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算计!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刘树义很头疼。 既是物理上,也是精神上的。 他坐在冰冷的矮凳上,一边用手揉着脑袋上的大包,一边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间,一向自诩冷静理智的他,此时眼中也不由露出愕然之色。 毕竟,穿越这种事,总归是不那么常见的。 更别说,穿越过来的处境,又是这般的一言难尽。 没错,他穿越了。 前世的他,刚熬了数个日夜,破获了一桩连环杀人案,这不,刚把嫌疑人抓获,想着补个觉休息一下,结果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经过记忆的融合,他知道了目前的境况。 时间是大唐贞观二年的二月二十二,地点是长安长兴坊刘宅。 他现在的身份,是大唐开国功臣,后因谋反被诛的刘文静次子,从九品刑部主事,与他同名的刘树义。 虽然原身有个因谋反被诛杀的爹,但也不至于让一向冷静理智的他感到一言难尽,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九年了。 原身这些年虽因父亲谋逆之事,过的很艰难,但好歹进了刑部做了官,即便只是从九品的小官,也已经是摆脱了底层的困苦了。 真正让他对自己的穿越感到一言难尽的,是他,或者说原身,被算计,摊上大事了! 而这一切,都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贞观二年初,隐太子、息王李建成的墓穴建造完毕。 经过礼部测算,于正月十三日,葬于长安县高阳原。 随着李建成正式入葬,玄武门之变的一切,也就该尘归尘,土归土,彻底告一段落了。 可谁知,一个月后,意外发生了。 二月十三日的夜间,突然狂风大作,暴雪肆虐。 守卫李建成墓穴的护卫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睁不开眼,只能被迫进入房间躲避风雪。 等第二日清晨风雪停歇后,守卫出门查看,直接愣在当地。 因为他们发现……李建成的墓,垮塌了。 他们连忙冲进墓穴内,竟发现冰封的棺材出现了裂缝,而从裂缝往里一看,李建成的尸首……消失了! 他们瞬间手脚冰凉,如堕冰窟,只觉肝胆俱裂,连忙向李世民禀报。 李世民震怒,卓令刑部、大理寺、金吾卫联手调查,搜寻李建成尸首。 结果,李建成尸首没有找到,却发生了李建成鬼魂现世杀人的事。 七天时间,朝中有两名大臣接连死去。 这两名官员,皆是武德年间效忠李建成的旧臣。 且在他们被杀的当晚,皆有人说看到了李建成的鬼魂于夜空中飘荡。 关于李建成不甘皇位被夺,痛恨背叛自己的叛徒,要杀光朝廷官员的谣言,迅速流传了起来。 一时间,人心惶惶,李世民更是怒上加怒。 立即责令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法司调查,并亲自下令,由司空裴寂、尚书仆射杜如晦、御史大夫魏徵三人主持。 整个长安,就仿佛一层阴云笼罩在所有人上方,即便是普通百姓,都噤若寒蝉,往日喧嚣热闹的东西两市,这几日都安静了许多。 而这,与原身,按理说没什么关系。 毕竟原身地位低,与李建成也没什么关系。 天塌了也该是最后才会砸到他。 但偏偏,昨晚,出现了第三个被李建成鬼魂杀死的官员! 又偏偏,原身昨晚,出现在了那个被杀的官员府邸附近,并且被打更的更夫发现了。 原身吓得拔腿就跑,慌不择路间,撞到了墙壁,脑袋上的大包就因此而起。 好不容易跑回了家,谁知一检查,发现钱袋不见了,不出意外,应是撞到墙壁摔倒时,不小心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更致命的,是那钱袋绣着“刘”字,他在刑部不止一次拿出来过,只要被同僚看到,第一时间就会认出来。 同时那个更夫,也看到了他的长相,只要更夫来见他,就能直接指认他,他连借口钱袋丢失都不行。 原身完全被吓到了,只觉得天要亡他,当晚直接发烧,最终在惊恐欲绝中,迎来了魂穿的自己。 “竟是被吓死的……” 刘树义回忆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 但他也知道,这也不能全怪原身……刘文静谋逆被杀那年,原身才十岁,之后全家就从开国功臣的云端,跌落到了谋逆叛乱、被当成叛徒的耻辱深渊。 这些年来,原身不知受了多少白眼与委屈,不知遭遇了多少不公和殴打。 往日自信的少年,变成了畏畏缩缩,怯弱不堪的胆小鬼。 而随着两年前,唯一亲人的兄长突然消失,唯一能给原身遮风挡雨的人不见了,原身也就更惶恐了,生怕下一个无端消失的就是他。 所以,遇到昨夜的事,知道李世民有多震怒的原身,知晓自己一定会被找到,不可能有好下场的原身,被吓死,也情有可原。 更别说…… 刘树义眯起了眼睛,原身昨夜之所以会冒着宵禁的风险,去往那个被杀的官员宅邸,是因为原身昨晚收到了一张神秘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十个字:寻尔兄长,子时至赵慈宅。 没错,原身是为了找寻其失踪两年的兄长。 他是抱着突如其来的希望,想要一家团圆的。 可结果,兄长没找到,自己即将坠入深渊……希望变绝望,双重打击之下,胆小懦弱的原身,又如何能扛得住? 而这一切,都毫无疑问,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 有人想要让原身背负这些命案! 既然已经将原身骗到了案发现场,还有了目击证人,不出意外,案发现场很可能也会找到其他涉及原身的物证。 即便没有原身丢失的钱袋,也一样会指向原身。 跑不掉,逃不了…… “查了半辈子案,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也会陷入案子之中,还是这般‘铁证如山’的陷害!” 刘树义眉宇微蹙,冷静理智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在思考破局之法。 他可不是原身,他的人生信条里,没有认命二字。 想让他就这样去死,他可不同意。 但要如何破局? 拿出纸条,说实话? 谁会信? 更重要的是……李世民的怒火,动摇大唐根基的谣言,天下关注的压力,会使得负责此案的杜如晦等人压力巨大。 他们迫切的需要给李世民交代! 即便自己身上还有疑点,他们也很可能会在没有任何其他线索的情况下,交出自己! 他们也别无选择! 只要自己被抓到,就不可能逃得掉。 可逃?又能逃到哪去? 现在逃,还能来得及吗? 或许杜如晦他们已经在来抓捕自己的路上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丫鬟婉儿焦急的声音传来:“少爷,不好了,官府的人来了,他们撞开了门,说要抓你!” 第2章 对峙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常伯正在想办法帮少爷拖延时间,少爷你快从后门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婉儿焦急的话还未说完,忽听“嘎吱”一道声响,紧闭的门扉被陡然打开。 一道修长挺拔,面容年轻俊秀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领头者是谁?”沉稳的声音响起。 “什么?” 婉儿一怔。 “抓我的人,是由谁率领的?”刘树义再问。 婉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是司空、御史大夫以及右仆射。” 说完,婉儿这才察觉到眼前的少爷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同。 少爷这些年一直备受欺压,性格懦弱,遇到这种朝廷重臣上门抓捕的事,在她看来,不说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也该是手脚发抖,满是惊慌才对。 可眼前的少爷,背脊笔直,双目沉凝,从那张好看的脸上,竟是看不到半点紧张之色。 为何会这般反常? 婉儿不由深深地打量了刘树义一眼。 刘树义感受到丫鬟打量的视线,轻轻瞥了一眼面前身着绿衫,长相娇艳,比前世明星都好看的丫鬟,眉宇深邃。 自刘文静被斩后,刘家一落千丈,产业被其他人巧取豪夺,这些年一直在吃老本,到现在,也只剩下眼前这座破败的宅子了。 虽说不至于穷的揭不开锅,但也绝对不富裕,除却一直跟着刘家的管家常伯外,其他下人早就遣散了。 而眼前漂亮的丫鬟,乃是两年前兄长失踪后,被原身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之后便以无家可归,要报恩的理由,留在刘宅做了丫鬟。 两年来,婉儿勤劳心细,又聪明伶俐,深受原身信任,使得原身早已忘了,眼前的漂亮丫鬟,没有户籍证明身份,没有他人证明其言,仍旧是个来路不明之人。 不过这不是眼下需要考虑的事。 朝廷的人已经来抓自己了,原身在长安城没有背景人脉,不可能逃得掉。 而且一旦逃了,那就相当于畏罪潜逃,直接坐定了自己的罪了! 所以,他必须找其他的破局之法。 可是人已经来了,没时间了! 他该怎么破局? 刘树义眼眸转动,蹙眉沉思。 看着刘树义脸上那沉稳思索的样子,婉儿不由更加讶然。 她是知道自家少爷,平常有多惧怕这些重臣的,若是路上瞧见了,自家少爷会立即转身,或者低头,假装没看到他们……自己少爷平时连与他们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可现在,听说他们来抓他了,却不动如山,毫无畏惧。 婉儿不由伸出洁白的素手,想试试刘树义额头的温度,瞧瞧自家少爷是不是因发烧,烧坏了脑袋,使得性情大变。 “刘树义,休逃!”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就在这时,数十个兵甲忽然冲了过来,直接就将刘树义所在的房间给包围了。 他们手持横刀,身披黑色铠甲,每个人都杀气腾腾。 婉儿一惊,连忙转身,将刘树义护在身后。 “你们别想伤害少爷!”婉儿手上持着灯笼,姣美的面容瞬间浮上紧张、焦虑和决绝之色。 看着眼前身段玲珑的少女,刘树义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穿越来遇到的第一件事,竟是被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保护在身后,若传回前世,得被他的同事给嘲笑死。 这时,兵甲突然向两侧退去,让出了一条供人穿行的路。 三个身着绯色官袍,气势威严的男子,缓步走来。 中间之人,气质儒雅,五十多岁的年龄,却龙行虎步,不显老态。 刘树义根据原身的记忆,知道此人是司空裴寂,大唐开国功臣,同时……也是在武德二年,负责调查自己父亲谋逆之案的主审之一。 右边之人,衣衫打理的一丝不苟,即便是赶路,官袍之上也没有丝毫褶皱,气质古板又威严,这便是享誉盛名的“大喷子”魏徵。 而左边之人,四十余岁的年龄,脸色略显苍白,有着病色,他容貌普通,双眼却十分深邃,仿佛有着漩涡一般,随时能将他注视的人吸进去。 刘树义知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房谋杜断中的“杜断”,尚书右仆射、兼任刑部尚书的杜如晦。 李世民钦定的三名主官,竟全都到场了! 眼看三人来到兵甲前方,刘树义眸光闪了闪,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他轻轻拍了拍婉儿柔软的肩膀,旋即一步踏出,来到了少女身前。 拱手行礼:“下官刑部主事刘树义,见过裴司空、杜仆射、魏大夫,天还未亮,不知诸公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刘树义,今夜子时,你可去过工部员外郎赵慈宅邸?” 面容儒雅的司空裴寂,直接开门见山,进行询问。 他气势威严,声音一响起,便顿时给刘树义一种自己身处公堂之上,正被审判的错觉,让他心神不由一凛。 他视线扫向魏徵与杜如晦。 便发现他们皆静默不语的看着自己,那样子,分明是没准备开口。 很明显,他们在来时,已经达成了一致,今夜的抓捕,由裴寂负责。 心思百转间,刘树义没有否认,直接点头:“去过。” 有钱袋和更夫为证,否认也没有意义。 “好!敢作敢为!比你父亲倒是强了不少。” 裴寂继续道:“那你且看看这两物,你可识得?是否是你之物?” 说着,就有将士递上了一个托盘。 托盘上,有两物。 一个是玉佩,一个是钱袋。 刘树义只是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道:“不用辨认,肯定是我的。” “好!” 裴寂再次道了一声好。 他看着刘树义,表情已经由儒雅,变得冷漠了起来。 他说道:“今夜子时前后,工部员外郎赵慈于宅邸内被杀!同时,更夫在赵宅外发现了你的身影,你惊慌逃窜,留下了钱袋!” “而我们在赵慈死亡的书房内,亦发现了你的玉佩……” “经过刚刚问询,你对这一切皆供认不讳!” “所以,很明显,刘树义,你就是偷盗息王尸骸,残忍杀害我大唐三名官员的凶手!你可认罪?” 听到裴寂的话,魏徵与杜如晦也都紧紧地盯着刘树义。 他们数日没有线索,只能眼睁睁看着朝廷官员接连被杀,内心皆焦急的不行。 谁成想,今夜突然就有了这般大的进展。 竟是直接找到凶手了。 正因此,一个简单的抓捕,才会让他们三人同时出手。 毕竟,这代表的,是他们可以给陛下交代了,可以结案,可以放下担子了。 只要刘树义点头,那一切,就将尘埃落定。 以刘树义刚刚的配合,以刘树义往日表现出的惧怕他们的软弱性格,他们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一切就要结束了……两人心里皆是感慨。 “我不认!” 可谁知,就在他们心中感慨之时,刘树义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响彻在寂静的夜色中。 杜如晦三人皆是一怔,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钱袋的确是我掉的,我也的确在今夜去了赵宅附近,但这不代表我是去杀人的,正相反……” 他看向眼前的众人,说出了令所有人意外的话:“我是去救人,是去阻止凶手杀人,是去查案,是去缉凶的!” 第3章 揭秘!不是一个案子,而是两个!(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什么?” 在场众人,都被刘树义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得一怔。 他们不是没想过刘树义可能会否认,但完全没想过,刘树义会说出这样的理由。 毕竟正常狡辩,最多喊冤,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如刘树义这般,说自己出现在凶案现场,竟是为了救人的,这还真的是独一份。 连威严端方的魏徵、心思如海的杜如晦、儒雅深沉的裴寂,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婉儿站在刘树义的身后,看着眼前挺拔俊朗的身影,听着刘树义仍旧沉稳平静的话,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不由闪过诧异之色。 这真的是自己的少爷吗? 他怎么这般勇敢? 又怎敢说出这样的理由? 在杀人现场救人……这理由,谁能信啊? 果不其然,裴寂都被刘树义的话给气笑了:“刘树义,你是在戏耍我等?” 虽是在笑,可语气极度的冰寒,让婉儿大有一种下一刻,刀就会砍下的感觉。 可刘树义面对裴寂的暴怒,仍是冷静的摇头:“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我看你是胡说八道!” 裴寂彻底怒了,他森寒道:“你就和你那父亲一般,心思歹毒,自私自利,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背地里阴暗龌龊!” “人证物证,铁证如山的事实都摆在这里,你还敢狡辩!你真当本官需要你点头才能抓你?” 说着,裴寂直接一摆手,厉声道:“来人,把他抓起来,关入大牢!” 将士闻言,毫无迟疑,横刀直接指向刘树义,便向他警惕走来。 “少爷小心!”婉儿柔弱的小手连忙抓了抓刘树义衣角。 刘树义知道时间不多,他没有耽搁,直接在将士冲上来之前,大声道:“魏大夫,杜仆射,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为何会说我是去救他的吗?” “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赵慈他们被杀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吗?” “你们难道就想被凶手耍的团团转,明明是两个案子,却用手段把你们戏耍,让你们蒙在鼓里仍不自知,以后一旦真相大白,就把你们钉进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你们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吗!?” 声声大喊,穿破寂静的夜色,陡然向四周传去。 将士们顿时变了脸色,一时不知刘树义所说是真是假,不由下意识看向魏徵和杜如晦。 而魏徵与杜如晦,此时眉头也都皱了起来。 裴寂见状,直接道:“你们别被他给唬住了,他就与刘文静一样,最会花言巧语!待我把他抓进大牢,大刑伺候,他就什么都说了!” 可魏徵与杜如晦这一次,却没有再保持沉默。 “你知道赵慈他们被杀的真相?是什么?”魏徵的声音,就与他的形象一般,威严,庄重。 杜如晦深邃的眸子也在打量着刘树义,脸上的神情,似有意外,又似产生了什么兴趣。 他缓缓开口,声音却是十分温和:“说说看。” 裴寂眉头紧锁:“你们怎么还真信他的话?” “裴司马,让他说说又何妨?他又跑不掉。”杜如晦声音温和,慢条斯理道:“真的假不了,听听无碍的。” 裴寂脸色难看,虽说今夜的抓捕以他为主,可杜如晦与魏徵,一个权势滔天,一个一动不动就能把人骂个半死,他也不愿因这么点小事与两人结仇。 故此思索再三,终是冷声道:“那本官就瞧瞧你能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来!刘树义,连你阴险狡诈的阿耶都骗不了本官的双眼,你也别想骗过本官!” “本官劝你实话实说,别耍花招,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裴寂动不动就拿自己的爹出来鞭尸,刘树义目光也有些冷意。 他知道,自己父亲与裴寂过去是最大的政敌。 后来父亲死后,裴寂更是以破了谋逆大案洋洋得意,经常拿出来当谈资,原身会落得这般落魄、软弱的境地,与裴寂脱不了关系。 亏得今夜魏徵与杜如晦一起来了,也亏得他们都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想承担丝毫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风险,否则,纵使他有千般理由,恐怕也难逃厄运。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没去管裴寂的威胁,目光看向魏徵与杜如晦,道:“敢问魏大夫与杜仆射,你们是怎么看待息王尸首失踪,以及赵慈三位官员被杀的?” 魏徵眉头皱了皱,没有开口。 杜如晦则轻笑一声,道:“什么息王鬼魂现世的说法,我们自是不信。” “以息王尸首失踪,到息王鬼魂杀人,以及最近明显有人煽动的谣言可以看出,极大概率,是忠诚于息王的旧部,不满息王身死,不满陛下登基,故此密谋了这一系列的行动。” “他们要杀害投靠陛下的息王旧臣,要杀在他们看来,是叛徒的人。” “借此让朝廷官员不安,最终想的,定是谋逆作乱之类的事。” 听着杜如晦的话,刘树义余光看了魏徵一眼。 他知道,魏徵为何没有开口,毕竟魏徵就是背叛李建成的最大叛徒了,这些话,魏徵他们都是默认的,但也只有杜如晦这个李世民的心腹,能肆意说出。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在场的三位重臣。 杜如晦是李世民的心腹,魏徵是李建成的旧臣,裴寂则是太上皇李渊最信任的人……李世民安排这三方势力的代表,来负责此案,其中意味,还真是值得深思。 “所以,杜仆射你们觉得,息王失踪,与三位官员被杀,是同一人所为,是同一个案子?”刘树义说道。 杜如晦点头:“没错。” “那杜仆射,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 刘树义沉稳的眸子,忽然射出一道精芒。 这一刻,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巨大改变。 他直视着杜如晦,道:“伪装息王鬼魂杀人,当真需要费尽心机,冒着极大的风险,去偷盗息王尸首吗?” “换句话说……息王尸首不丢失,就不能伪造息王鬼魂杀人吗?” 杜如晦一直温和的眸光,突然一凝!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他紧紧地盯着刘树义:“息王尸首的丢失,与赵慈三人被杀,没有直接关系?” “杜仆射,你别被他给骗了!” 裴寂这时开口:“虽然说息王尸首即便不丢失,也可以伪造息王鬼魂杀人,但正因为息王尸首丢失了,才会让鬼魂杀人之事如此人心惶惶!才让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能够得逞!” “但凡没有息王尸首的失踪,陛下也不至于给我们这么大的压力,不是吗?” 杜如晦皱了皱眉,裴寂说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 见杜如晦没有反驳,裴寂冷笑看着刘树义:“你真跟你死的爹一个样!差点就要被你给颠倒黑白了!” “颠倒黑白?” 刘树义摇了摇头,道:“你所谓的颠倒黑白,只是你们被凶手的手段给蒙蔽了双眼罢了!” “够了!” 裴寂不想再让刘树义狡辩下去了,他喝道:“死的人都是息王旧臣,而且还用息王鬼魂做伪装,明摆着就是针对息王叛徒动的手!会偷走息王尸首的人,也只有那些冥顽不灵的息王旧部才会做,很明显他们就是一伙人!” 他看向魏徵与杜如晦:“魏大夫,杜仆射,你们也看出来了,到现在他都没有拿出任何实际的东西,来证明他的话,他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狡辩!我们还与他浪费时间作什么,直接抓走结案,向陛下交差才是正事,我最了解他们刘家人了,他就与他父亲刘文静,是一类人——” “谁说,死的人都是息王旧臣了?” 这时,裴寂的话还未说完,刘树义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 裴寂声音一顿,猛的转过头看向刘树义。 魏徵与杜如晦,也在刘树义声音响起的刹那,直直地盯着他。 迎着当朝位高权重的三人充满威严与审视的目光,刘树义身躯没有弯曲哪怕一丝一毫。 他仍旧十分平静:“如果还有人身死,但不是息王旧臣,甚至第一个死的人,就不是息王旧臣,甚至还发生在息王尸首消失之前,又如何呢?” “什么?” “第一个死的不是息王旧臣?” “还是在息王尸首消失之前?” “有吗?” “没听说啊!被害的,就赵慈他们三个吧?” 将士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魏徵也眉头皱起,在思考还有谁死了。 杜如晦深深看着刘树义,指尖轻叩腰间玉带,大脑也在思考着近期死亡的官员。 而这时,他视线突然一定,吐出了一个名字:“户部仓部司员外郎!” “韩度?” 裴寂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他因去岁税收统计错误,被陛下责罚,牵连了不少地方官员,深感愧疚,最终内心承受不住,直接在户部衙门上吊自缢了。” 杜如晦点着头:“韩度虽是自缢,但他是近一个月,除却赵慈三人外,唯一死去的官员。” “这就足以证明刘树义是在胡说了!” 裴寂冷冷看着刘树义:“韩度是自缢身亡的,根本不是被杀害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 刘树义面对裴寂的压迫,声线仍旧不变:“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他死后没多久,户部仓监赵闻义,工部主事王路程,也相继身死!” 说着,他看向杜如晦,道:“杜仆射应该知道,我是刑部主事,平常负责的就是卷宗的抄录归档之事,又因其他同僚见我好欺负,给我增加了不少工作,所以所有进入刑部的卷宗,我都见过!” “也正巧,我记性不错,正好记得有一个卷宗上,同时出现了四个名字。” “他们便是……” 刘树义目光环顾三人,声音沉稳,可听在杜如晦三人耳中,却宛若雷霆之响:“户部员外郎韩度,户部仓监赵闻义,工部主事王路程,以及……今夜身死的工部水部司员外郎赵慈!” 声音落下,全场皆惊! 听着刘树义清晰的吐出那四个名字,周围将士们早已觉得耳边嗡鸣不断。 “这四人……全都在同一个卷宗上?” “太巧了吧?” “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如果韩度真的与赵员外郎几人的死有关,那岂不真的是说,他们的死,很可能与息王无关?毕竟韩度可与息王没有一点关系啊!” “嘶……”有人忍不住咽着吐沫:“不会吧。” 听着将士们震惊的议论,眉宇深邃的杜如晦忽然开口:“哪一份卷宗?” 他不能只听刘树义的一面之词,他需要亲自确认。 刘树义知晓杜如晦的意思,道:“贞观元年,六月十八入档的卷宗,位于卷宗室二楼,编号丙未十三。” 杜如晦兼任刑部尚书,一听刘树义说出如此确切的数字,心里便已经有了明确的概念,对刘树义的话,相信了八成。 “去找!”他沉声开口。 而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将士们仍旧举着横刀,手臂酸软,可没有杜如晦三人的命令,也不敢放松警惕,只得咬牙坚持。 被众人围困的刘树义,瞥了一眼东边渐露的鱼肚白,旁若无人般伸了个懒腰。 身后的婉儿看到这一幕,漂亮的脸蛋上,已经不知第多少次露出意外和茫然了,这一刻,连她都有些不确定,两年来相依相伴的少爷,之前的表现,是不是在故意藏拙了。 否则,何以一夜之间,少爷变得如此冷静、沉着、智慧,能将贵如杜如晦、裴寂等人,都拿捏住? 这在她看来,本是死局的场面,竟是当真出现了生机! 而裴寂三人,此时也是神色各异。 裴寂看向刘树义的神情,就仿佛透过刘树义,看到了那个曾经让他最为厌恶,甚至有着一丝畏惧的刘文静,他儒雅的面庞上,难掩凛冽的寒意。 魏徵立于风中,纵使被风呼啸的拍着脸颊,仍是不动如山,标杆一般笔直伫立。 杜如晦轻轻咳嗽了一声,病态的脸庞更显得苍白几分,他双眼打量着伸懒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刘树义,幽深的眸子多了一抹奇异之采。 就好似看到了难得让他感到兴趣的新奇之物。 就这样,原本嘈杂的院落,寂静了下来。 一直到三刻钟后—— “卷宗取来了!” 将士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呼哧带喘的跑了进来。 众人的视线,顿时齐刷刷看了过去。 将士不敢耽搁,连忙将卷宗递给了杜如晦。 杜如晦迅速打开卷宗,目光看去—— “如何?” 不动如山的魏徵,都忍不住开口问询。 裴寂也紧紧盯着杜如晦。 而这时,众人便见杜如晦抬起了头,视线从卷宗转到了前方的俊秀身影上。 声音响起:“如他所言!” 第4章 杜如晦:让他一试又何妨?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杜如晦声音沉沉落下,众人的视线,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完全不受控制的转到了刘树义的身上。 “竟是真的!” “他们真的都在同一个卷宗上!” “这岂不是代表……刘树义说的没错?” “赵员外郎他们的死,难道真的和息王无关?” 嘈嘈杂杂的议论声,如群蝇飞来飞去般嗡嗡作响,吵得裴寂只觉得眼晕。 他脸色十分难看:“怎么会这样?” 杜如晦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也缓缓道:“是啊,怎么会这样?” “如杜仆射所见……” 刘树义趁机开口:“韩度四人的名字,皆在这个举报前户部侍郎赵卓贪污的卷宗之中。” “我原本也没想到他们四人之间存在的关系,毕竟韩度最开始是以自缢身亡结案的,非是被杀;之后户部仓监赵闻义被杀,也是被冠以息王鬼魂作祟的原因,所以我没有把他们二人的死联系到一起。” “直到,第三人工部主事王路程也相继被杀后,我才猛然间想到他们都在同一个卷宗内,而也正因此……” 迎着众人的视线,刘树义道:“我才怀疑,这一切根本不是息王鬼魂作祟,而是针对赵卓贪污案的其他相关人员的一场谋杀!” “所以,我才于夜晚偷偷前去赵员外郎的宅邸,想着能否在外面拦住凶手,救下赵员外郎。” “只可惜……” 刘树义叹息摇头:“最终,我还是没有救下他,反倒差点让自己被误会为凶手。” 看着刘树义一脸因没有救下人,而懊恼叹息的样子,众人不由也跟着唏嘘点头。 “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话,刘树义今夜会出现在赵员外郎宅邸外,也就合理了。” “是啊!” 有将士忍不住窃窃私语。 听着这些嘈杂的私语声,婉儿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难掩惊喜之色:“少爷竟真的成功了!” “若真如你所说,你发现了韩度等人被杀的真相,那你为何不说出来?” 可这时,一道不合群的质问之声,突然响起。 裴寂的双眼十分锐利,他紧盯着刘树义,仍旧以高高在上的审问语气,喝道:“但凡你说出来,赵员外郎今夜也不至于惨死!说到底,赵员外郎会死,也是因你知情不报,故意藏着!” 众人一听,不由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裴寂的话很对。 刘树义既然都发现了这个秘密,为何不说出来,反而藏着? 你这个老狗,专门和我刘家过不去吗?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但神色仍是十分理智与冷静,面对裴寂的质问,他只是平静道:“在卷宗送来的半刻钟之前,你们都仍是坚定的认为这一切,皆是息王旧部所为,我说出来,你们会信吗?” “更别说,我没有任何证明我之猜想的证据,万一韩度的死,与赵闻义他们真的没关系呢?万一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恰巧息王旧部选择的前两个目标,就是卷宗上的两人呢?” “我若说出来,错误的影响了你们的查案方向,责任我能背得起吗?” “再说了……” 刘树义自嘲一笑:“我就算想说,又能向谁说?我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九品刑部主事,还是被人肆意欺压,毫无出头机会的小小主事,我连见你们这些大人物的资格都没有,我怎么说?” 听着刘树义这心酸的解释,将士们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一时都有些怜悯起来。 刘树义的事情,他们多少都听过一些,毕竟刘树义有个当宰相又谋逆的爹,这在大唐目前还是独一份,所以他们很清楚刘树义这些年过的有多不容易。 正因此,刘树义的话,他们都没有怀疑。 “虽位卑,但也应自强自信。”一直沉默的魏徵,听到刘树义这般自嘲的话,突然开了口。 他虽未对刘树义的解释予以评价,但这句对刘树义鼓励的话,也已表明他的态度。 他信了! 面对这等危险局面,仍沉着冷静,条理清晰的反驳,这叫不自信?杜如晦觉得魏徵眼神可能有点问题。 不过…… 他不能不承认,刘树义的理由,确实让他也挑不出毛病。 “有意思。” 杜如晦目光深邃的看着刘树义,往日传言里怯弱、胆小的人,今日却表现的这般冷静、聪慧、沉着,难道刘树义之前一直在藏拙?故意藏着锋芒? 为何要藏拙?他还藏着什么秘密? 杜如晦就如同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物件一般,很想将刘树义里里外外看个干干净净。 “就算你的理由说得通,你的嫌疑也仍旧不能排除!” 眼见其他人都被刘树义的理由说服,裴寂的脸色更加阴沉。 此时冷静聪慧的刘树义,和他记忆中的刘文静,是那样的相像,这让裴寂心底越发的警惕厌恶。 他很担心刘树义,会成为第二个刘文静。 “毕竟我们怎么知道,你之所以会说这些,是不是为了摆脱嫌疑,故意将你的作案原因说了出来?” 裴寂道:“否则的话,赵卓贪污案有那么多人经手,为何只有你发现了?更别说在赵员外郎身死的房间里,还有你的玉佩!你说你是在赵宅外阻挡凶手,那你的玉佩何以会进入赵宅?” “为何只有我发现了……我想,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其他人为何没有发现。” 刘树义早就考虑过玉佩的事,听到裴寂的再一次质问,继续道:“至于玉佩,很明显,是凶手想要陷害我。” “陷害你?” 裴寂上下打量着刘树义,冷笑道:“就你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还值得陷害?我大唐官员如此多,凶手为何只陷害你,不陷害其他人?刘树义,这个理由,你觉得我们会信?” 你这和孩子被打了,反而去质问被打的孩子“有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打你”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知道凶手为何偏要算计原身? 许是真的觉得原身软弱,没背景,没人脉,好替罪? 刘树义摇了摇头,他没有陷入裴寂的自证陷阱,而是看向杜如晦这个顶头上司,道:“杜仆射,我知道,我没有证据来证明玉佩的事,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要证明我是被凶手陷害的。” “那你是?”杜如晦闻言,眸中兴趣更深了。 “求一个机会!” 刘树义终于说出了他在刚刚那电光火石间,想到的唯一求生之法! 他毫无躲闪的迎着杜如晦视线,道:“杜仆射也看到了,我有些查案的本事,所以……给我七天时间,允我查案!七天时间内,我会亲自将这借息王鬼魂作案的凶手,缉拿归案!” “若七天时间到了,我没有找到凶手,那你们尽管将我抓起来交差!我绝对不会喊冤,不会反抗,全凭你等发落。” “不可能!” 刘树义话音刚落,裴寂直接否决:“你一个嫌犯,岂能将查案这般重要的事,交给你!你别做梦了!” 刘树义眉头皱了一下,但他没有理睬裴寂,仍旧直视杜如晦。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只在杜如晦身上。 杜如晦是刑部尚书,情理上讲,自己和杜如晦关系更近,是杜如晦的人,刚刚杜如晦对自己也表现了好奇和兴趣,魏徵太重规矩,只有杜如晦,才可能同意给自己机会。 “杜仆射,你别被刘树义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裴寂见杜如晦竟真露出沉思之色,不由出声提醒。 而这时,杜如晦才深深看了刘树义一眼,旋即轻轻向裴寂笑道:“似乎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让他试一试又何妨?” “杜仆射!”裴寂瞪大眼睛。 “三天!” 可杜如晦没有再理裴寂,他向刘树义伸出了三根手指:“七天太久,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把凶手给我带来,我保你再也不会位卑言轻,可若没有带来凶手……” “那凶手就只能是你了。” 第5章 杜如晦的期待!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虽然李世民是命裴寂、杜如晦与魏徵三人共同主导调查,但杜如晦身为李世民的心腹重臣,在地位上,是要高于其他两人的。 因此,当杜如晦点头应下刘树义的请求后,即便裴寂再不情愿,也没法再反对了。 毕竟若再反对,那就不是针对刘树义,而是和杜如晦作对了。 “既然杜仆射愿意给你机会,那本官便给你三天时间。” 裴寂仍用公堂审问犯人的神色盯着刘树义,声音冷漠,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 “若三天后的此时,你仍交不出凶手,本官便亲自来缉拿你归案!” “那时……” 他视线扫了杜如晦与魏徵一眼,道:“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裴寂便直接转身,大步离开了这座在他看起来寒酸到极点的破败院子。 杜如晦看着裴寂充满着不渝的背影,眸光微深。 他如何听不出裴寂最后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裴寂在提醒自己,此刻他给自己面子,不为难刘树义,所以三天后,他对付刘树义之时,自己也该同样识趣。 还真是公平的交换…… 杜如晦眯了眯眼睛,旋即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刘树义身上。 旭日升起,光芒从东方而来,落在刘树义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身华贵的绯色官袍。 即便用再挑剔的眼光,刘树义刚刚的应对,也让他找不出半点毛病,他不由在想,若是自己遇到刘树义同样的危局,自己能应对的更好吗?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这是一个曾经连自己都看走眼的出色之人,所以三天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还真的很期待。 “既然息王尸首失踪,与赵慈等人被杀是两起案子,那我们也不能将所有时间精力都放在同一个案子上,所以接下来对赵慈等人被杀的案子,我就不陪你调查了。” 杜如晦缓缓开口,声音仍旧十分温和。 “我会安排两个人配合你,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调查,不必去管你调查的人官职如何,品级如何,你只需记住一件事……” 杜如晦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充满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你是我刑部的人,你的背后有我给你撑腰,是我允你代我查案,谁若反抗,谁若敷衍,那就是与我作对!我会亲自找他们算账!” “所以……” 他抬起了手,拍了拍刘树义肩膀,道:“好好查!别让我的一世英名,在你这里翻了跟头,我可不想三天后成为笑柄。” 听着杜如晦的话,饶是刘树义这个两世为人之人,内心都不由熨帖起来。 他对杜如晦越发的有好感。 重重点头:“我会证明,杜公没有信错人。” “好!” 杜如晦爽朗一笑:“我刑部之人,就该有这种信心!” 说着,他直接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群,道:“程处默,杜构,过来!” 话落,两道身影顿时走出。 左边之人,年约二十,身着绿色官袍,体态修长,气质儒和,充满着书卷气。 右边之人,年龄也二十上下,身披黑色铠甲,背负两板巨大板斧,体格魁梧,面容黝黑,仿若包公与张飞的集合体。 杜如晦介绍两人:“程处默,金吾卫左翊中郎将,犬子杜构,大理寺丞,接下来便由他们二人配合你调查,你有任何需要,尽管对他们二人说。” 听到杜如晦的话,气质儒和的杜构看向刘树义,眼眸清润,拱手道:“刘主事思维敏捷,明察秋毫,杜某甚是敬佩。” “谬赞谬赞,也是我运气好。”刘树义忙回礼。 脸黑魁梧的程处默也大大咧咧拱手,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板斧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真的是运气好?那你能找到凶手吗?要是找不到,你岂不是必死无疑?” 武将都这么一根筋,不会说话吗…… 刘树义眼皮跳了一下,但仍是笑着回礼:“为了活下去,我会竭尽全力寻找凶手的。” 看着眼前一文一武,身份尊贵的两人,刘树义有些明白杜如晦安排他们的用意了。 一方面,杜构与程处默身份尊贵,有他们跟着自己,不用怕寻常官员故意为难自己。 而另一方面,他们的身份,也让他们不可能被自己收买,所以有他们盯着自己,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借着查案的机会偷偷逃走。 杜如晦将一切都考虑的十分周全,不留丝毫漏洞。 “好了。” 见几人寒暄完毕,杜如晦不再耽搁,向刘树义道:“时间紧迫,我就不耽误你查案了,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多一刻钟,我能容你,裴司空不能容你,这是我能为你争取的最多时间,要抓紧!” 刘树义正色道:“下官明白。” 杜如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任何多余的话,与魏徵对视了一眼,便与魏徵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很快,拥挤的院落,迅速宽敞了起来。 婉儿看着乌压压离去的众人,回想着他们来时的气势汹汹,一时不由感到恍惚。 她没想到,少爷竟然真的顺利度过了此劫。 而且,还争取到了查案立功的机会,一旦少爷真的破了案,少爷在杜如晦心里留下这般好的印象,还怕以后没升官的机会吗? 可以说,少爷不仅是度过了眼前的危机,还为以后的前程带来了曙光…… 少爷之前真的都是藏拙吗? 现在的少爷,才是少爷真正的样子? 婉儿一双水润的瞳眸,带着怔然,注视着眼前挺拔俊朗的男子。 感受着漂亮丫鬟的打量,刘树义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现,与原身有多大区别。 但危急关头,他也顾不得人设崩不崩了。 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婉儿的脑袋,笑着说道:“让你受惊了吧?现在没事了,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虽然婉儿在他看来,仍是来路不明,而且还恰巧是在他兄长离奇消失的时间点出现的……但只凭刚刚自己遇到危险,婉儿主动将自己挡在身后,保护自己的做法,他对婉儿便没法生出嫌隙。 婉儿感受着头顶手掌传来的温暖,俏丽的脸蛋不由热了几分,关忧道:“那少爷?” “我啊,当然得查案了,我只有三天时间,可不敢偷懒。” 刘树义抬眸,看向悬挂东方的骄阳,都说秦时明月汉时关,纵使时间不同,可天上的日月永远相同。 而自己,即便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看来,也仍是还要走向那条充满着神秘、危险与刺激的查案之路上。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耽搁,直接看向身前的杜构与程处默,道:“我们走吧。” “去哪?”程处默好奇询问。 气质温润的杜构,也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点点精芒,这一刻,他仿佛与前世的自己重合了。 敏锐的思维,在疯狂运转。 “韩度四人所在的卷宗,是户部的案子。” “第一个死亡之人韩度,也是户部的官员,并且就死在户部。” “所以,这户部……绝对与凶手,有某种联系!” “查鬼不如查人。” “我们,去户部,查人!” 第6章 我知道息王鬼魂的秘密了!(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在街头小摊简单吃过早饭后,刘树义等人便来到了户部衙门。 命人通报后,没多久,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此人年约四十,下巴上留着一撇小胡子,左眼角长着一颗黑痣,见到刘树义后,便笑着道:“这位就是判断出息王尸首失踪,与息王鬼魂杀人案,非是同一案的刘主事吗?果真是英姿勃发,名不虚传。” 杜构见刘树义似不识得眼前之人,便在刘树义耳边低声道:“他是刚上任不久的户部侍郎赵成易,阿耶给他的评价是行事周密,颇有手腕。” 正四品的户部侍郎? 刘树义有些意外,毕竟这可是真正的实权重臣,以前原主连与之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今日却被对方一见面就如此称赞…… 难道是杜如晦打了招呼? 他拱手行礼:“见过赵侍郎,下官奉命前来调查韩员外郎自缢之事,赵侍郎随便安排一个下属配合便可,岂敢让赵侍郎亲自相迎。” 赵成易为人爽朗,摆手道:“韩员外郎怎么说也是我户部的同僚,现在忽然知晓他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户部岂能不重视?也就是唐尚书不在长安,否则唐尚书都得亲自见你。” “走吧。” 说着,他便抓着刘树义的衣袖,十分热情地带着刘树义进入了户部。 一边走,赵成易一边道:“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本官一定知无不言。” 见赵成易这般热情,刘树义也不客气:“还请赵侍郎说一说韩员外郎身死那日的情况。” 因韩度被认定为自缢身亡,所以刑部并没有韩度死亡的相关卷宗,关注此事的人也不多,刘树义现在还不知晓更具体的情况。 赵成易露出回忆之色,片刻后,道:“其实当晚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韩员外郎因有公务没有完成,故此没有返回府里休息。” “他一直在他的办公房处理公务,衙门的其他人,除却还有任务在身的没有离开,其他人都回府了,而有任务的人,也都闷头干活,没人乱逛,故此整晚都没有人去找韩员外郎。” “直到第二天清晨,同僚上值,去了韩员外郎的办公房,这才发现韩员外郎已经上吊了。” “因仵作验尸,未曾发现异常情况,地面上又有韩员外郎撕碎留下的遗书,所以我们才会认定,韩员外郎是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自缢身亡,便让韩家人将尸首带回去安葬了。” 话落,赵成易停了下来。 他指着前面房门打开的房间,道:“这就是韩员外郎自缢的办公房。” 刘树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四人共同办公的房间。 房间比较宽敞,摆放着四张书案,每张书案后都有着一个不算大的书架,书架上皆放置着各种书簿。 不过,此时办公房内并无其他人。 赵成易道:“刘主事来的不凑巧,这间办公房的其他三位同僚,因公务外出了,需得午后才能返回,若刘主事着急见他们,本官可以命人先把他们喊回来。” “韩员外郎自缢当晚,他们三人可有人也留在了户部?”刘树义询问。 “没有。” “那就不必了。” 刘树义没去管另外三人,他视线扫过眼前的四张书案,道:“哪张书案是韩员外郎的?” “靠窗的这个。”赵成易指了指窗前的书案。 刘树义走了过去,便发现赵成易的书案上空空如也,连个笔架都没有。 而书案后的书架上,此时也仅有几本书簿空落落的摆在那里,远不如其他几人的书架那般拥挤。 赵成易似乎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主动解释道:“韩员外郎出事后,他的东西就被家人都带走了,在没有新的接任者出现之前,他的公务也都分给了其他同僚,所以这里没什么他的东西了。” 听着赵成易的话,杜构温润的眉宇不由皱了一下。 这代表所有关于韩度的痕迹,都被抹除了。 就算原本还留有线索,也都破坏殆尽了。 这还能查出什么来吗? 他不由蹙眉看向刘树义。 而这一看,就让他一怔。 因为……刘树义,突然毫无征兆的,直接跳到了韩度的桌子上,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踮起脚尖,竟是爬到了头顶的房梁上。 “这……” 不止杜构愣住了,程处默和赵成易都被刘树义这突兀诡异的行为弄得有些发懵。 “刘主事这是?”赵成易不由看向杜构与程处默。 程处默和杜构也是面面相觑,毕竟他们和刘树义也才刚刚相识。 “户部一直都打扫的这样仔细吗?” 这时,房梁上的刘树义,突然开口询问。 “什么?”赵成易没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刘树义跳了下来,看着身上干干净净不惹尘埃的官袍,道:“我们刑部的房梁上,都是堆积的尘土,可你们的房梁,却如此干净。” “这个啊……” 赵成易道:“是我们在解开韩员外郎自缢的绳子时,发现横梁上有不少灰尘,所以我就命人里里外外将整个户部都打扫了一遍,也算是除一除晦气吧。” “刘主事也知道,死了人的房子,不好好收拾一番,总会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更别说还有同僚仍要在这里处理公务。” “理解。” 刘树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韩员外郎的所有东西,都被韩家人带走了吗?你们户部一点都没留?” “倒也不是。” 赵成易道:“他的遗书因为涉及去岁税收之事,目前仍留在户部,我们与韩家人商量过,待我们彻底处理完这桩事后,再把遗书还给他们。” “哦?遗书在哪?”刘树义挑眉。 “我去给你取。” 说着,赵成易便快步离去。 看着赵成易的身影消失,直肠子藏不住事的程处默忍不住道:“如何?可有收获?” 杜构也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沉思了片刻,旋即微微摇了摇头:“我们的对手,似乎比我料想的要更加难缠。” 杜构与程处默一听,内心不由一沉。 他们还欲说什么,赵成易的脚步声已经传来。 疾步进入房间,赵成易将一个纸袋递给了刘树义。 “因韩员外郎的遗书都被他撕碎了,所以为了方便保存,避免弄丢,我们将碎片都收到了一起。” 刘树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将纸袋倒扣,倒出了遗书。 这时刘树义才明白,所谓的撕碎遗书,究竟是撕的有多碎。 遗书一共就一百余字,碎片就有近百个。 可以说,几乎就是一个字,一个碎片了。 看着密密麻麻,十分混乱的碎纸片,刘树义有些头疼,想要将其拼凑起来,看起来不像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们当时花费了近一个时辰,才将遗书拼好。” 赵成易见刘树义似乎想要拼凑遗书,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这是我们根据拼凑好的内容,抄录的一份遗书,刘主事若想知晓遗书的具体内容,看它便可。” 刘树义闻言,眼眸顿时一亮,他心中感慨,怪不得人家能当大官呢,这份眼力见就很出色。 “多谢!” 他接过抄录后的遗书,仔细看了一遍。 而后眯了眯眼眸,若只看遗书内容,韩度自缢的事,确实合情合理。 因自己的失误,给许多人带来了麻烦,陛下责怪,同僚埋怨,再加上自己也是小心眼的人,所以熬不住了,选择自我了断。 便是他,都挑不出什么问题。 可若真的如此,岂不是证明他的推断错了? 刘树义视线又移向桌子上的遗书碎片,看着这些被撕的很碎的纸张,眸光幽深。 突然,他向赵成易问道:“赵侍郎,不知韩度与仓监赵闻义平日里关系如何?两人可曾与其他人结怨过?” “赵闻义?” 赵成易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撇胡子,道:“两人也就是普通的同僚关系吧,除非有公务需要他们一起做,两人才会接触,平常两人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至于结怨……” 赵成易看向刘树义,苦笑道:“据我所知,他们两人都算老实勤恳,性格也不差,很少与人结怨,唯一得罪过的人,只有因他们举报,被杀的前户部侍郎赵卓了。” “赵卓?” 刘树义眸光微闪。 赵成易向刘树义介绍道:“去岁陛下命赵卓南下赈灾、修筑工事,同行者,正好是工部与户部的韩员外郎四人,后来返回长安后,韩员外郎四人同时检举揭发,说赵卓贪污赈灾款五万贯,陛下大怒,命人彻查。” “最终,查明确实有五万贯的赈灾款消失不见,而这五万贯,又正好是在赵卓手中不见的,陛下将赵卓撤了职,关入了大牢,想让赵卓还回来那五万贯赈灾钱。” “可谁知,赵卓即便被抓,仍是嘴硬,陛下命人抄了赵卓的家,将其府邸掘地三尺,却也没有找到赈灾钱……” “刘主事也知道,陛下刚登基不久,国库并不充盈,大唐又连年征战,再加上天灾,五万贯赈灾钱对朝廷来说,已经不少了,赵卓又死不承认,陛下震怒之下,直接将其砍了,全家家财充公,陛下又从私库里拿了一些,这才勉强补上了赈灾钱的缺失。” 刘树义通过原身的记忆,看过卷宗,所以他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还知道,赵卓身死后,赵家人都被流放了。 原身相比起赵家,虽然老爹因谋逆罪被斩,但家人没有被牵连,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他们只得罪过赵卓一人?没有和其他人有矛盾?”刘树义再问。 “没有。” 赵成易回答的很肯定,他看向刘树义:“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有人真的想杀他们,我觉得,只有赵卓的亲人……当然,我不会查案,就是随口一说,刘主事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杜构与程处默相视了一眼,也都微微颔首。 在刘树义说出赵慈四人都是卷宗上的人后,其实他们便怀疑赵卓的亲人了。 只是赵卓的家人,都被流放了,根本没有人在长安。 怎么作案? 除非……有人偷偷返回了长安。 “赵侍郎的话很有道理,符合凶手的杀人动机,不算乱说。” 刘树义对赵成易的话表示肯定,道:“我会命人去确定赵家是否有人失踪。” 赵成易爽朗一笑:“若真的是赵家人所为,那我是不是还帮了忙了?” “当然。” 刘树义也跟着笑了笑,道:“接下来我要去趟赵员外郎的宅邸,在这之前,有件事可能要麻烦赵侍郎。” “尽管说。” “还请赵侍郎命人将韩员外郎出事当晚,所有留在衙门的人员名单为我准备一份。” “这个好说,我当晚也在衙门,知道都有哪些人在,你若急需,我现在就为你写上一份。” 刘树义一听,当即拱手:“有劳赵侍郎了。” 赵成易虽是文人,可性格就与武将一般爽快。 他二话不说,当即用一个官员的笔,沾了沾墨,便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笔走龙蛇,十分麻利。 没多久,赵成易就放下了笔。 他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旋即将纸张递给刘树义:“就是这些人,不过当晚我们都是自己忙自己的事,没有关注其他人,所以可能没法给你更多的帮助了。” “赵侍郎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刘树义看了一眼名单,便见名单上写有十五个名字。 他记下这十五人,点了点头,很是小心的将其折叠,而后放进怀中,道:“事不宜迟,下官就不多留了,改日有机会,下官再设宴感谢赵侍郎。” “好说。” ………… 车轮滚滚。 马车行驶在热闹的朱雀大街上。 刘树义自打进入马车后,便一直闭目不语,这让程处默心痒的如同猫挠一般,几经忍耐,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刘主事,怎么样啊?有没有发现凶手的线索啊?” 一直透过车窗看向街道的杜构闻言,也转过头看向刘树义。 可刘树义并未睁开眼睛,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程处默直接懵了,这怎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到底有没有啊? 杜构清润的眉头皱了皱,提议道:“我们还未针对赵卓的家人展开调查,要不要安排人去确认一下赵家是否有人失踪?如果有的话,或许这个人就是犯下这一系列案件的真凶。” 程处默眼眸顿时亮起:“这个行!现在来看,只有赵家人有嫌疑。” 可刘树义这时却睁开了眼睛,同时摇了摇头:“来不及。” “此去流放之地,一去一回,至少得半月……可我只有三天,若能来得及,我早就派人去了,岂会忽视赵家的嫌疑?” “那怎么办?”程处默一张黑脸不由露出焦急之色:“万一真是赵家人所为,你岂不是死定了?就算你再会查案,抓不到凶手,也没用啊!完了!裴司空不可能让你活到半个月后的,你真的死定了!” 虽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着实该学习一下怎么说话…… “别急!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程度……” 刘树义挑起车帘,看向前方越来越近的已经在匾额上挂了白绫的宅邸,道:“赵慈与韩度不同,他刚死不久,我们找不到韩度的线索,可未必找不到赵慈的。” 话音刚落,马车便在门前停了下来。 刘树义下了马车,就见赵宅外正有金吾卫把守。 昨夜发现赵慈被杀后,杜如晦就命人封锁了赵宅,虽然后续去了刘府抓自己,却也没有撤掉这些人。 使得现在,赵宅都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状态。 “昨晚杜仆射等人离开后,可还有人进出过?”刘树义向守门的金吾卫询问。 “没有。” 如刘树义所料,敌人虽然狡猾,但幸好,他有杜如晦这样的神队友。 “开门吧。” 随着嘎吱声响起,紧闭的门扉被推开。 刘树义带着杜构二人,进入了这座刚刚死了男主人的挂满白绫的宅邸。 进门没多久,便见一个三十余岁,体态婀娜,却穿着素缟,眼眶都哭肿了的女子,向他们走来。 杜构低声在刘树义耳畔道:“她是赵慈的夫人。” 刘树义点了点头,拱手道:“赵夫人,我等是来……” 未等刘树义说完,赵氏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沙哑道:“刑部刘主事是吧?杜仆射派人传过话,刘主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要能帮老爷报仇,抓到凶手,妾身绝不隐瞒。” 杜如晦还真是够给力。 这下连寒暄都不用了,又为自己节省了时间。 他直接道:“带我去赵员外郎身死的房间。” “这边请。”赵氏也是一个麻利之人,闻言,当即转身引路。 刘树义跟在赵氏身后,一边走,一边道:“还请赵夫人说说昨晚赵员外郎出事时的情况。” 赵氏回想起昨夜的事,丰腴的娇躯不由颤了颤,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让她不敢回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差不多是子时,妾身忽然被惊呼声吵醒,我听外面似乎出事了,连忙披上衣衫,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听下人一边喊老爷出事了,一边抬起手指着天,惊恐喊着有鬼。” “妾身顺着他们的手指,下意识抬起头看去,然后,就……” 她面容有些发白,眉眼间都有着惧意,道:“就发现,在东边的夜空中,有一道身影在飘动,那是一个穿着染血蟒袍,身上插着箭矢的身影!” “一看到那身影,妾身就不由想到这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息王鬼魂,它就那样在空中飘来飘去,最终飘到了妾身头顶,而那时,妾身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在了妾身脸上,妾身下意识一抹,结果……” 赵氏说到这里,声音都发紧起来,便是大咧咧如程处默,都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惊恐。 就听她颤声道:“结果,妾身发现,那是血!”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可程处默与杜构听到这里,仍是不由感到一阵心惊。 他们能够想象,赵氏一个弱女子,在午夜子时,看到了传说中的鬼魂飘荡在眼前,又有血雨落在身上,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场面。 也不怪她只是回忆,就颤抖不已。 可刘树义此时,却皱了下眉。 因为他没有从前身的记忆里,看到任何鬼魂……昨夜原身也是来了赵宅外的,为何原身没有看到? 他想了想,道:“你是在什么位置,发现的所谓息王鬼魂?那息王鬼魂,又出现在哪里?” 赵氏道:“昨夜老爷说有公务没有处理完,就让我先去休息,我们的卧房在后院靠东的位置,距离东墙不是太远,我出房间时,那鬼影就在东面的院墙之上,后来就到了我的头顶。” “我见到手上的血后,直接被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那鬼影就已经不见了。” “下人说鬼影只是在我头顶转了一圈,就很快从东边飞出了院墙,之后下人就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因那时老爷已经在书房出事了,妾身顾不得其他,便去找老爷了。” 东边……怪不得。 刘家在赵宅的西侧,所以昨夜原身抵达时,就在赵宅西侧的巷子里。 赵宅不小,若鬼魂飘得不够高,在西边确实无法看到东边空中的鬼魂。 “从东边来,又从东边走……”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忽然道:“先去昨夜你们见到鬼魂的地方。” 赵氏脚步一顿,但想到杜如晦的交代,没有迟疑,直接带着刘树义来到了后院。 一到后院,不用赵氏指路,刘树义眸光便一闪……只见地面上,有着一连串的血点。 这些血点几乎成一条直线,从东边的院墙,一直到赵氏的房外,但这条线粗细并不均匀,粗的地方可能有一丈宽,细的地方只有几滴罢了。 “这是?” 忽然,刘树义不知发现了什么,直接快走两步,从墙角捡起了一物。 只见这好似一块翡翠,但很小,晶莹剔透,上面也沾着些许血迹。 刘树义看了看此物,又看了看上面的些许血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赵氏,道:“赵夫人可看清楚了那鬼影的衣着,当真是息王的蟒袍?” 赵氏犹豫了一下,旋即道:“妾身曾有幸,跟随夫君参加过息王还是太子时,举办的宴席,曾见过息王的衣着……那鬼影身上的蟒袍,确实与妾身之前所见一模一样,而且息王有个习惯,会在左袖上缠绕一圈金丝,那鬼影的蟒袍上,同样有金丝。” “晚上光线不明,能看的如此清晰?” “那鬼影周身带着绿光,将那蟒袍照的十分明亮,格外瘆人。” “绿光?” 刘树义忽然眯起了眼睛,只觉脑海中有一道光亮陡然闪过。 旋即,他嘴角上扬了起来:“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了?”程处默闻言,好奇询问。 杜构也一直在思考案情,听到程处默和刘树义的对话,下意识转头看向刘树义。 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轻轻一笑,道:“我知道息王的鬼魂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程处默一愣。 “我也知道,该怎么找到这个凶手了!” “什么!?”杜构也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们干什么了吗? 我们明明只是过来看了一眼现场,看到了一些血点罢了。 怎么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第7章 可惜,我已破案!(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真的?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程处默既是震惊,又有着怀疑,不是他不信任刘树义,着实是刘树义这话说的太突然了。 刘树义看到的东西,他也都看到了。 刘树义听过的话,他也听过了。 结果,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刘树义就什么都知道了,这让程处默都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因走神而错过了什么。 便是沉稳儒和的杜构,也紧紧地盯着刘树义,眼睛一眨不眨。 刘树义漆黑的瞳眸转了转,阳光的照耀下,就仿佛双眼在发光一般。 他没有隐瞒:“基本上能锁定凶手身份了,不过想要让他认罪,还差点东西……” 说着,他直接看向赵氏:“赵夫人,带我去赵员外郎身死的房间吧。” 赵氏也听到了刘树义三人的话,此刻看向刘树义的眼睛,就仿佛是从绝望的深渊里,看到了一抹希冀。 她对刘树义更加热忱了。 而这次,不再是因为杜如晦的吩咐。 “好!” 她当即转身,一边带路,一边道:“老爷昨日下值回来后,有些心神不宁,妾身想让老爷早些休息,可老爷却说他还有公务需要连夜处理,然后他便去了书房,不让人打扰。” “后来子时左右,下人突然听到书房里传出惨呼声,他们连忙推开门查看,就发现……” 赵氏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道:“就发现老爷正在地上打滚挣扎,老爷一边用力抓着自己,将自己的脸抓的都是血,骨头都露出来了,一边大喊着有鬼救命,可没多久……老爷就没了气息。” 杜构向刘树义道:“其他两人也是同样的死法,不过另外两人死的时候,那鬼魂就飘在他们头顶上方,而不是如这次,他死在书房,鬼魂却在卧房上面。” 刘树义听着杜构的话,眼中神色越发了然:“果然如此。” “什么?”杜构一怔。 刘树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赵氏已经停了下来:“就是这里。” 刘树义抬眸看去,便见前方的房间房门打开着,两个金吾卫守在门口。 透过打开的门向里望去,能看到一具尸首躺在地面上。 尸首旁,一个穿着灰衣的中年男子,正忐忑的来回踱步。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男子连忙抬起了头。 看到刘树义等人后,便匆忙跑了出来:“见过程中郎将、杜寺丞、刘主事。” 眼前之人是刑部的仵作,刘树义刚好认识。 他微微点头,一边进入房间,一边道:“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忙回答:“赵员外郎脸上脖子上皆是抓伤,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其他伤痕,经过小人初步判断,赵员外郎与户部仓监赵闻义、工部主事王路程一样,也应是中毒而死。” “中毒?” 刘树义低头看向尸首。 便见赵慈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他神情扭曲,双眼惊恐的睁着,即便是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仍能让人清晰感受到他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 “什么毒?”刘树义询问。 仵作有些汗颜的摇着头:“小的也不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毒物众多,如赵员外郎这般,又是惊恐欲绝,又是把自己抓成这个样子,这种毒,小的也闻所未闻。” 刘树义皱了皱眉。 怪不得杜如晦他们的调查一点进度也没有,连死者中什么毒都不知道,还怎么往下查? 好在,这对他影响不大。 他只需要知道凶手是如何杀的人,便够了。 刘树义没再询问紧张局促的仵作,而是转移视线,观察起赵慈的书房。 书房很是宽敞,两排靠墙放置的红漆书架塞得满满当当,窗下是梨木书案,案上凌乱的摆放着笔墨纸砚和几本书簿。 刘树义来到矮凳前,坐了下去。 随着他一坐,便见正对着矮凳的位置,是一张平铺开的宣纸。 宣纸上没有字迹,只有几滴墨汁滴落后的晕染痕迹。 看着洁白纸张上那些漆黑的墨点,刘树义眸光微深:“他想写什么,但没有写……是不知怎么写?还是在畏惧?亦或者不确定要不要写?” 指尖轻敲书案,种种思绪浮上心头。 “嗯?” 这时,刘树义察觉到,自己桌子下的腿似乎碰到了什么。 他身体向后一仰,低头看去,便见右侧的桌腿上,竟然绑着一个小盒子。 刘树义眸光一闪,直接将盒子取出。 打开盖子一看,里面赫然是三枚晶莹通透的骰子! “骰子?” 他眉毛一挑,将骰子拿出,置于眼前,仔细打量。 只见这些骰子做工精巧,表面十分光滑,手感很好。 “赵夫人。” 刘树义突然看向一旁望着夫君尸首落泪的美妇人,道:“赵员外郎好赌吗?” “好赌?” 赵氏不解刘树义为何会这样询问:“当然不,老爷从不赌,他说一旦沾上赌,对家族而言,就是致命毒药,所以他严令禁止赵家任何人去赌。” 不好赌,却藏着三枚如此精巧的骰子…… 刘树义眸光闪了闪,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向杜构道:“杜寺丞,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正翻看着赵慈书架上书籍的杜构闻言,直接回过头看向刘树义,道:“什么事?” 刘树义看了赵氏一眼,旋即低声在杜构耳畔道:“帮我去查几件事……” 杜构先是神情平静,可渐渐地,脸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了疑惑与茫然,似乎不明白刘树义为何要让他查这些。 “你这是?” 刘树义嘴角勾起,意味深长道:“若我所料没错,杜寺丞应该会查到很有趣的事。” 听着刘树义这饱含深意的语气,杜构清润的眸子不由闪了闪。 “好!” 终于,杜构点了头:“不过,这些事比较杂,可能没那么快……但我会动用我所有能用到的力量,会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内,为你查明这一切。” “多谢!”刘树义没废话。 杜构微微颔首,没有耽搁,转身便走。 看着一直沉稳的杜构,走的如风一般快,刘树义松了一口气。 若靠他自己,可能十天都查不清楚这些杂乱的事。 但杜构若愿意全力出手,以杜家的能力,快速查明这些杂乱的事,便不是问题。 或许一天都用不到。 那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刘树义又将视线看向程处默,这一看,就对上了那双瞪得炯炯有神,仿佛铜铃的大眼睛。 “刘主事,是不是俺也有任务?”程处默摩拳擦掌,一脸跃跃欲试。 看来自己与杜构的悄悄话,让程处默坐不住了。 刘树义眸光微闪,重重点头,旋即十分严肃道:“程中郎将,准备好迎接最重要的任务了吗?” 最重要? 心思率直的程处默,哪里晓得刘树义的心机。 一听刘树义这样说,顿时腰杆笔直,咣咣砸胸,十分激动:“你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好!” 刘树义上前一步,在程处默耳边低声道:“你去一趟户部,帮我查一件事……” 程处默听着刘树义的话,不由眨了眨眼睛,道:“这么简单?这就是最重要的事?刘主事,你不是在骗我吧?” 刘树义十分认真,严肃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半点心虚:“等我揭晓真相时,中郎将就知道这有多重要了。” “好!” 见刘树义这样说,程处默再无半点怀疑,他当即道:“俺这就去。” “低调点,别弄得户部人人尽知。”刘树义叮嘱。 “我又不傻。” 程处默大手一挥,当即龙行虎步的离去。 很快,古色古香的书房中,便只剩下刘树义和赵氏。 刘树义见赵氏不时看向自己,想了想,道:“赵夫人,我听说赵员外郎出事时,他的身旁有一枚玉佩,不知那玉佩当时在何处?你可知那玉佩从哪来的?” 案子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想想凶手是如何陷害他的了。 赵氏指着尸首左侧的地板,道:“当时玉佩就在这里,因这枚玉佩妾身没有见过,也知晓不是夫君的,所以交给了来调查的杜仆射他们。” “至于这玉佩是哪来的,妾身也不清楚。” 她红肿的眼睛看向刘树义:“但老爷昨晚刚来书房时,妾身曾给老爷送过鸡汤,那时地面上还没有玉佩。” “那昨夜,出事之前,可有其他人进出过赵府?” “没有。” 赵氏摇头:“不仅没有外人进出过府邸,老爷所在的书房,也一直有下人看守,下人说从妾身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没有人进过书房,可赵慈死时,原身的玉佩却在身旁不远处的地面上,玉佩是怎么送进来的? 难道,玉佩一直在赵慈身上? 刘树义通过原身的记忆,知道原身的玉佩都丢失半年之久了。 怎么丢失的,原身并不清楚,当原身发现玉佩不见时,便怎么都找不到了。 丢失了这么久,连他之前在思考凶手会如何陷害他时,都没想过凶手会用玉佩,毕竟丢的真的太久了,谁能想到,凶手会用半年前丢失的东西陷害他。 难道凶手在半年前,就已经为今日的陷害做准备了? 不对! 凶手对赵慈三人的杀害,分明是临时起意的。 他之前根本就没打算这样动手。 所以,原本在凶手的计划里,不该有自己的存在! 可既然如此,又为何半年前丢失的玉佩,会在凶手手里? 有些矛盾啊…… 看来,只有等将凶手抓起来后,再询问了。 刘树义长长吐出一口气,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静心等候了。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咣咣响起。 刘树义昨夜刚刚穿越过来,就遭遇了危险,之后又不断奔波查案,以至于他十分疲倦,做完所有的安排后,便回了家,躺下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门外有焦急的声音传来。 “少爷,不好了!裴司空派人来了!” “他们又撞开了我们的门,说你勾结赵卓家人,杀害朝廷命官,现在证据确凿,要抓你入狱!” 裴寂派人来了? 要抓自己? 刘树义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直接披上衣衫,快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就见容颜俏丽的婉儿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少爷,怎么回事啊?他们不是让你查案吗?不是给了你三天时间吗?” “这一天还没过去呢,怎么他们就又来了?” 刘树义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曾经看到的画面,又一次上演了。 披甲执锐的将士,气势冲冲的冲来。 又一次将自己包围了。 而这一次,他们手中的横刀直接出鞘。 脸色森寒,带着杀机。 “刘树义,你勾结赵卓之子,设计谋害朝廷命官,还欺骗裴司空、杜仆射与魏大夫,证据确凿,其行可诛!” “奉裴司空之命,捉你归案!你若胆敢反抗,杀无赦!” “拿下!” 为首将领一声令下,将士们顿时向刘树义冲来。 婉儿脸色陡然苍白起来。 她紧张的抓着刘树义的衣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都没想到,不过一日的光景,形势竟会变得如此糟糕。 为何会变得这样? 裴寂为何出尔反尔! 婉儿又恼又慌,不由焦急的看向刘树义,而这一看,就让她水润漂亮的眸子一怔。 因为刘树义此时的反应,与她截然不同。 刘树义眼看将士向他冲来,却不仅没有婉儿的焦虑恐慌,反而是眯起了眼睛,嘴角噙起了冷笑。 果然,裴寂这个老狗,就没想过给自己活路。 三天,不,一天都不给自己! 不过…… 刘树义看向门外匆匆而来的杜构与程处默,看着杜构脸上的复杂,以及程处默完成任务般满脸的喜色,嘴角勾了起来。 不过,很可惜,已经迟了! 即便他一天都不给自己,也足够了! 他看着面容肃杀的一众士卒,感受着他们身上的凛冽杀意,终于开口:“你们来的正好,你们不来,我也正要找你们呢!” 听到刘树义这奇怪的话,领头的将领不由皱了下眉头,喝道:“你休想玩什么花招!赵卓之子已经被抓,他已将你供了出来!裴司空专门交代,你的任何话都不能信!刘树义,你别想逃脱!” “逃脱?不,我不仅没想逃脱,我还想主动跟你们走!” 刘树义一边说着,竟真的一边主动迎向了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卒。 一边走,又一边道:“不过抓我这么大的事,也不能瞒着杜仆射和魏大夫吧……” 说着,他忽然转过头,看向刚刚到来的杜构与程处默,喊道:“杜寺丞,程中郎将,麻烦你们再跑一趟,去找一下杜仆射和魏大夫,请他们移步户部去找我……” “户部?” 领头将领冷笑道:“去什么户部?你这凶手,该去的是大牢!” “大牢?不,大牢可没有真相!” 刘树义缓缓摇头,继续向杜构与程处默喊道:“转告杜仆射、魏大夫,就说……” 他眸光一闪,清朗之音穿破夜空:“我已破案!真相,就在户部!” “什么!?” “你破案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领头将领表情也是一怔。 他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的看向刘树义,就见刘树义正用满含深意的神色凝视着他:“不带我去户部,你就不怕误了案子的真相,陛下怪罪下来,扒了你这一身皮?” “呵!” “现在,你确定,还要带我去大牢吗?” 将领脸色瞬间煞白。 第8章 诬陷刑侦之王?碰到祖师爷了!(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亥时四刻,夜色已深。 长安城这座雄伟瑰丽的大唐皇都,也陷入了沉眠。 白日的喧嚣,化作了静谧,宽敞的朱雀大街,空空落落。 忽然间,数十道身影从远处行来。 为首之人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他锐利的目光不时瞥向身后被金吾卫们严防紧盯的刘树义,咬牙切齿。 他还是向刘树义妥协了…… 一想到他堂堂正五品的左金吾卫中郎将,竟被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给威胁了,周墨便怒火中烧,觉得无比耻辱。 他能想象到,这件事若传出去,他会被人如何耻笑。 如果杜构和程处默没有恰巧到刘宅,他根本就不会管刘树义说什么。 什么已经查明真相? 只要把刘树义抓到大牢,他能保证,刘树义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纵使刘树义有一肚子的所谓真相,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可是,巧就巧在杜构他们正好那个时候去了。 而他又没法对杜构和程处默出手,没法限制他们的行动。 使得此事必然会第一时间被杜如晦与魏徵知道,也必然会传到陛下耳中,所以思虑再三,周墨只能妥协。 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真的就相信刘树义不是真凶,真的相信刘树义就查明了真相…… 他是裴寂的心腹,裴寂掌握了什么,他很清楚。 所以,他坚信,刘树义现在仍是在负隅顽抗,仍是在欺骗挣扎…… 但这都没有用! 即便他因眼前情形,被迫将刘树义带到户部,等到裴司空等人到来,刘树义也仍会暴露,届时,刘树义只会死的更惨! 看着刘树义脸上的从容,他咬牙冷笑:“看你还能张狂多久!?” 听着前方传来的冷笑,刘树义眼眸微眯。 他一直在思考周墨之前的话,周墨说,赵卓之子被抓,还供出了自己…… 周墨为何会这样说? 赵卓之子又是哪冒出来的? 难道……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队伍停了下来。 刘树义抬眸一看,匾额上的户部二字,在红灯笼的照耀下,仿佛晕染了一层血色。 他又来了。 ………… 半个时辰后。 原本因官员下值而寂静的户部,此时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已经回到家和美娇娘睡下的户部官员们,都被叫了回来。 他们一边哈欠连天,一边心怀不满的看着大堂内的身影,嘴里嘟嘟囔囔,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毕竟,大堂内的那些人,没几个是他们敢得罪的。 砰! 这时,一道桌子被拍响的震动之声忽然传出。 “刘树义,你还要耍什么花招?” 身着绯色官袍的裴寂,面容威严,厉声喝道:“你的所有阴谋诡计,都已经被本官查明!” “你果真和你爹一样,阴险狠毒,狡诈卑鄙!明明是杀人的真凶,却佯装好人,贼喊捉贼!” “你以为本官还会被你继续哄骗?” 裴寂高高在上的坐着,双眼俯瞰着刘树义,眼中的神色,充满了鄙夷与不屑:“本官当年就该将你也和你爹一起斩了!你爹是祸害,你怎么可能是好人?你这样的祸害,你刘家这样的血脉,就不该流传下去,早就该断了!” 声音赫赫,如绕梁一般,回荡在寂静的大堂之中。 腰杆笔直,端正有方的魏徵皱了皱眉,觉得裴寂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便是他在朝堂之上骂人,都不会骂的这般过分。 脸色比白日里更显苍白的杜如晦咳嗽了几声,打破了裴寂塑造的威严凛冽的气氛。 “裴司空,就事论事,扯人家已经死了多年的阿耶作甚?” 说着,他目光深沉的看向站在大堂之上,即便被裴寂这般责辱,也没有因怒而失去冷静的年轻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裴司空说你是凶手,有充足证据,你也说你查明了真相……刘树义,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 听到杜如晦的话,刘树义这才缓缓开口。 他目光扫向裴寂,声音也比往常冷了几分:“裴司空说我是凶手,请拿出证据,我可以与你当堂对质!” “若我真的是凶手,那裴司空说的任何话,我都没资格反驳。” “可若裴司空拿出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我是凶手,而我讲述的真相,又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那就证明……我没错,是裴司空错了!” “那时……” 他双眼凝视着裴寂冷漠的脸庞,沉声道:“希望裴司空能为刚刚所说的责辱之言,道歉!” “向你道歉?做梦!” 裴寂想都没想,道:“你一个凶手,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裴司空是不敢吗?” 刘树义瞥了一眼裴寂,淡淡道:“所以,裴司空难道是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所以才不敢应下这个承诺?” “胡说!本官岂会冤枉你?你莫血口喷人!” “那裴司空就是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愿认错?原来这就是名满天下的裴司空的为人准则啊!” “你——” 裴寂双眼怒瞪,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 他没想到平时软弱的刘树义,竟如此能言善辨。 一不小心,自己就被架了起来。 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哼!” 裴寂犹豫了一下,见魏征和杜如晦都沉默的看着自己,终是冷哼一声:“本官既然会抓你,自然有充足证据,岂会怕了你?” “好!” 刘树义等的就是裴寂这句话。 与裴寂吵来吵去,没有任何意义,让裴寂将自己说出的话给吞回去,才能让裴寂真正的颜面大失! “那就请杜仆射和魏大夫做个见证,以免一会儿真相大白,裴司空忘了这茬,不想道歉。” 裴寂脸色更加难看。 “少蹬鼻子上脸!” 他不再给刘树义开口的机会,直接道:“你不是要证据吗?好!本官就给你证据!” 说着,他看向房外:“带上来!” 很快,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脸上有着不少於痕,身体瘦弱,宛若骨架的男子,被周墨给推进了大堂。 周墨一踢他的膝盖,直接将他踹的跪了下去。 周墨冰冷的目光扫过刘树义,旋即向杜如晦等人拱手道:“赵卓之子赵锋带到。” “赵锋?” “赵卓的儿子?” 站在一旁一直没机会插话的程处默与杜构闻言,不由对视了一眼。 他们之前在去往赵宅的马车上,还曾向刘树义提出要不要派人,去确定赵家是否有人失踪的建议。 只是当时刘树义以时间不够给拒绝了。 没想到,他们没来得及去确认的人,此刻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再联想到赵家人,是唯一有作案动机的人,还有裴寂这笃定的样子…… 程处默和杜构内心,不由生出不好的预感…… 而事情,也正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发生了…… “根据刘树义之前的判断,凶手的目标,是举报了赵卓贪污案的赵慈四人,所以很明显,凶手就是为了给赵卓报仇的!” “那又有谁,会为赵卓报仇呢?毫无疑问,只有他的亲人!” 裴寂十分从容的开口,语气里充满着掌控一切的淡然。 他看着跪着的赵锋,淡淡道:“本官太了解刘文静了,刘文静有多难缠,我很清楚,所以对他的儿子,本官也多了一个心眼。” “在我们离开后,我专门命人偷偷盯着刘树义和刘宅,想知道他会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做什么。” “结果……本官的人,就在刘宅的后门,发现了偷偷摸摸的赵锋!” “他们立即将赵锋给抓了起来,并且严刑审讯,而结果……” 裴寂视线移向了令他不喜的俊秀身影,冷冷道:“赵锋什么都招了!他说他为了给父报仇,以赵家的传家宝收买了你,与你勾结,你们两人共同联手,杀害了赵慈四人!” “他今天之所以会去你刘宅后门,是听说了你要查案的事,他担心你会出卖他,所以想找你询问具体情况,却没想到,被本官给一网打尽!” “刘树义!” 裴寂音调陡然拔高:“人证在此,还有你留在赵宅的玉佩……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听着裴寂的话,房内众人表情皆有变化。 周墨咧开了嘴,看向刘树义的神色充满着快意与讥讽,那样子很明显是在说:瞧瞧,我说什么?即便你来了户部,也一样会死! “完了!刘树义真的完了!他竟真的是凶手?”程处默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杜构则深深的皱着眉,充满着书生气的脸庞上,神情凝重。 从刘树义让他调查的事来看,他知道,此案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刘树义反驳。 裴寂根本就没想过给刘树义翻案的机会! 魏徵眉宇深沉,看向刘树义的神色,越发的充满着威严。 唯有杜如晦,从始至终,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般。 他见裴寂说完了,这才开口:“刘树义,对裴司空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 听到裴寂的话,众人视线连忙看向刘树义。 而这时,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即便被裴寂拿出了铁证,刘树义竟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的神情……不说其他,单这份冷静,就非一般人所能有的。 可是,冷静并不能救他! “裴司空的话我听明白了,说到底,裴司空会认为我是凶手,主要原因,就是这位赵锋的口供。” 刘树义语调不紧不慢,一边说,一边看向跪在地上,瘦的只剩下骨架的年轻人。 缓缓道:“赵锋,我真的是你的同伙?这一切的案子,真的都是你与我所为?” “哼!你再问一遍,又有何用?”裴寂冷声道:“你不会以为在我们面前,你还能威胁到赵锋,让他不敢说出实情吧?” 刘树义没理睬裴寂,只是双眼平静的看着浑身是伤的男子。 赵锋低着头,嘴紧紧地抿着,过了一会儿,才十分轻微的点着头:“是,这些案子,都是我和你一起做的。” “哦?”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道:“那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 “第一,你说你是用赵家的传家宝收买的我,不知是什么传家宝,那传家宝又在何处?” “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金冠,价值连城……至于现在在哪,我已经给了你,怎么会知道你藏在了哪?” “好一个不知道我藏在了哪!”刘树义冷笑了一声,这一句话,就让赵锋的口供没法验证真伪,毕竟在所有人看来,自己都是收了好处的凶手,只要自己不交出来,他们找不到也正常。 而自己咬死了没有收到,在外人看来,也是死不悔改,隐瞒到底罢了。 不过,这就想难住查案无数的自己? 刘树义看着仍旧低头的赵锋:“我记得,你赵家在被流放之前,已经被抄家了吧?你们赵家所有的财物,全部充公……而你们离去时,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衫,所以我很好奇……” 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你那所谓的传家宝,是怎么躲过抄家的?又是怎么带走的?” “我……”赵锋猛的抬起了头,他张了半天的嘴,才解释道:“在抄家之前,我,我提前将其藏了起来,这次偷偷返回长安后,才将其取了出来。” “哦?藏了起来?” 刘树义点着头,一脸感慨道:“赵卓贪污案,是陛下亲自盯着的,你可真厉害啊……” “在陛下和满朝文武的眼皮底下,在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法司与京兆尹、户部、金吾卫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愣是将你赵家最值钱的传家宝藏了起来,而没有任何人察觉!你赵家更没有任何人吐露分毫,无论下人还是稚童,全都咬牙帮你隐瞒,纵死也不说!说实话,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便是直肠子的程处默,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陛下当初为了找回那五万贯赈灾钱,不仅赵卓被审问,赵家人也一样被严苛的审问,这种情况下,赵家真的是连一文钱都没留下,全被问了出来……所以,如果传家宝真的存在,怎么可能没人透露传家宝的信息? 即便赵锋能熬得住刑讯逼问,与赵家无关的下人,赵家的小孩子,也不可能熬得住! 可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起什么传家宝的事来,这怎么想,都不对劲。 而连程处默都想到了这些,其他人又岂会想不到。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忽地有了改变。 即便是一直带着冷笑的周墨,脸色都微微变了。 他不由看向裴寂,便见裴寂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儒雅自信的表情,在这一刻,明显有了松动。 杜如晦看到这一幕,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他身体微微后仰,彻底放松了下来。 看向刘树义的神情,笑意更深。 而刘树义,则根本没给众人过多的反应时间,声音已经继续响起。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 第9章 震撼众人的推理!(求追读!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听到刘树义的话,众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时将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 一直低着头的赵锋,也猛的抬起了头,看向刘树义的神色,难掩恐慌。 “什么问题?”他紧张的询问。 “紧张什么?” 刘树义见赵锋紧张,竟还安抚了起来:“如你所说,这些案子是我和你一起做的,那你就不可能回答不上我的问题,所以你怕什么?” “我,我才没怕!” 刘树义只是淡淡一笑,便道:“第二个问题很简单……我们是怎么杀人的!又是怎么装鬼的?” 赵锋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松了一口气,似乎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 他这次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道:“装鬼很简单,随便用一个纸鸢,趁着夜色将其放出来,夜晚视线不明,黑暗会将纸鸢的绳子藏起来,就会让人误以为是鬼魂了。” “至于怎么杀人的,这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刘树义眉毛一挑。 赵锋凝视着刘树义,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没错,就要感谢你,毕竟杀人的法子,都是你想出来的!” “首先是韩度,你告诉我,说韩度做错了事,被陛下和同僚责罚责备,而且韩度为人善良,对此事很是自责内疚……你说,可以利用此事,我们故意让人在韩度耳边说韩度的坏话,说韩度因为错误,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说韩度该死……” “这样,韩度的善良,以及他的自责内疚,就会吞噬他,最终让他走上自尽的路!” “至于其他三人,更简单了,你说你有一种很罕见的毒药,可以控制毒发的时间,所以只要让他们中毒,然后在午夜毒发,伪造成被鬼杀掉的样子就可以了。” “那枚出现在赵慈书房里的玉佩,也是你给赵慈下毒时,差点被赵慈发现,慌忙离去时不小心掉落的,结果被赵慈给捡走了!它就是你下毒的证据!” 听着赵锋的话,房内众人皆不由沉思了起来。 他们在思考,赵锋说的杀人手法,是否可行,是否符合赵慈四人的死因。 而这一想,便是杜构,都皱起了眉。 因为杜构竟是觉得,这一切真的都可行。 并且不仅可行,还完完全全与韩度四人的死因都能对得上。 韩度的自缢,赵慈三人的中毒身亡,诡异的鬼魂……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对应的上! 而韩度四人的情况,现在仍是保密的,非是查案之人,皆不知晓这些具体的信息。 可赵锋却能精准的说出这一切…… 赵锋不是查案之人,那他能知道这些,就只能是……作案之人! 他真的是凶手!? 而他又说这一切,都是刘树义想出来的…… 且也清楚解释了刘树义玉佩为何会出现在赵慈房间…… 杜构不由内心一沉,即便之前赵锋的话,存在疑问,可当赵锋说出了这些后,便足以坐定了他的凶手身份。 现在他又这般指认刘树义…… 砰! 裴寂一巴掌,直接拍到了桌子上。 “刘树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面色冰寒,厉声道:“刚刚差点又被你给绕进去了!你根本就证明不了赵锋就没有真的将传家宝给藏起来,你说的那一切,就与你昨晚一样,仍是狡辩!” “真没想到,你竟如此阴险恶毒!逼死韩度,毒杀赵慈三人……竟都是出自你手!” “怪不得你一直要争取查案的机会,你那哪是要查案啊,分明是想破坏证据,想彻底让你逃脱法网吧?” “只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官抓住了赵锋,让你彻底暴露!” 周墨听着裴寂的话,重重点头。 他心中长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真的以为刘树义是被赵锋冤枉的了,真的以为裴寂错了。 好在,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这刘树义,当真狡诈! 房内氛围,又一次肃杀起来。 可谁知,面对裴寂这般冰冷的话语,面对众人那般质疑的神色,刘树义竟不仅没有丝毫秘密被发现的惊慌,反倒是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凶手的杀招原来在这里!” 他看向赵锋,火焰在他的瞳眸里跳动,给赵锋的感觉,就仿佛那双漆黑的眸子,已经看穿了一切。 刘树义缓缓道:“用一部分真相做证据,中间再夹杂着虚假的诬陷,真真假假,不明真相的人,如何能分得清楚?” “这种诬陷,水平还真不低。” 赵锋闻言,满是伤痕的脸庞表情不由一变,他下意识抓着衣角:“你,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诬陷你。” “没有诬陷?” 刘树义深深地看着赵锋,道:“好!那我就挑一件你指认的事,好好说一说。” “什么事?”赵锋下意识咽了口吐沫。 “你说是我用谣言,针对韩度的善良与内疚,逼死的他?” “没错。” “所以,如你所言,韩度确实是自缢身亡,留下的遗书,也是他亲笔写下的,算是我们逼死他的间接证据?” 赵锋紧紧地抿着嘴,仍是点头:“是。” “好!如你所说,我确实很厉害!可以不用亲自出手,隔空杀人!” 可接着,刘树义话音突然一转:“但现在,若我说,韩度不是自缢身亡的,且韩度的遗书,也不是他亲自所写,乃是凶手伪造的,又该如何呢?” “什么?” “伪造?” 这话一出,顿时有人发出惊呼之声。 “这……真的吗?刘主事?韩员外郎的遗书,真的是伪造的?”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户部侍郎赵成易闻言,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户部尚书唐俭因公务未在长安,所以整个户部,就他官职最高,只是他再高,也只是四品的侍郎,在裴寂、杜如晦三人面前,完全不够看。 所以他这个户部的代理主人,只能沦落到一旁安静站着的地步。 “胡说八道!” 裴寂当即冷喝:“那遗书字迹,就是韩度的字迹,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刘树义,你休想再哄骗我们!” 便是魏徵和程处默,也都皱起了眉。 虽然裴寂与刘树义针锋相对,语气明显带着主观的不喜,但韩度的遗书,的确在发现韩度自缢时,专门找人鉴别过。 韩度毕竟是朝廷的六品官员,死在衙门里,即便是自缢,也需要仔细勘验。 所以,那封遗书的字迹,绝对不可能有问题,绝对就是韩度的字迹。 其他人也都接连点头,看向刘树义的神色,越发的充满怀疑。 谁知面对众人的怀疑,刘树义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说道:“我应该没有说过,字迹不是韩度的吧?” “什么?” “你承认了?” “这……” 众人都有些发懵,他们以为刘树义会直接反驳,会说即便鉴别过,也未必能确保字迹不是仿写的。 却唯独没想到,刘树义会干干脆脆的承认。 “那你还说遗书是伪造的?”裴寂此刻也有些不明白刘树义的想法了。 结果,就听刘树义淡淡道:“我没说错啊,字是韩度的没错,但遗书,仍是伪造的。” “你还说你不是强词夺理——” 裴寂刚要怒斥,但刘树义没给他机会,直接看向赵成易,道:“赵侍郎,还请将韩员外郎的遗书取来。” 赵成易愣了一下,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连忙点头:“我这就去取。” 没多久,他便返回,将装着遗书的纸包递给了刘树义。 刘树义接过纸包,便立即将纸包倒置,将里面的遗书碎片,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他将这些纸张碎片平铺开,道:“诸位请看这所谓的遗书,它有两点异常。” “异常?” “还是两点?” 门口站着的户部官员们,不由面面相觑。 别说两个了。 他们都看了十来天了,半个都没发现。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道:“第一,它撕的过于碎了!” “这封遗书一共一百一十三个字,碎片就有上百片,而且几乎每张碎片上的字,都是完整的,没有任何一个字,是被从中间撕开的。” 众人一听,忙仔细看去。 “哎,还真是!” “确实每个字都在碎片上,没有被撕开的。” 裴寂冷冷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刘树义笑了笑,他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目光扫了一眼,旋即递给裴寂,道:“这张纸上一共有八十九个字,还请裴司空将它撕成八十九份,也同样确保每个字都在碎片上,并且这些字不被撕开。” “这有何难?” 裴寂不明白刘树义想干什么,但知道只要自己能做到,便能粉碎刘树义的狡辩。 他当即拿起纸张,就撕了起来。 可随着他动作的继续,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了。 初始的轻松与不屑,渐渐地变成了凝重。 到最后,只听“撕拉”一声,脸色难看至极。 因为即便他再小心,也有字被撕开了。 想要每个字都完整的,单独占据一片碎片,太难了。 看着裴寂难看的神情,刘树义关心询问:“裴司空现在还觉得不难吗?” 裴寂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而不说话,已经代表默认了。 刘树义笑了笑,道:“诸位已经看到了,裴司空即便在情绪正常的情况下,只是撕成八十九份,都做不到,可韩员外郎当时呢?” 忽然,他话音一沉,给众人的感觉,有如从云端,一棒子打入了谷底,霎时间让所有人心神皆是一凛。 就听刘树义缓缓道:“按照遗书所言,韩员外郎当时被我算计的痛苦不已,自责不已,精神几近崩溃……这种情况下,诸位觉得,他能将遗书撕成眼前这个样子?能确保每个字都完整的在碎片上?” “这……” 这一刻,众人皆不由沉默起来。 若没有裴寂之前的演示,他们还不会觉得这些碎片有什么,可现在,眼见裴寂故意与刘树义作对,都做不到眼前的情况,那当时,韩度若真的精神崩溃要自尽……他真的能撕成这样? 有问题! 确实大有问题! 杜如晦见裴寂都不找茬了,直接开口:“既然他做不到,为何遗书会变成这样?” “很简单!” 刘树义见杜如晦开口询问,不再卖关子,直接道:“因为只有让遗书变成这样的碎片,才能瞒天过海!这也是我要说的遗书的第二个问题……” 说着,他伸出手,拿起了两片碎纸,旋即将其交给杜如晦,道:“杜仆射请看这两张碎片上的字,这两个字皆是【吾】字,无论从落笔轻重,还是横竖来看,皆是同一习惯,很明显,字确实是韩员外郎所写,只是它们的墨色……” 刘树义故意顿了一下,道:“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呢?” 墨色? 杜如晦听着刘树义的提示,陡然拉近与文字的距离。 他深邃的眸子打量着两片纸张上的文字,忽然…… “确实有差别!虽然很细微,但确实不同!” “不同!?” 魏徵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直严肃的脸庞不由露出一抹惊色,他也从桌子上拿起了几片纸张,目光向上看去…… “竟真的不同!” 杜构和程处默对视了一眼,也纷纷上前。 程处默左瞧瞧,右看看,不由挠了挠脑袋:“不同吗?” 杜构眉头紧蹙:“只有细微的区别,若不仔细去对比,根本不会发现!” “而这细微的区别,便能代表一件事!” 程处默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杜构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早已明白一切的刘树义,道:“这些字,不是同时所写!至少有几日的差别!” “什么?” “不是同时所写?” 程处默瞪大了眼睛:“所以,这些字……” 杜构重重点头:“没错,这些字根本就不是韩员外郎临死前所写的,而是有人从其他纸张上裁下来,给拼凑出来的!” “怪不得要将遗书伪造成这个样子,怪不得要让我们误以为是被撕成这样的!” “因为只有这样,凶手才能让韩员外郎的遗书,看起来足够真实,那字迹,才能经得起辨认!” 程处默听着杜构的话,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桌子上的纸张碎片,忍不住道:“这凶手也太阴险了吧!谁能想到他伪造遗书,竟不是伪造字迹,而是拼贴的韩度的字!” “这他娘的谁能猜出来啊!” “不对,刘主事就猜出来了!” “而且我记得,刘主事似乎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结果就……” 程处默的声音越来越小,众人的内心,也随着他的话,猛然一震。 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意识到,刘树义能发现遗书的问题,究竟意味着什么。 周墨瞪大眼睛,脸上一直自信的表情,终于彻底裂开了。 而裴寂,看向刘树义的神色,更是充满着不愿相信的阴郁与凝重,他完全没想到,刘树义竟当真有这样的本事。 现在,刘树义已经证明遗书是伪造的,那岂不是说…… 裴寂忽然怒火中烧,他竟直接起身,一脚将跪在地上的赵锋踹翻在地:“竖子!尔敢骗我!” 赵锋脸色惨白,他蜷缩着身体,全身都在发抖,冷汗直流。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可最后,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刘树义看着赵锋凄惨的样子,眯了眯眼睛,缓缓道:“凶手为了让你诬陷我,把他对赵慈三人的作案手法,皆完全真实的告知了你,唯有韩度的死,他骗了你!你可知为何?” 赵锋下意识抬起头,苍白的脸庞看向刘树义。 “为……为何?”他忍不住询问。 刘树义俯瞰着地面上有如蝼蚁一般的赵锋,摇了摇头,道:“因为赵慈三人,他可以隔空用毒杀人!” “可韩度,他要伪造韩度自缢,只能亲自动手。” “也就是说,如果有哪个案子,可以直指他,也就只有韩度的案子了。” “而韩度是在户部被他杀害的,户部身为朝廷重地,皆有侍卫日夜看守,外人不可能混进来。” “所以……他不告诉你实情,想隐瞒这唯一的杀人手法!只是因为……” 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皆紧张的看着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淡淡道:“他知道,一旦被人发现他的手法,他的身份……就会立即被人圈定!” “被人圈定……” 杜构突然想起刘树义之前在户部索要名单的事,连忙看向刘树义:“你是说?” 刘树义点头,道:“没错,凶手,就是当晚与韩度一起留在户部衙门的那十五人之一!” “他……” 刘树义环顾在场众人,又看向门口围在一起的户部官员们,道:“就在这里!” “并且,此时此刻,正在冷眼看着我们!” 第10章 指认!凶手就是你!(5K,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听着刘树义低沉的话,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一想到真凶,就在现场,并且从始至终,一直在冷眼看着他们吵来吵去、自相残杀,他们心里就不由感到一阵阵的发毛。 特别是户部这些官员,此刻更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毕竟,凶手就是户部的人。 而他们,与凶手在杀人后,又朝夕相处了十几天,甚至还可能与凶手热火朝天的议论过韩度的死…… 嘶…… 倒吸冷气声不断响起。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户部的官员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悄悄远离了当晚留在户部的十五人。 霎时间,这十五人的周边,便形成了真空地带。 都不用杜如晦他们专门去找,就能知道这十五人是谁。 这一刻,连裴寂都没有再为难刘树义了,毕竟他才是被凶手骗的最狠的那个,一想到他刚刚的行为,在凶手眼中,可能就和那被戏耍的猴子一般上蹿下跳,他便恨不得亲手了结了这个可恶的凶手! 自己英明一世,没想到竟毁在了这里! 他双眼冰冷的扫过这十五个户部官员,咬牙道:“凶手是谁?究竟是谁如此阴险歹毒!” 听到裴寂的话,周墨当即将蜷缩在地的赵锋揪着衣领提了起来,他双眼凶狠的盯着脸色惨白的赵锋,喝道:“没听到裴司空的话?还不快说!凶手是谁?指使你的人是谁?” 众人一听,也都迅速看向骨瘦如柴的赵锋。 却见赵锋无力的摇着头:“我……我不知道。” “还不说!” 周墨顿时大怒:“赵锋,你当真不怕死不成?” 裴寂冷冷道:“与他废什么话!大刑伺候,不怕死,那就让他生不如死!本官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是否与他爹赵卓一样硬!” 周墨自然不会忤逆裴寂的命令,当即道:“来人,先把他手指一根根掐断——” “不必了!” 谁知周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刘树义打断了:“他应该真不知道,你就算捏碎了他全身骨头,他也说不出来。” “什么?”周墨拧眉。 瘦弱的赵锋也不由看向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道:“毕竟这个谎言的代价,是赵锋也会去死!试想,凶手如此谨慎诡诈,岂会让一个因自己的算计而必死之人,知晓自己真正的身份?” “万一赵锋临死前,突然怕了,突然反悔了,要说出实情了,岂不是会直接把他给供出去,让他暴露?以他表现出来的能耐,岂能留有这样的后患与破绽?” “这……”虽然周墨很不想赞同刘树义,但他确实又挑不出毛病。 他皱眉道:“若凶手与他不相识,那赵锋是蠢吗?要为凶手做这种事?要替凶手去死?” 程处默也连连点头,直肠子的他,也完全弄不懂赵锋的想法。 可刘树义却摇了摇头:“蠢?不,我更愿意称之为报恩与被迫。” 听到“报恩与被迫”五个字,满脸绝望惨白的赵锋,忽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之色。 “你……你……” “我怎么知道?” 刘树义平静道:“很难猜吗?” “在你眼中,凶手杀死了害死你父亲的四个始作俑者,算是为你父亲报了仇,你当然会对其感恩。” “同时,你心性又不算太坏……刚刚在诬陷我时,你多次犹豫,很明显内心多次陷入过挣扎,这说明你也不愿陷害我,但你又不得不这样做。” “只是报恩的话,最多你担下一切,替他去死,不至于做到再去害死一个无辜之人……所以,应该还有胁迫,对你远在流放之地的家人的胁迫!” 他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年轻人,道:“我想,凶手应该提前许久就找到了你,他告诉你,他可以为你父亲报仇,但也可以让你一家人死无葬身之地……他只需要你配合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献出你的生命,只要你能听他的,那不仅能为你父亲报仇,更能让你的家人过上好日子,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死在那苦寒之地。” “你是一个孝顺善良之人,又没有办法可以拒绝,所以你只能接受。” 听着刘树义仿佛亲眼看到了自己经历的一切的话,赵锋忍不住道:“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刘树义平静看着他:“因为我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更知道他对你以及你父亲是什么态度,所以这一切,并不难猜。也正因此,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可怜,你就像以前的我,对一切都充满着绝望和无能为力。” 赵锋怔怔的看着刘树义,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刘树义眼中的怜悯,那不是虚伪,不是作假,他是真的理解自己,一直忍耐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决堤而下。 他崩溃大哭。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害你的!” “可我没办法啊!” “我不听他的,我的娘亲,我的小妹,我的所有家人,就都要死!” “我能怎么办?”他抓着自己的脑袋,用力敲着:“你说,我能怎么办啊!” 赵锋的哭声哀恸不已,又充满着绝望与无助。 看着他那因饥饿瘦骨嶙峋的样子,看着他被欺负而遍布全身的淤青,内心善良的杜构不由道:“所以,你真的不知道凶手的身份?” “不知。” 赵锋摇着头:“他把我弄到长安后,就把我关了起来,然后每日定时给我食物,从不与我交谈,我压根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直到今日午时,一直锁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同时一封信留在了门口。” “我今日所说都要一切,都是信上的要求。” “那信呢?”杜构询问。 赵锋紧紧地抿着唇:“烧了,他不允许我留下……我,我不敢忤逆他,我怕他害我家人。” 说着,他看向刘树义,一边泪流,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差点害死了你。” 刘树义摇了摇头,只是平静道:“不必道歉,以后想办法补偿我便可。” 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用不着言语的感激与歉意。 赵锋重重点头:“我会的,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补偿你。” 刘树义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继续说回案子吧……” 他看着赵锋,忽然道:“你真的觉得凶手在为你父亲报仇吗?” “什么?”赵锋怔了一下。 “你难道就没想过,凶手为何要杀赵慈四人吗?连你这个儿子,都没想过为父报仇去杀赵慈四人,凭什么凶手就愿意冒这个险,去杀他们?” “这……”赵锋的眼泪陡然止住,他眉头紧锁,摇头道:“我,我从未想过这些。” 刘树义并不意外赵锋的回答。 他转过视线,看向杜如晦等人,道:“杀人是需要动机的!更别说,凶手这次杀人,又耗费了如此多的心机,甚至不惜假冒息王鬼魂的风险,倘若他的秘密被发现,可以想象,他想舒舒服服的死都是难事!”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杀赵慈四人,为什么?他对赵锋不怀好意,很明显不是为了帮他报仇,但若不是给赵卓报仇,又会是什么?” 听着刘树义的询问,杜如晦等人也都微微蹙起了眉头,露出思索之色。 确实,在确定凶手不是赵锋后,那凶手连行凶的动机,都扑朔迷离了起来。 不是报仇,还能是什么原因,让他把举报赵卓的四人全部杀光? 奇怪啊…… “难道……” 这时,杜构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看向刘树义,道:“难道和赵慈他们的异常有关?” “异常?” “什么异常?” 众人听到杜构的话,都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杜构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第一时间向刘树义询问:“刘主事,我能说吗?” 刘树义笑着点头:“自然可以。” 得到刘树义的确认,杜构深吸一口气,道:“今日在赵员外郎宅邸调查时,刘主事曾让我秘密调查几件事,这几件事的结果……出乎了我的意料。” “哪几件事?什么结果?”裴寂紧盯着他,开口询问。 杜如晦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也知道自己儿子因学识丰富、出身极佳,有着内傲,即便再平和待人,也难掩骨子里的傲气。 可刚刚,在众人疑惑看向他,等着他解释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向刘树义询问是否可以,而不是自己做主,当场说出一切…… 这可与他往日里的行为,有着一些区别。 这让杜如晦意识到,仅仅一日的时间,自己的儿子,已经对刘树义产生了尊敬。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很好奇,刘树义究竟让自己儿子做了什么,让他这般自傲的人,会在这般短的时间内,生出敬重之心。 杜构带着佩服的神色看了一眼刘树义,道:“刘主事让我秘密调查赵慈四人在下值后,会做什么,以及他们在去岁年中,是否遇到过什么困难。” “结果……” 他迎着众人的视线,道:“我查出,赵慈好赌!每个月至少有四次,会去赌坊大赌!但他每次去赌,都会戴着斗笠,换上普通衣服,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若非刘主事给我提示,让我带着那三枚从赵慈书房里找到的骰子去各个赌坊询问,那些赌坊也不会知道,经常去他们那里赌的人,竟然会是当朝的工部员外郎!” “而在问询中,我也得知了一件事……” 他看向众人:“赵慈在去岁年中,曾大输过几次,最严重的一次,他连房契都拿出来抵押借钱了!” 听着杜构的话,众人都不由露出意外之色。 “房契都输没了?” “真的假的?” “完全没听说啊!” “是啊,没见赵家有什么意外啊?他们不还住的好好的吗?” 户部官员们窃窃私语。 杜如晦却在这时,深邃的眉宇里,闪过一抹精芒。 他身体略微前倾,道:“后来呢?是不是房契又赎回了?” 刘树义眸光一闪,心中暗赞,不愧是“杜断”,看来杜如晦已经想通一切了。 杜构点着头:“不错,过了没多久,他就拿钱赎了回来,因而赵宅没有被收走。” “钱财怎么来的?”杜如晦又问。 杜构摇着头:“赌坊也不知。” 杜如晦目光更深。 这时,刘树义插话道:“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看向杜如晦,道:“我曾询问过赵慈的夫人,问她赵慈是否好赌,结果赵夫人说赵慈从不赌,还说赵慈曾言赌是家族的毒药,严令禁止赵家任何子弟去赌。” 杜如晦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刘树义的言外之意。 “原来如此,他连家人都瞒着,怪不得我们从他家人那里,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杜如晦难得敛去了温和的表情,冷笑道:“满嘴‘赌是毒药,禁止家族子弟沾赌’的话,可自己却每个月都要去赌,甚至连房子都输了,差点让全家人被赶走……真是好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道貌岸然之人!” 杜如晦这已经不是暗讽了。 便是程处默,都听明白了。 他忍不住道:“所以,这赵慈,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他是一个虚伪之人?” 魏徵端正古板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怒意。 他已经在考虑,要如何写奏疏,痛骂如赵慈这种虚伪的官员了。 不写个万字长文,骂他们个狗血淋头,发泄不了心中的愤懑! 刘树义看了一眼或若有所思,或愤怒的众人,向杜构道:“杜寺丞继续吧。” 杜构闻言,点头继续道:“除了赵慈外,我还发现了其他三人,也都同样与他人认知的形象,有极大的区别。” “户部仓监赵闻义,多次流连烟花之地,去岁后半年经常为花魁一掷千金,不过与赵慈一样,也是隐藏身份,若非我让人带着画像,青楼的人也不知道如此豪气的人是赵闻义。” “还有户部员外郎韩度,他在外面偷偷养了好几个外室,并且为这些外室都置办了宅院,这些宅院位置不差,价值极佳,而置办的时间,在去岁年中之后。” “也就工部主事王路程,没有查出这种风评不佳之事,但去岁……” 他看向众人,道:“他的娘亲病重,以他工部主事的俸禄,根本没法为其治疗,但年中之后,他娘亲的病被治好了。” 杜构说完了。 可户部的大堂,却寂静无声。 众人都在蹙眉沉思,思索着刘树义让杜构调查出的这些结果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刘树义视线扫过众人,笑了起来:“不知诸位有没有发现,这四人,有一个共通点。” 众人闻言,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便听刘树义道:“那便是钱财!” “无论是赵慈的赌,赵闻义的一掷千金,还是韩度的偷养外室和购买宅邸,亦或者王路程为娘亲治病……” “都需要大量的钱财!” “可是以他们的俸禄,维持自家家族的体面,便已经不容易了,他们哪里来的大量钱财呢?” “而且,还有一个时间节点,也很有趣。” “赵慈是在去岁年中之后,赎回的房契,王路程也是在去岁年中之后,治好的他的娘亲……去岁这个时间点,不知诸位……” 刘树义迎着众人的视线,意味深长道:“是否觉得耳熟?” 去岁年中…… 年中也就是六月…… 去年六月…… 忽然,有户部官员猛的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充满着悚然:“去年六月,那不就是赵慈他们揭发赵卓贪污,赵卓被抓入狱,最终被定罪的月份吗?” 他的一声惊呼,简直就如同投入油锅里的沸水,霎时引得众人惊呼连连,直接炸锅了! “他们忽然获得大量钱财的同时,检举揭发了赵卓,是巧合吗?” “怎么可能是巧合!” “没错,如果只有一个人,突然获得了大量钱财也就罢了,可事实是所有人,都在年中之后,有了钱财!” “是啊,赵慈有钱赎回房契,赵闻义年中之后开始一掷千金,韩度买宅院,王路程治病……这些都是在年中之后,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们的钱财是哪里来的?” “这……” 这个问题一出,原本闹哄哄的众人,瞬间静了下来。 他们心里有一个不可谓不大胆的猜测,可他们不敢说出来。 “赈灾款!是赈灾款!” 这时,瘦骨嶙峋的赵锋,忽然崩溃大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阿耶根本就没有贪污赈灾款!阿耶没有说谎,他真的没有贪污!” “是赵慈,是赵慈他们四人贪污的,可他们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阿耶身上!” “是他们!是他们干的!” “我阿耶是无辜的!我赵家也是无辜的!我们都是清白的啊!!!” “可阿耶已经死了,我家也快家破人亡了……” 赵锋悲恸的哭声,听得在场所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黑脸的程处默长长叹息了一声,微微侧过身去,不忍去看赵锋这可怜的样子。 杜构也摇着头,神色复杂。 谁能想到,令陛下震怒,亲自下令处死,让赵家几乎家破人亡的贪污案,真相竟是这样的! 户部侍郎赵成易咬牙切齿:“这些可恶的家伙,他们竟然这般陷害赵侍郎!赵侍郎为人亲和,又任劳任怨,从不因品级比我们高,就欺压我们!可结果,这样好的赵侍郎,却被他们给这般害死了!” 赵成易摇着头,一脸悔恨:“早知赵侍郎是被冤枉的,我们当时就该相信赵侍郎的啊!” 其他户部官员闻言,也都跟着点头。 “是啊,现在想想,赵侍郎确实不像是会做贪污之事的人。” “我们怎么就没相信他呢?” 赵成易看向哭的几乎要痉挛的赵锋,也抹了抹眼角,道:“赵锋,你放心,既然我们知道了真相,一定为你父亲找回公道!” “唐尚书现在不在长安,那本官就代表户部,向陛下上书!请求陛下为你父亲恢复名誉,并且接你全家返回长安!” 听到赵成易的话,赵锋重重点头。 他挣扎着起身,就要向赵成易表示感谢。 可谁知,他还未来得及行礼,忽然被刘树义抓住了手臂,拦住了他的动作。 赵锋满是泪花的眼睛茫然看向刘树义,就听刘树义说出了石破天惊,让所有人震惊意外的话。 “你确定要向算计你阿耶的幕后主使者、残杀赵慈四人的真凶道谢?” 第11章 真相揭晓!最后的秘密!(5K,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刘树义的话,简直就是平地惊雷。 炸的所有人大脑嗡嗡直响。 他们怔怔的看着刘树义,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刘树义这话的意思。 算计赵锋阿耶的幕后主使者…… 残杀赵慈四人的真凶…… 他说的是……赵成易!? 赵成易是凶手?甚至赵卓被冤枉,也是他做的!? 真的假的!? 户部官员们,满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赵成易。 “赵侍郎,这……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不会吧?怎么可能是赵侍郎做的?” “可刘树义……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错过,他这次会错吗?” “这……” 户部官员们只觉得脑子要裂开了。 一方面,他们很难相信待人宽厚的赵成易,会犯下这般狠毒的罪行。 可另一方面,刘树义已经用实际行动,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值得信任的形象。 以至于,他们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信谁了。 别说他们了,便是魏徵和裴寂,也都是面露惊色,沉稳的表情难以维持。 程处默更是瞠目结舌:“这……这……疯了!” 也就杜如晦,擅长阴谋算计,接受能力很强,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他原本后仰的背脊重新前倾,多少也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的意外。 “刘主事,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他算计的我阿耶!?” 赵锋双手紧紧地抓着刘树义的衣袖,手背青筋暴露,他瞪大着眼睛,牙齿都要咬碎了。 “刘主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本官!” 这时,赵成易忽然一声厉喝响起。 他双眼充满着羞恼与愤怒,仿佛真的被冤枉了一般,委屈又有不解:“今天你来户部查案,本官没有因你品级低就搪塞你,正相反,本官亲自接待你,无论你问什么问题,要什么东西,本官都没有任何迟疑!” “若本官真是凶手,本官岂会这样配合于你?” “本官真的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过你,让你这般诋毁我!” 听着赵成易委屈不解的话,再去看赵成易那羞恼愤怒的样子,户部官员们都下意识点着头。 虽然他们没有亲自接待刘树义,但也亲眼看到了赵成易对刘树义的热情和配合。 而且赵成易的表情,怎么看都怎么真诚,这让他们一时也不由怀疑起了刘树义。 可谁知刘树义似乎早就知道赵成易会这样说,神色没有丝毫意外。 他直视着赵成易愤怒的双眼,缓缓道:“以我的身份,你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全程亲自陪同,可你却放任更紧急的公务不去做,也要陪着我这个地位低下的小小刑部主事……” “我想,配合我是假,你真正的目的,应该是监视我,想知道我究竟知道多少线索吧?” “毕竟……” 刘树义似笑非笑道:“按照你原本的计划,我早就应该被关入大牢,成为替罪羊了!可结果,我却突然被委以重任,还上门调查,你心里应该很慌吧?完全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意外,所以你只有亲自盯着我,你才能放心。” “胡说!” 赵成易表情没有因刘树义的话而有任何惊慌,有的只是更加的愤怒。 他嘴上的那撇胡子都因他的愤怒而飞扬了起来,他看向杜如晦三人,道:“杜仆射、裴司空、魏大夫明鉴!下官只是想为我户部的官员之死查个明明白白,这才不介意他身份低微,也全力帮助的!” “没想到,他竟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借此反咬下官一口!他当真是卑鄙无耻的白眼狼!早知如此,今天我就不该给他好脸!” 看着赵成易毫无破绽的回应,便是深沉的裴寂,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时也判断不出,究竟谁在说谎。 刘树义看着赵成易震怒的样子,心里也不由感慨,还真是个影帝,怪不得没人识破他的嘴脸。 不过…… 在他面前,只靠演,是没意义的。 “你确实比很多人都要聪明。” 刘树义向赵成易道:“你能察觉到伪造自缢,与真正自缢,在环境上的差别,能提前做出应对,抹除伪造自缢的环境证据,即便是我,一开始都陷入了困境。” 抹除伪造自缢的环境证据? 杜构忽然想到了刘树义之前那奇怪的行为。 他不由道:“难道是刘主事爬到横梁上的事?” 刘树义赞许的看了杜构一眼,不愧是杜如晦之子,思维敏捷,一点就通。 他点头道:“我看过仵作的验尸记录,韩度的脖子上没有其他勒痕,身上也没有其他伤痕,符合自缢身亡的特征……可韩度明显不是真的自缢,所以他会有自缢的特征,应是凶手先想办法弄晕了韩度,再将其吊起来,伪造自缢。” “而这种伪造,会在环境中,留下一定的破绽。” 破绽? 杜构面露沉思。 “没错。” 刘树义道:“房梁一般是打扫的死角,上面经常会堆积一定的灰尘,所以绳子绑在上面后,必然会在灰尘上留下痕迹。” “真正自缢的人,无论是否真的想死,在将自己吊在绳子上后,身体的本能都会让他们进行挣扎,这一挣扎,就必然会导致绳子晃动,从而在房梁上的灰尘上,留下相应的痕迹。” “可如果伪造自缢,尸首是在昏迷中被勒死的,那他就不会明显的挣扎,自然也不会留下多少痕迹。” 他看向杜构,解释道:“所以,通过房梁灰尘,是可以对自缢与否,进行间接判断的。” 杜构听着刘树义十分清晰的讲述,这才恍然大悟。 才明白为何刘树义会做出,无缘无故爬人家房梁的怪异行为。 他蹙眉道:“但可惜,房梁被打扫过了。” 刘树义点着头:“是啊,房梁被打扫了,所有灰尘都不见了,我也没法凭此判断出韩度真正的死因,所以我之前才说,凶手比我想的更难缠,毕竟这种细节,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 “不过……” 他话音又是一转:“也正因为他命人打扫了一般人都会忽视的房梁,也才让我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他这样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还真未必呢。” 魏徵听着刘树义条理分明的话,那双威严庄正的眸子,不由绽放一抹亮色。 “这刘树义……能想常人所不能想,发现常人不能发现的细节,还能举一反三,确有断案之才能。” 他想了想,转头看向杜如晦,道:“御史台需要这样的人才。” 杜如晦正满含笑意的看着两个年轻人的交流,此时听到魏徵的话,眼神都没给魏徵一下,淡淡道:“刑部更需要。” 抢人抢到自己地盘了! 笑话! 一旁的裴寂听着两人的话,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他知道,刘树义这是要走狗屎运了。 “我都解释过了,我是为了扫除晦气,让同僚好安心继续在那里处理公务,根本不是为了抹除什么证据!” 赵成易双眼越发锐利了起来,他盯着刘树义,冷声道:“刘树义,你莫要再说这些无法证明的话!这没有任何意义!” “你若再拿不出证据,本官就直接把你抓起来!身为户部侍郎,本官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能够污蔑的!” 听着赵成易的威胁,刘树义眸光越深:“你真的觉得,你把所有证据都抹除了?真的觉得,我就没有实质的证据?” 赵成易面带自信,冷笑道:“你不可能有!因为我就没做这些!” “好!希望你一会儿还能再说出这句话。” 刘树义重新看向杜如晦等人,道:“刚刚赵锋在诬陷我时,所说的伪造息王鬼魂的手法,确实是真实的。” “我勘察过赵宅鬼魂出现后的现场,发现了地面上留下的血点,以及此物……”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在赵宅墙壁下,找到的染了些许血点的如翡翠一样的小物件。 “这是?”程处默询问。 “夜明珠的碎片。” “夜明珠碎片?”众人一怔。 刘树义微微点头,道:“为了让息王鬼魂显得足够真实,凶手专门在衣袍上,镶嵌了这些夜明珠碎片,这样的话,在夜晚的时候,即便光线不明,地面上的人,也能够更加清晰的看到空中飘荡的,所谓的息王鬼魂。” “同时,也为了让息王鬼魂杀人更让人信服,凶手专门在衣服上沾了些鲜血,使得鬼魂在头顶飘荡时,能有血滴落下,让人看起来,就好似天下降下血雨一般恐怖。” 程处默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赵夫人她们看的那样清楚,又那样恐惧,都被吓晕过去了。” 刘树义点了点头,继续道:“但也正因此,这些血滴在地面上,会留下清晰的血点,而通过血点,我们就能判断出息王鬼魂的移动方向。” 他看向众人:“赵宅的血点,大体上呈一条直线,只是有些地方粗,有些地方细而已,再加上息王鬼魂是从东面出现,又从东面消失的……这一切,都符合风筝,也就是纸鸢的行动轨迹。” “纸鸢要飞,只能顺着风吹的方向,并且因有绳子的控制,只能直线飞行,而不能肆意转弯……血点有宽有窄,正好符合当晚的风忽强忽弱。” “我还看过其他两人被杀的卷宗,卷宗里关于血点,以及鬼魂出现消失的情况,还有当时的风向,与昨夜的情况基本一致。” “因此,我便确定,那所谓的息王鬼魂,就是凶手利用纸鸢、夜明珠、息王蟒袍以及血滴所制造出来的!” 之前赵锋说出鬼魂是由纸鸢伪造时,众人虽然没有怀疑,却也没有直观的感受,不清楚纸鸢怎么就变成了人人畏惧的息王鬼魂。 而现在,有了刘树义的讲述,他们才终于有了十分直观又形象的认知。 就仿佛原本朦朦胧胧的薄膜,一瞬间被捅穿了。 “你确实很会推理,但这里面仍旧没有凶手的线索,即便知道了凶手是怎么伪造的鬼魂,又有何用?” 赵成易抱着膀子,冷冷道:“你还是再做无用功。” “无用功吗?” 刘树义迎着赵成易冰冷的视线,意味深长道:“你不会以为我说的这么详细,只是单纯为了解释鬼魂的来历吧?” 赵成易皱了下眉,没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就见刘树义重新面向杜如晦三人,道:“诸位可以想一想韩度四人死亡的方式、顺序,以及时间。” “韩度是最先死的,因伪造自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和调查。” “之后,息王尸首一夜之间消失无踪,陛下震怒,人心惶惶。” “再之后,便传出了息王鬼魂杀人之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息王旧部被息王鬼魂杀死的事情上,再也没有人去关注,这些被杀者,还曾出现在同一个卷宗之上。” 听着刘树义的话,黑脸的程处默不由露出思索之色,他觉得自己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可又没有完全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其他人也都是类似的表情,似懂非懂。 “临时改变了计划!” 这时,杜如晦的声音,突然响起。 刘树义看向杜如晦,见杜如晦那深邃眉宇里的精芒,便知道杜如晦已经彻底明白一切了。 他微微点头:“没错,就是临时改变了计划。” “从韩度的死亡方式可以看出,凶手根本不想因他们的死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一开始,他应该是想通过自尽或者意外的方式,来解决韩度四人的。” “可没想到,中间突然遇到了息王尸首消失的事……而这件事,直接就给了凶手一个机会!” 他视线扫过众人,看着众人下意识咽着吐沫的样子,缓缓道:“息王棺材碎裂,尸首失踪……本就是让人疑神疑鬼之事,那时便已经有一些风言风语出现了,若他借助此事,再推波助澜去杀恰巧身为息王旧臣的三人,谁又能想到卷宗的事?” “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计划,采用更方便,不用他亲自动手杀人的计划。” “而这样,所有的罪责,便都推到了息王旧部身上,他自然而然的,功成身退,隐身退场……” 程处默忍不住道:“这凶手真是太狡猾了!别说我们了,我都怀疑,真正偷走息王尸首的人,在听说了息王鬼魂杀人后,都得发懵!” “估计他们都得怀疑这件事,是不是他们的同伙做的了!” 这话有些可笑,但偏偏便是连杜构,都认为这是极有可能的。 刘树义笑了笑,继续道:“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的重点是——‘临时’二字!” “临时?”杜构不解。 刘树义点着头:“想要伪造息王鬼魂,那么息王的蟒袍,就是必不可缺的东西,我刚刚说过,凶手是在息王尸首失踪后,临时改变计划,要利用息王鬼魂的。” “也就是说,他需要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弄到一个与息王蟒袍一模一样的衣服,我想问问大家,你们觉得,三五天的时间,凶手能从零开始,制作出一套一模一样的蟒袍吗?” 杜构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可能!” “首先,蟒袍的绸缎,便不是寻常人能弄到的!其次,就算弄到,也没有裁缝敢去缝织。” “更别说,以蟒袍的繁复程度,便是宫里手最巧的织娘,没有月余也难以织成。” “而且,那蟒袍的样式,随着息王的逝去,已经被封存禁用了,当今太子所用的蟒袍,与息王曾经的蟒袍完全不同,凶手就算想要缝织,都找不到样式去模仿!” 刘树义微微颔首:“杜寺丞说的没错,诸多原因下,凶手不可能在这么几天时间内,制造出一模一样的蟒袍。” “而且……” 他看向众人:“我在赵宅时,还专门向赵夫人确认过,赵夫人十分明确的说,那鬼魂所穿的,就是息王真正的蟒袍,与她过去见到的一模一样,甚至连袖口金线的细节都完全一样!” “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音调陡然一变,双眼忽然眯了起来,道:“这如此真实,甚至可能就是真实的息王蟒袍,不是临时缝织的,那它……又会是哪里来的?” 这…… 众人皆不由沉思了起来。 而这时,参与过玄武门之变善后之事的杜如晦,忽然声音幽幽道:“息王身死后,原东宫的所有东西,都充公了。” “钱财、绫罗绸缎、珠宝翡翠……所有珍贵之物,全部送到了户部管辖的国库。” “其中……” 他幽深的视线落在了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的户部侍郎身上:“就包括息王的蟒袍!” 这话一出,户部众人脸色瞬间大变。 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向了赵成易。 因为,在尚书唐俭离开后,开启国库的钥匙,就在身为户部侍郎的赵成易手中! 也就是说,只有赵成易,能够打开国库的大门! 见众人皆看向自己,赵成易的脸色越发的白了起来,他摇着头,刚要说什么,却听刘树义的声音已经不紧不慢的响起。 “程中郎将,现在你可以说一说,我在赵宅拜托你秘密调查的事了。” 程处默? 还有他的事? 众人不由下意识看向程处默。 就见脸黑的程处默十分做作的拍了拍那没有沾灰的手,一脸“终于轮到我大展神威”的样子。 他下巴微微扬起,身后背着的板斧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响声中,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刘主事让我来到户部,向户部看守国库的人,以及宫里的禁卫,秘密地确认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放置在国库里的息王蟒袍,是否有缺少。” “第二件事,则是在息王尸首消失后,到息王鬼魂第一次杀人之前的这段时间内,都有谁进出过国库。” “而结果……” 程处默看向刘树义,铜铃大的眼睛里,不由闪过一抹敬佩。 他说道:“结果,户部的人进入清点,果真发现被压在箱底,一直无人问津的息王蟒袍,少了一件……而少的这件蟒袍,并没有取出记录,也就是说,那件蟒袍,是被人偷偷取走的!” “至于第二件事……在那三天内,只有三人,曾奉命进出过国库。” “其中……” 他转过头,凝视着赵成易:“就有你!” 赵成易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自信神情,早已消失。 他连忙道:“就算……就算如此,那也只能说我有嫌疑,还有另外两人呢!难道他们就没有嫌疑?” 刘树义闻言,只是平静道:“可是,另外两人,并没有在你亲手给我写的十五人名单之中啊……” “两个名单重叠之人,只有你一个……” 倏地! 赵成易浑身一僵,宛若雷劈般,呆滞住了。 第12章 结案!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看着赵成易这般反应,根本不需要刘树义再说什么,众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是他!凶手真的是他!” “真的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赵侍郎平时表现的那般和善,谁能想到他竟如此阴险狠毒!” “谁说不是啊!” “现在我都觉得和做梦一样!” “他真的太虚伪了,刚刚那般喊冤,我竟相信了他!若不是刘主事在,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真面目!” “是啊!” 户部官员们议论纷纷,表情要多意外,有多意外。 赵锋此时更是直接冲了过去。 他双手掐着赵成易的脖子,面容狰狞,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害了我阿耶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程中郎将,拦住他。”刘树义看着赵锋此时疯狂的样子,向程处默说道。 程处默对刘树义已经是发自心底的敬佩,此刻闻言,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伸出手,然后就如拎小鸡一般,将瘦骨嶙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肉的赵锋给拎到了一旁。 看着捂着脖子,不断咳嗖的赵成易,刘树义淡淡道:“窒息的感觉好受吗?韩度被你弄死时,就是你这种感受。” 赵成易全身不由一颤,他猛的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盯着刘树义,眼神凶狠,又有着不甘。 刘树义平静道:“关于你杀人的动机,我还没有说,想听吗?” 赵成易看着刘树义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神情,听着众人对自己的议论与唾骂,牙齿都要咬碎了:“听什么?再一次让你出尽威风吗?” 他满脸愤怒,骂道:“都怪那四个贪得无厌的蠢货!” “如果不是他们又来找我索要钱财,如果不是担心他们的愚蠢会让我暴露,我岂会对他们动手?” “我已经代替赵卓,成为四品的侍郎了,再进一步,我就是尚书了!我根本就不想再动手的!都是他们逼我的!” “而我若不对他们动手,就凭你们这些无能之人……” 他抬起头,视线扫过魏徵、裴寂等人,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查出我的秘密?这辈子,你们都不可能知道赵卓案的真相!” “只可惜……” 他摇着头:“我竟找了这么一群愚蠢的人做伙伴!” 裴寂被赵成易这般指着鼻子骂,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他砰的一下,一巴掌直接拍到桌子上。 厉声喝道:“赵成易!你当真是死到临头,仍不悔改!” 魏徵脸色也不渝起来,毕竟每次都是他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 而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毕竟,赵成易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刘树义把赵成易揪出来,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怀疑赵成易有什么问题。 “你说他们愚蠢?确实是很愚蠢。” 刘树义看向赵成易,竟是点头赞同,道:“毕竟,哪怕到最后,赵慈都仍旧选择保护你,他确实愚蠢至极。” “你说什么?”赵成易一愣。 刘树义缓缓道:“你或许还不知道吧?赵慈根本就没有如其他两人一样,死在卧房。” “没有?”赵成易皱起了眉头。 刘树义道:“你为了让鬼魂杀人更加真实,专门算计了风向,确保鬼魂能出现在他们的卧房之上,从而让他们在卧房毒发时,仿佛就是鬼魂在杀人……可是,昨夜,赵慈并没有在卧房休息,而是回到赵宅后,就眉头不展、心事重重的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中。” “你可知,他为何会出乎你的预料,没抱着漂亮的美娇娘入睡,反而把自己关进书房?” 赵成易先是眉头紧皱,可渐渐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一凝。 刘树义观察着赵成易的神情变化,道:“在书房里,我发现他的桌子上,有着一张平铺开的宣纸。” “宣纸旁的墨已经研磨好。” “可是,到最后,宣纸上除了笔尖滴落的墨迹外,也没有留下一个字。” “你觉得……”刘树义眯眼道:“赵慈是想写什么,可最终却没有落下笔呢?” “你觉得,能够成为六品员外郎的赵慈,眼见其他三人相继死去,真的会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怀疑?” “你最后见他,给他下毒时,难道就没有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 “够了!别说了!!!”赵成易听着刘树义的话,全身都在发抖。 他双眼神色不断闪烁,表情一变再变。 “他……他……”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闭上了眼,双手死死地握着,指尖刺穿皮肤,鲜血汩汩流出。 刘树义看着他,道:“所以说,你说的真的没错,赵慈真的很蠢,明明已经猜到凶手是你,明明已经猜到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可却仍旧不愿把实情写出来……明明他只要写出来,你就必死无疑,可他仍是没有。” “赵成易……” 刘树义的声音忽然低沉了起来,就仿佛是刺入心肺的匕首,锋利又冰冷:“亲手杀死这般真心待你的兄弟,好受吗?” “住嘴!!”赵成易睁开了猩红的双眼,厉声向刘树义大喝。 他神情癫狂,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 看到这一幕,刘树义眸中精芒一闪,当即道:“赵锋原本是你找来的替罪羊,如果出现意外,你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来给你替罪,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替罪羊,你为何还要算计陷害我?” “那枚玉佩我已经丢了半年之久,为何它会在你手中,你是六个月前就开始算计我吗?” “还有我的兄长,你用他的信息算计我,你可是知道他失踪的真相?” 赵成易被刘树义刺激的不再冷静,听到刘树义的问题,几乎是下意识就破口而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算计你?若不是他给了我命令,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哪号人物!” “他?” 刘树义眸光一闪,当即上前一步,道:“他是谁?” “他是——” 话因未落,满脸疯狂的赵成易忽然一愣。 继而双眼瞪大,满脸愤怒又带着一抹后怕的看着刘树义:“你套我话!” “你竟如此阴险!” “刘树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会带着所有的秘密一起下地狱!你再聪明又如何,这世上,还是有你永远查不到的秘密!你的兄长,你也别想再找到,哈哈哈……” 听着癫狂的笑声,看着对自己满脸防备,明显不会再轻易开口的赵成易,刘树义心里不由叹息一声。 他知道心思缜密的赵成易,不会轻易开口。 所以专门趁着真相大白,赵成易心神失守的机会,去刺激对方,让赵成易失去冷静与判断,从而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但可惜,赵成易只说了一半,就反应了过来。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知道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他! 赵成易说之所以会陷害自己,都是“他”的指示。 他是谁? 赵成易背后,还有其他人? 那个人,掌握着自己半年前丢失的玉佩,还让赵成易用自己兄长的信息引诱前身…… 这是否代表,自己兄长的失踪,与赵成易背后的人有关? 刘树义沉思些许,见赵成易一副仰着头,任杀任剐的样子,终是摇了摇头。 现在明显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等以后慢慢审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直接转过身,看向杜如晦。 拱手道:“息王鬼魂杀人案,以及去岁年中的赵卓贪污案,皆已告破!” “下官,幸不辱命!不负所托!” 第13章 裴寂道歉!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刘树义幸不辱命的话,回荡在寂静的刑部大堂之中。 夜风呼啸,吹动他那青色的官袍,衣袂飘飘,猎猎作响。 众人看着容貌俊秀,年轻沉着的刘树义,这一刻,只觉得内心无限感慨。 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过去一直表现的软弱无能的刘树义,竟真的能侦破三法司联手都束手无策的息王鬼魂杀人案。 更没想到,刘树义仅仅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罢了。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一天时间里,刘树义还不仅破了息王鬼魂杀人案,连带着又破了早已结案的赵卓贪污案。 两起案子,皆扑朔迷离,秘密暗藏。 身为同一个幕后之人的赵成易,更是阴险狡诈,谨慎异常…… 可即便如此,刘树义还是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抽丝剥茧,查明真相! 这份能耐,便是周墨,都不能不咬着牙,嫉妒地嘟囔一句“好本事”! “好!” 这时,杜如晦爽朗的笑声,忽然响起。 他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刘树义身旁,看着不断给自己惊喜的下属,他是越看越满意。 杜如晦拍了拍刘树义的肩膀,笑道:“本官就知道,我看上的人,不会孬!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此案能破,你功不可没!” “你放心,本官一定会向陛下禀明你之功劳,我保证,你再也不会‘人微言轻’了!” 他还记得昨夜刘树义那自嘲的话,更记得他对刘树义给出的承诺。 众人听着杜如晦的话,再去看刘树义,眼神里都不由露出了艳羡。 他们能够想象得到,今夜之后,刘树义绝不会再寂寂无名。 获得了杜如晦的赏识,又在陛下那里留了名……出人头地之日,必不远矣! 便是程处默,都眼巴巴的露着羡慕和渴求。 想他出身虽不低,却也未曾被杜如晦这样的大人物这般夸奖称赞,更没有被人这样羡慕过。 这一刻,程处默第一次对自己学武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他在想,若自己选择读书的话,是不是就也能和刘树义一样,如此受人膜拜? 一旁的杜构若知道程处默心中所想,肯定会告诉程处默:“你想多了。” 想他杜构,两岁识字,三岁读书,五岁作诗,十岁文章受到大儒称赞,书读的够好了吧? 结果呢? 他还不是只有敬佩和羡慕的份? “好了,既然案子已经破了,那就不用再耽误时间了。” 这时,裴寂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众人艳羡的思绪。 户部官员们下意识循声看向裴寂,就见案子虽然已经破了,可裴寂的表情,却似乎并没有如何高兴。 “来人,把赵成易收押,关入大牢!” “其他人,该散都散了吧。” 说完,裴寂便直接起身,看都没有去看刘树义一眼,就要离去。 “裴司空!” 可就在这时,刘树义的声音,忽然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 他看着就要离去的裴寂,似笑非笑道:“裴司空这么着急离开,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脚悬在半空中的裴寂闻言,脸色不由一沉,他这才转过头,深深地看向刘树义,沉声道:“刘树义,你就非要找本官的麻烦?” “怎么能叫找赵裴司空的麻烦呢?” 刘树义眉毛一挑,对裴寂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丝毫不畏,道:“我听说裴司空学识渊博,所以裴司空应该知道一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与裴司空在这么多人面前立下的约定,若是裴司空不履行承诺,岂不是会让其他人误以为裴司空不是君子,是个不守承诺之人?” “所以,我这根本就不是找麻烦,反而应该说,是帮助裴司空正名,以免其他人误会裴司空啊!” 因刘文静的缘故,裴寂对自己的敌意,根本无法抹除。 无论自己是伏低做小,还是怼脸输出,都不会改变裴寂对自己不喜的结果。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何必隐忍? 更别说,在古代,孝字当先。 裴寂当着自己的面,多次羞辱刘文静,甚至还说自己是祸害,说刘家血脉是祸害…… 自己若不反抗回来,其他人会如何看自己? 好不容易通过破案,扭转过来的形象,可能都会一朝尽毁。 故此,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都没理由让裴寂就这样悠哉的离去。 当然,刘树义敢硬刚裴寂,还有杜如晦现在对自己很欣赏的缘故。 从杜如晦与裴寂的相处细节中,刘树义敏锐的察觉到,两人的关系,并不亲近,官场讲究的是和和气气,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子……但之前杜如晦答应自己查案,可是相当于直接拂了裴寂的颜面,他甚至没有给裴寂一个更温和更容易接受的理由和台阶。 这足以证明,两人关系,或许连表面的平和都难以维持。 这种情况下,有杜如晦看好自己,他还怕什么得罪人? “你——” 刘树义的伶牙俐齿,让裴寂怒火中烧。 可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毕竟自己的承诺,确实做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若自己否认刘树义的话,岂不是就证明自己真的言而无信? 那对自己的形象,将是莫大的打击。 可若不反驳,那岂不是真的要向刘树义道歉? 自他斗倒了刘文静后,朝廷再无人是他对手,一路高升,直达正一品司空。 即便玄武门之变爆发,皇帝换成了李世民,李世民也没对他的司空之位动手。 他的声望,他这些年积累的地位与势力,让他几乎没有向谁低过头。 所以,让他向敌人之子道歉,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可不道歉,也不行…… 一时间,裴寂竟是十年来,罕见的进退两难。 看着裴寂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犹豫不决,杜如晦眯了眯眸子,道:“刘树义,别为难裴司空了,裴司空刚刚就是和你开玩笑罢了。” 他摆了摆手,道:“行了,就这样吧,裴司空与刘树义的约定,大家也都别当真!并且,任何人不许传出今日的事,若是被本官听到任何有关裴司空不守承诺,是言而无信之人的流言蜚语,本官绝不留情。” “这怎么能行……”程处默还等着看好戏呢,谁知杜如晦竟然反帮起了裴寂。 “别说话。” 可谁知,他刚开口,就被杜构拦住了。 杜构压低声音道:“没听懂就别乱说。” 没听懂? 程处默一脸茫然,说的这么明白,我怎么可能没听懂? 杜如晦帮裴寂说话,让刘树义咽下这口气,这么明显,自己当然听懂了。 所以他才不服气啊,凭什么让他敬佩的刘兄吃亏啊! 可谁知,接下来的事,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在杜如晦替裴寂说完之后,裴寂脸色竟然瞬间黑了许多,都要堪比程处默了。 然后,程处默就见裴寂满脸阴沉,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目光冰冷的向刘树义寒声道:“本官之前被凶手所骗,误会了你与你父亲,本官为之前的话道歉。” 说完,他就一甩衣袖,直接拂袖离去。 那速度快的,都要成残影了。 程处默直接就懵了:“不是,杜仆射不是在为他说话吗?他怎么反而道歉了?” “你哪只耳朵听出我阿耶是为他说话了?” 杜构一脸无奈道:“若阿耶不说,那只是刘主事和裴司空两人之间的交锋。” “可当我阿耶开口后,那就代表我阿耶,以及其他人都下场了。” “虽然我阿耶是让刘主事不要当真,还禁止其他人乱传……但实际上,他这样说,反而是提醒裴司空,那个约定所有人都记得,并且如果裴司空不道歉,一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 “你说……若你是裴司空,你会怎么办?” 程处默不由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忍不住道:“你们读书人,肠子都这么弯弯绕绕吗?” 他怎么能想到,杜如晦那明显偏帮裴寂的话,反而是在威胁裴寂啊! 阿耶说的果真没错,读书人都太他娘阴险了! 刘树义听着程处默的话,不由笑了笑,读书人确实都挺阴险的,但若这个阴险是来帮自己的,那他倒是挺喜欢这种阴险的。 他看向杜如晦,拱手道:“多谢杜仆射。” 杜如晦爽朗一笑:“本官没做什么,是裴司空品格高远,信守诺言罢了。” 他确实是逼了裴寂一把,但做归做,可不能承认。 看着即便破获如此大案,即便让贵为司空的裴寂低头,也仍没有丝毫志得意满的刘树义,杜如晦不由再度点头。 这份沉稳,恐怕他年轻时都不如。 真是一个出色的年轻人,他若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咦? 自己的孩子? 杜如晦双眼忽然闪了一下。 这事,好像不是不行。 第14章 少爷,我在这~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宽敞的马车,停在了刘宅门口。 刘树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转身看向马车,拱手道:“多谢杜公相送。” 杜如晦笑着摆手,看向刘树义的眼神,格外的温和:“你破获此案,帮了本官很大的忙,顺路送你也是应该的。” 顺路? 杜如晦的宅邸,位于王公贵族扎堆的崇仁坊,而自己的宅邸,位于光德坊,这一东一西,几乎跨越半个长安城,还真是够顺路的。 刘树义眼皮跳了一下,但上司的好意,必须接受。 所以他再度感谢。 杜如晦微微颔首:“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 刘树义点头,不过他没有直接转身进入宅邸,而是站在原地,目送杜如晦等人离去。 杜如晦看着刘树义懂事的样子,心中再度感慨:“刘文静有个好儿子啊。” 他放下车帘,收回视线,就见自己的儿子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杜如晦心情不错,询问道。 杜构忍不住道:“这还是阿耶第一次亲自送下属回家。” “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阿耶曾说过,同僚情谊只是同僚情谊,要守好分寸,不能过分亲近,特别是阿耶如今的地位,更要谨言慎行,与其他人保持距离。” 杜构疑惑道:“阿耶今日,为何破例了?” “破例?倒也不算。” 杜如晦慢悠悠道:“把刘树义当成同僚的话,确实是破例了,但若把他当家人,那就不算破例。” “家人?”杜构一怔。 杜如晦眼眸深邃的看着自己出色的长子,缓缓道:“有些人,注定会一飞冲天,即便眼前再是沉寂,也终有飞起之日,而那时,所有莺莺燕燕便都会看到他,再去招揽他,不仅竞争会大,更重要的是,那只能算锦上添花。” “可对真正的人才,不能锦上添花,要雪中送炭。” “要在他没有起势之前,表现出真心,才能真正走进他的内心,让他在一鸣惊人后,不会被其他人抢走。” 杜构若有所思道:“阿耶的意思是?” 杜如晦沉声道:“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熬不住了,我得找一个即便我不在了,你们也能信任和依托的人……” 他看向杜构,道:“你妹妹明日就会抵达长安,找机会,让她与刘树义见一见……” ………… 刘树义并不知道杜如晦要送给自己一个怎样的“雪中送炭”,他目送杜如晦的马车离开后,便敲响了刘宅大门。 没多久,门被打开。 惊喜的声音,顿时传出。 “少爷!你回来了!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婉儿惊喜地冲了出来,绕着刘树义来回转圈。 苍老的常伯也拎着灯笼照亮刘树义,看着刘树义完好无损的回来,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安然回来就好!若少爷回不来,老奴以后去地下见老爷,真不知道该怎么向老爷交代。” 听着两人关切的话,刘树义一直紧绷的心弦,这才松开。 虽然杜如晦对他也很好,可两人毕竟刚刚相识,地位差别又如此巨大,他也不敢太过放松。 唯有到真正的家人面前,他才能彻底卸下心防。 “让你们担心了。” 刘树义道:“案子已经破了,我的嫌疑彻底洗清,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听着刘树义的话,婉儿灵动的大眼睛不由露出好奇之色:“案子已经破了?凶手是谁?是谁如此可恶,要陷害少爷?” 常伯也同样露出好奇的神情。 刘树义一边与两人向院内走去,一边将案子的具体情况告知了两人。 常伯听过后,不由摇头感慨:“为了升官,将挡在前面的赵卓诬陷致死,取而代之,怕被出卖,又将赵慈四人相继灭口,真没想到,这赵成易之心,竟能阴险狠毒到这般地步,幸亏少爷查明了真相,否则……这样的人在朝为官,不敢想象以后还会有多少人被他残害。” “就是就是!” 婉儿漂亮的小脑瓜也连连点头。 “不过少爷好厉害啊!” “赵成易如此阴险,算计如此缜密,还是被少爷给识破了!” 刘树义笑了笑:“也是我运气好。” “才不是,少爷就是厉害!” 婉儿眼中难掩崇拜:“少爷,你这也算立了大功吧?是不是能升官了?我们的日子是不是会过的更好了?” 听着婉儿的话,刘树义不由看向寒酸的院落。 随着父亲刘文静的被斩,刘家地位一落千丈,根本守不住原本的家财。 再加上兄长的失踪,原身这些年被欺压出的懦弱性格…… 使得刘家已经彻底落魄。 宅邸多年没有修葺,有些屋顶都漏了。 春冬之日的炭买不起太多,使得他们三人经常得靠厚厚的被子硬熬凛冽的寒夜。 虽然原身在刑部能领一些俸禄,可从九品的小官,俸禄十分微薄,也就能保证他们三人基本生存罢了。 活倒是能活,但日子的确很苦。 看着常伯身上补丁了多次的袍子,看着漂亮丫鬟那已经洗的浆白的衣裙,迎着两人满含期待的视线,刘树义终于点头。 “会更好的。” “一定会更好的。” 婉儿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她那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几分,她开心道:“太好了!少爷能买新衣服,能吃得更好了!我去给少爷准备热水,少爷辛苦了一天,要好好休息……” 说着,婉儿便蹦蹦跳跳的快步跑远。 看着婉儿开心的背影,常伯叹息道:“婉儿丫头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以她的样貌,足以找个富庶人家嫁过去了,可她知恩又善良,不要任何回报留在这里照顾我们,少爷,我们不能辜负她。” “当然。” ………… 翌日。 刘树义一觉睡到午时才醒来。 杜如晦知道刘树义查案的辛苦,所以专门让刘树义沐休一日,养精蓄锐,再去上值。 一不小心,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穿衣开门。 刚走出房门,刘树义就愣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原本空旷的院子里,此时正摆放着三个大木箱。 还有几个人正陆续往院子里搬着箱子。 他看向一旁正招呼的常伯,不由道:“常伯,这是?” 常伯闻言,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喜悦,道:“这是韩家给我们送来的契金。” “韩家?契金?”刘树义有些疑惑。 常伯解释道:“韩家是生意人,以前租借了我们刘家的铺子做生意,后来老爷出事,韩家用了些手段,骗走了我们的铺子,不再给我们交契金。” “这都快五年了,没想到今天竟主动过来契了,而且给的比我们原本约定的还要多。” 刘树义听着常伯的话,这才找到了原身的相关记忆。 因为当时他的兄长还未失踪,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兄长负责,他只是听了一些,了解的并不多。 但也知道,韩家不是个例。 刘文静身为最初跟随李渊起兵的开国功臣,攒了不少家底,后来如一鲸落万物生,全被其他人瓜分了,肥了不知道多少人。 这个韩家,在朝廷上有些人脉背景,虽然是骗,却也让人没法挑出明显的问题,算是比较温和的那一批了。 没想到,自己昨夜刚破了案子,立了功,今天上午就连忙主动上门,交纳租金……这份眼力见,倒是不赖。 看来,昨夜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就不知,会有几个如韩家这样有眼力见的人。 又有多少人,会恐惧担忧?或者痛恶怨恨? 刘树义冷笑了一声,有些帐,他会一个一个慢慢的算。 他伸了个懒腰,看着那些沉重的箱子,知道自己昨晚的话,算是应验了…… “婉儿呢?” 刘树义道:“好日子的钱财来了,怎么没见到她?” 以婉儿的性子,此刻应该绕着这些箱子开心的转着,同时掰着手指算该怎么给他添置新衣才对。 “婉儿啊。” 常伯道:“她应该出门将剩菜剩饭给乞丐送去了,她很善良,每天都会把我们剩下的饭菜给乞丐。” ………… 门外。 婉儿将剩菜剩饭倒进乞丐的破碗里。 同时视线向东侧的街道扫了一眼,将一抹闪进茶铺的身影捕捉于眼底。 漂亮的眸子忽地一眯,语气陡然清冷了起来:“少爷刚刚立功,就有苍蝇过来了……” 乞丐一边摆手感谢,一边警惕瞄向四周,低声道:“怎么做?” “婉儿——” 这时,身后传来刘树义的喊声。 “苍蝇,自然要拍死!” 只见面容清冷的婉儿,一瞬间笑靥如花。 说完,就转过身,蹦蹦跳跳向宅内跑去,一边跑,一边声音清脆,如百灵鸟一般悦耳:“少爷,我在这~” 第15章 啊啊啊啊啊!怎么是人头啊!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刘树义走到门口,正好见漂亮丫鬟与乞丐分开。 他视线随意看了乞丐一眼,刚要收回,忽地顿了一下。 “少爷!” 婉儿奔至刘树义身前,娇俏可人的脸蛋挡住了刘树义的视线,眉眼弯弯:“你看到院子里的那些箱子了吗?那箱子里装的都是好东西,绫罗绸缎,还有铜钱,我们真的要过好日子了。” 听着婉儿如百灵鸟雀跃的话,刘树义收回视线,笑着点头:“自是看到了。” 阳光下的婉儿,脸蛋吹弹可破,细小的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俏丽,她一边掰着手指,一边道:“有了钱财,好多事就都可以做了。” “可以给少爷买新的袍子、新的鞋子、新的幞头,还可以多买些肉,再也不用让少爷只能吃肉沫了。” “还有还有,宅子也可以修葺了,屋顶再不修,夏天一来,屋子都要被泡烂……” 看着婉儿如管家婆一样细细算计的样子,刘树义不由失笑摇头。 他抬起手,揉了揉婉儿柔软的小脑袋,道:“走。” “去哪?” 婉儿茫然的抬起头。 “你不是要买新衣服吗?走,我们去买,给我买,也给你和常伯都买,一家人,谁也不能缺了。” 刘树义不是一个抠门的人,既然不再缺钱了,那就不能亏待任何人。 婉儿一听,灵动的眼眸顿时一亮:“我也有?” “你要不是我的家人,那你也可以没有。”刘树义笑着说道。 “不不不,我当然是。”婉儿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刘树义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乞丐离去的方向,旋即笑着说道:“既如此,那就别问这么傻的问题,走吧,随便挑,随便买……” 他大手一挥,难得说了一句中二的话:“今天的一切,由本少爷买单……付钱。” 看着刘树义意气风发的样子,婉儿不由吸了吸鼻子,她忍不住道:“少爷不再藏拙,明珠终于洗去浮尘,真好。” “还不走?” 刘树义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漂亮丫鬟正傻傻的看着自己,不由招手喊道。 “来啦!少爷等等我~” ………… “咦,刘主事!” 制衣店门口。 刘树义正倚靠门柱,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等着漂亮丫鬟挑选衣服,忽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去,便见身着黑色铠甲,肤色之黑足以与铠甲比肩的程处默,正领着金吾卫,从街道东边急步走来。 “程中郎将。” 刘树义拱了拱手,见程处默行色匆匆,好奇道:“你这是在执行公务?” “别提了。” 程处默摆了摆手,一脸愁容:“昨晚你不是把赵成易给揪出来了嘛,之后我就奉命带人去了赵府,想着先把赵家人控制住,然后搜查一下,看看能否搜查出他装鬼用的蟒袍与纸鸢,还有去岁丢失的赈灾款。” “不顺利?”刘树义猜测道。 “何止是不顺利啊!” 程处默摇着头,道:“我们翻遍了整个赵府,都没有找到半点蟒袍与纸鸢的影子,那丢失的数万赈灾钱,更是不见影踪。” “而且不仅如此,我本来想着把赵成易的妻儿抓起来,询问他们,看看能否问出些秘密,谁知……” 他看向刘树义,摇头道:“她们根本就没有在赵府。” “没在赵府?” 刘树义对蟒袍与纸鸢搜查不到之事,并不意外。 毕竟该灭口的人都已经杀光了,息王鬼魂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继续留着,只会成为暴露的隐患。 以赵成易的性子,自然是在杀完赵慈后,第一时间就将其销毁。 至于赈灾款搜不到,也不算多奇怪。 将数万贯赈灾款藏在自己家里,万一遇到个窃贼,发现了这些钱财,或者被下人走漏个风声,都会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不藏在自己宅邸,才正常。 更别说,赵成易背后明显还有一个地位更高的人,陷害四品侍郎这么大的事,未必没有那人的指使。 那么赈灾款,在那人手中的概率也不低。 此行什么也找不到,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赵成易的妻儿不在赵府,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说道:“问过赵家下人了吗?他们可知赵成易妻儿去了哪里?” “自然问过了。” 程处默苦着脸道:“可是他们都说不知道。” “不知道去了哪?” “不仅是不知道去了哪,连她们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刘树义闻言,神色终于认真了几分。 他意识到了此事的不对之处。 他看向程处默,道:“最后一次见到赵成易妻儿,是在何时?” “戌时左右,用过晚膳,之后她们就回房休息了。” 程处默知道刘树义的本事,毫无保留的说道。 他脸色很是不好,昨晚本以为执行的就是一个简单的任务,随随便便就能交差,可谁知,物证搜不到,赈灾款搜不到,现在连人也没找到。 周墨与他在金吾卫里,正是竞争最激烈的时候,若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执行的如此拉胯,周墨必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必会落井下石。 到那时,他的处境将十分不利。 晋升的机会都可能会断送。 现在也许只有刘树义,能帮到他了。 刘树义并不清楚程处默的困境,他只知道,赵成易是自己揪出来的,而且赵成易身上藏着关于自己的秘密,所以对赵成易的事,他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他看向程处默,沉思片刻后,道:“也就是说,赵成易妻儿,是在昨晚忽然消失的,赵家下人没有任何人,看到她们是如何离开的?” “是。” “问过赵成易了吗?”刘树义道:“他是昨夜落网的,他妻儿又是昨夜秘密失踪的,不出意外,这与他脱不了关系,有可能是昨夜突然被我们叫到户部,让他察觉到他可能会暴露,因此将妻儿藏了起来,以确保她们的安全。” 谁知,在听到刘树义这句话后,程处默脸色更加难看。 甚至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也有些踌躇,仿佛不知该如何开口。 刘树义阅人无数,一见直肠子的程处默这副表情,心里不由一沉,道:“赵成易出事了?” 程处默沉重点头:“他在大牢里,被杀了。” “被杀了!?”刘树义瞳孔微微扩大:“在牢里,没人看管吗?怎么会被杀?” “就是被看管的人杀的。” 程处默道:“昨晚我们将赵成易押送进了刑部大牢,专门叮嘱狱卒,要看紧了赵成易,切莫让赵成易逃了,不许任何外人靠近赵成易,以免有人与他串供。” “结果……” 他摇着头:“我们千防万防,没想到狱卒会动手!” 他看着刘树义:“狱卒突然从怀中抽出匕首,毫无征兆的就刺进了赵成易的心口,连刺三刀,直接把赵成易当场刺死!之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用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这个狱卒没有亲人,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死后,我们连收尸的人都找不到,也自然没法通过他的亲人调查他。” 听着程处默的话,刘树义眉头不由蹙起。 他说道:“如此看来……赵成易是被人灭口了,是他口中的那个‘他’做的吗?” “能在刑部大牢里安排死士,出手如此果断利落……” “这个‘他’,不简单啊!” 程处默连忙点头:“杜仆射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整个刑部都在自查,以免再有第二个狱卒隐藏。” 这种棋子,恐怕不是自查就能查出来的。 刘树义眸光闪烁,赵成易死了,若问世间还有谁会知晓他的秘密,除了那个‘他’外,或许只有他的妻儿了…… 可他的妻儿神秘消失了,要去哪里找呢? “那是什么?” “好大的鹰!” 就在刘树义蹙眉沉思时,忽然间,一些议论声突然响起。 刘树义与程处默下意识抬起头。 就见两只鹰,正展开翅膀,滑翔于头顶上方。 灰褐色的翅膀,一展开,颇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同时它们的爪子上,似乎在抓着什么东西。 忽然…… 一头鹰松开了它的爪子。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天而降。 那方向,正好是向刘树义……身旁的程处默飞来。 程处默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开了手。 然后……接住了那从天而降的,被鹰投递的东西。 再然后…… 程处默一张黑脸,陡然间煞白起来。 他看着怀中的东西,瞳孔一缩,直接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脑袋,这是人脑袋!” “他娘的!怎么会是脑袋啊!!!” “这……这不就是赵成易夫人的脑袋吗!!?” 第16章 接招!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程处默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穿刘树义的耳朵。 刘树义顾不得耳膜的刺痛,双眼紧紧地盯着程处默怀中抱也不是,扔也不是的头颅。 这是一个容貌娇媚的女子的脑袋。 年龄在三十上下,肤色白皙。 此时她双眼瞪着,眼白倒翻,视线僵硬的盯着自己,表情狰狞扭曲,充满着愤怒、无力与绝望的神情。 脖子处的血迹结成了冰碴,随着程处默的颤抖,血色冰晶不断向下掉落。 得益于天寒地冻,使得她死时的表情,完美的留了下来。 给刘树义的感觉,就好似……她刚刚才在自己面前愤怒、无力又绝望的死去。 那不愿闭上的双眼,仿佛在祈求有人来救她,只可惜,她的夫君或许已先她一步死去,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真的是赵成易的夫人?你没认错?”刘树义直接出声,打断了程处默快吓没了半条命的尖叫。 “我见过她!绝不会认错。”程处默连忙道。 刘树义眉头彻底皱了起来,心里再次一沉。 赵成易被人杀了,他夫人的脑袋也被人砍了下来。 那他的儿子…… 刘树义猛的抬起头,看向空中的另一只鹰。 眼见那只鹰继续向前飞去,他当即道:“追上它!” 程处默听着刘树义的话,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走!快追!” 说着,他便一咬牙,抱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带人追了过去。 “少爷,你的衣服已经选好了,你看……” 这时,婉儿兴高采烈的从制衣店走了出来。 刘树义直接道:“婉儿,我遇到了一些事,需要立即去处理,就不陪你了。” “衣服你随便挑,觉得喜欢就买下,钱袋我给你留下,买完后就早点回去,不要等天黑,那会不安全。” 说着,刘树义拉起婉儿柔软的小手,直接扯下腰间的钱袋,放到了婉儿的掌心。 他看着一脸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婉儿,歉意道:“抱歉,下次我再好好陪你。” 说完,便紧随着金吾卫等人跑去。 看着刘树义快速消失的背影,婉儿这才反应了过来。 不过,她倒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只是低下头,看了看那只刚刚被刘树义拉起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 而后,她抬起头,看着空中那越来越远的飞鹰,灵动的眸子微微眯起。 “突厥……猎鹰吗?” ………… “完了!” 程处默看着那只鹰松开爪子,然后那只同样圆滚滚的东西坠落的地方,脸色比刚刚还要惨白。 不止是他,连刘树义,神色都跟着微变。 因为他们发现,这只鹰的目标,是……皇宫。 东西,掉进了宫门内。 听着宫门里传出的惊呼声,程处默不由咽了口唾沫,看向刘树义的表情都要哭了:“刘主事,我不会被陛下给砍了吧?” 如果另一只鹰投递的真的是赵成易儿子的脑袋,那不用说了,程处默肯定得背锅。 这已经不是没有找到赵成易妻儿,任务拉胯那么简单了。 本以为程处默很倒霉。 现在才知道,他们太乐观了,这简直是倒霉他娘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刘树义满是同情的看着程处默,道:“要不你赶紧找个人给你阿耶传信,让你阿耶抓紧时间……再生一个?” 程处默身体一晃,差点没有瘫倒在地。 他满脸绝望:“真的没救了吗?” 看着程处默快哭了的样子,刘树义挑了下眉,忽然转了口风:“倒也未必。” “怎么救我?”程处默一听,双眼顿时满怀期待的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道:“你可以弥补。” “怎么弥补?” “赵成易妻儿先是失踪,接着又是被杀,最后脑袋更是被鹰投到了皇宫……陛下会怒很正常,但陛下愤怒的,是犯下这一切罪行的胆大包天的凶手,而非是你!” “所以……” 他看着程处默,沉声道:“只要我们能找出杀人的凶手,陛下必然龙颜大悦,到那时,你不仅不会被处罚,反而还可能被陛下嘉奖。” 听到刘树义的话,程处默双眼顿时亮起:“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 说着,程处默双眼灼灼的盯着刘树义,如果不是太丢脸,他都想直接俯冲过去趴在地上抱住刘树义的大腿了。 “刘主事,救命!你查案的本事那么厉害,只有你能救我了!” 看着可怜兮兮求着自己的程处默,刘树义不由露出犹豫之色,道:“程中郎将,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这么大的案子,不是我能做主,说查就查的……” “没事!我来办!” 程处默连忙道:“我会去求我阿耶,让我阿耶豁出去那张老脸,也让陛下允你查案!” “只要你愿意帮我,就一定能查!” 见程处默这样说,刘树义想了想,最后终是一咬牙,道:“好!我与程中郎将一见如故,自不能眼睁睁看着程中郎将出事!既然程中郎将信我,那我就全力以赴,一定找出真凶!” 程处默听着刘树义这般仗义的话,顿时无比感动,他拍着胸膛道:“无论能否找到凶手,你的情我都领了!以后你就是我程处默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谁若再敢欺辱你,我和他拼命!” 说完,程处默便不再耽搁:“我先让人给我阿耶传话,然后就立即进宫面见陛下,你等我消息。” 看着程处默匆忙离去的背影,刘树义漆黑的眼眸越发幽深。 引导程处默思绪,让程处默按自己所想,将案子交给自己调查,并非是单纯的想与程处默交好,更重要的是,这个案子,只有自己查,他才能放心。 虽然赵成易夫人的脑袋,是进入了程处默的怀里。 可刘树义却知道,那只鹰的目标,是自己。 程处默就是纯纯倒霉蛋。 毕竟,赵成易会暴露,皆因自己,与程处默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那幕后之人想要报复的,也只该是自己。 没错……刘树义基本上能断定,杀害赵成易妻儿的凶手,即便不是赵成易背后的主子,也与之脱不开关系。 赵成易是因为担心自己被查出来,将其妻儿秘密送走。 能接收他的妻儿,并且不用担心他秘密会因此暴露的人,只能是他背后的主子,或者其他同一个势力的成员。 后来他果真暴露,被抓入狱,结果没多久就被大牢里的死士灭口,又没多久,他托付给主子或者同伙的妻儿脑袋就让人割了下来…… 很明显,是背后的主子,看赵成易没用了,便也将赵成易妻儿一起灭口了,以免有朝一日被她们泄露秘密。 而他灭口也就罢了。 偏还让鹰把脑袋给送到自己面前。 这是什么? 挑衅啊! 他分明是在告诉自己:“即便你找出了赵成易又如何?即便你知道是我指使赵成易陷害你的又怎么样?我能在你找到他的第一时间,将他们全部灭口,让你费尽千辛万苦,还是找不出我……” “而且我不仅要灭口,还要把脑袋送到你面前,让你知道,我已经灭口了!让你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已经白费……” 可恶吗? 可恶! 气吗? 当然气! 对方都把中指竖在自己面前了。 而且,随着赵成易夫妇的全部身亡,想查出这幕后之人的秘密,也只有眼下这一条路了。 所以,他选择接招! 第17章 找到,突破口!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事关程处默的生死与前程,程咬金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他在接到程处默的求救口信后,便第一时间冲到了皇宫,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向李世民哭诉他养大这样一个好大儿,有多难。 把李世民哭的脑袋都疼。 最终禁不住程咬金这个混世魔王撒泼打滚,李世民终是同意程处默的请求。 允程处默与刘树义共查此案,限期三日,查明真相。 刑部。 刘树义听着程处默的讲述,忍不住道:“为何又是三日?你们就对三天这个期限,这么情有独钟?” 程处默尴尬一笑:“凶手把脑袋送到了皇宫,这明显是对陛下的挑衅,陛下若不是知道此案没那么好查,一天都不想给我们,三天已经是陛下所能容忍的最大期限了。” 刘树义想了想,倒也能理解。 凶手对自己挑衅,自己都感到不爽,更别说李世民了。 不过话说回来,凶手挑衅自己,他能明白原委。 但凶手为何还要挑衅李世民? 难道他就不知道,惹恼了李世民,会有多少人去查他? 一个人查,和三法司、金吾卫、京兆尹等机构一起去查,难度可是截然不同的。 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底气,觉得自己杀人灭口做的天衣无缝,自信不会被查到? 还是说,这是他对朝廷的一种宣告,告诉朝廷,他对朝廷拔除他的一枚重要棋子,很是不满? 若真是如此,赵成易身后的主子,该有多大的胆子与能耐,敢公然与朝廷叫板? 又会是什么身份,归属什么势力?有着什么目的? 沉思些许,刘树义长长吐出一口气,压下这些纷杂的思绪。 现在想这些并无用处,眼下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根据身前的两颗头颅,找到凶手! 看着仵作忙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刘树义道:“怎么样?” 仵作一边擦着脑门的汗,一边露出讪讪的神情:“这……只有头颅,没有身躯,着实是没法更详细的检查啊。” “而且又是春寒地冻之时,头颅完全被冻住,连尸斑都没机会生出……” 刘树义蹙了蹙眉,道:“直接说结论。” 仵作神色尴尬的摇头:“什么也没验出来,只能确定她应该没有中毒。” “没验出来你磨磨唧唧个半天,浪费本将时间!” 程处默可不是一个懂语言艺术的人,更别说现在是火烧他的眉毛,他一刻钟都耽误不得。 原本看仵作转来转去,还以为仵作能带来有用的线索。 谁知道,屁都没放一个。 他忍不住看向刘树义,道:“刘主事,你们刑部还有别的仵作吗?” 意思是这个不行,赶紧换另一个啊。 仵作听到程处默的话,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小的已经是经验最丰富的了……” 程处默一拍脑门,不由痛呼:“苍天真要亡我?” 刘树义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示意仵作先离开。 他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若是后世,有先进的设备与技术,即便尸首被冻住,也能检测出很多数据。 但古代,验尸的结果,完全凭仵作个人的能力与经验,没有设备与技术依托,仵作能否帮到忙,就纯靠赌了。 若能遇到宋慈那样的仵作,那是撞大运。 遇不到,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很明显……他没撞大运。 仵作既然指望不上,刘树义只能自己上了。 他来到头颅前,打量着眼前这一大一小的头颅。 经过程处默的确认,被鹰投进皇宫里的头颅,确实就是赵成易唯一的六岁儿子的脑袋。 赵成易一家三口,无一幸免。 其子赵智,梳着稚子髻,稚嫩的脸庞上,满是茫然之色。 似乎没想到,眼前的人,会对他下杀手。 许是凶手动作很快,赵智来不及感受痛苦,就已经毙命了。 使得这张脸,远没有赵成易妻子那般扭曲、愤怒与绝望,让人一看,便有种扑面而来的怨念。 若说这世上会有因怨念而转化成厉鬼的机缘,赵氏成厉鬼的机会,绝对极大! 而这也代表……她有一定概率提前察觉到了凶手的恶意,并且进行了挣扎或者求饶。 但结果,很明显没有任何意义。 赵成易的妻子披头散发,那柔顺的长发上,沾染了一些蓝灰色的粉状之物。 刘树义抬起手,指尖捏起那蓝灰色的细粉,放于眼前仔细观察。 “灰色的是灰尘?” “蓝色的呢?” 刘树义正沉思着,忽然耳边响起一道充满英气又清清冷冷的,如冰块碰撞般悦耳的声音:“蓝色的是香灰。” “香灰?” 听到这陌生悦耳的声音,刘树义不由下意识转头看去。 便见两道身影,走了过来。 其中一道身影,他很熟悉,正是昨日与他配合默契的,温润如玉的大理寺丞杜构。 而另一道身影,则让他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女子,身段高挑,双腿修长,眉间贴着翠钿,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仿佛天山的深泉,清清冷冷,让人一看,便能感受到一股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 就仿佛以前课文里的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背着一个黑色的木箱,更衬肌肤的细腻与白皙。 刚刚的话,就是此女所言。 杜构介绍道:“刘主事,这是舍妹。” “杜英。”女子直接拱手,行男子礼,虽然气质清冷,却落落大方,毫不扭捏。 杜构忙解释道:“舍妹自幼多病,阿耶为了给舍妹治病,便将舍妹送到了终南山,交由药王孙思邈医治。” “后舍妹便跟随孙郎中修行,学习医术药理,今日午时方才返回长安。” “故而舍妹行事,有时会不羁一些,还望刘主事谅解。” 刘树义闻言,不由有些意外。 没想到眼前这气质独特的女子,不仅是杜如晦之女,还是药王孙思邈的弟子,能在深山苦修数载,别的不说,这份耐力就非同一般。 他笑着还礼:“杜姑娘经历传奇,为人英气,行事爽朗一些,很是正常。” 杜构见刘树义没有因自己妹妹的不同寻常而不喜,心里松了一口气。 阿耶让他做红娘,可他哪会这些啊!再加上妹妹又和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他真的是心惊胆颤,生怕这段姻缘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他真的太难了。 “我在终南山与师傅修行时,师傅经常会在道场烧香,那香燃尽之后的香灰,便是这种样子。” 杜英看着刘树义指尖的蓝色粉末,开口说道。 道场烧香? 刘树义眸光不由闪了闪,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而这时,他便见气质清冷的药王弟子,忽然来到了摆放着头颅的桌子前,然后伸出素白玉手,竟是把赵氏的脑袋拿了起来。 看着一身英气,又清清冷冷的仙子一样的人,拿起满是怨念的头颅看来看去,还这捏捏,那戳戳……程处默眼睛直接瞪大了。 “这这这……”他张大着嘴,话半天都没说利索。 刘树义也是有些诧异。 因为他发现拿起头颅的杜英,脸上没有普通人面对头颅时的丝毫不适,反而清冷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就好似手中抱着的不是人头,而是女子喜爱的珍贵首饰。 “杜寺丞,杜姑娘这是?”刘树义忍不住向杜构询问。 杜构生怕刘树义误会自己妹妹是个怪物,连忙解释:“舍妹跟随孙郎中学了很多本领,不仅会治病,也能通过医术与经验,进行验尸……三年前,她就曾帮过我验过一具古怪的尸首,帮助我破了案。” “不过没多久她就又去终南山了,因此没多少人知道她的本事,这一次是阿耶让我将她带来,说你可能需要舍妹的帮助。” 她还会验尸? 不过想想,法医确实也要学医理,医术足够高,的确可以转法医…… 那她,会让自己撞大运吗? 刘树义直接看向容貌清丽,又清清冷冷的女法医,道:“杜姑娘,验出什么了吗?” 杜英清澈的眸子看向刘树义,见刘树义眼中满是期待,与一旁那个黑炭对自己的怀疑和意外完全不同,这让她清冷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诧异。 毕竟三年前自己要帮兄长验尸时,兄长可都充满意外与怀疑。 没想到眼前这个俊秀之人,竟如此相信自己。 她声音中的清冷减轻了些,道:“赵成易娘子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伤痕,伤痕有红肿充血迹象,可以确定,这些伤痕乃是生前导致。” 刘树义眸光一闪,迅速意识到杜英的意思,道:“也就是说,她死前,与凶手搏斗过?” “未必是搏斗,也可能是单纯的被殴打。” “这都无所谓……” 刘树义大脑疯狂转动,继续道:“可有死后伤痕?” “没有。” “没有……也就是说,死后没有被虐尸,没有被拖拽……” 他突然看向一旁神情茫然的稚子头颅,双眼紧紧地盯着那颗幼小的脑袋:“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忽然,刘树义转过视线,看向几人,道:“我知道他们是在哪里遇害的了!” 第18章 震撼众人的推理!裴寂的意外!(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真的?” “哪里!?” 听到刘树义的话,程处默先是一愣,继而便一脸惊喜的看着刘树义。 杜英那双琥珀般的眼眸,也露出一抹意外。 她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杜构讲述了此案的情况,知道此案有多么困难,也知道刘树义目前掌握的,只有这么两颗头颅。 即便她能帮助刘树义验尸,最多也只能验出生前伤与死后伤罢了,再无其他收获。 这么一点帮助,真的能让刘树义直接查到作案之地? 刘树义当真如兄长说的那样断案如神? 她不由好奇的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耽搁,直接道:“长安城的舆图,有吗?” “有!我这些天率兵搜查息王尸首,正好一直携带着舆图。” 一边说着,程处默一边将手伸进了铠甲里,翻找了一下,便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布帛。 将布帛打开,便见上面标注的是长安城的坊市、街道,以及一些重要的建筑名字。 刘树义接过舆图,将其平铺在另一张桌子上。 然后道:“赵成易的宅邸在哪?” 程处默忙抬起手,指着宣阳坊东侧的一处院落,道:“这里。” 看着舆图上的位置,刘树义继续道:“昨夜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赵府?发现赵成易妻儿不见后,是否立即命人沿街搜查?” 程处默道:“你把赵成易揪出后,我先将其送到了刑部大牢,然后便立即去了赵府,抵达赵府的时间,差不多快丑时了。” “在发现赵成易妻儿消失后,我也立即命人沿街去追了,想着若是她们刚走不久,或许还能追到。” 刘树义微微点头,程处默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合情合理,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他能预料到,就代表凶手也能预料到。 所以…… 他双眼幽深的看着舆图,忽然伸出手,指着舆图上的几个坊,道:“务本坊、崇义坊、长兴坊、亲仁坊和安邑坊,这几个坊内,可有破败的庙宇或者道观?” “这些坊?” 程处默等人向舆图看去,便见刘树义所说的坊,都紧挨着宣阳坊。 杜构眸光微动,若有所思道:“你是怀疑凶手把赵成易的妻儿带到了这些坊里?” 程处默一听,连忙看向刘树义。 杜英清澈清冷的视线,也落在了刘树义身上。 刘树义没有隐瞒,道:“昨夜我是亥时二刻左右,被周墨闯进宅邸抓捕,而后命人去叫把已经下值回府的户部官员叫回户部的。” “算算路程与时间,赵成易知晓自己要去户部的时间,大概要在亥时五刻左右。” “也就是说,即便他立即让他的妻儿离开,也得亥时五刻之后。” “而程中郎将是不到丑时到的赵府,那时赵成易妻儿已经消失不见,满打满算,赵成易妻儿逃跑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零三刻钟。” “再之后,程中郎将命人沿街追查,这种情况下再赶路,暴露的风险极大,更别说还要带着弱女子和稚童赶路,危险程度只会更大。” “凶手不想自己被连累,绝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而在金吾卫满长安城大街搜查时,唯有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随意走动,才能安全。” “所以,我们只需要估算出一个时辰零三刻钟的时间内,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能够走出的距离,就能将她们的藏身范围圈定出来。” “原来是这样!”程处默一脸明白了的样子。 可杜构听着刘树义的话,却是蹙眉道:“一个时辰零三刻钟,这时间不算短,若赵成易的夫人一直前行,不曾停歇,也是有机会穿过两个坊的距离吧?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范围再扩大到更远一些的坊?” 程处默想了想,也不由点头:“还真是,如务本坊、崇义坊,这些坊占地不大,一个多时辰,若不停脚,的确是能穿过去的。” 谁知刘树义听着两人的质疑,只是淡淡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所说的脚程,是白天的脚程吧?” “白天?” 程处默还没明白刘树义这个问题的关键,杜构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一变。 “我竟是忽略了这一点!” 他目光闪烁,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旋即,他看向刘树义,脸色有些发白道:“确实,她们不可能穿过务本坊、崇义坊,去往更远的坊。” “什么?” 程处默更懵了:“为何?你刚刚不还说能行吗?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这时,一直安静倾听的杜英忽然道:“因为夜晚光线很暗,看不清路,人的步伐会比白天慢。” “也因夜晚有宵禁,路上还有巡逻的金吾卫以及更夫,她们不仅要走路,还要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人,防止自己被发现,躲躲藏藏,走走停停,速度只会更慢。” “而且,宵禁之后,各个坊门也都会关闭,想要无声无息到达另一个坊,并不容易,穿过一个坊,已经很难了,再想穿第二个,只会更难,暴露风险大增。” 刘树义听着杜英条理清晰的话,不由点头赞叹:“杜姑娘聪慧。” 杜英却是认真道:“远不如你,没有你的提示,我不会这么快想到这些。” 这姑娘性格虽有些冷,却也坦率率直。 刘树义笑了笑,道:“正如杜姑娘所言,夜晚有诸多因素的限制,根本就不能用白天的脚程,来算计夜晚的脚程。” “而且更重要的是……” 他看向几人,道:“我们根本不能用一个时辰零三刻钟来计算,对赵成易妻儿来说,她们真正所用的时间,只会更短,或许一个时辰都未必有。” “毕竟……” 他意味深长道:“她并不确定她的夫君,什么时候会被抓,也就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追捕她。” “所以,她只能以最短的时间,藏到一个她,或者凶手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来计算的话,去到相邻的坊,就是她们所能抵达的极限了。” 程处默彻底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般笃定!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过……” 他视线看向舆图,道:“东市和平康坊也挨着宣阳坊啊,你为何不考虑它们呢?还有,你为何就确定她们一定离开了宣阳坊,万一她们就藏在宣阳坊呢?” 刘树义很欣慰程处默也会动脑了,他说道:“东市商人众多,鱼龙混杂,远不如其他坊安宁,平康坊是青楼聚集之地,人气兴旺,夜晚不睡之人很多。” “去到这两个坊,要么自身可能有危险,要么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更高,换做是你,你会选择它们吗?” “这……” 程处默想了想,点头道:“确实不会选。” “至于为何不在宣阳坊?” 刘树义道:“两个原因。” “第一,你发现她们不见后,最先搜查的肯定是宣阳坊,而且一定会比其他地方更加仔细,她们藏在宣阳坊被发现的概率更高。” “而第二,则是我知道……” 他眸光微闪,缓缓道:“宣阳坊内,皆是高官贵族居所,没有任何破败荒废的寺庙和道观。” “破败荒废的寺庙与道观?” 程处默这才想起刘树义最先询问他的话,他不解道:“你为何要找寺庙与道观?你的意思是,她们昨夜难道藏在了这里?” 杜构和杜英也都好奇的看向刘树义。 “这个啊……” 刘树义视线落在了清丽出尘的杜英身上,道:“还是多亏了杜姑娘的帮助。” “我?”杜英挑眉,仿佛冰山雪莲被风吹动,起了涟漪。 刘树义点着头:“杜姑娘告诉我,赵成易娘子在生前受了不轻的伤……” 杜英颔首,这确实是她验尸验出来的结果。 “我们不去猜测赵氏的伤,是她与凶手搏斗产生的,还是被单纯殴打造成的,我们只需要知道一点……” 他与杜英的视线相交:“那就是她不是被一下杀死的,她在死亡之前,必有发声的机会!” 之前刘树义就曾推测过,赵氏提前察觉到了凶手的杀机,所以才有死时的那种饱含怨念的复杂神情,但那毕竟是推测,没有实际证据做支撑。 而现在,有了杜英的验尸结果,他终于彻底可以确定。 “有发声的机会,眼见自己的儿子被杀死,她不可能毫无反应,还替凶手藏着声音,所以她必会大喊大叫,这种情况下,如果她是藏身在百姓聚集的宅邸附近,不可能没有人听到。” “凶手动手,也不可能不考虑这种暴露的风险,所以她们藏身之地,定是远离民宅之处。” “至于为什么会是破败的道观与寺庙……” 他又看向杜英,笑道:“还是杜姑娘给我的提示。” 杜英微怔,自己帮了刘树义这么多忙吗?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什么。 “香灰?” 刘树义点头:“我在赵氏的头发上,发现了灰色与蓝色的这种粉末。” 说着,他又捻起了一些粉末,道:“灰色的是灰尘,蓝色的如赵姑娘所言,是香灰。” “我们再去看赵成易的儿子。” 刘树义又引导众人看向另一颗头颅,道:“赵成易儿子仍旧梳着稚子髻,发丝都没有怎么混乱,头发上仅仅只有些许灰尘,与他的娘亲的披头散发,满头灰尘与香灰完全不同,这……” 他看向众人,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道:“说明什么?” “什么?”程处默心里一紧,下意识说道。 杜构眉头紧皱,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感到模糊,抓不住关键。 刘树义没有吊众人胃口,深吸一口气,道:“说明赵氏头发上的东西,就是在她们被杀之地沾上的……” “如果说,她们被杀之后,砍下了脑袋之后,在送到我们手里之前,还被带到过其他脏乱之地,那就不该只有赵氏的头发沾满了脏污,其子却干干净净……凶手没有必要,对砍来的两个脑袋,还区别对待。” “所以,两者之间唯一有差别的地方,就只能是在他们被杀之地造成的!” “而从赵氏脸上的生前伤痕可以知道,她与其子唯一区别,就是其子是被瞬杀,而她与凶手搏斗,或者被殴打过。” “故此,通过她的经历,我们便基本可以推测出,她头发上的灰尘与香灰,应就是与凶手搏斗,或者被凶手殴打时,不小心撞到了有如香炉的东西,才会沾上香灰!至于灰尘……连被瞬杀的稚子都沾了一些,那她们所处之地,必然灰尘极多,是厚厚的一层,借此也能推断,那里必然是没有人居住,且常年没有被人打扫。” “因此,结合灰尘与香灰,还有远离民宅的双重条件,符合这些的……” 他看向众人,缓缓道:“也就只有破败的寺庙或者道观了。” 随着刘树义声音的落下,验尸房内顿时寂静下来。 众人都怔怔的看着刘树义。 杜构其实也想过香灰与灰尘代表着什么,可他却没有如刘树义这般,逻辑缜密,条理清晰,将方方面面都思虑周全,互相可为验证。 他怀疑道观与寺庙,只是根据香灰这个表面线索,去赌,去碰运气。 可刘树义,完全不同。 那是将表面的线索,抽丝剥茧到真正的内核,使得推测与验尸结果首尾相连,这种情况,就不可能会有错误。 他不由叹息道:“我不如你啊。” 杜英看向刘树义的眼眸,也不禁闪过惊艳之色。 她之前在听兄长讲述刘树义昨晚的表现时,多少还有些怀疑兄长是否夸大了刘树义的本事。 现在看来,是自己狭隘了。 眼前这个年轻俊秀的男子,果真厉害。 这份抽丝剥茧的能力,她从未在任何其他人身上见过。 程处默更是点头如捣蒜,他终于什么都明白了:“刘主事,还是你聪明,一下子就判断出了这些!如果我昨晚有你这脑子,也许凶手就来不及杀人了!” 杜构和杜英对视了一眼,也都点头。 确实,以刘树义的本事,但凡昨晚去搜查的人是刘树义,也许眼前桌子上的这两条人命,就有活下来的希望。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刘树义不喜欢谈什么如果,他直接拿起舆图,转身就向外走:“与其为过去发生的事后悔,不如抓紧时间,找到凶手!” 程处默连忙重重点头,跟了上去:“没错,抓到凶手才最重要!” 杜构也追上了刘树义,思索之后,道:“这些坊内,符合你条件的,只有两处。” “一个是宣阳坊南部的亲仁坊,那里有一座破败的庙宇,去年五月,那里突遭大火,烧死了不少僧人,因那里死了不少人,周围人都觉得怨气较重,便很少有人去那里了。” “另一个是西侧的崇义坊,那里有一座不大的道观,玄武门之后,水灾旱灾齐至,那里的道士借此妖言惑众,陛下震怒,将道士都抓了,道观也就无人问津了。” 程处默听着杜构的话,不由看向刘树义,问道:“我们先去哪?” 杜英长长的睫毛微微轻眨,也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头也不回的说道:“火灾之地,不可能没有炭黑,可这两颗头颅,即便赵氏,也只有灰尘与香灰。” “所以……” “我们去……崇义坊,道观!” ………… 司空宅邸。 装饰奢华的书房内。 厚厚的毛毯铺就满地,地龙不断散发着热气,使得即便外面春寒料峭,冰封千里,书房内也温暖依旧。 裴寂只着单衣,一边手持书卷,一边向刚刚到来,还满身寒气的周墨道:“听闻刘树义接下了赵成易妻儿被杀的案子,可知进展如何?” 周墨面对心思深不可测的当朝唯一司空,不敢耽搁,连忙道:“我们在刑部的人传来消息,说刑部经验最丰富的仵作被赶了出来,按仵作所言,那两颗头颅被冻住,根本验不出任何东西,便是死亡时间,都因冰冻而无法确定。” 说着,他看向裴寂,有些讨好道:“裴司空,这次刘树义绝对要栽跟头,即便他真的有些查案之能,可也不能凭空变出线索啊!” “眼下这个案子,赵成易妻儿的尸首无法找到,仅有的两颗脑袋,仵作也帮不上任何忙……这可比之前的案子难的多!” “要我看,刘树义这次选择帮程处默,绝对是最错误的决定!他绝不可能会破案!” 听着周墨的话,裴寂的视线这才从书卷上移开。 “你觉得,是程处默求刘树义来帮他?”裴寂淡淡询问。 “难道不是?”周墨一怔。 裴寂冷冷一笑:“刘树义昨日表现出来的能耐,你以前见过?” “很明显,他以前一直都在藏拙。” “而他昨日,选择展露锋芒,无论他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都意味着他已经无法再如之前一样被忽视了。” “他又在昨日如此得罪于我,你说,他心里慌不慌?会不会迫切的想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从而避免被我随手按死的结局?” 周墨心中一动:“所以,不是程处默求他帮忙……而是,他想要依靠这个案子立功?是他主动找上程处默,索要的这个案子?” “怪不得!” 周墨一拍手掌:“怪不得程处默一张嘴,就是要刘树义配合!原来是这样!” “不过……” 他忽地看向裴寂,不由露出讽刺笑容:“刘树义恐怕没想到,他选择立功的案子,会有这么难吧?” “没有丝毫线索,陛下还亲自下令,三日内必须破案……” “若没有破案,别说升官了,恐怕他的那小小九品官袍都得被扒下来!” “裴司空说,他刘树义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原本基于昨晚的功劳,再有杜如晦的看重,他熬一熬,也有一个不错的未来。” “可现在好了,他心急的想要往上爬……这下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就会跌落深渊!” 裴寂放下书卷,慢悠悠拿起一旁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自作孽,不可活。” “亏我还觉得他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刘文静,现在看来……” 他有些失望的摇着头:“是我高看他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接着,有声音在门前传来。 “刑部传来消息,刘树义推测出赵成易妻儿的遇害之地,已经带人前去查看了……” “什么!?” 周墨猛地一瞪眼睛。 裴寂持着杯子的手倏然一顿,脸上的失望神情,瞬间凝固。 第19章 小露身手,冷艳法医的诧异!(求追读,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与此同时。 崇义坊,破败的武通观。 武通观位于崇义坊北侧,是一座小型道观,只有一座供奉三清像的殿宇,以及一座道士居住的屋舍。 去年六月,所有道士被抓走后,武通观便彻底空了下来。 厚厚的积雪无人清扫。 门口的树干被积雪压塌,横亘在门前,仿佛是一把锁,阻隔了内外两个天地。 程处默就要带人冲进去。 “等等!” 刘树义拦住了他。 他低着头,看着被雪压塌的树干,只见那树干较粗,上面的积雪,正有着几道清晰的脚印。 有大有小。 杜构见状,直接翻身下马。 他来到树干旁,用手指比量了一下脚印,旋即向刘树义道:“应该是三个人的脚印,两个大人,一个孩子。” “但只有一道大人的脚印有向外走的痕迹,其他的一大一小……” 他眉目沉重,道:“只有进,没有出。” 听着杜构的话,即便程处默早已有了准备,心里仍旧咯噔一下。 这下,都不用去看,他就足以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不由看向刘树义:“刘主事,看来当真如你所料……” 刘树义眉宇深邃,他视线穿过半开的门扉,向道观内看去。 就见被积雪覆盖的院子里,这些脚印一路延伸,夕阳的照耀下,有如血色弥漫在雪地上。 这一刻,刘树义仿佛看到了赵氏牵着她幼小的儿子,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的踏在血路上,一点一点靠近那座能遮风避雨的三清殿,祈祷这座宝殿能帮她们母子躲开灾祸,获得平安。 可是,她又哪里知道,这是血路……而终点,是炼狱。 他深吸一口气,道:“不要破坏这些脚印,避开它们,去吧。” 程处默一听,当即没有任何迟疑,带着金吾卫便跨过树干,进入了道观。 刘树义看向杜构,道:“请杜寺丞命人去准备蜂蜡与松烟墨,将蜂蜡和松烟墨混合,然后浇筑到这些脚印上,待其凝固后,以这些脚印模型和赵氏母子进行比对,确定哪两个脚印是她们的,哪个……” 他眯起眸子:“是凶手的!” 杜构心中一震,当即道:“好!我这就去命人准备。” “不必!” 谁知,他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身后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有。” “你有?”杜构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刘树义也有些诧异。 就见杜英从身后背着的木箱里,取出了蜂蜡与松烟墨,一边将其交给金吾卫,让他们混合,一边语气清清冷冷道:“身为一个郎中,随身携带一些能够入药的蜂蜡,还有可以写药方的墨砚,有问题吗?” “这……倒是没问题。”杜构眼皮不由一跳。 问题的确没有,可你就不能温柔些说话吗?他真的怕刘树义嫌弃自己的妹妹。 也越发觉得阿耶交给他的任务,艰难到让他看不到丝毫曙光。 比眼前的案子,还让他两眼发黑。 刘树义笑了一声,让温润君子的杜构都如此无言以对,这冷艳郎中还真是有趣。 “刘主事,你快来!” 这时,三清殿内传出程处默的喊声。 刘树义和杜构兄妹对视了一眼,旋即没有任何迟疑,快步走了进去。 踏过满是积雪的院子,很快来到了大门张开的三清殿。 刚一进入,刘树义瞳孔就陡然一震。 杜构和杜英的表情,也瞬间一变。 只见三清殿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正跪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他们没有头颅。 脖子处的伤口直接被冻的粘在了地上,猩红的鲜血从那碗大的伤疤中流出,就仿佛魔鬼的指引,最终汇于他们的前方。 而后,这些鲜血,化作了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下一个就是你! 血字的前方,是面目威严的三清像。 三清像肃然端立,高大的身躯,锐利的俯瞰着众人。 就仿佛这血字,是神灵的旨意。 明明是充满神性的三清殿,此刻却给众人一种血气森森的阴寒之感。 程处默忍不住摸着鸡皮疙瘩起来的手臂,向刘树义道:“刘主事,赵成易妻儿的确在这,只是这……” 刘树义明白程处默的意思。 凶手杀完人后,将现场摆成这个样子。 分明是知道,他们可能会找到这里。 所以,专门为他们留下了这样的字迹。 ——下一个就是你! 这字,是挑衅? 是嘲弄? 还是预告? 若是预告的话…… 刘树义眯起眸子,看向眼前几人,道:“程中郎将,加派些人手吧,先确保自己的安危。” 程处默一听,不由感到心底一寒。 “这些家伙,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不成?我在查他,他难道还敢对我动手?” “凶手都把头颅扔到皇宫了,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杜英已经恢复了冷静,她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来,仔细检查着眼前这两具跪地朝拜的无头尸首。 程处默脸色一变,他当即转身,直接命人去金吾卫府衙调派人手。 刘树义和杜英说的没错,这个凶手已经胆大包天到无法无天的程度,绝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冒险。 看着程处默快步离去的身影,刘树义目光更加幽深。 这个凶手,不仅给自己送去了头颅,还专门在这里,留下了这样的字迹…… 这是生怕自己不接招吗? 还真是一个狂妄到极点的家伙! 他现在还真是越发的想揪出对方了! 深吸一口气,刘树义让波动的心绪平静下来,凶手足够自信,说明这个案子绝不会那么容易查清,他需要更加的冷静与理智才行,绝不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他转回视线,见杜英自觉去验尸,暗暗点头。 杜英虽然是女子,可她能迅速从这触目惊心无比诡异的场景中抽离回来,并且第一时间去冷静验尸……这份内心的强大,已然不输任何男子。 再加上她那高超的医术和仵作技术…… 这简直就是自己做梦也想撞的大运! 就是不知道,杜如晦是否舍得让自己撞这个大运。 一边想着,刘树义一边向四周看去。 这时,他发现神像一侧,有着一张翻倒的桌子,桌子旁是一个香炉。 香炉里的香灰洒了出来。 那香灰,正是蓝色的。 而那附近地面上的灰尘,有着明显的摩擦痕迹…… 一切,都与他的推断一致。 想了想,他又转身看向跪在神像前的尸首。 稚童的尸首,身上沾染了些许的灰尘,贵气的衣服上没有丝毫褶皱。 如他所料,稚童是被瞬杀,没有任何的反抗。 至于赵成易的娘子赵氏…… 身上的袄子被扔在一旁,里面的衣裙明显有撕裂的痕迹。 全身衣服都沾着灰尘与香灰,露在外面的手臂有着明显的青紫痕迹。 他眉头皱了下,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见杜英开始褪下赵氏的衣裙进行更详细的检验,刘树义转过视线,让程处默带人先出去。 他也背过身,同样向外走去。 “嗯?” 这时,他刚走两步,脚步忽然一顿。 接着便见他蹲下身来,指尖在地面上轻轻一抹。 旋即将手指收回,目光看去……指尖上除了灰尘外,还有着一些白色、灰色、红色以及金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并不多,只有零星些许。 若不是夕阳正好穿过门扉,照到了那金色的粉末上,而金色粉末又如金子一般反着光,刘树义都未必会发现。 “这是什么?” 他能确定,这些粉末绝不是三清观本来之物。 这三清观内,除了长时间无人打扫积累的灰尘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是赵氏母子带来的?” “还是说……”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凶手掉落的?” 想了想,他来到门口,向那些脚印看去。 白雪皑皑,脚印十分清楚。 可无论是脚印里,还是脚印附近的雪地上,都没有这种粉末。 “不是沾在鞋子上的……” 他微微蹙眉,而这时,他发现在这些脚印旁的雪地上,有着一些特殊痕迹,从三清殿的门口一直延伸到道观的门口。 像是动物的脚印。 可又不太像,因为这些痕迹是很小的圆形,什么动物的脚印会是圆的? 正思索间,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刘树义心中一动,转身看去。 便见杜英向自己走了过来。 此时的杜英,虽然神情依旧清清冷冷,英气十足,可刘树义却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并不好。 似乎被什么影响了心情。 “验完了?”刘树义询问。 杜英站在刘树义身侧,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细腻。 她点了点头:“赵成易之子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可以确定,致命伤在喉咙,应是先被凶手一刀割喉毙命,然后被砍下了脑袋。” “赵氏身上共有二十八处伤痕,死前应受到了殴打,致命伤在她的心口处,从伤痕可以确定,凶器为匕首之类的利器。” “同时……” 她转过身,看向刘树义,清冷的声音下沉了几分:“她在死前,被强、暴过。” 果然! 刘树义目光一凛。 刚刚在发现赵氏的衣裙有过撕裂时,他就有过这种猜测。 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赵成易究竟将他的妻儿,托付给了什么禽兽? 其子必然是一开始就被杀掉的,否则看到自己娘亲被伤害,不可能无动于衷。 也就是说,赵成易托付的这个人,先杀了他的儿子赵智。 然后在赵智那幼小的尸首旁,在赵智不瞑目的双眼注视中,殴打侮辱强迫其母亲赵氏,侮辱完了后,就一刀将其毙命。 这还不算完。 之后还把他们母子的脑袋全部砍下来…… 即便他也算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杀人犯都见过……可也从没见过这种心狠手辣的变态凶手! 偏这还是赵成易亲自选择的值得信任之人! 怪不得赵氏的脸上,是那样的饱含怨念。 换谁,谁也不可能会瞑目!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情绪的波动,查案最忌因案件本身而影响情绪,这会影响他的判断。 “能否确定她们的遇害时间?”他问道。 杜英摇了摇头:“尸首在这种天寒地冻的环境里,无论是尸斑,还是腐烂,都会受到极大影响,这种情况下想要判断他们的死亡时间,很难。” 刘树义眉头皱了皱。 无法确定赵氏母子的死亡时间,就很难缩小范围,毕竟整夜的不在场证明,与单独某个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涉及到的人数是完全不同的体量。 他们时间有限,不能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不能通过尸斑与腐烂程度确定死亡时间,还有什么办法能用到? 刘树义回想着自己前世与法医接触时的记忆…… 忽然。 他看向杜英,道:“有一个办法,能够确定她们的死亡时间!不过,过程比较血腥,恐怕你未必能……” 不等刘树义说完,杜英清冷漂亮的眸子直盯刘树义,道:“你有办法?是什么?” 她语气有些诧异。 连自己都毫无任何办法,刘树义竟然会有办法,真的假的? 至于过程是否血腥,她根本就不考虑。 她跟随孙思邈修习医术,可不仅仅只是号脉抓药那么简单。 第一次给伤患开刀,缝伤口,弄得满身都是鲜血,哭的哇哇大叫时……她才九岁。 现在,她十九岁。 十年的修行生涯,已经让她对鲜血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对尸首,也没有任何畏惧。 所以血腥? 刘主事哪只眼睛看出,自己是会怕血腥的娇滴滴小娇娘? 见眼前的清冷法医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刘树义也没卖关子。 他直接道:“人吃下东西到胃里,会有一个消化的过程,这个过程会随着人的死亡而停止。” “也就是说……” 他看向绝美的杜英,道:“若你能对他们的尸首进行解剖,剖开他们的胃,就可以根据他们胃里食物的残留情况,推断出食物从他们吃下后经历了多久,从而判断出他们的死亡时间。” 杜英听着刘树义的话,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眸,先是露出沉思之色,继而便闪烁着惊异。 “可行!真的可行!” 她不由看向刘树义,一直清冷的仙子,竟罕见的主动靠近了刘树义,语气都带着一丝罕见的雀跃和惊喜:“你怎么想到这些的?我也该想到的,可我竟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刘树义感受着清冷法医的激动,只是轻笑道:“灵光一闪,运气好罢了。” 门口刚刚将脚印模型制作完毕的杜构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了自家妹妹主动靠向刘树义的画面。 看着妹妹那张冰山脸上,罕见露出的异样神情,杜构不由微微瞪大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妹妹和刘树义突然靠的那么近了? 是妹妹开窍了吗? 这一刻,杜构心情很复杂。 既有妹妹开窍,自己终于有望完成阿耶任务的欣慰。 也有好好的大白菜,主动送到猪嘴里的不爽。 他止不住的摇着头,暗道是不是每一个兄长要嫁妹妹都是这种感觉…… 然后,他的双眼就猛的瞪大,嘴巴顿时张的老大。 整个人如遭雷劈。 “你……你们……” 只见自己的妹妹,前一瞬还在与刘树义交谈。 谁知下一瞬,竟直接俯身低头,秀气的鼻尖毫无意外的碰到了刘树义的手指。 然后…… 伸出了红色小巧的舌尖。 竟,舔了上去。 杜构这一刻,感觉天都要塌了。 别说他了。 刘树义也僵住了。 第20章 震撼众人的抽丝剥茧,找到你的藏身之处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时间回溯至杜构看到杜英靠近刘树义时。 杜英听到刘树义讲述的可以通过胃里食物的消化程度,推断死亡时间的方法后,便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要去尝试。 这时,刘树义叫住了杜英。 “杜姑娘等等,你看看此物,可知这些粉末是何物?” 刘树义抬起自己的指尖,示意杜英去看自己刚刚从三清殿地板上发现的多色粉末。 因刘树义指尖的粉末不多,杜英看的不是太真切,所以杜英便微微俯身,靠近了一些。 “看起来,有点像药材粉磨后的粉末……” 想了想,杜英又向前更近一步,晶莹的鼻尖靠近刘树义的指尖,轻轻一嗅,去闻这些粉末的味道。 想要借此确认这些粉末是何物。 但这些粉末太少了,再加上空气寒冷,北风不止,味道早被吹散,根本嗅不出什么味道。 清冷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杜英干脆直接伸出了舌尖,一把将那粉末舔进了嘴里。 这一舔,完全出乎了刘树义的意料。 事实上,在杜英俯身,用鼻尖去嗅时,刘树义的视线就已经被杜英柔软的秀发所遮挡了。 淡淡的莲花香味,随着清冷法医的靠近,直钻他的鼻腔。 那缕缕秀发,划过手臂,酥酥麻麻…… 碰巧这时,小巧的舌尖又碰到了自己的指尖。 刘树义几乎一瞬间,全身就绷直了起来。 想他两世为人,前世是工作狂,只觉得女人会浪费他查案的时间,今生前身又被打压欺辱,根本没有好人家的女子会选择嫁给他。 所以,他何曾被一个女子,还是如此漂亮,气质独特的女子,这般对待过。 “杜姑娘,你这是!?” 刘树义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杜英见刘树义一脸被调戏了的良家妇男的震惊样子,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清冷漂亮的脸颊上,不由浮上了一抹红霞。 “确定你指尖的粉末具体是什么东西罢了,不要多想。” 虽脸颊已经发红,可她仍高高仰着脖子,一副这很正常,就该如此的淡然感。 似乎怕刘树义不信,她又解释道:“古有神农尝百草,我的师傅又被尊称为药王,平日里我经常跟随师傅亲口去尝各种草药,这就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多心。” 你越这样说,我越多想怎么办……刘树义自然不会让冷艳法医下不了台,他说道:“我没多想,我只是担心万一这是毒药,你这样去尝,伤到自己怎么办?” 他在关心我……杜英清冷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放心吧,是否是毒药,我很清楚,更别说我这十年天天与师傅尝草药,体内积累了不少药性,很多药物对我都没有威胁。” 见杜英确实面容红润,不像中毒,刘树义这才松了口气,道:“杜姑娘可判断出这些粉末是何物?” 杜英点头:“除了金色的是金粉外,其他的都是些草药研磨后的粉末。” “我能分辨出来的,有阿芙蓉、龙涎香、苏木、肉豆蔻和朱砂。” 听着杜英的话,刘树义不由低头去看指尖已经所剩无几的粉末,道:“竟有这么多药材……它们混合在一起,应当不是巧合。” 他问道:“杜姑娘可知道这些药材混在一起,有何用处?” 杜英闻言,视线从刘树义的脸上移开,看向西边那最后一抹残阳,道:“这些药物有催情、镇魂以及致幻的多重作用。” “一般……” 她轻抿了下唇,道:“一般用于制成香囊,挂在床榻上,于床笫间使用。” 挂在床榻上,于床笫间使用…… 刘树义眉毛一挑。 这不就是媚药之类的东西吗? 为何会在这里? 又是谁带来的? 想了想,他转身重新进入了三清殿内。 他低头在刚刚发现这些药粉的地方,又仔细寻找了一番。 便见留在地上的药粉不算多,而且附近的灰尘也不多,要比其他地方干净。 “这是……被打扫过?” 眯了眯眼睛,刘树义又来到赵氏尸首前。 赵氏的衣裙已经被杜英重新穿上。 刘树义一边仔细观察着赵氏的尸首,一边向跟过来的杜英询问道:“杜姑娘刚刚验尸时,可曾发现她身上是否有装着这些药粉的香囊?” “没有。” 杜英摇着头:“她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外,也就手腕上还戴着两个玉镯,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没有他物…… 刘树义沉吟了一下,忽然抬起了赵氏的手。 这时,他发现赵氏的指甲有着明显的断裂。 食指与中指的指甲尖处,被灰尘覆盖的地方,似乎有一点异常。 他说道:“杜姑娘,你看看她的指尖,是不是除灰尘外,也沾了点其他东西?” 杜英闻言,直接蹲在了刘树义身旁。 带着莲花清香的发丝,再度拂过刘树义的手臂。 “还真是……” “不过含量太少了,藏在灰尘里,你不提醒,我刚刚竟完全没有发现……” 杜英看向刘树义,道:“还是那些药粉,但特别少,就好像……” 刘树义直接道:“好像被人故意擦过,又用灰尘掩盖住?” “对,就是这个意思。” 杜英那双清冷的眼眸看着刘树义,眸中带着一抹亮意,似乎没想到刘树义与她会有如此默契。 “果然如此……”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案件查到这里,终于是有眉目了。 刘树义重新站起身来,便见杜英已经从身侧的木箱里,掏出了锋利的匕首。 看着对尸首跃跃欲试,想要当着他的面就地解剖的法医,刘树义连忙道:“还是将尸首带回刑部衙门再解剖更好,这里遍地灰尘,恐会干扰解剖结果。” 杜英皱了皱眉,她做事喜欢干净利落,不喜磨磨蹭蹭、拖泥带水,但刘树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想了想,便直接转身,向不知何时来到门口,脸色怪异的兄长说道:“阿兄,让人把尸首带回刑部,要快!” 杜构听着妹妹的话,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他很想对妹妹刚刚那调戏刘树义的事说点什么,可见两人都神色正常,仿佛那件事就是很正常的人际交往。 这让他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好。” 他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平稳心绪后,便当即命人行动起来。 几人走出三清殿,杜构向刘树义问道:“刘主事,如何了?” 刘树义脸上不断有思索之色闪过,他沉吟些许,道:“收获不少,但要确定凶手是谁,还需进一步确定一些事。” 说着,他将刚刚发现的药粉之事,告诉了杜构。 问道:“杜寺丞见多识广,可知道一般什么人,会使用这种媚药香囊?” “这……”杜构有些犹豫的看向自己的小妹。 杜英瞥了兄长一眼,语气清冷道:“知道就说,有什么事还怕我知道?” 被小妹这样一怼,杜构只得叹息道:“最常见的,就是青楼女子了。” “她们为了更好的侍奉客人,也为了让客人有更好的体验,会在房间里放置这种香囊,也会送给客人,让客人随身携带,以挑起客人的欲望。” “因这种香囊对身体害处不大,不是直接食用,所以很多客人都不抗拒。” “呦!” 杜英听着杜构的话,冷艳的眉毛不由一挑,道:“没想到兄长对青楼女子之事,如此了解,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没少经历啊。” 这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 杜构眼皮直跳,他就知道,一旦他当着杜英的面说出这些,会是这样的结果。 “青楼……” 刘树义没去管一旁兄妹间的机锋,大脑正根据杜构的话,飞速运转着。 忽然,他看向程处默,喊道:“程中郎将,舆图!” 程处默正安排人搬运尸首,听到刘树义的话,直接跑了过来。 二话不说,又把那张皱皱巴巴的舆图展开,铺在了雪地上。 刘树义看着舆图里道观的位置,道:“附近的这些坊内,都有哪些坊有青楼?” 杜英直接看向杜构,道:“经验丰富的阿兄,说。” 杜构眼角一抽,但还是道:“……最多的自然是平康坊了,长安城六成的青楼,都聚集在此。” “然后南边的长兴坊也有两间青楼,再远一些的,就得西市那边了,那里面胡姬较多,风味独特……” “不用考虑西市这些更远的地方。”刘树义直接摇头。 他看着舆图,道:“凶手与赵成易妻儿一样,也面临昨夜同样的困境,宵禁之后的穿行,每个坊坊门的关闭,以及昨夜程中郎将安排那么多人沿街追查,距离越远,他暴露危机越大,所以他昨夜藏身之地,绝不会距此太远。” 听着刘树义的话,杜构猛的抬起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药粉,是从凶手身上掉落的?” 杜英和程处默闻言,也都迅速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勾起嘴角,缓缓道:“赵氏的指甲里,有药粉的踪迹,这说明赵氏一定亲自碰过这些药粉。” “可是她指甲里的药粉却有明显被清理,然后又用灰尘覆盖的迹象……如果这药粉是赵氏自己的,在那种生死存亡的关头,她没有任何理由去做这件事。” “昨夜只有他们与凶手一起来过这里,不是她做的,就只能是凶手做的。” “还有……” 他回过头,看向三清观的地板,道:“我刚刚发现药粉的地方,灰尘比其他地方明显要少,这说明有人清理过那里,昨夜赵氏母子那种情况,绝不可能有闲情逸致打扫卫生,更别说还只是单独清理那里。” “这一切,都足以说明,试图清理掩盖药粉的人,是凶手!而凶手会浪费时间去做这些的理由……” 他眯着眸子,漆黑的眼眸里,冷笑浮现:“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些药粉,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换句话说,这些药粉,在他看来,有让他暴露的危险,也就是说,它……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他!” 听着刘树义的话,程处默先是一喜,继而那双蒲扇大的手,猛的一拍。 他满脸激动:“找到了!真的找到指向凶手的直接线索了!” “刘主事,你当真太厉害了!”他看向刘树义,“我就知道,相信你准没错。” 看着程处默一脸激动的样子,刘树义轻轻笑了笑,继续道:“我想,昨夜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赵氏在与凶手搏斗或挣扎的过程中,抓破了凶手身上的香囊,使得那些药粉洒落了出来。” “因这些药粉很特殊,普通人不会携带,凶手担心我们发现这些药粉,会帮助我们找到他,故此将其清理掩盖,只是夜晚视线不明,他也没有趁手的清扫工具,使得他再如何小心清理,也还是没有将所有药粉清理的干干净净,最终留下了这些许的粉末。” 杜构三人闻言,都不由点头。 刘树义虽是推断,可与现场的一切都一一对应,足以证明那就是事实。 “不考虑西市那些更远的坊,那就只剩平康坊与长兴坊了。”杜构说道。 他看向刘树义,问道:“我们先去哪查?” “不急!” 刘树义却是摇了摇头:“我们先想清楚另一件事,再做决定也不迟。” “另一件事?”众人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刘树义看向众人,沉声道:“凶手是如何知晓赵成易出事的!” “如何知晓赵成易出事?” 杜构眸光闪烁,若有所思。 刘树义道:“昨晚我对赵成易的揭露,是毫无预兆的,连赵成易都不知道他会被带走,凶手自然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说着,他看向程处默:“程中郎将对我说过,赵宅除了赵成易妻儿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缺少,并且也没有任何人中途消失过,因主人被带走,宅内的下人都不敢继续休息,所以这些事是可以验证的。” 程处默连连点头:“没错,我对每一个下人都进行了审问,确实没有下人在赵成易被带走后单独离开过。” “没有其他人离开,那就说明赵成易不可能是安排手下人去给凶手传信。” 刘树义看向众人,道:“那凶手是怎么知道他出事的?” “对啊!”程处默挠了挠脑袋,疑惑道:“赵成易没有安排人送信,中途他也没有单独离开过,凶手怎么就会知道赵成易出事了?又怎么找到的赵成易妻儿?” “只有四种可能。”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直接道:“第一,凶手一直躲在赵家附近,亲眼看到赵成易被带走。” “但这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赵成易都不确定他是否会暴露,凶手有什么理由躲在赵家附近,来确认赵成易是否安全?” “而另一个,便是我们发现的药粉。” 刘树义低头看向指尖上残留的粉末:“这些药粉来自青楼,凶手如此小心清理这药粉,足以证明昨夜他杀人之前,绝对去过青楼,且昨夜就获得了一件这样的香囊……只有这样,他才会担心我们发现药粉,继而顺着药粉找到他。” “但赵宅所在的宣阳坊里,并无青楼,再说他若一直在赵家附近盯梢,也不可能有机会去青楼。” “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必考虑。” 程处默听着刘树义的话,不由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样!” “真没想到,这药粉,作用这么大。” 刘树义笑了笑,继续道:“第一种可能性排除,接下来是第二种。” 程处默继续看向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道:“赵成易的妻儿,亲自找上门,告知凶手发生了何事。” 谁知刘树义话音刚落,杜构便摇头道:“不可能是这个!” 程处默疑惑道:“为何不可能?” 杜构沉声道:“如刘主事的推测,凶手在杀人之前,一直藏在青楼里,青楼人多眼杂,夜晚也有许多人寻欢作乐,不睡觉的大有人在,赵成易妻儿若真的找上门,以她们一女一幼的特殊身份,到了青楼不可能不被人关注,根本就藏不住,会直接暴露!” “你派人从昨夜开始查到现在,都没有丝毫收获,就说明不会是这种可能。” 程处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刘树义笑道:“杜寺丞说的没错,在以青楼为确定的基础上,这个可能性便无法站住脚,所以也可以排除。” “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种可能性。” 众人一听,再度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音调压了几分,视线扫过忙碌的金吾卫们,沉声道:“查案的队伍里有凶手内应,给凶手传了消息,让凶手得知了赵成易被带走的事。” 杜构和程处默闻言,脸色不由一变。 程处默忍不住道:“真的?” 刘树义目光幽沉,摇了摇头:“不确定,我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证明这个猜测,所以这个猜测,先放在这里。” 他看向众人:“接下来我会说第四种猜测,如果第四种猜测得到证实,那就说明第三种猜测不必考虑,如果第四种猜测也与前两种猜测被排除,那就必然是第三种猜测。” 虽然刘树义说的有些绕,可程处默都听明白了,杜构与杜英自然不用说。 杜构直接道:“第四种猜测是什么?” 程处默不由屏住呼吸,他知道最关键的地方到了。 这会直接确定凶手获得情报的来源。 冷艳的杜英,那双清冷漂亮的眼眸,也紧盯着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缓缓道:“不是传信,不是盯梢赵家,不是赵氏母子找上门,不是有内应出卖我们的情报,那凶手会知道赵成易出事,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迎着众人的视线,深吸一口气,道:“他亲眼在别处,看到了赵成易。” “在别处?”程处默一怔。 杜构眼神闪烁,忽然神情一定,看向刘树义:“你的意思是……路上!?” 他不由道:“难道说,凶手藏身在赵成易的必经之路上,亲眼看到了赵成易经过的身影,这才知道赵成易被带走了?” “路上!?这……真的吗?”程处默忙询问。 刘树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若我没记错,从宣阳坊到户部,一共有三条路,其中一条,应该经过平康坊……” 听着刘树义的话,杜构目光一凝,只觉得仿佛被一锤子轰中了脑袋。 他连忙看向程处默,道:“程中郎将,昨夜赵成易去往户部时,走的是哪条路?” “这……别急,我这就去问!” 昨夜是金吾卫挨个叫的户部官员,所以赵成易的路线,去叫他的金吾卫最清楚。 程处默大嗓门直接响彻三里地,一下子就把那个金吾卫叫了过来。 “中郎将,叫小的有什么事吗?”这是一个体格魁梧的憨厚汉子。 程处默直接道:“我问你,昨夜你去叫赵成易时,走的哪条路?” 汉子挠了挠脑袋,虽然不明白程处默为何要问这种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原本我要走务本坊的那条路,速度能更快些,但赵成易说务本坊太黑了,要走平康坊,说平康坊夜不闭灯,够亮,当时他还是户部侍郎,小的自然不敢忤逆,就走了平康坊——” 汉子话刚说完。 就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因为无论是壮硕的中郎将,还是气质温润的杜构,亦或者冷艳的杜姑娘,根本就没有人在关注他。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这一刻,齐刷刷落在了刘树义的身上。 他们的眼神,有着掩盖不住的敬佩和激动。 杜构忍不住道:“刘主事——” 刘树义微微颔首。 “我听到了。” 他轻轻一笑:“看来,一切都已经明了了。” “第四种猜测得到了证实。” “那就走吧……” 他直接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去平康坊!” “凶手昨夜……” 他抬起眸子,眺望着长安销金窟的方向,缓缓道:“就在那里!” 第21章 目标确定!凶手浮出水面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夜已至,华灯初上。 刘树义与程处默、杜构骑着骏马,向平康坊行去。 杜英则带着尸首,去往了刑部,她已经迫不及待去开刀,来验证刘树义给出的方法了。 一想到冷艳法医临走时,已经把匕首和磨刀石取出,开始磨刀霍霍的样子,刘树义就不由失笑摇头。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塑造了杜英这般奇特的性情? 便是后世,他都没见过这般独特的女子。 行走间,程处默不时的看向刘树义,欲言又止。 这一幕自然瞒不过刘树义的眼睛,他开口询问:“程中郎将有话要说?” 黑夜里,只剩一口白牙飘在空中的程处默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道:“还有个问题,你没说呢。” “什么?” 程处默道:“你还没说为什么凶手能准确的找到赵氏母子呢。” “按你所说,凶手是在青楼里发现了赵成易去往户部的身影,这才知晓赵成易出事了,这个时候,赵成易妻儿可能已经偷偷溜走了,他是如何知道赵氏母子藏在那么偏僻的道观里呢?” 听到程处默很有逻辑的问题,刘树义很是欣慰。 虽然这个问题他觉得即便他不说,所有人也都该清楚,但程处默既然能问出,也代表他与自己查案,是动了脑子的,不是完全的当甩手掌柜。 他笑了笑,道:“赵氏母子藏身之处足够隐蔽,凶手能在深夜,以最快速度准确找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提前知晓赵氏母子会藏身那里。” “提前知晓?” 程处默一脸不解:“他怎么会知晓呢?难道……” 突然,程处默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道:“难道赵成易提前与凶手做了约定?” “看来中郎将想明白了。” 刘树义看向前方由各个宅邸门前的灯笼照亮的道路,缓缓道:“从昨日我们离开户部,赵成易就迫不及待给赵锋写信,让他本已放弃的替罪羊赵锋站出来诬陷我,可以看出,我们昨日去户部调查韩度的死,还是惊动了他,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他不知道我究竟掌握了多少线索,也不知道赵锋能否坐实我的罪责,所以,他应做了最坏的打算,提前对他暴露之事做了筹谋,提前规划好了他妻儿的逃跑路线,提前找好了接应他妻儿之人,以保全他最重视的妻儿。” “还真是这样!怪不得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能在宵禁和坊门关闭的情况下,无声无息逃到道观,也怪不得凶手能那么准确的找到如此隐蔽的道观。” 程处默一副终于明白了的表情,旋即又忍不住道:“这赵成易当真是狡猾至极!连自己暴露后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怪不得他昨晚被我们抓住时,还那样嚣张!在他看来,分明是他妻儿已经安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确实是狡猾……” 气质温润的杜构听着程处默的话,难得说出讽刺的话:“狡猾到把妻儿交给了一个人面兽心之人,使得幼子被残忍杀害,妻子更是当着稚子尸首的面被先奸后杀,两人到死,都没法留个全尸!” 程处默闻言,颇为感慨的摇了摇头。 虽然赵成易与他们是对手,可这一家最后落得这样的惨状,仍是不免让人感到唏嘘。 即便赵成易再聪慧狡诈,又如何? 信任错了人,便什么都毁了! 也亏得赵成易死了,若赵成易还活着,他估计赵成易会比万箭穿心还要痛苦。 但这又能怪得了谁? 说到底,还是赵成易自作自受。 感慨间,仿若白昼的光芒突然钻入了视野之中。 众人抬眸看去。 便发现,繁华又充满温声笑语的平康坊,到了。 ………… 平康坊作为长安青楼聚集之地,空气里的风都是香的。 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即便夜色已经开始深了起来,仍能看到不断向青楼涌入的人群。 雕梁画栋的青楼门口,衣着鲜艳、娇俏无比的美娇娘们,正摆弄着手帕,笑吟吟的招呼着街上的行人。 “相公,来嘛~” “不,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相公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们只聊琴棋书画,不睡觉。” “不睡觉,那我来作甚?” 言罢,被拉扯的男子,气怒拂袖,转身就去了另一家能睡觉的青楼。 看着这一幕,杜构心道幸亏小妹去刑部了,要是让她看到这些,说不得会怎么腹诽自己。 不过一想,小妹去刑部,是去剖尸挖胃的,一想到小妹那清清冷冷如仙女般的人,双手沾满鲜血,带着微笑剖尸挖胃,把那些血腥器官一个个往出拿,他就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想,小妹在刘树义眼里,应该再也变不成大家闺秀名门淑女的样子了。 也不知这辈子,能否有机会完成阿耶交给的重任。 “刘主事!” 程处默满心都是案子,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看那些妖艳的女子,见到了平康坊,便连忙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微微点头:“平康坊青楼众多,我们不用每个青楼都打探,只需要去问询昨夜赵成易经过的青楼即可。” 说着,他将杜英写出的药粉方子从怀中取出,交给了程处默:“去吧,打探清楚究竟哪些青楼在使用这种媚药香囊。” 杜英向刘树义说,虽然青楼惯用这种香囊,但给每个青楼出方子的人不同,侧重之处不同,所以每个青楼的方子也都不会完全相同。 故此,只靠方子,是足以缩小青楼范围的。 而这也是为何,凶手在药粉被赵氏抓破后,那般小心的清理和掩盖。 因为这药粉,真的能直指他昨夜所在的藏身之地。 程处默等的就是刘树义这句话,他接过方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带着金吾卫浩浩荡荡的离开。 看着金吾卫们迅速冲进青楼之中,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把那些道貌岸然的男子惊得提着裤子往外跑……刘树义眯了眯眼睛,忽然道:“把这些男子都拦住,不许任何人离开。” 杜构闻言,不由道:“他们有嫌疑?” 刘树义摇了摇头:“不确定。” “但凶手主动给我下战书,就必然会盯着我的查案进度。” “对他来说,我找到道观,不算什么大事,真正的威胁,是能否找到他藏身的青楼。” “所以,这里必然是他最重视的地方!因为我来到了这里,就意味着他暴露的风险大增,他需要掌握最新的情报,方能对此及时做出应对之法。” “故此……” 刘树义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跳动的焰火,沉声道:“要么,他会亲自来此盯着!要么,他会安排眼线盯着。” 杜构听着刘树义的话,面色不由一变。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与凶手正面交手了。 但转念一想,他感觉快,是因为刘树义查案的本事太过可怕,他们没有走过任何弯路。 倘若是他们自己去查,可能现在连道观都不会找到,更别说找到这里了。 刘树义目光扫视着这些慌乱的男子,道:“所以,拦住他们,即便无法将凶手拦在这里,也能阻止凶手的眼线给他传话,让他没有准备的机会。” 杜构彻底明白了。 他没有任何耽搁,直接道:“我会命人封锁所有路口,禁止任何人离开。” 说罢,杜构便策马疾驰而出。 看着众人忙碌奔走的身影,刘树义缓缓将胸腔间的闷气吐出。 回想着道观里的血字,他眼神幽深。 他不知道眼前这一步,是否也在凶手的料想之中。 如果在,凶手会如何应对? 如果不在,凶手又为何敢在药粉洒下,且外面留下脚印的情况下,留下那样的血字再一次挑衅自己? 他是真的觉得,他把药粉清扫的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残留? 还是仍有后手? 刘树义背脊挺直的握紧缰绳,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了。 ………… 程处默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命人给刘树义传话,说找到使用这个方子的青楼了。 刘树义当即策马,与杜构赶了过去。 这座青楼名叫妙音坊,位于平康坊的中曲,属于中端青楼。 比北曲的纯以色侍人的低端青楼高级,但又比不上南曲那些每个姑娘都有单独阁楼院落的高端青楼。 此时妙音坊被金吾卫层层包围,姑娘们和恩客都被困在一楼大厅。 刘树义刚一进入,就能听到嘈杂的声音。 有被吓到的哭泣声,有紧张的解释声,有好奇不知发生了何事的议论声。 程处默的黑炭脸十分显眼,一进入,刘树义就看到他正站在一个风姿绰约,年约三十的美妇人身前。 “刘主事!” 程处默一直关注着门口,见刘树义到来,便忙摆手示意。 他这一嗓子,顿时将众人的视线,也都齐齐喊了过去。 这时,妙音坊的姑娘们,来嫖的恩客们,这才知道,真正做主的人,竟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俊秀的年轻人。 “他是谁?” “看官袍,不像是大官啊!” “别管是不是大官,他好英俊啊!” “是啊,要是再有点学识,不收钱我也愿意陪他春宵一夜。” 听着这些美娇娘胆大露骨的话,刘树义眼皮不由跳了一下。 现在还是她们被控制自由,自己掌管她们的生死呢,就这样她们都敢说出这样的话,若是其他时候自己来到这里,岂不是得被她们直接抬走? 当真不愧是大唐,即便是青楼女子,也都胆大自信。 刘树义收敛心神,来到了程处默面前。 程处默直接道:“我问过了沿街所有青楼,只有妙音坊的香囊,是这个方子。” “哎呦~刘主事,你可得为奴家们做主啊!” 程处默身旁的美妇人忽然哀嚎一声,声音酥麻的向刘树义委屈哭诉:“我们是无辜的!我们就是正常给恩客送香囊,谁成想,竟然有恩客去杀人啊!刘主事,这真的不管我们的事,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向刘树义靠来,话音落下时,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贴着刘树义了。 刺鼻的香味,夹杂着一股药香味,直钻鼻腔,刘树义被呛的蹙了蹙眉 他伸出手,直接往前一推,拦住了老鸨。 “没有说你们有罪,只要你们配合我们调查,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嘶…… 老鸨似乎被刘树义推疼了,轻轻吸了口气。 但她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用手拍着胸脯,一脸松口气的样子,给刘树义飞了个媚眼:“刘主事早说嘛~奴家一定配合。” 声音柔媚入骨。 眼含秋水,媚色天成,即便她已三十余岁,攻势却比那些年轻的姑娘厉害的多。 若不是刘树义两世为人,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此刻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这个老鸨的攻势。 他微微点头,面目严肃,直入正题:“说说吧,昨夜有多少客人在你们这里留宿,你们姑娘给多少客人送了香囊?” 美妇人随口道:“留宿的客人,差不多三十多个吧。” “不要差不多,说详细数据。”刘树义忽然板起了脸,面容严肃,眼神锐利:“若你说的人数与实际有差,本官有理由怀疑你在帮助凶手隐瞒,可视为帮凶将你抓捕入狱!” 今生虽只是个被人欺压的小小主事,可前世,他乃是破获了诸多大案,做到了领导层的王牌,此时严肃板脸喝问,那种庄重威严的气势,便猛然向美妇人直压而来。 使得美妇人只觉得仿佛一座山猛然压来,让她呼吸不由一窒。 她脸色一变,背脊当即挺直,再不敢说模棱两可的话:“奴家需要查看账簿……” “去!” 美妇人连忙跑到柜台后,取出了账簿。 她翻看了一番,便道:“三十五人。” 三十五…… 刘树义环顾了大厅里的男子一圈,粗略估算了一下,与眼前的人数差不多。 看来就是这个青楼寻常的人数。 “赠送香囊的人数呢?”他又问。 美妇人不敢再乱说,小心翼翼的看向刘树义:“奴家也不知,这需要问问姑娘们。” “去问。”刘树义仍旧保持威严。 美妇人当即又向娇滴滴的美娇娘们那里跑去,一边跑,她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敢耽搁。 看着美妇人与姑娘们交谈,程处默不由向刘树义道:“刘主事,你以前是不是也来过青楼?要不然,你怎么能如此容易就把老鸨镇住?我刚刚其实也问过她同样的话,可她滑溜的跟个泥鳅一样,我等你的这段时间,愣是一个有用的字都没问出来。” 是不是也来过青楼? 杜构听到程处默的话,不由眼皮一跳。 这个“也”字,用的很是充满灵性,是在指谁呢? 另外,刘树义不会真的也来过青楼吧? 若是来过,自己要不要告诉小妹实话? 刘树义自然不知杜构心里的纠结,他向程处默道:“老鸨不愿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她怕我们无法破案,抓不到凶手,凶手会来报复她。” “所以,想让她开口,就得让她知道,她若不老老实实的配合,现在她就会遭殃。” “两者相害取其轻,在不确定凶手是否会来报复她之前,她会选择什么,也就显而易见了。” 程处默眨了眨眼,一副学到了的样子。 他忍不住感慨道:“真没想到,这简单的问话,还有这么多说道。” 刘树义笑了笑,在后世,问询口供,可是一个需要专门学习的科目,里面涉及到人性的方方面面,岂会真的是你问什么,人家就答什么? 人心是复杂的,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说话间,老鸨返回了。 她面对刘树义,再也不敢举止轻浮的抛媚眼,道:“我问过了,昨夜一共有五个姑娘,给恩客送了香囊。” “五个?” 数量不算多,也不算少。 他问道:“为何要给恩客香囊?” 老鸨道:“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希望恩客玩的更舒服,更迷恋我们的姑娘,以后要多来这里……当然,这香囊里面还有金粉,造价也不低,姑娘们只会给出手阔绰的官爷或者富商豪绅,普通人可没机会获得。” 杜构在刘树义耳畔低声道:“青楼这样有选择性的送香囊,会让收到香囊的人感到有面子,这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所以恩客收到香囊后,都会留着,不会轻易丢掉。” 贵宾伴手礼? 刘树义挑了挑眉。 不过……杜构很懂嘛! 不会真的被杜英说中了,是常客吧? 刘树义微微颔首,继续道:“这五人,昨夜可有人中途离开过?” “中途离开?” 老鸨想了想,旋即眼眸一亮:“还真有一个。” “真有!?” 程处默和杜构双眼猛的一瞪。 呼吸都不由凝了一瞬! 收到香囊的人里,昨夜正好有一人中途离去…… 这岂不是说…… 他们猛的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陡然眯起了眸子,道:“谁?” 第22章 揭晓!震惊所有人的凶手身份!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老鸨见刘树义三人这般反应,当即意识到了什么。 她脸色微变,不敢隐瞒,道:“是一个体型微胖,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身份应该不低。” “你这是什么回答?说具体名字啊!按你这种说法,随便一抓就是一大堆,我们去哪找?” 程处默听着老鸨的话,眉头拧起,不满喝问道。 老鸨被程处默那张黑脸呵斥,不禁瑟缩了一下,她丰腴的身躯微微发抖,多情的眸子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刘树义:“不是奴家不想说,而是奴家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啊!” “恩客来我们妙音坊是寻欢作乐的,我们没理由、也不敢去追问恩客的身份。” 杜构也低声道:“确实如此,有不少人不愿表露身份,不愿让人知道他来青楼寻欢作乐,以免影响自己的声誉,所以青楼也会刻意避免询问具体身份,以免引得客人不满。” 见杜构也这样说,程处默心里不由一沉。 为了找到这个家伙,他们真可谓费尽心思。 刘树义抽丝剥茧,从两颗头颅,找到了武通观,又从武通观找到了平康坊,现在好不容易真的找到了这个人,马上就能将其抓捕归案了。 谁知,却在这里卡住了。 老鸨就和那个没用的刑部仵作一样,本以为能给出多大的帮助,结果……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她还不如不开这个口呢! 程处默眉头紧锁,内心难免受到打击。 刘树义瞥了他一眼,抬起手拍了拍程处默郁闷的肩膀,轻笑道:“别急,查案本就不会是一件一帆风顺的事,再说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不知道名字不要紧……” 程处默看向刘树义,便听刘树义慢悠悠道:“知道长相就行了。” “长相?”程处默一怔。 刘树义笑了笑,转身看向老鸨,道:“听闻你们妙音坊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皆十分优秀,是吗?” “这当然!” 一听刘树义说起自家的姑娘,老鸨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开口就是自夸和推销:“刘主事,不是奴家和你吹,别看我们不在南曲,可我们妙音坊的姑娘,绝对不比南曲那些所谓的花魁差,我们的姑娘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伺候人的本事更是一绝,只要你来我们这里一夜,你就绝对会流连忘返,舍不得走……” “停!” 刘树义见老鸨越说越没边,及时喊停。 他看向老鸨,道:“既然如此优秀,那昨夜陪伴了那位恩客的姑娘,想来画出这位恩客的画像,也不会太难吧?” “这……” 老鸨没想到刘树义的目的在这里。 她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得问问香香,毕竟我们每个姑娘擅长的方向都不同,能否画出,奴家也不知道。” 程处默听得眼皮直跳。 刚刚还样样精通,现在就变成了擅长的方向各不相同了。 这老鸨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 刘树义并不意外老鸨的话,他淡淡道:“把香香叫来。” 老鸨不敢耽搁,很快就把一个年约二十,容颜俏丽,身段玲珑有致的女子叫了过来。 这个女子有些紧张的行礼:“奴家见过刘主事。” 刘树义看了紧张的香香一眼,声音温和了起来:“能画出昨夜你陪的客人吗?” 听到刘树义温和清朗的声音,香香不由露出诧异之色,干娘刚刚还说刘主事很凶,一句话说不对就要抓人,让自己小心点呢,怎么感觉眼前温柔俊秀的刘主事和干娘说的不一样? 别说香香了,老鸨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奴家可以试试,但不确定能不能完全还原。”香香没有那么怕了,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刘树义微微颔首:“去画吧。” “是。” 香香迅速被金吾卫带到房间作画了。 刘树义重新看向老鸨,声音又威严了起来:“说说吧,那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妙音坊?” 老鸨:“……” 对香香就温声细语,对我就雷霆一般…… 她有些幽怨的看了刘树义一眼,才道:“昨晚他是刚过丑时离开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更夫刚刚经过我们门前。” “当时我还很好奇,外面天寒地冻的,怎么不搂着姑娘睡到天明再走?” “不过人家客人给了钱财,要走我们也不敢问,更不敢拦着,所以就任由他离开了。” 丑时…… 那时赵成易已经被抓进大牢了。 刘树义微微点了点头,道:“后来呢?他是否又回来了?” 老鸨有些意外:“刘主事怎么知道?” “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刘树义对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技巧。 香香那种胆怯的姑娘,需要安抚。 老鸨这种滑不溜湫的泥鳅,必须震慑,否则给点阳光,老鸨就会灿烂起来,与之周旋,必会浪费大量时间。 老鸨缩了缩脖子,不敢耽搁,忙道:“确实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辰,快要寅时了,我记得他回来不久,更夫的声音就远远传了过来。” 丑时离开,寅时归来…… 中间差不多是一个时辰的间隔。 而一个时辰…… 杜构忽然看向刘树义,声音都急促了几分:“一个时辰,足以从这里到武通观,再返回了!” 程处默听着杜构的话,双眼也不由亮了几分! “时间上都差不多!肯定没错,肯定就是他!” 刘树义眸光闪烁了几分,但他没有直接做出判断,而是继续向老鸨问道:“他回来后,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 老鸨想了想,道:“回来后,仿佛变了个人,把熟睡的香香叫起来,好一顿折磨,让香香今天走路腿都发软,现在都还打着哈欠,这算异常吗?” “你说他回来后仿佛变了个人,意思是他离开之前,没有这么威猛?”刘树义追问。 当官的不都很含蓄吗?你怎么比我都直白……老鸨点了点头:“香香说,前半夜,就算用了香囊,他也没有坚持多久,两人不到子时就睡了。” 前后差别如此之大…… 出去一趟,归来后情绪明显十分亢奋。 亢奋到需要发泄才能冷静的程度。 看来此行,确实做了一件让他情绪变动很大的事。 刘树义几乎是听到老鸨讲述的瞬间,大脑就习惯性的自动分析起原因来。 “香香可知他为何会突然离开?” “香香都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会知道他为何会离开。”老鸨耸肩道。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昨夜他们在哪个房间?可是临街?” 老鸨连连点头:“就在二楼西侧的第三间房,确实挨着街道。” 程处默听着老鸨的话,直接道:“刘主事,不用再想了,肯定是他!” “住的是临街的房间,偷偷离开,间隔正好足以从这里到武通观一个来回,回来后又仿佛变了一个人,折磨香香……这分明是杀了人后冷静不下来的反应。” “所以,肯定就是他!只要香香能把他画出来,我们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杜构也点头赞同。 以目前掌握的线索,足以称得上是铁证如山了。 刘树义知道程处默对抓住凶手的迫切心情,笑道:“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再说查案就是要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将所有细节了解清楚,没有坏处。” “这就是青楼吗?” 这时,一道清清冷冷的熟悉声音,突然从几人身后传来。 杜构先是一怔,继而猛的转过头来。 就见那大摇大摆走进妙音坊的冷艳女子,不是他的妹妹,又是何人? “你怎么来了?” 杜构直接上前,道:“这青楼岂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回去。” “罕无人迹的深山我去得,充满瘴气的老林我去得,怎地这青楼我就来不得?” 杜英明显与寻常女子不同,她好奇的打量着妙音坊,对兄长的话毫不在意。 刘树义见冷艳法医突然来了这里,心中一动,不由道:“杜姑娘是不是有了发现?” 见唯有刘树义对自己神色如常,完全不在意自己一个女子会来青楼,杜英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是。” 说着,她从衣袖里取出了验尸单,递给了刘树义。 刘树义接过验尸单,目光迅速向上看去。 而这一看,便让他的神色不由一变,眼眸陡然眯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杜英,道:“怎么会这样?” 杜英抿了抿嘴:“我被过往的经验给骗了,若不是你让我解剖尸首,我顺便又验证了一次,可能最后我都不会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刘树义皱了皱眉,眼中神情不断闪烁,大脑疯狂运转。 片刻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目光幽深:“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是杜姑娘验尸发现了什么吗?” 程处默见两人说着自己不明白的话,忍不住询问道。 刘树义刚要开口,便见身段窈窕的香香走下了楼梯。 香香手持画像,起初是一脸欢快,可当她发现刘树义身旁出现了清冷如仙子的杜英后,秀眉忽然一蹙。 旋即减慢了速度,胯一挺,大幅度的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来到了刘树义身旁。 旋即款款行礼,夹着声音道:“刘主事,奴家画艺不精,希望不会让刘主事失望。” 说着,伸出素白玉手,将画卷递给了刘树义。 刘树义看着香香做作的样子,余光瞥了一眼正好奇打量着眼前做作女子的清冷法医,心中不由一笑。 这香香怎么会把杜英当成竞争对手? 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赛道的。 将画打开,便见一个微胖的,长相不算俊美,但也不至于多丑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 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眼角有着一颗黑痣,面相看起来不算庄正,眼睛不大,给人一种小心思颇多的感觉。 “咦,这好像是……” 这时,身后的程处默忽然上前一步。 他紧盯着画像上的人,突然看向香香:“他是不是声音较细,总是色眯眯的样子?” 香香饱含秋水的眼眸瞪大:“官爷认识他?” 刘树义也看向程处默。 “果然是他!” 程处默迎向刘树义,道:“我认识他,他是军器监丞孙周明,抠门,又贪财好色,不是什么好人。” “孙周明?” 杜构听着程处默的话,也来到画像前。 他看着画像里的人,突然转过头,看向妙音坊的外面。 “刘主事,还记得你刚刚让我做的事吗?” 刘树义眸光一闪,迅速明白杜构的意思:“他今夜也来平康坊了?” 杜构重重点着头:“刚刚我让人封锁路口,禁止任何人进出时,在人群里看到了孙周明,不过他没有在妙音坊,而是在其他青楼。”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看向刘树义,双眼灼灼道:“如你所言,凶手会想知道你是否查到了这里,会盯着这里……而孙周明,正好就在附近!” 程处默一听,当即大手一拍! “这还犹豫什么,快抓人啊!” “让他跑了就完了!” 说着,他直接带人就冲了出去。 看着程处默离去的背影,杜构拿出从武通观制造的鞋印模型,没有任何迟疑,也跟了出去。 “凶手这就找到了?这么快?” 杜英有些诧异,她有了验尸结果,便着急忙慌赶来,就是怕刘树义没有线索,需要她的帮助。 可现在看来,似乎即便她不来,也不会影响什么。 她不由看向刘树义,结果发现刘树义正好也在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莲花的清香与皂角的清香彼此交融,杜英怔了一下,刚要说什么。 就听刘树义道:“杜姑娘,帮我个忙……” ………… 刘树义走出妙音坊,便见前方的街道上,围满了人群。 里面是金吾卫,外面是衣着靓丽的青楼姑娘与衣衫不整的恩客们。 一靠近,刘树义就听到纷杂的议论声。 “那人犯了什么事吗?怎么金吾卫抓人,都抓到青楼了?” “没听那个又黑又壮的武官说这人杀了人嘛!” “杀人!?” “他杀了谁?我们竟然和杀人犯在同一个青楼嫖,甚至在抢同一个姑娘……” 听着这些话,刘树义眉毛微挑。 不用挤进去,他就能知道结果了。 “刘主事!” 这时,魁梧挺拔的程处默,看到了刘树义的身影,连忙命金吾卫帮刘树义开出了一条路。 刘树义就这样,又一次成为了瞩目的焦点。 他走进人群中心,便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正被金吾卫押着跪在地上。 杜构用脚印模型一遍又一遍的比对着男子的脚,最后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起身。 他看向刘树义,沉声道:“经过我多次确认,脚印无论大小,还是他鞋底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可以确定,留在武通观雪地上的脚印,就是孙周明的!” 被金吾卫押着的孙周明闻言,脸色陡然煞白,他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喊道:“冤枉!我是冤枉的!” “我没有杀人!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 程处默一听,当即一巴掌直接拍了过去。 啪! “证据确凿,你还敢喊冤!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程处默扭头向刘树义道:“刘主事,不用与他废话,这人能言善辩,心术不正,绝不会乖乖说出实话!等把他抓进大牢,大刑伺候,不怕他不老实。” 听着程处默的话,孙周明脸色更加毫无血色,他用力摇着头,眼泪都出来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看着孙周明这般喊冤的样子,刘树义蹲下身来,双眼直视着这张不算周正的脸。 缓缓道:“三个问题,回答我。” 不给孙周明反应的时间,刘树义直接道:“第一个问题。” “妙音坊的姑娘是否给了你香囊?香囊现在何处?” “是,是给了我,但是香囊,我给弄丢了。” “弄丢了?怎么丢的?”刘树义追问。 孙周明摇着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反正当我想到时,去找,就已经不见了。” 程处默冷笑道:“你当然找不到了,毕竟你的香囊被你害死的赵氏给抓破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不,不是……”孙周明就要解释。 刘树义没给他机会,继续道:“第二个问题,昨夜你是否离开过?” “是……” “干什么去了?” “我……”孙周明张着嘴,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第三个问题,你昨夜是否去了崇义坊的武通观?” “我……” 孙周明犹豫了一下,道:“我虽然去了,但我可以解释……” 刘树义起身,摇了摇头,道:“不用解释了。” 说着,他看向程处默:“带走吧。” 孙周明瞪大眼睛,他双眼死死地瞪着刘树义,忽地破口大喊:“刘树义,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是不是?你为何明知真相,也要害我!?” “刘树义,就是你要害我,对不对!?” 啪! 程处默又一巴掌扇了过来。 骂道:“你就和那赵成易一样,到死也嘴硬!还怪上刘主事了?” “老子倒要瞧瞧,到了大牢后,你还能不能继续嘴硬!” 说罢,他直接一摆手:“带走!” 孙周明就这样被金吾卫们五花大绑的带走了。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的喊冤与痛骂声。 程处默道:“刘主事,别理他,这人心狠手辣至此,只会比赵成易更难缠。” 刘树义笑了笑,并不在意。 杜构这时向刘树义身后瞧了瞧,疑惑道:“舍妹呢?” “杜姑娘啊……” 刘树义目光环顾四周看热闹的人群,缓缓道:“杜姑娘说难得来一次青楼,要好好逛一逛。” “什么!?” 杜构如遭雷劈,只觉天旋地转。 “我去找她!” 说着,他便向刘树义身后快步走去。 而当他出了拥挤的人群后,眉头紧锁的他,目光忽地闪烁了一下。 他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关注自己,偷偷低下了头。 便见他的掌心,正有一个纸团。 这纸团……是刘树义在他刚刚与之擦肩而过时,顺手塞进自己掌心的。 杜构不解的打开纸团,目光向上看去。 “这是!?” 他眉宇满是茫然与不解。 ………… 夜色更深。 更夫走过崇义坊一座早已荒废不知多久的宅邸前,敲响梆子,一快两慢,声音沧桑:“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声音伴随着微弱的灯笼光芒,缓缓远去。 这时,一道身影,从墙角的阴影处走出。 他看了一眼远去的更夫,旋即转身,看向一旁匾额都已经褪色,院墙斑驳的破宅宅邸。 蹬—— 一脚踏中斑驳的墙壁,身体一挺,竟轻松翻到了院墙之上。 继而无声的跳进了宅邸内。 月色朦胧,宅邸内白雪皑皑,满是荒凉。 偶尔一阵夜风吹过,带动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有如鬼哭狼嚎。 在这寂静荒凉的宅院内,着实是有些渗人。 可这道身影对此却恍若未闻,他目不斜视快步向前,目标明确的来到枯井旁的一块石头前。 旋即搬开石头,看向石头下方压着的东西。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什么查案的天才!遇到我,还不是蠢材一个?” “想要找出我,下辈子吧!” 咣! 话音刚落。 突然间,身后传出一道巨响。 这道身影猛的转过身去。 就见紧闭的破旧门扉,被直接撞开。 数十个金吾卫手持火把,直接冲了进来。 而在他们之后,身着青色官袍,面容俊秀的刘树义,带着杜构杜英兄妹,以及一脸懵逼的程处默,慢悠悠走了进来。 一边走,他一边说道:“多谢你为我指路,你若不为我带路,我还真的找不到这个最关键的物证!” “那么,现在我是该叫你凶手,还是该叫你……” 刘树义看着前方身着夜行衣的身影,缓缓道:“妙音坊的老鸨?” 第23章 真相!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什么!?” “妙音坊的老鸨!?” “你是说,杀害了赵氏母子的凶手,不是孙周明,而是妙音坊的老鸨!?” 程处默听到刘树义的话,整个人直接就懵了。 他眼睛瞪圆,嘴巴张大,脸上满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将孙周明带回大牢后,就要去审问孙周明,可谁知刘树义却拦住了他,说今晚有好戏看,让他看完了戏,再审也不迟。 所以,程处默完全是迷迷糊糊跟着刘树义来到的这里。 他事先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此刻突然听到刘树义说老鸨是凶手,那种荒谬、惊愕、不敢置信的情绪,不断翻涌。 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毕竟…… 他忍不住道:“凶手不是强暴了赵氏吗?老鸨是女子啊,她怎么能做到强暴的?” 程处默看向刘树义:“刘主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到程处默的话,杜构与杜英,以及其他的金吾卫,也都同时看向刘树义。 杜构与杜英因为帮刘树义做了一些事,多少知道一些事情,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仍不敢相信,凶手会是妙音坊那个能言会道,滑不溜湫的老鸨! 金吾卫们更别说了,他们比程处默还要震惊。 刘树义知道众人的想法,但他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向枯井旁,那道身着夜行衣的曼妙身影,似笑非笑道:“还不现出真面目吗?” “还是说,你想和金吾卫练一练,由金吾卫把你绑上,再帮你展现真身?” 听到刘树义的话,金吾卫迅速将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包围。 他们抽出横刀,谨慎的慢慢靠近。 横刀倒映着火把的光亮,异常凛冽。 眼见金吾卫们将自己包围靠近,立于枯井旁一直沉默的曼妙身影,终是开了口。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 声音酥麻,就仿佛一根羽毛在耳边轻轻扫过。 这声音,不是那妙音坊老鸨,又是何人? “真的是你!?”程处默一脸吃惊。 素手缓缓抬起,将脸颊上绑着的黑布轻轻扯下。 而后,一张眼眸湛蓝,肤白貌美,有着岁月沉淀的精致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鸨没有去看震惊的众人,那双多情如水的眸子潋滟的注视着刘树义,竟是娇嗔道:“别一口一个老鸨,多难听,奴家是有名字的,记住,我叫妙音儿。” 此刻两人明明是死敌,气氛明明充满了肃杀,可妙音儿却能对着刘树义说出这近乎撒娇的话,这让程处默不由感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妙音坊的老鸨,究竟在想些什么? 杜英清冷的眉毛也微微蹙起,她单纯是不喜欢妙音儿那造作娇嗔的语气。 “妙音儿?是个好名字。” 刘树义没有因老鸨的话,神色有任何波动,淡淡道:“只可惜,你那颗狠辣阴险的心,破坏了这个名字的好寓意。” 妙音儿眉毛一挑,潋滟的眸子多了一分冷意:“奴家怎么听不懂刘主事的话呢?” 她满脸迷茫,给人的感觉,当真有如小鹿迷路一般懵懂:“奴家知道,穿着夜行衣,不顾宵禁来到这里,是错了……可这错怎么也和杀人凶手不着边吧?刘主事,你可别觉得奴家是个弱女子,就欺负奴家呀。” 妙音儿仿佛有种天然的魅惑本事,她这一蹙眉,一委屈,天然的就能让男子生出信任和保护欲。 刘树义见金吾卫都有些迟疑起来,冷笑道:“你还真是天生的影后。” “不过,我都来到这里了,你觉得你装傻会有用?” 妙音儿蹙了蹙眉,但这一次,她没有开口反驳。 程处默彻底忍不住了:“刘主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凶手从孙周明,就变成妙音儿了?你快说吧,我都好奇死了!” 一旁的金吾卫们也忍不住的连连点头。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双眼注视着枯井旁仍旧表现的可怜兮兮的老鸨,缓缓道:“从我接到人头开始,到今晚到达妙音坊,抓住孙周明为止……这一路,可以说,都是一个局。” “一个局?”杜构蹙眉。 刘树义沉声点头:“一个精心为我准备,替我想好了每一步应该怎么走,妄图把我当成提线木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骗局!” “怎么会!?” 程处默有些不敢相信:“把你当提线木偶?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很简单!” 刘树义道:“把我所需要的线索,一个一个准备好就可以了。” “你需要的线索?” 杜构心中一紧,不由道:“你是说雪地上的脚印?还是那药粉?” “为什么要二选一呢?” 杜构瞳孔一缩:“你的意思难道是它们都是!?” “不仅它们都是……” 刘树义摇着头:“就连尸首……我们在武通观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精心为我准备的!” “这……这怎么可能!?” 程处默不敢置信的出声。 杜构也是一脸的惊诧。 周围的金吾卫们,更是面面相觑。 刘树义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惊悚。 他看向众人,沉声道:“其实一开始,或者说在揪出孙周明之前,我和你们一样,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正相反,因为那些线索都是我亲自发现的,因为所有的推理都是我耗费心思辛苦得出的,所以我比你们还要坚信孙周明就是凶手……哪怕,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顺利到我觉得有些不安。” “可因为我的推理,都有现实做依托,能形成逻辑闭环,所以即便我再不安,我也仍是认为孙周明就是凶手。” “直到……” 刘树义顿了一下。 杜构和程处默不由屏住了呼吸,紧张的都不敢眨一下眼睛。 因为他们知道,最关键的地方到了! 便是风情万种的老鸨妙音儿,都在此刻紧紧地盯着刘树义。 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转过头,看向了一旁安静的冷艳法医,道:“直到,杜姑娘来妙音坊找我,给我送来了两个对我而言,有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杜英!? 众人一怔。 他们下意识看向清冷如仙子的冷艳法医。 “难道……” 突然,杜构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验尸单!?是舍妹给你的验尸单?” “对!” 程处默也想起来了:“杜姑娘确实给你了验尸单,然后你们两个就嘀嘀咕咕,你还说什么原来如此,当时我还问你来着,但你没来得及回答我。” 刘树义点着头:“没错,就是验尸单!” “杜姑娘赶回刑部后,便马不停蹄的对赵氏母子的尸首进行解剖,结果……得出了一个结果,也推翻了一个结论。” 得出一个结果? 推翻一个结论? 杜构与程处默一脸不解。 刘树义道:“杜姑娘,你来说吧。” 杜英明亮的眼眸与刘树义对视,她微微颔首,没有推辞,清冷的声音响彻在寂静又荒败的庭院内: “赵氏母子的尸首因天气寒冷,难以通过正常的验尸手法,判断出她们的死亡时间,当时我也束手无策,好在刘主事告诉我,还可以通过胃里食物的消化情况,来间接的进行判断。” “故此,我返回刑部后,便立即剖开了赵氏的胃,结果发现,里面的食物残留不多,只有一些肉还未彻底消化。” “后来,为了验证,我又剖开了稚童的胃,也是一样,只剩下些许的肉了。” “恩师在教我给人开方时说过,肉类是最难消化的食物,若患者吃了肉类的时间未超过三个时辰,那么在开方时,就需要考虑是否有相冲的药物。” “也就是说,肉在胃里想要全部消化干净,需差不多三个时辰才可。” “而无论是赵氏,还是稚童,胃里都还有些许肉留存,这就说明他们的死亡时间,距离他们最后一次吃东西,不超过三个时辰。” 不超过三个时辰? 杜构和程处默还在计算时间。 刘树义的声音已经响起:“程中郎将跟我说过,赵氏母子当晚戌时用过晚膳后,便回房休息,没有下人再见过她们。” “也就是说,她们是戌时之前吃过的肉,那么戌时再加三个时辰,就是丑时!” “所以……杜姑娘给出的死亡时间,就应是……” 他看向沉思的杜构与程处默,深吸一口气,道:“丑时之前!” 丑时之前!? 倏地! 杜构和程处默脸色都猛然一变。 他们终于明白了…… “孙周明是刚过丑时离开的,而赵氏母子在丑时之前就已经身亡了!所以……” 杜构看向刘树义,声音都忍不住的发紧:“人不可能是孙周明杀的!他是被人陷害的!” “原来是这样,竟然会是这样……”程处默忍不住重复着。 刘树义颔首:“时间相冲,那么孙周明,就不可能是凶手!” “可是,我得到的所有线索,最终指向的,却都是他!” “所以,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 众人闻言,不由看向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沉声道:“我被骗了!我得到的所有线索,都是假的!” “我目前掌握的一切证据,全都不值得信任!” “我耗尽心力,所得到的所有推论,都要推翻!” “我,回到了原地!” 听着刘树义的话,杜构等人心里都不由感到窒息般的沉重。 换位思考。 他们完全能想象得到,那个时候,那个瞬间,刘树义内心会有多痛苦。 明明曙光就在眼前了,明明伸手就能抓住凶手了……可结果,在这个关头,却忽然得知,错了!全都错了!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功亏一篑! 再回原点! 这种打击,只是想想,就让他们感到绝望。 而刘树义呢? 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真相,连给刘树义送消息的杜英,都不知道丑时二字代表的含义…… 所以,只有刘树义一个人,在承受着那巨大的打击,连个能分担的人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刘树义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仍是继续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让凶手以为她的阴谋得逞了,没有打草惊蛇…… 这一刻,杜构脸上有着掩藏不住的敬佩。 刘树义的查案能力,他不及,那是天赋,他羡慕不得。 可这一次刘树义的经历,却与查案无关,那是面对突发变故,面对突然到来的绝望与无力时,恐怖的沉稳与冷静,难以想象的强大内心,才能做到的! 而这,与天赋无关,全是个人的本事。 他自认若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刘树义这种程度。 刘树义除了在查案上,在意志层面上,也获得了他的认可与敬佩。 程处默更别说了,此时看向刘树义的眼神,早已放光。 便是清冷的冰山美人,看向刘树义的双眸,都带着一抹赞叹,还似乎夹杂着一抹……疼惜? ………… 不远处的院墙上。 两道身影,正肩并肩坐着。 肤色比程处默还要黑上几个度,在漆黑夜色里,完全隐藏其中的程咬金,忍不住感慨道:“刘家这小子,不简单啊!这心性,简直沉稳的可怕!他真的不是七老八十的老怪物?真的是一个才二十的年轻人?” 身上裹着厚厚披风,面有病色的杜如晦听着混世魔王的话,深邃的眸子凝视着人群里那如众星捧月的青色身影,缓缓道:“如果他是个简单的人,你能放心将你儿子的前程交给他?” “嗨!” 程咬金摆了摆手:“俺跟他又不熟,还不是因有你替他作保,俺才放心的?要不是有你,俺怎么敢将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九品主事?这长安城哪个官员看起来,不比他经验丰富,不比他靠谱?” “不过……” 话音一转,程咬金嘿嘿一笑:“现在俺知道了,他比谁都靠谱!” “对了。” 程咬金看了一眼站在刘树义身旁那道亭亭玉立的身影,摸了摸粗粝的胡茬,道:“你说,刘家小子帮了我程家这么大的忙,我得怎么感谢他呢?要不然我把女儿许配给他,收他做女婿?” 杜如晦无波无澜的表情,因程咬金这一句话,差点破了功。 他冷冷瞥了一眼身旁可恶的武夫,道:“迟了!” ………… “在确定孙周明不是凶手的那一刻,我也终于明白,凶手为了骗住我,究竟设下了怎样一盘局!” 刘树义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他们收敛心神,忙继续看向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道:“首先,她以某种手段,或威胁,或利益引诱,将孙周明骗离了妙音坊,让孙周明连夜去往武通观。” “因武通观地面都是积雪,只要进入,就必然会留下脚印。” “而孙周明并不知道他此行,是凶手要对他栽赃陷害,所以毫无防备之下,便自然而然的,将脚印留了下来。” “又因为武通观只有一个出入口,雪地上只有赵氏母子与孙周明的脚印,所以我们也便自然而然的,认为孙周明的脚印,就是凶手的脚印,从而拥有了无比自信的,能够指向凶手的最直接的证据。” 程处默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他听懂了凶手是如何用孙周明的脚印欺骗他们的。 可他却也因此不懂了。 “刘主事,你都说了,武通观只有一个出入口,且那座神殿四周都是雪,只要有人进入神殿,就不可能不留下脚印。” 程处默皱眉道:“既如此,那凶手又是怎么进去,怎么离开的?他又是杀人,又是砍下脑袋的,肯定进去了,但她没有留下丝毫脚印啊?难道她还会飞不成?” “飞?” 刘树义笑了笑,目光看向前方枯井旁的美妇人,道:“妙音儿,你会飞吗?” 妙音儿在听到刘树义说出死亡时间是丑时之前时,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开始有些维持不住了。 此刻听到刘树义那意味深长的问话,秀眉止不住的皱了起来。 但声音仍是委屈可怜:“刘主事,你就别逗奴家了,奴家怎么可能会飞啊?而且真的不是奴家杀的人,你刚刚所说的一切,也都只是证明那个什么孙周明是被冤枉的罢了,没有奴家半个名字,你怎么还是揪着奴家不放啊!” “没有你半个名字?” 刘树义目光幽深的看着美妇人,似笑非笑道:“别急,我马上就给出你的名字。” 第24章 曝光!恐怖的布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听到刘树义饱含深意的话,妙音儿那委屈的表情不由僵了一下。 她还想要说什么,可刘树义没有给她机会。 刘树义继续道:“这世上是否有人会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凶手应该是不会的。” “所以……” 他看向程处默等人:“她借助了一种特殊的工具。” “特殊的工具?” 程处默看向杜构,便见杜构也在蹙眉沉思,明显也没明白刘树义所谓的特殊工具是什么。 他便干脆询问:“什么工具?” 杜构等人一听,也都竖起耳朵。 刘树义看向他们,道:“不知你们是否注意到,从武通观大门,到神殿的这段路上,雪地上不仅有赵氏三人清晰的脚印,还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奇怪的痕迹?” 程处默茫然的眨着眼睛,心思粗犷的他,完全没有印象。 杜构则心思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说的,难道是那些类似圆圈的痕迹?” “圆圈的痕迹?”程处默更茫然了。 雪地上有这东西吗? 冷艳法医瞥了粗心的黑炭一眼,提醒道:“就在那些脚印旁边,不过间隔的距离不算近,而且痕迹也不大。” “这样吗?”程处默还是没想起来。 刘树义笑了笑,向杜构兄妹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些痕迹。” “当时我看到这些痕迹,心里很好奇这些痕迹是怎么出现的。” “毕竟,那痕迹明显不是动物的脚印,可若不是动物脚印,又为何会出现在只有赵氏母子和凶手才会到来的荒废道观?” “这个疑惑我一直没有解开,直到……” 他目光幽沉,道:“直到我确定孙周明不是凶手后,我才终于恍然大悟。” 说着,他看向程处默:“如程中郎将所言,凶手既然不是孙周明,可雪地上又只有孙周明三人的脚印,而凶手杀人,又必然会进入神殿……”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利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可以不留下脚印进入神殿,再联系到雪地上那除了脚印外,唯一连通神殿与大门的特殊痕迹,我便什么都明白了。” 众人下意识身体前倾,就听刘树义道:“凶手应是使用了高跷之类的工具!” “高跷!?”程处默一愣。 他脑海里迅速思索着高跷是什么东西,很快,他就瞪大了眼睛:“是那个人踩在两根木棍上,进行走路和杂耍的高跷?” 高跷在先秦早已流传,到唐代,更是许多卖艺杂耍常用的道具。 程处默身为小混世魔王,没少混迹在街头,自然看过许多。 刘树义点了点头:“就是那种高跷。” “原来如此!” 杜构只觉豁然开朗:“人踩在高跷上,行走于雪地间,可不就是只会留下棍子插进雪地里的痕迹嘛,而且高跷所用的木棍越高,步伐也就越宽,自然间隔也远。” 听到杜构这样一说,程处默也什么都明白了。 “这也太阴险了吧?” 他忍不住道:“谁他娘能想到,凶手会用高跷避免留下脚印啊!怪不得连你这么厉害的人都差点被蒙蔽,若是换做我,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真相!” 刘树义笑了笑,视线重新落回到枯井旁的妙音儿身上,道:“我在离开妙音坊时,专门拜托杜姑娘替我打探了一下你是否踩过高跷,结果……” “杜姑娘打探到,去岁花灯节时,你这个妙音坊的老鸨,就曾专门踩着高跷,引领着妙音坊的花车前行……” “妙音儿,你不是要名字吗?” 刘树义紧盯着美妇人,似笑非笑道:“这下,有你的名字了,你有何话要说?” 众人听到刘树义的话,都不由看向妙音儿。 就见妙音儿脸色微变,精致脸蛋上那委屈的表情,彻底要绷不住了。 “刘主事这话说的有趣。” 妙音儿终是蹙起了那好看的眉头:“会踩高跷的人多了,整座长安城,不说有一千,八百也是有的,奴家只是恰巧也会踩高跷而已,这难道有罪?唐律应该没有说过,青楼女子不能踩高跷吧?” “而且奴家就不解了,刘主事为何非要盯着奴家呢?为何在想到高跷的事情后,第一想法就是调查奴家呢?” 这一次,妙音儿的疑惑,不是作伪。 她是真的不解,为什么刘树义在知晓赵氏母子真正的死亡时间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还专门让杜英暗中调查她。 她究竟哪里引起了刘树义的怀疑? 不只是她,听到妙音儿的疑问时,杜构等人,也同样不解的看向刘树义。 便是专门为刘树义暗中调查的杜英,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也有着迷茫。 虽然很多消息,都是她给刘树义的。 但她也不知道,为何刘树义会让她做这些,为何刘树义就认准了,凶手会在妙音坊,会是妙音儿。 “为何只会盯着你……” 刘树义迎着妙音儿的视线,淡淡道:“这还要感谢你为了欺骗我,专门给我留下的两个线索。” “两个线索?”妙音儿目光一闪。 “第一个线索,是洒在神殿地面以及留在赵氏指甲里的药粉。” “药粉?” 刘树义缓缓道:“我不能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 “你知道,如果把药粉全部洒在地面上,而不作清理的话,我定会怀疑这是否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所以,你先是把药粉洒在了地面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其清理,只留下那么些许的,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的药粉。” “同时,你也为了让我能够从其他方面验证这些药粉的来历,你在杀了赵氏后,专门在她的指甲上,也撒了点药粉,并且又将其清理,还专门用灰尘覆盖,来伪装你仔细打扫,故意掩盖的样子。” “最后,再有赵氏身上那些被殴打后的伤痕……” 刘树义摇着头:“便是我再用如何挑剔的目光去寻找,我也不会找到任何破绽,从而按你所想的那般,将药粉顺理成章的推理为是凶手带来的,被赵氏抓破,最后又被凶手清理的最关键性的线索!” “可是,我又哪里知道……”他感慨道:“当我真的这样判断时,我就彻底步入了你的陷阱,就差那么一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听着刘树义的话,程处默不由咽了口吐沫。 妙音儿的谋划,真的太缜密了。 她真的是将一切,都考虑的无比周到。 哪怕现在回看,他仍是觉得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程处默在想,如果这一次,不是刘树义帮自己查案,或许自己真的就会因为这个案子而前途尽毁了! 后怕的余韵,令他后背都湿透了。 但转念一想,便是这样厉害的妙音儿,最后都被刘树义给戳穿了真面目。 还是刘树义更厉害一些! 自己选择刘树义,果真没错! “因此可以说,药粉是你引导我找到孙周明,最最重要的线索。” 刘树义看着表情越发冷淡的老鸨,道:“毕竟没有药粉,我就不可能找到妙音坊,找不到妙音坊,也不可能得知孙周明这个人,自然也就没法再用脚印去验证了。” “而这,也就意味着,有一个前提是必须要确保的,那就是……” 刘树义沉声道:“孙周明,必须获得香囊!” 必须获得香囊? 众人想了想,旋即点头。 确实,若孙周明不提前获得香囊,那么也就诬陷不成了。 可是…… 这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吗? 程处默不解道:“孙周明获得香囊,这不是很普通的事吗?这怎么会让你怀疑起老鸨呢?” 其他人也都赞同点头。 “普通?” 可谁知,刘树义闻言,却是挑眉道:“程中郎将为何会认为这是很普通的事?难道程中郎将意识里,就认为孙周明应该获得香囊?” “当然啊!” 程处默没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不解道:“杜寺丞不是说过嘛,青楼会把香囊送给官员或者豪绅富商,希望他们再来光顾,以孙周明的身份,他会获得香囊,这很正常吧?” “正常?” 刘树义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程中郎将似乎忘记了两件事。” “什么?” “第一,你忘记了,孙周明去妙音坊时,根本就没有表露过自己的身份,所以妙音坊的香香姑娘,怎么就会知道他是高官,需要巴结呢?” “第二……” 刘树义看着程处默:“还是你说的……在你看到画像时,你告诉我,说孙周明是一个既抠门,又贪财好色之人,连心思率直的程中郎将都能知道孙周明的抠门和贪财好色,那我想,他的抠门应该很明显。” “故此,程中郎将觉得,他去逛青楼,会很舍得砸钱?” “这……”程处默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用力摇头:“就他那去喝酒,每次都装醉,舍不得掏出一文钱的抠门劲,怎么可能舍得在青楼里砸钱?” 刘树义笑了:“是啊!他不会舍得砸钱的!那就很奇怪了……他一没有表露自己的官员的身份,二又抠门到极致,而按照青楼的规矩,伴手礼……香囊只会送给地位尊贵的官员或者出手大方的富商,他一个都没占,香香又凭什么将香囊送给他?” “哎?” 听着刘树义的话,程处默终于反应了过来。 “对啊!” “妙音坊确实没有理由,把那掺了金粉的贵重香囊送给孙周明,这确实很奇怪!” 杜构皱了皱眉:“我竟忽略了这一点。” 刘树义面带深意道:“所以啊,这孙周明是怎么获得香囊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众人都认同的点着头。 刘树义笑了笑,抬眸重新看向枯井旁的妙音儿。 看着妙音儿脸上那越发冷冽的表情,他笑道:“是不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如果没有你的香囊,我还真的未必能找到妙音坊,也不会知道,凶手与你妙音坊有关,毕竟这香囊,只有你们给孙周明,才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妙音儿秀眉紧皱,没有回答。 “可是……” 程处默都要成十万个为什么了,他不解道:“可是妙音坊里都是女子啊,而且妙音儿也是个女人,赵氏死的时候,不是被强暴了吗?妙音儿怎么强暴的她?” 听到这句话,连坐在墙上安静看戏的程咬金,都不由身体前倾了几分。 这种话题,他爱听! 便是冷静沉着的杜如晦,也都微微侧转了下身子,让耳朵对着刘树义的方向。 刘树义看着众人那灼灼的求知目光,笑了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妙音儿给我留下的第二个线索!” “同时,也是杜姑娘给我带来的第二个消息,也即我刚刚所言的【推翻了一个结论】。” 第二个线索? 推翻的结论? 程处默最沉不住气,直接道:“什么意思?” 刘树义看向冷艳法医:“这是杜姑娘给我带来的消息,还由杜姑娘说吧。” 杜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刘树义似乎在故意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她深深看了刘树义一眼,旋即道:“在武通观检查赵氏尸首时,我发现赵氏的衣衫十分凌乱,有的地方直接被撕碎,这让我怀疑赵氏遭到了强暴。” “所以,我脱下了赵氏的衣衫,检查了一番。” “结果我发现了红肿,以及明显的擦伤,这一切,都符合被强暴的特征,因此,我向刘主事给出了判断,我说赵氏在死前,被凶手强暴了。” 程处默和杜构都点着头。 他们虽然没有看到伤口处,但赵氏衣衫的凌乱与破碎,他们是亲眼所见的,因此完全认同杜英的话。 可谁知,接下来杜英的话,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回到刑部后,我在解剖完赵氏的胃后,想起了我对赵氏强暴的判断,虽然我不觉得我的判断有什么问题,可出于郎中对患者的责任,我有必要对我所作出的判断,做出更进一步的验证。” “所以,我用刀子,解剖了赵氏的伤口……” “而这解剖,让我直接愣在了当场!” “因为我发现……” 杜英深吸一口气,道:“那里面都是伤痕,是坚硬之物撞击后留下的伤痕,且里面没有被强暴后会残留的东西……” “而这,让我意识到……” 她看向众人,清冷的声音都带着一抹被欺骗的后怕:“我错了!赵氏根本就没有被强暴!我给刘主事传递了完全错误的信息!” “正因此,我才立即赶赴妙音坊,赶去找刘主事,因为我怕我的错误,会影响到刘主事查案,最终导致不可挽回的结果!” 杜英说完了。 可整个荒凉的庭院,在这一刻,寂静无声,静的可怕。 众人都被杜英的话给惊到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原本认定最不可能出错的强暴,竟然也是假的! 程处默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办法吗?竟然连强暴都是伪造的!” 他不禁看向枯井旁的妙音儿:“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假的了!” 刘树义笑了笑,道:“如杜姑娘所言,赵氏的强暴,是假的!” “而这,很明显,也是凶手专门留给我的!” “但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问题? 众人不由看向刘树义。 “什么问题?”杜构没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刘树义道:“凶手为什么要伪造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要伪造?” 杜构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似乎明白了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程处默没有杜构想的那么多,听到刘树义的话,直接道:“当然是为了栽赃给孙周明,毕竟孙周明贪财好色,他完全干得出这种事来,这不就和前面的药粉和鞋印一样?。” “一样?不一样!” 刘树义摇着头:“药粉与鞋印,一个能引导我找到孙周明,一个能帮我确认孙周明的身份,它们有必须存在的理由。” “可伪造强暴……没有必须存在的理由。” “即便没有强暴这件事,药粉和鞋印,也足以成为如山的铁证了,孙周明同样跑不掉……所以,它们是不同的。” “更别说,对时间有限的凶手而言,伪造这样的事,并不算容易,毕竟她要在赵氏活着的时候动手,而赵氏不可能任由她这样做没有反抗……但她还是做了,那就说明,凶手,必然有这样做的理由!” “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程处默挠着脑袋,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今夜着实是思考的次数有些过多了,比他过去一个月思考的次数都多,以至于他觉得大脑都要反抗自己了。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程处默放弃了思考。 众人也都面露不解。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缓缓道:“如我刚刚所言,陷害孙周明,用不到伪造强暴。” “那么,凶手会这样做,便只有一个可能……” 程处默等人紧紧注视着刘树义,就听刘树义道:“为了她自己!” “她自己?”众人一怔。 刘树义点头:“从凶手的布局能看出,她的谨慎和聪慧,绝不比赵成易差!” “所以,赵成易都能准备自己失败后的后手,你们觉得,凶手就不会为自己考虑后手?” “她就不会考虑……如果她没有成功骗过我,没有成功诬陷孙周明,她要如何让自己不暴露,如何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这……” 程处默铜铃般的眼睛,止不住的瞪大,眼中的瞳孔剧烈的跳动着。 他怔怔的看着刘树义,抬起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刘树义点头:“不错!” “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知道,赵氏被强暴了,而能强暴赵氏的人,必须是男子!” “所以,我们无论怎么去查,都永远不会查到女子的身上!” “也正因此,在得到杜姑娘的验尸单的那一刻,我才知道……”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目光凝视着身姿曼妙,脸上已然再无一丝笑意的妙音儿:“为我设下这样一个大局,聪慧到有如妖孽的凶手……是女人!” “而你妙音坊的香囊,因有金粉的存在,造价很高,所以全部由你保管,你们的姑娘要送给谁,都要由你点头才行!” “也就是说,你不允许,香香不可能把香囊送给孙周明!” “当我问及孙周明的情况时,你说你不知道孙周明的身份,但从言行举止,看他像贵人……一个抠门到极点,一个铜板都不愿意拿出来的色眯眯的家伙,你竟说他的言行举止像贵人?” “连香香都嫌弃他色眯眯,连心思单纯的程中郎将都能看出孙周明一毛不拔,你一个经营青楼经验丰富的老鸨,竟会看错!竟会点头同意将贵重的香囊给他……” “妙音儿,你说我为何偏偏怀疑你?” “你告诉我……” 刘树义猛的一步踏出,双眼锐利,气势慑人:“我怎能不怀疑你?” 第25章 极致的推理,震撼众人的将计就计!(6k)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荒凉枯寂的庭院,随着刘树义声音的落下,静悄悄的。 众人呆呆的看着刘树义,脑海中仍旧回荡着刘树义刚刚那充满力量的话! 妙音儿为算计刘树义,先后伪造了脚印、药粉以及强暴的假象。 本以为,会把刘树义骗的团团转。 可谁知,最终的结果,却是一点一点的,将她自己,给暴露了! 强暴暴露了凶手是女子。 脚印暴露了凶手会踩高跷。 而药粉,则暴露了凶手在妙音坊,且让妙音儿直接出现在刘树义眼前…… 三个虚假的线索,没有一个被浪费! 只是,最终却是将她自己,给彻底暴露于人前! “精彩!” “太精彩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院墙上坐着的程咬金,都想叫上两声好了。 他粗犷的脸庞上,充满着知晓真相后的惊讶与恍然,忍不住道:“就算是戏台上的大戏,都远不如眼前这戳穿真相的推理精彩!” “原本想给我那不成器的小子护个法,却没想到,竟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场好戏!这刘家小子,对我胃口!我喜欢!” 说着,他扭过头,看向一旁正目光深邃,面带笑意看着刘树义的杜如晦,道:“老杜,你跟俺说句实话,刘家小子到底同没同意做你女婿?” 杜如晦眼皮狠狠一跳。 原本因刘树义产生的好心情,顿时被影响了。 他瞥了一眼虎视眈眈的混世魔王,淡然道:“都说迟了,还不明白?” 他可没有说刘树义答应了。 若程咬金误会了,那是程咬金自己不够聪明,不能怪他。 身为当朝仆射,他从不说谎。 程咬金哪里晓得杜如晦阴险的心思,他牙疼般嘬了嘬牙龈,叹息摇头:“可惜了!都怪我家那臭小子,不赶紧告诉我刘树义有多优秀,害我错过这样一个好女婿!等回去,看我不抽他!” ………… “阿嚏!” 程处默打了个喷嚏,莫名觉得有点冷。 他缩了缩脖子,向刘树义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对她那般怀疑,知道高跷后,第一个就打探她是否用过呢。” 刘树义笑了笑,道:“我让杜姑娘暗中打探高跷的同时,也让杜姑娘偷偷询问香香,为何要把香囊送给孙周明。” “我对妙音儿的怀疑,毕竟还只是怀疑,仍需要进一步确定。” 程处默等人一听,连忙看向刘树义,他问道:“结果呢?” 刘树义重新看回妙音儿,看着妙音儿那微微抿起的朱唇,眯起眸子,道:“香香说,妙音儿告诉她,说看到有人对孙周明点头哈腰,怀疑孙周明非富即贵,让香香好好伺候,好好拉拢。” “原来是这样……” 程处默完全明白了,道:“也就是说,是她暗示的香香,让香香主动提出给孙周明送香囊?实际上,就是她要把香囊送给孙周明?” 刘树义听着程处默的话,竟是有一种老父亲看着儿子出息了的欣慰之感。 他点着头:“不错。” 说着,他目光看向妙音儿,缓缓道:“妙音儿,你的确足够聪明,你在行动之前,把天气对尸首的影响,把冰雪会留下的痕迹,甚至把我刑部仵作的本事都预料到了,你算无遗策……” “但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意不站你,而在我这里。” “我遇到了可能是目前整个大唐最优秀的女仵作!” “在她出现在我身旁,愿意听我这个门外汉之言,剖开赵氏母子的胃的那一刻,你与我之间的攻守,就易形了!” “现在……” 他直视着妙音儿的双眼,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听着刘树义的话,清冷的女仵作不由挑了下眉。 整个大唐最优秀的女仵作? 似乎挺好听。 杜构则眉毛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很想说,我妹妹是郎中!郎中!治病救人的郎中!不是剖尸挖胃的仵作!! 但眼前的情况,他着实是张不开嘴反驳。 至于妙音儿,在刘树义提起杜英后,那双原本蕴着秋波的眸子,已然冰冷的看向了杜英。 看着杜英那清冷如雪莲的气质,那艳丽又张扬的面庞,牙齿咬着:“本以为是个花瓶,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本事。” 冷艳法医眉毛淡淡扬起:“过奖。” “哼!” 妙音儿冷哼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视线又转到了刘树义身上。 看着这张在妙音坊,让自己忍不住多看了几次的俊秀脸庞,她忽地平静了下来:“很精彩的推理,连我都忍不住想为你击掌称赞。” “但……你这所有的推理,似乎都没有真正的,足以定罪的证据,可以指向我吧?” “没错,确实是我让香香送的香囊,可我确实是看到有人对孙周明点头哈腰,总不能因为只有我看到了,而没有其他人看到,就断定我有罪吧?” “刘主事……” 妙音儿声音陡然压低:“拿出点真东西吧,否则我不会乖乖就范的。” 她已经不演了。 但仍在紧逼着刘树义。 刘树义阅人无数,心思敏锐,自然明白妙音儿的意思。 妙音儿分明是想看一看,自己跟她来到这里,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还是只是因单纯的怀疑她,偷偷跟踪。 若只是单纯怀疑的话,那自己就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她不会认的。 她一介青楼女子,绝不可能是赵成易背后的主子。 也就是说,她的背后也有人,若自己没有足够的铁证就抓她,后续必会有人因此攻讦自己,对自己不利。 这是挑衅,也是威胁! 刘树义思于此,不由感慨道:“真不愧是专门给我送来头颅,留下血书挑衅我的凶手,都这种情况了,你竟还敢挑衅威胁我。” 妙音儿眨了眨美眸:“刘主事的话,奴家怎么听不明白呢?刘主事一直说奴家是凶手,奴家让刘主事拿出真正的证据,难道有错?” “自是没错。” 刘树义摇了摇头,看着妙音儿一副等待结果的样子。 他也不再耽搁,道:“其实我刚刚的推理,并不是本案的全部,还有一件发生在赵氏身上,很重要的事,我没有说。” “不是全部?” “还有发生在赵氏身上很重要的事?” “什么?” 金吾卫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终都面面相觑。 在他们看来,刘树义的推理,分明已经将目前所得到的所有线索,都分析了一遍,哪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说? “难道……” 这时,杜构目光一闪,忽然道:“是赵氏身上的伤?” 赵氏身上值得注意的,无非就是指甲中的药粉,伪装的强暴,以及一身的伤痕。 现在没说的,似乎也就剩下那一身伤痕了。 杜构思维还是很敏锐……刘树义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赵氏身上的伤!” “杜姑娘告诉我,赵氏身上共有二十八处伤痕,可谓是伤痕累累。” “如果只是伪装强暴,在施暴过程中对赵氏动手,有个几处伤痕也就足够了。” “可是,赵氏身上,前前后后却足足有二十八处,且都是十分明显的,已经青紫的伤痕!” “这可不是随便打一下,就会有的,足以定性为刻意的、狠辣的殴打!” “那么,问题就来了……” 刘树义看向前方身姿曼妙,并不魁梧的妙音儿,缓缓道:“你为何要对一个即将被你杀死之人,下那样重的狠手?你不是为了伪装强暴动的手,又是因为什么,让你对她如此殴打?” 听着刘树义的话,众人不由恍然。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赵氏伤痕确实有些多。” “那青一片紫一片的伤,我在抬她尸首的时候,都感到触目惊心呢!” 金吾卫们议论纷纷,双眼不由疑惑的看向妙音儿。 杜构与杜英对视了一眼,两兄妹这时也察觉到了掩盖在强暴那所谓的正常暴行之下的异常。 而妙音儿被众人这般注视,神色仍没有任何变化。 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刘树义,精致的眉眼下,是不起丝毫涟漪的瞳眸:“刘主事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她还在试探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直接回答妙音儿,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不知诸位在检查尸首和勘察案发现场时,是否察觉到……” 众人闻言,下意识看向刘树义,就听刘树义道:“有一件本该存在的东西,但缺少了?” “有东西缺少?” “是吗?” “不知道啊。” 金吾卫们毫无察觉。 程处默皱了皱眉头,绞尽脑汁的思考着。 忽然,他双眼一亮:“凶器?” 刘树义摇了摇头:“凶器确实被凶手带走了,但不算我说的本该存在之物。” “不是凶器,那还有什么东西不见了?”程处默想不通了。 他不由转头看向杜构,便见聪明的杜构此时也紧皱眉头,明显也没想出刘树义指的是什么。 “发簪或者钗子?” 这时,清冷法医突然开了口。 她明亮的眼眸看向刘树义:“赵氏的头发是披散的,没有我们女子固定头发所用的钗子或者发簪之物!你所说的缺少之物,指的是不是它?” “簪子发钗?” “哎!好像真的没见到簪子之类的东西!” “真的是少了这个东西?” 众人疑惑的看向刘树义。 果真是女子最了解女子……刘树义向冷艳法医笑着点了点头:“杜姑娘聪慧。” “不错!” 见众人看向自己,刘树义没有卖关子,他道:“缺少之物,正是钗子或发簪一类的东西。” “真是!?”程处默一脸意外。 刘树义道:“程中郎将不妨回想一下今日的整个过程,我们在得到赵氏的头颅时,赵氏是披头散发的,没有发簪之类的东西固定头发;而当我们找到武通观后,无论是赵氏的身上,还是武通观的地面上,也一样没有发簪或者发钗。” 程处默蹙眉回忆了一下,旋即点头:“确实,这么一看,真的是少了发钗,可为什么会少呢?” “是个好问题。” 刘树义道:“一开始我猜想,会不会是凶手觉得那发钗值钱,给拿走了?” “可很快我就发现,赵氏的手腕上,正戴着两枚质地温润,品质极佳的玉镯,这玉镯一看便价值不菲,如果凶手贪财,必不可能只带走发钗,而不拿走玉镯,故此这个可能性被我排除。” “后来我又想,会不会是猎鹰运送头颅时,将发钗给弄掉了,可赵成易儿子的头发上,那慌乱之间,临时扎成的小髻,仍完好无损,一分一毫都没有被破坏。” 刘树义看着众人:“两人都是一样被砍掉的头颅,都是一样被猎鹰运送,赵成易儿子的垂髻那般完好,赵氏的头发,按理说也不应该有太大的区别才是……” “所以,运送途中丢失的可能性,我没有直接排除,但心里对此存疑。” 众人听着刘树义所说的两种可能性,想了想,都赞同的点着头。 确实,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但似乎,又好像都可以排除。 “若不是这两种可能性,还能是什么?”程处默想不出来了。 “是啊,还能是什么……” 刘树义沉声道:“当时我也很疑惑,如果既不是凶手贪财,也不是运送途中丢失,还能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很稀疏平常的钗子,会无端消失呢?” “最终,我想到了两种可能!” “什么!?” 程处默猛的看向刘树义。 杜构等人,也都移来了目光。 就听刘树义道:“要么,是赵氏压根就没有带朱钗,接到消息后慌忙逃离,没机会收拾头发……可是,她孩子的头发她都慌忙之下给梳了垂髻,自己的头发更应是随手的事,更别说披头散发,会影响视线,并不方便夜晚奔行。” “故此,这个可能性也能排除,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 众人下意识咽了口吐沫,连大声呼吸都不敢,生怕打扰到刘树义。 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就是关键了。 刘树义目光环视众人,最终落回到了妙音儿身上,说出了最后一种可能性:“发钗对凶手而言,是极特殊的存在,让凶手必须将其带走!” “极特殊?”程处默等人一愣:“一个发钗能有什么特殊的?” “是啊!一个发钗罢了,会有什么特殊的呢?” 刘树义道:“我一开始,也没有想明白,甚至一度怀疑这会不会是凶手给我的又一个陷阱。” “直到,我想起了一件事……” “想起了一件事?什么事?”程处默忙追问。 刘树义看向程处默:“不知程中郎将是否记得,在我刚到妙音坊时,妙音儿对我做了什么,我对她又做了什么。” “你刚到妙音坊?” 程处默想了想,旋即道:“我想起来了,她对你发骚,身体都要贴到你了,不过被你给推开了。” 推开了……冷艳法医深深看了刘树义一眼。 刘树义点头:“虽然原因不同,她不是单纯的发骚,应是试图以美色扰乱我的心绪,来干扰我查案,但结果是一样的。” “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只是轻轻一推……” “可结果,她直接疼的吸了口凉气……” “我那时还不知她是凶手,对她没有恶意,那种力度,我很清楚,不可能让人如她表现的那般疼痛。” “所以,她会有那样的表现,现在想来,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她故意装作柔弱,想谋取我的歉疚与怜惜;要么,她的肩膀有伤!并且没有痊愈,因此被我一推,才会有那般反应。” 妙音儿听到刘树义这些话,脸上的平静表情,忽地如风吹过湖面,骤起涟漪。 她秀眉蹙起,给人的感觉,似乎是没想到,那种细节,都会被刘树义记住。 杜构将妙音儿的反应收归眼底,心中一动,道:“结果呢?是哪种原因?” 刘树义向妙音儿道:“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要推开你?” 妙音儿这才声音发冷道:“还能为什么?嫌弃我身体脏,万人睡呗。” “不!” 刘树义摇着头:“世道残酷,有些女子无人可依,为了活命,去青楼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我不会因此瞧不起你们。” 妙音儿皱了皱眉,双眼深深地盯着刘树义,似乎没想到刘树义会这样评价她们青楼女子。 “我之所以会推开你,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味道?”妙音儿一怔。 刘树义道:“你身上的香味太浓了,浓的刺鼻,比香香她们的味道还要重的多,这味道熏得我头疼,我着实是喜欢不来……” “并且我鼻子很灵,我在那浓重的香味中,还闻到了一股微弱的药味,两种味道夹杂,也就更呛鼻了。” “不过当时我并未怀疑你,也就没有深思,你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香味,那药味又是从何而来……” “直到……我认为你有极大嫌疑后,我才恍然大悟。” 刘树义直视着妙音儿的双眼,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道:“正常喝药,身上是不会有明显药味的。” “想要在那种刺鼻的香味下,还能让我闻到药味,只能是……外敷的药!” “而什么情况下,会需要外敷的药呢?再联系到我推开你时,你的表现……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的肩膀,受了伤!并且受伤不轻,达到了需要外敷的程度!” “而这,也就能解释,为何香香她们身上的香味都没有那么重,你一个已经不需要接客的老鸨,还要弄的自己香的刺鼻……” “因为,你需要这刺鼻的香味,掩盖你身上的药味,你不希望我们知道,你受了伤!” “那你为什么要掩盖你受伤的事,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呢?” “只有一种可能……”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程处默也罢,杜构也罢,都在此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等待着刘树义的结论。 他们知道,真相就要揭晓了!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响彻在夜空中的清朗声音:“那就是,你担心受伤,会让我们怀疑你!” “为何我们会因为一个受伤就怀疑你?只能是……那伤,是你在作案时,留下的!” “再联系那根消失的发钗,以及凶手将其带走的特殊理由,一切,便很明了了。” 刘树义看着脸色发白的美妇人,深吸一口气,道:“你在对赵氏动手时,赵氏抓下自己的朱钗,进行了反抗,最终将朱钗,插进了你的肩膀,让你受了伤。” “因朱钗上有血迹,甚至朱钗可能因此断裂了,所以你怕朱钗留下,会被我们发现异常,因此不得不将其带走。” “而这,也是为何你要那般残忍的殴打赵氏的原因!” “因为,这不在你那完美的计划之中!你在这里,留下了致命的漏洞!赵氏的反抗,你的受伤,让你感到了不安,你怕事态一再超出预料!” “所以,你愤怒了,暴怒之下,对赵氏进行了折磨与殴打!” “后来杀了赵氏后,你将朱钗带走了,可是你怕被人发现那枚发钗,不敢将朱钗随手扔了,更不敢将其带回青楼……故此,你专门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其藏了起来。” “你不是很好奇,为何我明明早就怀疑了你,却没有对你出手吗?”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刘树义迈步上前,来到了妙音儿刚刚蹲下的地方。 他低着头,看着被妙音儿搬起的石头下面,那根断成两半,尖端还残留着血迹的玉钗,缓缓道:“因为,我知道,你在认为我被你骗了后,会立即销毁这唯一能指向你的罪证!” “你想要彻底万无一失!” “所以,我在等你,等你给我带路!” “等你帮我找到……” “这唯一的铁证!” 刘树义弯腰捡起那断成两半的冰冷的玉钗,双眼平静的看着妙音儿:“现在,你要的铁证,我找到了。” 第26章 结案!杜如晦是幕后之人!?(求追读!)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呼啸的风吹过树梢,拂过破败的建筑,留下宛若呜咽的声鸣。 偌大的庭院,便就只有这呜咽的风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他们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人说话了。 也不知道,在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们内心只觉得浪潮汹涌,震撼异常! 直到这一刻,杜构才知道,刘树义当时为何要偷偷给他塞下纸团,让他暗中命人盯着妙音儿。 直到这一刻,杜英也才知道,刘树义为何要拜托她,暗中询问香香等人妙音儿是否受了伤。 如果众人都知道妙音儿受了伤,那就表明这个伤,没有什么问题,是可以光明正大示人的。 可是,香香她们都说妙音儿没有受伤。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妙音儿身上有伤! 怪不得刘树义在听到自己的消息后,便让阿兄加派了人手,笃定今夜就会真相大白。 原来……他早已将妙音儿完全看穿! 妙音儿自诩算无遗策,将刘树义当成棋盘上的棋子,以为能将其肆意掌控。 可她又哪里知道,在刘树义离开妙音坊的那一刻,棋子与棋手的身份,便已经互换了。 棋子,是她妙音儿! ………… “他娘的!太厉害了!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院墙上,程咬金不由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回想着刘树义刚刚的话,他这打了半辈子仗,见过无数次大场面的混世魔王,竟都无法冷静下来。 “这就是查案吗?”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查案能这样过瘾!” 程咬金看向杜如晦,道:“怪不得你要去刑部呢,这也太有意思了!” 双眼一直凝视着刘树义的杜如晦闻言,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看着程咬金脸上十分明显的赞叹与感慨,杜如晦却是摇头道:“你觉得过瘾,是因为这个案子是刘树义在调查。” “正常情况下,这种案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有突破的,更别说破案了。” “而且查案是一件很煎熬的事,需要一点一点,想方设法找到线索,并且还不知那线索是否有用,是否值得信任……至于与凶手当庭对质,那更是枯燥无味,因为正常审理,当我们抓到凶手时,凶手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随便拿出线索,凶手就会认罪,很是无趣。” “所以,你会感到有趣,感到过瘾,只因为刘树义查案方式与其他人不同,也因妙音儿与寻常犯人不同,她更狡猾。” 杜如晦视线重新落在那道青色身上,目光幽深,声音深沉:“这一次,与其说妙音儿与刘树义是凶手与主查之官的关系,不如说他们是对弈的双方,他们就如同在一张棋盘上,各自落子,你来我往,互有优劣……” “只是最终,妙音儿棋差一招,刘树义笑到了最后。” 听着杜如晦这高深莫测的话,程咬金不由咧嘴道:“还是你们读书人会说话,不过还真有点那种感觉。” 他转过头,也重新看向刘树义。 看着刘树义那鹤立鸡群般的卓然气质,看着自己儿子对刘树义露出的敬佩之色,程咬金忽然眯起了眸子。 自己的儿子勇猛有余,智慧却欠佳。 一旦自己老去,他未必能守得住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偌大家业。 所以,若是有一个值得信任,背景干净,又聪慧过人的人能够帮扶…… 他黑漆漆的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真的迟了吗?” “要不,不要脸的硬抢一次?” ………… 刘树义见众人都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道:“利器不同,刺出的伤口亦不同。” “我观这支玉钗,下窄上粗,偶有棱角,刺出来的伤口,便是与其他发钗相比,都会有明显不同。” 说着,他抬眸看着全身绷紧,脸上再无丝毫笑意的老鸨,道:“所以,只要检查你身上的伤口,就能直接判断出,你是否是因其受的伤,而这,也是你为何着急必须要将其销毁的缘由。” “妙音儿……” 刘树义看着妙音儿那双蓝色的瞳眸,缓缓道:“还要继续狡辩吗?” 众人闻言,也都紧张地盯着妙音儿。 他们想知道,如此聪明狡诈的妙音儿,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便是程咬金和杜如晦,也都紧盯着这个极具风情,却心如蛇蝎的青楼老鸨。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流逝。 过去了不知多久。 美艳的妇人,终是闭上了眼睛,旋即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当她重新睁开双眼时,脸上的苍白,神情里的不甘,在这一刻,尽数消失。 竟是重新露出了笑容。 她看着俊秀的刘树义,摇头叹息道:“我终于明白,赵成易为何会那般急切的找到我,为何会突然的将妻儿托付给我。”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看来那时,赵成易就已经知道你有多危险了,只可惜,我太晚认识你了,但凡我能与你先交手一次,我也不会在准备时间如此短暂,筹谋并不充分的情况下,与你交手。” 看着妙音儿脸上重新浮现的笑容,听着她那没有丝毫被戳穿真相的紧张与惊慌,刘树义不由眯起了眸子,心中警惕起来。 他一边给程处默使眼色,让他们小心一些,以免妙音儿找到机会逃跑。 一边沉声道:“看来你选择了不再狡辩。” 妙音儿耸了耸肩:“狡辩若是有用,奴家自然不会放弃,但奈何……” 她满是幽怨的看着刘树义,语气充满着委屈,竟如同对着情郎娇嗔一般:“刘郎你太过阴险,竟利用我来帮你找到这玉钗,现在铁证如山,奴家还怎么狡辩?” 刘树义深深看着妙音儿,没有因妙音儿这异常的言行而受到影响。 他沉吟了一下,道:“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你想丑时之前返回妙音坊,去成为孙周明离开时的目击证人,就要差不多子时从妙音坊出发,可那时,我还没有将赵成易戳穿……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因为赵成易暴露了,而杀赵氏母子灭口的吧?” “什么?” “不是因赵成易暴露,而杀的人?” “那她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动手?” 程处默等人都是一惊。 刘树义的话,与他们原本的认知完全不同。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刘郎呢。” 妙音儿随口道:“赵卓案已经被你们察觉了,赵慈四人的异常,迟早也会被人发现,到那时,就会有人怀疑赵卓案背后的真相,而作为取代赵卓的唯一获利人赵成易,终有一日会被你们注意到。” “所以,既然他迟早会被发现,那又有什么理由留着他?更别说,他这个人过于自私,已经与我们有些离心。” “故此,即便你没有把他揪出来,他也不会活过昨夜。” “至于他的妻儿……” 妙音儿摇着头,淡淡道:“都要怪他自己太蠢了!” “原本他妻儿不知道我的存在,她们的死活与我没有关系。” “可他为了把他妻儿托付给我,竟是让他妻儿知道了我的身份……刘郎,你说我能留她们性命吗?万一她们泄露了我的秘密,我岂不是会死的很惨?所以我也是为了自保啊!” 果然如此! 刘树义没有猜错。 而这也说明,妙音儿背后的主子,有多谨慎与难缠! 赵成易都是户部侍郎了,这么重要的棋子,都能说放弃就放弃。 这样的人,能忍,能谋,果断,够狠。 和这样的人斗,最是熬心熬力! 也注定,会是一场持久战。 现在,他先是被对方陷害,又抓了对方两员大将,注定与其无法善了。 这场持久战,不打也得打。 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如此说来,孙周明应该也是你专门挑选的吧?你是如何引他去的武通观?回来后,他为何会突然生龙活虎,看起来格外亢奋?” 妙音儿眨了眨眸子:“刘郎如此聪慧,真的没有答案?” 刘树义平静道:“自是有所猜测,孙周明这样的人,贪财好色,很容易引诱,同样的,也很容易犯错,被人捏住把柄。想要利用他,并不困难。” “至于为何回去后,会如此亢奋……我想,既有他看到了两具无头尸首,给吓得无法冷静,也有你给他下了药,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缘故。” 妙音儿忍不住抚掌道:“刘郎果真聪慧,他这个家伙,一看到武通观里的尸首,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但他不蠢,知道被人引到案发现场,是有人要陷害他,所以他不敢声张,毕竟他没有证据证明那不是他做的。” “而这,也就让他显得很是心虚,也就更像是凶手了!至于如何引他去的武通观……” 她看着刘树义,意味深长道:“刘郎不如自己去问问他,会有收获哦。” 听着妙音儿的话,刘树义心中微动,看来是孙周明手脚不干净,被妙音儿掌握了把柄,给威胁去的武通观。 他看向杜构,杜构微微颔首,表示回去后会审问孙周明。 至此,关于此案的所有疑问,终于全部得到了解答。 这个案子,在自己这里,可以结束了。 那接下来…… 他眸光微闪,道:“你也要和赵成易一样,坚持对你背后的主子,一个字也不吐露吗?” 听到刘树义提起那最神秘的背后之人,杜构等人都不由紧盯妙音儿。 结果,就见妙音儿笑吟吟的说道:“如果是刘郎你问奴家的话,奴家可以选择告诉你哦。” “嗯?” 妙音儿的反应,出乎了刘树义的意料,刘树义便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妙音儿果真没有食言,只见她朱唇轻启,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懵了的名字。 “——杜如晦!” “什么!?”程处默听到这名字的瞬间,刺耳的尖叫便陡然响起。 他猛的看向杜构与杜英:“怎么会是你们阿耶!?真的吗?” 杜构和杜英愣了一下,旋即皆是露出怒意。 “胡说八道!” 气质温润的杜构,从未有过这般愤怒与羞恼,他气的脸都红了,向妙音儿道:“休要污蔑我阿耶!妙音儿,你以为你随意构陷,就会有用?” 妙音儿看着杜构气恼的样子,却不理他,反而是重新看向刘树义,笑吟吟道:“刘郎,你信我吗?” 刘树义深深地看着这个妖女:“你说呢?” 妙音儿耸着肩:“既然你不信,那奴家也没办法,反正奴家是说了,你们不信,那就不要怪奴家不配合。” 杜构没想到妙音儿死到临头,还敢这样陷害他父亲。 他连忙向刘树义道:“刘主事,你切莫相信这个妖女的话!她是故意陷害我阿耶,是生怕我大唐朝廷不乱!” 刘树义安抚道:“杜寺丞放心,我自然相信杜仆射,看来现在询问妙音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反而可能会被她误导,弄得我们鸡犬不宁。” 杜构甚为赞同的点着头:“先把她收押吧,到时候在大牢里好好审问,我不信她能一直胡言。” 看着妙音儿一副随意的样子,刘树义点了点头:“收押吧,让大家小心些,她如此悠哉,小心她还有其他后手,别被她逃了。” “逃?” 妙音儿听到刘树义的话,秀眉挑起:“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金吾卫的手掌心?刘郎也太高看奴家了。” 说着,她直接双手前伸,道:“来绑我吧,放心,输给刘郎我心服口服,不会反抗的。”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主动,反倒让金吾卫们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这个妙音儿有多阴险,又有多狡诈,他们都看在眼里。 “我来!” 这时,程处默大喝一声,直接上前。 别人怕这个妖女,他可不怕! 他拿着绳子,一把就将妙音儿的手给绑了起来,而妙音儿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反抗。 眼见妙音儿被绑起来后,金吾卫们都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破案了,明明知道真凶是一个弱女子,跑不了,可妙音儿,愣是把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压的喘不过来气。 “带走!” 杜构一摆手,直接下令。 妙音儿被金吾卫们严防死守的向外带去,与刘树义擦肩而过时,她脚步忽地顿了一下。 旋即低声道:“刘郎,送你一句金玉良言。” “抓紧时间往上爬,尽快到五品之上,现在的你,在浪潮到来之时,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我不希望胜了奴家的人,在那时如此渺小。” 听着妙音儿这突兀的话,刘树义眉毛不由一挑。 妙音儿什么意思? 什么浪潮? 什么参与的资格? 她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的在提醒自己什么? 看着妙音儿与金吾卫离去的背影,刘树义目光幽深。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妙音儿不会就此消失…… “杜寺丞。” 刘树义道:“多安排些人看管她,并且看管她的人,一定都是值得信任之人,切不可让赵成易之事再度发生。” 杜构闻言,直接重重点头:“放心!这种跟头跌一次就已经够了。” “还有……”刘树义想了想:“也要防止她自尽。” 杜构愣了一下,可想了一下妙音儿这个妖女的诡异,他竟不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再度重重点头:“我明白。” 见杜构听进了自己的话,刘树义松了口气。 该做的事,他已经都做了。 接下来,就看杜如晦他们能不能撬开妙音儿的嘴了。 不! 若有机会,他还得和妙音儿再见见。 妙音儿刚刚的话,他着实有些在意。 而且,他兄长的事,也还没有向妙音儿询问。 妙音儿不会出卖她的主子,但自己兄长的事,若不是特别重要的秘密,以妙音儿刚刚表现出来的奇怪态度,未必不会吐露一些线索。 “哈哈哈哈……刘主事,好样的!” 正思索着,一道爽朗的,空气都跟着震动的笑声,突然传来。 刘树义循声看去。 就见杜如晦正跟着一个身材壮硕,与程处默有五分相像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 不用问此人名字,他就能知道对方是谁。 混世魔王程咬金。 只见程咬金一边大笑,一边快步来到了刘树义身旁,然后瞄了一眼被自己落在身后的杜如晦,在杜如晦开口之前,直接双手按住刘树义的肩膀,嗓门巨大道:“刘树义,做俺女婿如何?” 第27章 把冷艳郎中拐成仵作!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听到程咬金的话,刘树义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 就见瘦弱的杜如晦,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就将程咬金按在刘树义肩膀上的手给扯了下来。 平日里古井无波的脸庞,在此时难掩羞恼。 他瞪了一眼程咬金,旋即看向刘树义,道:“你别听他乱说。” 啊? 刘树义下意识点头。 就见杜如晦长出一口气,脸上的怒容瞬间变成了春风般的温和,他满是欣慰和赞许的看着刘树义,道:“你做的很不错,比我原本料想的还要好。” “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总是难免自负,特别是自己费尽心思,千辛万苦做到的事,会比平常更加自信,你能破了妙音儿以此算计你的陷阱,并且反利用她的方法算计她,将计就计,最终将她捉拿归案,甚为难得!” 他赞许道:“便是我,与你交换位置,也不会比你做的更好。” 刘树义没想到杜如晦会这般称赞自己,他忙谦虚道:“杜公谬赞,也是我运气好。” “不!运气好可做不到在发现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错误时,仍那般冷静与理智。” 杜如晦抬起手,拂去了刚刚程咬金大巴掌留在刘树义肩膀上的痕迹,温和道:“今天辛苦你了,后面的事交给本官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朝会,我会亲自向陛下为你请功。” 杜如晦怕程咬金说漏嘴,让刘树义知道自己在背后乱点鸳鸯谱。 也怕程咬金知道自己女儿和刘树义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真的让这个不要脸的混世魔王抢了先。 所以他对刘树义一通称赞和关切后,便让刘树义回去,免得再生波折。 刘树义自是不知道程咬金和杜如晦暗中的计较,不过案子已经侦破完毕,自己的确没什么事需要做,能赶紧回去休息,不用加班善后,自然是好事。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 他向杜如晦和程咬金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刘树义离去的背影,杜如晦终于松了口气。 好悬没有真的被程咬金这个混世魔王给抢了先。 他转过头,冷冷看着一旁眼睛滴溜溜乱转,明显仍未死心的程咬金,冷声道:“程将军,为了帮助令郎,今日犬子犬女忙前忙后一整天,结果,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听到杜如晦的话,程咬金忽地愣了下。 旋即,那张老脸难得的红了几分。 人家儿子女儿帮自己儿子破了案,结果自己转身就挖人家墙角,抢人家女婿,这事做的似乎真的不太地道。 可刘树义这小子一看就有潜力,背景又干净,未来必成大器,他实在是太馋了。 抢,还是不抢? 真是个难题。 程咬金罕见的纠结了起来。 ………… 刘府外。 马车停了下来。 刘树义从马车上跳下,旋即转身向马车上的杜构兄妹感谢道:“多谢杜寺丞杜姑娘相送。” 杜构笑着摇头:“我们也是顺路。” 又顺路…… 听着这莫名熟悉的话,刘树义眼角还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他不知道,是不是杜家人对顺路二字的理解,和自己不同。 他又道了一声谢,旋即看向那张清冷又美艳的脸庞,道:“今日多谢杜姑娘相助,若无杜姑娘为我验尸,我绝不会这般轻松就识破妙音儿的诡计。” 冷艳法医摇了摇头:“通过解剖胃来判断死亡时间的方法,是你想到的,这不是我的功劳。” “而强暴之事……是我一开始判断错误,差点误导了你的调查,本就是我之责,后来我能发现真相,也不过是弥补了我的过错。” “所以,刘主事不必谢我,我没有任何功劳,你能识破妙音儿的阴谋,皆是你自己的本事。” 杜英的为人,就与她的气质一样清清冷冷,不居功,不抢功。 该是她的,她不会谦虚。 但不是她的,她也会冷静的否认。 性情通达,不外如是。 刘树义很喜欢杜英的性格,见杜英这样说,笑道:“话不能这样说,不是每一个仵作,都如杜姑娘这样认真,会去验证过去的判断。” “也不是每一个仵作,都如杜姑娘这样喜欢思考,愿意听我这种从未接触过尸首之人的劝谏。” “更别说,是杜姑娘一开始验出了赵氏母子头颅的问题,才帮我找到了武通观,若没有杜姑娘,我可能现在都未必知道武通观的事。” “所以,杜姑娘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之前对妙音儿所言,说杜姑娘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仵作,也不是假话。” “对一个查案之人来说,能有杜姑娘这样优秀厉害的仵作帮助,是求都求不来的幸事……” “杜姑娘……” 他看着杜英的双眼,突然上前一步,道:“我们以后还能这样配合吗?我还能继续这样的幸运吗?” 原本杜构听着刘树义的话,还跟着点头,赞同刘树义。 可听着听着,他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当他听到刘树义最后一句话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终于意识到刘树义想要干什么了。 他要把自己妹妹拐走! 杜构连忙道:“刘主事,你误会了,舍妹这次只是按照父命来帮你,她学成归来,是要做郎中治病救人的,不是要做什么仵作……” 刘树义没有回应杜构,他的目光仍旧看着杜英。 他知道,杜英与寻常女子不同,若是寻常女子,家里的父兄开了口,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听从的。 可杜英,她有着自己独特的灵魂,有着独特的经历,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只要她想,谁也拦不住。 可她若不想,便是自己磨破嘴皮子,也没有任何用。 他在等杜英自己的选择。 “我学得一身医术,志在治病救人,这也是恩师对我的期望,我不能浪费这一身医术。” 略作思考后,杜英缓缓开口。 杜构闻言,眼眸不由一亮,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怕自己的妹妹想不开,去做仵作。 刘树义皱了皱眉,但也不是太过意外。 毕竟杜英出身高,又师从药王孙思邈,苦修十年,不去做时下不被人重视的仵作,十分正常。 他只是感到可惜,自己是撞不到大运了。 以后查案,只能继续靠刑部那些个本事平平的仵作了。 “不过……” 谁知杜英忽然话音一转,看向刘树义,那双漂亮的眸子,在刘宅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当仵作,为死人鸣不平,寻得真相,我觉得,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救人?只不过这救的,是死人的怨,是生者的痛。” “所以,我会当郎中,为病人医治。” “但你若是遇到案子,需要我验尸,派人唤我一声,我亦会毫不迟疑地去助你。” 刘树义听着这清冷的声音,只觉得宛若仙乐一般悦耳。 他没想到,竟峰回路转,在自己都要放弃时,大运主动撞上了自己! 杜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妹妹:“阿英,你……” 杜英摇头:“阿兄不必劝我,师傅曾言,万事随心,顺心而为,我的心告诉我,我愿意帮刘主事做这些。” 杜构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杜英眼中的坚定,终是叹息一声。 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地向刘树义:“刘主事,你可得善待舍妹啊,整个长安城,除了舍妹外,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其他女子,能为你不顾世俗的眼光,来做这些事了。” 刘树义双眼凝视着外表清清冷冷,可内里的善良却有如一团烈火灼灼燃烧的杜英。 看着杜英那从始至终,都没有过的丝毫犹豫。 他亦毫不迟疑,重重点头道:“当然!” 第28章 翻案?从龙?未来之路!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目送马车离去,刘树义转身敲响了大门。 数年未曾修葺的门,随着他敲动,那剥落的朱漆噼里啪啦往下掉。 没多久,门被打开。 灯笼柔和的光芒先从门缝钻了出来,之后常伯那张苍老的脸庞映入眼帘。 “少爷,你回来了。” 常伯见是刘树义,直接将门完全推开。 “打扰常伯你休息了吧?” 刘树义有些歉意,自己这两天,都是子时之后才回家,这个年代没有内外双开的锁,只能靠门内的人帮他开门,所以每一次,都不得不将人吵醒。 常伯明白刘树义的意思,笑着摇头道:“少爷放心,老奴还没睡。” “这么晚了还不睡?”刘树义意外。 常伯道:“少爷夜不归家,老奴心里总是不踏实,生怕大少爷的事再度发生,所以只有等到少爷回了家,老奴才能安心睡去。” 听着常伯的话,刘树义不由回想起原身兄长刘树忠失踪那日的事情。 那是武德九年的五月初四,距离玄武门之变还有正好一个月。 那天傍晚,原身正在等兄长刘树忠从大理寺下值回家用晚膳。 结果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兄长才姗姗归来。 但刘树忠没有去吃晚膳,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就冲进了书房里。 原身觉得奇怪,前去书房寻找,正好碰到兄长背着一个包袱往外走。 原身问兄长要干什么去,刘树忠没有回答,只是按着原身的肩膀,说他们的苦日子要到头了,说刘家的爵位和荣耀都会再度归来。 说完,刘树忠便急匆匆离去。 原身与常伯等了足足一个晚上,刘树忠也没有回来。 后来原身去大理寺询问,才得知刘树忠昨日一整天,竟都没有去大理寺上值。 这让原身意识到兄长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他连忙拜托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帮忙寻找,后又向长安县县衙与万年县县衙报案,说人员失踪…… 可结果,这些衙门找了数日,都没有找到刘树忠。 刘树忠就好似从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对原身来说,无疑是天塌了一般的打击。 在那之前,有兄长撑起头顶的天,为他遮风避雨,可在那之后,一切的狂风骤雨,便只能由他自己经历。 而也是那之后,原身才知道,兄长为了保护他,为了支撑起这个落魄的家,究竟付出了多少。 可以说,原身会落得他穿越之前的境地,刘家会是如今这破败的样子,都与刘树忠的失踪脱不开关系。 刘树忠为何会失踪? 这件事,因这两天他一直忙于赵成易和妙音儿的案子,没有时间仔细思考。 此刻认真揣摩,顿时让他琢磨出了一些东西。 刘树忠失踪的前一天,没有去大理寺上值,也相当于失踪状态。 他去哪了? 之后急匆匆回来,又急匆匆走,又要去哪? 还有……刘树忠对原身所说的话,他说他们的苦日子要到头了,刘家的爵位和荣耀都会归来…… 刘树忠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什么情况下,一个罪臣之家,能让爵位和荣耀重新归来? 立功? 可是没有听说兄长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大事。 还是,翻案? 难道兄长想给父亲刘文静翻案,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线索? 亦或者……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一个月之后,就是玄武门之变,之后整个天下就换了主人…… 亦或者……从龙!? 他眉毛不由狠狠跳了一下。 若是从龙,岂不是说,自己兄长在原身不知道的情况下,参与了夺嫡之争? 若真如此,他选择的是谁? 李建成? 还是李世民? 刘树义心思百转,实在是不由他不多想,着实是刘树忠失踪的日期,与玄武门之变太近了。 翻案与从龙的可能性,都不低! “常伯。” 刘树义看向跟了他们刘家几十年的老管家,道:“阿兄失踪之前的那段时间,你可曾察觉到阿兄有什么不对劲吗?” 常伯没有任何迟疑的摇头,仿佛天天都在思考这些。 “大少爷与往常并无异常,每天都是正常去大理寺上值,为了节省开支,从不去青楼酒楼消遣,每次下值就回家,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直至入睡。” 常伯的话,与他的记忆吻合。 平日里的行为没有任何异常。 结果失踪那一日,突然就不去大理寺了,突然就说出了刘家会恢复荣光的话…… 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刘树忠究竟去了哪,又见到了谁? 还有…… 赵成易之所以能陷害原身,就是利用兄长的信息,引诱原身去的赵府。 而他会陷害原身,是他背后主子的命令。 这是否证明,赵成易背后的主子,知道兄长失踪的一些秘密,甚至……干脆就是他背后主子做的? 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惊悚了!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想明白赵成易的主子,为何要害自己! 明明在他的记忆里,原身胆小怯弱,未曾得罪过任何人。 赵成易的主子害他,他连一个动机都找不到! 如果……动机,不是在他身上,而是在他兄长身上呢? 那一切,似乎就通顺了。 是赵成易背后的主子,认为兄长失踪前,将什么秘密告诉了原身? 还是害怕原身查到兄长失踪的秘密? 所以才陷害原身,想要置原身于死地! 可这,又有一个问题。 以赵成易主子的能力和势力,想要解决原身这样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需要这般大费周章的陷害吗? 派人灭口不是更简单? 他都能在大牢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赵成易灭口,灭掉原身绝对不是难事。 可他没有这样做,反而费力的去陷害……而且陷害自己,用的还是半年前丢失的玉佩。 这表明,他很可能已经谋划半年之久,一直在寻找机会…… “有点奇怪啊,逻辑说不通。” 刘树义摸着下巴:“是我想多了?兄长的失踪与他无关?” “还是……因某些原因,他不能直接对我动手?” 刘树义摇了摇头,有用的线索太少,他没法借此推断出更多的东西。 “看来,得尽快去见一见妙音儿,看看能否从她嘴里问出兄长和幕后之人的事来……” “还有,得想办法,查一查兄长失踪的案子……” 刘树义不是墨迹的性子,既然有了猜测,他就要尽快去验证。 否则,万一真的如他所想,妙音儿背后的主子之所以害他,是因为他的兄长,那他不死,妙音儿背后的主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对自己的杀招,只会一次比一次恐怖。 他不能一直被动防守,得主动出击! 让妙音儿开口,是一个办法。 兄长这条路,也是一个办法。 他要双管齐下,抓住一切机会,揪出对方! 另外……妙音儿之前的话,也让他很在意。 妙音儿让她尽快升到五品以上,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她所谓的浪潮来临,是预示着什么吗? 而五品…… 刘树义知道,五品是唐朝官员能够参与朝会,制定国计民生方针的起点。 也就是说,只有到了五品,才算真正的进入了权利的核心。 两世为人的他,自然知道权利的作用。 特别是古代,没有权利,连说出真相的资格都没有,之前若不是杜如晦帮自己,裴寂一根手指就能按死自己,让自己再有能力,也没机会去查出真相,洗刷冤情。 所以,无论妙音儿打的什么主意,他都会尽快晋升。 既为自保,能够在与裴寂和幕后之人的争斗中活下来,也为了迎接那真的有可能到来的所谓“浪潮”。 ——查兄长失踪之谜,揪出幕后之人,抓住一切机会立功升官! 这就是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没想到胡思乱想,竟是把自身的处境和接下来的目标都确认了。 也好,没有目标,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少爷!” 这时,轻快的声音从前方的厨房传出。 只见容颜俏丽的婉儿,从厨房的门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她白皙的琼鼻此时沾了些炭黑,看起来就和一个小花猫一样可爱。 “少爷,你再等等,马上我就把饭菜热好了。”婉儿欢快道。 刘树义傍晚在等妙音儿上钩时,已经和杜构他们吃过饭了,此刻一点也不饿,可在看到婉儿那亮晶晶的,充满着关切之色的眼眸时,他顿了顿。 旋即笑着点头:“婉儿怎么知道我正好饿了,看来少爷我有口福了。” 第29章 杜如晦撑腰!晋升的契机!(6K)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清晨,刑部衙门。 刘树义穿越以后,还是第一次来刑部。 刚进衙门大门,迎面便是一座石山,石山上刻着“明刑弼教”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 站在石山之下,仰望着“明刑弼教”四个字,只觉得一股充满威严的压迫感,直入心间,让人内心不由下意识庄严肃穆起来,不敢谈笑。 刘树义通过前身的记忆知道,这四字源于《尚书·大禹漠》,原文为“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期于予治。” 意思是通过刑法,让百姓知法、畏法、守法,以达到单纯的教化做不到的效果。 而这,也是唐朝刑部建立的初衷。 他深深地凝视着这四个大字,半晌后,方才收回视线,继续向里走去。 没走多远,便是刑部的正堂,这里是尚书、侍郎议决重大案件的地方,也是三司会审之地。 他绕开正堂,走进右侧甬道,来到了刑部司的办事之地。 刑部根据职能,下设四司:刑部司、都官司、比部司与司门司。 刘树义便是刑部司的主事,主要负责案件的调查、审讯与大理寺卷宗的复核。 刚进入刑部司的院子,就听嘈杂的声音传来。 “听说了吗?刘树义昨夜又立大功了!”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我有个兄弟在大牢当狱卒,他今早下值告诉我,说昨夜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被关进了大牢,还是杜仆射亲自命人送过去的,说是杀害赵成易妻儿的凶手,破案的人就是刘树义!” “刘树义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是啊!他平常什么样,大家都清楚,就那么一个唯唯诺诺,颇为软弱的人,怎么做到两天连破两个大案的?” “谁知道呢!” “刘树义以后是不是就要发达了?那咱们是不是不能再什么活都让他干了?” “这还用说!我听说杜仆射在朝会上专门为刘树义请功,连陛下都知道刘树义的名字了,你还敢压榨他?不要命了!” “咱们倒还好,最多让他多干点活,以后咱们也多帮他干点活还回来就好,只是钱员外郎……” 说着,这个官员偷偷看了一眼办公房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钱员外郎现在估计很难熬,毕竟他欺负刘树义欺负的最狠,而且也是他让咱们压榨刘树义的,现在刘树义要发迹了,他们两个的仇,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 钱员外郎? 刘树义眉毛一挑,想起来这是谁了。 从六品刑部司员外郎钱文青。 一个靠女人上位的自负之人。 裴寂侄女的夫君,通过裴寂的关系,进入的刑部。 不过,那都是武德年间的事了,李世民登基后,裴寂便不敢再光明正大做这些事。 而裴寂因与自己父亲是不死不休的政敌,恨屋及乌之下,对刘家人都没好感。 所以,钱文青或是受裴寂指使,或是揣摩到了裴寂对自己的不喜,这些年来,没少欺负压榨原身。 可以说,原身会那般怯弱自卑,绝对与钱文青这个顶头上司有脱不开的关系。 现在自己不小心连破两个大案,声名鹊起,也不知道钱文青会作何感想? 沉思间,忽然有人向门口看去,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刘树义。 他先是一愣,继而猛的挺直腰背,连忙道:“刘主事,你来了!” 声音中蕴含着从未有过的尊敬。 听到这名官员的话,其他官员这才发现刘树义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 他们一边担心刘树义听到了刚刚的话,一边又仿佛见到了上级官员一般,各个腰背笔直,声音洪亮:“刘主事!” “今天不是沐休吗?怎么突然来了!” “听闻刘主事连破两案,断案如神,一会儿一定要好好为我们讲一讲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们开开眼界。” “是啊是啊,我们刑部司有刘主事这样的断案天才,真是我们的荣幸。” 恭维之声,敬畏之言,不绝于耳。 人明明还是记忆中的那些人,可他们的脸却与记忆里完全不同。 不再是冰块脸,对自己不苟言笑,也不再是语气淡漠,满是不耐烦…… 看着他们,再回想原身的记忆,刘树义只觉得有些想笑。 现在他还没升官呢,一切,便都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这就是权利与地位的力量。 咣当! 这时,紧闭的办公房门扉突然被打开。 一个穿着绿色官袍,长相阴柔的男子从中走出,大声喝道:“吵什么吵?都没事可做吗?” 随着钱文青话音落下,刑部司的官员们皆不由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忙分开。 刘树义没有去管这些官员,而是抬眸看向办公房门口的钱文青。 钱文青此时也正好看向刘树义。 两人四目相对。 看着刘树义平静沉稳的眼眸,感受着那不同往日的强大自信,钱文青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刘树义竟真的如传言所说,气质大变。 “看什么看?你就不需要做事吗?” 钱文青冷哼一声,如以往一般压榨道:“去把大理寺刚刚送来的卷宗全部抄录一遍,抄不完不许吃饭,不许回府!” 刘树义挑了一下眉:“刑部司一共有四名主事,大理寺送来的卷宗,应该所有人共同负责,为何钱员外郎只把任务交给我一人?” “你敢质疑本官?”钱文青冷声道:“刘树义,你别以为破了几个案子,就谁也管不了你!” “只要你还在本官手底下,你就得乖乖听话!” 记忆里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呵斥与命令口吻。 可刘树义,已非原来的他。 “如果我说不呢?”刘树义道。 “你……”钱文青阴柔的眼睛陡然一厉:“你信不信本官停你的职!让你年终吏部考核通不过!” 若是原身,还可能会被吓到,但刘树义直接打了个哈欠:“我还真没听过,员外郎有停主事官职的权利……钱员外郎不如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真的停我的职?” 连裴寂,他都能让对方低头认错,岂会怕了钱文青。 更别说,这刑部的老大是杜如晦,而杜如晦又看重自己,岂会放了自己这员大将? 想停自己的职,杜如晦绝对第一个不同意。 “何事这般喧哗?” 就在这时,杜如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刘树义眸光一闪,这么巧,还是早就来了,一直躲在后面看戏? 他转过身,拱手道:“见过杜仆射,钱员外郎说要停下官的——” “杜仆射,我们就是两天没见,有些想念,闲聊罢了。”不等刘树义说完,钱文青脸色微变,连忙开口道。 刘树义挑了下眉,深深地看了一眼钱文青。 钱文青见到刘树义那意味深长的神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杜如晦将两人的机锋收入眼底,笑了笑,道:“这两天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有话要说也正常,不过你要往后排一排了,本官也有话要与刘树义说。” 钱文青哪敢和杜如晦抢,自是连忙点头称是。 杜如晦看了刘树义一眼,道:“走吧。” 说着,转身就要走,可这时,他脚步又忽地一顿。 “刘树义以后直接听命于本官,他的任务,暂时就由钱员外郎代为处理,钱员外郎可愿意?” 钱文青听到杜如晦的话,脸色陡然一变。 他如何不明白杜如晦的意思,杜如晦分明是听到了自己与刘树义的话,并且在偏帮刘树义! 以前的时候,因杜如晦还是尚书仆射,刑部尚书只是兼任,不是每天都来刑部,所以刑部四司都是由郎中和员外郎自行管理。 无论他怎么对待刘树义,只要上面的刑部司郎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会有人敢反对。 结果没想到,不过两天而已,一切就都不同了。 杜如晦竟亲自下场,来帮刘树义。 “下官……自是听从杜仆射之令,自是愿意。”他紧咬着牙,只能应下。 刘树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那就有劳钱员外郎了……哦对了,钱员外郎可别忘了,你刚刚交给我的任务,是把大理寺送来的卷宗全部抄写一遍,写不完不能吃饭,不能回府……钱员外郎可一定要认真代替我完成这项任务啊。” 钱文青瞪大眼睛,刚要说什么。 可在他抬起头时,却见杜如晦凌厉的视线扫过他。 这让他面色陡然惨白,如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能再次应下。 见钱文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刘树义这才心情舒畅的长出一口气,与杜如晦走出了刑部司的院子。 刚出院门,刘树义就拱手道:“多谢杜公帮我。” 杜如晦摇了摇头,头也不回道:“不是我帮你,而是你依靠自己的本事与沉着冷静的智慧,赢得了今天的局面。”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刘树义没有表现出破案的天赋,没有立功,杜如晦不会关注他,也不会有人在明知会得罪品级更高的钱文青时,去帮一个小小的主事。 这话很残酷,但就是现实。 刘树义笑道:“即便如此,也是杜公为我争取了表现的机会,毕竟若不是杜公在赵成易案时,力排众议,允我查案,我也不会有现在。” 伯乐都喜欢懂得感恩的千里马,谁也不想培养一个会反咬自己的白眼狼。 所以听到刘树义这话,杜如晦心中越发的熨帖,对刘树义也越发的满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刑部的甬道内。 不时有刑部的官吏经过,他们一边向杜如晦行礼问好,一边偷偷看着刘树义,眼中满是艳羡和惊异。 杜如晦向一旁的吏员微微点头,边走边道:“昨晚将妙音儿抓到大牢后,我便命人连夜审问她,你猜结果如何?” 刘树义回想起妙音儿昨夜的表现,沉吟片刻,道:“很配合,但多数可能都是胡说。” “她落在你手里,果然不冤。” 杜如晦点着头:“她确实很配合,问什么答什么,可她的回答,根本无法分辨真伪。” “问她背后的主子是谁,她不再说我,换了个人,说是吏部尚书长孙无忌。” “问她突厥猎鹰哪里来的,谁训练的,她说是她自己亲自熬的鹰,花了两百贯从突厥人手里买来的。” “问她那两只猎鹰哪去了,她说放飞自由了。” 刘树义眼眸微眯,猎鹰的说法,明摆着胡说八道,那么难训练的猎鹰,岂会放飞自由? 更别说,在昨夜之前,妙音儿压根就不知道她会被抓,在她的认知里,是自己已经中计了,她成功骗到了自己。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会把猎鹰放走? 唯二的可能,就是那猎鹰要么不是她的,要么被她藏在了某个秘密场所。 至于她背后的主子换成了长孙无忌……先是杜如晦,再是长孙无忌,挑的全是跺跺脚就能让朝廷抖一抖的重臣,这真的是生怕传出去,朝廷不乱,没有流言蜚语啊! 之前抓到赵成易,赵成易是死活不开口。 现在好了,妙音儿非常配合,但结果反而比赵成易还要让人头疼。 杜如晦放慢脚步,看向刘树义:“无论是否用刑,她的话都是一样,真假难辨,所以我命人暂时停止审问,先把她饿几天,消磨一下她的精神,再去审问,看看能否会有不同。” 刘树义点了点头,妙音儿这个妖女,确实难缠的很,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他想了想自己的计划,道:“要不下官去试试?看看能否问出些什么来。” “也行。” 杜如晦没有多想:“毕竟她是被你抓住的,我能看出,她对你的态度与对其他人不同,或许你能有些收获。” 得到杜如晦的应许,刘树义便在心里思索,什么时候去见妙音儿。 “关于妙音儿和赵成易背后的主子,你可有什么想法?”杜如晦继续询问。 刘树义摇了摇头:“很神秘,从始至终,都没有亲自动手,而他不出手,我们便没法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是啊,很神秘,也很谨慎,从不亲自出手……” 杜如晦眉头蹙起,深邃的眸子里,不断闪过沉思之色,似乎在入神的想着什么。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罢了,先想办法撬开妙音儿的嘴吧,有妙音儿在,我们倒也不至于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实话,刘树义不觉得妙音儿会轻易出卖她的主子,想要撬开妙音儿的嘴,可能比调查兄长失踪案,都要难。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杜如晦的办公房。 杜如晦让刘树义坐在书案旁的矮凳上,然后给刘树义倒了一杯水。 看着他十分满意的年轻人,杜如晦道:“我把你叫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想法。” 想法? 刘树义道:“杜公请说。” 杜构道:“今日朝会,我为你向陛下请功了。” 刘树义双眼一亮,忙起身:“多谢杜公!” 以杜如晦当朝宰相的身份,亲自为自己请功,只会让李世民更看重自己。 李世民在封赏时,也必然会考虑杜如晦的因素,而对自己增加奖赏。 他现在的目标之一,就是抓住一切机会以最快速度晋升,毫无疑问,杜如晦帮了自己大忙。 杜如晦双手虚抬,道:“本就是答应你的事,自然要做到,这不算什么,你不必多礼。坐下吧,我要说的事还没说完。” 刘树义这才重新坐下。 杜如晦继续道:“无论是息王鬼魂杀人案,还是猎鹰人头案,都算得上大案难案,你能够两天之内将其接连破解,足以证明你的能力,积累的功劳也不小。” “按理说,就算让你突破八品,升到从七品,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他话音忽然一转,看向刘树义:“无论八品,还是七品,刑狱体系内,暂时都没有空缺。” 刘树义皱了下眉,没有空缺,也就是说,他的功劳足以晋升了,但没有位置,只能等。 “不知要等多久?”刘树义询问。 杜如晦摇头:“不好说……” 见刘树义蹙起眉头,杜如晦又道:“但我刑部,从六品,有个空缺。” 他看着刘树义:“你应该清楚……你所在的刑部司,本该有两个员外郎,但现在只有钱文青一人,另一个位置还是空的。” 刘树义一怔:“从六品刑部司员外郎……杜公的意思难道是?” 杜如晦笑着摇头:“别想了,你功劳不够,若让你真的补了缺,御史台那些人得天天找你的麻烦。” 刘树义不解了:“既如此,那杜公为何提起这件事?” 杜构目光深邃的看着他:“现在你的功劳的确不够,可接下来,有一个案子,你若能破解,那功劳就够了。” 刘树义目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看向杜如晦:“息王尸首失踪案?” 听着刘树义的话,杜如晦不由感慨:“果真聪慧至极!” 他没有吊刘树义胃口,道:“没错,就是此案!” “你也该知道,此案现在影响有多恶劣,虽然息王鬼魂案被你给破了,阻止了一些谣言的传播,但息王尸首的神秘消失,仍是在朝廷内外掀起了巨大波澜。” “特别是息王旧臣……原本我们在解决了幽州大都督庐江王李瑗和泾州总管罗艺的谋反后,息王旧臣们便彻底偃旗息鼓,接受了现实。” “可谁知,现在发生了息王尸首神秘消失的事情,使得他们中的某些人,一些不该有的苗头又出现了。” “而现在外有突厥和梁师都虎视眈眈,内又有前隋旧人不时闹事,还多出了一个神秘人,若这时息王旧部再做些什么……” 他神情凝重:“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破解息王尸首失踪案!可是我们刑部,与大理寺、御史台、金吾卫等衙门连续调查了十几日,都没有任何线索,根本找不到一点希望,陛下已经无比震怒,谣言也又开始弥漫开来。” “现在,我能想到的,可以破此危局的人……” 杜如晦看着刘树义,道:“就只有你了!” 刘树义安静听着杜如晦的话,见杜如晦说完,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面露沉思,在考虑是否要接下这个案子。 杜如晦既然没有用命令的口吻给自己下命令,就说明自己有选择的机会。 而此案,他从程处默和杜构那里得知,极难! 多个衙门,上千人搜寻了十几天,都没有丝毫线索。 说句不客气的,他怀疑李建成尸首可能已经被带出长安了。 大唐疆域如此庞大,想要找到,何其困难! 但这又确实是个机会。 从九品的刑部主事,品级太低了,根本没有自主决定的权利,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脚。 想要调查兄长失踪一事,都需要上级的批准,亏得现在他直接对杜如晦负责,若是还由钱文青管辖,他绝对没机会去查。 可杜如晦……也未必会让自己去查一件两年前,毫无任何线索的失踪案。 所以,他需要升官,需要自己掌握权柄。 七品八品,不说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单就品级来说,也还是低,在这长安城内,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杂的。 六品,才能在一亩三分地内,有话语权! 他真的需要员外郎这个机会! 而且杜如晦明明可以直接下令,强迫自己调查,却反而跟自己商量,给自己选择的机会,也表明了他对自己善意和重视的态度。 他得同等真心回应。 更别说,若真能破解李建成尸首失踪案,在李世民那里,绝对会留下极佳的印象,以后的官场之路,必会更加通畅。 回报率完全对得起难度! 想清楚这些,刘树义心中已有决断。 他看向杜如晦,道:“杜公,下官知此案究竟有多难,也知接下此案,一旦无法破解,会有什么后果。” “但下官承蒙陛下恩泽,承蒙杜公器重,此值大唐危急之际,岂能避而不及,只顾自身?” “所以……” 他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声音清朗,道:“此案,下官接了!” 第30章 入墓,冰棺,玄武门之日!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听着刘树义的话,杜如晦顿时起身。 他来到刘树义身前,双手扶起刘树义,眼中满是赞许与欣慰:“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退缩!”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杜如晦认真道:“此案很难,你能破案,自然皆大欢喜,大唐危机能够除去一些,你也得以借此机会晋升从六品,但若是你无法破案……” 他声音低了几分:“可能你现在的官职都不保,之前的所有努力将付之一炬……刘树义,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考虑。” 杜如晦能在迫切希望他接下案子的情况下,还怕他将来后悔,愿意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刘树义心里很是感动。 他两世为官,自然清楚官场里的残酷与现实。 对杜如晦而言,把案子交给自己,自己破了,杜如晦也有功劳,自己没破,那也可以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总之,只要自己这个刚刚声名鹊起的探案新贵愿意接下案子,无论结果如何,杜如晦都稳赚不赔。 可即便如此,杜如晦仍愿意两次给自己机会…… 说实话,他现在都怀疑,自己和杜如晦,是不是有些亲缘关系了,否则杜如晦何以对他如此之好。 不过,刘树义不是一个摇摆踌躇之人,做出决定,便会坚定向前。 所以,他毫不迟疑道:“家国之重,重于个人生死,下官已经考虑清楚,虽死无憾!” 听着这直击灵魂的铿锵之言,饶是杜如晦已经听惯了阿谀奉承,虚言假语,此刻也不由内心有些激荡。 因为他很清楚,刘树义接下这个案子,所要承受的风险,究竟有多大。 刘树义这话,完全就是真实的写照。 他深深地看着刘树义,旋即拍了拍刘树义肩膀,道:“好!既然你已经考虑周全,我便不再动摇你的决心。” 杜如晦重新让刘树义坐下,道:“此案目前是陛下最关注的事,其余诸事,都要为此案让路……所以,你需要什么,可直接说,无论是任何人,任何衙门,都会无条件配合你!” 刘树义沉吟些许,便道:“首先,我需要金吾卫中郎将程处默配合我,让他率领金吾卫听我调遣,保护我安全。” 他没有和杜如晦客气,这个案子可能牵扯到玄武门之变的后续争端,危险性可能比查案的难度都要大,所以他首先需要确保自身安危。 “然后,我需要杜寺丞来配合我,他之前也参与了息王尸首案的调查,他清楚案件的细节,识得其他衙门的人,由他配合我,可事半功倍。” 程处默和杜构,算是他最熟悉的人。 经过两个案子的磨合,彼此也有了默契。 再加上他们身份不一般,又都参加过案子的调查,让他们来配合自己,最为合适。 杜如晦想都没想,便道:“这个好办,不过他们两个毕竟年轻,经验未必充足,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安排一些经验更丰富的人?” “不必。” 刘树义摇头,程处默和杜构因为了解自己的本事,会完全信任并且听命于他。 可其他人,就未必了。 越是经验丰富的人,越有自己的主见,越会轻视年轻人…… 万一中间再有裴寂或者妙音儿幕后主子安插的人,那就更完蛋了。 所以,查案不是人越多越好。 自己熟悉的,有着各自特长的查案小队,才是最合适的。 他原本也想把杜英要来,可现在是尸首失踪,并无人员伤亡,杜英的特长没有施展的机会。 故此想了想,便暂时没有叫杜英。 若是后续遇到需要医术或者验尸的事,再唤冷艳法医也不迟。 “还有别的需要吗?”杜如晦见刘树义不再说话,似乎这就是他要的全部了,不由主动询问。 “有……但这需要陛下同意。”刘树义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什么?” 刘树义看向杜如晦,道:“不要给我限制破案时间……至少,别再像之前一样,只有三天这种期限。” “杜公,我想你现在心里应该也清楚,息王的尸首,大概率已经远离长安了。” 杜如晦目光幽深,没有反驳。 刘树义继续道:“我在长安调查,运气好,能查到是谁做的此事,又将尸首运到了何地……但若亲自去找尸首,如之前一样,三天时间,恐怕我连那个地方都未必能到达。” “更别说,尸首一旦离开长安,就如泥牛入海……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随时都可能被人转走,在长安得到的线索,已然未必准确。” “所以,即便陛下再着急,也该给一个合理的期限。” 杜如晦安静的听完刘树义的话,沉默了几息,接着竟是笑了起来。 “你果真不是头脑一热,就做出的决定。” 见杜如晦这般反应,刘树义心中一动:“杜公的意思是?” 杜如晦笑道:“上千人十几天的调查,都没有丝毫收获,陛下如何不知此案的难度?” 他看着刘树义,道:“别忘了,我们的陛下是一个如何英明神武之人,他虽震怒,却也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 “所以,陛下已然说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究竟是谁所为!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包天,敢做偷盗息王尸首之事!” “陛下想知道贼人是谁,是何势力,目的为何?从而找到应对之法!” “息王尸首是重要,可再重要,也敌不过找到那些活着的、心怀叵测之人,识破他们的阴谋诡计重要!” “也就是说……” 杜如晦道:“只要你查出是谁所为,便已然算是完成了最紧急的任务,至于如何找到息王尸首,那是后面的事了。” 刘树义闻言,顿时心中一松。 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已经解决了。 而找到是谁所为,只要那人还在长安,只要这不是真的鬼神所为,他就有信心将其揪出来。 “不过,陛下也不可能等你一年两年这么久,就算陛下等得起,那些乱臣贼子也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 杜如晦话音一转,道:“所以,你一定要快!越快找到贼人越好!这样你在陛下心中的印象,也会越好!” “人的心,都会经历一个由期盼,到失望的过程,你时间拉的越长,对你越不利。” “如果如我们现在一样,耗费了这么多天,还没有收获,你在陛下心中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所以,你最好,是要比我们现在所耗费的时间,更短的时间破案!这样,才能彰显你出色的能力。” 比杜如晦他们耗费的时间更短…… 尸首是二月十三丢失的。 今天是二月二十五。 也就是说,最好在十二天之内破案。 十二天,时间不算长,但比起之前的三天,足足长了四倍。 而且他现在,还能动用整个大唐的国家机器配合自己…… 比起之前调查赵成易案和妙音儿案时,条件好多了。 并且他现在也需要尽快晋升,尽快去调查兄长失踪的案子,以最快速度确定妙音儿背后主子的身份,防止对方酝酿更恐怖的杀招对付自己…… 他也不想拖得太久。 思于此,刘树义不再迟疑,直接道:“下官明白,我会竭尽全力,十二天内破案!” 见刘树义点头,杜如晦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知道刘树义的性子,刘树义足够理智与冷静,既然答应,就代表有一定的把握。 “好了。” 杜如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你若没有其他需求,就去查案吧,时间紧迫,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刘树义自然不会有异议。 他刚要点头离去,杜如晦的声音忽然又响起:“差点忘了一件事。” 刘树义看向杜如晦。 就听杜如晦说道:“你这些年在刑部,过的不算好,应该没交下什么值得信任的友人,可你在衙门做事,若没个能够信任的人帮你,没个趁手的人使唤,难免会束手束脚,甚至被架空权利。” “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令史,以后就由他辅佐你,听你号令。” 新的令史? 在刑部,刘树义的九品主事,是最低品级的官了,但往下,还有具体做事的吏员。 令史便是吏员中的一种。 除此之外,还有书令史、书吏等。 原身处处受到钱文青的打压,的确没有交下任何友人,在刑部,他确实除了杜如晦外,没一个能信任的人。 原本他也在考虑,要怎么在刑部积累自己的势力,可还未来得及实施,没想到杜如晦就先帮他动手了。 自己真的不是杜如晦失散多年的亲属吗? 他连忙感谢:“多谢杜公,杜公处处为下官考虑,下官无以为报,只能以后更加努力,以报杜公栽培之恩!” 对未来的女婿,杜如晦自然要多费些心思。 他笑着颔首:“新的令史就在外面,你出去就能看到了……” 刘树义不再耽搁,转身离去。 大步走出杜如晦的办公房,便见一个穿着令史衣服的人,正背对着自己。 此人身体瘦弱,比自己略矮。 此刻正低着头,双手握着,似乎有些紧张。 “你就是新的令史……” 刘树义声音刚响起,这人身体便一顿,旋即连忙转过头。 他眼眸明亮,看到刘树义后,难掩脸上的激动和尊敬,直接上前行礼:“刘主事。” “是你……” 看着转过身的令史,刘树义不由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为何会是他,为何杜如晦,会笃定此人值得信任。 因为,眼前的令史,不是别人,正是他第一个案子里,唯一的受害者……赵卓之子,赵锋! 赵卓的贪污案,被自己给平反了。 赵卓恢复了清白。 赵家也不用再受流放之苦。 而赵锋,虽然诬陷了自己,可也是被赵成易胁迫的,并非他自身的意愿,再加上自己也没想追究,赵锋也就恢复了自由。 他本以为与赵锋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却没想到,杜如晦竟是将赵锋带到了刑部,还专门辅佐自己。 赵锋看着刘树义,忽地跪了下来,在刘树义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刘主事为父伸冤!” “若无刘主事,我阿耶将永远背负贪污之名,永远被人唾弃!” “我赵家,也永远再无出头之日!” “是刘主事救了我赵家全家,是刘主事给了我另一条命,刘主事就是我再生父母!” “赵锋无以为报,只能以自身微弱本事,为刘主事效力。” 看着赵锋磕红的额头,看着他那坚定真挚的双眼,识人无数的刘树义知道,赵锋是真的对自己无比感激。 他上前一步,扶起了赵锋,迎着赵锋期盼感激的双眸,温和笑道:“以后,我们互相扶持。” 这话,便是接纳了赵锋。 赵锋双眼亮起,顿时重重点头。 刘树义笑了笑,看了瘦弱的赵锋一眼,道:“早膳吃过了没?” 赵锋先是被流放,后又被赵成易关着,每天都吃不饱,使得他现在看起来,很明显的营养不良。 赵锋有些不好意思:“一大早我就过来等刘主事了,所以……” 看着赵锋窘迫的样子,刘树义眸光闪了闪,旋即笑道:“这不巧了,正好我也没吃,我们现在去高阳原息王墓,路上买些吃的,咱们一起吃,免的我一个人吃太无聊。” 赵锋眼眸一亮,摸着空落落的肚子,连连点头。 ………… 刘宅。 婉儿收拾着厨房,看着剩余不多的食物,忍不住道:“少爷的胃口比以前好多了,早膳差不多都被少爷吃光了,看来以后我要再多准备一些饭食了,免得少爷吃不饱,还要饿肚子……” 咕咕!咕咕! 这时,两声奇怪的鸟叫,忽然传来。 婉儿手中的动作一顿。 原本清亮的眸子,陡然眯起。 锐利的视线从她那漂亮的眸子中射出。 她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指挥工匠修葺屋顶的常伯,便将收拾好的剩饭端起,转身向门外走去…… ………… 长安县,高阳原,李世民为李建成改葬之地。 高阳原距离长安城大约三十里远,位置在后世的长安区郭杜镇附近。 两人策马疾驰,到达这里时,就见身披黑色铠甲,背后负着两把板斧的程处默,以及一身大理寺丞官袍,温润如玉的杜构已在等候。 刘树义翻身下马,笑着说道:“久等了吧。” 杜构摇了摇头:“我们也刚到。” 程处默看着刘树义背后跟着的赵锋,意外道:“他怎么在这?” 刘树义简单解释了一下。 程处默这才了然。 他来到赵锋身前,看着有些局促的赵锋,咧嘴笑道:“既然跟着刘主事,那就是自己人了。” 杜构也轻轻颔首。 感受着两人的善意,自父亲出事后,几乎时刻都处于恶意之中的赵锋,不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正因经历过恶意满盈的痛苦时光,方知真心与善意的可贵。 而这一切,他清楚,都是因为刘树义。 他看向刘树义的神色,更加感激崇敬起来。 刘树义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向陵园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现在这里什么情况?” 杜构道:“在发现息王尸首消失后,原本负责看守息王墓的陵寝军,以及负责洒扫祭祀的户奴,共二百二十三人,皆被收押,目前在大理寺大牢。” “现在这里由金吾卫负责驻守,除了我们这些查案之人外,任何人禁止入内。” 刘树义点了点头,众人经过阙台,沿神道前行,至祭祀之地献殿。 献殿地面,由大理石铺就,可石板地面此刻却有锯齿状的裂纹横贯南北,仿佛一把钢刀,将整个献殿给劈开了一般。 献殿内,有石碑伫立。 刘树义抬眸看去,便见上面的内容乃是: “大唐故息隐王墓志,王讳建成,武德九年薨於京师,粤以贞观二年岁次戊子正月己酉朔十三日辛酉,葬於雍州长安县之高阳原。” 这是李建成的墓志。 其他人的墓志,会描述生平,但李建成的墓志,只有这寥寥几十字。 刘树义深深看了这墓志一眼,没有多做停留,从献殿侧方墓道口进入陵墓,穿过天井,经过甬道,最终停在了一座满是裂缝的石门前。 石门厚一尺有余,上面有着一道自上而下的裂缝,裂缝呈直线,几乎贯穿整扇石门,使得石门看起来仿佛随时都要断裂一般。 而且不仅是石门,连接石门的地面,以及头顶的石壁,也都有着粗细不均的裂缝。 推开石门,走进墓室。 便见墓室里满是碎石,一半的墓室已经坍塌。 抬起头,甚至能通过坍塌处,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 墓室的中央,是一座棺椁。 棺椁被坍塌处落下的冰雪覆盖,仿若冰封。 棺椁的盖子没有被打开,但随着刘树义靠近,他发现,棺椁的侧面,有着一道被落石撞开的缝隙。 缝隙不小。 而随着他来到棺椁前,目光向缝隙内看去…… 漆黑的瞳孔,陡然一缩! 便见幽暗的棺椁内,空荡荡的。 在棺椁的最下方,有着一滩猩红血液落成的字: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雨」 这,正是玄武门之变的日期。 第31章 程处默的震惊,刘主事你怎么会这么说!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因天寒地冻,这些血字,仍旧保留着鲜血最初的颜色。 血淋淋,触目惊心! 特别是那指向的玄武门之变日期背后所蕴含的隐喻,更令人头皮发麻! 谁不知道,李世民现在最不希望被人提起的,就是玄武门之变。 可是,这滩血字,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所有看到它的人,在武德九年六月初四那一日,发生了什么。 一旦棺椁内的血字传出,可以想象,会在朝廷内外,产生怎样的流言蜚语。 怪不得,在他正式接手此案之前,杜构与程处默都三缄其口,未曾向他提起半个血字。 不能说,不敢说! 而偷走李建成尸骸之人,专门留下这样血淋淋的字,其用心是什么,不言而喻。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平复波动的心绪,直起身来。 他一边环顾着坍塌的墓室,一边道:“杜寺丞,请为我详细的说一下案发当晚的情况。” 他对此案的了解,都是从刑部一些参与调查的官员随口说出的信息,以及杜构和程处默偶尔吐露的碎片信息拼凑起来的,并不完整。 现在,他需要最准确,最完整的情报。 杜构在得知刘树义点名让他来帮忙时,便已经有所准备。 来的路上,他专门在脑海里捋了一遍目前掌握的信息,此刻闻言,不需要时间思索,便说道:“当日酉时左右,开始起风降雪,一个时辰后,便达到暴雪程度。” “狂风呼啸,吹得人东倒西歪,暴雪打在脸上,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所以守卫的陵寝军不得已,进入了房间内躲避狂风暴雪。” “在躲避暴雪的间隙,大概丑时左右,地面忽然剧烈晃动了几下,毫无预兆的震动,再加上恐怖罕见的暴雪,让陵寝军将士们心里不由发毛,但因外面暴雪呼啸,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们心中惶恐,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寅时,暴雪变小,陵寝军才得以走出房屋,查看发生了何事。” “然后,他们就发现,原本完好无损的墓室,竟是坍塌了。” “封闭石门的自来石,也都被落石撞翻,石门洞开,按照律例,陵寝军禁止私自进入地宫,可墓室坍塌,石门洞开,他们怕出现意外,不得已进入其中,结果……” 杜构看向刘树义,沉声道:“结果,他们就发现,棺椁被落雪冰封,侧壁被落石撞出裂缝,而从裂缝向内看去……息王尸首,已然消失不见。” “之后,他们就连忙派人前往宫里禀报,天还没亮,金吾卫、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等衙门的人,便封锁了这里,开始调查,同时派人策马沿着长安城向外的所有道路,追击五百里,并设卡搜查所有来往人员和车辆。” “可是……” 他摇着头,神情沉重:“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没有发现异常之人,没有发现异常车辆,更没有发现尸首。” 听着杜构的话,刘树义眉头不由微微蹙起,感受到了此案的棘手之处。 暴雪之夜,人都难以站稳,马车必然更难以前行。 所以想要通过马车运送尸首,怎么也得等暴雪变小之后。 而陵寝军在雪小之后,第一时间就出来查探,发现李建成尸首消失后,立马便派人去了皇宫禀报。 之后各衙门就开始行动起来。 也就是说,偷盗李建成尸首的人,最快能提前一个时辰出发。 可马车的速度,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精壮的战马。 战马沿着所有道路疾驰五百里,绝不可能追不上提前一个时辰出发的马车。 可是,他们就是没有发现这样的马车。 之后设卡,同样没有发现任何有异常的车辆和人员。 为何会这样? 难道贼人不是用马车运送的尸首,而是直接用马匹? 可五百里的路程,普通马匹根本不可能一口气跑完,中间必须要休息。 而骑兵,他们的马匹都是两三匹换着用,不用休息,便可日夜前行。 也就是说,即便是用马匹运送尸首,也快不过追击的铁骑。 除非……贼人用的也是战马,并且也是两到三匹同时跟着。 但这种情况难度太大了。 马匹作为战略资源,本就贵重稀少。 战马更是兵部直接管辖,民间根本弄不到。 而且贼人要运送尸首,不可能只让尸首骑着马走,必然会有人跟着,这样就需要更多的马匹,在长安城,天子脚下,朝廷眼线众多的情况下,一伙人弄来那么多马匹,不可能不被注意。 更别说这么多人,这么多马匹,若奔行在路上,也不可能没有路人发现。 但事实就是,朝廷派人沿路打探,也没有任何收获。 所以这种可能性,是有,但很低! 可若连马匹载人也不是,那是如何运走的? 还是说,没有运走,就藏在长安城附近? “长安城附近搜查了吗?”刘树义将自己的猜测问出。 杜构点头:“阿耶想过贼人可能想要混淆视听,故意制造尸首运走,可实际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的假象,所以派人在周围村落县城挨家挨户搜查,并且张贴悬赏告示,还用赏金吸引百姓在田野地头挖掘,若能发现尸首,有重赏……” “但结果……” 他再次摇头:“百姓们为了赏钱,白天晚上挖掘,也没有发现任何被埋藏的无名尸首,挨家挨户搜查,同样毫无收获。” 杜如晦足够聪明谨慎,自己想到的可能性,他也都想到了,并且在这十二天内,已然付诸行动。 可是,仍是没有丝毫线索。 怪不得杜如晦那样的人,都说看不到希望。 李建成的尸首,真的是消失的没有缘由。 尸首丢失之时,长安城早已宵禁,城门紧闭,发现尸首失踪后,长安城城门也严查了,来往人员,皆需搜身验明身份,来往车辆更是需要仔细盘查,所以尸首也不可能混入长安城内。 城内不可能有,城外周边也没有,追击路上同样毫无发现…… 再加上这莫名坍塌的新建地宫,还真是有种见鬼了的感觉。 刘树义来之前想过很难,但没想到会这么难。 怪不得这个案子一旦破解,自己就能直接升到从六品,这样的难度,完全对得起这样的功劳。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贼人不可能让尸首无声无息消失,一定有什么地方,自己和杜如晦等人都忽略了,或者没有发现。 他目光重新环顾墓室,看着那坍塌的地方,乱石堆砌,白雪皑皑,原本阴暗的地宫,都已经有如露天的雪山了。 想了想,他又重新低下头,看向眼前的棺椁。 只见棺椁表面覆盖着落下的积雪,棺盖仍被牢牢地钉在棺椁上,表面只有被落石造成的些许划痕。 整座棺材,唯有侧面那一块,有着明显被破坏的痕迹。 而这痕迹,还是落石造成的。 从落石表面沾着的黑色木屑,可以看出,这不会有什么问题。 “棺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落石砸出的裂缝,也不足以把尸骸取出……” “更别说,还要在里面写下这样工整的血字了。” 刘树义摸着下巴,心中沉思。 “贼人是怎么做到不撬开棺盖,从而把尸骸取出,再写下血字的?” “还有……” 他看着墓室坍塌的部分,又看向满是裂纹的地面,以及几乎要碎裂的石门…… “这些,都是贼人做的吗?” “就为了进入墓室,弄这么大阵仗,直接把墓室都给弄塌了?” “而且,用什么办法,才能将地宫变成这般模样?” “火药吗?可唐朝这时,似乎还没有威力如此强的火药吧?” “就算他们机缘巧合之下,秘密配置出了强力火药,可火药爆炸,也该有明显的痕迹……但这里……” 刘树义视线一寸寸扫过墓室,没有错过任何一处细节。 他没有发现任何火药爆炸后的冲击波痕迹,或者熏黑痕迹,也没有发现爆坑的存在,更别说硫磺结晶或者硝石白霜了。 “难道,是被落石埋住了?” 刘树义眸色闪了闪,旋即看向程处默,道:“程中郎将,麻烦你派人把这些乱石清理一下。” “你是想知道这乱石下面,有什么吗?”程处默道:“我们之前清理过,下面什么也没有,杜仆射怕破坏线索,也就没让我们再动。” 刘树义知道杜如晦不可能放着这堆乱石而不查看,但他要找的,和杜如晦不同。 什么也没有,不代表就没有线索。 他说道:“去吧,我有我的用处。” 见刘树义坚持,程处默便不再迟疑:“好!我这就让人清理。” 说着,他便亲自带着金吾卫们,撸起袖子,风风火火行动了起来。 “刘主事。” 这时,跟在刘树义身后的赵锋开口道:“我也去帮忙吧,我没什么特别大的本事,现在唯一能帮到刘主事的,也就这一把子力气了。” 刘树义闻言,转身看向赵锋。 他知道,赵锋今天刚刚跟着自己,怕什么也不做,会显得没用,最后被自己嫌弃。 赵锋原本是户部侍郎之子,身份并不比程处默他们低多少。 可结果,就因自己父亲的位置被赵成易觊觎,含冤而死,全家流放,使得自信的他,变成了现在这般敏感卑微,生怕被嫌弃抛弃。 此时的赵锋,与昔日的原身,何其相像。 他笑了笑,用尽量温和的声音道:“我还有其他任务需要你去办,你就不用去帮程中郎将了。” “其他任务?” 赵锋双眼一亮,连忙期待道:“什么任务?刘主事放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会做好。” 刘树义笑道:“没那么严重,你去帮我确认一些事情。” 接着,他便将需要赵锋做的事,详细告知了赵锋。 赵锋听后,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这和眼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但这是恩人让他做的事,便再奇怪,他也不会迟疑。 “属下这就去做。” 说完,便撒腿就往外跑,似乎生怕慢一步,就会影响到刘树义。 看着赵锋离去的背影,杜构道:“他父亲出事以前,我见过他,那时他是国子监的学生,凭借一手出色的绘画功底,多次获得国子监教习的称赞,端的是意气风发。” “没想到,再见之时,便已然判若两人,过去的意气风发,再也看不到了。” 杜构有些感慨,也有些唏嘘。 刘树义闻言,却只是平静道:“人在经历过大起大落后,性情都难免会有改变,而且痛苦的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他刚刚才获得自由,需要时间让伤口慢慢恢复。” “但我相信……” 回想着赵锋看向自己时,那明亮的眼眸,他说道:“迟早有一日,他会重新意气风发。” 听着刘树义的话,杜构不由看向眼前身着青色官袍,从容不迫的刘树义。 他很清楚,刘树义的过去,不比赵锋好多少。 同僚的欺压,他人的掠夺,裴寂一派的不喜,罪臣之子的污名,明枪暗箭,流言蜚语,冷嘲热讽,未曾断过。 可刘树义,却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他与赵锋很像,却又与赵锋截然不同。 赵锋需要他人的鼓励与怜悯。 而刘树义,从不需要这些。 “杜寺丞,这墓室,平常有人能进来吗?” 胡思乱想间,刘树义的声音响起。 杜构迅速稳定心神,道:“不能!自息王棺椁送到墓室后,随着石门关闭,自来石落下,石门便难以开启。” “而且我大唐有律例,严禁任何人私自进入地宫,否则以谋逆论处,故此,无论是驻守这里的陵寝军,还是负责洒扫的户奴,都不会进入地宫。” “且地宫大门,一直有陵寝军看守,也没有人能偷偷进入。”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只有暴雪的那几个时辰,地宫的门才无人看守?” “是。” 杜构道:“但即便无人看守,地宫的门也是上锁的,且你刚刚进来时也发现了,沿途有好几道门,没有钥匙都无法进入,这自来石顶住的石门,更是非人力所能开启。” 刘树义再度点头,他摸了摸下巴,眼中不断闪过思索之色。 片刻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先看看程中郎将他们的结果吧。” 程处默等金吾卫动作十分麻利,不到两刻钟,所有落石便清理干净。 “刘主事,你看吧,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程处默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向刘树义走来说道。 刘树义目光向坍塌处看去,便见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一块落石。 石头铺就的地面十分平整,只有一道锯齿状的裂缝,蜿蜒穿过。 “刘主事,我回来了。” 这时,身后传来赵锋的声音。 刘树义转头看去,就见赵锋着急的跑来。 停在刘树义身前后,便止不住的大口喘着气。 “别急。” 刘树义笑道:“缓口气,慢慢说。” 赵锋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这才缓过劲来。 他向刘树义道:“果然如刘主事所言,我打听了,案发后的第二天,这里的井水确实是浑的,能看到明显的泥沙,井壁也有裂缝,还有,我去附近村里询问过,他们虽未感受到什么摇晃,但他们养的牲畜,确实在那晚表现的很是奇怪……” 听着赵锋的话,程处默那张黑脸直接就迷茫了。 “什么井水是浑的,什么牲畜奇怪?刘主事,你让他打探这些干什么?”程处默不解道。 杜构也疑惑的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目光闪烁了片刻,旋即嘴角轻轻扬起。 见几人皆不解的看向自己。 他缓缓道:“你们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什么?”程处默道。 就听刘树义意味深长道:“息王的尸骸,不是在这里丢失的呢?” 第32章 这是一场贼人也懵了的意外!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什么!?” “不是在这里丢失的!?” 程处默听到刘树义的话,整个人直接就懵了。 “刘主事,你,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在这里丢失的?” 他忍不住追问。 赵锋也一脸的吃惊,他跟着刘树义,也完整的听到了杜构对此案的讲述,所以很清楚,尸首就是在这座墓室里诡异失踪的,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怎么现在,刘主事反而说,不是在这里丢失的? 真的假的? 跟随父亲一直参与此案调查,知道的信息要比其他人更全面的杜构,更是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盯着刘树义。 刘树义看着三人吃惊的神情,并无一丝意外。 他很清楚,自己这句话,究竟有怎样的杀伤力。 他没有吊几人胃口,直接道:“首先,我们说一说案发当晚,陵寝军感受到的摇晃,以及墓室坍塌之事。” “原本,我的猜测是,有人用威力强大的黑火药之类的东西,炸开了墓室,导致了墓室坍塌,从而让他们得以进入墓室,盗取尸骸。” “但这就有两个疑点。” “第一,我发现出现裂缝之地,不止是这座墓室,连外面祭祀所用的献殿地面,都出现了裂缝……要知道,献殿距这里,可有段路程,而我们所知晓的由炼丹师制造的黑火药,威力再强也有限度,根本达不到在这里引爆,直接影响到那么远的献殿的程度。” “而且,若真的能影响到献殿的地面,那威力至少也会把整座墓室都给炸碎,而不应该只有部分坍塌,所以,我对这种可能,产生了怀疑。” “第二,如果贼人真的是利用黑火药炸开了墓室,那墓室里,就应该有爆炸之后的爆坑和黑焦的痕迹才是,可是……” 他看向几人,摇头道:“整座墓室,我都没有发现哪怕一个爆坑,一片黑焦之处。” “后来,我想,是不是被落石挡住了,所以我便让程中郎将搬走那些碎石,但结果,仍是没有。” 程处默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让我清理石头,是为了这个啊,怪不得我说什么也没有,你还让我清理呢,就是什么都没有,才能证实你的推测。” 刘树义笑着点了点头,道:“而且,若真的发生了这么大的爆炸,不可能没有声响,可是当晚的侍卫和户奴,除了暴雪的风声外,并未听到任何异响。”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墓室坍塌,非是黑火药之类的东西炸塌的。” 赵锋听着刘树义三言两语,就将一种可能排除,眼眸不由露出敬佩之色,连连点头:“刘主事说的有理。” 杜构在沉思过后,也赞同的点着头。 刘树义继续道:“如果不是由黑火药之类的东西炸塌,那如此坚固的墓室,又是怎么坍塌的呢?” 他目光扫过甬道的地面和石壁:“而且受到影响的地方,不仅仅是墓室,还有甬道的地板,还有石壁,甚至外面的献殿,地面也有如被人用一把刀给横劈了一般……” “刚刚我也说了,即便是目前我们已知的,威力最强的黑火药,也做不到这种程度,那么,什么东西能做到?或者说……” 他眯了下眼睛,看向几人,声音忽然低沉了起来,有如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众人的心脏,让他们下意识屏住呼吸。 就听刘树义沉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为呢?” “不是人力所为?” 程处默瞪大眼睛,黝黑的脸庞上,生动诠释着茫然不解四字是怎么写的。 “你难道是说……” 杜构似乎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道:“地龙翻身?” 古人把地震,称之为地龙翻身。 “你是说,这是地龙翻身造成的?” 谁知程处默听到这话,竟是直接摇头,笃定道:“不可能,这一点,杜仆射他们已经排除了。” 排除? 刘树义挑了下眉。 他看向杜构,杜构点头道:“其实阿耶他们来到这里后,也曾怀疑是不是地龙翻身,导致墓室塌陷。” “所以,阿耶命人先询问了陵寝军,询问他们当时摇晃的程度,以及周边村落,是否也感受到了摇晃。” “结果,陵寝军将士皆言当时就晃了几下,不算特别严重,至于周边村落,则完全没有感受到摇晃。” “这就说明,倘若真的是地龙翻身,也应是程度很小的地龙翻身,可是……” 杜构话音一转,目光看向了石门。 他抬起手,指着石门道:“刘主事请看,这石门上,有着一道几乎贯穿的裂痕。” “这石门,乃是陛下专门命人从崂山运送而来,本身是一块巨石,由工部的能工巧匠,将其切割打磨而成,其坚硬程度,十分罕见。” “陛下专门打造这扇石门,为的就是确保息王安眠于此,不会被人打扰,按照工部估算,即便千百年过去,这扇石门也足以守护墓室,不被盗墓贼之类的贼人侵扰。” “所以,这般坚硬稳固的石门,如果真是被地动震成了这般样子,眼看就要被裂缝给一分为二,那得是如何恐怖的地龙翻身,才能做成?” “而那种程度的地龙翻身发生,别说这墓室了,就算是整个地宫,整个陵寝,都该化为废墟!” “可是,现实情况,却是就只有这里塌陷了,其他地方最多就是有些小裂纹,周围村落也没有感受到丝毫摇晃,这一切,都与石门的受损情况对应不上。” “正因此……” 杜构看向刘树义,沉声道:“阿耶他们才会在最初的调查之后,就排除了地龙翻身的可能,转而考虑,贼人是如何弄塌的墓室。” 听着杜构的讲述,刘树义了然地点了点头。 之前调查此案的人,无论是杜如晦,还是魏征,便是对他充满敌意的裴寂,都是富有智慧的人,他们可能未必擅长查案,但绝对不会对眼前明摆着的可能视而不见。 而李世民又是那般在意此案,他们想到了,立马就去验证,也很正常。 不过…… 虽然他与杜如晦等人的出发点一致。 但不代表,结果也会一致。 “杜寺丞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不知是否了解地动发生时的预兆,以及发生后,环境会有何变化?”刘树义突然向杜构询问。 杜构犹豫了一下,旋即摇头:“不瞒刘主事,这地龙翻身,乃是不吉之事,书籍记载,也多是寥寥几语。” “如春秋时期的《竹书纪年》,记录地动之事,皆是如‘为黄帝轩辕氏一百年,有熊地裂,帝陟’,或如‘夏帝发,名后敬,或曰发惠。七年,陟。泰山震’等,十分简略。” “内容稍微多一些的,也不过是《后汉书》‘建光元年九月己丑,郡国三十五地震,或地坼裂,坏城郭室屋,压杀人’这种。” “未曾写过预兆,至于地动之后……也就是地裂,或者屋倒,再无其他。” “而我也没有亲自经历过地龙翻身,所以对你所问之事,实在是汗颜,无法回答。” 刘树义笑道:“杜寺丞未曾亲身经历,书中也没有详细记录,不知晓很正常。” 杜构听着刘树义的话,心思敏锐的他,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刘主事……还是认为,这是地动造成的?” 刘树义没有隐瞒。 他说道:“我有幸,曾接触过因地龙翻身而逃难之人,听他们亲口说过地龙翻身的相关事情,所以正巧知道一些预兆和后续的环境变化。” 杜构忙道:“刘主事请说。” 刘树义道:“一般情况下,地龙翻身的到来,都是十分突兀,毫无预兆的,至少我们人是无法提前感知的。” “但是……我听他们说,在地动发生之前,他们养的鸡狗,却有着明显的异常,它们会乱叫,会显得焦躁不安,就仿佛知道会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而且不止是鸡狗,就连老鼠,都有异样,它们会从老鼠洞里钻出,向田野跑去……” “这些牲畜的异常,不是一家两家出现的,而是八成以上的人家,都出现了,所以我想,这些牲畜,应能感应到地动的到来。” 程处默满脸的吃惊:“真的假的,这些牲畜比我们人还要厉害?” 赵锋也是闻所未闻。 刘树义笑道:“人与马比,跑不过马,马不就比人在速度上,要更厉害吗?所以,牲畜在某些事情上,比人厉害,不是很正常?” 程处默琢磨了一下,然后点头:“还真是,这么说,难道当晚真的有地动发生?” 杜构虽不知道鸡狗会不会预知地动的到来,但经过了前两个案子的配合,他对刘树义的性子,有着足够了解。 他知道,刘树义对查案之事,似乎有着某种莫名的执着,这执着让其绝不会在查案的事情上马虎出错。 所以,刘树义绝不会在这时乱说。 他既然说了,就绝对有着十足的把握。 听到程处默的询问,他也紧紧地盯着刘树义,心跳不由加快。 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判断。 而这,或许就是此案突破的契机! “鸡狗等牲畜的异常,是地动之前的预兆,而地动之后,也会有相应的环境变化。” 刘树义没有让他们多等,直接道:“如地裂,如屋倾,但这只是最明显的地方,还有一些容易忽视的地方,往往更能代表地动的发生。” “比如说……” 他看着几人,道:“井底的泥沙翻涌,导致的井水浑浊,以及深入地下的井壁,因地动产生裂纹等,这些环境变化,往往比地面出现明显裂缝,以及房屋倾倒,出现的次数更多。” “毕竟不是所有地龙翻身都那般剧烈,一些小型的地动,最多摇晃几下,很难让房屋倒塌,可地动往往都是从地下深处往地面传来,所以越靠近地下,承受的程度也就越大。” “而井底的泥沙,随便一个震动,就足以让其翻涌,所以这是最容易观察的环境变化。” 听到刘树义的话,赵锋这才明悟过来。 他说道:“原来这就是刘主事让属下问询这些的理由。” 程处默也终于明白了:“赵锋说,第二天的井水,确实浑浊了,能看到明显的泥沙……鸡狗的预兆对应上了,现在震后的井水也对应上了,所以,这代表……” 他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道:“当晚,真的发生了地动?真的是地动,导致的墓室坍塌?” “可是……” 程处默看向石门,道:“可是这石门又要怎么解释?那地动明显不是特别厉害,它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杜构也满是不解。 他阿耶和裴寂等人,之所以会排除地动,主要原因就是这扇石门。 “石门啊……” 刘树义缓步来到石门前,看着一尺厚的石门,看着石门上那贯穿上下的直线裂缝,忽然道:“你们可知道,地动造成的裂缝,也是有规律的?” “裂缝有规律?”杜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明悟,但又没有完全明白。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隔了一层薄雾,已经能看到轮廓,却还是看不真切。 “杜寺丞不妨回忆一下献殿的地面,献殿铺就的石板,也有裂缝,那裂缝是什么样子的?”刘树义提醒道。 “献殿的地面……” 杜构先是露出思索之色,接着,他眼眸突然瞪大,表情不由一变:“难道……” 他猛的看向眼前的石门,又仰起头,看向石门上方石壁上的裂缝,接着低下头,视线又看向脚下的地面。 “原来是这样!” 听着杜构的话,程处默不由茫然的眨眼:“杜寺丞,你明白什么了?” 杜构脸上仍旧有着骇然与震动,道:“献殿地面上的裂缝,是类锯齿状的,还有我们头顶的石壁,以及脚下的裂缝,都是弯弯折折的。” “可是眼前这座石门……” 他双眼紧紧地盯着石门,道:“其裂缝贯穿上下,几乎将其一分为二,但这裂缝……不是锯齿状的,而是一条直线,一条光滑无比的直线!” “这足以说明,石门上的裂缝,与地动产生的裂缝,根本就不是一种裂缝!也就是说……” 杜构看向刘树义,声音都忍不住发紧:“石门上的裂缝,根本就不是因地动而出现!” “什么!?石门的裂缝不是地动造成的,这……真的吗?”程处默心中不由一紧。 他虽迟钝,却也意识到如果真如杜构所言,那岂不就是说,地动就是事实! 杜如晦他们错了! 所有人都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迎着众人紧张又期待的视线,刘树义终于缓缓点头。 他说道:“从裂缝的样式足以确定,石门的裂缝,绝不是地动会造成的裂缝,但地动,也许是一个引子,引起它出现这样的裂缝。”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足以确认,当晚地动就是发生了。” “只不过地动并不是特别剧烈,辐射的范围也不算大,而这座墓室,许是正好就处于地动的中心地带,许是因挖空导致并不稳固……总之,正好就被那不算严重的地动给震的坍塌了。” “地动的出现,没有规律,无法预知……我们无法预知,贼人也是同样。” “所以,这是否能说明一件事……” 刘树义看向三人,缓缓道:“墓室的坍塌,属于意外!” “不仅是我们的意外,同样也是贼人的意外!” 贼人的意外? 三人想了想,旋即皆点头赞同。 确实,无论怎么想,贼人都不可能知道地动会什么时候发生,会在何地发生。 “而地动发生时,正是暴雪最厉害的时候。” 刘树义道:“那时,连守卫这里的陵寝军都不得不躲在屋子里,无法外出,那贼人……又如何能知晓,这里发生了地动,墓室坍塌呢?” “他们不知道,又如何来偷盗尸首?” “这……”杜构三人皆怔住了。 因为他们发现刘树义的问题,他们根本没法回答。 无论怎么想,贼人,确实都不可能过来偷盗尸首。 “还有这棺椁……” 刘树义来到棺椁前,道:“棺椁的盖子没有被打开的痕迹,钉子仍旧紧紧地钉着,唯一可以看到里面的裂缝,还是落石撞击导致的,可那裂缝,根本不足以把尸骸取出,更别说手伸进去写字了……” “我知道,你们想的,肯定是贼人用了某种特别的手段,完成了这看似不可能做到的事。” “可如果,是你们想多了呢?” “无论怎么看,贼人都不可能从棺椁里取出尸首……这件事,本身就是事实呢?” “当我们将所有能够确定的可能性都排除后,剩下的可能,即便再如何惊人,那也是事实!” 刘树义看着几人,声音有如鼓槌一般,重重敲击着他们的内心。 让他们完全屏住了呼吸,内心之激荡,简直有如巨浪般翻涌。 刘树义道:“事实就是,他们不可能从眼前这座棺椁里,取出尸骸!” “再加上我之前所说的,地动是意外,他们不可能提前预知,不可能在暴雪时听闻消息,及时赶来……” “那么,息王尸首失踪,是不是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 深吸一口气,刘树义声音缓缓响起:“尸骸,原本就不在这座棺椁之中,他早在运来之前,就已经不见了!” “你们会发现空棺,会发现血字……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连贼人都没有想到的意外!” “息王尸首真正失踪的时间,也根本就不是墓室坍塌的那一夜,而是……” 众人下意识咽了一口吐沫吐沫,紧张的浑身绷紧。 就听刘树义的声音幽沉响起:“棺椁送来之前,即正月十三之前,距离坍塌那一夜……” “已然过去至少一个月!” “而这,也是为何你们毫无收获的原因。” 他看着神情震动的三人,缓缓道:“用追捕刚刚逃走的贼人的手段,去找一个月之前逃走的贼人和偷走的尸首,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第33章 消息传开,李世民的意外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刘树义的声音消失了,可接下来,却没有任何人的声音跟着响起。 黑脸的程处默,已然是目瞪口呆,完全被刘树义的话给惊到了,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好似做梦一般不真实。 毕竟,他连做梦都不敢去想,他们找了十几天的尸首,压根就不是在这里丢失的! 怪不得他们在发现尸首丢失后,立即布下天罗地网,都没有找到任何嫌疑之人,没有找到尸首的丝毫线索…… 尸首就不是在那时丢失的,甚至已经丢失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即便在当时设下再精密再周全的天罗地网,又有何用? 温润的杜构,那双温和的眸子,也在此时,有汹涌的波涛狂卷,他神色不断变换,足以看出内心究竟有多不平静。 他的父亲就是主查官员之一,所以他要比程处默更深入的参与此案,要比程处默,更坚定的相信着杜如晦等人的判断。 故此,当刘树义直接用事实否决了他们之前所有的认知,果断的推翻他们所有的判断…… 他只觉得有些窒息,有一种人生的认知都仿佛在破碎重造的错觉。 而刚刚跟随刘树义的赵锋,则是震惊之余,又满是崇拜敬佩的看着刘树义。 原本他对刘树义,是恩情的感激。 但现在,更有对刘树义本事的敬佩。 想他也曾意气风发过,也见过许多青年才俊,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刘树义给他这般的震撼之感。 刘树义视线扫过三人,见他们都不说话,便主动继续开口:“如果我的推测真的没错,那么即便这次的尸骸失踪案是一个意外……” 听到刘树义声音响起,众人连忙收敛波动的心神,下意识看向他。 就听刘树义道:“可从石门的裂缝,以及棺椁的血字也可以看出……” “息王尸首的失踪,仍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并且,贼人筹谋着这个阴谋的时间,要比我们所知晓的暴雪那一夜,更早!” “他们早已开始行动!” 这话一出,直接让原本心神震荡的三人,顿时感到内心一悚,头皮不由发麻起来。 刘树义道:“如杜寺丞所言,石门极其坚固,无比厚重……按理说,这样的石门,这种程度的地动,不可能让其出现裂缝,可它就是出现了,这足以证明,贼人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对石门动了手脚,使得石门看起来坚固,实则暗藏隐患。” “而他们这样做,毫无疑问,是为了有朝一日,石门出现问题,从而引人进入墓室,看到……” 他低着头,目光凝视着眼前冰封的棺椁,沉声道:“看到棺椁里面的血字,从而知晓息王尸首失踪之事……继而,达到他们的阴谋。” 听着刘树义的话,程处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忍不住道:“这岂不是比现在的情况,要更加糟糕?” “贼人的阴谋,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开始了,结果现在我们才发现,万一他们已经成功了,那不是做啥都迟了?” 赵锋闻言,也下意识脸色严峻的点着头。 他还是人生第一次参加这种层级的事情,此刻听着两人的话,只觉得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栗。 谁知,刘树义听到程处默满是担忧的话,却是道:“可能更加糟糕,但也可能是好事。” “什么?”程处默一怔:“还能是好事?” 三人都紧紧地盯着刘树义。 刘树义笑了笑,神情完全没有三人那般紧绷之感。 他说道:“别忘了我刚刚的话,我说了,我们不能预知地动的到来,贼人也是一样!所以,墓室坍塌,血字暴露,这对贼人而言,是一个完全未曾预料到的意外。” “而意外,就代表,我们发现息王尸首失踪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他们所希望的时间!” “若一切都按照他们计划的那般,现在的我们,应该都还被蒙在鼓里,他们得以在暗中慢慢筹谋,直到他们觉得时机到达,再让我们发现息王尸首失踪,从而借此机会,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 刘树义看着若有所思的三人,道:“因地动的到来,导致息王尸首失踪的事情,被我们提前发现!而我们发现息王尸首不见了,无论能否找回息王尸首,陛下和杜公他们,都必然会有所行动,这就意味着,他们暗中筹谋的计划,不可能如之前计划的那般顺遂。” “毕竟,有所防备,与毫无准备,对同一个危机来说,结果必会不同。” “所以,程中郎将……”刘树义转向程处默,道:“你说,这算不算好事?” “这……” 程处默挠了挠头,不由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反而是好事了!” 赵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刘树义笑了笑,又道:“不过,情况也有可能如你所说的会更糟糕。” 程处默又下意识一惊。 就听刘树义道:“毕竟我们不知道贼人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时候让我们发现息王尸首失踪之事,万一贼人计划的时间,就是这几日,那也就代表……” 他目光幽沉了起来,语调也跟着低沉了几分,让人听得心神凛然:“贼人暗中的筹谋已经完毕,那我们现在才知晓此事,便已经迟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程处默被刘树义这一起一落的话,弄得心里七上八下,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放松,还是该紧张了。 杜构要更加沉稳冷静,他仔细思索着刘树义的话,忽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看向刘树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分两路行进,一路是继续调查此案,尽快找到偷盗尸首的贼人,弄清楚他们的阴谋;一路是立即禀报陛下,让陛下知晓贼人的阴谋已经持续了至少一个月,让陛下有所准备和应对,以免贼人真的时机成熟,突然动手,我们毫无招架之力?” 刘树义笑着点头:“如杜寺丞所言,局势究竟是更危险,还是更安全,我们并不确定,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查明真相的同时,以最坏的打算进行应对。” 当然,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让李世民知晓现在形势有多严峻,那么将来他侦破此案,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和形象也会更高更好。 毕竟,一个因为帝王之怒而生的案子,和一个筹谋已久,可能马上就要动摇帝王皇位的阴谋,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兹事体大,事不宜迟。” 刘树义没有丝毫耽搁,接着便道:“杜寺丞,你立即命人将我刚刚的推断,告知杜仆射,杜仆射能谋善断,他知晓这些后,必会第一时间去见陛下。” 杜构闻言,当即点头:“好,我这就找人,让他们快马赶回长安。” 说罢,他便快步走出了地宫。 “那我们呢?”程处默看着杜构身影消失,不由询问。 刘树义视线扫过坍塌的墓室,最后落在了身前黑色的棺椁上。 他说道:“尸首不是在这里消失的,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程中郎将,让人把棺椁搬走吧。” “搬走棺椁?”程处默一愣,他们查了十几天,都没敢碰棺椁一下,生怕破坏了线索。 谁知刘树义一开口,就是把棺椁弄走。 不过一想,尸首都不是在这里丢失的,就算搬走棺椁,也似乎没有什么线索可以破坏。 他便忙点头:“好,不过……搬到哪去?刑部吗?” 刘树义摇了摇头,目光幽深:“去工部。” ………… 太极宫,两仪殿。 身着龙袍,面容刚毅,英武不凡的李世民,正端坐于龙椅之上。 他视线看着刚刚到来的司空裴寂,面容和煦,笑道:“昨夜晚膳,父皇说许久未见裴司空,有些想念,朕原本还想命人去唤裴司空,让裴司空来陪陪父皇,没想到朕的人还没出发,裴司空就来了。” 一袭绯袍的裴寂闻言,那张端正的脸上,顿时露出惶恐与自责之色:“都怪微臣近日一直忙着调查息王尸骸失踪之事,竟忘记了向太上皇请安,是臣之责,请陛下责罚。” 李世民笑着摇头:“裴司空也是为了公务,朕自是谅解,不过裴司空是父皇过去最信任的重臣,现在父皇年迈,裴司空也该多去陪陪父皇。” 李世民声音温和,表情和煦,可裴寂心里却陡然警惕了起来。 他不明白李世民为何会突然提起李渊和自己的关系,是李渊真的多次在李世民面前提起自己,还是这是一种试探? 但有一点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如李世民所说的那般,和前帝王李渊走的太近! 这是为人臣子的大忌! 无论李世民是真的孝顺李渊,还是其他,他都不能表现出丝毫与李渊的熟络。 心思百转,表面却毫无异样,裴寂恭敬道:“臣亦知晓该去给太上皇请安,但臣承蒙陛下信任,担司空重任,臣不敢松懈,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为陛下分忧,恨不能一天到晚都在衙门里做事,故而拜见太上皇的次数少了些许。” “但陛下提醒了微臣,臣稍后就去拜见太上皇,以后也会在为陛下分忧之后,若有盈余的时间,便来给太上皇请安。” 言外之意,自己不去见李渊,都是因为我一颗心都给了陛下,李渊再重要,也不及我为陛下效力重要。 李世民不知信了没有,但在裴寂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再提让他去见李渊的话。 李世民看着裴寂,询问正事:“不知裴卿来见朕,是为何事?” 见李世民转移话题,裴寂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无论李世民是不是试探,这一关自己都过了。 那接下来……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暗芒。 裴寂拱手道:“臣听闻陛下将息王尸骸失踪一案,全权交给了刑部主事刘树义……” “不错,杜仆射向朕举荐,说刘树义有着出色的查案天赋,由他调查,或能查明真相。” “怎么?” 李世民深邃的眸子看着下方的裴寂,笑道:“裴司空难道觉得刘树义不合适?觉得杜仆射推荐错了人?” 裴寂忙摇头:“臣相信杜仆射的识人眼光,从未怀疑过杜仆射的判断。” “只是……” 他抬起头,道:“此案着实兹事体大,甚至关乎大唐之安稳,陛下将这么重大的案子,交给一个小小的九品主事,臣着实是有些担心……” 他语气担忧:“毕竟刘树义太过年轻,只经历过两个案子的调查,查案经验不算丰富,更重要的是,他乃罪臣之后,焉知他心里是否怪过朝廷对其父亲的处置……” “所以,臣怕他刘树义万一心存二意,导致最后无法查明真相,岂不是白白耽误了我们的宝贵时间?” 裴寂看向李世民,表情诚挚,声音更是忧国忧民:“息王尸首一日无法找到,贼人阴谋一日不能粉碎,对我大唐之威胁,就一日比一日严重,我们时间如此宝贵,正是毫厘必争之时,不能有任何的冒险啊!” 李世民听着裴寂一心为国的话,道:“那裴卿觉得应该如何?换下刘树义吗?” 裴寂摇头道:“刘树义毕竟是杜仆射举荐的人,臣虽对刘树义有担忧,却相信杜仆射的眼光。” “所以臣觉得,刘树义可以继续调查,但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正如臣刚刚所言,万一他心存二意,故意拖延调查怎么办?更别说,他的经验也还是有限。” “故此,臣的建议是,我们可以安排更忠心,经验更丰富的官员,与刘树义一起调查。” “一方面,他们可以监督刘树义,免得罪臣之子刘树义心存二意,故意耽搁;一方面他们经验更加丰富,万一刘树义本事不够,他们也能继续调查,免得我们将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刘树义失败了,就完全浪费了这段宝贵的时间。” 李世民目光深邃的看着裴寂,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裴寂则低着头,安静等待着。 他在知道杜如晦劝说李世民,把整个案子都交给刘树义调查后,心里便是一惊。 因为他知道连破两案的刘树义,确实有破案的可能。 万一让刘树义破了案,那刘树义恐怕会直接一飞冲天。 刘家的破败,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之前还与刘树义撕破了脸皮。 所以,一旦让刘树义爬上来,对他而言,必是巨大的威胁。 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故此,他第一时间来见李世民。 他很清楚李世民对李建成的案子,内心有多敏感。 因而,他先提出刘树义的罪臣之子的身份…… 别管刘树义是否真的有二心。 其父是朝廷斩首的。 这可是杀父之仇。 谁能保证,刘树义就一定没有二心?就真的一点都不怪朝廷杀了他父亲? 而但凡刘树义有一点其他心思,在查案的事情上,就存在能否尽心的问题。 以帝王的猜忌之心,只要他把这方面的可能性说出,李世民便不可能不去考虑。 然后,他又一副为案子考虑,提出双管齐下,更稳妥的方法…… 他相信,无论任何人,都找不出半点毛病来。 毕竟,他没有直接否决刘树义查案的事,只是为了更安全更稳妥,提议多派一些经验丰富的官员罢了。 李世民没有反对的理由。 而事实呢? 只要李世民同意,他就会想办法安排自己的人去。 如果刘树义真的破了案,自己的人可以分摊功劳,甚至抢功,窃取刘树义的情报,先一步把贼人抓到,让刘树义不能一人独揽全部功劳。 如果刘树义不能破案,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刘树义身上,让刘树义死无葬身之地。 总之,刘树义别想在他眼皮底下崛起。 他决不能容忍第二个刘文静出现! “裴卿所言……” 过了几息,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 裴寂闻言,连忙期待的向李世民看去。 “报——” 谁知,就在这时,守在门外的宦官突然道:“陛下,杜仆射求见。” 杜如晦? 他怎么来了? 裴寂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 不过想了想,又放下心来。 他并没有针对杜如晦,也没有阻拦刘树义,只是说了一件刘树义本就存在的出身问题,以及提了更稳妥的建议,即便是杜如晦,也没法反对。 自己用的是阳谋,光明正大,谁来也没用。 想到这里,他看向李世民,就听李世民沉稳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没多久,杜如晦快步走进了两仪殿内。 刚进入,杜如晦就看到了绯袍的裴寂。 他眸光一闪,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他没有任何异样,来到殿前,向李世民行礼:“陛下。” 李世民看着自己最信任的臣子,笑着说道:“你来的正好,刚刚裴司空跟朕说了一些刘树义的事……” 接着,李世民就把裴寂的话,简单传达给了杜如晦。 “杜卿,你觉得裴司空的提议如何?要不要增派一些人手和刘树义一起调查?” 裴寂闻言,满是自信的看向杜如晦,他想瞧瞧这个号称“杜断”的杜如晦,会如何应对。 然后,他就见杜如晦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裴司空当真是思虑周全,连本官都没想到这些呢……” “不过……” 他话音一转:“我反对!” “什么?”裴寂一愣。 他没想到行事向来周全的杜如晦,会直接说出反对二字,他有什么理由反对? 李世民也目光幽深了起来。 就听杜如晦道:“因为刘树义,已经经过了考验!” 说着,他看向李世民,朗声道:“陛下,刘树义已经有了收获!” “他已寻到此案的突破口!” “臣此来,正是受刘树义之托,向陛下秉明此事!” 第34章 巨大突破!破解时间之谜!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什么!?” 听到杜如晦的话,沉稳儒雅的裴寂,不由表情一变。 脸上不敢置信的神情难以掩饰:“你说刘树义有了收获,已经找到了突破口?这……” 这怎么可能? 从刘树义接下任务,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两个时辰吧? 这么短的时间,也就能来回一趟李建成的陵寝罢了! 刘树义怎么可能就有了收获? 要知道,他们这么多人,可是足足十二天,都没有一点线索,刘树义怎么可能两个时辰,就比他们十二天的努力还要厉害? 裴寂实在是难以相信。 而李世民,则看了眼面色大变的裴寂,又看了眼神情笃定的杜如晦,漆黑深邃的眸子,难得露出一抹异色。 “说说吧。”他开口道。 杜如晦没有耽搁,直接将刘树义的推理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综上一切,刘树义最终推断,息王尸首,根本就不是在暴雪当夜失踪的。” “他真正被盗走的时间,至少在一个月前,即我们改葬息王的正月十三之前!” “而这也是为何,我们数千人,耗费十二天都无法找到贼人,无法找到线索的原因,我们的出发点就错了,又怎么可能找得到线索?” 裴寂听着杜如晦的讲述,脸色忍不住变了又变。 他没想到,杜如晦说的竟是真的。 刘树义竟然真的有了突破! 怪不得,他亲自去调查,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原来,尸首竟然不是那一夜丢失的。 刘树义怎么连地动的事都那么清楚? 他的学识到底有多丰富? 裴寂忍不住在想,刘文静年轻时,与刘树义比,会比刘树义更优秀吗?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而这个答案,让他心里不由沉重了几分。 “陛下。” 杜如晦的声音继续响起:“裴司空担心刘树义会存有二心,不尽心尽力去调查。” “可事实已经证明,他在接下任务,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做到了我们数千人十二天都没有做到的事,找到了此案的突破口,明确了调查方向……” “若这都不算尽心尽力,臣也想不到什么能叫尽心尽力了。” “而且陛下可能不知,刘树义在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就曾向臣说过,他说他知道此案的难度,也知道若无法侦破此案,他就是大唐的罪人,可家国有危,身为大唐男儿,他又岂能避而不及?” “所以,他在接下此案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若失败,便丢官舍命的觉悟。” “若这都不能证明他对陛下的忠心,臣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证明了。” “至于裴司空担心他年轻,没有经验……” 杜如晦转过头,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裴寂:“这一点,我想已经不需要我再解释什么了。” 事实已经证明一切,刘树义两个时辰的收获,超过了他们十二天的收获,什么年轻,什么经验不足,在这铁一般的事实下,已经毫无说服力。 看着杜如晦那沉着淡然的样子,听着他那将自己所有的理由,尽数反驳的话,裴寂只觉得心口仿佛被巨石撞击一般,沉闷的厉害。 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李世民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裴寂,便已明白了一切。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世民爽朗一笑:“刘树义当真是没让朕失望,原本朕还真的有些担心,但现在,把此案交给刘树义,朕从未有过的放心!” 这话便是彻底定性了。 此案只由刘树义一人负责,无需任何人多言。 裴寂自然不敢再反对,只得点头附和。 “陛下,刘树义让人将此事告知微臣,不仅是为了让微臣把好消息禀告陛下,更是为了让我们提高警惕。” 杜如晦看向李世民,声音低沉了下来:“毕竟,这代表贼人已经至少行动一个月了,而我们对此丝毫不知,也完全不知道……这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究竟暗中做了多少事,又是否已经图谋完毕……” 在场几人,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裴寂,都是心思极其敏锐之人。 此刻听到杜如晦的话,根本不需要杜如晦再说什么,他们便已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裴寂面色一变。 李世民神色仍旧深邃,可那微微坐直的身体,也暴露了他心绪的变化。 他沉吟几许,直接道:“来人,立即让长孙无忌、房玄龄、李靖、程咬金、李孝恭及各部尚书进宫见朕……” 说着,他又看向杜如晦:“给刘树义传话,让他尽一切努力,以最快速度找出贼人,告诉他,只要他能破案,揪出贼人,查明贼人的意图,朕重重有赏!” ………… 工部。 此时的工部衙门内,窃窃私语声不断。 工部的官吏们,一边偷偷瞄向前庭的方向,一边忍不住道:“我没看错吧?那是棺椁吧?” “不用怀疑你的眼睛,那就是棺椁。” “谁这么大胆子,把棺椁弄到了工部?他想干什么?” “听说好像是金吾卫中郎将程处默带人扛过来的,那棺椁,似乎是息王的棺椁。” “什么!?息王的棺椁!?”惊呼声顿时响起:“你是说……息王尸骸丢失的棺椁?从塌陷的陵寝里搬来的?” “嘘!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咱们在议论?” 一旁的官员连忙捂住了同僚的嘴,低声道:“这个案子现在有多敏感,你也不是不知道,万一被旁人听去,迁怒咱们,把咱们抓走,那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听到这个官员的话,其余人连忙都噤了声。 但好奇心,仍是让他们忍不住瞄向庭院的棺椁,瞄向那些带着棺椁来的官员,他们太想知道,为何李建成的棺材会被送到这里。 查案的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 工部,前庭。 工部侍郎王昆快步迎出,当他看到地面上那座黑色的,侧面有着裂缝的棺椁时,眼皮不由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快速收回视线,看向最前方的刘树义,拱手道:“这位就是传言中探案如神的刘主事吧?刘主事之名这两日当真是如雷贯耳,本官早就想瞧瞧刘主事的真容了,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名不虚传。” 来的路上,杜构已经为刘树义介绍过工部的情况,所以刘树义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 他笑着行礼:“见过王侍郎,王侍郎谬赞,下官也就运气好一些,凑巧破了两个案子,可当不起探案如神这四个字。” 王昆身材魁梧,嗓门很大,如果不是他身上这身文官的官袍,说他是武将,也不会有什么违和。 事实上,他和武将还真的有些关系。 李世民征战四方时,他曾是李世民手底下的兵士,因祖传的一手工匠技艺,制造和改良了不少攻城器械,立下了功劳。 后转入工部,专门负责制造武器与器械。 玄武门之变时,李世民他们使用的武器羽箭,就有一部分是他避开李建成眼线,秘密提供的,因而在李世民登基后,他一跃成为了工部侍郎。 听着刘树义谦逊的话,王昆摇头道:“短短两天,就连破两个奇案,放眼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有这种本事……谦虚是好,但过分谦虚,那就虚伪了,你就和我们工部的工匠一样,厉害就是厉害,这是能看得见的,若一味的谦虚,岂不是让其他人觉得自己过于无能,他们还怎么活?” 因有行伍经历,自身又是技术起家,所以他要比寻常文官更直率,说话也更直接。 刘树义见王昆这样说,自是不好再谦虚,只得无奈点头,承认自己很厉害。 王昆这才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瞥了一眼一旁黑色的,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棺椁,道:“刘主事,不知你将这棺椁带来,是为何事?” 听到王昆的话,他身后的工部官员们,以及杜构、程处默几人,也都同样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吊众人胃口,直接道:“我此来,是有两件事,想请工部帮忙。” “哦?哪两件事?” 刘树义看了王昆身后的工部官员一眼,道:“王侍郎,借一步说话。” 王昆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好。” 说着,两人来到一旁无人之地。 刘树义开门见山:“我想知道,息王墓室的那扇石门,是谁切割打磨的?如果有人想要对石门动手脚,工部都有谁能做到?” 王昆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他目光有些锐利的看着刘树义:“刘主事这是何意?你难道怀疑息王失踪,与我工部之人有关?” 王昆曾在行伍效力,此时横眉冷对,血气翻涌,端的有些慑人。 但刘树义却不为所动,他只是平静道:“经过探查,可以确定,石门确有问题,而那扇石门,是工部的能工巧匠亲自去崂山挑选,回来后又亲自切割打磨的,整个过程,几乎都在工部完成……王侍郎请告诉我,这是否与工部之人有关?” “这……” 王昆没想到石门竟然真的出现了问题。 他目光闪烁,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究竟是谁吃里扒外,坏我工部名声!” 然后,他当即向刘树义道歉:“刘主事抱歉,我刚刚失礼了。” 拿得起,放得下。 先护短自己人,在发现自己错了后,又能第一时间低头认错……刘树义对王昆这个技术出身的工部侍郎感官不错。 他摇头道:“人之常情,我能理解王侍郎。” 见刘树义没有生气,王昆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道:“制造石门的那块石头很是坚硬巨大,非一人能够处理,我工部一共有九名工匠参与切割打磨,前后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其处理完毕。” “之后,石门就送到了陵寝……” “如果石门不是在陵寝出现的问题,那么能对石门动手脚的,也就这九名工匠了……他们日夜与石门接触,除了他们,谁也没有正当理由触碰石门。” “只有他们,才有机会偷偷出手,而不被怀疑,不被发现。”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不知他们九人,身在何处?” 王昆道:“有五人此时就在工部,另有四人在家休息。” 他看向刘树义:“需要我把他们都叫来吗?” 刘树义沉思片刻,旋即摇头:“我们没有能够指向贼人的直接线索,把他们叫来,只会打草惊蛇。” “那要怎么办?”王昆询问。 刘树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问题:“不知这九人都是何出身?在工部待了多久,水平如何?” 王昆对自己手下的工匠明显十分熟悉,此刻闻言,想都没想,便道:“都是穷苦出身,要么家传工匠,要么吃不起饭给人当学徒,慢慢学得了手艺。” “时间多的,在前隋时,就已经在工部了,算下来,得有二十多年。” “时间短的,武德三年来的工部,算下来,也有八年。” “至于水平……能为息王的陵寝打造最后一扇大门,岂能差劲?他们几乎都是雕刻技艺中,最好的工匠了。” 出身干净,在工部时间都很长久,水平皆是一流…… 刘树义大脑快速对王昆的话做出分析,继而有了判断。 这些工匠,应不是什么势力安插的内应。 毕竟,这需要耗费的时间未免太多了,从学艺到送到工部,再到现在,最少的也得耗费十几年的时间。 而那时,唐朝尚未建立! 且这些工匠地位太低,根本接触不到更高的层级,培养他们的成本与收获,根本就不成正比。 没有哪个势力,会做这种买卖。 所以,这些工匠自身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么他们中有人会对石门动手脚,恐怕就是外因了。 他转身来到杜构身旁,低声道:“杜寺丞,帮我查一下参与切割打磨石门的九名工匠的情况,重点调查是否有人好赌、好色,或者是否有人贪财,是否有人家里出现困境,需要钱财或者权势帮助,亦或者,是否有人生活突然变好,花费大手大脚……” 听着刘树义的话,杜构心中顿时一动:“你是怀疑?” 刘树义点头:“恐怕有工匠被收买了,找到此人!” “好!” 杜构当即点头:“交给我。” 说着,转身便去命人行事。 第一个突破点,已经找到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了。 他重新来到王昆面前,道:“我来工部的第二件事,是想请王侍郎给我安排一个技艺精湛的匠人,让他帮我瞧一瞧息王棺椁的棺钉。” “棺钉?”王昆一怔,不解道:“棺钉有什么好瞧的?” 然后,他就见刘树义目光幽深,缓缓道:“我想知道,那棺钉,是否曾被人撬开过!” 是否被人撬开过? 王昆琢磨了一下,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猛的看向刘树义:“你是想知道,息王尸骸究竟是怎么丢失的?” 刘树义笑道:“王侍郎聪慧,虽然不准确,但也差不多。” “不知王侍郎能否为我安排一个这样的匠人?技艺务必要精湛,因为我未曾发现任何异样,如果真的存在问题,必然隐藏极深。” “何须安排其他人?” 王昆闻言,当即一拍胸膛,只听砰的一声响起,嗓门极大:“本官就行!” 说着,他直接迈步,来到了棺椁前。 看着前方这座比寻常棺椁大了近五成,通体漆黑,因表面覆有冰雪,不断散发着凛凛寒意的棺材,对鬼神怀有敬畏之心的王昆偷偷咽了口吐沫,心里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后,便深吸一口气,直接蹲下身来,仔细检查起钉着棺盖的那些棺钉。 他身材虽然魁梧,性格也和武将一样风风火火,可做起本职工作来,却格外的温柔细腻。 手中的工具触碰棺盖,轻轻一敲,上面的冰碴顿时掉落,可棺盖上却看不到丁点痕迹。 力度的掌握,十分巧妙。 刘树义没想到王昆水平竟这么高,怪不得他能入李世民的眼。 “嗯?” 这时,王昆忽然发出了一道轻咦之声。 刘树义眸光一闪,当即上前,道:“如何?” 就见王昆蹙着眉,道:“棺钉接触棺椁的地方,有些下沉……” “代表着什么?” “砸的过于用力了,正常要求,是把棺钉砸到与棺盖齐平就可以,但这些棺钉,都有些下沉,一个两个还能解释为不小心,可全部都这样……” 刘树义神情闪烁,似乎明白了王昆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有人把棺钉都拔出来过,然后又从原位砸了回去,但因为拔出来过,棺钉难免会变松,所以为了将棺钉钉紧,必须要将棺钉再向下砸下一些,使其彻底固定?” 王昆闻言,眼眸不由亮起:“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你也会工匠技艺?” 我不会工匠技艺,但我前世多次修理过家里的柜门…… “果然如此,棺钉果然被拔出来过……” 刘树义大脑疯狂运转,无数的想法不断浮现。 忽然,他看向王昆,道:“能知道棺钉是什么时候被拔出来的吗?” 王昆摇头:“没法判断。” “不!”刘树义盯着他:“你能!” 王昆:“……真不能!” “我能!” “我都说了我不能……不对,你说的是……你能!?” 王昆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树义。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而刘树义则目光闪烁,没有去理王昆。 他紧紧地盯着棺椁上的棺钉,只觉得原本浮在他眼前的迷雾,在这一刻,轰然消散。 “原来如此。”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终于笑了起来。 刚刚返回的杜构,一眼就看到了刘树义露出的笑容,他不由好奇道:“刘主事,什么事这么高兴?” 然后,他就听刘树义说出了让他激动的差点失态的话…… “我知道息王尸骸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 第35章 七日!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真的!?” 杜构还没有说什么,程处默的大嗓门,直接在一旁响起。 “刘主事,你真的知道息王尸骸是什么时候被偷走的了?” 程处默这一嗓门,三里外的人都能听到了。 霎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刷的一下,齐齐落在了刘树义身上。 刘树义瞥了程处默一眼,道:“你声音再大点,让贼人也听到得了。” 程处默闻言,黝黑的脸庞难得一红,他讪讪的缩了下脖子:“我就是太激动了。” 他声音压低,还是忍不住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就知道贼人是何时动的手?” 杜构和赵锋,也都同样满是疑惑的看着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隐瞒,直接道:“棺钉告诉我的。” “棺钉?”几人一愣。 专门为刘树义检查棺钉的王昆,更是满脸迷茫:“它告诉你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刘树义笑了笑,道:“它告诉了我两件事。” “第一件事,还是王侍郎帮的我。” 王昆皱了皱眉:“我帮的你……你说的,是这棺钉的下沉之事?” 刘树义点头。 他看向杜构几人,道:“刚刚王侍郎帮我检查过棺钉,经过王侍郎的判断,可以确定,这些棺钉皆被人秘密拔出过,只是拔出棺钉的人最后又十分小心的,将其复归原位,所以我们这些外行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杜构刚刚正好出去了,完全不知道此事。 此刻听闻此言,当即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也就是说,贼人是通过拔出棺钉,偷偷打开了棺盖,将息王尸骸偷走的?” 程处默这时却皱起了眉头:“之前在墓室时,刘主事不是说棺盖完好无损,贼人没法偷走尸骸吗?现在又说是通过打开棺盖偷的尸首,这不是和之前的判断,相违背了嘛?” “不一样的。” 刘树义很高兴程处默会想到这处的矛盾。 但很可惜,程处默动的脑,还不是特别灵活。 他解释道:“虽然同是棺盖被打开,但在墓室被打开,与其他地方被打开,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贼人是在墓室打开的棺盖,偷走的尸骸,那贼人没有任何理由,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小心翼翼的再将棺钉给钉回去。” “大家可以去看棺钉,棺钉与棺盖接触的地方,除了钉帽下沉一些,比棺盖略低外,棺钉周围的棺盖,没有任何碰撞的痕迹……这不仅需要极高的技艺,更需要足够的细心,以及足够的时间来小心翼翼的捶打才可。” “而当时的情况,是墓室坍塌,陵寝军随时会来查看,贼人偷了尸骸后,必须立即逃走,防止被朝廷抓住,他们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来做这种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利益的事?” “正因此,在墓室时,我才说棺盖没有被打开过,贼人不可能通过侧面小小的裂缝偷走尸首,从而判断尸首不是在墓室丢失。” 程处默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明悟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可在其他地方,就不同了!” 刘树义笑了笑,继续道:“我们已经确定,尸骸是在送往墓室之前,就被偷走的,那么贼人想要隐藏他们偷走息王尸骸的秘密,就必须确保没有人能察觉到。” “因此,他们在偷走尸骸后,才会小心翼翼将棺钉重新钉回。” 程处默这次彻底明白了,他说道:“这贼人当真狡猾,连钉子竟都完完整整的复原,谁能想到这些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棺钉,还曾被人拔出来过?” 刘树义点着头:“是啊,贼人足够小心谨慎,水平又高,普通人确实难以察觉,好在……” 他看向王昆,笑道:“我们有王侍郎帮忙,王侍郎技艺比那贼人要高超数倍,贼人能瞒得过我们的眼睛,却瞒不过有着几十年经验的王侍郎。” 王昆被刘树义这样一夸,竟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魁梧的他搓了搓手,道:“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刘树义微笑道:“王侍郎刚刚还对我说,谦虚是好,但过分谦虚,那就虚伪了……” 王昆表情一僵。 没想到自己刚刚送给刘树义的话,竟会在这时被送回给自己…… 无奈,他只能如刘树义一样,硬着头皮应下了自己很厉害的评价。 杜构没去管两人的交锋,回想着刘树义的话,道:“可这仅仅只能证明贼人是如何偷盗的尸首,没法证明他是在何处做的此事吧?” “没错。” 刘树义点头:“若只有这些,确实帮助有限,但很幸运,棺钉还告诉了我第二件事。” 王昆忽然想到刘树义刚刚询问自己,但自己没能回答的上来的问题。 “你说的……” 他看向刘树义:“难道是你问我的,棺钉何时拔出来的事?” “棺钉何时拔出来的?” 程处默一愣:“这都能判断出来吗?” “不能!”王昆直接摇头。 “但是……”他话音又一转:“刘主事说他能。” “什么?刘主事能判断的出来?” 听着王昆的话,杜构几人皆是一脸意外的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道:“具体的时间,我判断不出来,但大概的时间,我还是可以估量一下的。” “这……怎么估量?”王昆紧紧盯着刘树义。 连他这个技艺精湛的老师傅,都没法确定的事情,他不知道,刘树义能有什么办法确定。 刘树义目光看向黑色棺盖上略微下沉的棺钉,道:“王侍郎可知铜钉的氧化与生锈?” “啊?”王昆有些发懵:“生锈我明白,可氧化是什么?” 刘树义道:“氧化姑且可以当做生锈前一步会发生的事。” “一般情况下,铜钉裸露在空气中,会先经过氧化变暗,然后出现绿色的铜锈。” “我们来看这铜钉的钉帽,钉帽露在外面,按理说,从息王武德九年下葬到今日,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钉帽就算不生锈,也该氧化的很严重。” “可是眼前的钉帽,表面仍旧明亮,几乎看不到特别明显的变暗痕迹……” 他看向技术高超的王昆,道:“王侍郎,你觉得,这正常吗?” “这……”王昆眼神闪烁了几下,道:“当然不正常!息王在武德九年时,因去世的比较突然,朝廷根本没法为他准备合适的墓室,所以是临时下葬的,各方面的情况都不如人意,铜钉在那种情况下,历经一年多的时间,早该生出铜锈!” “对啊,我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件事!”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来回踱起步来,绕着棺椁来回走动。 忽然,他一拍手掌,道:“我知道了!” 他看向刘树义,道:“是贼人!贼人在拔出铜钉后,将其重新捶打时,将铜钉钉帽表面的铜锈给打掉了!并且每次捶打,都相当于一次打磨,这才使得钉帽十分光滑明亮!” 刘树义笑着点头,道:“而现在,钉帽仍旧十分明亮……王侍郎觉得,它是多久之前被捶打的?或者换句话说,它需要多久,才能出现变暗的迹象?” “这……” 王昆眼中不断闪过思索之色,又一次来回走动,并且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 给程处默的感觉,王昆就好像和那僧人在念经一般。 突然,他脚步一顿。 猛的转过身看向刘树义:“很短!时间很短!” “息王的棺椁在墓室里放置了一个月,之后墓室坍塌,棺椁直接就与外面的冰雪相接触,虽然寒冷情况下,铜钉生锈变暗的速度会慢很多,可架不住直接与潮湿的冰雪接触。” “但即便这种情况,它还没有变暗,只能说明它送到墓室时,就是最好的状态!” “如果还是在之前的那个临时墓室,无法隔绝空气,根本熬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变暗生锈!” 听着王昆的话,刘树义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铜钉被敲打之时,距离现在的时间很短,最远,也就是从临时墓室转移出来的前一两个月?” 王昆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一两个月我都觉得多,但具体要多久,我不敢乱说,毕竟铜钉变暗生锈与很多因素都有关,我只能估算一个大概范围。” “这就够了!”刘树义道。 “够了?” 程处默忍不住道:“这时间还是很长吧?息王棺椁从前一个墓室搬出来后,还在太常寺放置了七日,让高僧诵经祈福,之后才转入现在的陵寝,这样算下来,两个月加七天,得六十多天啊!” 赵锋也连连点头,虽然刘主事能把时间缩短到六十多天,已经很厉害了,可他们现在时间有限,六十多天对他们来说,还是太长了。 想要查明这六十多天发生了什么,绝不是易事。 可刘树义却是道:“我可没说,范围是六十多天。” “什么?不是六十多天?那是……” “放置在太常寺的那七日!” “太常寺的那七天!?” 程处默差点又惊叫起来,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刘树义,忍不住道:“这怎么可能?息王棺椁在太常寺时,日夜有人把守,而且几乎天天都有高僧诵经……那七天人来人往,几乎没有断过人,贼人怎么可能会在那时动手?” 杜构也眉宇微蹙,眼中同样满是不解。 刘树义道:“我暂时还不知道他具体怎么动的手,但我能确信,就是在那七日动的手!至于原因……” 他直接迈步,来到棺椁的右前方,旋即蹲了下来。 “你们过来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指着眼前棺钉钉帽与棺盖接触的地方,道:“看到了什么?” 杜构等人见状,连忙凑了过去,旋即仔细看去。 “这怎么了吗?”程处默大眼睛眨巴了好几下,道:“不就是钉帽沉进了棺盖内吗?你刚刚不是说过了?” “好像沾了点东西……” 赵锋这时忽然道:“你们看钉帽的边缘,似乎有一点蓝色的东西,不过很不明显,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蓝色的东西?” 程处默听着赵锋的话,把眼睛靠的更近了:“哎?好像真的有一点。” 他又看了看其他棺钉,道:“只有这个棺钉有,这是沾了什么吗?” 王昆听着几人的话,也仔细观察了一番,摸着下巴道:“刘主事,你那是什么眼睛啊?我刚刚每个棺钉都看了一遍,竟然都没发现。” 刘树义笑道:“我是刑狱之官,会更关注细节之处,王侍郎没有发现,很正常。” “这样啊……”王昆点着头。 杜构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刘树义,怎么会是这个理由? 自己也是刑狱之官,自己也见过很多其他的刑狱之官,可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能如刘树义这般明察秋毫。 既知晓地动之理,又晓铜锈工匠之艺……他忽然觉得,刘树义就好像是一个神秘的,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只要需要,似乎刘树义就能拿出他所不知道的学识来。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是何物?代表着什么?” “何物?” 刘树义看向杜构,笑道:“杜寺丞应该知道的,毕竟我们上一个案子,刚接触过它。” 上一个案子刚接触过…… 蓝色的…… 忽然,杜构明白了过来。 他瞪大眼睛,道:“香灰!?” “香灰?”程处默一愣,连忙抬起手,抹了一下,道:“很细腻,就和没有一样,好像真是香灰。” “可香灰又能代表什么?” 刘树义道:“别急……” 说着,他看向王昆,道:“王侍郎,能把这枚棺钉拔出来吗?” 王昆虽不知刘树义想干什么,但他的胃口已经被吊起来了,此刻闻言,当即道:“好!” 他拿起工具,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轻松将棺钉拔出。 “给!”王昆将棺钉递给刘树义。 可刘树义却摇了摇头:“重要的不是棺钉,是钉帽刚刚压住棺盖的部分。” 一边说着,他一边凑近看去,而当他发现那明显下压的位置上,有着些许的蓝色痕迹后,轻笑了起来:“果然如我所料。” 程处默还是不明白:“这不和钉帽沾着香灰一样嘛,有什么区别吗?何必非要拔出来看?” “不一样的。” 刘树义摇着头:“钉帽上沾了香灰,有可能是钉上后,香灰飘落到了上面……” “可钉帽下面,有着香灰,只能代表一件事……” 他视线扫过几人,缓缓道:“那就是……香灰,是在棺钉钉下之前,就落在上面的!” “棺钉钉下之前……” 杜构瞳孔倏然一缩:“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说是在太常寺那七日!” 程处默挠着脑袋:“杜寺丞,你们把话说明白啊!” 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树义笑道:“程中郎将不妨想一想,什么情况下,棺椁的铜钉,会把香灰钉在下面,或者说,什么情况下,香灰会飘在棺椁之上。” 程处默蹙眉思考了起来。 刘树义引导道:“程中郎将可以看一看王侍郎刚刚拔出的棺钉,那棺钉的钉帽下方,有着些许铜锈,说明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棺钉已经生锈了。” “而那些香灰,所沾的地方,在铜锈之上,而非铜锈之内,这说明香灰定然不是息王刚刚下葬时,落在上面的。” “那么它飘落在棺盖上的时间,就只能是贼人拔出铜钉,再钉下之时。” “如果,贼人是在之前的墓室里,拔出的棺钉,那香灰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墓室是封闭的,祭祀只能在墓室外面进行,谁也不允许进入墓室,这种情况下,无论是香灰,还是纸灰,都不可能出现在墓室!” “但太常寺那七日,却不同!” 他看着程处默,道:“息王棺椁在改葬之前,需在太常寺停棺七日,由高僧诵经,那七天时间,香火不能中断,随便一阵风,便可能将香灰吹到香炉后面的棺椁之上!” “所以,在排除了墓室这个凭证据可以确认的不可能的选项后,即便你们再说太常寺如何人来人往,即便你们再说如何不可能……” “它……” 刘树义环视众人,在众人下意识绷紧神经的注视下,缓缓道:“也仍是真相!” 第36章 浮现!怀疑目标!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凛冽的寒风将积雪吹起,拍打在脸上,冷冰冰,凉飕飕。 程处默一边抬起手,拂掉脸上的雪,一边忍不住咽着吐沫,回想着刘树义刚刚的话,只觉得心神一阵恍惚。 他真的是从未怀疑过太常寺。 毕竟息王棺椁停放的那些天,白天有高僧不间断的诵经,晚上有侍卫在外看守。 人来人往,人员众多。 无论怎么想,贼人都不可能有机会,也绝不敢胆大包天的,在太常寺偷盗尸首! 可事实,却是贼人就是在太常寺动的手! 刘树义拿出了铁证,即便他再不敢相信,也不能不相信! “这些贼人究竟是何等的胆大包天,敢在太常寺动手啊!” 程处默忍不住说道。 杜构也眉头紧锁,同样心神震动。 他和程处默一样,也是最先排除的太常寺。 却不知,他们差一点,就南辕北辙,彻底远离真相。 这让杜构震撼于刘树义推理的同时,也感到后怕不已。 而赵锋,则双眼更加崇拜的看着刘树义,当真是越跟随刘树义查案,就越能感受到刘树义的强大和魅力。 至于工部侍郎王昆,看向刘树义的眼神,已经和看待怪物一样了。 他忍不住道:“怪不得传言说你断案如神,娘的,你真是神了!” 刘树义笑着说道:“算不得神,不过是我比你们观察的更细致,想的更多一些罢了。” 这是多一些的区别吗? 简直就是瞎子和千里眼的区别。 王昆心里忍不住腹诽。 杜构深吸一口气,压下波动的心弦,他说道:“我们现在去太常寺?” 刘树义最后看了一眼黑色的棺椁,道:“程中郎将,抬上它,去太常寺,不出意外……” “那里应该会给我们真相!” ………… 太常寺乃掌管礼乐丧葬的最高行政机关,是大唐九寺之一。 刘树义刚进入太常寺,就听到鼓乐之声,闻到了燃香之味,空气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些草药的味道。 “你们是?”这时,一个太常寺官员迎了过来。 刘树义给赵锋使了个眼色,赵锋便直接上前,说明了刘树义等人的身份。 这个官员这才恍然,连忙道:“原来是刘主事,还望刘主事担待,太常寺卿去了宫里,柳少卿去了礼部,孙少卿和韩寺丞去督造皇陵,吴寺丞又因病休息,太常寺暂时只能由我接待诸位。” 说着,他连忙自我介绍,说他是太常博士宏文路。 太常博士为从七品官员,属于太常寺的中层干部。 刘树义没想到来的如此不巧,太常寺的高层一个也不在。 而他接下来的调查,没有高层配合,只一个中层的小领导,未必能行。 他问道:“不知刘少卿、孙少卿他们何时会回来?” “这……”宏文路摇着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命人去为刘主事传话。” 刘树义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又含有威严的声音:“何人来我太常寺?” “是柳少卿,他回来了!” 宏文路双眼一亮,连忙走了过去,向太常寺少卿柳元明说明了刘树义等人的身份。 柳元明这才了然点头。 他看向刘树义,道:“刘主事是来调查息王尸骸丢失一案的?” 柳元明四十岁左右的年龄,面相严肃,眉宇间有着常年因皱眉而呈现的横纹,看起来不易接近。 刘树义识人无数,知晓什么性格的人,应怎样相处。 所以对柳元明这种不苟言笑之人,他没有丝毫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是!还请柳少卿能够配合。” 果然,见刘树义没有丝毫废话,行事利落,柳元明眉宇微微松了几分,点头道:“需要本官如何配合?” 虽然看起来难以接近,但接触下来,还是很爽利的。 刘树义道:“我想知道,息王棺椁在改葬之前,停放在了何地?” 柳元明蹙了蹙眉:“对查案有用?” “是。” “那就走吧。” 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在前面带路。 宏文路连忙解释道:“柳少卿就是这样的性格,对所有人都一样,刘主事莫怪。” 刘树义笑着摇头:“我很喜欢不废话,只做事的人。” 没多久,几人便在一座十分宽敞的大殿前停了下来。 柳元明道:“息王棺椁那七日,都停在这里……皇室中人有人去世,需要停灵,也都会置于此殿。” 刘树义点了点头,抬眸看去。 便见眼前的大殿面积不小,至少百平。 两根粗壮的红漆木柱,立于殿前。 左右木柱上,分别写着“玉叶凋零悲凤阙”、“金枝陨落泣龙楼”。 大殿的门敞开着。 站在门外,可见里面有着一张桌子,桌子铺着白布,白布上放置着香炉和贡品。 桌子后空落落的,想来应是放置棺椁的地方。 刘树义走了进去,便见大殿十分干净,地面澄净,低着头,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一边观察大殿,一边道:“我听说息王停棺那七日,门外一直有侍卫看守,日夜不曾离人?” 柳元明点着头,语气认真严肃,似乎所有事都值得他严肃对待:“不错,殿外一直有陵寝军看守,那七日,未曾听闻陵寝军说出现过什么异常。” 陵寝军…… 刘树义点了点头:“我听说还有高僧一直诵经?在何处诵经?时间几许?” 柳元明闻言,不需要思索,开口便道:“来自感业寺、慈恩寺等五座寺庙的高僧,一共七七四十九人,为息王诵经,他们就在这里诵经,每日辰时开始,午时休息一个时辰,未时又开始,直到戌时为止。” “七天未曾中断,循环往复。” 刘树义一边沉思,一边道:“他们四十九人都是一起到来,一起离开,未曾有人单独留在这里诵经?” “没有。”柳元明道。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继续道:“那七日,不知都有哪些人,曾单独在这座大殿停留过?” “单独……” 柳元明这次思索了片刻,才说道:“陛下在第一日时,单独在这里停留了两刻钟才离去。” 杜构和程处默等人:“……陛下可以不用说。” 说了他们也不敢怀疑啊! 柳元明道:“那就没有了。” “没有了!?” 程处默瞪大眼睛:“怎么会没有?” 贼人就是在这里偷走的尸骸,怎么可能除了陛下外,没有其他人单独在这里停留过? 如果没有,那贼人是怎么又拔出棺钉,又将其敲回的? 柳元明对程处默质疑他感到很是不满,他眉头迅速皱起,面色不虞,道:“没有就是没有,程中郎将若是不信,可问询其他人,他们也都知道,本官何须说谎?” 柳元明和魏徵是一类人,平时就严肃的不行,最是让程处默这类跳脱之人忌惮,此刻眉头紧皱,语气呵斥,便更让程处默头皮一凉,顿时怂了。 刘树义笑着打圆场:“程中郎将非是怀疑柳少卿,他只是很意外罢了,毕竟以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贼人很可能就是在这里偷走的息王尸首。” “什么?” 柳元明第一次表情有了变化:“你说,息王尸骸是在这里丢的?” 刘树义点着头:“我们有证据。” “怎么可能?” 柳元明眉头紧锁:“那七日,门外时刻都有陵寝军守卫,除了陛下外,也再无人单独进入过这里,贼人怎么可能会是在这里偷的尸首?” “是啊,我也很不解,贼人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避开陵寝军的耳朵,偷走的尸首?” 刘树义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枚丢失半年的玉佩,眸中不断闪过思索之色。 忽然,他向柳元明问道:“不知陛下改葬息王的日子,是谁确定的?停棺七日,又是谁的提议?” “这个啊……” 柳元明没有迟疑,道:“改葬息王的吉日,是吴寺丞亲自卜算出来的,停棺七日,也是吴寺丞按照规制,提出的建议,后经陛下点头,确定下来。” “吴寺丞?” 宏文路忙道:“就是我刚刚所说的因生病,在府里休养的寺丞吴起。” 刘树义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吴寺丞很会卜卦吗?” 宏文路笑道:“卜卦是吴寺丞的拿手绝活,他为许多贵人都卜过卦,一向很准。” “而且,我们太常寺,不止是吴寺丞会卜卦,柳少卿的卦术也不弱于吴寺丞,不过柳少卿自升任少卿后,就很少卜卦了。” 刘树义有些诧异的看向柳元明,没想到和魏徵一样严肃古板的太常寺少卿,竟还会这一手。 柳元明只是淡淡道:“能进太常寺的人,多少都有些特殊本领,这不算什么。” 程处默闻言,不由看向宏文路:“你也一样?” 宏文路不好意思的笑道:“下官师承袁天纲,略懂一些相面的技艺。” 袁天纲的弟子? 刘树义多看了宏文路一眼。 “不知吴寺丞是何时进行的卜算,何时确定要在元月十三改葬?”刘树义继续询问。 柳元明道:“贞观元年的十二月初,息王陵寝修建完毕,陛下命我太常寺卜算改葬日期,吴寺丞进行卜算,最终确定时间。” 十二月初? 距离元月十三,时间可不算久。 前太子改葬,事关重大,中间不知要动用多少人力。 更别说,这里面还夹着一个新年…… “选择元月十三,会不会太仓促了?后面没有更合适的日子吗?”刘树义询问。 柳元明摇了摇头:“吴寺丞说,半年以内,只有这一天,若不选择这一天,就得六月之后了。” 那时间确实有些远了。 李世民登基后,命人快马加鞭修建李建成陵寝,就是为了早日改葬,让天下人知道他是一个如何宽厚重情的君王,以改善玄武门之变的形象。 所以,李世民不可能等那么久。 而只有一个选择,那么息王改葬的事,就成了确切之事…… 他眸光闪烁了一下,道:“不知吴寺丞生了什么病?我能见见他吗?” 柳元明皱眉道:“具体是何病,得问问太医署,不过应该不是特别严重的病,若刘主事需要见他,我可命人唤他。” 刘树义原本想自己去拜见,可他时间有限,便道:“辛苦。” “无妨。”柳元明不是墨迹之人,转身便命人前去传话。 在此间隙,刘树义迈步在大殿之内走动。 他先来到放置着香烛、香炉和贡品的桌子前,只见桌子上的香烛是完整的两根,十分粗壮,未曾点燃。 香炉上有着一些蓝色的香灰,他指尖捻起些许香灰,感受了一下触感,旋即微微点头。 “程中郎将。” 刘树义看向程处默,道:“让人把棺椁搬过来吧,就放在之前放置的位置,分毫都不要差。” 他要场景重现。 程处默自是不会迟疑,很快就让金吾卫把棺椁抬进了殿内,在宏文路的指挥下,放置在了桌子的正后方。 刘树义站在桌子前,看着桌子后的黑色棺椁,忽然一阵风从外面传来,将香炉内的些许香灰吹起,飘飘摇摇,落到了棺椁上。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殿门方向。 便见大殿的窗户都是封死的直棂窗,没有办法开启,殿门只有一个,侍卫守在门外,任何人都没法避开侍卫进入大殿。 而诵经的僧人,来自五座不同的寺庙,串通的可能性也极低。 那贼人,是如何进入大殿的? 在锤击棺钉时,又是如何瞒过门外侍卫的耳朵的? 他想了想,旋即向杜构道:“杜寺丞,劳烦你命人去大牢,帮我向当日守在这里的陵寝军询问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询问他们,他们是如何分配的守卫任务,如何交接,可曾有过离开大殿的时刻,可曾听到过什么大的声响……这个声响,可以是他们亲眼见到的,不认为有任何异样的声响。” 贼人如何进入的大殿,刘树义暂时不清楚。 但他知道,贼人一定拔出又敲击过棺钉,而只要敲击,必然会有声响,这是无法避免的! 而只要是贼人亲自必然做的事,就有机会,借此找到对方! 他从不怕敌人做了什么,只怕敌人什么也不做,只要做了,必有痕迹! 杜构心思敏捷,一听刘树义的话,便顿时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他点头道:“这里距离大理寺不远,我亲自走一趟!” 说罢,他便快步离去。 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重新看向大殿。 想了想,他抬起头,看向大殿顶端。 只见这座大殿挑高很高,几根粗壮的木头搭建的横梁,十分稳固。 琉璃瓦片堆叠成的屋顶,密不透风又奢华美观。 沉思了一下,刘树义看向程处默,在程处默耳边说了些什么。 程处默目光一闪,当即命人搬来了梯子,没几下就爬了上去。 赵锋疑惑的看着程处默,不知道程处默爬上横梁是干什么。 但很快,程处默就爬了下来。 然后在刘树义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刘树义眼眸眯了眯,旋即来到柳元明身前,道:“柳少卿,不知息王棺椁停放那七日,都有哪些人,夜间留在了太常寺?” “夜间留在太常寺?” 柳元明想了想,道:“不少!息王改葬之事,事关重大,我们不敢有丝毫松懈,几乎日夜不离太常寺。” “而且除了我们太常寺的官员,那些高僧,以及陵寝军,都住在太常寺,那七日,太常寺的人数,比我们平日要多近十倍不止。” 那不得近千人了? 刘树义皱了下眉,人数未免过多。 想了想,他又道:“吴寺丞那些天,晚上也都留在了太常寺?” “吴寺丞?” 柳元明点头道:“当然!改葬之事,就是由他卜算的,停棺也是他提出的,他岂能不在?” “那吴寺丞晚上的时候,是自己一人休息,还是与其他人一起办公休息?”刘树又问。 “吴寺丞负责具体事宜,劳心劳力,晚上为了让他能够休息好,我们专门为他单独提供了一个房间。” “也就是说……他是独处的,没有人能知晓他在晚上做了什么?” 柳元明听着刘树义的话,眉头不由皱起:“刘主事难道是怀疑吴寺丞?吴寺丞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严肃认真,未曾有过任何懈怠,他绝不可能做出偷盗息王尸骸的事情来。” 见柳元明因自己怀疑他的同僚而不满,刘树义笑道:“我不是怀疑他,我只是根据贼人图谋已久的计划,以及动手的条件,而合理的进行一些发散,但这并不代表吴寺丞就一定有问题。” 柳元明见刘树义这样说,严肃的表情这才缓和几分。 “不好了!” 可谁知,就在这时,一道无比慌张的呼声,突然从外传来。 几人心中一凛,连忙转头看去。 就见太常寺的一个吏员,一边跑来,一边惊慌大喊:“下官去寻吴寺丞,结果,结果发现……” “吴寺丞死了!” “他七窍流血,死在了自己宅里!” “什么!?吴寺丞死了!”柳元明第一次失了冷静。 而刘树义,则瞳孔一跳,眼眸陡然眯起:“死了?” 第37章 程处默懵了,刘主事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怎么回事?吴寺丞怎么会死?而且还是七窍流血?” 宏文路在愣了一下后,连忙来到吏员面前,开口询问。 刘树义和柳元明等人,也都紧盯着吏员。 就见吏员脸上仍旧有着恐慌之色,他摇着头,道:“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吴寺丞为什么会死。” “下官接到命令,去吴府寻吴寺丞,到了吴府后,向吴府管家说明来意,管家就带着下官去吴寺丞的房间,结果管家敲了半天门,吴寺丞也没有回应,管家便直接推开了门,而一推开……” 吏员回想着当时的画面,不由紧张的咽了口吐沫,道:“我们就发现,吴寺丞正躺在地上,他七窍流血,双眼瞪着,已经没气了。” “怎么会这样?”宏文路眉头紧皱:“不应该啊,我给吴寺丞相过面,吴寺丞是长寿之相啊,难道我学艺不精,相错了?” 程处默听着宏文路的话,原本还打算让宏文路给自己相面的想法,顿时就打消了。 都死在眼前了,还长寿之相呢! 这宏文路也太不靠谱了。 不过刘主事要见的吴起就这么奇怪的死了…… 程处默不由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漆黑的眸子里,神色不断闪烁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下一刻,刘树义直接道:“走,去吴府!” 宏文路一听,忙看向柳元明:“柳少卿,我们?” 柳元明严肃的脸上,眉头紧皱,他没有迟疑:“吴寺丞无端身死,身为同僚,自是不能置之不理,我们也去吴府。” 说着,几人就跟着刘树义向外走去。 刘树义一边走,一边道:“赵锋,你去一趟杜仆射府邸,找杜姑娘,就说我有事要请杜姑娘帮忙。” 有人身死,而且死的人,与案子还可能有关,稳妥起见,刘树义只能请冷艳仵作出手。 赵锋点头,就要离去。 谁知这时,清冷悦耳的声音,忽然从一侧传来:“不必去寻我了。” 听到这熟悉清冷的声音,刘树义忙循声看去。 就见身披白色狐裘,身段高挑,清冷艳丽的身影,正挎着一个黑色木箱,从一旁的院子里大步走来。 不是冷艳仵作杜英,又是何人? 刘树义意外:“杜姑娘,你怎么在这?” 杜英道:“太医署归太常寺管辖,我来太医署了解一下郎中的情况,正好听说你来了这里,又听闻你要找的人出了意外,想着你可能需要我,便连忙赶来。” 刘树义闻言,心里很是感动。 杜英看着清冷,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一颗心,却滚烫善意,永远为他人着想。 “多谢!” 刘树义没有过多废话,直接与杜英向外走去。 吴起的宅邸距离太常寺不算远,快马前行,不到半刻钟就到了。 翻身下马,抬眸看去,刘树义不由露出一抹意外。 只见眼前的宅邸,很是老旧。 墙皮斑驳,匾额也褪了颜色。 面积不大,比之自己那破败的刘宅,还要寒酸许多。 柳元明看了刘树义一眼,解释道:“吴寺丞十年前妻儿因意外去世,便再未续弦,他为官清廉,一心扑在公务上,不在意个人得失。” “整座宅邸,也便只有很早以前跟着他的老管家一个下人,再无他人。” 刘树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还真是一个令人敬佩的清官。” 一边说着,众人一边进入了宅邸内。 刚进入,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哭声传来。 看起来五十余岁的老管家,正跪在穿着白色里衣的尸首旁,失声痛哭。 他想抱着自己主人的尸首哭诉,却似乎被告知不许触碰,以免破坏线索,而只能伸着手,颤抖的悬在空中,老泪纵横。 见到刘树义等人到来,老管家顿时看向柳元明,道:“柳少卿,你一定要为老爷报仇啊!老爷为官清廉,那么善良,谁竟如此可恶,如此狠心啊!” 柳元明严肃点头,他看向刘树义,道:“刘主事,都说你断案如神,什么案子都能破解,你一定要查明真相,还吴寺丞一个公道。” 刘树义看着瞪着双眼,仿佛死不瞑目的吴起,缓缓点头:“这是自然!” 说着,他看向杜英:“杜姑娘,交给你了。” 杜英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来到尸首前,开始验尸。 等待的间隙,刘树义看向管家,道:“今天都有谁来过吴府?” 老管家摇头:“应该没有人,老爷未曾说过今日要招待客人。” “应该?”刘树义道:“你离开过?” 老管家点着头:“老爷患病,需要滋补,差不多半个时辰前,我出去买了一只老母鸡。” “不过也就一刻多钟,我就回来了,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 一刻多钟……刘树义微微颔首。 他目光向房内扫去。 这是吴起的卧房。 如柳元明所言,吴起清廉,不注重个人享受,所以卧房看起来也很是俭朴。 卧房分内外两室,外室有一张桌子、四个矮凳,一个靠墙的柜子和一个靠墙的书架,应是专门招待客人之所。 内室则放置着一张年头已久的床榻,床榻边是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放置着一个碗,碗旁边有着两个纸包。 炭盆噼啪烧着,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刘树义来到桌子前,便见桌子上放置着一套杯具,水壶置于中间,三个瓷杯倒扣,一个瓷杯装满着水,正放在桌边。 他拿起装满水的瓷杯,便发现瓷杯还有些许温度,水仍未凉。 刘树义抬起指尖,又拿起水壶。 轻轻晃了一下,水壶内的水微微晃动,打开壶盖,一股热气往外冒出。 他向老管家问道:“你给吴寺丞装的热水吗?” 老管家点头:“买鸡之前,我专门给老爷灌满了水,防止老爷口渴没有水喝。” 刘树义放下了水壶,转身向内室走去。 而这时,他刚经过炭盆的脚,忽然一顿。 刘树义蹲下身来,看向炭盆,只见炭盆里,正有一些纸张烧后的灰烬。 且在边缘,还有着一小块没有烧掉的边角。 他把边角拿起,目光看去,隐约能看到“息王”二字。 刘树义眸光顿时幽深了几分。 他将纸张边角收起,走进内室。 便见床榻上,被褥摊在一侧,床头的柜子上,碗里残余几滴黑色的液体,看起来应是熬完的汤药。 拿起柜子上的纸包,将其打开,便见里面是一些药材。 但具体是什么药材,刘树义便不清楚了。 “刘主事。” 这时,杜英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树义心中一动,快步走出内室,来到尸首旁,道:“怎么样?” 杜英道:“身上没有任何搏斗的伤痕,乃中毒而亡,死亡时间一个时辰之内。” “一个时辰之内?” 刘树义挑眉,老管家是半个时辰之前离开的,一刻多钟后回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 如果是他杀,那凶手就只能是这时动的手,倒是符合老管家所说的时间。 “什么毒?”刘树义问道。 杜英沉思片刻,道:“应是藜芦与细辛混合使用,外加催发药物,使得吴寺丞中毒较深,很快身死。” “藜芦细辛?是什么毒药吗?” 杜英摇头:“藜芦与细辛皆是草药,藜芦少量可祛痰杀虫,多量伤身,细辛单独使用可驱寒,二者独用,只要适量,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当它们混合使用,便会产生剧烈毒性,若再有催发药物,可迅速致命。” 刘树义皱了皱眉:“不是纯粹的毒药,而是治病的药物……” 他想了想,忽然转身来到内室,将床头柜子上的两个纸包拿了过来。 “杜姑娘,你看看这纸包里的药物。” 杜英闻言,迅速接过纸包。 她分别将纸包打开,然后仔细观察着纸包里的药物。 没多久,杜英抬起了头,那双清冷漂亮的眸子注视着刘树义,道:“这两包药物里,分别含有藜芦与细辛。” “不出意外,吴寺丞就是死于这两包药的混合。” “怎么会!?” 听着杜英的话,老管家一脸不敢相信:“这药物都是老爷自己从太医署抓来的,怎么混合起来会有毒?” “你说这两包药,是你家老爷自己从太医署抓来的?”刘树义看向老管家,道:“不是你们找郎中给你们开的药?” 老管家摇头:“太医署就在太常寺,老爷何必还要舍近求远?而且老爷也会些医术,懂些医理,这些年患病,都是老爷自行在太医署抓药,从未出过差错。” 柳元明道:“不止是吴寺丞,我们太常寺很多官吏,若生病,都会去找太医署的太医看病抓药,当然,我们也是付钱的,非是白拿。” “又是懂医理,又是自己抓药,他还死于自己抓的药……” 程处默听着几人的话,忍不住道:“这怎么听着,有些像是他服毒自尽呢?” “不可能!” 老管家用力摇头:“老爷不可能自尽的,他没有任何理由自尽!” “我看未必!”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杜构的声音。 杜构快步走进房间,看了一眼地面上七窍流血的尸首,便向刘树义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向陵寝军进行问询,结果……果真有一些收获。” 刘树义眸光一闪,道:“说说。” 杜构道:“息王棺椁停棺的第四天夜里差不多亥时左右,守在大殿门口的陵寝军将士,听到了一些巨大的声响。” “他们循声看去,便见两个太常寺的吏员,在不远处修补工具,锤子砸落的声音,十分巨大。” “但因这些事,是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的,且那两个太常寺吏员并没有持续多久,修补完毕就离开了,所以他们未曾在意。” “我在得知此事后,立即返回了太常寺,找到了那两个吏员,向他们询问,结果他们果真承认,当晚他们做了这些事,但他们告诉我……” 杜构低下头,看向地面上死不瞑目的尸首,道:“那是寺丞吴起的命令,是吴起让他们尽快修补,说第二天要使用的。” 听着杜构的话,程处默直接瞪大了眼睛,激动的说道:“不会有错!贼人一定是他!” “怪不得陵寝军没有听到贼人敲击棺钉的声音,原来是他早就准备好,用手下吏员的声音,来吸引陵寝军注意,从而忽略他的声响。” “也怪不得他会抓这两种混合在一起会有毒的药物,他怕了!他怕被我们发现,怕被我们抓到,他怕自己守不住秘密,所以服毒自尽,用死来守住他们的秘密!” 程处默这一刻,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头脑清晰,思维缜密,他终于知道刘树义在破案推理时,感觉有多爽快了。 他看向刘树义,道:“吴起懂医术,会医理,他绝对知道藜芦和细辛混合起来有毒,而且这两种药物,完全是医治不同疾病的,他没有必要同时抓这两种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早就想好,一旦有暴露的危险,就服毒自尽!” 听着程处默的话,来自太常寺的柳元明和宏文路脸色都不由一变。 宏文路忍不住道:“这……吴寺丞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不像是这种人啊!” 柳元明古板的额头,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说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怎么可能有误会?” 程处默难得聪明一次,此刻面对柳元明都不怂了,道:“那你们说说,我哪里说的不对?是他命令吏员是假的,还是他懂医理,抓药是假的?” “这……”宏文路无话可说了。 柳元明眉头紧皱,不由看向刘树义。 却见刘树义似乎没有听到程处默的话,正与杜英嘀嘀咕咕着什么。 “吴寺丞去太医署抓药,会在太医署留底吗?”刘树义问道。 杜英点头:“自然,太医署的所有药材,每个月都要清点,万一有差错,官吏皆要承担责任,所以谁来抓药,抓了什么药,都会留有记录。” 刘树义微微颔首,道:“一会儿帮我找个人,去太医署索要吴起的抓药记录。” 杜英丝毫未曾犹豫,直接点头:“好。” “刘主事,你怎么不说话啊!” 这时,刘树义听到有人叫他。 他转过身,就见程处默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道:“你听到我刚刚的推断了吗?你是不是也认同我的话?这吴起就是我们要找的贼人!” “这个啊……” 刘树义点着头:“我听到了,你说的很有道理……” 程处默高兴的点着头。 就听刘树义继续道:“贼人若是听到,相信肯定也会很高兴。” 第38章 他还在动手!(结尾有感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嘎—— 刘树义的话,让程处默一口气直接憋住了,顿时呛的涕泪横流,肺都要咳出来了。 可他顾不得这些,顺过气后,就连忙看向刘树义,道:“刘主事,你说贼人也会很高兴,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看向刘树义。 柳元明严肃威严的脸上,浮现出困惑:“难道刘主事和程中郎将有不同看法?和我一样,认为这里面有误会?” 刘树义没有吊众人胃口,说道:“程中郎将的分析,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这里面存在一个逻辑问题。” “逻辑问题?” 程处默眉头紧蹙,不明白刘树义的话。 刘树义直接道:“非死不可吗?” “什么?”程处默一怔。 刘树义看着他,道:“你刚刚说,吴起是怕暴露,怕守不住他们的秘密,所以服毒自尽,用死来保守秘密。” “可是,他真的就到了非死不可的这一步吗?” 程处默似乎有点明白了,但又不是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是?” “他为什么不逃?” “为什么不躲?” 刘树义道:“一般情况下,贼人不得已选择用自尽来保守秘密的前置条件,是他进退无门,无路可逃。” “可吴起的情况,却不是这样。” “我对他只是有了些许怀疑而已,并且这怀疑,我对当晚留在太常寺的很多人都有,他不是我认准的,唯一的怀疑目标!” “更别说,他死的时候,我可能还没有到太常寺,我们甚至还没有人关注他,这个时候他若心虚,觉得自己要暴露了,完全有机会逃走,即便是找一个犄角旮旯躲起来,长安城如此之大,我们可能都未必能轻易找到他。” “他明明有那么多不死的选择,明明只要躲起来,只要逃走,就一样能守住秘密,可他却偏偏服毒自尽了,程中郎将……” 刘树义凝视着程处默,循循善诱道:“你觉得,这合理吗?” “听你这么一说……”程处默咂摸了几下,忍不住道:“好像还真是有些奇怪。” “可是……” 他皱着眉:“这两种药,就是他自己亲自买的啊,他死于自己亲自买的药,这不也是事实吗?” 刘树义摇着头:“买了这两种药,与是否同时服用这两种药,是不同的概念。” “更别说,老管家说的是那两包药,都是吴寺丞买的,可药装在纸袋里,老管家并不知道纸袋里的药,是一种,还是两种。” “万一吴寺丞是被凶手杀死的,万一凶手想要伪造自尽的假象,故意替换了其中一个纸袋里的药,那老管家又如何能知道?” “这……”程处默想了想,连忙看向一旁的老管家,道:“你家老爷究竟带回来两种药,还是一种药?” 老管家摇着头,神情茫然:“我只是见老爷提回来这些纸袋,具体是几种药,老爷没有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熬的药?”刘树义询问。 “老爷把药给的我,我只是听老爷吩咐,定时熬药送药。” 刘树义回想起内室里的药碗,道:“你最后一次给吴寺丞熬药,是什么时候?” “就在我出发给老爷买老母鸡之前。”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道:“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程中郎将所言,吴寺丞就是自尽,就是想不开……另一种,吴寺丞身上没有丝毫搏斗的痕迹,应是主动喝下的毒药,若有凶手,那就应是在吴寺丞用药之时,凶手正好到来,把药偷偷混入了吴寺丞的药碗之中,让吴寺丞在全然无知的情况下,喝了进去。” 杜构沉思道:“以逻辑来说,第二种可能性更高。” 刘树义缓缓点头:“还有……大家看到桌子上的水杯了吗?” “水杯?”众人下意识看向桌子。 刘树义道:“水杯里的水是满的,且还有些许余温,这说明吴寺丞应是在临死之前,倒出的水。” “如果吴寺丞真的有了死志,他何必还要在死前,给自己倒下满满一杯热水?如果他是因为口渴,不喝水不行……那他是不是也该等喝完自己倒下的这杯水,再去死,更为合理?” 杜构沉思片刻,点头道:“确实,如果喝水是他最后的执念,他就应该完成这个执念,如果不是他的执念,那他自尽之前,就没必要做这件多余的事。” 程处默见两人都这样说,便道:“那还犹豫什么,吴寺丞肯定是被人杀死,然后伪造的自尽,被凶手诬陷,这凶手当真狡猾,连我都差点被骗了去!” 不是差点,是已经把你给骗了……赵锋心里小声的说道。 “可是……” 这时,刘树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你们看看这个。” 说着,他把自己从炭盆里捡到的纸张烧后留下的边角拿了出来。 杜构疑惑的接过纸张边角,目光看去,而后…… “这!?” 他双眼忽然一凝,看着那仅剩的“息王”二字,表情不由一变。 程处默见杜构这般奇怪的表现,不由道:“怎么了?这纸上有什么吗?” 杜构眉头蹙起,思索说道:“这被烧毁的纸上,能看到‘息王’二字,是否代表……吴寺丞与谁通信,内容与息王有关?” “而他死时,这封信专门放到了炭盆里烧毁,明显是不希望被其他人发现……” “这般隐秘小心,如果是正常通信,何至于此?” 程处默瞪大眼睛,道:“这不就是说明他就是贼人吗?难道我刚刚猜的没错?还是说,他是被灭口的?” 杜构看向刘树义,道:“刘主事,你怎么看?” 刘树义目露沉思,微微摇头:“线索有限,不能轻易下结论,我已让杜姑娘派人去太医署取来取药记录,届时就能知晓吴寺丞究竟是抓的两种药,还是一种药了。” “如果是一种药,便可直接确定,他的死是他杀,从纸张边角来看,有一定概率是灭口。” “如果是两种药……” 刘树义皱了皱眉,那情况就复杂了。 杜构见状,想了想,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他看向宏文路与柳元明,道:“不知吴寺丞平常在太常寺表现如何?近期可有过什么异样?” “异样?”宏文路认真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发现,吴寺丞一直兢兢业业,来的比我们多数人都早,走的也比我们多数人都迟,我几乎没见过比吴寺丞还要认真负责的人。” 严肃古板的柳元明也点头:“不错,吴寺丞做事,我是最放心的,也正因此,这次息王的改葬之事,才全权交给吴寺丞……不过硬要挑奇怪的事,还真有一件。” “什么?”听到柳元明的话,众人连忙看向他。 柳元明道:“三天前,吴寺丞突然送了我一本书,他为官清廉,不屑于钻营,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当时问他为何要送我书,他只是说碰巧在书摊看到那本书,认为我会喜欢,就给我买了。” “突兀送书?” 杜构目露思索:“三天前,距离今天他的死不算久,从未送过东西的他,突然毫无征兆的送了一本书……” 他看向刘树义:“刘主事,那本书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 “有可能。” 刘树义看向柳元明:“柳少卿,下官能看看那本书吗?” “自然。” 柳元明没有任何犹豫:“书在我府上,我去给你取来。” 刘树义点头:“多谢柳少卿。” 说着,他看向赵锋,道:“赵锋,你赶马车,送柳少卿取书。” “是!”赵锋痛快点头。 很快,两人便转身离去。 寒酸的吴府,再度陷入寂静,只有老管家的哭诉声,断断续续。 刘树义视线重新看向地面上的尸首,看着吴起那睁着双眼,表情扭曲的脸庞,眸光幽深。 按照时间来计算,吴起的死,基本上就是自己去到工部之后。 无论吴起是自尽,还是他杀,都代表,自己的所有行动,都被贼人在暗中掌握着。 贼人已经预料到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所以,吴起死了! 那么,这是否代表,工部那个有问题的工匠,可能也出现了意外? 若是如此,情况恐怕会变得十分不妙。 自己此刻就如同在与贼人对弈,可贼人掌握着外挂,能够看到自己十步以后的路数,而自己却如同被蒙了眼睛,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想要赢下这盘棋,必须得找到一个突破口,至少让自己能掀开遮住自己眼睛的面纱,窥探到对手的些许轮廓,否则……结果难料。 可突破口在何处? 他紧紧地打量着吴起的尸首,视线一寸寸的从他身上掠过…… 忽然,刘树义想到了一件事。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外室。 只见他先是看向桌子,接着又看向柜子,最后落在了书架上面。 视线在书架上不断巡弋,最终,停在了中间位置一些略显混乱的书簿上。 刘树义快步来到书架前,随手将书架上的书簿拿起。 翻开书簿,目光看去,便见这根本不是什么书籍,而是太常寺的公务。 刘树义看向老管家,道:“你们老爷经常会将太常寺的公务带回来处理吗?” 老管家一边擦着眼角,一边点头:“老爷于公事,从无懈怠,每每下值归家,都会在房内继续处理公务,未曾放松过一日,即便患病,亦是如此。” 刘树义点着头,眼眸微闪:“原来如此,吴寺丞还真是克勤克慎,夙夜匪懈。” 这时,有金吾卫走了进来,道:“刘主事,太医署的取药记录拿回来了。” 说着,他便将书簿翻开,停在了一页,然后交给刘树义:“这一页就是吴寺丞的取药记录。” “辛苦。” 刘树义接过书簿,目光向上看去。 而后,他眼眸陡然一眯。 “如何?” 杜构见刘树义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 程处默等人,也都好奇看向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声音微沉:“他分两次去太医署抓药,抓的……是两种药,且这两种药,正好分别含有藜芦与细辛。” “两种药都是他抓的!?” 听到刘树义的话,杜构等人神色皆是一变。 程处默直接懵了:“两种药都是他抓的,那岂不是说,他就是自尽?刘主事,你的推测错了?” 杜构紧紧皱着眉头,他主观上,觉得刘树义对逻辑和水杯的推理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实却是导致吴起死亡的两种药,都是他自己抓的! 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吴起为何要抓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药? 难道他真的同时患了两种病? 可吴起懂医理,即便他真的患了两种病,也该知道,这两种药不能放在一起吃……他应该换一种不会有危险的,作用类似的药才对! 但如果他不是自尽,是被凶手毒死的,凶手又怎么会知道吴起抓的两种药混合起来有毒?难道凶手是太医署的人?看过吴起抓药的记录? 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杜构不由向刘树义看去,想知道刘树义是何想法。 “刘主事,不好了!” 可谁知,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 而这声音,他们都很熟悉。 这是赵锋的声音! 赵锋不是和柳元明去取书了吗?怎么如此惊慌的回来了? 众人连忙向外看去。 就见赵锋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他视线扫过众人,迅速找到刘树义,然后冲到刘树义身前,急声道:“柳少卿出事了,他……他被杀了!” “什么!?” 程处默直接惊呼出声。 杜构的瞳孔也陡然一缩。 “柳少卿被杀了?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被杀?”杜构连忙询问。 刘树义也紧盯着赵锋。 赵锋忙道:“下官陪柳少卿到了柳府后,柳少卿让下官在偏厅稍等,他前去书房取书,下官知道柳家规矩森严,外人不能轻易进入书房重地,便安静等待。” “谁知下官左等右等,等了快两刻钟,柳少卿也没有回来,下官有些奇怪,取一本书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所以下官找来柳府下人,让他们去书房问一下,是书籍不知道放到哪里,找寻不到吗?” “下人知道下官是柳少卿亲自带回来的,不敢耽搁,连忙前去书房询问,下官就继续在偏厅等候,谁知这时——”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重:“下官忽然听到一道尖叫声响起,那尖叫声远远传来,却也能听得真切。” “是那个下人的声音,且他喊的是……快来人,老爷出事了!” “听到这声音,见外面的下人皆往后院跑去,下官心里咯噔一下,也连忙跟了过去。” “然后……” 他看向刘树义,脸色苍白道:“我看到,书房的地面上都是血,柳少卿的尸首倒在血泊之中,在那尸首的旁边,有着一个灯笼,而灯笼朝向门外的地方,灯笼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柳少卿的脸!” “他的脸皮,被割了下来,贴在了灯笼上!” “没有眼球的空洞双眼,就这样盯着外面……” “且在灯笼一旁,有鲜血写成的字——我在看着你。” 只是听着赵锋的讲述,众人就不由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程处默忍不住喃喃道:“多大的仇啊,杀了人还把脸皮割下来贴在灯笼上,这是人皮灯笼啊!” “还有那血字,我在看着你……他娘的,怎么这么瘆得慌!” 他不由抱了抱胸:“就好像有条毒蛇一直在背后盯着我一样,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杜构关注的是另一件事:“书呢?柳少卿要找的书,还在吗?” 赵锋摇头:“柳少卿尸首附近没有发现任何书籍,但他书架里的书被翻得乱七八糟……” “麻烦了!” 杜构猛的看向刘树义,脸色凝重:“恐怕是偷盗息王尸骸的势力,知道了吴起给柳少卿送书的事,知道那书里藏着秘密……然后,杀了柳少卿这个唯一知情人,又把书给拿走了!” 程处默一听,面色顿时大变:“这怎么办?岂不是线索直接中断了?” “都怪我,若我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他就不会死了……”赵锋自责的低着头,死死地咬着牙,他双手握拳,指甲抠进肉里,血珠滴落,恨不能时间重来,替柳元明去死。 “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 这时,刘树义拍了拍赵锋肩膀,赵锋眼眶发红的抬起头。 就见即便遭遇这般变故,刘树义的神情也仍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与沉着,毫无他人的打击与懊恼。 他说道:“有后悔的时间和精力,不如放在抓捕凶手的事情上。” 赵锋抿着唇,眼眶发红的摇着头:“可是,因为我的错,柳少卿死了,书没了,线索没了啊……” 可刘树义却目光深邃的看着他:“谁告诉你线索没了?这句话……” 他缓缓道:“我应该没有说过吧?” ………… PS:明天中午十二点上架,我想抓紧时间多写点,就不写上架感言了。 这几天很感动,因为月票和推荐票,都涨了不少,大家也看出来了,我的成绩不是太好,读者不多,可即便如此,月票与推荐票的增长,愣是追上了成绩比我好不少的书。 这说明大家几乎都把票留给我了,我何德何能啊! 所以明天上架,我会一口气把写的内容全发出来,预计至少两万字吧,本案明天应该也能结案,算是我对大家的感谢。 上架之后,我也会努力更新,计划一天至少八千字,可能是两章加起来八千字,也可能是一章八千字,看中间适不适合断章吧,总之每天的总字数不会低于八千字,我会先拼一个月,一个月后,咱们再来新的计划。 就这样,如果大家还满意,就请订阅支持一下吧,这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9章 揭晓!贼人身份!(求首订)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然后那位大哥就转身就看着林佳纯的脸,那种色迷迷的表情,不是一般的猥琐。 “如果是头疼就不要想了,以后还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她说道。 “好的,这就看你的咯,我也叫上一些人!”蒙面人微笑着说道。 不过,他可是孟渝。众人只觉的玻璃罩瞬间消失了。原本还迷茫的孟渝,居然手持着灵器刺金,带着5个大傀儡,以及两只不知名的怪物龙,向着众人扑过来。 所谓看山跑死马,其实在大江之上,看船也能跑断腿。虽然刚才已经看到了这艘船,但实际上相距的距离足足好几公里。唐浩东他们也不敢把船开得太近,生怕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邓可心却凝视着他:“你叫唐浩东?你就是陈都飞侠?”邓可心的一双美眸,在看到唐浩东的时候,一直都在发亮!亮得唐浩东都有些不安了。 “没事儿,这是开天刀诀,我能力太低没昏过去就不错了。”欧阳鹏程耸耸肩笑了下,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自己却清楚的很,现在自己的实力也只能勉强的使用前几招的开天刀诀刀法进行攻击。 远在修罗族内,通天教主,铁血魔王,虹膜教主,牛魔王等各数名统领一方的魔帅此时全都担心的望向魔神台。 星期日,张兰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一抬头,看见清明微笑着走进来。她脸色苍白,看了他一眼,没做声,伏身继续写。 这是秦光旭放在身后的刀突然出现以下就打掉了北冥玉手中的到然后直刺北冥玉胸膛。 她这不算是提醒的提醒把众人从失魂中拉了回来,余下二十六位当世一品高手再次发动第二波攻势。 七夜先是短暂的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青铜10阶,然后用狂暴将自己的实力双倍提升,他就不信这样还打不过这逼玩意。 叶无双顺着灵气凝聚而成了石阶径直通往琴峰的峰顶。叶无双的脚落在琴峰的山巅时,在不远处的大殿之中,传出了一道慈祥的声音。 而如今的牧枫,七道丹田,拥有七倍加成,再加上人皇经的加持,直接提升十四倍战力,这就相当的恐怖了。 出来的时候,没有想过会发展到这一步,但是真的要发展的时候,她也从没有想过真的要去抗拒他。 但是,当你真正看过之后,就会发现里面涉及到的道具,虽然都与未来科技息息相关。但是,更多的却还是向我们展示一个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可是,下一刻,牧枫站在了大师姐身前,替其挡住了魏锐的威压。 一股讯息降临,岚宫权猛然睁开眼睛,双眸中顿时发出无量神光,顷刻间照亮了大半湖泊,光芒笼罩下,顿时无数的游鱼都争相恐后的逃离神光照耀的区域,仿佛遇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直至第二天天明,林荒才走下引魂台,看起来已经想通,笑容重新浮现在其脸上。 “你不自己去,难道还要我送你去?”秦江烟妩媚的白了林荒一眼。 爆喝一声,不远处的夜澜风离虎直接一个跳跃来到陈安行的身前,地上浮现出一道火红色的光芒,将一人一虎包裹在内,饶是楚言的神识之强,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周灵素对着二人挥了挥手,不叫二人过来行礼,带着周秋苓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腾宝雅,赐宝凤公主,享亲王超品待遇,百顷授田,封地,无数珍宝更是流水般进入坤宁宫。尚未出嫁的公主极少有这等待遇的,一时间无数嫔妃跟公主们对腾宝雅不由嫉妒的眼红。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如煜哥他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他!我们会幸福地在一起的!!”梅宫一雪看着李如煜离去的方向,一个眼角都没给魏麒麟。 等赵大人赶到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赵大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4例病患。 喷走了劝说的官员后,士子们更来劲了。他们不止满足于哭庙、第二天还开始哭陵,一帮人跑到孝陵一哭二闹三上吊。 虽然昨晚去了韩大富家很晚才回来,但是生物钟一旦养成想改掉还真不容易。 见此,台下的贺宁不禁又是高看吴白一眼,他虽然不知道一般主家是怎么对待惩罚属下的,但是也知道一些内幕。 我盘算了一下时间,那就是应该在杀手比武大会举办前夕的那一段时间。 当晚清军大营里也召开了军事会议,图尔格将此次随他一到来攻城的准塔、富喀蝉、梁化成等主将召集起来,商议明天该怎么打。 这等至宝在顶尖天地灵物都属于最顶尖的存在,一份紫清灵液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脱胎换骨,不止能够让他自此无伤无病,还能延年益寿,改造的效果之大,几乎不逊色于宗师修成的无漏之体。 陈妈说:确实是这样。你妈在后院养鸡,养猪,棚后是块菜地,你妈还种菜卖呢。 “你可以杀了我,或者我欠你两条命。”罗隐没有思索,直接回答。 袁秋华说:你该不会想他做家人的思想工作,起个带头示范作用吧? 第40章 推理,一切始末!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多宝带色泽棕黄,上缠着一根金丝,看似就是一个普通的布袋,不过内部却有大玄机。 一会功夫大法师便站起身,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共享了BOSS爆出的东西,而就在此时,本来已经挂掉的BOSS竟然再次站了起来,众人大惊,一个个拿出自己的武器,准备开打。 还没有去打猎怎么会有食物,不过是找借口去见旺盛,元娘到也没有挑破,只任她下了马车去。 冰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冰瑶的态度不但没有怪责,反而露出欣慰之色,作为修者,便要有杀伐之心,虽然对方强者众多,可是瑶儿在护陈飞的那一刻,便发出了一击,这是一种威严显露的像征。 灵蝎抹着陈飞嘴边的血迹,陈龙除了脸上有一丝歉意之外,更是一股怒气在升腾,大哥又为自已受了伤,陈大此时也是怒气不断,大哥多次救了这冰思等人,没想到来到此地,竟然受到如此待遇。 达无悔咬着牙,血从他的嘴里不停的流出來,他看着那些奇怪的生灵,看出七个最强大的生灵。 “这家伙,还是老脾气。”孙社强哈哈大笑一声,打了张俊培一拳。 这人,则是极远处的一个称之为圣皇国内的一处大教的祖师爷,早先年,和叶孤城有些过节。 转身回到了办公室,福生得意的坐在了沙发上。计划进行的还真的是很顺利,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 侠客在看到这些材料后,立刻点头,然后,老大威武,神勇之类的晕晕,又是一通马屁。然后带着材料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这些酒发酵太久,蒸出来的酒也不知道好不好,明天开始你们几个就赶紧把它们蒸出来,我要看看还能不能补救。”看着一缸缸做好的酒料堆积在原处,谢漫洛心酸不已,说完就赶紧离开。 “臣会利用他和伯嚭的矛盾,来挑拨他和吴王的关系,只要吴王不再信任他,不再听他的话,我们才能安全一些。这些事都有臣来做。 王一翟又运转三生阴阳诀,吸收源水中的水之力提升修为。由于来源太充足,像取之不尽一样,老王终于晋升到阴阳入神诀大圆满,升无可升才停止下来。 虽然第一天大家喝到很晚,但所有人都是一大早就起来了。王擎自然是依然训练那一千五百主站士兵,而孙昊等几人,则是在起床收拾过后就来到了议事大厅这里。关于如何安排他们,曾禹并没有说。 就在江志国迟疑,纠结的时候,突然,广场最里面的一间房子里亮了起来。 可是,他又有一些去京城的冲动,也不全然是为了陆望舒和柳梦璃,还有一些心里隐藏起来的欲望,不甘心碌碌无为的执念。 这可是比后来很多热播的电视剧都要火,同时也是偶像剧中人气能排上名次的。 “一千多万?”顾欣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车的价格,从而联想到她平时坐的那辆宾利:“穆助理,那我坐的那辆车呢?”穆饶听了,笑起来:“夫人您的车稍微便宜一些,大概六百多万。”顾欣然一脸黑线。 王秀凤不知道能和老头说什么,避免尴尬,她想起了自己和到一半的面。 穆饶马上闭了嘴,虽然劝他们和好也有私心,可他俩吵架甚至分手,的确会波及到穆饶。 5月20日,星期五,东京市议会大厅,第29届江户川乱步奖的获奖名单宣布暨颁奖仪式在这里举行。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木屐的声音。从窗户看出去,见何承举着油纸伞从后院通过耳房旁的偏厦走过来。 不过事后,叶倩也道了歉。其实叶倩倒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苗子是个好苗子,不过还需要一些专业的指导。 念晖牵着蒙诺一同从车里下来,还没来得及踏入家门,管家立即上前恭敬的在念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只看到他们竟然选择对了一个方向,因此就往那个方向进行行走,只看到他们这个时候往那山洞里面走去,再往山洞里面走去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前面有一片片绿油油的物体,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这个物体居然是一些毒气。 更是不惧怕一般规模的黑衣军,一杆98K就能够耍的他们团团转。 姬溪对刘备无疑是不屑且不耻的,但到这最后的时刻,看着三人神色自若,姬溪却不得不对此三人产生一种钦佩的情绪。 “知道了,我还不知道给人家孩子沏茶?”赵婶嘀咕着,如是说道。 第41章 真相!李代桃僵,金蝉脱壳之术!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正殿居中的老道神色平淡,让人看不出喜怒。他抬头看天,如同早日的常乐一般,露出微微笑意。 “我本仁慈,你却逼迫我出手,你还是不在人世为人好,活着浪费空气,或许死了也浪费。”说完,韩光就离开了,扶起香奈儿离开这里,五哥听到韩光的话,却发现他离开,心放心了下来。 其实早在她开始修炼陆羽给她的那篇心法之后,她的气海就消失了,从那以后她所修炼的灵气,全都自动进入到下丹田之中。 在创世纪正式启动的第一时间,云千千就毫不费力的登陆了这个自己早已经在前世登陆过无数次的游戏。 “跟我来。”韩光发现了通往地下拳场的进口,随后就走了过去,在水泥墙壁上,有一个几乎和墙壁一样的按钮,如果不细心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 薛兵无奈得笑了一下,自己的公司进去竟然还要等通报,只好拿出手机来。 “笑话,一个游戏上个毛的厕……呃。”一叶知秋嗤笑到一半终于认识到了自己错误,呼吸一窒,继而想到某种可能性,脸色猛然大变:“你意思该不会是说,九哥又……”迷路了吧? 柳絮这时候有点不敢相信,这男人,难道就不怕豹哥吗?她是很清楚豹哥的为人的,那是一个非常嚣张的主。韩光竟然当着他的面,一点都不给豹哥面子。 雷娜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脸上的泪水一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再留下,狠xin说道。 不过,似乎是精神力的能量不够,又一天时间过去后,易峰灵魂化虚的速度越来越慢,三颗魂珠也没有完全透明。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骂了五六句,但没有一个先动手,敢他妈菜市场大妈吵架一样。 莱布查尔用手拢起左边的海岸线,又甩开右侧,露出闪亮的大脑门。 因为他俩,我们这帮人压根就没见过,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豪森。 刚刚他们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南玉儿在这里发呆,直到靠近也没有让他回过神。 然后,夏雨菲来了,云梦悄悄的和云泽他们告别,就和夏雨菲去修仙学院了。 张晓马上用胳膊勒住博士的脖子,朝地上啐了两口,感觉还是满嘴怪味。 “我先打个电话!”青年踹了口粗气,掏出来手机拨通了东哥的电话。 岸上围观的人也都愣住了,齐齐望向6号贵宾席,然而有布幔围着,众人也无从得知这“叶公子”又是什么人。 “管你信不信。”薇拉没有多说,反正也不是她的,帮别人争辩这个有什么意义,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而已。 见到宋毅的时候,贺敏仪就抱怨说他真不够意思,这样的大事竟然不通知她。还好她和苏眉的关系比较好,知道俱乐部今天营业,于是就和大姐一起过来了。 毕竟数量太多了……即使是无人驾驶的杂兵机?也就是说,这次是认真的吗? 古超看向东南方向,凭着现在敏锐之极的感知,古超知道那个方向有高手来了。 于是,当我率领常备一千两百、预备一千五百、以及主家援军两千人围住萱生城时,各家都谨守领地,表明了观战的态度。 难怪申屠豹如此慎重,在这样威力的星阵之下,莫说是他区区元神四转,就算是元神六转的高手,想要灭杀,也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最前面的日军在军官们的煽动之下,惊魂未定地端起村田步枪刺刀开始向扼守山道的李家财的部队冲过来,不过当他们听到那“哒哒哒”可怕的连续枪击声,许多士兵便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不过,元杰在模拟其他的异能时,必须将异能层次控制在九级圣者与伪神的临界值。 元杰眯着眼睛,看着脸色沉静得如同死水一般的蒙神,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令人无法抗拒的话语掷地有声。 古超看了看,这个外门弟子似乎并不认识:“你是?”古超有些迟疑。 肉身的识海中没有灵魂的存在,就好比一个空壳,那么外来灵魂气息的探入,自然不会抗拒,因为没有灵魂存在,就没有独有的信念之光的保护了,现在的肉身,就是任何异能者的精神力都可以探索了。 “你不我现在很强大?”天使之王米伦达问道,眼神凌厉而有气势。 这一下难题来了,工作队的张队长之所以找到了李江国是因为附近只有一营这么一支解放军的正规部队,请求部队支援就只有找他们。 第42章 结案!(求订阅)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想到这里陈辉就觉得爽歪歪的,要是大部分大英帝国的后裔们都给香港人打工那是何等概念?曾经大英帝国的先辈们在天堂之上看到这一幕,会不会被气死,然后掉到了九泉之下。 他这一次的行动若是成功,他便直接能将明若族中一言九鼎的少主铲除,只要明若寒一死,明若族族心必定大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出族境北犯皇庭,对他未来的计划有着无法言喻的好处。 她的长发在月光的辉映下格外动人,有一两丝遮掩在恬静的脸上,仿佛铺上了一层轻纱,显得更加动人。 云羽空被云帆一脚踢飞,摔在地面才刚刚爬起来,满身剧痛,正在调息,根本服不上这边。 二来却是因为,之前他跟随众武者路过双子峰时,竟然发现那里许多鲜血内脏之类,都消失不见了,原地只剩余一些骨头,还是被吸干了精髓那种。 “哈哈!真好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没有认证的情况下,大言不惭,自称魔纹篆刻师,你这么能吹,你的老师纳尔知道吗?你不脸红吗?”索伦一顿抢白,直接打断查理的话,指着他的鼻子,放声嘲笑。 但张锋却是丝毫不惧,反而不屑冷笑,身躯一阵,万道光芒立即爆发,直接洞穿了这些假象。 可悲的是,当学徒凑到数量可观的积分后,才发现这些积分能够购买到的东西远比过去还要少,就拿查理曾看中的那枚红龙指环打比方,战前它标价90000积分,现在它标价200000积分,涨了不止一倍。 分部内部的空间硬生生的被扩大了数倍,并且那些属于这个而城镇里的居民全部被塞了进去,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 此刻我们三人虽然爬的吃力,但都尽量保持着安静,2G的重力并不至于让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我们难以坚持,而维持安静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想把独眼龙给干掉。 “这个时候进攻,恐怕有些大妥当吧!调动兵马,等到我们杀过去的时候,最起码要两个时辰,那个时候天还没有亮,进攻可以吗?”曽升有些担心的说道。 “呀?”星辰之神想不到这位夏日玫瑰竟然一点没有心动的想法。 因为多兰人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后来出现的人,纵然夏日玫瑰的确是很有名气,但这一年多来,就没有找到过这位的任何信息。 “大家赶紧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就出发。”刘询看着在场的几个手下,很是无奈的说道。 除了这些,还有不少谢家人在谢氏集团任职,只不过这些人目前全都以谢思涵的伯伯叔叔马首是瞻。 崔五下令让那些卸石棚寨的团练乡兵把那些山贼的首级都砍下来带走,等日后去县衙领赏。 “说说吧,下面我们怎么办?”腓力二世原本身上的精明强干都消失了一般,暮气沉沉的如同个老人。 一枚狙击弹从窗外飞‘射’而入,这一连串配合几乎是同时发生,金林雅记者的表情还凝固着,咬合肌咬出了半个音节的发音。 然后,阿道夫召集了原先漫画社的那五位组长,他们同时也是艺术街所有底层画家的领头人。 随着法院工作人员在闫琪香大门间贴上了X形的封条。这栋房子此时此刻算是彻底和闫琪香说再见了。 “我已经从佟司令那里拿来了地,说了要做一番事业。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盛琬柔很自信。 男人嘴里骂着,但是他并没有追出来。只是看着盛琬柔那踉跄的背影。 月神摘下面纱,可以看到她左眼角有紫色印记,算是学习阴阳术的后遗症,难以消退。 林沉烟是东北人,师父收她时她已经年岁有十了,自然一口东北腔。 “佟司令送我妹妹画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妹妹怎么选择那是她的事情,也是我们盛家的事情。”盛璟致看着佟煜祁。 机甲师们扭过头,来人有着冷峻的面容,深邃的鹰眸与看起来便不近人情的薄唇。 心情大好之下,突然想起不知被忘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无名。不由神识又出游查探了一番。 “既然借兵,那么借多少好?”刘邦想了想,借太多的话人家恐怕不会给,借太少的话对他们情况解不了急。 一大串疑问在我脑海跳跃,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林沉烟他们将我扔到镇龙井里,到后来我被阴山庄白石掳走再到后来,师父都没来找过我。 程知节闻言,并没有陈应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反而是秦琼气得额头倾尽冒起,露出如同吃人一般的目光望着陈应。 第43章 消息传开,裴寂的震惊!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孙金宝先是恭维了易水寒几句,然后开始述说歌曲的要求和类型。 风千对这些自然一点都不知道,听了徐擎的讲解之后,他瞬间就明白了,罗家以及徐家这么做,是想让他代表斯顿城参加大比,他们想要那中等城市名额以及丰厚的奖励。 就在这时,夏寻的魔气分身终于藏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夏寻再次看向此地的众人,眼神中光芒炽盛至极。 因为鳞母的下身,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各种东西混浊在一起,就像一块腐烂的尸体。 即便是人们将目光投向深渊之中,也能感受到那其中的剑意,那刺得他们有些睁不开眼。 “他确实不是我派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在救你妹妹的时候,是他帮我的。”张宇华说道。 这个洞穴不远处的悬崖边上,就有着几块长宽五六丈的巨大石头,这些石头每块都重达几百万斤,但是对于现在的风千来说,这根本就难不倒他。 “看来已经别无办法,只好去求助其他的种族了。”琉璃天帝叹了一口气说道。 但是高恪他们根本不关心什么寓意,只想知道克利奥帕特拉七世到底长什么样子,于是继续往下看。 “卑微的人类武修,你残杀了我们太多的同胞。所以,献出你的生命来吧!”为首那头剑皇中期的太古凶兽,冷冽一笑,森寒的眸子里,更是投射出令人绝望的杀机。 “如果我死了,主人真的会很伤心吗?”血灵听完之后,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人类才有的思索的神色。 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才发现是一块水晶色的玉石,但是在玉石上,刻了一个‘鱼’字,或许,这只是代表着人鱼一族。 “不错,真是不错,没想到九彩界珠竟然还有如此功能。”萧狂欣喜的说道。 阵法里,柳逸风眉头紧皱,没想到狂中天居然打算守在入口处不走。 可事实跟他们想的完全相反,六颗子弹打在林飞扬身上竟然全都被弹了开去。 “而且你的血脉之力乃是空间之力,但在这里可是会受到极大的制约的。”岑熬继续说道。 当林毅第一诀口诀吟出时,他心中莫名有些悸动,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召唤他。 狭窄的函谷道中,烟尘遮蔽,车轮滚滚,充斥着牛马嘶鸣,怨声厉斥,环境嘈杂且沉闷。 话音犹在,惨叫声传来,众人定睛望去,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只见那团火焰不偏不倚,正好飞落到孙绍明裆部,在那里疯狂燃烧。 陆陌心内满是苦笑,脸上却还是作和蔼状,拉着沈哲子的手将他迎入室内。 “那座都市内,并没有看见丧尸与凶兽的影子,静悄悄的,感觉非常可怕!”何梅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说道。 阎十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一条栈道,长度就在上百里以上,就算以罡气和煞气包裹全身,都未必能坚持得到。 由于爆炸就在地球表面,与地球离得实在太近,所以,就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辐射的质子与地球的大气层形成了互动,大气层里的电子,被瞬间逼走,一股极大的电流,就变成了一道巨型电光,瞬间击向了地面。 “既然如此,贵妃阶级可就要加大力度搜查了,不然可就不好向皇上交代了。”婉昭仪不打算多过问莫美人的事。 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我自己一身麻烦事都没解决呢。我的修为太低,他们这种大人物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 临出去时,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月红,月红被瞪得浑身一抖,慌乱的低下头,反正二公子说了,他只是想过来给姑娘把误会解开了,不会让人看到,更不会影响到姑娘的名声。 梨伩直接无视了萧淑妃,萧淑妃不受待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双眼如猎豹瞄准猎物一般盯着毕徐思,阎十一迈着坚实的步子,凌厉的气势一步步将他逼开,来到柱子前,微微偏过头,从包紫背上抽出四柱凶煞剑,舞了个剑花,将绑住两人的绳子砍断。 李吏现在很像扭头就走,太丢人了,弄得现在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方大哥,没我什么事情,我也先走了!”楚卫道提溜着眼睛,脚步一迈,就要溜之大吉,狂风暴雨他可不想承受。 赵令图挺枪拍马杀向许王赵元僖,他也算是一员猛将,许王赵元僖身边近卫骑兵上前阻拦,纷纷被他刺死。 其实这一点钱对于他来说,还不是少泡几个妞的事。不过有钱人就是这样,自己胡乱花是任何问题也没有的,要是想让他多拿出一分钱,这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没错,虽然丁彩荷没有接触过龙潜宗的宗主,但她依旧知道战无极长什么样子,所以此刻也是一眼便看了出来。 青玉姨似乎忘记了做晚饭的事,一个劲的催我建仓,老师又喊单了,100吨的天然气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不了,拉开菜单,选项是灰色的,我选了两手200吨的买多,20倍杠杆。 要不能这么和一个“没钱的人”说这么长时间的话,而且还听了他的注意? “是,家主。”萧家五行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够瞬间明白萧云飞的意思。 问心只是一个九级巅峰武师,为什么他轻描淡写布置出来的阵法会具有四级武将的力量?这股力量来自哪里? “我……啥都行。”毛翠花低头咽了口口水,这饺子馆里香气四溢,隔壁桌喷香的饺子早已引得她垂涎三尺。 桌上的菜还真不错,说是江南人家,可是北方菜也做的特棒,夏建吃着菜,喝着酒,一边察看着陆婉婷的脸色。 展会里面顿时礼炮齐鸣,各种彩带在天空中飘舞,四个亿的东西拍出去了,确实是值得大大的庆贺的。 布莱恩手里捏着的魔杖,挥舞之下,会从其顶端发出钻头一般的穿透系魔法,而面对这个的鸠拉将土地硬化,阻挡着对方的进攻。 第44章 晋升!刘树义的将计就计!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你才严刑逼供呢!”陈玥玥一直留心观察着叶辰的变化,见他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忍不住困惑起来,难道真的是她调查方向失误了? 直到比赛进入加时的最后一分钟,正当大家都以为巴塞罗那仍然是不能逃脱被淘汰的命运时,那个沉寂了几乎整场比赛的内马尔,却抽风了。 “好啦,饭桌上就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姜越看颜萧萧脸色苍白,慌忙地打着圆场。 “主事的可在?”门前一声高呼,大堂里的人都伸着脑袋看过去。 这件事的争吵本身并没有那么多搞笑的成分,甚至对话中透露的相当一部分信息,对于善于整合信息的萧启翰而言更是弥足珍贵。 因为真正能够真的做到任何时候会去,真的在这个情况下他们会去真的在学习和进步到相同的这些真正能够变成的更多的一些改变。 意婵正欲将虫子丢到清让身上,于二一只手便将意婵的手挟制住了,她吃痛的松开了手,虫子掉了下来,清让倒还好吓了玄音一跳。 靳光衍点头,虽然前路困难重重,但是他相信只要萧萧不退缩不放弃,他们会幸福。但是,萧萧你会陪我到最后吗?靳光衍摇摇头,没敢往下想。 抱也抱够了,若馨松了手去,正想起身开始为风华针灸驱毒,却不料方才松手起身,却让风华揽住了身子放倒在床上。 窗外,是蜿蜒于万春县的那条清河,江水澄明,疏淡的水气弥漫如烟,时已入冬,江水显得过于冷寂,阵阵轻风迎面吹来,带着透心的凉意。长空暗淡,阴云蒙蒙,更让人心中增添了几分悲凉之感。 想要把体育变成华夏星的优势,而不是地球的优势,那就得把体育馆发展成全世界瞩目的体育圣地才行。 事实上他的心里也没太将星辰宗当回事,不是他过于自傲,而是现在的星辰宗确实没有资格被他当回事。 谷清明看着三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走进了厨房,决定要把菜洗好准备着,然后考虑考虑做什么菜。 “父亲不是说人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吗?”姜美枚倒是没有受太大的打击,仍旧十分自负。 沈鹿下意识的捂住鼻子,那股强烈的狐臭味简直要命,看着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的岩浆池,将被包成蚕蛹的胖哥捞了上来。 看着他安全地走出了十余里、并没有发生意外,所有修士的速度就不约而同地同时提高到了一样的程度。 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就说出了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撒谎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终于不再那么虚弱,二人也摇摇晃晃地走下二楼,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主要是安定元他们又不是以儒入道的,高歌实在是不知道带着他们的意义是什么。 反正这一套家伙事,他回去之后是不可能制办的,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一定会被岳新城吐槽出一朵花来。 “强行接触对方的封印,对他的神识必有影响,这样太不道义了吧!”陈岳看了韩斌一眼,缓缓说道。 龙非夜拉起她的手时,她才想起了背后还有人。可是,她回头看去到时候,发现顾北月已经不在那儿了。 麦朗惊讶于她的灵活。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灿笑着也走出了电梯。 端木瑶狂笑不已,她原以为自己全盘皆输,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还赢了一个身份。 “回去面壁,没有为父的命令,不许踏出家门半步!”穆大将军怒声下令。 他觉得自己迫不及待想要见她,但真正的见到她时,又会踯躅不前。 幸等人也不知道两人要干什么,可看到他们一脸凝重的样子,没有去打扰。 “哎呀,说了没空。”五尾古鳄的回应十分的干脆,这个家伙不愿意出手。 既然自己的易容术,经过无音检查,毫无破绽,那么无音就不会再怀疑自己了,谁叫无音那么相信她自己呢。 村子里比较有战斗力的,也轮班的住在最靠近村口的屋子里,方便有事的时候好第一时间出来支援。 白熙真,关嘉裕的手下也是认识的,毕竟对方也是香洲最近崛起的九州势力的重要一员。 可眼下,陈雪莉却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手,相反,脸上还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他就把自己怎么迷路,怎么预见了封衡的事情说了一遍,朗旗格是又惊又喜,他就把东胡部族要在拓跋杰迎娶铃兰之前,举行欢庆大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妈的~殿主上辈子肯定是个挖矿的煤老板!草~”安子有点泛酸,瞄了两眼扭头就走。 叶浩川出现的时候,张紫怡正在对着一张画发呆。仔细一看,这画上不是叶浩川还会是谁。 “走,咱们去拜访一下这蛮人族!”我轻声说完,按照地上留下的痕迹向着东方走去。无双和一一也是紧紧地跟着我,旁边的火鬃马或许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依旧在旁边悠闲的喝着水,在水边闲逛着。 冲着众人怒叫中,嘴上露出一片尖锐牙齿,尤其露在大嘴外,左右两边一指来长的獠牙,那像一把尖锐的尖刀。 第45章 他,就在这里!(8K)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余笙还想继续哭一会儿,突然察觉到眼前颤抖的人影,不禁顿了顿。 薛玉堂愣了一下,简直没把鼻子气歪了,合着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话都白说了,弄了半天还是要对自己治罪。 顾鑫因为有病,脑子变得十分的机械,反复灌输给他什么样的讯息是对的,他就认为是真理。 月无影觉得自己已经保持了最大的克制,否则自己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就看这七云真人笑眯眯的模样,月无影就恨不得把自己鞋底印在他脸上。 “好,这个计策好,就不怕明军不上当,咱们也让他们变成惊弓之鸟,然后一举击败明军,若是能够逃出陕西,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你才是!区区一个炼气二层!也就只能在凡界耀武扬威了吧?!”秦青冷笑一声。 底下众人是欢呼声一片,不知道唐耀辉会唱什么歌。不由的产生了好奇。 曹鼎蛟回家的时候瞬间傻眼了,原来自己的婶娘也在这里,不仅如此,于瑞莹,吴家两姐妹,祖轻萝全都是抱着略微隆起的肚子,笑意吟吟地看着曹鼎蛟。 可是任凭薛玉堂如何劝说,这月楠丞与高峰依旧不认可薛玉堂的说法,尽管他们也认为薛玉堂制定的政策很好。 “你是谁?我好像有印象?”那个男人看着眼前的洛子曦,努力的回忆着,却只能想起一片空白以及身体还残留着的恐惧感。 短短几秒赌场第一层被瞬间清空,房顶的横梁上,桌子上到处挂着瘫倒的人。 完事后苏毅回到中路后是故意把自己的视野暴露给了在中一塔后方的一曲西施。 再加上本来让苏毅上场首秀就是为了磨砺他的,围绕着他打一打看看成效如何。 苏毅随后又掏出来了沈梦溪和周瑜,先后拿下了第二场和第三场比赛的胜利。 说着,童青山微微弯腰,手碰触寒潭内的水,想要证明这寒潭拿他没办法。 林北追了出去,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身后便被别人狠狠捶倒在地。 随着那位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伴随着一下下敲击的钟声,脚步一阶一阶的踩下楼梯,逐渐将那张英俊完美的如同ai建模出来的脸完全显露出来的时候,直播间顿时炸了。 胜利条件:在所属的岛屿不被其他楼主占领的情况下,成为拥有人类信徒最多的“神明”。 大家手持玉盘,井然有序,神色肃穆,甚至面带朝圣之色,开始采摘草莓。 监察部对于这个体量的碎石机必须要在折叠境内进行碎石,否则会有辐射出现,危害周围环境和人类生命健康。 那丹药入口即化,强大的药力,瞬间便是令得她体内的伤势好了大半。陈紫月当即便是苏醒了过来。 柳夫人凄然说:“虽然都叫‘人’,但有些人,除了和我们承受同样的重力系数,再没有别的相同之处。”“什么树?”砚君没听懂,这倒是始料未及的。 “哟呵!看样子,我们几个还招惹到了一个硬茬子!”那青年说道。 杨若愚并不知道杨若风已经在圣界复活,还成为了地位崇高的“主上”,他只知道杨若风被万灵祭祀,有着复活的可能,而现在已经能看到希望。 “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动用过妖力,对于妖力的运用非常不自如。”米鳞说道。 仿佛几股狂风抢着领先,霎时都卷到眼前。五名结实健壮的青年提着雪亮的刀,将她团团围住。阳光经刀锋折射,变得冰冷,晃到砚君毫无防备的头脑里,晃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而周围的十几艘军舰也一路护卫着,直到超出了火山岛的领海范围,他们才终于回航。 杨菲儿心道:哎,可怜的玉儿,现在只好想瞒着你了,希望你不要怪姐姐。 当弄清楚情况之时,在外等候的这些人全都是脸色一变,呆愣住了。 入浴?泪光犹存的扭头环顾四周,安悠然这才发现,房间里白玉为栏轻纱为幔,若大的一汪碧池里水气息氤氲烟雾缭绕,弥漫着清浅的幽香,果真是浴室的格局。 芊芊刚开始听得有点莫名其妙,忽然她看到严其铬那悲凉与责难的表情后,她被震惊了:“你……你在说什么?”她已经隐隐地猜得出,她接下来的话了。 原本李渊只是想在外透口气,正有几队人走来,想来他们是排队准备下一批吃饭的人。而这些队伍之中有两人很显眼。 胖胖的主持人几乎是在跪舔那个坐在讲台上的战将强者,一个个谄媚的问题提出,让这位战将有足够多的机会,展示荣耀。 听到这番话,西陵璟默默地带上面具,再也不看狼宝一眼,潇洒的离去,留给狼宝一个寂寥的背影。 虽然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双脚和双手却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第46章 钱文青懵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大约黄昏之后,襄阳城开始了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刻,各处酒肆觥筹交错,各处府苑也歌舞笙箫,刘咏却出现在了军情司一间严密防守的宅院中。 叶晨缓缓闭上双眼,而就在叶晨闭上双眼之时,四周云雾开始涌动起来。 当他赶到的时候,演武场内已经聚集了上百名弟子了,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地讨论着接下来的云暮之行,其中不少人都带着自己驯服的伙伴,以求它们可以在未来的三天内帮助自己。 村子扩建,建筑工倒是有不少。村子扩建完了,有的建筑工去了其他地方,有的留下摆摊做了生意。有活时他们便会接,多赚些钱。村街上谁是建筑工管家皆知,他叫了两个家丁便去找他们。 那使者本来想在南昌城多逗留几天的,不过五天后一则消息传来,顿时让他赶紧去找步骘辞行离去。 顷刻间,荆州军各营人马分为四路,浩浩荡荡杀向四门,杀声震天,震耳欲聋。 “兄弟们,给我杀!”一名雄壮的武将冲来,战马受阻,便下马冲刺。刚刚冲入敌阵,便在曹军中清扫出一片空地。 在方逸的脑海里,一个邪恶计划已经成型,一步一步调教,将这林阀的大千金调教自己的奴隶,试想一下,那该是多有成就感? 沈冰雁将洪妃送来未尝不是对萧峰一个警告。或者说,实在向萧峰示威,他们手中捏着自己把柄。 说实话,对于封赏,刘咏还真看不上。但这平寇将军的称号确实能让他方便不少,其他上表中参战人等都个个封将,加爵,刘咏一干人等自然高兴不已。 也正是这眼神中的一丝丝不坚定,更加让张阳光坚信,对方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长十郎挥舞着大剑,刚刚挑飞扑过来的融合兽,又遭遇其他融合兽的偷袭,已经是雾隐当中为数不多精英上忍的他,对付其这些融合兽异常吃力。 微微颔首后,日向藏跟在了羽村的身后,他心中同样有诸多疑惑,想要询问羽村,千年以来的事情,他虽然知晓,但却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袁敬松一听,也是,反应刚好顺路,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去检查一下。 孔雀王,提起这个名字,齐岳仿佛连气息都有些粗重了,众人也都不自觉的有些加重呼吸,气氛异常的凝重,一时间竟没有说话,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其脖颈处和断裂的脑袋处都有出大量的赤色尸虫,密密麻麻的尸虫看得人头皮发麻。 具有止停作用的脚环对于阿兰达来说,是自己不能杀彦行为姐姐报仇的唯一理由。 他之所以建立尾兽组织,并且发展成商会,也和晓组织有一定的关联。 袁尚关闭了系统,猛地一吹口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便朝着这边飞驰而来。 而李慕婉的二叔二婶还有李母也都在,另外还有两名中年男子跟一位老太太坐在那里。 周云落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他身上破损的衣服已经被易枫换下,一身白袍将他衬托的犹如天神一般。 “你伤势不轻,还是躺着好好休息!你看看你,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惹得一身伤!”黎嫣责怪道,可是语气之中哪里有责怪的意思,只有无尽的温柔。 “她说她是蒙古人?”欧阳红雪看着窘迫的莫晓生,感到很好笑。 场中,杨天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而炎峰脸色是极为难看。 就在萧龙和老猴两个兄弟在那里腻歪的时候,整个海底世界开始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好像山崩地裂了一样,从如意金箍棒出现的那个巨大的洞口之处有无数的巨大裂缝开始蔓延。 说着,杨辉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机,将手机上的一段视频推送到现场的大屏幕上。 “李智,你可要想清楚了,动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何德江抵挡住攻过来的执法队成员,脸色难看的朝李智叫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强硬以及威胁。 而这对于生活在朝歌附近的百姓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他们自然痛恨西伯侯兴兵讨伐了。 说是行囊,其实就是一大块白布做的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行李。 ‘戮神’的身体,虽是特殊金属铸造而成,却也经不起真仙期修为魔兽的攻击。 离关口还有两百多步,他们看到了飞扬的飞虎旗,他们停了下来。 忽然间紫园中惊雷震天,夹杂着李天畴的爆喝声,他的身形已经闪电般飞出,就在豹子扑击的瞬间,已经不可思议的欺近到了对方的身前,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枯枝齐根插入此物的巨眼之中。 众新娘略微迟疑了一下,也就开始动起筷子了,在场一起吃饭的全是自己人,哪里还有什么拘束可言?谁还不懂得谁呢? 且不说苏老爷与县太爷等各自招呼,高宠把罗寒冰介绍给关裕兄妹和一帮兄弟,大家说着话等着仪式的开始。这罗寒冰也不见生,与关琳、苏蕙兰不一会就有说有笑了。 二为米仓道兴元向南行,溯汉水支流濂水而进,穿越米仓山,再沿宕渠水而行,即到达巴中。由此向西可阆中,取道西至成都。若继续顺流而下,则能抵达宕渠、垫江,汇入西汉水,南入大江。由此南徇三巴,图谋东川。 第47章 震撼钱文青的推理!这真是一个时辰能做到的事?(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不过看得出丁老爷对丁夫人是很疼爱的,难得大户人家没有三妻四妾。 卫子瑶这么一来,不光吓祁千澈一哆嗦,更是吓的刘少音直接跪下了。 虽然最终有惊无险地被navi给拿下了这一回合,可这一回合足足掉了三把长枪,对于他们的经济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若是真的哪一个英雄对线谁,都无敌,那存在的必要也就没有了。 因为在岛国,脱发是非常普遍的现象,特别是要负担全家生计的男人们,只要一开始工作,基本上一年之内,这额头就会变大变宽阔。 趁着这个时候,他们三个也在观察,别的营地学员们的情况,能去太空堡垒的学员,基本上都会兑换太空堡垒星元使用。 班戈畏惧地朝身后退去,直到撞到一副坚硬的胸膛又急忙转身看去。 每一座太空母港都有客运中心,飞船有特殊封闭旋梯与客运中心相连,在客运中心旅客可以选择乘坐飞船去新的目的地,或者去太空母港所在星球旅游,同样需要再次乘坐飞船穿越大气层。 母本搞出来花了三十亿,接下来复制就用不了那么多,系统标的价格也只是一千元。 基涝淡淡伸出右手,唤出魔眼,魔眼照射出光芒,发出一股牵引之力,斯拉基国王的胸口衣物鼓动,飞出一个长方形金色匣子。 他们四边的目的只是一个,将要往外逃的华国修行者堵在边界杀掉,一个都不准跑。 “少废话,拿解药来!”楚枫身体中的真气四溢,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明明寂殊寒已经闪身躲开了长鞭的来袭,又正面抵挡住了血饥剑的进攻,但那黑色长鞭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在落空了那一鞭后自己又调转过头,恶狠狠地朝着寂殊寒的背心击打而来。 他的耳目之好已经超过了常人想象,这一听顿时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那黑色气剑的动作一滞,似乎是没有想到楚枫竟然来了一招防守反击,不过他并不惧怕楚枫,周身黑芒血丝暴涨,依旧不改其速的向楚枫刺来。 她心念一转,又想到他居然花钱找人杀了她,实在又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李昂直接拉住了闵晓,闵晓看了看邵阳,邵阳皱了皱眉头,闵晓爆了句粗口坐了下来。 一路走到茗香水榭外,正好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荀翊,他的前面是地府里另外两个鼎鼎有名的鬼差——牛头和马面。 往前走了没多久,楚枫忽然看见一个叫作回家酒吧的地方,门脸挺大,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三无酒吧。 “他们赶时间,是要直接直行穿过赤木之森。严护卫说了,真遇到危险时,大家各顾各的,我可没那本事在赤木之森内保护好你们。 但是看他那张脸,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男狐狸精,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简直祸害。 “我就知道,这辈子,你从没有相信过我的能力。”刘茵说完给吴豪一个后背。 “我折磨你,是陆艳。”刘茵说着抓起吴豪刚枕的枕头又扔到地上。 用热水洗了脸,脸蛋红扑扑的,这样一看,眼眶的一圈红也就没那么没明显了。 赫连冥寒脸一黑,目光如剑的瞪向上官玉宇,若不是这人是子夜的表哥,他手已经痒了。 原来这些伪装已经成了本能,见到他就会施展的本能,根本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用力的自然而然。 都说帝王心难测,这个时候倒是不难,傻子都看出来皇上是生气了。 之所以只拿出一张椅子,是以为狗头就算盘坐在地上也不妨碍它伸手那桌子上的果子。当然,张阳也没想过要让狗头和自己一块“吃瓜”。 将对将,王对王,神圣凯莎的双翼护卫此时都不在身边,莫甘娜也没啥好顾及的。 此时张阳正在一条宽阔街道的正中间,前方十丈之外就是这三个罗家修士,两旁边的店铺见状立刻启动了防护屏障,而路人们则纷纷退避。 “那,那几个亭子分别对应的什么颜色的香囊?”,楚钰眉眼一挑,这是什么玩法。 她先是朝台下众人鞠了一个躬,而后便施施然地坐在红木琴前方的板椅上,随后又用手轻抚琴弦。 偏偏是有心在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世间可真是千奇百怪。 欣柔看到麦芽这个状态也变得有些自责,“如果我刚刚回来的早一点就好了,就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种状态了,这一切都怪我”。 看来,风祖的传承不但修复了他的丹田,还有火灵根,更是让他的武道天资变得更为高深,他突然发现,以前的自己对比现在的自己,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霜七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面具,恰恰是与之前冬雪呈上来的面具一模一样。 在张阳离开之后,大脑怪一直在这片空间里又待了许多天的时间。在这些天的时间里,大脑怪一直在捏各种怪物。 而刚刚在门外,莫诗娜刚好就听见了郭峰的话。所以,莫诗娜更急了。 此时这州牧府当中是一片狼藉,而在这州牧府大厅当中,却是能够听到一阵阵鬼哭狼嚎之音不断传出。 第48章 揭晓,震撼众人的场景重现!(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这时,邓宇浩看到刚才在寝室里发传单的那个戴帽子的男生走到了泳池边上。他的样子有些木讷,也不知道是在看哪儿。 “难道你准备让我独自一人去对付神殿的高手??”哈利不禁气急,自己又不是真的圣子,怎么可能同时对付数十上百的神殿高手!而且还不能施展元素魔法。 进得殿上,猴哥已经变成了他本来的模样,询问之下才知道那妖道被猴哥赶跑了。 且为苏醒过来,他不顾刚痊愈的伤势,强行挣开最后的枷锁,导致本可以提升的修为,不再提升,嘴角更溢出一缕鲜血。 基鲁红着脸看着哈利走来走去,紧握着拳头,两眼都要冒出火来。当下有些好笑,扯了扯哈利,让他平静下来。 云舞娘身上的怒意逐渐的攀升,从云舞娘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恨不得立刻杀了邪无命。 出去查探的消息的弟兄还没回来,御言笑的手机倒是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俊脸一片阴霾。 她以为自己如此这般胡搅蛮缠,就能够威胁到自己,吓唬到自己了吗? “不过,这样运行我感觉还是很费力,至少要集中很大的‘精’神才能保持斗气的流动。如果我不指挥,斗气便会停滞下来。这样如何能够利用它战斗呢?”基鲁有些疑问。 “我们地面还有机械巨人和坦克。”某少尉学员不甘心的又插了一句。 徐不凡将九龙玺存放在混元珠里自己专属存放宝物之处后,他便闭上了双眼。此刻的他,这脑海之中,那全都是那简短的百来个字。时间缓缓的流逝,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一连几天,王阳等人都沉浸在调查芯片下落的事情之中,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一发不可收拾了。 孙秀谨羞怒愤恨,张嘴就想喊是沈颂鸣扶了她,双喜过来顶罪,欺负她的。 想着、想着,我又下意识向自己的左手边看去,就在此刻这个位置,我有几乎两年都是这么等待陈艺下班的。有时候,她心情好的话,就会停下来陪我喝一碗豆腐脑,然后又聊聊工作中的琐碎。 他知道伊明山那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更让他在意的,是伊繁缕的态度。 “你要是身体有病你就别喝了,让刘守师侄替你喝吧!”何师叔望着我师父说道。 眼看着车子越来越近,严碧洲意识到他想要通风报信,那就必须得在这家伙到来之前搞定。 可是这两个家伙没有任何找死之处,就这样杀了他们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听罢,白细胞喃喃到: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我们免疫细胞只能杀死你,并没有办法拯救你。 赵苏明双眼直直的盯着康熙的双眼,几分钟之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赌气,就到了门口,第三天晚上,这次来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看年纪已经七八十岁了,而且很是没有精神,随时都要挂了一样。 但是我们在这个密林中行走了还不到二十分钟,突然听到了兵刃相交的声音传来。 谁知当楚风面对老楚阻拦的时候,他竟突然做噤声状,令其闭嘴。 这地方阴气浓郁,袁采应该不会骗我吧。不过想了想,他貌似也没理由骗我,萍水相逢的。 “周大人,末将回来了。”图海的身子还在帅帐的数米开外,但是声如洪钟的声音,便传进了帅帐当中。 能够当上部堂级别高官的人基本上都是人精,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这些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除非他们踏着奴才的尸体走过去,否这,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费扬古骑虎难下,沉声说道。 一名正在脱衣的战士突然惨叫一声,随即痛苦地乱甩手臂,那是粘在衣服上的液体,已经腐蚀完衣物接触到了表皮。 就在他鼠目寸眼四处‘乱’转之时,它的目光停在了林杰的脸上,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头脑进入疼痛的思考。 不过长孙侯越听在心头却是另外一层欣喜,本来这长孙石东的经脉多处震断,就算他修为在怎的厉害只怕也是回天乏术,这长孙石东下半辈子也只是个废人罢了,可是丰乐这话当中却是给他提供了一线生计。 “你体内的魔毒可不简单,随时都可能会发作,在他未回來之前,你就留在我们身边吧。”灵老柔和般的说道。 如果安竹知道陈一刀的余力就能把他们的队长给震伤的话,不知道还敢不敢这样张狂。 “吗个逼,操。”陈一刀真是愤怒到极点了,他感觉自己被人像猴子一样耍了。 只是,在河套百战精锐的光环之下,边重行的心血和汗水又有谁知道? 骆祥本来想板起面孔训斥一下自己的老兄弟,不过看着一想到这件事情,自己倒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加上曾浩特意带着数百名元婴老怪去雪林山,可不是真的要占领雪林山,只是为了让逃跑的灵兽知道,人族最强的力量在雪林山,而雪林山离蓝楼城就算是元婴老怪全力飞行,也须几天时间。 丰乐面‘露’讥诮之‘色’,却看向了贺兰云海与贺兰紫身后的两个合一境界的高手说道。 可能郑琪话太多累了停了下来,陈一刀马上道:“班主任,这车我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话就这么多,我去上学了。”陈一刀说完迫不及待的离开郑琪,郑琪太可怕了,简直可以和唐僧PK。 见此一幕,金逐流神色有些微变,剑南星境界虽比他低一级,但是第一次碰撞却丝毫不落下风,这让他难以相信。 何振中一点事儿都没有,反而那几个邪教高层的身体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像是破布一样,直接被打飞了出去,血肉模糊一片。 第49章 极致推理!他,已经暴露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不欢兄亲手酿的桃花醉,为何满堂没喝过?”金满堂一边收拾手边东西一边问,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感情。 这第二页上面画着一辆方形的形状物体……在下边还有两个原形的东西像是轮子。 可是这鬼阵当真霸道,花九每每突破到鬼阵边缘,整个鬼阵的力量就会瞬间集中到她面前,化作一柄血气滔天的武器,将她狠狠的打回去。 她将背紧靠在座位的沙发上,侧着头看向来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花九点头,在她之前,君攸宁有九大灵宠。而在她之后,天尊只有碧眼三花狸。 对话的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停止,并不是因为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同伴,而是看到了对他们来说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门外,乔巧和林海洋进来。看到顾琛已经醒了,乔巧走到病床前。 他就着自水吃了几个蛋,只觉得嘴里淡得发苦,想躺下去休息片刻,谁知一倒下去就睡着了。 倒是顾琛,这几年中,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买一束花,来墓地跟夏明奕聊聊天。聊一聊公司的事,聊一聊夏时光。聊一聊那些回不去的往事,还有他们再也无法参与的未来。 与此同时,夏时光还隔三差五的跟梁云川见面。会说一些关于她拿到公司股权之后的计划。 江星眠正欲开启天眼,然而就在这时,头顶突然毫无预兆的传来细微的振翅声。 只能说明那个黑帮老大命不好,也该绝于此,当然,周一良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他是被谋杀的。 再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要是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是主导者之一,在自己踏入府邸的第一步,他便会让手下保镖把自己抓起来。 苏阮阮回到基地把重建种粮的工作全部分配下去,一直忙忙碌碌直到三月份的时候,天气逐渐回暖。 “谁说你是说星座了?”杨乐琪美滋滋的又拿起一根香蕉吃了起来。 贺敏的高跟鞋喂了鱼,也没穿袜子,就这么光着脚丫子踩着柏油路硬着头皮往前走,显然在强忍着疼。 它处处为他着想,半点不提生命被威胁时所遭受的压制和恐惧,那种满心满眼都是为你着想的真诚感,竟然让他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般嫌贫爱富的,就算易妍真考上,嫁去了城里,以后也只会受苛待。 作为一个高三体育生,郝善知觉得自己跟着世外高人学武不容易。连学费都特殊的只要鹅卵石和教他识字。 发布会的最后,是记者提问环节,当然了,也是最重要的环节了。 在攻防技击中,攻前侧击、旁敲后击尤为特殊,可以说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游离步法。 唐风望着这天,他觉得自己竟然犹如大海中的浮萍一样无处容身,又是得罪权贵,又要被人追杀,或许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 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而人族那些年轻一辈,却没有一个敢上去与之对敌,就算是安易,虽然面‘色’‘阴’沉,但也只是停在原地。 张东海吃一口菜,喝一口酒,然后就对着林梅说起了他对赵巧珍的思念。 从此以后,“天”有时候转到了地球另一面,不一定会出现了,人们对越来越远、不定期出现的“天”习以为常了,后来在夏朝时“天”就被命名为月亮了。 凌天洞主不由说道:“谢了。”她本是妖精,只要元气正常,即使不吃不喝,也可以维持很长时间,但若受到伤害,就必然要靠进补来恢复元气。 陈军祥将烟递给了肖云飞,同时却看到了肖云飞手势所打的暗语,陈军祥用息怕眼神告诉肖云飞,一切都会及时配合,全力一搏。 “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村落?”刘柯宏心中还有些不确定,随口询问三人道。 自问不曾亏待他们,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背叛家族?这是为什么?韩首善的心在滴血。 “召唤不了!双向传送法阵的传送能力好像是被这大阵给屏蔽了!咦?有人出现了……”孙悟空的声音戛然而止,孙理在心底呼唤了半天,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回应。 龙吟剑呼啸,荡魔残斧冰冷,侯沧龙脸色惨白,似乎是知道在劫难逃,唯有他眼神一片平静。 眼看着宛如一头金色的猛虎下山一般的哈萨姆,就连纳达尔身后的修罗帮战士们也都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但是顶在最前面的纳达尔却依然是不动声色,颇有几分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的气势。 别人说的再详细,听在耳中,也如同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那种感触,又怎么会有自己想起过去的一切,这么地真实与细腻呢? 第50章 长安一时辰,兄长出现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风笑天并不是没有亲戚,但是那些亲戚们都比较冷漠,即便在风笑天的奶奶过世的时候,他们也没来看一眼,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可以说毫无亲情可言。 浩浩荡荡三十多万大军整齐有序,丝毫没有半点扰民之举,铁一般的纪律得到百姓的一致认同。 李家的天地御刀决,有多么的难以修炼,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化有形为有形,这一层想要练到大成,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张家,第一层炼成的人,寥寥无几。 众多妖族体内血液瞬间沸腾,疯狂向血珠方向涌去,最令人惊恐的,是一身妖力也随血液涌向了血珠,最后轰然炸开,大量妖族瞬间陨落,死无全尸。 这一刻,他真的想要冲上去,想要以最残酷的手段,把那个黑衣神秘人给击杀。 安娜着话就趴在操作台上睡着了,金牛笑着摇摇头,继续关注着飞机的状况。 那最后两名和王轲战斗过的老者,则沉默不语,他们脸上并没有愤怒之色,眼底反而流动着惭愧之色,在听到四名同僚的恶人告状后,他们两人心中虽然有些恼怒,但还是没有表达什么意见。 这功夫,山狮可能恢复了力气,爬起来立刻撒腿就跑,一下子就没了踪影。大金看着山狮跑了,立刻张开了翅膀,追了过去。 说完这话他就走出了办公室,他的身后响起了艾顿的怒骂声,风笑天根本懒得搭理这家伙,这并不是说他脾气好,而是因为他现在身在国内,如果在国外的话,他不介意让金牛把这家伙人道毁灭。 陈央比了个手势,影子点点头,表示明白,压低身子抬步朝着另外几顶帐篷走去,而陈央则带着两个队员开始从这边搜索起来。 所以李观棋三人虽然感觉此时的自己很弱,但是在这梦灵湖边,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清脆的骨骼爆裂声中,双拳碰撞,光头壮汉的一条右臂炸裂开来,苏杰那股狂暴的拳劲余势不竭,怒轰在光头壮汉的胸口上。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也明白一些隐士高人就是这样,修为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压制修为只是为了看破红尘。 因此这一战,他志在必得!他现在问出,是为了眼前这位大道高阶强者前辈也出口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石油的广泛运用,喷火枪的诞生,黑火药的出现,喷火舰的面世。 可随即他便觉得可笑,该心生不安的,应该是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许道友吧。 便在许春娘沉吟之际,为首的一名夜叉面具上的獠牙勾起,冲三名人族修士淡淡道。 这是阿毅一开始就在做的事情,很多主播却是直到这时才意识到。 折御勋一副完全不将于阗放在心上的态度,换而言之,对上三强之一的他们,大虞朝廷是否也是如此? 远处的宾客、林家子弟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一个个围绕着猿猴分身的林家长老,尽管竭力闪避,但猿猴分身的手臂修长,攻击范围更大。 当然,可能有一些夸大其词,不过没有露面,没有参与救灾,是肯定的,而在明历大火之后,所有的阴阳师都在京都,再不踏入江户半步。 传说彼岸花是自愿投身鬼门的花,甚至还会诱人投身地狱,是种罪恶之花。 好在靳澍言并没有因为傅明嫣的出现,而有什么不同,秦桑于是松了口气。 和之前两侧相互对峙不同,这次是八只巨兽将几十个凡人围在了中间。凡人手中的武器只有石块和残破的长矛,连远程攻击的弓箭都没有。他们的眼中是无尽的绝望,而巨兽们则是眼露凶光。 林维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典型的方脸上透露着威严。 “义父您对我恩重如山,没有义父您,就没有我进统合机动部队的机会。 楚河父亲楚至全,只有三十岁,有三个大兄一个妹妹,楚家四兄弟就是先前楚河见到的四张沧桑脸庞。 而且别看他们在先天上是吃亏的,但这二十天他们已经吸收了三滴精血,体质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只白虎成为了影月舫的圣兽,这事是个大喜事,必须马上让门派上下全部知晓。 要知道这只是单打独斗,若是地金虎将它控制的十几头四品伥兽拉出来,甚至能活活耗死龙角火牛。 爆炎果落在变异动物当中,顿时引起了爆炸。李逸这一次看清爆炸经过了,一股火花从爆炎果的地方炸开,像是一团怒火。 这位陆羽翾先生大有来头,他是人大法律系的博士导师,更是一名大律师,在全国乃至国际上拥有很高的知名度,现在已然是人大的一块金字招牌。 邓麟抬起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程言知道他受苦了,只得投去同情的目光。 耳边回淌的步易居士的话,这是深海白寒棺,有着温养身体,修复魂魄的作用。找一个极冷的地方,放置深海白寒棺,把刘月月放进深海白寒棺中,温养九年。 众人将战场打扫一番,又向北行,接连斩杀了两队金军千多人马后,他们终于杀出金军的包围。岳飞担心南方金军太多,干脆往北又绕出百多里,这才转而南下。 这时,又有几口木棺炸开,三十多个身影直纵而出,围住了三十六金刚弟子。 周林的目光太灼热了。沈梦香的眸中有些慌乱,脸色也微微泛红起来,她似乎想到那天在周林办公室的一幕。 第51章 震骇众人的反转!你杀错了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吴狂也突然现,锋利无比的修罗刀斩上去,只在冰层上留下了几道白刃。 所以,当看着这一家人,能够在这纷争凌乱中,依然不变初心,紧紧的守护着彼此,没有人不感动,没有人不想要去守护。 黑藤元武他们追了一会就看到了盖伊塔诺,黑手党的人认识他,立即问清楚了情况,黑藤他们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来洪荒界还没有一年的时间,从黄阶境界直接飙升到星阶境界,这是有多猛? “松开吧,让护士看到又会被笑了”叶梓潼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依旧靠在冷俊浩怀里。 她慵懒地半卧在沙发上,眯着眼轻抿了一口咖啡,伴随着从耳机里传来熟悉的旋律,脸上露出些许哀伤。 “你先回去吧,穿的正式点。晚上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乔慕辰头也没抬的吩咐。 “再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有也不奇怪,你是古武者,怕什么!”说着枢道子往地下河的上游走去。 不管是外门的人,还是内门的人,看见林浩腾空而起,迎面向王彪走去之后,均是吓的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宏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唰得一声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现在这只兽人把她放在这里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和她行……那苟且之事? 姜尚此次事件出力甚伟,李祯肯定要给他弄点好处,哪怕他不在乎,但该做的事情不能少。 梨花夸起人来,一双桃花眼饱含真诚,仿佛句句发自肺腑,每一句夸奖量身定制、有依有据,让人舒坦到骨子里去,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挡。 他毕竟只是在南军听闻过一些海军的常识,不是真正在海军服役过,更不是什么专家,只能张着嘴巴动了好几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今的严家对李祯是颇有怨言的,认为李祯过河拆桥,没有信用,可惜现如今的李祯已经巩固了权力,严党不具备丝毫威胁,严家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和两人情况一样的还有两个高丽人,他们分别叫朴正辉和崔勇志。目前4人一边娴熟的淘着金子,一边时不时的对上一眼。 “那就不打扰啦!”孙明俊的脸黑成锅底,收起钞票转身就走,叫辆出租车直接去兰县。 她听到厉嬷嬷和梨花两人在聊着什么,人家不知和厉嬷嬷聊了多久,严肃的厉嬷嬷面上竟还带了一丝温和。 “不行,我与林不凡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我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个头逃跑的。”高洁十分坚决道。 “真的这么神奇吗?”原本正打算洗漱的蔡嘉,听到许清瑜的话后,也好奇地凑上前询问。 谷雪看着他们俩终于在这一天冰释前嫌,不由得露出欢喜之色,如果现在还有什么最让她头疼的,那便是方辰和自己父亲的关系。 至于魔道,在方辰看来不过是修炼理念不同罢了。当年的正魔大战,说不上谁对谁错,谁拳头大反应就是对咯。 就在慕容倾冉腾空跃起,剑锋对准蛇头刺过去时,巨蟒突然发出一阵低鸣,声音好似狗儿呜咽,与此同时,庞大的身躯也停止了移动。 百草仙境本就是一个修炼圣地,仙境内灵气充足,而此时在生死笛的引动下,那些作物的上方,竟开始聚着厚厚浓云。 罗昊看着众生相,一颗心也是彻底的死掉,如此为他人做怅,华族再这样下去真的便是完了,是时候展开雷霆一击了。 “该死的”,慕容倾冉将拳头砸在石壁上,咒骂着,莫不是自己猜错了?那秘籍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不对不对,若是没在这里,白魅儿为何经常来此? 邢彬的脸色也愈发的凝重了起来,他是A级强者不假,但林欢的实力他却一直无法看透。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是骗子吗?”林欢转身看向萧镇北等人,面色玩味的问道。 等他走后,留下来的两人却沉默不语,风吹过树叶,沙沙地作响,发丝缕缕地飞散在空中,他嗅到那淡淡地洗发水味道,于是慢慢地靠近她,黑暗中的脸逐渐看清,芊芊下意识地想远离,想越过他离开这里,却还是慢了一步。 顾万海心中悬着石头放了下来,说道:“我想也是,那件大事情马上就要成功了,到时咱们的‘门’派便是玄天大陆中最厉害的了,哈哈哈。”顾万海不禁笑出几声来。 “怎么了?”凌墨抱着宁远澜,在他的要求下,把宁远澜放在皮椅上。 不自觉地朝西陵璟与雪萌的方向一看,它皱了皱眉。啧啧,说纯洁,还真的就纯洁了。 苏夏微微一笑,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边关的朔风中弹着琴围着火堆和这些将士们大口喝酒的潇洒日子。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稍稍低了下头调整了情绪,再抬首时那脸上的表情堪称完美,没有一丝的悲痛思念,更没有任何的爱恋神情。 自己的潜意识里,都不能接纳面对自己的本心、初心,如何能寻成永恒祇? 一到酒店大堂她就见到了齐然希,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平常的她,芊芊也没空理会她了,开始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他另一半的心思全悬在生死未卜的母亲身上,也没有什么精力哄她。 荧幕内,是一座古老的山峰,山并不大,却很古老,充斥着古老的气息,这一座山,似乎亘古长存一样,所以叫不老山。 虫子还控制着半神世界绝大部分的地方,但是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逐步走向光明的开始。半神们不再担心自己一对一杀不死一只六足虫,这对于他们来说在自信的提升上有着巨大的帮助。 第52章 结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真相!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而此时,那为首的黑魔会首领一死,剩下的人,也是面色惨白的朝着远处逃去。 这就好比说,他们只有这么多的香菇卵,而在真正的战斗中,这些香菇卵的数目还会成倍的增加。 不过这种“婊~子”还是入不了骢毅的眼的,骢毅看了那妃子一眼,从主席赐给他的储物戒指之中取出玄净天尺。 西厢房里程氏醒了过来,她的身体很虚弱。此时正呜呜的哭着,薛老夫人和两个儿媳都在劝着程氏,沈晨翔跪在炕前,怀里抱着沈晨晖。他不敢哭,怕一哭程氏更受不了。 在路边寻了一处僻静地,将那马季的尸体用草席一卷,直接埋在一棵歪脖子树下。 季言禾与莫少煊被江引尘打发出了宗门,来到一处隐蔽的魔窟中。 深色麻布裤子的赵木生身材消瘦,先前还被赵荣调侃,此时咬牙切齿,拿出拼命狠劲。 一时间,虽然各宗长老没有什么表现,但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适应。 陆黔皮笑肉不笑的一点头,道:“娘娘客气了。卑职有再大功劳,也及不上娘娘在宫中运筹帷幄,谈笑间呼风唤雨,掌控他人命数,更为来得可喜可贺。”沈世韵不动声色,回以一笑。 赵荣不需要刻意用眼睛去看,他的剑如暴风骤雨,刃光分开了所有竹节。 “好来!我这就去办!”曹羽墨利索的答应一声,就连忙去安排这事去了。 炆欲说话的样子确实是让人不爽,原来他自己为了安静,竟然勒令全城的人不准说话。 “我注意到地产公司那边的股价最近涨得有点凶,这一周已经涨了接近30%了。”冯雅颂补充道。 灵魂上就更加不用说了,看着林云现在这昏昏欲睡的样子就知道了,消耗肯定大,不过也幸好只是消耗大,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要知道以后的突破那灵魂力量也是很需要的。 余飞颇为意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焦急,看来是阵营相当坚固了。 我当下叹了一口气,便示意大岁别再琢磨这事儿了,知会了他一声,就招呼他折返回去,看看无名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在此剑齿虎旁边,楚雁风同样是极为狼狈的躺在地上,他那一把大梵天罗尺则是插在他脚下大地之中。 “……”断刀沉默了,他现在总算看清楚萧让这货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要是自己再不闭嘴的话他还真敢把自己夹住。 雷震子脸色阴晴不定,“算你倒霉了”他迅速转身离开,不限在掺和进来了,现在没有力量的杨天已经不值得他出手了。 这个总指挥的声音经常在广播和电视之中听到,如今竟然直接跟三人对话,让人有些受宠若惊。 宗祖现在基本上不需要怀疑了,各大帝国之间的暗流,指的应该就是魔族的事,恐怕已经有帝国境内遇到过魔族之人,要不然西陵帝国的使者绝对不会千里迢迢来东傲帝国。 叶凡话音一落,便是见到他系统商城最上方那100积分,直接被扣除,手中突然出现了一颗通体漆黑的灵丹。 “我就不信,你可以一直挡住!”宗天惊讶之余,却没有丝毫的挫败感,身体射出,手掌前拍,与那血雾掌交相映辉。 “你真的误会我了!”聂枫哪敢松手,见她拉长了脸,好像很气的样子,他灵机一动,抽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插到刘菲菲手心。 “滚开,你们去给那头肥猪服务去吧!我有她就可以了!”叶凡大气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自己远点。 “你要回北方了吗?”见王玥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没过多久,卢奔伟被直播界封杀的消息瞬间传出,卢奔伟彻底傻眼了,没想到叶凡的能耐这么大。 如果这些宗门的宗主都达到了高阶皇境后期,多派一批人手过来,在实力均等的情况下,就算攻击六处中转站,也是没问题。 但是因为罡气波动,并不稳定,所以聂雄他们的威力有所减弱,虽然不多,但是也够云轩松口气的了。 西游量劫,三界神仙皆知,土地也知道五庄观乃是上天钦定西游的一劫,只要钻出来说两句话便等于参与了这一个量劫。 因路上除了前方的路就是两旁的农田,要不就是繁华的都市,范筱莜索性觉得无聊,便闭上了眼,渐渐的睡着了。 哪怕强如安麻吕日美子也是踉跄一下,随即无数符咒升起,护住她的身形。 第一他的眼神凶恶,并且习惯斜斜的用眼角瞟别人,眼神在不经意间会透露出一股子凶恶气息,看人的神态凶相毕露。 不过想到晚上可以有肉吃,郝浪就释怀了,肚子饿的时候,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上官望着远去的巨大的妖帝战车和前面开道的三辆古琉璃战车,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方向,如果巫昀纤没有故意给错信息的话,不是正朝着荒古巫家去了吗? 第53章 刘树义第一次出谋划策,众人的震撼!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所以,这才有了鸿钧今日在紫霄宫中如此一问,甚至不惜以圣位作为诱惑。 所以她才会加一把火,果然不出她所料,原本还犹豫的男人瞬间雄起。 之所以没有资格给夏哲摆脸色不是因为双方天差地别的地位,而是朴初珑还是很在意夏哲的感受,她不想因为她这一走,可能会在夏哲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任夫人又忍不住叮嘱二句:去了宫里,凡是仔细着,莫让人闲着怠慢了,管好自己要紧! 而且,就连一身功力,也有整整三千年。这种家伙,自己以前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随着席天灵滔滔不绝的总结,老张头儿才是将走进教室看到席天灵的时候的那张丑脸给收了起来。 同时时不时的,还有一名黑无常或者白无常四处巡视。这些无常的实力,比起恶鬼来说更进一步。每一个无常,均有二流实力。而且,光看他们那搞搞隆起的太阳穴,就知道,他们绝不好热。 此三人,乃是同门师兄弟。代表的乃是那些青州本地的,出身不凡之人。 走了一段路之后,雨停了,空气极度的潮湿闷热,让人呼吸不畅,闷憋得很,天初感到奇怪,明明是深秋时节,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天气呢? 因为如果夏哲是因为逃避才会刻意如此,那么至少他能够感受到金泰妍的感情,可如果是一个木头的话,如果金泰妍一直不出口,或许到头来只是金泰妍的一厢情愿罢了。 此前唯一拼搏的时候,就是以为要被排挤出天梭代言人团队的时候,她那段时间可着劲儿刷脸露面,次次都要带手表。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儿有。”罗无缺说着将手机打开,调出录像。 他以前就觉得把县城买卖抓手里已经很好了,被宝珠姐这么一说,突然觉得以前想法有点可笑了。 传说灵宝天尊就曾靠手中的诛仙阵图,和戮仙,陷仙,绝仙,诛仙这四把绝世帝兵,斩杀过「仙」。这也许不是传说,因为这四把帝兵上会出现他曾经斩「仙」的图影。 望着这飞来的扇子,苍鹜眉头紧缩,有些让他惊讶,这人类少年居然如此得修罗神的信任,连这等仙品法器都传给了他。 里面的安静是以这里面存在的恐怖足以杀死外面那些死侍换来的,这是生物领域的划分。 和金宝珠预料的一样,六点钟的时候,包玉才买了很多东西来了。 三人昨天在应天府玩了一天,还拍了好多照片,话题很多,聊的挺热闹。 “谁规定的,哪条法律规定先来后到是说车,不是说人,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你纯粹是不讲道理,赶紧滚。”对方叫嚣道,丝毫不让。 看着怪物的尸体,柳枉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来异形来,难道……外星物种入侵地球了? 这时候,大都统的身影从那坍塌的建筑之中爆射而出,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广场之上了,没有丝毫损伤,冰冷的目光扫向聂天行。 “哎。”楚怀天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唐风才是决策人,他才懒得理会,唐风只不过是今天阶中品,论境界比他们大妻二人还要低,楚怀天看中的是灵怯颜。 当然要是风岚不被禁止,她绝对也不可能晕过去,但身体被禁止,大部分功力被限制,她又怎么经得起大灰狼的折腾? “原来是分身,怪不得能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火云长老皱眉道,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人。 “够了!”伊丽莲实在听不下去了,从身体中飘了出来,带出一阵阴风,客栈里吃饭的众人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吃吃吃!撑死你个王八蛋!”说完气呼呼的坐在一旁,心中暗下主意,魂体融合的时候让你好看。 “他。。。他们就是凤族和麒麟族吗?”龙雪姬满脸震惊道,虽然是龙族的人,但是从未见过凤族和麒麟族。 ?一完成了这次突变,南宫平就感觉自己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他感觉自己以前就像一个傻瓜,或者是自己是黑夜里摸黑,自己以前的修炼更是傻的不能再傻。 “真是个狂妄的家伙。”聂天行冷笑道,聂天行本来不想惹什么麻烦,何况慕云兰已经道歉了,少城主居然还如何咄咄逼人,他就看不过去了。 此时的穆浩,根本就没有观看场中的比斗,而是凑到了静星仙帝身边,这不由让云莲暗暗腹诽。 在大宋,一般都有几个宰相,有的宰相只有官位,不负责事情;有的宰相,只是凑数;有的则是为了奖励;能做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宰执天下者,少之又少。 “呵呵,自己感受下……”叶征抓住秦球球的手,按到这块灰板砖上面。 落后宫无邪一步的柳建国阴沉沉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宫无邪,看到宫无邪手中停留的蝴蝶,眼中闪过疑惑。 李艳阳微微一顿,心想难道这些东西趴在上边吸收呢?那其它的怎么不上来。 “多谢张媒公了,我妻夫二人,先问过我儿的意见,再作答复,可否?”苏母接收画像,然后便把张媒公送出门了。 神仆看着忠心耿耿在沙心城却得不到优待的叶枫,心里面大为动容。 好吧,只有白愫和柳老师回家,宋树航被自己赶出去露宿街头了。 “呵呵,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没想到!”林局长赶忙点头,夏元是京华特别行动处的主人,又是少将军衔,着地位有多高,一目了然。他一个分局的局长,位置也就是市局干部的水平上,跟夏元比起来,真的差了挺多。 第54章 震惊的发现!他们竟是同一人!(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向云晴说你抱孩子的姿势很专业呢?”她和保姆带孩子跟大家见面,本来孩子是她抱着的,后来向云晴和锦慧她们来了,他便把孩子接了过去。 乐乐,记得你常跟我说,容易满足的人才会幸福。可当时我并没有告诉你,我容易满足,可是我在意的也很多。 这一次帕特里克立即宣布了伦纳德落败,胜负已分。虽然伦纳德在第二次和对方交手时并没有受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只要那个拳师想打倒伦纳德,即使用一个拳头也可以办到。 在潜龙城上空盘旋一圈,穆西风向着九幽之地瞬移而去。虽然这纸条表明瑶池的下落,但穆西风却不能全信,故而只有先取回魔剑,再去寒风之巅一行。 “谭海成?他怎么啦?和他有什么关系?”没想到又扯上了谭海成。 贺晓走到季思明的身后,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坚硬的后背上,默默地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虽然当时我挂不住脸,跟乐乐大吵了一架,但此后我却再没有碰过一支烟。 “我叫黄宇。”那人的声音冷冷的,貌似不太友善,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我忍不住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他一眼。 不敢再想下去的姚铁赶紧低头,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就一把扣上了保险,将枪装回了枪套。 “我太太对红色的东西过敏,希望以后于总不要再去打扰她。”高浩天的语气很平常,但听在于总耳朵里却是凉飕飕的。 就在这时,铁鹰的身后忽的传来一道沙哑的咆哮声,陡然间再是一阵阴风袭来,让得他背后发麻,一股凉意寒透背襟。 可是在魔龙城的魔龙看来,云龙建这个是东方魔界的心魔族王子,现在已经是外籍魔龙族,发下这样的誓言足以证明他对魔龙一族的忠心了。 说着成珊瑚手中的宝剑折射出一道寒光,成圆弧形朝刘炫钰的要害攻击而去。 齐晓天也得做两手准备,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也得防备着张六两和刘万东,在没有搞清楚事实的情况下,谁都不可信,唯有自己可以相信自己。 此时心中有鬼的王灵儿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停顿了片刻,趁人不备伸出三寸金莲触碰了一下柳青塬。 想到之前叶红菱说的飞船遇到的奇怪力量,还有那恐怖的磁场变化,恐怕指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屏障了。 “金风,你见过那个叫做华鹏子的神医吗?”在路上我淡淡的问道。 只是冷木头说的“有人来了”,让得慕寒想起那个被他忽悠的水月庄大护卫,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位“朋友”终于找到这里了。 于是乎,城内巡逻的卫队全部前往闹事区域帮忙,反而让其他玩家轻松的横穿城内中心大街,向着城市对面的城门冲去。 在她心目中,萧苍是家里最深沉的男子,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似老二萧拓,有埋怨也会嘀咕出来给她听到,然后再给她说一些好听的情话绵绵。 见到白玉京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厉声呼喊道。 糖堆儿有些慌了,不认识这个姑娘,更不知道她是何人,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 如果不出所料,他的命令一定急苛,甚至规定了完成的时间……。 “那我们怎么办?站在哪一边,还是两不相帮?”胡真有些焦急的问道。 这时候,大门方向又来了一队人马,正是上尉连长带着几个兵过来支援,询问肇事者有没有抓到。 无罪之城这种地步,让步不会让人觉得你好说话,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看对方的脸上满是疑惑,男人忙不迭的说道:“军爷有所不知,这儿是一个大湾,水路来回曲折。 听到声响,谭景翊就抬起头看到了谈净,朝着他露出温柔笑容,然后也不管还说得起劲儿的蓝豫,起身朝着谈净而去。 谈晴站在旁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谭景翊和让他护在身边的谈净,仇恨的目光恨不能在谈净的身上戳一个大窟窿。 宁雪陌也是机关术大行家,她的机关术甚至掺杂了一些现代化的东西。 李金羽走在路上,满脑子还在想着刚刚所经历的一切,一时间思绪繁杂,情绪也是非常的低落。 他把这一波前来进攻的黑魔军的精锐,错误的判断成了比鞑子所裹挟的民夫,认为这是派出来试探自己的防御体系,顺带着消耗自己守城武器的险恶用心。 冥王回头,发现除了绿色雾气外,其他三色雾气已经逼近广场,因为广场中人太多,不可避免的有一些人就站在外围,那些雾气眼看就要侵袭到最外圈的百姓了。 第55章 杜如晦的邀请,裴寂懵了:你怎么可能做得到?(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胡人额在马背上拉起了自己的角弓,将一枚枚箭矢射向白起的军阵当中,白起军有人因为中箭而倒地,他后面的将士毫不畏惧的顶上前来,填补了空缺,整个战阵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让胡人抓不到任何的缝隙。 “你不懂,”董煌举起一盏白玉杯,丝丝寒气冒出,这是上等的清冽好酒,白玉杯本身也是价值不菲。 白天行瞄了一眼,发现是一只元婴大妖,还是那种血脉不错的那种。 可就在龙行转身的一刻,项少欣一眼就看到了被龙行插在身后的丈天尺上四爪抱着不放还在使劲舔的麒麟幼兽。 在白天行眼中,整个洞天就是以人皇为中心,无数的法则锁链从他身体里穿过去。 这个苍老了许多的郢都大太监,一直在项樱的公主府里待到了天亮,最终双方敲定了最后的条款。 “仇可以以后再报,功德遛了可就真溜了。”金莎双眼闪闪,期待的看着黄虎。 曹茂迅速命令查将军带兵攻城,只要双方交战,就是想停下来都难了。 光是这面镜子,就出自制镜大师之手,让镜中美丽的面庞,妖娆的身材丝毫不走样。 顺着丝线,白狼向着黑衣人的方向摸了过去,在烟尘中,他依靠嗅觉,不需要视力,就确定了黑衣人的位置,并一口扑咬了过去。 三人走上了白玉铺成虹桥,诸葛不亮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倒背着狙击枪走了进去,墨西门和王惜陪伴在身旁。西域虽然也有不少仇人,但也不像在东域和南域一样走到哪里都人人喊打。 她这句七将军一出口杨应麒就知道不妙,看来林翎是打算公事公谈了。 寂灭钟接连震动三次,却都无法破开白羽的防御。白羽此刻看起来神圣无比,如同仙神下凡,他抬手一挥,十几把贯穿天地的巨大冰剑斩落,从天穹落下。 江南话音刚落,火叶便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沉声一喝,对江南的话提出了质疑。 青楠不知道木萧有什么目的性,但听到木萧拒绝自己的时候,芳心微酸,这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子说出这样大胆的话,可惜第一次就被伤了。 “我没把握打得赢韩世萼!”李旭摇头,不在乎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用兵的本领差。 看着双脚化为肉泥的金发青年,在场的异能者全部惊呼了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强大的黑夜旅行者异能被强行破除,看来这个黑发的东方男人,只怕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可怕。 领兵打仗,最忌讳令出多门。薛世雄官职虽然高,但眼下军粮、马匹、善战的士卒,包括刘武周麾下的那些骑兵,都控制在刘弘基手里。所以,他宁愿让贤于刘弘基,也不愿将来行军途中让大伙无所适从。 这个马仔点了下头,然后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这个房间的监控屏幕墙很大!末世东南西北四个大场子的大厅、门口、房间监控都能显示在这,这也算是一个末世内部的秘密,毕竟人家外面客人知道的话,谁还敢去玩? 再一次就铜镜交给对方,同时就又支付了1金币的修理费,铁匠欧熔就又开始低头忙碌起来,而白里度也乐得轻闲,正好又可以趁机继续看一会高博士的实验日志。 后面的会议中又通告了安袭香草原王后,维拉公爵夫人造访昔日城,并且此次的目的,是放弃以前的信仰,改信奉泰神教的诸神,现在安袭香草原王后和她的护卫落脚在希瑞克大主教的教区。 王东和陈福在聚集之后就没有出去过,而是跑到了房间里面去密谋了,而且王东对于这次的事情非常的有信心。两人一直商量了很久才从房间里面出来,然后随便的四处走走。 “下面进行武考第一项,骑射!箭靶在距马道的三十五步之外,共配箭九枝,驰马三趟,每趟三射,有三箭中靶即为合格,请李都统上马……”董元醇继续宣讲道。 宁岚在学校的装扮大多如此,虽然少了几分俏丽,但杀伤力依旧十足。 看来苏紫的父亲通过适当运作为还是起了作用,再加上苏紫本身的素质与运气,毕业后不出意外她能得到一份让无数人眼红的工作。 郭志男连忙跑到自己工位,一阵的敲击键盘后愣在了那里,王美娜在等了一阵子后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常,也跑了过去,看着电脑屏幕。 把车倒了出去之后,那司机就一个打转,那车子就换了个飞向,然后猛的蹿了出去。显然这个司机是一个老手了,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的从容面对这些的,这一连串的动作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做的出来的。 想到威廉哥哥偷偷把他甩在家里,居然和米莎姐姐去市场玩了一天,他不高兴了,但是随即又忍不住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发现了威廉哥哥他们的大秘密了,这是个了不起的发现。 第56章 揭晓!刘树义之策,戳穿柳元明阴谋!(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拿下林虑后,檀道济即刻向邺城方向派出游骑斥候,查探大战进展情况。 哆嗦着看完,李家老大眼睛有点湿润,然后双手捧着,却不知道该怎么交还给胡大德,他并不懂得这里的规矩。 “我……”大老爷一时间语凝,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并且神情中带有浓郁的伤害。 凌天走到蓝野面前,随手将炮弹塞到了蓝野的怀里,然后说道;“一定要抱紧了,万一这东西掉在地上,会真的爆炸的。”说完,凌天朝着贾磊和商丘招招手,带着两人,在蓝战等人复杂的眼神下,走进大厅。 不过大家好多都是如此,倒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嘻嘻哈哈互相取笑。 不知不觉走到一片没有人烟的地方,因为只有这样的安静环境,才能让水树获得一份安宁的感觉。 月梦心轻笑一声,一眼就看穿夜离欢的想法,自己是不会离开的,七年一度百花节她还没有看,害死青竹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出来。 吴邪和刘清涟,加上周玉强一起来到了餐厅,正好遇到高正声和高正兴兄弟。 她利用自己的美色,让老家伙帮自己报仇,又劝说暗中帮某个皇子争斗帝位,到时皇宫里那些咒术秘笈可随手可得。 “妈的,阴险的张扬。”骂了一句,这个酋长喊道:“回部落。”然后就像带着人回去,毕竟这些人等级没有对方高,装备也没有对方好,过去也是死,自己还违抗了上级命令,到时候就没法交代了。 --我爷爷找到了何真人,他问何真人办法,有没有办法,把十三格格的魂魄,给转移道先天失魂我老娘兰花的身上。 刑长老的语气带着威严和隆重,声音更是如暮钟般悠长,传出很远。 黑煞魔宗百里外的空中,一朵乌云瞬息万里,翻滚了许久,终于在一处荒芜之处停下。 叶飞也没拒绝,带着她也没什么,就过去开了季思雨留在家里的那辆奔驰,现在她住到了那边,这车正好被叶飞用上。 “前辈,能把这家伙交给我吗?我忍他很久了。”鬼炼走到尘宁面前,扭头向张子陵问道。 周围陡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听到这刺耳的声音,一个个神霆天宗的弟子均是憋得满脸通红,怒发冲冠。 “卢寨主真是太客气了,虽然我们真的是很想进去坐一坐,但是今日他们另有任务,所以搜索任务暂停,我们必须即刻离开,就不再叨扰卢寨主你了。”说着云轩从远处慢慢的走来。 所以,明羽看似是御丹境三重境界,实际上,他的战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御丹境三重强者。 “你、你是来真的吗?”魔道意志震惊地看着不断冲入裂缝的魔界军队,颤颤巍巍地对张子陵问道。 做完这一切,众人这才合衣躺在毯子上,身上盖上另一张毯子,开始休息。 t接了这个电话,李红感到事态严重,必须回去一趟。跟秦风说明缘由,开着车风风火火赶回银城去了。 还不错,就是等级太高了,不知道要到牛年马月才能装备,随手扔进包裹里。 黄杨一脸兴奋的看着师姐丫丫,师姐的实力可要比他强上好几个档次。 宋许许手指不由的攥紧,她在二十分钟之前就和顾堰发过消息,可对方并没有回复。 为了不被比下去,必须召唤玄龟出来成撑场面,虽然还不是传说中的四圣神之一,但也颇有形象,比起只有一只马大的白虎,那是好用多了。 鳍人族的人忍不住再次发生了一声惊呼,但是让他们奇怪的是天生在看到自己身体上的这些裂纹时,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面露微笑,满脸的喜气洋洋,就像是有了什么大喜的事情一样。 t“打麻将辛苦了三位,我正准备向市委建议给你们发劳模奖章。”秦风不阴不阳地说道,脸色冷得吓人。 不过,李隆基还是忍住了没发火,关键是没有胆子冲陆天师发火。 这个数额,虽然不如南方和北方的木材大省,但也比全面抗战开始前,晋省每个月消耗的数量多了。 “放心!师傅明晚过了十二点,绝对转给你,不会让你在朋友面前为难!”老宋拍着胸脯保证,然后他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 陆离可不会忘记,评委们为葡萄酒打分,同时大赛也为评委们打分。这是一项严格而严谨的权威戴氏。评委也好,赛事也好,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名誉做赌注。 反倒是黑人颇为适合这个工作,某些简单的测试已经是证明了这一点,黑人的劳作效果比起同样的印第安人要强上五倍。 如斯美景一如既往,接待着一批又一批游客,观众看到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有一种说法倒很得到舰娘们的认同,那就是舰桥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舰娘们的颜值。 说到“安静”的时候,陆离抬起双手,在脑袋上做了一个“引号”的手势,惹得柯尔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之前在考虑阿瓦隆未来运输航线路线的时候耶达西镇守府也被作为考虑对象提出来过。 第57章 进宫面圣!来自李世民的传唤……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剩下这十多年,他们二人互不干扰日子过得也算是舒坦,直到张隆涛出生。后来他纵容曹氏,让一个妾氏爬到了她的头上,开始她也愤怒过,可时间久了便也疲于再计较。 倒是宫爵借此机会,再次重申了一句,让她少与那个苏珊娜来往。 天际忽然传来一声闷雷,吓得她赶紧缩回到了驾驶室里,左顾右看,这里荒郊野外,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祁北看了一眼纸张上的内容,居然是媒体向林城森递过来的采访邀约。不愧是大牌球星,收到的媒体邀约都这么多,如果是自己收到这么多邀约,自己一定会全部参加的。 院长一番苦口婆心的话把她压住了,她游神的走在走廊里,有些纠结地徘徊。 纵然此刻心头有一万个想揍死那蠢男人的冲动,可终究还是更关心他的安危,他的伤势。 董之夜一向在别人面前不喜欢说钱的事情,但是顾夜锦知道董之夜在钱这方面也不是很充裕,之前董之夜才刚刚在石岩市买了房子,现在身上还是有着房贷这样的事情。 “别胡闹,你徒手怎么上去!”顾柒柒虽然心乱如麻,头脑可是清醒的。 许歆离来找他真正的原因绝对不仅仅是是这个,还另有其他事情要问,但是去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费力地绕着弯子。 他的胸腔起伏地很厉害,因为搂我搂得紧,哪怕再细微的变化我也能感觉到。 这个时候,无论是帝俊太一,还是鲲鹏,都在祖巫的强大压力下,吓得不敢在洪荒中走动。 杨青乖巧地趴在男子的胸膛处,看着白姚那白嫩的脸蛋时眼底里满是嫉妒。 说完后,王晓转身向帝都方向返回,李凯等人也跟在王晓身后,不多时,众人就遇到了追杀过来的人族大军和残余的一些鬼族士兵。 后来,大夏国的王不知为何开始大肆抓捕巫祭,巫祭们纷纷四逃。 陆娇娇想起来苏城之前的警告,还有穆怀年看向苏晓希时的目光,打了个哆嗦。 但曹多听话,二哈听不听话还不知道,却是很懂讨人喜欢的,看到苏晓希就哼哼唧唧用硕大的狗头去拱她。 白姚下意识就想去开灯想要让这房间亮起来,但在触碰开关的一瞬间,一阵凉意贴着白姚的脊柱袭来,这股凉意包裹住了白姚全身,让白姚感到十分不舒服。 “见不得人?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可真是会说话,更难得的是还没太多奉承话。 宛安城所在的仙朝名为‘临正’,其地蔓延三千里,有大城百座,凡人万万。 哥哥难受的点头,然后起身离开,起身的那一刻,一阵酸苦在哥哥的心里蔓延。 伊莱也是这会儿才明白,有时候尴尬不止存在与人与人之间,虽然这会儿尴尬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她热情大方,言行大胆,但是,有原则和底线,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这些都是时彦很欣赏的优点。 除了停靠在威尼斯的第七舰队之外,他还打算派遣一支人数不少于两千的精锐战士,跟随在伊丽莎白身边。 中午,张达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套房,在房间里点了餐,又让服务员拿走了另一间套房的房卡,帮他办理了退房。 江时用帕子捂着嘴,眼圈晕了些红,他咳个不停,一时说不出来话。 战争的目标将不再是特定的敌人,而是任何可能潜在的敌人。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灭亡后而其他人依旧健在。 他们手中出现了一根粗大的乌金铁索,似乎要强行将林寒拴住捕捉。 因为近段时间精灵宝可梦题材的视频剪辑热度比较高的原因,杨诞的视频【在河边钓到了一枚“精灵蛋”】,又进行了一波针对关注宝可梦的粉丝的推送。 刘枫听到渔人的解释后抓住重点,他可不相信一个超级战士连这里都挣脱不了,桃花源村的人顶多比普通人强一点,但距离超级战士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沃克的话还没说完,接着他突然感觉眼前一花,随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藏在背后那只手所抓着的东西突然啥都没有了。 反复询问几次,西南基地的众人确认叔侄两人没有说假话,主控者的具体位置,就算是推选出来的首领代表也无从知晓,只有从交涉员身上寻找突破口。太岁很仁慈地用手刀将他们打昏之后才吃掉。 吴凯闻言怎么会不懂赵院长的意思,他也没太在意,就对赵院长吩咐道:“那好!不过助手的人员不能超过三个。”吴凯说完就转身走出病房,向着陈影的病房走去。 新区别墅一排六栋,整整有二十三排,目前有主的106栋,剩余全被纳入鱼庄或孵化基地。 北宋名家范仲淹曾诗: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可见鲈鱼之美,从古至今早已脍炙人口,只要不怕腥,吃起来的确够鲜美。若怕腥的,可以用辣椒欺骗口舌,但此举无疑失去了原汁原味。 沐毅看着不少人都是带着敬畏以及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在他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了自豪之感,毕竟能够得到这一切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而来的。 蓝子去了洪荒世界,心中思念自不必说,这也给了个目标,只要能突破空间通道的屏障就可以去找蓝子,免得整日无所事事瞎『混』。 “轰!”巨虎直接把丁一席卷到了半空之中,精神力不断的攻击着丁一,后者在巨虎庞大的实力下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第58章 五品之爵,李世民的许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但问题是,即便是韩三千自己,也每次都是在死亡的瞬间或者自救,或者被他人所救,绝无像扶莽如此严重,如此时间之久。 他原本是过来视察的,顺便看一眼苏林语的工作状态,没想到就遇到了这么精彩的场面。 他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放松,也从来没有出过南四环的周边,更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牧晴就带着他,去了一家大型娱乐场所,里面有游乐场、游泳池、游戏厅、还有地下观光厅。 随后,就利用吞噬魔元不断入侵信念力量妄图吞噬这些诡异力量,却非常的艰难,好在他对控魔奥义有了部分了解,就将吞噬黑线化作一道道诡异魔气,从不同方向刺入覆盖在他脖子双脚之上的信念力量。 不等沈梦萍和秦志远回话,秦晚匆匆回屋拿了一个五寸见方的漂亮金属盒子出来。 他真的不喜欢这些,玩物丧志,不是他所想要的,可以陪着她玩,但他去抓其他的人,他好像有点下不去手。 直到身死,海蛇妖王的脸上,都还浮现出一丝自得,眼眸之中,更还闪过一丝冷漠至极的杀意。 离正想拒绝,心中却又哄骗自己道:临渊呐临渊,说好的要尝尽世间百态,这种地方又怎能不去体验一遭? 若是再来一次任务,奖励是十次宿主自身等级提升机会,那他可直接提升到仙人期五品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与娘娘中间有一堵墙,谁也撞破不了,谁也跨不过去这堵墙。 第二天田甜并没有像她所想的那样睡到很迟,九点多也就醒了,打了个电话给陈意生后,田甜才懒懒的起床梳洗,换衣,吃早餐。让医生做过检查确定田甜和宝宝的情况都很稳定后,陈意生也赶到了。 当月,水心柔的大姨妈准时来报到了,她一整天都不跟唐亦森说话。 吃过饭,大家一起讨论着画展剩下的事情,也讨论着田甜在后天会穿什么样的衣服,一定要惊艳众人什么的。惹得田甜直摇头笑着拒绝。 夜风的眉宇间依然是一片煞气腾腾,可见先前布加迪的那一些着实是惹恼了他——哪怕此时布加迪身上的银镯子已经被他窃取——哪怕是他从来不喜做无用功。 说实话,看夜风将容奇气到内伤,他们心中早就已经乐得不行了。 江少游原本以为自己这块料子也就两拳大,解出来之后大概能卖出三百万的价格也就差不多了,却不想这位肖老爷子一开口,给出的价格就已经比他预期的价格又高出了将近一百万。 纳尼?颜倾城发现她被“软禁”的这几日,当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上官皓焱竟然废了优媛媛的贵妃?竟然还将她送给了上官清远? 拼尽力气回头,那个黑衣男子的面容赫然在目,让夜风怒急攻心,生生的呕出一口血来。 随后,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赫然地,她与一双深情的眼睛和一张熟悉的俊脸对上了。 那么,我在此向你们保证,我会用我的余生来保护你们,让你们过尽可能好的日子。 皇宫之中以三殿七宫最为出名,一是皇帝上朝的天宝殿,随后便是昭和殿与清心殿。七宫则是被李老儿最为宠幸的七个嫔妃的宫苑,当然她们背后的家族皆是黄党中顶梁柱级别的存在。 话停,那些宾客也独自尴尬的拿着自己的假古董连忙离去了,他们已经不愿在此多停留一秒了。 张锏在远处发现了大围山营的异动,吩咐策府的军士们准备木柴、火油,他不打算和大围山营硬拼,只要拦住,给予莫不语足够的时间,见机行事,再来收拾王锋芒。 不过很显然,叶枫和慕容悦然互相不对付,他们虽是有意撮合,但也不会过多干涉。 然,杨皓轩住下之后,却也没有时间管那个林寒,也并没有浪费在这里的一丁点时间。 众人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周柏投靠了九黎,无疑是极大的威胁,如今也没法化解,只能见招拆招。 电话一旁的萧晨顿时是双眼怒瞪,火上烧头,青筋暴胀,就连手上刚买的爱疯12都差点扔了出去。 “不是王族,而是图腾,那是每一个种族的先祖,当年各族图腾联合起来,才建立了现在的兽人族。”大先知摇头解释。 老道士站在原地,默念咒语。一缕缕金光从体内涌出,赫然是那道家“金光护身咒”。 “算了,换路吧!上路去下路抗压,下路去上路发育。”这个时候纪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道。 “怎……么……还不跑?”齐越牙齿打颤,刚才他在一直在空中,其惊险程度,比过山车刺激数倍,现在脚踏实地,他终于有时间细想,但是一想,额头便冷汗直冒。 狼皇眉头一皱,仰天狼吼一声:“拼了!”狼皇这一声吼叫自后,整个风中之城里都是传来了各种强调的狼嚎。 第59章 刘树义的分析,程处默与杜构的震骇!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果然不错。”少年由衷称赞,但不错两字并非李天畤所理解的意义。 “不管你是谁,敢阻拦我们高天原办事,必须得死!”黑鬼怒了,他讨厌被漠视,于是直接抢枪口对准了郭念菲。 刘范无奈不已。自从上次打败凉州叛军后,凉州军就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血了,别说是将军们觉得索然无味,就连士兵们请战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那银色人影也是在灵力席卷之间,突然感知到了庄坚的位置,而后其身形突然消失不见,下一刹那,便是出现在了庄家面前,其双拳之上,狂暴的空间之力,携带着惊人的劲气,对着庄坚绞杀而下。 冰特笑着摇了摇头,道:“好了,我的使命完成了,我该走了,有机会再见吧。”说完,冰特和冰魄,就这么消失在了雷伊他们眼前。 “就算是这样,父亲也不能这么做!这有违我们WES的宗旨,我是不会同意的。”罗琴想了一会儿,还是对自己父亲的做法表示了不赞同。 丘壑眼神之中,显现出一丝希冀,那是能够将他们带离万灵山脉的力量。 神侠夜猴利用自己的追风神术听到声音之后,便施展自己的本事展开追杀。结果这黄鼠兽王的本事极高,见到这神侠夜猴现身,便利用他的本事,牵制着他来到了预先设计好的陷井,将这神侠夜猴困进了无底洞之中。 “哈哈哈,来的好!今天是我赵某人出狱的日子,我想他侯家的人也不敢来惹事吧!”说着赵坤就朝着酒店走去。 在地球,华夏的修炼者最多最强大,但是最强大的不过是御空境界的,凝丹已经是传说了,更别说在场几乎全部都是圣人级别的存在了,他们闻所未闻,想也想不到世界上有这么多强者。 陆峥从路人那里拿回相机,满意的看着相册里面存满了两人的合照,嘴角轻扬着,眉眼都是柔和的。 帝墨夜脸色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漆黑冰冷的瞳孔里是阴鸷危险的寒芒,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对方。 出了齐皓川这个事情之后,已经数不清听了多少闲话,遭遇了多少回街坊邻居的冷嘲热讽,日子确实很难过。 这一刻,周围所有的嘈杂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只有台上他的声音是清亮惹人注意的。 云叔带着自己御云还御了一天时间呢,怎么她后脚也到了,难不成她只是人傻,可法力精湛? 了解张起灵的人都知道,如果跟他玩这种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那这货能呆上一整天不说不动,跟他比耐力完全就是找虐。 陈南玄嘴角微翘,看着萧沐雪,再看吓傻的汪旺旺,他猜到了两人肯定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 “不想了 ,反正还有好几个月呢,到时候再看吧,”我叹气道。 一种落后的音乐类型,你就是唱出花来,也改变不了它是落后的事实。 接着又是东西不断往下掉落,肖锴杰弯着腰将苏眠护在怀中,他的头上被许多个异物砸中,他顾及不得。最终还是把苏眠抱了出去。 于笑闻言,眉头一扬,问道,“怎么,还有人拦你们路不成?”第一波妖魔进攻与第二波妖魔的进攻的间隔时间完全足够胡克他们离去,若是他们走不了,那定是玩家堵住了他们的路。 Saber转开视线,避免正脸继续暴露在阿迪尔面前,她虽然不觉得阿迪尔能敏锐捕捉到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她还是做了预防手段。Saber已经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圣杯战争结束刹那,先手杀死契约结束的阿迪尔。 疯狂的猎箭射在鲁班七号身上,当积蓄到三支箭的时候,袁熙鲁班七号的身上突然传来嗤的一声,炸开了一朵血样的花。 谢晋接连后退四步方才止住身形,感觉手中一麻,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劲直直倾入他的气海丹田中,周身一顿,气劲连绵不绝,使得体内真息散乱气血翻涌,再也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汤总,我想和汤子贤单独的聊一聊,现在您能够回避一下吗?我绝对不会对汤子贤做什么的,单纯的按摩一下,让他身子回复一下,同时我会抓紧时间的!”杜康的请求理所当然的受到了汤祖安的拒绝。 “他们早上就到了,上安后士兵没找到你,就将他们带到我这来了。”林火回答道。 唐柠还记得摊牌的时候,霍川鼻孔朝天说了那么一句话:这是身为有钱男人,不可避免会发生的错误。 待周蕊狼狈地支撑着沙发爬起来的时候,大姨李英爱也晃晃悠悠从门外进来了。 就在于笑准备用绝杀了结这只黑莲怪的时候,黑莲怪竟然临死反击,突然发出刺耳的嘶叫,随后就张开巨嘴朝于笑咬来。 王圣康醒来之后,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了,赶紧走到了王子的办公室。 对方的巴掌拍开他的手,还一掌甩在他脸上,将他直接拍翻在地。 沈周说着又把萧娜搂在怀里,两人亲昵了一阵,却发现这间暗室的铁门上有一道缝隙,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透过缝隙往里看。 这也就是朱老四来了,或者大明战神,再或者是嘉靖老道到了跟前。 顺着楼梯往下走,司机越走越感觉身子发凉,情绪也跟着越发紧张。 巅峰榜对他的介绍很少,只知道他的能力大部分依托于他脚下的滑板,那是一个成长性的武器,十分的稀有。 同时,顾明轩也因为她对男护士放电的行为想到昨天晚上她想勾齐泽的事儿。 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就更加能证明他早就知道毒塑料袋厂对人体有害。 也就是魏忠贤每次下班之后,说说景区的事情,才能叫崇祯这心情好上一点。 王族之威不可冒犯,刘备当即让刘蟾盯住凶手,然后调派五千城防军过来,就算知道对方有筑基期强者坐镇,他也准备为儿子讨回公道,毕竟在华国就算是筑基期强者也不能挑衅王族的威严。 第60章 恐怖的猜测!不是好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冲过了繁闹的街道,冲出了城外的河流,韩迟的移动速度应该超过了音速,不然不可能在街上带出一溜刺耳的声响,但没人能看到那急速划过的身影。 “行了,闭嘴,听强子把话说完,”眼见云强拦不住老婆子,云三爷就发了话,心里盘算着也许儿子这次真是想了个绝好的主意。 叶宁闻言一怔,隐约跟“神罚之地”对应了一些。但黎雅欣提供的信息太少,叶宁也无从探听,但想来,应该不是多么隐秘的事情,只要条件允许,很容易就能探听得到,暂时先放放再说。 此刻的老人激动的笑了起来,不过看他那表情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那笑声听起来多少有些悲凉的味道,让傲宇有些难过的感觉,不过还是忍耐住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老人一句话也不多说。 黛宫主心里暗自皱眉,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越炫虽然施展了牵机术,但现在跟随叶宁在幻境之中移动,却与牵机术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不过,这种话却是没法拿出来跟墨萱分辨的。 撇了撇嘴,年轻人继续拿着夜视望远镜看着岸边的身影,他想在警察到来之前确认,是不是有活着的存在。 叶坤走出了家门,接着打了一辆车子跑找了张晓峰,这个时候,张晓峰正在外面等着叶坤呢,看到大老远一辆地车过来了,张晓峰便知道是叶坤。 当然,柳老布置结界的动作极为隐晦,若非叶宁精通阵道,青墟神识也异于常人,还真现不了。 巧儿躲在不远处看了,也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抬出娘家来,钱黑炭要在云家村住下去,总要顾忌一些。可惜,钱黑炭根本没理她,直接进了屋子,简单拾掇了几件衣衫,就要往院外走。 当然了,企鹅出品的系统,也是非常贴心的,所以可以通过充值来完成,只是充值许愿的钱数,不是现在张于能负担的起的。 不过就在其想要狂暴地燃烧之时,突感一股比先前简直强大了十数倍的灵魂感知狠狠压了过来。 而这时,金英杰也替堂兄金胜遗,讲述了金胜遗在六环险地被偷袭重伤的详细过程。立刻又是引得众人一番议论。 窗户口,一名佣兵看着武凌菲离开的背影,开口说话的他眼神中透露着别样的情绪。 毕竟庄凡连神品丹药都能炼制,自己服下神品丹药,提升自己的修为,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是能够将其吞噬,那么自己的火灵将会更上一层楼,无论是对于修炼,亦或是炼丹而言,都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这个假乞丐的眉眼和严振北极为相似,相貌就像严振北剪掉胡子面相再瘦一些一样。 了尘被刀上传来的凶猛巨力击得倒退数步,在地上踩出一个个深坑。 只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看上了赵固的那门威力不俗的元气术。 秦毅惊叹,记忆力,鹰涧山从未有如此环境,曾经山顶多为松柏之树,虽是长青,却无太高,似冲天而起,枝繁叶茂。 “这就是你今天带我来此的目的吧,或者说,这就是你潜入天青派的目的?”直至此刻,秦天也终于明白了苏宝儿长留天青派的原因。 于是也就在那真正的三皇子夭折之后不久,皇帝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突然就动了微服出宫的念头。 突然,血盆大口的主人做了一个李青云永远想不到的动作。它——伸出舌头舔了舔李青云的脸。 于是卿雨涵又匆匆解释了两句,谈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指挥着卿雨涵将那些枝叶果实分门别类,简单处理。 这是没人敢相信的壮举,恐怕史上都没有出现,他竟然在战斗之中,破开灵窍,冲到下一个境界。 夕颜微微愣了神,才反应过来,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剑递给了燕轻寒。 花魁大赛,三年一度,或城内或城外,每一届举办地点皆不尽相同。 “你有主意到梁子墨手腕上的七彩腕带了么?”肖戈言不答反问。 “结束了。”当看到姜自在到来,方才已经压制了往生魂主的姜君鉴道。他们现在能压制对方,就是缺少能够彻底斩杀的手段,这要让姜自在来说。 耳畔风声呼啸,刮得脸颊生疼,身子底下更是颠簸的厉害,根本就不受控制。 船上所有的兽人除了后来个别的羽兽族自恃高傲,不认识几个以外,其他各个部落的兽人。现在几乎打成了一片,亲如一家人一般。几乎不分彼此。 第61章 谍探浮现!这一夜的全貌,终于清晰!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论资格,最有资格的当然是叶承轩,可是他素来不管事,经常喜欢玩失踪,就好像现在叶承志不在,本该由他暂代处理公司的事,但刚才高层有事去找他,却发现他不在办公室里。 赵敢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将余菁揽到了自己怀里,任凭对方在自己胸口拼命的哭泣,眼泪几乎浸湿了自己的衣衫。 “不过,少帅,那医院只怕一时接收不了这许多伤员。”阮敬远提醒道。 想着傍晚再来算账,可却是没有想到,自己刚走一盏茶的功夫,若妤屋内便是起了一种奇怪的香气,茉莉花掺着野百合般的香气,让人觉得晕乎乎的,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 “院子里的睡莲开了吧。”信王忽然问出这一句话,众人不解,她心里却咯噔一跳。 楚涛望着她俩许久,轻轻摆弄她的银簪,兀自凝神,不知想了些什么。 何忆香眼睛一亮道:“原来你也是猎魔人。”她一点也不觉得猎魔人卑微,因为她崇拜的三哥,也就是郭临一直以猎魔人自诩的。爱屋及乌,她很喜欢这个身份。 他的袍服青色,飘飘逸逸,不羁不束,连日光都不好意思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贝丽尔身为大魔法师,又对李彦的实力了若指掌,所以她的分析无疑是最接近真相的,在这点上就连海伦和梅琳达她们都要甘拜下风。 残阳如血,悬挂在半空中,湛蓝如洗的天空,刷上了一层滔天的血光。这座与腐蚀魔域中的东裕城地位相当,往日猎魔人云集的冥城,外面的平原上尸横遍野。无数猎魔人死在了魔物大军的脚下。 鲁伊一看莫离竟然是这般反应倒是十分的不解,以前在莫离面前也提过伯宇,可是他可不是现在这种反应,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鲁伊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莫离现在已经将伯宇当成了情敌。 上午巳时,城内大营中号角连天,一排排兵马整齐而有序的在校场内集结。段琅一身北明将军铠甲,手持战戟站在点将台上。蒙都身穿帅袍,却站在段琅之后。而澹台明月,更是很低调的在点将台下站着。 李湘和李恒生面面相觑,脸上飞扬着激动而又幸福的泪花,感人的画面,李湘和李恒生担心朱秀华老太太高兴得背过去,过去抱住了朱秀华,一家人抱在了一起。 “噗!”司徒轩倒下了,在这一刻他苍白如白纸的脸上露出丝丝微笑,身体躺在水泽之中。 怜月仙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夺取了大阵的控制权,俏脸无比惊讶,同时内心又十分困惑。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玉郎七拿着那把明晃晃的刀朝我疾驰而来。我显出惊恐之色,就在那把刀离我有一指距离之时,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朝这边飞来,划过我的脸颊坠到了地上。 傅骁微微一愣,显然还没有理解为何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王铁汉突然会变得这么严肃。不过早在李茂功哪里傅骁也听说过军队风貌,所以对王铁汉的突然变脸傅骁只是意外,并没有不解。 练气达到筑基境,能够气沉丹田,呼吸根蒂,久事养气,则精暖自尔蒸腾化气,以心行气,以气运身,着意于拳路招式,一招与内气合而鼓荡,迸发出独特的劲力,武功自得存劲。 魏大临不知道刘老刀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反正这一趟子事都交出去了。 森罗万鬼从元尘的剑域中爬出,化作一道道厉鬼剑影,扑向两道鬼犀身影。 此时丁老很是郁闷,这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本可以占得先机,谁知道居然塌了,这下好了,所有人都进来了。 孟静仪现在怀孕,又准备婚事,肖恒不想她太累,所以修炼暂时搁下了。 丁母如此想着,越发觉得可能,于是决定让丁老来看看,替孟静仪化了这怨气,为她超度一番,让她下辈子能有个好去处,投胎到好人家。 我忍着怒火坐进了车子里,胖子开得挺稳的,刚开始我们还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后来找不着话,自觉地保持了沉默。 而且慢慢的驾驶着机甲朝着我靠拢过来,我不禁深深的呼一口气。 眼看着千娅凌就要昏死过去,但是她还是死死的护住怀中的那条项链,即使自己受到怎样程度的伤害,她还是好好的守护着它,不让它受到一点儿破损,千娅的右手紧紧的拽着蓝色项链将它死死的护在心中。 我仰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大都市,这里设有一座很大的城门,只不过全部是机械部件堆砌起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墙。 第62章 崔参军真厉害,凶手都得为你鼓掌!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大康说完现在临安市的现状之后,开始说楚洋,”阿洋,现在在那章床上躺着的。“大康一边说,一边让开了地方,让高亮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楚洋。 而现在最最关键的是找出拉艾尔,正当韩羽一筹莫展时,这个戴眼睛穿西装的年轻人的门被敲响了。 其实他多想抱抱她,跟她像以前那般的亲密,但是一切都变了,她好像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变得比个外人还要陌生。 “我想你误会了,不管你买多大我也不要”陈诗诗不耐烦的说道。 面对着郑远辙那有些欺待的目光,公孙来仪理都没理便是从他的身旁轻轻的经过了,面对着这样的情况,郑元辙要说不恼羞成怒那才是怪事了。 刚到饭店门口,这个时候安妮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安妮儿拿出电话看了一下,不由的把眼神看向了张力龙。 张鄂暂时充当船夫,载着七人的船只正慢慢地向着正中央的寒湖谷划行,整个过程一如他们先前来时那样顺利、安静,以及诡异。 三藏其实最怕的就是强子,因为强子在说不够的时候,总喜欢动手,可偏偏三藏哥又打不过强子,没办法,三藏哥只好不说话了。 埃斯科巴大惊失色,急忙从口袋中摸出了个遥控器,然后按了下红色的按钮。 聂辰和雪灵跟着墨无吟来到了房前,聂辰十分奇怪的问道,心里想着“月”字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慕容澈看到她,一张脸黑了下来,她竟然真的打算跟他纠缠到底了? “姐姐知道今日妹妹来找你是为什么吗?”赫连和怡试探地问。和雅今日这样和蔼带笑,让她反倒有些没底了。 俊颜一脸的严肃,阴沉的气息覆盖在整副颜容上,他不敢有一丝的懈怠。那个电话非常的关键,上次签约失败就是因为一个电话,等她上了车,就来不及了。不行,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 她看重于他?!沐景祈忽的闭上眼睛,从遇上她开始,近乎是颠覆了他前十八年所有的荣耀,他渐渐开始一无所有。怪她吗?不,是自己不够强吧,否则如何会一败涂地。 云朵朵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因为御医天天提醒她,她就坐在一旁看老御医给冷暮寒熬药,然后在端给冷暮寒喝,冷暮寒含笑接过,仰脖喝下,从来就没有丝毫怀疑过。 姚清沐疼惜着伸出两条手臂吊上了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应他的深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宁欣打量着四周,最终壮着胆子回瞪了三个绑匪一眼,语气带着几丝颤抖问道。 偌大的殿内,只有一个红袍男子,对着迷晕的夜明珠光辉,他饮酒自酌。 柳芊芊失落的看着太子,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他怎么能对她视而不见?反倒关心上他平日里根本就不待见的人? 玮柔荑的话刚刚说完,天色大变,正在拜幽硫兮要布下结界的时候,空中响起了声音。 她现在都还能想起男人强有力的手臂和落在她耳根的呼吸,滚烫到吓人。 “你先别说话,今儿我思前想后,想了一整天。北镇抚司里老子当值一个月,也没今天这么累心。 胤祥一挥手,一行人在路边的茶棚里歇脚,这里似乎是官道了,过往的行人很多。 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被一直迥劲有力的手臂抱住了。 和之前晕过去时依旧死死捏着的竹简动作不同,这一刻他是真的放心大胆的将其交给了苏凡,因为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他为苏凡找回来的,这一路走来,面临着诸多追杀,他却依旧将这竹简护的很死。 就在牧远琢磨着是不是该给阿笠博士继续追加投资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二爷,您是说,这镜子被汪家人拆了一半?”齐铁嘴闻声思考了一下,连忙问道。 他见过那些抽大烟的,到后面十有八九都会染上赌瘾,想着要在赌桌上赢钱,好继续去买大烟。 她反应过来本能的推开了他的手,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看他。 赵宣倒是听明白了,不过这是单位里的陈年旧事,跟他无关,他也不想过多掺和。便转移话题,向宋少锋请教一些其他事情。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感慨自己确实老了。但是,对于看护桃林的任务,还是并不觉得太过于困难。起身一挥广袖,一步百丈倏然消失。 其实这些天,西门飘雪是有些绝望的,因为他听说唐唐有孕了,按日子来算,他分不清,不过,他觉得白少紫不是傻子,不会替别人养孩子的。 “庄轻轻,你最好马上给我死起来看新闻,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蠢事!”砰地一声挂断手机,电话另一头,穆景脸上一阵抽搐。 沐剑河坐于主位之上,眉头深皱,满是黑斑的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茶桌,望着下方空闲的座椅,烦闷的等待着那迟迟未到的人。 北冥无邪所在是死门,属土,此时,近在他身前的兰心和白墨紫已经感觉周身紧固,仿佛陷入了地底中,无法动弹。 “那又如何,我爱的人只有墨紫。”唐唐觉得再说这句话,真的太嘲讽,自己竟然将这句话,说了三次,可是,她也知道,这一次,不只是冷宫那样简单了。 第63章 阴谋揭晓!出乎众人意料的反转!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毕竟道门阵法之术高深莫测,尤其是像这种龙虎山宗门秘传的法阵,更是暗藏着诸多玄机。能做到这一点,并不足为奇。 众位高手都疑惑不已,打战还有等着把对手饿跑的,这种玩法就算云龙子这个在战场立个大功的人想都没有想过。 看着怀中身体不停的颤抖的苏柔娘,刘青山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一旦没有他的解救,怕是连苏柔娘也会被魔种控制,到时候就更加的麻烦。 关明这一刻的内心无疑是崩溃的,竟然就这样撞见了自己心目中的传说,可发现根本不认识,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催的事情? 良人团这边自然是乐开花了,没想到团长大人居然这么厉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写出如此惊喜震撼的华夏风歌曲。 用双肩上的原始之球瞄准目标射出原始死光,其目的并不是想要攻击到它。 刘十八懒得理会环夫人的胡搅蛮缠,只求这位大爷,你哪好哪去就行了。 他哪里知道,长老会什么都缺乏,但就是不缺乏金子银子呢,这可不是浪费民力,而是妥妥的将养中产阶级呢。 “我口气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知道你们自己在做什么,得罪了我家少主,只怕你们天宗,哼哼。”黑子冷笑一声,不多加言语。 虽然现在肖龙象还在病床上,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他,肖遥就会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 薛绍不以为然,太平公主却是吁了一口气还挺高兴,便赏了赵秉诚二十匹绢。 做完这些,项少凡忽然是笑了起来,很是放松,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也没什么需要担心,至于战争的话,在他看来,至少一个月之内是不可能出现战争的,双方都是不曾做好战争的准备,都在努力的集结自己的力量。 两个沙弥接过元石尽皆喜上眉梢,转过身去,争先恐后地钻进身后的大门。 陈奇经过短暂的惊讶就急忙让人将那位接受了扬益治疗的患者推了出去检查。他需要数据,只有数据才能证明扬益真的治好了所谓的癌症。 正在进行迁移的鱼人族全族,所有人心头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认知。 可是现在,郭安他们不得不停下了。前方,一道三来丈宽的绝壁山谷挡住了去路。 禁刀仇家、禁弓劫家、禁盾规家、禁法明家,在劫路他们所在的那个位面之中,是四个最强悍的家族。 “孙师叔虽说脑袋有点问题,但是悟性真是了得,宗门内的神通之术‘碎天怒火掌’,孙师叔居然能够领悟,实乃我一清道之福!”圣元颤颤巍巍的道,目光充满了崇拜。 只有这一次,跟他相互看不顺眼的罗尔夫没有用动作或哼声反驳。 见阴风帮的人都已离开,智焱在弟弟的搀扶下,走到林宇飞面前,刚要说话,被他摆手打断。 一道锐利的剑光自上而下闪电般激射而出,那剑光仿佛连接着天与地。下一刻,体型庞大的海王类从头到尾一分为二,切口光滑无比。“哗啦”一声两半身体落入海水中,将蔚蓝的海水染成猩红一片。 徐芷晴此时俨然如一个老师般细致的为曾毅讲解着,并告诉他先该怎么做,然后该怎么做,曾毅一直都很仔细的倾听并暗暗记在心底。 刚才我也注意到了桌上有肉丸子。我们这块地方逢了红白事都少不了这道菜。这个肉丸子跟城里下火锅吃的菜不一样,它由斩细了的肉末和生粉拌在一起,然后在表面滚上糯米做成。这样的肉丸子又香又不油腻,口感相当好。 哥,你瞎说什么呀!昭天哥哥这不是突破境界了所以才这么厉害的嘛!冰魅儿对尹昭天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倒是没他们这般惊讶。 “没……没有,没有。”唐耀那句要把婷儿的头颅送给他,那一颗躺在竹篮内狰狞血颅,那三颗藏于锅内的生虫的腐烂头颅,一幕幕从头脑里完整清析掠过。 之所以知道侏儒是圣者,那是因为,如果不是圣者,王大东早过去一巴掌拍死了,根本不会露出凝重之色。 曾毅大喊一声,其后把丁倩一掌打出了房间,崔剑几人立刻向外退去,曾毅赶到门口的时候还想起人质还在里面,于是返身进入屋子。 完美的人偶,祂做出任何事都不会令人感到惊讶,可惜祂大概要消失了。 一道声音仿佛直接从混沌中传过来一样,并且还带着强大的威压出现。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结果,突然发觉这手冰凉,不带丝毫温度。 “哥哥,他们都已经认错了干嘛还要杀了他们?”灵儿这边有点生气的说道。 且说林家,皇帝有意拉拢安排去了扬州,远离四大家。如今王子腾手握重兵,负责皇城安危,对天子威胁很大。而太上皇护着,皇帝没法子削弱王家权利。 有些许混乱的秩序力量化作一条条神明都不能违反的律令,同样参杂混乱的铁与血气息喷涌而出。 他刚才距离周青比较远,又满脑子想报复杨硕,遗漏了周青那边的情况,不太确定周青到底有没有死。 一切已经开始进行了,由于是三家教会联合行动,克莱恩暂时并不需要出手。 其实段天压根就还没打开看盒子,但想来许天恒出手,不说太高级,至少不会是赝品吧。 沈侠一直追着关羽点,非常流畅的走a,从最开始挨刀到最后,差不多a了关羽10秒钟,最终在高地墙前点死了关羽。 日子又回到了正轨,董擎再没有出现过,宜儿想他应该已经离开宛县,逃命去了吧。 第64章 结案!真相大白!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房间内,一名身穿黄袍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一张木桌前,看着什么。 和黄彩衣商量完毕,张遂施展轮回之虚,他和黄彩衣回到了营帐,而将无心和尚收到轮回之虚。 “呵呵,居士这茶不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道长干笑了两声在那顾左右而言他道。 油江口,顾名思义,指的是油水入长江之处。当然了,新建的油江城并没有直接处在口子上,而是稍加退后沿着油江而建。 美眸睁大,慕秋雪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武器。 “这话老子爱听,咱爷俩走一个!”老爸闻言老怀大慰的举杯对我说道,连带着丽娘也是面露感激的陪了我半杯。 赵玄心呢,拉拢了东南部最大的地方势力,为自己扫平整个贵阳府提供了先决条件。 而男子铁钳般的大手上还提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生。实在太过诡异!让她不由得想到最坏的打算。 本来以为华生之前灭杀盏蒙一道灵身乃是投机取巧,占了盏蒙大意的便宜,可是现在华生表现出来的实力让桐幽眼前一亮。 “怎么一辆车都没有?”月月前后看了看,一丝亮光都没有,只得卯足劲继续逃命。 “你说的我都不要,我想要它!”秦戈眼睛一亮,伸手往前一指。 看着肉身上出现的轻微白痕,李煜笑了,他的肉身果然已经达到了地级武器的程度,连凌天重刀都懒得拔出了,他施展出地级武技朝赤煞蚁王狠狠砸了过去。 原本这些大楼都是要拿出来拍卖的,不过吉姆斯从中划出一座出来,分给保护伞公司也不会有什么事。 “王兄,你虐待陛下了?”见状,李吏一脸黑线,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王守仁。 “你回来!你跟我一起去国清寺找重能方丈,离江城最近的只有他了,他好像去年就一百岁了!”唐四藏拉住张弥勒。 整个医务室有两间,外面是卖药的玻璃柜台,及一张办公桌,上面摆着一些半旧的测量仪器。而里屋则摆着三张病床,每张床边上放着三角吊瓶架。 这些火羽,如炸弹一般穿过阎十一身上,落到地上爆裂开来,将地面炸出来一个数十米方圆的大坑。 “而直接包工给建筑方,一个五百平米的厂房,七百万可以搞定!”吴琳仔细分析道。 这些触手上沾满了漆黑的粘液,正在气中四处舞动着,似乎正在确认着什么东西。 燕南看刘德还怔怔的没有言语,便知道刘德的想法,随之走出殿外。 至于东方青月,望着这三人如胶似漆的对视目光,则一脸疑惑,不明白三人到底联想到了什么,面庞上都露出了如此奇怪的笑容。 “对了,你们有联系方式么,比如手机号码什么的?”宁夜出声询问道。 原本洛婷和何燕琪在莫嵩和叶好俊后面一点,此时,待莫嵩和叶好俊开完锁,就到了他们前面一些。 距离如此之近,事情如此之突然,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那火凤便张口叼住了三角烈火蟒口中的妖丹。 “走啦,拜拜!”何燕琪在跨出校门的时候转身和莫嵩、叶好俊道了个别。 去争夺那些即没有什么人烟,也没有什么经济潜力的地区,北查科地区就属于这种情况。 或许是因为蓝木木的声音足够大还是什么缘故,原来载着蓝木木的那只哈士奇调转过头,朝蓝木木而去。 林仙儿并未回答霄云的问话,反而对一旁林幽儿轻声呵斥了一句。 靳烽知道这是藏在他袁晟江心里几十年的心事,但他对袁晟江此刻的忏悔感到十分意外。 晏父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然后又低头看自己的报纸,一副我跟你不熟、不想理你的态度。 如果过得幸福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们,只要默默守护着就好。若是轮回之后真的很惨,到时候也默默给予一点点帮助,想必那个世界的神仙圣人也不会拦着。 冰凉的掌心贴上男人温热的脸颊,几乎刹那间,晏时遇就惊醒了。 张良身子微起低头拱手回应,神色谦卑,就连一旁的李知时都看不出任何破绽,如果不是知晓张良这家伙当真是一心欲报国仇家恨,不然还真的会被其这番话给蒙骗了。 两名狱卒赶紧开门进去查看,囚犯猛然起身,用铁链缠住其中一人的脖颈,全力勒紧。 “这还不得问你……”话一出口,陆烬言脸色突然变得怪异,闭紧自己的嘴巴。 他说到此处,竟是凝神聚气,而自其脚下处赫然一片五彩斑斓色彩蜂拥而出,直接向着那处虚空蔓延开去,不过片刻之间,便已经直接扩散十余丈。 席玖抽抽噎噎的报了地名,罗契听后立刻告别自己的司机,让其现在送自己过去。 “不愧是剑圣。”掌声从三人身后响起,慕云澄轻轻擦拭着苍云剑,以余光向后看去。 几天前。安琪就搬來了。美其名曰要亲自准备结婚事宜。实则就是盯着卓凌。 龙芸见陈天和自己花大钱价雇来保镖兼杀手认识,心里也是非常诧异。 渡宇望着两个伙伴坚定的眼神,心中稍慰,只是这样一来,一行人又要分开行动了,渡宇虽有不舍,但如今赶去月神星才是最紧要的事,其他的也顾不了许多了。 如今慕云澄身为大荒剑圣,又被保举为剑道盟盟主,怎会孤身一人到此?北斗剑宗的王道乾与五道城老城主雷无我又去了哪里?他脑海里思绪万千,可当务之急是该想一个办法全身而退,而非追究他人的责任。 第65章 揪出同谋!刘树义的拿捏人心之法!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经过了几十次的撞击,骑兵们肩上都不由的红肿了起来,但一个个还是都不管自己身上的伤,都纷纷继续进行着撞击。 在凌云宗时三皇子还敢自诩为天才,傲慢无比,曾经耀武扬威,想要对付凌飞。 苍桐四杰的手段,不用说也知道定当不凡,方青城曾不止一次和许玄度切磋过,也曾在他一把剑下吃了不少亏,可以说,同阶的修士中,极少能有与之匹敌之人。 这姜泰急于表现自己,居然忘记派人保护自己了,要不是沈夜,估计她这个大明公主惨死之事,明日就要登顶京城京报的头条了。 如果要确保100%安全地登陆月球,那么只能用另一个办法:飞行术。 “还好有北辰师兄在,不然我们还真的无法和这凌飞争锋。”这些青年一个个心有余悸。 此时,他心中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将洛涛的定力锻炼上去。 郑公见到丑丘,显得十分高兴,几次让人上酒请丑丘痛饮。相比对起丑丘的热情,对上崔子轩三人时,这个清瘦花白胡须,一脸孤拐相的老头却冷淡得多。 姜宓对上赵匡胤的目光。这个宽和的武将,此刻看向她的眼神中都是温暖和一种熟衿的热情。姜宓知道,这赵氏兄弟本来早就怀疑自己便是姜宓,现在从他们的神情看来,只怕他们已经笃定自己的身份了。 浅儿赶紧动手打扫屋子,整理被褥,生火炉,擦拭桌椅,扫地扫台阶。 突然不知从何处刺来一剑,直奔苏鸯咽喉而去,眼看就要不敌,正此时,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三下五除二将几个壮汉摆平,几个壮汉眼看打不过这黑衣人,正要离开,外头就响起了官府抓人的声音。 那团水蒸气越升越高,变成了一大团血色的云彩,由于天黑,红色的云看上去就是黑色的,和天空融为了一体。这团云在高空中生出了一双巨大的邪魅的眼睛,俯视着大地。 “我老人家不会动的时候,天天都像做贼一样,生怕哪个狗日的惦记上我。那一次如果不是江东出手救我,我老人家恐怕现在早就变成家具了。”树妖晃着巨大的树桩脑袋,抓着一大块肉往里塞。 江东很是感激的对二人行礼道:“谢谢族长和十主事。”说完慢悠悠的朝那个角落中走去。 玄气非常非常的可怕,就像是一层高科技的棉花,把所有的攻击都挡住了。 香儿这下才知道,自己是钻了虎狼窝了,这个什么大夫人,背后靠着皇贵妃这一座大山,怪不得进军统领大人一直没有纳妾了。 暂停结束,不出所料,球迷们再次看见那个达拉斯一号披挂上阵。黄蜂队的防守策略也很明显,他们会重点封堵亦阳的传球路线。因为只要有保罗在,亦阳这个菜鸟儿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任何取分的机会。 “阿白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呢?英国不是挺好的吗。”士郎问到。 因为金龙的三路防御塔几乎全部被夜魔拔掉,因此三路的兵线无一例外都是朝着金龙这一方推进的,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五换五对于夜魔而言都是稳赚不亏的交换。 说实话,狄莱迩真的不懂,这些人一上来就找自己的麻烦,而对面竟然还是九级强者。 但阴长空肯定怀恨在心,在那边继续施行巫术,从而控制江海容,让她体内发生了变化。 林天跟陈青以及他舅舅在一家茶楼里见了面,林天就孤儿社区的建设问题,跟陈青的舅舅交谈了许多。 至此,他们两人才认清李真邪恶的一面,简直就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魔头,仿佛从地狱里面钻出来的有着千年积怨的恶魔。 吴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次爬上了梯子。这回他一开始就打开了手电。 “死到临头!”方敖一声冷哼,在这期间,那汹涌的黄泉之水再次涌上。 身后的目光太过灼热,明慧把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把头发梳了梳,起身走了过去,刚走到床边,腰上一紧就被徐习远拖进了怀抱。 黄凯和张立存也知道继续吵下去不但会进一步激怒老板周渤海,还对公司的发展无补,不由都安静下来。 金庆云的这一连串动作,在外人看来,的确非常的恐怖且诡异,但是这样的动作在陆羽看来,却是非常的熟悉。 虽然他知道这事要想隐瞒很难,毕竟黄子槟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很多人都知道,而法医很容易判断出“金蜘蛛”的死亡时间。 他还顺便展露了一手花活,自己将双手绑了个结实,最后还用牙齿打了个蝴蝶结。 第66章 再入皇宫,李世民的惊喜!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大概是因为太仇恨苏黎风了,也对苏黎风那冷漠轻蔑的眼神记忆太深刻了,刚刚那一瞬间,尹诗竟然觉得自己感受到了这同样熟悉又可恨的目光。 “房奴是欠债状态,而主人还有不少的通用点静静地待在你的口袋里。”蕾思冷静地回答道。 虽然金允浩已经十分努力的控诉了,也没有出现任何失误,可内行人都能看出金允浩处于绝对的下风。而普通民众通过观察法官的表情也能看出这点。 “对,领土扩张,灭个国,那需要那么多的理由。那么各位,现在就让我们行动起来,扫除安南这个我们前进途中的障碍。”萧明乾直接战起来下令道。 诚然,按照预言,约翰最后肯定会没事,他的毒肯定会解。但早一天解也是解,晚一天解也是解,为什么不选择早一天?早一天解毒,约翰就能早一天解脱,他们所有人也能早一天安心。 打完电话,莫仲琪就抱着膀子示威似的看着雷东,脸上满是戏虐的表情,似乎雷东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不是为朴国权说好话,而是实事求是的分析。他跟朴国权没有利害冲突,且朴国权此刻也需要他,没理由陷害他。所以定然不是申东海想的那样。 随后,台湾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想琼州移民多万,再加上琼州本身便有数万汉人,一下子便扭转了琼州岛上的汉人和黎人的人口比例。 “为什么说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敏锐的罗宾注意到了关键问题。 使用囚徒战略的核心在于在告诉嫌疑人严重后果后,充分调动嫌疑人情绪,让他们相互猜疑,让他们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做出不理智决定。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蓝若英眉头一皱,但是马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立刻又‘露’出一丝微笑。 马蓉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闭着眼睛,那个样子让东方寂他们都害怕了。 东方寂这次算是麻烦了。本來计划抢婚的。本來还打算浪漫求婚的。现在要怎么办。哎这事情真的是麻烦。 这时,李金鹏一脸欢喜地对评委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看来他对自己的成绩感到特别的满意。 王天这才回过神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王天几乎要将怀里的“补天镜”给忘了。想象之前之前的四方宗的五个弟子说什么这“补天镜”是什么九天神玉,王天现在也好奇,这九天神玉到底有什么功效呢。 老头在绝望中想到了这些,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他有点后悔今天晚上出来闲逛,可是不出来又能怎么样呢,死亡已经是早晚的事情了。 可另一边的闵孝莹,就是很扫兴的拉着一张脸,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瞪着她,坐在韩在承的身边的她,怪不舒服的。 韩茹霜听得这声音极为熟悉。仔细作响几番。才将下颚抬起。映入眼帘的那不过是那张让她心生怨恨的容颜呢。。 这个时候。半蹲的黑衫少年抽回了双手。黑色的眸子仍旧平静有着令人无法揣摩的神秘。 摄像师脚步迟疑了下,可在场的不单单是店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很多其他的客人,他不好拉下脸,败于韩在承的气势上,只好死撑着往前走。 “是,团长!”见克里斯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然后分头行动了。 张凡一笑,就随着冷傲而去,也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就这么漫无目的跟着。 “出来吧,你也来了好长时间了,难道还有什么等着你看的?”骷髅亡灵突然抬头朝着上空说道。 不过事实总是与实际情况是不同的,他实在是没有料到徐雅然会是这样淡淡的。 打开乾坤袋,里面有一些丹‘药’,两块‘玉’简以及一面镜子。张凡先拿那镜子看了下,耀日镜,可吸收日月‘精’华之气发出灼热的光芒焚烧一切。 “浅夏,对于你父亲的事情,我非常抱歉,我知道这几年你过的不好,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恨我是正常的。”林墨寒有些愧疚。 虚云走出了闭关室,心情大好,此刻的他充满了无尽的信心,即使是在强的对手他都可以击败。 有智慧的生命体都是会受到尊敬的,不过放到两派你死我活的对立阶级看来,双方都不会去在意什么公平公正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距离前往叶栾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郁风虽然每日仍是不间断地进行着练习,但仿佛是到了瓶颈处一般,毫无进展。唯一使他感到高兴的,便是剑术方面又精进了许多。 第67章 让李世民意外的表现,刘树义第一次参与朝议!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再说李虎,原来护国军围三阙一的时候,他有机会撤走,但是他偏偏不这样做,他就是要把护国军拖在这里。现在,护国军不再给他留后路了,他反而有些害怕了,知道护国军这是要下决心攻城了。 所有的怨念都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融入了血魔之躯的每一寸血肉、骨骼、神经上,成为了一体。 “我给你看看,脱臼这种的我比较拿手。”庞龙说着胳膊凭空拉长半截。 尽管这整条公路已经被上方繁茂的枝叶遮盖住了,但路面之上还是可以勉强行走的,至少这里要比丛林深处好上一些。 说道仙法,孙悟空眼睛顿时一亮,他大叫道:“你可是不知道,老祖教我的仙法可是长生不老法术,只要我学会了,就能长生不死。可惜老祖不让我告诉别人,否则我就教你了。”孙悟空满脸遗憾。 突然,在黄巾军的后面,出现了黄巾军的援兵,足足有2万多人。黄巾军的援兵的出现,完全出于程昱的预料之外,令他大吃一惊。 其他人也都一起起哄,乱说一气,大概意思就是好事要成了,搞得王三炮都有些害羞了。 “马上告诉船长大人,有强敌入侵,另外通知梅鲁扎嘎鲁多和格洛里巴斯,让他们拦住那两个生物!”戈留干修普大声的喊道。 回到家中,一推开院门,林青玄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只见院子里面杂草丛生,就仿佛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一样。 六灵飞翼不仅贪食还极为嘴刁,楚飞扬由此醒悟银彩莲种实是由游老魔以影技夺来的他人灵源化变而成的极上品灵料。 紧接着荣娴仙心里有些庆幸,幸亏她当时心里有气,故意没收那些酒,要不然光占空,不值钱,岂不是亏死了,毕竟当时她只有一个香囊空间,能装的东西十分有限。 “等等,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主要是想说……”张风一脸复杂的说到。 林渊在很多的游戏里,都是高手,以散人的身份,能够跻身游戏名人堂,可不是吹的。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去陪,丢那种东西,被发现了,大佬的脸面往哪里放?她的形象怎么办?? 计平还在大声怒吼,“……富贵山庄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让你们养了一身膘,灾荒年间也不至于挨饿等死,而你们又是怎么回报东家,回报山庄? 没有办法,施法类职业的气血太少,而护甲也不高,在技能海面前,容易被淹没。 “刚刚刘宇轩他给我拿的卷子……”安阳声音闷闷的,手指抠着卷子的边边,没把话说完整,但是说的又很容易让人补一个前因后果。 从怀中掏出一张残破的冥币放在了吧台上,转身往门口走去,途中还留意观察了一下酒馆。 阳光透过窗外的花树,斜斜的照进屋子里,在地上洒了无数细碎的光斑。 待他死去后,天帝的儿子只剩下了一个,扶疏继位一事也能顺理成章。而他,也可以借此永远逃脱母亲的掌控。 辛夷有些怀念地看了看大殿里的摆设,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好在还有人来打扫,要不然此时屋子里必定会烟尘四起,呛得人直咳嗽。 这铡刀宽大笨重,本不是给人挥舞使用,涂生却轻轻松松拎在手里,还觉得它份量不够,太轻飘了些。 “我……我是那个……”我在脑海里飞速地找寻着合适的借口,但怎么找也找不到。 朱望咬了咬牙,转头往房间里打量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衣柜顶部那把造型浮夸的长剑之上。 李恪被李世民的这句话给惊醒,不过他一思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既然李世民没有当中揭穿他,那说明也没想治他罪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的态度而已。 而这次送来的物资,是一批特质的钢材,而这些特质钢材,是与用在火焰山区域设备的同款钢材,具有极强的耐热性以及隔热性,性能已经接受过了火焰山环境的考验,用于构建金乌大阵的底座应该也不成问题。 收获了在场之人,或欣赏、或嫉妒的目光,辛夷在众人的注视中施施然下了场,回到靖安侯府的席位去。 昨日接风宴上,对于那个冒犯到她的仙长,辛夷可是说动手就动手了,化神道君一出手,没看其余仙长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的嘛。他们担心自家妹妹若是无意间冒犯到了辛夷,祝念欣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看到如此阵容,吕奉先顿时心中一沉,没想到大魏联军厚颜无耻地出动二皇一王且国器围杀自己外,竟然还请动了单体战斗最强的圣衣斗士。 王扬甚至能想像到一只大蛇脑袋冒出水面,俯低身子,和他的脸不到十厘米,那冷冷的蛇芯,差点舔到他脸上。 “本来神藏是不会封印的,但在伐天道战中神界也参与其中,也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神界自封无法飞升,就连神藏的秘籍通道也被封印。当时很多修士不知,打量涌进神藏内,从而进入神界。”章财说道。 第68章 封爵!陆阳元苏醒!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吴邪惊了,“所以这里是黄泉?”想起之前遇到的瀑布,叫黄泉瀑布,原来这名字真的不是随便取的,这里真的有黄泉。 接下来的工作,有独孤求败、天残以及云萝负责,东皇则随机而动,猎杀妖邪。 一击破碎掉骑士的头甲后,那名曾释放过紫色护盾的守护者冲了上来。 却雪统领并没有大张旗鼓欢送他们,只是独自一人注视着他们离开。 “我也没打算乱来。更何况,狠话谁不会说呀,我也不认为你能拿我怎么样。”帝空一脸挑衅的看着潘震,没有丝毫退缩。 房子龙不由感叹到,大唐果然不愧是中国历史第一朝,李二陛下也不愧是自秦皇汉武之后的又一位千古一帝。 这一天绝对是武林中最热闹的一天,南北两大霸主,在今日将要面对面,一决高下。 天还未亮,源气恢复完毕的楚恨离紧了紧那身粗麻斗篷,趁着夜色悄然离去,他可不想和这不知名的少爷过多纠缠,省得惹上麻烦。 见叶辰心意已决,几人也是不好阻拦,只能是跟着叶辰一起走了上去。 随后尹天成又问了弟子们一些问题,得到的回答让人更加相信黄大雷酒醉之后没从这屋子里出去过。 太子?这么说的话肯定是司徒辰乙了,看来自己又被他们抓住了。 赵景观一听,顿时摆起了一个生气的面孔,单说着说着却是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他杀了我们的孩子,我已经将他杀了”。李昊龙愧疚的说道。 “集结力量!挡住那四人!”四只鬼奴的‘大动作’已经引起了对方武圣的注意力,虽然它们空不出手来对付它们,但是他们却可以命令比自己弱的人去阻挡它们。 听到这句话,刚走出们的龙浩天脚下滞,再次冷哼一声,身形一动,抓住烟华的手臂迅速离开严家。 就在前方透过穿插的气流,一抹黑影进入了冷天的视线当中,那闪动绿芒的眼眸诡异的一闪,脑海就有些微微的震荡。 刘涛马上把事情的经过,向李昊龙汇报了一下。李昊龙点点头说道:“既然他还在杭州那就好办了,马上让弟兄们去把他找出来。记住,千万不要再闹出太大的动静”。 “操,你不吃饭能活吗?你不给树苗施肥它们能长吗?”李昊龙责备道。 白天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叔叔,雪儿撞死的是李刚的儿子,现在雪儿好了,那雪儿不是要”? 来冥界也这么长时间,终于要见到牛头和马面,得到乐云烟的生机,让乐云烟醒过来,他怎么不激动,怎么不高兴。 如果只是因为够黑,所以他们可以逃跑,但如果被对方堵住入口,她还是逃不掉的吧。 可是,他能说什么,他又不是不了解苏婉如,可是他拦不住她,他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柳芊芊抚摸着肚子,无限惆怅,“孩子一直想要太子殿下陪他呢,不过,姐姐刚回来,理应多陪陪姐姐的。 “……是。”覃瑶想王因为东方凌风赐婚的事情估计还气着,想着要借此机会给他的颜色看看吧。 冯晓晓和江瑞都不在,也不知道这俩人跑哪儿去了。没人给介绍,李睿只好自己走了过去。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木子昂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伸出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纤细的手指,两人靠得如此之近,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动的频率。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喜欢看阿奇为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喜欢他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拉起自己就走的样子。 老太妃颔首,招呼她们入座,然后又让丫头端上的冰梨给两人消暑。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言行举止进退得宜,倒也没有让两个年轻人觉得啰嗦烦闷。原本该是就这么着顺利过去了,谁知忽然有人传消息来说和怡来了求见。 云朵朵从来没有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这让安御医很头疼,却没有办法。 但是雷电就不通了,当那全布飞行尸兽身体每一个位置,本来用于防御的灰雾成为了敌人的帮凶的时候,飞行尸兽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成了电流畅通无阻的通道。那被通了电后的骨弹,就再也不受飞行尸兽的控制,自爆了。 他让裴让打发了一直在茅屋附近的成玉之后,便派他回到京城昭王府取了姜姒常用的衣物。 她还在畅想着自己婚后的太太生活,身边的刘红梅掐掐她的腰,悄悄说。 不过,这个误会解开了,周围人对于有林风的情绪值逐渐的下降了。 刘成鹏和刘长海两家子人直接愣住了,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第69章 长孙无忌的承诺,求刘员外郎出手!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那里,一头樱色头发的玛奇站在那里,她拿着话筒,跟着音乐继续唱了出来。 这么一想,莫靖远的步伐又匆匆了几分,现在的他是真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虽然不一定能够捶爆中等星球的圣塔星,但是让郑国京城这一片方圆万里彻底毁灭,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没有什么可说的,安若然是这般觉得,只需要跟冷殿宸说清楚就好。 丝毫没有吧蓝雨辰的话放在心上,在伊璇雅的想法中,蓝雨辰根本就不会再国外有什么业务,有什么人脉,至少,在自己的调查中,蓝雨辰只不过就是A市的大头罢了。 所以用丹药提升修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来咯!还有这,白米饭。”说着,大婶还从蒸笼里盛来了一碗还腾腾地冒着热气散发糯米香的米饭放到了他的面前。 “你个臭流氓!”索雅凑了过来,轻嗔一句,也要会房间,却被苏驰一把拉到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大手攀上了她的胸口。 靳希钊闻言也收敛了面上那不正经的笑容,好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 当初招聘的时候,楚轩这个‘人才’是他和鸣人招来的,这种时候,当然要问清楚。 “如果一定要了?”祖龙被杀,南宫贤代表整个家族,不可能妥协。 商业聚会的主要作用就是来认识更多的人,形成合作关系,所以一整个晚上,李婉都在拉着林风去认识各种各种的北海商业人士。 洁兰公主愈加感到自己五脏六腑内都在发热,她听左贤王这样一说。好像报仇无望了,心中一急。一口热血涌到口中,直接喷了出来。 “如果我能够收服器灵,我必定带蛮族走出这里!”我轻声开口说道,声音很轻,但是却透着极为坚定的决心。 “至于凶兽的来历,还是让这么妖祖告诉你们吧,他了解的应该比我还要多一些!”器灵说完看向了我,蛮风和蛮苍天也是把目光望向了我。就连旁边的无双也是凑近了一些,自己的听了起来。 郝建国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陷入了回忆,开始跟我们诉说起这件事情的始末。 “揭穿有个P用,那可是一手遮天的袁门,他们要陷害人,其它人也没有办法。”那个年纪稍长的修仙者说道。 “哼~妾身非是与你商量,而是听话。”言罢眼神伶俐欲行空间跳跃一波带走。 “好,我一定收好!”李建设一听是独家秘方,顿时表情瞬间变得比李乘更严肃郑重。甚至双手将李乘递给他的宣纸抓得紧紧的。 修为就是修为,借助外物固然能够起到加持的作用,但想要拉开巨大的悬殊,无异于痴人说梦。 此方世界的一切情况,从张秋水嘴中说出来,才代表着最真实、最权威的。 舰队绕过意大利半岛的“脚踵”之后,在梅萨皮的城邦霍德鲁姆近海附近遭遇梅普联合舰队的拦截。 桥上,一个身着长衫的年青人,举着一个木架,上面摆满了各种风车,风筝之类的玩意,有行人路过时,停下来与他讨价还价一番,最终面带欢喜的拿着一个风车离去。 克洛托卡塔克斯的话音刚落,会场内顿时一片喧哗之声,无论是庇里阿西人、还是黑劳士们都激动地意识到:戴奥尼亚人没有欺骗他们,看来是真的准备兑现之前信使在劝说他们到斯巴达来时所作出的承诺。 在宝座之上,宗主百花仙子的脸色非常冷峻,以她的性格,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 天生可不知道,他气势一出,威严无比。对这些修为低下的修者,带来了无比的恐惧,简直犹如魔神降临。 从朝阳初升,杀到太阳高挂头顶,脚下的尸体已经堆积了数米高,鲜血都足以汇聚成河,这里的煞气无比浓烈,让人头晕。 “叔,我的功夫没有什么忌讳。我刚才只是考虑,一诺能不能受得了练武的苦!”李乘连忙笑着说道。 都怪那该死的野男人!都把我们家瑶瑶带坏了!看老娘不把你挖出来送你一剪刀进宫伺候老佛爷去,周梓琪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那东西赫然是人的头骨!虽然是沾染着黄褐色的泥土,但那形状显而易见,叫人一眼就能看个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将三人吓得连连后退。 易煦晨这边则因为撤掉了烦人的热搜,现在正开心着呢!看着自己这将近八千万的粉丝已经有一部分转为cp粉了,心情舒畅不少。 只是一口茶入肚,这茶却在嘴里化为了一股气流,流向他身体的各处。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神格外明净,许多忧虑的事情在此刻都想的通透,身体更是像沐浴在阳光中一样,十分舒服。 不过眼下却是,火苗刚窜起,鼎中的流金草便成了一捧灰。他这才理解月牙子卷轴上所写,“依药而驭火温制”是什么意思。 因为梅妃对梅若雪的看重,隐约透露梅若雪将会是瑞王妃,因此瑞王府的下人们对梅若雪甚是尊重,隐隐的像是用对待正妃的态度来对待梅若雪。 “又有什么事情。”安度因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随从之后再内心深处问道。 岳来的撼岳戟是长杆兵器,占了优势,白羽始终在一丈开外对打,进不得身,但白羽的龙骨扇非一般兵器可比,打在岳来的神戟上,留下淡淡的刻痕,而他的龙骨扇上却没有任何损伤。 中午已经放晴的天气,到了这傍晚时分,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 “你的父亲?是哪个?”土神观其相貌衣着实在看不出这是谁家的孩子。 随后,就在两人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看到一个打扮和何云翰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人,从一旁跑了过来。 第70章 重逢!震惊众人的后手!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这才想起之前几次见他,都是在没有日光的环境里。他是已经死了的人,不能见光也是正常的。 现在只要稍加推测,就知道我请的那个混仔,不是别人,正是李强。 “斩你麻痹!砸死你们这俩龟孙!”马三炮子冲他俩骂,骂完就跑,撒丫子狂奔。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夜洛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只要道歉就对了,说多了只会错更多而已。 寺内僧众虽然不修佛法,但也算谨守家业,无有滥杀无辜、奸淫孥虐;化魔窟虽被滥用,先贤的金身也多被挪用,但三身佛与主要的几位祖师却仍然安好;就连这旧寺,虽然破败了些,但仍然多有修缮。 不过根据一世的记忆,如果陆遇安没有遇到封潇潇的话,他的人生也没有一帆风顺,他历尽千辛万苦把陆氏集团的总部迁到京城之后又遇到了他人生最大的困境,似乎那个困境彻底打倒了他。 “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接着我不死心的取下了上面的几包烟,仔细的看了一下。 李长安转头看向老人,他一脸煞白,僵硬着没有丝毫动作,似乎还没从形势变化中回过神。 早上养殖场里还人欢马叫热闹非常,目前是寂静一片,啥也没了。 他的步法,乃是武当山龙虎步,虎踞龙盘,一脚踩出,连水泥地面都能踩出一个大坑。当他踩在阵眼上时,水泥地面安然不动,但脚下的力量早已经传到了地面之下,深深改变了地下的龙脉气场。 “我沒事,可能是有点疲惫了。”川岛英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坐在中间那张桌上的四个大汉喜形于色地起身,手中赫然出现了几把明晃晃地长剑。 “唔”她痛苦的哼了一声,心脏疼的很厉害,反复的试了几次后,直到她的身上都没汗水浸湿,才停了下来。 茗慎护着彩凤,上前几步来到白鹏飞跟前,仰头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秦少杰没杀他,也没伤他,因为秦少杰从他的眼神中看的出,他没有说谎。 “师哥,我向你保证即使现在治不好梅子,我也会让她一直活着,直到找到解药。”武玄明目前虽然无法解除梅子身上的病毒,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保证梅子会继续活着。 被野哥的冷目一扫,驴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手有些颤抖地并不敢去碰桌子上的银子。 “易阳?”其他警察肃然起敬,纷纷让开道路,让易阳进入董事长办公室。 “我看你不在房间里,猜你一定在这里。”修缘精准的抓紧茂莲的心思,茂莲从桥上往下看,河水静的可怕,月色下呈现静谧的黑色。 不像如今世道。众人不知是装傻也是真的不知道。天劫乃是人为所制。并非自然生成。 那护卫其实也是不愿为萧然贴金,不想承认他独自一人就打败了所有人,才说萧然不过是趁大家不备,挟持了南宫铁,才得以脱身的。 “你真的抢人家钱了?”宁远澜一听,心里有些失望,这么一个让她莫名喜欢的孩子,会去抢别人的钱? “住口!”梁慕秋恶狠狠地呵责欧阳灭,她不想听到安些事,按是她此生的噩梦,她一辈子都不希望有人提起。 叶之渊向来由着性子,一步步设套,步步为营,等到猎物到手了,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圈养,心却空了。中间也曾因为厌烦,出去找过几个男孩。周轩发现了,竟然镇定的出奇。 林机械的应了一声,如他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房间里再度回归到安静。 “我……”宁远澜顿时语塞,又羞又无措,她知道自己早晚会跟他……但是真把这件事拿出来谈,她还是不好意思面对。 这天,芊芊在大堂里监督着工程队的施工,她打算在大堂中央建一个喷水池,增加酒店环境盈造方面的缺陷,毕竟自然生态大于一切。 他也不知,一直以来,自己在等着什么。而现在他终究知晓,他在等这么一天。 眼前这个韩国议员,职业级武者,不清楚注册战武师的底细,也是情理之中。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叶之渊轻笑了一声,在他嘴边偷了个‘吻’。的确,他没有骗过周轩,只是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不想提的,就一个字不提。 与此同时,那些刚刚离开的玩家们,看到苏叶身后带着的宠物,竟然是又召唤出了两个宠物,一个个都跟个没见过世面一样,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好奇,通通立马转头,重新向着苏叶这边走来。 马扎上的众人一听,只要王欢把抵住山西内长城代州缺口的硬茬接下,其他的,都不应该是什么大事,韩昭宣这家伙,刚才差点把大家都搭上去,可是太蠢。 “杜长老,我错了,你别拍了。”倪雄非但没有被拍死,反而神清气爽,说话中气十足,乞求的话,传进了所有长老的耳朵里面。 “再这么下去,我要被活活烧死了!”暴旭不甘心就这么窝囊的死去,他怒吼一声,冲出了已经摇摇欲坠的石府。 不过龙界也是知名的大位面,上古龙神还活着的时候,一度要成为主位面之一,入口绝对不少。 所有人都知道赵一山没有死去,他们忌惮赵一山,也就放任尤释永胡来。 只不过心中对没有上学始终抱着一种遗憾,这也是为什么农兵们面对卫戍军新兵时总是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二嘎子姿态,因为他们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掩盖他们自卑的真实情况。 “大帅,我不想听借口,我只想听是与否。”长空星宇直接打断长空无尘的说词不客气的问道。 比如极御敌的名‘霜’,虽然也是宇宙中的一个元素,但是它的本体是水,所以算是水的分支‘名’,因此……极御敌的‘名’只能算是二等名,乃至三等名。 第71章 婉儿出手,可不能让少爷怀疑我!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呵呵,那过去看看马桐兄把,走,冰薇。“风少明笑着拉起朱冰薇得玉手,迅速向着黄马桐的树洞口行去。 凌天突然说道“我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了。”这时郑绍、叶凡、我都看着他,希望他继续说。 “很好,黄毅,我可以让走,但是你现在要独立,你不可以带走属于你爸的任何东西,现在你要重新做人。你老爸的所有东西那都是被冻结的。你走吧!”邵羽看着黄毅说道。 “那好,既然来了这么多师兄弟们,咱们就在这说明白”陈-云眉头一挑,眼睛露出一丝凶光。 杜雯雯低着头没有说话,很显然,她的确是这样的,为了寻找邵羽真的不惜一切代价。“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找你吗?”杜雯雯突然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说杰子,你说的这个凌晨什么时候来?大家都等他二十来分钟了,到底来不来了?”一个留着朋克头的青年,倚靠在一辆起亚K3上说道。 看着冷忆瘦弱的身上显露出来的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痕,她能猜得出以前冷忆都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的,就因为这个,她对冷忆也算是宽容了。 李祐摇开手中的折扇,四平八稳地坐着,兀自扇着风,没有理她。 他还以为他实话实说就能摆脱程钥的大妈式教导了呢,怎么也没想到,程钥可不是那么好答对的,人家完全可以在抛掉一个山头之后,再另起一个,做为他的目标,你只有耐心听的余地了。 李不眠沉吟了片刻,他本来是拒绝谈条件的,但段英豪这话说得十分巧妙。 金玲苦笑不已,这等风雨之事,就如吸了穿心散一般。何况徐铮那眼花缭乱的技巧,这几个妹妹被他制得服服帖帖,念念不忘也是理所当然。 本来只是想着试探一番,私底下确认他的身份,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准确的回答,这一点也确实是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本以为徐铮这个傻子不敢躲,他哪里知道,徐铮不仅躲了,还伸手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 破龙锥?帕拉索斯朝那个方向看去,这种会让巨龙身体僵硬的箭矢是刀锋战士屠龙的常用武器,只不过由于对普通人没什么效果已经封存很久了,他也只是在刀锋战士训练的时候看到过。 铁链看似寻常,并且生有铁锈,但它既然能够将那巨人锁住这么多年,绝对不是一般的物品。 徐铮干笑不已,还真被陌依这丫头给猜中了。那一夜就是他无耻的撒了佛佛跳的药粉,所以才有了今日,不然他与金玲,不过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要硬说认识,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对象罢了。 李不眠的目光无意间看向了法蒂尔王国公会贡献榜的第一名,是一个叫异端审问会的公会,李不眠感觉有些玩味,这就是传说中的FFF团吗? “那他们具体在那个位置呢?”杜彦航调出了地图,对晓美焰问道。而晓美焰给他指了指地图之后,便不再理他了,自顾自地跑到了鹿目圆香身边坐了下来。 华天自然不知道二人的传音,只是这长生果为何物,他倒是从未听说过。 毫无疑问,除了怀旧之外,它的居住条件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 “炮呢?”男人一下子揪住年轻军人的领子:“不会也没了吧?!”他脸上的表情恶狠狠的,仿佛要将人给吃进肚子。 从丘比那里得到的知识,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且还能做到融会贯通的。 寇冬儿也是硬气,毕竟是地煞境武者,开始还吭了几声,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发抖,疼是真的疼,不过也就是疼而已,这种皮肉伤,还不如她练功时一次疏忽造成的伤势重。 琴子看向庭树,无论是七夕青鸟,还是风速狗,都是非常稀有的精灵,比起穿山王,霸王花来说,获取难度不是一个层次,这让她更好奇庭树经历了什么。 “那Z力量的掌握方法,是不是在守护神那里?!”庭树激动开口,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昌特林将两个首级抛向天空,转过身擦了面颊上晶莹的泪珠,打了个响指。 净土圣母再次凝练罡气手掌,直径近半丈的巨大能量手掌又一次向白竹客拍去,白竹客因为在阻拦周安飞剑的攻击,来不及撤回那堪称神器的白竹竿,被净土圣母一巴掌轰飞了出去。 顾光晔看了眼手中的膏药,似懂非懂的在那儿点了点头,就把温夙与尹大人一并的送走了,回来时,就见尹知学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连带着气氛都变得有点儿不同。 “白凡先生,看样子你也没什么问题了。”刘晓菲看着白凡,用很认真的口气说道。 第72章 震惊众人的推断,受害者身份大逆转?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凌霄捻起一根银针,扎进了胖子的风府穴。这穴位是人头督脉上非常重要的穴位,按摩此穴位能治疗多种颈椎疾病,也能治疗头疼的毛病。所以,凌霄要治好胖子的颈椎病,首选便是这个穴位。 回到洛家,打听到了天雅竟然做了洛辰熙的助理,内心极度不安和焦燥的夏云锦自然又得找出气筒了。 有时候,合适的场合合适的机会,就要做合适的事情,就像瓜子和我一样,其实都想把对方狠狠的给干一次。 罗汉把车靠边停了下来,迅速的把放在车里的手机备用电池换上,然后开机。 她刚才推开房门,被那耀眼的光华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取出雪剑,绕着妆台兜转了几圈,终是不敢妄动,掩上房门就去找舅舅,舅舅是冰雪世家的当家人,山庄中有什么异动应该让他亲自处理。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只实力弱的老大,就显得有些可怜了,被自己的弟弟超越,不论是哪个哥哥,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杨子说道:“不是还有我帮你吗?把柄是很难掌握,可以我们可以制造出來的嘛。”他看着洛辰熙,别具深意的说道。 “他们调查就让他们调查好了,怕什么嘛,身正不怕影子斜,除非”洛辰阳欲言又止。 这简单的技能,碰到实力相当的自然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在凌霄看来,这一招实在太平凡了,连躲都懒得躲,双腿扎稳,单手一扣,“噹!”的一声巨响,就将金箍棒的涨势挡了下来。 “算了吧,你这人脾气不好,我害怕说出来了你会杀了我。”张坤笑着说道。 此人正是黄天祖,百里笑刚提到他,他就立时出现,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百里笑心中唏嘘不已。 他卯足了全力想去抓住王云,但却被王云已经伸出的右手,给瞬间震飞了出去。 就在胡娇娇也捂着嘴一个劲儿笑,大家都在等着穿得最廉价、最破烂,却要卖血吃烤鸭的落魄富二代陈宇,他会选什么呢? 听完专家的解释,刘岩就更放心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特种兵,也不是专业的间谍,一些突发事件,还是需要和庞组长,和总部沟通的,不能蛮干。 两天后,齐王回到了王宫,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新王仓促登机。 马云天思量良久,渐渐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卤莽,心下憾颜,低着头,淡淡说道:“回去吧。”周公义等人没了好气,恼怒不已,纷纷转头回走,走时还向沈剑南冷冷的瞪了一眼。 张兴汉叹道:“大人不必为难,属下自行了断便是。”说罢抽刀意欲自刎。 海丰集团立刻就慌了,食品安全问题其实早就是海丰集团的大问题了,只是被他们给压下去了,可关宁联合几人揭露的食品问题,有理有据,让海丰集团没法反驳了。 额上“王”字当立,头圆耳短,耳背面黑。身体纯白无杂色,尾巴粗长,带青色环纹。 就在很多人都以为被困之局要被萧峰轻松的解决,结果门外的长廊当中再一次有了声响,并且更重要的是,这个响声,并不陌生,不久之前就听过一次。 而且,林动居然还说等他解决了手上的事情,他就会亲自去杀了中星帝国的最强者——帝君大人? “林德,你去死吧。”梅耶萨尔一声冷喝,手持大狼牙棒冲向林德。 想尽了办法,却还是没有躲开,此时老黄的心情何止是一个崩溃能够形容,只是就算再如何崩溃,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躲不了。 听了张天宝嬉皮笑脸不正经的一番说话,格立芬的脸上看起来却非常的平静。 他知道,一些大世家出身的公子,不喜欢对外张扬身世,所以就没再追问下去。 这谢振飞不主动找他的麻烦倒也就算了,可现在他既然不知死活地想要给他制造麻烦,那他林动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这道亮光竟是血红色的,并且透着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 林动可没那个闲心思跟这些人浪费时间,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想要将这些人杀光光而已。 几个家伙纷纷贡献一波负面情绪值,冰冷的盯着洛一凡,就像在看傻子一样。 思慕吉双手被海楼石的锁链拷在一起,蹲在地上愤懑不已的瞪着路易。 不,人命关天的当口抢的不正是时间嘛。岂止不仓促,她还嫌晚了呢。 他们要是现在在谈恋爱,她这个老太太也只能是当作南简离是在玩过家家。 所以如今有了这样的天赋,自然而然想到的是要进入NBA打球来赚钱吃饭了,而不是被富婆包。 惨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怪物毫不讲理的压倒性力量毫不留情的蹂躏着这座岛屿上的一切。 厉凤竹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蹭地一下弹起身子来,煞白的脸色把一双不停梭巡的眼睛映衬得格外乌亮。 让他意外的是,杜丽娟心态调整的特别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依然在专心致志的训练。 只是,第二原主方燕只知道自己最后气息凌乱,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情况,所以米琪看到宋尘尘吐血,倒是有些意外她居然这么容易被气到。 站在讲台上的音乐老师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本来想发火,可是看到是池妍希后她的火噌噌噌灭了。 记忆中,张逸桓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跟洛辰一起吃完午饭后,就先回到了公司。 这时候,突然有一道灵光在江浩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江浩瞬间清醒了过来。 作为自己被男朋友乱摸的回报,每天早上,先一步醒来的姜白都会来一堂生动的生理课。 匪首两眼放光,蠢蠢欲动,回过头朝手下吹两声哨。马匪们笑了起来,纷纷上马抽刀,准备干上这一票。 第73章 真相揭晓,这就是所谓的受害者!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巨隼和其硬撼一击,飞沙走石中,它冲霄而起,双翼猛然间,数百丈外的树叶化为剑雨斩开虚空。 “你说什么呢。起开。”沐斯宸不知道为何,他真的很讨厌被人这般误解,用力把她推开。转移到旁边的位置坐。 就在这时,我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心脏也蹦蹦直跳,不自觉地向后挪了几步,结果一下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同时有一只肥胖发白的手拍了拍我的肩,一股子腥臭味夹着花香袭来。 几天之后,洛可可便收到了一个电话,下午三点要前往顾家接受第一轮的考察。 “师娘!你就不要说了!这事已经都在贵族中间传开了!什么周礼、周制?有很多东东,都已经过时了!比如说城墙!以前是以前的规定,现在是现在的需要!”颜路着急地解释道。 余秋暗暗点头,晴雪没有炼体,能有这样数据,其实是很优秀的天分了。 沈安摸摸他的头顶,心想这娃真是够可怜的,在这种环境下竟然没长歪,真的算是老赵家祖上有灵了。 “你这是第二个问题吗?请先去外面付咨询费10万元。”余秋理所当然说道。 江舟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在厉鬼的地盘上,不弄死这个厉鬼,他们是出不去了。 余秋脑海规划,已有完整策略,而这个策略能否成功,其中关键一步就是云霞了。 距离五千里的时候,那团‘阴’影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天空,这时丁火就有所感慨,怪不得被称为地狱入口,只凭着这样大的面积,就让人觉得心神俱颤。 “回禀公主,微臣已有意中人。”楚昭南咬牙。卿婧瑶的直接在很多时候让他都无法反驳。是的,很多事情只要没说出来就仅仅是心事,只要说出来了就变成了坏事。卿婧瑶的喜欢,就是如此。 只不过这些武器因为使用轨道钢,质量相对要差一些。但眼下为了与中央军统一口径,子弹都改为七九口径。尽管武器质量比不了中央军,可这些武器在数量上却很充足,而且日军也给补充了数量不少的弹药。 慕容芷等人走了就睡,等到璃夏进来通报十王妃来了之后才迷迷糊糊的起来洗漱,连午饭都没吃。璃夏在一边看着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尽量放柔手上的动作让她舒服些。 那青牛背上盘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老仙,只见他须发皆白,面如红日,身披大红道袍,背上背着个硕大的包裹,乍一看好像是隆起的罗锅。 “我倒是不不知道那楚旭也有这么个心思,看起来这宫里是要好好整顿了。”前有杨怜儿,后有那楚旭,这日子总得要大整特整一次才能安生。 将毒宗的名头放出来,就算是巨林大陆别的一些顶级势力也不敢过多干预,毒宗这点影响力雷州平相信还是有的。 山下的日伪军,已经将王家沟的村民,全部都赶到了村外路边,四个角上都架着轻机枪的晒谷场上。而村内还不断传来零星的,明显是壮胆的枪声,以及日伪军搜索时砸坏物品的声音。 九天飞狐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江兰在青楼混迹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她见九天飞狐不再说话,便不敢再开口了。 “凡哥,你们怎么来了?”张翠花看到是廖凡,心中非常高兴,但是又不能大声喊出来,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轻声的说。 乔祎家里近,有时候会从家里带新鲜的蔬菜出来,若绯往往能搭着一起吃,毕竟乔祎现在是若绯的干哥哥,一起吃饭自然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就是他选择西瓜刀的原因所在,廓尔喀军刀永远都玩不出西瓜刀的蛮横与勇猛。 讲理,必须得讲理。这种事绝不是胡闹可以解决的,得讲理才行。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韩虎成功冲进主办方的核心之处,拔出军刀狠狠扎在普尔将军的桌子上。 “楚兄果然神经妙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的章玄武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问道。 想要吃力的坐起来,姜晴晴却主动的上前把他扶了起来,胡德庆感激的看了一眼姜晴晴说:“谢谢。”没有得到回话,姜晴晴只不过微微点了个头。 就在这危急时刻,耶律斜诊率后军赶到,他指挥强弩手万箭齐发,才强制压住了宋军的攻势,避免了辽军的大溃败。 耶律贤知道,这大概是因为他的大限已经到了。自从那个知道自己这病之后,他原本最多只有三年的寿命。可现在上天好心又给了他这么许多年,所以他也满足了。而现在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燕儿。 九点左右,宏泰奇葩三人组,杀进了七七夜场,并且没有进包房,就在大厅要了个卡座。 这王思玲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若绯是寄人篱下,现在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明显是在给若绯上眼药,也不想想要不是若绯,人家张姨知道她是谁? 他们自然不晓得,虞彦修炼的“无量三法印”根本不是什么上古神秘功法秘术,而是一种能够吸收佛宗三大密宝之一“太一精金”的导引术。 这次赵子龙没有选择在此去摧残那已经布满裂纹的劳斯莱斯幻影的前挡风玻璃,他这一拳直接就向着已经有一点凹痕的劳斯莱斯幻影的左侧车门击去。 被徐荣一坑,刘宠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几百战马损失过半,现在除了将军、斥候所用,已经没有成型的骑兵了。 何跃准备带着安宇琛回家,可是他发现自己也在醉的边缘徘徊了,这样开车很危险的,许多事故就是醉驾引起的。 第74章 识破!凶手诡计!凶手身份曝光!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针线店的老板老蔡找上门来,本来说好的一百贯钱的价钱,现在他不卖了,声明最少二百贯钱才卖,直接涨了一倍。 薛千山虽然心急,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和傅彦一同跟随林阳回家去了。 在全世界都远离她的时候。只有他向她伸出了援手。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是。叶子这个名字。听上去感觉暖暖的。 要是上次绝天崖上,若沒有她的插手,那萧族的使者,早就被自己宰了。 殊儿也是这么思量着的,乞丐无论是行乞也好打劫也好,为得不是一餐温饱还能是什么?再做些别的那就太逾越了自个那本职工作了不是?所以对云离这一番话,她觉得甚是得心。 “妮子,哥帅不帅?”龙天逸走到苏亦菲旁边,扯起那么玩世不恭的微笑,说道。 雷鹏也如燕灵儿一样,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像要被什么东西给扯了出来。 燕山和傅彦一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倏然一惊,心知这可是一见了不得的事情,同时也和霍还真一样,也是担心一个弄不巧就把来俊国给逼反了。到时候他要是带着五万精锐投向大云就麻烦大了。 “所以目前的情况是,大家都在等,就看谁先忍不住?”她眨眨眼,想要理清楚思绪。 两人对视之时,秦友安立刻收起惊诧,只剩下满脸的愤恨和凶悍。 他说完还想上去补两脚结果被色魔雄的手下挟着双手压在了桌子上。 众人对沈青青的话,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刘浮生,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站在那里笑而不语。 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鬼话,还日子过得平淡,在北齐皇宫里上房揭瓦,大闹五皇子满月宴,哪里平淡了?处处都是惊险刺激好吧。 这两个信使一见面就投掷手雷,显然不是为了交易而来,他们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这次行动即便没有成功杀死他,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严厉的警告。 谈思瑜看她‌阿爸飞掠下了‌官道往荀家屯那方去,心一沉接了‌珠串,急逃。 这帮阿sir不知怎么做事的,杀人犯都能让逃了,不过这样也好。 现场已经静寂无声,所有的人都盯着那宝石看,有些人看不到,还踮起脚尖抻着脖子看。 他们的语言叶也听不懂,不过听语气应该是在寻找,不过叶以为那蛮族汉子加几声就完了,没想到他叽里咕噜地喊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似乎林雪对他十分重要。叶忽然有些纳闷,他将林雪生擒回来有什么用? 由于海州大酒店,位于抚北市的中心地段,而郁楚轩他们大学坐落于城边的大学城,所以,要想去哪里。必须要打车或者等待“几万年”才来一趟的公交车,四人果断的选择了打车。 “咦这是什么?”苏辰突然看到掉在地上的纸条,然后捡了起来。 曾经的冰山美人柳紫涵,对啃食异种尸体完全不抗拒,甚至还仔细回味着方才可口的菜肴,全然忘记了自己曾为人类的身份。 “已经连胜六场了,就没有稍微厉害点的对手来挑战?”灌篮的那名男生有些嚣张的大声道。这名男生是校队的选手,与他组队的那两名队友,也是校队的成员,他们能取得六连胜也不算是侥幸,毕竟他们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有人扯过手臂将他袖子捋起,一根粗粗的针头扎了进去,大半筒药液迅速就打进了体内。 老子要是有把握能扛得住你的打击,不用你说,我就把东西全给你整走了。 十一点,汽车停在了老王修车店的门口,修车店的卷闸门此刻正拉下了一半,亮光从底下映了出来,看样子里面还有人在。 “你们全部给我冲上前去,杀了这位人类修士。”两位副魔将见身旁的鬼兵都犹豫不决,不肯上前,心中大怒,立即就大声怒喝起来。 刚送来的蛇毒,才从保温盒里取出来,触手冰凉,里面的液体带着一丝金黄,价值比起黄金都还要昂贵,当然了,这样的价值,对于经常吃灵药的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待到炼魂完毕,凌风元神身形一转,化成一道流光钻入‘混’沌风灵躯体内,瞬间消失不见。 “请问您找谁?”允轩看着门外的一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中年人说道。 尽管这是一个落后的世界,但并不代表其他世界的人就能人人过上幸福的生活。高等级魔导士几乎不用考虑,那些能力不高不低、又不得志的魔导士的确很有可能被这里有权有势的势力招揽。 陈三逐个逐条的看,越看越是无语,这里面,有些简单的东西,他青城的入门功法都有,到了他这等层次,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就算已经用兰斯洛特验证过了光盾的防御性,但面对这种巡航导弹,塞西尔还是拿捏不准。毕竟兰斯洛特只是单兵武器,还没有资格享受巡航导弹的洗礼。再说,光盾的防御并不是全方位的。 第75章 现身!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我没听错吧?” 王硅一时恍惚,怀疑自己是否幻听。 他忍不住向刘树义确认道:“刘员外郎,你说的……可是林江清那个入赘的孙女婿张术?”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投向刘树义。 着实是刘树义的话,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毕竟林江清的孙女婿,早已气绝多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尸身都僵硬 感受到紫萱身体在剧烈颤抖,他下意识的搂紧了对方的腰肢,无论如何,他都要保证紫萱的安全,因为如果紫萱出事,他面对紫影会愧疚一辈子。 九灵元圣听见白泽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白泽说道:“六耳猕猴他们既然想算计毒龙王,那么我们就好好看戏。 顾念晨手里的杯子抖了一下,水在倾斜的杯沿边荡漾着,差点洒在白色的床单上。 “夫人,佛教也有截教的门人,再者还有老师,所以雪花会让狮驼岭三妖和那几位大妖感到害怕,哪里还会伤害雪花,雪花身上法宝多一般妖怪打不过雪花,打的过雪花的有不敢动手。”牛魔王对铁扇公主说道。 而此时执行导演让工作人员拿出了六个牌子,上面标注着六个数字。 她怀里抱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金吉拉。 话说完,一阵风吹来,花瓣落在董鄂妙伊的头发上,多了几分妩媚。 “倘若连舅舅都如此困窘,我也只怕是自顾不暇了。”褒姒抬眼看着赵叔带说道,声音轻缓而笃定。 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没有一点光芒渗入的时候,李云柒醒了。身边的主角已经不见了,不过他也不担心什么,毕竟金手指长挂人物能出什么事?他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肚子比较好。 只要坐下,然后在和夏末抗争,这才是最好的方式,邓朝非常明白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 这座皇家道场里有上千岁的松柏大数百株,二百至五百岁的松柏更是不计其数。 张让没有开口符合,虽然他收了叶昭的钱,但他更清楚皇帝的性格,这个时候若是自己开口帮腔,不但这蔡邕不会领情,皇帝怕是也要心生猜忌。 血屠一拳轰出,力道远比之前更甚,沙兰双臂挡在身前,依然被血屠一拳轰了出去,瞬间撞倒了三四棵粗壮大树,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了两道深沟。 商联名下也只有一百二十七颗行政星球,主要行政星球才二十一颗,现在就有二十颗落入苏鲁斯手中,其中有三颗还是行政主星。 叶昭与曹操在洛阳时乃是好友,也是士人阶层中,不多数愿意与叶昭相交的一个,而如今叶昭跟董卓之间,显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协议,也因此,作为叶昭的属下,众将不知道叶昭会如何处理此事。 电话那头已经挂了,周娇听着“嘟嘟”的声音,无力的软在椅子上。 说完话,男子便把一张名片放在了沙兰身前的吧台上,然后笑着对沙兰点了点头,又对丝莱雅三人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你的推测不对,他如果在下面有这么大的关系,断然就不会只能拿出三百块钱交房租。”年轻男子一言直击程亚军推理漏洞。 孟涛的事陆达成也是上了心,为了给孟涛赶制塑料膜,专门腾出一条生产线,加班加点之下,仅用了二十天时间,按照孟涛要求定制的薄膜便已到位,至于钢结构骨架和保暖被,不出意外的话,一周之内应该能运到现场。 第76章 找到长孙冲!出乎意料的真相!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下一刻叶风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嗜血狂狮的身侧,身体一个旋转,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尚来不及反应的嗜血狂狮身上。 龙天逸盘腿而坐,一丝丝的精纯的天然灵气被吸纳而入身体之内。 “莫兄可是要从粮食下手?”明萧玉见莫弈月一直围绕着粮食的问题询问,便猜他有意从这个方向打进黑龙教内部。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叶俊轩微微一愣。涂药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王诚连连点头,他虽然很想将这可怕的师尊送进牢房,但掂量了一下她可怕的实力之后,他始终不敢那么做。 龙天逸等人刚刚到此,并排的那一边五国的老家伙皆是老眸余光扫过,有些冰冷,也有些不屑。 王璐很严肃的从一个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然后从里面找到一粒深红色的丹药,她将丹药直接塞进王诚的嘴里,然后给他灌了一些水。 在剩下的多年之中,虽然后者的脾气已经有所收敛,但是依旧是掩盖不住骨子之中燃烧的那股血腥之意,在他接受商业世家柳家之后,凭着骨子之中的狠劲,使得柳家发展到了与天火王朝十大势力平起平坐的地步。 “慕兄弟,这不怪你,金豪那么厉害,我们大家都不是他的对手。”商昊手捂前胸,方才他替叶飞羽加持的那一道护体光剑乃是强行施法结果,赫然被金豪斩碎自然也伤及到了他体内的元气。 王峰心道,其双目迅速的锁定了那虚空苍穹之中的那朵红色的火烧云,虽然后者陷入了凝聚,但是,王峰却是依旧能够在其中感觉到一股澎湃的能量。 他知道,沈大勇一旦被警察铐走,这件事基本就算坐实了,到时候再由他们添油加醋的报社那么一捅,民众才不会管他沈大勇是不是被冤枉的,大家只会知道建筑材料公司的老板是个强J犯,是个偷税漏税以次充好的奸商。 张军一伙悍匪,除了那宝成之外全部落网,而他们所绑架的人质也只有沈周受伤重了些,其他人就是些皮外伤,送到医院之后略做包扎就可以出院了,至于伤的最重的,却是那个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阿虎。 果然,就在气氛即将陷入僵持的紧要关头,皇恩寺少卿那油滑的胖脸上挤出一阵干笑,说道。 “这是我的老朋友了。”胡三沿着苍鸾垂下的翅膀,轻飘飘的上到背上。 这样一来,头一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惊险重重,但他们二人也没有过于防备。 雷明维不由咽了口吐沫,然后伸舌舔了舔嘴唇,感觉到了干渴,他听手下说今晚的这个新娘很美,但没想到能美到这个程度,以他之见多识广亦觉神魂颠倒。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中度过半日,随着白虎玉佩光华大作,细微声不断传来,封阵终于瓦解。屡屡白气散逸出来,却被封阵的镇妖符阻挡,无法逃走。封阵中的白气越来越多,慢慢凝固,依稀看出来一条飞龙。 他在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虽然他也很想自己成为大师兄,但是只要有峰主亲传弟子在,他就没有任何机会,这就是地位与身份的压制。 虽然知道他这人本来就是外冷内热,但是这段时间他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叶栗没说话,指甲已经抠入了自己的手心,那种刺痛的感觉一阵阵的传来。 而受到反噬的张灵见此,那脸色已是阴沉到了极限,强忍着那反噬带来的痛楚,蓦然引动吞噬灵玉之力,化作一道莫大黑洞挡在身前,试图借此抵御那冲击而来的冲击波。 血人咆哮,剑心凌然而立,轰然相撞的瞬间,剑气直接爆发,百米之内,所有血人被剿成碎块,化成一滩脓血落在地上。 “你这话说的让我无言以对。”高飞说道。不过言语上不能占便宜,身上讨点利息还是可以的。如此明艳动人的厉无双,要是不强吻一下,那都对不起自己。 不管孟嘉豪在外面如何的张扬跋扈,但此刻在这间会议室内,他还不至于那么嚣张。 戚笑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疯了一样捶打着萧珂的胸膛,让他将庚生的生魂吐出来。 “局长,这里面符合资质的企业只有五家,不过不知他们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市里可能采取分标段投标的形势,于是便过来报名了。”齐明远出声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方海洋的耳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的提示音。 他握了握虎拳,眼眸弥漫不解之色,他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因为在他最终爆炸的时候,他的意识就迅速陷入了沉沦,而在苏醒之后,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因为人数正好,这一轮比赛是绝对不会抡空的。不过高飞和武正阳依然没有被分到一起,其实现场这8名学生还是更希望高飞和武正阳在决赛之前先遇到的。 任谁都看得出来,姬空绝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天灵盖,即将彻底爆发开来。 但实际上这只是外显的特征,有着这些的飞熊虽然是拥有了重骑兵的攻击力,但他们本质上其实还是西凉铁骑那种以战场穿凿为主要能力的突骑兵。 这句话也不假。这些年来,他的确一直部在容忍,忍让,从不敢再做错任何事。 第77章 结局揭晓!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只黄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长春道友既然没什么急事,咱们就先把他们送回去吧。”李川说道。 其它五派却都是后来的强者建立,实力不一,但也不比那三派差太多。彼此制约下,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有实力将整个古武宗门统一,分分合合中,延续至今。 临江雪等人越发觉得这次岐山路考核。名剑这些人怕是真的要打酱油了。 寒九天的实力他们都是清楚的,居然就一个罩面之间便被人家给打成了猪头,并且被人家给擒拿住了。 “额……”代离顿了下,没有直接回答,袭青衣便是直接了然了,那就是侍妾了?她之前听到的那些传闻没错。 卧槽,这个代离,是运气十分好,还是都算计好的?从异变开始,也不过就那么几个呼吸,她分分钟就找到了逃出生天的办法? 夜深了,微微跳动的烛光照暖了这个冷秋,两人说着说着,便在一张床上睡下了。 她垂下眼,心里说不上难过,但这怎么也不会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差距就在那里,如此明白,想不去正视都难。 “离杀,我当你是朋友,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否则的话,我不会对你再客气了。”叶音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外面走去。心中的愤怒总算是释放出来,顿时好受了许多。 “说实话,这一次其实是想让你帮一个忙。”沈正辉打破了沉默说道。 高县令默默掏出帕子擦脸,不是因为出汗,而是王法喷的口水实在太多了。 即使原来颇为偏僻的华郡,城池面积也扩大三倍之余,人口暴涨到四十万,较之前繁华许多。 没多久后,水怪忽然悲鸣了起来,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万青的三清联合技的增幅太过于恐怖,以万青现在的实力,虽然还不至于让水怪致命,但是吃痛是在所难免的了。 二公主正在和姐姐玩,忽然被母后打了一板,又慌又痛,委屈的哭起来。 任海一口口吃着,没有水,很噎人,但相较于空肚子,还是吃下去比较好。 “哎……那你……”师娘无可奈何,虽然老头子事事都听她的,但在这件事情上,态度却是异常的强硬。说了不见,就一定不会见他。 而这一幕,也彻底刺激了剩下仅存的五头妖圣,它们想逃,可墨凤舞却没打算放过它们。 不得不说,认识了许墨秋之后,杨远枫感觉自己的三观完全被他刷新,这家伙完全就是个矛盾综合体!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会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万三带着衙役顺着塔壁找了起来,呼延锦则带着花荞,找到六楼栏杆豁口对应的地方。 太史明见此一笑,身子一顿,一手抓住肘部,一手抓住邢西扬的腰带,之后借力打力,将其来了一个180度大背摔。 宋冉冉思来想去,觉得如今一切产生变化,大约也是因为她太过心急,所谓心急吃不成热豆腐,她不像上辈子那样循规蹈矩,傅北峻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很久很久以前,乔绒就知道,宋冉冉大概率可能也是知道剧情走向的。 可是,别开头之后,他又有些懊恼,为什么呢,以前她这样对着他笑的时候,他是极为厌恶的。 可即便是这样,云皓南说的也很婉转,童欣还是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熊倜忽然想到了鬼刀手,鬼刀手是“暗河”集团排名前列的杀手,他也绝对服从泉眼,但正是因为他犯了错,他泄露了泉眼的行踪,所以他便立刻离开了这个世间,而且死得很惨。 朝歌只想笑。她怎么帮?现代人搞对象,不管是以前就认识还是相亲,或多或少的得至少先接触一下吧?你现在把一堆人放人家姑娘面前让人家选,换作是她她都做不到。 不同于上一次扭捏想甩锅给乔绒的道歉,这一次,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你们对付那匹马,大长老,你和我对付李海”,叶落•西山说完这句话,身体当先向着李海急速的飞了过去。 “那你们帮我将我妈妈喊出来,可以了吧?”乔司寒扯出一个笑脸来。 “宿主能发现这一点,看来还是有希望救治的,叮,是否花费一万能量点治疗精神病?”系统提示到。 体育馆灯光一下子全部熄灭,舞台上的PAR灯亮起,三个主持人上台。 可看着江墨城直接转过身下楼的身影,叹了口气后江墨轩也紧跟着走了下去。 宋如意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起身不再多做停留。费以南见她脸色不对,紧紧的跟了上去。 季秋婳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全神贯注,十分的疲累,可是她必须强打精神,炼制天魔分身需要一气呵成,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吴杰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楚国君臣们心中同时就是一动,脸色也顿时就发生了变化。 “系统学习九转玄功第二层吧,将修为提升到宗师一层就可以了。”王楚接着升级。 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带一个这么傻白甜的属性,被人家啪了还在夸姐姐你好厉害。 “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你知道本宫这些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姜欣雨说道。 冷静的喝了一口血,心里想到,难怪之前那两个打的这么狼狈,吸了口气,御剑术发动,我的武器直接旋转在我的身边,挡住了几个守墓者的攻势。 “再过两个时辰就好了,等到木材松软全部漂浮为止。当然我们看不到,等会我们再过来看。利用这段时间我们再做其它的”。 这俨然成了各家在本县能否入得了长安君眼,可以登堂入室的标志,受到邀请的人家无不惊喜万分,不在邀请之列的则捶胸顿足,遗憾万分。 金花门将在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精神陡然紧绷了起来,看到球飞来时,猛的朝着右边扑去。 第78章 结案!震惊众人的反转!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一般的狐族第一次历劫会简单的许多,因为他们只是在修仙,而水轻音不一样,她本就是九尾狐,她的天劫,那就注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冷热相撞只是短暂,却还是激发出了不少的雾气,让本就片尾黑暗的环境变得可视效果更差。 对这个社会的种种不公和失望以及对金钱权利的崇拜,让她走了这一步。 “彩蝶”飞舞,地上人们喊着、跳着。不觉中,夜幕下的点点彩光持续绽放,随即消失,只在眨眼间,那是炫丽的烟火,夺人眼球,也让人们唤呼、庆贺,节日的来临,元宵节。 萧聿并不是混娱乐圈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综艺节目,在镜头前,他显得不是很放得开。 林九心里‘咯噔’一声,之前只是被她惊到,现在,直接被她吓到。 她平长的细眉蹙拢,说不出的辛酸,道不明的悲痛,在那笑声与眼泪中终结。 如果心魄缺失,那陌离也活不了,一直待在陌离的身体里面,那陌幽月最后也会消散。 “蕾西,去给我拿点水果。”冷漠疏离的话语,从蔺觞的口中传出,蕾西方才还想要说什么,瞬间被咽回了口中,憋了一肚子。 戒指出现,代表结婚势在必行,高君提出的要求上面也都答应了。 上午打完了吊瓶,来福就也出来闲逛了,逛累了之后,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看2点半了,肚子又饿了,去吃饭吧——向东拉面。 海城能叫的上号的顶级食府,就那么几家,所以李智想要在海城内挖厨师,就必须把海城几家顶级食府都给得罪了,才能挖到最好的厨师。 可是秦可娇脸皮厚,对乡亲们不齿的目光熟视无睹,相反还认为这是他们忌妒她。 听了这话,众人也是都跟着点头,然后便是更加仔细的寻找了起来。 “我也要一起回去么?”抬头,白幽若看着这边的南宫忆,问道。 “教官,怎么会是这样?连个打招呼的人都没有吗?”冯寒的英雄气概已经消失了,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现在,不用想,冰魂智能肯定已经被‘星云主神’监管了,它到是想给李智点超级币,问题是太容易被发现了。 劳累只是一方面,关键是得不到那个像‘神’一样男人的赞许,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会再次出现,会不会以后永远都不出现了,他的到来只是一番梦幻。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级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身边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同事。 又像和他新婚那阵一样,将自已脱了个精光开始磨她,将她也摸了个遍。 这个收益可不仅仅是金钱,所有短期长期对他们有利的都叫收益。 现在,一个很严重的言论就是,现在只有吃自己的排泄物存活,那么,再过些日子,假如发生些意外,是不是要开始吃人了?这种制造恐慌性的言论,现在阶段有些让人犯难。 一大堆村民,手持各式猎枪,将前来搞检查的酒囊饭袋们,通通限制在原地,场面非常尴尬危险,双方僵持不下。 “这样可不好呢!”传东脚步后退,将欲挣扎起来、但必然来不及躲的宋某往后一拉,刀塞到他手里,然后直接提着他后背的衣服将他掷向何和阳。 燕京城下自古便有护城河,萧干等人为了抵御金人又数次加深拓宽,实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毕竟他还没有到完全不惧现代武器的时候,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每次都能躲过危险。 何庆华的脑子到底还是清醒的,虽然悲伤,却不会浪费家人的好意。 全部用于压制体内的巨毒,他这样将内力传于自己,岂不是要毒发身亡? 其吼声叠连一起,震耳欲聋,滚滚而来,让在场的所有士兵,下意识的扔下手中的武器。 “奴才不知,那些人是处处杀招,全身黑,奴才不知道京城什么时候冒出这样的势力来,而且,个个武功都高,”要是一般人,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乔辉少校此时的确是以惯常的姿态将双脚高高的翘在桌上,因此他的身体不禁微微往后仰,而视角相对要略低。 尤其是张海雄长得英俊帅气,今天在新闻发布会上,看起来就是妥妥的霸道总裁,他的采访视频也被发布。 可是即便这样,张海雄还是觉得自家儿子和龙琳琳,没什么可能。 当然,江湖中人,的确视唐唐一无是处,她即不会武功,也不懂用毒,只除了有些政治手段。 叶梵天的双目似乎是也被对方的媚态给迷住了,一对眼睛静静地朝着那一双白花花的大腿上望去。 “皇叔,不如今天就在王府为千魅幻设宴,好戏,要与众人分享才是”火凌风看着面色多变却最终归于平静的秦天傲,心中已有计较。 只是心底仍然有些心疼唐唐,就算回去白少紫身边,估计也要受些折磨了。 其实,那些土匪并没有真的要上岸,还像以前那样,打几枪,吓唬一下,然后等着对方投降。 厉爵西紧绷的弦松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 欧式的单人沙发上,一个混血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一身休闲装,有着和这个古堡格格不入的味道,一头金色的短发,笑得一些灿烂,若星的眸正看着她,说不清是善意还是恶意。 第79章 真相揭晓!幕后之人竟然是他!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程处默见两个黑衣人此时皆被刘树义夺了心神,精神恍惚,眸光一闪,当即直接冲了过去。 刷! 他身形极快,壮硕的身体在此刻就如同猛虎奔袭一般。 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残影,程处默便已冲到两人身前。 “不好!” 这时,两人才反应过来。 他们下意识就要将冒牌货推向程处默,以此 而且,他没有去做任何思虑,任何提前的思索,直接就信手拈来。 奈美翠位于青之森域的一片偏隅的树林中,当时洛伯耳已经准备前往那片树林,可还没靠近,就被一股恐怖的威压给扫了出去。 春木之花吸取石猿的最后一丝生机后,石猿仿若古木倒塌,林中之霸就此丧命。 但是烹饪食物这一项算是天赋技能,有一些人信手拈来几样食材扔在锅里一锅煮了,滋味也甚是美妙,有一些人对照着食谱精细调料,亦步亦趋,也能把一道再简单不过的菜给烧成黑炭。 “还没有。娜娜,你记住,寻找主族之人的希望,就在总教的身上,虽然如今他们消失了,但终有一日,他们还会出现,到时就要靠你,去做这件事情了。”胡天语重心长地说。 坐飞梭的日子,其实极是无聊的,包间还好些,大厅里头,这种环境下,修炼入定是不敢的,只能看看玉简,与其他修士们交流一下八卦打发时间。 看到余雨沫离开,杨千叶拿起了平板,开始慢慢的修改之后的行程安排。 毫无征兆,白袍道人对面出现了一个黑袍道人,他出现的无声无息,黑光一闪,人便入了寒舍,他既不见外,也未出声,静静的坐在了白袍身前。 去年三月,正是晋国杨柳飘摇的季节。辩禅独自来到这里传扬佛法,却在野地里见到了一只美丽的蓝色金边蝴蝶。 莲子委屈的捂着脸,眼泪自眼眶滚落下来,满含着羞恼、难过、委屈夹杂在一起。 “我想赫赫有名的丁大侠,不会杀两个身受重伤之人吧。”令狐聪侧面迂回想要丁勉停手。 李察捂着肩膀没有说话,人生第一次被抓jian,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吼——吼!”天空上的阿尔泰鲁斯急速飞下,朝着李察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 深山密林处,荆棘丛生,抬头仰望,看不见一点天空的颜色;低头俯视,看不见一点泥土的痕迹;环视四周,到处是葱葱郁郁的树林。 “咔……咔……”天空中的星空出现了裂缝,然后出现了一个钻头,下一刻天空的星辰彻底破碎!从空中掉下来一个大钻机。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教师,不仅在鬼村趁乱将另一位教师推到了死亡边缘,更是暗中出手让其顺利的离世。 这五根神针是要遇见了剩下的四根神针才会发出这样的信号来。现在它们竟然发出了这样的信号来了,那就说明,这一次的拍卖会肯定有神针的存在,即使没有神针,肯定有关于神针的消息的。 那道光芒来到鬼脸冥蛛面前,直接包裹了三只,随后同样没入它们体内。 声音的语调里没有太多的起伏,粗粗一听听不出什么情况,但不知道为什么,韩宥莫名感到这副无波的声音,怎么感觉比平常更加低沉了一些,总好像压着那么一丝的怒气。 瞬间我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股热气从我右手的剑指中喷了出去,待热气消散以后,我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不免打了一个冷颤。 第80章 长孙冲的邀请,达成目的的契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殖业坊与光禄坊毗邻。 从光禄坊南坊门离开,穿过街道,便是殖业坊的北坊门。 此时,殖业坊内。 刘树义等人,正策马向北坊门附近的春香阁行去。 看着他们之前从光禄坊去往大安坊熟悉的街景,王硅忍不住道:“他们真是太狡诈了,竟然把长孙寺丞藏在这么近的地方,亏我们还横穿了大半个长安城。” 突然,刚刚摆好姿势,正准备挥拍接球的乾贞治,猛地瞳孔一缩,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关于中原战局的未来发展,政研室认为,在关内,朝廷关注的焦点不是献贼与革左五营,而是河南、开封和闯贼。 比如,越前想要练习‘已灭无’,想要知晓已灭无的极限在那里,系统就可以打出超越已灭无防御极限的超攻击球。 心情不算很好,现在也不想回家,黎响干脆带着苏聿函去了东郊魅力首座。 刘援朝曾经说过,明年要把云山民俗村面向全世界推出,做一个大型IP推广,杨八手和孔良骏这两个,一个是电脑专家一个是法律专家,估计也是三哥想拉拢的对象。 邓勇更加无力的叹息,他只会打架,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本就非他所长。 看着秋玄与火云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莱丽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莱丽赶忙走上前去,对秋玄问道:“玥儿她怎么了?”叶雪还有安洁娜也围了过来,看着似乎已经睡过去的荣玥,被秋玄给抱在怀里。 不过可惜,此时的樱乃和朋香已经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弄的有些迷糊的了,所以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回答芝沙织的话。 与此同时,就在苏铮收掉第六张符纹原页的瞬间,湖水外面,整个冰湖顿时一震。 没有过多停留,众人就纷纷上了那些汽车。接下来,随着车辆的渐渐驶离,大家居住的院子,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之前她还嘲笑自己,说自己是因为做不到这般勇敢,所以才嫉妒别人、贬低别人。 两具活力的躯体发现诱惑的光芒,宁水月危险眯眼,自知失态了,却不忍放手,只想压得更深。 这是最后一颗,之前碍于势力没法拍的各路人士纷纷各显神通,根本不需要凤舞母子插手,那价格自己就蹭蹭蹭直往上飙升。 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虽然她不想要计较他昨晚的态度,可自从昨晚的忽然冷淡后,他们之间,好像又疏远了些。容菀汐觉得,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而是宸王的态度所致。 她重重点头,然后每次吃完甜品,就把甜品的打包盒塞在鞋柜的最深处。 容靖一脸的反叛,然正伸手要去接,殷时修的手又适时的松开,礼盒“啪”掉在了地上。 “队长,还是让我来试试吧,别再有什么机关啥的,万一再生出什么事端!!!”正在这时,旁边一个满脸麻子的男子从旁边插话建议道。 “随便说说吧!!即使真的猜的不对也没什么关系!!!”宋队长自己又不认识,所以自然想听听看张雪玲的见解。 张鸣率领的精兵损失惨重,不仅减少了黄巾军的防备力量,更重要的是使得黄巾军士气低沉。太史慈那弯弓搭箭的形象,让这些兵士十分畏惧。 叶承志心下叹了一气,他知道一时半会是很难向叶承轩解释他和夏海桐的关系,所以他索性放弃解释,直接送夏海桐回去。 第81章 试探兄长的上级!杜如晦秘密曝光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刘树义心思百转,直接起身来到门前。 将门打开,看着门外的常伯,道:“送请帖的人走了吗?” 常伯摇头:“还未,他在等待少爷的答复。” 刘树义微微颔首,接过常伯递来的请帖,目光看去,便见里面是一段十分简洁明了的话。 “蒙君活命之恩,没齿难忘。今特备薄宴于寒舍,聊表谢忱。” 话说回来,不应该这么少玩家才对的。加上死掉的,跟在罗杰特身边的玩家肯定不够一百个。看来从一开始就有玩家跟随其他NPC了。 “那是撒旦信徒吗?”梵高高躲在转角后偷瞄前方不远处的守卫。 突然他手中的武士刀画了一条弧线,对准龙雷焱脸上的防毒面具砍来,想必是他想看看对手的模样,再下杀手。好比猫捉老鼠,猎物就在掌控中猫却不会一下杀死它,而是玩弄够了再一口夺命。 明日就将动工,计划在一个星期内完工。届时,欢迎游客们前往参观。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的!”景风喘着粗气直接掏出手机给这位gir1打电话,但却直接转到了留言信箱。 汤姆脸色微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深深吸了口气,微闭着眼睛分辨鼻子里不多的气味,然后睁开眼,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见到不好的苗头,就是要这么毫不留情地掐掉,不然谁知道以后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杨启铭提出的,第六种真正武器是“拼命”,得到了外界的广泛认可,这让杨启铭很是有些高兴和得意。 走到众人身边的八云伸出左手,将四根糖葫芦递了出来,让红拿了一串。 “哼,外强内干而已!”有人不屑的说道,说完在,这个家伙也走了。 无心身边两个身材异常高大的斗篷护卫,各自提着一把大的出奇的斧头走了出来,其中一人道“害我们白等那么半天,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吃我一招在说……”两人抡起斧头就朝着沙达砍来。 周焱把里面的丹药,全部都给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了一个专门盛放丹药的托盘上面,这个也是一个特殊的托盘,可以保持住丹药的药性,不让它流失。 她不喜欢桑家,有能力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租房、出来。 这些对于周焱来说还没有接触,现在只是先让周焱知道了解一下而已。 突然一天早上,魏壮亲自来到他们的大帐,把人都叫到了广场,苏昊一看这庚部的人都到齐了。 玉怀珠一路领着太后往冷宫走,走到玉如颜说的那片竹林,果然竹子茂盛,环境清幽。 沐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何玉已经进去了,转头瞪了下沐雪和沐媛,跺了跺脚,就离开了。 严易泽和严老太太回到严家时已经很晚了,秦怡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他们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为什么会用了这么久。 靠,你以为这个乌龟壳能够保护你了,周焱没有理会这个家伙的话,直接就是朝着他不断的挥舞着拳头吗,当成沙包练习也是不错的嘛。 这一场沙丘上的酷跑比赛,在陈虎开启冲刺,这个作弊神器后,一切都变得毫无悬念了。 永琰将锦线呈上,永琰仔细的端详,我偷偷的抬起头看着永琰的反应,永琰态度有所缓和,但眉头却锁的更紧。 “你想要找到什么,说吧!”唐然坐在椅子上,很自然的看着唐重。 第82章 入长孙宅邸,超出预料的报答之物!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一顿饭,就这样在奇怪的氛围中结束。 之后谁也没有再提及成婚之事。 可彼此却也都清楚对方的心意,所以虽然没有更多提及,彼此之间的关系,却较之前更为亲近。 饭后。 两人离开食舍。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意十足。 寒冬初春悄然过去。 温度开始回升,大地即将迎来最富 蒋园又走了几家富商和粮商,果然都是一个说辞,互相来回踢皮球,反正就是一个调调,要粮食,没有,要命有一条。 我知道,师父诸葛至尊一定听得见,因为他是至尊。别说是在火云城,就是在怒天城,只要他愿意倾听,也一定能够听到我的呼唤。 李猪儿点头道:“好,林兄弟你先出去,我将这三首尸体堆起来烧掉。”林音瞧了李猪儿一眼,也没出去,帮忙一起拆了些木头做柴。 二人边说边走,离开福州不出几里,忽听后面有马蹄声声,疾风骤雨般传来。正要将马骑到路边让后面先行,却听有人喊道:“二位少侠慢走,在下有事相求。”是毛庆瑞的声音。 乌纳巴图尔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咬牙说道:“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坐等了!沙尼哈达已带兵返回了沙尼部落,那么,我们就面对面拼死一战吧!”。 邓艾的想法有点想当然了,历史上苏伊士运河用了近十一年的时间才开挖成功,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 钰芷虽然是一脸的疑‘惑’,但到底是退到了一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我说过的吧,”月海自满的接上桐生的话,“无敌是很寂寞的。”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说着就将他往外推,秦慕阳却仍然没有回头,只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手指碰上的她一直戴在左边的玉夹子。 而能在这里风光的姑娘们,除了像后宫娘娘们一样会伺候男人之外,也像后宫娘娘们一样玩的溜心机手段,听得懂社会动荡国家大事,因此,并不见得比她们见识短浅到哪去。 在此之前,班里的模式是优秀学生和差一点的学生放在一起,争取一帮一。 毕竟从诸葛白的思维出发,大概是想着只要一直躲着关梓潼,互相不见面,自然就不会爱上关梓潼,更说不上入赘过去。 将今天学习的内容温习一遍后,陆玄心掏出了系统奖励的错题本。 “他对不起林牧。”陆今安风淡云轻的说道:“他是个好人、可怜的好人。 但从原作之中来看,宇智波佐助需要的不是灭族仇恨,而是被漩涡鸣人超越后的不甘。 海眼之中霞云翻涌,那最后一座仙阙沉浮隐现越加剧烈,持续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忽有阵阵仙音传来,紧接道道仙霞经天而行,遍照万里天宇,仿佛在那夜色之中,显露出了绚烂极光。 没等齐铁嘴多想,在另一边切割列车车厢铁皮的工作好像有了进展。 上次和特殊部门的野玫瑰对打,她发现自己不能在几招之内杀死对方。 但是他绝对不会贱卖自己的东西,虽然我东西卖的贵,但是又不是我逼你买的。 但听徐医生说,郑恺体内的子弹是军属取出来的,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们这是神龙帮,自家帮主可是一条神龙。 “嘿嘿,你还不太笨,没错,他们是我杀的,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你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凡尘肯定的回答道,从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开始,凡尘就没有再打算放过他们。 第83章 长孙家的感激,刘树义夜战大理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跟着长孙冲,刘树义来到了长孙冲的书房。 嘎吱—— 随着门被推开,灯笼的光芒驱散房内的黑暗,刘树义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豪门贵族的书房。 长孙冲书房的面积极大,至少有上百平方。 站在门口向里面望去,只见一座座梨花木打造的书架依次排列,靠近门口的四个书架,上下六层的架子上,分别摆放 “我不管,我跟他同是霍家的儿子,凭什么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而我就只能永远躲在幕后,我不甘心,当上霍氏的董事长,是我一生的心愿,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了。”霍天朗的话语中,在放肆的大笑着。 四座众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等着那如意继续往下。我低着头不话,却明显感觉到郑妃娘娘看在我脸上的眼神有些发冷。 正打算的完美的赵知府,接下来听到阮九九的话,差点就直接喷血了。 这么多年了,他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身量更宽厚一些,个子也长高了,眉宇里的孩子气已经完全消失,步履之间也多了几分沉着与稳健。 “来这儿干嘛?”看了一眼面前装修豪华富丽堂皇的公寓大门,唐月绯冷笑着瞥了一眼仍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陆城。 “呃……臻帅,吃东西只是一个手段,我觉得这酒楼里面可能会有着木机岛的结丹中期修士在里面,我们只是接着吃东西的借口,进去看看”秦一看着在旁的臻帅道,臻帅是吃不了东西的。 “契机藏在童谣中……”画鬼无常喃喃自语着,像是还在琢磨那字条上的内容,“可是这童谣是什么?你知道么?”她看向了陆城。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主要是杨若做的青团,惟妙惟肖,而且东西看着确实很好吃,因此渐渐的前来看热闹的人,就多了起来。 “微月,谢谢你!你也一定要幸福。”笑秋抱着微月的肩,深情地说。 “夫人英明,是应该好好地打击打击唐渊嚣张气焰,省着以为咱们鸿蒙没人呢,哼!”圣主夫人左手边座位上的一个老者说道。 秦玄策也是心头大惊,他本以为宗云拳脚已经着实了得,又自创了功法,这才动了灭杀宗云的念头。 隐隐约约的,张帆觉得,这九大门派,看来是在一起针对尊林寺了。 眼下便是这样的情况,苗人们摒弃了对汉人官府一直以来的敌意,接受着官府的帮助,感受到汉人们对他们一视同仁的那种大爱,渐渐也就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先点注册账号。”李金玉继续指点我,我点进去,那时候,注册账号不需要邮箱、手机号啥的,直接注册就行,不过只能是拼音。 唐渊的态度极其坚决,凌云大师知道自己再说也没什么用,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喜儿跟赵倩、她妈妈在厨房里说了些什么,不多时,我就听见一声惨烈的羊叫,往院里一看,喜儿和赵倩从羊圈里抬着一头半大的羊出来,血顺着羊的脖子哗哗流,喜儿手里握着一把杀猪刀。 夏家对巫族有着大贡献,若没有夏家,巫族绝对要比现在混的更惨。 第84章 杜构的震惊,你这就找到救人的办法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大理寺衙门外。 有如擂鼓一般的急促马蹄声,再度传来。 守卫大理寺的侍卫下意识循声望去。 然后,他们就见到刘树义去而复返。 这让他们眉头不由下意识一皱。 “刘员外郎怎么又来了?” “秦司直都已经明确说过,不会见他了,他怎么就不识趣呢?” “快别乱说,让刘员外郎 “你要怎么处理?陈丹是陈洁的妹妹,你能对她做什么?”如果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陈丹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我跟叶寒声分开,现在想来真的挺诧异的。 其实冷殿宸说的也对,若是真的是蓝雨汐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连他都会忍不住出手教训的。 要知道,他们这么多的巨头,包括号称前三的萧虚,可是连渡劫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俩警察下意识的就想通知警局加派人手,免得自己沦陷进去有生命危险。又看看周围的观众一脸淡定,恐失了警察的威严,又强忍着镇静朝场中两个头破血流的家伙走了过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特别安静,我这人又不喜欢安静,但跟他又不熟,而且我估计他瞧不起我,以为我跟叶寒声在一块,而他对叶寒声跟陈洁的事情也全不知晓,我心里这么想着。 她的目光清凉如水,平静的不带一丝的波澜,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 很多人见状,疯狂的咽口水,修景荣这是一个被严重低估的巨头。 “若然,琳达呢?”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影,沐熙墨突然这般的问道。 见来势汹汹的赤虎,穆寒旻不慌不忙的将双手抬到胸前,两手十指相扣,仿佛在投降。 进入房间,只见房中收拾的很整洁,李逍遥可来不及去在乎那些,便倒在了床上。床上也是传来一阵阵的轻香,想来是柳诗诗的。 “楚神医既然这么说,那就好。”齐院长一边点头,一边往病房内看去。 战声起,嘶杀声震天,立于高空观注战局的修罗王终于面色大变。 而另一边,正准备离去想办法的李逍遥与何炎,见到徒然的变故,脸上一惊,他们均是没有想到,紫儿为了报仇竟然会冒险刺杀拜懿。 李逍遥和宋冰雨眼对眼,脸对脸。他更是感到她身前一双极具碳性的大皮球正将他的膛填塞得慢慢的。 郝朋宥赶紧收回手机,划拉着屏幕,看到他的屏幕上都还留有和他聊天的人的名字。 等冲完了全身的汗,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稍微打理打理寸头,在手包里只装上一套换洗的干净衣服,便打算去机场了。 胡不归更是震惊的很,而且他在回忆着,是不是自己刚才有什么话说错了? 就在暖玉思考的时候,已经有人走近洗手间,她看着镜子,发现是年墨琛。 李岩已经习惯在风雨中行走了,这次虽然太过意外,但患难见真情李岩心里也很高兴,能在这场事故中,自己能获得家里人的尊重。 刑三转身,举着十字架,道:“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铭相,和家里有没有联系,说说赵家坨的情况,明天正好要去赵家坨一趟,先向你这个线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林锦鸿见赵铭相收拾完桌子,又回到位置坐下,掏了根烟点燃。 “这边。”其中一人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导航仪,一条鲜红的箭头始终引导着他们,显然,他手中的这仪表要比汽车所用的导航仪高级许多。 请假一天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这几天状态有些差,情绪一直调动不起来,早上九点坐到现在,就写了几百个字,这还感觉写的很不好,想要删掉重写,按照这速度,今天肯定写不完正常的更新量了,所以干脆请天假,出去走走,缓缓情绪。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我太想把这本书写好了,结果就是会用力过猛,且十分焦虑,每次点击更新之前,我都担惊受怕,怕这一章评价不好,怕这一章感观不佳,怕这一章状态不行,怕这一章墨迹或者水,而更新之后,月票少了,推荐票少了,评价果真不太好,我就会沮丧,觉得药丸…… 这种精神状态,我能知道它很不对,但一直无法缓解,这应该就是今天怎么都写不好的主要原因。 我需要稍微休息一下,让自己放空一下了。 这样才能以最好的状态,写好文章,才能对得起大家的支持。 发书到现在,我都是能写多少写多少,能不请假就不请假,所以今天的请假,还望大家见谅。《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请假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5章 救出赵锋,让秦无恙赔了夫人又折兵!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子,在自己身后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偷偷的打量着自己。 正在他仰望着天空出神的时候,一丝特殊的情绪传进了雨果的脑海中,雨果立刻翻身坐了起来,他集中精神感应着花脸传递过来的信息,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一脸焦急的恒田哪里还敢做下,也不顾得周边还有闲杂人等,直接就把年轻天皇的意思甩了出来,整个倭国的命运干脆让北条家族做决定好了。 “你想和我决斗吗?你手里的刀不错,很适合我!”赵天佑手里有刀,和骑兵的佩刀一样,就是改进版的唐刀,和阿日斯兰手里的两把刀品质上还有些差距。 中午十点,唐战也回来了冷饮店,看着昨晚的“辛勤劳作”,今天的精神,还是很不错的。 正在雨果考虑如何不丢面子的就放弃这个难看的猫头鹰的时候,布朗骑士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妈的,你怎么还不去死!”胖子放心下来之后,随即火气上涌,就变得暴怒莫名,他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再一次端起自己的手枪,对着李铭连开数枪。 被雨果握在手中的金飞侠突然抖动了一下翅膀,它身上的羽毛就像是太阳下的湖水一样反射出炫目的色彩,雨果可以感觉得到一种独特的感应出现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就像是建立起了一个直通心灵的沟通的桥梁。 整个中午吃饭的时间,威尔都在埋怨雨果的神经质,直到罗萨琳的出现,他立刻就被关于空中骑士的情报给吸引了,是关于那名叫做埃尔维斯的三年级巫师的消息。 叶枫头上的元婴在此刻盘膝而坐,坐在他的头顶缓缓闭上了双眼,而后缓缓从他的头顶沉了下去,最终融入叶枫的身体之中。 音盏吃饱喝足,立即将刚才的失意抛诸脑后,东西就是拿来吃的嘛,不管谁做的,填饱肚子就成。 银星静静看着她,好半晌才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是太敏感了,是他哪句话说漏了嘴,还是她自己推测出来的? 他倒是也见过有些大人物身边养了些变异兽的宠物,智慧很高,还能帮助人类和怪物以及其他变异兽作战。 两人合力之下,在承诺了最迟明天就会有大批食物运回聚集地后,喜子等人引发的动乱终于也慢慢平息下来。 迟殊颜第一次来这天师拍卖行还挺兴奋的,迫不及待想瞧瞧天师拍卖行拍卖的到底是什么,这次她来主要也是想买丹炉和丹药,前者她想要自己炼丹,后者她想对比天师丹药同修士丹药到底有什么不同。 “长姐聪慧至极,莫要做伤人不利己之事。”苏嫣如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苏锦看去,那目光,是她毕生未见,是她形容不上来的恐惧,苏嫣如,是在威胁她吗? 苏老爷子说完就朝黑衣人点了点头。下一秒,黑衣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可楼宇阙和楼宇泽因为是古武修炼者的原因,看到的却不一样。 苏锦正想说随便,突然地,门从里面开了,一身白衣白衫的容云缓着步子走了出来。 壮汉正是用失去知觉的那只手挥铁棒的。也是用这只手伤了唐瑶之的。 在这地幽城中,地位最高的便是城主,同时也是掌门古蕴,其次便是古二长老古鹤。 白儿所猜十分准确,雷云之中只是掺杂几丝紫雷,虽然雷劫之力大增,但却也只是提升到了炼虚期雷劫的水平,古风最终调动七十三剑在头顶形成一道剑幕,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将化神后期雷劫也顺利渡过。 可在作为苗家猎人的能耐上,苗雪萍钻研得更深。苗家擅长的医道、控兽这两门绝技,她造诣比苗光启要高。 追爷到了林家之后,林家历代传人围绕着追爷的使用,对林家传承进行了重构。 晏振华很是头疼,晏城似乎有些不服,他拧眉挨着训,良久才抬起头张嘴正准备反驳,话还没出口,便被打断。 “去,将她给本宫叫来,本宫倒是看看她如今到底是如何胆大妄为!”皇后拍桌子。 作为尽忠职守的暗卫,暗一很自然就将这件事传达给耳里谢天瑞。谢天瑞顿时惊喜异常,想不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建筑的另一侧停泊着两艘破败不堪的船,看上去也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他们距离最近的船的甲板,只有不到两米。 古风有些不屑的回道,而后身形一动,便向着头顶方向猛速升去了。 古风见此心中一惊,他实在想不到那合丹中期修士的致命一击竟有如此大的威力,然而令他心惊之事却是不仅如此。 但根据每具石像不同的服装和发型,依旧能一眼判断出这八具石像分别来自谁。 “所以,到底是什么能力呢?既能在黑暗中视物,又能预知危险?”陈茹珊陷入苦思。 第86章 震惊众人的推断!凶手竟在他们之中!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宣平坊,徐熙宅邸。 刘树义翻身下马,从马车上小心地扶下赵锋。 两人站在马车旁,看向贴了封条的徐宅大门,赵锋道:“在刘员外郎为阿耶正名后,徐御史就曾专门找过我,向我道歉,他说他受贼人蒙蔽,误会家父,最后害得家父蒙受不白之冤,甚为愧疚。” “他不求下官原谅,只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弥补他的 潜力源液的极限就是冠军巅峰,但只有四成的效果,弥补百分之一应该没啥问题,更多就别想了。 就在这时,大剑士冷笑一声说:“占星术果然厉害,但是比起我们轩辕族的剑灵传承,你们也只配做奴仆”。 他从来没有把我真正放在眼里过,能改变轮回命运的不是我,是你。若你死亡,我不确定跟你灵魂绑定的祈愿神器会不会被他夺取,神兽制衡者的手段,我也推测不了,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他超脱轮回的希望。 “嘻嘻,阿姐你也很漂亮。”赫连紫云听到赞美,心花怒放,绿儿却有点脸红。 个子高的青年大壮听到“六道门”,便不再说话,只是不断地点头。 陈枫顾不得疲劳,抄起战刀就向红影砍了过去。战刀直接穿了过去,伤害不了它。 “林总,她被萧逸辰接走了,我们要怎么办?”张雷双手撑在方向盘上,将脸转向后面的林墨寒。 林浩捂着几乎没有知觉的头部,缓缓的睁开了眼,然而入眼的,却是一片黑暗,没有丝毫光芒,甚至连手都看不到了。 可见堕落者都是一些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比如说欺软怕硬的汉尼克,自暴自弃的岩本天。 贺彰听罢,将手中的长刀收回。“既然如此,那便算了。雨中练习,的确也是有些体力不支。今日这林中怕是只有你我二人,相见便是缘分,朋友可愿与我一同去前方亭内稍作休息。”说着,贺彰伸手一指前方。 刺客重新持剑准备再次挥动时,牙的剑正好到了,重重的刺进了那人的背部。 司空琰绯回头瞥了她一眼,眼睛里就像藏着刀子似的,吓的她背后直冒凉气,只好紧走几步跟上他的步伐。 这时我用爪子把瓶子上面的塞子给拔开,然后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我又倒了倒,居然只有一颗。 他说完,似乎是房间内情况比较紧急,所以问出这句话后,没有等我回答,推开门便迅速进入了病房。 铁柔偷偷地冲着王婉做了个鬼脸,好像在说‘看我爹多啰嗦’,王婉抿唇一笑。 韩非听说王婉回来了,马上就擅离职守了,一进来就看到王婉抱着铁柔哭的不能自已。 叶清庭说完就神色淡淡地起了身,似乎对这张泪涕横流的脸一点感觉都没有,见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是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带她走回了自己的桌前。 当他刚一说完,孙娜只是轻轻一抬手,只感觉一股劲风从我们身边掠过,齐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不怕,甜甜,先喝点水,睡一觉,齐辉就会回来了。”说着,他给于婶递了个颜色,于婶急忙递过来一瓶水。 最后一手的选择,楚旭阳和教练都没有过多的干涉,最终按照上单的要求,选择了放逐之刃。 大家齐齐朝声音的发源地看去,看到的只有花光一张面无表情的连和华良平温柔的笑脸。 第87章 结案!真相大白!(万字)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很快,刘树义等人来到了紧邻正堂左侧的房间。 将门推开,刘树义便发现这是一间书房。 书房面积不大,一张很有年头的朱漆书案,靠着窗户摆放。 书案后面,是两排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书籍,这些书籍书脊统一朝向外侧,且根据书籍的大小薄厚,分别放置在不同的隔层内。 使得一眼看去,就如 今天自由滑选手的出场顺序是昨天成绩的倒序,所以最后一组的人是一模一样的,也可见现在花滑男单第一集团的优势还是很大的,最后一组选手突然扑街的可能性还真不大。 叶天轻叹出声,手中的白子却久久未曾落下,遍地黑子,而道七也只差一步,就可以将白天转为黑暗,黑子化为白子,赢得这盘棋局。 不过现在应该改改这个历史了,虽然恐龙确实是被陨石灭绝的,但是恐龙出现在人类之前恐怕要改改了。 少年像是极其满意她这会儿的反应,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不断的收紧,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一样。 这不仅仅是五座城池,也是一座大阵,积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阳辉若是爆发,就算神灵降世,五阶现身,也能够抵挡半月左右。 “随便吧。”毒虫将所有的东西背上行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黑暗里。 贡院外面挤着黑压压的人,所有的眼睛都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座大院。 许姝轻笑一声,“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想要别人看到什么那是她的事,只是别人长了眼睛也就长了嘴和耳朵!”说到这儿,许姝笑的心机满满。 在他看来,这萧显着实不是一个好的掌权者,若是能让萧璟坐上那把龙椅,无疑,对于大梁来说,这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这年头,长得好的姑娘太多了。没有演技,连个丫鬟都演不了。 因为待会要谈的事情并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谈论,如果被有心人听去,说不定要惹出更大的麻烦。 杜晏眉头微微皱了皱,想着是不是他把唐亮那些人打了一顿的事情传了出去,这三个老实的室友才会被吓成这个模样。 “噗——”原本假装不存在的老六在弄清楚自己儿子说什么的时候,瞬间就呛住了。 “好了,我相信你们都有能力将sz那边的工作干好,但是现在sz那边的厂区还在建设之中,你们无论是谁过去,暂时只是负责监督工程进度以及负责海关发货两项任务。 杜晏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同成瑜相伴的日子。他甚至觉得眼下的情况,比之当原王之时,殚精竭虑算计一切的时候要舒心得多。 张天翊被翊君拉到她房间,翊君的房间内摆放满了各种玩具,粉色的,很有些情调。 饭点马上到,身上没带钱,又需要到戏院去跟紫玫瑰说一声,张天翊便径直走向戏院。 眼下临近党参育苗时期,朱爸爸已经采购了大量的种子进行育苗前处理了,虽然今年育苗之后需要明年才能够栽种,但是也得提前准备。 厚厚的积雪即使没有阳光的直接照射,却也白的惊人。远处有风吹过,柏树的枝杈抖动,宛若细盐一般,雪粒子簌簌落下。 对比古董店这边的轻松,叶青的师兄,s省博物馆的副馆长温季良就没有那么清闲了。 这么想着,严煌突然将左手放了下来,一对金属骨架从他手腕上蔓延开,路西法开始转化起了形态,并没有化作翅膀,而是张开后被一根线连起来化作了一张弓。 第88章 李世民紧急召唤,李承乾遇到事了!(9K)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我没有杀人!我不是凶手!我是被冤枉的!” 就在这时,声声怒吼忽然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陆阳元带着人,正把一个衣着凌乱,似乎太过紧急,随意将衣服套在身上便慌忙逃窜的年轻男子,押了过来。 一看到这个男子,赵锋眼眸便有些黯淡。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 程灏再三苦留吃过晚饭再走,却见他去意已绝,只得陪同送出知府门外,望着侍卫簇拥着大轿,直到绕过街角没了影。 到底都是学生,而且云画也不是偶像明星,大家互相之间都是同学,即便是云画被华台封为“国民好同学”,大家觉得与有荣焉,但也不会特别疯狂。 而黑衣老者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还是宫主留了九分光阴之力的结果,要是火力全开,一击就能轰杀成百上千的虚空兽。 法力泛着绿色的光晕,在金色的眼光下闪着柔和的莹莹之光,宛若漂浮在半空中的翡翠,赏心悦目,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大家各自赶夜路,希望不要相互找麻烦,我们只是要走我们的东西,请让开。”那些来到马车前的领头黑衣人说道。 难道不是应该把对方打晕,自己取而代之么?怎么莫名其妙地,自己就被对方当丫鬟使唤了? 这些鬼魂落在了铃兰的手中之后也变得老实了不少,当下便哭哭啼啼的先把自己的事情给交代了。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邬妙的声音好像隔得有点远,但依然能清晰听得出是她。 “这……民间都在这么说。”大巫师看着白钰,在他脸上看到的却只有震惊,根本不可能是装的。 有刚刚坐在中线上的学生提出了质疑,他原本是看完了隔壁的慢动作解析才转过头来看这边的,却发现这边竟然什么解析都没有。 折腾了半天全都弄好了,李金桂惬意地在病房里梳着头发,还不忘指使莫若去把全家的脏衣服洗了。 再度将雪走拿在手中,失而复得的情绪萦绕在心间,索隆看了看一旁的三代鬼彻,摇摇头,将雪走收刀入鞘后放回了刀架上。 元朔知道万祈屏蔽了自己的心思,看着她被自己圈住拥抱在怀里,却没有丝毫反应,很为不满地皱起眉头。 每天背一遍指的是打电话被给常观砚听,有任何疏漏的地方,常观砚第一时间就能给出纠正,哪怕常观砚那个时候手上还有忙碌的东西。 不过,杜悦溪这次真不是要利用他做什么?反而是有件事情要求他帮忙,所以就立刻笑着说。 晚上等吃了晚饭,田母喊大姑娘到她房子,了解到事情的经过,田母也不禁感慨。 不过这件事得问过导演,早晨七点后,九点前究竟谁来过她的房间。 华夏大学的校园占地面积很大,里面都有通行车,还有大半座珞珈山被校园圈起来,到处都是树木,晚上昏暗的路灯,让树阴显得黑影重重。 布鲁克并不知道雷利他们在说什么,毕竟他与现代社会脱节太久太久,就连世人皆知的海贼王罗杰在他印象中也依旧停留在一个刚出道、有点名气的新人。 能屈能伸大丈夫。王力想着,不顾姿态举起双手跪倒在地,屋内几个保安也只好放下枪乖乖半跪在地上,不是他们不专业,只是敌人会超能力,袭击来的又突然,他们除了双手抱头实在想不出其他应对方式了。 第89章 李世民的暗示,鬼上身与丢魂索命!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杜如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面色凝重,道:“极大概率是突厥谍探所为,但我们没法完全确定。” “哦?” 刘树义眉毛一挑。 薛延陀太子在大唐太子面前,杀害大唐重臣,这无疑会影响两国邦交,严重一些,两国原本预定的联合都可能直接告破。 按照这个结果最终的利益导向来看,这正完 她进门才十六,十年过了,今年才二十六,还年轻,还能改嫁,还能继续生。有男人有孩子,日子过得才有盼头。 这些年来,海商数量增多很多,但关税并没有增加太多,大多都是走私。 赵柳蕠早就已经琢磨过这个事情,商场如战场,人已经招到,立马就开始磨合,办公的地方还有装修好,这可不是借口和理由,暂时租一个地方就行。 闻言,SUN公会所有玩家都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这种最低等的血刀海盗团的巡逻船依旧不是一般团队能够抗衡的,但是,至少这里的所有人不用全灭了……两艘船分开逃走的话,对方一艘船也不可能追得上的。 柳盼儿回来,看到李大宝和李蓉已经把锅架支起来,正准备做饭。她拿出来还没吃完的土豆,洗干净去皮切丝,在热水里焯一下,用盐和酱油做成凉拌土豆丝。 会台之上,能量壁垒再次覆盖之后,罗生朝那个上台的人勾了勾手指,让他先出手。 这样也好,有唐大柱和李芳在吉祥镇,有唐云山和陈广南帮衬,吉祥镇会非常安定。 眼见张教授决心已下,苏明月不再多言,只是内心当中,仍旧还是忍不住为陆辰感到一阵惋惜。 彼时,卫生间的门打开,周词裹着浴巾走出来,周围氤氲的水气围绕,水珠挂在他的身上,一滴滴犹如晶莹剔透的水晶,顺着他的胸肌滑落至腹肌,再到浴巾上。 “滚开!”一道声音忽然在斜刺里响起,紧跟着一道人影抢在了云舒面前,一刀朝着那猿猴劈去。 此时,阎王黑鬼的实力还在继续暴涨。因为刚刚吞噬了厉和饕餮十分草率,又见李天重伤,没有威胁,于是放下心,打算好好吸收这些仙力和修为。 所有修者不堪忍受,齐齐关闭听觉,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当初的刘青云被冠以买菜市民刘先生的采访,叶青可是印象深刻的很。 只要你不是去其他皇子的城池募兵,都没啥事。除了边疆需要守的城池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城池,募兵相对来说还比较容易一些。而且秦慕安给出的募兵政策相当的诱人,很多人都愿意来他这儿当兵。 “怎么可能?既然妖兽都能靠封印活下来,那些驯兽师怎么会死?”云舒听到这里大惊。 即使是十三太保纵横江野市那会儿,也一直对“佛汉”恭敬有加,以“干爹”相称。 “肚子饿吗?想吃东西吗?”陆沉风的语气跟表情,好像他们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让沈优雅不由的来气。 这话说的,何其不近人情!而且,这很明显绝对不是原本乖巧的许灵儿,所能讲出来的话。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躁动,她的马车晃了几晃后,突然停了下来。 “盛世,冷静一点,这里是医院。”季流年一退再退,退到后来,身后就是软软的床铺。 雨露定睛的看着吴玲好一会儿的时间,见她一直都含笑着,看不出脸颊上的情绪变化,心中就更加的不知道吴玲是如何想的了,可是她都已经是如此的开口了,她也只能够是同意了下来,无声的点了点头。 第90章 不是死于刺杀!震惊众人的死因!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都亭驿前堂。 刘树义通过禁卫检查后,进入堂内。 一进正堂,他便见到两个身披甲胄,腰悬横刀的禁卫,正双眼锐利的盯着自己。 在他们身后,是身着蟒袍,充满贵气,但脸庞仍旧稚嫩的少年太子李承乾。 李承乾武德二年出生,现在也就九岁,可他年龄虽不大,却已有沉稳气质,哪怕刚刚经历一场诡异的 可是这毕竟是他来的这里的目的,因而他没有过多的犹豫,便摘下果子塞进嘴里。 但梅西决定加盟南安普敦队的消息出来后,全世界都没有人相信。 这个进球,对今天的南安普敦队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而这个进球的到来,对南安普敦队实在是太重要了。 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情,众人回到勇者之馆,藤丸立香说了晚安,就去睡觉了,剩下一众从者,各自回房休息。 持两派意见的人大致人数相当,水火不容,每每谈起此事之时,总免不了争吵一番。 不过苏强本身就是半个身子悬空,眼睛死死的瞪着廖志明,在彻底死亡的一瞬间直接栽倒在地上,等廖志明转头的时候已经听见了一声宣判死刑的消息。 我让王霄在城内的投石机上安上铁桶铜釜等物,将石块外面裹上浸透了火油的布,或者直接找来些水囊,灌满了火油,在外面点上火。 但是,他们这一刹车,跟叶轩的差距就更大了,等他们重新加时,只能看到叶轩车子的一点灯光了。 “是呢,这个样子,说没事,也很没可信度吧!咳!”红豆看看周围,心想,暗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找到她又不知道要用多久,现在情况很急,耽误不得,时间可以说就是生命了。 等吃完饭后,孙毅就跟卡卡说,让他明天跟着一起去南安普敦队报道。 阮念姐妹吃得津津有味,她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鸡汤也是第一次吃,李家的鸡是姐妹俩喂大的,可她们连鸡蛋都没资格吃,更别提鸡汤了。 而之前的“变身”和现在打开大门,就像是顺着那股悸动扣下扳机的感觉,随后一股能量就像是在灵魂深处出膛爆发。 这些崇拜胡蝶的人,不遗余力地将产品翻车问题甩给林禾,引导吃瓜网友将对此事的不满宣泄过来,以此洗白胡蝶。 映入眼帘的并非印象中的高度仿生手臂,而是一对血肉铸成的,平凡无比的自然人手掌,那一左一右两个血洞穿透了手掌,让他透过其中密密麻麻的骨茬看到沾染着碳基生物血迹的地面。 这红光有点眼熟,和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得到里世界咒印的时候照耀他的红光几乎一模一样。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格外清楚,蒋安埋着头吃好大一口。 以前陆春草他们虽然仗势欺人,还偷盗财产,收受贿赂等,但其实这些都不算大事,伤不了陆得胜的筋骨。 “顾先生……”陈琳看着从台阶上走下来的顾宴礼,她承认不管是什么时候,顾宴礼都比顾宴臣更吸引她。 这两位魔神也在同时商议着,要怎么推动人类灭绝的最后一步棋。 当初她之所以能够在被僵尸大军围攻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赶来,是因为她的基地距离这里只有十公里多一点。鬼知道僵尸大军的援军中,有没有发现她的基地。万一僵尸大军将这里攻陷以后,再顺势去围攻她的基地。 第91章 真凶就是他!令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真相!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中毒而死!?” 听到杜英的话,赵锋不由下意识惊呼出声。 李承乾也忍不住道:“怎么可能不是被刺死的?孤亲眼看到拔灼刺了康少卿后,康少卿才倒下的,在拔灼动手之前,康少卿明明一点异样也没有,这怎么可能不是死于刺杀?” 刘树义眉头蹙起,同样感到意外与疑惑。 杜英说道:“说康少卿不是 高平拥有这样多的破道丹,破化丹,甚至有可能还有其他丹药。这些丹药,让他一飞冲天。 夏永新可以说是感激涕零,一百两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他若是跟亲戚朋友借,都借遍了也不一定能借来一百两,这份恩情给大发了。 正在赌坊里玩的头顶冒烟的鞠贵龙立即回来劝服,两人推搡之间,沈茗伊摔在地上早产了。 赵杰拿手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周围的场景转换,李末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已经跑了,我让人报官去了,他跑不到哪里去。”如今的王郢今非昔比,他想逃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是营销专业的,我学过很多东西,我知道保险行业,也了解金融行业,也见过物流企业,也见过科技企业。我认识的人很多,如果你以后需要我的帮助,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帮上你。”萧石侃侃道。 洛伦佐略一迟疑的功夫就看着那店主也向着那走去,洛伦佐朝着周围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制住那人,洛伦佐稍微一看抬手就扯掉了那人的领子,果不其然,在锁骨的地方,那是一个希太的标志,两把刀分别缠着黑蛇。 ”你们两个和我说说,那个思无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独孤月很是好奇的说道。 “这是?”全藏接过木制剑柄,感受着它身上的纹路,总感觉自己曾经拥有过它。 “怎么办?”晓明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在原著中,十六夜他们是将葛蓓莉亚完成,装上了永动机,完成了恩赐游戏才让颓废之风退走的吧? “我不是海军,也不是世界政府的成员,无法代表世界政府代表海军向整个德雷斯罗萨也没资格吧。”千劫自嘲道。 元宝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但她认路,也熟悉,上一次来这里是跟母亲一起,来这里寻找夜不归宿的父亲。 再次到达洞的尽头,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摸一样的东西。这回在检查完常规机关后,老鬼要求由我来取那块石头多面体,如果在拿它起之前我的乾坤血痣作出警告,那我就在第一时间停止行动,并全体放弃这个陷阱洞穴。 一直在边上玩着尾巴的溜溜一听这话,立马竖起尾巴,酸溜溜地瞪大眼睛望着安诺——主人,你要抛弃我了? 莲心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为自己脑海里大胆的想法。但是心里有了这个怀疑就无法再挥开了,这点关系到荣国公府的血脉,百年的荣誉,绝不能有一点差错。 “好。”走出两天的时候,杨柳儿感觉有东西落在她的脸上,伸手去摸只摸到一丝丝湿意。 “奴婢没忘,这天底下你的身份更娇贵。”婉清虽然没有说出声,可给杨柳儿行了一个标准宫廷礼。 徐青墨没有理会她,带着玉佩直接转身走出大门,只留下一句话在屋子中回荡。 不知道多久,白光消失,晓明感知着身体中的变化,心念一动,顺着血脉中的感应召唤出了新的眷兽。 第92章 隐秘揭晓!真相大白!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他没有被控制!真凶就是他!” 刘树义这两句话,简直如同一枚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水一般,瞬间在所有人脑海中,掀起滔天波澜。 赵锋瞪大眼睛,杜构瞳孔收缩,李承乾稚嫩的脸庞上满是茫然与震惊,便是清冷的杜英,那双美眸此刻也皆是意外神情。 着实是刘树义的话,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他们想 秦夫人知道秦家主已打定了主意,且见他说得十分笃定,也只得应了下来,但心中到底是对倒霉鬼十分厌恶,只能想着以后眼不见为净了。 得知已经找到沈影之后,雷彦庆就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的第一选择就是赶紧寻找对策,现在情况有些特殊,若是不趁早处理,恐怕日后麻烦无穷。 阎子辰一字一顿,态度中参杂着浓烈的气恼,恨不得将妖魔使者,一脚踢出黑暗领域了。 “杜家为我做事会得到应有的奖赏,你父亲不会后悔,你两个哥哥也不会后悔。”秦尘淡淡道。 这东西藏在自己的神魄之中,仿佛多了一个器官似得,能明显的感知,但却不知如何使用他。 而接下来还有更不着调的事等着呢。爱哭鬼并没有下马,而是对着身后的将士道:“走,拿上家伙,带上板车,咱们打扫战场去。”士兵们哄然叫好,就要打马离去。 不想想得太多影响了容渊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顾灵之果断装作没看到,径直跟容渊从地牢里出来。 按习俗,亲人过世须停柩三日,让亲朋好友告别,然而就在第二日,挽茹就被人抢走了,来抢她的是叶闰卿,此时的叶闰卿恨不能杀了花长亭,当年他对花长亭说过的话,花长亭没有做到,今日就是自己收走当初告诫的时候。 “唉,走吧,我扶你上马,慢点!”花泣一咬牙一跺脚,到了川口县就再不要和他一路了。 杜鉴赶紧的就溜了,生怕多呆一会,叶青林就又会出来给他一顿板子,他最近忙的紧,事情没做完,可要留着好屁股,不然在一帮兄弟面前会显得很没面子。 此刻亚诺没有理会两人的聊天,他聚精会神的观察武装傀儡的一举一动,接着他终于发现到。。。 他身如柳絮般在光幕上飘动着,这次光幕开裂的光圈较之上次,又多了十來个,而且光幕的柔韧度正随着剑气的减弱而下降着,某些界面已经呈现出灰白的颜色。 白宝国的抗击打能力是人尽皆知,当初他让九龙东一刀捅进了肚子里,照样没死,进医院简单的处理后,不到三分钟就出院了,继续找九龙东玩命。 蓝若歆见到可可同意,从怀中掏出一根绿色,已经有点蔫了的进化草。进化草是她在野狼谷的悬崖峭壁上发现的。除了拿出来的这一根,她身上还有一些。 媚儿在桌子底下用力跺了青娥一脚,这等隐私的话題,我和你在暗处悄悄说起倒是无妨,可如今你的丈夫儿子俱在身旁,叫我怎么叙说呢? 没有半分谦卑和请求,程月只是淡淡的看了修罗一修罗收回招式,或许他早已习惯程月的脾性,也是平静的望了程月一速追击中州队去了。。 洛福带领着一帮家仆跪在洛善人身后,皆是神情悲戚,大气不透。 拥有如此实力,再白痴的人都会知道,此人不会是一般的人,甚至可能是联盟上级派下来的人,君沙做了多年的警察,这种事情还是能看出来的,要不然,她这大队长的位子早就换人了。。 第93章 结案!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随着刘树义声音的落下,众人顿时低下头,看向脚下的地面。 因这间房间是都亭驿招待最尊贵客人的房间,装修的十分豪华,整个房间的地面,都被厚厚的地毯盖着。 所以他们低下头,只能看到灰红色绣着花纹的柔软地毯。 “刘员外郎,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李承乾黑亮亮的眼睛闪过吃惊之色,道:“ 男子迎着林毅望向自己的阴冷目光,有些不太舒坦,眼神游离了过去,动了动身子,右手衣袖处空荡荡,赫然只剩下单臂。 三大妖怪的复活需要大量的能量,而最好的能量就是血肉。于是太阳国因此发动了血腥的侵略战争,用战火燃烧而死去的人的血肉作为他们复活的引子,当初诸如南京大屠杀之类的暴行全是为了这一件事情而做出来的。 “这恐怕又是歹徒的阴谋,鲁莽的赶过去肯定会重蹈甄时峰的覆辙。”副局长劝阻道。 虽然在漆黑的夜里,可在狗娃的眼中,它是如此的明亮,如此的光艳,如此的吸引人,如此的诱人。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前来,让杨右跟她私奔而去,但很可惜,杨右跟她始终不是一个世界之人,就更别说杨右早已经有了心上人。 这个提议起初被大家一致赞成,并推举十三公主作为火锅店的招牌大厨。 “我母亲和妹妹。”青玉说完,转身看向王座上的骷髅,按说是她的奶娘,泪眼婆娑。 两人一出手,便展现惊人的实力,将各自所擅长的刀术和枪法,展现的淋漓尽致。 嘭!尤米尔被击退一步,一个转身蟒皇腿直接成回旋腿式甩出,截击空中的谢童。 “住我那里吧!我那里没有鬼!”老婆婆还在执着地念叨,她的念叨充满了乞求的味道。 “庆年!你清醒点!你可知他是谁?他是不该存在的邪祟!”孔叔摇晃我,希望能把我唤醒。 到最后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了急着找寻生路。而是听着报告会意犹未尽。 一抹得意的笑容,在沈凌的嘴角勾起,连他自己都是认为,莫之遥已经无力回天,大势已去。只不过,事实,往往都残酷的。 总经理颇为严肃的说道。仿佛示意我所做的回答是错的。选择的东西也错的。你已经让我失望了。 话音未落,楚鸣右臂一挥,浓郁的混沌之力将他完全包裹,散发出让血狼头皮发麻的气息,而当这气息消失的一刻,楚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死掉的王冲。 可是,冷殇情的盖波加身上依旧闪耀着淡淡的光芒,冷殇情将自身的信仰之力灌输到盖波加体内,让机甲蜕变。 回应他的,只是一声怒吼,这怒吼一出,风云变色,整个木屋轰然震动了起来,那金芒一瞬间破碎,男子仿佛看到了一条气龙朝着自己呼啸而来,他脸色狂变。 因为思绪飘的有点远,所以也没发现黄泉冥月几乎没有怎么掉血。 不过这号人的为人处事却极尽周全,不仅体现在其为人待人上,还体现在其副职和正职领导班子之间,他的那句话足可以印证。 来自于龙虎山一脉的首领只是看着屏幕,一声不吭的在思考着什么。 根据咖啡厅的现场,五松派出所这次來的所有人都有了一个共识:打人的家伙非常危险。 突然有些疯癫,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从麒麟谷那边带回去了游魂野鬼?然后被附身了? 第94章 剑指李世民!吾之血脉,重临君位!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是他!?” 听到刘树义的话,众人视线刹那间落在了忽里勒身上。 有警惕,有意外,更有愤怒与羞恼。 冯成功当即喝道:“抓住他!” 铿!铿! 只听拔刀之声不断响起,禁卫们迅速抽出横刀,直接向忽里勒冲去。 忽里勒脸色大变,他连忙道:“不是我!我不是什么突厥谍探,我完全不 训练场上,四万余名学生已经大部分整齐地排列在了训练场上,一边在嘈杂地议论着,一边在等待着今天的排名赛。 卷轴呈深黄之色,甚至有些泛黑,古普而陈旧,这倒是让的不少人无奈,皆是显出一抹失望之感,有人认为,一卷普通卷轴而已,并不耀眼,与一些黄阶功法武技等卷轴一般无二,然而事实,也是如此。 万象城后城门处,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也同时抬头看了看天空,手上向四周做了个手势,意喻为准备动手。 卓凌庆幸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走出徐北官的套房,坐上车子的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说实话,他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更不知道徐北官竟然还带着枪。不过,好在他平安出来了,还与徐北官谈成了。 “寒冰兽体内魔核所铸?”就在那柄白剑抽出,毒蛇宗的老者撇了一眼,有些狐疑不定的神色,略显惊异的道。 “无论如何,今日我都不会放过你们。”楚青仙施展逍遥步,眨眼便到溟皇身前,他此刻周身上下剑气纵横,近身丈许都会被剑气斩碎。 “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双角雪狼大惊,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施了法术一般,竟然无法行动分毫。 “馆主且息怒,年终会武乃皇族秦家组织的,就算是两宗一殿也不好意思干预,每年都是这样,许多新生门派都会这样被挤出京都城的。”洪教头轻声说道,抿了口茶。 千机山见他久别重逢,抬眼看向前方时,却见不灭神坛周围已无法力光环,崩毁一角的巨石的位置又十分明显,束缚幽都魔族的结界已然消失。 气氛原本是很正常的,像任何一个午后一样平静。冰兰和苏慕骑着马,也并没有觉得很累。 她用余光瞟向两边:是床铺,和寝室里一模一样的架子床,但是被子和床单都是绿白条纹的。在她的记忆中,这种颜色的被子和床单是大三以上的学生寝室里使用的。 雷鸣每日的任务除了走路,就是和大家一起将草料剁成粉碎,再将一整头大黄牛剁成数块,用石磨碾压成血浆后,与草料搅拌在一起,然后伺候那些饮血龙驹吃下,这是件体力活,又极耗功夫,每天干完后就是满天星斗。 听种放娓娓道来,分析剖透其中厉害,柴宗训也吓了大跳,险些走了一招昏棋,幸得种放及时提醒,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围着圈的一位大梦皇朝学子顿时惊叫,神色间充满了恐慌之意,手中的火把不停的被挥动着。 苏慕还清醒地记得自己当时鬼使神差的就听从了“命运”的安排,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告诉他相信红伊,就这一次。 娘娘对于菩提老祖还是寄予厚望,她这样半开玩笑,弄得菩提老祖倒是紧张兮兮的。见娘娘绽出笑容,老祖那颗提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第95章 神荼!正统!对李世民的贴脸开大!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有农夫扛着从山上树林打下的树枝,向山下走去。 隆隆隆……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宛若擂鼓一般的马蹄声,突然传来。 农夫下意识抬起头,就见远处的山路上,正有灰尘腾空而起,在那灰尘的前方,是十几个骑着骏马的身影。 飞鸟惊的飞起,树梢上的积雪也被震得向下掉落。 不过柳萱说得也对,能把修复过程全部记录下来,的确还是很有意义的。他过去拿了之前买的摄像机,准备一起带过去。 机器人的工作效率真的很高,扑灭大火不到20分钟,电视大楼清理工作就完成,重建工作已经开始。 3分钟时间过去,肉猪被分解,筋骨分离,并且严格按照萧老板的教导,只给骨头留下极少的肉,每一块骨头上的肉不会超过30克。 在手指触碰到那黄金巨剑时,那黄金巨剑顿时一颤,旋即化作漫天星光坠落。 第二次大爆炸,帕尔多的机械头颅也在此刻与地面亲密接触,零件散落一地,两颗电子眼滚出一截,最终停止。 火神星,无数光点飞起,是T47的蜻蜓战机和机器人骑士。审判或许是和星团强者签订有协议,没有让大天使战舰直接引爆火神星,分解射线组成的巨大光幕只覆盖了火神星三分之一个北半球。 “如果斩首,你身上的罪孽就无法被清除,死后也只能沦落阿鼻地狱!”上杉谦信补充道。 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杨叶双眼瞬间通红,下一刻,那泪水便是如黄河决堤一般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闻言,周围长老脸色一变,元宗七子,他们是听过的,应该说到了一定层次的人都听过。 她笑得如此纯美,若西山含香的白梅,不掺半点杂质,看得人满心欢喜。 赵红家的后院内,已是百花齐放,各种各样的鲜花开遍了房子前后。 许王赵元僖眼看叛军来不及穿越宾阳昆仑关,大宋铁骑已经扑至,脸上惨白之色终于变得坚毅起来。他知道此刻已是退无可退,唯有奋力一搏,尚存一线生机。 “杀敌之时,会的不用,不是傻吗?回去看看无非吧,它很记挂你。”我走到窗口,迅速将窗帘拉开,亮光一涌而进。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李江再度惊骇的看着这盔甲人,能够实打实让他感觉到疼痛,足以说明这盔甲人力量的 强大。 逍遥壮壮的目光遥看着前面森林,似乎穿过了森林直达另一边的“彼岸”,十天湖的所在。 “盟主,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布,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只等敌人主动落网。”这时,一名地下世界联盟的高层引了上来。 “咳咳……”絮乱的灵气在天空散开,一声剧烈的咳嗽从中传来,却见冯卫一口鲜血从其口中狂喷而出。 只见得原本力压着雪人的齐峰,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气势突然降低到了极点,几招间,反而被雪人扭转击败。 当我从旅店里取来钱买衣服的时候,她十分诧异。不过钱不是我的,我不便随心所欲的花,只买了一件大红的中长羽绒服,把她的衣服和一百块钱还给了她。 火继续烧,这一烧,就烧了整整三天,这三天周父除了困极了的时候会去眯一觉,大部分时间都在洞口看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还是得请假一天……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今天又出新问题,跑了两个医院,检查完等夜班急诊出结果,实在是身心疲惫。 好在新问题不算严重,正常治疗就行…… 哎,孩子一得病,比自己生病心累数倍。 没办法了,今天只能请假。 明天带孩子正常输液就行,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午就能正常码字了。 最后再次向大家道歉。《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还是得请假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6章 杜构震惊:我们才来,你就找到突破口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神祠的内里,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破败不堪。 头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大片的阳光穿过瓦片,照进神祠之中。 地面上不是长时间无人打扫积攒的灰尘,而是厚厚的雪层。 雪层并不平整,北面高,南面矮,对应着风从门窗吹来的方向。 一张桌子缺了一腿,被雪埋的只剩一半。 残破的桌子后面,便是一 “还真是他们。”封沐阳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瘪了一下嘴。 李大秘苦笑,他还真知道万客隆超市现在有多火,用遍地开花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不到两年时间,已经在江北省省内开设了近四十家分店,且绝大多数还都是自购店铺,就仅凭这一点可以秒杀很多知名的大超市了。 只见隐逸云双手成印,一道道印记融入通道之中,顿时通道泛起一阵阵光芒,在这光芒中能够依稀看见其内涌动这一具庞大的躯体,那便是通道之灵。 赵华穿好银亮亮的铠甲,戴好狮子头盔,腰带天山佩剑,背蟒蛇弯弓,手握火龙枪。骑着一匹银灰色的骏马,来到营门口,并带着两千人冲出营门,与三王子对阵。 宁岳略微沉吟,宁岳现在不敢确定的是死海意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来了,若是不知晓还好,宁岳或许还能够进入他的世界中,若是死海意识知晓,但若不愿见自己就有些麻烦了。 由于路途险恶,叶大人安排叶青辉带几百人护送,以便确保万无一失。郑鹏海在兵营呆了这么久,知道叶大人的心意,于是,对叶叔叔感谢他的聪明与豪情。 言罢,天帅却是放下了手臂,其双眼渐渐恢复平静,仿佛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宁岳,突兀的,整个天空像是坠下了一般,直接往下一震,宁岳也发现了不妥,此地尽然再没有任何声音。 幸存的士卒见状,纷纷效仿,顷刻之间,百十面铁盾飞扑于一处,在烟焰浓浓的壕沟里铺出了一条丈余宽的“盾路”。 当然了,偶尔的话沈枫也是会觉得怪怪的,但是没什么地方是不能接受的。 中午的这餐饭吃的他索然无味,也不知道大太太今日怎么了,突然想起来给他亲自下厨。 而前几天,他得知了九年前陆寻欢出现在了刘南的直播间,今晚直播他就亲自过来了。 现在化妆技术很好用,配上三师兄府上给她备的国师夫人化妆包,让槐宁的装扮很成功。 他似乎永远温和有礼,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会永远纵容,甚至没有底线。 到了晚上,要给俘管队里的美国兵点名,敌人的飞机也就在这个时候少了很多,就会有一些附近村子里的朝鲜老百姓来到这里围观。 王琢也是看到了仙门的传承式微,心知如果放任下去,就算自己不带他们走,过不了几百年,仙门传承一样要断,所以干脆抓在手中,有意地去发展培养,成为自己的助力。 若不是生死攸关之际,宝象国民一定觉得自己在观看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突然之间她便反应过来,使出了浑身的洪荒之力,一把将面前的男人推离开自己的身体。 她顺着脚印,走了几百步远,大老远看见王琢赤条条站在河边,一边唱歌一边拿河水往身上泼。 中年道人似乎很了解她,也对自己将死之事看的很淡,不过人嘛,在这种时候,哪怕再怎么无畏生死,内心之中还是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平静。 第97章 众人都懵了,他是谁!?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听着刘树义的话,王硅眼睛不由瞪大,脸上满是意外。 “莲花台有机关!?” 他看着身前的莲花台,一脚踩上去,石头雕琢的莲花台纹丝不动,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但他知道刘树义的本事,所以在听到刘树义的分析后,还是第一时间命人寻找机关。 衙役们迅速围绕着莲花台敲敲打打, “江鹏,我兄弟说想离开有没有问题?”霍天希用比刚才又高了一个声调的嗓门再次质问。 叶濑贤生似乎动摇了起来,不是因为天使如今的状况,而是孙悟凡的话。 泪水,已经流了一路,在上一刻,已经流干,但眼中,还在流,只是流的已经是血水。 那人似乎没想到方楠竟然敢直接吞了自己的光球,也是一怔,回过神来,却发现脚底处的异常,忙将身体硬生生拔高了几分,这才堪堪躲了过去,只是鞋子底已经被切玉刀,刺破了一个洞。 一鞭子看的也是心有余悸,用树枝挑着这个蝙蝠翻了个身,见蝙蝠的肚子裂开,肠子此时已经被冻成一坨了。 一句话出。便是哗啦啦一阵碎响。刚刚跑上楼去的我蓦地转。就看见。楼顶的吊灯猛然一动。一道黑影直奔我的面门冲了过來。 “帅子?”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打死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方式跟卢帅重逢。 顿时,在他们这里也都是一同低吼了一声,随后,这直接向着后面冲了过去了。 她胸前那两座超乎常人的高耸,在紧身衣服的勾勒下,更显得火爆。而由于此刻双方都在尽力相拼,白静呼吸急剧,那两座高耸更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有不断扩张之势,不断挤压着我结实的胸膛。 “咱们就在楼顶上傻等着?”卢帅本以为我会说出冲下去“拼了、血战到底”之类的沸腾口号来。 冷昊轩又把唐宁安带回了刚刚才离开的那栋别墅,她站在冷昊轩住的那栋别墅那看了半天。然后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隔壁。她的儿子,现在或许就在隔壁,明明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却又见不到,太煎熬了有木有? 天魂鬼王眼神平静,亦或者说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无视了猿灵的威胁,一步步的走到了距离猿灵不到三十米的地方。 “真没有想到,冷少居然都有儿子了。冷少果然是冷少,永远都跟随着潮流,未婚先孕也尝试过了。”何北一阵的感概。 “独吞倒不至于,等我们帮你们探明里面情况,自然会让你们进。”炎黄剑宗一名核心弟子淡淡道。 虽然霍彪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红色的衣服,但明眼人都不难看出,这红段团花外衣下面是一件绣工精致的明黄色里衣。 这是他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云秋梦,越发是喜欢的不能,甚至把遇见云秋梦当做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乐事。 毛林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这事情他可不敢干,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要说跪电脑主板,JJ估计都保不住。 “不需要,刚刚感觉眼睛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顺着通道往里走,龙刺果然看到很多伪装得很好的武器机器人,只要稍有破绽,那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谓天道无常,杀机一起,便是道力再怎么高强,也会有毁灭的时候。这个道理,在我掌管了镇魔峰时候就有了觉悟。多做一些打算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林啸笑了笑道。 第98章 众人的震撼,这就破解死者的提示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众人仍处于震惊和骇然时,刘树义已然蹲下身,将背对着他们的尸首翻转,而后向这具尸首的脸庞看去。 倏! 刘树义的瞳孔骤然一缩。 看着这张瞪大眼睛,面容狰狞,仿佛蕴含着无数怒火与怨念的脸庞,他罕见的变了脸色。 不是因为这张脸有多恐怖,比这再狰狞可怖的脸,他也见过。 而是因为… 这一顿饭的最后两人都只是闷头喝酒,一直喝干了两瓶二锅头,外面也已经夜色弥漫了。 银叶枪与残剑,寒冰诀与铁尘诀,忽然间以摧枯拉朽之势相撞在一起。巨大的气浪,直推得飓风席卷,草木纷飞。 “是的,晚辈只修炼了这两种天决残篇。”过了好一会儿,萧炎才平复自己的心境,将自己的语气调整到正常得状态下说道。 邢麻子一愣,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竟敢挂这种双红的大灯笼?要知道以前就是在秦淮河两岸最大的销金窟,也只有那么一两家有这个资格的。 郭临一怔,第一次,他对师傅的话有些不敢苟同。人族存亡之际,作为一个修者。斩妖除魔,保卫人族是责任。 “怎么样?”项虞一脸凝重问道,看样子比宋端午都要紧张几分。 郭临就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望月府的人狗咬狗,和他没半‘毛’关系。他现在比较关心的就是这些人口中的狂龙镇狱‘吟’。什么魏少天若能提前得到它,便可打败自己,这番话叫他难以接受。 像雷电精灵一般很少见,如此数量的出现可以说也只有雷泽能够滋养出来。 福伯忽然道:“这瑶池里的水如此厉害,到底是些什么水?为何能如此厉害将一个大活人活活给熔化一丝不剩呢?”说完便将脸望向了我。 相互保证保守秘密后,尸绝扶着英洁离去,众人也都离去,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都摸清楚了,接下来就等着大战开始,然后他们秘密潜入深处去接英大娘。 “这,这就不打了?”林风挠了挠头,虽然懵逼但也不会自找麻烦的去和青雉单挑,毕竟想要解决青雉,所耗费的力气还是有些大的。 薄景川直接将苹果递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扣着她的脑袋,起身吻了上去。 厉庭深低低笑了笑,因为高烧而变得嘶哑的嗓音变得更加的沉闷。 那十来天里,方微雨学会了简单的炒菜,比如青椒土豆丝、凉拌三丝、西红柿炒蛋等等。做饭时她便在厨房里早早地忙活起来,现在这几样简单的菜也算能出师了。 沈繁星的颤抖的身子狠狠一颤,倒吸了一口气,脑海里闪过一抹白白光,猛然侧头躲开了男人的吻,伸手用力推他。 可是这种事情是没有任何解答的,他想问左修,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这种好奇心就只能一直压在心底里。 抬头一看,计时班已经走过20秒了,詹姆斯仓促地把球交出去,戴维斯最后时刻匆忙出手,不中。 “好了,不说这些了,想想我们现在怎么办吧,是回去还是继续调研下一个公司?”欧颖倩问道。 李奕默又冲她笑了笑,她的身后跟着的应该是她的父母,双方家长各自微笑着打了招呼。 这万能外挂系统,不愧是号称万能的,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有能量值,就可以弄到。 徐浮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舍,相反的,有种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第99章 震骇众人的情报!怎么会是这样的秘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在刘树义的带领下,众人迅速穿过溶洞,返回了神祠。 正好遇到命人快马返回长安后,刚要进入密道的杜构。 杜构见众人匆匆走出,不由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赵锋当即将万荣右手中指折断之事,以及刘树义的推断简单说了一遍。 杜构神色有些诧异,他也觉得刘树义的猜测有些简单,不过想起刘树义 突然一把短刀擦着叶华的脸飞了出去,直接刺进那个逃跑的敌人的后心,这敌人扑倒在地没了动静,这一下是挂定了。 “操!你们他妈的爱信不信,老子要去砍人了!”冯六子咒骂一声之后,直接转过身向着夜总会走去。 凤凰城城城外有一座残破不堪的寺庙。平时这个寺庙几乎没有人来,而今天这个寺庙似乎走运,因为它迎来了非常多的访客。 然而,这二人刚刚迈进客房的那一刻,却马上清醒过来,就连冯六子那三分醉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么,我带你进去房间里收拾东西吧!”李越彬笑嘻嘻的说道。 死者为大,注目礼就注目礼吧!很多玄武家族之外的人,大部分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恭敬了起来的。 咻!就在两人对话之际,一支冷箭射向了北冥玉,北冥玉立马躲闪。冷箭是躲过去了,但是却给了雨神将一个机会,雨神将一个侧踢就把北冥玉踢在了地上,然后不等北冥玉反应,雨神将就举起了手中的战戟刺向了北冥玉。 “那是自然,这万花宫中的丫鬟奴才可都是住在这里的,又怎么会没人住呢?”冥破天一直搂着唐幽幽,毫不怯弱地回道。 “还是老样子,虽然士气低落,但队伍并没有散。”探子继续回报。 冥天绮任命地闭上眼,该面对还是还是得面对,谁让自己背叛大哥让大哥恼怒呢? 他们想要出手了,叶白这一眼已然给了他们理由了,他们看到了叶白的潜力,所以要抢先将叶白杀死,但老头子在一旁,却是有了点的制约的作用。 此人正是萧南柯的儿子,人仙榜排在萧秋离之后的萧秋水。也是萧家第七代子弟里,最为天才的一位。 哪怕玩家的数量已经如此恐怖,亡灵族的数量却要更多,并且无穷无尽。 她的法相,刚才出动三条尾巴,实际上等于是用上了超过她四成的法力,却只是将金狼震退,练其一点皮毛都没伤到,这不禁让她内心凛然。 “我?您是说我也要跟您一道对?”徐贤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长老,为何要在此次大比中安排水寒和余曼雪一战,需知道,水寒虽然有些实力,但余曼雪也不弱,万一”,余墨寒面上带着不解之色,犹豫一会后,才朝着余千鹤传音道。 “要成功了吗?”李云尘瞩目凝视,心时刻悬着,此举绝对是空古绝今,五神兵之力融于一体,炼金大能都无法做到。 尽管脑中一片混乱,体内的紊乱的内力四处乱串,冲撞着全身的筋脉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莫流忍受着这死心裂肺般的痛苦,死抱着一个念头不放,那就是跑有多远跑多远。 此刻,熊蒙虎心情起伏难平,因为,他有种微妙的预感,似乎自己今日真的要再一次见证奇迹的诞生。 但就在梁家人还在等待最终商议结果的时候,流波盟武者已经杀到了门前。 第100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万荣没有死!?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吁——” 清冷又充满英气的杜英拉紧缰绳,停在了刘树义身前。 她神色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会在半路遇到刘树义等人。 不过她不是任何事都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也知晓对刘树义而言,什么最重要。 她没有与刘树义任何寒暄,直接道:“阿耶说,一个月前,刑部郎中万荣携监察御史丁奉、大理寺司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林炎刚想问穆枫白这个问题呢,没想到倒是穆枫白先提出来了,林炎嘴角微微上扬。 在这样的骚扰行动中,人数一多,反而会显得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而恰当的人数,在游击战之中便能适应灵活多变的战术,林炎初步决定,只带三百精英翼人。 最后的挣扎也难看的失败了,我无话可说,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回卧室转了一圈,确认没落下东西,揉了揉发热的双眼,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叹息一声,关门离开。向外走去。 他方才之所以故意推却,不和巢景山两人对战,除了强行提升修为后,也是想见识下闻人慕灵最终的极限是在什么层次。 在空教室内帮助李成等人解围,并且从侦探协会的前辈那里收到了回复之后,靳科悄悄走出了教室——虽然那帮受伤学生的家长靠着权势想拿郑好撒气,但是既然决定出手了,他就已经没事了。 苏格正捉摸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去?至少她是一个律师,她光是站在下面看着,是不是太过冷漠了? “是的,我正在XX大学实验室里作关于——一些物理实验。”怕我听不懂,王大爷的儿子停顿了一下,省略了学术名词,笼统地解释道。 放缓车速,在距超市门前几部远的地方停下车子。以此抬起蹬车蹬的只抽抽的酸疼的双腿,无力的下了自行车。刚准备拉门进屋,突然发现超市内人头攒动——免费free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开口对苏格说出这个事实,光是自己现在这么一想,心尖都疼的厉害,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让他措手不及,可是他不得不说,这样的事实,根本就隐瞒不了。 况且,本就生长在这南蛮之地的野象,虽说也奈何不得那毒性骇人的瘴气,但耐抗性,肯定比我们这些外人要强上许多的了。 雾不是那样白了,雾变灰了,我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试图出去,但每一次实验都只能是徒劳无功,如果上帝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吧。 杨风见江道义这样,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情,麻溜的拿出令牌,口中说道“杨家接令者传我命令,三日为期到震城兽法江家,召集附属势力一同前来,我与江家一同扫除祸害”杨风手中令牌一脱手就消失不见。 英雄回头时,却看到草丛里走出了他那位所谓“生死之交”的结拜兄弟。 于是,看到莎伦跃跃欲试的模样,我也不客气,在把银枪抛给她后,就解除了灵能状态。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丝微微的颤动……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他的身体做的颤动。 通讯设备问题,各兵种配合情况,部队指挥系统与地方多部门配合的问题,后勤供应问题……林林总总,种纬对几天前的这些作战任务提出了若干个问题,看得韩旭有些眼晕。 尤其是这些僵尸和那些一般人变成的不一样, 他们身前就已经是强大之极的武者,有些都是圣境高手,这样的话,那就更加的难缠了。 第101章 来龙去脉,懵了的巡查团众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是啊……” 守城将领不明白王硅为何如此震惊,他说道:“万郎中一行目前都在刺史府暂住,昨日午时末将前往刺史府拜见张刺史,还见到有人给万郎中送药,特使团其他人也都在城内闲逛,完全没有万郎中发生意外的样子,即便到现在,末将也没有听到万郎中出事的消息。” “所以……” 他有些迟疑的打量着 “施主请便,只是,佛家门前还是不要见血的比较好。”这是和尚比价的含蓄的告诫刘爽不要在寺庙里面动手,在外面随你怎么折腾,他们不会管的。 慕瞳从黑暗里伸出来了一只手,凌剪瞳视线下移,这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漆黑了? 电话终于被挂掉了,王动的两个眼皮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自己直接趴到了大床上,不多时便昏昏沉睡了过去。 “行了,你们两个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两人。”相师大人一挥手,表示自己不耐烦。 大哥要是出去玩耍,绝对是会叫上自己,不叫上自己的原因,那么就是透着所谓的危险。 金光激散中,卓天胸口的白剑也是玄光吞吐,其上气势节节拔高,如同充电的电池般,一节节能量柱自最下面的剑尖处冒起,继而一格一格,最终在剑精黄光的补足下,充满了整个剑身。 “你没有泡妞那你在干吗?不为了泡妞,你居然会为了这事这么上心。”鬼幽灵白面朝天,说道。 朱豪出于帮中规矩,动手之前必先确认身份,所以他厉喝一声:“齐云升!”然后他蓄力等待,观察对方反映。 谁不想当明星呢?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的打算尝试了起来,光是海选现场便是人山人海。 卓天沉思了起来,思虑一一在脑中闪过,凭着颜崖那么强烈的剑意,他应该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实力提供剑气,不需要使用这种辅助工具才对,那么无他,定是其他人要故意害他使用不能凝合地剑。 而何老爷子见目放精光,兴奋的难已自制,这事毕竟关系到何家的兴亡。 剑心和张三风二人合力,九夜也渐渐被逼得后退,不过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当然,徐阳还可以烹制一些家常菜,以他如今的厨艺,即便是家常菜也能做出顶级厨师的水准。 霍青桐本就对这个妹子极为上心,见徐阳态度客气,倒也不便拒绝,于是便在二人之中充当翻译。 “当然不是,老大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厉害的无所不能。”叶心赶忙解释道。 陆凡凝眉,身形顿在半空,挥扫龙啸发出一道剑气,将那烟气斩断,可眨眼之间烟气又恢复如初,仍旧朝着他的方向飘来。 不过,他看起来没有前面的那个保安凄惨,至少还可以叫出声来。 “我也想以后海外就藩可以吗?皇兄。”冷不丁朱由菘也说了一句。 来到了府门外面之后,刘大人见这府门外面,那金凤国皇上手下的将军骑马在前,他身后也是大批的士兵们骑在马背上,都是等候在这府门外面了。 地上又是一地烟头,他看了看腕上的表,然后又一次翻过那面墙。 惑自动隐身与暗处,带着对他家主人的满头黑线,心里只期望夫人果真是如此的。 在好一阵恍惚之后,已为他人之妻的唐琬终于提起沉重的脚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后走远了,只留下了陆游在花丛中怔怔发呆。 第102章 一个猜测,一个疑问!杜英:需要点青楼的药吗?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毕竟,现在的她已经沦落为一介被刺字流放的犯人,别说什么成就一番大业了,能不能保全性命都两说。 等等,传承?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阿尼姆斯菲亚家不太安稳了,他们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更多的时候,分身对秦冲的帮助,就只剩下分担修炼和炼器炼丹了。 “你……”塞蕾尼凯见到莫离,原本癫狂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就算她再怎么恶毒,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还是具备着正常的道德的。 “你说什么……”阿尔托莉雅目光动摇了起来,还想继续说下去,忽然就被自己左边的莫离按住了肩膀,疑惑的向他看去。 自己还想着给人家一个下马威,看来人家已经准备好下马威给她了。 其实他想说不用的,自己可以打车过去,但是对方也没给她机会,他说完话之后就直接挂了。 “医术不精就是医术不精,现在还在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不是庸医是什么。”江峰突然走过来,毫不留情的拆穿杨杰的虚伪。 就在赵飞扬准备单打时,阿德里安突然做出一个手势,然后猛地提到高位。 “公子放心,只要我蔡京健在一天,朝中就没人敢欺负你家妻子。”蔡京拍着自已丰满的胸脯,对天发誓道。 外面的警察局长听到枪声,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这下完了,都交上火了!立即撒腿向酒店跑去。 “哎,程大明呀!这伙食还行。不过,以后。要是训练辛苦的话,那还要注意加餐的。这不管怎么样,后勤保障那一定要有力呀!”朱向军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还和程大明聊了起来。 一向见着诺坦都很主动的芙蕾雅,这次却是破天荒的没有回应,脸颊微微发红,低下头去。 他不能再心理上认输了,否则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青云门的长老也是不断的阻挠着陆辰,影响着红色剑芒的威能。 希曼闻言,感恩戴德,忙不迭的招呼着跟随着来的两个骑士,一左一右将罗瑞架起,一会就消失在茫茫的森林里。 烛地回头看了一眼刀甲卫,眉梢微微抖动,他右手转动戒指,神情极为焦躁。 头顶上少了两名机枪手,凌云的压力立即大减,他只需要挡住478号巡逻船上四挺机关枪shè来的子弹即可。 现在要进行空炮弹的实弹射击了,可是那有线却出了问题,现在只好是启用无线了。 那已然飞出去的子母五色石。失了敌踪,也不得不飞转回来 在陈长生身周滴溜溜盘旋不已。 因此,凌啸骂儿子,却是帮儿子,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应有的做法。 尽管刘据不断声称自己“不懂国家财政”,但他们却不敢也不肯轻易相信,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极为谨慎。 它就像是一个庞大且复杂的谜团,只有解开了一层,才能看到下一层。 护士走的时候又扫了老王家人一圈,虽然眼色不明显,但是心虚的人,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心虚。 而此时,这件如同玉珠般的灵器,已然被其死死地攥在手中,炽热如烧红火炉的温度,更是不断地灼烧着掌心。 她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只是因为喜欢沈意,不想让沈意为难而已。 到时候她第二次再出现在厉昱的面前,厉昱就不会是那副表情了。 她低头就从衣服裂口吻上去,翻身当家做主的感觉也太爽,鼓动到她胆子都变得更大。 只说了一句,现在告诉了徐策对他没有好处,至少也要等徐策达到大圣境的时候才能告诉他。 四根带着亘古气息的金色巨指从天而降,密林之中,涌出层层气浪。 王大宝疼哭了,嗷嗷的哭!一边哭,一边用不正常扭曲的食指,指着王云染。 雷霆打来,天崩地裂,鬼神哭号,这乾坤下洒落血雨,猩红刺目,爆发无尽的闪电,震耳欲聋。 可是,那神秘人直接踏碎宇宙时空阻隔,逆流时间长河而上,踏入轮回空间所在的世界。 越国和秦国之间有着如此密切的关系,某种程度越国还算是秦国的延续。再加上云青山的关系,琴氏对越王尹旭本身就有一种亲近。 她本该拥有令人羡慕的人生,然而母亲的意外离世改变了一切,绯红之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调查,但最终也下落不明,于是她接替了这份职责,为了寻找真相从家里逃了出来,毅然踏上这条艰难的的路。 但是,面前这个男人,仿佛有着魔一般的能力,他带过的兵,每一个似乎都愿意与他生死相托。 “汉王,周勃将军禀报,楚军已经生出防备之心,正在朝东南方向撤离。周勃和樊哙二位将军那边时兵力有限,不敢贸然行动,请求汉王率领主力支援。”张良将周勃禀报的实际情况转速给汉王刘邦。 “那韩国的一些企业跟我们合作的怎么办?比如说宝宝软件在韩国的发展。”梁晓鸥点了点头,现在的数字风暴公司毫不夸张的说,全世界都无惧于任何一家高科技公司,虽然说韩国的经济实力以及一些公司的实力不差。 说起来,夜辰自从重生后,他逐渐的改变历史轨迹,连自己的性格也有了些许的改变,他再也不是那个“vip的脸,烂白菜的心”的人,该争取的东西他一点也不会退让。 这也算是正常的,就好比地球之上,任何的高速公路,他的设计时速和他的最高时速之间,都有着明显的距离,混沌世界速度全开的话,肯定消耗比较大的,也只有在这个战争来临的时间,圣人们,才会把这个开启吧。 地动山摇,数以千万里的地面猛地崩塌了,无尽的生灵,化为了飞灰。 第103章 线索断了?不!这是突破口!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陈伍不敢隐瞒,忙道:“老爷饮了不少酒,有些醉意,所以宴席结束,小的便扶老爷回房休息。” “就这些?” 刘树义双眼凝视着他:“你扶万郎中回房后,万郎中就睡过去了?” “不是。” 陈伍摇头道:“老爷回房后,觉得头很疼,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让小人去后厨熬碗醒酒汤。” “小人将醒 那婴儿闻声而来,趴在门缝上,对着王阳就嘶吼,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孙一远这个道士虽然没有法力,但是祖上的关系流传下来,他也不是没见过那些身怀法力的大师。 时宇见她确有傲骨天成之感,倒也认同这个说法。自己是神童,见了同龄顽童,不也曾有过这种傲气轻蔑。 再加上不久前,第一届全国行星防御大会发布的【南天门计划】,以及【鸾鸟】的详细配置。 我一直吐,仿佛根本就吐不完一般,没一会马桶就被我给吐满了,江安安就按了冲水,我接着吐。 “是在下叨扰,还请见谅。只是不知,那……那姑娘你可知霜雪……”时宇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让萧君山看了直摇头。 府上妻妾多,他们的好父亲给他们整出过许多弟弟妹妹,他们幼时的生存环境就容不得他们善良,她与弟弟一直都是相依为命。 除了房间和厕所以外,他又把柜子打开,在二楼里面左叫一声,右叫一声。 张晓晓紧紧的皱起眉头,洪大哥看到之后,心也提了起来,以为是自己做的太差了,又或者是以为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晓晓呢。 屋内满地是相依偎的黑鸽黑鸟,角落里的茅草血迹斑斑,却已是屋内仅有的干净东西。 和昨夜一般,又是眼前一百,等再次睁开眼时,赵封乾已经来到了那一方陌生的峡谷。 这尼亚拉姆说完就薅着佳齐王子和他一路嬉戏打闹来到了爱神吉姆的面前。 这时,桐油逐渐熄灭,地上只剩一地焦黑的虫尸,和吴得意的残骸。 不过好在给自己留了条活路,没让他配合演戏,事后自己在蒋总那里也有解释的理由。 顾瑾玉懵了片刻,当真被唬住了,通红着耳朵,紧拧着眉头把那脏东西拿了回来。 苏父心里有些犯怵,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问得那叫一个色厉内荏。 他的妈妈巴里妈妈被一个棉被强盗拐走了,他十分着急,于是集结了他的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巴里蚩德,巴里朴德和巴里都德商量对策。当然这种场面少不了大冤种婆罗门祭祀叶齐德。 经过植入神体和超级基因,潘安的等级不寻常的飙升到了四百级。 但其实潘安也没在意他,哪怕没有他的话,专属任务下潘安也是会为许琳想办法提升。 但是没用,这些绿刺仿佛自动追踪导弹,不管龙日神帝往哪儿跑,它们总能精准的追着他跑。 四强赛,尤其还是这么多人观看,比赛双方又都达到了b级水平,如果再不安排一个裁判的话就实在不太合适了。因此这个任务也就落在了老林特身上,当然。他只负责这一场,其他比赛会由其他人负责。 “怎样?”见杨宇陷于十八层地狱中无法脱身,还赞叹了自己,李药师脸上难掩得意。 有三五结伴互相搀扶着回营房的,也有干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篝火无人添续,火势渐熄,余下焦黑的木炭。 第104章 真凶揭晓!竟然是他!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刘树义话音刚落,程处默与崔麟便快步进入了房间中。 看着两人满头大汗的样子,刘树义站起身,为两人倒了两杯水,道:“别着急,先喝口水再喝。” 程处默没和刘树义客气,端起杯子仰起头,便咕嘟咕嘟将整杯水一饮而尽。 之后他便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大喘一口气,道:“我们对那五人都详细调查完了。” 贵霜将领之间并不是太融洽,他们的家族有着很深的纠葛,闻言都大笑了起来。那将领脸色通红,明白了哥拉汗的意思,不好作,眼闪过一丝嫉色,恨恨的做了下去。 丑怒喝连连,手长枪生出千般变化,杀气腾腾,径自将三五名贵霜将领挑下战马,随即一枪,结果性命。 每一片叶落,每一缕风动,每一羽鸟儿的惊起,都让他在剎那升起希望,又在瞬息灭了火花。 炽元子和清元子额头冷汗涔涔,如今这局势,就算魔人前辈不找他们麻烦,他们都难逃一劫,乌睛青丝蛇可不是吃素的,唯有拉住魔人前辈,才能为自己找到一条生路。 但梵火地穴如此深处,耿志丘也是第一次来,若不是为了况随音,他是不会无端冒着生命危险冲下来的。 见鬼,都要过年了怎么还这么热?邓宣苦着脸,抬袖子也不知是在擦泪还是擦汗。 典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带领身边十名精锐冲了上去。 “抱歉,我来迟了。”西蒙拉动门外的铜铃,尼诺为他开了门。西蒙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祝贺李尔和安德鲁,然后在老头另一边坐了下来,和李尔一左一右拱卫着老头。 哈德森是个聪明人,虽然想要放手一搏,但他不会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贸然动手。 外间的风雪没有停歇的意思,卷打着窗子,偶尔有几缕从缝隙间挤了进来,撩拨着这寂静的夜色。 六人神色不一,他们查过这间房的户主信息,新户主于6月6日购买,户主是陈锡他爸的名字,故而他们以为此人是陈锡他爸,没想到真实情况是他儿子来接见他们。 好在曹晖召回顾瑾瑜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而是上面看到了顾瑾瑜上一次在N县做的视频,前来取经。 水清撅着个嘴,一脸委屈:“好嘛,我做什么都是错的,真是白替你操心了,以后你就算把房子烧了,我也不管了。”她无心的一句话,谁又想得到最后竟是一语成谶。 周姨在卫生间里忙碌着,听到宋菲菲的声音,她怕宋菲菲欺负顾念佳,盲从卫生间里出来。 他,公孙羽,乃至整个丞相府都已经命悬一线,随时可能在这次的浪潮中倾覆。 她现在朋友圈把宋菲菲都给屏蔽了,不让宋菲菲看她的朋友圈,想删除的,可又觉得删除的话有点明显了。 但大海是海兽的天下,海兽在大海里面攻击,能够借助大海的厉害,战斗力要提升几成。 “你的意思是这里关押着大量的犯人?”韩刀月脸色一变,无比震惊的问道。 顾瑾言在特种大队的时候,跟着新南瓜一起训练,教官们说的话比这刺激多了,他并不会往心里去。 毛豆豆和顾梓鑫都慢了下来,日子也渐渐的脱离了聚少离多,慢慢的就过成了普通夫妻的样子。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蚂,如果我出事,你也跑不了。”我冷冷地对西装男说道。 和大家聊聊哇~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从发书到现在,一直没和大家聊聊本书,该有的上架感言,因为想在上架时多更新一些,让大家一口气看得爽,所以就把写感言的时间放在码字上了,以至于都七十万字了,作者都好像神隐了一般。 从哪里说起呢…… 先说说作者犯的错误吧,或者说我的焦虑吧。 我在发书之前,就告诉自己,要张弛有度,别着急推主线,别着急写案子,案子中间要有日常,别一直写主线案子,写点其他案子,调剂一下…… 我什么都知道。 可一到真正写起来时,我发现我又焦虑了。 我怕自己不写主线案子,大家会说我水无用的剧情。 我怕写日常太尬,大家会嫌弃…… 而且追订也是一到我写案子与案子之间的情节,就会明显减少…… 结果就导致,我又犯了《人在贞观》的毛病,几乎没有给大家喘息的机会,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 我看到了大家和上本书一样的评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我的错,立正挨打。 接下来我会调整一下节奏,至少别那么着急,不给大家休息的机会。 我也会加深案子之间人物的拉扯,让案子更有氛围,更有感染力…… 我也会让剧情更干练,不要水…… 我会让故事更加多元。 总之,大家的批评也罢,建议也罢,我都会牢牢记住,并且在接下来码字时,刻意去规避与更改。 接下来再说说这本书的成绩吧。 这本书起点不高,成绩不算好,但好在一直正向增长。 所以我还是充满斗志,我想试试能不能有低开高走的结局,接下来我会更加努力,去多码字,多雕琢剧情,努力超越上本书。 最后,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包容。 我知道自己缺点很多,大家能看到这里,真的是真爱无疑。 我会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要焦虑,平常心,以最好的状态,写出我力所能及的最好作品。 那么,就这样! 感谢老读者能来到新书这里,与我再度相约。 感谢新读者,给我与你相识相伴的机会。 希望这本书,能在枯燥的日子里,给你们一丝生活的趣味。 以上。 第105章 震撼众人的推理!这就是传说中神探的本事吗?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什么!?” 刘树义一句话,顿时将公堂之上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瞪着眼睛,下意识张大嘴巴,只觉得大脑嗡嗡直响,久久回不过神。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 若是他们理解没错的话,刘树义是说……张绪有问题!? 张绪难道是杀害万荣的凶手 在题跋上也有相关的记录,花果之妙,太宗独知有熙,其余不足观也。这个典故,是宋太宗见到徐熙所画的安石榴时,发出的赞叹。 历腾飞端着茶杯,暂时不想离开的他并不想如此呆坐着,于是垂眸思索可以交谈的话题。 这边的两人今天跑了一天,早已被累得够呛,也就没有说什么一起去。 这次林梦阳没有在喊梁景,这人对她的拒绝已经很明显了,这么长时间,林梦阳觉得但凡梁景能多看她一眼,她都能坚持下去,可是从始至终,梁景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林清婉便牵了他的手,和杨夫人去道观后面风景不错的东西喝茶,顺便带孩子玩儿。 不来一次大清洗,谁敢保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家伙会不会再来一下。 “这次涅槃的陨落等级是A级吗?”迈克斯听了他的一番话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慎重的表情问道。 王京便把京城里的事说了,但是因为周扬在的缘故,也并没有全盘托出。 唐棠向正在感叹的孙红投去了一抹打量的目光,在心中赞同的点了点头。 龙月儿侧耳片刻,欢喜道:“前面必有人家,去讨些吃的。”雨孤云低头忍笑,跃上马来,和龙月儿一同加鞭攒行。 “据我所知任何一个地方的生物寿命都比我们长,甚至是那里的一只蚂蚁,可怜虫。”老人继续替焕-汀回复着矮人的诘问。 “我好像忘记了岱普诺的一句什么嘱托,是什么嘞?”黑菱格捎捎后脑勺,皱起眉头。 “感觉还良好吧?亲爱的坎西玛-菲瑞?”墓埃对着空气说,也懒得再理会声音是出自哪个方向了。 石全二人也是奇怪,陈星怎么就一下子不见了。等过来一炷香的时间后,已经听不到鬼眼狮蛛的吼声,也见不到鬼面梼杌的踪迹,二人才起身。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听到了救护车那由远及近的汽笛声,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欣喜。 银若雪被抚摸得慢慢昏黑了天地,恍惚了精神,口里还说着“你休想——”双手却已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童牛儿。 青月与石全的对话并没有避讳其他人,在场的所有人也听得真真切切。 “老百味!你不是说铁裂宗已经被炎兽屠杀干净了吗?”木茴好奇的问道。 张凌云不由高兴起来,嘴角也挂上一抹微笑,不过随即,他便看到眼前一具曼妙的身体,充满无尽诱惑的身体。 如果抛开许乐百战百败的怪症不谈,唐利川在正常情况下跟许乐交手,几乎是没有胜算的,那家伙手里的底牌实在太多了。 “我骗你干嘛,爱信不信!”沐冰夕白了血公子一眼,双臂抱在胸前,娇躯又有些颤抖。 “不错,你们两人正是我们黑琼碧瑶大陆要等的人,跟我来,我代表黑琼宗和碧瑶宗欢迎你们的加入,不论你们加入哪个宗门,你们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封赏。”碧瑶仙子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第106章 结案!一切的真相!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苏挽月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家里人所有人的八字,除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的,他们年纪大了,上一辈子的人比较注重生辰八字,况且早些年条件不好。 眼看敌军压境,却无主帅,她也急了,回来让两人帮忙一起去找。 “我在你这看看就可以了。”苏倩笑着,扭着腰肢就走了进来,此时的苏倩穿着一件超紧身的热裤,身体的弧线那真的是堪称完美。 但事实上,七大高手之中最强的高冠男子,虽然在这里呆了一千年,也只能撑到五百招。 见跟随进宫的李嬷嬷向着她屈膝点头,太后就知一切顺当,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汪,汪,汪!”旁边趴着的大黄忽然叫了起来,跑着出去了,惊得厨房里的行止手里刚揉好的馒头掉在了地上。 其他人如果不想死,最后都只能臣服于姚阚,接受他的驱使,甚至沦为他和他那些弟子的奴隶。 李欢出手了,只用一只巴掌,像是打孩子一样,啪啪啪,下手极重,重点照顾了一下那个赵有财。 也有不少全性妖人大感意外,对夏禾的佩服达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云月瑶清楚的感觉到,那股灵压好似不受控制,将木桶内的药液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动。直到一连九道震纹,均匀的分布在桶内时,一切才稳定了下来。 在有了老狐狸定下的几个调调以后,老狐狸带领手下人,连夜赶到那个金云设伏地点的正西方向两点五公里处的一个山坳背面。也就是五里的距离。 这树上有玄机?是我脑中的第一反应,但围着老树环走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间隙能供人钻过。道非凑近了再搜寻时古羲却默站在那若有所思状,我不明白其中原委,心中开始沉思分析这一连串的事情。 如此时,冥王守在冥后身边,剑灵也不在,以他和陶老太根本就不是苏子梓的对手。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流淌,整个大脑就仿佛当机了一般,足足愣了数分钟才回过神来。 “你不是傅亦彦的人么,为什么要特意跑来告诉我这些!”于嘉琪压着怒火问。 看到沈希盯着墙头边的箱子发急时,庄岩的心里又柔软得像一团棉花了。 乡下的村民粗俗无礼,她不敢想像以后的日子,天天要随着父亲去行医,还要亲手烧火做饭。 早饭后,艾巧巧寻了机会让听风听雨陪着蓝氏去了园子里侍弄他们种的菜,她则跟着夜离殇去了外间屋。 陆五耳根微微红了起来,以前去粥摊的时候,并没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感觉。 楼下,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路边,司机看到他们,打开后车门示意他们坐上。 无尽星空之中空间混乱,无法穿梭空间,就连瞬移都不敢轻易尝试,所以只能靠飞行。虽然中年男子飞行速度不慢,但是比之使用了逍遥游身法的莫声谷来说就要差上不少了。 没有丝毫的悬念,陆鸣大肆收割,一拳轰出,拳劲贯穿虚空,所过之处,便是好几人被轰杀。 梅卿大了,过去在穿戴上很是要好,如今他刻意地收敛了自己,只穿颜色深的衣衫。饶是如此,他仍是很惹眼,往人堆里一站总能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好的,我这就去办!”说完,阿彪就带着几个士兵搬汽油去了。 一开始林峰以为她只是平常的那样攻击自己,因为林峰对她攻过来的剑全部都接了下来,但是他越打越心惊,每过三秒剑的速度,力量就要大上一些,而且一直在增长,渐渐地林峰身上已经有了多处的划伤。 “如果验血报告出来,我知道你。”他的中医医术,那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这遭算是我最后一次登婶子您家的门啦。”王姑娘吸溜下鼻子,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您一天是我的军长,一辈子就是我的军长!那是不变的事实。”明江一脸正色。 “还有多久才肯回家,爷吃素好几天了。”顾莫寒一脸的楚楚可怜,他很多时候都想翻窗进来,可想着是许安然的园子,他还是算了。 不少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传闻雷音寺中度化的魔头极多,更是有一座雷峰塔,专门用来关押邪魔,终有一日能全都度化。 地心生命之火凝聚成一朵朵火莲,莲花盛开,魔神蚩尤的身体竟然在这一刻燃烧了起来。 “是吗。事情我都清楚了。那么加尔德先生,您为什么要如此详细为我们讲解这些?”飞鸟别有深意的问。 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穿梭在天庭境内的云层中,最后降落在一处雄伟的仙山顶上。 他只是微微垂眸,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应了声是,对于她脸上的悲伤视而不见。 牛魔王和孙悟空二人也缓缓飘落,不过这二人却没有回魔界阵营,同时向猪八戒走去。 “这里是居民区。也是整个终道之末最贵的居民区。”平方四继续介绍沿途景色。 叶萧絮终日沉浸在高烨华的温柔之中,倒是不曾考虑到这一点,今见自己的父亲这样问了,开始沉思起来。 上方有破空之声袭来,月之天使向上一仰脖颈,月光便从邪眼中迸射而出,打落连续六十六支魔箭。 第107章 夜会李世民,晋升的契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众人闻言,也都下意识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张绪。 只见张绪双眼紧紧地盯着刘树义,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骇然,全身都在隐隐发抖,仿佛没有想到,刘树义会将他们的所有秘密,全部看穿。 此刻听着刘树义的询问,他只是咬牙道:“可笑的推断!” 虽是这样说,可在场众人哪有愚蠢的? 只看他的神情变化, “杨灵秋,既然你第一个侍寝,那今晚就去吧。记得好好伺候王爷,别让本宫失望。”苏陌凉阴冷的盯了杨灵秋一眼,语气冷淡,喜怒不辨。 这位夏侯正祥的实力在学院虽然算不得特别好,但好歹也是六大家族的子弟,又是学院的老人了,就算灵力一直停留在巅峰尊灵师,但是熟练敏捷的身手,和经验老道的战斗力是一般弟子无法相比的。 初洛无声点点头,这点他倒是认同。他家主子,走到哪儿,哪儿都有非她不嫁的姑娘。 有了这第一波换人之后,之后每隔几分钟,两边都会进行换人,直到两方的三个换人名额全部用完。 只是君颢苍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搭理这种无聊的挑战,所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当然没有,再说了,老供奉可是旁人能强迫得了的?”他只是利诱了一下而已。 母子两个把房屋打扫得干干净净,才锁门离去,到朵朵的店里一起吃过午饭。 身材极好,腿长又细,青布裤子虽然略显宽松,但也掩盖不住。尤其是她头发仍然同往常一样,只用一根丝带绑上一半,另外一半披散下来,如墨长发垂至膝盖处,与她纤细腰肢相互映衬,美到极致。 虽然大多时间叶静嘉都非常敷衍,但架不住Gray的热情。一时间,二人在一起的频率陡增,引起了剧组内不少人的注意。 “没关系,我可以让她几招。或者,我们也可以另外约个时间,等她养好伤再战,我绝不趁人之危。”姬芮清体贴的接过话来。 见此,特福欧带着身旁的教众便是朝着这道身影半跪而下,嘴里虔诚地高呼。 手段吗是残忍了些,先把庄家,王家家主,两个下位永生境强者,吸收进了十层妖楼。 若不是达赛城风云有变,老帕奇才舍不得离开乡亲,搬到这儿来。 本来李明并不打算装这个系统,一个新系统,没有经过市场的检验,他不认为这个系统能有多好用!而且他电脑里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如果要是重装系统还得备份,挺麻烦的。 要知道,他刚刚过来的时候,柳国庆一家子,也没有站起来的打算。 好在星空飞船还有防护罩的保护,可是虽然不会受到致命的攻击,但是那些撞击的力量在飞机告诉飞行下是很容易被改变飞行方向的,这就需要蓝先生驾驶飞船进行规避,这也是为什么飞船现在这么晃悠的原因。 “老师您说!”林薇薇说道,自己这又是用了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的方法? 吞噬虫只能凝聚出吞噬过物品的形态才可以凝聚出来,之前尝试过子弹的根本不在于金属而在于里面的火药,于是陆玄让吞噬从凝聚于一个子弹出来看看。 难以想象的洪流,充斥的破灭乾坤之力,彼岸之境第一阶梯,罗天九变境强者,也要给我退避三舍。 消耗类和特殊类的他都抽到过了,这是第一次抽到属性类和技能类。 第108章 朝堂争锋!动用全部人脉,刘树义的全力以赴!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不好,原来它是在拖时间!”白泽心中暗道,宁哲和清寒也是皱起了眉头。 鲁雪华身体尚未完全复原,所以还要在医疗所观察休养一段时间。说是修养,也不过是不需要和战士一样出操、训练,喝的稀饭比普通人粘稠一点,偶尔会有一点掺着玉米面的馒头。 而徐府中,九凰跟赵玄两人连翻的审问徐良,还是没有从徐良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这让九凰心中感到有些焦急。 当九凰兵临巴图首城城下时,坐在王宫中的巴图王终于急的夜不能寐。 身后那栋百货大楼火势正旺,灼热的空气四散飘出,而涌出的热量也是非常巨大的,所以那些丧尸才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这间房子暂时无人居住,你先住在这里,以后的事从长计议。”宋洛水掸了掸门上的灰,这间房子曾经是她们一家落魄时唯一能感受到温暖的圣地。 自从华夏军队发展壮大,历史的一幕就再也没发生了。华夏军队渐渐在全球很多地方站稳了脚跟。 你怎么现在想我的东西我也是非常的可以认为你这样的情况,明天又不能陪我聊天的时候那两个呢,怎么现在什么话都能聊的话,没人说的话,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听说过,这样的情况下能不能给我点什么? 云天得到自家老怪物的许可才开口说话,因为这件事的重要性,这些老怪物想的更甚,毕竟他们扎根深厚,如果打战起来更加牵扯巨大,所以与其坐以待毙,被他们一个个都拔出,还不如联起手来共同对抗。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城市,当着无数玩家的眼前竟然发生这样的一幕? 龙剑飞单手接住抱枕,他看清楚了,就在珊现扔抱枕的同时,她的宽大袖口内春光无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龙剑飞不想太麻烦,对准来人腋窝就是一脚,这一脚有力,顿时那人手臂僵直,疼的力气都不敢使,瞪大了眼睛好一阵才缓过神哇哇大叫起来。 那些宋兵已经与御花园中的正道英雄厮杀起来,这些江湖人物武功虽强,结阵作战时却反不如普通宋兵,他们各自为战,刚将身前的宋兵杀死,自己就被另一名宋兵一枪扎透。 也不是没有可能,虽说这个梅妃不太见人,是因为身体很弱,不过既然身体那么弱还没能被皇上废除,那绝对是有原因的。 “那正好,你看看我现在,正是时候”,龙剑飞好似无赖似向叶灵暗示着看向身体的中部。 冥河一笑,随即一指点出,这一指之下,黑山老妖顿时心神一冷,他忽然感觉冥冥中像是有种东西进入了自己体内。 “出言不逊,自己掌嘴,打一下认一下错。”王烨严厉地说,龙俊在一旁爱莫能助地看着。 成林挺轻轻一跃,折扇翻开,缓缓送出,折扇盘旋而去,瞬间在妖魔中收割着魔头。素千鹤,林霏两人齐齐出手,长鞭,长剑挥出,瞬间在魔头中冲杀一片。 第二天上午,刘星从郊外练剑归来,路过码头的时候,看到了几个熟人。 见到刹那抬手之间就吟唱破弃释放出了如此高等的鬼通,而且威力还如此巨大直接轰杀了两只大虚基利安,顿时整个荒芜的边境之地所有毕业院生全都愣住了。 身后那些活尸和蝙蝠竟然没有进来,它们只是围在洞口,似乎有些畏惧我们,这些活尸没有思想,说是畏惧我们有些牵强,它们应该是不怕生死,此刻并没有跟过来,或许这里面有更加危险的东西。 双脚往前一窜,朱雀的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在几头恶狼间游走,那剑法更是无处不在。 徐岚并不是江州大学的学生,而是江州经贸学院的学生,对陈玄风自然不了解。 她轻轻地捅了他一下,在景坚不解的目光看过来时,下巴朝前面的两人努了努。 “装神弄鬼!等我杀了你,夺取虚空种子,我就可以回去邀功了!父皇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哈哈哈!”西蒙达没有想到天上掉馅饼,居然让阿凡达掉到自己的面前。 其闭上的双目也没有睁开,这让等待了放久的府卫们心生鄙视,难道他连靠近府旗的胆量也没有吗? 这刻痕必须在他们前面刻画好才行,而且这地方这么黑暗,如何提醒他们看向地面,这倒是一个问题,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也只能试试了。 但毕竟赵大他们出来的时间不固定,而且也不频繁,平常白鬼门的人很难碰到他们。 八团刀扇旋风撞击在阴阳太极图上,居然只不过让太极图中间裂开一条弯曲的缝隙。 感慨一番,开始着手运转天曲力跟随着决印的频率,深红色的天曲力到一处,揭开第二禁制的血液紧随其后,一点一滴的渗入到焦曲的经脉中,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所以说,还是章寻最合适,他可是一人灭了两个魔门分部的狠人,实力与身份都信得过去的。 而秦自然两人现在已经是目瞪口呆,那巨猩怎么说也是三阶妖兽,头颅不可能这么脆弱才对呀,咋就被章寻这个普通人一骨头敲爆了呢。 火王任志龙心里猛然一惊,若是下跪了,那么自己威严扫地,没脸见人不说,恐怕自己的手下也对他离心离德了,再有一些与他一直作对的人暗中掀起风浪,火王一脉就可能分崩离析的。 “我今天有两台手术,我会早一点儿下班,你要在医院等我,不管早晚,我带你回家。”林嘉一边开车一边说。 “是吗?”然而,北皇飘风却是冷笑一声,全身绽放出灿烂的光芒,气势像是出闸的洪水一般,浩荡四方。 看了看婆婆的样子,我满脸的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我,我实在是心里憋屈。 只是这最后都没有半点动静,所以大家见到芷晴这么做的时候才觉得好笑。 第109章 婉儿的求助,脚踩李渊的武德悬案!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刘树义来到自己的办公房,便见书案上已经有着两摞厚厚的卷宗。 他迅速坐下,拿起卷宗便查看起来。 这是一份来自徐州刺史衙门的案子,案子内容为一对邻居,因口角导致激情杀人,凶手杀人后,怕承担责任,想要分尸藏匿,结果太过慌乱,在院子里就拿刀咣咣剁人,引起了外面行人的注意。 偏行人也是个好事 大蛇丸对于千羽回答‘不知道"也不在意,这个问能够让千羽来回答,确实有点为难。 主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两位老人,分别是秦家老太爷和秦家老夫人。 漩涡苍凪带着辉夜君麻吕和天秤重吾离开了考试场地,前去与日向宁次汇合。 他视线从外面移向我,我们四目相视,他忽然笑了,抬手掐住我下巴,一双眼睛犹如刀子一样锋利,不露声色割开我这副皮囊,洞悉皮囊之下覆住的真面目。 只知道,只要能和容警官在一起,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幸福美满的。 当然,也再没哪个宫妃敢在路上勾引夜北辰,就怕落的和陆美人一样的下场。 乔北佳觉得自己很清醒,还没醉,还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沉重、痛苦呼吸声从其嘴里呻吟出来,面色涨红到极致,艰难抬起手要拿开嬴休压在自己胸口的手。 另一边,在宋霆又杀了几只金丹蛮族后,十二位化神将领守住了这次偷袭。 要不是因为宋霆是大能转世,谁敢在谈判中提出这等要求,他这位化神宗主立马就要掀桌子。 这时候,独孤玥他们已经进入了苏族,并见到了那个宣布造反的苏泰。 三天中,二级、三级、四级、五级魔兽击杀了好几百只,六级魔兽却没有,六级魔兽的数量不多,遇见一只不容易,三天前的幽冥白虎是运气好。 康平帝拿起一块大致一瞧,果真发现其中一片花瓣上缺了一个角,然后伸手将那处松脆的表皮取了下来,在下面看到了一片桃花瓣。 拙峰,没有灵药,没有灵果,没有灵泉,与荒山并无二致。但却给人一种极其独特的感觉,深处其中,便有种万物皆道的感觉。 陆云和天灾末日此时也都已经升到了六级,而且天灾末日手里面还有一个虚弱,陆云决定自己可以上去卖一波,试一下勾引对面现在会不会出手。 下方,一万屠苍生佣兵公会成员整齐划一,全部单膝跪下,低着头颅。 城市中的神秘人物,她似乎拥有操控植物的能力,而且控制范围如此之大。 荀渊绝对做得出来,说不定连姜氏家主都要换人,云窟福地就要换个老天爷了。 “现在有这么多事儿要做,他哪里有时间谈恋爱?”不待她说完,秦晋桓就一口拒绝了她。 黄云硕刚开始还有点担心,后来发现这边防军实在给力,各种远程攻击牢牢的把魔化生物强力的魔化犀牛和魔鹰限制住,雨弩军大量杀伤魔兔和魔羊守卫,战斗过程没有太大的悬念,双方击杀比悬殊极大。 刚到这颗星球表面只见整个星球亮起了一层白色的光芒,把整个星球给守护在里面。耀夜和这股能量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你可要做好准备,我的饭量可是很惊人的,别吃穷你了。”苏成咧嘴笑道。 不过效果也很是显著,断掉的一支尾巴“嘭”的一声直接散化成一团漆黑的妖气团,直接就将猫妖裹住,轻而易举的便冲破了无数树根组成的藤网。 第110章 找到,藏身之地!血,尚未凝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备选者们并没有再在里面停留,迅速的从框架里面走出,那个上了手的家伙走的最慢,因为害怕在走出来的时候听到他被淘汰的消息,然而,他什么都没听到,甚至于领主大人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现在让周舟出去说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除了天地复苏跟他没关系,所有风波都是他的锅,恐怕都没人相信。 这个安全屋比较大,此时在这里聚集的人也比较多,除了四个黑暗精灵之外,还有将近10人,包括了蒂奥尔手下中所有的几个管理者。 “这什么?三弟,你不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吴翼觉得这么大的秘密的都说了,难道会有其他更大的秘密,他有些无法想象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拿出这样的技术。那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一场革命? 有一个最近时刻关注着顾南的神国,又有足够能力看到这一切的人,恰好见证了那一幕。 唯一不同的是,有的家族一方力量足够大,把乱的时间缩减到了最短,在其他力量介入之前就干掉了对手,并成功完成了剩余力量的整合,稳定了局面。 他还是非常希望苏叶能够答应的,不过如果接下来苏叶直接否定,那么罗德这件事以后也永远不会再提了。 而在极剑天之外,十三天中的一些大人物,其实也在关注着这边的交手。 沐凌天还在思考如何向盛情难却的齐御封告辞的时候,一个消息传了过来。 这些身穿银甲的中州卫军士,和他一样,并非是因为武技特别高超,所以才在这些修行者的斩杀之中活了下来,而是因为这些仙一学院的修行者的剑光漏过了他们…在田里除草的无数农夫,总会遗漏掉一株两株的杂草。 心里突然好像有某一处涩涩的有点疼。她盯着手机屏幕半天,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接下来,查季良先敬王修光,瞿玉先敬章英芝。李雯也以水代酒,敬了两位领导。 正个空间都在颤抖,浓郁的迷雾一片翻腾。万道光弹遮掩了天空,魔族舰队一片崩碎,绵延百里俱是火焰腾空。 现在无论是晨光长剑,还是神梨木弓,在林夕的手中,还是死物。 在前世,叶秋曾经看到过一篇报道,来自于弗格森的自传,他在自传当中说,曼联之所以输掉09年欧冠决赛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罗马的酒店太差了。 雪落心中疑惑,随着陆漫尘的眼光看去,顿时了然。原来街对面是陆漫尘的妹妹、陆雪晴、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这边。 可段重义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向北,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向北是进岷江之水路,官船以船身作盾,掩护明国船只向北突围,这是拯救“公主”脱逃险境唯一的方法。 与王家生活那么久,什么都沒有学会的他们倒是学会了怎么才能够避免他人的推算,除非能够与其能够当面碰撞,要不然想要在这个庞大的世界中找到他们那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艰难。 没有任何的犹豫,林浩动用斩邪刀的最强一式,他很清楚,在目前的情况下,斩邪刀只有这一式,才能对这头魔族造成一定的伤害,也只有这一式,才能让他接下来的攻击起效。 这是被拆迁了一半儿的旧城区,剩余的几栋破旧的筒子楼正屹立在废墟上。 何大华赶着牛车慢悠悠的走着,有点心疼林紫芙:“要不然你休息一段时间再收购药草,我瞧着你一天也累得很,我和你大友叔编簸箕都觉得累了呢。”说着他看向了林紫芙。 见张睿明居然在历经近20年后还能一字不差的把那句王抱一重复了无数遍的结束语复述出来,这下让王抱一喜笑颜开,两人仿佛穿越了20年的时空,回到那个百废待兴有生机勃勃的年代。 四个忍者是在丁昊和李剑平对峙的时候围拢过来的,他们都见到两人交手的情景了,不过因为只是一招双方就罢了手,以他们的眼力还真判断不出来这两人的实力。 记得以前见过一次吴大牛,当时的吴大牛身材魁梧,长得憨憨厚厚的,很能让人产生好感。 夫子可落于洞前,偏头不去看两块大石上的诗句,因为每次看都会面红耳赤,觉得露骨至极,颇为自恋,甚至有些不堪入目。虽然心中颇为不屑,不过又能如何,谁让玉箫真人是其恩师,对她有养育之恩,终是不敢忤逆。 回想起了【第三人称遥控器】,白烨便从将它从行囊中取了出来。 从这个别墅比较远的地方看,这个别墅灯火通明繁华异常,然而在接近这个别墅时,却发现这个别墅跟本没有一亮一盏灯! 她本就要求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可为何奈何总是可以出那么多的意外。 当然,同样因为这个压力差的存在,想在高空把机舱门打开也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昊哥这样的巨力怪。 这让洛塔感到不可思议,讲道理,这个曾经抢了一座城市,只抢走了一箱子硬币的巨龙,面对1000金币的诱惑,竟然扛得住? 第111章 震撼王硅的足迹分析学,找到了,关键线索!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妈,手续都办好了,收拾收拾咱们就能出院了。”付远业说着,把单据放到一边。看着罗玉芬开口说着。 凌少轩也看到了新闻来到了机场,两人一进机场就抓着机场的工作人员问着。 孩子就是孩子,赶了一个晚上的路还是累了,就一会儿的时间,二傻便沉沉的睡下。 “你别跟我喊了,在跟我喊我明天就让你走!!!”康健在卧室里大声的回击。 “这可有意思了,看来那个游乐设备厂还真有点儿古怪,一会儿没事儿了可以去看看!”我心中想道。 正是因为家中宠爱,也就养成了她刁蛮任‘性’、跋扈狂妄的‘性’格,一般的人,碍于她的身份,还都得看她的眼‘色’行事。 “老大,该我们了吧!”华山等人早就把对手干掉,在一旁等的都不耐烦了,看到我打的高兴,赶紧大声喊道。 燕回出任务的成功率一向很高,他的声誉在佣兵界,也是如日中天。 唯殇摇了摇头,看着底下那数量并不多的军队,瑾儿到底有何把握取得胜利?他虽聪慧,但在战事上面到底抵不过经验丰富的上官瑾,这便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康凡妮,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把门给我开开!!”向卫看着眼前厚重的防盗门,表情既愤恨又无奈。 “唉……”凌天无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对轮回兽,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诸葛元正面带慈和,不像是有什么恶意的模样,因此太玄便在一边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一幅构造打造图,片刻之间在曹操手中勾勒,这也就意味着与雅黛离别的时间就要到了。 不过张天生惊奇的发现,本来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电网似乎转移到了这头怪物身上,那密集的电网疯狂的在这头怪物的身上做着强有力的电流攻击。 二代丧尸的细胞进化速度更加的恐怖,那和一代的丧尸相比至少都是十倍以上的速度,它们只要脑子当中想要拥有什么样子的东西,身体就能够马上做出反馈。 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也说不准,不过接二连三的丧尸吼叫还是让张天生从疑惑当中清醒了过来,这真的不是自己幻听,这地方真的是有怪物。 尤其是与坦克他们分开的那个空地,这尼玛,难道就不怕醒来上厕所的时候,迷路吗? 虽说只是复制了一份,可谁知道这种修炼体系的世界里,有没有一些什么特殊的术法能发现端倪。 二人来到彩虹桥前,桥的左手边趴着一只健硕的黄牛状异兽。它四蹄微屈,靠着一块大石,脑袋一顿一顿的,鼻孔中呼气有声,似是睡得正香。 整个看,这雾气像是一颗硕大的人头,足足有两三个水缸那么大。余宇立刻探出灵识去查探对方,但灵识刚一接近那东西,便立刻被弹了回来。 不知是不是巧合,与前两名强盗死不瞑目的惨烈情景不同,这名最后的强盗,在死时张了张嘴,竟然说出了一句遗言。 第一天还没有什么感受,从第二天开始,余宇体内开始像打鼓一样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了。 “据说,这东西是上古时期的一个炼制失败的至宝,洞天至宝”大鹏王道。 殷天龙顿时语塞,切磋的胜负规则是之前就已经说好的,而且是他自己定下的,现在想要反悔,那可就太厚脸皮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蒋尘现余宇等人果然动怒了,而且对疑心加倍了之后,也不敢再死扛了,只能顺坡下了。不过这等事,一般都是各宗门的机密,他也确实不能随口就的。但作为星场境的修士了,也不可能不知道。 大岩尸的力量可是相当恐怖的,即便是高级觉醒者也不敢硬受它一拳。 “总之先逃!”,同样没有什么办法的佩罗斯佩罗扛起了昏阙过去的嘉蕾特,不顾身上的重伤直接往后逃去。 这只怪物冷冷地口吐人言,但是听上去总有一种古怪的方言味儿。 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都瞪大眼睛,翘首企盼的看着江南,等待他的回答。 不过林木这样一跑,两头在半空中,打的难解难分的仙兽反而不打了。都是掉头来追林木了。 赵飞轩见状,有点骑虎难下,真是有些后悔当着郭业的面,与贞娘相认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那只兔子有什么话要和箒说,应该也结束了吧。 李二陛下听着郭业这番耳目一新的话,不由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这段话听着刺耳,尤其是身为一国之君的李二陛下,听着更是不舒服,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郭业这话倒是实在,的确真切。 第112章 李渊与李世民夜谈,破解关键提示!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陈潇法力一震,玉盒徐徐开启,一股浓郁的药香,顿时飘散了出来。 加班中,先上一更,各种报表看得我眼花,目测八点下班,剩下的回家更,今天可能会晚些了,抱歉,我恨加班。 一道道血色的身影,扭曲而邪异,接连从血海中浮现,漫天的血光,连虚空都扭曲了。 以她的聪明才智,她本来一切都能有所预料。只是她太渴望爱了,才会在这关系到家国存亡的关键时刻,被蒙了心智,离开姜国。 而在沙海的深处,隐约有异象升腾,异火翻滚,龙吟虎啸,仿佛是凶兽在蛰伏。 本来认为夺了这具身体,他便是这个天地的主人,可是他发现,他不过是一只蝼蚁,随时可能在这狂风暴雨中覆灭。 众人还没有完全接近,就有一股灼热的气浪迎面扑来,裹挟着浓烈的纯阳法则碎片,直吹得众人一阵阵的窒息。 原本一千三百灵晶此刻被叶寒给硬生生的抬扛到了四千,这让那胖子感觉无比的憋屈,胸中怒火可以燎原。 “别动!打劫!”叶寒用血灵神剑架在金三胖的脖颈上,然后说道。 “废物,还不出手缠住他!”而怒极的乌鸦似乎没有注意到身边唯一一个二阶武师佣兵情绪的变化,愤怒的咆哮起来。 “咦?这个西基一开始就派出了手下最强的供奉嘛。”观众席上,不少对于王族实力比较了解的人,看到那出场的50级吸血鬼不禁,道。 提薇娅莫名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妖异英俊的青年,绝对比一般的三级巫师学徒要强得多。 林维想的没错,智能球芯可以使他进行高精度作业,圣光之影作为特殊冥想法,可以让他的精神力远高于同等实力者。 赵天明赌石靠的是神秘古镜的能力,不过,他最近有时间,也在学习赌石知识,能赚钱的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在紫林神尼施展出七变之时,吴凡仙府剑刺入蛇怪状宫殿,也就是阿修罗神宫之中,吴凡本尊一样进入其中,当即施展出天武神刀三十六路刀法前十二路刀法。 “不是精神力作任务吗?怎么会本人手上呢。”白羽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在网上做起事来有恃无恐的,可是看着摇头的几人白羽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周白的眼睛盯着袁湶,手往自己身后的裤袋掏了一下,掏出警官证,往袁湶面前一抬。 在这一只独眼豺狼人走上前来的时候,周围的豺狼人,都是避让开来了。 相对来说,暗标原石价格也比明标原石低,不过胜在数量丰富,有一些还是捆绑在一起,几块一起拍出去的。 等到俩人都认可后,白羽一行人离大蓝洞也就一里的距离了。“问题很简单,就是海为什么是蓝色的。”白羽自己都有点想笑了,但是还是忍着。这个问题对于夏耀荣应该不难。果然。 他们头顶上是流动着的银白色湖水,但是就像被透明的玻璃隔开,完全不会掉下来。每一道水流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岸边的几个玩家都看的到。 “哼。”秦扬到底是没有那么愿意收敛情绪的人。此时直接哼了一声。 晚饭过后我偷偷问三姑,有没有和雪妃后爸说起那金银疙瘩的事情。 而这一极限手速的施展肯定就青鸦的爆发期。超出自身的能力去施展这样一套招式,那么最大的后遗症便是之后的时间里手速跟不上下降。 “仙君所言甚是!这混沌之气本就不是我等能够轻易抗衡的!仙君此举是在救我等的性命,我等岂敢不从!”那么仙将老者十分恭敬的开口说道。 “要不是前辈刚刚帮我驱散身上的雷电,恐怕我已经死去了!”李成风的声音之中有些感激的说道。 我感到毛孔似乎一下子都打开了,一下子接触到周围的水,冷意更是深入到体内。我飞速的扭动,想让周围的人注意我,从而知道这个情况。我的努力有了成效,大家注意到了我。 事情很显然,苏明到底是庶出,还是“忽然入籍”,世人鲜少会认为苏明与大长公主几个嫡子真能做到一心,卫国公三兄弟无疑会被划为福王一党,苏明倒未必不能拉拢。 周亚南扑到了向天赐的面前,看到周亚南的大动作,向天赐不得不伸出手,接住了周亚南。 大宅有些残旧,但是胜在完好无损,隐匿在荆棘林之中,路途崎岖,杳无人烟,但也难免阴森可怖。 “好了,我们父子就不要客套了。这玉龙关你想怎么攻打?可有计划?”杨秀清突然问道。 第113章 找到!出乎意料的共通之处!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两刻钟后。 李世民离开了大殿。 群星如宝石般悬挂于漆黑的夜幕之上,弯弯的月牙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苍天的一只眼眸,隔着云雾凝视着这位人间帝王。 李世民背对着弯月前行,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深邃的眼眸里,浮现着沉思之色。 他在思考父皇刚刚的话。 父皇向他严肃的说明了杀人魔曾 如果按照正常的行程,叶景池完全可以今晚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再在酒店休息一个晚上,明早再回北城。 除了资料以外桌面倒是非常干净,除了一个水杯、一面龙旗,就只有一件装饰品了。 鸡冠头瞄了眼,继续破解机甲的战斗系统,破解了这个,机甲就是堆废铁。 正害羞着,夏花的手机响了,只见她看一眼手机,接着下一秒便进入工作状态。 皇宫上空,突然响起一个霸气而威压的声音,空气都在微微的颤栗。 “宣乐郡主,你别介意,只是个误会而已。”皇上反过来安慰郡主。 但,这些都还属于正常的范畴,药老虽然有些惊讶,但也还能够接受。 她以为叶景池是要提醒她悠着点刷他的卡呢,让她多买点是什么意思?嫌她花钱花得太慢了不成? 阮龄是个不怎么喜欢打电话的人,哪怕见面能不间断聊一个下午的朋友,她也通常不会在电话里和对方聊天超过十分钟。 这一代因只有个独苗,还不如何出息,皇帝便没将其放在眼中,不亲不厌。 回到剧组以后,林雪初静静地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杜修筠没说话,就这么陪着林雪初看着前面。 “是的我义父不去我爹爹的墓地,这很好理解,应该是怕勾起伤心事。他和我爹爹的感情之深,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但半响也没听苏锦荣说句话,孙氏这才觉着不对劲,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坐到苏锦荣的跟前去,就正对上苏锦荣那红红的眼眶,心里猛地就刺痛了下。 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也不知道这男人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了,但很显然,他再次缠上了裘榕。 我走出了军营帐篷,这是我在云海关受伤以来,第一次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凉风一阵又一阵地吹来,我散开了我的头发,任风吹着。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已经长发及腰了。 少康抬头仰望天空:月亮挂在中天之上;月光似一位美妙天使,游踪如缕,吐气如兰;辞空而落,舞步轻盈。它翩跹着,低吟着;剔透朴素,美丽纯洁。 没人知道再圣洁的花儿也会因凛冽的风颤抖摇坠,花开后亦会败落枯萎。 萃雪慢慢的抬起了头,可是,他们的发狂,为什么要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 没想到,皇上竟然看向我,我跟他四目相对后,内心竟然狂跳不止。 刘贵人还想说下去,只见下一秒皇上就拿出了一把匕首钳住了刘贵人的下巴,迫使刘贵人张着口。 不过,熟悉盛逸的人自然看得出来,八皇子这会却明显是有些不悦了,因为他那温和的笑意一点都没有到达眼底。 “可是还是被你发现了!”雪槐手持短剑一点一点慢慢靠近许姝。 “齐家就这么好?让你着了魔一样的想要嫁过去?”许姝不明白许婷为何如此的偏执,心机深沉如许婷为何在齐家的事情上蠢的无可救药?她并没有觉得齐家或者齐瑞有什么值得许婷念念不忘的地方。 第114章 终于,找到你了!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什么!?” “你有办法!?” 杜构听着刘树义的话,眼眸倏然一瞪,脸上满是意外之色。 婉儿原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询问刘树义,其实心里没有多大的希望,毕竟从三百万人里找这六十个受害者的亲人,再从这六十个受害者的亲人接触的人里,找到杀人魔,这难度,在她看来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机智的姜邪已经猜到了后面的剧情,所以也不担心怎么没有见到若幽那萝莉了。 只不过当时因为有道祖鸿钧钦此的封神榜,所以其中根性、福缘深厚者,都得以元神寄托封神榜,免去陨落厄难。 “是你”!韩鑫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打开床头灯,缓缓坐起身来,手枪依然指着陆山民。 陆山民不以为然,“你的鼎鼎大名我刚到边境时就听过,这次入境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要是因为你惊动了警察害得这次任务失败,这个责任你担负得起吗”。 雪蛮族也被称为北蛮,只不过北蛮是相对于南蛮而言的,与南蛮金木水火土五大蛮族不同,雪蛮族是由诸多氏族部落组成,各部族之间战乱不断,相互倾轧,掠夺资源,而战真他们便是属于战氏部族。 数以亿兆计生灵因此陨灭,带给洛克的毁灭之力加持,同样也是难以想象的。 “为什么,为什么!”木枫十分内疚地看着慢慢朝着自己走近的男生。 阿英终于转过身,抬头望着纳兰子建俊美的脸庞,少爷的脸永远是那么的好看。 “哈哈哈,跟你聊这么久,我都忘了长乐一族的医疗之术了。早知道就叫你给我早点治疗伤势了。”黄濑开玩笑地说道。 而半神级以上的死灵生物,虽说没有当场陨落,但被八翼天使气息外泄而压制的不得动弹的现状,也预示着它们距离死亡已经不远。 火凌风褪去温和淡雅的神情,临天狂傲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倾泻而出,狂妄傲然霸气凛然,好似着天地,唯有他也只有他才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人总是喜欢比较,即使在糟糕的环境中,有一个更惨烈的先例摆在那儿便会产生相对的幸福感。 “这个酒,可是老板自己调配出来的,在别的bar可是喝不到的,你试试。”她说了一句,然后便率先一饮而尽,然后看向他,示意他喝。 莫雨打完电话,在路边等了会儿,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听在她身边,莫雨打开车门上了车,随手关上了车门。 “倒是你欣姐,老跟以前一样,那么护着景瓷,弄得你也喜欢她一样。”杨一守道,惹得众人哄笑。 金色的雷霆犹如滚滚巨龙一般,恐怖气势磅礴,大有掀翻整个乾坤的壮举,在这样的气势之下,大地都随着颤抖了起来。 “彼此,彼此,夫人,我若赢了同样也同样会这么做。”琼斯头都不抬的回答道。 “师兄”花媚儿唇齿微涨,阵阵的哈气从口中流出,刚刚有些回暖的身体因为这一张口,再度的冷了下去。 “风儿你怎么也来了?”李若风看着自己的儿子也跟着来到城主府,顿时心中一沉,此刻李风修为已经被废可以说毫无自保之力。 盘宇鸿点点头,此时的他还真不想跟金莲上的那人说话了,现在听梅雪莲会自己去,他心中也踏实了不少。 不好得预感涌上了韩娅的心头,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进了厕所里。 第115章 结案!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听着赵锋的话,王硅先是一愣,继而便双眼一亮。 这还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刘树义刚向自己讨要杜姓富商的情报,情报就送来了。 王硅连忙将门打开,赵锋快步进入房间,旋即便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刘树义。 刘树义打开情报,目光向上看去。 下一刻—— 众人便见刘 接住手机一看,好嘛!电话已经被挂掉了,不管是周政挂掉的,还是金老头子挂掉的,李华不打算再打回去了。 收到玫瑰的顾客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这只白狐狸则优雅地将尾巴蜷在爪子前,微微一鞠躬,收下了这份感谢。 除了拉克寄来的信之外,剩下的信件大多都是来自罗格城商家的一些包装成信件或者邀请函,实则是宣传单的广告,李昂拆都没拆就把它们通通丢进了垃圾桶,只留下了两封。 决赛当天,李昂和拉克一起来到魔药学会,今天的李昂胸前戴上了象征他评委身份的勋章,拉克则是一身黑色长袍,身体紧绷,这使得他走起路来像一个提线木偶,显得有几分滑稽。 陈倾不知道自己想要在林樾那里要到一个什么结果,听他说一声“我舍不得你?”,如果这件事情换过来,是林樾有更好的机会,她觉得自己也会像林樾现在一样,不会有丝毫犹豫的告诉他,去找那个更好的自己。 徐晚回过神的时候,看到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叶舒宁的腿流了下去。 托尔接住了下坠的李昂,望着脸色苍白的李昂一脸心疼,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战斗让李昂累到连维持飞行术的魔力都没有,她默默抱紧了李昂,背后巨大的龙翼展开,为李昂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风。 徐晚一面在心里胡思乱想着,一面又目不转睛的盯着麟游,希望他有所保留,其实她也想知道丞相的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在药里面动些手脚,杀人于无形,效果应该要好一点。 林樾陷在沙发里,低着头,短发微微下垂遮住了脸。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怪不得诡录长老和纹清长老都特别的喜欢这丫头,而且据诡录长老还说,这丫头身上就是有一种魔力,她听课的时候,让人总是想掏心掏肺的将东西传授给他。 “早早,晨晨,我先回家,你们玩了一会,就要回来。”孟司宇再三叮嘱着,让早早和晨晨玩好了之后,就回家。 阎旭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阿元的身体是他亲自设计制作的,他很清楚阿元身上硬件设备的强悍程度,当时他还破格给阿元增加了高等级的防御设计,即便是当时湖里的那种情况,也不太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劫走。 那些见到取胜无望,海盗船又被打坏的海盗们竟然选择了自尽。让取得一场海战胜利的长生岛海军非常的郁闷,他们只是缴获了4条破烂的海船,再无其他的了。 就在他再次打退堂鼓之刻,突然发现长兴军竟然主动的撤出了阡壕。 师傅拿着这些料,开始按着一件一件衣服的料裁剪出来,然后整齐的摆放着。 许真真话落,她的视线在张敏敏和张婷玉身上一一扫过,那意思是,唐悦认她们当朋友是错误的。 “那,那你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组织了半天语言,问出了一句。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