱溅的感觉，但这里的不会。黑色的铁锅，没有脏乱的模样，反而黑得发亮，还有里面青灰鱼背，整齐地排列，锅壁上金黄的玉米饼，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嗯~，好吃。”佟玉夹了一块鱼，嫩滑，鱼香，真的把鱼给做到极致。 “尝尝这虾。”白曾旭给她夹了只虾。 “先不要，吃虾太麻烦，先把不麻烦的吃掉。” “虾凉了就不好吃了，再说这么多你吃完了，就吃不下去了。” “好吧，先一只。” 佟玉挣扎奋斗在精美的食物中，她不知道的是，他们的隔壁坐了几位他们毫不知情的人物。 这几位人物，坐在主座上的是一位儒雅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穿着一身休闲款式类似中山装的衣服，面容清俊，若是汉服加身，怕是要飘飘欲仙了。他叫欧阳毅，他随意慵懒地坐在主座上，下面是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有老有少，战战兢兢地样子，很是拘谨。 坐在那位儒雅男子后面的还有两人，一男一女，此刻两人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个似乎在打什么游戏，一个似乎在研究自己的指甲，对坐在圆桌上的紧张气氛丝毫不感兴趣。 “各位华天的董事，不过就是损失两亿，这点儿我还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在一只老虎身上拔毛。华天集团是我的疏忽，一直没太多的关注，不过，不关注也不能证明就让你们来胡作非为，我希望吃完这顿饭，大家回去把这两亿的资金补齐了。你们慢慢享受，易飞、易然，陪着各位叔叔好好享受美食。”说着，欧阳毅就站了起来。 “大哥，我跟你去享受美食吧？一帮老爷们儿那需要我陪着是吧？”易飞可不想陪着这帮人，这帮人在外人面前衣服人模狗样的样子，私下里很是恶心，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他手下可是有不少这帮人的监控录像。 “哎哎，易飞，让我一个美女在一群野兽中，你于心何忍啊？” “他们野兽？你美女？我看倒过来差不多。” “哼！” “吃顿饭而已嘛，他们浪费粮食可就不好了，别埋没了刘叔的手艺。” 欧阳毅潇洒地走了，经过佟玉他们那一间的时候，正好从门缝里看到佟玉迫不及待享受美食的样子，他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真实的女人了。自他接手了父亲的职位，他面前的女子，哪个不是娇柔做作，哪个不是妩媚动人，像这么简单就能满足的女人，他都找不到了。看到她吃到嘴角沾了菜汁大笑的样子，他突然很想就那么停留住那个时间。也许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时间太久，以至于他渴望阳光，渴望笑容。 其实，他并不是生活在黑暗里，只是他手中的生意、财富，已经不能用黑或者白来衡量了。他说是白的就是白的，他说是黑的就是黑的。他心情不好，随意一个指令，都可能让这个世界各个国家的经济抖三抖。很多人没有听过他欧阳毅的名字，可是知道他名字的人，不管是在华国还是在国外，都让人闻风丧胆。 他其实不是一个特别严厉的人，他也不会心肠狠毒，他也不会心狠手辣，更不会草菅人命，他只是冷情而已。多少年了，当年身为厨王的刘叔给他做饭的时候，不过就是讨了他一个好吃而已，这么多年，他的心情都没什么浮动，更不用说什么激情澎湃了。他都怀疑自己的青春是否就这么冷冷清清的飘完了，或者他根本就是没有什么荷尔蒙的分泌腺。 而此刻，他站在门外，很不礼貌地偷窥别人，他的心在砰砰地跳动着，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他从没有这样的体验。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丫头，五官不算精致，皮肤不算白皙，眼睛不算明亮，吃饭竟然还将菜汁沾到了嘴角，嘴里含着东西，竟然还不停地讲话，大笑，这么一个无礼的丫头，他竟然就这么傻看着这么久，难道他是缺女人了吗？ “大哥，您还等着我们？”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易飞他们就过来了。 “走吧。” 易飞看了看不太正常的欧阳毅，竟然注意到了欧阳毅身体的不自然，“不会吧？”易飞心里默念。这真是天上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大哥成年之后，多少的女人送到大哥的床上，都被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欧阳家一度以为大哥不行，要不是因为上任家主只有一个儿子，大哥的能力又在这摆着，怕欧阳家的下任家主就不是大哥的了。 “叫刘叔送一桌和108一模一样的饭菜来。” “嗳。”易飞飞快地跑去找刘叔， 108到底来的什么人，让大哥这么反常，以前向来都是刘叔做什么就吃什么，无喜无悲，真真就跟着出家人一样，这次好不容易大哥有要求，刘叔可得加把劲，让大哥好好高兴高兴。 易然也感受到大哥的不同。 “大哥，您今日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啦？跟我们分享分享呗，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易然是欧阳毅这些关键的手下中唯二的女子，她最精通的技术不是暗杀，是医术。不过看她平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和她在手术台认真手术的样子，判若两人。 欧阳毅只是冲着她笑了一笑，没有表示，不过这简单的一笑，可是让易然惊讶了很久，他们的大哥很多年没笑过了，他们都忘记大哥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这会儿竟然笑了。 “上次，那个张总送的那个人在哪？” “嘎？”哪个人？她怎么不知道有送人？ “我知道，我知道。”易飞送了一个眼神给易然，又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上次的张总，那得五年之前了吧，下面的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想要巴结欧阳少爷，竟然搜罗了欧美的几个长腿美女过来，果然是火辣的身材啊，可惜啊，那会儿的少爷清心寡欲，可惜了几个美人了，都让下面的兄弟没享受了。这会儿，那几个美女早就不知道在哪了，不过，他易飞找几个美女还不好找吗？他一声令下，下面的人还不得挤破了头。 “大哥，菜来了。”他们三人坐在欧阳常用的包厢里。 欧阳毅夹了一口白菜，又夹了一口土豆丝，再来一口鱼肉，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让她如此的急迫呢？饿了吗？难道那个男人让她饿了吗？他似乎很多年都没感觉到饿了。 “给我查一查108的人。” “哎？有什么情况？”易然一脸的懵懂，不是她的反应慢，是她没注意到他们老大的变化，何况男人那么隐晦的地方，她一个小女子，干吗没事往那里瞧呢。 易飞就不同了，他是男人，虽然都说他们家大哥不行，可是他深信他的大哥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而已。 “您看。”易飞去找刘叔的时候，已经去调查108的人了。这会儿大哥要了解，自然就把自己随身的平板拿了出来。 这里面竟然就有佟玉和白曾旭吃饭的照片，而且还是高清的。虽然这里一度奉行的是保护个人的隐私，可是，大哥有所要求，他们这些小弟自然能够办到。房间里本就安装了摄像头，只是他们不会开启罢了，现在大哥有所求，自然还是大哥最高，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原来她叫佟玉，一个写字为生的女人，在网络上发表过文章，现在写了两个剧本，正在拍摄，而且还和影视界的季导联系上了。她住在琼华小区，十二栋楼，二单元1703，现在和这个白曾旭**。居然**了！瞬间让欧阳毅有点儿愤怒了，他丢掉筷子，把电脑还给了易飞。 “刘叔做的不容易，你们不要浪费。” “大哥，不要呀！这么多！” 易飞拉了一下易然的手。 “干嘛？！动手动脚的？” “好好吃饭，不要辜负了刘叔的一片真心。”易飞边说边给她使眼色。 晚上，欧阳家的主宅内，欧阳毅的床上，一位美丽的性感女郎正在搔首弄姿，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欧阳毅，几缕打湿的头发还未干，结实的胸膛上挂着几滴水珠。昏暗的灯光，浮想联翩的音乐，易飞为了他们大哥的性福费劲了心思。只是，看到那个床上的女人，欧阳毅突然没了性致。那个女子看到欧阳毅站在床边久久不动，自己就主动贴身过来。她身上只一件性感的丝质**睡衣，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贴在欧阳毅结实的胸膛上，柔软和坚硬，白皙和铜黄，鲜明的对比，可是怀里的这个让无数男人竞折腰的性感尤物，竟然激不起欧阳毅的任何性致。 “滚！”欧阳毅扯开怀里的女人，发出了一声怒吼。不知道是愤怒自己不行的身体，还是愤怒今日的安排。 第二十三章 深夜来人 女人出去的一瞬，就被贴在门外的易飞、管家等人瞧见了。 “这么快？”易飞惊讶。管家摇头，怕是不行。 易飞想进去看看，管家拉住了，管家摇了摇头，这会儿的男人，这么尴尬的时刻，让外人知道了多不好。 “易飞！”里面一声，易飞只能乖乖进去。 说实话，这还是易飞第一次进入大哥的卧房，虽然他们情同兄弟，但毕竟是上下级。大哥的卧房同他的卧房没什么差别，不过就是大一点，摆放的家具贵重点儿，更像是一个男人的卧房而已。 黑着一张脸欧阳毅，坐在旁边的沙发里，只系了一条浴巾，性感的胸膛还裸露着，让小身板的易飞羡慕不已。 ”去琼华小区！” ”大哥，这，这，不好吧？还有位白家少爷在，而且，不要吓坏了，吓坏了嫂子！”易飞觉得还是叫嫂子的好，看老大的这个样子，离叫嫂子的日子也不远了。 “把他支开。”欧阳毅说着就站起来准备走，易飞看大哥这么执着的样子，只好尽快下去安排，大晚上怎么才能把白少从温柔乡里支开？这是一个考验人的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也得做，谁让这件事关系到老大的性福，关系到欧阳家的子嗣，更关系到家业的发展继承！ 易飞听到老大的吩咐自然按照老大的意思去安排，此刻他的心情竟然很是激动，难道是看到老大终于在平静的面孔下有了其他的面容了吗？这个事情，应该跟远在国外旅行的老太爷、老爷汇报一下。 欧阳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此刻他不仅不会反悔自己冒昧的行为，内心深处反而有点儿雀跃，像十七八岁的少年。 白曾旭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佟玉面对瞬间安静下来的屋子，突然有点儿不适应，她好像不适应夜晚没有他的日子了。她磨蹭到电脑面前，点开自己的QQ，经点作者群里以往的消息记录嘀嘀嘀的响个不停，她很久没有上QQ了呢，不知道她的《诛仙》怎么样了。 “玉子，你终于上线了。”金银发来消息。 “额，这段时间比较忙。” “你火了知道吗？” 佟玉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你快看看首页吧，你的《诛仙》彻底地火了。我们经点已经决定拿你的作品去角逐‘文诺奖’了，希望你到时候可要去领奖哟。”金银说的领奖不过就是玩笑话，谁都知道文诺奖的难得，更何况这是一部网络作品，纸版的还是他们加班加点为了敢文诺奖的截止日期赶出来的，不敢说粗糙不堪，不过确实不够精致。 “啊，谢谢主编！领奖这活我喜欢啊，到时候肯定不会放你鸽子的。” 佟玉没想到经点竟然真的拿她的作品去参赛了，她还真的不敢保证能拿到奖。她以为，主编说的拿她的作品去角逐文诺奖是为了让她签约呢。 “叮咚，叮咚。”难道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佟玉兴奋地噔噔跑去开门。 “这么快就回来啦？”佟玉拉开门，刚刚讲完，原来是个陌生的男子。 “你是？”佟玉有想关门的冲动了，她一个人在家，外面又是个陌生的男人，万一是坏人呢？ “佟玉，你好，我是欧阳毅。能让我进来坐坐吗？”男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额，我不认识你，在这说吧。”佟玉还真不敢就这么放任一个陌生的男人深夜来到自己家里。 “佟小姐，我们是华影娱乐公司的，是蒋维宗导演的朋友，他今日忙着拍戏，没空过来，说是有一个问题需要和您商量一下，因为比较紧急，电话也说不清楚，我们就直接过来了，打扰之处，还请您见谅。”后面还有一人，精瘦，不过人倒是很精神，这人就是易飞。 “额，好吧。请进。”佟玉想要给蒋维宗打电话确认，可是看着这两人不像坏人，两人西装革履，看着价格不菲，而且，她跟蒋维宗的关系，其他的人并不知道，除非是蒋维宗有授意。 那位儒雅的男士，带头走进屋内，寻了个沙发坐了下来，另外一位，随其后，在稍远的地方坐着。 “稍等，我去给你们倒杯茶水。” “嫂，额，佟小姐，不用麻烦。还是我来吧。”易飞看到自己老大的样子，还是自己去倒水吧。 这人倒是挺自来熟的，帮着佟玉将茶水端了过来。易飞看到自己老大不爽的样子，难道是嫌弃自己碍事了？可是现在您老人家端坐在这里，不得把嫂子吓跑了？感受到老大身上的阵阵冷风，易飞觉得还是自己溜掉的好。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易飞赶紧接起走远。想要手机来电，这个小小的技术，对于他这个高才通信人员，小菜一碟。 “欧阳先生，蒋导是又什么事情？”佟玉看这人，自从坐下，就一直盯着自己看，挺别扭的。 “佟玉，我想跟你结婚。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衣服，你想去哪旅行都行。我名下的财产挺多的，而且，你想拍什么电视剧、电影都行。我明天让他们给你准备一份财产清单。如果我们有孩子，我会让他受最好的教育，给他这个世间最好的东西。”欧阳毅一脸的认真，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是自看到她起，他的心又开始跳了。 “你？”佟玉震惊了，这人不会是疯子吧，半夜擅自敲自家的房门，又以蒋维宗为借口，进入房间。这人不会是什么骗子吧？抢劫的？ 易飞虽然装作在接电话，但是他真正关注的还是这边。听到老大的求婚，他瞬间觉得，他们家老大离挨巴掌不远了。最好不要让他看到老大挨巴掌的样子，不管关系如何，任何男人都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欧阳毅站起来拉着佟玉的手。 佟玉使劲抽出手，“你想干嘛？你要是再乱来，我就报警！赶紧从我家出去。” 欧阳毅第一次被别人甩手，第一次被别人冷脸相对，竟然威胁要报警！ 欧阳毅知道自己是疯了，他竟然抓着她的手，吻了她！难道他三十年的荷尔蒙就在此刻爆发了吗？ “唔，你放，放开！”佟玉想要挣扎，可是面对这么精壮的一个男子，她的力气小的可怜。 “你是我的。”欧阳毅掰正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他也不想用这么强烈的方式，可是，他的身体主宰着他的思想，他的行动，他发现，现在他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他的身体在此刻竟然该死地起了反应！这么多年了，竟然这会儿起了反应，他知道应该克制，他也希望能够放任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一晚。他相信，他会给她最好的。这个世界，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你**！救命啊！救命啊！”佟玉着急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冒充蒋维宗的朋友，她大意了。 欧阳毅用自己的嘴巴堵了上去，佟玉的声音，瞬间被吞没进入了欧阳毅的嘴里。 易飞震惊了，他没想到老大竟然直接用强的。老大威武！为了以防秋后算账，他赶紧溜处门外，顺便给老大把门。 “你个**，唔……”佟玉已经是气喘嘘嘘了，能喊出的声音，她都怀疑隔壁的邻居能否听到，而且这个世界的邻居那就是一种无形的存在，她对邻居能来解救她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她的挣扎无疑更加激发了他的兴致，而她更加没有了力气去挣扎。 “不要闹了，好吗？我会给你最好的，相信我。” “那你给我个，证明，看，看。”她已经有点儿喘不上气来了，她的身体太缺乏锻炼了。 “好，我这就让他们带我财产清单过来，我们直接在婚姻登记处公正。”他虽然没结婚，但是，他了解法律，一般都会有这么一个财产公正的地方的。 “你先放开，放开我。”她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太重了，她已经喘不上气来了。在他准备清单的时间，她一定会有机会给白曾旭打电话，也一定会有机会报警。 “不。” “你不给我看你的财产，我就不跟你结婚。”佟玉继续谈判，她已经感觉到他身下的某物，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不敢再动。 “你的眼睛真亮，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他突然来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说着他便吻了吻她的眼睛，顺着便吻向她的鼻子，嘴巴。 她想将他的头掰远，可是两手被束在头顶，她抽不出来。她想大喊，可是，那只会单纯的浪费力气。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不要挣扎好吗？我不想伤害你，我喜欢你。”他还是注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漂亮，即使是生气的时候，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他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生气的女子了。他喜欢！他想要她！ 身体的强烈需求，让他继续下去，扯开她的衣服，顺应身体的本能覆了上去。 佟玉不知道自己的嗓子是否还能发出声音，她该死的身体，在他的摩挲下，竟然有了反应，她怎么可以这样？无声的哭泣，还有那默默流下的眼泪。 “不要，不要进去。”佟玉祈求。 “相信我好吗？”他吻掉她的眼泪，身子一沉。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舒爽，原来男女的结合竟然是这么的美妙，他无限地延长这个美妙的时刻，他真的喜欢这刻能够永恒。 第二十四章 怀孕了吗 直到男人察觉身下的女人有点儿反常，他才结束了他的动作。 “我会对你好的，你要相信我。”他一直在她的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可是身下的女人眼神呆滞，只剩下微弱的呼吸，没了反应。 他已经结束了动作，怎么下面还有热流涌出？ 这不是情欲的味道，这是血的味道。怎么会有血？ 他顺着她的身体向下看去，她的那里竟然在流血！ “易飞！易飞！”他知道易飞就在外面。 易飞正在佩服这老大的超强的能力，此刻听到老大的呼喊，慢了半拍才应答。 “大哥！”他打开门，还没看到老大，就被熟悉的血腥味充斥了鼻孔。这也太激烈了吧？ “救护车！易然！” “哎哎！”易飞赶紧打电话。 此刻冷静的欧阳毅又回来了，赶紧自己穿衣，拿了床被子，将佟玉包了起来，抱着就下楼去了。连等电梯的功夫都等不及了，抱着人就下楼去了。 易飞紧随而去。 “开车！”易飞开足马力，向欧阳家的医院奔驰而去。深夜的这个点，路上已经没有多少的车，足够他们赶得及。 “大哥，您别紧张，易然已经赶去医院等着了。” 欧阳毅紧张的身体现在才放松下来，是他大意了，光顾着自己，忘记了身下的她了，他对不起她。 此刻她苍白的小脸，藏在被子里，没有了血色，他真的害怕她就这么走了。他想给她最好的，他想给她幸福，他想给她他拥有的所有的东西，他都想把自己的心捧给她。可是他忘记了，她是个女人，一个小巧的女人，一个禁不住他强壮身体折腾的身体。是他疏忽了，他大意了。他再也不会这样了。 “玉，玉。”他摸摸念着她的名字，希望此刻就在医院，送到易然的手术台上。 “快，快。”到了医院，他抱着她，就进了手术室。 “大哥，您先去外面等着吧，相信我。”易然镇定的声音和眼神，给了他很大的鼓舞，他默默地退出，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无助的时刻。 易然解开被子，看到佟玉狼狈的下身，一方面佩服老大能力的同时，有可怜这个弱小的女人，怎么就让老大看上了呢？要知道，老大可是憋了三十年啊，这突然爆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承受的了的。 “准备仪器。”易然的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 在外面等待的欧阳毅，首次尝到了忐忑不安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紧张还是担心，他宁愿现在此刻面对的是她发怒的眼神。 漫长的等待，像是过了半个世纪，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易然收掉自己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一脸的严肃。 “好，好消息吧。”欧阳毅有点儿紧张。 “她还活着。” “活着就好。坏消息？”欧阳毅还是一脸的紧张。 “她怀孕了，差点儿流产，现在保住了，而且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流产。” “怀孕？！”欧阳毅和易飞都十分震惊。 “老大也太有能力了。”易飞心里默念。此时，他们俩都把白曾旭给忘记了。 易然看到俩人的表情，瞬间冷汗直流，这俩人想到哪里去了。 “怀孕7周了。”她不得不打扰一下这俩个大男人的浮想联翩。 俩人瞬间一愣，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白曾旭。平日里，精明干练的欧阳毅，在这个夜晚，大脑已经罢工多次了，果然是强大的荷尔蒙。 “她还好吧？”欧阳毅先反应过来，他不管其他人如何，他要的是她，只要她还好。 “挺好的，现在已经睡了，不过她还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如果打胎的话，起码要等她身体好点儿了。她的身体底子太薄，以前大概严重的营养不良，现在又加上怀孕，更加重了负担。不过，她身体好之后，胎儿也变大，打胎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易然解释道。 “那就生下来。”欧阳毅舍不得伤害她的身体，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他都从他身边夺走了她，他不介意替他养个孩子。何况老人言，养恩大于生恩，他不信他能教出一个白眼狼？ “大哥！”易飞也是男人，知道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多大的羞辱，更何况是在世界闻名的欧阳家。若是让老太爷知道了，不得气死？ 欧阳毅抿了下嘴唇，跟着佟玉的病床，去了病房。 苍白的小脸，明亮的眼睛，此刻也闭了起来，让他喜欢的柔软小嘴，此刻多了一些血色，比来的时候好看多了，不在那么泛白。他拉起她的手，注视着她的小腹。原来她的这里有个生命，恐怕她还不知道吧。 想起那个生命，他又有点儿别扭。起身，扭头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她。”吩咐了易然，就走了出去。他需要清醒一下，他需要控制自己。 佟玉醒来的时候，一片的白色，一个美丽的护士在她的床边。 “您醒了？” “嗯。”佟玉轻轻地哼了声，满眼的白色，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我去请易大夫过来。”护士看她精神状态不错，起身离开去喊了所谓的易大夫。 佟玉神情还有点恍惚，闭上眼睛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两个陌生的男人借蒋维宗的面子，进入了她的家，然后，她就被……后来，她难过，挣扎，再后来，她就不记得了。显然他们知道白曾旭不在家。 “佟小姐，好点儿了吗？感觉怎么样？”一个满脸笑容的白衣天使过来了。 “还好。” “昨天欧阳先生一路狂奔把您送过来，看欧阳先生着急的样子，真羡慕佟小姐。佟小姐有福气。”难道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送来医院，她就该感谢他了吗？ 佟玉不想去想那个人，她需要曾旭来陪陪她。 “我的手机在吗？”佟玉醒来还没见到自己熟悉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在家里。 “在你的助理那里。” “助理？”佟玉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助理。 “是欧阳先生吩咐的，您现在需要静养。” “欧阳？他有什么资格管我的生活？！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他无权干涉。”佟玉想到那个人，内心无法名状的气就来了。这些不算，还干涉起自己的私人生活来了？ “您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昨日家属签字的时候，还是欧阳先生签署的呢。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呀，您呀，消消气，俩人之间哪有这么大的冤仇大恨的，床头吵架床位和，和和气气的过日子才是正经呀。”易然一脸劝慰的样子，这话从她嘴里出来，真的和她那张脸违和。 “结婚？他是**犯！咳咳……” 易然赶紧上去帮忙拍拍她的背，可副身子，可真是不受折腾，大概原主营养不良太久，她这段时日已经努力在补充营养，可现在看来效果甚微啊。 “佟小姐，您呀，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为了孩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何况，欧阳先生对孩子可是期望，昨日您不知道，欧阳先生在我们医院还专门去妇科那询问孕妇的保养呢，这么好的丈夫去哪里寻啊。您呀，消消气，小心儿孩子变成苦瓜脸哟。” “你能借我电话用一下吗？”佟玉拉着易然的手，一脸的祈求。 “我们医院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许带手机。我想，下午您的助理就来了，您可以找她。” “嗯。”佟玉震惊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的。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什么时候有的，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她太失职了。她好想他，白曾旭，你现在在哪里？回到家，发现她不在，他应该急疯了吧？ 佟玉想错了，白曾旭急疯了，但是不是为她。因为他的公司出了很大的问题，一夜之间出现的问题。他来不及回家，来不及告诉佟玉，甚至来不及联系他们家老爷子。 易然出了房间，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劝慰人的活还真不是她能干的，老大也真是的，唉，冷情的男人可怕，动情的男人更可怕！但愿下午易舞姐姐来了，就有救了。 欧阳毅昨晚上，看到她平安出来，逃也似的走了。他担心她恨他，但是，已经发生了，挽回已经来不及，但是她终究是他的。所以，他今日鼓足了勇气，再一次来到了医院。 自他长这么大起，一路腥风血雨，多么大的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碰到过，可是这个小小的女人，让他有点儿胆怯了。 他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捧着一束花，从高级轿车里下来，缓缓走向她的病房。他还在酝酿应该说些什么，是不是应该说声对不起，是不是应该再给她买点儿水果，哦，对，易飞在后面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听易然说，她醒了，她还记得我吗？应该记得吧？ “叩叩。” 里面没有应答，他推门进去。 她又睡着了，静静的，白白的。上午的阳光从窗户照过来，洒下一地的温暖，还有在空气中悬浮着的小灰尘，一粒粒的，一颗颗的。被子下，她较小的身躯，团成一团。光滑白皙的手臂，伸到了外面，他悄悄地过去，给她拉了拉被子。一头的青丝洒满白色的枕头，真安静。 他寻了把椅子，就坐在她的面前，瞧着她的睡容。 睡着了，还是这么让他着迷。 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如此让他着迷？ 第二十五章 入住欧阳 佟玉悠悠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旁边坐了一个团黑色，等着焦点聚集之后，才发现是昨晚的那个男人。她不想理他，她现在怀孕了，更加不想理他。 “你，好点儿了吗？”欧阳问。 “不管你事，你走吧。” “你是我老婆，怎么会不管我事呢？我你给削个苹果好不好？” “不用，我不是你老婆，我怀孕了，是我男朋友的，你应该不想被带绿帽子吧？”任何男人在听到绿帽子的时候，想来都应该有所退缩。 “我知道，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好好休息。”欧阳压下自己心中的火气，推开椅子，离开了。 佟玉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冲着他的背影就扔了过去，“你混蛋！” 那苹果结结实实地就打在他的背上，他不是没受过伤，可是这是第一次这么不想反抗地挨打。 “我说过，我会给你最好的，你好好休息，生气对孩子不好。” “你是男人吗？！那是别人的孩子！” “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别人的孩子那又如何。” “你混蛋！” 佟玉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出去，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趴在床上，哭了。 欧阳其实没走，她哭了，他听到了。 “大哥。”易飞看到老大难过的样子也想帮忙，但是感情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实在是插不上，而且，自家大哥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从来没看到过自己老大对别人这么低三下四过，可见，他对佟玉真的是上心了。 “走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易飞看到老大的背影，居然有这种悲壮的感觉。 下午佟玉的助理来了。就是易舞。 易舞是欧阳毅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非常善于理财，人际交往。拥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想要在她手里拿好处的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真让欧阳毅佩服的一人。可以说，欧阳毅名下，明面上的财务状况，她了如指掌。华天集团出事，也是她最先发现的，虽然其他的公司也有贪污的状况，不过，那几个钱，她易舞，还真没看到眼里，只要不太过分就是了，她并不介意从公中拿来私用，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了。 “佟小姐，我是易舞，您的助理。”她穿着一身的标准女式短裙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她漂亮的眼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好，我不记得华娱有给我安排什么助理。” “我是欧阳先生的人。” “我不需要，请把我的手机给我。”佟玉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个什么欧阳有牵扯。 “按照您目前的身体状况，考虑到您腹中的婴儿，我安排人重新给您配置了一部手机。” “我需要自己的手机！”佟玉有点儿恼火了。 “您现在不能用自己的手机，辐射太大。” “那好，给我手机中的电话号码。” “我查看了下您手机中的通讯录及通话频率，您并没有特别交好的朋友，您的工作需要的电话，我会给您处理的。若是有什么朋友的电话，我会及时通知您。”她还是一副面瘫脸。 “那麻烦您给白曾旭打电话，告诉他，我在这。”佟玉无语了。 “他恐怕还顾不上你。” “那我用你给我配的新手机给他打总行吧？” “可以。” 佟玉接过手机，与平常的手机并无什么不同，难道这部手机就辐射小了？佟玉严重怀疑了。 嘟嘟的声音响后，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玉吗？我现在忙着，公司出了点儿事情，有时间再给你电话。” 啪的一声就挂断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要当父亲了。她还没告诉他，她需要他。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以往的耳鬓厮磨都是假的吗？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这个世界有平民，自然就有高官，自然也有更高的人。希望佟小姐能够明白。” “给我拨季导的电话。”她不知道白曾旭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季谋，大名鼎鼎的导演，他们应该有所顾忌吧。 “您的工作，我会给您处理。另外我想告诉您，华娱公司，是欧阳集团下属的五级单位。我想，上面一个简单指令，肯定让他们华娱忙半年，若是您想要季导有点儿麻烦的话，您可以尽可能地打。” “你威胁我？” “不，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资本的人才会去威胁别人。”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佟小姐，欧阳先生并不是这些人能招惹的起的，既然欧阳先生能看上您，您应该惜福。” “滚！” 佟玉不知道欧阳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是希望白曾旭能在这陪着她，能跟她分享她的喜悦，还初为母亲的忐忑。她只是先遇到了他，她觉得他们很合适，仅此而已。她喜欢有他在的感觉，她喜欢他的气息环绕在她的身边，她喜欢他做饭的样子，她喜欢听到他的声音，她喜欢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她喜欢跟他以前去探索未知，她喜欢和他一起去楼下遛弯，她喜欢和他一起不知名地狂笑，她喜欢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发呆…… 后面的几天，那个男人再也没来，白曾旭也想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他的电话和信息。 她出院的时候，是易舞和易然帮忙的，原来，易然也是他的人，这家医院都是他的。易然是他的专属医生，医学界的天才！18岁，就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到目前为止，医术在这个世界，已经无人能及。 她以为她会回她的小公寓，但是车的方向明显不是。 “我要回家。” “这就是回家的路。”易舞还是言简意赅。 “回家的路我还是记得的，麻烦你送我回家。” “你应该为您腹中的孩子想一想。”一语中的，佟玉最舍不得的就是孩子，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佟玉沉默了。 在这个世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认识的、熟悉的，不过就是那几个人，自认为最亲密的不过就是白曾旭，可现在，人呢？都在哪呢？佟玉发现，她是如此的渺小。 她的亲人，大概就是腹中的孩子了吧？ 那是一片临近郊区的地方，周围高高的围墙圈了起来，两扇漆黑的铁门，看到它们来了，自动打开。里面是大片的绿色，笔直的道路一直通到前面的仿古建筑，明明是欧式的洋楼，可佟玉觉得又有点儿中式的融合。前面站了一排的人，难道是等她的到来吗？ “佟小姐，我们到了。”车刚刚停好，已经有人上来给她们拉开车门。 “少夫人，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周一鸣，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可以跟我讲。”一个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中老年男子，迎接佟玉。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还有擦的铮亮的皮鞋，一板一眼的样子，让佟玉立刻想起了放在古董店里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谢谢！”少夫人，少夫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佟玉忍了。 “您跟我来，您的房间在二楼。”周管家在前面带路，佟玉的后面是浩浩荡荡的提行李之人，真的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只是，佟玉很不喜欢。 “能不能不跟着这么多人？我的行李并不多，几个人就足够了。” “好的。”周管家一挥手，闲杂人等立刻散去。这纪律真是让人佩服，比军队的士兵都纪律严明。 入门即是空旷整洁的大厅，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几乎能映出她的影子，旁边各摆放了几株植物，再旁边各有一小厅，不过就是用几组沙发围起来，用了一个摆放艺术品的镂空支架隔开，并没有围墙等物。头顶一盏华丽的水晶灯，价值几何佟玉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一路走来，能在京都围这么大一个院子，想来应该是身家不菲了。 他们拾级而上。 “少夫人，左手边是老爷子的住处，右手边是少爷的，因老爷子极其喜爱少爷，就让少爷同老爷子住一个楼层，三层是老爷的。您的卧室在少爷的旁边，这边走。” 周管家一路带她往右手边走去，经过一扇门并没有停留，直接往里面去了。右手边的走廊，南北各有两个套间，走廊的尽头还有一间房间，周管家在走廊的尽头停住了脚步，打开门，请佟玉进去。 虽然佟玉没有进入其他的房间，但是单看布局，就能猜到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应该是最大最舒适的。果然，等佟玉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房间位于整栋建筑的东侧，自房间的南侧到东侧的中间部分，是大大的落地窗，此刻窗帘拉开，太阳全部照射进来，温暖，舒适。房间的北侧是衣帽间、洗刷间等。 只单单这一个房间，就能比得上她那套小公寓的面积了，她真的无法形容自己的惊讶了。这个欧阳先生到底是怎样的人？ “少夫人，这位是吴妈，若是有什么吩咐也可以告诉她。” 吴妈的年纪看着也就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慈眉善目的样子，看着佟玉一脸的欣慰和发自内心的高兴。 “少爷终于有喜欢的人了，少夫人，我们家少爷不太会说话，您可得多担待些。”吴妈本想上来拉佟玉的手，可是又觉得不太合适，又收回去了，不过她对佟玉的喜爱，佟玉真心感觉到了。 “少夫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您先休息一下，等午餐时，我们再来打搅。”周管家吩咐其他的人把行礼放下就退了出去，其实佟玉没有多少东西，而且这个房间里收拾的都很整齐，除了放置一下她的衣物外，其他的真的还没什么可收拾的。 不过，让佟玉惊讶的是，她小公寓里摆放的那些书书本本竟然都放过来了，还有她养的那些花，竟然就在这个阳台上恣意绽放，怪不得她一进来就觉得熟悉，原来在这啊。 第二十六章 还想回家 佟玉其实并不累，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自己用习惯的生活用品几乎全在这个房间里了，而且位置也和她原来的住处差不多。这让她心里有点儿欣慰，同时又有点胆战心惊，更加迷惑这个所谓的欧阳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房间原来就是欧阳毅的卧室，只不过欧阳听说孕妇要多多晒晒太阳，他才让人重新布置。他希望她能够尽快地接受他，不过为了不吓到她，他还是把自己的生活用品移到了隔壁。 佟玉倒在舒服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果然睡觉是世界上最让人舒服的一件事情，屋内的光线有点儿暗了，大概是有人过来把窗帘拉上了。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环顾了下四周的家具，有钱人就是奢侈啊。不过，这些都不属于她，她还是习惯自己的小公寓，自己的小房间，有她和他的房间。虽然没有这么珍贵的家具，也没有华丽的装饰，更没有管家等服务人员，可是那是她的家，是她心心念念的家，是她天黑了想回的家。 她下床，拉开窗帘，初冬的阳光照了进来，虽是正午却不耀眼。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进来的是吴妈，想来应该听到屋内的动静了。 “少夫人，午餐准备好了，您是在房间里吃还是去餐厅？” “去餐厅吧。”佟玉不想搞什么特殊，而且，在这个房间里吃饭，也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餐厅在一楼，大大的房间，摆放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她的饭菜已经摆放好了，刀叉俱全，有点儿类似西餐的性质了。 佟玉皱了皱眉，不喜欢西餐。她的口味还是比较偏东方的，而且，她也没觉得西餐有什么好吃的。 “少夫人，您不喜欢西餐吗？我们也准备了份中餐，随时都可以换。”周管家似乎看到佟玉皱眉了。周管家以为像佟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西餐才是，他也是听取了很多的意见，虽然如此，考虑周全的他还是安排人做了份中规中矩的中餐。 “那换中餐吧。”既然有中餐，佟玉也不勉强自己的胃。 中餐相较那份西餐而言，确实有点儿羞涩了。大概是备胎，所以没想着被端上来。一份糖醋鲤鱼，一份小排骨，一份素炒芹菜，一份山药红枣小米粥，主食是蒸的晶莹剔透的大米。真是色香味俱全。吴妈还担心少夫人怀孕有孕期反应，看到少夫人拿起筷子不挑剔的样子，提到一半的心终于放下去了。 “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吃饭，这样我吃不下去。”佟玉抬头，看到还是有这么多的人在这站着，很是不习惯。 “好的，请您慢用，如果什么需要，请您按一下桌边的铃声就行。”周管家带队就出去了。 佟玉吃饱睡饱，也想起自己应该回家了。 这次的招待就算他欧阳对她的补偿吧，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她还是少做为妙。 “易舞呢？”佟玉问身边的吴妈。 “我去叫她过来，您稍等。” 易舞过来的时候，佟玉正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对着阳关看自己的指甲，大概又想着去涂什么颜色的指甲油了。 “少夫人。” “你还是喊我佟玉吧，我不知道欧阳是干什么的，这都大半天的功夫了，你们是不是也该结束了？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闭月羞花的容貌，更没什么贤良淑德的品性，而且，现在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别人的孩子，我觉得你们的欧阳先生应该找个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女人。”佟玉很认真的跟她说，这些确实是事实。 易舞没有说话，紧抿着嘴。 “我真的不适应这里的一切，我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没有那么多的追求，一日三餐，还有点儿积蓄已经是我的毕生追求了。” “少夫人，老大做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 “你作为他的得力助手，应该提醒他一下不是吗？” “已经提醒过了。而且，这是老大的私事，我更加无权干涉。” “难道你就希望你们的老大找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吗？找这么一个爱财的女人吗？找这么一个让你们老大没有脸面的女人吗？” “老大的脸面不需要女人来支撑，而且，少夫人，您怀孕了，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易舞潇洒转身而去。 佟玉对着她的背影真的是无语了。 夜晚随着月亮的出现而来，而那个消失了的欧阳先生，也再一次出现在佟玉的面前。 “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吗？”佟玉要求。 “好。”男人回答的很爽快。 “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不适应这里的一切，请您让我回家，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佟玉看着对面的他，儒雅清俊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迷人性感，只是，她心有所属，还不想移情别恋。 “古人言，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我想你适应这一切，应该不会太困难。而且，我会让他们努力适应你的生活节奏。”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听进耳朵，让人心里痒痒的。 “等我适应了奢侈，那我再回到原来，不是更难？还不如就一直简朴着，而且，我也习惯了。” “我不会让你再回去过那种日子的。”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深不可测，像是能看透人的内心。 “可是，我并不属于这里。”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不是。” “你是。”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肯定。 “我小市民，我爱财，我斤斤计较，我有太多的缺点，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有良好礼仪、有教养的女子，而不是我这样的。”佟玉说的是实话，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屋内，应该是一个优雅的女子，一个有着贵族气质的女子。 “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你。” “等有一天你发现我太多的缺点，你会后悔的。”佟玉信誓旦旦，她和他相差太远，根本就是没有可能。 “不会。”男人还是那么自信，那么肯定，这样的男人真的十分吸引人，如果佟玉没有那么大的定力，如果佟玉没有怀孕，甚至，如果佟玉不是穿越来，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她就会相信他，就会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佟玉无法跟这个男的讲话了，她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好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她这样的孕妇？ 别人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现在看来，男人的心思也是十分难懂。 “我想知道白曾旭的消息。”佟玉讲不通，就不讲了。 “他正忙着处理他公司的业务，还有他家族的公司也出了点儿问题，需要他处理。你这边，他还真的没有时间照顾。” “你给他下绊子？”佟玉十分生气了。 “不是，我只是支开了他一个晚上而已，他家族的企业本身就存在很多问题，只是在这个时间发生了，而且，你并不了解他。”男人喝了口茶，还是那么优雅，赏心悦目。 “问题大吗？”佟玉很担心，她只知道他自己开了个公司，其他的一概不知，她爱他，她有时候希望他能够告诉她更多，可是很多的事情，他欲言又止，她天真地去善解人意，她对他所知甚少。不过，他对她也是所知甚少，她现在反而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了。 “不小。家族企业，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白曾旭又有这么一个懦弱的父亲，一个好强的叔叔。”他摇了摇头，对白家发生的一切，他真的是无能无力。 “你能让我出去见他吗？” “可以，只是，怕他都没时间见你。”欧阳相当自信，白曾旭这会儿哪有时间去见一个没有名分的女朋友？而且，即使他有时间，他也会安排他没有时间的。时间这个东西，有时候是掌控在某些人的手中的。 佟玉没有回答，只要他答应了就好，这样她就可以去见他，去让他跟欧阳较量，或许不是较量，不过就是让欧阳意识到自己心里有别的男人而已。相信，所有的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存在吧。 “给你样东西。”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俩个红色的小本本，还有把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 “这是什么？” “结婚证，还有财产证明。” “什么？！”佟玉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她都没有答应，而且没有她的身份证，他怎么可以办到？ “我们现在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这是我的财产，你可以好好看看。“ “我不想看！我想华国的法律上应该没有哪一条允许没有本人的同意强迫结婚的！而且你连我的证件都没有，怎么可能登记？别骗我了，我跟你比，什么都不算，没钱没色，真的没必要。” “我说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也知道，有些人是在法律之外的，而且，有些人结婚也不一定本人到场，持本人身份证明。”欧阳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他现在发现，欧阳家的特权这会儿简直就是太好用了，或许在他的生命里，只有这件事是让他感受到了特权带来的效果。 “你混蛋！我不看！你滚！”佟玉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就扔了过去。 “我发现你有扔东西的毛病，这不好。”他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我会对你好的，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我名下的财产不计其数，你可以尽情地挥霍，时刻想着有我呢。”她的小脸憋得通红，努力挣脱他的钳制，可是这个男人力气却大的出奇。 他的这些情话，若是在她没遇到白曾旭前，她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她不想听。 第二十七章 强迫选择 晚上是佟玉一人睡的，床头柜上还放了一本她喜欢的书，说的是华夏国的历史常识，也是她最近比较喜欢的一本书。只是，她随手翻了两页，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她实在没有心情去看什么历史故事。 外面高挂的月亮，从薄薄的窗帘中露出来，隐隐约约的孤寂感扑面而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时空，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么一个男人，她以为她是幸运的，她以为她可以遵从自己的本心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会处在这么一个境地？她不能用自己的电脑，甚至不能用自己的手机！ 这个陌生男人，她和他素不相识，更妄论什么感情。她知道他似乎是有什么不可估量的权势和财富，但是感情并不是能用金钱或者权利来衡量的，她更喜欢那种日常相处而来的那种默契和喜欢。 而现在，她被他囚禁于此。 孕后的嗜睡反应让她一夜无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隐隐透过来的时候，她还习惯性地摸向旁边，冰冷的枕头提醒着她，这里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公寓了，她现在在欧阳家。 吴妈准时来敲响了她的房门，提醒她该洗漱，用饭了。 她下去的时候，饭厅里，欧阳毅似乎在旁边翻看报纸已经很久了，看到她下来，抬头看了一下，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她和他一人占据了桌子的一头，各不相干。安静的氛围，若是忽视了桌子上的食物之外，让佟玉觉得似乎是自己在西餐厅的怪异。 他起身准备上班，她抬头想有话说，可是昨天的不愉快还历历在目，她也不知道还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才能放她离开了。 “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午饭不用等我，晚上一起吃饭。“他边走边说，应该是跟她说的，或者有可能是吴妈。 佟玉没有应答，低头喝粥。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轻微地叹了口气。脚步转了个方向，向她走来。 “如果你觉得闷了，让吴妈陪你在院子里走走，旁边有个花房，想来你应该喜欢。”他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我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抿嘴，并不表示，“我十分清楚我在做什么，而且，你现在需要休息，好好保重。” 说完，他就离开了。 佟玉拿起筷子冲着他的后背，做了个打人的假动作，他似有所感，脚步顿了一顿，佟玉赶紧摆正姿势，继续吃饭。 藏在欧阳毅嘴角的微笑，佟玉没有发现，欧阳毅自己没有察觉，吴妈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天的好心情，让欧阳毅的下属更是惊掉了下巴。 欧阳家的花房在大院的东边，佟玉站在台阶上就能看的到。透过玻璃，里面还是一片姹紫嫣红，与外面冬日寒冷的萧条大不相同，外面的草坪还有冬青经历了冬日的严寒，深重的绿色在叶子上沉淀下来，而里面的绿色恰恰是那种温暖的绿色，让佟玉瞬间喜欢上了这个花房。 周围都是花的味道，还有伸手就能触摸到的绿色，这真是冬日里的奢侈了。佟玉拿起旁边的水壶，给每一盆花浇灌，水滴打在花瓣上、绿叶上、枝干上，有的顺着叶子的纹路流了下来，有的沾在花瓣上，一颗一颗的，在阳光的映照下，五彩斑斓，大概文人墨客笔下娇艳欲滴的花就是如此而来的吧。 佟玉想，在这个温暖的花房里，在这一片花的海洋里，在这美丽绚烂的世界里，捧一本，那应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虽然幸福与金钱没有关系，但是金钱确实能买来一定的幸福，就像现在。穷人家如何也不会去花费巨资建造一个美丽的花房，更没有如此闲情逸致去享受这份美丽。 可是，相对于这份享受而言，佟玉更愿意追求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价值，不妄白来这世间一回。 佟玉享受着花房里的惬意，面带微笑的欧阳毅一路好心情，让易飞易然大跌眼镜。 “你说，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好奇心重的易然捅了捅旁边的易飞，悄悄地说。 “估计和家里的那位有关。”欧阳毅这几天的心情虽然有起伏，但是还是不错的，易飞想到这几天，欧阳毅的生活变化最大的估计就是佟玉的出现了。 “啊？不会吧？老大也是个情种？” “老大是**！”易飞压低声音说。 易然白了他一眼，老大才不是呢，老大多好一个男人啊，那就是全世界男人的典范。 “欧总好！”前台的小姐见到欧阳毅进来，赶紧摆正姿势，保持微笑欢迎老总进来。因为欧阳总叫起来有点儿别扭，在这里都称呼为欧总。 “早晨好！”欧阳毅居然还回了！ 不仅前台的小姐愣了，就连后面的跟班易飞易燃也愣了一下，还是易飞拉了易然一把，才跟上欧阳毅的脚步。 “不会吧？欧总居然跟我说话了？”前台的小姐之一半天的才反应过来，跟自己的同伴说道。 “欧总今天没事儿吧？”另一个前台说。 “真是天下一大奇闻啊！不行，我要发**、状态，广而告之。” 因为前台的一句话，整个欧阳集团的人都知道了欧总微笑打招呼的事情，立刻就上了欧阳集团的头条。 这边欧阳毅和佟玉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那而边白曾旭的对面做的正是易舞。 白家的事情，刚刚理出头绪，白曾旭就给佟玉拨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的那头传过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你好！”易舞和白曾旭握了握手，这是电话之后他们决定见一面。 “你好！” “白先生，介绍一下，我是欧阳集团的易舞，我想白家应该知道欧阳家的存在，我们欧总对佟小姐非常欣赏，邀请佟小姐到欧阳宅小住，希望白先生能不要介意。” “易小姐，我想欧总应该没有喜欢二手的习惯吧？”白曾旭听到易舞的话，心中的火气立刻就来了，再加上最近白家的事情太多，他烦够了那些白家的人，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丝毫不顾白氏集团的发展，若不是爷爷的要求，他真的希望就这么只顾虑自己的公司，其他的一概不管。 易舞微微一笑，说实话她挺欣赏这个白曾旭的，她接触了这么多的世家子弟，纨绔的有，精明的有，敬业的有，唯独这个重情的没有，不过，拿人俸禄自然得替人做事，虽然，她也看不清自家老大怎么就看上了那个毫不起眼的女人。 “白先生，我想，白家承受不起一句拒绝不是吗？当然，你的那个小公司更是没有什么资本了。何况，一个女人换来白氏集团的辉腾，难道不是一个十分划算的买卖吗？”易舞拿起面前的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白曾旭沉默了，无论如何他是白家的子孙，多年的教育也让他心里承认，这桩买卖确实划算，何况，女人如衣服，不是吗？虽然他们有那么多珍贵的回忆，可是回忆不就是人制造的吗？和她可以，和另外的一个女人自然也可以。 “易小姐有恋人吗？”白曾旭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任哪个男人的女人被别人霸占，总会有损男子汉的自尊，虽然这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我想这件事情和我的个人感情并没有关系，我想白先生应该是想明白了，那么以后，请自觉。” “呵呵，”白曾旭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这是来自法国波尔多庄园的红酒，醇香，浓厚，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嘴里却是涩涩。“易小姐，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不是嘴里说断了，心里就能断了。你说呢？” “白先生，我想这个并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你说呢？” “我觉得易小姐应该征求一下佟玉的意见。” “白先生，如果你对她死心了，她自然也会死心了，不是吗？我相信白先生应该知道怎么做。”易舞拿起自己的包包，潇洒地走了。 白曾旭一拳就打在了桌子上，他心中的愤怒，还有自身力量的微弱，让他无处发泄。理智告诉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佟玉，可是，她也是他钟爱的女人啊。曾经那个温暖的小公寓，现在如此的冰冷，曾经那个温馨的小屋，现在却是如此冷清，还有那个床上的女人，也不见了。 他该怨恨自己没有生在欧阳家，而是白家吗？他该怨恨自己的父亲的无能，让他如此进退两难吗？他该怨恨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吗？他该怨恨谁？ 她现在已经在欧阳家了吗？现在在做什么？她有没有想自己？她…… 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她的影子，原来他已经中了一种叫佟玉的毒了。 他扯了扯嘴角，为什么要让他遇见她，现在又要从他的身边夺走？他踉踉跄跄地走向自己的车，却发现裤兜里的钥匙如何都拿不出来，他醉了，不是酒醉，是心醉了！ 第二十八章 电话不通 佟玉的日子变得十分无聊，电脑的使用时间被限制，甚至往外发东西都要通过易舞，让佟玉十分不爽，不过看到易舞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佟玉也败下阵来。 佟玉无法想象，在这张美丽的面孔上，怎么都看不到一丝的波动呢？真是千年的蛇精呀，到底是如何修炼而成的呢？ “咳，我想问下，季导的戏进展怎么样了？”佟玉放下手中的书，其实书中的内容她已经看不下去，可是不看书又能干什么呢？花房里的花已经浇了三遍了，若是再浇一次，怕是要淹死了，她已经发呆发了一个小时了，若不是看到易舞进来了，她怕是要闷死了。 “很顺利，季导对您赞赏不已。希望您如果有下个剧本的话，他还想参与一下。”易舞如实回答。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小的编剧还真的有几分本事，单是那季谋导演的夸赞已经是十分不同寻常，居然还有经点网络文学公司的金牌编辑张金健的电话，说是《诛仙》已经成为“文诺奖”的候选，这在世界的文学奖角逐中，网络文学能做到这么一个地步还是第一次吧。易舞原以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编剧，可现在发现，此编剧不同以往。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您的作品《诛仙》已经成为”文诺奖“的候选，这在华国还是首次。” “真的？没想到这个张编辑还真是说话算话啊，我想去感谢一下他。” “张编辑现在还是国外，如果他回来了，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好的。”佟玉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我想用我的手机给白曾旭打个电话。” 易舞没有反驳，将佟玉原来的手机递给了佟玉，并没有阻拦。因为她知道，世家子弟，虽然有时胡闹，但是在自己家族的生死存亡问题上，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还是能分的清楚的，所以她不担心。 “嘟…嘟…”响了很久，而是没有人接电话，佟玉想着大概他是忙着吧。 “竟然不接我电话！”佟玉自顾自地咕哝。 “他是不会接你电话的。” 佟玉猛地转头，“为什么？” “你与白家比起来，任何人都会选择白家。” “什么意思？”难道白曾旭是什么白家的子弟吗？白家是做什么的？他不是说自己的公司不过是个小小的公司吗？她都不了解他，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她都不清楚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吗？不了解，何以来的爱情？又怎么会内心牵挂？是她太傻，太天真吗？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心心念念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到底是为那般？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就是他的选择是吗？”佟玉低落的声音，让易舞都有点儿动容。女人啊，一旦陷入到爱情里，便没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就如那飞蛾扑火，明知前路渺茫，却总是内心幻想着那一丝的希望，可是，生活就是生活，生活的选择遵从的还是多数原则。 易舞没说话，轻轻地退了出去。因为她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房间里重新回归了安静，可是佟玉现在讨厌死了这份安静，安静让他总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安静让她禁不住去想他，去想各种可能，安静让她无法正常地思维，安静让她越陷越深，却总想抓住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会这样？难道以前的种种都是作假吗？难道他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难道白家就那么重要吗？白曾旭，白曾旭，她都不知道他的背后还有白家。她几乎对他一无所知，她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就存在在那个小小的公寓中吗？他跟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摩挲着手中的手机，原以为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心里会安慰很多，可是，现在，她的内心却是像沸水中的青蛙，上下不得。 她期待着手机的震动，可是又害怕手机中传过来的消息是那么让人失望，此刻的手机却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这里佟玉纠结着，电话的那头的白曾旭又何尝不是煎熬。 他想要放下一切，就这么接起电话，说他想她，等着他将她接回来，他想说，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当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她的名字的时候，他发现在自己的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不想失去她，可是，那日的谈话还历历在目，他不能舍弃自己的家族，不能舍弃自己的祖父，也不能舍弃白家这么多年来的基业，他不能舍弃的太多，而她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她而已，她只是他的，只是关系着他，跟白家，跟白氏集团，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可是，白家是他的生养之地，白氏集团更是他的立命之本，若是没有白家，没有白氏，那他白曾旭什么都不是。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不要自己的事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古人诚不欺我。 该放弃了，就这么办吧。 白曾旭心底不停地跟自己说，就这么不想不看吧。从此，他成了白氏最为努力，最为工作狂的一个接班人。 佟玉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她时常在想，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华国？如果不做出点儿事情，似乎对不起老天对自己的厚爱，她又开始想要动笔了，可是写什么呢？这是一个问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总会在晚饭的时候出现，他总会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不会讲笑话的他总能讲几个无伤大雅的笑话，这似乎已经成了欧阳宅的惯见的风景。这对于在欧阳宅工作的人们而言，这个月的变化实在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时候，总是欧阳一个人吃饭，冷冷清清，只有餐具清脆的声音。现在，偌大的欧阳宅里，总算有点儿人气了，饭厅里有了谈话的声音，虽然不怎么和谐，但是，终究是不一样了。 就像欧阳少爷，终于不会整天一个脸色，不冷不热，常年一个表情，现在，吴妈终于在自家的少爷的脸上找到了其他的表情，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异的变化了。不管佟玉如何，吴妈对佟玉的态度也是反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天的晚饭不好吃吗？”欧阳看她吃的似乎很少。 “还行。” 他送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她只好解释，“下午的点心吃多了。”她的脸色微微发红，她没想到欧阳宅的点心师傅手艺真不错，特别是蛋黄酥，太合她的口味了，不知不觉就把整个盘子中的点心吃完了，后来肚子胀，她才发现她吃多了。 “点心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应该按时吃饭。”欧阳似乎有点儿不赞成她的做法，不过也没有多说，只让她晚饭多吃点儿蔬菜。 “你有音乐公司吗？”佟玉不知道要忙什么，但是天天这么闲着还真不是她的性格，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多忙一点儿，也不枉自己来这世间一遭。 “好像是有个，对音乐感兴趣了？”欧阳问。 “嗯。”佟玉本想继续写剧本来着，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写几首歌吧，省心，省力，还省时间，到时候不过就是交出去而已。 “你现在应该多休息，不要累着自己，何况，你老公我，养你和几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欧阳说着，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密码是你的生日，无限制。” “我还不需要，你收回吧。而且，我有能力，有力气，有智慧，自己能挣钱花。”佟玉不想花他的一分一毫，更不想与他有什么经济上的瓜葛，她还想着怎么脱离这个所谓的欧阳大宅。 “既然给你，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何况，挣了大把的钱没人花，实在是可惜呢。”欧阳状似十分惋惜，不过，这也是实际情况，他一天的收入，估计赶上一个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了，而且没有女人，没有孩子，自己工作忙，哪里有时间去消费呢？ 佟玉也没有客气，收了桌子上的卡，但是，花不花里面的钱，就不一定了。起身走了出去。 “明天我让易舞给你联系音乐公司的人。”欧阳在后面提醒道。 “嗯，好的，谢谢！” 佟玉不知道他们到底算是一种什么关系，大概他们是最离谱的囚禁关系了吧，佟玉不知道当白曾旭知道她怀孕的时候会怎么照顾她，但是，这个欧阳，虽然有时十分冷漠，但是却足够体贴，她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她这里没有值得他去坑蒙拐骗的地方，他有这么多的财富，又有着极为高大的权势，这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获得的。 “呵呵，其实，如果想要谢我的话，不如明日去陪我买点年货，要过年了，总要备点儿是吧？”其实欧阳宅的年货从来都不会用他这个所谓的主人去备什么年货，自然有周管家、吴妈他们去备了，不知道这次欧阳是从哪里听来的备年货的说法，一时兴起，也想学人家寻常人的夫妻，去采买什么年货。 佟玉顿了一下，既然别人忙自己联系公司，自己也不会无功不受禄，何况，在这里白吃白喝的这么多日，虽然不是自己意愿，但是佟玉内心的深处还是不想欠他太多。 “额，好吧。” 第二十九章 采买年货 佟玉很久都没有出去，自然也是兴奋异常，若是没有坐在她旁边的此人的话，她会更加高兴。 欧阳瞧了瞧旁边的她，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了。他从未想过，在他的有生之年，他还能有机会跟一个女子出去，而且是采买年货。这事，以前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在他的生命中。 “有什么想买的吗？”他问她。 “应该没有什么想买的，不过吴妈应该清楚家里缺什么，要不要问问吴妈？”佟玉来到这里，是第一次过年，也不清楚这里的风俗习惯，年货要买什么更是不清楚了。若是在她的老家，年货最不能缺的是甜腻腻的年糕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十分怀念，只是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这种习俗呢。 “既然吴妈把采买年货的任务交给我们了，我们怎么能辜负了吴妈的信任呢。趁这会儿在车上，我们列个清单吧。”欧阳提议道。 欧阳从旁边抽出一张A4的纸，刷刷两笔就列了个空表出来，帅气、潇洒，跟今天一身休闲衣的他，完全找不到事业精英男的感觉。不过这两笔，就泄露了。 “蔬菜，水果，点心，酒水，哦，酒水家里有备用，还有什么？”欧阳回忆了下以前的过年的情形，似乎就是吃饭，喝酒，睡觉。他都不记得家里有多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似乎是从父亲移居国外开始，他们这个欧阳宅里，就没有过年的时候了，似乎过年，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吴妈准备的一桌饭菜，或许还跟海外的父亲视频，其他的与平时无异。童年的年味随着母亲的去世也消散无几。 佟玉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更是不清楚应该买些什么了。何况，在欧阳宅，好像什么都不缺的样子，有吴妈万事足，她真想不出来要买什么。而且，欧阳也没说什么走亲访友，不过就是几个人在一起吃饭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其他的讲究呢。 欧阳看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她不愿意回忆还是真的不清楚。从易飞那里来的调查资料上说，她是孤儿，后来成为别人家的养女，想来日子应该不好过。想起这些，他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她。她似乎对外面的景色十分感兴趣，此刻一只手支着头，正在欣赏路边的景色，另外一只手，扶在自己的小腹上，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地看着这个孩子。这会儿的阳光还不算太强烈，透过车窗，覆盖在她的脸上，轻扬的嘴角显示了此刻美好的心情。 欧阳不想去打断这份美好，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如果，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那该多好！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出游，一起购物，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想到不久之后就能见到一个小家伙，这样的人生才是美好！可是没有如果，但是，他坚信，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远。 他把手也伸过去，覆在她腹上的手上，她诧异地回头。 “我也很期待小家伙的出生。”欧阳轻轻地说，似乎是怕打扰到腹中的小家伙，似乎又担心腹中的他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所以，此刻纠结的语气和表情，佟玉不知该如何去形容了。 “他特别安静，特别乖，我几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更没想到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也许他就是老天送给我最美好的礼物。不管以后如何，他都是我最亲爱的宝贝。”佟玉虽然无法理解此刻这个男人的心理，但是能有人跟她一起期待他的到来，她的心中还是十分欣慰的。只是，想到另外的那个男人，她由不住开始伤神。 他紧了紧她的手，“不管怎么样，欧阳宅的人都期待他的到来不是吗？我相信他有你这样的母亲，也是他的幸运了，是吧？” “嗯。”佟玉抬头微笑了一下，“是啊，总会有人期待他的。我只是可怜他生下来就没有父亲罢了。”佟玉无奈地说，她几次想要告诉白曾旭，可是，他现在在哪里？ “我记得我早就说过，我就是他的父亲啊！” 佟玉只是看了一下，并没有当真。父亲，怎么是嘴上说说就能当的呢？父亲的含义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这里面包含的感情，代表的意义，怎么可以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承诺呢？ “我说过的，自然就会做到，相信我，好吗？”欧阳认真地看着佟玉，他知道她不相信他，可是他的内心也是非常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对待这个孩子，可是此时此刻，他万分地希望他能成为他的父亲！ “少爷，到了。”前面的司机提醒道。 “嗯。” 这里是一个大型的超市，比佟玉以前见过的所有的超市都大，琳琅满目，看的佟玉应接不暇了，这和她前世今生进入的超市都要吸引她的眼球，不仅仅是满满的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还有各种货物的新奇摆放造型，超市能做成这样，她不得不佩服这里的工作人员。 “这里是京都最大的超市了，货物最全，当然也是最好的，这里有从澳洲当天空运过来的食物，也有从欧洲运过来的牛排。可以说，这里的食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欧阳毅牵着她的手，单手推着一辆车子，就进入了超市。 尚处在震惊当中的佟玉还没关注到自己的手在谁的手中，她只是看到了满眼的想买的东西。她想买这个，也想买那个来尝尝，她都无法选择了。 “想买这个吗？”欧阳看她对这蓝莓似乎是情有独钟。 佟玉摇了摇头，“太贵了。” 虽然很好看，一颗颗的放在玻璃盒子中，圆溜溜的样子，让人想要吃到嘴里的感觉，只是太贵了。 “这是从美洲空运过来的，自然要贵一些。”欧阳解释道，也随手拿了三盒放在车子里。 “不要拿这么多吧？”佟玉看他毫不犹豫就拿了三盒，虽然她猜出欧阳家有钱，但是也不能这么败家吧？而且，这蓝莓贵得太离谱了，比国内的蓝莓足足贵了十多倍的价格，不知道这蓝莓到底是怎么养育的，价格怎么就这么离谱，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呵呵，我呀，还是有这个财力的。何况，这几盒蓝莓，叫做夏普蓝，来自佛罗里达州，最是不容易运输的，能到这里的，怕是损失一半吧，所以才显得它的珍贵，不过这个夏普蓝最是口感好的。” “嗯。”佟玉对于这些不太懂得，但是，好吃不好吃，她的嘴巴倒是厉害，回去且尝一尝再说吧。 “哇，这么多！”佟玉发现了满满的巧克力，各种口味，各种文字标示，幸好有超市的细心中文提示，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种类呢。 欧阳毅觉得对巧克力热心的女孩应该是那种欢快跳脱性的女孩，或者是那种比较外向开朗的女孩，像佟玉这种自己能安静的呆一个下午的女孩，怎么会对巧克力这么的热心呢？ 佟玉原本也不喜欢巧克力的味道，太甜太苦，这么浓郁的口味她不喜欢，可是，前世的那个他，似乎送她巧克力成了习惯，不管是元宵节还是**节，或者是圣诞节，送她的都是巧克力，他说，巧克力不应该由女孩送给男孩，应该是男孩送给女孩的最美好的礼物，巧克力原就是男孩送给心爱女孩的礼物啊，它有苦有甜，就是我们的爱情一样，微苦，却是甜到心底。 “喜欢？”欧阳毅看到她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嗯，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种类。你看这个，里面竟然是榛子，还有这个，噢，里面居然放了椰蓉，这太出乎意料了，怎么能够放入椰蓉呢？还有这，噢，太多了。”佟玉几乎要兴奋的要跳起来了，她知道的巧克力只有德芙，这么多年都习惯巧克力的存在了，原来有些事情是深入骨髓了，虽然那人不在。 “那我们都拿着，回去好好品尝好不好？”欧阳毅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手下顺滑的感觉不禁让他再摸了摸。 “哎哎，你看这，居然还有红酒的？红酒也是我的大爱！”佟玉手舞足蹈，没法想象竟然将她喜欢的两样东西放在了一起，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呀，不过，你现在处于特殊时期，酒可不是不能沾的，不过呢，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上，买一盒，回家让你闻闻味吧。” “你太坏了！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们！”佟玉抗议，她都忘记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了，要不是他提醒，她真的要往这个红酒巧克力上扑了。 他拉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带，下巴碰了碰她的发顶，上扬的嘴角无不显示他的好心情。 “等他出来了，我们再来买好不好？” “松手啦，好多人。”佟玉也很不好意思，超市里还有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影响多不好。 他闷笑。 而就在不远的过道上，白曾旭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以前还在自己怀中的女人，依偎在别人的怀抱。她似乎很高兴，不知道是身边的人让她这么高兴，还是货架上的巧克力。他想上前打招呼，可是说什么呢？那个男人，他们白家惹不起！徒增烦恼罢了，就这样吧，远远地看着她，幸福就好！ 爱人之间，其实，一厢情愿的为对方考虑，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对方的幸福，可是，爱情，并不是一厢情愿！爱情更像是强盗，是竞争，是激战，而不是拱手想让，更不是自以为是！ 欧阳看到了那个过道中驻足的男人，他本能地就把佟玉揽到了自己的怀里，他不认识什么白曾旭，可是男人的直觉让他觉得危险，他就这么强势地把佟玉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第三十章 她的依赖 欧阳和佟玉几乎采买了整个后备箱的东西，将欧阳家的司机吓了一跳，原以为自家的少爷不过是想创造一个和佟小姐一起出来的机会，没成想，真买了这么多的东西，看来这次，吴妈该省心了。 满满的一后备箱的东西，完全出乎佟玉的意料，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购买力这么强悍，真的是让自己汗颜了。 “是不是太多了？”佟玉看着旁边的欧阳。 “你知道每次过年吴妈买多少东西吗？” 佟玉摇了摇头，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估计得咱们些东西的十倍到二十倍。”欧阳用手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 “啊？这么多！”佟玉以前也曾经跟着家人采买过年货，可是一个后备箱足够了，而且，现在超市是24小时开门，什么时候都能买到东西，对储存食物，也就没有那么大的爱好了。 欧阳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 佟玉知道自己又出丑了，吴妈买的东西肯定不会全部是吃的。过年自然要有过年的氛围，自然要买很多的装饰品，还有烟花之类的消遣品，若是只是他们这种买法，这个年怕是只是吃吃吃了。怀孕了，看来智商也不高了。 最近几日，吴妈忙着准备过年，佟玉自己呆的时间过了起来，期间还了解到，季导的电影终于完工了。这简直就可以创造世界纪录了！华国的娱乐圈瞬间沸腾了！ 电视、报纸、网页新闻，到处都在宣扬这件事情，如此短的时间内，制作出的电影到底能不能看呢？大家都持怀疑态度。 季导对《东成西就》并没有过多的宣扬，只有开机仪式，其他再无。现在，季导不出一分一毫，《东成西就》已经被宣扬的到处都是，更是引起了众多人的好奇，好奇自然就会去电影院一睹精彩，何况，有季导的水平在这，票房自然是不成问题咯。名导果然水平不凡。 “少奶奶，这是季导给您的。”易舞递给佟玉一个非常漂亮的盒子，没想到季导还有心了，竟然给佟玉准备了一个新年礼物。 “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回一个礼物？”佟玉不确定这边的过年习俗，只好问易舞。 “嗯，听说季导喜欢收藏玉石。”易舞说。 “玉石？”佟玉可没有那么雄厚的财力去买什么玉石，初来乍到的时候，看到原来的佟玉住的地方就能看出这个小姑娘清贫的日子了，哪里会有什么玉石。 “不过，您也可以先看看季导给您的是什么。”易舞提议。 佟玉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纸，里面有个漂亮的陶瓷盒子，打开搭扣，原来是个两张光盘！还有一张粉色的留言纸。 “小玉，《东成西就》的第一张刻录光盘送给你当做新年礼物，先睹为快吧！季谋”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潇洒飘逸，没有问为什么最近没彼此联系，还突然有个秘书。他知道佟玉关心《东成西就》，于是第一时间送给了佟玉。 “季导太给力了。”佟玉恨不得捧着光盘亲上几次，看到旁边的易舞才讪讪地放下。“我很喜欢，不知道家里有影碟机吗？” “有，在一楼。” “我们去看看。” “少奶奶，您是否现在考虑一下给季导的新年礼物？毕竟现在快过年了。而且，这个精致的陶瓷盒子，似乎是现代仿古的汝窑，虽然不是古物，但是也价值不菲。”易舞虽然对陶瓷没有研究，但是看的多了，自然也是知道一二。 “啊？”佟玉拿起那个精美的盒子看了一看，在她的眼中，这不过就是一个精致而美丽的盒子而已，她还想着，以后若是有什么光盘之类的，正好充当放光盘的盒子了，没想到，它还是大有来头呢。“但是，“佟玉并没有相等价值的东西送给季导呀，即使，她现在稍有积蓄，可是，这种收藏类的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少奶奶不妨等少爷回来问问少爷的意见。”易舞提议。 “好吧。”佟玉也打消了看电影的兴趣，一心等着欧阳的归来。 好不容易等到晚饭的时间，佟玉等的花儿都谢了。 “吴妈，吴妈，欧阳还没有回来吗？”佟玉下楼，客厅、餐厅都没有他的身影，以前的这会儿不是已经到了吗？ “少奶奶，想少爷了？年轻人啊，就是应该这样，夫妻嘛，要多多相互关心，感情嘛，就是这样相互处出来的。”吴妈瞧着佟玉似乎很是着急少爷回来的样子，真心感到欣慰。 她是过来人，自少爷和少奶奶出去买了年货之后，这小夫妻越来越有夫妻的气氛了，她看出来，这位少奶奶开始来的时候，拘谨，不喜欢，甚至准备离开，可是现在瞧瞧，少爷没有准时回家，这不就担心上了吗？ “不是，我有事。”佟玉也是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好像习惯了他的存在了。 “要不少奶奶给少爷打个电话问一下？”吴妈提议。 “不用不用，如果打扰到他就不好了。”佟玉看到吴妈打趣的眼神，瞬间脸红了。刚想转身回楼上，又想起来，自己和他还没做什么事情呢，有什么好脸红的，真是。 “少奶奶，这感情啊，有时候还是需要女人来推一把的，男人呢，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到了饭点儿，也希望家里能来个电话，催促自己回家吃饭呢。” 吴妈正说着，刚才递到佟玉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 佟玉不好再把电话递给吴妈，只好自己接起来。 “喂，你好，请问找谁？” “玉，呵呵，没想到是你接起来了。难道在等我的电话吗？”那头传过来熟悉的声音，原来是欧阳毅。 “不是，只是碰巧而已。”佟玉赶紧解释。 “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看了本书，写了一首歌。”佟玉回想了一下今天似乎在等待他回家的过程中，时光就悄悄流逝了。 “你在提醒我还没有给你找到音乐公司的人吗？你呀，现在是特殊时期，应该多多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这么累了，好不好？”欧阳耐心地解释道，他虽然不是做什么音乐的，却也听说过一些音乐人因为那么一点点的灵感就废寝忘食，不顾自己的身体。 “没有，不是。我只是喜欢而已。嗯，你还回家吃饭吗？”佟玉问。 “今天公司这边还有点儿事情，要晚些回去，我不在你要好好吃饭。” “那，那你几点回来？”离过年只有五天的时间了，她怕到时候再去准备礼物就来不及了。最好今天晚上能定下来，她明天好去买，还有蒋维宗等人，虽然很久没有联系，但是毕竟是他从清贫中解救了她，而且，他们合作的很愉快不是吗？ 欧阳沉默了一下，这个小女人似乎是有事情，要不然不会这么主动关心他的行踪。 “大概晚上九点左右了吧，我会尽量早回。” “哦。”九点，那会儿她还没有睡觉，希望到时候能等到他。 “你是有事吗？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代替我一下。”欧阳听出她的声音里似乎有点低落。 “没事，没事，我，我先去吃饭了。”佟玉也不好意思了，瞬间就把电话挂了，感觉自己像个独守空房的怨妇，正催着丈夫回家。 欧阳听到耳中嘟嘟的电话挂断声，还没反应过来呢，估计家里的小女人不好意思了。 如果这事让易飞知道了，怕是又要惊讶半天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先挂老大的电话的，这不是找死吗？ 今天是欧阳集团盛大的年度PARTY，他这个董事长，自然不能缺席，要不然，听到她的声音，他早就奔回去了。 “叩叩！”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欧总，时间到了。”孙秘书提醒道。 “嗯，知道了。”欧阳还在回味刚才的电话，脸上的笑意明显，还没有褪去，这让进门的孙秘书内心稍稍惊讶了一番，不知道这欧总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上次的微笑事件还没有平复呢，现在欧总这么笑意明显的出去，怕是又得上欧阳集团的八卦头条了吧。 欧阳毅出现在了四楼的大厅里，里面早已人满，各色酒水食物已经摆放整齐，他穿过人群，站上高台，开始了年复一年的年度盛会。 这是欧阳集团的惯例，还有PARTY中的发红吧，可是欧阳集团的员工最为期待的。欧阳集团财大气粗，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员工，只是红包大小单看个人运气了。好的，五万有余，少的，那就可怜了，区区一百元。不过，这所谓的红包也只是红包，自然不会替代年终奖金的。 佟玉的晚饭吃的食不知味，虽然吴妈的手艺很好，但是，她的心里有事，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了多少存款了，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超过六位数，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编剧而已，季导真是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呢，真没想到这季导真是大方。只是若是不给季导一个价值等同的礼物，她真的不好意思再找季导拍戏了。不过，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回他什么，她也没有这么精巧的心思，更没有那份雄厚的财力，如果，不合季导的心意，想来，季导应该能体谅到她这个年轻人的心吧。 不过，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欧阳了？ 第三十一章 老虎发威 欧阳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毕竟是集团公司的大老板，欧阳集团里面牵涉到的业务板块太多，这种年度的大聚会，一年只有一次，正是平时忙碌的人进行人际交往的好时机。 他看到佟玉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这段时间，她比较嗜睡，平日里晚上九点就已经睡觉了，他有时候下班回来，她已经会周公了。 “少爷回来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吴妈出来迎接。小时候，是吴妈出来迎接放学归家的他，现在，是吴妈迎接下班归来的他。 “嗯，她还没睡？”欧阳问。 “少奶奶等了您一个晚上呢。”吴妈眼睛里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她在佟玉的眼睛里对自家少爷归家的期待，这多像一个妻子等待丈夫的归来啊。 欧阳难掩惊讶，不过内心是十分高兴的，她终于可以接受他了吗？他见她的第一面开始，就规划着他们的未来。只是，他从未跟其他的女子恋爱，更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第一次的他，兴奋，无措，患得患失。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更是不了解，她想要什么。他可以拿出自己的所有，双手捧给她，可是，次次的碰壁，让他有点儿心灰意冷，可是，感情似乎很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旁边关心她，强迫她进入自己的生活，天天在她的面前出现，跟她一起期待孩子的出生，她这是要接受他了吗？ 欧阳走向二楼，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现在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轻轻地扣了扣门，里面没有回声，他推门就进来了。 屋内的夜灯亮着，昏黄昏黄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静悄悄的，他巡视了一下，反而在落地窗旁边的担任沙发上看到她。 陷在沙发里的她，安静祥和，手边的书掉落在地毯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映下了一片阴影，挺翘的小鼻子一起一伏的，似乎是睡的不安稳。窝在沙发里，哪里会睡的舒服呢？他走向她，弯腰将她抱起。怀孕的她，似乎没增加什么份量，这一个多月，都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 刚刚将她放下，她便惊醒了。抓着他的手臂，迷糊的双眼还没有找到焦距。 “是我。” “你，回来了？”佟玉拍了拍自己还处于浆糊中的大脑，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太晚了，不用等我。”欧阳看她艰难地从周公那里回来，还是继续睡吧。 “我有事情，想要问你一下。”佟玉挣扎着要做起来，现在的她窝在他的怀里，**的姿势，让她很是脸红。 “什么事？明天也可以。”欧阳帮她调整了下姿势，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想了这么久，却不知道是哪个人让她这么上心了，他心里吃醋了呢。 “我今天收到了一个朋友的礼物，有点儿贵重，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他。”佟玉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 “今天先好好睡觉，明天再说。不着急。”欧阳安抚地说，虽说不知道是什么礼物，但是想来她这么简单的人际关系，大概也就季谋、蒋维宗他们吧，其他的人，若说是什么贵重的礼物，那可真是想不出来了。 “可是……”就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而且，季导是华国跺跺脚就能让娱乐圈震一震的人，若是因为这件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她还要不要写剧本了？那那些经典影视，是不是就不能搬上荧屏让这里的人们一饱眼福了？那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就找不到她来过的痕迹了？ “你先睡好不好？我待会儿问易舞。”他将她拉下来，整理了下被子。 佟玉本就是困到了极致，这几日的嗜睡，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睡觉，欧阳低沉的声音，再加上温暖的被窝，抵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睡去。 “单纯的小姑娘，这会儿就睡着了。”欧阳自言自语道，他环顾了下四周，和他原来的风格已是大不相同，米黄、粉红、粉蓝已经取代了他原来的黑、灰、白，到处充满了温馨，他现在才发现，男女原来有这么多的不同。 他看到了那个摆放在桌子上的陶瓷盒子，还有旁边的光盘，虽然没有拿来近处瞧一瞧，单远观，确实精致异常，季谋果然就是季谋，送礼物也有技巧，想来，这段时间易舞与他的接触，应该对佟玉的身份有所察觉了，要不然，一个小小的编剧，即使有再大的天才，也不至于送这么个讨人喜欢，却又让人不可拒绝的礼物。 早晨明媚的阳光洒了进来，欧阳准时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右臂似乎是麻了。睁眼望见的就是满目的青丝，小小的身体还窝在自己的怀里，原来自己的手臂被某人当枕头了。他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活动一下，让血液迅速流动起来。她还在熟睡，外面的阳光一点都没影响到她。 他伸手描绘她的温柔的脸庞，清秀的眉毛，挺翘的小鼻子，还有粉嫩粉嫩的嘴巴，他都快忘记了上次亲上去的感觉了。他还想再回忆一遍，所以，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低头亲了上去，柔软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呼吸的不顺畅，让佟玉挣扎着醒了过来，进入眼睛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精致的脸庞还有那深邃的黑色眼睛。她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的大脑断片了。 欧阳稍稍离开了一下，他们之间，却还有一根藕断丝连的丝线，让佟玉下意识地就想要别过头去。欧阳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就这么自然地覆了上去了，继续刚才的吻。 佟玉有点挣扎，可是，他高大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不得。女人的挣扎让欧阳更加深入了这个吻，强势地掠夺，吻疼了佟玉。晶莹的泪珠从紧闭的双眼间涌了出来，她不要这么被迫地吻，她不要这种软禁的感觉，她不要自己的人生还不能自己做主，她不要这个男人这么强势地走进她的人生。 欧阳很久才结束这个霸道的吻，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稍稍抬起身体，低头看着身下的这个不情愿的女人，两行泪痕清晰地挂在她的脸庞，卷翘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年轻的眉头紧锁在一起。他知道她不情愿，可是，这两个月已经完全打破了他原来的行事作风。这个吻，让他回忆起自己这两个月的反常，此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不管如何，她都是他的。 那就让他们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起**吧。 他又重新加深了这个吻。佟玉挣扎出声，“不要！” “我问过医生了，会轻点儿。”欧阳在解衣服的忙乱中解释道。他想要那种感觉，他一直在回忆那种感觉，这些日子，他忍了很久，可是现在他不想忍了。 “你还…唔…” 佟玉的挣扎并没有给男人带来多少阻碍，他就像久未饮食的豹子，或者是许久不曾满足的饕餮，就这样慢慢悠悠地享受了自己的美食。 吴妈准备好了早餐，平日里这个时候，少爷，和少奶奶早已等在餐厅，可今天怎么齐齐还迟到？她上楼，少爷的房间没人，她又去了佟玉的房间，在门口似乎听了一些动静，她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这个年纪的人哪里会不知道呢？ “吴妈，大哥呢？”易飞一看平日里在的大哥不在，就想着去二楼找大哥。他们小时候，形影不离，虽然易飞不在这栋楼里住，可是，对这栋楼的了解，都是和大哥小时候一起开发出来的。 “唉唉，毛头小子，不能上去。”吴妈紧跑两步，赶紧将他拽下来。 “吴妈，都这个点了，再不去公司就迟到了。”易飞看了看表，这会儿走还来得及。 “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又不需要少爷天天去，以前也没见少爷天天去公司。”欧阳以前确实不怎么去公司，本来就是个幌子，何必天天去盯着？要他天天去，他还请这么多人干吗用的？只是，佟玉来的之后，他担心他在家，她会不自在，所以只好委屈自己去公司里呆着了。 “没，没有，哎，不，老大吩咐过，要按时去公司的。”易飞可不敢违背老大的意愿，老大的怒火谁敢承受啊。 “你呀，坐下来，吃饭了吗？”吴妈问，这小子就是跟少爷一起，从她眼皮下长大的，他现在住在后面的楼上，只是偶尔过来吃饭。 “吃过了。吴妈，不是，少爷这是？”易飞不明白了。 “今儿啊，少爷不去公司了。昨天跟我说过了，你啊，回去做自己事去吧。”吴妈这是要送客了。 “哎哎，吴妈，您得让我知道大哥这是干吗了，我也知道这天该去做什么。” “少爷和少奶奶在一起，你啊，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个吧。” 易飞就这么被吴妈给推出了门，“操心操心自个？”他挠了挠头，那些女人，还真是麻烦。“哎，不对，少爷和少奶奶在一起？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都不知道？大哥这是要发威了吗？可怜的佟小姐，大哥的大脑构造，可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当然，身体素质也不是寻常人能达到的，只是怀孕的佟小姐，确实能行吗？他觉得还是叫易然随时待命的好。 第三十二章 人性选择 他拥着她，是不是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他似乎没有尽兴，不过，下身的东西，还蠢蠢欲动，不过他也清楚，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我叫易然过来？”他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有碍，他已经极力地克制不要太疯狂，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能克制的住的。 她摇了摇头，又窝进去了。她不想说话，更不想呆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可是，温暖雄厚的男性胸怀，让她很有安全感。她想要逃离这种感觉，可是无力的身体，不足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在我以往的人生中，从未猜测过别人的心思，我也不擅长。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你这么着迷，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走进你的内心，可是，事实总是与人愿违。”他自嘲了一下，“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男人霸道的宣布。 “我是我自己的。”佟玉反驳，她虽然不知道欧阳是怎么想的，但是，她不是他的。她，来自于不同于这个世界的世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她，不想这个世界没有她的痕迹，她，属于自己。 “呵呵，真是个小刺猬。”听了她的话，首先进入他的脑海中的就是满身是刺的小刺猬。 佟玉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反应，身边的男人是如此优秀，任何女人都会动心，也包括她。以前，是有一个白曾旭住在里面，但是，现在，白曾旭的影子逐渐消淡，而他却逐渐明朗，就像她有了困难，她会选择去找他，而不是他了。 她的心变了吗？手下的肌肤，温热，坚硬，一呼一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的手还在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不合时宜的“咕咕”声，从她的肚子里传来，她饿了，她的孩子也饿了。 “呵呵。”欧阳低声地笑了，“看来我们得去吃饭了。” 她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欧阳下床，拾起自己的衣物，穿好。小女人还闷在被窝里不动，他只好打开她的衣柜门，寻找适合今天的衣物。 “我自己来。”佟玉看他想要从被窝里将她拉起来，连忙摆手。“你背过去，不许看。” “好。”欧阳转过身去。 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人浮想联翩。 佟玉不知道自己是否移情别恋，或者女人在遇到更好条件的男人时，都会不由自主地选择更好的条件。佟玉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母亲的天性，她想给她的孩子，选择更优良的基因，更幸福的生活条件。也许是母亲的天性，也许是一个女人的天性。不管外界怎么传言一个女人是如何移情别列，如何抛弃同甘共苦的男友，如何傍上大款，其实，这个女人也许不喜欢这个男人，只是喜欢他给她提供的物质条件而已，不过是交换。佟玉此刻突然明白了，以前的那些种种，她听到了也是十分气愤，不仅是为这女人的廉耻，更是为这男人的不争气，可是，现在却觉得，有时候，女人的选择真的是太现实，她的青春只有几年而已，有更好的物质条件，为什么不去选择呢？ 佟玉不知道她对欧阳到底是怎么样的考虑，也许是物质，也许是感情，不过，这些还重要吗？ 欧阳和佟玉相携而下，倒是让周管家惊讶了一番，吴妈还算淡定。 “少奶奶小心点儿。”过来人的吴妈虽然知道年轻的时候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可是这怀孕的女人毕竟是身体特殊，若是少爷一个不小心，少奶奶又是头胎，年轻不知，这若是出什么岔子，可是了不得。 “没事。”佟玉看到吴妈小心翼翼的，总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顿时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会儿，让易然过来看看。”欧阳对吴妈吩咐道。 “哎。” 佟玉翘翘地瞪了他一眼，难道他们两个人因为滚传单耽误了早饭，他还想着广而告之吗？ 他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带入饭厅，安排她坐下。 吴妈这才开始招呼着上饭。 到底还是让易然给佟玉瞧了瞧，幸好的是没什么事儿，大概是孩子比较稳定了。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佟玉坐在楼下的沙发上，随手翻了一翻手中的杂志，看到旁边的欧阳竟然翘着二郎腿正在翻阅今天的报纸。 “快过年了，我这个老板当然也要休息啊。何况，昨天，你不是说要给季谋回礼吗？”欧阳提醒道，怕这个小女人一大早就是在神游了，早已把季谋忘了一干二净了。他是否该欣慰呢？ “啊啊，竟然忘记了。”佟玉一下就想起来了，她怎么可以忘记了呢？ “别着急，待会儿易舞过来。你到时候随意挑选一个就好。”欧阳才不会让他的女人费心费力地替别的男人挑选礼物，让易舞准备几样，她选一个就是了。 “你已经考虑好了？”佟玉对这个礼物这块，实在是不了解，而且，有人帮忙打理，太感谢了。 “嗯。”欧阳看着她佩服的眼神，凑过去，趴在她的耳边，”要怎么感谢我？“说完冲着她的而空吹了口气。 “别。”她伸手推他，这人看着冷面冷眼的，怎么在客厅里就这样，而且，她的身体瞬间就酥软了，耳朵是她的弱项，他似乎是发现了这个小窍门。 一会儿易舞带了三个比较精致的盒子过来，一个是给季谋的，一个是给蒋维宗的，还有一个是给经点的张金健的，自从《诛仙》完结，她都快忘记这人了。 给季谋的是一串手链，据说是金丝紫檀木的，厚重大气，确实适合季导这个年纪的人佩戴；给蒋维宗的是一个老旧的场记板，易舞介绍说这是蒋导第一次拍电视剧的第一场打板，大概他自己也忘记了，虽然不值得什么钱，不过十分有纪念意义。给张金健的是一套装潢精致的书籍，佟玉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文学史，不过，单看这套书的样子，毕是价值不菲。 到此时，佟玉才发现，原来华影娱乐是欧阳旗下的公司。她让一个总公司的领导去给一个下属公司的员工送礼物，这确实是不太恰当。 “要不就别送了吧？”佟玉也觉得似乎是不好意思，毕竟，像欧阳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去讨好一个下属，这确实是不和常理，何况，他们在欧阳这种掌控者的眼里，也不算什么人物吧。 “既然准备了，还是送过去吧。也算是你的一番心意。”欧阳虽然不太赞成她又过多的交际，但是，在他的眼皮下的交际，既能打发了无聊，又能满足这小女人的事业心，他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这点儿东西，在他眼里却是不算什么。 送东西，自然是易舞去送了，蒋维宗虽然不知道易舞的来历，但是，老人的季谋却是猜到了，何况，这精美的盒子，正是欧阳家的象征，他记得他偶然间，有幸瞧见过一次，没想到这次却从一个小小的编剧那里得到了。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单单这个盒子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了。 蒋维宗是季导的学生，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禁不住这人脑袋瓜好使，凡是会多想，当他见到易舞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不凡，所以他才找他的老师求助，却没想到，老师给他的答复却是让他好好保管盒子。 季导不知道这个佟玉到底和欧阳家什么关系，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而且，能用的上这个档次的盒子的，怕是在欧阳家也是个举足重轻的人物。是啊，佟玉，目前就是欧阳家的女主人。 张金健不知道易舞的身份，更是没接触过此类型的人物，只是易舞的气势确实不像一个简单的女人，不管如何，他都准备了精美的回礼。 不管各方反应如何，佟玉和欧阳正在享受过年的闲暇时光。 饭后他们会一起散步消食，一起探索欧阳宅的角角落落。佟玉没想到欧阳宅竟然会这么大，有各色花草树木，还有曲径通幽的林间小路，虽然现在是冬天，光秃秃的树木，丑陋的树干，可是丝毫不影响大自然给予的美感，走在中间，身置其中，你才会发现，原来大自然还是偏爱人类的。走在小路上，你会不由自主地慢下脚步，去感受身边的微风，去细细评味身边的味道，还有他略有粗糙的手指。 “我以前小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就会躲进这片树林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欧阳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在分享他的回忆。 “父亲工作很忙，不忙的时候大概出去消遣去了，我的童年是同易飞易然易舞一起长大的，多亏了吴妈还有周叔，每次我坐久了，都是周叔找到我，就像一个父亲一样。” “小时候，经常想着要像父亲一样有宽厚的肩膀，有高大的身形，后来，就想着要像周叔一样，爱护好自己的家庭。” “以前从不奢望有个家，因为觉得自己骨子里还是和父亲一样，直到遇见你。” 欧阳紧了紧他的手，他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下去，就这么牵着她的手。 第三十三章 新的音乐 《东成西就》的成功，就像一股旋风刮乱了华国的电影界，从未出现的喜剧效果，此时在众多明星们的堆砌下，翻开了喜剧界新的篇章，原来，喜剧也可以这样拍，原来，电影也可以这么制作，这不仅让华国的百姓乐呵了一年，也让华国的电影制作人大开眼界。这部电影中的夸张的花拳绣腿，完全颠覆了武侠中的高大上武功，自揭其短的人物表演，更是对武侠人物的一种彻底颠覆。虽然颠覆，但是其中的搞笑情节，让人们在过年的氛围中，更是乐了又乐。 过年，就在《东成西就》的氛围中度过了。 佟玉和欧阳还有欧阳宅所有的人员也抽时间一起看了《东成西就》，欢乐的氛围，围绕着大家。 “这应该有另外一个完整的故事吧？”欧阳问。 “嗯，这里面的人物都是来自于一个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 佟玉没有多说，欧阳也虽然知道这个小女人很有才气，但是对于这种武侠类的小说，她这个小小的女子，怕是还写不出武侠的世界。他也曾年少过，年少的时候，偶尔也做过一次两次的武侠梦，不过，那都是少年的白日梦了。 过年的氛围丝毫没有影响到佟玉，她以为这里的过年会十分精彩，或者是十分忙碌，可是在吴妈的安排下，一切井井有条，除了年夜饭略有丰盛之外，佟玉似乎找不到其他的不同了。大概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一切照旧吧。 新的一年，自然要有新的打算，她打算开拓自己的新事业，那就是音乐。她的内心里还是十分欣赏前世的音乐，这里的音乐虽然也十分赏心悦目，可是，那里的音乐是如此的吸引人心，午夜梦回时，时常出现的背景音乐，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记住，想要去慢慢体会其中的意义。 她大着肚子，不方便出去见太多的人，幸好还有易舞在，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易舞，把这几份稿子给郭总监送过去吧，麻烦了。”这个郭总监就是欧阳旗下的一个音乐公司的总监，世纪音乐公司，在华国算是三足鼎立中的一家了，其他的两家分别是金泰和天和。 她没有准备过多的歌曲，她去年已经给陈一森写过一首歌，就是那首唱遍地铁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她还是继续延用邓丽君的歌曲，先将这种风格的音乐打入市场吧。只是，这次的三首歌并不适合陈一森这种男声来唱，更适合女生。 郭贤重早早地就等在办公室，虽然只是大老板手下的办事者，可是在这个华国向来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身处此种大环境下，他虽然有满腹的才华，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欧阳集团对有能力的人还是十分看重，要不然他也不会三十出头就坐上了这么一个大公司的总监。 郭总的办公室给易舞的印象完全就是一间简单的办公室，丝毫不到任何音乐的痕迹，要不是这个郭总每年会有这么多的作品，她都要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在她的印象里，做音乐的人应该是那种长头发、形象比较散漫的人，可是这个桌子后面的郭总，带着金丝边眼睛，偏分的精英短发，这似乎应该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不是什么音乐人吧。 虽然惊讶，多年的修养只是让易舞的眼神一闪而过，就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 寒暄之后，易舞把佟玉的三份稿子递了过去。 “嗯？这人也叫佟玉？”郭总接到稿子，看到上面的署名，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郭总认识？” “前段时间，金泰的星探在地铁挖到一个学生，叫陈一森，他手里面有一首歌出自这个佟玉，就是最近特别火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可惜我们公司晚了一步，让他们抢占了先机，不过，只要有此人，呵呵，下个月的音乐榜恐怕就不是他们金泰独占鳌头了。” “相信应该不会让郭总失望。”易舞十分确信，那个《月亮代表我的心》的作者应该就是他们家的少奶奶，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样，也省得她在郭总这浪费口舌了。她原来还是打算要费番心思劝说这个较真的郭总，听说此人业务能力十分强悍，对工作更是兢兢业业，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公司有任何的瑕疵，她对于佟玉的音乐水平不了解，都做好了跟郭贤重斗智斗勇的准备了，没想到少奶奶先前就是在这个郭总这挂了名了。 “还真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人竟然就这么让他遇到了。他开始的时候是抵触这件事的，可是现在，他多么庆幸自己忍住了那口气。 “多谢易小姐！”灿烂的笑容在这个男人脸上瞬间出现，要不是易舞在旁边，他怕是要跳起来了。 “不客气，以后还得麻烦郭总多费心了。”易舞没法想象此人像是捡到宝的样子，穿衣打扮都是一副精英的样子，怎么一高兴起来就是手舞足蹈了呢？搞艺术的人，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也就是这么一点点儿好奇心，让易舞给此人越来越多的关注，也成就了一份姻缘，这是佟玉从未想到的。 “不费心，不费心，佟小姐只要有作品，直接给我就行，剩下的我亲自来安排。不知道这几首歌佟小姐想要什么样的歌手来演唱？” “少，额，佟小姐没说，她现在不方便，你来决定就好。”易舞本着老大的意思，尽量减少佟玉的工作量。 “好的，我会准备好小样，让佟小姐阅目的。多谢易小姐！” 略有薄茧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睛里没有那些商人的杂志，有的只是发现奇才的兴奋和激动，更多的是棋逢对手的较量，她不知道那几首歌到底为什么让他这么兴奋，不过，华国的音乐圈要掀起一番风浪在所难免。 郭总送走易舞之后，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 “将公司内擅长中低音的女歌手资料给我整理一份。”此刻的郭贤重，激动兴奋，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以后的华国音乐，他们世纪音乐公司将会是怎样的大放异彩，仅仅就这三首歌，就可以让一个歌手一夜成名，百年不衰。 佟玉准备了三首歌，分别是《我只在乎你》、《又见炊烟》、《美酒加咖啡》，舒适的旋律和优美的嗓音，让佟玉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这三首，不管现在还是以往，她对邓丽君的喜欢从未变过，她希望，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还能欣赏到她的作品。 也许她从未放弃过以前，她的记忆还是以前的记忆，还是原来的世界。即使这里的花园是如此美丽，依旧改变不了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实。 欧阳，过完年就开始忙碌起来了，佟玉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也不会去过多的关注。她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的肚子上了。 春暖花开，她的肚子也渐渐大了，用吴妈的话说，就是显怀了。她找了一些毛线，织了一些小衣服，小裤子，小袜子，有时候自己拿着这些小衣服，想象小孩子穿上的样子，就让她会心一笑。她不知道她或者他在里面是怎么样，她只希望，她或者他能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 她时常在想，她/他长什么样子呢？她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上次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吴妈本想问一下，可是她更希望，最后能得知这个惊喜，不管男孩女孩，对她而言都是惊喜，都是她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她离开电脑桌，又一次在电脑面前呆久了。她的第二个电影剧本已经构思好了，就写怀念青春的电影吧，《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只是她的一时冲动想要将这个故事带到这里来。青春，谁人没有青春呢？青春的短暂，一晃而过，都不知道在青春的年纪里，有没有做过青春的事情，现在青春一去不复返，怎么能忘记那时的青春呢？那么多欢乐的笑语，那么多幼稚的行为，那么多无理的行为，青春，怎么有那么多让人留恋的事情呢？ 虽然，这里的她年纪不大，不过堪堪二十岁，但是，她的心态已经老了，她有时候还时常怀念以前的种种，想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梦到过上课的情形，想到她的老师，她的同学，还有那个总是爱往她这里凑的那个他。她不知道这个小清新的电影，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响，她只是想要将它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与大家一起怀念青春。 “小乖乖，妈妈没有忘记你，只是有时候思路来了，就放不下了，你要体谅妈妈呀，现在我们去散步好不好？你看外面的阳光真好。”佟玉起身，伸了伸懒腰，没想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过去了两个小时呢，看来吴妈不在这，自己的时间都把握不好了。 吴妈今天去接她的儿子去了，吴妈本来打算在家里等着儿子归来，佟玉想到吴妈和儿子五年未见，亲自去接一下儿子，不更好吗？何况，吴妈此时在家里等着，心里肯定也是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儿子吧？ 第三十四章 自己做饭 佟玉差点儿就忘记了前段时间答应给季导的电影剧本《厨子、戏子、痞子》，要不是看《东成西就》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刘桦一闪而逝的脸，她都要忘记了。 这想着什么就来什么，电话铃声响起，原来是季导。 “佟编，多谢你的新年礼物啊，这段时间没联系你，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对方传来季导熟悉的声音，自从佟玉的电话被没收了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以前的人联系了。现在听到季导的声音，真的有种亲切的感觉。 “季导，我也很喜欢您的礼物。您这是身体不舒服了吗？”佟玉知道为了《东成西就》能赶上贺岁档，季导肯定又是不顾自己身体加班加点了，要是年轻人还可以顶一顶，这上了年纪，身体各方面都不行了。 “唉，老毛病了，每年都要犯一次的，不过这次有点儿严重而已。”季谋自己也是感慨，就是年纪大了啊，这身体就是不如年轻的时候了，更不是那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了，不过就是忙了一个月，这就不行了。不过，幸好《东城西就》的票房那可是前所未有啊。“所以啊，你们这些小孩子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注意保暖，年轻的时候觉不出来，可是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觉出来了。” “季导说的是，现在吴妈就经常提醒我，不许这么做，不许那么做，以前还觉得麻烦，您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你老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呀，还想着你答应我的剧本呢，我这不是身体刚好了，就给你打电话了。剧本准备的怎么样了？”季导呵呵一笑，真是个工作狂的老家伙。 “还得过个两三天吧。”答应季导的剧本还没开始呢，虽然以前的时候也能加班加点地一天也能写完，可是，这会儿的身体状况，怕是吴妈也不会答应的。 “哦，那你写完可得第一时间给我看看，可不能便宜了其他的小子。” “那是，那是。我会第一时间给您打的。”佟玉保证道。 “好好。” 佟玉不知道在这个时空有没有这么四个智慧勇敢的大学生，他们用自己特殊的方式来驱赶侵略的外国人，他们是热血的青年，更是有勇有谋的战士。虽然不一定确有其人，可是，有着相同经历的华国人民，相信他们能看得懂里面的信念，更能懂那份爱国的感情。 虽然是一部喜剧、滑稽的电影，可是它里面深藏的爱国感情，对目前许多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青年，特别是高学历人才，都是一种深深的触动。现代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那种战火纷飞的时代，没有经历过被人随意欺辱的时代，更没有经历过随时有可能死的时刻，他们无法体会那种直接面对死亡时那种心理感触。 就连佟玉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深入到剧本当中，将自己代入。那个时代的大学生，一腔热血，对祖国的遭遇既悲愤又同情，他们恨不能亲手杀几个敌人，恨不能自己亲自上战场，抗钢枪，他们的那份强烈的感情，在和平年代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体会到的。 不知道华国现在的知识分子都是什么状态，估计也和前世的差不多，每日里按部就班地上班、工作，随波逐流地结婚、生子，也许还有部分的人有一定的人生目标，可是，遇到残酷、竞争激烈的社会现状，他们就退缩了。前世的学校，培养了太多会考试不会生活的人才。佟玉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不过，就她浏览原佟玉的回忆情况，她觉得，这里和那里，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吧。 佟玉看了看时间，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提醒她该吃饭了。吴妈不在，真的吃饭都成了问题了呢。 寻到楼下，找到吴妈已经准备好的饭菜。虽然精致，可是毕竟已经不新鲜了，佟玉还是喜欢刚刚出锅的饭菜，蔬菜的香气和米饭的清香，吃在嘴里，更是人间美味。翻了一下冰箱里面的东西，还有几样是自己会做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佟玉在厨房忙忙碌碌地做饭，“哎，木铲呢？木铲呢？”佟玉做的是鸡蛋软饼，刚才炒菜用的铁铲子可是不能用，一铲就烂了。 佟玉刚刚嘟囔完，旁边就伸过来一个木铲，“谢谢，谢谢！” 佟玉接过木铲，赶紧将锅中的鸡蛋软饼铲出锅外。佟玉这才反应过来，家里明明没有其他人啊，怎么会有人给她递木铲呢？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佟玉回头才发现，原来欧阳毅回来了。 “有一会儿了。想不到你还会做饭？”这有点儿出乎欧阳毅的意料，自来到欧阳宅，佟玉对吃的虽然有点儿自己的喜好，但是多数情况是不挑食的。而且，他也从未见过她下厨，这次听周管家说，他们两口子去接儿子了，留佟玉在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他不放心，公司也没多少事情，就提前回来了。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自己开火做饭了。 “当然会了，要不然以前自己吃什么，虽然做的不好吃，但是熟是没问题的。” “那我今天有幸尝一尝你的手艺了。”欧阳毅帮着佟玉将厨房中的饭菜端出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家里做这种事情，以前若是吴妈不在，他自然就留在公司吃饭了。 “可是，额，我做的并不多。”佟玉不好意思地说，原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吃饭，这会儿他回来了，怕是不够了。 “那再做一点儿好不好？” “可是，别的我也不会了。”桌子上摆放了一菜一汤，还有一份鸡蛋软饼，菜是西红柿炒鸡蛋，汤是海带豆腐汤，主食是鸡蛋软饼。其他的冰箱里的食材，她还真是没有把握了。 “试试吧，有我在旁边呢。”欧阳毅虽然对美食有研究，但是对做饭确实没有精通，不过，他们俩个一起做饭，体会一下寻常夫妻的做饭情趣。 佟玉只好再去翻冰箱的食材，总不能自己吃饭，让他在旁边看着吧。 看到冰箱里还有排骨和土豆，不如就来个排骨炖土豆吧。 “那我来做一个简化的排骨炖土豆吧，从来没有做过，不过看过别人做过。”以前萧仁喜欢排骨炖土豆，每周总有一次他在厨房里忙碌着，佟玉耳濡目染地也就知道具体的步骤。那会儿的她，也是不喜欢做饭的，多数还是萧仁在做，萧仁的手艺真好，每次他做的饭，都能让佟玉吃光光，特别是这个土豆炖排骨，完全没有肉的腥味，满嘴里的都是醇香的味道。她突然有点儿怀念了呢。 “需要我做什么？”欧阳毅挽起衬衫的袖子，准备给佟玉打下手。 他挽起衬衫的样子，很是吸引佟玉，怪不得有人说，厨房里的男人是最性感的时候。欧阳毅本身就长得十分帅气，厨房里的他，更让佟玉着迷了。 “不用，我，我自己来。”佟玉可不敢让这么一个大少爷来给她帮忙，这不完全吸引她的注意力吗？ “你自己？我怀疑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呢？” “要不就炒个土豆丝吧？排骨炖起来太麻烦了。”佟玉想了一下，排骨炖起来还是需要很久的时间的，不如就来个土豆丝吧，又快，又好吃。 “好，都依你。”欧阳毅虽然平日里对吃食十分讲究，但是，今天换了人做饭了，这讲究也要分个时候不是吗？ “我来切丝吧。”欧阳毅主动要求。 切丝，确实不是佟玉的强项，她切的丝大小不匀，厚度不一，这有人主动要求，她也无所谓了。不过，等她看到欧阳毅的成果的时候，她真的希望还不如她自己切呢。这人虽然在其他方面是成功人士，可是，厨房真的不是这人的领域呢。 “将就将就吧。”欧阳毅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拿起来这么轻飘飘的菜刀，还有看起来这么好切的土豆，怎么切出来就是这样子呢？ 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佟玉真的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呢？还有他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两菜一汤，佟玉又热了一下吴妈留下来的米饭，这才够他们两个人吃的。果然，这个家有吴妈在才会井井有条呢。 江山代有人才出，不管哪个时空，都有出类拔萃的人才，就比如世纪音乐公司的郭贤重总监送过来的这三首歌的小样，这完全已经达到了发布的水准了。也已经超出佟玉的预期，佟玉开始并没想着要找一个完全邓丽君似的人物，没想到这里的人才的演唱水平并不比邓丽君的差。 轻轻缓缓的音乐，飘荡在房间中，前世九十年代的感觉扑面而来。好听的音乐并不会因为时代的变更而落伍，就像现在，她躺在躺椅上，享受着美妙的音乐，真的是人生中一大幸事呢。 看来，这三首歌交给郭总监，还是交对了，手里有资源，又懂得市场需求，她只要交歌就行，这她就省心多了。 第三十五章 厨子敲定 《厨子、戏子、痞子》的剧本终于完成了，佟玉首先联系的就是季导，他们约见的地方还是上次见面的地方，不过，佟玉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易舞。 “季导！蒋导也在。”季导的旁边坐的就是蒋维宗，没想到，这季导还真是对自己的学生蒋维宗这么维护，连这样的机会都带着蒋导。 “坐，坐。”蒋维宗招呼着佟玉赶紧坐下，佟玉穿了一件宽松的衣服，蒋维宗看不出来，可是，经验老练的季导可是瞧了个一清二楚。 “这位是？”季导看到佟玉旁边还有上次给他带礼物的女孩。 “哦，这是我的助理，易舞，有些事情自己身体不方便所以就寻了个助理。”佟玉本不想带着她来，可是拗不过欧阳毅的要求，只好带她过来了。况且，她也算是见过季导和蒋维宗了，上次的新年礼物可是她代劳的。 季导和蒋导也没有特别惊讶，在这个娱乐圈里，哪个有点儿名气还没有个助理什么的？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季导，我的剧本。”佟玉将自己的剧本交给季导，没想到蒋导也在，幸亏，佟玉有多备一份的习惯，要不然，让蒋维宗在这里坐着，还真是挺尴尬的呢。 季导接过剧本就迫不及待地翻了开来，开篇的设定就吸引了他。“本世初，敌国部队投放的细菌发生变异，横行整个华国北部地区，进而威胁到日军。日军密电急召专家携秘方前来灭疫灾。京城被敌军封城。城外瘟疫，城里饥荒。死人，已经是寻常之事，人们对死人也已经麻木。” 沉重的开篇，不由自主地将季导吸引了过去。他不是没有拍过战争片，也拍过灾难片，可是这种在剧本中，就渲染了一份浓重的气息的还是第一次。就单单看这开头，他就下定决心要将这部影片拍好！ 后面的剧情更是深深吸引了季导，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季导和蒋导看剧本的过程中度过，期间，佟玉已经上厕所好几次了，这月份越大，压迫她的膀胱越厉害，上厕所就更频繁了。 “太棒了！”蒋维宗禁不住惊呼出声。“老师，这片您接了吧，我要做您的助理。”蒋维宗自告奋勇，他敢保证，这片一定会火！ “我自然会接！”季导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剧本呢，只是，这其中的男主角，目前国内的男明星，他在心中默数了一下，还真的没有几个能将其中的人物给表演出来，他怕因为演员的问题搞砸了整部电影，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季导有什么疑问吗？”佟玉看到季导紧缩的眉头，不知道这问题出在哪里，让季导如此犯愁。 “剧本当然是个好剧本，但是，就怕演员演不到位，可惜了这么好的剧本而已。”季导的担心也不是无不可能，在华国的娱乐圈，有演技的不过就是那几个演员而已，可是，真的能将剧本中的人物表达出来的，怕是少之又少了。 “演员嘛，当然是让他们演什么就像什么才是优秀的演员，再说还有季导您在这把关呢。”一语说中梦中人，演员可不就是演什么像什么才像演员，才是优秀的演员吗？这里的人物塑造，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演过而已，现在有这样的剧本了，演员到位，不就出现了这样的演员了吗？ “听小佟一番话，真的是茅塞顿开啊。” “季导您可是夸奖我了，娱乐圈里的事儿我还真是看不懂，以后，还得多仰仗您。” 他们下午的会面十分愉快，剧本的事情敲定了，以后的工作就看季导的了。佟玉卸下了一副重担，这心里终于就是放下了一件事了。不过，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真的不想就这么安胎了。 她不想也不行，身体不允许。她想着就这么出去逛街，可是，后面不仅有吴妈，还有欧阳毅；她想着多写几首歌，这个应该是个简单的，时间又不长，可是她坐下没多久，压迫的膀胱就抗议了。她作为一个孕妇，想做点儿事情容易吗？ 与欧阳宅到处找事儿做的佟玉不同，季导可真的是忙疯了。他似乎又找到了年轻时的那股劲儿了。本以为会让他大感头疼的演员问题，却是十分顺利的就解决了。娱乐圈的人才还是大有人在的。 就如那厨子，他很是怀疑那个刘桦的小子，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还真有几分真本事，让他大开眼界。最让他吃惊的是，一个叫黄播的人，面容丑陋，实在称不上好看，一直以来都是剧组里的配角，估计多数的导演都是看到那张脸就不是主角的样子，没想到还真让季导捡漏了。他演的痞子，可真是有几分痞子样，让季导都觉得那会儿的痞子就是这个样子的。当然，他做回知识分子时的那股知识青年的样儿还是很有几分味道的。还有一个是季导手下用熟的一个武打演员，张航宇，本来想着在外面找几个演员试试，没想到这张航宇听说里面要唱戏，他自小也学过京剧，至今时常没事的时候，还吊吊嗓子，听说季导的戏，就毛遂自荐来了。季导对张航宇还是十分偏爱的，何况又是自己用惯的演员。 这女演员肯扮丑的这种程度的，就怕是不多了。不过，有季导这个活招牌在，也不怕招不到人。何况，没看到那《东成西就》的人火成什么样了吗？这部戏，有季导在，还有佟编剧，这部电影不出名都不行。最终，这花落在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演员身上，这位女演员，出身部队文艺兵，这几年一直不红不火的，不过，此人倒是有几分毅力和吃苦的精神，这一路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虽然没有大红大紫，却有几分魄力，而且，她演的角色很杂，几乎上到小姑娘下到八十老妪都演过了。《厨子》里的角色，她真的是胜券在握。何况，她不丑，可是办起丑来，还真的有股那个憨女人的味。这个女人叫严倪。如果让佟玉看到了，准能大呼，这不就是前世的佟湘玉吗？ 《厨子》的几个主演算是定了下来，其实在选演员之初，季导有意请佟玉过来，只是，佟玉被身后的吴妈念叨的，也就放弃了。可是，看到季导通过易舞给传递过来的演员资料，她真的后悔了。她真的应该去现场看一下他们的试演的啊。 不管如何，演员选定，这戏就开拍了。 佟玉很无聊，很无聊。她不喜欢探索，更不喜欢在欧阳宅里面乱逛，她的工作全部停歇，专心养胎，生孩子。 等她准备生的时候，《厨子》也即将上映，她还想着看完了再生呢，谁知道还没等来季导的片，孩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了。 佟玉还没紧张呢，欧阳毅就先紧张上了。他握着佟玉的手，不停的说：“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这还没到医院呢，欧阳毅的脑子就有点儿混乱了，这还不是他的孩子呢。 “你别紧张，你紧张，搞得我也很紧张了。”佟玉抓着他的手臂，示意吴妈别傻站着了，赶紧打电话，叫车去医院啊。 吴妈急急忙忙地出去打电话，欧阳毅这才反应过来，打横抱起就往门外冲去。 “你慢点儿，还早着呢。”佟玉忍住一阵阵的阵痛，真的害怕他将她摔下来，毕竟现在她的体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的体重。 他抱着她到屋门口，车也及时地开到了。 “去医院！”他们先行一步，吴妈在家收拾东西再过去。其实，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不过看欧阳这么着急的样子，她还是另安排一辆车吧。 “我突然没那么疼了。”佟玉他们还没到医院呢，这会儿司机正平稳迅速地往医院开着。 “啊？”欧阳毅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生孩子不是一鼓作气吗？难道这孩子还跟母亲打个慌？ 他们俩一脸的疑惑去了医院，吴妈随后就到了。到了医院才知道，佟玉这是阵痛刚刚开始，估计还早着呢。 “我特别想吃蛋炒饭。”佟玉刚刚安排下，现在突然就特别想吃蛋炒饭了，很久很久没有吃蛋炒饭了。特别是加了酸豆角的蛋炒饭，估计这里的都没有什么酸豆角之类的东西吧。 “我这就回去做。”晚饭本来还没吃完，听到佟玉喊肚子疼，这就着急忙慌地过来了，这会儿估计不仅是少奶奶饿，少爷估计待会儿也会饿的。 “我想吃加了酸豆角的。”佟玉想到这酸豆角，嘴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酸豆角？”吴妈确实没见过这酸豆角。也是，这酸豆角是南方的食物，在京都的吴妈怎么会听过这中食物呢？况且，欧阳宅里的食物多以新鲜为主，这种腌制的食物想吃真的有点儿难度。 “算了，就蛋炒饭吧。”佟玉也觉得这会儿让吴妈去找什么酸豆角有点儿为难她了，况且，这阵痛还不知道啥时候又来了。 “你先去附近的超市问问。”欧阳提议，他觉得，超市里的食物还是比较全的，况且，这边的超市也比较近，进去问一下也不会浪费什么时间。 “要不去小饭馆里问一下，这种小饭馆应该有，如果没有就算了。”佟玉想到酸豆角，也就是想想，不过这会儿是真的饿了，她想吃东西了。 吴妈领命而去，欧阳毅在旁边守着佟玉。一会儿医生过来了，检查了一下。 “医生，还得多久？”欧阳毅满心地紧张。 “欧阳先生，还早呢。”医生转过头去又问佟玉，“这会儿还疼吗？” 佟玉摇摇头，这会虽然有点儿隐痛，但是确实没有那么痛了。 “一会儿再痛的时候，按铃。”这个医生说话很是简洁，一句多余的也不说，即使欧阳大BOSS在这，也没过多的献媚，这让佟玉还是十分相信这人的技术的，就怕那种随时献媚的，又没什么真本事。“趁这会儿还不痛，可以吃点儿东西，保存体力。” “嗯。”佟玉点点头，刚才她已经饿了。只是吴妈还没来。 欧阳毅一直在盯着她的肚子，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和肚子里的孩子互动，这个孩子还算是比较活泼，不过有时候惹烦了，就不理欧阳了。 “你要不拿本书看看？”佟玉提议，佟玉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男人，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这要是让他手下的人看到了……. “不用。”他搓了搓手。 “我看你比我还紧张，其实，生孩子没什么，每个女人都会有这么一遭，而且，我早就准备好了。”佟玉其实也紧张，可是看到欧阳这么紧张，她倒是反而没有这么紧张了。 “你要好好的。”他上来搂住她，他是好不容易才抢来的女人，现在正准备给别人生孩子，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呢，怎么能让她出事儿呢？他不允许。 怎么易然还没来呢？他心里着急地默默念，他就不应该派易然出去给那个人看什么病！ 第三十六章 女儿出生 等孩子呱呱落地之后，易飞接着易然才着急地跑过来。那会儿都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好小。”欧阳毅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小小的一团，软软的，他两只手就能包过来了。“佟玉怎么样？” “她累了，一会儿就出来。”护士接过孩子。 佟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她躺在病床上，左边是孩子，右边是欧阳。 “醒了？”欧阳听到佟玉这边有动静，就惊醒了。 “你怎么就趴在这儿睡着了？我没事。” “怕你醒来没人，你着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佟玉转过头看着小床上小孩子，红彤彤的，一点儿都不好看，“这是我的孩子？” “嗯。”欧阳起身将佟玉扶起来，又将孩子抱起，放在佟玉的怀里。“这个小家伙从出生一直在睡，还没闹过呢。” “好丑。男孩还是女孩？”佟玉昨天痛死了，也没问护士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不丑，小孩子都这样。”他自己昨天才见到她的时候，真的担心这孩子将来怎么嫁人的问题，可是听护士们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好小啊，就是这个小家伙，让我连蛋炒饭都没有吃完，还折磨我这么久。”佟玉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小脸蛋，小丫头似乎有点儿烦别人打扰她的睡梦，还歪了歪头。 “就叫饭饭吧。”佟玉点了点她的小额头，就自己决定了。 “好吧，小饭饭。”欧阳毅也是很无奈，她长大了，别怨自己没拦着啊。 “大名，嗯，大名叫什么呢？”佟玉自言自语，“叫佟小饭怎么样？饭饭，我们叫佟小饭好不好？” “要不然再考虑考虑？”欧阳提议，小名也就这么叫了，大名，这将来要上学的，女孩子叫什么小饭，这将来被人叫成饭桶怎么办？ “嗯。” 这两人完全忘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的存在，这白曾旭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女儿呢。不过也不怪白曾旭，虽然家里的企业没什么可以担忧的了，可是，这欧阳家的女主人生孩子，若是封锁消息，他们白家有能力第一时间知道吗？可怜的白曾旭。 佟玉还没出院的时候，欧阳家的老爷子也终于回来了。欧阳毅本没打算将这事告诉爷爷，不过，生孩子这么大事儿，欧阳家其他的人可不敢隐瞒。 “爷爷。”欧阳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竟然是爷爷，顿时气焰就下去了一半，他自小多数是爷爷教导，害怕是习惯使然。 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别吵了孩子。你出来！” 欧阳毅只好跟着爷爷出去。 “怎么回事？这么大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孙子！你给我站住！”老爷子的拐杖毫不犹豫地落在了欧阳的身上。欧阳已经习惯，迅速地躲开了。爷爷总是习惯拿拐杖打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拐杖爷爷还能站这么稳。 欧阳家的老爷子，已经近八十岁了，身体还算硬朗，不过这几年将集团交给孙子之后，自己就去享清福了。没想到，这才多久，家里就出了这么大一事，还给他搞了曾孙女出来，他这个当爷爷的竟然不知道。 “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爷爷，您慢点儿，千万别伤着自己。”欧阳毅一边躲，一边喊。 “那你说！”老爷子追了一段也累了，毕竟年纪大了。 “其实，那孩子不是我的。”欧阳毅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什么？” “我，我就是看上佟玉了，但是那会儿她已经怀孕了。”欧阳毅小心地解释道。 “你强抢妇女？”老爷子算是有点儿明白了，合着自己孙子看上人家的时候，人家是名花有主的，自己的孙子是后来者居上啊。 “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不是说只要自己看上就行吗？我也没有违背您的教导啊！” “你，你还有理了！”老爷子真的是气愤了，他们欧阳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异类呢，起先是不喜欢女的，现在好了，直接整出来一个女儿，这让他老人家怎么接受？他们欧阳家是白给人家养孩子的人家吗？ “哇！哇！哇哇……”屋里的孩子还是被他们给吵醒了，饭饭也到了点儿吃饭了。 “爷爷，孩子，孩子。”欧阳毅指了指房间里面。 “还不快去。”老爷子一马当先，先进去了。 佟玉听到孩子的哭声，立刻就醒了，这会儿正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去抱孩子呢。 “孙媳妇，别动，别动，你这会儿可得养好了。”老爷子看着孙媳妇想要下床自己抱孩子，这哪了得，这女人坐月子，最是累不得，这要是累出什么病来，他的亲孙子找谁要去？ “您是？”佟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房间里就进来一个陌生的老人，而且，竟然没人拦着。不过，她心里也猜个差不多了，这大概就是欧阳的当家的，欧阳的爷爷。 “这是爷爷。”欧阳毅赶紧过来解释。 “爷爷，这是佟玉。” “爷爷好！”佟玉作为小辈得主动打招呼呀，况且，她的衣食住行都是欧阳家的。这当家的来了，她可得抱紧了大腿。 “闺女啊，都是这小子不好，没有提前告诉我，昨天我知道消息，今儿就赶过来了。闺女啊，我这孙子太不懂事了。”老爷子边说边走向饭饭，“哎哟，我小曾孙哟，真是没人理我们了是不是？”老爷子竟然还会抱孩子，小饭饭被抱起来，滴溜溜的眼睛到处乱转，也不哭了。 “真乖，来来，曾爷爷抱抱。”老爷子稳稳地抱着孩子，拐杖放在了周管家那里。“孩子起名字了吗？” “小名叫饭饭，大名还没起。”欧阳毅说。 “女孩子一定要有个大家闺秀的名字，名字可是要跟着一辈子的，可不能像男孩一样，随便一个就行了。”老爷子看了看欧阳毅。 小饭饭在老爷子的怀中安静地呆着，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眼睛轱辘轱辘转，对这个世界还好奇的很，小孩子还没有到认生的时候，过几天认生了，怕是陌生的人来抱，她就不愿意了。 “小乖乖，等爷爷给你想个好名字啊。”老爷子一边悠着，一边低声地跟这个无齿小儿随意说着，小饭饭乖乖地。“啊呀，怪不得这么乖呢，原来是尿了。”老爷子摸着满把的热乎，“还没有人在我手上尿过呢，小丫头，你是第一个。” 小饭饭终于解决了自己的大事，此刻正乐呵着呢，才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呢。 这下欧阳毅也跟着老爷子忙碌起来了，这换尿布的事儿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何况，这么小的小孩子，欧阳毅真的自己一不小心用大力气，把她的腿给弄断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将尿不湿换好，小乖乖这才舒服地四肢一直在动，小小的小手小脚，不住地向四周扩张，她的小包被都包不好了，老爷子想把她的小胳膊小腿地放入包被里，小家伙的力气还挺大，老爷子又怕力气大了，伤着她，和欧阳毅两人手忙脚乱地一阵忙碌，这才包好。不过，小家伙不舒服了。有束缚了，她又不能任意活动手脚了，她才不愿意呢。 佟玉从未想过欧阳家的老爷子会换尿布这件事，看着精神抖擞的老爷子，随时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气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竟然给一个奶娃娃换尿布，而且，还小心翼翼。 老爷子也从未想过换尿布这件事，儿子、孙子都没有让他操过这样的心，只是，当手上感觉到温热，他就习惯地将她小心地放下，解开包被，擦屁股，换尿布。就像是在梦里一样，是啊，他盼望着有一天他的孙子能有孩子，盼望着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抱一抱。 老爷子又在叨叨给饭饭起大名的事儿了，这老人，不管以前做过多大的事业，这老了，就是有点儿老小孩的感觉，老爷子的眼睛从进到这间房间，还没离开过小饭饭呢。 饭饭的自己的人生大事解决了，又自己瞪着眼睛到处寻找了，小孩子还没什么意识，只随着自己的身体需要来表达。小身子扭来扭去的，不知道她要找什么呢。 “这小丫头，精力可真旺盛。”老爷子抱了一会儿有点儿累了，小饭饭还没玩够呢。 老爷子一放下，这小饭饭就哇哇地哭了。 “哎哟，不哭，不哭。”老爷子连忙将她抱了起来，这才止住了她的哭声。 小饭饭一抽一抽地还往老爷子的怀里拱着，寻找食物的来源，小饭饭你找错对象了，这老爷子要是能让你吃上饭，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哎哟，我的乖孙女哟。”老爷子看着小饭饭一拱一拱地，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仅哈哈大笑。 老爷子干净将孩子递给佟玉，“小心点儿。”这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出去了。 佟玉点了点小饭饭的小鼻子，“真是贪吃鬼，还以为这名字是纪念妈妈的蛋炒饭的呢，原来就是你的属性呀。” “你不是跟着老爷子出去了吗？”佟玉没想到欧阳毅把老爷子送走又回来了，这会儿小饭饭还没吃完呢，在一个男人面前，袒胸露乳地确实不好意思了。 “老爷子回家休息了。”欧阳往前面凑了凑，“小家伙还真是饿了。” 小饭饭吃得有点儿着急，佟玉不停地在扶她的背，希望告诉她，这里没有人跟她抢食，不用着急，小家伙似乎是感觉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就更加着急了。 “哎呀，你离我远点儿，你看她吃的更着急了。”佟玉将欧阳往旁边拨了拨。 “小祖宗，还真难伺候，吃饭都不许别人在了。” 第三十七章 饭饭姓氏 一个星期之后，佟玉终于出院了，看着肚子上的一条一条爬着的蜈蚣线，还有那松松垮垮的肚皮，真的是太恐怖了，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呀？真的是生个孩子，女人牺牲太大了。 佟玉自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身材之后，一直打不起精神来，没有好的身材，他会不会嫌弃她？ 不过，她怎么会想到欧阳的嫌弃呢？以前不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吗？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呢？佟玉对自己内心的变化也非常惊讶，难道他在自己面前晃久，天天见面的原因？可是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呢？真的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永远也猜不到。 随着小饭饭的脸庞逐渐长开，白嫩嫩的小脸越来越招人喜欢，老爷子别无他事，每日里总要逗弄她一会儿，小饭饭也格外喜欢老爷子，甚至超过了欧阳毅，欧阳毅因为这还吃醋了呢。佟玉真的不知道这祖孙两个什么时候结下的缘分，彼此这么依赖。 有一次，老爷子要检查身体，没有时间来看小饭饭，临到晚上，饭饭还转动着脑袋四处寻找什么，佟玉刚刚喂过她，正想哄着她入睡呢，小丫头不愿意了，四肢乱动，哇哇地哭了。佟玉不明所以，刚刚喂饱，这会儿到了小丫头睡觉的时间了，以前都是这会儿睡的啊，怎么这是生病了吗？小孩子生病可是不能耽误，而且，她现在又不会讲话，佟玉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见着有温度的升高呢，这会儿到底是怎么样了？ 佟玉着急，赶紧喊了吴妈过来，又联系的家庭幼儿医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小家伙哭累了，就睡了。 谁承想，这孩子半夜醒了又闹。 佟玉记得，前世有老人说过，小孩子的眼睛最是干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佟玉想着，这孩子莫不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被吓到了？ “这可咋办？”佟玉的房间里，请的是月嫂王嫂子，这人倒也帮了佟玉不少的忙，特别是带孩子这事，还多亏了王嫂。要不然，这欧阳宅里多数是大男人，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多出来的小孩子。 再者，也怕耽误欧阳毅的正常休息，欧阳毅还是搬回以前的房间了。 “少奶奶，我瞧着，这孩子大概是寻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吧？”王嫂子抱起小饭饭，这孩子边哭，边四处巡视，确实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么小的孩子她能知道什么呀。” “少奶奶，您看她，确实是在寻找什么。”王嫂子指了指怀中的小人儿。 “她也没见什么人哪，也没觉得她又特别喜欢某个人哪。”佟玉似是在自言自语，她也在想今天到底与往常有什么不同，“今天，就是老爷子没来看她，其他的都一样啊，东西也没动啊，不会吧，她这是找老爷子？” 佟玉现在才想起来，今日老爷子去检查身体了，没有时间来陪她玩，以前老爷子总抽个时间过来看看她，有时候陪她大眼瞪小眼地玩一会儿，有时候还抱着她唱一段京剧，老爷子对这孩子的喜欢可真是溢于言表。 佟玉将小饭饭接到自己怀中，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小丫头，你是真的想爷爷了呀？可是爷爷现在睡觉觉了，我们明天见他好不好？”佟玉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听得懂，她就这么跟她解释，再说了，这会儿喊老爷子起来看这个小丫头，估计整个欧阳宅的人都会跟她急了吧？ 哇哇哇……小饭饭才不吃你这套呢，依旧这么不高不低地哭着。 “宝贝，你白天睡觉觉了，妈妈没怎么睡呢，你体谅体谅妈妈好不好？明天一早，妈妈立刻带你去找爷爷好不好？” “现在爷爷睡觉觉了，而且，这会儿夜深人静的，我们不能去打扰老人家休息是不是？宝贝，说不定爷爷现在的梦中就有你呢，饭饭，你看，外面的星空，多漂亮啊，是不是？咱们去数星星好不好？” 不管佟玉如何说，这小丫头，就是哼哼唧唧地不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不哭了，不哭了，哭多了就不漂亮了。”佟玉还在不停地哄着，她既不能深夜去探访老爷子，又不能捂着孩子的嘴，不让她哭。 若这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她也不会这么害怕小孩子的哭声打扰到其他人的休息了，可这毕竟不是欧阳家的血脉。是啊，她身上没有丝毫欧阳家的血液，她流淌的是白家的血，是白家的子孙，可是，此时此刻，白曾旭他在做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他的亲生的女儿出生了！ “宝贝，不要哭了，好不好？妈妈看你这么哭，妈妈也很难过。“佟玉越想越心酸，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来这儿？为什么要认识白曾旭？为什么要被欧阳毅看到？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带着孩子来到欧阳宅？为什么？ 佟玉越想越委屈，自己也禁不住哭了起来。 “少奶奶，月子里可是不能哭的，少奶奶，我来哄哄孩子吧，您这几日是不是太累了？”王嫂看佟玉这不断滴下的泪水，不忍心了。这有了孩子的女人，在月子里有一点儿小事就容易感到委屈，她有过孩子，也伺候过很多有孩子的女人，哪个在月子里没有哭过？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若是男孩，大家皆大欢喜，若是女孩，那有你受的了。况且，这突然多出来的小生命，什么都不懂，你还得时时照顾她，不分昼夜，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撑下来的。况且，这大家族里的孩子，有谁见过丈夫过来分担一点儿的？还不都是女人在忙孩子吗？ “王嫂，我没事，我抱着她就好。”佟玉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这会儿小饭饭感觉到妈妈的情绪低落，不哭了，两只小手伸出来，似乎是想要安慰妈妈。 “乖，真乖，妈妈不哭了，宝贝也不哭了，好不好？”佟玉蹭了蹭她的小脸蛋。 佟玉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是怎么看待小饭饭的，也许闲暇之时的乐趣，也许是无聊时的玩具，或者是一时的兴起，不管如何，佟玉都不许他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她不管与欧阳的感情如何，这是她的女儿，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若是长大了，还这么的寻找老爷子，那对孩子的伤害将更加深刻。 第二日，欧阳上班后，老爷子像往常一样，又来看小饭饭了。 “爷爷，我能跟您谈谈吗？” “好。”老爷子似乎是准备此时很久了，看了一眼佟玉，将孩子交给王嫂，这才带着佟玉出来。 “坐。”老爷子将佟玉带到书房，这间书房是老爷子的书房，古色古香，旁边的书架上更是堆满了书籍，也不乏还有古代的线装书，佟玉不知道是否是真本，可是，只是看着这些书，就有一种浓厚的历史沉淀的意蕴。 “爷爷，我看出来您对饭饭这孩子很喜欢，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待饭饭的，我是她的母亲，不管您到底如何看待她，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老爷子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那杯茶，似乎是口渴，等着茶水凉了，立刻就喝到自己嘴里。 佟玉很害怕这份安静，特别是对面还有一个身经百战的老爷子，这身上的气势不断地散发出来，她感觉到这份压迫感，可是，她是一个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丫头，这么喊你应该不介意吧？你应该知道，起初我并不赞成你和小毅在一起，特别是当我知道这个孩子还是白家的时候，但是，小毅的身体确实有些特殊，有时候我又不得不接受你。”老爷子顿了一下，停下来，喝了口茶。 “尝尝这茶，很不错。”老爷子给佟玉倒了一杯，小小的茶碗里，上上下下飘荡着几片茶叶，清亮、清新。 “谢谢。” “其实，我并不介意在家里养个孩子，当然，饭饭也很可爱，你也知道，欧阳家很久没有小孩子的笑闹声了，而且，人老了，也需要有个孩子在身边。当然，饭饭永远不会姓欧阳，你懂我的意思吗？” “爷爷，我从没有想要要让饭饭姓欧阳，她跟我的姓，这您不用操心。如果，您还介意的话，我会按时交食宿费。” “丫头，食宿费有点儿过分了，我老了，也喜欢这小丫头，心里还是希望她长大了能喊我一声祖爷爷，可是，欧阳家的产业只能交给欧阳家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当然，饭饭长大了，我们欧阳家肯定会让她风光出嫁，除了不能继承欧阳家的产业，她和欧阳家的孩子绝无半点不同。”这应该是老爷子的最低限了，小饭饭一天天地长大，他心里也是十分喜欢这孩子，而且，他们欧阳家的后代不还是得靠饭饭的妈妈吗？谁让他有这么一个不省事的孙子呢？ 天底下想给欧阳家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可是，能让他的孙子有性致的不就是这一个吗？也幸好，饭饭是个女儿，若是个儿子，他真的不敢保证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第三十八章 白家知晓 佟玉和老爷子的交谈还算成功，她有她的考量，老爷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对于欧阳家来说，多一个女儿不会少什么东西，将来或许找个好婆家，还能成为欧阳家的一大助力，虽然目前欧阳家并不需要什么助力。 佟玉也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不管如何，孩子总是要抚养长大，也不管如何，欧阳家的老爷子总会接触到饭饭，与其到时两看两相厌，不如现在培养两人的感情，小孩子最是天真无邪，经历了一辈子尔虞我诈的生活的老爷子，此时此刻更希望来个天伦之乐吧。 至于白家，他们都选择了忽略，也许对小饭饭而言，这有点儿残忍，可是，她这么小，又知道什么呢？ 饭饭的大名终于定了下来，叫做佟灵犀，取自“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欧阳老爷子希望她长大以后能够温柔善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小饭饭当然不会知道这大名是什么意思，她此刻正在啃着自己的小脚丫，玩得正欢乐呢。 饭饭满月的时候，欧阳老爷子和欧阳毅准备给她办一场热闹的满月礼，被佟玉给否决了。其实，满月礼这东西，佟玉虽然重视，但是，没有想着要大办，她只希望她的孩子健康、快乐、幸福，平平安安地长大，能得到家人的祝福她已经很满足了，那些外来的人，心思还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呢。她更希望，满月礼一家人聚在一起，欢欢乐乐地热闹一番就行了。何必大办，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呢？况且，她和欧阳既没有订婚，更没有结婚，更重要的是，这孩子是白家的！ 不管如何，她和欧阳之间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可是，也没有什么婚礼，她虽然不在意这些，但是，她的内心其实更想去接触他的朋友，他的生活、工作，她内心其实更想让他的朋友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这么在意名分的问题了，也许是她更在意他了？难道是天天盯着饭饭，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饭饭还是让白家知道了。欧阳家虽然没有办什么满月酒，可是，佟玉毕竟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虽然是欧阳家的医院，可终究是欧阳家的人来住院，医院里人多嘴杂，想要打听点儿什么还是能打听到的。佟玉住院生子的消息，白家知道，白曾旭自然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日期一算，他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 “欧阳家养我们白家的孩子？“白老爷子还是有几分清明的，他自然也知道，欧阳家也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习惯，这事还是有一定的转圜余地的，他心里十分清楚，前段时间，白家的事情就是他们欧阳家弄出来的，这事他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这欧阳老爷子是否知道这孩子是他们白家的，白家老爷子，并不介意孩子养在欧阳家，毕竟，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白家和欧阳家的纽带不是吗？ “爷爷，孩子必须我们白家养。”白曾旭突然知道自己竟然有孩子了，刚刚将佟玉放心的心，立刻就提了上来。 “她，你想都用想。”白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子想的是什么，孩子是能拴住一个女人，但是，他们白家能通过一个孩子从欧阳家抢来一个女人吗？白家老爷子自认为，他们白家还没有这个实力。 “爷爷，我不信欧阳家就这么愿意给别人家养孩子！” “孩子是不是你的，你确定吗？！”白老爷子拿起拐杖敲了敲地板，“你给坐下！这个孩子我们定要争一争，可是要怎么争法，还得好好谋划谋划。” “谋划？我要我自己的孩子，还需要什么谋划！”白曾旭也十分气愤了，他们欧阳家，他是惹不起，抢我的女人，也就罢了，那个富家子弟还缺女人了不成？可是，孩子不一样，孩子身上流淌了他们的血，是自己血脉的延续，这怎么可以就这么拱手让人？ “你给我坐下！”白老爷子也怒了，“好，就算是这个孩子是你的，你难道不考虑考虑孩子的未来吗？孩子养在欧阳家有什么不好？出身欧阳家，那将来有多少的人家相求？养在白家，将来你能保证她不被家族联姻吗？有欧阳家罩着，我看比在白家好的多。况且，有这个孩子，欧阳家与我们白家，那就有着剪不断的联系，毕竟孩子身上流淌的是我们白家的血。” “爷爷，您现在还想着这个孩子能给白家带来多少的利润是吗？”白曾旭惨淡一笑，以前他也觉得，女孩不就是用来结婚生子的吗？既然都是结婚生子，为什么不能顺便给家族争取点儿利益呢？可是，想到他未来的女儿，要为了白家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他这个刚刚成为父亲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不允许！ “那你能想到做好的吗？放在你的身边养着？你以为白家只有你一个吗？你那些叔叔伯伯是吃素的吗？孩子，爷爷虽然常以家族为重，可是，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为你们考虑最好的。在这种情况下，养在欧阳家对这个孩子而言不是最好的吗？既然现在欧阳家都没有打算将这个孩子送出，那就是基本能接受这个孩子了，况且，孩子有自己的母亲照看着，不比你这个父亲强吗？” “爷爷，我，我……”白曾旭竟然哭了，是啊，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抢，而且，自己还不能说什么？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让自己来养，这个世道是什么世道？！ “唉！” 白家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怎么跟欧阳家接触，佟玉这边，日子照常过着，小丫头一天一个样子，佟玉瞬间有了种当妈的感觉。 怀孕的时候，虽然知道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可是，毕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不过就是每天托着一个球，腰很累。等她出生了，一切都需要她来照顾，有王嫂子在，还有吴妈，佟玉轻松了不少。现在，天天看着她不断地长大，佟玉才有了一种真正当妈的感觉，她不仅要关心她是否饿了，身体是否舒服，还要关心她的心情如何。等饭饭对着佟玉笑的时候，佟玉才真的觉得以前的辛苦动不算什么，这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儿啊，是这个世界上目前唯一的一个血脉相通的人儿，她爱她！ “你快看，她又对我笑了。”佟玉拉着欧阳过来，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 “哎呀，饭饭，都会笑了，对爸爸也笑一个好不好？”欧阳直接将饭饭从小床上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你小心点儿。”佟玉给她拉了拉她的小包被，别着凉了。 “放心吧，我抱了她很多次了。”欧阳继续逗弄着饭饭，“饭饭，可不能厚此薄非呀，我是爸爸，知道吗？等你长大了，爸爸带你和妈妈去环球旅游，好不好？” “你看你看，她真的会笑了呢。”佟玉指着饭饭嘴角笑起来的小酒窝，“还有酒窝啊，哎呀，你知道吗？我以前听老人们说，女孩的酒窝，一个就值一千块钱呢，我们家饭饭有两个酒窝呢！” “咱家的闺女一个酒窝就值一千吗？那可不行，怎么着也得个千万级别的，是吧，饭饭？” “啊，啊。”小饭饭在欧阳的怀里发出了几声啊啊，可真是把欧阳和佟玉激动坏了，这是听懂话的节奏吗？ 一会儿王嫂来了，俩人齐齐询问王嫂，这饭饭是不是太早熟了？现在就能理解说话的意思了？还是想要说话了？不管是哪个，这对于一个一个多月的婴儿来说，这都太早了。 “少爷，少奶奶，会讲话还早呢，现在估计就是她无意识发出的声音，估计是看到少爷的张张合合地讲话，她想试试吧。” 王嫂的解释合情合理，让欧阳、佟玉他们俩白高兴了一场。 老爷子听了这事，既感到好笑，又替饭饭担心有这么一对没有什么经验的父母，赶紧找了一个育儿经验丰富的老师给欧阳他们两口子好好上了一堂课。其实，欧阳和佟玉两个在孩子出生之前，已经准备了很多的育儿书籍了，可是，真正对上饭饭的时候，看的那些东西都忘记了，完全是按照本能来处理饭饭的一切事务，要不是有王嫂在，佟玉估计得手忙脚乱了。 “可怜的饭饭，竟然有这么一对无知的父母，饭饭，还是跟着爷爷好。”老爷子抱着饭饭就不撒手了，往常里，老爷子总要抱到饭饭困了为止，今天听到欧阳他们闹的笑话，更加担心饭饭了。 也不怪欧阳他们俩个，老爷子当年只有欧阳的爸爸一个儿子，儿子出生的时候，他忙着谈合同，后来一直忙，一直忙，等儿子长大了，他突然间发现，他错过了很多。等到孙子的时候，虽然，他想时常看着，可毕竟有儿媳在呢，他得避嫌不是？况且，男孩哪有女孩好玩？香香软软的。况且，现在他年纪大了，和孙媳妇还避什么嫌呢，只是，饭饭还小，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玩，玩够了又睡，他还想着等饭饭长大了，他抱着她出去好好看看外面的大世界呢。 第三十九章 欧白会谈 白家终于找到机会见到了欧阳，是欧阳老爷子接见的他们。 “老先生您好！”白老爷子带着白曾旭走进欧阳宅。这是他们第一次走进欧阳宅，怕是也是最后一次。 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进入这个园林似的庄园，可是，欧阳家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入的吗？ “白老先生，你好，请坐！”欧阳老爷子招呼着白氏祖孙坐下，“吴妈，上茶。” “欧阳老先生，这是祖父准备的礼物，请您笑纳。”白曾旭将手中提的礼物递上，这是一幅白家祖上传下来的唐寅的《松声图》，线条清晰，色彩艳丽，雅致优美。这幅图是白家先祖，偶然之间得到的，将此图送给欧阳家也算是白家的一份求和的礼物吧。毕竟，前段时间，白家可是遭受了不小的打击，若是这欧阳家继续针对他们白家，那他们白家离家破人亡也不远了。 “哦，这就是那小子吧？”欧阳老先生让周管家接了画，并没打开，虽然，他也喜欢这些书画类，但是，喜欢归喜欢，正事归正事。不过，这白家明显是求和来的。 “啊，对，是。”白老爷子答应道，“我这孙子小时候就顽劣，现在白氏还得仗着他呢，我那几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还就是这孙子得我的心。” “哈哈，还是孙子亲啊。”欧阳老爷子也是深有同感，自己的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这欧阳集团的事情，多数还得靠着他孙子。 “是，是。”欧阳老爷子虽然不在任上，此刻也没有释放什么威压，不过，此人身上带的那股气势，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了的，此刻的白老爷子虽然经历了大半辈子，在欧阳老爷子面前，还有有点紧张了。反而是白曾旭，年轻人，又关系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才提起勇气向欧阳老爷子询问。 “老爷子，今天我跟爷爷来的目的想来您也知道，我们白家虽然远不比欧阳家，但是，孩子还是生活在自己家里比较好。” “这难道不是她的家吗？这就是她的家。”欧阳老爷子内心还是十分喜欢饭饭的，软软的，香香的，现在，她都能认出他来了，当她趴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欧阳老爷子的心都被她融化了。还有，她笑起来的样子，欧阳老爷子觉得，饭饭长大了，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老爷子，孩子只有跟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才能健康成长，再说，欧阳家肯定不会缺孩子，将来，您要是有了亲生的曾孙，那还怎么对待我的女儿？……”白曾旭还没说完呢，就被自己的爷爷拉下了。 “小旭，怎么说话呢！”白老爷子没想到自己的孙子还是有些冲动，“老先生，教子无妨，请多谅解！” “呵呵，我就喜欢年轻人的这股劲儿！你说那些都不会，即使将来欧阳家有了亲生的孩子，我也照常疼爱饭饭，这个我既然说到了，自然也能做到。噢，对了，孩子的小名叫饭饭，大名叫佟灵犀，这孩子机灵着呢。” 欧阳老爷子这么说了，他们白家也自然说不出什么来，再说，欧阳老爷子的话，哪里容许别人怀疑？ “欧阳老先生，您看，我们能不能见一见饭饭？”白老先生提议，他心里自然也是明白，这孩子养在欧阳家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怕是得稍等一会儿了，这会儿应该还在睡着。”欧阳老爷子这么说着，也给吴妈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过去看看孩子是否醒着。他这么大岁数了，不是不通人情，人家的亲人来看，能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况且，有他们欧阳家在这儿，他们白家怕也不是什么不自量力的家族。 吴妈下来的时候，抱着小饭饭下来的，饭饭醒了，妈妈不在房间，之后王嫂守着她，她正在四处寻找熟人呢。 黑亮的大眼睛轱辘轱辘转着，“乖孙孙，来，到爷爷这来。“欧阳老爷子拍着手，吸引饭饭的注意。饭饭的眼睛真的顺着欧阳老爷子的声音看了过来，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喜欢的爷爷，瞬间就开心的笑了，四肢乱动着，想要往欧阳老爷子的怀里去。 “哎呀，乖孙孙醒了？睡的好不好？”欧阳老爷子见到了自己的乖孙，早就将白家的祖孙俩忘到脑后去了。 欧阳毅和佟玉今天去外面浪漫去了，可怜的小饭饭只有自己呆着了。 这是白家祖孙两个第一次看到饭饭，小小的婴儿，白白胖胖的，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轱辘轱辘转着，见到欧阳老爷子的那一瞬间，两只小手挣脱包被，向欧阳老爷子那边招手，身体也往那个方向挣脱。 白曾旭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去抱她，亲她。也许是他的意念太过强烈，饭饭到了欧阳老爷子的怀中，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在这个家里，她还没见过这个人呢。 “饭饭。”白曾旭轻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他早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汹涌，这也许就是血缘，不管如何，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爱上了她，这是他的孩子啊，他是她的父亲啊。 小小的饭饭仔细打量了一下白曾旭，竟然对着他伸出了手，这不仅让白家老爷子惊讶，更是让欧阳老爷子惊讶了。这难道真的是父女的天性吗？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吗？ 白曾旭将饭饭小心翼翼地接到自己的怀里，“这样放手臂，对，这样，这个手这样托着她的屁股，对。”欧阳老爷子在旁边教导这个年轻的父亲，这时他才承认，白曾旭这个父亲的身份，无论如何，这个无知的小儿，终究是选择了自己的父亲。 “她好小！”白曾旭轻轻拖着她的小身体，软软的，香香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用力，他真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力过大，将她伤了。 “她呀，一天一个模样，才出生的那会儿才这么点儿大，这会儿，已经长大了。”欧阳老爷子对于饭饭的成长速度那可真是佩服，每日里他都会给饭饭照一张照片，每日的饭饭总有一些变化，这真是太神奇了。 “我是爸爸，爸爸，爸爸。”白曾旭跟饭饭小声的讲话，他真的害怕将她吓到了。 饭饭到了白曾旭的怀中，一直在看他，两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白曾旭，两个小手还招呼着往白曾旭的脸上凑。 白老爷子看到这一幕，眼睛有点儿湿润了。一辈子一路走来，他已经很少流泪了，可是看到这一幕，真的，他突然间觉得，人世间的感情，也莫过于此时面前的这对父女中了。 欧阳也看到了，这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了，虽然他喜欢饭饭，他对于饭饭养在欧阳家的决定也没有动摇，不过，他也决定将饭饭的每日照片整理送给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份。 欧阳也看出了白曾旭和欧阳毅的不同，这就是亲生的父亲和养父的不同。那种看到孩子的眼神，那种抱着孩子的态度，那种抱着孩子的神态，一切的一切，自己的孙子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真的希望，等有一天，小毅有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神态呢？ 小饭饭终于跟自己的父亲对视完毕，也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腹中空空了，她饿了。吴妈和王嫂上前将饭饭带走去喂奶。 “这是送给你的。”欧阳老爷子将一份相册递给白曾旭，“这是我平日里给饭饭照的照片，如果你想来，可以来欧阳宅看她，不过要提前预约。” 白家与欧阳家的会面算是非常成功，当然，这一切，佟玉并不知道。她终于可以自己出门了，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她已经整整三个多月没有出去了，自从上次出来见季导敲定《厨子》的事情，这还是她第一次出来放风。 她没有去别的地方，京都对她而言，十分陌生，她所仅认识的几个人，不过就是季导、蒋导他们，她这一时出来了，还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去了，不过，这也绝不影响佟玉的心情。幸好带了欧阳家的司机出来，即使不去什么地方，坐在车上兜风也很好啊。 “你好。”这时佟玉的电话响了。 “佟编，最近身体怎么样？孩子应该生了吧？这段时间忙过头了，我老师让我给你打个电话，《厨子》正在紧张的进行，老师最近可是忙坏了。”蒋维宗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孩子都快两个月了，健康着呢。对了，《厨子》进行的怎么样了？我今天正好有空，要不然我去探班吧？”佟玉对这个世界的剧组还是十分陌生，正好今天有空，不如就趁今天有空。况且，她这个编剧做的实在是十分不称职，上次的两次，她都没有去看过，多亏了季导和蒋维宗，要不然，拍出来什么样子，还真的不知道呢。 “啊？正好，今天是小桦生日，剧组打算今天早日收工庆祝呢。”蒋维宗没想到佟玉居然想到剧组来探班了，以前可是请都请不来，这次居然主动要求了，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好啊，好啊，我顺路买个蛋糕过去。” 佟玉这边寻找蛋糕店，买蛋糕，顺便打包了咖啡。蒋维宗挂掉电话就给季导汇报了，这对于季导而言，佟玉探班也是第一遭呢。 第四十章 剧组探班 佟玉到的时候，季导正在给一个年轻的演员讲戏，佟玉轻轻地走过去，给季导递了杯咖啡。 “哎呀，小佟来了，来来，过来坐。”季导招呼着佟玉过去，那个年轻的大男孩赶紧赶紧起身给佟玉让座，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季导这么客气热情，稍稍有那份眼力劲儿的都知道这人应该是季导重要的客人。 “季老，您辛苦啦。” 季导摆摆手，“每天和他们这些年轻人打交道，挺好的，感觉自己也变的年轻了，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季导，您这说的，我们呀，还得时刻请教您呢，您现在是老当益壮。” “呵呵，今天正好是小刘的生日，正好一起了。” “我听蒋导说了，这不带着蛋糕来的。” “你有心了，剧组这段时间加班加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放松一下，年轻人虽然受点儿压力走得快，但是，总这么压着也不见得就好了。” “季导，您这是经验之谈啊，有压迫就有反抗，但是压过了头，可就得不偿失了。” 蒋维宗也过来了。 “看到有发咖啡的，约莫着就是你来了。” “我来给你们带点而调剂品，放松一下。” “多亏了你呀，要不然，我们在这可被师傅压迫死了。” “你这个臭小子，要不是你，我还不至于要补进度。”季导反驳。 “师傅，您手下留情，饶了徒儿吧。” 没想到蒋维宗也有这么逗的一面，真是想象不出来啊。 “这小子，前段时间跟着黄播出去喝大了，还酒驾，让警察抓了个正着，耽误了剧组好几天的拍摄。要不是你小子拉着人家黄播跟你出去，人家黄播也不至于上了娱乐的头条了。” “哎，师傅，这就不对了，要不是我，他还上不了头条呢，现在这娱乐新闻能上个头条，那可是真难，现在，有很多想上还上不去的呢。况且，咱这戏不也借着这个头条，火了一把吗？是吧？” “去，我的戏可用不着这个来火。” “哎呀，师傅，徒儿错了，您就不要在外人面前揭短了。”蒋维宗转过头来，“佟玉，咱们今儿好好庆祝一下？我们剧组也当放松一下了，这些日子，你可不知道，季老看了你的剧本，简直就是废寝忘食了，有时候拍着拍着就叫好一声，心脏不好的，都快被吓出病来了。” 季老听蒋维宗多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佟啊，这部剧定能大火，真的是太精彩了。要不是听你说过你的经历，真的没法想象能有这样的剧本。不光是我，还有他们这些年轻人，可真是学到不少的好东西。” “有季老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了，估计，当编剧像我这样几乎没进过组的，少之又少了吧。” “不是少之又少，是根本就没有。”蒋维宗说。 蒋维宗带着佟玉各处转了一下，其实，佟玉本身对剧组很多的事情，很不了解，她所知道的，就是原来佟玉的记忆，但是有些事情，记忆中的画面并不靠谱，或者说，没有亲身经历，真的不知道剧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季导的团队这么庞大。”她记得佟玉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么多的人在现场，而这里，要多出一倍有余。 “这还是你的剧本的功劳呢，上次拍《东成西就》时的几个导演可是见识到你的剧本的精彩了，里面可是有很多的拍摄技巧的，这次听说还是你的剧本，他们公司都派了年轻的导演过来学习了，还有像我这样的免费打工了。” “啊？会不会给季老带了很多麻烦？” “麻烦？他老人家开心着呢，这得省了多少的劳务费啊，通过季老带出来的摄像、灯光，哪一个不是在业界混的开？互惠互利罢了，再说，季老师，现在也喜欢跟年轻人交流。”这是最特别的一个剧组，不仅是季老的名声在这，还有佟玉的剧本。佟玉的剧本完全可以看做是新晋导演的学习本，就是古梅导演、徐正导演，那是对佟玉赞口不绝，这里还有电影学院的老师呢。 “没想到你们这里还真的挺热闹的，只是，我前段时间，没有时间过来看你们，要不然我也来剧组观摩学习了，我还得多像你们这些人请教。”佟玉确实对剧组没什么切身的体会，她自来到这里，还没有在剧组呆过，更没有感受到剧组的环境，能写出这样的剧本来，完全依赖与她大脑中的作弊器，不过，仅仅是她大脑中的东西，也足够她挥霍一生的了。 “佟编，这话您可就是谦虚了，要是你在剧组亮明身份，估计整个剧组的人会沸腾的，你周围怕是连我的位置都被挤没了。” 《厨子》的进展挺快，他们在拍戏，佟玉也不好多打扰，蒋维宗也有其他的活计，佟玉自己寻了地方，旁观。 她没有涉足娱乐圈的打算，她不知道她这个所谓的编剧算不算娱乐圈的人，她也不喜欢生活在灯光下。只是，她自己的朋友圈子太小，周围几乎都是圈里的人，她都不记得原来的佟玉还有没有圈外的朋友了。 她以前也曾向往过这个圈子的光鲜亮丽，挣钱的容易，但是，光鲜的背后，谁知道哪些辛苦呢？你把时间都花在哪里，在哪里就会有收获，不管收获的大小，总有那么一点儿让你感到欣慰，娱乐圈早已是鱼龙混杂，她害怕那背后的东西是她承受不起的。 叮铃铃的电话响起。 “喂。” “听吴妈说你出去了？”对面是欧阳的声音。 “嗯，在《厨子》的剧组呢。”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吧。” “我带了司机过来的。今天正好碰上一个主演的生日，晚上剧组聚餐，想跟着热闹一下呢。” “那你自己小心点儿。”欧阳虽然不希望佟玉在外面吃饭，但是，他也理解，她在家里闷了这么久的心情。只是，这剧组聚餐，有她这个编剧什么事？况且，她都是从来没有去过剧组的？难道就是为了那个主演的生日？欧阳越想越觉得不想让她在那里呆着，面前的文件一个都看不下去了。 《厨子》剧组在哪里拍摄，这还难不倒欧阳。 欧阳到剧组的时候，正好看到佟玉和一个男的坐在一起。那正是《厨子》的主演之一，黄播，黄播是一个很有风趣的一个人，幽默，诙谐，虽然他的脸看起来并不会让人赏心悦目，但是，他幽默的谈话，让佟玉时不时地笑一笑，心情大好，这连日来闷在家里的郁闷，被驱散了很多。她确实应该出来走走，虽然有饭饭在，但是，她终究不是饭饭的世界，她还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圈子。况且，在与黄播的谈话中，她了解了很多他们拍摄时的趣事，有些虽然不那么有趣，但是，从他的嘴里出来的话，那么引人发笑。 “在谈什么呢？”欧阳轻轻地揽过佟玉的肩膀，她有瞬间的僵硬，不过，随后就反应过来。 “在说他们拍摄时候的趣事，真的没想到，拍电影居然这么有趣啊。”佟玉拉了下欧阳的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厨子》的痞子扮演者，黄播。这是我男，嗯，老公，欧阳。” 他们互相打招呼，欧阳虽然有着欧阳集团，甚至华影娱乐公司也被他收购，不过，那几乎是欧阳集团最小的一粒芝麻，自然，华影的人也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欧阳集团的欧总，况且，黄播不过就是其中的一个演员而已。 “你怎么来啦？饭饭不听话了吗？”佟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还以为饭饭又闹小情绪了呢，饭饭最近长了很多本事，也会闹情绪了，不高兴的谁也不理，嘟着嘴巴，委屈的小眼神让王嫂他们控制不住地想要哄着她。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还是这么顺滑，比那洗发水广告上的顺滑多了。 “没有，过来看看，顺便接着你。” 黄播看到他们两个聊天，自己呆在这里也是电灯泡，就先走了。 “我带司机了。”佟玉低声说。 “我知道。” “一会儿还想跟他们一起庆祝刘桦的生日。”佟玉低声说，他应该不会同意吧？毕竟他是大老板，而他们不过都是一些小员工而已。 “那我自己找个地方凉快着？”欧阳搂着她的腰，不断地摩挲，佟玉都有点痒了。 “别闹。” “没闹。”欧阳吃吃地笑了。 “你讨厌，这里还有很多人呢。”佟玉扒拉他的手，不让他随便动。 “他们都忙着呢，哪里会注意到这边的角落里。你不会是看上哪个了吧？那个刘桦什么人？” “我看上人家，人家还没看上我呢，我都是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了，再找个小伙儿，您以为容易哪？”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吧，省得你碍着旁人的眼。” “我原来都不知道拍戏这么辛苦，平时看他们这些明星光鲜亮丽的，站在星光熠熠地红毯上，穿着名贵的衣服，没想到，他们这么辛苦啊。”佟玉感慨，以前她很羡慕那些明星们，一出场，那就是好多钱的出场费，而且，光鲜亮丽，倍有面子。现在，她看到一遍一遍地拍戏，不厌其烦，有时候忙起来，都顾不上吃饭。 “光鲜的背后，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仅仅是他们这个行业，在任何的行业，要想拔得头筹，那付出的努力和汗水，都是不可估量的。”欧阳虽然生在名门望族，生下来就意味着可以继承无数的财富，可是他为这笔财富度过了怎样的童年，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有多少人知道？当他们可以轻松一刻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前面是忙碌的剧组人员，角落里依偎着的两个人，却沉默了。 “我想回家了，我想饭饭了。” “好，我们回家。” 佟玉想饭饭了，她这么小，还没有长大，她希望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长大，也许以后还有流很多的汗水，甚至泪水，但，现在，她希望她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 第四十一章 欧阳犯浑 车里安静的气氛，让佟玉有点儿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为什么前前后后这么几天就成这个样子了，上次她见到蒋维宗的时候，还在那个小区里，还天天等着他的到来，现在，物是人非，她的女儿都出生了。 “你似乎很喜欢这个行业？”欧阳问她。 “嗯，还好，对于我而言，这份工作不需要天天按时上班，时间比较自由吧。”佟玉对于编剧或者作词作曲人这个工作，还是比较喜欢的，一来是可以自由来往，二来前世那么多的作品，她还是希望能够带给这个世界的。 娱乐圈的俊男美女多了去了，欧阳今日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患得患失的样子，以前，他欧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却是那么的不确定。他和她，是他强势拥有了她，可是她的心到底在哪里呢？ 不由自主地就满满地将车速降了下来。 “不是要回家吗？”佟玉迷惑，怎么就停车了呢？ 欧阳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紧了一紧，“我，”他不知道自己面对佟玉的眼睛，就有点儿迟疑了，他不知道他将这话问出来之后，还会不会坦然面对她，他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她否定的语言。 “你怎么了？”佟玉感觉到他今天似乎状态不太对劲儿，一路来，他的沉默，车内低沉的气氛，都让她感到今日的不同寻常。 “你爱我吗？”欧阳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话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他的手指抓紧了方向盘，他自认为自己富可敌国，甚至能左右国家的政治，可是面对这个小小的女子，向来不可一世的他无助了。 “啊？”佟玉没想到想来少言的他会问出这种话。 “没什么，回家吧。”欧阳像个矛头小子一样，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头发，放弃了询问，继续开车回家。 佟玉听的不太清楚，不过，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自己在车里越发觉得不自在了。他们同床共枕过，他们赤裸相对过，他们是法定意义上的夫妻，当然也是实际意义上的夫妻。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内心还有那么一小块的地方是他尚未企及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身体是一回事，心又是一回事了。 “我不知道。”佟玉低低地说了声，她本不想回应，可是，看着他紧抿的嘴唇，还有，不断加速的车速，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回应他一下。 “吱！”刺耳的刹车声。 “你不知道？好！好！”他似乎有点儿恼怒了，紧攥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儿发白了，“你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心吗？”这些天来，他委曲求全，他隐忍不发，是啊，她的身体尚未恢复，是啊，答应将饭饭当做亲生的女儿来养大，可是，他是个男人！他也希望，付出有那么一点儿回报。可是，她对他却是那样的冷淡和凉薄，是他错了吗？最开始的开始，他就不应该去那家饭店，就不会碰到她，也不会深夜探访她，更不会发现她怀孕是吗？是吗？ “我…你…”佟玉没想到他竟然憋了这么大的火气，她不知道到底哪里惹着他了，她不想骗他，但是他真的很好，对饭饭也很好，对她也很好，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现在自己的心里一片茫然，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应该平静的不是吗？ “呵！没想到我欧阳居然也有这么一天！”欧阳转过身来，抓着佟玉的肩膀，”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他似笑非笑的脸非常难看。 “不是，我…你放开，你抓痛我了。”他的手非常大力，肩膀上肯定留下红印了。 “痛？那有我的心痛吗？！” “你今天怎么了？发什么疯？招谁惹谁了？”佟玉也火气大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天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发疯？哈！我今天就是疯了。”说着就一手固定住佟玉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上去。 “唔…不要！”佟玉挣扎，这人怎么回事？！说疯就疯，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不过就是迟疑了一下，何况，难道他不想听真话吗？难道她骗他就好吗？ 没想到欧阳并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停止，反而愈发强烈，挣扎中，嘴里的血腥味提醒她，他的嘴唇怕是被她咬破了。血腥反而刺激了他的兴趣。 “原来你也喜欢野蛮的，呵！那就不妨来得更刺激些如何？”他离开她的嘴唇，满不在乎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将带着血腥的手指，摸在了她的脸上。 他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将她的手蛮横压在头顶，就开始了他的狩猎之旅。 “欧阳！停下！你停下！”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 “可你这是**！” “**？这个天下有谁敢说我是**？难道你不知道想要让我**她的女人多的是！” “你混蛋！” “呵！现在才发现！” 等事毕，佟玉拉了拉自己身上遮不蔽体的衣服，眼泪无声地落下。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还不多吗？难道这天下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她真的好想跟他一起走下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走到了这一步。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花容之貌，更没有蒲柳之姿，可是，为什么这么多的事情就发生在她的身上呢？她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可是，现在的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呢？ “对不起。”欧阳很是懊恼，平时不受情绪控制的他，今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这样，此刻在车里点燃了一支烟。 佟玉被浓厚的烟了一下，她本想下车，可是看到自己身体上的衣服，又将开车门的手缩了回来，反而他开门下车了。 她望着倚在车门上的他，那么高大，英俊，在这个世界里，他应该是众女追逐的对象，应该是被很多的女人围绕，应该是许多女孩抱大腿，争相献媚的对象，现在，这个天之骄子却不经过她的同意，侵犯了她！她以为他会尊重她，她以为他会顾及她的感受，她有很多的她以为，可是，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的，她以为的并不一定是他所想的。 车里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是他的手机，可是，她并不想提醒他，也不想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大概是车外的他听到了，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进得车来，接起电话。 “怎么还不回来？家里还有个孩子你不知道吗？怎么做父母的？丢下孩子，自己出去逍遥！赶紧回来。”老爷子强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佟玉听到的更多的是老爷子生气了！还有旁边饭饭断断续续的哭闹声。 他们一路沉默到家。 佟玉抱起饭饭就回了卧室。 老爷子也感觉到了今日两人的不同，以为不过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哪有两个人不闹别扭的？打打闹闹的，日子才过的有滋有味不是吗？况且，他这个孙子也需要有个女人在旁边闹一闹不是吗？ “爷爷，我今天出差。”欧阳目送佟玉上楼，他知道今天是他有点儿神经质，可是，她依旧让他很不舒服，这段日子里，他曾经很是贪恋这个家的温暖，可是，他知道，这里有太多的危机，他和她之间，有太多的东西。那是不一条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的结合，到底与世人不同。 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呢，欧阳拎着外套就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都欺负我老爷子是吧？” 小饭饭见到妈妈，终于吃上饭了，小脚丫一蹬一蹬的，表达着自己的愉悦。佟玉拍着饭饭的小后背，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她不该贪恋这份温柔的，她更不该欣然地接受这份安定，他们之间不过就是强取豪夺，他们之间哪里存在什么爱情，他对她不过就是公子哥的一时兴起罢了。 “饭饭，妈妈可怜的孩子。”佟玉摸着饭饭的小脸，她正在享受着胃部逐渐充满的过程，心情愉悦，看到妈妈不断流下的泪水，小小的人不知道妈妈发生了什么，还是努力伸着手掌，给妈妈擦眼泪。 “你说妈妈是不是太傻了？上辈子一次还不够，这辈子还要再来一次，妈妈是不是太不接受教训了？妈妈的小棉袄，妈妈希望你快点长大。”佟玉头抵着饭饭的小脑袋，低声诉说，她知道小饭饭听不懂，可是，她又能与谁诉说这些？ “叩叩！”外面有敲门声，估计是老爷子来了。 佟玉赶紧擦了擦眼泪，起身给老爷子开门。 “爷爷，您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还耽误您休息。”佟玉知道老爷子的作息一向十分规律，这会儿老爷子还没有睡觉，估计是看到他们两个状态不对，担心他们了。 “我上来看看，饭饭睡着了吗？”老爷子往饭饭的小床上瞧了瞧。 “还没呢，这会儿还在玩呢。”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今天发生了什么，小毅这孩子有时候有点儿犯浑，他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与女孩子处过，有什么事情，看到爷爷的份上，还有饭饭，多担待些，好不好？等这小子出差回来，我替你教训他。”老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佟玉泛红的眼圈，估计是自己的孙子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让人家女孩伤心了，他倒是好，抬腿就走了，这女人可不是晾一晾就能好了的，这事情，往往晾晾就凉了，哪里还等得及他回来。 “爷爷，我们……” “今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老爷子说完，亲了亲饭饭的小脸蛋，就走了。 第四十二章 离家出走 佟玉默默走回床边，小床上的饭饭还在自娱自乐，吐着泡泡，“还是你最清闲呀，什么都不用烦恼，小宝贝，好好享受吧。” 佟玉此刻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她以后该走向何处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回到那个原来的公寓？那里面都是她和白曾旭的点点滴滴，她现在已然忘记了该怎么去回忆那段时间，或者该如何去面对白曾旭了。 可是，现在，她该如何？ 他一走了之，她更想一走了之，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不是吗？可是，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欧阳家给她的温暖和家的关爱，她舍不得。 是啊，舍不得。 当人生有太多的羁绊的时候，就不能往前了。就像她现在，她留恋这一切的温暖，还有家人的关爱，她舍不得走。她与他到现在的地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她的责任不是吗？ 他本就是一个天之骄子，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已经向往了这边不是吗？可是，女人的保守，让她又退回到自己所谓的保护壳里了。若她是他，恐怕她早就甩袖而去了吧。到底是她难为了他吧。 可是，现在，她该如何呢？ 看着下面急速飞出的黑色轿车，还有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一切一切提醒着她，他就这么走了，撇下她就走了，提上裤子就走了！ 这难道都是她的错吗？可是，他就这么走人了吗？留她一个人！ 自怜自爱，不如什么都说清楚。她记得以前的时候，总是开导别人多沟通，多交流，恋人之间不要存在什么交流上的小秘密，到了自己这儿，反而，身在山中不识真面目了呢？ 她擦干眼泪，拿起了电话，就给欧阳拨了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 “你在哪儿？我们，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出差回来吧。” 电话就被切断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事儿就这么被放下了吗？他就这么干脆的走了吗？出差？这么久他都没有出过差，现在突然就出差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这么的不想再见到她吗？他们之间，就这么的脆弱吗？还是她多心了，她想多了？他就这么想要逃走，这么的不想回到这个家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他的心目中，到底如何是定义的？他就不想知道她想谈什么吗？ 佟玉重新回到床前，就这么看着小饭饭，她梦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脸的微笑，是什么好事让她这么高兴呢？小小的婴儿，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开始认人了，每天的找妈妈，饿了就哭，开心了就笑，每天关注的就是吃饭，睡觉，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成熟，她对这个世界更是一无所知，所以，她快乐着，欢乐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佟玉对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认识，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欧阳有了新的期望，所以，今天才会如此地伤心吧。 他那么着急地出差，是讨厌她了吧？还有饭饭，那本就不是他的女儿。任何男人看到这么一个不是自己孩子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晃悠，都会受不了吧。真的是难为他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离开吧。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她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本来就不多，不过反倒是饭饭的挺多的，爷爷对她太好了，她都有些嫉妒了。 托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将饭饭小心翼翼地绑在自己的怀里，小小的她，感受到自己母亲熟悉的心跳声，扭了下肉肉的小身子，又重新进入梦乡了。 黎明之前的欧阳宅，还沉浸在美好的梦乡中，墨绿的草坪，被微微露出的霞光沾染一层薄薄的红色，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还都在空中，闪闪的不肯离去，一路走来，她披散的头发已经被清晨的露水浸润，她紧了紧怀中女儿的被子，一步一步走向大门。 值班的小伙儿看到她来了，表情严肃地给她敬礼。她真的从未注意到这些人，原来他们这么辛苦。只怕以后，她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帮我开门，谢谢。” “夫人，您需要车吗？” “不需要，我自己走路就行，多谢。”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按照佟玉的吩咐开门了。 佟玉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抱着饭饭，就这么轻松地走出了大门。当然，这个值班的保安还是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可惜，老爷子睡着了，少爷不在家，管家急得团团转，可是，到底还是老爷子的休息最重要，再说，他也知道昨天少爷和少夫人吵架了。 欧阳宅附近环境真心不错，真是真的离市区太远，她顺着一条路，一路向西走了过去。总能碰到一辆出租车不是吗？幸好饭饭还小，不太重，要不然，她真心要累死了。 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气温也逐渐上升，而她还没找到回家的路，更是没有一辆出租车路过。 饭饭已经醒了，小小的人，还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了地方，不过，有妈妈在，她什么都不怕了。 身边的车子一辆辆的过去，她也尝试着拦下这么一辆车，可是，这里是远离市区的郊区，而且还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谁愿意管这么多的闲事儿呢？这大清早的，大家都着急上班的点儿，谁愿意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迟到，严重的或许还被扣掉几百块钱，谁觉得这是个划算的买卖呢？佟玉尝试了几次就不在尝试了。 太阳渐渐爬高，她拖着行李箱，抱着饭饭，满满地往前走。 前面似乎就有小孩子的喧闹声，饭饭的小耳朵早就支起来了，孩子们的笑声是那么有感染力，就连此刻疲惫不堪的佟玉都觉得此刻的阳光也没有那么晒了，反而充满了温暖，脚上也充满了力量，疾步往前走去。她现在，此刻，多么的希望能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她现在多么后悔自己莽撞的行为，虽然很后悔，可是，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会自己走出欧阳宅。 她以为会是一所小学，或者，幼儿园之类，却没想到是一所孤儿院。院门的木板上，一块一块的油漆已经掉的七七八八，模模糊糊还能分辨出幼儿园的名字。隔着不高的院墙，佟玉抬头就能看到里面奔跑欢笑的孩子们。他们阳光下灿烂的笑容，恍到了佟玉的心里。她有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她都忘记孩子天真开怀的大笑应该是什么样子了。她几乎都不记得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年纪尚小，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里面的人，你追我赶地做着他们认为最有趣的游戏，而外面，佟玉抱着饭饭孤零零的，他们原来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哎，你，干吗的？”一个大嗓门的中年妇女，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扫帚，一手叉腰，皮肤黑黑的，此刻看到佟玉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孤儿院门前，那眼神中，更是充满了鄙视。这种女人她见多了，抱着孩子来，放下就走，也有那心疼的，留下个几百块钱，不过，拎个大箱子过来的，倒是头一份。 “大姐，您别误会，我路过这里，想借口水喝。”佟玉也觉得自己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孤儿院门口似乎有点儿不妥，不过，她是真的累了，而且，饭饭也渴了，小身子在自己的怀里扭来扭去的。 “哦，你跟我来。”这个大姐看着佟玉还算是个体面的人，应该不会就这么丢下孩子就走，况且，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过来的。 佟玉跟着这个大姐，进到了孤儿院大门旁边的小屋里，那里应该是孤儿院的值班室，平时大概就是这个大姐的住所，里面挺简陋的，不过，倒也很干净。 “你这是从哪里过来的？” “东边。”佟玉接过大姐递过来的水杯，试了试水温，倒入饭饭的奶瓶中。剩下的她都自己喝了，她是真的渴了。 “这是打算去哪里？不着急。”大姐看她喝的急，将旁边的暖瓶也递了过来。 “市区。”佟玉稍微缓了缓，“一路走过来也没打到车，刚才在大路边上，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循着笑声就过来了。” “在这打车可不好打，一般的出租车也不会到我们这个地方来。” 佟玉点点头，是太不好打车了，她这都走了将近一个上午了，还没见到一辆出租车呢。也就是上班的那个点儿还能见到几辆私家车，到这会儿连辆私家车都没有了。 “你应该打个电话。” “我，我手机没电了。”佟玉走的急，她的手机一般都是晚上充电，她走的那会儿还没怎么充电呢，就出来了。想起手机，佟玉赶紧找出充电器。“大姐，我在您这儿充点儿电。” 大姐给她指了指旁边的插排，示意她自己过去充电就是了。 小饭饭抱着自己的奶瓶，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精光。 “你说你个当妈的，难为自己，也别难为了孩子。”大姐看到饭饭喝水着急的劲儿，也禁不住心疼起这个小人儿来，她在孤儿院呆久了，也越发地喜欢孩子，她也曾经有两个孩子，可是，后来都不在了，男人也跑了，她自己一个人，觉得没啥意思，就到这个孤儿院里来了。 大姐接过佟玉怀里的孩子，给饭饭一个舒服的姿势，小饭饭也没认生，只顾着自己的奶瓶了。 “慢点儿喝，还有呢，你看这小肚子，一会儿就鼓起来了。”大姐轻轻地顺着饭饭的小肚子，一脸的慈爱。 第四十三章 他找来了 手机刚刚开机，一阵震动，来电了。 佟玉刚接起电话，一阵怒吼就过来了。 “你在哪儿？啊？谁让你走的？手机关机，抱着孩子就走，你当欧阳家是什么？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想过孩子吗？她这么小，大半夜，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爷爷都快担心得心脏病了！还不说话？你还有理了？啊？说话！说话！” “我，我…” “在哪儿！” “在一家孤儿院这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什么？！孤儿院，你想把饭饭怎么样？送到孤儿院吗？！有你这样的妈吗？饭饭才多大，你就这么狠心？啊？”欧阳真的是气炸了，她到底想要怎样？不过就是一个晚上的功夫，这就没人了，要不是爷爷赶紧给他打电话，他还不知道，她这就抱着孩子走了。不是说好，等他出差回来吗，这就等不及了？ “我，不是。” “在那儿等着！”欧阳也不指望她能告诉他具体的位置了，还是用手机定位吧。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这一大早闹腾的，本打算出差的他，不得不耽搁下来。他第一次发现，女人真是太麻烦了。 佟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挂断了。听到他着急的声音，心里想着，他还是在乎她的不是吗？她不知道的是，欧阳老爷子当听到门卫说，她抱着孩子走了的时候，是何等的震怒。一个电话就把欧阳毅从机场拉了回来。 佟玉看着对面的大姐，也觉得尴尬，想必她应该也听到了。 “大姐，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一会儿家人来接你就好，这里是郊外，荒郊野外的，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安全。”大姐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她真怕这个年轻的女人把孩子放在这里。 “谢谢。” 佟玉刚给饭饭换完尿不湿，就听到窗外刹车的声音。果然是他来了。 欧阳停好车，下车直奔孤儿院里面。那里面都是玩耍的孩子们，大姐赶紧起身出去将他引到这边的小屋内，那些孩子们可经不起外面的人的惊吓了。小的孩子，害怕，大的也害怕，他们内心渴望这自己的父母突然的到来，可是已经无数次的失望了。 “欧阳。”佟玉看到他过来了，反而有点儿胆怯了。 欧阳毅稍稍缓了下自己急喘的气息，看到她还完整地站在那里，内心到底是放松了。“你这是想要把孩子送出去吗？担心我们欧阳家养不起吗？” “不是的，我就是，路过，太累了，想过来休息一下。” “是吗？你最好是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以为，我在家，你不方便回家了。” “什么叫我不方便？那是我家好吗？” “我知道那是你家，所以我才走的。” “那也是你家！你这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啊？折腾折腾就好了？还是你想着就这么离开我？” “我，不是。” “不是就好，幸好饭饭没事，要是饭饭有什么差错，老爷子也饶不了你。”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都…” “我得出差，公司有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况且，我们也需要彼此清净一下不是吗？” “可是，”你这么久都没出差，干嘛这会儿非要出差，难道说几句的功夫都没有吗？ “可是什么？” 到底佟玉也没有说什么，都这会儿了，她还需要说什么吗？心里如何别扭，当看到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一切都风吹云散了。原来，在她的心里，他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只是她不相信而已。 小饭饭看到自己熟悉的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无齿笑容，喜得欧阳抱起饭饭就放不下了。 “哎呀，还是女儿好哇。”看到佟玉还在那里呆着不动，“还呆着干吗？走吧，回家。” 他说走就走吗？佟玉可不是这么听话的性子啊，内心里，还不知道如何挣扎呢。 欧阳抱着饭饭都走出屋门了，回头一看佟玉还在那里不动，“饭饭，叫你妈妈，赶紧回家，你说，妈妈，回家啦。” 小饭饭不知道欧阳说了什么，但是，此刻的她看到欧阳别提多高兴了，也跟着欧阳“啊，啊”的叫着。 佟玉憋不住终于笑了，“你教坏我女儿。” “我哪里有教坏？你看，我说的这些，可都是文明用语，是吗？饭饭宝贝？” “啊。”饭饭看到欧阳又跟她说话，高兴的不得了，她现在正是想和别人交流的时候，巴不得别人天天跟她互动呢。 让欧阳这么一折腾，佟玉的离家出走真真的像个胡闹的笑话了。 欧阳谢过孤儿院的大姐，抱着孩子就上了车。 将孩子递给坐在副驾上的佟玉，准备开车走人。 佟玉看了看旁边的人，才觉得这才像是一家人的感觉。不过，昨日，也是同样的车子，同样的两个人，可是氛围却完全不同。 她又想起昨日那事儿，突然想着就这么不要再见到他了。 可是，怀中，还在兴奋的饭饭，她又犹豫了。孩子需要一个父亲不是吗？刚刚小小的饭饭，看到欧阳的时候，是那么的兴奋，以至于她都吃醋了。 沉默的佟玉，也终于让欧阳察觉了不对。他将车停靠在路边，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昨晚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欧阳其实早已后悔了自己的行为，可是，有些事情，有些感情，他内心中也是害怕她屈服于他们的金钱势力，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他希望她能够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他更希望，她能够幸福，无论这份幸福是否是他给她的。 “以后不要这样了。”佟玉想起来昨夜，觉得委屈，又觉得可能自己也有问题吧。“我们回家吧。” 欧阳听到此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回家，多么美好的词语！回家，她希望和他回家了。 他转头，看到了她染上了粉色的脸，低头逗弄着怀里的饭饭，温馨而美好，这不就是他追求的吗？所谓的家，不过就是有那么一间屋子，里面住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亲人。 这种变化也在他们之间不断流转，也许他们是该好好考虑彼此之间的关系了。 到欧阳家，果然，老爷子早就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你瞧瞧你们，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老爷子手中的拐杖几乎都被他戳到地板里面去了，还在不停的往拐杖上用力。看来，这次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 “爷爷，是我不对。”佟玉主动承认错误。 “哼，幸好饭饭没事，她要是有事，看你这个当妈难受不难受！”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佟玉一样，看到她怀中的饭饭一脸好奇的样子，瞬间将老爷子的怒气吹散了。“爷爷的小宝贝，在外面受苦了吧？啊？以后啊，可不能跟你妈一样任性，乖啊。” 老爷子将佟玉怀中的饭饭接过去，又变成了那个慈祥和蔼的爷爷了，在逗弄饭饭的同时，还不忘给欧阳和佟玉一人一个警告的眼神，“以后，你们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但是有一点，先把孩子给我。” 好吧，他们俩人被人嫌弃了。 佟玉只能无奈的笑笑，看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你以为爷爷就这么算了？”欧阳好心提醒她，“这是看到饭饭在这儿，老爷子心情好了，你等着吧。” 佟玉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都怪我自己吗？要不是你，我会离家出走吗？” “你还知道这是离家出走啊？” 佟玉没理这个瞬间又变脸的男人，带着自己的行李箱就上二楼了。 欧阳孤身一人站在门口，老爷子抱着孩子正欢乐的不行，他的女人呢，撇下他，自己一个人上楼了，看看旁边，身边的人，早就散了。“唉，我就这么被人嫌弃？”欧阳摇了摇还是自己上楼去了。 佟玉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今早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就崩溃了。 欧阳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铺满整个床的衣物，还有她发呆的身影。 “还是让吴妈来收拾吧。”欧阳看她一脸纠结的样子，也许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挺尴尬的吧。 “我，”佟玉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她负气出走，现在就这么温顺地回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欧阳家上上下下的人了，她真的就是胡闹了啊。 “我知道，只是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相信我！”他摆正她的身体，正对着他的脸，她的头快低到他的腰了，“不要多想，我知道我们之间沟通有点儿问题，不过，我也会慢慢地改正，所以以后不会发生的这样的事情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平心静气的谈好不好？” 佟玉看到他眼中的真诚，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他将她拥入怀中，这才感觉到真实。他也不能失去她，虽然，那时他也觉得女人麻烦，可是，这麻烦是他甜蜜的麻烦，他心甘情愿。 工作，可以由别人来代替，可是，这份感情，他必须亲自参与，必须亲自体验，她的体温，他必须亲自感受。 第四十四章 饭饭走路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午饭的时间，吴妈喊两人下去吃饭。佟玉下来的时候，发现饭饭被安排在了老爷子的身边。 “爷爷。” “以后，饭饭我来照顾。” “爷爷，我错了。”佟玉哪里舍得让老爷子来照顾饭饭呢？她这么小，这么需要母亲，老爷子对她再好，那不能代替母亲在孩子心目中的作用啊。 “错在哪儿了？”老爷子稳稳地拿着勺子，认真地给饭饭喂饭，小小的饭饭，像一只嗷嗷待脯的小鸟，张着大口眼睛直直地盯着老爷子手中的勺子，“别着急，都是你的。” “爷爷，我不应该带着饭饭一起。” “还有吗？” “我不应该不跟您说就走了。” “就这些吗？” “我不应该一生气就走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其实也不完全怪佟玉，自己的孙子更是有错，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他却不得不提醒一下，她不单单是一个女人了，她还有孩子呢，孩子哪里能失去母亲？没有妈的孩子，多可怜，她知道吗？ “你坐吧，小玉啊，爷爷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别忘记了，你还有饭饭呢，她这么小，你说你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说走就走了，这万一，在路上出个什么事儿，你说你能受得住吗？”老爷子停顿了一下，“我知道我不是饭饭的亲生爷爷，也做不到对她这么掏心掏肺，但是，人啊，都是有感情的，这见天地在我面前晃悠，我也舍不得啊。” 老爷子看到欧阳也下来了，“你小子，给我过来！” “爷爷！”欧阳知道，老爷子心里憋着一股火呢。 “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公司，公司，家里出点儿事儿，就想着回公司！以后要是再这样，就不要回来了！”老爷子看到自己的孙子就想发火，要不是他，他的宝贝饭饭还不至于遭这么大罪。 “爷爷，您别生气。”欧阳赶紧上来想跟以前一个给老爷子道个歉就算完了。 “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这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你看我们家饭饭，小脸都瘦了。”老爷子摸了摸饭饭嫩嫩的小脸，哪里瘦了？ “爷爷，都是我的错，我吸取教训，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您放心。” “我放心？我放心，还不知道你们闹腾到什么时候呢。” 佟玉一看老爷子真的想要管到底了，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难以启齿，何况，事情本就是两个人都有错，这老爷子追究下来，佟玉还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 “爷爷，我们以后再也不会了。”佟玉也保证了。 老爷子终究是向着自己的孙子的，就像昨天晚上的情形，明明是自己的孙子干了什么让佟玉无法忍受的事情，佟玉这才负气出走，老爷子心里明镜着呢。这会儿见到佟玉也替自己的孙子说话了，他老人家当然就见好就收了。 “小玉，来来，饭饭等着呢。”老爷子招呼佟玉过去，赶紧给饭饭喂饭，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伺候一个小孩子虽说不费什么大力气，但是，养尊处优惯了，独自照顾一个小娃娃喂饭，却有些力不从心了，到底是年纪大了。 老爷子招呼佟玉过去，欧阳和佟玉也就明白，这事在老爷子那里算是翻篇了。 日子还是要过，欧阳的公司也还得需要他亲自去一趟，佟玉还想继续自己的创作，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不过，空气中浮动的眼神交流似乎有些变化了。 佟玉终于完结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故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早先前段时间她已经在写这个剧本，可有由于自己的身体原因不得不耽误了。只是，现在她认识季导和蒋导都在《厨子》那边，估计他们都没有时间看她的这个小清新的剧本了，况且，这不过就是一个关于青春的故事，小成本，他们还真的不一定能瞧得上。不过，到底还是需要跟他们说一声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还是拨通了蒋维宗的电话，只是蒋导那边忙着，佟玉说了下具体的情况，蒋维宗虽然很想拍，但是，目前跟着季导在，一是情面上现在退出不太合适，二是，跟着季导在一起确实能学到很多知识啊。不过，听到是个小清新的剧本，他还是给佟玉推荐了一个导演，是他的一个校友，虽然在圈里混的不怎么样，但是，此人认真负责，对电影的理解很有自己独到的一面。最重要的是，此人拍出来的片子，总有那么一个独特的视角深入的人的心里去。他叫中景，最擅长的就是文艺片。 佟玉对各位导演当然不熟悉，但是还是让易舞去查了查这个中景到底何许人也。 易舞在佟玉的眼中真的是全能型人才，当然说话还是那么干脆利落。 “您将剧本交给我吧，即使中景不行，我也会给您找到合适的导演。您放心。” 佟玉看着易舞丝毫没有波澜的眼睛，刚刚还是有点儿急躁的心情，立马就被压了下去，看来，并不是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婆，而是，每个成功的人背后，总有那么一个超级强大的助理。佟玉相信易舞的本事，当然，即使她想管这么多的事情，怕是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的，毕竟，现在饭饭还小，一切都需要她的陪伴。 小孩子忘性也大，自从佟玉将她带出欧阳宅之后，小小的人，心就大了，天天的想着往外跑，在屋里都呆不住了，欧阳老爷子见着天气好就带着她在院子里走走，小小的饭饭顿时感觉新鲜，时常要闹着下来自己尝试接触大地的感觉，只是，她还小着呢，两条小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还得需要人扶着。这可是苦了王嫂等人，不仅要时时照看着老爷子的情况，还得弯腰扶着小的饭饭，这时常弯腰可真不是寻常人能干的，不过就是一个下午的功夫王嫂的腰痛就犯了。可是，饭饭还要闹着要出去呢。 “爷爷，不然买个学步车吧。”开始的时候，佟玉就提过要买学步车的事情，可是，被老爷子挡下了，说什么那个学步车对小孩子不好，因为学步是需要力气的，而坐在学步车里的孩子需要活动时，可以借助车轮毫不费力地滑行，缺乏真正的自主锻炼婴儿长期用学步车，会出现发育异常。老爷子考虑了这么多才不建议佟玉给饭饭买什么学步车的，要不然要是出现什么推行发育不良，对一个女孩子而言，真的就是一个大大的灾难了。 “还是让周管家多雇几个人吧，不过就是个人力的问题，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就轻松了。”话说，欧阳毅小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虽说是大家庭的孩子娇养，也有条件，但是欧阳毅小时候，等他意识到自己可以走路的时候，已经能够站的稳稳当当的了，而且，男孩子，欧阳家向来是粗放型的，摔倒了，当然要自己爬起来。现在到饭饭了，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还真是舍不得她摔倒。 饭饭自从自己能够走路之后，她探险的范围就不想仅仅拘束在欧阳宅的范围之内了，这里面的角角落落自她学走路起就开始探索，现在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她向往的是那个大大的铁门之外的世界。 等老爷子和佟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饭饭第三次要求门卫叔叔打开大门了。幸好是旁边还有人跟着，要不然，小小人儿就跑出去咯。 有一次佟玉还跟欧阳提起了这事儿，没想到，欧阳竟然十分理解饭饭的心情，“要不然，我们出去旅游吧，正好，现在东瀛的樱花开的漂亮，也让饭饭欣赏欣赏去。” “要是让她开了眼界，怕是，这么个大院子都拴不住她了。这个小丫头心可野着呢。” “没关系，还怕我养不起她吗？以后啊，她想去哪就想去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你会惯坏她的。” “欧阳家有这个实力，你要相信我。”欧阳摆正她的脸，认真的跟她说。饭饭，虽然叫佟灵犀，但她始终都是他欧阳家的孩子，欧阳家的孩子有什么她就有什么，她想要的，欧阳家也要满足她。 “我，只是，害怕“她毕竟不是欧阳家的孩子不是吗？如果，一切都按照欧阳家的孩子的待遇给她，万一到时，她和欧阳之间走不下了，一切都将失去，对于一个心智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少女而言，这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她不想将来她的女儿会面临这样的情况，所以，一开始，她就不想让她过多的享受欧阳家带来的便利。 欧阳还没等她说完，吻了她，这是对他的怀疑吗？还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怀疑？欧阳自认为自己虽然不是一个特别称职的爸爸，但是，他觉得自己绝对是一个好人。不知道欧阳集团如果听到他们的老大这份内心的想法是如何感想。 “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东瀛的樱花吧？那边的樱花也开了，正好让饭饭也欣赏一下美丽的樱花。” “你不担心她赖在那里不走吗？” “不想回来就不回来。” 佟玉白了他一眼，这就是财大气粗的底气吗？ 第四十五章 樱花之旅 原计划三口之行的行程，到最后却成了欧阳家集体旅行。当然不能少了欧阳老爷子，他现在可是对饭饭一步不离，常人讲老小孩老小孩，欧阳老爷子在家里最能和饭饭玩到一起了，有时候两个人还因为小事闹别扭，可真真是让欧阳毅和佟玉头疼了。这老人不讲理的时候，比饭饭可怕多了。 这不，听说欧阳他们要带着饭饭去东瀛，老爷子自告奋勇地要照顾饭饭，老爷子去不要紧，还有随行的医护人员，再加上欧阳的助理易飞、易然等人，队伍就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了。 幸好欧阳家有专机，这要是放在普通的人家，这来回订飞机票也让人烦透了。专机神马的，不仅仅是饭饭大开眼界，佟玉也开了眼界了。不过，虽然是专机，到底是有时间限制的，国家也不可能放着这么一条航空线路，让你随时飞来飞去。幸好有吴妈在，要不然就他们这几个人收拾行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发呢。 在前方的停机坪上，停放了一架飞机，大大的欧阳标示，一眼就认了出来。饭饭坐在佟玉的怀中，瞧着前面的庞然大物，无由来的就害怕了。 “妈妈。”小小的人儿躲在了佟玉的怀中，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佟玉的衣服。 “不怕。”欧阳也发现了小人儿的异常，将饭饭接到自己的怀中，指着这个大大的闪闪发亮的标识，“你看，这是欧阳，虽然它很大，但是，它得听我们的。一会儿啊，它还得带着我们飞向蓝天中去，那样，我们的饭饭就可以近距离的接触云彩了。” “是啊，你看，天空中的云彩多漂亮啊？是不是？饭饭是不是也想知道在上面有什么？它会带着我们去那上面看看。” “真的吗？” “真的呀，你看旁边。”旁边正好有一架飞机起飞，速度很快，几乎是半分钟就离地飞向高空了。 “放风筝。”小小的饭饭还没有那么多的词汇量，不过现在也能准备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了。大概是看到起飞的飞机像在家里放风筝了，这大概只有孩子才能会这么想象的出吧。 “是呀。” “没有线。” “有线啊，只是他们用的线不同而已。” 欧阳抱着饭饭一步一步走向机舱，饭饭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个好玩的。机舱里面早已准备好了饭饭的玩具，还有她的专属小座椅，前面是吧台，后面是一间小小的卧室，佟玉看到机舱里的布置，豪华，舒适，这果然就是富人的世界。 飞机逐渐加速，正在起飞的过程中，“妈妈。”小小的饭饭害怕了，双手捂着耳朵，躲进了佟玉的怀抱。 “饭饭不怕啊，妈妈帮饭饭捂着耳朵好不好。”小女孩果然还是害怕了，刚才的那点儿兴奋与好奇又被害怕压了下去。饭饭在佟玉的怀里扭来扭去的不舒服，旁边的欧阳也看到了，伸手将饭饭抱了过去。 “爸爸抱着饭饭就不害怕了，是不是？” “嗯嗯。”饭饭猛点头，在她的心中，爸爸高大的存在，比妈妈安全多了。 “这才多大，就嫌弃妈妈了。”佟玉痛心啊。 “妈妈，不是。”双手紧紧抓住欧阳的衣服，湿漉漉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佟玉，仿佛在说不要抛弃我。 “乖啦。”佟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饭饭平时很乖，虽然好奇心很重，但是，平时大人说的话，她都仔细地听。让佟玉和老爷子省了不少的心。 这是佟玉第一次在这个时空做飞机，其实和以前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是，看到这片蔚蓝的天空，还有脚下朵朵白云，还有那远处耀眼的太阳，佟玉不知道，这是否是另外一个平行的时空？那么在这天空之上，他们是否能够遇到前世的飞机呢？佟玉不知道。自从有了饭饭，她就从未要回去过，这里有她的爱人，有她的孩子，只是在远处，那片深邃的太空中，是否能够找寻前世的蛛丝马迹？ “长时间对着外面，对眼睛不好。”欧阳怀中的饭饭已经睡着了，他看到佟玉一直瞧着窗外，片片白云反射过来光的强度人眼长时间看对眼睛不好。“在想什么？” 佟玉低头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注意到欧阳怀中的饭饭，“睡着了？”她轻声问。 “嗯，今天起的早了，又闹腾了会儿，估计是累了。”欧阳稍稍放松了下自己的胳膊，也正好给饭饭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累不累？累了就眯一会儿，我看老爷子都睡着了。” “爷爷身体还是有点儿扛不住了。” “现在老爷子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这会儿估计都跑到后面的卧室里面去了，这段时间完全是饭饭的功劳，天天拉着爷爷出去散步，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交流无障碍啊。”欧阳感叹，以前爷爷的身体他最清楚了，没想到，不过就是这么小小的孩子，竟然带来这么大的惊喜，曾经爷爷不是不着急他的婚姻大事，可是，那种的奇怪的病哪里是他说了算的呢？现在他低头看了看熟睡中的饭饭，还有旁边的玉，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不是吗？将来有了他们的孩子，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他的内心禁不住期待起来。 机舱里逐渐安静下来，佟玉的头也一点一点地，她也困了。欧阳将他们中间的扶手拉起，将佟玉的头拉到自己的肩膀上。 怀中的孩子，旁边的妻子，幸福的一家不是吗？ 这会儿樱花开的正是漂亮的时候，在去酒店的路上，佟玉都能看到路边的樱花飘飘洒洒地散落下来，漂亮极了。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里，也是一种享受了。 佟玉以为是酒店，没想到来到的竟然是一个庄园，里面竟然种了大片的樱花，粉粉的，嫩嫩的，落了满地的粉红，这简直就是童话中的世界。 “太美了！”佟玉沉浸在美丽的花的海洋中，不可自拔。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片的樱花，也从未见过这么粉嫩的世界，还有那被花瓣铺满的小径、小溪、小桥。一下车，满满的花的味道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甜蜜的蛋糕中，让人不可自拔。 “喜欢吗？” 佟玉猛点头，她以为他们会到一个人流拥挤的樱花观赏地，她都做好了看人、数人头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给了她这么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里原来是摄关家公爵的一个小庄园，后来几经流转，去年，饭饭出生的时候，从一个商人那里买了过来，算做送给饭饭的礼物了。” “她肯定会喜欢的。”佟玉瞧了瞧还在熟睡的饭饭，小小人儿不知道梦到什么了，这会儿一个大大的笑出现在她的小脸上，难道是听到她的爸爸要送她这么美丽的礼物吗？ “走吧，我们先进去收拾一下。” 尝过美味的东瀛特色菜，老爷子在饭饭的迫不及待下，早就带着饭饭奔向外面的花的世界了。欧阳和佟玉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走着，饭饭时不时地回头看着他们俩人，似乎看到了他们就寻找了方向。 “我听易舞说，你又写了一个剧本？” “嗯，是一个关于青春的故事。” “这是趁此怀念青春吗？” “我的青春还没有结束呢。”佟玉才不是怀念青春呢。 欧阳笑了，孩子都生了，青春还没有结束吗？ “不许笑。”佟玉扳过他的脸，正色道。 “好，好，不笑，不笑。”越发说着不笑，可是欧阳的笑声确实越来越大。 “你，你，太讨厌了。” 欧阳的笑声都引得饭饭频频回头了，小小的身子就急匆匆地奔了过来，老爷子在她身后不住地喊着慢点，慢点。 “爸爸，笑，笑！”饭饭抱住欧阳的腿，仰着头。 “爸爸不能再笑了，再笑妈妈就恼了。”欧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可惜饭饭最近喜欢上了自己走路，挣扎着又到了地上。 小小的饭饭迷惑不已，不过，这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啦，洒落的花瓣飘到她的眼前，又被美丽的花吸引了过去。大概女孩天生就喜欢这种粉嫩、美丽的花，饭饭将那片花瓣放在自己的掌心，仔仔细细的研究，自己研究没明白，还举着手中的花，给佟玉还有欧阳看。 “妈妈，花！爸爸，花！” “这是樱花，好看吗？” “好，看！”饭饭喜欢的不得了，看到旁边有花瓣掉到那边的小溪中去了，着急的啊啊直叫，拉着欧阳的手，指向那边，“掉！走！” 欧阳一开没有明白她的意思，饭饭着急掉头去找爷爷去了。 欧阳摊摊手，对这佟玉无奈地笑。“大概也只有爷爷才能明白她了。” “他们两个才是好朋友呢，我都吃味了。”佟玉感觉也被她抛弃了，不知道这小小的脑袋里藏了什么，总能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看到爷爷和饭饭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她还真有点儿吃醋了，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就这么被一个老头子拐跑了，要是等她长大了，带着她的白马王子来，那她那时的心情该是怎么样啊。 第四十六章 得失之间 美好的樱花，让他们一家一夜好眠，只是，佟玉却觉得自己的小腹坠坠的疼，难道是自己的生理期提前了？她疼的厉害，早晨一睁眼，欧阳就看到了她脸上薄薄的一层汗珠，还有脸上隐忍的疼痛。 “小玉，怎么了？”欧阳焦急地问道。 “没事，大概是生理期提前了。”佟玉都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那份熟悉的感觉了，只是，以前从未疼的这么厉害过。 “我去叫医生过来。”欧阳没顾上穿鞋，急匆匆地就去外面喊医生去了。 刚刚起床的医生还没有梳洗就欧阳拉到了他们的卧室，这位韩医生是老爷子的随行医生，约莫近四十来岁，就是因为他年轻，能禁得住旅行的折腾才带的他来，要不然病人没病，医生倒是因为旅行的辛苦而生病，那不是出大笑话了吗？只是这位医生对于老爷子的病了解，对于妇科疾病却是不敢乱下结论的。看了看佟玉，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像佟玉的这种症状，可能是生理期，也有可能是小产，月份浅的脉象可是和女人的生理期极为相似的，他可不敢妄下结论。 欧阳无法，听韩医生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着急了，他都不敢下结论，那佟玉该是什么病症？ “我没事，以前也这样，喝点儿红糖水就行了。”这种疼痛唤醒了她以前的记忆，她以前也会肚子痛，小腹冰凉冰凉的，那时，她就用热水袋自己捂捂，喝上杯红糖水就没事了。自来到这里，她已经快忘记这种感觉了。 “我们去医院吧。”欧阳不放心，他从未见过她这么苍白的脸色。 佟玉虽然想阻拦，不过看到欧阳担心的样子，还是去医院吧。 “您流产了。”当翻译对欧阳和佟玉说的时候，佟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段时间，身体没有任何的变化，而且，生活也十分规律，饭饭也已经断奶了，虽然断奶不久，她的生理期也不是十分稳定，但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月份尚浅，还不足一个月。” 医生还在不停地说，翻译也在同声翻译，只是，佟玉无论如何都听不下去了。她怎么就流产了呢？而且，她竟然不知道。 他在她的肚子里都没有呆满一个月，就走了。临走临走，让她疼那么一下，这是跟她在告别吗？当初她怀着饭饭的时候，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她一个人，所以她满怀期待。当他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饭饭，满心满眼的都是饭饭，他这是不满她这个做妈的吗？所以他就毫不留恋的走了？是她对不起他！ 欧阳看着泪流满面的佟玉，紧紧地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对他而言，天堂和地狱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每当看到饭饭，他总是在幻想他们的孩子该是什么样的，可是现在，他却与那个孩子擦肩而过，他都没来得及感受一下他的存在，就这么走了。 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他认真地记下，拥着佟玉走出医院。 “我都不知道他来了。”佟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都不舍得多呆一会儿。”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还会再来的，这都是缘分。” 欧阳也想安慰安慰她，可是谁来安慰安慰他呢？他满怀着希望，憧憬着他们孩子的未来模样，却不知道老天早已把这个礼物送给了他们，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更谈不上珍惜。 一路无话，回到了庄园。佟玉吃了药就休息了。 欧阳在她的身边，瞧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久久不能平复。伸手轻轻地覆在她的小腹上，这里原来有一个他的孩子，只是，现在走了。以后还会有他的孩子是吗？ 他轻轻地走出房间，老爷子就在客厅里坐着呢。 “怎么样？” “她小产了。” 老爷子听到这话，也有一瞬间的震惊，不过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怎么回事？” “医生说是吃了生冷的食物，再加上环境一变，前期又没注意，多方面的原因吧。”欧阳也很低落，这个在事业上成功的男人，在感情上很是不顺利，这孩子的丢失，让欧阳几乎都崩溃了。 “你是个男人，小玉这会儿肯定更加难受，你多担待吧。有什么事情多跟爷爷说说。”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孙子身上有多重的担子，但是，既然要决定守护这个女人，那么就要成为她的支柱，不光是物质上的，还要是精神上的。 老爷子说完话，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他这个孙子啊，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只是，上天又是公平的，给了你多少，自然也要付出多少。他老了，这会儿反而更加相信命运了，人生不就是充满了机缘巧合吗？ 本打算赏完樱花就回国的，现在看来还是得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了。对于刚刚失去孩子的佟玉而言，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也许安静才能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慢慢平复自己的失去的滋味。 她从未想过要给欧阳生个孩子，也从未幻想，总想着一切随缘，一切让老天来安排，可是，现在，却让她组织所措。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阳，她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 因为佟玉的特殊情况，欧阳不得不重新安排了工作，以及佟玉的营养师。他也知道佟玉此刻最需要的是他，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也许他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们有一个错误的开始，现在也有了一个苦涩的果子。现在，没有比此刻更加让他后悔。 他轻轻地退开她的房门，她还是那个平躺的姿势，这几天就连饭饭来了，都不能逗她一笑了。 “玉，喝点儿汤吧。” 却没想到佟玉一下就从床上下来了，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中，他手中的汤碗就这么轱辘轱辘地掉在了地上，转了好几个圈圈才停下。 “欧阳，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我感觉到他还在呢，我们再要一个吧”佟玉抬头认真的看着他，眼睛里又有那么一丝丝的请求和卑微。她是何时变成了这样？ “玉，我们还有会有的，现在你要好好养好身体好吗？” “我的身体好着呢，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说着佟玉就要扯他的衣服。 “玉！佟玉！你冷静一下好吗？”欧阳尽量控制自己的音量不要吓着她。“我知道你恨伤心，我也很伤心，但是，总归我们是要迈过这道坎不是吗？以后我们会有很多的孩子，我们陪他们一起走路，一起学习说话，送他们上学，将来还要结婚生子，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玉。” 欧阳抚摸着她的背尽量让她放松。 “可是，那都不是他了！”佟玉终于哭了出来，“都不是他了，他走了，不要我这妈妈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支撑了这么久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一下就瘫坐了下去，幸好有欧阳在旁边扶着。 欧阳也顺势坐在地毯上，就这么拥着她，“他还会来的，你这么舍不得他，他怎么会就这么走了？你是一个好妈妈，你看饭饭多好啊，他怎么会舍得这么好的妈妈，还有这么好的姐姐呢？” “这个世界，很多的事情，都不是由我们来掌控的，可是，我们会努力不是吗？你努力做一个好妈妈，我努力做一个好爸爸，我们一起祈祷着他的再次来临好不好？” 欧阳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希望他能够再次来临，可是，他的理智更多的告诉他，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下一个再也不是这一个了。他从未感觉到这种当父亲的感觉，即使饭饭的那会儿也没有，这就是血缘吗？ 从此之后，佟玉十分配合营养师的工作，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按时锻炼，甚至都计算出了自己排卵的时间表。她这是认真了。 欧阳虽然希望佟玉能够早点儿生下他们的孩子，可是，看到佟玉这样，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却也知道，他除了配合她之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这么折腾了两个月之后，终于听到了医生恭喜的声音，而此时他们已经回到国内了，而佟玉脸上勉强的笑容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温柔和满足。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总而言之，他马上就有自己的孩子了不是吗？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竟然有了，老天对他还是非常不错的是吗？ 欧阳集团的人不时地能够看到自己老板的微笑，而且，跟老板天天接触的易然、易飞他们深刻认识到老板心情好的优惠了。 以前，不管什么事情，老板总能挑出毛病来，甚至有时候精益求精，到了槌球毛刺的地步，现在，他们这些人还经常能够得到老板的夸奖，心情好了，干活自然也就漂亮了，这可是良好循环啊。看来，以后讨好老板不重要，关键是要讨好老板娘了，这才是重中之重。 第四十七章 饭饭依赖 佟玉的剧本也有了好消息，那个擅长文艺片的中景在看了剧本之后，很快就下了决定，并且在佟玉回国之前已经安排好了计划。佟玉前段时间没有心情关注这块内容，现在她回国了，一切也都顺利，自然也就想起来还有一个剧本的事情了。这女人和男人确实是不一样，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关注自己的事业，而女人太容易被其他的事情打破了，孩子的事情，丈夫的事情，婆婆的事情，他们的事情依赖，工作就不用专心了，能应付过日常的紧急情况就不错了。 “他打算什么时候开拍？”佟玉问易舞。 “下个月就开拍，演员已经选好了，您这段时间不在国内，他将各位演员的资料给我了，如果您还有什么意见，可以再提。”易舞公事公办，一开始佟玉还见识过易舞发火的样子，现在，她那张公式化的脸上，都看不多其他的表情了。 “我对娱乐圈不熟悉，还是他决定的好。”佟玉也不想去过多地干预，虽然是她写的剧本，但是，毕竟本土文化还是有所不同的不是吗？再说，能够得到易舞认可的导演能差到哪里去呢？ “那好，我待会儿给中景导演回个电话。”易舞在本子上稍稍记了一下。 “对了，我这里还有几首歌，你也一起交出去吧。”佟玉拿给她一摞纸。 “好的。” 易舞不知道这摞纸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歌曲，但是，自从上次见到郭贤重音乐总监之后，郭总监可是几乎隔段时间就催她一次，这摞纸拿到之后，想必那位郭总监肯定十分高兴吧？ 佟玉对外面太不熟悉，幸好有易舞在这儿，要不然，若是她自己去跑，这音乐发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剧本就更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拍出成品了。 她现在几乎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肚子上面了，就连饭饭都受到她的冷落了。等她注意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不满了。 老爷子虽然十分在意自己的亲孙子，可是每天看着饭饭垮下来的小脸，他这心里难受哇。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即使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到底是倾注了自己全部的感情和慈爱进去的。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孙媳妇经受了多大的打击，也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佟玉的做法虽然不赞同，可是，对于她他确实无话可说。不管哪个女人，都会分更多的爱给弱者不是吗？这是人的本能，况且，对于孩子，母亲的爱都是无私的。 当有一天，佟玉要出门的时候，饭饭却无由来的哭了，怎么哄都哄不好，佟玉抱着她，都出了满身的汗了，可是饭饭还是哭，嗓子都哑了。 “饭饭，告诉妈妈，这是怎么了？”佟玉心疼了，饭饭都这么重了，她抱着有点儿吃力了。可是，她作为一个妈妈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孩子的变化。 “不要走，不要走。”饭饭紧紧地抱着妈妈的脖子，不管佟玉怎么哄都不撒手。 “妈妈不走，妈妈出去给饭饭买好吃的呀，妈妈怎么舍得饭饭走呢？”佟玉抱着饭饭有点儿累了，还是坐到沙发那儿，小声安慰饭饭。 “妈妈，妈妈。”饭饭抱着佟玉的手紧紧的，一声声地呼唤妈妈，好像担心妈妈就这么走了不回来了。 “怎么了，宝贝？妈妈还会回来的，宝贝在担心什么？”佟玉不知道饭饭这是怎么了，以前的时候，也没见这孩子这么依赖她，曾经看到饭饭喜欢老爷子，佟玉还偷偷地吃过醋呢，这会儿这是怎么了？ 老爷子却是知道缘由的，过来给佟玉解释，“这段时间，有点儿忽略饭饭了，这孩子担心了。她呀，一直在旁边看着你呢，那几天好几次喊你妈妈，你都没听到，她害怕了，小孩子都会不由自主地希望妈妈的眼里都是她。” 佟玉听了老爷子的话就明白了，这段时间，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丢失孩子，然后又怀孕上，管家吴妈等人，几乎都看着她的肚子呢，原先是众人焦点的饭饭也就受到了忽略，现在佟玉要出去了，小小的饭饭就害怕了，万一妈妈不回来了怎么办？ “宝贝，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妈妈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贝，前段时间妈妈失去了一个小宝贝，可是老天为了补偿妈妈又给了妈妈一个小宝贝，等过上几个月，等饭饭长大一点点儿，小宝贝就出来见饭饭了。不过，妈妈跟饭饭道歉，那段时间，妈妈确实有点儿忽略了饭饭，但是，饭饭永远是妈妈心中最重要的宝贝。” “妈妈，真的有个小宝贝吗？” “是啊，以前饭饭也在妈妈的肚子里呆过，等过一段时间，这个小宝贝就出来跟饭饭见面了，饭饭是想要个弟弟呢？还是妹妹呢？” “弟弟？妹妹？”饭饭还有点儿不太明白，她从小到大的环境里，都只有她一个小孩子，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弟弟什么是妹妹，她有点儿疑惑。 佟玉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什么是弟弟什么是妹妹，这还真的有点儿难住她了，况且饭饭这么小的孩子，恐怕还没有什么性别的概念吧？ “饭饭，待会儿爷爷带着饭饭出去认识一下弟弟妹妹好不好？”老爷子出来帮忙了。 “嗯。”饭饭点点头。 佟玉哄好了饭饭也终于出门去了，她要去见见那个文艺片的导演中景，顺便买点东西，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去过了。不过，她还是决定带着小小的饭饭一起，毕竟，这幼小的心灵还是需要她这个妈妈去修补的。 带着孩子去见中景，让这位年轻的中景导演惊讶了一番，他没有想到《那些年》的编剧会是一位女性，更没想到会这么的年轻，也许年轻他想到了，毕竟中老年人谁还记得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呢？可是，带着孩子来见导演，这却是独独一份的。 “中导，不好意思，孩子最近比较黏人，又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就带过来，如果您介意的话，我……”佟玉出门的时候，带了易舞，当然还有欧阳家的一位司机，那位保姆并没有带来。 中景介意的话，佟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幸好，中景这人看出佟玉的迟疑，也就顺口接过来了，“哈，不介意，不介意。” 其实中景今天约佟玉出来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不过就是想见见这位在季导推崇的编剧，也顺便探讨一下对于剧本的理解，他也经历过那个青春的岁月，他也在那会儿追过一个女孩，虽然现在有点儿遗憾，但是有遗憾的青春不是更让人怀念吗？只是，他不知道，他理解的那个青春是否和她所写是一样的呢？ 当佟玉和中景慢慢深入地探讨的时候，佟玉才发现这个年轻的导演，果然富有才学，感情也细腻，佟玉相信，这个剧本在他的手中，会发挥它原有的魅力。 “中导，您也看到了，我也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跟着剧组拍摄，如果您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不过，我相信您有能力去处理那些事情。而且，您对剧本的理解超乎我的想象。” “佟编客气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他们怎么想的，我还是有点儿理解的。不过，到时候，可能这部作品出来之后，会有我个人的感情色彩，不知道佟编是否介意？”这是中景最诚恳的说明了，他有他的想法，也许某个地方和佟玉的想法并不相同，虽然这个剧本已经十分完整，可是涉及到细节的地方，或者是感情处理的方式中，他可能会加入自己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位佟编会不会介意？毕竟，这已经与剧本有所出入了。 “额，不会，如果中导觉得合适的话，可以增加，不过，我希望这个故事不会有变化。” “那当然，这个故事很好，很美好，让我情不自禁的怀念，也深深吸引了我。” “那我们合作愉快！”其实佟玉并不太介意他的修改，只要不是大的变动，她都不会介意，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思想和内容不是吗？她不过就是提供了一个剧本，虽然这个剧本太过详细，不过，它终究是一个剧本不是吗？ 佟玉不知道中景会将这部作品拍成什么样子，不过，她还是十分期待的，如果，反响良好，那么她真的不介意将前世那些青春回忆的电影搬到这个时空来，让大家感受一下青春的美好，有何不可呢？ 见过了中景，佟玉就让易舞回去了，她要带着饭饭去逛街。是的，逛街，她已经快忘记上次逛街是什么时候了，她也快忘记逛街是怎样的感受了。而且，带着孩子逛街的女人是不是特别性感呢？她有点儿小兴奋了。 饭饭却不知道逛街是何意，不过能跟着妈妈在一起，做什么她都高兴，此刻正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到处跑呢，幸好佟玉有拉着，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跑到哪里去呢。兴奋的饭饭和兴奋的佟玉，看到商场里光鲜亮丽的衣服，瞬间点燃了佟玉的购买欲。刷卡，刷卡，佟玉从来没有觉得刷卡原来给人的感觉会是这么爽。 她们在刷卡刷的兴奋，那边欧阳的手机上接受的消费短信提醒一条接着一条，现在开会的几个人都看向他的手机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吧。”他还是尽早结束会议吧。 佟玉手中的卡正是欧阳给她的，虽然她有自己的卡，里面的钱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过，那张卡被欧阳收起来了，美其名曰给饭饭攒嫁妆，以后佟玉的消费都要用他的。 第四十八章 公司小憩 欧阳通过手机短信，自然也就知道了佟玉在哪里，离他工作的地方正好挺近，他不介意趁着中午的时间，让她来陪自己吃饭，在公司里，中饭基本上都是简单对付过去了，还从来没有试过和一个女人单独吃午餐是什么样的概念。 “在逛街？”欧阳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 “嗯，是啊，买了很多东西。”佟玉的心情很好，购物果然是哄女人开心的最好的办法。 “如果不方便拿着，把东西放在我的办公室吧。”欧阳说道，他的办公室就在商场东边的大厦里，佟玉出来商场左手边就是，十分的近。 “额，会不会不方便？”佟玉可是没有想要去耀武扬威，宣示主权的意思，不过，既然欧阳提议，她也不好反驳。只是，她提着这么多袋子，而且，还有饭饭，关键她身上这么休闲的打扮合适吗？她穿了一件长款的薄毛衣，浅灰色，宽松款的，正好露出一小截小腿，下面是一双小巧的酒红色平底短靴，头上与它呼应的是一顶酒红色的猫腻小礼帽，当然，搭在饭饭小车的架子上，还有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这若是在商场里并没什么，可是，若是在一群OFFICELADY里面，这身打扮可就是出格了。 “老板娘要来，哪有什么不方便的？过来的时候，我下去接你。“ “哦，好吧。” 佟玉没有过多的反驳，主要是，自己手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饭饭也跑的累了，现在坐在婴儿车上，打盹，大概是快到她午睡的时间了。 佟玉推着婴儿车，走出商场，往东边望去，那栋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的建筑就是欧阳大厦，简约，低调，奢华。佟玉这才真正意识到欧阳家的财富，这只是冰山一角，不过，单单这一角给她带来的震撼已经不言而喻。 佟玉走进大厦的大厅，前台还未出声询问，旁边的欧阳迈着长腿就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接过饭饭的婴儿车，拉着佟玉的手就走进欧阳的专属电梯了。 欧阳自然的动作，惊呆了前台的美女。 “哎，哎，我没看错吧？那是大BOSS？” “我觉得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好使了。” “好像是真的。” “特大新闻啊。” “好幸福喔！” “那个是大BOSS的孩子？” “啊，孩子？” 前台的几位美女都看直了眼睛，什么时候看过欧总这么温柔的看着一个女人？这么轻柔的拉着一个女人的手？还是这么慈爱地推着婴儿车？从来没有！ 忘记拍照的前台，等事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欧阳已经带着佟玉走进了电梯。 “累不累？” “还好吧，买了很多东西。” 欧阳在电梯里停稳婴儿车，俯身瞧了瞧饭饭，这孩子眼睛一张一闭的，小脑袋靠着后背，马上就要入睡的感觉，不过似乎在婴儿车里有点儿不太舒服，小身子扭来扭去的。 欧阳将饭饭抱到自己的怀中，让她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迷迷瞪瞪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她睡了。” “可能刚才跑的有点儿累了。”刚才饭饭在商场里奔跑的那股劲儿，佟玉都怀疑自己是否能够看得了她了。不过，幸好，她腿短，她还能追的上的。“刚才饭饭兴奋的，到处跑，我都担心她跑丢了。” “小孩子，看什么都新鲜，正常，以后带着王嫂跟你一起出来，要不然，你一个人带着她，照顾不过来。” “嗯。”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欧阳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占据了楼层的一半，那另外的一半是欧阳的秘书、助理等人，当然缺不了易然、易飞的，他们可是欧阳助理中的特殊。只是这么大面积的办公室就只是他一个人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浪费？ 办公室的南边是巨大的落地窗，从这里能俯视整个京都，靠墙的东侧是他的办公桌，上面整齐的码放着一些文件，旁边就是一组沙发，西侧是会客区，一些花草之类，大方、典雅，佟玉从未想过他的办公室是这种模样。低调、奢华，就像她刚刚看到这栋建筑给她的感觉一样。 欧阳推开东侧的一扇门，那是他平时的休息室，像他的工作量，这间休息室的作用还真的不大，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欧阳将饭饭放在床上，用枕头在她的身侧挡了一下，防止她翻身掉落下去，轻轻地合上门，并没有关紧，小孩子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肯定害怕，这样敞着一条缝，里面有什么动静，他们还能听得到。佟玉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这么的细心。 他们的中饭是欧阳的助理送过来的，那位年轻的助理看到佟玉的时候愣了一下，他也听到了公司里的八卦，欧阳竟然带了一个女人过来，他以为会是如何如何美艳大方，如何冰清玉洁，或者如何大家闺秀，却没想到会是这么清秀的一个女人，或者称为女孩更为合适，因为她看起来好年轻啊，欧总绝对是老牛吃嫩草了。 虽然是工作餐，不过看着挺丰盛的。 “你们公司的工作餐还挺丰盛的。”佟玉将各个盒子打开，有荤有素，还有整整一盒的水果，还有清汤，她都禁不住要感叹一下了，工作餐做成这样，附近的餐馆估计不用活了。 “你喜欢就好，看着丰盛，味道比不过家里。”欧阳对吃的没什么要求，他平日里也不会太过关注这些，不过，今天佟玉过来，他也特意交代了一下，毕竟，她现在的身体可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 “这已经很好啦。”佟玉比较容易满足，而且，自她第二次怀孕后，她的胃口好不得了，看来这孩子是个会疼人的。 “这个汤挺好喝的，还能再来一份吗？待会儿饭饭醒了，可以喂她一点儿。”饭饭这么大了，现在也逐步的添加辅食了，这孩子对吃的特别挑剔，若是不对口的东西，那是怎么都喂不进去的。 “饭饭喝这个不行吧？待会儿饭饭醒了，我让他们带一份小米粥来。“这个汤里面，毕竟添加了很多的东西，饭饭现在不过就是能吃些小米粥等一些容易消化的东西，这个汤怕是小孩子的胃还承受不了。 “哦，好吧。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的。” “大概是心境不同了，她也需要我们多一些关注啊。”欧阳将佟玉挑出来的胡萝卜重新放入佟玉的碗中。 佟玉看到重新回归的胡萝卜，顿时不好了。 “多吃点儿胡萝卜，对你身体好。乖！”欧阳一口哄着饭饭吃饭的模样。 佟玉一下就笑了，“我又不是饭饭。” “饭饭挑食的毛病就是跟你学的。”欧阳一口没有客气，饭饭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吃饭的时候，这不行那不行，那段时间，可是把老爷子愁怀了，也忙坏了家里的厨师。 佟玉无话了，不过，她确实不喜欢胡萝卜啊。 “你们下午什么时候上班啊？中午有时间休息吗？“ “下午2点，还早。” 佟玉吃饭，起身去看饭饭，这孩子还在呼呼地睡着，她都听到她打呼的声音了，大概是真的累了，在家的时候，还没见过她这么快乐，兴奋过，今天就像被放出栏的小牛犊，看到外面的世界，好奇，惊讶，还有求知。 “歇一会儿吧。”欧阳揽着她的肩。 “嗯。” 就在饭饭的旁边，他们和衣而眠，他拥着她，她拥着饭饭。欧阳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这里面住着他的孩子，与饭饭不同，这孩子的出现，让他们颇有些波折，现在他未感觉到他的存在，可他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他才明白，孩子对于他而言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他呱呱坠地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佟玉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她早已入睡，欧阳睁着双眼，瞧着她们母女的睡颜，却如何都不能入睡。平常的时候，他也会在这儿稍微眯一会儿，只是今天这么好的氛围他怎么就说不着了呢？ 耳边传来的是佟玉和饭饭一呼一吸的声音，他却想着就这么看着她们睡觉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看了看四周，这儿应该再放一张婴儿床，还有这儿得铺一张地毯，小孩子坐在上面不凉，还得备几个奶瓶，还有奶粉，当然还有玩具，想想还真的还有很多东西。等下一上班，就得布置下去，下次他们来，饭饭就有玩的地方，不会无聊，吃饭也方便了。 只是，外面，欧阳带着一个女人进了办公室，而且欧总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的事情，被传遍了欧阳集团，谁不知道欧总是高冷男神，站在旁边就被冷冻了，而且，就凭欧总雷厉风行的作风，还有那张冷酷的脸，到底是何方神圣将大BOSS给拿下的？ 易飞听了他们八卦之后，知道应该是少夫人来了，这会儿大哥应该心情不错吧？想来这几件糟心的事儿下午正好趁此向大哥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