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领悟大穿越术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诶,好久没联系,你是老王八(吧)?” “大头,这么快就把住你隔壁的我忘了,讲道理是不是你的头发又该染色了?颜色我已经帮你决定好了,就绿色的吧,草窝头秒变青青大草原,自然又环保。”王哲手持电话,毫不示弱的还击,随后把手机移开,省的对面鬼哭狼嚎摧残自己的耳朵。即使如此,依稀能听见“MMP”之类的嘴炮声。 一分钟,两分钟……,没完没了了,友情号也不能这样啊。改天给10086提个建议,不仅不能取消这孩子的长途漫游费,还必须给他设成只要打电话就漫游,接听也收费。 等那头终于安静,王哲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 “帮我带份饭回来,就是三食堂咱们常去的那家。” “吃啥饭呀?你天天修真还没到辟谷期?” “屁话,难道说你天天打王者农药,就能对敌敌畏完全防御,改天兄弟我批发个两三箱的,看着你喝。” “还是你嘴炮厉害,干不过你。行了,行了,见你整天修仙追肾虚的,就帮你选土豆咖喱、猪耳根,番茄,三个白金大菜够了吧?要不要再加个肘子?” “不用,穷啊!大头,你快点回寝室啊,我下午还有选修课。” 挂了电话,王哲的嘴角还保持着一丝微笑。 刚才电话那头的家伙是他的室友,李虎。 二人关系极好,互为基友,平时打嘴炮、拆台的都习惯了。 李虎,人如其名虎头虎脑,通俗点就是头贼特么大,大头这个外号名副其实。 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里,王哲让其他几个室友尽量避免和李虎一起压马路。说什么摆事实讲道理,马路也是念lu呀,万一这倒霉孩子脑洞大开,想到鹿鹿鹿牌奶粉对他的伤害,把仇恨转移到你们身上不就悲催了吗。 其他几个室友笑着骂王哲太损。开玩笑,他们这一代基本上都是母乳,就算是喝奶粉长大的,也轮不到遭三聚氢氨祸害,当时毒奶粉还没问世呢。 李虎当时就不乐意了,也给王哲起了个不是外号的外号,老王八。还引经据典,杜撰出王哲姓王,排行老八,名小蛋,就一辣鸡王八蛋。 从那以后,两人就且损且珍惜,风风雨雨走到如今,口活实力稳步上升。 找到插头,给手机充上电,王哲开始在起点签约榜找新书。这年头,书荒一直没停过,老书虫深受其害,有些人甚至被毒害到转战女频。 “诶,新人新书,榜上第六?不错,让我see see。” “眼红富二代大投胎术的宅男,在起点APP修仙时突然领悟排名第一的大穿越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美滋滋的发明致富,由辣鸡发展到吃鸡,开启人生巅峰!!!” “尼玛,这简介写的,牛逼哄哄呀。主角和我同名,厉害了啊厉害了!在起点APP修仙时领悟大穿越术?……都叫王哲,我怎么就这么背,修仙七八年,别说大穿越术了就连吃鸡系统也没得到过。” 心中默默吐槽着,王哲点开了第一章。 【明朗的公堂,欢声笑语,就连空气中也充满了快活。阳光透过没有窗帘的纸布窗口,照在王哲的身上,使得他不得不半眯着眼。 这个位置很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糟糕,尤其是此时,正值盛夏。 说什么心静自然凉,都是扯淡,坐着不动,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浑身臭汗。 为了公堂里其他人能够吹到几缕热风,还不得关上这破烂窗户,时刻强忍着太阳直射,倘若挺立摆好姿势,简直就是站军姿。 但谁让自已拿不出钱买座位呢? 钱真是个好东西!!! 正是因为没钱,所以每天才不得不把吃午饭的几个铁币藏起来,未到饭点时从不拿出。 把吃饭钱藏起来,听起来很怪异,但王哲每天都必须认真执行,避免大个欺负他时用收保护费的理由强行夺去。 最近几天,王哲每次都能吃到午饭。 他吸收了以往藏钱却因被搜身而失败经验,现在的他从不把钱带在身上,而是埋在离食堂很近的地方。 等其他人都去了食堂后,王哲方走出公堂,见附近没人注意,小心翼翼的停在一片布满浮土的地方。 浅浅的一层土,能很好的护住他为数不多的午饭钱。 吃饭的时候,只要走到埋钱的地方假装提鞋,再用剪子股迅速把钱挖出来,跑过去交给食堂李婶,如此,午饭便算保住了。 三个铁币可以买来一个馒头,一小碟咸菜,一碗稀饭,这些便足以王哲填饱肚子。 拿着买来的东西,王哲轻步移至墙角,堆下,小口慢咽,好像能吃出肉味似的。 食堂当然不会只有馒头咸菜,猪蹄、烧鸡、鱼蛋、马奶酒有的是,只要你能付得起钱。 一只烧鸡要一枚银币,一枚银币却可以换二十个铁币,抵得上穷孩子一周的午饭钱了。 大个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就特别喜欢吃烧鸡,他们并非富贵子弟,同样没有钱。 但是,他们能抢! 总有几个倒霉鬼的馒头咸菜变成香喷喷的烧鸡,被他们瓜分着,吃进肚子里。 午饭吃烧鸡的时候,大个很生气,原因是两只鸡腿儿他一个都没分到。按份子钱来算,他只能只分到鸡翅和几块鸡架子肉。 就着馒头,吃完鸡肉,大个把嘴里的鸡骨头重重吐到地上,抬头恰好瞥见远处蹲在墙角吃馒头夹咸菜的王哲。 大个见王哲竟然还有钱喝稀饭,心头的怒火便一下子翻腾起来。只差一个铁币自己便可以吃到鸡腿了,而以往因被自己抢钱中午只能吃一个馒头喝凉水的废物竟然还有钱喝稀饭。 大个的眼里都快要喷出火了,在他看来,王哲喝的不是稀饭,而是他的鸡腿。 如此,三个铁币一个都不该给他留,下次抢他的时候让他连馒头都吃不上。 想到抢钱,他发觉自己貌似已经好几天没从王哲那搜到钱了。本以为是被其他人抢了个先,但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这小子学机灵了,该不会把钱塞裤裆里了吧? 食堂人多,大个不好直接上前欺负王哲,但却咽不下这口气。 吃完饭临走的时候,故意路过他身旁,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小臂,以致王哲手中尚未吃完的馒头夹咸菜飞了出去。 不用回头,大个仅凭脚上传来的感觉,便知道那小子有的受,这力度,绝对乌青一片。 …… 剧痛传来,王哲抱着受伤的胳膊一声不吭,用了很大一会,还是没忍住,眼中的泪水像珠帘一样成串洒落。 见四周人眼睛都移到自已身上,大多抱有观赏看戏的心态,也有些相熟的目光中是充满的同情。王哲感到更加的屈辱,这些目光他一个都不想看到,左手撑地,站起来后就含着泪向公堂跑去。 回到座位,向上撸起被汗侵湿的长袖,王哲嘴角抽动,不由发出“嘶”的一声。 看着青紫的小臂,幼嫩的面孔突然变得无比狰狞扭曲。整个人散发着凶狠,实在是太突兀了,就像人格分裂似的,切牙咬齿的低吼: “捅死你……” 说的时候,拳头紧攥着,肩膀轻微的晃动。如果欺负他的大个就在眼前,或许王哲会真的忍不住,掏出裤兜里那把锈迹斑斑的剪子股,朝他身上捅去,大不了被抓去充兵。 旁边的其他少年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并没有被王哲狰狞的面孔所吓到,反而嘀嘀咕咕的讨论起来。经过一番幸灾乐祸或同情后,推出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结论——王哲又被收保护费了。 铃声响起,喧嚣的公堂渐渐恢复到小热闹。 是的,不是安静,而是小热闹。 一名长衫中年,拿着戒尺背手走来,然后神色自若的讲述城主的光辉事迹,说白了也就是洗脑……】 “擦,第一章就这么点?不到两千字吧,短小如此,这位名叫网文拾遗的作者怎么签约的?不行了,受不了了,我要吐槽。” 点开本章评,老王开启吐槽模式。 “虽说写的挺带劲,但一章就这么短你还有脸求票?“哗”的一声,听到没?撕了都不给你不给你,今后章节内容必须过两千,否则一张都不给你。” “话说我也叫王哲,萌主赏买你的大穿越术如何?大不了我学会后穿过去给你当主角,不就是装逼打脸吗?你放心,我很有经验。” 刚发完本章评,还没来得及翻页,竟然有人秒回复。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最新消息,王哲有点懵。 【网文拾遗回复老王赚了一个亿:送你大穿越术,即刻生效,还有,到达那地方后别诅咒我,否则你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儿吧。】 “呵呵,这作者还挺逗逼。” 王哲看完后不禁一乐,大声笑了出来。 “哎呦,卧槽,胳膊怎么这么疼……” 王哲稍微转动看向胳膊,被映入眼帘的场景吓了一跳。猛然站起,茫茫的看着四周,把眼睛睁到最大,入目尽是复古衣着的演员。 哦……不对…… 他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手掌虚弱无力摸着头。片刻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晕倒后脸上还保持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PS:新书求收藏啊,!!!收藏便送吃鸡系统,投票就传大穿越术。 第二章 剧情需要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喂,醒醒。” “王哲,你快醒醒!” 导师和同窗围成一圈,有人轻轻拍打,有人使劲晃动。 王哲终于缓过气来,只是眼神仍然呆滞,像丢了魂似的。 “导师,王哲没魂了……” “都怪孙大个,我亲眼看到大个又欺负他了,你们看王哲的手臂,就是被大个踢的。” “他不会变成鬼了吧,王哲刚才笑的好吓人……” 众人七嘴八舌,围在四周嘀嘀咕咕。 在这个精神方面空虚,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的世界里,众目睽睽下出现如此有话题的事,被讨论上天都不足为奇。 良久,王哲才恢复神智,眼睛里多出些色彩。身体依旧瘦瘦弱弱,衣服破破烂烂,但贮藏于其中的灵魂却有了本质不同,被一个来自地球刚修成大穿越术的宅男所取代。 “没事了吧?”导师眼神怪异的问道。 “没事,是我刚才做噩梦了。”回答完,王哲愣了一下。 自己竟然能听懂他们的语言,还能应用自如的作答,简直不要太神奇! 尼玛,外语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没穿过来前英语若能如此好学多好,想想都美妙。做那该死的四级试卷时,一闭眼再睁开,英语精通。学霸们认真写作文时,自己随便画画便行,别人骚头做听力的时候,自己就像在听汉语对白。呵呵,与白日做梦没任何区别。 “不对,这种状态不对……” 王哲总感觉有点奇怪,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对了,我为什么会想外语英语这些劳资鬼东西。现在的重点是我穿越了,我不是应该百味陈杂嘛?为何我的内心竟然毫无波澜。” 顾不上其他人怪异的眼光,王哲神色木然的坐在小板凳上,他只想静静。 导师又回到了讲台上继续叨唠着要忠于城主,忠于王族。身边又有人围过来。 “王哲,你是不是被揍傻了?” “王哲,大个又抢了你多少钱?” “嘿,问你话呢。” 王哲不语。 “装什么逼,坐在小板凳上就当自己是大爷了,信不信我揍你?” “狗子,算了吧。万一真把他惹疯了,你不一定能咬过他!” “哈哈哈……” 王哲此时确实没力气搭理周围无聊至极的同窗们,另一个王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就像一个非常冗长的梦,从出生,到父亲横死,再到入学……很久很长,直到自己抓着剪子股像疯了一样想要捅死孙大个。 短时间内精神力极速消耗,头昏脑涨,恶心干呕。 等一切都适应后,王哲只感到地球生活是如此的遥远,就像阳光下的泡沫,美丽却一戳就破。反而在菊花城的生活才是真实的,地球上的那份记忆就像精神分裂产生另一种人格所幻想出的美梦……在那里被人欺负了有父母出头,坏人有警察管着,吃肉都能吃到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那里是天堂吧! 自己整天被欺负,都产生幻觉了?但这幻觉为何又会如此真实! “如果我真是地球上的王哲,指定会天天画圈圈,诅咒作者那个大混蛋,大穿越术都给了,但标配的金手指呢?为毛没见到,没见到啊!!!” “我若是地球王哲,现在指定会后悔无比,好好的天堂不待,为毛要来这个鬼地方?” 诶,画风不对,这种话只有地球王哲能说出来。 菊花城王哲真心做不到。 “或许我就是地球王哲,如若不然,昏倒前我为何会怅然若失,对那里有万般的难割难舍。除了最初的喜悦,在意识到这个结果可能带来的种种后,为何昏迷中也满是对父母的眷恋和愧疚,对好友不舍以及对暗恋对象很是思念。” 但是,但但是,为什么我会认定自己是菊花城王哲?庄周晓梦,蝴蝶纷飞,管他其中的因因果果,没准是为了剧情需要呢? 反正我还活着便够了,就当是作者在为猪脚穿越后迅速开启新生活的强行解释吧! 嗯,就这样!假当我是个穿越者,地球是前生,菊花城是今世,暂且不问来生,已经够乱的了,让今世多活些时间吧。 “我或许是传说中的宿慧之人,如今觉醒,当光耀一世,如此,方不负多出来的异世经历。” 王哲怕自己继续想下去,迟早会疯掉,机智的停止思考,放空身心。 当断不断,反遭其害。 自己既然如此喜欢用地球的思维方式去观世,便应顺其自然。菊花城的身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母亲妹妹便是此生不可割舍的羁绊,需自己真心对待,不可过于留恋前世而负今生。 故当以前世之事故而利今生。 “菊花城隶属于太平王朝,为陈王的封地,陈王也就是咱们的城主,是当之无愧的王族。十四年前,陈王携天命而至,结束了东阳宗的圈地统治,从此华东地区有了王法。莽夫不敢轻易伤人,盗贼消失山野,人命不同牲畜,柔弱女子村寡孤童都可去公职院报案述怨……” 姓孙的导师,在高台上以历史掺融政治的讲述方式,不亦乐乎的沉迷在自己的大同世界。 下面乱哄哄一片。 王哲同样没有认真听讲,他不愿接受任何洗脑。自他记世以来,华东地区便在菊花城陈王的统治下,所以对东阳宗很是陌生。但“东阳宗”对于他母亲那一辈,可谓是恍惚昨日,更是烙印般刻在上上辈的脑海里,血液般的融淌全身。 爷爷辈的人,午后会经常坐在秸秆堆上,晒着冬日的太阳,半眯着眼,对孙子说:“大小子是个天才,若是东阳宗神仙还来这里收徒弟,肯定能被选中。” 这个世界里有没有神仙这种生物,王哲不是很清楚,但即使有,大抵也是弱鸡般的存在吧。 倘若他们真有翻江倒海,移山填湖之能,又怎会被一个王侯抢了地盘。神仙也不应如此大气,被俗人冒犯却不降下惩罚,被钉死的全是没能力的伪神。 在某种程度上,王哲认为自己要比神高一个等级,对比这里的社会生产力,他感觉自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假使有一天自己能把枪支制造出来,那么便离称王当帝也不会太远。培养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只需等待时机,扯旗圈地。 人一旦沉寂在自己的YY世界里,再长的时间也会很快过去。这个道理没毛病,有相对论作证。 “孩子们,这个月的课就上到这里。接下来是大约二十天的天的长假,下个月的前十天,请务必按时归校,不可因为帮做家务或农事而旷课。十一到十三岁的少年必须接受三年‘文教’,这是被写进法律条文的,不想被罚钱,就老实遵守。” 孩子们像一群小鸟,各自飞散,空旷旷的屋子里只剩下王哲一人。 没多大会,便有一个小脑袋探进二年级的公堂窗口。 “哲哥,该回去了。” “嗯,你先等我会,马上出来。” 窗口的孩子叫张虎,住王哲隔壁,虎头虎脑的,却因年龄小一岁,一直喊他哲哥。 这是一个敢拼敢打的主,在一年级的公堂里算不上一霸,但也无人敢轻易招惹。自从他把半块青砖狠狠地砸在想对他收保护费的一个三年级家伙的脑袋上后,他的地位便被奠定了。 大个和胖子他们喜欢欺负王哲,也和张虎有一定关系。被张虎砸破脑袋的那个家伙,和大个同属孙家寨,素来跟在大个屁股后面,典型的狗腿子。 大个犯不着怕张虎,但也不想惹怒一个发起狠能把人当成山畜野兽对待的浑人,那日假如不是导师出现的及时,真会闹出人命。 大个不想招惹他,但为了面子,只好狠狠的欺负王哲。 一个和张虎很亲近的软蛋废物,用来出气,再好不过了。 出了镇子,人烟渐少,顺道的人也不多了。同村的另外三人远远地走在王哲两人前方,背影时隐时现,后方还有几个孙家寨的人吊在几十米外。 只了藏在树荫里没命地叫着,田间时常能见到几个农人,格外熟悉,但隔得太远又分不清楚。 土路因为被长期践踏,只长有薄薄一层生命力特顽强的茎茎草,其中还藏着小株车前。农人会把长大的车前草挖走,用这种草煮出来的水可以治疗肚子痛。 夏日的傍晚终于有了一丝清凉,偶尔吹来一阵凉风,但走在王哲身边的张虎一直沉着脸色。 眼看着就要拐弯进村,张虎再也憋不住了,语气埋怨的问:“孙大个那个泼皮又欺负你了,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王哲怔了一下,收回迈出的脚步,有些感动。随后又不好意思道:“他们人多,你去了也没用。” “我不怕他们,大槐村的没孬种。春天跟他们孙家寨的人争湖水时,我阿爹就把他们打跑了。阿爹能打过老的,我也能打过他们小的。我阿爹说他们都是软蛋,只要你比他们狠,他们就不敢欺负你。” “嗯,你说的对。放心吧,今后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王哲这话语气平淡,却有一种莫名的霸气。 张虎狐疑的看向他,仿佛刚认识一样。半晌后,神情兴奋的提议:“哲哥,报仇不隔夜啊。孙大个和他两个狗腿就在后头,咱两拐弯后藏起来,在这路口堵他们,背后砸石头怎么样?” 第三章 永远的哲哥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远处的村庄依稀可见,被夕阳包裹,更远处传来牛羊的叫声。 东南方吹来一阵凉风,拂过土路,亲在脸上,并没有尘土扬起,这得益于道路上那些每天都要被踩踏的茎茎草。半死不活的干黄色,但那些几乎干枯的短茎上总带有一点绿意,密密麻麻犹如地毯。 天高野阔,心舒畅然。 王哲享受着夏日的静谧,心中激起无限豪情,定要踏便这万里河山,追天涯觅海角。 “哲哥,哲哥?你有没有听我说?”张虎有些懊怒,明显对牛弹琴了。 “哦,你说,你再说一遍,刚才我没听清楚。” “我说咱们在这拐弯路口堵孙大个那个王八犊子。” 王八招你还是惹你了,听到王八这词,王哲本能的就为王八抱不平。当然并未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嘀咕。别人要帮你干仗,骂的是对方,给你脸了?你还敢反驳?王哲知道好歹,但考虑到最终后果,很是委婉的拒绝道:“虎子,不妥啊。” “嗯?你要气死我!帮你报仇还不行?他们就是看你老实才欺负你的,你越老实他们越欺负你。” “呃,不是的,放心吧,我会自己讨回来,但不是今日。现在咱们只有两人,他们三人,打不过他们。” “咱们先藏起来,背后扔石头,扔完就跑。” “还是不妥,离得远了砸不到他们,离得近了,他们很容易追上。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对策,回家后,造个小玩意儿。今后咱们可以离的很远,却可以用石子打到他们,这样咱们就能来得及跑了,甚至天上的飞鸟,都可以用它打下来。” “哲哥,那是什么东西?你给我说说呗!” “不行!这是秘密,造出来后你就知道了,射的时候包你爽。” 这个世上有没有弹弓,王哲不清楚,但在菊花城这一带确实没看见其他孩子玩过。倒是可以多制造一些,应该会很畅销,嗯,是个来钱的路子。 王哲认为他的首要任务是赚钱,将家庭生活水平改善改善,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排。 母亲每天半夜便要起来磨豆子,做豆腐,天不亮就挑着担子上路。步行近二十公里,去菊花城贩卖,实在是太辛苦了。 今年刚过三十的母亲,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因长期劳累而偏黄的头发中已经开始藏生白丝。 拐弯进入另一条小道,村落遥遥在望,这条小道叫老槐路。沿着这条老槐路,走上两公里,便是大槐村。 已经连续走了一个多时辰,王哲的脚有些酸痛,倒是张虎,依旧精力充沛。 王哲对此只有羡慕的份,这小子的阿爹是猎户,平日跟他老子跑山路,早练出来了。有时还向他炫耀,扎个马步,打几下拳,美名说是张家拳法,等练出内力,能降虎碎石。 张虎的阿爹会武功,这是真的,但练没练出来内力,有没有传的那么神,没人知道。 王哲认为应该没有村里人传的那么厉害,反正他这个邻居从未见过虎子阿爹吐火喷水,隔空伤人的。外人来村子闹事,他也是一拳一脚的打,从未露过麒麟臂。说些实际点的,倘若他真修武炼出了内力,何必还呆在这小村落,早应去大城里潇洒了。 论起体力,这里的人要比地球上好的多。饶是如此,持续走一个多时辰的路,王哲还是受不了,招呼一声虎子,准备在前面的槐树下歇一会。 到达地方,发现已有三人坐在那,好在太阳已经落至山顶,没那么热,树荫不树荫的没多大影响。 几人互相招呼一声,交谈起来。 “你们仨今天跑这么快干什么?都不等我们,要是咱们一起,就能堵孙家寨那帮孙子了,狠狠的揍大个一顿,为哲哥报仇。” “哦,忘了,还以为你们在我们前面呢。” “对的,下次再一起走。” 张虎尚小,听不出几人口中的敷衍,但穿过来的王哲还能不明白?呵呵。 这三人分别叫王吉,张丽,张伟。王吉和王哲同在二年级公堂,张丽和张伟则和虎子是同窗,同年生的,都十一岁,在一年级公堂。 如今大槐村正处于‘文教’的就这五人,三年级的一个没有,这也是他们容易被欺负的原因之一。当然,不包括张虎,谁敢欺负他?黑砖王可不是说出来的。 吃亏了,就记着,半块青砖放在背后,趁着那人不注意就朝脑门招呼,典型的超级熊孩子。 谁也不能天天防着啊,吃喝拉撒的都要担心受怕,谁能受了?蹲大号的时候被这主惦记上,不便秘也便秘了,万一再粘着点,还要不要人活了。 不是没人想过一次把张虎打服,然而,这小子骨头贼几把硬,软不下来。 毕竟都是半大的孩子,没人能狠到把手脚打折。一旦程度恶劣如此,大人们可就会参与进来,就连工职院都会过问,惩罚绝对是少不了的。如此,便造就了张虎黑砖王的大名。 “天快黑了,我们已经歇的差不多了,反正都要快到村了,我们就先走了。” 王吉打声招呼,就带着张丽张伟继续上路。 “了了了,瞧把他们心虚的,几句话就说了几个‘了’。” 王哲有些诧异的看向张虎,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哲哥,你真以为我傻啊?他们仨之所以不等咱们还走这么快,就是怕我拉着他们一起堵孙大个,他们是怂了。” “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无需强求,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称,端平就是了。亲疏关系,由他们自己选择吧。” 张虎见王哲沉默下来,继续轻声说道:“一年级刚接受‘文教’那会,高年级的都来欺负我们。那时我并不知道哲哥你混的不怎么样,心想着报你的名,无论如何也会少被欺负点。” 讲到这,张虎语气猛的一变,神色激愤。“但真没想到那帮混蛋会把我拉到你身边,让你站旁边看我挨揍。……让我感动的是,你没有站在那啥都不管,你和欺负我的那帮混蛋打了起来。虽然你不可能打过他们,但你还是出手了,最后还护在我身上,让我尽量少挨点。你知道吗?从那时起你就永远是我哲哥!!!” 听到这,王哲鼻子也有点酸,摆摆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张虎哭了。他想到后来得知那次是王哲第一次跟别人打架,就忍不住的想哭。以前王哲被欺负时从未反抗过,一直都是强撑,但那次王哲为了他,开启了人生第一次,也是被打得最狠的一次。 “……”轻微的哽咽声传来,王哲见虎子慌乱的搽抹眼角。安慰说:“放心吧,你哲哥从今天起真不一样了,以后只有咱们欺负别人的份。” 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推门入院,妹妹就从偏房跑了过来,欢快的叫着:“哥哥回来了,阿娘,哥哥回来了。” 王哲宠溺的揉着妹妹脑袋,将包裹扔给她,随后走进偏房。 包裹里只有一些换下来的衣物,并无吃食。尽管如此,妹妹还是很高兴接过,送到堂屋。 王哲回来,王柔是高兴的。每当哥哥回家,便意味着第二天有鸡蛋吃,也意味着,忙重的家务终于有人分担。 哥哥总会带她去玩,想法设法捉一些野物,改善一下伙食,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 在王柔幼小的心里,哥哥回来,便等同于吃肉。 王哲此时已经替换下妹妹,帮母亲烧火。 “哲儿,走半天路累了吧?去堂屋歇着吧,我一人能忙的来。”母亲每天都要从大槐村走到菊花城,再从菊花城走回大槐村,深知路途劳累。 “不用,我在村头歇好回来的,再说,坐着烧火也不累。” 坐着烧火确实不累,但却很热,尤其是夏天。 狭小的偏房就像一个蒸炉,使母子二人浑身湿透。 趁着烧火,王哲让小柔把钓鱼用的铁钩拿来,改造了一番。 没做多大改动,只是整体缩小一番且多出了个倒刺。望着旁边不解的妹妹,没多解释,只是柔声道:“明天咱家吃鱼。” “好啊,好啊!” 妹妹拍着小手,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声就像花儿一样绽放开来。 第四章 都到锅里来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哥哥,该睡觉了,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呃……你先睡,哥哥再坐一会,想一些事。” 王柔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直接脱得干净,光溜溜的在床上乱跑,笑的很没心没肺。 明明没任何的理由,却笑得格外开心,真不明白她是如何自娱自乐,且能高兴到这种地步的。 王哲没任何的准备,就被妹妹从后面扑个正着,差点从床沿掉了下去。 扑完后……她又跳着跑到另一边,猛的又趴在床上,学小狗叫,没叫几声,又改成山羊的咩咩声。刚十岁的孩子嘛,精力太旺盛。 王柔太小,在这个信息闭塞的世界里显得更加天真,能光溜溜的在自已哥哥面前乱蹦乱跳,或许在她眼中这很正常,很自然的就这样了。 但这个场面对于王哲却是十分尴尬。二人虽非亲兄妹,但却是实打实的表哥表妹,血源亲近。 王柔实际上是王哲舅舅的女儿,王哲阿爹还在的时候,生活还算富裕。不堪负重,家里子女太多的舅舅便把才三岁的小柔送给姐姐抚养。 岁月如流水,转眼已是七年。 自父亲横死,家里便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生怕以后找不到儿媳的母亲,便动了把小柔当童养媳的心思,跟弟弟商量后,便定了下来。 舅舅自觉从小没养过小柔,自家的姐姐又确实苦,所以对女儿嫁给外甥倒是乐见其成。表兄妹婚嫁,亲上加亲,为什么要反对呢,明明是好事一桩。 王柔对长大后要嫁给哥哥没什么认识,以前的王哲在最初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感到突兀,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表兄妹在一起的例子有很多,在偏远的村落甚至是常态。 以他并不成熟的心智,媳妇和妹妹是差不多的,都要好好疼爱。 现在的王哲和以往不一样,严格上说,是地球的灵魂占主导。 虽说地球的二十一世纪仍有表亲做婚,但那只是个例。 即使在这个世上不必去德国骨科便能修的结果,王哲也是不愿去耕种的,因为有很大概率,结出来的全是恶果。 孟德尔发现遗传定律后,曾经倡导人们不要近亲结婚,然而自己却没用心遵守,与表妹结婚。结果生出的不是歪瓜裂枣,便是有基因缺陷的倒霉孩子。 村里的张花,人很漂亮,乌黑的头发,小脸白净,眼睛总是睁得很大,见人就眨呀眨。 如此妹子,却不萌萌哒,因为她在对你眨眼睛的同时,还流着口水。 八九岁的孩子,装不出咬手指搞诱惑。她是控制不住的流口水,呆萌两个字中的‘呆’才是为她准备的,很傻很天真。 造就她成倒霉孩子这一事实的原因,便是近亲成婚。 吹灭油灯,王哲和衣而睡,当妹妹翻个身像八爪鱼抱着他的时候,并未将妹妹推开。这是一个持久性问题,无法一蹴而就,要慢慢来,要从根本的思想上让母亲和妹妹做出改变。 妹妹,就是妹妹,不是童养媳。 清晨起床时,妹妹还在熟睡,王哲扛着一支五六米的细竹竿带上鱼具就出了门。 看太阳位置,大约是上午七点钟。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农人早就下地了,趁着清晨还不是很热,处理着杂草。麦子正在抽穗充浆,土地可没有多余的肥力供麦棉蒿这种身高珠大的害草生长。 草丛里的露水尚未干透,打湿了王哲的裤脚,但为妹妹能吃到草塘里的肥鱼,这些都能忍受。 相比来说,张虎更加的辛苦。天刚亮,就被他虎爹从床上提起来打坐,让他感受天地间灵气。 这种虐待是从他八岁时开始的,整整感悟了三年,冯说紫气东来,就连微弱的气感都没感受到过。 半个时辰后,张虎活动活动发麻的手脚,被叫去吃饭。然而这并未结束,饭后他还要跟着他虎爹练习一个时辰的张家拳法。 虎子有早饭吃,王家却没有。王哲家只吃两顿饭,用地球时间量算,便是十点钟吃第一顿饭,四五点钟再吃一顿饭。 王哲此时正在为他和妹妹的第一顿饭奋斗。给钩子挂上从水塘边挖出的蚯蚓,王哲就静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他相信今天会有很好的收获。 草塘里的鱼类很多,有腐食性的泥鳅、杂食性的鲤鱼、鲢鱼、和吃浮萍的小草鱼等。 王哲以往是钓到过鱼的,不过大多是手掌大小的鲫鱼,并非大人的手掌,而是他自己的。 更让人无语的是,数量还不多,三四条而已,只够烧汤用。 即使如此,妹妹也能乐翻天。她对新鲜美味的鱼汤,没有丝毫抵抗力。 鹅毛鱼漂持续晃动,手里握着的竹竿突然一沉,线被拉的绷直。王哲心里明白,这是有鱼上钩了,应该还是个大家伙。 猛然甩动竹竿,吊在鱼线上的那团东西便被摔到岸边的草地上。 走近一看,是条鲤鱼,比成人的巴掌还大,足有一斤多重。 王哲噙着微笑,拔下几根毛草,凝成一小股,塞进它葡萄大小的口中,穿过鱼鳃,打个结后才扔到岸边的草丛里。 以往也有过大鱼上钩,但总会被轻易逃脱。如今有了倒刺,效果就是不一样。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使原先很少能钓到鱼。鱼钩太大,也过于粗糙,没有鱼漂,诱饵被吃光了都不知道。 如今,鱼漂倒刺俱全的渔具,对付这帮傻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据这个世上的记忆所知,天地间貌似真有精怪。但大槐村草塘里的鱼绝对不精,甚至傻的厉害,反而上世自建国后不许有妖的天堂,鱼儿个个都成了精。 挂饵、抛钩、收竿、取鱼。 白鲢,草鱼,鲤鱼。 最令王哲兴奋的是,竟然还钓上一条黄鳝,滑溜溜的,粗细刚好! 时间在温度渐高中悄然流逝,杨柳青青,窸窣虫鸣。 扛起小竹竿,拎着一串鱼,王哲美滋滋的向回走去。 路过麦田时,惊起一群野鸡。看着那成群出没且胆儿贼几把肥的野鸡,他的眼睛都快直了,这不会是家养的吧? 作为从吃货帝国穿过来的大好青年,怎能忍心放走这些奔跑在田间美味?铁夹子夹着野鸡的场景,直接就显现在眼前。 啊,别跑,别跑,都到锅里来!!! 第五章 大黑和二赖子的故事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在异世也得到充分体现。一个倒刺,一根简陋的鹅毛鱼漂,换回来的便是脖子上挂满了鱼。等自己将铁夹子发明出来,野鸡不还是想啃多少就啃多少。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钓鱼的小行家……”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鸡朋友,亲个嘴呀牵牵手,你是我的好基友。” …… 王哲非常得瑟的走在乡间小路上,没有暮归的老牛作伴,如今还是上午。 蓝天白云,一串大鱼挂在肩上,他不会吹那虽然无韵但却欢快的短笛,只好哼唱乱七八糟的神谣,用于搭配挂在脸上的笑容。 这才叫喜形于色。 当然,有喜就有悲,不是草丛里突然窜出条蛇,而是身后跟了条白狐狸。 若是蛇的话,最好也是白的,自小看了白娘子传奇后,王哲便梦想着成为一名‘蛇骑士’。在某种程度上,他对成为许仙的渴望还要超过拥有一个神奇葫芦娃,毕竟前者能解决终身大事走向人生巅峰,而后者只能哆嗦一下,一起变弯。 王哲对狐狸没有深刻的印象,因为这个角色所扮演的形象一直没统一。 民间有骚狐狸,狐狸精的说法,也有狐大仙,狐仙姑的传闻。 仙剑中的狐狸精勾搭上了蛇妖,但它们吃的却是人心。王哲不能确保自己的心是黑是红,所以他还是喜欢古代书生笔下的那些善良狐狸,既当老婆又做仆人。 但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凭什么别人对你千依百顺,任劳任怨,帮你生孩子尚不够,最后竟还要因你而死。 由此可见,那些书生就该穷酸一辈子,幻想着什么遇见狐仙鬼仙后科举高中,上完爽后又玩提裤子不认人。不能给人幸福,不敢担当,就别随意脱下一个姑娘的衣服,哪怕她是自愿的。 王哲在想着狐仙,身后的‘狐仙’想着的却是他身上背着的鱼。 黄鳝滑不溜的,根本握不住,粘的王哲手上都是粘液,一路上已经滑掉好几次。 “噗”的一声,黄鳝再次从手缝滑出来。没等王哲弯腰去捡,狐狸就“噌”的窜上前来,一口咬住,四条小短腿跑得飞快,眨眼间没了踪影。 然后,就没了然后。 王哲只能怪自己福分不够,享受不了黄鳝的美味。 要知道,鳝鱼不仅食味好,而且有补气养血、滋补肝肾等功效,是一种很适合夏秋季节食用的滋补食品。 多好的补肾机会,就这么被一头狡猾的狐狸给抢走了。那家伙咬的时候很凶残,土面上还残有几滴红血。 上辈子受不良书籍和某岛影片的毒害,本钱不够雄伟。这辈子才十二岁,正处于生长发育的快速阶段,说什么也要把营养跟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王哲刚用土蹭掉手上的粘液,又被村里的李二赖子碰上了。 “哲儿哥,在哪捉这么多鱼?该不会是从人家渔网里偷的吧。” 王哲斜眼瞥他,没有回答,却加快了脚步。 “诶,别急着走啊!这么多鱼,你吃得完吗?送给阿叔一条怎么样?” “吃不完,也不关你的事,虎子家的大黑也想吃鱼呢。” 大黑,是张虎家喂养的猎犬。在王父死后,李二赖子曾上门打过王母的主意,王母拼命反抗,妹妹在旁边哭喊,王哲则快速跑出门向邻居求救。张虎爹爹过来的时候,王母的衣服都被扯烂了。 李二赖子当时就被虎子他爹打折了一条腿,但王哲依旧眼红,那些日子里,恨不得喝他的血食他的肉。 虎子见王哲整天闷闷不乐,便牵着大黑去咬李二赖子。 腿脚不便的李二赖子,在那段时间里被大黑折磨了个够,可谓是身心疲惫,多少次冥都表达不出阴影面积。腿脚好后,看见大黑都浑身打颤,自娱时听到狗叫就会立即缩萎。 二赖子之所以叫二赖子,就是人懒,还赖。脸皮厚到能抵住炮火攻击,无视各种讽刺。 李二赖子的赖子品质至少能评到优良,但听到王哲以大黑来讽刺他时,依旧气急败坏,压不住内心的愤懑。 爱之切,恨之深啊。 他想到那只死狗每每看见他后都会迫不急待地扑来,朝着他胯下狠狠疼爱,就恨的直咬牙。 为了护住命根子,左右手受到了很大伤害,全是咬痕。 “等着吧!我迟早扒了那条死狗的皮,吃它的肉。” “你敢碰大黑试试,只怕你会被张叔扒皮剁碎。” 听王哲提起那个人,李二赖子更是声厉内荏,村里虽没人见过那人的全部实力,但都知道他非常厉害。自三年前那人带个儿子安落在大槐村后,方圆数十里的凶兽都见得少了。 “我又没主动招惹他,他凭什么杀我,打官司到了公职院我都占理。” “呵呵!” “小崽子,我不敢惹姓张的一家,难道还不敢惹你?给我死过来。” 王哲见李二赖子恼羞成怒,握着拳头过来,心里有些害怕。迅速的蹲下身子捡了块石头,使劲朝他脸上砸去……随后,撒开脚丫子就跑。 “啊……”李二赖子的凄厉叫声从后面传来,仿佛就在耳边炸响。王哲更不敢放松,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还边跑边喊:“救命啊!李二赖子打人了。” 他知道李二赖子的腿落下了病根,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跑路的时候就会扑街。虽说如此,但还害怕被追到,凭自己这瘦胳膊瘦腿的小身板,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那畜生。 “你给我站住!站住!” “真当我是你爸爸啊,你让我站我就站,真搞不懂你这个傻逼是怎么出来的。” “别让我抓住你,我要杀了你!”李二赖子只落后一步,死死追着。 “你老母血口喷人后,就该直接把你掐死。养你浪费了这么多粮食不说,你还整天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的祸害村里。” 王哲身上挂着鱼,跑路的时候很不方便,但嘴上还不闲着,继续骂道:“你老子教训你几句就被你不耐烦地推倒在地摔了脊骨,没几天就蹬腿升天了。真搞不懂他当初为什么要把你喷出来,就该直接将你还是小蝌蚪的时候一把甩在墙上。” 后面的李二赖子都要气疯了。平时懦弱的小屁孩,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反应敏捷,审时度势,嘴上竟还无比恶毒。 他哪里知道,以前的孤儿寡母再也轮不到他欺负,而他在今后只有被抱负的份。以王哲的气量,应该是不死不休。 事到最后,李二赖子也没能追上王哲,捂着被砸烂的脸,气呼呼的原路返回。到了村里,他不好继续耀武扬威,只能罢休。 村里人对他的印象本就不好,除了另外一个泼皮,没人会帮他的,还是夹起尾巴较好。 他自已之所以原路返回,是因为看到那死孩子跑的太快,隐约有鱼掉了。当时他没功夫去捡,现在折回去,试试有没有便宜可乘。 真是二赖子之风尽显。 第六章 我爱发明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摆脱二赖子后,王哲有些惆怅。刚才跑路的时候,为了方便,他将鱼竿和鱼钩直接扔进了草丛,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折回去的李二赖子捡走。 鱼竿倒无所谓,一根细竹罢了,但费了好大力气才制造出的鱼钩,丢掉是真的可惜。 千金难买早知道,再后悔为什么不把鱼线鱼钩取下来单独放置也没用,丢便丢吧,大不了再制造一个。 想到发明制造,王哲记得他还有个任务,那就是制造出两把弹弓。 不,三把!还有妹妹,她该拥有一个玩具,省的整天缠着自己要听故事。 王哲双手打出射击的手势,笑声有些淫荡,仿佛眼前呈现出了孙大个满头大包的模样。 鱼只剩下四条,被狐狸抢走一条鳝鱼,还有两条是跑路的时候掉了,应该会便宜到李二赖子那个狗东西。 回到家时,王柔已经起来了。托着脸蛋,就愣愣的坐在门槛上,看模样是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来。 年方十岁的小姑娘,正该天真烂漫,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扎着可爱的麻花辫,手攥一串冰糖葫芦的在商场中挑玩具。而妹妹却太早的为生活迫害,发展成能吃到肉便觉得很是欢喜。 王哲看得有些心酸,心里堵得发慌,发誓要好好疼爱妹妹,从现在起不让她受任何欺负。 “上天既然让我拥有一个妹妹,那我就必须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举,摘下月亮和星星,只为让她欢喜。” 王哲会因多愁善感而怔在原地,王柔却不会。 自她看见突然出现的哥哥手中提有几条大鱼,眼睛就开始发光,很亮的那种。 脸蛋上写满了惊讶,小嘴张得很圆,如同黑板上大写的O。 “哇!哇!好大……的鱼。” 她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了,只是迅速站起来,走到王哲身边,拿起一根小手指,朝半死不活的大鱼身上一点、一点的。 从左边移到右边,再从右边跳到左边,四条鱼被她挨个戳点了遍,好像在辨认这些是不是真鱼。 能吃到肉的真鱼。 回到院子后,王柔欢快地拖出一只大木盆,见哥哥将鱼放进去后,就迫不及待地往里面注水。 鲤鱼的生命力很顽强,离水这么长时间后还活着,受了伤的鱼鳃一呼一张,有血丝在水中弥漫。鲢鱼和草鱼没有撑下来,露着大白肚在水中飘着,侥幸活下来的两条鲤鱼也只是暂时活着,偏躺着身子,命不久矣的模样。 鱼为吃饵而不幸丧命,人为了钱财,又将何去何从? 王哲认为自己没必要为钱而去做危及生命的事,因为这里的钱很好挣,在偏房的瞬间他就想到了很多赚钱的好法子。 干硬的凉面饼难以下咽,缺少酵母的滋润。每次点火都要心疼火柴的穷人家,他们应该拥有一把煤油打火机。买不起石煤烧的农家人,会很乐意装有一个沼气池。 王哲相信,仅仅是这些发明,便足够他富甲一方。 也不知道一些人类聚集的大城有没有出现这些东西,但菊花城应该还没有。 倘若自己能把蒸汽机发明出来,那一场有关于社会工业的变革必将避免不了,社会性质大概也会发生剧烈的变化。 但这些发明有个共同的严重问题,它们无一可在短时间内实现。想来想去,只有夹子靠谱一些,只需要一些钢铁丝,便能制造出来。 王哲选了一条草鱼,开膛破肚,刮鳞挖鳃,撒了些盐吧便扔进铁锅里,添加两瓢清水,就出了偏房。里面有妹妹添柴加火,不用他亲自操劳。 做这件事妹妹没任何不满,只恨不得将火烧的更旺盛,火光倒映在她的眼睛里,折射出来的是对肉食的渴望。 对比两条鲤鱼,王哲选中了那条较大的,有二斤多重,给张叔送去,刚好。自家吃不了这么多鱼,夏天也无法长时间贮藏,送一条给平日非常照顾自家的邻居,就算王柔也不会心疼。 她只关心能吃到嘴里的肉,吃不到嘴里的,再心疼也没用。像这些鱼,隔一天就会臭掉,这两条鲤鱼虽说还活着,但谁也保证不了它们能撑多长时间。 王哲右手入水,捉拿鲤鱼。 鱼儿却没认命,如同回光返照,拍打着鱼尾,格外有力,使的盆水哗啦作响。他只好将食指直接塞进大鱼湿滑的口洞,用力扣住,其余手指再依次摁住鱼头,将之从水中提起。 刚走进张家小院,王哲就看见虎子在一招一式的打着拳法。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鱼:“张叔呢?” “我阿爹进老林打猎去了,下午就能回来,哲哥,晚饭的时候别忘来我家吃肉啊。” “谢谢!这倒不用,我今天钓上来好多条鱼,锅里正煮着鱼呢,这条是送给你们的。” 张虎有些惊奇,没想到王哲拎着一条鱼上门,是真的送给自家的。刚才他还以为只是拎着鱼过来看看,恰好路过而已。 见王哲又把鱼晃了晃,张虎小跑进屋,端着一个盛有水的木盆,将鱼放好。 “你家里还有没有铁丝,借我一些,我打造两个铁夹子。顺便再把你家的锤子和钳子借我使使。” “好的,你跟我来。” 到了张虎家的杂货房,王哲挑选出一些粗细不同的旧铁丝,尽管大部分都被用过,不过对打制铁夹子没多大影响。 “虎子,把这些拿走没问题吧?” “放心吧,没事,我阿爹用不着,他的好东西才不放这呢。” 正要走的时候,王哲眼神微亮,在杂物堆中发现某根东西。 那是一根长约一米的弹绳,有些磨损,很多地方凸凹不平,但指定能用,弹性还很好。 王哲有些兴奋道:“虎子,咱们的弹弓有着落了。” “蛋公?什么蛋公?” “是弹弓,就是上次我说包你射的爽的东西。” 张虎满脸期待道:“哦,那你快点弄出来啊,我先学习一下怎么射。等到了学院,咱们天天射孙大个。” “嗯,这个不急,吃饱喝足再开干,走吧,先去我家喝点鱼汤补一补。” 第七章 神奇的食物——辣条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王哲从自家院子里掐了两把馅菜,洗干净后用刀拦切一下,再冲洗两块豆腐,切成条块壮。然后把这些一起放入刚烧开的鱼汤里,本来白清的鱼汤瞬间就变得浓稠一些,不至于吃饭时除了吃鱼肉就是喝汤水,最起码有几根菜叶子搭配,用来刺激食欲。 是的,是刺激食欲。 作为一名从美食帝国穿过来的吃货,要慢慢适应这里的吃食,欺骗自己的味蕾,委屈娇纵惯养的肠胃。 呃,好吧……后半句话有些过分,肉穿过来的只要麻痹住神经就行。 王母做的是豆腐买卖,讲道理,家里应该不会缺少豆类食品,但王哲却并未在家中找到炒起来极好吃的豆皮。 王哲认为,他有义务将关于豆制品产链的知识明细化的传播出去。 一当面可以帮母亲赚到更多钱,另一方便则是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豆腐生意是一门相对来说保证赚钱而不亏本的买卖。豆子买回来后,如果因保存不当发潮,那么就可以制造成豆芽卖。生产豆腐时产生的豆腐渣豆腐水等可用来养猪。 每想到以前帮母亲倒掉的豆水等,王哲就暗叹可惜,这些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啊,用来养猪,是能涨很多肥膘的。 有时候母亲豆腐做差了,也没必要便宜处理,大可做成其他豆产品。 豆腐不小心做嫩了,就当嫩豆腐卖,做老了,就当老豆腐卖。豆腐做的太水,就卖水豆腐,太干,就卖豆腐干。 不,把豆腐干加工成卤豆干再卖,多放点辣料,那美味,冯提了,说多了流口水啊! 豆腐水放的实在太多了,何不加点糖,当豆浆卖呢?忘了舀起来,那就做豆腐皮。反正王哲是非常喜欢吃炒豆皮的,在铁锅里爆炒,辅以蒜黄,都是人间美味啊。 豆腐没卖掉,黏了?没关系,用油炸一下,就成了油豆腐。不过当王哲想到这里的植物油有多珍贵时,立刻改变主意,黏了的豆腐还是做臭豆腐吧。 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菏叶臭豆腐。 嗯,再让我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豆制品。豆奶粉?不行,家里没有叫‘维维’的,豆瓣酱?也不行,这个家家都有。 哦,对了!还有辣条!!简直了!!! “哥哥,哥哥……” “啊?什么事!” 王柔有一点嫌弃的指着他的嘴角,“你馋的口水都出来了。” “呃……” 好吧,收起满脸的懵逼,王哲无话可说。 想起辣条,能有几个不流口水的? 只要旁边有人吃辣条,闻到那个味后,不流口水还怪了呢。 无关乎你吃或不吃,即使你不想吃,拒绝了别人的辣条,但总会自然本能的咽下口水。 这就是辣条的魔力,一种最神奇的食物。 想到辣条的滋味,王哲内心狂呼:“去他奶奶个腿儿的豆腐皮豆芽的,也先不理特么的什么劳资臭豆腐,别拉我,都别拉我……我要做辣条。” 王哲越想越兴奋,这真是一个最有可能致富的方法。他所要制造的辣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辣条,而是一种简易版。 用豆筋混以各种佐料,煮熟风干,再在表面撒些糖盐辣椒面什么的,味道不比真正的辣条差,而且更营养健康。但这种食品有个缺点,就是吃起来没辣条那么上瘾。 即便如此,王哲也相信,在这个吃食并不多讲究的异世,它能凭借着自身的廉价和美味,占下一大片市场,风靡整个华东地区。 唯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有人跟风了,说白了,食材就在那摆着,太容易被人模仿。 这种问题根本无法避免,在这里可没有商标版权,连王法都比较倾向拳头大的一方。 王哲只能寄希望于在多人跟风前,捞到可观的一笔钱。实际上他也留了一手,就是最初只做辣豆筋,等有人跟风后,再转做真正的辣条。 改用小麦淀粉和面筋制造辣条,既降低成本,又能让人吃后上瘾。但做这些必须要有足够的金币,制造辣条的香料可不是简单的辣豆筋能比的,而且王哲也不知道配方,要浪费很多香料和食材去试验配置。 ………… 鱼汤好后,由王哲负责调味,之所以不让妹妹上手,是因为她曾经向锅里放过糖,还足有大半勺。 不是吃饭用的搪瓷勺,而是煮饭用的大铁勺。 她喜欢吃糖,就固执地认为鱼汤里也应放糖。美味的鱼汤里再加上甜甜的糖霜,肯定能组成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结果,那天的鱼汤她就只喝了一口,随后还吐出来了。然后,就埋头啃硬馒头,不说话。再然后,咩的一声就哭了,问她怎么回事还是不说话。 “小柔,你先把碗刷一下,我去喊你虎子哥。” “嗯,你快去吧!我一定把碗刷的干干净净。” 张虎他阿爹进老林打猎去了,只留虎子一个人在家。王哲从未见到过虎子的母亲,想必是和自己没有父亲一样没有了母亲。 虎子爹平时不进离村较近的老林,老林里除了野鸡山跳,就是野鹿狐狸,根本就没什么好东西。 他一般会去荒山恶岭,猎杀老虎黑熊和大青狼这等凶猛野兽,一去便是五六天的光景。 他去老林里捉野鸡山跳,也不像其他猎户,三两组队,放狗喊山的。一套弓箭,什么野物都是手到擒来,和捉自家养的草鸡兔子一样轻松。 每当学堂放假,虎子回家时,他就会尽量避免去荒山打猎,留出更多的时间用以督促孩子练武。 这次也一样,去老林只是为了弄点肉食回来,给孩子补补身体。回来的时候,想必也会和往常一样,背篓里满是野鸡山跳。 通常情况下,王哲家总能分到一两只,这也是王柔期盼哥哥放假的原因。 哥哥放假,虎子哥也会放假,虎子哥回家,张大叔就会捉很多野鸡山兔,自己就能吃到肉。王柔虽然还小,但对这些事情却理的很清。 所以她对虎子哥来自己家吃鱼,报有着绝对欢迎的态度。 今天的鱼汤,因为有青菜和豆腐的滋润,味道比往常要好。三个半大的孩子,吃的欢快,鱼汤被喝的干干净净,一条将近二斤重的草鱼,最后也只剩下一条尾巴。 呵呵,没见过吃鱼尾巴的,压根就是什么都没剩。 第八章 打脸的弹弓【求收藏】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吃饱喝足的王柔,有点娇憨,拍拍小肚子,“好饱呦!” 张虎也学着王柔的模样,笑眯眯的拍着他的小胖肚,“我也好饱哦。” 但是他的动作表演,很不到位,太过于模仿。但但是,他盯着王柔而所生出的衷心笑意,能完美弥补上动作的浮夸。最原始淳朴的情谊就当如此,由心而生,美得自然。 大哥哥级的王哲,站在旁边,默默收拾着碗筷,毫无违和感。 少年总是易动的,唯美只存在瞬间。当王柔气呼呼的嘟着小嘴时,张虎的心思早已移开,转头问道:“哲哥,快把弹弓造出来吧,我迫不及待的……想射。” “弹弓?什么玩意儿?应该是个很好玩的东西。”王柔听后也睁大眼睛看向哥哥:“我要,给我,我也要。” 画面又生动和谐起来,两个孩子在向另一个更大点的孩子要玩具,在树枝蝉鸣的伴唱下,淳朴的乡村气息迎面扑来。 王哲以往学古文时,总会在脑海中幻想一些画面,心生向往之意。 而今当真的处于这个和古时相仿处处又体现出资本主义萌芽且掺杂着玄幻色彩的异世界,甚至亲自扮演一个角色时,却生不出半丝的愉悦。 饭后思淫,古时的三妻四妾,青楼遍地,这些恐怕才是令一个个单身汪们向往的根本所在。 至于去青楼要花钱,娶妻妾要金子,先通通pass掉吧,这些还不在考虑之中。 想到这里,王哲有些激动,似乎自己所在学院的菊花城外城就有一家春满楼。 浑身发热,汗。 王哲之所以身体发热,不是在想少儿不宜的场景,而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屁话,谁大夏天站在太阳底下刷碗不热呀。更何况‘龙之逆鳞’还在成长之中,不益过早的出鞘见血,否则很容易浪成猥琐发育。 将刷好的碗筷,放到偏房,王哲又从柴堆里挑出三个比较适合做弹弓把的‘Y’型枝杈,用斧子三两下收拾干净,就拿起剪子股在树杈的两头刻凹槽。 “虎子,你也别闲着,去家里找几块皮子。还有你,小柔,将母亲的剪刀拿来。” 凹槽不必刻的太过,否则木棒在射的时候容易折断。接过妹妹拿来的剪刀,王哲把弹绳分成六节,长短并不一致。 其中四根大约二十厘米,另外两根只有十三四厘米的样子,妹妹还小,力气不是很大,这样的长度对她刚好。 将弹绳分好后,只见虎子拿着小半张狼皮过来了。 这孩子,真是太实诚,这么大一块狼皮做小裤衩都够。 拿着狼皮,看着新鲜的剪迹,断口处甚至还有剪断的狼毛没抖干净,王哲彻底无语了。 “虎子,这不会是你刚从一张完整的狼皮剪下来的吧?” “是呀!”张虎回答的理直气壮,中气十足。 看着王哲怪异的眼神,他开始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皮道:“是不是不够?我回家把另外大半张也拿来。” “别,别,你快站住!够了,够了。”王哲连忙拉住这个虎家伙。没好气道:“都特么够做三十次了,不,是三十个。皮子很结实,用这个包家伙的时候磨不烂,可以射很多次。” “哦,够用的就好。” 王哲朝他翻个白眼,“给弹弓做皮套而已,又不是射一次换一次。一般情况下,弹弓把折了,皮套都不会破。” 王哲剪下三片娃娃巴掌大小的狼皮,在两头一一钻孔,随后把自己和妹妹的两片皮子上的狼毛修理干净。 扔下最后一片给张虎,说:“下面的黑毛自己剪。” 妹妹很识趣的把剪刀递给他虎子哥,见他有点发愣,问:“你怎么不动了?剪啊!” 张虎这才接过剪刀,有些疑惑的修剪狼毛,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上面下面的。 将皮套和弹绳用细铁丝一一捆扎在弹弓把上,三把弹弓就大功告成。 王哲捡起一个土块,给虎子包好,把自己的蛋弓抓起,朝外拉伸。 射击方向竟然是朝着脸。 当然,他没错,他是故意的。 张虎模仿的有模有样,见王哲闭眼松手,他也闭眼松手。 “砰”,射的很准,正中脑门。 张虎‘啊’的一声,把眼睁开,见王哲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便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再看看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的王柔,他小脸一变揉揉额头,委屈的都快哭了。 王哲见状,立即板正脸色,严肃制止住妹妹继续幸灾乐祸。这一招果然好使,张虎透过揉额的手掌边缝,见王柔没再笑下去,立刻恢复如常。 至于旁边憋笑憋的很辛苦的王哲,他没放在心上,只是暗想:“想笑就笑!我在意的又不是你。” 带上弹弓,插好门栓,三个孩子被夏日的炎热逼到了小池塘。 赶路的时候,王哲顺道去丢弃钓鱼竿的地方看了一遍,还停下来特意找一会。 果然就在离那不远的地方有所发现。只是竹竿已经被折断成三四截,就连鱼线也被揉成一团打了死节。想必这些都是被折回来的李二赖子做的。 如此,想来跑路时掉的两条鱼也会被李二赖子捡走。 捡了别人的两条鱼后,仍然将别人的渔具毁掉,做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这种人真该死。 王哲内心诅咒着,画着圈圈诅咒,诅咒他吃鱼时被鱼刺卡住。 唯一令王哲感到安慰的是,鱼钩还在鱼线上粘着,好好的,没有丝毫的破损,摘下来后可以继续使用。 村里的很多小沟小池都是互相贯通的,小池塘就位于王哲清晨钓鱼的那个大草塘上方。 大草塘水太深,而且水草丛生,在里面洗澡玩水并不明智,而他上游的小池塘以及整个河岸或者下游的李子塘,都是夏日消暑的好地方。 这里的河岸很宽,水却不深,下面铺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流水长期的冲击和腐蚀,磨尽了它们的棱角,岁月的洗理,使它们更加圆滑。 王柔的裤脚早被卷起到大腿根,她就和哥哥一起站在满是鹅卵石刚刚淹没脚踝的浅水处,欢快的撩着水。 对面不远处的是张虎,也神色兴奋的撩起一串水花。 两人欢声笑语,在渐起的水珠中惊叫,于白白的水花间欢呼。 王哲并未加入战团,反而将目光投向远处。那边的河岸有一团白绒绒的家伙,定眼望去,正是那条吐吃自己黄鳝的狐狸。 第九章 打水仗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河床上的水,温温的。脚丫踩在鹅卵石上,爽爽的。 王哲此时却没有心情继续爽下去,弯腰拣起一块大小刚好的圆润石子,包进皮套。拿着弹弓,转身向另一边的河岸走去,缓缓地靠近狐狸。 二十厘米的弹绳,鸽子蛋大小的石子,几十米的射程内,中眼眼瞎,中头头破,但不致命。 最初刚制成弹弓的时候,王哲曾狠狠的戏耍过张虎,然而分寸把握的刚好。 首先,他给张虎包的是一块碎土,射的时候一旦用力拉,就必须捏紧包套,而碎土是不禁捏的。其次,他故意误导张虎闭眼,最重要的目的是防止虎子被尘土眯伤眼睛,而不是为了使恶作剧看起来更精彩。 双脚趟过水面,刚走近十几米,就被狐狸发现了。王哲停下,挺腰蓄力拉长弹弓,直接朝狐狸射去。但是在松开皮套的瞬间,还是心软了一下,‘握把’的右手微微下压,才射出去。 石子斜着插入水面,渐起涟漪,未等层层扩散,就被缓缓的水流冲散。砰起的水花在低空跳出一个弧度,又回归到河流的拥抱。 一切都回归自然,除了那只被惊跑的狐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哥哥,虎子哥他欺负我,你快来帮我啊。”王柔故装委屈的向王哲告状。 王哲必须好好哄着,隔着十几米喊道:“好啊,虎子,敢欺负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知不觉,没想到他们两人竟已跑到水至大腿根的河水里了,因为水面高,所以撩得特别开心。 “过来呀!就欺负你,就撩你,就朝你射水花。”张虎也乐意继续演下去,只要能和王柔一起玩耍,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卧槽,这还得了?当着我的面要撩我妹妹,还不仅如此,更过分的是还要朝她射水花。她还小,她还是个孩子啊。” 脑子里跑火车的王哲,内心恼怒,表面却露出乐呵呵的样子。靠近张虎后,趁其不备就是一个太极推水,水花在手掌的横向作用力下,快速飞出三四米远,一一落在张虎的衣服和脸上。 呵呵,敢占我妹妹的便宜,天王老子都不行。 张虎反击,王哲却早跑远了。 “小柔,虎子,都过来,哥哥教你们打飞机……啊呸,是打水枪。” 打水枪是在水中玩耍时常用的一种招式。双手合十,小指和无名指互相交叉扣在另外一个手掌上,大拇指与手掌成六十度夹角,然后放进水面。 两片掌心一张一合,就会有淫白色的水花,从手指间射出,老司机甚至能飞出好几米远,最重要的是准头好,指哪射哪。 教会二人后,接下来就是实战。 规定好不许用手直接撩水,只能打水枪,三人就开始玩的不亦乐乎。 王哲是个标准的老司机,张虎这个雏儿根本不是对手。打水枪是个技术活,不比太极推水那般粗暴狂野,但准头特别好。王哲也是焉儿坏,都坏到多出来的那根骨头里去了。 只要见虎子想要开口,就是一个水枪过去。时间把握的刚好,总能将水射进他嘴里,在趁他呸呸吐水的时候,就会将更多的水浪打在他脸上。 “不玩了,不玩了,哲哥你总欺负我。” “屁话,打水仗时不欺负你,难道欺负我妹妹啊。”王哲很是无耻的说道。旁边的王柔对这句话也感到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咦,那边是老王八(吧)。”张虎手指着远方,问王哲。 “嗯,还真是,另外两个应该是张丽、张伟。” 王哲回答完后,内心有点激动。老王八这个称号终于有人背锅了,今后就叫王吉老王八,小吉吧这个称号给另外一个尾名念“ji”的人留着。 “哲哥,咱赶紧去抢塘,让他们用咱洗过的洗澡水。” “我也要去。”王柔在旁边叫喊,但她的愿望定将落空,王哲是不会同意的。 第一,王柔她不会游泳。第二,去小池塘洗澡是要脱衣服的。 即使他们都不脱衣服,等王吉几人过来后,他们可不会顾忌这里有没有女孩子,肯定会光溜溜的甩着小泥鳅在水里尽情撒欢。 虽然王柔不是没见过小泥鳅,但是看自己哥哥的和看其他小男孩的能一样吗? 更何况她天天叫阿娘但实则是她姑姑的最亲之人和那个她叫舅舅但实际上是她生父的人已经商量好了,准备让她做王哲的童养媳。 自从知道这个事后,王柔的内心深处就一直把自己当做哥哥的媳妇。 “即使以后哥哥有钱能娶得到其他人当媳妇,我也不会同意,我就要嫁给哥哥。” 管他是哥哥还是丈夫,王柔只知道那是最疼爱她的人,没有之一。 她绝对不愿意、也不允许哥哥将来娶回个媳妇,来分享哥哥对她的疼爱,如果非要哥哥娶个人的话,就娶她好了。 王柔是这般认为,但王哲可不会这么想。 妹妹总会嫁人的,与其他男孩子不分性别的混在一起,不好。 就连自己,平时也要注意,毕竟男女有别。 现在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也是情非得已。家里就两张床,母亲自己一张,方便半夜起来磨豆腐,那么妹妹就只能和他睡在一起了。 仍记得多年前妹妹刚搬来的第一晚,在昏黄的油灯下,指着自己的又指指他的,满脸的天真:“哥哥,你那里趴了条小虫子。”自己当时还没开始接受“文教”,也够蠢的,看看妹妹的又看看自己的,竟信以为真,使劲揪弄,都疼哭了。 母亲寻声赶来,问明缘由后,很是哭笑不得,只是说:“就该这样,你没多她也没少。” 一个没多一个没少,那么两个人就有差异,性别差异。 如此,在日常生活中就该注意。 昨晚睡觉时,妹妹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但自己懂,不仅知道近亲成婚的害处、而且还有着深深的心理障碍,那么自己就注定不能把童养媳这件事当真。 表妹也是妹妹,不是童养媳。 如此,自已就不能脱衣,和以往一样与妹妹相拥而眠,否则那就不是没心没肺,而是狼心狗肺了。 尽管自己这具年幼的身体未曾发生过首遗,是绝对正宗的童子身,但不行就是不行。 因为自己没有一丝不染的心灵和纯真纯净的思想、搭配这具幼小的身体去经历一些本该天真无邪无所顾忌的童趣。 第十章 池塘趣事【求收藏】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比如:打针! 小池塘离他们玩耍的地方不是很远,百十米的样子,叮嘱好王柔不要去深水处,王哲就带着虎子走开了。 来到小池塘边,两人没用几下就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将衣物挨着放在一块大青石上,就甩着小泥鳅向前奔跑,借着惯性,扑哧一声的扎进水里。 没多久,五六米外就露出了两个白肚皮,他们笑着互相靠近,使劲的拍水,什么太极推水,霸王神拳的,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水花。 虎子的水性比王哲要好,潜水来到他的身后,突然死死抱住王哲,将之提起。趁着他双脚离地,不好掌控浮力,再将他狠狠的拽进水里。 在水里,这是常用的一种方法,中招的人最容易呛水。王哲也没例外,内心抗拒动作却很诚实的喝了一口洗澡水,鼻腔都是,好不难受。 小池塘有一半落在树荫,另一半则暴露在阳光下,约有六七十平,足够他俩快活的。 心细的王哲发现,虎子的鸟要比他的鸟大,这点令他很不舒服。男人的本钱,当然是越雄伟越好。 王哲今年十二岁,虎子比他小一岁,然而那玩意的大小却跟年龄没多大联系。 十一二岁,正是生理快速生长发育的时期,等到十五六的时候,基本上就定型了,再发育的成长度也是十分微细。 如此算来,首遗也该不远了,王哲估计自已就会这几个月内发生,毕竟夏天,而且这个跟思想和见识有很大的关系。 至于虎子,不好说,没什么刺激的话,或许要等到十四五。他只有满而自溢的份,他大概不会懂的左右手的柔情。 王哲虽然懂,但他更懂其中的危害,他决定这辈子要摆脱左右手的控制。 呵呵,东区外城的春满楼里什么柔情没有,但享受是需要资本的。金币银币,不必多提,王哲早就想好赚钱之路,相信自已以后绝对不会因去不起春满楼而烦恼。 此外,最重要的资本就是小王哲。昨天好不容易捉了条黄鳝能给它补补,还被该死的狐狸给吃了,每每想到这,王哲都心如绞痛。 没洗多大会,王吉就带着张丽张伟过来了,五人相互打了个招呼。 王吉还问王哲为什么让王柔一个人在那边却不带她来这里玩。 王哲表面回的是妹妹不会游泳,内心却满是“呵呵”。 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张丽和张伟是一对龙凤胎,张丽比张伟先来到这个世上,所以是姐姐,张伟则是弟弟。 未曾接受“文教”前,张丽在张伟面前是没丝毫避讳的,一起吃饭,一起干活,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但接受几个月的文明礼教后,张丽明显有些不一样,在胞弟和她吉吉哥脱衣跳水的时候,她只脱了上衣,然后就跳进水中。 作为一个会水的人,她受不住小池塘水的诱惑。在这令人烦躁的夏天,能在清澈温暖的小塘里像鱼儿一样游来游去,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 和男孩子一起洗澡,这没什么,自小一向如此,所以也不会有人嚼舌根。 村里人淳朴是一方便,另一方面是他们习惯了。 在他们眼中,五六岁的小屁孩是不分男女的。待到十一二岁,该有男女区分时,又早已习惯同龄的这帮孩子在一起厮混。 张虎游到王哲旁边,问:“张丽怎么没脱裤子就下来了。” 王哲只是眼神怪异的看着他,没做回答。 呵呵,把上衣脱掉都是勇气了好不好,竟然还要人家脱裤子。这里可没有泳衣,想必张丽也没有穿**。 这里只有妇人才穿亵裤,十五六岁的大姑娘都不会在这方面注意,一件大红布兜了事,更何况一名才刚十一的小孩。 至于男性,压根没这方面的东西,也不知每年会节省多少布料。 张伟王吉二人游泳游的欢快,和往常一样。虎子与张丽本人也若无其事,但王哲却总感觉有点怪异。 以前大学开游泳课时,女生大多会选择不下水,少许下水的也裹得严严实实。 根本没有穿比丘尼的!根本没有!!没有!!! 即便如此,男生的眼神也总往女生聚集的水区瞥去,白花花一片,大长腿,小肚皮,都是福利呀。 …… 在池塘里又游了一大会,王哲感觉玩的差不多了,也不能总泡在水里。 招呼声虎子,王哲朝岸边游去。 临走前,还看了眼张丽,判断出她的熊是真的。 女性前面那点肉,王哲只见过隆的,没见过故意割的。 刚刚看她的情况,简直和自己的差不多,甚至还没张虎的大。张虎虽是男性,但长得壮实,有些虚胖,故而稍稍有些弧度,略微挤一下就有波有样,再加把劲儿则能隆起成峰。 而她,呵呵,算了吧! 但王哲也没有丝毫看轻的心思,再过几年,或许张虎挤出血都没人家的大,这就是性别优势。现在开嘲讽,只是就事论事。 即使被秋后算账,憋死在里面,王哲也认。 游泳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泡在水里,感觉滑滑的,但上岸后,身体就开始发干发涩。 没等身上的水珠晒干,王哲就准备穿衣服,他放心不下妹妹,想过去看看。 “咦,我的衣服呢?” “尼玛,我操操啊,老子的衣服呢?” 张虎上前,穿好裤子后,提着上衣,帮他一起寻找。 二人将旁边找了个遍,倒是发现过一堆衣物,却是王吉他们的。 王哲光溜溜的站在大青石上,捂着泥鳅,朝水里喊:“是不是你们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 “没有啊。你的衣服丢了?”王吉他们也一脸懵逼,疑惑的向岸边游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哲见他们不像是在演戏,开始有些迟疑,真冤枉他们了? 五个人或光着身子或衣着不整的开始找衣服,最后在离大青石不远的湿泥地上发现痕迹,那是一串五爪梅花印。 看到这,王哲明白了。 “卧槽,是狐狸!这玩意太邪性了。” 真相大白后,王吉三人气呼呼的又回去游泳了,只留下张虎一人在旁边观赏。 光溜溜的王哲站在大青石上于风中凌乱,有些精神恍惚的喃喃道:“这都是算什么事呀,算啥事……” 第十一章 制造夹子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哥哥,你怎么这样穿裤子?还有,你和虎子哥的上衣呢?”王柔睁大眼睛,对此很是好奇。 王哲听到这话,都要哭了。偏偏妹妹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不好发火。只能搭耸着脸,两手一摊,问:“这造型帅不帅?” 张虎在旁边翻着白眼。“奶奶的腿,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把上衣送给你包泥鳅呢。” “还有,什么怎么这么穿裤子,那分明是上衣好不好!我的上衣!!你的意思是以前我上下穿的都是裤子!!!” 三人有说有笑,拿着弹弓,简直就是熊孩子小队。 王哲的手法很准,简直就是指哪打哪,走到村头,王柔手中已经攥有五六只死麻雀。 蚂蚱再小也是肉,更何况是麻雀呢?去毛扒皮,足有大几两。 老槐树下,光滑的石块上,几名老头老太太说着闲话唠家常。 “李二赖的娘今天有福了,上午时我看,他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不知在哪捉来两条大鱼哩。” “嗯,我也看到了,足有两斤呢!” “有个屁福,就李二赖那混账东西,恐怕只会将鱼分给刘泼皮,半口不会留给他老娘。” “呦,张大爷,还真被你说中了。中午我路过他家门口时,老太太端着一碗清汤坐在门坎上,里面就豆丁大点的鱼肉渣,估计也是煮鱼时烂掉的。” 从旁边走过的王哲,由于风格奇特被老村长拉着问东问西,恰好听到这些谈话,不禁摇头苦笑,心里暗骂:李二赖子真不是人。 路过李二婶家门口时,虎子兴奋了。给弹弓包好石子,大摇大摆的慢慢蟹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要知道,他以前会故意绕路,打死也不敢从这过的。 现在如此张扬,肯定是要搞事情。 “咦,奶奶个腿,大鸡怎么不出来了?” 张虎有些不甘心,退回去,又重走一次。 “挤沟沟,挤沟沟……”这次他终于成功吸引到大公鸡的注意。 大公鸡隔着很远,就扑打着翅膀,连飞带跳,没几下的从院子里跑到跟前。正欲飞起,准备啄人时,虎子松开左手,射了出去。 “啪!” 只有一声,不是三声。 鸡毛乱飞,掉了很多。 大公鸡吃痛,不敢逗留,直接飞跑,“挤个沟,挤个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射中大公鸡的张虎,神清气爽,追在大红公鸡身后叫嚣:“叫你撵着我啄,现在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射不死你,该死的鸡。” 王柔在一旁哈哈大笑,王哲则是面色怪异,小声嘀咕着什么跨越种族,还有什么敢理敢气…… 到家时,大门半开着。 王哲王柔心知是母亲回来了,进院后,果然不出所料。 见母亲在收拾东西,二人快走几步,上前帮忙,看模样母亲也是刚回来不久。 酝酿片刻,想好措词,王哲才开口向母亲提及辣条。 “母亲,你会不会做辣条?我听导师说辣条能赚大钱。” “辣条,那是个什么东西?” 王母一般情况下会对新事物有抵触,但如果新事物和赚钱相关,反而会得到王母的青睐。 对于一个死了丈夫且要抚养两个孩子的寡妇来说,必须将挣钱摆在第一位。 见母亲被勾起兴趣,王哲开启大忽悠模式,巴拉巴拉的不停。 毕竟在东北待过几年,唠嗑神通怎么算也都是远超筑基水准。 一碟花生米,一小瓶酒,坐在热炕头猫冬。从家常里短,到国家大事,锅包肉,辣白菜,三胖攥着个弹头就老想开怼,再突然跳跃到秦始皇是外星人,能特么的把你聊到怀疑人生。 王母没有被儿子忽悠到怀疑人生,但也不远了,恨不得立马不做豆腐,改做辣条。 儿子的瞎注意,说的天花乱坠她都会留有一半怀疑,但辣条这件事可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导师说出来的,那这可就不一样了。 导师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菊花城的贵族,每天三顿白面馒头大块肉的存在,进内城都不需要交进城费的。 平民惨死,凶手只要赔偿些钱财,做一段时间的劳役,而贵族不幸身亡,凶手可是要抵命的。 王母没去过内城,不知道辣条卖的有多好,但料想导师不会说谎,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配方真的如孩子说的那般简单? 她哪里知道,内城根本就没有卖辣条的,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论如何,事情已经敲定下来,王母整个下午都没闲着,妹妹在旁边帮忙,二人全力制造豆筋。 王哲没帮着做豆筋,也没着手配制调料,家里仅有盐巴、糖霜、酱油以及固体猪油,这些配料还远远不够。 “看模样,明日要陪母亲去一趟东区外城,购置一些配料了。” 王哲严重低估了夹子的制造难度。上辈子下夹子捉野鸡山跳,将夹子的每一个零件都摸得清楚。 铁板、保险钩、别针、弹簧、底条、两个半圆弧条。 但知道是一回事,制造又是一回事。 首先就是尺寸问题,其次是底条的硬度要求,这些铁丝都太软,没有钢条。 在这里,钢铁是铸造铁币的原材料,由此可见,钢铁的稀少。最难的还是弹簧,要用比底条细的钢丝才行。 费尽心力,王哲才造出一个粗糙品,试用时还因底条和弹簧问题直接变形。 “靠他二大大,不整了,气死我。” “还在想衣服的事?” 哪里来的声音,王哲有些惊疑,抬起头,就看见虎子拎着一只山跳,朝这边走来。 “你阿爹回来了?” “嗯,又带回来一箩筐野物,大多都分了出去,这只是留给你家的。” 王哲谢过,将山跳扔进偏房。带着夹子图纸,拿着借来的锤子和铁钳,让虎子带上粗品和一些剩余的铁丝,就风风火火的出门。 到虎子家后,王哲将图纸交给张叔,恳求他帮忙制造出两个夹子。 虎子爹看完图纸后很感兴趣,表示愿意帮忙。 他从一个上了锁的大木箱里找出钢条和铁具,结果锤子和铁钳,照着王哲标给的尺寸和要求动起手来。 “小哲啊,你真可以,这东西绝对好使,看来今后老叔就不必进老林捉野鸡山跳了,就等着吃你送来的野物,到时候不会心疼吧?” “张叔,瞧你说的,就凭你对我家的照顾,我还能心疼喽,今后保准天天给你送,让你吃到腻。” “哈哈,还是小哲会说话,不像我家的虎仔,呆头呆脑。” 张虎躺枪,在旁边嘟着嘴,我这招谁惹谁了。 王哲则在一边偷笑,没想到自己也能成别人家的孩子。 第十二章 辛酸的两顿饭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夹子制造出来后,王哲用脚将之撑起,挂上保险钩,放好别针,再将保险钩取下,用小棍轻轻触动夹板。 “砰”的一声,夹子迅速合拢,夹住小棍,还蹦了起来。 看模样还很成功,这等成果让王哲十分欣喜。 夹子和弹弓不一样,后者只是玩具,而前者却是吃饭用的家伙。 有了夹子,王哲才能确保小馋猫似的妹妹天天有肉吃。 虽说卖辣条能挣到钱,自家今后不会缺那几个买肉钱,但那毕竟是以后。眼前的吃肉大计,还要靠夹子。 制造出了第一个,第二个就更容易了,除了用钢条握制弹簧比较费时,其他的都非常容易,王哲和张虎在旁边打下手,没多会,第二个夹子就成了。 见材料还有剩余,虎子爹又帮他多做了几个。加在一起,足有五个。 “小哲,夹子能不能做成木盆那般大。” 听闻这句话,王哲明白张叔的意思。顿了一会,道:“张叔,这种夹子制造成太大的不好,你是不是想用它捕狼?” 虎子爹目光灼灼,十分大方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还设计了一种捕兽器,回去把尺寸要求和图样画在纸上,明天再给你,照着那上面的做。这种小铁夹只能用来抓野鸡山跳,对付不了那些再大点的野物。” “行。”虎子爹拍了拍王哲的肩头,又朝他儿子的屁股轻轻踢一脚。“跟你哲哥出去玩吧,天黑前记得回来吃晚饭。” 王哲带着虎子,又拿了一堆旧铁条,用其中的一根将五个夹子串在一起,这才美滋滋的回去。 “哲哥,这样就能夹住野鸡,它们不能这么傻吧?” 王哲此时非常得瑟,已经开始想象皇藏峪蘑菇鸡,土家萝卜兔子的美味了。随口道:“哈哈,放心吧,今后哥们儿也能天天吃肉了。” “我不信,夹子就这么小,难道野鸡兔子都中了邪,偏偏往上面钻?就算夹住了,它们照样能跑,你到哪找去。” 张虎实在想不通,凭什么野鸡就能恰巧飞落在夹子里,兔子会发疯的将脚踩在夹板上。 “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王哲信心十足。 “赌就赌,赌什么?”张虎偏偏不信道。 “咱们就赌谁输,谁就要放一坨屎在孙大个的小凳子上。” “好,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输了,再假如你真的会向他的小凳子上放屎,你一定要偷偷的哦,千万别被人发现。再再假如,事后他知道是你做的,你一定要来找我啊,我不能再让他任意欺负你,有事咱们一起扛。” 听到这,王哲很是感动。什么是兄弟?这就是! 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人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相处,无论如何,后者的表现在前者眼里都会带有几分幼稚,但这种真情恰恰也是最难得可贵的。 前者很容易看出哪些是真情实意,哪些是虚情假意。 当王哲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说“我不能再让他任意欺负你”时,王哲就决定今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他。 这是他王哲真心认可的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偏房里,母亲和妹妹正忙,豆筋已经制作出来些了。但豆腐也不能落下,此时,她们在泡豆子。 王哲在偏房的柴堆里找了几根黄瓜粗细的木棍,用铁斧截下五段,每段比筷子略长。 砍皮削尖,再用剪子股在另一头刻出浅浅的凹槽。这个火候要掌握好,否则木棒头容易断掉,和制弹弓时刻凹槽是一个原理。 说是凹槽,实际上只是浅浅的一道,能被铁丝绑住就行。没有这一道,当夹子夹住猎物时,铁丝容易从木棒头处滑掉。 呵呵,别想歪。 将木楔子刻完,王哲得意地向虎子炫耀,举在他面前。 “瞧,知道这个怎么用吗?把木楔子钉在土里,布条绳的一头栓着木楔子,另一头拴着夹子,就这样,你现在还认为野鸡能跑掉吗?” 张虎欲言又止,挠挠头,真被他想出个漏洞,“那兔子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这布条子,细铁丝都不一定能抵住。” “额,你看这是什么?” “铁丝条呀,哦,这么粗的铁丝条确实可以。不过兔子机灵着呢,这种铁丝就明摆着放地上,肯定不行。” 王哲像看智障一样对他露出关爱的眼神,使的虎子浑身不自在。 “好吧,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猜出来你要怎么做了,你准备埋在地下。不过都说了兔子特别机灵,这种铁丝弯弯曲曲,不好埋藏。”虎子锲而不舍的挑刺,即使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并不太合适,但他就是不肯服输。 王哲没做回答,直接动手,用事实证明。三两分钟,两节链条出现在手里。 “真心的不忍再打击你了,请别再逼我装13,看到没?把铁丝编成链条,每个单独的链节无需编成蚕豆模样,那样太费功夫了,编制成长链壮便可,比你的小牛牛长就行。” 张虎捂脸,应该没有听懂装13的意思,只是恼羞的哼了一声,也不知是恼占大头,还是羞处上风。 “小哲,该吃饭了。虎子啊,你也过来,喝点鱼汤垫垫,你家恐怕要等到晚上才开饭。” 王哲“欸”了一声,放下手头的东西,就拉着虎子向偏房走去。 上午的那条鲤鱼果然没撑下来,为了避免浪费,母亲把两条鱼都炖了,况且家里还有一只兔子。 这两天,家中的伙食必定会很丰盛。 母亲和妹妹可能会满足这种丰盛,但王哲不会。 一天只吃两顿饭,谈何满足? 三顿饭硬生生的减成两顿,可不是因懒惰不想做饭,而是为了生活大计。 王母每日要去菊花城的东区外城卖豆腐,到了地方后就吃些从家里带的硬饼喝点儿茶水。 儿子在学院接受文教,她卖完豆腐还要给儿子送午饭钱,儿子放假回来,她则直接回家。回到家也都是下午了,再等一会,着手做饭,午饭晚饭一起吃。 长久以来,一天两顿饭便成了常态。当然,这其中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节省粮食。 第十三章 我有故事,你有票吗?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看看太阳,离西边的山头只剩下几个拳头的距离,就要天黑了。 王哲用铁丝编织着链条,张虎带着王柔在门外捕捉蜻蜓,笑声不绝。 落日余晖,晚霞醉人。 用链条将木楔子和夹子连好,王哲露出满意的神情,从堂屋拿出一年级的书本,开始学字。 有些字他认得,有些字不认识,没有拼音,只能硬记。 好在他是个假孩子,否则此时肯定会一个脑袋两头大。 天边的最后一丝晚霞也消失了。 虎子被他爹喊回吃饭,没多久,却又端了个大碗回来。 与其说是大碗,不如说是小盆。 王柔这个小馋猫一点都不客气,在旁边吃的那叫一个香,刚瘪下的小肚子又圆润起来。 王哲嗅着香气,也被勾起馋虫,夹了两块,还别说,野鸡肉就是好吃。 没有风扇的夜晚,真是难受,好在蚊虫不多,这也是王哲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王柔依旧没穿衣服,缠着王哲让他给她讲故事。 以前王哲没什么故事可讲,只能说些学堂破事,枯燥无味,但妹妹却听得认真,甚至向往。 上学就是这么回事。 在学堂里想放假,放假了又想回学堂;没上学之前渴望着上学,上学之后又深深的厌倦;结业了,回不去了,反而又开始思念起来。 也不知是思念那时的人,还是思念那时的物,亦或是思念那逝去的青春。 今晚,王哲不想跟妹妹讲那些重复过很多次的东西,他想给妹妹来点新鲜的。 以往看小说时,主角重生,又是小红帽又是白雪公主的……此时,自己何不好好体味一番。 “先别搂着我,松开,太热了……今天哥哥给你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 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可恶,怎么可以有人比我更美丽,我一定要把她除去…… …… 听着,听着,王柔竟然被吓哭了,提出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哥哥,哥哥,母亲真的会派张叔叔杀我吗?” 王哲懵逼,这都是哪跟哪呀?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妹妹还是梨花带雨的样子,小声地说:“你看啊,我长得多漂亮,平时你就说我最漂亮,虎子哥也这么说。母亲她其实是我姑姑……不是亲的,张叔叔他又恰好是武士猎人。万一……万一啊,母亲哪天有了一个魔镜,那该怎么办?” 纳尼?我的妈呀!这脑回路……王哲已经无力吐槽,被这个问题堵的满是心塞和无奈。 只能轻轻哄着:“放心吧,不会的,母亲平时对你可好?” “好,母亲经常给我买糖吃。” “那母亲会害你吗?” “不会。” “那不就妥了,你还哭什么?” “哦,哥哥说的对,那我不哭。”王柔揉揉眼睛,乖巧的说。 过了一会,又喊:“哥哥?哥哥?” “干嘛?” “接着讲故事呀,白雪公主被猎人杀了没有?” “好吧,接着讲。” …… 傍晚,当七个小矮人扛着锄头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家有人在,而且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大家都很奇怪的问: “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 “她睡得好香哪!” “这个小姑娘长得真美丽。” …… …… “哥哥?哥哥?” 王哲正讲的带劲,飘若云端,王柔的声音适时响起。让之从高.潮瞬间跌落,半晌才恢复过来。 “又……怎……么……了?” 这四个字王哲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哥哥,那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在一起后。她的孩子,该叫谁阿爹呢?” “该叫王子阿爹。” “啊,叫王子阿爹?是不是他们隔壁还住了个姓王的?七个小矮人好惨哦。” 王哲无力的用手摸摸额头……晕晕的,说不出话。 夜色如水,静谧安好。 王柔并未察觉到哥哥的异状,其实……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接着气死人不偿命道:“我越来越感觉自己是白雪公主了,那个住在隔壁的,其实就是你,对不对?” “你还听不听了?不听睡觉。” “听,我听,我要听。” …… …… “哥哥?哥哥?” “干嘛?” “我要魔镜!” “好!”蛋疼。 “我要是会说话的那种!!” “好,好!”疼到咬牙。 “我要只说‘王柔才是天下最美的女人’的那种。” “好,好,好!”疼到不得不咬牙。 …… …… 将白雪公主讲完,王哲松了一大口气,真是快乐和痛苦并存着啊。王哲今晚才算认清妹妹的真实面目,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再想想答应过妹妹的东西,王哲又要哭了。 魔镜,魔镜,妈的!这不是为难人嘛? 会说话的镜子,我特么的上哪找去…… 只会说‘王柔才是天下最美的女人’的镜子,呵呵,你丫的该不会知道我是穿过来的吧! 咋滴?想让我送你个手机就直说,别说你最美了,你永远最美都行。 上下两片嘴,用手机……录个音而已,打开美颜自拍放着循环播放,呵呵,要(药)不能停! “哥哥?哥哥?” “又……干……嘛?” 王哲拉着哭腔,艰难的、哽咽着、已近麻木。 “我是说假如啊,假如。” “那你倒是说……呀!” 最后一个字被王哲拉的很长,对妹妹的发问显然没了耐心,容忍度早就压到红线,再遭受任何一击,都可能直接宣布Game over!!! “假如我也有一天昏迷不醒,你会像王子一样把我吻醒吗?” “会,当然会呀!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回答完,王哲将心从嗓子眼放回,庆幸姑奶奶这次的问题还算正常。 总算没整成:只有一颗解药,你是喂我还是给母亲。 就当王哲以为万事大吉,可以吃鸡的时候,王柔可爱而又娇羞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吻我。” 瞬间泪奔! 王哲真心崩溃,将压在他身上的小腿抬开,没好气道:“睡觉!” …… 没有早霞,天还是灰蒙蒙一片,王哲就被母亲喊起。 他看了眼熟睡中的妹妹,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单,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王母已经将豆腐做好,等王哲帮她收拾好木桶,就拿起扁担,将之挑起,王哲拿着木板子和白布,紧紧的跟在后面,到了老槐路,身后的村落里才传出大公鸡的打鸣声。 “趁着凉快,多赶些路。” “好滴。” 世界的颜色是灰亮的,晨曦未生,生活不易。 第十四章 上年秋天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过了老槐路,王哲和母亲来到通往菊花城外城的主路。 就在这个岔路口,张虎还曾提议过:躲在后面朝孙大个扔石头。 孙大个本名叫孙迹,然而王哲早就为他想好了诨号,就叫小迹……吧。再怎么说王吉和他也也算是本家人,老王八已经够坑的了,这个更坑的外号还是留给仇人适合。 因为李二赖子对母亲有过严重冒犯,所以他才是王哲最恨的一人,与一名临村的野汉一样,令王哲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除却这二人,王哲最恨的便是孙大个了。 或许还是因为太年轻,有些仇恨容易记在心里。 待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再看,孙大个和他之间的矛盾真算不了什么,大概只能归集到同窗争执打架斗殴罢了。 虽说如此,但这并不意味着王哲会轻易原谅他。 在学堂里,欺负和被欺负这种事,向来无法避免。既然非要在二者之中扮演一个角色,那为何不选择欺负别人呢? 王哲早就想好了报复方式,不打不骂,也不扎小人。 他决定采取一种相对文明却又非常不文明的方法,昨天刚做好铺垫,具体实施人已经暂定,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张虎。 天已经大亮,但太阳仍未升起。 王哲对母亲说,他希望太阳永远这样。因为太阳一旦出来,温度就会迅速上升,晒的人很不舒服。 王母笑笑,并不认同。 “太阳不止关乎你一人,离了谁?太阳依旧升起落下。有些地方就等着雨过天晴,晒被捣浆,收粮打场呢。你瞧,路边田里的麦子再过些天就能收了,太阳不出来,还坏了呢。” “弟妹就是通书达礼,说的条条是道,我这个老粗都能听的懂。” “李大牛,知道自己是老粗就行,癞蛤蟆咱就别老想吃天鹅肉。” “王大根,你少说风凉话,人家孩子跟着呢,少说一句憋不死你。” “大牛啊,你看嫂子怎么样?王家媳妇不稀罕你,嫂子稀罕呀。” 王母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荤话,很不好意思,平时倒也没什么,但关键今天儿子可还在身旁站着。 王哲在旁边听的也委实尴尬,但他心里明白,这些人没什么恶意。 这些人是在主道上遇到的,来早的人大多都会选择在岔路口等一会。同样是去城里讨生活的忙碌人,结伴而行,不仅安全,还能和人说说话。平时他们荤话不忌,所以此时也是口歉遮拦。 村中有些八婆,在谈闲话时,曾被王哲偷听过几句,其中就有关于母亲的绯闻。 她们说,上年秋天,母亲差点被野汉拉进玉米地了。幸好被两个同样天不亮就要去城里讨生活的人发现,把野汉打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后,有人认出那个野汉是邻近村一个有名的老光棍,偷奸耍滑,无恶不作,已经盯上王母好几天了。 秋天太阳出来的晚,路边田里种的又都是高高的玉米,趁着天黑,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将一个妇人拉进玉米地还是很容易的。 幸好李大牛和王大根听到了母亲的求救声,及时救援,所以王哲对二人是报有浓浓的感激之情。 更何况二人自那以后,都会故意早早的等在岔路口,这其中的恩情,自然不必多说,开些不是太过分的玩笑,也没什么。 走路,吹牛打诨,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从东方跳出,朝霞千里,美不胜收! 见惯了日出的母亲,并不认为这些景色值得她驻足观赏。 任谁无论冬夏,总比打鸣的公鸡还早看见太阳,都会生出疲倦。 或许这正是满山遍野的野花,山村土路边盛开的槐花,于村姑而言都不是花的原因吧…… 早就习以为常的事物,就容易被习惯性忽略。 只有那些不常有的,需要种在肥沃花园或精致花盆里的牡丹、玫瑰、百合,大概才算花。 到了外城集市,王母来到固有的摊位,王哲帮忙将豆腐摊摆好,才向母亲要钱。 问明卖香料调料的商铺,就带着二枚银币二十三枚铁币,购置辣条的调料去了。 王母本来是不放心的,但她由于卖豆腐走不开,加上王哲的大忽悠神通,钱不知怎么的就稀里糊涂的到了王哲手里。 店铺的老板,为人和蔼,并没有因为王哲年纪小而谎报价格或缺斤少两。 还有一件事,很巧合。 店铺老板的孙女叫纵悦,和他是同窗,他进去的时候,纵悦恰巧也在。 “王哲,你是故意来找我的吗?” “啊?是啊,熟人可以便宜点吗?” 纵悦一呆,实在想不到原本老实腼腆的同窗,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随后立刻反应过来,热情洋溢道:“当然可以,咱们是同窗嘛,给你算你贱点是应该的。” “首先声明,是便宜,不是贱。” “呃?对,让你占点便宜。” 王哲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片刻后,摇了摇头,道:“能不能先留着?本来就没多少,再占又能占到哪去。” 纵悦:“……” 五香中王哲挑选了八角、肉桂、小茴、花椒这四样,没买丁香。 除此之外,又买了一两胡椒和二两孜然。 结账时,纵悦让爷爷给他抹了零头,收下两枚银币,省了他三个铁币呢。 王哲又问老板,在哪里可以买到植物油。 还没得到回答,袖子就被纵悦一把拉住,“走,我带你去。” 纵悦性格开朗,为人热情,是王哲公堂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或许她应该生在地球二十一世纪,那里才有足够的胸怀容忍她的成熟奔放。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长期混迹于街头市井,心智早熟。嘴里时不时蹦出个老娘,或者故意学人家挺挺胸部说一句大不了陪你睡一觉,任谁家正常孩子都受不了。 况且纵悦还特别漂亮,浑身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面色清纯;但其性格又泼辣妩媚,像从烟柳之地归正的女子,懂得撩人。 如此,在学堂里,同性嫉妒,异性又都是小屁孩,不懂风情。 她也就只能沦落和“豆豆”般的王哲做朋友。 第十五章 李大牛的心思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植物油贵的出奇,一斤花生油竟然要价一个银币,不是富贵人家根本用不起。 平时炒菜,家家户户,用的大多都是固体油脂。 逢年过节,吃猪买肉,人们都喜欢要肥的。因为肥肉有油水,炸一遍油后,吃起来刚好。 将炸好的油放在一个瓷罐里,冷凉后就是乳白色的固体油脂。 拿锅铲子挖一块,放在烧热的铁锅里,用不了多大会,猪油就会完全融化。再把要炒的东西倒进去,素菜也能吃出点肉味。 一枚金币可以换来五枚银币,一枚银币能换二十个铁币。 打好植物油,王哲兜里就剩下三个铁币了,这还是纵悦的功劳,否则他剩不了一个子。 花生油是用葫芦装起来的,本来葫芦还要收一个铁币,硬是被纵悦帮忙砍掉了。 这种女人,只要能降住,娶回家当媳妇绝对好。 只凭借会砍价这一优点,就完胜一些净知道花钱的败家娘们。 王哲带着一包调料、拎着半葫芦植物油回来时,豆腐正卖的红火。 相比来说,王母的豆腐,价钱公道且又新鲜,在这里已经卖了四五个年头,有很多回头客。 王哲嘴甜,在豆腐摊前叔叔婶婶喊个不停。 “婶婶又变年轻了,吃豆腐,越活越年轻。” “叔叔真英俊,小弟弟长大后,一定和你一样又粗又长……哦,不……是高大威猛。” …… “奶奶要几斤豆腐?您孙女长得真好看,白白嫩嫩,一看就知道是吃我家豆腐长大的。” 老奶奶还没回话,小女孩就抢先开口:“奶奶,我要吃豆腐,吃好多,吃得更白更嫩。” 说完还害羞的躲在奶奶身后,冲王哲办了个鬼脸。 “好,小妮子,给你吃。不过吃白嫩后可要当心了,不能随意让别人占豆腐。” “嗯,豆腐都是我的,谁也不给占。” “小妹妹,做人可不能这么小气。你想呀,我都把我家的豆腐给你吃了,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也让我吃点你的豆腐。” “呃……好吧,那我的豆腐就让你吃一点。” 当着人家奶奶的面,王哲就光明正大的坑蒙拐骗,也是茅坑边睡觉——离死不远了。 果然,买豆腐的老奶奶恼怒了。她板着脸,道:“王家媳妇,管管你家的皮小子,硬占我家孙女便宜,今天不白白送我两斤豆腐,这事没完。” 王母不怵,常年在集市闹区,鱼龙混杂的,经常插科打诨,习惯了。 直接来了这么一句:“咋滴,我家哲儿哪不好了,看你家小孙女这么喜欢吃豆腐,直接嫁到我家得了,保准让哲儿天天把她喂饱。” 听了这话,老奶奶演不下去了,直接开口大笑。 都是多年的老来往了,这点玩笑还是能开的起的。 她回头看了眼小孙女,说:“听到没?长大你就嫁给这个小哥哥吧,你吃他的,他吃你的,好不好?” 小女孩羞的说不出话,把头埋在奶奶身后,也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怀疑自己是否是捡来的。 …… 豆腐卖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盛放豆腐的木桶就露底了。 将掉下来的碎渣连同最后几块豆腐处理掉后,王母着手收摊。 往日,她会把木桶木板等工具放到大牛的鱼摊边,让其帮忙看着,然后去学堂给儿子送早饭和午饭钱。 现在儿子放假,而且此时就在身边,所以她难得的空闲下来,左右无事,就帮大牛卖起了鱼。 豆腐和鱼不同,买豆腐的大多是小家小户,要为一天的生计奔波,起的较早。 故此,王母收摊也早,以地球时间来算,也就是九点多钟。 而买鱼的多是小富家庭,手头阔绰。他们逛集市的时间比较随意,所以很多时候,大牛的鱼摊要多摆一个时辰。 将至中午,李大牛大方了一回,说为了感谢侄子和弟妹的帮忙,必须请吃羊肉泡馍。 刚收摊的李婶在一旁嘲笑:“这犊子精明,懂得拐弯抹角,要先收买人家娃娃哩。” 王大根也跟着凑热闹:“想嘿嘿嘿,光吃羊肉泡馍可不够,人家的小孩子爱吃糖,你该不会连个糖人都不舍得给娃娃买吧。” 王母被说的不好意思,无论如何不肯接受宴请。这让李大牛对大根和李婶有点的恼怒,怪他俩嘴碎。 饭没请成,李大牛只好退取其次,十分坚持的给王哲买了个糖人。说什么孩子帮他卖鱼很辛苦,身上粘的都是鱼腥味,买个糖人是应该的。 糖人很大,是妹妹最喜欢的龙型,但王哲在旁边观察了整个制作过程后,却提不起任何胃口。 这个糖人有成年人的巴掌长,黄瓜粗细,呈焦黄壮,为糖霜烧化后的糖稀吹捏而成。 老头手艺很好,中间吹的圆鼓,龙头龙须也捏的活灵活现。龙鳞是用糖丝拉出来的,趁着糖稀没凝固,让它沿着躯体绕一整圈,虽然不是逐一点出,但也非常形象了。 唯一令王哲不满的,就是吹糖人时,最后一口气是老头帮他送的……这是行规,无可避免,最后一口气只能由吹糖人把握火候。 吹糖匠说这一步是为了点灵,祖上传下来的。 王哲却认为这纯粹是为了恶心人,不洗手就捏来捏去的便不说你什么了,但你别真当自已是娇滴滴的大姑娘啊? 试问谁会乐意和一个糟老头子间接接吻,‘吹功’再好有屁用,性别以及年龄都对不上号。 还有,你特么的又不是灵师,用什么点灵?积压多年的老痰吗? 以前,王哲确实喜欢吃糖人,一个包子状的,他能舔上半天。 现在,呵呵! 算了吧! 吹糖就是如此,吃的时候不能多想,也不能嫌这嫌那,但王哲骄气,就是有心理阴影,讲道理,这事怪不得吹糖匠。 中午的阳光十分毒辣,将路边的麦穗染成淡黄色,想必不出半月,田野就会变成麦浪海洋。 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近二十公里,幸好这里人们的体质普遍要好,否则非得中暑。 饶是如此,一个个也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眼睛被汗水浸的不敢睁开。 用手指轻刮,水顺势低落,打湿了地上的浮土。 回到家中,已是下午。王哲将糖人递给妹妹后,就拎着木盆,直奔泉井。 凉爽的井水从头浇下,使王哲浑身打了个激灵,从燥热的状态中退出。 这时,他又开始后悔,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这次鲁莽了。 王哲下定决心,今后不能再这么随心所欲。 这事就像那种事一样,当时爽,事后惊,短时间看不出来,然而一旦形成恶习,必将影响终身幸福。 第十六章 辣条问世【吃着辣条,点下收藏】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木柴在锅底燃烧着,很旺盛,偶尔发出一声嘣响。 木柴并不潮湿,发出声响的原因是有虫子藏在里面,一声响便意味着一只虫子死亡。 小柔在锅旁翘首以待,眼巴巴的等着辣条出锅,龙状的糖人已经被她舔的形体模糊,更像一条蛇或者泥鳅。 铁锅里已经放了八角、小茴胡椒、和朝天红辣椒,前三者用白纱布包着,晒干后下次还能使用。至于辣椒嘛,家里有很多,无需如此节省。 花椒和孜然这两种调料,需要研磨成粉,这件事母亲已经去做了,家门口就有“石对窝”,很方便,想必现在也快该好了。 水被烧的沸腾,里面的豆筋好像已经熟了,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令人食欲大开。 王哲见妹妹小嘴裹糖,吞吞吐吐,眼神却总向锅里瞟。不禁觉得妹妹实在是太可爱了,在演绎现实版吃着嘴里的还盯着锅。 这么可爱的妹妹,王哲又怎能忍心让她受半丝委屈呢?看她实在想吃,就开口道:“端个碗过来。” “嗯,碗来了。”柔儿直接把藏在背后的手放到身前,露出满怀期待的目光,白内的小手里正握着她的小木碗。 “呵,你这个小馋猫。”王哲用筷子给她夹了一根豆筋,让她等冷凉了再吃。 但柔儿哪还能忍住,直接将糖人放到一边,小口使劲给辣条吹气,吹一口咬一点。 看着妹妹一副满足的模样,王哲将筷子放到左手上,用右手溺爱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 “慢点吃,别烫着了。” “嗯……比豆腐好吃。” 把锅盖盖好,闷到底火熄灭,王哲才着手捡捞,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味道更好的融入豆筋。 母亲恰好把胡椒和孜然捣磨好了,王哲接过来,然后朝黄瓷盆里放了适量的胡椒和孜然粉,当然还有辣椒粉与精盐,拌匀之后,和母亲还有妹妹一起把这些豆筋摊放在干净的木板上。 这些木板是母亲平时放豆腐用的,此时用来晾豆筋,刚好。 在摊开的豆筋上抹好植物油,接下来就只需等它自然风干便可。 遗憾的是没有味精,辣条的风味肯定会受到影响,不过问题不大。王哲相信,这些简易版的辣条,会迅速取代咸菜,榨菜,摆在东区外城人的餐桌上。 下午的阳光十分毒辣,但王哲不得不拿着用芭蕉叶缝制的草扇,站在阳光底下来回扇动。 都怪这些该死的苍蝇,赶都赶不走,讨厌的厉害。 “哥哥,哥哥,擦汗。”小柔踮着脚,用湿毛巾给王哲擦汗。 “嗯……真爽。” 毛巾是用刚打出来的凉井水浸泡的,贴在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哥哥,哥哥,你去屋里歇一会,我替你赶苍蝇。” “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臭哥哥,我好心帮你,你还嘲笑我。” “哈哈,我们小柔最乖了,哥哥没笑你,快去屋里歇着吧。太阳毒得很,水灵灵的小姑娘万一被晒黑,可就不好看了,长大会嫁不出去。” “哥哥,我要是晒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喜欢,不管我家小柔是粉嫩嫩的还是黑乎乎的,哥哥都喜欢。” “那不就得了,长大后就嫁给你呗,能嫁出去也不嫁,就要嫁哥哥,因为村里的八婆都说女成婚后就会变黑。” 王哲:“……” 傍晚的时候,辣条已经风干了。王哲帮助母亲将这些简易版的辣条收装入桶,小柔就堆在一旁,偷吃的欢快。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些豆筋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好吃。 她挑了一根又粗又长的辣条,用左手攥着。右手的两个小指头,一揪一揪的,每次撕下一小点,放在嘴里,美滋滋的吧唧吧唧着小嘴。又因为太辣,不时的张开嘴,小口哈气。 咸咸的,辣辣的,吃了还想吃,小手也被沾的油乎乎,偏偏还露出一副满足的模样。 王哲看着妹妹呆萌的吃相,内心感慨:辣条不愧是辣条,果真不同凡响,令人飘飘欲仙。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王哲端上一碗辣条,给虎子送去。 虎子的表现,比王柔好不了多少。 眨眼间,他就解决掉一根,咸咸的,辣辣的,真爽。然后,感觉不过瘾,又拿起一根,直接塞进嘴里,三两口的吞下。 哈气,辣,爽,还想吃。 一两根辣条根本满足不了他,又握住一根,沾的满手是油,吃的嘴里鼓鼓囊囊。 “呜,呜,呜……爽……真辣,好爽。” 张虎吃辣条爽的直叫喝。 “鬼叫什么?纯洁的知道你是在吃东西,不纯洁的听了你这叫声,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王哲实力开车,想要阻止虎子鬼哭狼嚎,然而无效,这孩子压根就不上车。 “啥纯不纯洁的,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好吃?” “这叫辣条,怎么样?好吃吧?” “嗯……嗯……好吃!” “是不是吃了还想吃?”王哲邪笑,语境意味深长。 “嗯……嗯……太爽了!” “唉,虎子?”王哲的声音突然低沉,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怎么啦?哲哥,你怎么突然跟死了半截似的?” “我想喝爽歪歪了,呜呜……” “想喝就喝呗!” “可这个鬼地方连哈哈都没有,更何况歪歪了……” 王哲看着虎子被辣的喝井水,也感到有些口渴。 抓住水瓢,也干了几口,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哇哈哈或爽歪歪,但该死的奶茶和鲜果汁又会突然钻进脑子里。 “靠你二大大的,这是在逼我创造出榨汁机……” “炸只鸡,看不出来呀,哲哥!你也会讲荤话。” “我讲荤话,讲什么荤话了?我讲的时候你没听懂,现在好好说话了,你反而又想歪,咱俩还是不是一个电视频道的?” “别扯什么点射品还是垫试品的,炸只鸡就是荤话,村里八婆就爱讲这些段子。” 王哲见张虎一脸认真,急于证明自己没错的样子,突然对村里的八婆产生由衷的敬意。 果然,“污”是宇宙文化,是天道真理,和有没有四G卡无关……只是有网,更容易证道污妖王罢了。 天涯何处不相逢,异世也有老司机。 第十七章 大绿帽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虎子,真不去?” “真不能去,阿爹已经为我准备好药浴,用了很多老药,我要是跟你走,晚上屁股会被打开花的。” “好吧,那我就自已去。对了,张叔为什么总是让你泡药浴?” “你以为练武容易啊?这些药都具有补精活血功效,能治疗拉伤青肿。假若我不是经常泡药,早就被我爹给练废了。” “补精活血?这个好!”哲哥开口夸赞,心里有关某个问题的疑惑,此时也终于有了答案。 “怪不得他的那个比我大,原来是嗑药了。” 哼着小曲,摆着蟹行,王哲摇摇晃晃的来到草塘。 草塘附近,常有野鸡出没。 王哲沿着麦田的地陇子,仔细搜寻痕迹。 在地球时,他就是农村长大的,对于下套捉兔子用夹子捉野鸡,颇有心得。 兔子沿路走,且有吞便行为。野鸡田边跑,撒欢挠窝,水塘地陇。 今天的目的,就是二者中的野鸡。而此处,有水有田,有浮土。况且前天钓鱼时王哲亲眼见到过有野鸡在这一带出没。 果然,没用多久,王哲就发现几处野鸡挠食的痕迹。 田陇背侧,被挠有一个水瓢大小的土窝,里面的土又松又细,和周围土质有明显差别。 王哲判断,绝对有野鸡经常在这个土窝里撒欢,又走几步,果然在附近发现了其他挠痕。 看情况,这几天一直有野鸡在这里挠窝,要不然也不会有羽毛脱落。 两根蓬松的羽毛,分不出公母,但另一根细小的亮羽,却暴露出这是一只公野鸡。 王哲用木楔子在土窝旁扒了一个坑后,便将木楔子砸进土里。 随后把夹子埋在坑中,放好别针,埋上一层浮土,再将链条掩藏好,这才取下保险钩。 最后把周围尽量还原成本来面目,一只夹子便算下好了。 为了确保能追住这只野鸡,王者又在旁边有挠痕的地方下了两只。 离开田陇,王哲来到动物经常喝水的岸沿,如法炮制的又下了另外两只夹子。 事后,王哲堆在岸边,搓弄起手上的泥土。 泥土溶进河水,使得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随着时间的推移,污浊扩散,范围越来越大,渐有席卷成片的趋势。 他突然将手插入水底搅动,掀起更大的浑浊,目光深邃的望向中心水面。 浑浊的河水,扩散不足两米,便开始后继无力。 王哲观察半响后,无比平静的自语:“想要波澜天下,需位高权重,边缘人物,再如何使力,不过影响一方罢了。” …… …… “哥哥,哥哥?” “干嘛?” “给我讲个故事呗!” “不行!” 王哲颤抖,推开挨过来的妹妹,坚决如铁的拒绝。 昨晚,他惨遭折磨,内心深处的阴影哪是短短一天时间就能驱散的,尽管今天的日光无比炙热,但也射不到该到的地方呀。 他决定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能重蹈覆辙。 “哥哥,好哥哥,你就再给我讲一下白雪公主嘛?”小柔使劲晃着他的左手,撒起娇来。 “白雪公主你不是听过了吗?不讲!” “那还有小红帽呢?你说过要给我讲小红帽儿的。” “你听错了,没有小红帽,是大绿帽。”王哲狡辩,毫无底线的推脱。 接连遭受拒绝,王柔有些生气了,在床上嘟起小嘴:“那就讲大绿帽,昨晚你说过会每天给我讲故事的,难道你想耍赖。” “我没想耍辣。” “那你就快给我讲故事……哦,我知道了,昨晚听白雪公主我非要你送我个魔镜,你是不是怕了,担心我会再向你要大绿帽。” 王哲:“……” 王柔:“我不管,今晚你不讲好,我就不让你睡。” 王哲见妹妹仍不妥协,只能轻声哄骗:“别闹了,你能不能好好的让我睡一觉,哥哥明天还要早起卖辣条,又不像你,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要!不要!我就不让你睡,我要听故事!”说完,王柔还很聪明的保证:“放心吧,我不会问你要大绿帽的。你快给我讲故事,长大后我送你个大绿帽,好不好?” 王哲吐血,心里有一万头羊驼飞奔,怒道:“那就更不能讲了。” 王柔被哥哥突然的恼怒吓住了,随后又感到好委屈,撇着嘴,小手指着王哲:“不叫你哥哥了,你坏蛋!老王,你变了……” 老王用手捂头,坚强撑住,努力不让自己气死过去。 王柔见哥哥竟然直接不搭理她了,带着哭腔道:“老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完,直接转过身去,显然是生气了。 …… 夏夜,床上。 王哲用手指轻轻戳了小柔一下,尽量让自己温柔一点,有些心虚的问:“怎么啦?生气了?” 王柔背着他,不吱声。 王哲把手搭在她身上,轻轻地晃了晃:“别生哥哥气了,好嘛?哥哥给你讲故事,你想听多少,哥哥就给你讲多少!” “哼!” 老王看这招有效,不禁松了口气。哄不好妹妹,他真的会愧疚到睡不着觉。 刚刚确实是他态度恶劣了,有欺负妹妹的嫌疑。 “来,小柔,转过身,你这么背着哥哥,不方便啊。” 说完,王哲慢慢的扒动她,想给她调个位置。在移动的过程中,分明感受到了她的配合,这让王哲由衷的欣喜,心里暗叹:总算是哄的差不多了。 月光下,夜色里。 小柔睁大眼睛盯着王哲说:“快呀,你怎么不动了,难道你又想耍赖。” “动,我动,没耍赖,我这就开始给你讲故事,咱这就讲小红帽。” “你不是说没小红帽,是大绿帽吗?你果然又想骗我。” “大绿帽,不是……这小红,唉!” 王哲差点哭出声来,恨不得给自己俩大嘴巴子。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将错到底。 “好,现在咱就开始讲大绿帽的故事。” …… 【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但最喜欢她的是她的奶奶。一次,奶奶送给小姑娘一顶用丝绒做的大绿帽,戴在她的大头上正好合适。从此,姑娘再也不愿意戴任何别的帽子,于是大家便叫她大绿帽……】 第十八章 卖辣条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卧槽,只差两个月就坐实肾虚年了。在这紧要时刻,辰迷怎么能怂?不就是月票吗,我投,我再投,呃?靠它二大大的,最多只能投五张。呵,老铁,月票红包走起……” “醒醒,醒醒,该上路了。” “啊……” 王哲浑身一颤,猛然惊醒,意识回归大脑,认清当前现状。 呃,这是做噩梦了?又梦回地球了,我真的是穿过来的吗? 如此想着,意识又开始模模糊糊,然后王哲就重新躺下,闭眼。 用潜意识催眠自己,你只是在做梦,修仙上火而已,你并没有穿越,你快醒来……没了你,地球将无法自传。 睁眼,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未久,火光渐亮,油灯将整个屋子照的一片昏黄。 王母将手搭在儿子的额头上,摸了几下。 “没发烧。 然后把手放回,轻声询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没事,穿越后遗症,……哦,不是……该起床了是吗?我这就起来。” 一旁的妹妹被他们的谈话声吵醒,却懒得连眼都不愿睁开,嗯了吧唧的叫活几声后,翻个身子继续睡。 这几天,每当他独自一人,放空身心时,思维意识就会在地球和现在两个身份中相互转化,哪一个都像现实,哪一个又都像梦。 清醒时,他明确地知道自己是修了大穿越术才来到这里,而睡梦中他又总认为自己还在地球,这里只是因为他修仙过度而走火入魔形成的梦境。 更奇怪的是,他能以穿越者的角度看待事物,却未能继承下穿越前的情感。比如:仅仅几天的时间,上世的父母亲人,就变的非常遥远,恍如隔世,而王母王柔却能让他感到亲切,产生强烈的归属感。 上世的情感,他只能在梦中追寻。 看来,人就得忙着点,要不然总会胡思乱想。呃,能不能再给点时间让我多想会,我还不知道肾虚的结局呢。 没看到完结就穿过来了,真乃人生一大遗憾。 下床后,用凉水洗了把脸,意识彻底清醒。 回屋吹灭油灯,摸黑走出去,母亲已经挑好担子在院子里等着了。 到了岔路口,跟往常一样和其他几人汇合,结伴去外城。 东方先是微微亮起,天空一片湛蓝,然后馒头状的白亮上多了一抹微红,随后红点扩散,越来越大。 朝霞既出,紫气浩荡千万里。 第二次观赏“日出”,王哲依旧兴奋,效果甚至比第一次来的还要猛烈。 一路闲话,不知不觉中已至外城。 待母亲摆好豆腐,王哲才将风干的辣条拿出,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帮母亲一起吆喝。 现实给了王哲一个大嘴巴子,豆腐都卖出了一大半,辣条却才卖出去六根,得了六个铁币。 本都不够,亏的牙疼。 眼看着豆腐快卖完了,王哲发狠,直接免费赠送,凡买豆腐的都送两根。 等豆腐卖完,王哲拿出一半的货存,去早点摊发放。见到大叔大婶吃油条没咸菜,就无比热情的上前送上一根辣条。 “叔,吃包子呢,怎么也没个咸菜就着,这是我们王记豆腐新配置的辣条,今天免费试吃,尝尝?” “婶,给你也来一个根,光吃油条怎么行,配着辣条才带劲。” 王哲拎着木桶,散发辣条,过程很是顺利。 免费的东西,没有人拒绝,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有些人吃完后甚至会向王哲再要一根。 “这是什么玩意,真好吃,以前怎么就没见过,吃着真爽。孩子,你看,能不能再给大婶一根。” 王哲并未趁机收费,反而乐呵呵的又给大婶递过去一根,走开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这是我们王记豆腐铺新秘制出的辣条,一根才一个铁币。今天便宜你们了,由于是第一次过来卖,没人买。所以现在就不要钱,能吃多给多少,送完为止,半个子儿都不收。” “嗯……爽,嗯,好辣……真好吃!” 大婶接过那根又粗又长的辣条,哪里还有心思听他叽叽歪歪的,直接一把塞进嘴里,被这咸咸的辣辣的东西所征服,边吃边叫好。 最后还说:“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卖不出去?明天你再出来卖的时候,婶一定过去照顾你生意。” 王哲看着她那副香肠嘴猪头脸,不由得一阵恶寒,吓的加紧脚步,直接跑开了。 …… 回去的路上,王母把王哲拉到跟前,她已经对辣条的事有所怀疑。 “今天卖辣条的时候,我怎么听那个贵人说,内城并没有辣条这东西。” “呃,哪个贵人说的?内城有什么他也不能全知道是吧?” “还能是哪个?就是抱着女儿来买豆腐时,买了六根辣条的那个。她说她去内城时从来没见到过这东西。” “母亲,内城有没有辣条不重要,只要咱们能赚钱不就成了?” “但辣条不是没人买嘛,就卖了六个铁币,本都不够。”说到这,王母有些生气,担心亏钱。 “咱不是还剩一大半辣条在家放着吗,这么好吃的辣条怎么会没人买?他们没吃过,是怕花冤枉钱。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今天我送给他们吃,明天他们就会掏钱来买,吃过我辣条的人,都是吃了还想吃,怎么吃都不够,我就不信他们能忍住。” “是啊,弟妹你就别怪小哲了,他捣鼓出来的那个辣条,确实好吃,比咸菜好吃多了,想起那滋味,我都想再吃两根。” 李大牛适时插话,帮王哲转移风头。不可谓不聪明,想讨到人家寡妇的心,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人家的娃。 说句实在话,如果李大牛真能追到母亲,王哲是不会反对他们两人在一起的。 自李大牛和王大根救下母亲后,将近一年时间了,要成也早成了。如此,也只能证明,王母无心再嫁,将心思全扑在孩子身上,偏偏苦了自己。 王哲知道,母亲之所以不肯再嫁,就是生怕自己会受委屈。她想要尽快看见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为此,她日夜操劳而无悔。 正是因为明白这点,王哲才更加热衷于赚钱,金钱是普通人的保障和底气。 他想挣来足够的金钱,给予母亲去尽情享受人生的勇气。 第十九章 家有白狐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吃饭的时候,虎子过来了。 他看到木桌上的辣条后,表现得就像一只偷过腥的猫,一点都不矜持,直接下手。 昨天送过去的,不必多说,恐怕早就被舔干抹净了。 “虎子,待会跟我一起去草塘。” “好。” 声音有点含糊。 嘴巴被辣条堵着,能腾出空说出这一个字,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王哲也不希望有更多的字从他嘴里蹦出,那种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出发的时候,小柔非要跟过来,对此,张虎无比乐意,王哲也不好反对,便由她跟着了。 三人来到田边,离下夹子的地方还有些距离。 王哲没听到野鸡挣扎的声音,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但没看到最终结果前,他还是抱有一定希望。 走近,很惊喜,王哲笑了。 怪不得没有挣扎的声音,原来野鸡已经死在夹子上。 这时,张虎和王柔也看清楚情况,又是一阵欢呼。 王哲将木楔子从地下拔出,把野鸡从夹子里摘下。有血从伤腿处流出,看模样,刚死不久。 野鸡的整条右腿,被夹的模糊一片,骨头断裂,只剩几根裸露的筋腱连着。 幸好夹子大,夹中的是大腿末尾,夹中的若是鸡爪子,恐怕就会被野鸡逃掉。 在生命和一个爪子间,野鸡会毫不犹豫的忍着巨痛,用嘴啄断连着爪子和大腿的筋腱,从而逃脱生天。 这只野鸡运气不好,被夹的位置过高,挣扎的时候没挺过来,活活疼死了。 “好家伙,是个大花公鸡,拔掉毛也有两斤重呢。” “太好了,又有肉吃了。” 王哲也很高兴,掩不住脸上的兴奋,拎着野鸡,欢呼起来! “晚上加餐,吃鸡,吃鸡!” 高兴归高兴,正事儿也不能忘。 王哲在附近挑了一处地方,将夹子重新下好。招呼声二人,领头朝草塘水沿走去。 动物经常喝水的地方,也被王哲下了两个夹子。 不知道会不会再有收获。 隔着很远,王哲就看到有一团东西趴在水沿边,刚开始以为是只兔子,令他又兴奋了一次。 但走了几步,又感觉不像,野兔大多是灰色的,这团东西却是灰中带白。 不管是怎样,总之是捉到东西了,这点让王哲很高兴。 等跑到跟前,才发现,夹住的竟然是一只白色狐狸。 它那纯白色的皮毛上,沾的满是泥巴,灰中带白,狼狈无比。 左前爪尽是血污,显然被夹子夹断了,无力的搭耸在铁圈里。 眼睛蒙有一层水雾,楚楚可怜,见有人过来,吓得瑟瑟发抖,露出人性化的乞饶。 王哲看着,有些头疼,狐狸这种生物太邪性,没想到竟然被自己摊上了。若是夹死了,也没什么,直接扔掉或者扒皮,这事,王哲能做的出来。 但关键是,这只狐狸还活着,并且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明显是在求放过。 白狐报恩,化人作妻,在这个世界里也被广为流传着,甚至更深入人心。毕竟在这里妖物是真实存在的,相对应的,也有各种各样的修士。 王哲不敢祈求能有一场跨越种族的爱恋,不是因为膈应,而是因为怕死。 也不是害怕因阳尽而死,而是害怕连啪都没啪就被掐死了,在此之前,还会被打断一条腿。 话说狐狸变的女子都是人间尤物,可颠迷众生。如此,真啪上了,不算吃亏。可关键这狐狸跟自己有仇啊,将人家的一条腿给夹断了,还指望别人以恩报怨? 呵呵,别开玩笑,狐狸什么时候改行当圣母了! “哥哥,这只狐狸好可怜呀,咱们放了它好不好?” “呃,确实可怜。” “哲哥,你摊上事了,这狐狸恐怕已经成精,逃跑后会来报复你。” 也不知是不是这只狐狸真成精了,在张虎说完话后,竟然流下几滴眼泪,伸着头,眼汪汪的望着王哲。 表情更加的拟人化,给人一种强烈的错感。它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一个让人忍不住心疼的柔弱女子。虽然她不会说话,但她那迷离的眼睛足以融化任何人的铁石心肠,直击灵魂。 “唉,放了吧,真忍不下心害它,希望它能活下去。” 王哲蹲下,看着血淋淋的夹子,眼中有愧疚闪过。 狐狸在湿潮河沿边趴着,前肢拖有个夹子,鲜血不断渗出,伤口泥泞,让人看着就感觉很痛。 或许是已痛到麻木,此时的狐狸,反而很安静,就这么静静的趴在那,像一只晒着太阳的懒猫,让人生不出半分防备。 于是,王哲小心翼翼的伸出左手,尝试的抚摸了它一下,狐狸依旧安静,并未发出攻击。 这让王哲安心不少,决定给它取下夹子。 “哲哥,千万要当心,别被它咬伤了。” “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嘴上说着有数,但当王哲把手伸到夹子边、没任何防御的直接暴露在狐狸嘴下时,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 万幸,狐狸没有开口咬他,依旧安静。 “对,就这样……乖乖的,别反抗,让我把夹子掰开。” “可能会有点痛,忍一忍,把腿拔出来就好了。真心对不住了,出一点血没事,让我把腿拔出来。” 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王哲知道狐狸听不懂,但他仍然自顾自的说着,像安慰给屁股打针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 终于,王哲成功的将夹子掰开,把腿拔了出来。 血呼呼的小腿,软绵绵的搭在湿泥地上,肿大的历害。 王哲看着被解救出来的狐狸,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他也没什么办法治好狐理。 那条腿算是彻底废了! “哥哥,狐狸好可怜哦,咱们把它抱回家好不好?等它腿好了,再把它放回去。” “治不好的,骨头彻底断了,接不上。” “张叔叔是猎户,他一定会,虎子哥,对不对?你阿爹一定能治好狐狸。” “我只见过阿爹扒狐狸皮,还从未见过他为狐狸接骨。” 王柔抓住张虎的胳膊,使劲撒娇的摇晃:“虎子哥!虎子哥!” “好了,好了,别晃了,再晃就是要给我接骨头了,带回去试试,我阿爹应该会接。” “我就说嘛,虎子哥最好了。”王柔也不嫌弃狐狸身上的脏泥,直接抱起来放在怀里,回头冲张虎甜美一笑。 “那我跟哲哥比起来,谁更好?” “废话,当然是我哥哥更好了,嘻嘻……” 跑到最前面的小柔,头也没回,传出一阵阵响铃般的笑声。 虎子对于这个回答,有些吃醋,合拢双手,放到嘴边,朝着她的背后大声呼喊:“瞧你对狐狸……这么好,当心它以后变成女人跟你……抢哥哥!” “才不会呢,才不会呢……” 王柔欢快的声音被晚风拉的很长很远,传遍田野,爬上山岗,甜醉了夕阳。 王哲,则就静静的看着妹妹欢快的背影,成为一副唯美的画卷,镶嵌在柔和的黄昏中。 第二十章小白【求收藏】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夕阳红艳,炊烟缭绕。 大槐村,李二婶家门口,张虎和大公鸡在对峙。 “虎子,你看大红多爱你,被你射掉这么多鸡毛,仍然对你不离不弃,绝对真爱啊。” 虎子脸色并太不好,威吓着大鸡,让它不敢靠近。 大公鸡对王哲和王柔不采不理,任由他俩慢悠悠的走过,只是专心注注的盯着张虎。 它很记仇,算是彻底恨上了这个欺负过它的人。 “虎子,你就认个怂吧,好歹人家也是个鸡王,被它亲两口,也不算多丢人。” “虎子哥,加油。拿着弹弓,你能把它射的落一地鸡毛,赤手空拳,相信你也能把它收拾的妥妥帖帖。” 张虎试着向前,刚迈出两步,大公鸡就伸头扑翅,摆出作战状态。 只要虎子胆敢进入攻击范围,必然会遭受它的深情热吻。 “死鸡,趁我空虚时,竟敢如此欺负我,等我从家中取回神器,非要射死你。” 作为弱势一方,张虎硬是把找场子的话说的如此悲壮,然后,然后他没了后招,捂着头,唰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大公鸡则飞着跳着,紧紧跟在他腚后,跳起来就是热情一吻,再跳再吻。 于是,张虎捂着屁股开启大逃亡。 鸡跳,他也跳。 鸡跳起来是为了啄他,他则是因为被啄,痛的直跳。 “啊,死鸡……你给我等着!” “别啄那里,啊,你个死鸡……” 大红追了张虎足足十几米,才颇为不舍得停下,雄赳赳气昂的回归,接收它那一群妃子的膜拜。 一群母鸡就像迎接英雄似的,把胜利归来的大公鸡围在中间,咯咯的叫着不停。 远处的张虎,不停的揉着屁股,都快哭了。 “这死鸡下嘴真重,戳了我整整三下,艾玛呀!我的小屁屁呀……” “哲哥,你太不仗义了,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欺负。” 张虎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眼光幽怨看着王哲,活脱脱就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那表情,让王哲不寒而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二三四层。 “小柔,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现在竟然还取笑我,你敢让我摸一下你的良心吗?” 王哲:“……” “虎子哥,不怪我的,哥哥说这是你和大红的私事,外人不好插手。最多就是什么菊花的,什么绽放的好像,不打紧,不打紧。” 王柔直接把王哲卖的干干净净,说的好像自己很无辜似的。 “你看,况且我还抱着小白,当时真的不方便帮你。是不是啊?小白。” 说着的时候,她还低头,装模作样的询问怀里的狐狸,好像人家真能听懂她说话似的。 “小白,谁是小白?” “呐,这就是小白,就是小狐狸呀!我特意为它取的名字,好听吧?” 张虎听后有点不乐意,感觉自己的地位竟然还不如一个狐狸。 “得,还不一定能活呢,先别叫的这么亲热,省的它死后惹你伤心。” “胡说!小白会活下来的。” 王柔有些紧张,她太孤独了,真心希望有一个小动物和她作伴。尤其当哥哥和虎子哥去学院接收“文教”,母亲也要去外城卖豆腐时,家里只剩她一个,只剩她一个! 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一个人自娱自乐,一个人啃着凉硬的干饼…… 王柔泪眼朦胧,倔强的抬起头,满怀希冀的问:“哥哥,哥哥,小白的腿能好,小白会活下来的,对吧?” 王哲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轻声安慰:“放心吧,小白会活下来的,小白的腿也能好。” 他安慰完妹妹,直接给虎子一脚,当然,并没用力。 “让你好话不说,说坏话,屁股不痛了?” “嗷嗷,嗷……哲哥,你简直太没人性了,明知道我的屁股都被大鸡啄青了,还朝那里踢……我要跟你绝交!” 虎子夸张的表演,说的时候还小心地观察王柔的脸色,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惹她伤心了。 “就踢他,就踢他,虎子哥太坏了,他总想让小狐狸死,哥哥,你接着踢虎子哥……” “啊,别啊。小柔柔,你就原谅哥一次,虎子哥今后再也不乱说了。” 张虎求饶,他很在意王柔对他的看法。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一次,你一定要让张叔叔把小白的腿治好。” “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 闻到小主人的气息,大黑从院子里扑来,摇头摆尾,在张虎身旁窜跳。 “死狗,你顶到我的屁股了。好痛,滚滚滚,也不知道今天阿爹为什么没把你栓起来。” 王柔抱着狐狸,躲着大黑,在院子里喊:“张叔叔,张叔叔?” 张虎再一次把大黑推开,扯开嗓子:“阿爹,阿爹?快过来,来院子里。” “来了,别咋呼了……虎崽子,不好好练武,一天天就知道鬼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虎子阿爹的声音从堂屋传来,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在耳边响起。 “咦,柔丫头,在哪捉的狐狸,就这么直接抱着也不怕它咬你?” “小白不咬人的,张叔叔,你快给它看看。它的腿断了,而且还很虚弱,你能不能救活它?” 张叔走进一步,想伸手接过狐狸,却不料小白往王柔怀里一缩,瑟瑟发抖,对他畏惧极了。 “吆喝,这是要成精啊,恐怕都开启灵智了。” 张叔啧啧称奇。 “嘿,小狐狸,用不着怕我,狼妖虎怪的我杀过,但还不至于害你这条没什么危险的小灵物。” 王柔对这番话没怎么在意,只是安慰着小白,让它别害怕。 而旁边的王哲却对“成精”、“灵智”等几个字眼格外凝重。心中暗叹,这个世界果然不凡。 说也奇怪,在张叔那番话后,小狐狸竟然向前拱了拱,分明是同意了让张叔帮它医治,眼睛里还流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张叔拉开小狐狸的前爪,用手指扒弄了两下,道:“你们几个先帮它洗干净伤口,顺便再给它洗洗身子,我去房里取金疮药。” “欸,好哩!” 王哲见妹妹抱着狐狸,虎子在一旁帮着搓洗,自感无事,索性回家取图纸。 他曾答应过张叔,给其画出捕兽夹的图样。 图纸昨日便画好了,只是因卖辣条和看夹子这些事给搅和忘了,既然刚才恰好想起,就要赶紧给张叔送来,省的再忘。 捕兽夹是他现在所用的夹子升级版。弹簧被硬钢板替掉,用来夹猎物的半圆铁条则被钢铁锯齿取代,咬合力惊人,可死死咬紧野猪,甚至能轻易夹断山狼、林鹿的腿骨。 第二十一章 辣条热卖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王母对儿子和女儿抱回一只狐狸,很不高兴。 家中本就贫苦,供养两个孩子已经够她辛苦的了,又能从哪里找出多余的食物用以养活这只狐狸? 况且狐狸是吃肉的。 幸好王哲还带回了一只野鸡,稍稍消抵了她的些许怒气。 无论如何,王母还是善良的。 她知道现在就把狐狸赶出去,纯粹是害性。狐狸的腿被儿子弄断了,无法行走,更无法捕食,恐怕只有饿死的份。 想到这,她把野鸡的内脏和肠子通通丢给狐狸,就连好吃的鸡心鸡肝都没留。 即便如此,她也是打定好主意,等狐狸养好腿伤,就悄悄的把它扔进老林里,让其自己捕食去。 反正这个家是不养它。 “小柔,别玩了,帮你哥哥烧锅去,今天再吃一顿,加餐。” …… 夜晚,床上。 吹灭油灯,王哲和衣而睡。 王柔和往常一样,像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 “哥哥,哥哥,该你给我讲故事了。” “好,今天哥哥给你讲‘乌鸦喝水’好不好?” “不好,你会不会讲狐狸的故事,我想听和小白有关的故事。” “好,我跟你讲小白的故事。” 【那天哥哥去钓鱼,钓上来好多鱼,还钓上来了一条黄鳝。就在哥哥回来的路上,突然发现身后跟了一条狐狸,它趁着哥哥不注意,突然窜出来就把哥哥的黄鳝抢走了。】 “啊,原来那天哥哥还抓了一条黄鳝。小柔也好想吃,都怪狐狸,把哥哥的黄鳝吃了,让小柔没得吃。” 【前天,哥哥和你虎子哥去洗澡,上岸后发现衣服不见了,四处找都没找到。最后终于有线索了,在哥哥放衣服的大青石边,发现了一串梅花印,没想到竟然是狐狸把我的衣服给偷走了。】 “啊,那只狐狸该不会是小白吧?” 王哲泪奔,点头道:“不是它还有谁?” 呜呜呜……孽缘呀! 当时王哲取图纸回来,王柔抱着洗干净的小白向他炫耀,问他小白漂不漂亮。 看着洗干净后的小白,王哲终于认出,这分明就是抢他黄鳝偷他衣服的那条。 它之所以被夹子夹中,或许就是“好奇心害死狐”。 夹子上有他的气味,而这家伙贼心不死,有些作妖,想如偷衣服一样再偷点王哲其他的东西。 然后,它就差点没了然后。 …… 小白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就像一只顽童,调皮无知,但并不性恶,反而有知恩图报的潜质。 例如,张叔给它上好金疮药,它竟然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下张叔那张沧桑的老脸…… 那画面,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哥哥,哥哥,你说小白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不知道啊!” “哥哥,哥哥,你说小白在小棚里冷不冷?” “不知道啊!” “哥哥!”王柔嘟着嘴,听出了他的敷衍,生气的大叫。 “干嘛?故事讲了,腿什么时候能好我确实不知道,大夏天的,小白又浑身是毛,怎么能冷?好妹妹,你就让哥哥睡吧,哥哥很累,半夜还要早起卖辣条,能不能让哥哥好好睡一觉?” “好吧,那你睡吧,小柔乖乖的,不打扰哥哥了。” 王柔也知道体贴哥哥,不再吵闹,开始乖巧的睡觉。 …… “辣条了辣条,便宜又好吃的辣条,又粗又长,辣辣的,咸咸的,吃了还想吃,多少都不够。” “南来的北往的,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来瞧瞧,一个铁币包您爽。” “孩子,你这是卖什么呢?热乎的吗,好吃吗?” 王哲见一大汉凑脸过来,连忙热情招待。 “什么热乎不热乎,咱这东西它本来就是凉的,瞧瞧,又粗又长,可好吃了,不信您买个试试?” 说完,王哲被自己恶心到了,不是介绍的多肉麻或自已的笑容太虚伪。 而是热不热乎,又粗又长这些词让他联想到某一种非常不好的事物。 特么的,那玩意儿冯管它热乎不热乎,都不好吃,好吧?喜欢吃那玩意儿的也不会在意它热不热乎。 谁听说过,狗吃屎还专挑热乎的? “一个铁币是不是?给我拿一根试试。” “好嘞,这是您的一坨……哦,不,一根……是一根。” “嗯?” “好吃!” “真好吃!” 王哲:“呕……” “怎么了,孩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没事,您要不要再来点?” “啊,爽,好吃……太好吃了,再来五份,我打包带走。” 王哲强忍干呕,艰难的接过六个铁币,又给他‘打包’好五份。 良久,王哲才恢复过来,强迫自己不去多想,这只是辣条,不是…… “辣条了辣条,好吃又好玩的辣条。呸呸呸……好吃的辣条,不能玩,啊呸,啊呸……” “哲儿,怎么回事?是不是嘴里有什么?” 王哲:“……” 今天的辣条卖的还算可以,已经卖了二十多个铁币,至于豆腐,更不用多说,早就卖完了。 总体而言,辣条是一种新生食物,做的都是一锤子买卖,不比豆腐,暂时还没有回头客。 “咦,孩子,还记不记得大婶,婶来照顾你生意了。” 王哲看着面前的大婶,仔细回忆,然后表情突然一震,显然是想起来了什么。 “哎呦,看你这样,终于把婶想起来了。婶说过要照顾你生意,就一定照顾。瞧,今天你出来卖……一把手,婶买五个铁币的。” 王哲浑身哆嗦,声音颤抖的想要解释他不卖,可话到口中就变成:“一根辣条一个铁币。” “哈哈,婶知道价。来五个铁币的,你可要帮婶好好挑挑,选又粗又长的那种。” 王哲一阵恶寒,连忙给她包好五根辣条。 眼送着大婶离去,他拍拍胸口,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总算把她打发走了。”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终于把带来的辣条卖完了,数着一个个铁币,王母乐的一直半眯着眼。 这些辣条,卖了足有五十三个铁币。 家里大约还有七八十根,不算自已吃掉的和昨天送出去的,全卖掉后,至少能赚三倍,比卖豆腐赚钱多了。 第二十二章 种子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王母将装钱的布袋,晃得哗啦作响。 这种声音于她而言,堪比天籁,能百听不厌! 想着辣条的成本,和卖出去的价格,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一百根辣条的成本大约是一个银币,而卖出去后却可以得到五枚银币。 卖辣条一天能至少赚几枚银币,而卖豆腐,却只能赚十几个铁币。 要知道,二十个铁币才值一枚银币。 上次买的调料并没用完,还剩有一小半。王母决定,收摊回去后就再制造一批豆筋,跟儿子一起赶紧加工辣条。 赚了钱,并且看到今后有希望赚大钱。 所以王母难得的大方一次。拉着王哲,来到羊肉馆,要了两碗羊肉泡馍。 老板实诚,给的量足,瓢大的碗里足有小半斤肉,上面飘了一层红色辣油。 草篓里盛着二张大摞饼,使得王哲和母亲吃的都很饱。 离去的时候,王母痛快的从钱袋里掏出九个铁币付账。 一碗羊肉泡馍,要五个铁币,但如果你要两碗,就可以少收一个子。 也幸好如此,否则王哲要怀疑,母亲会不会舍得买第二碗。 路过糖铺的时候,王哲发现母亲真不一样了。 原因是她居然买了四个铁币的熬糖。 要知道,自从丈夫横死,她从未主动的给两个孩子买过糖。每当小柔缠着她要糖吃,也只是忍痛花一个铁币,从糖铺买下一块。 而今天她竟大方如此,一次性的买了四块。 糖铺老板见她买得多,还饶了一块小的。 这种块糖俗名叫‘糖旮子’,呈焦黄状,是用红薯熬制成的。每一块比豆腐略小,但却要厚,咬着生脆,甜腻腻的,很好吃。 在回去的路途中,王哲就忍不住的吃了一块,味道比他在地球上小时候吃过的还正宗。 …… 院子里,树荫下。 小柔抱着狐狸,不停地给它撸毛,悠闲自在。 “小柔,洗洗手,你猜母亲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啊,有吃的?是不是糖旮子,快给我。” 王柔直接将狐狸扔在地上,跑上前趴着木桶,上手翻找。 小白被摔的嗷嗷直叫,心里想必会非常鄙视王柔这个见了吃的就什么都不顾的馋猫。 “啊,小白呀,摔痛你了?别急啊,我拿了糖再去抱你。” 小白如果能说话,没准就要妈卖批了。 “小馋猫,别找了,跟我一起去洗手。” 王柔的小手也不知沾湿没有,就用毛巾擦了下,完全是敷衍了事。 没等王哲,就欢快的去母亲那领糖了。 “哲儿,真有你的,没想到辣条还真赚钱,下午咱们再做些?” “好啊,把上次剩的调料用完。” …… 制造好辣条,已是傍晚,虎子又来上门打劫。 偷摸的吃了一根晾在木板上的辣条,咂咂嘴:“还是那个味道,爽。” 然后竟然回家,拿着他吃饭的‘小盆’,厚脸皮的装辣条来了。 “嗨,小虎,那些还没晒干。把碗给婶,婶给你装前天风干好的。” 辣条做得很大,不过四五根就能将碗装满。 往日里都是张家照顾他们家,十天半个月就送只山跳野鸡什么的。 现在张家小子喜欢吃自家的辣条,王母能不高兴?简直恨不得天天给他装上一大碗。 虎子走后,王母搬出她的陪嫁箱,坐在小板凳上,借着夕阳那柔美的晕光,使劲擦拭。 晚风长拂,一片祥和。 王哲和妹妹见母亲打开“宝箱”,都很好奇,伸着长头,想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王母今天心情好的出奇,竟然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逐个介绍。 “这身红嫁衣,就是为母当年嫁给你们阿爹时穿的。这个银手镯,是定亲礼物,本来还有个玉簪,前些年家里没吃的,就让我给当掉了。” “这双鞋垫,是缝给你们外公的,谁知刚缝好,你们外公就过世了。后来想留给你们阿爹穿,但是谁又能想到,他也死了,死前还留下一把玉锁,一个小木盒。” “说等哲儿你长大后,一定要传给你,还说什么这是祖宗留下的东西,死都不能丢。可我看啊,那木盒就是个实心疙瘩,有孔却没钥匙,能有啥用?有时我都想用斧头给它劈开,瞧瞧里面到底是不是金子,让你那个死鬼爹都快没气了还不放心,竟非逼我发下毒誓……” “瞧,就是这把玉锁,还有他那个宝贝疙瘩似的方木盒,都在这儿呢,我给他保管的好好的。” 王母捏着玉锁,絮絮叨叨个没完。目光却很柔和,仿若穿破时光,回到了过往。 “给我看看咱家的传世宝贝,我要看。”王柔一手抱着狐狸,另一手伸过去抓玉锁。 “欸,小心点,别打碎了。” “知道了。” 王柔抓过玉锁,很开心的观看。 “这把玉锁好漂亮啊!母亲,母亲,等我长大后能不能将这把锁当嫁妆送给我?” “哈哈,想得美!这些传家宝都是你哥哥的,可没你的份。” “嘻嘻,哥哥的不就是我的吗?就连哥哥都是我的。反正我长大后是要嫁给哥哥的,不当嫁妆就作彩礼呗,最终还是我的。” 王柔笑眯了眼,像一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就差露着肚皮登脚撒欢了。 王母乐呵呵的伸出手指,轻点她的额头:“你啊!让我说什么好?” 也不知是不是小柔抱的太紧,把小白夹的不舒服了,还是小白纯粹想翻个身。总之,王柔手中的玉锁经狐狸一拱,啪的就摔落在地。 玉锁正落在脚下的青石上,裂成多瓣。 王母陡然失色,伸手就要打王柔,被站在一旁的王哲给及时拦住。 王柔则吓得花容失色,怀中的狐狸也因此被摔落地。 狐狸摔到地上后,竟然顾不得哀嚎,眼神发亮的直接咬住一瓣碎玉。同时,喉咙里发出欢快的低沉声。 王哲见此,赶紧捡起其他碎片,王母也暂时放下收拾柔儿的念头,帮忙捡玉锁碎片。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又被该死的狐狸,吞吃一片。 等将所有的碎片收集起来后,几人发现,原本白亮色的碎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发着紫色的光晕。 没多久,一片片碎玉竟然成了墨紫色,透露着强烈的灵韵,凝而不散,一看就非常不凡。 狐狸吃下两片碎玉,安生了许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但它那浑身涌动着的光芒,无比神奇,表明着此时它正在进行某种蜕变。 这是一场对它非同凡可的造化,它的整个生命层次将会因此而实现等级跃迁。 王哲没太关注狐狸,而是将目光聚集在手中的一长条状物上。此物跟他的拇指差不多大小,呈碧绿色,像极了一枚种子,在一堆紫色碎玉中格外显眼。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抓起旁边的木盒,看着上面唯一的小洞。尝试着,颤抖的,将长条状的种子塞进去!竟然刚好!!将小洞堵得严严实实!!! 长条状的种子竟如一枚钥匙,能尺寸刚好的插进木盒上的小孔,只留一点尾端,微微凸起,顶在洞门口。 王哲略作犹豫,就用手按下仅留的那点尾端,让种子完全插入。然后,突然一痛,食指有血渗出,落在种子上,滴在小洞门口。 木盒突然光芒大作,自行打开。 内有一枚血光闪闪的红丸,芳香四溢,令人垂涎。 第二十三章 红丸【求收藏,求推荐】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种子钥匙藏在玉锁中,和木盒一同代代传下,直至今天,玉锁破碎,才拨开云雾始见天日。 更神奇的是,长条状的种子竟是木盒的钥匙,此时将木盒打开,露出其中最珍贵的红色丹丸。 用来藏种子的玉锁,摆明是牺牲品,这种手段分明就以一件普通宝物来掩藏真正的造化。 玉锁未碎时平平凡凡,碎了之后反而露出真面目,紫光莹硕,灵韵十足,一点碎片就能让狐狸产生激烈的蜕变。 即使紫玉碎片神奇如此,但它竟然还不是最重要的宝贝。 内藏的种子,通体碧绿,温润湿滑,可谓是独一无二。 但是,它的存在意义也只是为了打开木盒,让其中的红色丹丸重见天日。 如此,可见红色丹丸才是最重要的祖传宝贝。 红丸有龙眼般大小,晕红的色彩中又夹有金边,此时却如同活了一般,绽放着耀眼的光芒,总给王哲一种它随时会飞跑的感觉。 丹药释放出的光芒,仅局限在木盒周围半尺,奇异的如同云雾,不停翻涌,好像是被木盒生生禁锢。 到现在,王哲终于明白,恐怕木盒也是个奇异宝贝,用以专门盛放神丹。父辈先人应该不是没打过木盒的主意,奈何其就是一个整体,劈不开烧不烂,表面上只有一个小孔,抠不出捣不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突发奇想,欲插小吉吉的。 丹药的光芒被禁锢在木盒周围半尺,但其芬香却飘散了半个小院,紫色碎玉依旧闪烁着光芒,散发着某种灵韵,使得周围如梦似幻,沉浸于某种意境中。 “哥哥,哥哥……” 王柔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木盒,透露着一种强烈的渴望,比脸上写字都明显。浑身上下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无一不在透露一个信息:我想吃红丹。 王母也目瞪口呆,失去了思考能力,张着嘴,眼神中透露着渴望。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咽了下口水,将目光移到儿子和柔儿身上,满是慈爱。 “汪、汪、汪……” “弟妹在家吗?” 在他们一家三口发愣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大黑的狗叫声和张叔叔询问。 “哲儿,快将宝贝吃下去。” 王母就像一个捡到金子的穷人,生怕被任何人发现,想要在第一时间将之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红色丹丸,一看就是神药仙丹,在即将被人发现前,只有立刻吃掉,才最安全可靠。 方法简单粗糙,但却有效。 王哲伸出右手,捏住红丸,正欲吞食,突然感到左手上一空。 眼睛大睁,发现,左手是真空了。 好好的木盒,竟然凭空消失,端是无比诡异,好在右手捏着的红丸还在,呃……还挺硬实。 正想松一口气,但王哲看清左手的情况后,紧接着脸色大变。 红色丹丸竟然不再发光,也不再散发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吞食的异香。虽然表面依旧圆润,但跟刚才相比简直太普通了,尤若只是一个龙眼大的鲜肉丸。 “汪、汪、汪……” 大黑已经跑到跟前,摇头晃尾的过来,用头使劲蹭着王哲。这种讨好劲,简直令王哲受宠若惊。 要知道,以前只有虎子有这种待遇。能让大黑见面就扑的还有一个,但那只是特例。 李二赖子对大黑表现出来的热情只会由衷的感到恐惧,绝对生不出半丝眷恋。 王哲将右手攥紧,不让大黑碰到小肉丸子似的红丹,左手捂着裤腰口袋,神色紧张。 因为那里装有几片正在发光的紫玉碎片。 好在大黑没有用强,只是一个劲的讨喜,仗着身强体壮,用舌头舔弄着王哲的脸蛋,留下大片大片的口水。 “大黑,回来……” 紧跟在大黑身后的张叔,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走到跟前。 他想要制止住大黑跟人亲热,他深知自家的狗发起疯来有多烦人。 大黑平日里最怕的就是他这个主人,只要他喊一声,大黑就会立刻跑过去,搭耸着耳朵趴地上,半天不敢抬头。 为使之成为一条合格的猎犬,张叔会不定时的对它操练,每每都会让它痛不欲生。 张叔的动作、身影、以及那最可怕的声音,早已深深地刻在它的骨子里,几乎都能可以遗传给下一代了。 然而今天,它居然没听命令,依旧用前爪扒着王哲。用嘴撕扯着王哲的裤腰,还不时的跳起,舔一下他的脸蛋。 王哲真心承受不住了,用脚把大黑蹬开,抬起手掌,擦了擦这个狗东西在自己脸上遗留的口水。 大黑被蹬开后,突然换了另一人当突破口,直接张口扑向王母。 王母惊慌的后退,满手攥着的紫玉碎片也在慌乱中掉下一片。 张叔的眼角猛然跳起,瞳孔收缩,想要阻止扑过去的大黑,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满心欢喜的长舌一舔,将那片散发着紫色光茫的碎玉卷入狗嘴中,吧唧两下,吃的干净。 还未等他露出遗憾的神情,便在转头一瞥中发现,王母的手都被照成了紫色,那一根根手指中攥有的竟都是紫玉碎片。 他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炙热,眼角跳动。 有贪婪、有挣扎、有犹豫,唯独没有决心放弃时的豁达或不舍。 王哲看到张叔这种模样后,暗叹糟糕,内心格外沉重起来。因愤懑而握紧拳头,因害怕而又双腿颤抖,心情矛盾的开始等待。 “阿爹,阿爹。你正做着饭呢,怎么就突然跑出去了?就不怕把饭烧糊了?” 张叔神情一怔,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挣扎片刻,突然叹了一口气。 转身回头,笑骂道:“幸好你这个浑小子来的及时……” 听到这话,王哲长出了一口气,放松身心,十分庆幸的看着正走过来的虎子,胸内有万分感激。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刹那,他的心神尤如吊着万斤重物的丝线,再晚一刻就必将崩断,或者可以说已经崩断。 虎子则就像突然造访的天使,让时间回流到心神崩断的那一刻,将画面定格,取下重物,使他的心头突然的轻松愉悦。 第二十四章 紫玉灵髓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大黑吞下那枚掉落在地上的紫玉碎片后,想继续向王母扑去。摇头摆尾的还没迈出几步,就被走上前来的张叔一脚踢飞。 “阿爹,大黑又不听话啦?轻点踢,它又没长膀子,能飞来飞去的。” 大黑则在半空中嚎叫了两声,才扑腾落地,重重的摔在地上时,又痛的“嗷呜”一声。 随后摇头摆尾,快速跑来,停在张叔脚边,一副狗记得逞的样子。 简直是在说:咋滴吧?反正已经被我吃了,你还能逼我拉出来呀!入口即化的懂不,拉出来也是狗屎,你敢吃呀?没听到小主人已经为我求情了吗?真不信你还能再踢我! 然后,张叔好像读懂了它的表情,让它再次飞了出去。 王母这时才从刚才的慌乱中镇定下来,站稳脚步,嘴里骂着:“这死狗,吓死我了。” 王母并没有看到张叔刚刚的表情转化,否则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有所顾忌而不敢随意抱怨。 至于一旁的王柔,根本就没见识过这种场景,尚未从最初的震惊中醒来。 估计还在惊讶于看着普通的玉锁摔碎后怎么就变成了紫色,一个个碎片怎么能灵美的如此动人,让小白和大黑都争食吞抢。 红色的仙丹怎么就突然不发光了?变得平凡至极,一点都不香了。 “卧槽,哲哥,你家的狐狸怎么发光了。” 他语音刚落,就看到再次跑回来的大黑,浑身也散发着青朦光晕,如若通灵成圣般,不凡起来。 尽管大黑变得神奇了,但仍然惧怕张叔。这次它终于不敢再得瑟了,夹着尾巴,老实无比的趴在主人脚下,一副乞饶的贱样,要多狗有多狗。 呃……大黑本身就是狗。 是要多乖有多乖! “三天不打,你就想上梁揭瓦,筋骨还是太紧,我再给你松松。” 于是,大黑又再次飞了出去。 或许这次是由于它认错态度良好,被稍稍照顾,只飞出了三四米。 “哥哥,哥哥……” 王柔看着发光的小白,面带疑惑,想要说些什么。 “小柔,乖,先别说话。把小白抱起来站你虎子哥旁边去。” 说完这话,王哲又转头看向张叔,问:“张叔你怎么来了,给您画的捕兽夹做出来了吗?” “嗯,还没做,差些材料。我是在家中突然感到这里有灵力波动,过来瞧瞧。” “哦,灵力波动,是不是因为这个?”王哲趁机将红丹送进裤袋转手掏出一瓣紫玉碎片,将之送到张叔面前。 张叔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接过碎片,仔细抚摸观看。 “没错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造化宝物——紫玉灵髓。” “阿爹,什么是紫玉灵髓,比灵晶还值钱吗?” “灵晶?哈哈。如果把灵晶比作铁币,那么灵髓就是玉币,价值一百枚金币的玉币,懂吗?” “同体积的灵髓是灵晶价值的数万倍,甚至是十数万倍。市面上很少流通,只能在大型拍卖会上见到,就算是皇室、宗门也不见得有多少储藏。更何况这是玉灵髓,几近传说中的玉灵髓啊!哪一次出现,不引起腥风血雨,众方挣夺?” 张叔紧攥着手中的碎玉,面色严肃,满怀希冀的望着王母,郑重道:“弟妹,我知道这有点过分,但还是恳求,你能将这枚碎片送给我!今后凡有所求,我张琦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啊?……没关系,我手里还有很多,你够不够用啊?再给你几个?” 王母最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伸出抓有碎片的双手,要再送他几块。 “啊,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我本不该如此贪心,但确实需要再为小虎准备一片,就厚颜再取一片。” 张叔从王母手里挑了一片最小的,跟上个碎片一齐握在手里,兴奋之意难以自制。随后不知在想些什么,简直就是欣喜若狂了。 “唉,那个他张叔,你是叫张琦对吧?邻居好几年,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你名字。” “哦,这个啊,弟妹不必在意,是我有意隐藏,所以平时也就未曾透露过姓名。” “原来这样啊!那个张琦大哥,两片够不够用?再给你几个吧?” 张琦额生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让自己欣喜若狂的宝贝,在别人眼中却像是不值钱的大白菜,说送就送。 甚至还担心别人不够,要多给几个。 张琦哭笑不得,摆手推托:“这两片便是大恩大德,天大的造化了。弟妹可能是不知道它的珍贵之处,望今后还请不要怪我哄骗你们。” “张琦大哥,你这说的这是哪里话。再珍贵的东西,我们孤儿寡母的用不上,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金币来的实在。” 张琦对此说法,无奈的摇了摇头。 …… “对了弟妹,小虎,小哲还有小柔,你们都听着。紫玉灵髓的事谁都不能往外说,一旦透露,必遭人惦记,家破人亡。这种事,死都不能往外说。” “弟妹,你最好将手中的紫玉灵髓都埋在地下藏起来,用不着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取出来。” “阿爹,放心吧,打死我都不说。这东西原来这么宝贵!厉害,太厉害了!哲哥,没想到你家还有这等宝贝!” “哈哈,祖传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本以为就是一件普通的玉锁,谁知道摔碎后就成了这样。” “玉锁?什么样的玉锁,方便说说吗?”张叔得到紫玉灵髓后,理智下来,开始询问一些情况。 王哲怕母亲说漏,抢先开口,但是却隐瞒了木盒和红色丹丸的事情,当然,那枚长条状的种子也没提。 母亲不傻,与他配合的天衣无缝,将事情的原委“完整”讲述出来。王柔也很给力,没插口多嘴,抱着发光的狐狸,在虎子旁边乖巧的站着。 “看来王家祖上也出过大能,原来这些碎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 “灵髓的形状一般都是天然而成,很少有人会对其进行后天雕刻。这不仅会破坏其灵纹构造,造成灵性散失;而且不及时吸收使用,功效就会逐渐衰弱。最重要的是,灵髓一旦破损,会引起周围灵气持续波动,从而被其它修士感应到。” “你们的这把祖传玉锁,应该是经大能炼化成灵髓液后,再次塑造而成。神能物质内敛,返璞归真,加上宝物自晦,所以玉锁看起来才平平凡凡。也幸亏如此方能传承至今。” “现在,被你们不小心摔破,恢复其本来样貌,呈墨紫色。但神能依旧内敛,不易被人发现。我则是被它最初刚破碎时产生的灵力波动引来的,你们可以放心,只要将之示人眼前,就没什么危险,不会被发现。” 第二十五章 造化落定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张叔叔,小白它偷吃了两片玉灵髓,现在只发光,不能动,会不会有事呀?” 小柔看看呆呆的小白,又看一眼活蹦乱跳的大黑,有些担心。 “呃,这畜生竟然吃了两片?简直就是浪费,真不怕遭天谴。不过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实际上一丁点便足以它开灵启智,现在不能动,纯属撑的。” “开灵启智?是吃了就会发光,然后脑袋变聪明,直接变成神仙吗?小柔也好想吃。” 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盯着玉灵髓,露出满脸憧憬。 王哲也很想知道,玉灵髓能不能直接服用,对人有什么功效?能让张叔如此郑重的东西绝对非凡,况且还有两个实例,大黑和小白还在发光呢! “玉灵髓对任何生物都有天大的好处。人吃后百病全消健康长寿,体质被改造的更容易修炼;动物吃了,能开灵启智蜕凡化妖;它也可以被植物吸收,助之成精;但这些都只是它最浅显的功效。” “玉灵髓最大的作用,还是用来修炼。其中的神能物质和灵韵法则,能让任何修士轻易打破桎梏,提升一大等级。被这两头牲畜偷吃的,纯属浪费,只是改造它们的体质,开灵启智罢了。” 说完这些,他想到王母一家也会服用,但必然会造成极大的浪费。于是又开口道:“这些天,你们先别服用玉灵髓,等我去内城购置些药物,帮你们调理下身体,这样可以尽量多发挥一分它的功效。” 张叔他们回去后,王哲一家还感到如梦如幻,真想不到最普通的玉锁,竟然是神仙修士都要争得头破血流的宝贝。 那么,木盒中的仙丹,是不是吃了就可以直接成仙?还有,为什么插着种子钥匙的木盒会突然消失,红色仙丹突然变得平凡至极? 虽然王家很想知道答案,但出于某种考虑还是忍住没说,将这件事对张琦隐瞒下去。 “小柔,母亲,玉锁里藏着种子和木盒里有丹药的事,要保密,不能说!” “对,哲儿,不能说。” “嗯,我知道,就算是虎子哥,我也不告诉他。” 确保这件事不会泄露后,王哲将丹药从裤兜掏出,但不知该如何是好。 “应该就是仙丹,虽然不发光,也不香了,但料必比玉灵髓还要珍贵,哲儿,你快吞了吧。” 王哲本想一口吞下,当次小白鼠,但看到妹妹渴望的眼神后,有些犹豫了。 这枚丹药很有可能是仙丹,再不济,应该也没害处。 “要不你俩一人一半儿吧?” 王母看出了儿子的犹豫,比较公平的提议。 “不,给小柔吧,今后咱家可就要多出个小仙女了。” 王母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柔儿已经接过丹药,便停下不语。 “哥哥,哥哥,我不要一个人吃。我只吃一小半,你和母亲再各自吃一小半,这样咱们三人就一样了。我不想成仙女,等哥哥母亲都老去,我还活着。也不想哥哥成神仙,那样我就不能陪哥哥了……” 王柔的这些话非常幼稚,却像锤子一样敲打在二人心里,让王哲和王母都自惭形秽。 “对,一人吃一小半。哪怕因为吃的少,没成神仙,也没多大关系,咱们一家人还是在一起。就算是毒药,死了也有伴。” “嗯,小柔,你先吃。” 王哲和王母都欣慰的看着小柔,鼓励她先咬一小半。 “那我就先吃了。” 小柔脸上透露着幸福,将丹药放到嘴里,牙齿像月牙般皎洁,含着红色丹丸,轻轻切咬。 “啊……咳咳…… “呜……” 王柔突然脸色一变,将食指伸进嘴里,用力扣着嗓子,嘴里发出干呕声,神情痛苦的大吐。 王哲和王母顿时惊慌失措,心中生出了万般悔意,连忙扶住王柔,声音悲恸地叫喊。 “小柔,你怎么了?” “柔儿,你可别吓我,你这是到底怎么了?” 王柔停下动作,直接“哇”的一声哭了。 “哥哥,母亲,呜呜……不好了……” “别哭,别哭,小柔乖啊,怎么了这是?突然这么吓人,还直接哭了。” “呜呜……我把仙丹吃完了,没给哥哥母亲留……我不想吃完的,谁知我一……咬,它就突然化了,哧溜一下就滑到我的喉咙里,然后就被我吞下去……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怪小柔……” 王柔哭噎着,揉着双眼,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完。 王哲和母亲则同时松了一大口气,有点哭笑不得。 还以为是怎么了呢?又扣嗓子又哭闹的,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结果竟是这小姑奶奶…… 丹药不就是给人吃的吗?吃完了就吃完了呗!人没事就好。 天大地大,小柔没事最大;神好佛好,小柔没事最好! 将小柔安慰好,王母打趣道:“柔儿啊,跟母亲抱一个,马上你就要飞上天成仙了,抱完后母亲给你回屋拿小棉袄,天上冷,别冻着了!” “噗嗤。” 王哲忍不住的发笑,尤其是看到妹妹小嘴一撇,又要哭出来的样子,笑的都肚子痛了。 “哈哈哈,别哭,母亲马上就给你拿小棉袄,临走前要笑一个。” 王哲感到十分有趣,继续揶揄,添油加火的刺激妹妹,竟让她真“哇”了一声又哭了。 这次轮到王哲手忙脚乱,连忙给妹妹哭花的小脸擦泪,赶紧安慰。 “别哭,别哭,我和母亲都是骗你的,你不会飞走,哥哥和母亲永远跟你在一起。哥哥连飞机都能打下来,还能让你飞跑喽?乖,别哭,小柔最乖了。” 王母在一旁装打王哲,说:“让你骗我们的柔儿,让你骗她。” 演着演着,王母竟然用了真劲:“不知道我把她哄好费多大功夫嘛?你还敢又把她惹哭?” 王哲无语凝咽,比受气的小媳妇儿还委屈。 “什么你把她哄好的?我就没哄吗!还有什么我把她又骗哭了,明明是你先骗她的好不好?大人都不讲理!!!” 如此想着,却不敢说出来,省的再挨揍。 王哲只能将气撒向刚止住哭声的妹妹:“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其味。” 第二十六章 求票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祖传的宝贝重见天日,也要过日子,王母和以前一样,天没亮,就出去了。 正因为玉灵髓是无价之宝,所以王家依旧穷的叮当响。 但是现在,王家活得有盼头,有希望。 辣条可以赚钱,玉灵髓则能成仙。 王母此时便是赚钱去了,她现在要比以前轻松得多,担子上挑的一小半是豆腐,一大半是辣条。 豆腐死沉死沉的,还赚不了几个铁币;辣条成本低,分量轻,挑运还方便。 当然,最重要的是卖辣条真的暴利,一天最少能赚好几枚银币,足够王家丰衣足食,顿顿吃肉了。 王母已经做好不卖豆腐,只卖辣条的打算。但老本行不能说丢就丢,要循序渐进,更何况还要靠着以前买豆腐的老客户将辣条的名头打响呢。 如此,就意味着客源未被转化前,不能放弃豆腐。 王柔吃了丹药后,并无特殊反应。脸不红,心不跳,脑袋也不迷糊的,更没‘跳舞’。 但是王哲因此迷糊了:“丫的,不能吧!仙丹也有保质期?三无食品就是特么的不靠谱。” 小柔磕药后没发生变化,而小白的变化却十分明显。 小柔第二天去抱小白时,竟然被它给躲过去了。 兄妹二个这才发现,这家伙的毛蹄子居然神奇的痊愈,伤口处皮毛亮丽,毫无痕迹,什么都看不出来。 好了伤疤忘记痛,于是这家伙开始晃头得瑟。四处扒人的裤子,顺着腰部,蹭的一下爬到人的肩头上,蹲在那,跟个人五人六似的。 还特么的碰不得,你刚把它放下来,它又要噌的一下子爬上去。 这家伙不知为何,开始喜欢粘王哲,不爱搭理小柔了。也不知道王哲身上有什么气息,能让它如此迷恋。 没准是遵守了‘同性排斥异性相吸’的宇宙大阴阳天道原理。 这玩意也该有个种族限制了,总瞎整,不好! 为大猩猩的苦痛以及窒息而死的HS哥沉痛默哀。 小白经过一番蜕变,毛色亮丽,身轻活好,趴在肩头又灵又稳,跟没重量似的。 否则,王哲真不愿意用肩头扛它。 唯一令王哲感到享受的是,小狐狸会不时的伸出它那粉红色的小舌头,舔弄一下他的耳后,每次都能让他灵魂一颤,机灵灵的找到感觉。 王柔看着本属于自己的小狐狸和将来会属于自己的哥哥在一起甜甜蜜蜜,妒忌心爆棚。 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把小白从王哲肩头拿下,然后将之强制性的抱在怀里。 可她严重低估了小白的劣性,只感到怀中湿热,挪开小白一看,衣服竟然湿了一大片。 她万万没想到小狐狸真会恶劣到这个地步,竟敢在她怀里撒尿。 “啊,小白,我要掐死你。” 王柔暴怒,恨不得把狐狸捉住,左手蹂躏它个三百六十次,右手狂捏它七千二百遍。 然而狐狸已经成精,自知做了亏心事,早就跑了个没影,任王柔掀床觅洞,也没找到它。 …… 午后时光静谧,此时风景正好。 王哲,虎子和小柔,坐在草塘边的树荫里,一人抱着一个竹竿钩鱼。 没错,是钩! 鱼大且傻,竞相抢钩,一个个智商集体下线,见到鱼饵,就毫不犹豫的直接吞吃。 “哲哥,有你的,鱼饵里放了油和酒就是不一样。” “关键是这鱼太傻,基本上没被钓过,不怕钩。” “以前咱们也来钓过呀,总能被它们逃掉。” “现在的鱼钩有倒刺,就是防鱼脱钩用的,要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辛辛苦苦给铁钩锯刺。” 鹅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浮着,一起一坠。 “啵”的一声,一条大鱼被从水下提起,在半空中晃动。片刻间,涟漪散尽,水面再次平静下来。 “啊,好大,哥哥,我又钓上来一条,哈哈……” 小柔又一次拉上来一条大鱼,禁不住的兴奋,跑到鱼被甩上来的地方,将之拿下。 “好大,呃,有点滑……” “啊,小白,你要干什么?松口!” 王柔护住大鱼,将小狐狸拨开,气呼呼的骂道:“好你个小白,又想偷吃我钓上来的大鱼,让你上午在我怀里撒尿,就不给你!” “嘿,小白。过来……吃泥鳅了。” 此时,王哲正巧钓上来一条泥鳅,将之取下,对着狐狸的方向抛过去。 只见小白将泥鳅一口含住,欢快的吞食下去,然后兴冲冲的跑回王哲身边。 小白现在非常的聪明,通了灵似的,能听懂一些简单的人语。 …… 王哲让妹妹看守着鱼,和虎子一起跑到小池塘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三人才一起回去。 路上恰巧遇见了同村的李大宝,送给他一条二斤多种的鲤鱼。 李大宝比王哲大两岁,上年刚完成‘文教’,如今在城里给人当学徒,今天回来,想必明天就会回去。 他在三年级的时候,王哲上一年级。李大宝平日里可没少照顾王哲。他在学院里是出了名的能打,所以,大槐村的也就在后面跟着沾风。可惜自他那一届后,大槐村的便没落了。如今,三年级公堂里更是没一个大槐村的。 “小哲,可以啊,抓上来这么多鱼。真不枉以前照顾过你,知道送我一条。” “瞧宝哥说的,以前真多亏了你,不像现在,大槐村的总受欺负。” “哈哈,要不要宝哥回学院走一遭,给你们撑撑威风?” “这倒不必,等开学后,我和虎子一定能在学院里扛把子,恢复咱大槐村当年的荣光。” 李大宝笑着拍了下王哲的肩头:“嘿嘿,有出息,哥看好你。” …… “哲哥,走这条路。” “行,都差不多近,走哪条都一样。”王哲有些无所谓道。 他知道虎子的心思,无疑是想从李二婶家门口过,会会他的老情人。 “嘿嘿,怎么能一样?今天我可是带了弹弓。”虎子拍拍腰,阔步前行,有些急不可耐。 小柔终于明白了张虎的意图,恍然大悟道:“嘻嘻,虎子哥真坏,他是想射大红。”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张虎拿弓射大鸟。” 第二十七章 日常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王母挑着空担,回到家中,先是喝了一碗凉茶,才着手收拾锅台,准备做饭。 鱼是装在水桶里提回家的,所以都还活着,能吃很久。 偏房的木头不够用了,小柔在院子墙角的柴堆和偏房间往返,一次携抱四五根,来来回回很多趟。 手臂粗的木棒被劈成半米长短,四五根刚好,她能轻松应对,再多就不行了。人小,棒大,体力不够。 杀鱼刮鳞,开膛破肚,是王哲的活。弄鱼,他经验丰富。 王哲先是把整个手放进水里,手掌轻抚鱼儿,找到位置后,将食指整根插入活鱼口洞。 这条鲤鱼大概两斤多重,鱼嘴浑圆,比樱桃略大。因为它剧烈挣扎,食指插的有些勉强。 但由于鱼嘴湿滑,还是被手指整根没入。 王哲用另一只手掀开鳃盖,里外夹击,将左侧鲜红的鱼鳃扣的干净。 随后把探入鱼嘴的食指转动一圈,朝另一侧顶过去。 鲤鱼左侧鳃部被扣的鲜血淋淋,正吃痛,身体剧烈扭动,同时把鱼鳃夹的很紧,让王哲一时半会掀不开鱼鳃。 鱼尾拍打着盆水,溅湿了王哲的小脸,让他恼羞成怒。 探进鱼嘴的食指发力,使劲顶,结果直接从右侧鳃盖透体而出。 “呵呵,我让你夹紧,顶不死你。” 王哲趁机把它的右鳃盖掀开,同样的招数,里外夹击,将不能吃的鱼鳃彻底给扣的干干净净。 鲤鱼被扣完鳃,还半死不活的挣扎。 “都这样了,还反抗什么,劝你还是好好享受吧!” 鲤鱼:MMP,说这么违心的话,你的良心就不痛吗?又不是那种事,克服心理后便不是那么难受。你丫的根本没打算给我享受的机会,是奔着“吃”干抹净来的。 无论如何,这条鱼还是逃脱不掉自己选择的命运,进入王家人的肚子里,去体验五谷轮回之道了。 既然吃饵,就要做好被吃的准备。 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好,但还是别轻易尝试,因为你分辨不出它是不是陷阱。 无事倒好,但万一是陷阱,便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傻人没几个,不会被你碰到的。 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但相信脱钩后侥幸活下来的鱼儿,能牢记到死。 而不能迷途知返的赌徒,在这方面比鱼还愚蠢!一次又一次的进套,直到家破人亡,还红着眼要再赌一次!!怎么就不知道醒醒呢!!! …… 王哲心疼妹妹大夏天的在火锅边被烤,将她替换下来。 这锅门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整个人像在蒸炉里似的,汗哗哗直淌。 擦的次数多了,会磨的脸疼,不擦吧,又怕额头上的汗水流进眼睛里,相信夏日里辛勤劳作过的人们都经历过这种情况,简直左右两难呀。 这可不是选择小左小右的问题,而是汗擦不擦。 擦,疼。 不擦,进眼睛里更疼。 擦,就忍着点。不擦,就祈祷汗水不会流进眼睛吧。 良久……终于……好了。 随着掀开的锅盖,白气翻腾,‘蒸馏水’顺着壁沿滴淌。 王哲“哦”的一声呼出浊气,走出偏房。 …… 饭桌上,王母开始炫耀今天的收成。 “二百根辣条,全部卖完,真没想到辣条会这么受欢迎,货真价实的二百个铁币啊,都够我卖半个月的豆腐钱了。” 王哲看着母亲笑不拢嘴的样子,心里也感到莫大的满足,能让这个家越来越好,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母亲,我还要吃辣条。” “嘿,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吃的不是辣条,是钱!” 嘴上这样说,但王母还是从木桌上端起盛放辣条的大碗,去堂屋重新装置辣条。 最初放在碗里的四根,已然被吃光。 王母回来时,碗里又多了四根。不是不想多装,而是辣条做的又粗又长,每一根都跟黄瓜似的,盛放四个就是极限。 非要说有哪里不同,只能讲硬度了。 豆筋这东西,虚的很,不实在,油炸都硬不起来。 也正因此,辣条看似很大,又粗又长,但咬几口就没了,不管饿。 呵呵,一根就吃饱了?让王哲如何赚钱! “小馋猫,鱼肉都不吃了?” 王母见柔儿放着小瓷碗中的鱼肉不吃,反而津津有味的吃着辣条,心里有种说不出什么的感觉。 须知,王柔这孩子以前见到肉,两眼是会冒光的。 “哈哈,这就是辣条的魔力呀,尤其是对小孩子,一吃就上瘾,根本停不下来!” 王哲也夹了一根辣条放在碗里,惹来妹妹一阵白眼。 也不知道这白眼是因为王哲老气横秋的说她小孩子,还是因为抢了她的辣条。 “哲儿,家里储存的辣条不够卖了。今天有卖早点的铺主,让我明早儿给他留一百根。他说,有了辣条,他家的馒头能多卖二成。” “嗯,明天的辣条有多少就买多少吧,我再跟你去一趟外城,多购置些香料回来。” 这次母亲答应的很干脆,没有再心疼那些香料钱。 上一次,王哲可是费了半天力气,才说服母亲掏出两枚银币二十三个铁币。 傍晚的时候,张叔让虎子送来一盆汤药,说是调理身体用的。 汤药的味道很不好,苦涩中还掺杂着酸辣。里面的药材,王哲只认识有数几种,如人参,灵芝,鹿茸,其余的被煮成黑乎乎一团,想认也辨不清楚。 王母和小柔对修不修炼的,没多大兴趣,应对的喝下一碗。剩余的全被王哲喝下,撑得肚子发胀,嘴角流着一道黏糊糊的…… 所幸,是黑色汤药。 虎子家的大黑,也聪明许多,明显开启了灵智。跟个人似的,竟知道串门来了。 张叔已经把它脖子上的项圈剪掉,灵智开启后,它理应拥有自由。 大黑在王家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吞吃过一片玉灵髓,好像食髓知味似的,有事没事的,都要过来逛逛,看还有没有便宜可捡。 气的小白对它总是龇牙咧嘴,也不知在心里骂过大黑多少次:这狗东西,又来侵犯姑奶奶的地盘。 第二十八章 泼妇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月夜,木床。 又到了哲哥的时间段。 “哥哥,哥哥,再给我讲个故事呗!” “给你讲《乌鸦和狐狸》好不好?” “不要,我听过了。” “那给你讲憨想鸟怎么样?” “嗯。”小柔乖巧叫好,对接下来的故事满怀期待。 王哲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编凑。 呃?故事怎么讲来着,对了……开头都是从前或者很久以前。 然后呢?嗯……然后就是‘但是’,然后就是咋咋地,用‘最后加一个道理’了结完事。 “从前,有只憨想鸟,在春暖花开的春天里出生了。它好吃懒惰,不搭鸟巢。春天它采花,夏天它唱歌,秋天它追落叶……” “哥哥,哥哥,憨想鸟也有手吗?” “没有!” “那它用什么采花呀?” “听你的故事,哪这么多为什么!” …… “就这样,秋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喜鹊,麻雀,鸽子都忙着搭巢向鸟窝里衔暖和的东西,只有它白天仍然玩耍,晚上随便找枝树叉。” “哥哥,哥哥,喜鹊和鸽子秋天是不搭巢的。” “你还听不听,不听我就睡觉了。” “听,我听。” …… “这天喜鹊看见憨想鸟仍在玩耍,就劝它:冬天北风吹,山村倍儿冷,你怎么还不赶紧搭巢啊?” “天气这么好,我要忙着追落叶呢,哪里有时间搭巢。”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鸽子贮存粮食的时候看见憨想鸟无所事事,劝它:冬天大雪白,四处没虫儿,你怎么还不存点粮食呢?” “地上的虫子这么多,不费功夫就能找到,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傻呢。” “就这样,鸽子也被气走了。” 王哲将麻雀和憨想鸟的白痴对话省略,直接讲重点。 “北风吹,大雪飘。其他鸟儿都有巢,其他鸟儿都有食。只有憨想鸟什么都没有,在寒冷的冬天里,饥寒交加的死去。” “哥哥,哥哥,憨想鸟的爹爹母亲也是这么死的吗?” “大概……是吧……它们是上年冬天死的。” 王哲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憨想鸟的爹爹母亲冬天就死了,那又怎么会在春天里生出憨想鸟?” “呃……睡觉!” …… 街坊上,声音鼎沸,行人络绎不绝。 王母的辣条铺生意火爆。 在附近早点铺吃饭的人,大多会掏出铁币买上两根,就着热腾腾的大馒头,胃口格外的好。 王哲去纵悦爷爷家的香料铺买所需的香料,这次资金充足,买的量多,给打了九折。 回来后,正巧碰到一个更远些的大早点铺伙计前来提货,于是上前迎接。 “小家伙,这是四个银币,是昨日我们掌柜的和你母亲商量好的价格,八折,一百根辣条。” 王哲收下钱,接过伙计递过来的竹篓,用眼色询问一下母亲。得到默认后,愉快的数好一百根辣条,完成交易。 “人家要的多,给便宜点也没什么。再者,互利互助,也要让人家有点儿赚头!” 王母对他挤挤眼,脸朝着斜对面刚出摊不久的咸菜铺。 王哲明白,母亲是在嘲笑那边的咸菜铺生意冷淡。 咸菜铺是一个姓马的泼妇摆的,其为人蛮横吝啬,毫不讲理。所以她跟周围摆摊铺的关系,都不好。 马泼妇卖东西时,也经常缺两短称,仗着周围就她一家卖咸菜的,大胆的坑客。这些年供给早点铺的咸菜也是一点不打折扣,甚至还在里面掺有异味的烂货。 本来她旁边还有一家卖咸菜,但被她生生赶走了。 不走不行啊,谁让马泼妇有个治安队的妹夫! 治安队三天两头的来找事,每次都鸡蛋里面挑骨头,罚钱不说,还故意将咸菜倒在地上。借口是里面有虫子,为了食客的安全着想,要倒出来检查。 虽说最后又把咸菜给放进桶里了,但沾了灰土的咸菜还能吃吗? 王哲看斜对面时,马泼妇正冲着这边瞪眼睛。 大牛叔的鱼摊依旧不温不火,和往常一样。 除缺自家生意突然火爆外,街坊附近的其它摊铺,都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样。 和王家比,马泼妇家的生意,没往好处变,反而开始门可罗雀、糟糕透顶。 因为她家摊铺是卖咸菜的,往日里最重要的顾主就是附近的早餐铺。铺主大多都会在她家买跟馒头销量相配的咸菜,平价卖给吃早饭的顾客。 但这几天,王母突然改行卖一种比咸菜要好吃多的辣条,极大的影响了她家生意。 她前两天倒还可以忍受,只是一些散客不买咸菜,改吃辣条。 但现在,马泼妇是彻底坐不住了。 她生意的根基,就是给周围早点铺供应咸菜,而今天,这些铺主竟然没一个过来提货。 刚开始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看见往日里会去她家提货的伙计,走到王家摊铺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王母的嘲讽,恰好被她盯见,还有王家的那个小杂种,那叫什么眼神? 于是,马泼妇再也忍不住的冲到王家摊铺前,指人大骂:“好你个王寡妇,我就说怎么没人买买咸菜了,原来都是你干的好事!” 本来有几个客人正在买辣条,但被马泼妇这么一骂,不敢停留,吓的跑到一旁,准备看戏。 好好买卖就这么完了,王母也一肚子闷气,开口道:“我怎么了?我卖我的辣条,招你惹你了?” “别以为人不知道,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伙计来你家提货,他以前都是去我家的。你一定是跟他上床了,你个臭不要脸的死寡妇。” 王哲听到有人辱骂母亲,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直接开怼。 “我就说哪这么臭呢,原来是你这个婊子在放屁。长得跟你家咸菜一样,皱巴巴的,那对玩意都垂到肚皮上了吧,这到底被多少人拽过,才能成你这样。” “呵,你个小杂种,嘴够毒的,比你贱娘还狠。” “再贱也贱不过你,跟你家的咸菜一样,白送都没人要,乞丐都嫌弃,怕感染上花柳。” 打嘴炮,让她上下两片嘴,也不是王哲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骂的恼羞成怒。 马泼妇冲上前想给王哲一巴掌。 被他轻轻一撇闪开了,还因此使摔了个狗吃屎。 第二十九章 持刀扎人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小杂种,你敢拌我。” 马泼妇蹭着鼻子,愤怒的难以抑制,低头看到手心里都是血时,只觉的鼻子更痛了。 “药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你药磕多了,顶多是如狼似虎床上吸土。但你喜欢扭曲颠倒,如此的污蔑我,就不怕痔疮长错地方吗?” “啊,啊……我要……” “要什么药,药店碧莲好不?” “啊,我要掐死你!” 马泼妇被气到二佛升天,不顾及任何形象,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啊,救命呀!马泼妇想他家老马了……” 王母见马泼妇如此欺负自己的儿子,连忙上去帮忙。 经过刚才的一番争吵,周围的目光早被聚集,齐刷刷地盯着几人,指指点点的看着这场闹剧。 马泼妇拽着王母的头发,将她拉倒在地,脚还不停地踹着。王母奋力爬起,闭着眼,两只手疯狂的上下摇摆,朝对方的脸上抓去,可惜都被她闪开了。 王哲见母亲吃了大亏,想从背后偷袭,不料被马寡妇发觉,把他一把推出两三米,倒摔在地。 “让让,让让……” 李大牛扒开人群,上前拉架,将马泼妇和王母分开。 “你给我滚开!你也是王寡妇的野男人,平时就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马寡妇态度恶劣,用手挠着李大牛,见他仍不肯松手。 口中大呼:“非礼啊,有人要**我。非礼呀,非礼。” 李大牛憨实,不敢继续抱住她,只能松手。却料不到马寡妇腾出手后,转手就扇他一大嘴巴子。 “啪!” 声音震耳,李大牛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一片。 不是咬到舌头,就是咬着嘴肉了。吐一口吐沫,一半血,唾液猩红一片。 李大牛被这泼妇气怒了,睁着牛眼,手指着她:“你,你再蛮不讲理,我就……” “你就,你就怎么?你非礼我还有理了?” 马泼妇见李大牛扬手,把胸部一挺:“你打我,你打呀!” “你怎么不打了?你个王八犊子,上了王寡妇,你就是王八犊子。” 见李大牛愣着不敢下手,马泼妇越发嚣张,转过身子,又朝王母扑去,手顺势扬起,想要打王母的脸。 王哲从侧旁冲来,撞得她有点倾斜,手掌没打到母亲脸上,但也拍到肩头了。而且身子还撞到王母,撞的王母一个踉跄。 王哲怒火中烧,从铺子边抄起扁担,晃晃悠悠的朝马泼妇头上砸去。 她和王母在撕扯,没注意背后,被王哲敲个正着,但没出血,估计最多起个包。 王哲大恨,恨自己太小,才十二岁,恨自己力气小,没能给马泼妇脑袋开瓢。 怒火冲破理智,扔下扁担,转身跑到铺子里,从木桶里掏出豆腐刀,明晃晃的一步步朝马泼妇走去。 李大牛将马泼妇从王母身上拉起,拦在两人中间,防止马泼妇再次冲过去。 王母顾忌会误伤李大牛,就没再动手,又让马泼妇占了便宜。她可不管踢到的是李大牛还是王母,透过跨下的空荡和腰间的缝隙使劲踢打抓挠。 王哲已经拿刀走到了她背后,再有几步,就能插在她屁股上。 个子没长起来,他也很无奈。拿刀捅人,只能捅到别人的屁股或大腿。 扬手扎人,又怕扎到别人的脖子,直接给扎死了。想来想去,还是扎屁股吧,那地方的肉多,捅不死人。 “啊,小哲,你要干什么?别拿刀,快把刀放下。” 王母在李大牛背后,见王哲拿刀,都吓坏了。打架时,拳打脚踢没什么,但一旦用刀,性质就变了。 究其根本,今天打架还是因为生意上的冲突,是因为钱。自己以前每天卖豆腐,起早贪黑的赚钱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吗!如今又怎么能因为钱,而放纵儿子拿刀伤人。 拿刀伤人,公职院可是要追究的,万一扎到什么重要位置,把马泼妇捅死,儿子的这一辈子可就毁了。最轻也是劳役终生,严重的话可是要被直接被处死呀。 这时,李大牛也发现了持刀的王哲,一下子把身前的马泼妇拨开。 马泼妇被拨的一个踉跄,站好身子,正要找李大牛算账。突然,眼角瞥到王哲。 持刀的王哲。 她终于顾不上继续撒泼了,而是撒腿就跑,还边跑边叫:“啊,杀人了,小杂种要杀人了……” 马泼妇就这么逃跑了,她真心害怕。 事实上,真不怪她胆小,任谁见了拿刀子的都会害怕。尤其是在刚刚还你一拳头我一拳头斗殴的情况下,难免会出现吃亏的人急红眼,怒上心头后不顾一切的扎你几刀。 这可不是没开打前,众人都拿着家伙相互恐吓。而是已经打红眼了,这时突然拿刀子,就是真敢动,且动的可能性更大。已进丧失理智了,把人捅死都不是不可能。 持刀人的危险程度,并不与年龄大小成正比。甚至,持刀人的年纪越小,危险度越高。 年轻,冲动,不知轻重,更容易造成伤亡事件。 王哲刚刚确实被仇恨遮住了双眼,理智丧失,真恨不得使劲插马泼妇几刀。 但世事难料,被她及时跑掉,保住了屁股。 一场风波闹剧,以马泼妇逃跑而收尾,但真正吃亏的,却是王哲和王母。 王哲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走到母亲身旁,帮她摘衣服和头发上的杂物。 王母的头发被扯的非常凌乱,上面沾的都是灰尘和草棒子。她的衣服被扯烂了,鞋子也蹬掉一只。 此时,就孤零零的站在摊铺前,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在身旁,帮她拍打着尘土。 王母突然的悲从心来,忍不住想哭。 李大牛虽然也在身旁,才隔着两个人的空。但在她眼里,却感觉很远,远到只比周围看热闹的人近一点。 平日里表现的虽好,但在这样的关键时候,怎么也不能像儿子一样,坚决的站在自己这边,帮自己打马泼妇。 这样的人,除了儿子外,以前还有一个。 但是他走了,抛下儿子和自己先一步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第三十章 接触修练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马泼妇过来打王母的时候,李大牛只是拦着,并没有直接帮王母打她,这便意味着李大牛的“心思”再也不可能实现。 肯坚决站在王母背后的只有王哲,还有家中的王柔。在早几年,还有个叫王宏的死鬼。 既然李大牛刚才没有像保护妻子一样保护王母,缺乏那种坚决的态度,那么他就永远不能取代王宏,他彻底失去了这个资格。 王哲为母亲擦干眼泪,这对孤儿寡母相互依存,此刻起,将不依赖任何人。 “妹子?……”李大牛尴尬的站在一旁,喊了母亲一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王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恢复如常,脸上挂着笑容,说:“大牛叔,没事,你忙你的吧,我看你摊前站着一个人,可能是买鱼的,快去吧!” 这话说的很客气,但越是如此,越显生疏。王哲再也不会撮合他和母亲,这种人,不值得依靠终身。 上年秋天,他和王大根一起救过母亲一次。 王哲知恩,会报。 但报答方式不能是将母亲推给他。 这件事,本来可以随缘,但现在王母对他好感已尽,再无可能。 王大根有家室,范不得眼馋王母,而李大牛因为过于憨实,一直单身,自帮忙救了王母后,便一直有这方面的心思。 虽说是他和王大根一起救得王母,但真英雄却不是他。听到求救声的是他,决定去救的却不是他,把野汉打跑的也不是他…… 王哲被推倒时,戗破了后背,此时弯腰收拾摊铺,火火的痛。 王母拎木桶捡扁担时,也会哎呦一声,想必身上有些部位定是青肿连片。衣服能遮住伤肿,却不能减轻疼痛。 木板上的辣条,散落一地,上面都是尘土,显然不能吃了。木桶里的倒没被殃及,还能再卖。 只是出了这档子事,怎么能有心情继续摆摊? 收拾好东西,王母和王哲就回去了,并没向往常一样,等李大牛他们也收摊,然后一起。 回到家,小柔看出了哥哥和母亲的狼狈,表现越发乖巧。 当听到有一个泼妇把哥哥和母亲都打伤了,难过的竟哭出声来。 “哥哥,我想跟张叔学武,等我练厉害了,不让任何人欺负哥哥和母亲。” “好,咱们一起练武。” 王哲已经决定,现在就服用玉灵髓,不能再等了。 无论是多好的宝贝东西,只有吃到嘴里提升了实力,才有用。搁着放着,只是死物。 倘若玉灵髓的功效,真如张叔所说的那么神奇。 能帮动物开灵启智,有给人伐骨洗髓,提升修炼资质的作用。那么自己的体质会快速提升,比普通人强上十倍,到时候,还能会受一个泼妇的欺负? 至于现在就吃下去会造成极大浪费,王哲会在乎? 十几片玉灵髓,每人服用一片,还剩下好多,况且服药调理后也只比直接服用好半倍,九成九的依旧会被浪费。 做好决定后,王哲就去了虎子家,向张叔说明来意。 “唉,真不能再等等了?汤药要喝上一周,才能见效。” “叔,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现在就要服用玉灵髓。” “好吧,既然劝不住你,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另一个世界,修士的世界。” 张琦说到这里,脸色开始严肃,有些追忆的讲述修士的实力划分。 “现在的修士大多以武纳灵,初期境界有:龙脉、四极、元一。我现在就卡在元一,好些年都没长进,如不出意外,恐怕这辈子就到头了。” “所幸有你母亲送我的一片玉灵髓,不但能助我更进一步,且能提升资质,前景一片光明。” 王哲听到后半段话,心里呵呵,不给你能行吗? 当时那眼神,啧啧,若不是虎子过来的及时,恐怕你下一刻就会杀人越货了。 “现在我在给你讲一下如何开启龙脉。龙脉,就是人的脊骨。通过一些武术招式,吐纳功法,可以引灵入体,日积月累,让脊骨髓腔中生有一股暖流。能做到这一步,便标志着你成为一名龙脉初期的修士。” “做一些特殊运动的时候,气血通畅,牵引着空中的灵气,易在体内形成精气。 这种时候,是气血充足,灵力不够。边运动边吐纳,可以有效利用气血,提供充足的灵气,更有利于精气的生成。 天下基础法门,大致上都是这个原理。有的运动剧烈,优点是牵引到体内的灵气能够被全部利用,缺点也显而易见,浪费气血,即普通人口中的力气。 还有些重在呼吸韵律,牵引的灵气是够了,但体内的气血不能激发到沸腾状态,留不住太多的灵气,会造成灵气逃逸,生生浪费。 修练前者,踏入修炼后,体魄较为强大,修炼后者,则是身手敏捷,感知过人。” “这些都是你以后要注意的,当务之急,是记牢一段心法,服用玉灵髓的时候,努力运转,尽可能发挥它的最大功效。” 王哲听到张叔要传授自己心法,不由的眼睛一亮。 “本想等你服用完七天汤药,将身体调理好后,再教你心法,让你用一个月的时间记牢。但你非要尽快服用玉灵髓,就只能现在教给你了。能不能发挥作用,还要看你的悟性,想必即使你的悟性百年一遇,所起的作用也会寥寥无几。教给你,只是抱个念想,不敢期待奇迹发生。” 王哲听张叔咯哩啰嗦半天,早就不厌其烦,直接开口问:“服用玉灵髓后,我能不能开启龙脉,成为修士?” “这个要看运气,玉灵髓的最大功效在于提升资质,助高深的修炼者领悟道法。其中庞大的灵力只是顺带的,吸收多少,还要看各人情况。” “你现在服用玉灵髓,只能发挥它的伐骨洗髓功效。庞大的灵力,其中的道韵法则,都会被生生浪费。” “玉灵髓就像一个大水湖,里面不仅有水还有鱼,而你的身体只是一个木桶。现在为了给你一点灌水,却浪费了一整个湖,最后能留下多少水,几条鱼,全凭你个人的造化。” 第三十一章 说的不准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王哲单手抱头,嘴里不停吸着凉气。 这是要谋财害命呀!手劲真大! “张叔,你就不能轻点吗?头上要起鸽子蛋了。” “鸽子蛋都是成双对的,一个怎么能行,过来,让我再给你敲一个,整对称。上面一对,下面一对……” 王哲揉揉头,不敢上前,默默的在心里体会后一句话,猛然眼睛一亮,心生佩服。 尼玛,这车开的溜呀…… “靠过来,我跟你讲如何生精、养气。” “生精?这不是年龄一到自然就有的吗,难道还能人为操控。是不是学会了,就能实现一夜七次的梦想,走上人生巅峰……” “嘀咕什么呢?认真听着,精到用时方恨少,在平时一定要注意储备。做一些特殊运动时,气血通畅,牵引着空中的灵气,易在体内形成精气。” “哦,原来不是一个频道!”王哲听前半段时,差点三观尽毁,等听完后半段话,才恍然大悟。 张叔若真敢一本正经的讲羞羞事,王哲定要与他大辩三百回合,最后使用苍.井横空、权老实大法,杀到他无地自容。 “小哲,注意……别走神,认真听我讲。练武术招式时,是气血充足,灵力不够。只打坐吐纳,虽然更容易聚集灵气,但气血沉沉,活力不够。” “嗯,这我明白,就是既要有招式又要肺魄好,如此才易于生精贮藏。” 张琦听的是是而非,总感觉王哲这话有些怪异,又好像很对,也来不及仔细琢磨。眼神有些疑惑,但还是摆摆手:“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边运动边吐纳,可以有效利用气血,提供充足的灵气,更有利于精气的生成。天下基础法门,大致上都是这个原理。有的运动剧烈,优点是牵引到体内的灵气能够被全部利用,缺点也显而易见,浪费气血,即普通人口中的力气。” 见讲到重点,王哲立刻摆正心态,这可是关乎以后修炼的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还有些重在呼吸韵律,牵引的灵气是够了,但体内的气血不能激发到沸腾状态,留不住太多的灵气,会造成灵气逃逸,生生浪费。” “修练前者,踏入修炼后,体魄较为强大,修炼后者,则是身手敏捷,感知过人。” …… 夏蝉藏在树荫里叫的没完没了,天至傍晚,蜻蜓也多了起来,来回飞动,捕食着蚊虫。 虎子又带着小柔打麻雀去了,自从有了弹弓,他们就对射鸟这个活动乐此不疲。 这里的麻雀特别多,遭人烦,和家中的老鼠一样,是被人人喊打的家贼。 可不像前世的地球,野生动物急剧减少,连麻雀都混上了二级保护帽。这里的野物数不胜数,荒山深林里更是有人类未曾见过的存在,活的年头够久,成精成妖的四处都是。 院子里,石桌旁,张琦仍在为王哲讲修行之事。一个讲的痛快,一个听着认真,不时还能提出自己的见解。不知不觉,已有足足一个时辰。 “关乎修士之外的超凡力量,有山妖野鬼,灵兽精怪,但分类混杂,不易分辨。比如我家大黑和你家的小白,称之为灵兽也可,叫其妖物也没错……” “这些都是你以后要注意的,当务之急,是记牢一段心法,服用玉灵髓的时候,努力运转,尽可能发挥它的最大功效。” 王哲听到张叔要传授自己心法,不由的眼睛一亮。 “本想等你服用完七天汤药,将身体调理好后,再教你心法,让你用一个月的时间记牢。但你非要尽快服用玉灵髓,就只能现在教给你了。” “能不能发挥作用,还要看你的悟性,想必即使能起的作用,也是一丁点儿。教给你,只是抱个念想,不敢期待奇迹发生。” 王哲听张叔这么不看好自己,内心有些忐忑,问:“服用玉灵髓后,我能不能开启龙脉,成为修士?” “这个要看运气,玉灵髓的最大功效在于提升资质,助高深的修炼者领悟道法。其中庞大的灵力只是顺带的,吸收多少,还要看各人情况。” “你现在服用玉灵髓,只能发挥它的伐骨洗髓功效。庞大的灵力,其中的道韵法则,都会被生生浪费。” 说着说着,张琪又开始为将要被浪费的玉灵髓可惜起来。 “玉灵髓就像一个大水湖,里面不仅有水还有鱼,而你的身体只是一个木桶。现在为了给你一点灌水,却要浪费了一整个湖,最后能留下多少水,几条鱼,全凭你个人的造化。” …… 王哲满怀憧憬地回到家中,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片玉灵髓。 这片玉灵髓,有指甲盖大小,已经不再发光,神能内敛,依旧是墨紫色。 放到舌头上时,感觉凉凉的,有些湿滑。 固体的玉灵髓片,入口即化,成为温热的液体,流入王哲喉中。 啧,还挺香甜。 感慨之后,王哲就开始忐忑等待。 他将手放到面前,一眼不眨的等着它发光发亮,他要全程见证自已身体所发生的奇妙变化。 一、二、三…… 心中默数。 十一、十二、十三…… 没事,肯定是时间太短,再等一会就会发光发亮。 “一百零一……卧槽,受不了了,怎么回事?说好的发光发热呢?” 由于身体不能将玉灵髓完全吸收利用,会导致庞大的灵力和奇妙的神能从体表散失。 能量因子在体内流窜,从而使身体表面发出各色光芒,小白和大黑如是。 怎么轮到自己就不发光了呢? “难道我是传说中的神体,这点玉灵髓不够看?” 王哲满腹疑团,开始各种找理由,他实在不能接受玉灵髓对自己无效这一事实。 倘若此生不能修炼,我如何长生?倘若此生不能修炼,我穿过来的意义何在? 王哲只感到生无可恋,双目茫茫,心态都快崩溃了。 “说好的主角,说好的装逼打脸,说好的种子世界金手指,说好的吃鸡,明明都是说好的……” 第三十二章 头上发绿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哲儿,你怎么啦?可千万别吓为母。” 王母在一旁神色担忧的看着王哲,见他有些魔怔,不禁开口询问。 “玉灵髓好像对我无用,服用之后,没任何感觉,没像咱家的狐狸小白一样,浑身发光。” “那会不会是吃得太少?” “应该不会,张叔家的猎狗大黑,吃的还没我这瓣大,当时身体就青朦一片,效果非常显著。” 小柔此时已然回至家中,坐在哥哥身旁,天真幼稚道:“这很正常呀!哥哥是人,怎么能跟狗跟狐狸比。” 王哲本来还很伤心,听了这话后却有些哭笑不得,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动:“你的意思是哥哥连畜生都不如?” 小柔听不懂王哲的意思,坐在那掰了下手指,认真呆萌。 “哥哥如畜生……呃,不对,是哥哥比畜生强。” 王哲一脸黑线,王母则哈哈大笑,宠溺的揉着柔儿的小头。 在她眼里,什么修士神仙的都太远,儿子服食紫玉片后能百病全消健康长寿都是万幸,哪敢奢求身体发光又能修练成仙的。 甚至,王母心里还很害怕儿子和女儿都修仙修神。 听说神仙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整天寻机缘求造化的,还要跟人争抢宝物,万一丢了性命,让她怎么办? 在她想来,儿子女儿最好不要修炼,健康长寿就好,省得他们以后出去闯荡,会和自己分离,几年十几年的不见,自己会疯的。 现在,卖辣条很赚钱,生活也有了盼头,她还等着成为富人,给儿子存很多很多媳妇钱呢。 到时候,儿子愿意和柔儿在一起,就让他们在一起。生个大白胖小子,自己在阳光下逗着孙子,看他们小两口甜蜜的过日子,该多幸福啊。 如果他们不愿意在一起,家里也有钱给儿子娶媳妇,也有钱给柔儿备嫁妆。到时候就让柔儿嫁给虎子,知根知底又是青梅竹马,多好! 怎么想,怎么好,以后的生活再好不过了,为什么要辛苦修炼。 就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过普通人的富足生活不好吗? “儿子,别难过,那紫玉片片没用就没用。当时还有个仙丹呢,红光闪闪,柔儿吃了不也是照样没用。” 王母根本一点都不在意玉灵髓,将之称为紫玉片片。这话若是让张琪知道,恐怕也会醉醉的。 王哲没精打采的低拉着头,自发现玉灵髓对自己无效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一切都索然无味的模样。 王母心疼儿子,不忍看他心神憔悴,死了半截的样子。转身又从箱子里拿出几片紫玉灵髓,塞到他手里,道:“或许就是因为吃的少呢?再吃几片。” 冯管这玩意多宝贝,让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也不及儿子的半根毫毛。就算儿子吃了纯属浪费,那又能怎样?只要能让他彻底死心,然后重新振作,当糖豆吃都无所谓。 王哲如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捏起一片玉灵髓,直接塞进嘴里。再也顾不得享受那种凉凉的、滑滑的感觉,把手放到眼前,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期待它发光发亮。 良久,脸上出现一种铅灰色的死状,笑的比哭还难看,艰难的吐出两字。 “没用……” 见哥哥这么低沉失落,小柔安静的坐在小板凳上,唉声叹气起来。 想了想,伸手抓住一片玉灵髓,眨眨眼。 “哥哥,哥哥,你看,我也不发光的。”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她将玉灵髓放进口中后,身上瞬间就发出强烈的绿光,惊得王哲说不出话。 小柔也被自身突然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小嘴张的能吞下鸡蛋,愣愣的不说话。 小柔本想证明自己和哥哥一样,吃了紫玉片片也不会发光发亮,这样,哥哥就能少一点痛苦。 但是,但但是,她发光了,绿光闪闪的,这不是在哥哥伤口上撒盐吗? “哥哥,哥哥,我真不想发光的,如果可以,我想把绿光给你。让你身上发绿,头上发绿,浑身都绿……” 王哲刚才还倍加伤心,却同时又为妹妹高兴,此时却只想做一件事,将妹妹的嘴死死堵住。 “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不好?想把绿光给我,让我身上发绿,头上发绿,浑身都绿……” “我的天哪,幸亏我没有娶她的打算,没真把她当成童养媳,本来就是表妹,有心理阴影。现在竟然还想让我浑发绿光,简直太可怕了……” “上次在床上她想干啥来着?对了,是让我给他讲故事,最后要送我大绿帽。” 王哲真要哭了,想想都一把鼻涕一把泪。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 “哈哈,柔儿,你真行!虽然你哥哥现在扭曲着脸,但比刚才好多了。” 小柔受到夸奖,高兴的不得了,把剩下的三片玉灵髓全都抓起,不容分说的塞到哥哥嘴里。 然后装大人似的,揉揉王哲的头。 她身上依旧光茫闪烁,小手散发着强烈的绿光,搭在王哲头上。 光芒笼罩着王哲,让他头上一片绿油油。 但王哲此时却说不出话来,震惊的感受着体内变化。 他的心脏,尤如一个无底洞,迅猛的吞掉玉灵髓所化的液体。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被他明确觉察到了。不像前两次,什么都没感觉到,就没了! “我的心脏里到底有什么?怎会出现如此状况,该不会藏了个没有肉体只剩灵魂的白胡子老爷爷吧。” “哈哈,也不知道能不能选人设,真心祈祷我心里住的是仙女。呵呵,不就是想吃玉灵髓的精滑液体吗?能不能别这么饥渴,等我能修炼后,迟早将你喂饱。” 想到前世小说里的情节,王哲下了狠心,又向母亲求来一把玉灵髓碎片,一口气磕了六个。 “靠你二大大的,老子真不信邪。服食比六味地黄丸还牛叉的六片玉灵髓后!我自己都怕!!分分钟喂饱你!!!” “老子倒要看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东西有多饥渴,费了我这么多片药,还不满足?” 第三十三章 担忧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六片玉灵髓猛然入喉,瞬间化为液体,被王哲吞咽下去。 心脏处传来强烈的吸引,一滴滴液体穿射肌肉漂渡血液,迅速被拉扯进滚烫的心脏。 因为碎片大小不同,所形成的体积神液也不尽相同。 心脏像一个贪婪的巨兽,张开大嘴,把这些神液包吞下去。 然而这次的液体实在是太多了,足有六滴,甚至其中两滴的体积可以抵上刚才的四五滴。 终于有一小滴的神液,因为前方大滴神液的阻挡,成为漏网之鱼,在心脏外停留了几息。 就在这几息时间中,神液逸散出了几丝,被身体吸收。 尽管只是从神液上逸散的几丝,看似微不足道,但对王哲的身体来说,已经富足的到多出的地步。 神液像一片汪洋大海,分散出的一星半点,便足以成河成湖,而王哲的身体却只能容下一水缸。 所以王哲终于“精满自溢”,浑身发光,虽然只是短短几息,但意味着他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改造,资质提升,更适合修炼。 事实上,他前几次服用玉灵髓,也不是没任何效果。奈何心脏处的异物太过霸道,不给他任何吸收的时间,几乎是在身体本能反应之前就将所有神液直接掠夺干净。一整片汪洋大海,只留给他几口残汤,还是因在神液入喉的瞬间,异物需要一些的反应时间。 当然,这个反应时间比身体本能的反应时间要短得多,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如此,在王哲一次服用一片的情况下,来他个五百次,身体也能改造完毕。 身体饱和的直接表现,是发光。 发了光的王哲,也有直接表现,抱着妹妹就是吧唧一口。 “哈哈,我发光了,我也发光了……” 王哲要快高兴疯了,欣喜若狂的抱着妹妹转悠一圈,随后又来到母亲身旁,握着母亲的手激动道:“我真的发光了,我也能修炼,能开启龙脉!” 王柔此时还绿光莹莹,如同梦幻中的小仙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为哥哥高兴,为之祈福。 玉灵髓经过王哲的牛嚼牡丹,仅剩下五片,且体积都不大,有两个还跟豌豆似的。 王母在王哲的劝说下,也服用一片,瞬息间便发生奇异变化,水光朦胧。 将近一刻钟的时间,王母和小柔才停止发光,平静下来。 王母青丝中的白发,彻底消失不见,眼角的鱼尾纹也隐匿了,整个人焕发着光彩。 原本王母因日夜操劳,损伤了身体,方三十就像四十多岁的大妈。 现在却由于玉灵髓的逆天功效,让王母重新容颜焕发,如若二十多岁的少妇,美丽至极。 王柔的变化倒不是非常明显,只是脸蛋更细腻了,刚才王哲亲上去的时候,就有所发觉。 此时,小柔简直就是童话中的小仙女,能萌死人。 “哥哥,哥哥,我感觉身体好暖和。不是因为现在是夏天,而是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暖流,让我暖洋洋的,很舒服。” 王哲像见了鬼一样,满脸震惊的看着妹妹。 “这好像是……你的龙脉已经开启。” “母亲,你是不是也感到脊骨内有一股暖流?” “嗯,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真有,但断断续续的不是很明显。嗯……是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王哲手扶脑袋,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貌似就自己没感觉,龙脉毫无开启的迹象。 思考良久,他推测这可能和发光时间长短有关。身体发光,意味着体内潜能的激发,资质提升。 而剩余的药效虽持续逸散,但并非被完全浪费,在这段时间里身体会本能地吸收利用神能进行修炼,但由于没有功法,没及时加以引导,仅是勉强开通龙脉。 可以想像,一小片玉灵髓,足够修士开启龙脉、贯通四极、冲破元一。 …… 是夜,小柔听完故事后已经入眠。 王哲合衣卧床。 他仍未睡,在想一些事情,明天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白天里,马泼妇和自家闹翻脸,动起了手。虽然是自家吃亏,但就怕那个姓马的泼妇人不会罢休。 辣条和咸菜互属替代商品,在同等条件下,后者绝非是前者的对手。如此,马泼妇必然会想一些歪主意走邪路子。 这也是王哲为什么如此急迫,不等用汤药调理好身体再服食玉灵髓的原因。 白天里动手时,母亲和自己完全不是马泼妇的对手。 那家伙的腰和水桶似的,肚子一直是怀胎十月的状态,两只大象腿又肥又短,下盘稳的很。 传闻,马泼妇没有孩子的原因,不在于她丈夫嫌弃她丑,不与她爱爱。而是她长得太过壮实,导致那个的时候,姿势不好把握,对不上去。 王哲完全可以想象,她丈夫的无奈。又不是倔驴成精,可以用长度弥补肥胖带来的不便。 王哲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马泼妇患有隐疾,她的肥胖太不正常。 长期吃咸菜,容易使细胞癌变,导致激素等分泌失常,腹部积水,她很可能就有这方面的不治之症。 由于这个世界里有灵气这种神奇的因子存在,使癌症发生某些程度的偏差,让地球上的不治之症无法显示其真正可怕的一面。 于王哲而言,马泼妇有没有病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明天肯不肯善罢甘休。 他可没忘记,马泼妇是如何对待竞争对手的。原先和她一同在街坊卖咸菜的那家,就是被她用下三滥的手段给逼走的。 先是自己去人家摊铺前闹事,见对方是一个柔弱妇人就直接动手。人家将丈夫喊来一起看摊铺防止被她动手欺负,她竟然直接请来了治安队的妹夫,干出将人家的咸菜倒在地上的恶心事。 王哲现在怕的,正是马泼妇会请她妹夫。治安队是菊花成的公职人员,专门管理街坊治安和平时的一些小打小闹。而马泼妇的妹夫,好像还是东外城治安队的一名小队长。 民不与官斗,不仅是劝戒,更是警告。 第三十四章 初威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东区外城,街坊。 辣条摊铺前,顾客不绝,甚至排起了一条三四米的小长队。 正是早点时间,吃馒头的民众,大多不会吝啬买辣条的铁币,没滋没味的吞咽。 今日,王母彻底抛弃豆腐买卖,全力改行买辣条。 辣条已经卖有四五天日,被附近的民众周知。无需像以前叫喊,吸引顾客。 都知道原先卖豆腐的王记推出了一种又粗又长的长条食物,既便宜又好吃,完胜咸菜,甚至可以当成零食。 有孩子,开始缠着父母要吃辣条。这让一些不知道辣条父母格外惊奇,以前孩子总是缠着要吃糖,现在怎么又改要辣条了。 “别闹,听话,我给你带糖吃。” “不,我要吃辣条。” 呵呵,怪了。 竟然不要以前最喜欢吃的糖,宁愿要辣条,孩子们的怪异表现让辣条更加名声大噪。 三四米的小长队中,就不乏慕名而来的家长,想要看一看辣条到底是何种神奇的食物。 王哲收钱,王母负责给客人装辣条,母子二人忙得欢快,铁币像流水一样,让盛钱的布袋越来越鼓。 见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王哲收钱的时候,开始有意无意的向斜对面漂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泼妇拎着咸菜桶出现,粗鲁的放落到她的固定台铺上,也不摆弄一下,就直奔这边而来。 王哲摇了下母亲的手臂,用目光示意马泼妇又过来找麻烦了。 王母停下手头的工作,把摆放在木板上的辣条收放入桶,避免像昨天一样在撕扯的过程中洒落到地,生生浪费。 “各位尊客,还请暂时离远点,又有泼妇过来闹事了。” “谁要过来闹事,刚排到我这里,怎么说不卖就不卖了。” “嗨,等等吧,是真有人闹事” “哎呦,快瞧,过来了。” 知道马泼妇昨日闹事的人,赶紧扯开,同时劝一些不知道的人离开。 那些不知道的人,刚开始还不情不愿,但瞥眼看见一个比彪形大汉还彪悍的女胖子,正以拔山之势怒冲冲的扑来,使地面都一震的一震的,跑的比刚才已经走开的人还快。 跑了足够远的距离,感觉安全后,拉着旁边的人嘀嘀咕咕,询问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那泼妇的眼红人家的生意呗,自己家的咸菜卖不掉,就过来给人捣乱,不让人卖辣条。” “就是,她家的咸菜又贵又不好吃,卖不掉竟然还怪别人。要我说,就算卖辣条的去别的地方卖了,也没人买她的咸菜,迟早会放发霉。” 实际上,也正像这些人所说,马泼妇的咸菜真的放到有异味过,但由于咸菜上都是盐,倒不至于发霉。 “唉,这对孤儿寡母真是可怜,方才见她们收钱收的还很欢快,转眼就要被蛮妇欺负,听说昨天他们就挨了一顿打,摊铺还差点被砸了,怎么就不知道去公职院诉苦呢。” “呵呵,这孤儿寡母,在这里抛头露面,摆设摊铺的是为啥?还不是为了赚钱,挣口饭吃。公职院那帮吸血鬼,没收到钱肯办事?” 群众里有一名精壮男子,刚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听旁边人讲述一番后,忍不住大怒:“光天化日下竟还有如此蛮妇?你们这帮懦夫就知道这里看热闹,竟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助那对母子的,我今天倒要看看,那泼妇凭什么这么嚣张。” 就在他挑着正义的旗帜,快走到王家母子身旁时,马泼妇终于姗姗来迟。 “好你个王寡妇,又来给我抢生意,是不是昨天把你收拾的还不够,看我今天打不好你。” 话音未落,马泼妇就前迈一步,只比蒲扇小一点的巴掌,裹风而来,发出唬唬之声。 刚赶过来精壮汉子,心神一紧,想要挡住这一巴掌,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见王母和那个孩童仍愣在原地,不知闪躲。不禁气的的握紧拳头,准备在泼妇巴掌落下后,立即给她一拳头,用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马泼妇的巴掌,在别人眼里,那是一个迅猛,几乎是眨眼间就落到王母脸上,有些人因不忍看到王母被打翻在地的场景,甚至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料中的巴掌和脸庞接触声和以及王母摔倒在地的惨叫声都没响起,耳朵里所听见的,反而是两声措不及时的惊叫。 第一声,是马泼妇的,她那碗口粗的手臂被王母纤细的手掌一把钳住,使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 第二声惊呼,是精壮汉子的,在他看清眼前的场景后,极力收回拳头。 但由于惯性,他的拳头还是落到了马泼妇的脸上。所幸的是,在他意识到情况和自己想象的完全相反时,已经及时的撤下大部分劲道。否则马泼妇的牙齿,非要脱落几颗。 即便如此,拳头打在脸上,也痛的马泼妇又发出一声惨叫。 “啊……” 四周一片惊奇。 开玩笑,玉灵髓可不是白服用的。昨日王母在儿子的劝说下,吞食了一小瓣玉灵髓,浑身朦胧,水光一片。 光芒消散后就感到浑身暖洋洋的,脊骨处有一股时断时续的热流,让人舒服至极。须知,那可是龙脉开启的表现。 至于小柔,更加逆天,不仅开启了龙脉,还根基深厚,修为当时就被彻底巩固在龙脉中期。 马泼妇再强壮也是凡人。 王母却是开通了龙脉的修士,伸出一只手便足以钳制住她。 尽管王母一天都未修炼过,因福缘深厚吞食了一片玉灵髓,侥幸才开通龙脉,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修士。 修士精气十足,力可千斤,身体素质更是普通人的数倍。 如此,还对付不了一个马泼妇?还能像昨天一样任由她欺负? 母亲一手制服马泼妇。 这种效果,正是王哲想要的! 他坚持尽快服用玉灵髓,不就是为了反击马泼妇吗? “只是,这就够了吗?” 王哲在心中问自己。 当想到母亲作日流泪的场景,心中默默回答:不够! 于是,他从母亲身侧走出,一脚踹中马泼妇,让她斜着轰然倒地。 第三十五章 解气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二百多斤的女胖子,货真价实的“重量级”人物,若想一脚将之踢飞,只能等王哲把龙脉打通,获得千斤巨力后再去实现。 现在,王哲只是体质极大改善,力气是原先的数倍。 能一脚将巨胖踢倒啃地,已经可以满足了。 但他并不满足眼前的效果,认为这些惩罚太轻。 “种马婆,看来你忘记昨日小爷拿刀子时的威风了,是不是只有捅进你屁股里,你才能涨涨记性。” “啊,小杂种,我要摔死你。” 马泼妇至今仍不相信,弱鸡般的王寡妇和她的儿子小杂种会是自己的对手。 从地上爬起后,率先冲向王哲,想把他举起来后再用劲摔到地上。 王哲眼盯着种马婆像尊肉炮一样,携势扑来。 坏坏的伸出左脚,身体灵活的撇开,在把她绊倒的瞬间还顺势给她加了一个力,让之在“飞出去”的时候一爽上天。 记得上次动手的标志性事件,就是自己身体一撇,让她摔出个狗吃屎。 “这人呢,怎么就不长记性!” “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真是欠收拾。” “啊,小杂种,我要……杀,杀了你!” 这次,马泼妇的两个门牙,终究没能幸免,被磕的那叫一个干净。 满嘴是血,又因为牙根疼而使得咬字不清。 “杂你妈了个鸡,我今天让你好好张长记性。” 王哲突兀的暴虐,操起身边不知从哪滚来的木棍,高举过肩,狠狠地砸在马泼妇的大象腿上。 “啪”的一声,木屑纷飞。木棒成中间断裂,另一头蹦飞了出去。 握在手里的这半,断裂处满是参差不齐的木茬,在阳光的照射下,于马泼妇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马泼妇捂着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在地上翻动滚爬,流入口中的鼻涕混合着血水,沾满衣服。 这一刻,好像她才是良家妇女,正被恶魔般的王哲欺辱。 尤其是她那趴在地上哀嚎的悲惨形象和那一串染湿了土地的血水,更将王哲恶棍般的形象衬托得尽致淋漓。 王哲稚嫩的小脸在此刻扭曲至极,心里的阴暗彻底爆发,双手握着木棒,抬过头顶,又狠狠地将满是木茬的那头重重的插进马泼妇的屁股上。 顿时,鲜血喷渐,从血口处涌出,染红一地。让周边围观的群众脸色发白,倒吸一口冷气。 这孩子,太狠了,下手辣毒。 王母方才还风轻云淡,美艳平静,但眼看着儿子下这么重的狠手,瞬间站不住了,连忙拉住王哲,不让他乱来。 身旁的精汉,望着那根插在马泼妇屁股上的木棒,艰难的咽口吐沫,看向母子二人的眼神也变的怪异和震惊。 摇摇头,默默地走出人群,消失不见。 种马婆则是捂着屁股上的木棒,一瘸一拐的逃跑,向疯了一样,边跑边叫。 “救命呀,杀人了。……王寡妇……小杂种,你们给我等着,我妹夫不会放过你们的。” …… 事情来得快,去的也快。 除却地上的一串血迹,和逃跑消失的马泼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摊铺前又恢复到原先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 若非要说有何影响,那便是买辣条的人都变得小心翼翼了,看王哲的眼神,有好奇、又有害怕。 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么小的孩子,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下的了这么重的手,这得要有多狠的心。 此次斗殴,确实是王家完胜,马泼妇倒成了可怜人。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无可争辨。 但心中可怜马泼妇的人似乎忘了,昨日里马泼妇是怎么欺负王家母子的。 一些暗怪王哲下手太重的人,更是没有想,王哲如果没有躲过马泼妇的那一抓。被她举了起来,摔到地上,会是什么样的惨状。 假使王哲是个普通孩子。 以马泼妇的力气,和当时的恼怒,就算王哲侥幸没被摔死,恐怕也会失去半条性命,甚至很可能全身瘫痪。 马泼妇是蛮横惯了,不会不使力气的假摔,试问一个十二岁的普通的孩子,如何能承受得住。 等这一波买辣条的人走后,王哲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身问母亲:“要不咱们现在就走?趁着马泼妇的妹夫没来,立即收摊。” “能不能再等一会,前天的那名贵夫人还未过来,说好给她留二十根辣条的,昨日便因为马泼妇闹事给耽搁了,今日再让她白跑一趟,人家会生气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能顾上这,就怕马泼妇的妹妹一过来,会立刻将咱家的摊铺给砸了。” “做生意要讲信用,这样不好吗?”王母还在犹豫,但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坚决,在立刻收摊和等人之间徘徊。 王哲活动起心思,眼睛转溜个不停,一看就知道在打歪主意。 “母亲啊,那名贵夫人家里是干什么的,总听你提她,你说她在这件事上能不能帮到咱?” 王母见儿子将主意打到那名贵妇人头上,也不禁狐疑起来,仔细思考半天,最后还是没整理出头绪,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家干什么的,但看其穿着和容态,定是一名贵夫人,好像和内城有些联系。” “呃,母亲,你说咱这样行不行?” 王哲和母亲一阵嘀咕,商量好一会儿,继续摆摊做生意。 不到半个小时,王母口中的贵妇人果然从街头出现,不理其它风景,径直朝这边走来。 隔着几米,王哲跑过去迎接,又要装出一副不知道她的样子。不能表现得太热切,又要拿出拉客的热情。 “漂亮姨姨,买辣条的吗?辣条可好吃了,又粗又长,一根不够,吃了还想吃。” 妇人搭眼看了一下王哲,扭头对王母说:“这是你儿子吧,嘴真甜!” “嗯,我儿子。这孩子,可皮了,别看他小,刚才硬是拿棍把一个过来闹事的泼妇给打跑了。” “呦,还挺厉害,完成文教了吗?文教后倒可以尝试一下能否考入内城武院,去那里深造才能有出息。” 一身紫色丝锦的妇人,贵气逼人,但说起话时却平易近人,礼仪得体。 她仔细打量着王母,啧啧称叹,面带疑色的询问:“妹妹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吗?怎么肤色突然变得这么好。” 王母心神一凸,用手摸摸脸,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她出摊前,故意弄糙了一下脸色,瞒过去了寻常顾客,此时却被这名贵夫人察觉。 王哲也为这名贵夫人的仔细惊叹,心中暗道:此人恐怕不好忽悠。 妇人见王母吱吱呜呜的露出为难之色,没再逼问,反而语气软下来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妹妹帮我装好二十根辣条,你家的小吃啊,风味独特,昨日就让我好等,今天总算能尝到嘴了。” 贵夫人主动岔开话题,王母也乐得糊涂,她才不会傻到说出这是服食玉灵髓的功效。手脚麻利的给她装好二十根根辣条后,又递给她一枚银币。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又把钱给我了呢?” “唉,那日辣条不够,你将钱压在这里。说好的第二天来取,而我却因为昨天有人来砸摊铺失信了,让你多等一天,这二十根辣条就当是我道歉,万万不能再要你的钱。” 贵夫人没有拒绝,接过辣条和银币,语气随意的道:“刚才就听你说,你儿子打跑了一个过来闹事的人,可是昨天的那个?” “对,漂亮姨姨,就是昨天的那个马泼妇,可蛮横不讲理了。昨天就过来砸摊子今天又过来惹事,临走前还叫嚣要让她妹夫过来收了我家摊铺,今后可能您就再也吃不到辣条了。” “那人的妹夫是治安队的小队长,就是管理我们这些摆设摊铺的。”生怕贵妇人听不明白,王母在一旁及时补充,讲明马泼妇的妹夫有多厉害。 “呵呵,你们母子俩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无非是想让我帮忙,摆平那个什么治安队的小队长。” 被贵夫人识破,王哲和王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世上,果然不是只有自己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 紫衣贵妇见母子二人哑口无言,尴尬无比的怔在原地,嗤嗤的笑了。 “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你们能否解答,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能摆平那个什么小队长的?” 计谋已被识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王哲语气有些遗憾,道:“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谁知道你能不能摆平那个治安队的小队长。” “哈哈,你这孩子挺有趣,激将法对我无用,不过我倒是有兴趣听听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王哲见事有转机,开口和贵夫人讲述这件事的详细经过。 从马泼妇家卖咸菜,自家卖辣条会间接抢走她的生意;到昨日姓马的前来打人滋事,以及今日又过来动手反被自己打跑;甚至马泼妇以前如何借助妹夫将竞争对手赶走的事都说了出来。 “呵,看来这名姓马的妇人真是个泼妇。” 听完详情,她这么评价。 评论完后竟如少女一样俏皮,将手中的那枚银币放到嘴前,轻吹一下。 “看在这枚银币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 第三十六章 隐恨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一枚银币,作为紫衣妇人帮忙出手的酬劳,让王哲大呼划算。 他确信贵妇人绝对不是因为觉着这一枚银币好挣,才选择的帮忙。 就凭她那身打扮,会在乎一个商贩的银币?大概只是无聊,而王哲一家又委实可怜,随意发发善心罢了。 “漂亮姨姨,你真的是看在这一枚银币的份上才肯帮忙的吗?” “是啊!我从不行侠仗义,出手必须要酬劳。” 贵夫人性格温和,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总能说的很舒服动听,让人倍感亲切。 “这样啊,那我再给你几枚银币,能不能把出手的机会先留着,以后再用。” 贵夫人:“……” “我就说漂亮姨姨是因为心善才帮忙的,看您这反应,我果然没猜错。” 王哲见这位贵妇人有暴走迹象,恬不知耻的拍起马屁。 呃,不是马屁股,是人的,徐娘未老,丰腴又风韵。 想想就罢了,万不敢真正上手。 十二岁的孩子,已经能称少年了,王哲搓搓手,心想着若是再小五六岁多好。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未等多久,治安队就过来了。这应该还是马泼妇屁股流血,走路一瘸一拐的功劳,否则时间上要更快。 “就是你们将人打伤的?好大的胆子!” 鹰钩嘴带着两人,刚来就立即训斥王家母子,想要直接动手拿人,不准备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 “看来你就是马泼妇的妹夫了,不问事情根由,上来就给我们安罪名,治安队算是被你这只老鼠屎祸害臭了。” “呵,你这毛小子耍嘴皮子还挺厉害,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歹毒,差点将马桂花打死。没爹的野小子就是欠家教,跟我走吧,今天非要好好管教你。” 鹰钩嘴上前,说话的时候还满脸淫秽的看了王母一眼,随后一把抓住王母的手脖,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还有个如此娇滴滴的寡妇,几年没房事了,今天让哥哥好好宠你怎么样?孩子没爹不是正道,你只要答应今后肯受我们哥们三个的‘管教’,我就不管教你儿子!怎么样?哈哈……” “哈哈……小娘皮,你敢不答应我们大哥,今天定要让你儿子脱一层皮。” “就是,你儿子可是杀人未遂,在我们大哥的大姨姐屁股上插了个棍,除非你肯身替孩子,让我们以同样的方式来几次,否则没完。” “哈哈,我们只会使用自己的棍哦。说到底,还是你赚了,死了这么多年的丈夫……嘿嘿……” 王哲在一旁,再也受不够了这些人的淫言秽语,见紫衣妇人站在那看热闹,还没有出手的打算。 眼红着瞪了她一眼,然后夸过身前的两名走狗,将鹰钩嘴的手一下子打落,拉着母亲后退两步。 “还敢动手,拿下。” 鹰勾嘴说完,率先抽出腰间的制式配刀,指着王家母子。 “够了,都停下!” 紫衣妇人终于发话,从腰间解下一块玉质身牌,静静地看着治安队的三人。 “啊?见过王族贵人。” “见过王族贵人。” 治安队的三人连忙将刀收回,单膝跪地,低着头在那瑟瑟发抖。 紫衣妇人将脚伸在鹰勾嘴的肩头上,小腿发力,让他翻了个跟头。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下就敢如此欺压良民,我菊花城的脸面都被你们败光了,自己去司法处恕罪,事后还敢有什么小动作,后果自负。” 说完也不理会王家母子,一席紫衣,转身离去,另有淡淡的声音飘来,响在王哲耳边:“一枚银币是酬劳,让你听些淫言秽语,则是教训。” 王哲看着那条渐远的背影,双手握实,指甲扣进肉里,低声咬牙:“总有一天,我会到达这么一个高度,让你连被我教训的资格都没有。” …… “修炼要持之以恒,我只能将你引领入门,最后能取得什么成就,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张叔,我明白……” “好,今日起,你和虎子一起练武,争取早日打通龙脉。” 张家小院,勤奋练武的又多了一个。 晨起鸡鸣,烈日当空,晚风习习,两名少年毅然坚持,转眼已是十几日。 王家小院,是夜,皓月当空。 “哥哥,哥哥,你怎么还在练武,该回房睡觉了。” 王哲缓收招式,身体笔直,转头对小柔说:“小柔乖,先回去睡吧,哥哥再练一会。” “那我和哥哥一起练。” 王哲眼角抽搐,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回答:“好!” 小柔服食玉灵髓后,早已打通了龙脉,修行资质更是逆天。当王哲和张虎二人整日修武时,她也经常比划两下,修出的精气比他们二人加在一起还要多。 这个结果,让王哲深受打击,完全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啊。 虎子还未服用玉灵髓,资质还有上升空间,但王哲早已磕下整整十一片了。 明天假期便要结束,王哲张虎还要老老实实的去接受文教。好比地球上的富二代照样上学,文教和你修不修武无关。 当然,如果王哲和张虎已经开通龙脉,成为一名修士,则完全可以通过上报学院,从而被保送到内城武院,进行深造。 张叔打算在虎子回学院接收文教的时候,独自一人去那荒山深处,寻找一处安全静谧的山洞,突破元一,窥探通灵。 通灵神境,顾名思义。精神实质化,可神识外放,与天地通灵,能够利用灵气手段进行隔空攻击。 其中最令人羡慕的,是可控灵搬身,实现像鸟儿一样飞翔的梦想。 龙脉、四极、元一这三个境界,说到底还属于低级修士范畴,主打牢根基,积攒精气。 只有其中的佼佼者,实力高深,能精气外放。在绝大多数打斗中,还是要身体接触,一拳一脚的来。 修士也要遵守菊花城的律法,不可随意伤人犯罪,否则自有四神卫探查追究。 即便如此,每年的杀害案也数不胜数,也有相应的犯罪人被通缉追杀。 但相比来说,更多的是查无可寻。 当修士的个人武力,深不可测时,更是可以随意践踏王法,无人可对其制裁。 毕竟陈王要考虑追捕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强者,所需付出的代价,会有多惨重。 但说到底,菊花城还是有律法的,对普通人和低级修士的束缚力相当强大。 这也是那日王母和王哲分明能虐打三个治安队的臭虫,却还要拐弯抹角求助他人的根本原因。 暗夜下,拳头大者有理。 明面处,公职人员则就多了一层防护衣,让人忌惮,不敢下手。 律法的存在,使大数普通人受益,因为他们没有保护自己权益不受侵犯的力量。只要侵犯他们利益的和他们同属一个阶级,就可以拿起律法赋予他们的武器,有效反击。 但律法的存在,却极大地限制了低级武力者的优势。他们有力量维护自己的权益,却在分明可以拿拳头说话的时候,还要顾虑对方本身武力之外的东西。 当他们自身武力不足时,提供律法的陈王也不会尽心尽力,帮一个低级武者无尝去追究高级修士的罪行。 第三十七章 不一样的豆豆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虎子,该你履行承诺了。” 王哲一阵挤眼,不怀好意的笑着,同时拿出手里的弹弓,比划两下。 “什么承诺,别这么恶心好不?” “咦,这么快就把我的风格学走了,你丫的还没教产权费呢。” “别扯这犊子,我对你做什么承诺了,我怎么不记得?” “呵呵,要耍赖啊,看来需要我好好提醒你了。……夹子、野鸡、一坨翔,想起来了吗?” “哦,哈哈。” 张虎和王哲对视一笑,淫荡万分,使风格严重跑偏。 这些天,王哲的体质得到极大改善,力气比大人还大。 他能一脚踹翻二百多斤的马泼妇,自然用不着再怵怕孙大个和他的同党胖子。 假期里早憋了十几天,如今开学,怎能不彻底清算? 张虎半年前就能单挑孙大个,黑砖王称号名响学院,自然也不怕事。 有玉灵髓后,张叔更是加速为虎子增精养气,各种资源像不要钱似的天天消耗,根基牢靠,脊骨中的精气已初见规模。 只待张叔突破元一,迈进通灵神境,便可着手让虎子开通龙脉。 因为张叔到达通灵神境后,能在虎子服食玉灵髓时,为其聚灵封韵,将玉灵髓的功效发挥到最大,避免浪费。 虎子虽龙脉未开,但实力和二十天前却有本质差别。有玉灵髓夯实根基提升资质,张叔往日里为其积攒的灵性老药凶兽精血自然便落了下乘,于是被提前消耗,用以增进精气,也让王哲占尽便宜。 两人距开通龙脉,只差临门一脚。普通的凡人,绝非对手,此次开学,王哲便是奔着学院扛把子去的。 “到岔路口了,要不要在这里堵孙大个,先提前收一波利息?” 虎子掂弄一下手中的干泥丸,又摸摸自己的弹弓,意思很明显:他想射孙大个。 干泥丸是用黏土和制的,比蚕豆米大,晒干后非常结实。 没办法,可以用来包弹弓的石子不好找,张虎每天又拉着小柔射鸡打麻雀的,消耗太快。 所以王哲带着他俩挖了很多黏土,制造一批泥丸,这样便有东西射了。 “别得瑟,谁知道他们走没走?万一在咱们前头不是白等了吗,说不定还会迟到。” “好吧,到学院再收拾他,待会在路边我要找个长棍,给他小板凳上戳屎用。” “嗯,找个粗一点儿的,细的戳不到多少。” 王哲一边反胃,一边还生怕虎子戳的少,在旁边提议他找个粗棍。 孙大个如果知道他俩在打什么主意,不知会有何感想? …… “哒哒哒……” “好巧,铃声刚响,又当了回彩铃男生。” 王哲和张虎分开,各自跑进所在的公堂。 姓孙的导师,手持着记名册,在王哲名字后打了个对勾,示意让他回位坐下。 “时间到,现在还有四名人员未归,也不知道是留在家里收麦子,还是在半路上迟到了。咱不等他们,先开堂。” 姓孙的导师一如既往地给孩子们灌输菊花城法律条文,帮陈王给他们洗脑。 文教已经开始十几年,第一批接受文教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生儿育女。 而文教的成效也随之显露,陈王所属领地的子民,教化之风,名声显外。 让其他封王,羡慕嫉妒,纷纷效仿。 接受过文教的子民,懂得法律条文,不会轻易触犯,方便统治者的管理。能有力的减少封地动荡,削弱宗门修士对民心的影响,使王族威严,深入人心。 一条律法规定在你耳边反复重复十八次,陈氏王族是救世主之类的言论来来回回诉说几年,哪怕是块石头,也会被成功教化。 孩子们在导师讲课的时候,一直叽叽喳喳,尽管不在听讲,但三年下来也会知道要服从公职人员的管教,陈氏王族,威严如虎,万万不可侵犯。 “王哲,包裹里有没有带辣条,快给我掏一根,馋死我了。” 纵悦回头趴在王哲的木桌上,笑眯眯地询问,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美得醉人。 “嗯,就知道你喜欢,特意用油纸给你包了几根,拿去。” “嘻嘻,姐就知道你疼我,不枉姐平时如此照顾你。” “嘿,别姐不姐的,春满楼的俏儿姐们就喜欢整天站在街头说:价钱上姐照顾你,进去后你可得好好疼姐。” “哎呀,坏死了你。竟然把我当成俏儿姐。” 纵悦伸出一根白葱指,点了一下王哲的额头,双腮霞红,气鼓鼓的转回身。 王哲以二十多岁的心理,观赏着这个名心理异常早熟的小美女。 在后面把弄着她的肩头,探出脑袋,贴近她耳边:“别生气,我这不是怕我拿你当媳妇,你却拿我当弟弟吗?” 纵悦听了这话,整个脑袋都要炸了,心里的小鹿扑通直跳,红霞飞上耳后跟,直接把头埋在桌子上,看不清喜怒表情。 假期的后十几天里,王母辣条卖的风风火火,大吉大利。 自马桂花那个泼妇和她妹夫在辣条铺前闹事,被紫衣贵妇摆平,就没人再敢惹辣条铺的麻烦。 传闻,和王家母子有关的那名贵夫人姓陈,菊花城王族的那个陈。如此,哪还有不开眼的敢眼红王母摊铺。 外城的人更是像钱不是钱一样,挤到辣条铺前,争先恐后的几根十几根的买,生意火爆到摊前排有十几米长队。 辣条生意火爆,间接的也带动了纵家香料铺,王哲为研制正宗辣条,每天都要耗费大量香料。 一来二去,和纵悦的接触越来越多,两人的关系也迅速升温,从普通朋友升级到真心朋友。 虽是起因于交易,但也有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的原因。 别想歪,就是正常的香料交易,不是此处必有交易的PY交易,此DY也非彼DY。 emmmm…… 由此,才发生眼前这一幕,纵悦熟识的向王哲讨要辣条,老王不知轻重的对人家进行一波调戏。 本来这就是个小插曲,不当真的,但坏就坏在王哲和纵悦间小亲密,被旁边的一头牲畜深深妒忌。 这孩子竟然还没长脑子,不顾导师尚在讲台授堂。“蹭”的一声站起来,直接超王哲冲了过去。 “受气包,你想要干什么,离纵悦远点!” 赵日强扯住王哲胸口的衣服,还当他是以前的那个受气包包、小软蛋,想要把他从板凳上提起来再用力推出。 王哲也十分的配合,跟着赵日强上提的手劲慢慢站起,只是脸上玩味也随着缓缓起来的身子越来越深,形成一个嘲讽的弯度,充斥着不恭的神情。 “赵日强,你住手!” 纵悦听到动静,抬起埋进桌子上的头,愤然呵斥。 她太清楚王哲这些天的变化了,否则也不会和以前那个“豆豆”似的家伙成真心朋友。 这不是功利,只是交友的选择。 倘若自身没有诸多优点或足够吸引人的地方,别人为什么非要选择和你做朋友? 狗屁的异性相吸一见钟情,都是扯淡,只有公乞丐一见钟情公主,黑天鹅一眼相中白马王子,然后爆发荷尔蒙,努力奋斗,成为稍可入眼的骑士与光彩耀人的白天鹅。 骑士可以用英勇和真心打动公主,使之委身下嫁,白天鹅可以用高贵美丽弥补家世的不足,成功嫁给王子。 但假如他们还是乞丐和黑天鹅,呵呵…… 同样,王哲如果没有发生改变,仍是公堂里的豆豆,恐怕纵悦也不会如此维护他。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所幸王哲已涅磐重生,可以轻易扭转乾坤,让赵日强知道花儿还能这样红。 第三十八章 收了个小弟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纵悦呵斥赵日强,本意是为他着想,怕他被王哲打坏了。但奈何大强不这么认为啊。 大强见纵悦偏袒王哲,比被戴了绿帽子还激动,左手抓着王哲的胸口衣服,右手握拳,作势就要打来。 这孩子脑袋是坏了,还真以为王哲不敢动手啊? 两只手都用出去,没任何防备的和对手面对面,你咋这么能呢? “砰!” 有血流出,可怜的傻大强,被王哲一拳头打的鼻子冒血。 攻击立破,抓着王哲的左手也不得不松开。 “喔喔,你敢打我……” “不仅他敢打你,我还敢打你呢。” 傻大强还没反应过来,导师的戒尺就扑头盖脸而来,脸上那叫是一道青啊一道红,与戏台子上唱大花脸二犯子一般。 孙导师打完傻大强,攥着戒尺又朝王哲打去,被他灵活一撇闪开。 “导师啊,你老就消消气,我知道规矩,这就服从惩罚,到门外站着去,你就不必跟来了……” 王哲嬉皮笑脸的讨好,逃跑的时候还不忘拉着傻大强一起,让他挡在身后。 “小王哲,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皮了,站住!看我打不好你,让你皮,我打,我再打……” “导师,您看着点……打,没打中王哲,都打我身上了。” 被王哲拖在身后的傻大强,都快会被打迷糊了,委屈的叫着,给人以莫名的喜感。 “要你说,你也该打,更改打……我打!” 孙导师气的脸色发红,从窗户一直追到门口,见两人出了公堂才罢休。 回来后,瞪了纵悦一眼,才气呼呼的大喊一声:“继续开堂,接着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公堂外,赵日强,除了鼻子流血,脸被导师打花,后背替王哲挨了十几下戒尺外。眼也成了熊猫眼儿,鞋子掉一只,浑身哆嗦着,畏惧的看着王哲:“老大,今后你是我老大……你就饶了我吧!” “呵,还让不让我离纵悦远点了?” “不让了,今后我远离她,能有多远我离多远。”赵日强像被摧残怕的大姑娘,小心翼翼的瞧着王哲,生怕再遭他一顿收拾。 “呵,谁是受气包?” “我是,我是……” 傻大强呜咽着悔过,不敢再触王哲的霉头。 出来后,王哲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一顿暴打,累了歇息会,再暴打,任谁都受不了呀。 “呜呜,暴力狂,死变态!臣妾真的屈服了。” “你说什……么?” “呃,我说错了,我是暴力狂,我是死变态,臣妾真知错了。” 赵日强好不容易才等到暴君肯定听软话,那还不得立刻表现出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的态度? 臣妾什么都肯,都听君上的,这才是王道。 否则又要迎来新的一波鞭挞。 “来,老大教你唱个顺口溜。” “欸,小的听着。” 王哲叫傻大强这么入戏,不禁一乐,清清嗓子。 “顽强的我,是战役的俘虏,就这样被你征服。让我撵鸡,我不追狗,让我朝东就不往西。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心情那叫真坚固,就如此的跟着老大走,跟着老大混,就这么被老大征服……” 傻大强哭丧着脸:“……就这样被你征服……” “停停停,真难听。” “我明明是跟你学的……”声音有些小,分明底气不足。 王哲一瞪眼:“还敢狡辩?” “呜呜……别打,我认错。” “大强?” “欸,小的在!请问老大有何吩咐?” “没事,就是想听你说:欸,小的在。” 负气值+999有没有? “大强?” “欸,小的……在。” 呵,成功破千。 好不容易收了个手下,不能就这么玩死,让他发展下线才是硬道理。 恰巧铃声响起,王哲便让他回位养伤了。 到了一年级公堂门口,王哲将虎子喊出,脸上写着搞事情,嘴里哼着小曲的,心情很是不错。 “哲哥,你就真忍心让弟弟干搅屎棍这种恶心活,我喊个人给你干怎么样?” “呵呵,愿赌服输,别扯那没用的,你就说你讲不讲信用,做不做吧?” “中午我会吃不下饭的!” 虎子还想哀求,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企图换一个人。他是他所在公堂的头头之一,有的是人巴结。 “找人替你也不是不行,中午我要吃鸡腿,你看着办。” “哈哈,光吃鸡腿怎么行,必须再来一碟花生米,马奶酒的伺候。” “嘿嘿,上道!” 虎子转身从公堂招出一位肤色黝黑的该子,一看就透着机灵劲,是做坏事的好胚子。 “黑鬼,把我桌子旁的粗木棍也拿来,交代你点事……” …… 三人鬼鬼祟祟,来到公堂后面,嘿嘿地笑个不停。 然后就十分愉快地钻进小树林里,去干一件令人非常恶心的事。 “新鲜的不太臭,若是能从茅坑里戳点就好了。” “茅坑里都是人,你敢现在去呀?” “好了,好了……再多就棚不住了。” “嘿嘿嘿……” “黑鬼,记着昂,等我和哲哥把孙大个那帮人引出来后,你就赶紧悄悄地摸进去,孙大个座位知道吧?嗯,对……板凳上桌子上都给他抹点,嘿嘿。” …… “孙大个,你龟孙子给我出来!趁那天老子请假不在,你又胆敢欺负哲哥。” “别缩在里面,有种你就给我出来。” 虎子身后带着两三个小弟,在三年级公堂门口叫骂,王哲也在身旁,身后还站着刚收服的傻大强。 “妈了个巴子,给你脸啦,敢在门口堵我?这可不是老槐路那条岔路口!跟我混的,都出来。” 孙大个的死党胖子,也领着一波小弟,出来为他壮势。 眨眼公堂里就空了一半,可见二人的恐怖影响力。 公堂里的另一个头头,见有人在门口闹事,却哈哈大笑,幸灾乐祸的冲着孙大个喊话:“大个,被低年级的叫战,你羞不羞。” 说完还冲张虎和王哲挑出大拇指,摆出非常鼓励的姿势,拉开膀子准备看戏。 这人一副欠揍的模样,让王哲十分不爽。用中指回礼的同时,还白送此人两字。 “萨比!” 于是,三年级公堂里的人彻底空了,正和王哲心意。 至于那些女生,早在第一时间就冲出来了,生怕抢不到看大戏的好位置。 一个黑影,趁机鬼鬼祟祟的钻进三年级公堂,又很快地钻出。然后,不声不响的站在虎子身后。 在黑鬼回来后,周边的几人眉头轻皱,不漏痕迹的朝边挪了挪。让看到他们之间小动作的王哲,忍不住发出一阵贱笑。 “干什么呢,聚众闹事,打群架呀?全都给我回去!一帮小崽子,就知道整天不学好。” “张虎,你别走,跟我去公房。还有你,王哲是吧?一块过去。” 王哲和张虎刚走进公房,副院长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到三年级公堂那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吼。 副院长头疼的拍拍额头,瞪了二人一眼,一跺脚,转身查看新情况去了。 公房里,王哲和张虎心有灵犀的对眼相顾,再也憋不住了。双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到不行。 第三十九章 征服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哈哈哈……” “哈哈哈……” 王哲和张虎在公房里笑得满地打滚,整个人都虚弱无力了。 好在这是副院长的独立办公房,没其他导师。 一柱香后,副院长铁青着脸,皱挤眉头回来了。看着虎子,语重心长道:“你就不能给你爹省点心?就知道整天胡闹。” 虎子则一副接受管教,我很乖的模样。 王哲疑惑的瞥了虎子一眼,想不到啊,张叔和副院长还有关系,看副院长那副口气,耳提面命的样子,明显是长辈对晚辈的感觉。 “还有你,叫王哲是吧?以后老实点。” “行了,都回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副院长摆摆手,将二人轰走。 王哲和虎子相互搀扶着,大声喘气,出了公房,望着三年级公堂的方向,又忍不住发笑。 “哲哥?走,瞧瞧去。” “必须的,我特别想知道小迹此时在干什么?” “小迹?哦,孙迹吧?你猛的称呼孙大个本名,我还有点不适应。” “说迹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咳咳咳……这荤段子,比村里八婆说的都溜。” “这叫污,懂吗?也可以叫开车。你说小迹现在是在擦屎呢,还是在擦屎呢?” 虎子挠挠头,嘴里反复嘀咕着,几弹指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擦屎呢,还是在擦屎呢?……哦,哈哈,他还可以是在擦桌子或凳子。” “呵,这话回的很机智!” 王哲不吝啬的夸赞,他一直在用自己思维方式去影响周围的人,让他们能懂自己的风趣,接受他的独特风格。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至少虎子快要被他带歪了。 男男啊,基友啦,这些东西就算了,防止虎子真正意义上的变弯。 尼玛,同年中谁和他关系最铁,可不是自己吗? 呜呜…… 此时此刻,三年级公堂。 孙大个看着他那帮小弟,端着盆子,拿着抹布,擦了又擦,抹了又抹,桌子板凳简直比新做出来的还新。 但他瞧着便想呕吐,总归觉着恶心,脸色铁青的拽起一名不顺眼的同窗,手指一伸:“你,上我位子坐着去。” 鸠占鹊巢,换了一个座位后,孙大个总算顺了一口气。 攥着拳头朝桌子上狠狠一砸:“一定是那两个小兔崽子,下午讲堂后,跟你们没完!” “嗨,兔崽子叫谁呢?” “兔崽子叫你们。” “哈哈……” 隔着窗户,王哲和虎子大笑,冲着小迹竖了根中指,迅速跑路。 没办法,铃声响了,马上就要再次开堂。 迈步快走的时候,身后隐约传来孙迹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下午放堂后……小树林……见。 回到公堂,同窗们都在添油加醋的讨论着孙大个桌子板凳惨遭泼屎这一爆炸性事件。 王哲内心狐疑:有这么严重吗,泼屎?木头棒子上棚的那点儿能叫泼,连一坨都不够,顶多三勺。 孙大个在公堂里生闷气时,王哲则接受着众人膜拜。 赵日强被他收拾的比兔子还乖,学院一霸的孙迹被他和张虎堵在门口叫骂挑衅。 尽管最后被副院长及时阻止,可就凭这份胆量,便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老实人不能惹啊,一爆发竟如此生猛。” “是啊,往日里王哲总被欺负,你看这次,赵日强竟被打成那样,爹娘都快认不出了吧。” “你们说,若是我也去挑衅一下孙迹,今后是不是就没人敢惹我了?” “呵呵,去吧,有实力才是装逼,没实力那叫萨比。” “我们会为你收尸的。呃?,哈哈,孙迹恐怕也正在收shi……” …… 导师进来后,首先瞥了王哲一眼,像白头如新,今日才认识他似的。 却未多说什么,继续普及菊花城概况。 “内城常驻精兵三千,城内外公职数万,镇压各种恶势力,打击犯罪份子,为平民百姓主持公道。针对一些武者、修士、帮派犯法,我王不仅有四神卫可用,还有王将。四神卫不是四位神人,而是四支超凡护卫队,倘若今后你们谁能侥幸成为其中的一员,导师也会以你们为荣……” 四神卫,王哲听张叔谈及过。择选入伍的最低实力要求,竟是元一境。 试问,有几人能达到? 不过是导师给孩子树立起的远大理想罢了。 更多的人只是碌碌无为,为生计奔波,连修武都未曾修过,何况是打通龙脉、突破四极、迈入元一了。 张叔为元一境修士,家有传承,注重后代的培养,在虎子幼时便教他习武。隐姓埋名于大槐村多年,入荒山恶岭,为儿子积攒打熬根基的灵性老药。 所以虎子的起点便高人一层。十几天前,整个学院里,大概也只有他能达到入选四神卫的要求。 但如今,多了一人。 王哲承蒙祖先阴佑,获得大机缘大造化,命运再次发生转折,有了修炼资格。 他坚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中午吃饭的时,虎子请客。要了两只烧鸡,一大壶马奶酒,花生米等小菜若干。 他,王哲,黑鬼,还有其他几个兄弟,甚至包括傻大强,都围在一张桌子上。 除却虎子,皆是穷人家的孩子,很少见荤,两只鸡压根不够。王哲见他们抢的欢快,做主又添加几个荤菜。 现在,他兜里有钱。不再是以前只有三个铁币,吃馒头夹咸菜,稀饭钱还经常被孙大个抢走的那个王哲了。 “兄弟们吃好,下午放堂后,小树林集合。” “小迹和那个逼胖子要约架,你们怕吗?怕的就别去,老子一辈子瞧不起他。” “不就是干仗吗?干他丫的,敢约我们头上,山姥爷一天不放炮,老鸨鸟就发骚。” 口头上这么说着,但除了王哲和虎子外,他们中谁不害怕? 毕竟是威风凛凛的大个和胖子。但桌子上的荤肉和马奶酒太好吃,现在说怕离开,又舍不得! 大不了到时候跑快点,这才是他们内心真实写照。 时间飞快,转眼间便已放堂。 张虎手持着他的宝贝,王哲则拿着弹弓,和其他几人,摇摆蟹行的钻进小树林赴约。 没打招呼,还隔着十几米,王哲就非常不讲究的抬弓便射,准头很好,正中小迹额头。 “哎哟……” 惨叫过后,小迹发话:“你不讲究,还没喊话呢,你凭什么打……” 王哲包好泥丸,拉长弹弓,瞄准后又是一下。 “啊……” “哈哈,萨比吧你?” 这次连虎子都看不下去了。 “哲哥,贱气逼人啊,不过,我喜欢!哈哈……” “呵,打住,千万别弯。” 就在他们插科打诨间,对方的人终于杀到,场面立刻混乱起来。 王哲和张虎皆是实力派,脊骨中的精气荧光点点,尽被调动,发起神威,几招一个。 王哲弹指间撂倒个瘦竹竿,又风风火火的怼翻一黑胖墩,不大会已经干翻三个,战斗力恐怖,爆发力持久,虐的那几人啊啊……啊……大叫。 张虎蔫儿坏,明明可以拳打脚踹,却非要使他的宝贝,收取大把的一血。 “奶奶个腿,看你头硬还是我的砖头硬。” 胖子捂头求饶,连忙叫喊:“已经出头血了,能不能别打了,呜呜呜……” 另一边儿,孙大个也已蜷缩在地,顶着熊猫眼瑟瑟发抖。 王哲轻踢傻大强一脚,指着小迹:“别傻站着,这就是我给你找的下线,教他唱征服……” 第四十章 双王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时近傍晚,天气正闷,强烈运动一番后,浑身黏糟糟的,满是臭汗味。 听小迹唱完征服,王哲心满意足,乐呵呵的和虎子一起领着大伙,直奔后山大河。 大河溪流平坦,水面开阔,经过太阳一整天的日射,温度刚好。 三两下扯掉衣服,光溜溜的一把扎进去,全身被温水包裹着,燥热褪去。水儿使浸在其中皮肤享尽湿滑的爽感,让他们舒服的轻颤哆嗦。 “哲哥,刚才干仗我被胖子那狗东西结实打了一拳。” “噢。” “现在还疼,胸口疼!” “噢。” 微胖的虎子,揉着胸口,满脸幽怨的看向王哲:“晚上的时候,你可要好好补偿我一下!” 王哲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快速游远:“死……基佬!!!” 张虎一脸黑线:“奶奶个腿,我能吃了你还是咋的?跑这么快干什么,兄弟们!围住哲哥,他不答应晚上好好补偿咱们,就把他按在水里淹(腌)了。” “好嘞!大王哥,想往哪里钻。” “哈哈,你就从了我们吧,你是跑不掉的。” 这次,王哲被吓到大长腿痉挛,在河水里一抽搐一抽搐的蹬蹄子,脸上写满了恐怖。 当快被黑鬼、白脸等几人扑到,撕心裂肺的哀嚎:“别碰我,放开我!虎子啊,枉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将我当……,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弯的……” 其他几个丝毫不理会哲哥的哀嚎,上下其手,把他老老实实地按住。 只要王哲稍有挣扎,上面的头就会被直接按在水里,已经呛了好几次。 王哲真心想哭,这几人太暴力了,而身处水中,自己又不好发力,只能乖乖受虐。 那啥怎么说的?既然不能反抗,便乖乖服从,好好享受吧。 “心里真的好抗拒,动作上我也不想诚实的!!!呜呜呜……” 望着快速游水,兴奋逼近的虎子,老王可怜着脸、痛心疾首道:“就算那个,你也没必要拉上别人吧,让我数数,一二三……四……五,真不行啊,你你你……太无耻了,六个人欺负我。” “呵呵,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我,我……啊,别……” 按住他的几人,有严重的不良癖好。见王哲稍作犹豫,就立即用手把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将他的头按到下面。 王哲喉咙和鼻腔都痒得难受,想要呼吸,却不能做主的又喝下一大口水。 “嗨,温柔点,别把他闷死了。” 王哲感觉好像过了整整一个纪元,身体都发虚了,才终于被抬出水面。 双手被死死按压住,根本无法清理鼻腔中的黏物,只能用力哼哼几下,却差点又被当做抗不服从。 “别,先别动手,还没到晚上呢?哦……啊……让我喘……口气。” “我答应还不行吗,全答应,我全答应,哦……憋死我了,让我好好喘口气。” 王哲像打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硬仗,浑身发软,任由把持着他的几人提拽着。半天后才恢复稍许精力,虚脱的漂浮在水上。 “靠你二大大的,六个人呀,算我七个,真要大出血。” 王哲看着这六名壮小子,在水中瑟瑟发抖,极不情愿。 “难道你要反悔?嘿嘿嘿……” 恶魔般的嘿笑声,让王哲再次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没,我补偿,晚上我补偿,人人有份,这次总行了吧?” 王哲痛不欲生的立下丧权辱格承约,心里盘算着兜里的银币还够不够。 “操操操呀,以中午的分量,七个人至少要吃下三只烧鸡,七个猪蹄,一笼馒头,两大壶马奶酒。三个银币,一个银币零八铁币,再加一个银币,再加十个铁币……天呐,杀了我吧,只差两个铁币便是足足六个银币了……” 此次约仗,成功干倒孙迹,撂翻胖子,王哲和孙虎风头正盛,大有一举成为学院孩子王的势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没有妙龄少女,只有流着哈喇子的半大毛屁孩。 庆功宴上,三只烧鸡油光发亮,一大盘猪蹄也散发着浓浓肉香,冒着热乎气的白面馒头,闻着都甜,更不用说那香美的马奶酒了。 虎子愣是装着没看到王哲脸色,私自做主,又添加了俩盘花生米和几个小菜儿,狠狠的报回了中午被宰之仇。 “来,咱大家都敬哲哥一个!” “干!” 王哲拼命的吃鸡啃猪蹄,狠狠地喝着马奶酒,夹起花生米来,更是毫不停歇。 看着黑鬼手捏着鸡腿,傻大强抱啃着猪蹄,王哲恨恨的咬牙:这都是老子的钱呀,老子的钱! …… 夜晚,寝房。 “感谢哲哥请咱搓了一顿如此丰盛的晚餐,今后大家都跟着哲哥混,你们说怎么样?” “对,跟着大王哥混。” “跟着王哥混,吃喝不用问。” “嗯,吃香的喝辣的。” 王哲一看这情况,不得了!这群丫的还赖上我了? 不过吗?不是不可以考虑,当大哥吗,谁不想! “咱们就成立一个帮派怎么样?就叫神帮!” “好哇,好哇。” “成立帮派可以,但神帮也太难听了吧,神经病帮派?” 王哲吐槽,对这名不满。 虎子挠头,苦思冥想,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惊喜道:“王者帮,这名怎样?帮派里哲哥是老大,王哲王者,多好的名!凡入帮者,皆感荣耀” 王哲听此也眼神一亮,但看到人群中的黑鬼和另一个虎子的死忠明显有些不服气,便熄了念头。 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表现太懦弱。 这些人中,除了自己收服的傻大强外,恐怕都更希望张虎当老大。 于是,他提议:“不如叫大王帮吧,虎是百兽之王,恰巧我也姓王,帮里虎子老大我老二,怎么样?” 王哲的提议让众人都鼓掌叫好,听着“啪啪”之声,他心里很不是味。 呵呵,又不是为爱彻夜鼓掌,犯得着用这么大力气吗? 虎子见大家都更倾向他当老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却未同意。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英勇好斗却谋智不足,而王哲却从上次放假后,就变的让人琢磨不透,深不可测。 他是与王哲关系最近的几人之一,感受也最为深刻。 往日里他虽然也哲哥哲哥的叫喊,却从未有过现在这般服气、自然。 “哲哥,你听我说,这个老大非你莫属,你是我一辈子的哲哥!” 傻大强见二人推来推去,小心地靠上前来,低声道:“要不叫虎王帮?虎哥是虎王,老大是大王,不分大小?反正,反正……” “反正,反正什么呀?” 王哲轻踢傻大强一脚,却也觉着虎王帮这名好。 “反正你俩……穿一条裤子。” 傻大强缺乏勇气,终于把反正后面的话憋了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称赞叫好,王哲和虎子更是相互搭肩,冲他竖起大拇指:“这话没毛病!” 第四十一章 懵逼四人组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钱是一个好东西。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钱买不来人心,但人心却可以用钱拉拢。 此次开学,王母很大方的一次性给足王哲十枚银币,是以往的两倍有余。 辣条赚了大钱,王母也不像以前一样,卖完豆腐再来学院给王哲送钱,那样太浪费时间。 建立虎王帮后,一群人的拉撒可谓都落到了王哲头上。 所有人的饭钱,通交一处,每天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七个人,总共才收上来约合四十二枚银币,这两天又大手大脚的吃荤喝油,已然所剩不多。 三年级公堂除却孙大个和胖子,还有一个头头。昨天也被他们收拾一番。 一年级有虎子坐镇,二年级有王哲压堂,虎王帮还真颇有些气势,至少在学院里无人招惹。 以往学院群龙无首,山头并立,很多少年的吃饭钱都会被三年级的几个头头抢去。 但虎王帮稳坐上头后,“保护费”这个惯例便被彻底封杀。 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吃顿饭也不容易,王哲不想压榨这些人,让他们手里的馒头咸菜变成自己口中的猪蹄鸡腿。 自己原先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深知其苦,不能因现在身份发生变化,转眼间反过去欺压他们。 那样会给王哲一种别样的感觉。 就好像你出身贫贱,经过一番努力后,终于成了权贵中的一员。然后就翻脸不认人,嫌弃生养自己的贫父贱母,看不起以往帮助过自己的乡里邻居,为了利益,甚至开始糟蹋哺育了自己那片的土地…… 如果做不到‘苟富贵勿相忘’,但至少不能让人戳着脊骨骂白眼狼,这是一个底线,过了便是无底深渊…… 虎王帮不屑于像孙大个那样,从同窗的嘴里抠钱,就必须另想出路。 总不能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时,大哥吃肉喝酒,而小弟却只能啃馒头喝稀饭。 若这样,恐怕不出三五天,便人心背离。 既想吃肉,又没有钱,天上更不会掉馅饼…… 那么,干脆自己找肉。 学院后山,树林里有野鸡兔子,大河里有鱼虾螃蟹,简直就是一块未被开发的处女地,等着老王开垦。 夹子下在河边,忘记收了,否则倒是可以让母亲帮忙带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再捉到野鸡。 有一次,因为练武而连续两天没去探查情况,夹中的野鸡都发臭了,上面灰压压一片,趴满了苍蝇。 虎子和副院长有关系,这点王哲很确信,于是,他怂恿虎子请假,结果……自然是口开假来。 两人在下午的时候,结伴回家。王哲准备将夹子带来,顺便再用铁条和网子制造一个抓鱼用的地笼子。 到家时,王母和小柔都很惊讶,倒是小白“嗖”的一声,爬上王哲肩头,非常热情地舔了下他的耳朵。 自赚钱后,家里的生活水平日渐改善,王母也不再提将狐狸放生这事。 灵智大开的小白,十分讨人喜欢,已然成了家里不可缺少的一员。 狐狸食肉,搁以前是负担,但现在家里日进斗金,还能在乎这点肉食? 令王哲奇怪的是,大黑竟乖巧的趴在小柔脚下,用头顶着她的小腿,讨喜撒欢。 “大黑怎么跑咱家来了?” “你张叔又进山了,这次没带大黑,让咱家帮忙照看。” 听闻张叔进山,王哲明白,虎子他爹恐怕是去荒山野岭,寻觅山洞,突破境界去了。 果然不大会,虎子过来说他爹不在。大黑见到小主人,像小白扑王哲一样激动,起身摇尾,欢快的跑过来,两只前爪搭在虎子的肩头,粉红色的长舌硬往他脸上贴。 “哈哈,快下来,你真重。” 大黑变化很大,原本乌黑亮丽的皮毛变成了藏青色,身高更长了一倍,如反祖般,越发向狼靠近。 但那傻乎乎却又通晓人意的蠢萌样,让王哲一度认为这货就是二哈,来异界卖萌来了。 晚上,王哲去虎子家留睡,不敢再与小柔同床。 因为在前天时,他终于迎来首遗,醒来后,床单上有点点地图。 次日,王哲带着夹子和地笼子,与虎子结伴回归。 到二年级公堂门口时,有四人恰被罚站,见王哲走来,愁眉苦脸地叹气。 “你也刚回来?别急着进去,直接在这儿站着吧。” “不,我可以进去。” “别吹了受气包,这次家里收麦子,迟三天才来学院,公职院的人找到家。导师正恼火呢,一大早,就把我们轰出来罚站,没挨戒尺,已是侥幸。你现在进去,不被敲戒尺才怪。” “嘿嘿,放心,真没事的,我先进去了。” 王哲就在四人怪异的眼神中,推门而入。 导师竟只是声音平淡的道声“回位”,便没了后文,让门口的几人纷纷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 中午,餐堂,不大的三间屋子里挤满了人。 房子外面晒人,屋子里面太热,里外不讨好。 少年们三三两两,或站或坐,都尽量找个通风凉快的地。 然而,窗口有风的一张大桌子,却一直空荡荡,无人上前。 四名刚归学院的家伙,也是一个小团伙,平日里有固定位置。 那里,如今被孙迹和胖子霸占着,让他们格外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的风水宝地不去,非要占我们的,这不是贱吗?” “会不会是其他山头的?” “有名的几个头头都在,不应该啊。” “要不咱们过去,试试?” “不好吧,万一是三年级公堂那位的,如何是好?” “不会,他们在那边。” “嘿,你们瞧,有人过去了。” 他们还正讨论着,忽然看到有人朝那边过去了。 当看到王哲和赵日强两人大摇大摆坐上去后,四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动作,认真观察。 “没事,没人找他们茬?” “真奇怪,还有……记得刚才咱们在公堂门口站着吗?受气包推门进去,导师竟然没赶他出来,难不成他是请假归来的?” “是奇怪,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吗?” “别看我,我也是今天刚到。” “管这么多干什么,这都挤死了。这么大的桌子,咱们也过去,他俩都没事,咱四个怕什么?” “对,走,都过去。” 四人径直朝大桌子走去,行动极为明显。 所以,他们的心思立即被其他人识破。 周围人纷纷投来诡异的眼光,对他们表示同情。有些幸灾乐祸的,甚至对四人挑出大拇指。 第四十二章 钓河蟹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嘿,受气包,我们在这坐着,你没意见吧。” 长毛向王哲询问,表面上看似尊敬,但行动上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说话的时候,用手招呼其他三人,已经在凳子上坐着了,还大大咧咧的拍了下王哲的肩头,整得两人关系有多好似的。 傻大强拿着钱去买饭去了,所以也没人阻拦他们几个,以致让四个傻逼近身,闹出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长毛卷着袖子,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鼻孔朝天,指着王哲,得寸进尺道:“受气包,能不能滚一边去,看你这怂样掉胃口。” 不是一类人,尿不到一壶去,所以长毛本能的厌恶王哲,不愿意跟他坐一起。 “哎呦,还蹬鼻子上脸了?” 在长毛他们刚过来时,王哲并没想跟他们计较,等虎子几个过来,自然会将他们轰走,但万万没料到,长毛竟然还反客为主,先动手撵他。 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开怼! “瞧瞧你那傻逼样,简直脑残。” “找死!” 长毛猛然站立,桌子被拍的啪啪直响。呃,没出现小洞,承受力很好。 “我看你才是找死!” 一句轻蔑的声音,在长毛耳边炸响。 “谁?” 没等他回头,背后便出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拽倒,四脚朝天的扑街。 “滚一边去!” 虎子嫌弃的横踢他一脚,让长毛滚的更远,至于其余三人,也被跟过来的四名兄弟三手两脚的抬起来,直接撂出餐堂。 这件事对于王哲和虎子,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对于长毛四人,却无疑是改天换日,晴空霹雳。 当被轰出去的四人从他人口中知晓虎王帮,打听清最近几天学院发生的“重大”事件,都快吓尿了。 虎王张虎、大王王哲,二人完虐孙大个和胖子,随后更是踢堂,把三年级公堂的大小山头挨个打服。 坐镇一年级,压堂二年级,成了整个学院当之无愧的无冕双王。 “没被打死?真万幸!” “呵呵,你们四个真厉害,刚回来就要搅动新局面,嘿,还害羞。” “哈哈,这四个傻逼,夹着尾巴跑了。” 长毛四人,在众人的奚落下,羞愧难当,用猎狗撵兔子的速度,消失无踪,再也没心情留下吃饭。 …… 下午放堂后,后山大河旁。 虎王帮七位,甩的小泥鳅,在河里尽情撒欢。 学院只有寒假,没有暑假,本来一个月就只上十天,一年“文教”十个月,若再有放暑假的规定,这些孩子便真野上天了。 黑鬼和白脸,从水里出来后,抖落身上的晶莹水珠,没穿衣服,光溜溜的便双双钻进小树林。 小树林对面,有学院餐堂人员开辟的蔬菜园。 里面有什么东西,学院里的一些小鬼头,恐怕要比餐堂人员还清楚。 西瓜才刚拳头大小,正处于迅速生长阶段,不好吃也不能吃。但菜瓜刚好,翠青色的薄皮,咬下去嘎嘎脆,比茄子还大,吃起来满嘴青甜,比黄瓜美味多汁。 番茄也微微泛红,酸酸的,不太甜,但吃起来很爽口。 菜园外围还有一排甜高粱,才一米多高,尚不能吃。 甜高粱和高粱长的一样,但它的茎干很甜,是旱地甘蔗,为孩子们的最爱,梢穗长出来后就能吃了,所以也叫甜大梢。往往没等它变甜,就会被孩子们糟蹋干净,只有几根细瘦弱苗,能穗子变红,传宗接代。 等王哲在河边僻静处下完夹子后,看到黑鬼和白脸正满捧着番茄菜瓜,胳膊下面夹着黄瓜,慢吞吞一点点挪动。 “我的乖乖,你们这是把菜园给刮地三尺,什么都洗劫过来了吧。” “嗨,大王哥,黄瓜掉了,快来帮我捡一下。” 呵,自己夹不住,还怪我喽? 王哲帮二人拿了几个菜瓜,满脸嫌弃的将黄瓜放到黑鬼的胳肢窝下面。 黑鬼怀里,少了几个菜瓜,胳膊终于能使上劲,把黄瓜夹得紧紧的,直到水边,都未曾再掉过。 一帮小鬼头坐在浅水里,吃菜瓜,咬番茄,手里还握着弯曲的黄瓜,任温热的河水冲撞着屁股,好不快活。 “嘿,这有个洞。” “把手伸进去,掏掏看?” “我不试,一看就是螃蟹洞,夹着手怎么办?” “都让让,让我来。” 王哲把虎子和傻大强等人推开,缓缓的把小右伸进去,慢慢摸索。 螃蟹洞的前半段,水温与河水无异,后半段就开始逐渐变凉,完全是两种感受。 手插进去一半,开始变凉,王哲越发的小心,他知道进到深处了。突然,手伸不动了,已到尽头。 呃,不对,该拐弯儿了。 王者手腕弯曲,用手趴着曲折的小洞,忽然摸到一个光滑硬物,还一动一动的。 “掏到了,有,是个大螃蟹。” 王哲凭着感觉,用手抓住蟹壳的两端,防止被夹,然后一把将其从洞里薅出。 用河水冲洗一下,让螃蟹露出背面。 “是个母螃蟹。”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可怜的螃蟹,在七个孩子手里轮转一圈,椭圆形的后卵盖也被扒开好几次。 “轻一点,都轻点,别弄死了,我有大用。” “大用,怎么用?油炸还是烧烤?” 傻大强流着口水,一副螃蟹也是肉的模样。 “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吃,都别玩了,看旁边还有没有洞,一人掏一个,我教你们钓螃蟹。” “螃蟹大多在春季交配,也有少数在夏初,刚才掀开螃蟹后盖的时候,我发现母蟹的卵巢里塞的满是红色晶体,已经受孕。” 黑鬼有些不解,问:“这跟钓螃蟹有啥关系?别看河床的泥沙上趴满螃蟹,水一米多深呢。直接下手去抓,容易被它逃掉,用芦苇去钓,又钓不上来。” 老鹰是游水的好手,草鱼虾蟹的也没少打交道,面带疑惑的看向王哲:“是啊,螃蟹的攻击性强,平时拿个芦苇逗逗,它们就死死夹住,但一脱离水面,它们就会将钳螯松开,溜回水里,没有鸡肠子等荤腥,很难将它们拉上来。”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只要从洞里多掏出几个螃蟹,今晚咱们就能吃个够。” 虎子好像洞穿了王哲的企图,一脸不可思议道:“哲哥,你该不会想用螃蟹钓螃蟹吧?两个螃蟹又不一定是亲戚!怎么可能……” 第四十三章 河蟹也疯狂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怎么不可能?要知道,一切皆有可能!” 王哲反驳虎子的时候,顺便给他灌了一碗原汁原味的浓鸡汤。 傻大强、黑鬼、白脸、老鹰还有笨牛五人,一个个依次趴在河岸上。全都屁股朝天脸向洞,将手插进黑乎乎的螃蟹洞,小心翼翼地掏起螃蟹来。 王哲带着虎子去撆芦苇,去除叶片,留下光溜溜的苇杆。又在河边找了件破衣服,撕弄出一条条布带,然后两头拴在一块,越接越长。 一件破衣服,改造出七条简易的布绳,长约两米。虽不结实,绑不得重物,但拴一只两把重的螃蟹还是能胜任的。 “洞都掏的怎么样啦?都掏到螃蟹没?” “掏到了,不过真奇怪,我们五个掏到的都是母螃蟹。” “母的就对了,螃蟹刚交配完没多久,母螃蟹进洞产卵,公螃蟹全趴在河岸上呢。” “大强,帮你虎哥也抓一只,别光顾自己。” “好嘞!” 傻大强弯下腰,再次把脸伸向河岸,撅起屁股,寻找洞口有水的黑洞。 “嘿,找到了,洞口带水,里面指定有螃蟹。” 傻大强毛毛躁躁把手伸进去,动作幅度很大,因为洞穴里的稀泥被手搅动,使洚出来的水格外浑浊。 有了一次掏洞的经验,傻大强信心十足,已经不把洞中的东西放在眼里,横冲直撞,直捣黄龙。 然后……然后他就悲催了。 “啊,我靠……疼,夹到我了,呜呜呜……” “让你装,再装你也是假的,螃蟹可是有真神器,夹不死你。” “哈哈,装逼不成反被操,下次掏洞当心点吧,别再被夹了。” 大强把手缩出来的时候,螃蟹还在他手指上吊着,夹的结实,都见红了。 傻大强忍痛拔出,愤怒的将螃蟹一把摔在地上,幸好有草垫着,没被摔死。 虎子乐呵呵的上前,将横行的螃蟹按住,绑在绳子上,用芦苇吊着。 王哲把芦苇和布条逐一发给一帮小弟,让他们照葫芦画瓢,模仿自己和虎子,将布条绑在芦苇上,再用另一头拴住螃蟹。 “请注意,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兄弟们,把手中的母螃蟹儿抛向河中,抛到公螃蟹的旁边吧!” 王哲十分自然的装起神棍,有模有样,率先将绑在绳子上的母螃蟹抛进水中,扯动手棒,调整位置。 “天灵灵,地灵灵,我的钓术最高明,河中螃蟹听我命,快快抱住母河蟹。呃……先别管是不是你们的老婆,抱到怀里才是硬道理。” 水中的河蟹,真像被王哲忽悠住了一样,傻傻的,愣愣的,直扑母螃蟹。 靠近后就死死抱住,直至被拉上水面,被王哲夹住蟹盖两边,都不松“手”。 “松开,呵,抱着真结实,是不是你老婆呀就瞎抱着……” 王哲强行将公蟹从母蟹身上扒下,这家伙仍张牙伸爪的跳舞。 “吆喝,还舍不得呀这是?精虫上脑了吧!” 虎子几人,见真的钓上河蟹,比王哲还激动,接过螃蟹,兴奋的观察。 “别看了,指定是公的,三角状。” “咦,真神,真是公的。” “别激动加鸭动了,晚上吃螃蟹,能不能吃饱?就看你们的了。” “嗨,好嘞!” 他们一个个学着王哲,将母蟹抛到公蟹旁边。 有些河蟹,非常谨慎,被突然抛过来的东西惊吓,迅速逃跑,可刚跑出一段距离后,便闻到了异性的芳香。 于是赶紧使出全力,用比刚才逃跑时还快的速度,冲刺到母蟹旁边,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直接上爪,证明自己的强壮。 “波”的一声,又一只公蟹被钓起。 “哥们,上岸了,该松开了,别这么疯狂好不好?” 黑鬼把裤子打上结,将手中的螃蟹装进去,又接过众人手里的螃蟹,用石头压住裤口,防止螃蟹逃跑。 “真应该拿个竹筐过来,待会没东西穿了。” “哈哈,没事,谁看你的小泥鳅。” 公蟹很疯狂,往往母蟹刚被抛进水里,它门就猴急赶来,有时甚至会出现两个螃蟹同时抱住母蟹,一起被拉上岸的情况。 浅水处的河蟹,很快就被钓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黑鬼用裤子临时做改的布袋,也越来越满。 “哦,我的天哪!这还藏着个这么大的。” 王哲激动的抛出母蟹,来回扯动,吸引攻击的公蟹的注意,最后就明晃晃的放到它面前。 公蟹果然没禁住诱惑,摇动着两只大钳,甚至想竖着扑过来,因为母蟹就在它对面,直扑才是最短的距离。然而,一个踉跄,打了一下漂,性本能并没让它突破极限,可以不横行。 于是,它只好耐住性子,急急燥燥的横行半圈,这才成功抱住母蟹,很是幸福的紧贴着,拥着。然而还没等它释放出自己的两根生殖器,母蟹就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拉住,朝上而去。 好不容易才抢到的老婆,还没啪上就跑?能让你跑?于是,傻蟹紧紧抱住这来之不易的老婆,随它一起脱离水面。 “呵,时候到,松开!真以为你抱住就是你的?没门!” “吆喝,抱的还真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哲用力,花费好大一会儿时间才把这只疯狂的公蟹拿下,爪子都给它拽掉一只,让它成为残疾河蟹。 “不能仗着腿掉了还能长,就不把腿当回事啊,你看我的母蟹都被你扒拉成啥样了,盖都裂了。你这是什么心理?自己摸过了抱过了就给毁掉,不让其它河蟹爽爽。” 眼看着母蟹惨死,王哲很生气,教训起手中的公蟹来。 “怎么了,哲哥?” “这个公螃蟹抱的太紧,力气又打,我拉扯的时候,母蟹都被它拉裂,蟹黄都快出来了。” “嗨,我的母蟹没死,但也差不多了,几个腿耷拉着,明显也活不成。” 其他几人见王哲和虎子讨论母蟹,也纷纷加入,说自己的母蟹早死了,但公蟹还上钩,疯狂到连尸体都不放过。 说螃蟹疯狂,他们也够疯狂的,十几米的河段,凡能看见河蟹,统统被他们装进裤袋,钓了个干净。 第四十四章 小孩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本打算今晚吃河蟹,但没锅没油没盐,只好做罢。 满满一裤档河蟹,捡些柴火烧烤,太浪费。 王哲将它们全都放在一个大木盆里,又借来另一个木盆扣盖,放了一寸清水,让它们吐泡泡。 应该熏不死,平时既洗脚又洗脸,也没闻见臭味。 次日,上午放堂。王哲去了母亲摊铺,拿了些许辣条,虎王帮的其他几个小鬼头都非常爱吃,让他们多吃些辣条,还可以省下一大笔菜钱。 回来的时候,买了一些调料,燃油和料酒。 这里的燃油并不纯粹,效果不知如何,但用来煮螃蟹应该够了,铁锅那玩意儿太大,可以用铝盆代替。 料酒闻着很不错,用以去腥刚好。王哲发现,这里的白酒非常纯正,度数也不低,但酒水的种类太单一,米酒,果酒,白酒……最重要的啤酒竟然没有,难怪大肚子的这么少。 辣条,啤酒,抽烟,烫头……呵呵,不急,都会有的。 王哲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却被一个小鬼撞了个满怀。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还用我提醒你吗?钱带!” 小孩见小技俩被人识破,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回头看,小脸惶恐,却又格外倔强。 以王哲的体质,速度比常人的两倍还快,十分轻松的就捉住小孩,将钱包夺回,并将小孩制服。 “说吧,为什么抢我钱包?小偷可是要被抓去劳役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学。” “我饿!” 王哲怔住了,被击中心中的最柔软处。 “你爹娘呢?” “没爹没娘。” “亲人?” “没有。” “这样吧,你跟我来,先吃点东西。” “真的?” “真的。” 王哲实在无法放任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如此可怜的流浪街头,二十多岁的心理和两世人性,都不允许他对此视而不见。 若他只是一个十二岁少年,会掏钱买几个热腾腾的包子,让这孩子吃个饱。 但他是一个假少年,真实心理已经成熟,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所以他不介意时候收留一个手脚健全的孩子,从小培养,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善心并不纯粹,掺杂着其他目的。世上或许真有纯粹的善人,但绝不是王哲,他不是那种是恩不图报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为老板做事从而得到工钱,能说是老板利用你吗?就算是,你不愿意被利用有的是人愿意。 事实就是这么无奈,充满利用和被利用,整天想这些会疯的,所以只要利益一致,何不甘愿被利用一番。 小孩吃着热腾腾的包子,满脸幸福,走在王哲背后,眼睛冒出了星星。 他不在乎前面的人让他做什么,只知道前面的那个人不会害他,能让他吃饱饭。 “上次吃包子好像还是半年前,那时姐姐还在……姐姐……” 小孩半眯着眼,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坚强倔强的跟在王哲身后,从此不再流浪,命运截然不同。 由于带了个孩子,王哲没走正门,怕被导师发现。 他带着小孩来到东墙,率先翻到墙头上,伸手拽住孩子,将他放到另一边,才一跃而下。 不足两米的墙头能拦住谁?呵呵,当年为了上网,三米高的二楼都敢直接往下跳。 以前身体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这墙头,犹如虚设啊! 王哲将孩子带到后山河边,让他在浅水里洗干净身子,然后指着一片树荫:“你洗完澡好后就在这附近玩吧,下午晚些的时候我再来看你。这些天我不能离开学院,无法带你回家,你就凑合一下吧。” 给小孩儿买包子的时候,王哲给自己也买了两个,小腹微饱,便没去餐堂,直接回寝房了。 王哲把盛螃蟹的木盒从床下拉出来,将水换掉,倒了几口料酒进去。 当然,现在不是放料酒的时候,但王哲有种奇怪的心理,总以为现在先放一点,料酒的香味能彻底融入螃蟹体内。 也就是瞎弄,想着这样就可以整出醉蟹来。 呵呵,知道醉虾便想以模画样造出醉蟹,少年,你真想多了。 离下午开堂还早,王哲爬上床想睡会午觉。 闭眼后,思维沉迷,又做起白日梦了。 …… 流萤闪烁,似星般划过漫长的夜,点缀了谁绮丽的梦。 可爱的笑,无理的闹,一言一行引谁入梦――那个独自编织却有两个人的梦。 然而梦终将要醒,当你想要把梦弄清楚时,它的确清晰了,但眼光不再柔和,而是寞然的冷,直接冰冻你炽热的心。 当你想要把破了的梦补圆时,它的确圆了,可被包裹在内的却只剩一人,挥手时的微笑刺痛了你的眼睛。 因梦心动,为梦而行。 明知她是天涯的虹,可望不可及,还要不停的踮着脚去抓,明知她是海角的影,可望不可及,还要沿着山崖奔跑。 跳累了,跑圈了,只剩下一个颓废的弯影,独自在寂寞的长夜中发狂。 就当你答应放弃时,流莹又突然的显现。 有些惊奇,有些意外,有些不安,有些期盼,这一刻本该什么都可能发生,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转身离去的刹那,方明白,这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误会。 眼睛有些躲闪,神情强装自然,而红透的脸却早将所有掩饰给扯下,直接显露出羞涩的心。两只小手不停的动着,不时的踩着地低着头却又在张望,最美的还是那双迷离的眼睛。 酒壮胆,歌调情!还是未能吐露心声。再睁眼,已在异世。 “白芍……” 青鸟何必苦寻四叶草, 流水不是落花的归宿。 光阴荏苒, 病态的青梅只能在梦中寻找到竹马。 杨柳留不下渐远的月影, 酒挡不住东逝的春江, 谁的思念随秋叶越过心墙, 谁的牵挂沿小路送至山脚。 荷永远青着, 却白了谁的发, 静坐溪头, 他能否盼到那一朵属于自己的莲花。 夜悄然而至, 如水般清凉。 还有没有手握罗扇轻扑流萤的她。 杨花点点, 细看来, 竟真的是离人泪! 佳期会有吗? 鹊桥又在哪? 还言什么长久时, 语什么朝朝暮暮, 只有梅子黄时的无边细雨, 在一川的烟草上, 从满城的风絮中穿过, 载着无尽的幽怨和愁索, 侵袭了整个江南, 在哒哒的马蹄声中, 留下一个美丽的错误。 第四十五章 野外大餐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一梦醒来,有些恍惚,然而终不可寻,奈何满屋叹息。 其他同窗没午睡的习惯,不知哪里疯了,也不知那个孩子会不会被人发现,王哲事先没考虑到这种情况,现在想来,确是失误。 走进公堂,未等多久,铃声便铛铛敲响,导师踏声而入,开启讲堂放堂的循环模式。 “王哲,再过几日就是庙会,到时候咱们结伴逛庙会吧。” 纵悦扭身趴在王哲的桌子上,眨着大眼睛,真诚邀请。 “庙会那三天好像刚好放假,到时候你陪我一起看花戏,吹糖人,骑大马,你说好不好?” “嗯,我和虎子还有我妹妹会在一起,倘若你不介意,可以加入我们。” “啊?还有其他人呀!” “怎么,你不想加入?” “没,没,说定了,到时候一起。” 纵悦的心思,王哲怎会不懂,但他却不想被过早拴住。 是马便当驰骋草原,奔腾万里,看见世间风景,痛痛快快的阅尽人间风情,投入滚滚红尘。 繁华落尽,再觅一倾心者,相爱无间,安神安心。 故而纵悦只是邻家小妹,可为另人追忆的青梅竹马,可为清纯美好的涩梅,却不能成为玫瑰烈酒,让他醉倒沉迷。 但倘若不想与她谈情说爱,就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也非王哲本性。 世界那么大,都想去看看,一辈子这么长,谁也不可能终生只喜欢一个。 初恋,最爱和眼前人,谁都会有,时间是最神奇的法师,让每个角色,虽然酷似却无一相同。 纵悦对王哲的好感,也仅是好奇和崇拜,再过几年,你且再看?不过是寻觅真命天子途中的一风景罢了。 十二岁的毛头丫头,生理正在发育,又是青春期,心理开始转变,对异性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好奇。 这个年龄,往小了说是异性相吸产生好感,往大了说就是早恋,想要互相摩擦幻想未来。 所以,王哲对纵悦的那种亲密没有任何愧疚,这又不是欺骗感情,没必要产生罪恶感。 花言巧语,眉目传情,几岁的孩子就要释放几岁的天性,没必要暮气沉沉,和同年的异性交流都背上大叔骗少女的包袱。 穿过来就是要爽的,如活成那样,简直太累! 所以王哲调戏人时,一点都不心软,反而有点过分。 “把身子再伸过来点?” “干嘛?” 纵悦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凑过身子。 “呃,死面包子,看样还要再蒸几年,方能鼓起成熟。” “什么包子要蒸几年才能蒸熟?你又胡说!” 王哲低眼又瞥了一瞥她宽低的敞口,意味深长道:“肉包子有多少馅,不仅要看面皮子有多大,还要看蒸的好不好。” 纵悦顺着王哲的眼光,突然领悟到他说的是那种内容,赶紧捂住胸口后撤,两腮羞红道:“臭流氓!不理你了。” 王哲从背后戳她一下,贱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为什么死气沉沉,一片太平?想不想知道……” 空气突然安静。 良久,有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微弱传来,但还是被丝毫不落捕听。 内容是:“怎么才可以……大?” 王哲回:“么么哒。” “什么意思?” “自己动……脑子想,这可别怪我不教你,凡事都讲究因缘,真理已经传授给你,悟不悟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 插科打诨,已过一个时辰,转眼间便到了放堂时间。 夏日,太阳落山晚,日照时间长,一个时辰后才开晚饭,而距离天黑,足有将近两个时辰。 王哲招呼上傻大强,与虎子他们汇合,让小弟端着盛放螃蟹的木盆、各种调料、燃油以厚铝盆,欢呼着,拉帮结派的朝后山走去。 呃,已经是帮派了,别拿七个小屁孩成立的帮派当过家家,至少在学院里,虎王帮说一不二,是人人想拜的山头。 “黑鬼,你跑路快,待会洗完澡后回餐堂买馒头,今天咱们晚饭就在河边吃,来次野外烧烤、炖河蟹。” “大王哥,螃蟹都是壳,别看这有一盆,但能吃的肉不多,咱们七个,不一定够呀。你看能不能多给我几个钱,再买点其它吃的,” “呵,没门!真当你哥下的夹子和地笼是闹玩?还有一点纠正你,不仅够七人吃,再加一人也富足,而且就在河边等着呢。” “啊?还有一个,是谁呀?” “是我中午在街市遇到的可怜娃,无父无母的流浪街头,偷钱袋的时被我抓个正着……反正今后就跟着咱混了,先讲好,不许欺负他。” “他来不来学院听堂吗?” “不用,他还小。并非所有孩子都能接受“文教”,他现在属于黑户。” “哦,他真幸福,不用听堂。” “呵呵,那让你变成他,他变成你,你可愿?” 傻大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道:“不愿,不愿。” “那不就得了,净想占便宜,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到了河边,小孩儿果然没走,坐在阴影里的一块石头上。 见又人过来,警惕的迅速张望。认出是王哲后才放下戒备,但看着他身边还有六人,故没立即上前。 “小不点,过来,我让你看着的夹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夹中东西。” 说到夹子,小孩满脸兴奋,手舞足蹈道:“夹中了,夹中了,捉到一只大花鸡还有两个黑鸽子。” “走,带我瞧瞧去,谅你看守有功,待会赏你两个腿吃。” “啊,真给我两个鸡腿??太好了!!!” “呵,你想多了,是鸟腿。” 小孩:“……” 走到地方,王哲才知道,这哪是黑鸽子,分明是两只斑鸠,比鸽子要小得多。 两只腿,呃,应该够他塞牙缝的。这玩意是对尾交配,想再找出一条腿也找不出啊!顶多把另外一只的也给他。 野鸡还活着,见有人过来,拼命的挣扎,奈何腿被牢牢夹住,无法挣脱,最终被一把捉住。 地笼子收获不错,略微一顾,里面有许多扎把长的小鱼,麦穗、大头鱼、白参条、还有很多比手指长的大青虾。 更令王哲惊喜的是,里面还有两条黑鱼,比擀面杖还长,无比凶猛。 幸好在抓小鱼的时候,将地笼子拖拉上岸了,若是在水中直接从地笼子里掏黑鱼,恐怕都会被它逃掉。 食材具备,人手充足,一场野外大餐,风风火火的拉开了序幕。 第四十六章 回家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吃饱喝足,已近黄昏。河边一片狼藉,一个个都摸着滚圆的小肚,躺在浅水里。 下次野餐应该拉几个妹子,让纵悦带上她的那群小姐妹,缓冲一下阳气。 若以后都像今天,因为没女孩在,个个都不要脸的争抢,肉还半生不熟就饿死鬼投胎般的往嘴里塞,画面简直太残暴。明明可以吃一个时辰的野炊,偏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整个过程便是不停的往嘴里塞,眼中只有熟了可以吃的和没熟待会再吃,缺少男女搭配的情趣和各种天马行空的胡扯,使得野炊的乐趣少了许多。 小不点被王哲安排进了寝房,天亮时去河边躲着,天黑后再回来睡觉。 虎王帮与其他几人私自换了房,所以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不怕有人告蜜,招来麻烦。 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又是五六日,六月的教程已经完结,再次迎来二十天的长假。 回家的路上,王哲一直在想到底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小不点的事情,一个本是孩子的人却要收养另一个更少孩子,怎么解释都会显得怪异。 理由说法早就想了一大堆,一次次推翻,再重新构思,让理由尽量充分,却总离完美差了些什么。 这该死的年龄呀,身体上不允许,但偏偏心里什么都明白。 比如那方面,好不容易劝服自已不糟蹋良家少女,为了蓄养神枪,更是将小左小右打入冷宫。 王哲做不出提裤子不认人这种事,既然不想负责,便干脆别褪裤子,忍着吧。 这事不宜过早发生,能忍。但现在收留小不点是正事,却也因年龄问题而尴尬,不想忍呀。 事实就这么万般无奈,不想忍也没办法。年龄可不是吃药能解决的问题,没有那种神奇的药丸,吃一片就能变大。 毕竟身体全面变大比单独某一部位变大难的多。 百般纠结,望着决定让小不点现在村外的草塘边等着,自己先回去试探一下母亲的口风。 口气宽松,不是坚决反对的话,再把小不点儿领回家。若母亲坚决反对,只好给他在村外给他搭个草篷,让他先将就几天。 “唉,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话简直太特么有道理。” 倘若自己有足够的金币,便可以在外城买下一处房子,给小不点安身。今后遇到酷似他的流浪儿,也好让他们都能有个安身之所。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孤儿尽欢颜。 后面的吾庐独破就算了,倘若老子都没地方住,说不定在老王还要跟那些人抢要饭的地盘呢,谁还有心管其他人死活。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说多了都是泪,还是回家吧。 满怀心思的到家后,妹妹欢呼一声就扑了过来,却被更灵活的小白抢先。 “又跟我抢哥哥,当时就不该救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小柔用手指点着趴在王哲肩头的狐狸,气呼呼道。 随着与王哲一家的接触,小白的灵智越来越高,甚至堪比四、五岁的孩子。 此时显然听懂了王柔的气话,难得的竟然出现一丝愧疚,从它的专属“王肩”上落下,在地上蹭了蹭小柔的脚踝,像是在乞求原谅。 “好了,你这个机灵鬼,原谅你还不行吗,装什么可怜?” 小柔将小白拥抱入怀,一个是美丽动人的女孩,另一个是灵性十足的白狐,她们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角色,美好、纯真。 母亲从包里翻出王哲替换下的衣物,随口道:“怎么少了条裤子?” “哦……那条裤子被我玩的时候弄破,烂了几个大口子,就给……扔了。” 谁说谎可以不打草稿,分明需要几秒钟的反应时间,好吧? 小不点儿的衣服又脏又破,他就把自己的裤子给他一条,虽然长,但卷几道裤口,总比他原先那身要强。 至于上衣,这就没法将究了,总不能当裙子穿吧。 五六岁的小孩,在夏日里光膀子,很正常吗,穿衣服还嫌热呢,在村里王哲都经常这么干,若不是学院就衣衫整洁,只怕女生都有敢光膀子的。 一年级公堂,刚接受“文教”时,还不太懂得礼义廉耻。 张伟和张俪这对双胞胎以前就干过成天在村里光着膀子瞎溜达的事,两人还经常一起脱光衣服洗澡呢。 但半年文教后,张丽有明显改变,最起码知道男女有别,自己和弟弟不同。 哪怕两人从出生就是一个被窝一个洗澡桶过来的,到现在也该注意影响,也必须有所区分了。 还有些八九岁的女孩子,家穷,本来就没几件衣服,况且胸部平平,没开始发育。和男孩子没两样,便一直疯着耍着光膀子,和同龄的小男孩打成一片,无任何避讳。 “你个败家底,破口子可以拿回来缝补,非扔它干啥?也就是现在卖辣条赚到钱了,否则就让你光屁股。” 王母絮絮叨叨,将脏衣服扔在盆里,用皂角为他清洗。 说实话,皂角的清洁能力并不是很好,但衣服上粘的大多是汗水和尘土,容易洗。 墨水可是个精致东西,平常也不接触,想粘也没有机会。至于油物问题,呵呵,学院的饭菜里能有几片油花?菜碗见底都没吃出油味,哪有多余的喂衣服,再者衣服都是耐脏的粗布,也就黑、灰、蓝这三样,红布都稀罕货。白粗衣,你披麻戴孝呢? 城里有卖肥皂的,虽然制造粗糙,但确实不是猪油,是块状肥皂。 那玩意更珍贵,王家只有冬季洗年澡的时候用过,怎会舍得拿那种堪比钱币的东西洗衣服,还不如买布做一条新的合算呢。 王母洗着衣服,王哲表现的也非常勤快,他一直在找机会,小不点还在草塘边等着呢。 眼看着又是黄昏,由不得他不着急。 “母亲,你想不想再要一个孩子?” “啊?再要一个,小崽子,你什么意思,越来越混账,你站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第四十七章 梦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一见母亲发火,王哲懵了,咋回事儿,怎么突然就爆了。 “别打,别打,我的错,我的错……” 还有没有错,必须先承认,否则疼的是自己。 “小东西,这都谁教你的?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什么再有个孩子,你爹都走好几年了,你这么说娘不是混账吗?” “啊?冤枉啊!……” 这一刻,王哲真心感受到什么比窦娥还冤。忘了有些东西可以产生歧义,让人误解。 “母亲啊,你听我说,是这么一回事。前几日我去街市,有个小孩儿偷我钱袋,被我给抓住了,然后为他为什么偷我钱袋,他说他饿。” “原来他无父无母,已经流浪街头好些时间,那天是饿得实在忍不住了,就动了歪心思,我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到学院后山,平时给他送些馒头包子,今天这不放假吗?就把他带回来了,你看能不能让他暂且住咱家?” 将“再要一个孩子”的事情解释清楚,王哲松了一口气,抬头观察母亲脸色,揣度人意。 “这样啊,那人呢?多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早就没了爹娘,快把人带来,娘给他做饭吃。” 王哲还是不懂母亲,刚开始还以为她会不同意。毕竟原先带一只狐狸回来,就被母亲抱怨半天,怕浪费粮食,何况现在带回一个孩子,是真要加一双筷子添一碗饭。 但几十天前的生活情况哪能和现在相比,那时为了省钱一天才吃两顿饭。 一个寡妇带俩孩子,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吃了上顿担心下顿,起早趟黑的卖豆腐还赚不了几个钱。 为了给儿子存娶媳妇钱,更是舍不得沾半点荤腥,幸好有张叔照顾,每隔十天半月的送王家一只小野物,否则王哲和小柔都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 贫穷限制的不仅是想象,还有善良。 若非不是被逼急了,哪有姑姑会打侄女的主意,甚至商量童养媳的事。严格上说,小柔就是她的女儿,让女儿嫁给儿子,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还愣着,总盯着我干什么,娘脸上还有花啊?” “啊,没有……不,母亲比花都好看,母亲最好了,我这就把小不点儿带来。” 王哲带着小柔,小柔抱着小白,二人一狐,欢快的朝草塘走去。 “哥哥,哥哥,我终于不是家里最小的了,哈哈,今后就有人叫我姐姐啦,哦哦。” “哦哦哦,还欧嘞欧不?小心点路,也就是附近没沟,否则你早晚要栽在进去。” “我不是瞎子,你也不是瘸子,怎么能栽沟里呢?对了,哥哥,你说过要送我一辆自行车的。自行车呢?” “要啥自行车!?” “哥哥你耍赖,不许耍赖!今后你必须要送我自行车,呃?还有……会说话的魔镜,会唱歌的黄鹂,能穿越的月光宝盒,嗯,就先这些吧!你若是耍赖,我就会躲起来,你就再也别想看到我了。” 王哲拍一下脑袋,感到无比头疼,自己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给她讲白雪公主,讲小黄鹂,讲了那该死的月光宝盒。话说我也想要,尤其是最后一个,倘若真能再穿回去,一定要大胆表白,勇敢的抓住她的手,死缠烂打,不要脸皮,说什么也要将她追到手。 记忆被勾起,王哲想起了那位让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儿,前些天做梦的时候还曾出现。 自己勇敢的抓住了她的手,问她能不能给一次机会。她说:我经常见到你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你不是真喜欢我。 然后自己就急了,连忙表示那些都是普通朋友,不信给你翻聊天记录。令人谎乱的是,怎么找都找不住她说的那个人名,越急越慌越紧张,脑子乱成一团糟,总是搜索不出那个,越是急于解释越是哔了狗。 感到手中传来挣扎的劲道,她想要走,她认为她没看到诚意,自己灵魂都要炸了,突然惊醒…… 只是梦,可真的好想重回梦中,看一眼最后结局…… ps:唉,这算是断更了,抱歉! 第四十八章 血脉觉醒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哲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去我家吧,我阿爹找你。” 虎子眼圈微红,心情低落,好像刚刚哭过。 王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平静了一下心情,才道:“我稍后就到。” 将小不点交给母亲照料,叮嘱好小柔不准欺负弟弟,便紧跟着虎子去见张叔。 进门后,王哲感到张叔的气息明显更深厚了,与以往截然不同,仿佛多出些许与世隔绝的道韵,有一种仙凡有别的感觉。 “恭喜张叔修为再进一步,迈入神境。” “嗯,眼光不错,竟然猜出我已通灵。今天喊你过来,就是为了帮你和虎子开通龙脉,今后你们二人一定要相互扶持,共同进退。” 张叔盯着眼前的徒弟和儿子,目光透露着欣慰。但王哲却听出这番话似乎别有深意,如离别的前凑,令人淡淡感伤。 果然,张叔继续说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短则半年,长则三两年,也可能会更久,甚至再也回不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未入神境,不许找我。” “小哲,我已和你母亲商量好,让虎子借居你家,你要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倘若我真的很久都没回来,你一定要劝住虎子,别让他去找我。” “嗯,虎子就是我亲弟弟,我一定会照看好他的。” 王哲铿锵承诺,但因为张叔将要离开,情绪也变得低沉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 犹豫半天后,还是忍不住询问:“张叔,虎子还小,你这是要去哪啊?一走便是半年,不能带上虎子吗?” “你应该能猜出,我要去做的事情有很大危险。不能带上虎子,我怕会害死他。” 张叔也很伤感,但又不得不离开,他要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以往实力不够,只能背井离乡隐姓埋名,将希望寄托给下一代。但如今他资质得到极大改善,又迈入通灵神境,不回去试试,怎能甘心! “阿爹,能不能晚些天再走,我不想离开你。” 虎子又哭出声来,抱住张叔,很是不舍和伤心。 张叔什么都没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良久,才出声:“时间不早了,开始吧!” “小哲,你待会回家取一片玉灵髓,我帮你把它封在体内。现在我先为虎子封灵,你在旁边仔细观察体会。” “虎子,坐下,要开始了。” 张叔盘膝坐地,取出一片玉灵髓,将虎子上衣震碎,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罐兽血。 “这是为父狩猎多年,采集多个虎类妖兽,炼化出的玄虎精血。我张家血脉中蕴藏着图腾之力,希望你成功激活,延续香火。” 罐口打开后,里面的精血自主悬浮,漂而不落,翻腾滚动间竟凝聚成一头袖珍黑虎,在坛罐上空咆哮,散发着暴戾。 张叔挥手间便将之震碎,控制着精血在虎子背后作图。 精血附着在背后的瞬间,虎子表情大变,十分痛苦的咬紧牙关,扭曲的小脸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布满了汗珠。 “忍一忍,痛就喊出来。” “没事,我能忍住,再来。” 更多的精血附着在虎子身上,渐渐凝聚成一头玄虎,张叔猛然加快速度,将所有精血凝集,全部打入虎子体内。 “啊……” 惨叫声穿破房屋,传遍村落,仿佛天地间都是痛吼。 “再忍忍!坚持住!” 张叔快速炼化玉灵髓,趁机将神液均匀打在隐约浮现的玄虎图案上,用灵力把神液和精血形成玄虎图尽皆封在虎子体内。 “吼!” 玄虎图打入神液后,猛然爆发,如若活了过来,无比的凝实,像苏醒的玄虎神兽,吼声震人,恐怖无边。 张叔遭到反噬,吐了一大口血,眼神却变得更加凌厉,爆发出神境的气势。晋级后第一次严肃起来,浑身灵气逼人,简直要形成神者领域,对抗玄虎。 “封!封!封!” 张叔怒喷数口精血,全力镇压神兽图腾,费尽心力的再次将其打入虎子体内,运掌贴身,继续输送着灵气,让封印彻底牢固。 经过这一番折腾,虎子早就晕了过去,张叔却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图腾之力啊,我张琦的儿子苏醒了远古血脉,哈哈哈,我张氏定将崛起啊,苍天有眼!哈哈哈……” 王哲看着陷入魔怔的张叔,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特么吗,不就是血脉觉醒嘛,老子不服(扶)你儿子,只服(扶)你。 王哲扶住张叔,真怕他摔倒。吐了几大口精血,又损耗这么多灵力,嘴角还挂着红呢就癫狂成这样,万一真摔了,再碰巧磕到脑袋。 呵呵! 得,就定格成这样,通灵神境的二傻子,想想都刺激。武力强大,率性而为,破坏力堪比小型核弹头呀,见到美女再爆发出点本能,有几个能阻止他焕发第二春? 虎子可怜的躺在那,晕倒在地没人扶,亏还是觉醒血脉的绝世天才呢,挺惨。 王哲露出歉意的目光,暗想着:虎子啊,这可不能怪我,兄弟扶着你老子呢,又不会大分身术,你就先忍忍。 “张叔,张叔……虎子没事吧?” “没事……儿子,呃?幸好晕倒了,看不到老爹的黏臭样。” 这是啥样的爹啊,是不是亲生的,竟然还能这么不正经? 王哲在心里那是一阵数落,但决然不敢开口,因为他看见了张叔眼中的不善。 “啊,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呃,发生了什么?” 王哲装疯卖傻,心里大骂着张叔。 这老货,装什么老顽童,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要面子。 呃,三十多也算老吧? 话说张叔不会“他心通”和“斩除记忆”吧! 王哲心虚的有点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瞄着张琦。 “还愣着干什么?把虎子扶起来啊。” “啊?好的,好的。” 王哲将虎子从地上扶起,心里不停地抱怨:自己的儿子都不扶,还让我来。我特么的也真没谁了,扶完老子扶儿子,吃你家肉长大的啊?这么使唤我。呵,哪里不对,这几年我好像还真是吃他家肉过来的。 看着张叔虚弱的盘在地上打坐,王哲没了怨气。 “张叔是真虚了!” 第四十九章 开通龙脉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张虎悠悠转醒,身体像被五马分尸后又拼缝在一起似的,没有一处不痛。 整个后背火辣辣的,如同背了一个滚烫的油锅,时刻煎熬。幸好脊骨有一股暖流支撑,温养周身,是龙脉已经打通后的功效。 张虎蜷缩的像只大虾,浑身被水浸透,不过此时已经好多了,上古血脉苏醒,虎灵融合,疼痛不可避免。 但这其中的好处也显而易见,不仅龙脉开通,精气也随着虎灵入体被封在周身各处,今后只要稍加修炼,四极指日可待。 疼痛是强者的日常,恐怖的实力无一不需付出汗水和努力。 “好些了吗?” 张琦慈爱的给儿子喂水,柔声询问。 “嗯,比刚才好多了,无大碍。” “你好好休养,我再停留两日,等你彻底好后,为父再走。” 虎子见父亲答应多留两日,虚弱的脸上有了光彩,痴痴的笑出声来:“真好!” 张叔扶着虎子躺下,转眼瞄了一眼王哲,道:“想必你也应该等急了,去取玉灵髓来,我着手为你封灵,顺带打通龙脉。” 王哲心情激动,但考虑到张叔的实际情况,将心头的那份火热按压下去,不好意思道:“张叔,不急,你好好休息。我可以先等一等,待明天你恢复,再封灵开脉。” “哈哈,你小子,别推脱了,快去快回。我好歹也是神境强者,你又不像虎子,身怀血脉之力。” “为你封灵开脉如吃饭喝水般容易自然,不必担心。” 出了屋房,西边山头一点红,夕阳将近,落日残霞。 刚才虎子的惨叫可把母亲吓坏了,过来询问缘由,被他搪塞回去。现在自已向母亲索要玉灵髓用以封灵,她应该会更担心吧。 “虎子身怀血脉,封灵时发生异象,但我体内好像也藏有秘密,心脏处有个贪婪的鬼东西,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张叔发现,走一步看一步吧!” …… 自儿子被张家叫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见儿子终于回来,王母一直提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事情办完了吧,疼不疼?饭早做完了,就等你呢。” 王母温柔的抚摸着儿子,生怕他会飞走一样,拉住他的小手,紧紧不放。 “刚才是虎子,我只是在一旁观看,现在才到我,张叔让我回来取一片玉灵髓,封灵开脉用的。” “那疼不疼啊?要不咱就算了,看刚才虎子的叫声,为母都为他揪了一把心。现在让你重来一番,万一撑不住怎么办?” “不会的,虎子那是天赋异禀,你儿子还想惨叫呢,但咱不是天才呀,想惨也惨不成。” 王哲故作轻松的安慰母亲,实际上自己也没底,内心忐忑。 一方面希望自己是霸王神体什么之类的体质,另一方面又希望心脏如常,普普通通,别再搞出一些动静。 实在是怕了那个未知的存在,须知,它已经吞噬掉了太多玉灵髓。 一把玉锁碎成近二十片,被它祸害了一半,使的现在王家也只是留存五片。 “也不知道这次它会不会再出来捣乱,希望张叔能为我成功封灵,这样能让我的修炼道路好走许多。” 小不点吃饭时也不老实,向堂屋张望,对王哲不过来吃饭很是好奇,想着究竟有什么事能比吃饭还重要。 小柔倒是猜测出一些真相,知道和修炼有关,所以很乖巧的没去打扰哥哥。 她现在有了新的玩伴,姐姐瘾还没当够,就紧挨着小不点身边落座,装大人的给他夹菜。 “多吃点,多吃饭才能长高长大。” 小不点一脸感动,王柔的举动让他想起了他的亲姐姐,她也是这般的疼爱他,有东西先给他吃,可是如今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呜呜呜,小姐姐……” “哎呀,别哭,你怎么哭了呢?” 小柔像亲姐姐一样,为他擦脸抹泪,安慰着他,让小不点感动至极,找到了家的温暖,重温到姐姐的关爱。 王哲拿了两片玉灵髓,让满怀担忧的母亲安心吃饭,自己转身离去,独留一个背影,在夕阳里拖的很长根长。 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大黑是真要成精了。 这货竟然有模有样的守在门口,像是护法一样,刚才就是它把被叫声引来的村民镇住的。 王家也算的是它半个主人,所以没拦王母。 王哲出来撒谎解释的时候,竟没有一人敢开门进院,淳朴善良的村民又生怕张猎户家有事,全都聚集在门口叫喊,直到他出来解释,才都散开。 推门入院,缓步进屋,张叔已正襟危坐,颇有一代宗师的气度。 “张叔,这片玉灵髓送你。你两日后出行,前路艰难险阻,所做之事定然危险重重,有了这片玉灵髓,可以将修为再提高一层,也算是多一份保障吧。” 张琦顿时不淡定了,认真的看着王哲,见他眼睛澄澈,面目真诚,才把玉灵髓收下。 用手拍了拍王哲的肩头,目光欣慰,忍不住大叫:“好!好!好!” 玉灵髓好,人好,这份情谊更好! 良久,张琦才平复住心情,接过令一片玉灵髓,让王哲盘膝坐地。他则站在王哲身后,隔空练化玉灵髓,将溶融的神液按在王哲的颈部,想让其顺着颈椎,自上而下,贯通脊骨,再流经四肢。 神液只用来开脉太过浪费,还是要将之封在脊骨和四肢中,才能尽到最大功效。 第五十章 种子世界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灵气是种奇妙的东西,和体内血气结合,能生成精气,贮存在体内,起温经养髓作用。 这其中效率高低各一,所以便有灵体霸体天才之说,资质的评定,当然不能完全以精气生成的效率来定。 因为影响因素太多,比如修炼一部神级功法,当然比那些拼西凑的烂街货强千百万倍。 栗子实力出证,还有一些富家子弟,有药可磕,你还能说人家作弊呀?毕竟干仗的时候,讲究的是拳头,冯管实力哪来的,有就是硬道理。 但磕药也有害处,容易造成根基不牢,尤其是一些劣质丹药,长期服用,会造成经脉瘀塞,使精气难以调动。 撸过的人都知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磕药撸,呵呵,完全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年纪轻轻就脚步发飘,黑眼袋比冤死鬼还重,脸色苍白。 强行扶弟是以亏损生命本源为代价,爽一时,哆嗦一下,会被人嫌弃的。 你已完事,人家却刚刚兴起,时间一久,不是家中多了某种假棒子,便是突然呵呵,玛德,头发怎么变色了? 好环保! 嘿,偏了,此磕药非彼服药。 前者是修炼中快速形成精气,为储备。后者是修炼时强挤精华,为输出。 一进一出,生命完全不同。 修身养性,使自己的生命状况得以提升,寻欢作乐,呃,不好说,不好说! 玉灵髓为天才地宝,服用后并不会像普通丹药残留渣废,导致经脉瘀塞,但缺少积累的过程,若想得心应手的调动精气,必须花费时间打磨,熟悉体内精气。 张琦将玉灵髓炼化后的神液,打入王哲体内。正欲发动神识,催动神液,想让之均匀分布在脊骨和四肢,但神液居然不见了,神识怎么都找不到,就这么不可思议的没了。 神液为什么会消失,王哲心知肚明,在神液入体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脊骨暖洋洋一片。像被包裹在温暖的母体,回到了最初的先天状态,无尽的享受。 突然心脏一缩,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儿。 他知道,是那东西又作祟了。 但是,好像有些不同。 嗯,脊骨仍有暖洋洋的感觉,只是没方才那般强烈。 “难道,难道我已经开通了龙脉?” 这一刻,王哲简直要泪眼盈眶,龙脉终于打通了。 别人一片便可,且效果明显,作用强烈,自己却前前后后浪费了十几片,才勉强开启。 这特么吗,到底天才还是废才呀? 说好的神体霸体,说好的宇宙无敌呢?这他妈的,我是过来串客龙套的吧? 王哲正想着,突然眼前一黑,灵魂震动,晕晕乎乎的像翻了车,于恍惚中碰到一个触角般的东西,有些熟悉,呃?好像是张叔。咦,这团模糊朦胧的又是什么东西? 王哲努力靠近,而代表着他的光点却越发的暗淡。然而在他的契而不舍下,还是接触到了那团东西,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一方土地,正中心好像有一棵闪闪发光的小树…… “孩子,你怎么啦?” 张琦赶紧收回神识,扶住王哲,虎子也迅速从床上下来,很是担心。 “怎么回事啊,阿爹?” “我也不清楚,方才我为他封灵,但刚把神液打进去,神识就感应不到了。 “然后我就利用神识帮他探查。但奇怪的是,好像触碰到了其他神识,更奇怪的是,那神识有种熟悉的感觉,八成就是小哲他自己的。” “这怎么可能?神识不是要通灵境才可凝聚的吗?哲哥怎会现在就拥有神识!” 虎子满脸诧异,感觉很不可思议,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开脉期便拥有神识,岂不比虎灵图腾还要稀奇。 “我也很不解,但小哲确实应该产生了神识,只是不能外放。我还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神识,那个异物排挤异它,干扰我的探查,却并不抗拒小哲的神识。我怕继续探查下去会引发不好的后果,便当即退出,但小哲还是昏倒了。” 张家父子面面相觑后,只能在一旁耐心等待,病急最忌乱投医,既然不知道怎么解救,就不能胡乱插手,否则只会帮倒忙。 “唉,本以为他资质平平,封灵开脉是手到擒来,但不想半路出了茬子,希望是好的变化吧,否则真不好向他母亲交代。” 张琦叹了叹气,儿子封灵时血脉觉醒,虎灵破体而出差点逃离,幸亏他反应及时,全力镇压,让儿子得了天大造化。 但不曾料到王哲封灵时也会出现意外,神液消失,产生神识,现在还昏迷不醒。 让他愧疚的是,自己堂堂通灵境的强者竟然帮不上忙,只能在这里干等。他念着王哲玉灵髓的情,封灵前还想他保证不会有事呢,可却偏偏发生了意外,想到这,张琦更加的惭愧。 “多好的孩子啊,希望他没事,能给人一个惊喜,觉醒种特殊体质什么的!” “阿爹,你说话靠不靠谱,怎么总感觉有点不正经。” 张琦一脸黑线,不高兴道:“老子怎么就不正经了。” 幸好王哲神识被拉扯进了那片土地里,意识沉迷,否则真能被气吐血。 话说咱还晕着呢,你就这么不负责?在旁边看热闹也就算了,还特么的瞎吵吵! 说你不正经还有错喽?是谁在虎子觉醒后像疯了似的,没任何形象,意识到失态后还嘀咕着幸好晕倒了看不见某人的黏臭样,最后还用眼神威胁人。 唉,指责有心无力啊,此时的王哲就是一个光点,呃,准确的说是王哲的神识,这玩意正在一片土地上游荡,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特么的是哪啊?我不会又穿越了吧?” 给点意见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最近不在状态,一更不说而且错字很多,有些漏洞和罗嗦。实际上写的罗里罗嗦是为了让故事逻辑更加严谨,但因为缺少经验,没把握好度。 近半月的收藏一直未涨过,200个收藏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十几个看的,有人说新人就适合写小白和无脑爽,正在考虑要不要丢掉严谨平实,多加套路和爽点。 原大纲是休闲文,日常小事,发家致富,平凡中的感动。所以金手指出现的晚,现在到底要不要改风格。 要不要! 要不要! 要不要! 金手指关乎后文的发展和风格,上一章金手指出现,具体未定,要先确定风格再决定金手指。 好纠结,今天实在没心思更新了。容我好好想想,也请大家都给点意见,哎,实际上也没人会看这段文字??? 纠结!《发明控世》给点意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一章 世界树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哈哈,多少年了?终于又有人进来了。” “谁?谁在说话!”王哲惊恐,虽然无口无舌说不出话,但神识散发出的波动,能清晰表达内心的想法。 “呵,连神魂都没凝聚,只是星点神识?也罢,既是有缘人,便赐你一场造化。” 话音刚落,王哲就感到一种无可言名的舒服,星点大小的神识迅速被凝聚成团,逐渐变大,最后竟形成本体模样。 如果张琦也在这片奇妙的空间,肯定会惊叫,要知道,就连他的神识也只是凝聚成团,未能形成本体模样。 王哲惊奇地打量眼前事物,自己像是来到了一个无限大的方形盒里。放眼望去,四周皆为暗黄色的壁垒,脚下是暗黑色的土地,头顶如青蒙蒙壁纸,东西南北尽有边界,哪怕是上空,好像也有盖子,最惊奇的是,土地正中间,生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小树,树边还有一小泊水。 心痛的感觉有没有?卧槽槽啊,老子的玉灵髓液啊! 你都有这么大一滩了,还抢我的那一丁点,是不是太无耻了? 低头看看小左和小右,很真实,继续下瞄。尼玛,没穿衣服…… 王哲羞羞的捂住小泥鳅,弱弱地问:“那啥,人呢?能不能给我件衣服。” “哈哈,小家伙,还挺害羞,有意思啊有意思。咱都是带把儿的,你怕个球。” “怎能不怕呀……” 王哲分出一只手捂屁股,心虚地问:“老前辈,你那啥,在什么位置?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狗屁的老前辈,要叫老祖宗。非我王家子孙,你以为你能开启宝盒,得天大造化呀。至于老祖待多少年,吾自己也忘了,很久很久以前……” “呃,我明白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您功参造化……” 呵呵,哪个童话故事不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真当我是儿童呢。 还老祖宗,我呸! 听你这语气是过了几万年还是十几万年,“物种起源”告诉我人还是猴子变的呢,也没见谁把猴子请回家当祖宗。 呃,不太对,好像没有什么猴子能人类刚进化活到进化完毕,如此算来,现在的猴子只是相隔不知多少万年的大表弟。 不能因为它们长得像祖宗,就乱认,那些猴子特么的又不是姓孙,有啥好认的。 现在早不流行乱认猴子了,改认马爸爸啦,但人家说了:我生不出你这么帅的儿子。 同一地域的相同姓氏谁千百年前不是一家人啊,你能大摇大摆的去同姓氏人家里吃大米饭呀,会被打死的。 但事无绝对,还有一种可能,人家担心被打死。呵呵,神经病院放假了呗,被打死还没地方申冤,不如送出碗大米饭来着。 “然后呢?” “啥然后?” “你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就打断我,听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功参造化,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老东西生气了,王哲暗想:此处应有负气值。 “在很久以前,吾功参造化,从域外混沌中寻得一枚世界种,欲活之与其进化。然因过分掠夺世界本源,被世界之力镇压,不得不放弃肉身,神魂与世界之树融合,才佼幸逃过一劫。已经成长的世界树也因祸退化,再次成为一枚种子,才避开世界之灵搜寻。” “如今你肉身所处的世界因亏损本源,已陷入休眠状态。这方世界则为宝盒界,仅次于大世界,能阻隔一切大能神识探查。” “也正因世界之灵休眠,我才敢让世界种在这里重新发芽,以期成长为真正的一方大世界。现世界幼树本源不缺,差的只是时间,你一定要搜刮各种奇珍异宝,供其加速成长,在世界之灵苏醒之前,带着已经成长的世界树逃离这方世界。” 听到这里,王哲终于明白这老东西干了什么事。简直惊天动地呀日,比那只猴子大闹天宫还要牛逼!掠夺本源使的一方世界都陷入沉睡。 按老东西的说法,抢来的东西还在世界树里,没有还呢,看着模样,压根是不想还,抢完就跑的节奏。 “那啥,我现在就一普通人,都不会飞呢,怎么可能带着世界树跑到外太空。” “什么这啥那啥,叫老祖宗。也就是你运气逆天,恰赶上世界休眠,才能来到这里,否则你拿着种子插进宝盒也无济于事。” “哦!世界树就是那枚种子,宝盒界是那个小木盒,我就说那天怎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是种盒滴血认主,扎根心田了。” “狗屁的认主,世界树是老祖我的,我之所以没浪费神能重生肉体,便是为了离开这方世界后,以树为身,成就世界之主。” 听老东西要树为身,王哲腹诽:到时候不会就是树形吧?上哪找小老婆去!和树妖成连理枝啊,根根相通,叶叶互沾,话说是不是每一条树根都是根,每一片叶子都相当于嘴,哔了狗,完全是要爽翻天呀! 仔细想一大会,王哲推翻刚才的想法,应该不会这么LOW,这么牛逼的世界树,这么牛逼的老东西,难道还不会变形?开玩笑! 老东西比海蛞蝓还牛逼,那东西再牛逼也只是重生老二,而他却可肉体重生,能无中生有,还不能塑造形体、变大变小? 开玩笑,秒秒钟的事儿好不! 这么厉害的老祖,认就认吧,随便偷学点,今后去哪都可以横着走。 死了的才叫老祖宗,没死的叫贼! 但这老东西既然要以树为身,那我也应该没什么东西值得他惦记吧?王哲自我安慰。 左思右想,也没想到除了肉体外,自己还能有什么让老家伙耍阴谋诡。 至于利用自己逃离这方世界,简直不算事。 想要让我带着世界树去往外太空,他不得全心全力助我成神啊? 我若没实力装逼,如何带他飞?实力哪里来,找老东西开挂呀! 呵,互相帮助(伤害),我在行啊,谁便宜谁还不一定呢。 思考到这,王哲眉开眼笑:“是,老祖说的对,世界树是老祖的,宝盒界才是我的。” “嗯,儒子可教也!” “呃,不对,宝盒怎么就成你的了?” “老祖,您是我老祖宗这没错吧?祖传的宝贝你要收回也没什么,但好歹给子孙后代留一件啊,最好的种子归你,次一点的盒子便赏给我呗。资源这东西,你有U盘,就没必要再抱着个光碟不放吧!” “哈哈,虽然听不懂你说的U盘和光碟,但大体意思我明白,有了世界树,宝盒界确实鸡肋,看见你是我不知多少代子孙的面子上,便许给你吧!” 王哲见宝盒到手,很是高兴,但心中少不了腹诽:听不懂,呵呵,没装司机卡吧! 第五十二章 末法将至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老祖,话说现在我算是宝盒的主人,这宝贝都有啥功能呀,它吸收月光吗?” “日精月华皆为能量,可被宝盒吸收!当能量足够时,宝盒可自成一界,但当务之急,是让世界树尽快成长,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它的原始状态,空间不大,也就方圆数里。” 呵,方圆数里已经很大了好不好?别提百平房,就是别墅都能盖多少套啊? 啊呸!这里的世界地皮不值钱,不能如此衡量。 “那特定时刻,能否带人穿越?” 王哲保留着一分幻想,揣着奢望。这盒子貌似比月光宝盒要牛逼,能多吸一种东西哟……日。 “穿……越?确实可以,肉体入盒,以神魂控之,可穿虚空,遁越万里。” 呃?频道又出岔了,咱探讨的是大穿越术那种穿越好吗?你却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搞什么肉体入盒神魂控,直接落地成盒回大厅吧! 心里不爽,嘴上却不敢有所表现,就连神魂波动也要严加控制,以防露出马脚。 “那啥啊,老祖,你看我现在这么弱,有没有什么神丹妙药的,让子孙后代也爽一波。” “你这皮猴,修行哪有一帆风顺,仅靠奇珍异宝而悟道成神的。你现在上前,手贴世界树,我魂传你种世界级的吞吐宝术,供你平时修练吐纳,早日通灵。” 王哲把手伸到树上,新奇的摸了一把,正感叹着手感不错,脑海中就突然多了一些画面。 先是姿势怪异,后渐变成盘腿而坐,最终只剩口鼻间的呼吸。 “大道至简,但又有万事开头难。吞吐之术,本是精神上的交融,与肉体无关,但为了迅速进入状态,需辅以肢体动作。” “第一次修行吞吐,摆出奇姿异势会方便感受,与灵气交融,产生更多的精气。等日后熟练,便可直接盘坐、进入、状态,充血搅灵,精气源源不断。都说日久生情熟能生巧,吞吐也一样,次数多了,前面的摆资弄势就显累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口鼻吞吐。” 资势动作没毛病,但这一波解释怎么暗藏污风呢?神特么的日久生情,一步到位。 这些词语只能正视,禁不住歪风邪理。 话说“它”的大表弟叫啥?是“方长”吧,小姨子小鸟,老根百病。 生情的亲戚真心不少啊! 来,普及一下。 日久生情,来日方长,小鸟依人,根治百病,肛好搅一浊麻酱。 “小子,认真点,笑容怎么这么猥琐,想什么呢?” “没,老祖,这功法倒是有了,但神技呢,像什么长龙搅洞,猴子摘桃,颠龙倒凤的,多多益善!” 世界树摇动神叶,生出一道气波,将王哲横扫飞出,痛得他啊啊大叫。 “我就说你笑容猥琐,果真是没想好事,少整些乱七八糟的,我王氏之孙怎能如此低俗。本源蛰伏,末法将至,正逢乱世动荡,好男儿自当争霸天下涿鹿中原。” 吃了一记教训,王哲收起浮夸,神情恭敬。 “到时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各类绝色女子还不是任意挑选,抢他个三百六十,为我王氏开枝散叶。” 王哲吐血,感情我这刚想正经,你却告诉我可以任意挑,还特么的要三百六十个。 老祖啊,三六零不是补肾的!那玩意儿是安全卫士,搞不好会杀精的。 心里跑火车,但面子上一定要恭维,要虚心好问,满足一下老东西的虚荣感嘛。 “本源蛰伏,末法将至?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外界明明有灵气,可以修炼啊。” 老祖有何用途?传道授业解惑啊! 老祖也很负责,在世界树中发声:“灵非无源之水,问其从何处而来?世界本源!” “正常情况下,各大世界道法规则,均衡运转,天地间的能量因子本源之力等皆可互相转化,而维持道法运转的灵气只是分解后的本源粒子。” 讲到这,神树传来几声咳咳。 “当初我盗取了大量世界本源,打破平衡,被世界之灵追杀。但这么多年,它终于撑不住了,暂时放弃对我的搜寻。如今它已入休眠,想利用漫长岁月,从外宇宙吸取能量,弥补亏损本源。” “天地间残存的丁点本源,早被消磨殆尽,接下来就会灵气枯竭。因为世界之灵沉睡,道法隐匿,修炼悟道也会越发的艰难,末世之兆,早在数十年前就有迹象了。” 王哲皱脸成苦瓜,心中大喊麻麦皮,这坑子孙后代的老祖啊!比不给蝌蚪找住所还可恶!!! 别人再怎么坑,也只是坑自己的子孙,这家伙倒好,把所有人的子子孙孙都坑了个遍。 虽然不是挨个送帽子,但比那还要可恶好不好? 灵气枯竭,道法隐匿,让大家怎么修练啊? 原本世界运转的好好的,灵气充沛,有法可悟,但你咋就这么能耐呢?去域外旅游不说,还从哪个混沌咯啦淘到宝啦,得到一枚世界种子。 注册淘宝会员了吗?小心外星人找你算账!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你偷摸搞到种子别藏起来自用啊!留着自用也不说你了,但坏就坏在你竟损人不利己,为了让种子发芽,竟然丧心病狂的盗取世界本源。 太特么的自私自利了,资源共享不知道吗? 虚了吧,肉体都没了,和我说个话都得坐在树里,说你损人不利己有错吗? 没脸见人了吧! 不对,丫的就只剩神魂了,别说脸,比脸大两倍的屁股都见不着啦。 话说他应该没法坐吧! 神魂和世界树相融,是完全相融还在坐在树根上想融? 这种问题王哲不敢问,怕被打死,只好问一个切乎自身的问题。 “老祖,末法将至,那我如何修炼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别人都是灵气复苏,道法重现,怎么轮到我时就这么倒霉。竟然告诉我末法将至,修行艰难。 “呵,这是让我负责吗?” “额?不敢!不敢!” 王哲再次捂住屁股,一阵恶寒。 神特么的让你负责,别总吓我好不好?! 第五十三章 隔辈亲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宝盒界中灵气充沛,世界树旁规则清晰,树中的老祖却有些蛋疼,观察到王哲捂着屁股,一直光溜溜的,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被打屁股打怕了,老祖我还能这般无聊,打你屁股啊!” 王哲眼泪巴巴的,这压根儿不是一回事儿好吧!打针和打屁股,这性质能一样吗? 前者是要进去的,后者只是停在表面,伤害值绝对不是一个档次。 “老祖,你瞧我都赤诚相待这么久了,不能一直裸啊,能不能赏件衣服啥的,让我遮遮羞。” “唉,我还以为你喜欢用这种方式聊天呢,原来你是如此愚笨,不懂用神魂观想。” 观想?你没教啊,让我怎么会,我特么的又不是神童,可以生而知之。话说你观看老子这么久,也不知道刷个礼物啥的?白露了。 “观想非常简单,一点就透,利用魂力在心中构建衣物,神魂上便有具体表现。” “哦,这样啊,我试试……” 片刻后,老祖抓狂。 “你这穿的是什么狗屁东西?三角形,这么短,竟然还是大红色……还有上面,那是衣服吗?两个薄布片吊在那,简直不伦不类。” “呃,失误失误!” 王哲脸上羞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幸好旁边没人,只有一个“不懂风情”的老东西。 啊呸,怎么能这么形容,我不弯,我很直的,更不是什么劳资女装大佬。 恼怒转化成动力,在心里迅速观想,把上面的两片撤下,并将下面的短裤改变颜色。 低头瞅瞅,呵!总算正常点了,纯黑色。 先凑合着吧,不是不想穿长裤,而是初学观想,尚不能熟练操作,那玩意过于长大,要多试几次才能“掌握”。 伸伸腿,扭扭腰,总算舒服多了。没有外衣,内穿也是外穿,有了超人裤就是不一样,活动起来都理直气壮,不必畏畏缩缩。 “玩够了吗?别磨蹭了,赶紧开始干正事。” 正事委不委屈啊,你凭什么动不动就要干人家,让它都快成方长孪兄弟了。 王哲在心里为正事打抱不平,却丝毫没考虑到不平的感受。 “世界休眠,本源蛰伏,外面是末法年代,但这里却本源充足,世界树上的灵韵和规则也十分清晰,老祖我当年都没有这么好的修炼环境。” “既然世界之灵已放弃对我的搜寻,我也该陷入休眠,好好养伤了。待会我会将你的神魂印记打进器灵,你会拥有宝盒界的权限,以方便你平时进出,日常修炼。” “老祖会这么好?都说隔代亲,难道这都是真的!” 王哲默默嘀咕。 但关键这都特么的隔多少代了。除了亲爹,谁能对我这么好,不信! “那啥,老祖,子孙实在是太感激了,你就安心去吧。我一定天天祭拜您,念着您,日日烧香,每天想你一万遍。” “嗯?” 王哲再次飞出,被气波撞出数米,话说,真疼! 屁颠颠地再次跑来,王哲着急解释:“口误啊,老祖,我的意思是你就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子孙效劳的,尽管吩咐!” “呵,这还差不多。记住,今后每月至少要进来献血一次,数滴便可,老祖我肉体被灭,需要同源血液来维持神魂。此外,你还要尽快提升实力,搜刮大量的灵晶玉髓以供世界树的成长所需,树中虽有世界本源,但有灵气辅助,总归会更好一些。” 这特么的,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掉馅饼也不会被我碰到。每月让我出一(次)血不说,还让我掏钱,天底间哪有这种道理? 灵晶玉髓,让我上哪找去。前者还好说,上了档次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有几枚,但玉髓那玩意张大叔可说了,是天材地宝,每一块都会引起腥风血雨,这是要让我去拼命啊! 话说仙人跳也不带这么坑的。最起码人家是假装受方,搞服务的,你却倒好,提供个修炼场所就收费,反过来还要我出血。 玛德!不能忍! 然而,然而臣妾反抗不了啊! 王哲神魂一痛,就感到少了一块“肉”,然后和宝盒有了莫名联系。 得,既然无法反抗,就痛痛快快的享受吧! 话说我现在的权限算是群主还是管理啊,能不能把那个老东西踢出去。 让他滚出我的世界! 呵,现世报。说来就来,就是这么快。 还没享受到宝盒界主人的感觉,脑海中就传来一个机械的声音:“请新主谅解,宝盒界改造,无法驻留。” “卧槽,操操操啊,这是咋回事?” 王哲睁眼,大声喊,却把一旁的张琦和虎子吓坏了。 “醒了,没事吧?” 张琦激动的扶住王哲,让他卧坐。 “感觉怎么样?你是不是凝聚了神识,好好体会一下,有没有哪里不适?” 王哲看着张叔和虎子眼中的关切,有些感动,这才是自己人啊,比世界树里的那个老东西好一百倍。 将思绪收回,王哲认真应对起眼前的局面。 草稿打了足足好几秒,才开始忽悠。 紧紧围绕三大原则: 一:不知道神液为什么消失。 二:不知道什么是神识。 三:不知道体内存在异常。 做一个深刻的总结,那便是:一问三不知!!! 于是,张琦老师便充分发挥想象力,得出一个结论。 “你一定有异于常人之处,能快速吸收神液,将之转化成魂力,从而凝聚了神识。” 虎子同学在一旁乖乖的听讲,哦,原来这就是标准答案,赶紧记,说不定以后会考。 …… 离开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但由于神魂凝聚,夜如白昼。 就连土壤里的蚯蚓都“看”清楚,咦,还有蟋蟀在打架呢。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天地间的一切都清晰起来,变的格外生动,充满活力。 王哲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的能量因子,哪些是灵气,哪些是氧气……神识一动,透体而出,隔着门墙,无视黑夜,一个念头就“看”到了数百米的画面。 呃,辣眼睛啊。 大婶你干嘛呢,压的大叔都喘不过气了,天刚黑就这样,真的好吗? ps:弱弱的问一句,这不算水吧?有没有票。嘿嘿! 第五十四章 套路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几天前,张叔走了,虎子正式升级成留守儿童,整天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虎子啊,你要高兴点,张叔又不是不回来,他是去干正事了。” 嘿嘿,给正事换个恩主,话说正事哪有透视好玩。 百米外的大叔大婶是真猛,腰力好,天天肉搏。 搞得他虚火旺盛,不敢再跟小柔同床,早就搬虎子家睡了,一同过去的还有小不点。 王哲绝对不能忍受让小柔搂着他睡,哪怕小不点才六岁。 “虎子哥,老大说的对,你要开心点,要不咱们去找大红,用你的弹弓射它?” “嘿嘿!”王哲憋笑,同时为大公鸡默哀。 “我哪都不想去……” 虎子还是那副死了半截的模样,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感觉什么都索然无味。 “唉,我要是能把透视传给你就好了。” “什么透视?” “没……” 嘎,说漏嘴了。 也就是老祖休眠养伤,若是醒着看见王哲这么运用神魂,指定会气到将他拉进宝盒界,噼里啪啦打一顿,专打小屁屁。 “差点忘了,今天是庙会,咱们去成东城逛城隍会吧。” 说走就走,拖家带口。牵着小不点,拽起虎子,喊上小柔,左牵黄右擎苍的既视感立马显露,留下大黑和小白,锁门上路。 田野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布谷鸟和傻鹌鹑的加鸣声此起彼伏,西瓜已经有水瓢般大了,瓜瓤微红,还没有甜味,没到该霍霍的时候。 想来假期结束,回学院的时候,便能对菜园里的西瓜下手了。偷两个大西瓜,在河水里尽欢腾,想想都爽。 土路因为被长期践踏,只长有薄薄一层生命力特顽强的茎茎草,其中还藏着小株车前。农人会把长大的车前草挖走,用这种草煮出来的水可以治辽肚子痛。 上午天就火辣辣的,让人汗流浃背,赶路的时候整个人都暴晒在太阳下,让人恨不得把它射下来。 不过想到庙会的热闹,忍! 经过一个时辰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到地方,什么都没干,直接钻进一家羊肉馆,先犒劳一下肚子再说。 吃完肉喝完汤,尼玛,这碗底的是啥?王哲强忍着不适,眼珠子溜溜转。 “是装看不见直接走人好,还是找老板理论让他赔钱好?” 给的肉少就算了,可关键你别放假肉了,老子真不缺这一口。 吃饭之前真应该用神识扫一扫,虽然没红包可领,但至少放心啊! 看着那一坨白,王哲再也忍受不了,恶心到呕吐,让已经见底的碗又多出大半碗汤。 呕,呕…… 请在给我点时间,我能让碗变满。 “哲哥!” “老大!” “哥哥,哥哥?” 不仅虎子小柔和小不点放下碗筷,周围几桌的人也都停止进食,脸色不好的对他翻白眼。 老板脸色极差的走来,见王哲仍在继续向碗里吐口水,怒声道:“孩子,你怎么能往碗里吐口水呢,这碗让我们今后怎么用?” “呵,还怪我喽!你不先看一下碗里有什么?上来就抱怨,等你看清碗里有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你敢喝?” 嘿,不管刚才碗里有什么,但现在里面指定有口水,谁敢喝?呵呵! 听王哲语气,老板暗道不好,猜到碗里恐怕异物,立马改变脸色,俯身倾首,向王哲细语:“不好意思啊,孩子,这些汤都算我请,不用付钱,但请你们别追究,好不好?” 周围几桌的人也看出了猫腻,纷纷攘着要看碗里有啥? 王哲趁机出剑:“没一枚银币好不了!” “好!”老板心疼到咬牙跺脚,但最终还是妥协,偷摸的给他一枚银币。 王哲出剑,携周围大势,以有心算无心,当然胜率更大。 攥着手里的银币,王哲心里美滋滋,向四周解释:“没事,没事,刚才我肚子不舒服,突然想吐,大家该干啥干啥,别理会我。” 老板偷偷的向王哲竖起拇指,对这个解释很满意,在一旁收拾他们的碗筷,自然的擦拭桌子。 但其他客人脸色却不自然,这显然是敷衍吗。此处必有交易! 肚子不舒服不是应该去茅房吗?是从下面拉的好不好,这怎么还从上面出来了,这种情况,分明是恶心呕吐。 碗里到底有什么!苍蝇,老鼠,还是羊屎蛋? 呕,呕…… 客人集体作呕。 这场面,简直就是恶心她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王哲心虚,趁场面失控,起身领着虎子小柔和小不点,赶紧开溜。 出了羊肉馆很远。 小柔:“哥哥,你在碗里究竟发现了什么?” 虎子:“苍蝇?” 小不点:“小老鼠?” 呕……想吐,却没吐出。 “没什么,发现了一颗牙齿。” “啊?……” “犬牙,月牙状的。” “哦,那也没什么啊,为什么你吐的这么厉害。” “怎么就没什么?他这叫挂着羊头卖狗肉!既然被我碰到了,就不能不管。” 小柔义愤填膺,坚决的站在哥哥这边:“对,卖假肉,就不该付他饭钱。” 小不点见老大说的在理,也道:“嗯,是不该付!” 说完却感觉哪里不对,想了一大会,又道:“咱们好像确实没给钱啊?!” 虎子一脸无耐,补充道:“何止是没给钱,还让老板倒找了一枚银币。” 此时,羊肉馆老板刚安抚完客人,终于有空查看王哲的碗里有何异物。 在后房里,小心的用筷子搪着,慢慢过滤,倒出一长串口水。 “欸,真恶心,都是口水。” 眼看着就要见底,老板强忍住不适,滤的越发仔细。 “苍蝇?虫子?小老鼠?没有!” 啥都没有啊,就一块骨头,哦,好像是动物牙齿。 没什么脏东西啊! 老板嘘了一口气。 猛然一顿,不对,啊!!! 什么都没有他们却没付钱,还讹走了我一枚银币。 第五十五章 作弊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庙会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王哲左手拉着小不点,右手签着小柔,嘿,还剩一下。 王哲想了想,对虎子说:“后背衣角给你留着呢,把着点,别跟丢了。” 虎子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慢慢变黑:“去你姥姥的,谁敢拐卖我,我把他打到爹娘都认不出来。” 王哲见虎子爆粗口,会心一笑,这才是平时的虎子吗!不能因为爹走了就成病猫,小老虎总会要离开老老虎,独啸山林的。 “哥哥,哥哥,那有套圈的哎,我要套圈圈。” “小姐姐,套圈很难套中的,白废钱。” “那你想不想玩?” “我……我……” 小不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让王哲倍感有趣,见两个孩子对套圈这么有兴趣,大手一挥:“走,过去套个够,赚钱就是花的,不花赚它干啥。” 从裤兜掏出讹羊肉馆老板的那枚银币,放在嘴边一吹。 嘿,脆生生的。 钱的声音! 虎子受不了哲哥这副贱样,把银币夺来,冲着摊主喊道:“来,买套,要一个银币的。” 王哲在人群中凌乱,那是套吗?那叫圈。 “嘿,大买卖啊,原本一个铁币是二个,但看你们买的多,就给你们五十个吧,让你们十个。” 摊主接过银币,从胳膊上分出五十个竹圈,递了过来。 “来,孩子们,拿好,你们的套。” “呵,能说圈吗?” “嗯,看刚才你的同伙说要套,这不是顺着他的口风嘛,说圈说套都一样,哈哈。” 王哲内心吐槽,这特么的能一样吗!这个多大,那个才多大,这个竹套都能把脑袋套进去了好不? 仔细一想,怎么有车鸣声?大的大头,小的小头,没毛病! 定位还挺合算,一个铁币两个那啥,刚好留一个预备。 但是,但是却要了五十个诶,数量是不是有点多?…… 还是说圈吧,说圈防肾亏。 虎子十个圈,王哲十个圈,小柔和小不点各十五。 嗯,数量就是如此分配的。 捏着手中的竹圈,王哲随意抛投,用了一半,也没套中东西。 倒是小柔套中了一个瓷瓶子,引来一阵欢呼。 摊主把瓷瓶子送过来的时候,多瞟了几眼小柔,这让王哲十分的不爽。 咋的,套中东西还不想给呀,这破瓷瓶子才值几个钱,一枚银币都能买一打!至于吗? 随后,王哲留出了几分心思观察摊主,竟发现一些端倪,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他们四个。 其间,王哲的目光还和他恰巧对碰,从其中看到了深深的贪婪和明显的恶意。这特么的,老子好像被人贩子盯上了! 拉扯一下虎子,头朝摊主那挪了挪,用眼神示意。 “怎么了?” “好像该你登场了。” “啥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谁敢拐卖你,你就把他打的爹娘都不认识吗,待会儿好像真有你表现的机会,咱貌似被盯上了。” “额?那咱们快走吧!” “走什么走,先把你买的套用完再走,不能吃亏啊,咱们看紧点小柔和小不点,堂堂开脉修士,还能怕他一个凡夫俗子!” 王哲笑咪咪的把玩着手中的竹圈,心道:“既然你心存恶意,那就不能怪我了,先收一波利息。” 调动神魂,用魂力控制着竹圈,瞄准最大的那尊铜神像,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咔! 竹圈一把砸到神像头上,***惯的想上前收圈。但,但是……竹圈竟然没弹! “天呢,套中了!” “最好的铜神像被套中了。” “作弊了吧?” 今天断了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书写到这,每天都是强撑,只为给自己一个交代,想要写出一本完整的书,字数不会太多,60万吧,或更少,期末到了……平时不学习的我就靠这几周了……时常会断一次,别打我……《发明控世》今天断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说明 - 发明控世 - 网文拾遗 刚刚把连载状态改成了暂停,自觉水平不够,写不出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或许我就只适合看书……本打算写两章大钢上传,再写一章完结,然后写几章人物传记补充情节,给大家和自已一个交代。 但还是想以后再来完善,不忍放弃,所以就暂放了,这是我心中的一个故事,要用时间和精力慢慢磨练。 定约十年!对不住,其他的啥也不说了……《发明控世》说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