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大鸿帝国战修年间,西方陌雪特帝国,得修罗宫魔族相助,大举进犯,他们攻城略地,抢掠杀戮。一时间,大鸿帝国狼烟四起,生灵涂炭。为肃清疆域,确保苍生安泰。东方仙界在钟灵山巧摆四象阵,大战来犯的西方修罗宫魔族。 此战历时一月有余,直杀得修罗宫魔族屁滚尿流,溃不成军。修罗宫宫主修沙罗身负重伤,被困阵中,自知恶贯满盈,惶惶不可终日。 就在东方仙界要一举尽诛魔族之前,一个黑巾蒙面,自称黑风的东方仙者,潜地来到重伤在身的修沙罗身边说:“我可以助你和你的干将逃脱,但是你得教我一种法术。” 修沙罗让弟子把他扶起问:“什么法术?” 黑风说:“诛仙锥。” 修沙罗困惑地问:“诛仙锥?你学他何用?” 黑风冷笑道:“我要夺取赤峰手中的鬼婴,修成天仙中的上仙。报当年为他,受十年毒龙噬咬之仇。修沙罗,你教我诛仙锥的法术,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干还是不干?” 修沙罗略不思索,他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答道:“我干。只要能报了此番兵败之仇,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干。” 黑风哼哼一笑说:“痛快。”他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十几套大鸿帝国士兵的衣服说:“是换了衣服,马上随我走。” 修沙罗换过衣服,带领手下数名亲信弟子,随在黑风的身后仓皇而逃。自此,元气大伤的修罗宫魔族,黯然隐去,绝迹于天地之间。 被重创的陌雪特帝国的军队,失去了修罗宫魔族的帮助,随即土崩瓦解,无力再战,陌雪特国王只能跪拜在大鸿帝国国王脚下,俯首称臣,甘愿岁岁纳贡,永绝战火。 大战后的钟灵山,又恢复了昔日的清宁,祥云缭绕,鹤鸣凤舞。三界统帅赤峰真人坐在仙府中,戏逗着一个红眼睛的孩童。 “赤峰道兄,俺老黑找你喝酒来了。”一个黑巾蒙面的道人,闯进赤峰真人的洞府。他,就是放走修沙罗的黑风。 赤峰笑道:“老黑,你来喝酒准没有好事。”他把红眼睛的小孩抱进怀中,一摆头说:“外面坐吧。” “这就是你祭练的小鬼头?”黑风道人指着赤峰怀中,瞪着一双红眼睛的小孩说。 赤峰淡淡一笑,亲昵地抚摸着小孩的头说:“他叫清童。” 黑风道人连连点头说:“好,很好。赤峰道兄,这一仗,我们大败西方魔教,你居功甚伟,又有祭练出的至阴鬼婴,可以取魔血,修练《魔血九重》登上天仙上仙之位了。” 赤峰微微一笑,哼了一声说:“你我现在是地仙中的上仙,不是很好吗?鬼婴是我好友的孩子,我的好友为救我,全家遇难。他临走时,把百日夭折的孩子交给我,虽有意让我把他的孩子祭练成鬼婴,助我修成《魔血九重》,脱胎换骨,早入天仙之列。” 他摸了摸怀中的鬼婴的头,满脸慈爱地又说:“但是,我和鬼婴清童现在情同父子,清童又是我好友的亡子,我又怎会如此不仁,下此毒手。黑风道兄,取清童之血,修炼《魔血九重》的话,以后休要再提。” 黑风道人伸出大拇指敬佩地说:“赤峰道兄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确是我辈的楷模。小弟我由衷敬服。” 他伸手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在赤峰真人的眼前晃了晃,呵呵笑道:“我今天在灵智老儿那,偷了一葫芦百花之酿,喝点。”说着,面带微笑,把手伸向赤峰真人怀中的鬼婴清童,似乎是想摸摸这个瞪着红眼睛的鬼婴。 赤峰抬手挡住黑风道人的手说:“我们喝酒。” 黑风道人不满意的说:“赤峰道兄,每回都是这样,我和清童亲近亲近都不行?” 赤峰真人微微一笑说:“这孩子怕生,我们还是喝酒吧。” 黑风道人摇头苦笑道:“清童这宝贝蛋,看来我们谁都碰不得喽。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找星道兄喝酒去呢?” 赤峰真人含笑说:“你们谁都别打清童的歪念头,敢动他的心思,我修理你们。快倒酒。” 黑风道人撇撇嘴说:“你天天把它藏在肩膀里,只有回到你的洞府,才肯把他放出来,我们就是有这心思,也没有这机会呀。” 他从怀中取出两个玉杯,给两个玉杯斟满酒说:“喝灵智老儿的百花酿,要用这东西,才能品出味。”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赤峰真人笑笑说:“你呀,就是瞎讲究。”他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黑风道人趁赤峰真人饮酒分神之际,张口吐出一枚锥状东西,射进赤峰真人的颈部,自己飞身跳了出去说:“赤峰道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为报十年毒龙缠体之仇,为得到鬼婴魔血修习《魔血九重》。我只能送你一枚诛仙锥了。” 赤峰真人捂住自己的脖子,愤怒的瞪大眼睛,因为他知道,诛仙锥是唯一能杀死他的东西。他忽然站了起来,伸出左手划开天幕,右手抓起鬼婴清童,把鬼婴清童扔进天幕中。接着,轰然跌倒。 黑风道人万万没有想到,赤峰真人在重创后,没有用唯一剩下的仙法攻击自己,而是划破天幕,放走了鬼婴清童。 他恼羞成怒地掐赤峰真人的脖子说:“赤峰,告诉我,你把小鬼头送哪了?只要你告诉我,我会考虑给你诛仙锥的解药。” 赤峰真人淡淡地一笑,突然祭出内丹,内丹化成一股白色焚魔火焰,扑向黑风道人。 黑风道人急忙施展法术挥动手臂抵挡,可手臂上还是烙下一个白色的印记。 他恼羞成怒,一挥手,凭空抓出一柄奇形怪刀,一刀刺进赤峰真人的胸膛。赤峰真人弥留之际,抬头看向,他把鬼婴清童扔出去的方向。 被赤峰真人藏在洪荒中的鬼婴清童,面色凝重,轻声的说道:“主人,无论要经过多少年,我都要找到再世轮回的你,陪你一起报此大仇。” 数月后,赤峰真人设的洪荒禁忌隐去。从洪荒出来的鬼婴清童,一边独自修行,一边开始寻找再世为人的赤峰真人。可是,这一找就是一千多年,依旧没有找到,再世为人的赤峰真人一丝线索。 鬼婴清童离开钟灵山后,钟灵仙地曾一度荒废。数年后,修仙者慧聪元尊,带着他的弟子,来到钟灵山上,在山腰建起一座御仙殿,自此钟灵山再次成为凡尘中的仙境。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章钟灵福地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章钟灵福地 钟灵山,神圣,**,神秘。相传千余年前,这里曾住着神仙。 而今,钟灵山上屹立千年的御仙殿,则是修真炼体者趋之若鹜,窥神炼仙的神府。 “春竹师兄,你真的打算要去那里?”日暮时分,一个清秀端庄的少女,怯生生地问他身边的少年。 被称做春竹的少年挤眉弄眼地说:“去吧,春灵师妹,那里很安静,你肯定会喜欢。” 少女春灵皱着眉说:“可是,天已经黑了,我怕师父、、、、” 春竹嬉笑道:“放心吧春灵师妹,那个山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也未必晓得,很安全的,绝对没错。” 春灵还是担心地说:“可是,可是我还是有点害怕,里面会不会有野兽什么的?” 春竹一拍胸脯说:“怕什么?有我在吗?再说了,那个山洞我已经偷偷进去两次了,里面除了一块巨玉大床,再啥都没有,包你喜欢。” 春灵还是不放心的说:“离修真大比没有几天了,要是有个意外,丧失了比赛资格,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春竹说:“哎呀,你真啰嗦,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别再磨磨唧唧的。” 看到春灵还在犹豫,春竹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先去山顶的山洞等你,路上我给你留下神识标记,想通了再到山洞找我,不要耽搁太长的时间。”说完摇摇头,独自向山顶爬去。 春竹是钟灵山御仙殿殿主,玉阳子真人,四年前收录的弟子。和春竹一同进山门的,还有个大他三岁的师兄春松,小他几个月的春灵师妹。 三人同时从数万外殿弟子中,成为内殿弟子,本来互不相识,但因同时被御仙殿内殿收录,而成为好朋友,同时也是对手。 春竹一路上留下神识标记,爬到山顶的洞口前。山洞的洞口很大,洞口的上方,隐约能看到四个苍劲的大字“钟灵福地”。 春竹走进山洞,山洞里异常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山洞的正中摆放着一张,晶莹剔透,光润圆滑的巨玉大床。 春竹跳上玉床,轻声说:“春灵师妹真傻,跟她讲得清清楚楚,这是个练功的好地方。不仅清净,还能够吸收玉床的能量,她就是不信,看来四年一次的修真大比,只有我和春松师兄,才能为师父夺回圣灵法器了。” 他盘腿静坐在玉床上,按照御仙殿仙技练功的法门,闭上眼睛,吞吐吸纳。一股暖流在他体内运转一周,纳入丹田。 这时,一股能量从他的体外进入他的体内。“玉床又传来了能量,太好了。”他安耐着心中的喜悦,不敢胡思乱想,继续运功,他要把这股能量纳入体内为己所用。 一股暖暖的风抚摸着他的脸,他睁开眼一看,一张俊俏的脸映入他的眼中,是小师妹春灵。春灵正笑容灿灿地对着他的脸吹气。 他一愣,竟然忘记了运功,玉床传来的能量得不到控制,反噬过来,他感觉口中一咸,一口鲜血喷到春灵的脸上和身上。 春灵用手一擦脸上的血迹,突然怒目圆瞪,厉声说道:“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要你拿命赔。” 她伸手在春竹胸口上的颤中穴上一点,然后诡异的一笑说:“想跟我夺圣灵法器?下一辈子吧!” 春竹颤中穴被点,真气得不到控制,在的体内乱窜,恰似是万蛇噬咬。他的身体已经失控,再次喷出鲜血,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春灵把手放在春竹头顶的百汇穴上,阴毒的一笑说:“先给你疗伤吧,我可舍不得死,还得留着你,留你为我引出那个小鬼头。一千多年了,他真是让我想的心痒痒。”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春灵移开自己的手,看着昏迷的春竹满意地说:“行了,就让你半死不活的去参加修真大比吧。” 她又阴沉的一笑说:“小鬼头,一千多年过去了,我就不信你能让你再世的主人,死在修真大比的较技场上。” 面对昏迷的春竹,春灵的脸上又显出不忍的神色,轻轻地叹了口气,漫步走出山洞,回头看了一眼洞口上方的“钟灵福地”四个字,一咬牙:“也不能怪我心狠,十年毒龙噬咬之仇,修登天仙之列,如何不让我心动?” 她站在洞口沉吟片刻,看了看山下的御仙殿,摇身一晃,化作一股黑气,冲天而去。 春灵刚一离开,钟灵山后山的陡崖处,一个红色的光环缓缓升起,光环中站着一个红眼睛的孩童。他用力地吸着鼻子,收索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轻声的说道:“主人,我找了你一千多年了,终于感受到了你的气息。” 红眼睛的孩童,追寻着血腥的味道,找到玉床上的春竹。他解开春竹的上衣,看见春竹左肩上的一块火焰胎记,激动地说:“主人,一千多年了,我终于找到再世为人的你了。” 他又为春竹穿好衣服,仔细检查起春竹的伤势。少顷,红眼睛的孩童眼中泛出火光,冷哼一声说:“恶贼,这点禁忌倒也难不倒我,我岂仍是千年前一无是处的鬼婴清桐,一招诛魔指,就能取我精血,让我魂飞魄散。 “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诛魔指的破解之法,从不敢忘怀,你赐予我们主仆的血海深仇。所幸苍天有眼,我终于练成破解诛魔指的法术,哼,恶贼,我现在已经修成鬼孩,谁生谁死?我们走着瞧。” 鬼孩清桐后退一步,对着春竹伸出右手,一层红色的薄雾,从他的手上射出,把昏迷的春竹包裹起来,慢慢的托起,悬浮在半空。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鬼孩清桐又把春竹放到玉床上,重新检查了一下春竹的身体,满意的点点头后,扶正春竹的身体,在春竹的人中穴上轻轻一点,然后,趴在玉床上,右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春竹。 悠悠醒来的春竹,看到面前趴着的,眼中闪着红光的小孩,惊慌失措地跳下玉床,大声地喊道:“鬼,鬼呀。”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章修真大比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章修真大比 春竹看到一个眼睛放着红光的孩童,趴在自己的面前,大惊失色,慌忙从玉床上跳下来,撒腿就向山洞外跑去。 鬼孩清桐抬手发出一道红光,击中赤峰的背心,看着赤峰远去,轻声的说道:“主人,对不起,为查明真相,我只能再次让你受上一回罪。” 赤峰被红光击中,似乎并无大碍,奔跑中只是感到颤中穴气息不畅,有隐约的疼痛感。他这才想起,练功时曾受到春灵的偷袭。 “春灵师妹为和要对我下如此狠手,难道就是为了一件圣灵法器?”春竹一路想着回到御仙殿。 “春竹师兄,你回来了。”春灵笑吟吟的迎了上来,身边还站着春松。“我刚才还跟春松师兄商量,要一起上山找你呢。” “真够镇定的,刚才对我痛下杀手,现在却跟个没事的人似得。”春竹冷冷的看着春灵。 “春竹师弟,这么小心眼,不就是我没让春灵师妹上山陪你练功,而让她在山下为我护法吗?这就有意见啦?”春松微笑的看着春竹。 春竹一愣说:“春灵师妹今晚没有上山,而在山下为你护法?” “是啊。”春松玩笑道:“难不成还有另一个小师妹在山上陪着你?” 春竹更加吃惊:“你们你们、、、。小师妹刚才在山下为你护法?” 春松呵呵笑道:“好啦,是我不对,我不该硬把小师妹留在山下为我护法。下一次我一定让她上山陪你练功。” 春竹迷茫了,难道刚才害我的不是小师妹?不是小师妹,又会是谁?小师妹穿的还是那件衣服,可是上面没有血渍。明明记得自己的一口血喷了她一脸一身。 “走啦。”春松推了一下傻愣愣的春竹,“早点回去休息了,明天早晨还要做早课,去晚了当心师父打你的屁股。” “是啊,春竹师兄,五天后就是修真大比,别太累着自己。”春灵笑意灿灿地看着春竹,一脸的纯真稚嫩,毫无半分戾气。 春竹满腹猜疑地和二人分手,回到自己的房间,琢磨着刚刚经历的诡异事情。“不是小师妹害我,难道是哪个小鬼孩?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害我?” “小鬼头若真要害我,又怎会让我离去?看来害我的不似是小鬼头,好像又不是小师妹,那害我的人会是谁?我没和谁有仇啊。” “难道是要参加修真大比师兄弟,为了能在修真大比中脱颖而出,请来帮手,暗中铲除有可能在大比中夺冠的对手?” 修真大比是御仙殿四年一次的较技盛典,是新入内殿的弟子,经过四年的修行。然后,通过比武较技,选拔优胜者修炼更深一层的武技仙术,同时淘汰一批资质较差的弟子出局。 成绩优秀的弟子,从此正式踏上修仙问道的征程,而被淘汰出局的弟子,则会沦落为内殿杂役,终生不得出内殿一步,最后只能老死在内殿。 五天后,修真大比如期举行,春竹怀着激动的心情站到了较技场上。他的对手是一位上一届落选的弟子--云辰。 按照御仙殿的规定,每位弟子都有两次大比的机会,两次不过,将终生不得再习修御仙殿的武技仙术秘法,从此沦为废人。 春竹看着眼前粗壮高大的云辰,心中并不畏惧。这个看似强壮的对手,十几天前,在一场选拔赛中,被自己毫不费力的打趴下过,今天面对他,春竹心中毫无压力。 春竹弯腰行礼说道:“师兄请。” 云辰轻叹一声说:“师弟请。” 随即双方摆开架势,春竹足瞪虚步,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一招“问仙卜途”面对自云辰,开始调动体内的灵气。 他要等云辰出手,然后一招制敌。他不想浪费体力,因为后面,他还要面对更强大的对手。 云辰动了,他右拳在前,直奔春竹的胸口,左手在后抓向春竹的右肩,上来就是两伤俱败的打法。 春竹冷冷一笑,他没有把云辰放在眼中,只要双手一分,就能轻易地拨开云辰的双手,然后一侧身,就能钻进云辰的怀中,只要在云辰的乳根穴上轻轻一点,这场比试就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可是事与愿违,他刚要分开云辰的双臂,突然,颤中穴气息一滞,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体动弹不了半分。 只听噗地一声闷响,云辰的铁拳,结结实实的就打在了春竹的胸口上。春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较技场的擂台上,重重的摔了下来。他喷出一大口鲜血,头一歪昏死过去。 云辰愣愣的站在擂台上,他没有想到会击中春竹,更没有想到会把被大家一致看好的春竹,打的口吐鲜血,当场昏迷,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兀自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结果让春竹的师父,御仙殿的殿主玉阳子也感到震惊,他看着苏醒过来的春竹惋惜地说:“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云辰会把你重伤到经脉寸断?” 他叹了口气:“唉,你的经脉我已经为你续接,过正常人的生活还可以,只是以后怕是不能在修行法术武技了。” 春竹的失利让玉阳子震惊,可在后来的比试中,却让他更感到匪夷所思。最让他不看好的春灵,一路过关斩将,杀出重围。最后在于她的师兄春松的对决中,一掌打的春松,口吐鲜血,铩羽而归。 春灵击败春松,成了御仙殿新一代的佼佼者,她手捧御仙殿长老颁发的圣灵法器,在众人的赞美声中,走下擂台,向受伤未愈,前来观战的春竹原先停留的地方走去。 春竹已经离开了那里,春灵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一切没有逃过藏在远处春竹的眼睛。 春竹暗自皱着眉,心中想道:“小师妹怎么会有如此身手?难道害我的真的是小师妹?” 他百般猜疑的回到自己的住处,解开上衣,躺倒床上。他要静静地想一想,慢慢的解开这个暗藏玄机谜。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章主仆相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章 主仆相认 一道红光从窗户中射进,春竹抬头一看,那个红眼睛的,自称是自己仆人的孩童,竟然悬浮在他头顶,他吃了一惊。急忙穿上脱了一半的衣服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回来到这里?” 那孩童慢慢落在他的身前说:“你是我的主人啊,我是你上一世祭练的鬼婴。自从你上一世升天后,我找再世投胎的你已经一千多年了。” 春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是这个奇怪鬼孩的主人,也不相信他会找自己一千多年,于是冷冷地说道:“笑话,我是你的主人?我看我是你的怨主还差不多。” “主人,我真的是你上一世祭练的鬼婴,是你把我从一个百日夭折的婴儿,经过你的祭练再次赋予我生命,到现在已经一千多年了,我已经从鬼婴修炼成鬼孩啦。”那个孩童说:“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你毕竟是失去了上一世的记忆,可是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来。”鬼孩极其认真的说。 鬼孩严肃的表情,使得春竹感到好笑,问道:“你为什认定我就是你上一世的主人?你能让我记起上一世的事情?” 鬼孩指着他的肩膀说:“首先,你受伤吐出的鲜血,让我感应到你了的气息,还有你肩膀上的那块独一无二的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春竹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左肩上的那块火焰形状的胎记。他感到那块胎记隐约在兴奋的跳动。他将信将疑地问:“我上一世真的是你的主人?你真能帮我找回上一世的记忆?” 鬼孩面露喜色地说:“是的,主人,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能帮你恢复。” 春竹有点迫不及待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帮我恢复上一世的记忆,来吧,快一点。”他想试一试这孩童说的是不是真的,哪怕这一切都是这个古怪的鬼孩在捉弄他。 鬼孩漂浮起来停在春竹的上方,伸出一只手对准春竹的头顶,一束白光从鬼孩的掌心射出,透进春竹的脑海。 春竹顿感如进入梦境一般,他看到上一世的自己,怀里抱着个百日夭折的婴儿,飞奔在茫茫的风雪之中。忽然一阵刺痛传来,让他头痛欲裂,接着他昏厥过去。醒来时,鬼孩仍站在自己身边。 春竹问道:“你就是我上一世怀里抱着的那个,百日夭折的婴儿?”他看到鬼孩对他点点头。又问:“我的头为什么刚才那么痛。” 鬼孩心事重重的说:“主人,你身上的经脉不全,恢复上一世的记忆,会震动你脑海的经络,诱发头痛。” 春竹失落的叹了口气说:“即便是记起来又有何用,我现在是个废人,四年以后将会沦为御仙殿的杂役。你还是离去吧,留在我身边毫无意义。” 鬼孩笑了说:“主人,自从你赋予我生命的那一刻起,就永远是我的主人,无论你轮回几世。我都会找到你。再说,我有办法让你从新做回强者。” 春竹喜极若狂的说:“真的,你能让我恢复到从前?” 鬼孩说:“不,是比以前更强大,不过我需要主人的血,印在我的眉间,化作一道血咒,让我们心灵相通,然后助你功成。” 春竹刚想咬破手指,鬼孩却轻声地说:“主人且慢,有人来啦。我先去了。”化作一道红光穿墙而去。 春竹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浑然觉得这是在做梦。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喊道:“春竹师弟,殿主在御仙大殿等你,有客人前来拜访,殿主让我来喊你。” “来啦。”春竹急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天早已亮了。他对门口的一位已经沦为杂役的红衣修士说:“师兄,我们走吧。” 沦为杂役的红衣修士已经是满头白发,也不知他在这御仙殿的内殿苦度了多少个春秋。年迈的红衣修士看着稚气未脱的春竹,默默的摇摇头心想:“可惜了,能成为殿主的弟子,这是多好的机缘,怎么就会,就会、、、、、唉。” 春竹穿廊过榭,来到御仙殿的大殿。御仙殿的大殿宽敞而明亮,两只青铜铸就的巨大的麒麟,威武的坐在大殿的门口。八根大柱子雕刻着一条条腾云驾雾的苍龙,耸立在殿内。一支金制瑞兽口中吐着袅袅烟雾,把大殿淹没在浓郁的香气之中。 玉阳子坐在大殿正位的一把红木雕成镶满珠玉宝物巨大的座位上。他的旁边坐着几位御仙殿的长老,另一边是今天来拜访的客人。下手坐着一批御仙殿的佼佼者。春灵、春松也在其列。 春竹走进大殿磕头说道:“弟子春竹拜见师父和各位长老。” 玉阳子微笑道:“起来吧,过去先坐下。” 春竹恭敬的回答:“是,谢谢师父。” 春竹爬起身,给玉阳子又鞠了一躬,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春竹虽然是个废人,可他现在仍然是玉阳子的弟子,在下一个修真大比前,没有人敢在表面上不尊重他。 春竹走到春松和春灵的旁边,春松换了个位子微笑着小声说:“春竹师弟,坐在我们中间吧。好几天我们都没有坐在一起了,生疏了。” 春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师兄和小师妹天天忙着练功,那里有闲暇陪我这一个废人?”他想不到,春松今天怎么会变了副模样。 春松面色一冷说:“春竹师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和小师妹一刻都没放弃寻找为你疗伤的灵药。小师妹听玉月子长老说,钟灵山后山绝壁上的地灵仙草能治好你的伤,昨日下午大比刚过,她就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后崖寻找仙草。你看她手都划破了。” 春竹感激的看了春灵一眼,发现春灵面带忧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一热说:“谢谢你小师妹。” 春灵泪水汪汪地说:“有什么好谢的,我和春松师兄昨日下午,找遍了钟灵山的后崖,也没找到地灵仙草。” 春松小声地说:“别说话啦,师父和客人正看向我们。” 春竹随着春松的声音向玉阳子和客人望去,这一看不仅让他大吃一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章御仙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章 御仙阁 春竹随着春松的声音向来的客人望去,几个人的装束让他大吃一惊。来的共有三个人,一个年长者一袭黑袍,而身边的一男一女,两个白袍尊者看上去不过和自己的岁数相仿。 男的大约有十**岁,高大威武,气宇轩昂,浓眉大眼,齿白唇红。阳刚中带着灵秀。无处不透着让女孩子们心动的魅力。雪白的长袍上一尘不染,长袍的左胸上刺着一轮明月,这是乙级白袍尊者的标志。 女孩大约有十六七岁,清新脱俗,柳眉杏眼,樱桃小嘴。白玉般的肌肤配上皓月般的长袍,让人觉得,她并非是凡尘俗子,应为九天仙子。胸口上绣着两颗星星。赫然是丙级白袍尊者。 再看看自己这里的三个人,和人家年龄相仿,最好的春灵也不过是个甲级红衣修士。春竹目不转睛盯着那少年和少女,犹如打破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自己现在经脉不全,即便完好无损,再过四年年也不可能有如此修为,想到此不仅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问春松道:“春松师兄,他们是什么人?这么小的年龄就修成白袍尊者,太厉害了。” 春灵嘻嘻一笑说:“春竹师兄,是哪个姑娘太厉害了吧?不但修成白袍尊者,还勾走了你的魂,对吗?”说完一丝淡淡的酸意划过心海。 春竹歪嘴一笑说:“小师妹,我可没得罪过你吧,怎么刻薄起我来啦?” 春灵刚想回答,就听见玉月子长老喊道:“春灵,春松,春、、嗯,春灵春松过来拜见你们的师叔玉树子和你们的春海师兄春珃师姐。” 玉阳子是原御仙殿的殿主慧聪元尊的首徒,他还有两个师弟玉月子玉星子,在玉阳子进入御仙殿内殿苦修六十年后,慧聪元尊再开山门,收徒三人,玉森子、玉林子,玉树子。 玉森子虽然比玉阳子晚入御仙殿内殿六十年,但他入内殿修习不到二十年就修成黑袍尊者,竟然比玉阳子还要早上四年,这让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这也让玉森子成为御仙殿殿主的最佳人选,他本人也自以为下一任的御仙殿殿主非他莫属,自是沾沾自喜。 可事与愿违,慧聪元尊在渡厄成仙后,并未把御仙殿殿主之位,传于玉森子,而是传于玉阳子。慧聪元尊不把殿主之位传于玉森子,自有他的道理,是什么道理?没有人知道。 他把殿主传位玉阳子后,深知玉森子心中不服,后来在他渡仙时,看着身前的弟子,对身后五丈开外的后墙随手一挥,一条白光激射而出,白光散后,墙上留下两个字“血厄”。 而后慧聪元尊化作一缕清风而去,自此后几百年来更无音讯。只留下“血厄”两字传于后人,却无人能够参透。但“血厄”两字让玉森子惶恐不安,他觉得师父这是在暗示他,师兄玉阳子迟早要对他暗下毒手,血厄指的就是他。 为免遭毒手,玉森子与师弟玉林子,玉树子商量,离开钟灵山御仙殿重立门户。为求殿主玉阳子许可。三人长跪在御仙殿大殿的台阶下,七日七夜,一动不动,水米不进。 到了第八日清晨,朝日出生,晴空万里。没有谁会想到,如此晴朗的天气,一个天雷滚过,在玉森子头顶炸响,玉森子一口鲜血喷出,血雾竟然幻出“血厄”两字,久久不肯散去。 正为此,玉阳子才同意玉森子三人,下山自立门户。玉阳子认为,天降怪象,血幻奇影,乃是仙师慧聪元尊的法旨暗示,玉森子欲叛师门也受到惩戒。于是任其下山,在不相犯。 玉森子师兄弟三人下山后,苦苦寻觅终于觅得一处绝佳的去处,灵秀山。灵秀山巍峨挺拔,云雾缠绕,似世外桃源,如瑶池仙境。而最为让三师兄弟满意的是山的名字“灵秀山”,它与钟灵山只有一字之差。但似乎是比钟灵山更具仙缘。 玉森子据山开殿,取名“御仙阁”,万事俱备,乃广收门徒,但收徒条件极其严格,如御仙殿一般,设外殿弟子授以普通心法,每年从众多外殿弟子,选拔三人成为内殿弟子,授予御仙心咒,雕琢成器。百余年来人才济济,异能辈出,名动天下,跻身于名家大派之列。 玉森子自脱离钟灵山御仙殿,人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成了一个不再是只知修仙问道,不问世事的修真者,而是问鼎红尘,逐鹿群雄。大有把御仙心咒摆在修真界第一位之想。七十年前,他又折桂夺魁。以御仙心咒之能连克数宗数派高手,稳坐当朝护国大法师之位。 玉森子自从坐上护国大法师后,深得帝王宠信,一年后取得帝王恩准,在帝都长璎开设御仙阁分殿。这也是能把修真地设在帝都的第一家,此事举国轰动。世人对此事的看法,倒是褒贬不一,莫衷一是。玉森子也是见怪不怪,恪守本分,不与他人分辨长短。 当春竹听到玉树子师叔三个字时,就知道这几个人的来头。这是个公开的秘密,你不用去问,就会有嘴长的人,把这事硬告诉你,不听都不行。 虽然玉月子只让春松春灵拜见玉树子,并没有喊春竹,春竹也并不在意,只是一笑,这种事见多了,要是都生气,岂不把自己活活气死。 春竹看着玉树子一脸得意的样子,斜着眼睛看着前来拜见的春灵和春松,傲慢地端起茶杯,用手一摆咳嗽一声,爱理不理。 春松不动神色,默默退到一边,春灵嘻嘻一笑说:“怎么啦师叔,吃惯了宫廷的山珍海味,喝惯了宫廷的玉液琼浆,倒是饮用祖宗留下来的善缘心水反而不习惯啦,咳嗽起来啦。要不要师侄为你去后山采点补气养肺的气仙草,为你煎一副药啊?” 这分明是骂玉树子欺师灭祖,猪狗不如。他刚要发作。他身边的春珃就说:“小师妹,好厉害的一张嘴,好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春灵嘻嘻一笑说:“老师姐,好慈祥的话语,好令人尊敬的婆婆。” 春珃一愣,无言以对,求助的看了一眼春海。她今年才十七岁,和春灵一般岁数。这分明是春灵在羞辱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章地灵圣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章地灵圣果 春海见春珃受辱,刚想发作。玉树子却轻描淡写的说:“春海,虽然你们都是同一时间入的内殿,不过你毕竟是一个白袍乙级尊者,跟一个甲级红衣修士较的什么劲啊。也不怕丢人。” 春海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恭敬的退到一边低声说:“是,师叔,师侄知错。” 玉阳子哈哈大笑道:“很好,春灵,下去吧,别杵在那了。不是你们的根基不行,是为师的修为浅,教不出好徒弟,倒是让玉树师弟见笑了。”他看着满脸不服的春灵,悄然退下,又说:“不知师弟,因何事而来?一百多年啦,你们把御仙阁搞得风生水起,是来看我御仙殿的笑话吗?” 玉树子沉思片刻说:“玉阳师兄,自别后,我与几位师兄,无时无刻不对钟灵山牵肠挂肚。近日风闻师兄的一名得意弟子,练功伤身,国师玉森师兄好不担心,特命小弟前来探望,并且让我带来地灵圣果助其疗伤。”说完手心向上,向前一伸,手中便凭空多一锦盒。他打开锦盒,锦盒里放出缕缕红光,一个如弯月一般的红色果实,静卧盒中,熠熠生辉。 春竹心中不禁砰砰乱跳,他自然知道这地灵圣果的妙用。想找到一株地灵仙草都属不易,别说是地灵圣果。据说地灵仙草每一千年才开花一次,但不是每一次都能长出地灵圣果,能让果实长到成熟像锦盒中的一般,更是绝无仅有。 地灵圣果是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经几千年的沉淀酝酿而成。是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圣物,有起死回生的神效,练功者佩于身边,所练之功将事倍功半,日进千里。常伴身边,更有续筋联络,接通经脉之异能。 玉阳子并不伸手去接,而是看着玉树子把锦盒放在玉几上,平静的说:“玉森师弟出手如此阔绰,想必是有事相求吧?” 玉树子轻蔑地一笑说:“玉森师兄身为当朝护国大法师,会有事求你,笑话!实话跟你说了吧,玉森师兄看到仙师遗物不能重见日月,沦落至此深感心伤。故命小弟送来地灵圣果,助你徒弟渡厄,同时让我带走仙师留下的逍遥御仙游。” 到此处,春竹才听出这个玉树子师叔的来意。玉树子不过是以为他送疗伤圣物,地灵仙果为借口,索要师父玉阳子身下的镇殿之宝,那个镶满宝物的红木座椅--逍遥御仙游。他不等玉阳子发话愤然起身道:“好有诚意的玉树前辈啊。为小侄送如此好礼,实不敢当。只是不知玉树前辈,是以什么门派的身份,前来拜见我御仙殿的掌门?” 玉树子勃然大怒吼道:“放肆,竟敢在师叔面前如此无礼?这都是你师父教的吗?” 春竹不卑不亢的说:“师叔?谁的师叔,前辈是什么门派?怎的到我御仙殿来攀亲戚。我曾听别人议论过,御仙殿一百多年前有几个逆徒,反出御仙殿,自立门户,叫嚣八荒。难不成他们和玉树前辈有何瓜葛?” 玉森子让玉树子带来地灵圣果,名义上是为春竹疗伤,实则是打击玉阳子。自玉森子脱离御仙殿无一时忘记御仙殿的一切。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御仙殿的殿主之位,和象征着殿主权利的御仙逍遥游。 近来得到玉阳子的一个爱徒,练功时走火入魔。权衡再三,才决定用地灵圣果来换象征权利的御仙逍遥游。如果玉阳子换,那他夙愿达成,要是玉阳子不换,那么玉阳子的伪善面具就被撕掉。将无法成修真界的龙头,御仙殿也不再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可他做梦也想不到,出了个宁肯终身残疾,也要力护师门的春竹这样的蠢猪。 玉树子倒是一愣,接着气冲斗牛:“忤逆小儿,你真要沦为杂役老死御仙殿内殿。” 春竹冷冷地说:“那是我的事,与你毫无干系。有我御仙心咒在,说不好我将来还是一条翱翔九天的苍龙。谁稀罕你那破烂玩意。” 玉树子怒极反笑,冷冷地说:“好,小子。明年修真大比时,我还来。如果你四年还是经脉不全,战不胜我玉森师兄的弟子,那御仙殿就散了吧。御仙逍遥游自会是有能力者居之。”收起地灵圣果,狂笑而去,全不把御仙殿放在眼中。 接近御仙大殿的门口时,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起来看看地上空无一物,心中不禁大骇,拉起春海和春珃,在众人的笑声中,狼狈而去。出殿门时,春珃回头对着春竹竟然妩媚一笑。春竹不禁心中一荡,如同醉了一般,通体发烫,好不惬意。 猛听到玉月子说:“师兄这如何是好,别说春竹,就是春灵再有四年也最多能修成乙级黄衣修者。可人家现在都已经是乙级白袍尊者,怎么比呀?” 春竹心中一阵难过,跪在玉阳子面前说:“师父,都是我为御仙殿带来的麻烦。请处罚我吧。” 玉阳子坐在御仙逍遥游上,对着春竹轻轻地一挥手。春竹感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把他轻轻的扶起,竟然无法反抗。却听到玉阳子平静地说:“竹儿,这事不怨你,你才是最无辜的最不幸的。对我们来说,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倒是你的这种骨气,才是立于天地间最重要的。好了,都散了吧。” 春竹拜别玉阳子回到自己的小屋,百般无聊。心想:“我即便是有鬼孩帮忙,四年的时间又能有多大的作为。唉,我就是御仙殿的罪人。” “主人,我来啦。”鬼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说:“我需要你的血,画一道血咒,让我们融为一体。” 春竹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把带着鲜血的中指按在鬼孩的眉心,只见一道血雾裹住他们,二人的身体在血雾中,由慢到快,不停地盘旋上升。春竹感到一种刺痛由肩头火焰胎记传来,疼痛使他全身颤抖不止,竟然无法自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章石精玉胆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章石精玉胆 火焰胎记的痛,让春竹浑身颤抖,痛苦不堪。就在他难以忍受的时候,疼痛感戛然而止,他的身体也慢慢地落了下来。一切来的来的是那么惊心动魄,现在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鬼孩也不见了,只是偶尔会感到肩头火焰胎记处有轻微的跳动。 春竹想试着感应鬼孩是不是和他融为一体,但除了自己那一副经脉不全的身体外,再无任何气息。他摇摇头,这只是个梦,一个荒诞的梦。可、可这一切又都是真的。就在他迟疑不定的时候,一道灵光在他脑海闪过。 他刚要去接受这道灵光带来的信息,小屋外就响起春灵清脆甜美的叫声:“春竹师兄,春竹师兄你在吗?” “在,我在。春灵师妹有事吗?”春竹放下感受那道灵光的的来源和信息,一边打开房门,一边问。他很喜欢这个小师妹,虽然春竹还一直怀疑,他的遭遇好像与小师妹有某种联系,但那仅仅是怀疑,一切的证据都显示出,他走火入魔这事与小师妹毫无关联。 在御仙殿内殿,春竹感到,除了师父玉阳子就是小师妹和春松师兄对他最好啦。剩下的人一大部分人对他的遭遇表示惋惜,也有一小撮人对他是讥讽和冷眼。只有师父玉阳子在他走火入魔时,不惜耗费元气为他疗伤,一止损却近十年修为。 小师妹春灵和师兄春松在他受伤期间,日夜不离左右,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这才让他的内伤很快稳定。这三年来,二人又总在在修炼的闲暇时跑来逗他开心,讲些御仙殿内外的趣事给他听。鼓励他不要放弃,勇敢面对,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在他的身上,为他抚平心灵之伤。 春灵穿着一件绣有一轮红日的红色衣服,那轮红日在她成熟的左胸的红衣上,这使得那轮红日越发耀眼夺目。春竹目不转睛,看着那轮象征修为的红日,如痴如呆,羡慕不已。 春灵面对春竹的目光,忽的脸上羞涩的一红,双手抱住前胸娇嗔地说:“师兄,你看什么呢?” 春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师妹已经成了甲级红衣修士,再一努力,就该是黄衣修者啦。好令人羡慕啊。我这一生,无此机缘喽。” 春灵自己会错了意,脸倒是更红了,不知怎的心中还有少许的失落,她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涩和失落感,急忙说:“师兄,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春竹看着春灵,如朝霞一样,红红的透着青春气息的脸。他不知春灵内心的想法,倒是觉得,这肯定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好消息,春灵那激动地发烫的脸,已经证明了这一切。春竹急急的问道:“什么好消息,让你激动成这样?” 春灵高兴地说:“师兄,我在一本修炼心法的书上,看到一种可以接筋续络的宝物。” 春竹为之一振迫切地问道:“是什么东西?” 春灵兴奋地说道:“那宝物叫‘石精玉胆’,修炼心法上说:只要得到这宝物,即便是天生残缺,智障废物,如有名师指点,也可以修成白袍尊者,傲视群雄。” 春竹眼睛一亮问:“那里可以找到?” 春灵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愣愣的看着春竹,一时没了言语,心里想:“是啊,到哪里去找如此千年不遇的宝物。” 春灵的神色让春竹明白了一切,虽然心中一凉,但还是微笑着说:“小师妹,谢谢你提供了宝物的名字,你别伤心不知道去哪里找,说不定,明天早晨我一觉醒来,那石精玉胆就放在我的床头。” 春灵心中一酸,眼泪都掉了出来说:“师兄,对不起,我又让你伤心了。本来、本来我看到心法上记载着这样的宝物,可以帮助你恢复经脉,一时高兴就跑过来告诉你。却没想到像这种千年难遇的宝物,怎会、怎会、、、、。”怎会轻易得到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春竹嘻嘻一笑说:“师妹别伤心,如果我这一辈子真的不能修行,就找一根小绳子,绑在你的屁股后,天天跟着你。” 春竹的风趣让春灵微微一笑说:“好啊,将来你如果真的不能修炼,就找个小绳子拴在我的屁股后,让你天天跟着我。” 春灵说完心想:“把他拴在我的屁股后,那不就成了,成了、、、”不仅脸上又是一红,嗔怒道:“师兄你又占我便宜,我不理你啦。”转身就走。 春竹不明就里问道:“小师妹,我什么时候占过你便宜?” 春灵走出老远才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不跟你说啦,改天再来看你。”春灵再转过身时,脸上和身上溅满鲜血,分明就是春竹那夜走火入魔时看到的春灵。春灵脸色异常狰狞,双眼射出两缕蓝色的火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章护卷修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章护卷修士 春灵脸上胸前沾满鲜血,脸色狰狞,一双眼睛射出两缕蓝色的火焰,有说不出的诡异、恐怖。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她微微一愣,似是从梦中醒来,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春竹,对春竹招招手,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春灵的突然变化,春竹自然是看不到,他摇头叹息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小师妹,心想:“还好,看样子小师妹好像没有生气。”这倒让春竹放心不少。他正自揣摩,肩膀的火焰胎记处,隐隐作痛,一种只有心灵才能感受到的声音说:“太诡异了,太奇怪了。” 春竹茫然道:“你在那里说话?什么太诡异太奇怪?有比你更诡异的吗?” 那声音又说:“主人说的是,您快回屋里,我要查看你的经络,设法修补。” 春竹还是不能相信鬼孩能帮他修复全身的经络。师父玉阳子曾说过,他的身体状况即便是大罗神仙,也不能全部治愈,除非修炼御仙心咒的第九重,第九重是什么,玉阳子没说,他也不敢问。而这个自称是自己的仆人的鬼孩说有办法,他摇着头,但还是说:“好吧,看看你能帮我做点什么?” 春竹回到屋中,只感到肩膀火焰胎记处轻轻一动,眼前闪过一道红光,鬼孩已站在他的身前。鬼孩也不说话,只是眼里射出一道赤红的火焰,火焰围着春竹上下翻飞旋转。 春竹看到火焰绕身,先是一惊,当感觉出那赤红的火焰并无灼热感时,才放下心来,甚至好奇的伸出食指碰一下。赤红火焰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他手指伸出时,会迅速躲开,但手指收回时,它又会回来追赶。这让春竹感到很是好玩,心情也好多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赤红火焰慢慢地回到鬼孩的眼中。春竹急迫的问道:“怎样,我的经络能修复不?还有救吗?” 鬼孩思索了一下说:“能倒是能,不过你的经络现在是被心咒捆绑,要想修复成原来的样子,得先破了心咒。” 春竹吃惊地问:“要是破了心咒,我会怎样?” 鬼孩平静地说:“破了心咒,你就要再躺个三五日,我再给你重新续接。只是这破除心咒,你要从高处摔下,还是要吃些苦头的。” “破心咒找我师父就可以了,何必从高处摔下?师父为我解开心咒,你再给我续筋联络岂不更好。”春竹对鬼孩的建议有点不屑。 “我们之间的事永远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除非你练成御仙心咒的第八重--天咒,否则谁也不要说。”鬼孩的脸色一片苍白,似是要结出冰霜。 “我师父,和春灵小师妹也不能说?” “不能。”鬼孩坚定地说,好不给春竹商量的余地。 “哦。”春竹应了一声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今天在御仙大殿,玉树子是不是被你捉弄了?” 鬼孩摇了摇头说:“不是,但我看到一条玉龙在玉树子脚前绊了他一下。” 春竹摸着鼻子说:“放出一条玉龙不难,我的师父和玉月子师叔、玉星子师叔都能,可是玉树子的修为看着不比他们三人低,好像还高出几分。一条玉龙会拌他一跟头?” 鬼孩毫无表情的说:“将来你会知道的。现在你不会想出来的。” 春竹也不问他,知道问了也是白搭,他更关心他自己在明年的修真大比中,会不会由一个内殿弟子变成一个内殿杂役。还有师父坐下的御仙逍遥游,会不会被御仙阁强行带走。 他忐忑地问:“我明年能保住师父的御仙逍遥游吗?” 鬼孩说:“这事不用你操心,我想会有人替你师父保住的。哦,对了主人,我叫清童,这还是你为我起的名字呢。” 春竹嘻嘻一笑说:“真的?真想恢复上一世的记忆,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清童露出难得的笑脸说:“还是不记起的好,不好玩,不好玩。”他又变得规矩起来说:“你明天去找你师父玉阳子,让他为你安排一份杂役的活。清扫御仙殿藏卷阁。”嗜血八荒 春竹皱着眉头说:“去做杂役,我现在还是内殿的红衣修士,怎么会去做那事,这不是在羞辱我师父吗?不去!” 清童嘴一瘪哼了一声说:“我看未必,也许他正求之不得呢?” “净胡说,我师父是御仙殿的殿主,他会让他的弟子做杂役?”春竹不服的说。 “当然了,他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你是杂役,会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但做的是杂役的事情。主人我们也别争了,藏卷阁你是非去不可,没得商量。明天你自己去找你师父,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不去?藏在我的身体里,师父又看不着,躲在家里干什么?” 清童叹了口气说:“你师父如果不接触你的身体,的确不会发现我,但是,只要他碰到你的身体,就会发现我,以你现在的修为保护不了我,他会杀了我。” 春竹摸着鼻子眉梢一紧说:“为什么?我师父为什么会杀你?” 清童笑的很纯真说:“他是修仙者,而我是魔,自然是势不两立。” 春竹知道清童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也算是一个理由,于是就说:“好吧,我明天去找师父,求他让我进藏卷阁。” 玉阳子对春竹的请求很感兴趣问:“竹儿,怎的想起去藏卷阁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弟子,为什么要去做杂役?是有人逼你去的吗?”说着走下御仙逍遥游,拉起春竹的手,显得极其爱怜。 春竹激动地说:“师父,我即便现在不是杂役,明年的修真大比过后,我还得做杂役。我不想明年大比时丢人,也不想让师父丢面子。不如现在悄无声息地开始做杂役,到时候大比场上没有我这号人,谁也不会在意,我也少了几分尴尬,师兄弟们也不会当场取笑我。嗜血八荒 “再说,我去藏卷阁,说不定,还能从修炼宝典上,学的一两门修身养性的法门,续筋联络,再拜师尊膝下,再度为徒。”春竹虽然是在找去藏卷阁的借口,但他说的一大半倒是实情。 玉阳子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好吧,明天你就去藏卷阁吧。不过不是杂役,做个护卷修士吧。”他顿了顿又说:“明日,我要闭关半年,有事就找护卷尊者,你师叔玉星子。你回去准备吧。” 春竹非常感动,护卷修士虽然不是了不起的身份,但却与内殿杂役有明显区别。内殿杂役不再是内殿弟子,只是杂役。护卷修士虽然和杂役干的事一样的活,但却永远是内殿弟子。 “师父。”春竹双膝跪在地上,热泪溢出眶外。他不能对不起师父的恩情,不能对师父隐瞒一切。春竹要把鬼孩--清童的事情告诉玉阳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章师恩如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章师恩如山 春竹为谢师恩,不敢隐瞒鬼孩清童的事,跪倒在地,他要把鬼孩的一切告诉玉阳子。在春竹的心里,师父玉阳子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就是他的亲人,他不敢也没有任何理由对师父隐瞒任何事情,鬼孩清童的事情也是一样。 在春竹心中,师父玉阳子就是他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离开师父的庇护他会怎样。师父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极尽周详,现在是,曾经也是,他曾无数次回想过那段美好的往昔。 十年前的夏天,骄阳似火,暑气逼人。七岁的他,正和几个小伙伴在一条小溪里戏水玩耍,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溪水边,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他们,还不时的点着头。 顽皮的他,当时还叫水水,歪着头问:“喂,老头看什么呢?这里的水很凉快,下来洗洗脸,凉快凉快。” 老人哈哈一笑说:“好,”他走到溪边,深出一只手,手心向上,另一只手对着小溪做了个舀水的动作。一条水线自小溪中射出,射出的水线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弯,慢慢落在老者的手中。老人洗完手脸后,一挥手水又倒流回去,极是神奇。 水水和几个小伙伴兴奋不已,水水张大嘴巴羡慕地说:“哇,好好玩啊,太棒了。” 老人微笑着说:“想学吗?” “想、想、想学。”几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喊。 “都想学呀。”老人含笑说:“好让我看看你们中,谁是想真心想学的。” 几个孩子只感到眼前一花,老人已经站到他们跟前的溪水上,溪水在他脚下流淌,他的身体也随着小溪的奔腾而上下起伏。几个孩子再次震惊,呆呆的看着这匪夷所思的老人,水水惊奇喊道:“你是神仙,你肯定是神仙,对吗?我要跟你学,我要跟你学。” 老人就是玉阳子,玉阳子指着水水肩膀上的火焰胎记说:“看来你是去不了喽,看看,你的家人害怕你被拐走,还在你的肩头留下烙印。” 水水头一拧,嘴一撅说:“才不是呢,我爹妈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死啦,我这印记是天生的,是胎记。” 玉阳子很感兴趣的说:“原来是块胎记,好漂亮。痛吗?” “不痛。”水水摇着头,像个拨浪鼓,又装作神秘地说:“不过,偶尔会有点痒,里面好像有只小手在挠啊挠的。” 玉阳子面目慈祥的说:“就胡说,难不成里面还藏着个小人儿。”他撸了撸宽大的黑色的袍袖说:“看,我这里也有一枚胎记,怎的就没有一只小手在里面挠啊挠?” 水水看到了,玉阳子手臂上有一轮弯月一样的印记。和自己的胎记不仅形状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自己的是一片赤红的火焰,玉阳子的却是白玉般的嫩月,也是大为惊奇。 玉阳子似是无意间,用自己的弯月印记碰了碰水水的火焰胎记,弯月印记和火焰胎记一接触各自跳动了一下。玉阳子心中大喜:“寻找了一百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了。” 水水跳到一边,带着惊栗和责备的语气说:“你干什么吗?疼!” 玉阳子说:“看来你也学不成,我就这么轻轻地掐了一下,你就大呼小叫。哪能吃得消修仙的苦?”他抬手凭空一抓,把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放在水水面前说:“带回家玩吧。我也该走啦,我的小玉龙也该喂了。”嗜血八荒 水水心想:“这小兔子算什么,要是能学到他的手艺,小兔子还不是信手拈来?再说还有小玉龙呢?长什么样呢?”他扬起稚嫩的小脸说:“我不怕痛,我要跟你学,学抓小兔子,吸水和站在水面上的功夫。”他捂着胸口犹自恐慌的说:“刚才是痛到这来啦,钻心的痛。” 玉阳子摸着他的脸,和蔼的说:“好吧,你既然想跟我学,又是无父无母,那就随我去吧。”把水水抱在怀中,双脚在水面上轻轻一蹬,身体就如鹰隼一般腾空而去。只留下几个小伙伴焦急的呼喊。 玉阳子把水水带到御仙殿,先让他在外殿,习修最基本的功法。他对水水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很多时候会把水水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或轻轻地捏着水水的筋脉骨骼。水水最享受这个时刻,玉阳子的手像是春风一样,他抚摸过的地方,暖暖的很舒服。 后来水水才知道玉阳子这是在给他舒筋活络,目的是为了提高他的修为。果不其然,仅在外殿习修功法才三年的水水,就以绝对的优势,成为万人羡慕的内殿弟子。师父还是一甲子,六十年才收一次徒的御仙殿殿主玉阳子。嗜血八荒 成为内殿弟子后,玉阳子为他根据辈分取名春竹,对春竹更是倍加关怀爱护,亲传功法心咒,时令更改,嘘寒问暖。使得没有受过父爱的春竹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三年前的突变,玉阳子更是衣不解带,床不安枕。细心照料,不惜耗费元气为其疗伤,才使他不至命丧。隐约中春竹已经把玉阳子看成是父亲,而胜过父亲。这次又让他以护卷修士的身份,去藏卷阁,不至于是他沦为杂役,贻笑大方。 这样一个似父胜父的师父,他不该对他隐瞒什么。他跪下身来说道:“师父。”他要把鬼孩清童的一切告诉玉阳子。 “师父。”春松从殿外闯了进来说:“我和春灵师妹正在为你准备你闭关所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走了进来,红红的眼睛放着光,对我和小师妹一笑,一晃不见了。” 玉阳子眼睛放出两道蓝光,从御仙逍遥游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鸟,一闪消失在大殿门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章藏卷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章藏卷阁 玉阳子双眼放出两道蓝光,一跃而去,弹指间,消失无踪。御仙大殿只剩下春松春竹两兄弟,春松拍着春竹的肩膀说:“师弟这么早,你来找师父,有事吗?” 春竹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告诉春松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来是、、、” “春竹师弟。”春松挡住春竹的话说:“我今天早晨看到一件有趣的事。一个小麻雀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没想道却引来一只苍鹰,苍鹰毫不留情地抓住麻雀飞走了,看来小麻雀肯定凶多吉少。事后我一直在想,这个小麻雀要是不发出叫声,自然就保住性命。它这叫祸从口出,你说是不是?” 春松看着茫然的春竹,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师弟,你身体不好,不要太累着,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准备师父明天闭关所需,忙完了我去看你。” 春竹呆立在御仙殿的大厅内,思考着春松那耐人寻味的话。他在暗示自己什么?还是只是给他讲个小见闻。不过这个祸从口出的小麻雀却让他下定决心,暂时不把鬼孩清童的事情告诉玉阳子,等以后看看再说吧。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鬼孩清童很不高兴,见了春竹就气愤地说:“主人,我的命是你给的,你随时可以取走,你也随时可以把我的命,拿去送给玉阳子练功。可是那也要等我治好了你的伤,让你恢复到强者的身份,成为一个真正的御仙殿的内殿弟子吧?”说完头一扭看向一边。 春竹愣愣的说:“胡说,我怎么会把你的命交给我师父呢。我师父法力高深,练功还用得着你?再说我也没有跟师父你的事。” 清童冷哼几声说:“法力高深,哼,我会让他法力更高深,你信吗?还好有人替我,阻止了你要把我说出来的想法。要不第一个死的是我,第二个就是你。” 春竹感到身体一阵冰凉。他想到,玉阳子今天听到有一个和清童相似的男孩出现时,那面露兴奋和暗藏杀机表情,和异乎寻常的表现,以及春松说那祸从口出的小鸟,不禁后怕。他想:自己如何倒是无所谓,可清童万万不能有事,他是真心对自己好,没有半分杂念。如果为了忠诚师父让清童丧命,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 春竹又默默地想:“师父要问起来该怎么回答?难道还不说实话,继续撒谎?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但告诉师父清童又有性命之虞,无疑自己亲手杀了他。该怎么办?”他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清童冷眼看着冥思苦想的春竹,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说:“主人,别想了,我知道你对你师父忠心,这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春竹瞪大眼睛问:“难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要去哪?” 清童摇了一下头说:“我自然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血印在我的眉间,化成血咒,我随时都能感受到你的想法。唉、、、”他叹了口气说:“我去看看你的师兄春松,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那个时间出现,他是敌是友。”化作一道红光一闪而没。 约有一顿饭的时间,鬼孩清童才回来,春竹急忙问道:“师兄,怎么样?” 清童淡淡的说:“你师兄很好。”只此一句,别无他话。春竹也不再问,努力地想从清童的脸上找到答案。清童依旧淡淡的说:“准备一下吧,明天去藏卷阁。” 清晨的阳光照在雄壮的御仙殿上,发出一道道祥和之光。御仙殿藏卷阁位于御仙大殿的后殿,建筑虽然没有御仙大殿气势磅礴,但也雄壮高大,气势非凡。 早饭后,春竹带着行囊,叩响了御仙殿藏卷阁护卷尊者,玉星子长老的房门。 护卷尊者玉星子,须发皆白,如染霜雪,却肤色嫩如婴儿,吹弹可破,个子矮小干瘦。手里抱着个大酒壶,自号“酒中居士”,天天以酒相伴,日日醉卧酒乡。 他眯缝着醉意惺忪的眼睛说:“来啦?哼,倒是难为了你师父,想出这么个差事护卷修士。”他打了个酒嗝,指着藏卷阁的二楼说:“去吧,上面有你需要的东西,自己找个窝就行了。我老人家要喝酒去了。” 春竹提着包裹登上二楼时,玉星子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竟无半分醉态,他叹息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好好地一棵苗折了。”突然捂住嘴,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无异常时,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手中的酒壶,醉意朦胧地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世人皆醉,我独醒,喝酒去了。” 藏卷阁共分五层,陈列着御仙殿的各种功法心咒,和练功密室,五层楼室的门分五种颜色,代表着五个级别。级别高的修炼者可以随便进出级别低的楼层,而级别低的修炼者却不能进入级别高的楼层。嗜血八荒 春竹打开黄色的大门,看着他向往的圣殿,心里有说的滋味。这是黄衣修者的殿堂,只有黄衣修者以上级别的修炼者,才可以进入。而自己,身上穿的红衣一颗星星都没有,连个一级红衣修士都没有达到,却能随便进出,除五层以外的任何一层。他暗自苦笑,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二层的大厅内,大厅中间,摆放着三排书架,每一排书架上放满了修炼秘籍,和各种这一级别的心咒宝典,周围是一个紧挨着一个修行专用于修炼的房间。 春竹的火焰胎记一动,脑海里感应到清童的声音:“打开右排第三个房间,你就在那里休息。” 他按照清童的暗示,走到右排第三个房间,伸手打开房门,屋里的景象,让他睁大双眼愣愣的发呆。接着心中大怒,暗自骂道:“卧槽,清童你个鬼儿子,你这是要害死我呀。我日你姥姥。” 脑海里清童大喊道:“主人,快护住心脉,否则神仙也难留住你的性命。” 春竹现在也来不及细想,急忙把双手护在胸口,等待着那雷霆一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章致命一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章致命一击 鬼孩清童让春竹打开右排第三个房间,让他在里面休息。春竹豪不犹豫的上前拉开房门,里面的景象直接让他震惊。这是一个夫妻双修房,里面正有一对夫妻在裸体相对,四手相抵,阴阳交合,默炼玄功。 春竹呆呆的看着二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尤其是那女人如玉的肌肤,傲挺的胸脯,像是长了钩子,直直的勾住春竹的双眼,他一时口干舌燥,忘了忌讳。 房间里的二人更是惊讶无比,因为这里的每一个房间,是否里面有修炼者,大厅的公示牌上,都是有记录的,不可能会有人去打扰,以免使修炼者受惊走火入魔。还好这两夫妻以经练功完毕,正准备起身,否则也是厄运难免。 两个人和春竹六目相向,各自发呆,都不动了。还是那个女人警觉得早,尖叫一声,拉起一件衣服裹住身体。女人的尖叫声让春竹和那个男修炼者如梦初醒,男的眼中冒出火光,抬起双手。春竹情知不好急忙按照清童的吩咐,双手放在胸前护住心脉,闭目等死。 那个男子是玉星子的弟子,是一名一级白袍尊者,名长恽。他的妻子也是玉星子的弟子,是一名三级黄衣修者,名长玥,同时他们也是御仙殿长字辈中的佼佼者。长恽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藏卷阁二层的夫妻修炼间内,他要助妻子长玥早已修成白袍尊者,以便早日联袂下山历练。没想到修炼期间来了个冒失鬼,窥视了只有他才能看的绝妙景色。不仅怒发冲冠,双手以排山倒海之势推向春竹。 可长恽石破天惊的一击,打在春竹身上,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受力之处,他虽然一惊,但也无暇顾及,看见春竹被打飞出去,急忙关上房门,穿衣着装。再出来时,大厅的书架已被撞倒,书籍散落一片狼藉。春竹躺在四五丈之外,双目圆瞪,口吐鲜血,已经奄奄一息。 长恽身为白袍尊者,修为非同凡响,又是恼怒之时奋力一击,打击之力岂止千钧。春竹本来一级红衣修士的法力都没有,三年前修炼时又走火入魔,浑身经脉寸断。虽然玉阳子曾用心咒束住他的全身经络,能走能跑,但真要说起来,还不胜一个凡夫俗子。怎能经得住,一个白袍尊者的雷霆一击。 正在山洞闭关修炼的玉阳子,在春竹受到长恽重击的时候,心中一颤,预感到有事情发生,但是,即以闭关修炼身外之事便不能牵挂,可心中的烦躁缠绕不去,甚是难受。他站了起来,走到洞中的石壁边,伸手按下一块突出的石头,洞壁自动分开,现出一个秘洞。玉阳子抬腿走了进去,看着墙上的练功心咒,叹道:“何时才能随我心愿?练就御仙心咒第九重。” 玉阳子在密洞里站了好久才走出来,兀自自语道:“千年机缘,可遇而不可求啊。可怜我,一百多年不停地寻找,怎的每每失之交臂?难道是上天在跟我开玩笑?” 他坐回师尊慧聪元尊留下的寒冰血玉墩上,再次看了看师父慧聪元尊修炼得道成仙的洞府,想着昨日之事。 昨日春松禀报,此洞有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眼放红光时,玉阳子心中异常激动。可到了这个洞府他却感受不到那孩童的气息,只看到春灵在四处张望,惊讶之色写满了她稚嫩秀气的脸。她的说辞和春松一般无二,看不出异常,再说他的秘密,春灵和春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晓,不至于对他撒谎。 可究竟为什么自己感受不到那孩童的气息呢?难道说他的修为已经可以隐去身形,封闭气息?要是果真如此,想找到他还真的费一番周折。 他的心思又回到了春竹的身上。春竹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心病。以春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坚持多久?春竹能配合自己让御仙殿再次大放异彩,傲立在这个帝国所有的修仙宗派之上吗? 玉阳子想到春竹不仅心中一动,玉星子,玉星子曾为恩师准备过闭关是的物品,他会知道这个洞府的秘密吗?接着他又摇摇头心想:“不会,玉星子天天醉死梦生,不过一酒鬼而已,他那点修为怕是早就交给酒中仙啦,不足为虑。” 他用力压制内心的杂念,拿起经卷,经卷上写着八个大字,“魔血九重,嗜血八荒。”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说不感觉的笑意:“春竹,御仙殿是否能再度辉煌,就看你的啦。” 玉阳子把希望寄托在春竹身上,而春竹此时却气若游丝,躺在藏经阁二层的大厅里,周围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人。 有人问:“长恽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下手也忒狠了吧,我看春竹的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 长恽急的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们、我们、、、、”他一时无法把当时的情景说出来。这事搁谁头上,都会羞于启齿。毕竟不能说,我和我妻子正在裸体修炼,阴阳互补时,被春竹打开了房门,我妻子的玉体被春竹一览无余吧,所以我才全力一击。他一个大男人倒也无所谓,可他妻子长玥怎么办?以后还让不让她做人啦? “唉,长恽师兄,怕是你的麻烦来啦。春竹是御仙殿殿主玉阳子师伯的弟子。你杀了他的弟子,这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啊?” “是啊,殿主师伯最痛春竹师弟了,春竹师弟走火入魔时,他亲自为春竹师弟疗伤,不惜耗费十数年的修为。这种天大的恩情我们谁能得到?” “还有殿主师伯为了不使春竹师弟沦为杂役,让他做护卷修士,就是为了保住春竹师弟的名节。没想到,千算万算却让他搭上了一条小命。” 长恽、长玥夫妻二人急的是汗流浃背,长玥拉了一下长恽的衣袖说:“师兄,我们、我们如何是好啊?” “让开,让开。他妈的,老子喝口清闲酒都不能,非要整出点事来。”玉星子提着个酒壶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看到春竹面如黄表,气若游丝的样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酒劲也清醒了不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一章步步玄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一章步步玄机 玉星子看到春竹死多活少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酒醉也清醒不少。喃喃的说道:“完啦,完啦,师兄出关看到春竹没了,还不直接废了我,这可是他的心头肉,他的希望,如今没了,他还会饶了我?” 他跳将起来,拿着酒壶奔着长恽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你、你这是要了殿主的命,我先打死你,然后再找师兄自刎谢罪。这一回,我看你们夫妻二人能逃到哪里去?除了御仙阁,你的玉森子师叔敢收留你,世界虽大,可还有你们藏身之处?” 谁都听得出玉星子这是暗示长恽夫妇前去投奔御仙殿。玉星子说的没错,只要玉阳子出关发出搜仙令,天下所有的门派都会买账,会全力搜捕出逃的长恽夫妇。唯一会不听玉阳子搜仙令的人,就是玉森子,他是当今大鸿帝国的护国大法师,与玉阳子一直在明争暗斗,他巴不得御仙殿的修炼者投到他的门下,以此证明御仙阁比御仙殿更强大。 长恽夫妇何尝听不出来,他们跪在玉星子面前,任由玉星子的酒壶打在身上,不躲不避。长恽瓮声瓮气地说:“弟子不走,祸是弟子闯出来的,自然由弟子一肩担当,怎可连累师父。” 玉星子恼怒道:“你、你们二人违反山规,我、我、我今日就把你们逐出山门,自此后,御仙殿再也没有长恽长玥两名弟子,你二人下山后,也不得再说自己是御仙殿的弟子,我也不是你们的师父,滚!” 长恽倔强地说:“不滚,师父就是师父,我和长玥也永远是御仙殿的弟子,打死也不滚。” 玉星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长恽说不出话来。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有人喊道:“玉星子师叔,春竹喷了一口血,身体还动了一下。您快来看看,他还有救没有?” 玉星子急忙为春竹号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一阵兴奋。春竹体内的经络,一根一根纹理清晰,摆放整齐,断开处条条筋脉似续似断隐约相连。这明明是有人提前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却不想暴露身份,要借他的手进行治疗。 “这是有人要把功劳让给我呀。”玉星子来不及想这是谁做的,他大声喊道:“快把他扶起来,春竹还有救。” 长恽夫妇更是大喜过望,急忙扶起春竹。玉星子坐在春竹背后,双目微闭,左手立于胸前,右手状似兰花放于左手前,默运玄功,少顷,一缕白气自玉星子的百会穴涌出,白气扶摇直上,离玉星子的头顶急剧翻滚开来,须臾化作一条玉龙,在玉星子头顶,摇头摆尾煞是壮观。 玉星子慧目一睁喊道:“着。”玉龙随声而起,绕着春竹的身体上下翻飞,突然腾空而起,盘旋数周,激射而下,没入春竹的百会穴中。 玉龙入体,春竹顿时肌肉紧绷,浑身颤动,脸色瞬间万变,接着大吼一声,翻身跌倒,再无动静。 春竹受伤时,春松正坐在钟灵山巅石洞中,春竹走火入魔的那张玉床上。他只要有时间就上来看看,他想揭开春竹走火入魔的秘密。三年了,他想尽一切办法,却始终无法窥探,春竹受伤的根源。他曾怀疑是这张玉床作祟,但他却测试不出,这玉床有半分灵性。 他正暗自苦恼之时,猛地感到心惊肉跳,坐立不安。接着眼前“嘭”地一声,火光一闪,一团火焰扑进他的胸中,他大叫一声:“不好。”直向山下飘去。 接近山腰时,一阵龙吟声起,他凝目看向御仙殿藏卷阁,一团红光凝聚在藏卷阁的上空,赤如火焰。他收住下行的身势,自嘲道:“真是枉自紧张,有这老小子在,能出什么事?”说着慢慢向御仙殿走去,他要去看热闹。他要看的热闹,大概说的就是春竹吧? 春竹此时正历经生死之劫,在玉龙入体后,他浑身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一会后,他大叫一声,翻身跌倒,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长恽长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其他的师兄弟也是紧张兮兮。 钻进春竹体内的玉龙,这时从春竹的胸中腾出,长吟一声,又钻回玉星子头顶的百会穴,霎时不见。玉星子站起身来,神疲力乏的说:“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这小子命硬,我看他是死不了了。只是费了老子不少元神。”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交到长恽的手中说:“一会把他安置好了,把这一粒虚神丹给他服下。” 长恽恭敬地接了过来说:“是,师父。” 玉星子猛地又暴躁起来,一巴掌打在长恽的头顶上骂道:“尼玛的,惹是生非,老子累了半天,几乎脱虚,耗尽元气,最该吃这粒丹药补补,却被你害的便宜了这头蠢猪。我看你比这头蠢猪还蠢,知道吗?我七十年才练了六粒虚神丹,尼玛的喂猪了,我亏不亏。” 他拿起酒壶猛喝两口,转身就走,却又嘻嘻一笑自言自语地说:“一粒虚神丹,保住我两个爱徒,一个换两个,想想也不亏,还赚不少。喝点酒庆祝庆祝去。”咿咿呀呀的唱着,令人耳朵难受的曲子,乐滋滋的走了。 长恽长玥双双跪在地上,冲着玉星子磕了三个头,玉星子的话让他们感激涕零,他们除了磕头,再也想不到可以用什么报答师父的恩情。长恽也想用生命来报答师父,可又一想,这命师父给他的岂止是一次。自己的这条命本来就是师父的吗。 长玥把虚神丹喂进春竹的嘴中,十多年才能练出一粒的虚神丹,确实非同一般。春竹咽下后,立马悠悠醒来。他看着面前美貌端庄的长玥师姐,怎么也无法把她和刚才那个疯狂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春竹微微一笑说:“你是谁,真漂亮。” 长玥窘迫的满脸通红,心想:“这坏小子,难道是要把我和师兄刚才阴阳双修的事情说出来。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哪。”她看着身边站满的师兄弟,心中不禁又恼又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星子没有回房间喝酒,他来到藏卷阁前,看着藏卷阁上空的那团红光哼了一声暗道:“小鬼头,原来是你搞的鬼,看我怎么收了你。”他腾空而起,直扑红光而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二章春松师兄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二章春松师兄 玉星子轻轻一笑,腾空而起,扑向红光。猛地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师叔,你在干啥?” 声音来的太突然了,身在半空中的玉星子一愣,竟然忘了催动真气。一声大叫,快速向下跌落。藏卷阁上的红光也忽然消散,没了踪影。 喊他的人是春松,春松一见玉星子从半空中跌下,也顾不了许多,连忙上前去接。可还是晚了一步,玉星子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藏卷阁前结实的地面,也被砸了个大坑,酒壶也扔到了一边。 玉星子哎呦哎呦的让春松扶了起来,春松看到他灰头垢面的样子,哑然失笑。玉星子勃然大怒骂道:“卧槽你奶奶的四小叔子的三姨妈,你找死啊?老子被摔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我还是你师叔不是。哎呦呦,摔死我啦。” 他忽的发现酒壶不在手中,喊道:“我的酒壶,我的酒壶。”看见酒壶在他身边不远处,凭空伸手一抓,酒壶就到了他的手中。他左看右看,确定酒壶完好无损时,把酒壶紧紧地搂在怀中,开心地说:“哎呦宝贝,还好你安然无恙,要不你让我怎么活呦。” 心疼完酒壶,玉星子的眼睛一瞪说:“你师父怎么这收净收你们这么一群蠢猪?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老人家吗?”他抚摸着屁股说:“哎呦呦,痛死我啦。”接着又吼道“有什么臭屁快放,我老人家没有时间搭理你,还得回去疗伤呢。哎呦呦。” 春松靠近玉星子,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酒坛说:“我是给师叔送酒来啦,大鸿帝国的皇家御用美酒,六十年的桂花雪酿。” 玉星子脸上顿现喜色,伸手抢过酒坛,仔细地看了看,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最后贴在脸上开心的说:“六十年的桂花雪酿,我想死你啦,记得上一次喝二十年的桂花雪酿,还是一百年前的事呢。算你小子孝顺,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搞到手的?” 春松含笑说:“这是我帮我师傅准备闭关的东西时,我师父赏我的。我师父说,这是我长虹师兄历练回山带给他的。” 玉星子欢喜道:“不错,的确不错,你长虹师兄上次回来还送我一瓶呢,可惜让玉月子那老妖怪给偷走啦,我一口都没喝着。这次我可得藏好了,留着慢慢喝。”心里却想:“长虹带来的桂花雪酿,不过是民间的仿品,岂会是真的。而这一坛,光看这泥封就知道,绝对是民间买不到的珍品,一般大臣也难得一见的桂花雪酿。春松是从那里得到的呢?莫非、、、?”他脸上除了笑容就是欢喜,心中思虑绝不露出半分。 玉星子面目一肃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为什么送我如此重礼?有何企图?要是你想让我开后门,放你进不属于你的修炼楼层,也是万万不行的。”他把酒坛捧在眼前,脑海几经斗争,最后眼睛一闭,头一扭,把酒坛又递了出来,狠狠心说:“要是真的像我说的那般,酒,你还拿回去。” 春松哈哈一笑说:“师叔,您多心了。所谓修仙练道,循序渐进,岂可一蹴而就?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这酒我又不喝,放在我那里,要是有那个师兄弟,抱起来牛饮海喝,岂不糟蹋了东西?俗话说:‘宝刀赠英雄’,我今天是美酒送师叔。” 玉星子惊愕的睁着眼睛问:“真的?” 春松笑嘻嘻地说:“真的,只是希望以后想见春竹师弟的时候,您老能通融一下。” 玉星子大喜道:“好说,好说,我不陪你聊啦?我喝酒去了。春竹这头蠢猪现在好得很,你无需牵挂。”乐呵呵的钻进房间,关上了房门,脸色凝重起来,还带着一丝煞气。 春松目送玉星子回屋,转头看向藏卷阁二楼,然后闭上眼睛,把右手放在左胸口,默默地站在那里,过了一小会,睁开眼睛,放下手说:“这小子果然好得很。”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深不见底,喃喃的说:“难道这酒鬼会有如此法力?我倒是看走了眼。”转身离去,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藏卷阁的二楼,春竹就在那里。 春竹现在的确已经身无大碍,他躺在藏卷阁二楼右排第三个房间里,看着长玥说:“多谢师姐照顾。想想我真是没用,别说玉月子长老说我是蠢猪,看来一点不假。我刚才和师兄比拼掌力,没想到竟然被师兄震飞,还差一点被震死,惭愧,惭愧。” 众人一怔,原来有人猜到,可能是春竹莽撞的打开房间,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长恽一怒之下不计后果的起了杀心。没想到这个蠢猪竟然会找长恽拼掌力,一个丙级的红衣修士,找个乙级白袍尊者比武,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有人已经叹息道:“看来真是头蠢猪,无可救药。” “他是蠢猪,那长恽师兄不傻呀?怎的就跟他斗起掌来啦?奇怪?” 春竹哼了一声说:“你们才是蠢猪呢。我堂堂的殿主之徒,藏卷阁的护卷修士,找个人比试一下岂不稀松平常。看你们大惊小怪的神经病。” 他又指着一位绣着两个太阳的甲二级黄衣修者说:“这位师兄,白袍尊者的法力太强,等我伤好了,咱两个比试一下。” 那个黄衣修者,脸上怒容立显,恨声道:“真是一头蠢猪,长恽师兄为什么不一掌打死他?还留下来羞辱别人。”转身离去仍是恨骂不停。 其他的人也是讥笑,怒骂不断,都在想:“他一个丙级都不是的红衣修士,依仗着师父是殿主,混了个护卷修士的身份,自以为了不起,就敢跟白袍尊者斗法,不自量力。要是找到我头上,干脆一掌打死他,绝不手软。” 春竹试着站起来说:“刚才你们师兄弟二人一起偷袭,我才没有招架住。你师弟呢?还想躲起来。没门。”慢慢地向外走去,突然啊了一声说:“难道你修成了‘元神出窍,双象互搏’之术?” 春竹忽的感到火焰胎记处一动,脑海感应到:“主人你真行。”他猛地感到的清童突然烦躁不安起来。“主人春灵来啦,你见她时,切莫让她的右手碰到你的火焰胎记处,否则,我命休矣。”清童似是恐惧的到了极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三章黑色戒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三章黑色戒指 春竹为了掩盖,自己见到长恽长玥夫妻,阴阳双修时的那些不该见得事情,便说长恽练成了“元神出窍,双象互搏”之术,掩盖自己的窘迫。长恽、长玥二人脸上一阵发烫,他们搞不清春竹是否真的看花了眼,出现了错觉。还是故意不把事情说破。但长玥很喜欢春竹的憨态可掬的样子,特别是春竹说,她的师兄兼丈夫长恽,练就御仙心咒的玄功“元神出窍,双象互搏”之术,让她芳心大悦。 几个黄衣修者露出羡慕和向往的神态,各自回到自己的修炼地方,加紧修炼迎接明年,四年一次的修真大比。 春竹看了一眼,面若桃花的长玥,刚想说点啥,只感到,肩头的火焰胎记处一动,鬼孩清童已藏身于内。春竹能感受到清童异常烦躁和紧张,这让他很是不解,心想:“小师妹春灵天真活泼,天性善良,法力又不高,清童为什么害怕?” 鬼孩清童在他的心中说:“主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下去吧,我想知道那老东西要春灵干什么?” 春竹带着疑问下了藏卷阁,春灵也刚刚来到。春灵见了春竹很高兴,也很担心似得,老远就打招呼关切的问道:“春竹师兄,你好吗?我听说你刚才又受了重伤,怎么自己走下来啦?” 春灵这一提醒春竹也是一愣。“是啊,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鬼孩清童、、”但却笑嘻嘻的看向春灵的右手,鬼孩清童害怕的地方,他假装不在意的,用手捂住肩头的火焰胎记处说:“哪有受什么重伤,只是跟一个白袍尊者师兄对了一掌而已,不碍事。” 春灵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的,师兄弟们传的沸沸扬扬,说你被长恽师兄差一点就打死了,把我吓了一跳。”说着抬起右手梳理了一下头发。 春竹看到春灵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通体乌黑,发出一缕幽暗的光,并无异常。嬉笑道:“这么说,你是来看我的咯,带好吃的没有?我有点饿啦,我最喜欢吃你做的小点心。” 春灵娇嗔道:“就知道吃,刚才听说你又受了重伤,吓都把人给吓死啦,你还啥事都没发生一样,没心没肺。”她摘下手指上的戒指,在手上一转,从里面拿出一个食盒,放在春竹面前,说:“吃的都在里面。吃吧。” 春竹惊讶的看着春灵的戒指说:“好神奇的戒指啊,看着这么小的一枚戒指,却能装得下这么大的一个食盒。你从那里得到的?” 春灵的脸上露出无比的快乐,打开食盒说:“你先吃东西吧,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春竹看到食盒里的精美小吃,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来。还满意的含糊不清地说:“嗯,好吃,真好吃。”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又问:“师妹,你这戒指是从那里得到的?好神奇呀。是不是上次大比时得到的圣灵仙器?” 春灵说:“才不是呢,这是我昨日下午在大殿的门口捡到的,感到好玩就戴在了手上,结果它能与我心灵相通,我知道这是个宝贝,就找的了玉月子长老,询问这是谁的法器,也好还给人家。玉月子长老拿起来看了好久才说‘这枚戒指叫藏灵智,虽说不上可藏天纳地,但里面的空间也是无可估量。藏灵智极具灵性,会自己寻找主人,不是它的主人,任你上天入海也不会得到。看来你就是它这一世的主人。好自珍惜吧。’说完就递给了我,闭上眼睛还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听起来很玄妙的话。我参悟到现在,也未参透。” 春竹急忙问:“玉月子长老说什么来?” 春灵说:“玉月子长老说:‘天渡血厄,杀魔修真,八荒赤色,独显一人。’” 春竹默默地想着玉月子的话,他甚至想到了这几句话可能与鬼孩清童有关,但这一枚小小的戒指会有什么法力? 这枚戒指让鬼孩清童有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鬼孩清童认识这枚戒指,也曾差一点命丧在这枚戒指里。他藏在春竹的火焰胎记里,封闭了身上的气息,不让外界察觉出来。他心想:“玉月子告诉春灵的,只是这枚戒指的藏物的功能,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东西的真正用处?” 春灵手上的这枚戒指,全名叫‘藏灵智纳魔圈’,是一件极其厉害的降妖伏魔的法宝。所有的妖魔鬼怪在‘藏灵智纳魔圈’的面前,只有逃跑的份,否则不死也是重伤。 玉月子当然知道,这看似一枚戒指的藏灵智纳魔圈,有着无穷的法力。相传,这枚藏灵智纳魔圈是一位上仙之物。这位上仙用此宝物降妖杀魔,名动三界。后来这位上仙发现,人的心肠有时比妖魔更毒。于是就把藏灵智纳魔圈封在昆仑山下。对其门徒说:“此物杀戮太多,怨气不散,凡我后人门徒,不得解除此圈的封印。” 这一切,玉月子没有告诉春灵自有他的道理,他也知道这东西不会轻易出现,是福是祸自有天意,他虽然心有不忍,但也无可奈何。 春竹自然不可知道和能想到这些,他很希望能亲手拿过来看看这枚法力无穷的戒指,他努力地想感应一下,鬼孩清童还在不在自己身上。可他感觉不出鬼孩的任何气息。于是就说道:“好好玩哪,能给我看一下吗?” 春灵含笑道:“当然可以,送给你都行。”说着从手上退下戒指,递给春竹。在春竹伸手接戒指时,春灵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眼中射出一缕蓝色的火焰,但瞬间消失,又显出天真无邪的笑脸。 鬼孩清童闭上了眼,他知道只要春竹接过这枚藏灵智纳魔圈,自己逃都没有地方逃,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自己的结局如何无关紧要,首先要保住主人的性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四章诡计多端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四章诡计多端 鬼孩清童闭上了眼,他知道只要春竹接过这枚藏灵智纳魔圈,自己逃都没有地方逃,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自己的结局如何无关紧要,首先要保住主人的性命。 “春竹,你这个蠢猪,为什么不去收拾藏卷阁?而跑到这里偷吃东西泡姑娘?我打死你。”玉星子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抡起手中的酒葫芦,就砸向春竹。 春竹也顾不得去接春灵手中的戒指,双手抱头滚向一边,躲避着玉星子的追打。还不停地说道:“师叔,藏卷阁我已经都收拾过了,你怎么还打我?” 玉星子醉醺醺地骂道:“你个使奸耍滑的小油头,大白天不在藏卷阁干活,却私自下藏卷阁,跑到这里私会小妮子,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他把酒葫芦向天上一抛,酒葫芦变成一条长鞭,噼里啪啦不停地,追赶抽打着春竹的屁股。 春竹双手捂着屁股,左躲右闪,没命地向藏卷阁跑去,不停地喊道:“师叔,别打了,我知错啦,我再也不敢私自下藏卷阁啦,哎呦,我的屁股开花啦。” 玉星子哈哈大笑,他高兴地想喝口酒,发现酒壶正变成了长鞭,追打着春竹。于是醉步蹒跚地追赶过去,大声地喊着:“酒葫芦,酒葫芦回来,让我喝一口,我喝完你再打那个小混蛋。” 看着春竹和玉星子相续而去,春玲慢慢地变了摸样,她变得阴森恐怖起来,扭曲的脸上布满邪恶,蓝色的诡异的火焰从她空洞的眼中喷出,她恶狠狠地说:“可恶,只差毫厘就能抓住这个小鬼头,可惜让这老酒鬼搅了好事,害得我功败垂成。” 春灵恶毒的看着玉星子和春竹远去,一个影子忽的从她的身中飘出,电闪而去,瞬间不见了。春灵微微一愣,沉吟片刻,才想起春竹是私自下了藏卷阁,和自己相见,才被玉星子惩罚的。 她整理着脑中的片刻失忆,看着滑稽的玉星子一摇一晃的怪异追赶,和边求饶,边躲避的春竹,轻轻地一摇头说:“春竹师兄落到玉星子这个酒鬼师叔的手里,看来以后有得受啦。”她收拾起地上的食盒,放进黑色的戒指中,苦笑着离去了。 离开春灵身体的那影子,如一缕黑风,吹到钟灵山后的一个山洞外,射进一只趴在地上的狐狸身上,狐狸忽的睁开蓝色怨恨的眼睛,摇身一晃,变成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 狐狸变成的少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进洞里,跪在一个发如银丝的老者身后,毕恭毕敬地说:“恩主,小狐只差分毫就捉住那个小鬼头啦,但被玉星子仙翁撞破,所以功败垂成,请恩主责罚小的办事不利。” 那个发如银丝的老者,没有回过身,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黑风,你起来吧,这与你无关,都是那个老酒鬼从中搅和,坏了好事,我已经知道啦。常言道:好事多磨,大概如此。这事你已经尽力啦,我不怪你。” 黑风站了起来,讨好地说:“谢谢恩主大度,不责罚小狐办事不利,赦免小狐应得到的惩罚。只是小狐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把藏灵智纳魔圈让春竹仙童捡到?那不是少了很多麻烦?” 发如银丝的老者嘿嘿笑道:“人都说狐狸狡猾,我怎么就看不出来?春竹是傻,但那小鬼头傻吗?他都一千多岁了,会不认识藏灵智纳魔圈?会自己钻进去?蠢!” 黑风谄媚地说:“恩主说得对,恩主英明,恩主睿智,小狐就是再修炼一万年,也不及恩主的一个小脚趾头聪明,小狐对恩主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恩主,有玉星子仙翁从中作祟,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好啦!”发如银丝的老者,依旧背对着他说:“不要拍马屁了,这个事还得从长计议。既然老酒鬼发现了这个秘密,就暂时放一放吧。想得到一滴魔血,修成傲天地大成者的修真着,比比皆是,唐突出手,怕是适得其反。但不能放松对春竹的监视,懂吗?还有,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自称小狐,你以后就是黑风,明白吗?” 黑风恭恭敬敬地说:“小、、嗯,黑风明白,黑风这就去藏卷阁监视春竹仙童。”他躬身退出洞外,幻成一缕黑风,吹向藏卷阁。 藏卷阁里的春竹,正在玉星子的房间受着体罚。他紧张地望着,浮在半空中的长鞭,对着玉星子哀求道:“师叔,我都认错啦,你就饶了我吧?我的经脉不全,你要是把我打出个好歹?我师父出关后,会不说点啥?” 玉星子眯缝着眼睛,略略一想说:“嗯,有道理。”他对酒葫芦变成的长鞭一招手说:“过来吧,让我喝一口。” 长鞭在春竹的头顶,示威的转了一圈,又甩了个响鞭。然后才飘到玉星子头顶,变回酒葫芦,慢慢地落到玉星子的手中。玉星子拔出酒葫芦的塞子,恨恨地喝了一大口酒说:“葫芦,有人威胁我,怎么办?” 酒葫芦在玉星子的手中摇头摆尾,甚是好玩,又好像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玉星子看着酒葫芦,连连点头,最后好像是统一了意见,坚定地说道:“好,我听你的,咱不怕他,修理他。”说着把酒葫芦向天上一扔,酒葫芦又变成长鞭,围着春竹噼里啪啦得一顿好揍。 春竹左腾右闪,躲避着长鞭的追打,可无论怎么躲,长鞭还是在他的身上连连开花。到最后春竹终于跑不动啦,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说:“臭师叔,我躲不动啦,让你那该死的长鞭打死我好啦。” 玉星子笑容可掬地说:“想得美,打死你我和谁去玩。葫芦,回来吧,咱们今天就玩到这里,明天接着玩。” 长鞭听话的回到玉星子的怀中,顿时化成酒葫芦,淌出芬芳的美酒,供玉星子享用。玉星子喝着甘冽的美酒,醉意惺忪地说:“滚到山后洞中的温泉里洗个澡,你这样浑身上下臭烘烘的,怎么能进藏卷阁干活?滚。” 春竹不满意的哼了声,小声嘟囔着:“你用长鞭打得我半死不活的,现在又嫌我臭,没道理。” 玉星子一听,醉眼瞪得如同铜铃,大声吼道:“你妈妈的,没有挨够是吗?没挨够,咱们接着来,葫芦。” 春竹噌地跳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喊道:“别别别,我错啦,你打我是对的还不行吗?我这就去洗澡,我这就去洗澡。” 春竹走进钟灵山山后,有温泉的山洞。把身体浸在暖暖的泉水中,一道道鞭伤经过泉水浸泡,火辣辣的痛楚顿时消减,生出痒痒的感觉,甚是受用。他静下心来,把身体放平,躺在温泉里,尽情的享受。思考着玉星子打他的用意,难道真的是因为私自下藏卷阁,惩罚他这么简单吗? 他想起了鬼孩清童,他不知道清童还在不在他的身体里,就轻声的喊道:“清童,清童,清童你在吗?” 他感到自己的火焰胎记处一动,接着就听到一个如线的声音,发着牢骚传来:“清童死了,清童的主人不听清童的话,和小妮子眉来眼去,还想动手动脚,结果,清童被人抓走啦,回不来啦。” “知道会被人抓走,还不藏起来。这是等着我来抓是吗?”一个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 春竹和鬼孩清童闻言大惊,齐齐向发声的地方望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五章洞中奇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五章洞中奇遇 清童正在发牢骚,一个声音幽幽传来,叫嚣着要抓清童。春竹和鬼孩清童闻言大惊,齐齐向发声的地方望去。 可身后没有半个人影,春竹大感惊讶。他从水中跳了起来,披上衣服,厉声喝道:“谁,刚才是谁在这里口出狂言?有种的话站出来。” “你个经脉不全的混小子,口气倒不小,你能发现我再说吧。”这是从石壁里发出的声音。那个声音又传出来说:“小魔头,你上一世的主人是何等人物,何等英雄。怎么这一世是这么个熊包?我看你也别跟随他啦,随我去如何?我们相携修炼,即便不能名列仙班,至少也能与日月同寿。总比跟着这个废物好,他保护不了你的。” “这不是敌人,应该是清童的朋友,看来没有危险。”想到这春竹放松警惕说:“听这口气,想必是清童的老友,不知尊驾能现身一见否?” “酸死啦,就不能好好说话?还装作好有学问的样子。岂不让我老人家笑掉大牙。”那声音唉了一声又说:“老人家我是个獐子精,与你的鬼仆有数面之缘,也算是老朋友啦。”春竹对面的石壁上,慢慢地飘下一个红发老人。 红发老人看了一眼春竹问道:“你知道你的鬼仆跟着你有多危险吗?今天要不是玉星子仙翁搅了局,你们两个都没有命啦。” 春竹不服的说:“不要危言耸听,我春灵师妹心地善良,是不会伤害我和清童的。再说啦,就她现在的法力,怎么会是清童的对手?胡说八道。” 红发老者桀桀怪笑道:“春灵那小黄毛丫头,自非是小魔头的敌手。可是她手中的黑色戒指,却是藏灵智纳魔圈,是我等的克星。今天你要是碰了那东西,小魔头现在怕是已经被人家剖肝沥胆,用于修炼魔血九重啦。” 鬼孩清童稚声稚气地说:“老怪物,休得怪声怪气,吓坏我家主人。”他忽地从春竹的火焰胎记处跳了出来,对春竹说:“主人不要听他的,他在胡说八道,什么魔血九重?还魔血十重啊。子虚乌有东西,就是他才会用这种话来吓唬人,别听他的。” 红发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小魔头,也难得你这么忠于主人,我也不强求你随我去。只是你这世的主人,不是我上了钟灵山,也许不会知道他会如此不济。唉,我也不多说啦。说实话我也受过他上一世的恩,不该如此无情,只是,只是、、、、、、” 鬼孩清童面无表情地说:“没有什么只是的,你和我不同,咱两不能一概而论,你无需惭愧。上一世,我的主人就是自己升天,也不忍心伤害我,这份义薄云天的恩情,我现在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你理解不到吗?” 红发老者沉吟一会说:“是啊,千年前,赤峰大仙,横扫四野,威震八荒。最后却丧命于奸人之手,为的就是不让你受到伤害。弥留之际还不惜元神俱灭,击退仇人,用仙法渡你去洪荒之中,保全你的形神,的确令我敬服。他今生如此,你以全身相对,倒也无可厚非。” 他又深深地看了清童一眼,转身又对春竹鞠了一躬,然后依依不舍地说:“好啦,我走啦,你们要时刻小心,多保重吧。有事的话,去獐子岭找我,我必定鼎力相助。” 春竹淡淡一笑说:“谢谢你告诉我,我的前生是一位豪爽的大仙。我虽然不知道,我的前生和你们有什么瓜葛?今生又能有多大的成就?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上一世为了清童会舍弃自己的生命,我这一世还会,因为他不惜千年相寻,所以,我不能让他为我受到伤害。” 刚想转身而去的红发老者,扭头紧紧地盯着春竹。他突然眼睛一亮,放出光芒,良久才说:“还是上一世赤峰大仙的性格,丝毫没变。只是好人为何多厄?上一世的赤峰大仙,遭人暗算,怎么这一世又遭人暗算,与理不通啊?” 清童没好气地说:“废话!你家的刀不磨,能砍的倒大树。不经过磨难怎么成就一番大事,要滚快滚,别在这里磨叽。” 红发老者突然笑道:“也对,不经过一番磨难,将来在大鸿天下也难立足。好,小老儿为报上一世的恩情,把收藏了九百多年的宝贝献给少主。”说着从腰间一个干瘪的锦囊中倒出一个锦盒。 春竹惊讶的看着锦盒和锦囊,锦盒要比锦囊大出数倍,他却能装在锦囊之中,还看不出锦囊有臌胀之感。 红发老者打开锦盒,锦盒里放着两枚鲜红欲滴的地灵圣果。他双膝跪地,把地灵圣果递到春竹面前说:“请少主笑纳,这是小老人献给少主的见面礼。” 鬼孩清童伸手把地灵圣果抢了给来说:“老怪物,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昨夜被狐狸精迷坏啦,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舍得把你的命根子拿出来啦。哎,等等,等等,你喊我家主人是少主,你这是要投到我主人门下?” 春竹看到红发老者跪到自己的身前,连忙把他拉起说:“老前辈,你这是要折煞我呀?快快请起。” 被春竹扶起来的红发老者,呵呵一笑说:“我今后就常伴少主左右,任凭差遣。” 鬼孩清童露出笑容说道:“你个老东西,老怪物,你是真的想好了,今后要追随我家主人吗?” 红发老人嘿嘿一笑说:“这还会有假,我躲在獐子岭修炼,经常会被一些修行者打扰。这次原本打算来钟灵山找个靠山。没想到这里的水太深,怕淹着,本想回去再找个清净的所在,枯坐修悟。没想到遇见上世的恩人,切豪情不输前生,将来比非池中之物。我这才改变主意,想找个大树乘个凉。” 春竹笑道:“老前辈客气了,我何德何能,敢收你为仆。这可是有失尊卑啊。” 鬼孩清童欢喜地说:“主人,别跟他客气,你没见他刚才紧盯着你看嘛?这个老怪物,别的不行,可懂得一手识人术,能看透人的将来。他是看透你将来必成大器,才来归顺你的。” 红发老者嘻嘻一笑,脸上也没有难为情的神色,朗朗的说道:“你个小鬼头,这是揭我的短啊。我就是看透了主人是人中龙凤,怎么啦?你还是废话少说,让少主服下一枚地灵圣果,让我助少主恢复功力,然后再跟你闹。” 鬼孩清童喜形于色,激动地说:“好,老怪物,我听你的。”他拿出一颗地灵圣果,递到春竹的手里说:“主人,快服下,让老怪物帮你恢复功力。” 春竹迟疑地说:“这怎么好意思?这不是夺人所爱吗?” 鬼孩清童正色地说:“主人,这事你还真的不用客气,我和老怪物将来还要在你的庇护下,修仙问道,你如果不够强大,谁保护我们?” 红发老者也严肃地说:“少主,小魔头说的没错,我们将来真的需要你的帮助。请快点服下地灵圣果,让小老儿助你恢复功力。” 春竹还在迟疑,他虽然梦寐以求得想恢复功力,但这毕竟是属于夺人所爱。鬼孩清童焦急地说:“主人,服下吧,你上一世曾经、、、,唉,这一切你将来会明白的。快服下,我到洞口为你护法。” 春竹不再犹豫,吞下一枚地灵圣果,五心向上,席地而坐。红发老者坐在他的对面,手捏兰花,已然入定。一股红光从他的顶心升起,离头尺许时,转向春竹,从春竹的顶心没入。于是,二人的头上架起了一条红色的桥梁。春竹感到,一股暖流,游走于他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之中,浑身无必舒泰,如沐春风。 鬼孩清童看到一切就绪,轻轻一笑,驾起一片红云,飘向洞口。他知道此时不敢稍有大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为二人护法。 洞外的天空中,一条玉龙藏在云间,正窥视着这里的一切。当它注意到鬼孩清童出来时,突然隐身蓝天白云之间,消失不见了。玉星子此时却打了个激灵,嘿嘿一笑说:“看来时机成熟啦,我该动手啦。”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六章女娲神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六章女娲神府 洞外窥视春竹一行的玉龙,注意到鬼孩清童出来时,突然隐身蓝天白云之间,消失不见了。玉星子此时却打了个激灵,嘿嘿一笑说:“看来时机成熟啦,我该动手啦。”他抬头望向后山,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 春竹此时在后山的温泉洞中,通过红发老者恢复功力。红发老者不停地催动着自身的法术,以此打开春竹的经络。 春竹默默地引导着红发老者送来的法力,游走在经脉中,吸收着地灵圣果的能量,把能量汇聚于丹田间。一点点,一点点的汇聚,慢慢地纳川成海,不自觉中,他身上泛出淡淡的红光,他找回了曾经失去的法力,现在更上一层楼。 红发老者惊讶的发现,春竹吸收地灵圣果的能力超乎寻常。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地灵圣果的能量就被他吸收到将近一半。他为了春竹能彻底消化已经吸走的地灵圣果的能量。他逐渐减弱向春竹输送法力。他害怕春竹控制不了,地灵圣果产生的巨大能量。 春竹感到红发老者停止传送法力,于是依旧引导着体内的真气,慢慢行走,慢慢纳入丹田。 停止传送法力的红发老者,看着春竹脸色红润,吐纳顺畅。包裹他的红光,越来越盛。如同一片血雾,缠绕在他的身上。他点了点头,暗自想到:“果然是赤峰大仙的后世,绝非常人能比。” 春竹把能量聚于丹田,吞吐吸纳完毕,收回绕体红光,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到通体舒泰,绝非往日可比。兴奋之余,对红发老者躬身一揖说:“多谢前辈相助,春竹才有今日之成就。” 红发老者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说:“少主,不敢当,少主切莫如此,折煞小老儿啦。他人送小老儿绰号,赤发獐,也有愚民称小老儿赤发大仙。少主以后喊我赤发獐就可以啦。” 春竹扶起赤发獐,温和地说:“那怎么能行?要不这样吧?我从今以后就叫你獐伯吧。你看行吗?” 赤发獐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小老儿是你的奴仆,怎敢以长辈自居?不可,不可。” “使得,怎么就是不得?”鬼孩清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洞中,他对赤发獐深深一揖说:“我清童也为你做上一揖,感谢你为我家主人恢复法术,不遗余力。以后我也称你獐伯。” 赤发獐面露不悦,皱眉说道:“小魔头,少主胡闹,你也糊涂了吗?难道你不懂尊卑吗?” 春竹淡淡一笑说:“獐伯,清童没有糊涂,从年龄上讲,你长我上千岁。从道义上讲,你助我修回法术。我喊你一声獐伯,并不为过,再若谦让,可就有点不诚不实了。” 赤发獐看着春竹真诚,和不怒自威的脸,恭敬地说:“好吧,再推辞,就显得我赤发獐不实在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勉为其难一会吧。” 春竹哈哈一笑说:“这就对了嘛,我和清童喊你獐伯,我们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吗?多好啊。”他停了一下又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清童,这两天你也不要跟着我,你和獐伯想想办法,让我在这次的修真大比中,战胜御仙阁的春海,他可是个白袍尊者。” 赤发獐嘻嘻一笑说:“少主,要是让你知道你的上一世,别说是一个白袍尊者,就是十个蓝袍天尊,你也不屑一顾。” 春竹哼了一声,笑道:“上一世怎样?我不知道,但这一世,我不能对不起御仙殿。我要为我的师父,保住御仙殿的名声。” 清童和赤发獐相对一视,清童苦笑一下说:“好吧,我和獐伯想想办法,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主人,再大比之前切莫露出你的实力,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春竹灿烂地一笑说:“知道啦。修炼的事情你两个多费费心,我走啦。” 鬼孩清童和赤发獐齐声说道:“恭送主人。” 春竹回到藏卷阁,玉星子仍在房间喝酒。春竹走到玉星子的身边,低声地说道:“师叔,我回来啦。你有什么吩咐吗?” 玉星子突然睁开迷蒙的醉眼,眼中的精光爆射而出,随即又暗淡无神。他喷着酒气,舌根发硬的说:“你个小滑头,洗个澡都要这么长的时间,这不是明显的偷懒吗?酒葫芦咬他几口,好好地教育教育他,也让我出出气。” 玉星子的话刚落音,他怀中的酒葫芦,就变成一条呲牙咧嘴的恶狗。呼的一声,从玉星子的怀中窜出,直扑春竹。 春竹大惊失色,他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只是一个劲的躲闪。大声地喊着:“师叔饶命,我最怕狗啦,饶命啊师叔。” 玉星子看到春竹被狗追的上蹿下跳,乐得哈哈大笑。高兴之余大声喊道:“来酒葫芦,让我喝一口,助助兴。” 正追赶春竹起劲的恶狗,扭头跳到玉星子的怀中,翘起后腿,对着眯着眼的玉星子的嘴,就嘘嘘起来。玉星子砸吧砸吧嘴,也许是感到狗尿和美酒有一定的差别,睁开眼一看不禁大怒。他抓起恶狗,就向春竹的身上扔去。 恶狗吃痛,嚎叫着落在春竹的身上,在落下的那一刻,他毫不留情的在春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春竹惨叫一声,一掌将它打飞。 恶狗**着跳到玉星子的怀中,化作酒葫芦。玉星子对着酒葫芦就是两巴掌,生气地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一个废物你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回来。”他又对衣衫褴褛的春竹说:“滚,洗澡去,洗干净了,给我把这本书重新抄写一遍。” 他对着面前桌子上的一本书,撅了一下嘴说:“就是这一本。这本书烂得不行啦,不能再让那些混蛋看了。再看几天,连这书的尸骨都找不到啦。你把它抄好后,旧书交给我,抄好的放到二楼的书架上。知道吗?” 春竹看看桌子上的书,又看看被狗撕得一缕一缕的衣服,不情愿地说:“是,师叔。” 再次回到温泉山洞,赤发獐和鬼孩清童还在,他们看到春竹的衣服,一条条,一缕缕,像是挂满了小红旗,极是狼狈,皆各大惊。清童关心的问道:“主人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春竹恼火地把事情的经过,说给赤发獐和鬼孩清童听。赤发獐怒道:“这,这也忒狠了吧,不需要下这么重的死手吧?” 鬼孩清童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少顷才说:“主人,您还是下温泉洗个澡吧,也许会好受点。”他和赤发獐替春竹脱下衣服时,一处处被恶狗咬过的伤痕历历可见。赤发獐恼恨地说:“这个老酒鬼,把少主伤成这样,我找他评理去!” 鬼孩清童瞪了他一眼,揶揄道:“就你事多,你是怕麻烦少?还是不清楚老酒鬼的用意?快侍候主人洗澡,他还有事情做呢。” 赤发獐面现嗔怒,可也无可奈何,暗忖片刻,长叹一声,幽怨地说:“也是命中该有此劫,玉不琢不成器,说的或许是此。”他轻轻地用泉水,清洗着春竹身上的伤口。说来也怪,暖暖的泉水沾到春竹的伤口上,伤口竟然慢慢愈合,不留痕迹,似是没有受伤一般。 春竹惊喜地说:“哇,好神奇呀?难道这泉水有疗伤的功效?” 鬼孩清童轻轻的笑道:“这女娲神府,御仙殿只有你和玉星子来过,岂是凡人想来就来想起就去的地方。” 春竹惊奇地问:“什么,这山洞温泉是女娲神府?” 鬼孩清童刚想对春竹说出原委,只听到水中一阵巨响,水花四溅,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泄露天机者,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七章太古神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七章太古神君 鬼孩清童刚想对春竹说出,女娲神府的原委时,只听到水中一阵巨响,水花四溅,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泄露天机者,死。” 春竹和赤发獐微微一惊,鬼孩清童却笑嘻嘻地说:“老潭主,是我,鬼仆清童。我和我家主人来看你啦,出来见个面吧。” 那个苍老的声音停了一下又传了出来:“鬼仆清童?是赤峰小友的鬼仆?赤峰小友在哪里?”他没有等鬼孩清童说话,又说道:“玉星子小友这是怎么啦?他受命于女娲娘娘,生生世世把守女娲神府洞口。今天是不是贪杯误事,怎么把一只獐子和一个御仙殿的弟子放了进来?” 鬼孩清童嘻嘻一笑说:“老人家的慧眼今个儿没睁开吗?你的好友来了也不认识了吗?”他指着春竹说:“这位就是我上一世的主人,他身边的这位是我主上一世,从苍鹰的抓下救下的獐子精赤发獐。你都不认识了吗?” 苍老的声音说:“这只小獐子我还是认识的,这一位御仙殿的弟子吗?”蓦地一股水柱从水潭中升起,水柱瞬间幻成一只巨臂,硕大的手,忽的奔上岸边,一把抓住春竹,把春竹攥在手中,擎上半空。 鬼孩清童拉住张皇失措的赤发獐,微笑地看着,握在那支大手中的春竹。春竹没有显出惊慌的表情,很自然,没有挣扎,甚至还带着笑意。他知道挣扎也没有用,他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只怪手的对手。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 那只由水组成的大手,过了一会才慢慢地放下春竹,大手也化成泉水流回潭中。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果然是赤峰小友的再世,骨骼清奇,绝非凡夫俗子所能拥有。只是缺了赤峰小友仙法,而让玉阳子小儿教了些不中用的东西,略显美中不足。” 春竹不高兴地反驳道:“老仙翁此言差矣,我御仙殿的法术,精妙绝伦,惊世骇俗。只是小子我学艺不精,有污老仙翁的法眼。岂可一概而论,评谪我恩师的仙法如何?” 那个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着说:“好,好,玉阳子小儿有徒如此,不枉他清修一场。只是御仙殿鱼龙混杂,都是什么肚肠,也不是你能摸得清的。算啦,我不跟你说啦。本来小友来此,当现身一见,只是我这一睡不知过了多少光景,还有他事要办。以后有缘,自会再次聚首。走啦。” 春竹清童刚要出言拜别,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和玉星子说起我,免得麻烦。记住了吗?”言罢,洞中金光一闪,旋即恢复平静。 春竹躬身一揖说道:“拜送老仙翁。” 赤发獐战战兢兢地说:“这就走啦?” 鬼孩清童说:“走啦,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能相见?” 赤发獐连声道:“还是不见得好,还是不见得好。他的仙法太强了,吓得我都要尿裤子啦。” 鬼孩清童揶揄到:“他是太古神君,你见到高兴才对,怎的会怕成这样?没道理。” 赤发獐出了口粗气,拍了拍胸口,安抚下紧张的情绪说:“你呀,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曾跟着赤峰大仙拜见过暖鼋神君自然不怕,像我这种不过千余年的小妖,见了太古神君岂有不怕之理。哎呦娘哎,刚才吓得我连跑的力气都没有啦,只知道浑身发抖。” 春竹轻轻一笑说:“这个太古的暖鼋神君,与女娲娘娘又是什么关系?” 鬼孩清童说:“暖鼋神君是为女娲娘娘主管沐浴的神兽。女娲娘娘在此处修行时,常在此池沐浴。一年冬天,鹅毛大雪满天飞舞。当时不过百岁的暖鼋神君,害怕天冷水凉,冻着女娲娘娘,便在水潭边升起篝火为女娲娘娘取暖。 “女娲娘娘念其心诚,便点化了他,赐他仙术,命他为掌管沐浴的圣兽。后来,女娲娘娘补天,金身融进苍穹,补住天上的窟窿,神体则遨游于天地之间。数万年间,据说女娲娘娘的神体也曾来此沐浴,但,是真是假只有暖鼋神君知道。我等魔和鬼是无从知道的。” 赤发獐突然说道:“哎,怪啦。女娲神府是神、魔、人三界的禁地,非机缘巧合的有缘人,是不能进来的。我等为何能来到这里?” 鬼孩清童微微一笑说:“傻瓜,单凭你个老怪物,再修行一万年也进不来这里,你是沾了我们主人的光。主人上一世是大仙,自是有能进入这里的机缘。” 赤发獐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的,看来我这回真的选对了主人。谢天谢地。” 一直站在一边默默思考的春竹,突然叫道:“坏啦,又耽搁了不少时辰,玉星子师叔又该收拾我啦。你们两个在这里给我想个,明年能战胜御仙阁的白袍尊者春海的法子,我得回去受罚啦。”说完,飞也似的跑啦。 鬼孩清童和赤发獐相视一笑,鬼孩清童开心地说:“我上一世的主人又要回来啦!” 赤发獐张口吐出一个火球,悬在半空中,他又暗使玄功,他吐出的火球,随着他的意念,在女娲神府随意飞舞,甚是壮观。过了一会,他收回火球,极为兴奋的说:“是啊,这回跟对了主人,说不定将来,我赤发獐也能名列仙班。” 鬼孩挖苦道:“你个死獐子,老怪物,原来投到我主人的门下,心里还打着小算盘。你也太能算计了吧?” 赤发獐却得意忘形地说:“不是我会算计,是苍天垂怜,给了我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缘,让我有了问道修仙的点化人。” 将来能点化他的人春竹,现在却心惊胆颤的站在玉星子的门口,想要从玉星子的房间内,偷偷拿出那本,玉星子让他抄写的经书。玉星子此刻正眯着眼睛,躺在逍遥椅上昏昏入睡。本来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可是,玉星子的酒葫芦却长出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春竹慢慢的推开房门,走到桌子前,伸出手轻轻地去拿那本经书。酒葫芦的塞子,突然弹起,向春竹激射而来,同时,酒葫芦里喷出一股酒箭射向玉星子的面门。 玉星子和春竹同时惊叫一声,玉星子惊叫一声后,双目圆睁,接着他又看着春竹哈哈大笑。 春竹此时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酒葫芦的塞子,上下翻飞的追打着他,他捂住头顶,塞子就打他的脸部,他捂住脸部,塞子又会打他的后脑勺,他捂住后脑勺,塞子又会打他的头顶。反正不管他怎么捂,总是有挨打的地方。 春竹知道再不求饶,自己会被这酒葫芦的塞子打成猪头。于是高声的叫道:“师叔,师叔,我错啦,我错啦,快收回酒葫芦的塞子吧。” 玉星子眯缝着酒意惺忪的眼睛,哈哈大笑着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贪杯没有等你回来,独自睡着,你也不用来偷书,对吗?” 春竹一边躲避着酒葫芦塞子的追打,一边说:“师叔,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来偷书,我是看你睡着了,不想打扰您,只想把经书拿走,按照你的吩咐,重新誊抄一本。哎呦,打死我啦。”酒葫芦的塞子,瞅准机会,又在他的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玉星子嘻笑着说:“虽然说的是假话,不过我爱听。可是这么开心的事,我好久都没有玩过啦,咱们再玩一会好吗?” “哎呦,妈呀,痛。”春竹双手抱着头喊道:“师叔别玩啦,我挺不住啦。好玩的东西多了,我陪你玩别的行吗?哎呦,又打着我啦。师叔,疼。” 玉星子嘻嘻笑着说:“不,就这个好玩,我就是喜欢和你这个不听话的小滑头,玩这个,不行吗?你管得了我吗?” “什么事让师弟这么开心呐?”门开后,玉月子走了进来。他一伸手,酒葫芦的塞子就到了他的手中。他看了一眼,头上起满大包春竹,又说:“原来是在和这个废物玩耍,你就不怕一失手弄死他,到时候没法和大师兄交代。” 他轻轻一挥手,酒葫芦的塞子就被他扔进酒葫芦的口中,春竹发现酒葫芦似是在发抖,好像很怕玉月子。 玉星子从逍遥椅上连忙站起来说:“师兄训示得对,玉星一时贪玩,倒是忘了顾忌。玉星以后再也不会犯此类的错误,请师兄放心。” 玉月子没有理会玉星子,而是关心的看着春竹,忽然抓住春竹的火焰胎记处。玉星子脸色一变,春竹心中也是一惊,暗道:“难道是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八章春竹受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八章春竹受虐 玉月子没有理会玉星子认错,而是关心的看着春竹,忽然抓住春竹的火焰胎记处。玉星子脸色一变,春竹心中也是一惊,暗道:“难道是他要杀我的鬼仆,清童。” 玉月子抓着春竹有火焰胎记处的肩膀,亲切地问:“伤得重吗?要不你随二师叔去如何?你三师叔发起酒疯,下手没个轻重,你又经脉不全,到时候有个好歹,我还真的没法跟你师父交代。” 春竹在玉月子抓他的时候,瞬间隐藏住身上的玄功,把自己变成一个虚弱的少年。轻咳几声说:“二师叔,我是在让三师叔帮我锻炼身体,我想早日康复,能练我御仙玄功。他不是在教训我。” 玉月子笑着摇摇头说:“唉,好可怜的孩子,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我跟你说,要是你三师叔欺负你,你就去告诉我,我给你做主。知道吗?” 春竹恭敬地说:“谢谢二师叔,我记住了,只要三师叔打我,我就到大殿告诉你,让你,让你、、”他终究还不敢,把让你收拾他的这句话说出口。 玉星子看到春竹没有什么变化,脸上紧张地神色尽数消退,醉意惺忪地说:“二师兄,今日驾临藏卷阁,是有什么吩咐吗?” 玉月子松开春竹,爱怜的摇摇头,然后对玉星子说:“实际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洗个温泉澡,这不就到你这里来了吗?我到你后山的温泉去泡一泡,可以吗?” 玉星子呵呵笑道:“二师兄,这近千年来,并非是我不让你洗这个温泉澡。只是女娲神府,是神、魔、人三界的禁地,非有缘人是进不去的,这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是有缘人,可随时进出,我决不阻拦。” 玉月子淡淡一笑说:“老三,自从你占了女娲神府,我从来就没有进去过。今天想进去开开眼界,泡个温泉,你不会是拿这些话来搪塞我吧?” 玉星子笑着说:“师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师兄弟,情同手足,我从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决不弄虚作假。我有必要为这件事情对你撒谎吗?只要师兄愿意,你现在就可以一试。” 玉月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临别时还冷冷地说:“我倒要看看女娲神府,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能不能拦得住我玉月子?” 春竹心中一惊,鬼孩清童和赤发獐还在那里,如若玉月子闯进女娲洞府,那么他两个就有危险。他虽然知道,就是自己这点道行,即便闯进女娲神府,也没有能力和玉月子抗衡,更谈不上保护清童和赤发獐。但是,也不能看着他们置身险地而不顾吧? 他转身就向门口冲去,一道红光挡在他的面前,阻住他的去路,任凭他用尽所有办法,就是无法突破。他焦急地喊:“师叔,放我出去。” 玉星子嘻嘻笑道:“放你出去?放你出去谁跟我玩?我们玩点什么呢,你看我们这次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如何?”他也不等春竹发话,把手中的酒葫芦向天上一扔说:“去吧,捉住那只大老鼠。” 酒葫芦在半空中忽的变成一只灵猫,它喵的叫了一声,向春竹飞扑过去。春竹担心鬼孩清童和赤发獐有危险,也顾不了许多,展开璇沐心咒的功法,一掌击向灵猫。 灵猫没有被他击中,反而借助他的手臂,在他的手上狠抓了一爪子,扑向他的脸。春竹见势不妙,头一歪侧身让过,挥掌劈向灵猫的后背。可灵猫机灵的在他的左肩膀上以接力,跳向一边。春竹收手不住,右手一掌劈结结实实地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春竹忍住疼痛,看着面前摇头摆尾的灵猫怒气冲天,他飞起一脚踢向灵猫。灵猫机巧地躲过,在春竹收回腿的时候,它犹如附骨之蛆追上来,在春竹的腿上挠了一爪子。 两次交锋,春竹没有伤着灵猫半分,自己却连连吃亏。他这才发现,灵猫要比恶狗难对付太多。灵猫身轻体健,动作灵活。不似恶狗体态硕大,行动有迹可寻。春竹暗忖,想对付这玩意,要动动脑子。 主意已定,他再次提腿踢向灵猫,在堪堪接近灵猫时,猛地撤回腿,挥掌弯腰拍向跟上来的灵猫。灵猫就地一滚,躲过春竹拍来的手掌,顺势从他的双腿间钻过,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春竹大叫一声向前连跑两步。 春竹回头再看灵猫时,它坐在那里,还对着春竹喵喵的连叫两声,脸上全是不屑之色。春竹知道再和灵猫斗下去,不仅自己讨不到好处,还会耽搁自己去女娲神府。他回过身来跪在玉星子的身前说:“师叔,求你放过我,我有急事。” 嘻嘻哈哈的玉星子,变了脸色,他恼火地说:“真他妈的没意思,这玩得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哼,我知道你是想偷看你二师叔的白屁股,我告诉你,没门?那个山洞他是永远都进不去的,他没有那个机缘,你就死了那个心吧。” 春竹心中一惊,心想:“看来三师叔知道我的秘密,他又知道多少呢?”他故意掩盖道:“师叔,我去看二师叔的那里干嘛?我是有别的事。” 玉星子气呼呼地说:“是想去看你二师叔进不了山洞出丑啊?那就更加不能去了,你二师叔的脸皮薄,让你看见他的窘态,他今后还能做人吗?不能去,不能去。” 他伸手一招,灵猫飞回他的手中,变回酒葫芦,玉星子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慢慢悠悠地说:“小子,看来我的虚神丹挺管用的,能帮你恢复功力。不过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我就麻烦啦,天天就会有人,追着我的屁股讨要虚神丹,麻烦,再说,虚神丹练起来也很费神。知道吗?” 春竹明白玉星子的意思,他躬身答道:“是,师叔。我一定守口如瓶,决计不跟外人说的。你就放心吧。” 玉星子抱着酒葫芦,躺会逍遥椅上,眯缝着酒意惺忪的眼睛,懒懒地说:“把桌子上的那本经书带回去,给我抄上一份,三天后,就要摆在藏卷阁的书架上,知道吗?”他又哼了一声说:“小孩子喜欢凑热闹,但是不该看的事,强行看了,会适得其反的。” 春竹暗自揣测着玉星子的话,参悟这其中的玄机,恭恭敬敬地说:“是,师叔。我知道啦。您休息吧,我去抄书啦。” 春竹刚出门,玉星子就坐了起来,一条白龙从他的顶心腾空飞出,直奔钟灵山的后山,须臾间,潜于白云中,消失不见了。 玉月子离开玉星子,驾着一团白云,优哉游哉的驶向钟灵山,后山的山洞。他绝不相信那山洞他会进不去,他虽然穿着黑袍神尊的服装,可真正的玄功,岂是一个黑袍神尊那么简单。他自信即便是蓝袍天尊,他也可以勉强一战,何况一个被玉星子施了仙术的山洞,能拦得住他? 被称为女娲神府的山洞就在眼前,玉月子凭空漫步从白云上走下,他端量着这个被封为禁地的山洞,脸上露出丝丝冷冷的笑意。他心中暗想:“今天应该能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吧?” 他正举步向山洞走去,天空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女娲神府,乃神、魔、人三界的禁地,机缘不到,不得擅闯。玉月子小儿,你不知道吗?” 玉月子不屑的大笑道:“谁呀?这么大的口气,不怕风大折了舌头。我玉月子虽非成名仙卿,但是想到哪去,还没有谁能拦得住。怎么你想试试?” 苍老的声音嘿嘿一笑说:“狂悖小儿,不自量力。你既然想硬闯,那就请你进山洞吧,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在我暖鼋神君面前口出狂言。” 玉月子扭头一笑,满不在乎的说:“还暖鼋神龟,不就是一只王八吗?至于这么神气吗?”他背负双手,毫不在意的走进山洞。 就在他自以为毫无风险可言的情况下,山洞中一道金光射出。玉月子侧身一躲,冷笑道:“雕虫之术,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不嫌丢人呐?” 可当玉月子看清金光射出的地方,不禁骇然失色,倒身射出洞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九章扶风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九章扶风经 可当玉月子躲过金光,肆无忌惮的走进山洞,看清金光射出的地方,不禁骇然失色,倒身射出洞外。 射出金光的不是别处,是一位负手而立的老者的眼睛发出来的,在他眨眼之际,一道道金光就会激射而出,眩人眼目。 退出洞外的玉月子,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是进是退无法定夺。他也深深知道,眼中能发出金光的必是太古上仙,绝非他一个尚未修成正果的自己所能战胜。但退去,怕是再无机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玉月子决定冒险一试,于是他大声说道:“想必尊神就是暖鼋神君吧?在下玉月子受正在闭关的师兄,玉阳子所托,欲进贵仙府取石精玉胆一用,助他成就天尊玄功,非有他图,王尊神网开一面,许我进去。” 暖鼋神君不耐烦地说:“走吧,你我相见,也是机缘。今天我不伤你,以后再来,休怪仙法无情。快走。” 玉月子心愿没有达成,自是不想离去,他哀求道:“神君,我等凡夫俗子修炼不易,我师兄又正值修行的紧要关头,恳请神尊体谅,赐我进洞,取石精玉胆助我师兄。” 暖鼋神君恼怒地说:“滚,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再不走,休怪我手下无情。” 玉月子怒极而笑,他大吼道:“我好话说破大天,你终是不肯相让。你真的以为,我会怕你一个水底的畜生不成,你要是再不让开,休怪我玄功无情。” 玉月子说罢,浑身上下冒出蓝色的火焰,蓝色的火焰在玉月子玄功的催动下,迅速包裹著他的全身,像一道蓝色的闪电向洞中冲去。 暖鼋神君冷冷一笑,随手一挥,一道金色的幕张,就挡在了他的身前。激射而来的玉月子,撞到金色的幕张上,当即被反弹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裹体的蓝色火焰,顿时熄灭。他张口喷出一股鲜血,眼中露出恶毒怨恨的目光。 暖鼋神君冷冷地说:“滚吧,我不想废你苦修的玄功,但也别让我再见到你。” 玉月子勉强爬起身,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好处,只能步履蹒跚地走了。藏在云天上玉龙,摇了摇头,也回到玉星子的顶心。玉星子哼了一声,轻轻一笑说:“似这般非要强出头,何苦呢?机缘到时,自会水到渠成,为何非要争这一日之长短?” 他端起酒葫芦,美美的喝了一口说:“还是我酒鬼知足好啊,只要有酒,任他窗外风雨雷电,我自逍遥快活,无欲无求。” 夜幕降临,春竹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玉月子在后山山洞前的怪异的举动。他虽然没有看到整个过程,但他看到了结尾。当他赶到后山,藏在一棵大树后时,玉月子已经把自己变成一团蓝色的火焰,撞向洞中,随即又看到那蓝色的火焰又被扔了出来。 被扔出来的蓝色的火焰熄灭了,变回了玉月子。让春竹更感到诡异的是,在玉月子经过他隐身的地方时,玉月子那离奇的表情。一会是眼睛亮如秋水般的春灵,一会是满面慈祥的恩师玉阳子,一会又是阴晴不定的玉月子。还有一个他不熟悉的恶毒的面孔。 春竹在床上翻了个身,想道:“这人究竟是谁?难道不是玉月子,而是另有其人?玉星子师叔的举动也颇为奇怪,他明明好想知道自己的秘密,却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还要自己抄写,只有黄衣修者才能修习的秘籍,他是故意让自己修炼呢?还是另有它意。 “玉星子让自己进女娲神府沐浴,更是不可思议,难道这跟他所说的机缘巧合有关?他一会对自己爱护有加,一会又变着法的虐待自己,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就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酒徒?”春竹想到最后也没有想明白,只好一咬牙暗自道:“不想啦,等明天问问清童,想必他知道答案。” 鬼孩清童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他马上沐浴,修复身上被灵猫伤到的地方。春竹很不高兴,他生气地说:“清童,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鬼孩清童微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何必要问?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 赤发獐不解的问:“为什么?” 清童笑道:“如果有些事情提前知道,那你就会处处设防。你的敌人就会知道事情败露,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算计你,那样的话,有危险的不是我,而是主人啦。明白吗?再说天机泄露,事情必有所转。那么我们就会防不胜防,对吗?” 春竹很赞成清童的说法,只好不再相问,而是说:“我让你们帮我找,能战胜御仙阁春海的办法应该找到了吧?” 赤发獐嬉笑道:“少主,实际能战胜春海的办法很多,包括我现在投毒让他的法力全无,或者我直接设计杀死他。没有必要非要一定你战胜它。” 春竹面带微笑的说:“这个办法不错,你看看我什么时候给你投点毒,让你的法力全无,或者直接杀死你,省的这样为我出馊主意。你说是吧?” 赤发獐讪讪笑道:“这个嘛,这个嘛,我看还是用法力战胜他的好,那样才能为御仙殿争光。” 春竹依旧笑着说:“你说还是用法力,正大光明的战胜他好?”他见赤发獐连连点头,马上耷拉下脸厉声说道:“知道正大光明好,那你以后就不要给我出坏主意,让我成为狡诈奸邪的小人。” 鬼孩清童笑笑说:“主人,你不要难为老怪物啦,他是好心说错话,他并非是你想象的那种奸邪之辈,倒还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苦修者。他是觉得几个月内,让你的功力修成白袍尊者以上,有些难度。为了给你减轻压力,才出的馊主意。” 春竹叹了口气说:“即使是这次修真大比,战不胜春海,我还有下次,但如果坏了春海,我将一生陷入败给春海的阴影中。” 赤发獐搓着手说:“只是玉仙殿的技能修习起来太慢,想在不到八个月的时间内,助您修习成白袍尊者的法力以上,确实不易。除非、、、、、” 春竹急切地问道':“除非在武技上下功夫,借肢体的打击,身法的变化,以自身的攻击力,弥补法术修为上的不足。” 鬼孩清童拍手道:“果然是千年的老怪物,见解独树一帜,有搞头。” 春竹似是没有完全明白,这一妖一魔的意思,轻声问道:“你们是说,让我停止修炼御仙玄功,改为修习拳脚武技?” 赤发獐嘿嘿笑道:“那怎么会,我是说,少主在修习御仙玄功的同时,练习一些有用的拳脚武技。以拳脚武技的攻击力,弥补你法术的不足,以此战胜比你法术修为高的修真者。少主,你觉得行不行得通?” 春竹惊喜地说:“嗯,是个好办法。你找到适合我修习的武技了吗?” 赤发獐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但是,只要我们有了目标,剩下的就好办了。”他转身问清童道:“小魔头,你有什么注意?” 鬼孩清童紧皱着眉头说:“你的这个想法很不错,如果修炼的武技得当。对能战胜高出主人的法术修习者来说,也算是一条捷径。只是练哪一种武技比较好啊?” 赤发獐也有点犯难,他挠着头说:“武技这东西,各门派有个门派的心法。不懂心法,不以内力相助武技,练了也是白搭。我这倒是有一些可以助少主的武技,可是要是少主习练,必须先修习我禅宗的心法,况且一两个月也学不精啊。学不精禅宗的御气内功,我的这些武技也发挥不出多大的威力。这可怎么办事好?” 鬼孩清童没有好气的说:“净是说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跟没说一个样。我看这样吧,你今天晚上冒冒险,进一趟藏卷阁,在里面看看有没有主人可学的武技。” 赤发獐呵呵一笑说:“这是个好主意,少主习修的是御仙玄功,再配以御仙武技,相辅相成,必定相得益彰。好,我今天晚上就去御仙殿藏卷阁走一趟,会会玉星子仙翁。” 春竹猛地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慢着。”他从怀中拿出玉星子让他抄写的经书说:“你们看看这个行吗?” 鬼孩清童接过春竹递过来的经书,书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字,《扶风经》。 赤发獐看到经书的名字,不禁惊叫一声:“这、这、、、、”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章上古仙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章上古仙技 赤发獐看清经书的名字是《扶风经》,不禁惊叫一声:“这、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玉星子仙翁赖以成名的武技,你从那里得到的?” 春竹不解地说:“不是吧,玉星子师叔说,这是黄衣修者修习的功法。因为经书有些破旧,让我誊抄一便,我在抄写时,看到里面有些武技的心法和功法,这才拿出来让你们看看行不行。看你的样子,难道这本经书是个宝贝不成?” 赤发獐嘻嘻笑道:“这当然是个宝贝,还是个大宝贝。这可是上古武技,并非凡品,玉星子仙翁也是许下万世轮回才得到的。奇怪,他怎么会让你抄录?” 春竹疑惑地说:“獐伯,是你搞错了吧?要真是玉星子师叔的宝贝,他会放在藏卷阁?” 鬼孩清童哼的笑道:“獐伯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上古仙技,是玉星子仙翁,对女娲娘娘许下万世轮回,代为守护女娲神府才打得到的恩赐。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会送给你?”鬼孩清童翻开经书,不禁愣了,他看不见经书上有一个字。 这个情况赤发獐也注意到了,他惊讶地看着春竹说:“少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鬼孩清童和赤发獐怪异的表情,让春竹疑惑不解,他从鬼孩清童的手里接过经书,一边翻看着一边紧张地问:“你们两个怎么啦?是这上面的上古仙技我不能练,还是这本经书是假的?” 赤发獐瞪着大眼问:“少主,这上面有字吗?” 春竹不禁笑道:“废话,没有字,没有字玉星子师叔还会让我抄录。再说黄绢黑字,清清楚楚你看不到?”说到这他先自愣了,知道自己说的才是废话,要是他们能看到字,还会有此一问?他试探地对二人又说:“你们两个看不到这经书上的字?” 鬼孩清童和赤发獐面面相觑后,双双摇摇头说:“看不见,一个字都看不见。”接着赤发獐感慨地说:“修仙问道不仅需要机缘,还必须有仙根。小魔头,秘籍在此,我等妖魔却无缘参悟,看来只有望经兴叹喽。”大有心灰意冷之态。 春竹笑道:“獐伯,何必这样说丧气话?只要我能修习成功,你还怕学不会?” 鬼孩清童微笑着摇着头说:“不可,万万不可。这种上古仙技,只有有缘人才能修习参悟,机缘未到而强行为之,比遭天谴,得不偿失。不学也罢。” 赤发獐点头说道:“是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而强行得到,那就不会有好结果的。少主,既然你的机缘以到,你就应该把握住机会,抓紧修习。” 鬼孩清童也高兴地说:“主人,獐伯说得对,抓紧修习《扶风经》吧,我和獐伯到山洞外,为你护法。” 春竹兴奋地点头说:“好,我听你们的,现在就修习《扶风经》上的功法仙技。有劳二位,为我护法。” 鬼孩清童和赤发獐躬身答道:“是,主人。” 春竹等他们出去后,开始参照《扶风经》上记载的功法修炼。《扶风经》实际就是一本拳谱,可是这本拳谱违背了自然法则,本来人是靠双腿站立,出拳踢腿,顺其自然。可《扶风经》并不是这样安排的,可以说完全有悖常理。 《扶风经》要求,在攻击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武器,同样,人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作为身体的支撑点,没有限制随心所欲。 春竹按照经书上的记载,模仿着做了几个动作,虽然摔得鼻青脸肿,可依旧不得要领。他正在想是不是玉星子用这本经书在耍他时,水潭中忽然升起一个水柱,水柱又突然爆裂,化成漫天的水珠,水珠缠绕包裹着春竹,带着春竹动了起来。 春竹大惊,他刚想呼叫,却发现水珠不仅对他没有伤害,而还另有玄妙。根据水珠对他的带动,春竹知道,这是暖鼋神君在助他修炼《扶风经》上的仙技。他在水珠的带动下,腾、挪、弹、跳、撩、抹、冲、打。无不发挥的淋淋尽致。 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啦,包裹春竹的水珠越来越少,到最后一滴都没有了。但是,春竹依旧能按照《扶风经》功法仙技上的要求,应对自如。或以头做支点,屁股都能做攻击的武器。或以肩膀做支撑点,双手双脚并用,双向出击。 他在失去水珠的帮助下,又练了大约个把时辰,才停了下来。他已经把《扶风经》上的功法仙技的招式,练得无比娴熟,心法秘诀烂熟于胸。 他走到一块岩石前,要拿它来试试自己的成就,他运足力气,对着岩石拍出一掌,却发现岩石纹丝未动,自己的手却震得隐隐发痛。他叹了口气,苦笑着想:“自己真是太着急了,只练了这一会,能有多大的成就?” 听不到洞中有练功声的鬼孩清童和赤发獐,进洞后也看到春竹这一击。清童安慰神情黯淡的春竹说:“主人,不着急,这才刚开始吗?慢慢来。” 赤发獐皱着眉头向那块岩石走去,还小声地说:“不对呀,别说是练了《扶风经》上的仙技,就是少主自身的御仙玄功,劈碎这岩石也是有可能的,怎么会毫无反应呢?”他伸手摸向岩石,被春竹击中的地方。 奇迹出现了,岩石在他的手的轻抚下,发出一阵嘎吱吱的响声,顿时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石。赤发獐这才满意的点头笑道:“这才对吗?否则这仙技不练也罢。” 春竹惊讶的问道:“这,这是我刚才的那一掌打出来的?” 赤发獐笑笑说:“是啊,这就是《扶风经》中的凝空掌,是玉星子仙翁的成名仙技。不过少主的功力不够,否则这块岩石俱成粉末。” 鬼孩清童没有露出兴奋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说:“凭武技和修为深厚的修真者对抗,只能一招的致胜。否则,也是捞不到好处的。” 赤发獐不满地说:“你呀,就是自寻烦恼,少主要对付的是御仙阁的白袍尊者春海,又不是和修为高深的修真者抗衡,这《扶风经》上的仙技对付春海绰绰有余,大可不必担心。其他的慢慢再说。” 鬼孩清童哼了一声说:“慢慢再说,你忘了昨日的事情了吗?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不出去吗?主人如果只是修习武技,怎么对付那人?” 赤发獐沉默了一会又说:“少主要是能记起上一世的事情就好了,虽然不能把上一世的修为带到今世,但总能记一些修炼的法门。找些提升功力的办法。” 一直站在二人身边的春竹突然说道:“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再去前生走一遭。” 鬼孩清童肯定地说:“能,我可以在你的梦中,让你经历你上一世的事情,但是,我们必须先经过玉星子这一关,因为经历这一切需要时间。” 春竹问:“需要多长的时间?” 鬼孩清童说:“差不多要四个月,也就是说,必须在你师父玉阳子仙翁出关的两个月前,完成这一切。” 春竹想了一下说:“你的意思能不能这样理解,就是说,在这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我必须想办法离开玉星子师叔,和众人的视线,对吗?” 鬼孩清童说:“没错,是这样的。” 春竹长叹了一口气说:“四个月的时间,要想离开众人的视线四个月,确实不易,想个什么办法呢?” 潭水中泛起几朵浪花,暖鼋神君那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要四个月的时间不难,有我在吗?你只管回去,把《扶风经》交给玉星子小友,剩下的我来办。” 春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玉星子的房内,低声说道:“师叔,我来还经书。” 玉星子看来心情不错,他坐在他的逍遥椅上喝着小酒,眯缝着眼睛问:“这么快就抄完啦?” 春竹慌张地说:“没、没有,这上面有许多的字我不认识,我害怕抄错,误了师兄们的修为,所以就、、、、” 玉星子一听,大声地骂道:“你个小滑头,这是想偷懒对吗?看我不打死你?” 玉星子刚要扔酒葫芦砸春竹,门外突然窜进一个人,那人举剑刺向玉星子。玉星子此时坐在逍遥椅上,无处可避。春竹见势不妙,合身扑了过去,挡在玉星子的身前,刺客锋利的长剑,顿时刺穿了春竹的胸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章回归前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卷 第一章回归前生 玉星子刚要扔酒葫芦砸春竹,门外突然窜进一个人,那人举剑刺向玉星子。玉星子此时坐在逍遥椅上,无处可避。春竹见势不妙,舍身扑了过去,挡在玉星子的身前,刺客锋利的长剑,顿时刺穿了春竹的胸膛。 刺客一击之后,见刺中了春竹,没有伤着玉星子,气的一跺脚,拔出长剑,一拧身从窗户中一跃而出,瞬间消失不见了。 玉星子扶住胸口淌着鲜血的春竹,大声地呼喊着抓刺客。喊声惊动了藏卷阁附近的所有人,但奇怪的是,御仙殿的弟子搜遍了钟灵山的每一个角落,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刺客消失不见了。 春竹被刺伤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玉星子虽然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不能将他唤醒,无奈之下,玉星子只能把他重新安排在,御仙殿的另外一处别院,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希望上天垂顾,能留春竹一命,让他早日醒来。 春竹被安排到别院后,朦胧间看到了鬼孩清童和赤发獐,接着再度陷入昏迷,他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面前是白茫茫的雾。雾散后,他融入了另一个人的生命里,他的前生。前生的他叫珏,珏十六岁,是大鸿国的一个猎户。 珏此时坐在丛林中,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他感觉胸口怪怪的,不知为何,他在追赶一只被自己射伤的麋鹿时,突然出现阵阵刺痛,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坐下调整。 这种刺痛很快消失了,珏再站起来的时候,那只受伤的麋鹿已经不见了。但他相信受伤的麋鹿跑不远,他跟着血迹再次追寻下去。当他找到麋鹿时,麋鹿已经在另外一个人的背上啦。背着麋鹿的是一个中年人。 珏赶上那中年人说:“大叔,这是我刚才射伤的麋鹿,请你还给我。” 中年人狰狞地一笑说:“乳臭未干的小灾星,谁说这是你射伤的麋鹿。这是我费了三天三夜才捕获的猎物,怎的就成了你的,一边活泥巴玩去,别没事找事啊。” 珏不服气地说:“大叔,这就是我射伤的麋鹿,怎么就成了你的猎物?” 那中年人突然恶狠狠地说:“小灾星,趁我现在心情好,快滚开,别找不自在啊。” 珏知道再挣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这个中年人凶巴巴的,搞不好还的吃亏,反正山上的猎物多得是,再打一只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自己就一个人,这么大的一只麋鹿也吃不完,权当是做好事送他啦。想到这,他的心情好多啦,转身进了山林。 可是这次的收获并不大,没有遇见像麋鹿黄羊一类的大型猎物,无奈下,珏只好打了两只山鸡和一只兔子。 天快黑了,不能再在山林晃悠了,每到夜里这片山林就会不太平,已经有猎人夜里在这消失了,尸骨无存。 珏只好带着猎物回到自己的住处,山半腰的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珏已经住了八年啦。珏八岁那年就来到这里,是被人强行送到这里的,他部落的人说他是个祸害精,留在部落里只会害人。 珏原来生活的部落叫莳,他出生的时候,一颗巨大的陨石带着熊熊的烈火,落在部落的东南,大火烧光了部落大部分的房屋,要不是一场大雨及时来临,整个部落的房屋都会荡然无存。 陨石引发的大火没有烧死烧伤其他人,珏的母亲却在生珏是难产死了。部落的法师占卜时,卦象显示这场灾难是珏带来的,于是法师鼓动部落的首领,用珏来活祭苍天祈福。 为了部落的兴旺,部落的首领当即命令珏的父亲,交出会带来灾难的珏,用以祭天,为部落祈福。珏的父亲虽是万般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忍痛把珏交出。 珏被法师置于法坛之上,开始了祭天祈福。法师带着鬼面具,围着法坛又唱又跳,忙活个不停,可就在他忙活的起劲时,晴天中突然炸起个天雷,不偏不倚正好打到法师的头顶,随着一缕黑烟的飘散,法师成了一具烧焦的黑炭。 部落里的人们惊慌起来,各种说法纷纷涌出。有人说:珏的魔性太强,法师根本就收服不了他。也有人说,珏不是妖魔,而是天上的神人下凡,雷公电婆看到有人要加害神人,所以就雷劈了法师。持两种意见的人,互不相让,双方几乎要大打出手。 部落的首领一时也没有了注意,不知该听那种一见才好?首领的夫人见状就对首领说:“大王,事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臣妾倒是以为,不如先让沣(珏的父亲)把孩子带回去,这孩子就算是妖魔,他现在还小,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除掉他。 “但是,他要是天上的神人下凡,我们逆天而为,势必引祸上身,遭到天谴,连累族人。大王,刚才法师之死,也许就是上天的暗示。请大王定夺。” 部落首领听取了他夫人的劝告,让沣把珏带回家,让沣好生看管,待珏长大后,不得任其胡作非为。由此化解了珏的一场死劫。 珏生性好动,摸鱼射鸟,翻墙跃脊,甚是顽劣。一日竟然跑到祭祀的祭坛上,偷吃了祭品。为此惹怒了部落首领,再次将珏抓起,要施以火焚,祈求上天原谅。 当把珏绑在柴堆上时,众人在新任的法师的带领下,叩拜天地已毕,法师命人点燃柴堆,怪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受命点燃柴堆的人,不仅没有点燃柴堆,却点燃了自己。还好在众人的帮助下,及时扑灭了他身上的火焰,才没有危及生命。 法师并不相信是上天护佑珏,他觉得是点火的人心存怜悯,不忍加害珏,于是愤然而出,要亲自点火。看着被法师点燃的柴堆,燃起熊熊大火,和法师得意的笑容时,众人以为这次珏必定难逃一死。 一声惨叫传来,众人大惊失色。熊熊的大火没有烧向珏,却点燃了法师。法师被烈火包围着,他惨叫着,奔跑着,最后虽然在众人的合力下,将法师身上的大火扑灭,让他捡了一条命,可是法师还是被烧得狼狈不堪,体无完肤。 恰在此时一片乌云飘过,倾盆大雨随之而来,雨水浇灭了珏脚下,燃烧的的柴堆。在场的人,没有谁再敢说,要烧死或杀死珏了。珏的父亲沣,爬上已经熄了火的柴堆,解开珏身上的绳索,他又一次死里逃生。 珏死里逃生的第二天,一向健康的沣,无缘无故的死了。部落里开始流传各种说法,但大家只是在私下说说。直到收养他的戬也无缘无故的死后,传言得到了证实,珏就是一个灾星,就是一个害人精,可整个部落没有人敢奈何他。 后来不仅是部落里的人,就是珏的族人也开始刻意疏远珏。可是珏,这个八岁的孩子,依旧无忧无虑的穿梭在部落的每一处。部落里的人开始对珏是疏远,后来是厌恶,再后来是恐惧。 对珏的恐惧是来自对珏的一次暗杀,由于珏经常得不到食品,当饿的难受的时候,就会偷偷地溜上祭坛,偷食祭品。这可是对天地的不敬啊。没被烧死的法师决定,再冒一次险,趁珏熟睡的时候,偷偷地干掉这个灾星。 于是法师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和几个部落里的人,趁着夜黑风高,偷偷地摸到珏的住处。把点燃的火把,扔到珏的屋中。在法师看来,几次没有杀死珏,原因就有一个,那就是清醒时的珏,有邪功护体。睡觉中,这种邪功将不复存在。 火把扔进珏的房间和屋顶,可奇怪的是,扔进房间的火把顿时熄灭,扔到草房上的火把,却弹飞起来,落向别处。 这种奇异的现象,让法师大惑不解。他带着自己的徒弟,慢慢地向珏的房间走去,他要看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扔进珏房间里的火把会熄灭? 当他把头探进屋内,屋里静悄悄的,珏横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甜甜的睡着,没有半点异样。他正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怪怪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法师,还有火把吗?扔够没有?” 法师感到心里一阵发凉,知道要坏事,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跑。一股火焰,忽的从屋中喷出,直奔法师,瞬间把法师包围在烈焰之中。可这股烈焰并不直接焚烧法师,而是围着法师上下左右,翻飞起舞。 法师吓得大声求救,他的两个徒弟,看到这诡异的现象,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几个部落里的人,更是大惊失色,慌了手脚。 法师的一个徒弟突然喊道:“快快拿水来,救火。” 法师的另一个徒弟,和部落里的人,这才清醒过来,纷纷取来水具。掏满水,泼向围绕着法师的火焰。 围绕着法师身上的火,被浇上水,并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情急之下,法师也顾不得自己高贵的身份,大声喊道:“珏,放我一马,放我一马。”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章异兽熊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章异兽熊狼 围绕着法师身上的火,被浇上水,并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情急之下,法师也顾不得自己高贵的身份,大声喊道:“珏,放我一马,放我一马。” 八岁的珏,看着被火围困法师,觉得又惊讶,又刺激,又可怕,好像还很好玩。他正自不知法师在做什么时,法师却求自己放他一马,这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在莳部落里,珏最怕的就是眼前的这个法师,他总是对自己横眉冷眼,充满敌意。 现在不知为什么,反而让自己放他一马,珏急忙说:“大法师,我没有害你,这火不是我放的,不关我的事。” 法师被缠身的火焰,烧烤的几欲昏厥,他哀求道:“珏,是我不对,是我要害你,才遭此报应,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打死我,我也不敢再生坏心思了。快把围住我的火灭了吧!” 天真稚嫩的珏,本来就心无杂念,既无防人之心,又无害人之意,看到法师好像不是在做法事,是被困在火中,焦急地自语道:“灭、灭火、、、、”他猛地看到地上的瓦罐,喃喃说道:“水、水,灭火。”端起半瓦罐水,泼向法师。 法师身上的火灭了,他惊骇失色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焦糊的味道,却又汗流浃背,冒着腾腾的热气,像是一只烤熟的红薯。 珏拉了一下惊魂未定的法师说:“你伤着没有?好怕怕呀,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么可怕的法事了。要是被火烧到很疼的。” 法师看着珏天真无邪的脸,心想:“我要杀他,他却来救我,关心我。我、”他摇头说道:“我不是在做法事,是打算来杀你,你怕吗?” 珏歪着头,嘟噜着小嘴说:“嗯,害怕。他们说我是灾星,都不和我玩。大法师,我真的是害人精下凡吗?” 法师的心一软说:“也说不定你是天上的星宿?反正不是凡人,要是再生活在莳部落,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珏害怕地说:“为什么?真的要杀死我吗?我好怕。” 法师想伸手抚摸一下他的头,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手又缩了回来,他淡淡一笑说:“因为你常偷吃祭坛上的祭品,这样会惹恼天神的,会对莳部落不利的。你要想不死,就必须离开莳部落。” 为感谢珏的以德报怨,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法师召集莳部落,把珏送到现在居住的这个山洞中,每五天有专人为珏送来食品和饮水,直到珏长大成人。 八岁的珏来到自己的新家,山洞里空荡荡的,只有法师命他的族人,为他用茅草铺的一张简易的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送来的一些食品。 深夜里,山风浩荡,野兽哀鸣,孤独惯了的珏倒也不甚害怕。躺在那张简易的茅草床上,甜甜的睡着了。山洞不远处,一只白眉熊狼正楸着鼻子,搜索着空气中的气味,慢慢走来。 熊狼是一种特殊的动物,有人说它是熊和狼杂交的后代,有熊的体魄和力量,又具备狼的狡诈阴险和速度。是个极其凶残又极具灵性的怪物。也有人说熊狼是天神的坐骑,因触犯了天条被贬下凡尘的神兽。 不管熊狼是怪物,还是神兽,现在来看它是只危险的凶兽,它伸长脑袋,追踪着气味,一步一步靠近珏居住的山洞。甜睡中的珏意识不到危险,睡梦中还露出甜甜的笑意。直到一阵诡异的叫声传来,他才睁开眼。 叫声是熊狼发出的。凶相毕露,流着口水的熊狼,走进山洞,正要对珏进行攻击。一张红色带着火焰的大网,从珏的胸前飞出,紧紧地把熊狼捆住,红色的火焰瞬间布满了熊狼的全身。 熊狼嚎叫着,挣扎着,可它越是挣扎,红色的网对它捆绑就越紧,最后熊狼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啦。它只能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慢慢向它走来的珏。 珏并不打算伤害它,他蹲在熊狼的身边,同情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切说:“好可怜的大狗,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为什么你身上会着火?” 熊狼变成愤怒的样子,突然开口说道:“你才是狗呢,我是熊狼。今天栽在你的手里,杀剐随你,别假惺惺的装天真。” 熊狼会说话,这倒让珏感到又兴奋有刺激,他拍着手说:“好好玩哪,大狗会说话,太有趣啦。不对,你说你不是大狗是熊狼。熊狼,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熊狼感到有一种猫抓老鼠的感觉,自己就是那只,已经被猫抓住,正在往死里玩耍的老鼠。它恼怒地说:“我既然落到你的手里,自知难逃一死。你感到再这般戏耍我,有意思吗?” 珏忽的站起啦,生气地说:“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谁耍你啦?不想和我交朋友就算啦,何必说的这样难听,你有意思吗?” 熊狼迷惑了,他能看出珏的诚意,他试探地说:“既然你要和我交朋友,那就解开束缚我的火网吧。” 珏点头说道:“行,但是,我怎么才能解开束缚你的火网呢?” 珏真情流露,他说不会破解束缚他的火网,熊狼还是相信的。熊狼知道这张火网必是一件仙器,珏不过是个孩子,不会拥有这样的仙器。用这仙器的肯定另有其人,他想了一下说:“有水吗?有水的话,先把我身上的火扑灭。” 珏急忙找来水,毫不费力就把熊狼身上的火给灭了,让熊狼惊讶的是,火灭了,束缚他的网也不见了。他跳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还好,没有受伤的感觉。 “还痛吗?”珏歪着头看着熊狼。 熊狼摇了摇笨拙的尾巴说:“我没有受伤,不痛。”他又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怕我吃了你吗?” 珏笑得很甜:“我又没打你,你为什么要吃我?就会想吓唬人。大狗,你怎么会说话?好奇怪哟。” 熊狼再次更正道:“我是熊狼,不是狗,记住啦。我会说话,是因为我得到了神人的点化,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和你在一起的还有什么人?” 珏叹了一口气说:“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熊狼。最后还说:“我叫珏,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我们成最好的朋友好吗?” 熊狼听后,感叹不已,同时他也知道,面前的这位珏,将来不是名列仙班,就是十恶凶煞。他稍作沉吟,然后痛快地说:“好,我愿意交你这位朋友,但是我不要见莳部落的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住在这,行吗?” 珏高兴地说:“行,当然行?”从此一人一妖共处一洞,极是欢快。 熊狼每年都会在相同的一个时间,悄悄地离开山洞几天,他从不跟珏说,他去了哪里,珏也从不想问。 随着年月的增长,珏从一个懵懂的孩童,长成了一个强壮的少年。他从十岁起就学会了制造弓箭,和挖设野兽陷阱。他会把猎到的兽类,和熊狼一起分享。熊狼除了每年出去几天,剩下的时间就是藏在山洞的深处,独自修行,所有的饮食全由珏提供。 珏也不在乎,既然是朋友,就应该这样,要是分得太清,那还是什么朋友。就这样,珏和熊狼在这个山洞中一住就是八年。珏曾经问熊狼,从哪里来,修习的什么法术?熊狼总是一句话:“到时候,你什么都会明白的。”每当如此,珏总是轻轻一笑,不在相询。 这几天熊狼又走了,只留下珏独自一人,山洞显得有点冷清。他架起火堆,开始烧烤今天猎到的山鸡和野兔。他要给熊狼准备好吃的,按照以往的经验,熊狼最晚明天一早就会回来。 珏烤着野味,又想起今天抢他麋鹿的那个人。“这人是谁?”珏想:“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他应该不是莳部落的人。既然,他不是莳部落的人,为什么知道我是害人精?这几年来,已经没有人喊我害人精啦。” 珏正想得出神的时候,洞外传来吵闹声。他扭头向山洞外望去,山洞外点满火把。是谁这么大胆,夜间敢来到这里?莳部落的人都知道,这一带夜间不太平,常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珏放下手中的东西,他好奇地走出山洞,他要看个究竟。 山洞外站着五六个年轻人,地上还摆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珏一眼就认出了他,这是白天抢他麋鹿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指着走出山洞的珏大骂道:“你个害人精,你个瘟神,为什么要害死我的丈夫?孩子们,杀死他,为你们的爹报仇。” 珏连连摇手说:“不不,我没有、、” 女人怒道:“你还说没有,我丈夫背着一头麋鹿到家后,随即跌倒,他临终前,指着你这里只说了三个字,害人精。我们莳部落还有第二个害人精吗?孩子们别听他狡辩,杀了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章出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章出逃 女人怒道:“你还说没有,我丈夫背着一头麋鹿到家后,随即跌倒,他临终前,指着你这里只说了三个字,害人精。我们莳部落还有第二个害人精吗?孩子们别听他狡辩,杀了他。” 几个年轻人,不给珏解释的时间,提刀拿棒就冲了过来。珏惊慌的后退,连连的说:“不是我杀的他,不是我杀的他,你们听我说。” 平地掀起一阵旋风,吹灭了寻仇人的火把,山洞前顿时陷入黑暗。珏的胳膊被抓住,一个声音说道:“快跑吧,再不跑,不是你杀人,就是被人杀。” 这是熊狼的声音,珏以想也对,还是跑吧,在这里看来是呆不住啦。他随着熊狼,一路狼狈逃窜而去。 珏刚离去,寻仇人的火把又亮了,只是他们都换了副模样。个个面带笑容,毫无悲愤之色。躺在担架上的中年人也站了起来,他对中年妇人说:“成啦?” 中年妇人含笑说:“哪会这么简单,他的麻烦才来啦。走,追上去,不过不要逼得太紧。” 珏随着熊狼一路狂奔,连翻了五个山头,熊狼不跑了,他趴在地上说:“哎呀累死我啦,老子就是被他们追上来杀死,也不跑啦。” 珏也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说:“哎哟娘哎,真被你拖死了,你怎么就会跑的怎么快?比兔子都能跑。” 熊狼白了珏一眼说:“你什么人哪?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好心救你,你却变着法的骂我,比兔子都能跑的是狗,我是熊狼,记住啦。以后再叫错,你就是被人剥皮抽筋我都不管你。” 珏笑道:“不是这么小气吧?我不是骂你是狗,我是说你比兔子跑的都快。” 熊狼抬起头说:“诺诺诺,又说我比兔子跑得快,又在骂我是狗。” 珏反驳道:“去去去,比兔子跑得快的东西多啦,老虎,豹子哪个不比兔子跑得快。”珏突然咦了一声说:“哎,熊狼,刚才你用什么拽着我跑,怎么好像是只手?” 熊狼转过身,用尾巴缠住珏的胳膊说:“你的手能抓得这么牢?拉着你跑了几个山头,竟然没有看清楚,眼睛长到屁股上了?”他松开尾巴又问道:“喂,珏,你怎么得罪这群人的?我看他们个个都不是善茬。” 珏气愤地说:“我哪里得罪了他们啦?是他们故意找事,我今天打到一只麋鹿,别人抢了,抢我麋鹿的人回家死了,他的家人说是被我害死的,你说我冤不冤?” 熊狼坏笑道:“冤?冤死你都活该。谁让你是害人精。”他翻了个身看向天空,略带忧伤地说:“你的那个狗窝看来是回不去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珏想了想说:“哪都能去,像我这种人,是不能和人住到一起的,和人住到一起,会给他们带来危险,我打算重新找个山洞,继续打猎为生。” 熊狼说:“你就没有想点别的?” 珏笑着说:“有啊,娶个媳妇生个娃呀。” 熊狼啐了一口说:“我看你娶个老母猪还差不多,我是说你不想干点别的吗?比喻说,学点武功,练点仙法什么的。” 珏坐了起来,他望着星空说:“我呀,没有练仙法就害死好多人,要是再练得什么?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还是平平淡淡的好。” 熊狼把头扭向一边说:“你真是个傻球,练仙法不是杀人,是为了救人。什么都不懂,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人?” 珏惨淡一笑说:“就是我想学,那也得有人教啊,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你学吧?” 熊狼说:“怎么,还瞧不上我?我可是有几千年的修为。我告诉你,你就是想拜我为师,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珏又躺了下来,眯着眼说:“几千年的修为,你就吹吧你。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变个漂亮的姑娘给我瞧瞧。” “小哥,你要见我?”一个甜甜的声音,钻进珏的耳中。 珏睁眼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一个漂亮的女孩,正面对着他,他惊慌的说:“你、你、、” “我怎么啦?你不是要看漂亮的姑娘吗?变给你看,你又吓得像只兔子。”漂亮女孩又变回熊狼,不满地说。 珏对熊狼真的是心悦诚服了,但他扔拉着熊狼的爪子,开着玩笑说:“熊狼,这就是刚才那姑娘的手?再变回姑娘,让我摸摸姑娘的手是啥感觉?” 熊狼有点恼火,他抽出爪子,没好气地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个人样,爱学不学,不学拉倒。滚一边去。” 珏假装严肃地说:“好,我学,现在开始吗?先让我变什么?是姑娘吗?” 熊狼哼了一声说:“我先把你变成一棵树好吗?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山,除非有人砍了你拉下山去当柴烧。你不想学我也不勉强你,那就后会有期吧。”言罢,爬了起来。 珏心中一慌问:“怎么你要走?要离开我?” 熊狼说:“不走,不走我留在这干嘛?我们这次的缘分尽了,如若有缘我们还会见面。”他看着依依不舍的珏又说:“此去东南三百里,有一座城池,那是大鸿国的都城,去历练一下吧。如果在外面疯够啦,到翠屏山丹阳宫找我。”说完,一拧身不见啦。 珏虽是不舍,但是熊狼已经不见啦,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真的学法术有用吗?我们部落的法师总是喜欢找别人的毛病,然后把人烧死,还美其名曰祭天。为什么要祭天?假如我学会了法术,也要像法师那样做吗?” 他独自一个人躺在上顶上,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后的他,身上泛出一片红光,红光迅速弥漫成一个红色的罩子,红色的罩子,把珏严严实实的罩在罩子里。为他挡住外来的一切危险。直等到太阳升起来,珏醒来的时候,红色的罩子才消失不见。 醒来的珏,站在山巅上,觉得也没有什么好去的地方,最后决定,就听熊狼的,去大鸿国的都城转一转。 珏走下山找到一条出山的小路,这条小路已经好久没有人走过啦,路两边的草,把路面都盖住啦,有的地方分不清路在哪里。 跑了半夜,现在天有接近中午,珏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他决定先填饱肚子,然后再说别的。可是荒山野岭,没有一户人家,到哪里找吃的。无奈之下,他只好再进山林,心想:“即使打不到猎物,也可以找点野果充充饥。”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树都很高,看不到上面有什么果实,只有厚厚的树叶铺满地上,走上去软绵绵的,林中的一些小动物,听到他踩树叶发出的声音,会迅速逃走,跑到它们以为安全的地方,又回过头看着珏。珏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要是逃跑的时候,把弓和箭带上就好了。” 一阵尖锐的叫声传来,珏扭头看见,森林边的一块开阔地上,一只苍鹰正在搏杀一直獐子。珏恼怒道:“小爷我还没有吃到东西,肚子空空的,你却手到擒来。”他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苍鹰。 扔出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苍鹰的爪子上,苍鹰吃痛,扔下獐子,一声哀鸣,冲天而去。被救下的獐子,看了看珏,扭头向森林的深沉处跑去。 珏低声骂道:“没有良心的畜生,小爷救了你,一声谢谢都没有,就这样走啦?”他无聊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摸着肚子说:“好饿呀。难道我要饿死在这里吗。” 一阵山鸡惊慌的咕咕声传来,给珏带来了生的希望,他刚才救下的那只獐子,口里叼着一只雪白的,肥肥的山鸡,一路小跑向他奔来。它在离珏一定的距离时,狠劲地咬着山鸡的脖子,直到山鸡停止挣扎,它才把山鸡放在地上,快速向后退去,还发出低低的叫声。 珏指指山鸡,又指指自己说:“给我的?” 獐子呜呜地叫了一声,然后还点点头。 珏高兴极了,他冲过去,捡起山鸡,冲獐子说道:“谢谢,谢谢,我拿走啦。”他也不管獐子能不能听懂,走到树林边,架起柴堆,用随身的火镰,生着火,开始了他的烧烤。 獐子站在珏的不远处,看到珏升起了火转身打算离开时,却闻到了从来没有闻到的味道,这味道是从烧烤的山鸡身上发出来的,太好闻了,让人垂涎欲滴,是让獐子垂涎欲滴。 香味越来越浓啦,獐子经不住山鸡散发出的香味的诱惑,慢慢地向珏靠近。双眼紧紧盯着正在火上烧烤的山鸡。 獐子的神情让珏感到好笑,他挑逗着说:“香吗?想吃吗?” 獐子露出贪婪的目光,连连点头。 珏笑道:“再等会,等烤熟了,我分你一些。” “怕是这獐子没有这个口福,”一个声音从珏的身后传来。 珏回头望去,身后分明没有人。可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小子,我让你做个饱死鬼,慢慢烤,不着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章结识新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章结识新友 一个声音在珏的身后响起,珏回头望去,身后分明没有人。可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小子,我让你做个饱死鬼,慢慢烤,不着急。” 獐子趴在地上浑身发抖,恐惧至极。珏自幼就几经生死,这声音来的虽然有些怪异,他却也不怎么害怕,他依旧坐在那里,轻轻一笑说:“谁呀,干嘛发着这么大的火,要死要活的,看把我的朋友吓得。出来吧,山鸡马上就要烤好了,我们一起吃吧。” 那声音又传了出来:“哟,好大的口气,我不仅要吓坏你的朋友,还想吓坏你。” 珏有点火了,从昨天开始,先是被人抢走了麋鹿,晚上又让人家冤枉,接着又是一路逃跑,后来熊狼又离开了自己,现在心情稍微好一点,又出来个找麻烦的。珏慢慢站起身,看不出有何异常,反而很平静。 他看着发声的地方,平静地说:“你出来吧,我胆子大,你就是长得再难看,我也不怕。” 那个声音没有立刻回音,像是在观察珏,停了一会才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珏对发声的地方白了一眼,走到獐子身前,把他抱到怀里,抚摸着他的头说:“别害怕,他出都不敢出来,就会藏起来瞎咋呼。有什么好怕的。” 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不是我不想出来,我怕你一见到我就没命啦。” 珏哼哼笑道:“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死了几回啦,不多这一回,出来吧,装神弄鬼,没意思。” “好,是个英雄,够镇静,我喜欢。”珏看到,从树上飘飘悠悠的下来一个年轻人,他也感到獐子发抖更厉害了。他又轻轻地抚摸着獐子的头,轻声说:“别怕,他想杀咱俩,咱俩害怕他也要杀。他不杀咱俩,那不是白害怕了吗?怕啥。” 獐子抬起头,看着珏,眼中露出坚毅的目光,身体也慢慢的不发抖啦。 年轻人笑啦,他走到珏的对面。珏平静的烤着山鸡,一点都不慌张。他从火堆上拿下烤的淌着油的山鸡,撕下一条腿,对那个年轻人,一撅嘴说:“吃不?” 年轻一扭头笑了,伸手接过珏递来的鸡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咬了一小口说:“真香,不过还是有点可惜,这可是一只雪山鸡,百年不遇,让你这样烤着吃了。” 珏没有理他,又撕下另一条腿,递给獐子,獐子摇摇头,看着山鸡的脖子,珏含笑说:“山鸡是你抓来的,这个大腿给你吃,剩下的都归我。” 獐子没有再坚持,张嘴叼着山鸡腿,离开了珏的怀抱,开始狼吞虎咽。 年轻人摇着头笑道:“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和一只獐子共食一只山鸡。” 珏平静地说道:“很可笑吗?我曾和一只熊狼,同吃同住,共同生活了八年,成了最好的朋友,在你看来是不是不可能?我现在又要和这只獐子兄,共同面对死亡。是不是很有意思?” 年轻人脸上的笑僵住啦,他将信将疑地说:“熊狼,你是害人精---珏。” 珏也显得很惊讶,他问道:“是我,不过,我和熊狼在一起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是从哪了解到的?” 年轻人有些激动地说:“我也是熊狼的朋友,是他告诉我的。我叫侗蛟,就住在附近,走,到我那里坐坐,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珏摇头说道:“算了吧,和我在一起的畜生没事,人可是死多活少。我不想害死你。” 侗蛟笑道:“你上当啦,除了你的母亲是生你时难产死了,你的父亲沣,和收养你戬都是被别人害死得。” 珏睁大眼睛问:“你说的是真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侗蛟哼了一声说:“你傻呀,你出生时天生异象,有人害怕你将来会篡了他们的权,所以才处处设计陷害你。” 珏不再问啦,侗蛟说的这个理由很充分。他头脑一热,有个想法想学法术,只有,有了法术,才能报仇。他问:“熊狼的翠屏山在那里,我想他啦,想去见见他?” 侗蛟说:“你现在见不到他,他去昆仑山啦。” 珏问:“熊狼什么时候能回翠屏山?” 侗蛟说:“说不好,也许几天,也许几百年。什么时候回翠屏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珏急了:“昆仑山在哪?我去昆仑山。” 侗蛟笑道:“昆仑山连绵几千里,机缘不到,你去了也找不着。” 珏低下头,停了一会说:“求你个事,别难为这只獐子,他知恩图报,很有灵性。有事冲我来。” 獐子抬起头呜呜的叫起来。珏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说:“没你的事,人说话的时候,你个畜生插什么嘴,回你的山林去。” 侗蛟笑道:“你是熊狼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肯定不会难为你。这獐子吗?好,我就卖你个面子,放他一马。” 珏说:“我会有什么面子,我是求你,不是放獐子一马,而是很多马,永远都不要难为他。” 侗蛟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是得寸进尺,不过看在你这么重情义,我答应你。” 珏突然问道:“雪山鸡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把它看得这么重要?” 侗蛟砸了一下嘴说:“雪山鸡是大补之物,很难得到,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才从绝壁上得到这么一只。可万万没有想到,这只獐子为报答你的救命这恩,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硬是从我那里偷给了你。这是天数,也许这只雪山鸡就该我们三人吃。” 珏站起来拍了拍手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更不能难为这只獐子老兄啦。你都说的是天意了,那我们就吃的理所当然了。” 侗蛟眉毛一挑,笑道:“什么吗?你可知道,这玉莲雪山鸡生长在万年雪山之上,终生以雪莲为食,很难捉到的。更况且属于千年不遇之物,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吃了它,可增长修真功力,提升修真修为。” 珏看向獐子,獐子点点头。珏扭头又对侗蛟说:“好吧,记你一份人情,等将来我找到好东西,也送你一份。” 侗蛟哼笑道:“好啦,别说空话啦,你们两个跟我来吧,我请你们喝酒。” 此时天色已晚,珏摸摸肚子,半个雪山鸡对他来说,是填不满的,既然有人请吃饭,何乐而不为。他随着侗蛟来到一处光如镜面的石壁前,侗蛟走到石壁前,也不停顿,直接穿壁而进。 他正在疑惑不解时,侗蛟的头又独个从石壁中露出来。笑嘻嘻地说:“进来呀,怕我吃了你和獐子?” 珏哼了一声说:“你也得有那口福,和牙齿。”他来到侗蛟进去的地方,伸出双手摸向石壁,却发现石壁是虚幻的。他摇头叹息心想:“唉,原来是这样的,这个侗蛟真是能故弄玄虚,净整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我还以为他会穿山术呢?” 走进石壁是一个山洞,上洞的顶部挂着一个大如鹅卵的夜明珠,把山洞照得明晃晃的,所有东西无论巨细,一览无余。 珏注意到山洞的石壁上绘着很多人形图案,或坐或站,或冲拳踢腿,或垂眉静坐,图的边上记满文字。珏靠近石壁,参照着文字看那些人形图案。他对这些图案,有种似曾相见的感觉。是在哪里见到的呢?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侗蛟看着珏出神的样子,走过来问道:“你认识字?见过这些图案?” 珏没有回头,哼了一声说:“我和熊狼共处一洞八年,他别的没有教我,除了他修行外,剩下的就是强迫我认字。这些图案吗?确实好像见过,但是,是在哪里见过?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啦。” 侗蛟问:“能看懂吗?” 珏挠着头说:“有些能,有些不能。您能都看懂吗?” 侗蛟笑道:“只能看懂一小半,剩下的参悟不透。你呢,你能参透多少?” 珏笑道:“我脑子笨,也就能看得懂一两副。还不能完全领悟透,是不是很丢人?” 侗蛟惊道:“一两副,你就吹吧你。我对着修仙图,都修炼了四五百年,这一共九幅图,我才半生半熟的修炼了四副。你这放个屁的功夫,就看懂了两幅,装牛叉。告诉你,看不懂不丢人,这是上古仙法,那么容易参悟透,这天下都是神仙啦。” 珏扭头看了侗蛟一眼,不满地说:“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还装牛叉?我装牛叉有好处吗?是不是你能送我个媳妇?说我装牛叉,你才是个大牛叉,修炼四五百年,你是妖精还是神仙?” 侗蛟一愣,接着问道:“别管我是什么?先说你,你说你能看懂两幅修仙图,是哪两幅?说给我听听,这图是不是会动?” 珏皱着眉头说:“这是不是你的山洞,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他又扭头看向修仙图,突然笑着说:“你是不是人?为什么修仙图让我把你打回原形?” 侗蛟的脸放出绿光,他瞪大眼睛说:“你是人是神,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猜透修仙图。到这里来有何目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章陷入困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章陷入困惑 侗蛟的问题让珏皱起眉头,他揶揄地说:“这是不是你的山洞,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他又扭头看向修仙图,突然笑着说:“你是不是人?为什么修仙图让我把你打回原形?” 侗蛟也瞪大眼睛说:“你是人是神,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猜透修仙图。到这里来有何目的?” 珏不高兴的说:“废话,我是人是神,你看不出来。这破图我以前好像在哪见过,能看懂也不足为奇啊。还有,是你要我来你这里喝酒的,现在又问我有何目的,你有病吧?” 侗蛟微微一愣说:“对对对,是我有病,来来来,我们先喝酒,我这里藏有千年好酒,尝尝?” 珏对他原来的唐突也不见怪,大度地说:“尝尝就尝尝。”当他把酒倒进嘴中,又噗的喷了出去,连连咳嗽,用手给伸出来的舌头扇着风说:“什么鬼东西?好辣呀。难道这就是那些法师们,千方百计要部落里的人,酿出来的酒?” 侗蛟看到珏的窘态,哈哈大笑着说:“你们部落里的法师再转世一万回,他也喝不到这种酒。你还能喝不能?不能的话,别浪费我的美酒。” 珏突然豪情大发,大声地说:“来,再来一杯,我就不信我喝不了它。” 侗蛟又为珏倒满酒,然后说:“能喝就咽到肚里,不能喝就给我放下,千万不要再吐出来啦,我这点东西,真的来之不易。不要再浪费了。” 珏哼了声说:“你要真的不舍得,我就不喝,给你还留着,多大点事呀?” 侗蛟连忙说:“不不不,我是真心请你喝酒。你想浪费就浪费吧。” 珏笑了一下说:“这还差不多,别说是酒,就是毒药我这回也要把它咽下去。”珏不知道侗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即便是自己拿话噎他,他都笑脸相迎。珏也想到酒里是不是有毒,但仔细一想,侗蛟没有毒死自己的必要。要杀自己,侗蛟一掌即可,何必费这么大的劲。 但是侗蛟为什么会这样呢?想不通的事,想也是白想,不如不想。珏看着酒杯里,酒香浓烈,清澈见底的美酒,憋着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忍着酒的辛辣,伸出大拇指说:“好酒,好酒。” 侗蛟摇着头无奈地说:“别装啦,你就不会喝酒,装什么装?” 珏笑啦,红着脸说:“喝酒也要学吗?我就不明白,这么辣的东西喝它干嘛?” 侗蛟陪着笑脸说:”就是,就是,我也感到奇怪。这么辣的东西,为啥要喝它?这不自寻难受吗?以后我也少喝为妙。” 珏突然双眼盯着侗蛟问道:“侗蛟大仙,你一个神级人物,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像要巴结我似的,你有什么企图?” 侗蛟的脸上划过一丝的尴尬,他自我掩饰道:“你我萍水相逢,能有什么企图。只不过是我们都是熊狼的朋友,招待朋友的朋友,理所当然。” 珏问:“就这么简单?” 侗蛟斩钉截铁地说:“就这么简单。你还认为我要谋杀你,你身上有能让我看得上的东西吗?” 珏点头说:“嗯,你说得不错,既然如此我和獐子就告辞啦。” 侗蛟一把拉住珏紧张地说:“别别,我、我、、” 珏冷笑一声说:“牙疼啊?有话快说,我就知道你请我来这里,不是那么简单。说真话,假的不要说。” 侗蛟沉吟道:“我想、我想、、、、” 珏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那是他还在莳部落的时候,一个族人偷吃了大法师的一粒丹药,大法师就把那个族人杀掉,然后喝掉那族人的鲜血,大法师当时说,丹药已经融进偷丹药人的血液中,不能浪费。 想到这珏心里有点发慌,他和獐子吃了雪莲雪山鸡,难道侗蛟要吃了他和獐子,不能让雪莲雪山鸡的功效给浪费了。他看了一眼獐子,獐子正在舔舐他喷到地上的酒,一点都没有发现潜在的危险。 他叹了口气对侗蛟说:“别想了,我知道你要干嘛,不过希望你放了獐子,你说过放他很多马。你要说话算话,你要做的事,有我一个人就够啦。” 侗蛟欢喜道:“太好啦,没想到你能猜透我的心思,更没有想象到你会这么痛快。你太够意思啦。” 珏摇了摇头,唉了一声说:“你真行,到了这个份上还是这么假惺惺,有水平。佩服。” 侗蛟不好意思地说:“初次相见就有求于你,当然会有一点不好意思,你别见怪。” 珏冷笑道:“没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不过在做这件事之前,我想先填饱肚子,行不行?” 侗蛟高兴地说:“这么说你答应啦,好,我马上去为你准备吃的,马上就来。” 珏哼了一声说:“你真是个要脸的妖精,做事滴水不漏。我不答应能行吗?去去去,快去弄吃的来,让我吃饱了再说。” 侗蛟脸红了,他没有说话,激动地走进山洞的里面,为珏准备吃的去了。獐子好像也闻到了异常的气味,它抬头看着珏,发出呜呜的叫声,好像是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珏蹲下身,抚摸着獐子的头说:“啥事情也没有。一会吃饱后,快点离开这里,知道吗?你是个畜生,不能和人呆在一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要再回来啦。” 獐子摇了摇头,然后用头顶着珏的手,意思是说:“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到那我就到那。” 珏轻轻地在獐子的头上打了一下严肃地说:“不行,你跟着我你会死的,我屁大的法术不会一点,没有办法保护你。” 侗蛟走了出来,打断了珏和獐子的谈话。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兴奋地说:“珏,獐子,过来吃饭吧。” 珏皱着眉说:“大仙,你这是要养鸟呀?拿这么大的盒子出来,吓唬人呐?” 侗蛟笑道:“看我的食盒小,怕吃不饱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能把盒子吃空,我以后就皈依你的门下,任凭差遣。” 珏哼道:“你的盒子里,装的是铁还是石头?这么大的口气。外面的风大着呢,不小心点的话,搅饭的家伙会被风吹走的。” 侗蛟不再和他争了,他来到一张石桌前,打开食盒的盖子,问道:“珏大仙,想吃什么只管说,管够。” 珏笑道:“侗蛟大仙,你可真能逗,我想吃只烤全羊,你这盒子能拿出来吗?装模作样。就这个小盒子,把它放到我的嘴里都塞不满,还想吃啥尽管说,瞎扯。” 侗蛟笑笑说:“盒子,上菜吧,我们这位上仙要吃烤全羊,还要吃空你,你就看着办吧。” 侗蛟的话刚落音,就听到嘎巴一声脆响,一只冒着热气的烤全羊,从巴掌大的食盒中飞出,规矩地摆在桌上。 珏瞪大了眼睛,要不是亲眼见到,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会出现这种事情。这只烤全羊是小盒子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大,小盒子是怎么把烤全羊装进去了呢?他靠近小盒子仔细地端量起来。 侗蛟笑着说:“别看啦,这是乾坤盒,能装的下天地,你不懂得。还是吃饭吧,一只烤全羊不够的话,一会我再给你弄一头烤全驴。” 珏看着盒子砸吧着嘴说:“宝贝,真是个宝贝,能来只烤全骆驼吗?” 侗蛟哈哈大笑着说:“要是你的牙口好,我给你来个烤大山,怎么样?” 珏也笑了,他摇着头说:“算啦,烤大山留着下一次再吃,今天吃烤全羊。”他拽下一只烤羊腿扔给獐子,自己拽下另一只山吃海嚼起来,他开朗无惧的性格,没有去想,吃完后的事情。 侗蛟坐在石凳上,笑眯眯的看着珏和獐子滑稽的吃相,不时地摇摇头。 珏双手掐着一大条羊腿,像是从地狱里逃出的饿死鬼,拼着吃奶的力气,拼命地把烤的烂熟香酥的羊肉往嘴里塞。没有过多大一会,他就用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轻轻的踢了獐子一脚说:“想撑死啊?少吃点,吃多了跑不动。” 獐子抬头看着珏,好像明白了珏的意思,它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侗蛟,离开没有吃完的烤羊腿,慢慢地靠到珏的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头,意思是坚决不走,要同生死共患难。 珏又踢了獐子一脚催促道:“滚吧,你个畜生用不着和人讲义气,快滚。找个僻静安全的地方,修炼去,只要不害人,就没有谁会为难你。” 獐子再次摇摇头,没有了恐惧的神色,它用坚毅的目光看着珏。又点了点头,告诉珏它不怕,它要和珏一起面对面前的一切。 珏严厉地说:“不行,你必须马上走,一刻都不能等。再不听话,我先吃了你。” 侗蛟对这一人一獐子的举动看不懂了,他轻声地问:“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珏大仙,我们做我们的事情,你没有必要非要把獐子送走。让他到洞的里面去,就可以啦。” 珏怒道:“你说过只喝我一个人的血就行啦,为什么言而无信。现在又要留下獐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章强出头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章强出头 侗蛟对这一人一獐子的举动看不懂了,他轻声地问:“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珏大仙,我们做我们的事情,你没有必要非要把獐子送走。让他到洞的里面去就可以啦。” 珏怒道:“你说过只喝我一个人的血就行啦,为什么言而无信。现在又要留下獐子?” 侗蛟愣了,他眨巴着眼睛说:“喝你的血?我为什么要喝你的血?你的血是琼浆玉液,还是修仙良药?有病吧你?” 这次换做珏发愣了,他瞪着迷茫的眼睛说:“不是因为我和獐子吃了你的雪莲雪山鸡,你要喝我们的血?不喝我们的血,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侗蛟一听哈哈大笑说:“我说嘛,你一直要撵獐子走,原来是怕我杀你们,喝你们的血。我是那么残暴的修真者吗?” 獐子摇摇头,珏也摇头说:“不知道,但是看着像。不为这个,那你让我干什么?” 侗蛟说:“我家主人说,这九幅修仙图,参悟透后,修仙图就会动会说,可是我参悟了四百八十多年,也看不到修仙图会动会说。我是想让你告诉我,你听到修仙图里说了什么?把你看到修仙图里的动作,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珏疑惑的说:“就这?” 侗蛟说:“就这。” 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真让你给吓死了,我还以为是那事呢?你这大仙也真是,早点把话说明白吗?害得我心惊肉跳,烤全羊都没有吃舒服。” 侗蛟嘿嘿笑着说:“谁知道你把我想得那样坏,自作自受。好啦,你现在跟我说修仙图里面的事情吧。” 珏放心的说:“好吧,我就能看懂前两幅,你先听那一副。” “泥鳅,你这是要犯天条吗?马上跟我回去。”洞外的天空上传来雷鸣般的声音。 侗蛟脸都绿了,他恐惧地说:“不,我不回去,我没有错,我要自己修行。” 那个声音哼道:“这也能由的你?”接着一阵山崩地裂的声音传来,珏他们所在的山和山洞消失了,天空的繁星下,一个须发皆白的仙翁站在一朵祥云上,伸手对侗蛟发出一道光芒。 侗蛟惊慌失措,大喊道:“不,不。”可是他的反抗毫无作用。随着仙翁手指光线的变化,侗蛟爬到了地上,慢慢伸展着身体。接着就地翻了一个身,一声炸雷响过,侗蛟变成一条青龙,引颈长吟,腾空而起,向仙翁相反的方向腾云而去。 祥云上的仙翁脸露嗔色,厉声喝道:“孽畜,还想跑啊?”挥手扔出一个金刚圈,堪堪砸在青龙的头上。青龙一声长吟,翻身从云中跌落下来。金刚圈瞬时化作一条钢索,把侗蛟化成的青龙,结结实实捆绑起来。 这一切,激起了珏的侠义心肠,很气愤仙翁的做法。他虽然与侗蛟没有什么交情,可也吃了人家的烤全羊,喝了人家珍藏千年,到现在还觉得难受的美酒。再说也没有看出侗蛟有害人的地方,反而觉得侗蛟有些地方还挺可爱的。 他抬头看着祥云上的仙翁,朗朗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抓他?就因为你比他的本领大吗?他在这里好好地自己修行,碍你什么事啦?持强凌弱,也是神仙的作为吗?” 祥云上的仙翁呵呵笑道:“小友倒是一副热心肠,这倒是让我高看你一眼。可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横加干涉,知道这畜生是谁吗?你和他有多深的交情?我是谁?你知道吗?” 珏踢开用嘴咬住他,连连摇头,用力向后拉他的獐子。珏明白獐子是怕他有危险,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要搅这潭浑水。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受点气没问题,他能忍得住。但是,让他看到不平之事,就忘了自己是谁,有没有管这事的能力。 他踢开獐子后,无所畏惧地说:“我管你是谁,你就是我祖宗也不行。正所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虽然我和这位侗蛟兄萍水相逢,只此一面之缘,但是,今天这是我管定了。” 祥云上的仙翁哈哈大笑着说:“你管定啦?你拿什么管?用你的命吗?好,你要是真的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命,换这畜生的一世自由,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被钢索捆绑在地上的青龙,瓮声瓮气地说:“凡人一枚,还要乱管闲事,你有那本事吗?再说,这事与你没有半分的关系,瞎掺乎个啥?快点滚!” 珏没有理会青龙侗蛟,因为他知道侗蛟撵他走的原因,侗蛟不过是不想让他吃亏,不需要他为自己丢命。 珏仰着头,脸上露出鄙视的笑:“好有本领的仙翁,处处想着怎么难为人,怎么要别人的性命,怎样让他人臣服在你的脚下,好伟大呀,伟大的让人恶心。我就不明白啦,你从来没有被别难为过吗?别人难为你时,你的心情怎么样?” 祥云上仙翁的笑容更灿烂啦,他笑眯眯地说:“看来小友教训人本领,还真有两下子的,不过你选错了人和地方。你想用这种方法为自己解围,我告诉你,这没用。还是考虑考虑,是不是愿意为这畜生舍弃性命?” 珏哼了一声,恼怒地说:“老头,你好没有道理。这样不依不饶,是侗蛟睡了你的老婆,还是杀了你的爹。不对呀,你都老成了这样,你老婆也不会年轻到哪里。按理说侗蛟不会去勾引她的,如此看来就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侗蛟杀了你爹。” 珏胡搅蛮缠,就是想激怒祥云上的仙翁,让仙翁出手杀他。他不能妥协答应仙翁,用他的命换侗蛟一世自由的要挟。要是答应了,就的自我了断,不仅让青龙侗蛟背负一生的内疚,而且,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珏的想法是,就是赌一把,赌他能不能逢凶化吉。珏想:从小到大,他经历几番生死,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逃出劫难,冥冥中似是有神人相助。他想激怒这个老怪物,让这老怪物向他出手,赌这次有没有神灵相助,化解危险,他要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獐子瞪大了眼睛,看看祥云上的仙翁,再看看傲然独立的珏,惊恐万状。 青龙侗蛟面露怒容,咆哮道:“珏,你这是自寻死路,快点求上仙宽恕你。否则,你将形神俱灭。”青龙侗蛟又对仙翁说:“上仙这小子就是一个不知轻重的浑人,求上仙饶恕他,别跟他一般见识。” 仙翁降下云头,走到珏得面前说:“好小子,胆子不小,想让我杀你是吗?”他又对青龙侗蛟说:“泥鳅,我看你和这个狂小子的关系不错,以前认识吗?” 青龙侗蛟摇着头说:“上仙,我和他只此一面之缘,不认识。” 仙翁笑着说:“这就好办了,泥鳅,你现在有选择啦,第一跟我回去,从此后不得离开我半步。第二替我杀死这个狂悖的小子。选哪一样。” 青龙侗蛟毫不犹豫地说:“我选第一,跟你回去,再不离开你。” 珏笑着说:“侗蛟兄,不要上他的当,这种人名誉上是万民崇拜的大仙,实际心中龌龊不堪。要是他真的光明磊落的话,用得着要挟你吗?是吧,伪君子,假正经?”最后这一句,很明显是对仙翁说的。 仙翁摇头苦笑道:“赤峰,今天我败了,你想怎样?说吧。” 珏一愣说:“赤峰,谁是赤峰?小爷我是珏。” 仙翁怒道:“珏个屁珏,自己是谁还不知道,竟然敢跟本尊斗嘴?你也太大胆了。你知道这泥鳅是谁吗?他是我鱼池中的一条小泥鳅,偷走了我的修仙图,跑到这里偷偷的修炼成了青龙。我怕他将来翻江倒海,闹出事端,这才要他回归本位,争取早列仙班,你在这搅和个屁。” 珏愣了,他没想到神仙也会口出秽语,更没想到仙翁对青龙侗蛟怀着一份好心。他看向青龙侗蛟,侗蛟点点头,证实了这是真的。 有错就改这是珏的为人之道,他知道了真相后对仙翁鞠了一躬说:“对不起仙翁,我误解你啦。要是你早点告诉我事情是这样的,怎么会出来这么多的笑话?错不全是我的,你也有。” 仙翁不耐烦的对他一挥手说:“去去去,少跟我来这一套,既然知道了真相,我现在可以把泥鳅带走了吧?” 珏没想到神仙说话的语气和凡人一样,也有喜怒哀乐,还挺好玩的。他弯腰作揖道:“仙翁,侗蛟的事情,你得问他,他想跟你回去,就跟你回去,他不想跟你回去,你就让他自己修炼得了,何必难为他呢?” 仙翁气呼呼地说:“赤峰,好心不一定会做出好事的,泥鳅自有他该去的地方,你一味阻拦,难道一定要逆天而行吗?” 珏感觉仙翁的说法是对的,要是自己真的好心做坏事,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嘻嘻笑道:“好了仙翁,别生气了,一切由你说了算。”他猛地想起一件事问道:“仙翁,你为何说我是赤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章道号赤峰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章道号赤峰 珏感觉仙翁的说法是对的,要是自己真的好心做坏事,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嘻嘻笑道:“好了仙翁,你说得对,一切由你说了算。”他猛地想起一件事问道:“仙翁,你为何说我是赤峰?你又是谁?” 仙翁白了他一眼说:“总算说了句人话。”他又哼了一声说:“我是谁?我是澜散上仙,是个比你爹还疼你的傻瓜。还问我为什么叫你赤峰,不叫你赤峰,喊你花蝴蝶?” 澜散上仙看起来凶巴巴的,眼中却始终慈祥如故,这一点珏还是能看出来的,从澜散上仙的话语中,珏还能听出,他和澜散上仙有极深的源远,绝非寻常。 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就要问。珏对着嗔怒的澜散上仙,嬉皮笑脸地说:“上仙,你说你比我爹都疼我?那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认定我就是赤峰?” 澜散上仙双眼圆瞪,刚想说啥,却突然又神色黯淡下来,长叹一声不耐烦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当我放屁好啦。从今以后,你爱叫赤峰就叫赤峰,爱叫花蝴蝶就叫花蝴蝶,喜欢怎样就怎样。与我屁不相干。” 珏对澜散上仙的脸色说变就变,也不当回事,他嘻笑着说:“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似得?不过老头,赤峰这个名字好听,我以后就不是珏啦,是赤峰。” 澜散上仙嗔怒的一瞪眼,却又呵呵笑了起来:“臭小子,刚才还上仙,仙翁的叫个不停。现在又改口老头,你是找打吧?” 改名为赤峰的珏,嘿嘿笑道:“老头,你知道我最想叫你什么吗?” 澜散上仙眉头一皱问:“叫我什么?” “叫你老不死爷爷。”赤峰嘻笑着说:“永远都老不死的爷爷。” 澜散上仙愣住啦,好久才喃喃地说:“这句话你曾经说过,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又呵呵地笑着臭骂道:“死小子,好话就要好好说,乱七八杂,不伦不类成何体统。” 赤峰面色一正,严肃地说:“有什么不成体统的?我是实话实说,希望你永远不老,永远不死,寿与天齐,有错吗?” 澜散上仙哭笑不得地说:“好好好,我不跟你争,我谢谢你的祝福。谢谢你这让人听着不舒服,却又是实实在在祝愿的话。” 獐子惊恐的面孔,变成了疑惑不解的神色,他听着这一老一小,似是多年不见的忘年交,突然相见后,亲切诙谐的交谈,如同见着一个丈二的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他看向青龙侗蛟。 青龙侗蛟虽然此时仍然被钢索所缚,脸上却露出欢喜的表情,似乎很高兴。他看着澜散上仙和赤峰,想着这一老一小的因果。 更名为赤峰的珏,原是澜散上仙房檐下的一只赤色黄蜂。这只赤色黄蜂极有灵性,偷偷地跟着澜散上仙求仙问道,澜散上仙自然知道赤色黄蜂的作为,可他并不点破,他想看看这黄蜂的品性如何。有没有慧根,他想引渡点化他修成正果。 一日,澜散上仙假装外出仙游,故意把一本修行秘籍置于桌子上,留有记号,他想看看这黄蜂会不会偷偷翻阅,行为不点,做出不堪之事。 澜散上仙做好一切,走出房门。不巧与他的一位仙友邂逅。那位仙友非要拉着澜散上仙,去他的洞府喝酒,言明这是他私藏了五百多年的陈酿琼浆,愿与澜散上仙对饮分享。 澜散上仙本来就嗜酒如命,听他的仙友这样一说,喜不自禁,哪有不应的道理。他当即随着那位仙友,腾云而去,相对痛饮。 澜散上仙与他的仙友相对酣饮时,猛然心中一动,他暗自一笑,心想:“看来这个黄蜂,没有留在仙界的必要了。”他打算喝完酒后,回去收服了他,灭了他的修为和性命。 澜散上仙的仙友也有感应,他放下酒杯说:“道友,你的洞府有事发生,你回去看看吧,这酒我留着,我们下次再饮。” 澜散上仙呵呵笑道:“没有什么大事,一直黄蜂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我们继续喝酒。” 他的仙友不解地问:“难道你捉了只蜂王要他为你酿蜜不成?” 澜散上仙摇头笑道:“我的洞府的房檐下,有一只赤色的黄蜂,一直在偷着修炼,我想看看他心中有没有邪念,就把一本假的修真秘籍放在桌子上,想看看他的慧根怎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别管他,喝酒。” 他的仙友说:“赤色的黄蜂,你点化他后,我看叫他赤峰好了,叫着也顺口,怎样?” 澜散上仙摇头笑着说:“用不着这法号了,他现在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回去后,他就会形神俱灭,不会在这个仙界上了。” 他的仙友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也不用那么狠,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收了他的仙术,撵出仙界就可以啦,不必赶尽杀绝。” 澜散上仙说:“你倒是心存怜悯,慈悲为怀。行,听你的。”他猛地心又一动,不禁眉头一皱,掐指一算,大叫道:“不好,原来是这样的。”也来不及与他的仙友告别,挥手抓过一块白云,驾云奔回他的洞府。 他的洞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个红衣少年满身鲜血,正死死的抱住一个黑色大汉的腿。那个黑色大汉,对红衣少年一边拳打脚踢,一边伸手要拿桌子上的修真秘籍。可不管黑色大汉如何下死手,红衣少年就是不松手。那个黑色大汉也前进不了一步,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澜散上仙一看就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抬手一道红光激射而出,射中黑色大汉的胸口,黑色大汉一声惨叫,带着紧抱住他的红衣少年,跌了出去。 红衣少年回头看到澜散上仙,脸上露出笑容,他松开手,爬到澜散上仙的脚前,跪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难为情地说:“仙尊,黄蜂偷学了您的法术,未经仙尊许可,妄自动用,虽是情急所为,但也是罪在不赦,请仙尊责罚。” 澜散上仙扶起幻成红衣少年黄蜂,关心中带着怒意说:“你既然偷学了我的法术,为何会被一个修为比你差的黑熊,打成了猪头?” 黄蜂依旧面带愧色地说:“黄蜂没有得到仙尊的恩准,就幻出人形和黑熊对抗,本已不该。怎么还敢私用偷学来的法术,妄自逞强,对仙尊不敬。” 随着澜散上仙一起来的仙友,把手搭在黄蜂的脉门上,笑骂道:“赤峰,你好迂腐啊,生死关头还想这么多,就该被打成猪头。” 黄蜂喜道:“赤峰?这名字真好听,上仙是为我起的名字吗?” 仙友说:“别拍马屁啦,喜欢就好。”他又笑道:“看你被打成这个熊样,你师父这两天有的忙啦。” 赤峰惊讶道:“我师尊?”他抬头看着澜散上仙,充满了期待。 澜散上仙看着他说:“你偷学了我的法术,我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佣人?” 仙友站起身,把手放在赤峰的头顶,少顷才说:“无欲无求,至真至纯,可惜是个畜生,即便再历十次生死,也只能修成地仙,可惜呀。” 赤峰说:“什么仙不仙的,只要师尊能让我幻作人形,常伴其左右,就已经是我几世的修为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放屁。”澜散上仙怒骂道:“我堂堂的澜散上仙,收了个畜生做徒弟,还不让其他的仙家笑掉大牙。先滚到凡尘经历几番生死,再进我的山门吧。” 仙友点头说:“嗯,这个主意不错。” 赤峰却焦急地说:“师尊,我不要,我要守在师尊的身边,哪都不去。” 仙友笑道:“你是个好苗子,不能费了,听你师父吧,到凡尘历练历练,我们这些老家伙,经不起什么大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仙魔开战,一命呜呼了呢。” 赤峰气愤地说:“不,你们都是老不死,打不死的,我不要去凡间。” 澜散上仙骂道:“没用的东西,几世生死都不想去经历,还想成为我澜散上仙的弟子?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仙友也说道:“去吧赤峰,不经历凡尘的磨难,你是不能修成正果的。我看你小子宅心仁厚,说不定会吃亏,我就好事做到底,送你个防身的玩意吧。”他挥手一招,一团红色的火焰落到他的手上,又激射进赤峰的胸中。 红色火焰射进赤峰的体内,赤峰只是一颤,再无感觉。他抚摸着胸前的衣襟,不知道这燃烧的火焰去了哪里?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澜散上仙含笑道:“道友,你出手也太大方了吧。火锦云都舍得拿出来送人?豪爽。是想跟我抢徒弟吧?” 仙友呵呵道:“嗯,有这种想法。” 澜散上仙嘿嘿地说:“想也别想,没你的事。”他又对赤峰说:“去,把洞口的那块石头,给我抱进来。” 赤峰双手刚抱起那块石头,就感到一阵昏晕,接着一道流星烧了半个莳部落。莳部落的沣添了个儿子,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章褪皮成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章褪皮成人 赤峰双手刚抱起那块石头,就感到一阵昏晕,接着一道流星烧了半个莳部落。莳部落的沣添了个儿子,珏。 獐子不知道这一切,成为赤峰的珏,更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在和澜散上仙斗着嘴,他感觉这个老仙翁很和善,于是就想和他多说两句。他长居山洞,见得人少,即便见着个把人,人家也都绕着他走,他是个害人精,和他交往那不纯属自取灭亡。 他和熊狼共处八年,更多的时候熊狼都是强迫他认字,或者让他修炼法术,跟他说,修炼法术,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做常人不能做的事。可他不想修炼那玩意,在他的印象中,学了法术就要进莳部落当法师,他最不喜欢法师了,天天绷着脸,处处挑别人的毛病。 但现在知道了,他的父亲沣和收养他的戬,是别人为了陷害他,而被害死的时,他有了想修炼法术的念头,但仍然不敢确定,学法术是对是错。 赤峰忧郁的说:“老不死爷爷,我想学法术,对吗?” 澜散上仙笑道:“你自己感觉呢?” 赤峰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有法术的人,爱欺负人,不好。” 澜散上仙说:“首先你得看,你是为什么要修炼法术,是为了欺负人,还是为了救人。” 赤峰说:“要是为了报仇呢?” 澜散仙翁说:“报仇也行啊,但,要看你报的什么仇,你报仇以后,能给其他绝大部分人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赤峰说:“有人杀了我的父亲和收养我的人,就是为了陷害我,这样的仇能报吗?”他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 澜散上仙说:“你觉着该报吗?” 赤峰笑道:“该报,所以我想学法术。对吗?” 青龙侗蛟很奇怪赤峰的表情,他不知道,赤峰为什么这种时候会笑出来,会这么镇静。 澜散上仙,仰着头看向天空,沉思了好大一会。他突然看向獐子说:“这畜生看来也很讲义气,赤峰,我听说原来和你住在一起的熊狼走了,现在孤身一人,要不我让獐子陪你说说话。” 赤峰笑道:“这獐子老兄确实够意思,他要是能说话,那就太好啦,他要是能变成人更好,就能陪我到大鸿国的都城去历练历练。” 澜散上仙说:“行,我满足你这个要求。”他屈指一弹,一道金光落在獐子的头上。 獐子一震跳了起来,大声的说道:“妈呀。好麻呀。”接着他大惊,恐惧的看着身前的人,不知所措。 澜散上仙骂道:“麻个屁麻,不想学人说话,我还能把你变成哑巴。” 獐子连连说:“我想学人说话,我想学人说话,不麻了,不麻了。”欢喜之情无以复加。 澜散上仙哼了一声说:“看把你美得,真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我要是把你变成人,你还不得直接美死。”他叹了一口气说:“把你变成个什么样的呢?有啦,把你变成赤峰老不死的哥哥。”他再次对着獐子弹出一道金光。 獐子这次就不仅是麻的问题啦,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嚎叫着。 赤峰紧张地问:“他没事吧?会痛死吗?” 澜散上仙不在乎地说:“没事,痛不死,就是褪层皮而已。他的修为不够,只能多受点罪。” 獐子真的褪了一层皮,痛苦过后,獐子变成了一个红发老人,他费力的站了起来,浑身上下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所有零部件一览无余。一张獐子皮,完好无损的放在他的身边。 獐子的样子让澜散上仙和赤峰哈哈大笑,獐子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低头一看时。他满头红发,和羞得发红的脸,糅合到一起,像是一团火焰。他羞涩万分的捂住该捂住的地方,蹲下身去扭向一边。 笑够了的澜散上仙说:“站起来,本尊给你做身衣服。” 獐子蹲在那里害羞不肯起来。 澜散上仙笑道:“真不想穿衣服,我就让你永远光着屁股。青龙我们走。” 獐子忽的站了起来,双手捂住脸,害臊地说:“上仙别走,求您为我做衣服。” 澜散上仙戏虐道:“这还差不多。装模作样的装害羞,你以为你光溜溜的很好看吗?”他看了看獐子的身体,然后大喊道:“着。”地上那张獐子皮刹那间变成一套粗布衣衫,飞到獐子身上。澜散上仙点头说:“嗯,合身,从今以后你就叫赤发獐吧。” 赤发獐激动地看着身上的衣服,跪倒在地磕头道:“多谢上仙恩赐,小妖没齿不忘。” 澜散上仙冷淡地说:“谢我你是谢错人啦,不是赤峰,你不会有这么好的造化。以后你就跟着他,忠心点,否则,我让你连獐子都做不成。” 赤发獐连连地说:“是,小妖全凭上仙安排,绝对会对赤峰少主忠心不二。” 澜散上仙哼了一声说:“谅你也不敢生出坏心来。” 赤峰说:“老不死爷爷,你就不要吓唬我这个老不死的哥哥啦,看来他的胆子很小。” 澜散上仙气不顺地说:“在我的面前,就你的胆子大。唉,不跟你磨牙啦,我该走啦,要不要学法术,你看着办。不过我告诉你,真正的法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害人的。泥鳅我们走。” 一道金光闪过,澜散上仙和青龙侗蛟都不见了。 澜散上仙和青龙侗蛟的消失,让赤峰心里一阵失落,他长叹一口气说:“唉。有法术真好,做神仙更好,来无影去无踪,我要是会这样该多好啊。” 赤发獐小心地走到他的身边说:“少主,你为什么不跟上仙学法术呢?” 赤峰一拍腿说:“哎呀,多好的机会,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他又瞪着赤发獐说:“为什么不早说?现在说,还不如不说。” 赤发獐战战兢兢地说:“少主说的是,少主教训的是,全是小老儿的错,小老儿再也不敢啦。” 赤峰笑道:“我又没有真的怪你,什么小老儿,大老儿的,我自己不是也没有想起来吗?以后不准这样。看着有点酸。”他看了一下天色说:“走,我们去大鸿国的都城。” 赤峰和赤发獐刚离开,他们刚才呆过的地方就出现了,曾经抢他麋鹿的人,和那个领着儿子们要杀他的中年女人他们。他们恭敬的对着天空说:“仙尊,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跟着他们?” 天空上传出一个声音:“应龙,彩锦你们两个去就行啦,把他逼到钟灵山下。其余的撤了吧。”这声音不是澜散上仙的声音,而是澜散上仙仙友的声音。 几个人应声答道:“是,仙尊。” 一抹朝阳扫清了赤峰心中的阴霾,他扭头看了一眼,仍旧沾沾自喜的赤发獐说:“老不死哥哥,你多大岁数了?” 赤发獐吓得哆嗦一下,急忙说:“少主,你这是要折煞小老儿啊,以后喊我什么都行,再不要喊我哥哥啦。”他看了赤峰一眼,接着说:“少主,小老儿今年才一百六十多岁,托少主的福,得上仙点化,修成了人形,少主的这份恩情,小老儿只能肝脑涂地尽心相报了。” 赤峰不以为然地说:“啰嗦,这是你自己的造化,与我有什么关系。咱两个没有卖身契约,你不用把自己当成奴隶,随时可以离开我。” 赤发獐大惊,吓得跪倒地上说:“我哪里做得不对,请少主责罚我,千万不要撵我走,求少主开恩,我不想再变回獐子。” 赤峰年少的顽皮劲上来啦,他想吓一吓赤发獐,就说:“你做得不对的地方自然是有的,我叫你老不死哥哥你不同意,是不是你觉得你都一百六十多岁啦,我应该喊你祖宗。?” 赤发獐惊慌失色,以头顿地嘭嘭有声,连连说道:“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小老儿绝无此意,天地可鉴。” 赤峰感到玩笑开大了,他没有想到赤发獐会这样,急忙上前把他扶起说:“獐子哥,不会被我吓成这样吧,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至于这样吗?” 赤发獐愣愣地看着赤峰说:“这么说,少主不会撵我走,还要小老儿?” 赤峰严肃地说:“留下你行,不过是有条件的,你只能做我的老不死哥哥,不能做祖宗。” 赤发獐为难的说:“这、、” 赤峰说:“不同意你就走。两不相欠。” 赤发獐无奈地说:“好吧,只是这样、这样、、” 赤峰把他扶起说:“只是这样我们更亲近,对吗?” 赤发獐虽然惶恐,心里却很是高兴,他陪着赤峰,一路上谈笑风生离开了大山,走上了通往大鸿国的都城。 数天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镇,小镇中央的广场上聚满了人,人群的中间的一个高台上捆绑着一个姑娘,姑娘的周围堆满了木柴。一个大汉手持火把,正在点燃柴堆。 “他们这是要烧死这姑娘。”赤发獐对身边的赤峰说。却发现赤峰奔向了,已经点燃了的柴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章救人成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章救人成神 几天后,赤峰和赤发獐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镇,小镇中央的广场上聚满了人,人群的中间的一个高台上捆绑着一个姑娘,姑娘的周围堆满了木柴。一个大汉手持火把,正在点燃柴堆。 “真狠啊,就因为这个姑娘偷吃了祭品。他们就要烧死她。”赤发獐话刚落音。赤峰就奔向了,已经点燃了的柴堆。 赤发獐看到赤峰冲上已经点燃的祭台,心想:“坏喽,少主一死,别说是人,只怕我连獐子都做不成啦。”他急忙心惊肉跳地,也冲向燃着熊熊大火的祭台,还没有到祭台跟前,他就笑了。为自己的担心感到好笑。 赤发獐停下身来想道:“少主与上仙交厚,自会有仙功护体,这点凡尘的火,怎么会奈何得了他呢?自己真是瞎担心。” 赤峰敢冲上祭台,也有他不怕火烧的原因,他曾经三次被莳部落的法师用火烧过,第一次他肯定记不住,那时他还不到一个月,可第二次第三次,他可是记忆犹新。那年他都八岁了,该记住的他都记住啦。 他冲上祭台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可怜和他一样,饿的只能偷祭台上的祭品吃。说实话,人要不是饿的的确受不了,谁去干那事。切不说神灵会不会怪罪,就是让人抓着不死也得被打残,划不着。这是他要救姑娘的主要原因。同病相怜吗。 赤峰冲上祭台后,熊熊燃烧的大火,忽然向四下散开,远离他和姑娘的身边,对他们毫无威胁。 这奇特诡异的现象,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主持祭奠的法师更是大惊失色,还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何方妖人,乱我法事,搅我祭坛,你就不怕惹恼了神仙,本仙收了你。” 既然火烧不到他们,赤峰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他哈哈大笑着说:“放什么闲屁呀,有本领烧死我们那,唧唧歪歪的充什么大公猪。说我是妖人,我看你才是妖人,要不你上来,咱俩比一比,看看谁先被烧出原形。” 法师本来就害怕,经赤峰这么一说,更是惊恐万状。他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又改口道:“难道你是哪一路神仙?路经此地,看到我们焚烧妖孽,发了慈悲心肠,要亲自超度她?” 赤峰怒道:“放你娘的狗屁,小爷不是神仙。是为这姑娘抱不平的人,她就偷吃了点破祭品,你们就要烧死她,我看不过眼,就想出来管管。” 不是神仙是人,这话让法师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走近一步说:“看来你和这女妖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给我用粪便和狗血把他们泼出原形,然后再烧死他们。” 一声龙吟穿云裂石,伴着阵阵凤鸣,一条苍龙和一只彩凤,从天翩翩而降。苍龙和彩凤落到赤峰的面前,幻成人形,躬身对赤峰说:“仙尊,应龙彩锦请仙尊降仙旨,诛此妖言惑众的妖人。” 赤峰虽不知哪里来的这一龙一凤,但他们是为自己解围而来,心中倒是生出几分感激。但是救人要紧,人家来给自己捧场,现在就不是要露馅的时候,等人救出去,再谢不迟。他低声说:“妖人等会再说,先灭火。” 应龙应道:“领上仙法旨。”他腾空而起,又变成苍龙,苍龙张开大嘴,从嘴中喷出水雾,祭台的大火遇到水雾,瞬间熄灭。大火一灭,苍龙又换做应龙的样子站到赤峰的身后。 法师偷偷看着发生的一切,当他看到赤峰正死死盯着他时,当即骇然失色,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磕头连连。大声喊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巫愚昧,小巫不识上仙法驾,有失礼数。祈求上仙网开一面,饶小巫一命。” 苍龙、彩凤是神仙级别的神兽,围观焚烧女孩的民众见此神兽后,无不伏地膜拜诚惶诚恐。苍龙彩凤为赤峰鞠躬行礼,又让他们相信,赤峰就是驾驭苍龙彩凤的神仙,赤峰才是这里最重要的角色。转而又对赤峰焚香朝拜。 赤峰对此很是反感,他淡淡地说:“用不着拍马屁,焚香烛。我就问那个要用粪便狗血泼我的家伙,这姑娘我能带走吗?” 法师诚惶诚恐的说:“上仙法旨,自是天意,下民自当遵从。这位女仙家离去,乃大势所归。谁人敢不服?”他现在只是捡好听的说,不管对错,只要赤峰能带着那姑娘快快离开,自己性命无虞就好。面子的事,以后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肯定还能找回来。 赤峰不想跟他啰嗦,大声说道:“你们都同意了吗,没有意见的话,人我就带走啦。”他又对应龙彩锦说:“把姑娘带走,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应龙和彩锦躬身说:“是,上仙。”应龙抬手对捆绑姑娘的绳子一指,一道红光射出,捆绑姑娘的绳子顿时四分五裂。应龙彩锦一人拉着姑娘一只胳膊,对赤峰说道:“上仙,我等告退。”带着姑娘转眼消失。 赤峰回头看时,哪里还有姑娘的身影,他舍身相救的姑娘长得什么样,他竟然都没有看清楚。 赤发獐快步走上祭台,对仰头向天的赤峰低声说:“少主,人已经救出,我们也该走啦?” 赤峰对能成功救出偷祭品的姑娘很满意,他欢快地说:“该走了,我们就走吧。”他抬脚走下祭台。 本来对赤峰敬若神明的小镇上的乡民,又见一个红发怪异老者,把赤峰称作少主,这惹得他们再次,烧香焚烛,叩头膜拜。 赤峰和赤发獐,从膜拜乡民让出的路上,顺利离开小镇,继续向大鸿国的都城进发。 一人一妖,走了不到半日,就发现前面的大路上站满了人。 赤发獐问:“又有人偷祭品吃被抓,等你去救?” 赤峰一笑说:“也说不定是狐狸或者是獐子,要是是獐子的话,你救。” 赤发獐摇头说:“不会,我以前也偷过祭品,他们不抓。他们认为我们敢去祭坛上吃祭品,就是仙,还高兴呢。” 赤峰恼怒地说:“真他娘的,人偷吃祭品,就说会惹恼神仙,要被烧死,畜生吃了反而没事,还高兴,真是自我作践。” 赤发獐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一次我去偷吃祭品,被守祭坛得人发现了,我当时很害怕,认为这次铁定得死。为求自保,我就放了一个臭屁,你猜怎么样。发现我的那些人,当时就跪下了,还大声的说。是他们冲撞了我,求我原谅。好笑吧?” “好笑你奶奶。”赤峰恼火地说。 赤发獐一愣问:“我奶奶,我奶奶有什么好笑的?别说我奶奶,我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说不定我妈都不知道我爹是谁。你笑我奶奶,你知道她是谁?” 赤峰无语了,他当然知道,畜生们又不是人,知道世代传承,懂得家族世亲。它们呢,朝三暮四,哪懂得这个。 赤发獐见赤峰不说话又问:“你是不是真的认识我奶奶?”他刚从獐子变成人,骂人的话他懂得不多。 赤峰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他揶揄道:“我认识你奶奶,我还认识你大爷。” 赤发獐觉得赤峰说话的语气不对,不敢再问下下去,他低声说:“认识我大爷还说不定,满上跑的獐子,只要比我大个三两岁,都有可能是我大爷,是我爹也说不定。” 赤峰崩溃了,他不知道獐子这一百五六十年都怎么活的,骂他他都听不出来。他干脆不在和獐子说话,向着人群走去。 赤发獐也不再说话,只是一直在考虑,少主赤峰是怎么认识的,他都不认识的家人。 在离大路上的人群一箭之地时,一个声音突然喊道:“那个红发老者就是上仙的仆人,年轻的是上仙,快点香焚烛,叩拜上仙。” 这个声音一落,大路上的人群顿时比赤峰他们矮了大半截,全都跪下了。他们点燃香火蜡烛,对着赤峰不停地叩头膜拜。 赤峰先是一惊,接着就明白过来,这离上一个小镇不过几十里,他在小镇中救姑娘时,苍龙彩凤齐齐对他躬身行礼,这群乡民肯定是听说了,所以就把他当做了神仙。 赤峰感觉有必要跟他们解释一下,刚想开口,就听见赤发獐在他耳边小声说:“跟他们解释你不是神仙。他们相信,你会有麻烦,不信还有麻烦。” 赤峰心想,不错,要是跟他们解释自己不是神仙,他们若果相信,他们也许会把他捆绑起来送回小镇,把他定个妖孽的身份,烧不死可以淹死吗,也可以用刀劈死吗。如果他们非要认定他就是在说谎,他就是神仙,有求于他,他可是啥熊法术也没有一点。 赤峰小声问:“怎么办?” 赤发獐说:“仰着头,走过去。” 赤峰暗道,这个办法好。他又想,这个死獐子,骂他他听不懂,遇到急事,脑子转的还挺快。 他刚想迈步走过出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扑到赤峰的脚下,害怕地说:“上仙,还有三日期限才到,容小老儿再想想办法。”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章朱观仙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章朱观仙者 赤峰和赤发獐刚想迈步走过人群,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扑到赤峰的脚下,害怕地说:“上仙,还有三日期限才到,容小老儿再想想办法。” 白发老者一身法师打扮,人看着很慈祥,赤峰觉得他是个好人,最少比莳部落的法师好,莳部落的法师看起来凶巴巴的,从来不给别人一个好脸色。 他想扶起这个年老的法师,老法师吓得浑身发抖,冷汗淋淋,他颤抖地说:“上仙,上仙,你放心,三日后,我一定把童男童女给你送过去,我一定给你送过去。” 赤峰听着糊涂,硬把老法师拉起来说:“什么童男童女,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说清楚点。” 老法师懵懂地看着赤峰,好一会才问:“你不是启明岭上的神仙?” 赤峰摇头说:“不是,启明岭上有神仙?” 跪着的人,虽然没有起来,但是,赤峰能感觉到,这些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唉声叹气,黯然失色,一个个愁眉不展,情绪低落。 老法师摇头说:“唉,有啊,可是这位神仙的嗜好让我们很为难。” 赤峰问:“什么嗜好?” 老法师看了看赤峰,苦笑道:“其实也没啥,神仙保佑我们这一带的平安,有点点的小嗜好,也无可非厚,不说也罢?” 赤峰说:“老法师,你大胆的说,也许我能帮你的忙。” 一个跪在地上年轻法师低声说:“师父,你就告诉这位上仙吧?他兴许能帮咱们的忙。” 老法师怒道:“混账的东西,你是不想要我们的族人了吗?他们都是神仙,还能、、、、”老法师突然打了个激灵,再次跪倒在地,不敢把话说完。 赤峰心里清楚,老法师的意思是说,赤峰和启明岭上的神仙是一家,绝对不会帮他们的。搞不好还会和启明岭上的神仙,联手灭了这个部落。 他微笑一下说:“老法师,你不用担心,我和那个神仙不是一家,他姓启,我姓赤。以前没有联系,以后也不会有。但是我可以做个和事老,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只要你说出童男童女的事,我就会帮助你们。” 老法师吓得磕头捣蒜的说:“小老儿不知道什么童男童女,那都是子虚乌有事,我们和启明岭上的神仙关系很好,神仙一直保佑我的族人,保卫我们部落的平安。他是个好神仙,真的是个好神仙。” 赤峰正在疑惑为什么老法师前后的言语不符,只听到赤发獐大声地说:“少主,看来启明岭上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向这里索要童男童女,全都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既然没有这事,我们走吧。” 赤峰看了赤发獐一眼,淡淡一笑附和道:“既然没有,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别处。” “有,启明岭上的神仙有向我们索要童男童女。”那个年轻的法师吼道。 老法师用手中的法杖,劈头盖脑的砸向年轻的法师;“你个不知轻重的畜生,你这是要害死我们的族人呐。” 年轻法师跳了起来,躲开老法师的法杖说:“爹,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藏着掖着干嘛?该死该活不就一哆嗦吗?何必唯唯诺诺。” 老法师惊恐万状地跪扑倒赤峰的脚前,战战兢兢地说:“上仙,饶了犬子,这小子有病,就会胡言乱语,万望上仙饶他不死。”说完磕头在地,嘭嘭有声。 赤峰把他拉起说:“不是他有病,是你有病,刀都架在脖子上,还不说实话,非要死了才甘心。说,什么事?我为你们做主。” 赤峰说完就后悔了,从老法师言语中,能够听得出,启明岭上的神仙很厉害,他刚才不过是凭着一腔热血,一股豪情。但对付启明岭上的神仙,需要有一身的本领才行。热血、豪情是没用的。他现在才知道,学会一身的法术是多么的重要。他看向赤发獐,赤发獐也惊愕的看着他。 老法师可不傻,眼前的这个上仙,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的孩子。他不会相信赤峰会战胜启明岭上的神仙的。他抬起头说:“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事,请上仙放心。我们真的好得很。啥事都没有。” 赤发獐想借坡下驴,急忙说:“既然如此,少主我们走吧。” 赤峰虽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斗得过,一个会法术的神仙,可是他又不甘心,他抬头望向天空,希望苍龙和彩凤能来帮忙。天上除了几朵白云,就是湛蓝的天空。他摇了摇头,是该先离开这里,等学到了法术,再来收拾启明岭上的神仙。 “这就走啊。”从赤峰身后的大路上,走来一个戴着红发冠的中年人。他笑嘻嘻的说:“听说你们在后面的小镇上,救走了他们为我准备的祭品,是真的吗?” 赤峰冷笑道:“你是启明岭上的神仙?” 中年人笑道:“嗯,是我,朱观仙者。你是谁?” 赤发獐抢先答道:“这是我的少主,赤峰上仙,我是他的仆人赤发獐。” 朱观仙者冷笑说:“好大的派头,还带着仆人。赤峰,见到本仙者为何不拜。” 赤峰哈哈大笑:“仙者?好大的口气,让我拜你,你还是拜拜我吧?省的一会吃苦头。” 朱观仙者不怒反笑地说:“不识时务的混小子,本仙者本打算念你年少无知,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如此狂妄自大,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他突然向赤峰喷出一股火焰。 赤峰毫无法术,朱观仙者又是突然袭击,赤峰躲都不知怎么躲,看着那股火焰扑上自己的身,不仅惊叫一声。 朱观仙者看到赤峰,被他喷出的火焰,烧的手忙脚乱,嘿嘿的怪笑起来,可是他的笑声未绝,就感到不对劲。火焰只是围着赤峰转,并未烧到赤峰。他的心慌啦,甚至想到了什么。 他想的不错,他喷出的火焰,围着赤峰转了几圈后,忽然回扑过来。他大吃一惊,急忙向后退去,却猛地感到脖子一紧,呼吸困难。 卡住朱观仙者脖子的是赤发獐,朱观仙者一出现,赤发獐就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这是鸡的味道,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他断定眼前这个所谓的朱观仙者,就是一只大公鸡。他心中乐道:“獐子吃鸡,天经地义,看来今天有好东西吃了。” 朱观仙者对赤峰喷出烈火的时候,赤发獐一点都不担心,他见过赤峰在火中的样子,他甚至知道,赤峰不怕火,肯定有仙家护佑,不用为赤峰担心。他要一门心思的找准机会,一击而中,拿下朱观仙者。 机会终于来啦,朱观仙者喷出去的烈火,反噬回来,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赤发獐飞身跃起,双手掐向朱观仙者的脖子。赤发獐卡住朱观仙者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后,赤发獐笑眯眯地说:“大公鸡,知道我是什么吗?我是獐子,爱吃鸡肉的獐子,见到我高兴吗?” 朱观仙者恐惧的看着赤发獐,他能够想到,这只笑面虎一样的獐子,肯定不会放过美餐一顿的机会,何况他不是一只普通的鸡,他是一只已经有了灵气的鸡。朱观仙者眼中流露出绝望,因脖子被赤发獐掐得太紧,只能发出咯咯的像母鸡一样的声音。 赤峰也嘻嘻的笑道:“这是一只大公鸡?” 赤发獐点头说:“少主,他就是一只大公鸡。我们怎么办?是把他炒了呢,还是炖了?” 赤峰对身后发呆的老法师喊道:“法师,找人过来,把这大公鸡给绑了。” 还没等老法师开口,年轻的法师带着几个年轻人就一拥而上,三下五去二,不消片刻,朱观仙者就被捆成了粽子鸡了。 朱观仙者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求饶的话都没有说一句。赤峰很奇怪就问:“仙者,让赤发獐大仙,掐哑巴啦?” 朱观仙者低着头说:“差不多。” 赤峰又问:“你怎么不求饶?” 朱观仙者苦笑着说:“鸡跟獐子求饶,就跟老鼠让猫不吃他一样,求也白求,不如不求。” 赤峰笑笑说:“你明白得很,我问你,你要童男童女干什么?” 朱观仙者说:“我需要个道童帮我打扫洞府。” 赤发獐哼了一声说:“少主,别听他胡咧咧,他是拿童男童女来练功。什么打扫洞府,他是扯淡。”他又笑道:“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开吃?” 赤峰一愣问:“吃什么?” 赤发獐的笑容凝固了,蒙蒙的说:“吃鸡呀,这只大公鸡。” 赤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一笑,却对老法师说:“这只大公鸡你们处理,给这位红发大哥另拿只鸡,他饿了。” 老法师对他儿子那个年轻的法师一挥手说:“弄只鸡来。”然后对赤峰鞠躬道:“上仙,朱观仙者是仙界的神灵,小老儿不敢处理,还请上仙明示。” 赤发獐想吃朱观仙者未能如愿,不满地说:“明示个屁,一刀杀死,炖着吃了,不就完事大吉了吗?” “赤发獐大仙,这鸡,你是要清蒸还是要红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一卷青莲真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一章青莲真人 赤发獐想吃朱观仙者未能如愿,不满地说:“明示个屁,一刀杀死,炖着吃了,不就完事大吉了吗?” “赤发獐大仙,这鸡,你是要清蒸还是要红烧。” 赤发獐冲着问话的年轻法师瞪了一眼说:“吃生的。” 朱观仙者突然恼火的对赤发獐吼道:“你真的很想吃鸡吗?趴我身上啃两口吧。” 赤发獐哼了一声说:“你没洗澡,我嫌脏。” 朱观仙者气愤地说:“你、、、、” 赤发獐看惹恼了朱观仙者,心情似乎好了些:“你什么你,真的想让我啃两口,一会自己洗洗,洗干净了再请我吃。”他扭头看向正在和老法师交谈的赤峰说:“少主,要是你不现在杀他,我们就走吧,看着这货,我流口水。” 赤峰答道:“走吧。” 赤发獐问:“真走啊?” 赤峰嘻笑着说:“你也可以留在这。” 赤发獐叹了一口气说:“我也走吧,留在这又吃不上这只大公鸡,没趣。”他追上赤峰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赤峰笑道:“他们说要吃了大公鸡,用大锅炖。全部落的人一起吃。” 赤发獐瞪大眼说:“我们等会一起吃呗,要不刚才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赤峰淡淡地说:“几百年的老鸡,肉肯定硬得很,我怕塞牙。” 赤发獐遗憾地说:“可惜喽,我的牙好,却不能留在这吃几口。” “赤峰小友留步,贫道有事相求。”说话的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中年女人。女人身穿白袍,头戴道家发冠,缓步向赤峰他们走来。 “真美,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赤发獐色眯眯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女人,大发感慨道:“发如清丝,肌如白雪,一看就知道是个温良贤淑,兰心蕙质的女人。” 白衣女人笑道:“死獐子,活够了是不是,我青莲真人你也敢调戏?” 赤发獐嘻嘻笑道:“不会的,不会的,真人道风仙骨,眉慈目善。再配上这倾城倾国的美貌,必定心怀慈悲,不会杀生的。” 青莲真人笑容灿灿地说:“你再贫嘴,我今天就破例一次。” 赤峰歪着头,皱着眉,盯着青莲真人说:“青莲真人,你是真人神仙,我是凡尘俗人,你求我办事,找错人了吧?” 青莲真人慈祥地说:“唉,你和这该死的獐子,合伙抓住了我的启明鸡,我只好求你把他放了,让我把他带回去,好惩罚他。” 赤峰笑笑说:“你想放他我信,是不是要惩罚他,就难说啦。我能不同意吗?” 青莲真人含笑道:“能,只要他危害一方,犯下十恶不赦之罪,我绝不护短,你随便处置他。” 赤峰呵呵笑道:“你这样一说,我还真的要放了他。这里的老法师说,这家伙在这八年的时间里,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索要童男童女,也是前几天的事,依你吧,放了他。不过真人以后得好好管教他,不能再让他出来难为人啦。” 捆绑在一旁的朱观仙者问道:“赤峰小友,你真的打算放了我,不让那死獐子吃我啦?” “吃你,你的肉很好吃?自作多情。”赤峰说道。 朱观仙者大笑道:“不管是自作多情,还是自寻烦恼,既然你说要放了我,我就记你的好处一辈子。况且我还听到,你跟那个老法师说我,修行不易,既然没有在这里作恶,让他考虑能不能放了我。这份情谊难得,我都记下了。” 赤发獐愣愣的说:“少主,你想放了大公鸡,我怎么不知道?” 赤峰轻笑着说:“你光想着怎么吃他,哪有心思听我和老法师说话,把他放开吧。让青莲真人把他带走。” 朱观仙者笑道:“用不着那死獐子放我,这点绳子难不住我。”没有一点预兆,朱观仙者一拧身,瞬间从捆绑的绳子中走了出来,留下满地依旧完好无缺的绳子 赤发獐惊讶地说:“大公鸡,你好厉害呀,你是怎么做到的?还好我没有上你的当,没有爬到你身上啃几口,要不受伤的肯定是我。“他看着朱观仙者,又说:“看来以后吃鸡要小心点,别不小心崩了牙。” 朱观仙者挥手冲向赤发獐,怒骂道:“你个死獐子,还想吃鸡,看我不拔掉你满嘴的呀。” 赤发獐恐惧的躲闪着喊道:“獐子吃鸡是上天安排的,我不吃鸡吃什么?老虎我也打不过呀。” 青莲真人笑道:“好了朱观,别跟那个獐子闹了,我们走吧,赤峰还有他的事情,别耽搁了他。” 朱观仙者躬身答道:“是,真人。”又回身对赤发獐说:“看在我家真人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你一马。” 赤发獐不示弱的一撅嘴说:“哼,看在我家少主的面子上,我饶了你这回。” 赤峰一瞪眼说:“还闹,青莲真人是飞过来的,肯定法力无边。我可是个肉体凡胎,决计打不过她的。再不老实,她要收拾你,我可帮不上你忙。” 赤发獐偷望了青莲真人一眼,退到赤峰的身后,还不忘对朱观仙者做个鬼脸。 青莲真人看着一百五六十岁,依旧顽皮的赤发獐摇了摇头说:“顽皮的东西,不用我动手,朱观就能扒下你身上的人皮。” 她又对赤峰说:“我要回去啦,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她腾上一块祥云,带着朱观仙者,随风而去。 赤峰留恋的回过身,对赤发獐说:“獐子哥,我们也走吧。” “拜送赤峰上仙,恭送赤发獐大仙。”老法师带着众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老法师和乡民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真神假仙三四个,又打又闹的让他们看了个够。也把他们吓得一塌糊涂,特别是朱观仙者从绳子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太震撼了。 赤峰淡淡一笑说:“老法师,快让大家起来,我不是神仙,是人,是和你们一样的人。” 可是,他再解释也没有用,赤发獐说:“你不走,他们就会一直跪着。想让他们跪多久,你看着办。” 赤峰知道赤发獐说的是真的,他不说话了,带着赤发獐快速离开这里。 “少主,我们走大路,还是走山路。”跟在赤峰身后的赤发獐问。 赤峰问:“怎么说?” 赤发獐说:“我们连续在人们的视线中出现了两次。你是上仙这事情,肯定传遍了这个部落。走大路的话,我这一头红发,会引起人的注意,路上的麻烦绝对小不了。山路虽然不好走,可是不会被别人发现,麻烦也会少点,到大鸿国的都城就会快一点。你说走哪条路?” 赤峰想也不想就说:“走山路。”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赤发獐问:“少主,你不想修仙问道?” 赤峰说:“有用吗?” 赤发獐说:“你觉得没用,今天要不是有人帮忙,我们还能在这山里走?” 赤峰叹了一口气说:“这有什么。为了救人,死了也值得。” 赤发獐摇头说:“你身无一技之长,半点法术不会,没救出人,你先死了。值个屁。”他和赤峰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知道赤峰不喜欢他以下人自居,为此他偶尔他也会放肆一会。 赤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赤发獐说:“你说的也对,有的时候会点法术还是挺不错的。可是我一想到,在我原来居住的山洞中,熊狼修习法术的时候,一个人枯坐在那里,和死了一样,就觉得没意思。就不想学。” 赤发獐摇头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修仙问道不是你认为的那样,里面有很多快乐,外人无法领略的快乐。” 赤峰说:“你就吹吧,会有什么快乐?天天独自修行,苦闷不堪,还得有个人侍候着,麻烦。” 赤发獐笑道:“麻烦,你种地打猎不麻烦?” 赤峰说:“不种地,不打猎,你养活我?” 赤发獐看着赤峰问:“你真是这么想的,打猎种地就是为了养活自己,从没有想过怎样帮助别人?” 赤峰笑道:“想,不过我没有那个能力。” 赤发獐哼声道:“看你一副侠义心肠的样子,原来很自私,很虚伪。” 赤峰笑了:“我自私,虚伪。你没睡醒吧你?” 赤发獐冷笑道:“你救人施恩,功劳是你的,力气是别人出的。你敢说你不虚伪,不自私?” 赤峰一愣指着赤发獐说:“你、、、、、” 赤发獐低声说:“我是你的仆人,我没有忘。只是和你这样的少主,走在人多的地方不自在,害怕辱没了修真人的体面。” 赤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赤发獐说:“原来你让我走山路是这个原因。” 赤发獐悻悻地说:“看出来就好。” 赤峰哼了一声说:“我看透了你的心思,你却没有看透我的想法。” 赤发獐叹了一口气说:“你的心思不就是,找个地方,种地打猎,最好再找个女人生上一堆,令人心烦的孩子。” 赤峰嘻嘻笑道:“我的想法可以吧?不过,还有一点你没有想到,我还想让你把我爹的仇给报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二章练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二章练功 赤峰嘻嘻笑道:“我的想法可以吧?不过,还有一点你没有想到,我还想让你把我爹的仇给报了。” 赤发獐闻出了赤峰话里有话的味道:“你是、、、、” 赤峰笑道:“什么你是我是的,先到大鸿国的都城再说,熊狼让我到那里去,我觉得他在暗示我什么。” 赤发獐苦笑道:“少主,你耍我。” 赤峰嬉笑道:“我不敢。” 赤发獐点头说:“你敢,你敢,只要少主有学法术之心,打我一顿都可以。” 赤峰问:“獐子哥,你为什么希望我学法术?” 赤发獐哼哼笑着说:“我想吃朱观仙者那只老公鸡的肉。” 主仆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风餐露宿。几日后的一个晚上,正在山洞里过夜的赤峰,突然对赤发獐说:“獐子哥,我这两天脑子里一直浮现出,我在青龙侗蛟洞府中,看到的那几幅修仙图。我能修习吗?算不算坏了仙界的规矩?” 赤发獐面露喜色,连连说道:“能修习,能修习,万事讲究一个缘。这就是缘分,也是天意。” 赤峰高兴地说:“听你的,我就试试能不能参悟透修仙图上的法门。” 赤发獐一咕噜爬了起来说:“好,你在洞中修习,我到洞外为你护法。” 赤峰笑道:“我这才刚刚开始,不需要吧?” 赤发獐严肃地说:“需要的,需要的。这个可万万马虎不得。” 赤峰看着赤发獐兴奋地走出山洞,摇了摇头,静下心。学着熊狼的样子,盘腿坐下,五心向上,默想着在青龙侗蛟的洞府中,看到的第一幅修仙图,裂地掌。 一张静止的修仙图在赤峰的参悟中动起来了,修仙图中有个壮年人,伸拳踢腿,慢慢地演练着一套掌法。招数并不多,只有四招,分别是:地丑德齐,赤地千里,天凝地闭和补天柱地。 赤峰驱动意念,默思一边,掌法看起来平淡无奇,又似随心所欲,毫无章法。“这是神仙用的功法?”赤峰心想:“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这能和恶人想斗?是不是青龙侗蛟在耍我?”想想又不对,感觉还是自己没有领悟透 他收住心猿意马,再次默默地参悟,随着参悟次数的增多,赤峰就领悟的技法越来越多,领悟的技法越多,他就越能发现裂地掌的威力,慢慢地这套掌法他已经了然于胸。 随着他参悟的深入,他脑海中又来了一个人,使原来的一个人表演,变成了两个人的对练,一掌一腿,一招一式,井然有序,奇妙无比。相斗一会,分出胜负,败者离去。 再后来是以一敌二,最先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壮年人,同时应战另两个挑战者。壮年人刚与两个挑战者交手时,赤峰还有点担心,有点害怕。有道是双拳不敌四手,他能战胜吗? 赤峰的此念一出,脑海里的壮年人,竟然连连后退,渐渐落入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险象环生。 赤峰见此情景,暗暗着急,心想,不能后退了,再退必败无疑,应该冲上去,舍命一斗才有希望。他一有这想法,拼斗的场面顿时发生了变化。壮年人忽的斗志高昂,呼呼劈出两掌。逼退面前攻来的人,又向另一个人踢出一脚。 到此时赤峰才明白过来,拼斗的三人中,壮年人是自己。赤峰虽然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壮年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壮年人的身上,可也只能勉强同挑战者堪堪打成平手,这次的拼斗时间很长,中年人最终也没有取胜,大汗淋漓的赤峰只能收回意念,稍作休息。 休息片刻后,赤峰再次开始练功,不过这次不是盘腿静思,而是肢体活动,他按照壮年人演练的招数,把地裂掌从头至尾打了一遍。刚开始时还有点生硬,随着他一遍一遍的练习,他慢慢地掌握住了这套掌法的要领。他突然间有了一个奇特的想法,他喊回了洞外的赤发獐。 一身臭汗的赤峰,让赤发獐感到奇怪,他问道:“少主这是怎么啦?你刚才是在练功,还是做噩梦吓得,哪来的汗水。” 赤峰哼了声笑道:“我刚才是在练,将来为你抓鸡的功夫,试试?” 赤发獐摇头说:“算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百年以上的修为,我怕伤着你,让澜散上仙把我打回獐子,做不成人。” 赤峰哼道:“你是怕我直接把你打回獐子吧?” 赤发獐摇头说:“你不能,没那本事。” 赤峰哈哈一笑说:“要不试试。”话刚落音,挥手一招地丑德齐,扑向赤发獐。 赤发獐一惊,抽身后撤,问道:“少主,你干什么?这就是你刚才练得招数?” 赤峰点头说:“怎么样?厉害吧?” 赤发獐嘿嘿笑道:“嗯,很不错,抓活鸡不好说,死的没问题。” 赤峰一愣说:“真的这样不济,鸡都抓不着?那我还练他有个屁用,不练啦。” 赤发獐后悔啦,赤峰刚刚燃起的修炼之火,让自己的这口吐沫,淹灭了。“该死。”他骂自己。却说道:“见过一铲挖出个井吗?功法想一蹰而就,就像獐子能认出自己的爹,不可能。我看你刚才的那一招就很不错,就是差了点火候,来,我陪你练练。” 赤峰默默想了想,刚才在脑海中壮年人搏击的身法动作,然后说:“打痛你,不准哭。” 赤发獐嘿嘿笑道:“我不哭,你也不能哭。” 赤峰哼道:“好,我哭的话,我给你抓鸡吃。你哭了,我吃獐子肉。” 赤发獐不含糊地说:“一言为定。” 赤峰又说:“你不出全力,一味躲闪,我还吃獐子肉。”他不等赤发獐说话,默想着脑海壮年人的打法,再次用地丑德齐的招式攻向赤发獐。 赤发獐不以为然,随意挥手招架,并不进攻。他不相信,这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赤峰会有多大的成就。 赤峰可不管赤发獐怎么想,他要试试这套掌法有多大的威力,能应付赤发獐多长时间的进攻。 地丑德齐虽是一招,可是又分八式十六动,式式相连,动动相扣。赤发獐大意在前,竟然被赤峰逼得连退两步。他收起轻敌的心情,暗想:“仙家秘籍,果然非同凡响。少主就学了这点时间,就能有这样的威力,假以时日,少主必有非凡成就。” 赤峰一招没有得手,赤地千里随即使出,赤地千里的威力要大于地丑德齐,竟和赤发獐打了个平手。当赤峰使出第三招天凝地闭时,赤发獐左支右拙,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越战越心惊,稍一分神。被赤峰最后一招补天柱地击中胸口,横飞出去。 他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喊道:“少主,你这是要把我打回獐子吗?哎呦,再痛我也不哭,不能让你吃獐子肉。” 赤峰笑着说:“那我就把你打到哭,我就是要吃獐子肉。” 赤发獐玩笑的哀求道:“少主不用打了,我哭算啦,你看好我身上的那块肉,自己啃吧。” 赤峰扶起赤发獐问:“你是故意让着我的吧?” 赤发獐苦笑着说:“让着你,我会那么傻,我还想让你捉鸡给我吃呢?”他抚摸着胸口问:“少主,你以前就练过吧?” 赤峰说:“练过?有人教我吗?” 赤发獐感叹道:“修仙图上的功法太厉害了,我百十年的修为,竟然不堪一击。” 修仙图的功法厉害的确不错,要说到赤峰的功力,其实并不怎么样,他打倒赤发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赤发獐刚变成人,虽然说有百年的修为,但是,赤发獐修炼的是延年益寿,脱胎换骨,不是修习搏击方面的功法。 赤峰很快就想明白,为什么会战胜赤发獐。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问赤发獐:“你没有练习怎样打人吧?” 赤发獐反问他:“我练他干嘛?我是獐子,张嘴咬就行了,我这手是见到你后才有的,原来是爪子,怎么练习打人?”他又问“修仙图教的是打人的法子?” 赤峰点头说:“嗯,是打人的法子,我教你?” 赤发獐摇头说:“不学,我又不打人,再说仙家秘籍不是谁都能练得。你好好修炼就对了。” 赤峰瞅了赤发獐一眼说:“讲究不少,现在不学就不学吧,还有很多的东西我还没有弄懂,等我都弄懂了,再教你。”他看了看射进山洞的阳光说:“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再参悟参悟修仙图上的法术。” 赤发獐点头说:“你是少主,你说了算,留上一年也没有问题。”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赤峰的修为大有长进,他脑海里的壮年人,现在可以以一敌五,切胜多负少。他暗自高兴,照这种速度练下去,再有一两个月,他就可以修习第二幅图《破日功》。 洞外传来赤发獐的惊呼声,赤峰感到事情不对,急忙冲出山洞,看到几个法师模样的人,正在追赶赤发獐。他大吼一声冲向那群人,刚跑出两步,脚下一滑,翻身跌进身边的悬崖,他感到头撞上了什么,接着失去了知觉。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三章拼死一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三章拼死一搏 洞外传来赤发獐的惊呼声,赤峰感到事情不对,急忙冲出山洞,看到几个法师模样的人正在追赶赤发獐。他大吼一声冲向那群人,刚跑出两步,脚下一滑,翻身跌进身边的悬崖,他感到头撞上了什么,接着失去了知觉。 昏厥醒来后,赤峰发现他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条干净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被子。他想起身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头猛地一痛,他伸手摸向头部,头上缠满了东西,这才想起,自己从悬崖上掉下来的事情。 “赤发獐怎么样?是谁救了我?”他手捂着受伤的头部,从床上下来,慢慢地向房门走去。 门这时开了,走进一位妙龄少女。少女眉目如画,冰肌玉骨,发髻高高挽起,插着一枚桃木发簪。看到下了床的赤峰,含笑道:“你醒啦?头还痛吗?” 赤峰红着脸笑笑说:“不碍事,你救了我?”他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女孩接触,也是第一次说话。 少女点头说:“嗯。我和我师父正在后山采药,看到你从山崖上掉下来。师父看你还有气,就和我把你抬了回来。你的命真大,那么高掉下来都没有事,肯定是神灵在护佑你。” 赤峰不敢正视少女,低声说道:“也许吧?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少女说:“这是惜月道观,我是这里的小道姑,净月。施主,你先休息一下,我让师父过来再给你检查检查。” 赤峰感激的抬起头,依旧红着脸说:“不用了小师傅,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净月,施主醒啦?”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的,师父,他醒了。”净月甜甜地说。 被称做师父的道姑,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虽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她上下端量着赤峰问:“施主除了头上的伤口,身上其他的地方还有问题吗?” 赤峰感激地说:“谢谢仙姑,我没有什么事,谢谢你救了我。” 道姑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没事就好。” 交谈中,赤峰了解到。这里是聚灵山,中年道姑法号去厄,也是惜月道观的道姑。惜月道观现在只有她和净月师徒二人。他还了解到,这里离大鸿国的帝都已经不远,出了聚灵山就只有一天的路程。他也跟去厄道姑,打听是否见过赤发獐。 去厄道姑说:“昨日,贫道和小徒净月,在山上采药,只见到一团红光,从山崖上急坠而下。贫道和小徒净月赶过去观看时,看到施主昏死在崖底。于是贫道和小徒净月,合力把施主抬回道观。他人到不曾见的。” 赤峰心想赤发獐诡计多端,大概不会被那些凡俗的法师捉走,但无论如何,也得再回到他昨天居住的山洞中,他觉得逃走后的赤发獐会去那里找他, 赤峰的心思一定,躬身对去厄道姑说:“多谢仙姑搭救,只是我的友人,不知去向,我还要上山寻找,救命之恩只能来日再报。敢问仙姑上山的路怎么走?” 去厄笑道:“救你的命的不是我,你跌落山崖之时,浑身上下裹着一层红光,是神仙救了你,我可不敢抢功。”她轻轻一停又说:“上山倒是有一条小路,不过小路崎岖陡峭,很少有人走,偶尔会有一两个修真者攀爬上去。可他们下来时,也是伤痕累累,九死一生。” 赤峰又问:“还有别的路能上去吗?” 去厄道姑说:“有,绕着山根行走大约六天的路程,那里的地势比较平缓,有小路上去。” 赤峰心想:“六天的时间,赤发獐回到洞中见不着我,会等那么长的时间吗?”他决定从山前的小路冒险上山。 去厄道姑说:“施主,那是一条凶险之路,九死一生,你要想清楚。” 赤峰坚定地说:“谢谢仙姑指点,我会注意的。” 净月担心地说:“施主,你还是不要在这条小路上山啦,真的凶险无比。” 赤峰笑道:“谢谢小仙姑提醒,可是我的朋友,可能还会到我们原来相聚的地方找我。他要是见不到我,会很担心的。” 净月着急地说:“担心也比摔死的好吧?” 赤峰感激的看着净月说:“放心吧,我摔不死。” 去厄叹了口气说:“施主,你有法术吗?你确定你的法术,能在危急的时候保住你的性命吗?性命攸关的事情,你要想清楚。” 赤峰没有犹豫,含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仙姑,你不用再劝我了,你的好意,赤峰牢记在心,但是,我不能让我的朋友担心,请指引我上山的道路。” 净月突然天真地问道:“施主这样急着上山,山上是个女孩子在等你吗?” 赤峰羞得脸色通红,分辩道:“不是,是个红头发的老头。” 去厄瞪了净月一眼说:“不准胡说,小小的年纪,胡思乱想,你就不怕神灵怪罪吗?”她单手施礼,对赤峰说:“如果施主真的要一意孤行,就请随贫道来。” 去厄带领着赤峰走出惜月道观,来到聚灵山前,指着一处稍显平缓的山坡说:“这是聚灵山前坡,修真者唯一能上山的路,施主保重。” 净月依然不放心的说:“赤峰施主,有危险就下来,你的朋友绝对不会,因为看不到你,而跳崖自杀的。” 赤峰感激的说:“谢谢小仙姑,我知道啦,上山的路上,要是真的有危险,哪怕是我的朋友急死,我都不去冒险。” 他告别了去厄和净月,独自向山上爬去。上山的小路比他想象还难走,怪石嵯峨,荆棘丛生。天公又不作美,下起了毛毛细雨。雨水淋湿了山路,小路更难行走。要不泥泞不堪,要不滑不留手。 赤峰摸去脸上的夹杂着雨水的汗,直起身来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又手脚并用,继续向上爬,前面有一处陡崖,挡住了去路。陡崖不高,也就两丈左右。可这成了赤峰爬上山顶山洞中的最大障碍。 赤峰仔细的观察着,寻找着,能够攀爬上去的路线。他失望了,这是死路一条,就没有可攀爬的地方。 “可道姑明明说,有修真的人曾经上去过。难道她是骗我的?骗我对她没什么好处啊。是自己走错了路线?”他一边想,一边向山崖搜索着可以借力的地方。 “有了。”他心中一阵惊喜,在山崖中间,离地面一丈左右,有一颗孤松。孤松上面一丈多,又有一棵大树,大树就在崖顶上。赤峰暗想:“这可能就是唯一可上山顶的捷径。” 新的问题又来了,怎样才能攀上那棵孤松呢?别说被雨水淋过的崖壁,更加光滑,就是平常也无法攀越。 “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肯定有办法。”赤峰安慰自己,可办法在哪呢?他绞尽脑汁。他看着孤松,心想“孤松上要是有条绳子就好啦,绳子,有办法啦。”他欢欣鼓舞地跳了起来。 山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藤条,他要用藤条编成一条绳子。说干就干,他找来藤条,不一会,一条用藤条编成的绳索,已经在他的手中了。 赤峰在绳索的一头系上一块石头,把手臂抡圆,一用力,藤条绳索就搭上了山崖中间的孤松。他用力拉了拉绳索,确定没有问题时,顺着绳索很顺利的爬上了崖壁上的孤松。 上了孤松,他才发现,要想把绳索抛上崖顶的大树,更难。在崖底,人站在平地,随便怎么动都可以,但在树上就不同了。树不过碗口粗细,他只能爬坐在树上,一只手还的扶住崖壁,稳定身体的平衡,一只手向上抛绳索,根本就发不出力。 他大汗淋漓地试尝了很多次,可就是不能成功。他绝望了,有一种从树上跳下去自杀的想法。他叹了口气,痛苦地把头扭向一边,不再奢望能爬上悬崖。孤松旁的一块突出的石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试着用脚踢了一下那石头。 “奶奶的,办法有了。”他低声说。 他把束腰的布质腰带解了下来,一头绑在孤松上,一头系在腰间。然后,慢慢地扶着崖壁站起来,一只脚踩在孤松上,一只脚伸出去,踩在崖壁突出的石头上,站稳身体,然后再拿开扶着崖壁的手,感觉了一下,还好,能站稳。 赤峰再次拿起藤条编织成的绳索,调整了一下方向。他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大树,用力向上一扔,没想到,踩着孤松的脚下一滑,绳索没有扔到崖顶的大树上,自己却摔倒在孤松上。还好腰上系有和孤松连在一起的腰带,要不然,他还得让那两个道姑抬下山。 他小心地再次站好,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站稳两只脚,用左手扶住崖壁,右手扔出绳索,他成功了。他顺着绳子开始向上攀爬,一阵咯吱吱的绳索断裂声,让他感到惊慌。他尽量稳住身体,不让身体晃动,以减小绳索的负担 近了,大树就在眼前,可就在此时,啪的一声脆响,绳索断了。他正大惊失色,一个更令他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张血盆大嘴,奔向他的脑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四章白眉獐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四章白眉獐子 近了,大树就在赤峰的眼前,可就在此时,啪的一声脆响,绳索断了。他正大惊失色,一个更令他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张血盆大嘴,奔向他的脑袋。 那是一张野兽的嘴,赤峰看清楚后,双眼一闭,心想:“完了,可惜我这么好的一副身膀,喂畜生了。” 可他既没有向下跌落的感觉,也没有被野兽噬咬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向上升的感觉,接着像是被放倒了地上。他偷偷的睁眼一看,苦笑一下,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把赤峰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是应龙,应龙的身边还站着彩锦。二人毫无表情的看着赤峰。 刚安全的赤峰,似乎是忘了刚才的凶险,竟然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我没有那么容易死吗,不过你们两个也太不够意思啦。为什么不早点拉我上来,让我费这么大的力气。” 应龙对狼狈的赤峰,白了一下眼睛,哼了一声说:“不是彩锦看你可怜,我就没打算拉你。反正你又摔不死,多摔两下没事。” 赤峰眼睛一瞪说:“苍龙哥哥,话可不是这么讲的。既然你们处处护着我,就不应该让我吃苦,再说啦,我摔来摔去的,就像个狗熊一样,好玩吗?” 应龙说:“看着还行。不过想看以后也看不成了。” 赤峰惊讶的问:“你的眼有毛病啦?会瞎吗?” 一直绷着脸的彩锦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赤峰显得很迷茫的说:“怎么我说错啦,不会瞎。啧啧,真不可思议。” 应龙怒道:“我好心救你,你却来咒我,像话吗?” 赤峰笑道:“苍龙大哥,别生气,我知道你们要回去了,所以才跟你开个玩笑。谢不谢我也不说,都在心里。不过还得求你和彩凤姐姐帮个忙。” 彩锦笑够了说:“不要苍龙大哥,彩凤姐姐的叫,担当不起。我是彩锦,他是应龙,你有什么事情,说吧,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赤峰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说:“我的好友赤发獐不见了,请你们帮忙找一下。” 应龙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不是看着你对朋友如此关心的份上。我们都懒得出手救你。告诉你吧,赤发獐受了重伤,让人差一点把皮给剥了,我和彩锦离去,就是要给他去疗伤。” 赤峰吃惊的看着应龙关心地问:“他没有生命危险吧?我能去见见他吗?” 应龙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能,他不想见你,你让他感到羞耻。身为少主,保护不了下人,你好意思去见他吗?是我,我可不去。”他又摇头说道:“想想熊狼陪你八年,都怨。” 彩锦阻止说:“应龙,胆子不小,啥都敢说,不怕犯天条?” 应龙哼了一声说:“不说啦,我们走。”话未说完,就腾空而去,彩锦也随之消失。 赤峰望着天空应龙和彩锦消失的地方,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但愿赤发獐大哥,能否极泰来,化解此劫。” 赤峰的顾虑是多余的,赤发獐并未受伤,他不过是和应龙彩锦给赤峰演了出戏,激励赤峰早日步入,修仙问道的正途。他此时就在赤峰的不远处,看着赤峰关切的表情,最后摇了摇头,黯然离去,他一个小獐子,是不能不听命于上仙的,何况这一切都是为他的少主好。 雨停了,天边升起了彩虹。带着忧郁的赤峰,走进他和赤发獐住过的山洞,他排除杂念,要一心修炼。 一个月后,赤峰的地裂掌依然小成,举手投足中,自有一番模样。他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站起身来说:“找点东西吃去。” 这一个月来,他除了练功睡觉,就是变着法的收拾山中的兽类。他原来就是打猎的,对付山中的猎物自有心得。他自己制造弓箭,设置陷阱,每次出去都会收获不小,山鸡、兔子,狐狸什么的都有。 今天练完功的赤峰,来到他布置的陷阱旁,却发现竟然套住一只獐子。 他解开套住獐子腿的绊锁,放开恐惧的獐子,笑着说:“我不吃你,你走吧,我不能对不起我的朋友,” 獐子离开赤峰的手,一溜烟的钻进树林,头都没有回一下。赤峰笑着摇头说:“不知这獐子和赤发獐有没有关系,会不会是他的子孙?” “有的,我们和赤发大仙有关系的。”一个长着白眉毛的獐子,出现在赤峰的身后,把赤峰吓了一跳。 赤峰看清身后长着白眉毛的獐子,顽皮劲又来了:“你和赤发獐有关系,是他的子孙吗?”他现在对獐子会说话,一点都不奇怪。 白眉獐子说:“不是,赤发大仙至少得比我小一千岁。不过他的命好,得到上仙的眷顾,修成人形。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修行一千多年,除了会说人话,还是一只獐子。” 赤峰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得到上仙的眷顾,不想永远做獐子,对啦,你出现在我的眼前,有事吗?” 白獐子狸叽叽的笑着,像是一只不会打鸣的鸡,他盯着赤峰说:“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赤峰含笑道:“都听。” 白眉獐子说:“真的就是,我们互帮互助,从今以后,我为你提供饮食,你不必再为一日三餐发愁。” 赤峰问:“条件呢?” 白眉獐子说:“很简单,别再伤害山上的生灵。我怕你伤害了我的弟子。” 赤峰大笑道:“有意思,獐子还有弟子。说,假的是什么?” 白眉獐子说:“我对你毕恭毕敬,把你捧上天,然后请你吃我们的饭,让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自以为是。” 赤峰眉头一皱说:“和真的有什么区别?” 白眉獐子说:“真的是诚心诚意和你交朋友,假的是,让你放松警惕,下毒毒死你。” 赤峰嘴一撅问:“为什么都告诉我?” 白眉獐子又叽叽的笑着说:“因为你放走的那只小獐子。” 赤峰指着白眉獐子笑道:“哦,原来那只小獐子,是你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下的诱饵。” 白眉獐子说:“是这么回事,通过你的言语,我看得出,你和赤发大仙的关系。我不敢,也不能做,对不起赤发大仙的事。” 赤峰好奇地问:“你怕他咬你?” 白眉獐子说:“那倒不是,他咬不过我。因为他是受到了上仙的眷顾,是我们獐子家族的荣誉。我们獐子,都要尊重他。” 赤峰弯下腰把獐子抱到怀里说:“好,我愿意和你交朋友。” 白眉獐子尖叫一声,从赤峰的怀里跳了出来,恐惧趴在地上说:“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赤峰又弯腰把他抱起来说:“上你个头,我就是你一个朋友,一个修真者。” 白眉獐子在赤峰的怀里很不自在,他哀求道:“请上仙把我放下吧?别让我污了你的仙体。” 赤峰放下紧张地白眉獐子说:“我不是神仙,你怕个啥?” 白眉獐子恭敬地说:“上仙太客气了,你要不是上仙,哪来的仙家的绝世护体宝贝?” 赤峰当然不知道,他在投胎时,澜散上仙的仙友,困波上仙曾送他一件火锦云。他有点迷茫地说:“我真不是神仙,也没有绝世护体宝贝。你看错啦。” 白眉獐子叹了一口气,讪讪地说:“我知道上仙的想法,害怕承认自己是上仙,我会缠着上仙,求上仙帮我忙。” 赤峰暗自惊讶,他曾无数次的怀疑自己为什么不怕火,为什么生命攸关时,总能化险为夷。难道说,自己的身上真有神物护体。 但他仍然平静地说:“不要胡说八道,我饿啦。先给我弄点吃的,其他的事等我吃饱了再说。” 白眉獐子虽然显得很失落,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是,上仙,不知上仙想吃点什么?” 赤峰无所谓地说:“什么都可以,能填饱肚子就行。” 白眉獐子说:“是上仙,马上就来。” 不大一会,白眉獐子就带着一群獐子回来了,他们叼来各种奇珍异果,还有肉,不过肉都是生的,赤峰可吃不下,他只吃了些果类。 白眉獐子站在赤峰的身边,为赤峰介绍着各种水果的名称,什么火龙珠,什么人参果,那个又是赤金桃,这个又是地圣瓜。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赤峰知道白眉獐子,把他当成了神仙,也必定有求于自己,所以就闷声不响,大吃大喝,不理白眉獐子。 白眉獐子看着放在赤峰面前的肉说:“真可惜,这些这么好的飞龙肉,上仙不能品味。太可惜了,要是我不怕火,该多好。不怕火,我就能把肉做熟,上仙就能吃了。” 吃的差不多的赤峰问:“你怕火?” 白眉獐子说:“是啊,我是畜生,不是人,只有人才不怕火?要是上仙肯把我变成人,我会让上仙品尝,这山上许多奇珍野味。” 赤峰调侃他说:“你真的想变成人?不怕我把你变坏了?” 白眉獐子露出期盼之色,兴奋地说道:“不怕,不怕。” 赤峰顽皮地开起了玩笑说:“那我就帮你变一下。”他伸手对着白眉獐子一指说:“变。” 赤峰话音刚落,一道亮光划过,白眉獐子顿时被一片金光笼罩。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五章神秘玉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五章神秘玉星 赤峰顽皮地开起了玩笑说:“那我就帮你变一下。”他伸手对着白眉獐子一指说:“变。” 赤峰话音刚落,一道亮光划过,白眉獐子顿时被一片金光笼罩。 金光中的白眉獐子,没有出现赤发獐当时痛苦的现象,他静静地趴在地上,似乎很享受。只一会,金光散去,白眉獐子变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赤峰看着白眉獐子变成了人,异常兴奋,激动的想跳起来。可稍一思忖,就知道另有仙家相助,自己尚未修习仙法,哪里会把獐子变成人,自欺欺人。他双手对着天空连连作揖,心中暗道:“有劳上仙相助,谢谢。” 白云中的困波上仙轻轻一笑说:“小子,还有自知之明。”接着又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而后摇头一笑说:“管他对错,修习间,还是有必要为你找护法的,对错以后再说。” 白眉獐子被点化成人身,欣喜若狂,他跪倒在赤峰的面前激动地说:“感谢上仙点化,獐子我今后就是上仙的家奴,请受、请受、、、”他觉得请受小妖一拜,这句话不伦不类,又笑着说:“请上仙赐我法号。” 赤峰沉思片刻笑道:“叫玉星如何?” 白眉獐子重复道:“玉星?” 赤峰嘻嘻说:“你原来的眉毛白得像白玉,眼睛黑亮的像星星,所以就想到玉星这个名字。” 白眉獐子很高兴,激动地说:“好,太好了,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感谢上仙引渡点化,感谢上仙赐我法号。”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地跳了起来。 赤峰含笑道:“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你的名字是我起的不假,但是点化引渡你的另有其人。” 玉星笑看着赤峰,神秘地说:“我知道上仙的意思,你是怕我嘴不严实,到处胡说八道,影响了上仙的清修,是吗?放心吧上仙,我的嘴可是严实得很,就像是我曾经许诺太古上仙的事情一样,就从不跟人说。” 他突然捂住嘴,心中惶恐地想:“奶奶的,又差一点说漏嘴,再说漏嘴,又只能像畜生一样,三千年再变成畜生。” 赤峰揶揄道:“你就吹牛吧你,还太古上仙?你见到的我都是假神仙。” 玉星急赤白脸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曾经、、、、”他又捂住嘴,暗自说:“不能说,坚决不能说,泄露天机,说不定马上又变成獐子,这次憋死也不能说。” 赤峰看着玉星着急八荒的样子,笑笑说:“行行行,我信,我信就是了,看你急成的那个熊样。哎,我问你,你原来说的话还算吗?” 玉星当然知道,赤峰说的是做饭的事情,头一仰说:“当然算数,我堂堂神府护卫,岂有说话不算之理。” 赤峰笑道:“想不到,你一出现这个破山洞就成了神府,好啦,神府护卫,我要练功啦,你去为我做点什么吧。” 玉星一愣,张口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欢喜地说:“不管山洞怎么破,只要有上仙在,那就是神府。”他嘻嘻笑着,得意地说:“上仙,自今日起,您安心闭关,一应事务有我,屎壳郎我都不让他飞进神府内。” 赤峰摇头说:“行啦,别吹啦,该干嘛干嘛去,就知道耍嘴皮子。” 玉星的脸也不红,反而兴奋地说:“是上仙,我这就为你准备吃的去。”他走出两步又小心地回头问:“上仙想吃点什么?” 赤峰说:“什么都行,你看着办就行啦。” 玉星出去了,赤峰又笑着摇摇头,然后盘腿静坐,继续他的功法修习。 玉星的出现,让赤峰少了好多麻烦,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洞外的所有大小事情,都是玉星张罗,他半分心也不用操,只是一心修习那两幅修仙图。 又过了两个月,第一幅修仙图上的裂地掌,他经过冥思和肢体演练,已经修炼成,他又开始修炼第二幅图破日功。 破日功是内体修行,和地裂掌决然相反,讲究的是御气飞行,凝聚内丹,元神出窍等仙家秘术。 赤峰感到,他现在才是真正的摸到了,修仙问道的门槛。但是,破日功功法深奥,处处玄机,他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却总是参悟不透。 他也不恼火,心中知道,修行这种事情急也没用。他从盘坐的圆石上站起身来,活动着身体,思索着从哪里打开突破口。 “上仙,是不是遇到了难题?”送饭进来的玉星问道。 赤峰点头说:“是啊,我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对我现在修炼的功法,竟然摸不到一点头绪。” 玉星也是苦闷的说:“修仙问道的事情就是这样,机缘未到时,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透。我就是例子。” 赤峰笑道:“你也在修炼法术?” 玉星眼一瞪说:“当然啦,不瞒你说,我修行的时间,可比你不知要久多少?我自己都不记得轮回了多少世,每一世大概能活三千岁左右。可是太古上仙送我的两部仙技秘籍,我至今只参透养生长寿之术,其他的啥也不会。” 赤峰将信将疑地说:“是吗?你和太古上仙还有关系,还送你仙技秘籍,真的假的?哪位太古上仙送你的?” 玉星认真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送我仙技秘籍的太古上仙是谁,我不能告诉你。我以前爱显摆,管不住嘴,太古上仙就惩罚我,让我不能领悟秘籍要领,我才一直不能修成正果。” 他叹了一口气说:“修行这事怎么说呢?他是一点都勉强不得。就拿我来说吧,像是蛇,狐狸,还有我们獐子,自我修行个千儿八百年的,都能修成人形。可我有仙技秘籍,机缘未到,修行轮回了不知道有多少世,还是獐子。” 赤峰问:“你的机缘现在到了吗?” 玉星露出笑容说:“好像有点门道,不过还拿捏不准。” 赤峰笑着说:“怎么说?” 玉星的脸一红,向身后看了一眼,很神秘的说:“我今天早晨放了一个屁,是臭的。味道变了,不是我以前放的那种,含有狐臭味的那种,像是人放屁的味道。” 赤峰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个死家伙,放个屁的味道变了,就是机缘到了,放屁吧你就。” 玉星红着脸,严肃的说:“上仙,我说的是真的,送我仙技秘籍的太古上仙,曾暗示过我,他老人家说:‘等你放出人屁的时候,机缘就到啦’。” 赤峰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才停下来说:“这位太古上仙太有趣了,让你放人屁。你个獐子怎么能放出人屁?” 玉星瞪着眼说:“那位太古上仙真是这样说的,有什么好笑的?” 他突然巴结的笑道:“上仙,要不我放个屁,您闻闻是人屁,还是獐子屁?” 赤峰依旧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想放屁就放屁。你放一个试试。” 玉星高兴地说:“好,这就来了。”他还真的“噗”的出个屁,一股臭气顿时弥漫开来。 赤峰向后一跳,大声笑骂道:“你个死玉星,说放屁就放屁,臭死了,比人屁还人屁。” 玉星噗通一声跪倒在赤峰面前,感激涕零地说:“谢上仙,赐我放出人屁。”他又欣喜若狂,喜极而涕地说“不知道多少个万年啦?我玉星终于放出人屁,我变成人啦,能修习上古仙技秘籍了。” 赤峰把玉星拉了起来,他说道:“看来,你这你老家伙说的是真的,没有撒谎。” 玉星头一歪,擦了擦兴奋地泪水说:“当然是真的喽,就是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撒谎啊。”他左右看了看又说:“上仙,我就在你的神府中修行好吗?你用我的时候,也方便点。” 赤峰爽快地说:“没问题,只要你愿意。” 玉星高兴地说:“谢谢上仙恩准,我这就把我的老婆们给遣散了,给它们自由,我也好一心修行。” 赤峰笑道:“你老婆们,你有多少个老婆。” 玉星沾沾自喜地说:“不多,也就十来个。”他的脸上突然露出惋惜的神色说:“突然间要解散她们,说实话还真的有点舍不得,特别是那只,跟我不到一百年的雪狐狸。” 洞外传来一声像老虎的叫声,玉星紧张地骂道:“这该死的东西,我藏到这里他也能找得到?” 赤峰问道:“他,他是谁?是你的仇人?你抢了他老婆?” 玉星哼哼说:“他是龏(gong)犰(qiu),听说是龙和老虎的后代。长得像老虎,比老虎大点,头上长着一支角。他的老婆没有人敢抢。” 赤峰笑道:“新鲜,龙和老虎有后代?喂,你说你没有抢他的老婆,那你为啥躲着他?”在兽类中,除了抢老婆和吃的时,赤峰还真的想不出,什么能让他们决斗。 玉星说:“他为什么找我,以后告诉你。不过你要是能征服它,让它成为你的坐骑,它能带你上天入地。” 赤峰笑着说:“是吗?”可他刚到洞口就惊呼道:“玉星,你确定,这家伙只是比老虎大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六章灵兽龔犰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六章灵兽龔犰 赤峰笑着说:“是吗?”可他刚到洞口就惊呼道:“玉星,你确定,这家伙只是比老虎大点。” 躲在后面的玉星说:“你敢说他比老虎小。” 站在洞外的龔犰的确不比老虎小,而是比老虎大的不止一点,比牛还要大出一倍。 赤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怪异的动物,硕大的身体,长着一身老虎的皮毛,牛的嘴脸,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家伙在脑门的中间,还长着一支弯弯的犄角。 龔犰看到走出洞外的赤峰,发出一长啸,啸声洪亮,如惊雷震地。接着前腿微曲,作攻击状。 赤峰笑道:“龔犰老兄,是想和我打一架吗?” 龔犰仍然趴在那里做着攻击的姿势,却没有进攻,两只发着红光的眼睛,好奇的瞪着赤峰,似乎在说:“你是谁?为何叫我老兄?” 赤峰呵呵道:“我听玉星说,就是那只白眉獐子,他说,他没有抢你的老婆,你为什么要修理他?” 龔犰自然不会回答赤峰的问题,它歪头看见赤峰身后的玉星,又呲牙咧嘴的吼叫出来。大有不拿下玉星誓不罢休的样子。 玉星有赤峰撑腰,得意地说:“大块头,见了上仙,还敢呲牙,当心上仙把你打成小花猫。” 玉星的话似是激怒了龔犰,它长啸一声,好像在说:“死獐子,我今天把你和你请来的帮手,一起干掉,然后抢走我想要的东西。”它前腿一跳,后腿一蹬,带着风声扑向赤峰。 赤峰自从练成地裂掌,早就想找个对手练练啦,没想到上天还真的给他送来了一个。只是这家伙身高体大,自己又是初次使用地裂掌,不知道地裂掌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只得抽身一躲,回手一掌击向龔犰的脖子。 龔犰一扭身,粗大的尾巴横扫过来,直击赤峰的腰间。这一招太突然了,赤峰眼看躲不开,身体向龔犰的身上靠去,想咬牙硬抗龔犰的这一尾巴,拼着两伤俱败,一脚踢向龔犰的要胯间。 玉星一惊,他还没有来得及想:“上仙,你这是在找死。”就听到轰的一声。赤峰横飞出去,龔犰也连着翻出几个滚。 “完了,上仙就是不死,上下身也要分家了。”他这次有时间想了。 很多事就是那么出人意表,龔犰爬了起来,赤峰也站了起来。 玉星笑了,他高兴地说:“奇怪,你没死,腰也没折?这死猫的尾巴,一击之下,力量何止千钧?这样你都没事,果然是上仙,了不起。” 赤峰呲着牙咧着嘴说:“就你奶奶的会说风凉话,让这家伙给你来一下试试。看看痛不痛?” 玉星笑嘻嘻的从洞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呵呵笑着说:“你是上仙,我是畜生仙,级别比一样,我可不敢让这小花猫打一下子,我不想又投胎转世,再变成獐子。” 赤峰揉着腰瞪了玉星一眼说:“不想再变成獐子,就把嘴给我闭上。” 龔犰有点傻眼,它尾巴的也是疼痛难忍,他感觉它这一尾巴,好像是打在了钢柱上,一根烧红的钢柱上。它分明看到,当它的尾巴打到赤峰的身体时,赤峰的腰间发出一道红光。它犹豫了,它怀疑对方就是一个上仙,他开始考虑是逃是战。 玉星好像看透了龔犰的心思,从怀里掏出两本书,抖着脚,伸出一根手指头,放进嘴里,蘸了一下口水,然后开始翻动手里的书。一边看,还一边说:“太古仙技,真是不同凡响,啧啧。看看,看看,这心法,这秘诀。太、啧,我都没有词形容了。” 本有退意的龔犰,被玉星嚣张气焰给激怒了。他突然冲向玉星,玉星惊叫一声:“妈呀。”转身就向山洞跑去。 赤峰也是大吃一惊,急忙来救。龔犰要的就是这样,在它和赤峰接近时,忽然四腿一蹬,把整个身体扔给了赤峰,它想用自己庞大的身躯砸死赤峰。 太突然了,赤峰来不及细想,双手齐出,用出地裂掌的最后一招,也是最厉害的一招,补天柱地,迎向龔犰。他此时浑身红光大盛,宛若置身于霞光之中。 “嘭”的一声巨响,双方一触即开,赤峰倒退数步,一跤跌倒,喷出一口鲜血。龔犰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两三丈外,砰然摔在地上。 “快快快,抓住他,别让它跑了。”玉星冲着正擦嘴角上鲜血的赤峰喊。 赤峰站了起来,愤怒的说:“你不喊,小爷我也非抓住他不可,奶奶的竟敢给我使诈。” 龔犰也在慢慢地想爬起来,赤峰一个箭步冲上,飞身骑在龔犰的脖子上,一手抓住龔犰的独角,另一只手挥掌就要击向龔犰的眼。 “别别。”玉星喊道:“别把它的头。” 赤峰举着手问道:“别打他的头,打你?” “打他的屁股。”玉星躲得远远地说:“打头打死了,就没得玩了。” 赤峰哈哈笑道:“说得对,奶奶的,小爷还要那他当马骑呢?”他挥掌就要打龔犰的屁股。 龔犰突然跳了起来,又踢又蹦,还好,赤峰的一只手,事先抓住了龔犰的独角,要不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龔犰又是跳,又是抖,想尽一切办法,想把赤峰从自己的身上摔下。赤峰来不及打龔犰的屁股啦,他的一只手继续抓住龔犰的独角,一只手搂住龔犰的脖子喊道:“玉星你个该死的,现在怎么办?我快撑不住啦。” 玉星喊道:“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打他的屁股。” 赤峰骂道:“你个死獐子,我有三只手啊。” 玉星一愣,接着又喊道:“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抓住他的独角,用脚踢他的肚子。” 赤峰按照用一只手抓住龔犰的独角,伸出另一只手,捂住龔犰的眼睛,用双脚左右开弓,恨踢龔犰的肚子。 龔犰被捂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肚子又被赤峰踢得砰砰响,刚才又受到赤峰的重击,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赤峰因恼火龔犰耍诈,仍然踢着龔犰的肚子笑道:“死獐子,这一招还不错。你看,我要不要打死这个畜生。” 龔犰不动啦,发出低低的哀鸣。玉星走到龔犰前说:“别打了,他臣服你啦。这种神兽终身只侍奉一个主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你下来吧,该给他疗伤了。” 赤峰高兴地从龔犰的身上跳下来,龔犰则慢慢的趴下身体,伏在赤峰的脚前,眼中露出柔和的目光。 赤峰摸着龔犰的独角说:“玉星,他真的臣服我啦?” 玉星哼了一声说:“他敢不臣服你,你还踢他,至踢到他臣服。” 赤峰骂道:“你个死獐子,就不能说人话。” 玉星笑道:“好,我说人话,上仙,这宝贝是上古之神兽。但是很笨,不懂得自己修炼,必须有上仙度化才行。不点化引渡他,他就是一只顽皮的小花猫,没有任何法力。不过跳跃奔跑,倒是非同一般。” 龔犰听到玉星说他很笨,冲着玉星呲着牙低吼一声,发泄不满。 玉星对他一挥拳说:“咋呼啥,在咋呼,我让上仙还收拾你。说你笨你还不服啊,我生生死死让你追了十几个轮回,几万年,我的东西你可抢到手啦?” 赤峰笑道:“又吹,再瞎吹,我让龔犰把你打回獐子。” 玉星不服的说:“怎么又说我吹牛,你不信问问这小花猫,他是不是追了我几万年。” 赤峰看向龔犰,龔犰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玉星说的是真的。 这倒让赤峰感到不可思议,这獐子到底什么来头。他嘻嘻一笑说:“玉星,看来你是太古来的大仙,我倒是小瞧你啦。” 玉星又显摆开了:“我倒不是太古的大仙,不过别说太古的大仙,就是太古的上仙,我认识的就不知道有多少?这么跟你说吧,把他们的名字都写到绢上。这些写着太古上仙名字的绢,就够你拉两大车的。” 赤峰揶揄道:“你不吹,会变回獐子吗?” 玉星笑道:“憋得太狠了会。”他又指着龔犰说:“你得度化他,不然他就是一只小花猫。” 赤峰也不撒谎,他认真地说:“我不会点化引渡。”他抚摸着龔犰的独角说:“要不你走吧,等我修成仙法,你再来找我。” 龔犰摇摇头,玉星却说:“上仙,你不会点化引渡?你不是困波上仙转世?那你的火锦云哪来的?是困波上仙送你的?” 赤峰惊讶的问:“谁是困波上仙?我就不认识他,火锦云又是怎么回事?” 玉星心想:“这事不能跟他解释,搞不好我泄露天机,又的变回獐子。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再遇着一个能点化我的人。”他突然喊道:“哎呦,我的牙疼,怕是吹牛吹多啦。” 一阵带着浓浓的腥风吹来,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天边飞来。玉星神色大变喊道:“快进山洞。” 赤峰躲在山洞中,偷偷地向天空望去,轻轻地问道:“那是什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七章喷火男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七章喷火男人 一阵带着浓浓的腥风吹来,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天边飞来。玉星神色大变喊道:“快进山洞。” 赤峰躲在山洞中,偷偷地向天空望去,轻轻地问道:“那是什么?” 玉星紧张地说:“那是鳕吾,它是海里的一种大鱼。这种鱼经过万年的修炼,就能腾云驾雾,飞升太虚。”玉星又露出不解的神情说:“没有理由啊。它怎么会出现在大鸿国的都城附近呢?” 赤峰抬头看着从他头顶飞过的一条,身体是巨大的鱼头鱼身鱼尾,可长着一对青色翅膀鳕吾说:“很奇怪吗?” 玉星紧皱着眉头说:“非常奇怪。鳕吾是西方修沙罗的坐骑,来到这不奇怪吗?” 赤峰能明显感觉到,这只老獐子在担心什么,就问:“会出什么问题?” 玉星点头说:“肯定会,这东西我一共见了五次,不,连今天六次。他出现的每一次,都带来征伐杀戮,不是个好鱼。赤峰上仙,不,我还是叫你赤峰道友吧。我建议你马上去大鸿国的都城看看。最多五年,搞不好又要生灵涂炭了。” 赤峰犹豫地说:“我去看看?我去看什么?” 玉星突然严厉地说:“去看大姑娘小媳妇,满意吧?” 赤峰怒道:“你个死獐子,找打是不,不能好好说话。” 玉星哼了一声说:“你自己想吧,我要去守住我的地方啦,那里千万可别出了错。”他看了一眼龔犰又说:“让龔犰把你送下聚灵山,然后让他跟我走,你现在用不着他。” 似乎问题很严重,赤峰不在顽皮,也郑重地说:“我信你一回,这就去大鸿国的都城。” 玉星等赤峰跨上龔犰说:“等龔犰把你送到大鸿国的都城附近后,你让他到老地方找我,这家伙只听你的话,你告诉他,让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欺负我。” 到了大鸿国的都城附近后,赤峰让龔犰去和玉星会汇合,自己独自走进大鸿国的都城。大鸿国的都城,城名---郢都 到了郢都,赤峰才发现自己这回是真的见了天啦,大街上人来人往,赤峰好奇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观赏着从前没有见过的事物。同时打听着恶灵兽“鳕吾”的踪迹。 奇怪的是郢都的人,没有见到他说的鳕吾,也没有闻道那阵腥风。他感到很奇怪,郁闷的坐在街道边的一块石头上,独自思量。 “好。”“好。”“再来一个。”一阵呼喊声,从离赤峰不远处的人群传来。 赤峰好奇的挤进人群。人群中央的空地上,一个大汉**着上身,一手掐着腰,一只手高高举着一个火球。他使足力气,对着火球张口一喷,一股火焰呼得腾空而去,瞬间又消失。 “大公鸡。”看着喷火的大汉,赤峰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朱观仙者。“不对呀,大公鸡没有这么强壮,面前的这位就是一头牛。”他又一想:“也许是别的修仙者也说不定。” 他又观察场地中的其他的人,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十七八岁上下的少年,和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女。 中年妇女坐在一旁,少年敲着锣,招揽着行人,少女拿着个托盘,游走在观看的人群中,不时地有人向托盘中扔着贝币。 少女走到赤峰的面前,赤峰小声地问:“哎,你们是神仙吗?” 少女一愣,眉头一皱,露出疑惑的眼神。 赤峰看看四周的观众,神秘地说:“你们肯定是神仙,凡人那个会喷火,他们兴许没有看出来。我可心中明白得很。” 少女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也小声地说:“你真的看出我们是神仙?” 赤峰脖子一梗说:“那当然啦,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神仙,大仙上仙我都见过好几个。” 少女笑得更响了,她花枝乱颤的笑道:“像我们这样的神仙吗?” 中年妇女俏没声的走了过来说:“小颖,傻笑啥?这么没规矩。还不快干活。” 叫小颖的少女说:“娘,这个看官好有趣,他说我们是神仙。” 小颖的娘哼了一声说:“看这样子,就是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只要见个人他都以为是神仙,不稀奇。”她是看到赤峰不仅没有给钱,还有调戏她女儿的意思,这才变着法的骂赤峰,说赤峰是从深山老林中跑出来的畜生。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赤峰露出佩服的表情,点头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真的是神仙,我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你都看得出,佩服。” 中年妇女眯着眼看着赤峰,赤峰稚嫩纯真的脸上,流露的是一片真诚,她只能一笑说:“安心的看表演吧,别在捣乱。这没有神仙,都是人。”转身走了。 小颖看着中年妇女离去,顽皮的对赤峰说:“我妈骗你呢,我们都是神仙,个个都是。”说完笑意灿灿的端着托盘收钱去了。 表演结束后,赤峰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恭敬地说:“仙人,你们收徒弟吗?” 他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熊狼当时又叫他到郢都历练。见到这个喷火的男人,疑为仙人。他突发奇想,熊狼让他到郢都历练,是不是暗示他,他修仙问道的机缘,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中年男人横了赤峰一眼说:“我要是仙人,还会费这么大的力气讨生活?节目都表演完啦,一边去,我还要做事。” 赤峰不再说话,摇摇头走了。他看得出,面前的这个男人很讨厌他。为什么讨厌他。他心里拿不准。“兴许是大白天,大庭广众下,不便交谈。”他暗自想,到最后他肯得了这个想法。 赤峰摸摸饥饿的肚子,看着这四人离去,又想:“只能等到晚上再说了,神仙们不喜欢张扬,怕惊世骇俗。”他笑笑又想:“真是做作,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神仙,何苦又在凡人面前喷火吸引自己。”他没有见过这中表演,自然不知道喷火是杂耍的一种技巧。 他尾随杂耍的四人,看到他们进了一处民宅,然后悄悄离去,他要等到晚上再来拜会,告诉他们自己是谁,以便让他们收自己为徒。 深秋的夜风,席卷着落叶。赤峰推了下,喷火男人住的院子的门,门没插,赤峰笑了笑走进去。院子里很破乱,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 赤峰心想:“这应该是个没有人住的地方,神仙今晚借宿在这里,目的就是看自己能不能领悟,神仙的意图,知不知道来拜师。”他向着一间有灯光的屋子走去,也许神仙就等在那里? 赤峰推了一下房门,房门从插着。里面一个甜甜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呀?”这是小颖的声音。 赤峰应道:“是我,神仙姐姐,白天从山林里出来拜师求仙的。” 屋里传来小颖惊慌和愤怒的声音:“滚,你这个下流胚子,再不走我就喊人啦。” 赤峰奇怪的问:“我是来拜师求仙的,不是下流胚子。”他好奇的趴在门缝中向里张望。 这一看惊得赤峰灵魂出窍,小颖正在屋内洗澡。 赤峰转身就跑,他记得很清楚,他七岁那年。莳部落有个族人,偷看了部落头领女儿洗澡,结果被人当场抓住。莳部落的法师和头领,把那个偷窥者,捆绑在祭台中央的柱子上。 莳部落的法师,让他的徒弟,一个年轻的法师,拿着一只竹管,走到偷窥者的身前。年轻的法师冷笑的看着偷窥者问:“先是哪只眼睛偷看的?” 偷窥者苦苦哀求道,他说他那只眼睛都没有看,他只是路过,并没有偷看。 年轻的法师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选择啦。” 他熟练地用左手,把手中竹管的一头,放在偷窥者的眼上。他不顾偷窥者的苦苦哀求,用右手中的铁锤,对着主管的另一头,轻轻地一砸。 偷窥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惨叫声让赤峰心惊肉跳,接着他看到,偷窥者的眼成了个血窟窿,鲜红鲜红的血,顺着偷窥者的血窟窿汩汩流下。 赤峰当时吓得捂住了眼,他没敢再看,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偷窥者最后死了,是被绑在祭台中央的柱子上,让山里飞来的老鹰吃成了骷髅。 从那时,在赤峰的脑海中就刻上了一个烙印,绝对不能偷看女人洗澡,他当时小,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直一个人独居,朦胧中隐隐约约的也曾想到了什么。不过,他今天真的看到了男人与女人的不同,虽然他没有看全,只是一点点。 小颖的喊声,惊动了杂耍的一家。喷火的男人抄起家伙,拼命地开始追赶赤峰,喊着:“站住,你这个流氓。” 喷火男人的呼喊,引来了众多的响应者,他们一路把赤峰追进了,郢都城外的大山,大声的呼喊着,让赤峰站住。 赤峰心想:“小爷才不会那么傻呢。站住了让你们抓住,好让山里来的老鹰吃成骷髅?”突然他脚下一空,惊叫一声,掉进了无限的黑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八章绝色女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八章绝色女鬼 赤峰心想:“小爷才不会那么傻呢。站住了让你们抓住,好让山里来的老鹰吃成骷髅?”突然他脚下一空,惊叫一声,掉进了无限的黑暗。 这是个黑暗的世界,四周透着黑漆漆冰冷的恐怖。赤峰伸手向怀中摸去。“该死。”他轻声骂道,他身上的火刀在逃跑时丢失了。 他伸出双手轻轻得像一个方向摸去,一堵冰冷的墙,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是个什么地方?”他想:“莫非是、、、。”他的心中一紧。 一阵追赶的呼喊声,从赤峰的跌落的头顶处经过。他暗自一笑,叹了口气,暗自琢磨,也不知道是被他们抓住了幸运,还是掉到这里面幸运。 赤峰依旧顺着墙壁的一个方向,在漫漫的黑暗中摸索着走去。“要是火刀没丢就好了,最起码能看清要死在什么地方。”转念又想:“真扯淡,既然是死,看不看不是都一样。不管了,跑了大半夜,歇歇再说。” 赤峰就地而坐,想着自己小小年纪,历尽坎坷,修仙不成,却落得如此下场。很可笑,也很可悲。“管他呢,该死该活,自有天数,想也白想,闲来无事,不如继续修炼破日功,自我消遣一下。” 赤峰自八岁就和熊狼生活在一起,熊狼除了叫他认字就是问他,要不要修仙问道。剩下的时间,熊狼自顾修行,也不和他说话,赤峰跟独居没啥分别,这也让赤峰养成了随遇而安的性格。所以,身陷险境,也不以为然。 他盘腿坐地,五心向上,心中冥想,参悟着第二幅修仙图,破日功的功法。 这幅图很奇怪,裂地掌那幅修仙图,图中有一个壮年,随着自己的冥想会一招一式不停的演练,直到自己看懂为止。 破日功的修仙图不同,上面是个白发老者,静静的坐在那里,除了偶尔睁开一下眼睛,绷着个脸,什么也不做。 赤峰闭着眼睛,静静地想着脑海里的白发老者。也不知过了多少的时间,赤峰感到似乎有亮光射到他紧闭的眼帘上。“天亮啦。”他疑惑的睁开眼。 是一朵蓝色的火焰,赤峰心中一惊跳起来,倒退一步。蓝色的火焰后面,是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美女。 赤峰紧张地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美女秀眉紧锁说:“这句话我该问你。你是谁?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赤峰拍拍胸口说:“会说话就好,这说明你是人。吓死我啦,我还认为你是鬼。” 美女说:“我就是鬼呀,什么时候变回人啦?” 赤峰又是一惊,接着又笑道:“要是有你这样美得鬼,我情愿立刻变成鬼。” 美女面无表情地说:“容易,我在你脖子上咬一口,你立马就变成了鬼。” 赤峰呵呵笑道:“还是算了吧,我怕脏了你的牙。哎,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美女说:“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来到我这里?” 赤峰点头说:“好好好,我先说,你想从哪听起?” 美女说:“捡重要的说。” 赤峰说:“我原来叫珏,后来改叫赤峰。那我就从来这以前说起吧,不过,你不一定会相信,会认为我是在骗你。” 于是,赤峰从被抢他麋鹿的事情开始讲起,先是逃跑,接着和熊狼分手,又见到澜散上仙,一路上,救女孩,斗公鸡,赤发獐失踪,又收服了白眉獐子和龔犰,看到鳕吾,无意间偷看了女孩洗澡,一件件全盘托出。 讲完后,赤峰还问了一句:“我说的是不是就跟说瞎话,骗人的一样?” 美女却露出笑容说:“你很诚实,就连偷看女孩洗澡这是都肯说出,我信你。” 赤峰非常高兴,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会相信他离奇的往事。他兴奋地说:“我这么诡异的过去你都相信,我真的很激动,终于有人相信我啦。” 美女平静地说:“人没有会相信你的话,只有神仙和我这样的鬼。” 赤峰扭头笑着说:“又瞎说,你是打算吓死我呢,还是想吓跑我?我跟你说,我的胆子大,你吓不死我,想逃走,我又找不到路。只能让你失望了。” 美女叹了口气说:“唉,我信你,你却不信我。我真的是鬼,生前是大鸿帝国的公主,我的名字叫烈容珠,已经死了一百多年啦。你是我在这一百多年中,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赤峰镇静地说:“你真的是鬼?” 烈容珠微微一笑说:“你不害怕?” 赤峰一笑说:“害怕有用吗?说说你的故事。” 烈容珠轻哼一声说:“不害怕就好办。”她的手轻轻一挥,她和赤峰相处的地方,燃起数十只巨大的蜡烛,这里顿时亮如白昼。 这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椁。棺椁的周围燃烧数十只巨腊,给墓室带来光明的就是这些蜡烛。墓室的四周陈列着各种冥器,和陪葬品。 赤峰叹息道:“原来你真的是鬼,要是活着该多好,太可惜啦。” 烈容珠笑啦,她说:“怎么,对鬼也起了坏心思?” 赤峰摇头说道:“哪敢那,像你这样美,我就是再修炼十辈子,也是痴心妄想。” 烈容珠咯咯的笑道:“小鬼头,论岁数,我是你奶奶的奶奶。” 赤峰也笑着说:“看模样,你是我妹妹的妹妹。” 烈容珠没有再理会赤峰,走到一个锦墩前坐下来,手托着香腮,幽幽地说:“你很乖巧,我有点舍不得吃你啦。” 赤峰笑道:“那多可惜呀,我的肉很香的。你想吃那一块,吃生的还是熟的?咸的还是辣的,我可以帮你。” 烈容珠扭头看向赤峰,轻轻一哼说:“一百多年啦,第一次有人让我这只鬼,这样开心。还是留下你吧,也让我少忍受点寂寞。再说我也不是很饿。” 赤峰苦笑着说:“你不饿,我却饿得一塌糊涂,你这有人吃的东西吗?给我弄点吃吃,把我饿成皮包骨头,将来会硌坏你的牙。” 烈容珠笑笑说:“你个小鬼头,胆色不错,奶奶我今天就开开恩,给你弄点吃的。” 赤峰摇头说:“嗯,不对,你这样子顶多能给我做个妹妹。奶奶,门都没有。” 烈容珠嘻嘻说:“你就贫嘴吧你,当心一句话说不好,我就吃了你。”她又哼了一声说:“呆在这里别乱动,我给你找吃的去。”说完身体一晃,眨眼不见了。 赤峰等烈容珠消失后,他常常出了一口气。说不害怕,那全是假的。他对自己说,怕有用吗?不怕才有生的希望。他看着四周的一切,逃跑现在看来比登天还难。他要把自己伪装好,他相信,机会以后肯定有。 烈容珠很快就回来啦,她带回来的只有野果,这可能也是她唯一能找到的食物。她把野果放到赤峰的面前,略带愧疚地说:“我只能找到这些,是不是有怠慢客人之嫌?” 赤峰抓起一个野果说:“这已经就很不错啦,昨天,我这个都没有吃得上。”他胡乱的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手中的野果,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还含糊不清的喊着:“嗯,好吃,真好吃。这是什么果子,我以前从没吃过。” 他拿起一个野果递给烈容珠说:“你也吃,真的很好吃,尝尝。” 烈容珠笑着摇摇头说:“我是鬼,是不吃东西的,只喝血,喝你这种小鬼头的血。” 赤峰点头说:“行,想喝的时候说一声,我别的没有,就是血不缺。” 烈容珠长出了一口气说:“就会耍贫嘴,就怕我想喝的时候,你又舍不得。好啦,吃完了就在这里睡觉,不要打扰我。” 她站起来要走时,赤峰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哎,妹妹等会,我曾经听熊狼说过,鬼是能变回人的,只要坚持吃人吃的东西。” 烈容珠开心地说:“就会逗我开心,没事,这两天我不吃你。” 赤峰吐掉口中的野果说:“我说的是真的,熊狼当时还让我一定要记住这件事。难道他那时就知道,我会遇见你?”赤峰没有瞎掰,熊狼还真的说过这话。 烈容珠显出高兴地神色说:“这是真的?”接着又神情黯然地说:“这怎么可能呢?差一点又让你给骗了。” 赤峰正色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骗你,让我永远被困在这里。”他再次把手中的野果递给烈容珠说:“试一试吗?没坏处的。” 烈容珠犹豫了一下说:“等过了这一两天再说吧,天快亮了,我怕太阳,得走啦。”她指指墓室的上方说:“太阳出来时,哪里会射进阳光。”说完走进墓穴的内室。 烈容珠进入内室后,过了两天才出来。她很严厉地说:“今天晚上我有事情要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到内室去,记住啊。要不你明天就是一具干尸。” 赤峰当时应了下来,可内室里的声响,让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一眼,这一眼惊得他灵魂出窍。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九章帝国公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九章帝国公主 赤峰当时应下烈容珠,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决不跨进内室一步。可内室里的声响,让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一眼,这一眼惊得他灵魂出窍。 内室传来烈容珠痛苦的声音,是一种让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赤峰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向内室,眼前的一切让他的神经几乎崩溃。 刚才的绝色美女烈容珠,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魔鬼,她披头散发,目露凶光,双手用力的撕扯捶打着胸口,发出声声惨叫。 她对着刚进内室的赤峰,伸出双手,不听地扭动着脖子,凄惨地喊道:“我要喝血,我要杀了你,喝你的血。”却又用力控制着自己,不向赤峰扑来。 “喝我的血。”赤峰重复道。四下看了看,想找一个可以割破肌肤的利器,他不想让烈容珠如此痛苦。 找了一圈,赤峰连一块尖锐的石头都没有找到。他急了,张口在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他低哼一声,忘记了恐惧,冲上前去,抱住烈容珠,把淌着鲜血的手臂,放到烈容珠的嘴中。 烈容珠贪婪的吸食着,赤峰的鲜血流进烈容珠的身体后,她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容貌也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会死的。”恢复理智的烈容珠歉意地说。 赤峰笑笑说:“就像你为我采来野果,都是为了填饱肚子。我不想把你饿死,再说了,你是我的小妹呀。” 烈容珠一笑把头扭向一边,赤峰嘻嘻一笑说:“生气啦?唉,看来那个死獐子玉星说的都是假的。”他看到烈容珠又把头转回来,就笑着说:“那个死獐子说,女孩子都喜欢别人喊她妹妹,不喜欢让人喊她奶奶。” 烈容珠哼了一声说:“你就学坏吧你,这么点的年龄,就一肚子的坏水,不想找媳妇啦。” 赤峰嘿嘿一笑说:“想找三个,少不少?” 烈容珠咯咯的笑出声来:“就你这样坏,怕是要找三十个。” 赤峰得意地说:“三十个也行,不算多。”他干咳一声说:“公主,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吗?” 烈容珠长叹了一声说:“唉,一百二十年啦,那是一段痛苦的往事。” 烈容珠说,她是原大鸿帝国国王琼的女儿,生于六月,出生时天降大雪。文武百官私下议论说,这是不祥之兆,更有朝臣上奏,奏请国王琼,诛杀刚出生的烈容珠,一报社稷安泰。 就在琼左右为难时,大鸿帝国的天师,灵智上人走进大殿。他先对国王琼鞠了一躬,然后指着那个大臣说:“无知得东西,公主临世,天降异象,乃是征兆公主是天降星宿,绝非凡品,暗示公主终成大器之兆。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妖孽。” 灵智上人又躬身对国王说:“陛下,贫道已经卜过天地,卦像大吉,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贫道不能说的太明白。万望陛下赎罪。” 国王琼大喜过望,别说他的女儿将来能有何作为,只要现在能保住她的命,让自己不再为难,就已经万事大吉,他急忙说道:“天师何罪之有,快快免礼。既然天师说公主不是妖孽,孤自是相信。” 国王琼又看向其他的大臣说:“不知各位卿家对天师的说法还有和异议?” 大臣们谁傻呀,天师都说新生的公主,将来有非凡的成就,不是妖孽、自己却硬着头皮还找麻烦,不是作死是什么?都齐声说道:“臣等愚昧,慧眼自是不及天师的万千之一,天师说公主是天降星宿,那只是天降星宿。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灵智上人又躬身道:“陛下,贫道有个不情之请,想在公主七岁那年随贫道修仙问道,可好?” 国王琼心中高兴,一口应下说:“准了。”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一晃十七年过去了,烈容珠也随灵智上人修行十载。 灵智上人门徒众多,和烈容珠交好的只有两个人,师姐秋水,师兄昊虬。 一天,三个人聚到一起,本是谈笑风生。昊虬突然长叹一声说:“唉,我们跟了师父十年,学的都是占卦问卜,和遁形奇门之术,什么时候才能修仙问道?” 烈容珠微微地笑道:“昊虬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只会这些?” 秋水紧张地说:“师妹不得胡说,师父他老人家,法力无边,早已修成正果,已经名列仙班,岂容你在这里诋毁,要是让他老人家听到你刚才说的话,看他不打烂你的屁股。” 烈容珠害怕地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了一眼,好像灵智上人就在她的身后。 昊虬呵呵笑道:“别听你师姐吓唬你,师傅这两天正在闭关修炼,那会来到这里。” 烈容珠娇嗔的轻打了一下秋水说:“师姐最坏了,就知道欺负我。”她又扭头对昊虬说:“师兄,师父每年都要闭关两个月,秋水师姐说他都名列仙班了,这么大的本领,还修炼啥?” 昊虬嘿嘿笑道:“我的傻师妹,修仙问道哪有止境,一修一重天,那是我辈能领略的乐趣。” 秋水看了昊虬一眼,叹了口气说:“唉,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修炼的是什么法术?” 昊虬淡淡一笑说:“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师父他老人家正在修炼《仙皇手札》” 秋水显得好奇地问:“《仙皇手札》,那是什么仙术?” 烈容珠也好气地问:“是啊师兄,说说《仙皇手札》是不是很厉害?” 昊虬哼哼的笑着说:“自然是厉害无比,相传《仙皇手札》是一位上古上仙修行的手记,上面记录了这位上仙修行的经过,和他修行的各种功法。” 秋水说:“看来真的很厉害。” 昊虬笑笑说:“还不止这些呢,要是修炼了《仙皇手札》,不仅能修炼成神,说不定还能跻身于大仙上仙之列,可惜我却是无缘一见。”他显得极其懊丧。 昊虬的忧郁,让烈容珠心中隐隐作痛,情窦初开的她,早就对她的师兄心存好感,她希望为昊虬做点事,于是就问:“师兄,师父把《仙皇手札》天天都带在身上吗?” 昊虬摇摇头说:“那倒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把《仙皇手札》,供奉在太虚殿中。由皇家卫队看守,谁也别想进去。” 秋水咯咯的笑道:“师兄也有糊涂的时候,别人进不去,烈容珠师妹还能进不去?她是大鸿帝国的公主,进出太虚殿不就跟回家一样吗?” 昊虬瞪了秋水一眼说:“想什么呢?你想让容珠师妹犯错?想也别想。” 秋水生气地说:“我又不是让容珠师妹去偷,只是想让师妹借出来看看,然后再送回去不就完了?神不知鬼不觉,你紧张啥。” 昊虬气愤地说:“那也不行,无论容珠师妹在借,或在还的过程中被人发现,她都会百口难辨,说不定还要受到师父的责罚,不行。” 秋水不服地说:“你认为是你呀?师妹却是堂堂的大鸿帝国的公主,即便真的被抓着,哪个敢对她怎样?杞人忧天。” 昊虬发怒道:“你不用说啦,这事没得商量。我还不知你的鬼心思。” 秋水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有什么鬼心思?倒是你藏有鬼心思吧?你暗恋容珠师妹,怕师妹以身犯险,被师傅逐出师门,你以后见不到她,你以为我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烈容珠,羞红了脸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别争了,有意思吗?”她转身离去。 昊虬瞪了秋水一眼说:“火有点急了,可别烧大了。” 烈容珠回到皇宫,走进新月殿,心中甜蜜地想:“原来昊虬师兄也喜欢我。这倒让我意外。”她又暗自想:“我得想个法子,偷出《仙皇手札》,不能让师兄失望。” 她对迎出来的宫女说:“红蝶,你去看看,今天是谁在太虚殿当差。” 当夜摸清太虚殿情况的烈容珠。利用遁形奇门之术,轻易地偷到了《仙皇手札》,他要给师兄昊虬一个惊喜。 凉凉的夜风,吹在她滚烫的脸上,她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出皇宫,向昊虬住的三清道观走去。她刚出皇宫,他的另一个师兄昊枬就迎了上来,对她说:“师妹,师父他老人家闭关的时候说,你晚上离开皇宫的时候,戴上它。” 这是一只桃木刻成的发簪,粗制乱造,一点都不精致。烈容珠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的说:“昊枬师兄,师父真的让我戴这个?好难看啊。” 昊枬笑笑说:“师父是这样说的。” 烈容珠央求道:“昊枬师兄我能不戴吗?这发簪好丑啊。” 昊枬沉思了一会说:“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想不想戴在你。不过我还是认为你戴上好。” 烈容珠把桃木发簪送回昊枬的手中,撒娇地说:“昊枬师兄,真的好丑啊,我不戴。”说完就跑了。 昊枬看着远去的烈容珠,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师父,这真的是天意难违吗?容珠师妹命中该有此劫?”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章五心之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章五心之血 昊枬看着远去的烈容珠,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师父,这真的是天意难违吗?容珠师妹命中该有此劫?” 烈容珠一路兴高采烈奔向三清道观,昊虬和她所有的师兄姐妹,都住在那里。明月中,三清道观已经近在眼前。 烈容珠放慢了脚步,心想:“昊虬师兄见了《仙皇手札》,不知该是个什么模样?是高兴,还是会骂我胆大妄为?” 她敲开昊虬的房门,昊虬惊讶的问:“容珠师妹,你怎么来啦?” 烈容珠假装生气地说:“不欢迎,那我马上就走。” 昊虬笑道:“不不不,哪有不欢迎之理,只是这么晚你跑出皇宫,不像个公主的样子。” 烈容珠哼了一声说:“得了呗,皇宫内外谁把我当成公主啦?母后都说我是个野小子。” 昊虬呵呵笑道:“皇后说的不错,你和那野小子没有什么区别。告诉我,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烈容珠嘻嘻笑着说:“你猜?” 昊虬做了个让座的手势,自己也坐了下来,然后说:“猜什么?猜你是被皇后骂了,还是被陛下罚了?不过,绝对不是上我这里找吃的。” 烈容珠没坐,小鼻子一皱,重重地哼了一声说:“真扫兴,乘兴而来、、、” 昊虬含笑道:“看来要败兴而去了,有事吗?没事还是早点回去,一个小丫头大半夜的到处跑,不怕出事啊?傻了吧唧的连个护卫都不带。” 烈容珠轻轻地拍着桌子,不高兴地说:“昊虬师兄,你就知道训我。”她的嘴一嘟噜,从袖口里掏出《仙皇手札》说:“看看我给你送什么来啦?就知道骂我,好心当做驴肝肺,真没劲。” 昊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接着变得严厉起来说:“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师父责罚?” 烈容珠鼻子一皱哼了声说:“别装了,是不是心里就像有个小猫一样,挠啊挠的。拿着吧。”她把《仙皇手札》递到昊虬的眼前。 当昊虬接过看清,这的确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仙皇手札》时,突然桀桀怪笑起来,说:“《仙皇手札》,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啦。” 昊虬怪异的笑声,让烈容珠心中一颤,她也笑道:“昊虬师兄,看把你美得,你知道《仙皇手札》另一个妙处吗?”她靠近昊虬,指着《仙皇手札》说:“你看这里。” 昊虬一愣说:“这里有何妙处?” 烈容珠趁昊虬分神之际,左手猛地抢过《仙皇手札》,右手一掌击中昊虬的胸口,迅速后撤,吼道:“你究竟是谁?” 昊虬哼哼哼地一阵怪笑,突然射出一枚诛仙魔钉,击中烈容珠的胸口。头一摇,变成赤发青面的的另一幅模样。他走到跌倒在地的烈容珠说:“我是西方修沙罗手下的青面神,谢谢你给我送来我想要的东西” 他弯下腰,要夺烈容珠手中的《仙皇手札》。《仙皇手札》中突然窜出一条金龙,金龙长吟一声,化作一条铁锁,紧紧地锁住青面神。 青面神使尽浑身解数,要挣脱铁锁,大声怒吼着:“臭丫头,你敢暗算我?” “你能暗算她,她为什么不能暗算你。”灵智上人和昊枬、秋水从门外走了进来。 秋水扶起,气若游丝的烈容珠说:“师父,师妹快不行啦,您快救救她。” 灵智上人用仙器收服了青面神,看着烈容珠摇头说:“她修仙的路上该有此劫,只能等到、、” 烈容珠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听到我师父最后的话,还只听了一半,就来到了这里。当我再有感觉时,看到我的尸体在棺椁里,我却飘了出来。就是这样。” 烈容珠的故事,让赤峰听得嗟叹不已。他说:“原来是灵智上人那个老东西,利用了你。” 烈容珠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吧。” 赤峰又问:“你就这样在这墓穴里,一百多年不闷吗?” 烈容珠笑笑说:“知道我会闷得慌,不早点下来陪我。” 赤峰呵呵笑道:“我要是知道有这么美得妹妹在这里,我早就来啦。还会和熊狼住在一起?” 烈容珠娇嗔道:“再敢油腔滑调,我就喝光你的血,看你还顽皮不顽皮。” 赤峰开心地笑着,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虽然面对着的是一只鬼,可这是一支绝色女鬼。一个愿意和他开心说话的绝色女鬼。他呵呵的笑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快乐。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收住笑容问:“神仙妹妹,这一百多年你就这么静静的呆着?你刚才难受是怎么啦?”他不想把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女鬼当鬼看,他认为,只有神仙才是漂亮的,鬼不配有这样的。 烈容珠咯咯的笑着说:“你玷污神仙,当心被拔了舌头。”她稍微一停又说:“这一百多年,我也没有闲着,他们把《仙皇手札》放到我的棺椁里了,这一百年来我一直在练。只是一到月圆之夜,我就会痛苦不堪,就像今天一样。” 赤峰哦了一声说:“怎么会这样?” 烈容珠摇了一下头说:“是诛仙魔钉,诛仙魔钉的毒一直在我的体内,一到月圆之夜,毒性就会发作。” 赤峰问:“每个月圆之夜?” 烈容珠苦笑道:“这一百多年就没间断过。” 赤峰皱着眉问:“《仙皇手札》没有记载驱毒的办法?或者能减轻一些痛苦的办法?” 烈容珠轻叹一声说:“有倒是有,但是我不能做。” 赤峰咦了一声说:“奇怪,你喜欢被痛苦折磨着玩?” 烈容珠笑骂道:“滚一边去,你才喜欢让痛苦折磨着玩呢,我是不想杀生。《仙皇手札》上说,想减轻痛苦,一到月圆之夜,就要喝血。我不想害人也不想害小动物。所以就、、、” 赤峰嘴一瘪,鼻子一抽,伸出大拇指说:“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善良的心肠,让你受这么大的罪,老天爷真的是瞎子。奶奶的,我赤峰再也不信他了。” 烈容珠娇嗔道:“不准胡说,老天爷对我够好了,把这么好个小孙子,派给我,让我开心,我很知足。” 赤峰哼了一声说:“你个缺心眼的神仙妹妹,这就知足了,你傻吧,太阳你都见不了,外面的世界你都看不着,还不让我替你鸣冤,你有心没有。” 烈容珠笑看着怒发冲冠的赤峰说:“好了,别没事找事,生闲气,我不能看,你能不是,你把外面的事情说给我听听,不就行啦。” 赤峰唉了一声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他突然笑道:“不过,你以后再也不用月圆之夜痛苦啦,我的血多着呢。” 烈容珠笑着说:“算了吧,我明天就把你送出去。把你留在这,不是我害死你,就是你会把我惯坏。” 赤峰摇头道:“我不走,没地方去,这不透风,不漏雨多好啊。” 烈容珠严厉的说:“不行,那样会害了你,这里阴气太重,不适合你呆在这里。” 赤峰突然嬉笑道:“你看这样行不?你教我法术吧。就教我《仙皇手札》上的仙法。我陪你闷得时候聊天,怎么样?” 烈容珠静静地看着赤峰说:“你真的愿意留在这里?” 赤峰哼了一声说:“有这样的美女在这里。傻子才想走呢。” 烈容珠轻叹道:“只有傻子才会留下来,陪我这只女鬼。” 赤峰头一仰说:“喂,神仙妹妹,教我法术行不行?” 烈容珠笑笑说:“好吧小孙子,只要你在这里呆够啦,奶奶随时送你出去。” 赤峰哼哼的笑着说:“有神仙妹妹在这,我死都不出去。” 烈容珠摇摇头,手一挥,棺椁里就飞出一本书,飘飘悠悠的就落到她的手中。她把书递到赤峰的手中说:“看看吧,这就是让我送命的《仙皇手札》” 赤峰假装惊讶地说:“哎呀,这法术,啧啧,上仙也不一定做得来。” 烈容珠眼一瞪说:“想不想学,不想学奶奶我现在就把你送出去。” 赤峰嘻嘻一笑,做作地说:“我学,我学,神仙妹妹不要撵我走,我害怕。” 他打开《仙皇手札》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并不说,而是问烈容珠:“神仙妹妹,这是写的啥?” 烈容珠淡淡地说:“想学仙法,就得专心致志。” 赤峰扳着手指头说:“想学仙法,就得专心致志,五心之血,可解魔钉之毒。”他笑着说:“神仙妹妹,你真会撒谎,字数都不差一个。” 烈容珠笑骂道:“你个小滑头,你耍奶奶呀?” 赤峰突然道:“咦,五心之血,什么是五心之血?还要有缘之人,谁又是有缘之人呢?” 烈容珠摇着头说:“不知道,我都想了一百多年,也没有想透,我曾怀疑是找五个人,取他们的心头之血,但想一想又不对,总觉得不应该是那样的。” 赤峰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我也觉得不会是那样的,那什么是五心之血呢?”他拍着脑门苦苦的思索,他突然双手一拍,兴奋地说:“有啦,五心之血会不会是这个?”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一章盗墓惊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一章盗墓惊魂 赤峰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我也觉得不会是那样的,那什么是五心之血呢?”他拍着脑门苦苦的思索,他突然双手一拍,兴奋地说:“有啦,五心之血会不会是这个?” 烈容珠:“是什么?” 赤峰沉吟道:“你说这五心之血,会不会是一个人身上的五心?你想神仙讲究的是,扶危济贫,救苦救难。没道理用杀人来救人?要是真的是那样,人们还敬神仙个屁,你说是不是?” 烈容珠笑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满嘴的脏话不好,当心被神仙拔了舌头。不过,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你说五心之血是什么?” 赤峰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墓穴的顶部,那里传来了异样的声音。赤峰悄悄地问:“什么声音?” 烈容珠不屑一顾地指指陪葬品,笑笑说:“有人看好了这些东西,这百十年来,没少有人来过。” 赤峰疑惑的说:“是盗墓的?” 烈容珠说:“是盗墓的,不过他们都是瞎忙活,这里好像被用过法术保护起来啦,他们进不来,不用管他们。还是说说,你想到的五心之血是什么?” 赤峰愤愤地说:“不行,五心之血等会再说,先收拾这群该死的家伙,吵吵闹闹的,我静不下心。” 烈容珠一愣说:“收拾他们,怎么收拾?你打算杀了他们?” 赤峰哼哼一笑说:“我是慈悲为怀的善人,杀人的事我可不干,不过我另有法子,让他们知道这里是禁地。” 烈容珠皱着眉问:“什么法子?” 赤峰嘻嘻一笑说:“有没有地方能让我出去?” 烈容珠愣愣的说:“有。” 赤峰狡诈的说:“那就好办啦?”他伏在烈容珠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听得烈容珠咯咯直笑。完了赤峰问:“你看怎么样?” 烈容珠笑骂道:“你个小鬼头,这么损的注意你都想得出来。就听你的,走。” 烈容珠的坟头来的盗墓贼共有五个人,一个年纪略微大点的中年人,正在烈容珠的坟头焚烧香烛,口中念念有词。 另外的四个年轻人,在准备掘墓的工具。一个年轻人笑道:“王大叔,你干了一辈子下斗的活,这次怎么这么紧张?难道你怕墓里的公主会缠着你,让你和她成亲不成?” 姓王的点燃香火蜡烛后,笑着说:“我这么大的岁数,公主她老人家是决计看不上,我倒是担心你,你正年轻,相貌也好,要是留下你,我担心没法跟你父母交差。” “公主已经要嫁人啦,看不上你们,放心吧。”一个冷冷的声音说。 姓王的呵呵笑道:“是要嫁你爷爷,还是你爹?” 他突然觉得这声音不对,回过头望去,他身后站着五个人。他带来的四个人还在哈哈大笑,另外的一个人却还阴着个脸。 王姓人眉头一挑问:“你是谁?”他盗墓一生,从不相信鬼魂。他觉得这不过是个想分一杯羹的同路人。 阴着脸的人是赤峰,赤峰冷笑道:“你们来扒我未婚妻的房子,问我是谁?有意思。” 四个年轻人吓得连连后退。王姓中年人却哈哈大笑起来说:“朋友,别装神弄鬼啦,想入伙就明说,多你一个不多,一起干,到时候分你一份就是了。” 赤峰嘿嘿一笑说:“我家的东西你要分我一份?有点意思。要不要把我的未婚妻也分我一份?” 王姓中年人哼了一声说:“你别不识抬举,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已经在这里支了锅,分你一份,就已经是抬举了你,你还想独吞不成?” 赤峰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这真是我未婚妻的家。你们要是想要点东西,让我的未婚妻拿出来给你就行啦,别扒了她的房子,到时候透风漏雨,可怎么住啊?” 王姓中年人嘿嘿笑着说:“好大的口气,你是公主的未婚夫?你把公主喊出来,我磕头赔罪,立马走人,绝不再来打扰。” 赤峰摇摇头说:“好吧,我把她喊出来和你理论。我懒得和你费口舌,她的心肠好,不让我难为你们。要是你们到我家,你们身上的血,早就被我喝光了,还用费这么大的劲。” 他走上前一步,对着坟墓喊道:“珠儿妹妹,你出来吧,他们要见你,见不着你,就要扒你的房子,你出来和他们说。” 坟墓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峰,你跟他们说清就行啦,何苦让我抛头露面。” 赤峰着急地说:“你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就喝他们的血,不跟他们啰嗦。” “好好好,我马上就来。”噗的一声轻响,一股青烟从坟头上冒出,一个女子随着青烟站立在坟头上,她笑脸如花地说:“这几位大哥,这真是本公主的房子,要不进来坐坐?” 几个人的腿已经开始发抖,王姓中年人还用撑着说:“你、你是谁?想干什么?” 烈容珠从坟头上,飘飘悠悠的来到王姓中年人的面前说:“我是大鸿帝国的公主,你们是谁?为什么见了我不跪?”她的脸忽然变得青面獠牙,狰狞恐怖。 瞬间又笑颜如花地说:“小峰,这几个人的味道不错,要不我们把他们留下。”接着又幽幽的说:“唉,还是算了吧,这几天有喜事,还是不杀生的好。留他们喝喜酒怎样?” 王姓中年人再也受不了了,惨叫一声:“鬼。”转身就跑,其他四人也发足狂奔。 可他们突然发现,无论他们如何用力跑,只能在原地踏步,移动不了半点, 赤峰来到他们面前说:“跑什么?还是留下吧。留下喝我们的喜酒。” 五个人明知再跑也是在原地踏步,可依旧狂奔,大声喊着:“救命啊,鬼,救命啊。” 烈容珠身体留在原地,头忽忽悠悠的飞了过来说:“你们扒我的房子,我不怪你们,留你们在这里喝喜酒,你们又跑,是何道理?” 王姓中年人闭着眼睛,不敢看悬浮在他面前的头颅,大声地求饶道:“仙姑,仙姑奶奶,我错啦,我再也不敢啦,饶了我们吧。” 烈容珠惋惜地说:“唉,真可惜,要是这几天没有大事该多好啊?到嘴的,到嘴的,唉。你们走吧。” 烈容珠话音一落,解除法术,五个人如飞一般,狂奔而去,盗墓的一应工具,也无人问津。 赤峰望着流星赶月一样的五个人,哈哈的大笑着说:“好玩,看他们还敢不敢,在再干这种着有损阴德的事?” 烈容珠也微微的笑着说:“他们会死吗?” 赤峰嬉笑着说:“不会,会吓疯。” 烈容珠看着赤峰得意的样子说:“哎呀我的小孙子,你可够损的。还好,这样一闹,今后就不会有人敢打你奶奶墓穴的注意,倒也不错。” 赤峰诡异的看着烈容珠说:“什么小孙子?刚才你还留他们喝喜酒,现在又是这态度,我总不能自己喊自己爷爷吧?” 烈容珠娇嗔道:“你个调皮的小孙子,还开我的玩笑,看我不打你。”装模作样的冲了过来。 赤峰呵呵笑着,抓住她的手臂说:“我是你的凡人哥哥,你是我的神仙妹妹,不准以后喊我小孙子,错辈分啦。” 烈容珠的心里一怔荡漾,接着一愣,马上甩开赤峰的手说:“不准胡闹,我是鬼,你是人,这种狂话,以后再也不要说啦。” 赤峰严肃期盼地说:“你要是变回人,还理我吗?” 烈容珠看着赤峰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别瞎想啦,变回人?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要是我真的能变回人,就做你的妹妹,不要你喊我奶奶。” 赤峰一本正经地说:“你说话得算数,反悔是小狗。” 烈容珠嘻嘻一笑说:“小狗,小狗不是很可爱吗?”她又神色黯淡的说:“就是变个有生命的小狗,都比我现在这样好。” 赤峰拉着她的手说:“走,我都已经想到了五心之血,可能是什么啦。我们回去试试,说不定明天你一觉醒来,就是我活生生的神仙妹妹啦。” 烈容珠摇头一笑说:“你呀就是会逗我开心,你一个人哪来的五心之血。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让你守在阴森的墓穴里,陪着我这个女鬼,枉费了一生。” 赤峰坚定地说:“走,别说没用的,回墓穴,我相信我的判断。” 赤峰说的五心之血是,眉心,双足足心,双手手心,合为五心。自己又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定是那位有缘人。 烈容珠对赤峰的想法将信将疑,她说:“会吗?难道我师父他们看不透?” 赤峰笑道:“他们肯定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是有缘人。别说那么多,行不行,试试再说。“ 陪葬品中,带尖的锐器不少,带底的只有一个雕龙玉盘。赤峰找到一柄镶金宝剑,和雕龙玉盘。洗净手脚,然后用金剑,刺破眉心足心和掌心。 赤峰把各处的最后一滴血,滴到雕龙玉盘中时,玉盘中的龙动了,它张口吸净盘中的鲜血,化成一条血龙,腾空而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二章太古九重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二章太古九重天 赤峰把各处的最后一滴血,滴到雕龙玉盘中时,玉盘中的龙动了,它张口吸净盘中的鲜血,化成一条血龙,腾空而起。 一个洪亮的的声音说道:“赤峰,还不打开棺椁,让容珠灵魂归体疗伤,更待何时?” 赤峰也不管是谁的声音,急忙打开烈容珠的棺椁问:“接下来呢?” 那个声音又说:“滚一边去。” 烈容珠惊喜的喊道:“是师父?” 声音就是灵智上人发出的,他喊道:“烈容珠,还不归体,想魂飞魄散吗?” 烈容珠的魂魄化作一缕轻烟,附到烈容珠容颜依旧的遗体上。 腾空翱翔的血龙,待烈容珠的魂魄附体后,绕着烈容珠的棺椁盘旋一周,低吟一声,喷出腹中的鲜血,鲜血化作漫天的血雾,充斥着整个墓穴,随即又变成一条血线,慢慢融进烈容珠的胸中,刹那间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 烈容珠呼地站了起来,一根像钉子一样的黑气,从她的胸口激射而出。等在空中的的血龙,一口咬住钉子一样的黑气,翻身回到玉盘中。 玉盘随即被一片金光笼罩,黑气凝成的钉子,从血龙的口中挣脱,在金光中左冲右突,最后被血龙一尾击中,散成黑雾让金光裹住,融入玉盘,忽然金光大盛,如闪电划过一闪而没,玉盘也不见了。一切又归于沉寂。 片刻后,赤峰急迫地问:“刚才说话的那位,现在怎么办?我敢把她从棺材里抱出来吗?” 灵智上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想让她在里面躺着,我也管不着。” 赤峰又担心地问:“她还认识我吗?我把她抱出来,她会打我吗?” 灵智上人带着发笑的声音传来:“问题还不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赤峰不高兴的说:“废话,这不跟没说一样吗?”他想了想又自言自语地说:“挨打也得把她抱出来,大活人躺在里面不合适。” 灵智上人的声音哼了一声说:“大活人?你想得倒是美,想让她彻底活过来,你还得受三天罪,你要每天在她眉心滴上一滴血,滋养她的身体,她才能活蹦乱跳的站起来。不跟你说啦,走啦。” 赤峰喊道:“喂喂喂,你下来呗,直接把她救活,你已经让她痛苦了一百多年,何必再让她多受三天得罪。你们这些做神仙的,就喜欢作弄人。” 立于墓穴外面云端上灵智上人,哈哈大笑着说:“臭小子,我好心送你个人情,你还不想要?好好好,我现在就带着我的徒弟走,让你永远都见不着她。” 赤峰叹了一口气说:“只要能让她少受点痛苦,你怎么样都行。” 云端上的灵智上人,哼了声说:“行,小子,心肠不错。但是你是她的有缘人,只有你能救她,我没有这本事。要是我能救她,会等到一百年后?”他一停又说:“按照我说的做,别再喊我,喊我我也不回答,我走啦。” 赤峰也哼了一声说:“你爱去哪,就去哪,不喊你啦。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刚才的指导。” 灵智上人微笑着说:“还算是有良心。”然后驾着一朵祥云,悠哉乐哉的走了。 赤峰来到烈容珠的棺椁前,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烈容珠的眉心滴了一点血。然后对虚弱的烈容珠说:“还认识我吗?” 烈容珠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说:“化成灰都认识。” 赤峰把她扶起来,皱着眉说:“这话听起来,好像是骂人。” 烈容珠虚弱的笑笑说:“我是对我的小孙子,记忆深刻而已。” 赤峰慢慢地把烈容珠小心翼翼地抱出,轻轻的放在棺材盖上,红着脸说:“你说话不算数。” 烈容珠笑着说:“我比你大一百多岁,你不喊我奶奶,喊什么?” 赤峰不服地说:“你死去的一百多年是做不得数的,你现在就是个重新复活的小姑娘。把自己当做老奶奶,羞不羞?” 烈容珠淡淡的笑着说:“好,我说话算数,以后就是你一百多岁的小妹妹,行了吧?” 赤峰笑了,有几分羞涩,他感觉烈容珠再世为人后,反而不如她是鬼时,交谈起来那样随便。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烈容珠可以自己慢慢地行走了。在这三天里,赤峰每天晚上,会从墓穴的密道中爬出,找些野果回来。用那柄镶金宝剑,刮成碎末,喂烈容珠吃上一点,让烈容珠恢复体力。 第四天烈容珠就开始修习《仙皇手札》,她要把魂魄的修为融入自身。十几日后,烈容珠的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烈容珠在修行时,赤峰也不去打扰她,自己坐到一边,暗自修炼破日功。十几天过后,赤峰修习的破日功,虽然没有多大的进展。但他发现修仙图中老者的丹田处,有一块光斑,熠熠生辉。 于是,他刻意地把身体的气息向丹田处引导。又过了几天,赤峰的丹田处有了暖暖的感觉。不过,仅此而已,再无进展。 一天晚上,出去采野果回来的赤峰,把野果递给烈容珠后,烈容珠笑着说:“小一百来岁的哥哥,这阵子辛苦你啦。从明天开始,这些活我来干。你专心修炼就可以啦。” 自从烈容珠魂魄归体到现在,忙于自身的修行,很少和赤峰说话。她现在虽不能说已有大成,但是也步入修仙问道的正途。 赤峰看着面色已经红润的烈容珠,玩笑着说:“你是我的神仙妹妹,我舍不得你辛苦,这活还是我来干吧。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好修行的,等你修成上仙点拨我一下。赐我个万年不死就可以,天天陪在你身边,要求不高吧?” 烈容珠笑道:“美得你吧,想当乌龟还是王八?万年不死,再敢油嘴滑舌,两天不死就是你的造化。” 赤峰嘻嘻笑道:“你把我变成乌龟吧,有道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把我变成乌龟后,我就天天用两只绿豆眼盯着你。”说着还脖子一伸一伸的,做着乌龟的样子。 烈容珠咯咯的笑着说:“好啦,不跟你闹啦,小峰,从现在起,我开始教授你《仙皇手札》的基础。你也不要在喊我神仙妹妹,就叫我珠儿姐姐吧。” 赤峰呲牙一笑说:“我听神仙妹妹的,以后管你叫神仙姐姐。” 烈容珠娇嗔道:“没个正行,你就不能规矩点。” 赤峰嘿嘿的笑着说:“我听神仙姐姐的,你说东,我屁股转朝西,你不喜欢鸭,我给你抱只鸡。你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 烈容珠不禁摇头苦笑,这让她也想起,她曾经的顽皮。她轻叹一声说:“开始吧,别再闹了。” 修仙问道虽然枯燥乏味,但有美女相伴指点,赤峰到也乐此不惫。烈容珠对赤峰的要求非常严,不允许他有一丝的马虎。但生活上,对赤峰的照顾又是无微不至。 她包揽了他们生活上的所有工作,为了让赤峰的身体不至于累垮,她还经常为赤峰捉来些,兔子山鸡一类的野味。 两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赤峰有烈容珠的指点,自以为修为提升很快。他有点沾沾自喜地问烈容珠:“神仙姐姐,我现在可以修习《仙皇手札》了吧?” 烈容珠坐在石墩上,手托香腮,略带忧郁轻声地说:“按理说,你似乎是可以修习,但我总觉得你还在修炼另一种仙术。并且你所修习的仙术,还高于《仙皇手札》的法力。能跟我说实话吗?” 赤峰活动了一下肩膀手臂说:“当然啦。”他把在青龙侗蛟洞府,看到的九幅修仙图,告诉烈容珠。并且说,九幅修仙图他都记住了,还有九幅图中的前两幅,与他已经有了感应。 烈容珠惊讶地说:“《太古九重天》?你看的可能是《太古九重天》?那可是修仙正途,非凡人所能参悟的,你能看懂前两幅?” 赤峰面露羞色说:“说实话,真正领悟的只有第一幅,前半部分。第二幅他认识我,我还不太熟悉他。” 烈容珠的眉梢一挑说:“这已经就很不错啦,能告诉我第一幅图是什么吗?” 赤峰笑道:“第一幅图,前半部是武技一类的裂地掌,裂地掌图中有人教习,知道怎么练。后半部的破日功,里面只坐着一个老头,动也也动,话也不说,只是瞪着眼睛看我,像是跟我有仇一样,这几天好像是有点变化。” 赤峰沉吟片刻又说:“第二幅图只有我在想它时,它和我的心会有感应而已。其他七幅就是一幅画,看不出个所以然。” 烈容珠惊喜地说:“你见到的,真的是《太古九重天》,看来你将来要跻身于上仙之列。太好啦,今日起,我就教你《仙皇手札》,它有助于你的仙技修为,加速你《太古九重天》的修炼进程。” 赤峰激动地跳起来说:“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明,我将来能和你,什么什么双飞。” 烈容珠微笑着要打赤峰,却忽然神色大变,厌恶地看向墓室的顶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三章通天道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三章通天道长 赤峰借烈容珠的话,又调皮地开起玩笑,烈容珠微笑着要打赤峰,却忽然神色大变,厌恶地看向墓室的顶端。 赤峰随着烈容珠的目光望去:“又是盗墓的?” 烈容珠冷哼一声说:“这次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赤峰疑惑不解地问:“不盗墓,他们来干什么?” 烈容珠突然嬉笑地说:“他们要把你抓去炖着吃,还不藏起来?” 赤峰的头一扭,哼了声,顽皮的说:“他们要是敢抓我未婚妻,我就拼命。” 烈容珠冲他一瞪眼,做了个要打他的样子说:“就不能不占我便宜,别闹啦,他们靠近啦。”她扭头问:“小孙子,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赤峰点头说:“嗯,我听神仙妹妹的。” 皎洁的月光下,几位道士正在烈容珠的坟头布置法坛。他们是王姓盗墓贼家人请来的。 王姓盗墓贼带着他的同伙,一路上跌跌撞撞逃回家中,整个人就瘫了。他慌张恐惧的,不停地嘟囔着:“有鬼,有鬼。” 家人为他请来无数郎中,可王姓男人依旧不见好转。于是有人提醒他的家人,请高人抓鬼驱魔。在别人的引荐下,他们请来了现在这位通天道长。 烈容珠和赤峰躲在,新搭成的法坛的不远处,静静地观看着老道通天,指手画脚的张罗着,他一会让这个徒弟干这个,一会有安排另个徒弟干那个。 烈容珠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说:“你又在憋什么呢?” 赤峰嘻嘻的笑着说:“你是不是问我又在憋什么坏屁吧?” 烈容珠的脸一红说:“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赤峰轻轻说:“一会我先出去,看我打不过他们时,你来帮我。” 烈容珠说:“要不算了吧,他们驱鬼降魔,干的也是正事,不是咱们先闹哪一出,他们也不会找咱们的麻烦。” 赤峰哼了一声说:“他们要不是想拆我们的婚房,我会找他们的麻烦?” 烈容珠生气的把头扭向一边说:“不理你啦,满嘴的胡说八道。” 她想着赤峰还会逗她,没想到赤峰已经向老道的法坛走去,他笑呵呵的问老道:“道长,你这是干啥呢?” 通天道长斜了他一眼,爱答不理的说:“有你的事吗?深更半夜不回家,也不怕撞见鬼?” 赤峰四处望了下说:“净瞎说,这里怎么会有鬼,我在这都住了一百多年也,没有见过鬼。”他靠近通天道长,好奇地问:“道长,你见过鬼吗?鬼长什么样?女鬼是不是很美?” 通天道长的眼睛睁大了,他盯着赤峰问:“你在这住了一百多年,没见过鬼,你骗鬼去吧?” 赤峰似乎很生气的说:“不信算啦,我和你又没有交情,爱信不信。”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神秘地对通天道长又说:“哎,我想起来啦,前二个月这里好像还真闹过鬼。有五个好像是鬼的家伙,打算扒我未婚妻的房子。” 通天道长紧张地看着赤峰说:“你是谁?你未婚妻的房子在哪里。” 赤峰笑笑说:“我是赤峰啊,你面前就是我未婚妻的房子。哎,你又是谁?来这干嘛?不会是和我抢老婆吧?” 通天道长抓起祭坛上的桃木剑,大吼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妖孽。道爷我今天就收了你。” 赤峰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我可不做你的徒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活过明天都难说,你死了,咋教我?” 通天道长嘿嘿冷笑道:“妖孽,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你道爷爷是谁?” 赤峰嘻笑着说:“你以为我傻呀,看不出你就是个要死了的干瘪老头。” 通天道长不怒反笑,大喊道:“妖孽,现形吧。” 他抓起一把祭坛上的镇鬼灵符,向赤峰撒去,同时祭起一口火,喷向赤峰。镇鬼灵符带着飞舞的火焰,扑向赤峰。 对于赤峰来说,他是什么都怕,唯独不怕火。扑到他身边的火焰,围绕着他,飞舞一周后荡然无存。 赤峰乐的手舞足蹈,还捡起一张镇鬼灵符,贴在眉间大声地喊:“好玩,太好玩了。老头,再玩一回好吗?” 通天道长带来的几个小道士,神情大变,慌了手脚。通天道长兀自镇定地喊道:“徒儿们,给我泼黑狗血。” 赤峰紧张地说:“停停停,不能泼黑狗血,弄脏我的衣服你洗呀?” 通天道长以为赤峰害怕黑狗血,大笑道:“徒儿们,这妖孽害怕黑狗血。给我泼,让他现出原形。” 泼了,他们真的泼了,泼的赤峰满头满脸都是黑狗血。赤峰气愤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瞪着被黑狗血染红的眼睛,怒吼道:“我说过不让你泼黑狗血,你非要泼黑狗血,弄脏了我的衣服,你陪我。”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烈容珠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开心地说:“老道,再泼他一身,太有趣了。” 一个尚且收服不了他,这又来一个。通天道长感到,自己的降魔驱鬼的日子到头了,生命也要到头啦。可是他没有露出恐惧和退缩的意思。 他跳上祭坛,大声地喊道:“你们几个快走,记住不要为我报仇。” 他的几个徒弟叫道:“师父,我们不走。要和你一起收服这两只恶鬼。” 通天道长怒吼道:“走啊!再不走就没有机会啦。” 赤峰挺佩服这个老道,临危不惧,舍己为人。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黑狗血说:“老头,你认为他们现在还有机会吗?” 他狡诈的笑着说:“媳妇,有敢逃跑的,直接喝光他的血。” 烈容珠的顽皮劲也上来了,她含笑应道:“好,我先看看那个的血好喝。”她施展《仙皇手札》上的仙术,石光电火间,在通天道长的徒弟们间,转了一圈,并且在每个人的脸上摸了一把。 “他摸我啦。”“他也摸我啦。”“他会杀了我们吗?” “有师父在,慌什么?”一个徒弟在慌乱中喊道:“我们修道之人,担当的就是除魔卫道,即便拼得一死,也要与恶鬼一搏,都围在师父四周,拼了!” 赤峰大笑道:“你爹才是恶鬼呢,你全家都是恶鬼。可小爷不是。” 通天道长冷笑道:“不是恶鬼,半夜里从坟墓里爬出来,你可真好笑。”挥动着桃木剑刺向赤峰。还不忘大声喊道:“你们四个快跑。要不为师做鬼也不原谅你们。” 赤峰虽然修习的是《太古九重天》上的仙技。可是初学乍练,对付个一般人还差不多。面对通天道长这样的高人,又被突施杀手,让人家抢占了先机。所以,只知道一味的躲闪,竟然不知道用地裂掌还击。 只能焦急地喊道:“媳妇,帮我,这老头我打不过。” 烈容珠笑骂道:“打死你都活该,让你满嘴脏话。你就不会用你的裂地掌。” “哎呦。痛死我啦。”通天道长,一柄桃木剑施展开来,指上打下,指左打右,刁钻毒辣,趁着赤峰分神之际,一剑刺中赤峰的肩膀。痛的赤峰大叫一声。 烈容珠急忙相救时,通天道长突然跳出圈外说:“你真是人?” 赤峰捂着肩膀说:“我跟你说过我是鬼吗?” 通天道长用剑指着烈容珠问:“她呢?” “她是我媳妇。”赤峰大声地说,接着又可怜兮兮地说:“哎呦,痛死我啦,媳妇,你怎么不帮我呀?” 烈容珠没有理会赤峰,而是问通天道长:“你想抓我,要不试试你的桃木剑,能奈我何?”突然伸手抓向通天道长的面门。她的愤怒不是因为通天道长要抓她,而是要为赤峰报这一剑之仇。 通天道长大惊,飞身后撤,可不管他如何躲避,烈容珠的手始终离他的脸不及半寸。 通天道长躲无可躲,干脆牙一咬,身形一停,桃木剑随手刺出,他要拼个两伤俱败。 他没有感到脸上痛苦,只听到一阵爆裂声传来,手上一震,接着一轻。通天道长睁眼一看,烈容珠早已在赤峰身边,手中桃木剑已成齑粉。 他惊讶地说:“你是人是鬼?” 赤峰揉着肩膀说:“我是人,她是仙。她要是鬼或者是人,你现在就变成鬼啦。滚吧。” 通天道长将信将疑地说:“你放我们走?” 赤峰不耐烦地说:“你还真的要留下来,给我洗衣服?” 烈容珠关心的问:“你真的没事?” 赤峰皱了一下眉头说:“没啥大事,就是有点痛。” 烈容珠轻轻一笑说:“让你逞能,走,我回去为你疗伤。”她一手牵着赤峰,一道金光闪过,二人瞬间消失。 愣愣的通天道长,呆呆地说道:“他们果真是神仙。” 回到墓穴,烈容珠检查了赤峰的伤处,只是一点红肿,并无大碍。可那一剑她看得真切,是老道全力一击,虽然是木质剑,但是在老道全力一击下,其威力仍不可小觑。赤峰竟然没有受伤,怪。 她摇了一下头,正在困惑不解时,一道灵光划过她的脑海,她暗忖道:“哦,原来是这样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四章混账鸿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四章混账鸿宇 烈容珠想不明白赤峰没有受伤的原因,她摇了一下头,正在困惑不解时,一道灵光划过她的脑海,她暗忖道:“哦,原来是火锦云。” 她沉思片刻说:“小峰,我想让你帮我办点事。” 赤峰嬉笑道:“说吧,我愿意为神仙妹妹效劳。” 烈容珠说:“你在这里随便拿点东西出去换点钱,然后,为我们能买点,衣服吃的什么回来。” 赤峰痛快地说:“没问题,回来时,我再给我的神仙妹妹带点胭脂水粉。”他随手拿了一件玉佩,高兴地走了。 烈容珠呆呆的望着离去的赤峰,一滴忧伤的泪水滑过脸颊。 跳出墓穴的赤峰,如同一只出笼的小鸟,在晨曦中向郢都的方向而去。 出了墓穴不久,赤峰心中泛起了嘀咕:“喷火的一家人还在郢都吗?会不会认出我来?”转念又一想:“认出我又怎样?我是无心之失,又不是故意偷看她洗澡的,见面解释一下就行了呗。” 出生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他感觉暖暖融融的。近三个月的墓穴生活,今天是第一次,站在了阳光下,他感到心情特别愉悦。 郢都是大鸿帝国最大的城市,汇聚着四面八方的人,来此做生意。赤峰很顺利的找到一家店铺,店铺的老板,拿着玉佩看了好大一会才说:“小哥,你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赤峰不笨,他当然知道老板的心思,这是皇家御用品,寻常的百姓家哪能有这个。赤峰毫不在意地说:“我太爷曾经和烈容珠公主是师兄妹,这玉佩就是她送给我太爷的。你要不要?不要我找下一家。” 店老板当然知道一百多年前,大鸿帝国有个公主修仙的事,急忙陪着笑脸说:“要要要,我要。你稍等,我去拿钱。” 时辰不大,老板拿出一袋贝币说:“小哥,我只能拿出这么多啦。你看、、、” 赤峰也不在乎,墓穴里的东西多啦,会在乎这一点。他也懒得讨价还价,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玉佩能卖多少钱。 自古以来,有了钱啥事都好办。赤峰很快就置办齐要买的一切。他还特意买了盒胭脂,他想象着烈容珠见到胭脂后的表情,和她化妆后的美丽。 一阵喧哗声传来,赤峰扭头看了一眼,几个无赖正挡住一个道姑。道姑背对着他,他看不清道姑的模样。 “小仙姑,还俗吧,爷我喜欢你,做我的小妾如何?” “是啊,小仙姑,你就从了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会把你捧在手心了的。” 那几个无赖围着道姑,嘻笑着,挑逗着,极尽无耻言语。小道姑也不言语,低着头,想寻找机会冲出去,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她向左,无赖们挡向左,她向右,无赖们又挡住右。 周围虽然有不少人,但没有一个人肯出手相救,心肠好的,低声叹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去。看热闹的,还有人恬不知耻的跟着起哄。 赤峰的侠义心肠,带来他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围着小道姑的无赖走去。 “别去,你斗不过他们。”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拉住了他。 赤峰问:“斗不过,也要去。” 小男孩一副大人的模样说:“你最好不要去,否则你一定会吃亏。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赤峰哼了一声笑道:“他们就是天皇老子,我今天也要管。” 小男孩冷笑声说:“不自量力。告诉你吧,带头的那个叫鸿宇,是当朝天师,通彻天师的弟弟。没有人敢管他,怕得罪通彻天师,没有好果子吃。懂吗?”这不像个十多岁的孩子说的话。 赤峰不屑一顾地说:“你怕他?” 小男孩皱着眉头说:“我当然怕啦。有一次我无意当了他的路,他飞起一脚,几乎把我踢死。你说我会不会不怕他?” 赤峰甩开男孩的手说:“我不怕,你让开。” 男孩无奈地说:“好人的话你不听,那就送死去吧。” 男孩的话没错,鸿宇身边带着七八个彪形大汉,一个个长的似凶神恶煞。即便赤峰现在想退缩,也是不可能啦,那小道姑是惜月道观中的净月小道姑。 赤峰走近鸿宇笑道:“哥几个好心情啊,不回家看住自己的老婆偷什么,却有闲心在这里调戏小仙姑,厉害。” 鸿宇骂道:“你个小王八,找揍?爷爷我弄死你。” 赤峰笑笑说:“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好心来送信,你却要弄死我。” 鸿宇一愣说:“送什么信?” 赤峰神秘地说:“我刚才在路上听两只王八说,一直要去找你老婆,另一只要去找你妈。我见势不好,就急忙来通知你,怕你不及回家照看,你会变成王八蛋,你孩子会变成王八孙。” 围观的人群哄然大笑起来。 鸿宇一愣接着大骂道:“你个小王八,你敢变着法的骂我。给我弄死他。” 赤峰大叫道:“等等,等等,去你家的不是我,是另有王八,你都说我是小王八,我干不了那活,这事与我没关系,真的。” 围观者再一次哄然大笑起来。 鸿宇恨不得把赤峰生吞活剥,他没工夫理会净月道姑,怒气冲天的喊道:“给我打,要死的,不要活的。” 赤峰面对通天道长那样的高手,会束手无策。但对付这七八个大汉,还是能够应付下来。他看到净月小道姑,还站在人群中,大喊道:“你还不走,想害死我。” 净月倔强地说:“我不,我要看到你安全以后我才走。” 赤峰恼怒道:“你个傻道姑,你不先跑,我怎么脱身?” 净月倔劲上来,也不示弱:“你才傻呢,平白无故谁要你救,现在你有性命之虞,又让我走,你让我怎么安心?我不走。” 赤峰一边应战一边喊道:“天哪,你来个雷,炸死我吧,我怎么今天救了这么个傻子。” 净月小道姑天真地说:“赤峰施主,我真不傻,我就是怕你吃亏,想看着你脱险后,我们一起逃走。” 赤峰完全无语啦,他对这个死心眼的小道姑,不知是爱是恨。 他瞪了一眼净月道姑,又看着鸿宇的打手。原来他怕打死人,不敢全力以赴,现在有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道姑,他只能放手一搏啦。 他施展开裂地掌,左一掌右一掌,打得七八个大汉竟然近身不得。赤峰虽有绝妙招数,但缺乏实战经验。 而那几个大汉却是身经百战,实战经验充足,交手后,他们领教了赤峰的手段,知道赤峰的优缺点,所以,他们不跟赤峰正面接触,只是围着赤峰游走。 赤峰靠近,他们后退,赤峰打这个,那个就会从他的身后偷袭。整个场面一场混乱,也滑稽可笑。就好像一条狗,闯进一群猴子中,赤峰打这个时,这个在前面跑,赤峰的身后跟着一群打他。他回头打追他的人时,刚才逃跑的人又会回过头来打他。 打到最后赤峰停下了,看着一个个气喘吁吁地打手,赤峰说:“怎么办,这架咱们打不成,想别的办法解决吧?” 鸿宇怒气冲冲地说:“不行,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骂过我,你个小王八今天胆大妄为,当着这么多的人骂我是王八蛋,我会饶了你?这事没得商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的们,给我打。” 赤峰对着那几个气喘吁吁的打手说:“等会,咱们是在打架吗?分明是在练跑步,谁也碰不着谁,有啥意思?想别的辙吧。” 鸿宇重重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想什么辙?” 赤峰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们每人打我一拳,然后,我再分别打你们每人一拳,怎么样?” 鸿宇想了一下说:“好,就依你。”鸿宇的心中也是打着小算盘,他想,他们共有八个人,每人打赤峰一拳,不把赤峰打死,也能把他打残。而赤峰只打每人一拳,只要一咬牙,谁都扛得住。 赤峰问:“谁先动手?” 鸿宇说:“你搅了我的好事,当然是我先动手。” 赤峰沉默了一会说:“你先动手就你先动手,不过不能打脸。” 鸿宇阴沉的一笑说:“还依你,不打脸。” 一场严肃的生死战,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小孩子的过家家。 一旁的净月小道姑高兴地拍着手说:“好耶,这样好,赤峰施主从几十丈的悬崖上掉下来,都摔不死,身体肯定硬朗的很,别说是八个人打,就是八十个人,每人打一拳也没有事。” 鸿宇感到赤峰是在耍诈,大声的说道:“你个小王八蛋,原来你是长了王八壳子,不怕打,那我们刚才得约定不算数,重新再打。” 赤峰喊到:“等会,先别打,我们再商量一下。”他又回身对净月吼道:“你不说话,会有人不让你当道姑,把你嫁出去吗?” 赤峰在骂净月时,鸿宇对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会意的一点头。 鸿宇又对赤峰说:“小王八,你马上就要输啦,想怎样接受我的惩罚?” 赤峰不服的说:“那可不一定?” 他的话还未落音,就听到净月一声惊叫,她被鸿宇的手下控制住了。赤峰的心咯噔一下,完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五章逃回道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五章逃回道观 赤峰并不认同鸿宇说他会输,可他的话还未落音,就听到净月一声惊叫,她被鸿宇的手下控制住了。赤峰的心咯噔一下,完了。 赤峰叹了口气说:“你不是个男人,拿个小道姑当挡箭牌,没意思。” 鸿宇奸笑着说:“不,很有意思,你刚才不是也想让我上当吗?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赤峰惋惜的叹了口气说:“现在主动权在你手里,你说怎么办?” 鸿宇阴险的笑着说:“两种选择。”他叉开双腿说:“第一种办法,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打残你,留你一条命。第二种办法,我先把你打残了,过一天我再打死你。选哪样?” 赤峰笑着说:“有第三种办法吗?比喻说交朋友一类的。” 鸿宇搓着手,深深的吸了一口说:“也有这种可能,不过那是下一辈子的事,这一辈子怕是没有可能。”他得意地笑着说:“我喜欢干脆利索,选一样,痛快点。” 赤峰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啦。我还是选第一样吧,只要你给我留条命,我就有报仇的希望。” 鸿宇伸出大拇指说:“好样的,有骨气,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后,我让他们下手轻点,只打断你的两条腿。” 赤峰摇着头苦笑道:“看来我还得谢谢你。你准备好,我来啦。” 鸿宇狂妄的笑着说:“来啊。我等着你呢。”他把腿叉的更宽一些。 赤峰在鸿宇两个打手的监督下,慢慢地趴下身接近鸿宇,当他接近鸿宇,要从他的胯下钻过时,他一只手猛地抓住,鸿宇裤裆中某个敏感部位,鸿宇惨叫一声。 赤峰对鸿宇的两个打手大喊道:“让开,要不我捏碎它。” 两个打手见此情景骇然失色,看着痛苦的鸿宇,只能慢慢的后退。 赤峰并不松手,他站起身来,闲着的一只手,又抓住鸿宇的胸口说:“我说谁赢谁输还说不上吗?让你的人放了那个小道姑。不然,我就捏断你的祸害根。” 控制净月的打手恐吓道:“你放了我家公子,要不然我杀了她。” 赤峰笑道:“随便,你杀了小道姑,我就杀了你家主人。你杀了小道姑,我少个累赘,我要是杀了你的主子,你还想活吗?我不想跟你啰嗦,放人,不然我马上动手。” 控制净月的打手急忙放开净月说:“好,我放开了,我放开了。你也放开我家公子。” 赤峰笑道:“你傻还是我傻,我现在放了你主子,我和这个小道姑还能走出去?去找辆车,让你家主子送我出城。” 几个打手不敢不从,只得一边为赤峰找车,一边去通知通彻天师。 赤峰押着鸿宇登上打手找来的马车,然后对鸿宇的手下说:“想让你们的主子全须全尾的回来,就不要跟着。” 他挥舞着马鞭冲出城门,把鸿宇拉下马车,嘲笑地说:“多谢兄弟送我出城,来日方长,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 说笑中,赤峰驱车绝尘而去,留下怒发冲冠的鸿宇,指天骂地恨恨难平。 当通彻天师赶到城门时,赤峰和净月早就没影了,只剩下鸿宇一人独自在路边发呆。 鸿宇见到通彻天师,泪水汪汪地说:“哥,给我做主,他差一点就拔掉了我的儿孙根。” 通彻天师怒道:“他们坐车逃得?” 鸿宇哭丧着脸说:“是,他们是顺着大路,坐马车逃跑的。” 通彻天师对身后的随从说:“顺着大路追,务必给我抓活的。” 鸿宇急忙说道:“山路上你也要派人追,他们要是舍弃马车从山路上逃跑,怎么办?” 通彻天师哼声道:“那是他们命不该绝。” 鸿宇眼睛一眨说:“大哥,你这是要放走他们,我可是你的亲弟弟?” 通彻天师瞪着鸿宇说:“我的亲弟弟就能为所欲为,欺压良善?”说完拂袖而去。 鸿宇恼火地说:“原来你是故意要放走他们,我回去告诉娘,让娘为我做主。” 通彻天师回过身说:“你不用回家啦,我跟爹娘都已经打过招呼啦,从今以后,你跟我住在三清宫,开始正经修行悟道。” 鸿宇大惊喊道:“我不信,我要回家问问娘,我不去三清观。”他转身就跑。 通彻天师哼了一声说:“这可由不得你了。”抬手弹出一道亮光,亮光激射而出,如一条绳子,把奔跑中的鸿宇捆了个结实。 通彻天师令人把鸿宇抬到自己的马车上,然后看着赤峰逃跑的方向,低声自语:“赤峰,我们会见面的。” 此时的赤峰,已经驾车逃离郢都十几里,他回头看了看郢都的方向,拉住奔跑的骏马,对净月说:“下车,走山路。” 净月迷茫地问:“下车干嘛?坐车走大路不好吗?” 赤峰跳下马车说:“好,当然好了。鸿宇的哥哥一会追上后,把你请回郢都,送给鸿宇做小妾,那样的话,你就再也不用辛苦的到处化缘了。” 净月急忙跳下马车,甜甜一笑说:“那就走山路吧,我可没有做鸿宇小妾的福分。” 赤峰笑道:“没有做鸿宇小妾的福分,那就做个逃命的道姑吧。”他兴匆匆地带着净月向山上小路奔去,突然,他恼怒地说:“该死。” 净月歪头惊讶地问:“怎么啦?” 赤峰苦笑道:“刚才光顾着逃命,我把买来的东西,都弄丢啦。” 净月愧疚地说:“都怨我,是我害的施主弄丢了东西。”她从身上拿出两个贝币说:“我就有这么多,够赔你买东西的钱的吗?” 赤峰让净月给逗笑啦,他接过净月的贝币说:“就这么多,还有吗?” 净月噘着嘴说:“没啦,我用了四天的时间,就化得这么多。” 赤峰把贝币又塞会她的手中说:“就这么一点,还不够买完热汤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他想了想又说:“你化缘是为了生活吗?” 净月握紧手中的贝币说:“我们道观的一间偏殿漏啦,化缘是为了修缮它。” 赤峰解下腰间的钱袋,抓出一把贝币,揣进怀里,把剩下的递到净月面前说:“喏,这袋钱给你,我想这些钱,就是不够修缮你们道观的偏殿,也差不了许多。” 他看了一眼净月说:“别再出去化缘了,长得这么好看,走在大街上,会出事的。” 净月害羞的脸一红说:“施主,你取笑贫道。” 赤峰呵呵一笑说:“不跟你玩笑啦,我还得想办法再回郢都买东西去,只能送你到这里,你自己找路回去吧。”他又嘻嘻一笑说:“你长得真的好漂亮。” 净月紧张地说:“赤峰施主,天马上就要黑了,你真的把我要丢在这荒山野岭中,不管了吗?” 赤峰一拍脑门,看了看天色说:“我真是糊涂,竟然忘了这一点。好吧,好人做到底,送你回惜月道观,报答你曾经的救命之恩。” 净月的心放下了,她又开朗地说:“这也算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想得美。” 赤峰也玩笑着说:“我又救你,又送你,你还想咋地。” 他们边走,边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净月问:“赤峰施主,你的武技是跟谁学的。” 赤峰笑笑说:“我哪里会什么武技,就是凭着一身的牛力气而已,要是我会武技,今天早就把这群家伙打趴下了。”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说的。 净月若有所思地说:“哦,是这样的。”她又灿烂的笑道:“不过你真的很棒,打架的时候很威风。” 赞美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会让人感觉很舒服,赤峰也不例外,他美滋滋地说:“哼,我是心怀慈悲,要不今天有这群小子受的。” 净月抿嘴一笑说:“那是,今天是他们幸运,碰到的是心肠好的赤峰施主,要不然,哼。” 明月高悬的时候,他们赶回了惜月道观。 净月兴奋地冲进道观大声喊着:“师父,师父,我给你带回个大施主,他为我们施舍了很多钱。” 道观里静悄悄的,净月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找到去厄道姑。 净月看着赤峰无精打采地说:“我师父不在,可能是下山了。我怎么办?” 赤峰看着这冷清的惜月道观,心想:“是啊,这小道姑怎么办?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守着这么个空旷的道观,会不会有危险?” 净月盯着赤峰哎哎戚戚试探着说:“赤峰施主,你能留在这里等我师父回来吗?” 赤峰虽然着急回郢都为烈容珠购买物品,可眼前的事情却是不容他离去。他笑笑说:“好吧,谁让我曾受过你们的救命之恩,为你做个看门狗,算是报答吧。” 净月露出笑容,兴奋地说:“会说话的看门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夜风凉凉的,净月已经回到房间睡觉去了。赤峰盖着净月为他送来的棉被,躺在惜月道观的大殿上,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一阵清风吹过,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声音。赤峰睁开眼睛,透过门的空隙,他看到外面通红一片。赤峰暗道一声:“不好,难道惜月道观失火啦。”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六章绿翼上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六章绿翼上神 一阵清风吹过,正打算睡觉的赤峰,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他睁开眼睛,透过门的空隙,他看到外面通红一片。赤峰暗道一声:“不好,难道惜月道观失火啦。” 他来不及细想,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红光是从惜月道观偏殿里传出来的。 赤峰打开偏殿的大门,殿内的红光顿时消失。这让赤峰很困惑,他猜想着,这里应该藏有什么秘密。 他回到大殿取来火种,点燃偏殿的蜡烛,但他看不出这里有何蹊跷。 “你在干什么呢?”净月突然出现在赤峰的背后,把他吓了一跳。 赤峰拍拍胸口笑着说:“小妮子,一点动静没有,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你要吓死我呀?” 净月却没笑,她皱着眉头说:“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赤峰苦笑着说:“你是把我当贼了吧?这里除了你,还有值钱的东西吗?” 净月依旧绷着脸说:“那你在干什么?” 赤峰唉了一声说:“你呀,想什么呢?我正要睡时,听到这里噼噼啪啪的一阵响声,和红光一片,我以为是失火了,就赶过来看,结果啥也没有,就是这样。” 净月突然变地紧张起来,她靠近赤峰四下观察着说:“你、你说的是真的?” 赤峰白了净月一眼说:“我这个看门狗,是你最忠诚的朋友,不会骗你。” 净月紧张地看着偏殿的神像说:“看来师父说的是真的。” 赤峰含笑说:“看把你紧张的,你师父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净月拉着赤峰的衣袖说:“我们走吧,回大殿我再讲给你听。” 回大殿后,净月告诉赤峰。她的师父去厄道姑跟她讲过,十几年前惜月道观里,有八个道姑,香火鼎盛,朝拜者络绎不绝。 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道风仙骨,器宇轩昂。他找到当时观中的主持,渡厄师太。也不知道他和渡厄主持说了什么。 当天夜里,渡厄主持和另两个道姑,相对坐在偏殿中。天快亮的时候,一个早起的道姑发现,偏殿中透出火光。 道姑以为偏殿失火,大声地呼喊着救火。其他的道姑都赶来时,她们看到,渡厄主持和另外的两个道姑,相对而坐,六手相抵。忽然,偏殿的神像发出一道红光,把她们三人包裹起来。 就在众人惊愕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被红光包裹的三人慢慢地漂浮起来,一个一个的被神像吸进肚里。 赤峰插了一句说:“有这等怪事?后来呢?” 净月说:“听师父说,自从出了这件事,道观中的其他师太就相续离去。她们认为渡厄主持,和另两个道姑是犯了天条,仙家把她们收走了。” “那几个师太怕染上晦气,不利于修行,就另觅他处。自此后,这里就无人问津,也很少有香客前来施舍。” 赤峰不解地问:“你师父为什么不走?” 净月笑道:“我师傅的观点正好和她们截然相反。我师父说,但凡苍天降罪,必以天雷击灭,怎会融入神像之中。获罪一说,实乃荒唐。” 赤峰点头说:“你师父说的很对,确实如此。我想渡厄主持她们现在,应该已经名列仙班了。” 净月咯咯笑道:“要是我师父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说你,独具慧根,将来必成大器。” 赤峰的脖子一梗说:“那是自然,我本来就是慧根独具,法眼如星。” 他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净月问:“你以前见过偏殿有红光吗?” 净月收住笑声说:“那倒是没有过,凡事都讲究个机缘。就是今夜,也只是你见到了我也没有见到啊。” 赤峰笑道:“这么说我还是个有缘人,我再去看看。” 净月一把拉住赤峰说:“别,你别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赤峰含笑道:“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完了吗?” 净月噘着嘴说:“不,那里我更害怕。还是等天亮了你再去吧。” 赤峰拗不过她,只好放弃晚上再去观看的想法。陪着净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天快亮的时候,小丫头熬不住了,靠在她为赤峰抱来的被子上,甜甜的睡着了。 赤峰看着熟睡的净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盘起双腿,默默修习烈容珠教他的《仙皇手札》。 此时,惜月道观的上空,大鸿帝国的天师通彻天师,站在云端上。他低声问身边的一只绿色的大鸟说:“绿翼,你都看清楚了吗?” 大鸟绿翼肯定地说:“天师,我都看清楚啦。” 通彻天师点头说:“看清楚就好。”他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得郁郁寡欢。 绿翼小心地问:“天师,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通彻天师叹了口气说:“前两个月,西方修沙罗的鳕吾来过,我怕、、、” 绿翼说:“这个天师倒是不必担心。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有事的。” 通彻天师重重的出了口气说:“但愿如此吧。绿翼,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啦,切切小心。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在这耽搁太长的时间。” 绿翼低头说:“绿翼恭送天师。” 通彻天师驾云走了,大鸟绿翼也化作一缕绿色的青烟消散了。 朝阳穿透朝霞,喷薄而出。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赤峰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光。 小道姑净月睁开秀目,趴在被子上,手托香腮,静静地看着赤峰,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你醒了。”赤峰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净月不好意思地翻身坐起,羞涩的说:“嗯,我给你做饭去。”她站起来,打开大殿的大门,跑了出去。 赤峰笑笑自言自语地说:“这小丫头,怎么啦?一脸害羞的样子。” 吃过早饭,征得净月的同意,赤峰走进偏殿。他想揭开偏殿神像的秘密。 大殿的神像,是个身材魁梧,青面獠牙,还长着一对绿色翅膀的家伙。 赤峰认不出他是谁,就问身边的净月说:“这位是什么神?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净月面对神像好像有点害怕,她紧张地抓住赤峰的衣袖说:“我听师父说,这是聚灵山,山神绿翼上神的神位。” 赤峰笑着说:“新鲜,我以前听说,山神都是蟒蛇修炼而成的,绿翼是山神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又好奇地问:“净月小师太,绿翼上神的前身又是什么呢?” 净月说:“我听师父说,聚灵山的山神原来也是一条黑色的大蛇精,自号黑风大仙。但是这位山神有个嗜好,就是每年二月初二,无论刮风下雨都要附近的百姓朝拜。 “有一年的二月初二,天空突然下起鹅毛大雪,自早到晚没有停过。山路变得异常光滑,无法行走。人们无法上山,只能在山下朝拜。 “黑风大仙很不满意,他认为,百姓们在山下朝拜,是在应付他,没有诚心,不尊重他。他很恼火,就施展法术,要把聚灵山掀到,压死山下朝拜的百姓。 “恰巧此时,绿翼上神由此经过,见事情不对,就阻止黑风大仙,黑风大仙自是不听,于是两位仙家就打了起来。 “他们打了三天三夜,最后绿翼上神战败了黑风大仙。黑风大仙虽然败走,但绿翼上神害怕,黑风大仙将来把怨气全洒在当地百姓的头上,就留了下来,守护这一带的百姓。” 赤峰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的,看来这是位好神,应该值得人们尊重,香火不应该败落。” 净月哼了一声说:“就是嘛,可是山下的愚、、、、”她本想说山下的愚民,想了想又改口说:“可是山下的百姓,自从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事后,他们就不来啦。” 赤峰笑道:“是不是很不服气,很为绿翼上神打抱不平。” 净月气愤地说:“那当然啦,你看这屋顶都漏了,我去化缘要为这间偏殿修缮,他们都不施舍。” 赤峰看看屋顶的窟窿说:“原来你化缘就是为了修缮这里,好啦,你也不用生气,这活我接啦,我负责把屋顶修好,怎么样?” 净月惊喜地说:“你说的是真的?” 赤峰哼了一声说:“你希望是假的吗?” 净月高兴地说:“我当然希望是真的啦,你太好了,我替绿翼上神,和受上神保护的百姓,谢谢你。” 赤峰呵呵笑着说:“别谢了,还是干活吧。你这里有伐木的工具吗?我要到山上伐几棵树。” 净月咯咯笑着说:“有、有,我这里有锯,有斧头,你要啥?” 赤峰说:“都带上呗。” 经过一整天的时间,修缮所需的原料,赤峰和净月全都备齐,他们吃完晚饭,各自早早的休息下,就等明天动工,修缮偏殿屋顶。 当天夜里,吹起了阵阵微风,赤峰和净月准备修缮的材料,在微风中飘了起来。 清晨醒来的赤峰,打开大殿的大门,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呼道:“净月,净月小师傅,你快出来看。”他一边喊,一边跑向偏殿的大殿。 他刚抬腿跨进偏殿的大殿,一道绿光迎面击来,赤峰大叫一声,仰面跌倒。不料,他又看到另一幅令他震惊的画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七章公主失踪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七章公主失踪 赤峰刚抬腿跨进偏殿的大殿,一道绿光迎面击来,他大叫一声,仰面跌倒。不料,他又看到另一幅令他震惊的画面。 净月随着赤峰的惊呼声赶来,她扶着躺在地上发呆的赤峰喊道:“赤峰施主,你怎么啦。” 赤峰推开要扶他起来的净月,指着自己的上方说:“快看,快看。看到了没有?《太古九重天》。” 净月随着赤峰手指的方向,举头望去,惊喜地说:“赤峰施主,你太了不起了,你一晚上就把屋顶修好啦。你太棒啦。” 赤峰愣愣的看着半空中悬浮的《太古九重天》说:“我说的不是屋顶,我说的是《太古九重天》,太古秘籍。” 净月仰着头看了半晌,除了被修好的屋顶外,啥也没有。她咯咯的笑道:“赤峰施主,我已经看到你修好的屋顶啦,不要再逗我啦。” 赤峰没有接净月的话,他用脑海中的《太古九重天》,和半空浮现出的《太古九重天》做对比。两部《太古九重天》图,除了天空中悬浮的这一幅更有灵性以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正失望时,他发现九幅图里的人都开始冲着他笑。第一幅图破日功的老者,竟然还站了起来,冲他鞠了一躬,接着,伸开双臂,转动身体。 老者身上布满了闪闪发光的光点,他按照五心向上姿势坐下后,双手放于丹田处,静静地坐着。一个闪烁的光斑,聚集在他的丹田处,接着光斑开始移动。 移动的光斑,画出闪光的线,连接着他身上发光的光点,到最后,他的身体被一张发光的网笼罩起来,整个人都开始发光。接着,他又重新做了一遍。 “这是在讲解《太古九重天》的修炼法门。”赤峰心里想到。他用心的观摩着,默默地一点一点记下来。 “赤峰施主,你在干什么?”净月看看屋顶,又看看赤峰,她无法理解赤峰的举动。 赤峰专心致志的看着《太古九重天》,伸手阻止净月的提问说:“休息,你去做饭吧,我有点累了,也饿啦。” 净月皱了一下眉头,不放心的问:“你没事吧?” 赤峰紧盯着漂浮的《太古九重天》,对净月挥挥手说:“没事,就是又累又饿。做饭去吧。” 净月疑惑的再次看看屋顶,又低头看看赤峰,转身向殿外走去,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奇怪,赤峰施主这是怎么啦?怪怪的。” 她想了一下,又自嘲地一笑说:“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他自己干了一个晚上的活,就是累趴下也是理所当然,有什么奇怪的。” 赤峰看着第一幅图的破日功,希望自己跟着练,可是,他又不能坐起来。坐起来要仰着头,就不能完全模仿图中的姿势。他灵机一动,把腿一抬,按照图中的样子,悬空盘起腿。样子滑稽之极,像是个被翻过来,肚子向上的乌龟。 破日功的老者,把功法演练了两遍,便微笑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接着第二幅图也动了起第三幅,第四幅一直到第九幅,每一幅图里面的人,都是先站起来对赤峰先鞠上一躬,然后演练着不同的身法。 可剩下的八幅图里的人,把功法身形只做一遍,如惊鸿一瞥,根本就看不明白。演练完《上古九重天》的九幅图,突然连成一串,变成一条青龙,围着赤峰盘旋一周,撞向赤峰的胸口。 赤峰大吃一惊,他躲无处躲,眼看着青龙没入他的体内,瞬间消失。 就在赤峰发愣的时候,门外传来说话声,“净月,是你回来了吗?” 净月欢快的像一只小鸟,从伙房飞了出来,兴奋地喊道:“师父,你可回来啦。” 去厄道姑慈祥的笑道:“怎么?是嫌我回来晚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偏殿又说:“观中有香客?” 净月高兴地说:“是啊师父,我为你请来了一位大施主。他一个人修缮好了偏殿漏雨的地方,还施舍给我们很多香油钱。” 她解下腰间的钱袋,拿着赤峰送给他的钱,摇晃着说:“师父你看,好多钱。” 去厄道姑皱了一下眉,向偏殿走去,这是赤峰也从偏殿中走了出来。赤峰先对去厄道姑作揖说:“师太,你回来啦?” 去厄道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 赤峰很理解去厄道姑的心情,孤男寡女厮守在一起,总是会让人想点什么?他笑笑着说:“怎么会呢,这是你的道观,你不回这,去哪呀?” 他又对净月说:“你师父回来啦,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吧?” 净月闻得出二人谈话的味道的对,但仍旧说:“赤峰施主,你帮我们修缮偏殿,累了一整夜,吃过饭再走不迟。” 赤峰看着去厄道姑冷若冰上的脸,哼哼的笑了几声说:“算了吧,我还有事要做,等下一次再吃吧。” 去厄道姑眼中闪出丝丝寒意,低声说道:“你先留步。”她伏在净月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净月惊讶地说:“师父,你想什么呢?这种话你都能问出来,真是的,我又不是个小孩子。” 去厄道姑冷冷地问:“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过夜?” 净月生气地说:“师父,我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样。” 她把自己在郢都遭遇鸿宇,得赤峰援手相救,一路护送她回道观,发现去厄不在,恳请赤峰为伴,以及赤峰帮助修缮偏殿的事情,前前后后细说一遍。 说完一扭身,背对着去厄说:“不了解情况,先冤枉人,有你这样的师父吗?” 去厄道姑哈哈一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是我想多啦。赤峰施主,你帮了本观这么大的忙,贫道还错怪你,实属不该,请你海涵。” 赤峰笑笑说:“师太是好心,这也没什么。你和净月小师太对我有救命之恩,客套话你也不用说啦,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师太的清修了。” 净月见赤峰离去,小脚一跺,哼了一声跑进大殿。去厄道姑苦笑一下,走进偏殿,跪在绿翼上神的神像前,低声说道:“请上神明示,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赤峰离开惜月道观,没有再进郢都城内采买物品,他不想再见到鸿宇,再弄出事端。 他在离城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在一些农户的家中,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 赤峰在接近墓穴的时候,太阳还有多高,他找了个地方先躲了起来,他不愿意让人发现,墓穴有密道。 他躺在一个不大的山洞里,想着在惜月道观的奇遇,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梦中,他看见有两个人,一个是一头红发,有点像是赤发獐,另一个是一个眼睛红红的孩童,以前他从未见过。 二人把他扶了起来,向他的嘴里灌着什么?灌完后又把他放平躺下,静静地守在他的身旁,低声地说着话。 梦醒后,赤峰奇怪的摇着头,这个梦他已经做了好多次,他无法断定这梦是凶是吉?再说,命由天定,是福是祸,自己说了不算,他也懒得去想。 他走出山洞,明月已经升起。赤峰心想:“现在山上应该没有打猎的和采药的了吧。我也该回去啦。我出来两三天,神仙妹妹肯定会担心。” 他认清回墓穴的路,怀着兴奋地心情向回赶,他摸了摸藏在怀中的胭脂,心中高兴地想:“还好,当时把买到的胭脂藏在怀中。要不然,我拿什么东西,逗我的神仙妹妹开心。” 他找到入口,爬进墓穴,墓穴的正室静悄悄的。只有点燃的蜡烛,把墓穴照得通明。 “看来神仙妹妹指定又在侧室洗澡。三天两头的洗澡,也不嫌麻烦。”赤峰想。 他坐在石墩上,轻轻的喊道:“神仙妹妹,我回来啦。” 侧室没有回音,赤峰笑笑说:“神仙妹妹,你不能生我的气,我这几天没回来,可不是在外面贪玩,是真的遇到了事情,不能不办的事情。” 还是没有回音,赤峰感到事情不对劲,又喊道:“神仙妹妹,你真的生气了,不管怎样,你支一声呗。” 他看着没有回音的侧室,惊惶地站了起来说:“你说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如果这句话放在以前,侧室里就会传出烈容珠的笑骂声:“我看你是不想要眼睛吃饭了吧?你进来个试试?” 可今天里面静悄悄地,是死一样的寂静。 赤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慌,大声地喊着冲进侧室:“神仙妹妹,你在侧室吗?” 他看着空荡荡的侧室,心中一片空白,侧室里没有人。 过了好久赤峰才缓过神来,喃喃地说:“神仙妹妹去哪了,难道是因为我长时间不会来,认为我在外面贪玩,不要我了吗?” 他自小到大没有人心疼过他,只有烈容珠真心的对他好,把他当成亲人。 “我要去找到我的神仙妹妹,向她解释。”他向墓穴出口冲去,忽然,一只金色的大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八章墓穴鬼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八章 墓穴鬼精 赤峰发现烈容珠离开了墓穴,决定要去寻找烈容珠,向她解释回来晚了的原因。可他刚冲到墓穴出口,一只金色的大手挡住了他。 金色的大手的旁边站着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怪物,怪物开口说道:“主人,从现在起,你的一切由我负责。” 赤峰见到这个怪物很惊讶,可他并不害怕,他见到的怪物不止这一个。 他稳了稳神问:“你是谁?为什么称我主人?” 怪物说:“我是公主陪葬的婢女,公主离开这里时,用仙术把我点化成鬼精,让我服侍你。” “你是我神仙妹妹的婢女,那你肯定知道,我神仙妹妹去哪里了。” 鬼精发出叽叽的笑声说:“主人好有意思,公主竟然成了你的神仙妹妹。” 赤峰打断他的话说:“别打岔,告诉我,公主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赤峰觉得,在鬼精面前喊烈容珠是神仙妹妹,确实不合适。 鬼精还是叽叽的笑着说:“公主说,她有事要办,办完就回来。她已经为你准备了充足的生活用品。让我在这段时间照顾你。” 赤峰的心稍微安稳了一点,知道烈容珠不是因为他的迟归,负气而走。 他看着那只金色的大手问:“这只手是哪来的?好干什么用?” 鬼精摸了摸金色的大手说:“这是公主为你请来的陪练,公主走的时候说,你的武技太差,要找个玩意陪你练练。” 赤峰笑了,他伸手摸向那只大手说:“是吗?我要是把它打散了,谁再陪我练?你吗?” 鬼精说:“公主说,你要是能战胜这只手,你就可以出去找她。” 赤峰咧嘴笑道:“哦,他原来不是我的陪练,是想阻止我出去的混蛋。” 鬼精点头说:“你也可以这样想。” 鬼精的话激起赤峰的豪情,他的嘴一撇说:“他很厉害吗?我就不信他能挡得住我。” 鬼精向旁边一让说:“试试嘛,要是你战胜了他,现在就能去找公主,也省的我服侍你。” 赤峰冷哼一声,一掌劈向那只金色的大手,只听翁的一声,赤峰捂着手倒退数步,喊道:“真的是金的。” 鬼精叽叽的笑道:“说不上,也可能是铜的。” 赤峰甩着手着说:“滚一边去,少说风凉话。哎呦,痛死我啦。” 鬼精鬼模鬼样的说:“公主给你留下一本书,让你好好练。她说你要是练会了,就能打痛他。” 赤峰接过鬼精递给他的《仙皇手札》说:“要想打痛他,还真的好好练。” 鬼精点头说:“没错,是该的下点功夫。”她停了一下又说:“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去。” 赤峰看了一眼鬼精说:“能变漂亮点吗?” 鬼精叽叽笑道:“不敢!” 赤峰问:“为什么?” 鬼精依旧笑着说:“怕你起歪心思。” 赤峰也笑了,他说:“你就不怕我吃不下饭?” 鬼精这次不是叽叽,而是咯咯笑了起来说:“你是想让我变成狐狸精的模样,还是变成个老母猪的模样。” 赤峰惊讶的看着发出甜美笑声的鬼精说:“变成和笑声一样美得就成。” 鬼精说:“你想看我本来的样子?” 赤峰点点头说:“哦,你原来是易了容。” 鬼精叹了口气说:“易容了不错,但毕竟还是鬼。” 她一抬手摘下恶鬼面具,露出一副清秀,清爽的模样。 赤峰赞叹道:“好美呀,不过,我又担心啦。” 鬼精皱眉说:“又担心什么?” 赤峰呵呵一笑说:“怕撑死。” 鬼精咯咯的笑着说:“公主说你油嘴滑舌,看来真没有冤枉你。” 她又指指赤峰手中的《仙皇手札》说:“不跟你耍贫嘴了,我做饭去了。别忘了好好修练,练好了,才能出去找公主。” 赤峰打开《仙皇手札》,刚看两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一条青龙,盘旋在《太古九重天》前。 他合上《仙皇手札》,意识跟随着青龙,潜入《太古九重天》第一幅图的破日功中。 破日功中的老者,在青龙到来时,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冲青龙点了点头,接着伸拳蹬腿的活动了一番,而后坐下,张口说道:“取天地的灵气,聚于气海,散于全身。” 老者不停的讲解着破日功的各种妙法。赤峰按照老者的指导,一步一步的开始修习破日功。 赤峰日复一日地专心修习。鬼精则日复一日的为赤峰端水送饭。赤峰修行时,她总是坐在离赤峰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赤峰,脸上会露出向往的样子,或轻轻地叹息。 半个月后的一天,练完功后的赤峰,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鬼精,认字吗?” 鬼精疑惑不解的问:“你想给公主写信?” 赤峰摇头说:“不是,公主送我的书,我不认字,看不懂。想让你念给我听。” 鬼精苦笑道:“你骗我,我知道你认字。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好心。” 赤峰笑道:“鬼精灵,知道我的好心就学吧。” 鬼精感激的笑道:“《仙皇手记》是修仙问道的正途,我们这样的小鬼是学不得的。不过,你喊我鬼精灵,很好听。” 赤峰呵呵大笑着说:“那你今后就叫鬼精灵。鬼精灵,听我说,我正修行其他的功法,也用不着《仙皇手札》,你拿去修炼吧,最好能修成正果。公主那里你不用怕,到时候我去说。” 鬼精灵伏地就拜,满口都是感激的话。 赤峰拍拍桌子说:“喂喂喂,我跟你说,练功可以,但是不能耽搁为我做饭,我不想饿肚子。” 正感激涕零的鬼精灵,噗嗤一声笑了,她站起来说:“主人,你真好。” 赤峰假装严肃地说:“再好也没用,我有目标了,你只能做我的小妹。” 鬼精灵心中一阵荡漾,泛出淡淡苦涩,她微微一笑说:“主人,你调侃我,我、我、、” 赤峰哼哼笑道:“就不理我是吗?你敢不理我,我会很生气的。” 鬼精灵被赤峰逗得一乐,晃着肩膀说:“哼,我就不理你,就不理你。” 赤峰假装恼怒地说:“好大的胆子,敢不理你的主子,小心我用力吃你做的饭,撑死自己。” 鬼精灵咯咯的笑着说:“我不给你做饭,让你做个饿死鬼。” 赤峰正高兴的和鬼精灵说笑时,金色的大手,突然重重在地上拍了一掌。巨大的响声,震得墓穴嗡嗡不停。 鬼精灵一惊,慌忙跪倒在赤峰面前,浑身发抖的说:“请主人饶恕,奴婢一时高兴,忘了尊卑,请主人看在奴婢尽心尽力的份上,从轻发落。” 赤峰揉着震得发疼的耳朵,恼火地说:“鬼精灵你起来,咱们是兄妹,不是主仆。” 他又指着大手说:“你个死手,找不自在是吗?我现在不搭理你,等我练成法术,我把你拆零碎了,让你分不出那块是手掌,那块是手指。” 他哼了一声,接着骂道:“奶奶的,小爷我正开心吃饭,你给我来这么一下子,真他奶奶的扫兴。” 他看到鬼精灵还跪在地上,不高兴的说:“你还不起来,真的想让我生气吗?我告诉你鬼精灵小妹,只要我不死,你就不用怕他。” 鬼精灵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说:“都是奴婢惹的祸,是奴婢让主人生气了,请主人责罚。” 赤峰怒道:“责罚个屁,你没有错。” 他走到金色的大手前,对大手说:“来,再来一掌,奔着我脑袋来,看看你敢不敢打死我。” 金色的大手向后收了收。 赤峰嗤笑一声说:“没那胆量,没那胆量就滚到出口看门去,我和我小妹的事,你他奶奶的少掺和。” 他见金色的大手没动,又吼道:“你奶奶的,我还告诉你,只要我赤峰不死,我就要让我的小妹修成正果,怎么着?你不服?” 金色大手呜咽一声,放了下来,极不情愿地退到墓穴的出口处。 赤峰冷笑着坐回是桌边,哼了一声说:“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跟我叫板。” 鬼精灵站在赤峰的身边说:“主人,你错怪金吾大哥啦,他是为你好。” 赤峰问道:“金吾大哥?就是把门的这只金色的大手?” 鬼精灵点头说道:“是,他是龙的儿子,本来在昆仑山修行。公主离开这里时,把他请了过来,让他陪你修行。” “它可能是见你这半个月,只是一味的静坐。又见你今天和我说笑,怕你荒废了修炼,才来以武相劝。” 赤峰笑道:“看来我是错怪他了,精灵妹妹,金吾大哥,只是一只手,没有身体?” 鬼精灵又被赤峰逗乐了,她嘻嘻一笑说:“你倒是贪心的很,公主是你的神仙妹妹,我又成了你的精灵妹妹,用不用我再给你找个灵兽妹妹?” 赤峰呵呵笑着说:“灵兽妹妹以后再说,现在说金吾吧,他只是一只手吗?” “当然不是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赤峰扭头一看,大笑起来说:“你的样子真像我的坐骑,龔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九章异类结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九章异类结拜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赤峰扭头一看,大笑起来说:“你的样子真像我的坐骑,龔犰。” 赤峰说的完全不对,龔犰是虎一样的身形花纹,体态高大威猛。牛一样的头脸,长着一只弯弯的犄角,让人望而生畏。 再看眼前的金吾,长得像个老鳖。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体。唯一与老鳖不同的是,头上长着犄角,肚子上长着一对没有毛的翅膀。 赤峰也不知道,怎么自己会把龔犰和金吾连在一起?也许是想拉近和金吾的关系吧。他自己暗自想。 金吾高兴地晃了晃腹下的翅膀说:“你认识龔犰?他还是你的坐骑?” 赤峰说:“他就是我的坐骑,你也认识他?” 金吾笑笑说:“我当然认识他,这个笨蛋,他是我的远房亲戚,没想到,他找了几十万年,竟然给另一个笨蛋当了坐骑。” 赤峰也笑了,他说:“不错,一般笨蛋都是这么认为的。” 金吾哈哈笑着说:“你很有自知之明。” 鬼精灵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笑起来。 金吾也反应过来,他气哼哼地说:“你骂我笨蛋?” 赤峰呵呵的笑着说:“没有啊,我没有骂你,说实话而已。是你骂我笨蛋。” 金吾气得牙根痒痒,他闷声闷气的说:“我骂你笨蛋,你不服是吗?烈容珠仙子为你提供这么好的修行条件,你却天天坐着睡大觉,不是笨蛋是什么?” 赤峰知道了金吾骂他大笨蛋的原因后,一下子改变了观点,不再觉得金吾丑陋无比,反而觉得这只大乌龟很可爱。 他清咳两声说:“谢谢金吾大哥,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可没闲着,我在修习另一种仙技。” 金吾听赤峰喊他大哥,又说在修行另一种仙技,不禁眼睛一亮,将信将疑地说:“还有比《仙皇手札》更好的仙籍?” 赤峰淡淡地说:“听说过《太古九重天》吗?” 金吾嘿嘿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了,你小子、、、”他突然睁大眼睛说:“你在修习《太古九重天》?不可能。” 他快得就像一道绿色的闪电,射到赤峰的身前,伸手抓住赤峰的脉门。 赤峰也不躲避,任由金吾抓住自己的脉门,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 金吾摸够了,沮丧地说:“你不是笨蛋,龔犰也不是笨蛋,我才是最大的笨蛋。” 赤峰对金吾的言谈,感到莫名其妙,问道:“金吾大哥,你这是怎么啦?神叨叨的。” 金吾突然冲着赤峰笑道:“赤峰上仙,以后我给你做个跟班如何?” 赤峰先是一愣,接着笑道:“金吾大哥,你开我玩笑吧,我一个凡夫俗子,怎么能让你给我做跟班。” 金吾叹了一口气,神情黯淡地说:“我就知道我不会有这种福分,唉,求也是白求,我还是守好我的门去。” 赤峰拉着颓废的金吾说:“金吾大哥,你要是不嫌我是个凡人,咱们结成兄弟如何?” 金吾惊喜的说道:“我、我、你、你说的是真的?” 赤峰又一把拉过鬼精灵说:“别你你我我的啦,我们三个现在就结拜成兄弟,神鬼人全啦。” 鬼精灵恐惧的退到一边说:“不不,我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小鬼,是你们的奴婢,怎么能够和你们结拜?” 金吾兴奋地看着鬼精灵说:“来吧,鬼精灵,既然赤峰上仙这样说了,我们就结拜吧。将来粘粘赤峰上仙的光。” 鬼精灵唯唯诺诺地不知如何是好,赤峰拉着她和金吾跪成一排说:“今天我和金吾大哥,鬼精灵小妹结为兄弟妹,永不相负,否则,天地不容。” 金吾激动地说:“我、我是大哥?” 赤峰坚定地说:“你就是我和鬼精灵小妹的大哥。” 鬼精灵犹自不信地说:“你们,你们当真要认下我这只小鬼当小妹,我配吗?” 赤峰毫不犹豫地说:“为什么不配?在我的心中,只要是心地善良,不祸害人的,和我谈得来的都配。” 他又看看高兴地,脸泛绿光的金吾说:“金吾大哥,我们就这么定下好吗?今后你就是我和鬼精灵的大哥,我是二弟,鬼精灵是小妹,成吗?” 金吾激动地有一种想尿尿的感觉,他强忍着说:“成,成,我、我几十万岁了,今天就当仁不让。” 他又咕咕地笑着说:“只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鬼精灵还在犹豫不决地说:“我就是一只小鬼,不配和赤峰上仙,金吾上神结拜。到时候,上界神仙会取笑你们的。” 赤峰拉着鬼精灵跪在金吾的面前,呵呵笑道:“他们想笑就笑吧,笑掉他们的大牙,让他们吃不成饭。”他又一脸庄重地说:“现在你啥也别想,同我一起拜见金吾大哥。” 鬼精灵还在犹豫,金吾咕咕笑道:“鬼丫头,别再犹豫啦,赤峰二弟瞧得上的,我都瞧得上。难道是你个鬼丫头瞧不上我?” 鬼精灵好像特别害怕金吾,她浑身发抖地说:“鬼婢不敢,鬼婢不敢。” 金吾哼了一声说:“那你还不拜我这个大哥?” 赤峰又拉了下鬼精灵说:“来我们一起拜大哥。” 鬼精灵唯唯诺诺地说:“鬼婢,拜见大、大、、、” 金吾瓮声瓮气地说:“是三妹拜见大哥。” 鬼精灵偷偷抬头,看看金吾真诚的绿脸,心花怒放中略带一丝恐惧地说:“三妹,鬼精灵,拜见大哥。” 金吾咕咕的大笑着,他伸手拉起赤峰和鬼精灵说:“好好,二弟,三妹快起来。” 他从身上掏出两粒丹药说:“大哥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当见面礼,这个送给你们。” 他把一颗红色的丹药递给鬼精灵说:“这是我在太上老君那里偷的转魂丹,你吃了它,不仅能枯骨生肌,还能让你少受轮回之苦。” 他把手中的绿色丹药递给赤峰说:“二弟,这是你的,这是我们龙族的绿基丹,你服下后,可以增加你的内基修为。” 赤峰高兴地说:“谢谢大哥,送这么珍贵的礼物。”他看了眼还在发呆的鬼精灵说:“还不谢谢大哥。” 鬼精灵张皇失措地说:“我不能收这颗转魂丹,太珍贵了。”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这东西对你来说很珍贵,对我来说没用,我又不会死,留他没用。” 鬼精灵的眼中流出丝丝血花,她异常激动地说:“我我、、、、” 金吾真诚地说:“服下吧,我不想将来让二弟带着个鬼妹妹闯荡三界。” 鬼精灵再次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多谢大哥对小妹的再造之恩。” 金吾拉起鬼精灵说:“都是一家人啦,太客气就见外了。” 赤峰一手搭在金吾的肩膀上,一手搭在鬼精灵的肩膀上。鬼精灵心中一颤,可是没有躲开。 赤峰揽着一神一鬼说:“我们现在就一心修行,将来携手闯荡三界。” 金吾咕咕笑道:“听二弟的,不过在闯荡之前,你得帮我个忙。” 赤峰笑着说:“有什么事,大哥但说无妨。” 金吾的脸更绿了,他扭扭捏捏地说:“当你修成《太古九重天》后,给我去了这身龟壳,让我变成苍龙。” 鬼精灵不解的问:“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本身就是一条苍龙啊。” 金吾一咧嘴哼道:“天天带着这个乌龟壳子,龙不是龙,乌龟不是乌龟的。几十万年过去了,媳妇都找不到一个。别说是龙不肯嫁我,小蛇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赤峰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跟我结拜的。” 金吾坦诚地说:“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完全是。” 赤峰问:“还有什么原因?” 金吾咕咕一笑说:“现在不告诉你,将来你自己会知道。” 他突然翻着绿豆眼说:“二弟,我陪你练练?” 赤峰爽快地说:“好啊,我也想试试地裂掌有多大的威力。” 鬼精灵甜蜜的一笑说:“大哥,二哥,你们练着,我给你们做饭去。” 金吾说:“行。”然后对赤峰说:“走着。” 赤峰一笑说:“来啊。” 一交手,赤峰就感到和金吾之间修为的差距太大了。他把地裂掌从地丑德齐,用到补天柱地,一套掌法用完,竟然连金吾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再看金吾,看似笨重的身体,在赤峰霍霍的掌风中,背负上手,信步行走,从容自如,浑未把赤峰拍来的手掌当回事,还不时地说:“这一掌高出三分才能给对手造成威胁。” “哦,这一掌,这一掌应该向右半分,才能截住对手的退路。” 有的时候会突然伸出双手,在赤峰凌厉的掌风中,诡异地抓住赤峰的胸口,把赤峰放回刚才迈步的地方说:“腿和腰发力都不对,重来。” 打到最后,赤峰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可他仍然咬牙硬上。 金吾心疼的笑了笑,跳出圈外说:“很不错,毅力胆量都没得挑,只是火候差了点。就你这种死拼劲,半个月就会逼得我出手。” 赤峰在这里苦苦的修习,大鸿帝国的通彻天师,和他的弟弟鸿宇也没有闲着。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忽有所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章忽有所悟 赤峰在金吾的帮助下苦苦修习《太古九重天》,大鸿帝国的通彻天师,和他的弟弟鸿宇也没有闲着。 通彻天师,师承灵智上人的大弟子玉海真人。他深得玉海真人的真传,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气魄。玉海真人随其师归隐昆仑后,三清观便托付于他。 通彻天师的弟弟鸿宇,原来亦非纨绔子弟,市井无赖。他八岁那年,就被他的大哥通彻天师带到了三清观,开始了他的修行生涯。 一年前,通彻天师突然说,鸿宇资质平平,没有修仙问道的慧根,把他逐出山门。 被逐出山门的鸿宇,曾一度消沉厌世。感到自己是个无用之人,恰逢此时,他结识了几个市井之徒,从而走上了无所事事,无事生非的路。 鸿宇有通彻天师为后台,也曾惹出不少事端。地方官吏因鸿宇是通彻天师的亲弟弟,倒也没少买账。 一向公证的通彻天师,这次却对鸿宇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从不过问,直到赤峰的出现。 被通彻天师用仙术绑回三清观的鸿宇,不知道哥哥为何今天如此严厉。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以前是不管我的。今天这是、、、、。” 通彻天师冷漠地说:“你以前没被人打过,你的狐朋狗友也没人通知我。” 鸿宇哀求地说:“大哥,你想让我重回三清观?” 通彻天师轻轻一哼说:“你不想报这被辱之仇?” 鸿宇立马怒容满面地说:“想,等我抓住他,我活剥了他。” 通彻天师笑了,他盯着鸿宇说:“想报仇,就留在三清观,跟我好好修行,只有超过他,才能抓住他。” 鸿宇用力地点点头说:“好,大哥,我要留在三清观,跟你学法术。我就不信将来我超不过他。” 他突然又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认识今天的那个小子?” 通彻天师淡淡一笑说:“为什么这样说?” 鸿宇说:“你今天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实际你并不想抓他,所以我猜想你认识他。” 通彻天师扭头看向窗外,幽幽地说:“将来也许你也会认识他。”他站了起来严厉地说:“到该知道的时候,你自认就会知道,不要问那么多,练功去吧。” 寒来暑往,四季变更,一转眼,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赤峰在金吾的帮助下,他的功力,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跟金吾说的一样,赤峰是个拼命的家伙。 他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每天白天缠着金吾练裂地掌,晚上闲暇时修习破日功。 自从他服用了,金吾送他的绿基丹,赤峰就感到,内基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破日功修习的速度日新月异,功力自是突飞猛进。 “大哥。”放下饭碗的赤峰说:“咱们再走两招。” 金吾苦着脸说:“又练,再这么下去,我这老胳膊老腿肯定要零散。” 鬼精灵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刚吃完饭,歇会再练吧。” 鬼精灵转身离开后,金吾神秘的对赤峰说:“老二,老三喜欢上你了。” 赤峰的脸一红,看了一眼鬼精灵说:“大哥,你就会瞎说,怎么可能的事?” 金吾撇着嘴,一扭头说:“哼,我会瞎说,老三看你的眼神告诉我的,看你的时候,含情脉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赤峰呵呵一笑说:“不看我,看你呀?你的长相也得让她能看下去。” 金吾摸摸肚子说:“不信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不过我可跟你说,一定要把关系处理好,可别将来做不成兄妹?” 赤峰微笑哼道:“疑神疑鬼的,就你懂得多,我知道啦。” 赤峰何尝不知道鬼精灵对他好,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自从鬼精灵服下金吾送她的转魂丹,枯骨生肌,气色一天天好了起来。 她原来苍白的脸上,慢慢的爬上了血色,她现在开始渐渐食用人间烟火,整个人也活泛起来,不再是那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煞气的异样味道。 她总是在赤峰练功的时候,默默地注视着赤峰,脸上会荡漾出甜甜的笑。生活上她对赤峰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远超兄妹情谊,赤峰是知道的。 可赤峰的心想着烈容珠,容不下鬼精灵。 今天,金吾的话勾起他对烈容珠的思念,他长叹一口气说:“大哥,我想出去转一转,窝在这里一年多啦,有点闷。” 金吾想也不想地说:“打一架再说。” 赤峰笑笑说:“一点情面都没有?”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就是情面。” 赤峰唉了一声说:“你也算是个当大哥的,对自己的弟弟都不能网开一面。” 金吾哼了声说:“我对我弟弟网开一面,对朋友却失去了信用,哪个重要?” 赤峰嘴一瘪说:“哼,你把自己看的最重要。为了自己的那点名声,憋死我你都不在乎。” 金吾笑道:“你要是真憋死了,我把你埋外面,让你透气透个够。” 赤峰瞪着金吾说:“你就这么狠心?还是我大哥吗?” 金吾晃动了一下脖子,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狠心,是我不会心软。你、、、唉,谁叫你能参悟透《太古九重天》的。” 赤峰惊讶的说:“能参悟透《太古九重天》有罪?” 金吾突然笑了:“是有功,绝世之功。”他接着又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想早点出去,就得抓紧练功。” 赤峰若有所思地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就是不跟我说?”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知道一点点,可我不能告诉你,这叫天机不可泄露。起来练功吧。” 赤峰知道问也是瞎问,痛快的站起来说:“我这次把你打趴下,逼供。” 金吾咕咕地笑得更欢:“你就是把我打零散,我也不招。” 赤峰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虽然功力大增,但双方的实力仍是天壤之别。赤峰用尽全身的本领,倒是逼得金吾双手都用了上去,可金吾毫无压力,应对自如。 赤峰突然停了下来说:“我是不是个蠢材?” 金吾一愣说:“为什么这样说?” 赤峰长长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呼出来说:“一年多啦,为什么我还是打不着你?”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你已经逼的我双手齐出,很不错了。我几十万年的修为,想要打着我会那么容易,除非、、、、” 赤峰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金吾双手勉强伏在背后,一摇一晃的向石墩走起:“除非你能修成《太古九重天》。” 赤峰将信将疑的问:“只有修成《太古九重天》才可以和你抗衡?” 金吾咕咕的笑道:“傻弟弟,我有几十万年的修为护体,身体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气场,只有破了我的气场,你才有机会打倒我。” 赤峰有一种想自杀的感觉,他愣愣的问:“这么说,我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 金吾仰着头看着墓穴的顶部,叹了一口气说:“不会的,不会的。” 他又看向赤峰问道:“这一年多,你都悟到了什么?” 赤峰郁闷的说:“苦、闷、烦。还能有什么?” 金吾哼了声说:“我是问你在修为上悟到了什么,比如说地裂掌的招式。” 赤峰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再好的招式,用的次数多了,对手都能防备。” 金吾笑道:“对呀,你有什么能改变的方法吗?” 赤峰皱着眉头沉思一会说:“我们再试试?” 金吾兴奋地说:“试试。” 赤峰抬起手说:“大哥,我动手了。” 金吾点头说:“来吧。” 赤峰一掌拍向金吾的面门,他用的是地丑德齐的第一招第一式,金吾对赤峰的招式,早就了然于胸,他微微一笑,头一歪,觉着这一掌轻易就能躲过。 可赤峰的手掌击出一半,忽然下滑,改用赤地千里的第三式,打向金吾的胸口。 金吾措不及防,他没有想到赤峰会中途变招,招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向后退出一步。 赤峰一招逼退金吾,心中大喜。他又用补天柱地的第三式,飞身而起,右掌击向金吾的左肩,左手却用天凝地闭的第二式,拍向金吾的头顶。 金吾被抢占了先机,只能再退一步,大喊道:“停停停。你这都是用的什么招数?乱啦乱啦。” 赤峰呵呵笑道:“你乱我不乱,安心接招吧。”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按照地裂掌的掌法套路,死搬硬套,一招接着一招,按顺序打出,而是根据临场需要,把个招式拆开来使用。 这样一来,金吾就摸不透赤峰下一掌要用什么招数,只能见招拆招,全神贯注的应付。 要论真正的实力,十个赤峰,一百个赤峰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金吾不敢运用玄功仙法,只能凭武技和赤峰对抗,这就让他施展出来的功法大打折扣。 一旁观看的鬼精灵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金吾不像以前那样,悠闲的在赤峰的掌风中,应对自如,而是被逼的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她心中忽然有一种酸酸的失落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突飞猛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一章突飞猛进 赤峰和金吾游斗近半个时辰,金吾看着招式运用越来越娴熟的赤峰,暗暗点头。心想:“成了,我二弟果然不是人间凡品,我就轻轻那么一点拨,他就能领悟到裂地掌的精髓。太好了。” 他找准时机跳出圈外,对赤峰说:“不打了,累了。” 赤峰意犹未尽,嬉笑着说:“大哥,再陪我练会吧?我刚摸出点门道。” 金吾摇头说:“不陪你练了,再练我就要丢龙啦。” 鬼精灵嘻嘻笑道:“大哥,什么是要丢龙啦?” 金吾说:“真笨,这都不明白,这句话让二弟说是丢人,让你说是丢鬼,不对,你现在也是人,不能说丢鬼,也得说丢人。我是龙只能说丢龙咯。” 赤峰问:“大哥,我今天有进步?” 金吾点头说:“很大的进步,让我大吃一惊,逼得手忙脚乱的进步,很好。” 赤峰高兴地说:“这么说我很快就能出去了?” 鬼精灵忧郁的低下头,金吾揶揄地说:“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们在一起?” 赤峰的眼一瞪说:“哪有的事,我是想和你们一起出去闯荡、历练。” 金吾哼声说:“屁,我这副模样和你走在大街上,被别人捉走炖成鳖汤喝了咋办?三妹也不能随你去,她修回人体的时间不长,大多数的时间又都花在照顾我们的身上,还没好好修练仙技玄道,出去找事啊?” 赤峰愣住了,好一会才说:“大哥,你是龙子,几十万年的老龙,应该会变化的。你变成人形,不就行了吗?三妹的修为尚浅不错,但满大街走的人,你能找出几个有修为的?” 金吾淡淡地说:“我是龙子,身份何等尊贵,为什么要变成凡人?” 他又看看鬼精灵说:“三妹虽然已是人体,但身上还缠有死气,冒然走到大街上,倘若真的遇见一个有修为的人,她的命就没了。” 赤峰想道:“神仙妹妹,将来肯定还会回到这里。再说,我就算出去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她。”于是牙一咬说:“既然是这样,我就留在这里,陪着你们两个一起修炼。” “等大哥褪去身上的硬壳,变成苍龙。三妹修成《仙皇手札》,脱胎换骨后,我们再一起离开这里,闯荡三界。” 鬼精灵勉强的笑着,金吾抬起绿脸,瞪着绿豆眼盯着赤峰,许久才说:“你真的愿意舍弃外面的花花世界,和我们厮守在一起。” 赤峰呵呵一笑说:“能跟你们在一起,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外面的花花世界,危险重重,不去也罢。” 鬼精灵轻叹一声说:“二哥,你有重要的事、、、、、” 金吾打断鬼精灵的话说:“三妹,有酒吗?大哥我一年多没有闻到酒的味道了。” 鬼精灵似乎有点为难的说:“酒倒是有,不过公主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大哥馋了,想喝点,拿来吧。”金吾吧唧着嘴说。 赤峰盯着金吾说:“你们两个今天怪怪的,有事瞒着我?” 金吾看了眼鬼精灵,又扭头对赤峰说:“烈容珠留下的美酒,是她师父灵智上人那个老东西采百花之蜜酿制而成的。” 他伸出红色的舌头,舔了舔绿色的嘴唇说:“我跟你说,我就是为了能喝上一口那老东西酿的美酒,才答应烈容珠仙子为她看着你的。不信一会你尝尝,那味道、、、” 他的话锋突然一转问:“哎,对了二弟,你的破日功练得怎样了?” 赤峰感觉金吾今天很不对劲,又说不出毛病在那,只能回答金吾说:“我现在能够把聚集在丹田的灵气,散于全身,除了浑身感到暖融融的,也没有多大的用出。” 金吾一张绿脸忽然爬上笑容说:“怕死吗?” 赤峰一愣说:“你呢?” 金吾一摆手说:“别管我,先说你。” 赤峰想也不想地说:“看情况啰,真逼到那份上,怕也没用。” 金吾诡秘地一笑说:“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看你怕不怕死,要吗?” 赤峰哈哈大笑着说:“这种机会以前好多人给过,我也不差这一回,要。” 他明显感觉到,金吾是在做个什么决定?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好,你把丹田的灵气布满全身,让我打你几下试试,敢吗?” 赤峰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让三妹炖着吃了呢?就打几下有何不敢,来吧。” 赤峰端坐在石凳上,闭上眼睛,默默使用破日功的功法,把丹田的灵气布满全身。 从侧室拿酒出来的鬼精灵,看着施展玄功的赤峰惊得目瞪口呆。 赤峰身上发出金黄色的淡淡的光晕,并且金光越来越浓,随着金色光晕的加重,赤峰一点一点离开石墩,飘了起来。 金吾伸手阻止了要发生惊呼的鬼精灵,鬼精灵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金吾小声地说:“二弟,我可以动手了吗?” 赤峰点头说道:“我等着呢。”他睁眼看向金吾,发现自己飘在空中,大吃一惊,惊叫一声,一时忘了运功,跌落下来。 金吾和鬼精灵刚要相救,他却爬起来说:“大哥,你想摔死我呀,为什么要把我弄到那么高的地方?” 金吾咕咕的大笑着,鬼精灵拿开捂嘴的手,咯咯笑着说:“二哥,是你自己飘上去的,怎么冤枉起大哥来啦?” 赤峰瞪着鬼精灵说:“大哥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帮着他整我。” 金吾说:“二弟,你这次睁着眼睛默运玄功试试,看看是不是自己飘起来的。” 赤峰嬉笑的说:“又想整我?” 金吾嘴一撇说:“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鬼精灵咯咯的笑着说:“二哥,你是真的自己飘起来的,我们没有骗你。” 赤峰将信将疑地说:“真的假的?” 鬼精灵急的直跺脚说:“是真的没有骗你。” 金吾坐在石墩上,哼了声说:“三妹,别理他,他想试就试,不想试就算了,跟求他似得。。” 赤峰又看了一眼鬼精灵,鬼精灵微笑着冲他点点头。 赤峰牙一咬说:“试试就试试,不过得先说好,不能整我。” 他这次睁着眼睛,运起破日功,看到自己泛着金光,慢慢地离开地面时,又惊又喜。他紧张地问金吾:“大哥我该怎么办?” 金吾从石墩上站起来,紧张地盯着赤峰说:“二弟,稳住,你按着我说做。” 赤峰离地面越来越高。他带着恐慌的说:“大哥,快点,我要碰到墓顶啦。” 金吾应道:“好,你听我说。” 赤峰在金吾的指导下,慢慢地开始,一步一步的学习收气散气的法门。一点一点练习升降的的技巧。 练习结束后,赤峰高兴地说:“谢谢大哥指点。” 金吾又坐回石墩,轻哼一声说:“少来这一套,你刚才不是说我在整你吗?怎么又谢开啦?” 赤峰没有愧疚的感觉,呵呵笑道:“冷不丁的发现自己飘在半空,给谁谁不怀疑是有人整蛊。” 他又兴奋地:“大哥,我是不是可以飞了?” 金吾瞥了赤峰一眼说:“你没觉得你能做玉皇大帝?爬还没有学会,就想飞?可能吗?” 赤峰沮丧地说:“我还认为,破日功我练成了呢?原来门槛都没有爬进去。” 金吾轻轻一笑说:“不错啦,有的人一辈子也修炼不到你这种程度,知足吧!” 他又对赤峰说:“从现在开始,你每天用大部分的时间修习破日功,把破日功的灵气,用到地裂掌上。让地裂掌的攻击力,发挥到最大限度。” 赤峰高兴地说:“是大哥,我听你的。”他拿起酒壶给金吾斟满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端起酒杯说:“大哥,喝酒。” 金吾眼一瞪说:“把酒杯放下,练功去,这没有你的事。” 他劈手夺过赤峰手中的酒杯又说:“破日功都练到这般火候,仍是藏着不跟我说,是不是想找机会一举砸碎我的乌龟壳?去,那边练功去,把破日功糅合到地裂掌中一起练。” 赤峰呵呵的笑道:“大哥真小气,一杯酒都不给我喝,这也算兄弟?” 金吾一瞪他的绿豆眼说:“找打是不?” 赤峰嘻嘻一笑说:“我去练功,我去练功。”他心里暖融融的,自然知道金吾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他好。 金吾绿色的脸上展开笑容,他对鬼精灵喊道:“三妹过来,陪大哥喝一杯。” 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赤峰盯着金吾手中的酒葫芦说:“大哥,这酒葫芦到底能装多少酒啊?这都一个多月啦,里面怎么还有酒啊?” 金吾拿着酒葫芦说:“这酒葫芦里的酒,能淹死你八回,哎老二,今天晚上大哥高兴,陪大哥喝一杯?” 赤峰痛快地说:“好,我就陪着大哥喝他一杯,尝尝灵智上人的酒是个什么味?” 金吾瞪着他的绿豆眼,微笑的看着赤峰,端起一杯酒递到赤峰的手中说:“喝一个。” 站在一旁的鬼精灵,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忧郁。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二章激愤除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二章激愤除恶 站在一旁的鬼精灵,看着端起酒杯的赤峰,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忧郁。 赤峰端起金吾为他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却不想,被烈酒的辛辣呛得大声地咳嗽起来。 鬼精灵皱着眉为他拍着后背说:“不会喝酒,充什么英雄?”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男人嘛,不会喝酒怎么能行?来,三妹,你也坐下,我们兄妹三人一起喝点。” 鬼精灵迟疑了一下说:“我、唉,喝点就喝点。来大哥二哥,我给你们斟满。” 赤峰笑着说:“大哥今天好慷慨啊,舍得让我和三妹分享你的美酒,来三妹,喝!” 金吾端着酒杯说:“等等,等等,还有我,还有我。我们兄妹三人先干上一杯,然后来个一醉方休。” 赤峰疑惑的看着金吾说:“大哥,你今天是怎么啦?好像有点不对劲?” 金吾的绿豆眼一瞪说:“哪不对劲?我们兄妹已经结拜一年多,还没有凑在一起喝过酒。这一阵子看你练功练得辛苦,想和你喝一杯。怎么?不想喝?那就滚蛋,练功去,我和三妹喝。” 赤峰笑道:“我喝,我喝,是我多事。” 当夜,三人杯来盏去,开快畅饮,不胜酒力的赤峰,很快就醉了。 “大哥,你真的决定了?”鬼精灵看着酒醉的赤峰说。 “决定了。”金吾虽是不舍,还是坚定地说:“他现在不需要照顾,需要磨练。” 鬼精灵纠结的说:“大哥,不能再过几天吗?” 金吾做了个深呼吸后说:“我也想多呆几天,可是,可是、、、”他摇了摇头。 鬼精灵轻轻一笑说:“大哥,你别说了,我知道啦。”她再一次看向醉梦中的赤峰。 第二天清晨,酒醒后的赤峰,感到口干舌燥,他摇了摇尚未完全清醒的头喊道:“三妹,三妹,给我倒碗水,我的喉咙好像要着火。” 他连喊几声没有反应,顿感事情不对,一咕噜爬起来,找遍整个墓穴,却只找到一张字条。 字条是金吾留下的,上面写着:“二弟,请恕我和三妹不辞而别,珍重。兄金吾留。” 赤峰一屁股坐到地上,痛苦的喊道:“这算什么吗?你们也不要我啦。” 他伤心地哭了,想着这几年的遭遇,先是熊狼离他而去,接着是赤发獐,再后来是玉星和龔犰,现在又是金吾和鬼精灵。一个个从他的身边走开。 “我真的是害人精?”他喃喃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他跳起来,暴躁的对墓穴里的东西连摔带砸,发泄完了,又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隐藏在洞口的金吾长叹一声,拉起泪水涟涟泣不成声的鬼精灵,一闪而没。 两天后,颓废的赤峰走在了郢都的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这里是他记忆中人最多的地方,他想在这里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打听到去昆仑仙山的路。他想找到金吾和鬼精灵,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放开我。”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放开你?可以啊,你把偷走我的法器,还给我,我就放了你。”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女子愤恨地说:“你胡说,我都没有见过你,那会偷你什么法器?” 男人邪恶的笑着说:“你刚刚在那边偷得,好多人都看见啦,你还想不认账吗?” 姑娘愤怒的说:“一派胡言,你刚才从那边过来,我是从另一边过来,什么时候遇见你。再说我两手空空,那里有你的法器?” 男人淫、荡的笑起来说:“你当然不会拿在手里啦,我看得真真的,你把我的法器藏到了你的怀中。你敢说没有吗?” 姑娘羞红了脸说:“你、你下流。” 男人桀桀的怪笑着说:“什么上流下流的?说的那么难听。你要是真的没有偷我的法器,把胸口的衣服解开,我们看上一眼,真个没有,误会不就解除了吗?” 围着姑娘的另外三个人猥琐的大笑着。 姑娘又羞又急,嘴里只会说你一个字:“你、你、、” “这嗜好挺怪,喜欢看别人的胸口,我的你看吗?”赤峰没精打采的问,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持强凌弱。 围着姑娘的一个男人看了赤峰一眼说:“滚,你个臭要饭的,活腻歪了是吗?” 赤峰抬头看着那个男人说:“滚,是吗?”他忽的伸手抓住那男人的头发,随手一丢,扔向高空。在那个男人快要落地时,又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腰间。 那个男人被踢出三丈有余,落地后又滚出丈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啦。 赤峰回头看着另外三个人说:“这符合他的要求吗?” 剩下的三个人摆开了架势说:“你是谁?敢对我们西方修罗宫的门人动手,长了几个脑袋。” 赤峰嘿嘿一笑说:“是骑鳕吾的那个杂碎的门人吗?我有几颗脑袋?就这一颗,你们能取走吗?” 他突然欺身而上,一手一个抓住另两个男人一丢说:“我送你们回西方。” 这两个家伙被赤峰扔出十余丈外,轰然落地,动都没有再动一下。 赤峰现在的身手功力自然非比寻常,他跟随金吾苦练一年有余,修习的是上乘的仙技秘籍,又是携恨而发,下手毫不容情。 剩下的那个,刚才调戏姑娘的主角,这时已经是两股战战,满脸恐惧。他战战兢兢地说:“你是谁?别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放了我。” 赤峰嘲笑的说:“害怕啦,刚才的那股浪劲哪去了?现在知道害怕啦?先跪下,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那个男人看着赤峰威严的面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神人,放了我,我是西方神圣的陌雪特帝国,蒙砂别大法师的家奴烨勾,你不能杀我。” 赤峰哈哈大笑起来说:“别说是蒙沙鳖的狗,你就是蒙砂王八的狼我也照样修理你。” 他回头对还在发愣的姑娘说:“姑娘,咱们怎么拾掇这只鳖的狗?” 姑娘惊慌地说:“全凭神人处置。”她听蒙砂别的家奴烨勾喊赤峰是神人,她也随着喊神人。 赤峰嘻嘻一笑说:“好,他不是说他是蒙砂别的狗吗?我就先打掉他的狗牙。” 他一记耳光扇在烨勾的脸上,烨勾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左边的牙全掉了。烨勾还没有反应过来,赤峰挥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边脸上。烨勾又喷出一口鲜血,右面的牙也都掉了。 烨勾捂住自己的脸,惨叫的哀求着说:“神人,别打了,饶我一命。” 赤峰指着只剩下挡门的两颗牙烨勾,突然大笑着对姑娘说:“你看他像什么?” 姑娘看到烨勾,淌着血的嘴里只剩下两只牙,噗嗤一声笑着说:“像只兔子。” 赤峰哼了一声说:“跑到我们大鸿帝国耍流氓,我让他兔子也做不成。”他挥手一掌打在烨勾的面门上。 烨勾口吐鲜血,呜呜咽咽的喊道:“主人救我。” 赤峰眼露红光,杀意已起,一脚把烨勾踢出丈远,说:“想向你的主子求救,晚了。” 当赤峰再起一脚时,一道红光凌空射来,击中赤峰的胸口。赤峰连退数步,感觉似是被铁锤击中一般。 一个声音喊道:“何方妖人,敢伤我的家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一个一头棕色卷毛的中年男子,站在了赤峰的面前。 赤峰大吃一惊,心想:“这家伙可能就是蒙砂别,没想到,他的法术这样强,凌空一道红光,就能把我击退,看来要好生应付。” 蒙砂别比赤峰更吃惊,面前的这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孩子,能在自己的灭阳指下安然无恙。他假装镇定的说:“小孩,为什么要杀我的家奴?” 赤峰揉着胸口说:“你个老杂碎,你为什么要偷袭我?” 蒙砂别怒道:“你、、、” 赤峰愤怒的骂道:“你,你奶奶个你,你个老杂碎,养的狗到处乱咬人,小爷我替你管教管教,你不谢谢小爷,也跟着像疯狗一样的乱汪汪。” 蒙砂别哼哼的奸笑道:“小王八蛋,你这是在找死。” 赤峰针锋相对的说:“你个小王八孙,小爷我如果现在跪地求饶,你会放了我?” 蒙砂别哼了声说:“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我先灭了你再说。” 赤峰毫不示弱地说:“你个小王八孙,小爷我今天就替我儿子教育教育你。啊呸,我怎么会给你个王八孙当爷爷,丢人。” 蒙砂别怒气冲天,他是修沙罗的得意弟子,陌雪特的君王都要敬他三分,他这次来大鸿帝国,本来是要凭自己的法术,征服大鸿帝国。让大鸿帝国臣服在,西方陌雪特帝国的脚下。 没想到,自己派出来挑衅生事几个人,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子收拾了。不仅如此,这小子还接下了自己偷袭的灭阳指,毫发无伤。 “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蒙砂别暗暗想:“看来只能用毒龙血祭,一击杀死他。” 他对着赤峰慢慢的伸出手,一条赤色血龙,从他的掌心腾空而起,张口喷出一团血煞之雾,如闪电一样扑向赤峰。而就在此时,一只手抓向赤峰的衣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三章生死未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三章生死未卜 恼羞成怒的蒙砂别,不打算给赤峰还手的机会,他对着赤峰慢慢的伸出手,一条赤色血龙,从他的掌心腾空而起,张口喷出一团血煞之雾,如闪电一样扑向赤峰。而就在此时,一只手抓向赤峰的衣领。 那只手抓住赤峰的衣领,把赤峰拖出十几步,赤色血龙喷出的血煞之雾的冲击力,仍然让赤峰感到窒息。 赤色血龙是蒙砂别祭炼的异兽幻灵,与自然生存的龙族,绝非一类。它是由蒙砂别的意念组成,可随蒙砂别的意念,攻击和杀戮。 蒙砂别曾搏杀了一条幼龙,他困住幼龙的灵魂。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把幼龙的灵魂,祭练成一条虚幻的赤色血龙。 他又用了几十年的时间,用自己的精血施以仙术喂养虚幻的赤色血龙,把虚幻的赤色血龙,修炼成一条真实的,有血有肉的,瞬间又能化作无形的异兽幻灵。 赤色血龙有了形神和灵性后,蒙砂别又寻遍八荒,捉来天地至毒之物,蝰龙和地蛊蛟用以饲喂赤色血龙。 吞噬了蝰龙和地蛊蛟后,赤色血龙变成天地间最毒之物。蒙砂别有施以法术,助其修炼。十数年后,赤色血龙便能自由变幻,更能喷出至毒血雾,血煞之雾。 血煞之雾之毒不仅触之即亡,它还有极强的攻击力。寻常人等,不需毒性发作,只要被血煞之雾击中,不死也是重伤。 赤色血龙祭练成后,蒙砂别又把它注入自己的意念,让赤色血龙能随自己的意念,随意变化。他还为赤色血龙起了个名字--毒龙血祭。 蒙砂别拥有毒龙血祭后,曾用毒龙血祭,一招之内杀死了他的三个师兄,成为了修沙罗的大弟子,而名声大噪。从此后也成了修沙罗的得力干将。 在西方修沙罗的门下,看重的只有实力,在地位的争斗下,杀死师兄师姐,取而代之他们的位置,不仅没罪,反而会受到师尊和其他同门的尊重。 所以在修沙罗的门下,每个弟子都会发奋练功,拼命地保住自己的地位,同时还汲觑他上面的位子,这也是修沙罗门派数千年不败的原因。 蒙砂别自当上大师兄后,虽然也有不知死活的师弟妹向他挑战,但都被他徒手杀死,完全用不上毒龙血祭相助。 今天他祭出毒龙血祭,自有他的想法。蒙砂别的想法是:“这人用肉体硬接下自己的灭阳指,可见修为绝非一般,虽说用武技杀他不难,但毕竟有以大欺小之嫌。” “何况此次到大鸿帝国,自己要以仙技震慑大鸿帝国的修道之人。此时用自己的绝门修为毒龙血祭,立毙这小子于血煞之雾下?也好扬我修沙罗门的无上仙法。” 为此蒙砂别才祭出毒龙血祭,要一举杀死赤峰。 赤峰看到毒龙血祭,不知深浅,伸出双手想以力抗衡。这时一只大手抓住赤峰的后衣领,把赤峰拖后十几步远,他的另一只手,向天空抛出一个口袋。口袋升空陡然变大,吸走弥漫开来的血煞之雾。 接着那人说道:“蒙砂别道友,对一个后生小子,竟然用上了这等招数,岂不是大材小用?” 蒙砂别冷哼一声说:“通彻天师,你来得正好。我的四个家奴,被这小子打死三个,打成重伤一个,你说怎么办?” 拉开赤峰的就是大鸿帝国的天师通彻天师。 通彻天师笑笑说:“这倒有趣得很,这顽童不打别人,却打了你的家奴?实在有趣,你没有问一下,这顽童为什么打他们?” 蒙砂别怒容满面地说:“他欺负我们是外来人。” 通彻天师含笑说:“就这么简单?” 蒙砂别收回毒龙血祭,恨恨地说:“你认为很复杂?” 通彻天师微笑着问刚爬起来的烨勾说:“他为什么打你们?” 烨勾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恐惧的看了一眼蒙砂别,因为疼痛和没有牙齿后漏风,含糊不清地说:“我们正在走路,他就过来打我们,我们没有招惹他。” “放狗屁。”还没等赤峰开口,被羞辱的姑娘就喊道:“老娘我好端端的路过这里,你们四个杂碎楞说老娘偷了你们的狗屁法器,还让老娘当街解开上衣,说老娘把你们的狗屁法器藏在胸口。” 她指着赤峰又说:“这位小哥路见不平,过来说了一句公道话。没想到他们要杀这位小哥,小哥为了自保,才被迫出手。谁知道,这几个杂碎,看起来像个人,却还不胜小孩子用尿和的泥巴做的狗,一碰就碎。” 她又指着周围的人说:“不信,你问问他们,我说的是真是假。” 周围的人嚷嚷开了:“这姑娘说的没错,就是这群杂碎,先耍流氓,后要杀人的。” “你这个主人也是,不把这几个疯狗般的杂碎,拴在家中,放到大街上干嘛?这不是找事吗?” “唉,能养出这种杂碎狗的主人,想必也是杂碎。” “你说这群杂碎狗,不好好呆在自己的窝里,跑到咱们大鸿帝国干什么?” “你们也真笨,这都不知道?这群杂碎狗是跑来送死的呗。”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这个一句杂碎狗,那个一句狗杂碎,不停地笑骂着。 蒙砂别和烨勾,被众人一口一个杂碎狗骂的满脸通红,怒不可遏。 蒙砂别怒气冲天的说:“通彻天师,这就是你们,民风淳朴,心地善良的国民。” 通彻天师笑笑说:“他们对人不是这样的。” 他挥手对众人喊道:“不要起哄啦,都散了吧。” 他又对蒙砂别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蒙砂别大法师,你请到驿馆休息,你的家奴我会找人把他们火化,让你把他们带回家乡。” 蒙砂别惊讶地说:“通彻天师,这就是结果?” 通彻天师假装糊涂地说:“哪不对吗?” 蒙砂别吃惊地说:“他杀了我的家奴,你就这样放了他?这是大鸿帝国的法律?” 通彻天师笑笑说:“不是,我们大鸿帝国杀人偿命。” 蒙砂别吼道:“那你为什么要放了他?” 通彻天师哈哈大笑着说:“蒙砂别大法师,我是尊重你修罗宫的门规,切磋武艺,各安天命,有错吗?” 蒙砂别哼道:“不对,切磋武艺是有所图。而他只是单纯的为了杀人。” 通彻天师呵呵笑道:“是吗?”他回身问那姑娘:“他们厮杀是不是为了你?” 那个姑娘毫不犹豫地说:“是,他们就是为了我才发生了争斗。” 通彻天师又问烨勾说:“这姑娘说的对吗?” 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烨勾,愣愣的说:“是,但不完全是这样的。” 通彻天师的手一摆说:“行了,我听明白了。” 他回身对蒙砂别手一摊说:“有所图了。” 蒙砂别愤恨地说:“即便如此也不行。” 通彻天师皱了一下眉说:“你想怎样?” 蒙砂别蔑视的看了赤峰一眼说:“只要他能接得住我三招,今天之事,一笔勾销。” 通彻天师哈哈笑着说:“蒙砂别大法师,以你的身份,要对一个顽童出手,太好玩了,你想跟他争什么?叫花子的地位?” 蒙砂别嘿嘿的诡笑着说:“通彻天师,我今天就跟他争这个叫花子的地位,杀了他,我讨饭回陌雪特帝国。” 通彻天师没有想到,蒙砂别会不顾身份,强行要与赤峰动手。他虽然知道赤峰有火锦云护体,但对陌雪特第一高手,火锦云能保住赤峰的命吗? 他正考虑用什么办法阻止蒙砂别,却听到赤峰呵呵笑道:“通彻天师,我就接着沙鳖三招。看他能把他小爷怎样?” 通彻天师暗想,傻小子,蒙砂别的三招是你能接得下来吗?于是低声说道:“好狂妄的东西,你也配和蒙砂别大法师过招?滚!” 赤峰脖子一梗说:“我不,这沙鳖刚才对我暗下杀手,我的胸口到现在还痛彻心扉。我给您面子原不想和他计较,可这沙鳖还死咬着我不放,难道真要等到打雷了,他才松口吗?” 赤峰的胸口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痛彻心扉,他有火锦云和破日功双重护体,被灭阳指击中的地方疼倒也是真的,但并不严重。 他说痛彻心扉不过是在迷惑蒙砂别,放纵蒙砂别的狂妄,隐藏他自己的实力。因为赤峰知道,蒙砂别的实力绝不能小觑。蒙砂别说要自己接他三招,那就有在三招之内杀死他的把握。 赤峰感觉蒙砂别让他接三招,那么头两招他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死手,他必定会先羞辱自己。第三招才会要他的命。所以他要伪装好自己,好在蒙砂别的第三招中,绝地求生。 他抚摸着胸口说:“哎,我说沙鳖,我接你三招,然后,你再接我三招,我要报你偷袭我那一鳖指之仇。” 蒙砂别绕过通彻天师,来到赤峰面前,背对着通彻天师,冷酷的笑着说:“好。”他挥手打出一个蓝莹莹的夺魄魔冰。 赤峰想错了,蒙砂别不想给通彻天师营救的机会,他要一招击杀赤峰。 通彻天师见状大惊,但援手已经来不及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四章绿意洞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四章绿翼洞府 赤峰没有想到,蒙砂别上来就想要他的命,通彻天师在蒙砂别的身后,要他援手解围是不可能的,赤峰只能双手齐出,要硬接蒙砂别的夺魄魔冰。 夺魄魔冰是修罗宫,镇宫宝典《魔血诛仙》中的招数。《魔血诛仙》只有三招,一,夺魄魔冰,二,血洗八荒,三,灭天魔血。 有资格修炼《魔血诛仙》这三招的人,只有修罗宫下一任的修罗宫宫主。其他人想都别想,由此可知夺魄魔冰有多大的威力。 蒙砂别上手就用《魔血诛仙》上的招数,就是因为,一:他太恨赤峰了,赤峰破坏了他要用仙技征服大鸿帝国,修仙问道修士的整个计划。二,杀死了他的家奴让他丢了面子。三,他高估了赤峰,他不知道赤峰有火锦云护体,以为赤峰有莫测高深的修为。 所以,他不打算给赤峰还手的机会,要立毙赤峰于他的仙技之下,为自己的面子,为被赤峰破坏的计划,为他家奴被杀报仇。他需要展示自己的能量。 夺魄魔冰冒着蓝色的光芒,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奔向赤峰。赤峰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迎面扑来,冻结了他的身体,让他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等死。”赤峰已经万念俱灰。 就在夺魄魔冰要击中赤峰的时候,一道青色闪电划过,赤峰感到头皮一阵剧痛,人凌空飞起。夺魄魔冰堪堪从他的脚下,贴着他的脚底板擦过。 接着他像是被人提着一只小鸡一样,被抓着头发,腾空而去,瞬间消失在郢都城外。 赤峰被人救走,蒙砂别懵了,他想不到,会有人从他的夺魄魔冰下把人救走,一致忘了追赶。当他缓过神来时,赤峰和救赤峰的人,早就不见了。 通彻天师虽然吃惊赤峰被人救走,但更多的是高兴,他来到蒙砂别的身前假装迷糊的说:“你、你把他打飞到哪里去了?你也忒狠了吧?” 赤峰被人救走了,蒙砂别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最后恨恨地一跺脚,冷冷地哼了一声,回身狠狠地扇了烨勾一记耳光,恼羞成怒的说:“废物,马上找人,把他们都弄回去。” 烨勾惨叫一声,捂着本来就成了猪头的脸,吐着口中的鲜血,连连应道:“是,主人,是,主人。” 通彻天师却在一边,翘着脚,伸长脖子,望着远方说:“啧啧,不愧是修罗宫的大弟子,这仙技厉害的无与伦比。这小子被打到天边去了?竟然见不到一丝痕迹。” 心里却在想:“救走赤峰的是谁呢?是绿翼吗?” 救走赤峰的就是绿翼和净月。 今天早晨,净月正在后山采药,突然飞来一只绿色的大鸟。大鸟在净月的头顶盘旋一周,一个俯冲下来,抓住净月的衣服,飞上聚灵山的山巅。 被绿色大鸟抓到山顶的净月,惊慌失措的喊叫着,她不知道这只奇怪的大鸟,为什么要抓她。 “别叫啦。”大鸟说道:“再叫我把你推下悬崖。” 净月急忙捂着嘴,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只会说话的,令人恐怖的绿色大鸟。 绿色的大鸟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净月说:“你听我说,我不是要害你,是想请你帮忙,和我一起去救一个人。” 净月哆哆嗦嗦地说:“救、救人,去、去救谁?” 绿色的大鸟说:“赤峰,你的好友赤峰。” 净月一下子镇静下来说:“赤峰,赤峰怎么啦?你是谁?” 绿色的大鸟望着郢都的方向说:“我是你们道观的绿翼,赤峰今日有难,你得去救他。” 净月笑着说:“你骗我,你是上神,自己去救不就完了?为什么找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小道姑?” 绿翼叹了口气说:“辅助赤峰是你我的使命,没有为什么。时候差不多啦,你准备好了没有?” 净月心想:“这只怪怪的绿鸟,想杀我,也只在举手投足间,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于是答道:“准备好啦。” 绿翼让净月骑在他的背上来到郢都,在千钧一发之际,绿翼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从天空俯冲而下,用他的巨爪,抓住赤峰的头发,腾空而去。 绿翼带着被抓的头皮发痛的赤峰,一路向郢都的西北方向飞去,在一处云雾缭绕的山峰上,放下了赤峰。 赤峰揉着要被揪裂的头皮说:“我说鸟大哥,你抓着我的衣服不行吗?非要抓头发,哎呦,疼死我啦。” 绿翼瞪着鸟眼看着赤峰说:“比死了好受。” 赤峰还在揉着头皮说:“这疼法跟死差不多。哎,净月小师傅,这鸟是谁呀?” 净月咯咯地笑着说:“他是绿翼上神。我们道观偏殿的那位,你帮他修过屋顶。” 绿翼哼了一声说:“我自己干的活,他捞到了好处,捞到了功劳。” 赤峰嘻嘻的笑着说:“功劳好处不一样吗?” 绿翼哼声道:“功劳是功劳,好处是好处,能一样吗? 赤峰哦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说、、、” 绿翼把鸟眼瞪得浑圆说:“闭上嘴,不能说。” 赤峰笑笑说:“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他看了一下四周问道:“绿翼上神,你把我弄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干啥?” 绿翼抬头望着天空说:“不想让你继续闯祸。你该干的事还多着呢,还是留着力气,以后用吧。” 他低下头看着赤峰又说:“那边有个洞府,是我曾经修行的地方,送给你啦。里面一应物品都有,带着你的小师妹,好好练吧。” 赤峰眉头一皱说:“净月是我师妹?我啥时候出家当得道士?拜在去厄仙姑的门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绿翼鸟眼一瞪说:“谁说你是拜在去厄门道姑下的,你们的师父是、、、”他突然住口不说,一愣后说:“去去去,不跟你说啦,我走啦。”化作一道绿色的闪电,刹那间消失在天际。 赤峰和净月找到绿翼曾经修行的洞府,所谓的洞府不过是个山洞,但是这个山洞很大。山洞中又是洞中套洞,像是个迷宫。 就像绿翼说的一样,山洞里一应用度都有,靠近最里面的一个洞中,有一弯清泉,大约有一丈见方。可以为他们提供充足的饮水和洗漱。 赤峰坐在一张石凳上对净月说:“绿翼说我们是师兄妹,你说我今后是喊你小道姑呢,还是喊你小师妹?” 净月坐在另一张石凳上说:“叫师妹亲近,叫小道姑生疏。”她想了一下又说:“我高兴地时候你喊我师妹,不高兴的时候,你喊我小道姑。” 赤峰呵呵笑道:“你左边脸高兴,右边脸不高兴怎么办?” 净月咯咯的笑道:“你对着我左边的脸喊师妹,对着右边的脸喊小道姑。”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师兄,我们该划分领地啦。” 赤峰还没有弄明白怎么个意思时,净月就喊道:“赤峰师兄,从那个洞口一外是你的地盘,以内是我的地盘,你不能私自进来。” 赤峰呵呵笑着说:“你个鬼丫头,独自霸占水源,我想洗澡怎么办?” 净月嘻嘻的笑着说:“好办,我看到里面有水桶,你想洗澡,提桶水洞外面洗去。” 赤峰呵呵一笑大度说:“好,都依你。那做饭的事?” 净月点点头说:“嗯,明白,洗衣做饭都是我的事,行了吧。” 赤峰高兴地说:“善解人意的小师妹,不错。”他摸摸肚子说:“我这里不对劲,怎么办?” 净月从石凳上站起来说:“好办,这有现成的石头,你先将就着吃点?”说完就做饭去了。 趁着净月做饭的时间,赤峰再次观察了一遍整个山洞。这个大山洞里面有分出三个小山洞,净月占的是最里面的两个小山洞,其中有一个山洞里是水源。 净月分给他的是靠近外面,出山洞口的一个小山洞。所谓的小山洞是相对整个大山洞而言,小山洞里照样空间不小,一次容纳十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美中不足的是光线暗淡。 就算是光线暗淡,赤峰也看得出,这个山洞似乎并非天成,而是后来开凿出来的,从山洞石壁上的痕迹看,这个山洞开凿的时间并不长。 “难道,这是绿翼上神故意为我开凿的山洞?”赤峰心里想道:“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神仙鬼怪帮助我?”他找不到答案。 直到吃完晚饭,重新回到自己的洞中躺下,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入眠。 “绿翼上神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又是什么事情?会是害人的事情吗?他遮遮掩掩的不肯说清楚,似乎他的身后还有人,他身后的人又是谁?” “想不明白,想也白想,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睡觉。”这是他的性格,不想为想不明白的事费神。 “师兄,师兄,你快点来。快点。”内洞的净月大声的呼喊着。 赤峰吃了一惊,翻身跳起,奔向净月的山洞,当他冲进净月的山洞后,不禁瞪大了眼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五章灵气被偷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五章 灵气被偷 净月的大声疾呼,让赤峰吃了一惊,他翻身跳起,奔向净月的山洞,当他冲进净月的山洞后,不禁瞪大了眼睛。 净月居住的小山洞的石壁上,浮出一张闪闪发光的图。图上静坐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少女的旁边,有四个熠熠生辉的金色大字《玉女菩提》。 赤峰屏住气息问:“你能看到图中的少女在干什么吗?”他是根据《太古九重天》的图会动,才有此一问。 净月愣愣的说:“她好像正在对我笑。”她突然有点惊慌地说:“她、她、她的手,她的手动了。” 赤峰惊喜的说:“恭喜你师妹,你得到了太古仙功秘籍。” 净月盯着《玉女菩提》图,紧张地问:“什么?什么太古仙功秘籍?” 赤峰高兴地说:“师妹,这很有可能是一幅太古修仙秘籍。绿翼上神带我们到这里来,可能就是为了让你修习《玉女菩提》的。” 净月喜形于色地说:“真、真的吗?” 赤峰肯定的点点头说:“是真的,我不会骗你。” 净月激动地说:“太好了,我早就想修炼仙术,可我求了几次,我师父都不肯教我,她总是对我说,我的机缘未到,不可强行为之。难道我师父说的机缘就是这个?” 赤峰点头说到:“应该没错,你师父说的大半就是这个。” 正高兴的一塌糊涂的净月,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她哽咽地说:“师兄,我想我师傅了。” 赤峰虽然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没少接触女性,但见到女孩子哭,却是头一次,他手足无措的说:“你、你别哭。别哭。要是让别人看见,他们还会以为我在欺负你。” 净月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指着赤峰,跺着脚哭道:“师父,你快来,这个坏师兄欺负我,他不让我哭,不让我想师父。师父,我想你。” 赤峰急的满头大汗,搓着双手说:“好好,你哭你哭,我让你想师父。哎呀,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想你师父啦?姑奶奶,你别哭啦,我受不了。” 净月依旧嘤嘤的哭着,不过他说出一句让赤峰要哭的话:“师兄,我不是你姑奶奶,我是你的小师妹,你哄哄我嘛?” 赤峰哭笑不得地说:“我、我怎么哄你呀?我不会。” 净月眼泪汪汪说:“你笨死了,哄人都不会。师父,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师嫂了,让赤峰师兄打一辈子光棍。”她突然一抹眼泪说:“你出去,我要练功了。” 赤峰惊得目瞪口呆的说:“你、你不哭啦?” 净月却一瞪眼睛说:“我为什么要哭?我刚才是高兴的流眼泪,我是想告诉我师父,我的机缘到了,可以练仙术了,高兴地。” 赤峰惊愕的退出净月的小山洞,摇着脑袋依旧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心想:“师妹是不是脑子坏了,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奇怪?” 他晃动着一脑子的浆糊,回到自己的山洞,坐在石床上,胡思乱想。 “净月师妹的山洞中,浮现出一幅《玉女菩提》仙籍,我这里会出现什么呢?”赤峰一边想着,一边看向四周的石壁。 一个奇怪的现象让他心中一震,天已经黑了,山洞的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但这山洞里,却到处泛着淡淡的光明。这种光明虽比不上白日明亮,但也能把洞中的一切,看的清楚明了。 赤峰从石床上站起来,开始观察寻找光源。一阵忙碌下来,他一无所获。山洞里每一处光线的亮度都是一样,所有的光线,好像都是从山洞的石壁上发出的,没有一处能发出强光的光源。 他暗自想:“看来绿翼上神在这山洞中施了仙术,并非在山洞中安放了夜明珠之类的,夜间能发光的宝物。” 赤峰又回到自己的洞中,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是他没有一点困意。 “既然睡不着,那我就练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赤峰自言自语地说。 他五心向上盘腿坐下,开始修炼《太古九重天》。 赤峰入定后,收集天地灵气,汇聚于气海,慢慢地再把收集的灵气,散于身体的奇经八脉。运转一周后,重纳入气海。 体内一个奇怪的现象让他大吃一惊,通过内视他看到,他体内的青龙,突然张开口,吞噬着他运转回气海的灵气。 赤峰骇然失色,青龙吞噬的这股灵气,不仅仅是他刚刚从天地间收集来的,这股灵气的大部分是他自身修来的。 他焦急地内视着青龙,青龙却好想并不满意似得,摇了摇头,瞬间消失不见了。 赤峰记得很清楚,这条青龙是聚灵山惜月道观的偏殿,绿翼上神殿中,由悬浮在半空的那九幅《太古九重天》变幻成的,并且趁他慌乱时,撞入他的胸中。 后来在墓穴里,这条青龙曾经极为安分,还时不时地指导他修习《太古九重天》上的仙术,可今天这是、、、。 赤峰轻轻地拍了一下肚子说:“哎,龙老兄,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的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听着那,你说吧。” 赤峰一喜,心想:“能和我说话就好办。”他咳了一声说:“龙老兄,你为什么要吸走我的灵气?还给我好吗?” 脑海中的青龙说道:“还,怎么还?你咽到肚子里的东西,会吐出来还给别人吗?” 赤峰生气地说:“我好不容易聚集了点灵气,你把它吸走,算怎么回事啊?” 青龙哼哼的说:“什么算怎么回事?我饿了,饿了就要吃东西。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赤峰一愣接着说:“咦,你怎么不讲道理呀?那是我好不容易修炼聚集的灵气,你说吃就吃,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青龙嘿嘿一笑说:“这有什么不讲道理的,我们两个已经融为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吃自己的东西,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要胡搅蛮缠。” 赤峰怒道:“你怎么是这么个畜生,说话蛮不讲理,好意思说我胡搅蛮缠,你吸食了我的灵气,你还有理啦?” 青龙也不高兴的说:“哎,你这人是怎么啦?就吸食了你这么一点点灵气,你还发起脾气来啦?小气鬼,就这样还想养着我?” 赤峰愤怒道:“谁要养着你啦?是你自己撞进我的胸中。你这条坏龙,小爷我修习几年,才聚集力这么多灵气,却被你偷吃了,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 青龙笑了,他得意地说:“呦,想杀我,来吧,我就在你的腹中,你找把刀子,把肚皮拉开,就能找到我。” 赤峰怒吼道:“你、、、” 青龙坏坏的说:“小声点,你师妹净月还在练功呢?别吵着她。” 赤峰怒到极点,伸手打着自己的肚子说:“你不出来,我就在外面打死你。” 青龙悠闲地说:“打吧,你不打死你自己,就伤不了我。” “来硬的看来不行啦。”赤峰心想,他马上变成笑脸说:“龙兄,我错啦,你出来吧,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青龙哼了一声说:“有什么好商量的?想着把我引出去,杀我是吗?” 赤峰苦笑道:“不是,你虽然在我的身体里,但我们还没有真正的见见面。你出来,我们面对面的好好见个面。” 心里却想:“你这条臭龙,只要你一出来,小爷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让你不得好死,叫你偷吃我的灵气。” 青龙却并不上他的当,哼哼两声说:“就你的那点鬼心眼,会骗得了我?你不过是想把我骗出去,然后杀了我解恨,我说的对吗?” 赤峰心想:“看来这招不行,那用什么招呢?”赤峰已经黔驴技,无计可施。只能默不做声的唉声叹气。 沉默了一会,赤峰突然问:“龙老兄,你认识我大哥吗?” 青龙停了一会才说:“你说是金吾上神?” 从青龙的语气中,赤峰猜想他们肯定有关系,就说:“对呀,就是我的金吾大哥。你们认识吗?” 青龙叹了口气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这倒让赤峰不能理解,他问道:“这是为什么?在我的眼里你才是一条龙,我大哥金吾,顶多就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大乌龟。” 青龙显出很紧张的样子说:“不准侮辱金吾上神,你再敢放这种臭屁,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赤峰一边分析青龙话里的味道,一边说:“你为什么这么尊重我大哥,你和他不都是龙吗?” 青龙摇着头说:“那怎么会一样?金吾上神是盘古开天辟地时天龙的儿子,对天地间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勋,是上届上神。” 他又自嘲的笑笑说:“我呢就是仙间的一条小青龙,在金吾上神的眼里,还不胜一条小泥鳅。” 赤峰问:“你是不是很怕我大哥?也很听他的话?” 青龙无比敬仰的说:“我对金吾上神不是怕,是敬畏。只要金吾上神能正眼看我一下,就是叫我去死,我都会感到无上的荣耀。” 赤峰突然声色俱厉地说:“我是金吾大哥的结义弟弟,你不从我的身体里出来,难道是想让我,把我金吾大哥请来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六章物色人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六章物色人选 赤峰突然声色俱厉地说:“我是金吾大哥的结义弟弟,你不从我的身体里出来,难道是想让我,把我金吾大哥请来吗?” 青龙呵呵的笑了,笑够了他说:“吓唬我呀?没用。别说你现在找不来金吾上神,就是能找着金吾上神,这件事他也不会管。” 赤峰怒道:“你放屁,我现在是找不来我大哥,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等到那时,我让他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然后再将你挫骨扬灰。” 说到这,赤峰哼了一声又说:“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出来吧小泥鳅,等到大祸临头时,悔之晚矣。” 青龙嘿嘿的笑着说:“你特别恨我,特别想杀我是吗?” 赤峰感觉青龙害怕了,于是得意的说:“你现在出来,啥事都好商量。” 青龙诡异的笑着说:“要是我说不,你能把我怎么样?” 赤峰一愣说:“你、你无赖。” 青龙毫不介意的说:“知道就好,知道了每天加紧修炼,多聚集的灵气,喂饱我。” 赤峰怒不可遏地说:“你个死泥鳅,打算赖在我体内不走了是吗?还想继续偷吃我的灵气对吧?小爷我不练了,我饿死你。” 青龙呵呵笑道:“这会由得了你?你想练就练,你不想练就不练,想得到挺美?” 赤峰哼哼两声说:“身体是小爷的,小爷我想练就练,小爷我不想练就不练,你还能把小爷我怎么着了?” 青龙嘿嘿一笑说:“你觉得我不能?要不要试一个?” 赤峰脖子一梗说:“吹大牛,我就不信你能把小爷我怎么样?” 青龙嗯了一声说:“本来打算让你今天好好休息一晚上,没有想到你自己要放弃。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开始修炼吧。” 赤峰不怒反笑说:“你让我练我就练啊?你也太小瞧小爷了,我就不练。” 青龙哼了一声说:“这可由不得你。”他在赤峰的体内,轻轻地甩了一下尾巴。 他是轻轻的甩了一下尾巴,赤峰可受不了了。他感觉似乎被人刨肝沥胆,疼得大叫一声,当即跌倒在地。 这种巨痛只在电光石火间,赤峰自我检查了一下,刚被龙尾击中的地方,没有受一点损伤,跟刚才就根本就没有被龙尾击中一样。 赤峰捂着已经没有疼痛感的腹部,咬牙切齿地说:“你个死泥鳅,我、我、、、” 青龙笑嘻嘻地说:“你拿我没有办法,快点练吧,不要自找麻烦,自寻痛苦。” 赤峰冷哼连连地说:“你有种杀了小爷,让我为你修习聚集灵气,想都别想。” 青龙冷笑道:“你有种,我没种,我舍不得杀死你,杀了你谁为我聚集灵气。但我可以折磨你,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你答应为我聚集灵气为止。” 赤峰正气凛然地说:“小爷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折磨,有本领你就来吧,看看小爷怕你不怕?” 青龙也有点火啦,他阴阳怪气的说:“我有本事会藏在你的肚子里?至于你有没有本事,我就不知道啦。来,咱们试试。” 青龙伸出龙爪,抓住赤峰的心肝,赤峰低哼一声,捂住胸口,以头柱地,冷汗长流。 青龙咦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种摘心之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他怪声怪气地说:“喂,你怎么不喊出来,不在地上打几个滚,不痛吗?” 赤峰被痛苦折磨的,有一种要昏晕的感觉,他用力地咬着牙,强忍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言不发。 青龙松开他抓赤峰心脏的爪子,淡淡地说:“你有种,你有本领,我败了。” 疼痛陡然消失,赤峰却爬到了地上,疼痛虽然消失了,但他也被疼痛折磨得脱虚了。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高兴的,因为他用自己的坚强,战胜了青龙,没有向青龙屈服。 赤峰的骄傲之火刚露出头,就被青龙的一句话给扑灭了。青龙悠悠地说:“算了,不跟你费神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聚集灵气。我带着《太古九重天》找净月去。” 赤峰大惊说:“等会,你要带走我的《太古九重天》?还要找我师妹净月?这是怎么个意思?” 青龙哼了一声说:“我是守护《太古九重天》的神龙,与其在你这里饿死,还不如换一个能为我聚集灵气,让我吃饱的人。” 赤峰吃惊地问:“你是《太古九重天》的守护者?” 青龙龙眼一瞪说:“你真的以为我是要饭的?我吸食你的灵气,那是我看得起你。邪神妖魔多了,他们的邪恶之气,请我吃,我还懒得吃呢。” 赤峰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的,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青龙哼声说:“你问过我?你要打要杀的,总想把我骗出体外,然后收拾我,现在又埋怨起我来啦?你好不讲道理。” 赤峰嘿嘿一笑说:“一般人还是觉得,我是讲道理的。”接着他有大度地说:“我决定了,你不用想着再祸害别人了,就留在我的身体里,继续祸害我吧。” 青龙听了这话,愤愤地说:“屁话,我只要到任何一个地方,显露出真面目,磕头请我去的上神,就会为争夺我打破头,你还得了便宜又卖乖,要说请我留在这里。” 赤峰当然知道青龙说的是真的,于是呵呵一笑说:“好好好,我请你,我请你个小泥鳅继续留在我的身体里。” 青龙一愣,接着又笑了说:“唉,真没规矩。不过也对,你是金吾上神的二弟,喊我小泥鳅倒也无可厚非。” 青龙这样一说,赤峰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急忙改口说:“青龙大哥,我刚才是一句玩笑。你是一条真龙,天上的神物,我就是再不知好歹,也不会不明白这个理,别见怪。” 青龙笑道:“好啦,刚才骂我,现在又拍我马屁,真不知道你那一句话是真的?不过你喊我青龙大哥,我还真的扛不动,以后就叫我清蛟吧。” 赤峰说:“清蛟?清蛟大哥,你认识侗蛟吗?” 清蛟说:“那会不认识,还熟得很。” 赤峰笑道:“你们是兄弟?” 清蛟呵呵笑道:“他也配,我虽然不是太古来的正统天龙种,但也是纯正的仙界的仙龙种,侗蛟不过是千年以前,澜散上仙荷花池中的一条小泥鳅,偷吃了澜散上仙倒掉的残汤剩饭,就开始独自修行。” “澜散上仙见他心地纯良,悟性又高,才才点化他,让他修成正果的,让它成为一条地仙龙。” 赤峰笑道:“这么说龙族中也有等级尊卑,天龙,仙龙,和地仙龙,还分得很清楚。” 他哼哼一笑又说:“你说侗蛟心地纯良,他要是心地纯良,还会偷《太古九重天》私自下界偷着修习?” 清蛟哈哈大笑着说:“他们是合伙骗你的。当初你和熊狼分手,见了赤发獐后,澜散上仙才吩咐侗蛟,变幻出假山的,请出《太古九重天》引你去看。为的想看看你和《太古九重天》是否有缘。傻瓜。” 赤峰不理解的问:“这是为什么?澜散上仙直接把《太古九重天》给我,不就完了吗?何必费这么大的劲?” 青龙淡淡一笑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啦,《太古九重天》是太古神物,极具灵性,他会找到真正能修习他的人,还必须是能造福三界的人。” “自从你一出生,上届的神仙们就感到,你可能就是《太古九重天》要找的人。后来发现你真有修习《太古九重天》的资质和资格后,仙界动用了一切的资源帮你。可是你,唧唧歪歪的就是贪图享乐,不好好用功,要不用得着请金吾上神出来帮你。” 赤峰蒙蒙的听着,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傻傻地问:“他们怎么知道我有可能是《太古九重天》的修习者?还有修习了《太古九重天》是不是就要肩负重任?” 清蛟说:“因为你出生的那一刻,《太古九重天》动了,并且发出嗡嗡之声。” 赤峰不解的问:“动了,还发出嗡嗡之声,什么意思?” 清蛟肃穆的说:“动了,是说明他找到适合修习的人了。发出嗡嗡之声,是说明三界将有一场浩劫。” 赤峰说:“你的意思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只有修习成《太古九重天》的人,才能领导群豪,挽救这场浩劫?” 清蛟点头说:“是这样的,所以你要好好修行,不要辜负仙界和金吾上神的愿望。” 赤峰嘻嘻的笑道:“我是绝对不会辜负他们的愿望,好像你不太愿意我实现他们的愿望。” 清蛟疑惑地说:“放屁,我怎么会有这种该死的想法?别看你是金吾上神的结义兄弟,但是,你一样不能侮辱我。” 赤峰呵呵一笑说:“清蛟大哥,你别发火,我说着话是有证据的。” 清蛟严肃地说:“证据?什么证据?” 赤峰呵呵笑着说:“你把我好不容易聚集在气海的灵气都吸食走了,这就是证据。” 赤峰的话还未落音,就一声惨叫跪倒在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七章刻意隐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七章刻意隐瞒 赤峰正在数落清蛟不想让他修成《太古九重天》的证据,可话还未落音,就一声惨叫跪倒在地。 这声惨叫是因为突然地疼痛发出的,给他造成疼痛,让他失声惨叫的就是清蛟。 清蛟甩动了一下尾巴,气呼呼地说:“你少来恶语中伤,我告诉你,你把我喂饱、喂壮,对你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等赤峰捂着肚子爬起来后又说:“我跟着你都两年多啦,看到你那点灵气,都不够我塞牙缝,我都没好意思吃,今天不是真的饿极了,哼、哼、、、、也不知道《太古九重天》看上你哪了?让守护他的使者,饭都吃不饱,这种材料也配修炼《太古九重天》?” 疼痛难忍的赤峰,本打算大骂清蛟一顿,可听清蛟这么一说,他狠狠的说道:“我现在就聚集灵气,我撑死你。” 他坐下身开始修习《太古九重天》的破日功,以此来聚集灵气。清蛟则趴在他的气海中,等到赤峰聚集的灵气,在身体各处经脉运行一周后,就一口吞噬,接着他会化作一缕青丝,在赤峰的经络中游走一遍。 每到此时,赤峰会感到通体舒泰,极为受用。不仅如此,由此一来,赤峰感到一次比一次聚集的灵气要多,要纯。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修习吸纳,清蛟伸了个懒腰说:“你小子还行,是个可造之材。今天就到这吧,我也吃了个半饱,明天再来。” 赤峰收住心法,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站起来,他感到身体没有一点疲惫感,只是气海空空的,失去了生气。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清蛟大哥,我稍微活动一下,咱们接着来。” 清蛟懒懒地说:“算了吧,天快亮了,你也休息一下,天亮以后,你还有事情要做。” 赤峰笑道:“绿翼上神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让我练功的,还能有其他事?” 清蛟叹了一口气说:“天亮后,你要到后山去采摘灵药,炼制灵丹,帮助你提高聚集灵气的速度。以你现在的这种速度,不仅喂不饱我,你自己也会废掉的。” 赤峰高兴地说:“灵丹能帮助提升聚集灵气的速度,清蛟大哥,是什么灵丹?” 清蛟打了个哈闪说:“到时候,你师妹会跟你说的,她知道。我睡觉去了,不跟你啰嗦啦。”说完隐身在赤峰的身体里,不见了。 赤峰没有睡觉,他要继续修习《太古九重天》的心法,他要再聚集一些灵气,他不能让气海空空的,那样他不自在。 “师兄,太阳照到屁股啦,快起来吃饭。”净月在赤峰的洞外喊。 赤峰收回功法,慢慢地站了起来。经过这一个多时辰的修炼,他气海里的灵气,虽然比以前少了许多,但毕竟是有灵气,这样他也感到安全多了。 他漫步走出自己的山洞,看了一眼等在洞口的净月,净月已经把早饭摆放到了石桌上。赤峰笑笑说:“有劳师妹了。” 净月哼了一声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我昨晚才知道,绿翼上神把我弄到这来,就是为你找了个佣人。” 接着又嘻嘻一笑说:“不过给你当佣人,我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玉女菩提》的前半部是采集灵药,和炼制仙丹仙液,后半部却是记载着问道修仙的法门。” 赤峰假装吃惊的说:“师妹就会逗人,我是你的佣人还差不多,怎么会忽然变成你是佣人?” 净月神秘地说:“师兄我说的是真的,《玉女菩提》上就是这么说的,我没骗你。” 赤峰一边吃着饭,一边含笑说:“别胡说了,快吃饭吧。” 净月急的脸上一阵通红,她大声地说:“师兄,我说的是真的,昨晚你走后,《玉女菩提》上的一个婆婆跟我说,让我采集灵药,为你炼制仙丹仙液,还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她还说,你肩负着将来三界的安危,不让我有一丝的马虎。” 赤峰笑笑说:“好好好,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后山。” 净月拿起筷子说:“师兄,你将来是上届上仙,到那时,还会认识我这个小师妹吗?” 赤峰淡淡一笑说:“等能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 净月突然神情黯淡下来说:“是啊,我曾听师父说过,每个修真者都面临着渡厄的危险,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成仙的。” 她又放下筷子说:“我师父还说过,越是肩负重任者,越要面对几度生死,灾难重重。因为不管是人是魔,都想得到他修炼的秘籍仙技。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死这个修行者,把仙技秘籍拥为己有。” 赤峰清楚地知道,净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金吾也曾对他说过,人本无罪怀璧其罪。他说几万年以前,有一个修行者,也曾修炼过《太古九重天》。 可是这消息,被魔道的魔头知道了,这个魔头设计抓走了这个修真者。魔头对这个修真者,用尽了他所有的手段。到最后,魔头虽然没有得到《太古九重天》,但是,这个修真者为了保护《太古九重天》不外泄,自毁元神,死于非命。 金吾跟赤峰说,不管在任何场合,不要对人提及,自己是修习《太古九重天》的修行者,否则,将永无宁日。 赤峰叹了一口气说:“好了,啰里啰嗦的,烦不烦。我和你是师兄妹,修炼的法门是一样的,不过你修行的是《玉女菩提》,我修习的是《金童心咒》一个级别的。你没有危险,我就没有。” 净月疑惑地说:“真的?” 赤峰诡异的一笑说:“我要是骗你让我当色狼。” 净月咯咯一笑说:“去你的,又来调侃我。”她不再说话,斯斯文文的细嚼慢咽起来。 赤峰住的这座山的后山,是一片幽静的山谷,绿树丛生繁花似锦。走在这仙境般的幽谷里,让赤峰和净月有一种做神仙的感觉。 净月一边寻找着灵药,一边问赤峰:“师兄,《金童心咒》中有没有炼丹的法门?” 赤峰跟在净月的身后,慢慢地走着说:“没有,《金童心咒》里,只有武技和仙技。” 净月扭头看着赤峰说:“是不是都很厉害?你能教我吗?《玉女菩提》里,只是修仙问道的密语和练气,没有武技一类的。” 这倒让赤峰为难了,《金童心咒》只是他随口编了个瞎话,这个小丫头还当真了。教她《太古九重天》上的仙技肯定是不行,他猛地想起《仙皇手札》。他曾经跟着烈容珠修习了一年多,《仙皇手札》上的武技仙技。 于是,他一口应下说:“没有问题,谁叫你是我的师妹呢。”心里同时想道:“在未修习成《太古九重天》上的功法和仙技时,倘若要与人动手,就用《仙皇手札》上的武技,隐藏自己的真正修为。” 净月见赤峰答应了她的请求,高兴地说:“师兄,谢谢你,你真好。” 赤峰满脸通红,他不知道是因为撒谎骗了净月脸红,还是,让净月说这一句“师兄真好”害羞的脸红。 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师妹说哪里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师兄吗,师父不在,我不教你谁教你?” 净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问道:“师兄,我们的师父是谁呀?” 赤峰一愣,在他的记忆中,知道有能耐的上仙,只有一个,于是他随口答道:“我们的师父是,霍霍有名的澜散上仙。” 净月皱着眉头说:“澜散上仙,这个名字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是不是很厉害?他比绿翼上神哪个法术更高?” 赤峰假装想了想才说:“应该我们的师父更厉害。” 净月欢喜地说:“真的?绿翼上神可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神仙了,我们的师父会比他还厉害?” 赤峰装模作样的说:“那当然了。师妹你想,我们的师父是上仙,绿翼上神呢?只是个神。他们不在一个档次上,肯定我们的师父厉害。” 净月咯咯的笑着说:“师兄你又骗我,通常来说神仙神仙,神在前,仙在后。让我看呐,应该是神比仙厉害。” 赤峰也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满口胡扯的,做不得真的,可是他就是想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就说:“小丫头片子,懂个啥,我们修真的人都说,修仙问道,有没有人说,我是修神问道的?” 赤峰看着一脸迷糊的净月,洋洋得意地又说:“你看,我们人修成正果,就叫得道成仙,名列仙班,不是人修成正果的呢,就叫神。” 他扳着手指头说:“石头修成正果的就成了土地神,蛇修成正果的有山神,还有,你们惜月道观供奉的绿翼上神,我的结拜大哥金吾上神。” 赤峰把神与仙的区别分析后,有一种把自己都说服了的感觉。赤峰看着正盯着他身后悬崖的净月笑着说:“你说是人修成正果厉害,还是畜生修成正果厉害?” 净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他身后的悬崖,满脸惊讶地说:“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八章蓝色眼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八章蓝色眼睛 赤峰把神与仙分析的结果说出后,净月没有回应,而是指着他身后的悬崖,满脸惊讶地说:“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赤峰对净月的反应,有些失落,回转身体悻悻地问道:“哪里呀?什么吗” 净月指着他身后悬崖上的一个山洞说:“你看,看那个山洞。” 赤峰抬头望向在他身后悬崖上的山洞,山洞里有两个闪着蓝色光芒的光点。他的心里一惊,第一感觉就是:“那是奇灵异兽的眼睛,有奇灵异兽看守的地方必有奇珍异宝。” 这种光点赤峰很熟悉,熊狼和他一起生活了八年,每到黑夜,他都能看到熊狼闪着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他回过身很随便地对净月说:“真奇怪,那山洞里有萤火虫。”赤峰不敢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净月,他害怕净月知道真相,要强行进入山洞。可是,以他和净月现在的修为,要硬闯山洞,无疑是给洞中的奇灵异兽送点心。 赤峰还有另一种想法,就是麻痹山洞中的奇灵异兽,让奇灵异兽感到没有被发现。这样,奇灵异兽就不会主动地攻击他们,也不会逃走。 净月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她争辩道:“就胡扯,大白天的哪来的萤火虫?” 赤峰不屑一顾地说:“你规定的萤火虫白天不能出来?按你说不是萤火虫,是天上的星星飘到那个山洞里啦?小脑子一天天都想什么呢?就知道异想天开。” 净月不服气地说:“师兄那不是萤火虫,那好像是、、、、” 赤峰打断她的话说:“不是萤火虫,是你点的蜡烛?我在莳部落的一个山洞中,生活了八年,我见到山洞里的萤火虫,比你吃的饭都多。”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山洞说:“要不你爬进山洞里面去看看?山洞中是萤火虫,还是有人点了蜡烛?” 净月着急的分辩道:“不是师兄、、、” 赤峰嘻嘻一笑说:“我不是你师兄是什么?是你相好的?走啦,再留在这里讨论山洞里是萤火虫,还是有人在里面点了蜡烛,到天黑我们也找你到一株灵草。” 净月一百二十个不心甘的随着赤峰走向别处,走出十几步后,又回头看向那个山洞,山洞里已经失去了那一对蓝莹莹的光点。她心想:“那绝对不是萤火虫,更不是有人在里面点了蜡烛。但是,那是什么呢?”她摇了摇头,跟上前面的赤峰。 赤峰在寻找灵草的路上,心中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山洞中到底藏的是一只什么奇灵异兽?它守护着什么? “师兄,你看,那是什么?”净月又大声地喊道。 赤峰心中一紧张,又有什么怪东西让她发现了。他随着净月的手指的方向望去,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什么东西?在哪里?”赤峰皱着眉头问。 净月兴奋地喊道:“那、那里,看到了没有?在那里。”说完手脚并用的向她手指的山坡爬去。 赤峰急忙跟了过去喊着:“什么?在哪里?你说的是什么呀?” 净月指着一株高大的植物,无比激动地说:“就是它,蒲叶翠竹,蒲叶翠竹啊。” 赤峰的一颗心落到肚子里啦,他长出了一口气说:“小丫头片子,我看你这高兴劲,还以为你找到上天的路了?原来是找到了这么颗破树。”他伸手就向树上摸去。 “别摸。千万别碰它。”净月大声喊道。 赤峰急忙缩回手,心惊胆颤地说:“你这是要吓死我呀?又怎么啦?” 净月煞有见识地说:“《玉女菩提》上说,蒲叶翠竹有剧毒,无论人畜,触之即亡。” 赤峰心惊的倒退一步说:“既然是有剧毒,那你找它干什么?找死啊?” 净月笑笑说:“你不懂,《玉女菩提》上说,只有找到蒲叶翠竹,才能找到一种叫地灵仙草的灵药。”她激动地又说:“师兄,我们快找地灵仙草吧。” 赤峰笑着说:“地灵仙草长什么样,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他又看了一眼,蒲叶翠竹。 这是一种叶子像芭蕉扇,枝干上却长着像竹子一样的竹节,枝叶翠绿欲滴,煞是美丽壮观,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它跟有剧毒的植物联系在一起。 “师兄。”净月高兴地跑到赤峰面前,手捧一株发黄的小草,他把小草递到赤峰的面前说:“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不用猜,赤峰也知道,这肯定就是净月要找的地灵仙草。但他却装作傻呵呵得样子说:“什么吗?一株发黄要死的烂草,也把你兴奋成这样?” 净月咯咯一笑说:“师兄,告诉你吧,这就是地灵仙草,可珍贵了。是为你练丹的必备灵草,快,就按着这种样子找,越多越好。” 赤峰假装吃惊的说:“这、这就是地灵仙草?我还以为是一株,快要干死的寻常小草呢?” 他从净月的手中接过地灵仙草,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嗯,真的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净月欢快地笑着说:“师兄我们一起找吧,你找那边我找这边。记住只在蒲叶翠竹附近找,其他的地方处没有,还有,一定要把地灵仙草连根拔起,不要伤了叶片,要不药效会大打折扣。”她大声地叮嘱着。 赤峰笑笑说:“知道啦,只在蒲叶翠竹附近找,找到后连根拔起,不要伤了叶片。” 净月甜甜一笑说:“师兄真乖,好好找,找得多的话,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赤峰嘻嘻一笑说:“我是你师兄,你是我师妹,别整的就跟个长辈似得。” 净月咯咯的笑着说:“都一样,快点找吧哈。” 赤峰看着走向一旁的净月,苦笑着摇摇头,开始认真的寻找着地灵仙草。 中午的时候,他们简单的在山谷中,吃了一点净月带的干粮,稍事休息,又接着寻找。斜阳西垂,晚霞染红天际时,赤峰和净月才带着他们满满的收获,七珠地灵仙草和其他辅助药材,离开山谷,回到了他们修行的洞府。 晚上,吃完晚饭的赤峰,坐在自己的小山洞中,唤醒清蛟问:“清蛟大哥,你见到山谷山洞中的那双眼睛了吗?它是什么?” 清蛟恼火地说:“我跟你说了八千遍,不要叫我大哥,我没有资格和金吾上神称兄道弟。再记不住,我就摘下你的心肝,让你长长记性。” 赤峰砸吧了一下嘴说:“你呀就是能装,鬼精灵是只鬼,我金吾大哥都肯屈尊和她结拜,别说你还是远古的一条真龙,更有资格啦。再说啦,他是他,我是我,我想怎么称呼你是我的事,与我金吾大哥没有关系,你说是吧清蛟大哥。” 清蛟似乎是想了一下才说:“你呀这是盼着我早点死,似我这种仙龙,和金吾上神这种天龙称兄道弟,是在自找短命。” 他一顿说道:“你刚才是不是问我,见没有见过,山谷山洞里的那对眼睛?” 赤峰点头说:“是,我问过,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清蛟摇摇头说:“不知道它是什么,但通过它的眼睛,能够看出,他的道行不浅。我告诉你,现在千万不要碰它,否则,你就是找死。” 赤峰笑道:“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要是冲动,我今天就不会对净月师妹说,那里面是萤火虫了。” 清蛟哼哼两声说:“这还差不多。记住,有事情多和我商量,对你有好处。练功吧,我饿啦。” 赤峰席地而坐,五心向上开始修习破日功,以此来聚集天地灵气,在身体的奇经八脉中游走一遍,再纳入气海由清蛟吸食。清蛟再幻成一条青线,在赤峰的奇经八脉游走一遍。 赤峰等清蛟在奇经八脉中游走一周,回到气海。他再聚集灵气,再在奇经八脉游走一周,再纳入气海由清蛟吸食,清蛟再幻成清线在赤峰的奇经八脉游走一周。如此周而复始,赤峰练了近两个时辰,清蛟才隐身在他的体内。 赤峰等清蛟隐身后,又独自修习一个多时辰,才上床睡觉。睡梦中,他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来,独自来到后山的幽谷中。 夜半的幽谷,宁静诡异,黑暗中赤峰小心翼翼地,向藏有奇异眼睛的山洞爬去。近了,更近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山洞,黑漆漆的山洞被恐怖笼罩,赤峰想起那对诡异的蓝眼睛,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轻声的咳嗽了一声,为自己壮了壮胆量,然后,轻声地喊道:“喂,有人吗?” 山洞中突然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赤峰吃惊的倒退一步,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他对面,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问:“你是谁?为何到我的洞府?” 赤峰拍了拍胸口,放松紧张的心情说:“老仙师你好,我是赤峰,在山前洞府中修行的赤峰。老仙师,您怎么称呼?” 老人绷着冷若冰霜的脸,低声问:“我是谁?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倒想问问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赤峰看出对方的敌意,便笑着说:“我来找那双蓝色的眼睛。” 老人嘿嘿一笑说:“是这双吗?” 他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一只,瞪着蓝色眼睛的魔鬼,魔鬼张起血盆大口,扑向赤峰,赤峰惊慌失色,大声惊呼、、、。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九章清蛟突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九章清蛟突变 老人嘿嘿怪笑着,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一只,瞪着蓝色眼睛的魔鬼,他张起血盆大口,扑向赤峰,赤峰惊慌失色,大声惊呼。 恐惧使赤峰本能地抽身后退,呼的一声从床上坐起,却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他兀自心惊的轻抚着胸口,暗想道:“怎的就做了这么个梦?难道真的是梦由心生吗?” 他自从山谷中回来后,心里一直装着山洞里的蓝色眼睛,说是是梦由心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穿上衣服,走出山洞,太阳已经从云海中露出了头。 “净月师妹怎么还没有做好早饭,今天不去采药了吗?”赤峰一边想着,一边轻轻的喊道:“师妹,净月师妹。” “来啦,来啦。”净月从她的小山洞里,带着一身烟熏火燎的味道走了出来。她问道:“师兄有事吗?” 赤峰笑道:“你干嘛呢?和灶王爷打架了?” 净月看了一看自己身上,然后说:“什么吗?还好意思笑话我,我在给你炼仙丹。”她一撇嘴哼了一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赤峰问:“今天还去不去采药?” 净月一摇头说:“不去,这两天都不去,要去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对了师兄,我这一两天要忙着炼丹药,饭你自己做,我没有时间,到时候你留一口给我就行了。” 净月没有等赤峰说话,转身又走进她的山洞。 赤峰来到绿意洞府的第三天,沙鳖特也回到了陌雪特帝国。赤峰让他容颜尽失,他感到无颜再留在大鸿帝国。带上自己的家奴随从,连最基本的进宫道别都没有,直接从驿馆回国了。 他走进修罗宫,跪倒在修沙罗的脚下说:“恩师,弟子铩羽而归,让您老人家丢人啦,请您老人家责罚。” 修沙罗的真实岁数没有人知道,他看起来比蒙砂别还要小上几岁。修沙罗轻轻一笑说:“胜败兵家常事,有什么好丢人的?我也在东方的仙界吃过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起来吧。” 蒙砂别低声应道:“谢恩师。” 修沙罗高坐在上位问:“你这次败在谁的手里?” 蒙砂别惭愧的说:“是一个小滑头。他杀死我三个家奴,还打伤一个。但是我没有成功的杀死他,最丢人的是,竟然没有看清,这个小滑头让谁给救走了。” 修沙罗桀桀地笑起来说:“有点意思。”他的脸忽然变得异常诡异地问道:“你还能记清他的样子吗?他很有可能就是《太古九重天》,这一世的修炼者。” 蒙砂别恨恨地说:“就是把他剁成肉末,我也能认得出。” 修沙罗又桀桀的怪笑起来说:“好,很好,你用意念,把他的样子传给每个修罗宫的弟子。只要谁能把这小可爱给我抓回来,我就传他一招《诛仙杀魔》的功法。” 蒙砂别大声答道:“是,师尊我这就去办。” 修沙罗看着蒙砂别退出大殿,眼中射出幽幽的绿光。一伸手,把离他一丈有余的一个婢女,虚空抓进怀中说:“小宝贝,《太古九重天》是天地间无上的仙家秘籍,他马上就会属于我的啦。” 他怀中的婢女,战栗地说:“恭喜宫主,贺喜宫主。恭喜宫主修成仙籍,一统三界。” 修沙罗仰天狂笑道:“几千年了,《太古九重天》也该到我修罗宫做做客啦。”他派出大批的修罗宫弟子,混进大鸿帝国,他要抓到赤峰,得到赤峰脑海里的《太古九重天》。 此时的赤峰,手里正拿着两粒金光灿灿仙丹,仙丹是净月用了七天的时间炼制的。赤峰看着瘦了一圈的净月,心疼地说:“太辛苦师妹了,我、、、、、” 净月笑道:“你打算今天还做饭?” 赤峰晃了晃头说:“好,我做饭,我再给你做三天的饭,让你好好歇歇。” 净月咯咯一笑说:“得了师兄,你就饶了我的。再让你做三天饭,非饿死我不行。”她俏皮的转了个身又说:“看看,你做了七天的饭,已经把我饿得皮包骨头了。再让你做饭,怕是连骨头都饿没了。” 赤峰讪讪一笑说:“我就是这水平,能把凉的变成热的,把生的做成熟的,已经就不错了,别挑剔啦。” 净月甜甜一笑说:“好啦,逗你的,快回去把金丹吃了,然后练功,看看起不起作用?” 赤峰应了声,回到自己的洞中,咽下一粒金色的仙丹,开始修习《太古九重天》上的破日功。 他运用破日功上的心法,慢慢地吸收仙丹上的灵气,仙丹上的灵气,带着滚烫的炙热,迅速充斥着他的气海。 等在气海里的清蛟,等赤峰把仙丹上的灵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后,张开嘴又把这股灵气给吞噬了,接着化作一缕青丝,游走在赤峰的奇经八脉中。 清蛟做完这一切,晃动了一下龙脑袋说:“嗯,不错,我以后只吸食这种灵气,你采集的天地灵气,都归你。” 清蛟停了一下又说:“不跟你说了,我歇会去。你今天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采集灵草呢。” 自此后的一年时间里,赤峰每过七日,就和净月去后上的山谷里采集一次灵药。然后,净月再把采来的灵药炼成仙丹,提供给赤峰食用。 清蛟也是说话算话,自从赤峰服用了仙丹后,他只吸食仙丹的灵气,不在吸取赤峰聚集的天地灵气。赤峰经过一年的修炼,气海中也聚集了大量的灵气。 不过,清蛟对赤峰在修行上的要求和金吾不同。金吾要求赤峰夯实武技的内基,要从地裂掌开始。 青龙则是要求赤峰,以修习破日功为主。让赤峰把破日功的内基心法,用到他曾经跟烈容珠修习的《仙皇手札》上。 赤峰问清蛟:“为什么要这样麻烦?直接用破日功内基,提升裂地掌的威力不好吗?” 清蛟说:“现在觊觎《太古九重天》的人、魔不计其数,你现在冒然使出地裂掌,那么你就会有大麻烦。而《仙皇手札》上的武技,认识的人很多。你用《仙皇手札》上的武技和人动手过招,就是再厉害,他们也会把你当做三清观的一个小道士,不会引起他们太多的注意。” 赤峰问:“难道破日功的内基心法,可以用到《仙皇手札》的武技上吗?” 清蛟呵呵笑着说:“武技是各门派有各门派的手法,内基也是各门派有各门派的心法,这是对的。不过,我问你,你用破日功的内基心法,用《仙皇手札》的招数,就没有力量了吗?” 赤峰皱紧眉头说:“真的能行?” 清蛟说:“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赤峰带着疑惑,用破日功的内基心法,施展《仙皇手札》武技,对着山洞中的石壁一掌击出。结果一声闷响,石壁上竟然被打上了一个手印。 他惊讶地问:“这是为什么?” 清蛟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武技就好像是一块石头。内技修为就是扔石头的人,修为高的力气就大,就能把石头扔出很远,修为低的力气就小,说不定会把石头砸到自己的脚面上。就这么简单。” 赤峰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于是,他开始试着把破日功的内基修为,灌注在《仙皇手札》的武技习练。他也会抽时间,把《仙皇手札》上的武技传授给净月。 日月如梭,时光如箭,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赤峰完全把破日功的内基修为,融入了《仙皇手札》的武技里。 清蛟也有了明显的变化,青色的清蛟,现在偶尔会泛出金光。时不时的还无赖一次,偷食赤峰的灵气。 赤峰也不在乎,他气海内的灵气非常充沛。今天他服下净月炼制的仙丹,开始运功融化仙丹的灵气。修习一个小周天后,清蛟张开嘴吸食着返回气海的灵气。 吸食完灵气的清蛟,今天没有化作青丝,游走在赤峰的奇经八脉中,而是通体变成了金黄,他摇摆着龙头喊道:“快,让净月把仙液拿过来,要快。” 赤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清蛟今天的变化,让他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顾不得想太多。大声喊道:“净月师妹,快拿仙液来。” 听见呼喊的净月,一手拿着一个大木盆,一手提着一桶清水,急急忙忙的来到赤峰的山洞中,放下木盆,倒进清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瓶仙液,倒进水中,对不知所措的赤峰说:“坐到里面去。” 赤峰听话的坐进木盆,茫然的内视着气海里的清蛟。 清蛟显得烦躁不安地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按破日功的心法,向气海里灌注灵气就行啦。记住,千万不能有杂念。” 赤峰感到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更糟糕,他内视到,清蛟大口的吸食着,他气海的灵气和体外渗透到气海仙液之气。 只见清蛟的肚子越来越大,慢慢地变成一个金光四射的球,球的里面又透出丝丝血光,似乎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赤峰不敢懈怠,聚精会神的默运破日功,拼命地向气海灌输灵气。 他气海中的清蛟,突然引颈一声长吟,喷出一团血雾。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章 清蛟离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章清蛟离去 赤峰气海中的清蛟,突然引颈一声长吟,喷出一团血雾。血雾在赤峰的气海中,快速旋转,慢慢地凝成一个樱桃大小的鲜红欲滴的圆球。 圆球在赤峰的气海中,飞速的转动着,最后一点一点的慢下来,静静地悬浮在赤峰的气海里不动了。躲在气海外的清蛟,看到这一切,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 诧异无比的赤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一边继续聚集着灵气,一边用心语问清蛟:“清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清蛟扭动了一下脖子说:“我刚才是在帮你凝聚内丹。看到那颗小红球球了吗?那就是你的内丹,可以增强你的内基修为,还能代替你死一回。记住每天至少要用一个时辰的时间,聚集灵气养着他。” 他疲惫的出了一口气,接着说:“你现在可以停止修练,日后你要勤学苦练,慢慢的用破日功的心法,感应操纵你体内的内丹。” “还有,我在你的心间,留下了《太古九重天》的影子,以后可以参照它,继续修习《太古九重天》。我能帮你的都帮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我也该带着《太古九重天》的原本,回我该回的地方咯。” 赤峰急忙用心语问:“你要走?” 清蛟突然同他开起了玩笑:“你不是早就想撵我走吗?” 赤峰焦急地说:“不是,你、那时候、、、” 清蛟笑笑认真地说:“不同你开玩笑了,我来到你的体内,就是为了帮你凝聚内丹。助你将来能御气飞行,元神出窍。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赤峰依依不舍地说:“能不走吗?继续留在这里不行吗?” 清蛟叹息一声说:“说实话,我也很喜欢你。你是我见过的,修炼《太古九重天》最快的一个修行者。不过,每个修习《太古九重天》的修行者,都肩负着三界安危的重任,你也不例外。将来能不能挑起这付重担,就看你是否继续努力啦。” 他又严肃地说:“记住。今后时刻提防你身边的人,尤其注意使用诛仙锥的修行者。切记切记,慎之再慎。” 赤峰很恭敬地说:“多谢上神提点,赤峰牢记于心。”他和清蛟在这一年半的接触中,已经和清蛟渐渐地形成了师徒情谊。 清蛟突然哈哈笑道:“什么上神下神的,你要是念我个好,就再喊我一声清蛟大哥如何?我喜欢你这样称呼我。” 赤峰苦涩地笑着说道:“清蛟大哥,不能再多留几天吗?哪怕是一天,就一天。” 清蛟微微的笑着说:“不行,一刻都不能,谢谢你喊我一声清蛟大哥,我走啦。”他抬头一声长吟,化作一条青丝,从赤峰的顶心飘出,瞬间变成本来的模样,一条青色的巨龙,在山洞中一闪而没。 “耶,是真的。”一直守在赤峰身边的净月,紧张又兴奋地喊起来:“真的有一条大蛇藏在你的身体里。” 赤峰失落的扭头看着净月问:“你说什么呢?” 净月激动的看着赤峰说:“师兄,你还不知道吧?你身体里刚才窜出一条大蟒蛇,好吓人呐。” 赤峰摸着头,牙疼似得吸了一口气。他面露窘色,不知道该怎么跟净月解释。 净月却安慰道:“师兄没事啦,恶蛇已经被仙液赶走,你安全了。” 赤峰疑惑地问:“师妹,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那、那个。”他不能告诉净月那不是一条恶蛇,而是一条真龙。 净月依旧兴奋地说:“三个月前,《玉女菩提》上的老婆婆告诉我的。她说你的体你藏有一条,随时会危及到你生命的恶蛇。让我按照她的方子炼制仙液,同时教给我使用仙液的方法,以备你随时使用。” 赤峰知道,这是仙界有意隐瞒他的一切。于是感激地说:“多谢师妹救我。” 净月欢笑道:“师兄,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师兄妹,这也用谢?” 她突然指着赤峰说:“师兄,你的脸,你的脸。” 赤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解的问:“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啦?” 净月飞快的跑回自己的小山洞,拿来一面铜镜,递到赤峰的手中说:“你、你自己看看。” 赤峰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净月,又对着镜子看起自己。镜子里的赤峰完全变了个模样,不再是慈眉善眼的白净面孔,而是蚕眉虎目,不怒自威的红脸汉子。 他倒吸一口冷气,扭头愣愣的看着净月说:“怎、怎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净月调整了一下心态,微笑着说:“你、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比原来可威武多啦。带劲。” 赤峰心想:“这可能是清蛟大哥,害怕以前熟悉我的人认出我,才通过仙术,改变了我的容貌。难道我和我的神仙妹妹日后想见,也不能相认吗?” 净月见赤峰愣在那里,问道:“师兄,想什么呢?你没事吧?” 赤峰轻轻笑道:“没事。就是在想,我变成这副模样,会不会有女孩喜欢我,将来能不能娶到媳妇吗?” 净月没有想到赤峰如此豁朗,她咯咯的笑道:“不会一个也没有吧?也许有心智不全的女孩,还非你不嫁呢?” 赤峰嬉皮笑脸地说:“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呀?” 净月嘻嘻笑道:“就你这副模样,我下一辈子也不敢是傻子。”接着又面带羞色说:“不过,你这副模样真的好威武。看起来棒棒的。” 赤峰嘿嘿的打趣道:“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才是真的。嗯,看来你这个小丫头,想变成心智不全的女孩啦。” 净月脸一红,心扑扑乱跳,娇嗔道:“师兄你真坏,出家人你也敢开玩笑。” 赤峰呵呵一笑,继续调侃道:“修仙问道,也没说不许娶老婆嫁丈夫呀?” 净月嘴一撅,鼻子一皱轻哼一声笑道:“再胡说,让你将来到拔舌地狱,拔下你的舌头,让你不能再讲话。” 赤峰哈哈大笑着说:“当我的舌头被拔下来后,让阎王炒了给你吃。” 他突然伸手挡住要说话的净月,眉头一皱低声说:“别说话,好像有人来啦。” 净月怀疑的看着赤峰,她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可赤峰凝重的表情告诉她,赤峰说的都是真的。她怎会知道,赤峰现在已经修结内丹。方圆五十丈以内,就是一片树叶落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净月小声问:“真的有人来吗?几个?”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赤峰的听觉。 赤峰小声的说:“是真的,他们一共有三个人。走路很小心,离山洞不足十丈了。” 净月有点担心地问:“他们会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 赤峰皱着眉,摇着头说:“不好说,但能听出,他们的修为很高,不是打猎或是挖药的人。” 他想了一下,轻轻地对净月说里几句话。净月不情愿的皱了一下眉,见赤峰用力的对他一撅嘴。小鼻子一皱,狠瞪了赤峰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洞中。 向山洞走来的三个人,走在最前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岁的少年,深秋的季节,手里犹自拿着一把折扇,星目流转,顾盼生辉。只是脸上一片惨白,好无半分血色,带着丝丝煞气。 走在中间的是个身材魁梧,高高大大,满脸横肉,年纪在三十上下的彪形大汉,肩上扛着一条齐眉黄铜棍。 走在最后的那位,年纪在五十开外,是个浑身精瘦的老者,干瘪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肉,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对小眼睛,射出阴毒多疑的目光。 “少宫主,我们来大鸿帝国一年过了,可是没有找到那些小子的一点消息,他会不会已经死了。”走在中间的大汉,瓮声瓮气地说。 被称做少宫主的是蒙砂别的儿子铎迩。修罗宫宫主修沙罗没有子嗣,并且已经把象征拥有继承修罗宫宫主权利的《魔血诛仙》宝典,移交给了蒙砂别。 蒙砂别也已接替了修罗宫的一切事务处理,除非重大的事情,修沙罗从不过问,蒙砂别也无需回报,依然已经成为修罗宫的新宫主。 铎迩被称为少宫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是修罗宫宫主,修沙罗宠信有加的义子。 铎迩没有说话,只扭头看了身后的大汉一眼,露出一丝阴冷的笑。 这个大汉名叫沙脱儿,练就得是一身修罗宫的金刚铁魔功,浑身上下刀枪不入,是铎迩的护卫。 走在最后的那位是铎迩的叔叔铁力钻,铁力钻终日面如死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都想些什么?即便偶尔笑上一回,也会让人感到胆战心惊,浑身发凉。 铁力钻接过沙脱儿的话:“他死不了,大法师说,他们是逃向郢都城的西北方向,说不定就藏在这个山上。” 沙脱儿不服地哼了一声:“说不定就藏在这?说不定就藏在那里?那一次你不是这句话,可那次找着他?” 铎迩一挥手说:“别说话,那小子说不定还真在这,我感受到前面的山洞里有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一章山洞怪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一章山洞怪物 “媳妇,我到后山转转,看看我昨晚在后山设的套,套到猎物没有?”赤峰拖拉着脚步走出洞口,拍打了一下衣服说。 铎迩他们的谈话,赤峰听得一清二楚,这三个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可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和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还能勉强一战,三个就是鸡蛋碰石头。 赤峰心想:打,是死路一条,躲,无处可躲。既然如此,倒不如堂堂正正地走出来,随机应变,也许还能险中求生。 铎迩眉头一皱,面前的这个人,与他父亲蒙砂别,传到他脑海里的图像完全不同。再看他走路的样子,拖拉笨重,也绝不是一个有修为的人。 沙脱儿虽然粗笨但也看出这一点,于是翁声翁气地说:“小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赤峰抬头看着沙脱,惊恐地倒退一步,一脸恐惧地说:“你、你、你们怎么上来的?”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挡在洞口喊道:“媳妇,你家里人追到这里来啦。我、我们怎么办?” 铁力钻阴阳怪气的说:“小子,你不用装了。我们知道你是谁。” 赤峰惊慌失措地站在洞口,声音颤抖地说:“你们想怎么样?月娥是我骗出来的,有事冲我来,别难为她。” 他突然又皱着个苦瓜脸说:“各位大哥,放过我们吧,我们是真心喜欢对方的,就让我们在一起吧,求你们啦。” “楠,别求他们。”净月头上裹着一条蓝色的头巾,一脸烟熏色,土了吧唧地从山洞里出来,她挡在赤峰的面前,怒容满面地说:“有本事让他们杀了咱俩,想把我抓回去,没门。” 她又指着铎迩他们说:“我告诉你们,要么放了我们,要么回去告诉我爹没找着我们。想把我抓回去,想都不想。” 她突然拿出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怒目圆瞪地说:“你们走不走?不走我现在就死在你们的面前。” 铎迩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双眼像刀子一样,盯着赤峰和净月冷冷冰冰地说“你爱死不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沙脱儿则哈哈大笑着说:“原来是一对私奔的小两口,有趣。” 铁力钻阴沉着脸,哼了一声说:“我看未必,说不定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赤峰和净月同时咦了一声,净月似是不解地问:“你们不是坤部落?不是我爹派来的?” 沙脱儿大笑着说:“还你爹派来的,你爹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再说你爹算哪个葱?有权利指派我们。” 净月不服劲哼了一声说:“说出来吓死你们,我爹是坤部落最厉害的法师,能、能、反正能打得过你们三个,不,能打得过你们这样的六个。他会、他会、、、、、” “他会这样吗?”铎迩阴沉着笑脸,一抬手,一股水箭射向赤峰。 赤峰不敢躲避,他害怕暴露身份,身份一旦暴露,必然连累净月。 铎迩的水箭没有让赤峰感到痛苦,他不过是想看看,面前的这个人是否易容。他的目的是抓疑似修行《太古九重天》的人,而不是杀死。 当水箭落到赤峰的脸上,赤峰就知道了铎迩的心思。他用衣袖用力的擦干脸上的水,愣愣的看着铎迩,突然趴在地上喊道:“妈呀,你们是神仙。” 他拉拉净月的衣襟说:“快趴下,快趴下,他们是神仙。”说完双手不停地拍着地。 沙脱儿大笑的看着赤峰问:“小子,你在干什么?” 赤峰一脸敬畏之色地说:“我们在膜拜你们这三位神仙,求神仙保佑我和月娥白头偕老,不被他爹抓回去。” 沙脱儿哈哈大笑着说:“少宫主,他说我们是神仙。” 铁力钻冷哼两声喊道:“你给我起来。” 赤峰假装高兴地说:“神仙,你在说我?” 铁力钻阴冷地说:“起来。” 赤峰慢慢地爬起来说:“神仙,你答应保佑我和月娥了。” 铁力钻眼中杀机一现,铎迩却轻叹一声说:“算了吧,一对苦命的鸳鸯而已,走吧。” 他率先走到悬崖边,纵身跳下。铁力钻摇了摇头,尾随其后和沙脱一起也飞身而下。 赤峰高喊着追到崖边:“媳妇,神仙飞了,神仙飞走了。” 净月娇嗔道:“人都走了,你还打趣,我不理你了。” 赤峰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到地上说:“好险呐,不是你今天配合的到位,我们两个的小命就没了。” 净月咯咯一笑说:“我做道姑时,经常化斋,见到的听到的多着呢。这种小把戏,难不倒我。”她又严肃地问道:“他们会是在找谁呢?不会真的再找我们吧?” 赤峰搪塞道:“找我们,找我们干什么?和我抢媳妇?” 净月咯咯的笑道:“师兄,你将来就把师嫂挂在腰间,省得天天担心师嫂被别人抢走。”她突然期待的看着赤峰说:“师兄,我们什么时候下山?我好想回惜月道观看师父。” 赤峰微笑着说:“快了,等我办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下山去看你师父。” 净月头一歪,盯着赤峰问:“办完最后一件事?什么事?和练功有关吗?时间长吗?” 赤峰含笑道:“是的,是练功的事,别担心,我很快就练成了,用不了几天。” 赤峰说的这最后一件事,可不是练功,他想的是后山山谷崖壁上的那个山洞,和洞里的东西。他想看看山洞里,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守护的什么宝贝。 夜风习习,皓月当空。赤峰悄悄地溜到后山的山谷,来到藏有怪兽的悬崖下面。 他已经偷偷的来过几次了,对山洞周围的环境做过详细地观察。爬上悬崖的山洞,对他现在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能否战胜洞中的怪兽,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本打算等修为再高一些,再来查看。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天来的这三个奇装异服的人,摆明就是来找自己的。虽然他们暂时是离去了,但当他们反应过来,正常人不可能生活在这高山之巅时,必定会卷土重来,到那时,他们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所以他必须尽早离开这里,脱离危险。查看藏有怪兽山洞的事情,只能提前了。 他攀着悬崖爬进山洞,山洞里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亮。不过这对赤峰来说,无关紧要。他自从修习破日功开始,眼睛就慢慢地就能夜间视物,现在又拥有内丹,在他的眼中更无白日黑夜之分。 他刚踏进山洞,就听见一阵“呼噜噜,呼噜噜”的声响。 这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不对,赤峰马上否定了第一印象。这东西像蛇一样,长长的身体盘在一根石柱上。可长着一颗人的头颅,更令人惊叹的是,这玩意还有一双手臂。 “咦,这是啥玩意?”赤峰小声地说道。 声响惊动了怪兽,怪兽猛地抬起头,泛着蓝光的眼睛瞪着赤峰,呲牙咧嘴的发出“呼呼”的响声,慢慢的从石柱上下到地面,做出攻击的姿势。 “别急。”赤峰伸手一拦说:“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在前山修行的,你我是邻居,只是来串个门,交个朋友。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怪兽没有回应,面目变得更加狰狞,发出低声的咆哮,对赤峰的不请自到充满敌意。身体向后微微一曲,又猛地伸出,张口喷出一颗蓝盈盈的火球。 赤峰闪身躲开,大声喊道:“喂喂喂,我真是来串门的,不是来打架的。”在赤峰的印象中,像这种级别的怪兽,都应该会说话。 火球没有击中赤峰,怪兽倒是一愣。它稍一停顿,突然纵身向赤峰扑来。伸出双手抓向赤峰的脖子。 赤峰拧身一躲,伸手拍向怪兽的头部,心想:“这家伙,对我要下死手,看来想活命,就得先弄死它。” 可是,怪兽并不像赤峰想的那样简单,不仅异常灵活,好像还有思想,它扭头躲开赤峰的一击,同时长长的尾巴,带着萧萧的风声,横扫千军般的砸向赤峰的腰部。 赤峰纵身一跳虽然躲过这一击,但也惊出一身冷汗。他看到怪物的尾巴,把山洞石壁打得石屑横飞,力量何止千钧。他甚至有点后悔,不该贸然地走进这个山洞。 怪兽可不管赤峰怎么想,尾巴一击不中,双臂又击向赤峰的胸口。赤峰双手一架,起脚踢向怪物的上身。本来按照地裂掌的技击要领,这一脚应该踢向对方胸口,但是,怪物的身体太长,它的胸口在哪?赤峰一时半刻也找不着,所以只能胡踢出去。 怪兽身体一扭,灵活的躲了过去。赤峰却因用力过猛,踢出去的那只脚,滑过怪兽的身体,整个人竟然骑到了怪物的身上。 赤峰正在得意,想抓住机会,从背后揍怪物,没有想到,怪物就地一翻身,双手抓住赤峰的双脚,身体闪电般的飞起,瞬间把赤峰缠绕在它的身体间。 赤峰骇然失色,他的手脚身体,全被怪物的身体缠绕束缚住,他动都动不了一下,并且,怪物的身体还在收紧,他开始呼吸困难,出现窒息的现象。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二章异灵夔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二章异灵夔(kui)魅 怪兽用蛇一样的身体,紧紧地缠绕着赤峰,并且越来越紧,赤峰开始呼吸困难,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紧憋着体内最后的半口气,不呼出体外。赤峰知道,只要这半口气呼出去,再想吸回来是决计办不到的。 怪物的身体一直在紧紧地勒着,压迫着赤峰的身体,只要赤峰少出一点气,它就会收紧一下身体,不给赤峰再吸气的机会。 赤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他感到没有机会了,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来到这里。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自然就没有人来救他。 “小子,还行。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挨过这么长时间,还留半口气的人。告诉我,你是谁?也许我会考虑慢慢地吃你,不一口吞下。”怪兽的双手松开赤峰的双腿,把身体抬起来,面对着赤峰,开口说话。 赤峰睁开已经憋得发红的眼睛,瞪着怪兽,可他不敢说话。说话需要出气,他体内的半口气,还不够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怪物狰狞的笑着说:“说吧,也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只要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会考虑的。怎么样?想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它这是在逗我说话,我只要一张嘴,这半口气就没了,就没有和它对抗的本钱。”赤峰心中暗想:“可留下这半口气又能怎样?还不一样的活活憋死?” “奶奶的,小爷就是让着半口气憋死,也得让你多费二两力气。”这是赤峰最后的决定。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怪兽那丑陋的脸。 “不想和我交朋友,那我现在就开始吃你,告诉我,你最讨厌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好先吃掉它,好让你眼不见心不烦。”怪兽还在挑逗赤峰说话。它必须让赤峰把最后这半口气吐出来,然后才能生吞赤峰。 别看它长着一颗人一样的头颅,可它进食的方式仍和蛇一样,只能把食物整个吞下,不会像狼那样,一口一口地撕下来吃。 赤峰有点憋不住了,身体内的半口气,有一种要撕裂他整个身体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内脏和身体的各处。 为了能减少痛苦,他开始调动气海的灵气,试着和清蛟帮助他聚结的内丹接触。他记得清蛟跟他说过,内丹可以救他一命。他要试一试,清蛟说的是真是假,看看这颗樱桃大小的内丹,能不能帮他逃过此劫。 赤峰用意念驱动灵气调动内丹,内丹轻轻地跳了一下,似乎感受到赤峰的指令。赤峰心中大喜,加强驱动灵气的意念。 内丹在灵气的驱使下,开始运转起来,并且越来越快。最后,发出红色的光芒,释放出大量的气息。这种气息迅速和他的呼吸连在一起,赤峰的窒息感顿时消失。 赤峰顿时来了精神,顽皮的心性,让他有一种和怪兽玩一把的想法。 他假装吃力的说:“我快顶不住了,你还能坚持多久?” 怪兽大喜,丑陋的脸上挂满笑,他得意地说:“我有的是力气,想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它说着再加一把力气,紧了紧身体。 赤峰露出痛苦的表情,吭吭哧哧的说:“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松一下身体,让我换口气好吗?” 怪物大笑着说:“行,我可以考虑,你叫什么名字?” 赤峰闭上眼睛咬着牙,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少顷才说:“说实话,我们是亲戚,你不该这样对我。” 怪物一愣,跟着就笑了,他阴沉地说:“想活命,跟我套近乎不是?好,你说说,我们是什么亲戚?说明白我就放了你。” 赤峰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很久很久以前,具体有多久我也记不清了。你爹带着一条小青蛇私奔了。寂寞难耐的你妈妈,和我做了一年多的露水夫妻。后来有了你,你说我们是不是亲戚?” 怪兽蓝色的脸变得更蓝,它愤怒地说:“你骂我,真是不知死活。”它用力收缩着身体,给赤峰施加压力。 赤峰“哎呦,哎呦”地叫着说:“你个死孙,我真是你爹,你再用力,会把我这把老骨头弄散架子的。” 怪兽忽然发现一个恐怖的问题,它瞪着放着蓝光的眼睛说:“你就剩下半口气,为什么还能说话?” 赤峰嘻嘻一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一口气能活半年,半口气活个三两个月,也不会有问题,这么一小会算什么?” 怪兽大惊,身体一抖,它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赤峰呵呵一笑说:“勒紧点,勒紧点,勒紧了有一种被你妈妈拥抱的感觉,很舒服,真的真舒服啊。” 实际赤峰并不好受,虽然内丹补充了他的气息。但是,怪物冰凉的身体,死命地缠绕着他,箍的他浑身上下疼痛难忍。 怪兽恐惧到了极点。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他也吃了不少,都是在挣扎哀叫中,一命呜呼,被自己整个吞进肚子里。现在这位,还是第一个让自己在用点力气,加把劲。 自己的力气用得差不多了,再这样持续下去,就算是能勒死被缠绕的人,自己也会筋崩骨裂,脱虚而亡。 “人。”这是怪兽对赤峰唯一能用的称呼。怪兽用商量的口气说:“我放了你,你也放了我,咱们各走各的行不?” 赤峰恨不得立即答应怪兽,但他不敢那样做,他害怕怪兽有其他的伎俩。于是呵呵笑道:“不必了,这样不是很好吗?父子拥抱在一起,多亲近呢?” 怪兽已经出现呼吸急促的征兆,它呼出一大口气说:“真要两伤俱败。” 赤峰微笑道:“看你的啰,我无所谓。” 怪兽哼哼两声说:“好,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哪怕再变成一条小青蛇。” 赤峰也有点紧张了,暗想:“奶奶的,耍大了。”却不露痕迹地说:“你还有什么本领,拿出来让爹爹看看。” 怪兽怒哼道:“我祭出内丹,我、我毒死你。” 赤峰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怕不怕毒,再说这家伙的说要毒死自己,那就说明,他的内丹必定奇毒无比。他嘻嘻地说:“你真傻,竟然想到毒死我,毒死我,我浑身是毒,你还能吃成吗?” 怪兽犹豫了一下说:“能弄死你就行,你还能不能吃无所谓。” 赤峰心想:“完了,这真是自己作死。有生路不走,非要闯鬼门关。”他脑子飞速的运转着,突然眼前一亮说:“会喷火吗?” 怪兽一怔说:“问这干啥?” 赤峰呵呵一笑说:“会喷火,烧死我,烧熟了还好吃,不会浪费。”赤峰知道自己不怕火。 怪兽提了提劲,拼命地紧了紧缠绕在赤峰身上的身体说:“你以为我傻呀,烧死你先要烧着我。那不是要烧死你,那是在放了你。” 赤峰没招了,还硬撑着含笑说:“好吧,那你来吧。”他想用这种方式,给怪兽造成压力。让怪兽以为他不怕怪兽的毒。 怪兽倒还真的一愣,可它也没有别的招了,只能冒险一试。 可怪兽刚想祭出内丹,赤峰有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怪兽收回祭出内丹的气息问:“你问这干啥?” 赤峰很平静地说:“我想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要不来世怎能躲着你走。” “你真啰嗦。”因为用力时间太长,怪兽已经浑身酸疼。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是夔(kui)魅(mei)。听明白了吗?” 赤峰笑笑说:“夔魅?这名字新鲜。你父母是谁?”赤峰故意拖延时间,一来他感觉到,夔魅的缠绕他身体的力量不如从前,二来希望有人来搭救他。 夔魅喘了口粗气说:“我父是白矖,我母是腾蛇(注解1)。我求你不要再问了,我的力气不多啦。你要是怕死,就说一声。再问下去,我祭内丹的力气都没有啦。” 赤峰大吃一惊说:“你的父母是白矖和腾蛇,那是有功于天地的神灵。喂,夔魅,你松一松,你让我把右手拿出来。” 夔魅问:“为什么?” 赤峰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放了臭屁,亵渎了你的父母,亵渎了神灵,我打自己两耳光。” 夔魅点头说:“嗯,应该这样。”他刚想松开身体,猛地又紧了紧身体说:“不对,差一点上了你的当。只要我松开你的手,你就能呼吸,你一呼吸,我就不是你的对手。” “告诉你,我不上当,我弄死你一样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他不在听赤峰啰嗦,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开嘴。 赤峰看见,一颗蓝盈盈的,像鸡蛋大小的珠子,从夔魅的嘴中吐出。 (注解1)据山海经记载,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女娲非常孤独,于是用泥造人,同时也造了和自己同为蛇神的宠物。一为白矖,为雄;一为腾蛇,为雌。 女娲补天因所采五色石不够用,于是以身补天,白矖和腾蛇亦追随以身补天。 民间传言,白矖与腾蛇生育一男一女,男为夔魅,后修成正果,成为瑶池的守护神。女为瑺蠡(li),报恩下界,即后来的白娘子白素贞。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三章失去心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三章失去心智 赤峰看见,一颗蓝盈盈的,像鸡蛋大小的珠子,从夔魅的嘴中吐出,冰冷的悬浮在自己的面前。心想:“左右是个死,死也不能便宜了你。” 他等到夔魅的内丹接近他的嘴边时,一张嘴咬住夔魅的内丹,接着咽进肚子里。吧唧吧唧嘴说:“嗯,味道不错嘛。” 夔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他大惊失色,伸手想要抢夺,但内丹一失,浑身力道顿时消失。浑身像一根面条一样,缠绕在赤峰体外的身体,软绵地滑下。 他只能绝望的看着赤峰,颓废地说:“两伤俱败,我知道你得杀死我,可你也活不成。” 赤峰没有想到,夔魅的内丹不但没有腥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但是,夔魅的内丹也给他了另一种痛苦。 赤峰吃了夔魅的内丹,内丹像是一颗蓝色的火球,在赤峰的体内翻滚焚烧,一种异样的炙热,让他冲动烦躁。 他摇摇头,强忍着心中的暴躁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夔魅轻哼声,苦笑着说:“因为我刚才想吃你。” 赤峰深呼吸一笑说:“你是白矖和腾蛇的儿子,天地忠良之后,我不杀你,但你的快点走。我吞了你的内丹,腹内如焚,浑身燥热,很想打人。” 夔魅激动地说:“你真的不杀我?还很尊重我的父母?” 赤峰用力的控制着,内丹给他带来烦躁的情绪说:“不错,你快走,要不我真的要杀人了。” 夔魅情绪低落地说:“我没了内丹就是一个废物,洞外的悬崖我都爬不下。”他突然露出微笑,讨好的说:“要不你好人做到底,让我把你吃了如何?我能收了回内丹,你也不用痛苦的死了。” 赤峰此时,似是置身烈火之中,脖子上青筋迸出,脸上发烫,眼睛变得通红。他想揪起夔魅,痛打它一顿。但还是咬咬牙坐下,他想用体内的灵气,裹住夔魅的内丹,纳入气海,平复内心的烦躁不安。 可是,夔魅的内丹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赤峰的体内胡蹦乱窜。赤峰的灵气根本就逮不着它,反而把赤峰弄得痛苦不堪。 “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吃了你?”夔魅看见赤峰坐下,试探着问。 赤峰没有闲工夫搭理它,他正在从气海调出自己的内丹,他想试试用自己这颗樱桃大的内丹,率领真气围剿夔魅的内丹。 “你是不是想让我吃了你呀?”它能够想象得到,赤峰现在有多痛苦。它得意地说:“要是你不想说话,点头就行了。” 赤峰对夔魅的话充耳不闻,内视着调出气海内胆的情况。调出的内丹,在赤峰意念的支配下,逼向夔魅的内丹。 夔魅的内丹遇到赤峰的内丹,忽的变成一条蓝色的火龙,张口扑向赤峰的内丹。 “完了。”赤峰心想。他后悔从气海中调出内丹。“原本就应该想到,自己的内丹这么小,夔魅的内丹那么大,明显的以卵击石。” 可奇迹发生了,赤峰那颗赤色的内丹,躲过蓝色的火龙,变成一条鲜红的血龙。血龙张口向火龙喷出血雾,把火龙笼罩起来。 火龙身形一顿,血龙借此机会,一跃而起,张口咬住火龙的后颈,四爪抓住火龙的身体,把它拖入赤峰的气海中。 赤峰松了一口气,可他这口气还未喘顺溜,一阵剧痛就从他的气海中蜂拥而来。火龙挣脱了血龙的束缚,张口向血龙的头部反噬过来。 血龙身体向后一仰,后面的两只龙爪,蹬向火龙的肚子。火龙也不示弱,侧身一躲,用后尾击向血龙的脊背。血龙身子一拧一翻,让过火龙的重击,借势伸出利爪,抓向火龙的脖子。两条龙在赤峰的气海中,爪来尾往,战作一团,一时难分仲伯。 他们打得不亦乐乎,赤峰可吃不消啰,他一边默运破日功,聚集灵气相助血龙,一边忍受着气海要被撕裂的疼痛。 “你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就当你是默许。”夔魅得意忘形的说:“我开始吃了哈。” 他看着赤峰多少还有点畏惧,但还是忍不住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赤峰的脸。夔魅想在吞噬赤峰,收回内丹前,尝尝猎物的味道。 腥臭的味道,凉凉的感觉,让烦躁不安,痛苦难耐的赤峰睁开冒火的眼睛。他看到夔魅正张着大嘴,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他挥掌击向夔魅的下颚,人也忽的站了起来。气海里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了,头一阵昏晕,昏晕过后,赤峰两眼呆滞,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信念,那就是发泄。 他冒着火的眼睛瞪着夔魅,一步一步向夔魅走去。他只有一个想法,要修理夔魅,打残它,打废它,甚至杀死它。 夔魅瞪着恐惧的眼睛,他不敢想象赤峰吃了他的内丹还能站起来,一掌还把自己打出两三丈外。它看着凶神恶煞一样的赤峰,惊慌失措的喊道:“你、你说过不杀我的。” 赤峰已经失去理智,他扯起夔魅的尾巴,双手一用力,抡起夔魅扔向石壁。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夔魅,还没有缓过神。赤峰就一跃而起,骑在夔魅的背上,抡起拳头就砸。 “赤峰,住手。”一老一少突然出现在山洞里,老的抬手射出一道金光,金光击在赤峰的肩膀,把赤峰一个跟头打了出去。 赤峰晃了晃头,爬了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睛,扑向这两个不速之客,血龙和火龙,在他的气海中厮杀着,他心中也只剩下一个信念,就是杀。 老人一抬手再次把赤峰打飞说:“珠儿,这小子嘴馋,吃多了,变疯了。你陪他溜溜,助收服夔魅的内丹。做完这一切后,把他带到你师侄那里,再磨练磨练。” 他又扭头看看一团烂泥一样的夔魅说:“看来这家伙像那小子一样贪吃。不过,它这次吃错了对象,碰到了这位爷,肚子没有得到实惠,却白白的把自己的内丹拱手送人了,真是造化弄人。” 老人摇头一笑说:“我现在把它带走,给它再找个安静的地方,重新修行吧,要不会被猎魔师给当妖怪灭了。” 说话的老人是灵智上人,另一个就是赤峰朝思暮想的烈容珠。 烈容珠抬手挡住,又爬起来,挥舞着拳头冲上来的赤峰答道:“是,师父。” 灵智上人看着疯狂的赤峰,呵呵笑道:“这小子还行,不愧为太古上仙之徒,有忍耐力,常人早就让那两条龙给折腾死了,这小子还这样生龙活虎,不错。” 他看到烈容珠用仙术捆住了赤峰,急忙说道:“珠儿,再陪他玩一会,让那两条小东西,再帮他扩大一下气海。” 烈容珠担心地问:“师父,会不会有危险啊?” 灵智上人含笑说:“他死不了,就是死了,还有上面的神仙可以救活他呢,别怕。不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助他开阔气海,更待何时?” 烈容珠低声应道:“是,师父。” 灵智上人摘下手上的戒指,走到夔魅前说:“跟我走吧。” 夔魅无力地抬起头,颓废地说:“我、我的内丹怎么办?” 灵智上人哼哼笑道:“先保住命再说吧,内丹你以后还可以慢慢地再修炼,今天赤峰道友能留住你这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啦。” 夔魅恨恨地说:“我、我不服。我父母有功于天地,我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服。” 灵智上人呵呵的笑着说:“你的父母舍身随女娲娘娘补天,拯救天下苍生,你今日却生出吃人的邪念,也许这就是你父母对你的惩罚。随我走吧,这小子你惹不起。” 夔魅惭愧的低下头,神情极其沮丧无奈,最后长叹道:“也许是天意如此,我无话可说,求仙翁指点迷津。” 灵智上人微笑着伸出戒指,戒指中发出一道白光,白光照射的山洞如同白昼。夔魅在白光中冉冉升起,忽然又像闪电一样,钻进灵智上人的戒指中,失去了踪影,白色的光芒也随之消失。 灵智上人戴回戒指,看了一眼游斗中的烈容珠和赤峰,也不打招呼。化作一道金光,射出山洞,融进漫漫的黑夜中。 灵智上人和夔魅走了,山洞中只剩下烈容珠,和发疯的赤峰。 “赤峰,我是烈容珠,你还认识我吗?”烈容珠挡住赤峰疯狂地攻击问。 赤峰稍一停顿,身上一道蓝光闪过。他哇的大叫一声,挥起右掌劈向烈容珠的面门。 烈容珠侧身一躲,让过赤峰的右掌。赤峰左手如钩有抓向烈容珠的右肩。烈容珠拧身一闪,左手拍向赤峰的腋下。 “赤峰,我是你的神仙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烈容珠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唤醒赤峰的心智。 赤峰身上泛出淡淡的红光,他停下攻击,喃喃地说:“神仙妹妹,我的神仙妹妹。” 烈容珠听到赤峰有了意识,兴奋地说:“是,看看我,我是你的神仙妹妹,认出我来了吗?” 赤峰血红的眼中,忽然蓝光一闪。他早已分不出面前的这个人是谁。突然扑了上去,双手死死掐住毫无戒备的烈容珠的脖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四章重见烈容珠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四章重见烈容珠 烈容珠没有慌乱,她用移物换体的仙术,撤出赤峰的双手,把一块石头换到赤峰的手中。失去心智的赤峰,双手一用力,石头在他的手中,顿时化为齑粉。 他扬起手中的石粉,脸上泛出蓝色的光芒。他诡异的大笑着,脸上的蓝光也越来越浓。他再次扑向烈容珠。 烈容珠一式斗转星移,瞬间移到赤峰的背后,一指点在赤峰脊柱的大椎穴上。 赤峰大椎穴受制,人像一根木桩子站在那里。嘴里呼呼的喷着气,扭曲的脸上恐怖而诡异。 烈容珠把赤峰扶坐在地上,她计划帮助赤峰收服赤峰气海内,由夔魅的内丹,变幻成的蓝色火龙。 赤峰气海内的蓝、血两条龙,依旧打得如火如荼。但是,赤峰的内丹变成的血龙,已经明显体力不支,他虽然是清蛟用仙术帮助赤峰凝聚的内丹,但毕竟体轻力薄,又因为赤峰刚刚拥有内丹,不懂得因势利导,才处于劣势。 而夔魅的内丹幻成的蓝色火焰之龙,身体比血龙要大上一倍。它迟迟没有战败血龙,一来,它是灵兽的内丹,法力自是不及赤峰这颗,注入仙家法术的内丹更具灵性。 再者,夔魅的内丹离开了夔魅的身体,得不到夔魅灵气的补给,这又大大了折扣,才出现久战不下的结果。 烈容珠把赤峰摆正位置,自己坐在赤峰的身后,把右手抵在赤峰脊背的三焦俞穴上,慢慢地把灵气输入赤峰的气海内,注入血龙的身体里。 本已不支的血龙,得到烈容珠的帮助,顿时身体暴涨,精神大振,一口血雾喷向火龙。 本已胜利在望的火龙,正在沾沾自喜,冷不丁的看到血龙身体暴涨,喷出的血雾向自己扑来,想躲,可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刚才的拼斗,它虽然占着上风,那是因为双方已经都筋疲力尽。可血龙突然得到外来灵气的补充,体力瞬间恢复,战斗力大大的提升,它已经不是对手啦。 血龙喷出的血雾,裹住冒着蓝色火焰的火龙,并且一点一点的收拢,挤压着火龙活动的空间。火龙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冲破血雾,摆脱束缚。 烈容珠忽的飘到赤峰的对面,凭空一指,食指一股白色的灵气,直透赤峰的气海穴。灵气进入赤峰的气海,变成一层白色的光芒,裹在血雾之外。 白色的光芒像个紧缩的袋子,不停地收缩,挤压着血雾。在血雾和白色光芒的双层挤压下,蓝色火龙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最后挤成一团。 燃着蓝色火焰的火龙,用力的扭动了一下头,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吟,眼一闭,显出原形,一颗蓝色的内丹。 血龙张口吸净包裹内丹的白光和血雾,再一张嘴吞掉夔魅的内丹。血龙吞掉夔魅的内丹,身体忽的又涨一倍,它快速地游走在赤峰的气海中。 烈容珠再次把灵气输入赤峰的气海内,血龙得烈容珠的灵气相助,引颈一声长吟,身体一卷,变成一颗大似鹅卵的五彩圆球,悬浮在赤峰的气海中。 烈容珠帮助赤峰降服了夔魅的内丹,让它和赤峰的内丹融为一体,为赤峰所用。她仍然不敢懈怠,把左手放在赤峰的百会穴上,用净魔清心咒,驱赶夔魅内丹给赤峰带来的心魔。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赤峰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他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烈容珠,一时热泪盈眶。心有万语千言,可不知从何说起。 烈容珠等赤峰一切恢复正常,撤回手说:“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吗?” 赤峰面露愧色,低声说:“记得,我差点杀了你。” 烈容珠的眉头一皱问:“你刚才不是失了心智吗?” 赤峰叹道:“失了心智,不是记不得发生的事,而是把你错看成我的敌人。刚才要是别人,已经死在我的手里啦。多谢神仙妹妹救了我。” 烈容珠咯咯一笑说:“谢谢我,你打算怎么谢我呀?疯小子。” 赤峰的顽皮劲又上来了,他嘻嘻一笑说:“我用我的一生,为你跳水、种地、洗衣、做饭,还带洗脚。这样的谢,可以吧?” 烈容珠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天天油嘴滑舌,就不能有个正行?恩人都拿来调侃,知道你会这样,就该让你多受点罪。” 赤峰俏皮地说:“我是你的凡人哥哥,你舍不得的。” 烈容珠心中划过一丝甜蜜地冲动,微微一愣,含笑说:“你呀,就是一个油腔滑调的小赖皮,处处都要占我的便宜,不占便宜你嘴上会生痔疮?” 她突然严肃地说:“我问你,是不是活够了,要到这里送死?多亏我和师父打巧从这里路过,师父发现你在这里有危险,才援手相救。要不,就你那点法术,现在已经让夔魅的内丹,把你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了。” 赤峰呵呵笑道:“我就知道我亲爱的神仙妹妹会来救我,所以才敢来。” 他又疑惑的问:“我的容貌已变,你怎么还能认出我?” 烈容珠嘻嘻一笑说:“烧成灰也认识。告诉我,为什么要来冒险?” 赤峰呵呵笑着,讨好地说:“神仙妹妹,你先给我解开穴道,让我起来活动活动呗?老让我这样坐着,他不是个事啊。你为我解开穴道,我跟你讲这其中的原委。” 烈容珠含笑低嗔道:“想让我给你解开穴道,先喊奶奶,不然没得谈。” 赤峰呵呵笑道:“好,我喊你奶奶。” 烈容珠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她轻轻地在赤峰胸口的颤中穴上,凌空点了一下。 被解开穴道的赤峰,活动了一下身体,嘻嘻笑着说:“那是不可能的。” 烈容珠疑惑不解的问:“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赤峰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嬉皮笑脸地说:“让我喊你奶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是我的神仙妹妹呀。” 烈容珠笑骂道:“你个小混蛋,言而无信岂是丈夫的行径?” 赤峰嘿嘿的笑着说:“我怎会言而无信呢?我只是说话的语气比较长。我的原意是,我喊你奶奶,那是不可能的。”他挤眉弄眼的笑着又说:“你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解开我的穴道,这怨我不得。” 烈容珠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你呀,就是一个小混球,我说不过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功力尚浅,就要强行进入这个山洞。” 真的要说正事,赤峰道也是正儿八经的。他把有三个人上山一事,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说:“我害怕他们去而复返,所以才决定提前行动。” 烈容珠想了一下说:“他们很可能是陌雪特国,修罗宫的人,那个少年估计就是少宫主铎迩。你的想法是对的,他们一定会想到,这里山高路险,野兽出没,不是常人能待的地方。” 赤峰点头说:“是啊,说不定他们已经想到了,我得通知小师妹马上离开这里。” 赤峰和烈容珠分析得不错,就在他们重逢畅谈的时候,铎迩他们已经来到了赤峰修行的山洞前。 今天铎迩他们被赤峰演戏骗走后,一路向西北逐山寻找,直到夜幕降临皓月当空时。铎迩他们才在一个山洞中生起了篝火。 沙脱儿解下腰间的混元袋,从里面拿出食品和酒,分发给铎迩和铁力钻。 铁力钻先喝上一大口酒,擦了擦嘴说:“少宫主。”他虽然是铎迩的亲叔叔,但仍然不敢直呼其名。“我们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铎迩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篝火,闪烁的篝火,映在他惨白的脸上,忽明忽暗,显得极是诡异。过了很久,他才轻叹了一声说:“我们这一年半的时间,从郢都出发,找了多少个山了?” 铁力钻说:“找了四十七条山脉了,最大的山脉,我们寻找了十九天,最小的山脉我们寻找了七天。我们现在寻找的这条山脉,已经找了三天了。” 铎迩凝视着篝火,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们是不是在寻找中,漏掉了什么线索?” 铁力钻摇头说:“不应该,每一座山脉,我们都找的非常仔细,即便再小的山洞都搜寻过,绝不会有遗漏。” 铎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父亲说,那个少年是奔着郢都的西北方向逃走的,这点绝不会有错。难道说,他中途又转变了方向?” 铁力钻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还真的不好说。” 铎迩把一片牛肉干放进嘴里,轻轻地咀嚼起来。几个人又陷入沉默,只有篝火一闪一闪的照亮山洞。 沙脱儿突然轻轻地笑出声来说:“今天把我们当做神仙的那个傻小子真好玩。带个姑娘私奔,不找个有人家的地方生活,却爬到山顶的山洞居住,也不怕让野兽当了点心?” 铎迩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说:“我们自己要做的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却操起了他们的心。” 他突然一愣,看向铁力钻,铁力钻也惊愕地看着他。他一扭头嘿嘿的笑道:“好小子,竟然把我们给耍了。” 他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向洞外走着说:“咱们回去会会他,看他还能给我们演出什么戏?” 铁力钻和沙脱尾随其后,腾空而去,这点距离对他们来说,弹指即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五章毒辣诡计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五章毒辣诡计 铎迩和铁力钻、沙脱儿,赶到赤峰居住的山洞时,洞中哪里还有赤峰和净月的影子。 铎迩仰天长叹:“唉,好不容易找到他,却被他的一场戏给骗过去了。如此一来,再想找到他就更难了。” 沙脱儿傻傻地说:“白天见到的年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铁力钻叹息道:“可惜你提醒晚了,要是你当时就说出那番话,他们就不会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沙脱儿委屈地说:“这不能怨我呀铁力钻法师,你是咱们修罗宫的智囊星。我可就是一个跑腿打架的。我要是知道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还能故意放了他们不成?” 铎迩紧绷着脸说:“法师没有怨你,他只是随口一说。争这没有的东西,还不如四下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线索。” 沙脱儿怒视了铁力钻一眼,不再言语,跟随铎迩一路从后山搜索而下。 当他们经过夔魅修行的山洞时,赤峰紧张的挡在烈容珠的身前。烈容珠看着身前的赤峰,不禁哑然一笑。 她轻轻地拍拍赤峰的肩膀说:“放心吧,他们看不到这个山洞。从女娲娘娘补天后,天界上仙就为夔魅这里设了禁戒,不是有缘人,谁也看不见这个山洞。” 赤峰等铎迩和铁力钻他们走远,松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了呢。” 他又大惑不解地问烈容珠:“奇怪,铎迩能感知附近有没有活人的气息,难道我死了?没有气息了?还是我在梦中和你相会?” 他伸手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痛得一咧嘴说:“神仙妹妹,死人知道痛不?” 烈容珠咯咯笑道:“你说呢?” 赤峰揉着胳膊说:“我只知道梦中不知道痛,还没有真实的死过,不知道死人会不会痛。你真实的死过,告诉我,你当时死后,知道痛不?” 烈容珠强忍住笑说:“疼,钻心的疼。” 赤峰唉声叹气地说:“我这是英年早逝啊,娶不了你这位神仙妹妹做老婆了,怪可惜的。” 他突然眉梢一挑来了兴致说:“哎,神仙妹妹,鬼和神仙能结婚吧?” 烈容珠装出吓人的样子说:“不能,鬼就是鬼,神仙就是神仙。鬼给神仙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想着结婚。你出门的时候,没有把脑子带出来吧?” 赤峰有懵懵懂懂地说:“人,人和神仙能结婚吧?” 烈容珠眉头一皱问:“刚才是鬼,怎么又突然问起人来啦?” 赤峰说:“你刚才说,我的小师妹净月,让你师父带到昆仑仙山修行去了。她要是在凡间还有个情哥哥,神仙又不能和凡人结婚,那净月小师妹该怎么办?” 烈容珠嘻嘻的笑道:“你呀就是瞎操心,告诉你,除了鬼不能和神仙结婚外,剩下的都行。” 赤峰拍拍胸口说:“唉,吓死我了,只要凡人能和神仙结婚就行。” 烈容珠心中一动问:“这和你有关系吗?” 赤峰呵呵怪笑着说:“当然有关系了,我是凡人,你是神仙,我有盼头啦。” 烈容珠脸一红,伸手在赤峰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说:“臭孙子,我又被你给耍了。” 赤峰夸张的叫了一声说:“哎呦,疼死我啦,你这是什么杀什么夫(谋杀亲夫)。” 烈容珠心中一震荡漾,却身体一转,小脚一跺说:“你再这样顽劣,我马上就走,不陪你修习御气飞行和元神出窍了。” 赤峰吓得脸都绿了,连忙赔不是:“好了神仙妹妹,我错啦,我再也不敢胡闹了,我听话。”他是真的害怕烈容珠再次离开他。 烈容珠转嗔为喜地说:“好,我信你一回,今后再敢胡说八道,我立起来就走,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赤峰急忙应道:“好好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只要你不走,陪我修行,你说啥就是啥。” 一股淡淡的酸楚涌进烈容珠的心田,她轻叹一声说:“好啦,我们开始吧。” 她让赤峰定心静气,意守气海,灵动内丹说:“灵气聚散,在乎意念,凝神自律,轻于尘埃,五行之水,由心自来、、、、、。” 赤峰随着烈容珠的指导,潜心修习《太古九重天》上的仙技。因他已经拥有了内丹,又有烈容珠在旁指导,赤峰的修为一日千里,一步一重天。 赤峰隐居山洞,修习仙技仙术。陌雪特帝国修罗宫的修沙罗,却正酝酿着一场阴谋。 自从铎迩和铁力钻他们无功而返,铎迩又对修沙罗提及遇见赤峰之事。修沙罗更加肯定,东方仙界至尊仙籍,《太古九重天》临世了,赤峰就是修行《太古九重天》这部仙籍的人。 修沙罗眼望天空,连续地说:“《太古九重天》,《太古九重天》、、、” 铁力钻走上一步,躬身说道:“宫主,想得到《太古九重天》,似这般漫无目的的寻找,肯定不行,我们必须另辟蹊径。” 修沙罗低下头说:“嗯,铁力钻法师,你有何锦囊妙计吗?” 铁力钻阴沉的脸上,看不到喜怒哀乐,他哼哼两声说:“我们需要把修习《太古九重天》的小子逼出来,逼到我们面前,然后抓住他。只要我们抓住这小子,一切还不尽在宫主的掌握之间。” 修沙罗眉梢一挑说:“好,说说你的计划。” 铁力钻邪恶的笑道:“我的计划是挑起战火,只要我们陌雪特帝国和大鸿国开战,东方仙界的修仙之人,必会出手相助。我想,修炼《太古九重天》之人,也必在这些修士之中。到时候,以宫主的慧眼,自会分辨出我们要找的人。” 修沙罗满意的点头说:“这主意不错,可是我们怎样才能让我们的国王对大鸿国开战呢?” 铁力钻扭头看了一眼他的哥哥蒙砂别,回头又对修沙罗说:“这倒不难,您是陌雪特帝国国王的座上宾,蒙砂别大法师又深得国王的宠信,我们只需这样,然后,宫主和大法师在对国王进言,便可大功告成。” 修沙罗桀桀笑道:“好计谋,此事若成,我将封你为十长老之首,地位仅次于你的哥哥蒙砂别大法师。” 铁力钻面无表情,阴森地说:“属下多谢宫主。” 沙脱儿看看修沙罗,再看看铁力钻说:“那可,那可都是陌雪特帝国的子民呐。” 铎迩拉了下沙脱儿的衣襟说:“你懂个屁,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几个草民算什么?再敢胡说八道,我废了你这身魔功。” 沙脱儿浑身一抖,面露惧色后退一步,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位少宫主,他这一身刀枪不入的《金刚铁魔》功,是蒙砂别助他练成。能破他这身魔功的法门,就掌握在蒙砂别和铎迩的手中。 铎迩教训完沙脱儿,迈步上前说:“义父,铎迩愿领命前往,请义父恩准。” 修沙罗桀桀的笑道:“很好,我再让铁力钻法师陪你一同去,祝你马到成功。” 过马坡小镇是陌雪特国与大鸿国的交界处,隶属陌雪特国的辖制,小镇与大鸿国的铁叶镇只是一河之隔,虽然过马坡小镇驻扎着戍边的陌雪特国的士兵,但是,这并不影响两个小镇住户的来往。 平常时,两岸洗衣择菜的妇女会隔河笑侃,种地打猎的男人们也会相互问候,两个镇子上的人,相处的极为融洽。 傍晚时分,一队商旅从铁叶镇,踏上了过马坡镇和铁叶镇中间的小桥。带头骑着白马的少年,就是修沙罗的义子,修罗宫的少宫主铎迩。 “出示你们的通关文牒。”守桥的陌雪特的士兵,看着这十几个人组成的商队说:“到我们陌雪特帝国做什么?” 假扮成商旅的铎迩,对身边的人撅了下嘴。那人会意的一点头,从怀里拿出文牒,递给守桥的士兵,脸上露出笑容说:“军爷。我们是来自大鸿国郢都的商队,到陌雪特帝国自然是做生意了咯。” 士兵翻看着商队的商品问:“做什么生意?” 那人依旧陪着笑说:“我们从郢都带来了丝绸和陶瓷,到陌雪特帝国换一些牛羊和马匹。” 士兵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牛羊还可以,马匹吗,哼,我这里过不去。”他把通关文牒交回那人的手中说:“走吧。记住,别换马匹,别自找麻烦。” 那人笑嘻嘻地说:“是、是。多谢军爷,只换牛羊,不换马匹。” 铎迩带着由修罗宫弟子假扮的商队,走进了过马坡镇的一家客栈,酒足饭饱后。沙脱儿皱着眉头问:“少宫主,我们真要这么干?他们可是我们陌雪特帝国的勇士和子民。” 铎迩嘴角一挑,阴阳怪气的说:“沙脱儿,你会捕鹰吗?” 沙脱儿嘴一咧说:“我当然会了,我曾经捕过最凶猛的山鹰。” 铎迩诡异地笑道:“你捕鹰需要下饵吗?” 沙脱儿嘿嘿的傻笑着说:“不下饵如何能捕到山鹰?” 铎迩吐了一口气说:“过马坡镇,就是我们诱捕大鸿国的饵。” 铁力钻阴晴不定地说:“少宫主,别跟他废话。还是说说我们几时动手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六章煽风点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六章煽风点火 当夜,清风徐徐月光似水,宁静的过马坡小镇渐入梦乡。 铎迩看了一下天色,然后,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他对修罗宫的弟子们说:“动手吧。干净利索的。” 他又对铁力钻和沙脱儿说:“你们两个换上大鸿国士兵的衣服,袭击哨卡,务求留一个没有见过我们的士兵,好让他回去报信,然后再找机会除掉他。” 两天后,陌雪特国国王收到一条可怕的军报。与大鸿国接壤的过马坡小镇被屠,居民尽数被杀,财物被抢劫一空,十二个帝国士兵,只逃脱一个,余众尽皆遇难。 “你看清楚了吗?”陌雪特国王问趴伏在地士兵说:“他们果真是穿着大鸿国士兵的衣服?” 趴在地上的士兵战战兢兢地说:“属下不敢撒谎,他们的确是穿着大鸿国士兵的衣服。” 国王吼道:“你撒谎。我们陌雪特帝国和大鸿国是睦邻友邦,又有互不侵犯条约。毗邻居民亲如兄弟,怎么就会无辜犯我边境,杀我国人,掠我财物。” 一个大臣躬身对陌雪特国王说:“大王,难道是别有用心之人,想借此挑起我陌雪特帝国和大鸿国开战,他好收渔人之利?” “启禀大王,修罗宫修沙罗宫主和蒙砂别大法师殿外求见。”值日官跪伏说道。 陌雪特国王面露喜色地说:“是修罗宫的老神仙来了,快快有请。” 修沙罗漫步走进大殿,对陌雪特国王单手行礼道:“修罗散人修沙罗,拜见尊贵的陌雪特国王陛下。” 陌雪特国王喜笑颜开地说:“老神仙免礼,不知老神仙今日仙驾莅临,又给孤带来什么好消息呀?”他又对侍卫喊道:“来呀,赐座。” 修沙罗含笑摇摇头说:“谢尊敬的国王陛下,只是本宫昨夜夜观天象,彗星出于东南,天狗列于地支,此乃兵祸之兆。望尊敬的国王陛下速速查明。” 陌雪特国王和满朝文武一愣,陌雪特国王满腹猜疑的说:“真有这事?难道这位士兵说的是真的?” 蒙砂别问道:“尊敬的国王陛下,这位勇士说什么啦?” 陌雪特国王说“他刚才说,大鸿国的士兵扮作商旅,潜伏在我陌雪特帝国的边陲小镇,过马坡小镇,一夜之间杀死了全镇的居民和守军,抢走了他们的财物和马匹。” 修沙罗点头说道:“嗯,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这位勇士的话正好印证了天象。请尊贵的国王陛下早作打算,以防大鸿国突然来袭,我们措手不及。” 陌雪特国国王将信将疑地说:“我和大鸿国的国王各守疆土,他为什么会对过马坡小镇突下杀手?” 修沙罗低眉垂目地说:“我陌雪特帝国盛产美玉和宝马,他大鸿国国王的目标不在过马坡镇,是要占领我们的国都,抢夺我们的美玉和马匹,奴役我们的子民。” 陌雪特国王恼怒地说:“大鸿国国王背信弃义,倒行逆施,想对我不利,我岂会束手待毙?右丞相,与我修下战书,我要对大鸿国开战。” 蒙砂别急忙说:“不可。尊敬的国王陛下,大鸿国已经陈兵边境,大鸿国国王一旦接到战书,必率军杀进我陌雪特帝国,攻城略地将势不可挡。请陛下三思。” 修沙罗点头说道:“大法师说的不错。他们可以不宣而战,我们何不把战场放在大鸿国境内,以免我们的子民饱受战火的涂炭。” 蒙砂别附和道:“我恩师说的不错,如果陛下能亲率铁骑,横扫大鸿国,攻下大鸿国的郢都,生擒大鸿国的国王,一统天下,那将是不世之功,必会名垂千古。” 陌雪特国王愤然从龙椅上站起说:“好,就依大法师所奏,孤御驾亲征,挥师大鸿国。” 陌雪特国王在修沙罗师徒的鼓惑下,统军五十万,在魔圣修沙罗率领的魔族的帮助下,一路攻城略地,兵锋直至郢都。 陌雪特国突然发难,大鸿国却毫无戒备,被陌雪特国王率领的铁骑打得狼狈不堪,损兵折将,节节后退,城池失守,援军战败的军报,如雪片一样堆积在大鸿国国王的龙案上。 大鸿国国王最后采用了通彻天师的提议,再起一路大军,抵御外寇。统兵的元帅,比武选拔。 赤峰得到比武选拔元帅的事,是他在夔魅的洞府里,修行了六个月后的一个早晨。 在这六个月中,烈容珠帮助赤峰修成御气飞行,和元神出窍。以及,烈容珠用自己的灵气,助赤峰完成了《太古九重天》中御仙和太古兵阵图的修炼。 那天早晨,烈容珠协助赤峰练功后,突然跟他说:“赤峰,我想带你去郢都转一转。” 赤峰兴高采烈地说:“好啊,求之不得。”他猛地又面带忧郁地说:“神仙妹妹,你是不是又想离开我?” 烈容珠妩媚的瞪了赤峰一眼含笑道:“不是,我的小孙子哥哥。”她吸了一口气,面容严肃地说:“我昨天下山采购我们的生活用品时,我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陌雪特对我们大鸿帝国不宣而战。” “陌雪特国的军队,有修罗宫魔族的帮助,一路攻城略地,来势汹汹。可大鸿帝国没修行仙法仙技的将军,可挂帅御敌,最后在通彻天师的建议下,国王下旨比武夺帅,选拔良将,挂帅出征。” 赤峰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是想让我比武夺帅,抵御外寇是吗?” 烈容珠期盼地看着赤峰说:“是,我有这个想法。” 赤峰长出了一口气说:“不是你有这种想法,而是那些神仙大爷们,就是这么安排的,从我一出生就安排好了对吧?怪不得我机遇连连,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烈容珠紧张地说:“也不完全是你想像的那样。注定你命运的是,从你和《太古九重天》,有心灵感应的那一刻才开始的。赤峰,难道你不想为天下苍生出力吗?” 赤峰嘿嘿一笑说:“我就纳了闷了,那么多法力高强的神仙大老爷,不为天下苍生出力,为何要找上我?” 烈容珠严肃地说:“凡尘的事,只能由凡人解决,神仙们岂能明目张胆的走下来夺帅出征?他们只能培养出一个,代替他们的人造福苍生,你就是他们选中的那一位。怎么?你不想干?” 赤峰呵呵笑道:“傻子才不想干呢?平白无故的弄个大元帅当当,挥十万铁骑,叱咤沙场,想想都痛快。” 烈容珠叹了口气说:“要是修罗宫真的那样好对付,仙界也不会费这么大劲培养你。你这次夺帅出征,定是千难万险,九死一生,你可千万大意不得。” 赤峰坏坏地笑着说:“有神仙妹妹在身边,再大的危险我都不怕。” 烈容珠哼了一声说:“我说过我一定要陪着你了吗?” 赤峰嬉笑道:“不是你陪着我,是我陪着神仙妹妹,和神仙妹妹一起干死狗杂碎修罗宫。” 烈容珠娇嗔道:“那要看看你这个小孙子哥哥,有没有个正行。好啦,我们走吧,下山。” 烈容珠并没有带着赤峰进郢都,他们走进了离郢都城外的三清观。 三清观香客如云,紫气祥和。赤峰低声地问:“神仙妹妹,这就是你前世遇害的地方?” 烈容珠点头指着一间禅房说道:“是啊,我就是在那一间房里遇难的,想过去看看吗?” 赤峰问道:“我要不要准备点香烛祭拜祭拜?” 烈容珠若有所思的问:“你要祭拜谁?” 赤峰呵呵笑道:“祭拜那间房啊。” 烈容珠疑惑的问:“祭拜那间房?祭拜那间房干什么?” 赤峰双眼一瞪说:“是那间房把你变成了我的神仙妹妹呀。没有那间房,我哪来的神仙妹妹呀?” 烈容珠苦笑的摇摇头说:“赤峰,你呀,唉。” “施主,你们是来许愿的呢?还是来还愿的?”一个小道童问。 赤峰对那个小道童一瞪眼说:“我是给你们送祖宗来了。” 小道童脸上一冷,正气凌然地说:“施主,这是道家清修圣地,请回吧。” 赤峰呵呵一笑说:“撵我们走,别价,小东西,我真的是给你们送祖宗来啦。”他指着身边的烈容珠说:“她,她就是你们的祖宗。” 烈容珠瞪着赤峰嗔怒道:“赤峰,别胡说,什么祖宗不祖宗的,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赤峰笑道:“你就是他们的祖宗吗?我没有胡闹,也没有瞎说呀。” 赤峰说的的确没错,烈容珠师承灵智上人,玉海真人是她师兄,现在三清观的主持通彻天师是烈容珠的师侄,烈容珠是三清观小道士们的祖宗,倒也千真万确。 但是这个小道童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他只是觉得赤峰是有意来找茬的,于是,左手一掐腰,右手・指着赤峰的鼻子说:“好大胆的狂徒,口出秽语,难道不知天外有天吗?” 他又回头喊道:“师叔,有狂徒来我们三清观,想找不自在。” “是谁这么大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赤峰寻声望去,不禁吃了一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七章顽皮生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七章顽皮生事 从三清观走出的是位少年将军,他头戴金盔,腰悬宝剑,一身甲胄光彩夺目。眉宇生威,甚是威武。他走上前,低声喝道:“是进香的,里面请,想找不自在,冲我来。” 赤峰先是一惊,接着笑道:“我认识你,四年前调戏小道姑的一个小流氓,现在成了将军。太有意思了,难道你是三清观的门徒?是的话,就过来接你的祖宗。” 这个少年就是鸿宇,鸿宇一愣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四年前的荒唐事?” 赤峰嘻嘻笑道:“我是当年救走小道姑的那个人,是你祖宗的再世哥哥,怎么说也算是你半个祖宗吧?哦对了,你调戏的那个小道姑,现在也成了你的祖宗。来跪下磕头,迎接你的祖宗,我们好赏你个红包。” 鸿宇看了一眼赤峰身边,捂着嘴笑的烈容珠,安耐着内心的怒火,冷笑道:“看来二位今天是来找三清观麻烦的,到道观外面,我来领教两位的妙招怎么样?这里香客众多,别伤了他们。” 赤峰摇着头说:“我不去,跟你这种小辈动手,有失我的身份。” 他突然严厉地对鸿宇说:“你个没有教养的东西,给我滚一边去,让我大侄子通彻出来拜见祖宗。” 鸿宇终于爆发了,他大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狂悖之徒,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出招吧。” 赤峰嘻嘻的笑道:“我都跟你说啦,咱俩差着好几辈,动手不合适。你看,我打趴下你,是为老不尊,你打趴下我,是有失孝道,你想想是不是?” 烈容珠知道赤峰是为当年净月的事,故意羞辱鸿宇,但是,也感到赤峰有点过分,就说道:“赤峰,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赤峰斜看了烈容珠一眼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过分那,我们本来就是他的爷爷奶奶得啊。” 鸿宇已经怒不可遏,低吼道:“狗男女,受死吧!”抬手一掌拍向赤峰。 赤峰侧身躲过,笑喊道:“通彻你个狗孙,还不快出来,你想让你的狗弟弟,咬死你的狗爷爷狗奶奶呀?” 烈容珠伸手祭出一条束仙索,束仙索幻做一道金光,如灵蛇一般轻巧,顿时把鸿宇捆了个结实。怒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会先问问我是谁?” 鸿宇暴跳如雷地骂道:“你个臭婊、子,烂娼、妓。有本事别用这些下三赖的招数,咱们硬碰硬的干,看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赤峰怒道:“你奶奶的,敢骂我的神仙妹妹,看来你真是死性不改,我今天就代替你哥哥,好好管教管教你。”他提掌就要击向鸿宇。 “上仙息怒,上仙息怒。”一道金光闪过,通彻天师挡在了鸿宇的面前,他噗通一声跪倒在烈容珠和赤峰的面前说:“请师叔和赤峰上仙饶了劣弟。劣弟不知师叔和上仙驾到,故有冒犯,万望师叔和上仙海涵。” 赤峰慢慢放下手掌,低声问道:“你就是当年纵容你弟弟胡作非为的通彻?” 烈容珠拉住赤峰说:“你懂个、、、、”她本想说你懂个屁。但愣是把屁字又咽了回去说:“你懂个什么,没有通彻安排鸿宇调戏净月师妹,你会去惜月道观?” 赤峰一拍脑门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害的我对你们生出这么多的误会,快起来,快起来,我赤峰给你赔不是了。” 他接着又说:“上面的这些老爷们就是麻烦,放个屁就能把我蹦到了惜月道观,却非要弄出这么多的事。” 通彻天师噗地一声满脸泪水的笑了,他没敢起身,而是偷偷的望向烈容珠。 烈容珠轻轻一笑说:“起来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这里,你也不嫌臊得慌。” 通彻天师擦了把激动的泪水,再次磕头说:“谢师叔,谢赤峰上仙。” 懵懵懂懂的鸿宇,愣愣地问:“哥,你今天中邪了吧?对着这对狗男女低声下气的不说,还给他们跪下了。你没事吧?” 通彻天师扭头看到鸿宇还在傻呵呵的站着,一脚把他踢翻说:“你个小王八蛋,见到师叔和赤峰上仙还不跪地求饶,还在这满口雌黄,看我不打死你。”举手装模作样的就要打鸿宇。 赤峰急忙阻止道:“算了吧,不知者不为过。再说这事不怨他,怨我,是我把事给挑起来的。不过我会补偿他的。” 他回头又对烈容珠说:“神仙妹妹,快松绑吧,咱们该给人家赔不是了。” 烈容珠抬手收回束仙索,嘻嘻笑着说:“你犯的错你摆平,怎么扯上我啦?好吧,我跟你一起赔不是。” 通彻天师连忙说:“师叔使不得,上仙使不得。快请内殿就坐。” 他回身又对大惑不解的鸿宇说:“你去安排人,把香客都请出去,关上山门,三日内不接受香客布施。还有通知所有弟子到内殿殿外,跪拜师叔祖和赤峰上仙。” 赤峰看看四周惊讶的香客和三清观的道士,轻声地说:“不要了吧,已经惊天动地了,别吓着他们。” 通彻天师呵呵一笑,却又为自己的失态一惊,恭敬的对赤峰压低笑声说:“要的,要的,不仅师叔回三清观,您也来了。这是三清观天大的喜事,做什么都应该。” 赤峰笑笑,然后对围观的人喊道:“我身边的这位是容珠真人,玉海真人的师妹,通彻天师的师叔。容珠真人已经身居仙体,名列仙班。今日莅临三清观,只为劝善世人,莫做恶事,早成正果。” 赤峰的话刚落音,围观者就议论开了。 “这小姑娘也就十七八岁,能是通彻天师的师叔?真的假的?” “会不会是通彻天师愚弄我们,在演戏呀?” “演戏?他为什么要演戏?” “只可说不好,不过这容珠真人,是通彻天师的师叔这事,我看有点悬,不像真的。” “这个容珠真人,会不会是一百多年前死的那位,帝国公主烈容珠啊?” “别瞎说,你家的人死了还能复活?死后重新站起来的那是诈尸。” 赤峰看着被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小声对烈容珠说:“神仙妹妹,驾祥云,慢悠悠的飘过去,镇镇他们,让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 看着猜忌的众人,烈容珠心想,这也是唯一能说服众人的办法。她一挥手,一朵白云飞到她的上空。烈容珠凌空漫步而上,脚下如踏实物,她上了祥云端坐其上,身上射出金光万道,霞霭蕴照。 赤峰身形一动,御气站在烈容珠一侧,装模作样的说:“容珠真人,今巡视三清仙观,而等善男信女从速离去,不得惊扰容珠真人仙驾。速去,速去。” 众人见烈容珠和赤峰露出这一手,观念顿变,笃信二人就是神仙,不仅没有离去,反而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刚才窃窃私语抱怀疑态度者,叩头不止,大声呼喊:“叩拜神仙,请神仙饶恕我等愚民,刚才的胡言乱语。” 更有人呼喊着:“请神仙赐福,保佑信男某某某,一家平安,子孙多福。” 也有人喊道:“容珠真人,我是虔诚的修行者,请神仙点拨,早成正果。” 场面出乎烈容珠的意料,她是离开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是,弄成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她瞪了一眼赤峰,显出责怪的神色。 赤峰微微一笑喊道:“各位的请求,容珠真人已牢记在胸,请尔等速速离去,莫误了容珠真人的正事,如有继续滞留者,容珠真人将不再庇护他。” 众人紧忙连连磕头,叩完头后,口念无量天尊,迅速离开三清观。满怀激动地把这个特大喜讯,和见到神仙的荣耀四处传播。 鸿宇依旧半躺在地上,他感到无比震惊,他无法想象这两个飘在半空中的大孩子,一个是他的师叔祖(他与通彻天师,在家是兄弟,在外是师徒,由此而论,烈容珠就是他的师叔祖。)一个是上仙。 他想到,四年前赤峰和他的那场遭遇。他现在甚至以为,赤峰当时不是收拾不了他们,而是在戏弄他们。是在小惩大诫,而不是痛下杀手。想到此,他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赤峰和烈容珠落回地面,他才翻身跪下说:“恭迎师叔祖,谢上仙当年的不杀之恩。” 烈容珠一抬手,用灵力扶起鸿宇,接着一皱眉说:“通彻,大鸿帝国正是用人之际,你为什么只传他武技,不授他仙法?” 通彻天师为难地说道:“师叔容禀,家师曾交代过,传鸿宇法术者另有其人,机缘不到不能勉强。所以、、、、、、” 烈容珠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鸿宇的有缘人是谁?” 通彻天师小声地说道:“师叔,刚才赤峰上仙说过,他会补偿鸿宇的,会不会他就是鸿宇的有缘人?” 烈容珠沉思道:“你说的有点道理,难道说,赤峰上仙就是鸿宇的有缘人。” “你给老子站起来,在跪着,老子让你永远起不来。”赤峰指着跪在他面前的鸿宇喊道。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八章擂台校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八章擂台校技 烈容珠和通彻天师回头望去,只见赤峰指着鸿宇咋呼道:“起来,不起来我可真的要动手啦。” “赤峰,怎么啦?”烈容珠皱着眉头问。 赤峰指着鸿宇说:“那你就跪着吧?”他回身走近烈容珠说:“这小子,还在跪着求我原谅他,我都说我原谅他了,可还是不起来。” 烈容珠笑着说:“他只是求你原谅,没有别的事情?比喻说你说过什么话,或者应承过他什么?” 赤峰一拍脑门说:“把这事给忘了。”他低声对烈容珠说:“我答应过补偿他,可我没有能拿出手的礼物,你看这样行不行神仙妹妹,我把《仙皇手札》传授给他们如何?” 烈容珠咯咯笑道:“你是上仙,想做什么都是天意,怎么反问起我来啦?” 赤峰高兴地说:“你同意啦?” 烈容珠含笑说:“我当然同意了,《仙皇手札》是仙界圣物,只有仙界的人才有权支配。你把他再次传入三清观,是我三清观的兴事,我怎么会不同意?” 赤峰坚定地说:“好,我就把《仙皇手札》传给通彻天师和鸿宇大哥。” 一旁激动得,脸都变了形的通彻天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谢赤峰上仙,对三清观的恩赐。” 赤峰倒退一步说:“那个还没站起来,怎么你又跪下了,快起来快起来,别让我不好意思。”他沉吟了一下说:“《仙皇手札》现在、、、、、、” “二哥,《仙皇手札》我给你送来啦。”喊声未落,一道红光闪过,鬼精灵已经笑嘻嘻的站到赤峰面前。 赤峰兴奋地捏了一下鬼精灵的脸说:“你个鬼丫头,怎么知道二哥我需要用它?” 鬼精灵激动地说:“是大哥让我来的,大哥说你现在需要它,让我马上送过来。” 赤峰抓住鬼精灵的胳膊,焦急地问:“大哥,大哥在哪?他来了吗?”他举头看向天空。 鬼精灵咯咯的笑道:“别找了,他没来,他害怕让人把他炖着喝了。” 她带着淡淡的醋意,回头看向赤峰对面的烈容珠。当看清是烈容珠后,急忙跪下热泪盈眶的说:“公主,你也在这?奴婢给您磕头啦。” 烈容珠一侧身说:“你是谁?” 鬼精灵抬起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焦急地说:“公主,我是你的奴婢红袖啊。您不认识我啦?” 烈容珠一把拉起鬼精灵说:“你真是红袖?你也再世为人啦?” 鬼精灵兴奋地说:“是我大哥和二哥,不仅为我枯骨生肌,还教我修习仙技。”又哀哀戚戚地说:“要不是这样,我再也见不到公主啦。” 烈容珠为鬼精灵擦着眼泪问:“谁是你大哥二哥?” 鬼精灵指着赤峰激动地说:“他是我的二哥,我们的大哥是金吾。” 烈容珠和通彻天师愕然相视,烈容珠问:“是天龙的儿子金吾上神?” 赤峰插嘴道:“神仙妹妹,你不认识我大哥金吾?他不是你请他到墓穴为我守门的?” 烈容珠严肃地说:“金吾上神是太古上神,我能请得动他?” 鬼精灵也咯咯的笑着说:“大哥害怕你不专心修炼,才想出这个办法骗你的。” 赤峰叹了口气说:“唉,这个乌龟大哥,真的把我骗惨了。” “再骂我,当心我抽你。”一个声音从高空传了。可众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天空有金吾的影子。 赤峰激动地说:“大哥,快出来吧,想死我啦。” 金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要是真死了就算了,不死的话,我们不久就能见面。你办正事吧,我不跟你啰嗦啦。” 赤峰高兴地说:“是,大哥。”赤峰知道他就是再喊破喉咙,金吾也不会再说一句话。于是从鬼精灵手中接过《仙皇手札》,递到依旧跪在地上的通彻天师的面前说:“喏,接着。” 通彻天师双手过头,接过《仙皇手札》,又跪伏在地说:“谢上仙恩赐。”接着站起身来喊道:“设法坛,迎仙界圣物。” 通彻天师带领弟子,在**肃穆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迎接仙界圣物《仙皇手札》的仪式。 趁此空闲,赤峰悄悄地问烈容珠:“神仙妹妹,为什么他们要喊我赤峰上仙?” 烈容珠微笑着说:“你修习的是太古仙界秘籍,自然就是上仙喽。”她突然对赤峰躬身一礼说:“谢上仙赐我容珠真人的道号。” 赤峰嘿嘿笑道:“你也取笑我,像话吗?” 烈容珠严肃地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为我加封道号,我就应该感谢你。” 赤峰呵呵笑道:“别别,神仙妹妹,我谢谢你才对,你助我修行,不仅是我的神仙妹妹,还是我的神仙师父,我给你磕一个怎样?” 烈容珠咯咯的笑道:“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咒我?” “师叔,赤峰上仙。”办完迎接《仙皇手札》仪式的通彻天师,喜形于色地走来说:“我想带二位进宫,把你们引荐给国王。” 烈容珠郑重地说:“我有一百多年没有回皇宫了,真的好想回去看看。”她又黯然失色,苦笑着说:“只怕物是人非,回去少不得会有些伤怀。” 赤峰嬉笑道:“神仙妹妹,你都已经不是人了,怎么还这么多愁善感?” 鬼精灵含笑反问道:“二哥,你现在也不是人了,怎么还挑逗公主,酸溜溜叫什么神仙妹妹?” 烈容珠眉头一皱说:“我怎么听着你们两个说的都不是人话呀。” 通彻天师偷偷地抿着嘴笑道:“赤峰上仙,师叔,我们可以走了吗?” 烈容珠沉吟道:“不去了,我们去教武场。” 鬼精灵也说道:“我大哥还在等我,我也得走了。”她和众人道别离去。 选拔此次挂帅出征的比武擂台,设在大鸿国御林军的教武场内。教武场内外有禁军把守,戒备森严。能进教武场参赛的人,都是在外围选拔赛中,一路过关斩将的优胜者。 有通彻天师在,赤峰烈容珠和鸿宇,自然不需要外围选拔。通彻天师直接找到奉旨主持比武挂帅的官员,为赤峰和鸿宇办理登记报名的手续。 赤峰、烈容珠和鸿宇三人,则是来到擂台前,观看擂台上比武的情况,随时准备上台打擂。 “师叔祖,你看他们两个谁会赢?”鸿宇盯着擂台上缠斗犹酣两个人说。 “你问他,他的武技可要比我好多啦。”烈容珠指着赤峰说。 赤峰看着激斗的双方说:“不出意外的话,十招之内,胖子要败。” 鸿宇皱着眉说:“不会吧?你看胖子的铁拳已经把瘦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啦。” 赤峰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游斗的双方。擂台上的胖子挥手一拳,击向他的对手,瘦高个的面门。 瘦高个并不出手招架,而是身体一低,从胖子的拳下钻过,一掌拍向胖子的胸口。胖子看着高大魁梧,但是却异常灵活。他身体微微一侧,出左手挡开瘦子的攻击,冲出去的右拳收回时,忽然化拳为爪,抓向瘦子的头部。 瘦子这次似乎是躲无可躲了,可瘦子在胖子的利爪碰到头发那一刻,他如泥鳅一般,刺溜一转,匪夷所思的滑到胖子的身后,抬腿蹬向胖子的腰间的肾俞穴。 胖子也不含糊,身体一拧,左掌如刀斩向瘦子的足三里,瘦子的脚却忽然下滑,力道不减,改蹬胖子腿肚子上的承山穴。 胖子双腿一弹,堪堪躲过瘦子的这一脚,一声长啸,双手似钩,一招苍鹰搏兔,借助身体下扑之力,双手抓向瘦子的双肩。 瘦子不退反进,身体一晃,从胖子的双手间挤了过去,左掌在后以立,挡住胖子回救得双手,右手双指疾出,抵在胖子喉结下面的天突穴上,却并未发力。接着后退一步,双手一抱拳说:“承让。” 胖子一愣,惊愕的瞪大眼睛,他自是知道,天突穴是人体的致命大穴,刚才,只要瘦子稍稍那么以用力,他的这条命就没了。 他的脸一红,慢慢地放下双手,倒退一步,一抱拳说:“兄台手下留情,不是一句谢谢能够了事的。我不离开郢都,等你做了大元帅,我来从军。”他跳下擂台,大笑道:“痛快,太痛快了。” 瘦子站在擂台上,微微一笑,冲着台下的众人一抱拳说:“在下宇文汉,承蒙刚才这位仁兄承让,仍忝为擂主。还有哪位英雄上来赐教一二,宇文汉不胜感激。” 鸿宇刚想上台,却见一道身影先他一步落在擂台上。上擂台的是一位手拿折扇的俊朗少年,少年上下打量着宇文汉,摇摇头撇着嘴说:“可惜啊可惜。” 宇文汉笑道:“这位少年英雄,没有什么可惜的,能为国选出一位御敌元帅,你只管尽其所能,哪怕我死在你的手里,也是不打紧的。” 他微微一顿问道:“请问这位英雄,怎么称呼?” 少年哼了一声说:“姓肖名叶。” 宇文汉哈哈大笑着说:“原来是位长辈,好吧小爷,请赐教吧。” 少年哼了一声说:“你个老东西,还真能沉得住气,小爷我今天就成全你。”他身形鬼魅般一晃,右手中的折扇,闪电般,支取宇文汉胸口的颤中穴。 宇文汉一愣,竟忘了躲闪,因为这招投石问路,他太熟悉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九章歹毒老道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九章歹毒老道 宇文汉面对少年的进攻一愣,竟忘了躲闪,因为这招投石问路,他太熟悉了。当扇风冲击到他的颤中穴,产生阵痛时,才猛然醒悟。只能向后一仰,一式铁板桥,躲过少年的折扇,接着脚踢连环,逼退少年。 他跳出圈外问:“你是谁?和康少楠是什么关系?” 少年怒形于色地说:“老贼,死到临头还敢提先父的名讳,纳命来。” 宇文汉哈哈大笑说:“原来是康兄弟的公子,你是康麟?你爹死了?死多久啦?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吧?来来来,大伯今天陪你玩两手,打着你,可不能喊疼哈。” 赤峰眉头一紧,鸿宇骂道:“他奶奶的,在狗东西刚才没有伤那位胖子,我还以为他是个君子,原来是个小人。” 少年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怒声道:“小爷就是康麟。老贼受死吧。” 宇文汉含笑道:“来来来,我等着。” 康麟不再言语,右掌在上,击向宇文汉的面门,左指在下,刺向宇文汉右胸的乳根穴。 宇文汉身体提溜一转,伸手在康麟肋下的章门穴上轻轻一点说:“武学一道,讲究的是平心静气,波澜不惊。”他一边和康麟交手过招,一边说道:“似你这般意气用事,出手就想两伤俱败。只要是让对手抢占先机,你伤不着对手,自己却要先送了命。” 别看宇文汉只是说了几句话,双方交手已经二十几招。宇文汉分别在康麟右肋的章门穴,左胸乳根穴,后脑的玉枕穴,脊柱上大椎穴,腰上的肾俞穴,大腿上的环跳穴等穴上分别轻轻地点了一下。 还不停地说着:“江湖人称,‘康氏三十六,鬼神遇见愁’。这说明,康氏三十六手点穴手,有独到之处,绝非浪得虚名。可是你这般打法,别说到高手跟前不行,就是一般寻常的武林人士,你也打不倒人家呀。” “你看刚才这一招,‘西子投湖’出手就有点急躁,虽然也是指向对方的气海穴,但是身法错了,应该是这样。” 他还真的用康麟使出的西子投湖那招,双手以错,挡住康麟的攻击,前腿一曲,左手上翻,拍向康麟的面门,右手双指疾速点出,轻轻地在康麟的肚脐下的气海穴上一碰。 康麟心中大惊,且不说人家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要穴摸了个遍,要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就刚才的西子投湖这一招,自己练习了不知道有多少遍,每一个动作要领都了然于胸。还明知对方要用这一招时,可还是躲不过。 他赫然失色的同时,挥掌劈向宇文汉的头部,宇文汉抬起右臂一架,左手又在康麟左肋下的期门穴上轻轻一点说:“看见没,西子投湖的下一招,最好使用瞒天过海,这不仅能有效的躲避对手的攻击,还能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你刚才用的是三阳开泰,欲取对方的印堂穴和太阳穴,这样一来,你的心口的中脘穴和小腹的丹田穴就会暴露在外,变成你致命的破绽,就会成为对手的攻击目标。” “他两个是在比武吗?”鸿宇挠着头问。 赤峰笑笑说:“不是,是宇文汉在教康麟武技。” 烈容珠小鼻子一皱说:“会不会是宇文汉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康麟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呐。他会好心教他武技?” 赤峰摇头说:“宇文汉是真心在教,没有半点戏弄的意思。你们看,他一直面带微笑,耐心地指出康麟招数上的错误,还会把招式的正确使用方式演练给康麟看。康麟的这个杀父仇人看来有点蹊跷。” 鸿宇急切地说:“赤峰上仙,师叔祖,你们两个不是神仙吗?算一下吧,宇文汉是不是康麟的杀父仇人?” 赤峰笑着说:“能一眼看透世间事的是,上面的那些老爷们,你师叔祖要让人家先报出生成八字,然后才能算出一部分,蒙上一部分,猜一部分。” 烈容珠咯咯地笑道:“那都比你啥都不会强,我最起码还能蒙对一部分。” “你、你个奸贼,你这样教我武技,是想让我不能报仇吗?”康麟忽然跳出圈外悲愤地说。 宇文汉哈哈笑道:“你个傻小子,康氏三十六技,是你们康家的武技,我又没有教你我的武技,怎么就不能杀我报仇?来咱们接着来。” 康麟擦了擦泪水说:“即便如此,你也算我半个师父。并且,你已经放弃杀我百次的机会,我真的能做个以怨报德的小人吗?可是,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生是好?”说着竟然哭出声来。 宇文汉爱怜地说:“傻孩子,等你练好武技,再指点我武技修为上的不足,再饶我百回,然后再杀我不就行了吗?” 康麟愤恨地说:“可是你今天不肯杀我,将来即便我的武技胜你一筹,我又如何忍心杀你?”他突然跪伏在地,痛哭流涕地喊:“爹,孩儿今生报仇无望,如何是好?” 宇文汉放眼擂台下面喊道:“康少楠,你个杂碎,还不出来,你想难死麟儿吗?” “奶奶的,老子和你妈费尽心思才设计出这一出,让你锻炼学习的机会。你奶奶的就这样放弃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妻子,笑呵呵的来到台前,他就是康麟的父母。 康少楠看着瞪大双眼惊讶的康麟,对宇文汉说:“老鬼,我儿子恩怨分明,是号人物吧?等你当上大元帅,我把他交到你的手上,冲锋陷阵,为国立功。” “就这熊样也配做杀敌御寇的大元帅?”一个身影飘上擂台。 飘上擂台的是一位四十岁上下,一身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他瞪着小眼睛蔑视地说:“只懂舞拳弄棒,全无仙法韬略而言,不过一莽夫而已。下去吧,道爷不想伤你。” 宇文汉哈哈笑道:“我自知功力修为浅薄,难登大雅之堂,今日登台献丑,不过是想抛砖引玉,想为大鸿帝国招揽英才,实不敢有觊觎大元帅宝座之想。” 他一顿又说:“在下宇文汉,请问道长仙号怎么称呼?” 道士傲慢地说:“你还不配知道道爷的名号,要么就自己滚下擂台,要么就等着吃点苦头。” 宇文汉压住内心的怒火,笑着说:“那就请道长赐教吧!” 道士狂妄的大笑起来,忽然又收住笑声,一口火喷向宇文汉。宇文汉大吃一惊,双手护住面门。这样一来,宇文汉的胸腹部全都暴露出来。 道长趁此时机,飞起一脚踢在宇文汉的胸口,把宇文汉踢下擂台。他又如鬼魅一般,忽然飘到康麟的面前,又一掌把康麟打飞出去。 他连伤二人后,扫了一眼擂台下,伤势严重口吐鲜血的宇文汉和康麟,手捋长须嚣张地说:“道爷是风雪观的残云上人,人送美誉胜神仙。有哪位不怕死的只管上来,道爷我一并超度了他。” 赤峰一把拉住眼喷怒火的鸿宇说:“我来,你和你师叔祖救人。” 赤峰高声喊道:“我、我来领教,这牛鼻子会喷火,我把他抓回家,以后就不用上山打柴了。” 他笨手笨脚的来到擂台前,用手抓住擂台的边缘,用力跳了两下,也没有爬上擂台。他回头看看阻止他打擂的众人说:“这么高的台子,我以前能爬上去的。今个儿是怎么啦?难道是这牛鼻子老道施了妖法?故意让我出丑的。” 有人喊道:“小伙子,回来吧,你是打不过台上的老道的。” “别上去送死了,宇文汉大侠都败在他的手下,你上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话孩子,回家去吧,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赤峰脖子一梗说:“不行,你们谁都不要跟我争,这个会喷火的牛鼻子是我的,谁跟我争,我就跟他急。” 烈容珠摇摇头说:“乌龟骂老鳖。两个都是出家修行的人。这道士是王八,你还能是方的?” 鸿宇没有注意烈容珠的笑骂,而是看着赤峰拙笨的样子问:“师叔祖,赤峰上仙他这是?” 烈容珠轻轻一笑说:“他呀,哼,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牛鼻子,来拉我一把,要不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咱两个这个架没法打,我也不能把你抓回去烧火做饭,还得给我家主人上山打柴。来来来,拉我一把。”赤峰傻呵呵的冲着残云老道招着手。 残云老道怒不可遏地说:“小王八蛋,那里有台阶,从那里爬上来,让道爷我烧死你,也省得你以后打柴做饭了。” 赤峰摇头笑着说:“你个老王八孙,咱两个马上就是对手啦,还这么小气,不像是个出家人。” 他从擂台边上的台阶走上擂台说:“残云老道,我问你,你是被我打残了再晕?还是先晕了我再把你打残?” 残云上人怒气冲天地说:“小子,你受死吧?”说着就要张嘴。 “你等会,我问你,我要是把你打残了,你还能喷火做饭吗?”赤峰天真地问。还扭头看向台下的观众,憨憨地傻笑着。 残云上人趁赤峰分神看向台下时,一口三味真火喷向赤峰。擂台下的观众不禁一阵惊呼。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章智斗凶顽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章智斗凶顽 残云上人趁赤峰分神看向台下时,一口三味真火喷向赤峰。擂台下的观众不禁一阵惊呼。而就在此时,赤峰突然一跤跌倒,恰巧躲过了残云上人喷出的三味真火。 赤峰笨拙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喊:“是谁?是谁刚才推了我一跌?有本领等我先收拾了这个会喷火的老王八孙,咱们再比划比划。” 赤峰摔的这一跤,残云上人也感到很是蹊跷。他对擂台下面笑喊道:“看来擂台下面倒是藏龙卧虎不乏高手。别急,等我和这个小东西玩够了,咱们再切磋。”言罢,再次张口打算向赤峰喷出三味真火。 赤峰身形一动,诡异出现在残云上人的身前,伸手左手捂住残云上人的嘴,把残云上人要喷出的三味真火,硬生生得给挡了回去,右手在残云上人的喉结上轻轻一点。 赤峰的动作,本来就让残云上人一惊,他的咽喉又受到打击,所以本能的向后一闪,“啊”地惊叫一声。 随着残云上人的这一声惊叫,他口中的三味真火也吐了出来。因为他是吐,不是喷,三味真火没有了推动力,所以,残云上人的这口三味真火,只能在他的眼前燃烧。三味真火蓝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了残云老道的的面门,点燃了他的眉毛胡子。 残云上人手忙脚乱的扑打着点燃的眉毛和胡子。赤峰却哈哈大笑着说:“好玩,好玩。老道,原来你还能做蜡烛用啊?” 残云上人眉毛和胡子被烧的一根不剩,脸红的像个猴子的屁股。他忍住烧伤的痛,恼羞成怒的骂道:“小王八蛋,装疯卖傻,羞辱道爷,道爷我今天不活劈了你,誓不为人。” 赤峰呵呵的笑道:“孙子,你真的想活劈了我。” 残云上人虽然看出了赤峰绝非善茬,但是,觉得自己只是一时大意,才中了赤峰的诡计,所以恶狠狠地说:“我不活劈了你,将无颜立于天地间。” 赤峰嘻嘻笑着说:“果然是爷的好孙子,爷问啥你就回答啥,不错。” 残云上人发现再次着了赤峰的道,承认自己是赤峰的孙子,他怒不可遏地冷哼一声,低吼道:“你找死。”挥手把手中的拂尘扔向天空。 残云上人扔向天空的拂尘,在空中翻了个身,变成一条浑身上下燃着熊熊烈火的火龙。火龙盘旋在赤峰的上空,对赤峰喷出一股大火,大火刹那间把赤峰包围。 赤峰看似惊慌的围着残云上人跑开了,大声地喊道:“火,火,要烧死人了。孙子,快收了它,要不你会倒霉的。” 残云上人嘿嘿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他默运玄功,右手指向火龙。火龙俯冲而下,把赤峰缠绕起来,大火顿时淹没了赤峰。 擂台下的众人,先是惊讶后是惋惜。正在和烈容珠救治宇文汉的鸿宇,也是吃了一惊,看到烈容珠一脸的不在乎,疑惑不解的问:“师叔祖,赤峰上仙他、、、、” 烈容珠微微一笑,对担心的鸿宇说:“让他玩吧,他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没事。”她忽然心血来潮,大声咯咯的笑喊道:“残云老道,再加把火,让我哥再暖和暖和,他怕冷。” 残云上人哼哼的冷笑着说:“小丫头片子,我一会让你带着这小王八的灰烬回家。” 烈容珠还是咯咯的笑着说:“哥,你听见了吗?你孙子要把你烧成灰烬,不让你再欺负我了,好乖呀。” 大火中的赤峰哈哈大笑着说:“那你就买糖给他吃吧,只是这火有点小,我还是冷。” 烈容珠嘻嘻的笑道:“哥,你也不要玩得太久了,这火还得留着回家做饭呢。” 赤峰答道:“知道啦,这家伙的火,烧个三两时辰没有问题,不耽搁做饭用。” 赤峰和烈容珠的一问一答,让台下的观众惊愕地张大嘴巴,残云上人更是赫然失色的闭不上嘴。 赤峰不停地带着火龙围着残云道长疾行,飞舞的火焰,不时地会碰到残云上人的身上,在他的衣服上,烧上几个窟窿。他清楚地知道,今天遇见高手啦。可他飞扬跋扈惯了,不想服输,他要鱼死网破。 他再运玄功,让火再大再旺。可就在此时,缠绕在赤峰身上的火龙和大火,突然反扑过去,把残云老道包裹起来,赤峰却毫发未损从大火中走了出来。 在众人的惊讶和欢呼声中,赤峰呵呵笑着对残云老道说:“老道,听说过玩火**吗?好玩吧?” 被大火和火龙包围的残云上人,骇然无措。虽然大火并未焚烧他,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收回火龙,和自己喷出的三味真火。 他不甘心失败,一边想尽一切办法,要收服火龙和大火。一边大叫道:“小子,有本领你收了大火和火龙,我们再斗三百回合。” 赤峰冷笑道:“火龙是你放的,三味真火是你的火龙喷的,你反而加罪于我,难道你真的想元神俱灭吗?”他一挥手,火龙顿时逼近残云上人。 火龙和大火紧贴着残云上人飞舞,让残云上人有一种置身丹炉的感觉,浑身上下灼热难当。他试图着要冲破大火和火龙的包围,飞跃而起,可一道闪电从大火中劈下,正中他的顶心,闪电击的他几欲昏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道爷今日先服个软,大仇来日再报。切莫图一时之不忍,枉送了性命。”他心中谋划已定,随即喊道:“小子,今天道爷我一时大意,中了你的诡计,有种今日放了我,来日我们再决雄雌。” 赤峰哼了一声说:“好不知死活的东西,本想稍加惩戒,让你弃恶从善,不想你不兀自死性不改,口出狂言,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 赤峰伸手收了残云上人那柄变成火龙的拂尘和三味真火,把拂尘插在背后的腰带上说:“来吧,残云老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残云上人大汗淋漓,大口的呼吸着,他抬头看着威风凛凛的赤峰,心中咯噔一响。“这就是刚才那个傻了吧唧的蠢蛋?” 他知道今天遇见了真正的高手,他盘算着是维护尊严一战,还是为保活命落荒而逃。最后他瞄了赤峰一眼,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赤峰看出残云上人的心思,冷哼道:“牛鼻子,是打算逃跑吧?我告诉你,你是跑不掉的。现在我给你两种选着,要么老老实实和我打上一架,要么给台下的两个伤者道歉,你决定吧。” 残云上人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擂台比武,拳脚无眼,自有死伤,他们学艺不精,却妄称英雄,今日之事,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怎么怪到了我的头上。小子你也不要自以为了不起,道爷我拼个两伤俱败,也未必会输给你,接招。” 他从腰间的乾坤袋里,抓出一把毒沙洒向赤峰,人却转身向擂台下跳去。残云上人心想:“这把毒沙即便伤不了你,也会整你个手忙脚乱,趁此机会我就能全身而退。” 他小看赤峰了,只见赤峰长袖一甩,毒沙反射向残云上人。他的手又凌空一抓,把残云老道定在擂台边缘,残云老道撒出的毒沙,一粒不剩全打进自己的肉中。 他惨叫一声,在赤峰的凌空后拉下,跌倒擂台的中央,动弹不得。他面无血色,瞪着恐惧的眼睛,哀求道:“高人,高人,饶了贫道,贫道再也不敢了。” 赤峰冷笑道:“是么?你刚才的狠劲飞了?怎么求起饶来啦?” 残云上人面如死灰,毒沙给他带来的痛苦,如同百虫噬咬,让他痛不欲生。他冷汗淋漓地哀嚎道:“高人,高人。我真的知错啦,请放开我吧,让我快点服下解药。否则,我必浑身溃烂,化成脓血而死。” “别放他,让他自食其果。”擂台下有人喊道。 “对,不能饶了他,他这是木匠做枷,自作自受。”有人附和道。 “出家人,会用这种为江湖人所不齿的毒辣手段,心肠太歹毒了,不能饶了他,让他毒发身亡,这也算是因果循环。” 擂台下的呼喊声,让残云上人恐惧倍增,他长叹了一口气,不在求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感到自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希望了。 “残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说的吗?”赤峰冷冷的问道。 残云上人忽然睁开眼睛,盯着站在眼前的赤峰,哼了一声说:“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亘古道理,我今日死在你的手里,只怨我学艺不精,怨谁呀?别假惺惺的啦,要是真的可怜我,一掌毙了我,让我少受点罪。” 他觉得再求饶,赤峰也不会放过他。横竖是个死,何不丈夫一点。 赤峰含笑道:“你真的想死?” 残云上人长叹一声说:“不想死又能怎样?本来想夺个元帅,杀尽修罗宫的跳梁小丑,才出手毒辣,伤了人。”他一愣突然眼睛一翻说:“奶奶的,给道爷来个痛快的吧!别他奶奶的罗里吧唧的。” 赤峰大喊道:“好,我就成全了你。”挥手一掌,虚空拍向残云上人的天灵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一章一念之间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一章一念之间 赤峰大喊一声,虚空一掌,拍向残云上人的天灵盖。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残云上人的身上弹出无数的毒沙,他又伸手一揽,飞舞的毒沙便聚集到了他的手中。 他哼了一声,轻轻地踢了一脚,愕然瞪大眼睛的残云上人说:“起来吧,还赖在地上装死啊?起来活动活动,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残云上人疑虑不定的慢慢爬了起来,满腹猜疑的问:“你打算放了我?” 赤峰叹了口气说:“实际我想杀了你。但念在你一心想为国家出力,对宇文汉他们又没有下死手。今天我就放你一马。只是有一点,如果让我知道,你以后用毒沙伤人,你就活不长了。” 残云上人将信将疑的问:“你真的要放我走?” 赤峰面无表情地说:“你还真打算死在这?” 残云道长盯着赤峰向擂台的边缘挪了一步说:“我走啦。”他看看赤峰没有反应,有挪了一步说:“我真的走了。” 赤峰把头扭向一边,看向他处,不再理会残云上人。 残云上人已经到了擂台的边缘,他紧盯赤峰说:“我到擂台边了,动手吧,你要再不杀我,你可就真的没有机会啦。” 赤峰冷冷地说:“走吧,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但是,有一点你得记住,以后多行善,少做恶,你也许会活得久一点。” 残云上人突然呵呵的大笑起来说:“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又不让我用毒沙,又要我多行善,少做恶。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忘了怎么办?你得给我想个办法,我还想多活几年。要不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给你烧火做饭如何?” 赤峰一愣,接着说道:“怎么?刚才没烧死你,心里不痛快?” 残云上人眨巴着眼睛说:“没烧死我,我心里当然痛快了。可是,离开你,我就不能上阵杀敌,不能冲锋陷阵,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又不痛快了。” 赤峰面容一整问:“你真的想上阵杀敌?” 残云上人一脸严肃的说:“不为上阵杀敌,我上这擂台干什么?”他忽然跪倒在赤峰的面前喊道:“请、、、、”他又抬头问道:“对了,请问少侠尊号。” 赤峰一边伸手去扶残云上人,一边说:“什么尊号,我叫赤峰。” 残云上人推开赤峰的手说:“请赤峰少侠收留我,残云愿追随少侠叱咤疆场,马革裹尸。” 赤峰扶起残云上人笑道:“想上疆场杀敌保国这是好事,可是、、、”赤峰看向宇文汉和康麟。 残云上人忽地跳下擂台,走到宇文汉和康麟身前,躬身作揖说:“二位,贫道刚才一心想抢个大元帅当当,下手失了分寸,伤了二位。贫道陪个不是,求个原谅。” 宇文汉服了烈容珠的丹药,已经能够勉强站立,他拉住残云上人的手说:“道长客气了。以道长的修为,要杀我和麟儿,只在举手投足间。却不痛下杀手,足见道长宅心仁厚。现又一腔热血,铁骨铮铮,可见道长是个磊落坦荡的君子。” 残云上人挡住宇文汉的话说:“哎呀,别酸溜溜的啦,原不原谅一句话。你肯原谅我,赤峰少侠就会收留我,你不原谅我、、、、,哎呦,你还是原谅我吧。”他到最后竟然哀求起来。 宇文汉摇摇头,轻轻一笑说:“我原谅你。” 残云上人微微一愣说:“你真的原谅我啦?要是别人把我打成这样,我最少的记他两天的仇,你不记恨我?” 宇文汉的眼睛一眯,笑着问:“你记赤峰少侠的仇吗?” 残云上人想都不想地,大大咧咧地说:“哪会记他的仇,他把我收拾的心服口服,不记仇。” 宇文汉呵呵笑说:“赤峰少侠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你也把我拾掇地心服口服,我也不记仇。” 残云上人一听这话,乐的手舞足蹈,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宇文汉的手中说:“给你,这是我几年前挖到的一支千年人参,一直也没舍得吃,今天便宜你了,算我陪你的汤药费。” 他伸手指着宇文汉说:“不准不收,你敢不收,赤峰少侠就不会收留我,不会带着我上战场,我就不和你交朋友。” 赤峰站在擂台上含笑道:“你个臭道士,我还以为你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差点整死你,没想到你原来是个性情中人,我和你交个朋友,一起上阵斩妖降魔。” 他又对宇文汉说:“宇文大侠,收下吧。残云上人看来是个直肠子,你不收下,他反而心中会不安的。” 残云上人激动地拍着胸口说道:“哎呦,心终于掉到肚子里啦。”他接着又扭扭捏捏的说:“赤峰少侠,以后别叫我残云上人,脸上臊得慌。” 赤峰眉头一皱问:“呦,怎么啦这是?” 残云上人羞涩地说:“这事吧,说来惭愧。家师年幼时,曾见过原大鸿帝国的天师,仙翁--灵智上人,受过灵智仙翁的点拨,受益匪浅,自此我风雪观也得以修习仙技。 “我吧,打小就天天听师父念叨,仙翁--灵智上人仙风道骨,济世救人,所以,发誓要做像灵智上人的那种修仙者,光楣风雪观。 “家师升仙后,贫道自以为法术天下无敌,开始狂妄自大,梦想要造福一方,才厚颜无耻的自命残云上人。今天得遇赤峰少侠,才知天外有天。自此后,贫道更名残云道人,不再是残云上人了。” 他对着赤峰一抱拳说:“赤峰少侠,你看贫道更名残云道人可好?” 赤峰笑道:“残云,应该是取自风卷残云中的两个字吧?我看不如叫做卷云道人,更贴合你豪爽直率的性格,你看怎么样?” 残云上人兴奋地说:“卷云道人,风卷残云一般的道人。好,太好了。”他指着众人说:“你们都记住啦,贫道以后就是卷云道人,与残云上人毫无关系。” 凶神恶煞般的残云上人,现在变成了憨态可掬的卷云道人。刚才还是你死我活的比拼,在赤峰一念之间,成了生死相依的朋友,众人不禁开怀常笑。 “擂台校技,强者为尊。是何等严肃庄重之事。岂容你等嬉笑亵渎。”一个洪亮的声音,盖过众人的欢笑声。 赤峰寻声望去,一个铁塔似得汉子,手拿一根大铁杵,越过擂台下的人群,大步从擂台旁的台阶上走来。 赤峰看清来人,轻声冷哼,暗自道:“想不到老熟人来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二章 勇夺擂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二章勇夺擂主 铁塔似得汉子登上擂台,傲慢的看着赤峰说:“小子,乳臭未干,还是回家吃奶去吧。冲锋杀敌是我们大人的事。” 他接着冲擂台下喊道:“在下南宫勇,江湖人送绰号铁塔十三。闲话咱也不多说,有哪位壮士愿意上台,与在下一决高下,抢个大元帅,统帅大军,血染沙场,荡平陌雪特,生擒陌雪特的贼国王,肃清疆域。” 赤峰心里冷笑道:“好你个修罗宫的沙脱儿,跑到这里来演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嘻嘻的笑道:“南宫大侠这番豪情壮语,可在别的地方说过?比喻说在修罗宫里对着修沙罗。” 南宫勇冷冷地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它修罗宫算什么狗屁东西,不过是一群狗杂碎而已。大爷我从来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们。要是让我遇见修沙罗,非一铁杵打烂他的脑袋不可。” 赤峰一愣,眼前这人就是沙脱儿,没错呀?无论是语气、身材、还是这副尊容绝不会错,虽然沙脱儿用的是齐眉黄铜棍,这位自称是南宫勇用的是大铁杵,但也不能改变他是沙脱儿的事实。 可是,他要真的是修罗宫的沙脱儿,怎么会大骂修罗宫,亵渎他们身为神明的修沙罗呢?还有,这个南宫勇除了一身的排练硬功外,看不出曾修炼过妖法魔功。赤峰脑子一转,突然问道:“你有没有一个孪生得兄弟?” 南宫勇眼睛一瞪说:“你个小屁孩,老子正在干正事,没时间搭理你,滚下擂台。”他迅速向赤峰推拍出一掌,他要让赤峰知难而退。 赤峰闪身躲过南宫勇的攻击,微微一笑说:“南宫大侠,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南宫勇见赤峰轻松躲过自己的攻击,心中倒是一愣,瞪着大眼问:“打赌,打什么赌?” 赤峰含笑道:“我站在这里不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把我逼下擂台就算你赢,否则,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孪生兄弟,怎么样?” 赤峰的决定让鸿宇大吃一惊,他小声地问烈容珠:“师叔祖,赤峰上仙他、、、” 烈容珠笑容可掬地说:“别怕,南宫勇就是一个江湖莽夫,没事。哦,对了,你以后不要喊我师叔祖,称我容珠真人,称赤峰上仙为赤峰真人。” 鸿宇急忙说:“这、这怎么可以呢?” 烈容珠低声说道:“我说可以就可以,别啰嗦。” 鸿宇刚想提出反驳,却被擂台上南宫勇的怒吼打断了。 南宫勇似是受到极大的侮辱,他大吼道:“小子,我铁塔十三踏平江湖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刮旋风?今个儿大言不惭,想在众人面前逞英雄吗?” 赤峰淡淡的笑着说:“是不是想逞英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南宫勇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小子,我是来比武夺帅的,不想伤人,你滚下去吧。” 赤峰呵呵大笑道:“南宫勇,我是擂主,你只有把我打下去,才有资格成为下一届的擂主,才会有人上来挑战,与你比武夺帅。你让我滚下去,不合规矩呀。来,只要你能把我逼下擂台,你就是下一届的擂主,动手吧。”说完面对擂台的下面,站到了擂台的边缘。 南宫勇再也忍不住了,他哼了一声,怒火冲天的说:“小子,摔疼了你,那也怨不得我。”他一掌击向赤峰的后背。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赤峰好像被钉在擂台上一样,纹丝未动,南宫勇却被震得连退两步。 他抚摸着被震得发疼的手臂,惊愕的看着赤峰。他的这一掌,虽然未用尽全力,但是,这一掌的力道没有一千斤,至少也得有八百斤吧,可赤峰却浑然没事。 他这才知道赤峰并非狂妄自大,而是真的有真材实料。他收起自己的狂妄,双手齐出,用尽全身的力气,全力推出。 南宫勇心想:“我的全力一击,力量少说也在千斤以上,你小子就是铁打的,我也非把你打飞不可。” 赤峰比铁打的还要重,南宫勇的全力一击,没有把赤峰移动半分,身体晃都没有晃一下。南宫勇可就惨了,他噔噔噔的连退几步,一屁股跌在地上。双臂被震得似要折断,内脏翻腾不止。 赤峰回头看着南宫勇说:“你可以用你的大铁杵。” 南宫勇大口的呼吸着,调整着紊乱的气息,停了一下才说:“你以为我傻呀,我用大铁杵也不能把你打下擂台。说不定还会震断我的大铁杵,不划算。” 他慢慢地站起来,冲赤峰一抱拳说:“我打不过你,输啦。”他缓了一口气又说:“比试前你曾经问我,我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说实话,我还真有一个孪生的哥哥,他七岁那年失踪啦,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得到。话说完了,我走啦,真他奶奶的,丢死人啦。” “等等。”赤峰喊住要下擂台的南宫勇。 南宫勇惊恐的看着赤峰说:“怎么?你要变卦?咱们可是事先都说好了,只是我想办法把你弄下擂台,可没说你还要对我动手。” 他指着擂台下面的众人说:“不信你问他们,你真的没说要对我动手。说实话,你别看我皮糙肉厚,怕是还真的经不住你一掌之力。你要是把我打残了,我当个小卒子的能力都没有啦。” 赤峰含笑道:“放心吧,我没有说要打你,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只要你不怕死,就和我一起上阵,血染黄沙,怎么样?” 南宫勇愣愣的看着赤峰,见赤峰微笑着再次冲他点点头,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的跳起来,冲上去把赤峰抱在怀中,兴奋地转了一个圈,然后把赤峰放下,摸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说:“你也不重啊,为什么我不能把你打下擂台?” 他的话引得擂台下的众人,一通大笑。 五天的较技夺帅,已经过去四天了。赤峰稳坐擂主,也没有人来找他比武较量。只是有大批的江湖人士和修炼者投入到赤峰的阵营里来。 近中午时分,通彻天师看了看天色,然后,慢步向赤峰走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三章神龙送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三章神龙送瑞 到了比武夺帅最后一天的中午,通彻天师觉得赤峰,已稳坐统帅大军的元帅了,可以把他和烈容珠引荐给大鸿国的国王了。于是留下鸿宇、卷云道人和南宫勇他们留守擂台,自己带着赤峰和烈容珠走进王宫。 大鸿国的国王桓,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他看着眼前这位二八佳人,一时无法接受烈容珠是他皇姑祖母的事实。 他尴尬地说:“天师,她不过是一个少女,怎的就成了我的容珠姑祖母了?还有,这位少年顶多二十出头,能是身具高强法力的神仙?你搞错了吧?” 通彻天师微笑着说:“陛下,这不会错的,我师叔一百二十年前,被西方修罗宫的门人青面神所害,故而只能以道魂修行,仙体仙容保留在受害时的馍样罢了。赤峰真人、、、、” 国王桓打断通彻天师的话,犹自不信地说:“天师,这个少女真是我得道成仙的姑祖母?” 通彻天师肯定地说:“陛下,是真的,错不了。” 国王桓将信将疑地说:“你说的我自然是相信,会不会你被他们蒙蔽了?轻信了他们的谎言。” 烈容珠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原来的聚灵宫中,有我师尊为我绘制的丹青肖像一幅,你可以拿来对比一下,还有这个。”她解下腰间的玉佩说:“我们王族独有的装饰,上面刻有我的名字。” 国王桓反复的看着烈容珠的玉佩,和用烈容珠的肖像画与烈容珠真人对比。他已经基本相信,这个美丽的少女,就是他的姑祖母了。他又看向赤峰,他想验证一下,赤峰是不是赝品。 赤峰看透国王桓的心思,含笑问道:“陛下,见过龙吗?要不要我请来一条给你看看?” 桓轻哼一声说:“龙乃神界圣灵,岂是你想请就能请来的。” 赤峰淡淡一笑说:“这有何难,只要国王陛下想看,我立马就让他趴在你的脚下。” 一个大臣愤然而出,大声呵斥道:“黄口小子,信口雌黄。你可知道,你已犯了欺君之罪,还不磕头请罪,真的要被满门抄斩,你才开心吗?” 赤峰呵呵一笑说:“多谢大人关心,你们真的要见见神龙,那我就把他请来。” 他又对天空喊道:“守殿之龙,速来现身,难道想让我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不成?” 一阵狂风忽然袭来,风中裹着一声悠长的龙吟,充斥着整个宫殿。狂风过后,一条巨龙盘踞在赤峰的脚下。满朝文武谁个见过真龙,惊得他们,个个掩面失色,两股战战。 国王桓看着赤峰脚下,摇头摆尾的青色巨龙,茫然失措,他不敢不信赤峰就是神仙了。他惊恐万状地说:“神仙,神仙,让神龙归位吧,别让他伤了人。” 赤峰微微地笑道:“放心吧陛下,他是守护你宫殿的神龙,是你的朋友。”他抚摸着龙的犄角又对龙说:“我说的对吗?” 龙轻轻地发出一声低吟,点了点头,样子无比乖巧可爱。 桓依旧心惊胆战的说:“它真的不会伤人?真的是我宫殿的守护神?真的是我们的朋友?” 赤峰含笑道:“是真的,陛下,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上前来摸摸它的脑袋,它非常温顺。” 桓还真的来了兴致,他站了起来,好奇地问道:“我真的能摸摸它的脑袋?” “陛下,万万不可。”一个大臣进谏道:“龙乃仙界圣灵,不能亵渎。” 赤峰对那大臣笑道:“你不能,但陛下能,陛下贵为天子,和龙能成为朋友,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那个大臣继续进谏道:“龙、龙、、、、”他不知道怎么对桓说,龙毕竟是畜生,如若发狂如何是好。 赤峰笑吟吟地说:“你是不是,害怕龙伤了陛下?” 那个大臣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他忽然一咬牙,心一横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即便亵渎了神龙,我也要保全我主的完全。除非让我先靠近它,触摸它,我确认绝对安全后,陛下才可以碰它。” 国王桓大声地说:“多此一举,有赤峰神仙在此,你怕个什么?退下。”他下了龙椅,慢慢地靠近巨龙,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却又不敢放到龙的身上。 龙抬头看着国王桓,脸上尽是和善之色,它轻轻地把头靠在国王桓的胸前,摩擦着。龙亲昵地举动,让桓的胆子大了起来,他把手慢慢地放在龙的犄角上。 龙极其温顺的闭上眼睛,任由桓抚摸。桓用颤抖的声音,激动地说:“爱卿们,你们、你们看到了吗?神龙、神龙让我抚摸,它让我抚摸。” 群臣惊喜恐慌地看着国王桓和龙的亲密接触,不停地发出感叹声:“神龙果真是仙界圣灵,它能感觉到陛下是上天之子,你们看,它跟陛下多亲近。” “那当然了,陛下是真命天子,神龙乃仙界圣灵,它是陛下的守护神,自然相互之间亲密咯。” 那个刚才阻止国王桓的大臣,忽然跪倒在地,谄媚地说:“恭喜我主,贺喜我主。今有神仙相助,神龙相佐。我大鸿国,必定荡平蛮夷,肃清疆域,永享清平昌盛。” 其他的大臣见状,争先恐后地喊道:“今神龙现身,喜送祥瑞之兆。我大鸿帝国,必荡平蛮夷,肃清疆域。国泰民安,万世昌盛。” 国王桓轻轻地拍了拍龙头,然后走上丹壁,兴高采烈地说:“各位爱卿平身,孤今有神仙神龙相助,众爱卿相佐。荡平贼逆,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他含笑看着赤峰说:“赤峰真人,你力克群雄,独占鳌头。孤今封你为征西大元帅,率兵抗敌,收复失地。” 赤峰躬身答道:“贫道赤峰,领旨谢恩。” “禀报陛下。”守宫门的值日官,跌跌撞撞冲进大殿,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宫门外来了一个道人,带着一只怪异的神物,口口声声要找赤峰真人一决高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四章老友相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四章老友相逢 赤峰让神龙归位,和通彻天师、烈容珠快步来到宫门。宫门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御林军将士,在这些御林军不远处,一个道士背向宫门,负手而立。不用问,躺着的御林军将士,都是他的杰作。 在道人的身边,一只虎身牛头独角的怪兽,一声咆哮,忽然向赤峰狂奔而来。 “龔犰。”赤峰不顾烈容珠和通彻天师惊讶的目光,兴奋的迎了上去。他抚摸着龔犰硕大的身体,激动地说:“龔犰,你怎么来了?想死我啦。” 龔犰像个见了娘的孩子,低声鸣叫着,用头在赤峰的身上蹭来蹭去,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哎哎哎,赤峰,有点良心好不?”那个道士对赤峰喊道:“我玉星比不上一个畜生,只和它亲热,对我不闻不问。” 龔犰冲着玉星低吼一声,好像是对他打断它和赤峰亲热缠绵表示不满。 玉星笑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主人一走三四年,对你不闻不问,你吃的喝的住的都是我提供的,今天见了主人就忘了恩人啦?” 赤峰抚摸着龔犰的头,笑道:“早该想到是你这只臭獐子来了,告诉我,这几年有没有欺负我的龔犰?是不是天天让它驮着你,游山玩水。” 玉星夸张地喊道:“我的天哪,我欺负它?这几年我都快被这畜生逼疯了,它比我亲爹都难伺候。总是对我呲牙裂齿,逼我出来找你。” 他愤愤的说:“我还骑它游山玩水,它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要不是这次是出来找你,它永远都不会让我骑一下。” 赤峰把脸贴在龔犰的脸上笑道:“我的龔犰最乖了,咱就不让那个死獐子骑。” 然后抬起头对玉星说:“来,獐子,我给你引见两个朋友。”他指着烈容珠说:“这位是我的神仙妹妹,容珠真人。” 他又指着满脸尴尬的通彻天师,对玉星说:“那是我的神仙哥哥,通彻天师。怎么样死獐子,羡慕死你了吧?” 通彻天师恐惧的说:“赤峰真人,这种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赤峰含笑道:“什么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怎么?嫌我这个弟弟不合格?” 通彻天师愕然瞪大眼睛说:“我、我、、、、、” “启禀天师。”一个御林军的将军,唯唯诺诺的对通彻天师说:“倒下的将士,只是昏迷不醒,搬不动,抬不走,也看不出伤在哪里,我们怎么办?” 赤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将士说:“他们没事,马上就好。” 他的手一伸,一条赤色血龙,从他的掌心飞跃而出,血龙飞临到倒地将士的上空,一声长吟,喷出一口血雾。血雾弥漫开来,笼罩着躺在地上的将士。少顷,血雾消散,血龙飞回赤峰的手中,刹那间消失了,躺着的御林军将士,一个个慢慢地爬了起来,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围观的将士,惊讶之余,对赤峰的神通极度佩服和敬仰。他们呼啦跪倒一片,磕头膜拜道:“请神仙爷爷保佑我等,杀敌立功,封妻荫子。” 宫门外发生的一切,早有值日官通报到国王桓的跟前。 国王桓兴奋好奇的说:“快快让赤峰元帅和他的友人觐见。” 值日官风一样的跑到赤峰的面前喊道:“大王有旨,宣赤峰元帅和他的友人觐见。” 赤峰拉住玉星的手说:“獐子,跟我见大王去。记住,激动的时候别放屁。” 玉星还真的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怯生生地问:“实在不行,我放人屁行吗?” 赤峰摇头说:“不行,人屁獐子屁都不能放。你敢放屁,他们就敢把你的皮剥下来做皮袄。” 玉星一咬牙说:“好,不放就不放,憋死也不放。” 烈容珠咯咯笑道:“赤峰真人,你就不能正经点?” 玉星一愣问:“你是不是在吓唬我?逗我的乐子?” 赤峰面无表情地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的神仙妹妹少一个獐子坎肩,你看着办吧。” 通彻天师强忍住笑,低声说:“赤峰真人,马上就要进大殿了,我们还是不要说笑的好。” 国王和群臣刚才见了神秘的神龙,现在又看到威武雄壮的龔犰,他们怀着激动的心情,紧张地看着这个奇怪的神物。 国王桓轻声地问:“赤峰元帅,龔犰温顺吗?” 赤峰躬身说道:“启禀陛下,龔犰是我的坐骑,很温顺。” 国王指指自己说:“我能不能摸摸它?” 赤峰轻轻一笑说:“能,陛下骑着它在大殿里转一圈都可以。” 国王桓高兴地说:“好,我来试试。” 赤峰轻轻地拍拍龔犰的头说:“乖,让陛下骑一圈,然后咱们就统兵出征。” 龔犰点点头,友善的趴在走下丹壁的国王桓的脚前。 国王桓把手放在龔犰的身上问:“赤峰爱卿,我能做上去了吗?” 赤峰点头说:“可以的陛下,你就大胆的上去吧,绝对没有危险。” 国王桓在赤峰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爬到龔犰的身上,龔犰等国王桓坐稳,站起身来,围着大殿小跑一圈,再次趴在赤峰的身前。 国王桓意犹未尽的从龔犰的身上下来,赞叹地说:“真乃神物,真乃神物,奔跑跳跃,毫无颠簸之感。” 玉星等国王桓坐到龙椅上,轻轻地拉了一下赤峰的衣角,小声说:“赤峰真人,把我引荐给国王陛下呗,让我也弄个将军当当。” 赤峰把头向玉星那边一歪说:“行。”他上前一步,对仍然看着龔犰咂舌的桓说:“陛下。”赤峰指着玉星说:“这位是玉星真人,他有报国之心,我想把他收在麾下,您看、、、” 国王桓当然听得出赤峰的意思,哈哈笑道:“好,这是好事。”他看着玉星,收住笑容大声地说:“玉星真人听封,孤封你为荡寇将军,随赤峰大元帅一同出征。” “我不服。”一阵狂风吹来,一个怪物从天而降冲进大殿。它在国王桓和众位大臣掩面失色时,高声喊道:“赤峰,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五章誓要一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五章誓要一搏 国王桓正在册封玉星时,一阵狂风吹来,一个怪物从天而降,冲进大殿。它在国王桓和众位大臣掩面失色时,高声喊道:“赤峰,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怪物长着个绿色的脑袋,几根稀疏的长发掩盖不住,它绿油油的头皮,鲜红分叉的舌头,不时地从口中伸出,它拖着个长长的,像蛇一样的尾巴,怒气冲冲的向赤峰游来。 “夔魅,你还没死?”赤峰也是吃了一惊。 夔魅瞪着蓝莹莹的眼睛说:“怎么说话的,什么你还没死?这么难听。” 赤峰呵呵的笑道:“对对对,我说错了,我应该说,你怎么还活着?来这里干啥?” 夔魅骂道:“放屁,这和上一句有区别吗?还敢问我来干啥?老子是来报仇杀你的。” 玉星紧张地对夔魅说:“夔魅大神,赤峰真人他、、、” 夔魅眉头一皱恼怒地说:“滚,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有资格和我说话吗?滚一边去,赤峰今天非死不可,要不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仅国王桓和满朝文武感到恐惧,通彻天师也没了主意,他偷眼看向烈容珠,却见烈容珠笑意灿灿的看着赤峰和夔魅。他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想到:“这个怪物肯定和赤峰上仙是旧识,要不师叔不会如此平静。” 赤峰呵呵笑道:“夔魅,我的好友怎么就成了你的奴才,讨打是不?” 夔魅嘿嘿冷笑道:“他是不是你的家奴,关你屁事。先说我们的事,你想怎么办?” 赤峰面不改色地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你又打不过我,随便。” 夔魅气得哇哇大叫,它突然喊道:“老乌龟,你还不下来?再不下来,我可要开打了。” 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开打就开打呗,大不了你再让我二弟吸走你的真丹。” 赤峰激动地喊道:“大哥,是你吗?” 一朵祥云悠悠的飘进大殿,金吾和鬼精灵从祥云上,凌空走了下来。金吾满面慈祥地说:“不是你大哥,还真的是老乌龟呀?” 赤峰喜极而涕,扑进金吾的怀抱说:“大哥你想死我啦,这一年多你去哪了?” 金吾把赤峰退了出去,大声地叫道:“哎哎哎,你要折断我的翅膀了。” 赤峰低头看去,却听金吾说:“我骗你的。”他又把赤峰揽进怀中说:“我也想你。”他把赤峰再次推开说:“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好,现在这个摸样好,威武霸气。” 那边鬼精灵跪倒烈容珠的身前,开心地哭道:“奴婢拜见公主。” 烈容珠伸手把她扶起说:“起来吧,你我先都是修行人,不分尊卑。以后称我容珠真人就好。” 国王桓和满朝文武诧异的看着这离奇的一切,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分不出个子丑寅卯。 而就在此时,宫殿里突然飞进五条颜色不同的龙,齐齐趴在金吾的身前说:“仙界小龙,拜见金吾上神。” 金吾很不耐烦的说:“滚滚滚,有你们什么事?凑的什么热闹?守护好王宫,才是你们的本分,不然我抽了你们的龙筋。” 五条龙恭恭敬敬地说:“是,谨遵金吾上神法旨,我等定当竭尽所能,不敢懈怠,小龙告退。” 夔魅拉了一把金吾说:“老乌龟,你说怎么办?我和这小子是和是战?” 金吾笑道:“怎么讲?” 夔魅冷哼一声说:“和,他叫我一声二哥,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战,我打败他,剥开他的肚皮,取回我的内丹。” 金吾想也不想就说:“先战后和。” 夔魅点头说:“好主意。”赤峰也笑着说:“这主意不错。” 国王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壮着胆子问:“赤峰爱卿,这、这是怎么回事?” 赤峰走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启禀陛下,我金吾大哥是开天辟地天龙的儿子,功勋标榜天地。另外一位是一同随女娲娘娘补天,金身融入苍穹,泽被苍生的白矖和腾蛇的儿子夔魅。” 国王桓吃惊的睁大眼睛说:“这是真的?” 一旁的烈容珠插言道:“是真的,他们都是来辅佐赤峰真人,驱逐修罗宫魔族的。” 国王桓疑惑重重地问:“既然如此,夔魅大神为何要与赤峰爱卿决一生死?” 烈容珠轻轻一笑说:“他们许久未见,互相之间切磋切磋,亲近亲近。” 国王桓疑惑顿解地“哦”一声说:“原来是这样的。” 夔魅冷哼道:“休听她胡说,我和这小子有血海深仇,不是和他切磋亲近的。” 金吾骂道:“你这条赖皮蛇,好好说话,别人还会把你当做人。满嘴胡言乱语,是不是想让我拔掉你的舌头?” 夔魅毫不示弱地说:“老乌龟,是想和我打一架吗?看看我能不能敲碎你的乌龟壳。” 赤峰笑笑说:“金吾大哥息怒,夔魅大神恨我并不为过,我毕竟吃下了它的内丹,让它失去了修为,它要是不恨我,那才是有问题呢。” 夔魅嘿嘿一笑说:“这还像是一句话,行小子,我一会下手狠点,让你死时少受点罪。” 赤峰呵呵笑道:“行,我领你的情。走,我们出去比划比划。” 夔魅冷哼一声说:“比划比划,就比划比划,我怕你?” 国王桓急忙阻止道:“二位仙人,万万不可,你们两个都是孤的中流砥柱,如果两伤俱败怎么办?谁为孤去挂帅御敌?” 金吾咕咕的笑道:“你不用怕,夔魅死了,我们就吃蛇肉,我兄弟死了,我为你去挂帅御敌。没事的。” 国王桓依旧不放心的说:“那,那、、、” 烈容珠微笑着说:“金吾上神都说你不用担心,你再担心还有什么用吗?想看看人蛇大战,就跟他们出去。害怕就藏在宫殿里,捂着耳朵。” 国王桓稍一沉吟说:“孤又不是胆小之辈,众爱卿,随孤观战。” 他心有不安的带着百官,来到宫殿前的广场上,看着已经站在广场中央的赤峰和夔魅,心跳不禁加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六章奇特比武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六章奇特比武 赤峰和夔魅在宫前的广场上站定。夔魅哼哼地问道:“小子,我们是斗武技还是斗仙法?” 赤峰笑笑说:“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 夔魅哼了一声说:“那就先斗武技,让我先打你一顿,痛快痛快再说。” “好,我就让你先痛快痛快,斗武技。”赤峰言罢,飞身跳到龔犰的背上。 “下来下来。”夔魅冲赤峰挥挥手说:“你想以众抵寡是吗?要和那个病猫一起收拾我?” 赤峰一笑从龔犰的背上跳下来说:“行,依你。”龔犰也低吼一声,发泄夔魅称它病猫的不满。 夔魅忽然拉长身子,用尾巴支撑着地,脸靠近龔犰的脸,恶狠狠地说:“你个死病猫,不满意是吗?再咋呼,我活吞了你,趴下。” 龔犰一声哀鸣,还真的趴下了。赤峰一惊,看看得意的夔魅,又扭头看看一边处变不惊的金吾。他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金吾勉强的把双手背负在身后,慢悠悠地说:“二弟,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这个八百杆子打不到的表弟,缺心眼。只要见了长尾巴有爪子的就以为是长辈,何况夔魅是条上古的老赖皮蛇,他不怕才怪呢?别管那缺心眼的东西,先收拾赖皮蛇再说。” 夔魅低哼一声说:“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小子看招。”声未落,身先动,巨大的尾巴像长鞭一样,带着萧萧的风声,极其灵活地抽向赤峰的腰间。 赤峰呵呵一笑道:“来得好。”他不躲不闪,左手抓向夔魅的尾稍,右掌拍向夔魅的腰身部。夔魅的身体太长,赤峰只能估摸着大约的位置出手。 夔魅轻轻的咦了一声,身体一曲一扭,尾巴改抽为刺,像一柄长枪直奔赤峰的小腹刺去。 赤峰仍旧不闪不躲,左手依然抓向夔魅的尾稍,只是右手改拍为斩,攻击的位置向后一些,像钢刀一样劈向夔魅的尾部。 夔魅的尾稍突然下滑,躲过赤峰抓来的左手,和赤峰斩劈的右手。同时以尾部作支撑,身体一转,前半身上的双爪,快速无比的抓向赤峰脖子。 赤峰微微一笑,抬左臂架开夔魅的双爪,右手双指如戟点向夔魅的咽喉。 夔魅侧身一扭躲过赤峰的右指,却突然惨叫一声:“哎呦,我的尾巴。” 原来,赤峰趁夔魅要变招,尾部要变换方位之际,先夔魅一步,左脚已经踩住夔魅的尾稍,控制了夔魅的行动。 在夔魅吃痛分神之时,赤峰的左手在夔魅的胸口一按,右手轻摸了一下夔魅的蓝脸。然后纵身跳到一边说:“真怪,是热乎的。” 夔魅等赤峰的左脚离开,两只爪子抱住尾巴,又吹又揉,咧着嘴哎呦了好大一会才说:“奶奶的,我的脸当然是热的喽。难不成是凉的?” 赤峰嘻嘻一笑说:“蛇的身体不都是凉的吗?” 夔魅怒道:“奶奶的,蛇的身体当然是凉的喽,我是人头蛇身,能和蛇完全一样吗?我是头热身体凉。笨蛋,这都不知道。”他又冲着赤峰一瞪眼说:“为什么老针对我的尾巴下手?” 赤峰眼睛一眨,怪怪的一笑说:“我小时候经常抓蛇,喜欢抓住蛇的尾巴悠圈圈。我想抓住你的尾巴悠悠看,会不会像小蛇那样,悠完后,关节脱臼,趴在地上不会动。” 夔魅怒气冲天地说:“你好狠哪,我今天要为那些小蛇报仇,看家伙。” 他挥手一招,一柄流动着蓝光的宝剑就到了他的手中。他也不打招呼,挥剑对赤峰分心就此。 赤峰深知这是一柄威力巨大的宝剑,不敢硬接,只能闪身右躲,避开宝剑,用右脚踢向夔魅的腰身。 夔魅回剑斩向赤峰的脚踝,逼得赤峰只能撤回右脚,后退一步。夔魅有宝剑在手,攻击威力大增,又是突袭,倒是把赤峰逼地左躲右闪。 赤峰喊到:“我、我、、、” 夔魅一招抢先,乐的叽叽怪笑着说:“比武技,你不可以用法术,否则,你就输了,你就得把我的内丹还给我。” 赤峰扭身避过夔魅刺向自己小腹的宝剑,大声的说道:“我没说我要用法术,我是说,你有宝剑在手,我却赤手空拳,这种比武不公平。” 夔魅恨恨地说:“不公平,你吞了我的内丹就是公平?想公平可以,你把我的内丹还给我,再去选一样兵器,我们重新打过。不然的话,你只能赤手和我过招。” 说着挥剑上撩,斩向赤峰击向自己面门的右掌。赤峰急缩右臂,左脚踢向夔魅的上身。夔魅笑意灿灿的宝剑翻转,对准赤峰的脚底板。赤峰只得收回左脚,再次后退一步。 金吾看着一神一人的比拼摇着头,回身对烈容珠说:“小丫头,《仙皇手札》你练熟了没有?” 烈容珠恭敬地说:“回禀金吾上神,小道已经参悟的差不多啦,有劳上神挂念。” 金吾提高声音说:“我记得《仙皇手札》上有一节叫空手妙语,讲的是如何空手巧夺兵刃的武技功法是吗?” 烈容珠心中一喜,她明白,金吾这是在有意点拨赤峰。于是也大声的说:“不错,是有这么一节,讲的是:在金风破体时,身随意,意随心,心随金风动。金风进而进,金风退而随,舞则同舞,息则同息,不眠不休,如染体之色,附骨之蛆。” 金吾微笑道:“嗯,你说的很好,很透彻。假如你是赤峰,现在应该怎么做?” 烈容珠稍一沉吟说:“夔魅大神的剑法用的是:刺、点、蹦、挂、撩、抹、劈的七字要诀,把洪荒剑法的要义展现的淋漓尽致。假如是我贸然和夔魅大神交手,现在怕是早就毙于夔魅大神的剑下。 “不过,如果我用《仙皇手札》上,空手妙语的招数,和夔魅大神空手巧夺,那就很难说了。” 夔魅嘿嘿笑道:“现上轿现包脚,你们不知道现在教他,晚了。”它趁赤峰门户大开,上身露出破绽时,抬手一剑刺向赤峰的咽喉,它志在必得,要一举拿下赤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七章远古神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七章远古神兵 夔魅不相信,就凭金吾和烈容珠在旁的点拨,赤峰就能扭转劣势,它趁赤峰门户大开,上身露出破绽时,抬手一剑刺向赤峰的咽喉。它志在必得,要一举拿下赤峰。 赤峰不退反进,身体一旋,用上了《仙皇手札》的武技,空手妙语中的一招“扣山寻玉”,让过夔魅的长剑,合身撞进夔魅的怀中。 他左手抓住夔魅手中长剑的剑托,右手疾出,手指点向夔魅的喉结。 夔魅大惊,它左手在外,来不及回救。而赤峰双指激射得劲风,已经迎面扑来,如果再不撒开右手的宝剑,喉结势必会被赤峰捅个血窟窿。 夔魅不及细想,松开右手,迅速后仰,接着回身戒备,双爪交叉在身前,等待赤峰的全力追击。 可赤峰并没有追过来,反而跳出圈外,走到金吾和烈容珠观战的地方。他把抢来的宝剑递到金吾的手中说:“大哥,我看这是个好东西。夔魅刚才用它时,剑身上会冒出蓝色的火焰。这玩儿叫啥名?” 金吾拿着宝剑咕咕的笑着说:“这真是好东西,是远古神兵,烈焰斩,是用呲铁(1)的排泄物炼制成的。能以它媲美的只有指天剑(2)了。” 夔魅看看自己空荡荡的爪子,再看看赤峰和金吾他们喜笑颜开的模样,先是哭笑不得,接着一股怒火直冲九霄,咆哮道:“老乌龟,我和你拼了。” 金吾咕咕地笑道:“你连我二弟都打不过,还能打的过我?别自找麻烦啦。先歇会,你们两个一会还要斗仙法呢。我二弟如果再吃你的真元内丹,将直登天界上仙之位。” 赤峰问道:“大哥,什么是真元内丹?我有吗?” 金吾笑道:“你没有,只有天界圣灵才有。这条赖皮蛇,得益其父母有功于天地,才拥有真元内丹。但是这个傻瓜自己不知道,又重新修炼了一枚内丹,就是它送你的那一枚。 “这次它失去了用兽灵凝聚的内丹,几乎成了死蛇。让灵智小友把他带到了你师父那里,你师父用天界妙法,助他修启了真元内丹。要不只有六七个月的时间,它会像现在一样生龙活虎?” 金吾又咕咕一笑说:“这条赖皮蛇,再不知好歹,你就收了它的真元内丹,不用客气。让它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赤峰笑了笑,没有说话,伸手从金吾的手中取回烈焰斩,向夔魅走去。 夔魅有点不知所措,指着赤峰说:“你想干啥,我们已经比完武技,剩下的是斗仙法,不需要兵器。” 赤峰把烈焰斩递到夔魅的眼前说:“你先收好烈焰斩,我们再斗。” 夔魅瞪大眼睛说:“你、你要把烈焰斩重新还给我?” 赤峰微微一笑说:“你的宝贝不还给你,还能送给别人?” 夔魅接过烈焰斩,悲喜交加地说:“你和那老乌龟不一样,你是个好人。” 它盯着烈焰斩看了又看,最后递回赤峰的手中说:“这种远古神兵,极具灵性,必为有德者居之。不是德才兼备者,是不会从我的手中夺走的。这宝贝今后就是你的了,收下吧。” 赤峰一愣说:“这怎么可以呢?这种远古神兵我能看一看,摸一摸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还怎么能够夺人所爱,据为己有。” 金吾大声地说道:“夔魅大神给你你就拿着,罗里吧唧的干什么。” 夔魅扭头对金吾说:“你个死乌龟,为了一柄烈焰斩竟然喊我夔魅大神,你想折我的寿啊?没你的事的时候,别瞎掺和。” 它又回头对赤峰说:“小子,既然你能从我手中抢走烈焰斩,那就说明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你就别假惺惺的啦,收下吧。”它又伏在赤峰的耳边,告诉赤峰烈焰斩存放的空间,使用的技能。 赤峰听完眉头一皱说:“你刚才使用的不是洪荒剑法吗?怎么没有使用烈焰诀呢?” 夔魅苦笑道:“烈焰诀需要配合仙技仙法使用,我就是一条蛇,只有魔法,无法使用烈焰诀。好啦,别再啰嗦,用我教你的烈焰诀练一次我瞅瞅。” 赤峰应声道:“好,我试一下。”他持剑在手,抱元归一。接着,左手捏动剑诀,右手长剑随心而出。 赤峰按照夔魅传授的烈焰诀,平心,随意,意随心动,心由境生,忘我,无我。一路舞将下来。 烈焰斩在赤峰的手中,似是灵蛇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起舞苍穹,时而骤如闪电,云天变色。 八十一路烈焰诀练完,赤峰不仅没有疲劳的感觉,反而感到通体舒泰,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他正自得意享受时,只听夔魅喊道:“坐下。” 赤峰顺从的席地而坐,夔魅把爪子放在赤峰的头顶上说:“别动,别想,心平气静。” 赤峰点了点头,刚想问为什么时,只感到一股蓝色的灵气,从他的百会穴蜂拥而进。赤峰急忙收起心中杂念,把这股蓝色的灵气纳入气海。 一切水到渠成后,夔魅淡淡地说:“这是烈焰灵气,我费了不少力气才修习了这么多,便宜你小子啦。” 赤峰感激地说:“多谢夔魅大神赐我烈焰斩,授我烈焰灵气,传我烈焰诀。”赤峰心里非常清楚,夔魅不是不能使用烈焰诀,而是有意要把烈焰斩传给他。 “你抢走我的内丹,坏了我修为,我会有那么好心,送你宝物?蠢猪。我现在就与你斗法,灭了你,取回我的内丹,以解我心头之恨。”夔魅恶狠狠地说。 它突然张开口,对嬉笑的赤峰喷出一团蓝色冰雾。蓝色冰雾迅速把赤峰包裹起来。 金吾见状惊呼:“二弟小心,这是九绝蓝灵阵。” 注解:据《山海经》记载 (1)呲铁:又叫啮铁,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妖兽。形状像水牛,但有巨角,皮毛漆黑,以铁为食,排泄物利如刚,可作兵器, (2)指天剑:又称太阿剑,简称天剑,至刚至阳,最强力量之神剑,曾多次破除魔族至尊的百劫不死神功。天剑老人所有,黄金色之远古神剑,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八章九绝蓝灵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八章九绝蓝灵阵 夔魅不接受赤峰的感谢,他恶狠狠地要收拾赤峰,要取回自己的内丹。他不等赤峰做好准备,便对赤峰使用它的独门仙阵,九绝蓝灵阵。 赤峰不以为然,嘻笑着说:“大哥,放心吧,夔魅大神这是又要送我法宝啦。” 夔魅冷笑一声说:“只要你有那本领,我就把这九绝蓝灵阵的仙阵的阵法传给你。”他念动咒语,右手指向包围赤峰的蓝色冰雾。 蓝色冰雾在夔魅的驱动下,顿时有了灵性,结成一个处处充满诡异的,由蓝色冰雾组成的方形大阵。阵中很安静,只是偶尔会听来一两声“咝咝”的响动。 “这是由蛇集结的九绝蓝灵大阵。”赤峰心中暗想。 此时迷雾散去,赤峰对九绝蓝灵阵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原来,阵法是由数不清的蓝色小蛇,按坎、离、兑、震、巽、乾、坤、艮八个方位组成,另外有一条蓝色的大蛇,居中接应。 蛇,赤峰并不怕,但是,这数不清的,泛着诡异光芒的蓝色之蛇聚集在一起,个个昂头吐信,咝咝作响,还有一条蓝色大蛇居中俯视着他,他就有点心惊了。 虽然心惊,赤峰还是把烈焰斩收起,他不想伤了夔魅精心培育的,令人恐怖的蓝色精灵。 夔魅看见赤峰收起烈焰斩,先是一愣,接着说:“好小子,心肠不错。但是,你这是自寻死路。我告诉你,你就是用烈焰斩,也未必能伤的了我的小宝贝。” 赤峰苦笑着说:“试试吧,能冲出去最好,假如真的死在阵中,我也不想杀死你的宝贝。这么强悍的九绝蓝灵阵,不能毁在我的手中。” 夔魅哼了一声说:“自作多情的家伙,死到临头还这么假惺惺的,有能力你就徒手破阵吧。” 赤峰突然苦涩地说:“能给条普通的棍子吗?我还真不敢徒手对抗这些蓝色的宝贝。” 国王桓胆颤心惊地喊道:“赤爱卿,你还是用那把宝剑吧,不要冒险,我还等着你挂帅征西呢。” 夔魅瞪了国王桓一眼说:“喊什么?他死了,老乌龟可以挂帅,老乌龟死了我还可以挂帅。有人替你出征。” 国王桓毫不示弱,也冲着夔魅一瞪眼说:“我大鸿帝国,人才济济,用得着你、你来挂帅?”他本来想说,用得着你个怪物挂帅,但是最终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怪物这两个字。 夔魅恼怒地斜视了国王桓一眼,对国王桓身后的一位将军虚空一抓,那名将军手中的长枪脱手飞出,落到夔魅的爪中。 那名将军大惊失色,惊恐的喊道:“我、我、我的枪。” 夔魅把对国王桓的怒火,发泄到这位将军的身上,它骂道:“枪你奶奶个屁的枪,你没听到这小子想要一条普通的棍子吗?借你的家伙用用不行?” 它随手一捋,那柄长枪的枪头和枪身就分了家。它把枪身向阵中一扔,对赤峰说:“喏,我成全你。省的死后说我不仗义。” 赤峰掂了掂由长枪变成的长棍,犹自开玩笑的说:“嗯,挺合手,谢谢夔魅大神,我这次要是真的死了,我的魂魄会一直跟着你。冬天给你打扇子,夏天为你盖棉被。” 夔魅冷冷地说:“你吓唬不住我,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魂。啰里啰嗦,你真有能耐的话,拿点本领出来,闯阵吧。” 金吾阴沉着绿脸,担心地说:“二弟小心,千万大意不得。” 赤峰不了解九绝蓝灵阵的厉害,他可是清楚得很。这个阵法在夔魅的手中,不知推演过多少次。且不说九绝蓝灵阵本身的独到之处,就说这些蓝色的蛇,那都是大有来头的。 当年,女娲娘娘带着白矖和腾蛇补天后,遗落在凡间的九块蓝色灵石,被夔魅收藏。一日,夔魅因思念女娲娘娘和他的父母白矖和腾蛇时,拿出收藏的九块蓝色灵石。 它在读物思神的时候,发现这九块灵石,极具灵性,并且这九块极具灵性的蓝色灵石上,还刻画着一些东西。它把蓝色灵石拼凑起来,才知道,蓝色灵石上记载着一副仙界阵图。 它心血来潮,开始把自己的灵气修为,灌注在这九块蓝色的灵石上,把这九块拼凑在一起的蓝色灵石,点化成一条蓝色的大蛇。 它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的时候,蓝色的大蛇,突然张开嘴,吐出无数条蓝色的小蛇。 夔魅正自惊讶的时候,蓝色的大蛇忽然发出呼呼的声响,那无数条蓝色的小蛇,迅速分成八队,在蓝色大蛇的周围,各据方位,浑然布成一个大阵。 夔魅惊奇的发现,群蛇组成的阵型,就是蓝色灵石上记载的阵图。他大喜过望,如获珍宝。自此后,它不停地研究推演由群蛇组成的阵型,并起名为“九绝蓝灵阵”。 金吾还知道,夔魅的九绝蓝灵阵,在第一次仙魔大战中就出尽风头。魔族至尊有百劫不死神功,仙界对他无可奈何。 鸿钧老祖无奈,只好叩请女娲娘娘指点。女娲娘娘让鸿钧老祖,带上自己的懿旨去请天剑老人,和夔魅相助。 后来,鸿钧老祖设计,把魔族至尊诱到夔魅的九绝蓝灵阵中,困住了魔族至尊。 魔族至尊不甘束手就擒,在阵中左冲右突近百日。他虽有百劫不死神功护体,但体力自有尽头。在他力竭之时,天剑老人用指天剑,破了魔族至尊的百劫不死神功,这才将其制服。 金吾暗自担心,他很清楚,以赤峰现在的仙技仙术,根本就无法和当年的魔族至尊,相提并论,他真的能从九绝蓝灵阵中走出来吗?它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密切的注视着,九绝蓝灵阵中的赤峰。 九绝蓝灵阵中的赤峰,经过一轮强攻后,才发现,自己刚才真的小瞧了九绝蓝灵阵。他也为自己刚才的幼稚想法感到可悲。 他原以为,一群蛇组成的阵法再强,也不过是一群蛇而已。他身怀《太古九重天》的天界仙技仙法,自信对付这群蛇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已陷入困境,无力回天。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九章被困阵中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九章被困阵中 赤峰真的有一种黔驴技穷的想法,他已经对九绝蓝灵阵发起三次突围攻击。第一次,他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对居中策应的大蛇冲去。 他想的很简单,只要拿下蓝色的大蛇,余者不攻自破。他舞起木棍,灌注灵气,杀向蓝色的大蛇。 此时,他身后窜出无数条蓝色小蛇,对他展开攻击。这倒在他的意料之内,阵法讲究的就是,攻防一体,休戚相关。 可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大蛇身前涌出的大量蓝色小蛇,这些小蛇忽然间,互相攀缠竟然结成人体,头、躯干、手脚,尽皆完备,与真人无异。 这些组成人形的蓝色小蛇,迅速在大蛇前布成一个方形小阵,各司其位,虎视眈眈,全力对抗赤峰的攻击。 更让赤峰感到恐怖是,这种蛇的另一种异能。它们竟能变成武器,组成人形的蛇群,用组成的手,拿着稍微大一点的蛇,这条蛇就会弯曲身体变成长弓,小一点的蛇就成了利箭,射向赤峰。 赤峰只能一边用右手拿着木棍拨开蛇箭,一边左手祭出三味真火,驱赶着身后袭来的蛇群。当他退回原位时,九绝蓝灵阵又变成原来的模样,蛇群有各自归位,异常安静。 赤峰心想:“看来从大蛇那里下手,破阵是没有希望的。既然如此,就从身后小蛇处突围。” 心念方动,赤峰回身冲向身后的蛇群。蛇群却快速无比的结成一堵蛇墙,蛇墙上又布满无数个小孔。当赤峰靠近时,小孔中突然刺出,由数条蛇组成的长枪。充当枪头的蛇,张口吐信,直奔赤峰身体的要害刺来,逼得赤峰无法近前。 其他位子的蛇群也会分兵,与赤峰厮杀缠斗,远处的则放出蛇箭,对赤峰进行攻击袭扰。 赤峰仙法仙技尽展所能,却依旧无法撼动九绝蓝灵阵分毫,再次被逼回原处。当他回到原位,蛇群则各归其位,严防以待。 两次出击,都无功而返,这让赤峰感到无不震撼。他再次详细观察九绝蓝灵阵,想找出适合突围的薄弱环节。 “小子,你把内丹还给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夔魅得意地说:“否则我让你插翅也飞不出我的九绝蓝灵阵。” “飞。”赤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想:“真他奶奶的笨,为什么还要被人提醒?上面又没有蛇,用御气飞行,啥问题不都解决了吗?” 想到这,赤峰抬头看向大阵的上空。大阵上空,风平浪静,看不出九绝蓝灵阵设有禁忌。 赤峰不仅心情一展,大声说道:“夔魅大神,你的内丹怕是收不回去了。”说完,一扭身向九绝蓝灵阵的上空飞去。 他快,蓝色的小蛇更快,没等赤峰飞起多高,一张由蓝色灵蛇制成的巨网,铺天盖地的罩向赤峰。 赤峰赫然失色,他清楚地看到,组成这张大网的蓝色灵蛇,相互之间是用尾巴缠连在一起,蛇头探向网里,吐着红色信子的蛇嘴,齐齐对准赤峰。 赤峰虽然可以用手中的木棍,拨开甚至杀死正面组成蛇网的蓝色灵蛇。但是,一旦冲击正面的蛇网,飞行的速度必定慢下来,整个蛇网就会把他笼罩缠死。自己将葬身蛇口,绝无生还之理。 无奈下,他只能放弃,从九绝蓝灵阵的上方突围的想法,重新回到原处,再谋他策。 “二弟,实在不行就认个怂。”金吾担心的喊道:“放心,第一次仙魔大战,魔族至尊都没有破了这个阵。你破不了不丢人。” 夔魅得意地笑道:“小子,认怂吧!出来后,喊我一声二哥,内丹我也不要了,送给你,怎么样?” 它嘻嘻地笑着说:“我就是想整整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让你别小瞧了我,我可是有天地无双的绝世阵法,没有谁能破得了。” 退回阵中的赤峰没有说话,他坐在地上,闭上眼睛,静静地想着九绝蓝灵阵的动静变化,他要仔细的想想,九绝蓝灵阵的破绽在哪?如何破阵? “二弟,认个怂,出来吧。”金吾又喊道:“这灵蛇奇毒无比,虽然他还要不了你的命,但是仍然会让你难受一阵子。” 烈容珠也说道:“就是啊赤峰道友,九绝蓝灵阵还真的没有谁能破得了,再说,败在夔魅大神的阵中不丢人。” 夔魅得意忘形的说:“听好了小子,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觉得我很无能,以为我没有一点本领,就跟在山洞里见到的我一样,是一条一无是处的赖皮蛇,打不过你。错啦,我原本可不是这样的。” 他晃动着脑袋说:“我原来也是法力高强,鲜有敌手,横行三界,唯我独尊。那时候,老子我就是打个喷嚏,放个屁,天地都要抖上两抖。” 它突然脸露愧色说:“要不是那次酒后轻狂,出言不逊,那会落到这般田地,让你这个半瓶子醋给收拾了。” 烈容珠对夔魅让赤峰几乎整死这事,也是疑惑不解。夔魅一个远古的大神,竟然败在一个修为尚浅的赤峰手里,没有道理呀? 她悄悄地问金吾:“金吾上神,夔魅大神曾经怎么啦?是不是有鲜为人知的秘密?” 金吾咕咕的笑道:“那当然了。”它看出了,夔魅只是想难为难为赤峰,根本就没有恶意,这到让他放心不少。所以才有心情回答烈容珠的问题。 金吾告诉烈容珠,夔魅当年确实修为极高,和自己在仲伯之间,和他也是好朋友,本来很安分,也没有挣天夺地之想。 第一次仙魔大战爆发后,鸿钧老祖请它出山,相助除魔。夔魅成功捆住了魔族至尊,帮助仙界战胜魔族,自此,夔魅性情大变,自以为法力无边,无人能敌,变的傲慢自大,不可一世。 又一次,它借着酒醉,大闹凌霄殿,逼玉帝让位于它。玉帝大怒,挨着女娲娘娘的面子,虽然没有杀它,但也剥了他的仙籍,把它降为灵兽,弃于凡间,历受磨难。 “奶奶的。”坐在阵中的赤峰,突然大声喊道。他站了起来,抓起一块石头,向阵外的夔魅扔去,接着大笑起来,笑声打断了金吾的讲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章妙想天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章妙想天开 被困在九绝蓝灵阵中的赤峰,大笑着喊道:“有啦,我有办法啦,我有破阵的办法啦。” 夔魅一愣说:“吹牛,你小子除了吹牛还能干什么?我这九绝蓝灵阵是绝阵,三界之中无人能破,你就吹牛吧。” 赤峰呵呵笑道:“你先把我放出去,我再告诉你我是怎样破阵的。” 夔魅哦了一声说:“你是闯不出阵,想用这种办法骗我放了你。小子,收起你的鬼心眼,我不会上当的。” 赤峰哈哈大笑着说:“夔魅大神,你这阵法我还真不稀罕。它是死阵,不灵活,毫无用处。想累死胆子小的,还可以。胆子稍大那么一丁点,你这阵法就是废物。” 夔魅张口大骂道:“放屁,我的九绝蓝灵阵浑然天成,毫无瑕疵。别说是你,就是当年的魔族至尊,法力何等高强,曾幻出千百个魔尊,在我的九绝蓝灵阵中冲杀近百日,依旧不能破阵。怎的到了你的眼中就成了废物。” 赤峰一脸轻松的说:“你不相信?你不相信我可要自己出去了,我要是出去了,你的九绝蓝灵阵,可就真的成废物了,你要想清楚。” 夔魅眯着眼睛将信将疑地说:“有本领你就出来,至于这阵我以后还能不能用,我不在乎。” 赤峰嘻笑着说:“夔魅大神,我们谈个交换条件吧?我出去后,我帮你修补九绝蓝灵阵的不足,然后给它改个名字。你以后不能再问我要内丹,行吗?” 夔魅愣愣的盯着赤峰,好半天才说:“行,就依你。” 赤峰笑笑说:“看好了。”他左手持棍,站在大阵的中央,噗的一声,赤峰的周围弥漫起一层烟雾。 烟雾散后,赤峰变成右手持棍站在那里。他猛地把手中的棍棒抛向夔魅。群蛇紧紧地盯着阵中的赤峰,没有理会飞出去的棍棒。 夔魅闪身一躲,哈哈大笑着说:“小子,你是想用杀死我的办法破阵?你办不到。” “不是吧,我想杀你很容易,现在偷袭就能。”赤峰的声音从夔魅的身后传来。 夔魅头也不回的冷笑道:“你以为你出来了,你的以物换形,在我这里行不通,假如跟你想的那么简单,能困得住魔族至尊?” 赤峰笑道:“可是我、、、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惊叫一声。 赤峰突然发现,自己被一群蓝色的蛇包围着,他正自惊讶时,脚底下的蛇群,齐齐以一躬身,一甩尾。把他重新扔回阵中,他原来站着的地方。 夔魅哼哼道:“小子,你的以物换形是瞒不过我宝贝的眼睛的。还好你心存善念,不忍用烈焰斩伤害我的宝贝。要不然,你身上早就被咬了几百个窟窿啦。” 赤峰相信夔魅说的是真的,他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对面那条蓝色的大蛇,想了很久才说:“蛇王大哥,我不想伤害你的子孙,但是,我又必须的破阵,我现在到你的面前,和你探讨一下,我想到的破阵的法子,你看怎么样?” 蓝色大蛇原来虎视眈眈的目光,慢慢的变的和善起来,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赤峰的请求。 赤峰高兴地一个跟头站了起来,兴奋地说:“太好了,不愧为是远古神灵,就是能善解人意,我喜欢死你了。” 蓝色大蛇眼睛眯成一条缝,和善的微微低下头,目光中竟流露出一丝像人一样的羞涩。 赤峰怀着激动地心情,走到蓝色大蛇的身前,伸出手,友善的抚摸蓝色大蛇的身体。 蓝色大蛇不仅没有躲闪,反而把自己的头凑到赤峰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显得很是亲昵。 “这,这怎么可能呢?”夔魅惊栗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羡慕地说:“我和蛇王相处几万年,它都没有这样对我。” “我二弟的心地善良,闯阵时不曾伤害一条小蛇,把小蛇的生命,看的和人一样重要,这本就十分难得。”金吾咕咕地笑着说。 它又看看夔魅说:“再加上我二弟的嘴甜,会讨别人开心,所以你的蛇王也对他有了好感,跟他亲近。” 夔魅突然双手一拍,神色黯淡的说:“完了,完了,悔不该,悔不该、、、、” 金吾咕咕笑道:“悔不该没有一上去就发动九绝蓝灵阵,直接毁了我二弟,给他留有亲近蓝色蛇王的机会是吗?” 金吾看着夔魅错愕的眼睛说:“你不会,就是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不会。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你也喜欢上了我二弟。” 夔魅低叹一声说:“唉,这都逃不出你的眼睛,看来我和你们真的有不小的距离,兄弟肯定是做不成了。” 鬼精灵近前一步说:“我看未必,我二哥很随和的。” “别说话。”金吾喊道:“看,我二弟和蓝色蛇王,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赤峰和蓝色蛇王亲近后,轻声地问:“蛇王大哥,你能讲话吗?” 蓝色蛇王摇摇头,调转尾巴,张开大口,用尾稍指指自己的嘴。 赤峰看到,在蓝色大蛇的口中,有一张融入它上颚的红色符箓。 赤峰轻轻一笑说:“是这符箓让你说不出话嘛?我替你取下来好吗?” 大蛇和善的摇摇头,用尾巴指指身前的九绝蓝灵阵,又指指赤峰,然后又指指自己的嘴。 赤峰笑道:“你是说,我们先讨论破阵的事,看看我又没有能力,或者说有没有资格,替你取出符箓是吗?” 蓝色蛇王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对赤峰轻轻地有一仰头,意识赤峰可以开始了。 赤峰微微一笑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开始讨论破阵的事情。不过,我要你分一些小宝贝给我,我们各自用你的一些小宝贝,各组阵型,我要和你斗阵,用我的阵法,破你的阵法,行吗?” 蓝色蛇王点点头,调来批蓝色小蛇,分出等量的一部分给赤峰,命令他们听从赤峰的指挥。它又用自己那部分小蛇,组成九绝蓝灵阵,把赤峰的小蛇围在其中。 阵外观战的人,相互愕然,不知道赤峰,这又演的是哪一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一章以阵破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一章以阵破阵 夔魅看见赤峰和蓝色蛇王相对而立,各自摆弄着一群蓝色的小蛇,它害怕蓝色蛇王上了赤峰的当,大声喊道:“老蛇,当心这家伙,他滑的很,小心着了他的道。” 赤峰回头说:“夔魅大神,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蛇王大哥虽然是朋友,但是,我们动手过招,也会各展所能,绝不会故意想让,放心吧。” 他又对蓝色大蛇说:“蛇王大哥,你看要不让夔魅大神和我大哥进来,让他为我们做个见证?省的夔魅大神觉得我们之间有猫腻。” 蓝色蛇王点点头,对着蛇群“咝咝”的叫了两声,九绝蓝灵阵顿时裂开一条口子,成了一条联通阵内与阵外的小路。 蓝色蛇王既然同意,并且让开一条小路,赤峰就大声地喊道:“金吾大哥,夔魅大神,请你们两个进来,看看我和蛇王大哥对阵如何?” 金吾咕咕的笑道:“赖皮蛇,走吧,进去看看他两个玩什么呢?” 夔魅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说:“这小子要和我的九绝蓝灵阵以阵对阵,新鲜,走,我倒想看看他能闹出什么花样?” 赤峰等二神走到阵中,才对蓝色蛇王说:“蛇王大哥,证人以到,我们开始吧?” 看到蓝色蛇王点点头,赤峰又说:“蛇王大哥,我要用四象兜底阵,来破你的九绝蓝灵阵。不过咱们话的说在前头,破阵斗法可不能伤了这些小宝贝。” 夔魅不耐烦地说:“既然是破阵打仗,怎么会不死伤?你是不是想用这种话,要蛇王网开一面,给你逃跑的机会?” 金吾上神不满地说:“你这条赖皮蛇,怎么是这东西?处处把人往坏里想。我二弟心存怜悯,不忍伤害了你的这些小宝贝,才要这么做的,你想哪去了?” 夔魅不服气地说:“你们是结义的兄弟,你当然会向着他说话了。他要是真个心肠好,为什么不把我的内丹还给我?” 它伸出爪子,挡住要说话的金吾说:“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让他们开始吧?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的心肠有多好?怎样不出现死伤而破了我的九绝蓝灵阵?” 然后对蓝色蛇王一挥爪子说:“你们开始吧,听那小子的,尽量不要让你的子孙死伤。” 赤峰和蓝色蛇王,双方的阵法一交锋,金吾就露出了惊讶,夔魅却变得异常紧张。 金吾看到赤峰,并未把蓝色的小蛇,按金木水火的方位排列,而是一字排开,列于九绝蓝灵阵中。它轻轻地对赤峰说:“你肯定你会用阵法?” 赤峰笑着说:“放心大哥,你是不是看见,我没有按照金木水火的方位布兵?看上去倒像是一字长蛇阵?” 金吾点点头,面有忧色。赤峰开朗的一笑说:“大哥,别担心,一会你就知道啦。” 他回身又对蓝色蛇王说:“蛇王大哥,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破阵了。” 赤峰等蛇王点头后,指挥着他率领的蛇群成了一条长蛇,蛇头对九绝蓝灵阵的坎位,发起了进攻。 蓝色蛇王的防御即刻启动,它调动蛇群,对着赤峰长蛇阵的蛇头进行阻击。赤峰一字长蛇阵的头被阻击,长蛇阵的阵尾迅速调转过来,形成二龙出水阵。 赤峰的二龙出水阵一出,九绝蓝灵阵的坎位,就有了明显的压力,而就在此时,赤峰的二龙出水阵的中间忽然向前,二龙出水阵,竟然变成了天地三才阵,九绝蓝灵阵的坎位,顿时要被撕开个口子。 夔魅见此大惊失色,急忙喊道:“快快,从乾位和坤位调兵增援,困住他们,不要让他从坎位攻破逃走。” 金吾摸着下巴,咕咕笑道:“赖皮蛇,蛇王自有主意,你嚷嚷个啥,要不你亲自上?” 蛇王凝目聚神,它虽然没有听夔魅的话,从乾位和坤位调兵增援。却从最近的离位和兑位出兵相助。 赤峰却把三才阵的两头回撤,形成四门兜底阵,把蛇王派到支援坎位的群蛇反包围起来。不消片刻这两支援军,就全军覆没。 消灭了援军,赤峰当即指挥群蛇,反扑向九绝蓝灵阵的指挥部位,并按金木水火的四个方位,布成四门兜底阵,迅速扑向九绝蓝灵阵的指挥系统。 夔魅张皇失措的喊道:“快从震位和艮位出兵,不惜一切代价,速救指挥台。” 金吾喜滋滋地说:“别喊了,好好看戏吧,就你能一样,咋呼啥?” 实际夔魅还没有喊出口的时候,蛇王就已经分蛇出兵。 可赤峰的阵法忽然又变,他在九绝蓝灵阵的东南西北,各分出一群蛇,组成四象阵,蛇群各按方位变化,循环出击,此进彼退,生生不息,端是奥妙无穷,威力至大。 四象阵的外面的蛇,却按八卦布阵,留八个出口,变成方形,变成了八门金锁阵。 救援的蛇群,钻进八门金锁阵的门户里,左冲右突,到最后,不仅靠不近指挥台,却连退回的路也没有了,只能被生擒活捉。 此时八门金锁阵内的四象阵,已成功控制了九绝蓝灵阵的指挥系统,九绝蓝灵阵失去了指挥系统,就像是人没有了脑袋,九绝蓝灵大阵,顿时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金吾兴奋地拍拍赤峰的肩膀,高兴地说:“不愧为是我老龙的二弟,了不起,真的太了不起了。竟然破了赖皮蛇赖以成名的九绝蓝灵阵。好,太好了。” 夔魅黯然失色,颓废地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呢?” 赤峰也是无比激动地说:“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宝贝极具灵性,他们能直接感受到我的想法,比久经训练的士兵都棒,我太喜欢它们了。” 他看向蛇王,蓝色的蛇王毫无失落感,它看着赤峰,眼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呢感。赤峰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它蓝色的脊背。 “啊,我不活了,我活不成了,你们是在合伙欺负我,这是在要我的命啊,我不活啦。”夔魅忽然狂嚎起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二章馈赠法宝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二章馈赠法宝 赤峰正在轻抚蓝色蛇王的脊背时,夔魅突然嚎叫道:“啊,我不活了,我活不成了,你们是在合伙欺负我,这是在要我的命啊,我不活啦。” 金吾眉头一皱,踢了夔魅一脚说:“你个赖皮蛇,想吓死人呐?狼嚎个啥?” 夔魅苦瓜着脸说:“这小子会不会抢走我的九绝蓝灵阵呐,我害怕。” 赤峰扭头笑着说:“二哥,你已经送我的太多啦,我就是再贪心,也不会跟你抢九绝蓝灵阵呐?更何况蓝色蛇王是你的心肝宝贝。” 夔魅怒容满面的吼道:“你放屁,你抢走我的哪一样,不是我的心肝宝贝?” 他忽然眨巴着眼说:“咦,你刚才喊我什么?二哥?你喊我二哥?” 赤峰含笑说:“是啊,我想让你做我的二哥,你同意吗?” 夔魅一张蓝色的脸放出了光芒,他连连点头说:“我愿意。” 他又回头看着金吾说:“老乌龟,想不想要我这条赖皮蛇做你的二弟?” 金吾咕咕的笑道:“你个赖皮蛇,想得到挺美,我没有什么说的,怎样都行。可是我和我二弟结拜在前,你在后,这怎么说?“ 夔魅一愣,接着嬉皮笑脸地说:“我做老三不就行了?我做老三。” 赤峰笑道:“大哥,你就别难为二哥了,咱们只论岁数,不论结拜早晚,二哥都这把年纪了,叫我哥哥不合适,我来做老三。” 夔魅激动地说:“你、你真是这么想的?不论结拜早晚,只论岁数,愿意当我的三弟?” 赤峰呵呵的笑着说:“你现在就是我的二哥。”他单腿跪地,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说:“二哥在上,受三弟一拜。” 夔魅高兴地手舞足蹈地说:“起来,起来,二哥有大礼相送。” 他指着蓝色蛇王说:“今后它就是你的啦。” 赤峰摇手说:“不不不,这是二哥的心肝宝贝,我怎能夺你所爱。” 夔魅蓝着个老脸说:“你师父对我说,鸿钧老祖传女娲娘娘之命。只要你破了九绝蓝灵阵,九绝蓝灵阵就是你的啦。”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你个赖皮蛇,原来是因为这个,才跟我们称兄道弟的。” 夔魅呼呼地笑道:“我的这些宝贝,送给自家的兄弟心里舒坦,如果他不叫我一声二哥,我的宝贝就是送给别人啦,我会心痛的吐血的。” 赤峰呵呵笑道:“二哥,这宝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它可是你的命根子,我可不能收。” “咝咝”两声轻响,蓝色蛇王引颈把布阵的所有蓝色小蛇吸进肚中,而后把头伸到赤峰面前,张开口看着赤峰。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亏我养了你几万年,一点情面都没有。先滚一边去,没看见我们兄弟正在说话吗?”它一挥爪子,重重的打了蓝色蛇王一爪。 蓝色蛇王低嘶一声,不情愿的游到一边,把头趴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赤峰他们。 赤峰非常清楚蓝色蛇王要干什么,但是挨着夔魅的面子,不能过于急躁帮蓝色蛇王的忙,所以,只能对蓝色蛇王,微微一笑,顽皮的眨眨眼。 蓝色蛇王顿时来了精神,把身体盘成一盘,头高高抬起,像是一个威武的大将军。 “二哥,你真棒,竟然破了夔魅大神的九绝蓝灵阵。”鬼精灵第一个冲了过来。 赤峰指着夔魅笑着说:“二哥在这,我是三哥,你拜见二哥吧。” 鬼精灵眉头微微一皱,接着开怀大笑着说:“呀,我又占便宜了,夔魅大神成了我的二哥。” 说完双膝跪地说:“拜见夔魅二哥,四妹有礼。” 夔魅手忙脚乱的说:“快起来,快起来,四妹快起来。”它伸出双爪,扶起鬼精灵。 接着面露难色的说:“我的宝贝都让三弟给收走了,现在连个像样的见面礼都拿不出来。大哥,你先借我一样呗。”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老二,我记得你好像有一双锦云靴,是不是?你有没有脚,留他又用吗?” 夔魅一拍蓝色的脑袋说:“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它伸手从自己的神库中,取出一团锦云,递到鬼精灵的面前说:“四妹,这锦云靴虽不是太古法宝,但是,穿上它,上能蹬凌霄宝殿,下能入阴曹地府,来去如风,藏身匿形,自是独有异能。二哥我今天把它送给你做见面礼,可不要不满意呀。 鬼精灵也不客气,双手接过锦云靴,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高兴地说:“多谢二哥。” 金吾咕咕的笑道:“老四,老二送你个捉迷藏用的宝贝,我再送你个战场上用的硬家伙。” 它虚手一晃,一朵盛开的金莲花就递到了鬼精灵的眼前。 “拿着吧。”金吾说:“这是破瘴金莲,不仅可做兵器用,还能解毒化瘴气。” 它突然压低声音对赤峰说:“老三,冲锋陷阵让他们上,老四的任务就是传递情报搬救兵,知道吗?” 赤峰郑重地说:“大哥,我记住了,你们不随我一起出征?” 金吾晃荡了一下头说:“我和老二不能随你一起出征,凡间的事只由你们地仙可以掺和,我和你二哥只能偶尔出伸手帮一下。以后有事,让老四通知我和你二哥就行了。” 它扭头对夔魅说:“老二,咱们走吧,去我那,我还有点瑶池琼酿,喝点?” 夔魅搓着爪子,呼呼地笑道:“好嘞,大哥,酒多不多?今天高兴,可别让我喝不够。” 金吾咕咕笑骂道:“老三老四快把你弄得倾家荡产了,你还高兴,犯贱。” “嗷”随后赶过来的龔犰,对着蓝色蛇王发出一声低吼。 “你奶奶的,吓我一跳,你还要跟蓝色的大蛇抢怀呀?再胡咋呼,我收拾你。”跟在龔犰身边的玉星嚣张的喊道。 夔魅扭头看了一眼玉星,然后对蓝色蛇王喊道:“过来吧,让我三弟为你去了附录。” 蓝色蛇王游到赤峰的身前张开嘴。 赤峰刚刚取出蓝色蛇王口中的符箓,突然间狂风大作,天空顿时乌云密布。 蓝色蛇王乘风而起,张开大嘴,把赤峰吞进肚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三章统兵出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三章统兵出征 赤峰刚刚取出蓝色蛇王口中的符箓,突然间狂风大作,天空顿时乌云密布。 蓝色蛇王乘风而起,张开大嘴,把赤峰吞进肚中。尾向上,头向下,疾速旋转起来,蓝色蛇王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一团蓝色的雾,搅动着乌云,像是龙卷风一样,带动起了附近的尘土,直冲霄汉。 鬼精灵和玉星相顾失色,鬼精灵大声地喊道:“大哥,二哥,这是怎么回事?蓝色的大蛇是不是发疯了?” 金吾没有慌张,也没有回答鬼精灵的话,而是问夔魅:“老二,你给老三送的一份什么礼物?惊天动地的,动静不小。” 夔魅摇摇头说:“说真格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敢肯定,这绝对是份厚礼。上届上仙借我的手,送来的一份大大的厚礼。” 它突然又对金吾说:“大哥,我们走吧?要不一会我该眼红了。”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看你那副小心眼的样,好吧,我们走。” 它扭头对满脸紧张的鬼精灵说:“老四,我和老二走啦。老三将来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去通知我们。” 鬼精灵担心地说:“大哥,我三哥他、、、、?” 金吾一摇头说:“没事,你放心吧,老三没事,你还怕你二哥害他不成?你看你二哥那副心痛的样子,再不走,怕是他要吐血啦?” 说完和夔魅架起祥云,相携而去。空中还飘来金吾的说笑声:“老二,你不会是真的那般心痛吧?” 金吾和夔魅走后,风渐渐的停了,乌云散尽,骄阳复出。蓝色蛇王舞动的蓝色云雾也越来越淡,渐渐消失,只剩下赤峰,披挂着一身蓝色的盔甲,兀自摇晃的站在那里,昏沉迷茫。 “三哥,你真的没事,太好了。”鬼精灵激动地说。 早已赶过来的烈容珠,看着赤峰这身蓝盔蓝甲,兴奋地说:“原来蓝色蛇王,是一副圣灵铠甲。” 迷糊了老一阵子的赤峰,摇了摇头,稳定情绪后,摸着身上的蓝色铠甲说:“蓝色蛇王把我吞进肚里时告诉我,这是一副蓝灵圣甲,远古圣物。”他淡淡一笑说:“我赤峰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如此众多上仙的眷顾?” 通彻天师单手行礼说:“那自是因为,赤峰真人怀有一颗慈悲的心,有拯救苍生的能力,才得到,他人想都不敢想的机遇咯。” 赤峰轻轻地一笑说:“最主要是,上届的大爷们可千万别选错人,我身子骨有点弱,可别担子太重,把我压趴下。” 他转身走到,仍旧目瞪口呆的国王桓身前,鞠躬行礼说:“国王陛下,赤峰请命,愿统帅三军,荡平逆寇。” 国王桓用力的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点头说:“赤爱卿,孤命你统兵十五万,择日出兵,荡平逆顽。今夜,孤在王宫设宴,为爱卿饯行。” 一个大臣躬身来到国王桓的身前说:“陛下,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督粮官尚未敲定,还有先锋官谁来挂印。陛下,出征一事,是否应议上一议,再做定夺?” 通车法师怒道:“匹夫之见,现在战火肆虐,民若倒悬。救民水火刻不容缓,哪来的你那些狗屁规矩。陛下,臣请命,愿担督粮官一职。” 赤峰也上前一步说:“陛下,臣保举鸿宇为先锋官,请陛下恩准。” 国王桓哈哈大笑着说:“孤准奏。” 当夜,国王桓在王宫,宴请出征将士,宴席上,丝竹悠扬,美酒香溢,通宵达旦。 三日后,赤峰统兵出征,率兵十五万迎击陌雪特逆寇。 国王桓亲自带着文武百官,送赤峰到郢都城门外,拉着赤峰的手说:“赤爱卿,军旅之事,卿可便宜行事,自行决断,不需事事呈报,以免贻误战机。孤当翘首西望,待爱卿捷报回传。” 赤峰躬身答道:“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辱使命。” 国王桓拍拍赤峰的手,点点头说:“爱卿,望早传捷报,让孤早日安心,出征吧!” 赤峰躬身答道:“赤峰领旨。”他回身跨上龔犰,大声地喊道:“三军将士听命,击鼓出征。” 大军蜿蜒前行,战鼓隆隆,只见的,将士们铠甲鲜明,映日生辉,风起处,旌旗猎猎,遮天蔽日,好一支虎狼之师,真真是天兵悍将。 统兵的将军更是耀武扬威,个个神俊不凡,他们是:灵武大将军,督粮官--通彻天师,太皇太姑,圣武大将军--烈容珠,荡寇将军--玉星,净魔将军--鬼精灵,右先锋,灭虏将军--鸿宇,左先锋,荡虏将军--卷云道人,偏将--宇文汉,铁塔十三,南宫勇,牙将--康少楠,康麟等等。 行军的路上,赤峰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双眉紧锁,一言不发。 烈容珠轻声低问:“赤元帅,这是怎么啦?愁眉紧锁,话也不说一句。” 赤峰浅浅一笑说:“压力太大,突然成为主帅,统领三军将士,就怕、、、” 烈容珠挡住他的话说:“是不是怕将来军务繁忙,以后没有机会,和我这个奶奶辈的神仙妹妹说笑了。” 赤峰看见烈容珠为他开心,就轻声说:“神仙妹妹,你会打仗吗?教教我。” 烈容珠笑笑说:“你让我教你打仗?你笑话我吧?一座天地绝阵,九绝蓝灵阵你都破了,还有什么仗你打不了的?” 赤峰皱着眉头说:“那也叫打仗?你是在安慰我吧?” 玉星在旁说:“元帅,圣武大将军没有说笑,她说的是真的。打仗就是斗智斗勇,料敌先机,占据主动。” “就跟你和夔魅大神斗阵时,以攻击九绝蓝灵阵的坎位为诱饵,调开九绝蓝灵阵的重兵后,一举拿下九绝蓝灵阵的指挥台,从而大获全胜。战场也是相同的道理。” 赤峰轻轻地点点头,慢慢想着《太古九重天》中,有关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第八幅图“阵图”。 一匹快马从队前快速驰来,来人飞身下马,躬身报道:“报告大元帅,前方出关隘口,被一伙强人占据。灭虏将军让小的,来请元帅定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四章熊狼玄风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四章熊狼玄风 赤峰带领玉星、烈容珠等人来到隘口处,命令兵士喊话,询问是什么人这样大胆,敢当出征大军? 喊话的兵士话音刚落,隘口处寨门大开,两个黑大汉,黑盔黑甲黑巾蒙面,一个跨着黑色神牛,一个骑着黑色神虎,带着一队人马,呼呼啦啦冲到赤峰的对面,摆开阵势。 骑黑色神牛的黑大汉,手持黑色蘸钢枪,走到阵前大声喊道:“来者可是,征西大将军,统军大元帅赤峰,赤元帅?” 赤峰驱动龔犰来到阵中,大声答道:“正是赤峰,二位是谁?报上名来。” 黑大汉答道:“我是玄风道人,那一位是我的弟弟黑风道人。赤元帅,可敢与我斗上三百回合?” 赤峰大笑道:“有何不敢。”拔出烈焰斩,驱使龔犰杀向玄风道人。 玄风道人也不说话,用黑色蘸钢枪的枪尾,轻轻一点黑色神牛的屁股,黑色神牛就如泼风一般,载着玄风道人冲向赤峰。 二人在阵中剑枪并举,杀作一团。二人相斗十余回合后,玄风道人的黑色蘸钢枪,突然如灵蛇出洞一般,直取赤峰的胸口。 赤峰翻身后仰,躲过长枪,待龔犰与神牛交错时,玄风道人小腹露出破绽,赤峰用烈焰斩的侧面,轻轻地在玄风道人的小腹上拍了一下。 “赤峰道友,手下留情。”阵后的黑风道人,大声的喊叫着,驱虎向前,举刀相救。 斜刺里,偏将铁塔十三南宫勇,手提大铁杵接住黑风道人吼道:“奶奶的,怎么想两个打一个呀,黑家伙,黑爷爷我陪你玩玩。”抡起大铁杵,砸向黑风道人。 赤峰喊道:“南宫将军住手,他们应该是友非敌,听玄风道人的声音,应该是我的故交。” “珏,几年不见,我竟然不是你的敌手了。”玄风道人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肚子说。 珏,这个称呼,赤峰已经五年多没有听到了。他激动地带着颤抖地问道:“你,你真是熊狼大哥?” 玄风道人惊讶的问:“你为什么说我是熊狼?” 赤峰盯着玄风道人说:“这个声音陪了我八年,天天会对着我狼嚎,所以记忆非常深刻。难道你不是我的熊狼大哥?” 玄风道长呵呵笑道:“是,我是你的熊狼大哥。亏你小子耳尖,听出了我的声音,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现在就变成了你的死狼大哥了。” 赤峰呼的跳下龔犰,把玄风道长拉下黑色神牛,抱在怀中双双跌倒在地。赤峰欢快的哭泣着说:“熊狼大哥,这几年你都去哪啦?想死我啦。” 熊狼--玄风道长把赤峰扶起来说:“我自从与你分手后,就一直守在咱们师父那里,跟师父习修道法妙术。来,说说你,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受苦了没有?” 赤峰擦干眼泪笑着说:“唉,我这几年可受了大苦了,锦衣玉食,高朋满座,不时地有仙家相助,有异灵帮忙,开心的我,都害怕快乐死。” 他突然又小声的对玄风道人说:“最要命的是,天天都有美人相伴,享尽了无穷的欢乐。苦的我时时要留心天空是否有风,生怕树叶飘落,砸到我的头上,让我一命呜呼,再也享受不了,这天大的苦楚了。” 玄风道人一拳打到赤峰的胸口上,嘿嘿笑道:“嗯,这种苦就是不好受,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回师父那里,为师父扫地做饭洗衣服,然后每天在坐四个时辰的枯禅,参四个时辰的我道妙法如何?你这天大的苦楚,我来替你扛着。” 赤峰呵呵的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熊狼大哥,我自己的罪我自己遭,不麻烦你了。师父那里得福,还是留着你自己享吧,我不夺人所爱。” 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玄风道人:“熊狼大哥,你刚才说咱们的师父,咱们的师父是谁呀?还有,你身后的这位黑风道人是谁呀?” 玄风道人皱着眉头问:“你不知道咱们的师父是谁?玉星没有跟你说?” 赤峰愣愣地说:“没有啊,难道他知道我们的师父是谁?” 玄风道人气呼呼地说:“等会我再给你介绍黑风,我先找玉星点麻烦。” 他对着躲在赤峰身后人群中的玉星大喊道:“老四,你个死东西,你给我滚过来。” 玉星一边向烈容珠的身后躲,一边撅着个嘴说:“我不,你老欺负我,我就不过去。” 玄风道人眼睛一瞪说:“你不过来是不是,你再不过来,我就祭出毒龙钉,扎烂你的屁股。” 玉星的嘴一撇说:“哼,你敢祭出毒龙钉,我就告诉师父,看那个害怕。” 玄风道人突然笑了说:“好啦,我怕了你啦,过来吧。我们师兄弟也好久没见面啦,过来凑到一块热闹热闹吧。” 他又对黑风道人说:“老三,你也过来吧,见见你二师兄和你四师弟。” 黑风道人爽快地答道:“是大师兄。” 玉星却脖子一晃,像个孩子一样的说:“哼,就知道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赤峰傻乎乎的看着这一切,隐约感到他和熊狼他们的关系绝非寻常。 “老四。”玄风道人对玉星说:“你为什么不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二师兄?” 玉星不服的说:“大师兄,你上来就训我,你为什么不问问二师兄,他给我告诉他的机会没有?再说我就是告诉他,他也未必会信。” 赤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熊狼大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熊狼回头笑道:“不要叫我熊狼大哥,我是你的大师兄,玄风道人。” 他又指着黑风道人说:“他是我们的三师弟,玉星是我们的四师弟。你是他们的二师兄,是我的二师弟,听明白了吗?” 玄风道人虽然像说绕口令一样的绕来绕去,但是赤峰还是听得很明白,他们师出同门,自己还捞了个老二当当。可是,自己的师父是谁?自己还不知道,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他清了清喉咙说:“熊,唉,大师兄。”他本来想说熊狼大哥,最后还是改口为大师兄。 玄风道人伸手挡住赤峰的话说:“我知道你想问啥。先给我磕个头,然后听我慢慢给你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五章师父的礼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五章师父的礼物 玄风道人挡住赤峰的话说:“来来来,先给我磕一个,拜拜大师兄,然后我再告诉你,我们的师父是谁。” 赤峰忽然嘻嘻一笑说:“其实,我已经差不多猜出师父是谁了。但是,你这个大师兄我还是要拜的。” 他单腿跪地恭恭敬敬地说:“赤峰拜见大师兄。” 玄风道长呵呵笑道:“起来吧,不过,我可没有见面礼,拜也是白拜。” 他又对黑风道人和玉星说道:“你们两个还不拜见你们的二师兄?想等我收拾你们啊?” 玄风道人等黑风道人和玉星拜过赤峰后,对黑风道人说:“老三,把师父赐给老二的兵器拿来,让他试试合不合手?” 黑风道长呵呵笑道:“好啦。”他从他的黑虎背上取下一个袋子,递到赤峰的手里说:“二师兄,你的兵器就在这个袋子里,自己取吧。” 赤峰接过袋子看了看,又看向玄风道人。 玄风道人一边同黑风道人和玉星向后退,一边指着袋子,嘿嘿的坏笑着说:“师父说,只要你降服了圣天纳灵袋里的兵器,这圣天纳灵袋也送给你。也让我告诉你,他老人家是谁?要不然,他老人家让我接替你大元帅的职务。” 赤峰有了以前的经验,深知师父送他的兵器,一定是由灵兽一类的东西,变化而成的。他想了想,把袋子挂在腰间说:“大军正在奔赴疆场,我暂时也不需要兵器,等有时间我再取来一看。” “师兄,你应该也是受了师命,和三师弟一起随我出征的吧?” 玄风道人失落地说:“你不想看看你的兵器,也不想知道师父是谁?” 赤峰低声说:“当然想看看是什么兵器了,也想知道师父是谁了。可是我更知道,师父送我的兵器,一定是由灵兽变幻而成的,现在在这里收服兵器,肯定会弄得惊世骇俗,将来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玄风道人想了想说:“也对,现在让你收服兵器,确实不合适。” 他又笑着说:“师父的确让我和老三,带着三百异兽战队随你出征。现在异兽战队由你指挥。” 赤峰高兴地说:“太好了大师兄,我马上上奏国王为你们册封将军之职。” 玄风道人呵呵一笑说:“得了吧,我可不当什么将军,我若是当了随军将军,就要受你指派,划不来。像我现在多好,闲云野鹤,天马行空,多得劲呀。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是吧老三。” 黑风道人呵呵笑道:“不错,还是大师兄明智。” 赤峰笑笑说:“大师兄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勉强,那就请你和三师弟,率领着灵兽战队,随军出征吧。” 他跳上龔犰,大手一挥喊道:“全军将士听令,开拔出关。” 行军中,玄风道人轻轻地问黑风道人:“老三,见到你二师兄有啥想法?” 黑风道人微微一笑说:“大师兄,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玄风道长说:“老三,别装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老二是谁?” 黑风道人笑着说:“大师兄,你多心了,要是当年没有二师兄,我就不会有今天如此的造化。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难不成我还会以怨报德?” 玄风道人说:“好好,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太好了。希望我们师兄弟能携手同心,一起修成正果。” 玉星策马赶到玄风道人的身边问:“大师兄,你们在说什么呢?” 玄风道人呵呵地笑着说:“老三说,他同你一起洗澡时,看到你长得是三瓣屁股,他问我信不信?我说不信。他说不信的话,就让我脱了你的裤子看看。老四,你真的是长着三瓣屁股吗?” 玉星嘻嘻笑道:“大师兄,三师兄是恶人像告状,不信的话,我帮你把三师兄的裤子脱下,让大伙瞅瞅?” 黑风道人哼哼一笑说:“你个死獐子,无来由的怎的就糟践起我来啦。” 师兄弟几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是给行军的路上添了几分乐趣。 大军一路向西行进,五日后,探马来报,前方五十里就是虎踞关。虎踞关下已经布满陌雪特国的攻关军队。右先锋灭虏将军鸿宇请示,先锋部队是进虎踞关,还是扣关驻扎。 赤峰看看天色已晚,当即下令,先锋部队进关驻扎,协防隘口,其余大军就地宿营。 当夜二更已过,赤峰独坐中军大帐,取下腰间的圣天纳灵袋,放在案几上。 自挂帅那天起,他只要一有闲暇,就修习《太古九重天》的第八幅图--阵图,竟然没有时间,查看他师父送他的兵器到底是什么? 明天说不定就有一场恶战,自己现在的兵器烈焰斩,虽是圣灵之物。但是,在冲锋厮杀的长枪大刀中,就显得有点过于单薄。赤峰决定今晚就收服师父送他的兵器。 他看着圣天纳灵袋,想了一会,然后,让卫兵请来了烈容珠。 “元帅,有事吗?”看着沉思的赤峰,走进大帐的烈容珠轻声地问。 赤峰抬头看着烈容珠,露出笑容,坐直身体说:“没打扰你休息吧?” 烈容珠关切的看着赤峰说:“怎么会呢。”她突然哀怨地说:“你这几天,一直沉默寡语,我、我心里怕得慌。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理我啦?” 赤峰轻轻一笑,把头扭向一边,紧接着又转回头,面对烈容珠说:“可怜的傻神仙妹妹,凡人哥哥这几天,一直在琢磨那个上面的阵图,那会不理你呀?傻瓜。” 烈容珠感到心里一热,却娇嗔地说:“你又调侃我,我不理你了。” 赤峰呵呵一笑说:“好好好,我不调侃我的神仙妹妹,但是,你得帮我个忙。” 烈容珠微微笑着说:“什么忙?你说吧。” 赤峰深吸一口气说:“我师父送我一件兵器,就藏在这个圣天纳灵袋中。神仙妹妹不在,我没有胆量取出。” 烈容珠开心的笑了,她甜甜地说:“好,奶奶妹妹,就为小孙子哥哥壮一次胆。” 赤峰冲着烈容珠顽皮的做了个鬼脸,然后郑重的打开圣天纳灵袋。 打开的圣天纳灵袋,忽的喷出一股烈火,跟着伸出一只奇怪的脑袋,惊得赤峰倒退一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六卷赤焰烈火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六章赤焰烈火戟 赤峰刚刚打开圣天纳灵袋,袋中就忽的喷出一团烈火,跟着伸出一只奇怪的,金光闪闪的脑袋。 伸出的脑袋无比怪异,说是蛇吧,长着两只巨大的耳朵。说是龙吧,又没有犄角和龙须,并且还是一张蛇的脸。 金色的巨耳怪蛇,慢腾腾的从圣天纳灵袋中游出,然后,在帐篷的中央,把硕大的身体盘成一盘,上身高高抬起,斜看了赤峰一眼,露出蔑视的神色。 这种蔑视激起了赤峰的豪情,他蹭地跳过案几,站到金色巨耳怪蛇的对面,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蛇头喊道:“你个老怪物,你以为我怕你是吗?今天小爷我单凭武技收服你,使用半点法术就算我输。” 金色巨耳怪蛇,低着头,不屑的看着赤峰。然后,摇了摇头,满脸露出的全是鄙视。 赤峰大为恼火,一招地丑德齐击向怪蛇的咽喉部位。赤峰不敢托大,上手就用上了《太古九重天》的地裂掌。 金色巨耳怪蛇倒也机灵,扭身一闪,就势用它硕大的蛇头,向赤峰拦腰砸来。赤峰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翻了个圈,变成头上脚下。一招天凝地闭,手掌劈向金色巨耳怪蛇的头部。 怪蛇迅速把头移开,并且以头柱地,后尾如长鞭向赤峰扫来。赤峰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看似已是无法躲避怪蛇的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赤峰右手在左手上一拍,借这一击之力,身体再度升高,就势翻转身体。头上脚下,用左脚踢向怪蛇的身体的中间部位。 怪蛇一击不中,却见赤峰的左脚踢来,急忙就地一滚,避开赤峰的左脚,后尾回笼,要把赤峰缠卷起来。 赤峰曾吃过类似的亏,夔魅当年就是用的这一招,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有了上一次和夔魅相斗的经验,赤峰自然看透怪蛇的阴谋。他急用右脚踢向怪蛇的头,左手一掌劈向怪蛇的尾部。 怪蛇一惊,急忙把头一闪,躲过赤峰的右脚。但它却没有躲过赤峰的左掌,尾部被赤峰一掌劈中。疼得它,嘶的一声怪叫,连忙收回身体盘成一盘。 它轻轻抖动着尾部,减缓着被赤峰击打的疼痛,瞪着无法相信的眼睛,看着赤峰,然后眼睛放出凶狠的目光,它打算用自己的魔力,战败这个给它痛苦的家伙。 “等等。”赤峰喊道,他从怪蛇的眼睛中,看到了怪蛇的心怀叵测。他伸手从自己的神库中取出烈焰斩说:“认识吗?烈焰斩,和指天剑一个级别,可破你的灵兽护体。” 他把烈焰斩一挥,插在地上,又说:“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就废了你,不要我师父送我的兵器了。” 烈容珠心中一热,她知道,赤峰最后的这一句话,是让怪蛇不要想拿她威胁赤峰。 金色巨耳怪蛇,看着烈焰斩,目光由凶狠变成了恐惧,最后一耷拉头,露出绝望的神色。 赤峰把烈焰斩递给烈容珠,然后对金色巨耳怪蛇说:“我知道我用远古神兵震慑你,就是战败你你都不会服气,现在我把烈焰斩交到我神仙妹妹的手中了。咱们公平对战,来吧。” 金色巨耳怪蛇,抬起头,看着赤峰,眼中露出坚定和希望的神色。 赤峰对金色巨耳怪蛇伸出大拇指说:“对,就是这种样子,有魄力,像个爷们儿。来,我们再斗他几个回合。” 金色巨耳怪蛇,晃了晃脑袋,露出兴奋的神色。他的身体上泛出淡淡的金光,充满了战斗力。 赤峰大喊一声:“我来啦。”身体一跃而起,一招赤地千里击向金色巨耳怪蛇的左眼。 金色巨耳怪蛇,头一侧,尾巴却从身后如一杆长枪,忽然刺向赤峰的胸口。 赤峰双手在怪蛇的尾上一按,借力转身,右脚踢向怪蛇的后脑。 一人一蛇,在中军大帐中,你来我往,恶斗二十几合,竟然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烈容珠和围观的将士,个个看得是目瞪口呆,惊恐万分。 烈容珠几次想上前,帮助赤峰收服怪蛇。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这种有灵性的兵器,如果不是自己以一人之力收服,将来必定危害自身,得不偿失。 她只能暗暗地为赤峰鼓劲加油,希望赤峰能早些战胜金色巨耳怪蛇。 赤峰却和怪蛇缠斗犹酣,怪蛇趁赤峰身体刚落地,尚未站稳,整个上身就像一条巨棍,迎面砸来。 赤峰躲也不躲,站正姿势,双手向上,一招补天柱地,击向迎面而来的蛇头。 金色巨耳怪蛇,好像很识货,知道用自己的头去撞赤峰的双手,肯定会吃亏,于是把头向一旁一偏,让过赤峰的双掌,尾巴却又扫向赤峰的腰间。 赤峰不慌不忙,伸手抓住蛇尾,迅速后退一大步,用力一抖蛇尾喊道:“不陪你玩了。” 金色巨耳怪蛇,被赤峰一抖,身体像长鞭一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身体拉得笔直,发出一声低吼,不动了。 赤峰感到手中猛地一硬,金色巨耳怪蛇,竟然变成了一杆,闪着金光的方天画戟。 赤峰欣喜若狂,捧起方天画戟,仔细的观看起来。金黄的戟杆上篆书着“九婴赤焰烈火戟”七个字。 “恭喜二师弟,得此神兵利器。”玄风道人一边拍着手,一边面带微笑,走进中军大帐。 他身后的黑风道人,也是双手合十,面带微笑的说:“恭喜二师兄,贺喜二师兄,今天得此神兵利器,将来必建不朽功勋,得成正果,名列上届上仙。” 赤峰手捧九婴赤焰烈火戟,呵呵笑道:“原来你两个,早就在帐外看我的笑话。” 玄风道人摇头笑道:“笑话你?我和老三羡慕你还羡慕不完呢。你可知道九婴赤焰烈火戟的九婴,是怎么回事吗?” 赤峰茫然的摇摇头,烈容珠却说:“九婴,是不是被后羿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的怪兽?” 注解:九婴 传说中的九头怪蛇。能喷水吐火,尧时出,作害人间,被后羿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其说始见于汉。《淮南子・本径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七章九婴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七章九婴 玄风道人问赤峰,知不知道九婴的来历时,赤峰茫然的摇摇头。 烈容珠却说:“九婴,是不是被后羿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的怪兽?” 玄风道人点头说:“恩,不错,就是它。哎,老二,这小丫头是谁?她知道的还不少呢?” 赤峰笑笑说:“师兄,知道灵智上人吗?” 玄风道人皱着眉头说:“灵智上人我会不知道?师父经常到他那里寻酒喝,说灵智上人的百花酿,远胜瑶池琼浆。咦,你是说这小丫头与灵智上人有关系?” 赤峰嘴一撇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他喊灵智上人是师父。” “哦,啊。”玄风道人先是不经意的哦了一声,当听清楚赤峰的话时,只能惊讶的啊了一声说:“她是灵智上人的高足?” 赤峰淡淡一笑说:“不信你问她自己。” 烈容珠却先自单手行礼,开口说道:“贫道烈容珠,见过玄风道兄,黑风道兄。” 玄风道人兴奋地说:“你就是渡劫还阳的容珠道友,幸会幸会。” 赤峰一笑说:“什么幸会不幸会的,她是我的神仙妹妹,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快说,九婴是怎么回事?他和我的赤焰烈火戟又有什么关系?” 玄风道人用手指点着赤峰,一脸坏笑地说:“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还真能把她从你身边抢走不成?说句话都不让,你也太小气了吧?” 烈容珠脸一红低声地说:“玄风道兄说笑了,我和赤峰道友,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玄风道人大笑道:“诺诺诺,听听,听听,我们是道兄,人家是道友。称呼都不一样,还说没有特殊关系?老三,你信吗?” 赤峰眉头一皱说:“大师兄,容珠真人可是皇室公主,不似你们这些羞于见人,黑巾蒙面的黑脸汉子,玩笑不得。快说说,九婴赤焰烈火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的师父是谁?” 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相对哈哈大笑,笑够了才说:“好了,不调侃你们啦。让我告诉你我们的师父是谁。记住了,我们的恩师是天仙中的澜散上仙。九婴赤焰烈火戟是恩师,取九婴的元精锻炼出来的。” “九婴,是条生有九个头的蛇。是天地直接产出的异灵怪兽,无魂无魄,身体强横异常,已是不死之身,又加上有九条命,但有一命尚存,只需要采集天地灵气,就能恢复失去的其他八条命。 “后来后羿奉舜之命,诛杀九婴。九头怪九婴,自恃有九个脑袋,九条命,丝毫不畏惧,到北狄凶水杀它除魔的后羿。与后羿在北狄凶水,搏杀三日,喷出烈火和大水,企图困住并杀死后羿。” “后羿知道,九婴有九个头,就是有九条命,逐一射中它的九个头,是不能将他杀死的。故而,一箭九矢,九支箭同时射进九婴的九个脑袋上,这才杀死九婴。” “九婴死后,元精留在北狄凶水,每当月圆之夜,就会发出婴儿般的哭泣声,使附近的乡民不能安生,恰逢此时,恩师仙游历经那里,捕住九婴的元精。” “恩师在叩请鸿钧老祖后,经历万年道法教化,九婴的元精才愿弃恶向善,进我道妙门。于是,恩师以金莲花结体,塑成蛇身,置九婴的元精于金莲花蛇身上,不料此时忽然起了一阵旋风,吹起了蛇头上的两片花瓣,结果现在的九婴,就成了长着两个大耳朵的金色怪蛇。” “再成真身后的九婴,一直以来都是在给师父,看守洞府山门。后来听闻魔族作乱,这才恳请恩师让他驱魔杀妖,以恕前生之罪。恩师念你没有趁手的家伙,就让九婴来给你作件兵器。就是这么个事。听懂了吗?” 众人听后嗟叹不已,赤峰当即跪倒在地,要对昆仑仙境,恭恭敬敬地喊道:“弟子赤峰,拜谢恩师赐我兵器。” 跪拜完,赤峰对玄风道人说:“师兄,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有个小师妹?” 玄风道人说:“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 “小师妹净月,拜见玄风大师兄,黑风二师兄。”净月突然从大帐外,快步走到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身前,双膝跪地。 赤峰惊喜万分地喊道:“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净月扭头看着赤峰嘻嘻笑道:“我是被他们扔过来的。” 玄风道人,看看跪在身前的净月,对赤峰说:“老二,这就是老五?” 赤峰笑道:“不像?” 玄风道人高兴地说:“像、像。小师妹快起,小师妹快起。” 玉星也跑进大帐喊道:“还有我,还有我,我是四师兄,快拜我,快拜我。” 赤峰笑骂道:“獐子,屁股痒了是吗?我让用我的九婴赤焰烈火戟,给你挠挠?” 玉星脖子一梗说:“不拜我,我就不让你们见一个东西。” 玄风道人哼了一声问:“不让我们见什么东西?” 玉星顽皮的说:“圆的,圆的,一个很大的圆的东西。” 他突然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像是被人重重的抽了一记耳光。 “奶奶的,老子你都敢骂,活腻歪了是吧?”一个声音从帐外传来。 赤峰和鬼精灵异口同声地喊道:“大哥。” “还有你二哥。”夔魅跟在金吾的身后,一摇一晃地走了进来。 他看着赤峰和鬼精灵说:“我和大哥还抓了个跟班的在后面,一会就到。” 鬼精灵高兴地抓住金吾和夔魅的爪子说:“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啦?” 夔魅说:“大哥担心,老三初次打仗怯阵,要来给他鼓劲。” 赤峰激动地说:“还是大哥二哥好,一会我让四妹为你们做好吃的。”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吃不吃没有什么关系。容珠丫头,你这有没有灵智小友的百花酿?” “哪来的妖物,如此无礼,竟敢羞辱灵智上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吧?”玄风道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夔魅回头看了玄风道人一眼说:“你就是那个狼和狗熊的杂种吧,再瞎嚷嚷,我生吞了你。” 玄风道人暴跳如雷的吼道:“你这条要死不活的赖皮蛇,道爷我今天就收了你这条怪物。” “玄风,不得无礼,要想活命,快点跪下赔罪。”一个声音自半空传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八章仙神相聚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八章仙神相聚 澜散上仙急急忙忙从帐外闯进来,指着玄风和黑风说:“你们两个活腻歪了吧?还不跪下给金吾上神和夔魅大神赔罪?请他们原谅你们的不敬。” 玄风道人不相信的说:“老二的结拜兄弟是金吾上神和夔魅大神?师父,你没弄错吧?” 赤峰却笑道:“大师兄,这个老人家就是咱们的师父吧?”赤峰看着澜散上人,轻轻地问玄风道人。 夔魅呼呼的笑道:“没错老三,他就是你的假师父澜散老头,来拜见你的假师父吧?”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老二,澜散小友怎么说他也是老三的师父,什么假不假的?再说他还帮过你的忙,你就不能对他尊敬点?” 夔魅说:“澜散老头不过是捡了个便宜,他真是老三的师父?再说,他要不是受了鸿钧老祖的仙旨,他敢帮我的忙?” 金吾一瞪眼说:“老二,怎么越发没有规矩了?你这么胡闹让老三怎么做人?老三,过来,给你师父澜散上仙磕头。” 赤峰按照金吾的话,规规矩矩的跪在满脸带笑,搓着双手的澜散上仙的面前说:“弟子赤峰,拜见师尊。” 澜散上仙扶起赤峰,欢喜地说:“好好好,起来起来,竟然和金吾上神,夔魅大神结成兄弟,好造化,好造化。” 玄风道人依旧傻呵呵地问:“师父,这个大乌龟和这条怪蛇,真个是金吾上神和夔魅大神?” 澜散上仙心中一惊,看看金吾和夔魅,然后对着玄风道人骂道:“你个小混蛋,是真的想死了?还不快跪下赔罪?” 赤峰扶着澜散上仙的胳膊说:“师父不知者不怪,我大哥二哥不会难为我大师兄的。再说啦,我大哥二哥的这幅尊容,也容不得我大师兄不怀疑。” 他又对金吾和夔魅说:“大哥二哥,你两个说是吧?” 金吾咕咕的笑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夔魅哼了一声说:“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拜见金吾上神,拜见夔魅大神。”烈容珠微笑着对金吾和夔魅盈盈一礼。 金吾咕咕的笑着说:“这小丫头不错,对老三的帮助是尽心尽力,我很喜欢。老二,我送她个礼物,灵智不会有意见吧?” 夔魅呼呼的笑道:“他有意见管个屁用,只要我们喜欢就行。” 金吾笑道:“小丫头,我送个礼物给你,你敢要吗?” “敢要,敢要。”灵智上人连滚带爬的进了中军大帐。 他先是对着金吾和夔魅一鞠躬说:“灵智拜见金吾上神,夔魅大神。” “师父。”烈容珠高兴地喊道:“容珠拜见师傅。” 灵智上人一挥手说:“别先拜我,先拜谢金吾上神赐你法宝。” 夔魅呼呼地笑着说:“大哥,看来灵智小友比他的徒弟还贪心。” 金吾笑道:“他贪心就好,这样我送小丫头个礼物就理所当然了。” 他的手轻轻一晃,空空的手里多出一方杏黄色的手帕,他把手帕递到烈容珠的眼前说:“小丫头家的,送你个手帕吧?” 灵智上人见到黄色手帕,眼中放出光芒,急忙说道:“容珠,快快拜谢金吾上神,他送你的可是御仙杏黄旗。” 夔魅呼呼地说道:“你小子倒也识货。” 灵智上人高兴的一塌糊涂的说:“那是那是,第一次仙魔大战时,灵智见过金吾上神用过,端是厉害无比。” 烈容珠跪拜在地,双手接过御仙杏黄旗,金吾把手放在她的顶心,少顷移开说:“这就是用法,以后勤加练习,就能驾轻路熟,得心应手。” 他回身又对灵智上人说:“灵智小友,有酒吗?想喝两口。” 灵智上人连忙说:“有有,想喝多上有多少。” 夔魅扫了一下众人说:“老三,你和容珠丫头留下,其余的人都让他们出去吧。” “呜呜”玉星忽然跪倒在金吾面前,“呜呜”地叫喊着。 大家这才发现,玉星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嘴了。只剩下一对眼睛和一个鼻子。 玄风道人心想:“这必定是,刚才玉星口无遮拦,金吾上神惩罚他的。”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越是心惊,事情就越是找上他, 夔魅扭头看着他说:“喊我赖皮的那个小子,我给你个差事干干,给这獐子两个耳光。” 玄风道人稳了稳神说:“夔魅大神,你要让我揍玉星?我想、我想你还是原谅他吧?玉星就是顽皮了点,绝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 夔魅冷冷地说:“随便,你爱打不打。就是你想让他一辈子不说话,也与我无关。” 玄风道人即刻明白了夔魅的意思,高兴地说:“谢谢夔魅大神。” 玄风道人刚要对玉星动手。赤峰就喊道:“大师兄,我来吧。” 他笑嘻嘻的走到玉星面前说:“老四啊,你就是欠收拾,不挨点揍,我看你是记不住事的。” 赤峰轻轻地对着玉星的脸拨弄了两下,玉星很配合的“呜,啊。”玉星发现自己的嘴又回来啦,不仅大叫一声。 他没有被整难过的表情,而是兴冲冲地来到夔魅的面前说:“夔魅大神,你的法术真神,教教我呗,就叫我把人的嘴变没了这一手。在你下一次来之前,我先把嘴藏起来。” 夔魅呼呼地笑着说:“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还挺耿直的,我喜欢,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教你。” 金吾看了看玉星再次说:“大家都出去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众人离开后,金吾面带微笑的说:“老三,你和容珠丫头身为三军统帅,对眼前的这场仗有什么部署计划?想怎么打?” 赤峰想了想说:“大哥,我是这么部署的。”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一些重要的位置说:“我想给他们挖一眼陷井,让陌雪特的士兵和修罗宫的混蛋跳进去。” 金吾看着地图,琢磨了一会赤峰的计划,然后点点头说:“我看可以,但是,第一场仗,一定要先把火烧旺了才行。” 赤峰点点头,又和金吾等人,重新研究了一下作战的攻防方案,并做了相应的部署。天快亮的时候,金吾、夔魅和澜散上仙、灵智上人才告别离去,赤峰随即指挥兵马,前往踞虎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章排兵布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章排兵布阵 朝霞染红踞虎关的时候,赤峰已经带着烈容珠和、玉星等一干将军站在了踞虎关隘口的城楼上了。 守关的将军上官熊飞,轻声的叹息一声,摇摇头心想:“看来我大鸿帝国,真是气数要尽了,竟然派出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他望着隘口下奔腾驰骋的陌雪特兵将,问道:“元帅,新军初到,士气正旺,我们是否出关突袭?杀陌雪特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赤峰摇摇头说:“不急,让将士们安心吃饭,本帅自有主张,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上官将军,你看赤元帅真的有御敌扫寇的韬略吗?”和上官熊飞一起离开的一个将军问。 “屁。”另一个将军说:“你刚才没有看见吗,上官将军问他是否出兵,他却被城下的陌雪特番兵吓得,早无一计。” 又一个将军说:“不会吧,我看新元帅毫无慌张之色,倒显得胸有成竹。再说,他要是无一技只能,国王陛下会让他挂帅御敌?” “怕是我们大鸿帝国早已无将可派了。”第一个将军长叹道。 上官熊飞恼怒的说:“都闭嘴,只要记住身为将军,以身报国,以死尽忠,马革裹尸即可。像你们这样,胡言乱语,岂不扰乱了军心。” “元帅,将军们的话不要往心里去,假如我不了解你,我也会担心的。”卷云道人微笑的望着赤峰说。 赤峰笑笑说:“他们为国前程担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难道我会记恨他们?” 他望了望城下的陌雪特军营,陌雪特将士早饭已毕,正在集结队伍,看来马上就要叫阵攻城了。 赤峰轻声地对卷云道人说:“走吧,回军中大帐。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也该动一动了。” 三通升帐的战鼓擂响后,赤峰稳坐元帅之位,大声说道:“我今受王命统军御敌,陛下自是因为我有可取之处。现大敌当前,众将军务须听从号令,努力杀敌向前,有抗命不遵者,军法无情。” 上官熊飞等守关旧将,虽然心中不服,但还是和烈容珠一班赤峰亲率的将军一同答道:“属下遵命。” 赤峰拿起一支令箭喊道:“荡寇将军玉星、右先锋,灭虏将军鸿宇听令。” 玉星和鸿宇出列应道:“末将听令。” 赤峰看着二人说:“你二人速点一万精兵,伏于隘口城门内,听我号炮响起,出关冲击敌军右翼阵地不得有误。” 玉星和鸿宇接过令箭齐声答道:“末将得令。” 赤峰再取一支令箭喊道:“左先锋,荡虏将军卷云道长,净魔将军鬼精灵听令。” 卷云道长和鬼精灵出列应道:“末将听令。” 赤峰看着二人说:“你二人速点一万精兵,也伏于隘口城门内,听我号炮响起时,紧随第一支伏兵,出关冲击敌军左翼阵地,不得有误。” 残云道长和鬼精灵接过令箭齐声应道:“末将得令。” 赤峰取出第三只令箭喊道:“伏波将军上官熊飞听令。” 上官熊飞出列应道:“末将听令。” 赤峰看着上官熊飞说:“你速带本部兵马,多取硫磺木炭,待我击退敌军,夺得敌军阵营。你把所带的硫磺木炭布于敌军的营盘内,不得有误。” 上官熊飞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服,自从和陌雪特帝国开战。大鸿帝国丢城失地,每战必败。他不相信这个黄毛小子能一战必胜,但还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接过令箭,闷声的答道:“末将得令。” 赤峰取出第四支令箭喊道:“牙将康少楠听令。” 康少楠出列答道:“末将听令。” 赤峰嬉笑着说:“你备好功劳簿,多杀牛羊,以待凯旋将士,大摆庆功宴。” 康少楠接过令箭答道:“末将得令。” 赤峰站取出第五支令箭喊道:“黑风道人,你带着你的灵兽战队,藏我阵后,看我令旗,随时出击。” 黑风道人接过令箭,大声应道:“贫道得令。” 赤峰站起来喊道:“余下众将,随本帅出关杀敌。” 赤峰与烈容珠、带着宇文汉等十数员战将,率兵一万出关布阵。 他令宇文汉在左,康麟在右,各率弓弩手,射住阵脚。 赤峰阵刚布好,陌雪特大军阵中就跃出一骑。此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他金盔金甲,手持八宝托天叉,指着赤峰这边喊道:“喂,对面的听着。我们大元帅,耶律布奇大将军,有好生之德,只要尔等献出隘口,率众归降。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让你等加官进爵,福荫后世。 “若不然,我陌雪特铁骑,将踏破踞虎关。破关之日,定杀的你等鸡犬不留。” 旗门开出,赤峰催动龔犰走出阵外高声喊道:“喂,对面的老小子,别老是叫唤你们元帅,是什么什么野驴野猪的,就说你,你是谁?” 那汉子身后冲出一骑,手持银枪来到阵中,用枪指着赤峰大声骂道:“鼠辈,只会逞口舌之利,羞辱铁狮将军,有种出来和我巴拉图战上一战。” 赤峰回身问道:“谁与我收了他?” 玄风道人应道:“我来。” “杀鸡焉用宰牛刀,我来。”康麟早已拍马冲到阵中。他用手中的方天戟一指巴拉图说:“喂,扒拉土的,几岁了?” 巴拉图一愣说:“本将军三十有六,你问这干嘛?” 康麟嘻嘻一笑,惋惜地说:“原来是个傻子,奔四十的人了,还只会扒拉土玩,可惜可惜。” 巴拉图大怒,手中银枪一拧吼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找死。”拍马冲向康麟。 康麟哈哈一笑,手中方天戟一挺,大声说道:“看看谁先死?” 两马交锋时,巴拉图大叫一声:“你先死。”银枪奔着康麟当胸扎来。 康麟挥动方天戟一挡巴拉图的银枪,接着,方天戟顺势刺向巴拉图的腰间。巴拉图回枪架挡,康麟的方天戟突然后收,勾住巴拉图的银枪,他接着一拧,巴拉图的银枪就脱手而出。 两马交错时,康麟回手又是一戟,正中巴拉图的后心。 康麟一招得手,正自沾沾自喜,一朵乌云忽然向他身后扑来,此时,另一道金光却射向他的腰间,他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章乘胜追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章乘胜追击 康麟一戟刺死巴拉图,正在沾沾自喜。铁狮却突然就像一朵乌云一般,直向康麟身后扑来。此时康麟的腰间,又被金光一紧一带,不禁大叫一声,翻身落马。却看到那股黑气,直撞铁狮。 “呦,铁狮大将军是吧,你这大将军是不是都是凭着这一手偷袭,才混上去的?”如黑气一般,撞向铁狮的玄风道人,嘿嘿地冷笑着。 玄风道人从康麟的腰间收回如意绳,眼睛盯着铁狮,却对康麟说:“行小子,上来就干掉一个,能耐不小。回去吧,这个留给我。” 自康麟代替玄风道长,应战巴拉图那一刻开始。玄风道长就紧盯着巴拉图的身后,当看到康麟刺死巴拉图,铁狮从阵中突然杀出,直取康麟时。 他急忙催动坐下神牛,前来迎战铁狮,同时祭出如意绳,把康麟拉下战马,以免遭到铁狮的毒手。 偷袭康麟不成,铁狮本就怒气冲天,又被玄风道长一数落,更是吼叫连天,暴跳如雷,他指着玄风道长骂道:“臭道士,坏我好事,本将军今天就将你碎死万段,纳命来。” 他催动坐下金睛兽,舞起手中的八宝托天叉,刺向玄风道人的头部。玄风道人挥动手中的黑色蘸钢枪一架,只听当的一声,铁狮被震得带动着金睛兽倒退一步。 铁狮心中一惊,心想:“自开战以来,遇到大鸿国的将军也不少,有本事的也没少碰见,但是,能震得自己倒退一步的,只有今天的这个黑大个,看来今天还得小心留意。” 玄风道人却哈哈笑道:“铁狮,你的手可有点软啊,像是在你师娘的怀中学的招数。小心了,道爷要在你的左腿上扎一个三寸深的窟窿,招呼着点。” 铁狮冷笑一声说:“那你就来吧。”他吃惊地想道:“没听说过,谁动手之前,还要对对方说说,自己要进攻的地方,难道说,他是故意这样说,好让我把防守的目标放在左腿上,而要攻击其他的地方。” 想到这,铁狮觉得玄风道人就是这个目的,他反而觉得左腿到不需要过多的防守,防守的重点,应该放在胸口和腹部,那里才是致命的地方。 玄风道人在神牛的屁股上,轻轻地用枪把一点,神牛疾驶而至,他大声地喊道:“铁狮,小心左腿。” 手中的黑色蘸钢枪却刺向铁狮的胸口,铁狮挥枪一挡,心想:“果然、、、、啊。” 铁狮还未想完,玄风道人的黑色蘸钢枪突然下滑,稳稳的刺进铁狮的左腿,疼的铁狮一声惨叫。带转金睛兽,奔向自己的阵营。 玄风道人一边追赶,一边喊道:“铁狮,别跑,让我量量,是不是只扎了三寸深,要是深了浅了,都算是我输。” 赤峰见时机成熟,手中的令旗一挥,喊道:“点号炮。” 黑风道长看到赤峰的令旗一动,带着灵兽战队直扑陌雪特阵营。这些奇灵异兽如风一般,带着震天的咆哮,冲进陌雪特军队的阵营里。 上阵的两名将军,一死一伤,陌雪特国的士兵,早已惊慌失措,这时经灵兽战队以冲击,更是恐惧万状,一推我挤,乱作一团。 听到号炮的鸿宇和卷云道人,各率兵马从关内杀出,直扑陌雪特阵营的左右两翼。 陌雪特大军的先锋官上将铁狮,左腿受伤早无斗志,他催赶着胯下金睛兽,在他手下的将军们的保护下,一路向先锋大营逃窜。 陌雪特的士兵们失去了主帅,作战的方阵瞬间瓦解。士兵们尾随败将,争先恐后,向后逃跑。一时间,陌雪特的官兵,你推我搡,各自保命,互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 赤峰命催动战鼓,将士们奋勇向前,个个争先,一路追杀。 铁狮逃回先锋大营,刚想组织人马防守,却被败兵冲散,收不住阵脚,无奈只得率兵狼狈逃窜。他带出去的五万官兵,逃回大营的不足一万。 赤峰率军追杀陌雪特大军二十余里,杀的陌雪特官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才鸣金收兵。 战前,站在踞虎关城楼上观战的上官熊飞,并不相信赤峰此战能胜,他吩咐本部的将军说:“诸位将军,元帅初来此地,并不知晓陌雪特铁骑的厉害,才敢轻狂一战。 “此战的结果如何,想必诸位心知肚明。只是我等身入行伍,为国捐躯实乃本分。更知道此战如果主帅有失,必定有碍士气,不利日后作战,故望诸位,到时看我眼色,一起杀出,抢回元帅。” 众将齐声应道:“我等遵命。” 上官熊飞焦虑地看着交战的双方。当看到康麟戟挑巴拉图,心中一振。又看到黑风道人刺伤铁狮,心中不免一喜, 再看到鸿宇和卷云道人伏兵突起,杀向敌阵,不仅喜出望外。最后看到赤峰挥军占领陌雪特的先锋大营时,更是大喜过望,击掌欢呼。 一个将军激动地问:“上官将军,我们要不要按照元帅的命令,把硫磺和木炭,布置到陌雪特的先锋大营里。” 上官熊飞兴奋地说:“要的,要的,各位将军,随我出关。” 赤峰率兵回关时,上官熊飞站在关隘下,躬身说道:“末将上官雄飞,率众恭迎元帅凯旋。” 赤峰从龔犰身上跳下,扶起上官熊飞,笑笑说:“上官将军,你这是干啥?” 上官熊飞心悦诚服地说:“元帅,请恕末将愚钝,曾怀疑元帅是凭兴一战,不计后果。哪知元帅满腹韬略,成竹在胸,末将汗颜,请元帅责罚。” 赤峰拉着上官熊飞的手说:“老将军说哪里话,如果没有你和众位将军,我赤峰岂能一人独败陌雪特大军。责罚之事从何谈起?” 上官熊飞激动地说:“多谢元帅不罚之恩,但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请元帅答应。” 赤峰含笑说:“老将军请讲。” 上官熊飞道:“请元帅允许我镇守,刚夺下的陌雪特先锋大营。” 赤峰呵呵笑道:“这倒不必,我已经在那里伏兵十万。” 上官熊飞举头望去,陌雪特先锋大营哪有一人。他困惑地问:“元帅,这可玩笑不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章各展韬略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章各展韬略 上官熊飞看着空无一人的陌雪特兵营,心中茫然地说:“元帅,陌雪特兵营你何曾留有一人,这玩笑你可万万开不得。” 赤峰笑笑说:“今夜子时自见分晓,进关,命兵士足食待命,随时听调。” 狐疑不定的上官熊飞,看着成竹在胸的赤峰,心想:“元帅这是唱的哪一出?真的要把辛辛苦苦打下的陌雪特兵营,就这样拱手再送出去吗?” 他想不通,赤峰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知道,铁狮逃回,陌雪特的主帅必定会率兵来犯。 此时的铁狮,正站在主帅耶律布奇的面前,双腿发抖,面如死灰。 “哼,五万精兵出战,只此一战,却带回不足一万。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有脸回来见我?”耶律布奇阴沉着脸,阴阳怪气。 铁狮按住兀自淌着血的左腿,战战兢兢地说:“启禀元帅,大鸿国此番派来一位少年元帅,此人深通韬略,莫测高深。手下的战将,更是个个武艺高强,英雄了得。 “牙门将巴拉图,只一个回合就被挑于马下,断送了性命。末将也被一黑巾蒙面的将军,一枪刺中大腿,受了重伤。 “末将虽然受伤,但仍带伤组织兵马冲杀。可是那少年元帅带领的虎狼之师,凶狠无比,我陌雪特士兵不是他们的敌手,几度交锋后,末将自知不敌,才撤兵回大本营,肯请元帅给我等报仇。” 耶律布奇阴阳怪气的说:“为保己命,满口胡言乱语,我岂会信你?来人给我拉下去斩了。” “慢着。”坐在一旁的蒙砂别阴沉着脸说:“让他下去包扎伤口,好好休养。” 耶律布奇眉头一皱说:“蒙砂别大法师您这是、、、、” 蒙砂别冷哼一声说:“我们真正的对手到了,铁狮能保住性命回来,已经就很不错了。” 耶律布奇不服气地说:“哼,我就不信,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能有多大的本领。今晚我就亲率铁骑扫平踞虎关。” 蒙砂别阴沉着脸说:“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最好是等宫主来了再战,否则,你就是自讨苦吃。” 耶律布奇不以为然地说:“大法师,你休要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本帅沙场征战多年,战功赫赫,今天会败在一个黄毛小子的手下?笑话。” 蒙砂别冷笑道:“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跟我毫无关系。” “你。”耶律布奇强压住怒火,他是凭战功被封为元帅,最瞧不起这些所谓的神人,但是国王却非常宠信他们。耶律布奇深知,他得罪不起面前的这位大法师。 他暗暗地咬咬牙说:“大法师,我这个大元帅也不是白给的,今晚我就要趁着踞虎关新胜麻痹之时,一举拿下踞虎关,让你看看我耶律布奇的本领。” 蒙砂别爱理不理的说:“随便,我也懒得管办你们的事。”他站起身来说:“我要回帐休息了,别打扰我。” 他离开耶律布奇的大帐,对身边的弟子说:“你马上跟宫主禀报,他想要的东西出现了。” 蒙砂别望着踞虎关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他为什么会放铁狮回来呢?他究竟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也缠绕着玄风道人,时近黄昏,他来到赤峰的大帐问道:“二师弟,你今天为什么不让我宰了铁狮?” 赤峰嘻嘻的笑道:“你是出家修行之人,不宜杀生。” 玄风道人眼睛一眯,嘴一撅说:“去去去,别打哈哈,说实话。” 赤峰呵呵笑道:“师兄,铁狮就是一莽汉,随时都能杀他,我放他自有用意,不久你就会明白的。” 玄风道人摇头一笑说:“我知道你自有注意,我也不想刨根问底儿,你今晚有何打算?” 赤峰呵呵笑道:“我就知道大师兄最了解我,也最心痛我,事事都为我操着心。” 他停了一下又说:“大师兄,我已吩咐玉星和鸿宇,各率精兵两万,枕戈待命,要不我们师兄弟,带着卷云道人等一班修习法术之人,今夜出去玩玩如何?” 玄风道人一愣,接着笑道:“你是想、、、、” 赤峰嘻嘻一笑说:“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此时,屯兵在距离踞虎关五十里外,陌雪特帝国的大本营里,陌雪特帝国的元帅耶律布奇,稳坐中军帐。 他大声说道:“大鸿国新派一名少年元帅,坐镇踞虎关,趁铁狮一时轻敌,夺了我的先锋大营。我想,大鸿国屡战屡败,今偶有得胜,必得意忘形,忘乎所以,必不设防。” 他环视了一下帐中众将,接着说道:“今夜本帅亲自起兵十万,趁大鸿国初夺我先锋大营,脚跟未稳之际。夺回我先锋大营,趁着大鸿国败军回逃之时,一举攻克踞虎关。 耶律布奇哼声道:“众将听令,命将士一更饱食开拔,三更时分,务须杀进先锋大营,五更就要拿下踞虎关。” 众将齐声回答:“末将得令。” 时近三更,陌雪特的大军,已经进到距离先锋大营三里之处,此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星辰隐形。 耶律布奇暗自欢喜:“此乃天助我也。”随即下令,人含枚马裹蹄,杀进被大鸿帝国占据的先锋大营。 陌雪特兵马的动向,没有逃过踞虎关老将上官熊飞的眼睛,他在赤峰收兵回关时,就暗留细作在踞虎关关隘外,注视着占据的陌雪特先锋大营的动向。 晚饭过后他曾到过赤峰的中军大帐,恳请赤峰派他镇守,刚刚夺下的陌雪特先锋大营,以防耶律布奇夜间偷袭。 赤峰却哈哈大笑着说:“上官老将军,你只需命令将士安心休息就好。本帅早有提防耶律布奇偷袭的妙术,你只请宽心。” 心中犯嘀咕的上官熊飞,闻知细作汇报,陌雪特的大军已经抵近先锋大营,慌忙闯到赤峰的帐前。 南宫勇手提大铁杵,伸手拦住说:“元帅有令,休息时间,不见任何人,一干事情明日再说。上官将军,请回吧。” 上官熊飞喊道:“元帅,末将有机密相报,恳请元帅放我进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章祸起萧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章祸起萧墙 军帐内哪有回音,上官熊飞惋惜道:“好不容易打下的陌雪特先锋大营,又这样拱手送回去了,可惜呀可惜。” 他忧心忡忡地上了隘口城墙,眼前的一切,更让他大吃一惊,隘口外的陌雪特国先锋兵营内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 绣有帅字的大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一小队一小队的卫兵,交叉巡逻在营中。大营寨门的岗哨散懒无形,有的昏昏欲睡,靠在寨门上打着盹。 “元帅原来在关外大营。”上官熊飞暗想:“可陌雪特偷袭的大军近在眼前,这可如何是好? 他惊恐万分刚想大声呼喊有敌军偷袭,一条黑影从天而降,捂住了他的嘴,并且小声说道:“莫喊,不要坏了元帅的妙计。” 上官熊飞看清捂他嘴的是偏将宇文汉,他扒开宇文汉的手怒道:“陌雪特的兵将,已经摸到了先锋营的寨门了。你不让我出声报警,到底为何?” 宇文汉看到上官熊飞又要喊叫,对身边的牙将康少楠,康麟父子一摆手。康家父子一点头,双双扑向上官熊飞。 宇文汉一条汗巾塞进上官熊飞的嘴中,低声喊道:“得罪了,上官将军。” 上官熊飞被康氏父子挟持,口又被塞,只能瞪着喷着火的眼睛,怒视着宇文汉他们。 宇文汉淡淡一笑说:“我不好看,看下面。关隘下面的才精彩。” 隘口下面真的热闹开喽。耶律布奇率领的陌雪特兵将,一声吼叫,杀向先锋大营。 守营门的大鸿国士兵,从惊栗中震醒,他们稍作抵抗,便呼喊着退回营内。 营内更是乱作一团,将不及披甲,马不及配鞍,你推我撞相互袭扰。 赤峰手持九婴赤焰烈火戟,催动龔犰在玄风道人,黑风道人的保护下,左冲右突,带着残兵败将,一路杀奔到隘口的大门下。 玄风道人大声喊道:“元帅在此,快快开门,放我们进去。” 上官熊飞眼看着追兵逼近赤峰,忽然跪倒在地,以头顿地,嘭嘭有声,虎目中恨泪长流。 宇文汉拔掉他口中的汗巾说:“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上官熊飞哀求道:“宇文将军,快开城门,迟了,元帅就保不住了。” 宇文汉嘿嘿笑道:“上官将军,此时开关门,不是引贼进关吗?元帅自有神通,量也无事,先看看再说吧。” 上官熊飞怒骂道:“奸贼,你这是要置元帅一死地。”接着大声喊道:“众将官,打开大门,接应元帅。” 宇文汉伸手一指,点在上官熊飞的哑门穴上,手中举起一面杏黄令旗喊道:“各将士听令,王赐令旗在此。不听号令者,斩。妄动者,斩。擅离职守者,斩,开城门者,斩。” 守关将士,看到王赐令旗,虽然满脸悲愤,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关隘外的大鸿帝国的将士,拼死搏杀,陷入困境。 断后的荡虏将军卷云道长,驱寇将军净月,退到赤峰的身后,玉星喊道:“元帅,敌兵已近,速令上官将军大开城门,放我等进去。” 宇文汉在关隘上喊道:“元帅,敌兵已近隘口,此时打开城门,无疑是引贼入关。请元帅把敌兵杀出三里外,末将好率兵出关接应。” “放屁。”卷云道人叫骂道:“我们能把敌兵杀出三里之外,还用的着你出兵接应?快开城门,晚了,本将军拧下你的脑袋。” 宇文汉呵呵笑道:“荡虏将军,留点力气杀敌将吧,敌军不退我是不会打开关隘的大门的。” 赤峰怒吼道:“宇文汉,你要造反不成?本帅命你速开大门,放我们进去。” 宇文汉嘿嘿两声说:“赤元帅,不是本将军不想为你打开关隘大门。实在是,本将军不想以你一人的生死,丢掉整个踞虎关。” 卷云道长,一剑劈翻一个陌雪特战将,吼骂道:“贫道后悔当初没有一掌劈死你,留你到今陷害元帅。” 宇文汉冷笑道:“妖道,你说什么都晚了,现在王赐令旗在我手中,一切都由我说了算。”他手中令旗一举,大声喊道:“众将听令,紧守关隘,紧闭大门,违令者斩。” 赤峰怒视着宇文汉吼道:“众将听令,有手刃宇文汉者,即代替宇文汉之职。有开关门者,赏千金。” 关隘的城墙上,顿时出现骚动。有人开始向宇文汉逼近,有人则向关隘的大门移动。 宇文汉手举帅印。厉声喝道:“中军帅印在此,监军队,有造次者,斩无赦。” 鬼精灵卸下背包,取出一个金黄色的锦盒,怒道:“宇文汉,你好不知羞,就你这种人,也配佩戴帅印?” 她高高举起锦盒喊道:“众将官,帅印虎符在此,速速打开关隘大门,请元帅入关杀贼。” 宇文汉嘿嘿冷笑道:“丫头,打开锦盒看看,里面可有帅印虎符?” 鬼精灵打开锦盒一看,惊慌道:“三哥,锦盒里是石头。” 赤峰大惊,回身看看身后,双方战死的将士堆积如山,追随自己的队伍越来越少。他指着宇文汉骂道:“荡虏将军,带人攀上城墙,与我拿下宇文奸贼,杀入关中。” 宇文汉呵呵奸笑着说:“赤峰,你终于露出了尾巴,是要带领陌雪特贼兵,血洗我踞虎关吗?还好,我王早就发现你心怀叵测,命我暗中监视。今天你的奸计败露,还有何话可说?” 他突然厉声喝道:“众将官,赤峰乃陌雪特奸细,今欲率敌破我踞虎关,他一旦靠近城池,给我乱箭诛杀。” 众将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看到卷云道人率兵爬城,只能下令乱箭射向卷云道人。 卷云道人只能退回说道:“元帅,箭矢如雨,无法靠近。” 赤峰看看身后不及百众,仰天长叹一声,九婴赤焰烈火戟一抖,大喊道:“众将随我杀出重围,回郢都。” 宇文汉冷冷地大声喊道:“赤峰,你就是回到郢都,又能奈我何?现如今兵权在我手中。” 他解开上官熊飞的穴道,笑吟吟地对上官熊飞说:“上官将军,你看明白了没有?”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章故布疑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章故布疑云 宇文汉看到赤峰,杀出重围,绕关而走。这才解开上官熊飞的穴道,笑吟吟地对上官熊飞说:“上官将军,你看明白了没有?” 上官熊飞大骂道:“宇文老匹夫,你陷害元帅,我与你不共戴天。” 宇文汉冷笑道:“上官将军,你的小命现在在我的手中,还是识时务点好。否则,我会随时弄死你。知道吗?” 上官熊飞哈哈大笑道:“老夫就是做鬼,也要与你斗上一斗。”他的脖子向前一伸说:“来吧,痛快点,不然,有机会我就弄死你。” 偏将铁塔十三南宫勇,呵呵笑着走来说道:“你舍不得的,走,上官将军,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然后对宇文汉低声说道:“元帅有令,命你等严守隘口,不得有误。” 上官熊飞猛地一愣说:“元帅?” 南宫勇伸手说道:“噤声,元帅命我请你去见他。” 上官熊飞不仅愕然地看着南宫勇和宇文汉。 宇文汉笑道:“他没有骗你,去吧。” 上官熊飞怀着忐忑的心情,靠近中军大帐向里一看,果然见赤峰高坐在帐中,玄风道人,黑风道人等一干被挡在关外的将军,都在这里。 他疑惑的看着南宫勇,南宫勇对他说:“都是真的,一个都不假。” 上官熊飞不解的问:“那刚才在关外的又是谁?” 南宫勇笑道:“是他们呀,那些人就是他们,没错。” 上官熊飞迷糊了,他问道:“他们明明被拒在关外,怎么又回来啦?” 南宫勇神秘的嘻嘻一笑说:“实话告诉你,他们都是神仙,云里来云里去的神仙。关隘城池在他们的脚下,如履平地。” 上官熊飞将信将疑,这是太匪夷所思了,他试探的问:“那么,那些尾随战死的兵将,也是神仙?” 南宫勇呵呵笑道:“战死的兵将都是灵兽战队的灵兽,不是人。” “上官将军,进来吧,元帅有请。”旗牌官出帐喊道。 赤峰对上官熊飞含笑道:“上官将军,不会有意见吧?” 上官熊飞看着赤峰微笑的脸,苦涩地说:“不知元帅为何要避讳末将,使得末将诚惶诚恐。” 赤峰呵呵笑道:“如果把刚才的计划,告诉老将军。老将军会如此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吗?如果不能,耶律布奇就会看透我演的戏,他就不会中我的计。” 上官熊飞细想一下说:“这倒不假,假如我事先知道,这戏我还真得演不好。”他又摇摇头说:“只是可惜了,灵兽战队的灵兽了,这一战五挺倒是没了四挺。” 玄风道人插言道:“这个老将军到不用担心,死掉的灵兽都魂归正途,此次都是在渡厄炼体,将来可修成正果,名列仙界,这也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上官熊飞似乎有所顿悟,低声说道:“哦,原来这里面自有玄机,修仙练体的事,是仙界中的事,末将愚钝,一时倒也不能完全参悟。” 赤峰笑道:“上官老将军,修仙练体的事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们谈正事。” 他面容一整抽出一支令箭说:“伏波将军上官熊飞听命。” 上官熊飞躬身答道:“末将上官熊飞听令。” 赤峰把令箭交给他说:“本帅命你带本部人马,协防隘口,确保踞虎关万无一失。” 上官熊飞答道:“末将得命。” 赤峰再去一支令箭喊道:“偏将军南宫勇听命。” 南宫勇跨步上前应道:“末将南宫勇听命。” 赤峰说道:“本帅命你带五千兵马,见先锋大营火起,带兵杀入先锋营,砍断耶律布奇的帅旗,随后追击陌雪特败军,至十五里处,就地驻扎候命,不得有误。” 南宫勇接过令箭答道:“末将得命。” 赤峰取出第三只令箭喊道:“左将军花不舍听命。” 花不舍迈步上前应道:“末将花不舍听命。” 赤峰说道:“本帅给你五千精兵,待先锋大营火起,耶律布奇败退时,只率兵追击耶律布奇十五里即可,与南宫将军汇合,不得有误。” 花不舍接过令箭答道:“末将得令。” 众将得令离去,烈容珠问道:“元帅,各将军皆有令在身,为何却把我闲赋一边?” 赤峰嘻嘻一笑说:“谁说的,你我的任务最为重要。登临城楼,击鼓督战。” “启禀元帅,陌雪特军队没有攻关,已经就地宿营。”一个观察哨的士兵禀报。 赤峰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接着站起身说:“大师兄,咱们陪着我们的副帅走吧,看看耶律布奇睡得香不香?” 此时,已近四更,陌雪特军队,经过半夜的急行军,又厮杀半夜,早已人困马乏。主帅耶律布奇,看到踞虎关戒备森严,倒也没想马上攻打。 此次偷袭,他心想:“虽然没有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随着败军攻下踞虎关,但是抢回先锋大营,倒也是一件快事。 特别是大鸿国将帅内讧,守城的将军逼走主帅,更让他兴奋不已。他暗自想,假如自己许下高官厚禄,守关的将军,说不定会率众归降。” 所以,他不急着攻打踞虎关,而是命令疲惫的部队就地宿营,明日再战。 赤峰和烈容珠、玄风道人、黑风道人、卷云道人、鬼精灵、净月登上城楼,临高望向陌雪特的先锋大营。 玄风道人看到陌雪特先锋大营已经渐渐安静,就问道:“老二,什么时候动手?” 赤峰轻声道:“时候都是差不多了,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风。” 玄风道长呵呵笑道:“要风还不简单,老三,你用你的阴风吼,帮助老二弄点风。” 赤峰笑道:“三师弟会弄风?那就请三师弟,弄点风出来吧。” 黑风道人看着这个,与自己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经历的人,心中不知是恨是悔。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知二师兄需要多大的风?” 赤峰含笑说:“不要太大,但也别太小,能帮助卷云道人的火烧大点就行。” 黑风道人低声道:“行。”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陌雪特的先锋营吹了出去。一股阴风带着寒意卷向先锋大营。 卷云道人把手中的拂尘向天空一扔,一条火龙腾云而起,借助风势,张口向陌雪特的先锋大营喷出一股火焰。火龙喷出的火焰,刹那间引燃了,上官熊飞带兵布下的硫磺木炭。 耶律布奇刚刚睡下,忽然听到帐外噪杂吵闹,他披衣提枪走出大帐,只见先锋大营已成一片火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章虚实难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章虚实难测 耶律布奇正自惊慌,猛见一个黑巾蒙面的战将,手持大铁杵,胯下黄龙驹率领着一支队伍,斩兵杀将,在火海中,横冲直闯,直奔中军大帐杀来。 耶律布奇在火海中,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来不及披挂,接过部将手中的战马缰绳,飞身上马,挥舞着长枪,要战南宫勇。 部将拉住马缰绳说:“元帅,大鸿国的部队有东方仙界相助,请出火龙,烧死我军将士不计其数,请元帅速回大本营,恳请修罗宫神人相助,末将为元帅断后。” 耶律布奇抬头望去,一条火龙翱翔于先锋大营的上空,把一股股火焰喷向陌雪特官兵,陌雪特官兵在烈火中,被烧得伸腿曲臂,死于非命,或叫嚣呼喊四处躲藏。 耶律布奇大怒,搭弓在手,大叫道:“我先射下你这只火泥鳅。” “耶律布奇的帅旗一倒,耶律布奇已死,杀!” 一阵呼喊传来,耶律布奇回头看到,自己的帅字大旗,已经被砍到,随即被付诸一炬。 部将再次喊道:“元帅,切不可意气用事,徒添死伤,撤吧。” 耶律布奇正自懊恼,忽的一声天雷炸响,接着大雨倾盆,扑灭了先锋营的大火,火龙也隐去踪迹。 正以为有神相助的耶律布奇,还没来得及兴奋,关口大门处忽然杀声震天,一彪人马再次杀出,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为首大将花不舍,跃马挥枪,直向他的中军扑来。 部将喊道:“元帅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耶律布奇回头看看早无斗志的陌雪特兵将,已经开始大面积的溃逃。只能低声说道:“撤。”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陌雪特兵将你拥我挤,拼命奔跑,呼爹喊娘,狼狈不堪。 耶律布奇的部将看到追兵已近,大声喊道:“元帅快走,我来断后。”他挥舞手中钢枪,回身来战南宫勇。 当他看清南宫勇不仅一愣说:“你、、、” 南宫勇坐下的黄龙驹,转眼就到那偏将的眼前,南宫勇也不答话,大铁杵搂头砸下。惊栗中的偏将,竟然忘了躲避,被砸了个万朵桃花开。 南宫勇也不管那个偏将为什么会看到他惊讶,会和花不舍的队伍,一起追赶耶律布奇。 耶律布奇他在部将的保护下,带领着陌雪特大兵,在南宫勇和花不舍的追杀下,一路向鹤孟关溃退。直逃出二十多里,才摆脱了大鸿国大军的追击。 摆脱追兵后,前军突然停下。前队探马回报:“启禀元帅,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大路,回鹤孟关要多行二十里,一条是我们来时走过的山路,离鹤孟关不足三十里。巴托托将军问走哪条路?” 耶律布奇带着身边的将军,驱马来到三岔路口,向着两条路上张望。 大将巴托托靠近他说:“元帅,两条路上都很安静,不似是有埋伏。我们走哪条?” 耶律布奇正在沉吟,大路上却走来几个乡下人。这几个乡下人,见到陌雪特大军似乎并不害怕,说说笑笑自顾迎面走来。 耶律布奇让兵士把几个乡下人喊到近前,好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哪里去?” 一个乡下人答道:“我们是鹤孟关附近的农人,要到踞虎关做事。” 耶律布奇又问:“你们不知道去踞虎关有一条小路吗?” 那个乡下人回道:“我们是本地土人,怎会不知道。” 耶律布奇眉头一皱说:“那你们为什么不走小路,却要绕行二十多里走大路?” 那个乡下人说:“我们也不想走大路,只是、、、” 另一个乡下人拉了他一把说:“二哥,少生事端。” 原来的那个乡下人一抖胳膊,嘻嘻一笑说:“大路走着太平。” 巴托托冷笑一声,把手中的三股烈焰叉抵在那乡下人的喉间说:“说实话,要不然我杀了你。” 乡下人一哆嗦说:“小路上伏有千军万马,不能通行。” 耶律布奇注意到,乡下人虽然哆嗦了一下,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害怕,轻轻一笑说:“巴将军,别难为他们。” 然后对那几个乡下人说:“踞虎关也在打仗,你们去了会有危险的,我看还是不去的好。” 几个乡下人对望一眼说:“多谢军爷提醒,既然踞虎关正在打仗,我们就不去了。”说完慢慢腾腾地向后走。 耶律布奇暗中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就地埋锅造饭,饱食后,从大路回鹤孟关。” 耶律布奇看到,几个乡下人面露喜色,加快脚步,欢天喜地地向来路走去。 他等到几个人转过山脚,从视线中消失,随即喊道:“大军即可开拔,从小路回鹤孟关。” 巴托托不解地问:“元帅,那几个乡下人说,小路上有埋伏。我们走小路,岂不是钻进了赤峰设下的圈套?” 耶律布奇呵呵笑道:“巴将军,走大路才是钻进赤峰的圈套。” 他看着巴托托狐疑的脸说:“刚才的这几个人是大鸿国的士兵,不是乡下人。哪有乡下人见我铁骑不绕着走,反而送上门来?” 他得意洋洋地说:“赤峰想以此为诱饵,引我走大路,然后伏兵四起,包抄消灭我。可他的这一计,偏偏被我识破。我这才放那几个人回去报信,让他们在大路上空自等候,我却从小路悄悄回鹤孟关。” 巴托托点头说道:“元帅,明察秋毫,识破赤峰阴谋,这份睿智,我等是万万不及的。” 大军顺着小路行进三里有余,前面出现一条峡谷。 耶律布奇带住战马,看着前面的峡谷问:“这是什么地方?” 兵士答道:“回禀元帅,此处名叫两狼谷。” 耶律布奇嘿嘿笑道:“赤峰,你若在此伏下重兵,我耶律布奇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啦。” 巴托托问道:“元帅为何这样说?” 耶律布奇用手中的寒冰枪,一指两侧山坡说:“赤峰若是在此谷口,设下重兵把守,我等岂不埋骨于此?” 他回身大声喊道:“快速通过峡谷,不得有误。” 耶律布奇的声音未落,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忽然杀声震天,两队人马相对杀下,封住峡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章两狼之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章两狼之战 耶律布奇大惊,战马也一个人立,“灰溜溜”一声长嘶。他暗道:“中了赤峰的虚实之计了。”他一挥寒冰枪,约住队伍,回身看了看身后的残兵败将。 巴托托上前问道:“元帅,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耶律布奇冷冷说道:“对方看来不过一两万兵马,而我有近六万之众,如此埋伏何足大惊小怪。” 他抬头望了望周围环境,突然又冷笑道:“假如是我必会等到大军进入山谷,突然袭击,纵然不能全歼入谷之敌,也能杀他十之八、九。” 巴托托奉承道:“确如元帅所说,假如我军进入山谷,敌军忽然前后封住谷口,那我军将会全军覆没,后果不堪设想。” 耶律布奇笑笑说:“传令下去,做好准本,等我命令,一拥而上,消灭挡路的大鸿国兵将,杀回鹤孟关。” “对面的可是耶律元帅?”右先锋灭虏将军鸿宇,催动战马,手持乌金长矛,走出大阵。 巴托托傲慢地指着耶律布奇说:“这位就是威震天下的耶律布奇大元帅。小子,你是谁?速速让出道路,让我神兵通过,否则让你碎尸万段。” “别吹了,看你似是烧的半生不熟,也不知能不能吃?一边待着去,我不吃你这盘菜。”鸿宇嘻笑着说。 鸿宇用手中的乌金长矛指着耶律布奇又说:“野驴老儿,我家元帅早就算到你会偷袭败逃,路经此地,故而在三叉路口扔下钓鳖钩,就等着你这个王八来吃饵。” 忽的厉声喝道:“野驴,你可敢与小爷我大战三百回合,让小爷我拆了你这身鳖骨头。” 荡寇将军玉星提马上前笑道:“灭虏将军,他是野驴,你非要喊他王八。你就不怕野驴生气发疯踢你。” 一个偏将从耶鲁布奇背后杀出,大骂道:“无耻狂徒,敢羞辱我家元帅,纳命来。” 鸿宇挺起乌金长矛,驱马迎上喊道:“好,小爷就会会你这匹野马的杂种。” 陌雪特的偏将用的是一把开山斧,他挥动巨斧,对着鸿宇搂头就剁。鸿宇托起乌金长矛向上一架,只听得当的一声震响,鸿宇的战马蹬蹬地倒退几步。 鸿宇甩了甩震得发痛的双臂问:“喂,杂种,你叫什么名字?手上倒有几把子力气。” 那偏将,开山斧在怀中一横,傲慢地说:“本将军花赤胡,小子,你就受死吧。”舞动开山斧扑向鸿宇。 鸿宇双脚的马镫轻轻一磕马肚子,战马嘘溜溜一声长嘶,如一道闪电奔向花赤胡。两人相斗四十余合,难分胜负。 鸿宇几次想用法术,挑花赤胡于马下。但是想到赤峰元帅的军令,又不得不和花赤胡一味缠斗,甚至放弃,但凭武技就能杀死花赤胡的机会。 花赤胡忽然带马跳出圈外说:“喂,对面这位鸿宇将军,为什么手下留情?” 鸿宇笑道:“我没有啊。两军对阵,哪容的手下留情?” 花赤胡愣愣的想了想,突然拨马回阵大声喊道:“元帅,我们可能中了大鸿国元帅,赤峰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想跑?”鸿宇提马就追。巴托托驱马挺着三股烈焰叉,截下鸿宇。 回阵的花赤胡见状后又带马回战,双双把鸿宇围在中间。 鸿宇一杆乌金长矛,左挡右架,前扎后刺,舞得水泄不透。巴托托和花赤胡竟然近身不得。 “鸿宇先锋,收拾这两头猪,没问题吧?要我帮手不?”玉星手提断水长刀,笑滋滋问。 鸿宇一枪扎退巴托托,长枪抡回挡开花赤胡的开山斧,高声说道:“这两头猪凶残的很,看他们是想吃人肉啊,我好像有点招架不住了,怎么办?” 玉星笑道:“那你就动真格的吧,元帅跟我们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不用陪他们玩了。” 鸿宇应道:“真的时间差不多了吗?你可别骗我,误了元帅的大事。” 鸿宇和玉星一问一答,毫无一点压力。他没有压力,耶律布奇可压力山大。 耶律布奇本来就怀疑,大鸿国的兵将在峡谷处,不是突然发难偷袭围剿他们,而是以两万的兵马,用排兵布阵的方式挡住进峡谷的道路。 现在鸿宇和玉星的一问一答,更印证了他的怀疑,赤峰到底要做什么呢?他人在哪里? 赤峰此时率领着三万精兵,身穿陌雪特国士兵的军服,打着陌雪特的军旗,已经陈兵鹤孟关下。 “快开关门,元帅回关。”一个陌雪特降兵喊道。 守鹤孟关的一个士兵,看到关下被大火烧的狼狈不堪的队伍喊道:“请元帅稍等。我即刻通报。” 玄风道人凑近赤峰说:“老二,他们真的会上当?” 赤峰呵呵笑道:“你说呢?” 烈容珠也不放心的问:“元帅,这事你可不敢儿戏,守将一旦发现不对,我们不仅不能拿下鹤孟关,还势必受到耶律布奇逃回败军的前后夹击。” 赤峰嘻嘻一笑说:“神仙妹妹,若果真的是那样,你可一定要保护我。我要是战死,谁给你挑水扫地做饭洗衣服?” 玄风道人的脸一黑说:“老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规矩点。” 赤峰忽然一低头,脸一绷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称我二师弟,还一口一个老二的叫。让别人听见,还真的以为我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烈容珠挥手一马鞭抽在赤峰的背上骂道:“满嘴的污言秽语,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赤峰满脸痛苦的小声说:“我若不激你抽我这一鞭子,我的戏就要露馅了。”说着翻身跌下龔犰。 他假装痛苦的**道:“关隘上的老道,是修沙罗的大弟子,蒙砂别,我们以前见过面。如果让他认出我,我的计划就失败了。” 接着他把南宫勇喊到身边,小声的跟南宫勇说了几句话。 烈容珠忧虑地说:“你这办法真的管用吗?” 赤峰笑笑,成竹在胸地说:“我早就了解到,鹤孟关只有这一名修罗宫的妖道,本帅要成功拿下鹤孟关,也就全在这妖道的身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章激战鹤孟关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章激战鹤孟关 南宫勇还是怀疑的看着赤峰,赤峰半躺在地上,微笑着说:“南宫将军去吧,按照我说的做,镇静点。” 南宫勇点点头说:“末将得令。”随即站在鹤孟关的关口大门下,大声喊道:“大法师,后有大鸿国的追兵,请速速打开关门,放我们进去。” 蒙砂别吃惊得问:“沙脱儿,你怎么在这里?铎迩呢?” 南宫勇指着躺在担架上的假耶律布奇说:“我受宫主之命,前来救这个不成气候的家伙,少宫主还在宫主身边。大法师,快开关门吧。” 蒙砂别随即下令打开关门,放赤峰的队伍进关。 赤峰小声的吩咐道:“师兄师弟,神仙妹妹。如果蒙砂别不伤害我军将士,我们就袖手旁观,他一旦动手,我们四人就一起灭了他。不让他通知修沙罗,我们东方仙界已经插手大鸿国军务。” 玄风道人他们点头应道:“是。” 赤峰又对身边的上官熊飞将军说:“你们就关下的吊桥边上杀起,一鼓作气,趁关内毫无戒备之时,一拥而上,拿下鹤孟关。” 此时鹤孟关的关门已经打开,大鸿国的兵将,个个如猛虎下山,从关隘的大门处,一拥而上,挥军直入。 鹤孟关上的蒙砂别,先是一愣,他向赤峰所站的地方望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赤峰别藏了,我今天能用一个小小的关隘,引你现身,倒是一笔好买卖。” 他不等赤峰动手,突然腾空而去,只留下一个声音传来:“赤峰,我们新水城见。” 赤峰看着蒙砂别离去,苦涩地摇摇头说:“躲来藏去,还是被这妖道发现了。”他又冷冷一笑说:“也好,修沙罗,我们以后就真刀真枪的明着来。各位道友,进关。” 刚刚夺下鹤孟关,赤峰就对上官熊飞说:“上官将军,切勿卸甲,立即带兵城外布阵,我要会会陌雪特的元帅耶律布奇。” 耶律布奇此时正在奔回鹤孟关的路上,当他听到鸿宇和玉星的对话时,就感到事情不妙,他把手中的寒冰枪一挥喊道:“众将官,时不我待,杀过去。” 玉星看到耶律布奇引兵杀来,大声喊道:“灭虏将军,敌军扑来速撤。” 鸿宇啪啪两枪逼退巴托托和花赤胡,带马回撤,布阵的兵将也随即撤到山坡上,让出谷口。 耶律布奇也顾不了那么多,驱兵扑向峡谷的谷口,并快速通过。 待耶律布奇的兵马通过后,鸿宇把手中的乌金长矛一挥,大吼一声:“众将官,与我追杀上去。” 大鸿国的兵将如附骨之蛆,紧贴在陌雪特军队的屁股后,喊声震天,一路追杀。陌雪特士兵则如丧家之犬,只顾没命的逃窜。 耶律布奇现在也没有心思管他们,他的心在鹤孟关,他害怕鹤孟关有失。 可当他赶到鹤孟关时,他的心凉了。他看到大鸿国的兵将已经摆好阵势,正等着他呢。 恼羞成怒的耶律布奇,大喊一声:“众将官,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想活命的,随我夺下鹤孟关。”说完,扭动手中的寒冰枪,直奔帅旗下的赤峰。 赤峰把手中的九婴赤焰烈火戟向前一指,大吼一声:“杀。”催动龔犰,舞动着九婴赤焰烈火戟,一马当先,直取耶律布奇。 双方刚要交手,斜刺里杀出个卷云道长,他挥动着雷鸣剑,发出阵阵雷鸣之声,架开耶律布奇的寒冰枪,笑道:“元帅,你胜他不武,让人笑话,我来收拾他。” 赤峰抽身后撤,说道:“荡虏将军,我要活的,可不要死的啊。” 卷云道人笑着回道:“末将得令,只捉活的,不要死的。” 耶律布奇的脸都气得发绿了,他身经百战,战功赫赫,被陌雪特帝国誉为战神。今天却连连受挫,现如今又被眼前的赤峰羞辱,不仅怒发冲冠,怒吼道:“黄毛小子,无耻妖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本帅三合之内取尔性命。” 卷云道人笑道:“耶律布奇,我三合之内拿不下你,我即刻请求大鸿国元帅,放你离去,来吧。” 耶律布奇怒不可遏地跃马挺枪,直取卷云道人的胸口。卷云道人一挥雷鸣剑,架开耶律布奇的寒冰枪。两马交错时,他一口火焰喷向耶律布奇的脸。 耶律布奇大惊侧身躲避,卷云道人趁耶律布奇转身之际,伸手抓住耶律布奇束甲的丝带,一较劲把耶律布奇拽下战马。 就此时,一道黑光袭来,一个声音喊道:“妖道,休伤我主。” 卷云道人挥剑抵挡黑光,黑影是一名陌雪特的士兵。卷云道人抬头一看,来人是一个壮汉,赤手空拳。卷云道人知道,刚才的那一位陌雪特士兵,是这壮汉扔过来的。 耶律布奇身后的巴托托和花赤胡双双杀出,乘机救起耶律布奇,向陌雪特大军的深处退去。 卷云道人见到手的猎物被壮汉救走,不仅大怒,驱马挥剑杀向壮汉。 壮汉随手又抓起两名陌雪特士兵,扔向卷云道人。趁卷云道人受阻,身形一顿之时,他哈哈大笑着说:“我今天不和你打,改日我和你在新水城决一死战。”说罢腾空而起,大声喊道:“赤峰,有胆的话,到新水城破阵,到时我陪你玩玩。告辞。” “想走,不是那么容易吧。”赤峰伸手射出一道金光,金光束住壮年的腿,赤峰接着一拽,壮年就跌落在赤峰的面前。 卷云道人飞身下马,雷鸣剑抵在那壮年的喉间说:“飞呀,怎么不飞了?奶奶的,竟然敢暗算我,不知道贫道的脾气大呀?” 那个壮年毫无惧色,朗朗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就是你们大鸿国的待客之道?太不君子了吧?” “放屁。”卷云道长骂道:“你们狗屁的陌雪特国王,无辜犯我大鸿国,他就是正人君子?你趁我不备突下杀手,你就是正人君子?” 卷云道人手中的雷鸣剑一举又说:“哼,奶奶的,你不过是个伪君子,贫道今天就做回真小人,一剑结果了你。”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章指挥若定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章指挥若定 “住手。”赤峰冷冷一笑,收回束住壮汉腿的金光说:“荡虏将军,放开他。”然后对壮汉说:“你走吧,回去告诉修沙罗,我赤峰愿意陪他玩。” 那壮汉一愣,睁大眼睛看着赤峰说:“你要放了我?” 赤峰哼了一声说:“你不想走?” 壮汉说:“想走,可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看着赤峰那不怒自威,但真诚的脸,又点头说:“嗯,看来你说的是真的。我清槐记下你这份情,将来你要是落在我的手中,我也放你一次。” 赤峰被清槐的率直逗笑了,说道:“行,等你能抓住我再说。” 清槐纵身而去,大声喊道:“咱们一言为定,我清槐说到做到。” 赤峰轻轻一摇头,然后看向被围住的陌雪特兵将,大声喊道:“传令下去,凡放下武器者,可免其一死。” 陌雪特兵将虽有五六万之众,但自昨晚火中逃命,奔波厮杀,又在水米未沾,早就疲惫不堪,斗志全无。现如今,后又鸿宇,花不舍两支劲旅追杀,前被赤峰的大军挡住了隘口,逃生不得。 当听到,放下武器可免一死。先是少数人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其他的人看到,大鸿国的士兵真没有杀死投降者,随即更多的人放下武器,跪伏在地,接着越来越多,直至全部投降。 清理完战场后,烈容珠从鹤孟关内出来,轻声地问赤峰:“赤元帅,你为什么要放走耶律布奇?” 卷云道人附和道:“是啊元帅,我们本来是可以抓找他的,你却放了他,还有那个清槐。” 赤峰笑着说:“清槐是个信使,杀他与战无益。我不抓耶律布奇,却另有深意。我问你们,若果我被陌雪特大军捉走,你们会怎么样?” 烈容珠秀眉一皱哼声道:“他敢。” 卷云道人则眼睛一瞪说:“真要是那样,贫道就是拼出这条命也要把你抢回来。” 赤峰笑着说:“对吗,我们如果生擒耶律布奇,这几万大军岂会投降?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放走耶律布奇正是这个道理,我不想让大鸿帝国的士兵无辜送命。” 烈容珠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是这样的。” 卷云道人一咧嘴伸出大拇指嘿嘿的笑着说:“元帅果然睿智过人,满腹韬略。” 赤峰笑着说:“去去去,少拍马屁,看看上官熊飞将军来了没有。我还要和副元帅说点事。” 卷云道人嘻嘻一笑说:“是和你的神仙妹妹说悄悄话吧?怕我听了脸红?” 赤峰看了一眼满脸羞涩的烈容珠,回身一脚踢在卷云道长的屁股上骂道:“你个老杂毛,又想让我烤红薯了是吗?” 烈容珠白了一眼赤峰没好气地说:“别人做元帅,都是肃穆**,不苟言笑。你可好嘻嘻哈哈,哪像个带兵的将军?” 卷云道人捂住屁股,窜出一步说:“就是就是。”他又拽拽自己的发髻说:“我是老杂毛,他和我一样,是什么你们自己猜?” 忽然一骑飞奔到赤峰面前,上官熊飞翻身下马,躬身对赤峰说:“启禀元帅,末将上官熊飞,奉命前来,听候差遣。” 赤峰急忙说道:“上官老将军免礼,我们进关论功行赏。” 他聚众将于中军大帐,大声说道:“我军力克鹤孟关,这首功吗?非伏波将军上官老将军不可。” 上官熊飞脸一红说:“元帅,此战末将哪有寸箭之功,请元帅休要取笑末将。” 赤峰笑道:“伏波将军,本帅岂会取笑你?此战如果没有老将军的侠肝义胆,也不会轻易拿下鹤孟关。” 赤峰看着帐下不解的众将说:“本帅自攻破陌雪特先锋大营后,即命灭虏将军鸿宇,荡寇将军玉星,埋伏在两狼谷。又与玄风道人,黑风道人和卷云道人,带着灵兽战队驻扎在陌雪特的先锋大营。 “待耶律布奇偷袭时,假装战败回关,却早就命令宇文汉将军,和我演了一场争夺兵权的戏,没想到,铁骨铮铮的上官熊飞老将军,恰逢此时赶到关上,大骂宇文汉将军逆匪叛贼。 “如此一来耶律布奇自然对,我演的军营哗变信以为真。他也会以为,初夺兵权的宇文汉将军,为守兵权,必不会出关偷袭他。这才让他的放松警惕。 “这才有的火烧先锋大营,我以一万兵马,大胜耶律布奇十万之众。当耶律布奇败逃后,行至离两狼谷五里处的三岔路口,我又让几个精明的士兵,扮作乡下人,告诉耶律布奇,两狼谷有伏兵。 “这几个假乡下人,耶律布奇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就会以为大路上才真正的有埋伏,两狼谷是安全的。当耶律布奇踏进两狼谷我却让荡寇将军玉星,和灭虏将军鸿宇,与耶律布奇摆开阵势,阻其归程。 “我却率假扮陌雪特国的士兵,从大路进发,再使巧计,大破鹤孟关。” 他停了一下又说:“诸位将军,此战的首功可是伏波将军上官熊飞。” 宇文汉点头说道:“还真是这样,这首功的确非上官老将军不可。” 上官熊飞满脸难为情地说:“岂敢岂敢,是末将不识元帅机密,才惹出笑话,首功一说实不敢当。” 他突然咦了一声说:“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哪里去了?” 赤峰神秘的一笑说:“他们去请一位重要的客人啦。” 烈容珠一愣,猛地说道:“他们难道是去请耶律布奇了?” 被巴托托和花赤胡,趁清槐阻止卷云道人之机,救走的耶律布奇。舍弃战马,卸去身上的盔甲,只带领着少数的一部分兵将,爬上鹤孟关旁的山峰上。 他看着自己带出的十万大军,只剩下身边不足千人,突然拔出宝剑欲以自刎,巴托托奋力抱住耶律布奇,花赤胡夺下耶律布奇手中的宝剑说:“元帅,胜败兵家常事,我等还想追随元帅报仇雪恨,切不可为此一战而丧了志气。” 耶律布奇颓废地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有何颜面去见国王,和陌雪特的臣民?” “既然无颜相见,那就随我去吧。”一个人忽然鬼魅般地来到耶律布奇的身前。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章无中生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章无中生有 耶律布奇正在懊恼,十万大军一旦湮灭,忽然黑风道人如鬼魅般的,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抓住耶律布奇的肩膀上的穴道,笑着说:“既然无颜相见,那就随我去吧。” 巴托托和花赤胡大惊双双抢出,欲救耶律布奇。黑风道人一张口,发出阴风吼。一阵如闷雷一样的声响,震得巴托托和花赤胡连连后退。浑身麻软,举止失调。 黑风道人,把劈天刀架在耶律布奇的颈部,哼哼的笑道:“想让他死,你们就上吧,想让他活,就束手就擒。”他突然又大喊一声:“众将官,与我拿下。” 他的话音未落,耶律布奇所占的山顶四周,涌出大批大鸿国的士兵。 巴托托和花赤胡,见大势已去,仰天长叹,随后扔掉手中的兵器,带着数百兵将放弃抵抗。任由黑风道人押回鹤孟关,走进赤峰的中军大帐。 黑风道人把耶律布奇扔到地上,对赤峰一行礼说:“果然像二师兄说的一样,这头野驴还真的弃马卸甲,想爬山逃跑。” 上官熊飞震惊了,烈容珠刚才说,赤峰要请的客人是耶律布奇时,他感觉的这不过是一句玩笑。他偷偷地掐了掐脸,确定这不是做梦时。上前一步说:“恭喜元帅,设计生擒耶律布奇,元帅真乃神人也。” 赤峰没有理上官熊飞,而是笑着说:“三师弟辛苦了,通知大师兄回来了吗?” 黑风道人腼腆地说:“二师兄客气了,大师兄那里,我已经派人通知了,马上就会回来。” 赤峰点头说:“好,师弟先一旁歇息,一会儿为你记上一功。” 他又对耶律布奇笑道:“耶律元帅,心中是否不服?” 耶律布奇恨声道:“哼,我一时不防,中你诡计,死也不服。” 赤峰笑着说:“你们依靠修罗宫魔族,恣意践踏我们大鸿帝国,我们就服啦?” 耶律布奇睁大眼睛说:“我没有依靠修罗宫的人,我是凭我自己的真本领,为我主开疆扩土。不似你这般阴险狡诈,使尽诡计。” 赤峰一拍桌子说:“你侵犯我国土,杀我国人,让两国民众陷入兵灾,你还振振有词,大言不惭。你若真有本领,为何看不透我的诡计?” 耶律布奇愣了半晌方说:“怪我一时轻敌,小看了你这个黄毛小子,如若再来你必死于我的手中。” 赤峰冷笑一声说:“好,我就放你一马,我要打得你心服口服。”他又大声地喊道:“来人,把耶律元帅请到前帐,酒肉相待,酒足饭饱后放回。” 耶律布奇愕然道:“你真的敢放我?” 赤峰呵呵笑道:“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以三尺孩童,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有何不敢?” 耶律布奇怒道:“狂悖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敢放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赤峰哼哼两声说:“来人,把这野驴弄走,饱食之后,给我撵走。” 耶律布奇下去后,上官熊飞疑惑的问:“元帅是打算真的放了耶律布奇?” 赤峰没有回答上官熊飞,而是跟南宫勇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又把卷云道长召到身前耳语几句。随后喊道:“来人,把巴托托和花赤胡给我带进来。” 巴托托和花赤胡被带到赤峰面前站而不跪,赤峰亲自下来为他们解开绳索说:“二位将军,临危不惧,果然是真英雄,大丈夫。我今天请二位来只是想请问二位一个问题。” 巴托托哼声道:“问也白问,还是不要浪费口舌的好。” 花赤胡嘿嘿笑着说:“问吧问吧,是不是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 赤峰没有发怒轻轻一笑说:“比这重要,我想知道,耶律元帅说,他和蒙砂别有过节,不知是真是假?” 巴托托冷笑一声说:“别耍你的小聪明,我不上当。” 花赤胡却惊讶地说:“老巴,元帅好像真的和大法师有过节耶,难道元帅他、、、?” 巴托托一愣说:“别瞎想,不可能,不要中这小子的离间计。” 赤峰哈哈大笑着说:“离间计,你们两个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再说耶律元帅也没有投降,他比你们的骨头还硬,一句话都没有说。” 巴托托和花赤胡对望一眼,花赤胡问道:“耶律元帅在哪里?” 卷云道长吼道:“正在前帐喝酒呢,会想你们两个傻瓜、、、、” “放屁。”赤峰怒吼道:“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退下。” 赤峰对着巴托托和花赤胡冷哼道:“耶律元帅,不想跟我合作,已经被我杀了,他的头颅被我割下,正被我放在前帐的酒缸中喝酒呢。” 巴托托厉声问道:“耶律元帅到底在哪里?” 赤峰显得很紧张,心虚地说:“他真的已经被我杀了,这还有假?” 然后急急的喊道:“来人,把他带下去?” 鸿宇和卷云道人,立刻把巴托托和花赤胡押出帐外,他们路经前帐时,里面突然传来了耶律布奇的声音:“你、你怎么在这里?” 巴托托和花赤胡相对失色,他们当然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说:“小声点,你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 鸿宇和卷云道长像是很害怕,巴托托和花赤胡听到前帐里面的声音一样,迅速押着他两个离开前帐。一至后面的对话,巴托托和花赤胡再也没有听清。 但他们已经肯定,耶律布奇已经投降,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另一个人是谁?他们就不知道了。 和耶律布奇说话的是沙脱儿,当沙脱儿割开前帐的后部,走进前帐时,耶律布奇又惊又喜。他像见到救星一样,拉着沙脱儿说:“你怎么来了?” 沙脱儿很冷漠说:“小声点吧。你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 也就是这两句话落进了巴托托和花赤胡的耳中。 沙脱儿偷偷的打开帐篷的门帘,看看鸿宇和卷云道人走远后说道:“耶律布奇,别怪我,是宫主让我来杀你的,受死吧。” 耶律布奇大惊问:“宫主为何要杀我?” 沙脱儿冷哼一声说:“你死后,冤魂问宫主去吧。”说完扑向耶律布奇。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一章心惊肉跳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一章心惊肉跳 沙脱儿正要刺杀耶律布奇,突然有人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沙脱儿听到外面杀声震天,狠狠一跺脚,闪身从割破的洞中逃出,转眼不见了。 惊吓过度的耶律布奇,感到不可思议,他不知道沙脱儿为什么要杀他?难道是受了蒙砂别的教唆,好把鹤孟关失守的罪过,一并加在他的头上。 还是真的是修沙罗的注意,杀了他,好去掉修沙罗在军队里的绊脚石,修沙罗好掌控军队,以便操纵陌雪特帝国的国王。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沙脱儿是南宫勇假扮的。 可是他还没有想明白,赤峰就来了,赤峰很严肃的说:“耶律元帅,吃好了吗?吃好了你可以走啦,最好以后不要让我再抓到你。再抓到你,我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他回身对部将说:“把他的战马,铠甲,武器一并给他,送他出营。” 卷云道人不满地说:“就这么放他走,太便宜他了吧?” 鸿宇嘿嘿地笑道:“野驴,天色已晚,路上当心,可别让山精木怪抓了去,当上门女婿?” 耶律布奇虽然不太明白,赤峰为什么要放了他,但他明白赤峰不会好心到可怜他,才放了他。但他也不想那么多,能先逃出去就好。 当他出了隘口的大门时,不禁又回头看了看鹤孟关,他的兵将还在那里,其中包括巴托托和花赤胡。 月亮升上来的时候,鹤孟关浸淫在一片银色的世界里,山风阵阵吹得战旗猎猎作响。 看守巴托托的两个卫兵,相对而坐,大口的喝着酒,大块的吃着肉,分享着攻下鹤孟关的快乐。 一个说:“祝,我听说,咱们看着的这两个货,明天一早就要杀了祭旗,后天就要攻打新水城。” 祝说:“是不是真的呀?闾,你听风就是雨这毛病得改改,有时候把人忽悠的,都不知该往哪撒尿。你就不怕有谁一个把持不住,淋你一头。” 闾骂道:“去去去,就你能,放屁崩掉门牙,还好意思说我?跟你说我这次是听小队长说的,他说我们有,嗯嗯嗯嗯。” 祝像是真的能听懂,嗯嗯嗯嗯是什么意思,忙说:“小队长真的跟你说,我们有嗯嗯嗯嗯吗?” 闾冷哼一声说:“不信拉倒,权当我放屁又崩掉你两颗门牙。”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开心的胡侃着,全不把巴托托和花赤胡当回事。 “救火,快救火。”一个声音大喊道,接着在哔哔啪啪的大火声中,呼喊声连成一片。 大火是从离闾和祝不远的一个帐篷燃起的,火势随风迅速蔓延开来,席卷向这里。 闾和祝看到火势汹涌,也顾不了许多,二人冲进关押巴托托和花赤胡的帐篷,厉声喊道:“你们两个给老子放老实点,敢找麻烦,我让你们明天尿不出尿。” 说完拿起帐篷里能成水的皿器,投入到救火的行列。 巴托托看看帐篷外的卫兵离去,轻轻地靠近花赤胡,把绑到背后的双手,递到花赤胡的面前,低声说道:“想法解开绳子,不趁此时混乱逃走。更待何时。” 花赤胡没有说话,低下头,用牙齿一点一点解着巴托托的绳子。 巴托托和花赤胡相互解开绳子后,巴托托拿起卫兵放在帐篷里的钢刀,割开帐篷的后面,趁着混乱,竟然轻松的逃出营盘。 他们不敢放松,一路向新水城狂奔,直到跑出二十多里,才在一个山顶上稍事休息。 “怎么办?”花赤胡问。 巴托托知道花赤胡问什么:“你说呢?” 花赤胡沉吟了一下说:“我们就这样回去说,没有人会相信,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巴托托长叹一声说:“还真是这样,你有什么办法吗?” 花赤胡沉默了好久才说:“我想静观其变,当做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当我们找到证据时,再上禀国王,请国王定夺。” 巴托托冷笑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自此后,陌雪特的帅将之间产生了隔阂,相互之间变得猜疑起来。可他们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赤峰的计谋。 赤峰等花赤胡和巴托托二人逃离后,迅速令人扑灭大火,添加岗哨。 烈容珠轻轻一笑说:“小孙子哥哥,你真坏,坏到了明天会长出一身狐狸毛。” 赤峰嘻嘻地对烈容珠说:“那也是一只英俊的狐狸,到那时,我会第一个就迷死你。” 烈容珠甜甜一笑说:“不见得,到那时,会有一群的小狐狸缠着你,轮不到我。” “元帅。”上官熊飞好不知趣的凑了上来问:“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今天放走这三人是何用意?” 上官熊飞身边的卷云道人笑骂道:“你个老糊涂,什么时候不能问,非要凑这个热乎喽,脑袋长在屁股上?” 上官熊飞瞄了一眼羞红了脸的烈容珠,讪讪地说:“我、我、、、” 赤峰呵呵一笑说:“别听那根烧火棍瞎搅和,他是猪嘴里长满了狼牙,逮着谁就咬谁。” 上官熊飞虽然不知道,赤峰为什么要骂卷云道长是烧火棍,可也不好意思问,只能偷偷一笑,看了一眼卷云道长。 然后又问赤峰:“我就是想弄个明白,没想到耽搁了二位元帅商谈军务,末将该死。” 赤峰大度地说:“上官将军,没有的事,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呢。因为我要把鹤孟关的军务交给你。但是,我放走耶律布奇他们的目的,暂时还不能跟你说。” 上官熊飞惊慌失措的说:“元帅,这玩笑可开不得,末将就是再长十个脑袋,也不及元帅的万千之一,要杀末将只在元帅的一句话上,末将决不违抗,怪末将多嘴,请元帅责罚。” 赤峰笑笑说:“上官将军,我没有和你开玩笑,难道,你只关心放走耶律布奇他们的事,而不关心鹤孟关的防务吗?” 上官熊飞的脸都吓绿了,慌忙要向地上跪,连连喊道:“末将知罪,军中机密之事不是我该私自打探的,请元帅降罪,末将甘愿领罚。” 军中之事,上官熊飞当然清楚,问的越多,脑袋留在脖子上的时间就越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二章损兵折将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二章损兵折将 上官熊飞惊慌失措的要跪下请罪,他心里知道,军中的机密之事,是不能随便打听的。赤峰放走的三个人,是陌雪特国军中的重要人物。也就是说,这属于军中的绝密,只能有少数人才能知道的。 他冒昧询问,这可是犯了军中的大忌。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许是让连续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才忘了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烈容珠被上官熊飞的恐惧逗乐了,她轻轻一笑说:“上官将军,元帅不是和你开玩笑,他接到新水城下的战书,即刻就要开拔新水城。要不然他怎会让花不舍,把你从踞虎关调换过来?” 赤峰笑道:“上官将军,鹤孟关新定,把别人留在这里我还真的有点不放心,所以才打算给你留兵一万,镇守鹤孟关,为我守住后方。” 上官熊飞将信将疑的问:“元帅要兵出新水城?” 赤峰点了点头,然后目视新水城的方向,轻轻的说:“今后之战,将会是东西方的仙魔之战了,处处暗藏杀机,处处都是玄妙诡异。” 新水城在鹤孟关的西南,和鹤孟关相距三百余里。新水城的东北方有一处沼泽地,修罗宫门人无机子,奉修沙罗之命,在此摆下了魂幽三灵阵,要与赤峰一决高下。 清晨,赤峰和烈容珠,带着一干将军,登临魂幽三灵阵外的一处山巅之上,对魂幽三灵阵进行观察。 魂幽三灵阵的布阵很特别,一边是山坡地带,一边是沼泽。山坡上搭有数处茅屋,异常安静,只有阵门的位置设有为数不多,身着奇装异服的守阵人。沼泽地带的阵中,却是瘴气缭绕,黑气弥漫处军马奔腾,颇有杀伐之意。 赤峰看了一会,微微一笑,回身问烈容珠:“神仙妹妹,能看懂吗?” 烈容珠摇摇头说:“看不懂,元帅看懂了吗?” 赤峰轻轻一笑说:“这阵有些地方,我也整不明白。但我能看出这个魂幽三灵阵,是由天地三才阵演变出来的。” 他抬手指着山坡地带说:“你看,南为阵头,北是阵尾。只是山坡那边,肃杀清净,毫无生气,守阵人的穿着也很特别,并非陌雪特的士卒。 “山坡和沼泽中间地带上的高台,那里应该就是调动魂幽三灵阵的指挥台。你再看沼泽地这边,黑风之下,军马奔腾,驰骋往来,竟如平地一般,夺人耳目,倒是让人颇感古怪。” 烈容珠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赤峰冷哼一声说:“这阵型虽然看起来处处透着诡异。但是,他能布阵,我就能破阵,今天我就带人试阵。” 随行的宇文汉越众而出,大声喊道:“元帅,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宇文汉请命,愿带本部兵马,前往破阵。” 康麟也站出来喊道:“末将愿随宇文汉将军同往。” 他与踞虎关一战之下,戟挑巴拉图,血性正旺,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赤峰想了一下说:“好吧。”他微微一笑又说:“你同宇文汉将军,只需从南门的山坡地带杀入,从东门杀出,切莫贪功,杀进阵尾的沼泽地带。我会再派玄风道人,在东门接应你们,去吧。” 赤峰站在山顶上,看着宇文汉和康麟率领本部兵马,闯进魂幽三灵阵的南门。守阵门的人,和宇文汉的兵马稍一相碰,随即向阵内退去。 卷云道长呵呵笑道:“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也叫阵法。” 赤峰感到太顺了,当他听到一种怪异的哨声时,急喊道:“鸣金传令,命宇文汉率部,速速撤出阵外。卷云道人,随我南阵门接应宇文汉。” 宇文汉和康麟带领闯阵的队伍,已经陷入绝境。当他们杀进魂幽三灵阵,宇文汉就发现情况不对,守阵陌雪特人,只是和他们少以交锋,就迅速后撤,接着吹起了鸣笛,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 宇文汉刚想下令退出阵外,康麟却已经挺起方天戟,向阵中冲去。为保康麟的安全,宇文汉只好舞起霸王鞭,指挥士兵向阵中杀去。 康麟忽然一声惊呼,勒马向后退来,大叫道:“全军将士迅速后撤,有毒蝎。” 可是,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四处蜂拥而至的巨大毒蛇毒蝎,天空中嗡嗡飞舞的毒蜂,团团把他们包围起来。 阵中的高台上,修罗宫的门人无机子,狂妄的笑道:“既然入我魂幽三灵阵,还想活着出去吗。” 他手中的令旗一挥,守阵人的鸣笛声音一变,毒蛇毒蝎毒蜂,便如发疯一般,冲进宇文汉带领试阵的队伍中,对士兵和战马展开疯狂地攻击。 这些毒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如潮水一般袭来,魂幽三灵阵内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惨叫之声不绝入耳。 宇文汉带的试阵的队伍,都是骑兵,战马没有保护的腿部,成了毒蝎和毒蛇攻击的目标。而士兵们裸露在外的脸部,则成为了毒蜂进攻的重点。 士兵一旦受袭,毒素就迅速蔓延,疼痛就会令他们丧失本性,在魔笛声音的引领下,他们甚至会对自己的同伴发起进攻,尚未被攻击中毒的士兵,不仅要应对各种毒物,还要防备迷失本性的同伴。 只是片刻的时间,宇文汉带领的三千兵将已经所剩无几。他和康麟的战马已经毙命,只能徒步向阵外艰难的冲杀。面对已经迷失本性的士兵,他只能大声地喊道:“对待迷失本性的士兵,杀无赦。” 他命令所剩的士兵,各自三人一组,背部相依。一人对付飞舞的毒蜂,两人留心爬行的毒蝎和毒蛇。 宇文汉和康麟两背向靠,宇文汉手舞霸王鞭,驱赶漫天的毒蜂。康麟则挥动着方天戟,专门对付地上爬来的毒蛇和毒蝎。 可是这些没有思维的毒物,毫不为同伴的死伤而畏惧,一群方死,一群又至,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宇文汉正全力灭杀毒蜂时,忽然一条毒蛇腾空袭向康麟,宇文汉大惊,挥手一鞭击杀毒蛇,却不想一只毒蜂却飞到他的眼前。宇文汉只感到一阵剧痛袭来,舞动霸王鞭的手,也慢了下来,毒蜂随即蜂拥而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三章闯阵救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三章闯阵救人 当赤峰和卷云道人二人冲进魂幽三灵阵,各施仙技仙术,向被毒物包围的宇文汉他们杀去时。宇文汉和康麟二人,已经被毒物咬伤。只是二人意志力较强,尚未迷失本性。 宇文汉看到赤峰杀进阵来解围,大喊道:“元帅,速速退出,我等已经中毒,已然无救,切切不可前来冒险。” 赤峰也不说话,瞪着血红的眼睛,骑着龔犰,把烈焰斩舞得水泄不通,劈斩着地上的毒蛇和毒蝎。 卷云道人则祭起拂尘,化出一条火龙,飞舞的火龙,围绕着卷云道人和赤峰上下翻飞,焚烧着天空飞舞的毒蜂。同时从口中喷出三味真火,驱赶着地上攻来的毒蝎和毒蛇。 黑风道人和烈容珠也率部闯进魂幽三灵阵。烈容珠大叫道:“元帅,何不用九婴赤焰烈火戟,以毒攻毒。” 赤峰暗骂自己愚蠢,把烈焰斩交于左手,右手从圣天纳灵袋中取出赤焰烈火戟,对准地上的毒蛇和毒蝎使出仙术。 赤焰烈火戟顿时幻三只金色的蛇头,三只蛇头一声嘶鸣,张开口,分别对准不同的方位,喷出火、毒雾和大水。 各种毒物非常忌惮,九婴赤焰烈火戟喷出的水火和毒雾,竟然四下逃散,任凭无机子舞断令旗,也不敢靠近赤峰。 赤峰借机冲到宇文汉和康麟的身边,此时,宇文汉还少有理智,康麟早已迷失本性,手中的方天戟,见人就杀。 他在赤峰御气飞剑,欲取指挥台上无机子的性命时,一戟刺向赤峰的胸口。 烈容珠看的真切,但援手已是不及,只能惊呼一声。却见,赤峰的蓝灵圣甲,忽然射出一道蓝色强光,荡飞康麟的方天戟,把康麟也打出五步开外。 康麟的这一击,虽然没有伤着赤峰,但是,却使赤峰的御气飞剑失了准头,烈焰斩贴着无机子的头皮飞过。 赤峰再欲祭剑时,无机子早已遁地而去,逃往阵尾的沼泽地。 赤峰没有心思,也不敢冒然闯进沼泽地去追杀无机子,只能把宇文汉、康麟,和还有一口气的十几个士兵,救出阵外。 驱虏将军净月详细地对伤者检查后,走出帐篷,摇头对赤峰说:“二师兄,这些毒物是经过特殊饲养的,毒性很奇特。要想解毒,只能抓到无机子,也许只有他才能解毒,你看怎么办?” 赤峰皱着眉问:“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净月摇头说:“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无机子是用什么来喂养这些毒物的,所以根本无从下手。” 鬼精灵轻轻地说:“三哥,我去大哥那里问问?” 赤峰长叹一口气,本来他想,区区一个魂幽三灵阵,破它不过举手投足间的事。没成想,三千兵马,转眼间,全军覆没。勉强救出来的十几个人,还个个身中剧毒,生死未卜。 他想了一下说:“净月小师妹,宇文汉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净月轻声说:“我虽然给他们服下了清毒丹,但是,他们也只能坚持三个时辰,再长的时间我没有把握。” 赤峰焦虑地说:“三个时辰,四妹,三个时辰你能赶回来吗?” 鬼精灵一咬嘴唇说:“三个时辰,时间确实有点紧,我尽量争取吧?” 赤峰无奈地说:“你、你、、、、”他最后叹了一声:“唉,你尽力吧。” 鬼精灵刚蹬上锦云靴,闪电而去。康少楠就从军帐中悲伤地走了出来,他轻声地说:“宇文将军走了,走时还喊着:‘可恶,可恶,再不能随元帅杀敌立功了。’” 赤峰和净月大惊,双双冲进军帐。只见宇文汉双眼怒瞪,脸色紫黑,已经溘然离世。 烈容珠此时从另外一个军帐中赶来说:“元帅,又有三个受伤的士兵死了。” 净月吃惊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已经服用我的清毒丹了呀,不应该有事啊?” 赤峰没有说话,他慢步走出军帐,望向营地对面的魂幽三灵阵。 “元帅,想什么呢?”跟出来的卷云道人,轻轻地问。 “老二。”卷云道人身边的玄风道人说:“你的四妹,三个时辰回来后,这里受伤的人都死光了,即便是求来了仙药,也无济于事,你看怎么办?” 黑风道人说:“二师兄,阵中的毒物对我们没有多大的伤害,你看我们是不是、、、” “不可莽撞行事。”康少楠沉静地说:“即便是康麟和那几个受伤的士兵毒发身亡,也不可让元帅以身犯险。” 鸿宇附和道:“康将军说的不错,赤元帅不能去,但是我们能去。康少将军和十一个受伤的士兵,生命垂危,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赤峰看向烈容珠,烈容珠淡淡地说:“魂幽三灵阵始终我们是要破的,要是我们在破阵的同时,抓到无机子,找到解药,那是最好不过了。” 她沉吟了一下说:“阵头山坡地带的毒物,对我们这些修真者是没有多大伤害的,要紧的是,沼泽地的情况我们不了解,里面藏着什么?我们应该怎么破?这才是主要的。” 玉星点头说道:“圣武大将军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必须先了解一下,阵尾的沼泽地里,到底有何玄机,才好想出应对的法子。” 卷云道人嘴一撇:“我们只在这里讨论,受伤的人死光了,我们也会不知道那里面藏的是乌龟还是王八?” 赤峰长忽然大声说道:“荡寇将军玉星听令。” 玉星精神一抖说:“末将听令。” 赤峰看着玉星说:“本帅给你五千人马,人人身上洒满雄黄,多带易燃物品,从南门杀入,四处放火,不得有误。” 玉星应道:“末将玉星得令。” 赤峰又对卷云道长说:“左先锋,荡虏将军卷云道人听令。” 卷云道人躬身答道:“末将卷云道人听令。” 赤峰大声说:“你带五千兵马,每人带木板一块,尾随荡寇将军之后,攻止沼泽地边,待我布兵破阵,自有妙用。” 卷云道人大声回答:“末将得令。” 赤峰再次喊道:“圣武大将军与康将军镇守营盘。大师兄,三师弟各点五千人马,随本帅破阵。” 即日起,早晚八点各发布一章,敬请关注。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四章义愤闯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四章义愤闯阵 赤峰再次发出破阵的号令,他一马当先,杀进南门。玉星率领着五千兵马,尾随其后,见屋就点,遇棚就烧。 一时间魂幽三灵阵的山坡阵头,火光冲天,浓烟翻滚,蛇蝎毒蜂尽皆丧身火海,驱使毒物之人,或狼狈逃窜,或被士兵杀死。 赤峰一路杀至沼泽地边才守住兵马,令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列队布阵。 “赤峰,你那三千兵马还有活着的没有?”黑雾翻腾处,无机子骑着一个怪物,从沼泽地的阵中,得意地诡笑着出来。 赤峰冷笑道:“你还没有死,他们怎么会死呢?本帅今天就是来取你性命的。” 无机子忽然仰天长笑,他拍拍胯下骑着的怪物,怪声怪气地说:“宝贝,他今天要取走我的性命,你将来就没有主人啦,好可怜啊。” 无机子的坐骑很是奇特,和夔魅有几分相似,长着一副人的面孔,像狼一样的身体,一条像蛇一样的尾巴,不停地摆动着,更令人感的惊讶的是,这怪物没腿,却长着一对怪异的翅膀。 玄风道人轻声跟赤峰说:“无机子骑得是蛡(xv)蛇,是化蛇的兄弟,长相甚是相似,只是一个能招致大水,一个能填水为陆。” 无机子桀桀怪笑起来,他抚摸着蛡蛇的头说:“宝贝,还真的有人认识你,你认识他吗?” 赤峰哼哼冷笑道:“无机子,一条蛇不值钱,我今天要的是你的性命。” 无机子傲慢的看着赤峰,大袖向后一甩说:“山坡上的毒虫,只是本仙与你的下酒小菜,真正的大餐在这里,想取我的性命,破阵吧。”说完转身退回阵中。 魂幽三灵阵阵尾的沼泽地,在无机子大袖一挥之下,黑雾退去,沼泽地上显露出由兵马布成,像三股叉一样的地道的三才阵。 赤峰吃惊的看着沼泽地上的三才阵,心中不免暗暗生疑。三才阵一般是在作战中,由二龙戏水阵变换而成的,可是,无机子却直接摆出了天地三才阵,他在阵中又藏有什么玄机? 玄风道人皱着眉轻声说道:“奇怪,这老小子怎么把兵马,在沼泽地上布阵?” 这也是赤峰疑惑的地方,在沼泽地上布阵的陌雪特军队,马不陷蹄,人不湿鞋。来回奔走在沼泽地上,如履平地,轻松自如。 可是赤峰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康麟和那十一个士兵危在旦夕,拖延时间越长,他们生还的机会就越小。 他扭头对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说:“大师兄,三师弟,我们三人从三才阵的阵中杀入,闯它一闯如何?” 玄风道人呵呵一笑说:“好嘞,我打头阵。”说着双脚在他黑色神牛的肚子上一磕,撵动手中的黑色蘸钢枪,率先杀了过去。 黑风道人也不说话,劈天刀的刀柄,在黑虎的屁股上一点,黑色神虎似一道闪电,紧随玄风道人之后,向前冲去。 龔犰看见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冲出,也不等赤峰发令,纵身一跃,竟然从二人的头顶上越过,直逼无机子。 无机子万万没有想到,龔犰飞奔于沼泽地中,不仅无下陷的现象,且行动如风,一瞬间,就来到自己的跟前。慌忙中,只能仗剑来战赤峰。 赤峰也不答话,手中的九婴赤焰烈火戟,对准无机子当胸就刺。无机子挥剑一拨,只听得他一声惊叫,长剑脱手而飞。 好在蛡蛇极具灵性,不等赤峰第二戟刺来,转身遁入沼泽地,逃到阵中。 赤峰一击不中,随即冲进魂幽三灵阵阵门。一个陌雪特大将手持烂银锤,截住赤峰,看着龔犰喊道:“喂,小子,你的坐骑不错,送与我,我就饶你一命,放你出阵。怎样?” 赤峰冷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命驾驭它。”他手中的九婴赤焰烈火戟,凌空虚刺陌雪特大将。 陌雪特大将本以为二人相距十几丈远,赤峰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刚想放声大笑,却不知龔犰奔跑速度如电。他还没有提起烂银锤,九婴赤焰烈火戟,带着一股赤焰已到胸口。 他不及细想,翻身后仰,但还是慢了一步,左肩的肩甲和脑袋上的头盔,已被赤峰的九婴赤焰烈火戟给击落。 龔犰与他的战马交错时,赤峰的九婴赤焰烈火戟,却又变刺为扫,戟刃从他的颈部轻松划过。陌雪特大将的头颅,就和他的身体分了家。 这名陌雪特大将被赤峰一合诛杀,陌雪特守阵的兵将一愣,露出恐惧愕然地神色。另一个守阵大将突然大喊:“他的援兵未到,仅此一人,我们不需畏惧,一起动手,杀死他。” 他的喊声震醒了陌雪特的兵将,守阵的数十位大将,和五千兵卒,随即把赤峰围在中间。 赤峰携怒而来,看到陌雪特兵将围攻,右手持九婴赤焰烈火戟,左手取出烈焰斩。即与布阵的陌雪特兵将展开厮杀。 赤峰在魂幽三灵阵中,戟刺剑斩,如切瓜剁菜一般,左冲右突,大开杀戒。他要冲破阻拦,追入阵中活捉无机子,拿到解药。 可是想要杀透重围谈何容易,五六千人,就是站在那里不动,排着队伍等赤峰杀,那也要杀上小半天的时光。更何况,他们刀枪齐上,招招都是奔赤峰的要害而来,暗处还有时不时放来的冷箭。 赤峰抽空看看阵外正在指挥士卒,把木板铺在沼泽上,修筑通向阵内道路的卷云道人。和截住,欲合围赤峰的另两处兵马的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 心怀怜悯的赤峰,不忍心多添杀戮,双脚在龔犰的肚子上一磕。龔犰一声咆哮,屈腿一弹,一跃数丈高,冲向阵中的无机子。 退进阵中无机子,已经爬上指挥台,他手持令旗,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沼泽地里泛起咕嘟咕嘟的气泡,瘴气即刻布满魂幽三灵阵的四周,瘴气一出,无机子手中的令旗一挥,魂幽三灵阵的上空顿时乌云密布。 一条头是红色的,身子是白色的,腹腔中发出牛哞般声音的大蛇,从沼泽中蹿出,伏在无机子的脚边,昂首吐信,诡异恐怖。 【化蛇】 水兽。人面豺身,有翼,蛇行,声音如叱呼。招大水。《山海经(中次二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五章死而复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五章死而复生 无机子爬上阵中的高台,念动咒语,挥动令旗,招来一条头是红色的,身子是白色的,腹腔中发出牛哞般声音的大蛇。大蛇从沼泽中蹿出,伏在无机子的脚边,昂首吐信,诡异恐怖。 冲进阵中的赤峰被乌云黑雾罩在当中,竟然分不出身在何处。忽然一阵恶臭袭来,那条红头白身的怪蛇,如一道闪电,扑向赤峰,张口向赤峰喷出一股黑雾。 赤峰不及提防,吸进怪蛇喷出的黑色毒物,他顿感恶心气短,头脑发胀。为保家主,龔犰则再次跃起,跳出阵外。 阵外此时战况犹酣,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已被陌雪特兵马各自团团围住。他们二人所率领的兵马,混在卷云道人所率领的铺路的士兵中,与陌雪特兵马厮杀在一起,正欲杀透重围接应赤峰。 赤峰跳出阵外,摇摇头,稍一清醒,观察了一下三处厮杀的情况。收起烈焰斩,催动坐下龔犰,挥舞着九婴赤焰烈火戟,冲向较为危险的黑风道人。 黑风道人看到赤峰杀到,精神大振。劈天刀似狂飙一般,携带着陌雪特兵将的血肉漫天飞舞。 赤峰一戟刺翻一名上来阻挡赤峰的陌雪特战将,挥手一扫又击飞了面前的几个士兵,冲到黑风道人的近前喊道:“三师弟,紧随我后,杀出去,一起去救大师兄。” 黑风道人一刀砍下,一名陌雪特士卒,拦腰被斩断。再回手架开刺来的长枪高声应道:“是,二师兄。” 赤峰杀出重围,却不见黑风道人。他拨转龔犰,再次杀到黑风道人身前说:“三师弟,你在前,我断后。” 黑风道人也不客套,劈天刀一挥,剁翻一名陌雪特士卒。对着另几名偷袭的士卒一声阴风吼,震退那几名士卒,说道:“有劳二师兄。”驱虎向前,杀向阵外。 二人杀出阵外,略不休息,绕过中间的卷云道人,冲进围困玄风道人的陌雪特兵将中。 玄风道人把一条黑色蘸钢枪使得是,如灵蛇出洞,又如蛟龙出海。枪枪见血,招招夺命。看到赤峰和黑风道人前来救援,哈哈大笑着说:“奶奶的,看来今天死不了了。” 他一枪挑飞一名陌雪特士卒,然后笑骂道:“老二,你个臭小子,你先救老三,是不是想累死我,你来做大师兄啊?” 赤峰呵呵一笑,九婴赤焰烈火戟,如同一道闪电,刺进一名陌雪特将军的胸膛说道:“大师兄,这事看破别说破,说破了有点难为情。” 黑风道人笑道:“你们两个别耍贫嘴了,还是早点杀出去吧,我的肚子饿了。”说话间,他的劈天刀在一名陌雪特士卒的脖子上,轻快的划过。 赤峰哈哈大笑着说:“还是三师弟实在,说实话我的肚子也饿了。”他刺翻一名陌雪特战将,又喊道:“大师兄和三师弟开路,我断后。” 三人杀出重围,浑身上下被鲜血染得,已经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和卷云道人混战的陌雪特兵将,看到如血人一般的赤峰三人,不免心中恐惧,士气顿落。 大鸿国的士兵见主帅杀来,精神大振,各各奋勇,人人争先。直杀得陌雪特军队退回阵内,赤峰才命鸣金收兵。 “元帅,我们何不就此士气正旺之时,破了他的魂幽三灵阵。”卷云道人大有一鼓作气,拿下魂幽三灵阵的想法。 赤峰叹了一口气说:“阵内瘴气太重,破不了瘴气,破阵只会徒添死伤。” 卷云道人砸吧了一下嘴又说:“康麟呢?康麟就不救了?” 玄风道人瞪了卷云道人一眼说:“你傻呀?你是想让这些士卒,闯进阵中陪着康麟一起死啊?还是想一想,怎么破了他的毒瘴,然后再说吧。” 卷云道人不再说话,他虽然清楚玄风道人说的是对的,但是还是心里憋屈得慌,他偷眼望向赤峰。只见赤峰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赤峰收兵回营,看到鬼精灵和烈容珠,正笑盈盈站在军营的大门口等着他。 他心中一喜,急忙跳下龔犰,走近鬼精灵问道:“四妹,大哥和二哥他们来了吗?” 鬼精灵突然不高兴地把嘴一嘟噜说:“哼,没有,他们不来,我再也不想见他们了。” 赤峰的心猛地一沉说:“他们两个不来,中毒的康麟怎么办?” 鬼精灵依旧耷拉着脸说:“哼,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以后不想见他们?为什么不高兴?却只是关心他们来了没有,你是不是我三哥呀?” 赤峰感到事有蹊跷,急忙问道:“我当然是你三哥了,四妹,告诉我,谁欺负你啦,为什么不想再见到大哥和二哥啦?”他脑子一转又问:“是不是大哥二哥骂你了?” 鬼精灵哼哼两声说:“就是他们骂我,大哥骂我,真笨。二哥却骂我,你笨死了。” 赤峰一愣说:“他们为什么骂你?下一次遇见他们,我跟他俩理论。” 鬼精灵突然笑了,细细地说道:“你才笨,你才是笨死了,竟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骂我?” 赤峰稍一沉吟,猛然醒悟说:“原来大哥早就把解毒的药物,送到了我们的手中,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看来我是真笨,唉,可惜那些枉死的士卒和宇文将军了。” 鸿宇不解地问:“元帅,金吾上神什么时候把解药送到了我们的手中了?我怎么就不知道?” 玄风道人疑惑的说:“你是说,你是说金吾上神,送给净魔将军的金莲玉露?” 赤峰急切地问道:“是它吧,四妹?” 鬼精灵嘻嘻地笑道:“当然是它了,难不成还有别的?” 赤峰喜忧参半的说:“康麟和那十一位士卒的毒解了吧?都怪我心粗,如果能早想到,大哥送你金莲玉露时,说的那句话就好了,宇文汉将军也不至于、、、、” 玄风道人安慰道:“老二,这也不能全怪你,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宇文将军如果在天有灵,想来他也不会怨你。” 突然有人在玄风道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谁说的我不怨他?” 玄风道人扭头一看那人,惊得噔噔噔连退几步,赤峰也跟着大吃一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六章凶兽朋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六章凶兽朋蛇 赤峰几人正在说宇文汉死的有点冤枉,忽然,有人在玄风道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玄风道人扭头一看那人,惊得噔噔噔连退几步。稍一稳神,大声地说道:“你、你、、、、” “宇文将军,你没事了?”赤峰有点欣喜若狂。 宇文汉躬身一礼说:“启禀元帅,净魔将军已经用金莲玉露,去除了末将身上的毒素,我好了。”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没事了。” “你不是鬼吧?”玄风道人摸摸宇文汉的头,“是热乎的,看来又活过来了,真可惜。”他失落地摇了摇头。 “怎么?我没死成你不开心?是看好了我的那副霸王鞭了吧?想要,我送给你?不用盼着我死。”宇文汉呵呵大笑。 “我呸。”玄风道人蔑视地看了宇文汉一眼。“你那霸王鞭,不过是一块凡间废铁,我会稀罕它,我是说可惜了那些中毒阵亡的士卒,三千多兵马,那可是三千多条性命啊。” 鬼精灵难过地说:“死难的兵将,大多死于刀枪之伤。我的金莲玉露只能解毒,不能治伤。” 宇文汉眼睛一瞪说:“没有救活的将士可不怨你。他们当时中毒后,迷失了本性,见谁杀谁。是我无奈下,下令让没有中毒的将士,杀死他们的,没能保住他们性命的是我,不是你。” 他回身对赤峰说:“元帅,今天你们闯阵时,圣武大将军和净魔将军、驱寇将军,一直在忙活着,她们成功的救活了,三百多中毒的将士。” 烈容珠看着赤峰和众人忧郁的脸,安慰道:“两军对战,那会没有死伤,不要在为这件事纠结了。走吧,我们回大帐,说说你们刚才闯阵的情况。” “老二,只有你一人闯进阵内,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回到中军大帐,玄风道人着急的看着赤峰。 赤峰深吸了一口气说:“魂幽三灵阵内,瘴气缭绕,黑气蔽日,我还未分辨出方位,一条怪蛇就扑向我,对我喷出毒雾,如果不是龔犰机敏,怕是我也回不来了。” “怪蛇?”玄风道人瞪大眼睛,“什么怪蛇?” 赤峰砸吧了一下嘴说:“一条身长数丈,红头白身的大蛇。” 玄风道人眉头紧锁:“红头白身的大蛇?” 赤峰点头说:“嗯,就是条红头白身的大蛇。龔犰带我刚进阵,瘴气黑云尚未弥漫,它就伏在无机子脚下。” 玄风道人轻哼一声:“这个无机子看来有点意思,竟然把这杂碎都弄来了。” 赤峰微微一笑:“怎么,大师兄知道这条怪蛇的来历?” 玄风道人冷冷地说:“这玩意儿是朋蛇,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这?” 沉默的黑风道人突然开口:“大师兄,我还听到阵内有‘嗡嗡’之声。像是黄蜂飞舞时发出的声音,但又比黄蜂飞舞时的声音大,我猜不出是什么?” 玄风道人拧着眉说:“这声音我也听到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黄蜂,要真的是黄蜂就好了,我们这里有专门收黄蜂的人。” 黑风道人脸一红说:“只是不知道,二师兄还记不记得前生的事情,忘没忘黄蜂的天敌是什么?” 赤峰疑惑的笑了:“我?你们两个说我了解黄蜂,还知道黄蜂的天敌是什么?让我捉那条蛇还差不多,黄蜂我只能用火攻,不知道它的天敌是谁?” 他猛地一愣:“三师弟为什么说到我的前生,我的前生是什么?你知道?” 玄风道人挡住尴尬的黑风道人:“他知道,他只知道站着撒尿,想知道你的前生是什么?你得去问师父,或者去阴曹。” 赤峰虽然心有怀疑,但是没有再问下去,却发现玄风道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黑巾蒙面的黑风道人。 烈容珠红着脸,清清嗓子说:“别扯远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破阵的事情吧。” “行军布阵我不懂,讨论如何破阵的事情,我就不掺合了。等你们想好了,冲锋陷阵的时候,招呼我一声就可以了。”玄云道人扭头对黑风道人说:“老三,我们走吧,看这一身血呼啦差的,回去洗个澡吧,可别吓着别人。” 玄风道人他们走后,烈容珠轻声说:“要不你也先洗洗,随后我们再谈。” “不用。”赤峰看看血染的铠甲,叹了口气。“这阵中让我头痛的是阵外的沼泽,和阵中的瘴毒,朋蛇到来无所谓。” 他看向面带微笑的鬼精灵,眉头一皱问:“四妹,你有对付沼泽,清除瘴毒的办法?” 鬼精灵嘻嘻笑道:“不是我有,是我和你的神仙妹妹都有。” “死丫头。”烈容珠娇嗔地瞪了鬼精灵一眼:“有你三哥撑腰胆子就大了?有靠山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喽。”鬼精灵满脸古怪地说:“我三哥只会帮他的神仙妹妹,岂会帮我这个傻小妹?”她和烈容珠原来是主仆,其情感自非他人能比。 赤峰难为情的一笑说:“四妹,不要闹啦。告诉我如何对付阵外的沼泽地,和阵内的瘴毒。” 鬼精灵嘻笑着说:“对付阵外沼泽地的事情,问你的神仙妹妹怎么处理,解决瘴毒我来办。” 烈容珠娇嗔的瞪了鬼精灵一眼说:“没个正行,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又转向赤峰说:“对付阵外的沼泽地,我可以用金吾上神送我的御仙杏黄旗。阵内的瘴毒,鬼丫头用金莲玉露破它。” 赤峰兴奋地说:“太好了,只要沼泽和瘴毒能够解决,我明天就能破了他的魂幽三灵阵。” “你在做梦吧?你可知道玄风和黑风听到的声音是什么?那是玄蜂发出的声音。玄蜂不解决掉,你就是有再多的兵卒也不够死的。”一个绿色的巨人闯进大帐。 【朋蛇】 朋蛇是中国传说中最为凶残的异兽的雏形,头是红色的,身子是白色的,腹腔中会发出牛哞般的声音,每当它在某处出现,某处必大旱。《山海经·北山经卷三》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八章玉星陷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八章玉星陷阵 赤峰率兵直扣魂幽三灵阵外,收住兵马。无机子站在新建在沼泽地中间的平台上,指着身边之人呵呵一笑:“赤元帅,你还记得这位老友吗?” 赤峰冷冷一哼:“既是老友,如何不记得。铁力钻法师,别来无恙?” 铁力钻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托赤元帅得福,贫道上次与元帅在山上一别,心中挂记元帅,不敢生病,还算硬朗。虽然如此,但已老朽,不堪重负,赤元帅莫笑。不知赤元帅一向可好?” 赤峰微笑道:“有劳记挂,赤峰心领。敢问铁力钻法师,此来是为守阵么?” 铁力钻阴沉的说:“贫道听说赤元帅,仙法了得,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又破了无极子道友的魂幽三灵大阵,阵外的魂幽三灵阵的小阵。一时技痒难耐,想来讨教几招,有请赤元帅赐教。” 赤峰哈哈大笑:“没想到,魂幽三灵阵还分大阵小阵,好稀奇。今天本帅就领教领教,铁力钻法师的魂幽三灵阵的大阵。” 铁力钻嘿嘿一笑:“那就请吧?”随即和无机子双双舞动令旗,魂幽三灵阵内,顿时乌云翻滚,黑气弥漫。 令赤峰惊讶的是,魂幽三灵阵阵外的沼泽,竟然变成了平坦坚实的草地。他扭头看向烈容珠,以为是烈容珠用御仙杏黄旗的法力,改变了这一切。烈容珠对赤峰摇摇头,一脸的不解之色。 赤峰感到事情蹊跷,仔细的端详着魂幽三灵阵。除了阵外的沼泽变成平坦的草地外,倒也看不出其他的异常。 魂幽三灵阵程W形状展开,门户重叠,井然有序,军马奔腾,各按章法,是个绝佳的防御形阵法。只是阵内黑雾升腾,遮天蔽日,无法看得清楚。 赤峰正在观望,阵内无机子的声音却传了出来:“赤元帅,难道是被贫道的拙阵吓破了胆?不敢破阵么?如若就这点能耐,不如归我修罗宫门下,习听我修罗妙法。” 赤峰哈哈大笑,回身看看玄风道人:“大师兄,人家可是叫阵了,我们哥几个上吧。破阵的人太多,倒显得欺负了他们。” 玄风道人哼了一声:“老二说的不错,对付这群杂碎,我们师兄弟就足够了,老三老四,陪我破阵,老二,你身为元帅,不可以身涉险,与我观阵即可。” 赤峰稍一沉吟:“好吧,就有劳大师兄和两位师弟了。只是阵内黑雾弥漫,瘴气缭绕,中间必藏有凶灵恶兽。大师兄,若有凶险即可撤出,切勿硬闯。” 玄风道人嘿嘿一笑:“知道啦,别就个娘们似得,唧唧歪歪。想他这个破烂阵,还困不住我。”他回身看了一下黑风道人和玉星。“老三老四,我们闯阵。” 他一点黑色神牛的腹部,一牛当先,带着黑风道人和玉星冲向阵门。 无机子站在阵中的高台上,手中令旗一挥,守阵门的陌雪特将士,顿时让开一条大路,放玄风道人师兄弟三人来到阵中。 阵中的沼泽地上,错综复杂的架设着无数条大小道路,似乎条条道路都通向阵中的指挥高台,却又好像条条都不通。 阵中恶臭的瘴气,随风飘荡,令人作呕,还好玄风道人他们,早已服用了净月配制的黑莲金丹,瘴气倒也奈何不了他们。 玄风道人带住神牛,仔细地打量这魂幽三灵阵,魂幽三灵阵的上空虽然乌云笼罩,黑气翻滚,阵中并不昏暗。 魂幽三灵阵是由三队守阵兵将,按照W的形状,间隔数里,背部相对组成的大阵。每队兵将之间,即是阵门,也就是说,魂幽三灵阵有三个阵门。 “来者可是玄风道友?”铁力钻站在高台之上,冷冷的笑着。 “正是你家道爷。”玄风道人冷静异常:“铁力钻,你不在修罗魔宫里呆着,到大鸿国弄出这么多害人的东西干什么?” “玄风道友,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吗?正所谓各为其主,各取所需。陌雪特国王看中的是辽阔的疆土,而我修罗圣教则是要得到另一样东西,我想玄风道友不会不知道吧?” 铁力钻依旧阴沉地笑着。“如若玄风道友能与我联手,将我修罗圣教想得到的东西,献到宫主面前,宫主必不负你,道友意下如何?” 玄云道人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了?只是这事有点为难,一时不好答应。” “玄风道友既有此意,就不要犹豫,你我内外接应,绝不会失手。”铁力钻殷切的看着玄风道人。 玄风道人眯着眼睛,诡异的微笑着:“修罗宫的修沙罗,真的要把我当祖宗供起来吗?” 玉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还有我,还有我,把我也得供起来,我也是他的祖宗。” 铁力钻恼羞成怒,阴沉的脸上结满冰霜:“无知小儿,竟敢戏弄我,我就让你看看你家爷爷的手段。”他把手中的令旗一挥:“你们去死吧。” 忽然,腥风阵阵,阵内的沼泽中,一条人面豺身,背生双翼的怪物凌空飞起,舞动着沼泽中的污水瘴气,扑向玄风道人。 玄风道人轻声冷哼:“一条癞皮化蛇而已,似乎很吓人呐。” 他把手中的黑色蘸钢枪,抛向天空,黑色蘸钢枪瞬间幻成一条黑色火龙,黑色火龙张牙舞爪,喷烟吐火,舞起燃着熊熊烈火的龙爪,扑向化蛇。 化蛇不敢和火龙交战,回身就走,发出哗哗的叫声,隐身沼泽。化蛇叫声方停,大水随之而来,平地水深三尺,魂幽三灵阵内,一片汪洋。 玄风道人、黑风道人,骑的是奇灵异兽,并不怕水。玉星却骑着一匹普通的战马,虽然也不怕水,却也没有陆地来得方便。 玉星怒火中烧,恨声骂道:“奶奶的,你这条死赖皮蛇,让我抓着你,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方才解恨。” “你们不喜欢水,我就给你们换点别的。”铁力钻得意的笑着,同时把手中的令旗一挥。 忽然间,吹起一阵黄色的旋风,一条头是红色的,身子是白色的怪蛇,从天而降。它搅动着尾巴,舞起黄沙,眨眼间,大水消失,变成泥土。玉星一声惊呼,被活埋在泥土之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九章量魂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九章量魂盏 铁力钻手中令旗一挥,一阵黄色的旋风吹来,一条头是红色的,身子是白色的怪蛇,从天而降,它搅动着尾巴,舞起漫天黄沙,转眼间把阵中的大水变成泥土。 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分别骑得是黑色神牛和黑色神虎,这两头神兽极具灵性,看见朋蛇舞起风沙,不等主人驱使,就飞跃躲避。 玉星就不同了,他骑的是一匹普通的战马,不似神牛神虎警觉灵性,一个躲避不及,竟然被黄沙活埋于地下。 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脱身,铁力钻张口吐出一道黑气。黑气飞来,裹住被埋的玉星,从地下飞出,直奔阵中的指挥台。 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离玉星较远,竟然不能相救。 玄风道人大怒,挥手召回变成火龙的黑色蘸钢枪,催动黑色神牛,和黑风道人双双扑向阵中的指挥台,要抢回玉星。 铁力钻嘿嘿一声冷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两个的忌日,受死吧。”他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打开葫芦的盖子,扔向指挥台的上空。 被扔到天空的葫芦,突然变成,长若丈余,粗数抱。如车**小的壶口,发出万道金光,射向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 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在葫芦发出金光的照射下,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得他二人身不由己的向葫芦里面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绿翼上神如一道绿色的闪电,穿过魂幽三灵阵的上空,双爪抓起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一声长啸,双翼搏击,一个仰冲,破云而去。 破阵失败,玉星被擒,自己和黑风道人几乎丧命,这一切让玄云道人暴跳后沮丧起来。他希望这一切是一场噩梦,一场让自己不敢相信的噩梦。 收兵回营的赤峰没有怪罪玄风道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大师兄,你说说阵内的事情吧。” “问鸟吧,它飞得高看得清,问我干吗?”玄风道人瞪了绿翼上神一眼。 绿翼上神咕咕笑道:“你这只杂种熊狼,我救了你,到头来你却以怨报德。有良心吗你?” “什么以怨报德?以你的法力,收拾那两个妖道绰绰有余。为什么要袖手旁观,任由那妖道大发淫威,以至让玉星失手被擒?”玄风道人不满地看着绿翼上神。 绿翼上神咕咕大笑起来:“我把你和狗熊从葫芦口下救出,已是分外之事。告诉你,我来这里另有他事,杀人和救人不归我管。” 玄风道人哼了一声:“你枉受人间香火,不知所为,也配得上上神两字?” 绿翼上神没有生气,倒是调侃起玄云道人:“不服吧,有本事拔光我身上的毛,烧着吃了。”他满面笑容:“你个小杂种,你师父澜散上仙,放个屁的功夫,就能把修罗宫连根拔起,你怎么不去骂他,反而来怨我?什么道理?” 赤峰忙打圆场说:“绿翼上神,我师兄因四师弟被铁力钻擒获,担心他有危险,这才言语冲撞,你别在意。” 绿翼上神毫不在乎:“在什么意呀?他担心獐子遇害,这是好事。”他冲着玄风道人一撅嘴:“杂种我告诉你吧,就是我死了,獐子也死不了,它上面有人保护着呢,你不用瞎操心。” “你说的是真的?”玄风道人将信将疑地问。 “是真的,他是女娲娘娘的人,没谁能伤的了他。”绿翼上神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跟赤峰小友说说阵内的情况吧,及早破阵,獐子会少受点罪。” 绿翼上神的话,玄风道人还是相信的,绿翼毕竟是上神,没有理由骗他。想通这一点,玄风道人对玉星的担心倒是少了几分。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破阵,阵中最让他害怕的是铁力钻手中的葫芦,他必须把这葫芦搞明白:“绿翼上神,铁力钻手中的葫芦是什么来历?不解决那玩意,魂幽三灵阵,我还真的破不了。” 绿翼上神轻轻一笑说:“那玩意还真的有点来历,它有个奇怪的名字,唤作‘量魂盏’,拥有无比邪、恶的法力。无论仙魔,只要被他吸进,不小半个时辰,都会化成一缕青烟。” “只是这东西已经销声匿迹几万年,不知怎么到了修罗宫门人的手里,倒是让人费尽猜疑。” 赤峰好奇地问:“能把量魂盏的来历说详细点吗?” 绿翼上神告诉赤峰他们,盘古受鸿钧老祖之命,开天辟地,三界初定,阴阳初判后。有一个叫侽驼()的邪魔,在西华山上魔池之畔的系天之藤上,发现了一只幽冥葫芦。 他把幽冥葫芦带回巢穴,先是使以魔法助幽冥葫芦修行。后又诛杀修行之人,取修行之人的精血元神,用地灵邪火祭炼,使幽冥葫芦拥有无穷魔力。 自从邪魔侽驼拥有了幽冥葫芦后,变得更加凶残无比。常常用幽冥葫芦吸取人神魂魄,助己修炼。 随着他功力的增长,他愈加疯狂,借助幽冥葫芦的魔力,一战杀死了域蝻(nan)魔族的魔头,夺取魔族最高统治地位。 自侽驼战胜魔头,统治域蝻魔族,自以为拥有幽冥葫芦,便天下无敌,狂言道要把鸿钧老祖吸入葫芦,自己统领三界。 于是他开始攻击仙界,喜欢用幽冥葫芦吸收仙界修行者的魂魄,并大言不惭的说:他能用幽冥葫芦,量出,仙界的修行者修为有几杯几盏。为此他把幽冥葫芦,更名为“量魂盏”。 由于他狂妄自大,杀戮无数,仙界忍无可忍,聚众仙之力,把侽驼毙于沧水之南。侽驼元神俱灭后,他赖以成名被毁的量魂盏,也从此失去了踪影。 绿翼上神叹了口气:“没想到,消失了几万年的量魂盏,今个儿却出现在修罗宫门人的手中,奇怪。” 赤峰心中浮一丝忧虑:“绿翼上神,摧毁量魂盏难吗?” 绿翼上神咕咕一笑:“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我知道有一仙家就是量魂盏的克星。只是这位仙家脾气古怪,不知你们能否请得动他?” 赤峰和玄风道人异口同声地问:“这位仙家是谁?”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章羽飞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章羽飞观 绿翼上神轻轻地摇了摇头,苦涩一笑:“一个方外之人,现隐居在苍凉山羽飞观,青莲真人的师父锦翼神姑。” 赤峰呵呵笑道:“原来是青莲真人的师父,我和青莲真人有一面之缘,想来请她的师父帮忙,不会是什么难事?” 绿翼上神并不乐观:“如果你见过青莲真人,那一定见过朱观仙者。” 赤峰点点头:“见过,我是先见的大公鸡朱观仙者,后见的大公鸡的主人青莲真人。” “大公鸡。”绿翼上神长叹一口气:“大公鸡可不是青莲真人的仆人,他比青莲真人早进羽飞观近千年,只是不得锦翼神姑的青眼罢了。” 玄风道人不解地问:“有意思,这是为什么?” 绿翼上神伤感地说:“一言难尽啊。”他忽然眼睛一瞪,拂袖而去。“不想着破阵救人,却打听无关紧要的事情,无聊。” 玄风道人挠着头,看着离去的绿翼上神:“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没有道理呀?” 赤峰轻轻一笑:“师兄,别想了,你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明白的。现在我和圣武大将军,去请锦翼神姑。你和宇文汉将军,康少楠将军镇守营盘。有事多和他们商量,切莫意气用事。” 他又回头看向黑风道人:“三师弟,你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我知道你满腹锦绣。如果出现什么棘手的事情,多给大师兄出出主意。” 黑风道人轻轻一笑:“二师兄,大师兄智勇双全,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你只管放心的早去早回,军营的事你就放心吧。” 玄风道人凑近赤峰:“老二,你打算都带谁同行?要不把军旅之事交给老三,我陪你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赤峰哼哼一笑:“你心中不是这种打算吧?应该是另有企图对么?” 玄风道人倒也老实:“不错,绿翼上神刚才说锦翼神姑不好请,我想,她若真的不识抬举,我就和你一起动手,把她绑来助我们破阵,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烈容珠脸露微笑,注视着玄风道人。 “为什么?”玄风道人瞪大了眼睛。 “我若是把你绑了去破阵,你干吗?”烈容珠依旧面带微笑。 “我、我、我打到她帮忙。”玄风道人不服气地说:“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她。” 黑风道人微笑的摇摇头:“大师兄,你就不要添乱了,还是让二师兄早去早回吧。我们只要守住军营,不出是非,就是帮了二师兄最大的忙。” 赤峰拍拍黑风道人的肩膀,点点头:“三师弟说的没错,若果大师兄不在军营帮我镇守,我还真的是不放心。” 他对玄风道人双手一抱拳:“有劳大师兄代我掌管军营事务,师弟有礼了。” 玄风道人哼了一声:“得得得,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怕我去了给你惹麻烦。好啦,你们去吧,请不来我在出手。哼,希望她能识趣点。” 赤峰微微一笑,然后,带上烈容珠和卷云道人,腾空而起,驾云御气直奔苍凉山羽飞观。 大约近一个时辰,苍凉山已在赤峰等人的脚下,他按下云头和烈容珠、卷云道人拾阶而上,步行来到羽飞观门前。 赤峰叩响山门,通报了姓名,不大一会,小道童就带来了朱观仙者。 朱观仙者见到赤峰很高兴,他单手行礼说:“赤峰上仙,莅临敝观有何指教?” 赤峰笑笑说:“朱观仙者说笑了,贫道今日前来,是有事求助于锦翼神姑的。岂敢班门弄斧,自讨无趣。” 朱观仙者淡淡的说:“怕是要让上仙失望了,观主曾得到一部仙籍阵图,自此后,每每潜心推演,再不曾下山半步。” 赤峰一笑:“是么?不知神姑得到的是什么仙籍阵图?令她如此痴迷。” 朱观仙者讪讪一笑:“我就是个担水扫地的,观主的事我怎会知晓?”他扭头看看烈容珠和卷云道长:“这二位眼生得很,不知是何处神明?” 赤峰安耐着内心的焦急:“一位是灵智上人的高足,容珠真人,一位是卷云道人。”他对朱观仙者行了一礼:“烦请仙者带路,让贫道见一见神姑。” 朱观仙者稍一沉吟:“好吧,他两个留在观外,你随我来。”他带着赤峰穿廊过榭,来到羽飞观的**。 羽飞观的**与前厅,大相径庭。前厅与其他的道观并无二样,而后厅则是另一副模样。**的院落里,祥云袅袅,怪石林立,一处绝佳的仙境妙地。 朱观仙者把赤峰带到怪石林外,看着嵯峨峥嵘的怪石,轻声一叹:“赤峰上仙,我只能把你带到这里,能否见到观主,就看你能不能穿过眼前的石阵了。” 赤峰盯着朱观仙者:“你不带我进去?” 朱观仙者的眼中尽是无奈与苍凉,他苦涩的笑着:“我曾三次想穿过石阵,习听观主妙法。只是小道生性愚钝,不识玄妙,每每被困于阵中,无功而返。故而,小道不能为上仙引路,还请上仙自行斟酌通过。” 赤峰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我没听明白。” 朱观仙者讪讪一笑:“我家观主爱阵如痴,故而在这院落中设下石阵,如要聆听指教,无论是求见之人,还是本观弟子,都要通过这个石阵,否则就无缘相见。” 他长叹一声说:“小道也记不得有多少年月,没能面见观主,没有聆听观主教诲,没有习听观主妙法了。” 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赤峰上仙,你请。小道另有他事,万望恕罪。” 赤峰待朱观仙者离开后,详细端详着石阵。石阵里的怪石,不过数百块,似是随手而放,毫无章法可言,看不出玄妙在哪? 赤峰透过怪石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内厅朱红色的大门,距离自己不过数丈之遥。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稍有大意,小心迈步进阵。 他刚一进阵,迎面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赤峰定睛一看,刚才嵯峨美妙的石林,忽然阴云惨淡,冷风啾啾。阵中怪石,瞬间万变,竟然寻不得出阵的路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一章锦翼神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一章锦翼神姑 赤峰刚一进阵,迎面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赤峰定睛一看,刚才嵯峨美妙的石林,忽然阴云惨淡,冷风啾啾。阵中怪石,瞬间万变,竟然寻不得出阵的路径。 赤峰淡淡一笑:“这种伎俩也能难得到我?”他拔身而起,打算从怪石顶上飞跃而过。 匪夷所思的事情随即出现。赤峰飞身而起时,怪石也随之升起,依旧挡在赤峰的面前,如同赤峰并未升高一般。 赤峰“咦”了一声,再度升起数丈。怪石如影随形,跟着升高数丈,依然挡在赤峰的面前,与原来无异。 一声冷笑传来:“哼,别忙活了,你就是飞上天,这石阵也会如附骨之蛆,随形之影,你是摆脱不掉的,还是想想破阵之法吧?” 赤峰落回原处,他知道这是真的,他也明白了朱观仙者,见不到锦翼神姑的真正原因啦。 他静下心,开始揣摩起这个怪石阵。怪石按照象征"天、地、雷、风、水、火、山、泽"的寓意,分别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摆上怪石。又摆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赤峰暗骂自己一时心急,急于求成,没有用心看阵,徒添笑料。眼前的怪石不过是摆了一个平常的八卦阵,只要找到开、休、生三门,便可漫步出阵,再无阻拦。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然后向休门而去。 一般来说,八卦阵的具体门户在什么地方,也不固定,它会根据时间的变化而改变,生死门也会变化。它以开、休、生是吉门,死、惊、伤是凶门,杜门、景门中平。 赤峰修习的是《太古九重天》仙法,而《太古九重天》的阵图一节,囊括了天下所有阵图,像这种只是为了阻挡他人通过,对人好无伤害的八卦阵,在赤峰来看不过是小菜一碟。 “果然是上仙,竟然毫不费力的通过了观主的八卦阵,不错。”青莲真人笑嘻嘻地看着赤峰。 “我只是蒙的,哪里识的锦翼神姑妙阵。”赤峰轻轻一笑。他可以肯定,站在青莲真人身边,聚精会神的鹤发童颜的道姑,就是锦翼神姑。 他对着锦翼神姑鞠了一躬:“末学赤峰,拜见锦翼神姑。” 锦翼神姑看都不看赤峰一眼,兀自对着面前的阵图,皱着眉头。 青莲真人看了一眼,尴尬的赤峰:“家师正在研习上古阵图,废寝忘食,即便是我请教,她也是不理会的,上仙不必介意。” “我不介意个鬼,玉星被抓,生死攸关,我哪有时间陪你熬时间。”想是这么想的。不过赤峰还得装出轻松的样子:“无妨,神姑研习上古阵图,诛魔除怪,自有深意,我可以等。” 锦翼神姑扭头看向赤峰,眼中精光四射:“诛魔除怪?你是打算让我用自己的阵法,困住我自己吗?既然如此,你来找我这个老妖怪干什么?” 拍马拍到马蹄上,赤峰抽了自己的嘴一巴掌:“神姑勿怪,末学粗俗,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 “污、秽不堪,有事说事,没事走人,莫打扰了我的清修。”锦翼神姑哼了一声,鄙视的瞪了赤峰一眼,又低头看着阵图。 赤峰当然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事情,锦翼神姑都不会答应,说都是白说。想请动锦翼神姑,得用点小聪明。 他不顾青莲真人的阻拦,走到怒目相向的锦翼神姑身边,端详着阵图轻轻一笑:“有意思,阵中阵,破起来确实有点麻烦。” 锦翼神姑忽然皱起眉头:“你看得懂这阵?知道这是阵中阵?” 赤峰歪着嘴,摸着下巴轻轻地说:“九宫连环阵配上两翼双龙阵,进,如蛟龙出水,势不可挡,守,固若金汤,滴水不漏。纵是千军万马,寻不到阵眼,那也是插翅难飞。好,真是好阵。” 锦翼神姑脸上挂上了笑意,期盼的看着赤峰:“你说的不错,快告诉我这阵的阵眼在哪里?” 赤峰凝目看着阵图,忽然走向门口,对锦翼神姑招招手:“神姑,请这边来。” 锦翼神姑虽然不明就离,但还是随着赤峰来到厅外。看到赤峰正在地上捡石子,顿时明白了赤峰的用意:“青儿,快帮上仙多捡一些石子。” 赤峰和青莲真人把捡来的石子,放到**的走廊上。然后摆出阵图:“这就是那副阵图,看起来会更清晰点。” 锦翼神姑点点头:“的确如此,似是真人布阵,更易操纵。快告诉我阵眼在哪?如何破阵?” 赤峰指着分成三队各自布阵的石子说:“神姑以为阵眼在哪?想从哪破阵?” 锦翼神姑指指这指指那,始终拿不定主意,最后一咬牙,指着九宫连环阵中的两翼双龙阵说:“我从两翼双龙阵的中间破阵,它的背后就是九宫连环阵,出阵的的阵门。” 赤峰一笑,蹲下身,挪动中间被包围的石子,冲向两翼双龙阵的中间。又把两翼双龙阵的阵头阵尾石子,摆到要突围的石子背后:“前有铜墙铁壁,后有双龙出海,神姑,你被吃定了。” 锦翼神姑摸了下额头,把右手的拂尘,搭在左臂上。慢慢地盘腿坐下,挪动着石子说:“那我就从九宫连环阵的休门杀出。” 赤峰拨动着石子:“你看,我的两翼双龙阵,现在变成了三才追魂阵,九宫连环阵的休门,也变成了伤门,你冲得出去吗?” 锦翼神姑脸色大变,隐隐渗出汗水,她自己不停地在阵中挪动着石子,却又一次次地把石子放回原处,不敢轻易出手。 青莲真人也是惊愕失色,跪在锦翼神姑的身边,紧盯着阵中杀机重重的阵法变化。 赤峰暗暗一笑,抬头看看天色,站起身说:“末学赤峰还有他事,告辞了。” 锦翼神姑一愣说:“你要走?” 赤峰点点头:“绿翼上神还在新水城下等我,我不能耽搁太长的时间。” 锦翼神姑眼中杀机一现,恨恨地说:“他、他让我找得好苦,没想到却在新水城?”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二章破阵较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二章破阵较技 锦翼神姑听到绿翼上神的时候,神情大变,激动地说:“他、他让我找得好苦,没想到却在新水城?” 接着又露出一丝哀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嘲地一笑:“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只记得,原本的海中仙岛苍凉岛,变成现在的苍凉山,海水变成了陆地,海鱼化成了飞鸟。心都死了,谁料想,今天却听到了他的消息。” 锦翼神姑闻知绿翼上神的表现,赤峰并不惊讶。绿翼上神让他来请锦翼神姑的神色,他已经猜出了,绿翼上神和锦翼神姑是旧识,中间应该还藏着爱恨情仇。 他并不点破,装作傻傻地说:“神姑,难道你和绿翼上神认识?嘻嘻,你也太能说笑了,大海里的仙岛会变成仙山,你在逗我吧?” 锦翼神姑脸上一红,竟然露少女般的羞涩,娇嗔的瞪了赤峰一眼:“去,没时间和你啰嗦,告诉我,绿翼在新水城干什么?” 赤峰不敢隐瞒,把自己挂帅出征,在新水城外与无机子、铁力钻斗阵,发现量魂盏。绿翼上神这才让他来请锦翼神姑等等,对锦翼神姑说了一遍。 锦翼神姑听完冷冷一哼:“原来是有求于我,他这才想起我,把我当成什么?”她低头又端详起赤峰在地上摆的,九宫连环阵和两翼双龙阵的复阵图:“我不是她的一个物件,用时似宝贝,用不着时弃之于敝履。你回去吧,跟他说我没空。” “行,我回去对他说,就说你没空,我走啦。”赤峰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你这就要走?”赤峰的举动,倒是让锦翼神姑一愣。 赤峰躬身作揖:“锦翼神姑忙于研习阵图,我在新水城外又要忙于破阵,还是早点回去好,只是可惜了、、、、唉。” 锦翼神姑轻声一哼:“没有什么可惜的,沧海桑田几经轮回,他也没有记起我,纵然以后再不相见,又能怎样?” 赤峰呵呵笑道:“神姑领会错了,我不是可惜你和绿翼上神能否见面,可否重修旧好,我是可惜没有时间帮你讲解,九宫连环阵,和两翼双龙阵复阵的阵眼在哪,没时间跟你讨论我这里的另一幅阵图。” 锦翼神姑轻淡地说:“赤峰,你不须激我,你能不能破了九宫连环阵和两翼双龙阵复阵,我不知道。但是,天下奇阵尽在我处,其他的阵法已经难入我眼。” 赤峰不以为然的一笑:“是么,那你就看看这个阵,以前是否见过?” 他摘下肩甲,放到地上,驱动意念,蓝色肩甲变成无数蓝色的小蛇,布成九绝蓝灵阵,微笑地看着锦翼神姑:“这阵法见过吗?” 赤峰用肩甲变蛇,本就让锦翼神姑一惊,再见蓝色小蛇布成阵法,又是一惊,当看到蓝色小蛇布成的奇妙阵法,不仅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阵法?端是奥妙无比。”锦翼神姑抬头看向赤峰,满眼的期盼之色。 “这叫九绝蓝灵阵,是女娲娘娘留下的阵法。”赤峰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可惜没有时间,要不我会告诉你我是怎样破了它。” “别装了,我知道你想干啥,我跟你去。”锦翼神姑站起身,微笑着说:“臭小子,知道我痴迷阵法,故意拿阵来诱惑我。不过咱们话说在前面,我助你破量魂盏,你教我九绝蓝灵阵如何?” 赤峰爽快地说:“行,我还可以让你再见故人。” 赤峰和锦翼神姑回到军中,绿翼上神却已不知去向。锦翼神姑表面上装得很轻松,但赤峰看得出,锦翼神姑迫切想见到绿翼上神的心情。 赤峰让人为锦翼神姑端上香茗,轻轻一笑:“绿翼上神可能有事出去一会,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锦翼神姑暗自叹息道:“别管他了,还是先布置破阵吧。破阵后,我还要跟你讨教阵法呢。” 赤峰略一沉吟:“好,我们不说绿翼上神,现在就破阵。我也向你保证,破阵后,我一定能让你见到绿翼上神。” 锦翼神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那是个倔老头,他既然有心躲我,怕是未必能见得到。” 赤峰诡异一笑,凑在锦翼神姑的耳边:“神姑,,实际你想见绿翼上神并不难,只需这样、、、就行了。” 锦翼神姑微微一愣:“这、这不好吧?你让我使诈。” 赤峰笑笑说:“通过你们两个的言谈举止,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能猜得到,你们心中都有对方,只是你们又过于矜持,不肯向对方低头。所以一直等到沧海变成了桑田,也没有见上面。难道你还想等到,桑田再变成沧海后,相见吗?” 锦翼神姑的脸一红,低声说:“是这个倔老头子不肯见我,不是我不见他。” “元帅,三军将士一整装待命,请求破阵雪耻。”卷云道人走进中军大帐。 赤峰看向锦翼神姑:“神姑,你需要我再做点什么吗?” 锦翼神姑摇摇头:“不需要,你只要安心破阵即可,量魂盏只要一出来,我自有破它之法。” 赤峰依旧让鸿宇和卷云道长,在左右两翼的阵门听中军号炮,一起杀进。命烈容珠和鬼精灵各用法器仙术相助破阵,留南宫勇和康少楠镇守营盘,宇文汉和康麟,列兵阵外,为接应使。他自己和旋风道人、黑风道人,闯阵破阵。 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再入阵中,感觉情景与上次明显不同,他低声对赤峰说:“老二,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和老三上一次闯阵,虽然乌云蔽日,瘴气弥漫,不过,阵中景物却是一览无余。” 他看着四周升腾的白雾:“这次却不同,没了乌云黑气,却变成了缥缈的浓雾,让人对面不能相见,指挥台也看不到了,阵中的沼泽地,也变成了坚实的土地。” 赤峰呵呵一笑:“他们不过是在装神弄鬼,没什么好怕的。” 赤峰的话尚未落音,一股腥风袭来,黑风道人,一声惊呼,白色的云雾,刹那间变成一片血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三章灵兽之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三章灵兽之战 赤峰的话尚未落音,一股腥风袭来,黑风道人,一声惊呼,白色的云雾,刹那间变成一片血红。 血雾中,一群残肢断臂,头破肠流的大鸿国士兵,如同僵尸一般,行动缓慢的围了上来。 玄风道人惊讶无比:“老二,这、这怎么回事?” 赤峰深吸一口气,怒发冲冠:“好歹毒的铁力钻,竟然炼化了,阵亡在小魂幽三灵阵中士卒的魂魄,组成了幽魂阵,可恶。” “赤元帅果然是非凡之人,这幽魂阵也识的,这倒让贫道佩服得紧。”铁力钻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赤元帅谬赞了,贫道技末式微,怎会使得这等妙术。” 赤峰看着渐渐围上来的鬼魂,怒目圆瞪:“放你娘的狗屁,这等邪法,也敢称做妙术。你是在用**说话的吗?” 铁力钻哼哼两说:“粗俗,有本领你就破了无机子的幽魂阵,满嘴喷粪,算不得什么英雄。” 破幽魂阵赤峰倒是并不为难,他修习的《太古九重天》的第六幅图,就是炼鬼。只是用炼鬼破阵,这些大鸿国将士的灵魂就会魂飞湮灭,再也不能转世投胎。 他们为国捐躯,战死沙场,赤峰不忍心让他们元神俱灭,把他们的鬼魂,再用焚天之火杀死一遍。可是不杀他们,就等着让他们杀死自己吗? “老二,动手吧,再不动手,死的就是我们了。”玄风道人抖动了一下手中的黑色蘸钢枪。 黑风道人手握劈天刀,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二师兄,怎么办?杀吧!他们已是鬼魂,不再是大鸿国的将士了。” 赤峰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在把九婴赤炎烈火戟,收向腰间的圣天纳灵袋,要祭出焚天之火的那一瞬间,心中一动:“师兄切莫动手,我用师父赐我的圣天纳灵袋,看看能不能收了他们?” 他把圣天纳灵袋祭到天空,大声喊道:“众位将士之魂,听我号令,进我法器,得胜之后,随我大旗,归还故里。” 袭来的鬼魂停下进攻的步伐,痴痴地望向天空。赤峰不敢大意,急忙使出《太古九重天》第五幅图上的御仙法。 一徐清风吹过,大鸿国阵亡的鬼魂,顿时化作缕缕青烟,纷纷钻进悬在半空的圣天纳灵袋。 赤峰刚收回圣天纳灵袋,挂于腰间。然后祭起震天雷,一声巨响,炸开缠绕着他们的血雾,阵中复现清明。云散雾消,阵中的指挥台又露出原来的模样。 赤峰破了幽魂阵,铁力钻似乎并不在意,他站在高台上,阴沉的笑着:“赤元帅出手,果然非同凡响,举手投足间就破了无极子道友的幽魂鬼兵,贫道佩服之至。” 他和无机子把令旗一挥,阵中刹那间阴风嗖嗖,黑气翻腾,朋蛇、蛡蛇、化蛇三条恶灵,从黑气中露出脑袋,铁力钻大笑道:“你再试试我的三灵大阵如何?” 玄风道人轻轻一笑:“这几条赖皮蛇也值得你拿出来炫耀。” 铁力钻哼哼笑道:“是吗?我这几条宝贝不值钱,你拿几件宝贝给我看看。” 他的令旗再次挥动,三条凶灵把赤峰三人半包围起来,每条凶灵的身后,又各自带领着无数条合抱粗的蟒蛇,迅速布成了一个天地三才阵。 “老二,似乎有点不妙啊?看着怪吓人的。”玄风道人嬉笑道。 “大师兄,你好像已经有了破阵的办法?”赤峰看向玄风道人。 “我没有,可老三有。只要老三用阴风吼,把这里变成冬天不就行了。” 赤峰和黑风道人一想也对,蛇是冷血动物,每到冬天就会冻僵冻硬,如同死物,只会蛰伏地下,哪里会发起攻击。 黑风道人不等赤峰发话,深吸一口气,对着三条凶灵和蛇群,连连发出吼叫。 伴随着黑风道人的吼叫,阵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天空中也飘下雪花。 可是这些由三条凶灵带来的蟒蛇,并不在意温度的变化,依旧昂首吐信向赤峰他们逼近。 既然黑风道人的阴风吼,制不住凶灵和蟒蛇,赤峰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他把九婴赤炎烈火戟,变回大耳金蛇迎战朋蛇。 抖动身体卸下蓝灵圣甲,一条蓝色的大蛇就冲向了蛡蛇。 玄风道人也不示弱,把黑色蘸钢枪幻成一条黑色火龙,抵住化蛇。 玄风道人拔出佩剑,黑风道人抡起劈天刀,两人驱使着神兽,杀进蟒蛇群。玄风道人大声喊道:“老二,情况不对,化蛇怎的不怕我的火龙啦?要想破阵,只好我和老三收拾蛇群,你去拿下那两个妖道。” 赤峰没有回答,挥手用烈焰斩斩杀一条巨蟒,张口吐出焚天之火,逼退扑向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的巨蟒。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激战的三条灵兽,和三条恶灵。 九婴赤炎烈火戟变回的大耳金蛇,现在变成三个脑袋的金色大蛇。它一张嘴喷着大水,对抗着朋蛇搅起的黄沙,一张嘴喷着大火袭扰着朋蛇,而另一张嘴则是司机偷袭朋蛇,会趁着朋蛇被大火袭扰时,狠咬一口朋蛇。 朋蛇身上已经被咬伤数处,白色的身体,已被染成赤红,战斗力也明显下降,不是有铁力钻令旗的约束,要不然早已逃之夭夭。 蓝色蛇王,更是神勇无比,它不仅独斗蛡蛇已占上风,还散出无数蓝色小蛇,小蛇们又各布阵法,困住蟒蛇,把一条条蟒蛇困在阵中,集众蛇之力,一一加以消灭。 只有玄风道人的黑色火龙,与化蛇斗得旗鼓相当,水来火去,各不相让。 朋蛇和蛡蛇所带的蟒蛇,因朋蛇和蛡蛇不敌对手,蟒蛇群已程溃败之势,只有化蛇还在独立支撑,它这一路的蟒蛇还在负隅顽抗。 赤峰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铁力钻可是恼羞成怒。他没有想到赤峰会拥有,九婴这种开天辟地时的不死凶灵,并加以驯化。 更没有想到,赤峰竟然得到了夔魅的心肝之物,九绝蓝灵阵。他知道再不出手,他的三条凶灵将毙命于赤峰之手。 当他看到,蓝色蛇王咬住了蛡蛇的脖子,九婴已经战败朋蛇,扑向化蛇的时候,他一边挥舞着令旗,一边伸手摘下腰间的量魂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四章独斗凶顽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四章独斗凶顽 赤峰的蓝色蛇王愈战愈勇,它趁蛡蛇一个疏忽,张嘴咬住蛡蛇的脖子,回转身体,紧紧地把蛡蛇控制在身体中,人头豺身的蛡蛇,瞪着恐惧的眼睛,可绝无反抗之力,只能等待着成为蓝色蛇王的美餐。 朋蛇看到蛡蛇的下场,再也不管铁力钻的什么令旗约束了,它用最后的力量,舞起一股黄沙,逼退九婴。趁此机会,拖着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身体,遁入地下逃命而去。 九婴战败朋蛇,没有片刻停留,回身扑向化蛇。 铁力钻见状不妙,急忙挥舞令旗,同时摘下腰间的量魂盏。 被九婴和黑色火龙,双向夹击的化蛇,早已左躲右闪,危在旦夕。令旗禁忌一解,搅起一股大水,借助水势,遁水而去。 三条恶灵或死或逃,恶灵带的蟒蛇顿时四下逃散。铁力钻苦心经营的魂幽三灵阵,随之土崩瓦解。 恶灵已除,蟒蛇尽散,赤峰和玄风道人分别收回九婴赤炎烈火戟,蓝灵圣甲和黑色蘸钢枪,望向指挥台上的铁力钻和无机子。 “赤峰,道爷倒是小瞧了你。”铁力钻站在指挥台上,阴沉的脸能拧下水滴:“可有胆量与道爷战上三百回合,一决雄雌。” 赤峰哈哈大笑:“铁力钻,你的魂幽三灵阵中的魂幽、三灵已经被我破了,你还有什么伎俩,拿出来,我陪你玩。” 铁力钻连连冷哼:“虽然魂幽、三灵已破,但是,我的三才阵,你大鸿国士卒也未必能破得了。” 赤峰不屑一顾地说:“铁力钻,你太抬举自己了,要不我们将与将斗,兵与兵斗,我与你斗如何?” 铁力钻傲慢地说:“我怕你不敢。” 赤峰微微一笑:“大师兄,你从左翼阵门杀出,三师弟,你从右翼寨门杀出,接应卷云和鸿宇破阵,我来会会铁力钻。” “不可。”玄风道人用力地摇着头:“老二,你是三军统帅,不可以身犯险,我来收拾这妖道。” “是啊二师兄,这里交给我和大师兄,你指挥破外阵的天地三才阵。”黑风道人也凑了过来。 赤峰淡淡一笑:“别争了,收拾这妖道如囊中取物,你们破阵去吧。”话音刚落,他的脚在龔犰的背上一点,飞身而去,挥起烈焰斩,直扑铁力钻。 铁力钻阴冷的一笑,他突然又把量魂盏挂于腰间,手持松花剑,也是飞身一跃,凌空而起,迎击 赤峰。 他恨极赤峰,不想上手就用量魂盏取走赤峰的性命,那样太不解恨,他要生擒赤峰,以解心头之恨。自然了,他不用量魂盏收赤峰,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要生擒赤峰献于修沙罗,因为修沙罗想得到赤峰脑海中的《太古九重天》 二人各施仙技,虚空而战,你来我往竟然打的难分难解。赤峰虽然有《太古九重天》的奥妙仙技,和烈焰斩这种远古神兵相助,但是临战经验少,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铁力钻则不同,他携恨出手,招招毒辣。凭借着丰富的搏杀经验,和诡异修罗武技的身法,给赤峰带来不少威胁。甚至有一次,差一点伤赤峰于松花剑下。 十几招过后,铁力钻就感到明显的压力,赤峰不再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是越战越勇,仙技身法越来越妙。 赤峰自修成《太古九重天》仙技,从未与人正式交过手。从夔魅手中夺下烈焰斩的那一战,还是金吾上神和烈容珠在旁指点,他用的是《仙皇手札》的仙技,并没有使用《太古九重天》上的仙技妙术。 今天初次使用《太古九重天》上的仙技妙法,一开始他还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十几招过后,他慢慢地领悟了《太古九重天》的妙处,和铁力钻的攻防搏击已在仲伯。 再过几招,他已经参透,《太古九重天》的要领,缠斗中已略占上风。随着交手招数的增多,赤峰慢慢的体会着《太古九重天》的精髓,虽然,他有几次都能毙铁力钻于烈焰斩下,但他都没有痛下杀手,他要让铁力钻帮他喂喂招。 铁力钻却是张皇失措,他不明白赤峰的仙技,为何提升的这么快,他左支右挡的招架着,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 本在指挥天地三才阵的无机子,看到铁力钻身陷险境,扔掉令旗,双双来战赤峰。 赤峰对无机子加入进来,并不感到吃力,他还童心大发,抬手架开铁力钻的松花剑,一转身,左脚却从匪夷所思的方位,踢向无机子屁股。 无机子的位置原来在赤峰的左侧,他在赤峰加开铁力钻的松花剑时,手中的九节龙骨鞭,如长枪一般刺向赤峰,但鞭枪未到,赤峰可没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屁股就被赤峰狠狠的踹了一脚。 无机子收势不住,合身向前撞去。不想却迎上铁力钻刺向赤峰的松花剑,被松花剑贯胸穿过。他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看铁力钻,又回头看向赤峰。 赤峰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无意中竟然除掉无机子,解决了一位对手。他惊喜万分看着,如死蛇一样翻身坠地的无机子,又一挺烈焰斩,看向面如死灰的铁力钻。 “要不你先下去哭两声,我们随后再战。”赤峰嬉笑着调侃着铁力钻。 无机子的死,让铁力钻惊恐万状。他无法想象,赤峰是如何把无机子送到自己的松花剑上的。他强自镇定:“我不杀你为无极子报仇,誓不为人。” 赤峰笑道:“是你的宝剑杀死的无机子,怎么就怨起我来了?你好没道理。” 铁力钻左手一捏剑诀:“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右手松花剑一抖,冲向赤峰。 赤峰把烈焰斩胸前一横:“来吧。” 铁力钻将要靠近赤峰的时候,手中的松花剑忽然抛出,刺向赤峰,同时张口喷出一股黑烟。 他趁赤峰躲剑避烟之时,飞身后撤,摘下腰间的量魂盏,祭上半空,量魂盏发出万道光芒,笼罩着赤峰。 赤峰暗叫一声:“不好。”一股巨大的引力,把赤峰吸进量魂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五章锦翼受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五章锦翼受伤 铁力钻看到赤峰,无法抗拒量魂盏的吸力,被吸进量魂盏,心中一阵高兴。他为自保,早就顾不得赤峰脑海中的《太古九重天》了,只要命还在,哪怕受尽修罗宫最残酷的刑法。 他正自得意,想收回量魂盏,却发现一道灰色的闪电,从天而降,落在量魂盏上,控制了量魂盏,使他无法收回。 落在量魂盏上的是一只,头、身是灰色,羽翼末端是彩锦的啄木鸟。只是这只啄木鸟,大的离谱,羽翼展开,有一丈多长。 这只巨大的啄木鸟,用它坚硬的喙,只是一下,就在量魂盏上凿了一个大窟窿。只听“噗”地一声轻响,量魂盏像一只漏了气的皮球,急速回缩。 接着,一声轰鸣,量魂盏被炸得四分五裂,赤峰在一团火焰爆裂处,如同一个武动烈焰的金刚,浑身上下火焰飞舞,站在空中。 铁力钻又惊又怒,他喷出一股浓烟,把自己裹在其中,从腰间又摘下一只布袋。他打开布袋,念动咒语。 一阵嗡嗡声布袋中传来,一只只大如脸盆的玄蜂,穿破缠裹着铁力钻的浓烟,飞向破阵的大鸿国将士,以及赤峰和啄木鸟。 立于云头的绿翼上神,轻轻一笑,抖抖身体。他身上的一片片绿色羽毛,刹那间变成一只只绿色的,与绿翼上神一般模样的绿色飞鸟,只是这些绿色飞鸟,要比绿翼上神小上十几倍罢了。 这些绿色的飞鸟,一脱离绿翼上神的身体,就化成一道道绿色的电光,激射向玄蜂。 绿色的飞鸟冲进玄蜂群中,用绿色的喙,叨凿着玄蜂硕大的,如壶囊一样的肚子,把玄蜂一只只杀死,并把蜂群逼向铁力钻。 铁力钻惊恐之余,凶性大发。他收回浓烟,咬破手指,把鲜血先是滴进手中放出玄蜂的布袋,然后,又把鲜血洒向天空。 他做完这一切后,他手中的布袋忽然爆裂,一只巨大的玄蜂蜂王,脱袋而出,带着嗡嗡的声音,飞向高空。 本来已经逃散的玄蜂,看到蜂王精神倍涨,无视生死的,再次想突破绿鸟的防线,冲向破阵的大鸿国将士,以及,赤峰和啄木鸟。 绿翼上神看得真切,一抖翅膀,俯冲而下,一只爪子抓住玄蜂蜂王的头,另一只爪子抓住蜂王的肚子,两只爪子反方向一用力,玄蜂蜂王就身首异处,一团污水泻出,玄蜂蜂王元神俱灭。 玄蜂没有了蜂王,就像苍蝇没了头,再无勇气冲向绿鸟,一哄而散,各自寻路逃命去了。 铁力钻见大势已去,化作一股黑烟,冲天而去。 可没想到,烈容珠早就等在云头上等着他,烈容珠看见铁力钻想逃,把御仙杏黄旗迎风一展,罩在铁力钻的头顶,挡住铁力钻的去路。 铁力钻骇然失色,在御仙杏黄旗下四处乱窜,希望能找到逃跑的空隙,可是,御仙杏黄旗包天裹地,哪里容他逃窜。 就在铁力钻惊恐万状时,烈容珠身边的鬼精灵,祭起金莲玉露击向铁力钻,铁力钻不及提防,被金色莲花打中胸口,喷出一口鲜血,翻身跌落地上,一命归西。 洋洋得意地绿翼上神,杀死玄蜂蜂王,又见烈容珠和鬼精灵合力击毙铁力钻,连忙收回变成绿鸟的羽毛,正欲乘风而去,躲开他羞于见面的锦翼神姑。 突然,一声哀鸣传来,赤峰托着那只巨大的啄木鸟,从半空急速下降:“快来人,救命啊,帮我们忙得这只啄木鸟,受伤了。” 绿翼上神,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其他,幻回人形,慌慌张张的来到,已经落到地面的赤峰和啄木鸟的身边:“滚开,什么啄木鸟?她是锦翼神姑。没有她,你小子早就死了。” 他推开赤峰,抱起锦翼神姑:“她被伤到哪了?”他急迫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锦翼神姑。 赤峰沮丧地说:“锦翼神姑被伤到心上了,能治好吗?” “什、什么?”绿翼上神变得结巴起来:“伤、伤到心上了?怎么、怎么可能呢?以她的法力,蜂王也奈何不了她。” 赤峰叹了口气说:“玄蜂当然伤不了她,锦翼神姑是旧伤,日夜思念心上人,落下的旧伤。不知为什么见到你,却激动起来,结果引动旧伤复发,这才昏迷不醒的,” 绿翼上神一愣,接着眼中流下泪水,看着忽然幻回人形,瞪着他的锦翼神姑,不知所措。 “锦翼神姑,我就说绿翼上神心中满满的都是你,这回信了吧。”赤峰也是很激动。 “放下我,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锦翼神姑的脸上,露出一抹红霞。 “不放,你说过,只要我能走到你的面前,抓住你,你就和我一同修行。”绿翼上神有点无赖。 “你耍赖,明明、明明、、、” “明明就是我走到你的面前的吗,这还有假?赤峰小友可以作证。”绿翼上神挡住锦翼神姑的话,期盼着看向赤峰,希望赤峰可以帮他说话。 赤峰正从无机子尸体的怀中,捡起一个白玉方盒,笑看着绿翼上神:“你怀里抱着锦翼神姑,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不需别人帮忙。” 绿翼上神立刻点头,异常兴奋地说:“不错,还真是这样,你现在就在我的怀中,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赤峰微微一笑,轻轻地摇摇头,看向还在交战的双方。 陌雪特国的军队已经被分割包围,早已没有了还手之力,消灭他们也就是举手之间,无须赤峰牵挂。 “三哥,你拿的是什么?”鬼精灵和烈容珠,各自收回法宝,兴高采烈的来到赤峰的身边。 “我还没有打开呢。”赤峰笑了笑,打开手中的白玉方盒。 盒子里放着一块白色丝锦,丝锦的顶端有四个大字《炼鬼驱魂》,大字的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这是何苦呢?真的打算让我们再等个海枯石烂吗?”一旁忽然传来绿翼上神,沮丧的声音。 注解:玄蜂其实就是巨蜂,腹大如壶,蜇人,有毒,能杀人。《楚辞(招魂)》有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六章意气之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六章意气之争 赤峰和烈容珠、鬼精灵寻声望去。绿翼上神站在,已经离开他怀抱的锦翼神姑身边,极为局促。 “你曾经当老祖的面发誓,只有你破了我的阵法,才和我同处一室,一起修行。可是你并没有从我设的阵中通过,你总不能违背誓言吧?”锦翼神姑很是无奈。 “哎呀我的神呐,他们不真是我的神。”赤峰把丝锦和白玉方盒收进怀中,会走到锦翼神姑和绿翼上神的身边。 “锦翼神姑。”赤峰问道:“能说说你们天各一方的原因吗?” 锦翼神姑沉吟片刻,指指绿翼上神:“让他说吧,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绿翼上神眼睛一瞪,很不服气:“怎么能说这一切是我造成的?” 赤峰一拽绿翼上神:“你还上神呢?一点度量都没有。为这点事情都要争个你我,我看这事情就是怨你,就是你造成的,不服咋地?” 绿翼上神脖子一扭,刚想争辩,看到赤峰对他挤了挤眼睛,长叹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好好好,这事情都怨我笨,是我长了个榆木脑袋,一直破不了她的阵。” 绿翼上神说,他和锦翼神姑原来是鸿钧老祖门前的一只鹦鹉,和一只啄木鸟。得鸿钧老祖点化,悉心修道,共悟仙法。 一日,鸿钧老祖问他们,是武技好,还是阵法好? 当时的绿翼上神说:“当然是武技好喽,阵法有什么用?我们总不能出入都带上一群人,与敌手狭路相逢时,先排兵布阵,然后逃之夭夭吧?” 锦翼神姑却不以为然:“妇人之见,武技有什么好的,即便修到巅峰,也只是一个武夫罢了。而阵法则不然,草木顽石信手捏来,皆可成阵。守,可抵敌于阵外。攻,可诱敌于阵内,困而杀之。变化无穷,奥妙无比。” 绿翼上神不屑一顾:“你才是妇人之见,阵法是摆在地上的死物,对贩夫走卒,也许有些用处,但是对我们修行之人来说,阵法不过是几块可以踢得开的绊脚石。” “你敢跟我一斗么?”锦翼神姑不服气地看着绿翼上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斗就斗,只是你输了可不能哭鼻子。”绿翼上神还真没有拿锦翼神姑的阵法当回事。 锦翼神姑哼了一声:“你别哭鼻子就行。我现在就布一阵,挡在我们中间。你说,你要是破不了我的阵,走不到我的面前怎么办?” 绿翼上神呵呵一笑:“我要是走不到你的面前,破不了你的阵,我就再也不说和你同府修行的事,老祖作证。” “好,我们一言为定。”锦翼神姑随手一挥,一阵旋风过后。她和绿翼上神之间,就摆放着一些,看似信手而放石头。“请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就这?这就是你摆的阵?”绿翼上神轻轻一笑,一点也没把这几块烂石头当一回事,抬腿向阵中走去。“等着,我立马踏破你的大阵。” 锦翼神姑冷哼一声:“就这,这就是我摆的阵,有本领你就闯过来,来吧。” 绿翼上神一入阵中顿感奇妙,阵中升起浓浓的白雾,那几块烂石头,也变成嵯峨狰狞的大山,山上怪石林立,时而还会传来泉水的叮咚,和悠扬的猿啼。 绿翼上神微微一笑:“好玩,没有想到阵中如此玄妙,我倒是小看了她。”他猛地提高声音喊道:“锦翼,你忘了我是鸟,再高的山我也飞的过去。”说完,他幻成原形,拔身飞起。 忽然,一个晴天霹雳,在飞起的绿翼上神的头顶炸响,吓得他急忙退回原位。 “如果你想飞就飞出来,我的阵岂不成了摆设?安心破阵吧,不要异想天开。”阵外传来锦翼神姑的声音。 绿翼上神这才感到情况不妙,破阵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他四下望了望,群山叠恋,沟壑纵横,虽然山间也有条条小路,可那条小路才是出阵的方向。 他稍作沉吟,拿定主意,披荆斩棘,向着锦翼神姑发音的地方走去。没想到,他费了半天的力气,却又回到原地。 “怎么样?还敢在小瞧我的阵法么?”锦翼神姑嬉笑的声音再次传来:“只要你说一句,阵法比武技好,我就放你出来。” “休想,我今天当着鸿钧老祖的面发誓,若自己走不出去,今后绝口不提和你同府修行之事。”绿翼上神有点恼火。 日出日落,已过三天,绿翼上神还被困在阵中。他为了寻找出阵的路,想尽各种办法,先是在地上摆上石子做记号,记下走过的路,后又干脆用树枝一边画一边走,留下自己曾经走过的路的标记。 可是无论用哪种办法,他最终还是回到,他留下标记的原处,回回不变,绝无二样。但他并不气馁,他不相信几块烂石头摆成的阵,真能困住他,只是自己尚未找到出阵的路罢了。 又过了三天,这已经是绿翼上神入阵的第六天了。绿翼上神已经变得颓废起来,他坐在阵中,垂头丧气,再也没有当时的雄心。 “想通了没有,认个怂,说一声服了,我就放你出来。”锦翼神姑调侃着绿翼上神。 绿翼上神没有回答,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锦翼神姑又焦急的看向鸿钧老祖:“老祖,他是不是饿坏了?不会出事吧?” 鸿钧老祖微闭双眼:“事在心,不在阵,心结破了,阵就破了,人也就没有事了。” 锦翼神姑一时也没有听懂鸿钧老祖的意思,大袖一挥,自破阵法:“绿翼,你、你没事吧?” 阵一破,绿翼上神忽然拔地而起,直冲霄汉:“我既然不能破阵,就无颜与你相见,我去了。” “就这点事就让你们不能相见,一等就是个海枯石烂?”赤峰摇了摇头:“鸿钧老祖说,心结破了,阵就破了,绿翼上神,你的心结破了么?” “救命啊,有谁来救救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七章不识玄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七章不识玄机 赤峰的话刚落音,一个虚弱的声音,就从阵中的指挥台下传了过来:“救命啊,有谁来救救我?” 赤峰急急地奔过去,看到玉星被捆仙绳绑在指挥台的柱子下,腰身一下被埋在土中,蓬头垢面,甚是狼狈。 “四师弟,你怎么没有被解押到新水城,留在了这里,没事吧?”赤峰焦急地问 玉星勉强的抬起头:“没事?你来试试?看看有事没事。” 赤峰笑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没事。”他拔出烈焰斩,斩断捆仙绳,把玉星像拔萝卜一样,从泥土中拔了出来。 “你就不能轻点,拔掉我的腿,我以后怎么走路?”玉星有些不满:“你跟容珠真人在一起也是这样吗?” “你个死獐子,事还不少,我就不知道,铁力钻为什么没有用邪术,烂掉你的嘴?还留下它,不嫌吵得慌?”赶过来的烈容珠嬉笑的骂道。 “圣武大将军,他就是太粗鲁了。”玉星突然诡异的一笑:“我是说他也没有说你,你帮什么忙啊?心痛了?” 赤峰含笑踢了玉星一脚:“我把你再栽进去,然后让人把你再挖出来,怎么样?” 玉星嘻嘻笑了起来:“还是算了吧,用不着那么费劲,你也省点力气。” “赤峰小友,魂幽三灵阵已破,我们走了,有事到苍凉山羽飞观找我们。”绿翼上神和锦翼神姑相携而来。 赤峰行了一礼:“多谢二位相助,要不赤峰的这条命就没了。”他又看着锦翼神姑:“神姑,你不学阵法啦?” 绿翼上神眼睛一瞪:“你是没事找事吧?要不让我把容珠小友带走?让你也等个海枯石烂?” 赤峰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还是把她留在军营吧,你们相濡以沫,她去碍事,不好不好。” “老东西,我们走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以后在你的面前绝不用阵了吗?就是我学了赤峰小友的阵法,也不会用到你的身上。”锦翼神姑笑骂几句绿翼上神, 她又对赤峰笑了一笑:“多谢赤峰小友,为我们解开心结,让我们重修旧好。你的阵法等我们有缘再见时,我再跟你讨教。阵破了,我们也该走了。” 锦翼神姑话刚说完,就化作一只彩锦翅膀的,巨大的啄木鸟,冲天而起。 “等等我,等等我。”一道绿光电射而去,绿翼上神也变成一只巨大的绿色鹦鹉,追随着啄木鸟比翼双飞。 “老二,魂幽三灵阵已破,我军大获全胜,是否挥得胜之师,攻打新水城?”玄风道人骑着黑色神牛,乐滋滋地,和一干将军赶了过来。 “先回营地吧,破新水城我自有主意。”赤峰跳上龔犰大喊一声:“收兵回营。” “元帅,我军屡战屡胜,为何不趁此士气正旺之际,力拔新水城?而要蛰伏不动呢?”回到中军大帐,卷云道人一脸的不明白。 赤峰淡淡一笑:“破新水城,我自有妙计,明天陪我便装去一趟新水城如何?” “我呢,我也要去。”玉星跃跃欲试。 “老二,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玄风道人问道。 “启禀元帅,押粮官通彻天师和上官雄飞将军到了。”旗牌官走进大帐。 赤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请。” “见过赤元帅,见过师叔。”通彻天师和上官雄飞走进中军大帐,对赤峰和烈容珠抱拳行礼,然后对着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人抱拳转了一周。 “别客气了,啰嗦啥。”赤峰呵呵笑着:“让我来为你引荐两位你不认识的人。” 通彻天师严肃地说:“有劳元帅了。” 赤峰指着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这位是我师兄玄风道人,那位是我的三师弟黑风道人。” 双方寒暄后,通彻天师问道:“赤元帅,我军新胜,士气正旺,不知元帅为何不挥军新水城下?而驻军此地,不思进取?” “我在等一个契机。”赤峰信心百倍。 “契机,什么契机?”通彻天师一头雾水。 赤峰笑了笑:“新水城内大乱的契机。只要新水城内一乱,我再兵临城下,新水城将不攻自破。” 通彻天师疑惑的看向烈容珠,他想从烈容珠哪里知道,新水城为什么会大乱。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烈容珠淡淡地说:“元帅运筹帷幄,哼,是诡计多端,谁知道他又搞的什么鬼花样?” 赤峰嘻嘻笑了起来:“话这么说就不对了啊,不表扬我,却来打击我,我还是你们的元帅吗?” “是上官飞雄他们的,不是我们的。”玉星总会看准机会,来上这么一句,让赤峰哭笑不得的话。 玄风道人哼了一声:“老四,你这次算是放了一个人屁,老二是不是元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大师兄,二师兄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和通彻道友商量,我们还是回去吧。别误了他们的正事。”黑风道人知趣的看了赤峰一眼,回头拉起玉星:“你也跟我们走。” 无关紧要的人离开后,中军大帐中,只剩下烈容珠,通彻天师和上官雄飞,赤峰拿出一份奏折,递到通彻天师的手中:“通彻天师,看看这个。” 通彻天师不解的看了一眼赤峰,打开奏折,刚看两眼,惊恐万分:“元帅,这怎么可以,临阵换帅,军中大忌,切切不可。” 上官雄飞闻言偷偷地看向通彻天师手中的奏折,当他看清奏折的内容,大惊失色:“元帅,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自元帅出征以来,收复失地,每战必胜,全军将士,无不欢欣鼓舞,人人振奋。此时若元帅弃三军于不顾,士气必衰,军心难稳。” “师叔,你劝劝元帅,别耍、别耍、、、”他想说,别耍小孩子脾气。 烈容珠从通彻天师的手中接过赤峰的奏折,详看之后,“噗嗤”笑了:“这才是我小孙子哥哥该干的事情,不错,老奶奶妹妹支持你。” 赤峰看到烈容珠支持他,不仅喜笑颜开:“还是我的神仙妹妹明白我的心。” 通彻天师和上官雄飞相顾失色,心中暗想:“这不是拿军中之事当儿戏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八章使者青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八章使者青槐 上官雄飞强自稳稳神,深吸一口气:“元帅,末将年迈,愚钝昏庸,实实看不懂元帅此举含义,万望元帅剖析。” “是啊,赤元帅,贫道也是大为费解,不知你和师叔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交出兵权。就不怕引起军中哗变吗?还请元帅三思。”通彻天师瞪着疑惑恳求的眼睛。 赤峰轻轻一笑:“通彻天师,你向深里想一想,就会明白我的用意。如果我不在军中,修沙罗会在军中吗?我和修沙罗都不在军中的话,大鸿国的将士,也许能更快的收复疆土,减少伤亡。” 烈容珠把赤峰的奏折交到通彻天师的手中:“你先拿着,这事我觉得元帅说得对,你再想想。” “启禀元帅,陌雪特来使青槐求见。”一个旗牌官走了进来,恭敬地对赤峰行了一礼说。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契机来了。”赤峰笑了笑:“让他进来吧。” “还认识我吗?赤元帅。”进来的是,鹤孟关之战时,赤峰放走的青槐。 赤峰微笑地站起身:“呦,是老朋友来了,快快赐座,上茶。” 青槐笑笑说:“虽然是虚情假意,但是我喜欢。” 赤峰毫不介意青槐的话:“喜欢就好,只要我能把你骗得团团转,我就开心。说吧,是不是又给我送催命符来了?” “别说,还真的让你给说准了。”青槐吸了一口气,神情严肃的说:“蒙砂别大法师,要为他的弟弟铁力钻报仇,让我来下战书了。” 他轻轻地一顿:“蒙砂别大法师法力高强,心狠手辣,你若迎战,凶多吉少,三思而行。” 赤峰长叹了一口气:“我能不应战吗?”他指指脸:“不应战,我的脸皮就没了。” “生命比脸皮重要。”青槐轻轻地一笑:“你没有必要冒险,不是你曾经放我一马,我不会对你说这么多。” 赤峰指指刚送上来的香茗:“唉,不说这些,喝茶,说说你。说说我上次放了你,修沙罗宫主有没有难为你?”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存在抓与放。”青槐嬉笑着:“不过我对你上一次的做法,还是非常满意,是君子所为。” “耶律元帅好吗?从上次在鹤孟关一战,他杀了看守,夺了战马逃走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赤峰玩弄着茶杯,转变了话题。 青槐眉头一皱:“他是杀人夺马逃走的?” 赤峰哼哼两声,轻轻一笑:“难道我会把他放回去?继续与我为敌?” 青槐两眼紧盯着赤峰许久,突然哈哈大笑:“果然是一条好计,不过你瞒不了我。你想要陌雪特君臣失和,让修罗宫与陌雪特大军分道扬镳,是也不是?” 赤峰淡淡的笑着:“喜欢怎么想,是你的事。但能要陌雪特君臣失和,让修罗宫与陌雪特大军分道扬镳,却是我最喜欢看到的事。” 青槐摇头苦笑:“你的计成了,自耶律不齐回去后,只住行军大帐,极少和修罗宫来往,巴托托和花赤胡,却又与耶律不齐若即若离,貌合神离。我曾暗自揣测其中原委,一直不得其中要领,今日才弄清真相。” 上官雄飞这时才明白赤峰放走耶律不齐、巴托托和花赤胡的原因。他手按剑柄,怒视着青槐,只等赤峰一声令下,他就会杀死青槐守住机密。 青槐斜着眼睛看着上官雄飞,撇了撇嘴:“你歇会吧,就你这两下子,弄不住我,能弄住我的是他们三个。” 青槐又转身对赤峰说:“这位将军是上官雄飞吧?行军打仗他是把好手,要是没有修罗宫的帮助,耶律不齐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论阴谋诡计,使奸耍滑,十个他也不如你撒一泡尿。” “你。”上官雄飞一拉佩剑,怒目相视。 “你什么你?我只是把赤元帅想知道的,告诉了他。至于我能否看透他的计谋,确是无关紧要。”青槐喝了一口茶:“青槐只是个跑腿送信的,人微言轻,向来就不入宫主的法眼,虽然看透了赤元帅的计谋,可是谁人会信?” 他自嘲地一笑:“既然无人肯信,何不三缄其口,省的自讨无趣。再说,我修行的本意,原是要救人水火,并不是要多添死伤。” 赤峰一拍案几:“好,青槐道友果然宅心仁厚,心怀苍生。” 他又对着帐外大声喊道:“来人,多备酒肉,我今晚要设宴宴请青槐道友,感谢他为我守住机密,让我无后顾之忧。” 宴席间,赤峰突然看着青槐问:“青槐道友,你是修罗宫门徒,为何称耶律元帅为主人?” 青槐凄凉一笑:“几年前,我被一名修罗宫的师弟,为夺我师兄的位子,忽下杀手,把我打成重伤,多亏耶律元帅施以援手,我才死里逃生。” 他长叹一声:“自此,我就一直尾随耶律元帅之后,听他指派,修罗宫辈分的高低,倒也不是那样痴迷了。两国开战后,我又成为,修罗宫和陌雪特军务的联络官,仅此而已。” 赤峰一点头,端起酒杯:“原来如此,来青槐道友,我们不说那些扫兴的事了,喝酒。” 数盏之后,赤峰就显出酒醉之意:“青槐道友,没有想到我如此缜密的计划,会被你看透,可见你满腹锦绣,胸罗万千,来为我做一谋士如何?” 他伸手一摆:“你不用马上回答我,想清楚了再跟我说。”接着让旗牌官扶他更衣。 时过二更,赤峰已经酣醉,通彻天师扶起赤峰问:“元帅,让青槐与末将一起休息可好?” 赤峰摇头说:“不,我和青槐道友虽非故交,但是相谈甚欢,毅然成为知己,我要和他抵足而眠。” 和赤峰共处一帐的青槐,久久不能入睡,他绝不相信赤峰会真的拿他当朋友相待,但是,赤峰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时过三更,帐外穿来一阵耳语声,青槐披衣偷窥,火把的光亮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眼中,他不仅掩口大惊。 设置的自动更新,突然发现,没有上传二十五章,今已补上。见谅。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九章挑拨生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九章挑拨生事 青槐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他的师兄,铎尔的护卫沙脱儿,他正在和通彻天师说着话,但是,他们谈话的声音太小,青槐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沙脱儿和通彻天师,二人说了几句话,沙脱儿看了一眼赤峰休息的大帐,与通彻天师作别而去。通彻天师则向大帐走来。 青槐急忙回到床上,假装沉睡,支棱着耳朵,小心听着动静。 通彻天师小心地来到赤峰的床前,轻轻地推推赤峰:“赤元帅,赤元帅醒来。” 可赤峰酣睡不醒,鼾声如雷。通彻天师无奈的搓着手,摇着头:“军情紧急,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思寻片刻:“唉,只能去找圣武大将军,商量一下了。”他转身出了赤峰休息的帐篷,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青槐等通彻天师出门后,想起耶律布奇曾经跟他说的话,耶律布奇告诉过青槐,他鹤孟关战败被俘后,修沙罗派沙脱儿杀过他,赤峰却放了他。 青槐当时还不信,以为只不过是耶律布奇为自己战败,迁怒修罗宫不施以援手的诬陷。现在沙脱儿就出现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看了一眼沉睡的赤峰,陷入了深思:这是演给自己看的一场戏?可是,沙脱儿确实货真价实,自己和他相处何止三年五载,那是决计不会看错的。 但是问题又来了,既然修罗宫和赤峰有来往,修罗宫要杀耶律布奇,赤峰为什么不随了修沙罗的意,却把耶律布奇放了回去?猛沙别又何故在新水城下摆阵下阵法,意欲与赤峰决一死战? “青槐道友,你真是愚不可及,陌雪特军营和修罗宫都有我的人,消灭陌雪特大军和修罗宫,只在顷刻间。你若投奔我的阵营,将来不失加官进爵,风光无限,何苦守着耶律布奇,枉送性命。”赤峰醉中梦呓。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升起,沙脱儿是奸细,巴托托和花赤胡则是已经归顺了赤峰,成为了赤峰在陌雪特军中的内应。 青槐苦苦熬到天明,匆匆的辞别赤峰,回到新水城,他要把在这里看到,想到的一切,汇报给耶律布奇知道。 “看来巴托托和花赤胡没命了。”赤峰看着急急离开中军大帐的青槐,淡淡一笑。 “元帅,既然你要杀巴托托和花赤胡,当时直接杀了不就完了,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周章?”卷云道人有些不解。 鸿宇笑了笑:“别说元帅说你是支烧火棍,一点都不错。我们杀了他们,只是杀了两个敌将。耶律布奇杀了他们,却是杀的陌雪特的士气,懂吗?” “二师兄果然聪慧过人,我和大师兄是万万不及的。这一石二鸟之计,着实让人佩服。”一道杀机从黑风道人的眼中闪过,瞬间却又露出和善的笑。 “一路杀将过去,岂不痛快,何须如此麻烦?”玄风道人不服气的摇摇头:“一石二鸟,我怎么就看不出都是哪二鸟?” 玉星嘻嘻一笑:“大师兄,三师兄是后知后觉,你怎么是满脑子浆糊?二师兄这一计,不仅能杀掉巴托托和华赤胡,涣散陌雪特军心,还能离间耶律不齐和修沙罗,这不是一石二鸟是什么?” 黑风道人脸现不悦,轻轻一哼:“四师弟,就你知道得多,要不我改称你为师兄如何?喋喋不休,除了放屁还是放屁。我问你,破魂幽三灵阵时,你又在哪儿?怎的不见你有这样的本领?有脸挤兑大师兄,看把你能的。” 玄风道人回头看了一眼黑风道人,眉头一皱:“老三,你一向不爱说话,怎么今天的话这么多?” 黑风道人淡淡一笑:“大师兄,我只是不喜欢看有些人拍马溜须,想为大师兄鸣个不平罢了。” 赤峰微微笑道:“三师弟,是不是为这次申报军功不满?有想法说出来,不需要藏着掖着,伤了我们兄弟间的感情。” 在向朝廷申报军功前,赤峰曾找到玄风道人,希望玄风道人能够同意,以他们的军功,换取封赏。 当时玄风道人摇头说:“老二,我和老三师奉师命下山,助你解救苍生,不是为朝廷出力。再说,我和老三乃方外之人,要的爵位封赏也不能享用,不要也罢。” 为此,赤峰还真的没有给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申报军功,故而才有此一问。 “二师兄,你多心了,荣华富贵,过眼云烟,黑风从不留恋。只是对玉星师弟,刚才对大师兄的话不满而已。”黑风道人微微一笑。 玉星尴尬的笑笑:“是我以小犯上,不知尊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以后决计不敢了,请三师兄原谅。” 他看看赤峰,又看看玄风道人,很无趣地说:“大师兄,二师兄,小弟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 “老三,你今天是怎么啦?哪来那么多废话,搞得大家很不愉快。”玄风道人回到自己的帐中,看着跟进来的黑风道人。 黑风道人先给玄风道人倒上一杯水,驱散帐中的卫兵:“大师兄,我是为你抱不平,二师兄做事从不与你商量,独揽兵权,把所有功绩独揽一身,你我倒成了他的随从。 “我是怕有意而为,将来临界封仙时,他好盖过你的风头,独登上仙之位,把大师兄你压在身下。” “荒谬。”玄风道人把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和老二相处八年之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黑风道人哼哼两声:“所谓时位之移人也,大师兄和他相处之时,二师兄当时不过是个懵懂的孩子,现在却是一位手握兵权,叱咤风云的元帅,会一样吗?” “哼,老三,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玄云道人的黑脸更黑了:“这种离间兄弟感情的话,以后休要再提。我累了,你回去吧。” 黑风道人退出玄风道人的军帐,心有不甘的轻声说:“熊狼,你不想独占鳌头,但是,我要报我十年毒龙噬咬之仇。”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军情突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章军情突变 黑风道人回到自己的军帐,唤来心腹荣杜,吩咐几句。荣杜出账后,躲过岗哨,直奔新水城陌雪特兵营而去。 两天后,细作来报:耶律布奇以通敌罪杀死了巴托托和花赤胡。留先锋铁狮镇守新水城,自己带兵退军二十里安营扎寨。 耶律布奇方退,赤峰不顾通彻天师和上官雄飞的反对,即刻下达进攻新水城的号令。他留鸿宇、宇文汉镇守大营。 命玄风道人、黑风道人带兵一万,距离新水城五里埋伏,只听新水城下号炮响起,即率兵攻占新水城。 赤峰自己只带烈容珠、玉星和两千兵马,直逼新水城下,来破蒙砂别为他摆下的裂云阵。 “赤峰,你杀了我弟弟铁力钻,我今天让你血债血偿。”蒙砂别站在由几十人组成的阵中,瞪着冒火的眼睛,看着赤峰。 赤峰曾经几乎丧命在蒙砂别之手,倒也算是仇人相见:“蒙砂别,小爷我今天是来收债的,不是来还债的,别搞错了。” “无知小儿。”蒙砂别哼哼冷笑着:“好大的口气。你收债也好,还债也罢。今天只要你能破了我的裂云阵,我就退回修罗宫,永不踏进大鸿帝国一步,报仇之事从此再也不提。你敢破我的阵么?” “沙鳖,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我今天不仅是来破阵的,还是来抓你这只老鳖,回去炖汤喝的,想再逃回鳖窝,会那么容易?”赤峰轻蔑的一笑,从龔犰的背上跳下来,轻轻对烈容珠说:“我破阵后,即刻鸣炮攻城,不得有误。”然后漫步走进阵中。 赤峰走进阵中鄙视着蒙砂别:“沙鳖,咱俩的事情,咱俩个解决,弄出这么多赔死的来,是怕我么?” 蒙砂别还真有点怵赤峰,他曾经在郢都用灭阳指,偷袭过赤峰,赤峰以血肉之躯相抗,可是,不仅没有杀死赤峰,伤都没有伤着他,这让他对赤峰多少有点顾忌。 蒙砂别自然不知道,赤峰是有太古圣物“火锦云”护体,并非他当时就用如此深厚的法力。 蒙砂别的脸一红,哼了一声:“小子,你破了铁力钻的阵法,杀了铁力钻。我今天自然要用阵法杀死你,为铁力钻报仇雪耻,多说无益,受死吧。” 他把手中的令旗一挥,阵型一动,数十人围成的裂云阵,顿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清净明亮的阵中,阴风四起,鬼嚎声声,一具具如鬼魅般的身影,捧着一朵朵蓝色的毒火,向赤峰发起进攻 赤峰不敢大意,急忙抽出烈焰斩,劈向一具靠近他的鬼魅,可是奇怪的是,烈焰斩从鬼魅的身上划过,没有阻碍,如同无物。 “幻影,看来这个鬼魅是幻影。”赤峰想道:“可哪个才是真正的鬼魅?又或者眼前的这些鬼魅都是幻影?” 他闪身避过身后一具冲上来的鬼魅,张口喷出焚天之火,对准对面扑来的鬼魅。左手祭出轰天雷,击向另一具鬼魅。 被击灭的鬼魅幻影,一经技杀,即可会化作一缕青烟,顶着蓝色的毒火,飘到裂云阵的上空,互相交错,密如乌云。毒火就如一颗颗蓝色的眼睛,漂浮在乌云之下,诡异无比。 由被消灭的鬼魅化成青烟,织结而成的乌云,随着被击杀数量的增多,乌云越来越厚,遮天蔽日,阵中如同黑夜,伸手难见五指。 赤峰隐约感到鬼魅化作青烟,事有蹊跷。忽然,一声苍凉的鬼嚎声响起,一个身高数丈的巨型鬼魅出现在赤峰的面前。 巨型鬼魅张开大口,吸掉没有被赤峰消灭掉的小鬼魅,瞪着火红的眼睛,大手一挥,把漂浮的蓝色毒火聚于手中,两手一捋,一条蓝色火链,就成了他要杀死赤峰的武器。 巨型鬼魅抡起一丈有余的蓝色火链,“吼吼”怪叫着攻向赤峰。 赤峰纵身一跃,躲过巨型鬼魅击向他腰部的蓝色火链。烈焰斩自上而下,对着巨型鬼魅肩部奋力斩下。 烈焰斩带着幽幽的蓝光,把巨型鬼魅齐肩斩断,但是,赤峰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被齐肩斩断的鬼魅,没有轰然跌倒,身体一晃,被斩断的头肩又回到原位,再次冲向赤峰。 赤峰一惊,烈焰斩是千古神兵,可破魔法邪功,诛妖杀仙,为何对眼前的巨型鬼魅毫无用处?他祭出焚天之火,阻止巨型鬼魅的进攻,收起烈焰斩,取出九赢赤炎烈火戟。他要用太古凶灵,消灭巨型鬼魅。 守阵的蒙砂别阴冷的一笑,发出阵阵怪啸。啸声一起,阵中风云突变,阴风啾啾。巨型鬼魅,摇身一抖,竟然再幻出两个与它一般无二的巨型鬼魅,把赤峰围在当中,各自抡起手中的蓝色火链,对赤峰展开攻击。 赤峰虽有《太古九重天》的仙技仙法,又有太古凶灵幻化的九赢赤炎烈火戟。但却无法杀死这三只巨型鬼魅。 这三只巨型鬼魅,已是不灭之身,任你火烧雷劈,剑斩戟刺,损伤部位,即可恢复,如同没有受到攻击一般。 “赤峰,束手就擒吧,只要你随了宫主之意,修罗宫将有你一席之地。”蒙砂别阴冷诡异的笑着。 赤峰没有回答,九赢赤炎烈火戟挑起对面的巨型鬼魅,砸向右侧的巨型鬼魅,侧身躲过背后击来的蓝色火链。 “这些鬼魅,已是不灭之身,再这般游斗下去,他们打不死我,累也要把我累死。可这些鬼魅的致命处在哪呢?”赤峰暗自揣测。 想到鬼魅二字,他心思一转:“阴魂恶鬼都怕太阳,裂云阵中阴风四起,遮天蔽日,难道破巨型鬼魅的法子是消除乌云,让阵中射进阳光?” 他的思绪未定,忽然,阵外战鼓隆隆,声动山谷。新水城城门打开,一彪人马在陌雪特先锋官铁狮的率领下,杀向烈容珠和玉星所带的兵马。 铁狮手持八宝托天叉,狂妄的叫着:“赤峰小儿,你中了我家耶律元帅的妙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战况有变,赤峰不敢再自耽搁,一抖九赢赤炎烈火戟,喷出烈火和大水,挡住攻来的巨型鬼魅,祭出轰天雷,炸向头顶乌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赤峰失踪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一章赤峰失踪 战况有变,赤峰无暇细想,祭出轰天雷,炸向头顶乌云。 蒙砂别惊呼一声,挥手向赤峰使出毒龙血咒,一条赤色血龙,从蒙砂别的手中一跃而出,对赤峰喷出血煞之雾。 赤峰一声冷笑,知道找对了办法,把手中的九赢赤炎烈火戟,变回金色怪蛇,抵住毒龙血咒,他自己游身在三个巨型鬼魅之间,一边躲避着巨型鬼魅的攻击,一边不停地对头顶乌云连连发出轰天雷。 轰天雷炸开乌云,阳光射进阵中,巨型鬼魅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阵阵哀嚎,化成一滩污水而消。 巨型鬼魅一灭,赤峰一跃而起,使出焚天之火,烧向赤色血龙,收回九赢赤炎烈火戟,杀向蒙砂别。 “赤峰小友果然心思缜密,手段高强,竟然破了小徒的裂云阵,不错。”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挡住赤峰的去路。 “你是修沙罗?”赤峰自己都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不是修沙罗,谁会把蒙砂别称作徒儿。 “老朽正是修沙罗,特来请赤峰小友到修罗宫一坐,共同悟道修仙。”修沙罗阴阳怪气地看着赤峰。 “修沙罗,你是黄鼠狼,我却不是鸡,拜年的事就免了吧。你操的什么好心,是人的都知道,想请我去修罗宫,拿出点本事来。”赤峰一脸正气。 修沙罗傲慢地看着赤峰:“赤峰,不要太执拗了,听我好言相劝,跟我走吧,我不想对你动粗。” “你不想,我想,老匹夫,纳命来。”赤峰一挺九赢赤炎烈火戟,冲向修沙罗。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卖弄。”修沙罗弹指发出三个夺魄魔冰。 三个冒着蓝色火焰的冰球,电闪般的飞翔赤峰。 赤峰与修沙罗之间的功力确实相差甚远,他勉强用九赢赤炎烈火戟挑来前两个夺魄魔冰,却没有躲开第三个。 第三个夺魄魔冰正中赤峰的胸口,赤峰感到似乎是被万钧之力击打,一口鲜血喷出,他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倒射而出。 修沙罗一阵冷笑,随身跟进,堪堪抓到赤峰的时候,一道金光射来,一张金色大幔挡在修沙罗的面前。 阵外被铁狮率兵包围的烈容珠,见赤峰受伤,将要被修沙罗捕获,急忙祭出御仙杏黄旗,化作一张金色大幔,挡住修沙罗。 修沙罗似乎识得御仙杏黄旗的厉害,一掌击向御仙杏黄旗,回身后撤。等烈容珠收回御仙杏黄旗后,赤峰早已没有了踪影。 赤峰也是趁着御仙杏黄旗阻挡之际,强忍疼痛,身体尚未落地,再度拔起。他要通知玄风道人,马上率兵救援烈容珠的兵马,和马上调息身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到了事先预定的位置后,玄风道人和他所率领的一万兵马不见了。赤峰感到不妙,再次要御气飞行,回大营探个究竟时,只感到体内的灵气已失,五骸俱散,轰然翻身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赤峰怎么知道,前两天,黑风道人受玄风道人呵斥后,心中不满又要报他十年毒龙噬咬之仇,暗地里让他的心腹荣杜潜地出营,把赤峰的计划一一告诉耶律不齐。 后耶律布奇又设计并承诺,只要此计功成,除掉赤峰。他将保举黑风到人为陌雪特国的天师,站于庙堂之上。 黑风道人虽不屑陌雪特天师之位,但能和耶律布奇合力除掉赤峰,可是他最大的心愿。 当赤峰下达了作战计划后,黑风道人再派荣杜,到耶律布奇在赤峰大营附近的埋伏处,告知已详情。 等赤峰在新水城下破阵时,按照黑风道人和耶律布奇的约定,耶律布奇率兵佯攻赤峰后方大营。 荣杜不等双方开战,便快马赶到玄风道人的潜伏处:“旋风真人,后方大营被陌雪特兵马偷袭,鸿宇将军请求增援。” 玄风道人一把提起荣杜:“你说什么?后方大营被偷袭?耶律布奇已经率兵后撤二十里,哪里来的偷袭后方大营的陌雪特兵马?” 荣杜战战兢兢地说:“玄风真人,小的就是有八个脑袋也不敢谎报军情。偷袭后方兵营的,就是打着耶律布奇的帅旗的兵马。” 黑风道人假惺惺地说:“大师兄,二师兄的计谋是不是被耶律布奇看破?他这是来了个将计就计吧?” 玄风道人咬牙切齿的搓着双手:“奶奶的,老三,我给五千兵马,回去解围。我留在这里配合老二端了他的新水城。” 黑风道人摇摇头说:“大师兄,我们的后方若被耶律布奇攻破,那么,我们就是拿下新水城也守不住。我看不如先解了后方大营之围,然后挥得胜之师,一举攻占新水城,你看怎样?” 玄风道人沉吟道:“那老二呢?老二怎么办?他可只有两千兵马。” 黑风道人摇摇头:“大师兄,你是多虑了,我看耶律布奇的目的是在后方大营,并不是要消灭了,二师兄带去破阵的两千兵马。” “再说,以二师兄的智谋,又有容珠真人、四师弟的相助,他们决计不会出事。退一万步讲,他们三人都是修行之人,个个识的御气腾云之术,岂是陌雪特兵将能困住的人。大师兄我们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你快拿主意吧。” 玄风道人略一沉吟:“荣杜,你马上去新水城通知元帅,就说我带兵回援大营,让他暂缓破阵。” 荣杜离开玄风道人,径直来到新水城对面的山顶上,点起浓烟,为铁狮发出,包围赤峰所带兵马的信号。 玄风道人引兵回援大营经过一条峡谷,陌雪特大军的巴托托和花赤胡,忽然从从两端杀出。 玄风道人率兵奋力杀出,及赶到大营时,所带一万兵马,死伤近七千,将校三十余名。 玄风道人与通彻天师相见后,方知自己中计,再想回军救援赤峰,陌雪特大军已经封锁大路,军马不能通行。 通彻天师和玄风道人等一干修仙者,御气踏云至新水城,从乱军中救出玉星和烈容珠,却怎么也寻不到赤峰的踪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二章生死一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二章生死一线 因受伤灵气散尽而昏厥的赤峰,被一阵清凉的抚摸弄醒。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是一条蓝色的小蛇,游走在他**的胸口上。 “我的蓝灵圣甲呢?”赤峰忽的坐了起来,胸口一整剧痛,让他几乎再次昏死。他咬着牙,强隐着剧痛看向四周。 这是一个山洞,一个不太大的山洞。阳光照射在洞口处,石洞内也异常明亮。 赤峰发现他的身边静卧着一蓝、一金两条大蛇。原来游走在他胸口的小蛇,正在蓝色的大蛇头边,来回磨蹭着,嘶嘶鸣叫着,显得悲伤欲绝。 赤峰心中顿时明白,蓝色的蛇是蓝灵圣甲,金色的蛇则是九赢赤炎烈火戟。他可以想象到,与修沙罗交手时,它们已经被夺魄魔冰所伤。 它们又在重伤的情况下,合力将自己藏于这个山洞中,而后则脱虚至此。 赤峰虽然想马上检查一下两条灵兽的伤势,可他根本就动不了。只能先检查自己的情况。 胸骨两处断裂,右侧肋骨断了三根,左侧肋骨断了两根,其他的部位都是擦伤无关紧要。他又检查了一下内脏,还好内脏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这是值得庆幸的。 “有蓝灵圣甲保护,尚且受伤如此,要是以血肉之躯相迎,岂不被打成齑粉。”赤峰暗自惊叹。 他摇摇头:“还是先疗伤吧,自己的伤势不好转,如何救得蓝色蛇王和九婴。” 可是,当他调取灵气疗伤时,忽然发现,气海的灵气不见了,鹅卵一般的内丹变成了米粒一样,光色暗淡毫无灵气的小球。 赤峰不仅惊慌失措,内丹变小毫无灵性,灵气消失殆尽,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自己怎样疗伤,两条灵兽如何救治。 他张大嘴巴,欲哭无泪,茫然无助的看着那条蓝色的小蛇,游走在九婴和蓝色蛇王之间,“嘶嘶”的哀鸣。 夜静静地,赤峰仰躺在山洞中,万念俱灰。原来的雄心壮志,随着胸口的疼痛,早已付之东流。 一阵瑟瑟声传来,蓝色小蛇噙着一只红果爬到他的嘴边。 “我不吃,让我死。”赤峰把头扭向一边,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如死了好。 不知小蛇是听不懂赤峰的话,还是其他原因,噙着红果又游到赤峰扭过去的嘴边。赤峰再扭头到另一边,小蛇又游到另一边。 如此三番五次,赤峰不再扭头,瞪着眼睛看着蓝色小蛇:“让我死,我不吃,听清没有?” 蓝色小蛇看了赤峰良久,忽然游到蓝色蛇王的身边,用自己的头磨蹭着蓝色蛇王的头,一会又游到九婴身边,磨蹭着九婴的头,蓝盈盈的眼光,尽是哀怨。 “你是要我为他们报仇?”赤峰的眼中闪出泪花:“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一个死人,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蓝色小蛇忽然精神一震,再次游到赤峰的嘴边,用嘴中噙着的红果,轻轻地蹭着赤峰的嘴。 赤峰苦笑一声,长叹一口气:“唉,你这是何苦呢?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是不死,也是一个废人了。” 蓝色小蛇摇摇头,依旧把红果放在赤峰的嘴边,有一种赤峰不吃下红果,决不罢休的样子。 赤峰不忍违抗蓝色小蛇的美意,张嘴接过蓝色小蛇嘴中的红果,咽进腹中。红果刚一下肚,一种如沐浴春风般的感觉,迅速在赤峰的体内扩散开来。柔柔的,暖暖的,让人通体舒泰,胸口的疼痛感也少了许多。 赤峰惊讶的看着蓝色小蛇,红果的神奇功效,让他再次产生了强烈的求生的欲望:“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果子?竟然有这般神奇,我的胸口竟然不太疼了。” 蓝色小蛇把头一扭,转向一边,像是个顽皮的孩子,不理会赤峰。 赤峰嘻嘻一笑:“好大的脾气,我生气了,不再吃你的红果了。别再到我身边来。” 蓝色小蛇依旧不理会赤峰,昂着头,一摇一摇的向洞外游去,一直等到天亮的时候,蓝色小蛇才噙着一株带着红色果子的植物回来。 “地灵圣果。”赤峰惊讶的喊道。赤峰非常清楚,像这种有灵性的东西,若非机缘巧合,就是穷其一生,也难见它一面。 蓝色小蛇轻轻地点点头,把地灵圣果放到赤峰的手中,游到蓝色蛇王的身边,盘成一盘,仰起头,一动不动的看着赤峰。 赤峰把整株的地灵圣果咽下,闭上眼睛,仰面平躺着,用意念引导着地灵圣果的能量,修复胸部受伤的胸骨和肋骨。 在以后的日子里,蓝色小蛇再也没有找来地灵圣果,可是却带回来其他珍贵的药材,半个月后,赤峰的伤势已明显好转,可以慢慢站起来走动。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蓝色蛇王变成了一块指甲大小蓝色晶石。九婴却还是苟延残喘,偶尔会抬一次头,看看赤峰。 赤峰能走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九婴和蓝色蛇王变成的晶石的旁边。他收起蓝色蛇王变成的晶石,然后,为九婴检查伤势。 九婴的伤在头部,是赤峰用它挑开夺魄魔冰时伤的它,伤势很严重,赤峰没有灵气,面对九婴的伤,他束手无策。只能流着眼泪,轻轻地抚摸着九婴。 赤峰伤心之余,突然想起曾经用自己的鲜血救治过烈容珠。于是,右手托起九婴的头,咬破左手中指,把鲜血滴在九婴的嘴中。 九婴吞食了赤峰的鲜血,身体急剧颤抖起来,接着,跃身而起,化作一条金色巨龙:“感谢主人为我渡厄,把我从凶灵点化成神龙。只是再也不能守在主人身边,为主人效命。” 它在山洞中盘旋一周:“主人,九婴去了,我们将来自会有缘相见。”接着,一声长吟,破洞而出,瞬间消失。 赤峰正自唏嘘不止,惊喜参半。山洞外却传来说话的声音。 “萜闾(),我们已经寻遍了这附近所有的山脉,可是仍旧没有找到宫主想要的人,我们该怎么办?”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进去看看,再无发现,我们就回去如实禀报。” 赤峰眼睛一闭:“只要这修罗宫的人走进山洞,我赤峰就在劫难逃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三章生不如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三章生不如死 修罗宫的人已经慢慢走近山洞,赤峰把蓝色蛇王变成的晶石,放进口里,咽下肚,他不想让晶片落到修罗宫门人的手中,然后,闭目等死。 可是,一种奇异的现象发生了,他咽下的蓝色灵石,发出灵动的波纹,滋润着他的身体,修复着他的伤势。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使他的胸骨肋骨完好如初。 他大喜过望低声一笑:“小爷已经恢复,就是你们再来几个,小爷也能让你们躺在这里。” 他伸手要从神库中取出烈焰斩,却猛地感到心像被冻住一般。内丹无灵性,灵气荡然无存,神库无法打开。 他颓废的跌倒在地,他仍旧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就算是一个平常力气比他大的人,就可轻松把他击败。 “小子,就你一个人在这么?”修罗宫的门人萜闾,只看了赤峰一眼,然后向四周望去。 “他不认识我?”赤峰心想,他假装不在意的说:“就我一个人,你们找谁?” “就你一人,你在这干什么?”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萜闾的身后传来。 赤峰一扭头,看向萜闾的身后,只一眼,赤峰就肝胆俱裂,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来人是荣杜,是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带领的灵兽战队的统军,是大鸿帝国军中的一员灵兽猛将。 荣杜盯着赤峰好久,抬腿踢了赤峰一脚:“你奶奶的,耳朵聋了,听不到我说话呀?” “他也不认识我了?”赤峰的脑海飞速旋转着:“不会,我不认识他,还说得过去。但我是三军主帅,他不认识我是决计不可能的。那么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呢?难道他有救我之心?可他为何又和修罗宫的门人混在一起呢?” 种种疑惑不容赤峰多想,不管荣杜处于那种想法,必须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去。他低头看到脚边的蓝色小蛇,心中一动。 “我、我是捉蛇玩蛇的。”他弯下腰,抓起地上蓝色的小蛇,捧到萜闾和荣杜的面前。 荣杜双眼逼视着赤峰,良久才恼怒地说:“奶奶的,又他妈的白跑了一个山头,还遇到这么一个丧气鬼,窝囊。” 萜闾却欺身而上,伸手抓向赤峰的头顶。赤峰没有躲闪,以他现在的状况,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赤峰只能装作傻傻的,愣愣的,惊恐万状看着萜闾:“你、你想干什么?我没有偷看部落大王的女人洗澡。” 他儿时曾见过,因偷看莳部落大王女人洗澡,而被剜掉双眼,曝晒数天而亡的青年男子。 所以在他的心中,偷看女人洗澡,特别是偷看部落大王的女人洗澡,那就是十恶不赦的罪过。只要是偷看了,一经发现,就必须躲得远远的。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赤峰这样说是有他的考虑的,他知道修罗宫的人现在要抓的是自己,而不是一个可能偷看女人洗澡的混蛋。 果然不出赤峰所料,萜闾把手从赤峰的头上拿下,轻哼了一声冷冷一笑,对荣杜说:“还真是个偷鸡摸狗的废物,我们走吧,再到别处看看,不行的话,我们就回新水城,请宫主示下。” “这个怎么办?杀了,还是带走卖掉。”荣杜露出凶残的目光。 萜闾沉吟片刻:“这种废物买不了几个钱,杀了算了。” 荣杜凶相毕露,嘿嘿冷笑着:“行,我就做做好事,解脱他,省得世代为奴,受尽**。” 他先一脚踢在赤峰的腿上,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赤峰的小腿断裂。在赤峰扑倒之际,荣杜再起一脚,踢在赤峰的胸口。 赤峰横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山洞的石壁上,接着,如同一堆烂泥,口吐鲜血,瘫在地上。只能翻着白眼,连痛苦的**,都发不出一声。 萜闾摇了摇头:“荣杜道友,一掌杀死他不就完了,何必这样歹毒,让他受裂肺撕肝之荼毒?于自身修为无益,自寻魔障。” 荣杜嘿嘿的奸笑着:“萜闾道友有所不知,赤峰小儿道行高深,我怕这废物是赤峰幻化而成的,给我们使了个障眼法,所以用上了裂肝功,试他一试。” 萜闾抬头看看石洞,又看了一眼,吐着血沫,翻着白眼的赤峰:“唉,道友的裂肝功真是非同凡响,人都成了这样,还不即刻就死,却要活活受罪。” “死的太快有什么意思,没有三日这废物是不会吐尽鲜血而死的,让他慢慢挨着吧,我们走。”荣杜残忍的笑着,向山洞外走去。 萜闾跟在荣杜的后面:“道兄,这种残忍的手段还是不要用的好,对修行不利。” 荣杜狂妄地笑起来:“萜闾道友又说错了,我让他多活两日,说不定他还会对我感恩戴德呢?” “用裂肝功这种歹毒的手段杀人,还要人家对你感恩戴德,你疯了吧?”萜闾不屑一顾。 裂肝功是一种人神共愤的邪功,中了裂肝功的人,会肝脏破裂,可神志清醒,不能即刻死去,而要处在极度痛苦中,三日后肝血流尽而亡,端是邪恶无比。 赤峰此刻就受着这种煎熬,肝脏破裂的剧痛让他无法忍受,可裂肝功的邪法,却又让他的头脑分外清醒,在这撕心裂肺的痛楚中不能昏厥和死亡。 他把希望寄托于蓝色蛇王变成的蓝色晶石上,可蓝色晶石好像已经没有了能量,虽然发出灵波,修复赤峰的肝脏。 但是能量太小了,毫无用处,到后来,蓝色晶石变成一片死灰,沉在赤峰的气海,不动了。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赤峰甚至开始怨恨,守在他身边的蓝色小蛇,要是它当时不救自己,自己怎会受如此痛苦。 没有了蓝色晶石能量的修复和治疗,再一次的剧痛从赤峰破裂的肝脏处传来,他又喷出鲜血。 赤峰祈祷:“快让我死,哪怕是让我稍微昏迷一会。”可是裂肝功的邪法,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让他承受着,这痛不欲生的绝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四章厉氏父女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四章厉氏父女 “月儿。”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妙龄少女,一路狂奔,向赤峰等死的那个山洞跑来:“你真的看到一条金龙从那山洞中飞出来了吗?” 妙龄少女虽然是奔跑如飞,却没有呼吸紧促的现象:“是的爹,我当时就在这洞口的附近,看到金龙从山洞中飞出,我才回去告诉你的。” “难道百年前的传说是真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已经来到洞口,中年男子依旧不肯相信。 月儿有点不耐烦:“爹,你真啰嗦,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喋喋不休地问了一路,不相信,你不来就是了,何苦这样。” 中年男子是离此不远的飞龙山下,飞龙堡的堡主厉风。妙龄少女则是他的女儿厉满月。 百余年前飞龙堡,曾是名噪一时的修真大派,老堡主更是修真界的凤毛麟角,门徒过万。 老堡主临升仙时,微闭双眼,幽幽说道:“此后数年,我飞龙堡将没落颓败,在若复兴,飞龙山洪水盈池,困仙山黄龙飞天。” 他的门人弟子虽然不敢当面反驳,但心中甚是不服,不相信如此兴旺的飞龙堡,会中道败落。 可是时不过数年,一场人魔之战过后,飞龙堡精英尽陨。自此之后,飞龙堡近百年以来再无出类拔萃之人,飞龙堡也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衰败,从当时数一数二的大宗大派,沦落成无人问津的没落小派。 前几天,一个无风无雨的夜晚,飞龙山上忽然泄下一股大水。大水飞流直下,灌注进飞龙池,不消片刻,飞龙池就大水盈荡,盖过堤坝。 厉风听到弟子来报,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喜形于色。“难道师祖的话应验啦?要不无风无雨,哪来的盈池大水?” 于是,他暗中派他的女儿厉满月,近几天留意困仙山,看看是否有异象发生。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恶灵九婴还真的在困仙山渡劫成龙,还是一条黄灿灿的金龙。 当厉满月把看到山洞里飞出金龙的消息告诉厉风后,厉风不禁惊喜交加。暗自想道:“我飞龙堡再次腾飞的机会到了。” 他不顾一切,马上让厉满月带着他赶到困仙山,金龙飞出的山洞。 “就是这个山洞?”厉风看着厉满月。 “就是这个山洞。”厉满月点点头,先自迈步走进山洞。 “呀,你是谁?”一惊之后的厉满月,看着濒临死亡的赤峰:“你、你、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好狠呐。” 赤峰除了清晰的感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外,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即使是厉满月的大声询问。 “月儿,你让开,让我看看还有救没有?”厉风蹲下身,把手搭在赤峰的脉门上。 好一会厉风才摇着头站了起来。 “怎么样?还有救吗?”厉满月紧张而迫切的看着厉风。 “怕是没救了,他的肝脏已经破裂了。”厉风再次摇摇头:“可是我不明白,就他的伤势来看,早就该死过去了,可他的脉动显示,他的头脑却非常清醒,昏都没有昏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怎么可能呢?”厉满月秀美一皱,接着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老爹,那条黄龙是不是从他的肝脏中飞出的?他是不是黄龙的宿主?” “这、这、、、、?”厉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要说是,一条巨大的金龙,怎么会藏在人的身体里?但若说不是。这人肝脏已经破裂,伤成这样,不仅没死,却还头脑清醒,也解释不通。 他费尽猜疑,却始终得不到答案时,厉满月又开口说话了:“老爹,要不咱们把他弄回去?只要把他救活,咱们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救活他?”厉风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就他这伤情,除非是神仙来了,要不,他只有死路一条。” “真的没有办法?”厉满月满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厉风苦笑一下:“真的没有办法,我也想救活他,了解当时的情况。可是,他真的没救了,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厉满月看着气若游丝,不停地吐着血沫子,强忍疼痛,而浑身抽搐的赤峰,露出不忍得神情:“爹,要不你一掌毙了他,让他少受点罪,他这样怪可怜的。” “杀、杀了他?”厉风虽然对赤峰的痛苦心存不忍,但厉满月让他杀了赤峰,还是感到惊讶。 “杀了他吧,让他少受点罪。”厉满月叹了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厉风想了好久:“好吧,我用灵气震碎他的心脉,让他少受点痛苦。” 他走到赤峰的身前,把手放在赤峰的顶心,发出一股足以震碎赤峰五脏六腑的灵气。 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厉风的灵气并未震碎赤峰的心脉,赤峰的体内却出现一股强烈的引力,引得厉风的灵气急剧外泄。 厉风大惊失色,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抽身撤出,兀自感到匪夷所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爹,怎么啦?”厉满月也看出事有蹊跷。 厉风惊愕地瞪大双眼:“太、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吸走了我大量的灵气。” “怎么?他能吸走你的灵气?不、不可能吧?”厉满月秀美紧促,似有不信。 厉风看着赤峰,郑重的点点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这人太诡异了,我们回去,别管他了。” “你是骗我吧?你肯定是骗我,你是不想杀他,故意这么说的。”厉满月冲着厉风甜甜一笑:“我来试试。”说完,厉满月就来到赤峰的身边。 “别别。”厉风尚未来得及阻止,厉满月的手已经放在了赤峰的头顶。 “啊!”厉满月飞身退回,红润的脸因惊吓,显出一阵苍白:“真、真的,他也吸走了我的灵气。” “嗯,噗。”仰躺着的赤峰,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接着腿脚一伸,不动了。 “爹,他死了吗?我们快走吧,这人太可怕了,我们别管他了。”厉满月拉着厉风的衣襟,惊慌失措,急急得逃出山洞。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五章祸不单行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五章祸不单行 引得厉风和厉满月灵气外泄的是,赤峰体内的蓝色晶石。蓝色晶石吸食了厉风和厉满月外泄的灵气,死灰一般的模样,顿时泛出蓝荧荧的光茫。蓝色的光芒像是微波徐风一样,轻轻的抚揉着赤峰肝脏的破裂处。 赤峰肝脏的破裂处,在蓝色光芒的修复下,一点一点生肌愈合,赤峰的痛苦也一分分减少。 赤峰的肝脏完全愈合后,蓝色晶石又变回土头灰面的样子,静静的蛰伏在赤峰的体内,看不到一点灵气。 肝脏已修复好,赤峰的因裂肝功所带来的痛苦已完全消失,他仰身躺着,大口的喘着气,享受着没有痛苦的平静。 许久,他才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奶奶的,这样我还能活过来,命也真大。” 他坐起来,检查着被荣杜踢伤的小腿。还好,只是被踢断,而不是被提成粉末,不是粉末就能接上。 赤峰拖着受伤的腿,爬出洞外,艰难的折下树枝,把裤子撕成布条,他咬紧牙关,忍住钻心的疼痛,用树枝和布条把骨折的小腿固定好。 他抚摸着已经固定好的骨折处,长出了一口气,轻轻的躺了下来,看着星光璀璨的苍穹。内伤痊愈,腿伤对生命已经构不成威胁。 “小师妹净月在这就好了,她肯定有马上就让我腿伤痊愈的法子。”赤峰看着闪烁的星星,听着不远处叮咚的泉水声,自言自语。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忽地又坐了起来,看着身上粗陋的衣衫:“我的衣服呢?我穿的又是谁的衣服呢?” 赤峰记得很清楚,出征破阵时,他是内穿军衣,外罩蓝灵圣甲。蓝灵圣甲已经幻化成蓝色晶石,被自己咽进腹内,那他的军衣呢?他的军衣何以变成这粗陋的衣衫? “太蹊跷了。”赤峰摸着身上的陋衣:“难道是九婴和蓝色蛇王为我换得?它们害怕修罗宫的人找到我,才给我换上这陋衣?可我的脸,我的脸他们就认不出来了吗?” “我的脸是不是有什么变化,荣杜才没有认出我?”他急需弄明白这个问题。 赤峰不再犹豫,拖着骨骼断裂的腿,循着水声爬去。他爬行经过处,留下一条血染的小路。 天太黑,赤峰看不清水中自己的模样,他侧身坐起,艰难的用双手调整伤腿的位置,让痛苦少一些。想等到天明,弄明白自己容颜是否有所变化。 漫长的等待中,他的思绪转到了大鸿国的行军大营,自己身受重伤,滞留在此,军营里,会是怎么一番变化呢?荣杜又在干什么? 自赤峰受伤失踪,通彻天师震惊之后,强行稳住心神。拿出赤峰的奏折,按赤峰的意思,和烈容珠商量后,即刻委任上官雄飞为临时元帅,统帅三军。命令所有的修真者,全力寻找赤峰的下落。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后,所有寻找赤峰的人都回来了,没有一点赤峰的消息。 “二师兄会不会被修罗宫的人抓走了?”黑风道人看着玄风道人,满脸都是焦急。 “不会,应该不会。修罗宫的人若是抓住老二,就不会再留在新水城。”玄风道人黑色的脸,像是涂满了墨汁。 一缕阴影从黑风道人的眼中闪过:“修沙罗是不是用的缓兵之计?明明抓走了二师兄,却不撤回修罗宫。” “放屁,你就不能盼老二点好?乌鸦嘴。”玄风道人怒视着黑风道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好好好,我放屁,我放屁,是我多嘴。”黑风道人脸上挂着不满,他对着玄风道人一施礼:“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好继续寻找二师兄。” 黑风道人刚回帐篷不久,荣杜就悄悄的溜进他的帐篷,弯腰走到他的身边。 “修罗宫那边有没有赤峰的消息?”黑风道人背对着荣杜,阴沉地问。 “没有,这家伙好像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难道又被哪个仙家救走了?”荣杜皱着眉头,摇着头。 “不会,要是真的让哪个仙家救走,去上面打探消息的鬼精灵不会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是躲在那个山洞疗伤。”黑风道人回过身,紧盯着荣杜。 “那我们怎么办?”荣杜小心地问。 黑风道人冷哼一声,狡诈的笑着:“你马上去新水城,跟修沙罗说,赤峰下落不明,让他们打一下行军大营,逼迫东方修真者,不能全力寻救赤峰。” 他微微一停又说:“你这几天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寻找,一经发现格杀勿论。你如果做成这件事情,我将兑现我的诺言,保你登上地仙之位。” 荣杜千恩万谢地走出黑风道人的军帐,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赤峰,他不想做灵兽,他要做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地仙。 机会就在眼前,那就是杀掉赤峰,可赤峰在哪呢?他细想自己找过的每一处,见过的每一个人,当想到他在困仙山,用裂肝功击中的那个少年的眼神时,他的心猛的一动:“他会是赤峰吗?” 他看了一眼将要破晓的东方,他决定再上一次困仙山,去见见那个将要死去的少年。心想:也许能从那少年的身上,找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等到破晓后的赤峰,终于从水潭中看清自己的模样。他已经不再是粗眉大眼,威武雄壮的样子,变成一个慈眉善眼,单纯稚嫩的面目。 他心中一喜,接着一悲。喜的是,从此后无人能认出自己,将会少很多麻烦。悲的是,青龙为他设的保护一破,灵气荡然无存,他成了废人。 “只能从头在修行了,所幸脑子没坏,里面的东西一样没丢,再练起来倒也是驾轻路熟。”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阵嘶嘶声传来,蓝色的小蛇,正对着赤峰昂首吐信。 “怎么啦?”赤峰看着蓝色小蛇,伸出手要把它捧在手中。 蓝色小蛇突然在赤峰的手上咬了一口,赤峰只感到手上轻微一痛,跟着一麻,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六章不识庐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六章不识庐山 赤峰被蓝色小蛇咬伤,没过一盏茶的时间,荣杜就到了困仙山赤峰曾经待过的山洞。当他发现赤峰不在洞中,大惊失色,急忙顺着赤峰爬行时留下的血迹,向水潭方向寻来。 荣杜追到离水潭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就惊呆了,一条巨大的白花蟒蛇,正紧紧的缠绕着被他打成重伤,身上透着黑色的赤峰,蟒蛇的嘴已经含住了赤峰的头。 蟒蛇对荣杜的到来,充满敌意,它警觉地停止吞咽,放着蓝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荣杜。 荣杜后退一步,他不想惹恼这条巨蟒:“你吃吧,我走,我走。”他转身摇摇头,再次看看蟒蛇嘴里的赤峰:“他决计不是赤峰,他要真的是赤峰,别说我伤不了他,这条蟒蛇更不能,看来我多心了。” 蟒蛇等荣杜离开后,张开嘴,放开缠绕着赤峰的身体,慢慢把赤峰方平在地,然后,把头趴在地上,静静地守在赤峰的身边。 一阵刷刷的声音传来,蓝色小蛇从一块大石头后面,噙着一株仙灵草来到赤峰的身边,它用尾巴撬开赤峰紧闭的嘴巴,把仙灵草塞进赤峰的口中,然后对着莽蛇发出“嘶嘶”的声音。 白花巨蟒听到蓝色小蛇的嘶嘶声,如获大赦,转身窜进潭水中,瞬间消失。 蓝色小蛇没有理会,被他招来掩护赤峰脱险,现在又离开的白花巨蟒。而是紧紧的盯着赤峰。 赤峰身上的黑气,随着蓝色小蛇放进他嘴里的仙灵草地融化,正在慢慢消散,渐渐的有了知觉。 “你为什么要这样?”死而复生的赤峰,虽然不知道荣杜去而复返,差一点给他带来灭顶之灾。但他清楚,蓝色小蛇这样做,自有它的道理。 他又苦苦一笑:“我真傻,你又不会说话,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他摸摸自己的肚子:“饿啦,再留在这只能被饿死,该下山了。” 他轻轻在蓝色小蛇的头上点了一下:“小东西,我们下山吧?” 蓝色小蛇摇摇头,眼中露出反对的目光,翘起尾巴指向山洞的方向。 赤峰呵呵的苦笑着:“怎么?你还想让我回那山洞?让我在那里疗伤?” 蓝色小蛇点点头,径直向山洞的方向游去,游出不远,又回头看向坐在那里不动的赤峰。 赤峰对小蛇的举动深感无奈,但现在也只能听蓝色小蛇的安排了:“我听你的,回那山洞疗伤,可是你能保着我的肚子不挨饿吗?” 蓝色小蛇象是个顽皮的孩子,头一扭,发出一阵嘶嘶声。 水潭“哗啦”一声水响,赤峰回头一看。水潭中冒出一个巨大的蟒蛇头,正瞪着发着蓝光的眼睛盯着他。 这东西在以前,赤峰不仅不会害怕,说不定还会把它捉出来玩玩。但现在却不同,他的修为尽失,只要巨蟒轻轻地动动尾巴,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大叫不好,连滚带爬地逃进山洞,恐惧地看着洞外。蟒蛇没有跟来,他又看向蓝色的小蛇。 蓝色的小蛇把头放在盘起的身体上,静静的看着赤峰,目光中还透着些许嘲弄。 赤峰笑了,他知道,他被蓝色小蛇耍了。蓝色小蛇是女娲娘娘补天石幻化而成的,是太古异灵,别说是唤出蟒蛇,就是弄几条龙出来玩玩,也是轻易而举得事情。 想到这,赤峰的心到是安稳了许多:“既来之则安之,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看看你能把我拾掇成什么样子?”赤峰冲着蓝色小蛇做了个鬼脸。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蓝色小蛇总能为赤峰找来,各种的灵果和仙草。这些神奇的药物,让赤峰的腿伤大为好转。 蓝色小蛇不让赤峰下山的良苦用心,赤峰应该兴奋才是,可赤峰就是高兴不出来,腿伤虽然渐渐好转,身体也渐渐硬朗,但是他还是一个废人。 气海空空荡荡,米粒大小的内丹,暗淡无光,好无灵性,蓝色晶石土头灰脑,死气沉沉。 这两天他也试着开始修行,积聚天地灵气充实气海。可以他现在的状况,聚集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灵气,想要填满气海,本来就是杯水车薪。 可是让他绝望的是,费神耗力聚集的这点灵气,尚未在体内运转,就会被蓝色晶石和内丹瓜分,一点都不剩,但又见不到蓝色晶石和内丹有什么变化。 夜晚,苦闷的赤峰,拄着木棍走出山洞,坐在一块石头上,举头遥望璀璨的星汉。群星闪烁,熠熠生辉。 过了一会,赤峰轻叹一口气,低下头,伸手抚摸着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蓝色小蛇,百般无聊地说:“我们明天下山吧?我要回大鸿国的行军大营。” 蓝色小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的看着赤峰。 “你没有摇头,就说明你同意啦,我们明天天一亮就走。”赤峰笑看蓝色小蛇。 经过两天艰苦地奔波,赤峰怀揣着蓝色小蛇,终于来到原来行军大营驻扎的地方,可是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大军已经撤离。 赤峰在附近村民的口中得知,原来驻守的大军,没了元帅,已经撤回鹤孟关,等候朝廷委派新元帅来。 真是晴天霹雳,赤峰欲哭无泪,好不容易赶到这里,受伤的腿,因为连续的奔波,已经肿胀,疼痛难忍,得到的却是这种结局。 就在他绝望之际,大路上,一队大鸿国的骑兵迎面而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赤峰看到了希望,伸开双臂挡在路中。 “你找死啊,滚开。”为首的小校,带住战马,挥手一鞭抽向赤峰。 赤峰大怒,张口骂道:“混账,我看你才不想活了,我是你们的元帅,赤峰。” 几个人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元帅,你这身铠甲真威风,是从死人的身上扒下来的吧。”小校身后的一个士卒,指着赤峰身上的陋衣调侃着。 “滚开,你是赤元帅?我他妈的还是玉皇大帝呢。”小校恼怒的用长枪的枪杆,把赤峰拨到路边,然后纵马而去。 赤峰呆立在路边,望着绝尘而去的马队,不知所从。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七章沦为乞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七章沦为乞丐 马队离去,赤峰仰天长叹,自己容颜全变,修为尽失,蓬头垢面,衣不裹体,即便是烈容珠也未必相信他是赤峰,更何况是其他人。 赤峰从怀中取出蓝色小蛇:“我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你能帮帮我吗?” 蓝色小蛇用力低着头,尽量回避赤峰的目光。赤峰苦涩地一笑:“看来你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抬头向马队奔去的地方看看,抚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无论如何要先填饱肚子,半个多月了,没吃一口人间烟火,也该让它去享受享受了。” 赤峰拄着拐棍,拖着伤腿,沿着大路向前走去,月满枝头的时候,他才走进一个镇子。已是深夜,街道空荡荡的,镇子里异常寂静。 “老兄,看来又要委屈你一晚上了。”赤峰摸着饥肠咕咕的肚子,一脸无奈:“只能等到天明,我才能找来美味佳肴,侍候你了。” 夜风肃杀,赤峰拉了拉千疮百孔的衣襟,躲到一家的门楼下,佝偻着身体,就地而卧。因为过度的疲劳,头以挨地,就酣然入睡。 朝霞如锦,骄阳东升,一阵开门声把赤峰惊醒。他刚想转身看看开门的人,一只大脚就重重的踢在他的背上,把他踢到街道中央。 “你奶奶的,晚上再敢在我家门楼下睡觉,老子就活劈了你这个小叫花子。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在再这附近看到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横肉,如同凶神恶煞。 赤峰感到腰要被踢折了一般,他勉强拄着木棍爬起来,火冒三丈:“你奶奶的为啥踢小爷?你可知道小爷是谁?” “你他妈的就是神仙恶魔,老子也照样收拾你。”那汉子晃动着肩膀,冷笑着来到赤峰面前,抬手一掌扇在赤峰的脸上。 赤峰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脑袋翁的一声,身体也被那汉子一掴之力带动着,旋转半周,跌出三步开外。 那汉子得理不让人,又冲上前去,把赤峰的头踩在脚下,嘿嘿的冷笑着:“你个臭叫花子,好大的架子,还敢自称小爷,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阿七,跟个臭要饭的置得什么气?走,陪我去趟飞龙堡。”一个身穿锦缎,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斜看了一眼赤峰,转身离去。 “是的爷,我马上就来。”被称作阿七的汉子,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等中年人转过头去,狠狠地又踢了赤峰一脚:“你个臭要饭的,算你今天运气好,厉大爷发了话,要不,哼。” “奶奶的,等小爷再练回修为,第一个就收拾你。”这个统领三军的大元帅,肺都气炸了。 “喂,你是谁?怎么惹上了这个煞星。”一个衣襟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把一块木薯递到赤峰的眼前。 木薯,一样能填饱肚子,不让人饿死的食物。赤峰从乞丐的手中抢过木薯,狼吞虎咽。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把手又伸向乞丐:“还有吗?” “有你个头,这也是我昨天讨来的,没有舍得吃,没想到便宜了你。”乞丐揶揄道,接着又轻声问:“你是谁呀?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是新来的吧?” 赤峰吃下一块木薯,精神也好了一些,他冲着小乞丐点点头:“我是新来的。”他扭头看着啊七的背影:“这是什么地方?刚才打我的阿七是谁?厉大爷又是谁?还有,飞龙堡是怎么回事?你又是谁?” 小乞丐嘻嘻一笑:“你的问题真多,就不能一样一样的问?” 小乞丐告诉赤峰,这个镇子叫飞龙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飞龙集身处大山深处,肆虐的战火,到没有对飞龙集造成多大的影响。 刚才打赤峰的阿七,是厉大爷的家奴,厉大爷是飞龙集厉氏一族的组长。飞龙堡是一个修真的宗派,原来甚是了得,弟子遍天下。可是现在已经没落,门徒不过数百。 小乞丐也告诉赤峰,他叫桦,是个孤儿,终日乞讨为生,朝不保夕。 他说完这一切,笑吟吟的看着赤峰:“你是谁?你怎么会到这里?” 赤峰微微一笑:“我叫朴,也是个孤儿,流浪到此的。”他不想把真实的身份告诉桦。 桦很相信赤峰的话,在这个年代,无父无母的孤儿太多了,没有必要怀疑。他看看天色,站起身,拍拍手说:“朴,想活命,跟我讨饭去吧,这一带我熟悉。” 赤峰没有犹豫,拄着木棍站了起来:“好吧,我们走,找吃的去。”赤峰知道,只有先保住命,才能再度修行,否则,心中的愤恨,将永远无法发泄。 他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跟在桦的身后,对路人和街道边的食摊,伸出肮脏的手。经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赤峰咽了一下口水:“老板,赏个包子吧?” “你个死要饭的,我赏你两巴掌要不要?快滚,别耽误了大爷的生意。”包子铺的老板恶狠狠地骂道。 “快走。”桦拉了拉赤峰的衣角,小声说:“这个人凶的很,别招惹他。” 赤峰看看凶神恶煞的包子铺老板,拄着木棍,拖着伤残的腿,跟着桦走向另一家。 “你好有意思啊。”桦带着赤峰回到一间破陋的小屋,一边把一天讨来的战利品摆到面前,一边看着赤峰:“我们讨饭的时候都说施舍点,你却说赏。难道你以前不是乞丐,而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哼,我要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会讨饭?我只不过是想抬高一下那恶人的身份,讨个包子吃。”赤峰砸吧了一下嘴:“那白白的包子,想想都好吃。” 赤峰没有想到,桦的心思会如此缜密,一个赏字,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赤峰暗自揣测。 “今天的收获不错,吃吧。”桦没有在意赤峰的话,拿起半个馒头递到赤峰面前:“这个给你,你腿上有伤。” 赤峰接过馒头,看看桦,把半个馒头从中间掰开,自己留下一般,把另一半递给桦:“一人一半,不偏不向。” 桦接过馒头,竟然像女孩子一样流下泪水:“你,你真像我死去的哥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八章舍生忘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八章舍生忘死 赤峰看着流泪的桦,心里一酸:“桦,我以后就是你亲哥哥,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给你弄来大肉包子吃,还让你吃个够,好么?” “嗯,哥,我信你。”闪烁的火光,照在桦淌着泪的脸上,平添许多凄楚。 “桦。”赤峰试探地问:“你哥哥是怎么死的?” 桦深吸了一口气,促眉看着火堆,恨恨地说:“他是被厉老爷的狗腿子,阿七给活活打死的。” “怎么会这样?”赤峰倒吸一口冷气。 桦停了好久才说:“我本来也不是这里人,两年前,才和哥哥来到这里。一日天降大雨,我和哥哥就躲在厉老爷家的门楼下躲雨。 “不料想,厉老爷家的恶奴阿七,一脚把我和哥哥踢到台阶下。我哥哥不服,上去和他理论。 “那恶毒的阿七,凶性大发,重重一拳打在我哥哥的胸口上,把我哥哥当场打的口吐鲜血,气绝人亡。” 赤峰大骇失色:“难道没有王法了吗?他们这样草菅人命。” “王法?”桦深邃的眼睛看不出喜怒哀乐:“当然有王法了,前几天,一个外地商人,不小心碰了一下厉老爷的管家。 “管家当时就跌倒在地,说是这个商人有意要谋害他,请厉老爷支持公道。哼,铁面无情的厉老爷,当即判决。罚外地商人百金,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那不活活把人打死?”赤峰吃惊的睁大眼睛。 “哼,不打死,不打死外地商人的产业,如何归到管家的名下。”桦冷冷一笑,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好了,不说了,睡觉。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他指着墙边的两堆草。 赤峰没有再问,爬到属于自己的那堆草上,闭目假寐。当他听到桦发出细长的呼吸声时,才坐了起来,他想在次聚集灵气,修回仙体,杀死恶奴阿七,为桦的哥哥,也为被他杀害的其他人报仇。 跟上几次一样,聚集的灵气,尚未到达气海,就被蓝色晶石和米粒大的内丹给瓜分,留给赤峰的只有疲劳。 赤峰轻轻的长叹一声:“就这样下去,再有一百年我也练不回原来的修为。怎么办才好?”他暗暗思量。 怀中一阵蠕动,赤峰伸手拿出蓝色小蛇。蓝色小蛇无精打采,毫无生机。 赤峰大惊:“小蓝。”这是赤峰给蓝色小蛇起的名字:“小蓝,你怎么啦?” 蓝色小蛇用力地撑起头,瞪着无神的眼睛看着赤峰,身体摇摇晃晃,似乎力不从心。 “你,你肯定是饿了,怎么办?怎么办?”赤峰突然右手抓住蓝色小蛇的头,左手扒开蓝色小蛇的嘴,然后咬破手指,把鲜血滴进小蛇的嘴中。 桦从赤峰开始吞吐吸纳就醒了,但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看到赤峰咬破手指,用鲜血饲喂蓝色的小蛇时,心里一紧,急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却依然警觉地留意着赤峰,和赤峰手中的蓝色小蛇。 鲜血滴进蓝色小蛇的嘴中,蓝色小蛇先是贪婪的大口地喝着,喝了几口后,小蛇用力的闭上嘴,把头扭向一边。 赤峰明显的感觉到,蓝色小蛇的力气大了,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吃饱了,吃饱了回去睡觉吧。” 赤峰把蓝色小蛇重新放回怀中,扭头看了一眼桦,随后轻轻地躺下,进入了梦乡。 日上三竿的时候,赤峰才醒了,桦已经不知所向,赤峰的心猛地悬了起来:“我昨晚练功,喂蛇,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哥,你醒了。”桦欢快地从外面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大清早的,你去哪了?”赤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去前面的山上采了点治外伤的药材,还能去哪?”桦打开包袱,拿出里面采摘回来的药材。 赤峰感激地看着,把药材捣烂的桦:“谢谢,实际、实际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这样辛苦。” “客气啥,你现在是我哥。”桦小心翼翼的把捣烂的药材,敷在赤峰的伤腿上:“哥,你这两天就在家里养伤吧,我一个人出去就行了。” “还是我们两个一起出去吧,你看我这缺胳膊少腿的,说不定别人还会同情点,多给我们一个木薯。”赤峰顽皮的天性又显露出来。 “好吧。”桦帮赤峰包扎完腿上的骨折处:“你要是真的不想再家里呆着,我们马上就走,要不今天就要饿肚肚了。”桦顽皮地一笑。 二人离开住处,一路沿街乞讨。路过包子铺的时候,桦看了一眼咽了一下口水的赤峰:“哥,你到前面的大树下等我,我去方便一下。” 赤峰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呼喊声:“你个小叫花子,又偷我的包子,看我不打死你。” 包子铺的老板,冲出包子铺,叫骂着,趁他不注意时,偷走他包子的桦,却并没有追赶。 赤峰一笑,他看出,凶巴巴的包子铺的老板,也只是骂几声罢了,好像并没有夺回包子的想法。 “今天有包子吃了。”赤峰美美地想着:“臭小子,想的挺周到,怕我这个瘸子拖累他,先把我打发走。” 就在赤峰和桦得意之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一脚把桦踢飞:“小王八蛋,他妈在我的飞龙集,也想手脚不干净。” 赤峰一眼就认出,这个恶魔是阿七。他扔掉手里的东西,拄着拐棍冲向受伤的桦。 “别别,七爷,就两个包子,我送他的。”包子铺的老板惊慌失措得看着慢慢走近桦地阿七。 阿七恶狠狠地说:“两个包子,就是你送他的,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命吃。”他抬起脚,重重地踩向桦的胸口。 随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桦鲜血狂喷,浑身抽搐,双手紧紧的攥着两个包子,扭头望向赤峰,艰难的,断断续续地说:“哥、我、我给你,偷、偷来了包子。” 赤峰惊呆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阿七嘿嘿两声,指着奄奄一息的桦,凶狠地说:“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做贼的下场。” “啊。”赤峰一声嘶吼,抡起拐杖冲向阿七,这条命,他不打算要了。 阿七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找死。”挥手拍向赤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九章血海之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九章血海之仇 一道清光打在阿七的肩膀上,挡开了他拍向赤峰的手掌:“七爷,不需赶尽杀绝吧?他还是个孩子。” 阿七抬头看去:“原来是厉堡主,什么风把你吹到飞龙集了?” 来人就是飞龙堡堡主厉风,他看了一眼趴在桦身边的赤峰,又抬头看着傲慢的阿七,冷冷地说:“七爷,今天娇阳高照,没风。我只是陪着小女来散散心,没碍着七爷的事吧?” “来散心?”阿七指着地上的一片菜叶子:“厉堡主,那这片菜叶子是怎么回事?它也是来散心的?” “厉堡主,你是厉堡主?你快救救,救救我兄弟吧。”赤峰抓住厉风的袍角,他已经方寸大乱。 厉风先是对着阿七一笑说:“失礼失礼,当时事急从权,我才不得已而为之,七爷见谅。” 他看看气若游丝地桦:“七爷,我先看看这位小兄弟是否还有救,然后再向七爷赔罪。” “她五脏俱损,没得救了,可惜了这个小姑娘,为了两个包子,白白丢了性命。”厉风拿开搭在桦脉门上的手,惋惜地说。 “她是女孩?”赤峰吃惊地瞪着眼睛,他这才明白,桦为什么要和他分地而眠。他又抓住厉风的手:“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兄弟,节哀顺变吧。”厉风心情沉痛的摇摇头。 “不,你听我说。”抹了一把眼泪,严肃地说:“云行藏水,水润流金,金入六府,羽化通神。快,快按照我的法子做。”赤峰已经顾不了许多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救活桦。 厉风一愣,赤峰说出来的疗伤心法,深奥莫测,他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也能领悟一部分。 可他却淡淡一哼:“小兄弟,别满口胡邹,胡思乱想了。这位姑娘内脏俱毁,经脉寸断,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爹,他是、、、”厉满月看着赤峰忽然惊呼一声。 厉风的眼睛一瞪:“他又怎么了他,你可别告诉我,你有认识他。又要让爹替你求情,让人家饶了他。” 厉满月焦急地说:“不是爹,他是、、、” “好了,别再胡攀乱扯了,我帮你求情就是了。”他对厉满月使了个眼色。然后回身对阿七说:“七爷,看在我和小女的薄面上,饶这小子一命吧。” 阿七冷哼一声,斜看了赤峰一眼:“堡主说笑了,堡主说饶这小子一命,我阿七就饶这小子一命。阿七,绝不敢弗了堡主之意。” 赤峰已经抱起桦的尸体,怒注视着阿七:“阿七,好好活着,等着小爷来取你的狗命。”说完,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向镇子外面走去。 阿七指着赤峰,哭笑不得:“这臭叫花子,还想取我的性命,你们、你们不觉得好笑吗?” 赤峰静坐在他为桦修的坟墓前,没有哭泣,看不出悲伤,只是那冒着火的双眸,燃烧着仇恨。 “小兄弟。”厉风和厉满月来到赤峰的身后,厉风看着赤峰为桦新立的坟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顺变吧。”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赤峰没有回头,看着摆放在坟头的两个包子,这是桦用生命换回来的。 “谢字就不要说了,不能惩治顽凶,我已经是羞愧难当。”他从厉满月的手中,接过祭品,一样一样的摆放在桦的坟头。 然后起身鞠了一躬:“小妹妹,厉风不能替你报仇雪恨,深感惭愧。希望小妹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要去你的飞龙堡,做个扫地的小童。”赤峰知道厉风来此的原因,但是,他不可能做厉风的弟子,更不可能做厉风的师父,只有做个扫地的小童,称呼起来大家都不会尴尬。 厉风欣喜若狂,他没有想到赤峰会先提出来要到飞龙堡,还要做个扫地的小童。他追赤峰到此,目的就是为了能把赤峰请回飞龙堡。 他在困仙山,第一眼看到赤峰肝脏破裂,兀自清醒不死,还能吸取他的灵气时,他就感到赤峰并非常人。 不想今日再次撞见,又活过来的赤峰,并且说出修真密语十六字诀,更让他觉得赤峰必定大有来头。 至于赤峰为何会弄成这样?那是天机,不应该是他知道的,不知道也好。他只要知道,面前的这个落魄的乞丐,可能就是飞龙堡再次腾飞的人就行了。 当他听赤峰说,要到他的飞龙堡,做个扫地的小童时,急忙说道:“不不不,那是万万不可的。你我以师兄师弟相称如何?” 赤峰毫不避讳的说:“我有难言之隐,不能暴露身份,如果你不同意我到飞龙堡做个扫地小童,咱们就分道扬镳,没得谈。” 厉风讪讪地说:“那样、那样不是太委屈了你吗?” “我小妹死的更委屈。”赤峰站起身,再一次看看桦的坟墓:“小妹,哥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不过哥对天发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阿七带到你的坟前,让你看到他的下场。” 厉风为赤峰准备了一辆牛车,一路颠簸着回到飞龙堡。 “师叔,你回来了。”一个衣衫华丽的少年,迎出飞龙堡的大门,微笑着冲厉风一点头,直奔厉满月而来:“师妹,你终于回来了。家父送来了一直红嘴鹦鹉,很是乖巧,快随我去看看。” “他是谁?”赤峰最瞧不起这种,见了美女就发嗲的纨绔子弟。 “他是大师伯厉雷的大弟子,飞龙集厉大爷厉天的儿子厉珉。”厉满月秀美紧促,低声对赤峰说:“他最讨厌了,天天围着我转。” “呦,师妹。”走到近前的厉珉,看到了牛车上的赤峰:“怎么捡了个叫花子回来?是想拿他练功吗?” “胡说啥。”厉风反感的看了厉珉一眼:“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有悖天理的话,他不是叫花子,是我请来扫地的小童。” “得了吧师叔,这种瘸腿垃圾废物,也配进飞龙堡。”厉珉厌恶的看着赤峰。 “大公子客气了,我原来也是感觉自己不配进飞龙堡,但是,看到有你这种人在这里,心里就踏实了。”赤峰嬉笑地看着厉珉。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章恶意中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章恶意中伤 厉珉哼了一声:“我在不在飞龙堡,与你没有关系,别指望我会护着你,臭叫花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厉满月的一抹嘲笑,让厉珉重新想了一下赤峰的话。赤峰说:有他这样的人在飞龙堡,他心里就踏实了,可前提是,他骂赤峰是废物垃圾,如此看来,赤峰是把他厉珉看成了废物中的废物,垃圾中的垃圾。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吧?竟敢嘲弄与我,我活剥了你。”弄清楚赤峰话中意思的厉珉,勃然大怒。 “别家厉大公子,别发脾气吗,你不是东西,你知道死活,要想活剥我,也不能把自己先气死啊。”赤峰嬉笑着。 “你他妈才不是东西呢,你全家都不是东西。”厉珉恼羞成怒:“你个死叫花子,竟敢说我不是东西,嫌命长了你是不是?” “哦,原来你是个东西。”赤峰嘴一嘟噜:“恕我眼拙,一下子没有看出来,没有想到你是个东西。” “满口雌黄,本少爷才不是东西呢。”厉珉怒不可遏的瞪着赤峰,不是挨着厉风是他的师叔,他已经把赤峰撕成了八瓣了。 “你到底是东西,还是不是东西,给个痛快的,一会自己是东西,一会自己不是东西,有病。”赤峰不屑地看了厉珉一眼。 “你、你、、、”厉珉满脸怒容,却一时词穷,说自己是东西吧,不对。说自己不是东西吧,更不对。 “师叔,你在哪里捡了一只,只能逞口舌的泼皮,让我来替你教训教训他。”厉珉飞身上车,他要把赤峰撕成碎片。 一直默不作声的厉风,右臂忽然爆长,伸手抓住飞跃上牛车的厉珉,把厉珉扔下马车:“不知所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堡主吗?” “月儿,我们进堡。”他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厉珉。 “爹,厉珉这种奸邪小人,你不应该得罪他,他会恶人先告状的,必定会让大师伯来找你的麻烦。”牛车走出十几丈,厉满月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恶毒的厉珉,担心的地对厉风说。 “哼,怕什么。自从你师祖把飞龙堡交给了我,没有交给他那天起,他找我的麻烦还少吗?我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厉风不在乎的说。 “可是,现在大师伯和三师叔联合起来对抗我们,飞龙堡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如果他们再联合飞龙集的力量,我们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了。”厉满月忧心忡忡。 厉风连连冷哼:“你师祖把铁剑玉璞交到了我的手中,然后才乘龙升仙,我就不信他们敢欺师灭祖。” “你们很崇拜龙吗?”赤峰看着厉风,似乎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当然了。”厉满月没好气的说:“飞龙山飞龙堡,都是以飞龙命名,当然崇拜神龙啦。”她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一条神龙,能在我爹的身边转一圈就好了,大师伯他们就再不敢不听我爹的话啦。” “要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不就是弄一条龙来吗。”赤峰诡异一笑。 厉满月突然看到了希望:“你能把神龙请来?” “放心吧,我不能它能。”赤峰从怀里取出蓝色小蛇,轻轻地在蓝色小蛇的头上点了一下:“去弄条龙来,帮厉堡主一把,能办到吗?” 蓝色小蛇精神百倍的点点头,然后化作一缕蓝色的烟,冲天而去。 厉风和厉满月相顾失色,这也更加让他们相信了,赤峰绝非凡人,应该就是厉满月曾说的那样,赤峰是龙的宿主,天界神人。 厉满月担忧厉珉会到厉雷的面前搬弄是非,并非杞人忧天。 那厉珉果然等厉风离开后,跑到厉雷的面前,痛哭流涕地说:“师父,弟子不能活了。” 厉雷吃惊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厉珉:“怎么啦,这是?” “师父,弟子今天看到一个扫地小童侮辱师父,就上前和他理论。”厉珉装模作样地哽咽着:“没想到,堡主师叔上来就教训弟子,还把弟子打了一顿。” 他偷看了厉雷一眼:“堡主师叔毒打教训弟子,弟子到也无话可说,但是他侮辱师父,弟子可就万万不敢恭维了。” “什么?厉风侮辱你师父?”飞龙堡老三海图,一拍桌子,暴跳如雷:“他厉风说了什么?” “回三师叔,堡主师叔说、他说、、、”厉珉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厉雷放下茶杯,阴沉着脸:“说吧,你三师叔又不是外人。” “堡主师叔说,师祖果然没有看错人,没有把飞龙堡交到师父手中。”厉珉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他说师父不仅放纵弟子,还宠信三师叔。他还说,师祖当时要是把飞龙堡交到师父手中,飞龙堡早就变成土匪窝了。” “放屁。”海图忽地站了起来:“他厉风算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这么多年,有大师兄帮他撑着,飞龙堡早就没落了,还会有今天的荣耀。走,大师兄,我们找他理论去。” “三师弟,你坐下。”厉雷心中清楚,厉风教训厉珉也许有可能,但是,这话可绝对不是厉风说的,他了解厉风为人,厉风不是背后鼓捣是非的小人。 但他另有想法,也不点破:“三师弟,我们师承同门,何必为一句话而伤了和气,坐下喝茶。” “是啊,三师叔,还是不要生事的好。堡主师叔说;你天天到我师父这里来,是包藏祸心,要撺掇我师父另立山头,意欲对飞龙堡不利。你还是像我师父那样,咽下这口恶气吧。”厉珉继续煽风点火。 “大师兄,你听见了吗?这就是老二说的话。”海图因激动而发红的脸,像个猴子的屁股:“你忍得住,不去,我可忍不住,走,厉珉,我替你做主。” 海图怒气冲天地带着厉珉刚出房门,厉雷就随后而出。他要看一场,河蚌相争的好戏,自然了,他就是渔翁。 他踱着方步,悠哉乐哉地来到厉风的住处,可并没有听到,他想象中的吵闹声,却看到了,令他惊讶恐慌的一幕,他不仅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站在远处的赤峰看到这一切,不禁会心一笑,但他不知道,他弄出糊弄厉雷的这一切,几乎让他再次陷入灭顶之灾。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一章神龙来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一章神龙来助 让赤峰几乎再次濒临灭顶之灾的是,蓝色小蛇请来帮厉风渡难关,吓瘫厉雷的一条金光闪闪的黄龙。 这条黄龙现在就趴在厉风门前的台阶上,金黄色的龙头紧贴在厉风的胸口,任由厉风抚摸他的犄角和龙须,样子显的极其乖巧。 厉雷想起师尊升仙时,曾经对他和海图说过,飞龙堡若再度兴盛,需水盈华池,黄龙再现。还说过,得黄龙相助者,就是再度崛起飞龙堡的人,厉风看似有几分机缘,命他和海图用心扶持厉风。 厉雷本不想信这些,海图是个粗人,更不信。他们以为这只不过是师父偏心,把飞龙堡传于厉风的一个借口。 前不久,山上落下一股大水,河满池盈,他曾经微微心动,静观几日却无黄龙再现,于是再次感到,师尊临仙时的话,不过是骗他和海图的无稽之谈。 可眼下黄龙真的出现了,就现身在厉风的身边。厉雷又惊又喜有恨,惊的是黄龙真的出现了,喜的是飞龙堡将再度崛起,恨的是黄龙选择了厉风,而不是他。 厉雷非常清楚,黄龙现在出现在厉风的身边,厉风堡主之位再次得到巩固,他几年来培养的,与厉风抗衡的实力,必将瞬间土崩瓦解。 就算是海图这种,曾对他言听计从的追随者,也会弃他而去,投身在黄龙相助者的旗下,忠心不二。 他颓废的坐到地上,看着飞龙堡的门徒,越来越多的聚集到厉风门前的广场上,议论纷纷,他去也不是,留也不对。 “黄龙相助,我堡必兴,恭贺堡主,喜得神龙。”站在远处的赤峰见时机成熟,大喊一声。 有了赤峰的带头,飞龙堡的门徒弟子纷纷拜倒在地,贺声雷动。 厉雷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爬起身,来到厉风和黄龙近前,他这是第一次见到真龙,也想看个究竟,违心的亲近一二,做做样子。 他想亲近,黄龙可不买账,它目瞪须张,引颈长吟。惊得厉雷倒退数步,骇然失色。 “不得无礼。”厉风轻轻地抚摸着黄龙的犄角:“自恩师升仙,大师兄和三师弟秉承师愿。为飞龙堡,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事事不敢懈怠。本尊不才,还要时时向大师兄请教,岂容的你来撒野。” 他大袖一挥:“去,到大师兄近前,给大师兄赔个不是。” 在这之前,赤峰早就算计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事先就做了稠密的计划和安排。所以,厉风并不担心会出现失误,更不担心黄龙会不听他的话。 黄龙围着厉风上下盘旋一周,似乎是极不情愿的来到厉雷的身前。 “孽畜。”厉风微微一笑:“大师兄是飞龙堡的有功之臣,没有大师兄,哪有本尊的今天。你还想自命不凡,趴下,让大师兄摸摸你的犄角,亲近亲近。” 黄龙还真的乖乖地趴在厉雷的脚前,乖巧无比。 “我真能摸摸他?”厉雷有点担心。 “当然能了大师兄,你是我们飞龙堡的主心骨,在整个飞龙堡,假如大师兄没有抚摸神龙的资格,谁个还会有这资格?”厉风郎朗地说道。 厉雷没有想到厉风会有这样的胸襟,心中一热,双手抱拳:“堡主,厉雷原来对你有失恭敬,厉雷知错了。哈,哈,哈。” 原来厉雷说话时,黄龙轻轻地挠着厉雷的软肋处,软肋肉痒,厉雷不仅大笑起来。听到厉雷的笑声,黄龙又把头靠在厉雷的胸口,来回磨蹭着象是个调皮的小孩。 厉雷激动的抚摸着黄龙的犄角:“师弟,神龙开始和我亲近了。”他有点喜不自禁。 “二师兄,我、我能和神龙亲近亲近吗?”海图眼红的看着厉雷怀里的黄龙,有些急不可耐。 “当然能了。”厉风微微一笑:“我们师承同门,虽非一母所生,但胜似同胞兄弟。神龙又是飞龙堡的守护神,它现身来此,就是要和我们亲近的,你我情同手足,当然可以和他亲近了。” 赤峰远远地看着海图像个小孩子一样,围绕着黄龙,一会二摸摸黄龙的犄角,一会儿摸摸黄龙的长须,兴高采烈。 他长吁一声:“厉风的危机解除了,我的困境什么时候才能得以解脱。” 不过赤峰能落脚飞龙堡,他还是很满意的。最起码在飞龙堡不用为吃不饱肚子,没有个安全修习的地方发愁了。 赤峰这里有点小满足,但另一个人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珉跪拜黄龙的同时,眼睛里一直装着赤峰。 他绞尽脑汁,请来厉雷和海图,就是想当着厉风的面,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也好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王。 可是事与愿违,半路杀出一条黄龙,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并且从厉风那得意的脸上看,师父厉雷和师叔海图已经甘拜下风,似乎已经没有了再和厉风为敌的念头。 “看来想收拾这瘸子,还点另想办法。”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赤峰,又扭头偷偷地看向其他跪拜的弟子。 一个身影落进他的眼中,他阴险的一笑,一条歹毒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形成:“小子,咱们走着瞧。” 夜风轻抚,绿树婆娑,赤峰静坐在偏殿的一处房间里。这间房是厉风专门让人为赤峰收拾的住处。 晚饭过后,厉风和厉满月借探伤的名义,走进赤峰的房间,先是千恩万谢一番,接着又支支吾吾一番。 赤峰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这两天不行,等我的伤好了再说吧,今天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行吗?” 厉风激动地手足无措:“那当然,那当然,我知道,我知道。那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厉风离开后,赤峰又开始修习《太古九重天》的心法。时间对他来说,非常宝贵,他必须及早修回仙体,做他该做的事情。 而在离赤峰住处不远的阴影里,厉珉正对一个飞龙堡的女弟子说:“记住,进到那小子的房间,把衣服撕破,然后大喊非礼。” 他看了一眼为难的女弟子:“放心吧,只要你做成这件事,我保你做成飞龙集厉家的大少奶奶,我的正房夫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二章危机四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二章危机四伏 房间外面阴影里的龌龊,赤峰并不清楚,他考虑的是如何修回仙体,找回修为。他收心静性,身心合一,默练破日玄功。 一股天地灵气,自他的顶心而入,如绵绵薄雾,荡涤着他的躯体。可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蓝色晶石和米粒大的内丹,瞬间瓜分吞噬了这股灵气,留给赤峰的还是空荡荡的气海。 赤峰也是见怪不怪,当年《太古九重天》的守护神清蛟,也是藏在他的气海内,偷食他的灵气,曾恼得他气冲斗牛,可到最后,清蛟却帮他凝聚了内胆,让他受益匪浅。 赤峰内视着,毫无动静的蓝色晶石,和米粒大小的内丹,苦笑着摇摇头:“咱们再来,我就不信我喂不饱你们。” “谁,干什么呢?”一声呵斥传来,是厉满月的声音。 “我,是我,清屏。”和厉珉密谋的女弟子怯生生地答道。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你厉满月的声音。 “我、我的发簪丢了,好像就掉在这一块,我来找找。”因为撒谎,清屏的声音有些发抖。 “师妹,这么晚了,你到这里干嘛?”厉珉像是一只闻到血腥的苍蝇。 厉满月厌恶的看了厉珉一眼:“我干嘛,要向你汇报吗?”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清屏,冷哼了一声:“不知廉耻。”转身离去。 “厉珉师兄,我还要不要进去了?”厉满月走后,清屏小心翼翼的指指赤峰的房门。 “还进去个屁,蠢猪,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当厉家的大少奶奶,滚。”厉珉恼羞成怒的看着厉满月的背影,大骂清屏。 “师兄,这不能怨我,要怨你得怨厉满月那个狐狸精,是她坏了你的好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清屏不满的反驳着。 “滚,你个骚、货,就你也配骂满月是狐狸精。”厉珉恶狠狠地扔下一句,冲着厉满月消失的方向追去:“满月师妹,满月师妹,等等我,你听我解释、、、、、” “厉珉,你最好今天晚上就死在厉满月的裤腰上,否则,哼。”清屏看着离去的厉珉,眼中尽是恶毒怨恨之色:“厉满月,你狠,我们走着瞧。” “爹。”厉满月躲开厉珉的纠缠,走进飞龙堡的正厅,对等在那里的厉风说:“果然跟你想的一样,厉珉又想故技重演。” “一年前,厉珉用这个龌龊的办法,令你的大师兄身败名裂,被逼自刎。没想到,他今天又想用此歹毒的伎俩,对付金龙使者,卑鄙。”厉风瞪着血红的眼睛,双拳攥地咯咯响。 厉满月秀美紧锁:“爹,你就不能按飞龙堡的堡规惩罚他?就这样任凭他继续胡作非为。” “我何尝不想啊。”厉风牙齿咬的咯嘣响:“且不说,飞龙堡的一应吃度,都是由厉珉的父亲,飞龙集的厉天提供,就拿他是你大师伯的大弟子这一条,我就不好动他。” “爹,你这样患得患失,必定会养痈成疽。”厉满月很不满意厉风的做法。 厉风长叹一声:“老爹现在也是无可奈何,等过几天,爹的地位再稳固些,我自有制厉珉的法子。这几天你多劳劳神,别让厉珉钻了空子,坏了金龙使者。” 厉风只想到厉珉会对赤峰不利,可不知道,还有一个更大的危险,正在慢慢靠近赤峰。 白天,赤峰令蓝色小蛇唤来黄龙的本意,不过是想帮助厉风解除险情,为自己找个安全的落脚点,可万万没有想到,黄龙在离开飞龙堡的时候,被不远处,正为寻不到的赤峰音讯,而发愁的荣杜看到了。 按说飞龙堡飞出一条龙,倒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是飞出一条黄龙,那就有点意思了。 黄龙多为正统大仙所有,身份极其高贵,不是一般小神小仙所能驾驭。 飞龙堡不过是个没落的修真宗派,弄条青龙装装门面倒也说得过去,可飞出一条黄龙,这就说明有两种可能。 第一,飞龙堡的确藏龙卧虎,有能人,一个被修仙界没有发现的能人,不过,可能性不大。 不是第一种可能,那只能是第二种,也就是说,有能驾驭黄龙的仙家,藏在飞龙堡,说不定藏在飞龙堡的这位仙家,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赤峰。 想到这,荣杜没有即可到飞龙堡找人,他害怕出个意外,不但抓不到赤峰,反而丢了小命,他要把这个消息报告给黑风道人,让他率兵围剿。 黑风道人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太好了,你即刻带领灵兽战队搜查飞龙堡。记住,见到赤峰最好抓活得,我需要他脑子里的东西。” 荣杜担心的说:“以我现在的修为,十个也不是赤峰的敌手。突然偷袭,说不定还能一举奏效。抓活得,我怕我做不到。” 黑风道人嘿嘿冷笑:“放心吧,我想他必定身负重伤,修为尽失,要不然他怎会留在飞龙堡。” 他阴沉着脸上布满邪恶:“哼,见了他,直接挑断他的手脚大筋,让他永远变成废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黑风道人的话,让荣杜心中一冷,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声应了一句,躬身退出黑风道人的军帐,集合灵兽战队,直奔飞龙堡。 天刚放亮的时候,荣杜的灵兽战队就冲进了飞龙堡,封锁了飞龙堡所有的出口,命令所有的人到飞龙堡的广场上集合。 赤峰静静的坐在偏殿的房间里,他不用想也知道,灵兽战队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他们是来救自己的?还是来害自己的?他现在还拿不准。 外面传来的一个声音,让赤峰的心一下子凉透了,这是荣杜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赤峰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想法。 荣杜站在高台上,叫嚣着:“我是大鸿帝国的战将,为追查陌雪特奸细到此,你们飞龙堡最近可有形迹可疑的人来过。” “有。”厉珉大声回应,他感觉报仇的机会到了:“有,我们飞龙堡昨天就来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他就住在偏殿的那个房间。” 他想用一石二鸟之计,不仅要置赤峰一死地,还要一举搬到厉风。厉风一倒,厉雷必蹬堡主之位,那么下一届的堡主,就非自己莫属,到那时,厉满月不嫁给自己都不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三章意料之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三章意料之外 厉珉的想法,厉雷当然一清二楚。他虽然想做堡主之位,但更希望飞龙堡能再次崛起。厉风才是黄龙选中的人,也就是说,飞龙堡想再次崛起,必须要依靠厉风,而不是他。 更何况,自己和厉风明争暗斗几十年,每每想把厉风踩在脚下,这一点,厉风不会不知道。可黄龙选中厉风做飞龙堡腾飞的人选时,厉风不仅没有借机铲除和打压他,相反却把他捧得高高的,这份胸怀自己是万万不及的。 故此,他再也没有篡夺堡主之位的想法,只想安心的做个长老,或修身养性,不问世事。或辅佐厉风,重振飞龙堡的雄风。 所以看到厉珉,要以卑鄙的手段铲除异己时,心中大怒。他什么都可以由着厉珉胡来,但是,如果危害到飞龙堡前途,他是绝不能容忍的。 “珉儿,不要胡说八道。”厉雷低声吼道:“就因为你和那个扫地的小童有过节,你就想置他于死地,是不是有失厚道啊?” “师父,你老糊涂了吗?”厉珉尖声叫喊:“我这可是都是为了你,为了飞龙堡的前途,那个小叫花子的确来路不明,他要真的是陌雪特的奸细,我们飞龙堡岂不让他给害了。” “放屁,你都说他是个小叫花子,怎么会是奸细呢?你混淆视听,误了军爷的正事,你担当得起吗?”厉雷这回真的恼了。 “是不是奸细,你们说了不算。”荣杜阴险的一笑,转身向偏殿走去。 “大师兄,怎么办?”海图焦急的看着厉雷:“如果这群人,非要说那扫地的小童就是奸细,扣我们一个私通番邦的帽子,我们飞龙堡可真的就完了。” 厉雷狠狠的瞪了厉珉一眼:“你做的好事。” 厉珉的嘴一撅:“师父,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可没有说半句谎。” “你们别争了,他们想扣我们飞龙堡私通番邦的帽子,也没有那么容易。”厉风看着正在打开偏殿大门的荣杜,重重的哼了一声。 房间被打开了,赤峰从怀中取出蓝色小蛇,他已抱定一死。但就是死,他也要拉上荣杜,毒死这个投靠修罗宫的叛徒。 “是荣将军吗?”荣杜刚想走进赤峰的房间,后面就有人喊道。 “青槐,你怎么来了?”荣杜扭头看向喊他的人。 青槐淡淡一笑:“我来找我的小弟,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也是来寻找一个重要的人。”荣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青槐:“莫不是你的小弟,就是我要找的那位重要的人?” “哦,我知道你要找谁了,可惜了,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他早已经被别人请去喝酒了。”青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可能。”荣杜并不相信青槐的话:“要真的是你说的那样,萜闾不会不告诉我。” “哦,不好意思,也许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我们宫主请去喝酒的人,或许不是你要找的人。”青槐淡淡一笑。 他一侧身,从荣杜的身边,走进赤峰的房间,托起赤峰的下巴,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这不是我弟弟,荣将军,看看是你要找的人吗?” 荣杜没有说话,走进屋内,看了看一脸麻子的赤峰,轻轻一摇头,然后把手搭在赤峰的肩膀上,一发力,把一股异灵魔气打进赤峰的体内。只听赤峰一声惨叫,口吐鲜血仆倒在地。 “原来如此不堪。”荣杜转身出门,也不和青槐打招呼,带着他的灵兽战队,呼啸而去。 青槐等荣杜远去,挥手抹去赤峰脸上的麻子,把一粒丹药放进赤峰的口中,摇摇头说:“何苦弄条黄龙出来,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又摸摸赤峰的脉门,再次摇摇头:“死活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赤峰“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虚弱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救我?” “我昨天在这附近办事,看到飞龙堡飞来一条黄龙,当时我就想,你可能在这里疗伤,所以就特别留意这里。”青槐淡淡的说:“你曾放我一马,我这人不喜欢欠账,所以今天我救你一命,我们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各奔东西,再无瓜葛。” “谢谢,将来你再落到我的手里,我还放你一马。”赤峰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 “这生意不错。”青槐看了一眼向这里走来的厉风,然后对赤峰说:“他们来了,我得走了。”临出门时又补充了一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落到你手里,还得放我一马。” 他出门走近厉珉,抬手在厉珉的脸上摸了一把。厉珉顿时感到脸上,像是被黄蜂蛰了一样,痛得他跪在地上,杀猪般的叫喊起来。 “想不痛很简单,让里面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抽你三个耳光,疼痛立消。”清槐看了一眼,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厉珉,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疼痛难当的厉珉,连滚带爬的把脸送到赤峰的面前,哀求道:“求你帮帮我,快给我三个耳光,我快要痛死了,求你快点。” 赤峰看着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的厉满月,顽皮的说:“你看到我要死了,你很高兴吗?” 厉满月一愣:“不是,不是,我、、、、、”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因为看到厉珉讨打而高兴。 “好了,别支支吾吾了,我身上有伤,你帮我给厉大少爷三巴掌,哼哼呀呀的,我听着心烦。”赤峰微笑的说。 “我打的管用吗?”厉满月兴奋地问。 “厉大少爷。”赤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让她打可以吗?她要是打的不管用,我再来,可以吗?” |“哎呀妈呀,你们谁打都可以。”厉珉哀求着:“只要不让我疼就可以,妈呀,痛死我啦,求你快点打呀。” “好大师兄,那我可要真打了。”厉满月抡开手臂,对着厉珉的脸,啪啪啪就是三巴掌,把这几年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厉珉被厉满月打的转了一大圈,然后,捂着印满手印的脸,傻了一般的盯着厉满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四章因祸得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四章因祸得福 厉珉瞪着厉满月像傻了一般,好久才摸着脸说:“不疼了,噫,真的不疼了。”他竟然还对厉满月做了一揖:“多谢师妹,多谢师妹。” “有病,挨了揍,还谢谢。”清屏恼火的一扭屁股,转身离开了偏殿。 清屏的话提醒了厉珉,他马上怒视着赤峰:“你个半死不活的臭花子,究竟安得什么心,为什么要整本大少爷?” 赤峰嘻嘻一笑:“厉大少爷,你可是冤枉死我了,你的一句话,引来了两个杀星对我下了杀手。”他指指被鲜血染红的胸襟:“我被他们打成重伤,能不能活还难说,怎么倒问起我有何居心?这不是天大的冤枉。” 厉珉看着嘴里兀自淌着血的赤峰:“谅你也没有那本事整我。不过那两个笨蛋这次没弄死你,算你走运。哼,有朝一日,你会知道我的手段的。” 他扬长而去,狂妄的哈哈大笑着,全部不把厉风父女放在眼中。 赤峰的房间里只剩下厉风父女了,厉风叹了口气:“黄龙使者见笑了,宗派没落,飞龙堡要仰仗飞龙集的厉大爷提供饮食用度,对他的公子,倒是放纵了一些,勿怪。” 赤峰勉强一笑:“厉堡主,我不是什么黄龙使者,我就是一个飞龙堡的扫地小童,飞龙堡内部的一些事情,我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咳嗽了几声,又轻轻一叹:“堡主还是回吧,以你的身份,长时间留在一个扫地小童的房间,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我也会遭到飞龙堡弟子的嫉妒的。” 厉满月有些担心的看着赤峰:“你真的没事?” “可能还死不了。”赤峰还在硬撑着说:“那个混蛋只是拍了我一掌,你看着我现在还吐着血,实际内脏好像并未受伤,没事,你们走吧。” “黄龙使者说的也对,我如果留在这里的时间太长,的确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月儿,我们走,先回去,过一会你给黄龙使者送两粒‘御气丹’,帮他捋顺一下气息。”厉风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带着厉满月走了。 没过多大一会,厉满月就把御气丹送到赤峰的手中。赤峰也不客气直接把丹药咽下,然后,送走厉满月,闭目修炼。 赤峰很奇怪,他这次聚集的天地灵气,蓝色晶石和内丹并没去瓜分,而是借着他聚集的灵气,吸取消化着荣杜打入他体内的魔兽灵气,以及清槐喂服他的丹药,和厉满月送他的御气丹,所散发出来的药物灵气。 赤峰运功一个周天后,欣喜万分,蓝色晶石和内丹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它们都活泛起来了。更让他大喜过望的是,这次蓝色晶石和内丹还给他在气海里留了一些灵气,虽然不多,但是,总比空荡荡的好。 赤峰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荣杜想用魔兽灵气,震断赤峰的经脉,杀死赤峰,没想到却帮了赤峰。赤峰的内丹是神兽清蛟帮他炼聚的,蓝色晶石是蓝色蛇王幻化成的,都属灵兽一类。 荣杜的魔兽灵气,正好适合赤峰的内丹,和蓝色晶石的修复,以及能量的补充。加上清槐的丹药,飞龙堡的御气丹的药物灵气的相助,蓝色晶石和赤峰的内丹都有了质的飞跃。 蓝色晶石一有灵性,即刻放出蓝色灵波,直达赤峰的骨折伤腿,骨折处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愈合,变得跟钢铁一般。 “荣杜。”赤峰呵呵一笑,自言自语:“你这样帮忙,我下一次见到你是杀了你呢,还是要感谢你?” 他兴奋地在地上走了几圈,蹦跳了几下,虽然他现在的功力,还不及原来的十分之一,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夜幕降临后,赤峰推开窗户,仰望着夜空,想着惨死在阿七手中的桦。 “桦,我的小妹,哥给你报仇的时日,指日可待了。”赤峰擦掉眼角的泪花,他要好好计划一下,如何收拾阿七。 赤峰在想着收拾阿七,厉珉却钻在被窝里琢磨着怎样收拾赤峰。 今天白天,厉满月看赤峰的眼神,让厉珉感到心如刀绞。厉珉苦追厉满月几年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越追越远。 一年前是厉风的大弟子思华从中作祟,让厉满月和厉珉之间有了间隙,厉满月和厉珉之间的距离也渐渐疏远。 厉珉一怒之下,设计请思华对饮,然后,趁思华酒醉之际,把和他关系暧昧的一个师妹,送到思华的睡榻上。他又暗中派人通知厉雷,前来抓奸。 让厉雷捉奸在床的思华,被那个女弟子一口咬定,是思华见她美貌,借助酒醉,强行奸污了她。那女弟子寻死觅活的一通大闹,弄得思华百口莫辩,无奈之下挥剑自刎。 “妈的,没想到弄死思华不到一年,刚和厉满月能说上话,现在又来了个扫地的穷叫花子,一个穷叫花子有什么好的?”厉珉翻了个身:“且不说这穷叫花子会不会是自己的情敌,就冲他刚来时说的那几句话,我就非弄死他不行。” “美人计怕是不能再用了。”厉珉搜肠刮肚的搜寻着害人的毒计:“有了。”他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 三天后,赤峰没有因为腿伤痊愈,而放下拐杖,依然装作一瘸一拐的,打扫着庭院。在他扫地不注意的时候,厉珉溜进了赤峰的房间,偷偷地把一小包东西塞进赤峰的床下。 厉珉从赤峰的房间出来不久,飞龙堡的大钟就敲响了。 飞龙堡的大钟,没有紧急情况,是绝对不会被敲响的。 钟声把飞龙堡内外弟子,齐齐聚集在广场上。厉雷面色凝重地说:“飞龙堡出了盗贼,镇山之宝‘苍龙玦’被盗。” 赤峰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哗然的人群,正好看到厉珉正用阴险的目光看着他,赤峰不仅轻轻地拍拍胸口。 “怕也没用,‘苍龙玦’就在你的床下,一会搜出,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厉珉越众而出:“师父,想那盗贼还未把‘苍龙玦’偷运出堡,何不逐间逐房搜查,以免夜长梦多。” 厉雷阴沉着脸怒吼道:“仨人一组,搜。”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五章惩治厉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五章惩治厉珉 苍龙玦被盗,厉雷大为光火。这枚苍龙玦是飞龙堡开山鼻祖宕央留下的,同时流传下来的还有一张铁胎神弓“铁裂”,这两样宝物是飞龙堡的镇山之宝。宕央还留下了一把玉柄铁剑‘铁剑玉璞’,是飞龙堡历代堡主信物。 苍龙玦是飞龙堡开山鼻祖宕央,血战群魔时,使用神弓铁裂用的美玉扳指,因为形状是一条苍龙,故而命名苍龙玦。神弓铁裂和苍龙玦这两件飞龙堡的镇山之宝,现在就由飞龙堡的大长老厉雷掌管。铁剑玉璞则在飞龙堡堡主厉风的手里。 现在苍龙玦被盗,厉雷如何不急,听到厉珉提议全堡搜索时,不加细想,当即下令三人一组,搜查飞龙堡的每个角落。 “爹,事情有点不对劲。”厉满月看着满脸奸笑的厉珉,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心。 厉风何尝看不出来厉珉包藏祸心,但他现在也无计可施:“等等再说,我倒要看看,厉珉这次又能出什么新花样。” 厉风心里很清楚,苍龙玦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无论是从什么人的房间搜出,那被怀疑的人都将面临飞龙堡门规,最严厉的惩罚。 但是,厉雷收藏苍龙玦和铁裂的地方,只有几个人知道,并且,能进出厉雷的房间更是寥寥数人。厉风心想:“厉珉就是想栽赃谁,也得看看这人有没有能进出厉雷房间的机会。” 当厉风看到厉珉奸笑着像赤峰的住处走去时,他的心猛地一沉:“坏了,黄龙使者现在是扫地小童,自然有进厉雷房间的机会。如果厉珉以此陷害黄龙使者,那么黄龙使者百口莫辩。” “师父,找到了,找到苍龙玦了。”厉珉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从赤峰的房间,兴高采烈的窜出来。 “太好了。”赤峰一瘸一拐的跟在厉珉的身后,高兴的来到厉雷的身前:“真是太好了,苍龙玦找到了,中午就有饭吃了。” 他凑近厉珉问道:“苍龙玦是什么东西?打开看看,好想知道啊。” “爹,黄龙使者是不是傻?大祸临头了,自己还不知道。”厉满月轻声说。 厉风没有说话,紧张的看着厉珉皮笑肉不笑的脸,思考着如何替赤峰解决危机。 “不知死活的东西,偷了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吗?”厉珉慢慢地打开小包。 所有的人都屏住气息,只有赤峰还是嬉皮笑脸:“快,快,我好期待呀。” 小包完全打开了,里面是一块小石头,那有什么苍龙玦。 “这就是苍龙玦?这不是一块小石头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要是知道你们这么看重这种石头,我多收藏点就好了。”赤峰从厉珉的手里取过小石头。 “厉大少爷,我收藏的这块小石头,是不是很值钱?”赤峰看起来很认真。 傻愣中的厉珉挥手打掉赤峰手中的石头,穷凶极恶地抓住赤峰的衣领:“小包里的苍龙玦哪里去了?为什么变成了一块石头?” 赤峰显得有点莫名其妙:“这里面装的就是这块石头啊?没别的呀?” “放屁,我亲自把苍龙玦装在里面,我会不知道。”厉珉已经失去理智:“说,你把苍龙玦藏哪了?” “就胡说,你会把飞龙堡的镇山之宝,放在我的小包里,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赤峰不以为然地说。 “你个穷叫花子也配有这种丝锦小包?这小包、、、”他的话没有说完,脸就绿了。回头看向厉雷。 厉雷的脸已经变得紫红,狠狠地瞪了厉珉一眼:“滚,无事生非的东西。”他已经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把东西交出来吧。”厉雷把手伸向赤峰。 “什么东西?”赤峰迷糊的看着厉雷。 “别装了,现在交出来,我还能对你从轻发落,否则、、、、”厉雷冷哼一声。 “否则?否则你能怎么样啊?”赤峰大声地说:“哼,你的弟子要栽赃嫁祸于我,你不惩治他,却想找我这个受害人的麻烦,这就是你办事的原则?” “我怎么做,你没有权利过问。”厉雷黑青着脸:“你要是不把苍龙玦交出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可以啊,你杀了我,我让苍龙玦石沉大海。各取所需,公平。”赤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厉雷怒道:“臭叫花子,你想怎么样?” “鞭挞厉珉一百,以儆效尤,苍龙玦自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赤峰一本正经地看着厉雷。 “办不到,哼,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交出苍龙玦。”厉雷冷笑着。 “你说的不错,你有一百种办法让我交出苍龙玦。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也有一百种办法毁了苍龙玦。不信咱们试试。”赤峰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你敢!”厉雷怒目圆瞪。 “我这条烂命怕什么?”赤峰嘻嘻笑道,毫无惧色。 “厉珉,你凭什么说,苍龙玦现在在朴(赤峰的化名)的手里吗?”厉风不怒自威的盯着厉珉。 厉珉现在已是骑虎难下,知道这事已经无法再隐瞒了:“是我想和朴开个玩笑,把苍龙玦装进这个小包里,藏在了朴的床下。” “来人。”厉风发威了:“把厉珉拉下去鞭挞一百,有殉情者,严惩不贷。” “师父,师父救我。”厉珉大惊失色,跪爬到厉雷的身前,不停的哀求。 “师弟,你看、、、、”厉雷看着厉风威严的脸,突然一咬牙:“来人,给我把厉珉拉下去打。” 噼噼啪啪的鞭挞声响起,厉珉大声地叫骂着:“朴,你个臭叫花子,我饶不了你,你给我走着瞧。” 赤峰淡淡一笑:“是吗?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等受过鞭挞再说吧。哦对了,你现在有神功护体,皮鞭伤不了你是吗?那我就破了你的神功。” 赤峰眼睛一瞪,一道金光从他的眼中射出,撞向厉珉。接着,厉珉便发出杀猪般的叫喊,背后在皮鞭的抽打下,血肉模糊。 赤峰看了一眼惊恐万分的厉雷,轻轻一笑,心想:“小妹,哥马上就要为你报仇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六章难言之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六章难言之隐 赤峰看着厉雷惊讶的反应,轻轻一笑,心中暗道:“小妹,我已经找到为你报仇的契机了,三日之内,我必杀阿七。” “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厉雷稳稳神,哼了一声:“算我看走了眼。说吧,你来飞龙堡有何居心?” “大师兄,他就是把黄龙请到飞龙堡的黄龙使者。”赤峰既然破了厉珉的护体神功,那就说明他不想再隐藏身份,厉风也就敢实话实说了。 “他是黄龙使者?”厉雷将信将疑。 “我是不是黄龙使者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的这种办事方式。”赤峰冷冷地说:“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何以服众?” 他唤出蓝色小蛇,把苍龙玦交还给厉雷:“厉长老,假如今天我没有发现厉珉做的好事,或者我没有让我的小蓝把苍龙玦换成石头,又或者,厉珉今天陷害的是飞龙堡的其他弟子。仅仅一百鞭挞,你会满意吗?” “难道你想插手我飞龙堡的事物,哼。”厉雷的老脸羞得通红。 “难道你想把厉珉这种奸淫小人,扶上将来的堡主之位,然后让飞龙堡在修真界销声匿迹吗?”赤峰冷哼一声。 厉雷一时语塞,看着赤峰目瞪口呆,他自然知道赤峰说的是对的,但他又不能得罪飞龙集厉珉的父亲厉天。 “黄龙使者,大师兄自有他的难言之隐,你也不要过分得逼他。”厉风仰天长叹。 “愿闻其详。”赤峰看着眉头紧锁的厉雷,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厉风做了个请的姿势:“黄龙使者,请内殿说话。” “什么黄龙使者?我就是一个扫地的小童,?堡主说笑了。”赤峰猛然感到今天说的话,做的事太张扬了,这对他报仇的事情很不利。 他捡起地上的扫把,从怀中取出小蛇,嘻嘻一笑:“小蓝,你真牛,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竟然真的破了那坏蛋的护体神功,了不起。” “是这蓝色小蛇破了厉珉的护体神功?”厉雷惊讶的看着赤峰手中的蓝色小蛇。 “那当然了,我要是有这么大的本领,会让我妹妹死在阿七的手中?”赤峰知道,现在必须隐藏自己的实力。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条蓝色的小蛇?”厉雷满腹猜疑的追问。他本来就不相信,赤峰年岁不过二十,怎么会是黄龙使者,他更愿意相信,是这条小蛇有非凡的神力。 赤峰轻轻笑了笑:“前不久,我在山上玩,看到一只苍鹰,抓起这条小蛇就飞上了天空。看到苍鹰以大欺小,一时气愤不过,就用石头扔那苍鹰,救下了这条小蛇。” “当天晚上。”赤峰接着说:“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这条小蛇跟我说,只要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喊它出来就行了。” 他看看惊愕的厉风和厉雷,显得极为认真的说:“你、你们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我没有骗你们。” 厉雷信了,厉风却不以为然,但是,他并不想揭穿赤峰,他看着赤峰拖着扫把,一瘸一拐的离去,心想:“黄龙使者隐藏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有苦衷的。” 当天晚上,厉风躲开众人,偷偷地溜进赤峰的房间:“黄龙使者,没有打扰你的休息了吧。” “咱俩别来虚的,你有什么事?说吧。”赤峰不想和厉风兜圈子。 赤峰的干脆利落倒时让厉风有点不适应:“我、我向来告诉你,我们飞龙堡尴尬的处境。你愿意听吗?” “无所谓,你想告诉我的话,你就说吧。”赤峰欲擒故纵。 厉风勉强的笑了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飞龙堡已经穷途末路了。” “怎么会呢?你们原本毕竟是修真界的大宗派,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也不至于穷途末路吧?”赤峰不相信的摇摇头。 “我说的是真的,恩师未升仙前,飞龙堡已呈衰败之势。”厉风搓搓手,长叹一声:“有一夜,忽降天雷,劈中飞龙堡的藏卷楼,引起大火,烧毁了藏卷楼里的所有修真秘籍,留下的只有,修身护体神功,和驱妖辟邪之法。武技仙术半卷也没有留下。” “恩师临升仙时跟我说;飞龙堡想再度兴盛,须见黄龙使者。他仅此一句,任凭我再三追问,只是闭口不言。” “我原本还想,恩师不过是想安慰我,让我有信心重振飞龙堡。想不到二十年后,我真的见到了黄龙,见到了你,黄龙使者。” 厉风真诚的看着赤峰:“希望黄龙使者能传我仙技妙法,振兴我飞龙堡。”说着就要跪拜。 “停停停。”赤峰急忙拦着厉风:“传不传仙技妙法,等等再说,你先告诉我,你们和飞龙集的厉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厉雷不想收拾厉珉有苦衷?” 厉风长叹一声:“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 “捡重要的说。”赤峰不想听他啰嗦。 厉风苦笑了一下:“行,我只捡重要的说。我们本来和飞龙集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三年前,这一切都改变了。” “改变这一切的,是距离飞龙堡五十里,翠屏山丹阳宫的一个道人,这个道人字号赤眉大仙。赤眉大仙依仗着自己法力高强,对飞龙堡进行无休止的打压。” “他广开山门,吸纳弟子。他又深通岐黄之道,引走飞龙堡的大批香客,使得飞龙堡入不敷出,陷入困境。” “后来多亏大师兄的大弟子厉珉,是飞龙集厉大爷厉天的大公子,厉天看在自己的儿子在飞龙堡的份上,慷慨解囊,包揽了飞龙堡上的一切吃喝用度。飞龙堡才不至于分崩离析,撑到了今日。” “原来是这样的。行,等我在飞龙集的事情办完,我和你去会会赤眉大仙。”赤峰爽快地说。 “我并未有怨赤眉大仙抢走香客之事,我只是怨恨自己无一技之长,不能让飞龙堡发扬光大。”厉风悲伤地摇着头。 “开门,奶奶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厉家大少爷的的事。”飞龙堡的山门被人桥的轰轰响。 “快躲起来,肯定是阿七带着他的龙虎三兄弟,来找你的麻烦了。”厉风紧张的神色,说明他非常忌惮龙虎三兄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七章我非病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七章我非病猫 龙虎三兄弟让厉风惊慌的样子,与厉风身为飞龙堡堡主的身份,极不相符。这倒引起赤峰的极大兴趣:“怎么啦?龙虎三兄弟是索命的恶鬼,还是夺命的无常?” “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在这一带,呼啸山林,无恶不作,官府对他们都是束手无策,你还是躲躲吧,以免生出祸事。”厉风紧张兮兮。 “看看去吧,我想看看他们是不是个个生的三头六臂,长得青面獠牙。”赤峰轻松的一笑,走出屋门。 “你、、、、”厉风很佩服赤峰的胆量:“你还是躲躲吧,他们是凶神恶煞,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是捉鬼的,他们要躲我。”赤峰回头一笑:“走吧,过去看看,事是我惹得,我要是做了缩头乌龟,跑了,飞龙堡怎么办?飞龙堡这么大,我可背不动。” “不可以,你不能去,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厉风喜忧参半。喜的是,赤峰有魄力,敢担当,也许真的是飞龙堡再度崛起的黄龙使者。 忧的是,他见过赤峰在飞龙集时,身无一技,形同废人,即便是一个极为寻常的人,也能把他拾掇的找不到北,以他这种状况,到了龙虎三兄弟的跟前,无疑是送死。 “你从后山出去,这里我顶着,哪怕付出我的飞龙堡。”厉风大义凛然,信誓旦旦。 “用不着,几只阿猫阿狗就把你吓成这样,飞龙堡能指望上你吗?走吧,去看看。要是他们弄不死我,我留你一套有用的东西,让你重振飞龙堡。”赤峰扔掉拐棍,大步走向山门。 “他的腿痊愈了?”厉风吃惊地看着赤峰,不相信的揉揉眼睛。他记得很清楚,赤峰的骨折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没有个三两个月,是不能完全康复的,可眼前赤峰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行走自如,这怎么可能呢? 厉风怎会知道,赤峰受荣杜的魔兽灵气一击,不仅没有受到伤害,反而让他重拾修为,再加上丹药的辅助,和这两天车轻路熟的修行,赤峰修为已经达到受伤前的十之四五,远远超过他原来结丹前的成就。 昨晚,厉风进他的房间前,赤峰还用灵气打开神库,发现自己的东西一样不少的都在里面。里面还多了一本,熊狼和赤峰共处一洞时,留给赤峰的一本《修行手记》。 他还取出了那本手记,看了几眼,《修行手记》记载的虽不是修仙大途,但是,也不是一般修真者所能得到的正统修仙秘籍。 “就是他,就是这叫花子,是他整的我。”厉珉让阿七搀扶着,带着龙虎三兄弟,撞开山门,来到赤峰的面前。 厉风快走一步挡在赤峰的身前:“厉珉,休得无礼,你三更半夜带人硬闯我飞龙堡,可记得飞龙堡的堡规训条?” “去去去,你算个什么东西。”厉珉叫嚣着:“不是我那老不死的爹供飞龙堡吃喝,你的飞龙堡还在吗?你还能坐成堡主吗?一边去,这没有你的事。” “大胆。你个孽障,怎么和堡主说话的?给我跪下。”赶过来的厉雷声色俱厉。 “跪下?你给我跪下还差不多。老东西,本大少爷当时让你求情,你一声不吭,现在还想当我师父?告诉你,我们的师徒之情已了,现在是仇人相见。”厉珉回身指指龙虎三兄弟,一声冷哼:“看到我身后的这几位爷没有?他们今天是来替你家大少爷报仇来的。” 厉风愕然失色,厉雷气的老脸发紫,说不上话来。 赤峰却嘻嘻一笑:“厉大少爷,你真想报仇,最起码带条像样的狗来,怎么弄三只兔子?你是不是想到了,兔子逼急了会咬人这句话了?” 龙虎三兄弟的老大,取出量天尺,哼了一声:“嘴皮子挺利落,就是不知道手底下有没有东西?” 他扭头看着他的两个兄弟:“老二老三,准备一下呗,今天我们就来个三只兔子啃萝卜可好?” “你们这是以众欺寡,不合规矩。”厉风上前一步:“再说这事发生在飞龙堡,就让我代替这个小兄弟领教三位的妙招如何?” “厉堡主说笑了,我们三兄弟,对付一个人是一块上,对付千军万马也只是三个人,不存在以众欺寡。”龙虎三兄弟的老大阴阳怪气的笑着:“既然厉堡主想替这位小兄弟强出头,那我们兄弟三人只好领教了。” “堡主,你也太抬举他们了吧,三只兔子也需要你出手,还是我自己来吧。”赤峰淡淡一笑。 “好狂妄的小子。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龙虎三兄弟的老三扯起流星锤,奔着赤峰搂头就砸。 他一动,剩下的两个人也同时出手,老大的量天尺击向赤峰的脊背,老二的长剑刺向赤峰的胸口。 三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前后左右全在他们攻击的范围内,赤峰不要说招架,就是想退,都没有退路。 厉风眼睛一闭,他不想看到赤峰血溅当地。心想,在这种合围攻击的情况下,就算是自己,望好里想,有可能勉强躲过两个地方的攻击,第三个攻击点,是万万躲不过的。 但他想错了,赤峰在三人的围攻下,如同一缕青烟,身体一晃。右拳狠狠地砸在老三的胸口上,抬左手扇了老大一记耳光,一转身提腿在老二的小腹上瞪了一脚。 三人同时尖叫一声,老大捂着脸倒退数步,张口突出几颗大牙。老二倒飞数步,手扶胸口鲜血狂喷,老三就惨了,横飞数丈,才跌落在地,佝偻着身子,不知死活。 闻声睁开眼睛的厉风惊呆了,太匪夷所思了,他甚至怀疑这是幻觉,一种担心赤峰出事,而产生的幻觉。 他扭头看向厉雷,想寻求答案,却发现,厉雷张着大嘴巴,下颚都要掉到地上了。 “兔子们,萝卜硬,把牙崩了吧?”赤峰调侃着龙虎三兄弟:“下次再吃萝卜时,看看是不是铁萝卜。滚吧,我不杀你们。想报仇到翠屏山,丹阳宫找我。” “阿七,他们走可以,你不行。”赤峰看了一眼,跟在相互搀扶的龙虎三兄弟身后,惊恐万状想要逃走的阿七,轻轻一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八章赤眉大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八章赤眉大仙 赤峰在龙虎三兄弟围攻的情况下,一招之内,一巴掌扇掉老大满口的牙,一拳重伤老二狂喷鲜血,一脚让老三生死未卜。 这让阿七和厉珉肝胆俱裂,他们本想趁赤峰放走龙虎三兄弟的机会,偷偷溜走。却不想赤峰喊住了阿七。 阿七战战兢兢地回过身,惊慌失措的明知故问:“朴大侠,您找我有事吗?” 赤峰轻轻的一笑:“也没有多大的事,就是想借你点东西。” “借点东西?”阿七忐忑间,似乎看到一丝生的希望:“好说好说,只要我有的,朴大侠只管开口,我立马奉上。” 赤峰依旧笑着:“只是这东西很珍贵,不知你肯不肯借。” 阿七心想:“我杀了他的兄弟,不,是杀了你小妹。他不杀我报仇,却要借我东西,还怕我不肯接,还有比我这条命更珍贵的吗?” 想到这,他急忙说:“再珍贵的东西,只要朴大侠喜欢,我都会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是吗?我忽然发现你好大方,好可爱。”赤峰笑眯着双眼:“我今天想祭奠我的小妹,把你的命借我如何?” 阿七眼睛一闭:“早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我还在心存幻想,哼,想要,你就来取好了。” 他的眼突然睁开,精光暴涨,挥手一拳击向赤峰的胸口。 赤峰面带微笑,似乎并未想到阿七会突然袭击。急的厉风和厉雷齐声惊呼:“小心。” 只听一声惨叫,阿七被弹了回去,捧着骨骼寸断,慢慢发黑的手臂,汗流浃背。 赤峰拨拉一下胸襟,又轻轻地点了一下,露出衣外蓝色小蛇的头:“你个小坏蛋,这不上让他雪上加霜吗?” “朴大侠,你饶了阿七吧,事是我惹得,要杀要剐冲我来。”厉珉突然跪倒在赤峰的面前。 “少爷,别求他。”阿七头上淌着冷汗,忍着剧痛:“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杀了他的花子妹妹,把命还给他就是了。你就是磕破了头,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你还算个明白人。”赤峰轻轻一哼:“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自寻死路,怨我不得。” “朴,你好狠啊,我厉珉与你不共戴天。”厉珉歇斯底里地吼着。 “我好狠?”赤峰呵呵一笑:“他阿七为了两个包子,杀死了我的小妹。昨日你又设毒计要弄死我,现在说我狠,太好笑了。” 他又面容一整,冷哼一声:“厉大少爷,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我们都该死,就你该活着?” “我、你、、、、、、”厉珉张口结舌。 “是谁伤了我的弟子,给道爷滚出来。”一阵红风吹来,一位赤眉红发的道人站到了赤峰的身边。 赤峰刚想迎上去,旁边却传来了阿七的声音。 “师父救我。”阿七运功阻止着蛇毒上行,声音变得很虚弱。 赤眉红发道人回身来到阿七身边,检查了一下阿七的伤势,厉声问道:“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我。”赤峰冷冷的说。 “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的弟子,知道我是谁吗?”赤眉红发道人冲到赤峰身前:“快把解药拿出来,我让你死个痛快,否则、、、” “否则怎么样啊,死獐子。”赤峰双手环胸相抱,嘿嘿一笑。 赤眉红发道人一怔:“你是谁?” 赤峰嘻嘻一笑:“抓妖怪,杀獐子的。” “那我们就看看,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收拾了你?”赤眉红发道人摆好架势,随时准备攻击。 “赤眉大仙,你不要误会?”厉风看到,赤眉红发道人是化作一阵红风吹过来的,他担心赤峰绝不是赤眉红发道人的敌手:“朴道童没说不给七爷解药、、、” “厉堡主,你对个妖怪套什么近乎?”赤峰冷冷的说:“他就是一只獐子,一只该死的獐子,没有必要和他客气。” 赤眉大仙勃然大怒,挥手打出一股红光,如风暴一样,呼啸着向赤峰卷来。 赤峰只是轻轻一抬手,屈指一弹,一道金光穿透风暴,把赤眉大仙打的倒退一步。 赤眉大仙尚未稳住身形,脸上就被跟上来的赤峰,重重的给了一记耳光,他刚捂住挨打的脸,另一边的脸上又传来清脆的掴打声。 赤眉大仙大惊,飞身后撤,却不想赤峰早已绕到他的身后,抬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由于赤峰时间拿捏得准确,这一脚好像是赤眉大仙,故意用屁股去撞赤峰的脚。 赤眉大仙被赤峰踢倒在地,惊恐万分地问:“你是谁?” “赤发獐,你奶奶的,还真想让我把你打回原形,让我剥了你的獐子皮,吃了你的獐子肉吗?”赤峰轻踢了赤眉大仙一脚。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赤发獐?你到底是谁?”赤发獐紧张的浑身发抖:“难道你是、、、、、、?” “不错,我就是你的主人朴。”赤峰打断赤发獐的话,同时对他眨了眨眼睛:“还不给我磕头,真的想让我活剥了你?” 赤发獐蹭的跳了起来,双手抱住赤峰,悲喜交加:“主人,你、你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你让我找得好苦。” 接着又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赤发獐拜见主人。” “放屁,你躲在深山中,名号都改了,这明明是把自己藏起来,好意思说找的我好苦。”赤峰拉起赤发獐,揶揄道。 “主人冤枉我了,我在这里是想办一件事情,一件大事情。”赤发獐连忙为自己辩解。 “大事情?什么大事情?”赤峰追问道。 赤发獐看了看其他的人,又看向阿七,这才对赤峰说:“主人,这件大事,等会我详细的告诉你,现在你看我的弟子怎么办?” “他这是咎由自取。”赤峰哼了一声:“你还想求情,让我为他疗伤?” “赤眉大仙,阿七中的毒,已经过了肘关节,马上就到肩膀上了。”厉珉扶着阿七,焦急的喊道。 “别让我师父为难。”阿七深吸一口气,牙关一咬,突然拔出厉珉的佩剑,一挥手,利剑从他的肩膀处划过,卸掉了他受伤的整条手臂。 他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血从他的伤口处,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他半个身子。 “哼,你认为这样我就能免你一死。”赤峰看着阿七,并不为之动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九章报仇雪恨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九章报仇雪恨 阿七自断右臂,赤峰并不为之动容,他怎么也不会忘记,桦,他的小妹痛苦而死的情景。 仅仅是为了两个包子,为他偷得两个包子,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这种草菅人命的畜生,赤峰决计不会放过他。 “赤发獐。”赤峰面无表情地说:“是你自己清理门户呢,还是我动手?阿七我是一定要杀的,我已经对我死去的小妹发过誓。” “留阿七一命,让他悔过自新。”厉风和厉雷也劝赤峰:“他已经自断一臂,也算是受到了惩罚。” “是啊,主人,你就饶了我徒弟吧。”赤发獐也在恳求:“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一个嗜血成性杀人狂徒,你们都要为他求情,为什么?”赤峰隐约的感到,他们都以力地维护阿七,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这、、、”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自己说出原因。 赤峰哼哼笑了两声:“我也不管什么原因,阿七今天必须得死。” “朴,你杀我试试。”悠悠醒来的阿七突然叫道:“我自断一臂,已经给足了你和我师父的面子。你还想赶尽杀绝吗?你是想毁了飞龙堡,让飞龙集血流成河吗?” 他慢慢爬起来,斜视了赤峰一眼:“让这些老家伙告诉你吧,看看你杀不杀的起我。哼,我本想装个怂,低低头,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你咄咄逼人,本大仙不伺候你啦。” 阿七按住自己的伤口,嚣张的转身就走,他好像吃定了,赤峰不敢杀他。 “吓唬我。”赤峰轻轻一笑,忽然身体一晃,逼近阿七,一掌拍在阿七的头顶上。 厉风和厉雷,齐声惊呼:“不可。” 可为时已晚,阿七被赤峰一击之力,头变成了肉饼,身体像是一根木桩一样,被钉进土里,直没腰间。 厉珉看到阿七已死,颓废的坐到地上:“完了,完了,飞龙堡和飞龙集,大祸临头了。” “獐子,告诉我,这是这么一回事?”赤峰拍拍双手,看着赤发獐,他必须弄清是怎么回事。 赤发獐如傻了一般,看着半截在土里,半截在地面的阿七,一言不发。 还是厉风稳稳神,轻叹一声:“黄龙使者,内殿请吧,让我把我们为什么要力保阿七的缘由,说给你听。” “唉。”来到内庭,厉雷长叹一口气,神情极其凝重:“堡主和我要留下阿七并非是顾及谁的面子。” 他扫了一眼一旁惊慌的厉珉:“阿七是飞龙集的大祭司,主管每年四月十三供奉雕神的祭祀活动,并把供奉雕神的祭品,负责送到雕神的住处。” “什么雕神?”赤峰疑惑的问。 “主人。”赤发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显得很沮丧:“我收阿七为徒,和刚才说要办的大事,都和这个雕神有关。” “厉堡主,你来说。”赤峰瞪了赤发獐一眼,然后看着厉风:“竹筒倒豆子,不要像他们吞吞吐吐,说重要的,完整的。” “好吧,我来说。”厉风调整了一下心态,微微一笑,但是,笑的很苦涩:“雕神的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飞龙堡有很大的责任。可是、可是我们真的也是无能为力。” 厉风说:十年前,独山北山之阴的独凉潭,来一只长着犄角的大雕。此雕身长十数丈,入潭能搅动潭水,状若沸腾,浪高丈余。一冲而起,羽翼展开,阔有数十丈,遮天蔽日,飞沙走石。 雕神有个嗜好,就是喜食十岁以下的孩童,时常会来到飞龙集一带,发出婴儿般的哭声,掠走孩童。 为求飞龙集一带的安宁,飞龙堡和飞龙集曾经联手,到独山北山之阴的独凉潭,打算除掉雕神。 一战之下,飞龙堡只剩下我和厉雷大师兄,狼狈逃回,余众十三人,尽皆陨殁。飞龙集就更惨了,阿七带去的五十多人,血战之下,无一生还。 战败后,飞龙集陷入等待雕神报复的恐惧中,战战兢兢的等待了两天后,阿七突然回来了,带回来个令人喜忧参半的消息。 阿七说;他和雕神达成协议,只要每年的四月十三,为雕神送去童男童女各十人,雕神不仅不袭扰飞龙集和飞龙堡,还可以保飞龙集和飞龙堡平安。 从那时起,飞龙集以及飞龙集附近的村庄,每年都要凑齐童男童女各十人。当做祭品,由阿七带到独凉潭,奉献给雕神。 “荒唐。”赤峰愤怒的拍着桌子。 “唉。”厉风长叹一声:“也怪我飞龙堡不识仙术,无力铲除这害人的雕神,任由它为祸人间,真真枉为修真宗派,可悲可叹。” 赤峰稍一沉吟,伸手从自己的神库中,取出熊狼留给他的《修行手记》,递到厉风的面前:“看看这个对你有用没?” 厉风和厉雷相顾诧异,他们看不到赤峰的神库,不知道赤峰凭空从哪里取出一本书在手里,送到自己的眼前,留给他们的只有惊讶和膜拜。 厉风小心翼翼的接过《修行手记》,和凑到他跟前的厉雷一起打开。 厉风和厉雷只看了个开头,就双双跪倒在赤峰的面前,纳头就拜:“感谢神仙赐我飞龙堡仙技妙法。” 赤峰好人做到底:“厉堡主,你是个不错的人,我再传你点有用的东西。当个堡主身上没有点值钱的货,怎么服众。” “你过来。”他对厉风一招手,然后把手放到跪在他身前厉风的头上。把《仙皇手札》上的一些武技,输入厉风的识海。 “好了。”赤峰做完一切,拉起厉风和厉雷:“你们以后只要勤加练习,飞龙堡的腾飞就指日可待了。” 他扔下千恩万谢的厉风和厉雷,对着赤发獐一摆头:“獐子,走吧。” 赤发獐小心的问:“去哪?” 赤峰嘻嘻一笑:“找地方,杀獐子吃肉。” “神仙留步。”厉风大声的喊道:“我知道神仙要去干嘛。不过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赤峰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厉风:“你既然知道我怎么想的。有好办法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章独山怪兽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章独山怪兽 赤峰听厉风说这事情要从长计议,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厉风:“你既然知道我怎么想的。有好办法吗?” “办法我倒是没有,不过,你现在这样茫茫然的去,是找不到雕神的。”厉风凝重地说:“我们虽然知道,雕神身在独山北山之阴的独凉潭中。但是,独凉潭有多深,雕神是不是真的就藏身潭中,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厉风盯着赤峰:“还有,独凉潭水冰凉透骨,触肌生寒,即便是炎炎夏日,也没有人敢入水沐浴,神仙是想入水与雕神搏杀吗?” 厉风提到的问题,赤峰还真的没有考虑,他的眉头紧蹙,接着苦笑一声:“入水与雕神搏杀,肯定是不行的,我不会水性,下了水只有喝水得份,和挨打的份,好处捞不着,这条路走不通。” “这样的话,你下不了水,雕神又不上岸,神仙打算和雕神干耗着?”厉风轻声一叹:“既然现在去也无益,神仙还不如先留在飞龙堡,想好收复雕神的办法,再去不迟。” 赤发獐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主人,这事情还真有点棘手,我当时收阿七为徒,就是想等阿七给雕神送祭品时,跟着阿七到雕神出没的地方,等雕神出来,趁其不备,一举将之灭掉。” 他伸手挠挠如火一样头发,牙疼一样的吸了口气:“可是现在阿七已死,唯一和雕神接近的机会没了,你说怎么办?” “师父,堡主师叔,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厉珉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惊恐地躲在厉雷的身后。 “一边呆着去。”厉雷闷声闷气的说:“你除了害人,和要反出师门,剩下的贫道不敢恭维。” 厉雷还在为厉珉闯山门时,不尊他师父,骂他老东西,心中羞愤不止,恨海难平。 “厉长老,还在生气呀?”赤峰微笑地看着厉雷:“我跟你说,厉珉走到这一步,是你以前过于放纵他,你也是有责任的,不能全赖他。” “既然他想浪子回头,你为什么不给他这个机会?厉珉,你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赤峰不知道一年前,厉珉曾经设计害死厉风的大弟子思华,要是知道了那件事,他还会不会这样看待厉珉。 厉珉得到赤峰的许可,当即开口:“我是这么想的,每年四月十三,我们都要给雕神送去祭品,虽然具体的位置我们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它就在独山北山之阴的独凉潭附近,我们何不等到它现身收祭品时,趁机消灭它。” “嗯,不错,这是个好办法。”赤峰冲着厉珉点点头,投以赞许的目光:“现在距离四月十三,还有不到一个人月的时间,我们还可以再做些准备。” “多谢神仙夸奖。”厉珉高兴地一鞠躬,却带动了背上的伤口,不禁“哦”了一声。 “背上的伤口还疼着吧?”赤峰对厉珉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这、、、、”厉珉有点难为情。 “过来吗,你又不是大姑娘,害得什么羞啊。”赤峰再次招招手。 赤峰并没有揭开,走到他近前,背对着他的厉珉的衣服,只是抬手对着厉珉的背部拍了一掌,把一股疗伤灵气输入厉珉的体内。 厉珉挨了赤峰一掌,惊慌的叫了一声,却发现并未有疼痛感传来。又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背上依旧没有疼痛感。 他诧异的用手摸摸,再拍拍受伤的背部,惊喜的发现,背上鞭挞的伤痊愈了。“这,这怎么可能呢?”他轻声问自己。 “神仙为你疗伤,你还不拜谢?”厉雷又惊又喜地斥责厉珉。 “算了吧,谢什么谢,以后规规矩矩的修心养性就行,不要再生恶念。”赤峰虚手一抬,厉珉就跪不下去了,骇的他瞪大了眼睛。 “獐子。”赤峰又转向赤发獐:“你是回翠屏山丹阳宫,还是留在这里?” “主人在那里,我就在那里。”赤发獐毫不犹豫。“主人要是留在飞龙堡,我就立马把一应用品搬到飞龙堡,伺候主人。” “东西就不用搬了,神仙所用之物,我飞龙堡倾力供给,绝不敢怠慢。”厉风兴高采烈的说:“我马上把正殿腾出来,供神仙歇息。” “不用啦,我住在偏殿很好。”赤峰笑笑说:“哦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神仙,别扭。叫我朴。” “谁说的不是。”赤发獐有点小得意:“我家主人可是神仙中的上仙,叫神仙就是不合适。” “闭嘴吧你。”赤峰瞪了一眼赤发獐:“什么上仙下仙的,吓唬人那?走,跟我回房间。” “獐子。”回到偏殿,赤峰问:“你见过雕神吗?知道它的来历吗?” “我在这里守了三年,见过雕神两次。那东西看起来的确非同凡响,羽翼舒展,遮天蔽日。”赤发獐思量着说:“它的来历我也找人问过,有人说,它是鹿吴山南,滂水中的蛊雕。” “蛊雕?”赤峰疑惑的问:“它怎么会到这里来?会不会是魔族把它弄到了这里?” “说不好。”赤发獐摇摇头,眉头紧锁:“蛊雕来到这里的事情,我也是追查了好久,可是,没有头绪。” “但愿我是多心了”赤峰长叹一声:“如果真的是蛊雕这种凶灵,对付起来还真得找一个万全之策。” 赤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思,赤发獐不敢说话,悄悄地退出房间。让人通知丹阳宫的弟子,为他运来一些物品。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赤峰除了吃饭和练功回复修为,剩下的时间就是考虑如何对付蛊雕。 “主人。”赤发獐端着一杯香茗,推门走进赤峰的房间:“请喝茶。” 赤峰接过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嗯,不错,这是什么茶?” 赤发獐嘿嘿一笑:“茶是喝着不赖,名字却不雅,叫‘魂魄茶’。” “魂魄茶。”赤峰一愣,接着面显喜色:“有了,我有收拾蛊雕的办法了。” 蛊雕《山海经・南山经》:鹿吴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有角,叫起来像婴儿啼哭。是一种似鸟非鸟的食人怪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一章推演阵法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一章推演阵法 赤峰端着魂魄茶,心中一喜,单凭一己之力,要想成功制服蛊雕,却非易事。但是,一杯魂魄茶却勾起他一个大胆的想法。 赤发獐听到赤峰说,有收拾蛊雕的办法后,急忙问道:“主人,什么办法?” 赤发獐现在对赤峰的行为语气大为改观,这让赤峰很不舒服:“獐子,你现在怎么了,说话办事这么拘谨,生分了许多,以前的你哪里去了?好好说话,我就告诉你,我想到的办法。” “你现在已是上仙之体,我害怕弄不好说错一句话,你不要我啦。”赤发獐嘿嘿的傻笑着。 “上仙你奶奶个蛋,咱们两个,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是兄弟。当年我是一个小屁孩时,你为我遮风挡雨,倾心尽力。患难与共,生死相依,岂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赤峰嘿嘿一笑:“说实话,你现在这种态度对我,我真怕你包藏祸心。” 赤发獐呵呵一笑:“你才包藏祸心呢?真想不到我尊敬你还成错事了,早知道这样见面都不给你磕头,直接骂你三百句。” 赤峰也哈哈大笑起来:“对吗,这才是我原来认识的死獐子。” “哎,主人。”赤发獐大大咧咧地做到赤峰的对面:“你想用什么办法,收拾蛊雕?” 赤峰一笑,从神库里取出圣天纳灵袋:“猜猜里面是什么?” “是漂亮的小狐狸?还是大公鸡肉?”赤发獐嬉笑道:“这两样我都喜欢,不过还是漂亮的小狐狸更好些。” “是你爷爷和你老爹。”赤峰很剜了赤发獐一眼:“想得倒美,还想给你弄个漂亮的小狐狸。找个浑身白毛的老獐子你要不要?” “净吹牛,我爷爷和我那该死的老爹是谁,我妈都不知道,你能找到他们,瞎扯,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赤发獐盯着赤峰手中的圣天纳灵袋,大有先读为快之感。 赤峰把圣天纳灵袋收进怀中:“走,獐子,我们找个宽敞的地方,玩玩去。” “玩、玩玩去?玩能玩出收拾蛊雕的办法?”赤发獐不知道赤峰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赤峰和赤发獐在厉风和厉雷的引领下,来到飞龙堡后山的一块广阔的草坪上。 赤峰对这块草坪很满意:“行,这地方不错,就它了。” 他打发走厉风和厉雷,随手在草坪的周围布了禁忌空间,在禁忌的外面看,这仍旧是一片草坪,只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进来。 一切布置好后,赤峰把圣天纳灵袋祭到半空,大声喊道:“三军将士的亡魂听命,即刻草坪列队,听候调遣。” 一阵清风微扶,赤发獐惊讶的发现,从赤峰祭到半空的圣天纳灵袋里,忽忽悠悠的钻出一队人马,整齐的在草坪上列队待命。 赤峰也感到惊讶,他在新水城外的魂幽三灵阵内,收回的那些,残肢断臂的大鸿帝国的将士灵魂。在圣天纳灵袋里,竟然能通过仙境灵气,自行修复,变成一个个盔甲鲜明,斗志昂扬的铁血雄师。 赤发獐兴致勃勃看着这一切:“好玩好玩,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么好玩的东西,没想到他能装得下这么多的人在里面。” 他又一咧嘴牙痛似的嘶一声:“主人,你打算把这些人送给蛊雕吃吗?” “瞧不起他们?”赤峰笑道:“三日后,十个你这样的獐子都打不过他们,信不信?” 赤发獐一撇嘴:“就他们?我说我打不过他们,你信吗?” 赤峰看着赤发獐,哼哼两声:“敢打赌吗?以三日为限,你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赤发獐摇头笑道:“行,我跟你赌,三日后,我打不过他们,你吃獐子肉,要是我打过他们怎么办?你会不会给我弄个漂亮的小狐狸?” 赤峰嘿嘿笑了起来:“你回去烧水吧。” “烧水?”赤发獐纳闷的看着赤峰:“烧水干什么?” 赤峰哈哈笑道:“好褪你的獐子毛啊,我总不能吃带毛的獐子吧?” “去去去。”赤发獐呵呵的笑着:“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说不定你就要给我找一个漂亮的小狐狸呢?” 一通玩笑后,赤峰开始指导这批灵魂铁师,站位列队,排兵布阵,推演着九绝蓝灵阵的阵法。 赤发獐跟在赤峰的身后,细细地观察着九绝蓝灵阵的奥妙。两日后,赤发獐讨好的端着茶水,走到赤峰的跟前:“主人,有件事我想了再想,实在不利于修行,我打算放弃了。” “又想搞什么鬼花样?”赤峰瞪着赤发獐,想看透他的心思。 “主人,我是这么想的,有个漂亮的小狐狸在身边,我会心猿意马,怎么修行啊,你说是吧,所以我考虑再三,决定不跟你打赌了。”赤发獐把茶杯塞到赤峰的手里,迅速跳了出去。 赤峰哼了一声:“不想让我吃獐子肉明说,弄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有意思吗?” 他又对赤发獐一招手:“过来。” “不,我不过去,我怕疼。”赤发獐嬉笑着后退一步。 “看你怕的那个熊样,不吃你。”赤峰微笑着瞪了赤发獐一眼:“过来吧,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赤发獐见赤峰说的是认真地,马上收起玩笑的心态:“什么事?你只管吩咐。” 赤峰严肃地说:“我操练的九绝蓝灵阵看会了没有?我想让你来操练他们,怎么样?” 赤发獐疑惑的问:“我替你操练,你干什么?是看上了那个姑娘,想约会了?” “我看好你奶奶啦。”赤峰笑骂道:“没个正行。告诉你吧,我上次受了重伤,仙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距离四月十三没有多少时日了,我想抓紧修回仙体,迎战蛊雕,明白吗?” “哦,原来是这样的。行,你去吧,这里交给我。”赤发獐郑重的应承下来。 赤峰离开后山草坪,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蒲团上,收心束性,排除杂念,开始修炼破日功。 练功运行一周天,赤峰把聚集的灵气纳入气海。突然,他气海内的蓝色晶石动了,吸尽了赤峰气海内的所有灵气,接着爆裂,炸成一团蓝色薄雾,迅速向赤峰的体表扩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二章防不胜防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二章防不胜防 蓝色晶石吸尽赤峰体内的灵气,突然,爆裂,炸成一团蓝色薄雾,迅速向赤峰的体表扩散。 赤峰大吃一惊,猛地,身体又感到一阵瘙痒,急忙解开衣襟查看,却发现身上长满了蓝色的,如同鱼鳞一样的薄片。 “这是怎么回事?”他敲敲身上长出的蓝色薄片,薄片发出金属般的声音。“是铠甲,这是蓝灵圣甲变幻成的。” 惊喜过后,赤峰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这鱼鳞一样的铠甲,布满全身,以后怎样见人?人家还不把自己当妖怪一样对待。 “要是不需要的时候,能收回去就好了。”他的心念方至,身上的铠甲瞬间消失,又变成蓝色晶石,藏于气海,身体又光滑如初。 “难道这铠甲能随我的意念而动?”想到此,赤峰急忙实验。跟他想的一样,他只要心中想要铠甲,蓝色晶石瞬间会变成蓝色鱼鳞形状的铠甲,布满他的全身。 他要是想收回铠甲,鱼鳞状的铠甲,就会迅速恢复成蓝色晶石,回到他的气海内,与原来无异。 重新拥有蓝灵圣甲,赤峰欣喜若狂。他正在喜不自禁,蓝色小蛇又爬到他的眼前。 “怎么?又饿了?”赤峰看着蓝色小蛇,轻轻地问。 这两天蓝色小蛇饿得非常快,原先几天才喝赤峰的血一次。现在,不仅每天都要喝一次,还一次比一次喝得多。它生长的也很快,身体也由原来的筷子粗细,变成了比大拇指还要粗。 赤峰划破手指,把鲜血滴到蓝色小蛇的嘴中,直到蓝色小蛇吃饱,回到他的怀中,赤峰才用仙术愈合伤口。 “朴神仙,朴神仙在屋吗?”外面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 “谁?有事吗?”赤峰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 “是我,我是翠屏,我能进来吗?”那美妙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翠屏?”赤峰对她还是有印象的,赤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请进吧。” 门开了,翠屏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像一阵轻柔的风,吹到赤峰的面前。她把托盘上的一个精致的陶罐放到茶几上,朱唇微启:“朴神仙,这是我为你炖的清心莲子羹,您尝一下,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赤峰感激的笑道:“有劳翠屏姑娘了,谢谢。” 清屏微微一笑,再次发出珠玉落盘的声音:“朴神仙真是客气,不过一盏莲子羹,这也用谢?” 她为赤峰盛出一盅,然后淡淡一笑:“您慢用,过一会我再来收拾。”转身离去。 “不要吃。”厉满月推门进来,阻止刚要享用莲子羹的赤峰。 “怎么啦厉姑娘?这一惊一乍的。”赤峰放下饭盅,微笑着看着厉满月。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劝你还是不要吃的好,牡丹花下冤魂多。”说完转身离开赤峰的房间。 赤峰愣愣的看着厉满月的背影,接着,一耸肩,苦笑一下,看向茶几上的莲子羹。 “怕有毒吧?吓坏了没有?”翠屏夜莺般的声音,再次在赤峰的身后想起。 赤峰淡淡一笑,端起饭盅,一口吃下饭盅里的莲子羹,瞪大眼睛:“我害怕莲子羹里没有毒,毒不死我,真能毒死我的话,我就夜夜趴到你的枕头边上,给你讲鬼故事,让你开心。” “神仙也这样油嘴滑舌的么?吓唬人,像话吗?”翠屏嘻嘻一笑,如桃花初绽。 “恩,确实有点不像,神仙应该一本正经,素面**,就像这样。”赤峰鼓起嘴巴,瞪圆双眼,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翠屏噗嗤一声笑了:“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别动,我马上请两个师兄来,把你抬到神龛上,受万民膜拜。” 赤峰也笑了:“我很重的,要四个师兄才能抬走。” 翠屏娇嗔的瞪了赤峰一眼:“顽皮。”她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陶罐和饭盅:“走啦,不打扰你修行,有事喊我一声就行。” 赤峰微微一笑:“好嘞,以后不会少麻烦翠屏姑娘。” 望着远去的翠屏,赤峰陷入了深思。他不明白,翠屏为什么忽然来献殷勤?难道仅仅是他的身份由一个扫地的小童,变成被敬仰的仙家这么简单吗? 他第一次见翠屏是那次荣杜伤他时,翠屏和厉珉一起来到,为厉珉挨打之事,语气毒辣,面露戾气。而现在,忽然变成春日桃花,秀色可餐,朱颜灵动,文良贤淑。 赤峰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头绪,干脆索性不想,重新关上房门,继续修行。 自此后,翠屏隔三差五的会来到赤峰的房间,或送来甜美小吃,或帮助打扫房间,整理内务。 刚开始,赤峰对翠屏并不在意,还有些许的不自在,可时间已久,赤峰对翠屏的到来反而习以为常。假如翠屏一天不来,心里反而好像少了什么,空荡荡的。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翠屏送来银耳汤走后,赤发獐看着出门时妩媚一笑的翠屏,眉头紧锁:“主人,我总感到翠屏怪怪的,你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吧。” “怎么啦?”赤峰微微笑笑道:“都说狐性多疑,难道獐子也多疑吗?没事,她就是一个小姑娘,不是凶神恶煞。” “可是、、、、”赤发獐欲言又止。 赤峰长叹一声:“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小妹妹,你认为咋的?告诉你吧,我心里早就有人啦,她是我的神仙妹妹。” 赤发獐急忙说:“不,不是,我说的不是这回事。” “你是怕她在饭里下毒,要毒死我?”赤峰拍拍赤发獐的肩膀:“放心吧,她不会,再说一般的毒也奈何不了我。” 赤峰指指座靠:“来,坐下说,说说阵型练得怎么样了?还有六天就是四月十三,你可别误事。” 赤峰在和赤发獐讨论收拾骨雕的事情,而在另一个房间,厉珉和翠屏正在窃窃私语。 “他没有怀疑吧,送进去的东西他都吃了吧?”厉珉问。 “放心吧,老娘出马,什么时候失手过,你就等到四月十三看好戏吧。”翠屏清秀的脸上,布满阴险、恶毒。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三章极度险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三章极度险情 四月十三日清晨,赤峰和赤发獐在厉珉的带领下,来到独山北山之阴的独凉潭旁,布置祭祀法坛,让大鸿帝国将士的亡魂,变成童男童女,分别占立在祭坛两边,等候蛊雕的出现。 时近辰时末,独凉潭如沸腾一样,接着巨浪滔天,一颗巨大的头颅,从水潭中伸出来。 这是个令人恐怖惊栗的头颅,头颅的大小远远超过一头健壮大雄牛,弯弯像鹰隼的勾型大嘴,金雕一样的脸上长着两颗如同足球大小的眼睛。 蛊雕是一种长相奇特的水中怪兽,长相诡异而滑稽,金雕一样的头脸,偏偏头顶上长着一对,鹿一样的犄角。 柴狗般的脖子,猎豹一样的身躯,水牛一样的腿蹄,虎一样的尾巴。一副如同蝙蝠一样的翅膀,却见不到半片羽毛。 蛊雕伸头高出独凉潭的岸边,看着远在几十丈以外的祭坛和祭品,张开着没毛的翅膀,从独凉潭中腾空而起,像祭坛飞来。 赤峰祭出圣天纳灵袋,唤出大鸿国将士的灵魂,即刻布成九绝灵魂阵,把蛊雕困在阵中,他不能让蛊雕再回到独凉潭中。 蛊雕好像并不在乎,由灵魂布成的九绝灵魂阵,仰头发出一阵婴儿哭泣般的叫声,放弃祭品,像赤峰的方向扑来。 赤峰呵呵一笑:“奶奶的,还真知道今天是谁来找你麻烦的。” 他唤出蓝灵圣甲,裹住全身,从神库中取出烈焰斩,御气一纵,腾空越到蛊雕的上方,挥起烈焰斩,刺向蛊雕的巨头。 蛊雕也不傻,巨翅一扇,一股飓风,卷起砂石,向赤峰扑来。 这股飓风太强大了,赤峰竟然无法抵挡,被吹得后退数丈,东倒西歪收势不住。 蛊雕不等赤峰站稳,赶上一步,低头用它锋利巨大的犄角撞向赤峰。 赤峰只能闪身躲开,慌乱中,祭出轰天雷,击向蛊雕小山一样的身躯。 一声巨响,在蛊雕的脊背上炸开。蛊雕发出一声婴儿哭泣一样的哀鸣,退后数步。 赤峰击退蛊雕,调整了一下气息,抬头望着体态巨大的蛊雕。 蛊雕虽然后退,可看起来伤的并不重,它正扭头舔舐着背部的伤口,伤口在它的舔舐下,迅速愈合。 “奶奶的,看来收拾你还有点麻烦。”赤峰低声嘟囔着。接着他发出命令九绝灵魂大阵,向蛊雕发起进攻。 九绝灵魂大阵是赤峰根据,九绝蓝灵阵改编的。九绝蓝灵阵是由蓝色灵蛇组成,以围困为主,不主动发起进攻。 赤峰改编的九绝灵魂阵,是由大鸿国战死的将士的灵魂组成,赤峰把原来以防守为主的序列,变成能主动进攻,而不丧失围困的愿意为目的,加以调整。 赤峰也知道,九绝灵魂阵的进攻,对蛊雕不能形成多大的威胁。可最起码能起到扰乱蛊雕的目的。 事情与赤峰想象的一样,灵魂战队对蛊雕的伤害,微乎其微。各种兵器打到蛊雕的身上,就如同用一根头发去刺别人的脸,只会让对方痒一下。 但是,这样就够了,灵魂战队虽然没有给蛊雕造成伤害,可灵魂战队的袭扰,已经扰乱了蛊雕的心智。 灵魂战队如同一群牛虻,飞舞缠绕在蛊雕的四周,它用鞭子一样的尾巴,撵走了左面的,右面的又扑了上来,赶走前面的后面又上来了。 蛊雕应接不暇的时候,赤峰趁机混在灵魂战队中,一挺烈焰斩,刺进蛊雕的脊背。 蛊雕吃痛,发出一声婴儿哭泣般的哀鸣,挥动尾巴,抽向站在它脊背上的赤峰,同时,摆头用犄角发起同步攻击。 赤峰面对着蛊雕的屁股,用力劈向蛊雕的尾巴,只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蛊雕的尾部,被烈焰斩一分为二。 但是,赤峰也被蛊雕的犄角击中腰间,飞出数丈,跌身尘埃。他飞身跃起,调整气息,发现自己有蓝灵圣甲保护,伤的的并不重。 他抬头看向蛊雕,受伤的蛊雕无心再战,正在冲击九绝灵魂阵,打算逃回独凉潭。 “想跑,有那么容易吗?”赤峰冷笑一声,舞起烈焰斩杀奔蛊雕。 可他刚冲出两步,腹中一阵剧痛传来,他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只感到喉咙一咸,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此时,他怀中的蓝色小蛇,忽然从赤峰的衣襟里窜出,冲向赤峰喷出的鲜血。 蓝色小蛇吞噬了赤峰喷出的鲜血,身体突然暴涨数百倍。变成了一条身长数丈,合抱粗细的蓝色大蛇。 蓝色大蛇,卷起一道蓝色的旋风,冲到想要逃跑的蛊雕身前,身体一纵,咬住蛊雕的喉咙,蛇身迅速缠绕在蛊雕的身上。 赤峰在惊讶蓝色小蛇的变化时,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中毒了,是一种由饮食,慢慢积累起来的,只有受伤和激发灵气时,才能发作的慢性毒。 他想到了翠屏,是翠屏在他的饮食中下的毒,但他无法查出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他后悔没有听厉满月的话,可为时已晚。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的眼前开始产生幻影,意识模糊的现象。他强提一口灵气,护住心脉,咬咬牙,看向蓝色大蛇。 蓝色大蛇死死地咬住蛊雕的喉咙,身体缠绕着蛊雕的身体。 蛊雕虽然被蓝色的大蛇,放倒在地上,但它却用他粗大的,淌着血的尾巴不停地抽打着蓝色大蛇。 赤峰看得出,表面上看,蓝色大蛇站着上风,实际上却处于劣势。 蓝色大蛇虽然咬住了蛊雕的喉咙,却并没有咬透蛊雕鳞甲密布的皮肤,蛊雕尾部的抽打,也给蓝色大蛇带来极大的伤害。 “再不帮忙,蓝色大蛇和我都没命了。”赤峰擦擦嘴角的鲜血,拄着烈焰斩,一步一步的走到蛊雕的头部。 他深吸一口气,抡起烈焰斩,对着蛊雕的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劈下。只听当的一声,蛊雕的头丝毫未损,赤峰却倒退数步,一跤跌坐在地,再次张嘴喷出大口的鲜血。 他知道,剧毒让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灵气,无法发挥烈焰斩的威力,想杀死蛊雕千难万难。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四章杀人灭口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四章杀人灭口 剧毒已经让赤峰失去灵气,想把烈焰斩刺进蛊雕的体内是不可能的了,他的嘴里淌着已经开始发黑的鲜血,拄着烈焰斩再次来到蛊雕巨大头颅的前面。 他晃了晃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让自己丧失意识。他注意到蓝色大蛇,在蛊雕尾巴的抽打下,缠绕蛊雕的身体已经开始变松。 “再不想法子杀死蛊雕,蓝色大蛇就没命了,飞龙集一带的村民还得遭殃。”他没有想自己会不会死,顾及的是其他人和蓝色大蛇的命运。 他看着蛊雕的喙,想把烈焰斩从蛊雕的嘴中刺进,但一想,不要说他撬不开蛊雕的嘴,就是撬的开蛊雕的嘴,烈焰斩也杀不死它,因为蛊雕的喙,要比烈焰斩长很多。 既然不能从蛊雕的嘴中杀死蛊雕,他的目光又转向蛊雕的其他地方。 眼睛,对就是眼睛,赤峰看着蛊雕的眼睛,心中一阵狂喜。他双手紧握着烈焰斩,对着蛊雕的眼睛,把最后的力量全都使出来,奋力一刺,直没把柄。 蛊雕惨叫一声,眼球爆裂,血浆喷了赤峰一身。赤峰倒退一步,看着垂死挣扎的蛊雕,猛地向前一冲,用胸口撞向烈焰斩的把柄,把烈焰斩再推进半尺。 烈焰斩刺进蛊雕的颅腔,蛊雕顿时浑身颤抖起来,尾巴也停止抽打蓝色大蛇,变成左右摇摆起来。没过多大一会,蛊雕不动了。 蛊雕一死,蓝色大蛇瞬间变回原型,钻进蛊雕的腹中,取出一颗如鸡蛋大小的魔晶内丹,藏进赤峰的怀中。 赤峰此时也瘫了,他趁着自己还有点意识,召回灵魂战队,收回圣天纳灵袋,解除九绝灵魂阵。 等在阵外的赤发獐,因为无法进阵早就发疯了。看见赤峰收了九绝灵魂阵,一道红光就冲到赤峰身前。 “主人,你怎么啦?”他把赤峰抱在怀中,泪水盈盈:“你别吓我。” “我中毒了,翠屏在饭食里下的毒。”赤峰拼劲最后一口气,把话说完。 “翠屏下的毒?他奶奶的。”跟过来的厉珉大骂一声,扭头狂奔而去:“我不把她千刀万剐,我就不是厉珉。” 赤发獐心绪已乱,哪有闲心理会厉珉,抱起赤峰御气腾空,直奔翠屏山丹阳宫。 厉珉则是一路狂奔,推开守在飞龙堡大门前的众人,一把抓起翠屏:“是你下的毒,毒害朴神仙的吗?” 翠屏惊慌失措,她不知道厉珉为何突然翻脸:“我、、、你、、、” “果然是你。”厉珉拔出佩剑,刺进翠屏的胸膛。 翠屏惊恐的等着双眼,捂住伤口:“你、你好狠。” 厉珉再刺一剑:“我好狠,你这蛇蝎心肠的恶妇,下毒毒害朴神仙,就是善良?” 翠屏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会落得这种下场。 从赤峰独斗龙虎三兄弟,力毙阿七,显露身份后,厉珉就知道,想通过飞龙堡的堡规训条,害死赤峰已经不可能了,他必许重新想辙。 在赤峰和厉风等人商量如何消灭蛊雕的时候,他突然心生一计,何不利用蛊雕的能力杀死赤峰。 于是他才提出,借助四月十三为蛊雕献祭品时,消灭蛊雕。 没有想到赤峰果然中计,还夸这是一条好计,并且帮助他疗伤。 厉珉为防赤峰真能搏杀蛊雕,又设毒计,许愿翠屏,让翠屏接近赤峰,并在赤峰的饮食里多次下一种,弦裂散的慢性毒药。 弦裂散这种毒药,有个非常奇特的特点,那就是,不发作时,任何人都无法觉察,只有身受重伤,提聚灵气时,毒性才会陡然发作,让中毒者修为全无,端是防不胜防。 赤峰的症状恰恰验证了这一点,他先身受重伤,而后毒性发作。 厉珉没有想到的是,毒性发作后,身负重伤的赤峰仍旧杀死了蛊雕,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中毒负伤的赤峰让蛊雕吃掉,从而毁尸灭迹,销毁赤峰中毒的证据。 所以他匆匆赶回飞龙堡,抢先一步杀了翠屏,来了个杀人灭口。 翠屏倒地身亡,让等在飞龙堡大门外的众人,大惊失色。 “孽障,你疯了,为何要杀死翠屏?”厉雷大怒。 厉珉忽然双膝跪地,爬到厉雷的脚前,痛哭流涕:“师父,朴神仙,朴神仙中毒了。朴神仙在弥留之际说,毒是翠屏这个恶妇下的,所以徒儿才杀了这恶妇,徒儿要为朴神仙报仇。” 厉雷惊得倒退一步:“神仙死了?那蛊雕、蛊雕死了没有?” “蛊雕被朴神仙杀了。”厉珉显得很激动:“朴神仙是在受伤和中毒后,用自己的命杀了蛊雕。” 在厉珉的心中,赤峰已经中了他的弦裂散之毒,是绝无再度生还之理。 “朴神仙呢?朴神仙现在在哪里?”厉风怒瞪虎目。 厉珉看了一眼厉风:“堡主,弟子报仇心切,先赶了回来,想是赤眉大仙已经把他弄回丹阳宫了。” 他又对着厉风连连磕头:“弟子该死,弟子没有一命相护,没能替朴神仙去死,求堡主责罚。” “起来吧。”厉雷长叹一声:“能看出你已经尽力了。” 厉风摇摇头:“唉,可惜厉珉上来就杀了翠屏,我们无法追查幕后凶手。” 厉雷拍拍厉珉的肩膀,替厉珉打圆场:“这孩子想来是为了替朴神仙报仇心切,一时乱了方寸,没有想那么多。” 厉珉心中一惊,却装作很意外的说:“堡主师叔是说,恶妇翠屏身后还有主谋?”厉珉一边说着话,一边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清屏。 清屏和厉珉的目光一碰,吓得清屏不禁打了个机灵,浑身一哆嗦,急忙低下因恐惧而苍白的脸。 “那是自然,翠屏没有杀朴神仙的理由。”厉风抬头看着天空:“翠屏已死,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还是到丹阳宫看看吧,看看我们还能帮助做点什么?” “我们去丹阳宫合适吗?”厉雷知道赤峰(他们心中的朴神仙)中毒,飞龙堡脱不了干系,此时去丹阳宫,无疑是自讨没趣。 “不合适也得去,朴神仙有恩于我们飞龙堡,不能因为不合适,而不予以理睬。”厉风当然知道厉雷的顾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五章 栽赃嫁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五章栽赃嫁祸 丹阳宫里的赤发獐,面对浑身紫黑,气息全无,只是心口还有一点热气的赤峰,已经慌了手脚,不知所从。 看到厉风和厉雷他们的到来,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厉堡主。厉长老,快想法子救救我家主人吧。” 跟在厉雷后面的厉珉心中一阵窃喜,暗道:“朴(赤峰),你是神仙又怎样,终究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他的心里这样想着,却装模作样的趴到赤峰的身上,泪水汪汪地喊道:“朴神仙,朴神仙你醒醒,你醒醒啊。” “别假惺惺的了,一边去。”厉满月怒目相向:“让我爹和大师伯看看,朴神仙还有救吗?” “月儿,怎么和你师兄说话的。”厉风瞪了厉满月一眼,走到赤峰的身前,用手擦下点赤峰嘴角的血渍,放到鼻子下轻轻地闻着。 “堡主,师妹心中着急,我不怨她。”厉珉退到一边,心中暗自说道:“厉满月,你个臭、**,有朝一日你落到我的手里,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师兄。”厉风忽然惊慌地叫道:“朴神仙中的是弦裂散的毒。” “不可能的。”厉雷回答的虽然肯定,但是面露惊讶,紧忙查看赤峰的血渍。 “噫,怎么可能呢?他、他真的是中的弦裂散的毒。”厉雷惶恐的倒退一步,跌坐在凳子上,嘴角诡异的抽搐了一下。 “弦裂散是什么鬼东西?”赤发獐瞪着厉风,他要知道,这是种什么毒药。 厉风凝重地说:“弦裂散是由毒龙弦,裂阳草,鹤顶散三种剧毒之物,再陪有其他隐藏毒性的药物制成的。这种毒药有个特点,不在重伤的情况下提聚灵气,毒性绝对不会发作,并且中毒的人无法觉察。” 厉风在讲述弦裂散毒药的时候,厉珉悄悄地对身旁的一个飞龙堡的弟子海奎,说了几句话。 海奎轻轻的一点头,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丹阳宫,向飞龙堡方向,飞奔而去。 “你怎么这样了解我家主人所中的剧毒?”赤发獐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厉风。 “飞龙堡就有这种毒药。”厉风长叹一声,看向厉雷:“在我大师兄那里收藏着。” 赤发獐不仅喜形于色:“太好了,既然你们有这种毒药,就一定会有解药,快把解药拿出来吧。” 厉风沮丧地说:“我们没有解药。” 赤发獐一愣,接着问道:“怎么会呢?你们有毒药,却没解药,是在开玩笑吧?” 厉风沉重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没有解药。三十多年前,我师叔和南蛮毒王相约斗法,在斗法前的一个月,南蛮毒王让他安插在我师叔身边的一个贴身弟子,在我师叔的饮食里投放此毒。” 厉风停了一下,叹了口气:“到了斗法的时候,南蛮毒王不惜以重伤为代价,击中我师叔的前胸,以此诱发我师叔所中的剧毒。” “我师叔所中的剧毒发作后,虽然力毙南蛮毒王,我们也抓住了南蛮毒王安插在我师叔身边的弟子,但在他们那里,只找到了弦裂散,并没有找到弦裂散的解药。” “后来,我师兄收藏了搜出来的弦裂散,希望能配置解药,可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师兄依旧没有研制成功解药。” “你们是否知道,谁还在使用这种歹毒的东西?也许能从这方面找到解药。”赤发獐焦急地说。 厉风摇摇头:“自从南蛮毒王死后,就再没有听到有谁用过这种东西。” 赤发獐瞪圆了双眼:“这么说,只有飞龙堡有着歹毒的东西了?害我主人的是飞龙堡的人?” “胡说八道。”厉雷愤怒的说:“朴神仙有恩于我们飞龙堡,我们怎么会毒害恩人?” “我胡说八道。”赤发獐怒不可遏:“我主人吃住都在你们飞龙堡,弦裂散又只有你们飞龙堡有,难道你们飞龙堡会脱得了干系?” “哼,信口雌黄,不可理喻。”厉雷愤怒不已。 “师父,这事你也不能怪赤眉大仙,毕竟我们飞龙堡有什么弦裂散,容不得人家不怀疑。我看你还是把弦裂散拿出来给人家看看,这才能洗清我们的嫌疑。”厉珉凑上来说。 “好,我现在就回飞龙堡,取出弦裂散让你看看,给朴神仙下毒的是不是我们飞龙堡的人。”厉雷满脸怒色,转身离去。 “你们都给我滚,假如我家主人稍有差池,我就灭了你们飞龙堡。”赤发獐撵走厉风等一干飞龙堡的人,交代自己的弟子,守在赤峰的门外,他自己飞出翠屏山,独自去寻找能为赤峰解毒的人。 “这个赤眉大仙也太无理了,竟然说我们飞龙堡害了朴神仙。”离开丹阳宫,厉雷兀自气愤难平。 可他赶到飞龙堡,打开收藏弦裂散的盒子时,惊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收藏的弦裂散不见了。 正此时,一个弟子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大长老,清屏在她自己的房间自杀了。堡主请你过去。” 厉雷急忙随着那名弟子,赶到清屏的房间。 “师弟,怎么回事?”厉雷看着脸色铁青,站在清屏门外的厉风,小心的问道。 “清屏悬梁自尽了,自杀的原因尚不清楚。”厉风寒冷的脸上,罩着冰霜。 “堡主师叔,这是什么?”厉珉从清屏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小包东西。 厉风只看了一眼心就凉了:“师兄,看来你没有看好弦裂散,我们的麻烦大了。” 厉珉看了一眼,颓废地跌坐到地上的厉雷,暗自一笑,又扭头看向海奎。“得想个法子杀了他,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今天在丹阳宫,厉珉突然想到应该给自己找个替死鬼,而知道自己要暗算朴神仙(赤峰)的人,现在只有清屏,于是,他决定让清屏来背这个黑锅。 他悄悄地安排海奎偷偷溜回飞龙堡,潜伏在清屏的房间,杀死清屏,伪造自杀的假象,并把毒害赤峰剩下的弦裂散,藏在清屏的房间,让大家认为,清屏是畏罪自杀的。 厉珉得意的想:“朴,下一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你是斗不过我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六章 九死一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六章九死一生 被厉珉念念不忘的朴,这个曾叱咤沙场的赤峰,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他胸口温暖的面积越来越小,生命特征越来越弱。 赤峰怀中的蓝色小蛇,口里噙着从蛊雕体内取出的魔晶内丹,静静的守候在,赤峰胸口那仅有的一点温暖处,一动不动。 当赤峰仅存的一点温暖消失时,蓝色小蛇一跃而起,噙着魔晶内丹钻进赤峰微微张开的嘴中。 赤峰的身上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原样。 月悬中天,万籁俱寂时。赤发獐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毫无收获的推开赤峰的房间。 赤峰的房间点燃着数枝大蜡烛,屋里照的亮堂堂的。 “主人,赤发獐无用,找不到弦裂散的解药,怎么办啊?”赤发獐跪在赤峰的床前,欲哭无泪。 “噫”赤发獐忽然发现,赤峰身上的黑色淡了,也有了细微的气息。他急忙跳上床,轻轻地把赤峰扶起来。 他自己坐到赤峰的身后,把双手搭在赤峰的后背,把一股灵气输入赤峰的体内,送达赤峰的奇经八脉。 赤发獐正感到自己输入赤峰体内的灵气,慢慢的疏通了赤峰的经络时,赤峰忽然哇的突出几大块黑色的血块和一条蓝色小蛇,接着身体就一根软面条一样瘫了下来。 这一变化,让赤发獐大吃一惊,他无法判断赤峰吐出黑色的血块,是好转的预兆,还是伤情加重的信号。 他摸摸赤峰的身体越发冰凉,可再想向赤峰的体内输送灵气,却发现赤峰的经脉已经闭塞,灵气输送不进去了。 他傻了一般的坐在那里,脑袋里空空的,像是被人掏尽了脑仁,只是愣愣的看着,像一堆烂泥一样,扶不起来的赤峰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赤发獐怀中的赤峰,突然动了一下,接着,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赤发獐好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急忙慢慢的把赤峰平放在床上,自己跳到床下,把手搭在赤峰的脉门上。 “主人,你有脉跳了。”赤发獐喜极而泣。 赤发獐哪里知道,赤峰重有心跳,是蓝色的小蛇,费了半条命,才把赤峰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在赤发獐出去寻找解药的时候,蓝色小蛇等到赤峰胸口的热气散尽,才噙着从蛊雕体内取出的魔晶内丹,钻进赤峰的体内。 蓝色小蛇选择这个时间钻进赤峰的体内,是有它的道理。赤峰守住心脉的灵气不散,蓝色小蛇就不能完全换掉赤峰体内中毒的血液,即便能救活赤峰,那也会在赤峰的体内埋下隐患。 所以,蓝色小蛇才选择,赤峰守住心脉的灵气散尽后,才开始为赤峰疗伤。 实际蓝色小蛇这样做,也是冒着极大的危险的,如果失败,不仅自己会搭上一条命,赤峰也活不了。 可是它没有别的选择,因为这是唯一能救赤峰的办法,只要赤峰渡过此劫,从此后,他将百毒不侵,重拾修为。 它把魔晶内丹推到赤峰的气海处,慢慢的逼出自己的灵气精血,融化魔晶内丹。然后,把融化的魔晶内丹的灵性,灌输给赤峰气海中的内丹和蓝色晶石,同时慢慢唤醒赤峰的识海。 赤峰的内丹和蓝色晶石汲取着,蓝色小蛇输送来的魔晶内丹的灵性,慢慢的有了光泽,有了生气。 可是令蓝色小蛇感到意外的是,魔晶内丹已经完全融化,它的生命已经接近枯竭,赤峰的内丹和蓝色晶石,依旧没有除净赤峰体内弦裂散的能力。 就在蓝色小蛇绝望之际,赤发獐不计代价的,把他的灵气输进了赤峰的体内。 蓝色小蛇毫不迟疑地把赤发獐的灵气,转变成能量,输送给赤峰的内丹和蓝色晶石。 得到能量补充的蓝色晶石和赤峰的内丹,马上运转起来。蓝色晶石发出蓝色的光波,净化修复着赤峰体内的毒素,和愈合赤峰的受伤处。 内丹则变成一条红线,游走在赤峰的血脉经络中,把弦裂散的剧毒聚到一起,从赤峰的口中吐出。 赤峰把身体里所有中毒的血液吐出后,身体变得越发冰凉,这就是让赤发獐茫然失措的时候。 含有毒素的血液被完全排除体外后,赤峰在内丹的帮助下,重新生成血液,刺激心脏跳动,令赤峰慢慢的苏醒过来。 “獐子,看到我又活过来,把你给气哭了?”赤峰醒来看到泣不成声的赤发獐,身体虽然还很虚弱,却依旧改不掉他贫嘴的毛病。 赤发獐眉开眼笑的抽泣着:“你没死成,真的令我很失望,早知道你能活过来,提前捅你一刀就好了。”他小心的为赤峰擦拭着嘴角的血渍:“现在又完了,自由身做不成,还得给你做仆人。” “先不跟你斗嘴,快把我扶起来。”赤峰虚弱的笑笑:“把我的救命恩人拿给我。” “你的救命恩人?”赤发獐一愣,猛地看了一眼,趴在赤峰吐出的黑色血块中,头都太不起来的蓝色小蛇:“是他救了你?” “它救了我一大半,你救了我一小半。”赤峰带有几分玩笑:“它叫小蓝,是女娲娘娘送我的保护神,快把请到我的手里来。” 赤发獐惊奇的把蓝色小蛇捧到赤峰的手中,眼中满是羡慕之色:“它是女娲娘娘送你的保护神?”他突然想到帮助赤峰消灭蛊雕后,突然消失的那条蓝色巨蟒:“它就是那条帮你杀死蛊雕的蓝色巨蟒?” 赤峰咬破手指,把血液滴到蓝色小蛇的嘴中,看到蓝色小蛇慢慢复原后,才看着赤发獐说:“那条巨蟒,就是我的小蓝变得。” 随后赤峰把如何得到蓝灵圣甲,如何和修沙罗相斗,如何身负重伤,陷身困仙山山洞,和在山洞的种种遭遇,一一的细说给赤发獐听。 赤峰的不凡机遇,和几度生死,听得赤发獐嗟叹不止,惊喜悲伤。 蓝色小蛇吃饱后,又藏身到赤峰的怀中。虚弱的赤峰又和赤发獐交谈了几句,然后沉沉的睡着了。 赤发獐看了看赤峰苍白的脸,转身打开房门,对门外的弟子说:“好生照顾我家主人,不得有半点差池。哼,飞龙堡把我家主人害成这样,我找他们理论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七章狼狈为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七章狼狈为奸 赤发獐离开丹阳宫,并没有立即去飞龙堡,而是到了鹤孟关,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进烈荣珠的军帐。 他对烈荣珠低语几句,在烈荣珠惊讶惊喜后,他又匆匆离去,直奔飞龙堡。 赤眉红发长相怪异的赤发獐,匆匆来去烈荣珠的军帐,也引起了另外一个人的注意,他就是黑风道人。 赤峰生死不明,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只要军营中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心惊胆战。生怕赤峰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甚至风平浪静的时候,他也会从噩梦中惊醒。他不知道为什么怕赤峰回来,他也曾安慰过自己,赤峰并不知晓是自己陷害的他,可他就是不能自拔,天天疑神疑鬼。 今天看到赤发獐这个怪异的老者,又勾起他的疑心病,他暗中指派荣杜跟踪赤发獐,命令荣杜,只要发现赤峰的踪迹,直接杀掉。这么许多时日过去了,依旧没有查到赤峰的下落,他不敢再要活的了。 荣杜暗中跟随赤发獐来到飞龙堡,不禁吃了一惊:“难道赤峰真的藏身在飞龙堡,只是自己上次被飞龙堡的人给骗了?” 他害怕暴露目标,隐身在飞龙堡外的树林中,他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找个合适的人,详细的了解一下。 他隐身不久,赤发獐就从飞龙堡里咋咋呼呼的出来了,后面跟着一群陪着小心的人。 一个身影落到他的眼中,这个人曾经引导他,到飞龙堡的偏殿,查看一个形迹可疑的叫花子。 “叫花子。”荣杜心中一愣,这个叫花子,的确有可疑之处。他记得,自己曾打算用魔兽灵气击碎叫花子的经脉时,发出的灵气似是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当时有清槐在场,因为顾及面子,他没有细想,现在想来,不禁暗暗心惊,说不定那个叫花子,就是赤峰。他大骂自己愚蠢,丧失了一次,杀死赤峰的绝佳机会。 几经考虑后,他以香客的身份,走进飞龙堡,找到厉珉。 “还认识我吗?”荣杜直截了当,他没有时间兜圈子。 “你是上一次来的军爷,我当然认识。”厉珉隐约的猜到,荣杜来飞龙堡的目的。 “认识就好。”荣杜嘿嘿一笑:“小道童,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一个人?你找的是朴神仙吧?”厉珉知道猜对了。 “朴、、、神仙?你们这里有个朴神仙?”荣杜感觉他已经闻到了赤峰的气息。 厉珉眉梢一挑:“难道你找的不是那个,曾经是个瘸腿的叫花子,现在法力高强的朴神仙吗?” “没错,我找得就是他,他现在在哪里?”听到有关类似赤峰的消息,荣杜心中一阵激动。 “他在丹阳宫,不过快要死了?”厉珉淡淡地说。 “快要死了?怎么可能呢?”荣杜眉头一皱,似有不信。 “他中了弦裂散的毒,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厉珉紧盯着荣杜紧张的表情,又试探的问:“你很害怕他有生命危险吗?” 荣杜一阵奸笑,一把抓住厉珉:“走,带我去见你的朴神仙,我要抓的赤峰。” “他原来叫赤峰,藏得挺深啊。”他知道自己和荣杜是友非敌。他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神情:“你现在贸然去是带不走他的,要带走他,你得听我的。” 荣杜心中一阵狂喜,没想到凭空多了个帮手:“你这是、、、、?” “哼,放心吧,我也是想要他死的人。”厉珉凶相毕露:“你想要带走赤峰的尸体,必须把赤发獐调出丹阳宫,否则,会有麻烦。” 二人一阵密谋,然后各自离去。他们刚一离开,在他们不远处,一只花狐狸从灌木丛中钻出,抖动了一下毛发,沿着山间小路,飞奔而去。 夜幕降临,星汉生辉。丹阳宫静悄悄的,赤峰依旧卧榻而眠,看不出伤情是否好转。 赤发獐趴在赤峰的床边,昏昏欲睡。偶尔会看一眼床上的赤峰,然后会显得很无奈的摇摇头。 “看到没有?床上躺着的那位,肯定就是你要找的人。”潜伏在赤峰窗外的厉珉,小声点对荣杜说。 “不错,肯定就是他。”荣杜满脸杀气:“娘的,两次都从我的手下溜走,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他盯着床上的赤峰对厉珉说:“按计划行动,我到丹阳宫的前殿,闹腾一下,你司机偷出赤峰的尸体。我们后山见。” 厉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荣杜离开不久,丹阳宫的前殿的马厩忽然燃气熊熊大火,丹阳宫顿时乱成一片。 丹阳宫的一个小道童,焦急的敲响赤峰房间的门:“师祖,师祖,前厅失火了。” 赤发獐一咕噜爬起来:“怎么回事?哪里失火了?” “马厩,马厩失火了。”小道童紧张兮兮的看着赤发獐。 “奶奶的,还愣着干啥?赶紧救火去呀?”赤发獐恼怒的冲出赤峰的房门,却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赤发獐刚离开房间,厉珉就破窗而入,走到赤峰的床前,伸手到赤峰的鼻子下,探了探赤峰的气息。 “赤峰,朴神仙。这就死了,不好玩。”他拍打着赤峰的脸,阴毒的笑着。接着,抓起赤峰的双手,背负在身,复又从后窗跳出,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他沿着山路狂奔到,他与荣杜相约的山洞,把赤峰扔到山洞里,看了赤峰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到洞口,等待着荣杜。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荣杜才来到山洞。 “你怎么才来?”厉珉迎了上去。 “奶奶的,赤发獐果然难对付,追了我两个山头,才被我甩掉。”荣杜依旧气喘吁吁:“东西弄到手啦?” “到手了,就在山洞里。”厉珉邪恶地笑着:“走,进去看看。” “奇怪,他怎么会中弦裂散的毒?这毒只有南蛮毒王才有啊,自南蛮毒王死后,可就再也没有听到弦裂散这东西了。”荣杜皱着眉,心有颇多不解。 “别想了,是我给他下的毒。”厉珉得意的说。 “我果然没有猜错,真的是你给我下的毒。”赤峰翻身坐起,但是,样子很虚弱。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八章阴险狡诈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八章阴险狡诈 赤峰忽然坐起,惊得荣杜和厉珉手足无措。 “你是鬼?”厉珉吓得浑身发抖,想跑,可迈不出脚步。 “索命的恶鬼。”赤峰慢慢的站了起了,还不忘伸个懒腰。 “你真的是赤元帅?”荣杜现在还拿不准,赤峰是不是又恢复了法术,但他绝不相信赤峰已经变成了鬼。 “你说呢?荣杜荣将军。”赤峰嬉皮笑脸的看着荣杜。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厉珉拔出佩剑,有荣杜在身边,更何况赤峰现在看起来身体非常虚弱,他相信,他和荣杜联手,有能力杀死赤峰。 “这可要谢谢你了。”赤峰咳嗽了两声:“真没想到,你这一路狂奔,竟然帮我解了弦裂散的毒。”他又连咳几声,虚弱的用手扶着山洞的石壁。 赤峰的虚弱,助长了厉珉的狂妄:“荣将军,趁他的体力尚未恢复,我们联手宰了他,切莫丧失良机。” “荣杜,别听他的,我命令你杀了厉珉,把我带回军营,我将对你既往不咎。”赤峰似乎有点慌乱。 荣杜慢慢地取出魔灵战刀,杀机顿现:“对不起赤元帅,我能否名列仙班,就在能不能取了你的性命,受死吧。” 他手握魔灵战刀和厉珉一步一步地逼近赤峰。 “等等。”赤峰扶着石壁,倒退一步:“荣杜,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吗?” “有必要吗?知道是死,不知道还是要死。我看知不知道都一样。想知道,到阎王爷那里问好了。”荣杜冷冷的笑着,再向前逼近一步。 “你真的不告诉我?”赤峰再退一步。 “啰嗦。”厉珉飞身一跃,挥剑刺向赤峰的胸口。 赤峰屈指在厉珉的剑上一弹,又挥手一掌掴在厉珉的脸上,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厉珉飞出丈余,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你要再不说,是谁指使你来取我的性命,我就打到你说。”赤峰突然间变得生龙活虎。 惊吓中的荣杜,用力的咽了口唾液,双手调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势,紧盯着赤峰,一言不发。 “你真的投靠了修沙罗?”因为赤峰见过,荣杜和修罗宫的萜闾曾经混在一起过,故而才有此一问。 荣杜仍然没有说话,忽然,他的双眼发出野兽般,蓝幽幽的光亮,魔灵战刀划出一道蓝色的光芒,劈向赤峰。 赤峰身体一晃巧妙地躲过刀锋,撞进荣杜的怀中,左手弹在荣杜紧握刀柄的手,右手在荣杜的胸口上击了一掌。 荣杜的十根手指,根根寸断,魔灵战刀飞出一丈开外。胸骨虽然被赤峰一掌击裂,人却被赤峰的手吸住,没有移开半寸。 “这回可以说说了吧。”赤峰嘲笑的看着荣杜,脸上尽是讥讽之色。 荣杜吐着鲜血,忍住胸骨断裂,十指寸断的剧痛,倔强的把头扭向一边,就是不回答赤峰的问话。 “还挺硬的,我看你还能硬多久?”赤峰话没说完,突然感到气海一动,蓝色晶石和他的内丹,疯狂的通过他的手臂,吞噬着荣杜的魔兽灵气。 赤峰一惊,想移开手臂,但是他的手已经被内丹和蓝色晶石,紧紧地压在荣杜的胸口上,半寸都移不开。 荣杜恐惧的瞪大双眼,看着赤峰。他体内的魔兽灵气,飞速外泄,但无力阻止,任凭魔兽灵气消失,直至枯竭。 内丹和蓝色晶石吸光荣杜的魔兽灵气,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米粒大小的内丹,变成了鸽子蛋大小,灰不溜秋的蓝色晶石,现在变得蓝盈盈的,光芒四射。 让赤峰失望的是,没有了魔兽灵气的荣杜,显出了原形,变成了一只,干瘪的猎狗。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在举手投足间,赤峰本人也是始料未及的。他虽然有些失落,没有问出,荣杜的幕后指使是谁?但是,能让自己的法力再提一成,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他这人就是这样,想不通的事,从不格外劳神。办不成的事,尽力就好。现在,荣杜已经现出原形,成了一只僵尸狗,再在它的身上浪费时间,已经没有意义了,赤峰转身走向厉珉。 厉珉在荣杜变成狗之前,就已经醒来,吓瘫了的他,看到赤峰向他走来,肝胆俱裂,不是所措。 “厉珉,想跟我谈谈吗?”赤峰站在厉珉的面前,双手抱在胸前。 “谈,谈什么?”厉珉因恐惧变得有点结巴。 “谈谈你为什么给我下毒,怎么样?”赤峰高高在上,俯视着瘫在地上的厉珉。 “这,这、、、”厉珉的眼珠,飞速的转了几圈:“这都是我师父让我做的。” “你师父让你这样做的?你师父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做?”赤峰微微的笑着。 “因为你多传了一样法术给堡主师叔,我师父怀恨在心,所以才起了杀你之心。”厉珉编造出的理由,的确很有说服力。 “还有什么?一下子都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找出一条,我不杀你的理由。”赤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对着厉珉身后的石壁凌空一弹。 只听“噗”的一声,石粉飞舞,石壁上竟然被赤峰遥空弹出一个小洞。赤峰又对着厉珉的头,屈指比划着。 “神仙饶命,我说我说。”厉珉趴跪在地:“我师父还计划,挑起赤眉大仙和我堡主师叔之间的矛盾,想借助赤眉大仙的手,除掉我堡主师叔,他来当这个堡主。我师父觊觎堡主之位,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啦。” “是吗?”赤峰玩味的看着厉珉:“我听说飞龙堡死了两个女弟子,应该也是你师父让你杀的吧?” “是的,都是我师父让我杀的。他和那两个女弟子有奸情,害怕奸情败露,这才让我杀的。”厉珉现在是有杆就爬。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敢跟我当面和你师父对质吗?”赤峰笑嘻嘻的看着厉珉丑陋的脸。 “好,我跟你去对质。”厉珉心里暗自盘算:“只要到了飞龙堡,我说的一切,我都不认账,看你能奈我何。”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九章冰释前嫌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九章冰释前嫌 厉珉正盘算着,只要到了飞龙堡,就能凭借自己巧舌如簧,不承认刚才所说的一切,就算赤峰再厉害,也不敢贸然下手。 厉珉正打着如意算盘,赤峰突然喊道:“厉长老、厉堡主,进来和厉珉对质一下吧,他可是把你们的皮都剥了,已经挂到架子上了,开始卖啦。” 厉珉扭头向洞口看去,不仅大惊失色。厉雷厉风黑青着脸,跟在喜笑颜开的赤发獐身后,走进山洞。 厉珉惊慌过后,忽然爬到厉雷的脚前:“师父、师父快救救我,朴神仙疯了,他挟持并杀害了大鸿帝国的军官,不想让我发现了,现在又要杀我。” “混账的东西,你恶意中伤,我杀了你。”厉雷脸上的青筋,根根暴涨。 “师兄这是想杀人灭口吗?”厉风一闪身挡在厉珉的身前。 厉雷骇然失色:“师弟,你是相信了他的话。” “獐子,你信这疯狗为保命,而在胡乱咬人的话吗?”赤峰呵呵一笑,轻蔑的看了厉风一眼。 厉风心里一惊,却听到赤发獐说:“厉雷这老家伙,虽然讨厌至极,但这疯狗攀咬的话,我是半句也不相信。 “这老混蛋想夺堡主之位,以他在飞龙堡的实力,和有飞龙集厉天的协助,做堡主,轻易而举,他的傻瓜师弟,绝不是他的敌手,用不着耍阴谋,让我老獐子帮忙。 “再说,厉雷这个老混蛋,虽然粗俗卑劣,可是,要说他和他的女弟子苟且。以他自命不凡,孤芳自赏的性格,打死我都不信,怕奸情败露杀人灭口,纯属子虚乌有。” 赤峰微笑的点点头:“獐子,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厉雷这老混蛋生硬古板,看起来凶巴巴的,可心肠却是极好,怜悯慈悲,像是个娘们儿。 “你看哈,这个老混蛋身为飞龙堡的大弟子,有坐堡主之位的资格吧?有坐堡主之位的能力吧?还有能坐堡主之位的实力吧?自然了,他也有坐堡主之位的心,可就是傻啦吧唧的甘心辅佐那个傻瓜几十年。” 赤峰踢了一脚厉珉:“还好,飞龙堡有这么个好弟子,阴险狡诈。三言两语就让大傻瓜对老混蛋产生了嫌疑,嫌疑一生,两人就会斗成乌眼鸡,飞龙堡的天下就是他的啦。“ 赤峰和赤发獐一口一个老混蛋地骂着厉雷,一句一个傻瓜的骂着厉风。 二人并不半分怨怼之感,只是厉雷听得热血翻腾,老泪纵横,感激之意难以言表。 厉风则是两股战战,如憨如痴,暗骂自己小肚鸡肠,几乎中了厉珉的诡计。他突然跪倒在厉雷的面前:“还请师兄原谅师弟的小人之腹,竟然偏听厉珉之话,相信师兄心生逆向,不再扶持师弟了。” 厉雷没有想到厉风会突然跪倒自己的面前,当他听完厉风的话,已经泣不成声,他也慢慢跪下,扶着厉风的双肩哽咽道:“师弟,我前几年,我前几年、、、、” 厉风微笑的眼中噙满泪花,他一边为厉雷擦拭着泪水,一边说:“师兄,不管是前几年还是现在,你一直都是为飞龙堡的兴旺而活着,从来都没有过半点私心,这一点师弟心如明镜。” 他自己先站了起来,然后扶起厉雷:“师兄快起,我们两个老混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莫要笑掉神仙的大牙。” 厉雷泪如雨下的哈哈大笑起来:“师弟说的没错,不要让赤峰神仙觉得我们两个是个小娘们儿。” 二人相视片刻,忽然相拥而抱。厉风突然小声的说:“师兄,我还想吃南山上的桑枣。” 厉雷浑身一颤,接着也是小声说:“等会再说,师父还未睡着,等师父睡着了,我再给你去采摘给你吃。” “师兄,我现在就要吃。”厉风说着就把眼泪鼻涕擦在了厉雷的肩膀上。 厉雷轻轻地打着厉风的屁股:“滚开,又把鼻涕擦在我的肩膀上。”却并不推开厉风,甜甜的沉醉在,儿时的记忆中。 “师父。”厉珉惊慌的跪在厉雷的身前:“我所说的并非是我的本意,是他,是赤峰逼我说的,他、他想和赤眉大仙霸占飞龙堡。” “是吗?”厉雷和厉风虽然各自离开对方的怀抱,依旧手拉着手。厉风和颜悦色地接着说:“你请来荣杜就是为了帮飞龙堡解除危机?” “不是的,师叔,荣杜荣将军是他。”厉珉呲牙咧嘴地指着赤峰:“是他赤峰挟持来的,赤峰杀死荣杜是要嫁祸飞龙堡,被我撞见,他才有生出这条毒计,要我离间堡主和我师父的。”厉珉用力为自己开脱。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敢拨弄是非。”厉雷飞起一脚,把厉珉踢到两丈以外,兀自怒气不消。 厉珉一声惨叫,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大声地哀嚎着。他的肋骨,被厉雷踢断了三四根,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师兄,生的什么气呀?”厉风安慰着厉雷:“没有他这次的帮忙,我还真的找不回儿时的记忆,哪有机会再把鼻涕擦到你的肩膀上。” 他又扭头看着哀嚎的厉珉:“厉珉,我跟你说实话吧,你中了赤峰神仙的妙计,还犹自不知,还想继续兴风作浪,你不觉得可笑吗?” 厉珉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赤峰安排的,打死他,他都不会铤而走险。 赤峰让赤发獐去给烈荣珠报信,告诉烈荣珠自己还活着,同时引出荣杜,他想从荣杜的身上,找出要暗算他的幕后黑手。 当引出荣杜后,赤发獐按照赤峰的意图,假装没有发现跟踪自己的荣杜,走进飞龙堡。 赤发獐把荣杜引进飞龙堡,也在赤峰的计划中,他想看看飞龙堡里,有没有荣杜的内应,因为清屏和翠屏之死的确有点蹊跷。 赤发獐离开飞龙堡,暗中留下一只,花狐狸继续监视荣杜的一举一动。 当花狐狸摸清荣杜和厉珉的计划后,迅速回报给赤发獐,剩下的就是赤发獐,通知厉雷和厉风,守株待兔了。 蜷曲在地的厉珉,弄清这一切后,爬到赤峰的面前,抱住赤峰的脚:“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忽然一道蓝光闪过,传来“啊”的一声,厉珉翻身滚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章深情一拥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章深情一拥 一声惊呼传来,厉珉翻身滚出。厉雷和厉风大惊,以为是厉珉偷袭了赤峰。却见赤峰稍稍一愣,伸手抓向一条咬住厉珉喉咙的蓝色小蛇。 赤峰把蓝色小蛇从厉珉的脖子上取下,大声喊道:“告诉我,你指使的谁杀害的清屏,快说。” 可惜,厉珉已经中毒身亡,查找杀害清屏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赤峰轻轻地打了一下蓝色小蛇的头:“你个小坏蛋,为什么要杀死厉珉?你这是在帮杀害清屏凶手的忙,知道吗?” 蓝色小蛇头一扭,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晃动着身体,挣脱赤峰的手,钻进赤峰的怀中,藏了起来。 赤峰不知道蓝色小蛇为什么要杀死厉珉,他想,蓝色小蛇杀厉珉,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保护他,怕他受到伤害。 想到这,赤峰只能摇头一笑,轻轻的拍拍怀中的蓝色小蛇。然后对厉风和厉雷说:“真的不好意思,我的小蓝害怕我受到伤害,毒死了厉珉,这样一来,杀害清屏的元凶,只能你们慢慢的查了。” 厉风急忙说道:“赤峰神仙说哪里话,你不仅传我飞龙堡法术仙技,又让我们师兄弟和好如初,就这份恩情,我飞龙堡就感恩不尽,您这样客气,是要折煞我们师兄弟呀。” “赤神仙,厉珉这个祸害,就是您的小蓝不杀他,我们师兄弟也不会让他活着,这样让他死了,也是他自取灭亡。”厉雷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厉珉补充道。 赤峰笑笑:“厉堡主、厉长老,你们也别客气了,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厉风恭敬而庄重地说:“赤峰神仙只管讲,但凡是我们飞龙堡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赤峰笑笑:“厉堡主,不用太紧张,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能替我保密。 “还有,你们也不要把厉珉真正的死因说出去,最好是把他藏在飞龙堡附近,让其他的飞龙堡弟子寻着,弄个自然意外死亡,这样就不会激起飞龙集对飞龙堡的敌意,求个相安无事,你们看可好。” 厉风躬身说:“请赤峰神仙放心,我和师兄绝对保证,不会对外界透露一点有关您的消息。至于厉珉的死因,我们也会按您说的做。 “再说,厉珉本来就是意外死亡,我们谁知道他遇见了什么怪兽,你说是吗师兄?” 赤峰的提议很符合厉雷的心情,厉珉是他的弟子,他教出这样的弟子,传出去是很没有面子的,于是呵呵一笑:“怎么,厉珉死了,什么时候?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也许是以讹传讹,别太认真,你们回去找找看吧,说不定他已经回到了飞龙堡。天快亮了,我和獐子还有事,告辞。”赤峰对厉风和厉雷顽皮的笑笑,带着赤发獐走出了山洞。 “你跟她说了我要见她吗?”赤峰和赤发獐没有御气腾云,而是漫步在山间的小路上。 “说了,我跟她说了。”走在赤峰后面的赤发獐应声道。 “她、她怎么说的?”赤峰的脸上布满了幸福。 “她说,她恨死你了,还说要杀了你。”赤发獐幸灾乐祸地笑着。 “唉,杀我十回都不为过,她这次肯定是担心死了。”赤峰乐滋滋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贱,她要宰了你,你还在这里瞎高兴。”赤发獐揶揄道:“要不你感谢感谢我,我杀了你的了,也省得你跑一趟鹤孟关。” “你说的很有道理,要不咱们动刀子吧?”赤峰回头看着赤发獐一脸的坏笑。 “你真的要我杀了你?”赤发獐眼中露出惊讶。 “不,是杀了你,我想给她带一件礼物,上好的獐子坎肩。”赤峰回过身,哈哈大笑着,御气腾云向鹤孟关的方向而去。 “主人,我老了,皮毛不好,送人当礼物,会显得你的诚意不足,我看还是算了吧。”赤发獐腾身而起,化作一道红光,紧随赤峰身后。 天刚刚亮,赤峰和赤发獐就到了鹤孟关的关内。 “你跟她说的是这里吗?”赤峰和赤发獐来到一家酒楼的门前。 “是这里。”赤发獐肯定的说。 赤峰看了一眼尚未开门的酒楼,又看了一眼酒楼对面的卖早餐的馄饨摊:“走,你请客,吃馄饨去。” “不是吧,你是主人,你请客才对。”赤发獐嘻嘻哈哈的跟着赤峰,心中满是欢喜。 赤峰和赤发獐坐下不久,一队人马就从馄饨摊前经过,赤峰看得真切,一员小将,银盔银甲,手提钨金长矛,不是鸿宇是谁。 赤峰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相认。 “主人,馄饨要凉了,快吃吧。”赤发獐看出赤峰的激动,急忙出言提醒。 赤峰拍拍赤发獐的手,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心中有数。” 可能天下最难熬的时间就是等人,千难万难,赤峰终于等到了日正中天,他和赤发獐走进酒楼,在挨着窗户的一张桌子旁坐下,点了几个小菜,耐心地等待着,他想要见的人。 过了不大一会,两个熟悉的身影撞进赤峰的眼中。烈荣珠和鬼精灵,各穿便装,走进酒楼。 “二位小姐,是用膳还是打尖?”酒楼的小二,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 “吃饭,有雅间吗?”鬼精灵生硬的说。 “有,有,二位小姐楼上请。”酒楼小二卑微地说。 “是哪个雅座间啊?”烈荣珠似是不经意的看了赤峰和赤发獐一眼。 “天字三号,天字三号,小姐请。”酒楼小二看着烈荣珠放到他手中的贝币,眼中放出了光彩。 等烈荣珠和鬼精灵上了楼,赤峰也悄悄的上了楼,走进天字三号,看着泪水汪汪的烈荣珠,百感交集。 “你终于出现了。”烈荣珠冲上一步,紧紧地抓住赤峰的手。 “我三哥都变成了这样,你还认得?”鬼精灵红着泪眼,调侃道。 “去,死丫头,你不是也认出了吗?”烈荣珠美眸含情,娇嗔道。 赤峰没有说话,张开臂膀,紧紧地把烈荣珠和鬼精灵拥进怀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一章聚散依依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一章聚散依依 三人拥抱在一起,很久才分开,个个泪流满面,却又喜不自禁。 “死东西,为什么不死在外面,怎的又回来了?”烈荣珠前后左右的看着赤峰:“当时伤在哪了?好了没有?” “因为撇不下我的神仙妹妹,不敢死在外面。至于我受的伤吗?”赤峰装模作样的说:“有些是好了,有些加重了。” “哪,哪里加重了。”烈荣珠焦急的看着赤峰。 “心里,我三哥的相思之伤加重了,他这次来就是寻医问药。我说的对吗,三哥?”鬼精灵嘻嘻的笑着。 “哼,不解风情。”赤峰笑瞪了鬼精灵一眼。 “好好好,我不解风情,你俩个解,我走。”鬼精灵走出房门,又回过头:“可别,可别都解光了,悠着点。” “你个死丫头,你找打是不?”烈荣珠笑骂道。 “好,你们解吧,解光了也许更好玩。”鬼精灵把房门一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过后,她已经到了楼下。 “这些时日你受苦了吧?快跟我说说。”烈荣珠拉着赤峰的手坐了下来。 “有神仙妹妹的疼爱,再苦我都能挺过来。”赤峰还是那种顽皮劲。 “人家都担心死你了,你还是那般没个正行,快告诉我,你当时受那么重的伤,是怎么活过来的?是谁救得你?”烈荣珠轻轻地打了一下赤峰,眸子里是浓情蜜意。 赤峰开心的一笑:“好,我告诉你,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的神仙妹妹。” 于是赤峰把这一个多月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一点不拉的都告诉了烈荣珠。 烈荣珠,一边听,一边抹着眼泪,到最后,她竟然问出了一个让赤峰啼笑皆非的问题:“飞龙堡的厉满月,很漂亮吗?” “十个她加一块,都没有你漂亮。”赤峰唐塞着,心想:“这种干醋你都吃。”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疗伤,非要选择飞龙堡?”烈荣珠有点不依不饶。 “娘耶,我刚才说这么多都白说了,我也想回来让你照顾我,可是我也要能回的来呀。”赤峰喜欢烈荣珠对他耍点小脾气,附带着吃点小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烈荣珠的心里有他。 “我不是你娘,我是你老奶奶妹妹,你是我的小孙子哥哥。”只要一有机会,烈荣珠也要占占便宜。 看着愕然的赤峰,她的小嘴一嘟噜:“这次就饶了你,下一次,哼。” “下一次你把我栓你裤腰上,总可以了吧。”赤峰对烈荣珠做了个鬼脸,呵呵一笑。 “又开始不正经了,当心我以后不理你。”烈荣珠轻轻地梳理了一下,赤峰眉前的头发:“真没想到,荣杜这个坏家伙,让你吃这么多的苦。可惜他已经死了。要不然,我就活剐了他。” 赤峰突然笑了,笑的莫名其妙,很诡异。 “你笑什么?”烈荣珠感到赤峰的笑里有问题? “我在想,活剐荣杜,你要不要把他脱个精光。”赤峰又坏坏的笑起来。 烈荣珠一愣,接着一对粉拳,不停地敲打着赤峰的胸口,羞红了的脸,不知该往哪里藏:“你坏死了,你坏死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烈荣珠和鬼精灵还未来得及诉说完相似离别之苦,“啵啵啵”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三哥,公主,玄风和黑风来了。”门外传来鬼精灵的声音。 “他们怎么来了?”赤峰和烈荣珠相对一视。 “你想办法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上楼。”烈荣珠有点不高兴。 “不,四妹,你进来。”赤峰觉得让鬼精灵拦住玄风和黑风,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赤峰不想过早让其他的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你想见他们?”鬼精灵推门进来,小声的问。 “不,我不能见他们,我大师兄的嘴没有把门的,他要是见到我,不用到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还活着。要是那样的话,再要抓出藏在军营中的内奸就更难了。”赤峰一直坚信,修沙罗不可能只买通荣杜一个人,潜伏在大鸿帝国的军营中。 赤峰抓起烈荣珠和鬼精灵的手,依依不舍的说:“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找你们,等着我。”说完,赤峰如一缕清风,从雅间的后窗飘出,消失不见了。 黑风道人跟在玄风道人的身后,漫步走进酒楼,当他看到那个赤眉红发的老者时,浑身轻轻一颤。 赤发獐的出现,让黑风道人的心跳加速。“这是个危险的信号。”黑风心想。他曾秘密安排荣杜跟踪这个赤眉红发老者,赤眉红发老者再度光临鹤孟关,荣杜呢?为什么不见荣杜? 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惶恐不安,极力寻找酒楼里是否还有其他的可疑人。 “干什么呢?东张西望,紧张兮兮的。”旋风道人推了黑风道人一下,一脸的疑惑。 “没、没。我在找有没有空位。”黑风道人搪塞的勉强一笑。 “傻了吧唧的,我们什么时候在大堂里吃过饭?走,上楼,雅间。”玄风道人大刺刺的向楼上走去。 宁静的天字三号雅座间引起了黑风的怀疑,酒楼小二说过,天字三号雅座有人吃饭,既然有人吃饭,为何没有一点声音。 “大师兄,这一间是空的。”黑风道人猛地推开天字三号雅座间。 “谁,找死啊。”鬼精灵从座位上电射到房间门口:“是黑风道友,呦,玄风道友也在,你们这是、、、、” “我们憋得慌,想来喝点酒。你们这是、、、、”玄风道人指指里面的烈荣珠。 “是在等人吧?”黑风道人把头探进房间,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玄风道友,进来一起坐吧。”烈荣珠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回眸凄凉的一笑。 “荣珠真人是怎么啦?”黑风道人低声轻问,跟在玄风道人的身后,走进房间。 “唉,荣珠真人曾和我三哥在这里一起吃过饭,今天是睹物思人。”鬼精灵摇摇头,面带忧伤。 “是啊,我二师兄,已经失踪两个月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黑风扫视了一下房间各处。心想:“得想个法子,抓住赤眉红发老者,能不能除掉赤峰,全在他的身上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二章花狐狸英普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二章花狐狸英普 黑风道人想,只有捉到赤眉红发的老者,才能找到赤峰的下落。于是他找了个借口下楼,却发现赤眉红发的老者已经失去了踪影。 他感到一种迫切的恐惧感袭来,看着赤发獐曾做过的座位,一阵傻愣。 和黑风道人一样存在恐惧感的,还有杀害清屏的凶手--海奎。 自从今天中午,一名飞龙堡的弟子,无意间在后山的灌木丛中,找到浑身发黑死亡多时的厉珉时,一种恐惧感就从他的心中暗暗升起。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堡主和长老毫无惋惜感所说的那样,厉珉是死在凶灵异兽的口抓之下。 他仔细的检查了厉珉的致命伤,四颗相对的细小牙印。这牙印像是蛇的,可是,他想不出有哪种蛇的蛇毒,会让中毒的人浑身发黑。 他甚至怀疑,这是清屏的鬼魂在报复。他不害怕清屏会来找他报复,他在杀害清屏的时候,跟清屏说的很清楚,是厉珉让他来下的毒手。 可是海奎害怕的是,假如厉珉的死,不是清屏的鬼魂所杀,而是丹阳宫的人,或者就是堡主和长老亲自逼供后下的毒手,那可就完了,毕竟堡主和长老昨天晚上出去,今天早晨才回来的。 要真的是堡主和长老逼供后下的毒手,那么自己的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自己虽然是受厉珉的指派,杀死了清屏,可依旧是凶手。 他也曾想过,堡主为什么没有立刻把自己抓起来,后来他想明白了,要是厉风和厉雷现在就把自己抓起来,无疑是不打自招,承认是飞龙堡杀死了厉珉,飞龙集就会和飞龙堡翻脸。 海奎感到一刻都不能在飞龙堡呆了,他必须逃走,天涯海角,不被抓住就行。他寻找了一个机会,溜出飞龙堡,开始了逃亡的生涯。 赤峰得到海奎逃走的消息,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赤峰刚和赤发獐从鹤孟关回来,等在丹阳宫忧心忡忡的厉风和厉雷,告诉赤峰的。 海奎的逃走,让赤峰感到整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他不知道海奎是不是修罗宫的人,也不知道海奎究竟知道自己多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必须抓住海奎,但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海奎。 “快快,去找一些海奎常用的物品过来。”赤发獐跳了起来,对着厉风和厉雷呼喊着。 “是个好主意。”赤峰露出了笑脸:“快去吧,越贴身的越好。”他对着厉风和厉雷说,样子很认真。 厉风和厉雷面面相觑,但是还是按照赤峰和赤发獐的意思,让弟子从海奎的卧室里,找来一大包海奎的私人物品。 厉风让人打开包裹,包裹里收罗海奎的东西还挺全,什么外套鞋子。内衣袜子,还有一条补着补丁的大裤衩。 赤峰指着海奎的大裤衩,笑看着赤发獐:“你快闻闻,记住这个味道,我们走。” 赤发獐用脚拨开大裤衩,坏坏的说:“这个还是留着吧,等你什么时候吃不下饭,我好炖汤给你开胃用。” 他忽然发出一声长啸,啸声引来一只花狐狸。 赤发獐指着海奎的私人用品,对花狐狸说:“快去找一些猫猫狗狗过来,让他们记住这个味道,搜寻这个家伙从哪条路逃走的。” “是,大仙。”花狐狸跑道的大殿的门口,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 在花狐狸的鸣叫声中,一群由各类动物组成的队伍,迅速冲进大殿,嗅闻着海奎的私人用品后,又快速离去,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你们两个想什么呢?坐下喝杯茶吧,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回来。”赤发獐看着目瞪口呆的厉风和厉雷微微一笑。 果然,一杯茶还没有喝完。花狐狸就从大殿外带着一只野狗走进大殿。 “赤峰上仙,大仙,野狗来报,这人是向新水城的方向逃走的。”花狐狸很肯定地对赤峰和赤发獐说。 赤峰摸摸花狐狸的头:“很好,做的不错,你随我去一趟新水城好吗?” “好,好,我愿意。”花狐狸显得很兴奋。 “那,那我呢?难道不让我去?”赤发獐紧张地问道。 “你的长相太奇特,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还是带着这只花狐狸去保险点。”赤峰轻轻一笑:“你给我多拿点钱就行了。” “你叫什么名字?”出了丹阳宫,赤峰问正在追寻海奎气息的花狐狸。 “回上仙,我叫英普。”一路在前小跑的花狐狸,回头看了看赤峰。 “你有多大岁数?”赤峰很喜欢这个叫英普的花狐狸。 英普轻轻一笑:“我还小着呢,再有四年才一千岁。” “才、才一千岁?”赤峰吃了一惊:“这还算小啊?几乎比赤发獐大九百岁。” “赤眉大仙的机缘好,早早的就遇上了你,得到上仙的点化。我嘛,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只能自己慢慢修行。”英普轻轻地叹了一声,有几许羡慕,也有几许伤感。 “你能变成人吗?”赤峰有几分好奇。 “不知道,从来没有变过。”英普一边专心追寻海奎的气息,一边随口答道。 赤峰的好奇心更大了:“既然能说人话,为什么不变个试试?” “第一回要是变个丑八怪,以后都得是丑八怪的样子,我不敢冒险。”英普突然嘻嘻一笑:“要是变成另一个赤发獐大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呐?” “哦,原来是这样的。”赤峰轻轻一笑:“哎,英普,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上仙,你这样问,真难听。”英普回过身,可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我是女的,听声音你就应该能分辨得出。” “失礼失礼,原来是位老小姐,恕我眼拙。”赤峰顽皮的开着玩笑。 “什么老小姐,在兽类修行中,我还是很小的。”英普嘻嘻一笑,它想了一下又说:“嗯,要是和你们人类比较,我顶多十七八岁,知道吗?是少女。” 它忽然停下脚步,警觉地四下嗅了嗅,然后抬头向山上看去:“情况有点不对劲。”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三章容颜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三章容颜果 追赶海奎一整夜的赤峰和英普,追到一座大山下,英普突然抬头向山上望去,疑惑的说:“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啦?”赤峰有点小紧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什么?他自己都说不出。 “别紧张。”英普安慰道:“我说的不对劲,是指我们要找的人选择的路有问题,他是从这里爬上山的,可是山的那一边是陡峭的悬崖,无路可走。再说,那也不是去新水城的路。” “你说山的那边是悬崖,没有路?”赤峰也是感觉怪怪的。 “这里我经常来,所以我非常熟悉。山的那边就是悬崖,绝对没有路。”英普很肯定地说。 “走,追上去看看。”赤峰看着崎岖的山路,毫不犹豫的说。 赤峰和英普爬上山顶,海奎的气息忽然消失了。 “他应该是从悬崖上跳下去了,难道他不想活了?”英普有些惋惜。 “汪汪。”一阵犬吠声传来,那只野狗跑了过来,它和英普用兽语交流了一下后,转身向山下跑去。 “我们追踪的人,是被人抓住,跳下悬崖的,我们怎么办?”英普为难的看着赤峰。 “我们也跳下去,这个人我必须抓到他。”赤峰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悬崖很深的,跳下去会摔死的。”英普对赤峰的决定有点担心。 “我抱着你,要摔死,我们一起摔死,怕吗?”赤峰微笑的看着英普。 “好点,不是那么怕了。”英普看着赤峰:“真的要跳下去?”它还是有点不放心。 “走吧。”赤峰弯腰抱起英普,飞身一纵,跳下悬崖。 “啊。”英普紧闭着眼睛,惊恐的尖叫着。 “好了,别叫了。我们已经到谷底了。”赤峰笑道 “啊,你骗我。”英普睁开眼睛,却发现赤峰和它正悬在半空,又闭上眼睛尖叫起来。但很快发现,自己的恐惧是多余的,赤峰和它是悬在半空的,不是急坠而下。 它又偷偷地睁开眼睛,发现赤峰抱着它,如同一片枯叶,正飘飘悠悠的向谷底降落。 “你是神仙,你是会飞得。”英普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 “狐狸也是头发长见识短吗?不会飞跳悬崖,我找死啊?傻瓜。”赤峰调侃着英普。 “我一着急,忘了你是神仙,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哼,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还骂人,一点都不像个神仙。”英普振振有词,把赤峰数落了一顿。 “你,一只狐狸,让我怜香惜玉。”赤峰哭笑不得。 “呀,这里果然有容颜果。”刚到谷底,英普就从赤峰的怀中跳出,一惊一乍的跑到一株七彩的果实前。 “容颜果是干什么用的?”赤峰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这里四面绝壁,是个天然形成的天井,他想不出有人把海奎劫持到这里的理由。 “可以让人的容貌如花,永不衰老。快、快来帮我采摘。”英普显得异常激动。 “你真行,竟然把我给骗了。”赤峰已经看出,他上了英普的当。“你就留在这里,守着这些容颜果吧。”赤峰有些恼怒。 “生气啦。”英普跑回赤峰的脚边,嘻嘻一笑:“就这点气量?” 看到赤峰不理它,它突然用身体轻撞着赤峰的腿:“别生气嘛,你要找的人一直在我的掌控中,跑不掉的,放心吧。”它的样子乖乖的,很讨人喜欢。 “他在哪?”赤峰冷冷的看着英普,心里却是很喜欢这个小东西。 “我们下来前,野狗跟我说,那个人就躲在前面的一个山洞里。”英普盯着赤峰,眼中露出乞求原谅的神色。 “唉,你呀。”赤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吧,我帮你采摘容颜果。” “上仙,你真好,采摘完,我就带你去抓住那人,别生气,哈。”英普嗲声嗲气,极尽讨好之色。 “容颜果除了能让女人美貌外,还有什么作用?”采摘完容颜果,赤峰带着英普回到山顶。 “还能让你改变容颜,变成另外一个人。”英普好像很了解容颜果的功效。 “还能变成另外一个人?是真的?”一个计划在赤峰的脑海中形成,他觉得不能白下一趟谷底,要用容颜果做点文章。 “当然是真的喽,要不我会冒着被你扔到谷底的危险,把你骗到谷底?”英普带着赤峰一路小跑着,奔向海奎的藏身之处。 “我不仅听说过容颜果的特殊功效,我还亲眼见证过,容颜果改变了一个丑陋狐狸的容貌。”英普继续说:“那个狐狸第一次把自己变的太丑陋了,吃了容颜果后,没过多长时间,它竟然变得美貌如花的少女。” “我问的不是把人变得美貌,我是问你,怎样能用容颜果,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赤峰打断英普的话,心想:“看来不仅是女人想拥有绝世美貌,只要是雌性动物都想拥有非凡容颜。” “想用容颜果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太简单了,只需要把容颜果的果汁,涂到脸上,你想变成什么样就会变成什么样。”英普并没有介意赤峰打断他的话,依旧沉浸在拥有到容颜果的兴奋中。 “我们离海奎的藏身之处还有多远?”赤峰转变了话题。 英普回头看了一眼赤峰:“没有多远了,根据野狗留下的信息,他就在前面那座山上的一个山洞里。” “好,我们准备一下,去见见他。”赤峰突然停下脚步。 “准备一下,准备什么?”英普看着赤峰,满眼都是疑惑。 “不准备好,怎么去见我们要找的人。”赤峰看着海奎藏身的地方,嘻嘻一笑。 赤峰要抓的海奎,正躺在一个山洞里休息。他前天从飞龙堡逃出后,先把自己藏了起来,然后昼伏夜行,今天黎明时分,才躲进这个山洞的。 海奎也没有个准确的逃跑方向,只要不被抓回去就行,新水城现在是由陌雪特国占领的,海奎觉得厉风和厉雷不会轻易的到那里,所以他选择逃往新水城。 山洞外一阵索索声传来,海奎警觉地一扑棱爬起身,顺手拿起钢刀。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四章潜身新水城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四章潜身新水城 一阵索索声传来,海奎翻身爬起,拿起钢刀靠近洞口向外张望。洞外一个青年人,正拨开树枝向山洞走来。 “这人是谁?”海奎仔细的端量着来人,这人从装束衣着上看,绝不是飞龙堡的人,从长相上看,倒有几分番邦蛮夷的模样。 “你是谁?”海奎突然手握钢刀冲出洞外。 那人一惊,连退两步摆出防守的架势:“你、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海奎依旧全神戒备。 “屁话,你认识我吗?”那人也没有放松警惕。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海奎慢慢放下手中的刀,他感到这个人,对他没有威胁。 “路过,走累了,想找个地方歇会。”那人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你不像我们这里的人。”海奎收刀入鞘:“倒像是异邦外族。” 那人的脸色一变,忽然欺身而进,一把扣住海奎的脉门,沉声问道:“说,你还知道我什么秘密?是谁派你来的?” 海奎大惊失色,脉门被对方扣住,想退已是万万不能了,只能瞪着恐惧的眼睛,张皇失措看着那人:“你我萍水相逢,我怎么会知道你秘密,我不过是路过此处,在此小憩片刻,没有人派我到这里来。”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这种话,骗鬼鬼都不信,还想骗我?说吧,你知道我们修罗宫多少秘密。” “你是修罗宫的人?”海奎更加紧张:“哎呀这位爷,修罗宫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修罗宫的秘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受我师兄指使,杀了我的师妹,现在东窗事发,我是逃命的。” “你受你师兄的指派杀了你师妹,你师兄是谁?为什么要杀你师妹?你又是谁?”那人言语咄咄逼人。 “我、我、、、、、、”海奎心想,都到这一步了,再藏着掖着怕是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实话实说。 于是,他把厉珉因怨恨赤峰,而几次陷害赤峰不成,最后偷了他师父的弦裂散,害怕事情暴露,让自己杀死师妹清屏,栽赃嫁祸。 现在厉珉无故身亡,他自己害怕东窗事发,所以才逃窜保命。海奎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件不剩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就这些?”那人凶巴巴的盯着海奎。 “就这些,信不信由你。”海奎耸了一下肩,忽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杀是放,你看着办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没得选。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洞口走进一只花狐狸。 海奎愣住了,他不是心惊狐狸会说话,而是感到狐狸说出的话耐人寻味。 “嗯,我想也是。”那人在脸上擦了一下:“我变回来了吗?” 狐狸抬头看了一下:“恩,变过来了。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你是朴神仙。”海奎的脸上冒出了汗。 “不,我叫赤峰,不是朴神仙,朴,是我的化名。”变回赤峰的那人,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逃跑没有那么容易。”海奎一下子坐到地上。 “有我在,你就不可能逃跑。”英普得意洋洋。 “你们狐狸和獐子一样吗?公的女的都喜欢吹牛?”赤峰揶揄道。 “不,像赤发獐那种公獐子好吹牛,我们女狐狸说实话。”英普有点大言不惭。 料理完海奎,赤峰看着新水城的方向,陷入了深思。 “想去就去呗,想那么多干嘛。”英普沿着向新水城的方向跑去,看到赤峰没有动静,回头喊道:“走啊,没事的,我帮你。” 赤峰这是第一次走进新水城,但他没有在街道上逗留,抱着英普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了进去。 “你有什么计划吗?”英普跳到凳子上,面对着赤峰。 “暂时没有,你有想法吗?”赤峰笑了笑。 “我都不知道你要来干嘛?会有什么想法。”英普说的直截了当,一点不给赤峰留面子。 赤峰呵呵一笑,他很喜欢英普不做作:“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到新水城要干什么?” “那就看看再说呗。等你想好要干嘛,我再帮你。”英普晃动着尾巴:“来,给我一颗容颜果。” “你现在想变成人?”赤峰掏出一颗容颜果,坏坏的一笑:“要变就变漂亮点,我看着也能舒服些。” “不变。”英普的态度很坚定,它用两个前脚,抱着容颜果看了一会,又递到赤峰的手中:“你还帮我收着,我需要的时候,你再给我。” “为什么现在不变?”赤峰笑看着英普:“怕我心存歹念?” “你是个好神仙,我知道你不会,我是害怕我现在变了模样,会妨碍你做事。”英普实话实说的同时,还不忘给赤峰戴个高帽。 “知道我不会就好,告诉你,我天天带着个狐狸才会碍事呢。”赤峰摇摇头。 “该变的时候,我自然会变的,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我变成人的时机。”英普的话中带着丝丝怨艾。 一阵喧哗声传来,赤峰走到窗口向外望去。窗外的大街上,有两个手拿兵刃的人,围住了清槐。 “清槐师弟,别做无谓的反抗了,马上随我见师父去吧,我不想带具尸体走。”手持大砍刀的一个人说。 “师兄我早已脱离修罗宫,你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清槐气喘吁吁,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得通红,显然受伤不轻。 围住清槐的另一个人,手拿一对金钹恶狠狠地说:“不是师父要赶尽杀绝,是你自寻死路。告诉你,今天我们带不走活的,我就带个死得回去复命。” “是吗。”赤峰如一股青烟,飘到清槐的身前:“你们对师兄弟这般心狠手辣,不应该呀?” 挡住清槐的两个人,见赤峰如风而至,先自一惊。 “你来干嘛?嫌命长啊?”清槐认出了赤峰。 “没事,你伤的重吗?他们为什要杀你?要不要我替你训训他们?”赤峰对挡住清槐的两个人,视若无物。 挡住清槐的那两个人,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双双举起兵器,向背对着他们的赤峰,痛下杀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五章清槐之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五章清槐之死 挡住清槐的两个人,突然向背对着他们的赤峰偷袭,赤峰的后脑勺好像长着眼睛。起腿一脚,踢向砍向自己背部的大砍刀,只是这一脚太快了,在其他人看来,赤峰跟没动一般。 大砍刀在赤峰一踢之下,悠的一下改变了方向,劈向拿金钹的那位。 拿金钹的修罗宫弟子,没有想到他师兄的大刀会劈向自己,他只能用偷袭赤峰的金钹挡住大砍刀,回身后撤。 “师兄你这是?”拿金钹的哪位修罗宫弟子,脸色煞白,要不是他刚才招架的及时,现在早就被斩为两段了。 “我、我、、?”手持大砍刀的修罗宫弟子,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劈向赤峰的大砍刀,为什么会转变了方向。 “为什么不一刀杀死他?要想念兄弟之情,就不该拿我的钱。”赤峰来了个挑拨离间,他不想暴露自己,想让这两名修罗宫的弟子狗咬狗。 “师兄,你真的和他们是一伙?”拿金钹的修罗宫弟子,满脸敌意,慢慢的后退。 “不,不是,我、我、、、”拿大砍刀的修罗宫弟子,急的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还不动手,他要是跑了,你我的秘密就会大白于天下,快动手。”赤峰捡起清槐掉到地上的宝剑,拉起拿着大砍刀的弟子,冲向拿金钹的那人。 在外人看来,赤峰和拿着大砍刀的修罗宫弟子,是打算联手对付,拿金钹的修罗宫弟子,可是事情的真相,只有拿着大砍刀的修罗宫弟子自己知道。 他被赤峰拿住了穴道,被赤峰的灵气控制住了身体,现在是身不由己,只能随着赤峰冲向拿金钹的修罗宫弟子。 “师兄,原来你和他真的是一伙的。”拿金钹的修罗宫弟子,话音未落,忽然拔地而起,几个纵跳,消失不见了。 拿大砍刀的修罗宫弟子急的面赤耳红“师弟,师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快点逃命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他也不会相信你的。”赤峰松开拿大砍刀的修罗宫弟子,脸上露出鄙视的笑容。 “你、你害死我啦。”拿大砍刀的修罗宫弟子,自知不是赤峰的对手,回去又解释不清楚,恼怒地跺着脚,愤恨的瞪着赤峰。 “快点跑吧,等你师弟找来了帮手,想跑你也跑不了了。”赤峰幸灾乐祸的笑着。 “小子,你记住,我拓跋楠一定会找你报仇的。”拿大砍刀的修罗宫弟子拓跋楠,交代了几句场面话,扛起大砍刀,转身向城门跑去。 “赤元帅,你这一招可够狠的,拓跋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青槐呵呵一笑,却不想牵动了伤口,不仅连声咳嗽。 “不把他们搞的窝里斗,我们能逃得出去呀。快带上你的家人跟我逃命吧。”赤峰搀扶着青槐,向清槐的住处一路小跑。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吗?”青槐在赤峰的搀扶下,吃力的奔跑着,他忍住痛对赤峰说。 “这还用问,他们肯定知道你是修罗宫的内贼,要清理门户呗。”赤峰开着清槐的玩笑。 “你怎么就不会说一句好听的,内贼,清理门户。说好的你会死啊。”青槐瞪了赤峰一眼。 “不会死,嘴会生疮。”赤峰轻轻一笑,接着又问:“是因为我的原因,才给你带来的危险吗?” “错了,这回还真不是。”青槐冷哼一声:“我偷听宫主和你们内奸的谈话时,被发现了,所以,他们要杀我灭口。” “我们内部的奸细?”赤峰吃了一惊:“认识那人吗?他们说了什么?” 青槐缓了口气:“你们内部的奸细我不认识,但是我听清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他让修罗宫协助找个红头发红眉毛的老者,说只要找到这个赤眉红发的人,就能找到宫主想要找的人。” 赤峰暗暗心惊,他当然知道,内奸让修罗宫找的人是谁。他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狐狸英普。 “不用担心,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那人的。先把眼前这人救出去再说。”英普理解赤峰看他这一眼的意思。 “原来他们要找赤眉红发老者,目的是为了抓你。”清槐也想明白了。 “还有谁能让你们的宫主这样上心?”赤峰还有点小得意,他看看逐渐虚弱的清槐,有点担心地说:“你家离这里还有多远?能挺住吗?” “看到前面那扇红色的大门了吗?那里就是我住的地方。”清槐抬手指指前面一处宅院,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桐儿娘,桐儿娘。”清槐刚迈进大门,就喊道:“快带桐儿出来,我们必须马上走。” “清槐,你这是要去哪呀?”正房里走出一个满脸奸笑的铎迩。 “少宫主。”清槐惊叫道。 “是我。怎么还带回来了客人?”铎迩苍白阴冷的脸阴晴不定。 “少宫主,你在我家做什么?”清槐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铎迩没有理会清槐,而是看向赤峰:“这位倒是面生得很,不知是何方高人?” “我高你娘的头,说,你把清槐的家人怎么了?”空气中充斥着的血腥味,让赤峰感到事情不妙 “啧啧,你们回来晚了,我把他们一刀一个,全杀了。”铎迩阴冷的笑着:“不过我给你们机会,可以马上找我报仇。” 他看着面面相觑的赤峰和清槐,伸长了脖子说:“怎么,不相信?来呀,把清槐这个叛徒的妻儿给我弄出来。” 看到妻儿的尸首,从里屋被两名修罗宫的弟子拖出来,清槐肝胆俱裂,他大吼一声,扑向铎迩,他要为自己的妻儿报仇。 他快,赤峰更快。赤峰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挥手一掌劈向铎迩。 铎迩的身后忽然闪出沙脱儿,手持齐眉黄铜棍,奔着赤峰搂头就砸,全不把赤峰劈来的手掌当回事。 赤峰对修罗宫门徒,杀死清槐的妻儿,已是怒发冲冠,他唤出蓝灵圣甲,闪身躲过沙脱儿的齐眉黄铜棍,一招地丑徳齐,击向沙脱儿的胸口。 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也不想隐藏自己的身份,上手就用上了《太古九重天》的地裂掌,他要大开杀戒,为清槐的妻儿报仇。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六章出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六章出逃 愤怒到了极点的赤峰,已经无所顾忌,上手就是《太古九重天》的地裂掌,一招地丑徳齐,击向沙脱儿的胸口。 沙脱儿闷哼一声,连退数步,狂喷着鲜血,身体像铁塔一样,薨然跌倒。他虽然有金刚铁魔功护体,可他遇见的是赤峰,碰上的是《太古九重天》这种太古仙技妙法。 赤峰撇下,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的沙脱儿,挥手一招天凝地闭,扑向铎迩,他杀心已起,不打算给铎迩任何喘息的机会。 赤峰一招击败沙脱儿,破了沙脱儿的金刚铁魔功,铎迩不禁一愣,他没有想到赤峰会如此强大,看到赤峰杀来,一掌击向自己的胸口,一掌击向自己的右肩,脚却踢向自己的左腿,不仅骇然失色。 赤峰的招数太匪夷所思了,让铎迩顾头顾不了尾。铎迩惊骇之余,急忙用双手护住胸口,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铎迩一声惨叫,他的腿骨断裂,肩骨粉碎,胸口似是万钧重物撞击,被赤峰打出数丈以外。 赤峰又拳**加,灭了另两个修罗宫的弟子,接着又飞身而起,对着正用最后一点力气长啸求援的铎迩补了一脚,踩得铎迩胸骨寸断,心肺俱裂,再无气息。 这几个动作兔起鹘落,快如闪电,连废四人,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逃吧,我们得抓紧。那小子的求救声,一会儿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英普凝重地看着赤峰。 “清槐,我们走。你的仇我陪着你报。”赤峰看着清槐,把已经被铎迩他们杀死的妻儿抱在怀中,心如刀绞。 “赤峰,你把我的桐儿带走,他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我知道你得到了铁力钻的《炼鬼驱魂》秘籍,把我的桐儿炼成鬼婴,取其魔血修成《魔血九重》,灭了修罗宫,为我一家人报仇。”清槐很冷静的把已经断了气的孩子,交到赤峰的手中。 他长叹一声:“我本是大鸿国的子民,误入歧途,投身修罗宫。痛定思痛,却也是悔之晚矣。你们快走,记得为我报仇。” 清槐忽然声色俱厉:“走啊,真的想让我死不瞑目吗?”接着连声大叫:“可恶,可恨,可叹。”自断心脉鲜血狂喷,紧紧搂住他的妻子,谢世而去。 “逃吧,西北方向煞气已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英普看着傻了一般的赤峰,提醒道。 赤峰扭头看向西北方向,眼中喷出怒火。 “你要是现在和他们决一死战,这一家人的仇你报不了,我们两个还得死在这里。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怕你不能完成清槐的心愿,让他死不瞑目。”英普看得出,赤峰是打算拼命。 赤峰看着已无气息的清槐,流下两行清泪,怀抱着清槐已经死去多时的儿子青桐,低声说:“走。” “你不能飞,目标太大,但是,也不能就这样出去,你得改变一下容貌。”英普再次提醒赤峰。 赤峰用容颜果改变容貌后,离开清槐的家不到五十步,蒙砂别就带着几十名修罗宫的弟子,闯进清槐的家中。 “大法师,沙脱儿还有气。”一名修罗宫的弟子,躬身来到怀抱铎迩尸体的蒙砂别身旁。 蒙砂别老泪横流,轻轻的放下铎迩的尸体:“铎迩,为父一定会找到凶手,用他活祭你的亡魂。” 赤峰当时对沙脱儿虽然是雷霆一击,但是沙脱儿有金刚铁魔功护体,胸骨已裂,内脏只是被震荡离位,伤情并不重。 他冒着冷汗,躺在修罗宫弟子的怀中,忍住疼痛说:“回禀大法师,沙脱儿该死,沙脱儿没有能保住少宫主。” 蒙砂别脸上青筋暴涨:“我没时间听你啰嗦,告诉我是谁杀了铎迩?” “伤我们的是个年轻人,二十岁上下,以前我没有见过他。”沙脱儿咬着牙轻轻动了一下身体:“大法师,他还带走了清槐的孩子,是已经死去的孩子。” “一个年轻人?一个年轻人能把你伤成这样?你不是有金刚铁魔功护体吗?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蒙砂别在震惊中感到疑惑。 沙脱儿大口的喘着气:“大法师,你曾经说过,有一种仙技能破我的金刚铁魔功。” “你是说,你是说。”蒙砂别突然大喊道:“快,一边通知宫主,赤峰就在新水城,一边通知四门紧闭,不要放走赤峰。” 他突然想到能破金刚魔铁功的只有《太古九重天》,而修炼《太古九重天》的只有赤峰。 “从沙脱儿的伤情看,他就是被《太古九重天》所伤,赤峰,我看你这次能跑到哪里去?”蒙砂别恨得牙根直痒痒。 赤峰现在已经化装成一个满脸胡须中年人,他背上背着装死的英普,怀里抱着死婴青桐,正在城门处接受检查。 “干什么的?”看守城门的陌雪特士兵问道。 “回乡下。”赤峰信口答道。 “回乡下?你这条狐狸是在城里打得?”那个士兵上下端量着赤峰。 赤峰苦涩的一笑:“本想带条狐狸给孩子换点药,谁料想,刚进城孩子就死了,你看,这不。”赤峰把怀里的死婴递到士兵的眼前。 “命贱的东西,快滚。”士兵不耐烦的吼道。他回过身走向另外一个人,依旧低声嘟囔着:“晦气,奶奶的,一个死孩子还他妈的搂的紧紧地,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赤峰刚走出城门,一骑快马就赶到城门口:“宫主有令,紧闭城门,不得放任何人出城。” 赤峰回头笑笑:“奶奶的,你爷爷已经出了城门,你们在城里慢慢地查吧?” 赤峰正自得意,又听到传令官喊道:“宫主还有令,马上查寻要出城的人中,有没有携带死婴的人,一经发现立即抓捕。” 盘查赤峰的士兵一愣,凑上前说:“回禀传令官大人,有个抱死婴的人,已经出城了。” “什么?他已经出城了?”传令官一愣。接着指着一个士兵喊道:“你,马上通知宫主,凶手已经出城。” 他又看看其他人,把手一挥:“打开城门,随我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七章风雪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七章风雪咒 “快飞,快飞,有多快飞多快,别让他们追上,先离开这里再说。”出了城门英普大声的喊道。 “往哪个方向飞?”赤峰似乎有点慌乱。 “先往东飞,往东飞。”英普看着正在打开的城门喊道。 赤峰带着英普和青桐的尸体,向东飞出三百多里。英普突然又大声喊道:“快落下,快落下。” “怎么啦?”赤峰急忙落到地面,让英普爬到身前怀中。 “哎呀这一路在你的背后悠来晃去,晃的我想吐。”英普干呕了几声。 “就为这个你让我停下?”赤峰盯着英普有点恼火。 英普从赤峰的怀中跳下来:“才不是呢?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娇贵,我们是要步行了,改道向西北,然后,向正西,进陌雪特国。” “进陌雪特国?”赤峰一愣,接着眼睛一亮:“好,太好了,真是个好主意。英普你太聪明了。” “别夸奖我,我跟你吃苦的时间到了,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跟上了你这样一个主人,要在被追杀的情况下生活。”它摇晃着头,唉声叹气。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朋友,像个怨妇。”赤峰紧张的心情,稍稍舒缓一些。 “走吧,我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翻过前面的大山,然后折道向西,天黑前逃进陌雪特国,才能摆脱修罗宫的追击。”英普轻哼一声,生气地说:“我还是黄花待嫁,竟然说我是怨妇,没礼貌。” 赤峰跟在英普的身后,沿着小路向北飞奔,听到英普娇嗔的话,不禁一乐:“好了,别生气了,我说错啦。我赔礼道歉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英普回头看了一眼赤峰。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紧接着飘起鹅毛大雪。 英普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什么鬼天气,四月底了还下雪。”它突然停下脚步:“不好,这应该是修沙罗为了追踪搞的鬼。” “哼,那就让他来好了,我和他对以死决。”一提到修沙罗,愤怒之火,立刻燃烧了赤峰的理智。 “想的容易,你现在就不是修沙罗的对手,你要和他生死对决,死的一定不是他。动动脑子。”英普数落着赤峰。 “你说怎么办?”赤峰依旧怒火中烧。 英普在雪地里转着圈,突然它停了下来:“有了,你的脚不要挨着地,但是,要贴着地面继续向北飞行,剩下的我来做” 英普冷静地说:“记住,一刻也不要停,翻过眼前的这座山,在前面的那座山的山顶等我。千万记住在山顶等我。” “你怎么办?”自从清槐一家被害,赤峰的心里一直很乱。 “你只管走,我自有妙计。”英普催促道。 “好,你多留心点,注意安全。”赤峰冲英普点点头,然后御气凌虚,怀里抱着青桐的遗体,在风雪中,一路向北狂奔而去。 从出发地开始算起,再加上两座大山的距离,到赤峰和英普相约的山顶,路程不过百八十里,要是正常人,攀山越岭,一天也未必能走完的路程,而赤峰用了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在行进的过程中,赤峰很佩服英普的判断,这场雪是修沙罗搞出来的,因为雪过第一座山,雪就没了。 赤峰虽然还不知道,修沙罗搞出的这一场雪,能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但他明白,这场雪肯定跟追踪他有关。 所以,赤峰在要离开雪地的时候,运用玄功,为自己设置了一个空间,脱下沾有雪花的衣帽,然后跳出空间,再用意念灵气,把这个空间送到东南方向的风雪中。 他自己身上不留一片雪花的赶到,和英普相约的山顶。 经过近一炷香的痛苦煎熬,英普终于来了。 英普看到赤峰只穿着内衣,心中当即明白了赤峰的用意:“好,太好了,我还害怕你把修沙罗的风雪咒带到这里来,没有想到你很聪明。” “风雪咒?风雪咒是什么东西?就是修沙罗弄出的这场大雪?”赤峰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不错,就是这场大雪。”英普凝重地说:“我听我们狐辈祖先说,修沙罗曾经用风雪咒,成功追踪抓到上一届《太古九重天》的修行者。” 它上下打量着赤峰:“还好,你比上一届的修行者聪明多了,知道脱去沾有雪花的外衣。” “上一届的《太古九重天》的修行者,是修沙罗用风雪咒追踪到的。”赤峰显得很惊讶。 “是啊。”英普长叹了一口气,“我听我们狐辈祖先说,上一届的修行者,无意中显露出《太古九重天》上的玄功,被修罗宫的弟子发现。” “于是,修沙罗在寻找不到那位修行者的情况下,使用了风雪咒,三日后,修沙罗终于根据风雪咒传回的信息,找到了已经几乎迷失本性的修行者。” “还好你脱去了沾有风雪咒的衣服,要不然,修沙罗依旧能找到你。”英普又补充了一句。 赤峰苦涩一笑:“好在你提醒我,告诉我这场风雪是修沙罗搞的鬼,要不然我也难逃修沙罗的毒手。” 英普白瞪了赤峰一眼:“先别给我戴高帽,这样怕还不行,那边有一潭泉水,你去洗个澡,我去给你再找一身衣服,安全第一。” “用这么麻烦吗?”赤峰抬头看看闪烁的星空:“天已经黑了,天亮前,我还要为青桐做点事。” “听我的吧,我不想被你拖累。你下水后脱衣服,让衣服顺水流走,你们两个洗干净从上游上岸,我去找衣服。”英普说完就一路小跑向山下奔去。 英普没等多大会,就叼着一包衣服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上岸?”英普放下包袱,看着依旧泡在泉水中的赤峰,露出不理解的眼光。 “钱,钱还能要吗?”赤峰捧着手里的贝币,似有不舍。 “想要,洗干净拿上岸,不想要就扔水里,真啰嗦。”英普很着急,也不管谁是主人,谁是仆从。 “哦。”赤峰低应一声,慢慢的洗着贝币,有点傻傻的。 从赤峰问,钱还要吗那时起,英普就感到有点不对劲,再看到赤峰这傻傻的动作,它心中一动,忽的窜过去,把赤峰扑倒在泉水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八章奇怪的山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八章奇怪的山洞 英普把赤峰扑倒,把赤峰的头按到泉水中,抓开着赤峰的发髻,洗涤着赤峰的头发。 本来还扑棱挣扎的赤峰,慢慢的平静下来了,眼中也变得清澈起来,他看着英普感激地说:“谢谢你,多亏你见机得快,帮我洗去我头发上残留的风雪咒雪水,要不然,我自己就会去修罗宫,他们都不用来抓我。” “你清醒了?”英普心有余悸。 “我清醒了,谢谢。”赤峰忽然把英普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 英普用前抓推开赤峰的头,挣脱赤峰的怀抱,跑上岸:“你怎么可以亲我,我是女狐狸。” 赤峰哈哈笑道:“你是狐狸我是人,亲你一下是亲昵,不是非礼。”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猛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大为窘迫:“你,我、、、、。” 英普趴在岸上,大头扭向一边,得意洋洋地说:“你赤身裸体的样子,跟一只脱了毛的公狐狸没有区别,没必要大惊小怪,快穿衣服,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你离开了我才能穿衣服,快,离远点。”赤峰的脸羞得通红。 “你快点穿吧,我捂住眼就是了。”英普用前爪抱住了头,还小声嘀咕着:“真啰嗦,你以为你不穿衣服很好看吗?害怕我偷看,粗俗。” 赤峰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他伸手虚空取过岸上的包裹,在水中穿上衣服,他来不及顾及是否泉水会打湿衣服。 他穿着滴着水的衣服上了岸:“我很君子吧?”赤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英普扫了一眼从水里捞出来的赤峰:“嗯,的确很君子。”接着嘻嘻一笑:“你知道吗?君子一般都是傻子,精明人不多。” 它的话让赤峰瞠目结舌,真的就跟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愣愣的发呆。 “走吧,傻君子,五更天以前,我们必须赶到陌雪特境内,找一处隐秘安全的地方,修炼你的朋友之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过后,英普已经在数里之外。 赤峰稍稍一愣,迅速追了上去,伸手把英普抱在怀中,轻轻一笑说:“让傻君子抱着你走吧,这样会快一点。” 赤峰以御气凌虚妙法,飞速向西方陌雪特境内飞驰。 英普把头紧贴在赤峰的怀中:“我非常乐意让傻君子抱着我走,这样我能省点力。” 它突然尖叫一声,爬到赤峰的肩膀上:“蛇,你的怀里有条蛇。” 赤峰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蓝色小蛇,哈哈大笑起来:“胆小鬼,一条小蛇都怕,告诉你吧,他是我的小蓝,是我生死相依的朋友,几次救过我的命,下来吧,他对你没有危险,没事。” “真的,我说它看起来这样乖。”英普感觉到蓝色小蛇绝非凡物,语气中到有几分恭维。 “你是怕他咬你才这样说的吧?”赤峰揶揄道。 英普哼了一声:“你呀就是不会说话,它本来就是乖嘛,蓝色的脑袋多可爱呀。” “可爱你就和它亲近亲近吧。”赤峰看看用左臂抱住青桐的遗体,叹了口气,向陌雪特国境内的一座大山飞驰而去。 后半夜的时候,赤峰在那座大山找到了一个山洞。 “等会进去。”从赤峰怀中跳下的英普,小声紧张的阻止,向山洞里走去的赤峰。 “有问题?”赤峰停下脚步,用神识向山洞中探索。 “这里有一种怪怪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英普又抽了几下鼻子。 “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们进去吧。”赤峰用神识一寸寸的搜索完山洞,没有发现山洞里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英普好像很害怕这个味道。 “天快亮了,如果耽误了时辰,我就不能赋予青桐另一种生命,有负清槐的委托,没有时间顾虑了,进吧。”赤峰已经下定进山洞的决心,抬腿向山洞里走去。 英普拗不过赤峰,只能摇摇头,警觉的跟在赤峰的背后,仔细的观察着山洞里的一切。 黑夜和白天对赤峰和英普来说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漆黑的山洞里的一切,赤峰和英普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 山洞很大,也很深。越往里走,英普越觉得那种怪怪的味道越浓。 “你闻到有种怪怪的味道吗?”英普的声音有点发抖。 “隐约闻到一种臭的气味。”赤峰不是隐约的闻到,而是明显的闻到一种如同腐肉一般,令人恶心的气味。 “我们别进去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山这么大,我们应该能找到适合你修炼青桐的山洞,何必在这里冒险,如果耽搁了时间,那会得不偿失的。”英普再次出言阻止赤峰。 “你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到。”赤峰停下脚步,里面的恶臭让人窒息,他有放弃这个山洞的想法。但是也很想知道,这个山洞里究竟住着一个什么怪物。 “它现在不在山洞里,你当然看不见它。”英普看向山洞口,紧张地说:“我说真的,我们还是走吧,离开这里,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告诉我,这里到底藏着什么怪物?”赤峰听从了英普的意见,快步向洞口走去。他不是害怕怪物给他带来什么危险,他是担心耽搁了修炼青桐的时间。再说这个山洞里的恶臭他也受不了。 “我只是从气味上分辨,可能是那恐怖的东西,但是还不敢完全肯定。”英普一边加快向山洞外奔跑的速度,一边回头对赤峰说。 赤峰紧跟在英普的身后,从英普的眼神中,他能看出英普的恐惧。他追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恐怖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先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跟你说。”英普头也不回,只顾向前跑。 赤峰和英普刚出山洞没有走多远,英普忽然小声的说:“快快藏起来,它回来了。” 一股腥臭飘过,一个巨大的身影快速向刚才的那个山洞奔去。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的赤峰,看清那个巨大的身影惊得目瞪口呆。 “果然是它。”英普松了口气:“得亏出来了,要不然,唉,想想都后怕。”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九章祭炼鬼婴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九章祭炼鬼婴 回到山洞的是一只,身高两丈有余的巨大怪物,当它离赤峰很远的时候,一股恶臭就席卷而来。 赤峰仔细的看着向山洞走来的,行动缓慢的怪兽。怪兽弯曲的双腿,带动着像鸭蹼一样巨大的双脚,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声轰鸣,大地也会跟着颤抖。 它佝偻的身体,像一个腰有顽疾,只能弯腰弓背的患者,可是,它肩背发达的,像一座座小山一样的肌肉,说明了它的健壮强大。 它的双臂有节奏的在胸前摆动着,肘关节处,长着反方向的两撮黑毛,像鸡一样的爪子,长着细长锋利的指甲。 最令赤峰诧异恐怖的是,怪物拥有三颗头颅,中间的头颅似有几分像人,头顶却又长着一只独角,绯红扁平的脸上,看不到鼻子,只有一只硕大的眼睛,和一张大嘴。 旁边的两只头和巨蜥无异,从长满锯齿一样牙齿的嘴里,淌出恶臭的粘液。 “别看了,我们走吧,快找地方照顾你怀里的青桐吧,天真的快亮了。”英普等到怪兽进洞,小声得对惊讶的赤峰说。 赤峰从惊栗中惊醒,他摇摇头,看看天际闪烁的启明星,急忙说:“我们走。” 还好在距离此处不到五里,山的另一侧,有一个不大,但是很干净的山洞。虽然不太隐蔽,可是赤峰已经没得选了,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赤峰放下青桐的遗体放进山洞,又急忙冲到洞口,要为山洞设置禁忌空间。 “你忙你的吧,这里我来。”英普从口中吐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珠子:“用它吧,虽然没有你设置的禁忌空间安全,但是,能给你腾出时间,你快去吧,天马上就亮了,别误了时辰。” “这是什么?”赤峰看着白色的小珠子,眼中充满好奇。 “这是补天珠,是女娲补天采集提炼补天七彩石时,炉底的璞玉炼成的。虽然不能像它的名字一样补天,但是,补这个小小洞口还是没有问题的。” “太好了,谢谢。”赤峰兴奋而真诚的点点头。 “快进去安心做你的事吧,我在这里守着,不会有危险的。”英普看着赤峰离开的背影又嘻嘻一笑,小声说:“跟我还说谢谢,真是个傻君子。” 它把补天丹放到洞口的一块石头上,然后又吐出它的灵兽内丹,捧在爪心,驱动灵气到内丹上。英普的内丹在它的灵气的催动下,发出像云霞一样红色的光芒,笼罩着补天石和那块石头。 在内丹红光的普照下,放补天珠的石头,就如同气吹的一样,疯狂的变大,塞住洞口,和山洞的石壁连成一体。 做完这一切,英普又把内丹吸进口中,虚弱的趴在地上,向山洞中的赤峰望去。 赤峰此时已经按照《炼鬼驱魂》秘籍行功步骤,把青桐的遗体,面部向上平放在地上,而后默运玄功,把炼鬼灵气,注入青桐的体内。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青桐的遗体没有一点变化。赤峰有点急了,他担心错过了,赋予青桐另外一种生命的最佳时间,他的头上冒出冷汗,开始有点心烦气躁。 “稳住,别急躁。”英普看出了情况不对。“要是一个时辰你就把青桐炼成鬼婴,剩下的四十八天,是让你天天睡觉,让鬼婴青桐独自修炼呐。” 它看着面有忧色的赤峰继续说“耐心点,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我曾听我们狐族长的老说,修炼鬼婴是一件漫长的事情,它就修炼过鬼婴,头两个,它修炼了十天也没有一点动静,认为修炼失败,就放弃了。” “到了第三个,它修炼了十天还是没有动静,它又打算放弃。这时有个女狐狸对它说,我们怀个活狐狸娃,还得十几二十天才能感觉得到,一个死婴你想十天八天,就让它到处跑,可能吗?” “于是我们的这位狐族长老,耐下心,又坚持了五天。奇迹真的出现了,它修炼的死婴,手脚能够轻微的活动了。” “我们的这位狐族长老高兴之余,一直坚持修炼鬼婴到四十九天,它成功了,它得到一个,相依相伴,后来为它办了很多事情鬼婴。” 英普看到赤峰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它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道将来他发现,我刚才骗了他,狐族长老祭炼过鬼婴,他会怎么想?”英普心里暗暗地想。 “哎呀,不管了,我又不是为自己能得到好处才骗他。是怕他心浮气躁,影响到祭炼鬼婴,是为他好,即便将来他责罚我,我也认了。” 想到这,英普的心中轻松了许多,它抬头看了赤峰一眼,然后趴在地上,把身体圈起来,一会就睡着了。从追捕海奎开始,它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它累坏了。 英普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它是饿醒了,两三天滴水未进,也该吃点东西了。 它看了一眼,还坐在那里祭炼青桐的赤峰,赤峰双眼微闭,脸色平和,一切都很正常,它又看了一眼青桐的遗体。 此时,青桐的遗体,悬在离地面一尺左右的高度上,身上包裹着淡淡的红光,样子安详,神秘。 “看来一切都按部就班了,可以出去找点东西吃了。”英普爬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赤峰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英普一跳。 “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英普怯生生得问。 “没有。”赤峰笑笑:“你饿了吧?那里有吃的,过去吃点。” “吃的,哪来的吃的?”英普顺着赤峰指的方向看去。 “哇,好多好吃的耶。”英普兴奋的扑了上去:“呀,还有茯苓仙果,薏米玉笋,太好啦,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好东西。” “是小蓝,小蓝找来的,它趁你睡觉的时候,出去找的。”赤峰微笑着。 “它能穿过我用补天珠密封的山洞?”英普看着赤峰,心有不信。 “你的补天珠是锅底的璞玉锻炼成的,它可是真正的补天石变化的。你密封的山洞,在它看来形同虚设。”赤峰实话实说,没有故意让英普难堪的意思。 “嗯嗯,原来是这样的。”英普似乎忘了自己是女狐狸,狼吞虎咽的啃着这些难得的仙灵异果,还含糊不清地说:“有时间你给我讲讲小蓝,这小东西,我看着就不一般。” “啊。”英普一声尖叫,倒跳出去,一条大蟒蛇凭空窜出,对它张开了血盆大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章小蓝的本领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章小蓝的本领 英普一边狼吞虎咽的啃食着,蓝色小蛇找来的仙灵异果,一边让赤峰有时间跟它讲讲,蓝色小蛇这可爱的小东西的来历时。忽然,凭空窜出一条大蟒蛇,对着英普张开了血盆大口。 英普尖叫一声,倒纵而去,藏到赤峰的身边,惊慌的叫道:“这里哪来的蟒蛇,快快,你快收了它。” “收,为什么要收它?我看它好像是饿了,喂饱它就没有事了。”赤峰好像并不紧张。 “说得轻巧,咱们两个加一块,也填不饱它的肚子,拿什么喂饱它?”看着大蟒蛇慢慢地向他们靠近,英普越发害怕了。 赤峰忽然大笑起来:“好了小蓝,别吓英普了,它要是急了放个臭屁,我们两个会受不了的。”狐狸有放屁自卫的本领,赤峰是知道的。 英普一愣,指着大蟒蛇惊讶的说:“它、它是你的小蓝,那条可爱的小东西。” 它看到赤峰点点头,轻哼一声:“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吓唬我,坏死了。还好我是一只淑女狐狸,要不然,我就会放一个大大的臭屁,让你们两个在这个山洞里呆不住。” 赤峰呵呵一笑:“我可没有和小蓝合伙吓唬你,是你说小蓝是个小东西,它才变个大的给你看看,它还能再变大点,你要看吗?” “不不,这就够大了,够让我心惊肉跳的啦。”英普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蓝色蟒蛇,发嗲的说:“好啦,蛇大哥,我说你是小东西,不是瞧不起你,是感觉你可爱,想和你多亲近亲近,没有别的意思。”它说的倒是实话。 蓝色蟒蛇闭上嘴,它低下头,歪着脑袋看着英普。伸出红色的信子,舔了一下英普的脸。 英普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但它强忍住恐惧,硬是没有后退一步。它深信,有赤峰在此,蓝色大蟒蛇,绝不会吃了自己。 英普想的没错,蓝色蟒蛇舔了它一下,瞪着大眼看了英普一会,忽然身体一晃,变回一条长不盈尺的蓝色小蛇。 赤峰看到蓝色小蛇靠近英普,努力的伸长身体,用蓝色小脑袋,蹭着英普的脸。赤峰知道这两个宝贝,已经成了朋友。 他轻轻咳嗽一声说:“英普、小蓝,又到我祭炼青桐的时候了,你们为我护法。” 英普很高兴的和蓝色小蛇玩耍着,随声答道:“行,没问题,我们两个到洞口守着去,你放心好了。” 赤峰盘腿坐在青桐遗体的身前,开始祭炼青桐的感知。他上一次连续施法祭炼了四个时辰,虽然没有取得一点进展,但他并不气馁,英普对他说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动力。 虽然他怀疑英普所说,狐族长老祭炼鬼婴的事情是假的,但是,英普所说的没有一蹴而就的好事,却是真的,正所谓好事多磨,就是这个道理。 赤峰按照《炼鬼御魂》的心法,把灵气一点点灌输到青桐的身体里,一点点疏通青桐的经络,诱导青桐的识海产生知觉。 青桐的遗体在赤峰给他布置的,由一层红色光芒包围的祭炼空间里,随着赤峰灵气的引导,或左右旋转,或上下盘旋。 四个时辰过后,赤峰用灵气把自己的鲜血引出,像一条细线一样射到青桐遗体的眉心,再用灵气把射到眉心的鲜血,引进青桐的心田。 行功完毕,赤峰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看向身边的英普和蓝色小蛇。 “怎么样?有反应没有。”英普看着赤峰,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们狐族长老用了半个月,它祭炼的鬼婴才有反应。我这才两天,你说有反应没有?”赤峰笑看着英普,露出怪怪的表情。 “我们,我们狐族长老的法力,那里有你这样高深。”英普狡辩到,看出了赤峰对它上次说的话有怀疑。 它忽然有理直气壮的抬起头:“怎么?问一句都不行?抬举你都不知道,没情趣。” “呦,倒成了我的错。”赤峰呵呵笑道:“行行行,是我错了,他现在还没有反应,按《炼鬼驱魂》上说的,通经络,醒识海,补心血要七天的时间。” “过了这七天才能知道,能不能祭炼出鬼婴,也就是说,这七天里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稍有差池,要不祭炼鬼婴会失败,要不祭炼的鬼婴魔力低下,懂了吗?”赤峰补充道。 “这我会不懂?你太小瞧我了吧?”英普摇晃着尾巴,一副万事通的样子。 “喂,你知道吗?”英普又变了一副语气对赤峰说:“小蓝好好玩儿,它说要和我一起出去找吃的,我还以为我们要漫山遍野的自己寻找。” “谁知道我们出了洞口后,它爬到一块石头上,嘶嘶的叫了两声,立刻来了大的小的好多蛇。”英普夸张地说。 “是吗?它有这么大的本领,还有,弄这么多蛇来干什么?”赤峰附和着英普,明知故问。 英普兴高采烈的说:“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甚至还以为那些蛇会威胁到我和小蓝的安全,心中有些害怕。” 英普用头轻撞了一下蓝色小蛇,激动地说:“谁想到,那些蛇竟然小蓝召唤来的,小蓝对那群大小不一的蛇,又嘶嘶的叫了几声,你猜怎么着?” 赤峰假装吃惊的挑逗着:“怎么着?那群蛇围攻了你们?” “才不是呢。”英普得意的说:“傻啦吧唧的,既然是小蓝召唤来的,怎么会攻击我们?告诉你吧,那些蛇听到小蓝的嘶嘶叫声,迅速散开。” 英普像个多嘴的小媳妇,喋喋不休地说:“我正在纳闷这些蛇为什么又离开,可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刚才各自散去的蛇,又都回来了。并且、并且它们都带来了各种奇异的果类。” 赤峰看着英普得意的样子,微微一笑:“是吗?小蓝有这么大的本领,我怎么不知道?” 他突然神情紧张地把手指放在嘴前,“嘘”声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噫,原来这里有个山洞啊,怎么会不见了呢?”没有过多大一会,山洞外就传来了一个人惊讶的声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一章凶兽酡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一章凶兽酡鲅(> 英普正在炫耀它的发现,山洞外却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就你娘的放猪屁,山洞是自己长住的?还是山神爷把山洞变成平整的崖壁。”另一个声音骂骂咧咧。 “师兄我说的是真的,一年前我来过这里,还在这个山洞休息过,我说的是真的。”第一个人辩解道。 “师弟,你他妈的就能胡扯,这高山峻岭的,野兽出没,还有那边山洞的怪兽,你来这里是找死啊?”被称作师兄的人依旧骂骂咧咧。 师弟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人,才神秘地说:“师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山洞里的怪兽是谁养的,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今天晚上,送来这么多颗人心给怪兽,你心里还不明白?” 师兄一惊,似是吓了一跳:“你是说,你是说怪兽是宫主养的?” 师弟笑笑说:“师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没有说。” 师兄轻声一笑,骂道:“你他妈的心眼还挺多,怕我卖了你怎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他停了一下又说:“你说你上一次来把剜来的心脏放在一个山洞中,山洞呢?” 师弟说:“那个山洞在前面,要拐过前面的山脚,离这里不远。” 师兄催促道:“那还在这里磨蹭屁?快点走吧。” 师弟有点为难地说:“师兄,不是我不想早点去,只是时间去的不合适,会碰见怪物的,有危险的,所以我上次来才在这里的一个山洞里休息了一会,然后才过去的。可是,原来的那个山洞不见了。” 师兄哼了一声:“这里哪有山洞啊?净他妈的胡诌烂扯,搞不好是你自己记错了地方,走吧,早点送过去,我们也好早点离开这里,他妈的,我总觉得在这里瘆得慌。” 师弟又看了一眼,被英普密封的山洞,挠挠头,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真的记错了地方?” 二人不再言语,各自背着个大口袋,转过山脚离去了。 “原来这酡鲅是修罗宫宫主养的。”英普低声说。 “这怪兽叫酡鲅?你以前见过它?”赤峰跟问了一句。 英普凝重点点头说:“以前见过,不过,那是五百年以前的事了,在西海之滨见过的。” 它好像又很不理解地说:“奇怪,酡鲅是择水而居,怎么会住进远离深泽大海的山洞呢?” 赤峰自言自语的说:“修沙罗养酡鲅这种怪物有什么阴谋?” 他突然又紧张地说:“英普,你通没通知赤发獐?修罗宫的人正在找他。” “放心吧,早就通知了,它现在已经离开了翠屏山丹阳宫,藏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去了。”英普轻声说。 赤峰轻轻的点点头:“嗯,希望他不受到伤害。” 他不再言语,静静地想着,修沙罗饲养酡鲅的目的,和如何除掉酡鲅的方法。他并不担心大鸿国军营的事物。 现在上官雄飞已经挂帅,上官雄飞又有烈荣珠和旋风道人等一些修真者相助,应该不会有问题。 赤峰沉思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转念又想:“既然想不出修沙罗安得什么鬼心思,想也没有用。还是抓紧祭炼青桐是第一要务,只要把青桐祭炼到能与我产生心灵感应,我就能离开这里,再暗地调查修沙罗的阴谋。” 有了计划,赤峰开始加深修习《太古九重天》的仙术仙技,两个时辰后,稍事休息,他又开始祭炼青桐。 到了第七天,赤峰已经打通了青桐身体经络,青桐和赤峰也有了轻微的感应,可以随着赤峰的意念,轻微的动一动手指。 “太好了,你成功了。”英普看起来比赤峰还高兴。 赤峰摇摇头,轻轻笑道:“看把你乐的,还早着呢?这才是第一步,剩下的更难。” “只要第一步成功了,剩下的再难都好办,我相信你,你一定能祭炼出一个绝世鬼婴。”英普为赤峰打着气。 “谢谢你的鼓励。”赤峰越来越喜欢英普了。 “英普,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商量商量。”赤峰不仅喜欢听英普鼓励的话,还很欣赏英普的见识。 “你是想离开这里,一边祭炼鬼婴,一边查找大鸿国内部的内奸是吗?”英普一眼就看透了赤峰的心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赤峰停了一下说:“我想在离开这里之前,除掉酡鲅,你看怎么样?” “想现在除掉酡鲅,这可不是个好主意。”英普摇摇头:“以你现在的实力,不是酡鲅的对手。说个你不爱听的,两个你都未必是酡鲅的对手。” “真的?”赤峰有点不信。 “你认为是假的,哼,酡鲅要是没有点本领,修沙罗会每年为它送一次人心,像爹一样的供着它。”英普仰着头发了一会呆,又接着说:“你要是见了五百年前的那场厮杀,就不会这么问了。” “五百年前的那场厮杀?你曾见过有人和酡鲅厮杀过?”赤峰有点将信将疑。 “唉,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英普的话语有几分沉痛愤恨。 “怎么回事?说详细点。”赤峰蹲下身,眼中充满好奇。 “五百年前,和酡鲅搏杀的是,被誉为旭霞七仙的,荆灵山旭霞观师兄弟七人。”英普看了眼赤峰,开始讲其五百年以前的事。 “当年旭霞七仙,受西海百姓之邀,赶赴西海之滨,意欲为民除害,铲除凶兽酡鲅。”英普看似很平静,但是,赤峰看得出,英普说话的时候,眼中充满悲愤。 “荆灵山旭霞观旭霞七仙,这个名字我还没有听说过,他们在五百年前很有名气吗?”赤峰想探个究竟。“还有,酡鲅当时是怎样危害当地百姓的?” 英普抬头看了赤峰一眼,愤恨地说:“酡鲅是只水兽,本来是以鱼虾为食的,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忽然上岸,以心脏为食,尤其喜欢吃人的心脏。 “当地百姓让酡鲅闹得,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备受荼毒。于是当地百姓,选举一人,前往荆灵山旭霞观请旭霞七仙出马,打算诛灭酡鲅。可谁料想、、、、” 赤峰一愣:“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他们是不是没有按时回来?” 英普长叹一声,沉痛地说:“他们按时回来了,可是从此后,旭霞七仙这个名号也没了。” 赤峰疑惑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二章旭霞七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二章旭霞七仙 英普沉痛地告诉赤峰,当年旭霞七仙应邀到了西海之滨,但是,旭霞七仙的名号却从此没有了。 赤峰不理解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旭霞七仙的名号没了,他们当时不是很有名气吗?” “他们在那个时候,的确很有名气,是修真界的佼佼者。可惜,和酡鲅一战之下,兄弟七个,六个被开膛破肚,一个身受重伤。”英普惋惜地说。 “怎么会这样?旭霞七仙不是五百年前修真界的佼佼者吗?既然是修真界里赫赫有名的翘楚,为什么会这样不堪一击?”赤峰大吃一惊。 “你能给我讲讲旭霞七仙他们的来历吗?”赤峰觉得了解旭霞七仙的实力很重要,只有这样才能知道酡鲅究竟有多么强大。 “你可不要小瞧了旭霞七仙,他们也是大有来头的。”英普平静地说:“旭霞七仙是参加过第一次仙魔大战的厉害人物,无崖子的徒孙。” “他们兄弟七人曾联手于东海,搏杀黑蛟,并取黑蛟之筋制成黑蛟弓。后远赴天山,大战列玄鸟,取其骨做成追风箭。” “曾于黑山岭之巅,一箭射杀黑木清妖,净雾滩力毙水妖芶芦啸。所向披靡,从无败绩,他们的法力可想而知。” “可就是这样的七个人,在酡鲅的手下却是不堪一击,让他们遗恨千古。”英普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赤峰感到很意外,感到这只是一个故事。 英普哼哼两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夸大其词,很不真实?在吹牛?” 它瞪了赤峰一眼,然后又说:“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的。” “你怎么会在场?也是打算去帮忙围剿酡鲅。”赤峰觉得,如果真像英普所说,旭霞七仙那样厉害,怎么会轻易被酡鲅打败。 “你不相信,我很理解,可是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英普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心中的激动:“实际当时我尾随旭霞七仙之后,也没有按什么好心,不过是打算趁旭霞七仙不注意时,偷他们一只追风箭,我想得到列玄鸟的骨头。” “你要列玄鸟的骨头干什么?”赤峰总是那么好奇。 “列玄鸟是异灵魔兽,它的骨头能帮我们异类提升法力,增加修为。”英普发现跑题了,瞪了赤峰一眼:“别打岔,听我继续说。” “当时,我尾随着旭霞七仙到了西海,他们很警觉,我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只能陪着旭霞七仙,在酡鲅出没的地方,耐心等待。” “等到第三天的半夜,我有点熬不住了,就迷瞪了一会,后来,一阵翻江倒海的水声把我惊醒,接着我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就和山洞的味道一样。” “我急忙探出头,酡鲅已经缓慢的走到了岸上,我当时还感到好笑,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东西,还要劳动旭霞七仙,我就能摆平它。” “可接下来的事情,不禁让我毛骨悚然。酡鲅像一道黑风,突然伸出利爪,冲向围向它的旭霞七仙,只一抓,就抓破了其中一人的护体,掏出他的心脏,扔进口中,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仍旧是一抓奏效。” “当酡鲅抓开第四个人的胸膛后,剩下的三个人,才从惊愕中醒来,他们一拥而上,各自用自己手中的法器,一起向酡鲅的身上招呼。” “他们虽然打伤了酡鲅,但是,酡鲅也一爪抓碎了,其中一人的头。两颗巨蜥一样的脑袋,喷出毒液毒死了另外两个人。” “连杀六人后,受伤的酡鲅,没有再袭击被抓开胸口的那人,化作一道黑风纵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被抓开胸口的那人,虽然胸膛开裂,内脏外露。但是,他毕竟是修真之体,他在酡鲅逃走后,躲到海边附近的一个山洞中,自我疗伤半月后,才拖着伤残的身体,带着另外六个人的骨灰,回到荆灵山旭霞观,自此后,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那、那酡鲅以后又出来害过人没有?”赤峰听的热血沸腾,嗟叹不止。 “也没有,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到酡鲅的任何消息。这次在这里再次看到它,也让我感到分外惊讶。”英普轻声说。 “我想去一个地方。”沉默了好久,赤峰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想去那,但是,他不一定会见你。”英普淡淡一笑。 “事在人为,不去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见我。”赤峰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吧,我陪你去荆灵山旭霞观。”英普也下定了决心。 “英普,你真好,我们现在就走。”赤峰笑了。 “不,现在不能走,我的伙伴告诉我,这几天到处都是抓你的修罗宫弟子。等几天,过过风头再说。”英普的语气很坚定。 “你是害怕我收拾不了修罗宫的弟子。”赤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是,我是害怕惹出麻烦,耽搁了祭炼青桐。”英普将事论事。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听你的。”赤峰的妥协,并不是怕修罗宫的弟子,倒是怕耽搁了祭炼青桐,有负清槐。 七日后,赤峰已经做完了,对青桐的第二阶段的祭炼,青桐的识海已经慢慢的苏醒,甚至已经能够感知赤峰输入他体内的灵气。手脚也能根据赤峰的意念伸展,只是还不能坐立行走。 “哎,它现在怎么样了?”英普来到刚刚祭炼完青桐的赤峰身边。 “这一阶段的祭炼已经结束,明天就要进行下一阶段的行为祭炼了。”赤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英普,你怎么对我的称呼,就只是个哎,好像有点不礼貌啊?” 英普突然笑了:“你想让我叫你神仙,还是叫你小弟?” “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哎。”赤峰没有介意英普的玩笑。 “你不像个神仙,我也不喜欢神仙,所以不想叫你赤峰上仙。我的岁数虽然比你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但是,你的地位又放在那里,叫你小弟也不合适,所以只能喊你哎了。”英普振振有词。 “你的岁数比我大一点点,九百多岁是一点点。”赤峰大笑起来,他突然又收住笑声,好奇的问:“英普,你为什么不喜欢神仙?”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三章怀陵城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三章怀陵城 赤峰大笑英普说它的岁数只大赤峰一点点,又好奇的问英普,为什么不喜欢神仙。 英普很恼怒赤峰的笑声,它怒视着赤峰,等赤峰笑够了它才说:“讨厌鬼,这有什么好笑的?大九百岁很大吗?再说,我喜不喜欢神仙,与你有关系吗?笑笑笑,怎么就没有笑掉你满口的牙?” 它转身走出几步,突然又回身对愕然的赤峰说“我问你,修罗宫的弟子突然都撤走了,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有什么阴谋我也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是去抓内奸?还是去荆灵山旭霞观?或者是调查修沙罗的阴谋?” “好了,英普姐姐,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别说只是九百年,就是一万年,你也只是我的一个小姐姐,不,是我的小妹妹,是吧?英普小妹。”赤峰见风使舵,可心是真诚的。 “口是心非,虚情假意,灌迷魂汤啊,我信吗?”英普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骗你,让酡鲅吃了我的心。”赤峰信誓旦旦。 “呸呸呸。”英普紧张地跳了起来:“快,你快点呸呸,快点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我信,我信你把我当做小妹。”英普盯着赤峰,真情外露。 “我说的是真心话,用不着收回来。”赤峰坐到一块石头上,尽量和英普拉近距离:“英普小妹,你刚才告诉我修罗宫的弟子,一下子都撤走了,担心他们会有什么阴谋?” “他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突然一下子全都撤走。”英普的心情还是很激动:“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打算怎么办?” 赤峰沉思了一会,最后果断的说:“修沙罗的阴谋不是说执行就能执行的,挖出大鸿国军营内的内奸,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先去荆灵山旭霞观,找到那位幸存者,详细了解一下酡鲅的情况,以免真的要面对它的时候,手忙脚乱。” “你说的不错。”英普赞同赤峰的决定,可它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你抱着鬼婴青桐去荆灵山旭霞观吗?” “那倒不用担心,我有这个。”赤峰从神库中取出圣天纳灵袋:“我可以在这里面,给青桐设个祭炼的空间。这里面的天灵圣气,还可以代替我祭炼青桐的魔灵之性。” “这真的是个好宝贝。”英普羡慕的说:“我们当时逃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把青桐装进去?” “那时候青桐只是一个死婴,身上没有灵性,把他装进这里面,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赤峰一边在圣天纳灵袋里为青桐设置祭炼空间,一边回答英普的问题。 经过半盏茶的时间,赤峰为青桐设置好祭炼空间。然后,他把圣天纳灵袋祭到青桐的上方。 圣天纳灵袋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像薄雾一样的红光笼罩着青桐。青桐在红色薄雾的笼罩下,慢慢升起,向圣天纳灵袋的袋口靠近。 当鬼婴青桐靠近圣天纳灵袋的袋口时,袋口忽然变大,迅速把青桐吸进圣天纳灵袋,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瘪瘪的,里面似无一物。 “好神奇呀。”英普兴奋地叫到。 “喜欢吗?等你变成人,我给你炼制一个。”赤峰边说,边把圣天纳灵袋放进神库:“现在我们走吧,小妹。” “好,别忘了你今天的话,将来给我炼制一个,像你拥有的那样的一个储物袋。现在我们走,去荆灵山旭霞观。”英普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兴奋。 它向山洞的洞口小跑了几步,又回过头难为情地说:“以后别叫我小妹了,还是叫我的名字英普吧,叫小妹听着别扭。” 赤峰呵呵一笑:“我叫你英普,那你叫我什么?不能总是叫我哎吧?” 英普收起补天珠,打开山洞,沉吟片刻:“要不我像赤发獐那样,叫你主人?”它又下定决心的说:“对,从今以后我就叫你主人,就这样定了。”它不给赤峰商量的余地。 赤峰轻轻一笑,没有说话,跟着英普走出山洞,抬头看了看初生的朝阳。而后带着英普奔向荆灵山。 荆灵山位于大鸿国西南的群山环抱中,为了避开修罗宫的耳目。赤峰白天只能和英普徒步行走,到了晚上后,赤峰才抱起英普,御气腾云疾飞而去。 赤峰和英普是第二天的中午,到达荆灵山下的怀陵城。他们随便找了个酒肆坐下,要了些饭菜。 “小二,结账”饭后,赤峰喊道。 “好嘞。”小二应声而至:“客官,一共是两个贝币。” 赤峰伸手入怀,脸上露出了异样的表情,身上的贝币不见了。他这才记起,上次洗澡的时候,全扔到泉水里了。 “是不是要跟我说,你的钱丢了。”小二变得凶巴巴的:“告诉你吧,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别跟我玩这一套,不把钱拿出来,休想离开这里。” “小二哥,我的钱是真的丢了,我不是要成心吃白食,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改日把钱送来。”赤峰陪着笑脸,说着好话。 “每个吃白食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小二冷笑的看着赤峰。 “你想怎样?”赤峰有些恼火。 “怎么样?我想让你长点记性。”小二回身喊道:“牛三马五。” 赤峰正想着牛三马五是什么意思?两个彪形大汉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二恶狠狠地看着赤峰说:“你们两个按老规矩,剁掉他一根手指头,然后,把他吃进去的饭,打到吐出来,让他长点记性。” “先别动手。”英普忽然跳到桌子上:“咱们再商量一下行吗?” 小二和牛三马五看到狐狸会说话,吓的倒退一步。养兽类做宠物的,他们见多了,可是动物会说话,他们是闻所未闻。 “你想怎么样?”酒肆小二毕竟是见多识广,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 “很简单,再给我们准备点吃的,恭恭敬敬送我们走。”英普很满意,它吓住了面前的三个人。 “妖孽,在我荆灵山下也敢如此放肆。”一位道人突然出现在酒肆的门口,冷冷的看着赤峰和英普。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四章赤峰中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四章赤峰中毒 英普正在得意吓退了酒肆小二和牛三马五,却引来了门口一位道人的怒吼。 “云道爷。”酒肆小二一下子来了精神:“云道爷,你来的正好,快收了这两个妖孽,为民除害。” 道人大刺刺的挡在门口,嚣张地说:“妖孽,还不束手就擒,难道是想让我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吗?” “你是谁呀?不就两个贝币吗?用得着妖孽长妖孽短喊个不停吗?还要把我们打到魂飞魄散,至于吗?”英普气愤的说。 “妖孽,你听好了,本道爷舒云道长,只管抓妖降魔,并不是为那几个贝币。”舒云道长嚣张地笑着:“束手就擒吧,道爷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 “我们傻呀?横竖都是个死,为什么要束手就擒。”赤峰慢慢坐下,冷冷的看着舒云道长。 舒云道长没想到赤峰会这么说,一张驴脸憋得通红,他伸手拔出背上的宝剑,大吼一声:“妖孽,纳命来。”挥剑刺向赤峰。 一个修为平常的道士,一柄平凡的宝剑,对赤峰没有半点威胁。赤峰轻轻一笑,当宝剑刺到赤峰的身上时,赤峰动都不动一下。 舒云道长一剑刺中赤峰,正自得意。却突然被赤峰的护体灵气震得倒飞而出,胸中一阵翻腾,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宝剑也断成了七八截。 他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英普却忽然跳到他的身前,刷刷两爪子,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还喊我们是妖孽不喊了?”英普得意的说:“记住,以后要杀人的时候,先问问,对方是谁?” “大仙,大仙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求大仙饶命。”舒云道长顾不得脸被英普抓的血呼啦差,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你又是说自己该死,又是求我饶命,这不自相矛盾吗?你说,我该怎么办?”英普戏谑的在舒云道长的身前,不停地来回踱着步。 “英普,别逗他了,我们走。”赤峰站了起来,又回身对酒肆的小二说:“我的钱真的丢了,下次来我给你补上。” 惊魂未定的酒肆小二,浑身发抖地说:“神仙,神仙,饭钱我们不要了,不要了。只求神仙,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们刚才的不敬。” 赤峰懒得理会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带着英普就向酒肆的门外走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真拿我们当吃白食的?狗眼看人低。”英普跟在赤峰的身后,摇晃着尾巴,回头瞪了店小二一眼。 酒肆小二点头哈腰的送出赤峰和英普,急忙搀扶起舒云道长。 舒云道长望着赤峰的背影,恶狠狠地说:“马上找人跟上他们,另外,通知我师父,下山捉妖。” 赤峰和英普哪里会想到,舒云道长会怀恨在心,还正在一门心思的寻找去荆灵山旭霞观的路径。 “老伯,知道去旭霞观的路怎么走吗?”赤峰向一位老人打听着。 “旭霞观?”老人反问道:“哪个旭霞观?” “荆灵山上的旭霞观呐,难道你不知道?”赤峰微微一愣。 “不知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就没有听说过,荆灵山上有什么旭霞观。”老人肯定地说。 “不会呀?”英普插了一句:“荆灵山上有个旭霞观,你会不知道?” 老人先是一惊,接着笑道:“我活了六十多年,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竟然看到狐狸会说人话。” 他羡慕的看着赤峰:“小兄弟,这宝贝你是从哪弄来的?太好玩了。” “这有什么好玩的?少见多怪,你没有见过公鸡下蛋呐。”英普有点生气,不满的看着老人。 “英普,别胡闹。”赤峰瞪了英普一眼,然后又问老人:“老伯,荆灵山上真的没有旭霞观吗?” “有没有,我不敢说,可是我没有听说过,荆灵山上有旭霞观这么个道观。”老人摇摇头。 他看到赤峰沮丧的脸又说:“哦,对了,你去问问那边那个皮货店的老板,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猎户,荆灵山他跑了也不知有几百遍,也许他知道。” 赤峰看着老人指出的方向,心中再次燃气希望之火:“谢谢老伯,谢谢老伯。” “旭霞观?”皮货店的老板看着赤峰:“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跑遍了荆灵山,也没有见过旭霞观在哪?不过,荆灵山上的确有道观,不是旭霞观,而是问心观。” “怎么可能呢?”英普感到无比惊讶。 “这狐狸的皮不错,我打猎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的皮毛。”皮货店的老板,对英普会说人话,好像并不惊讶。 “你想干什么?”英普吓得倒退一步。 “别害怕,我没有想要你皮子的想法。”皮货店的老板呵呵笑道。 “小哥,小哥。”刚才那位老人急匆匆的走皮货店:“有人知道旭霞观,有人知道旭霞观在哪。” “你知道旭霞观在哪?”赤峰看着老人引来的壮汉,有点迫不及待。 “你找旭霞观干什么?”壮汉微微的笑着。 一个简单的问题,赤峰却不能回答,他不能告诉壮汉,他是找五百年前的幸存者,了解酡鲅的情况。 “你啰嗦啥,你管我们找旭霞观干什么?”英普有些不耐烦。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好奇而已。”壮汉讪讪一笑。 “英普,怎么说话的。”赤峰呵斥着英普,又陪笑对壮汉说:“这位大哥,真的不好意思,我的这位朋友,心直口快,不懂人情世故,不要见怪。” “那有什么好见怪的?它不过是心里着急,才口无遮拦的。”皮货店的老板递给赤峰一杯茶水:“来,喝点水,别着急。” 赤峰接过水杯,喝了两口,点头说道:“多谢。” “怎么样,我的冻菀草茶好喝吗?”门外转出舒云道长。 赤峰当然知道冻菀草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可以冻结中毒者体内灵气,同时让中毒者失声的奇怪毒药。 赤峰大怒,扔掉水杯,冲上去就想和舒云道长拼命,可刚迈出两步,就因灵气被冻结,一跤跌倒。 “他们这是想要剥我的狐狸皮啊。”英普尖叫一声,嗖的一下,窜出皮货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五章设下陷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五章设下陷阱 “我的狐狸皮,我的狐狸皮。”英普窜出皮货店,皮货店的老板神色大变,他焦急地大声喊道:“道爷,道爷,你许下我的狐狸皮跑了,快追呀。” 他看到舒云道长和壮汉没动,有点气急败坏:“道爷,那可是一张千载难遇的绝世好皮子,你不能让它跑了,那是你许下我投毒的酬金,现在我把人给你毒翻了,我的酬金却跑了。” “住口。”舒云道长绷着鲜血未干的脸,怒视着皮货店老板:“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是想让大街上的人都知道,你在谋财害命吗?” “可是,可是、、、、、”皮货店的老板还是心有不甘。 “好啦,别说啦。”舒云道长看着地上躺着的赤峰,冷哼一声:“我就不信,狐狸和这个妖孽是同伙,狐狸会不来救这妖孽。” “舒云师兄,你有什么诱捕狐狸的好计谋?”壮汉看着舒云道长,若有所思:“绝对不能让那狐狸逃走,否则后患无穷。” “景云师弟放心,有这个妖孽在手,你还怕那个狐狸不来?”舒云道人踢了赤峰一脚,冷笑着。 “道爷,你要说话算数,捉到那狐狸后,一定要记得给我,这是你许下的酬金。”皮货店的老板,小心的看着舒云道长。 “好啦,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舒云道长有些不耐烦:“去,给我套一辆马车,我要把这妖孽带到山上道观去。” “师兄,他要是到了师父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办?我们跟师父是说要下山捉妖孽的。可我怎么都看不出他身上有妖气,这分明是个人嘛?”景云道长有点担心。 “妖孽是你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舒云道长冷哼一声:“再说,他中了我的冻菀草之毒,灵气被封,口不能言,一切都是我们说什么是什么?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妖孽,师父不会太在意的。”他信心十足。 “可是他在打听旭霞观的事情,那可是、、、”景云道长似乎有所顾虑。 “闭嘴,可是什么?你知道旭霞观的事情吗?”舒云道长声色俱厉,他瞪了景云道长一眼,然后他又看看懵愣的老人,和贪婪的皮货店的老板说:“你们谁知道旭霞观的事情吗?谁知道的话,告诉我一声。” “旭霞观?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荆灵山上有个问心观,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旭霞观。”皮货店的老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违心的说出另一番话。 “你呢?你听说过旭霞观吗?”舒云道长凶巴巴的看着老人。 老人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的说:“没有听说过,说实话,小老儿在怀陵城住了七十多年,今天第一次,从这位小哥的嘴中,听到旭霞观这三个字。” 赤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咄咄逼人舒云道长,指着自己的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自作自受。”看到赤峰痛苦的样子,舒云道长冷冷的笑着:“现在知道道爷的本领了吧?想求饶啊,晚啦。” 他又指指赤峰,对景云道长喜滋滋地说:“师弟,把他弄到马车上,我们回道观,请师父发落这妖孽。” “道爷,别忘了你的承诺。”皮货店的老板急切的说,他看到舒云道长瞪了他一眼,连忙又唯唯诺诺低声说:“那张上好的狐狸皮。” “啰嗦。”舒云道长厌恶的看了皮货店的老板一眼,然后,和景云道长把赤峰押上马车,扬长而去。 躲在皮货店对面房顶上的英普,看到赤峰被押上马车,向怀陵城外疾驰而去,跳下屋顶,远远地跟在马车后面,它打算司机救出赤峰。 “怎么样妖孽?”舒云道长戏谑的看着,被摁躺在马车里的赤峰:“没有想到我会在你的茶水里下毒吧?说实话,我也对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深恶痛疾。” 舒云道长哼了一声又说:“可是谁知道,你这妖孽已经修成金刚不坏之身,我也是没办法,纯属不得已而为之。” 赤峰灵气被冻结,口又不能说话,急的捶胸扼腕,摇头摆手。 “师兄,他真的是妖孽吗?”景云道长看着赤峰焦急的样子,心中充满疑惑。 “你怀疑他不是妖孽?不是妖孽会跟狐狸精在一起?”舒云道长明显是自欺欺人。 “师兄,咱们直接把这妖孽带回问心观吗?”景云道长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他还是愿意选择相信舒云道长的话。 “怎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舒云道长饶有兴趣的看着景云道长。 “师兄,你忘没忘在这山半腰,我们捉黑熊的那个山洞?”景云道长神秘地笑了笑。 “你是说我们在那里设下陷阱,捉狐狸精?”舒云道长一下子来了精神:“但是,狐狸精会来救这妖孽吗?” “会。”景云道长肯定的说:“我看到狐狸精,一直跟在马车的后面不远处。” “别回头,千万别让它发现,我们已经注意到了它。”景云道长急忙阻止,要回头寻找英普踪影的舒云道长。 舒云道长嘿嘿一笑:“好,我正愁以后,怕没有机会再见到这只狐狸精,不能亲手宰了它,解我心头之恨,没想到它竟然自己送上了门。”他摸了摸被英普抓伤的脸。 景云道长挥动着马鞭:“师兄,我们就直奔那个山洞去吧,今晚捉狐狸。” “直奔那个山洞去,今晚抓狐狸。”舒云道长坚定而得意的说。 赤峰中了冻菀草的毒,形同废人,有心爬起来通知英普莫要中计,可是,被舒云道长踩在脚下,动都动不了一下,空自着急。 夜深了,明月高悬,群星闪烁。夜幕下的荆灵山,一片死寂。 赤峰担心的看着山洞的外面,祈祷着上天保佑,保佑英普千万不要来救他,不要让英普中了舒云道长的诡计。 但是,英普哪里知道,舒云道长把赤峰带到山洞是一场阴谋。它还窃自欢喜,以为这是救赤峰的最好机会。心想:“苍天见怜,要是赤峰被带到问心观,我还真的不好下手救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七章枉费心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六章枉费心机 英普一定会来救赤峰,这一点,不仅舒云道长知道,赤峰也知道。但是,英普用哪种形式来救赤峰,怎么救赤峰?却没有人知道。 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静静地守在山洞的洞口,密切注视着他们为英普布下的天罗地网。 “狐狸精会来吗?”已经过了半夜,景云道长开始焦躁起来:“都说狐性多疑,难道他看透了我们的计划。” “不可能,它再精明也是个畜生,我想它会来的。”舒云道长为他的师弟打着气。 “可是大半夜都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景云道长的信心明显的不足。 “别急,再等等看,说不定它就在附近,正看着这里,正在准备救这个妖孽。”舒云道长安慰着景云道长:“你想,狐狸精已经跟我们一路了,它不会轻易放手的。” 景云道长揉了揉发困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师兄,要不你先迷瞪一会,我先守着。” “算了吧,我不困。”他又摸了摸被英普抓烂的脸,狠狠地说“这个狐狸精我非抓住它不可,我要活剥了它,报被它毁容之仇。” 景云道长看着舒云道长被仇恨扭曲的脸,暗叹一口气,不再言语,轻轻的摇摇头,开始为自己出的馊主意而后悔。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山洞外传来沙沙声,接着砰的一声轻响,一声尖叫声划破夜空。 “快,狐狸精被我们布下的弓弩射中了。”舒云道长大叫一声冲出山洞,景云道长不甘落后,尾随而出。 他们紧跟一条像小狗一样的黑影,向树林中追去。 “是它。”舒云道长兴奋的喊着:“肯定是那个狐狸精。” “不错,就是那只狐狸精,我看得很清楚。”景云道长给予了肯定。 英普拼命地奔跑着,但是它的腿部好像受了伤,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有一条后腿,明显不敢用力。 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搏命的狂追。他们本来就是修行者,奔跑的速度要快于常人,再加上英普是三条腿逃命,两者的距离就越来越近了。 二十步,十步,五步,伸出手就能抓着英普了。 舒云道长大喜:“我看你、、、”他的还往哪里跑还没有说出口,就一声惊叫跌进一个陷阱。 紧跟在他身后的景云道长收势不住,跟着掉了下去,结结实实砸在舒云道长的身上,砸的舒云道长再次尖叫一声。 “舒服吧。”英普漫步走到陷阱边,轻笑一声:“两个蠢蛋,还想抓我,慢慢在这里歇着吧,我可要救人去了。” 它跑出两步,又大声说:“最好再掉个黑瞎子进去,那么这个陷阱,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熊窝了。” 英普不再管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的诅咒和谩骂,快速向山洞跑去,哪里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英普假装受伤,不过是引诱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的一个手段,它并不像舒云道长想的那么简单。 它知道舒云道长不直接回问心观,目的就是为了诱捕它。所以,它非常仔细的观察了,舒云道长为它布置的机关陷阱。 最后它偷偷地乐了,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所设下的机关陷阱,别说是它,就是一般的狐狸也能看得出来,太简陋了。 英普甚至还暗骂舒云道长不够意思,太不把它当回事了,太小瞧它了,弄出这种拿不出手的烂机关陷阱对付它。 虽然机关陷阱烂,可是在两个修行者的手中救出赤峰,英普还是得费点心思。当英普找到一个猎人设置的,用于抓狗熊的一个陷阱时,它有了主意。 于是,它来到舒云道长要诱捕它的山洞口,假装中了机关,受了伤,把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诱出山洞,把他们引进陷阱中。 现在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双双身陷陷阱,看样子,一时半会他们是爬不上来的。英普没了后顾之忧,大胆的避开洞口的机关,毫无顾忌地走进山洞,来救赤峰。 赤峰手脚被捆,躺在山洞中,看到英普来救他,不停地摇着头,意示英普离开。 “放心吧,那两个混蛋正在一个陷阱中忏悔休息,不会打扰我来救你。”英普幸灾乐祸的嘻嘻一笑。 它用牙齿咬断捆绑赤峰的绳索,看着赤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不免担心地问:“怎么样?能行吗?” 赤峰活动了一下身体,点点头,跟在英普的身后,走出山洞。 “你真的中毒了?”英普看着赤峰,它总觉得这事情难以相信。 赤峰爬上马车,他口不能言,只好又是比划,又是点头。意思是说:“我真的中毒了。” “怎么可能呢?你不是神仙吗?怎么会分辨不出,水中有没有毒呢?”英普感到莫名其妙。 赤峰因为灵气被冻结,口又不能言语,无法讲述自己要说的话,急的又是摇头又是搓手。 “好啦好啦,别着急。冻菀草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我能帮你寻到解药,放心吧。”英普实在不想看到赤峰痛苦的表情,只能轻声的安慰着。 “真是可惜。”赤峰挥动马鞭,驾车离开山洞时,英普幽怨地说:“解药就在眼前,我却没有本事去取回来,真是可恶。”它扭头看向,困着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的那个陷阱的方向。 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的心情,远比英普和赤峰的糟糕,困住他们的陷阱足有两丈多深,陷阱的四壁,平整光滑,没有一点能让他们借力爬上去的凸起点。 两个人在陷阱里忙活了大半宿,累的浑身是汗,可只是把陷阱的四壁,摩擦的更加光滑。二人黔驴技穷,只能筋疲力尽的坐下来,望壁兴叹。 天快亮的时候,景云道长忽然计从心来:“师兄,快解下我们的腰带。” 舒云道长被一语惊醒,急忙解下自己的腰带,和景云道长的腰带系在一起,绑上石块,扔出陷阱,绑住石头的腰带,飞出陷阱口,缠绕在一颗大树上,二人借缠在大树上的腰带,爬出陷阱,奔回山洞。 发现赤峰已经逃跑,急忙顺着山路追了下去,追了不到三里地,他们就发现赤峰乘坐的马车,坏在路边。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眼尖的景云道人,发现了正在费力向山上攀爬的赤峰,兴奋地大声喊道:“师兄,妖孽在那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七章旭霞疑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七章旭霞疑云 身中冻菀草毒的赤峰,看到被追来的景云道长发现,颓废的坐到地上,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英普看到赤峰写的字,微微一愣:“你真的打算束手就擒?” 赤峰擦到地上的字,重新写道:“你快逃吧,他们现在不可能杀我,放心吧。” “即便他们现在不杀你,到了问心观也是很危险的。”英普依旧很不放心。 赤峰又在地上写道:“你看我现在的这个状况,能跑得过他们吗?你快点跑吧?别管我。” “好,我先走,如果你真的有危险,豁出这条命,我也会把你救出来。”英普知道赤峰已经下定了决心,轻轻地对赤峰一点头,转身窜进山路边的灌木丛中,消失不见了。 “你给道爷跑啊。”追到赤峰身边的舒云道长,狠踢了赤峰一脚,气喘吁吁的擦着头上的汗水。 “你奶奶的,道爷我一掌毙了你,让你再跑。”景云道长起了杀心。 “别动手,师父已经知道了我们抓妖孽的这件事情,现在处死他,回去师父那里不好交代,先让他多活一会。”舒云道长拽起赤峰:“给道爷回问心观。” 赤峰已经放弃了反抗,他被夹在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之间,一路登高爬低,时近中午,才来到问心观。 问心观位于荆灵山南麓,从庞大的建筑群上看,可以肯定曾经兴旺一时,只是现在已经破败不堪,再也找不出昔日鼎盛的痕迹。 “这应该就是五百年前的旭霞观。”赤峰暗自想。 他在来荆灵山的路上曾经问过英普,有没有进荆灵山旭霞观。 英普跟他玩笑地说:“想当年,旭霞七仙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我一个狐狸精跑到旭霞观,想找死啊?” 英普也曾告诉赤峰,它当年打算偷追风箭,想盗取列玄鸟的骨头,是在旭霞七仙去西海的路上开始跟踪,怀陵城都没有敢进来。 英普虽然没有来过旭霞观,没有描述旭霞观的模样。但是,赤峰仍然可以肯定,问心观就是五百年前的旭霞观,绝对没错。 “但是,旭霞观为什么要更名为问心观呢?”赤峰思忖着,在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的推搡下走进旭霞观的大殿。 “师父,我和景云师弟把抓的妖孽带来了,请师父发落。”舒云道长恭敬地对一个白发老道行了一礼,又回身一脚踢翻赤峰,低声吼道:“妖孽,见了无悔真人还不跪下?” 无悔真人斜看了赤峰一眼,眉头一蹙:“他就是你说的妖孽?”言语中充满怀疑。 “是的师父,他就是那个妖孽,还是个道行很深的妖孽。”舒云道长肯定的说。 “他要是一个道行深的妖孽,会被你一脚踢翻?是不是你听说了那件事,神经过于紧张,见到外地人就怀疑是妖孽?”无悔真人质疑地看着舒云道长。 “听说了那件事?哪是一件什么事?”半躺在地上的赤峰,正在思考着无悔真人,那半遮半掩的话时,舒云道长焦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师父,你冤枉我了,这次我还真的不是疑心太重。”舒云道长辩解道:“这妖孽不只是他一个,他还有一个同伴狐狸精。” 他指着已经定了血痂,被英普抓伤的脸:“你看,师父你看,这就是被这妖孽的同伙所伤。” 无悔真人盯着赤峰看了一会,然后轻轻一笑:“你搞错了,他是个人,不是妖孽,把他放了吧。” “不是的师父,他真的是妖孽。”舒云道长急赤白脸地说:“这是个道行高深的妖孽,他不仅隐藏住了妖气,还修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我一剑刺到他的身上,他不仅把我震出丈外,还震断了我的宝剑。” 他的脸一红,又低声说道:“要不是我情急之下,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我还真的收不了他。” “有这等事?”无悔真人似有不信,他走到赤峰的身边,细细的看了两眼。又抬头看着舒云道长:“你给他下了毒?马上把他的毒解了。” “不能啊,师父。”舒云道长惊慌的喊道:“这妖孽的法力真的很高强,要不我的脸,我的脸也不会被毁容。” “是他毁了你的容?”无悔真人不高兴地说。 “不是,那倒不是,是这妖孽带的狐狸精毁了我的容。”舒云道长倒也是实话实说。 “也许他也是受害者,别难为他了。把他的毒解了,给人家陪个不是,送下山去。”无悔真人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是啊师父,这个妖孽真的很可疑,他在怀陵城内到处打听旭霞观。不信你问景云师弟。”舒云道长争辩道。 无悔真人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他在打听旭霞观?”他的双眼紧盯着景云道长。 “没错的师父,他的确在怀陵城到处打听旭霞观,为此我才配合舒云师兄,给他,给他、、、、”景云道长还是没有说出,给他下毒这四个字。 接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师父,他是不是妖孽,我不知道,但是,他绝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于是,他把在山半腰诱捕狐狸精英普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景云道长的话,引起无悔真人的高度重视,他又仔细的看着赤峰:“妖孽,我差一点就让你给骗了,舒云、景云,马上给我把他捆结实了,等掌门师兄回来再做定夺。” 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七手八脚的把赤峰困了个结实,扔到一边。 “师父,要不我把毒给他解了,您亲自问一下?”舒云道长嬉笑的凑到无悔真人面前,掩藏不住心中的喜悦。 忽然大殿外,闯进异族打扮的三个人,他们一个个飞扬跋扈,一脚一个踢飞前来阻止的问心观弟子。 无悔真人大怒:“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问心观捣乱?” “牛鼻子,别管我们是谁,只要你交出五百年前,从酡鲅口中逃生的,旭霞观旭霞七仙的生还者追风子,我们转身就走,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问心观。”三人中的光头,傲慢地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八章无嗔掌门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八章无嗔掌门 舒云道长正在商量他的师父无悔真人,替赤峰解毒,想了解赤峰为什么要打听旭霞观。 可是突然闯进三个人,他们抬手踢腿间,打的问心观的弟子东倒西歪,无力阻拦。并且扬言,要无悔真人交出,从酡鲅口中逃生的,旭霞七仙的追风子。 无悔真人怒极而笑:“三位,找错地方了吧?这是问心观。我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旭霞观,更不知道旭霞七仙的追风子是谁?” “牛鼻子,你别他妈的装了,这里就是他妈的旭霞观,你认为你改个名字,就能糊弄住我们?别找不自在。”光头双手抱在胸前,目露凶光。 “莫别师兄,费他妈的什么话呀,他不想交出追风子,我们打到他交出追风子不就完了。”三人中身材短小的汉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莫别师兄,狮鹫师弟说的不错,他们要是不交,我们就打到他们交,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追风子。”另一个五大三出的汉子附和道,他全不把无悔真人放在眼中。 莫别哼哼冷笑着:“好,我今天就听你们的。狮鹫师弟,雪皇师弟,我们动手。” “住手。”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大殿外走进一位,须发苍白,拄着法杖,颤颤巍巍的老道士。 “掌门师兄,你怎么来了?”无悔真人紧忙迎了上去,伸手搀扶着老道。 老道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走到莫别三人的对面,轻轻推开无悔真人搀扶他的手:“问心观几百年来难得热闹一次,今天有贵客造访,要是我不出来,不免失了礼数。” 老道看着凶神恶煞的三人,面不改色,指指大殿两侧的座椅说:“三位远道而来,坐下说话。” “你就是问心观的掌门无嗔真人?”莫别冷言相向,满脸的不屑。 “想不到,还会有人记得我无嗔。”无嗔真人呵呵一笑,不想却引得他大声的咳嗽起来。他连咳数声后,轻轻地摆摆手,微微笑道:“老了,不中用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老东西,我们不是来和你拉家常的,我们是来向你要一个人。”雪皇不耐烦的一挥手,很是狂躁。 “要人,要什么人?”无嗔真人不急不躁:“我问心观虽然落没,倒也没有偷鸡摸狗之徒。不知你们要的是个什么人?” 莫别狂笑道:“无嗔,你他妈别装了,你知道我来要谁。不妨我再说一遍,我们今天只要旭霞七仙中的追风子。你痛痛快快地把人交出来,我们万事皆休,要不然,哼。” “莫别师兄,跟他啰嗦个啥?这老东西,敬他喊他一声无嗔真人。不敬他,他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屁,他痛快,我们就顺顺溜溜的放了他,不痛快我就憋死他。”狮鹫凶相毕露。 “狂徒,到问心观撒野,我看你们是找死。”掌门被褥,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不顾生死,双双扑上,要和莫别三人一决生死。 “你两个不是他们的对手,想活命退后。”赤峰像一股青烟,忽然飘到舒云道长他们面前。 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骇然失色,倒退数步,无悔真人也是惊栗万分,他们三个人都知道,赤峰明明中毒,灵气被冻结了,也不可能言语了,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言语朗朗,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他们向捆绑赤峰的地上望去,捆绑赤峰的绳子还在那里,系的扣结完好无损,很规矩的摆放在地上。 他们哪里知道,赤峰现在是百毒不侵之体,即便是比冻菀草再毒上百倍千倍的毒药,对赤峰也不会有一点伤害。 赤峰当时假装中毒,不过想是找个带路人,能轻松地走进问心观,找到旭霞七仙中的追风子,以便了解酡鲅的秘密。 因为他从舒云道长对旭霞观紧张的神情上看,他猜都不用猜,问心观绝对就是原来的旭霞观。 可是他的计划只进行了一半,谁知阴差阳错的,又遇见了另一批要找追风子的人。 “你们是修罗宫的人吧?”赤峰转过身,他已经猜到了莫别他们的身份。 “我们是修罗宫的人,朋友是谁?我们哥几个今天有事情要办,改日请你到修罗宫做客。”莫别看出赤峰不是问心观的人,也看了出赤峰绝非泛泛之辈,他不想树此强敌,言语中客气了许多。 “修沙罗宫主,几年前就想请我去修罗宫坐坐,可是我一直没空,到现在也没去成,倒是有几分难为情。”赤峰微笑地看着三人:“修沙罗宫主,还在新水城吗?” 莫别三人一阵暗喜,从赤峰刚才像一股青烟一样,悄无声息飘过来的身法上看,莫别他们知道,赤峰绝对是个高手,而这个高手还和宫主是朋友,这对他们此次的行动又增添了几分胜算。 “原来是我们宫主的朋友,失敬失敬。”莫别右手放在左胸上,对赤峰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说:“我们宫主还在新水城。不知尊驾怎么称呼?” 赤峰对莫别微微一点头:“我嘛,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只是你们三个人,这样冒失的上了荆灵山问心观,就不怕有危险?”赤峰需要了解,修罗宫到底有多少人来到了这里。 “前辈,来问心观的,不止是我们三个,后面还有一批兄弟。”莫别依旧恭敬的说,在他的眼里,赤峰绝对是个得道的高人。因为修真者不能从容貌上看出人的实际年龄。 “哦,原来是这样的。”赤峰从怀中掏出蓝色小蛇,没有再理会莫别他们,而是对蓝色小蛇说:“小蓝,你马上把英普找来,外面来了这么多的修罗宫弟子,我怕它会有危险。” 蓝色小蛇在赤峰的手中点点头,化作一缕青烟,一晃而没。 “莫别师兄,他不是宫主的好友,他是赤峰,他是宫主要抓的赤峰。”雪皇忽然惊慌尖叫道。 在场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向赤峰,所有的人都惊讶万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九章生死抉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九章生死抉择 赤峰被雪皇认出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大鸿帝国的领兵大元帅,会出现在这里。 “呦,你认出我了。”既然身份被人家识破,再装也没有什么意思,赤峰轻轻的笑道:“你们既然认出我,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你们束手就擒。”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莫别他们慌了手脚,赤峰是东方修真界的领导者,无机子,铁力钻,那样的修罗宫顶尖高手,都死在他的手中,像自己这样的小喽啰,在人家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一盘菜。 “不知是赤峰上仙到此,问心观倒是怠慢了。”赤峰是上仙,乡野匹夫尚且知道,更不用说是修真界的无嗔真人了,不过无嗔真人对赤峰的出现,没有露出激动地样子,依旧微笑着,看不出喜怒。 “没有怠慢,我刚到怀陵城,就受到了舒云道长的热情款待。”赤峰看了一眼无地自容的舒云道长一眼:“来,舒云道长,替我收拾了他们。”这个他们,自然是指莫别他们的。 舒云道长一愣,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别说收拾莫别他们三个,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自己也万万不是对手。他甚至在想,赤峰这是在公报私仇。 “上仙不可,小徒舒云得罪上仙之处,还望上仙海涵,请上仙收回成命。”无悔真人吓得面如土色。 “师弟,何必大惊小怪,上仙要帮我们处理问心观的事情,你在一边遵命就是了,为什么要上仙收回成命。”无嗔真人永远是那副笑容,永远是处变不惊。 “可是掌门师兄,舒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上去,只是枉送性命。”无悔真人心急如焚。 “无悔师弟,你是觉得我东方仙技不如修罗魔功呢?还是我们问心观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无嗔真人依然微笑着,看似已经真的到了无嗔无悲的地步。 赤峰看着无悔真人恭敬的退到一边,心中不禁暗自佩服无嗔处变不惊的博大胸怀,他原本恨极舒云道长,也想找机会,让舒云道长吃点苦头。 但是,当他看到舒云道长和景云道长,为雪掌门被辱之耻,明知不是莫别他们的敌手,还要放手一搏,这种舍生忘死的胸襟,让赤峰忽然对舒云道长有了几分好感。 他也原谅了舒云道长对他的谩骂与殴打,身为修行者,本来就是除妖降魔,自己带着英普招摇过市,舒云道长把自己当做妖孽,设计抓他也在情理之中,倒也无可厚非。 “师父,掌门师伯说的不错,我们东方修真仙技不比他们修罗魔功差,徒儿也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就是死,徒儿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舒云道长正气凛然的声音,打断了赤峰的思绪。 “这才是我问心观的门人。”无嗔真人微微笑着:“去吧,有上仙在此,你只管放开手脚,请教一下修罗神功,尽量不要伤人性命。” 无悔真人微微一愣,心想:“掌门师兄是不是糊涂了?舒云这几手三脚猫的武技,保命尚且不够用,如何伤的了,如狼似虎的莫别他们的性命?” 赤峰却心中明白,无嗔真人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禁微笑道:“无嗔道友说的是,修罗宫的朋友远来是客,舒云道长还是要手下留情的好。” 舒云道长自知不是莫别、狮鹫、雪皇他们的对手,别说是三人联手,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自己怕是在人家的手底下也难走出三招。 可他依旧向前跨出一步,面无惧色地说:“在下舒云,讨教各位的修罗神功。” “慢着,别这么着急吗?”赤峰微微一笑:“舒云道长,人家可是找上门来讨教问心观仙技的,你是打算以一对三呢?还是单打独斗?” 舒云道长已保必死之心,斜看了赤峰一眼,心想:“左右是个死,还不如以一敌三,死个壮烈。”于是,闷声闷气的说:“我自然是要以一敌三。” “舒云,你疯了,以一敌三,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无悔真人制止着舒云疯狂的举动。 “赤峰上仙,我知道舒云得罪过你,但是他是无心的,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就放过他吧,要罚你罚我。”无悔真人对赤峰的做法,明显有抵触情绪。 “师弟怎么说话的,上仙这样做,自有上仙的道理,你无需操心,静观其变就是了。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无嗔真人面带笑容,无惊无喜。 “师兄,赤峰上仙这是要让舒云送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们问心观的事情,我们问心观自己解决,用不着他来插手。”无悔真人有一些烦躁了。 “放肆。”无嗔真人眉头一皱,面有嗔色。忽然有笑容满面:“师弟,万物自有法则,自会通便,无需勉强。要不你把追风子找出来,送给修罗宫的人带走,我们求个平安无事如何?” 无悔真人一跺脚,气愤的说:“师兄,你这样做、、、、” “师父,祸是弟子闯出来的,还是由弟子一力承当。”舒云道长躬身对无悔真人感恩地笑一笑。 他又回过身,面对莫别他们,双手一错:“来吧,让我来领教各位的高招。” 莫别和狮鹫、雪皇一直傻愣在那里,他们知道今天是讨不到好处的,三人联手杀死舒云道长,他们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要是一味地退让,一不留神败在舒云道长的手下,那自己也再无颜面活在世上。 “莫别,你们三人一同迎战问心观的一个无名小卒,是不是有点妄自菲薄了。”三人正在左右为难之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大殿外传来。 话音未落,一个人骑着一只巨大的,像虎一样的怪兽,从天而降。 众人看清怪兽不禁一惊,这只怪兽身高过丈,行动如风。还有,这个怪兽虽然像虎,头上却长着一支独角,拖着五条尾巴。 “狰。”无嗔真人看到怪物,竟然收起了永远不变的微笑,露出惊讶愤怒的神色,抬头看向骑狰的人。 山海经记载:狰生于章峨山,似虎,却生五尾独角,吼叫声如雷劈石,以老虎豹子为食物。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章出乎意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章出乎意料 “穆铁法师,我们、我们、、、、”莫别三人看到来人,欣喜若狂,莫别更是喜欢的不知该说什么? 穆铁瞪了他们一眼,怒斥道:“不中用的东西,净在这里丢人现眼,就眼前这么一群废物,到现在你们都搞不定,还要三个打一个,不丢人?” “穆铁,你还认得我么?”无嗔无怒的无嗔真人,突然瞪圆了双眼,怒容满面,收起了笑容。 穆铁是修罗宫数一数二的高手,地位仅在蒙砂别之下,向来眼高于顶,从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他斜看了一眼无嗔真人,冷冷地说:“一个小小的问心观,很有名气吗?一个行将就木的东西,也想入我法眼,笑话。” “穆铁法师,赤峰在这里,你要小心。”雪皇凑到穆铁的身边,极尽讨好之意。 “赤峰在这里?”穆铁倒是一愣:“他在哪里?” “穆铁,你来得正好,做个见证,看看这个让你瞧不上的问心观,他们的仙技妙法厉害?还是你们修罗宫的魔法高强?”赤峰挑衅地看着穆铁。 “你就是赤峰?”穆铁眯着眼睛,看着赤峰,他还真没有把这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三条狗能不能咬伤问心观的这位道友。能不能再把追风子抓回去,献给修沙罗才是重要的事情。”赤峰面带冷笑,蔑视着穆铁。 穆铁虽然瞧不上赤峰,但是有他在此,多少还是有些麻烦的,他不想节外生枝,耽误了宫主要找的人。 于是呵呵一笑说:“不想赤峰元帅竟然有此爱好,好,我奉陪到底,既然是比试,要不要我们来点彩头?” “好啊,穆铁法师想要点什么彩头?”赤峰无所顾忌。 “莫别他们赢了,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要是你那废物赢了,哼。”穆铁冷笑一声:“我转身就走,再也不登荆灵山。”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好,痛快,就按你说的办。”赤峰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舒云道长看向无悔真人,无悔真人看向无嗔真人,无嗔真人却闭上了眼,脸上永远的微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苍凉。 “师兄。”无悔真人小心的说:“这事我们不能答应,我不能让舒云白白送命。” “无悔。”无嗔真人忽然怒目圆瞪,精光四射:“你难道真的认定,我东方仙技不堪一击吗?修罗魔法攻无不克吗?万事自有定数,啰嗦什么?” “无嗔道友说的不错,修罗魔法要是真的厉害,会以三敌一吗?”赤峰嘻嘻的笑着。 他又回头对舒云道长招招手说:“来,我跟你说几句话,给你壮壮胆。” “不用啦,我的胆量不用你壮。”舒云道长冷哼一声怒目相向。 “放肆。”无嗔真人厉声呵斥:“你本领很大吗?要不要我把这个掌门人的位子也让给你?赤峰上仙的法旨我都唯命是从,你竟然敢违背,谁给你的胆子?是你师父吗?” “师兄,我、、、、、、”无悔真人从未见过无嗔真人红过脸,更别说是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一时不知所从。 他少一停顿,不再争辩,怒斥舒云道长:“没有听到掌门人说的话吗?真的要我以死谢罪吗?” 舒云道长一时呆立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无嗔道友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舒云道长虎心熊胆,胜券在握,也怪我多嘴,算啦算啦。”赤峰笑意盈盈,没有半点嗔怒之色。 “这、、、、”无嗔真人面露惊讶,恨恨的跺着脚,怒视着满脸迷糊的无悔真人,连连叹息。 “你们这样争来争去有用吗?”穆铁不耐烦地说:“还比不比了?不比就交出追风子,两相无事,要比快点。” “怎么会让你失望呢,比,当然要比了。”赤峰微笑地看着赤手空拳的舒云道长:“你这空着手和他们切磋可不是个事,得给你找件趁手的家伙。” 他四下看了看,忽然伸手对准一位背负长剑的问心观弟子,虚空一抓,那名弟子的宝剑,离鞘而出,飞到赤峰的手中。 赤峰拿着宝剑,轻轻地弹了一下:“这把剑也太平常了,不过对付他们倒是足够了。舒云道长,接着,会会修罗神功。”一挥手,把宝剑向舒云道长扔去。 舒云道长很厌恶赤峰的做法,一边要自己去送命,一边又假惺惺的弄这弄那。他不想接赤峰抛来的宝剑,可又不想让自己的师父无悔真人难堪,只能伸手接下赤峰扔来的宝剑。 当舒云道长接过赤峰扔来的宝剑,浑身猛地一震,一种前所未有的灵力充斥着他的身体,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从未见过的奇妙的仙技妙法。他微微一愣,扭头看向赤峰。 “动手吧,我帮不了你。”赤峰微微笑道。 “唉。”无悔真人长叹一声,绝望的摇摇头。 “师父,我能行的。”一股强大的能量,让舒云道长自信起来。 “去吧?”无嗔真人的脸上又爬上了,慈祥的微笑:“你一定会不负众望,用行动告诉你师父,东方修真界,没有弱者。” “是,掌门师伯。”舒云道长信心十足,他又看了赤峰一眼,回身对莫别他们说道:“来吧。我们动手吧。” 舒云道长话音刚落,挥剑刺向站在他左侧的狮鹫,可剑到中途,突然改变了方向,刺向站在三人中间,雪皇拿掀海铲的手腕。 这一剑古怪刁钻,方位匪夷所思,时间拿捏恰到好处,就好像不是舒云道长要刺雪皇的手腕,而是雪皇把手送了上去。 雪皇齐腕被斩断,尖叫一声,又惊又怕飞身跳出。 莫别大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免身形一慢。 他慢,舒云道长却不慢,长剑挥出,直透莫别的琵琶骨,一声脆响,莫别的琵琶骨顿时碎裂,莫别这身修为也就废了。 狮鹫骇然失色,转身而逃,舒云道长那容逃跑,飞身跟进。 舒云道长两剑连伤两人,穆铁大怒,挥起凝聚着灵气的手,他要杀了舒云道人,以解心头之恨。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一章咎由自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一章咎由自取 舒云道长一剑斩断修罗宫雪皇的手腕,一剑挑裂莫别的琵琶骨,这让穆铁恼羞成怒,他万万没有想到,问心观的一个小老道,会有如此法力,他暗暗挥起聚集着灵气的手,他想杀死舒云道长,以解舒云道长破坏他计划的心头之恨。 穆铁是恨,而另一个人是惊。无悔真人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当舒云道长挥剑而上的时候,他闭上了眼。他不想见到舒云道长,惨死在修罗宫门徒的兵刃之下,对赤峰也暗生怨怼,怨恨赤峰心狠手辣,借刀杀人。 他刚闭上眼,还没有听到兵刃的接触声,就传来了两声尖叫。“舒云完了。”这是他的第一想法,毕竟两者的法力武技相差太远,受伤或者是死的,肯定是舒云。 他睁开眼,不忍心去看舒云道长的惨烈,而是悲愤地扭头看向无嗔真人。他要看看这个做出错误决定的掌门人,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无嗔真人,手捋着苍白的胡须,面带笑容,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没有半点悲伤,愤怒的表情。 “师兄这是疯了,门徒被伤,他还在这里心安理得,即便不是他的徒弟,也不能如此没心没肺吧。”他甚至想给这个狼心狗肺的掌门人一巴掌。 他痛恨的瞪了无嗔真人一眼,然后把头扭向比斗场,他永远再也不想看到无嗔真人那张丑陋的脸了。 当他看清比斗得双方时,不仅又惊又喜。修罗宫的莫别和雪皇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战,狮鹫惶惶逃窜,躲避着舒云道长的追击。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师兄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难道师兄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而私底下密授舒云仙技妙法? 他胡思乱想的地瞟了一眼,修罗宫的法师穆铁。穆铁怒容满面,看着追赶狮鹫的舒云道长,抬起右手,不由得心中大骇。 “你敢帮忙,就输了。”赤峰大笑着喊道。 穆铁停下要劈向舒云道长的手,稍微一顿,转而劈向狮鹫。措不及防的狮鹫,被穆铁击中,身上顿时燃起绿色的毒焰,他惨叫一声,倒退一步,跌倒在地,淹没在熊熊的毒火中。 穆铁一掌杀死狮鹫,没有停手,又挥手击向惊恐中的莫别和雪皇:“不中用的东西,留着也是丢人。” 莫别和雪皇即使全力戒备,也无法抵挡穆铁的攻击,更别说身上有伤,又在惊愕之时,毫无防备,立时死于穆铁的毒掌之下。 他连杀三人,狂妄的看着舒云道长,大笑起来:“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我、我、、、、、”舒云道长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不愧为是修罗宫的法师,手段果然高明,佩服,佩服。”赤峰击掌大笑。 “不敢不敢,赤元帅见笑了。”穆铁冷着脸看不到愧色:“赤元帅,按你看,他们的比试,谁赢谁输啊?” “你这是耍赖。”无悔真人不屑地看着穆铁:“堂堂的修罗宫法师,既然耍这种不要脸的把戏?” “嘴长在你身上,想怎么说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不过,你能说他们胜负已分吗?别忘了,他们三个是我帮这个废物杀得。”穆铁嘿嘿的笑着,得意地很。 “穆铁,我很喜欢你这种傻瓜伎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赤峰微笑着,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 “既然你不承认这场比试的输赢,你想怎么样?”赤峰接着说。 “好办。”穆铁骑在狰的背上,耀武扬威:“只要这个废物能在我的手下走上三招,我扭头就走,从此不再上荆灵山问心观。” “你刚才说过一次,只要我师兄能战胜你的三条狗,你就永远不上荆灵山问心观,现在又说一次,你的话就像吃坏肚子拉稀一样,谁信啊?”景云道长看到他师兄舒云道长举手投足间,轻易地击败莫别他们三人,他的胆量顿时壮了,一下子不把修罗宫放在眼里。 “找死。”穆铁低哼一声,挥手一掌,一股绿色火焰,就像一条绿色的毒蛇,窜向景云道长。 景云道长避无可避,惊叫一声,只能双手推出,拼死一搏。 猛然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的身后输入他的体内,然后从他的双手喷薄而出,击向穆铁拍来的绿色毒火。 穆铁拍出的绿色毒火,和从景云道长手中发出的强大的能量一碰,反噬回去,重重的击回到穆铁的身上。穆铁不及提防,翻身从狰的背上跌下。 穆铁拍向景云道长的绿色毒火,只是用了不及两成的功力,以他看来,这两成的功力,杀死侮辱他的景云道长已经足够了,不曾想,一时大意却中了赤峰的暗算。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扑灭身上的绿色火焰,忍住胸中的翻腾,指着赤峰厉声吼道:“赤峰,你敢暗算我。” “没有,没有,没有。哪有的事。我只是看他对你出言不逊,就给了他一掌,谁知道他竟然会用借力打力的法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赤峰嘻嘻笑着。 “好,赤峰,你狠,我们走着瞧。”穆铁忍住伤痛,跳到狰的背上,转身要走。 “想走,有那么容易吗?”舒云道人仗剑挡在大殿的门口:“你以为我们问心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你想怎么样?”穆铁见过舒云道长以一敌三,大败莫别他们,即便如此,他也并不把舒云道长放在眼中。 可现在不同,他担心被问心观群起而攻之,这要是在以前,他并不在意,可是他现在身上有伤,又有赤峰再此,他不仅多了一层顾虑。 “他不想怎样,是我想把你留在这里。”赤峰飞身而起,一掌拍在穆铁的背上,他不能把自己在荆灵山问心观的消息传出去。 “上仙不可。”无嗔真人大声的阻止道。 可是晚了,赤峰已经吸净穆铁的魔兽灵气,把穆铁打回原形,一只山猪。 “可惜、可惜。”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无嗔真人只能惋惜的摇摇头:“那件事情,又不知该从哪里查询了。” 赤峰正想追问什么事的时候,问心观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赤峰回头向大殿外望去,只见一条巨蟒,口里噙着一匹青狼,背上骑着一只狐狸,风一样地冲进大殿。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二章无忧道童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二章无忧道童 一条蓝色的大蟒蛇,口里噙着一匹青狼,背上骑着一只狐狸,风一样地冲进大殿,来到赤峰的面前。 “他们没有杀了你?没天理。”蓝色蟒蛇的背上,跳下狐狸英普,它上下打量着赤峰:“我让你骗的,担心的想自杀,可到现在你还活着,可悲,可悲。” 它又摇晃着尾巴走到舒云道长的面前,看到舒云道长恭敬而又窘迫的眼光,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爷,你是怎么搞的?把这妖孽抓来,不一刀杀了他,还留着他干什么?” 舒云道长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无地自容,他低着头老脸通红,呐呐的说:“狐仙大爷,小道有眼无珠,不知道你是赤峰上仙的朋友,请、、、、、、” “放屁,你看不出,还听不出姑奶奶是女狐狸吗?”英普摇晃着它粗大的尾巴,样子很嚣张。 “舒云,这是怎么回事?”无嗔真人笑眯眯的看着英普。 英普扭头看向无嗔真人,慢慢地靠近他,用力的吸着鼻子。突然惊叫一声,跳到赤峰的身边:“他,他是旭霞七仙的小跟班,无忧道童。” “胡说什么呢?这位是问心观的无嗔真人,什么无忧道童?”赤峰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心里一阵狂喜,他看着无嗔真人的脸,感到已经看到了追风子。 “我没有胡说,我没有胡说。”英普忽然停止争辩,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青狼说的是真的。” 它又像风一样窜到蟒蛇的身前,指着蟒蛇口里,满眼恐惧的青狼:“青狼刚才,青狼刚才正和一只柴狗,密谋要夜探问心观,找出当年的真相,并且提到了当年旭霞七仙的小跟班无忧道童。” “为此我和小蓝才等到青狼和柴狗分开后,抓住青狼,想问个明白,谁知道,这青狼的嘴还很硬,我和小蓝没有问出一句真话。”英普得意晃动着尾巴。 它又看向大蟒蛇一仰头说:“小蓝,我说的没错吧?” 蟒蛇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英普的话。 “放下吧,它跑不了。”英普看着蟒蛇噙着青狼,关心的说:“一直叼在嘴里,很累的。” “别玩这些没用的。”赤峰瞪了英普一眼,他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小蓝,把青狼放下,我有事情问它。” 蓝色蟒蛇听话的放下口中的青狼,巨大的身体一晃,瞬间变成一条蓝色的小蛇,在问心观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游到赤峰的怀里。 “青狼。”赤峰看着青狼瑟瑟发抖的身体,语气很温柔:“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不想伤害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找无忧道童?” 青狼突然转头看向无嗔真人,惊恐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了仇恨:“为什么找他?你最好问他,问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假善人,我们为什么找他?找这个五百年前的无忧道童。” “问我?”无嗔真人的眼里充满疑惑,但是他也间接的承认了,他就是五百年前的无忧道童。 “你做的什么?你不知道?现在又不想认账了?”青狼有一种大义凛然,舍身忘死的气概。 “荒谬。”无嗔真人,现在不是无嗔,而是气冲斗牛:“我做什么啦?是谁让你来的?想要做什么?” “谁让我来的?告诉你吧,是你的一位好兄弟,是一位你曾经为他施舍过冻菀草的好兄弟。”青狼嘿嘿的笑着:“想起来了吗?是不是他没死,你很不高兴?” “无虑师弟,无虑师弟他还活着。”无嗔真人猛地想起他的一个师弟,无虑,不仅喜形于色。 他和他的师弟无虑,曾经救过一匹被兽夹夹住过的青狼,后来,由他的师弟无虑道童收养。 “你就是我和无虑师弟曾经救过的青狼?”无嗔真人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青狼的头。 “别假惺惺的了,你当年救了我,我自然会感谢你。但是,这和你施舍冻菀草给我主人是两码事,恩,我要报,仇,我也要报。”青狼的话中听不出报恩的意思,却是满满的仇恨。 “你为什么要认定我是下毒的人?”无嗔真人有些恼火。 “只有你有冻菀草,不是你还会是别人?”青狼咄咄逼人,它已经认定这就是铁的事实。 “你、、、”无嗔真人似乎理屈词穷。 “你们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都说出来,让我替你们分析分析。”英普摇着尾巴走到无嗔真人和青狼的中间。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只骚狐狸而已,还想在这里狐假虎威吗?”青狼厌烦的盯着英普,他愤恨英普,恼怒英普破坏了它们的计划。 “哎呀,你个不知死活的蠢狼,我好心帮你,你还敢骂我?是不是嫌尾巴长了,想让我帮你剁下来,然后变成傻狗。”英普好言帮忙,却挨了一通臭骂,心里这个不舒服劲,恨不得上去咬青狼两口。 “青狼,英普说的其实不错,也许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应该都说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赤峰说出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是当年投毒的人,要不旭霞七仙,也不会六个送命,一个重伤。”青狼不屑的看了赤峰一眼。 “我看还是我先说吧?”无嗔真人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说:“我承认,我就是当年旭霞七仙的弟子无忧道童,也是和无虑师弟随旭霞七仙,去西海之滨力战酡鲅的跟班。” “看看,我说的没有错吧,他就是无忧道童,我说你还不信。”英普总是能找到,表白自己功劳的地方。 “别打岔,听他们说。”赤峰看着英普,皱了一下眉。 “好好好,让他说,让他说。老头,你说吧。”英普冲着无嗔真人喊道,回过身又不满得小声嘟囔着:“给个好脸色不行吗?凶巴巴的,好像是我欠你什么似得。” “那是五百年前的一个秋天。”无嗔真人轻轻地回忆起来:“我记得很清楚,我做完早课后,跑到后山上玩,突然无虑师弟跑过来找我,说,师父要带我和他一起下山。” “哼,你不是去后山玩,是心怀叵测,是去采冻菀毒草。”青狼忽然愤怒地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三章不堪往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三章不堪往事 “是谁告诉你,我是去采摘冻菀草的?是你主人吗?”无嗔真人微微笑着,并没有怨恨青狼的指控。 “青狼,我还要告诉你,冻菀草本身没有毒,只有经过特殊的加工提炼后,他才会有毒,并且还要经过一段时间,提炼的冻菀草才能真正的产生毒性。你想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长的时间吗?”无嗔真人和蔼地看着青狼。 “要经过两个月,提炼后,还要经过两个月的暴晒,冻菀草才能成为毒药。”无嗔真人详细地说。 “你们旭霞观为什么要弄出这样带毒的东西?”赤峰忍不住插了一嘴。 “这个吗、、、”无嗔真人欲言又止,似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假正经,我来说。”青狼蔑视的看了无嗔子一眼:“这是旭霞观防备叛徒和铲除异己的伎俩,我说的对吗?” “是,冻菀草的确是我们旭霞观用来对付叛徒的手段,但并没有用它铲除异己。”无嗔真人想了一下,还是说出旭霞观拥有冻菀草的原因,同时否定了,用冻菀草铲除异己的说法。 “但是,冻菀草用于对付叛徒的这个秘密,只有旭霞观历代的掌门人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是你家的主人说的吗?”无嗔真人追问道。 “还有,你为什么会说,冻菀草是旭霞观用于铲除异己的毒药?”无嗔真人,紧盯着青狼,他有太多的疑惑。 “敢做不敢为,也配做问心观的掌门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青狼冷冷看着无嗔真人。 无嗔真人预感到事情不对:“你是说无虑师弟中了冻菀草的毒?” “你敢说这毒不是你下的?不是你要铲除我家主人?好独霸旭霞秘籍吗?顺理成章的坐上旭霞观的掌门吗?”青狼冷冷的笑着。 “放屁。”无嗔真人自己都想不到,会因为着急说出脏话,他的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着尴尬。 他羞涩地看了一眼赤峰,又看向青狼:“我师弟现在怎么样?他在哪里?”他露出关心惊讶的神态。 “想杀人灭口?还是另有企图?”青狼冷笑着,戒备心很强。 无嗔真人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我早该想到无虑师弟还活着,要不然前几天也不会发生那件事。可是他要找我报仇,最起码也要问清楚是不是我做的,给我个申辩的机会,更不应该用那样极端的做法进行报复。” “一派胡言,我和柴狗前天才从修罗宫那里得知,你还藏在这里,我们才赶到荆灵山下。刚想今天晚上来摸个实情,就被他们抓来。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你也休想向我们身上泼脏水。”青狼眼里闪着青光,对无嗔真人的指责,只是冷笑。 “你们是今天才来到了荆灵山?”无嗔真人似有不信。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青狼和柴狗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从它们谈话的内容来看,它们真的是今天才赶到这里的。”英普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急忙凑了上来。 “你们真的是今天才到的荆灵山?难道还有其他人要找问心观的麻烦?”无嗔真人忧心忡忡,满腹猜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个无忧道童,变成有忧老道。”英普嬉笑着,调侃多余担心。 “这个嘛,这个嘛、、、”无嗔真人言语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好了,先不说这个。先说说你和无虑道童的事,还有你和无虑道童,跟随旭霞七仙远赴西海的事情经过。”赤峰知道无嗔真人不想说,再问也是白搭,还不如让他说点他想说的事情。 无嗔真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守在穆铁尸体旁的狰,摇摇头:“青狼,看来我和你家主人中计了。我们中了别人的暗算。” 青狼打了一个机灵,抬起头,盯着无嗔真人:“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谁?谁?这故事听起来越来越有意思了。”英普有点兴高采烈。 “你往一边让一让,多事。”赤峰瞪了英普一眼,又对无嗔真人说:“无嗔道友,你能把事情说详细点吗?” 无嗔真人点点头,然后,仰望上方,追忆起前尘往事:“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五百年前,追随在旭霞七仙身边,照顾旭霞七仙的小道童共有四人。他们分别是:我当时的无忧,无虑师弟,无怨师妹和无悔师弟。” “你说的无悔师弟,就是现在的无悔道友吧。”赤峰插了一句。 “不错,就是现在在我身边的无悔师弟。”无嗔真人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当时师兄妹四人,同为旭霞七仙的近身弟子,关系特别要好。”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英普小心的看了赤峰一眼,害怕再次受到责骂。 “后来,在我们赶到西海,打算收服酡鲅的前几天,我和小师妹无怨在西海的山上玩耍时,骑狰的穆铁忽然出现,穆铁打昏了我,掳走了无怨师妹。”无嗔真人的脸上布满忧伤。 “旭霞七仙为了全心全意的对付酡鲅,没有立即寻找小师妹无怨。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跟天塌下来了一般。”无嗔真人微微的发抖,能够看出,他当时的惊恐。 “那天晚上,我让无虑师弟守在驻地,我偷偷地尾随在旭霞七仙身后,想一睹旭霞七仙收服酡鲅的风采,可谁知道,一战之下,旭霞七仙不堪一击,全军覆没。”无嗔真人眼中噙着泪花。 “我惊恐的藏在草丛中,直到受伤的酡鲅逃跑后,我才敢从草丛中走出来,看着旭霞七仙惨不忍睹的遗体,我几乎昏厥。” “后来,我发现旭霞七仙中我师叔追风子还活着,只是他的胸口已经被酡鲅抓裂,内脏外露,我不敢直视,只能脱下身上的衣服,为他捂住伤口,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驻地。”无嗔真人做了个深呼吸,强忍住内心的悲伤。 “当我把师叔追风子抱到驻地,我一下子惊呆了。驻地乱作一团,我的小师弟无虑不见了,地上却留下了斑斑血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四章扑朔迷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四章扑朔迷离 “怎么会这样?”赤峰感到无嗔真人说的一切,有点匪夷所思。 “别打岔,让他继续说下去。”英普这回来了劲,头都没回地嘟噜了一句。 “我当时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害怕偷袭驻地的人去而复返,急着为师叔追风子重新找地方疗伤,哪有时间寻找无虑师弟。三日后,我师叔追风子从昏迷中醒来,他突然问我,他们要收服酡鲅那天是谁做的饭,我跟他说,是我呀。” “他又问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不正常的事情,我说,无怨小师妹被穆铁掳走了,无虑师弟也失踪啦。” “我的心中正在奇怪,师叔是不是糊涂了,却听师叔说,他中毒了,是中了冻菀草的毒。我当时就说,师叔你糊涂了吗?你要是真的中了冻菀草的毒,你还能说话吗?”说到这,无嗔真人的脸色很诡异。 他看了一眼赤峰,很不自然的一笑:“赤峰上仙,您虽然服过冻菀草的毒药。但是,你似乎并未中毒,所以,你不会了解冻菀草毒性。” “我明白了。”英普突然煞有见识的走到众人面前:“舒云老道曾经说过,中了冻菀草毒的人,气海的灵气被冻住的同时,中毒者还口不能言。当年追风子说他中了冻菀草的毒,还能说话,所以,你不相信,追风子中的是冻菀草的毒,对吗?” 无嗔真人看着英普点点头:“狐仙说的不错,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们师祖慈悲,对欺师灭祖的本门弟子,不忍心杀害,又害怕他们离开师门继续作恶,或者把旭霞观的武技仙法流传出去。” “所以就让他们服用冻菀草,封住他们的灵气,锁住他们的言语。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保全他们的性命,还能废了他们的修为,保住旭霞观的武技仙法。” 无嗔真人停了一下,忧郁的摇摇头:“我师叔见我不信,就对我说,忧儿,你试着聚集灵气试一试,看看有什么反应没有。结果、、、、” “结果你的灵气也被冻结了?”英普总能抓住机会,在紧要关头说上一句。 “不错。”无嗔真人满脸的无奈:“你猜的不错,我一试才知我的灵气,也被冻结了。师叔看到我着急的样子,就跟我说,他们就是因为灵气被冻结,才轻易地被酡鲅一击而溃。” “怪不得旭霞七仙那么轻易地就被酡鲅灭了,原来是这样的。”英普若有所思的说。 “你们当时中的毒,是冻菀草的毒,但是,是让人改变了药性对吗?”赤峰看出了问题的本质。 “我不信。除非你能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中毒了?”青狼疑惑地看着无嗔真人。 无嗔真人伸出手说:“来吧,你看吧,这毒在我体内五百多年了,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有排除我体内这毒药的毒素。” 青狼忽然一摇身,竟然变成一个一身青衣的彪形大汉,他上前一步,抓起无嗔真人的手,按着无嗔真人的脉门。 少顷,青衣大汉忽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青狼该死,青狼不该误以为是真人陷害我家主人。” 无嗔真人拉起青狼,抚摸着青狼的头,样子很是亲昵:“你家主人中的毒和我是一样的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受害的经过?” “我家主人所中的毒,和真人你中的毒是一样的。”青狼认真地回答着:“我家主人告诉我,当年真人离开驻地后,他正在整理东西,外面突然走进一个人。我家主人以为是真人您回来了,就没有太在意。” “谁知,那人进来后,趁我家主人不注意,打昏了我家主人,我家主人在昏迷前,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人穿着旭霞观的道衣。”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昏迷中醒来,急忙回到驻地,驻地一片狼藉,已经人去楼空。我家主人想先疗伤,再寻找旭霞七仙和真人。他一提灵气,这才发现他中毒了,中了冻菀草的毒。” 青狼歇了口气接着说:“我家主人感到这是有人蓄意谋害,只能把自己先藏起来,想慢慢解毒,暗地里查找凶手。” 青狼又叹了口气说:“我是在我家主人受伤三个月后,我根据我家主人的气味,在西海之滨的一个山洞中找到的他,他告诉我,旭霞七仙遇难,真人失踪,他自己也中了冻菀草之毒。” “他经过再三权衡,决定暂时不回荆灵山旭霞观,要独自找个地方,设法解毒,暗中调查旭霞七仙遇害的内情。” 赤峰听完青狼的讲述,奇怪的问:“当时跟随旭霞七仙,去西海的只有无忧、无虑、无怨三个人吗?无悔真人没有去吗?” 无嗔真人点头说:“是的,只有我们三个人,无悔师弟当时身体有恙,没有能跟着一起去。” “有意思,去的三个人,一个被掳走,两个身中剧毒。追风子呢?追风子是不是生死未卜?”赤峰饶有兴趣的看看无嗔真人,再看看无悔真人,然后诡异的一笑。 “追风子师叔从西海回来,就被无嗔师兄藏起来了,五百多年过去了,我也没有见过他一面,确实生死未卜。”无悔真人的话,耐人寻味。 “你为什么要藏起追风子?”英普看着无嗔真人,不解的问。 “我知道为什么,师兄妹四人,三个受害,一个安然无恙,是我,我也会留一手,这样会保护追风子神仙的安全。”青狼看了无悔真人一眼,意味深长的说。 “你是在怀疑我?”无悔真人没有发怒,很平淡的说。 “不会是他,说实话无悔师弟,我也曾怀疑过你,也考验过你,最后我发现是我多虑了,我现在说一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无嗔真人面有愧色:“不过,我不让你见追风子师叔,是另有原因,并非我不信任你。” “看来这个人,还是我们原来怀疑的那个人,无怨,你们的师妹无怨,她被修罗宫的人抓走,许是熬刑不过,下了毒手。”青狼肯定的说。 “在背后乱嚼舌头,可不是君子所为。”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两个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五章疑云迷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五章疑云迷雾 青狼的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女人嘻嘻一笑:“怎么?猜出我是凶手了?” “你是无怨师妹?”无嗔真人眯着眼睛,仔细地端量着说话的女人。 “无忧师兄,哦,不对,应该称你为无嗔真人,或者无嗔掌门才对。”女人依旧笑容满面:“不错,我就是无怨,那个被穆铁掳走的那个无怨。” “无怨师妹,你、你是怎么从修罗宫逃出来的?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无嗔真人眼睛潮红,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掌门师兄,你说错了,我当年根本就没有进修罗宫。穆铁把我掳走后,半路上我又被择璐大师救下。”他指指身边的一位童颜鹤发的老人说:“就是他,是他击败穆铁,从穆铁的手中把我救下。” “哦,原来是这样的。”无嗔真人讪讪地说:“你既然当时被择璐大师救下,为何没有回来?” “回来,我回来找死吗掌门师兄?”无怨冰冷地说:“我被人下了冻菀草的毒,再不离开,怕是就没有机会逃命了?” “你也被下了冻菀草的毒?”赤峰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是啊,我就是中了冻菀草的毒。”无怨瞟了赤峰一眼,但是却并没有把赤峰放在眼中:“你说怪不怪,这种毒药好像只有当时的掌门,和未来的掌门才有,对吗?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我一个无意夺取掌门的弱女子,为什么有人会不放过我?” “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怀疑下毒的人是我吧?”无嗔真人对这种无稽之谈,有些恼怒。 “人在做,天在看,是谁谁心中有数,不过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无怨咄咄逼人。 “无怨师姐,你冤枉掌门师兄了,掌门师兄也中了冻菀草的毒,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解毒的法子。”无悔真人上前一步,挡在无嗔真人的面前。 “是吗?”无怨冷笑的看着无悔真人:“师弟,我曾听说过两种动物,相互配合,很是默契,它们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狼和狈,是吧掌门师兄。” “掌门的确中了冻菀草的毒,和我家主人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青狼语气不高,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无忧中毒了。”无怨斜着眼睛看着青狼,阴沉的脸上挂满冰霜:“玩点新花样吗?这种老掉牙的套路,也好意思拿出来。” “他是无虑师弟的青狼,它说的话你是应该相信的。”无悔真人一脸的不高兴:“无怨师姐,掌门师兄是真的中毒了,青狼没有骗你。” “一丘之貉,我应该信你们谁?”无怨一阵冷笑。 “这个老女人,怎的比我还不讲理。”英普小声的对赤峰嘀咕着。 无怨扭头看向英普:“哪来的骚狐狸,你想找死。” “师妹不可,它是、、、、”无嗔真人看到赤峰对他摇摇头,改口说:“它是我一位朋友的小童,不得无礼。” “好热闹啊。”大殿又走进一个人。 “主人。”青狼迎了上去。 “你是无虑师弟?”无嗔真人激动紧张的有点发抖:“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无虑玩味着说:“师兄,五百多年没有见面,你怎么还是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小师弟,怎么说话呢?”无悔真人对无虑说的话,很不满意:“无忧师兄现在是问心观的掌门人无嗔真人,又是你的大师兄,怎能一点规矩没有?” “讲规矩,讲什么规矩?无忧残害同门,叛出山门,自立门户,占据旭霞观,我今天是来讨公道的。”无虑冷冷的看着无嗔真人:“无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放肆。”无悔真人已经忍无可忍:“大师兄每每提起你和无怨师姐,都会以泪洗面,痛恨自己当年没有保护好你们,他曾几次打算下山寻找你们,想知道你们是否还活在人世。” “只是他身中剧毒,行动不便,又有我从中阻拦,他才没能下山。大师兄对你们柔肠寸断,你今天却要如此对他,你有良心没有?” “主人。”青狼靠近无虑:“真人是真的中了冻菀草的毒,我刚才看过了,和你中的毒是一样的。” “你验过无忧师兄也中毒了?”无怨显得很惊讶。 无虑嘿嘿地冷笑着:“那又怎样?他为自己下毒迷惑我们,等我们中计后,再给自己解毒,充当好人,这有何不可?师姐,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赤峰冷静的看着四人,他很奇怪,是什么人把他们四人聚到一起的。按道理说,无怨和无虑,不应该同一时间来到荆灵山问心观的,幕后的人是谁?是他们中间的某一个人吗? 还有,无嗔真人隐而不言的是件什么事情?这件事与无怨和无虑同时上山,有什么关联吗?赤峰想要解开这裹在浓雾中的谜底。 他低头看了一眼英普,英普也正在看着他。赤峰和英普做了短暂的目光交流后,英普走了出去。 “我问你们一件事情好吗?”英普摇晃着尾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滚,哪来的臭狐狸,找死是吧?”无虑恼怒的吼道。 “不,让它问。”无嗔真人冷静地说,他虽然不知道英普要问什么?但他知道旁观者清。 “听听它到底想问什么?”无怨附和道,他现在已经心乱如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有人支持,英普的胆量就大多了,它眯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无怨神仙,无虑神仙,那我可就问了。”英普知道,不给他们戴个高帽,一句话不对,说不定他们会撕了自己。 “快说,少啰嗦。”无虑大声地说,可是语气明显和善多了。 英普一语奏效,心中窃喜:“我想问问两位神仙,你们是相约而来吗?” “不错,是无怨师妹约我来的,要不我怎么会知道无忧这个奸人还活着。”无虑满不在乎地说。 “你胡说,分明是你约我的。”无怨惊讶的看着无虑,她不知道无虑为什么会这么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六章追查元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六章追查元凶 无怨反驳无虑,她言明,并非是自己约无虑来的,而是无虑约她来的,她说:“无虑师兄,我因厌烦同门相残,故而随择璐大师隐居怀隐山,闻到修行,不问世事,曾立志不回荆灵山旭霞观。” “五百多年过去了,我早已心如死水,更无怀恨当年被投毒陷害之事。是你派人来怀隐山跟我说,当年旭霞七仙与酡鲅一战全军覆没,是遭人暗算,凶手已露端倪,让我今日上山,为我指认凶手。并暗示,当年的凶手,就是无忧师兄。” “为雪师恨,我这才请择璐大师,陪我一同来荆灵山问心观的,要问清无忧师兄,为何这般心狠手辣?为何要陷害师尊?” 无怨盯着无虑诧异的脸:“怎么现在变成了,是我约你一同来这里?” 无虑懵愣了半晌,看着无怨愤怒的脸色,不仅皱皱眉:“师妹你怎么颠倒黑白呀?是,我是对当年投毒之事,的确耿耿于怀,这近一百年来,我也从未放弃寻找当年的凶手。” “我承认,也曾经怀疑过无忧师兄,可是我又每每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大师兄,因为大师兄是旭霞观唯一的掌门继承人,倍受旭霞七仙的宠爱,没有作案动机。” 无虑看着神情不一的众人,接着轻哼一声:“我和无怨师妹不同,她心如止水,放下恩仇,我却没有放下仇恨,自发现中毒后,我历经四百多年,想尽一切办法,却不能解除我身上的冻菀草毒,让我怒火焚身,夜不能寐。” “近百年来,我知道想解除身上的冻菀草毒,已经是不可能了,这更让我有了一定要找出凶手的决心。” “我曾派青狼来过这里,暗中调查,调查的结果是,旭霞观没了,变成了问心观,掌门人是无嗔真人,是个颤颤巍巍行将就木,毫无法力的老道士。” “观中的小道,更是修为平平,所修习的法术武技,也不是原来旭霞秘籍上传下来的。为此我认为,旭霞观已经被他人所占,当年的无忧师兄已经遇难。” “从此后,我就不再理会问心观,把精力放在其他的地方,一找就是百十年,一无所获,就在我绝望之时,师妹,是你让人带来了好消息。” 无虑看着无怨,满脸疑惑地说:“师妹,是你让人找到我,并且说,当年的凶手就是无忧师兄,让我今天来问心观,要当众解开无忧师兄的假面具,替师尊报仇。现在怎么又说是我约你前来?” “看来你们中计了,有人想将你们一网打尽。”英普嘻嘻一笑,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当看到众人严肃的表情后,又惊得倒退一步:“我、我会不会受到池鱼之灾呀?” “师弟,这事是你做的吗?”无嗔真人扭头看向无悔真人,眼中射出严厉的目光。 无悔真人一愣,惊叫道:“师兄,五百多年了,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了解?” “是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如果真的是你,你不会等到今天才下手,也不会把我们聚到一起,定会个个杀害。”无嗔真人摇摇头 他又自言自语说:“那会是谁呢?谁会如此了解我们?把我们聚到一起,又以我是下毒凶手为诱饵,设下毒计,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好收渔人之利。” “这个人肯定就在你们四个人当中,不会是别人。”一直沉默的择璐大师忽然开了金口。 “为什么要这么说?”英普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强。 择璐大师,看都没有看英普,但是接下了英普的提问:“因为只有他们四个人,才有资格接任旭霞观的掌门,拥有旭霞观的绝世神功旭霞秘籍。” “嗯,有点道理,我支持你的观点。”英普并没有因为择璐大师的瞧不起,而放弃自己的看法。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我们师兄妹四人,情同手足,绝不会加害同门,再说,我是当时的旭霞观的掌门接任人,他害我一个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毒害旭霞七仙和其他人?”无嗔真人提出反对意见。 “师兄说的不错,如果真的像择璐大师说的那样,大师兄第一个就可以排除是凶手,他接任旭霞观的掌门是迟早的事情,最没有必要行凶。”无虑哼了一声,冷冷一笑:“另一个人就不好说了。” “我看也是。”无怨接了一句:“只要大师兄一到,他做掌门人的位子就十拿九稳了,不费吹灰之力。” 无悔真人冷静笑了笑:“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呀?我要是真的想坐旭霞观掌门人的位子,直接害死大师兄就行了,何必跟你们过不去?何必要陷害旭霞七仙,我师父也是旭霞七仙的一份子,你们不知道?” “狡辩有用吗?”无虑冷哼一声道:“小师弟,害死了大师兄,还有我和你师姐无怨,论资排辈嘛,你还是当不了旭霞观的掌门人。” “你毒害旭霞七仙,这更好解释了,你害怕事情一旦败露,旭霞七仙放不过你,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也在情理之中。”无虑冷冷的看着无悔真人,目光像是两把刀子。 无悔真人微微地笑笑:“无虑师兄的想象力真是好丰富啊,条条道道泾渭分明,看来我不承认都不行了。不过,无虑师兄我问你,这都五百多年了,别说旭霞观的掌门人不是我,就是现在的问心观的掌门可是我么?” “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掩人耳目的好办法。”无怨冷笑着说:“如果你当时立刻接任旭霞观的掌门,你的阴谋即刻就会暴露,那么我和二师兄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我们的师叔伯报仇雪恨。” “现在你的羽翼已经丰满,所以才设计把我和二师兄引到问心观,一网打尽,永绝后患,对吗?”无怨详细的分解着,她似乎已经看透了,无悔真人丑陋的嘴脸。 “师弟,真的是这样的吗?”无嗔真人,怒从心来,厉声问道。 “师兄,我、、、、”无悔真人无言以对,瞠目结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七章相互猜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七章相互猜疑 无言以对的无悔真人,凄惨的一笑,他摇摇头不再争辩,因为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指向了他,他百口莫辩。 “原来你当时假装生病,不跟随旭霞七仙到西海除妖,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好让他人不怀疑你,你好顺利登上旭霞观掌门人职位对吗?”择璐大师嘿嘿笑道:“但是你少算了一招,你两个师兄,和一个师姐都没死,都还活着,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不对呀?”赤峰插了一句:“这里面有个问题。”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择璐大师回头横了赤峰一眼,他把赤峰当做了问心观的一个小道童。 无嗔真人淡淡一笑;“这位是、、、”他见赤峰对他轻微一摇头,心中一动,又笑了笑:“这位是我山下的一位朋友,不妨让说说有什么问题?” 择璐大师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他很瞧不起这个二十岁上下的毛头小子。 赤峰微微一笑,他已经觉察出了什么,只是现在还需要证据,他看了看众人各异的表情,轻咳一声,像是很害怕的说:“我、我的问题是,无虑真人当时被人算计,为什么要被人拖出驻地?还要搞乱驻地的东西?” “这很好解释嘛。”择璐大师冷哼一声:“无悔击倒无虑后,故意把驻地搞乱,再把无虑拖出去,造成无虑窃取旭霞秘籍逃跑假象,开脱自己毒害同门和旭霞七仙的罪行。” 赤峰又怯生生地问:“那、那无怨真人被修罗宫穆铁劫持时,她已经身中冻菀草之毒,这又是怎么解释?” “哪来这么多的问题?一边呆着去。”择璐大师已经回答不上赤峰的问题,显得十分恼火。 “他说的很有几分道理,无悔师弟当时如果要害我,也用不着费这大的劲,看来无悔师弟也少了几分嫌疑。”无虑低头若有所思的说。 “还有一个问题不知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赤峰看看择璐大师,脸上带着几分害怕的神色。 “你大胆的说,这是在问心观,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无嗔真人很清楚赤峰发现了什么?但是他不明白赤峰为什么会演戏?不过,他还是打算配合一下。 “好像你们所中的冻菀草毒,都不是出自旭霞观的。毒性发作的特征,和旭霞观的冻菀草毒性,有很大的差别。”赤峰再次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呢?”无虑摸着自己的胡须,皱着眉头,一脸的茫然。 “一群傻瓜。”英普不屑的说:“这还不明白,旭霞观的冻菀草,只是让人失去法术修为,不能说话,是明着来。” 英普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赤峰,赤峰面带微笑,偷偷的对着英普伸出大拇指,英普得到赤峰的鼓励,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它看看众人,抖擞精神:“可是,你们中的毒,是让你们死,是暗中下绊子,暗着来的,不逢敌手,不聚集灵气发现不了,一旦遇到强敌,提力发功,才知道中毒了,灵气被冻结了,剩下的,只能等死。” 它看着无忧、无虑、无怨、无悔的四张凝重脸,得意地说:“我分析的对吧,是这么回事吧?” “我们想着只有旭霞观有冻菀草,只顾着猜疑是我们师兄妹下的毒手,竟然忘了别人也能制造冻菀草毒,也有灭我旭霞观之心。”无嗔真人显出悲愤之色,言语中充满自责。 “师兄,你可记得有谁和我们的师尊,旭霞七仙有过节?”无虑暴躁起来。 “也许并非和旭霞七仙有过节,是为其他的事情也说不定。”赤峰笑笑说:“留在旭霞观中的人完好无损,偏偏出去的人却中了毒,不奇怪吗?” 无虑惊叫道:“你是说,下毒的人是为了保护酡鲅?”接着他又笑笑:“不可能,酡鲅是凶兽,荼毒生灵,人人欲诛之而后快,怎么会有人为了保护它,而毒害旭霞七仙和我们,不可能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万事皆有可能,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只知道把脏水向自己同门的身上泼。”英普人立起来,两只前爪像人一样背在身后,拖着粗长的尾巴,在众人面前踱着步,显得很有见识。 “说是有人要保护酡鲅,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无嗔真人铁青着脸,他开始考虑这个问题:“酡鲅是水中凶兽,如果没有人豢养,它是不会到陆地上伤人的。而我们又是在要除掉酡鲅的时候中的毒,难道不可疑吗?” “像你们这般猜来猜去,就是瞎耽误工夫,无怨,我们走。真不知是谁搞出这些鬼名堂?无聊。”择璐大师恼火地看了无嗔真人一眼,转身就走。 他刚走出两步,却突然又停下脚步:“无怨,你既然来到这里,要不要拜见一下你的师叔追风子,你也有五百多年没有见你师叔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被人陷害了没有?” 无怨低下头沉思片刻,又回头看着无嗔真人:“师兄,我能见见师叔吗?” “师妹,师叔说过,他不想见任何人,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无嗔真人回答得很干脆。 “他们能不能见我师父我不管,我是一定要见到我师父。”无虑不容商量的说:“这五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我师父的消息,今天知道他在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他一面,哪怕是他一掌劈了我。” “无虑师弟,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师叔说他不想见任何人,包括你这位徒弟,我怎能违背他的法旨。”无嗔真人回答的很坚定。 “也不知道追风子现在是否还活着?唉,一代神人,到现在竟然不知是死是活?可悲,可叹。”择璐大师大发感慨。 “大师兄,你把我师父究竟怎么着啦?为什么藏藏掩掩?到底是何居心?”无虑盯着无嗔真人,面带怒容,咄咄逼人。 本来已经平和的场面,再次剑拔弩张。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八章迫于无奈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八章迫于无奈 无虑咄咄逼人的话语,把平静再次打乱,紧张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无嗔真人百般无奈的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无忧,无虑的要求并不过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师徒见上一面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另有所图?”择璐大师语气不高,却凭空让无嗔真人的压力倍增。 “是啊,师兄,你就让我们见上一面吧。我不相信师叔不想见我们,除非是,除非是、、、”无怨一咬牙还是说:“除非是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要胡说,师兄会有什么目的?他一丝不苟的照顾师叔五百多年,从不敢懈怠。是师叔不肯见你们,与大师兄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把大师兄想的如此不堪?”无悔真人看不过去了,挺身而出。 “是吗?”择璐大师把声音拉的长长的:“你见过追风子吗?他现在还活着吗?” “这、、、”无悔真人一时语塞,五百多年了,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追风子,追风子是死是活,他还真的不知道。 “好笑,你在山上守了五百多年,竟然没有见过追风子,你不觉得这是个天大的什么吗?”择璐大师嘿嘿的笑着,他又回头看着无虑:“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赤峰轻轻地踢了英普一脚,英普“啊”了一声,回头看了赤峰一眼,接着明白了赤峰的意思:“我知道,我知道。” 它扭动着粗长的尾巴,慢慢悠悠地说:“是什么呢?是天大的阴谋,还是天大的挑拨离间?你们要好好想想。” “臭狐狸,你找死。”择璐大师怒不可遏。 “你着什么急呀?真是的,跟我只小狐狸叫什么劲?”有赤峰的支持,英普理直气壮:“是追风子不想见他们,又不是我不让追风子见他们,你跟我急什么?” “我活剥了你个骚狐狸。”择璐大师伸手就来抓英普。 “慢着,你们在此等候,我去请示师叔,师叔见不见你们,都是你们的造化,只是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无嗔真人害怕伤了赤峰的宠物英普,只能妥协。 “问心观以后怕是再也清净不了喽,荆灵山下的修罗宫弟子,应该也是冲着追风子来的。”赤峰懒洋洋地抱起英普:“我们走吧,不趟这趟浑水。” “小兄弟,你说山下有修罗宫的弟子?我怎么上山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择璐大师突然变得和善起来:“山下如果真的有修罗宫的弟子,你还是留在山上吧,省的一个人下山有危险。” “是啊,小兄弟,择璐大师说的不错,还是留在山上吧。”无嗔真人看着赤峰,眼中露出期盼。 “说的也是哈,我一个人下山就是有危险,恭敬不如从命,我就留在山上了,谢谢各位。”赤峰说要下山,不过是试试他人的反应,确定自己的怀疑,目的达到了,他也就顺坡下驴了。 赤峰注意到,他说他留下的那一刻,无嗔真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露出红润,然后,转身向大殿外面走去。 “你们不一道去看看?到时候,即便追风子不见你们,你们也能听听声音,可以画饼充饥吗。”择璐大师笑眯眯的鼓动着。 “不错,我们是要跟着去看一看,可别让他糊弄了我们。”无虑首先相应,迈步跟了上去。 “我也去。”无怨紧跟其后。 无虑跟上来了,无怨跟上来了,其他的人也都跟上来了。 “你们、、、”无嗔真人看着后面跟来的众人,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赤峰,又转身向前走。 “师兄,你把我师父藏在哪里?”转过大殿,无虑沉声问道。 “别急,谜底马上就要解开,真相就在眼前。”择璐大师低声说:“真希望追风子别被折磨而死,否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周围的人。 “择璐大师说的不错,最好我师父还活着,否则我就、、、”无虑连哼两声。 “否则怎么着?”英普很不服气:“当年无嗔老头历尽千辛万苦,把你师父背回荆灵山,你在哪?你说你受伤了,哦,我们就得相信你是真的受伤了。自己的师父,自己不照顾,现在想找别人的麻烦,好笑。” “你、、、、”无虑大怒。 “我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你想保命自己藏起来,无嗔老头的命就不是命了?他怎么就肯冒着生命的危险,收敛了战死的旭霞七仙的遗体,把追风子带到山上。”英普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屑的回瞪着无虑,毫不示弱。 “狐、狐小妹,你们别争了。我师叔就在前面,马上就能听到他的声音。”无嗔真人感激的看了一眼,他临时认下的小妹英普。 他带着众人来到一个山洞前停下,然后对着山洞喊道:“师叔,无怨师妹,无虑师弟来看你啦,你见不见他们一面?” 山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无嗔真人回头看看众人,又转回头对着山洞喊:“师叔,无怨师妹,和无虑师弟来看你了。” 山洞里还是没有声音,无嗔真人感觉情况不对,忙向山洞里走去,众人尾随其后。 简陋的山洞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哪里有追风子的身影。 “师叔,师叔你在哪?”无嗔真人张皇失措,他在去大殿之前,还和追风子坐在这个山洞里聊天,可是,现在人哪里去了? “别再演戏了大师兄,该收场了。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一掌劈了你。一把火烧了你的问心观。”无虑看着无嗔真人,怒火正在燃烧他的理智。 “没有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你,无忧,你真行。”择璐大师冷冷地笑着:“你还有何话可说?” “择璐大师,几百年了,你的嘴还是那样刁钻,性格也是一点没有变。”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洞外传来。 “老八,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活着。可喜可贺呀。”择璐大师哈哈大笑起来,分不出是喜是忧。 “师父,是你吗师父?”无虑抢先冲出山洞,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九章追风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九章追风子 无虑泪水汪汪的冲出山洞,看着山洞外老态龙钟的追风子,百感交集。 追风子冷漠的看着无虑:“您来了,无虑大老爷,五百多年了,没有想到,您还记得追风子这个老不死的,太谢谢你了。” 他冷笑一声:“无虑大老爷,你老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力气一掌劈死我这个老棺材瓤子?然后再一把火烧了问心观啊?” 无虑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师父,请师父责罚,无虑错怪大师兄了。” “他会是你的大师兄?他不过是你个出气包罢了。你老在外面逍遥快活五百多年,这傻瓜不辞辛劳,一直把我当亲爹一样的伺候。”追风子冷冷的闪身躲过无虑的跪拜:“别拜了,先一掌劈了我,然后再一掌劈了他,从此后,问心观就是你的啦。” “无怨拜见师叔。”无怨怯生生的来到追风子身前,躬身就要下拜。 “别别别,先等会,先等会。”追风子阻止了无怨的跪拜,抬头看向择璐大师。 “择璐大师,你今天气势汹汹,好威风啊。小老儿没有下山相迎,万望恕罪。”追风子微微笑着:“只是不知择璐大师今日前来,是只取小老儿的性命,还是要杀问心观个鸡犬不留啊?” “老八,何必说的那么难听,三哥我前一阵子才听说无忧和你都活着,最近一段时间,还有人去过怀隐山,我虽然没有抓住他,但我知道,又有人想打酡鲅的注意了。”择璐大师阴阳怪气的看着追风子。 “是吗?也不知是哪路神仙又要为苍生除害,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天大好事。”追风子笑容可掬,不卑不亢。 “老八,你别不知好歹,只要你说出是谁又想对酡鲅不利,交出旭霞秘籍,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要不然,休怪三哥心狠手辣不念兄弟情意。”择璐大师凶相毕露。 “你真是客气了,自你被逐出山门,我们还有兄弟情义吗?有兄弟情义你会下毒毒害我们?现在又花言巧语,你把你自己当成了傻子了吧?”追风子谈笑自若,浑然不把择璐放在眼中。 “择璐,原来当年是你投的毒,你个卑鄙小人,我杀了你。”从惊愕中醒来的无怨,愤怒扭曲了她的五官,挥手扇了择璐一巴掌。 择璐一脚踢翻无怨,怒骂道:“贱人,你可知道当年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就因为我触犯了山规,他们就逼我服用冻菀草,害得我修为尽失,口不能言,还被逐出山门。这样的仇恨,我岂能不报。” 无虑站了起来,怒视着择璐:“奸贼,道爷与你不共戴天。”说完就要冲向择璐。 “拉住这头驴。”赤峰急忙让无悔真人拉住无虑,他不想让无虑送命。 “喂,择璐,你是修沙罗看护酡鲅的狗吗?”赤峰搓了搓手:“我怎么在怀隐山没用见过你?” “你是哪里蹦出来的屁?难道你去过怀隐山?”择璐虽然感到赤峰可能不是平常人,但他觉得自己的一身修罗魔功,也不是白给的,收拾这么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好意思各位,我没有憋住,蹦出了这么个臭屁,恕罪恕罪。”赤峰嬉笑着看看众人,然后拍拍胸口。 “你找死。”择璐恼羞成怒,一掌击向赤峰。 赤峰傲然而立,不躲不避,当择璐的手掌快要接近赤峰的胸口时,一道蓝色闪电从他的怀中激射而出。 择璐只感到手上一阵剧痛,惨叫一声,倒退数步。他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道蓝光又飞射回赤峰的怀中,他的手上多了一排细细的牙印。 “你、你、、、”择璐看着手上由痛变麻,逐渐发黑的伤口,知道自己中了剧毒。 “快快,快剁掉那只手,要不你就没命了。”英普惊叫地跳了起来:“那是致命的蛇毒,无药可医。” “这话不假。”择璐惊慌的想,他可以从疼痛和迅速发黑的伤口上看出,这真是无药可医的剧毒。 为保活命,他牙关一咬,伸手抢下一个道童手中的长剑,一挥手斩断中毒的右手,惨叫一声,扔掉长剑,捂住伤口,怨毒地盯着赤峰:“很好,道爷会记住你今天的恩情。” 择璐刚想转身逃窜,那条蓝色的影子,再次从赤峰的怀中电射而出,在择璐的左手上轻吻一下,又急坠而下,在他的左腿上又来了一下。 择璐再次尖叫一声,跌倒在地,当他看到一条蓝色的小蛇,悠哉悠哉游到赤峰的脚前。忽地又化成一缕青烟,钻进赤峰的怀中时,他惊恐万分,面如土色。 “哎呦,它又咬着你的腿了,砍掉腿,砍掉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保命要紧,还是保命要紧。”英普跳到择璐身前,大声的叫喊着,看那样子,是要多关心,就有多关心。 生死关头,择璐心慌意乱,竟然还对着英普说声谢谢,然后左手抓起长剑,奋力斩断左腿,他一声低哼,快速封住左腿的穴道,不至于失血过多,一命呜呼。 “你的左手,左手、、、”英普又喊道:“我帮你咬断怎样?” “这、这、、、、、”择璐盯着慢慢变黑的伤口,不是所措。 “那算了,留着你自己咬吧?”英普显得很失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想帮帮你,你还拿架子。” “无怨,无怨,快帮我砍掉我的左手,晚了,我的命就没有了。”择璐大声地向无怨求救。 “你既然给我下毒,为何又从穆铁的手中救下我?”无怨泪流满面,大声呵斥。 “这种女人,再活一万年也是傻子。”英普讥讽道。 “就你聪明。”赤峰微笑的看着英普,实际,他心里比英普还明白:“说说理由。” “这种问题,用屁股都能想得明白。”英普得意地说:“择璐不过是贪恋无怨的美色,和穆铁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而已。好让无怨对他感恩戴德,以身相许。我说的对吗?择璐大师。”英普嘻嘻的笑着,有点得意忘形。 “那他为什么只把我打伤,破坏了我们的驻地,没有当场杀死我?”无虑的眼中喷着火,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章穷凶极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章穷凶极恶 英普不屑的看了无虑一眼,扭头看向赤峰:“好奇怪呀,旭霞观出来的人怎么都是傻子?这问题太没有水平了。” 英普摇头晃脑,它不等别人说话又说:“择璐不是破坏驻地,是在寻找旭霞秘籍,他不杀死你,是想让酡鲅吃掉你的心脏,销毁他作案的证据。” 英普认真的分析着当时的情况:“但是,择璐没有想到,他精心设计的死局,却因为旭霞七仙中毒之后,还能重伤酡鲅而翻了盘。” “受重伤后的酡鲅,逃回水中,没有像择璐设计的那样,杀死旭霞七仙,冲进旭霞七仙的驻地,吃掉无忧和无虑的心。这样一来,使他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酡鲅身上,自己置身事外的完美计划,毁于一旦。” 英普人立起来,得意地走到择璐面前:“择璐,我说的对吗?” 择璐看着左手迅速蔓延的黑色蛇毒,哭丧着脸说:“你说的没错,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他接着有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你快点咬掉我的左手,迟了我就没有命了。” 赤峰遥空一指,一束金光射出,正中择璐左臂的曲池穴,择璐身体一震,面露惊慌:“你、、、?” 赤峰懒懒的说:“我封住了你的穴道,暂时可阻止毒性上行。”他又淡淡一笑:“择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择璐悲惨的脸上露出一丝希望:“好好,我愿意和你做交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解了我的蛇毒,我立刻把冻菀草的解药送给你们。” “不能给他解药!我被这个恶棍骗了五百多年,我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我情愿永远把冻菀草毒留在体内,也要除了这条恶棍。”无怨歇斯底里的吼道。 “唉,原来是这样的,五百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不堪一击。好,无怨是你无情在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择璐狂妄地大笑起来。 “他过度痛苦,疯了。”英普摇摇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可活的是你们。”择璐从地上一跃而起,抱住离他最近的一个道童。 “择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放了道童,我放你离开这里。”追风子没有想到,择璐会到死也找个垫背的。 “我需要你放吗?老八。”择璐嚣张的环视了一下众人:“我刚才哭了吧唧地哀求你们,你们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现在我有人质在手,你们就怂了,过来杀我呀。” “择璐,师父当年没有杀你,是想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你死性不改,还变本加厉,投靠修罗宫,为害苍生,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吗?”追风子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你放了那个道童,我做你的人质。” “追风子,你急什么急,让他嚣张吧。”英普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看看,看看,不用说他的手被小蓝咬过,就他伤口一直这样淌着血,不用一时三刻,他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那就试试。”择璐把道童抱得更紧了,可是脸上没有一丝恐慌。 赤峰隐约的感到什么,紧盯着抱在择璐怀里的道童,低声说:“择璐,你现在放了道童,我可以饶你一命,耍花招对你没有好处。” “是吗?我好害怕啊。”择璐毫无痛苦感的看着赤峰,鬼模鬼样嚣张至极。 “他傻了,他真的傻了,傻得连疼痛感都没有了。”英普摇着头,似乎有点惋惜,不过,不知道它是为择璐傻了惋惜,还是为择璐无法感到疼痛而惋惜。 “他没有傻,他是另有目的。”赤峰虽然不知道择璐有什么诡计,但他知道,择璐一定有反击的把握。 “小子你说的不错,虽然看起来你的岁数不大,倒是很有见地。”择璐鬼笑几声:“我问你,听说过修罗宫的‘断玉补金’吗?” “你敢!”赤峰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断玉补金是什么邪术,但是他心里清楚,他的邪术一定会对道童造成伤害。 “吓唬我,我好害怕呀。”择璐诡异的笑容令人恶心。 “你不要胡来。”赤峰轻轻把左手放到胸口,伸出右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有话我们好商量。” “商量什么?”择璐嘿嘿地冷笑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缓兵之计?没用的小子,你的蛇对我造不成威胁,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他的左腿和右手一直在淌着鲜血,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绿草。 “你很自信啊,可是你一直在流血。”英普看到择璐一直在流血,却无脱虚的现象,感到不能理解。 “流呗,反正又不是流的我的血,再说,他的血不流干净,他的身体我也不能用啊。”择璐得意地笑着,有恃无恐。 “他、他、、、”英普终于看明白了,道童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是明显大量失血的特征。 “呦,小狐狸看明白了,很玄乎吧。”择璐阴沉的笑着:“我给你再弄个更玄乎的看看怎么样?” “看着哈,什么叫做断玉补金。”他伸出没有手掌的右臂,猛地撞向道童的右腕。 道童惨叫一声,他的右臂自手腕一下,齐齐断裂,手掌竟然长在了择璐的手臂上。 “好玩吗?”择璐举着接到自己手臂上,那只道童的手,看着被邪术惊呆了的众人,得意的仰天大笑着。 赤峰大怒,怀中的小蛇也变成一缕蓝色的火焰,直扑择璐的面门,连续在择璐的脸部咬了七八口,把毒液注入择璐的肌肤内。 赤峰趁择璐被蓝色小蛇袭击一愣时,如一道狂飙,旋风般的抢到择璐身前,左手从择璐的怀中拽出道童,右指疾点择璐的气海穴。 择璐一声闷哼单腿跳了一步,重重的摔倒在地,只感到气海里的灵气一散,修为尽失的同时,背上又传来锥心之痛。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蓝色小蛇,咬完他的脸后,兀自不解恨,又钻进他的后背,很咬了几口。 怒不可遏的赤峰,让人为道童包扎了伤口,然后回头怒视着择璐,把一把长剑踢到择璐的面前:“你不是会断玉补金吗?你先砍下自己的头,我再给你找人换。” 择璐忽然大笑起来:“好得很,好得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一章举观迁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一章举观迁移 择璐中蓝色小蛇之毒后,狂笑起来:“我为谋旭霞观掌门之位,机关算尽,却不想弄成这般模样,可笑可笑。” “择璐。”赤峰冷冷一哼:“交出解药,我还能饶你一命,怎么样?” “小子,别得意。”择璐捡起长剑,抬头看向赤峰:“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解药送给他们的,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又疯狂的大笑起了,忽然,他调转剑柄,把长剑刺进自己的胸膛:“他们五个人得不到解药,是你造成的,是你造成的。” 赤峰看着这条,到死也要拖上自己的恶棍,鄙视的一笑。 “哎小子,你把他弄死了,我们的解药上哪弄去?”没有在择璐身上搜出解药的无虑,不友善的喊道:“没有解药,我用什么给我师傅解毒?” “喂,傻大个,怎么说话的,我家主人不弄死择璐,让择璐弄死你们?择璐活着的时候,你就跟个熊包一样,择璐死了,你倒是长本事了。”英普最看不惯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 “妖狐,道爷我一掌毙了你,看你还嚣张不嚣张?”无虑挥掌就要劈向英普。 “无虑大老爷,您老先劈死我吧,我也看不得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追风子嘿嘿地冷笑着。 “师父,这小子不把长剑扔给择璐,择璐就不会自杀,我们就能从择璐那里逼问出解药。现在择璐死了,我去哪里为您找解药啊?”无虑依旧不依不饶。 赤峰冷冷一笑,弯腰把英普抱进怀里:“看来这里不欢迎我们了,我们走吧。” “赤峰上仙,赤峰上仙。”无嗔真人看到赤峰要走,本来不想说话的他,急忙说道:“我师弟自幼就是这样,心无城府,直来直去,请你不要见怪。” “没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赤峰去念已生,随即御气腾云跳到半空:“山下有众多的修罗宫弟子,不想死就早点换个地方。”他最后一个字传来,人已在百里以外。 “他、他就是赤峰上仙?”无虑呆呆望着赤峰飞走的方向,喃喃自语。 “师兄,你既然知道他是赤峰上仙,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请他赐我们解药?”无虑又冲着无嗔真人大喊大叫起来。 无嗔真人微微一笑,转身对追风子躬身说:“师叔,无虑师弟一到,师侄想做回闲云野鹤,云游四方,旭霞观掌门一职,您就另选他人吧,师侄告退。” “师叔,无悔也想随师兄下山看看热闹,无悔告退。”无悔也对追风子鞠了一躬,然后不屑的看了无虑一眼。 “师兄,你也带上我吧?我被奸人所惑,有愧旭霞观,无颜再留在荆灵山。”无怨擦掉眼泪,期盼的看着无嗔真人。 “怎么?造反了,告诉你们,不带上我,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追风子大声的喊着。 “师父,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无虑委屈地说:“我不就多说了两句话吗?你们至于吗?” “你是真傻呀?我的无虑大老爷,还不召集问心观的弟子,随我们一起下山,在这里等死啊?”追风子怒斥完无虑,又回头对无嗔真人笑着说:“我这样做不错吧掌门人?” 无嗔真人无奈的摇摇头:“师叔,我硬撑这五百多年,真的累了,真的想出去转一转,歇一歇。” “我知道,我知道。”追风子笑呵呵的看着无嗔真人:“等我们找到新地方,你再从你的弟子中,选出一个新的掌门人,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散心,再带上那个小王八蛋。”他回头指指无悔真人。 无悔真人高兴的一笑:“谢谢师叔。” “你什么东西?骂你王八蛋,你还谢谢我。”追风子瞪了无悔真人一眼,又神秘的对无嗔真人说:“告诉你们吧,我马上就快配制出,我们中的冻菀草毒的解药了。” 无嗔真人微微一笑说:“我早就猜到了,你最近天天乐滋滋的,除了解药,还有别的事情能让你高兴起来的吗。” “臭小子,没想到我的秘密竟然让你给看破了。”追风子呵呵笑道:“无忧,跟师叔说说,赤峰上仙是怎么来到问心观的?” 无嗔真人微笑道:“这个嘛,你得问无悔师弟的徒弟舒云。”他对舒云道长招招手:“过来,给你师叔祖讲讲。” 舒云道长难为情的把,他是如何把赤峰“请”上山的经过说了一遍。 追风子兴高采烈的大笑起来:“请的好,请的好,如果这次没有赤峰上仙在山上,我们问心观就血流成河了。” “师叔,您说赤峰上仙到我们的问心观,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呀?”无嗔真人若有所思的看向赤峰离开的方向,心中暗想:“赤峰上仙到问心观,究竟想做什么事?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赤峰正在赶往怀隐山,他费事拔力地帮了一场忙,不仅没有打听出酡鲅的弱点,还让人家数落了一顿,正窝着一肚子的火。 “还在生气呀?”赤峰怀中的英普小声的说:“算了吧,别那么小气了,我看无虑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缺个心眼罢了。” 它见赤峰没有应声又安慰道:“哎呀,你就消消气吧,那傻子是想为他师父找解药,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你就别计较了。” 赤峰拍怕英普的头,长长的出了口气,自嘲的一笑:“好心没好报,今天应到了我的身上。” 英普听到赤峰开了口,心中也踏实了不少:“不见得,我感觉好心有好报,他们虽然没有明着感谢你,但是他们让我们知道了,酡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强大。旭霞七仙当年如果没有中毒,完全是可以杀死酡鲅的。” “对呀,英普,你说的没错,我想知道的全都知道了,这不就是最好的报答吗?”赤峰摸着英普的头,高兴地笑了。 “你是打算,现在就铲除酡鲅吗?”英普抬头看着赤峰的脸,这是去怀隐山的方向,酡鲅就在怀隐山上的一个山洞中。 “是,我不能让他再荼毒生灵了。”赤峰坚定的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二章杀戮山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二章杀戮山洞 赤峰在第二天下午赶到怀隐山,他要铲除凶兽酡鲅,他决不允许酡鲅继续荼毒生灵。 虽然是白天,但是怀隐山依旧是静悄悄的,飞鸟都极少见到,四周死一样的寂寥,流淌着恐怖的气息。 前面就是酡鲅藏身的山洞了,赤峰和英普小心的靠近着,不弄出一丝的声音。 “我们是现在就进去,还是等到晚上。”英普轻声地问,和它一起躲在一块岩石后,紧盯着山洞口的赤峰。 “先看看再说。”赤峰看着山洞没有回头:“我总是感到今天这里怪怪的。” 英普用力的吸吸鼻子:“多了一种味道,少了一种味道。” “闻出来了,多了什么味道?少了什么味道?”赤峰扭头看向英普,他的鼻子可没有英普灵。 “多了一种特殊的气味,我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让我再分辨一下。可酡鲅的味道却闻不到了。”英普不停地吸着鼻子,还带着几分紧张。 “酡鲅的气味不见了?”赤峰有点惊讶:“那么,多的那种特殊的气味是什么?接近哪一方面的?” “我分辨出来了,是血的味道。”英普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几种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其中有人血和狐狸血的味道。” “你是说有好几种血混合在一起,在这些混合的血液中,含有人的血液和狐狸的血液,对吗?”赤峰感到无比震惊,焦急地问:“能分辨出气味从哪里传过来的吗?” “好像是从酡鲅隐藏的山洞里传出来的。”英普不确定的说。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赤峰闭上眼睛,用神识向山洞里搜索。 山洞里的情景让他惊骇万分,他忽的从巨石后跳出,纵身一跃,冲向山洞。 “等等,我、我、、、、、”英普有心想去,却又担心。 “唉,死就死了,姑奶奶毕竟是千年的狐狸英普,能让雷打死,也不能让屁吓死。拼了。”英普给自己打着气,尾随赤峰之后冲进山洞。 冲进山洞的英普,尖叫一声,站在目瞪口呆的赤峰身后,惊恐万分。 山洞里布满了各种尸体,以人的尸体最多,中间夹杂着各类动物的尸体,每具尸体都是被开膛破肚,摘走了心脏。 “是酡鲅干的。”缓过神的英普悲愤地说:“肯定是酡鲅干的。” 赤峰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喷溅到山洞石壁上的鲜血,强忍着内心的悲伤:“看看还有活的没有。” 赤峰和英普检查了半天,他们失望了:“太残忍了,他们为什么要残害这些生灵?剥夺了他们的生命?”赤峰怒火中烧。 “你说这是修罗宫的人做的?是修罗宫的人把他们送进山洞,让酡鲅杀害的?”英普也想到应该是这么回事,但是,它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一定是他们,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赤峰肯定的说。 “我就不明白,修沙罗为什么要豢养酡鲅这只怪物?”英普走到一只死狐狸的身边,翻转着死狐狸的尸体,愤怒的说:“修沙罗这是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人畜皆杀,鸡犬不留。” “走吧英普,伤心是没有用,我们找他们算账去。”赤峰的眼中充满仇恨,转身向山洞外走去。 “你打算去哪?”英普跟在赤峰的身后,义愤填膺。 “修沙罗在新水城,祸害大鸿国的子民,我就去修罗宫,让他后院起火。”赤峰阴沉着脸,坚定地说。 “也许现在去修罗宫不是一个好主意。”英普下定了决心,尾随赤峰走出山洞。 赤峰回头看了一眼洞口,然后对着山洞洞口的顶部双掌齐出,只听一声轰鸣,山洞的胴体坍塌,山洞被密封。 “你这是、、、”英普看着被密封的山洞,惊讶的问。 “我不想让他们的尸体,再次遭到野兽的袭击。”赤峰忧伤的说。 “你看看,这山上连只鸟都没有啦,哪来的野兽?”英普摇摇头,长叹一声:“都让他们一次杀光了。” “哎,对了英普,你说现在去修罗宫不是个好主意,为什么?”赤峰问。 “是这样的。”英普扭动了一下脖子:“我是在想,修沙罗豢养酡鲅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是用来当宠物吧?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他肯定不是用来当宠物的,绝对另有阴谋。”赤峰皱着眉头思忖着:“不是当宠物,那么他的阴谋、、、、宠物,啊,糟了。”赤峰大叫起来。 “你想到修沙罗的阴谋了。”英普瞪大眼睛,盯着赤峰。 “是青桐,我祭炼的鬼婴。”赤峰抓起英普尾巴,向他们曾经住过的山洞跑去,他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祭炼青桐:“我有两天没有祭炼鬼婴了,但愿他不会有事。” 赤峰冲进山洞,从神库中取出圣天纳灵袋,祭到高过头顶的位置,延出青桐。 青桐身上的红色光晕还在,这说明,赤峰注入的祭炼灵气尚未用完。赤峰松了一口气,少了几分担心。 “没事吧?”英普低声问道。 “还好。”赤峰应道:“你到洞口为我护法,我要开始祭炼。” “你需要多长的时间?”英普问。 “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很快,我只要为青桐的祭炼空间注入祭炼灵气就可以了。”赤峰一边忙活着,一边说:“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的时间。” 英普看了一眼正在用灵气摆设祭坛的赤峰,轻应一声,走出洞口,把整个山洞留给赤峰。 赤峰布置完灵气祭坛,把青桐置身在灵气祭坛上,先检查青桐的经络是否畅通,心血是否充足,识海有没有增大,肢体活动的能力是否增强。 一切都好,好的超乎赤峰的期盼,青桐身体的各部位都有着明显的变化,特别是识海增大,肢体活动明显增强。 赤峰高兴之余,为青桐的祭炼空间补充了祭炼灵气,然后把青桐收入圣天纳灵袋,把圣天纳灵袋,放进神库。 “做完啦?”赤峰没有注意英普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 “做完啦。”赤峰点点头。 “我发现了酡鲅的新情况,跟我来。”英普一路小跑,领着赤峰冲出山洞。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三章追踪迷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三章追踪迷雾 “你发现了酡鲅的什么新情况?”英普发现了酡鲅的踪迹,这让赤峰很激动。 英普把赤峰带到一处悬崖边,看着崖底翻滚的云雾说:“酡鲅是从这里逃走的,可是我追踪到这,酡鲅的气味到这里就消失了。” 赤峰四处观察了一下:“你能肯定酡鲅是从这里消失的。” “能,我能肯定,它就是从这里消失的。”英普很肯定。 “好。”赤峰把英普抱进怀里:“我们下去看看。” “你得把我抱紧点,可别松手。”英普紧贴在赤峰的怀中,可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赤峰抱着英普飞身而下,穿过云雾,他看到,悬崖下是一湾潭水。赤峰转换下降的方向,选择清潭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降落。 清潭的潭水湛蓝湛蓝的,看不到底,根据潭水的颜色,能够看出清潭大约在几丈,甚至十几丈的深度。清潭的面积并不大,也就几亩地大小,像是一个巨型的大井。 英普围着清潭转了一圈,回到赤峰的身旁:“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酡鲅隐藏进了潭水中,第二种可能,它顺着那边的一条小溪逃走了。” “那种可能比较大?”赤峰扭头看向那条消小溪。 “不好说。”英普沉思着:“酡鲅采取那种方法都能逃过我的追踪。” “看来只能现探查水潭了。”赤峰面有难色:“可是我是一个旱鸭子,在水下我的法力会大打折扣,搞不好会成为酡鲅的盘中餐。一直守在岸上等,又害怕酡鲅根本就不在水中。” “你不是能用神识探查吗?”英普提醒道。 “这是在水中我的大小姐。”赤峰叹了一口气:“这么深的水,我的神识根本就探不到底。” “哦,原来是这样的。”英普拉长声音说:“那该怎么办呢?” 赤峰正在为难时,他胸口的衣襟一阵蠕动,蓝色的小蛇露出头来,它伸长脖子看看赤峰,又低头看看英普。忽然又化成一缕青烟飘到水潭上,接着融入水潭,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小蓝不会有危险吧?”英普有点担心:“它不会被酡鲅吃了吧?” “哼。”赤峰冷笑着说:“它想吃小蓝,也得看看牙齿够不够结实,小蓝可是女娲补天神石,我怕酡鲅咬不动小蓝不说,还能崩掉它满口的牙。” “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小蓝是太古异灵,酡鲅自然是奈何不了它。”英普点点头,忽然它又嬉笑着:“哎,你喊我大小姐,是真心的吗?” “我怎么又成哎了。”赤峰瞟了英普一眼:“我不喊你大小姐,喊你老妇人?” “不不,还是喊我大小姐吧。”英普自我感觉良好:“老妇人的称呼还是留给你吧,你比较适合,对,你叫老妇人的确很合适,这样我就不会因为你曾经抱过我,而让我再害羞了。” 赤峰微笑着一摇头,看向水潭,没有说话。 哗啦一声水响,一条蓝色的巨蟒从潭水中窜出,游到岸边,又摇身变回蓝色小蛇,来到赤峰的面前。 “怎么样?酡鲅在水下吗?”英普抢先赤峰一步问。 蓝色小蛇摇摇头,化成青烟,消失在了赤峰的怀中。 “不在潭水里,那就是顺着小溪逃走了。”看着弯曲的小溪,赤峰对英普说:“走吧大小姐,我们顺着小溪追。” 一人一狐顺着小溪追出五里多,英普忽然跳了起来:“找到了,找到酡鲅的气息了。” 赤峰激动地问:“找到酡鲅的气息了?它往哪个方向逃走了?” “东方,它向东方逃走了。”英普高兴地说:“怎么样?我还可以吧。来,跟我走,我一定带你找到酡鲅。” “英普,你真棒,来,我抱着你追。”赤峰由衷的佩服英普的追踪本领。 “这算个啥,我的本领还多着呢。”英普骄傲地看了赤峰一眼,然后又谨慎的说:“抱着我追的事情,就免了吧,还是我自己在地上跑着追的比较安全。” “你就吹吧你。”赤峰看着英普得意的样子,微微地笑着:“能分辨出酡鲅经过有多长的时间吗?” “从气味的浓度分析,应该是昨天下午经过的。”英普分辨了一下说。 赤峰眉头一簇:“昨天下午,我们不是就守在酡鲅藏身的洞口外吗?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它。” 英普一愣,接着笑道:“你傻呀,说不定,他是昨天上午就离开了山洞,藏在水潭中,下午才从水潭中逃走的呢。这都不明白,一惊一乍的。” “也对。”赤峰点点头,表示有这种可能。 “不是也对,是肯定。”英普一边追寻着酡鲅的气味,一边回应道:“我是谁,我是英普啊,肯定不会搞错的,放心吧。” 赤峰和英普不眠不休地追踪了酡鲅两天一夜后,他们走进了大鸿国的境内的一座山下的小溪边。 “哎,老妇人。”英普对赤峰说道:“我们吃点东西,喝点水,歇会吧?我又饥又渴又累,真的走不动了。” “好吧,真是有点辛苦你了。”赤峰愧疚的看着英普,然后指指溪边一块石头:“你在那里歇会,我去采点野果。” “别,酡鲅的气息越来越浓了,说不定就在这附近,我还是跟着你吧,省的一不小心成了酡鲅的点心。”英普疲劳地说。 赤峰四处观察了一遍,然后伸出双手:“来,到我的怀里来,我抱着你上山。在山梁上有一片野果林。” “行,我先喝口水,喉咙里开始冒烟了,我先灭灭火。”英普回头看了一眼赤峰,跑到溪边,低下头就要喝水。 它又猛地跳了回来,惊慌地说:“不、不对,我、我好像上当了。” “怎么回事?”赤峰跟着紧张起来。 “这水,这溪水里有酡鲅的味道。”英普颤抖地说。 “你是说,你闻到的气味,应该是从溪水中发出的,而酡鲅是顺着小溪,向上游逃走的?” “不,我是顺着陆地上的气味追踪下来的。”英普迷惑的向小溪的上游望去,又跳到溪边的小路上重新闻了闻,接着恐惧的看着赤峰:“这条小路上的气味,一直指向小溪下游。”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四章诡异莫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四章诡异莫测 赤峰的脑海飞速的旋转起来:“不可能是两个酡鲅同时出现,一个沿着溪边的小路向下游而去,另一个则向小溪的上游逃跑。肯定自己追踪酡鲅的意图,被修罗宫的人发现,这才布下迷云。” “我们怎么办?是逆流而上,还是顺着小路向下游追?”英普等着赤峰拿主意。 “你是怎么想的?”赤峰反问道。 “我没有主意,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英普说道。 赤峰沉吟片刻抱起英普:“走,我们先去填饱肚子,辨别一下方向再说。”他说完纵身而起,向山梁上的那片野果林飞去。 这是一片野桃林,赤峰和英普随便吃了一些,又采摘了许多放进赤峰的神库,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了这一切,赤峰和英普来到了山顶。 “看到没有,小溪的上游又回到了陌雪特国,下游才是通向大鸿国的腹地。”被赤峰抱在怀中的英普煞有见识的说。 “你感觉应该向哪个方向追?”赤峰征求英普的意见。 “我选择向下游追,陆地上的气味,只有酡鲅走过以后才能留下。水中的气味是可以把酡鲅用过的东西,放进上游的水中伪造出来的。”英普说出自己的意见。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赤峰很赞同英普的说法,同时又提出疑问:“但是,他们为什么要伪造酡鲅向上游逃跑的假象呢?” “这只能等你抓到制造假象的人,才会知道。”英普躺在赤峰的怀里,感到非常舒服:“咱们下山吧,我也歇得差不多了,继续顺着小路追吧。” 又追出两天后,赤峰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赤峰熟悉的地方,莳部落,他出生的地方。赤峰不仅心惊肉跳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形成。 他把英普从地上抱进怀中,腾云而起,奔向莳部落。 赤峰在莳部落驻地的上空飞行一周,发现是部落的驻地没有异常,于是选择在莳部落驻地外面的一座山坡上降落,他不想一惊世骇俗的方式回来,让部落里的人产生惊慌。 当他漫步就进部落的时候,感到部落里的人都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好像是被人夺走了灵魂。 “大哥。”赤峰拦住一人疑惑的问道:“部落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家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外地人吧?”那人没好气的看了赤峰一眼:“没事快离开,不要瞎打听。” “我不是外地人。”赤峰笑笑说:“我是早年离开了这里,今天回来探亲。” 那人上下打量着赤峰:“探亲的,谁是你的亲人?” “沣,这里有个叫沣的人吧,他的儿子是珏。”赤峰现在能记住的只有他父亲,和他自己的名字。 “沣、珏。”那人挠了挠头,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不过,你已经找不到他们了,沣早就死了,珏也失踪了好多年。” “怎么会这样呢?我走了好几天的路,来投奔他们,他们却不在了。”赤峰装出一副苦瓜脸,悲悲切切。 “他们不在了是你的幸事,否则、、、、”那人说。 “勉拓,这小子是什么人?”远处走来几个人,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喊道。 刚才和赤峰谈话的叫勉拓的那位,回身看到的来人,吓的浑身发抖:“域亥巫师大老爷,他们是外地人,是来投亲的。” 域亥巫师斜看了赤峰一眼,又看向赤峰怀里的英普,傲慢地说:“来投亲的,谁是你的亲人?” “他的亲人已经都不在了。”勉拓颤颤巍巍地说。 域亥巫师扭头瞪着勉拓,眼中放出凶狠的目光:“我问你了吗?再敢多嘴,我拔掉你的舌头。滚!” 勉拓惊慌失措,连声说:“小人该死,小人多嘴,小人马上就滚。” 域亥巫师等勉拓离去,回身对赤峰不怀好意的说:“把你怀里的狐狸留下,马上滚出莳部落。” “为什么?”赤峰看着域亥巫师嚣张的样子,恨不得马上给他两记耳光。 “奶奶的,让你留下狐狸马上滚,是给足了你面子,别不知好歹。”域亥巫师身后的一个爪牙的吼道。 “我的面子需要你给,可笑。”赤峰心里记挂着寻找酡鲅,没有心思搭理他们,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你奶奶的,找死。”域亥巫师一掌劈向赤峰的头顶。 赤峰头都没有回,轻轻一侧身,回手就是一掌,正中域亥巫师的面门。 域亥巫师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嘴,跟着吐出满口的牙,看他悲催的样子,这一辈子他可能生萝卜都吃不成喽。 域亥巫师身后的四个爪牙,大惊失色,这太匪夷所思了,竟然有人敢打域亥巫师,还打掉了他满口的牙,这是要造反呐。 四个人迅速把赤峰包围起来,各自拿出兵刃。 “小子,你是谁?胆敢伤域亥巫师,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一个爪牙的喊道。 “你是说我活的不耐烦了?还是说你们自己活的不耐烦?”赤峰冷笑道。 “好狂妄的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那个家伙又喊道。 赤峰看了那家伙一眼,然后点点头:“知道,四条狗,像老鼠一样的四条狗。” “杀了他,杀了他,回去我让大巫师好好地赏你们。”域亥巫师的嘴里淌着血,因为没了牙齿,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杀我很容易吗?你来试试。”赤峰鄙视着域亥巫师:“一只没有牙齿的狗,还叫的这么欢,要不要让我挖掉你的狗眼,让你再看不清人。” “杀了他,你们给我杀了他。”域亥巫师不顾疼痛,喷着血沫子,大声的喊着。 看热闹得人越来越多,在赤峰和域亥巫师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圆圈。 域亥巫师的四个爪牙,虽然知道赤峰不好对付,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知道再不出手是不可能了。 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忽然一起出手,四件不同的兵刃,奔向赤峰身体不同的部位。 赤峰身体一旋,穿梭在四人中间,只听四声脆响,四个爪牙各自旋转飞出,每个人的左脸上,都有一个紫红的手印。 “谁呀这么嚣张?难道不知道打狗欺主的道理吗?”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五章防不胜防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五章防不胜防一个华发老人从人群中走出,看着赤峰眯着眼睛说:“这位小哥,为什么要打伤他们”“问他们吧”赤峰平淡的说。【最新章节阅读】“问他们”老人眉头一皱,回头看着域亥巫师,呵斥道:“几个不争气的东西,看来又在外面胡作非为了。说,怎么惹恼了这位小哥”“师父,我们、我们。”域亥巫师盯着老人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师父,我们错了,是我不对,我想抢这位小哥怀中的狐狸,所以小哥才和我们交了手。请师父责罚。”域亥巫师的话,让赤峰感到意外,但凡这种事,一般来说,像这样的无赖总会反咬一口,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可是域亥巫师却并未抵赖,当即认错,这倒弄得赤峰有几分不好意思。“畜生,见财起意,胆大妄为,还不快点给这位小哥赔罪,请小哥宽恕。”老人须发俱张,愤怒至极。赤峰挥手一挡,笑笑说:“算了吧老先生,该赔罪的应该是我,是我下手没个轻重,打伤了他们,我给他们陪个不是。”“那里、那里,小哥远来是客,却受劣徒的骚扰,你能手下留情,没有废了他们,已经是他们天大的造化了,赔礼一说,从何谈起”老人微笑着,很是慈祥。“老先生,您太客气了,您的话真的让我无地自容,千万不要这样说。”赤峰难为情的摇着头。“小哥气度非凡,真乃人中龙凤,老朽佩服。敢请小哥到寒舍一坐,老朽略尽地主之谊,与小哥把酒言欢。”老人言语诚恳,极力邀请。“老先生客气了,晚辈当然愿意聆听老先生教诲。”赤峰微笑道:“只是晚辈乡野粗人,难登大雅之堂,害怕到贵府惹出笑话,玷污了老先生的名声。”“小哥说笑了,能请到小哥这般人物,是我的荣幸,只能令寒舍蓬荜生辉,哪里来的玷污。”老人笑意灿灿,慢慢向赤峰伸出手,抓向赤峰的手臂:“快快随我来。”赤峰伸手相迎:“多谢老先生看的起,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老人伸出的右手,没有握赤峰的手,却忽然并指如戟,刺向赤峰的气海穴,赤峰措不及防,被点了个正着。老人右手点中赤峰的气海穴,左手疾出抓向赤峰怀中的英普。英普此时正在想着美酒佳肴,哪里会想到祸起萧墙,被老人抓住后背,从赤峰的怀中拽出,头部又被老人拍了一掌,英普虽没有脑壳开裂,却也当场昏厥。老人击昏英普,随即又在赤峰的身上连点了六七处大穴。老人的这几个动作,只在兔起鹘落,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绝不给赤峰半点机会。赤峰一时大意,穴位被封,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跟木头一样呆立在那里,愕然失色。“域亥,用束龙索,把这小子和狐狸捆起来,带到部落首领那里。”老人嘿嘿地冷笑着:“在我巫圣大巫师的地盘上找事,只有死路一条。”赤峰被域亥的两个爪牙,拽着两条腿,一路拖进部落首领居住的大殿,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是谁”莳部落的首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赤峰。“他就是为夫人治病的药引子。”老人走到莳部落首领旁边的一个座椅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地喝着茶,浑然未把莳部落的首领当回事。“药引子夫人治病的药引子我以前没有听你说夫人的病需要药引子。”莳部落的首领小心的问。“我是不是每件事情都要向你汇报啊”巫圣大巫师冷冷地说。莳部落的首领打了个机灵,急忙说“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巫圣大巫师切勿见怪。”“哼,知道就好。”巫圣大巫师傲慢的斜视着莳部落的首领:“你马上安排车马,随我一起去见谷主。”“是、是,我马上就让人安排。”莳部落的首领,唯唯诺诺,那里有一点首领的模样。赤峰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不清楚莳部落的首领为什么会怕这个巫圣大巫师也不清楚他们说的谷主究竟是谁赤峰甚至想到,巫圣大巫师会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会不会就是修罗宫,安排在莳部落等着抓自己的人。被扔到马车上的赤峰,身上七八处大穴被点,还捆上了束龙索。不禁暗想:“这大巫师够仔细,这是想让我插翅难飞呀。”赤峰费劲的看了一眼已经醒转的英普,苦涩的一笑,这是第二次被抓扔在马车上了。上次只是自己,这回可好,让人家一锅端了。“你妈的,死到临头你还能笑得出。”域亥重重的踢了赤峰一脚。赤峰的嘴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睛会眨,鼻子会动,他不停的对域亥做鬼脸,讥讽域亥。域亥气的脸色铁青,他不敢把赤峰往死里打,害怕真要失手打死赤峰,他也没法交代。可是这口恶气,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出,他看着赤峰冷笑道:“小子,别得意,你知道我们谷主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吗是痛心病。”说到这,域亥的心情好像忽然好了许多:“知道痛心病怎么治吗光吃药是没有用的,得找一颗玲珑心做药引子,有了药引子,配的药才管用。”他嘿嘿的笑起来:“你的心就是一颗玲珑心,最适合做药引子。哎呀,只是这药引子在取出地过程中,有点残忍,只能从活人的身上取,死人的不管用。”域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赤峰的脸:“小宝贝,别害怕,我在取你心脏的时候,下手会很轻的,一点点的剥开你的皮肉,掰断你的胸骨,然后等你的血流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小心的取出你的心脏。”赤峰听得头皮有点发麻,他这才知道,巫圣为什么会点了它七八处大穴,还要为他捆上束龙索,原来就是害怕他跑了,他跑了玲珑心也就跑了。“我真的是玲珑心吗巫圣点住我的穴位,不让我说话,是害怕我出言争辩,只要我不能说话,那么,我是不是玲珑心都是他一句话。好毒啊。”想到这里,赤峰不禁打了个寒战。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九十六章玲珑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六章玲珑心经过一路的颠簸,拉着赤峰的马车,走进山谷中的一座高大的建筑面前。【最新章节阅读】“把他从车上弄下来。”从最前面的那辆豪华的马车上走下来的巫圣,看了一眼拉赤峰的马车。赤峰被域亥的两个爪牙拖到巫圣的面前,巫圣冷冷的看着赤峰:“小子,只能怪你不走运,撞进我的手中,只好用你的玲珑心,解除莳部落的恐慌,解救谷主夫人一命了。”他一伸手在赤峰的命门穴上点了一指,又在赤峰的腰上拍了一掌:“小子,你可以走路了,当然了,你也可以跑,只要你不怕命门穴崩裂,血脉喷张。”他又对自己的手下说:“跟在我后面,把他带到大殿。”巫圣的两个手下,代替了域亥的爪牙,把赤峰押进大殿。“启禀谷主。”巫圣弯腰对高高在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说:“属下已经为谷主夫人找到了玲珑心,谷主夫人的痛心病马上就可以医治了。”“他的心就是玲珑心”谷主显然有几分怀疑。“是的谷主,他的心就是玲珑心。”巫圣肯定地说。“何以见得”谷主上下端量着赤峰,想找出巫圣肯定的理由。“谷主,但凡拥有玲珑心的人,大都耳聪目明,口不能言,体力健硕,体灵充盈,身随灵兽,相得益彰,居无定所,游走八方。”巫圣喋喋不休的说着。赤峰这才知道巫圣点了自己的哑穴,让他变成哑巴的真正原因。他心想:“原来以为要我心脏的是酡鲅,现在看来有点不像啊难道酡鲅不在这里”“放屁,谁说老妇人不能说话,明明是你做了手脚,现在又来胡说八道。”被束龙索捆住,扔在一边的英普的怒吼声,打断了赤峰的思绪。一只狐狸会说话,众人大惊。巫圣一愣,接着一喜:“谷主你看,这只会说话的灵狐,更证明了这个年轻人拥有玲珑心。”他沾沾自喜,有会说话的狐狸,就是有了最有力的证据,现在就是说面前的这个人没有玲珑心,别人也不会相信了。“看来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拥有一颗玲珑心。”谷主已经开始相信。“谷主,巫圣大巫师,你们有了玲珑心,是不是就不用在莳部落里,寻找十颗做药用的强壮之心了”莳部落的首领谨慎的问。“是这样吗大巫师。”谷主问。“有了这颗玲珑心,那十颗强壮之心,有没有都一样。”巫圣回答道。“太好了,为了寻找这十颗强壮之心,我的部落里人人自危,个个恐慌。唉,现在好了,我部落里的人,又能开心的生活了。”莳部落的首领高兴地松了口气。接着他又紧张地问:“巫圣大巫师,您找到了玲珑心,是不是就可以放回我们莳部落的**师了”“那个**师,就是一个废物,不仅不让我在莳部落寻找强壮之心,还想教唆莳部落的族人与谷主作对,这样的东西留他干什么我要用他的心脏,和玲珑心一起配药,为谷主夫人治病。”巫圣傲慢地说。“这不好吧莳部落没有**师,神明就不会保佑莳部落,天神降罪人心就会大乱的。”莳部落的首领,战战兢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有什么,我让域亥做莳部落的巫师就行了,我不相信会有人不服。”巫圣看都不看莳部落首领一眼。“这、这不好吧。”莳部落的首领明显不同意。“这有什么不好的,这事就这样定了。”巫圣没留一丝商量的余地。“是真的不好,你们这样的鸡零狗碎,只能给莳部落添乱添堵,做不了好事,更别说是部落的人会服你们。”赤峰突然开口说了话。“他怎么会说话”谷主眉头一皱,看向惊愕的巫圣。“这、这、、、、”巫圣惊恐万分,他明明点了赤峰的哑穴,为什么赤峰还会说话。巫圣主要是高估了自己,小看了赤峰,他不知道以他的法术,怎么能控制以具有仙体的赤峰。赤峰假装被控制,不过是想知道,巫圣抓他是不是和修罗宫有关系,是不是酡鲅藏在这里。现在看来巫圣抓自己来这里,不过是借着为了给谷主夫人治病的机会,为他的弟子域亥报仇而已。既然这样,他再装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别这这这了,快替我和那狐狸解开绳索,我不是你们要找的玲珑心。”赤峰淡淡地说。“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巫圣怒视着赤峰,这家伙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能冲开穴道反驳自己,太可恶了。他走到赤峰的面前,再次检查了一下捆绑赤峰的束龙索。在他看来,只要束龙索捆的结实,赤峰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逃不走。“你就招了吧,你要不是拥有一颗玲珑心,我一只千年灵狐,岂能陪在你的左右这是用屁股都能想到的问题,你再装也没有用。”英普嬉笑调侃着。“死狐狸,你想害死我呀,我现在被束龙索捆住了,法力全无,他挖出我的玲珑心,我还能活吗”赤峰挣扎着,可是无法挣脱束龙索。“自己承认了。”巫圣得意的说:“你也不用挣扎了,这束龙索你是挣脱不了的,省点力气吧。”“既然如此,我就认命了。”赤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不过在死之前,我想问你们个问题”“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的。”谷主爽快地说。“认识凶兽酡鲅吗”赤峰想再次证实一下,寻找强壮之心和玲珑心,与酡鲅有没有什么关系。“凶手拖把,还杀人拖把呢,莫名其妙。”巫圣冷笑起来。“一群傻瓜,我们走吧。”英普躺在地上,它的四条腿被束龙索捆在一起。“走可以啊。只要这小子交出玲珑心,你们爱上哪就上哪。”巫圣一脸奸笑。“真啰嗦,你快点挖吧,玲珑心就在我的胸中,送给你们了。”赤峰慷慨激昂后,又长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我没有了玲珑心,还能走出这里吗”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九十七章狼狈相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七章狼狈相残赤峰的问题让巫圣感到好笑:“那就要看你长着几颗心了”“你想要几颗”赤峰盯着巫圣:“一颗还是两颗”“我要一颗就行了,你要是真的长着两颗心,我给你留一颗。【全文字阅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巫圣奸笑着。“太好了,你原来只要一颗,吓死我了。”赤峰松了一口气:“那你就快挖吧,挖完了我们好离开这里,这里阴森森,我不喜欢。”“装神弄鬼的,我就不信你长着两颗心,我来看看。”域亥手提一柄牛耳尖刀,来到赤峰的面前。“你的手艺不行,会挖坏我的玲珑心,挖坏了,可就做不成药引子了。让那白毛老头来。”赤峰努努嘴,意思是让巫圣来。巫圣一把夺过域亥手里的刀:“本来我就没有打算假手他人。”他扭头看向谷主:“谷主,我要为夫人取药引子了。”巫圣没等谷主开口,手中的牛耳尖刀就刺向赤峰的左胸。就在巫圣得意时,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巫圣悠的一下旋转半圈摔倒在地,脸上印着一只清晰的手掌印。他惊慌的跳了起来,捂住挨打的左脸,看向赤峰。赤峰被束龙索捆得好好的,正闭目等死呢。巫圣向四周看看,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都是瞪着惊讶的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又看向离他最近的域亥,域亥双手背在身后,紧张的后退一步,不停地摇着头。“太诡异了,难道是域亥打得我不可能啊,他那里会有这么快的身手但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是、、、、、、”巫圣暗暗的想着,从新捡起刀,慢慢的走到赤峰的面前。“你使用了什么妖法”巫圣不傻,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赤峰搞的鬼。“不是我会使妖法是上天不让你杀我。”赤峰睁开眼,盯着巫圣。“在这里我就是天,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巫圣感到受到了羞辱,再次举刀刺向赤峰。“巫圣,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不想要这条命了吧。”赤峰不想再玩下去了。他轻轻一抖身体,身上的束龙索,寸寸崩断。待巫圣靠近他时,挥手又给了巫圣一巴掌。巫圣骇然失色,捂住挨打的脸后退一步,赤峰如影随形,紧跟一步,抬手又在他的另一面脸上来了一巴掌。域亥看到巫圣被打,急忙上来帮忙,却被赤峰一连扇了十七八个耳光,被赤峰打的七荤八素,满眼金星的躺在地上,抱着猪头一样的脑袋,像猪一样的只剩下哼哼了。域亥像猪一样的躺在地上,“享受”着挨打的痛苦。巫圣也好不到哪里去,无论他向那个方向逃跑,赤峰总会挡在他的面前,给他的脸上来上一巴掌。直到巫圣的双眼眼皮,被赤峰扇的肿胀到一起,再也看不见的时候,他才不得已跪倒在地,大声地求饶。“别听他求饶,先给我解开。”英普喊道:“捆了半天,我的腿都麻了。真是的,太粗鲁了,对我这个女狐狸都这么不礼貌。”赤峰呵呵一笑:“活该,对出卖主子的公狐狸女狐狸都应该这样。”他说完中指一弹,一道金光射出,捆绑英普的束龙索顿时四分五裂。英普一解脱,先是给域亥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两爪子,皮开肉绽的域亥,再次杀猪般的惨叫起来。英普收拾完域亥,又窜到跪倒在地的巫圣身前,一纵身跳起来,张口咬住巫圣的鼻子,四只脚在巫圣的脸上一蹬,一个跟头翻出,巫圣的鼻子就剩下了一小半留在脸上了。“解恨了吗”坐在上位的谷主,脸色惨白,眼冒绿光。“差不多啦。”英普心情很好,没有在意是谁在问它。“你们两个是何方神圣敢来大闹我神龙谷。”神龙谷谷主,把声音拉的长长的。“你管我们是何方神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不会有这些助纣为虐的狗杂碎。”英普有点尖酸刻薄。“是吗”神龙谷谷主嘿嘿的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这两个狗杂碎,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们两个看起来还行,要不然你们两个以后就跟着我,为我做事如何我不会亏待了你们。”神龙谷的谷主苍白的笑脸,令人恶心:“这两个废物狗杂碎我送给你们,做个见面礼,怎样他们两个的位置,以后就由你们两个来坐,满意吗”“谷主,你不能抛下我们,我和域亥是为你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谷主。”巫圣的鼻子被英普咬下一大半,说话的声音很诡异。“住口,再敢啰嗦不用他们,我就灭了你们两个。”神龙谷谷主呵斥道。“不是谷主,你不能卸磨杀驴呀为了给夫人治疗痛心病,我和师父明着暗着,弄来了多少颗人心,你不记得了吗”域亥有几分恐惧,有几分怨恨。“竟然敢心存怨怼,那我就成全你们。”神龙谷谷主,忽然拍出两掌,一掌凌空击向巫圣,一掌凌空击向域亥。巫圣和域亥被神龙谷谷主凌空击中,两个人胸口的衣襟上,顿时各自印上一个绿色的掌印。绿色的掌印迅速在巫圣和域亥的身上蔓延开来,当绿色包围了他们的身体,巫圣和域亥也停住了呼吸。“你们两个考虑好了没有”神龙谷的谷主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瞬间击杀巫圣和域亥,这是最有利的说服手段。“要是我们有别的想法呢”微微的笑着,他很赞成神龙谷谷主,杀死巫圣和域亥,让他们的主子杀死他们,比自己杀死他们,更有意义。“你们还能有什么想法我告诉你们,要么成为我的手下,要么像他们两个。”神龙谷谷主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令人恶心的笑。“还有一种可能。”英普人立起来,它用前腿指指赤峰:“要么你死在他的手里。”“不知死活的东西。”嚣张的神龙谷谷主的话音刚落,张口喷出一团绿雾,绿雾又化成一只巨掌拍向赤峰。绿色巨掌破空带来的恶臭,让赤峰感到一阵窒息,头昏目眩,一个踉跄,倒退一步,几乎跌倒。英普大惊,纵身跳起,变成一只丈余高的巨狐,迎向拍向赤峰的绿色巨掌,它要为赤峰舍命一搏。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九十八章痛扁雪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八章痛扁雪力神龙谷谷主喷出的绿色巨掌,破空带来的令人窒息的恶臭,让赤峰感到一阵窒息,头昏目眩,一个踉跄,倒退一步,几乎跌倒。【全文字阅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英普看到赤峰危险,纵身跳起,变成一只丈余高的巨狐,迎向拍向赤峰的绿色巨掌,以命维护赤峰的安全。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变成巨狐的英普,被绿色巨掌重击,它嘴里吐出的鲜血,洒出一道的血雨,巨大的身体被击飞出数丈之远,轰然跌倒,瞬间变成小巧可爱的小狐狸。赤峰趁英普替他挡住绿色巨掌一刹间,唤出蓝灵圣甲,调出内丹,屏住呼吸,伸手从神库中拔出烈焰斩,劈向神龙谷谷主。神龙谷谷主大惊,他没有想到赤峰会瞬间调整好状态,即刻发难,急调魔功护体,同时向赤峰推出一掌。赤峰左手架开神龙谷主的攻击,烈焰斩疾出刺破神龙谷主的护体魔功。一道金光闪过,神龙谷主倒退数步,赤峰的烈焰斩也被荡开,饶是如此,神龙谷主的左肩也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横流。“赤峰小友,手下留情。”一个声音传来,赤峰的面前多了两个人。“师父。”赤峰看清其中一人就是澜散上仙:“为什么要放过他”“问他,他是许若上仙。”澜散上仙微微的笑着,慈祥的看着赤峰。“嗯,啊,是这样的,这孽障是我坐骑白蛇雪力,趁饲喂它的道童打盹之时,溜下凡间。”许若上仙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他难为情的看着赤峰接着说:“赤峰小友如果宰了雪力,贫道以后上哪去,只能走路了,所以请小友行个方便,饶它一命。”“它多行不义,令其爪牙,剜取人心,为他的老婆治病,这种草菅人命的恶兽,我岂能饶它。”赤峰没有打算给许若上仙留面子。“哼,你很了不起吗对我家主人这般放肆。”本来看到许若上仙,浑身发抖的雪力神龙谷谷主,忽然豪情万丈。“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手里拿着神兵利器,我就怕你不成快给我家主人磕头请罪,否则,我活吞了你。”雪力突然对许若上仙跪下:“主人,先让我教训了这个狂徒,再任由主人发落。”“好啊。”这正和赤峰的心意,赤峰把烈焰斩放回神库:“小爷我今天徒手收拾你,给你的主子留个面子,也省的我师父的脸上挂不住。”“这、、、澜散道友你看、、、”许若上仙有点着急。“你还想怎么着是你的雪力不服,硬要挑事,你想让我徒儿当缩头乌龟呀”澜散上仙明显有些不满意,但是依旧微笑着。“峰儿。”澜散上仙又对赤峰说:“许若上仙是我的好友,下手时,对白长虫留点分寸,我现在帮你看看狐狸。”“谢谢师父。”赤峰应了一声,然后伸出右手,转向雪力:“白长虫,就用这只手,帮你变变脸上的颜色。”“峰儿,狐狸还没有死透,剩了半口气,是让它少受点罪,我一掌拍死它,还是让它苟延残喘。”澜散上仙惋惜的摇着头。“你就不能救活它”赤峰抬手扇了雪力一巴掌,把雪力打的忽悠转了一圈,然后对澜散上仙说。“我凭什么就它,又不是我打的。”澜散上仙哼了一声,退到一边。“老东西,就知道挑火,我救还不行吗”许若上仙走上前去,开始救治英普。“你敢打我的脸。”雪力嘴角淌着血,恼羞成怒,却又惊怕万分,赤峰出手太快了,快的看都看不清楚。“我就打了怎么着。”赤峰挥手又是几巴掌,掌掌打在雪力的脸上。雪力惊栗地倒退一步,脸上钻心的痛,让他对赤峰感到恐惧,赤峰抬手一掌,很随意的就在它的脸上来一下,发出一声脆响,留下一个掌印,它竟然连招架之功都没有,这太匪夷所思了。它退后几步,张口就要吐出绿雾,幻成绿色巨掌,打算用魔法对抗赤峰。可刚张开嘴,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雪力只能咽下绿雾,痛苦的倒退一步。再要张嘴喷出绿雾,赤峰却如附骨之蛆,早已到了他的身前,抬手一掌又打到了他的嘴上,他只能硬生生的再次咽下绿雾。雪力惊慌恐惧的手足无措,不敢再想用魔法对付赤峰了,只好双手紧捂住脸,它的脸不敢在让赤峰打了,因为它的脸已经由苍白变成了x.ht ... 第九十九章小气的许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九章小气的许诺英普大喊道,它要解解恨,可赤峰发现,它跳跃的姿势有问题。它不是以头前屁股后的姿势冲来,而是,以屁股前头后的姿势凌空飞来。众人正在纳闷,英普的屁股已经凑到了雪力的脸上,只听“噗”的一声,雪力倒退一步,一跤摔倒,捂住鼻子,痛苦万分。赤峰也捂住鼻子,跳到一边,大笑起来。“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英普得意的翘着尾巴:“它一掌差一点打死我,我就要放个臭屁,崩死它,臭死它,熏死它。”“你是个女狐狸呀,大庭广众之下放屁,不害羞啊。”赤峰一边笑着,一边向后退,躲避着那令人窒息的臭屁味。“有什么羞不羞的,狐狸对付敌人的方法就是放屁。”英普忽然瞪了赤峰一眼:“不说话你就成哑巴啦,多嘴多舌,不知我是女狐狸呀。”英普说最后两句话的声音很低,但是,它满脸是毛,看不到它的脸是否变红,也不知道它是否害羞。许若上仙大袖一挥,一阵清风拂过,吹净大殿内的恶臭:“赤峰小友,这样可以了吧是否可以放了我的雪力”“想得美。”英普不依不饶:“你以为你救了我的命,我们就要放了这条蛇,你可别忘了,我的伤是谁打的。”“那你想怎样”许若上仙脸有怒色。“我们不想怎么样。”赤峰看不惯许若上仙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你只要救活那些被它剜去心脏的人,我就放了它。”“神、神仙们。”一条长着红冠子的花斑蛇,从屏风后露出脑袋。“我家谷主让巫圣大巫师,弄回的不是活人的心,是从一些没有人收敛的尸体上弄来的,他没有杀人。”“说这种鬼话,我信还是他们信”赤峰冷冷的看着花斑蛇,有一种要掐死它的冲动。“我没有撒谎,不信你可以问莳部落的首领。”花斑蛇尽量躲开赤峰锋利的目光,声音有些发抖。“你不快点逃走,留在这里干什么他们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雪力不知什么时候醒转,只是它现在已经变成一条大白蛇。“你来说。”许若上仙看着莳部落的首领。“我的雪力有没有杀人取心说实话。”莳部落的首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他结结巴巴地说:“谷主,谷主确实没有杀人取心,那,那条花斑蛇,说的是真的。”他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藏住他脚底下的那一滩,淡黄色的液体。那是他受到惊吓后,小便失禁的“杰作”。“峰儿,既然许若道友的雪力没有杀人,真正的作恶者,巫圣和域亥已经伏法,你就放过雪力吧。”澜散上仙看着被赤峰打的,身体和头颅不成比例的雪力轻声商量。“师父,这、、、、”赤峰还是不想放过雪力,它毕竟有过杀人取心的想法。“我已经救活了你的狐狸,你也把我的雪力打的体无完肤,还想怎样”许若上仙的脸色很难看。“难道你非要杀了它才甘心吗”他大袖一摆,一股罡风把赤峰震得倒退而出,紧接着袖子又一抄,雪力和花斑蛇就被他收进袖中。许若上仙扭头看了看澜散上仙,冷哼一声:“澜散道友,果然教出了好徒弟,贫道佩服。”他也不和澜散上仙作别,带着一股怒气,化成一朵金光,腾空而去。“他这是、、、”赤峰喊道。“护犊子是吗”澜散上仙看着许若上仙离去的方向,轻轻的摇摇头:“你呀峰儿,就是得理不饶人。”赤峰争辩道:“不是,师父,他、他这是。”澜散上仙叹了一口气:“别说了,你马上回鹤孟关吧,你离开那里的时间太长了。”他又摇摇头,神情有点压抑:“许若道友是有名的小心眼,今天、今天,唉。”他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赤峰,化成一缕清风消失了。“师父。”赤峰仰天喊道,他不知道澜散上仙离去时,为什么会有些忧郁。“别喊了,他听不见了。”英普小声说:“我们还是去鹤孟关吧,你师父交代的。”“是啊,该回鹤孟关了,修沙罗安插在大鸿国的奸细还没有揪出来呢。”赤峰又几分失落,但他更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详细的跟莳部落的首领,了解了附近有无怪兽出没,得到否定后,他训斥了一番神龙谷的那群,已经呆若木鸡的门人弟子,然后,抱起英普腾空而去。“你要直接去鹤孟关不再在这附近找找酡鲅了”英普躺在赤峰的怀中,眯着眼睛。“好像我们中了修沙罗的计,酡鲅就没有逃向这里。”赤峰站在一块云朵上,飞行的速度并不快。“我有点奇怪,修沙罗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是有意还是无意呢”赤峰继续说着。“应该是无意的,他不会好心到让你来收拾雪力,解救莳部落。”英普扭动了一下身体,又把头向赤峰的怀里靠了靠。“我一直在想,要不要顺着小溪向上游去看看,酡鲅究竟藏到了那里”赤峰提出自己的想法。“算了吧,你就一定小溪里的酡鲅的气息,就是真实的不是伪造的”英普否定了赤峰的建议。“我们还是去鹤孟关吧,我总是觉得你师父的话里有话。”“你是说鹤孟关可能会有事”赤峰一皱眉,回想着澜散上仙的话,可是想不出那里有玄机。“你想不透的,这些神仙大老爷,他不会直接给你说清楚的,总是喜欢让你去猜,猜对了,你就会事事顺利,猜不对,你就得倒霉。”英普睁开眼睛。“我就吃过这方面的亏,我当年、、、、”它突然闭住上嘴,把头扭向一边。“怎么着,还有一段心酸的往事,能告诉我吗”赤峰低头看着英普,他想解开英普讨厌神仙的原因。英普抬头看了一眼赤峰,又扭头看向远方,它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赤峰。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章熟悉的味道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章熟悉的味道英普看着远方,想着该不该把自己的事情,全盘告诉赤峰。【风云小说阅读网】那是一段幸福悲凉的往事,已经被它密封在心底近五百年。它害怕打开那段往事,害怕往事里面的幸福让它追忆,更害怕往事里的悲凉,让它再度愤怒。它稳了稳神:“要不咱们别飞了,还是走路吧,说不定走路,我们还能够听到点对我们有用的东西。”赤峰笑了笑,他知道英普是故意把话岔开,不想说出它的过去,他也不想追问,他觉得英普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他。“听你的,我们走路。”赤峰选择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降落。“你不想变成个小媳妇吗和我扮成一对恩爱的新婚小夫妻,弄出一副回娘家的样子,这样会减少很多麻烦的。”赤峰把英普放到地上。“容颜果都让你弄丢了,我现在只能变成老太婆,你乐意陪着一个老太婆走吗”英普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臭英普,你想让我有个一千多岁的妈呀”赤峰当然能听出英普的意思。“你妈都不能有一千多岁,你媳妇能走吧,要变就变你妈,变你媳妇免谈。”英普说的很坚定。“行吧。”赤峰考虑再三:“你就变成我妈吧,带个丑老太太,都比带着你这个狐狸好看。”“你真的要我变呐,咱们两个从见面走到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何必变来变去你不嫌麻烦,我嫌。”英普从心里不想变成人。“实际我也不想让你变,只是修罗宫的人,已经知道我带有一只狐狸,我们不改变一下,他们很容易认出我们,不利于我们以后的行动。”赤峰说出自己的想法。英普想了一下,诡异的一笑:“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只能变个岁数大的女人,变成小姑娘,我可不干。但是,我变成老女人可不是想占你的便宜。”“我被你占得便宜还少吗我也不在乎再多一回。”赤峰并不在乎英普变成姑娘,还是老太太,他只是希望以后的行动会顺利一些。两天后,回鹤孟关的赤峰和变成老妇人的英普,路过一个山村。“有点怪怪的。”骑着毛驴的英普说。“哪一方面的”赤峰看着平静的山村,觉得很正常。“这里有一种我熟悉的味道。”英普仰起头,用力的在空气中嗅了嗅。“山村里来个把只狐狸,就像我们路过一样,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赤峰猜出了英普说那熟悉的味道,指的是狐狸。“不,从气味上来看,这不是一只一般的狐狸,很有些道行。”英普轻轻的说。狐狸和狗一样,都可以从对方留下的气味中,分辨出对方的强弱修为。“为什么这么肯定”赤峰也学着英普的样子不停地吸着鼻子。“我怎么什么也闻不到它是个好狐狸,还是个坏狐狸”赤峰闻了半天,一无所获。英普嘻嘻的笑着:“过两天,我给你换个狗鼻子吧保你什么气味都能分辨得出,怎么样”赤峰瞪了英普一眼:“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英普冲赤峰做了个鬼脸,然后说:“它在这里留下了不让其他动物骚扰的气味,所以我能分辨出它的修为。但是,它是好狐狸还是坏狐狸,这个分辨不出来。”“它比你厉害吗”赤峰好奇地问。“它顶多有四百年的修为,不如我。”英普如实回答。“我们能耽搁一天的路吗我想见见它。”英普盯着赤峰,眼中流露出期盼。“你可想好了,它要是坏狐狸,我不会手下留情。”赤峰笑看着英普。英普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天空:“我不怕它是个坏狐狸,我怕它是来报恩的好狐狸。我不想、我不想、、、”它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下去,只是神情有些悲伤。赤峰不知道英普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也不想问,因为有些事情不问还好,问了,说不定会勾起对方的心痛。“好了,别想那么多,是好狐狸,我们就帮,是坏狐狸我们就绝不留情,行吗”赤峰安慰着英普,说出自己的看法。英普沉默了好大一会,重重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行,我也是这个意思。”它忽然又紧张地说:“要是它真的是个好狐狸,你真的不会伤害它吗”“我伤害过你吗”赤峰反问道。“没有。”英普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赤峰的提问。“那你为什么会害怕我会伤害它”赤峰变相回答了英普,他不会伤害好狐狸。“我相信你。”英普的老脸上露出笑容:“你是个好神仙,和他们不一样。从来没有骗过我。”“他们骗过你吗”赤峰追问道。“就不告诉你。”英普一拍毛驴的屁股,毛驴一路小跑向村里奔去,留下一串和它的面貌很不相符的,银铃般的笑声。“慢点,你就不怕颠散了你这身老骨头”赤峰笑嘻嘻的追了上去。此时,天已近黄昏,赤峰和英普扮做母子的关系,借宿到一户山民家中。英普告诉赤峰,他们要找的狐狸,就藏身在这家的附近。说不定还和这家人有着某种关系。“大叔,前天我和我母亲,在前面的那座大山里迷了路,直直走了两天,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山的路,后来是一位白发老人把我们带出了深山。可是那条路我以前走过,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啊”饭桌上,赤峰一边胡扯,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这家的男主人。这家男主人还没有开口,旁边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抢先说了话。他表现的很平静:“这有什么奇怪的,山中云雾缭绕,外地人进到山里,迷路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哦,原来是这样的。”赤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见得吧”大门外走进一个中年人,大刺刺的坐到饭桌的上位,傲慢的看着赤峰和英普。“侯老七,我今天就是来抓妖的。”“你走,我们家里没有你要抓的妖。”年轻人忽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一章海亮法师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一章海亮法师年轻人的激动证实了英普的话,赤峰微笑的看了英普一眼,投以赞许的目光。“是吗”中年人冷冷的笑着:“侯方,我告诉你,我海亮法师的眼里揉不进沙子,你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跟明镜一样,你骗得了他人,可是骗不了我。”“我不妨实话跟你说,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来的,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懂吗”海亮法师看起来很嚣张。“你想怎么样”侯方有点慌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侯老七莫名其妙。海亮法师嘿嘿笑道:“你的儿子被一个妖孽缠住了,我要帮他除妖。”“你胡说,蔻婉不是妖孽。”侯方争辩着,不打自招。“蔻婉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侯老七感到似乎听出点门道,又觉得更加糊涂了。“它就是那个妖孽。”海亮法师忽然又笑了笑:“它叫蔻婉,好名字。”他这句是对侯方说的。“法师,蔻婉真的是个好女孩,她不是妖孽,求您别难为她。”侯方哀求道,不过底气明显不足。“臭小子,说实话了吧。”他严厉地说:“我今天听别人说,你昨晚上和一个女孩有来往,我就来诈你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想果然有这事。”侯方忽然跪倒在地,磕头说道:“海亮法师,求你不要难为蔻婉,求你了。”“求我也没有用。”海亮法师的脸冷若冰霜:“人妖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你们这样来往,对它对你都不好。”“可是,它从未伤害过我,它不应该是妖。”侯方试图说服海亮法师。“放屁,离我们村庄最近的村子,也有十来里路,会有姑娘翻山越岭来与你相会你猪脑袋呀你”海亮法师言语凿凿,不容置疑。“如此说来,蔻婉定然是妖非人。大师是什么想法打算怎么样处理这件事”赤峰在一旁插了一句。海亮法师斜视了赤峰一眼:“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嘛,过路的,因天色已晚,借宿在侯大叔家中。”赤峰随口说道。接着又显得很紧张的说:“海亮法师,我们会有危险吗”“傻孩子,海亮法师宝象威严,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个了不起的神仙,一个小小妖怪,怎么会给我们带来危险杞人忧天。您说是吧海亮法师。”英普从中斡旋,害怕海亮法师生疑。“话是不错,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那毕竟是个有些道行的妖怪,还是谨慎些为好。”海亮法师让英普捧了一把,心里高兴,言语也平和了不少。“今夜我摆设法坛,做法驱妖的时候,你们就藏在屋里,千万不要出来。”海亮法师竟然友善的看了英普一眼。“你要摆设法坛,做法驱妖那么妖怪看到你的法坛,不就逃之夭夭了吗你怎么收它”赤峰对海亮法师的做法有点不理解。“唉,说实话,我并不想取它性命,只想让它知难而退,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不再迷惑他人就好。”海亮法师淡淡地说。他唤来等在门外的弟子,在院中布置起了法坛道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法师。”英普不自觉的称赞了海亮法师一句,把它自己吓了一跳。“女施主说笑了,实际妖比人更不易,困居深山,历尽磨难,能够修成人形的少之又少,修成正果的更是凤毛麟角。”海亮法师缓缓的说。“但凡不是大奸大恶,荼毒生灵的妖仙,只要它有悔过之心,我都不想赶尽杀绝,一定会给他们留一条生路的。”海亮法师的脸很平静,带着一丝祥光。“你真的不伤害蔻婉”侯方很激动,很兴奋。海亮法师看了侯方一眼:“只要它能听从我的建议,回到深山,不再与你来往,我就饶了它。”“看来你对妖仙很有爱心,和一般的修真降魔的人不一样。”赤峰感觉海亮法师有点奇特。“我原来也不是这样的人。”海亮法师淡淡一笑:“年轻的时候,我也以为所有的妖怪都不是好东西,只会害人,只要他们落到我的手里,一概处死,绝不容情。”海亮法师叹了一口气:“后来我发现我的想法错了,妖也好坏之分。”“二十五年前,我正在追杀一只狐妖,不想跌进一个陷阱。”海亮法师的目光一闪,里面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我的右腿摔断了,头重重的撞到一块石头上,我当时只感到一阵剧痛席卷而来,接着昏厥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转,惊讶的发现,我摔断的右腿已经被固定好了,头上的伤口也包扎了。”“我正在怀疑是谁救了我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醒了。”海亮法师继续追忆着:“我扭头看去,心中不禁大惊,是我追杀的狐妖正在跟我说话。”“是你救了我我问它。它浑身颤抖,答非所问: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个陷阱,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很惊讶:我要追杀你,你却救我,为什么”“妖狐还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的骨折处我已经给你固定了,你手边是续筋接骨的良药,和我给你准备的拐杖,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山洞,你试着能不能站起来,养伤期间,在山洞里休息,吃的我会为你准备。”“它还真的说到做到,每天都会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一些野果放到我的身边。我醒来的时候,它会趴在离我远远的洞口,警惕的看着我。”“它天天如此,从不和我接近,也不和我说话。有一天,它突然把一根千年人参放到洞口,跟我说:你的腿伤已无大碍,今天就能够下山了,洞口的这颗人参你带回去,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它停了一下又说:我从未害过人,以后也不会害人。话音刚落它就不见了,以后,我也没有再见到它。”海亮法师一脸的失落,言下之意,他很想再见到他曾经追杀过的救命恩人。所有的人都静静地坐着,沉浸在海亮法师的故事中。一阵阴风掠过,海亮法师忽的站了起来:“它来了,但愿它没有害人之心。”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二章妖狐蔻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二章妖狐蔻婉迎着阴风,海亮法师第一个走出房门,来到法坛边。【全文字阅读】赤峰和英普尾随其后,在法坛的不远处停下脚步。法坛上的蜡烛被吹得左右摇摆,香火忽明忽暗。一阵笑声传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从大门走进院子。“蔻婉,你快走,他们要对你不利。”侯方焦急的大声喊道。蔻婉柔情的看了侯方一眼,轻声说:“没事,我知道了,他们无论如何也分不开我们。”蔻婉又转身看向海亮法师,微微一笑:“海亮法师,好大的排场呀,你这是打算要收了我吗”海亮法师手持桃木剑,冷哼一声:“那要看你有没有向善之心。”“有如何,没有你又能怎样”蔻婉依旧微笑着,纤手拨弄着飘到胸前的长发。海亮法师冷冷的说:“有向善之心,你就返回深山,潜心修道,不要迷恋红尘。否则,就别怪贫道无情。”蔻婉手拍胸口,做作的说:“法师,我好怕呀,你能无情到哪一步,会把我挫骨扬灰吗”它突然美眸一冷,厉声说道:“我和侯郎两情相悦,男欢女爱,与你个臭道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棒打鸳鸯”“放肆,你是妖,他是人,人和妖要各守本分,岂能恣意胡为。”海亮法师怒道。“我没有要杀你之心,速速回头,安分修行,说不定将来还能够修成正果,不要执迷不悟,逆天而行,那样终究会害人害己,得不偿失。”蔻婉嘻嘻笑道:“我就要逆天而行怎么啦我就要和侯郎在一起,你能奈我何”“冥顽不灵,贫道只好替天行道啦”海亮法师大怒。他右手仗剑,左手抓起法坛上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把符箓撒向蔻婉。“雕虫小技。”蔻婉长袖一甩,扫向符箓。可蔻婉万万没有想到,飞舞的符箓忽然起火,变成一条飞舞的火龙,把蔻婉围在火海之中。“不要伤害蔻婉。”侯方突然发疯的冲向火龙,他的心中只有蔻婉的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侯方扑向火龙,海亮法师大惊,急忙收回火龙,害怕误伤侯方。“你傻呀,冲进来干啥,大火会烧死你的。”蔻婉顾不得自己还在冒着烟的衣衫,倒是检查起侯方是否受伤。“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侯方梳理着蔻婉有些凌乱的头发,甜蜜多于恐惧。“蔻婉,人妖殊途,你再不走,就会害死侯方的。”海亮法师再次抓起一把符箓。“我想帮帮蔻婉和侯方。”英普看着赤峰,眼睛是湿润的。“我也想。”赤峰想起了曾经是女鬼的烈荣珠,爱就是这么奇怪。“法师,稍等会,我的朋友有话说。”赤峰微笑的看着海亮法师。“你也想替妖狐求情”海亮法师严肃的说:“可是它是妖,侯方和它在一起,会有损阳寿的。”“我想侯方不会在乎能活多久,他在乎的是,能不能和蔻婉在一起。”赤峰说的是侯方和蔻婉,心里想着他和烈荣珠。“是的,只要能让我和蔻婉在一起,就算是只活一天,我也死而无憾。”侯方激动地说出心声。“可是、可是它毕竟是妖。”海亮法师不想退让:“我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要是救过你的那只狐狸,变成一个大姑娘回来找你,你会怎么办”英普冷冷的问道。“我、、、、”海亮法师突然愣了,许久才放下手中的符箓,神情恍惚的说:“它不会来找我的,我曾经要杀它,它一直提防着我,不会来找我的。”“我这次又做错了”海亮法师把桃木剑也放下了,举头望向远方,脸上浮现出一片向往。“怎么到轮了自己头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啦”英普依旧冷冷地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是个好人。”英普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你也别难为他们了。”海亮法师紧张的说:“蔻婉如果不是刻意伤害侯方,我们就别管了。”“我想通了,要是那个狐仙回来找我,我也会不顾生死的和它在一起。我想不管是人是妖,只要两情相悦,就不应该把他们分开。”海亮法师真诚地说着,看来他已经悟透了生死,参透了人和妖之间的关系。赤峰拍拍海亮法师的肩膀:“你是一个善恶分明的好法师,很不错。我很欣赏你。”英普忽然对着蔻婉轻轻地一弹手指,蔻婉浑身一震,扭头看向英普。“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英普笑盈盈地说。蔻婉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向英普爬了过来。“起来吧。”英普笑笑说。“婢子不敢。”蔻婉战战兢兢地跪在英普的脚下,额头香汗淋漓。“你真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吗”英普笑微微地说。“婢子知道这样是坏了规矩,但是,婢子、婢子和侯郎是真心相爱的。”蔻婉突然抬起头坚定的看着英普:“婢子即便是粉身碎骨,此情不渝。”“你呢”英普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瞪着挡在蔻婉面前,满脸怒容的侯方问:“你是什么想法”“多此一问,侯方的心,可表日月,非婉妹不娶。”他突然一把拉起蔻婉,把他搂在怀中:“婉妹别怕,水里火里,我们一起闯。”“好啊”英普笑着说:“决心都还很大,我跟你们说,你们人妖相恋,触犯了天条,只能活一个,谁死”“我。”蔻婉坚定的说。“不是,是我们一起,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侯方走上一步,依旧拉着蔻婉的手,脸上是幸福的笑。“很好。”英普轻轻一笑,轻轻一挥手,侯方就被拨离蔻婉的身边。英普又轻声对蔻婉说了几句话,接着又大声说:“怎么样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能办成吗”“能,婢子一定办成。”说完一晃身不见了。“你们是什么人”海亮法师,惊愕的看着赤峰和英普,伸手抓向他的桃木宝剑。“别害怕,它是狐狸精。”赤峰嘻嘻一笑。“他是个倒霉的神仙。”英普也微微一笑。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三章意外之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三章意外之喜“你撒谎。”海亮法师怒目圆睁,他根本就不想信英普和赤峰的话,手提桃木剑,一转身挡在侯氏父子的身前。“为什么”赤峰很欣赏海亮法师这种舍己为人的做法。“你们快走,这里我挡着。”海亮法师低声吩咐侯氏父子。“这是他们的家,你让他们往哪走啊”英普嘻嘻的笑着。“喂,刚才这倒霉的神仙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你为什么说我们撒谎。”英普很感兴趣。“岂有神仙喊狐狸是母亲的,只这一条,就暴露了你们的身份。”海亮法师挡在侯氏父子的身前,他要一死保护侯氏父子。“妖怪,你究竟把我的婉妹弄到哪里去了我要和你拼命。”侯方从海亮法师的身后抢出,一副要生死一搏的样子。“别紧张,就等一柱香的时间,一炷香后,要打要杀我们重新定,行吗”英普慢声细语地说着。它突然一伸手,虚空抓向海亮法师。海亮法师措不及防,手中的桃木剑,忽然挣脱了他的手,飞到了英普的手中。英普手持桃木剑,看着惊恐的海亮法师,嘻嘻一笑说:“别害怕,我替你抓妖。”它轻轻地的用桃木剑在赤峰的脖子上,左砍砍右砍砍,然后摇摇头:“也不知是你这妖怪道行太深,还是这桃木剑太钝,怎么就砍不掉你的脑袋”“让他磨磨,磨的锋利了,你再斩下我的脑袋。”赤峰在桃木剑上轻轻一弹,桃木剑忽然从英普的手中飞出,慢慢悠悠的飞到海亮法师的头顶停下,悬在半空不动了。海亮法师没有取下悬在半空的桃木剑,一弹衣襟,傲然一笑:“有本事,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你还是别吓他们了,看他那舍生忘死的样子,怪可怜的。”英普看着赤峰发起了善心。赤峰抬手想给英普一下子,可又下不去手,只好骂道:“你个死狐狸,是你搞东搞,.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四章奇异母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四章奇异母子英普看着躺在法坛上的赤峰,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目光,它甜甜的笑着,这种笑容出现在一个老女人的脸上虽然不和谐,但是依旧很美。【最新章节阅读】“不想告诉我你的过去,是怕勾起你的伤心往事对吗你故意把自己变成老女人,也是因为那段往事原因,对吗”赤峰看着英普神情复杂的笑脸,小心的说着,害怕碰到英普往昔的心伤。“今天晚上的星星真亮,真美。”赤峰突然转变话题:“有喜欢的吗我上去给你摘下一颗。”“啊、、、”一时走神的英普,瞪大眼睛,微微一愣,竟然没有听清赤峰的话。“想什么呢我说你喜欢哪颗星星,我给你摘下来。”赤峰呵呵笑道。“还是算了吧。”他看着英普的眼睛,又顽皮地说:“你的眼睛比哪颗星星都亮,比哪颗星星都美,摘下来你也不会喜欢。”“你个小坏蛋,老太太你都不放过。”英普娇嗔的把脸扭到一边。赤峰认真的说:“我没有撒谎,你的容颜虽然变得有点老,可你变不了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真的很美。”英普抬头仰望星空,看着闪烁的星辰,暗自道:“曾几何时,也有人说过,我的眼睛胜过灿烂的星光。”“真的生气了”赤峰大大咧咧地说:“不说你的眼睛很漂亮,说你的面容老态龙钟的很慈祥,行了吧。”“讨厌,你才老态龙钟呢”英普回头瞪了赤峰一眼:“走啦,还有两天的路才能到鹤孟关,你真想留在过夜呀”“好嘞,听大妈的,连夜出发。”赤峰从法坛上呵呵一笑跳下来,牵过毛驴,诙谐的说:“英普老大娘上驴吧。”英普也笑意灿灿,风趣地说:“乖孩子,我们走吧。”经过两天的跋涉,赤峰和英普走进了鹤孟关。“你想直接回军营”英普问道。“不,敌暗我明不利于行动,我有新的计划。”赤峰笑,.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五章狐狸来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五章狐狸来访在鹤孟关街道的尽头,就是大鸿帝国的军营,大鸿国的新任元帅上官雄飞,和圣武大将军烈荣珠等一干将军,都驻扎在那里。夜风吹过,噪杂的军营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执勤的岗哨,和巡逻队依旧精神饱满。“公主,该歇息了。”鬼精灵轻声地说。烈荣珠长叹了口气,百般无聊的说:“你先歇着吧,我再独自坐会。”“又在想我三哥”鬼精灵打趣道。“死丫头,又来调侃我,是你想你三哥了吧”烈荣珠勉强一笑。“说真的,我还真想我三哥,自从上一次见面到现在,也有个把月了,不知他过得怎么样身边有没有再添几个漂亮的女孩。”鬼精灵笑眯眯地盯着烈荣珠,不停地挑逗着。“他敢。”话一出口,列荣珠就发现上了鬼精灵的当,随即改口:“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只要你不吃醋就好,我无所谓。”“是吗”一只狐狸钻进烈荣珠的军帐。“狐狸。”烈荣珠一惊,随即开心的笑道:“你是他派来的吧”“谁派来的你说清楚。”来的狐狸,就是英普。“他呀,还能有谁”烈荣珠可以肯定,这只狐狸绝对与赤峰有关系。“小点声吧,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又回来了。”英普跳上一把座椅,两只前脚趴在桌子上,把头靠到水杯上,喝了几口茶。然后说:“他让我告诉你,明天老地方见,还说注意有人跟踪,不要把陌雪特的内奸带到他的面前。”“好啦,知道啦,他真烦。”烈荣珠喜笑颜开,她又看着英普问:“你是谁怎么称呼”英普抬起头,盯着烈荣珠吃惊地问:“我长得不像狐狸吗”烈荣珠咯咯一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怎么称呼”英普头一歪:“我是你心上人相好的,狐仙英普。”它说完跳下座椅,钻出烈荣珠的军帐,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赤峰回来了,这消息让烈荣珠激动地一夜未眠。辗转难眠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就是黑风道人。他派出去的荣杜杳无音信,他让修沙罗寻找的赤眉红发老人,忽然没了踪影,赤峰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总是在赤峰离开某处的几天后,才传来他的消息。这一切都不是好消息,他虽然可以肯定,赤峰并不敢肯定,他黑风道人就是想要他赤峰命的人。但是,黑风道人能够感受到,赤峰绝对知道在大鸿国的军营中,有要对他赤峰不利的人,并且他相信,赤峰已经开始调查。赤峰的死活,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要报仇的事了,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不干掉赤峰,死的就是他黑风。自从荣杜失踪后,他重新安排亲信,一边查找赤峰的下落,一边联络修沙罗,为赤峰准备了一个更大更毒的陷阱,他不能让赤峰活着回来。天快亮的时候,黑风道人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他又被关进了毒龙洞中,一条条毒龙撕咬着他的躯体,令他体无完肤,皮开肉绽。猛然一条巨大的毒龙,张口咬向他的喉咙,把他从噩梦中惊醒。黑风道人擦掉额头的冷汗,抚摸着身上的伤疤,恶狠狠地说:“赤峰,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没有再睡,静坐待明,直到他的亲信幼庸走进他的军帐。“主人,有新的情况了。”幼庸低声说。黑风道人冷冷的说:“什么情况”“烈荣珠和鬼精灵,兴高采烈地出了军营的大门。”幼庸一字一句地说。“我已经派人跟上去了。”“很好,烈荣珠离开军营,可能与赤峰有关,通知下去,一旦发现赤峰,立即通知修罗宫的人,不得有误。”黑风道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烈荣珠呢烈荣珠怎么办”幼庸小心的问。“烈荣珠吗”黑风道人沉思片刻:“你马上跟过去,只要她妨碍我们的事情,一并除掉。”“属下遵命。”幼庸低声应道,随后退出黑风道人的军帐,跟着他同伙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烈荣珠,走进鹤孟关的大街。此时的烈荣珠和鬼精灵,如同两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鹤孟关街道两边的商铺中。“公主,有人跟踪,怎么办”鬼精灵一边微笑的拿着摊位上的物品,一边低声地对烈荣珠说。“我看到了。”烈荣珠微微一笑,没有回头。“老板,这泥娃娃怎么卖的多少钱。”烈荣珠为自己打着掩护。“前面的商铺有后门,我们从那里甩掉他们。”烈荣珠对鬼精灵小声说完,放下泥娃娃,摇摇头说:“太贵了。”转身和鬼精灵离开。老板迷迷糊糊的摸着头说:“奇怪,我还没有说价钱,她就说贵,什么人呐”烈荣珠和鬼精灵利用商铺的后门,巧妙地摆脱了幼庸的跟踪,来到了她和赤峰相约的客栈。“三哥,你可想死我、我家公主了。”鬼精灵抓住赤峰的双臂,忽然把赤峰推进烈荣珠的怀抱。烈荣珠娇嗔地打了鬼精灵一下:“死丫头,找打是不”她的话说的挺硬朗,人却并没有离开赤峰的怀抱。赤峰顺势把烈荣珠搂在怀里:“神仙妹妹,你好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好,她天天晚上想你想的睡不着觉。”鬼精灵嘻嘻的笑着说。烈荣珠挣开赤峰的怀抱,脸羞得通红:“死丫头,在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唉,她说的未必有假。”变成老妇人的英普,坐在桌边,端着茶杯淡淡地说。“你是谁”烈荣珠吃惊问。“你婆婆。”英普微笑地看着烈荣珠,它又指指赤峰,郑重其事地说:“他母亲。”“英普,你还胡闹。”赤峰瞪了英普一眼,又回头对烈荣珠说:“她是我们的小妹,狐仙英普。”就在赤峰为烈荣珠讲英普的事情,欢庆重逢的喜悦时,在客栈不远处,有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六章快乐客栈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六章快乐客栈在客栈外面监视赤峰和烈荣珠他们的就是,黑风道人的亲信幼庸和他的党羽。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幼庸并不像烈荣珠想的那样傻,幼庸看到烈荣珠和鬼精灵走进商铺,即刻安排他的党羽,随后跟进商铺,而后跟踪到赤峰下榻的客栈。“马上通知修罗宫的人,目标已经锁定,让他们准备引蛇出洞吧。”幼庸对他的一个手下吩咐道。他又对另一个手下说:“你继续在这里盯着,我去找钓鱼人萜闾。”幼庸临走又看了眼赤峰下榻的客栈,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好戏该开场了。”言罢,转身消失在流动的人群中。“你还好吗”沉浸在幸福中的烈荣珠,泪水滑过脸颊,他们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逼近他们。“哼,有几次都差一点死了,可惜你都没看到。”英普坐在桌边喝着茶,听它说话的味道,不像是在喝茶,倒像是喝的酸溜溜的醋。“真的”烈荣珠关切的问。“听它胡说没有的事。”赤峰微笑的唐塞着,他不想让烈荣珠担心。“我胡说我胡说什么了你自从被修沙罗重伤后,在困仙山几乎丧命荣杜之手,飞龙集又险遭阿七毒手。”英普冷冷的说着。“英普你找事是吗闭上嘴。”赤峰阻止道。“不,让它说,我想知道。”烈荣珠想知道赤峰都遭遇了什么英普瞪着双眼,看着惊呆的烈荣珠:“这些还不算什么呢凶险的还在后面呢”于是,它把赤峰在飞龙堡中弦裂散剧毒,独凉潭生死恶斗蛊雕。新水城为清槐报仇,独斗修罗宫众魔,躲追踪身染风雪咒。炼鬼婴,遭遇酡鲅。查真相,旭霞观几经生死。追凶兽,神龙谷得罪许诺上仙。英普把这一桩桩一件件,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听得烈荣珠和鬼精灵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怎么样精彩吧,可惜你都不在他的身边。”英普有点得意。烈荣珠擦净眼泪,跪在英普面前,俯身下拜:“多谢婆婆救命之恩。”英普忽的跳到一边:“别别别,我和我哥哥的事情,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拜我算怎么回事”烈荣珠一愣,再看一眼,英普老态龙钟,满头白发的样子,不仅破涕为笑:“老婆婆你说笑了,看你满面慈祥,怎么会是我小孙子哥哥的妹妹”“小孙子哥哥”英普眉头一皱,但是没有追问下去。却是咯咯一笑说:“我的样子是不是很老,是不是有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老婆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身体还健壮的很呢,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烈荣珠微笑的解释着。她又不解地问:“婆婆,以你这把年纪,怎么会喊我的小孙子哥哥,是哥哥”“我多大岁数”英普有些不乐意:“婆婆,婆婆的喊个没停,你一百二三十岁,我也就比你大个七八百岁,还是少女黄花的年龄。”他看了赤峰一眼:“我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他逼我扮成的,他害怕你看到我比你年轻,会吃醋。”“英普你、、、”这是明显的拨弄是非呀,赤峰急的抓耳挠腮,可就是拿不出反驳的证据。“我怎么啦我说的是假的吗”英普耍起了无赖:“我马上就变回漂亮的女孩,让他看看我老不老。”赤峰大囧,不知道该如何向烈荣珠解释。“你说的是真的。”烈荣珠抓住英普的双手,兴奋好奇地说:“快点,快点,我好激动啊,好想看看英普妹子是个什么样子”英普有点发愣:“你不吃醋,我变成漂亮女孩在他身边,你不吃醋”“他又不是羊肉汤,我吃的什么醋啊”烈荣珠笑的春光灿烂:“快变成个漂亮妹子,我不喜欢一个老太太陪在他的身边。”“你给你情哥哥身边安排一个俏妹子,就不怕被鸠占鹊巢。”英普有点不理解。“什么吗他才不是我的情哥哥呢,他是我的小孙子哥哥。”烈荣珠满脸绯红的狡辩着。“我三哥不是你的情哥哥,可公主你却是我三哥的情妹妹,这总没错吧。”鬼精灵轻轻地用肩膀撞了一下烈荣珠的肩膀,嬉笑地挑逗着。“好了,你们别闹。烈荣珠,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介意,赤峰身边有漂亮的女人吗”英普指名道姓,问得很认真。正和鬼精灵打闹的烈荣珠,微微一愣:“我为什么要介意他的心里若是真的有我,再漂亮的女人也抢不走,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的心里要是没有我,我能看住他吗”烈荣珠回答的很认真。“要是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活受罪。我相信,只要我做的好,我的小孙子哥哥就、就、、、、”烈荣珠的脸一红,忽然不说了。“我知道,我知道。”鬼精灵抢了过来,模仿者烈荣珠的样子,慢声细语的说:“我的小孙子哥哥,就、就会心疼我,爱恋我,最后娶了我,是不是啊公主”鬼精灵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忽然变大,还咯咯地大笑起来。烈荣珠娇嗔的打了鬼精灵一巴掌,看到赤峰得意地笑着,嘴一撅:“你看你四妹,坏死了,还不教训她。”“三哥,你可不能有了俏娇娘,忘了我这个妹子。”鬼精灵藏在赤峰的身后,躲避着烈荣珠的追赶。她咯咯笑着:“你可不要忘了啊三哥,公主不在的时候,是我照顾你两年多,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你说什么烈荣珠不在的时候,你照顾赤峰两年多,赤峰没有对你动心吗”英普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我家公主,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鬼精灵冲着烈荣珠做了个鬼脸,然后对赤峰说:“我说的没错吧三哥。”赤峰呵呵的快乐一笑:“四妹说的不错,我的心里只有我的神仙妹妹,再也容不下别人啦。”“羞死人啦,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烈荣珠捂住发烫的脸,幸福的跺着脚。“难道我错怪陆郎啦是我错怪了他”英普神情恍惚的走到桌边,对烈荣珠他们的欢笑充耳不闻,颓废的坐下。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七章英普被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七章英普被擒“英普,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赤峰首先发现了英普怪异的表现。【风云小说阅读网】“也许我错怪了他错怪了我的陆郎”英普魂不守舍,喃喃自语。“怎么啦英普小妹出了什么事情”烈荣珠把手搭在英普的肩膀上,关心的问道。“我错怪了我的陆郎,只是因为他和我的婢女、我的婢女,我、我就、、”英普抬起头,忧伤的眼中,包藏着辛酸的泪。英普记得很清楚,那是五百多年前的一个深夜,它计划盗取旭霞七仙的追风箭,取追风箭上的列玄鸟骨,用来修炼法术。不想却看到凶兽酡鲅,绞杀旭霞七仙的惨烈战斗,英普惊慌失措,害怕自己被酡鲅发现,成为酡鲅的猎物,紧张地藏身在野草之中,等到酡鲅受伤逃进水中后,才慢慢后退,逃离西海之滨。一路上,英普满脑子都是酡鲅猎杀旭霞七仙的血腥场面,一不留神钻进猎人设置的兽套中,被猎人生擒活捉。英普没有挣扎,它心里很清楚,这是它修行路上的最后一劫,如果被猎人剥皮炖肉,它的修行之路就此就到了尽头,假如渡厄成功,它就会拥有地仙之体,不死金身。它很安静的趴在猎人的兽笼里,被带到了集市。“喂,猎户,你这只狐狸要用多少粟米换”一个胖子看着兽笼里的英普。“三斗粟米。”猎户陪着笑脸说。“你是打算打劫吧三斗粟米,难道它是狐狸精可以变成美女,陪着大爷我开心吗要真能那样,大爷我给你十斗粟米。”胖子奸笑着。“大爷,这狐狸的皮毛没有受到一点损伤,是上好的皮子,我要三斗粟米交换,没有要多,你看你看。”猎人提着兽笼凑到胖子的眼前。“我看你奶奶,我给你一斗粟米,换不换”胖子很粗鲁地讨价还价。“不行,至少两斗半,少一粒米我都不换。”猎户明确表态。“一斗半,怎么样就一斗半。”胖子看了一眼兽笼里的英普,咬了咬牙。“两斗,公平交易,你认为值,我们一手粟米一手狐狸,皆大欢喜,你觉得不值,一拍两散,买卖不成情意在,你看怎样”猎人看到胖子真心想买,又把交换的条件做了调整。“爹,两斗就两斗吧这只狐狸的皮毛很不错。我要把它买回去做个狐狸坎肩。”胖子身边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胖子,提起兽笼仔细的看着英普。“还是小少爷识货,一眼就分辨出这只狐狸皮毛的好坏。”猎人从小胖子的手中拿回兽笼,淡淡一笑。“大爷,你就随了小少爷的心吧,小少爷真是慧眼识珠,小小年纪,就能分辨出好坏皮毛,不简单。”猎人恭维着。“爹,你就买下吧,我真的很喜欢这只狐狸的皮毛。”受到恭维的小胖子,极力撺掇着自己的父亲。大胖子拍拍小胖子的头轻轻一笑:“好,我今天就看在我儿子的份上,跟你换了,不过,你的兽笼要送给我。”猎人想了想,最后一拍手:“行,我就把这兽笼送给小少爷。”英普趴在兽笼里,很无奈,也很清楚,这是劫数,只能等有缘人来救,假如没有有缘人,就说明它只有死路一条,破笼逃走,绝无可能。在猎人和胖子交换后,英普被大小两个胖子带到了一座大房子前。“老爷少爷,你们回来啦。”一个中年人,从小胖子的手中,接过里面装有英普的兽笼。“把它收拾好了,千万不能让它跑了,明天找巴拉刀来,把它拾掇了,到时候给小少爷做个坎肩。”大胖子吩咐道。“是,老爷。”中年男人点头哈腰的答应着。月儿用水一样的光芒,浸淫着大地,夜风轻轻拨弄着树梢,四处静悄悄的,偶尔的几声犬吠,更让大地显得像死一样的寂寞。英普静静地趴在兽笼里,“享受”着等待死亡的痛苦。“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吗”它暗暗地想。它有一种想冲破兽笼,重获自由的**,这种兽笼对它来说,想要撕破,轻易而举,毫不费力。但它知道,假如它真的冲破兽笼逃跑,等待它的就是更大的灾难。它曾经见过一只狐仙,不服天规律条,强自渡厄,后来被天雷追击,炸的身首异处,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轮回转世。它希望天亮后能死的舒服点就行了,最好能一刀毙命,少受些痛苦,然后重新投胎转世,再多修行,它深信,它早晚有一世能渡厄成功,会修成正果。等待死亡的痛苦,折磨着英普,它心烦意乱,不能自制,即希望天快些亮,早点结束这种痛苦。又偏偏不想天亮的那样早,希望时间最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要天明。在英普的纠结中,太阳还是早早的冲破云海,喷薄而出,把光和热洒满大地。“老轴子,巴拉刀来了没有”早饭后,大胖子走出房门喊道。“老爷,小的刚才已经去催过了,他马上就到。”中年人老轴子卑微的笑着。“爹,老爷找巴拉刀来干什么”老轴子的七八岁的小儿子问道。“老爷昨天买了只上好的狐狸回来,要请巴拉刀帮忙拾掇皮子。”老轴子疼爱的抚摸着他儿子的头:“巴拉刀说,把烧红了的铁杵,插进活着的狐狸的肛门中。狐狸因为痛苦,会炸开身上的毛,然后,趁着狐狸尚未咽气,再剥下狐狸皮,这样的皮毛是最好的。”陆儿惊叫道:“这太残忍了吧。”英普更吃惊,它打算自爆内丹,死了算了,何必受那么大的痛苦。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八章英普报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八章英普报恩要自爆内丹,闭上眼睛,不想活了的英普,忽然感到被人连带兽笼一起拎起。【风云小说阅读网】它急忙睁开眼睛一看,陆儿提着装有它的兽笼,一边解着兽笼小门上的绳索,一边向大门口跑去。“陆儿,你要干什么”老轴子追了上来。“站住,把狐狸放下。”大胖子追了上来,后面是小胖子,再后面是巴拉刀。老轴子追他七八岁的儿子陆儿,很轻松,不到大门口就追上了。恼火的他,飞起一脚踢在陆儿的屁股上,大骂道:“你小子这是要害死老子啊老爷家的东西你也敢拿去玩。”陆儿借他父亲一踢之力,把已经解开兽笼小门绳索的兽笼,奋力地扔出大门外,大喊道:“快跑,他们要杀死你。”被摔得头昏脑涨的英普,顾不得疼痛,急忙从兽笼的小门中逃出,一溜青烟般的逃进深山,摆脱危险后,才敢放慢速度,松了口气。它足足的藏在深山中休息了两天,才敢幻化成一个美貌的姑娘,走进它几乎让丧命的村庄,它要看看它的救命恩人现在怎么样了可它来晚了,就在他逃跑的当天,陆儿就被胖子活活打死,老轴子也被迫要为胖子免费干活三年,偿还陆儿放走狐狸的损失。这是个晴天霹雳,震得英普不知所措,回过神的它决定报仇,它要血债血偿,让胖子财主自食恶果。当天夜里,悲伤的老轴子,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看到一个姑娘向他走来,姑娘对他说:“明天中午,你务必离开这里,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老轴子一下子惊醒,发现是个梦,想了好久也参悟不透这梦是凶是吉,看看天色尚早,埋头再睡。睡梦中,那个姑娘再次向他走来,把一包贝币放在他的床头,还是让他明天中午一定要离开这里,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并且说,贝币是陆儿曾经寄存在她那得。老轴子再次惊醒,梦境真实无比,两次一样绝无分别,他呆了半晌,才向床头摸去。他惊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贝币,一整袋的贝币,两次一模一样真实的梦境,手中真实的贝币,不由得他不信。第二天中午,老轴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胖财主家。他回到自己的家中,把贝币交在哭的死去回来的老婆手里,把昨晚上做的奇怪的梦,详细地讲给他的老婆听,他刚刚讲完,就听到外面喊声四起。他疑惑地走出家门,不仅惊得冷汗淋漓。一颗巨大的火球,翻滚在胖财主的屋顶上,房屋的四周也燃起熊熊烈火。迫使救火人不能近前。大火足足烧了一柱香的时间,偌大一片宅院,烧成平地,胖财主和他的胖儿子也葬身火海,尸骨无存。火球烧完胖财主的家,又飘到了巴拉刀的屋顶上空,不停的盘旋着,吓得巴拉刀一家人,不停地磕头赔罪,深知这是残杀生灵引来的祸端。巴拉刀更是指天发誓,从此后,绝不操刀杀生,否则,天打雷劈,来世投生猪狗。漂浮在他家屋顶上的火球,才悠悠离去,刹那消失。使用魔法烧了胖财主家,烧死胖财主父子,替陆儿报仇雪恨了的英普,回到深山。经过十几年的苦苦修炼后,踏上了,寻找再世为人的救命恩人,陆儿的艰辛之旅。五十多年后,英普终于找到了再世为人的陆儿,一个满腹经纶的穷酸才子陆路。寻找到陆路后,英普变成美貌女子,以各种方式与陆路制造各种邂逅,于是,二人一来二往,慢慢的产生了感情。正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窗户纸,陆路很快就堕入了爱河,不能自拔,接着水到渠成,喜结连理。婚后英普为了能更好的照顾陆路,把自己的婢女春雪找来,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以便自己有更多的时间,陪陆路苦多诗书,希望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无聊的人总会让快乐的生活带来些许烦恼,给明媚的阳光罩上阴霾。英普和陆路生活在一起三个月后的一天,从同窗家回来的陆路,突然开口说:“娘子,我问你些事情,行吗但是,你不能生气。”从屋里迎出来的英普甜蜜的笑着:“你我既是夫妻,有话你只管说,不需要客气。”“那我就说了。”陆路微微地笑着。英普能够看出,陆路的微笑下,藏有一丝阴霾:“什么事啊让你这样吞吞吐吐。”陆路稍一沉吟,紧盯着英普问:“你是狐狸吗今天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道人,他说他是神仙,还说你是狐狸精,他说的是真的吗”英普的心中咯噔一下,但它不露声色地说:“你信吗如果我真的是狐狸,你会怎么办”陆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光:“那神仙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你是我的妻子,你如果真的是狐狸精,我就随你修行,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了。”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符箓:“看见没,这是那个神仙送我的符箓,他让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把符箓贴在你的身上,然后再请他来收了你。”“姑爷,你今天喝了多少酒,满嘴的胡话。”春雪走了出来,样子很不高兴。“不用睡觉,我就站在这里,你马上就可以贴,然后再找那神仙来收我。”英普推开春雪,一脸笑容,很自然。“普妹,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喜欢你。”陆路撕掉手中的符箓,扔在地上,上前一步把英普抱在怀中。他又在英普的耳边说:“那神仙还说你很奇怪,他说妖怪缠住人,都是要吸尽人的阳气精血。你却让我精力充沛,体格健壮,你说好不好笑”“我是个特别的妖怪呀,我是打算把你养肥了一口吃掉。”英普搪塞着。“不行,我们现在就进屋,我要你现在就把我吃掉。”陆路把英普抱进怀中,嬉笑着向内室走去。英普依偎在陆路的怀中,心中却想:“臭道士,我不过是想报他的前世救命之恩,碍你何事有朝一日你落到我的手里,哼。”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零九章玄梦真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九章玄梦真人数日后,英普得知,送符箓给陆路的神仙,是一个游方道士,道号玄梦真人,英普决定会会这个玄梦老道。【全文字阅读】:在英普居住地附近一座道馆里,英普找到了玄梦真人,他坐在道观里的一个蒲团上,看上去仙风道骨,慈眉善眼,非常和善,并不像英普想象的那样,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你是陆路的狐妖妻子英普对吗”玄梦真人微微笑着,他指着地上的一个蒲团又说:“坐吧。我猜到了你会来。”英普一愣,这和它想象的又不一样。它以为它只要和玄梦真人一见面,就会刀剑相加,生死相搏。英普谨慎的看看上方,没有发现异常,又走近蒲团,轻轻地用脚踢了踢,一切正常。“担心我布有陷阱,你可以站着。”玄梦真人微笑着说。“你太小瞧我了,就你这种不入流的臭道士,我会放在眼里”既然一切正常,英普毫无顾忌的坐在玄梦真人的对面。玄梦真人微微一笑:“你和陆路结为伉俪,是来报恩的,并不是来害他的,这一点我非常敬重。”英普冷哼道:“臭道士,你先送符箓给我的陆郎,想趁我不备收了我,现在又花言巧语抬举我,是怕我拆了你这身老骨头吧。”玄梦真人呵呵的笑着,很和蔼,很慈祥:“是啊,我这身老骨头真的经不起折腾了,只能说点好话,让你放下仇恨,我可不想跟你动手,最后弄得两伤俱败,划不来。”英普并不领他的情:“早干啥去了,原来一门心思的想收服我,哦,奸计不成,现在看到我兴师问罪,你就怂了,这就是你们做神仙的原则这不是缩头乌龟吗”英普冷冷的笑着。玄梦真人面无窘态,也无怒容:“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倒是让你见笑了。”他淡淡的笑着:“别发火,火大伤身,喝点茶,消消气。”玄梦真人手一伸,一只冒着热气的茶杯,就来到玄梦真人的手中。“这是我上次做客昆仑仙府,偷来的一杯天宫仙茶,一直也不舍得喝,今天就分一半给你尝尝。”玄梦真人笑嘻嘻的看着英普:“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我怎么知道你要耍什么鬼把戏,茶水里又藏有什么样歹毒的毒药”英普冷冷地说,它根本就不相信玄梦真人会有什么好心肠。“胡说,我要想害你,会在这么好的茶中下毒那不是暴殄天物吗”玄梦真人正色地说。“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英普不会相信一个曾经要害它的人。玄梦真人很气愤,他的手动都没有动,可水杯中的茶水却脱杯而出,凝聚在半空中,和装在水杯里的形状一样,不落不散,冒着腾腾的热气。“不相信我,好啊。”他一挥手,悬在半空中的淡黄色的茶水,就被切成两半。接着玄梦真人张开嘴,被切开悬在半空中的茶水,化成一条水线,注入他的嘴中。他吧唧吧唧嘴,陶醉了一会然后说:“怎么样我喝了,有毒没有”英普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你事先服了解药,然后再引我上钩,没想到你为了收服我,真是煞费苦心。”玄梦道长气的老脸通红,急的抓耳挠腮:“你、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不信我,嗨,我今天非让你喝了这茶水不可。”“你也要有那本事。”玄梦真人刚才露这一手,虽然玄妙,不过英普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玄梦真人,右手指向漂浮在半空的半杯茶水,左手猛地虚空抓向英普。英普大惊,想要出手抵抗,却发现身不能动,体不能行,一张嘴却长得大大的,任凭那半杯茶水注入自己的口中,咽进腹内。“怎么样这种本事我是真有吧”玄梦真人收回虚抓向英普的左手,得意地说。压力一松,英普跳了起来,她惊恐的退了两步,玄梦真人的法力,远远的超出它的想象程度,收服自己轻易而举。“茶怎么样味道不错吧。”玄梦真人又惋惜地说:“只可惜这么好的东西,被你鲸吞牛饮,囫囵吞枣了,唉,可惜,可惜。”“你、你、、、”英普突然觉得玄梦真人极度恐怖。“没事,你坐下吧,茶里真的没有毒,放心吧。”玄梦真人又恢复了慈祥的面容。他又指指蒲团说:“坐下坐下,你今天是来找我有事的吧我们坐下说。”英普绝望了,玄梦真人要收服它,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它后悔不该贸然前来。但是,它转念又一想,来都来了,怕有什么用还不如轰轰烈烈一番。英普冷笑着重新坐下:“臭道士,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吗做梦。”它不想输了气势。“我吓唬你干什么,你来找我,是想解决你和陆路之间的事情,我和你要谈的,也是你和陆路之间的事情。”玄梦真人微微的笑着,样子很慈祥。“我们两个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英普回答的果断而坚定。“你没有必要这样排斥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你们好。”玄梦真人推心置腹的说:“说实话,你要是一个害人的狐狸,我还真的不会费事,直接就收了你。”“虽然,你是带着报恩的心来的,动机是好的,但是,事情做得却不对,所以,我们有必要谈谈。”玄梦真人的样子很真诚。“我没有那么多的闲心跟你谈,一句话,你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英普豁出去了,哪怕是用生命,她也要维护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真是冥顽不灵,真要逆天而行吗”玄梦真人有点火了。“既然我们话不投机,没有必要再谈了。”英普站了起来。“想走,会那么容易吗”玄梦真人大袖一甩,人也站了起来。英普忽然闻到一阵清香,紧接着一阵困意袭来,它暗道不好,知道中了玄梦真人的暗算,慢慢的跌倒在地,朦胧间,它看到玄梦真人向它走来。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章悲惨命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章悲惨命运一阵清香让英普困意顿生,不能自主,昏睡前,它朦胧中看到玄梦真人向它走来。【全文字阅读】不,向它走来的不是玄梦真人,是陆郎,是它的陆郎。陆路来到英普的身前,把它搀扶起来:“你怎么了普妹怎么会在这里”“我、我、、、”英普不知如何回答。“好了,别说话,我们回家吧”陆路很温柔,很体贴。后来的日子,他们相亲相爱,相敬如宾。清晨相对梳妆,傍晚携手黄昏。岁月如水,悄然流失,数十年的光景,如白驹过隙,一闪而没。陆路日渐衰老,苍头华发,身形佝偻,步履艰难。英普则依旧,桃花春色,绝色惊艳,年在芳华。英普虽费尽心思,终是留不住岁月蹉跎,一日清晨,陆路终于带着遗憾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尽管他舍不得他貌美的妻子,还是无奈的去了。英普悲痛欲绝,哀伤过后,它只能掩埋了陆路的遗体,再一次寻找再一世的陆儿。几经磨难,以狐狸身份出现的英普,终于在深山中,寻到再一世的陆儿,可它不敢相信,这一世的陆儿竟然是一只匹狼,一匹凶残的狼。狐狸英普只能躲在远处,它不知道怎样和这匹凶残的狼进行交流告诉狼,它是来报恩的。它最后决定,放弃这一世的报恩计划,等下一世,倾尽所有。就在英普打算离开的时候,狼发现了英普这只狐狸。饥饿让这匹凶残的狼,更加疯狂,它飞一般的向英普奔来,它要逮住英普用英普充饥。危险袭来,英普顾不得其他,只能逃窜。英普奔跑的速度,远不及狼奔跑得快。英普和狼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英普想施展法术,逃离险境,可是它突然发现,自己的法术没了,成了一只在平常不过的普通狐狸,它绝望了。就在英普决定以血肉之躯报恩的时候,狼忽然发出一声哀鸣,一只利箭射进狼的胸膛。狼死了,陆儿托生变成的狼死了。一个猎人走了过来,踢了一脚陆儿托生变成的死狼,笑道:“老子在这山上守了三天,今天终于让我逮着你了。”英普的危机解除了,它藏在草丛中,暗自庆幸时,突然一个新的问题让它困惑。陆儿托生变成的狼,要吃了自己。猎人杀死了陆儿托生变成的狼,自己是该找猎人为陆儿报仇还是应该找猎人,为他从狼的嘴中救下自己而报恩呢它迷茫了,是报仇还是报恩,它找不到行动的方向,压抑让它痛苦不堪。它需要发泄,需要把心中的苦恼发泄出来,它来到一处断崖边,要引颈长鸣,可叫了几次,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英普惊慌失色,它要喊出来,它必须喊出来,它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再一次大声鸣叫。它终于喊出来了,悠长的鸣叫动彻山谷,把它自己都吓了一跳。它翻身跳起,惊栗中,英普忽然发现,它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它自己无法接受的梦。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英普无法接受。它记得很清楚,它在做这个怪异的梦之前,它明明是在一个道观中,中了玄梦真人的暗算,道观呢道观哪里去了为何变成了一片树林它低头看向身下,身下的蒲团还在,只是已经陈旧不堪,破乱的露出里面的棉絮。这一切太怪异了,太匪夷所思了,它闭上眼睛,它要重新把这一切理顺一遍,它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陆郎。”英普想起来了,它是要和陆路长相厮守,才来到这里找玄梦真人理论的,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它拔腿向它居住的地方奔去,当它赶到它的爱巢时,再一次震惊了。它曾经的爱巢,已经破烂不堪,残墙断壁,荒草横生,满目疮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它喃喃自语,穿梭在荒芜的庭院中,想要寻回曾经的快乐。“姑娘,你在找什么”一个老人出现在屋外。“我在找这一家人,他们去了哪里”英普快步走到门外。“他们早就搬走了,有十多年了。”老人上下端量着英普:“你是他们的亲戚”“我是这家的女主人,我今天早上刚离开这里,怎么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英普欲哭无泪。“姑娘,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怎的会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老人摇摇头心疼的看着英普。“不是,我、、、、”英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姑娘,别瞎想了。”老人惋惜的看着英普:“我的家就住在前面的山口处,进出山里的人,都要经过我家门口。”老人咳嗽了一声继续说:“十几年前,这家的男女主人,共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路说笑离开这里,哦,对了,当时赶车的还是一位道士嘞。”英普傻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一直到老人离开,它都没有注意。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在它的脑海中生成,这是一个计谋,一个可怕的诡计。英普心想,这个诡计一定是,陆路早已经和春雪勾搭成奸,他们为了能做永久夫妻,买通神仙玄梦真人,为自己设置陷阱,让自己中计。用药麻翻自己,令自己沉睡十余载,他们则逃出这里,去过逍遥的神仙生活。它不服,它要找到他们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可是天地茫茫,哪里才是他们的藏身之处。英普一找就是四百多年,一无所获。自此后,英普恨透了阳奉阴违的神仙,也发誓,从此后再也不变幻成年轻美貌的女郎,展现在他人的面前。听完英普的故事,赤峰和烈荣珠沉默了,他们甚至说不出一句安慰英普的话。“混蛋,没长眼睛啊”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对不起军爷,对不起军爷,是小的眼瞎,是小的眼瞎,冒犯了军爷。”又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赤峰好像在哪里听过,他不仅从窗口向外看了一眼。“是他,修罗宫的萜闾,他怎么会在这里”赤峰心中一惊。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一章诡异萜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一章诡异萜闾窗外对大鸿国士兵赔罪的人,就是修罗宫的萜闾,萜闾得到幼庸送来的消息,即刻和幼庸的手下,在赤峰下榻的客栈外,表演双簧,开始钓鱼。【风云小说阅读网】他计划把赤峰这条大鱼,引到通灵山下的花家庄,完成引蛇出洞的第一步。赤峰并不知道,萜闾在他下榻的客栈外,表演的这场闹剧,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上钩。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追寻到,藏在大鸿**队内部的修罗宫的奸细。“英普,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追查这三个人的下落,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现在要做别的事情。”赤峰郑重地说。“有你这句话就行,谢谢。我们去哪”英普爽朗一笑,笑意中包含着着压抑后的解脱。“你又要走”烈荣珠焦急的问,暂短的相聚,又要天各一方,她不想在忍受这种相思之苦。“不走不行啊。”赤峰苦涩一笑,他何尝不想和烈荣珠朝夕相处。他指着对士兵赔罪的人说:“那人是修罗宫的门人萜闾,曾和荣杜在一起搜寻过我,他在这里出现,我想应该和修罗宫安插在大鸿国的内奸有关,我得跟着他揪出奸细。”“我们直接把他抓起来,一审不就行了,何必费那么大的劲”鬼精灵不理解的说。“他要是抵死不招,或被灭口呢”赤峰微微一笑。“我要和你一起去。”烈荣珠期盼的看着赤峰。“我也想带你一起去,但是不行啊,那就会惊动藏在大鸿**内的内奸,对能顺利的揪出他,会带来麻烦。”赤峰留恋的看了烈荣珠一眼。然后转向英普:“英普,我们走吧,可别让萜闾溜了。”说完大步向房间外走去。“赤峰。”烈荣珠低声喊道。赤峰的身形一顿,忽然回身把烈荣珠紧紧拥进怀里,轻轻地说:“等我回来。”然后,他放开烈荣珠,大步离开,他没有回头,他不想让烈荣珠看到他流泪的眼。赤峰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深情拥抱烈荣珠。狡猾的萜闾,假装没有发现赤峰和英普的跟踪,一路带着离开客栈的赤峰和英普,来到通灵山下的花家庄。萜闾走进花家庄的村口,对等在村口的一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等在村口的年轻人,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向赤峰和英普走去。“萜闾好像发现了我们。”英普看出了,萜闾和等在村口年轻人,有不寻常的关系。“我看出来了。”赤峰轻声说:“别紧张,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招。”“二位好,我是花员外家的长工阿狗,花员外在家已经恭候多时了。”阿狗谄媚的笑着,让人看起来有些恶心。“花员外恭候我们,为什么”英普冷着脸紧盯着阿狗。“今个儿上午,我家员外跟我说,让我到村口等两位尊贵的客人,两位尊贵的客人,是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人,我等了半天才等到了你们,请跟我走吧。”阿狗做了个请的动作。“奇怪,我们和那个什么花员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请我们干什么我想他没有按什么好心。”英普轻声对赤峰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是好心是坏心,我们都接着。”赤峰艺高胆大,无所顾忌。“客人说哪里话了,我家员外是诚心相邀,绝无歹心,请二位不必猜疑,还是请吧。”阿狗笑得很猥琐。“你不笑行吗我看着难受。”英普从心里讨厌阿狗的笑。阿狗一愣,接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行,我不笑,我不笑。”“娘耶。”英普夸张的说:“你是想让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吧”“别啰嗦了,你不看他不就行了。”赤峰微微一笑,接着又对啊狗说“前面带路。”赤峰和英普跟着阿狗来到一处大宅前,宅院的大门上,“花府”两个大字,铁笔银勾,金光灿灿。一个白胖的中年人,笑着迎了出来,作揖行礼:“二位想必就是萜闾大师所说的神仙吧我是这家的主人花盛。”“萜闾大师,修罗宫的萜闾”赤峰想不透萜闾搞得什么鬼名堂。“是的,是修罗宫的萜闾大师。”花盛的脸上堆满笑意:“萜闾大师刚才离开时说,请二位不要怪罪他,他说他知道他请,肯定是请不来二位的,所以他只能把二位引来。”“萜闾耍的什么鬼把戏”英普看着赤峰,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他把我们引到这里干什么”赤峰没有理英普,而是对花盛单刀直入。花盛本来灿烂的脸,一下子变成了苦瓜。“是这样的,我家小女、、、”花盛忽然谨慎的看看四周,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改口说:“二位神仙,请里面说话。”赤峰和英普对望一眼,跟在花盛的身后,走进花府大厅。花府大厅的装潢摆设很讲究,可是赤峰无心浏览,他一直在思考萜闾的动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花盛把赤峰和英普请上上坐,忽然翻身跪倒:“请神仙救小老儿一家的性命。”赤峰莫名其妙,伸手要搀花盛起来。花盛不肯起身,悲悲切切的说:“请神仙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才肯起身。”英普忽的站了起来:“你这是打算讹诈我们是吗大哥,我们走,别理他。”花盛惊讶的看着一个白发老妪,喊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是大哥,他更加确信,赤峰绝非凡人。他磕头捣蒜地喊着:“神仙,神仙,小老儿绝没有讹诈神仙的想法,也不敢有那种想法,可小老儿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请神仙发发慈悲,帮小老儿渡过难关。”“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赤峰感到事情蹊跷,他要问个究竟。“事情是这样的。”花盛突然老泪纵横,露出悲愤的神色。赤峰正为花盛奇怪的表现感到吃惊,不想大厅的屏风后面,又传来一阵女子悲切的哭泣声。“谁谁在后面哭泣”赤峰警觉地问。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二章天降祸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二章天降祸事随着赤峰的一声呼喊,屏风后一个妙曼的身影,如雨打梨花,芙蓉出水一般,转出前厅。【风云小说阅读网】:“是九天玄女还是瑶池仙姬”英普惊叫道,接着调侃着:“呦呦呦,这俏模样,得迷死多少登徒子啊”那女子突然破涕为笑,如芙蓉戴雨,盈盈一福,朱唇微启:“神仙姐姐见笑了,小女子花如颜拜见二位神仙,请二位神仙为小女子做主。”英普伸手扶起花如颜,爱怜的说:“快起来,快起来,这小模样让人看着心疼,说,你有什么委屈我给你做主。”花盛长叹一声说:“唉,神仙婆婆,你就别抬举她了,他要不是长了这副模样,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英普的眼睛一瞪,不高兴地说:“什么神仙婆婆你就不能像如颜妹子那样嘴甜一点婆婆、婆婆。我很老吗”“我、我、、、”花盛吓得跪趴在地:“神仙恕罪,神仙恕罪,小老儿嘴拙,请神仙恕罪。”“你让他称你什么神仙侄女”赤峰瞪了英普一眼,回身对花盛说:“起来,别理它,说吧,有什么事”“还不是都因为她的这张脸,才惹出这么多的麻烦。”花盛无奈的摇摇头。“她的脸她的脸怎么啦”英普猜测着:“是不是她的这张脸,引来了找麻烦的登徒子”“要是一般的登徒子,以我花家的实力,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可这位、、、”花盛的脸上露出复杂恐惧的神色:“可这位是通灵山上的山大王。”赤峰笑道:“一个山大王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官府吗请官兵围剿通灵山上的土匪不就完了吗”“要是那样容易就好了,我会发这么大的愁。”花盛叹息道:“通灵山上住的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土匪,特别是山大王金刚,妖法极是了得。”“他不仅能腾云驾雾,来去如风,还能变化无穷,隐身遁行,瞬间消失。寻常的人,总是万千也近身不得,端是厉害无比。”花盛愁容满面。“好了,你就别先给他长威风了,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招惹上这个魔头的”赤峰问。花盛看了一眼赤峰,然后说:“我家的祸事,要从小女如颜去青羊会说起、、、”通灵山下的青羊会,是千百年传下来的大会,相传千百年以前,天下大旱,通灵山一代,田如龟壳,颗粒无收。在乡民绝望时,通灵山上一放牧女子,驱青羊千头下山,赐予乡民,帮乡民渡过难关。第二年,通灵山下风调雨顺,收成大好。于是,众乡民合意上通灵山答谢送青羊女子,可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送青羊的女子。后来山神托梦,言明送青羊女子,乃青羊之神。乡民感青羊之神,送青羊活命之恩,随在通灵山下盖起青羊观,四时受乡人香火。每年六月初六,设大会祭拜。因青羊神貌美心慈,故而每年六月初六,年轻女子喜摸青羊观大殿的青羊石像,传言六月初六这天,能抚摸青羊头像的女子,不仅能得青羊女神的庇护,还能貌美如花,兰心慧质。为此,每年的六月初六,来青羊观朝拜的女子,人头攒攒,如过江之鲫。说到这,花盛长叹一声:“小女如颜,也就是因为前几天到青羊观朝拜青羊女神,才惹下了祸端。”“怎么他被通灵山上的大王看上了”英普嘻嘻一笑:“找个能呼风唤雨,变幻神通的姑爷不好吗”花盛盯了英普很久,才摇摇头说:“神仙,你就别拿小老儿开心了,小老儿愁都愁死了,你就放过我吧。”“别听它胡咧咧,你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赤峰接过话问道。花盛长吁短叹地说:“这事还要从今年的六月初六说起、、、、、”他说,今年的六月初六,花如颜在老妈子丫鬟和家奴的陪同下,一大早就赶到青羊观祭拜青羊女神,抚摸青羊祈求庇护。灾难也就从那一刻开始了,正在抚摸青羊的花如颜,手突然被另一只大手按住了。花如颜吓得花容失色,按住她手是一个彪形大汉:“放开,你快放开。”喊声惊动了,陪同花如颜一起来的丫鬟和家奴。几个家奴仗着人多势众,叫嚣着扑向大汉。可是彪形大汉,根本就没有在乎他们,一个照面下来,五个家奴全都躺倒地上哼哼开了。彪形大汉看着傻了眼的丫鬟和老妈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回去告诉花盛,让他备好嫁妆,我随时过去娶亲,我是通灵山上的大王金刚。”花盛愁眉苦脸的说:“我得知这件事后,非常震怒,没少请能人异士上山,打算给金刚点教训。可是请来上山的能人异士,总是被打的落花流水铩羽而归。”花盛苦闷的说:“我也曾想请官府出兵围剿金刚,可就在我要请官兵的头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金刚腾云站在半空中厉声叫道:花盛,要想保你花家庄安宁,就别做傻事。”“它又哈哈大笑着说:花盛我劝你还是识趣点,早点给你家女儿准备嫁妆吧,别自寻烦恼,等我那一天高兴,娶回去,做压寨夫人。说完幻成一股黑风而去。”“小老儿正在惊栗间,门外突然来一道人,自称有除妖本领,小老儿大喜,把他请进府内。那人说,他叫萜闾,是陌雪特修罗宫的人,追踪这个怪物多年。不想他逃到了大鸿国境内。”“他让小老儿配合,命人上山请来金刚,打算在酒桌上收服金刚。可是,他失败了,他不仅没有收服金刚,还被金刚打成了重伤。”“金刚打伤萜闾大师,更加嚣张,命令小老儿唤出女儿,要当夜和他完婚,否则,他就要血洗花家庄。”“小老儿大怒,决定和金刚拼命,结果被金刚一脚踢到在地,金刚则哈哈大笑着直奔小女的秀楼。”“后来怎么样”英普紧张的问。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三章花府烦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三章花府烦恼英普听到金刚向花如颜的秀楼走去,紧张地说:“金刚这个混蛋。【风云小说阅读网】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它又咬咬牙问:“那么后来怎么样”“后来小女一死抗争,力保清白,金刚这才离去,他离开时,叫嚣道,如若小老儿不治办嫁妆,不把小女送上山,它下次再来,就要血洗花家庄。”“告诉我,萜闾是怎么回事”赤峰打断花盛的话。“金刚走后,受伤的萜闾大师,口吐着鲜血,却笑着安慰我说,他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制服金刚。”花盛悲悲切切地看着赤峰。“我就问他这个人是谁萜闾大师说,不需要我知道,到时候我自会明白,他说完就走了。”“今天上午他突然派人来告诉我,能治服金刚的人到了鹤孟关,可是他请不动这人,得想法子引他到这里来,让我在家中等候,同时要我安排人到村口迎接。”“到下午,他来到我家中,跟我说,他请的人到了,让我好生接待。他前脚从我家的后门离开,后脚你们就让阿狗请到了家中。”他殷切的看着赤峰和英普:“神仙您就是我要找的人,请你救救花家庄吧。”“是救救你和你的女儿。”英普总是好揭别人的短处。“神仙姐姐,你就别难为家父了,救救我吧。”花如颜悲声婉转,似夜莺啼血,令人生怜。“这事要我大哥说了算,你去求他,要是我大哥答应了,金刚他爹来了都不怕。”英普说着在花如颜的脸上捏了一下:“真水灵。”“英普,什么时候了你还闹正经点不行啊。”赤峰很瞪了英普一眼。“大哥,我哪里胡闹了解围花家庄还不是你一句话,只要你吱一声,小妹就有解决的办法。”英普笑嘻嘻的,似是成竹在胸。花盛和花如颜忽然双双跪在赤峰的面前:“请神仙,救救如颜。”“好好好,我答应你们,快起来,快起来。”赤峰慌忙拉起花盛和花如颜。他转身又对英普说:“你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你让我变漂亮姑娘吗”英普坏坏的笑着:“你让我变漂亮姑娘,我就告诉你我的办法。”赤峰没好气的说:“是你不想变漂亮姑娘,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变过姑奶奶,有办法说出来吧,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我说的办法肯定行,不过你们要先闭上眼睛。”英普得意的说。“你说不说,不说拉倒,整的神叨叨。”赤峰不满的看了英普一眼:“没了你张屠夫,我就不信我们还得吃连毛猪。”“闭,我闭眼睛,神仙你也闭上吧看看这位女神仙是什么主意”花盛哀求赤峰,听英普的,闭上眼睛,他觉得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的好。“真能搞些新花样,我闭我闭。”赤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爹,睁开眼吧,女儿、女儿。”一个声音喊道。“这、、、、”睁开眼睛的花盛愣了。花如颜啊了一声,目瞪口呆。“好办法。”赤峰一愣后,随即明白了英普的办法,呵呵一笑称赞道:“英普,你真行。”“不骂我啦”英普咯咯一笑。“不骂啦,还要夸奖你。”赤峰有些激动。“我们什么时候行动”英普看看瞠目结舌的花盛,又看看目瞪口呆的花如颜,微笑的问赤峰。“就今天晚上,行吗”赤峰微微的笑着,他看看花如颜,又看看英普,最后对花盛说:“花员外,你看呢”花盛好久才回过神,忙说:“行行,全由神仙们安排。”夜风清凉爽快,吹走了一整天的烦恼,花府今天张灯结彩,大摆筵席,热闹非凡。“花员外,你真的要把女儿嫁到通灵山上,那可是,那可是、、、”一个苍头老汉,靠近花盛,他打算说,那可是送羊入虎口。花盛低下头脸上划过一丝恐慌:“这也是无奈之举,花家庄上千口人,不能因为我一念之私,血流成河。”“没有别的法子吗非要走这条路。”老汉有些惋惜。“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把女儿送上通灵山。”花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不上是忧心如焚,还是顾虑重重。老人摇头叹息:“你的心、你的心、、、、”“我也是无奈之举呀,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能怎样”花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头向秀楼的方向看去。秀楼里的赤峰和英普正在准备着下一步的动作。“大哥,我总觉着事情有些蹊跷。”英普头顶新娘盖头,轻声地说。“是啊。”赤峰轻声道:“金刚逼婚的事情的确很蹊跷,它不像在娶亲,好像在等什么像钓鱼。”“它会是针对我们吗”英普猜测着。“说不好,但是有点象。”赤峰眼望着窗外,低声说。“为什么会这么说”英普轻声问:“是因为萜闾吗”“是,就是因为萜闾,他举动的太不正常了。”赤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回过身,他看向坐在床上的英普说:“萜闾这次所做的一切,在花盛的眼中,萜闾是个一心要铲除金刚,搭救他女儿的好人。”“可是别人不知道,我们能不清楚萜闾的为人吗他是修罗宫的人,未必会有如此好心,我觉得他是在为我们挖陷阱。“我们要准备什么吗”英普很镇静,没有一丝慌乱。“我们现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怎么准备”赤峰轻轻一笑:“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随机而动。”“这样一来我们不是很被动吗”英普想要揭开盖头,但想了一下又放下了手。“先按我们两个定下来的计划行动,走一步看一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出招,我接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赤峰摸摸自己的脸,轻声说:“只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揪出藏在大鸿**中的内奸。”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接着天空中乌云翻滚,狂风大作,一个声音在半空中响起:“老泰山,我在通灵山上,已经摆好酒宴,把新娘给我送上山吧。”赤峰和英普一惊,金刚的要求打乱了他们的部署,赤峰扭头向乌云处看去。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四章野猪金刚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四章野猪金刚金刚的要求打乱了赤峰的部署,他扭头看向乌云处,乌云的上方一股黑气不停地翻腾滚动,可赤峰看不到金刚在哪里。【全文字阅读】:赤峰有心跳上乌云,生擒金刚,可乌云突然消散,翻滚的黑气也不见了。赤峰只能摇摇头,心想:“只能上通灵山会会他们了。”“英普,上通灵山怕吗”赤峰轻声的说。“有你在,我就不怕。”英普回答的很坚定。“你、你可以不冒险的。”赤峰轻声说:“我可以肯定,萜闾已经在山上为我们挖好了陷阱。”“我如果不上通灵山,花如颜就要上,你选一个吧。”头:“金刚,你是想让我点化你呢还是想让我收服你”“我今天要杀死你。”金刚看明白了,他眼前的这小子,不是送亲的轿夫,是来找事的冤家。“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领。”赤峰轻轻一笑。金刚不多说话,对着赤峰当胸一掌。赤峰冷冷一哼,抬手相迎。“轰”的一声震响,赤峰和金刚同时“噫”了一声,都发现小瞧了对方。“你是谁”震惊后的金刚,瞪铜铃似得眼睛,紧盯着赤峰。“小爷是赤峰,今天来替天行道的赤峰。”赤峰冷笑地看着金刚,心里却想:“这家伙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不堪一击。”“原来你就是赤峰,本尊在此等候你多时了。”金刚嘿嘿地冷笑着:“我今天要活剥了你,让你坏我的好事。”“口气不小,来呀。”赤峰刚才只是用了五成的力气,这才和金刚斗了个旗鼓相当。金刚气的哇哇大叫,甩开膀子,扑向赤峰赤峰也不敢大意,展开地裂掌,就和金刚斗在一起。赤峰和金刚相斗三十余招后,金刚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它被赤峰地裂掌击中的次数,也不是十下八下了,饶是它皮糙肉厚,又有护体魔功,但是,仍旧感到疼痛难忍。金刚越斗越心惊,当赤峰又一掌击来时,它闪身跳开,张口对着赤峰喷出一团黑烟。赤峰担心金刚喷出的黑烟有毒,倒纵而出,他虽然百毒不侵,但他也不喜欢中毒玩。黑烟散尽,一阵猪叫声传来,赤峰大吃一惊,一头似小山一样的巨型野猪,就站在赤峰的面前。“大哥小心,你的面前有一头大野猪。”英普惊慌的提醒道。“我眼瞎呀这么大的一头猪我会看不见。”赤峰没好气的说。“好心提醒你,你却不领情,没劲。”英普有些不高兴。“别生气了,一边呆着去,别让它伤着你。”赤峰语气缓和了些。“这还差不多,像个当哥哥的说的话。”英普向后退着说。金刚变回原形,可不是为了展示自己是个巨型野猪,它是要杀死赤峰。它前腿一弹后退一蹬,巨大的猪头一摆,裸露在唇外的大獠牙,闪电般的向赤峰的肚子划去。赤峰不敢大意,后退一步,伸手从神库中取出烈焰斩,劈向野猪。烈焰斩在野猪的前肩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迸溅。可是这畜生好像没有疼痛感,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扭头看看伤口。鲜血让野猪变得更加疯狂,它瞪着血红的眼睛,不停地哼着,突然,它纵身一跳向赤峰砸来,看那架势,它是要和赤峰同归于尽。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五章误入陷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五章误入陷阱野猪迎面向赤峰冲来,赤峰一闪身,手中的烈焰斩就斩向野猪的猪头。【全文字阅读】看似要同归于尽的野猪金刚,头一拧,避开赤峰的烈焰斩,后腿一蹬,用它庞大的身躯向赤峰压来。赤峰一招落空,心中一震,想躲开野猪金刚的身体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他并不在意。他在野猪肩膀上的那一剑,并不是烈焰斩真正砍上去的,是被烈焰斩的剑气划到的,所以伤的并不重。但是这一次就不同了,野猪金刚用身体撞向他,他可以把自己的灵气灌注到烈焰斩上,可以全力一击,纵使不能把野猪金刚斩成两半,也能重伤它。可是,事情并不像赤峰想象的那样,当烈焰斩和野猪金刚的侧背接触那一刻,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赤峰被震得倒飞而出。赤峰大惊,烈焰斩和天剑老人的指天剑一样,有破除魔功妖法的异能,今天却不能斩杀野猪金刚,这怎么可能呢“大哥,这野猪和其他的妖兽不同,它的身体两侧有着一层厚厚的松脂魔沙层,又经它千百年的修炼,纵使是神兵利器也伤不了它分毫。”英普倒是见多识广。英普继续大喊道:“大哥,想要收拾这畜生,你必须从他的肚子下下手。”“好嘞,我就给它开膛破肚,挖出它的心肝。”赤峰活动了一下,刚才被震得发麻的肩膀,冷冷的说。野猪金刚哼哼着,像是在冷笑。它低下头,前腿放低,后退微曲,对准赤峰,又要对赤峰发起进攻。赤峰右手持剑,左手捻动剑诀,摆好架势,准备好迎接野猪金刚的致命一击。野猪金刚哼哼几声后,忽然发疯般的,低着头冲向赤峰。赤峰等到野猪金刚离自己一箭之遥时,纵身拔起,没有攻击野猪金刚的肚子,反而跳上野猪金刚的背上,烈焰斩避开野猪金刚的松脂魔沙层,插进野猪金刚的后背。野猪金刚因为奔跑的速度过快,赤峰的烈焰斩竟然在野猪金刚的背上,划开一条五尺来长的大口子,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也深可见骨。野猪金刚这次终于忍不住了,发出凄厉的惨叫。它看着赤峰,眼中露出恐惧的目光,慢慢的后退着。赤峰则是面带微笑,手持烈焰斩,步步向野猪金刚逼近。野猪金刚忽然转身,向着山得好轻松啊。”赤峰淡淡的笑着,把烈焰斩放回神库。“在他们看来这是惊心动魄,但是,对我来说再平常不过了。”英普看着依旧发抖,可还是壮着胆量,走过来围观野猪金刚的花府送亲的队伍。“看把你能的,还稀松平常你就吹吧你。”赤峰撇了撇嘴。“这猪妖对你来说,真的稀松平常,我在独凉潭,看见过你搏杀蛊雕,那才是惊心动魄,九死一生。”英普认真的说。“英普。”赤峰笑了笑:“你还是变成你自己的模样吧,你说话的语气和长相不配,我看着别扭。”“我不,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看着顺眼的,说啥我都不变成老太婆啦。”英普对赤峰的提议,很有看法。“好好好,你随便,你随便。”赤峰也是觉得不应该勉强英普,它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带着个姑娘,总比带个妈出去自在点。“神仙。”一个花府送亲胆量大的伙计,讨好的问赤峰:“我们能不能把这猪妖抬下山吃了”“你们能抬得动”英普虽然依旧扮成花如颜样子,可是没有花如颜一星半点大家闺秀的修养。“用刀,先用刀把猪妖分成一块一块。然后再往山下运。”英普总是喜欢显摆自己的办法多。“对对,还是神仙有办法。”那人恭维的说。赤峰笑笑,转身向山上看去,忽然一个影子在他不远处一闪而没。“有人。”赤峰纵身追去。“是萜闾。”英普也看到了,并且看清那人是萜闾。向山上逃跑的人就是萜闾,按照他的计划,野猪金刚并不应该死,而是,当它打不过赤峰的时候,要把赤峰引进黑煞洞,实施他们的下一个计划。可他没有想到猪就是猪,笨到身受重伤才想起逃跑,才想起还有第二步的计划。当萜闾看到野猪金刚被赤峰杀死后,摇摇头,但不是惋惜,而是恨恨的说:“这头该死的猪,无端坏了我的计划。”为了能够让赤峰掉进他设的陷阱,他只能亲自下山,引诱赤峰进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他故意出现在赤峰的不远处,让赤峰发现,以便好中他的计。赤峰果然上当,跟着他奔上山顶,闯进黑煞洞。“不要进去。”英普大声的喊道,它狐狸的本性告诉它,山洞里萜闾肯定布有埋伏,要不然萜闾不会逃到黑煞洞,没埋伏,萜闾逃进山洞不是找死吗可是一切都晚了,赤峰已经冲进山洞,并且触发了萜闾布下的机关。萜闾布下的机关,隐秘而敏感,赤峰刚一冲进山洞,就感到脚下一空,他飞身御气,拔身而起,头顶上却降下一张大网,把赤峰罩进网中。罩在赤峰身上的网,忽的收紧,把赤峰困得结结实实,他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却无法挣脱出来。“赤元帅,别挣扎了,这是一张混元网,你就是法术通天,也撕不开的。”萜闾奸笑着,手里提着一把刀走向赤峰。“对不起赤元帅,你太厉害了,为防万一,我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后再请你到修罗宫做客,好么”萜闾得意地用刀拍打着赤峰脸。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六章九死一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六章九死一生赤峰一时大意,落在萜闾的手中,萜闾得意的用手中的刀拍打着赤峰的脸,他要挑断赤峰的手脚大筋,以防赤峰挣脱逃走。【最新章节阅读】赤峰虽然已经唤出蓝灵圣甲,护住身体的要害,但是,手脚处裸露在外,蓝灵圣甲是护不住的。“要挑就挑,别客气,快点,来,把我的也挑了。”英普变成另一个女孩,它的样子很轻松,没有一丝恐惧。“老大,这是我原来的模样,丑不丑”英普微笑的看着赤峰。“不丑,很漂亮,比花如颜好看多了,这才像我的妹妹,英姿飒爽,威风。”赤峰用脸撞开萜闾的刀,赞许的点点头。不过他心里犯着嘀咕,英普这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不会是真的要陪我一起死吧赤峰犯嘀咕,萜闾更是莫名其妙,他看着英普不能理解。“大哥,我想让他砍掉我的头,你用择璐临死时、、、”英普看着赤峰,眼中尽是期盼:“我想完完全全的变成花如颜。”“胡说,我没见过择璐,更不知道什么断玉补金,一边去,挑断手脚筋可不是好玩的,快逃吧。”赤峰明白了英普的想法。“太冒险了,这个臭狐狸,为救我赤峰,它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赤峰暗自想着。萜闾大吃一惊,择璐死在问心观,虽然没有几天,可是谁不知道他是死在赤峰的手里。择璐通晓修罗宫的断玉补金法术,修罗宫的众门徒哪个不知。据说,择璐死相很惨,身体多处中毒,还被斩断一手一脚,被斩断的手,又用修罗宫的断玉补金之术,接上了他人的手。萜闾好像豁然明白,择璐为什么会死的那样惨,他要挑断赤峰的手脚筋,赤峰为什么觉得无所畏惧,原来是这样的。他暗自庆幸,多亏这个傻女人露了赤峰的底,要不然自己挑断赤峰的手脚筋,收回混元网,赤峰就会和自己来个断玉补金,手脚筋断的就是自己了。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用刀指着赤峰的鼻子,恶狠狠地说:“赤峰,你好歹毒,本法师差一点就着了你得道。”赤峰却突然有些慌乱:“萜闾,我那里歹毒了,你只要挑断我的手脚筋,我就成了废人,对你就一点威胁都没有了。即便是将来修沙罗宫主放了我,我也没有办法威胁到你的安全。”赤峰说的都是真的,萜闾却听得心惊肉跳,他觉得赤峰在误导他,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成为被挑断手脚筋的废人。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微妙,你说假的的时候,人们可能会相信,但是,你越是说的真的,他们越是不敢相信,或着根本就不相信,哪怕是真的不能在真的话。现在赤峰的话,就让萜闾有这种感觉,赤峰说的越真,他越是不敢相信。“赤元帅,你省省吧我不会上你的当得。”萜闾收起指向赤峰的刀,他感到自己很聪明。“萜闾,你马上挑断我的手脚大筋,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赤峰忽然大声喊道,他的喊声把萜闾吓了一跳。挑断赤峰的手脚筋,萜闾肯定是不能做,他不想把自己变成废人。一刀杀死赤峰,他又如何舍得,活擒赤峰献于宫主,就可得到宫主亲授修罗神功,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不想错过。可是问题又来了,假如赤峰被自己带到修罗宫,赤峰如果归顺了宫主,直接说出宫主想得到的东西,宫主会杀了赤峰吗宫主不杀赤峰,那就会委以重任,说不定地位会在自己之上,即便不在自己之上,以修罗宫的规矩,和赤峰的手段,他都必死无疑。萜闾突然感到,赤峰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捧着也不是,扔掉也不是,让他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他考虑再三仍旧拿不定主意,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能放了赤峰。因为他很清楚,他放了赤峰,赤峰未必会放了他。“大哥,萜闾是不是傻了,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他的面前,他就是不动手,难道想放了你不成”英普得意地笑着,它觉得它的计划成功了。“放了他,休想,哪怕是被宫主责罚,我也不会给自己留下灾难。”萜闾重新举起魔刀。“你想干什么”英普发现自己耍大了。“我要杀了你们,一了百了。”萜闾恶狠狠地把魔刀劈向赤峰的喉咙,他不能给自己留下危险,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金光闪过,萜闾倒退数步,额头上多了个血窟窿,手中的魔刀跌落在地,人也躺下了。随着萜闾的倒下,黑煞洞洞口笑嘻嘻地走进一个人。“凌波上仙。”赤峰高兴地喊道。“玄梦真人。”英普却愤怒的喊出另一个名字。来人微笑地看着赤峰和英普,英普和赤峰却相愕看着对方。“你们别相互看着对方了,看看我吧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来人呵呵一笑:“告诉你们吧,我既是凌波上仙,又是玄梦真人。”“臭道士,你为什么要拆散我和陆郎,为何不能像其他的神仙那样,让人和妖和睦相处”英普怒视着凌波上仙,有一种想拼命的感觉。“你先别激动,让我先给这个傻瓜松绑。”凌波上仙面带微笑,没有一丝嗔怒。“凌波上仙,你什么时候来了你再晚来一步,我这条小命就没了。”赤峰激动地说。“我早就来了,一直在外面看笑话,看你小子怕不怕死。”凌波上仙收了束在赤峰身上的混元网,玩笑着说。“什么你早就来了我在这里吓得要死,你却在外面看笑话,你也太够意思了吧。”赤峰哭笑不得。“哼,神仙就是这德行,喜欢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英普撇撇嘴,对凌波上仙显出不屑一顾的态度。“师父,你的行动好快呀。”话音刚落,洞口就走进来两个人。英普看清来的两个人,不禁怒火焚身,它见了凌波上仙是要拼命,而二见了这两位,它想的是要杀人。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七章英普的抉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七章英普的抉择走进山洞的不是别人,一个是负心汉陆路,一个是横刀夺爱的婢女春雪。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英普如何能够忍住怒火,她大声的叫骂道:“无耻贱人,奸夫,我杀了你们。”它喊着就要冲上去,它要报仇,它要把压在心中将近五百年的怒火爆发出来。凌波上仙伸手拉住英普:“你要杀谁呀要杀他们报仇吗”英普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是,我就是要杀了他们,我就是要杀了这对狗男女报仇。”春雪忽然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主子,婢子、婢子没有、、、、、、”“你放屁,我今天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那个负心汉。”英普喊着,它不想听那些无聊的解释。“普妹,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春雪,她有什么错”陆路本来激动的脸,忽然罩上冰霜。“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不是她错,难倒是我的吗我诚心待你,你却与这贱婢私奔,我哪里对不起了你却如此对我。”英普激动地说。“满口胡言乱语,谁和谁私奔了就知道胡思乱想。”陆路的眼中忽然流下眼泪,闪出爱怜的目光。英普一愣,不再挣扎,疑惑地看着陆路说:“你们、你们、、、、、、”“你这种悍妇,就应该再留在世间,再修行五百年。”凌波上仙松开英普,微笑着说。赤峰好像听出点门道,他走近凌波上仙,皱着眉头问:“上仙,听你的意思,英普的丈夫和婢女,是被你收去做了弟子,不是私奔。”“不错,就是这么回事。”凌波上仙倒也干脆,是啥说啥。“你怎么能这样啊”赤峰对凌波上仙的做法很不满意。“有问题吗”凌波上仙慈祥地微笑着,明知故问。“你把英普独自留在凡间,将近五百年,受尽相思之苦,你不觉得有问题”赤峰从心里讲,真的想给凌波上仙两个大耳光。“有什么问题我要收个弟子,不让它多吃点苦,多受点磨难,能成正果吗你瞎嚷嚷个啥”凌波上仙振振有词,咄咄逼人。赤峰先是一愣,接着摇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给神仙们当个徒弟会这么难,为什么要受尽百般折磨。“你要收我为徒”英普没有赤峰那么多的感慨,只是有点吃惊。“普妹,快点拜师啊”陆路兴奋的说:“恩师能收你为徒,是你的造化。”“英普,祝贺你,祝贺你成为凌波上仙的徒弟。”赤峰真诚的说。英普看看陆路,又看看赤峰。它在陆路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夫妻之情,看到的只是同门之意。而赤峰却是真情流露,惺惺惜别。“瞧不起我这个师傅”凌波上仙手捋胡须,满脸慈祥。“普妹,快拜师吧,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时我和春雪听到恩师要收录我们,我们当时,我们当时真的欣喜若狂,受宠若惊,二话没说,跟上恩师就走。”陆路激动地说。他看着英普又说:“普妹,你是不是觉得这是在做梦,高兴地分不清东南西北。我跟你说,这都是真的,快拜师吧,拜了师,我们就是师兄妹,就是一家人啦。”“陆路,你和春雪当时跟着凌波上仙,说走就走,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我是死是活”英普眼中涌出泪花。“我去修仙问道,是好事,我想你一定不会阻止。”陆路讪讪地说:“你嘛,法术了得,谁能拿你怎么样。”他抬头看了英普一眼:“再说,我不是回来了吗恩师又要收你为徒,我们不又是一家人了吗”“你说的很对,将近五百年,你一句话就过去了,容易得很。”英普有些激动,声音不免高了起来。“英普,激动什么你和陆路再次相见,凌波上仙又要收你为徒,这都是好事,陈年旧账,陈芝麻烂谷子就不要扒拉了。”赤峰安慰道。“是啊,我又不是鸡,陈芝麻烂谷子的真的没有必要再扒拉了。”英普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这就对了嘛。”赤峰也笑了,比哭更难看。“大哥,别做鬼脸了,我问你,我要是走了,你会想我吗”英普看着赤峰比哭还难看的笑,突然笑了起来。“这不争气的玩意儿,一高兴就让人看不懂。”赤峰拍拍自己的脸,接着说:“做一天的兄妹,就是永远的朋友,不离不弃、、、、、、”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泪水在眼眶内打转。“看你那双不争气的眼睛,还想冒汗,剜了它,丢人现眼的。”英普忽然咯咯的大笑起来。赤峰擦了一下眼睛,苦苦的一笑:“不怨眼睛不好,是我的眼皮太厚,把它热的它老想冒汗。”凌波上仙突然感到味道不对,盯着英普说:“英普,难道你有其他的想法”“能有什么想法,你们是仙,我是妖狐,就是有心杀你们,我也没有那本领。”它微微的笑着,看起来很开心。“你不想拜凌波上仙为师”陆路也看出了问题。“我现在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多好啊,何必去受那天规仙律。”英普轻松的笑着。“英普,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骗你,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闹着想拜在凌波上仙的门下。”赤峰虽然舍不得英普离开,但是,他不想让英普放过这个好机会。“我自然知道啦。”英普嘻嘻的笑着:“机会留给那些哭着闹着的人吧,我不想要这机会。”“普妹,你傻呀,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要放过”陆路无法理解英普的想法。“不傻的话,我会放弃修行下山报恩吗”英普再也不想给陆路留面子了。“英普,我凌波的山门永远为你开着,你随时可以来。”凌波上仙惋惜的摇摇头,他又对陆路和春雪说:“走吧,看来我和英普的机缘还未到。”说完三人化作一道金光刹那不见了。“啊,坏了,大哥,快跟我来。”凌波上仙刚一离开,英普就大惊小怪起来,拉着赤峰冲出黑煞洞。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八章逃避红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八章逃避红颜英普拉着赤峰冲出山洞,来到赤峰刚才杀死野猪金刚的地方。【风云小说阅读网】那里已经围满了很多人,他们正在把野猪金刚,一大块一大块的分隔开来,有干的有看的,也有指指点点的,说说笑笑的。“让开,让开。”赤峰拨开一条通道,冲了进去,当它看到野猪金刚时,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没有来晚。”“你发的什么羊羔疯啊”跟在后面的赤峰,有种云山雾海的感觉。“你们先让开,我们要做点事,离得越远越好,有一定的危险,不要伤了你们。”英普驱赶着人群。花府送亲的人,虽然不认识英普,但是他们认识赤峰,从英普和赤峰的关系上看,他们不用猜都知道,它就是刚才变成花如颜的神仙。既然是神仙,神仙说的话他们自然要听,因为神仙只会对他们好,不会害他们。英普等众人离开,立刻把手从金刚的伤口处,伸进金刚的肚子。“你想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赤峰奇怪的看着英普怪异的动作。“蠢蛋,这都不知道。”英普回身瞪了赤峰一眼:“我在取金刚的魔兽内丹,它会帮助你提升功力的。”“对呀,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赤峰一撸袖子:“你让开,我来。”“取出来了,马上就取出来了。”英普一边掏着金刚的魔兽内丹,一边说:“你让开吧,何必我们两个都弄得满手血乎淋拉的。”经过英普的一番努力,野猪金刚的魔兽内丹终于取出来了。赤峰看着英普手中比海碗还要大的内丹,惊讶的说:“这家伙,不知用了多少年才修出这么大的内丹,却因一念之差,丢了性命。”英普把野猪金刚的内丹递到赤峰的面前:“别感慨了,先把这玩意收好。”“我收着干啥”赤峰笑着说:“你留着就行了。”“你杀的金刚,这内丹自然是你的喽。”英普认真的说。“什么你的我的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收好它,我要它没有用。”赤峰说的更认真。“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英普怎么也想不到,赤峰会这样大方,不仅激动的热泪盈眶,它知道,像这样大的魔兽内丹,可以用千载难逢来形容。“怎么你也是眼皮厚,热的眼睛出汗”赤峰调侃道。英普的脸一红,低声说:“哪、哪有啊。”“别别别,英普,你这神态像女的,像秀楼里的女的,我不习惯。快改过来,改回从前的样子。”赤峰呵呵的笑道。“你才是秀楼里的女的呢。”英普咯咯一笑,又变的粗狂起来,它把金刚的魔兽内丹,收进赤峰为它炼制的储物袋中,兴奋的说:“我收下了,这叫当仁不让。”它又冲着躲在远处的乡民喊道:“过来吧,继续分你们的猪肉。”“神仙,神仙。”花盛带着一群人,一边喊着,一边向山上走来,他的身后还有一蓬青色暖轿。“秀楼里的女人来了,注意点,别让她抢了去做姑爷。”英普开起了赤峰的玩笑。“神仙,你果然是神仙,果然是货真价实的神仙。”花盛气喘吁吁的说着,挡着了赤峰要对英普玩笑的反击。“你怎么来了”赤峰礼貌的说着。“哎呦,累死我了。”花盛大口的喘着气:“他们回去告诉我,你杀了金刚这头猪妖,我是来答谢你的。”“她呢你女儿花如颜来干什么”英普就是这么个坏家伙,喜欢追根问底。“她、她吗,她是想来看看,猪妖是不是像回去报信的人说的那么大。”花盛老奸巨猾,没有说出花如颜是想来看赤峰的。“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头猪而已,就是比一般的猪大上一些罢了。”赤峰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花如颜有什么想法。“花小姐不下来看看么”英普唯恐天下不乱。花如颜低声应道:“谢谢神仙姐姐。”然后令人打开轿帘,不过她没有看猪妖金刚,却偷偷地看着赤峰。“你看的是小猪,猪妖在那。”英普嘻嘻的笑着。赤峰一愣,回头看到花如颜正在看着自己,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狠狠地瞪了英普一眼,可是却不知该说什么。花如颜更是脸红如霞,羞涩的说道:“神仙姐姐,你耍笑妹妹啦。”“英普,马上变回原形,我们走。”赤峰不敢在这里多呆了,他害怕英普再出什么幺蛾子。“神仙,切莫忙着走,我在府中已经备下酒宴,先到寒舍小坐如何,让我也尽尽感激之情。”花盛恳求道。“没这必要,不过你的好意我们还是心领了。”赤峰坚定的说。“吃了饭再走不可以么”花如颜朱唇微启,发出黄英般的声音。“谢了。”赤峰抓起变回狐狸的英普,腾云而去,看都没看花如颜一眼。“你的心真冷。”英普趴在赤峰的怀中,幽幽的说道:“这样美的女子,你都忍心拒绝。”“再胡说,我就把你扔下去。让你马上投胎成男儿身,做花如颜的姑爷。”赤峰做了个要撒手的动作。“好好好,我不胡说,我不胡说。”英普很配合的装出害怕的样子。它停了一会才说:“别生气,我是逗你玩的,我知道你的心中只有你的神仙妹妹,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女子了。”“知道就好。”赤峰冷哼一声。他忽然又问道:“哎英普,你还能不能认出和萜闾演双簧,引我们上钩的那人”赤峰想起了那个士兵。“那会认不出别忘了,我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英普又吹开了。“太好了,只要能找出那个人,就能揪出藏在大鸿**内,修沙罗安排的奸细。”赤峰说道。英普抬头看了赤峰一眼,然后说:“你是不是要直接回鹤孟关”“是。”赤峰果断的说:“那人是我挖出藏在军中奸细的唯一线索,我不能让他的主子灭了口。”事情真的会像赤峰想的那样,回到鹤孟关一切都顺利吗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一十九章施法疗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九章施法疗伤回到鹤孟关的赤峰,先找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风云小说阅读网】店小二看着赤峰抱着一只狐狸,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倒也没有刻意为难赤峰。店小二提着一个装满开水的铜壶,带着赤峰走进一个精致的房间。他看了一眼赤峰怀里的英普,皱皱眉说:“你要把它看好了,如果让人把它捉去剥了皮,可与我们客栈无关,我们概不负责。”“要剥我皮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你放心吧。”英普从赤峰的怀里跳下,跟着跳上桌子边的座椅,用前脚指指桌上的茶具说:“快过来泡茶你,渴死我了。”客栈小二惊恐的瞪着英普,把装满开水的铜壶,紧紧地抱在怀中,任凭铜壶里的开水,贴身溜下。“铜壶里是凉水”英普又从座椅上跳下来,疑惑地走近瑟瑟发抖的客栈小二身前:“不对呀凉水怎么会冒着腾腾热气。”它伸出前爪,试试流淌在地上的开水:“妈呀,是开水,是滚烫的开水。”“你不嫌烫”英普抬头看着店小二扭曲的脸。英普一语惊醒客栈小二,他扔掉铜壶,尖叫一声:“狐、狐妖,不,是狐仙,狐仙饶命,狐仙饶命。”他跪趴在地上,恐惧让他忘了身上让开水淋烫的疼痛。“起来吧,狐妖也好,狐仙也罢,反正都是狐狸精,我不在乎。”英普显得很大度。它又看看战战兢兢的客栈小二,有点可怜的说:“你让开水烫过的地方真的不疼啊要是不疼,你就马上离开吧疼,就让我的神仙大哥帮你看看。”客栈小二低头一看,双手红肿,前胸的衣襟到鞋面都还在冒着热气。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如同撕心裂肺,不仅又尖叫一声。“你真是个惹祸精,看把人给吓得,烫伤了自己都不知道疼。”赤峰用脚把英普拨开,笑骂道:“一边去,让我看看他伤的怎么样”英普跳回座椅,趴在上面,晃动着粗大的尾巴,不高兴地说:“哼,是他自己没有见过世面,大惊小怪地弄伤了自己,怎么就怪到了我的头上你们神仙都是这样喜欢冤枉狐狸的吗”赤峰一边为客栈的小二检查着伤势,一边说:“只有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假神仙,才会跟我的女狐狸妹妹说这种话。”英普从座椅上,一个跟头跳到赤峰的面前,抬头看着赤峰,激动地说:“你是真心相认我这个女狐狸做妹妹吗”英普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显得精神百倍。“一个傻瓜哥哥,和一个悍妇般的女狐狸结为兄妹,倒也是有趣的很。”赤峰对着英普顽皮的一皱鼻子,轻轻地一笑:“我说的没错吧”英普看着赤峰做的那个顽皮的小可爱,像是喝了二两酒,有点小陶醉,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赤峰,如痴如醉。“让开吧,悍妇妹妹,我要给他疗伤了。”赤峰没有注意到英普奇异的表情,说实话,英普的脸上覆盖着厚厚的毛,它的表情再丰富,赤峰也看不到。英普打了个机灵,连忙说:“你才是悍妇哥哥,你从头到脚都是悍妇哥哥。”它突然捏着嗓子,学起花如颜的声音:“我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女狐狸,一只从头到脚充满温柔的女狐狸。”“英普,你杀了我吧,听你发出这种声音,我比死了还难受。”赤峰呵呵笑着。“不会吧大哥,这可是我听到的最美的声音,我暗自模仿了一路,你竟然不喜欢听,这也太伤我的自尊了吧”英普也咯咯地笑起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你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狐狸,花如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千金,你模仿她。”赤峰轻轻一哼:“雄鹰变麻雀,你疯了吧你”他不再理会,惊愕中激动的英普,挥手对客栈小二发出一道金光,金光瞬间在客栈小二的周身形成一个金黄色的光罩。客栈小二,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接着他被烫伤的伤处没了疼痛,再接着浑身通体舒泰,如沐春风,于是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竟然美美的享受了起来。“怎么样看看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没有”赤峰收回金光,轻声的问客栈小二。客栈小二睁开眼睛,看着完好如初的皮肤,恍如梦境。“我大哥问你话呢,好了没有”英普冲着客栈的小二大声的说。醒过神的客栈小二,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好了好了,全都好了,谢谢神仙,谢谢神仙。”“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说跪就跪。”赤峰皱皱眉,他很不看好客栈小二,动不动就下跪的做法。客栈小二爬起身,腰杆站得笔直,感激的冲赤峰点点头:“我听神仙的,从此后,我人穷志不穷,不会随便下跪了。”赤峰高兴地说:“很好,男子汉吗,就该这样。”他又拍拍客栈小二的肩膀说:“下去吧,给我们准备点饭菜。”客栈小二刚要应声离去,赤峰又说道:“对了,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要和别人说。知道吗”“大哥,你又想干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回军营,反而要下榻在客栈”客栈的小二走后,英普饶有兴趣地问。“你忘了,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有好好地祭炼鬼婴,还有两天的时间,青桐破关的时候就要到了,我想把它炼成最好的鬼婴。”赤峰坚定的说:“我不能对不起清槐大哥。”“你说的没错,不能辜负了清槐大哥。”英普点头说。他忽然又问道:“大哥,小蓝还在吗你这次这样凶险,它为什么不出来帮忙”“它呀,可能早就感应到,凌波上仙就在黑煞洞外,知道我没有危险才不出来帮忙。”赤峰非常了解蓝色小蛇的个性。“大哥,你说客栈小二,会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英普的问题就是这么多。赤峰没有说话,他怎么也不会知道,客栈小二刚下楼,就冲进客栈的厨房,对着他的妻子,一个劲的傻笑。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章长舌夫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章长舌夫妻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他说事情,他越是憋得不行,非要找人倾诉一番,方才甘心。【最新章节阅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客栈小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下楼就冲进客栈的厨房间,对着他的妻子,兴奋地傻笑着。“你吃疯老婆屁了傻笑的样子像个绿头乌龟。”小二的妻子长得五大三粗,不像个女人,像个彪形大汉,还是加肥的那种。客栈小二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他嘻嘻的笑着说:“我倒是想当绿头乌龟,希望有人给我戴绿帽子,可是再看看你,我就死了那条心了。”“不过老婆,我对你真的是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你今生今世也不可能给我戴绿帽子。”他做客栈小二的那张玲珑乖巧的嘴又在口灿莲花。“有事没事,没事快滚,少戳老娘的肺管子,找抽是不”客栈小二的话语,没有感动她的妻子,反而换来他妻子的臭骂,他妻子怒目圆瞪,活脱脱的恶煞凶神。“我错啦,我说错话了。”客栈小二小心的安抚着他的妻子,接着又神秘的靠近他的妻子,低声说:“我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情,你听了以后肯定会大吃一惊。”“天大的事情,还会让我大吃一惊”客栈小二的妻子,恶毒的看了小二一眼:“你今天是用嘴拉屎了吧”“呸呸呸,放的什么臭屁,我跟你说的是正经的。”客栈小二贴近他妻子的耳边,小声说:“告诉你吧,我今天遇见了神仙。”“你看到你妈长出三条腿,我相信,你要说你遇见、、、、、、”客栈小二伸手捂住他妻子的嘴,把神仙两个字,硬是又按进他妻子的肚中。客栈小二左右看看,满脸怒容的说:“你他妈找死呀你,嚷嚷个啥。”“你、你说的是真的”客栈小二的妻子,有点将信将疑了。他们从结婚到现在,每次都说是她欺压客栈小二,客栈小二何曾敢冲她大声吼叫,敢张口骂她。“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客栈小二妻子的气场明显弱了,她小心地追问着。客栈小二很享受他妻子难得一次的退让,微笑着说:“摸摸,摸摸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是湿湿的,热乎的”客栈小二的妻子,伸手摸着客栈小二的衣服,大惑不解地说:“湿湿的,热乎的。这和你遇见神仙有关系吗”“傻瓜,当然有关系了。”客栈小二得意的说。随后,他把从见到赤峰开始,前前后后一丝不漏的全都告诉了他的妻子。“难道这是真的”客栈小二的妻子觉得好像是在听故事。“骗你是王八。”客栈小二把胸口裸露出来,又伸出双手:“看看,看看,可有被烫过的痕迹,哦对了,你再摸摸铜壶,到现在还烫人呢。”“呀,你是真的遇见神仙了。”客栈小二的妻子,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肥胖的脸,爬上了一朵狗尾巴花。“十几年了,我又看到你笑了,真美。”客栈的小二发自内心的感叹着,也许,爱本身就是两情相悦,心有灵犀,并不在乎对方是牡丹还是狗尾巴花。“讨厌。”客栈小二的妻子的脸上,忽然飞上了一抹羞涩的红霞。“真的,你真美。”客栈小二真诚地说。他猛地在他的妻子的脸上吻了一下,他无法抗拒他妻子的美,因为女人在开心的时候,会绽放出惊人的魅力。“要死啊你,在这里,在这里你都敢这样。”客栈小二的妻子,幸福的左右看看是否有人,脸羞得通红。她其实很享受这种,来自自己丈夫的深深爱意。“好啦,要死的要去干活了。”客栈的小二又伸手在他妻子的胖脸上抚摸了一下。接着又严肃的说:“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其他的人说。”客栈小二的妻子口里答应着,可是小二刚一离开厨房,她就飞一般的冲出厨房,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择菜的李大妈。最后还不忘说上一句:“李大妈,我们的关系好,我才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李大妈自然是应允,她等到客栈小二的妻子离开后,马不停蹄的赶到正在洗衣服的王大婶身边,添枝加叶的把这事又转告给王大婶。李大妈在离开时,当然不会忘了说上这么一句话:“他王大婶,我们两个是几十年的老姐妹,我才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王大婶也有知心的朋友,自然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的好友。剩下的每个传话的人,把心中的秘密,小二遇见神仙的事情,诉说给他的亲朋好友后,也绝对不会忘记说上这样一句话:“因为我们是什么什么关系,我才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等到第二天的下午,鹤孟关的人都知道了,鹤孟关的一家客栈内住着一位神仙,和一只万年狐仙。这个信息自然躲不过,耳朵像驴一样的幼庸。幼庸得知这个信息后,立刻想到了这一人一妖,就是赤峰和英普,除了赤峰,没有哪个神仙带着一只狐狸。幼庸得到这个消息,不敢懈怠,即刻赶到黑风道人的军帐:“主子,赤峰没死,他又回来了。”“怎么回事”黑风道人有些意外。“现在整个鹤孟关的人都知道了,在鹤孟关的一家客栈,住着一个神仙和一只狐仙。主子你想,这一人一狐不是赤峰会是谁”幼庸说出自己的看法。黑风道人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萜闾,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主子,你先别生气了,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赤峰已经见过我和萜闾在一起,他要是回来了,我的小命可就没有了。”幼庸紧张的看着黑风道人。“怕什么让我先想想。”黑风道人沉思片刻说:“你手下有多少人不行你带队今天晚上去灭了他,以绝后患。哦对了,你手下的人,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吗”“我手下有十三个人,他们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一丝不祥之兆滑过幼庸的心头:“主子,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傻呀你,今天晚上你除不除的掉赤峰,都必须即刻投奔修罗宫,我总得抓个替你垫背的吧。”黑风道人眼中闪过一丝黑雾。犯书荒的朋友,可以看看千年枫的力作九弑魔神很不错哦。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一章算尽机关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一章算尽机关幼庸听到黑风道人为他已经铺好了退路,眼中流出泪花。他感激地看着黑风道人说:“谢谢主子的安排,不过,幼庸不想投奔修罗宫,今天晚上不是赤峰死,就是我幼庸亡,即便属下杀死赤峰,也不会苟活于世,给主子添麻烦。”“好兄弟。”黑风道人拍拍幼庸的肩膀,坚定的说:“你不能死,今天晚上你不管杀不杀得了赤峰,都得给我活着,你们亥时行动,行动过后,我会在关外的小树林中等你,我会为你写一封见修沙罗宫主的信。”送走幼庸,黑风道人来回的在军帐中踱着步,他必须想个两全其美,一箭双雕的好计。不管赤峰是死是活,自己都必须是最大的受益者。他想了很久才走出军帐,他要去见一见玄风道人,他不想因今晚的行动给自己留下隐患。黑风道人一边走,一边看向鹤孟关内,心中想:“赤峰已经来到鹤孟关,他为什么不来军营他想要干什么难道他已经对我有所察觉”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的,赤峰即便生擒萜闾,也不会知道这次谋杀是我策划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让我的手下,对修罗宫的任何人提起过我,包括修罗宫的宫主,修沙罗。”“难道赤峰就是为了引我出来,让我上钩”黑风道人胡思乱想着,猜不透赤峰的心思,他好想冲进赤峰下榻的客栈,一探究竟。“大师兄。”黑风道人走近玄风道人的军帐,对闷闷不乐,独自饮酒的玄风道人轻声说:“我怀疑二师兄回来了。”玄风道人放下酒杯,忽的站了起来:“老二回来啦他在哪消息可靠吗”“应该可靠。”黑风道人坐在玄风道人的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听一个士兵说,鹤孟关内来了一个带着一只狐狸的神仙。”黑风道人一仰头喝掉杯中的酒,一龇牙,接着说。“大师兄你想,一个带着狐狸的神仙,除了二师兄,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他又没有回军营”玄风道人又坐了下来,颓废的说“是他又怎么样我为他担惊受怕这些时日,他回到鹤孟关也不回来见我,难道还要我去见他不成”“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心眼”黑风道人自斟自饮:“我想二师兄肯定有俗务缠身,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才不能回来见你,自家兄弟,你生的什么气呀”“不能见我,就能见那烈荣珠丫头,他偷偷地回鹤孟关都两次了,只见烈荣珠,不见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师兄吗”赤峰两次回鹤孟关,都没有见见玄风道人,玄风道人为此,还是真的有些生气。“大师兄,这事我也曾想过。”黑风道人放下酒杯,皱着眉说:“二师兄三回鹤孟关,却下榻客栈,不进军营,我总觉得二师兄是在做一件秘密的事情。”“秘密的事情什么秘密事情即便有秘密,他也该知会我一声啊。神神秘秘的,这算什么吗”黑风道人的话,让玄风道人的心里更不舒服。“大师兄,你这是何苦呢我们都是师兄弟,我想二师兄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他不会这么做。”黑风道人假意安慰着。玄风道人沉默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说:“你呀老三,事事都是为别人考虑,我真是服了你。”黑风道人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黑气,接着又淡淡地笑起来:“什么替别人考虑,你和二师兄还有我,咱们是别人吗我是害怕你的脾气爆,一时把握不住,伤了我们的兄弟之情。”“行,你们都护着他吧,是我考虑不周全,行了吧”玄风道人耷拉着黑脸,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没有人说你考虑不周全,是我说错话了,我赔罪。”黑风道人微笑着瞪了玄风道人一眼。他又爬到桌子上,手托下巴,望着军帐外,轻声地说:“也不知道二师兄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在外的几个月,吃了多大的苦头我好想见见他。”“想见他还不容易,走,我们现在就去。”玄风道人站了起来,对坐在座椅上,纹丝不动的黑风道人说:“走啊,你不是要见老二吗”“坐下坐下。”黑风道人抬头看着玄风道人,伸手拉他坐在座椅上:“你总是一股火烧屁股的样子,二师兄不回军营,肯定有他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我们这样风风火火的赶过去,会不会妨碍他做事”“那你说怎么办”玄风道人大眼一瞪,直视着黑风道人。“大师兄,你看这样行吗”黑风道人微微一笑说:“我们今天晚上亥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出军营找他算账去。”“好,就今夜亥时,我们找老二算账去,他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我们就修理他。”能够看出玄风道人的心情好了很多。“大师兄,我们就这样定下了,今晚亥时我来喊你,一起去见二师兄。”黑风道人重新说了一遍。亥时是幼庸动手刺杀赤峰的时间,军营离赤峰下榻的客栈,有一刻钟的时间。黑风道人选择亥时,和玄风道人一起离开军营,去赤峰下榻的客栈,是因为,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幼庸刺杀赤峰的胜负已成定局。黑风道人和玄风道人又相对小饮,太阳下山的时候,黑风道人才离开玄风道人的军帐,回到自己的住处,重新考虑着这次计划的每个细节。“赤峰,看你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好运气。”黑风道人恶狠狠地望向鹤孟关内,因为赤峰就下榻在,鹤孟关内的客栈中。“大哥。”英普趴在客栈房间的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把鬼婴青桐收进圣天纳灵袋中的赤峰问:“鬼孩子练成了没有”“马上就成功了。”赤峰因兴奋脸上放着红光。“青桐的经络已经完全通畅,心血充足,灵气充盈。他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剩下的就要它自己慢慢修炼了。”赤峰激动地说。“你骗我的吧”英普咯咯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承认失败,故意这么说的吧你就是没有把他修炼成功,我也不会笑话你。”它又很有见识的说:“我曾听说过,祭炼鬼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修炼鬼婴的道士,会隐居深山,找个没有人去的隐秘山洞,除了吃喝拉撒睡,祭炼期间会一直守着被祭炼的死婴,直到祭炼结束。”英普又看看赤峰:“你可好,每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在祭炼青桐的四十九天中,你才用了多长的时间,谁敢笑话你祭炼青桐失败,我就清明的时候,在他家的祖坟里,睡上三天。”“为什么”赤峰有些不理解英普的想法。“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清明的时候,家家户户不都是在拜祖宗吗”英普嘻嘻的笑着。赤峰豁然明白,他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你呀英普,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就不能学点好的”“你是我老大,我不能允许别人笑话你。”英普说的理直气壮。“英普,你是我小妹,又是这样为我着想,还变回那个漂亮的姑娘吧。”赤峰感到和一个是妹妹的女子在一起,总比带个狐狸要好得多。“算了吧,我还是规规矩矩的做狐狸吧,省的你的神仙妹妹吃醋,我可没有跟他抢男人的想法。”英普伸了个懒腰,又趴了下来。懒懒的说:“吃饭的时候喊我,我再睡会,为你守了一天一夜的法,累死了。”“好吧,戌时我喊你,到时候你还要为我守两个时辰的法,然后就大功告成了。”赤峰疼爱的看看英普,他猛然觉得英普说的很有道理。到了戌时,赤峰再次从圣天纳灵袋中取出青桐,这是最后的一次祭炼了,如果这次失手,以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赤峰小心的把青桐放置在,他为青桐用灵气设置的法坛上,默运炼鬼驱魂上的法术,为青桐再塑金身。赤峰把灵气慢慢的注入到,放置在灵气法坛青桐的经脉里,加强复苏青桐的功力修为,他不敢稍有大意。在此以前的祭炼,只是为青桐疏通经脉,恢复识海,充实心血,补充精灵。而最后的一次不同,他要引导青桐自行修炼,用自己的灵气帮助青桐开阔和充实青桐的气海,让青桐彻底从死婴,祭炼成富有灵性,能够**思维的鬼婴。这最后的祭炼,对青桐来说是质的改变,对赤峰来说,也是一次生死的考验,如果现在出了岔子,不仅青桐不能祭炼成鬼婴,自己也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英普警觉地犬坐在桌子上,竖起耳朵听着四下的声音,它知道,此时不能有一点事情让赤峰分心,否则,今后它有没有大哥就很难说了正所谓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此刻已到亥时,幼庸的刺杀计划开始了,他们已经悄悄地接近赤峰的房间。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二章危险重重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二章危险重重危险来袭,英普感应到了,赤峰感应到了,蓝色的小蛇也感应到了,它从赤峰的怀中爬出,然后抬头看着赤峰。【全文字阅读】:英普这才注意到赤峰,赤峰的气息因分心变得沉重短暂,脸上布满汗珠。“大哥,几个小蟊贼而已,我和小蓝应付得了,放心的做你的事。”英普自信地安慰着赤峰:“你妹妹毕竟是千年狐妖,还是有些手段的。”可赤峰知道来的这几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英普在这几位的面前,即便是一个,它也讨不到好处。蓝色小蛇能不能挡住他们,赤峰还不清楚。蓝色小蛇虽然帮助他消灭蛊雕,铲除择璐,但是那都是他们合力完成的,而现在它能行吗赤峰一分神,猛地感到腹内一阵翻腾,气息受阻,口中一咸,吐出一口鲜血。祭炼中的青桐也出现了异常的变化,身体开始痉挛,识海怨气魔性加强,气海内的气息得不到赤峰的引导,开始恣意妄为,向赤峰的体内反击。赤峰暗叫不好,自己生死是小,假如青桐的识海任由魔性独占,那么修炼成的鬼婴,有可能就会变成,邪恶的魔头。他不敢再胡思乱想,只能收心束性,用自己的灵气引导青桐气海的灵气,同时消除青桐识海的魔性。他现在没有退路,他不想祭炼成的鬼婴,成为荼毒生灵的恶魔。“大哥,你就这样瞧不起我和小蓝。”英普大声地说着:“几个歪瓜裂枣也要你操心”接着它又冲着门外喊道:“进来吧,进来一个我们炖了吃宵夜,进来两个,我们留一个做干粮。”“头,好像有点不妙啊,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了。”门外幼庸的一个手下小声地说。“是啊头,赤峰如果没有防备,说不定我们还能一击而中,他现在不仅有防备,还有帮手,一但动手,只怕我们凶多吉少。”幼庸的另一个手下说。幼庸是见识过赤峰的手段的,真要动起手,他们这一共十四个人,还不够赤峰塞牙缝的,他有退却之心,可又觉得就这样离去,没法向黑风道人交代。于是他一咬牙说:“怕什么,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我们个个也不是白给的,只要我们一拥而上,未必讨不到好处。”他环视了一下他的手下:“哥儿几个,富贵险中求,只要我们拿下赤峰,自会有人指点我们修成正果,大好的机会就放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是永远做个被人瞧不起的小妖,还是将来名列仙班,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我是要搏上一搏。”幼庸不停的为他的手下打着气。“我干,我不想窝窝囊囊的永远做个小妖。”幼庸的一个手下说出自己的看法。“算我一个。”“也算我一个。”在利益诱惑下,他们把持不住了。“好。很好,这才是我幼庸的兄弟。”幼庸显得很激动,声音都有些微微发抖。“老大,我们现在就杀进去吧,来个痛快,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一个被利益熏昏头的家伙跳了出来。门忽然开了,英普变成了一位美女,站在门口,它的身后是一条蓝色的小蛇。“进来吧,我的肚子有点饿了。”英普看着刚才说话的那家伙,微微的笑着。“吓唬我。”一个柔弱的女子是没有震慑力量的,那个狂妄的家伙,蹭的窜到英普面前。“吓唬你的不是我,是它。”英普笑吟吟的看着那个家伙,忽然一闪身让到一边。英普身后的蓝色小蛇,突然变成一条蓝色巨蟒,把头探出门外,张开口咬住,看到蓝色巨蟒发愣的那个家伙的头。蓝色巨蟒咬住那家伙的头后,上下颚一用力,只听噗地一声,那家伙的脑袋就成了摔烂了的西瓜。蓝色巨蟒吐出,已经现出原形,脑袋消失了的猎豹,得意的晃了一下头,退回门口,像一尊门神。惊栗的幼庸,猛地看到坐在床上祭炼青桐的赤峰,他虽然不知道赤峰在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赤峰肯定是到了修炼的紧要关头,要不然他不会不闻不问的坐在那里。“天助我也。”幼庸大喜,随即大叫道:“兄弟们快撤出一箭之地,用火烧死蟒蛇,其他的人向床上的赤峰放暗器。”“赤峰现在动不了了,他应该是受了重伤,正在疗伤。只要扰乱他的心志,血脉逆行他就会走火入魔,暴毙而死。”幼庸大声的吩咐着。“你妈的,好毒啊,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英普尖叫一声,抽翻桌子,把桌子挡在赤峰的面前。英普刚刚摆好桌子,一枚暗器就钉到了桌子上,暗器带来的力量,把英普震得倒退一步。幼庸手下会喷魔火的,则对蓝色巨蟒喷出熊熊火焰。蓝色巨蟒不躲不闪,它是女娲娘娘用天地灵火淬炼而成,这些不入流的魔火,对它毫无伤害。它还张开口,把喷向它的魔火吸进他的口中,再喷向幼庸他们。幼庸他们,自作自受,被烧得焦头烂额,连连后退。幼庸抚摸了一下,脸上的烧伤,恼羞成怒:“用暗器招呼这条死蛇,用火烧门窗,烧死赤峰和那只死狐狸。”幼庸进攻方法的改变,让英普吃了一惊,它还没有回过神,火焰就点燃了赤峰房屋的门窗,火势开始向屋内蔓延。“糟了。”英普看了看床上正在祭炼青桐的赤峰,双眼微闭,一动不动。“看来我这只狐狸精,要变成火狐狸了。”它不知道赤峰还需要多少时间。无奈下,英普只好把自己变成一只巨狐,用它粗大的尾巴,扑灭蔓延过来的火焰。蓝色巨蟒现在也是不好受,各种暗器不停地向他射来,虽然它是蓝色灵石的化身,但是现在却是血肉之躯。并且,幼庸还吩咐他的手下,只管对着蓝色巨蟒的眼睛和长信发射暗器。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被击中,这些个暗器还要不了蓝色巨蟒的命,可眼睛和它长长的信子可不能让暗器射中,它不想做瞎子,更不想没了信子。它只能最大程度的晃动着它的头,躲避着,射向它眼睛和长信的暗器。英普啊的一声惨叫:“你奶奶的,它射中了我的后背。”一只透骨钉,绕开蓝色蟒蛇,结结实实的钉进英普的后背。英普疼痛难忍,可它仍然不敢稍作停顿,依旧用它已经被火烧的没毛,只剩下一根光秃的尾巴灭着火。“英普,你到我后边来。”就在英普苦撑不下的时候,赤峰结束了对青桐的成功祭炼,他把鬼婴青桐收进圣天纳灵袋。又对蓝色巨蟒说:“小蓝你也回来。”“大哥,你何不再等一会,再等一会,你就有烤狐狸吃了。”英普到这时,还不忘增添一点气氛。“你的肉还是留给嘴馋的人吃吧,我就免了。”赤峰爱怜的为英普用灵气取出背上的透骨钉。他一边又为身上被射满暗器,像个刺猬的蓝色巨蟒收拾着伤口。一边说:“门外灵兽战队的勇士们,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杀我,进来吧。”“他已经认出了我们,我们现在不杀死赤峰,赤峰也不会放过我们,按照我们的计划杀进去。”幼庸鬼叫着。他趁他的手下冲进赤峰的房间时,一扭身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他知道冲进赤峰的房间,只有死路一条。冲进赤峰房间的十二个家伙,各自舞动着手中的兵刃杀向赤峰。赤峰只是淡淡一笑,突然化做一阵清风飘荡在这十二个家伙中间,不消片刻这十二个人,就成了木雕泥胎,直挺挺的站着不动了。“你妈的,让姑奶奶解解恨。”英普粗俗的骂着,在这十二个家伙的脸上,每个都来了两爪子,这是它最拿手的杰作。“老二,这是怎么回事”玄风道人忽然和黑风道人,出现在赤峰房间的门口。“没啥,几个想要我命的灵兽战队的家伙,可惜跑了一个。”赤峰淡淡一笑说:“大师兄,你怎么来了”“跑了一个,往哪个方向跑了”鬼精灵也火急火燎的闯进赤峰的房间。“他跑不了,他是灵魂兽战队的幼庸,我认识他。”赤峰看着鬼精灵问道:“你怎么也来了”“是他,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向关外跑去,好像就是他,我去追。”鬼精灵登上锦云靴,飞逝而去。“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先聊着,我也去看看,灵兽战队是我和大师兄带来的队伍,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有责任。”黑风道人也不等赤峰说话,转身离去。黑风道人赶到关外小树林的时候,鬼精灵正和幼庸斗在一起,并且已经明显占了上风。“看来鬼精灵是想生擒幼庸,要不然两个幼庸也死了。”黑风道人搭上眼就看出了门道。“哼,鬼精灵,你生擒幼庸,我的日子就不会好过,我只能先灭了你,这也怪你自己多事。”想到这,黑风道人冲上去,劈手夺下幼庸手中的钢刀。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三章鬼精灵遇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三章鬼精灵遇难黑风道人杀心已起,冲上去,劈手夺下幼庸手中的钢刀,回身刺进鬼精灵的腹中。鬼精灵的法力法术,本来就与黑风道人相差甚远,她又无提防之心,所以被黑风道人一击而中。这也是鬼精灵的劫数,她昨晚亥时从烈荣珠的军帐中出来后,看到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相约出了军营,感到蹊跷,于是就悄悄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想一探究竟。当得知幼庸要刺杀赤峰,虽然幼庸没有成功,但是终究是恨意难平,又依仗自己的法力胜于幼庸,这才执意追击,要生擒幼庸,揪出幕后主谋。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平时极为信赖的赤峰的师弟黑风道人,就是一直要置赤峰于死地的元凶。当她看到黑风道人飞身赶到,劈手夺下幼庸的钢刀时,她还感到来了帮手,生擒幼庸已在掌握之中。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黑风道人夺下幼庸的钢刀,却刺进自己的腹中,她倒退一步兀自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直到黑风道人把钢刀再刺进半尺,她才惊讶地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黑风道人。黑风道人又猛地从鬼精灵的腹中拔出钢刀,看着向后踉跄跌倒的鬼精灵,皮笑肉不笑的说:“鬼精灵,你本不该死,是你自己多事,怨不得我。”他把手中的钢刀扔给幼庸,阴沉的说:“砍下她的头,不能有一点让她活下去的机会。”幼庸恭敬对黑风道人鞠躬道:“多谢主子前来搭救,要不我真要栽在这小娘们儿的手中了。”他提着钢刀,得意的走到鬼精灵的面前,挥刀劈向鬼精灵的颈部。就在幼庸的钢刀接近鬼精灵的颈部时,他手中的钢刀呯的一声被一股灵气震开,劈向一旁,同时另一股灵气,从他的后背射入,透前胸而出。他看了一眼前胸喷射鲜血的伤口,又看向离他两丈以外,身上裹着一层黑气的黑风道人,惊恐万分的说:“主人,你、、、、、、”“我为什么要杀你,是吗”黑风道人桀桀的鬼笑着:“我是为你好,现在死了一了百了,省的被他们抓回去,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可是、可是你说刺杀赤峰无论是否成功,你都要把我送到修罗宫的呀现在又杀我,为什么”幼庸为黑风道人誓死效忠,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心有不甘。“因为你说过,无论刺杀赤峰是否成功,你都要自我了断,不给我留麻烦。”黑风道人冷笑着:“我是怕你自己下不了手,才帮你的,满意了吧”幼庸狂喷一口鲜血,慢慢的倒下,露出凄惨的笑:“我恶贯满盈,罪有应得,主人,希望你一定斩草除根,多杀些人。”“你想让我也恶贯满盈是吗”黑风道人又对着幼庸的喉咙弹指射出一股灵气,看着幼庸气绝身亡,嘿嘿一笑:“你不死,我会恶贯满盈,你死了,我就是要找出藏在大鸿**内奸细的英雄。”黑风道人杀死幼庸,又来到已经死去的鬼精灵身边,他把灵气灌输在鬼精灵的身体里,看看鬼精灵是否在补充灵气后还能够清醒过来。他在确定鬼精灵绝不可能再清醒过来的情况下,并没有收回灵气,让自己的灵气继续留在鬼精灵的身体里,他还有别的想法。他看看天色,捡起鬼精灵的金莲玉露,收进自己的储物袋,然后得意的说:“该回去了,他们该等着急了。”说完抱起鬼精灵的遗体,直奔鹤孟关关内。鹤孟关内赤峰下榻的房间内笑语郎朗,赤峰烈荣珠和玄风道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十二个灵兽战队的谋逆者,已经被烈荣珠带来的士兵,押回军营进行拷问。英普趴在座椅上,苦闷的说:“可惜了我漂亮的尾巴,就这样成了光杆,唉,难受死了。”“好了英普,别伤心了,明年不是又能长上毛来了吗,会和原来一样漂亮的。”烈荣珠抚摸着英普的头,亲切地说。“罢啦,漂亮不漂亮对我来说都一样,我的脾气不好,没有那个男狐狸会追我。”英普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尾巴伤心的说:“不过被烧得光秃秃的,看着心里还是不舒服。”“我看着就很漂亮。”玄风道人瓮声瓮气的说:“心肠美,比什么都漂亮。”“真的”英普坐了起来,两眼放出光芒,当它看到玄风道人黑乎乎的脸,又沮丧的趴下说:“可惜你是一个黑乎乎的大块头,要不我会考虑和你做朋友。”“黑乎乎,黑乎乎有什么不好的面黑心红,真诚。”玄风道人紧盯着英普,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目光。英普扭头看着玄风道人,眯着眼睛说:“你不会是真的想和我交朋友吧”“怎么不会。”玄风道人头一拧:“我就是喜欢你的勇敢和善良。”“我善良你个头。”英普又趴下身,没好气的说:“你先回家洗洗脸,把脸上的黑东西都洗掉,洗成一个小白脸再和我交朋友。”“我这黑脸是天生的,怎么能够洗成小白脸”玄风道人辩驳着。门忽然被撞开了,赤峰几人扭头看去,个个都惊呆了。黑风道人浑身染满鲜血,怀里抱着鬼精灵的遗体,泣不成声的站在门口。“我没用,没有能从幼庸的手中救下她。”黑风道人悲悲切切,泪流满面的看着赤峰他们。“怎么回事”赤峰稍微一愣,第一个走了过来。“四妹,四妹,你别吓我。”赤峰从黑风道人的手中抢过鬼精灵的遗体,他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精灵,精灵。”烈荣珠也抢了过来。“老三,怎么会弄成这样”玄风道人也是大惊失色。黑风道人擦着眼泪说:“当我追出去时,净魔将军已经没了踪影,后来我在关外的小树林附近听到打斗声,这才赶了过去,我赶到小树林的时候,净魔将军已经身负重伤。”“幼庸呢幼庸这个王八蛋呢”玄风道人喊道。“他被我杀死了。”黑风道人哽咽的说:“我赶到的时候,幼庸正要正要砍下净魔将军的头颅,我救人心切,就没有考虑那么多,直接下了死手。”“快,快把她放到床上,抱着喊来喊去能救活吗”英普从座椅上跳下,冲着赤峰大声的喊道。“放到床上,快放到床上。”赤峰已经慌了手脚,不知该干什么烈荣珠双手按在鬼精灵的伤口上,鬼精灵的血已经流尽,烈荣珠虽然知道自己是徒劳无功,但是她还是想保住,留存在鬼精灵体内的最后一滴血。“赤峰,你快救救她,快救救她。”烈荣珠无声的哭泣着,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滴落在鬼精灵的身体上。“把她扶坐起来,我给她灌输灵气,补充心血。”赤峰擦干眼泪,稳定情绪。“二师兄,我已经给净魔将军灌输过灵气,但是我没有救活净魔将军。你还是想想其他的法子吧。”黑风道人哀伤的说。赤峰没有停手,可他刚要向鬼精灵的体内灌输灵气的时候,忽然一股异样的灵气冲撞而来,赤峰大惊。他回身怒道:“老三,你怎么搞的,你怎么为我四妹灌输了魔兽灵气”黑风道人假装一愣:“二师兄,有什么不对吗我只有魔兽灵气。”赤峰长叹一声,泪如雨下:“荣珠,我四妹走了,我救不回来她了。”“不,赤峰,你能救活她,你在吓唬我是吗”烈荣珠拉着赤峰的双手,泪水朦胧的眼睛,殷切的看着赤峰:“你说,你能救活她,你说,你说呀。”“荣珠,我四妹真的走了,我救不活她。”赤峰无助的摇着头,他回天乏术。“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救精灵是吗我救,我救。”烈荣珠撒开赤峰的手,心中只有一个心念,要救活鬼精灵。赤峰一把抱住烈荣珠:“没用的珠儿,我四妹是阴灵修行之躯,所修法术致阴致柔,我三师弟修的是魔灵神功,魔兽灵气致刚致阳。”“我三师弟的魔兽灵气输入我四妹的体内,就、就、、、、、、。”赤峰没有说下去。“就怎么啦你说呀”英普也想知道答案。“我三师弟的魔兽灵气,就压制了我四妹的灵气,使得我四妹的灵气不能护住心脉,时间一长,我四妹的心脉就会自我毁灭。”赤峰还是说出原因。英普忽然跳到赤峰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说:“这么说是黑风道人杀死了鬼精灵。”黑风道人听英普这么一说,当即跪在赤峰的面前,双手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脸,还一边抽,一边喊着:“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是我不该没本事还想救人,是我不该向净魔将军的体内灌输灵气,是我害死了净魔将军。”心里却暗自高兴:“赤峰,你就是看出来又能怎样人死都死了,你能奈我何。”烈荣珠慢慢的站了起来,大声叫着冲向黑风道人:“黑风,是你害死了鬼精灵,我要杀了你。”亲们:今天要去外地参观学习,大约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每天只能发一章,但是绝不断更,学习回来后,恢复日更两章。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四章恶意误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四章恶意误导玄风道人转身挡住烈荣珠,黑着脸问:“圣武大将军,你什么意思”“我要杀了他为鬼精灵报仇。”烈荣珠已经失去了理性。“你最好要搞明白,是谁把净魔将军的遗体带回来的,还有,他是为了救净魔将军才为她输送灵气,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输送灵气不是为了害人。”玄风道人火了。烈荣珠用力的挣脱这赤峰的怀抱,发疯般的喊道:“我不信,灵兽战队是他的队伍,鬼精灵肯定是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才故意输送魔兽灵气杀人灭口。”“胡说八道,帮人还帮出错来了,假如是我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会为净魔将军灌输魔兽灵气。”玄风道人发怒了,他伸手拉起黑风道人说:“走,跟我回去,连夜提审,我就不信找不到元凶看她怎么说”“不,大师兄,这件事可能我真的有错,要不是我一时心急,想救活净魔将军,为净魔将军输入魔兽灵气,说不定金魔将军不会遇难。”黑风道人假惺惺的说:“你还是让圣武大将军杀了我吧,我无颜苟活于世。”“珠儿,可能我三师弟真的是救人心切,才出手有误,你想,我四妹真的要是发现我三师弟有不轨的行为,她会不对你说”赤峰安抚着烈荣珠。“老二,你什么意思什么是可能救人心切自己的师兄弟你都不相信了”玄风道人很不高兴。“你们别争了,再争下去,你们就会自相残杀了。”英普从赤峰的身后走出来:“还是抓紧时间问问抓起来的人,揪出幕后指使的人才是重要的。”“鬼精灵,我一定把凶手找到,把他撕的粉碎,为你报仇。”烈荣珠回身有扑到鬼精灵的身边,悲痛欲绝。提审灵兽战队十二个叛逆者的结果,让赤峰和玄风道人震惊,他们众口一词,只认识道:“奇怪巡逻队没有出现,我们把人抓回来后,上官元帅却立马就到,还不让我审讯,说什么怕我下手重,打死要犯。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吗”赤峰一愣也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但他终是不信,上官雄飞就是要杀他的元凶。玄风道人却沉不住气了,大声地嚷嚷着:“这不明摆着的吗还思量个球我们直接找他问个明白,他上官雄飞为什么要杀你。”“大师兄,你急啥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们就这样去找他,说不定上官雄飞不仅不认账,还会给我们按个诽谤的罪名呢。”黑风道人煞有见识的说。他又回头对赤峰说:“二师兄,你说对吧”赤峰虽然依旧沉浸在鬼精灵被杀的痛苦中,但是,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长叹一口气说:“三师弟说的没错,这件事存在很多疑点,我们不能莽撞行事,等我们找到证据再说。”“证据,去哪里找证据说得轻巧。”玄风道人不耐烦地说:“再说,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一条嫌疑不是指向上官雄飞,这都成了光头上的虱子了,你们还要等,等什么等看到他拿着刀子捅进你的肚子中,那才叫证据”“要找证据吗”黑风真人假意思索道:“要不我们先从巡逻队开始,先调查他们昨晚为什么没有巡逻”“好吧。”赤峰沉吟片刻:“找人把昨晚巡逻队的小队长找来,查问一下他昨晚为什么没有带队巡逻。”“不用去了。”净月走了进来,他看着赤峰他们说:“我刚刚得到消息,昨晚应该执勤的巡逻小分队,全部在驻地中毒身亡,无一幸免。”“全死了,可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是怎么中毒的”黑风道人跳了起来,显得很意外。“他们是吃了有毒的饭菜,才中毒身亡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净月气愤的说。“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赤峰也是感到很吃惊,对方下手太快了,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先锋官鸿宇在查营的时候发现的。”净月低声说。“元帅知道这件事情吗”赤峰追问。“元帅离开军营后,先锋官才发现的,不过先锋官已经派人通知元帅去了。”净月回答道。“元帅去哪了”玄风道人瞪着大眼睛,胡乱猜测着:“会不会是发现事情败露,逃跑了。”“逃跑”净月疑惑地瞪着眼睛:“没有啊,元帅和卷云道人去了关外的小树林,他们说想去勘察鬼精灵姐姐被害的现场。”“哼,哼。”黑风道人突然冷笑起来:“好手段,这是要找替罪羊啊。”“什么意思”玄风道人不解的问。“大师兄,这你都看不明白”黑风道人依旧冷冷的笑着:“他们只要稍微做点手脚,杀死净魔将军鬼精灵的凶手不就是我了吗”“三师弟,你怎么老是把人想的那样坏,我还是了解上官雄飞元帅的,他不会这样做,你多虑了。”赤峰看着黑风道人,轻轻的摇摇头。“我看他这样做未必有什么好心。”玄风道人站了起来说:“走老三,我们也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上官雄飞能搞出什么新花样”“报。”一个传令兵冲进军帐,大声喊道:“禀报各位将军,被抓回的十二个逆贼,忽然全部中毒身亡。”赤峰忽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感到事情更加复杂了。这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一个人,但是凶手会是他吗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五章挑拨是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五章挑拨是非巡逻队全部中毒身亡,抓回来的灵兽战队的十二个叛逆又中毒暴毙,上官雄飞却又以勘察鬼精灵遇难现场为由,制造出叛逆中毒不在场的证据。还有,上官雄飞先前又借调荣杜名为侦查,做着实则是铲除消灭自己的行动,赤峰暗暗想:“凶手真的是上官雄飞吗”“不,看来我们怀疑错了。”黑风道人突然说:“看来要杀害二师兄的元凶,不是上官元帅。”“为什么这么说”玄风道人跳了起来:“不是他,还会是谁你们别跟我说,又是什么证据哈。”黑风道人摇着头,坐了下来,故作沉思地说:“这事看着很明显,但是经不起推敲。每件不利的因素,都指向上官元帅,看似上官元帅就是元凶。但再细细的想来,每件事好像又与他毫无关联。”“参与暗杀二师兄的人,都是灵兽战队的士兵,上官元帅不可能驾驭它们。”黑风道人故意皱着眉,看向赤峰他假装深沉的说:“除非有人给他们以承诺,或者挑起他们的仇恨。”玄风道人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知道了。”他看着赤峰说:“上官雄飞就是利用了仇恨,对,他就是利用了荣杜被老二杀死的事情,挑起老二与幼庸和灵兽战队之间的仇恨,激起幼庸等人报仇的冲动,来实施他铲除老二的计划,没错,肯定没错。”黑风道人看着玄风道人激动的脸,暗暗冷笑,他知道诱导玄风道人认定上官雄飞是元凶的计划已经成功,上官雄飞是谋杀赤峰的元凶,在玄风道人的心中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他又扭头看向赤峰,不过,他并不在乎赤峰的想法,他现在的目的只想把水搅浑,只有把水搅浑,他才不会露出马脚。并且他还忽然产生了另一种想法,一种不打算误导赤峰相信上官雄飞是元凶的想法,他又有了新的阴谋。“大师兄,你也不要太武断了,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你说是吧二师兄。”黑风道长把包袱扔给赤峰,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剩下的就是坐山观虎斗了,他要从赤峰、玄风道人和上官雄飞三人的猜忌,和互相伤害中寻找快乐。并且他已经开始享受,赤峰他们互相之间猜疑的快乐。他昨晚先是给昨晚巡逻的小分队饭菜里,暗中下了慢性毒药,算定毒药发作的时间,令毒药在巡逻小分队出发的前一刻发作,使他们无法执行鹤孟关内的巡逻。接着他又在皮鞭上注入慢性毒药,在抽打叛逆的时候,把毒素通过叛逆出血的伤口流进他们的体内,他把毒发死亡的时间设定在一个半时辰后,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审讯的地方,叛逆们的死自然和他没有关系了。谁料想,事情比他计划的还要好,上官雄飞竟然以叛逆们是黑风道人的嫡系,害怕黑风道人行私舞弊,接手了审讯的事情,并且把十二个叛逆者,保护了起来。黑风道人暗中欣喜,他恨不能上去给上官雄飞磕个头,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完全能够择清毒杀十二个叛逆者的嫌疑了。当他得知十二个叛逆被毒死,上官雄飞又不在场,而去了鬼精灵遇害的的地方,更是喜不自禁,他已经在现场做了个小手脚,就等着有人去勘察。更让它欣喜若狂的是,去的还是正主,一个能和赤峰在军营中抗衡的人。他现在希望他做的小手脚,不要完全被上官雄飞发现,如果上官雄飞都发现了,这个游戏就会有些缺憾,就不那么好玩了。“老二,你倒是放个屁呀,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急死我呀你”玄风道人粗鲁的喊叫着,打断了黑风道人阴谋的遐想。赤峰思忖好久才说:“三师弟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莽撞行事,我不会相信要谋杀我的元凶会是上官元帅。”“你们你们,唉,事实都摆在眼前,你们还不相信,你们、你们,我不管了。”玄风道人拂袖而去,嚷嚷道:“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黑风道人喊道:“大师兄,大师兄。”看着玄风道人离去,他急忙对赤峰说:“二师兄,我去看看大师兄,他性情耿直可别闹出事情来。”说完随后而去。“大哥。”一直趴在座椅上打盹的英普忽然说:“你果然够冷静,配做我的大哥。”“英普你是旁观者清,说说你的看法。”赤峰很想听听英普的看法的。“刚夸你一句,尾巴就掉地上啦。”英普慢声道:“我有看法不错,但是,我不能说出来,你听了我的想法,就会有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不利于你的判断。”“你一定是看出什么问题了,说吧。”赤峰还是很想信英普的观察力的。英普闭上眼睛很久才睁开,长出一口气才说:“你要是真的有心,就关心关心烈荣珠,她很需要你的安慰,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否则你就洗不清。”赤峰愣了:“我是受害者,为什么我会洗不清”“大哥,你是在哪里受害的以你的手段,幼庸能伤得了你吗”英普胸有成竹的地说:“我以一个千年老狐狸的经验告诉你,这是一个陷阱,是一个有人要把这里的水搅浑,从中谋利的陷阱。”“你说我三师弟”赤峰斜着眼睛,看着英普若有所思。“我谁也没有说。”英普避开赤峰的目光,看着它被火烧成光秃的尾巴,转开话题说:“我可怜的尾巴只是被烧掉了毛,我就心疼的不行,也不知烈荣珠失去最好的姐妹会怎样”赤峰当然听得出英普的意思,于是站起身来说:“走吧,我们去我四妹的灵堂。”“这就对了嘛,做你最该做的事,剩下的让他们折腾去吧。”英普从座椅上跳下,前腿一伸。后退一蹬伸了个懒腰,又抖动了下浑身的毛发才说:“走吧,为你四妹守灵去。”赤峰盯着英普,总觉得它知道些什么,是什么呢赤峰猜不透,但他觉得这和他的师兄弟,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有关。他不禁暗想,我的两个师兄弟现在在干什么呢玄风道人不过是个毫无心机的火药桶子,见火就炸。因为赤峰不赞成玄风道人意见,玄风道人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军帐。黑风道人就不同了,他老奸巨猾,先是挑逗误导玄风道人相信,上官雄飞就是刺杀赤峰的元凶,而后又以赤峰的口吻,顺着赤峰的意思,开始怀疑上官雄飞是不是刺杀赤峰的元凶。他成功地把矛盾激化,让耿直易怒的玄风道人,对赤峰产生了意见,迫使他拂袖离开赤峰的军帐。黑风道人则顺理成章的跟了出来,他出了军帐,回头看了一眼帐内的赤峰,冷冷一笑,快步离去。不过,他没有直奔玄风道人的军帐,而是悄悄的溜到上官雄飞的帅帐附近,看看四下无人,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样东西,藏在哪里,这才快步走向玄风道人的军帐。“大师兄,还在生二师兄的气呀”黑风道人走进玄风道人的军帐,立即把矛头引向赤峰。“我是在生你的气,一会怀疑上官雄飞,一会又说不是他,你什么意思”玄风道人怒气冲冲。“大师兄,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事都看不明白”黑风道人为玄风道人倒了一杯茶,又把玄风道人扶坐在座椅上。“什么意思”玄风道人坐在座椅上,扭头看着黑风道人,满眼的困惑。“大师兄,我来问你,要刺杀二师兄的人是谁的人”黑风道人阴险的笑着。“这还用问,是我们的灵兽战队的人啊。”玄风道人似乎闻出点什么味道。“对呀。”黑风道人坐到座椅上,抿了一口茶,接着说:“我们的人刺杀的二师兄,鬼精灵又死在幼庸的手中,我又误输魔兽灵气给鬼精灵,这一件件的事情,矛头都指向我们,我要是死咬着上官雄飞,二师兄会更怀疑我们的,你说是不是”“这、、、、、、”玄风道人瞪着大眼,想了很久才说:“不是我们做的事情,怕什么,我不相信老二会不相信我们。”“大师兄,你认为二师兄相信我们吗”黑风道人阴沉的笑着。“你什么意思”玄风道人慢慢的转头看着黑风道人,一脸的懵懂。“不知大师兄还记不记得,二师兄把帅印让给上官雄飞的那件事”黑风道人说的很轻松。“那件事情和着刺杀老二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玄风道人越来越搞不懂了。“大师兄,你文韬武略勇冠三军,二师兄把帅印移交给上官雄飞的时候,可曾跟你商量过”黑风道人挑拨着:“大师兄,在二师兄的眼中只有通彻天师,上官雄飞和他带出来的那班武将,只有攻城略地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们。”玄风道人怒目圆瞪,刚要发作,外面却走来了传令兵,喊道:“玄风道人,黑风道人,元帅请二位到帅帐议事。”“大师兄,看吧,找咱们麻烦的来了。”黑风道人露出得意的奸笑。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六章相互猜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六章相互猜疑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赶到上官雄飞的帅帐时,赤峰已经来到了上官雄飞的帅帐,正在查看幼庸的尸首。【最新章节阅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二师兄,幼庸的尸体有问题吗”黑风道人心中暗喜,赤峰查看幼庸的尸体,这就说明他并不完全相信自己,只要他不相信自己,他就能挑唆玄风道人。赤峰不置可否的说:“三师弟的黑风指好厉害呀一指贯胸,一指贯喉,很不错。”“黑风道人,你是先点中幼庸的胸口,还是先点中幼庸的喉咙”上官雄飞问道。“先打掉幼庸的刀,再点的幼庸的胸,最后点的他的喉咙。有问题吗”黑风道人假装不明白地问。“这么说,你用黑风指的第一指并没有杀死幼庸,真正杀死幼庸的是第二指,也就是说是咽喉的那一指对吗”上官雄飞追问道。“是这样的。”黑风道人假装迷糊的说:“元帅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留活口,问出元凶,却要当场杀死他”上官雄飞步步紧逼。黑风道人摸着后脑勺,皱着眉说:“元帅的意思是说我是杀人灭口”“幼庸是你的人,我有这种想法不对吗”上官雄飞一针见血。“放你祖宗十八代的狗臭屁,于置老二于死地的,想独占元帅之位的是你。没想到你倒是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玄风道人破口大骂,暴跳如雷。“玄风,你感到这种没有意义的诋毁,有用吗”上官雄飞铁青着脸说:“你最好能能拿出证据,让证据说话。”“要证据呀老子给你准备着呢。”玄风道人怒吼道:“上官,我问你,昨晚上的巡逻队是怎么回事被你保护起来的十二个叛逆又是怎么死的还有,你当时借调荣杜去新水城侦查,为什么干起了刺杀我们老二的勾当你说给我们听听。”“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跟你借调过荣杜”上官雄飞怒斥道:“昨晚的巡逻队和十二个叛逆之死,也许你比我更清楚”“我清楚你奶奶个腿,想把屎盆子扣到我们的头上,你妄想。”玄风道人大声喊道:“来人,把保护那十二个叛逆的小队长,给老子喊来,我倒要问问,我们的大元帅走后,都有谁进去过”“算了吧大师兄,人家想要弄死我,那就让他来吧,你何苦发这么大的脾气。”黑风道人满脸忧郁的说:“想我们灵兽战队三百余众,几场战斗下来,到现在只剩下几十口子了。”他叹了口气,又说:“我们虽然不受上官大元帅的节制,不属于朝廷的兵马,可是哪一次战斗,我们灵兽战队不是冲在最前撤在最后”“人家是人,我们算什么需要冲锋陷阵的,我们上,需要替死鬼的,还得我们上,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黑风道人继续为玄风道人扇着风,点着火。“三师弟,不要把事情扯远了,灵兽战队的功劳,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赤峰沉不住气了。他忘记了英普对他说的话,继续说“再说,每一位灵兽战队队员的死,不过都是一次渡劫,他们会获得新生的。”“是吗二师兄”黑风道人阴冷的一笑:“请恕师弟无理,你就是这么看待灵兽战队的勇士这么希望他们死去”“二师兄,我真的不相信,他上官老儿怀疑我,你也怀疑我”黑风道人假装委屈的抹着眼泪,不相信的摇着头说:“你们是不是怀疑是我杀死了净魔将军,然后嫁祸给幼庸的”“黑风道人,净魔将军的法力武技远胜幼庸,她怎么会死在幼庸的刀下呢你能解释清楚吗”上官雄飞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也是赤峰一直怀疑的地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黑风道人假装可怜的说:“当时,我感到关外的小树林时,净魔将军已经倒地,幼庸正挥刀斩向净魔将军的颈部,情急之下,我先用黑风指打掉幼庸的钢刀。”黑风道人长叹一口气又说:“然后又一指射向幼庸的胸部,当时我不知道净魔将军已经战死,害怕幼庸垂死挣扎,再给净魔将军造成伤害,所以才又对幼庸的喉咙点了一黑风指,将其杀死。”他很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两个人都死了,我是百口莫辩,你们随便,我都接着。”“等等。”玄风道人喊道:“你说幼庸正在要斩下净魔将军的头颅时,你打掉了他的刀,对吗”黑风道人自嘲地说:“是这样的,但是有人会信吗”黑风道人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却暗暗高兴,他的计划成功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只听玄风道人喊道:“上官老儿,幼庸的刀呢把它拿出来让我看看。”上官雄飞虽然不知道,玄风道人为什么要看幼庸的刀,但是他还是吩咐人取出了幼庸的钢刀。上官雄飞没想到玄风道人为什么要看幼庸的刀,赤峰可想到了,他刚走上前,玄风道人就把幼庸的钢刀扔到了上官雄飞的面前。“上官老儿,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不是证据”玄风道人大声的骂道,看得出,他很轻松,很得意。赤峰抢先一步捡起钢刀,上官雄飞也凑了过来。“怎么回事能看出什么吗”赤峰的脸色,让上官雄飞很好奇,“我四妹真的是幼庸杀得。”赤峰虽然肯定,但是仍有不解:“我四妹的武技法术都远在幼庸之上,为什么会被他杀了呢”上官雄飞从赤峰的手中接过幼庸的钢刀,仔细一看,顿时明白了。幼庸的钢刀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印痕,这说明刀是在挥舞速度极快的情况下,被黑风道人的黑风指打飞的。假如刀是放在地上,不运动,或者是运动速度慢的时候,黑风道人的黑风指点上的那就是一个圆点,绝不会是椭圆形。上官雄飞也糊涂了,难道自己判断错了。可是从打斗的现场看,鬼精灵一直是占上风的,怎么就遭了幼庸的毒手“上官老儿,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玄风道人觉得终于抓住了上官雄飞的小辫子。“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一手拿刀,一只手用黑风指呢”上官雄飞仍旧不想放弃自己的怀疑。“你个老东西,你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你给老子试一个,看看能不能行”玄风道人恼怒了。“让二师兄试吧,元帅没有那本事。”黑风道人开始把麻烦推给赤峰。赤峰沉吟了一会,还是接过了钢刀。“老二,你是真的怀疑老三啊我们可是师兄弟,我和老三跟着你出生入死,就换来个不信任”玄风道人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大师兄,身正不怕影子斜,是我提议让二师兄试的,又不是二师兄抢着要试的。再者说了,让二师兄试,总好过心怀叵测的人试吧。”黑风道人苦着个脸,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好好,你试,你试吧老二,希望你能让老三永远也洗不清。”玄风道人的肚子气的鼓鼓的,对赤峰冷风热潮。“大师兄你是怎么啦你这不是让二师兄难做吗”黑风道人假意的安慰着玄风道人。他又对赤峰说:“二师兄,你别听大师兄的,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刀子嘴豆腐心,是个用生命守护我们几个小师弟的人。你只管试,结果如何我都认。”“老三,别说了,天下的人都不信你,大师兄也相信你。”黑风道人的话,让玄风道人热血沸腾。他又看着赤峰冷冷的说:“老二,你试啊,试吧,我和老三看着呢。”“大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实际我不用试都知道,那种痕迹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我只是想证明给其他的人看的,你是多心了。”赤峰平淡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做不出来”上官雄飞有点纳闷。“因为身体的协调性。”赤峰一语道破。上官雄飞自己拿起钢刀,连着做了几下,惊讶的说:“不错,不错,真的一个人做不了,看来我冤枉了黑风真人。”他把对黑风道人的称呼都改了。“上官老儿,既然不是我三弟,那么要刺杀老二的只有你了。”玄风道人冷笑着说。“我有一种,我们被别人算计了的感觉。”上官雄飞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老东西,不要转移话题,如实的说。”玄风道人不想听上官雄飞啰嗦。“幼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为超过净魔将军,除非有高人指点,否则他做不到。”上官雄飞自顾自的说。“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黑风道人一拍大腿说:“我在审讯叛逆时,他们说过这样一句话,事情办成了,就会有人点化他们,将来会名列仙班。”“我审讯他们的时候,他们也说过这样一句话。”上官雄飞变得紧张起来。“老二,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不会是你演的苦肉计吧。”玄风道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七章聪明的英普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七章聪明的英普玄风道人忽然把矛头指向赤峰,把幼庸刺杀赤峰的行动,说成了这是赤峰自导自演的苦肉计,这让赤峰哭笑不得。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大师兄,你胡说什么呢你不会就因为二师兄说过:不用追了,那人我认识,他是灵兽战队的幼庸。这句话吧”黑风道人看似在帮赤峰说话,实则用心险恶。“我说的可不是单单这一点。”玄风道人瞪着双眼,追问道:“老二,你三次回鹤孟关不进军营,而藏身客栈,什么意思”“以你的仙技仙术,却只抓住灵兽战队的十二个小喽啰,独独逃走幼庸,你还不想让人追赶,又是什么意思”“在整个军营内,除了你能在短时间内,能把幼庸的法力提升的比净魔将军高,还有谁能做到我说的都是真的吧”“能点化这批叛逆者得道成仙的人,也只有你老二,是这样的吧”“大师兄,你怎么能怀疑二师兄呢他可是受害的人,是苦主。我不相信二师兄想重新坐回元帅,而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黑风道人暗暗冷笑。黑风道人很得意,玄风道人已经在他的暗示下,说出那番话,认定这些事都是赤峰所为。他暗暗想,可能玄风道人还并没有想到赤峰为什么要这样做,何不找个理由坐实这件事呢那么抢回大元帅,就是这件事情的最好的由头。“好好玩呀,我活了一千多岁,今天看到的是最好看的笑话。”跟在赤峰后面的英普,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大哥,我说的没错吧我跟你说过,只要你掺和进去,敢说一句话,别人就会把你带进沟里,应验了吧。”英普看着像是在怪罪赤峰,实际是在为赤峰解围。它看看玄风道人,冷笑着说:“大老黑,我知道你很实在,所以咱们两个都别藏着掖着,你不是人,我也不是人,你说实话,你一个修行者在乎这个元帅之职吗”“我在乎一个元帅英普,我告诉你,就是给我个皇帝我都不当,大元帅之职有什么用能助我修行问道啊笑话”玄风道人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大老黑,你是这样想的,你觉得我大哥,你的二师弟赤峰,他会在乎这个元帅之职吗”英普反问道。它不等瞠目结舌的玄风道人开口,又问上官雄飞:“上官元帅,我听我大哥说起过你,他说你是个刚正不阿的将军,你认为我大哥让给你的元帅,他还用回来抢吗他要真的回到军营,你会不把元帅让给他”这番话从英普口中说出,和从赤峰的口中说出,分量完全是不一样的。从赤峰口中说出这种话,那就是在狡辩,可是在英普的口中说出,那就是事实。玄风道人沉思道:“老二不会为了个破元帅,费这么大的周折。”上官雄飞也点头说:“不错,赤元帅不会为元帅之职,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只要赤元帅回来,我一定会把元帅之位,还与赤元帅的。”“我就说嘛,元凶绝不会是二师兄,你们还不相信。”黑风道人一看奸计不成,立马转变风向。“还是英普聪明,一语道破玄机。英普,你太了不起了。”黑风道人笑容满面,实则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扑上去掐死英普。“说实话,我和我大哥这次回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英普回头看着赤峰:“大哥,我跟他们说了吧,省得他们疑神疑鬼的,行吗”“这、、、、、、。”赤峰不知道英普又要搞什么但是,他很佩服英普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他的危机,所以,他决定听英普的,一言不发,看着英普为他揪出内奸。“我看还是说了吧,这里有没有外人,说清楚了,省得大家胡乱猜疑。”英普晃动了一下没有毛的尾巴,看着玄风道人他们。“告诉你们,我和我大哥这次来鹤孟关,是在追寻一只叫酡鲅的怪物来的,酡鲅,你们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吗”英普说的很神秘。“酡鲅这只凶兽,我以前听说过。”玄风道人吃惊的瞪着眼睛。上官雄飞则摇着头说:“我没有听说过这种怪兽。”英普毫无表情的说:“哦,那就让那个知道的大老黑,告诉告诉你这个一无所知的领兵元帅吧。”“大哥,我们该走了,你不是跟我说,我们要先铲除修沙罗豢养的,对大鸿**队不利的各种怪物吗”英普看着赤峰说:“寻找内奸的事情,让大老黑和上官雄飞元帅来做吧,我们干我们的,怎么样”它又摇头晃脑的说:“说不定,幼庸是被修沙罗买通,要暗杀我大哥的凶手,大鸿**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元凶,我们是在自己吓唬自己。”“难道真的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吗”黑风道人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二师兄,二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狐媚子给迷掉了魂,永远会留在狐狸窝里,不回来了呢”驻扎在关外的玉星,得知赤峰回来了,风风火火的闯进帅帐。他抓住赤峰的双手,激动地说:“二师兄,你变样了,我想,你的脸肯定是让狐媚子给啃了,要不怎么会越来越英俊了。”“他跟你奶奶只呆了三天,这你都能看的出来”英普有些恼火。玉星一口一个狐媚子的和赤峰开着玩笑,他本无心之举,但是,英普听着就特别刺耳,赤峰就是和它这只狐狸在一起的吗当着它这只狐狸,喊狐媚子,这不是看到和尚喊秃驴吗玉星听到英普的骂声,这才主意到赤峰脚边的英普,他指着英普大声的笑道:“好有趣的一只母狐狸,尾巴上竟然没有毛。”英普恼怒地说:“很好笑吗你再笑,我就不要你爹这个儿子了,权当我没有生他,把他逐出家门,永远不让它归我狐氏一族。”“呦,谁放屁带渣滓,蹦出这么个秃尾巴狐狸娃子,你可知道爷爷是谁”玉星被英普连降两级,变成了孙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老四,你安分点。净魔将军刚遇害,你来就吵吵闹闹,成心找不自在是吗”玄风道人火刺刺的说。“鬼精灵死了”玉星一愣,接着笑道:“老大,你再怎么不喜欢听我说话,也不能咒鬼精灵死,用这种方式堵我的嘴吧。”“大师兄说的是真的,净魔将军真的遇难了。”黑风道人假装悲伤地看着玉星:“昨晚,他被叛逆幼庸杀了。”“不可能,鬼精灵是魂体修行,已是不死之身。再说,鬼精灵的法术仙技都远远高于幼庸,幼庸会杀了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玉星还是不肯相信,鬼精灵已经遇难。赤峰长出一口气:“我已经检查过了,幼庸的刀上,附有极其强大的诛仙魔气,如果这把刀刺中我的要害,我也怕是凶多吉少。”“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鬼精灵的遗体再那里”玉星皱着眉,紧盯着赤峰,他知道赤峰不会骗他。“当然是真的啦,小丫头中了奸人的暗算,遗体就停放在她的军帐内。”英普声音低沉的看着玉星,它忽然对玉星有了几分好感。“鬼精灵遇难,那你还在这里傻呆着个屁,有没有想想烈荣珠会怎么样吗她可是烈荣珠的半条命呀。”玉星发火了,他虽然是赤峰的师弟,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不想给赤峰留面子。他又看看玄风道人和上官雄飞,冷冷的说:“你们在谈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谈吗即便你们认定我二师兄这个傻瓜是凶手,我也要把他带走。”几个人怪怪的表情,已经让玉星的狐性本能告诉他,有人在怀疑赤峰,不对,是有人要加害赤峰。“四师弟,刚才大师兄也是一时心急,才说出怀疑二师兄的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谁不让二师兄离去了。”黑风道人及时把麻烦引到玄风道人的身上。“三师兄,大师兄说了什么,我是一句都没有听着,你把他推出来干什么”玉星斜视着黑风道人,眼中飘过一缕厌烦。他又回身看向玄风道人说:“老大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一个炮仗而已,被人稍一挑拨,点火就炸,他能看清是非”“四师弟,你是什么意思是在指桑骂槐吗”玉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黑风道人有些慌乱了。“他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在说实话。”英普咯咯地笑着说:“你要想对号入座,只管出来接着吧。”“你、、、、、、。”黑风道长张口结舌,他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不仅毁于一旦,到现在还弄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英普没有在理黑风道人,却仰着头看着玉星说:“你的将军铠甲真威武,你是我们狐族最棒的将军,我好崇拜你啊。”“大哥,我们和玉星将军一起走吧,为鬼精灵守灵去。”英普看了一眼赤峰,转身就要向帐外跑。“等等。”上官雄飞大声喊道。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八章黑熊兄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八章黑熊兄弟英普刚要带着赤峰和玉星离开帅帐,上官雄飞就大声的喊道:“等等,赤元帅,末将有话要说。【全文字阅读】”“上官元帅,你真要贼喊捉贼,非要诬赖我二师兄是这次事件的元凶吗”黑风道人总是会捕捉机会,表现自己,虽然他没有任何证据落在别人手里,但是,他还是想为自己找个替罪羊,脱清自己。“黑风道人,你多心了。”上官雄飞不卑不亢的说:“我从没有想过要诬陷赤元帅,那是某些人一厢情愿罢了。”上官雄飞冷笑着说:“哼,有些人今天搞错了方向,想对赤元帅不利,自然会徒劳无功,如果上来就直接咬死我,我倒是百口莫辩,因为最有谋杀赤元帅动机的人是我,因为我害怕他回来夺走我的帅印。”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黑风道人,我说的没错吧”他猛地又严厉起来,大声说道:“赤元帅,玄风道人留下,其余人等速速离去,末将有重要事情向元帅禀报。”“大师兄,上官元帅这是什么意思”黑风道人有些心虚:“他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我们是兄弟吗”英普抢在玄风道人发脾气前说道:“大老黑,你听清了上官元帅的话没有他说有机密之事和你与我大哥商量,既然是机密,就不能让我和玉星这般虾兵蟹将听,都听了,还是机密吗发脾气前,先动动你的猪脑子。”玄风道人愣愣的看着英普,好一会才说:“英普狐仙,你说得对,我是猪脑子,不,奶奶的,猪脑子都比我的脑子好使,我的脑壳里装的全是浆糊。”他对上官雄飞一抱拳,又拍拍赤峰的肩膀说:“机密的事情你们两个谈就行了,我不掺和,有仗打的事情,喊我一声就行了。”他又大黑手一挥,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今天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别想着让我认错,我没那习惯。”玄风道人却又弯下腰对应普笑嘻嘻地说:“英普狐仙,我请你喝酒怎么样我那里有好酒,咱们喝两杯。”“算了吧,我想和玉星将军去看看烈荣珠,喝酒的事情,改天再说吧。”英普一边向帅帐外走去,一边对玄风道人说:“你还是为鬼精灵准备后事吧,我觉得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赤元帅。”上官雄飞等其他的人都离开帅帐后,低声说:“末将请求赤元帅收回帅印,然后再跟元帅说一条,我在净魔将军遇难的现场发现的线索。”“军中的事物和帅印,还要由你掌管,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赤峰拒绝了上官雄飞的请求。他看着上官雄飞问道:“你在我四妹遇害的现场,发现了什么“上官雄飞双手捧着帅印,迟疑了一会,又放了下来,然后小声的说:“我发现了几滴可疑的血迹,不过可以肯定那是净魔将军的血。”上官雄飞费解的说:“血迹跟净魔将军的遗体相距两丈开外,很明显血是从杀死净魔将军的刀上滴下来的。”“我在想,幼庸杀死净魔将军,为什么没有直接砍下净魔将军的头颅,而是退后两丈开外,然后再走上前去要砍下净魔将军的头呢还有,他正在逃命,砍下净魔将军的头颅有什么用呢”上官雄飞说出心中的疑惑。赤峰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上官雄飞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看着赤峰平静的脸,要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怀疑净魔将军不是幼庸杀得。”“不是他杀的,是你杀的”英普突然闯进帅帐,瞪着上官雄飞说:“猜来猜去,你不累呀,有时间多想想怎样杀退陌雪特大军,这才是你要做的事情。”“走吧大哥。”英普又回身对赤峰说:“我嗅到了这附近有酡鲅的味道。”“是吗”赤峰惊讶的站了起来,然后对上官雄飞说:“上官元帅,我得出去走一趟了,我四妹的死因,我们改天再谈。”“这这、、、、、、。”上官雄飞无法理解,赤峰为什么不想知道自己的看法为什么对鬼精灵的死这么冷淡他轻轻的摇着头,叹了口气。“谢谢你英普。”出了帅帐赤峰小声的对英普说。“谢我干什么”英普一路小跑,头都没有回一下。“你救了上官雄飞一命,还替我解了围。”赤峰很感激英普的及时出现。“上官雄飞不懂得隔墙有耳,你也不知道吗坐在那里听他嘚嘚嘚,嘚嘚嘚地说个不停,我看你就是想要了他的命,然后再做回你的大元帅。”英普说完还轻哼了一声。“好了,就你有本事行了吧,看把你能的”赤峰微笑着回了英普一句。“你还好意思笑。”英普回头看了赤峰一眼:“快去疗伤吧,你那姑奶奶神仙心肝宝贝似得俏妹妹,就要哭死了,你要不把她的心伤治好,你就等着打光棍吧。”“你早就知道是谁呢杀了鬼精灵是吗”烈荣珠跪坐在鬼精灵的遗体旁,冷冷的看着赤峰。赤峰回头望了一眼,落在帐外旗杆上的一只鸽子,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要是让我知道了他是谁我还能让他活到现在”“有没有线索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吧”烈荣珠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惜我四妹的金莲玉露不见了,要是能找到金莲玉露,就能从金莲玉露的神识中查出凶手。”赤峰惋惜地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玉星插了一嘴。“还能怎么办只好去请我的二哥夔魅上神了,金莲玉露是他赠给我四妹的,他肯定有找出金莲玉露的办法。”赤峰看着鬼精灵的遗体坚定的说:“四妹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替你报仇。”赤峰说完看向帐外旗杆上的鸽子,鸽子此时正展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周后,飞进了离此不远处,黑风道人的帐篷。黑风道人从鸽子那里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恨恨地说:“赤峰,你想抓我,没有那么容易。”他忽然把鸽子抓在手中,拧断鸽子的脖子,把鸽子放进口中,咀嚼着,鸽子的鲜血,顺着他的嘴中滴到他胸口的铠甲上。黑风道人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弟弟,那只因为赤峰而被澜散上仙镇于寒冰之下黑熊。二十多年前,他和他的弟弟黑熊,相依为命,就居住在澜散上仙仙府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中修行。有一次,他的弟弟黑熊,经过澜散上仙仙府时,发现仙府里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修仙秘籍,产生了贪念,欲据为己有。可是,被仙府外的一只黄蜂阻挠,详见:第一卷,第七章道号赤峰,当澜散上仙回到仙府后,降服了黑熊,并要处死。黑风得到消息,长跪在澜散上仙的仙府外,声称只要澜散上仙饶黑熊一命,它愿自废千年修为,哪怕是付出性命,也要代替黑熊受过。澜散上仙念它救弟一片诚心,又有些悟性,一时心软,就问他:“黑风,本座念你有些悟性,又念你兄弟情深,就绕黑熊一命,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饶。”澜散上仙看着黑风说:“本座要把黑熊压在冰封岭的千年寒冰之下,让它饱受寒冰刺骨之痛,一则惩罚,再则令其自悟可好”黑风拜服于地,感激流涕:“多谢仙翁不杀之恩,只是黑风望仙翁再降慈悲,允许黑风和家弟一起受罚,分担家弟受罚时间五百年,请仙翁恩准。”澜散上仙思忖片刻说:“黑风,你心存怜悯是件好事,想为你弟弟黑熊分担惩罚,这也不错,你看这样行吗我可以只让黑熊少受五百年的冰寒之苦,但是,你却要受十年毒龙噬咬之苦,你愿意吗”黑风当即答应:“我愿意,谢谢仙翁仁慈宽厚,黑风永世不忘。”他虽然知道,黑龙洞绝非善地,也有思想准备。可是,当黑风走进黑龙洞后,还是惊呆了。所谓的黑龙洞,不过是一个爬满各种黑色毒蛇的一个山洞。黑龙洞里的毒蛇,或者盘卷于地,或者悬挂洞顶,或者游走在山洞两侧的石壁上,更有两条或者几条蛇相互交缠在一起,像一条粗粗的绳索。当黑风走进黑龙洞时,所有的蛇都停止不动了,它们把头抬得高高的,吐着长长的,红色的信子,看着黑风。“死定了。”这是黑风的第一个想法,这么多的毒蛇,只要有一条咬中它,把毒液输入它的体内,它就没命了。它还不敢用法术消灭这些蛇,它是来受罚的,假如真的它杀死这些蛇,它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处罚会是什么样的它也知道这是它修行道路上的一次劫难,一次渡厄,它甚至还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它不能死在那只黄蜂的前头。想到这里,黑风向黑龙洞的深处走去,它要赌一把,赌澜散上仙会不会要它的命,赌自己能不能留下性命,将来走出黑龙洞,亲手杀死那只黄蜂。黑龙洞里的蛇忽然动了,它们飞扑到黑风的身上,黑风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二十九章恶性难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九章恶性难除黑龙洞中黑色的蛇,飞扑到黑风的身上,噬咬着黑风的肢体,锥心之疼痛,让黑风发出一阵惨叫。它爬伏在地上,双手紧抱住头脸,毒蛇噬咬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一时让黑风忘记了仇恨和怨恨。正此时,它听到一阵嘶嘶声,它身上的蛇竟然停止了对它的噬咬,离开它的身体,在它的附近,一条条毒蛇昂着头,逼视着它,围成了一个圈。黑风疑惑地抬起头,它看到一条并不太大的黑的发亮的蛇,正面对着他,紧紧地盯着它,像是一个法官。“这是蛇王”黑风猜想着。蛇王近在咫尺,只要伸手就能把它抓住杀死,但是黑风不敢动,他很清楚杀死蛇王的后果。因为它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对它噬咬的毒蛇,只是撕拽它的肌肤,令它痛苦,并没有对它使毒。黑风忍着被黑蛇咬过的疼痛,看着一处处鲜血淋漓的伤口,不禁怒火复燃,恨心再起,暗自道:“黄蜂,今日之痛,将来我将以十倍百倍的偿还给你。”黑风的心念方至,蛇王就发出嘶嘶声,围着黑风的毒蛇,再次扑到黑风的身上,进行撕咬,蛇王还在黑风的身体上,释放了少许毒液。黑色蛇王释放的毒液造成的痛苦,远胜噬咬带来的痛苦的数倍,痛苦使黑风浑身发抖,蛰伏在地大声地尖叫着,怨恨报仇的想法自然就没有了。黑风怨恨报仇的心思以消,蛇王立刻发出嘶嘶声,蛇群登时离开黑风的身体,又像上次一样,围在它的附近,紧盯着它。黑风忽然有所顿悟,澜散上仙把它置身于黑龙洞,是别有用意,是为了克制他的仇恨怨怼之心。它一旦有怨怼仇恨之心,蛇王就会带领蛇群对它进行攻击,它放下仇恨怨怼,群蛇就会在蛇王的指引下,停止对它的噬咬。它爬坐起了,静静地看着蛇王,试着放下仇恨,想着去原谅黄蜂。它想试一试,它这样做,蛇王会怎样事情的发展果然同黑风顿悟的一样,蛇王高昂的头,放了下来,趴在地上不动了,蛇群也悄然散去。于是它不敢胡思乱想,紧张的看着这些被称作黑龙的毒蛇。就这样,它不眠不休的过了三天,黑色的蛇也安静的过了三天,好像并不关心黑风的存在。到了第四天的晚上,疲乏的黑风睡着了,睡梦中它看到了它的弟弟黑熊。黑熊被压在千年寒冰下,浑身上下结满冰霜,无助的地看着它,请它救它出去,让它为它报仇。它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穿透寒冰,无法救出黑熊,黑风异常恼火,可就在此时,那只害了它弟弟的黄蜂来了,嗡嗡嗡的在它的附近飞舞。它伸手要抓黄蜂,要为黑熊报仇的时候,身上却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黑风睁开眼,发现身上爬满噬咬它的黑蛇,它这才明白过来,因为梦中产生了报仇的想法,所以才引来了蛇群的攻击。从此后,它不敢再想报仇的事情,为防胡思乱想,它开始把精力放到修炼的上面,它要忘掉所有的事情。说来也怪,当黑风放下仇恨,一心修行时,黑色的蛇王竟然为它送来了吃食和水。时光如箭,稍纵即逝,十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十年的时间里,黑风一心修行,虽然头几年也曾被黑蛇从复仇的梦中咬醒,不过后来他复仇的梦越来越少了,到最后的两年,它已经放下了心结,没有了仇恨。“黑风,你真的想通了”澜散上仙看着走出黑龙洞,跪在自己面前的黑风,微微的笑着。“师尊,弟子想明白了。”黑风虔诚的回答,它还没有离开黑龙洞时就想好了,一定要拜澜散上仙为师,它不能白受这十年之苦。“我什么时候收你为徒了为什么称我为师尊”澜散上仙依旧微微的笑着。黑风磕头再拜,诚恳的说:“自恩师送我进黑龙洞修行的那一刻起,黑风就已经是恩师的弟子了。”澜散上仙呵呵笑道:“黑风,你倒是长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师父,你就收下它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下嗔怒之心,我看它行。”熊狼玄风在旁边为黑风说着好话。澜散上仙想了想,长叹一声说:“好吧,我权且收下你,希望你能诚心向道,无嗔无怒,无喜无悲。”“多谢恩师,恩师训诫,弟子刻骨铭心。”黑风长跪于地,感激涕零。黑风成了澜散上仙的第三个弟子,倒也是诚心诚意的跟着澜散上仙,虔诚修道,确实放下了对赤峰的仇恨。大鸿国和陌雪特国开战后,澜散上仙黑风对熊狼玄风说:“黑风,你随你的大师兄下山吧,下山后,你们两个就称作道人,辅佐你的二师兄赤峰,击退修罗宫魔族,为东方修仙界做点事。”“走之前,到冰封岭去看看你弟弟黑熊,道个别。”澜散上仙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当黑风道人见到黑熊时,他的心比冰封岭的冰窟还要凉。黑熊颈部和四肢,被冰锁锁在寒冰柱上,身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已经成了一只冰熊,哪里还有一点原来的模样。黑熊见到黑风道人,嚎叫着:“大哥救我,大哥救我。”黑风强忍住泪水,不让自己漏出一丝悲伤,他不能让陪在一旁的大师兄玄风道人,看到他的内心世界。“兄弟,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我恩师没有杀你,已是天大的恩情,只要你诚心悔过,一心向善,天地绝不会负你的。”黑风道人强颜欢笑,善意安抚。“大哥,我要在这里受罚五百年啊,天天以冰雪为食,日日冰寒刺骨,我如何忍受得了不就是一本修仙秘籍吗,用得着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黑熊委屈的喊道。“放肆,你触犯仙规,自然要得到相应的处罚,怎么怨怼起了他人”黑风道人脸色铁青的说:“不要天天在这里怨天尤人,把仇恨之心放下,好好地戴罪修行。”黑风道人说完就走,不去理会黑熊的呼喊,他还装出一副感恩的样子,对身边的玄风道人说:“我可笑的弟弟,十年过去了,它竟然还未领会恩师的良苦用心,真是可悲可叹啊。”黑风道人和玄风道人下山后,也曾真心放下对赤峰的仇恨,一心修行,并且配合玄风道人招募训练灵兽战队。可是,当他再此见到赤峰以大元帅的身份出现时,他又想起了他的弟弟黑熊,还在冰封岭下,饱受冰寒之苦。他藏在心底的仇恨再此蠢蠢欲动,他极力的压抑着不让仇恨爆发,他不想因一时的冲动,毁掉他的整个计划。他希望潜心修炼,等到将来时机成熟,他要用自己真正的实力战胜赤峰,让赤峰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可是新水城外的幽魂三绝阵一战,他看清了赤峰的真实实力。以赤峰的修为,他再修炼千年,也难望赤峰的项背。他惊讶之余,开始痛恨澜散上仙过于偏心。为什么赤峰修行不足十载,却能太虚凌步,驾驭神兵。而自己,本来已经苦修千年,历尽千难万险,几次渡厄化难,死里求生,法力修为却不及赤峰的一半。他越想越恨,一边恨不得生吞了澜散上仙,一边恨不能活剥了赤峰。可是他也非常清楚,以自己的修为想要做成这些,纯属痴心妄想,梦里也未必能够做得到。黑风道人咬牙切齿,明着对付赤峰肯定是行不通的,明的不行,那我就来暗的。他首先想到了他的大师兄玄风道人,可是玄风道人根本就不吃他的那一套,是个诚心要帮赤峰的主,油盐不进。黑风道人在玄风道人那里碰了钉子,讨了个没趣,可是仍旧贼心不死,几经思量后,他找来了幼庸和荣杜。荣杜和幼庸在黑风道人的威逼和利诱下,答应听从黑风道人的驱使,刺杀赤峰。黑风道人承诺他们,一旦刺杀赤峰成功,黑风道人就授他们以修仙秘籍,助他们修成正果。可是这两个东西太不争气了,不但刺杀赤峰没有成功,反而给他带来了麻烦。从事态的发展看,刺杀赤峰的事件,和鬼精灵之死,上官雄飞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赤峰也有怀疑自己的迹象,可他们并不动手,看来是在寻找什么或者说是在等待什么。还有一件事让黑人道人费尽猜疑,那就是从赤峰的脸上看不到应有的悲伤。鬼精灵是赤峰的四妹,是烈荣珠的好友,所以说,鬼精灵的死,赤峰应该极度悲伤才是,可为什么赤峰表现出来的却很轻松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鬼精灵没死,只是重伤。赤峰放出来的消息是为了麻痹他,让他失去提防,当赤峰救活鬼精灵时,好给自己致命一击。黑风道人越想越觉得鬼精灵没死,因为赤峰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他无法想象赤峰是不是有回春妙手,他越想越怕,幻想着鬼精灵已经带着赤峰,向自己的军帐走来,要向他索命。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三十章生死之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章生死之谜黑风道人焦躁的在自己的军帐内来回的走动着,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为自己想个万全之策,洗脱自己的嫌疑。【全文字阅读】想洗清自己的嫌疑,首先得查明鬼精灵是否还活着,假如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赤峰有可能救活鬼精灵,那么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直到天将黄昏,黑风道人仍没有想出一条计谋,思虑再三,他决定还是先打探一下,鬼精灵是死是活的秘密。他走出自己的军帐,来到玄风道人的住处。“大师兄。”黑风道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想什么呢”玄风道人坐在座椅上,看着黑风道人有些恼火:“想什么想你呗。”“想我我有什么好想的”黑风道人好像并不在意玄风道人的态度。“想你做的好事喽。”玄风道人快人快语,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做什么好事了”黑风道人对玄风道人的不友好,淡然一笑。“别装了老三,还想在我的面前打马虎眼。”玄风道人毫不留情面的说。他看着黑风道人微笑的脸,很不开心地说:“老三,你今天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一会引导着我,猜疑上官雄飞是谋刺老二的元凶,一会又误导我,老二是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告诉我,你在这整个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我”黑风道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大师兄,你怀疑我”他停顿了一下说:“大师兄,我是个什么人,你不了解,我是个唯唯诺诺,生怕做错事的人,会有那种胆量你以为我还想再进一次黑龙洞”玄风道人紧紧地盯着黑风道人,没有说话。黑风道人长叹了一声说:“大师兄,你也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鬼精灵会告诉你,是谁杀死她的真相。”“鬼精灵没有死”玄风道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我也是猜的。”黑风道人终于把话题,引到自己关心的事情上来了。“猜的”玄风道人揶揄道:“你凭什么猜的,老二都已经说鬼精灵死了,他还能骗我们不成”“大师兄。”黑风道长故作神秘地说:“鬼精灵的死你伤心吗”“屁话,别说她是老二的四妹,就是一般的战将遇害,我的心里也不会好受。”玄风道人斜看了黑风道人一眼,对黑风道人说的话很不满意。“是啊。”黑风道人哼哼一笑说:“鬼精灵的死,你都有种悲痛欲绝的感觉,我二师兄有吗”看着玄风道人惊讶的脸,黑风道人继续说:“要是鬼精灵真的死了,我二师兄将会比你难过十倍百倍,但是你看到他有悲伤的感觉吗你不觉得他太平静了吗”“是啊。”玄风道人好像突然醒悟:“老二好像就是没有痛苦悲伤的感觉,难道鬼精灵真的只是重伤,没有死”“我认为是这样的。”黑风道人语气坚定的说:“我二师兄的修为,远在你我之上,他有很多我们并不了解的仙技仙术,救活鬼精灵应该不在话下。”“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让我们枉自担心悲伤”玄风道人有了几分生气的意思。黑风道人呵呵一笑说:“大师兄,你也太憨直了吧,二师兄不告诉你实情,自有不告诉你的理由,你想,现在假如凶手知道了,净魔将军鬼精灵还活着,会出现什么现象”“那还用说。”玄风道人一愣,接着似乎是明白了过来,嘿嘿笑道:“假如凶手知道了鬼精灵还活着,要不是杀人灭口,要么就会逃之夭夭。”他突然有生气地说:“即便如此,他也应该告诉我们,难道他还不相信我们”“唉,我说你呀大师兄,就你这性格,你要是知道净魔将军还活着,会是现在这种悲悲切切的样子那不就露馅了。”黑风道人说的好像是很有理。“不错,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玄风道人笑着又问黑风道人:“你今天在帅帐胡搅蛮缠,也是为了这个”黑风道人暗暗冷笑:“你倒是挺会联想。”嘴上却说:“现在看出来了,不骂我啦”“骂死你都活该,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玄风道人的心情好多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黑风道人呵呵地笑着:“走吧,我们该去找我二师兄,问出实情了。”“好,这个老二,就是会整这些让我转不过弯的事情来。”玄风道人站了起来,率先走出帐篷。黄昏的余晖,把军营染得一片血红。玄风道人和黑风道人,漫步走进鬼精灵的军帐。军帐的正中央,停放着一口鬼精灵的棺椁,给帐篷里增添了一些阴森的感觉。赤峰和泪眼婆娑的烈荣珠守在棺椁前,焚烧着香火纸钱,悲伤刻在脸上。“大师兄,三师弟,你们来了。”赤峰看到玄风道人很黑风道人走进帐篷,起身迎了上去。“二师兄,圣武大将军,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上过香的黑人道人轻声说。玄风道人则是看看四下,凑到赤峰的耳边,小声的说:“老二,你实话告诉我,鬼精灵伤的要紧吗还得几天才能苏醒”赤峰微微一愣,看了看黑风道人,大声地说:“大师兄,我四妹已经走了,她不是受伤,是真的死了,她无法再苏醒过来了。”“别嚷嚷。”玄风道人瞪了赤峰一眼,然后又小声的说:“怎么对我都不说实话,想一直瞒着我”“不是的大师兄,我四妹真的走了,我没有骗你。”赤峰叹了一口气:“我可怜的四妹,就这样、、、、、、。”“老二你、、、、、、。”玄风道人有些恼火,他对赤峰很有看法。“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来吊唁的,可不是来闹事的。”黑风道人拉了玄风道人一下,继续说:“香已经上完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碍事了。”“老二,你是不是拿我当小孩子,难道有些事情我真的看不出来。”玄风道人很生气,转身和黑风道人离去。“他为什么要防着我们难道他就这样不相信我们”走出帐篷的玄风道人余怒未消。“大师兄,你干嘛生气呀有些事情你还是你不知道的好。”黑风道人低声说:“说不定明天早晨你一觉醒来,什么都明白了。”他们二人一路嘀咕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回到自己军帐的黑风道人,有一种不祥之感,从赤峰和玄风道人的交谈中,他明显感觉到,鬼精灵还活着,赤峰不过是在有意掩盖事情的真相。怎么办鬼精灵一旦醒转,他的罪行就会大白于天下。“不能让鬼精灵活过来,绝对不能。”他黑风道人告诉自己:“今天晚上必须动手,迟则生变。”月上枝头的时候,黑风道人潜地来到,停放鬼精灵棺椁的帐篷边。帐篷里烛火摇曳,烟雾缥缈,白天紧闭的棺椁盖,现在却错开一半。“怎么样”黑风道人听出这是烈荣珠的声音。“情况还是不太乐观,小师妹去请我大哥二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如果三天之内请不来他们,那就、那就、、、、、、。”赤峰说的话,黑风道人听得清清楚楚。“你感觉应该是谁杀死的鬼精灵”烈荣珠低声地问。黑风道长把耳朵紧贴在帐篷上,只听赤峰小声的说:“应该是上官雄飞买通的杀手干的,因为只有他最想除掉我。”“你不怀疑你的三师弟黑风道人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烈荣珠说。时间过了一会,赤峰才说:“我不怀疑他,他杀我得不到一点好处,他没有必要杀我,再说,我们可是师兄弟呀,他为什么要杀我”“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唉,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等鬼精灵醒过来,我们才能够清楚。”烈荣珠轻声说。停了一会烈荣珠又说:“赤峰,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有闭过眼,刚才又耗费了大量的灵气,可别累垮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吧,所有的人都以为鬼精灵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对她怎么样。”赤峰心疼的对烈荣珠说。帐篷外的黑风道人听得明明白白,他心想:“看来自己是猜对了,鬼精灵果然没死,赤峰你好阴险。”他静静地伏在帐篷外,隐藏住气息,等待着时机,他不能让鬼精灵活过明天。“走吧,我们一起走吧。”赤峰说道:“回去休息吧,这里留有哨兵,又有巡逻队,不会有事的。”烈荣珠想了一下说:“好吧,我听你的。”赤峰刚和烈荣珠离开不久,站岗的一个哨兵就说:“老歪,你先守一会,我的肚子疼,去方便方便。”“我陪你一起去,我的胆子小,我可不一个人留在这里。”老歪紧张的看了一眼帐篷内的棺椁,又说:“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守得,谁会偷她呀。”看到两个哨兵离去,黑风道人心中大喜,暗道:“天助我也。”他拔出钢刀,想划破帐篷,钻进去,再给鬼精灵补上几刀,让她再无生还的机会。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三十一章玄风中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一章玄风中招黑风道人拔出钢刀刚要划破帐篷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是奔着鬼精灵停放棺椁的帐篷来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妈的,是谁这个时候来坏老子的好事。”黑风道人心中骂道,他用钢刀轻轻地在帐篷上割了一个小口,把眼睛凑了上去。“是大师兄。”黑风道人看清来人,暗暗地想:“他来干什么”来人就是玄风道人,今天傍晚时分,他和黑风道人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军帐后,越想越觉得黑风道人说得对,鬼精灵肯定没死,赤峰不跟他说鬼精灵还活着,一定另有用意。“但不管是什么用意,他赤峰总该给自己这个大师兄说一声吧难道我玄风道人在他赤峰的心中,就没有一点可信度”玄风道人有些心痛的感觉。“不管他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只要能揪出谋杀鬼精灵的凶手就行,不跟我说,我也落个清闲。”玄风道人又自我安慰着。玄风道人轻轻一哼,宽衣解带,上床就寝,可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鬼精灵是死是活,杀害鬼精灵的凶手,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厉害角色。“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弄个明白,再说,老二虽然仙技仙术了得,但是,多一个帮手总会是好的,他老二不信任我这个大师兄,我玄风却不能不为他考虑。”想到这里,玄风道人又跳下床,把一副软甲贴身穿上,外罩便装,内藏一柄断金短刀,他收拾齐整后,走出帐篷。可当他来到停放鬼精灵棺椁的帐篷时,却发现,赤峰和烈荣珠都不在这里,岗哨都没有一个。他暗自一惊,感到事情蹊跷,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掀开门帘,走进军帐。军帐里静静悄悄的,弥漫着香烛的气味。鬼精灵的棺椁,孤零零的摆放在军帐的中间,半打开的棺盖和悬挂的挽联,让军帐内充斥着阴森和恐怖。“为什么没有留守卫,鬼精灵不在这里”玄风道人自言,自语的走向鬼精灵的棺椁。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鬼精灵的棺椁,向棺椁里望去。棺椁里的确有人,那人的脸上盖着一块黄布,不过通过那人穿着的一身将军铠甲,玄风道人还是能够分辨出,这人就是鬼精灵。“鬼精灵真的死了又或者这是个假的”玄风道人伸手去掀盖在那人脸上的黄布。玄风道人的手刚刚碰上那块黄布,那块黄布突然缠住了玄风道人的手,接着变成一根黄色的绳索,在玄风道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玄风道人捆了个结实。玄风道人大惊失色,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黄布变成的黄色绳索,可那条绳索像是已经长进了他的肉中,和他已经成为了一体,无法分开。“不要挣扎了,只要是被杏黄旗拿住的,无论你是魔是仙,就不要想着逃跑。”烈荣珠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赤峰。“你们在搞什么快放开我。”玄风道人看着走进来的烈荣珠和赤峰,大声地喊道。“大师兄,怎么会是你”赤峰吃惊的看着玄风道人。“玄风,想不到杀害净魔将军鬼精灵的凶手竟然是你。”烈荣珠已经气冲斗牛。“放屁,老子怎么会杀鬼精灵那个丫头。快放开我,搞什么嘛搞”玄风道人更是怒不可遏。“不是你杀的鬼精灵,那么你为什么三更半夜来到这里,居心何在”烈荣珠清秀的脸上,布满恨意。“奶奶的,差一点中计,还好苍天眷顾,让这只杂种熊狼替我挡了灾难。”帐外的黑风道人,幸灾乐祸的想着。“大师兄,不是师弟不仁,是你的运气太差了,让你更好的享受你的厄运,师弟我再给你加点佐料。”黑风道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放置鬼精灵棺椁的帐篷。“圣武大将军。”赤峰忽然改变了对烈荣珠的称呼,面色凝重地说:“放了我大师兄,杀害我四妹的凶手绝不会是他。”“不会是他”烈荣珠哼了一声:“不会是他,他偷偷地溜进这里干什么不会是他,他为什么要碰杏黄旗”“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杀害我四妹的绝对不会是我的大师兄,圣武大将军,请你相信我。”赤峰没有证据证明玄风道人是清白的,只能以性命担保。“大老黑,我也知道杀害鬼精灵将军的不是你这个笨蛋,可是你为什么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呢”英普站在赤峰的面前,仰着头,盯着玄风道人。“你们是一群傻瓜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们猜不出来”玄风道人暴躁起来:“我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受伤的鬼精灵,难道还有其他的想法”“谁跟你说的鬼精灵没有死”赤峰跟问了一句。“谁也没有跟我说,是我和老三猜的。”玄风道人有些不耐烦,他皱着眉,没有好气地说:“快把我松开,捆的我好难受。”“烈荣珠妹妹,快把大老黑放开吧,就他这副笨样子,制造不出这些鬼花样,他充其量是成了别人的枪。”英普慢悠悠地说。它虽然和玄风道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它还是相信玄风道人的。“英普说的不错,我们离开帐蓬前,我感应到帐篷外的气息,并不是大师兄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只是大师兄误入帐篷,撞进了我们布下的陷阱,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让真正的凶手逃脱了。”赤峰有些惋惜地说。实际烈荣珠也不愿意相信,憨厚耿直的玄风道人,会是杀害会精灵的凶手,可是,玄风道人深更半夜闯进,放置鬼精灵棺椁的帐篷,难道真的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为了保护受伤的鬼精灵吗烈荣珠正在迟疑间,帐篷外,忽然呼呼啦啦的闯进一群人。“我听卫兵汇报,杀害净魔将军的凶手抓住了”带头进来的上官雄飞大声地说道。“大师兄,怎么会是你难道你才是杀害净魔将军的凶手”跟在上官雄飞后面的黑风道人,显得万分惊讶。“三师兄,你晚上吃的是屁吗怎么一股臭味。如果说某个人是凶手我相信,但是说大师兄是凶手,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玉星冲了过来,他想帮助玄风道人解开捆住玄风道人的杏黄旗。“老四,我只是怀疑大师兄怎么会在这里我什么时候说大师兄是凶手了”黑风道人假惺惺的改口说:“大师兄刚正不阿,这种小人伎俩,我也不会相信是大师兄做的。”“知道就好。”玉星冷冷的说。他虽然是黑风道人的师弟,可他并不尊重黑风道人,他觉得黑风道人很阴沉,不值当他尊重。“我也不相信是玄风道人杀害的净魔将军。我和元帅勘察案发现场时,现场只有三个人的脚印,这三个人的脚印中,没有玄风道人的。”卷云道长说出自己的看法。“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你们怎么解释,玄风道人闯进赤元帅设下的陷阱呢”上官雄飞盯着玄风道人:“玄风道人你解释一下好吗”虽然很多人都在帮助玄风道人说话,但是,玄风道人还是有一种百口难辩的想法,他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的情况又对自己极端不利,他说出来的话,别人能信吗“反正老子不是凶手,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费劲。”玄风道人知道,有些事情是越解释,越令人生疑。“大师兄,我看你还是解释一下的好,虽然大家嘴上说都是相信你的,保不齐有人会暗中生疑,心口不一,你说是吧”黑风道人明着是在帮玄风道人开脱,但是言下之意,却是要大家对玄风道人产生怀疑。“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就那么想把大师兄是杀害净魔将军的事情坐实吗”玉星对黑风道人毫不客气。他又回身对赤峰说:“二师兄,你想一直捆着大师兄吗和老三一样怀疑大师兄吗”“好了,都别争了,我心中有数。”赤峰看着,正在想解开捆绑玄风道人杏黄旗的玉星,低声说道。他又对烈荣珠说:“圣武大将军,把杏黄旗收了吧,我大师兄绝对不是凶手,你相信我。”“我二师兄说的不错,我大师兄绝不会是凶手,你们如果要诬赖我大师兄,我第一个不答应。”黑风道人挥手一招,手中变多了一柄短刀。“圣武大将军,请你收回杏黄旗,要不我可要动刀子了。”黑风道人伸手抓向捆在玄风道人身上的杏黄旗,心中冷冷一笑。黑风道人要帮助玄风道人割断杏黄旗是假,他真是的目的是要拿出,藏在玄风道人胸中的那把刀。他在和玉星争论的时候才注意到,玄风道人的胸口处有鼓胀的地方,鼓胀的形状很特别,他猛地想起,玄风道人有一柄削金断玉的神兵利器断金刀。黑风道人通过玄风道人胸口鼓胀的形状看,那里面就是藏着断金刀。他心中暗暗得意:“玄风,当我从你的身上拿出断金刀,看那些为你辩解的人,怎么说”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三十二章香消玉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二章香消玉殒黑风道人的主意已定,抓住玄风道人的胸口一拽,看似想是要帮玄风道人挣断杏黄旗变成的绳索,实则是撕裂玄风道人的衣衫。【风云小说阅读网】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玄风道人胸口的衣衫以破,只听仓啷一声,藏在玄风道人胸口的断金刀,就跌落到了地上,玄风道人贴身的软甲,也暴露无遗。黑风道人假装吃惊的后退一步,接着急忙捡起掉到地上的断金刀,藏进怀中,惊讶的看着玄风道人说:“大师兄,对不起,抓烂了你的衣服。”“拿出来吧,我们都看见了。”烈荣珠声音不高,但是,充满威严。“什么嘛,是我自己的刀,掉到了地上,你要它干什么”黑风道人玩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游戏。“老三,明明是我的断金刀,怎么就成了你的啦”玄风道人对黑风道人的做法,有些不了解。“这这、、、、、、。”黑风道人装作紧张的说:“我没说不是你的,你这几天不是把断金刀借给我玩吗所以我才说是我的。”“三师弟,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把刀拿出来吧。”赤峰皱着眉头说。“二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害怕他们看到大师兄,身穿软甲,怀藏利刃,会有其他的想法。”黑风道人诱导着其他人,暗示他们,玄风道人夜闯放置鬼精灵棺椁的帐篷,绝非善意。“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还需要别人想吗”烈荣珠面如冰霜。“是啊,这就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我大师兄既然是想保护他认为受伤的鬼精灵,自然是会想到,有人要来加害鬼精灵,带着兵刃,穿着软甲不正常吗”赤峰顺着烈荣珠的话说下来,意思却完全变了。“可是。”烈荣珠并不赞成赤峰的看法。“可是什么”赤峰严厉地说:“我四妹遇难的时候,我们和我大师兄就坐在一起,他是用分身术杀害了我四妹吗还是你认为是我大师兄私下传授幼庸仙技了”“我大师兄没有传授仙技给幼庸,我可以证明,他很少和幼庸单独相处。”黑风道人把话说的很模糊,目的就是让人产生怀疑。“圣武大将军,放了我大师兄,有事,我端着。”赤峰已经下了决心,他和玄风道人,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八年,玄风道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了解。烈荣珠想了想,没有再和赤峰争辩,收回杏黄旗后,转身离开了。“老二,谢谢你信任我。”玄风道人揉着被捆的发麻的手臂,长叹一口气又说:“这叫什么事啊”他又对上官雄飞说:“我能回去吗”上官雄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玉星从黑风道人的手中夺过断金刀,拉起玄风道人,低声说:“大师兄,我们走。”黑风道人看着玄风道人和玉星的背影,大声的喊道:“大师兄,你们等等我。”心中却冷笑道:“玄风,赤峰,你们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大哥,说说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众人离开后,英普趴在一张凳子上,轻轻地问。“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赤峰从不对英普说假话“有个地方你得马上去一趟。”英普从凳子上跳下来:“你的神仙妹妹,一定不理解你今天的做法,去解释一下。”烈荣珠真的很不理解赤峰的做法,今天算是抓了个人赃俱获,可赤峰硬是要放掉玄风道人,就是因为玄风是他的大师兄吗直到赤峰走进她的帐篷,她还是一肚子的意见。“神仙妹妹,还在怨你的小孙子哥哥吗”英普很知道怎么样调节气氛。烈荣珠把头扭向一边,气愤使她不想看赤峰的脸。“珠儿妹妹,凶手绝不会是我的大师兄,真的,你相信我。”赤峰一直坚持自己的看法。烈荣珠回头瞥了赤峰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别处。“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才不想和我大哥说话”英普嘻嘻地说道:“当年我和我的那口子,也是这样。”“啊呸,狗屁的我那一口子,他分明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怎么会和我千年狐仙是一口子”英普想起陆路不禁怒从心来。“我大哥重情重义,为了你水里火里眉头都不皱一下,美色当前,视而不见。相信他,没有错的。”英普很真诚。“谁信呐。”烈荣珠的语气硬邦邦的,但是毕竟是开口说话了。“要不我跟你说个,美女对我大哥示爱的故事,或者说说,那个负心汉离我而去的故事,你听那一个”英普试图用这种谈话形式,调节一下烈荣珠的心情。“好了英普,有时间,你把这两个故事都说给我听听。”烈荣珠理解英普的用意,可她并不理解赤峰为什么在人赃并获的情况下,还要放走玄风道人。“赤峰。”她终于肯面对赤峰说话:“你就那么肯定杀死鬼精灵的人,不是玄风道人指派的”“我可以用性命保证。”赤峰凝重地说:“实际我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我也感应到了,今天藏在停放棺椁帐篷外的人是谁,只是他隐藏的很好,我还找不到指正他的证据,珠儿妹妹,这事还得慢慢来,急不得。”赤峰长叹一口气又说:“只是这样一来,凶手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对我们的防范就会更加严密。也许他还会故意弄些麻烦出来,转移我们的视线。”“你怀疑的对象是谁是不是上官雄飞”烈荣珠问道。“我怀疑的人是、、、、、、。”“四妹,我四妹在那里”赤峰的话还没有说完,夔魅在净月的带领下,闯进了烈荣珠的军帐。“二哥,你终于来了,大哥呢”赤峰高兴地迎上去。“夔魅上神。”烈荣珠也好像看到了希望。“大哥有事不能来,只能我来了。”他推开赤峰又说:“去去去,没有时间和你们唠家常。我四妹在那里”夔魅绿色的脸,因情绪激动更绿了。“在这里。”烈荣珠推开帐内的一道屏风,屏风的后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的就是一身便装的鬼精灵。趁夔魅替鬼精灵检查时,净月轻声的说:“大师兄,净魔将军不是在停放棺椁的帐篷里吗怎么会在这”“我四妹一直都藏在这,停放棺椁的帐篷是我打算诱捕凶手的陷阱,可惜让大师兄給搅和了。”赤峰摇头苦笑着。“怎么回事大师兄把你设置的陷阱给搅和了”净月又吃惊又好奇。“这事情,我以后慢慢跟你说。”赤峰双眼一直盯着,正在为鬼精灵检查的夔魅。“二哥,四妹的伤不要紧吧”赤峰紧张地问。“你把刀捅进自己的肚子看看。”夔魅没好气的说。“除了诛仙锥,剩下的什么东西捅进我的肚子都没有事。”夔魅的话,让赤峰似乎看到了,鬼精灵有生存希望,不免得意忘形。“活够了呀你,什么话都敢说。”夔魅扫视了一下帐内的人,脸色沉重而紧张。“没事,这里都是自己人,他们会害我再说诛仙锥这种法术,只有修罗宫的修沙罗才会用,修沙罗会把这法术教给他们”赤峰说的很轻松。他又对夔魅说:“二哥,四妹还要多长时间才能醒我还等她醒了以后,配合我抓凶手呢。”“她醒不了了。”夔魅无奈搓着手说:“她的心脉气海神识都废了,只能让她投胎转世,再世为人了。”“这,这怎么可能呢”赤峰急了,一个大步冲上前去,抓住夔魅的爪子,紧盯着夔魅说:“你真的没有办法救活她”夔魅长叹一声说:“没有,唉,只是希望四妹下一世还能记得我们。”“大哥,大哥能救活她吗”赤峰还抱有一丝幻想。“大哥也救不了四妹,四妹走了。”夔魅沮丧地说。“那你总该看出凶手是谁了吧”赤峰愤怒了,他要把杀害鬼精灵的凶手,千刀万剐。“我看不出凶手是谁,凶手很狡猾,他在钢刀上灌输了毁灭识海的灵气,四妹的识海毁了,所有的记忆也就不存在了。”夔魅摇着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赤峰崩溃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他原本以为,不管是金吾或者夔魅,只要来一个,就能把鬼精灵从死神的手中救回。可是他想错了,鬼精灵是真真切切地走了,永远也会不来了。他看着悲痛欲绝的烈荣珠,颓废的跌坐到地上。“老三,你也不用太悲伤了,四妹这一劫没有度过去,也是天意,节哀顺变吧。”夔魅无不忧伤的说:“希望她下一世修行,不再受如此多的痛苦。”赤峰和烈荣珠等人,正在悲伤痛苦,潜伏在烈荣珠帐外,屏住气息的黑风道人,却是欣喜若狂,他不仅知道了鬼精灵无法生还的消息,以及,无法从鬼精灵的识海中查探凶手的信息外。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如何才能够杀死赤峰,还有,能够杀死赤峰的诛仙锥从那里得到。他阴沉的笑着,小心的离开他在军帐外的匿藏处,开始计划他的下一个阴谋。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三十三章认定凶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三章认定凶手黑风道人离开他在烈荣珠军帐外的匿藏处,回到自己的住处,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要给自己找个替罪羊。【风云小说阅读网】五更刚过,军中第一遍点卯的战鼓就响了,黑风道人听到战鼓声,阴险的一笑,并没有即刻起床,直等到第二遍点卯的战鼓响后,他才全身披挂,走出自己的军帐。黑风道人走进帅帐后,军中的战将,已经在帅帐列队待命。他注意到,赤峰和玄风道人不在其列,玉星却对他视而不见,很不友好。“死獐子,当我除掉赤峰和玄风后,我再好好的收拾你。”黑风道人恶狠狠地想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玉星的身边,低声说:“老四,什么情况,看你的脸耷拉着,像是个驴屁股。”玉星哼了一声,毫不示弱地说:“我这一张驴屁股脸,总好过你那张,像是吃坏肚子的驴屁股眼嘴吧,净窜稀。”黑风道人嘿嘿一笑说:“老四,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有意想诬陷我们的大师兄我会那么卑鄙吗”“会,你当然会。”玉星蔑视的看了黑风道人一眼,继续说:“这个我还是有自信的。”“你、、、、、、。”黑风道人面显怒容,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老四,你觉得我陷害大师兄对我有好处吗是我能做大师兄的位置还是我能做军中元帅”“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不管怎么着,你信不过大师兄,就是你的不对。”实际玉星并不知道黑风道人的诡计,他就是看不惯黑风道人说的那些,怀疑玄风道人的话。“你以为我想那样做呀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怀疑”黑风道人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说实话,我也不想怀疑大师兄,可是大师兄做的有些事,就是让我想不透。”玉星一愣,疑惑地说:“什么事情让你琢磨不透老三我告诉你,最好不要说那些捕风捉影,空穴来风的事情。”“既然你这样不相信我,7,.我还是不说的好。”黑风道人故作自讨没趣的样子,摇摇头苦苦一笑。“说,为什么又不说了”玉星紧逼上来,他非要让黑风道人说个明白。“你们两个别争了,元帅已到,要升帐了。”净月看着围在黑风道人和玉星身边的各位将军。她气呼呼的说:“我们是师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她又对围在玉星和黑风道人身边的人说:“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散了。害怕事情闹得不大吗”众将散开,各依队列站好,可是仍旧议论纷纷。这正是正是黑风道人要的结果,他假装愤怒的说:“你们都议论什么这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你们扯得什么闲蛋。”“他们不是扯闲蛋,老三,还是把你怀疑我的地方说出来吧。”玄风道人忽然出现在帅帐的门口,是卷云道长偷偷地派人请他来的。黑风道人看到玄风道人,讪讪一笑说:“大师兄,我这个人好疑神疑鬼你是知道的,看到不合规矩的事情总是爱瞎猜,你也别较真,师弟今天的话多了,请你见谅。”黑风道人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无疑是在告诉其他人,玄风道人的身上有不合规矩的地方,不合规矩,那就代表着玄风道人有嫌疑。玄风道人一惊,他猛地觉得,以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三师弟,现在一下子看不透了。他刚想问黑人道人一个明白,上官雄飞却升帐了,玄风道人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猜想着黑风道人对他的无端的怀疑。玄风道人耐着性子,直等到上官雄飞调配完兵力部署后,他才再次有了开口的机会。“老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你对我的怀疑。”玄风道人挡住要出帅帐的黑风道人。“大师兄,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做的事情存有怀疑,我该死,请大师兄责罚。”黑风道人突然跪倒玄风道人的身前,可怜巴巴的。“别装可怜了三师兄,刚才大师兄不在,你当当当,当当当的叫的欢着呢,怎么大师兄一来,你却没话了”玉星冷冷的说。“玉星,你别逼我,我不想让别人怀疑大师兄是杀害净魔将军的元凶。咱们回去说好吗”黑风道人大声的喊道,他看起来很激动,好像是玉星在逼他,让他说出对玄风道人不利的事情。“黑风道人,既然是涉及到净魔将军的事情,你就在这里说吧,难道你还想徇私情吗”上官雄飞本来就对玄风道人,昨晚的行为有怀疑,只是因为有赤峰的担保,他才没有深究,现在黑风道人送上门来了,他岂能放过。“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你起得什么哄,你可别忘了,我们不受你的辖制。”黑风道人冷笑道。“你们师兄弟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但是,净魔将军是我帐下的将军,追查杀死她的凶手,我责无旁贷。”上官雄飞言语铿锵,掷地有声。“上官元帅,你也怀疑我大师兄”玉星费解的看着上官雄飞。“不是我怀疑不怀疑的问题,是黑风道人有怀疑玄风道人的证据,你们害怕他说出这些证据吗”上官雄飞冷冷的看着玉星和玄风道人。“三师弟,你真觉得大师兄真有什么可疑之处,你就说出来吧,你越是不说,大家越是怀疑大师兄。”闻讯赶来的赤峰严肃的说。“二师兄,我都是瞎胡说,大师兄那有什么可疑之处你们别逼我,我错啦,我不该胡言乱语。”黑风道人装出,又无助又可怜的表情。可他的心中却乐开了花,今天事情发展的每一步,都比他事先设定的要好得多。特别是赤峰的出现,更让他兴奋不已。“你真的不想说就算了,我想大师兄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不会有什么可疑之处,更不会是杀人的凶手。”赤峰扫了黑风道人一眼,然后对玄风道人说:“玉星,你马上和大师兄回去,闹闹腾腾的,不丢人呐。”“二师兄,你的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否则你们会觉得我在故意诋毁大师兄,对吧”黑风道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赤峰会说出他不想说就算了的话,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黑风道人说的不错。”上官雄飞先是对身边的一位将军耳语几句,等那位将军离开后,他才说:“这件事情关乎到玄风道人的声誉,和是否能够及早抓捕杀害净魔将军的凶手,揪出藏在暗处的元凶,今天的事情,你必须说清楚。”“是啊老三,你说说看,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感到怀疑,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玄风道人说的倒是真心话。黑风道人看了赤峰一眼,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二师兄,那我可就说了。”“你说吧。”赤峰想听听黑风道人到底能说出些什么“大师兄,那我可就要说了,我说错了,你也不要怪我,我是想挖出杀害净魔将军的凶手,还净魔将军一个公道。”黑风道人看看玄风道人。他不等玄风道人开口,接着说:“大师兄曾有意把刺杀净魔将军元凶的疑点,向上官雄飞元帅的身上扯,攀扯不上后,又说是二师兄自导自演的苦肉计,说二师兄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抢回元帅一职,疑点一。”他看着玄风道人,继续说:“大师兄对净魔将军遇难后,是生是死极其关心,为此他还和我二师兄发生了不愉快,疑点二。”“当大师兄怀疑净魔将军只是重伤,并未真死时,身穿软甲,怀藏利刃,深夜潜入摆放净魔将军棺椁的帐篷,想要查看净魔将军是伤是死,还被圣武大将军的杏黄旗捕获。疑点三。”他突然又跪在玄风道人的身前,磕头说道:“大师兄,我今天据实所言,非我本意,只因二师兄和四师弟苦苦相逼,我不得不说。”“玄风道人,黑风道人说的可是真的”上官雄飞咄咄逼人。玄风道人愣了,黑风道人的话,的确有些是真的,可是、可是又好像是黑风道人,为他布下一个非跳不行的陷阱,他呆立当场,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上官雄飞的问话。“大师兄,别紧张,实话实说,我相信呢。”赤峰看着玄风道人,眼中流露着真诚的信任。玄风道人长叹一口气,伤感地说:“老三说的有些是真的,我当时的确很关心净魔将军是死是伤,也曾经以为净魔将军并没有死,是老二故意掩盖真相而发过火。”“可是老三,你为什么会认定我身穿软甲,怀揣利刃,就是为了去行刺重伤的净魔将军呢”玄风道人看着黑风道人,眸子中闪出悲伤,这个曾经是他最信任的三师弟,现在却要置他于死地。这时,被上官雄飞派出去的那位将军,从帅帐外走了进来,他冷冷地看了玄风道人一眼,然后对上官雄飞低声说了几句话。上官雄飞听后大怒,厉声喝道:“玄风,没想到杀害净魔将军的凶手,果然是你。”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三十四章终无定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四章终无定论上官雄飞厉声喊道,玄风道人就是凶手,让赤峰大惊,急忙问道:“上官元帅,没有证据,你只凭我三师弟的几句话,就认定我大师兄是凶手”“赤元帅,你要证据是吗”上官雄飞哼了一声,他冲着帅帐门口大声喊道:“给我拿进来。【全文字阅读】:,”赤峰看到帅帐门口走进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朵金色荷花,不禁神情大变。“金莲玉露,我四妹的金莲玉露,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赤峰激动地问,接着他扭头看向上官雄飞说:“你们搜查了我大师兄的住处”“不错,我刚才是安排人,偷偷地搜查了玄风道人的住处。”上官雄飞冷冷的一笑说:“没想到还真的搜查出点东西来。”“净魔将军的金莲玉露,是在我的帐篷中搜查出来的”玄风道人愕然瞪大眼睛。“你可不要告诉我,是有人栽赃嫁祸放到你的床下的。”上官雄飞鄙夷地看着玄风道人,讥讽着。“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凶手不是我大师兄。”赤峰坚定的说。“难道二师兄早就知道,净魔将军的金莲玉露藏在大师兄的帐内吗”黑风真人假装吃惊地问。他接着又说道:“二师兄,你不是说过可以通过金莲玉露的神识,查出真正的凶手吗你快点查一下金莲玉露的神识,找出真正地凶手,帮大师兄洗清嫌疑。”他看着手捧金莲玉露,木然呆立的赤峰又说道:“二师兄,你怎么啦为什么不检查,难道你想让大师兄蒙冤受辱吗”黑风道人心中冷冷的笑着,他在把金莲玉露藏到玄风道人的床下前,就已经把金莲玉露的神识,像是摧毁鬼精灵的识海一样,用他的魔兽灵气给摧毁了。现在,金莲玉露的神识里空荡荡的,没有留下一丝线索。“赤峰,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先前说,可以通过金莲玉露的神识,追查出杀害鬼精灵的凶手,说不定我嫁祸玄风,还会自受其害。”黑风道人得意的想着。“给我把玄风道人绑了。”上官雄飞大喊道。“谁敢。”玉星挺身而出,挡在玄风道人的身前。上官雄飞厉声喝道:“玉星将军,你要违抗军令吗”“就你这种狗屁军令,我就违抗了,怎么着”玉星冷冷的说:“我告诉你上官雄飞,就你这种不分是非的元帅,就不配发布军令。”“玉星将军,你是大鸿国的荡寇将军,别忘了你的身份。”上官雄飞大声吼道:“你如此狂妄,眼中还有我这个元帅吗”“元帅,好威风啊,除了会诬陷好人,你还做了什么在我二师兄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你收回驻扎在新水城外的军队,龟缩在我二师兄为你打下的鹤孟关内,你还做了什么你说呀。”玉星针锋相对,字字如刀。“放肆。”上官雄飞拍案大怒。“放四,你放五我也不怕,老子今天就脱了这身军服,继续回去做我的獐子精去,你能咬了我的蛋”玉星把头盔扔到地上,不屑地看着上官雄飞。“老子也不干了,这显然是有人做好了圈套,让大师兄往里钻,可惜我黑风瞎了眼,误信了他人的挑唆。”黑风道人一副忽然醒悟的样子,站到了玉星的一边。“赤元帅,你不想说的什么吗”上官雄飞对赤峰一言不发,很有意见。“上官元帅,你让我说什么是让我找人把我大师兄抓起来还是违抗你的军令,让我的大师兄离开这里。你是元帅,明辨是非是你的事情,生杀存留你说了算,为什么要我说话”赤峰看着上官雄飞,微微的笑着。“上官元帅。”卷云道长站了出来,他把元帅前头加上上官二字,很明显他的心更靠近赤峰。卷云道长轻咳了一声,接着说:“我现在如果杀了宇文汉将军,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把宇文汉将军的霸王鞭藏到你的帅案下,你信吗”他回头对宇文汉一挥手说:“看刀。”他把手掌轻轻的放到宇文汉的脖子上说:“宇文,你死了,把霸王鞭给我,你个死人留个破霸王鞭干啥。”卷云道人从宇文汉的手中夺过霸王鞭,把手中的拂尘向上一扔,拂尘忽然化做一条火龙,在帅帐内上下飞舞。火龙飞舞一周后,卷云道长一伸手说:“回来吧,该找杀死宇文将军的凶手了。”火龙听话的飞回卷云道长的手中,变回一柄拂尘。卷云道长收起拂尘,举起刚才放到宇文汉脖子上的那只手,含笑说道:“杀死宇文汉将军的凶器,就是这柄利刃,可是宇文汉将军的霸王鞭去哪了我想一定是被凶手藏起来了,大家找一下。”他慢步走到上官雄飞的帅案后,弯腰从帅案下取出宇文汉的霸王鞭,呵呵笑道:“不得了了,杀死宇文汉的竟然是两个人,哪个才是真凶呢”“不错。”赤峰接过卷云道长的话说:“但凭从我大师兄的住处搜出金莲玉露,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上官元帅。”赤峰又对上官雄飞说:“假如你是杀死我四妹的凶手,你会把金莲玉露藏在自己的床下吗”“可是不管怎么说,玄风道人还是有嫌疑的。”烈荣珠送别带走鬼精灵遗体的夔魅上神,来到帅帐,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看的很清楚。“圣武大将军,你觉得我大师兄会因为金莲玉露是仙家法器,才产生了贪念,冒险藏在自己的床下不成”黑风道人阴阳怪气地说。“你说呢”烈荣珠瞟了黑风道人一眼,冷冷一哼。“按理说,金莲玉露是仙家法器,我们修行者也的确会看着眼红,想拥有它,甚至亲人之间也会痛下杀手,可是我大师兄为人坦荡,不应该会为它铤而走险啊。”黑风道人若有所思的说。玉星、卷云道长等都为玄风道人开脱,这让黑风道人的计划产生了危机,他不甘心失败,他要暗示众人,玄风道人可能就是为了得到金莲玉露而冒险,他想再度搅浑这潭水。“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大师兄是为了得到金莲玉露,而派人杀了净魔将军不成”玉星果然中计。“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我愿意相信大师兄是清白的,我想大师兄不会为了得到金莲玉露,而杀死净魔将军,要是那样的话,就太不值当了。”黑风道人话中有话,可是你又挑不出毛病。“大家想过一件事情没有,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军队和修真者不能和睦,谁是受益者”赤峰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玉星想了一下说道:“那自然是修罗宫和陌雪特军队,只要我们内部一乱,他们攻破鹤孟关就会不费吹灰之力。”“离间计。”烈荣珠也想到可能这是修沙罗的阴谋。“他奶奶的,修沙罗太狠毒了,我们差一点就上当了。”玉星一拍大腿怒骂道。烈荣珠轻轻的点点头,上官雄飞也感到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二师兄说的不错,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只有修沙罗这样的魔头,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幼庸的法力超过净魔将军。”黑风道人见风使舵。他知道,再也不能把凶手的嫌疑,向玄风道人的身上拉了,再拉,他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心里恶狠狠地想:“赤峰,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所有的人都在想,杀害鬼精灵的元凶就是修罗宫的修沙罗,却没有发现,真正的毒蛇就藏在他们身边。“大师兄,你处罚我吧,净魔将军的遇难,让我悲伤过度,竟然是非不分,怀疑到了你的身上,我真是该死。”黑风道人又跪倒玄风道人的脚前,他痛哭流涕的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脸,看着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老三,净魔将军的死,我们都很难过,都想早早的揪出凶手,为净魔将军报仇,你铁面无私,勇于揭发,这是好事,我为什么要怪你快起来,快起来。”玄风道人伸手扶起黑风道人。“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呢”玉星对黑风道人的行为嗤之以鼻。“老四,说什么呢就不能闭上嘴。”赤峰瞪了玉星一眼,实际他也看不惯黑风道人的做法。“大哥。”离开帅帐后,英普一路小跑跟在赤峰的身后:“你真的认定杀害鬼精灵的元凶是修沙罗吗”“你是怎么看的”赤峰反问英普。“我怎么看。”英普突然咯咯地笑了:“我感觉我们两个想的是一样的,你是不是也怀疑一二后面的那个数。”“我的确是怀疑他,但我想不出他这样做的动机,他没有理由这么做,我们是不是怀疑错了”赤峰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怀疑的对也好,错也好,你以后都得提防着他,我总觉着吧,他的身上透着一股阴森森的邪气。”英普告诫赤峰。“启禀赤元帅,上官元帅有请。”一个传令兵,急匆匆来到赤峰的面前,神色极其慌张。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三十五章再进新水城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五章再进新水城赤峰跟随传令兵又走回帅帐,上官雄飞急忙迎了上去,样子很紧张:“赤元帅,驻扎在关外的康少楠传来消息,离鹤孟关不远的皮家村哨卡,昨晚被血洗了。【最新章节阅读】”“皮家村哨卡,我去看看。”赤峰大惊,他也不和上官雄飞道别,抱起英普,腾空而去。皮家村哨卡,位于鹤孟关西北,距离鹤孟关不足二十里,距离康少楠驻扎在关外的营地不足五里。赤峰赶到皮家村哨卡的时候,康少楠已经带人把皮家村哨卡给保护了起来。“赤元帅,好惨哪,哨卡里一共九个人,全都被挖去了心脏,惨不忍睹。”康少楠向赤峰汇报现场情况,悲愤地虎目滚动着泪光。“大哥,不像是酡鲅的手段,但是很奇怪,这里留有酡鲅的气味。”英普检查了一个士卒的伤口,又四下嗅着。“酡鲅的气味向哪个方向去了”赤峰问。英普看向西北方向的一座大山,“它应该就藏在那座山里。”赤峰看着座大山问:“康将军,那座山叫什么名字”“那是钟灵山。”康少楠应道,他接着又说:“元帅,我这里绘有钟灵山的地图,你要不要看看”赤峰想了一下,点头说:“好吧,回驻地。”“大哥,你有什么打算”英普躺在在赤峰的怀里,轻轻地问:“你不打算追查酡鲅的下落了难道你看出什么端倪”赤峰骑在康少楠为他找来的战马上,沉吟道:“我在想,酡鲅在这里出现,袭击的又是哨卡,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回头看着钟灵山接着说:“钟灵山距离鹤孟关不足三十里,修沙罗却敢在这里杀人取心,他好想故意在告诉我,他把酡鲅藏身于此,你不感到奇怪吗”“陷阱,你说这是个陷阱”英普警觉地抬起头看着赤峰,“他们又想诱捕你”“有这可能,是不是,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赤峰平静的说。“大哥,你是想、、、、、、”英普并不把话说完。“怎么样敢不敢”赤峰和英普现在已经很默契,一个暗示,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英普咯咯一笑:“我怕,我不敢,我后脑勺的毛都在发抖,我要回家,吓死我了。”“你别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把你吓死了,我回去炖着吃了。”赤峰被英普一逗,刚才沉重的心情,倒是放松不少。“大哥,吃我的时候,念我个好,我肠子里面的东西,你不要一次都吃完,稍留一点点,揣怀里,留个念想,好吗”英普说的可怜巴巴的。赤峰轻轻地在英普的头上拍了一下,呵呵一笑说:“你个死英普,变着法的骂我是吗你肠子里的东西,还是留给自己当干粮吧。”“我还认为你会一直板着个死人脸,没想到看到干粮也会笑,唉,看来都是嘴馋惹的祸。”英普嘻嘻一笑。“元帅,你们带有干粮”康少楠听到赤峰和英普说笑,轻轻一带马追了上来。“你也饿啦想吃吗”英普坏坏的说。“你还别说,大早晨没吃饭就来到这里,忙活了大半天,现在还真的有点饿了,要是你们带有干粮,给我来点,压压饥。”康少楠微笑着伸出手。英普把头扭向一边,轻轻地哼了两声,好像是害羞了。赤峰的脸一红,自然也不能实话实说,轻轻的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说:“也不算什么干粮,嗯,是几个毛桃而已。”他只能随机应变。赤峰从神库中取出上次追捕酡鲅时,在山上采摘的野桃,递给康少楠。野桃虽然放在赤峰的神库中已经有好几天了,但是神库中有灵气的保护,野桃依旧像是刚采摘下来的一样,很是新鲜。“好东西,嗯,真是好东西。”康少楠大口的咀嚼着,看来是真的饿了。“可惜有更好的干粮,还没有做出来,你真没有口福。”英普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坏。“没关系,等你做出来我在吃,现在有这野桃吃就行。”康少楠啃着野桃,说出的话有点听不清楚。赤峰瞪了英普一眼,又对康少楠说:“别听它胡咧咧,它除了坑蒙拐骗,剩下的什么也不会。还做干粮,它做的干粮也能吃”“你别骗我了,狐仙做出的干粮会不能吃是你想独吞,不舍得给我吃吧”康少楠嘿嘿的笑着,“元帅,你也忒抠了吧。”赤峰哭笑不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把刚才和英普的玩笑话,说给康少楠听吧。“康将军,你说的不错,我大哥就是忒抠了,他就是想独自享用我做的干粮。”英普话没有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猛地又啊了一声,是赤峰在它的脑袋上,弹了个爆头。“你就不能不那么损。”赤峰对他这个狐仙妹妹,有点束手无策。回到康少楠驻扎的营盘后,康少楠先是让人送上了吃食,饱餐后。他为赤峰拿来了钟灵山的地图。“你为什么要绘制钟灵山的地图”赤峰边看着地图边问。“行军打仗吗,总是要把驻扎地周围的地理情况搞清楚吗,这叫有备无患。”康少楠得意的说。“你说的很对,有了地形图,当敌人来犯时,拿出地图,就能了解敌人驻扎地的情况,不至于临时慌了手脚,还要派人侦查。”赤峰赞许的点着头。赤峰对着钟灵山的地图,仔细地研究着钟灵山的山势地形,同时向康少楠了解了一些钟灵山附近的情况。直到晚饭过后,夜幕来临,赤峰对康少楠耳语几句,然后和英普走出军营。“大哥,我们要去钟灵山”英普轻声问。“不,我们去新水城。”赤峰低声道。“去新水城去新水城干什么”英普有些不了解。“去了你就知道啦。”赤峰借着夜色的掩护,腾空而起。新水城距离鹤孟关不过百十来里地,赤峰用御气飞行术,不消片刻就到了新水城的上空,他找了个空旷无人的地方落了下来,然后融入新水城的夜景里。“英普,帮个忙呗。”赤峰微微笑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恶心我”英普很警惕。“也没有多恶心,想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赤峰依旧笑着。“怎么,我十恶不赦了,还要重新做人,就算是重新来,我也是重新做狐狸,与人没有关系。”英普猜着赤峰的意图。“变个美女,一会去迷惑一个人。”赤峰坏坏的笑着。“这是我的强项,迷惑谁”英普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要是修罗宫的人,哪个都行。”赤峰没有想到英普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那可得变得漂亮一点,花如颜行吗”英普想到它见过得,最漂亮的女子。“行,就变她。”英普赞许的点点头。“变就变。”英普说完一转身,一个活脱脱的花如颜就出现在赤峰的面前。“太棒了。”赤峰兴奋的说:“去吧,看着那个不长眼的修罗宫弟子,把他给我勾引到这里来,我想和他聊聊。”“行,我去了。”英普转身离去,走出不远后,又回头冲赤峰微微一笑,“等着我,说不定我给你弄两个过来。”“不用,一个就够了。”赤峰对它挥挥手,“快去快回。”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英普变成的花如颜,就慌慌张张的出现在赤峰隐藏的街道里,它后面跟着一位,醉意朦胧的修罗宫弟子。“为什么跟踪我妹妹”赤峰让过英普,挡在修罗宫弟子的身前。“我就跟踪了怎么啦”修罗宫弟子嘴里喷着酒气,嚣张地说:“我不仅跟踪她,我还要把她娶回去做小妾,你能管得着”“是吗”赤峰忽然露出笑容,笑眯眯的看着修罗宫弟子,轻轻地一抬手。只听啪的一声,接着修罗宫的弟子一声惨叫,他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脸上就被赤峰结结实实的扇了一巴掌。“你奶奶的,你敢打我,我、、、、、、。”“啪”又是一记耳光声,打断了修罗宫弟子后面的话。“这耳光声,真好听,我还想听。”英普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修罗宫弟子红肿的脸。修罗宫弟子的酒醒了,他知道今天遇见了爷,生死都捏在面前的这位爷的手里,他的双腿一软,噗通跪在赤峰的面前。“爷,大爷,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令妹,请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修罗宫的弟子开始磕头求饶。“好啊,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告诉沙脱儿在哪”赤峰依旧微笑着说。修罗宫的弟子忽然警觉起来:“你找我师兄干什么”“我找他算账。”英普尖叫起来。“他说好了要娶我,害的我和他、、、、、、。可是他现在又躲着不肯见我,这个负心汉,我的命好苦啊。”说完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呵呵,我师兄的艳福不浅啊。”修罗宫的弟子看着英普,淫、邪的笑了起来,他忘记了脸上的痛。他忽然收住笑容,大声地说道:“不对呀。”本书来自品&书#网:> ... 第一百三十六章色胆包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六章色胆包天 修罗宫的弟子忽然大声地说道:“不对呀,我师兄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件事情?你们说的是真的?” “一个姑娘家家的会拿这个,跟你玩笑吗?”英普悲悲切切,哀伤欲绝。【全文字阅读】?.?` 赤峰没有想到英普会来着一手,无端端的打上了花如颜的名节,但是他现在也只能随着英普的话向下说:“他是偷偷的出来招惹我妹妹的,这种事他会跟你说。” 那个修罗宫的弟子想了一下说:“也对,他天天装大尾巴狼,训这个,骂那个,原来他自己的肚子里,也装着花花肠子。” 他语气一高继续说:“走,他现在在前门查哨,我带你们去,没想到他干出这等风流事,还不想认账,啧啧,多漂亮的小娘子,要是我、、、、、、。”他咽了口后说,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嫉妒。 “不会吧,我和我妹妹刚从前门过来,没有见着他呀。”赤峰装作吃惊的样子说。 “还不是都因为你,上次见了我的沙脱儿,又是要打又是要杀,他敢见我们吗?肯定又是躲起来了。”英普生气的哭了起来,“你要是这次在找不到他,我、我就不活了我。” “好好好,我一定帮你找到他,行了吧?”赤峰显得很无奈,“唉,我这两个妹妹,都让我给惯坏了,一点都不懂事,在外人的面前,就不能矜持点。” “你有两个妹妹?”修罗宫的弟子,欢喜地问。 “我有两个妹妹怎么啦?我告诉你,不要给我起什么坏心思。”赤峰假装严厉地说。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修罗宫的弟子就是一个色鬼,所以才说有两个妹妹,来挑逗他。 修罗宫的弟子,哪里知道这是赤峰的计谋,陪着笑脸说:“哪敢哪敢,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心中从无半分邪念,是诚心想帮你们的。?.??`” 他忘了刚才挨打前跟踪英普的那件事情,心中美美的想着,眼前的这一位已经惊艳无比,她的姐妹也肯定是个绝世美色,只要能帮他们找到师兄沙脱儿,说不定还能成就自己的一桩美事。 赤峰猜透了对方的心思,假装生气的说:“妹子,我们走,用不着他帮忙。” “大哥这是欲擒故纵,我得配合这点。”英普想到,它故意轻声的哭着,哽咽的说:“要是我的沙脱儿又躲着我,我干怎么办?” “实际把这事好办。”修罗宫的弟子说:“要不你们找一家客栈先住下,我给你们把我师兄沙脱儿带过去。” “那怎么能行呢?”赤峰横眉立眼的说:“这事不能这么办,我不同意,你该干嘛干嘛去,这里不需要你操心。” “怎么就不行了?我看这位大哥说的就很在理。”英普停止了哭泣,不满的看着赤峰。 它缓了一口气又说:“我们已经在这里找了他三天了,他一直躲着不见我们,要是这位大哥能把他找过来,我们当着面把话说清楚,他要真的不要我了,我也死了这条心,出家做道姑去。” “呀呀呀,姑娘,可不敢这么说,这话让人听着心疼。”修罗宫的弟子说:“这样吧,这事情交给我,包在我身上,我炮喜一定把我师兄给你找过来,让你们见个面,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去跟他说,师兄有个女孩子在到处找你,你快去看看她吧,要不然她就出家当道姑去了。”赤峰冷言冷语的说:“他知道我和我大妹还在新水城,还不立马藏起来,你安得什么心吗?” “大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真是狗咬吕洞宾。???.?`”英普大声地说道:“这位大哥,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我就在这里等你,要是沙脱儿还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我就、、、、、、。”它忽然把脸扭到一边,不说了。 “放心吧妹子,我马上把我师兄给领过来,不让你见到我师兄,我誓不为人。”炮喜信誓旦旦。 英普慢慢的走到炮喜身前,伸手摸了摸炮喜被赤峰打肿的脸:“现在还痛吗?我大哥下手也太重了。” 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炮喜被英普这么一摸,骨头都要散了一样,喜欢的连连说道:“妹子,不疼,不疼。我现在就把我师兄找来,让他说个清楚。” 英普慢声细语的说:“大哥,有劳你了。”说完对炮喜妩媚的一笑。 炮喜像是被打了鸡血,头一仰重重的说道:“妹子,你等着我,我一定把沙脱儿师兄给你找来。” “大妹,你就这么相信他?”赤峰低声地说。 “嗯,我相信他,能遇见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我都想把二妹嫁给他。”英普小声的说。 赤峰和英普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他们用的是定向传音,字字不拉的送进了炮喜的耳朵里。 炮喜怎会知道赤峰和英普的计谋,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好,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心里乐的一塌糊涂。 有了这种好事,他更加坚定了马上把沙脱儿骗到这里的决心。 炮喜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南门,沙脱儿已经离开了那里,去了东门,他又快马加鞭的赶到东门。 还好,沙脱儿还在东门,炮喜冲上去一把拉住沙脱儿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师兄,我可找着你了,快、快跟我走。” “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你奶奶死丈夫啦,想让我给你做爷爷?”沙脱儿瓮声瓮气的调侃着。 “比这事情还好,是个大喜事。”炮喜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说。 “还有什么好事?”沙脱儿一时愣了。 炮喜神秘地说:“师兄,你现在最想得到什么?什么才会让你最兴奋?” “是你妈,奶奶的,想耍我。”沙脱儿以为炮喜在调侃他,在他的心里,炮喜就是个逼良为娼,残害妇女的恶棍。 “师兄,你冤枉我了。”炮喜讪讪地说:“实话跟你说了吧,是这么回事,我今天找到了一味仙果,我听那人说是什么地灵圣果。那人说,这种仙果能生骨续筋,提升修为,所以我才来告诉你,算我多嘴,不该来找你说。” 炮喜很清楚,地灵圣果对沙脱儿有多大的诱惑,沙脱儿自从被赤峰重伤后,身体一直不能完全恢复,功力也是大大折扣,而地灵圣果又是疗伤和提升法力的圣果。如果沙脱儿服用了地灵圣果,不仅身体的伤势能够痊愈,就是功力也会大大提升。 炮喜就是知道地灵圣果的妙用,才用地灵圣果来引诱沙脱儿的,他不相信,沙脱儿听到地灵圣果,会不动心。 沙脱儿被炮喜猜中了,他果然欣喜若狂,一把抓住炮喜的胳膊说:“快说,是谁有地灵圣果。在哪?” 炮喜哼了一声说:“刚才是谁骂来着?现在又这般急燥,师兄,你也太不把师弟当回事了吧?” “好,刚才是我说错了话,师兄错了,快告诉我地灵圣果?”沙脱儿果然像炮喜想的一样,沙脱儿一听到地灵圣果,立刻来了精神,急着知道它的下落。 “在哪?”炮喜嘿嘿一笑“师兄,你信我就跟我走,不信,就算了。”炮喜欲擒故纵。 “小兔崽子,我跟你走,假如你骗我,老子就宰了你。”沙脱儿冷哼一声。 “师兄如果这么不相信我,你还是不要跟我去了,假如那人说的是假的,或者他手里 的地灵圣果不是真的,那你还不打死我?”炮喜非常了解他师兄沙脱儿的性格,你要是说的信誓旦旦,他反而会怀疑,反之,他可能信以为真。 炮喜自从见了英普变成的花如颜,魂就被英普变成的花如颜勾走了,他现在一心只想把沙脱儿骗到英普变成的花如颜的身边,换取英普的青眼,好对她那个没见面的妹妹说好话。 所以,他已经豁出去了,不把沙脱儿骗到地方他是绝不罢休,他看着怒目圆瞪的沙脱儿,轻轻一笑说:“师兄你别瞪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的脾气我也知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真的师兄,我刚才也只是看到几个人,正在争着要买一个人的东西,我就问了一嗓子,他们有人告诉我,是在买地灵圣果,我也没有看清楚是不是真的。”炮喜嘿嘿一笑, 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师兄,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等我再去问个明白,验验他说的地灵圣果是真是假,是真的我再回来告诉你,你看成吗?” “成你奶奶的王八孙,马上带我过去,再啰嗦,我现在就掐死你。”沙脱儿听说有几个人在挣着买地灵圣果,终于急了。 炮喜暗暗高兴,他终于如愿以偿把沙脱儿骗到和赤峰约定的地方。 “你说的人在哪里?”沙脱儿看着空旷的街道,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人呐?”炮喜挠着头,疑惑的说:“人去哪了?刚才明明还在这里。” 正在四处张望的沙脱儿,忽然浑身一颤,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呆立在哪里,只感到身后阵阵凉。 ... 第一百三十七章兄弟相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七章兄弟相见 沙脱儿背后转出炮喜,炮喜嘿嘿的笑着说:“师兄,不要慌张,我没有害你之心,却是为你送来一件天大的喜事,一会儿,你一定会高兴的。.?`” 沙脱儿的心中充满恐惧,他不知道炮喜要干什么?他现在不仅身体动不了,口也不能说话,只能瞪着惊慌疑惑地眼睛看着炮喜。 如果说是以前,炮喜绝不可能点住沙脱儿的穴道,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的金刚魔功被赤峰上一次来新水城给破了,自然护体魔功也废了,炮喜又是突然偷袭,他这才有了偷袭成功的机会。 “花小姐,花小姐,我把我师兄给你带来了,你在哪?出来吧。”点住沙脱儿的穴位,炮喜得意地喊着。 炮喜偷袭点住沙脱儿的穴道,是有他的目的,他心想:花如颜能够选择沙脱儿,不过是因为沙脱儿的一身本领,美女爱英雄吗,只一点他觉得绝不会错。 基于此,他才点住沙脱儿,主要是向花家兄妹证实自己的实力,告诉他们,自己绝非泛泛之辈。 还有一点,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害怕,一旦沙脱儿见到花如颜,扭身就跑怎么办?他是没有能力拉住沙脱儿的,沙脱儿一旦逃走,那么他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白忙活一场,得不偿失。 至于点住沙脱儿的哑穴,他是不想沙脱儿不能动后,大声呼喊,引起修罗宫弟子前来,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炮喜的做法,让赤峰和英普大敢惊讶,他们没有想到炮喜会来着一手,但是,这倒让赤峰和英普感到很高兴,因为省去了和沙脱儿对质的很多烦恼。 “沙大哥,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变成花如颜的英普,惊喜交加的说。 “大妹,你先让开,让我先揍他一顿,我让他在始乱终弃。??.??`”赤峰一掌打在沙脱儿的胸口,不过沙脱儿动也没动一下。 在外人看来,赤峰的这一掌,软绵无力,像在做做样子,可是,沙脱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赤峰的这一掌,是担心自己冲破炮喜点的穴位,重新用灵气一下子点了他身上的七八处大穴。 “大哥,你打坏他,我和谁拜堂成亲啊?我不许你打他。”英普很配合的说。 “大妹子说的不错,我师兄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也不能再打啦,真的要是打伤了我师兄,大妹子会不高兴的。”炮喜在一边讨好的说。 “谁说的不是啊,大哥,你不要再打他了,我想回家,让二妹见见她的大姐夫,行吗?”英普羞涩的说。 “你是想和他拜堂成亲吧?你像个姑娘家吗?一点都不矜持。”赤峰瞪了英普一眼。 他看看炮喜,又扭头对英普说:“你就是急着成亲也没有用,现在城门已经关闭,我们是出不去的,等明天天亮了,城门开了再说吧。” “这可怎么是好?我出门时已经让二妹布置了花厅洞房,今天就是黄道吉日,如果过了今天,我还要再等两个月才能完婚,我们总不能在这两个月内,天天看着他吧?”英普急的要哭。 “这好办,我陪你们出城。”炮喜从沙脱儿的身上取出通行令牌说:“我们有这个,随时都可以出城。” 炮喜现在不仅想见见英普的妹妹,更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知道,如果不能顺利促成这件事,沙脱儿肯定以后会找他的麻烦。 “师兄,真的对不起,花小姐太可怜了,你不能抛弃她,为了能促成你们的好事,师弟只好出此下策了。”炮喜笑着说。.?`? 炮喜又找来一辆马车,让赤峰英普和是和沙脱儿坐在马车上,拿着通行令牌顺利的出了新水城。 “花大哥,我们要往哪里去?”炮喜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问。 “你感觉埋你最合适的地方。”英普嘻嘻的笑着。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埋我?”炮喜感到事情不对劲。 “他是赤峰,我是狐仙英普。”英普咯咯地笑着:“因为你是残害妇女,丧尽天良的恶棍,该埋。” 炮喜惊骇万分,扔下马鞭,就要逃走。 他快,赤峰更快,就在炮喜身形方动,他出手一掌击在炮喜的后心,炮喜哼都没有哼一声,一头栽在马车前,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老沙,看到没有,炮喜这叫恶贯满盈,你想不想让我大哥来一掌啊?不,是再来一掌。”英普得意的笑着。 沙脱儿闭上了眼睛,他恨死了炮喜,他恨不得把这个笨蛋撕成碎片,可是再恨有用吗?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已经到了挨宰的份上了,生死只能看天意了。 “你是敢敢?”赤峰收拾好炮喜的尸体,把马车赶到一个树林边,康少楠按照赤峰从军营出来时的吩咐,已经把南宫用带到了这里。 沙脱儿睁开眼,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南宫勇,惊呆了。 “你是敢敢吗?我是勇勇。”南宫勇盯着沙脱儿,眼中流出泪水。 沙脱儿坐在马车上,疑惑地瞪着大眼,看着南宫勇,他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赤峰变出来的。却偏偏身上穴道被点,想动,动不了,想问,不能说。 “敢敢,我是你的大哥勇勇。”南宫勇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搂住沙脱儿,哽咽地说“敢敢,我找了你二十八年,你怎的就成了沙脱儿?” 他现了沙脱儿的情况有些不对,放开沙脱儿,扭头问赤峰:“元帅,我弟弟怎么啦?” 赤峰微微一笑,手轻轻的在沙脱儿的背上一拂,一股灵气输入沙脱儿的它内,顿时解开沙脱儿身上的穴道。 “你是我大哥?你真是我大哥勇勇?”被点住的穴道一解开,沙脱儿抓住南宫勇的双臂,异常激动。 南宫勇重新抱住沙脱儿,激动地说:“我就是你的大哥勇勇,敢敢还记得我们八岁那年吗?我们上山采摘酸枣吃吗?没想到一场大风过后,你不见了。” 南宫勇用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仍旧挡不住滚烫的眼泪滑过脸颊,“从那时起,我一找就找了你二十八年,没想到你成了修罗宫的人。” 沙脱儿更是激动的泪如泉涌,“大哥,那场大风把我刮到山崖下,使我身受重伤,后来,被路过的蒙砂别救起,蒙砂别为我治疗了三个月,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半年后,我的伤才痊愈,蒙砂别陪着我回到了我们的村子,村子里的人告诉我,前不久,来了一群人把我们的一家人全都杀了,而这群人就是身穿东方修真者的服装。”沙脱儿愤恨的看了一眼赤峰。 “你可能上当了?”赤峰微笑着说:“你有没有想过,是修沙罗看好了你一身修行的仙基,想把你收罗在修沙罗的门下,而设计的毒计呢?” “东方修真界与你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们一家?”赤峰依旧微笑着。 “敢敢,你上当了,当时屠我们一家的不是东方修真者,是另有其人,我就是在我们家遭到屠杀时,被东方修真者救出来的。”南宫勇气愤的说。 “你说的是真的?”沙脱儿将信将疑,他相信南宫勇就是他失散二十八年的大哥,同时也怀疑,南宫勇被赤峰要挟,和现在的自己一样,身不由己。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想为父母报仇,就跟着大哥干。你要想继续助纣为虐,我就求元帅放了你,将来战场上,刀剑无眼,各安天命。”南宫勇本来不善言语,不过这几句话倒是说的铿锵有力。 沙脱儿沉吟片刻,大声地说道:“大哥的话我是自然相信。”他看了一眼赤峰又说:“但是,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不仅杀了我的少主(铎迩)还重伤了我,我不信他。” “你糊涂,你觉得赤元帅在你重伤之后,不能再补上一掌,毙了你吗?”南宫勇恼火的看着沙脱儿说:“赤元帅不杀你,就是想让我们兄弟日后能够相见。” 沙脱儿沉思了好久,才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告诉我,修沙罗豢养的酡鲅在哪里?”赤峰突然改变了,原来想让沙脱儿把修沙罗引进自己包围圈的计划,说出了另一番话。 沙脱儿闭上眼睛想了一会才说:“修沙罗豢养的酡鲅在钟灵山,你打算杀了它?” “不错,我已经追杀这个凶兽好久了,一直找不到这畜生的下落,现在知道了,我就不能让它活过明日。”赤峰坚定的说。 沙脱儿突然笑了:“赤元帅,你不要太托大了,不要说酡鲅不好对付,就是你想上钟灵山都难,钟灵山上已经布满了暗桩密哨,一旦有了动静,修沙罗马上就会赶过来,我希望你不要自投罗网。” 赤峰呵呵一笑说:“这倒不劳你操心,我自有主意。”他从怀里取出通行令牌,递到递到沙脱儿的手中,“你可以进城了,时间太久,修沙罗会生疑的。” 沙脱儿一愣,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着南宫勇一点头,转身就进了新水城,直奔修沙罗的住处。 ... 请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nt_up();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一百三十八章决战前夕 沙脱儿走进修沙罗的住处,躬身说道:“启禀宫主,属下刚才被炮喜骗走,后被赤峰偏出城外,被逼说出酡鲅的下落,请宫主责罚。” 修沙罗睁开微闭的双眼,凶狠的瞪着沙脱儿,许久才说:“就这些?赤峰没有再让你做别的?” “回宫主。”沙脱儿恭敬的回答:“没有,不过他找到了我的哥哥,并且把他带到了我的面前,但是我能够看出,他控制了我的哥哥,利用我哥哥,做威胁我的人质。” 他恳求道:“宫主,看在属下跟随宫主二十多年的份上,请宫主救救我哥哥。” “好歹毒的赤峰,手段如此卑劣,沙脱儿。”修沙罗安慰道:“你的哥哥,本座一定帮你就出来,你只管放心。现在我让你带人悄悄地潜伏在钟灵山附近,赤峰一旦出现,你就缠住赤峰,我即刻赶到,救出你哥哥,你可愿yì。” “多谢宫主,只是属下不是赤峰的对shǒu,害怕不能坚持到宫主前来施救。”沙脱儿狠狠地说道:“属下倒有一计,请宫主容禀。” 修沙罗微微一皱眉:“说吧。” “宫主。”沙脱儿说:“我想在钟灵山设一个陷阱,然hòu,只身把赤峰引进事先设置的包围圈,一举将赤峰擒下,如何?” 修沙罗桀桀的怪笑起来:“好,很好,就按着你的计划办。” 他忽然一伸手,一颗药丸飞射而出,射进沙脱儿的嘴中。沙脱儿一惊,接着咽下药丸,脸色很平静。 修沙罗满意的说:“你不用担心,这是一颗神龙丹,是帮你补充灵气法术的,可以使你的法力增长数倍,虽然有些许副作用,但是,五天之内能得到解药,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伤害。” “谢宫主。”沙脱儿依旧平静的说:“属下绝不负宫主厚望,定尽全力,拿下赤峰,一报宫主多年栽培之恩,二来报我灭门之仇。”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修沙罗说完微闭上眼睛。 沙脱儿离开后,一旁转出蒙砂别,“宫主,你觉得沙脱儿的话可以相信多少?” 修沙罗睁开眼睛,一丝邪恶划在他的脸上一闪既没:“信多少?你对一只养熟的狗相信多少?” 蒙砂别陪着笑脸说:“既然宫主相信沙脱儿,为什么还要赐他神龙丹?” 修沙罗诡异的一笑说:“你难道没有见过,疯狗噬主吗?” 蒙砂别点点头,佩服的说:“宫主果然深谋远虑。” “别拍马屁了。”修沙罗得yì地笑着:“我们也该走,到钟灵山会会赤峰去,看看他能不能冲出我的天罗地网?也让你看看我的神龙丹的威力。” 神龙丹的威力有多大,沙脱儿也是知道的,它是一种特殊的毒药,服用者法力的确能增长数倍。 不过这种药有一种特别的功效,就是这种药在服用者,服用五天后,还得不到解药,身上就会发出一种气味。这种怪异的气味,会引来各种毒蛇,对没有服用解药的服用者,展开攻击。 沙脱儿就见过一位,没有得到解药的修罗宫弟子的悲惨遭遇,那个因为迟到半天回来的修罗宫弟子,当他爬回修罗宫的时候,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蛇,最后在修沙罗的白眼中,痛苦的死去。 沙脱儿当时还暗笑哪位修罗宫弟子,笑他得不到宫主修沙罗的信任,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现在这件事临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才看懂了,当时那位修罗宫弟子的那种,绝望无助的眼神。 沙脱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hòu重重的吐了出来,他召集起自己的人马出发了,他必须在赤峰消灭酡鲅之前,赶到钟灵山,他要生擒了赤峰,然hòu活剐了他,一报赤峰重伤自己之仇。 夜风飒飒,星汉横亘,赤峰和英普来到夜幕里的钟灵山下,停住了脚步。 “大哥。”英普开口说道:“我们明目张胆地直接上山,还是从天上下去?” “我们从小路偷偷摸摸的上去。”赤峰有种运筹帷幄的样子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看好戏?”英普轻声的问:“看什么好戏?谁演好戏给我们看?” “我演你看吗?”赤峰嘻嘻一笑。 “赤元帅,是你吗?”黑暗处走出沙脱儿。 “好戏开场了。”赤峰小声的跟英普说。 “哦,原来你一直在军营里等,就是在等他呀。”英普好像明白了什么。 “赤元帅,你们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沙脱儿看看天色接着说:“天都快亮了,我们要抓紧,否则消灭酡鲅我们就没有机huì了。” “你怎么在这里?”赤峰假装吃惊的问。 “什么嘛。”沙脱儿平静的说:“我回去后,总觉得你想找到酡鲅,被修沙罗藏在哪里不容易,所以就找了个理由出城来到这里,配合你消灭酡鲅。” “太好了。”赤峰激动地说:“我刚才还在担心到处都是暗桩,想找到酡鲅不容易,现在有了你,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走吧,你跟在我的身后,从大路上山,不必担心哨卡。”沙脱儿轻声地说。 他心中暗暗得yì道:“赤峰,只要你跟我上了山,你的命就在我的手里了。” “酡鲅藏身在哪里?离这里还有多远?”走到山腰后,英普警觉的看着四处动jìng,小声地问。 “不远,就在前面,马上就到。”沙脱儿看了一眼英普,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他恨透了这只狐狸,自己被赤峰在新水城重伤时,肯定从中有它的计谋。沙脱儿暗自想:“死狐狸,不用着急,一会就是你的死期。” “不用走了,这里就挺宽敞,我们做个了断吧。”赤峰突然停下脚步,呵呵一笑。 沙脱儿一愣,接着呵呵笑道:“怎么看出来了,我在哪里露出破绽。” “看都看出来了,在哪里看出来有分别吗?”赤峰不屑的看着沙脱儿。 沙脱儿活动着手臂肩膀,有几许得yì,有几许怨恨,冷冷一哼说:“看出来又能怎样,赤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逃不走了。” “是吗?你有这么大的把握?”赤峰突然笑了,笑得很轻松。 他看着沙脱儿讥讽道:“不要装模作样了,有本领,你现在就抓住我,你再充大的,也不过是一只认贼作父的狗,只能徒添笑料。” 沙脱儿大怒,厉声吼道:“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他抡起黄铜棍,带着啸啸的风声,搂头砸向赤峰的头顶。 棍未到,赤峰就感到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吹到脸上隐隐作痛。赤峰知道,这是一种只有强大的灵气,才会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量。 他和沙脱儿以前交过手,沙脱儿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在他看来,沙脱儿不过是一位,拥有一身金刚铁魔功的莽夫,在自己的手中不堪一击。 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沙脱儿灵气充盈,身法灵活,绝非是以前的沙脱儿可比,他心中一惊,不敢伸手硬接沙脱儿的黄铜棍,只能闪身一躲。 沙脱儿见赤峰躲过他的迎头一击,不等黄铜棍未了,拦腰横扫赤峰的腰部,赤峰急忙弯腰后撤,沙脱儿的黄铜棍却如影随形,像枪一样的刺向赤峰的小腹。 赤峰翻身跳出,堪堪躲过沙脱儿的黄铜棍,不过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赤峰躲过沙脱儿的三招后,沙脱儿比赤峰还要紧张。 赤峰并不知道,沙脱儿的这三招是有讲究的,名zì叫雷霆三击。 沙脱儿从拿起黄铜棍的那一天起,只练这三招,也就是说,这三招在沙脱儿的手中,已经浸淫了近三十年,沙脱儿也让无数的名家高手,丧生在这三招之下。 沙脱儿一看雷霆三击没有奏效,微微一愣,接着对赤峰又是搂头一棍,把雷霆三击又从头使了一边。 虽然沙脱儿是第二遍使用雷霆三击,赤峰还是被逼的手忙脚乱,但他也知道了沙脱儿也就会这么多。 当沙脱儿第三次使用雷霆三击时,赤峰没有后退,迎着击向他头部的黄铜棍,撞进沙脱儿的怀中,一掌击向沙脱儿的面门。 沙脱儿看到赤峰不退反进,心知不好,不等赤峰近身,合身跳出,大声喊道:“赤峰小儿,有种随我来,我们再战三百合。” “你不用喊了,就你的手段,不是我大哥的对shǒu,场面话,别说了,歇会吧。”英普讥笑道。 “我是打不过赤峰,可是他敢跟我来吗?就知道吹大牛。”沙脱儿挑衅道。 “我不吹牛,你能长得牛高马大吗?蠢牛,一只只会逃命的胆小鬼蠢牛。”英普咯咯地笑着。 “你、、、、、、。”沙脱儿发怒了,“我和你们拼了,看谁是胆小鬼。” “沙脱儿,你退下。”一道青光闪过,一位白发老人来到赤峰的面前,他的身后跟着一众修罗宫门徒,蒙砂别也在其中。 他微微一笑说:“赤峰,还认得本尊吗?” “看来这次你算错了,大麻烦来了。”英普慌慌张张的跳到赤峰的身后,恐惧让它微微发抖。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一百三十八章决战前夕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八章决战前夕 沙脱儿走进修沙罗的住处,躬身说道:“启禀宫主,属下刚才被炮喜骗走,后被赤峰偏出城外,被逼说出酡鲅的下落,请宫主责罚。【全文字阅读】?.`” 修沙罗睁开微闭的双眼,凶狠的瞪着沙脱儿,许久才说:“就这些?赤峰没有再让你做别的?” “回宫主。”沙脱儿恭敬的回答:“没有,不过他找到了我的哥哥,并且把他带到了我的面前,但是我能够看出,他控制了我的哥哥,利用我哥哥,做威胁我的人质。” 他恳求道:“宫主,看在属下跟随宫主二十多年的份上,请宫主救救我哥哥。” “好歹毒的赤峰,手段如此卑劣,沙脱儿。”修沙罗安慰道:“你的哥哥,本座一定帮你就出来,你只管放心。现在我让你带人悄悄地潜伏在钟灵山附近,赤峰一旦出现,你就缠住赤峰,我即刻赶到,救出你哥哥,你可愿意。” “多谢宫主,只是属下不是赤峰的对手,害怕不能坚持到宫主前来施救。”沙脱儿狠狠地说道:“属下倒有一计,请宫主容禀。” 修沙罗微微一皱眉:“说吧。” “宫主。”沙脱儿说:“我想在钟灵山设一个陷阱,然后,只身把赤峰引进事先设置的包围圈,一举将赤峰擒下,如何?” 修沙罗桀桀的怪笑起来:“好,很好,就按着你的计划办。” 他忽然一伸手,一颗药丸飞射而出,射进沙脱儿的嘴中。沙脱儿一惊,接着咽下药丸,脸色很平静。 修沙罗满意的说:“你不用担心,这是一颗神龙丹,是帮你补充灵气法术的,可以使你的法力增长数倍,虽然有些许副作用,但是,五天之内能得到解药,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伤害。” “谢宫主。”沙脱儿依旧平静的说:“属下绝不负宫主厚望,定尽全力,拿下赤峰,一报宫主多年栽培之恩,二来报我灭门之仇。?.?`”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修沙罗说完微闭上眼睛。 沙脱儿离开后,一旁转出蒙砂别,“宫主,你觉得沙脱儿的话可以相信多少?” 修沙罗睁开眼睛,一丝邪恶划在他的脸上一闪既没:“信多少?你对一只养熟的狗相信多少?” 蒙砂别陪着笑脸说:“既然宫主相信沙脱儿,为什么还要赐他神龙丹?” 修沙罗诡异的一笑说:“你难道没有见过,疯狗噬主吗?” 蒙砂别点点头,佩服的说:“宫主果然深谋远虑。” “别拍马屁了。”修沙罗得意地笑着:“我们也该走,到钟灵山会会赤峰去,看看他能不能冲出我的天罗地网?也让你看看我的神龙丹的威力。” 神龙丹的威力有多大,沙脱儿也是知道的,它是一种特殊的毒药,服用者法力的确能增长数倍。 不过这种药有一种特别的功效,就是这种药在服用者,服用五天后,还得不到解药,身上就会出一种气味。这种怪异的气味,会引来各种毒蛇,对没有服用解药的服用者,展开攻击。 沙脱儿就见过一位,没有得到解药的修罗宫弟子的悲惨遭遇,那个因为迟到半天回来的修罗宫弟子,当他爬回修罗宫的时候,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蛇,最后在修沙罗的白眼中,痛苦的死去。 沙脱儿当时还暗笑哪位修罗宫弟子,笑他得不到宫主修沙罗的信任,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现在这件事临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才看懂了,当时那位修罗宫弟子的那种,绝望无助的眼神。 沙脱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吐了出来,他召集起自己的人马出了,他必须在赤峰消灭酡鲅之前,赶到钟灵山,他要生擒了赤峰,然后活剐了他,一报赤峰重伤自己之仇。?` 夜风飒飒,星汉横亘,赤峰和英普来到夜幕里的钟灵山下,停住了脚步。 “大哥。”英普开口说道:“我们明目张胆地直接上山,还是从天上下去?” “我们从小路偷偷摸摸的上去。”赤峰有种运筹帷幄的样子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看好戏?”英普轻声的问:“看什么好戏?谁演好戏给我们看?” “我演你看吗?”赤峰嘻嘻一笑。 “赤元帅,是你吗?”黑暗处走出沙脱儿。 “好戏开场了。”赤峰小声的跟英普说。 “哦,原来你一直在军营里等,就是在等他呀。”英普好像明白了什么。 “赤元帅,你们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沙脱儿看看天色接着说:“天都快亮了,我们要抓紧,否则消灭酡鲅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你怎么在这里?”赤峰假装吃惊的问。 “什么嘛。”沙脱儿平静的说:“我回去后,总觉得你想找到酡鲅,被修沙罗藏在哪里不容易,所以就找了个理由出城来到这里,配合你消灭酡鲅。” “太好了。”赤峰激动地说:“我刚才还在担心到处都是暗桩,想找到酡鲅不容易,现在有了你,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走吧,你跟在我的身后,从大路上山,不必担心哨卡。”沙脱儿轻声地说。 他心中暗暗得意道:“赤峰,只要你跟我上了山,你的命就在我的手里了。” “酡鲅藏身在哪里?离这里还有多远?”走到山腰后,英普警觉的看着四处动静,小声地问。 “不远,就在前面,马上就到。”沙脱儿看了一眼英普,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他恨透了这只狐狸,自己被赤峰在新水城重伤时,肯定从中有它的计谋。沙脱儿暗自想:“死狐狸,不用着急,一会就是你的死期。” “不用走了,这里就挺宽敞,我们做个了断吧。”赤峰突然停下脚步,呵呵一笑。 沙脱儿一愣,接着呵呵笑道:“怎么看出来了,我在哪里露出破绽。” “看都看出来了,在哪里看出来有分别吗?”赤峰不屑的看着沙脱儿。 沙脱儿活动着手臂肩膀,有几许得意,有几许怨恨,冷冷一哼说:“看出来又能怎样,赤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逃不走了。” “是吗?你有这么大的把握?”赤峰突然笑了,笑得很轻松。 他看着沙脱儿讥讽道:“不要装模作样了,有本领,你现在就抓住我,你再充大的,也不过是一只认贼作父的狗,只能徒添笑料。” 沙脱儿大怒,厉声吼道:“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他抡起黄铜棍,带着啸啸的风声,搂头砸向赤峰的头顶。 棍未到,赤峰就感到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吹到脸上隐隐作痛。赤峰知道,这是一种只有强大的灵气,才会挥出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量。 他和沙脱儿以前交过手,沙脱儿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在他看来,沙脱儿不过是一位,拥有一身金刚铁魔功的莽夫,在自己的手中不堪一击。 可是,今天他突然现,沙脱儿灵气充盈,身法灵活,绝非是以前的沙脱儿可比,他心中一惊,不敢伸手硬接沙脱儿的黄铜棍,只能闪身一躲。 沙脱儿见赤峰躲过他的迎头一击,不等黄铜棍未了,拦腰横扫赤峰的腰部,赤峰急忙弯腰后撤,沙脱儿的黄铜棍却如影随形,像枪一样的刺向赤峰的小腹。 赤峰翻身跳出,堪堪躲过沙脱儿的黄铜棍,不过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赤峰躲过沙脱儿的三招后,沙脱儿比赤峰还要紧张。 赤峰并不知道,沙脱儿的这三招是有讲究的,名字叫雷霆三击。 沙脱儿从拿起黄铜棍的那一天起,只练这三招,也就是说,这三招在沙脱儿的手中,已经浸淫了近三十年,沙脱儿也让无数的名家高手,丧生在这三招之下。 沙脱儿一看雷霆三击没有奏效,微微一愣,接着对赤峰又是搂头一棍,把雷霆三击又从头使了一边。 虽然沙脱儿是第二遍使用雷霆三击,赤峰还是被逼的手忙脚乱,但他也知道了沙脱儿也就会这么多。 当沙脱儿第三次使用雷霆三击时,赤峰没有后退,迎着击向他头部的黄铜棍,撞进沙脱儿的怀中,一掌击向沙脱儿的面门。 沙脱儿看到赤峰不退反进,心知不好,不等赤峰近身,合身跳出,大声喊道:“赤峰小儿,有种随我来,我们再战三百合。” “你不用喊了,就你的手段,不是我大哥的对手,场面话,别说了,歇会吧。”英普讥笑道。 “我是打不过赤峰,可是他敢跟我来吗?就知道吹大牛。”沙脱儿挑衅道。 “我不吹牛,你能长得牛高马大吗?蠢牛,一只只会逃命的胆小鬼蠢牛。”英普咯咯地笑着。 “你、、、、、、。”沙脱儿怒了,“我和你们拼了,看谁是胆小鬼。” “沙脱儿,你退下。”一道青光闪过,一位白老人来到赤峰的面前,他的身后跟着一众修罗宫门徒,蒙砂别也在其中。 他微微一笑说:“赤峰,还认得本尊吗?” “看来这次你算错了,大麻烦来了。”英普慌慌张张的跳到赤峰的身后,恐惧让它微微抖。 ... 第一百三十九章布阵困敌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九章布阵困敌 英普躲到赤峰的背后,慌慌张张地说:“大哥,看来你这次猜错了,修沙罗亲自来了,我们是凶多吉少,难保万一了。【全文字阅读】?`” “我倒是无所谓,你怕死吗?”赤峰微笑的看着英普,没有一丝恐惧。 “说实话,我真的很怕死,不过,在你的面前,今天我就装一回他奶奶的英雄汉,不怕死了。”英普豪迈的说。 “英普妹妹,别硬撑着了,看到事情不对,马上就逃,千万别冒险。这是我和修沙罗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掺和。”赤峰认真的说。 赤峰是第一次喊英普是妹妹,这让英普听得热血喷张,他激动地说:“大哥,你和修沙罗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存在掺和不掺和的,咱们一起弄死他。” “好嚣张的狐狸,说出的话比放出的屁还臭,有意思。”一旁的蒙砂别讥讽的笑道。 “是吗?”英普嘻嘻一笑,它突然扭转身体,屁股对准蒙砂别和修沙罗他们说道:“我想让你闻闻,你说的话有多臭。” 接着,它放出一个大大的臭屁,跟着跳到赤峰的怀中,又大声道:“大哥,抱起我,快逃。” “想逃。”修沙罗桀桀一阵怪笑,他挥起衣袖,扇起一阵清风,驱散臭气,然后,怪声怪气地说:“还是留下吧,你们无路可逃。” 他忽然像风一样飘到赤峰的身前,挡在赤峰和英普的去路,冷冷的看着赤峰和英普,阴沉地笑道:“是你们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把你们抓回去?” “修沙罗,你费尽心机,你以为我中计了吗?”赤峰忽然微微笑道。 “赤峰,不是你中了我们宫主的妙计,难道是我们中了你的计谋不成?”蒙砂别嘿嘿地鬼笑着。???` “你说对了,你们就是中了我的将计就计。”赤峰呵呵一笑,忽然沉声说道:“修沙罗,今天怕是你走不出钟灵山了。” 修沙罗桀桀怪笑起来:“赤峰,本座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岂是被你能吓到的。我能让沙脱儿把你引到钟灵山,我就有收服你的办法。” “好啊,那你就试试能不能破了我的四象阵?”赤峰不屑的一笑。 他忽然浑身一抖,一条蓝色的小蛇从他的怀中飞出,瞬间变成一条蓝色的巨蟒,巨蟒张口向修沙罗喷出一口蓝色毒雾。 修沙罗识得蓝色巨蟒的厉害,挥袖挡住蓝色毒雾,身体也向后漂移数丈。 也就在修沙罗后移的同时,赤峰身上的蓝灵圣甲,幻成无数的蓝色小蛇,眨眼的时间就把修沙罗和修罗宫的一干弟子包围在内。 赤峰又从神库中取出圣天纳灵袋,祭到半空,唤出幽灵战队,配合蓝色小蛇结成四象阵。 阵法刚成,接到康少楠通知的东方修真界一众修真者,在烈荣珠和玄风道人的带领下,就赶到赤峰的身前。 早在新水城,南宫勇见到沙脱儿的那一刻起,赤峰就看出,沙脱儿绝不会轻易相信南宫勇的话,如其费神劳力的做沙脱儿的工作,倒不如顺水推舟,引蛇出洞。 于是,他放走了沙脱儿,筹谋起在钟灵山做点事情,当沙脱儿离开后,他即可让康少楠通知烈荣珠,命令烈荣珠带领东方修真者,秘密潜入钟灵山,决定在钟灵山和修沙罗来个了断。 烈荣珠和玄风道人等一干东方修真者,出现在赤峰的面前后,赤峰迅调配部署,指挥他们进入指定方位。?.??` 玄风道人居青龙位,黑风道人居白虎位,通彻天师居朱雀位,玉星居玄武位,赤峰、烈荣珠和蓝色巨蟒居中指挥,他们各自用灵气祭成法坛,镇守一方,组成四象阵。 赤峰布四象阵的过程,说起来话长,实际只是转眼间的事情,修沙罗也并不认为赤峰布成的四象阵能困住他,所以,在赤峰布阵的过程中,他只是冷眼相视,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赤峰的四象阵布成,他才冷笑道:“赤峰,你想用这个困住我?你也太高估了自己,小瞧了本座吧。” 赤峰冷冷地说:“是吗?要不你试试?” 啥修罗冷哼一声,回身对修罗宫的众弟子令:“破阵成功,活捉赤峰者,晋升**师,可修习《魔血诛仙》**。” 修沙罗的话音刚落,沙脱儿就率先杀出,他舞起黄铜棍,向居中指挥的赤峰杀来,赤峰冷笑一声,手中令旗一挥,蓝色的小蛇和幽灵战队,就像风一样把围的水泄不通。 沙脱儿大吼一声,手中的黄铜棍舞起,泼风般的击向迎面而来的蛇群和幽魂战队。 但他的黄铜棍只击出一半,背后就传来了破空之声,他心中一惊,只能收回黄铜棍,身体左移,躲开背后袭来的蓝色小蛇,以求自保。 可是他刚以避开身后的袭击,他左边幽魂战队的长枪大戟就迎面刺来,他挥舞黄铜棍挡住左边的幽魂战队,后面前面和右面又会受到攻击。 沙脱儿心中大骇,只能把黄铜棍施展开来,全力防守,可是任凭他左挡右架,浑身上下还是被蓝色小蛇,和幽灵战队给杀得体无完肤,最终被生擒活捉。 和沙脱儿一起想破阵的修罗宫弟子,或被幽魂战队的长枪利刃杀死,或身中蓝色小蛇的剧毒身亡,也有少许受伤逃回修沙罗的身边。 沙脱儿被擒,众弟子死伤惨重。修沙罗好像并不吃惊,他仍旧鬼笑道:“呦,这阵法看来还有点意思,蒙砂别,你再带人去试试,看看这阵法究竟有何妙处?” 沙脱儿被擒,蒙砂别还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沙脱儿会失手,成了赤峰的俘虏。他知道赤峰的四象阵并不简单,要破它绝非易事。 他也知道,修沙罗让他出手,就是想看看四象阵的弱点在哪里,以便他自己好顺利破阵。 他谨慎的向赤峰的指挥台走去,同时指挥手下,向四处突击,他要分散四象阵的战斗力,他不想像沙脱儿那样被赤峰生擒活捉。 等到蒙砂别靠近四象阵中心的指挥台时,赤峰冷冷一哼,手中的令旗再次挥起,只是挥动地方式略有不同。 令旗一动,四象阵指挥台的蓝色小蛇,迅分成两队,左右包围蒙砂别,它们尾相连结成蛇网,捆住蒙砂别,幽魂战队则居于网外,用长枪和幽灵之箭攻击蒙砂别。 蒙砂别惊骇之余,急忙祭出血龙使出毒龙血祭,向蓝色蛇网喷出血煞之雾,同时展开魔血诛仙法术,拍出夺魄魔冰。 结成蓝色蛇网的小蛇,看到血煞之雾袭来,齐齐张口,个个喷出蓝雾,裹住血煞之雾,消化溶解。 另一侧的蓝色小蛇,面对飞扑过来的,冒着蓝色火焰的夺魄魔冰,忽然把蛇网裂开一条口子,让夺魄魔冰从裂开的空隙间射出,接着又瞬间组合,完好如初。 蒙砂别一击不中,正在惊慌失措。此时,盘在指挥台上的蓝色巨蟒,却突然跃起,穿过蛇网,张口咬住血龙的头部,身体盘旋,把血龙卷在自己的身体之中,将其慢慢的吞噬。 蒙砂别有心想救血龙,但是,幽魂战队透过蛇网攻来的枪林箭雨,又使他应接不暇,只能看着自己苦心祭炼的血龙,让蓝色巨蟒一口一口的吃掉。 不远处的修沙罗,看到自己的第一爱徒,在蛇阵内,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不仅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蒙砂别会在蛇网中束手无策,他不再犹豫,立即引颈长啸。 接着有厉声喊道:“赤峰,有能耐驱散蛇网,放了蒙砂别,我们放手一搏如何?” “不放,不要中了修沙罗的诡计。”站在赤峰身前的英普,低声告诫赤峰。 “你怕我打不过他?”赤峰轻轻一笑,其实他也没有打算按照修沙罗的想法做,他看着英普做了个鬼脸说:“不过我还是想听你的,不跟他耍志气。” 修沙罗见赤峰没有反应,桀桀怪笑道:“赤峰,枉为你是东方群雄的领袖,原来是个跌进胭脂堆中的胆小鬼,我看你还是身着巾帼,做个女人算了。” “别上当,他是在激怒你,想让你出手。”英普有些愤怒,但是依然提醒赤峰。 可是还未等到赤峰的情绪稳定,修沙罗又接着说:“赤峰,你只用这些异灵恶兽作战,不敢与我旗鼓相对,是不是因为你的技艺都是在娘们的裤裆里练出来的,不敢拿出来见人呐?” 赤峰怒不可遏,飞身而起,闯进蛇网,伸手抓住蒙砂别的衣领,把他提到半空,出手一掌击在蒙砂别的后胸。 蒙砂别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向着修沙罗飞射而去,赤峰则如影随形,紧贴在蒙砂别的身后。 修沙罗看到蒙砂别的身体向自己飞来,不及细想,伸出双手接住蒙砂别。也就在修沙罗分神的瞬间,紧随蒙砂别身后的赤峰,双手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修沙罗的胸口。 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修沙罗倒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后,接在手中的蒙砂别,也被他像一团烂泥一样的扔到了地上。 赤峰正欲乘势出手,消灭修沙罗,一阵腥臭忽至,席卷了钟灵山。 ... 第一百四十章生死相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章生死相搏 腥臭方至,一条黑影就降落在赤峰和修沙罗中间,挡住了赤峰的去路。【风云小说阅读网】?.??` 赤峰暗暗叹息,错失了一次消灭修沙罗的机会,他知道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了,要消灭修沙罗,还得另谋他侧。因为他和修沙罗之间法术仙技,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不是刚才他巧使手段,突下杀手,他没有胜算的机会。 事实上,不是蒙砂别在蛇阵内心慌意乱,赤峰也不可能一击得手,他和蒙砂别的功力本来是不相上下的,要拿下蒙砂别也非易事。 他借助蒙砂别在蛇阵内险象环生,应接不暇,才偷袭蒙砂别,并把他掌毙,抛向修沙罗,趁机重伤修沙罗。 赤峰如此行径,是因为他恼怒修沙罗的侮辱,又痛恨蒙砂别的阴险,才不惜使出他自以为是卑劣的,有失磊落的手段。 可是,这只带着腥臭的黑影,破坏了他不光彩的行动。赤峰不仅抬头望向黑影,他想惩治这个不知趣的家伙。 当他看清黑影后,倒吸一口冷气,黑影不是别的,就是他寻找多时的凶兽酡鲅。 酡鲅的三只头颅,六只眼睛同时盯着赤峰,它屈膝隆背,对赤峰摆出攻击的姿势,沉重的呼吸声,出阵阵恶臭,令人作呕,赤峰不禁倒退一步。 赤峰对酡鲅的突然出现有些吃惊,他虽然早就有铲除酡鲅之心,但却没有想在现在招惹它。 他看着酡鲅心想:“修沙罗虽然被自己击中,不过他有魔功护体,到底伤成什么样子?自己还不太清楚。但是,如果自己和酡鲅缠斗的时间过长,修沙罗很有可能,会自行修复伤势,甚至痊愈。再者说自己能否战胜酡鲅,并把它成功杀死,还未可知。” 赤峰感到时间紧迫,他不能给修沙罗的喘息时间太长,如果修沙罗一旦恢复战斗力,和酡鲅联手,自己绝无胜算。??`赤峰决定冒一次险,他要搏命一试。 他先跳上指挥台,唤回蓝灵圣甲,把四象阵阵法变幻的指挥权交给烈荣珠,阵法的组成由幽魂战队和数十位东方修真者,以及康少楠带领的五千官兵布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值得吗?”英普不同意赤峰只身涉险,既然四象阵已经布成,修沙罗插翅难飞,赤峰却要自己冒险,要亲自搏杀酡鲅,力斗修沙罗,英普觉得赤峰有点二。 赤峰从神库中取出烈焰斩,回头看了一眼英普,低声说:“酡鲅的突然出现,让我想到了修沙罗的坐骑雪吾,酡鲅和雪吾是两大异灵凶兽,如果它们内外夹击,配合修沙罗弟子的分散突击,四象阵是困不住他们的。” “所以,我必须在雪吾出现之前,铲除酡鲅和修沙罗。”他知道英普并不了解自己的担忧,只能予以说明。 “原来是这样的。”英普看着赤峰缓缓的说:“看来只能陪你一起疯了。” 它又猛地抬头问赤峰:“修沙罗和酡鲅,那个更厉害?” “修沙罗已经受伤,一时三刻无法痊愈,而酡鲅是上古凶灵,现在应该是酡鲅比较厉害。”赤峰若有所思的再次看着英普:“你想干什么?” 英普伸了个懒腰,接着一抖身上的毛,又懒散的从储物袋里取出野猪金刚的内丹,一口吞下,忽的变成一只大如青牛的花狐狸。 它纵身跳下指挥台,回头对赤峰说:“我替你缠住酡鲅,你去干掉修沙罗。”言罢,飞一样的冲向,正在冲击幽魂战队的酡鲅。 赤峰大吃一惊,他知道英普此去凶多吉少,但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急忙从气海中祭出夔魅的内丹,唤醒鬼婴青桐,让鬼婴青桐吞服夔魅的异灵内丹,驱使它协助英普,共斗酡鲅,自己却扑向修沙罗。 本来赤峰的原意是,唤醒鬼婴青桐,让它骚扰缠住酡鲅,自己独斗修沙罗,而现在英普却挺身而出,要挡住酡鲅对自己的威胁,虽然它有鬼婴青桐相助,胜算多了不少,可赤峰依旧心存忧虑。 看到赤峰英普他们不畏生死,挺身而去。烈荣珠紧握令旗,始终没有说一句话,除魔卫道是修真者的信条,一旦需要自己舍生取义,她也会好不犹豫的。 她美眸圆瞪,怒视魔族修罗宫弟子愤怒的目光中,掺杂着对赤峰他们安危的牵挂。 赤峰没有时间考虑烈荣珠的心情,他面对的是西方第一大魔头修沙罗。修沙罗虽然受伤,但是,依旧笔挺的站在几名修罗宫弟子的身后。阴沉冷酷的脸上,翻滚着一股邪、恶之气。 他看到赤峰走近他,冷声哼道:“想不到,东方修真界的领袖,竟然是个卑鄙小人,可笑,可笑。” 赤峰淡淡的一笑:“你为了得到《太古九重天》仙法,不惜挑起战争,令生灵涂炭,能灭了你,再恶毒的名声我都愿意承担。只说我是卑鄙小人,轻了,轻了。” 他又看看修沙罗身前的修罗宫弟子,鄙视的说:“你打算让你的帮凶,替你到阴曹先探探路吗?” “狂妄。”一个修沙罗的弟子,狂叫一声冲了出来,余众相续扑向赤峰。 “不知死活。”赤峰右手的烈焰斩,带着一缕蓝色火焰,把冲在最前面的那名修罗宫弟子斜肩斩断,左掌一招赤地千里,又把另一名修罗宫弟子打出十几丈外,一命呜呼。 赤峰出手就要了两名修罗宫弟子的性命,其他的修罗宫弟子一愣,却又突然像疯了一样,像一群饥饿的狼,无视生死的杀向赤峰。 赤峰也不跟他们客气,剑斩掌劈,如入无人之境。修罗宫的弟子,在赤峰的搏杀中,中剑者死,触掌者亡,不消片刻,已经所剩无几,战战兢兢的围在赤峰的远处,眼中流露着恐惧。 “退下。”一声低吼从修沙罗的嘴中出,他利用赤峰重新布阵,和与修罗宫弟子打斗的时间,急用魔功疗治伤势,恢复体能。 他虽然没有把伤势治愈,体能也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但他认为,就这些收拾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已经足够了。 他慢步走到赤峰的对面,桀桀怪笑一声:“赤峰,跟我走吧,我可以把修罗宫的新宫主之位传给你,而不是只想带走你的脑袋,和你脑袋里的东西。” 修沙罗和赤峰交手几次,次次都没有讨到便宜,这让他对赤峰另眼相看,不免有一种想把赤峰络笼成他手下的打算。 “呦,新鲜,没想到堂堂的魔族统帅,会说出这种话。”赤峰嘻嘻的笑着。 “你这是想化敌为友呢?还是怕我把你打的尿醋?”赤峰挑逗着,他想激怒修沙罗,只有激怒他,赤峰才有机会找到修沙罗的破绽。 赤峰注意到,修沙罗的呼吸已经变的沉重,他开始慢慢的怒了。赤峰抓住机会,他要让修沙罗更加狂躁。 “怎么?我猜对了?你就是怕我把你打得尿醋对吗?”赤峰呵呵的笑着:“要不这样吧,我不用烈焰斩,空手和你走几招,点拨你一下,省的你下一次见了你的师娘,因你学艺不精,她脱光你的裤子,打你的屁股。” “放肆。”修沙罗勃然大怒,他身为修罗宫宫主,倍受西方世人敬仰,就是陌雪特国王,都要敬他三分,今天却被一个后生小子戏弄,这岂不是奇耻大辱。 “我好言相劝你充耳不闻,你这是自寻死路,纳命来。”修沙罗怒火中燃,飞身杀向赤峰,他要杀死赤峰,然后将赤峰挫骨扬灰,以雪赤峰对他的不敬和羞辱。 赤峰看到修沙罗扑来,转身做出想跑的样子,等到修沙罗逼近身后时,突然,身体一矮,用双膝支撑身体,接着向后一仰,躲过修沙罗拍出的夺魄魔冰,烈焰斩顺势向后刺出,正对修沙罗小腹的气海。 修沙罗大惊,连忙收住身势,虽然堪堪躲过赤峰的致命一击,但还是惊出一身冷汗。 赤峰一击不中,左掌一拍地面,身体旋转飞起,手中的烈焰斩,如同一道蓝色火焰,直指修沙罗的咽喉。 修沙罗惊魂未定,又陷险境,急忙飞身后撤。赤峰如影随形,烈焰斩像是一条蓝色毒练,却又指向修沙罗胸口的檀中穴。 修沙罗一时大意失了先手,在赤峰的剑雨中,被逼的手忙脚乱,只能一味地招架躲闪。 不仅如此,赤峰还用言语混淆着修沙罗的神志,他会冷不丁说上一句:“我下一招刺你的左肩,不对,是右肩。” 修沙罗虽然知道赤峰不一定说的是真的,并且赤峰把话说完时,别说是下一招,就是下下一招也已经用完。但是,修沙罗还是会有意无意的留心自己的左右双肩。 有时候赤峰挥舞着烈焰斩,也会简单的只说两个字:“左腿。”或者说:“右胸。” 到最后,修沙罗现,赤峰说两个字的时候,所攻击的部位都是真的,而说出一串字的时候,所攻击的方向都是假的。 他心中一乐:“赤峰,我已经摸透了你的规律,你就等着受死吧?” 就在此时,赤峰大喊一声:“左胸。” 修沙罗暗自一笑,上身向左一侧,右掌拍向赤峰的左胸,他已经胜券在握。 ... 第一百四十一章搏杀如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一章搏杀如荼 修沙罗正在暗自得意,胜券在握时,猛地又大惊失色。【最新章节阅读】?.`赤峰的烈焰斩指向的不是他的左胸,而是右胸。 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修沙罗只能集聚灵气,运用魔功护体,右掌继续拍向赤峰,他要和赤峰两伤俱败。 但他想错了,他手臂的长度,和赤峰手臂的长度不相上下,但他忘记了赤峰手中,三尺多长的烈焰斩。 当他的手掌离赤峰不足三尺的时候,烈焰斩已经破了他的护体魔功,刺进他的右胸。 修沙罗惊呼一声,飞身后退,这才没有让赤峰的烈焰斩贯胸而过,他没有想到,他的护体魔功,在圣物烈焰斩的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赤峰的烈焰斩虽然没有重创修沙罗,但却诱了修沙罗,刚刚被赤峰双掌击中的旧伤,使得修沙罗的气血在胸内一阵翻腾。 修沙罗倒纵而出,他必须和赤峰拉开距离,他不想再以己之短攻赤峰之长,处处受赤峰之制。 赤峰则如附骨之蛆,紧随修沙罗,他知道,只要让修沙罗和自己拉开距离,死的一定是自己。.??` 修沙罗自掌任修罗宫宫主,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自是由手下的众弟子去做,而他则是一门心思的修行,《魔血诛仙》上的魔法魔功,这些适合于远距离攻击的法术,而很少修炼一些武技方面的技巧。 赤峰却不同,他更多修习的是武技和阵法。他一再激怒修沙罗,目的就是引诱修沙罗和他近身相搏,不给修沙罗使用《魔血诛仙》的魔法机会,以己之长,攻修沙罗之短。所以,他是绝不会给修沙罗留出,修沙罗可以施展《魔血诛仙》魔法的距离。 修沙罗一退再退,却始终摆脱不了赤峰的攻击,他多么希望他的弟子们,能过来帮他一把,可是他的弟子们早已经自顾不暇。 自赤峰和修沙罗交手后,净月和卷云道人就带着一群东方修真者,冲进阵内和修罗宫的弟子战在一团,杀声连天。 修沙罗深知自己的弟子无人能来帮忙,他一狠心,张口咬破自己的手指,挥手射出一道血箭。 不过,血箭不是射向赤峰,而是射向缠住酡鲅的英普。 英普此时,正和鬼婴青桐,忙着应对酡鲅,并未注意到修沙罗的偷袭。 别看英普现在体型硕大,却依旧灵活无比,它和鬼婴青桐虽然不能重创酡鲅,可也把酡鲅逼得怪叫连连。?.?` 它刚想趁着青桐引开酡鲅的注意,对酡鲅的屁股来上一爪子时,却听到一声惊呼。 惊呼是烈荣珠出的,她一边注意着四象阵各处变化的态势,一边观察着赤峰他们的打斗情况。 当她看到修沙罗偷袭英普的时候,惊叫一声,同时,把杏黄旗祭出,挡住射向英普的血箭。 而此时,修沙罗突然拼尽最后的法力,出一种奇怪的啸声,啸声一起,一个巨大的黑影带着一股腥风,从天而降,直扑烈荣珠。 赤峰认得出,那个巨大的身影,就是修沙罗的坐骑雪吾。 啸声也让和英普缠斗的酡鲅,忽然疯狂一吼,摆脱了英普和青桐的纠缠,扑向指挥台。 “珠儿,小心。”赤峰惊叫一声。 此时的烈荣珠,手无寸铁,面对忽然而来的危险,无暇细想,只能双掌齐出,拍向从天而降的雪吾。 赤峰虽然知道,修沙罗此举目的,就是为了从他的手中逃脱,但赤峰心系烈荣珠的安危,只能放弃进攻修沙罗的有利时机,挥手把烈焰斩抛向雪吾,回身飞向指挥台,全力援救烈荣珠。 赤峰飞扑指挥台,小蓝变成的蓝色巨蟒,吞噬掉蒙砂别的血龙,这时也动了,它带着一股狂飙,扑向正欲冲破幽魂战队的酡鲅。 无论赤峰和蓝色巨蟒如何抢夺时间,可是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烈荣珠已经中毒受伤,危在旦夕。 原本烈荣珠,正全力对付雪吾,她双掌出的混元灵气球,已经有力的阻止了雪吾的进攻,甚至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但是,她却没有防备,离她尚有数丈,捆在幽魂战队中的酡鲅,会对她突然偷袭。 被困在幽魂战队中的酡鲅,几次对幽魂战队喷射毒液,可是,幽魂战队的战士,是灵魂淬炼的化身,已经是不死之躯,剧毒对他们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所以任凭酡鲅的毒液再毒,杀伤力再强,却依然无法冲破幽魂战队的围攻。 当酡鲅看到蓝色的大蛇向它冲来时,它突然用肩膀上的两个像巨蜥一样的头,张开嘴,向远在数丈以外的烈荣珠喷出毒液。 烈荣珠此时正在全力对抗雪吾,那里会想到,远在数丈外的酡鲅会对她突然起攻击,喷射毒液。当她现情况不对时,酡鲅喷出的两股毒液,已经尽数射到她的身上。 酡鲅的毒液,让烈荣珠浑身麻木,头昏目眩,摇摇欲坠。中毒的昏厥感,使烈荣珠无力对抗雪吾的进攻,任凭雪吾巨大的扁平的尾巴,重重的击打在她的背后,把她打飞下指挥台 就在雪吾打飞烈荣珠的瞬间,赤峰抛向雪吾的烈焰斩,几乎是同一时间,穿透了雪吾的心脏。 赤峰来不及检查,薨然坠地的雪吾的死活,急忙祭出元神,守护中毒的烈荣珠,自己仅凭内丹的支撑,跳上指挥台,捡起令旗,指挥四象阵法的变化。 他指挥四象阵,把阵内身受重伤的修沙罗,和修罗宫的弟子分割包围。方才召回烈焰斩,让玄风道人代替他,临时指挥四象阵的变动,他又回身跳下指挥台,冲到烈荣珠的身边。 赤峰收回元神,抱起气若游丝,脸色黑青的烈荣珠,为她输入净毒灵气后,然后,令净月和卷云道人把烈荣珠护送出阵外,让净月取鬼精灵的遗物金莲玉露,给予救治。 安排好为烈荣珠疗伤的事情后,赤峰看向在修罗宫弟子的保卫中,重伤的修沙罗。 修沙罗右胸的伤口,已经被他招回身边的弟子,包扎处理好,现在比较安静的留在幽魂战队的包围中,看似没有想要破阵的打算。 和蓝色巨蟒相斗的酡鲅则不同,它正在凶狠无比的左冲右突,喷毒吐火的和蓝色巨蟒以死相拼,要挣脱蓝色巨蟒和幽魂战队的围堵,突围而去。 ... 第一百四十二章斗战酡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二章斗战酡鲅 蓝色巨蟒对酡鲅喷出的火,视而不见,却忌惮酡鲅的毒液。.` 每当酡鲅射出毒液时,蓝色巨蟒总是及时避开,不让酡鲅的毒液喷溅到身上。 蛇类的最佳攻击,就是一口咬住对方,然后将对方盘卷在自己的身体内,慢慢的收缩身体,让对方只能呼气,不能吸气,直至对方窒息而死。 可现在,蓝色巨蟒忌惮酡鲅的毒液,不敢贸然用自己的身体,缠住酡鲅的身体,给酡鲅以致命的打击,只能瞅准机会,突然用尾巴,像用鞭子一样抽打酡鲅一下。 酡鲅皮糙肉厚,身上又附有厚厚的鳞甲。蓝色巨蟒对酡鲅的抽打,无疑是在给酡鲅挠痒痒,不能给酡鲅造成任何伤害。 鬼婴青桐和蓝色巨蟒正好相反,它惧怕酡鲅喷出的火焰,而不怕酡鲅的毒液。 英普在酡鲅的周围,上蹿下跳,左躲右闪,它既害怕酡鲅的毒液,又害怕酡鲅喷出的火焰。 它的背上已经被酡鲅喷出的火焰,烧掉一块毛。但它依旧不惧危险,和青桐、蓝色大蛇并肩作战,时不时地瞅准机会,给酡鲅一爪子,虽然对酡鲅无关痛痒,倒也能扰乱酡鲅的心性。.?`? “修沙罗重伤在身,一时三刻是没有冲击四象阵的能力,即便他伤愈,没有外来接应,他也不可能破阵而去。”赤峰暗暗想。 “酡鲅是上古凶兽,凶悍成性,如果修沙罗伤愈,二者联手,说不定还真有破阵而去的可能。”想到这里,赤峰仗剑冲向酡鲅,他决定先灭了酡鲅,至于修沙罗,过会再说。 赤峰瞪着红的双眼,飞扑到酡鲅的近前,挥手一烈焰斩,斩向酡鲅的胸口,一阵破金断玉的声音过后,烈焰斩划破了酡鲅身上厚厚的鳞甲,在酡鲅的胸口,拉开一条一尺多长的血口子。 酡鲅怪吼一声,倒退一步,看了一眼胸口的伤口,两只爪子抓住胸口的伤口,向外一拉一拽,随后松开双爪。 匪夷所思的事情生了,酡鲅刚才让烈焰斩斩伤的,鲜血横流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 “怎么会这样?”赤峰很惊讶。 “这有什么奇怪的,酡鲅是上古凶兽,已经修成枯木重生之术,只要你不是同时斩掉它的三个脑袋,它就能汲取天地灵气,斩掉的脑袋就会重新长出来,是死不掉的。??`”英普趁酡鲅后撤之际,气喘吁吁的来到赤峰的身边。 “你除非有办法,同时斩掉酡鲅的三个脑袋,你才能成功杀死酡鲅。”英普继续说。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同时斩掉酡鲅的三个脑袋,赤峰感到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酡鲅有魔功护体,身上又有一层厚厚的鳞甲,烈焰斩虽是千古神兵,但是一次砍下酡鲅的三颗脑袋,也非易事。 看着正在拍打着胸口怒的酡鲅,赤峰轻声对英普说:“你和青桐躲到一边去,这里由我和小蓝来。” “你嫌我和青桐碍事?”英普看着赤峰眨眨眼,轻声的问:“你是不是有对付酡鲅的办法了?” 它见赤峰只是微微的笑着,于是,狠瞪了赤峰一眼,然后,对青桐一摆头说:“小鬼头,我们走,不帮他们打架了,一边看热闹去。” 赤峰等英普和鬼婴青桐离开后,歪头看了蓝色巨蟒一眼,大声地说:“伙计,我们两个一起上,收拾这个破玩意儿,怎么样?” 他见蓝色巨蟒点点头,又喊道:“我攻上,你攻下,我们上下夹击,上!” 赤峰的话音刚落,就飞身而起,手中的烈焰斩直劈酡鲅中间的脑袋。 蓝色巨蟒在赤峰动手的同一时间,它的蛇尾贴着地面,像一条钢鞭一样,横向扫向酡鲅的腿部。 酡鲅尾不能同时兼顾,只能避重就轻,闪身后仰,躲避赤峰的烈焰斩。在它看来,赤峰的烈焰斩,虽然砍掉它的脑袋后,它的脑袋还能再次生长出来,不能要了它的命,但是,却能让它的体魂受到伤害。 一旦体魂受到伤害,那么它修行的枯木重生法术,运用起来就会大打折扣,身体上受损的部位,再次生成的度就会减慢。 蓝色巨蟒抽向它腿部的尾巴却不同,那充其量就是挠痒痒,对它形不成伤害,无关紧要。 酡鲅的心念方至,却现赤峰的烈焰斩突然改变了路线,边砍为削,借助飞跃的惯性,斩向它左肩的脑袋。 它刚想再躲,却现,它想错了,蓝色巨蟒不只是抽打它腿部那样简单,而是用它的尾巴,缠住了自己的双腿,让它移动不了半分。 躲避和招架已经是来不及了,酡鲅感到左肩上一凉,它的一颗脑袋就离开了它的身体。 接着,它的双腿一紧,又被一拽,它身体如同一座大山,轰隆一声,被蓝色巨蟒给仰面放倒在地。 跌倒在地,愤怒的酡鲅,左肩一抖,被削掉脑袋的伤口处,瞬间长出另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像巨蜥一样丑陋的新脑袋。 它刚想挣扎着坐起,赤峰却如风而至,左掌祭出轰天雷,拍向酡鲅中间的脑袋,烈焰斩挥出,又削掉了酡鲅左肩上新长出来的脑袋。 酡鲅异常恼怒,没有立刻运用枯木重生术,长出再次被赤峰消掉左肩上的脑袋,而是上身坐起,伸出双爪,带着风雷之势,抓向赤峰的双脚,中间的脑袋和右肩的脑袋,分别向赤峰喷出毒液和火焰。 赤峰一声冷笑,翻身跃起,躲开酡鲅喷出的毒液和火焰,烈焰斩一挥,只听“噗“地一声,酡鲅的双爪,就被赤峰的烈焰斩,砍掉了一双。 酡鲅惨叫一声,急忙用枯木重生长出双爪。还没有等酡鲅用新长出来的双爪攻击赤峰,赤峰的烈焰斩又化成一道蓝色的闪电,斩掉了酡鲅中间的脑袋。 酡鲅已经张皇失措,六神无主,它的双脚被蓝色巨蟒缠住,离开地面,无法吸收天地灵气,不能随心所欲地运用枯木重生法术,身体损伤的部位的生长的度,也会变得迟缓。 它忽然一抖身体,让左肩的头再次长出来,两只肩膀上的头,同时张开嘴,向蓝色巨蟒喷出毒液,伸出双爪抓向蓝色巨蟒身躯,它要干掉蓝色巨蟒,让双脚落地,及时汲取天地灵气。 ... 第一百四十三章忽生异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三章忽生异变 赤峰岂能让酡鲅得逞,他挥起烈焰斩,一道蓝色的火焰瞬间划过酡鲅长出的双爪,将其斩断,吐出焚天之火,挡住酡鲅的毒液。【最新章节阅读】?.??` 酡鲅不甘失败,又运用枯木重生之术,长出中间的脑袋,和被赤峰再一次斩断的双爪,虽然酡鲅的头和双爪又长了出来,但是,因为它的双脚始终离开地面,汲取不到天地灵气,生长的度明显变慢。 酡鲅被损坏的部位,再此生长的度变慢。赤峰的手脚却没有变慢。他在酡鲅刚刚长出的脑袋和双爪上,又来了一下子。 酡鲅现在只剩下右肩上的脑袋了,它得不到天地灵气的补给,魔兽灵力几乎告罄,不敢再盲目的把受损的部位重新长出来。 它转动着右肩上,像巨蜥一样的脑袋,低声哀鸣着,绝望的眼睛,看向赤峰。它现在多么希望赤峰此时,能斩断自己被蓝色巨蟒缠住的双脚。 它的双脚一旦被斩断,它就会用自己剩余不多的魔兽灵力,运用枯木重生之术,重新长出新的双脚,然后,快接触地面,汲取天地灵气,到那时,它将又是不死之躯。 可是,这只是酡鲅的一厢情愿,赤峰不会斩断酡鲅被蓝色巨蟒缠住的腿部,他不会傻到再给酡鲅机会,让酡鲅重新汲取天地灵气,再次荼毒生灵。 他和蓝色巨蟒联手对付酡鲅前,就已经通过心灵感应,让蓝色巨蟒缠住酡鲅的双腿,使酡鲅的双脚离开地面,迫使它无法汲取天地灵气,叫酡鲅的魔兽灵力得不到补充。 赤峰能想到如此对付酡鲅,这还要多感谢英普的提醒,英普曾经对赤峰说,想杀死酡鲅,必须同时斩断酡鲅的三颗脑袋,否则,酡鲅就能汲取天地灵气,把斩掉的脑袋重新长出来。?.` 赤峰这才以心灵感应之法,告知蓝色巨蟒,自己攻击酡鲅的同时,让蓝色巨蟒不惜一切代价,困住酡鲅的双腿,使酡鲅的双脚离开地面,阻断酡鲅汲取天地灵气。 他的这个办法果然奏效,酡鲅的双脚离开地面后,还真的无法得到天地灵气的补给,它得不到天地灵气的补给,枯木重生之术就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以致使酡鲅,不敢轻易把仅有的魔兽灵力用完。 可是,酡鲅更知道,自己不能只留下一颗脑袋,如果自己最后的一颗脑袋被赤峰砍掉,它的一切就完蛋,它不想死,只能把仅剩下的魔兽灵力,用于枯木重生,长出中间的那颗脑袋,希望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看着酡鲅中间的脑袋,缓慢的长出。赤峰放松了警惕,轻轻的笑了,他知道,酡鲅已是强弩之末,它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让我来,让我来过过瘾。”赤峰刚想斩断酡鲅新生长出来的脑袋,英普就大声的喊起来。 英普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刚刚它的背部被酡鲅喷出的火焰,烧掉了一大块皮毛,它恨死了酡鲅,现在有机会,它一定会痛打落水狗的。 它跳到赤峰的面前,人立起来,伸出双爪,夺过赤峰的烈焰斩:“这刚长出来的小丫丫(酡鲅刚长出来的脑袋)),我来把它砍了。” 就在英普一双爪子,抱着烈焰斩,要劈向酡鲅中间刚长出来的脑袋时,修沙罗忽然出一声,低沉的啸声。仰卧的酡鲅听到啸声,浑身一抖,突然坐直了身体。 它中间新长出来的脑袋,转向英普,向英普喷出一股蓝色的火焰。右肩上的脑袋,对准蓝色巨蟒,向蓝色巨蟒喷溅着毒液。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赤峰大惊失色,他原本以为酡鲅双脚离开地面,得不到天地灵气,无法补充酡鲅的魔兽灵力,酡鲅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是砧板上的一条死鱼。.?` 可他没有想到,这条死鱼听到修沙罗的啸声,竟然死鱼翻身,垂死挣扎,给英普和蓝色巨蟒带来威胁。 站在远处幽魂战队包围中的修沙罗,出啸声后,祈祷着酡鲅能够一击而中,扳回劣势。 修沙罗很清楚,酡鲅一旦被杀,他的处境会更加艰难。赤峰就会腾出手来,一门心思的对付自己。 自己现在身受重伤,特别是自己在重伤之下,咬破手指,用尽全身的魔功法力,偷袭英普,唤醒魔兽雪吾和酡鲅的凶残魔性。 他这样做,一是为了让赤峰分心,自己好从赤峰的追杀下顺利逃生,二是希望两只魔兽能助他破了四象阵,生擒赤峰,让自己能报仇雪耻。 修沙罗却没有想到,赤峰趁着雪吾重伤烈荣珠得意之时,以御气飞剑术,击毙了雪吾,这让修沙罗大感惊讶。 他后来又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拥有无上魔力,只要能吸取天地灵气,就会永世不灭的酡鲅身上。 可是诡计多端的赤峰,竟然独出心裁,让蓝色巨蟒缠住酡鲅的双腿,让酡鲅双脚离开大地,使酡鲅不能接触地面,无法汲取天地灵气。 修沙罗当然知道,酡鲅不能汲取天地灵气意味着什么。他看到酡鲅的脑袋和双爪被赤峰一次次的斩掉,酡鲅的体魂严重受损,魔兽灵力已经告罄,枯木重生的法术已经不能随心施展。 修沙罗感到自己的末日到了,他以前从不相信什么恶贯满盈,和什么恶有恶报。今天他还是不信,他拼尽最后的力量,再次给酡鲅传送了魔攻信号。 酡鲅得到修沙罗的魔攻信号后,顿时魔性大,它已经没有了自我,整个意志里,只有杀戮。 它的两颗头,同时对蓝色巨蟒和英普起攻击,它要垂死挣扎,它要吞噬血腥。 酡鲅的突然疯狂,让英普始料未及。它看着喷向自己的蓝色火焰,和喷向蓝色巨蟒的毒液,神情巨变。 酡鲅喷出的毒液和火焰,对英普都能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可以要了英普的命。 躲,英普只需轻轻一跳,酡鲅喷出的蓝色火焰,就伤害不了它。但是,蓝色巨蟒就会整个暴露在酡鲅的面前,酡鲅喷出的毒液就会全部射到蓝色巨蟒的身上。 蓝色巨蟒一旦中毒,酡鲅就有可能挣脱蓝色巨蟒的控制,它的双脚就能接触到地面,它就能汲取天地灵气,又会成为不死之身。 那么赤峰和蓝色巨蟒所做的一切,就徒劳无功,一切还得从头开始,想要再次制服酡鲅,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些想法在英普的脑海中,只是电光一闪,它没有犹豫,在挥动烈焰斩,斩向酡鲅右肩上的脑袋时,飞身扑在蓝色巨蟒的身上,任由酡鲅喷出的火焰和毒液,尽数招呼在自己的身上。它只有一个信念,一死保护蓝色巨蟒的周全。 大惊失色的赤峰,自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逆转。他更没有想到,英普会在斩掉酡鲅右肩上的脑袋时,以身体替蓝色巨蟒挡毒。 他痛恨自己没有当机立断,斩掉酡鲅的脑袋,以至让酡鲅再凶残。它大憾之余,抱起酡鲅中间的脑袋,双手一叫力,只听“嘎巴”一声,酡鲅的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 这个在修沙罗的豢养下,残害过无数生灵的上古凶灵,就此毙命。可是赤峰没有一点兴奋激动的心情。 他把已经变回原形的英普抱在怀里,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这种悲伤,更甚于他看到烈荣珠受伤时的那种伤痛。 这是一种痛失战友的,撕心裂肺的痛,他看着英普柔和的目光,知道英普为了不让他伤心,而强忍住伤痛,故以装出来的表情。 赤峰痛心疾,竟然慌了手脚。想着和英普一路走来,几经生死,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生死相托,一时悲从心来,泪水潸然而下。 “大哥,我的皮毛很值钱的,可别让你的鼻涕弄脏,到时候买不上价钱。”英普一边用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因中毒而昏厥,一边咬着牙和赤峰开着玩笑,它不想让赤峰因为它的受伤而痛苦。 “放屁。”赤峰哽咽地骂道:“你这张烂皮还是自己留在身上吧。到处是窟窿,谁稀罕?” “唉,想想也是,我最值钱最漂亮的是尾巴。可是尾巴被火烧的一根毛都没有,说不定真的没有人稀罕。”英普盯着把它抱在怀中,冲出阵外的赤峰,虚弱的说。 “别再说话了,我找个地方,马上给你疗伤。”赤峰急匆匆地赶往,为烈荣珠的疗伤的地方,那里有鬼精灵的遗物,疗毒法宝金莲玉露。 “大哥,我下一辈子还托生为狐狸,还和你结为兄妹,好吗?我喜欢躺在你怀里的感觉。”英普用力的睁着眼睛,它害怕,如果闭上了,就会永远也睁不开了。 “好,我答应你,我们永生永世都结为兄妹。”赤峰的脸上,滚动着柔情和痛苦。 “大哥,你真好,我今生知足了。”英普微微抬起的头,突然无力的跌在赤峰的臂弯中。 “英普,普妹。”赤峰感到事情不妙。 “元帅,元帅。”卷云道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他神情悲伤地说:“圣武大将军烈荣珠和驱寇将军净月她们、、、、、、。” ... 第一百四十四章狼狈勾结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四章狼狈勾结 赤峰抱着英普冲进军帐,烈荣珠和净月已经并排的躺在行军床上,没有了生命的特征。【风云小说阅读网】??.??`bsp;o?m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用金莲玉露救治她们?”赤峰把英普轻轻地交给一名随军军医,自己扑到烈荣珠和净月的床边。 “圣武大将军被抬回来时,已经生命垂危,驱寇将军也曾想用金莲玉露,为圣武大将军解毒。”卷云道人忧伤的说。 “可是,后来驱寇将军现,金莲玉露已经失去了魔力灵性,根本无法救治圣武大将军,她心急如焚,最后决定,移血换魂,用自己的命,换回圣武大将军的性命。”卷云道人老泪横流,泣不成声。 “贫道虽有心阻止,但是,驱寇将军又说,她精通医理,又有保心金丹,她会照顾好自己的,所以贫道,所以贫道、、、、、、。”卷云道人不安的看着赤峰。 卷云道人沉默了一会,“可是事情并不是驱寇将军说的那样,她为圣武大将军使用移血换魂之术,只是进行了一半,就突然跌倒,不省人事,随军军医诊断,驱寇将军也身中剧毒,离开了人世。” 赤峰惊骇万分,回头看向抱着英普的军医。那名军医满脸无奈的摇摇头,自叹回天乏术。?.??` 赤峰瞬间之内连失三位至亲,胸内一阵翻腾,大吼一声,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接着,直挺挺的翻身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两日后,赤峰才醒转过来,他看了一眼守在自己身边的卷云道人,又把头扭向一边。 “元帅。”卷云道人轻轻的说:“你醒了。” 烈荣珠、英普和净月的死,让赤峰极度消沉。他没法面对至亲至爱的人突然离去的痛苦和打击。 “元帅,修沙罗还困在四象阵中,众修真者还等待着你的指令,你看怎么消灭修沙罗,和修罗宫的魔族?”卷云道人想用这种办法,来激起赤峰的斗志。 “为了一部仙籍,我们东方修真者,在消灭西方魔族中,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为什么?”赤峰有些疑惑地哭诉着。 “难道上面的神仙大老爷们,让这部仙籍来到凡间,就是为了制造杀戮吗?”赤峰愤恨的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用一部仙籍,激起本来相安无事两派,杀得你死我活?生灵涂炭?” “这、、、、、、。”卷云道人迟疑了一下,他看着赤峰悲愤的脸,淡淡地说:“上面老爷们的用意我们是猜不透的,也许他们感到现在是消灭魔族的最佳时机,所以他们才这么做。.??`” 卷云道人有看了赤峰一眼,接着说:“元帅,我们现在不应该去考虑,上面那些大老爷们是怎么想的,还是计划一下,怎样消灭四象阵中的魔族吧,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你不想为死去的圣武大将军他们报仇了吗?” “报仇!”赤峰的眼中忽然放出像饿狼一样的光芒,“此仇不报,我赤峰誓不为人。” 他当即传令,明日辰时,收缩四象阵,一鼓作气,消灭修罗宫魔族,消灭修沙罗。 可赤峰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当天的晚上,镇守四象阵的黑风道人,趁着月黑风高,利用职务之便,潜进四象阵内,见到了重伤的修沙罗。 “还认识我吗修沙罗宫主?”黑风道人蔑视的看了眼为在他周围的修罗宫弟子,冷冷地说。 修沙罗勉强的坐了起来,挥手以示他的手下退去,“你是黑风道人,赤峰的师弟。”修沙罗翻着白眼:“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我是来救你的。”黑风道人露出一抹奸笑。 “救我?”修沙罗微微一皱眉:“是有求于我吧?” “也可以这么说。”黑风道人坐到一块石头上,盯着修沙罗慢慢的说:“我有求你,是打算让你教我诛仙锥的法术,同样,我也会把你送出阵外,放你一马。有兴趣吗?” “嗯,你的条件听起来不错。”修沙罗瞪着怪眼,阴沉的说:“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学习诛仙锥的法术?” “杀一个人,你和我共同的敌人。”黑风道人的脸抽搐着,咬牙切齿的说:“他是赤峰。” 黑风道人的话,让修沙罗很吃惊:“他是你师兄,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只问你,我放你走,你教我诛仙锥法术,干还是不干?剩下的你不必知道。”黑风道人有些恼火。 “干。”修沙罗回答的斩钉截铁:“只要是能对赤峰不利的,我都干。哪怕你言而无信。” 修沙罗看着黑风道人有些为难地说:“只是我现在法力全无,身受重伤,无法凝聚灵力传你法术,只能授你心法,日后多多修炼。” “无妨,我可以传你灵气,助你产生灵力。我要立刻修成诛仙锥法术,赤峰多活一日,我的心就多痛苦一天。”黑风道人的脸上布满杀气。 “你不怕我一旦拥有灵气,会立刻修复灵力和法术吗?”修沙罗看着黑风道人,他有些怀疑黑风道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哼。”黑风道人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一旦修复了灵力和法术,我在你的面前将会不堪一击,但是,为了能杀死赤峰,我情愿冒险。” “好,来吧。”修沙罗突然背对着黑风道人坐下了,他这样做是把生命交到了黑风道人的手中。 “宫主,不可。”修沙罗的弟子对修沙罗的做法很吃惊,他们害怕黑风道人心怀叵测。 “退下。”修沙罗厉声吼道,他不是放心黑风道人为人,而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痛快。”黑风道人嘿嘿一笑,接着他坐到修沙罗的身后,伸出双手,虚空按在修沙罗的背部。 他默运魔功,手中慢慢的升起一股黑色的烟雾,黑雾在他的手中稍一停留,随即变成一条黑线,黑线泛着幽暗的光,射进修沙罗的身体。 黑线射进修沙罗的身体后,修沙罗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头上升腾着黑色的云雾,黑色的云雾越来越浓,慢慢的把修沙罗包裹起来。 没有过多久,修沙罗低哼一声,包裹着他的黑雾又被他吸进体内。他忽然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血。 修沙罗的弟子顿时紧张起来,抓紧了手中的兵刃。 ... 第一百四十五章无耻败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五章无耻败类 修罗宫的弟子看到修沙罗口吐黑血,顿时紧张起来,各自握紧兵器,虎视眈眈的盯着黑风道人。【全文字阅读】.`只要修沙罗稍有不测,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不用紧张。”黑风道人站起身,冷冷地扫了众修罗宫弟子一眼。“你们的祖宗连翻受伤,体内淤血塞经阻络,气海受制。” 黑风道人,看了一眼迷茫的修罗宫弟子,轻轻的摇摇头接着说:“我是在用灵气帮他修复伤处,疏通经络,扩充气海,既然是疗伤,自然要排除体内淤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愚蠢。” 他转头又对修沙罗说:“引导我灌输到你气海的灵气,行走你的奇经八脉,试试怎么样了?看看有没有阻碍的地方?” 修沙罗没有按照黑风道人说的去做,他慢慢地站起来,转回身瞟了黑风道人一眼,活动了一下肩膀,扭动了一下脖子,轻描淡写地说:“东方仙界的法术,果然妙不可言,就连这灵气也是无与伦比,令人通体舒泰,如沐春风。” 他看着惊愕的黑风道人,开心的一笑说:“是不是对我的好转度太快很惊讶?” 修沙罗说的不错,黑风道人的确对修沙罗的快恢复感到震惊。?.?`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自己只是为修沙罗清除了体内的淤血,拓展了修沙罗被淤血粘连的气海,和在修沙罗的气海内留有少量的灵气。 可是,他只做了这么多,修沙罗就能利用,他灌输在修沙罗气海里的少量灵气,以不可思议的度,恢复体能,健硕如初。 “不需要奇怪,实际我的体能只恢复了十之三四,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修沙罗微微的,冷冷地一笑。 黑风道人无法确定,修沙罗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也不想知道修沙罗到底恢复多少,他只想知道,现在修沙罗能帮助他多少。 “以你现在的功力,能施展诛仙锥的法术吗?”黑风道人提出他所关心的问题。 “放心吧,我只要有一成的法力,就可以施展诛仙锥的法术。”修沙罗突然把手放在黑风道人的头顶。 黑风道人心中一惊,但是,他没有躲避,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 “够镇定。”修沙罗桀桀的怪笑起来,“我现在就传你诛仙锥的法术,等你将来灭了赤峰,就到修罗宫来找我,修罗宫掌门大弟子,我给你留着。.?`” 黑风道人没有说话,他并不稀罕修罗宫大弟子的位子,他的目的是杀了赤峰,替自己的弟弟报仇。抢夺赤峰的鬼婴青桐,和赤峰身上的修仙秘籍《魔血九重》。 只有得到赤峰手中的仙籍《魔血九重》,取鬼婴的魔血辅佐修行,那才是修仙得道的正途,名列上仙之位的必经之路。 修罗宫在他的眼中,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早晚会被东方仙界收拾的旁门左道,一堆垃圾而已。 但是,他并不说透,默默吸收着修沙罗为他传授过来的诛仙锥的法术,细心感悟,融会贯通。 也就是半盏茶的时间,修沙罗移开放在黑风道人头顶的手,淡淡地说:“好了,你可以感受一下诛仙锥的法力,然后施展一下,看看管用不?” 黑风道人依旧闭着眼,把诛仙锥法术默默的修习一遍,忽然,他双目圆瞪,手一挥,指向他身边不远的一棵大树。 只见一道血光闪过,“砰”的一声脆响,黑风道人用魔功凝聚的诛仙锥,透树而过。 “不错,你的感悟力很强,将来在我修罗宫门下必有一番作为。”修沙罗得意地笑着。 “先不说我将来何去何从,还是离开这里再说吧。”黑风道人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件大鸿国士兵的衣服,扔到修沙罗的面前,小声说:“为防意外,我只能带走你们几个人,你看看带谁走吧。” 修沙罗稍一沉吟,随即令自己的几个亲信,换上大鸿国士兵的衣服。然后,大声说:“修罗宫的弟子们,本宫现在要随我们的内应,偷袭恶贼赤峰,解救被围困在四象阵中的修罗宫弟子。”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修罗宫弟子,假惺惺的继续说:“本宫此去凶多吉少,也许会永难相见。” 他停顿了一下,故作壮烈看向天空,然后又环视着周围的弟子:“如果本宫失手,不幸遇难,众弟子记住,不管是谁有幸杀出重围,重组修罗宫,扛起修罗宫万古基业。” 修罗宫众弟子,不知道修沙罗在愚弄他们,一个个跪倒在地,惶恐万分的恳求修沙罗,要珍重万千。 感恩戴德的跪拜着,修沙罗舍生忘死,力救修罗宫的壮举。 黑风道人暗骂道:“老东西,果然有一套,看来我在他的面前,还真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走吧,若是让他们现,就完了。”黑风道人催促着。 修沙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欺骗众修罗宫弟子得到的膜拜,带着他挑选的亲信,扮做黑风道人卫队的士兵,向四象阵外走去。 有黑风道人的带领,修沙罗很轻松就出了四象阵,他和黑风道人分手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四象阵,得意地说:“赤峰,本宫又出来了,你能耐我何?” “修沙罗。”一个吃惊的声音传了过来。 修沙罗急忙寻声望去,一个黑大汉从一片小树林中走了出来,修沙罗心中一沉,暗自想道:“难道中了黑风道人的诡计,他一放我为名,骗我教他诛仙锥的法术,然后把我引出阵外,想在这里和他的师兄玄风道人,合力对我下手?” 从小树林中走出的黑大汉,的确是玄风道人,不过,他并非是赴黑风道人之约来到这里的。 自从英普遇难,玄风道人痛苦万分,他自从和英普第一次见面后,就被英普的爽朗直率所征服,早已把英普视为知己。 故而这两日,他总会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守在英普的坟前,倾诉衷肠。 却不想今夜遇见了,被黑风道人放跑的修沙罗,玄风道人决定拼死一战,他要手刃修沙罗,为英普,也为被修罗宫害死的所有的人报仇。 ... 第一百四十六章舍身取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六章舍身取义 “玄风道人,别来无恙?”修沙罗迅观察四周,现只有玄风道人一个人,而并非是黑风道人的诡计,他放心了,桀桀一笑,得意的说。【风云小说阅读网】?.?` “我恙你老母个头。”玄风道人粗俗的骂了一句,他知道,如果凭自己的能力,不要说修沙罗他打不过,就是修沙罗身边的亲信,他现在上,也只有送死的份,他要想一想,这一仗怎么打? “修沙罗,你这是要当王八,缩着脑袋逃跑啊?”玄风道人迅的想着对策,“不知道现在还有胆量和我打上一架吗?又或者你们一起上?反正修罗宫不是王八就是蛋。” “玄风,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修沙罗的一个亲信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爷爷在跟王八说话,你个王八蛋插的什么嘴?”玄风道人扭头又看向修沙罗:“王八,你现在是不是牙口不行了,要靠蛋吃饭啦?” 修沙罗仰天一阵怪笑,笑够了才说:“玄风,本尊原本有意收留你,想给你个光明坦途,奈何是你自己不知死活,硬要闯鬼门关,好吧,本尊告诉你,本尊的牙口再不好,咬死你,把你送进阴曹地府也没有问题。.??`” “你敢跟我一对一?吹牛用的吧?”修沙罗一个咬字,让玄风道人看到了消灭修沙罗的希望,但是,那必须是和修沙罗一对一的干。 “你想激本尊与你动手?”修沙罗桀桀的鬼笑着,他看透了玄风道人的心思。 “不敢吧,我就说嘛,送死的活你不会自己上的,你会把它留给你的爪牙,让他们替你去死。我说的没错吧!”玄风道人继续刺激着修沙罗,他不能让修沙罗的爪牙一哄而上,那样的话,他没有弄死修沙罗的机会。 “你个杂种畜生,本尊今天就成全你。”修沙罗被玄风道人戳到了痛处,他也自忖,自己现在的功力,虽然没有达到原来的十之四五,但是,收拾一个玄风道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才像是修罗宫宫主说的话,有几分分量。”玄风道人暗暗欢喜,他激怒了修沙罗,终于逼得修沙罗,和他一对一的动手,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 “那我们就来吧,让我好好的领教一下修罗宫的魔法。??`”玄风道人后退一步,摆了个姿势,淡淡一笑,他很清楚,他只有一次的机会,并且是一次稍纵即逝的机会。“我们先斗武技,再斗法术如何?” “无论哪样,你都是一个死,就依你,先斗武技,我就让你看看我修罗神功。”修沙罗冷哼一声,接着又嘻嘻一笑,他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想把玄风道人先打个遍体鳞伤,然后把他抓到修罗宫,拿他和赤峰做个交易。 修沙罗打着如意算盘,玄风道人却是抱着拼死一搏的决心,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只有一个目标,杀死修沙罗。只要能杀死修沙罗,他将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修沙罗宫主。”玄风道人突然变得客气起来,他慢慢地从神库中取出黑色蘸钢枪,在手中一抖说:“虽然你是魔族,但是我还是要称你一声前辈,在下自知技不如你,只能用这把破枪帮衬帮衬了,你没有意见吧?” “随你。”玄风道人的话让修沙罗听着很舒服,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就空手接你几招,点拨点拨你,让你知道什么事天外天。” “好,那在下就受教了。”玄风道人大吼一声,黑色蘸钢枪舞起一朵黑云,刺向修沙罗的胸口。 修沙罗微微一笑,轻轻地用手指,在玄风道人的黑色蘸钢枪的枪头上一弹,玄风道人的黑色蘸钢枪就偏离了方向。这点伎俩,修沙罗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可是,修沙罗万万没有想到,玄风道人忽然出一声兽吼,变成一只似熊非熊,似狼非狼的怪兽,显出他的原形熊狼。 变回熊狼的玄风道人,扔掉黑色蘸钢枪,猛地用兽臂死死抱住修沙罗,张开像狼一样的嘴,用它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了修沙罗的脖子。 玄风道人的拼死一击,让修沙罗大吃一惊,但是他现在是躲无可躲,只能奋力挣脱玄风道人的兽臂,好腾出双手自救。 可是,变回熊狼的玄风道人,是不会给修沙罗机会的,他已经抱定一死,决心舍身消灭修沙罗,所以,任凭赶过来施展各种法术,对他攻击的修罗宫弟子,他也不放手,只是紧紧地抱住修沙罗。 如果是正常情况,玄风道人是不可能成功的,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修沙罗的大意造成的。修沙罗以为,玄风道人在动手前,突然对他客气了,这说明玄风道人还是希望自己能对他手下留情的。故而,修沙罗是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想玩死玄风道人的。 他没有想到,玄风道人就是利用了修沙罗的这个心态,才瞅准机会,变回原形,突然袭击,并且一击而中。 “快快,斩断玄风的双臂,砍掉他的脑袋。”一个修罗宫的弟子,看着体无完肤的玄风道人,大声地喊着。 一名手持钢刀的修罗宫弟子,挥起钢刀砍向玄风熊狼的颈部。 一股鲜血从玄风熊狼被斩断的颈部喷溅而出。可是熊狼玄风依旧瞪圆了双眼,牙齿依旧死死地咬住修沙罗的脖子,兽臂依旧死死地抱住修沙罗的身体。 送修沙罗出阵的黑风道人,听到玄风道人的兽吼声,急忙赶过来探望。当他看到熊狼玄风道人被斩掉头后,牙齿仍然死死地咬住修沙罗的喉咙。 他开心的笑了,只要修沙罗一死,他的秘密就无人知晓,他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他等到修罗宫的弟子,砍断熊狼玄风道人的手臂,玄风道人轰然倒地,修沙罗的弟子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扒开熊狼玄风道人的牙齿时,他忽然出一声长啸。 他要引来他的灵兽战队,他要利用灵兽战队,彻底消灭他放出阵外的所有修罗宫弟子,他要让这个秘密永远深埋地下,再也无人知晓。 ... 第一百四十七章独守悲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七章独守伤悲 黑风道人的啸声,不仅为他召唤来了,他的灵兽战队,也惊动了痛苦中的赤峰和卷云道人。【最新章节阅读】???.?` “是老三在召唤灵兽战队。”赤峰皱着眉头:“看来出事了,走,我们去看看。” 可是等赤峰赶到事地点时,黑风道人的灵兽战队,已经把修罗宫的弟子消灭殆尽。 只剩下修沙罗双手抱住熊狼黑风道人的头,瞪着怪眼,用魔功护体,双手叫力,想要把熊狼玄风道人的头,从他的喉咙处搬下来。 当修沙罗看到黑风道人邪笑着向他走来时,他知道完了,脸上露出无奈与恐惧,也放弃了挣扎。 “老三,留活口。”赶来的赤峰大声的阻止着。 如此缜密的四象阵,不要说修沙罗已经身负重伤,他就是功力再增一倍,也不可能从四象阵中走出来,除非有内应,赤峰想解开这个谜。 黑风道人自然不会给赤峰这个机会,他在赤峰呼喊的同时,张开大嘴,用尽全身的功力,对修沙罗施展出他的绝技--阴风吼。 黑风道人把脸凑近修沙罗的脸,一种震撼无比的吼声,带着一股寒冰般的飓飚,冲击着修沙罗的面门头部。???` 修沙罗的喉咙被熊狼玄风道人咬住,只能用他的内丹调动魔灵灵气,代替呼吸,想要再用魔功护体,已是回天乏术。 面对黑风道人毁天灭地和阴风吼,他彻底绝望了,他只能瞪着恐惧的眼睛,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黑风道人的阴风吼一起,赤峰暗道:“完了,想要知道的东西,被这一吼,彻底毁灭了。” 赤峰快走一步,来到修沙罗的面前。修沙罗的头在黑风道人阴风吼的冲击下,已经七窍流血,面目全非,浑圆的脑袋,变成了扁平。 “我让你留活口,你为什么、、、、、、?”赤峰突然停下了,他看向熊狼玄风道人似熊非熊,似狼非狼的硕大的脑袋。 “大、大师兄、、、、、、?”赤峰惊恐的看了黑风道人一眼,然后转身蹲下,仔细的看着,熊狼玄风道人咬住修沙罗喉咙的头。 这颗头颅赤峰太熟悉了,因为这颗头颅曾经和赤峰整整的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不是熊狼的头颅,还会是谁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赤峰蹭的窜了起来,接着,他感到眼前一片金星飞舞,他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二师兄,二师兄。”黑风道人和卷云道人,紧张的看着昏迷的赤峰,不停地呼喊着。 “老三,这是怎么一回事?”悠悠醒来的赤峰,眼里淌着血泪,虚弱的说。 “我正在做明日收阵,铲除修罗宫魔族的准备,忽然,听到阵外传来一声兽吼。”黑风道人假装悲悲切切的说:“当我赶过来的时候,大师兄已经显回原形,身异处,嘴巴紧紧地咬住修沙罗的喉咙。” 他轻轻地抽泣着:“我急忙唤来灵兽战队,消灭了修罗宫弟子,为保住大师兄的头颅不被修沙罗伤害,无奈下使用阴风吼将其击杀。” “玄风道兄怎么会和修沙罗在此遭遇呢?”卷云道人费尽思量。 赤峰没有在意卷云道人的话,双眼喷火,低沉的吼道:“收缩四象阵,剿灭修罗宫余孽。” 整个战斗没有悬念,东方修真界如摧枯拉朽一般,风卷残云一样的歼灭了四象阵内修罗宫的余孽残党。 与此同时,上官雄飞也带领大鸿国的精锐,突袭新水城。 新水城内陌雪特守军仓促应战,他们由于没有了修罗宫魔族相助。在大鸿**队猛烈地攻击下,防线顿时土崩瓦解。 陌雪特元帅耶律布奇死于乱兵之下,国王被生擒于逃跑的路上。护卫巴托托和花赤胡,被鸿宇和南宫勇双双杀死。 被擒到大鸿国皇宫中的陌雪特国王,跪趴在皇宫大殿内,惊恐万分的看着威严的大鸿国国王,声称:愿永远称臣,再无叛意,如有异念,天人共诛。 此一役,赤峰率领东方修真界配合大鸿国,虽然,肃清疆域,令陌雪特国王俯称臣,铲除修罗宫魔族的有生力量,使流落在阵外的修罗宫魔族的残魔余孽,自此也匿迹江湖,一蹶不振。 可是,东方修真界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数十名修真者舍身取义。 赤峰静坐在,他为众多遇难修真者修筑的坟墓前,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他仰望苍穹低声问道:“师父,假如没有《太古九重天》,还会让国家陷入战火,百姓流离失所,血肉捐于草莽吗?还会让众多的修真者舍去修为,血洒疆场吗?” “这种问题,你师父是无法回答你的,他失去两个爱徒,也是痛不欲生。”灵智上人降下祥云,无声无息的来到赤峰的身后。 “为什么?”赤峰没有回头,他最不喜欢看这些,有能力拔掉魔族根基的上仙神人,却非要让那些没有能力,只能以死相拼的修真者,为他们上去送死的家伙。 这也是他大战之后,没有前往昆仑仙山,拜见澜散上仙的真实原因,他不能理解澜散上仙为什么不出手拔掉魔族?却要让他的大师兄和小师妹枉送性命。 “此乃天道,即便你师父是上仙,也不可逆天而行。”灵智上人看透了赤峰的心思。 他叹了口气又说:“上界掌管着仙,人,魔三界的秩序,调控把持自有分寸,岂是我辈修真者所能够参悟透的。” 赤峰忽有领悟,凄然一笑,淡淡的说:“原来上界是怕仙、魔得势,将来无法把控,那么,何故搭上百姓的血肉之躯呢?” “天机使然,不可说,不可说。”灵智上人摇摇头,跳上祥云悠闲而去,“赤峰,慎行谨言,将来我们自会相见,后会有期。” “老东西,怕我刨根问底,有这样匆匆离去,可恶。”赤峰望着灵智上人离去的方向,苦苦一笑。 他离开烈容珠的坟墓,走向英普的墓碑前,他想在和英普说说话。 而就赤峰刚刚坐下,要开口说话时,一道红光袭来,直射向赤峰的左肩。 ... 第一百四十八章赤峰遇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八章赤峰遇难 赤峰刚刚坐在英普的坟前,一道红光就射向他的左臂。【风云小说阅读网】?.??` 赤峰轻轻地一笑,一伸手把红光抱在怀里,温和地说:“你个小鬼头,又上哪里玩耍了,我跟你说过,不要跑得太远,碰到危险我无法及时相救。” 红光落进赤峰的怀中,变成一个,眼睛红红的,可爱的孩子,他就是赤峰用心血祭炼的鬼婴清桐。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呀?”鬼婴清桐嫩生嫩气的问。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里不好吗?”赤峰轻轻地捏了一下清桐的脸,回头看向他居住的山洞。 赤峰自从把在这场战役中,战死的修真者埋葬在钟灵山上后,就在墓群对面的山洞里安了家,决定要永远和他出生入死的遇难者,不离不弃,长相厮守。 并为自己居住的山洞取名“又一穴”,意思是这是另一个墓穴,暗示自己,他现在虽然活着,却如死了一般。 居住在后山,一个温泉山洞中的玉星,对赤峰居住地的名字大摇其头。他用仙术抚平“又一穴”三个字,又在原来的位置上,书上“福地洞天”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还把他的寒冰白玉床送给了赤峰。 “主人真的不肯离开这里吗?”清桐瞪着红红的大眼睛,样子很是可爱。 赤峰收回看向住处的目光,微微地笑着说:“不离开这里了,外面的繁华虽然能让人流连忘返,可是到处是凶险。” 他抚摸着鬼婴清桐的头,脸色有些忧虑:“你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你的血充满无穷的魔力,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修行极品,我真的很担心有心怀鬼胎的家伙,会对你不利。再说,我还有这么多位的朋友留在这里,我不能离开。” 清桐看着赤峰忽然脸上露出笑容,天真地说:“主人,你为什么不用我的魔血修行呢?我知道你修习过《魔血九重》。” 赤峰在清桐的腋下轻轻地挠了一下,逗得清桐咯咯一笑,赤峰溺爱的看着乖巧的清桐,眉目中流露着慈爱:“小鬼头,你说为什么?” 清桐红红的眼睛左右一转,俏皮的说:“我很乖,你不舍得。” 赤峰开心的一笑说:“不舍得?你想得到美,我现在就把你带进山洞咬你几口,充充饥。”说着站起身,抱着清桐悠哉乐哉的向山洞中走去。 赤峰刚刚走进仙府,黑风道人就不请自来。.`“赤峰道兄,俺老黑找你喝酒来了。” 自诛魔大战后,赤峰和黑风道人以及玉星,不再以师兄弟相称,而是以修行的道友相待。 “你来准没有什么好事。”赤峰调侃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啦?走,我们山洞外说去。” “没劲。”黑风道人撇撇嘴,看了一眼赤峰怀中的鬼婴清桐。 他取出腰间的酒葫芦,为赤峰和自己各自斟满一杯酒,伸手摸向赤峰怀中的清桐:“这就是那个小鬼头?” 赤峰抬手挡住黑风道人的手,身体轻轻一转,躲避开黑风道人。黑风道人很不高兴:“赤峰道兄,不至于吧,我还能从你的怀中抢走?看把你给吓得。” 赤峰莞尔一笑:“孩子怕生,我没有别的意思。” “得了吧。”黑风道人讪讪地说:“你的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惜自创仙体,在左臂为这小鬼头开了一个藏身的空间,还不就是怕别人给你抢了去。” 他看了一眼正在挑逗着清桐开心的赤峰,叹了一口气说:“道兄,我跟你说真的,我还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个小鬼头的事。” “这只小鬼头有至纯的魔血,我们又有《魔血九重》的仙籍,何不取魔血修习《魔血九重》宝典,共登上仙之位?” 赤峰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这事你想都不用想,我还是那句话,清桐和我情同父子,你想要伤害它,先要取了我的性命再说。” 黑风道人凝视赤峰很久才说:“赤峰道兄,你现在天天研究净月师妹留下的炼丹术,不会是真的想将来悬壶济世吧?” 赤峰回头看着黑风道人,轻轻地一笑说:“悬壶济世不好吗?难道非要修成上仙,才能解苦救难?” 黑风道人苦笑着摇摇头,和赤峰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看看日将中天,他端起酒杯说:“来,喝酒。”一仰头一饮而尽。 赤峰看了一眼黑风道人,也端起酒杯。就在赤峰仰头饮酒时,黑风道人突然张口对赤峰的颈部射出一枚诛仙锥,跟着飞身退出。 他看着赤峰惊愕的目光,奸笑着说:“赤峰,是你不仁在先,休要怪我不义,我这样做,不过是为报我所受的十年毒龙噬咬之仇,也是为了得到鬼婴取其魔血修习《魔血九重》,你不想伤害鬼婴修习仙法,我替你用了。” 赤峰捂住脖子,愤怒的瞪着眼睛,他知道黑人道人用了,唯一能杀死他的法术诛仙锥。他后退一步,挥手划开天幕,将鬼婴清桐扔进他设置的洪荒之中,然后轰然跌倒。 这太出乎黑风道人的意料了,他原本以为,赤峰会在受伤后,对他垂死一击,没想到赤峰为了鬼婴清桐,会把所有的法术用来帮助鬼婴逃跑。 黑风道人大怒,冲上前一步,掐住赤峰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赤峰,告诉我,你把小鬼头弄到哪里去了?” 赤峰淡淡一笑,突然祭出内丹,内丹化成一股焚魔火焰,扑向黑风道人。 黑风道人大惊,抽身后撤,同时施展法术挥手抵挡,可是他的手臂上还是被赤峰的焚魔火焰,烙上了一个白色印记。 焚魔火焰让黑风道人痛苦不堪,他恼羞成怒,一挥手,一把奇形怪状的魔刀,就来到了他的手中,接着,他把这把魔刀刺进了赤峰的胸膛。 “黑风,你、、、、、、?”一个身影匆匆赶来。 “玉星。”黑风道人扭过头,一丝邪恶划过他的面颊。 “你杀了二师兄。”玉星的眼中闪着惊栗愤怒的目光,他不敢相信,他们可是师兄弟呀。 “是我杀了他,我也只是为了报仇而已。”黑风道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从赤峰的胸中拔出魔刀,在手中一挺,冷冷的看着玉星。 ... 第一百四十九章玉石俱焚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九章玉石俱焚 黑风道人从赤峰的胸中拔出魔刀,冷冷的对玉星说:“玉星,今天哥哥要对不起你了,这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命不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最新章节阅读】.`你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应该把嘴巴永远闭上,对吗?” 玉星突然笑了:“黑风,你有让我永远闭上嘴的本领吗?” “老四,你怎么总也改不掉吹牛的毛病,让你永远闭上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需要太大的本领。”黑风道人阴沉的笑着,手持魔刀一步步的向玉星走来。 玉星取出断水长刀,手中一横,瞪着双眼,怒吼道:“好啊,来呀。” 黑风道人嘿嘿一笑:“受死吧。”他挥起魔刀,对着玉星搂头就是一刀。 玉星并不躲避和招架黑风道人的魔刀,而是合身扑上,断水长刀斩向黑风道人的腰间。 黑风道人大惊,他砍下的一刀,虽然能把玉星劈成两半,可是玉星斩向他腰间的断水长刀,也能把他一分为二。 他只能放弃对玉星的攻击,闪身躲开玉星斩来的断水长刀,他不想和玉星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玉星不要命,他却不想不要。 “你真的不要命了?”黑风道人一招失先,被玉星的长刀逼得连连后退。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玉星疯一般,挥舞着长刀,不要命的杀向黑风道人。 “死狐狸,你以为像你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我就拿你无可奈何?”被逼的手忙脚乱的黑风道人狠的吼道。 玉星也不答话,只是把断水长刀舞得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泼向黑风道人。 黑风道人架开玉星的断水长刀,在双方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时,他忽然把手中的魔刀扔向玉星,自己快后撤一大步。 黑风道人扔出的魔刀,直奔向玉星的胸口,玉星只能挥刀架开。就是这一瞬间的耽搁,给了黑风道人喘息的机会。 黑风道人利用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深吸一口气,对着再次冲上来的玉星,张口使出他的独门绝技--阴风吼。 黑风道人的阴风吼,像是一股飓飚,带着一种阴邪寒冷,暗藏着让人无法抵挡的,巨大的杀伤力,扑向玉星。 玉星在黑风道人后撤的时候,就想到了黑风道人要使用他的邪术阴风吼。?.?`所以,玉星急调玄功护体,把断水长刀舞得水泄不通,筑起第二道防护。同时,扑向黑风道人,他不能让黑风道人把阴风吼的杀伤力,挥到极致。 饶是如此,黑风道人出阴风吼的冲击波,仍是把玉星扔到数丈之外的地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哼,跟我斗,自寻死路。”黑风道人慢慢靠近,躺在地上没了动静,七窍流血的玉星,显得很得意。 “起来呀,不是要杀死我吗?起来。”黑风道人踢了一脚玉星,嚣张的脸上布满阴毒的笑。 他冷冷的看着,变回狐狸,显出原形的玉星,回身伸手召回他的魔刀。他要砍掉玉星和赤峰的头,毁灭赤峰和玉星神识里的记忆。 也就在黑风道人,召回魔刀,放松警惕的时候,变回狐狸的玉星,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倒黑风道人的后背上,接着是一声轰鸣。 玉星血肉横飞,四处飞落,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体。黑风道人则是上身和下身分开,断为两截。 “死狐狸,你狠,竟然自爆内丹、、、、、、。”黑风道人痛苦的看着,离开自己的双腿,话未说完,就闭上了罪恶的眼睛。 玉星就是在临死之前,以引爆内丹的方式,不惜自己元神俱灭,杀死了黑风道人。 他在受到黑风道人阴风吼的重创后,自知再也无法和黑风道人相搏厮杀,于是,他假装中招身亡,闭目假死,以此让黑风道人对他疏于防范,他好有机可乘。 玉星这样做,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假如黑风道人不管玉星是死是活,再补上一掌或是一脚,玉星就绝无反击的能力,只能是死。 可是玉星没有选择,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得赌这一把,胜败由天,他别无选择。 还好,玉星赌赢了,他以自毁的方法,成功的杀死了黑风道人。为被黑风害死的赤峰、鬼精灵等人报了仇雪了恨。 赤峰知道玉星以自毁的方法,消灭黑风道人事情,是在他的灵魄跪伏在澜散上仙面前,等待澜散上仙为他再塑金身时。 他看到澜散上仙听到玉星战死,并无痛苦的表情,不解的问:“师父,四师弟战死,也是天意吗?” 澜散上仙红光满面,慈祥的看着赤峰说:“你们几个或今生,或前世,都是异灵修行,难登大道,不是机缘巧合,舍却肉身,如何能修成正果?” “可是。”赤峰已经疑惑重重:“玉星师弟形神俱灭,如何再塑金身,怎样为其引渡灵魄,问道修仙?” “他呀。”澜散上仙微微地笑着:“你不必为他操心,自有功德在等着他呢。” “澜散。”一个优美动听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黑风的魂灵我已替你擒回,你以天律处之,玉星我暂且带走,将来还要投身在你的门下。赤峰将再次轮回凡尘,一了他未尽情愫,除恶人间。” 赤峰抬头望去,天空中哪里有半个身影。却听到澜散上仙磕头答道:“谨遵女娲娘娘法旨。” 就在赤峰疑惑时,一道红光从天空射到地面,红光散尽,手脚被困住的黑风道人的灵魂,显露出来。 “黑风,你可有话要说?”澜散上仙恭送女娲娘娘后,回身对趴伏在地的黑风道人问道。 “弟子知错,恳请恩师救我。”黑风道人大声的哀求着。 “救你,你好不知羞。”澜散上仙忽然大声喊道:“来人,将这个无耻之徒,镇于冰封岭下,永世不得宽恕。” “仙尊。”一个红衣仙童匆匆来到澜散上仙的面前:“镇于冰封岭下的黑熊逃跑了。” 澜散上仙大惊,少一沉吟,一掌击在赤峰魂灵的后背。 赤峰的魂被澜散上仙打的直冲向云海,他不禁茫然失措。 ... 第一百五十章又见英普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五十章又见英普 赤峰的魂灵被澜散上仙,一掌打的直冲向云海,他正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澜散上仙的声音: “赤峰,修罗宫魔族余孽尚未除尽,黑熊出逃也将危害凡间,你探听明白,随后司机再度轮回凡尘,降妖除怪,再度修行。【风云小说阅读网】.`” 赤峰的魂灵离开昆仑仙山,探访修罗宫魔族和黑熊的下落时。鬼婴清桐也离开了钟灵山,踏上了寻找赤峰再世为人的征程。 鬼婴离开后,澜散上仙即着灵智上人,前往钟灵山,建起御仙殿,道号慧聪元尊,开山立派,收徒传教。 慧聪元尊立派后,从众多门徒中,按女娲娘娘的法旨,取佼佼者三人,亲授技艺,其三人为玉阳、玉月、玉星。 一甲子后再取三人,玉森,玉林、玉树为关门弟子。数年后,将御仙殿殿主之位传于玉阳,留下“血厄”二字,回昆仑仙山复命。 鬼婴清桐走出赤峰的洪荒禁忌,离开钟灵山,踏上寻找再世为人的赤峰,和灵智上人在钟灵山上,建起御仙殿,代替澜散上仙开派收徒的事情,赤峰自是一概不知,他游荡在仙魔两界之中,寻找着黑熊和修罗宫魔族的余孽。 一日,赤峰的魂灵经过一座叫孤魂岭的荒山时,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只花脸狐狸,分明是他的义妹英普。 “英普,你怎么在这里?”赤峰追了上去,激动的心情无以复加。 “你是谁?我不是英普,我也不认识你啊。”花脸狐狸看着赤峰的魂灵,一脸的猜疑。 “怎么可能呢?我是你的大哥赤峰,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赤峰的魂灵有些吃惊,这只尾巴上没有毛,背上的皮毛有被火焰烧过的痕迹,它不是英普还会是谁? “这位大哥,你前生也许真的是我的结义大哥,可是,生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半分。”花脸狐狸有些悲伤,它无法确定赤峰说的是真是假。 赤峰惊讶万分:“你真的记不得前生的事情了吗?”他略一沉吟,又说:“你想知道前生的事情吗?我可以说给你听。” 花脸狐狸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赤峰的魂灵,轻轻地点点头。 于是,赤峰把他们生前的点点滴滴和盘托出,细细地讲给花脸狐狸听,当讲到凌波上仙要收它为徒时。花脸狐狸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显得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赤峰紧迫的追问。.` 花脸狐狸摇摇头说:“前生的事情我是真的记不得了,可是,我只记得,我的魂灵是从凌波上仙的仙府外来到这里的。” “奇怪,怎么会是这样?”赤峰有点琢磨不透:“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花脸狐狸无奈地说:“是一位漂亮的神仙姐姐让我来的,她说我生前犯有滔天大罪,只有来孤魂岭受尽磨难,才能投胎转世。所以,我就来了,到现在已经近九百年了。” “怎么可能呢?”赤峰皱着眉思索着:“难道是、、、、、、?”赤峰忽然想到了什么。 “跟我走,我带你去凌波上仙那里。”赤峰伸手就要抱起花脸狐狸。 花脸狐狸警觉的跳开:“我不会跟你去的,那位漂亮的神仙姐姐说了,让我提防着路过的孤魂野鬼。她说,孤魂野鬼最会用好话迷惑我这样的魂灵,把我骗出孤魂岭,然后吃掉我,他们就能再世投胎。” “英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赤峰有点着急:“我真的是你前世的大哥,我不骗你。” “骗不骗我,你心中最清楚,我怎么会知道呢?”花脸狐狸有点紧张的看着赤峰:“你走吧,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跟你去。” “为什么?”赤峰大惑不解:“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哪位神仙姐姐的话?快九百年了,她来看过你吗?” “自然是来过。”花脸狐狸得意地说:“她还告诉我,我的劫难很快就要完了,我很快就要投胎转世了。” 赤峰突然问道:“英普,你的哪位神仙姐姐,是不是叫白雪?” 花脸狐狸愣了,停了好久才说:“是,她就是叫白雪,你怎么知道的?” 赤峰长叹一声说:“我明白了,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他又哼哼的笑了几声说:“这倒是真的有趣得很。” “怎么回事?你能说明白点吗?”花脸狐狸好奇地问。 “好吧,我再给你讲个故事。”赤峰的看着受尽磨难,饱受沧桑的花脸狐狸,他完全可以肯定,它就是英普,绝不会错。 他眼里噙着泪珠,爱怜的望着英普,把英普报恩的故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英普静静的听着,看不出它有喜怒哀乐,在它看来,这不过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与自己牵不上关系。 可它对赤峰,却有一种它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的好感,它很喜欢和赤峰呆在一起,听赤峰为它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这种情况以前是没有的,它以前总是对经过孤魂山的游魂,防备的很严,也从不跟他们说上一句话,它讨厌他们。 但是今天不同,当它听到赤峰呼喊它时,它就对这个声音有了好感,当它和赤峰交谈时,它又对赤峰有了强烈的亲切感。它搞不清这是为什么?它甚至愿意相信赤峰说的一切。 可是它又告诫自己,不能相信赤峰,它的神仙姐姐给它说过,不能相信任何一个路过的游魂,所以他不能相信赤峰。 “你妹妹英普好可怜呐。”花脸狐狸幽幽地说:“可是大哥,我真的不是你的妹妹英普,请你相信我。” “你就是英普。”一个美妙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曼妙的身影来到赤峰和英普的面前。 “白雪,果然是你做的好事。”赤峰怒不可遏。 “赤峰,你太爱多管闲事了,这对你不好。”白雪笑得花枝乱颤。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赤峰愤怒的想拧下白雪的脑袋。 “猜猜看。”白雪依旧笑意灿灿,她已经是修仙之身,赤峰不过是一个毫无法力的魂灵。她现在想让赤峰和英普魂飞魄散,不过是举手之劳。 ... 第一章忆回前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章忆回前生 白雪看着赤峰得意地笑着,她让赤峰猜猜,她把英普骗到孤魂岭,到底是干什么? “这还用猜吗?”赤峰冷冷一笑:“你不过是想鸠占鹊巢,想永远霸占着英普的丈夫6路。【风云小说阅读网】??.??`但是,我不明白,你给英普用了什么邪术?让它忘记了前生,任由你来摆布。” “你说的不错,我和6郎已经结为连理,共享仙缘,它来了会破坏我和6郎,相携修道问仙的,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白雪看着赤峰毫不隐瞒。 她又得意的看向英普:“至于我是怎么把这个傻瓜骗到这里来的,让它受尽痛苦磨难,其实很简单。我曾经是它的婢女,它对我没有戒备之心,所以,我只用了一碗汤水,一碗能让它忘记前尘往事的汤水,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容易吧?” “卑鄙。”赤峰咬牙切齿的说:“白雪,我义妹好歹也是你的主人,它早就决定和6路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赤峰,你不懂。”白雪好像并不急于毁灭赤峰和英普的魂灵,而是显摆的继续说:“它不想和我的6郎往来,但是我的6郎未必会忘了它。” 她嘻嘻的笑着说:“假如他们的情感死灰复燃,我该怎么办?”她突然收回笑脸,哀怨的长叹一声说:“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无奈之举。?.??`” 英普一直瞪着眼睛盯着白雪,努力的想知道,这位神仙姐姐,和这位让它感到情切的大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们是在说我的事情吗?”英普天真地问,它总觉得这是别人的故事。 “普妹,这当然是真的啦。”赤峰焦急地看着英普,他多么希望英普能恢复记忆。 “你说我们两个曾经患难与共,那也是真的?”英普怎么也不敢相信,它一只狐狸,曾经和一个人一起,携手并肩,共赴危难。 “他说得没错,都是真的。”白雪给予肯定,她咯咯一笑又说:“这样也好,你们两个在魂飞魄散之前,还能再见上对方一面,这也算是了却了你们的遗憾。” “贱婢。”英普了解真相,不禁气冲斗牛:“我和你拼了。”它飞身扑向白雪。 白雪冷哼一声:“找死。”挥手拍向英普。 赤峰大吼一声,冲上前,挡在英普和白雪之间,他要替英普硬抗这一掌,哪怕是即可魂飞湮灭。 “孽障。.`”一声吼声响起的同时,一道红光击向白雪。 白雪在红光中跌出,瞬间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 “师父饶命。”变成狐狸的白雪,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她的师父凌波上仙。 白雪趴在凌波上仙的面前辩解道:“师父,弟子并无杀他们之心,是他们要加害弟子,弟子出手实属自卫。” “孽障,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是不是要等收了你的仙籍,废了你的法术你才肯知错。”凌波上仙的老脸气的紫青。 “凌波上仙,你要包庇白雪?”赤峰怒目圆瞪,他要为英普讨个说法。 凌波上仙嘿嘿一笑:“赤峰小友,贫道没有包庇劣徒之心。”他的脸上突然一红:“实际这事是贫道一手操控的。只是没有想到,劣徒到最后会要加害二位,惭愧惭愧。” “臭牛鼻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我、、、、、、”赤峰恼火的语无伦次:“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凌波上仙连连摇手:“不可说,不可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赤峰又要作,英普却喊道:“大哥,我能说句话吗?”它在赤峰要为它挡住,白雪击向它的那一掌时,它就非常清楚,它和赤峰应该有过命之交。 “当然了,只要是你想做的,大哥都支持。”在赤峰看来,英普要做的事,就是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就能豁出去,那怕是永世不能生。 英普温柔的看着赤峰说:“谢大哥,那我就说了。” 它又转身盯着凌波上仙,略带温怒的说:“仙尊,我只求你一件事,只要你做了,我们之间生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行吗?” “你说。”凌波上仙皱着眉头,他不敢肯定,英普又有什么鬼主意:“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绝无二话。” “我想让你恢复我前生的记忆,行吗?”英普紧紧地盯着凌波上仙,眼中闪出期盼。从英普说出的两个行吗来看,就能听懂英普的心思。它说第一个“行吗”时,带有愤怒,而说第二个“行吗,”却带有哀求的成分。 “你让我做的是这个?”凌波上仙惊讶的问。 “普妹,你不能便宜了他。”赤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就想知道我和你前生的事情,其他的对我并不重要。”英普深情地看了赤峰一眼,又转头对凌波上仙说:“你能做到吗?” 凌波上仙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知道,这不应该是一个神仙应该有的事情。他扭头看向天际,少顷,才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放到英普的头顶。 一股神识感知,顷刻灌输到英普的脑海里。英普前生一件件一桩桩生过的事情,在它的脑海慢慢的清晰起来。 它扭头看向赤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太太:“儿子,你也死了,是为了找妈自杀的吗?” 赤峰当然知道英普演的是哪一出,他前生就曾经变成过这个样子,以母子相称,躲避修罗宫的耳目,前往鹤孟关。 “死英普,刚想起从前的事情,就调侃我。”赤峰激动地骂着英普。 英普变成的老太太,一转身又成了花家庄的花如颜。只见她的朱唇微启,惟妙惟肖的学着花如颜的声音说:“那我就变成这个想嫁给你的小丫头怎样?” 赤峰刚想陪着英普一起开心胡闹,天空却突然飘过一股黑气。 一旁的凌波上仙大吼道:“赤峰,黑熊已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的大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赤峰猛地感到脚底一空,似是要跌进一个万丈深渊。 此时,御仙殿偏殿重伤的春竹,突然“啊”的惊叫一声。 ... 第二章噩梦初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章噩梦初醒 躺在御仙殿偏殿床上的,身受重伤昏迷四个多月的春竹,突然“啊”的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最新章节阅读】??.??`?他茫然地看着四周,不敢确定自己是清醒的,还是仍旧在梦中。 “主人,你醒了。”守在春竹身边的鬼孩清桐高兴的笑了。 “主人,想起来了吗?见到你的前生了没有?还记得我这只獐子吗?”守在另一边的赤獐关切的问。 “看来是真的醒了。”春竹默默地想,他清楚,他又从梦境中回到了现实。 他看看鬼孩清桐,又看看赤獐,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浓浓酸楚。上一世,和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多少亲人和袍泽,现在身边只剩下这两位了。 “主人是不是傻掉了?”赤獐见春竹瞪着大眼,看看自己,又看看清桐一言不,担心的看向清桐。 “你傻掉了,主人也不会傻。”清桐揶揄道,他又轻声的对春竹说:“主人,上一世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还是想想怎样找到,上一世伤你性命的仇人,我陪你找他报仇去。” 春竹闭上眼睛,努力从上一世的痛苦与欢乐中走出。?.?`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缓缓地说:“清桐,我上一世的恩怨已经了结,这一世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真的了结了吗?”春竹问自己,“英普呢?英普在哪里?我今生如何能找到她?还有,我的神仙妹妹烈容珠和我四妹鬼精灵呢?她们是否再世为人?如果再世为人,我能找见她们吗?” “主人,上一世的修仙之术还记得吗?”赤獐笑嘻嘻的把脸凑到春竹的跟前。 “死獐子,你就知道修仙之术,怎的不问问主人的伤势可有好转?自私自利的东西。”鬼孩清桐拽开赤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赤獐讪讪一笑:“清桐,你想歪了,我问主人是否记得修仙之术,不是为我自己。而是希望主人能记得上一世的仙技法术,为今生所用,不再受他人的欺凌。” 春竹收住心猿意马,默默想着他前生拥有的法术。可是,除了《太古九重天》上的武技,“地裂掌”和行气的功法“破日功”,隐约的记得一些,剩下的全都忘记了。 他暗自恼火:“既然是让我来铲除逃离冰封岭的黑熊,为何不让我记得前生的法术?只让我记得这两样破东西,并且还记不全。我即便把‘地裂掌’和‘破日功’上的武技和行气全都学会,去找黑熊拼命,也说不定是拿自己给黑熊当干粮。.`” 赤獐看到春竹闷闷不乐,轻叹了一口气说:“是不是一样都没有记住?” 春竹看了赤獐一眼说:“记住了一样。” 赤獐兴奋起来:“好、好、太好了,能记住一样就行,主人,你记住了什么?” 春竹没好气地说:“怎样剥獐子皮,知道吗?” 他对赤獐在前生就是这种态度,喜欢拿赤獐开心,现在,他还是改不了上一世的习惯。 “你还是学学怎么剥狐狸皮吧,英普的皮毛比我的值钱。”赤獐回敬道,春竹的语气回到了前生,他自然也不会再绷着了,但是,他并不知道,英普在春竹的上一世就遇难了。 “没话别胡说,少放闲屁。”鬼孩清桐大声的骂着赤獐,他不想让赤獐的话,勾起春竹的伤心。 “怎么啦?”赤獐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 “清桐,没事。”春竹淡淡地一笑:“獐子,英普在我的上一世遇难了。” “它、它有没有投胎转世?”赤獐的脸上挂满了悲伤与惋惜。 春竹摇摇头,低叹一声:“我不知道。” 春竹不能告诉赤獐和清桐,那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可是他自己又深深地陷入思念之中,他记得,他在跌进深渊,回到今生前。英普曾经咬掉自己左脚的小脚趾,对着跌进深渊的他喊道:“大哥,记得来生来找我,一个左脚没有小脚趾的人。” 春竹暗自思忖:茫茫人海,我到哪里去找一个,左脚没有小脚趾的人,总不能让每个人都脱掉鞋子,让自己看看吧。再说,他要投胎的是一个少年,还是一个姑娘? “主人,獐子有口无心,主人不要想太多。”鬼孩清桐看着忧郁的赤峰,轻声安慰着春竹。 “是啊主人,我就是这么一张臭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生我的气了。”赤獐惭愧的看着春竹。 “你们两个多心了,我没有生气。只是这四个多月,你们两个天天灌我苦药汤子,一点荤腥都没有吃着,肠子都变成药材了。”春竹的性格,现在处处透着赤峰的味道。 “想吃荤腥,这好办,主人想吃点什么?”赤獐知道春竹并不怪罪自己,开心的征求春竹的意见。 春竹轻轻地舒了口气说:“什么鸡鸭的,我没有胃口,只想吃口长獐子肉。” “就不该让你想起前生,知道了前生就拿我开涮。”赤獐开心的笑着,他把胳膊送到春竹的面前,“喏,啃两口吧,上好的獐子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就地长眠不醒。” “别别别,我不吃生的,你把它煮熟了我再吃。”春竹呵呵的一笑,轻轻的推开赤獐的胳膊。 “獐子哥,主人不吃生的,我吃,生熟不拒,是你的肉就行。”一直不苟言笑的鬼孩清桐,突然也开起了玩笑。 “你个小鬼头,也敢拿我开心,看我收拾你。”赤獐装模作样的,抬手打向清桐。 春竹呵呵的笑着,伸手要抱起清桐。突然,他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看了看,因用力崩开的流着血的剑伤,愕然的抬起头:“这都四个多月了,我的伤怎么还没好?这一剑是谁刺的?” “主人小心。”鬼孩清桐和赤獐异口同声的惊呼。 春竹推开赤獐和清桐伸过来的手说,再次问道:“把这一切告诉我。” 鬼孩清桐忽然把食指放在嘴前,轻轻地“嘘”一声,紧张地说:“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 第三章蓝灵烈焰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章蓝灵烈焰 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脚步声上看。【风云小说阅读网】8小说.`来的应该是两个人。清桐和赤獐相对一视,又同时看了春竹一眼。春竹对他们轻轻的点点头,他们就迅匿藏了踪迹。 可是,那两个人并没有走进春竹的房间,只是从春竹房间的门前经过。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说着话。 “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吗?”其中一个问。 “当然是真的啦,我听得清清楚楚。”另一个低声说:“我当时就在师父的门前,长恽师兄全身经脉寸断,由两个师弟抬了回来,他告诉师父,事情就生在咱们钟灵山,山顶的一个山洞里,情况和那个废物蠢猪一样。” “是吗?太可怕了,难道那个山洞里有妖怪。”第一个说话的人又低声地说。 二人快步通过春竹的房间,他们说话的声音又低,后面说的什么,春竹听不清楚了。 “他们说的可是主人上一世住过的仙府?”门外的两个人离开后,赤獐从匿藏处现身,小声的问清桐。 “不会吧?”清桐也有些疑惑:“我和主人在那里住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从来没有出现过不正常的现象。” “当时主人还是赤峰上仙,即便是有怪物,它也不敢兴风作浪啊。”赤獐坚持自己的意见:“现在就不同了,主人离开自己的仙府已经近千年,谁个敢保证,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怪物占据了主人的仙府。” “那毕竟是上仙住过的仙府,哪个妖魔鬼怪有那么大的胆量?”清桐并不赞成赤獐的看法。 “你们两个不要争了,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春竹顾不得没有好利索的伤口,也没有心情再去弄清,当时是哪个刺伤的他。自己曾经在那个山洞被人暗算,现在长恽又遭到同样的毒手,他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轻轻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对赤獐和清桐一摆头说:“走,上山。” “主人,你的伤、、、、、、?”清桐有些担心。 “没事,死不了。”他慢慢地打开房门,刚把头探了出去,又迅地缩了回来。 “主人,怎么啦?”跟在春竹后面的赤獐轻声的问。 “现在出不去,外面有很多师兄弟,要等到晚上再说。”春竹很无奈。 “看来只好这样了。”趴在窗户上的赤獐,叹息了一声。 “主人,你醒过来的事情,要不要跟玉星说一声?”清桐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春竹挠了挠头,想了一下才说:“你悄悄的去告诉他,就说我快不行了,让他来见我最后一面,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清桐微微一笑:“知道了,主人。”话音刚落,化作一道红光破壁而去。 没有过多久,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玉星推门而入。 “怎么回事?”他焦急地问赤獐。 “我要死了,你不高兴?”春竹微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这只蠢猪,是想让我抽你是吗?”玉星知道被春竹耍了,气不打一处来。 “你认识赤峰上仙吗?”春竹突然问道。 “你奶奶的,那是我二师兄,你说我认识不认识?”玉星骂骂咧咧的瞪着春竹,忽然他的眼中放出光芒,“你,你记起了前生?” “上一世我没有把你收拾齐整,这一辈子接着来。”春竹嘻嘻的笑着,神色中透着前世赤峰的英姿。 “放肆。”玉星变得异常严厉:“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不要混为一谈。”他哼了一声又说:“怎么说,我也比你早生几百年,又是你师父的师弟,难道你不该称我一声师叔吗?” “我称你个、、、、、、。”春竹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把那个屁字说出来,他歪着头想了一下说:“行,我就称你一声师叔又怎样?我就不信,还能克死你不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玉星瞪了春竹一眼:“我这是为你好,你现在还不如一头猪,要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们三个,谁也活不了。”他又回头瞅了瞅赤獐和清桐。 “别动。”春竹忽然小声喊道,他紧盯着玉星的嘴,摇头晃脑的说:“稀奇,真稀奇,玉星师叔,你的嘴里长出了象牙。” “滚,没个正行的东西。和前生一个熊样。”他狠狠地瞪了春竹一眼。“真不该让你记起前生。” 他突然又嬉皮笑脸的走到春竹的面前:“春竹,上一世你是我的二师兄,这没错。不过,你可知道,我是女娲娘娘的家奴,和你师父澜散上仙,属于一个辈分,我尊他一声师父,是因为,他曾代替女娲娘娘代授业艺。” 他看着春竹嬉笑的脸,一本正经地又说:“我称他一声师父,一来是为了掩藏身份,二来他又有传业之恩,并非是真正的师徒。” 春竹的嘴一撇,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我知道了,死狐狸,我以后称你师叔就是了。” 玉星一愣,他没有想到春竹答应的会这么痛快,他喜笑颜开的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他忽然做到春竹的身边,关切的问:“老二,你的伤不碍事了吧?” “不碍事。”春竹猛的严肃起来:“师叔,我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的。我想知道长恽师兄的事情,你告诉我,好吗?” 玉星的神情黯淡了下来,他悲愤地说:“这事要追朔到上一个月的一个黄昏。”他慢慢地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个月的一个黄昏,受师命下身采购生活用品的长恽,走进了一家酒肆,他正自斟自饮,忽然耳边传来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当真是在钟灵山上的一个山洞里?”一个胖子低声说。 因为,对方说到了钟灵山,长恽听得更仔细了。 另一个瘦高个说:“师兄,这我会骗你,我是把范十三灌醉了,又使了重金,他才酒后失言的。” 胖子一听,乐的手舞足蹈:“他奶奶的,江湖传言,‘上古神兵,蓝灵烈焰,任得其一,驱鬼御仙’。老子自当捷足先登,早他范十三一步,取了这两件宝物,也不枉来这世上走着一遭。”言罢哈哈狂笑。 ... 第四章山雨欲来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章山雨欲来 “师兄,还是小心点。【风云小说阅读网】?.??`”另一个精瘦的汉子,看看周围的食客,压低声音说:“这里是酒肆,人多眼杂,小心隔墙有耳。” 瘦高个的汉子附和道:“是啊师兄,老六说的不错,还是当心点的好。” 胖师兄大笑一声:“姚老三,你他妈的和老六是兔子还是老鼠,就这胆量?”他拍拍胸脯:“在这个地界上,我丰赡就是天,就是地,就是爷。我还没有看见,有那个不怕死的,敢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撒野。” 瘦高个姚老三陪着笑说:“师兄说的是,谁敢在你的面前撒野,那无疑是自找不自在,自寻死路。不过师兄,我是担心有那个不知你厉害的短命鬼,把我们的事情泄露出去,众人一起去了钟灵山,总是不方便是吧?” 老六一脸谄媚:“三师兄说的不错,以师兄的英勇神武,谁敢冒犯,可是你也得防着那些屑小之徒,不敢明目张胆地冲撞师兄,却在暗地里下绊子,使阴招,那也是大大不妙的。” 丰赡眉开眼笑:“你们说的也对,放眼天下能和我丰赡走上两招的,的确没有几人,可是,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做的是大事,小心一点还是没错的。” 长恽暗暗想道:“丰赡这几个人,不知是什么路数,他们说的蓝灵烈焰又是什么东西?还在钟灵山上,有点奇怪。8小说.`” “臭,太臭了。”酒肆外面,忽然走进一个青袍中年人,打断了长恽的思索。 只见青袍中年人,用一只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在面前扇着风:“是哪个王八羔子乌龟孙在这里放臭屁,呀,好臭,好臭,太臭了。” 长恽看了青袍中年人一眼,暗道:“看来丰赡他们有麻烦了。” “不长眼的东西,信口雌黄,知道我们是谁吗?”老六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青袍中年人。 青袍中年人微微一愣,随即陪着笑脸说:“原来你们几个是水里来的,失敬,失敬。” 他又皱着眉头,满脸痛苦地说:“对不起各位,我不知道刚才的屁是你们放的,不还意思,不好意思,不过,你们放的屁真的好臭啊,简直是臭不可耐。” 丰赡的脸上露出可怕的笑,他盯着青袍中年人,言语中透着一股杀气:“你是嫌命长,找不自在是吗?” 姚老三觉得青袍中年人是来者不善,他拉了一把丰赡,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几个哪里得罪了兄台,让兄台出口不逊,谩骂我们轻舟帮的人。??`” 青袍中年人自顾自的走到一个桌子前坐下,曼声细语地说:“轻舟帮?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有个王八帮。” 他又猛地一瞪眼睛,困惑地说:“唉,不对呀,我什么时候对你们出言不逊了,我可不敢得罪你们。我喜欢游泳,得罪了你们,我不是自取灭亡吗?” “知道就好。”丰赡大大咧咧的又坐下了。 “知道,知道。”青袍中年人答应完丰赡,又回头对笑嘻嘻走过来的店小二说:“一斤上好的牛肉,二角好酒,一锅王八汤。” 小二为难的说:“客官,美酒和上好的牛肉,小店里是有的,却没有王八汤,客官见谅。” “你店里有那东西,抓一只炖炖不就行了。”青袍中年人,突然看向丰赡他们。 店小二稍稍一愣,随即会意,强忍住笑,低声说:“客观说笑了,本店、本店、、、、、。” 他既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只是转身给青袍中年人端上来了牛肉和酒。 坐在另一张桌上的长恽轻轻一笑,想道:“这店小二,果然老于世故,既不得罪青袍中年人,也不得罪丰赡他们,一句话就置身事外,好。” “师兄,那孙子在骂我们是王八。”老六听出了青袍中年人话里的意思,大声的对丰赡说。 丰赡细细的想想,猛然醒悟,怒不可遏的吼道:“奶奶的,你敢骂我们是王八,当真是活着不耐烦了。” 青袍中年人嘻嘻一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下眼拙,分不清什么样的是王八?什么样的是乌龟。”他突然仔细的看着丰赡他们,认真的说:“难道你们是乌龟?” “找死。”老六的话音未落,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忽的从坐凳飞身而起,他右手五指如钩,抓向背对着他的青袍中年人右肩的肩胛穴。 “身法灵活,出手毒辣,确实凶狠无比,看来轻舟帮的老六,还是有两下子的。”长恽的思绪方动,却又不仅露出淡淡的惊讶。 扑向青袍中年人的老六,右手的五指,快要抓住青袍中年人右肩的肩胛穴时,突然不动了。 他满脸的恐怖,瞪大了恐惧的双眼,额头上冷汗淋漓,口里却又偏偏叼着一块牛肉。不仅让他惊恐的表情,带着几分滑稽。 丰赡和姚老三正等着老六手到擒来,先好好的羞辱一下青袍中年人,然后再取了他的性命,以此找找乐子,开开心。 可这样的结局,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了,他们甚至没有看清青袍中年人的动作,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丰赡和姚老三,在惊栗中慢慢的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青袍中年人。 “你是谁?想干什么?”沉默了好一会,丰赡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捉鳖的。”青袍中年人嘿嘿一笑,转过身来看着丰赡:“你们有两种选择,是你们跟我走呢?还是我把你们都抓起来带走?” 丰赡和姚老三对望一眼。“这有什么区别吗?”姚老三的声音有些抖。 “当然有了。”青袍中年人的脸上挂着蔑视:“跟我走,我少受些麻烦,我抓你们走,说不定会打疼你们,甚至会失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好大的口气呀,真是让我老瞎子大开眼界。”一阵咳嗽声过后,酒肆的门口,颤颤巍巍的走进一位童颜鹤的老人,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只手搀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透着血的包袱。 长恽正在猜测来者是谁,却听到青袍中年人战战兢兢地说:“不知老先生驾到,小的我,小的我、、、、、、。” 长恽注意到,青袍中年人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 ... 第五章自找麻烦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章自找麻烦 “这老人是谁?那个少年手里提的是什么?”春竹有些惊讶。【风云小说阅读网】?.?`他自从登上钟灵山,就再也没有下过山,所以对山下生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你听我慢慢说。”玉星神情凝重,抬头看向窗外,继续陈述。 当时那个走进酒肆的老人,怪笑一声,恶毒地对青袍中年人说:“你是不是想说,小的有眼无珠,请老先生原谅则个。” 青袍中年人恐惧的看着老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你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小的也不敢冒了老先生的忌讳。” 只听“啪”的一声,紧接着青袍中年人“啊”了一声。 长恽看得清楚,这两声都是在青袍中年人的身上出的,“啪”的那一声,是搀扶老人的少年,打在青袍中年人脸上的巴掌声,“啊”的那一声,是青袍中年人受惊和吃痛出来的惊呼声。 只是少年行动迅,来去如电,他松开搀扶老人的手,冲上去给了青袍中年人一巴掌,又退回老人身边,重新搀扶着老人,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动一般。 长恽暗暗吃惊,少年的身形手法,自己虽然也能做到,但是,自己修行了二十多年,少年却不及二十岁,自己在他这个岁数时,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先滚一边去,一会再慢慢地收拾你。”打完青袍中年人的少年,搀扶着老人,冷漠的看着青袍中年人,冷冷的说。 青袍中年人,捂着被打的肿胀的脸,急忙退到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少年瞥了青袍中年人一眼,然后把老人扶坐在一张坐凳上,轻轻的说:“主人,你的对面就是轻舟帮的丰赡和姚老三。” 老人双眼紧闭,轻描淡写的说:“华儿,你把从范十三那里借来的东西,送给他姚老三吧,范十三说过,他和轻舟帮的姚老三情同手足,无话不谈,只要范十三知道的,姚老三都知道。” 他端起少年为他倒好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又慢悠悠的说:“姚老三,收下东西后就跟我走,我想问你点事情,这里太吵,我烦。” 姚老三慢慢打看包袱,包袱里是范十三的头颅,姚老三看着鲜血淋漓的范十三的人头,不仅潸然泪下。 他仰天长叹一声:“十三,你的秘密看来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了,你告诉我,我怎么办?” “很好办。.?`”少年面无表情的说:“你先把他们两个杀了,然后,再把你从范十三那里听到的秘密,告诉我先生,就行了,不难。” 姚老三环视了一下酒肆,食客们,除了他师兄丰赡和一个跟班,以及仍旧自斟自饮的长恽,其余的人,在青袍中年走进店里的时候,早已避祸而去。 长恽当时也想走,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他是修真者,师父玉星曾经告诫他,千万不要卷到江湖恩怨中,一旦卷入江湖中,那将永远会被其困扰,永远也脱不清身。 可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能走,这群人要去的地方是钟灵山,是御仙殿所在的地方,所以,他不能不多了解一些。 “老瞎子,你认为我怕你不成。有能耐,我丰赡和你斗上三百合。”丰赡知道,今天绝没有好果子吃,左右是个死,还不如豪气一些,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丰赡的话刚刚说完,和他隔着一张桌子的少年,胳膊忽然暴长。如鬼魅一般,把手伸到了丰赡的颈部。“咯叭”一声脆响,丰赡的喉结就被捏得粉碎。 丰赡的跟班的,见势不妙,纵身而起,想从窗户逃走。 少年冷笑一声,收回捏碎丰赡喉结的手,在桌子上一按,桌子上的一根筷子,猛地就跳了起来。 少年在跳起来的筷子上一弹,筷子如离弦之箭,穿透了跟班的头颅,嘭的一声轻响,钉在窗户外的一颗大树上,没入大半。 少年眨眼之间连取二人性命,这让长恽又惊又怒。当他听到姚老三在少年的一掌下,出杀猪般的惨叫时,他急用法术,劈出一道赤红火焰,击向少年和老人。 老人和少年措不及防,慌乱中招架时,长恽化成一道白光,提起姚老三越窗而去。 “御仙殿的弟子,果然身手俊朗。好,好的紧。”飞奔出一里开外的长恽,听到瞎老人极为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相对而谈。 “这是‘修真密语’,一个江湖中人怎么会用呢?”长恽心中暗暗一惊,他也没有细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先逃离这里再说。 长恽一口气奔出近五十里,确信老人和少年没有跟过来,才在一座破旧的庙宇中放下了姚老三。 “你怎么样?还好吗?”长恽把姚老三平放在地上,轻轻地问。 没有回应,姚老三静静地躺着,脸色酡红,很像是喝醉了酒。 长恽感到奇怪,一般受重伤的,会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或紫青。 “姚老三大反常态,倒是蹊跷得很。”长恽感到奇怪。 他解开姚老三的上衣,却再次惊呆。姚老三的胸口已经下陷,触手冰凉绵软,如同无骨。他又把手放到姚老三的鼻子下,哪里还有半分气息,人早已死去。 “自讨没趣。”长恽苦苦一笑:“没来由给自己招来一身麻烦。” 他正自烦恼,姚老三胸口下陷处,突然臌胀,“噗”的一声爆裂,血浆四溅。 长恽闪身躲避,但是,终究还是有些许血液,飞溅到他的手上和身上。 他正疑惑,姚老三胸口受伤下陷处,怎的会突然爆裂?手上沾到姚老三血液的地方,却传来阵阵麻痒。并且,他沾有姚老三血液的手,随着姚老三溅到他手上血液的变黑,而慢慢变黑, “有毒。”长恽大惊:“难道、难道、、、、、、?”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生成。 就在此时,破庙外,传来了悠扬的箫声,箫声委婉绵长,如泣如诉,很是凄凉。 随着箫声的韵律,长恽感到凄苦悲凉,怨言满腹,他好像找个亲朋,为之倾诉、、、、、、。 ... 第六章奇怪的指印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章奇怪的指印 “长恽师兄先是中了毒,后来又受到了魔萧的诱惑?才迷失了本性?”春竹眉头紧锁,看着玉星子。【风云小说阅读网】.??`“那后来呢?” “后来生了什么?长恽一概不知。”玉星子长叹一口气。 “那么长恽师兄又是怎么被现的呢?”春竹又问道。 “是一个猎户现的。”玉星子苦涩的说:“我得到消息,赶到山洞时,看到山洞里躺着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长恽。” 春竹惊愕的瞪大眼睛:“还有三个人,他们是老人、少年和青袍中年人?” “你猜的不错,就是他们。”玉星子挪了挪身体,很平静:“他们和长恽一样,筋骨寸断,经络被毁。只有长恽一息尚存,他们三个已经没了气息。” “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春竹追问。 “老人是塞北窥天孤狼耶律信,纵横江湖数十载,鲜有对手。少年是他的仆人兼弟子铁花,绰号神手八臂,此人年纪虽小,但是心狠手辣,是个眦睚必报的家伙。”玉星子缓了口气:“青袍中年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奔雷手云广。?.?`” “奇怪,长恽师兄的法术,我是见识过的,绝非泛泛之辈。”春竹像是在自言自语:“剩下的三个人,听你话的意思,也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怎么会同时遇害,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情我也是感到很蹊跷。”玉星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个猎户呢?猎户现在在哪?”春竹突然问道。 “别咋呼了。”玉星子瞪了春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把长恽带回御仙殿后,猎户就不见了,我派人在这附近的村镇找了好几天,竟然没有现这个猎户的一点消息。” “那箫声的来历知道吗?”春竹分析,这箫声应该是整个事件的幕后推手。 “不要再问东问西了,如果知道箫声的来历,所有的事情不都清楚了吗?好像整个御仙殿,就你一个人长着脑子似得,自作聪明。”玉星子瞥了春竹一眼,他感到这小子自从记忆起前生,整个人都变了,又对他颐指气使起来。 “死、、、、、、。”春竹想骂玉星子一声死狐狸,猛的想到这只死狐狸,今生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师叔,于是笑嘻嘻的改口道:“师叔,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玉星子的眼睛一瞪:“没有。.?`”接着他又说道:“还知道我是你师叔啊,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回到今生,否则,出现意外,我护不了你。” 他扭头看看清桐:“特别是这只小鬼头,如果他存在的秘密泄露出去,天下怕是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玉星子突然神情凝重地说:“春竹,自今日起,你再不是上一世的赤峰。你就是春竹,一个莫名其妙被害的,经脉寸断的蠢猪。” 他站了起来,看着沉思的春竹冷冷地说:“我们今日的对话,切莫说给他人知道,包括你即将出关的师父,我师兄玉阳子。”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说:“我知道你一定会上山,要到山洞中一探究竟。我不拦你,但一切小心,不可大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赤獐:“这是玉虚丹,疗伤的圣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敷,一时三刻伤口就能完好如初。”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逃是逃不掉的。”玉星子摇摇头,推门而去。 望着玉星子离去的背影,春竹陷入了沉思。他想着玉星子最后说的几句话的含义,同时计划着怎样窥探这件事情的端倪,和如何寻找黑熊的线索。 一钩弯月挂在树梢的时候,薄雾下的钟灵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春竹看看天色,让赤獐假装自己留在住处,自己和清桐,悄悄的离开御仙殿,爬上了钟灵山,走进他曾经被暗算的山洞,这个山洞也是他上一世隐居修行的仙府。 被黑暗笼罩的山洞,静悄悄的。清桐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弹,“噗”地一声轻响,在他的食指尖上,就燃起一朵红红的火苗,山洞里顿时亮了。 春竹微笑的看了一眼清桐,又端量起山洞。山洞的一切如旧,就连那张硕大的玉床,也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那里。 这里看不到一丝打斗的痕迹,如果不是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曾经生过惊天动地的一幕。 “主人。”清桐指着山洞的石壁,轻声地说:“来看这里。” 石壁上有四道深深地痕迹,痕迹上深下浅,绵延而下,有一尺来长。痕迹的旁边,有几滴喷溅状的,已经干枯的血迹。 春竹把手指放在痕迹的上端,比划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血迹:“像是受害者,临死时用手指抓出来的痕迹。” 他站起来四处仔细的观察着:“不要说是一般江湖人士,就是修真者,法术不练到到大成,也不会有如此法力。” “会不会是异灵怪兽留下的爪印?”清桐也不相信,一个血肉之躯的江湖人士,能在坚硬的石壁上,留下如此深的指印。 “不是异灵怪兽留下的爪印。”春竹肯定地说:“异灵怪兽的指爪,和人的手指是有明显的区别的,你看。” 春竹指着痕迹说:“这个痕迹很平滑,只有人的手指才能留下的。异灵怪兽则不同,它们有锋利的指甲,抓出来的痕迹会带出来它们指甲的印记。” 清桐看看自己尖锐的指甲,又急忙把双手藏在身后,点点头说:“还是主人看得透彻,我就没有想得到。” “师叔在这里就好了,就能清楚在这里倒下的人是谁?”春竹轻轻地说。 “我想应该是窥天孤狼留下的。”清桐表着自己的意见:“按照长恽说的话来看,他们三个人中,窥天孤狼的功力最强,也许只有他才能留下这种痕迹。” “也许吧。”春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也许是窥天孤狼在受到重击,垂死之余,大脑忽然清明,以剩余的功力,为寻找他的同伴留下印记。” 洞外的树林中的倦鸟,忽然鸣叫着飞起。春竹急忙看向清桐,清桐轻轻一点头,快熄灭了手指上的火焰。 ... 第七章奇人怪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章奇人怪事 夜幕里,林中倦鸟惊飞,很明显是有什么东西经过,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人,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爬上钟灵山,他们也是为什么蓝灵烈焰而来吗? 带着种种的疑惑,春竹小心的和清桐靠近洞口,向山洞外的树林望去。.??` 弯月下,稀疏的树林,变得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三五个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只是相距太远,无法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春竹和清桐慢慢的从山洞中走出,隐身在山洞旁边的岩石后。他不能继续留在山洞中,如果这几个人走进山洞,自己将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那几个人在树林中,停留了近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没有向山洞的方向走来,而是,各自背起一个背篓,向钟灵山的山下走去。 “这些人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上钟灵山,却又匆匆离去。”春竹暗自揣测。 他轻轻地对鬼孩清桐一招手,悄悄的跟在这些人的身后,绕过御仙殿,走下钟灵山。 走到钟灵山的山脚下,东方天际已经出现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为了安全,春竹让鬼孩清桐藏身在,自己上一世为清桐在自己的身体内,设置的空间里,遁去行踪。自己仍旧远远地跟在那几个人的身后,走上山下通向山外的大路。 天放亮后,大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春竹有意靠近这群人,他这才看清那几个人,这几个人一身山里人的打扮,可身上却透着江湖中人彪悍的气息。 虽然已是深秋,霜压草枯,但是这群人还是袒胸露背,不惧风寒。一个个五大三粗,身上的肌肉块块隆起,异常健硕。 也许这群人忙于赶路,春竹又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所以,春竹虽有意靠近他们,却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已过中午,这些人也并不找地方吃饭,每人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干粮,啃上几口,再取下腰间的羊皮水袋,润润喉咙了事。 春竹来的匆忙,一无所有,只能舔舔干裂的嘴唇,咬咬牙,忍住饥渴,继续跟上。 到了黄昏时分,这群人终于走进了一家客栈,春竹也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好好歇歇,吃点热汤热饭了。”他暗自想。 想到了饭,春竹又惊呆了,他身上哪里有半钱银子。?.??`现在已经不是千年以前了,吃饭住宿要的是真金白银。他身上除了一双能走路的脚,和一张能吃饭的嘴,剩下的就是一身烂衣服。 他轻叹一声,只能趴在客栈的外面,看着里面的几个人大吃二喝,大快朵颐。自己摸摸干瘪的肚子,咽上几口口水,画饼充饥。 直等到那几个人走进房间,春竹才悄悄地坐在,客栈对面的屋檐下。暗暗的想:“看来今天只能做回梁上君子了,等到半夜时分,到客栈的厨房里去找些吃的。” “滚开。”一个老花子站到了春竹的身前,嚣张的说:“是新入行的吗?懂不懂规矩?这是我的地盘,想在这里立身讨饭当花子,要先问问我。” “我不是叫花子。”春竹有些愤怒,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个叫花子也有自己的地盘。 他转念又一想,如果和这叫花子嚷嚷开,说不定会影响自己的计划。于是把头扭向一边,小声的说:“我只是在逃荒的路上,和家人走散,没有钱买东西吃,肚子饿,讨口饭吃而已。” 老叫花子突然嘿嘿的怪笑起来:“到处要饭吃,还不是叫花子,难不成是皇子皇孙?我告诉你小东西,想在这里活命,要先问问我。滚!听到没有。” 春竹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来,向旁边走了几步,重新坐下。 “起来,滚!那里也是爷爷的地盘。”老叫花子,瞪着春竹,恶言相向。 “难不成这偌大个镇子,都是你的地盘不成?”春竹火了。 “不错,这方圆百余里,都是爷爷的地盘,咋地,不服?”老叫花子,显出几分霸道。 “你、、、、、、。”春竹有种想痛扁老叫花子一顿的感觉,但是终究还是按住内心的怒火,淡淡的说:“行,你说这地盘是你的就是你的好了,我只在此借住一晚,天一亮我就离开,行吧?” “不行,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能在这里停留。”老叫花子越嚣张起来。 春竹忍无可忍,刚想作,却现,对面住的,他白天跟踪的人,轻轻地把窗户打开一条缝,一束灯光从打开的缝隙中射了出来,黑夜中,看的异常清楚。 春竹知道,是他和老叫花子的吵闹声,惊动了他白天跟踪的人。 “怎么办?”春竹快想着处理的办法。 “咋的?”春竹忽然大声的叫起来:“我就不离开,你能吃了我不成,凭什么说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还说这里是我的地盘呢,你马上离开。” 老叫花子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叫花子会有如此胆量,敢对他咋呼起来。 实际春竹刚才的喊叫,并不是完全冲着老叫花子的。更多是演给他跟踪的人看的,他害怕突然偃旗息鼓,会引起他跟踪的人的怀疑。 事情和他想象的一样,他大声叫喊之后,那扇窗户又关上了,接着,熄灭了灯火,看来他们是开始休息了。 “你个小叫花子,你是、是想找死是吧你?”老叫花子的底气明显不足了。 看着老叫花子有些怯懦,春竹又大声地说:“有吃的没有?给小爷拿点出来。要不然,有你好看。” 老叫花子紧紧地盯着春竹,停了好大一会才说:“小子,你狠,我叫花子服了。” 他把手伸进怀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个纸包,在手里掂了掂:“这是上好的酱肉,送你了,接着。”说完把纸包扔向春竹。 一道寒光闪过,打飞了飞向春竹的纸包,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他笑嘻嘻的看着老叫花子:“师弟,越来越有出息了,小孩子的命你也取。” 春竹不明就里,扭头向纸包飞出的方向看去,当他看清一切,不禁惊得汗流浃背。 ... 第八章瞬息万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章瞬息万变 春竹看到,纸包是被一片树叶钉到身后的墙上,他不仅惊讶,一片柔软的树叶能出寒光,并且还能钉在坚硬的青砖上,更对纸包里的东西感到毛骨悚然。【最新章节阅读】.??` 纸包已经破裂,一条硕大的赤红蜈蚣,被从中间斩断,跌落在地上,兀自扭曲翻滚着。春竹认识这种蜈蚣,它的名字叫赤火,若被它咬过,浑身皂黑,会出火烧过一样的味道。如果没有解药,中毒者不会活过一时三刻。 “好大的蜈蚣,是红色的,我以前从未见过,吓死人了。”春竹装傻充愣,他不想暴露自己,他必须让来人认定他就是一个叫花子。 “师兄,我怕这小东西、、、、、、。”老叫花子低声道。 来人走到赤红的蜈蚣前,用脚把蜈蚣拧得粉碎,看都不看老叫花子一眼:“你就是一个猪脑袋,要用赤火蜈蚣,你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干的。” 他回头看了春竹一眼:“这里不是行凶的地方,再说我看这小叫花子有几分胆色,骨骼也清奇,你就放他一马,让他今后给我做个跑腿的吧。” 老叫花子叹了口气:“师兄,你的心就是太软了,说不定将来会在这上面吃亏。??.??`bsp;o?m” “也许吧。”被称做师兄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扭头看向春竹白天跟踪的那几个人的房间。 他看了一会,突然紧张的人喊道:“不好。”一纵身,向那几个人的房间飞扑过去。 老叫花子一愣,见自己的师兄冲向房间,也跟了过去。春竹趁此机会,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密切的注视着房间里面生的一切。 当这兄弟二人刚接近窗户时,窗户突然开了,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是仙魔族的朋友吧,倒是一向少见得很。” 这兄弟二人,确是仙魔族人,师兄是北方仙魔族的法师完颜童,叫花子师弟是仙魔族的勇士名为托巴尔。 仙魔族世居北方苦寒之地,极少来中原大6。今天完颜童和托巴尔,突然来到中原大6,自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完颜童和托巴尔,似乎是早就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他们并没有吃惊。 “尊驾是谁?倒是好眼力。?.?`”完颜童并没有跳进窗户,他偷偷地给托巴尔做了个,只有他们才能看懂的手势。 托巴尔会意,转身而去,少顷,他就出现在客栈的院子里,轻轻地摸到那个房间的门外。 “我不过是一个泛泛之辈,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说出来怕是要玷污了尊驾的耳朵,还是不要说得好。”屋子里说话的人,语气很平静:“如果尊驾真的想认识在下,不放进来一坐。”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出来吧!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交个朋友也未可知。”完颜童紧盯着窗户,全神戒备。 “没想到仙魔族的**师,胆子倒是讲究的很,是害怕我的房间了有不干净的东西吗?”房间了的人讥笑起来。 “轻舟帮的手段在下倒是知道一些,像毒虫机关这样一些大手笔,在下早有耳闻,很是佩服的紧。不敢以身相试,倒是让阁下见笑了。”完颜童针锋相对。 “哦,原来那几个背背篓的壮汉是轻舟帮的人。”春竹暗自想:“听师叔玉星子说,轻舟帮盘踞在海边一代,怎的会突然出现在钟灵山上?现在北方的仙魔族也搅和进来了,难道他们都是为那什么‘蓝灵烈焰’吗?” “**师突入中原大6,现在又一路跟踪我们,我看也未必是安的什么好心?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那人的声音有些温怒。 “轻舟帮的招子倒是亮得很,在下的这点伎俩竟然没有躲过你们法眼。”完颜童淡淡一笑:“阁下一路装聋作哑,把我引到这里,看来是另有所图了。” “**师抬爱了,轻舟帮不过是个末流帮派,在江湖上微不足道,遇事躲都躲不过,怎敢对**师您另有所图呢?”房间内的人不卑不亢。 “他们要干什么?”春竹疑惑的想:“他们好像并没有动手的意图,东拉西扯的,在等什么呢?老叫花子去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在做什么?” 完颜童也在想托巴尔在干什么?他曾给托巴尔打手势,让托巴尔从客房的前门突然冲袭,给客房里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是现在过了许多时间,托巴尔好像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动静。 托巴尔化装成的老叫花子,当时得到师兄完颜童的暗示,迅从窗户处退出,并且从客栈的外墙翻入,找到轻舟帮下榻的客房。 他靠近客房,先是把耳朵靠在客房的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寻找最佳时机破门而入,一举拿下客房里的人。 他的耳朵刚刚靠近房门,就感到脸上好像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似得,微微一痒。他是玩毒物出身的,对毒物见多识广,可是,他并没有在意脸上的感觉。 当他感到那轻微的一痒,忽然变成剧烈的麻痒,铺天盖地的袭满全身时,他想动也动不了了,想喊也不出声了,瞪着惊愕的双眼,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托巴尔长时间没有动静,完颜童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他有心想冲进去一探究竟,又害怕一时不慎中了对方的毒手,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客房里忽然飞出一个身影,扑向完颜童。 完颜童冷笑一声:“阁下,我们早就该如此相见了。”双手齐出,应向来人。 可是,当他的双手就要击中来人时,他惊呼一声,改击为接。 月光下,完颜童清楚地看到,扑向他的是托巴尔,他是被客房里的人扔出来的。 完颜童双手接住巴托尔,接着,身体像陀螺一样,快的旋转一周,卸掉托巴尔被抛出来的冲击力。然后,他把巴托尔平放到地上,看着巴托尔红晕的脸色,愕然的瞪大眼睛。 这种结局,似乎是在春竹的意料之中,却又好像来得太突然。不过,春竹没有心思想完颜童师兄弟会怎么样,他清楚地看到,就在巴托尔被抛出来的同时,另一道身影也从窗户里飘了出来。 ... 第九章破庙杀戮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章破庙杀戮 托巴尔被抛出窗户后,另一道身影也从窗户里飘出来,他没有停顿,跳上屋顶,向东北方向飞奔而去。【风云小说阅读网】.?` 完颜童见状,把托巴尔背在背上,也纵身跳上房顶,向那人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 春竹刚想从黑暗中追出,识海中却传来清桐的声音:“别动,屋子里的人马上就出来了。” 果然,没有过多大一会,客房的窗户里,就跳出几个背背篓的人。带头的左右看看,一招手,带着身后的四个壮汉,向小镇的西南方向疾奔而去。 “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我也差一点上当了。”春竹轻轻拍拍肩膀,清桐匿藏的空间,小心的跟了上去。 春竹一路尾随着轻舟帮的人,来到距离小镇十里多的一座废弃的破庙外,藏住身形。他看着轻舟帮的头领,和破庙旁草丛中钻出来的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带着轻舟帮的弟子,放下背篓,从背篓中取出些什么?不停地在破庙周围忙活着。 春竹清楚,轻舟帮的人在破庙外面布置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应该是剧毒药物,或者是什么蝎子、毒蛇一类的毒虫。 他四下望了望,找了个轻舟帮尚未布置毒物的地方,飞身爬上破庙的房顶,向破庙的院子里面望去。?.?` 破庙的院子里,站着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和两个三十岁开外剽悍的大汉。 老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像剑一样的武器。他把像剑一样的武器插在墙里,一只手按在剑面上。他身上已经带伤,伤口滴下的鲜血,在地上聚成了一个小血潭。 两个汉子,一个手提一把长剑,抵在一个十七八岁女孩的后心。另一个手持一把钢刀,钢刀放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的脖子上,大有一刀劈下去的感觉。 “老东西,交出烈焰斩吧。”提剑的汉子开口说道:“老子好言相劝你不听。现在你一家十余口,就剩下这么两个小东西了,你是让他们死?还是让他们活,就等你一句话啦。” “爷爷,我怕。”男孩声音颤抖的说,他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闭嘴,你个胆小鬼。”女孩吼道:“爷爷,我们就是死,你也不能把烈焰斩交给这两个卑鄙小人,不要让他们亵渎了上界仙物。” “你找死。”持剑的汉子大怒,长剑递出,穿透了女孩的胸膛。?.?` “老家伙,这可是你们家的根,留不留?来个痛快的。”拿钢刀的汉子,把钢刀在男孩的脖子上压了压。 “琪儿,乖,把眼睛闭上,看不见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学学你姐姐。”老人看向琪儿,慈祥的说。 “老东西,看来你是不想交出烈焰斩了。”拿钢刀的汉子恶狠狠地说:“那我就宰了你孙子。” “好啊。”老人怒目圆瞪,寸步不让:“你杀了我孙子,我就毁了烈焰斩,一拍两散。” “老东西,你吓唬我?”手拿钢刀的汉子气焰嚣张地说:“你敢毁了烈焰斩,我把你抽筋剥皮,挫骨扬灰。不信,你就试试。” “娃儿,老朽自从秉承先祖意志,守护赤峰神仙的烈焰斩的那一天起,就把生死看淡了。人死灯灭,你就是把我的尸骨熬成胶,我也不会有一点痛苦,你不需要那这种话来恐吓我。”老人平静地说。 “老东西,你是何苦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东西,再搭上你孙子的性命。”手持宝剑的汉子,还真怕老人毁了烈焰斩。 他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只要你交出烈焰斩,我就放你和你孙子一条生路,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快快活活的过后半生,不好吗?” “别做梦了,老朽若早有此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全家十六口,被你们杀的,到现在只剩下我们祖孙二人。”老人看着紧闭双眼的孙子,老泪纵横。 “实话跟你们说吧,老朽已经不打算活着离开这里啦,但是,我也不会把赤峰神仙的烈焰斩交到你们的手里。”老人擦了一把眼泪:“我不能让你们拿着它,横行江湖,荼毒生灵。” “老东西,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杂碎。”拿钢刀的汉子,举起了钢刀:“好,我就同你赌一把,我就不信你有毁坏烈焰斩的功力。” 春竹有种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感觉,老人以全家性命,舍生忘死保护的烈焰斩,却不是自己上辈子用过的那把。 不过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救下老人和孩子,即便是付出性命。 就在春竹打算动手的时候,一阵啾的破空声,从他对面的房顶上传来,直奔持钢刀的汉子。 手拿钢刀的汉子,被袭来的瓦片击中,来不及哼一声,仰面摔倒,手中的钢刀也扔在了一旁。 手持宝剑的壮汉,惊得倒退一步,战战兢兢地说:“谁?是哪个见不得人的朋友,在背地里暗下毒手,有能耐出来见个真章。”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一个身影就从破庙的屋顶上跳下。 “他怎么也来到了这里?他不是向东北方向,追赶伤托巴尔的人了吗?”春竹看着落到院子里的完颜童,暗自想。“哦,对了,他肯定是后来现上当了,又折返了回来,赶到了这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横架梁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持宝剑的壮汉,看到完颜童只有一个人,胆子又壮了起来。 “你是一个要死的人了,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一个要死了的人是谁?”完颜童瞥了一眼手持宝剑的人,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把目光投向春竹的藏身之处,朗朗的说:“房顶上的朋友,下来吧,缩头缩尾的,不是好汉的行径。” “娘耶。”春竹苦苦一笑,思忖道:“你刚才不是也藏在对面的房顶上吗?怎么现在笑我缩头缩尾。” 他现在已经被完颜童现了行踪,再藏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他心想:“要么马上逃走,不趟这趟浑水,要么从房顶上跳下,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就在春竹思虑时,老人忽然疯了一般,挥起所谓的烈焰斩,劈向前来救他孙子琪儿的完颜童。 ... 第十章奇异老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章奇异老人 就在春竹考虑,是走还是留时,老人手持烈焰斩疯似得劈向完颜童。【最新章节阅读】?.??`完颜童措不及防,又担心烈焰斩是上古神兵,被其所伤,不敢硬接,只能闪身躲向一边。 老人没有乘胜追击,挥剑又斩向持剑的壮汉,壮汉举剑相迎,“次郎”一声,壮汉的长剑被从中斩断。 壮汉大惊,面对老人再次斩来的烈焰斩,来不及细想,一个跟头倒纵而出,堪堪躲过老人的烈焰斩,但是,还是惊出一身冷汗。 老人连续出手三招,把完颜童和持剑的壮汉逼向两旁,但是,他并没有把他的孙子琪儿拉回身边,而是冲向庙门,夺门而出。 春竹现在才知道,老人突袭完颜童和持剑壮汉的用意。他的目的是在杀出重围,守住烈焰斩,至于他孙子的安慰,他已经无暇顾忌。 “想走。”完颜童和壮汉异口同声的喊道,双双追了出去。 三个人脚前脚后,几乎同时闯进破庙外,轻舟帮布置的阴谋中。 春竹想出言相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完颜童踏进轻舟帮的布置中,惊叫一声,飞身跳回,一掌拍死爬到他身上的毒蛇。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咽下,就地盘坐驱毒疗伤。 老人和持长剑的壮汉,没有那么好运,他们倒在轻舟帮在破庙外布置的毒蛇阵中,浑身爬满毒蛇,惨叫连天。 春竹惊骇之余,细细的观察庙外的情况。完颜童服用了自己的解药,已经开始驱毒,看来并无大碍。持剑的壮汉,杀戮太重,死有余辜。 老人则不同,他拼着舍却全家的性命,也要保住,所谓他上一世,流传于世的烈焰斩,有这份情意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老人的生死,袖手旁观。 可是怎样才能从爬满毒蛇的阵中救出老人呢?春竹一时到没有了主意。 他把目光向破庙的院子里看去,那个曾经拿刀,以琪儿性命恐吓老人的壮汉的尸体,引起了春竹的注意。 春竹从破庙的房顶跳了下来,走到拿钢刀壮汉的尸体旁,摘下他腰间的牛皮暗器袋,把手放在暗器袋里试了试,满意地点点头。又走到一口大锅前,从锅底掏了些灰,涂到脸上。 一切就绪,他回身提起拿钢刀壮汉的尸体,冲出庙门,把尸体向老汉的身体旁一扔,纵身跳起,在老人身边的尸体上一踩,伸出包有牛皮暗器袋的手,提起老人腰带,再一纵身,跳出毒蛇阵。.??` 飞跳出毒蛇阵的春竹,没有片刻停留,运用御气追风的法术,一溜轻烟一般,在轻舟帮众人的惊呼中,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你是谁?”老人虽然身中蛇毒,但是,神智还清醒得很,他死死地把烈焰斩搂在怀中,扭着头看向春竹。 “过路的人。”春竹淡淡地说。 奔出七八里后,春竹把老人放到地上,杀死老人身上的毒蛇,从怀里取出玉星子曾经送给他疗伤的玉虚丹,对老人说:“内服一粒,外服一粒。” 春竹虽然不知道玉虚丹有没有治疗蛇毒的功效,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并且他知道,玉虚丹是玉星子下大功夫炼制的,用了只会有好处,绝不会加深对老人的伤害。 老人依旧死死的搂住烈焰斩,没有伸手去接春竹递过来的玉虚丹,警觉地说:“你也是来抢烈焰斩的?杀死我,它就是你的啦,不用充好人。” 春竹笑了:“你的烈焰斩是赝品,我抢了它也没有用。我要是真的想抢它,就不会把你救到这里来了。” “你胡说。”老人有些激动:“这是我家历代先祖,受神界委托,用生命守护的烈焰斩,你怎么能信口雌黄说它是赝品。你这是在亵渎神灵,会遭到天谴的。” 春竹轻轻一笑:“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你还是把药先吃了吧,错过了时辰,你的烈焰斩可就不是你的啦。” 他把玉虚丹放到老人身前的一块石头上,抬头看看天色,又看看老人紧搂住的烈焰斩,摇头苦笑道:“为了这东西,你不该舍却全家人的性命。” 春竹又叹了口气:“服了我的丹药,马上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藏起来,把这把假烈焰斩扔掉吧,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我还有事,我先行一步。” “等等。”春竹的识海中传来清桐的声音。“这把烈焰斩有些古怪。” 春竹一愣,用意念问清桐:“有什么古怪?” “我能感觉到,这把烈焰斩,有你上一世用过的那把烈焰斩的灵性。”清桐的声音又传到春竹的识海。 “怎么可能呢?它和我上一世用过的烈焰斩,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你弄错了吧?”春竹疑惑的回头看向老人怀中,那把称作烈焰斩的怪剑。 “我就知道,你把我弄到这里,没有安什么好心。”老人把拿到手中的玉虚丹又扔到地上。 “你是想,不仅得到烈焰斩,还想知道,为什么烈焰斩和蓝灵任得其一,就能驱鬼御仙的秘密是啊?拿回你的毒药,老朽不上当。”老人被蛇咬过的伤口处,慢慢开始紫变黑,他显得很虚弱,可是依旧恶毒的盯着春竹,死死地抱住怀中的烈焰斩。 “我没有时间和你啰嗦,烈焰斩和蓝灵圣甲,我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春竹恼火地说:“马上把药吃了,离开这里,命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守护烈焰斩。” 老人一愣,又嘿嘿的怪笑起来:“套我的话是吧?我就知道你娃儿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并非正人君子,你还不如那几个真刀真枪的恶人。他们是真小人,倒也来的比你痛快。” 春竹疯了,他不知道怎么会遇到这么个迂腐蛋,油盐不进。他按耐着心中的烦躁,轻声说:“前辈,烈焰斩和蓝灵圣甲是千年前,上仙赤峰的兵器和铠甲对吗?” 春竹不厌其烦地说:“赤峰又是受仙界的仙旨,带领东方修仙界,诛灭修罗宫魔族的统帅对吧?” 老人忽然双眼圆瞪,呼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所谓的烈焰斩,大叫一声,一步步地逼近春竹。 ... 第十一章结为父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一章结为父子 老人紧握着烈焰斩,一步步地逼近春竹:“你是谁?为什么了解的这么多?你把我救出来是什么目的?” 春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一个修真者,有关仙界的事情,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我救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活着,好好守护烈焰斩。【最新章节阅读】?.?`” 春竹肯定不能说,他的上一辈子,就是拥有烈焰斩和蓝灵圣甲的上仙赤峰。他也清楚,他就是说了,老人也不会相信,甚至会对他的误会更深。 所以,他只能说自己是个修真者,只有修真者,才能了解一些,常人了解不到的事情。 老人停下脚步,又把烈焰斩搂回怀中:“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从老人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对春竹至少相信七八分了。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喽,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我说的是真是假。”春竹舒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那你告诉我,你修行的仙山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出手救了我?”老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春竹有点无可奈何,他虽然没感到救老人救错了,可是对老人的疑心太重有些烦了:“我是钟灵山,御仙殿的弟子,奉师命下山处理一些事务,无意碰到了你身处危难,所以就救了你。???`” 春竹稍一停顿,又说:“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都问出来,问完后,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也要去做我的事了。” 春竹倒也不是撒谎,他让赤獐在钟灵山御仙殿,自己疗伤的房间冒充自己,时间短了还可以,假如时间一长,被人现,那可不是好玩的。 老人瞪着怪眼,看了春竹很久才说:“我相信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才能让你走。否则,我就毁了烈焰斩,杀死自己。” 他坚定地说:“烈焰斩是上古神兵,如果得到它,并且参透烈焰斩的玄妙,就可以纵横天下,独步江湖。所以,我就是毁了它,也不能让它落入奸诈之人的手中。” “什么条件?”春竹真的感到老人太麻烦,他希望老人提出的条件他能接受。 老人翻着怪眼说:“给我做个义子,叫我一声义父。” 他看着春竹惊讶的神情,冷哼一声说:“瞧不起我?告诉你娃儿,老子不是疯,老子莫柏生也是出身声名显赫的江湖世家。” 他不在称自己是老朽,而是一口一个老子的喊个不停:“老子也曾叱咤江湖数十载,鲜逢敌手,这一次,如果不是那些奸诈小人,买通我的弟子,在我的饮食中做了手脚,就是他妈的再有这么多的杂碎,老子也不会放在眼里。?.??`” 春竹倒是一愣,他怎么要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啰里啰嗦的老人,会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八段锦莫柏生。 他虽然从未下山,但是,他也没少从下山历练回山的师兄们的口中,听到八段锦莫柏生的名号,自然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你的伤怎么样?我看要抓紧时间处理一下。”春竹没有回答莫柏生的问题,而是看向莫柏生的伤口。 “不要把话岔开,你小子是不是瞧不上老子?痛快的来一声,我不跟你捉迷藏。”莫柏生紧盯着春竹,他希望春竹给他个肯定的答复。 “为什么要让我给你作义子?”春竹感到,他无法回避莫柏生提出的问题。 “很简单。”莫柏生怪笑道:“你做了我的义子,你就不会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我就可以专心修炼恢复体能,为仙界好生守护烈焰斩。” 春竹有些感动,点点头:“我答应你,我做你的义子。” 他弯腰下拜,恭恭敬敬的喊道:“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 莫柏生激动地伸手扶起春竹:“免了,免了。”他又有些局促的说:“你看,你看,我现在身无长物,这见面礼、、、、、、?” “义父,我们没有必要拘泥于世俗,你还是先疗伤驱毒再说。”春竹真诚的看着莫柏生。 莫柏生一摆手:“疗伤等等再说,你先告诉为父你叫什么,你喊了我一声义父,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岂不可笑?” “孩儿贱名春竹。”春竹自幼没有父母,现在和莫柏生以父子相称,忽然间,莫名其妙的对莫柏生产生了浓厚的父子情谊。 他关心的看着莫柏生,轻声说:“义父,快疗伤吧,可别让蛇毒侵入心脉。” “无妨,无妨。”莫柏生激动地大笑起来:“他奶奶的,为父这次被砍了一刀,又中了轻舟帮的蛇毒,倒是因祸得福。” 春竹疑惑的看着莫柏生:“义父,为什么这么说?” 莫柏生笑嘻嘻的说:“哼,他们买通我的大弟子邓极,在我的饮食中下了可以令人腰腿软,功力殆尽的罗浮散剧毒,本来是无药可医。可偏偏我大弟子心急,在我身上砍了一刀,使我的血液外流,罗浮散的毒性没有立即侵入我的心脉。” 莫柏生得意的说:“不想阴差阳错的,我又让轻舟帮布下的毒蛇咬了一口,不成想这蛇毒是解罗浮散剧毒的良药,轻舟帮原本是要害老子,却无形中救了老子一命,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把被蛇咬过的伤口凑到春竹的眼前:“看看,为父被毒蛇咬过的伤口,现在已经没有了麻痛的感觉,流出的血液也变成了鲜红。” 春竹仔细的一看,莫柏生被蛇咬过的伤口,真的现在流出的鲜血是红色的,伤口周围的肤色已恢复了正常。 “我说的没错吧。”莫柏生嘿嘿的笑着。 他忽然又伤感地拍拍春竹的肩膀,留恋地说:“我中的剧毒虽然解除,但是,内力还没有恢复,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一段时间,等我一切好转,再回来找你。为父现在要走了,你也离开这里,那群想抢烈焰斩的家伙,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他突然一跃而起,像一只大鸟一般,几个纵跃,就从春竹的视线中消失了。 春竹看着莫柏生消失的方向,如坠云海,茫然失措。他没有觉察到,寻找他和莫柏生的人,已经在慢慢向他靠近,危险就在眼前。 他仍旧在思考着,为什么这把,有烈焰斩灵性的怪剑,会在莫柏生的手中?莫柏生刚才的几个纵跃,分明就是修真界的御气追风术,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说成是武林人士? ... 第十二章意料之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二章意料之外 春竹望着莫柏生消失的方向,对莫柏生奇怪的要求,怪异的举动。.??`他是满脑子的浆糊,理不出一点头绪,猜不出个所以然。 “主人,情况有些不妙,追踪我们的人来了,我们得想法子藏起来。”春竹的识海里传来了清桐的声音。 藏,往那里藏?这一片是开阔地,连个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春竹举目寻找着能够藏身的地方,十几步开外有一个水塘,水塘旁边是稻田。收割完的稻田里,堆放着几十堆稻草。 追踪他和莫柏生的人,越来越近了。春竹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了,他必须马上做出决断,藏在哪里? “仇堂主,这里有血迹。”搜索过来的轻舟帮弟子,大声地喊道。 仇堂主蹲下身,用手摸了下地上的血迹,抬头向四下看看:“血渍还未干,看来老东西伤的不轻,他跑不了太远,也许就藏身在这些稻草垛里。” “仇堂主,这里有几十个草垛,要一个一个的搜吗?”现血迹的那位轻舟帮的弟子问。 “用不着那么麻烦,烧,用火烧。???.?`”仇堂主面无表情地说:“客人跟我们要的是烈焰斩,没说要把姓莫的活着带回去。” 春竹匿藏了身形,他看不到,原来他跟踪的五个人,现在变成了四五十个人。这四五十人,在仇堂主的授意下,只抽出六个人去稻田里放火,余下的分散开来,围在稻田的四周,以防莫柏生再次逃走。 “仇堂主,今夜救莫老头的是谁?我看这小子的轻功不赖,不知道他手上的活怎样?”现地上血迹的轻舟帮弟子,有些担心的问。 他不知道春竹施展的,是修习仙界的御气追风术。只是觉得春竹飞纵跳跃,非一般江湖高手能及,故而把御气追风术,想成了独步天下的绝世轻功。 “这人是谁?本堂主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从他的轻功来看,此人绝非一般江湖高手。”他突然紧张地说:“吩咐下去,如果此人单独出现,任其离去,不要阻拦。如果他和姓莫的一同出现,让大家一拥而上,截杀姓莫的,不要和那人硬碰。” 可是几十垛稻草,转眼之间就烧完了,仇堂主说的两种情况,一样都没有出现。 “姓莫的没有藏身在这里?”仇堂主疑惑的看着烧成灰烬的稻草垛,向四周看去:“那他会藏到哪里去了呢?”他不停的想着。他再次蹲下身,观察着地上的血迹。.??` “仇堂主,姓莫的会不会藏在水塘中?”一个轻舟帮的弟子问。 “不会吧?那个老东西身上有伤,藏在水里,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仇堂主漫不经心地扭头看了一下稻田边的池塘。 他停了一下又说:“要不你让弟兄们往池塘里放一些毒龙,试探一下。”说完,他又在血迹的周围寻找着莫柏生留下的蛛丝马迹。 就在轻舟帮的人,准备把一背篓毒蛇放到水塘里的时候。稻田里一双深深印在泥土里的脚印,引起了仇堂主的注意,他顺着脚印脚尖的方向,急走而去。在距离这双脚印十几丈开外,他看到了同样的一对脚印。 “等等。”他大声阻止着,要把毒蛇投放到池塘里轻舟帮的弟子,抬头看向脚印延伸的方向。 “妈的,上当了。”仇堂主不说火烧稻草堆,是自己的判断失误,而是把这一切说成是莫柏生给他们布置的假象。 “追,妈的,顺着地上脚印的方向追。”仇堂主恼羞成怒:“我就不信你姓莫的能上天入地,能逃出我轻舟帮的掌心。” 春竹等到轻舟帮的人离去,一身湿漉漉从水塘中爬出,心有余悸的看着轻舟帮离去的方向,轻声地说:“好险哪,差一点就成了瓮中之鳖。” “你不是瓮中之鳖,是塘中之鳖。”一道红光闪过,鬼孩清桐从匿藏得空间里跳了出来,他一边同春竹开着玩笑,一边看向莫柏生留在稻田里的脚印。 “主人,是你义父故意留下的这脚印救了我们。”清桐感激地说。 春竹细细看过莫柏生留下的脚印,感动地说:“是啊,这脚印一定是义父为了救我才留下的。以义父施展的御气追风来看,即便是一片飘舞的树叶,也能把他送出二十丈开外。是绝不会在稻田里留下如此深的脚印,并且间隔的距离不过十几丈。” “莫老丈为了救你,也算是用了心思。”清桐望向即将破晓的东方,感慨地说:“这么有心的人,竟然没有躲过他人的暗算,一家竟然人尽遭毒手。” 青桐的话提醒了春竹,他足向破庙奔去,对清桐喊道:“快,回到你的空间,快。” 清桐搞不懂春竹的什么神经,但是,他还是按照春竹的意思,幻成一道红光,潜入春竹肩膀上的空间,隐去身形。 春竹赶到破庙,轻舟帮已经把破庙外布置的毒蛇阵给收了,没有留下一条毒蛇。 持长剑的壮汉,孤独的躺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裸、露在外的肤色,透着黑紫,不用问也能看出,这是中蛇毒的症状。 完颜童已经不知去向,是独自逃走,还是被轻舟帮的人掳走,这很难说。 春竹无暇考虑这些,冲进破庙,琪儿也不见了。被刺透胸膛的少女,躺在血泊中,看来是凶多吉少。 春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来晚了,琪儿不见了,我没有能救到琪儿,将来见到义父怎么说呀?” “主人,这也不能怪你。”清桐用神识安慰着春竹:“轻舟帮的人,个个如虎似狼,你能从他们的手中救下莫老丈,这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倘若遇见官府里的人,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春竹站了起来,走出几步,心想:“持剑的汉子,身有剧毒,把他扔在外面会贻害乡邻。少女是义父的孙女,更不能让她暴尸荒野。” 想到这里,春竹又折返回头,拿起地上遗留的钢刀,在破庙的院子里,挖了两个大坑。 他先把庙外持剑的壮汉拖到坑里,又把拿刀的壮汉扔了进去,取土掩埋后。走到破庙里,从地上捡起一张,乞丐留下的破席子,他要用这张破席子,为少女充当棺材。 当他伸手抱起少女,要把她放到破席子上时,忽然,“咦”的惊叫一声。 ... 第十三章倒打一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三章倒打一耙 春竹抱起少女,现少女还有体温。【风云小说阅读网】?.?`他不禁“咦”的惊叫一声,这怎么可能呢?少女自中剑到现在,近两个时辰。人早就该通体冰凉,除非、除非、、、、、、? 他来不及细想,把少女放到破席子上,把手搭住少女的脉门。一丝微弱的脉动,让春竹兴奋不已。 “她、她还没有死。”春竹不知道到这句话是说给清桐听得,还是因为激动的自言自语。 “她没死?”清桐不等春竹召唤,就从自己的空间里跳了出来,凑到了少女的身边。他用鼻子嗅了嗅,高兴地说:“她真的没有死,还有气息,快给她服用玉虚丹。” “你让开,我先给她检查一下。”春竹拨开清桐,把手放在少女的头顶上,用神识探测少女的伤情。 “奇怪。”春竹收回手,惊讶的看着少女。 “怎么啦?”清桐瞪着红红的大眼睛,看看春竹,又看看少女。 “她气海的内力充盈,里面不乏又修真者的灵气,可并没有随经脉运行。更奇怪的是,她的心脉被一股灵气保护着。”春竹摸了摸头:“我不知道,这股守护她心脉的灵气,是从哪里来的?” “是不是这股灵气保住了她的性命?”清桐焦急的问。.?` “是,是这股灵气守住了她的心脉,保住了她的命。”春竹肯定的点点头:“可是,这股灵气是从哪里来的呢?奇怪。” “你管他从哪里来的。”清桐不耐烦地说:“先救活她,到时候一问不就知道了吗?啰嗦。” 他说完,忽然感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顶撞了春竹,这可是对主人的大不敬。清桐紧张的抬头看向春竹。 还好,春竹并没有在意清桐刚才的语气,正在向少女的嘴里塞玉虚丹。清桐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清桐,快去找些水来,她现在已经不会吞咽了。”春竹轻声的喊道。 清桐应声而去,不一会就把水带了回来。 春竹看到清桐带回来的水,哭笑不得。他不是找个碗或者盆一类的皿器,而是直接用法术,把水凝聚成一颗水球,一只手托着回来的。 “你,笨死了。”春竹笑骂了清桐一声,他扭头看到墙角有一只破碗,又对青桐说:“去,把那只碗洗干净,把水放到碗里去。” 清桐听话的把碗洗干净,把剩下的水放到碗里,递到春竹的手中。.??` “主人,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天要亮了。”清桐提醒道。 春竹勉强把药灌进少女的口中,他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撕开少女后背的衣衫,在她背后的伤口上,撒上碾碎的玉虚丹粉,又为少女灌输了保命灵气。 然后,撕下破庙里的黄色的幕幔,把少女包裹起来,负在背上。对着清桐一摆头说:“走啦。” 他迎着晨曦,迅离开了破庙,踏上了回钟灵山的道路。 春竹背负着少女,一路翻山越岭,避开大路,以免他惊世骇俗的御气追风术,惊扰大路上的行人。 天刚交出更,春竹就赶回钟灵山,他没有回御仙殿,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他来到钟灵山后山,女娲神府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洞,轻轻地把少女放到地上。 他重新为少女检查了伤情,还好,长途跋涉,没有给少女再次造成伤害。相反,在玉虚丹和他为少女灌输的保命灵气的帮助下,少女的脉跳增强了,呼吸也流畅了。 “主人,她死不了了。”清桐高兴地说。 “你死了,我也不会让她死了。”春竹得意的扭头看了清桐一眼,嬉笑地调侃着清桐。 “啊呀,可惜你长她一辈,要不我就有主母了。”少女心跳加强,呼吸通畅,人保住了,这是天大的喜事,清桐也是很激动,不免回敬了春竹一句。 “死清桐,你猜我敢不敢,把你送给需要你修炼成仙的人,让他们好好的高兴高兴。”春竹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同清桐开起了玩笑。 “我猜你敢,你敢拿你的命,从别人的手中换回我的命。”清桐嘻嘻的笑着,他才不害怕春竹玩笑的恐吓。 “嗯。”少女的**声,牵动了春竹和清桐的心。 “你醒了。”春竹和清桐,同时把脸凑到少女的面前。 少女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趴在他面前的两个人,清澈的眸子,突然燃起怒火,她猛地坐起身,抬手扇了春竹一巴掌。因用力过度,她的伤口崩裂,疼痛让她冷哼一声。 疼痛没有减轻少女激动的心情,她怒气冲冲的骂道:“恶人,有种你杀了姑奶奶,等我变成鬼回来咬死你们。” 春竹被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茫然的瞪着眼睛:这救人还挨打,我做错了什么? “你喜欢鬼?”清桐童心大:“我就是啊。”他的眼睛一瞪,两束赤红的火焰,从他的眼睛中喷射出来,足有一尺多长。 少女身子向后一撤,声音颤抖地说:“我、我死了,这是在阴间?” “差一点就能和我做伙伴,可惜,我的主人把你又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是不是很失望?”清桐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清桐,不要吓坏姑娘。”春竹虽然对少女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有些气愤,可是,他还是不想和少女一般见识。 “你们是人是鬼?”少女害怕的问。 “我是人,他是鬼。”春竹淡淡地说。 少女愣了,过了一会才说:“那么我现在是在阳间还是在阴间?” “你已经在通往阴曹地府的路上走了一大半,不小心让我家主人又把你喊回来了。”清桐嘻嘻的笑着。 少女偷偷的在自己的腿上拧了一下,疼,自己没有死,对方果然是人。 “哼,装神弄鬼,我不怕你们,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姑奶奶一样一样的接着。”少女没有一点畏惧之色。 “这辈分乱了,该是叔叔的,成了孙子。该是侄女的,成了姑奶奶。乱啦,乱啦。”清桐幸灾乐祸的拍着手。 少女忽地把清桐扑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掐住清桐的脖子,大声地喊道:“我先掐死你这只假鬼。” ... 第十四章顽劣刁蛮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四章顽劣刁蛮 少女把清桐扑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掐住清桐的脖子,她要在临死前找个垫背的。↑, 她心想:只要她掐住这个扮鬼的孩童,另一个肯定会为了救这孩童杀死自己。她的目的就是求死,她不想受尽折磨凌、辱再死。 可是她失望了,春竹没有动手,稳稳地坐在一边,没有一丝惊慌。她死死掐住的孩童,眨巴着红色的眼睛,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怎么会这样?”少女慌了,“那个没有动手杀我,怎么这个也好像没有事?”她急的想哭,她多想再加把力气,可她的力气就这么大。并且伤口崩裂的痛苦,偏偏让她越来越用不上力气。 “再大力点,我快要死了。”清桐耍起了顽皮。 “你、你欺负我。”少女终于流下了眼泪。她张开嘴,咬向清桐的耳朵。 “这可使不得。”清桐化作一道红光,从少女的双手中滑出,他摸着耳朵嘻嘻的笑着:“我的耳朵太硬,我害怕硌掉你的牙。” 少女大感惊讶,她扑朔着大眼睛,突然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砸向自己的头。 春竹眼疾手快,打掉少女手中的石头,低声吼道:“你疯够了没有?疯够了就听我说。” “没有没有没有。”少女连珠炮般的吼叫着:“我气死你个乌龟王八蛋,我咒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浑身腐烂,不得好死。” “哼,奶奶的,真是有什么样的爷爷,就有什么样的孙女。”春竹终于恼了:“一堆疑神疑鬼的东西。” “她爷爷可是你义父耶,你就这样评价你义父?”清桐坏坏地说。 “滚一边去,哪都有你的事。”春竹狠瞪了清桐一眼。 “你见过我爷爷?”少女忽然怒目圆瞪:“你个王八蛋,你把我爷爷怎么啦?” “主人,我们走吧,这姑娘是个傻子,我都跟她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啦,你是她叔叔,莫柏生是你义父,可她就是不明白,你还跟她纠缠个啥?”清桐很无奈的摇摇头。 他又看着少女背部崩裂的伤口,冷笑一声:“你费事巴力的把她救到这里,刚要愈合的伤口,又让她闹腾的崩裂了,就这种折腾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血不流干,她是不会停下来的。” “你才是傻子呢。”少女冷哼连连,她鄙视地看着清桐:“你以为能叫出我爷爷的名讳,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做梦。” “不可理喻。”春竹真的有一种想不管她的冲动。 可他细细一想,少女家中突遭变故,为了守护烈焰斩,亲人们一夜之间死伤殆尽。让她承受这样伤痛的,还是他爷爷的弟子,她的师叔辈--邓极。 这样的打击,任凭是谁也难以接受。即便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对他人有着强烈的戒备心。 “你听我说。”春竹放低声音,用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些。 “听你说什么?继续编故事骗我,然后从我这里,得到你想知道的东西。”少女平静下来,她不想再争斗了,她也没有那力量了。 春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相信,但是、、、、、、。” “知道我不会相信,你就不用但是了,要杀要剐动手吧。”少女说得斩钉截铁。她冷笑的瞅了瞅春竹后,闭上了眼睛。她只希望对方给她个痛快,少受点罪。 “主人,她根本就不相信你,我们走吧,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清桐沮丧地说:“她吃了玉虚丹,又被你灌输了灵气,肯定是死不了了,什么时候能恢复体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他看着春竹:“琪儿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不能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少女忽然睁大眼睛,盯着春竹和清桐。但她没有说话,她在思考,这是不是对方为她抛下的诱饵,想用她弟弟的生死的秘密来威胁她,同她交换她知道的,烈焰斩的秘密。 春竹看透了少女的心思,淡淡一笑:“姑娘,我是真的没有时间跟你玩。” 他从怀里取出装有玉虚丹的小瓷瓶,倒出两粒。想了想又装了回去,塞上塞子,放到少女的身边:“这是玉虚丹,内服一粒,外服一粒。” 他停了一下又说:“我偷偷溜出来已经很久,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你的伤、、、、、、,多注意吧,我要走了,你也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你真的要走?”看着春竹的背影,少女有些惊讶:“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是钟灵山,他是御仙殿的弟子。”清桐气呼呼地说:“我们留在这里干啥?留在这里让你气死呀。” “哦,对了,还有我,我是他的仆从,鬼孩清桐。”清桐说完化作一道红光,回到春竹肩膀上自己的空间。 “姑娘珍重吧。”春竹抬脚向洞外走去。 “你混蛋。”少女忽然大声骂道:“你也配做御仙殿弟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刚钻进自己空间的清桐,又跳了出来。看了看怒眉不展的春竹,又看向怒目相向的少女:“你什么意思?” “你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黑灯瞎火的大半夜,你们把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扔在一个恐怖的山洞里,你们什么意思?”少女怒斥道。:“你们两个是人吗?做的是人做事吗?” 春竹无语了,他想不透这少女是什么变得,心性怎么变得这么快?刚才对自己是要打要杀,现在又大骂自己要离开是混蛋。 “他是人,我不是,我是鬼。”清桐好像对少女的变化,没有多大的反应,嘻嘻哈哈的好像还挺高兴。 “我管你们是人是鬼,反正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混蛋。”少女不依不饶。 “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不吃你这一套。”春竹安耐着愤怒:“我们救你,你骂我们是恶人,我们要离开,你又骂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们走还不行吗?大小姐。” “你这不是诚心认错,诚心认错你就不会走,你不诚心认错,我就死给你看,我让你内疚一辈子。”少女忽然拔下头上的发簪刺,向自己的喉咙。 第十五章多变女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十五章多变女孩 春竹说自己错了,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打算认什么错,他本来就没有错。那少女说他认错的心不诚,他感到好笑之极,可少女拔下簪子刺向自己的喉咙时,他不禁大惊失色。 他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刁蛮任性的姑娘,会拿自己的生死要挟他人诚心认错,还是要求一个互不相识,本来就没错的人,诚心认错。 春竹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他知道只有先救下她的性命,剩下的慢慢再说。 他的思绪方定,清桐早已经化成一道红光,打掉少女手中的发簪。 “你为什么要做傻事?”清桐幻回人形,红色的眼睛盯着少女。 事已至此,春竹无计可施,他长叹一声:“唉,我认错,我认错还不行吗?” “你唉声叹气的,哪里有一点认错的诚意,你分明是在骗我。”少女冷哼一声:“你别以为你打掉我的发簪,我就死不成了,你别忘了,我还可以咬舌自尽。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可以把舌头要下来,然hòu呛血而死。” “我信,我信。”少女的话把春竹惊出一身冷汗:“姑奶奶,我这次是真的诚心认错,你说怎的我就怎的行吗?” “哼,我就信你一回,你说,你错在哪了?”少女得理不让人。 “我、、、、、、。”春竹就是被打死,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我就说你没有诚意,还假装有诚意,我还是死了算了。”少女紧盯着春竹,咄咄逼人。 少女的话弄得春竹啼笑皆非,但是到了这份上,春竹还真的不敢跟她计较,只能违心地说:“你说得对,可是你能不能提示我一下,我哪儿错的最厉害?我好改是吧。” “哼。”少女冷哼一声,侃侃而谈:“你给我背上上药,是不是犯了非礼勿视之错?你把我从小镇背到这里,是不是犯了男女授受不亲之错?你把我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要抛弃在一个山洞中,是不是犯了不仁不义之错?你说是不是?” 春竹这次真的傻了,少女说的每一件事,他都做过,按照道德观念来看,是,好像都有错。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存着坏心,没有哪一件不是为了救人,才情非得已,哪里有丝毫想要冒犯少女的意思。 特别是第三件,他真的感到少女是在强词夺理,是少女要打要杀要死的,就是不要他留在这里。现在,这也成了自己的错。 “你是不是感觉我在无理取闹?是不是感觉我在强词夺理?”少女不等春竹开口,紧盯着春竹,步步紧逼。 “不不不,是我错了,是我考lǜ不周,我错了。”春竹一边陪着不是,一边心想。“只能先把她安抚住,让她断了轻生的念头。等她的伤好了,我就、、、、、、。” 春竹想到这里,猛地一愣,“她的伤好了,我就怎样?不再管她了?从此后,让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独自飘零江湖?” 少女见春竹一愣,跟着微微一愣:“我、你、、、、、、”她瞬间又变成霸道的模yàng:“我问你,你真的是御仙殿的弟子吗?你叫什么名zì?” “他真是御仙殿的弟子,叫春竹。”清桐抢先答道:“不过,是春天的春,竹子的竹,可不是蠢猪哦,你可得分清楚。” 少女“噗嗤”笑了,跟着又严肃起来:“这么说,这里真是神仙们居住的钟灵山?” “错不了。”清桐沾沾自喜的说:“不是神仙,谁个能驱使我这只鬼。” 少女忽然拜倒在春竹的脚下,诚惶诚恐地说:“小女子莫愁,并非有意冒犯神仙,只是家中突遭横祸,不敢轻易相信他人,才对神仙不分曲直,恶言相向。冒犯之处,还请神仙多有原谅。” 春竹惊得倒退而出,这个莫愁姑娘,刚才还是凶巴巴的,像个泼妇。转眼间,又变成个温柔的绵羊,还请他原谅,这大是令他费解。 他慌慌张张的说:“我、我。你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再说,我、我只是御仙殿的一个护卷修士,不是什么神仙呀。” 莫愁没有起身,她泪水汪汪的看着春竹:“你是不是不想帮我,是不是我刚才骂你是恶人、混蛋冒犯了你,你不肯原谅我?” “没有没有没有,我压根就没有生你的气,更没有不原谅这一说。”春竹连连摇着手,他诚恳地说:“你起来,你先起来,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春竹现在也明白了,莫愁先前无理取闹的举动,不过是在测试春竹是不是轻舟帮的恶人,看看春竹救她是否另有企图。现在知道遇上的是真心要救她的人,少女本来的心性,又流露了出来。 莫愁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想请您帮我找回我爷爷,和我小弟莫琪。你刚才说过,他们还都活着,您帮我把他们都找回来好吗?” 春竹为难的瞪着眼睛,良久才说:“莫姑娘,我很愿yì帮你这个忙。可是,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有些棘手。” “为什么?”莫愁瞪着泪眼,看着春竹。 到了这一步,春竹也只能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详细细的讲给莫愁听。 莫愁听完后,愣了半晌:“我爷爷真的收下你做义子?” 春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我没有骗你。” “这么说,我爷爷当时只是顾着烈焰斩,放qì了救下我弟弟的大好时机?”莫愁的脸色凝重起来。 “他、他当时、、、、、、。”春竹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才好。 “你不用说,我心里清楚得紧。他为了遵从祖训,保护烈焰斩,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不会在乎。”莫愁很平静:“烈焰斩是仙界圣物,自然不能落入奸邪之人的手中。这我是知道的,可是、可是他不能带上琪儿一起逃走吗?” 这个问题,春竹是无论如何也回答不上来的,他愣愣的看着莫愁,思绪万千,山洞中顿时陷入到一片死寂中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十六章灵仙圣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十六章灵仙圣者 无尽的黑暗,绵长的死寂,沉重的压抑。让山洞里的春竹感到难以适从。 “莫愁姑娘。”他试图着冲破:“能说点别的事情吗?” 莫愁沉默了一会,轻咳一声:“你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气海内内力充盈,不乏修真灵气,还有你的心脉有一股仙家的灵气守护着,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春竹不仅想把莫愁的注yì力转移,同时也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这个呀。”莫愁淡淡一笑:“这个不仅你感到奇怪,我也奇怪。” “怎么会呢?你会不知道它的来lì?”春竹像是见到了丈二的和尚,大是费解。 莫愁平静地说:“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玄妙。”她抬头望向山洞的洞顶:“我刚生下时,日夜啼哭,不停不休。爷爷为我请来了不少的郎中诊治,可每个郎中都摇头离去,他们说我的胸中有恶疾,治不了。” “有一日,我家来了一位仙道,他检查了我的胸口。”莫愁说到这里时,脸上泛出一丝羞涩。虽然,她当时还不满月,但是说到这里,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那仙道说什么了没有?”春竹没有注yì到莫愁的窘态。 “后来爷爷跟我说。”莫愁暗暗瞪了春竹一眼:“那个仙道当时,指着我胸口的一个刀疤说,‘可怜的孩子,前世遭奸人暗算,胸中魔刀,今生还要备受折磨,却不是为着一份思念是啥?’” “前世遭奸人毒手,被魔刀所伤?胸口还留有刀疤?”春竹猛地想起前生的一个人。 “是啊。”莫愁没有注yì春竹的异常反应,平静的接着说:“那仙道,不仅灌输修真灵气,为我守护着心脉,还在我的气海中灌输了一些,然hòu对我爷爷说:‘你也可以传授一些内功心法给她。’” “我爷爷问他:‘仙尊,此女是什么来lì?’仙道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在我爷爷的头顶上拍了一下,瞬间化成一缕白烟,扶摇直上,消失了。” “再后来,我爷爷按照仙道之意,在我六岁那年就开始传授我内功心法,督促我练习。却并不教我使用的法子,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莫愁微微一笑,耸了耸肩。 春竹有一种冲动,想扒开莫愁的前襟,看看那个刀口的位子,他想知道,莫愁是不是他前生认识的那个人。 却又猛地脸一红,想给自己一巴掌,虽然自己没有非分之想。但是,想看女孩子的胸口是否有伤疤,毕竟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想法。 还好他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的脸,在黑暗的山洞里,莫愁看不见,也猜不透春竹刚才的心思,要不然,她就会代替春竹给春竹来一巴掌。 “你还想知道什么?”莫愁轻声地说。 “嗯、、、、、、。”春竹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如果你愿yì,你给我讲一讲,你们家突遭变故的事情。”他看到莫愁在黑暗中低下了头,急忙说道:“对不起,是不是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莫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这不是你的错,给我造成伤心的是他们。” 她平复着心情,慢慢道来:“一个月前,我正和爷爷说话,突然两位不速之客,闯进我家的客厅。来人自称是灵仙圣者,态度极其傲慢。” “灵仙圣者?灵仙教的弟子?”春竹吃了一惊:“灵仙教是个非常隐蔽的组织,怎么会突然造访你家?” 莫愁没有接春竹的话,自顾自地说:“两个人嚣张地说,‘莫老爷子,十月二十八,我家教主在独秀峰等阁下,来的时候带上烈焰斩。’” “我爷爷最是瞧不上狂妄自大的人。他说:‘我没有烈焰斩,也不会去独秀峰,见你家的教主。’” “那两个人冷哼一声:‘这怕是由不得莫老爷子吧,我家教主请的人,还没有谁个敢不给面子,莫老爷子,希望你届时请务必参加,我家主人也会投桃报李,把上古神兵蓝灵剑,送与阁下一睹为快。’两名灵仙圣者,不给我爷爷一点商量的余地。” “我爷爷很恼火,但他依旧笑嘻嘻的说:‘二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烈焰斩。也希望二位不要相信空穴来风的事情。’” “灵仙圣者冷笑道:‘是不是空穴来风,你最清楚,但是,我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自作聪明会死得快一点,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我爷爷忍住怒火:‘两位是来喝茶的,老朽我陪着,两位是想来找事的,老朽也只好舍命接着喽。’” “灵仙圣者怪笑道:‘莫老爷子,我们只是来通知你独秀峰的盛会,可不是来找麻烦的。茶吗,还是留着给你慢慢的喝吧。’他走上前,在一张黄花梨的桌子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这桌子不错,很结实。’说完转身两人就离去了。” “两个灵仙圣者离开后,我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看到我爷爷一直盯着桌子看。他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说:‘哼,这点功力也想来吓唬我?’” “我看了一眼桌子,桌子没有异常,我很奇怪,爷爷轻轻一笑‘你拿一个小手指,轻轻地碰碰桌子。’当我的手指碰到桌子的时候,我惊呆了。” “从我手指碰到桌面开始,我触碰桌面的那个点,慢慢松动变成木屑,并且迅速向四周蔓延,最后包括桌子腿,和桌子上的茶具,都变成了一堆齑粉。” “这太匪夷所思了,我惊慌的看向爷爷,爷爷淡淡一笑说:‘这手功夫叫鬼推磨,厉害吗?怕不怕?’我连连点头,心想,要是这一掌打在人的身上,那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我正在胡思乱想,爷爷呵呵一笑,挥手把手中的茶杯扔向门外的石墩,我惊yà地发现,茶杯打到石墩上,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一点声响。茶杯掉到地上,还是同样没有发出声响,完好无损。” “茶杯是金质的,还是银质的。”清桐好奇地问。 “是紫砂泥茶杯。如果平常人拿在手里,不小心掉到地上,就会四分五裂。”莫愁淡淡地说。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十七章烈焰现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十七章烈焰现世 春竹一惊,把紫砂泥茶杯扔到石墩上,就好像用鸡蛋碰石头,却偏偏紫砂泥茶杯没碎,他心想:好厉害,这份功力看来大有来头,不知和那个仙道有无关联? “后来呢?只是茶杯没有碎吗?”清桐仰着头,瞪着红红的眼睛,甚是好奇。 “单凭这一手就已经惊世骇俗了,不信你找个茶杯扔扔试试?”春竹瞅了清桐一眼,他感觉把紫砂泥茶杯,扔到石墩上不碎,这股巧劲,要比鬼推磨更胜一筹。 莫愁梳理了一下头发:“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爷爷却笑了:‘愁儿,你是不是感觉我只是用了一个巧劲,控制了力道,茶杯才没有碎吗?’” “我诧异地看着爷爷:‘难道不是吗?’爷爷说:‘难道会这么简单吗?’” “难道、难道、、、、、、?”春竹想问,难道茶杯把石墩打碎了,又想,一个紫砂茶杯是无论如何也打不碎石墩的。 莫愁叹了口气:“你想说,是茶杯打碎了石墩是吗?” 春竹点头,他很佩服莫愁的观察能力,一下子就能猜中自己的想法:“是,我是想这么问,不过紫砂茶杯打碎石墩,好像不太可能啊。” “我们都小看了鬼推磨这手绝技。”莫愁回头看了春竹一眼:“我爷爷似乎忘了,刚才灵仙圣者给他带来的不愉快。他让我等在那里,自己走进内室,取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宝剑。” “是烈焰斩吗?”清桐插了一句。 “别打岔。”春竹揶揄道,他又回身对莫愁说:“莫姑娘,请你接着说。” 莫愁难得的笑了笑:“这红眼睛的小弟弟说的不错,爷爷拿出来的就是烈焰斩。这是我第一次见过烈焰斩,也从那时知道,我们家真正的拥有烈焰斩,灵仙圣者的话,并非子虚乌有,空穴来风。” 她停了一下又说:“我爷爷提着烈焰斩,走近石墩,挥手用烈焰斩,劈向石墩。我惊叫一声,心想:用宝剑砍石墩,爷爷是不是想毁了烈焰斩,以免让它落入小人之手,荼毒生灵,危害武林。” “可是我见过,我义父手中持有烈焰斩呐,难道那把是假的?”春竹这回自己先忍不住了。 莫愁摇摇头:“你想错了,烈焰斩并未损坏。我当时只听噗的一声,声音极其微小,像是杀猪刀,捅进猪的肚子里似得。”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春竹一眼,心中说:“我说像是把刀捅进的猪肚子里,可不是说捅进蠢猪的肚子里,你可不要对号入座。” “到底怎么样啦?你快说呀。”春竹似乎并没在意,莫愁的话,他才不在乎,刀是捅进猪的肚子里,还是捅进蠢猪的肚子里。 莫愁轻轻的咳嗽声:“一声轻响过后,我愕然睁大眼睛,烈焰斩平整的把石墩一分为二。” “好锋利的烈焰斩,竟然把石墩劈开,我若在场,也会惊得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春竹暗想:这必定是我上一世用过的那把烈焰斩,凡间哪里会有如此锋利的神兵。 “我惊yà的不是烈焰斩把石墩一分为二后,完好无暇,我惊yà的是另外一件事。”莫愁平静地说。 “你惊yà的是另外一件事,还有其他的事情,更能让你吃惊吗?”清桐皱着眉头,迫不及待的问。 莫愁说:“我惊yà的是,被劈开的石墩。” “石墩?石墩怎么啦?”春竹和清桐相对一视,异口同声的问道。 莫愁淡淡一笑:“被劈开的石墩里面,已经变成了石粉,像面粉细一样的石粉。” 春竹惊yà的瞪大眼睛,好久才说:“这是你爷爷,用鬼推磨的手法,把石墩打成这样的吗?” 莫愁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爷爷告诉我说,鬼推磨的仙技,是那位仙道在我未满月的时候传给他的,并且用神识告诉他,只能在无法保护烈焰斩的时候,用这种仙技毁了烈焰斩,不能用它来伤人。” “这位仙道,太厉害了,也太自私了。哼,传给你义父上界仙技,不是为了匡扶正义,却是用来摧毁烈焰斩的,好无聊。”清桐看着春竹,撇撇嘴。 “说不定,这里面另有玄机。”春竹若有所思的说。 “玄机个头,有什么玄机?不过是他们假慈悲,不想伤人罢了。”清桐气呼呼的,好像是他会鬼推磨,仙道不让他使用般。 “闭嘴,就你事多,一千多岁了怎么还不长脑子?”春竹有些急了,他甚至可以想到,那位仙道是谁。 “他有一千多岁了?”莫愁不敢相信的看着清桐。 春竹一愣,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可是又不知怎么来解释这件事情。 “再有两年多,我就有两千多岁了。”清桐装作很压抑:“你们过一年是一岁,我就不同了,我家主人非要让我过一天是一岁。” 他看了一眼春竹,继续装模作样的说:“主人领养我已经三年了,他就说我有一千多岁。莫姑娘,你说我家主人是不是、是不是太那个啦。” “哦,原来是这样的,挺有意思的。”莫愁微微一笑,看上去很相信清桐的话。 可她内心却清楚得很,这绝对不是真的,清桐应该就像春竹说的那样,可能真的有一千多岁。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怎么会豢养一只千年鬼孩呢?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莫姑娘,别听清桐胡咧咧,你继续说,后来呢?后来怎么样?”春竹并不傻,他看出了莫愁并不相信清桐的鬼话。 “后来嘛。”莫愁苦苦一笑:“后来我爷爷拥有烈焰斩的秘密,被他的大徒弟,邓极给发现了。” 她叹了口气:“爷爷挥动烈焰斩,劈开石墩时,家父正好和邓极这个奸贼从门外面办事回来。家父看着烈焰斩,惊喜的问:‘父亲,这就是我们家为上界神仙守护的烈焰斩?’爷爷没有说话,转身提着烈焰斩走进屋内。” “这件事好像已经过去了,爷爷也没有把这事再放在心上。直到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正在屋内洗澡,门外突然传来邓极的声音。”说到这,莫愁的脸上布满仇恨。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十八章千头万绪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十八章千头万绪 “邓极?”春竹说:“这个人我听义父提起过,是义父的大弟子,是他在义父的饮食里,投下可以令人手脚麻软的罗浮散。” “一口一个义父的,你攀的什么亲戚呢?”莫愁很不满意春竹喊莫柏生义父,她无形中又多了一个叔叔。 春竹哑然失笑,他立刻明白了莫愁的心思:“好好好,不喊义父,喊爷爷行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爷爷也是能随便乱喊的?”莫愁恼怒的轻斥道。 春竹一愣,红着脸:“我、我、、、、、、。”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他暗暗责备自己:“当着莫愁姑娘的面,直呼她的爷爷是爷爷,莫姑娘自然会认为,自己在讨她的便宜。” 莫愁看着春竹拘谨的样子,芳心一动:“这个春竹还是有趣的很,将来,他要是真的能和我一起,叫我爷爷是爷爷,倒是、倒是、、、、、、。” 她的心中又咯噔一下,大骂自己:“死莫愁,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为一家人报仇雪恨,却在想着儿女情长,真真该死。” 她变回严厉不可侵犯的样子:“行啦,别再自作多情就好。”她顿了一下:“你还想不想知道后面的事了?” 春竹感到很无奈,但是却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他干咳两声,收住心猿意马,低声应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清桐斜里插了句话:“你爷爷有几个徒弟?” “就你事多,该问的不该问的,瞎问一通。”春竹找到一个发泄的机huì。 “你的事少?”莫愁顶了春竹一句,回身对青桐说:“我爷爷有三个徒弟,不,应该说是四个,加上我父亲是四个。” “邓极是我爷爷的大弟子,家父在他们师兄弟中排老二,他和他的大师兄邓极,最是要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莫愁说这段话的时候,明显有怨气。 “能说说,邓极在你的房门口说什么了吗?”春竹不想听这些琐事,他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莫愁说:“那天在我房门外,邓极对家父说:‘二师弟,我最近听到江湖传闻,轻舟帮的人也在寻找烈焰蓝灵。想分散这些小人的注yì力,看来这件事情只能这样做了,省的师父老人家整天忧心冲冲的。’” “家父沉吟了一会:‘我看行,大师兄,明天你就把蓝灵烈焰在钟灵山的消息,卖给江湖快嘴范十三,也许这样能引开不怀好意的人,对我家的虎视眈眈。’” “邓极说:‘好,这事我明天就去做,我让范十三,把所有想得到蓝灵烈焰的人,都引到钟灵山,让他们狗咬狗去。’他停了一下又说:‘二师弟,别忘了,我给师父买的那只老山神,你有时间你到我那里取来,让厨房给师父炖鸡汤喝了,我看师傅这两天憔悴了许多。’” “邓极就是在这支老山神上做了手脚?”清桐急急地问。 莫愁点点头:“邓极就是在老山神上做的手脚,他把罗浮散毒药,掺到了切成片的老山神里面,两天后,他让家父送到了厨房。” “我爷爷刚喝了有毒的老参鸡汤,邓极就来到我爷爷的房间,趁我爷爷不备,砍伤我爷爷。我爷爷带伤杀死邓极后。灭我一家十几口的两名不知来lì的人,就押着我和我弟弟莫琪,闯进我爷爷的房间。我爷爷情知中毒之下,不是他们的敌手,只好带上烈焰斩,越墙而去。” “后来,他们一直追踪我爷爷到破庙。他们为了威逼我爷爷交出烈焰斩,杀了我。哦不,是重伤了我,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说,杀害你们一家的,不是轻舟帮,也不是灵仙教的人,是另有他人,对吗?”春竹分析道。 “应该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谁?”莫愁点点头。 “你有没有听莫老前辈说过,江湖中,谁能够吹出能令人产生幻觉的箫声。我长恽师兄曾经说过,他是听到一阵箫声才迷失了本性,知道吹箫的人是谁吗?”春竹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还有,后来钟灵山山洞里,那几个遭毒手的人是谁害的?通知我长恽师兄受伤的猎户又是谁?你知道吗?”他急于想解开心中的疑团。 莫愁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一样都不知道。” 春竹失望的低下头,突然又抬起头,急匆匆的问:“烈焰蓝灵的蓝灵是把蓝灵剑?蓝灵不是蓝灵圣甲吗?” “不是。”莫愁肯定的说:“你没有听到江湖中有这样一首歌谣吗?上古神兵,蓝灵烈焰,任得其一,驱鬼御仙,赤炎在握,天xià为先。” “前面的四句听说过,后面的两句今个儿才听你说。”春竹轻轻地回答道。心中却想:“赤炎在握的赤炎,指的是我上一世用过的九婴赤炎烈火戟吗?” “莫姑娘。”春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刚才说过,灵仙圣者通知莫老前辈,十月二十八赶到独秀峰,去参加一个什么盛会是吗?” “是,是有这么回事。”莫愁点头应道。 “现在刚进九月,离十月二十八还有将近两个月。”春竹小声的合jì着。“时间还是很充分的。” “主人,你打算去独秀峰参加灵仙教的盛会?”清桐高兴地说:“我也去。” “我也要去。”莫愁也跟着喊道。 “不行,,你们两个谁都不能去。”春竹沉声道:“太危险,你们以为是在过家家呀。” “为什么?”清桐不满的嘟囔着嘴。 春竹拍拍他的脑袋:“你没有听我三师叔说,很多人想得到你,你如果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会给天xià带来杀戮。” “主人、我、、、、、、。”清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莫愁就把他推到一边。 “大哥,带上我,到独秀峰的这一路上,我能帮你做很多事呢?”莫愁殷切的看着春竹。 “大哥。”莫愁忽然把语气拖得长长地,嗲声嗲气。 “这语气明明就是她的,肯定没错。”春竹看着莫愁,陷入了遐想中。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十九章危机突降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九章危机突降 春竹看着莫愁,陷入前世的思念中,眼睛变得潮湿起来,他真想轻轻地问一声:“四妹,是你吗?” “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讨厌。??.??`bsp;o?m”莫愁红着脸,接着话音一转:“喂,我告诉你,去独秀峰,一定要带上我,知道吗?要不然、、、、、、。” “他不带你,你也吃不了他。”清桐小声地说着,他对春竹不带他去独秀峰很有意见。 “行,只要这个月内你的伤能好,我就带你去。”春竹沉吟片刻,点点头。 “为什么带她不带我?”清桐很不服气。他看到春竹瞪了他一眼,急忙改口:“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 春竹微微一笑:“我就说嘛,清桐是个懂事的小鬼头,这样吧清桐,这几天你在此守护着莫姑娘,帮她疗伤,我回去跟三师叔讨分下山的差事,等莫姑娘的伤痊愈了,再说你要不要跟我去独秀峰,怎么样?” “好吧。”清桐有些不情愿,但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莫愁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在她疗伤的这一个多月中,春竹帮助莫愁疏通了身上的经络,使她气海里的内力灵气,能够自主的游走在奇经八脉之中。?.??`春竹还教会她一些防身的小把式。 到了十月十五这一天,春竹奉玉星子之命,以下山采购藏卷阁所需要的物品为借口,就要离开钟灵山了,而此时,距离玉阳子出关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小祖宗,记住,无论能否查清烈焰蓝灵之谜,和是否能找到暗害长恽的凶手,必须在一个月内回来,你要是敢出点什么事情,你师父会活剥了我。”临行前,玉星子不厌其烦地说。 “我记住了师叔,没事的。”春竹微笑的说,他又贴在玉星子的耳边小声说:“我还要给你带一壶好酒回来,等着我。” “我的小祖宗,只要你别让我大师兄给我罚酒喝,我就谢天谢地喽。”他无奈的摇摇头,最后一挥手道声:“走吧,记住我的话,早去早回。” 春竹告别玉星子离开御仙殿,等到黑夜,他又潜回钟灵山后山,莫愁隐藏的山洞。 “可以走了。”春竹对等在山洞,女扮男装的莫愁说。 “现在就走?”莫愁看向坐在石头上,把头转向洞中,极度忧郁的清桐:“他呢?” 春竹轻轻一哼说:“他爱去不去,不去就在这里看山洞。” 清桐蹭的站了起来:“我去,我去,主人你真好。??.??`” “跟我去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春竹认真的说。 “什么条件都行,只要主人能带我去。”清桐不想讨价还价,只要能带上他就行。 “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有人要杀我,你都不能离开自己的空间。能做到吗?”春竹硬邦邦地对清桐说。 “没有问题。”清桐应了一声,化作一道红光钻进春竹肩膀上的空间,忽然又伸出头来嘻嘻一笑:“我很聋,听不到你们说话,请随便。” “你个小鬼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春竹挥手打向清桐。 清桐快他一步藏回自己的空间,春竹这一掌就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得他不免呲了一下牙。 看着春竹笨拙的动作,莫愁“噗嗤”笑出声来,跟着脸一红,低声说:“死清桐,真是没个正形。” 到了十月二十八当天,春竹和莫愁一路舟车转换,终于按时来到独秀峰下。 独秀峰位于南海之滨,在距离南海五十多里外的一片群山环抱之中。说它是独秀峰一点没错,孤孤零零的,不和任何一座山峰接壤。 像是一根柱子,平地拔起,四周是悬崖峭壁,没有一条可供上峰顶的道路。上下峰顶,只能靠山上垂下的一个吊篓。 春竹抬头看着独秀峰峰顶,为难地说:“这倒是要命的很,我们怎么上去呀?” “有啦。”莫愁拉着春竹的衣襟,向吊篮的旁边一让,小声对春竹说:“远处来了一群江湖人,我们混在他们中间上去。” 来人有七个,一个个体格健硕,膀大腰圆。他们来到吊篮边,向峰顶出一声长啸。峰顶上回应一声后,有三个人率先登上吊篮。他们拉动吊篮上的一串小铃铛,吊篮就慢慢悠悠的升上峰顶。 吊篮升上去后,一会又落了下来。又有三个人登上吊篮,被拉到独秀峰的峰顶。 “还好,这吊篮一次只能吊上三个人,否则,我们只能看着别人上去。”春竹一边小声的同莫愁说,一边拉着莫愁,来到剩下的那一位等吊篮的人的身边。 吊篮落地后,春竹先上了吊篮,又把莫愁拉进吊篮,然后对那位等吊篮的人说:“兄弟,一块上去吧。” 那位先是一愣,又摇摇头,微微一笑,跨进吊篮,拉响铃铛。 “这位兄弟很面熟啊,我们在哪见过?”春竹想摸摸对方的底细。 “闭上嘴吧,你不会见过我,用不着套近乎。”那人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会春竹。 春竹吃了闭门羹,知道再问也是白搭,索性不问。心里合计着,假如到了峰顶,有人问我和莫愁,与这壮汉是不是一伙的怎么办? 吊篮升到一半的时候,壮汉忽然深吸了几下鼻子,回身盯住莫愁,紧锁双眉。 春竹心中一惊,警惕的看这壮汉,又回头看了莫愁一眼。 莫愁此时心如撞鹿,砰砰乱跳。她用力掩饰着心中的紧张,装作不经意的把视线投向他处。 “这位英雄,是不是看着我和我弟弟有几分眼熟?”春竹有意分散壮汉的注意力。 “你弟弟?你弟弟倒是俊俏的很呐。”壮汉终于把头扭向一边:“独秀峰峰顶上是龙潭虎穴,可不是打情骂俏的好去处。” “谁、谁是上独秀峰峰顶是为打情骂俏的?”莫愁终于忍不住,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姑娘。”壮汉轻哼一声:“难不成你上独秀峰峰顶,是为了夺取蓝灵剑不成?” “我、你、、、、、、?”莫愁被壮汉道破玄机,一时慌了手脚。 春竹紧盯着壮汉,默运玉星子传他的上古仙技《扶风经》上的功法,他决定,只要壮汉敢轻举妄动,他就要拼死一搏。 ... 第二十章旭霞七圣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章旭霞七圣 壮汉看着春竹紧张的神情,呵呵笑道:“小子,想跟我拼命?省省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留着力气到时候保护你的心上人吧。?.?`” 他又回身对莫愁说:“姑娘,上到峰顶后,和你的小情郎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别掺和进去,今天来的都不是善男信女。”说完把目光移向别处。 春竹和莫愁对望一眼,心中噗通乱跳。莫愁也没有和壮汉争辩,春竹不是她的小情郎这件事,她现在心中在想,假如壮汉现在不动手,等到了峰顶和他的六个同伴一起动手,那怎么办? 春竹更是心乱如麻,他很后悔自己的莽撞,为什么要带莫愁来冒险,假如出个什么意外,如何是好? “主人,别担心。”春竹的识海中传来了清桐的声音:“必要的时候,我会现身引开他们,决不让他们伤害到你和莫愁姑娘。” “除非情非得已,否则不要现身。”春竹用意念对青桐说:“真的有万一,全力保护莫姑娘,不要管我。” “你们两个谁都不会有事,这几个人不过是一群一般的江湖人士,他们收不了我。”清桐把握十足。??.?` “你不用骗我,我能感受到他们修真的气息。”春竹虽然没有上一世的法力仙技,但是观察感应还在。 他不仅感受到壮汉的修真灵气充盈外,他还感受到,清桐说的虽然硬朗,但是他内心很慌乱。 “这七个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来独秀峰,是为了夺取蓝灵剑吗?蓝灵剑跟我到底有没有什么渊源?”春竹心中有太多疑惑。 在春竹的胡思乱想中,吊篮已经接近峰顶。可以清楚的看到,峰顶上四个摇绞盘的大汉,正在转动绞盘,把吊篮向峰顶上提。 “到了峰顶,不想死,就别说话。”壮汉在迈出吊篮的同时,小声跟春竹和莫愁说。 “旭霞七圣,最后一位、、、、、、”等在峰顶的迎宾司仪,看到上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瞪大了眼睛,话也说不下去了。 “他两个是我新收的童子。”壮汉冷冷地看了迎宾司仪一眼,回头对春竹和莫愁说:“下来吧,等我去抱啊?” “原来是旭霞观的弟子。”春竹暗暗想:“老子上一世有恩于旭霞观,不知道旭霞七圣是否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莫愁,冲她一笑,轻轻一纵,跳出吊篮落在峰顶,然后回身把莫愁接了出来。?.?` 先一步上峰顶的那六个人,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春竹和莫愁,不过谁也没有说话,和与春竹同乘吊篮的那壮汉,转身离去。 春竹低着头对莫愁说:“走。”随在旭霞七圣身后,向独秀峰峰顶的一块平地走去。 “屠徒,要不要回报堂主,这事有点怪,我从没有听说过,旭霞七圣什么时候收过弟子啊?”迎宾司仪,看着远去的春竹和莫愁,兀**着脑袋。 “算了吧,人家旭霞七圣收不收弟子,还得通知你一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屠徒扭头开了一眼,离去的旭霞七圣和春竹他们。 快接近独秀峰峰顶中间的那块平地时,旭霞七圣其中的一个人突然问:“老七,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两个不知死活,想来看热闹的孩子。”和春竹同乘吊篮的壮汉老七随口答道。 “老七,你这不是在找事吗?什么出格的事情你都能做出来。”旭霞七圣的另一位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是群龙相聚,必有场恶斗的生死关,你真的能罩得住他们两个吗?” 旭霞七圣的又一位说:“埋怨有什么用?这两个小东西我看着也挺机灵,现在总不能再把他们送到峰下吧?我们到时候多用点心就好了。” “旭霞七圣果然有当年旭霞七仙的风范。”春竹一个没有绷住,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旭霞七仙的事情?”旭霞七圣个个横眉立眼,瞬间把春竹和莫愁包围起来,“你是什么人?有意接触我们,有什么目的?” “我、、、、、、。”春竹深感自己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给自己引来了麻烦。 “说吧,你究竟是谁?还知道什么?”旭霞七圣的老二黄楠追问道:“我们不想为难你,但是,我们更想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我是一名修真者,修真界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春竹想自圆其说:“像是旭霞七仙这种风流人物,就是再过上一万年,修真界的修士也不会忘记的。” “你胡说,旭霞七仙在修真界已经殒落千余年,早就淡出修真界,你个小修士怎么会知道?”旭霞七圣的老三洛慕,并不相信春竹的话。 “说吧小子,我们已经不在江湖和修真界走动近千年,我不相信你师父,会告诉你有关旭霞七仙的事情。”老大巴土万只说我们,而不说出他现在是什么门派,可见,他对春竹怀有极强的戒备之心。 “怎么会呢?”春竹勉强的笑笑:“虽然千年前,追风子和无嗔前辈率领旭霞观众弟子,避祸修罗宫,迁徙他处,但是,旭霞观和旭霞七仙的名号,始终在修真界中广为流传,我说的是真的。” 春竹这话如果放在别的门派上,人家可能还会欢喜的紧,可独独放在旭霞观上不行。 春竹上一世到旭霞观,旭霞观已经没落,早已引不起修真界各大门派的重视。知道旭霞七仙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假如没有英普的指引,春竹的上一世赤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有旭霞观这么个地方,有旭霞七仙这么七个修仙者。 后来,追风子更是带领弟子,举观迁徙,遁迹江湖,旭霞观再也无人知其行踪,没入茫茫大千之中。 旭霞七圣此次出现在修真界,虽有追崇旭霞七仙的想法,可是他们并非冠以旭霞观弟子的名号出现,而是朝阳观的修士。 千年前如此隐秘的事情,今天被一个后生小子道破,旭霞七圣哪有不惊之理。 老三洛慕抬头看向老大巴土万,心中杀机已生,他们不可能在他们要做的事情没有成功之前,让人揭开他们的底细,他准备杀人灭口。 ... 第二十一章灵仙左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一章灵仙左使 巴土万轻轻的摇摇头,把目光转向黄楠。.?`c?om 黄楠好像并未注意巴土万在看他,他笑笑嘻嘻的从腰间解下羊皮水壶,又从怀中拿出两个小酒杯斟满。 一杯递给春竹,一杯递给莫愁,乐呵呵的说:“来来来,别紧张,别紧张,喝点水润润喉咙,啥事也没有,啥事也没有。” 他又转头对洛慕说:“凶巴巴的干啥,看把两个孩子吓得,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春竹端着酒杯,他很清楚黄楠要做什么,于是冷冷一笑,对女扮男装的莫愁说:“弟弟,今天咱们倒是讨了个大便宜,能够品尝旭霞观的绝妙神药冻菀草。” 他环视了一下惊愕的旭霞七圣,接着说:“这冻菀草可是神奇得很,千余年前,上界上仙赤峰,就是喝了这神奇的冻菀草,才被请上当时被更名为问心观的旭霞观,力挫修罗宫魔族,揪出旭霞观叛逆择璐。(赤峰力斗修罗宫一节,在拙作第三卷第七十八章,无嗔掌门开始叙述。)救了旭霞观的一众人等。” 莫愁听春竹讲的有头有尾,再看看旭霞七圣怪异的表情。???`她虽然不知道,春竹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可她明白,春竹说的是真的。 她轻轻的咳嗽一声,玩味的说:“各位前辈,我哥哥说的不假吧?那我们就喝了,我很想尝尝冻菀草的滋味。”她冲春竹一笑又说:“哥,我们尝尝?” 春竹嬉皮笑脸,无所畏惧的说:“来,尝尝,尝尝,我想味道一定鲜美无比。”说完就要喝。 巴土万劈手打落,春竹和莫愁的酒杯,小心谨慎的问:“这位小哥,不,这位前辈,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吗?” 他忽然觉得春竹不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应该是位修真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亦或是他就是一位神仙。只有这两种人才能知道旭霞观的秘密,也只有这两种人才能随意改变容颜。 既然迈出第一步,春竹只能继续走下去了,他装模作样的说:“你们是无忧、无虑、无怨、无悔,哪一位真人的传人?” “大哥,不可说。”和春竹同乘一个吊篮的老七沙世达,大声的说道。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和剩下的六兄弟一般心情:说不说有什么用吗?人家可对自己门清。??.??`c?o?m? 可是这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是谁呢?朝阳观自鼻祖追风子开山立派以来,前尘往事便被密封起来,只有登堂入室,将委以重任的弟子,才可进入密室,参拜救观上仙赤峰的神位。聆听掌门人讲述那段尘封的历史,其他人是无从知晓的,即便是朝阳观的其他弟子。 春竹轻叹一声:“也许你们就不知道这四位真人,千年前,无忧就更名为无嗔了。”春竹的这句话倒不是无的放矢。 “大哥,怎么办?”黄楠为难的看着巴土万,春竹现在是个烫手的山芋,扔了不是,捧着更不是。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的师尊就是赤峰上仙,我混在你们中间来到这里,自有深意。”春竹看着巴土万:“你们忙你们的吧,我也有事情要做,我走啦。” 春竹说完,对莫愁一摆头,转身向独秀峰峰顶的那块平地走去。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样能摆脱你们的纠缠,你们千万别再喊住我们,别再为难我们啦,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春竹心惊肉跳的和莫愁走向人群,旭霞七圣却是一脸茫然地不知所措。 “大哥。”洛慕焦急的看着离去的春竹和莫愁:“再不动手,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动什么手?”黄楠低声呵斥:“你没有听他说,他是赤峰上仙的弟子?” “这能信吗?”洛慕搓着手,对春竹的身份将信将疑。 “不信也得信,否则谁能这么详细了解朝阳观以前的事情,我看师父知道追风子祖师爷的事情,未必有他知道得多。”巴土万凝重地说。 他看着洛慕又说:“小心点还是对的,我们尽量和他们走到一起。老三,现情况不对,立马动手,以绝后患。” 洛慕点点头,随在巴土万的身后,向独秀峰峰顶上的平地走去,那里已经聚满了三山五岳的人。 时近中午,迎宾司仪屠徒大声地喊道:“灵仙教左使者司徒旺,司徒长老到。” 司徒旺是个干瘪的老头,如同枯松干枝。坐靠在一乘雕花的凉轿上,面如死灰。不是他那双,放着阴毒目光的双眼,没有知道他还活着。 他前后随从十几人,和在前面开路的轻舟帮的仇堂主,仇人九带的人,前呼后拥的走向独秀峰峰顶平地中间的一个高台。 “好大的排场,我呸。”守在春竹身边的洛慕,狠狠地吐了一口。 “啰嗦啥?安静点。”巴土万瞪了洛慕一眼,小声说:“别忘了我们来干什么?坏了大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洛慕冲巴土万做了个鬼脸,低头看向一边,不想和春竹的目光碰到一起。他的脸一绷:“你看个鬼呀你看,有什么好看的?” 春竹眼角一挑,微微一笑:“别说丧气话,你现在还是人,能不能变成鬼,过一会再说。” “你——”洛慕瞪着大眼怒视着春竹,双拳握得嘣嘣响。 春竹呵呵一笑,靠近洛慕:“别生气,跟你开玩笑呢。不过,看这阵势,司徒旺这狗杂碎没按什么好心肠,今天的狗屁盛会,怕是他设下的阴谋陷阱。你是大英雄,真好汉,性情刚烈,一会可得当心点,不要中了这狗杂碎的诡计。” 洛慕一愣,这话太合他的心意了,他早就看着司徒旺不顺眼,春竹又称赞他是大英雄真好汉,顿感和春竹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再觉得春竹是个小毛孩子,一个可能会随时坏了他们旭霞七圣好事的混蛋。 而是想,春竹就是赤峰上仙的传人,要不怎么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 他刚想和春竹亲近亲近,独秀峰峰顶平地的高台上,却传来轻舟帮仇堂主,仇人九的声音。 ... 第二十二章千古神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二章千古神兵 仇人九站在平地中央的高台上,趾高气昂的喊道:“各位修真界的朋友,各位江湖好汉,感谢你们今天能应灵仙教的邀请,齐聚独秀峰,共享品剑大会的乐趣。.`” 他得意洋洋的环视着高台下的众人,自鸣得意地说:“也许有的朋友会问,轻舟帮的帮主仇人九和灵仙教是什么关系?不瞒各位,我仇人九早已经率领轻舟帮,投靠到灵仙教的门下。轻舟帮自此后,就是灵仙教的一个堂口,轻舟堂,我老仇就是堂主。” “哎,怪了,轻舟帮的老帮主呢?姓仇的怎么能给轻舟帮当家做主呢?”有人低声问。 “这你都不知道,轻舟帮的老帮主,早在二十多天以前就旧伤复死了,他死后,姓仇的就接替了轻舟帮的帮主之位了。”另一个解释道。 “没有听说过轻舟帮的老帮主,以前受过什么伤啊,怎的就旧伤复了呢?这事有些蹊跷。” “蹊跷你个头,想弄个旧伤还不好说,今天我砍你一刀,明天你死了,这也算是旧伤复,愚蠢。” “怎么说话的?你砍我一刀试试?” “算啦,算啦,别吵吵啦,刚才这位仁兄就是打个比方,他和你无冤无仇,砍你一刀干嘛?消消气,消消气,听听上面这只能叫唤个什么动静出来?”旁边站着的一位,为争吵的两位做着和事老。.??` “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他要干什么?”洛慕轻声的问春竹,他现在觉得他和春竹极其有缘,很想听听春竹的看法。 春竹微笑的看了洛慕一眼:“看到没有,疯狗后面的柴火棍站起来了,好戏就要开锣了。” 洛慕刚想大笑,又捂住了嘴。春竹把仇人九比喻成疯狗,把司徒旺比喻成柴火棍,太生动了,太好玩了。他好想开怀大笑一场,可又害怕惊动别人,引来巴土万的呵斥。 所以,他只能捂住嘴,把笑声咽到肚子里,独享这份难得的快乐。 “下面有请灵仙教左使者,司徒使者和大家见见面。请各位英雄好汉聆听,司徒老神仙的玄音妙语。”仇人九忽的又像是一只哈巴狗,对着他的主人司徒旺摇头摆尾。 司徒旺傲慢的走到高台的边缘,清了一下嗓子,皮笑肉不笑笑地说:“各位,我灵仙教得仙界眷顾,立教千余载,从不敢忘却仙界仙旨仙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有辱仙命,时至今日,也不敢稍作张扬,独领修真界风骚。?.??`c?o?m” 他稍一停顿,看看台下人的反应,接着说:“最近敝教应各大门派盛情相邀,他们希望敝教能把,仙界相传的千古神兵请出,一睹为快。敝教教主实实推脱不掉,只好满足各位朋友的兴趣,决定今日在此向各位展示,千古神兵蓝灵剑。” 他命人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嘿嘿一笑:“江湖和修真界相传,上古神兵,蓝灵烈焰,任得其一,驱鬼御仙。这蓝灵剑我可是带过来了,烈焰斩呢?” “众所周知,烈焰斩一直由莫老爷子莫柏生收藏,敝教也曾派人知会过,想请莫老爷子把烈焰斩带到此处,让大家一饱眼福。” “可是――”司徒旺哼了一声:“莫老爷子有些小气,不知道带着他的宝贝藏到哪里去了?倒是让人有些失望。” 他哼哼冷笑几声:“后来,我们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莫老爷子的落脚处,可是,莫老爷子生性古怪,不肯把收藏烈焰斩地方告诉我们。这让我们很失落,毕竟只有蓝灵剑和烈焰斩,两件千古神兵合璧,天下才会有一番新的气象。” 他轻轻对他的随从做了个手势,脸色冰冷地说:“我们今天把莫老爷子已经请来了,有哪个朋友和莫老爷子交好,过来开导开导他吗,让他别再固执己见,这对谁都不好。” 在司徒旺说话的时间,司徒旺乘坐的凉轿,由四个轿夫抬了上来。他们打开凉轿的夹层,从夹层里搬出一个麻袋,慢慢的解开捆绑麻袋的绳索。 “原来他们是把莫老爷子藏到凉轿里,带上独秀峰的,这一招倒是高明得很,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春竹暗自想。 “我爷爷被他们抓住啦,这可怎么是好?”莫愁满脸担忧,轻轻地拉了一下春竹的衣襟。 “你先稳住,让我想想办法。”春竹安慰着莫愁:“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把莫老爷子救出来。” “可是就你一个人,怎么救啊?你还没有冲到我爷爷跟前,怕是已经被剁成肉泥啦。”莫愁顾虑重重,她根本就不相信,春竹可凭一己之力,从灵仙教的手中抢出莫柏生。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春竹摸着鼻子,皱着眉,扭头看向身边的洛慕。 “假如让旭霞七圣制造混乱,自己让清桐趁乱出手,说不定还有几分把握。”春竹暗暗的想:“但是这样一来,旭霞七圣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怎么办才好?” 高台上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春竹的思索。 “司徒左使。”麻袋打开了,打开麻袋的轿夫,指着麻袋里的人尖叫着:“麻袋里的人,不是莫柏生,是看守莫柏生的癞头。” “什么?”司徒旺一把提起癞头,震惊的问:“怎么回事?” 癞头恍若仍在梦中,他摸着自己的头,懵懵懂懂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昏倒了,醒来就见到你们。司徒左使,怎么啦?” “怎么啦。”司徒旺打开锦盒,从锦盒中取出蓝灵剑:“让它告诉你怎么啦吧。” 他手持蓝灵剑,对着癞头的脖子一挥,然后把毫无血渍的蓝灵剑高高举过头顶。 春竹看得清楚,蓝灵剑的剑尖,和其他宝剑的剑尖,大相径庭。蓝灵剑的剑尖有个缺口,像是蟒蛇的信子,其他的好像并未分别。 “传令下去,封锁下山的绞索吊篮,任何人不得妄动,不遵号令者,他就是下场。”司徒旺大声地喊道。 众人看着癞头依旧跪在那里,好像蓝灵剑并未碰到他,正在怀疑司徒旺是否有病时,癞头的脑袋却慢慢悠悠的从他的肩膀上掉了下来,一腔热血喷出两三尺高。 ... 第二十三章弄巧成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众人看着掉了脑袋的癞头,惊骇失色,他们不仅惊讶司徒旺心狠手辣,更对蓝灵剑的锋利感到匪夷所思。 “各位好汉英雄。”司徒旺双手捧着蓝灵剑,平放在胸前,无不得意地说:“蓝灵剑已经饮血显灵,再放光辉。望各位英雄好汉,能跟随在蓝灵剑的持有者,灵仙神教教主的左右,重整江湖,给天下换副模样。” “什么东西?明明邀请我们来独秀峰,是来参加品剑大会,鉴赏千古神兵的。怎么现在硬要我们加入灵仙教?”司徒旺一语激起千层浪,引来众人的不满,但他们也只是小声的交谈着。 “就是嘛,看来他们原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品剑大会就是引我们上钩的诱饵。”有人低声附和。 “怎么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得想个辙啊,岂能让他们任意宰割。” “想什么辙?就以眼下的形势看,谁敢出头,谁就是一个死。杀鸡儆猴,不知道啊?不想死,就闭上嘴,看看再说。” 众人震慑于千古神兵蓝灵剑,和灵仙教的势力,满腹怨言,可也只能小声的嘀咕着。 “司徒左使,你的提议太好了,我举双手赞成。”春竹拍着双手,向前迈出一步,离开落幕的攻击范围,大声的呼喊着。 “你他妈的王八蛋,原来你是这种杂碎,怨爷爷看走了眼,没有直接弄死你。”洛慕牙根发痒,恨不能扑上去弄死春竹。 可他也清楚得很,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倘若他现在动手,他们旭霞七圣此次来独秀峰的整个计划,就会毁于一旦。 他们此次来独秀峰,是带着师门重托,司机把蓝灵剑和烈焰斩请(抢)回朝阳观,供奉在赤峰上仙的神位前,永受香火。 基于此种原因,旭霞七圣虽然对春竹的行为深恶痛绝,可也只能怒目圆瞪,独自气恼。 “这位小兄弟倒是很有见地,不错,不错。”司徒旺死灰色的脸上,展开可怕的笑容,有人捧场,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是好事,他自然开心。 “不敢不敢。”春竹摆摆手:“蓝灵烈焰,驱鬼御仙。神物临世,天下自然会别开生面。与仙物有渊源者,自当号令群雄,福被苍生。对吧?司徒左使。” “不错不错,这小兄弟说的太好了,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司徒旺的脸上笑开了花。心想:“这是教主洪福,让上天赐了这么个小可爱,祝我马到功成。” “大家认为我说的对吗?”春竹转向众人,面带微笑。 “对,我哥说的很对。”莫愁第一个喊叫起来。她原来很不理解春竹的做法,可是春竹的一句“与仙物有渊源者”,她顿感醍醐灌顶,豁然明白春竹的想法。 春竹和莫愁的行为,引得一片骂声袭来,骂得最凶的,非洛慕莫属。 莫愁的话也引来众多的欢呼声和附和声,那自然是灵仙教的门徒,和轻舟堂的弟子。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听我说。”春竹挥着手,意示大家安静下来。 “司徒左使。”春竹等群雄安静下来,转身对司徒旺说:“蓝灵剑和烈焰斩是仙界赤峰上仙,遗留在凡间的神兵法宝,是不是。” “那是自然。”司徒旺得意的看看手中的蓝灵剑:“我手中的蓝灵剑,就是赤峰上仙赐予我灵仙教,统帅天下的至上权利和荣耀。” “不对呀。”春竹装作吃惊的样子:“司徒左使,这不对呀,我从未听说赤峰上仙和灵仙教有什么来往啊。” 司徒旺的脸变了颜色,他听出春竹话中的味道不对:“小兄弟,这种千古之谜,你个小孩子家怎么会知道。” “该知道的,我是一样不少的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一定是假的。”春竹冷冷一笑。 他转身面向群雄,大声的说道:“各位英雄好汉,据在下所知,赤峰上仙曾有恩于飞龙堡,赐予仙籍《仙皇手札》,使飞龙堡从没落走上鼎盛。对旭霞观有再造之恩,使之没有消失在修真界中,度过厄难。” 他环视着群雄:“这里有飞龙堡的,亦或是旭霞观的英雄吗?” “我是飞龙堡的,你知道飞龙堡的事情?”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四五个青壮汉子,越众而出。 “请问前辈,你是飞龙堡厉风真人的传人,还是厉雷真人的传人?”春竹问。 老者眯着眼睛说:“飞龙堡师祖,你能知道并不稀奇,你还知道什么?” 春竹呵呵一笑:“我还知道当年厉风真人和厉雷真人不和,后厉风堡主得黄龙相助,才稳坐堡主之位。又得赤峰上仙相助,揪出飞龙堡叛逆厉珉,二人才和好于初。” “你、你是什么人?”老者惊愕的瞪大眼睛,春竹讲的这些,飞龙堡的弟子自会师门相传,他是知道的。外人是万万不可能知道内情的。 “你说你和赤峰上仙有些渊源,你可认识它。”一个中年道人,手捧一把宝剑,来到春竹面前。 “雷鸣剑!这是当年追随赤峰上仙,征战修罗宫的荡虏将军,卷云道人的兵器,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你和卷云道人是什么关系?”春竹盯着“嗡嗡”作响的雷鸣剑,热泪盈眶。 “果然应了师祖的预言,雷鸣剑真的又再见老友,发出嗡嗡之声。”那中年人,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他忽然翻身跪倒在春竹的面前:“贫道清风,请、请仙童,随小的移驾卷云观,容贫道奉茶再拜。”清风道长憋了好久,才给春竹冠以仙童的名号。 “不行。”洛慕挺身而出,他们旭霞七圣,对春竹又有了新的认识。即便春竹现在说,他不是赤峰的传人,那么,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 “大家都知道我们旭霞七圣是朝阳观的,这也不错。但是,你们知不知道,朝阳观的前身就是旭霞观,要不我们怎么会自称旭霞七圣。”巴土万大声的说道。 他回身又微笑的对春竹说:“仙童,是我们一起上的独秀峰对吗?我们才最有资格接你回朝阳观,聆听你的妙语仙法是不是?” 春竹懵了,他本来是想搅乱品剑大会,可没有想到,引出这么一场闹剧。 第二十四章出乎意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nt_up();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二十四章出乎意liào 春竹想搅乱灵仙教品剑大会,把前生的一些事情讲出来,佐证赤峰上仙和灵仙教毫无关xì,仙界赐灵仙教蓝灵剑,纯属子虚乌有。没想到,结果招来这么多出乎意liào的麻烦。 三帮人马,为了争夺他,已经吵得面红耳赤,看样子还会大打出手。 这个结果不是春竹愿yì看到的,他必须把这些人的注yì力,引到别处,于是大声说道:“你们都说和赤峰上仙有渊源,可是,我怎么就没有看见,你们手里有赤峰上仙留下的物件,哪怕是一根头发?” 他看了一眼司徒旺:“看看,灵仙教不过是一群外人,人家手里却握着蓝灵剑,还要代替赤峰上仙,带领群雄,给天xià换副模yàng。你们可好,本来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为了争夺我一个局外人,还要大打出手,你们的不脸红,我都臊得慌。” 对春竹的这番说辞,感到震惊最dà的莫过于司徒旺。他暗暗想:“这不明摆着吗,这小子的意思,不过是在暗示别人,要与我争夺蓝灵剑。” 他有心杀了春竹,可又不敢动手,一来他不知道春竹的深浅,一个敢在灵仙教的控制下,敢说这样的话,想来不是一般的人物,最不济,身后也会有个被人惹不起的后台。 二来,灵仙教这次虽然派了不少高手前来独秀峰,借着品剑大会的名义震慑群雄,让群雄屈从于他们的淫威之下。 可是,那是有条件的,必须是,没有德高望重,能服众的人,带头闹事才行。若是一般的人捣蛋,杀了即可,还能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现在不同,不知道从哪里蹦出这么个毛头小子,还和仙界的赤峰有莫大的渊源,引来群雄的推崇,贸然将他杀了,势必引起群雄的围攻,那么,他所带来的那点人,就显得势单力薄了。 他权衡再sān,压住心中的怒火,把蓝灵剑放回锦盒,陪着笑说:“这位小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敝教鼻祖当年也是追随赤峰上仙征战沙场的,能得赤峰上仙的眷顾,也是无可厚非的。你不能不知道,就硬要说没有吧。” “好不知羞,你们灵仙教也配侍候赤峰上仙。”轻舟堂的一位弟子,突然越众而出,劈手夺过,捧锦盒弟子手中的锦盒,一纵身跳到数丈开外。 他扔掉锦盒,把蓝灵剑插进腰间,顺手拔出腰间的一只玉笛,呵呵一笑说:“司徒老狗,这蓝灵剑不过是你们从别人的手中偷来的,今天才算是物归原主。” 他得yì的玩弄着玉笛,哼哼的冷笑着:“老狗,你真是恬不知耻,还蓝灵剑是赤峰上仙眷顾你们?恩赐给你们的。” 他忽然捏住鼻子,摇头晃脑地说:“司徒老狗,你放的屁好臭啊!” 蓝灵剑被抢,司徒旺大惊:“莫柏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夺我灵仙教的镇教之宝,你活的不耐烦了?”他接过随从递来的金瓜玄铁锤,他要和莫柏生决一死战。 “是我爷爷。”莫愁激动地说。 “我看到了。”春竹盯着莫柏生,轻声应道。心里暗暗想:“义父是怎样偷梁换柱,迷倒癞头代替自己藏在凉轿的夹层?而后又混在轻舟堂的弟子中呢?” “慢着。”莫柏生的呼叫声打断了春竹的思考。 他把玉笛放在眼前轻轻的晃动着:“司徒老狗,传言你是个乐痴,敢跟我打个赌吗?” “你说。”司徒旺不敢把莫柏生逼得太急,逼得太急,他害怕莫柏生狗急跳墙,跳崖而去,他清楚莫柏生的能耐,莫柏生的御气追风,还真的不是白给的。 他一边暗示手下,包围莫柏生,一边搪塞道:“想赌什么?我奉陪。” “我吹一支曲子,只要你能叫得出名zì来,我不仅归还蓝灵剑,还搭上我的烈焰斩,人也任凭你们处置,好么?”莫柏生呵呵一笑。 “好。”司徒旺爽快的应承着:“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还有我司徒旺不知道的曲子。” 莫柏生眼睛一眯:“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定了,假如你猜不出我吹的曲子,蓝灵剑我就带走,不能反悔,怎么样?” 司徒旺冷哼两声:“只要你不反悔,我们就皆大欢喜。” “我们开始?”莫柏生问。 “我们开始。”司徒旺冷冷地说。 “快捂住耳朵。”莫柏生把玉笛放到嘴边的那一刻,春竹忽然想到长恽的遭遇,于是他紧捂耳朵,低声对身边的人吼道。 同时,他又闭上眼睛,用意念对清桐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否则,我必死无yí。” 清桐痛快的应允下来,心中却想:“要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就是舍却我的魂魄,我也要保住你的性命。” 当春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人,随着莫柏生的笛声,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包括身边的莫愁和旭霞七圣他们。 莫愁和旭霞七圣他们,不是不听春竹的话,只是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柏生的笛声已经奏响。 带有魔性的笛声,瞬间让他们迷失了自我,令他们做出各种出乎异常的事情。 春竹抬头看向高台上的司徒旺,司徒旺正盘坐在高台边缘,默默运功,对抗笛声。几次想伸手去捂耳朵,但中途又不得不放下来,双手合十,奋力对抗。 不及半盏茶的时间,司徒旺忽然跳将起来,仰天长笑,手舞足蹈。须臾,又趴倒在地,痛哭流涕,痛不欲生。一会儿又跪坐于地,双目紧闭,如同入定。 随着笛声的节奏,司徒旺做着各种各样怪异的动作,最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昏死归去。 整个独秀峰峰顶,站着的就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紧捂耳朵的春竹,一个是吹玉笛的莫柏生。 “果然与赤峰有些渊源,竟然能发现我玉笛的玄机。”莫柏生冷冷的看着春竹:“跟我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我好蠢啊,为什么不躺在地上学他们,别说师兄弟们骂我是蠢猪。”春竹现在想什么都白搭,莫柏生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二十五章老奸巨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五章老奸巨猾 莫柏生抓起春竹的衣领,嘿嘿笑道:“司徒老狗怕你是仙童,我老莫不怕,走吧,我们找个藏身的地方,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就去帮我认证件事情。.?`c?om” “义父,你要把我掳走?”春竹一边微笑地看着莫柏生,一边用意识安抚着清桐,命他切切不可轻举妄动。 “义父?”莫柏生怪笑一声:“你小子倒是念旧的很,不错不错。” “莫老爷子。”春竹淡淡一笑说:“原来你认下我这个义子,并非真心,而是另有企图。” “聪明。”莫柏生嘿嘿一笑:“你当时救我出蛇阵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可是我看到你识得御气追风的法术,我只好留下你喽,本想当时就把你掳走,无奈我身上有伤,强敌环视,故而放弃。没想到,我当时的一念之慈,现在看来却是捡了个宝。” 他很得意地提起春竹:“走吧,有什么问题,我们到地方再说。” “她呢?”春竹指向莫愁:“她怎么办?” 莫柏生冷酷的脸,忽地流露出忧伤和无奈:“为了完成师先祖们的遗愿,有些事情我已经顾不了了。???.?`” 他突然脸色一冷,踢了春竹一脚,又封住春竹的穴道:“小兔崽子,想想你自己吧,等到了地方,死活可是由我说了算。” 他提着春竹衣领,一纵而起,几个起落就到了绞索吊篮旁,摧毁绞索盘和吊篮,把提升吊篮的绳索,固定在一颗大树上,又在绳索上倒上备好的油脂。 他再把春竹绑在背后,双手套上一副羊皮手套,抓住绳索,像一只大鸟一样,飞身跳下独秀峰。 春竹冷冷一笑:“这老家伙,贼得很,看来他早就做好了逃跑准备。先在绳索上加上油脂,油脂能让绳索变滑,再戴上羊皮手套,这样他的手就不会被擦伤,想的挺周到。”他嫌弃莫柏生六亲不认,这声义父,他是万万不想再叫了。 他伏在莫柏生的身上,看着下滑的莫柏生又想:“他在峰顶摧毁绞盘和吊篮,难道别人就不会像他一样,顺着绳索下来吗?自作聪明的蠢猪。” 莫柏生握着加了油脂的绳索,用脚控制着身体不和悬崖相撞,飞下滑。在离地面两丈左右,他突然用双脚在崖壁上一蹬。一个筋头横飞而出,卸掉下滑的冲力,稳稳的站在地上。 他解开背负春竹的绳索,把春竹扔到地上。.?`c?om从怀中取出火镰,走到绳索前。 “喂,义父。”春竹感到事情不对头,只能违心地再次喊出义父这个称呼:“你想干什么?” “你就是个蠢猪,这么明白的事情你都看不透彻?”莫柏生嘿嘿的笑着,他用火镰点着绳索,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春竹:“我要烧了它呀,难道我会留着它?让山上的人醒来后追我?” 春竹恼怒的暗骂自己:“你以后别叫春竹了,就叫春竹的谐音蠢猪好了。还想着这老东西是自作聪明,真正自作聪明的傻瓜是我。” “你太伟大了。”春竹气愤笑道:“一下子把这么多的人,困死在峰顶,将来神仙们一定会给你个大大的奖励。” “你不用变着法的骂我,我不吃你这一套。”莫柏生不温不怒:“他们不傻,等都醒转过来,就不会有个不像你这么傻的人,想着把衣服搓成绳子的法子,一个个地滑下来吗?” “妈的。”他又破口骂道:“都是你这个小王八蛋,要不是你把老子的孙女,带到这个鬼地方来。老子一曲子吹下来,峰顶上的王八们,没有三天,那个能站起来?现在倒好,为了我孙女的性命,老子不敢把功力挥到极致,害得老子,现在就要疲于逃命。” 莫柏生说完,重重的又踢了春竹一脚:“现在不是和你算账的时候,等到了地方,老子再好好的拾掇你,走。” 提着春竹的后衣领,半拖半拉走进不远处的一个树林。 树林里藏着一辆,莫柏生事先藏好的马车。他点了春竹的哑穴,把春竹扔到马车上:“如果你真能冲开穴道,你就离死差不多远了。”说完,驾车向西,一路狂奔。 春竹躺在马车里,把莫柏生一家上下骂了个底朝天。当他骂道莫愁的时候,心想:“莫愁不能骂,她是个好姑娘,肯定不会和她爷爷是一样的。” 又一想:“难道莫愁的祖宗和父母,以及莫琪能和莫柏生一样吗?我骂他们好像也不应该。” 到最后他决定,只骂莫柏生一个人,莫柏生的其他家人,无论好坏,与他无关,一概不骂。 “这个死王八,把自己的孙女都留在独秀峰,不管死活,真他奶奶的不是东西,我咒他,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春竹暗暗骂道,他甚至想唤出清桐,偷袭莫柏生,然后,抢了蓝灵剑,重返独秀峰,救下峰顶上的众人。 “小子。”莫柏生突然回头冷冷地看向春竹,好像看透了春竹的心思:“想没事找事,你只管来,看看老子能不能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灭了你的元神。” 他冷笑着,疯狂驾着马车,傍晚时分,他才把马车,停在一个小镇上的一家客栈门口。 他把春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我怕你的眼睛会说话,一不小心害了你。” 他要了一个客房,让小二把酒菜饭食送进他的房间,等小二离开后,他解开春竹的穴道,指着床下的夜壶说:“活动一下,方便方便。等我们吃饱饭,还要上路呢。” 春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莫柏生编排。二人饱食后,等到半夜,莫柏生把自己化妆成一名军官,再次封住春竹的穴道,装进一个大袋子,绑在身后,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他疾奔到一家大车店,喊开店门,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 不一会,店中的伙计牵出一匹马:“军爷,请看看,这是你寄存在小店的马匹吗?” 莫柏生接过马缰绳,扔给伙计一锭金元宝:“事关机密,我也不多说。记住,你的嘴如果严实,这锭金元宝能为你置办一份产业。嘴不严实,它就是杀你全家的利刃。” 他飞身上马,看都不看独自愣的店伙计,快马加鞭,向来路疾驰而去。 “他有病?这是又要回独秀峰?”春竹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也深深知道,此去凶多吉少。 ... 第二十六章惊涛骇浪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 莫柏生沿着来路,驱马疾驰。??.??`黎明时,他们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他飞身下马,把马牵到通往独秀峰的路上,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掌。马匹受惊,沿着那条路飞奔而去。 他则走进路边山坳里的潭水边,放下背上的春竹,在一个石头堆下,拿出一个包裹。卸下身上的铠甲军装,绑在一块大石头上,沉入潭底。 他又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些乞丐的衣服,为自己和春竹穿上,又从衣兜中掏出香灰,抹在自己和春竹的脸上。 他拖着一根木棍,解开控制春竹行走的穴道,笑笑说:“乖孙子,陪爷爷讨饭去。” 莫柏生拖着春竹,离开大路,折道向南,沿着山间小路,快的行走,到了傍晚,他们来到海边的一个小渔港。 他把春竹扔进一艘渔船,解开缆绳,扬帆而去。 到现在春竹才知道,莫柏生这一路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误导将会追踪他的灵仙教,和独秀峰被他害过的众侠,用了一个金蝉脱壳之法。 “完了,我这一生彻底完了。w?”春竹想道:“这老东西,把逃跑的每个细节,都布置得如此缜密,谁还能找到他?我师叔也不会找到我了,看来我真的逃不掉了。” 他想唤出清桐,拼死一搏,哪怕是两伤俱败,鱼死网破,可是清桐毫无反应。 “清桐怎么啦,为什么没有反应?”春竹大惊失色,自己的穴道被控制,没有清桐的帮助,他只能任人宰割。 “你妈的,还想和我拼命是吧,你呼唤的援兵在哪里?让他出来,老子生吞了他。”莫柏生摇着橹,恶狠狠地瞪着春竹。 春竹哑穴被封,无法说话,只能左右转动着眼珠,表示他没有想逃跑和请救兵的想法,以此来塘塞莫柏生,样子滑稽之极。 他想不通,莫柏生是怎么猜到自己的心事的,他越来越感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岌岌可危。 他不敢再胡思乱想,静静地躺在船舱里,听着海浪拍打着船舷的声音,看着天上慢慢升起的一钩弯月。 当朝霞在东方天空摸上胭脂红的时候,忽然海面刮起大风,呼啸的海风,卷起乌云瞬间淹没了,刚刚跳出海面的朝阳。片刻间,倾盆大雨铺天而来,势不可挡。 “死老天,贼老天,你奶奶的是成心和老子作对是吧。?.等我参透蓝灵烈焰的秘密,老子一剑划破你的天幕,看你还威风不?”莫柏生掌着船舵,破口大骂。 小船像一片枯叶,漂浮颠覆在苍茫的大海中,随时有被狂风和巨浪,摧毁和吞没的可能。 “没有生存的希望了。”春竹心灰意冷,暗暗后悔,为什么没有对莫愁说,她极有可能是自己上一世的义妹――鬼精灵。 什么都晚了,他慢慢地闭上眼睛。他想象着牛头马面丑陋的嘴脸,想象着铁索缠身,被牛头马面把他带走的场景。 一个巨浪打来,船舱灌满海水,冰凉的海水又唤醒他斗志,他睁开眼睛,怒视着莫柏生。 莫柏生冷冷的看着他:“小子,快用木盆把船舱的海水排出去。” 他手指一弹,一粒雨珠电射而出,打在春竹的身上。 春竹感到微微一痛,身上被控制的穴道顿时解开。 身体恢复自由,生死关头,春竹也没有心思和莫柏生争辩恩仇,抓起木盆,把船舱里的海水泼出船舱外。 “你奶奶的,加把劲,你想让船沉了?”莫柏生双手紧抓住船舵,掌握着小船的方向,还不停的催促谩骂着春竹。 春竹把木盆一扔,双手掐腰,站了起来:“你奶奶的,枉我称你一声义父,竟然是猪狗一样的心肠。”他恨恨的说:“嫌我干得慢,你来,本少爷我还不伺候你了。” 莫柏生一愣,他没有想到春竹能稳站在,被巨浪打得东倒西歪的小船上。心想:“抓地虎的功夫,绝非十年八载能够炼成的,可是看上去,他不过十七八岁大孩子,他这份功力是从哪里来的?” 他更没想到,春竹还是一个不惧生死的楞家伙,天生生就一副傲骨,天不怕地不怕。 “你个小王八羔子,长能耐了是吧?我告诉你,你不把海水排出去,我们两个都得死。”莫柏生依旧凶巴巴地,但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死就死,你以为本少爷怕呀?有你这只老王八陪着,死也值了。”春竹傲然站在风浪中的小船上,冷冷的笑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本领。抓地虎这门高深的武功,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是修真者,修炼的是仙技和法术,这和江湖个门派的武功,大相径庭,相差极远。武功是一种,讲究近身相搏之法,目的只有一个,击倒或者是击毙对手,修为再高也只是凡胎**,血肉之躯。 修真则不同,它更注重修身养性,延年益寿,追求与天地同寿,跟日月争辉。仙技玄功更是有独到的妙处,一旦功成,将可御气腾云,飞升太虚。 遇敌对阵,又别具一格,远处可飞花伤人,吐气毙敌。近身,能捏土为刀,折枝成剑。甚至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威力之大,无以复加。 春竹虽然现在所拥有的玄功,与修真大乘者相比,他那一点修为如同是萤火于皓月之分,微不足道。即便如此,他仍能够挥潜力,把自己定身在风浪中颠簸的小船上。 莫柏生却误认为,春竹展示的不过是仙魔族,抓地虎的独门绝技。又或者是江湖中,千斤坠一类的功法。 这种功夫在他来看,毫无用处,不具备半点杀伤力,练得再好,对敌手也没有丝毫威胁,要不然,他把春竹像软面团一样的捏来捏去,春竹并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足以证明这一点。 他冷哼一声:“小子,你觉得你这点功夫,我就怕了,你蛮横,我就不敢收拾你。” 一个巨浪打来,小船几乎颠覆,莫柏生料想生存无望,忽然疯。他双眼瞪得血红:“贼老天难为我,不给我活路,你小子也敢和我做对。老子今天先宰了你,然后再升天,杀了天帝老儿。” 他撒开船舵,挥起蓝灵剑,劈向春竹。正此时,一个天雷炸响,声彻天外。 ();| 第二十七章生机渺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二十七章生机渺茫 莫柏生突然发狂,挥起蓝灵剑,劈向春竹,正此时,一个天雷炸响,声震天外。 春竹措不及防,被雷声震得跌坐到船舱里,耳朵嗡嗡作响。 也正是这声天雷救了春竹,他跌进船舱的同一时间,莫柏生手中的蓝灵剑,贴着他的头皮划过,插进小船的船头中,仅剩下剑柄留在外面。 莫柏生一招失手,急扭回头看向春竹。一道红光突然向他的眼前射来,他惨叫一声。右手拔出插进船头的蓝灵剑,左手捂住眼睛,跌坐在船头。 春竹看到,从莫柏生的手指缝中,流出鲜血。 “主人后撤。我刺瞎了莫柏生的眼睛。”春竹的识海中传来清桐的声音。 “小兔崽子,你竟然养有异灵。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莫柏生呼喊着,他怨毒的吼着:“小兔崽子,你在哪里?老子抓住你,要把你大卸八块。” 他的眼睛初盲,又是站在风浪中,颠簸的小船上,不敢随意走动,害怕失足落海,不能自救,更担心春竹和清桐会突然发难。 所以,只能双手紧握蓝灵剑,任凭受伤双眼中的鲜血,顺着双颊,掺和着雨水,汩汩而下。屏住气息,侧着耳朵捕捉春竹和清桐的声音。 莫柏生的双眼成了血窟窿,面颊和胸前的衣襟,被染得赤红一片,愤怒的面目,诡异而恐怖。这一切让春竹感到惊骇,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莫柏生足足呆了半盏茶的时间,但是,在呼啸的风雨声,汹涌的海浪拍打声中,春竹又紧闭着嘴,他找不到春竹的准què位置,寻不到春竹的一丝信息,这让他更加烦躁。忽然,一只海鸥从他的身前飞过。 海鸥飞翔的声音,引起了莫柏生的主意,他挥起蓝灵剑,奋力寻声斩去。海鸥应剑而裂,剑芒从小船的中间划过。 只听到“哧”的一声轻响,小船从中间裂开,中间裂开的边缘,迅速向下一沉,船舱里的海水和雨水,急泄而出。 船舱内的水,一经泄出,船头和船尾便又猛地一沉,把中间的斩断处,翘了起来,变成两个半截船,颠簸在风浪中。 如果说是一般的渔船,又或者说莫柏生用的是普通的长剑。在这惊涛骇浪中,经他这么一折腾,小船早就四分五裂,零散一片。 好在,这条小船是经过莫柏生精心加固的,每一块船板之间,他都精心处理过,绝非一般的木船能比。 蓝灵剑的威力更是普通剑的千百倍,蓝灵剑锋利的剑芒,没有给小船带来冲击,就已经把它一分为二。 木质的小舟,被从中斩断,没有颠覆的迹象,反而在惊涛中更显得平稳,顷刻变成了两个大木盆,春竹和莫柏生各占一个。 张皇失措的春竹坐在半截船中,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舷,担心,一不留神会葬身在苍茫的大海中。 莫柏生却稳稳的站在另半截小舟上,手握蓝灵剑,全神戒备。他好像并不知道,两截小舟,已经离得越来越远。 “终于安全了。”春竹的识海中传来清桐放松的声音。 “安全了?”春竹说出声来。他望着浩渺的大海,翻天的惊涛:“阎王爷要不要我们,我不敢说,龙王好像很稀罕我们,看这架势,他想要抓我们去当差。”即便是在险境中,他也不忘幽默一把。 “主人生性风流倜傥,到了水晶宫,龙王也不会让你当差,说不准会招你为东床快婿。”清桐嘻嘻的笑着,从空间中露出脑袋。 “你是小鬼头,和龙王都是异界灵兽,招你做女婿还差不多。”脱离了莫柏生的魔爪,面前的路,虽然生死未卜,但是,春竹的心情的确好了许多。 他突然脸色一凝:“死清桐,为什么我曾经呼唤你,你没有回应?” 清桐收起玩笑的心态,严肃的说:“莫柏生这老东西,虽然恶毒,但是,身上有一股仙灵之气,我害怕回应你,会暴露行踪,不能成功偷袭他,我们两个全得玩完。正因为他身上有仙灵之气,我偷袭他时,只是刺瞎他的双眼,而没有取他的性命。” “他身上有仙灵之气,这怎么可能呢?”春竹疑惑不解:“像他这么恶毒的人,也会被神仙点化?” “是真的。”清桐肯定地说:“他不仅有仙灵之气,他还会仙家的读心术,只要是你想到的,他都知道。” 春竹叹了口气,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莫柏生能在他每次想要干什么时,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一个大浪袭来,半截船被抛上半空,接着又被扔进低谷,几乎颠覆。春竹爬卧在半截破船中,惊恐的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一筹莫展。 他和清桐漂泊在惊涛骇浪中,心情慢慢的沉重下来。面对风雨肆虐,危机四伏,他们早把从莫柏生手中逃出的那点快感,挥霍殆尽。 “主人,我们、我们可能会随时沉入海底,葬身鱼腹,怎么办?”清桐忧心忡忡。 “听天由命吧。”春竹更是无可奈何,他轻叹一声说:“你能御风逃到岸上去吗?” “这样的天气。”清桐摇摇头:“不能,雷会劈了我的。” “雷会劈了你?”春竹有些不解:“为什么?” 一个巨浪拍打过来,清桐紧紧地抓住春竹的衣襟,生怕春竹落水:“我抛却主人,天理难容,老天爷还不让雷公劈了我?” “你――”春竹想想后,凄惨一笑,他没有勉强清桐离开,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清桐也不会独自离去。 主仆二人,在狂风暴雨中,备受摧残。他们战战兢兢地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看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惊涛,倍受煎熬,不敢想xiàng还能撑得了多久,下一个巨浪是不是,就是终结他们生命的凶手。 他们一直苦撑到中午,风才逐渐减小,雨也停了,大海也平静了许多。 春竹和清桐看着对方,像落汤鸡一样,相对苦笑,似乎安全了。可是茫茫的大海,无边无际,真的能再漂回海岸吗?仅凭半截破船,这样的机huì太渺茫了。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二十八章栖身海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八章栖身海岛 这严峻的问题,春竹和清桐都心知肚明,可是谁都没有说出口,他们不想在此劫后重生,那苦涩的欢愉中,再添烦恼。⊙, “主人,你饿吗?”清桐打破沉寂。 “饿。”春竹坐在半截船中,感到骨头已经散了架子,前胸贴到了后背。 他自从上了独秀峰,已经两天一夜水米未沾,要不是惊栗连连,他早就饿趴下了。 “我给你找吃的。”清桐站在船舷上,盯着海面。 “好啊。你能找到吃的太好了。”春竹有气无力,费力的扭头望向清桐,他不相信在这大海里,清桐真的能给他找来充饥之物。 清桐盯着海面,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忽然,他眼中射出一道红光,纵身跳向大海。 “清桐,你要干嘛?”春竹大惊失色。 春竹的惊呼声未定,清桐已经从大海中返回船上,手里抓着一条,他用双眼的红光,射杀的海鱼。 “鱼。”赤峰欣喜若狂,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跃而起,接过清桐手中的鱼:“你真的找到了吃的。” 饥饿使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也不管这是一条生鱼,张嘴就啃,贪婪的吸食着鱼的血液,大口的吞噬着鱼肉。 一条鱼吃的只剩下骨头时,他才舔舔嘴唇:“可惜是生的,如果能做熟了吃,就好了。” 清桐眨巴着眼睛,皱着眉:“我会吐火,把它烤熟了很简单啊。” 赤峰愣了半晌,才苦笑着摇摇头:“太饿了,太饿了,竟然忘了这茬。”他想想又说:“烤熟了,我又喝不到鱼的血液,那又会渴死,这样吧。下一次,我先喝了鱼的血液,你再给我烤着吃。” 在以后的时间里,春竹和清桐乘坐的半截破船,随着海流一直向南漂流。还好这些天,天公作美,无风无雨,虽然说,大海中无风三尺浪,春竹和清桐倒是也没有经历太大的危险。 只是感到天气越来越热,虽是深秋季节。但是,中午的太阳,仍是把春竹晒得,皮肤要裂开一样。 他只能一到中午,就双手抓住船舷,把整个身体浸入海水中,抵抗着如火的阳光。只有到了晚上,才爬上破船,喝下清桐为他捕捉来活鱼的鱼血,享受着清桐为他烤制的美味,然后圈身在破船中,美美的睡上一觉。 在破船漂流了二十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清桐忽然大声惊叫起来:“主人,主人,你快看,你快看。” 春竹蹭的从睡梦中惊醒,他不知道又要遇上什么危险,急忙坐起来,惊慌失措的看向清桐指的方向。 “主人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清桐好像有些激动。 “看,看到什么?”春竹极目望去,他没有发现有什么能给他们带来灾难的危险。 “那里,看那里。”清桐欢呼着:“海岛,那里有个海岛。” 春竹的眼睛湿润了,茫茫的大海中,真的出现一个海岛。他揉揉眼睛,重新确认,那里就是个海岛。 “我们死不了了,我们得救了。”春竹欣喜若狂,声音哽咽。他把清桐揽在怀中,喜极而泣。 “主人,好像不对劲,这洋流的流动方向,好像不能把我们送到海岛上。”清桐发现他们乘坐的半截破船,随着洋流,要与海岛擦肩而过。 春竹松开清桐,向小岛的方向看去。的确像清桐说的那样,小岛的位置在他们正前方的右侧。如果不调整他们前进的方向,他们乘坐的半截船,就会绕过小岛,一路继续向南。 “快、快。”春竹急忙解下船尾的船桨,和清桐手忙脚乱的划动船桨,迫使半截船向海岛的方向驶去。 他和清桐都很明白,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他们还有没有命碰到下一个海岛。 经过春竹和清桐的奋力拼搏,半截船终于成功在小岛的浅水区搁浅。 春竹兴奋地欢呼着,他跳下半截船,向沙滩冲去。可是刚刚在沙滩上跑了两步,他就感到地面在晃动,竟然站立不住,翻身跌倒在沙滩上。 “这是怎么回事?”春竹吃惊地观察着,没有异常的情况啊。但从他跌倒躺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大地也不晃动了。 他又慢慢地爬起来,一迈步,大地又有开始晃动的感觉。他急忙趴下,晃动的感觉又没有了。 他惊讶的四下望着,又站起趴下的试了几次,这种感觉还有,只是一次比一次弱了,到后来就完全消失了。 春竹是旱鸭子,不知道人长期漂浮在海里,突然到陆地,就会出现这种奇妙的现象。经常出海的船员,称这种奇异的现象为“晕陆”。 既然地面晃动的感觉有没有了,也没有必要再去理会它。春竹顾不得疲劳,带上清桐向海岛上冲去。 他首先要确认,这海岛上有没有居民,有没有可供他们生存的食物和淡水,以及可供他们栖息的地方。 海岛很大,绿树成荫,遮天蔽日。岛上没有居民,只是有无数的海鸟,遍地的鸟蛋,和各种花色的蛇。 春竹和清桐在海岛上忙活过午后,才在一处断崖下,找到一个山洞。奇妙的是,在山洞的旁边,竟然有一弯清泉。 他们走进山洞,山洞虽说不是很大,但是住个三五人,毫无问题。山洞里很干燥,美中不足的是,洞中到处都是海鸟的粪便。 “清桐,这是上天赐给我修行的洞府,怎么样?”春竹兴奋地喊着,在海里飘荡了近一个月,九死一生,突然看到一个能栖身的好地方,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岛上有吃不完的海鸟和鸟蛋,洞外有清泉,鲜花绿树,风景如画,我看比那昆仑仙山毫不逊色。对不对?” “清桐。我们忙活起来,这里就是我们今后的家。”他满足的看看山洞,抚摸着清桐的头,他要把山洞打扫的干干净净,真正的让它成为一个家。 他们说干就干,汲水洒地,打扫山洞。后又取柴生火,烧烤鸟蛋,忙的不亦乐乎。 月上枝头的时候,春竹拍拍装满鸟蛋的肚子,美美的躺在山洞中,他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第二十九章短暂的欢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看书阁免费小说阅读】新地址:.>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第二十九章短暂欢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二十九章短暂欢愉 清晨的阳光射进山洞,春竹在一阵烧烤的浓香味中醒来。他伸了个懒腰,舒展着筋骨。然后看向,背对着他,正在喷火烧着什么的清桐。 “你在烧什么?那不生的有火吗?”春竹摇摇头,有些不理解。 “我在烧鸟,火堆下面烘烤着鸟蛋,火不能太大。”清桐自作聪明的说。 “烤鸟的火更不能太大,火太大,会把鸟烧糊,烧成碳的。”春竹苦笑着,心中暗想:“这个小鬼头,一千多岁了,智商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大孩子,唉。” “不会的。”清桐背对着春竹,自信地说:“我有数。” 春竹站起来,没有理会清桐,来到火堆旁边,蹲下来,用木棍从火堆下拨出焙烤的鸟蛋,美美的吃起来。 “等会,鸟马上就烧好了。”清桐面向洞口,轻声地说。 春竹吃着鸟蛋,头也没抬:“等你把它烧好了,它也变成灰了。” 一股浓烈的香味飘来,春竹用力地伸长鼻子,贪婪的吸着。扭头看向,正在地上拍打着什么的清桐? 他急忙走上前,惊讶的发现这个小鬼头并不傻,他是用泥土把海鸟包裹起来,然后才喷出大火烧烤。 这样一来,大火只能烧到包裹着鸟的泥上,火再大也不能把鸟烧糊,并且还能保存鸟的原汁原味,好,太好了。 春竹接过清桐递给他的,烤的微微发黄的海鸟,吹了吹,咬上一口后,赞不绝口:“清桐,你的这种法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太好了。” “你上一世曾经这样做过呀,我是跟你学的。”清桐很得意。 春竹早已不记得,他的上一辈子是否这样做过。他也不管那么多,美味当前,吃了再说。 一只烧烤的海鸟下肚,春竹意犹未尽,他看着清桐:“不错,真不错。可惜你只烤了一只。” “想吃还不容易,这里的海鸟多得是,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抓。”春竹的赞美,让清桐很开心。 “走,抓鸟去。”春竹和清桐走出山洞,向海岛的后山走去。 抓鸟不过是个引子,春竹更想好好观察一下海岛的整体情况,他必须知道,岛上有没有会给他们带来危险的因素。 用了三天的时间,春竹才大致摸清了海岛的情况。海岛是椭圆形,南北长东西窄。南北的长度约十里左右,东西宽大约有三里。他们居住的位子,在海岛的北半部。 海岛上没有大型动物,但是蛇很多,并且多数都是毒蛇。它们隐藏在阴暗的角落,袭击海鸟,和偷食海鸟的幼崽。 也许是上一世的原因,春竹并不怕蛇,他知道蛇并不主动攻击人,除非你激怒了它。 “主人,主人。”飞翔在树梢的清桐大叫起来。“我们去海滩,我们快去海滩。” 春竹用棍子小心的拨开荆棘和杂草,以防忽然窜出条蛇,咬伤他。他听到清桐的叫声,并不太在意,这小鬼头,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 “什么事?”春竹漫不经心地应道:“去海滩干嘛?” “海滩,海滩――”清桐没有说完,先行飞了过去。 “这小鬼头。”春竹只能跟过去。 刚出了树林,春竹就惊呆了,沙滩上爬满了海龟,大的小的数不胜数,太壮观了。 “这是海龟?怎么这么多?”春竹好奇的走过去,他是第一次看到海龟,还一次看到这么多。 这里的海龟从未被人惊扰过,春竹从它们的身边经过,它们也不惊惶逃走,依旧懒洋洋的趴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 “是海龟,这就是海龟。”清桐嬉笑着,顽皮的把一个大海龟反过来。 海龟四脚朝天,一蹬一蹬,脖子一伸一伸,奋力用脑袋顶着沙滩,不停地转动着,想把身体翻过去,可总又做不到。 它滑稽的样子,逗得春竹和清桐哈哈大笑,无比开心。 “这是什么?”春竹在另一只海龟的身边,捡起一只像鸡蛋一样的东西。 “是龟蛋,这是海龟蛋。”清桐兴奋地跳着:“你有好东西吃了。”他不食烟火,可是能为他的主人找来美味,他依旧兴奋不已。 春竹极目望去,沙滩上,到处都是一堆堆的龟蛋,他的心情无比激动:“清桐,我们捡一些,回去烧了吃。” “好,我这就去。”清桐一蹦一跳,这堆龟蛋里挑一枚,那堆龟蛋里拿一颗。 “这小鬼头,哪里是在捡龟蛋,明明是在玩耍。”春竹微微一笑。他转念又想:“海滩上有数不清的龟蛋,随便捡几颗也对。总不能都捡回去,吃不完等着变质吧。” “主人,快来,你快来。”清桐又大惊小怪起来。 “什么吗?又有好玩的了?”春竹把捡起来的海龟蛋,放进怀里,乐呵呵的看向清桐。 “不是、不是好玩的,你看那。”清桐紧张的指着海边。 春竹先是看了一眼清桐,又顺着清桐手指的方向,视线越过海龟望向海边。那里搁浅着半截破船。 春竹微微一愣,随即奔向那里。他看着半截小船:“这是莫柏生乘坐的那半截,他人呢?难道是遇难了?” “不应该,我们都活着来到了这里,他也绝对不会死。”清桐慢慢的靠近破船,有几分忌惮。 “那他人呢?他的眼睛可是瞎的,纵使修为再高,眼睛看不见,也会大打折扣。”春竹四处张望着,他不希望莫柏生葬身鱼腹,更不希望莫柏生,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他果然没死,船上有他的气息。”清桐很紧张,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根据气息判断,他是两天前才离开的小船。” “他,他也上了海岛?”春竹紧张的回过头去,好像莫柏生就在他的身后。 “不好说。”清桐也是紧张兮兮的,四下张望着,希望能多发现一些线索。 春竹再也没有心情捡什么龟蛋了,他必须赶回山洞,以防不测。 一钩新月爬上枝头的时候,山洞外传来“沙沙”声。 静坐在春竹身边的清桐,显得无比紧张,泛着红光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洞口,它已经做好全力一击的准备。 第三十章无尽恐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一阵“沙沙”声从山洞外传来,清桐紧紧地盯着洞口,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决心。 可是,“沙沙”声却嘎然而止。对方既没有向山洞里侵入的征兆,也没有离去的迹象,并且,以这种形式,一直维持到天亮。 天慢慢的亮了,透过朦胧的薄雾,春竹和清桐看不到洞口有什么人。但是春竹和清桐也不敢有一丝的懈怠,紧绷着神经,密切注意。 等到太阳的光芒,穿过树林照进山洞的时候。春竹终于沉不住气,大叫一声,双手紧握事先备好的木棍,冲出山洞。 山洞外,只有清风徐徐,树影婆娑,再就是他和清桐。 “昨晚上来的不是人?是野兽?”春竹疑惑的看向清桐。 清桐吸着鼻子,捕捉着空气中的信息,然后摇摇头,不置可否。 “说呀。”春竹有些着急。 “我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无法作出判断。”清桐很无奈。 “怎么会这样?难道对方是在故意隐藏行踪?他会是莫柏生吗?”春竹很失望,也对光顾者产生了浓厚的怀疑。 “是不是莫柏生,我不知道,但是对方故意隐藏行踪,还是有可能的。”摸不清对方的路数,清桐很失落。 “别苦瓜着脸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春竹苦涩一笑:“可能不是莫柏生,真是他的话,他昨天晚上就该行动了,不会等到现在。” “也许吧。”清桐四处观察着,提出自己的疑问:“不是莫柏生,那么对方会是谁呢?怎的到了洞口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好奇怪呀。” “可能是穿山甲之类的兽类,正好在山洞附近有它的巢穴。又或者是某种水兽,潜入水潭中隐藏起来也说不定。”春竹安慰着清桐,可是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两种可能都不存在。 那么对方会是谁呢?岛上的居民?不会。春竹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几乎和清桐走遍了海岛,没有发现这里有人类居住。 还会是谁?异灵怪兽?这还有几分可能,在这远离凡尘的海岛上,住着一两个稀奇古怪的生物,倒也说得过去。 春竹暗暗琢磨着:也只有这些怪奇的东西,才能解释为什么洞口前,只有来,没有去的奇怪的沙沙声。异灵怪兽,很多都有飞天遁地的本领。 想到这,春竹放心了不少,如果是异灵怪兽,清桐可是他们的祖宗,收拾他们对清桐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但假如是莫柏生怎么办?他来到海岛上,不是没有可能,那半截船不就放在海边的沙滩上吗?想到这里,春竹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和清桐在山洞的附近寻摸了大半晌,依旧没有发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回吧,可能是我们多心了,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春竹轻轻地说,他安慰清桐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回到山洞,春竹抓起前一天吃剩下鸟蛋,胡乱的吃了几颗,便坐在那里,和清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 他们还在思考,昨晚那奇怪的沙沙声,是来者有意做出的,还是无心而为。 夜幕降下来的时候,清桐轻轻地说:“主人,你睡吧,我守着,有情况我喊醒你。” 春竹打了个哈天,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怕什么?” 他嘻嘻一笑,又开起清桐的玩笑:“来,进你的空间,你在外面我不放心,可别半夜偷跑到龙王那里做女婿。” 清桐淡淡一笑:“没事的主人,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慰,害怕我受伤。” 他顿了一下,又冷静地说:“即便真的来的是莫柏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双眼已瞎,想轻易而举的抓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大不了我和他两败俱伤,鱼死网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行。”春竹说的斩钉截铁:“你绝对不能有事,一旦你失手被他掳走,他会用你的血修习《魔血九重》,倘若他成功,江湖必将再起腥风,天下则生灵涂炭。” “天下是否会生灵涂炭,那是神仙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的安危才是我应该关心的。”清桐不听这些大道理,他只在乎春竹。 “你――”春竹没有想到清桐这样倔强,他假装生气地说:“如果你不听我的,马上回到自己的空间,那么就离开这里,以后也不用再喊我主人了。” 清桐嘟囔着:“进去就进去,用不着这么凶吧?”他化作一道红光,射进春竹的肩膀里,那里是他的空间:“只要你有危险,我还是要出来。”进入空间的清桐,有他自己的打算。 夜静静地,春竹坐在火堆旁,把火生得旺旺的,山洞里照的一片通明。他思考着那奇怪的沙沙声,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莫柏生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或者是什么奇灵异兽? “咯吱吱”“咯吱吱”,山洞外又传来奇异的声音,只是和昨夜不同。今夜的声音,极像是有人走在冰天雪地中发出来的声音。 相同的是,这声音和昨晚一样,到了山洞口又戛然而止,再无声响。 春竹手持,他唯一可以做武器用的木棍,站直身体,双眼紧盯着山洞的洞口。 清桐则在空间内,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他不可能让春竹单枪匹马独自战斗。 可是等了一夜,什么事情再也没有发生,就好像那声本来就没有来过。 天亮了,清桐从自己的空间中出来,和春竹走出山洞外后,不禁相对失色。 山洞外坚硬的岩石上,印着一串深深的脚印。 “是他?”春竹紧皱眉头。 “他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修为?”清桐摇着头,他不敢相信。 他们沉默了,默默地期盼着天不要黑下来,不要把恐怖的夜扔给他们。但是他们越是怕,好像夜色来的越早。 忐忑不安的过了两夜,二人感到心力交瘁,他们不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对方会冲进山洞吗?他两次走到洞口却不进山洞,是为什么?他会是莫柏生吗? 带着重重的困惑,春竹和清桐在黑夜里,提心吊胆的等待着,这注定是一个胆战心惊的夜晚。 第三十一章果然是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一章果然是他 夜幕降临,春竹没有让清桐躲到他的空间。,他也想到了,无论让清桐藏到哪里,只要他有危险,清桐就不会袖手旁观。既然如此,还不如把他留在外面,陪他同生共死。 主仆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紧张地守在火堆旁,盯着洞口。 “主人,会是谁在惊扰我们呢?”清桐紧张的打破沉寂。 “不好说,也许、也许是他。”春竹轻轻地叹息着,他是有怀疑对象的,但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怀疑的对象。 “会是他吗?”清桐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春竹猜想的那人,后果不堪设想。 “但愿不是他。”春竹心中祈祷着。 一阵“嗖嗖”的风声,挟着一股热浪,扑进山洞,火堆的火苗顿时扑向春竹和清桐。 “他来了。”清桐惊得跳了起来。 “是他。”春竹忽然变得冷静下来,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轰轰”两声巨响,在山洞外炸开,响声震得山洞里的沙土,扑簌簌的坠落。 响声过后,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这是什么声音?”清桐瞪着红红的眼睛,惊慌失措。 春竹沉默片刻,弯腰在火堆里捡起一根燃烧的木柴:“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看啥?”清桐茫然的问。 “看我们尊贵的客人呐,看看他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春竹平静地说。 “不可。”清桐骇然失色,抓住春竹的衣襟。他甚至怀疑,春竹是不是疯了。 “怕啦?”春竹微微一笑,脸色很平静。 “我――”清桐欲言又止,他凝视着春竹的镇静,也被春竹的镇静感染:“是啊,有什么好怕的?主人不怕,清桐自然不怕。”他露出可爱的笑容。 “就是嘛,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整日被他弄得紧张兮兮,还不如出去见个真章。”春竹豪情大发,慷慨激昂。 春竹虽然不完全清楚对方的想法,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对方并没有要立即杀死他的打算,是在做猫抓老鼠的游戏。 洞外静悄悄的,看不到半个人影,点点的星辰,闪着诡异的眼睛。朦胧的树林,显露出狰狞的模样。 “主人,主人。”清桐低声呼喊着:“你过来看看这。” 春竹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平整的岩石上,印有两个硕大的手印,每个手印足有五六尺的见方。 “这能是人拍下的。”清桐再次露出惊慌。 “是,这就是我们的老朋友,向我们示威拍下的。。”春竹冷冷地说。 “这怎么可能,他的手掌那里有这么大。”清桐很奇怪春竹有这种想法。 “拍出这种掌印,平常人肯定是做不到的。平常人不仅拍不出这么大的掌印,就是想在岩石上,拍个同手掌一般大小的掌印也不可能。”春竹轻轻一哼。 “只有修真者,练就到一定的修为,才能运用仙法,使出这阔空功。你不是也说过,莫柏生的气海内又仙灵之气吗?”春竹冷静的分析道:“莫柏生绝非江湖人物,他应该是一位,有实力的修真者,他隐藏自己的身份,定别有所图。” 他突然大声喊道:“莫老前辈,出来吧。装神弄鬼吓唬晚辈,这可有失君子之风。” 四处静得出奇,就连微风轻抚树叶的声音都停止了,只留下黑夜里的恐怖。 “会是莫柏生吗?他不应该有如此强的法力修为,也许是他死了两天后,半截船才漂到这个小岛的。”清桐分析着:“说不好会是其他人吧。” 春竹冷静的观察着,没有说话,只是他冷酷的神情让清桐看到,春竹已经认定,来人就是莫柏生。 “主人,在情况复杂的大海上,没有食物供给,一个瞎子是活不下去的。”清桐对自己的判断,也是信心十足。 “你他奶奶的才死了呢。老子活得好好的。”一个人影,像一只大鸟一样,从山洞的崖顶上飘了下来。 惨淡的星光下,春竹依旧能清楚的看到,飘下来的人,身材魁梧,须发皆张。尤其是一双成了黑窟窿的眼睛,把他那张可怕的脸衬得更加恐怖。 “莫老前辈。”春竹淡淡一笑:“好威风啊,不愧为是八段锦。装神弄鬼的吓唬小孩子,确有大侠的风范。” “谢谢夸奖。”莫柏生嘿嘿的笑着:“你们戳瞎了我的眼睛,你们想整蛊我,我占不到光。晚上你们又藏在山洞里,如果设个陷阱机关什么的,我躲都没有地方躲,只好出此下策喽。” “果然是好计谋。”春竹讥笑道:“堂堂的修真界高手,果然是用的堂堂正正的卑鄙手段。” “臭小子,你算是哪根葱?说话这样尖酸刻薄,不想活了。”莫柏生生气了。 “尖酸刻薄吗?”春竹对莫柏生的话,嗤之以鼻:“比起老爷子待我的手段,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你――”莫柏生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别装了。”春竹冷笑着说:“要杀要剐,你掂量着办?先看看有没有那胃口。” 莫柏生沉默了许久才说:“有熟食吗?给我来点,在海上吃了一路的活鱼,这都要变成海怪了。” “你什么意思?”清桐觉得莫柏生有些反常。 “你是这蠢猪的随从?”莫柏生慢慢的向清桐伸出手,感受清桐的气息:“不错,是得道千年的异灵,可惜跟错了主子,今后还是跟着我吧。” “你个死瞎子,我不跟我家主人,跟着你个瞎子?”清桐愤愤地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家主人相提并论。” “清桐,不要跟莫老爷子争。”春竹同情心发作,他见不得莫柏生这副狼狈相:“回山洞那几颗烤熟的海鸟蛋出来。” 清桐虽不情愿,但还是照着春竹的话去做了。 “小兄弟。”清桐离去后,莫柏生突然改变了称呼。“我这次能九死一生,漂来岛上,也是上天眷顾,给我机会,让我能在有生之年,完成先师祖的遗愿。” “小兄弟。”他露出难得的和善:“我来找你不是打架,更无意害你,我是诚心想请你帮我个忙。”莫柏生讨好的说,语气中带有几分商量的成分。 第三十二章刨根问底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cpa300_4(); 莫柏生的态度突然转变,这倒让春竹大感意外。【看书阁免费小说阅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他想干什么?是真的有事情需要我帮忙,还是另有阴谋?”春竹一时倒也琢磨不透。 莫柏生听不到春竹说话,讪讪一笑:“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怼之心,不会轻易相信我,这我很理解。可是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要不我老瞎子只能死不瞑目了。” “瞎都瞎了,瞑不瞑目都一样。”清桐从山洞中拿出几颗鸟蛋,他对莫柏生积怨已深,说出的话不免尖酸一些:“再说,你死不死的与我们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喽,并且有莫大的关系。”莫柏生嘿嘿的笑着。他接过海鸟蛋,也不剥蛋壳,直接扔进嘴中,大吃起来。至于他的生死和春竹有什么关系,竟然来不及说下去。 “什么莫大的关系,不过是有了我家主人在,你老瞎子不至于饿死罢了。”清桐恶言相向。 “饿死?”莫柏生咽下最后一只鸟蛋:“我瞎子在海上漂了二十多天,都没有饿死,现在上了陆地会饿死?不过是吃的东西,是生的还是熟的而已。” “那你要干什么?”清桐冷冷的看着莫柏生,他很讨厌莫柏生。 “有些事情你们是不会知道的。”莫柏生仰起头,叹息了一声:“我舍却一家老小的性命,就是完成一个夙愿。” “你要完成一个什么夙愿?是和蓝灵烈焰有关吗?”春竹猜想,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让莫柏生疯狂到这种地步。 “你说对了,你比你的仆人聪明多了。”莫柏生苦苦一笑:“我就是为了蓝灵烈焰才到了这一步。它们让我付出的太多了,不过我不后悔,我觉得很值。” “有病。”清桐不屑一顾:“为了一句,得到蓝灵烈焰,能驱鬼御仙,家都不你病得很厉害啊。” “你知道吗?我老伴知道我要寻找蓝灵剑的计划后,她做了什么?”莫柏生忧郁的说。 他停了一下又说:“她怕拖累我,不想让我有所顾忌,自杀了。她自杀的前一天对我说,老东西,去吧,你做得是正经事,我赞成。” 莫柏生说到他的老伴,刚毅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甜蜜和柔情。 “她也疯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清桐惊讶的合不拢嘴。 “莫前辈,烈焰斩和蓝灵剑,不过就是两件比其他宝剑锋利了一些的武器,你这样做值得吗?”春竹猜到其中还有其他原因。 莫柏生合上眼皮,似是在冥思苦想,好久才睁开瞎眼:“值得,很值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一定要做到。” “什么意思?谁托付你什么了?”春竹皱着眉追问道。 莫柏生忽然笑了,笑得很冷:“这件事情本来是说不得的,不过,现在这海岛上只有我们三个人,注定在我破解蓝灵烈焰的秘密之前,一定会厮守在一起的,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你们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 “你说吧。”春竹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听,他说的没有真话。”清桐坚决反对。 “听听吧,或许他这次说的是真的。”在现在这种情况,春竹觉得莫柏生没有必要说假话。 “你小子行,看得透事情,不愧为是我孙女的朋友。”莫柏生嘿嘿一笑。 他又轻声叹了一口气:“他要真的是我孙女就好了,莫愁这让丫头,的确乖巧可爱。” 春竹吃惊地说:“莫愁不是你孙女?这,这――。” 莫柏生摇摇头,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稳稳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春竹和清桐惊讶的相互看了一眼,这哪是一个瞎了眼睛的人能够做到的? “我真希望莫愁是我孙女。”莫柏生哼哼冷笑几声:“老子和我老伴虔诚修道,儿子都没有一个,哪里来的孙女。” 春竹惊讶的瞪大眼睛,清桐却骂道:“你放屁,你孙女莫愁,把一却都告诉我们了,你还瞎咧咧个啥?莫坤不是你儿子,难道是鬼?” “你说的不完全对。”清桐的怒骂,没有激怒莫柏生,他只是淡淡一笑:“莫坤还是有些来路的,天天神叨叨,有几分像鬼,却不是鬼。” “你放的什么屁呀?什么像鬼不是鬼的?”清桐听得有些糊涂。 “你住嘴,让莫老前辈把话说完。”春竹怒斥清桐。 “小子,自从你知道蓝灵剑的前身是蓝灵圣甲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我们应该是有缘人。”他用空洞的双眼对着春竹:“我问你,你知道赤峰上仙多少事?” “你想知道赤峰上仙的什么事?”春竹反问道。 “你知道有惜月观这个地方吗?知不知道惜月观有没有人修行成仙?”莫柏生有几分期盼地说。 “知道啊,惜月观的小道姑净月,她是赤峰上仙的小师妹,她得道成仙了。”春竹前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 “你还真知道,了不起。”莫柏生惊喜交加,他接着又问:“赤峰上仙曾经去过一个叫花家庄的地方,你知道他曾在哪里做过一件什么大事情吗?你知道花家庄,花员外的女儿的名讳吗?” “你问这干啥?”春竹皱皱眉:“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柏生焦急地说:“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这件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春竹盯着莫柏生看了一会,尽管满腹猜疑,但还是回答道:“我知道,赤峰上仙当时去花家庄,是帮助花员外铲除野猪金刚,花员外的女儿芳名花如颜。对么?” “你是谁?问这个有什么目的?”清桐插了一嘴。他很为春竹的安危感到担忧,他觉得,莫柏生问这些事情,不会有什么好心。他甚至暗暗埋怨春竹,为什么要这样直爽。 莫柏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没有回答清桐的问话。而是慢慢站起身,抬手拔出腰间的蓝灵剑。 “老东西,我就知道你不会有好心。”清桐跳到春竹面前,怒气冲冲,他决定,要为春竹的安危拼死一战。 本书来自l/32/ 第三十三章阴晴难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你果然只配做个仆从。”莫柏生笑笑说:“还是你家主人有雅量,不似你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呸,你是君子?看看你这样子,浑身上下可有一块地方像君子?你不要侮辱君子了,无耻小人。”清桐的表现,和春竹记忆里他上一世的样子,完全不同。清桐上一世,乖巧可爱,那里像现在,尖酸刻薄,狐性多疑。 “清桐,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春竹没有看出莫柏生有什么好心,但是,他却看出莫柏生现在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莫老前辈,把你的故事说出来听听,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春竹对莫柏生离奇的家庭,和莫柏生为什么会了解他前生一些东西,很感兴趣。 “我对你也很感兴趣。”莫柏生很爽直:“不过,作为交换条件,还是我先说吧。” 他稍微一停顿:“在我说出我的秘密前,你们要帮我做一件事情,行吗?” “不行。”清桐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们没有义务为你做任何事情,你别做梦了。” “小兔崽子,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这里有你什么事?”莫柏生发怒了:“我和你家主人在商量事情,你个奴仆插的什么嘴。” 他的话有些狠毒,把清桐降位成奴仆,不称他是仆从,这也是对清桐的一种羞辱。 “莫老前辈,你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呢。”春竹拍了拍清桐的头,意示他不要和莫柏生斗嘴。 “一个孩子?”莫柏生轻轻一笑:“一个有千把岁的孩子吧。” 春竹一愣,接着一笑说:“万把岁也说不准。”他很奇怪莫柏生是怎么感应出来的。 他不想把清桐的秘密透露给莫柏生,于是岔开话题:“说你让我帮什么忙吧?” 莫柏生沉吟片刻:“随它走。”他把手里捧着的蓝灵剑,递到春竹的面前:“它会带你去要去的地方。” 春竹莫名其妙的接过蓝灵剑,心想:“莫柏生把他用生命换来的蓝灵剑交给我,他有什么目的?蓝灵剑不过是件死物,它怎么会带我去什么地方?” “蓝灵剑有反应没有?它有没有给你指示方向?”莫柏生有些焦躁。 “有、有啦。”春竹惊讶的喊道,一股力量从蓝灵剑上发出,剑尖给春竹指引着方向。 “好,好,太好啦。”莫柏生兴奋地叫着,在他激动的脸上,还透着几丝复杂的表情。 “你跟着它走,跟着它指示的方向走。”莫柏生继续叫着。 春竹按照蓝灵剑指示的方向,来到海边,那里有他们乘坐的半截破船。潮汐起落,带动的沙土,已经把那半截,掩埋了一大半。 蓝灵剑剑尖指着半截船尾,牵引的力量忽然增大,并且发出“嗡嗡”的低吟。 “是、是不是发现了你们乘坐的船尾?”莫柏生侧着耳朵,用心的感应着。 “是,我们乘坐的船尾就在前面,你要找它?”春竹似乎想到了,莫柏生肯定在船尾里,放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快带我到船尾近前,快!”莫柏生无比激动。 春竹把莫柏生刚带到船尾的旁边,他就劈手夺下春竹手中的蓝灵剑,恶狠狠地说:“退后,你们给老子退后。” 春竹苦笑着摇摇头:“我不会同你抢夺烈焰斩的。” 莫柏生翻着没有眼睛的眼皮:“你想到了?”接着恶声说:“那也不行,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等把春竹退到他以为是安全的距离,奋起一脚,把船尾踢烂。从破烂的船尾中摸出一个长长的包裹,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烈焰斩。 他把烈焰斩和蓝灵剑恭恭敬敬的摆放在面前,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弟子莫柏生,不辱使命,没有辜负师祖的祈愿,终于找回了蓝灵剑。找回来啦!找回来啦!” 春竹和清桐站在远处,心情无比复杂。他们在惊叹,莫柏生为了找回蓝灵剑,所付出的超乎寻常的代价的同时。也在想着,像迷一样的莫柏生。 回到山洞的莫柏生,把双剑束在背后,很兴奋,很激动:“小子,我现在可以讲我的故事啦,一个注定你们要付出代价的故事,听吗?” “听。”春竹回答的很干脆。 “什么代价?”清桐冷冷的问。 “听完这个故事,你们就要老老实实的在这海岛上侍候我,为我洗衣做饭,不能逃跑,否则,我会随时杀了你们。”莫柏生嘿嘿的笑着。 “不听呢?”清桐握紧了拳头。 “很简单。”莫柏生的脸上露出阴险:“我马上就杀死你们,以绝后患。” “过河拆桥的家伙,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杀吧,我很想看看你个老杂碎,有多大的本领?”清桐怒发冲冠,跃跃欲试。 “过河拆桥,嗯,不错,好多人这样称赞过我。”莫柏生得意的笑着,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清桐。”春竹平静地说:“坐下,我们何不听听莫老爷子的故事呢?听听他那些不知廉耻的光辉事迹呢?” “有意思,我喜欢。”莫柏生晃动着脑袋,自鸣得意:“你这小东西骂人的技巧,很有一套。如果我不是背负着千古机密,我一定会和你是忘年交。” 他又重重的吐了口气:“可惜了,我们两个生不逢时,非要在这种场合相逢,我只能忍痛割下心头肉啦。” “别放屁了,你老婆都被你逼死了,我家主人会成为你的心头肉?”清桐怒气冲冲,他已经抱定一死救春竹。 “清桐,不得无礼。”春竹害怕清桐激怒莫柏生,引来杀身之祸。 “小子,你担心我现在杀了他吗?”莫柏生一副奸诈的表情:“他就是想激怒我,想让我在盛怒的情况下,露出破绽,然后与我鱼死网破。” 他嘿嘿的怪笑着:“可是我不上他的当,我还告诉你们,老子想杀你们,用不着这两件上古神兵。我一掌下去,整个山洞都会坍塌,你们谁也跑不掉。” 春竹一点都不慌张,虽然他知道,莫柏生一掌可把山洞击塌,绝非危言耸听。可是,为了探明真相,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第三十四章如颜中计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莫老前辈,讲你的故事吧,何必吓唬小孩子。你不会杀死我们的,因为,你有好多事情要从我这里弄明白,你需要解开心中的疑惑。”春竹对莫柏生的恐吓置若罔闻,他很平静。 莫柏生沉默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好,好的紧,有胆色,够气魄。” 他又想了想才说:“我现在就把我的一切讲给你们听,但是,我讲完后,你也要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行,你说吧。”春竹回答的很干脆。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莫柏生把抢回蓝灵剑,说成是秉承师祖的祈愿。 莫柏生仰着头,静静地坐了一会,追寻着前尘往事:“这件事要从赤峰上仙到花家庄说起。” “从花家庄说起?花家庄与蓝灵剑有什么关系?”春竹听得一头雾水。 “当然要从花家庄说起喽,没有花家大小姐,哪里来的赤峰上仙诛灭野猪金刚。”莫柏生依旧仰着头,微微地笑着:“千年前,野猪金刚逼婚花家大小姐,赤峰上仙才除了它。” “是有这么回事。”清桐急躁地说:“这与你说的蓝灵剑和烈焰斩有关系吗?” “想听你就闭上嘴,不想听你就滚出去。”莫柏生也是睚眦必报。 他看看没了言语的清桐,哼了一声,显得很得意,然后才幽幽地说:“没想到花家大小姐,自见到赤峰上仙后,被赤峰上仙的仙姿所折服,竟然芳心暗许,不能自拔。” “有、有这事?”春竹的心里有些发慌:“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莫柏生冷冷的说:“让我一件一件地说给你听。” 莫柏生长出了一口气,开始详细地讲述当年的事情。 千年前暗中爱慕赤峰的花如颜,听到赤峰已经杀死野猪金刚,芳心大喜,即可让丫鬟备轿上了通灵山。 可是赤峰并不理会花如颜的深情浓意,抓起花狐狸英普乘云而去,独自留下发呆的花如颜。 可越是这样,花如颜越是感到,赤峰就是一个可托付终生的好男儿,一个不为美色所惑的真丈夫。 她回到花府后,窃喜之余,又陷入深深地苦闷。她烦恼的原因,还不只是为找不到赤峰而担忧。更主要的是,自从野猪金刚一除,上门提亲的,又要踏破花府的门槛。 自见到赤峰后,这些个纨绔子弟,凡夫俗子,怎会再入花家大小姐的法眼。烦恼之后,她竟然做出一个惊天的计划,要和她的丫鬟,女扮男装,去找寻赤峰。 “这、这怎么可以,一个女孩家,太危险了。”春竹担心的喊起来:“花员外有没有阻止她?” 莫柏生嘿嘿的笑了笑:“她和丫鬟是偷偷做的,花员外怎的会知道?他不知道怎么阻止?”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她们也太胆大了。”春竹搓着手,满脸的焦急。 “与你有一点关系吗?你着的哪门子急?”莫柏生冷冷的说,神色极是不悦,大有责备之意。 春竹一愣,发现自己失态,急忙说道:“一个女孩子离家出走,是很危险的,我心里着急,那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奇怪的?”他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哼,你个臭道士自然不知道,什么是两情相悦?”莫柏生对春竹露出鄙视的神情:“为了能和心上人长相厮守,危险算什么?死又有何妨?” 春竹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他前生对烈容珠的感情,何尝不是这样。想到:“珠儿,我今生还能再见到你吗?” “怎的?说到你的痛处不开心了?”莫柏生呵呵的笑起来。 “讲你的故事吧,我的事情,不要你瞎操心了。”春竹揶揄道。 莫柏生感觉自己猜对了春竹的心思,很开心:“好好好,我不操心,我接着讲。” 莫柏生说:花家大小姐花如颜,和她的贴身丫鬟,收拾些钱贝细软,换上男仆的衣服,乘着夜色溜出了家门。 溜出家门的她们,打听到赤峰回到了鹤孟关,就一路追寻而来。战争已经结束,赤峰也离开了鹤孟关。 后来她们听说,参战的将士已经班师回朝,要接受大王的恩赏。 “姑爷肯定到郢都皇城去了,他是三军统帅,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大王一定会封他个大大的官,小姐,你就等着做夫人吧。”花如颜的丫鬟翠儿打趣道。 “死丫头,他是谁的姑爷,找打是不?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花如颜甜甜地笑着,作势要打翠儿。 翠儿比花如颜小一岁,她八岁那年就做了花如颜的贴身丫鬟。她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花如颜的心思,从来就没有瞒过她。 “我的姑爷呀,小姐偷偷溜出来,不是想要嫁过去,难道是想过去打秋风?”翠儿咯咯地笑着,一点都不害怕。 “嘘,死丫头,我不是让你称我是少爷吗?怎的忘了?”花如颜谨慎的四下望望,低声笑骂道。 翠儿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是,少爷。” “二位公子。”走在花如颜身后的一个汉子,微微地笑着,只是在他笑脸的背后,暗藏着阴险:“二位公子这是要到哪里去?是在找人吗?” 他对花如颜和翠儿施了一礼:“在下郝彤,郢都人士,喜欢结交天下朋友。” 他端详着花如颜:“看二位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是远方的朋友,若不嫌弃,请移步对面的酒肆,畅饮一杯如何?” “不啦。”花如颜很讨厌郝彤在她浑身上下翻转的眼睛,断然拒绝他的邀请。“我们还有事,告辞。” “也好。”郝彤嘿嘿一笑:“在下现在要到郢都赤峰元帅府,祝贺赤元帅班师回朝,如若有缘,我们不妨改日再谈,告辞。” “等等。”花如颜急忙喊住郝彤:“你要去郢都赤峰元帅的帅府?” 郝彤假装一愣:“是啊,你们也认识赤元帅。” “认识,当然认识。”翠儿高兴地说:“他、他是我家的亲戚。” 郝彤显得很高兴:“原来是这样的,太好了,那么我们一起走吧。” 春竹听莫柏生讲到这里,焦急的喊道:“郝彤是个骗子,赤峰在郢都没有什么元帅府。” 第三十五章修罗十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五章修罗十三 莫柏生冷哼一声:“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赤峰上仙当时的确已经隐居钟灵山,郢都根本就没有赤峰上仙的元帅府。△c,这一切不过是郝彤,为了引诱花家大小姐,抛下的诱饵。” 春竹面色凝重地问:“她们上当了?”他忽然有一种负罪感,当时为什么不跟花如颜说清楚,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不会和花如颜结成连理,而是一走了之。也许当时跟花如颜说清楚,花如颜就不会因为了寻找自己,而身涉险地。 “上当了。”莫柏生冷峻的说:“她们上了郝彤的马车。” “她们两个怎么这么笨?为什么不再找别人了解一下。”清桐也不安起来:“后来怎么样?她们有没有受到伤害,逃跑了没有?” “不对呀,千年前,花家大小姐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春竹忽然说道:“你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还是自己杜撰的。” “哼哼。”莫柏生冷冷的笑着:“我为什么了解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你能知道赤峰上仙的许多事情,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花家大小姐千年以前的事情?” “主人,让莫老前辈讲花家大小姐的事情吧,你别打断他。”清桐突然觉得春竹好啰嗦,花家大小姐都出现危险了,他还有心思和莫柏生争论这些。 “好好,莫前辈,你接着说,你接着说。”春竹何尝不想知道花如颜到底怎么样了,命运是不是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莫柏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这声叹息,也让春竹有一种不祥之感。 花如颜当时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向北方驶去。花如颜和翠儿发现事情不对时,马车已经驶向原野,离开官道。 “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去哪里?”花如颜知道上当了,神情慌乱地问。 “什么人?当然是坏人喽,好人会绑架你?”郝彤嘿嘿的笑着:“去哪?大小姐,安心的坐车吧,到地方你就知道啦?” 花如颜的身份被揭穿,知道此行定然凶多吉少。她没有做无谓的挣扎,黯然闭上眼睛,计划着采用哪种方式自杀。 “唉,你要是死了,不知道赤峰元帅会不会伤心。”郝彤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赤峰在哪里?”花如颜睁开眼睛,她好想见赤峰一面,然后再离开这个世界。 “知道,他是我们修罗宫的仇人,我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他的动向。”郝彤闭上眼睛,幽幽地说:“我要用你的命换赤峰的命,我要替修沙罗宫主报仇。” 花如颜惊讶的看着郝彤,她没想到郝彤会直言不讳。 “只是不知道,赤峰会不会这样做?”郝彤闭着眼睛自嘲的一笑:“你不用怕,赤峰如果选择自杀,我不难为你,我会放你离去。” “要是赤峰不管我家小姐的死活呢?你怎么办?”翠儿紧张地问。 “那就更简单了,我们三个一起死,黄泉路上多少会有个照应。”郝彤睁开眼睛,看看花如颜她们:“说实话,我不想这样做,但是无可奈何。” 花如颜冷冷一笑,重新闭上眼睛,她根本就不相信郝彤这只豺狼的话,不会相信郝彤会有这么好心。 她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能见上赤峰一面,今生就无悔无憾了。然后,当着赤峰的面自尽,一来解除赤峰的危机,再者也让赤峰知道,自己对赤峰的这份真情。 马车一路向北狂奔,一弯残月爬上枝头的时候,马车才在荒郊野外的一家客栈停下。 “掌柜的在吗?”郝彤问迎出来的小二。 “是十三爷。”小二满脸堆笑:“掌柜在店内正等十三爷呢,快里面请。” 郝彤把马缰绳交到小二的手中:“车里有两位尊贵的客人,你要好生招待,知道吗?” “是,十三爷,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客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小二应声而去。 当他揭开车帘的时候,看着花如颜和翠儿,重重的吸了吸鼻子,淫、邪地一笑说:“呦,好重的胭脂味。十三爷的艳福不浅啊。” “放肆,这是本法师请来的尊贵的客人,再有亵渎之词,我拧下你的脑袋。”郝彤大声地呵斥道:“给我好生招待,有半点差池,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十三爷?为什么称呼他是十三爷?”跟在小二后面走进客房的花如颜低声的问。 客栈小二很惊讶:“你不是十三爷的朋友吗?为什么要这样问?” 花如颜淡淡一笑:“我们是刚刚结交的朋友,只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并不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的。”店小二若有所思的说:“你们和十三爷是怎么相识的?十三爷告诉你们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是郝彤啊。”花如颜皱皱眉头,略一沉吟:“我们是来找我赤峰大哥的,他是我娘舅的儿子,我们是表亲。郝彤说他知道我表哥在哪里,结果把我们就带到这里来了。” 花如颜想通过抛出赤峰的名号,看看小二的反应。 小儿果然一愣,略停片刻才说:“十三爷就是十三爷,好,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客栈小二说着莫测高深的话,嘿嘿的冷笑着,他一边关着房门一边说:“还是规矩点的好,黄泉路上多冤鬼。” “小二哥,请留步。”客栈小二充满玄机的话,让花如颜又闻出另一种味道。 “省省吧,我不想和你们做伴,做另一个冤鬼。”他随手关上门,临走前又说:“想多活两天,就安生点,别多事,后面的山很陡峭,没有几个人能爬上去。” 花如颜的客房在客栈的二楼,小二离开后,她推开窗户,极目望去,客栈后面是一片开阔地,根本就没有山,更别说有陡峭的悬崖。 “他在暗示我什么?”花如颜陷入了深思。 “小姐,小二是什么意思?这里哪有山呐?”翠儿凑上来,看着星光下的原野,她迷惑了。 花如颜想了想才说:“或许是店小二在暗示我们,后面——”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花如颜后面的话,推门进来的是郝彤。 第三十六章逃亡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六章逃亡 郝彤真名桑甘,修罗宫的弟子称他十三**师,江湖人则称他是十三爷。 郝彤十三这个名头的来历,并不是因为他在他自家兄弟中,排名是第十三个,也不是因为在修罗宫的名号上,位列十三。 桑甘是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卑鄙小人。他手上的功夫很一般,但是他却用计谋,杀死了他上面的十三个师兄,夺得修罗宫**师之位。 修沙罗对有如此心计的桑甘很满意,随口说道:“桑甘,你很了不起,连杀十三个武技法术都在你之上师兄,我看你就叫十三**师吧。” 自此后,修罗宫的弟子,都称呼桑甘为十三**师,江湖上就有了十三爷。 桑甘推开花如颜的房门,四下看看:“我刚洗漱完,也没有别的事情,随便过来看看。怎样,住的条件还满意吗?一会儿吃食就给你们送来了。” “十三爷,你绑架一个小女子不感到可耻吗?”花如颜冷眼相待。 “可耻?”桑甘哼哼一笑:“在世俗的眼里,岂止是可耻。但在我们修罗宫,只在乎成功与否,不存在用的可是卑鄙的手段。成者王侯败者寇,这么粗浅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只在乎自己是否成功,就不去感受别人的痛苦吗?这不是畜生的行径吗?”花如颜对桑甘的言辞不屑一顾。 “别人的感受是吗?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成名的将军,可曾感受到那些白骨家属的心情。年迈的父母失去儿子,年轻的妻子失去丈夫,天真烂漫的孩子失去了父亲。谁去感受他们的痛苦?”桑甘针锋相对。 桑甘越说越激动:“赤峰在这场战争中,令多少士卒丧失生命,这个罪魁祸首,却高高在上,享受着万民的敬仰。你说,有谁去想那些死难者的感受。” 花如颜冷哼一声:“一派胡言,你们陌雪特国入侵我大鸿国,赤峰率众御寇,痛杀凶顽,自然是功在社稷,理应受万民敬仰。” 桑甘嘿嘿的冷笑着:“我一派胡言,当初赤峰肯把《太古九重天》秘籍,双手奉送给修沙罗宫主,修沙罗宫主怎么会挑唆陌雪特国王入侵大鸿国,天下哪里来的流血杀戮,无辜的将士怎会血染山河?” 花如颜咯咯大笑起来,她蔑视的看着桑甘:“你们修罗宫的人都像你这样强词夺理,卑鄙无耻吗?喜欢把自己的错误强加在别人身上吗?” “谢谢你瞧得起我,把卑鄙无耻这么荣耀的称号送给我,我很高兴,很激动。”桑甘很激动,有点洋洋得意。 他的语锋一转,又说:“虽然你给了我很高的荣誉,可是我仍旧不能对你心慈手软,我桑甘,哦,对了,我的真实的名字叫桑甘。他们称呼我十三爷,或者十三法师,是因为我用卑鄙手段,杀死了我十三个师兄,师父赏我的。” 花如颜崩溃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骂桑甘卑鄙无耻,桑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思量再三才说:“十三爷,有句话叫做千载难逢,我看你是万载难遇的奇才。我想如果你的父母阻碍了你成功的道路,你会毫不犹豫的铲除他们对吗?” 桑甘双手一拍,惊讶的说:“你太了解我了,你说的一点没有错,不管是谁,只要他妨碍了我,下场只有一个,死。” 他激动地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可惜,可惜,你不是赤峰的未婚妻该多好,你假如不是赤峰的未婚妻,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甚至是知己。” “我家小姐,她不是――。”翠儿喊道。 “不是什么呢?”花如颜打断翠儿的话,她知道翠儿要说,她不是赤峰的未婚妻。 她笑笑说:“翠儿,没有必要隐瞒了,我如果否认是赤峰大哥的未婚妻,假如十三爷相信了,他就会立即杀死我们。像十三爷这样的奸雄,他是不会留一个没有用,并且知道他秘密的人在身边的,他从不冒险。对吗?十三爷?” “你说的很对,她想愚弄我。”桑甘扭头盯着翠儿:“是你喊赤峰是姑爷,现在又要否认赤峰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像你这种想骗我的人,留不得。” “你杀了她,我就当着赤峰的面自杀,赤峰没了顾忌,自然会为我和翠儿报仇。”花如颜微微地笑着,很平静,没有一丝惊慌。 桑甘回头又盯着花如颜,好久才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听你的不杀她,我们好好合作。” 他顿了一下,指着翠儿说:“花小姐,你这次不死的话,最好除了这人。我虽然卑鄙,但是,每做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更好地效忠主子。” 桑甘冲翠儿一笑:“她不同,在生死和利益面前,她会做出出卖主子的事情。” 花如颜只是淡淡一笑,她觉得她很了解翠儿,翠儿是不会出卖她的。可是她想错了,翠儿在若干年以后,真的做出一件令花如颜痛心疾首的事情。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信不信由你。”桑甘凄惨的一笑:“再说信了又如何,我们这次见赤峰,他不死,我们三个就得死。还是留待我们见了赤峰以后,还有活命再说吧。” 此时,小二送来了饭菜。桑甘站了起来:“你们吃饭吧,吃过饭,早一点休息。客栈后面虽然是一块开阔地,但是我不希望你们逃跑,逃跑对女孩子来说,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夜半时分,花如颜推醒了翠儿:“起来,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把床单撕开,拧成绳子,我们可以从二楼爬下去逃走。” 她们利用搓成的绳子,顺利的从客栈的二楼逃走。她们还没有逃出十几丈,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天气骤冷。 “小姐,怎么这天气好像要下雪?”翠儿扶着花如颜,惊讶的看向天空。 站在花如颜房间,正在做法的桑甘,阴沉的笑着。天气突变,就是他搞出来的,他要用风雪咒控制花如颜。他想让被风雪咒控制的花如颜,亲手杀死赤峰。 想到这,桑甘笑了,笑得很猥琐。 第三十七章誓死不渝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七章誓死不渝 桑甘看着逃跑的花如颜她们,开心的笑了,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花如颜杀死了赤峰。他想象着,当他在破除风雪咒后,花如颜会是怎么一副模样,是直接气死,还是要和自己拼命。 “怎么还不下雪。”桑甘看着逃跑的越来越远的花如颜,加大发功力度。 桑甘的法术与修沙罗相差甚远,如果是修沙罗使用风雪咒,只是一挥而就。桑甘则不同,他平时注重的是阴谋诡计,少修法术,所以现在使用修沙罗秘传的风雪咒,有些吃力。 乌云越来越密,天气越来越冷。 “马上就要下雪了,我要成功了。”桑甘暗暗得意着。 忽然,他感到后腰一阵剧痛传来,他回头望去,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你――。”他艰难地看着对方。 “是我,你没有想到吧?”对方胖胖的脸上堆积着阴险。 “贴哈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桑甘的脸,痛苦的扭曲着,恐怖诡异。 “你杀死的你十三个师兄,他们有没有问你为什么?”贴哈罕得意的笑着。 “那时和现在不同,我这是在为宫主报仇,不是抢夺地位的时候。”桑甘扶着墙,慢慢的坐下。 “为我疗伤,我先降下风雪咒,让那两个女人杀了赤峰,为宫主报了仇,你再杀我。”他不甘心这样死去,他希望以此打动贴哈罕,先放过自己,只要活着,他就有机会收拾贴哈罕。 贴哈罕没有搭理桑甘,却对身边的客栈小二说:“那古拉,快去把那两个女人抓回来,本法师会赏一个给你的。” 他回头又对桑甘冷酷地说:“十三,安心的死吧,赤峰早在前天就死了。这两个女人对你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他淫、荡地一笑:“她们两个我倒是稀罕的很,国色天香,艳绝天下。” 他闭上眼睛啧啧两声:“如此尤物,你却用来当杀人的武器,不懂得怜香惜玉,暴殄天物。还是留给我吧,说不定她们中的一个,将来会成为修罗宫宫主夫人。” “赤峰死了,你想成为修罗宫宫主?”桑甘痛苦的脸上露出惊讶。 贴哈罕嘿嘿的笑着:“你知道的太晚了,自从宫主一死,这个计划就在我的心里酝酿着。” 他很得意:“只要你一死,整个逃出来的修罗宫弟子,辈分最高的就是我,那么宫主之位,舍我其谁?” 他的脸忽然变得狰狞恐怖:“知道我的计划了,你可以安心的死啦。” 他一掌向桑甘拍出一股蓝色火焰,顷刻间,桑甘就在蓝色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刚被那古拉抓回来的花如颜和翠儿,看到这一切,惊得花容失色,惊叫不停。 “美人,莫心慌。只要你们心甘情愿地跟着本宫主,好生侍候本宫主。本宫主是不会亏待你们的。”贴哈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花如颜,很是得意。 他走上前,托起花如颜的下巴,眯着眼睛,一脸的淫、荡像,啧啧两声,好像很心疼的说:“哦――,可怜的小宝贝,吓坏了没有?瞧瞧这可人的小模样,心痛的让人揪心。” 他摇摇头:“来来来,让本宫抱抱,心疼心疼你,然后我们就共度良宵。**一刻值千金,你会快乐的死去活来的。” “啪”的一声脆响,贴哈罕的脸上,就被花如颜结结实实的扇了一记耳光。 “你。”贴哈罕倒退一步,惊讶的看着花如颜,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花如颜会如此刚烈,会有胆量打自己。 他抚摸着被打的脸,突然嬉皮笑脸地再次凑上来:“好,太好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丫头,有性格,有胆量,来来,再来一下,好舒服。” 花如颜冷冷的看着贴哈罕,张口对着他丑陋的脸,啐了一口。 贴哈罕并不躲闪,任凭花如颜的口水吐在他的脸上。他在脸上擦了一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好香,太香了,再来一口。” 贴哈罕卑鄙下流的样子,让花如颜看着恶心。她不想再看贴哈罕一眼,只要再多看一眼,花如颜就会吐出来。 “怎么,不想和我说话,也不想看我,是想用身体和我交谈是吗?”贴哈罕看着花如颜,无耻的笑着:“好,本宫主就成全你,和你上床,我们亲密的接触接触。告诉你,本宫主就喜欢驯服野马,性子越刚烈的越好。” 他拦腰把花如颜抱起来,重重的扔在床上,回身对那古拉说:“丫头就送你啦,只要你以后对本宫主忠心耿耿,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那古拉高兴的立刻跪在地上:“多谢宫主赏赐,那古拉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只效忠贴哈罕宫主一人,若违此誓,神人共诛。” “起来吧。”贴哈罕对那古拉的表现很满意:“去好好享受吧,可别辜负了眼前的美色。” 那古拉对着贴哈罕再磕一头,然后站起来,拉着翠儿向外就走。 “小姐救我,小姐救我。”被那古拉拖出房间的翠儿,声嘶力竭的喊着,挣扎着,眼中充满着恐惧和绝望。 花如颜睁开无助的眼,看了看翠儿,又闭上了。她没有呼喊,也没有挣扎。她虽然知道,此次注定在劫难逃,心中还是在想:“赤峰,快来救我,快来。” 花如颜静静的躺在床上,贴哈罕也是感到匪夷所思。在他的记忆里,他**过的女人,总是拼死挣扎,呼天喊地。这个花如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既不挣扎,也不哭喊? 贴哈罕小心地走上前,嬉皮笑脸地说:“怎么啦美人?是不是想通了?想通了就对啦,宫主夫人的位子,可是有很多女人,拼死想要得到的。” 花如颜感觉着,正在靠近自己的贴哈罕,牙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绝望的闭着眼睛,她没有期盼奇迹会出现,心中默默地想:“赤峰只要这恶魔敢碰我的身体,我就先走一步,等下一世我们再相见。” 可怜的花如颜,到现在还不知道,赤峰已经被害,还在向往着能和赤峰相见的美好时光。 第三十八章收为门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八章收为门徒 花如颜要以死保住清白,只要贴哈罕敢伸手碰她的身体,她就会咬舌自尽。她希望能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寻求解脱。 可脑海里赤峰的影子,总是在晃来晃去,赤峰健硕的体魄,冷俊的表情,不苟言笑的态度,甚至他孤冷离去的身影,现在都成了花如颜的美好记忆。 她此刻又希望让时光再停留一会,让她把赤峰再好好的想一遍,记住赤峰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花如颜害怕,如果忘记了某一点,她来生会找不到赤峰的。她也在暗暗告诫自己,切莫喝奈何桥上,孟婆手里的迷、魂汤,喝了,她就真的找不到赤峰了。 一只大手,忽然捏住了花如颜的下颚,封住花如颜控制咬合的穴道:“臭丫头,不知好歹,你是想咬舌自尽。” 花如颜痛苦的睁开眼睛,她看到,贴哈罕丑陋卑鄙的脸上,堆满了下流令人恶心的笑。 她愤怒至极,一股力量忽然凭空生出。她拔下头上的发簪,奋力刺向贴哈罕的胸口。 发簪顺利刺进贴哈罕的胸口,花如颜吃惊的瞪大眼睛,她更本就没有想到,她会一击而中,刺中贴哈罕的要害。 贴哈罕更吃惊,他瞪着眼睛看着,花如颜的发簪刺进自己的胸膛。可是他突然法力全无,即使是后退和挡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他艰难地回头望去,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道士,年纪不大,应该不超过三十。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贴哈罕的嘴里流出了血。 “我是赤峰的好友,三清观的通彻天师。”通彻天师面若冰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酷。“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我可没有杀你,是你的报应到了。” “通彻天师,你真的是赤峰的好友。”贴哈罕一口鲜血喷出,颓废的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姑娘,好胆识,是个女中豪杰。”通彻天师看着花如颜,伸出大拇指。 花如颜焦急的指着自己的嘴,呜咽着。 “穴道被这恶贼封住了,他害怕你咬舌自尽?”通彻天师凌空对花如颜弹出一指。 “你是赤峰的好友,快救救翠儿。”花如颜的穴道刚被解开,就向通彻天师求救。 “我救了她才来救得你。”通彻天师微微一笑:“她很安全,你放心吧。” 净月正说着,翠儿就哭哭啼啼的冲进花如颜的房间:“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花如颜白瞪了她一眼:“你希望我有事吗?” 翠儿破涕为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又回身对通彻天师盈盈一礼:“多谢神仙相救,小女子翠儿永记大恩,没齿不忘。” “通彻天师,你真是赤峰的好友吗吗?赤峰他人在那里?”花如颜焦急的问着,眼中充满期待。 通彻天师的神情黯淡下来,轻声地说:“赤峰已经驾鹤西游,你再也见不着他啦。” 花如颜被惊得打了一个踉跄,她勉强稳住身体,傻傻的,苦涩的笑着:“你是在骗我对吗?赤峰他是神仙,是不会死的,对吗?” 通彻天师没有回答花如颜的问题,而是说:“你是赤峰的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关心他?” 花如颜考虑再三,终于抛开少女的羞涩,大胆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通彻天师听。 通彻天师念她对赤峰一片痴情,把她带到钟灵山赤峰遇难的地方,并跟她讲了一些,赤峰其他的事情,这里面自然有赤峰和烈容珠的故事。 花如颜闭上眼睛,情泪长流。过了一会又呵呵大笑:“赤峰,我花如颜自知不配和你永结同心,不能和你同穴而眠。但我花如颜自此将青灯古籍,为君焚香祈福,此生不渝。” 说完大叫一声,仰面倒地,昏厥过去。 通彻天师可怜她辛酸遭遇,破例收花如颜为弟子,带到惜月观,传授法术仙技。 那时,惜月观的众道姑已经离散。观中只有通彻天师和花如颜、翠儿主仆三人,晨钟暮鼓,衣食自给,倒也快活自在。 数年后,通彻天师要回他自己的三清观,离开前,他取出一个包袱,从包袱里拿出两件东西。 “是烈焰斩和蓝灵剑对吗?”清桐小心的问。 “不是。”莫柏生回答的很干脆,看到清桐猜错了,他还很得意。 “那会是什么?快说呀!”春竹焦急地看着莫柏生,他们好像都忘了,当时的生死相击,当下的生死之约。 “口渴了,嗓子发干,哎呀,讲话多了有点难受。”莫柏生故意卖着关子。 “清桐,快给莫老前辈取点水来。”春竹急忙吩咐道。 “你们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里面藏着什么?”喝完水的莫柏生,擦了擦嘴:“那里面藏着一个活物,和一把奇形怪状的剑。” “是一条蓝色的小蛇和烈焰斩是吗?”提到是活物,春竹即可想起了蓝色小蛇。 “咦,你怎么知道?”莫柏生大感惊讶:“的确是一条蓝色的小蛇和烈焰斩。” “快点说,快点说,通彻天师拿出蓝色小蛇,和烈焰斩后又怎样?”清桐催促道。 莫柏生告诉春竹他们。通彻天师把蓝色小蛇递给花如颜,花如颜接过烈焰斩和蓝色小蛇后。蓝色小蛇忽然在花如颜的手上咬了一口。 花如颜大惊,扯住蓝色小蛇的尾部一拉一甩,奇迹出现了,蓝色小蛇竟然变成一把蓝色的宝剑。 通彻天师见状很高兴:“看来这宝贝和你有缘,你就收好他们。”她接着又说:“这蓝色小蛇,很具灵性。我看就叫它蓝灵剑吧。” 第二天,通彻天师告诉花如颜,赤峰还有两件宝物遗留在人间,一个是蓝灵圣甲,一样是九婴赤炎烈火戟,他不能让它们散落在人间,他要去找回它们。 通彻天师离开惜月观没有几天,山下来了一位自称是唐杰的英俊青年。 唐杰在惜月观转了一大圈,没有说话,当天就下山了。 可是第二天,唐杰又上山来到惜月观,带来大量的香火蜡烛。他对花如颜说:“家母身患贵恙,遍请郎中,不能康复。后得仙家梦中告知,惜月观的神明极是灵验。故而昨日来访,一探虚实,今日便来宝观,为家母焚香祈福。” “这个青年人是谁?他来惜月观,真是为他母亲焚香祈福的吗?”春竹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遇仙宗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九章遇仙宗 春竹刚放下的心,又被揪了起来:“他的名字真的叫唐杰?他真的是山下村民的孩子?他的母亲真的生病了吗?他来惜月观是不是别有用心。”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先回答你哪一个问题?”莫柏生没好气地说,但是他觉得,心和春竹倒是近了不少。 “主人,别问了,让莫老爷子继续讲。”清桐对莫柏生的称呼忽然加以改变,把莫前辈改成莫老爷子,这说明他对莫柏生也有了亲近感。 莫柏生微笑的点点头:“好,我给你们继续讲。” 唐杰进了惜月观,花如颜也曾感觉他进惜月观,并不简单。可是通过她一段时间的观察,唐杰非常安生。他夜间寄宿在惜月观观外的客房内,清晨准时进观,为他的母亲焚香祈福。 剩下的时间,他或者在观外的客房泼墨丹青,要不就是纵情山水,不亦乐乎。从不在惜月观内刻意逗留,或者寻找机会和花如颜无话找话心存非分。 就在唐杰三个月为母祈福的日期将满,一日黄昏,他忽然大醉而至。指着观内的神位,又哭又闹又骂。 他怒骂惜月观的神仙并不灵验,他每日尽心焚香,为母祈福,可今日中午家人来报,他的母亲还是因病谢世,不治身亡。 当夜,唐杰醉卧观外,不能自理。偏巧天降大雨,势若倾盆。他酣睡雨中,浑然不知。 翠儿念其可怜,背着花如颜,私自将唐杰移到观外的客房中,善加安抚。 两天后,唐杰满面惭愧,恭敬地跪拜在惜月观的神像前,虔诚忏悔,求神灵宽恕他不敬之罪。并言明,依旧在观内焚香祈福,直至相许期满。 他偷偷地告诉花如颜和翠儿,他梦见了他的母亲。他说,他母亲告诉他,他母亲已经得到神灵的庇佑,现在畅游仙界,风光无限。 再后来的日子,唐杰变得开朗阳光,热情四射。花如颜也发现,他和翠儿的接触越来越频繁。 花如颜告诫翠儿,不要和唐杰走得太近,免生事端。翠儿口头应允,但私下里和唐杰走得更近了,如胶似漆。 就在唐杰祈福期满的前两天,花如颜忽然发现翠儿不见了,接着又发现唐杰也不在观外的客房中,凭空消失了。她不仅摇头叹息,以为只是翠儿守不住山中寂寥,和唐杰私奔而已。 可是,她又感到事情好像并不是那样简单,她急忙查看自己的收藏物品。蓝灵剑不见了,花如颜大惊失色,这才明白唐杰潜身惜月观的真正目的。 惊骇之余,她走遍惜月观附近,终于在一条山沟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翠儿。 翠儿在弥留之际,告诉花如颜,她上了唐杰的当,现在后悔莫及。 翠儿说:她原来把唐杰从雨中移到客房,只是心存怜悯,可是,正是因为那次,她和唐杰的关系,好像一下子近了许多。 再后来,她和唐杰交往多了,不仅暗生情愫,不能自拔,随即私定终身。 唐杰指天为誓,待他为母亲守孝期满,即可迎娶翠儿过门成亲。 翠儿当然喜不自胜,决定等时机成熟,就跟她家小姐花如颜请求,还俗下山,与唐杰百年好合。 有一天,唐杰突然找到翠儿,跟翠儿说,他做了一个怪梦,梦中看到一条蓝色的蛇,他正要近前看个明白,那蛇忽的变成一把剑,刺进他的胸膛,不见了。 从那以后,唐杰就患有胸痛顽疾,痛起来呼天喊地,痛不欲生。 翠儿陪着唐杰看过无数的郎中,郎中们都是摇头叹息,不能医治。一天,翠儿又陪唐杰下山问药,不巧遇见一位童颜鹤发的道人。 道人看过唐杰后说:“要想根治公子此疾,只有用由蓝蛇变成的宝剑,才能诛除唐公子胸内的顽邪。”道人叹了口气:“可是哪里会遇到这种奇事?”随后摇头而去。 翠儿回到惜月观思虑再三,不惜铤而走险,趁着花如颜外出之时,盗出蓝灵剑,要为她的心上人祛病诛邪。 当唐杰在和翠儿相约的地方,接过蓝灵剑的时候,忽然仰天大笑:“宝贝,我从钟灵山一直追踪到此,不惜隐藏在阴暗角落,一守数年,我终于把你请到手了。” 翠儿发现有异,想要夺回蓝灵剑,唐杰哪里还念一丝旧情,一掌击在翠儿的胸口,随后化作一道黑云,向北方飘散,瞬间消失了。 “翠儿死了吗?”春竹有些伤感,可怜的痴情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后来呢?”清桐更关心后面的事情,他讨厌不忠诚主人的翠儿。 莫柏生叹了口气:“花家大小姐没能救活翠儿,从此踏上了寻找蓝灵剑的漫长之旅。” 花如颜根据翠儿描述的情况,离开惜月观,一路向北方追查。可是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一年后,花如颜来到了北方大馍,可是蓝灵剑却毫无消息。她不想失去赤峰留下的遗物,但是天地茫茫,盗剑的贼子究竟藏身何处? 她思虑再三,于是在漠北的遇仙山,盖设遇仙观,广收门徒,自立门户遇仙宗。打算集众人的力量,寻找蓝灵剑。 历经近五十年,遇仙宗弟子过千,花如颜带领弟子,查遍天下,蓝灵剑的下落始终没有查到。 花如颜渡仙时,忽然说道:“千年之后,蓝灵烈焰将重现人间,得其一者,必能驱鬼御仙。” 莫柏生呵呵一笑说:“这就是,江湖中传说的,上古神兵,蓝灵烈焰,任得其一,驱鬼御仙,赤炎在握,天下安然传说的来由。” 莫柏生撇了一下嘴又说:“至于赤炎在握,天下安然是怎么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遇仙宗的弟子?”春竹突然问莫柏生。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是男的,怎的能成遇仙宗的弟子?遇仙宗的弟子全是女的。”莫柏生气愤的说。 “你不是遇仙宗的弟子,为什么称呼花如颜是师祖?”春竹追问道。 莫柏生一愣,摸着自己的脑袋,想了半天才说:“要说老子是遇仙宗的弟子,有些牵强。如果说不是,老子和遇仙宗还真的有些渊源。” 第四十章无赖之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章无赖之极 莫柏生的话,让清桐感到很奇怪:“难道你上一世是女儿身,是遇仙宗的弟子,今生又变成了男人?好有趣呀。” “有趣你个死人头。”莫柏生大怒:“老子前生,前前生都是男子汉,从未是女人过,再敢胡说八道,老子让你变成鬼,永远也说不了话。” “我就是鬼呀,用不着你变。”清桐天真地说,他不知道莫柏生是在恐吓他。 “你――”莫柏生还不知道清桐的真实身份,只认为清桐在和自己顶嘴。 “莫老爷子,不要理这个小鬼头,请你继续说。”春竹想解开,莫柏生与遇仙宗玄妙的关系。 “我先放过你,等有机会,我在拾掇你。我先讲讲我可悲可乐的一生。”莫柏生沉吟一下才说:“你们听说过三十年前江湖上有位青面狼吗?” “我听我师父偶尔提起过。”春竹若有所思地说:“我师父说,青面狼是位急公好义,杀富济贫的江湖侠客,可惜三十年前被仇家杀了。对吗?” “想不到御仙殿的殿主,对这位青面狼还有几分谬赞,这倒是难得的很。”莫柏生微微一笑:“不过,他要是真正的了解青面狼就不会这么说了。” 莫柏生轻叹一口气:“什么急公好义,杀富济贫,那都是冠冕堂皇的假话。”他哼了一声说:“不过,青面狼杀的,的确都是江湖中,带着大侠头冠,表面上慷慨激昂,暗地里做的却是,男盗女娼,逼良为娼的恶贼。” “青面狼每次杀了他们之后,就抢夺了他们的练功秘籍。顺手牵羊,拿走他们家中的不义之财,发放给没饭吃的穷人乞丐。” 莫柏生嘿嘿一笑:“他还是为自己想得多一点。什么大侠、英雄的和他一点都无关。” “你就是青面狼,对吗?”春竹突然问道。 “你小子猜对啦。”莫柏生呵呵笑道:“老子就是当年的青面狼。” “青面狼不是已经死在群雄的围攻中了吗?”春竹扑朔着眼睛,大惑不解。 “死的是我爹,他代替我死了。”莫柏生脸有悲痛之色:“当年我闯下的大祸,不仅仅害死了我老爹,是害死了我一家八口。” 春竹和清桐相顾失色:“怎么会这样?”春竹更感到匪夷所思。 “唉。”莫柏生长长地叹了口气:“这要追溯到三十年前,当时年仅二十岁的我,年轻气盛,又依仗着自己出身武林世家,从未把江湖好汉放在眼里。” 他苦涩的摇摇头:“又一次,一位薛姓的人来到我家。这个姓薛的,江湖上人称薛不二,薛大侠。” “薛不二原名薛定天,是三十年以前的绝顶高手,没有几人能在他的手底下走出一招,这些我都听师父说过,但不二是什么意思?我却不知道。”春竹感觉,薛不二的绰号,应该另有一层含义。 “哼,他姓薛的有个规矩,和人动手绝不出第二招,否则他就算输,所以,江湖上那些个拍马溜须的马屁精,就送他美誉薛不二。”莫柏生哼哼的冷笑着。 他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老子就让他出了第二招,第三招,没想到这狗东西,用第四招时,差一点要了老子的命。” 春竹感到匪夷所思:“你二十岁就能逼得这样一个绝世高手,使出第二招,甚至第四招?” “这有何难。”莫柏生得意的笑着:“当时,家父为陪薛定天吃酒,请来众多江湖好汉作陪,宴罢,他们正在客厅说话。我就来到他的面前,大言不惭的要挑战,当时武林中的第一高手。” “我对他说:‘薛先生,听说你一身武艺,独步天下。和人比武从不出第二招,是吗?’” “他说:‘好像有这回事,你想试试吗?如果你让我出第二招,这天下第一就是你的啦。’” “我就说:‘让你出第二招,太平常了,我至少能让你出三招。’他哈哈大笑着摇摇头,扭头对我父亲说:‘老莫,你养了个好儿子,还真有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好,不错。’” “他没有等家父呵斥我就说:‘来,我陪你玩一下,只要你能逼我出手招架,就算我输,可以吗?’” “我大声地叫道:‘那你就等着输吧。’挥剑刺向薛定天的咽喉。我一剑刺出,薛定天却不见了,我正自纳闷,撤回长剑。却发现薛定天就在我的面前,好像他从未动过。” “我心中惊叹,薛定天确实不负天下第一的称号。可是我自有主张,要让薛定天出手和使出第三招。” “我连番刺出十三剑,会会和原来一样,引得在座的江湖豪杰,喝彩连连。我见时机成熟,大喊一声:‘我勤学苦练十数载,竟然如此不堪,罢了罢了。’” “我挥剑摸向自己的脖子,要一此逼薛定天出手。我这样做也是存在着极大的危险,力量不够,薛定天不会相信。力量够了,薛定天如果不出手,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还好,薛定天出手了。他在我的长剑上轻轻一弹,我的长剑就把持不住,脱手而出。我又抬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他挥手一挡,帮我架开。” “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让我去死,我没脸再活在人世间了。’” “薛定天呵呵笑道:‘都似你这般,败在我手下近千人,那不都死了,我不成了杀人的凶手了。’说着把我放下来。” “我双脚一落地,一头撞向我家院中的那棵桂花树。可头撞到的却是一件软绵绵的东西,和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我的双肩。我知道,薛定天再次上当了。” “我抬起头轻轻地看着他说:‘薛叔叔,你出了几招了?’他顿时愣住,知道中了我的计。我趁他一愣之际,掏出藏在袖口里的匕首,奋力向他刺去。” “薛定天不愧为天下第一,他临危不乱,身体稍稍一转,避开我的匕首,伸出二指,点向我的心包穴。” “我暗道一声:‘耍大了,把命耍进去了。’我躲无可躲,只能闭目等死” 第四十一章惊现秘籍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一章惊现秘籍 “呀,那怎么办?你当时没事吧?”清桐紧张的叫起来,他害怕薛定天伤了莫柏生。 “肯定是没事喽,如果有事,他现在会坐在这里?大惊小怪。”春竹瞪了清桐一眼,又回头对莫柏生说:“快说,当时是谁救了你?” “没有人能救我,事发突然,我和薛定天是面对面,其他人和我们离得很远,并且在场的众豪杰,没有谁的武功修为,能够胜过薛定天。盼着有人救我?想都别想。”莫柏生呵呵的笑着。 “没有人救你,现在坐在这里的你,跟我一样是鬼呀?”清桐紧盯着莫柏生,希望能看出,莫柏生到底是人是鬼。 “清桐别闹,别打岔,让莫老爷子讲下去。”春竹呵斥着清桐。 “莫老爷子,当时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逃过了生死劫?”春竹的心依旧是悬着的。 “逃是肯定逃不过的,是薛定天为了让天底下的人都认定,他就是盖世无双的真英雄,大豪杰,才没有下死手的。”莫柏生嘿嘿的笑着。 他继续讲着:“在大家都发出惊呼声,我也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薛定天突然改指为掌,在我的胸口轻轻的一推,把我推出数丈开外。我又在众人的惊呼中,稳稳的落地,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这手功夫,这力度的拿捏,这份慈悲心肠,让在场的人大感惊讶,欢呼不断。我也觉得,薛定天不辜负薛不二这个称号。这身奇功,这份胸怀,天下谁人能敌?” “我正在感叹,却听到薛定天呵呵笑道:‘看来我这薛不二,以后要改改名号了。’家父和群雄赶到薛定天的近前,家父说道:‘薛大侠,不愧为薛不二。你要不称不二,这整个天下怕是不五不六,也没有人敢自诩了。’” “家父挽着薛定天的胳膊,吩咐家人重开宴席,招呼众豪杰重新把酒言欢。薛定天笑道:‘这酒宴就免了吧,我这肚子太小了,装不下那么多,还是品茶叙旧吧!’” “他让家父在院中凉亭里,摆下香茗,在凉亭中和众豪杰品茗畅言。不过,他只喝了一盏茶,就把茶杯在石桌上轻轻一顿,然后起身,和众人一一相别而去。” “众人送走薛定天,重新落座。我就问家父:‘爹,薛大侠为什么要把茶杯在桌上顿一下呢?’因为我当时就站在薛定天的身边,我看见他放茶杯的时候,他的手是赤红一片。” “家父哼了一声:‘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众目睽睽之下,你何苦让薛大侠难堪。他把茶杯在桌子上顿一下,不过是对你心存不满,还能怎的?’” “我觉得家父的解释太过牵强,总感到其中另藏玄机。于是我就去拿薛定天用过的茶杯,我想找出其中的端倪。” “我刚刚把茶杯拿离桌面,就听‘噗’的一声轻响,茶杯中剩下的半杯茶水,忽然化成一团水雾,瞬间消散。” “我正惊得合不拢嘴,群侠中有人“啊”的惊叫起来。,我扭头望去,更是惊得眼都直了。” “石桌从薛定天放茶杯的地方,开始变成石粉,并且迅速向周围扩展。一张坚硬的大理石桌子,不到片刻,竟然成了一堆齑粉。” “这一手就是鬼推磨?”春竹插了一句。 “不错,就是失传数百年的仙界秘籍,《炼鬼驱魂》上的神功,鬼推磨。”他笑笑说:“是莫愁那丫头告诉你的吧?否则你不会知道。” 春竹点头说:“不错,是莫愁姑娘告诉我的。” 他又挠着头皱着眉说:“不对呀,《炼鬼驱魂》是赤峰上仙,大破幽魂三绝阵时,从修罗宫无机子的手中夺得的,上面好像没有鬼推磨这种邪、恶的法术。” 莫柏生咦了一声,惊讶地说:“这你都知道,看来你和赤峰上仙,确实有很深的渊源,一会一定要讲给我听。” 接着他严肃地说:“你说的不错,《炼鬼驱魂》上的确没有这种法术,是有人得到《炼鬼驱魂》后,根据《炼鬼驱魂》上面的法术,重新研练得另一种,歹、毒的法术。” “别说这些,别说这些,莫老爷子,你还是接着讲,你们后来的事情吧,后来怎么样了?”清桐着急的问。 莫柏生点点头说:“好,我就接着给你们讲,我给你们讲讲,这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薛定天。” 他停了停才接着说:“我当时看着家父和众位豪杰,一个个瞪大眼睛,面有惊骇,咂舌不止。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心想:‘假如当时薛大侠不手下留情,我现在岂不成了骨粉肉末。’” “同时我又深深地喜欢上了这手鬼推磨,又心想:‘我倘若学会了这手武功,将来岂不成了第二个薛不二,江湖豪杰们该称呼我为莫不二了。’” “我当即决定,寻找机会,偷出薛不二的武功秘籍,我要成为天下第一。说干就干,当天下午,我就找了个借口,辞别家父,开始了我盗窃秘籍的行动。” “还好,我家距离薛定天的住处,也就百十里路。我一路上快马加鞭,黄昏时分,我就来到了薛定天住处的附近。” “你打算去薛定天的家中偷秘籍?你不要命了?”清桐惊呼道。 “老子命大,还就活着出来了。”莫柏生哼了一声,很得意:“不仅活着出来了,我还得到了《炼鬼驱魂》秘籍,杀了薛定天这个魔头。” “你得到了《炼鬼驱魂》秘籍?还杀了薛定天?他还是个魔头?”春竹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不错。”莫柏生的脸上青筋暴涨:“老子是趁着那魔头逍遥快活,毫无提防的时候,一剑从他背后,透胸而过,当时就要了他的狗命。” “你偷袭杀了薛定天薛大侠,你、你――。”春竹有种气愤填膺的感觉,他不能理解,薛定天饶了莫柏生的性命,莫柏生却恩将仇报,偷袭杀死了薛定天。 “大侠,放狗、屁,他是大侠?他薛定天就是一个十足的魔头,干的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勾当。”莫柏生的嘴角抽搐着,黑洞的双眼瞪得圆圆的,充满诡异。 第四十二章猪狗不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二章猪狗不如 “薛定天是一代奇侠,怎的能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分明是你为杀了人,找的借口吧。”春竹愤恨难平。 “哼,要不是老子亲眼所见,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薛定天竟然是那样的畜生。”莫柏生咬牙切齿的说。 “薛定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竟然歹毒地杀了他,和他的两个侍妾。”这件事情清桐在三十年前,也有所耳闻。 三十年前,一代大侠薛定天,被害在自己家中的这事,清桐是知道的。薛定天被人残杀,他的侍妾,也双双毙命,受到池鱼之灾。据说:薛定天的侍妾,死的尤为惨烈,骨骼内脏被人以魔法震成浆水齑粉,裹在皮囊之内。 “谁说那个女人是他的侍妾。”莫柏生冷冷的笑着:“那个女人是遇仙宗的弟子,这个遇仙宗弟子的惨死,是薛定天逼供时下的毒手。” 春竹和清桐,虽然觉得莫柏生的话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们还是愿意听听,莫柏生的辩解。 莫柏生说:他当时赶到薛定天的家时,薛定天并不在家,一把大铜锁,把守着大门。 他当时不知道薛定天去了哪里?也知道,像《炼鬼驱魂》这样重要的秘籍,薛定天是不会随便放在家中的,必定随身携带。 无奈下,莫柏生只能守在薛府附近,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功夫不负有心人,莫柏生等到第七天的晚上,薛定天终于乘坐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他害怕薛定天发现他的存在,只能跳到薛定天院外的一颗大树上,窥探着院内的情况。 莫柏生看到,薛定天的两个佣人,跟随着薛定天,把马车上的三个麻袋,抬到了一个房间,然后离去。 藏在院外大树上的莫柏生,注意到这两个佣人,交谈只用手语,并不发音。他猜想,这两个佣人必定是聋哑残疾人。 莫柏生又感到疑惑,薛定天这么大的一个英雄,他住着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怎么就两个仆人?这似乎不合情理。 他望着冷冷清清,处处透着诡异的院落,心中想:“兴许这些大侠,自命清高,连仆人也懒得用了,又或许,他害怕用的仆人太多,良莠不齐,冷不丁的有哪一位是奸细,偷学了他的一身本领。” 他转念又一想:“管他妈的那么多干嘛,他最好一个仆人都没有,老子下手时,还会少些麻烦。” 莫柏生轻轻地落进薛定天的院子,先是摸向两个仆人的住处。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仆人面无表情,双眼微闭,相对而坐,像是已经入定。 莫柏生没有惊动他们,折身又摸向薛定天走进的房间。而就在此时,两个仆人忽然睁开眼睛。一个仆人面有喜色,另一个摇头不止,神态各异。 莫柏生没有注意到两个仆人的变化,他正小心翼翼的迈出每一步,生怕弄出动静,或者陷入院子里的机关陷阱中,因为他总是觉得这里不平常。 可是一切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他非常顺利的来到薛定天的窗户前。他刚想捅破窗户纸,里面的一声女人的怒骂声,把他吓了一跳。 接着又听到薛定天淫、邪的笑道:“小宝贝,你说不说,告不告诉我?再不告诉我,我就捏这里,说不说,说不说,舒服不舒服?”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姑奶奶我,什么、什么――”屋里的女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想到这一代大侠,还有这嗜好,不错,干什么都能别出心裁,。”莫柏生摇摇头,把手指放进口中,蘸了一下口水,在窗户纸上润了一个洞。 他把眼睛靠上去,心中还在想:“也不知他们玩的什么新花样?” “无耻。”春竹红着脸。 “下流。”清桐怒视着莫柏生。 “错了,我当时也想错了。”莫柏生摇着头,长长地叹息一声,声音微微的颤抖着:“事情和我想象的,有天地之别,那不是****,而是人间炼狱。” 莫柏生说:他通过捅破的窗户纸的小洞,向屋里望去。屋子的后墙上,一字并排吊着三个道姑,一个岁数四十上下,另两个年龄不出二十。 和薛定天对话的是那个中年道姑,那中年道姑,似乎是受尽无尽的折磨,样子极度虚弱,但是却看不到一丝外伤。 薛定天看着中年道姑,咕咕的怪笑几声:“何苦呢?还是说出来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你个痛快。” 中年道姑笑了,很凄凉,她哼了一声:“薛定天,你想要的东西,贫道根本就没有,也不知道它藏在哪里?你让贫道怎么说?” “你不说,是吗?”薛定天冷冷一笑:“那我们就做个游戏,做完后,我看你说不说?” 他回身捏断,捆在年轻道姑身上的绳子,嘻嘻奸笑着:“臭尼姑,听说过鬼推磨的法术吗?想看看吗?” “你、你想干什么?”中年道姑声音颤抖着。 “玩游戏吗,别紧张。”薛定天看了中年道姑一眼,抓起年轻道姑的手:“多漂亮的手啊,啧啧,我会把它变得更柔弱无骨。” 他在年轻道姑的手上捏了一下,莫柏生看到,那道姑的手,顿时软绵绵的垂了下来,皮肤却完好无损。 道姑瞪着惊慌恐怖的眼睛,额头因痛苦大汗淋漓。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年轻的道姑,就在她师父的呼喊声中,像个装水的皮囊,瘫在地上。 令莫柏生惊讶的是,这个小道姑自始至终,一声没吭,哪怕是轻微的**。 “好玩吗?”薛定天阴险得意的笑着:“我的鬼推磨,已经把你徒弟身上的骨骼肌肉,都化成了齑粉,只有这幅皮囊还是完好的。” 他轻轻踢了踢,年轻道姑像水囊一样微微颤动的尸体:“不错吧,我看你还是识相点,说吧。再不说,你另外一个徒弟,也是这个下场。” “不!”薛定天盯着另一个小道姑,忽然淫、邪的笑了:“这小美人,天香国色,我应该可以和她做点别的。臭道姑,想看吗?” 中年道姑闭上眼睛,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第四十三章一击得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三章一击得手 “你还不动手,是想让另一个也惨遭毒手吗?”清桐听到这里,紧握拳头,眼里喷着怒火。 莫柏生摇头叹气说:“我有自知之明,现在莽莽撞撞的进去,我不仅救不了她们,还要搭上我的一条小命。我不会那么傻的,我要寻找一个绝佳的机会,一击而中,我没有第二次机会。” 莫柏生说:“我看到薛定天一边撕着另一个小道姑的道袍,一边得意的看着老道姑:‘说吧,否则你徒弟就要还俗了。’” “我看到老道姑双眼紧闭,浑身颤抖,泪水打湿了她的前襟。可是她仍然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薛定天要让老道姑说什么?也想不通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老道姑竟然能舍却她两个弟子的性命。” “薛定天撕光小道姑身上的道袍。”莫柏生狠声狠气地说:“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子在他干着禽兽的勾当,逍遥快活时,悄悄地打开房门,趁他****的时候,一剑从他的后背,透胸而过。” “在他中剑垂死挣扎,我招架不住的时候,他的两个仆人,忽然双双扑进来。”莫柏生咽了一口唾液:“我想完了,一个薛定天我都招架不住,这又来两个,死定了。” 莫柏生稍一停顿:“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薛定天的两个仆人,没有扑向我,而是双双扑向薛定天,死死地抱住薛定天。” “薛定天的手脚被控住,不能移动。老子也不管这两个仆人发的什么疯,这么绝妙的机会,老子岂肯放过?长剑横扫,一剑砍下了那个魔头的脑袋。” “那老贼没了脑袋,带着他的两个仆人轰然跌倒。我没有时间去管他们,先是为那小道姑披上一件衣服,后又解开捆绑老道姑的绳索。” “老道姑绳索一经解开,即可扑倒她的徒弟身边,把她的弟子搂在怀中,轻声的安抚着。我趁此机会,走到薛定天的两个仆人身边。” “其中一个仆人的头骨,已经被薛定天一掌拍碎,但他依旧死死地抱住薛定天的双腿。另一个还好一点,只是左臂骨折,没有生命危险。” “我一边帮受伤的那位疗伤,一边问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时,他凄惨的一笑,张开嘴,我看到他的舌头已经没了,是被割掉的。” “我这才明白,这两个仆人,必定受尽薛定天的百般折磨,生不如死。所以现在才会舍命相助,即便一死,也要和薛定天拼个同归于尽。” “我帮他固定好胳膊后,他把我带进他的房间。打开窗户,指指我刚才从院外跳进来,落地的地方,然后拉动了一根小绳子。” “我看到,我刚才落脚的地方,箭弩横飞,白刃乱滚。他又拉了几根绳子,我惊讶的发现,在我去薛定天房间经过的路上,显现出无数的机关和陷阱。” “他关闭了机关,又带着我回到薛定天的房间。他从薛定天的怀中掏出一个油皮纸包,刚一打开纸包,就一声惨叫,仰面跌倒,抽搐几下,死了。一条赤红的小蛇,从油皮纸包中露出了头。” “我挥手一剑,将蛇头斩掉,用剑拨开油皮纸包,看看里面是否还有其他的毒物。” “‘别找了。’老道姑搂着小道姑:‘这种蛇叫赤火,有它的地方,不会有另一种毒物。’我没有理会她,用剑挑开纸包,小心的将里面的一本书挑起来。” “‘你是为了它,才杀了薛定天?’老道姑又开口说。我用剑抖了抖那本书,确认安全后,塞进怀中才说:‘我还真的不是来救你们的,碰上了,也是你们的造化。’我这人从不打诳语,是啥说啥,直言不讳。” “‘你能好人做到底,救救我的这位弟子吗?她现在身中剧毒,不能言语。如果不能及时医治,三天后,她将爆裂而死。’老道姑看着我,眼中流露着哀求。” “‘我为什么要救她?’我不想自找麻烦。‘为了一份仙缘,你救了她,就是结了一份仙缘。’老道姑说。” “我冷冷一笑:‘她有仙缘?她如果有仙缘,会受如此**,别骗我啦。有那时间在这里骗我,还不如你立马带上她,求医问药去。’” 莫柏生瞪着空洞的双眼看向天空,长叹一声说:“那个老道姑突然笑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和我徒弟的仙缘已了,再在一起只能横生枝节。你就不同了,你们才刚刚开始。’老道姑忽然神秘地说:‘听说过烈焰斩吗?’” “我说,我当然听说过了。老道姑淡淡一笑说:‘假如你能医治好我的弟子,机缘到时,你就能见到它。’我一愣就问她:‘薛定天刚才逼问你的就是烈焰斩?’” “老道姑点点头说:‘不错,他就是想要得到我们遇仙宗的烈焰斩。’她连哼两声:‘他恶贯满盈,也配得到仙界圣物。’” “我问她:我真的能得到并拥有烈焰斩?老道姑说:‘似你这般,一心只想拥有,不是传承,将凶多吉少。’” “我一心只想着能拥有烈焰斩,独步江湖,成就独霸天下武林的梦想,才不管他是凶是吉。于是我答应老道姑,替她的弟子驱毒疗伤。” “老道姑看着我,良久才摇着头说:‘这也是劫数,天意难违。’我当时自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在就近的山里,找了一个安静的山洞,替她的弟子疗伤驱毒。” “没有想到,我帮她的弟子红柳,在山洞中疗伤驱毒后,又和红柳又在五天的时间里,连杀七个参入荼毒遇仙宗的恶贼,帮红柳报仇,并把他们的不义之财,分发给苦难乡亲。” “然后,躲进深山,两月有余,外面发生的一切,我竟然一无所知。” 春竹紧张的瞪着眼睛:“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柏生叹息道:“我全家遇难了,是江湖中追随薛定天的武林人士干的。” “怎么会这样?”春竹有些不敢相信。 “这他妈的怨我。”莫柏生气恼地说:“老子去找薛定天偷秘籍的时候,先偷走了家父的寒雪剑。又在杀了每个恶贼后,在墙壁上,写下了‘杀人者,青面狼。’” “那又怎样?”清桐天真地问。 第四十四章天降婴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四章天降婴儿 莫柏生回答青桐说:“你有所不知,家父的寒雪剑,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剑下去,对方的伤口,立刻就会冻结,绝不会出半滴鲜血。” “还有,家父年轻闯荡江湖时,喜欢独来独往,武林中人送家父外号‘独狼’。”莫柏生苦笑道:“我用的是家父的寒雪剑杀的人,又写上‘杀人者,青面狼。’单凭这两点,江湖中人就会认定,杀死薛定天的就是家父。” 莫柏生又叹息道:“正是因为我自作聪明,才害死了我一家上下八口。” “原来是这样的。”春竹惋惜道。 “你后来报仇了吗?”清桐盯着莫柏生,红红的眼睛射出仇恨。 “后来,我和红柳走遍大江南北,最终把灭我满门的凶手,一个一个全部杀死。”莫柏生在讲复仇的故事时,看不到他脸上有一丝欢乐。 清桐不理解的问:“仇都报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有什么好开心的?”莫柏生沮丧地说:“我宁愿不报仇,不杀他们,换回我的父母家人都活过来。” 他们沉默了好一会,春竹才开口说道:“你把仇家都灭门了?” 莫柏生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原来是这样计划的,要以牙还牙。可是,红柳一直在我的耳边嘟囔赤峰上仙的事情。” 他自嘲地一笑:“我原来很烦她跟我说这些,后来,她说的次数多了,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对这位从未谋面的赤峰上仙,产生了仰慕之情,起了崇拜之意。于是决定只杀元凶,放过他们的家人。” 清桐突然嘻嘻笑道:“你这次杀人没有写上,杀人者,青面狼什么的?” 莫柏生被逗乐了,他微微一笑说:“我原来是打算这么写,是红柳定要阻止,我才没能泼墨涂鸦。只拿走他们的财物,接济乡邻乞丐。” “后来呢?后来你回家了吗?是不是和红柳结婚了?”清桐好奇的追问着。 莫柏生嘿嘿一笑:“家是回了,我和红柳收拾院落,重整旗鼓。这喜事吗倒是办了,不过是名誉上的夫妻,楚河汉界互不侵犯。” “后来的事情更奇妙,我和红柳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一年后的一个晚上,我正在睡觉,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我急忙冲出房门,红柳已经怀抱一个婴儿跪在地上,如获珍宝,对天膜拜。自此后,这小家伙就成了老子的孩子了。他九岁那年,老子开始传授他莫家祖传武功。” “为了能让他学的更快,我开始招收门徒,邓极也就是这个时候成了我的弟子。再后来,我的假儿子成亲了,生下莫愁和莫琪。” “莫愁出生后,昼夜啼哭,我遍请郎中,可是无人能医。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来了一位云游天下的道人。他抚摸着莫愁胸前背后,像伤口一样的胎记说,莫愁前生被奸人所害,被魔刀所伤什么的。” “后来,他为莫愁灌输了仙家灵气,替莫愁护住心脉。又把手放到我的头顶,用意念传了我一套《御气追风》的法术。到最后又在我的脑海里留下‘此女豆冠,蓝灵再现,天地悠悠,善恶一念。切切――。’” “当我要问他切切什么时?他却化作一股青烟,扶摇直上,瞬间飘散。我百思不得其解,参悟不透,老道切切后面是什么?就找到了红柳。” “红柳想了很久,突然问我:‘假如烈焰斩和蓝灵剑就放在你的面前,你是想拥为己有,还是打算只是代为保管,将来送还他的主人。’” “我当时呵呵一笑说:‘倘若退回二十年,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这两样宝贝,拱手送人。现在不同了,你天天赤峰长赤峰短的念叨,我都快要成为赤峰了,哪里还会再有这般贪念。’” “她也笑了,甜甜地说:‘想看看烈焰斩长什么样嘛?’我笑笑说:‘能长什么样?绝对没有你长得好看。’” “她的脸一红,娇嗔道:‘贫嘴,拿黄珠老道姑开心,羞不羞?’我听她这样说,不仅又逗了她一句:‘就是再过一百年,你在我心中也不会人老珠黄。’” “她的眼忽然红了,热泪盈眶。我以为她在为我的轻薄伤心,连说对不起。她眉头微皱,用一种愧疚的眼光看着我:‘不,我没有生你的气,实际、实际――。’” “我瞪着眼睛,想知道她实际后面是什么,可是她突然一抹眼泪说:‘来吧,我让你见见烈焰斩。’” “她拔下头上的发簪,用手指在上面轻轻一划,接着一抖,一把泛着蓝色火焰的怪剑,就拿在她的手中。” “我惊愕万分的从她的手中接过烈焰斩,兀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说:‘现在烈焰斩已经在你的手中,有没有想法找到蓝灵剑,完成师祖的夙愿,让双剑合璧,等待它的主人。’” “我捧着烈焰斩百感交集,声音颤抖地说:‘我、你――。’她淡淡一笑说:‘你害怕再给我造成伤害?还是害怕自己突然起了贪念?’” “我如实的回答:‘两方面都有。’她赞许的点点头:‘你很诚实,能以诚相待。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也替你发个毒誓。’她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苍天在上,莫柏生如果对烈焰斩和蓝灵剑起了贪念,红柳死后将永世不得超生。’” “我大惊失色,急忙放下烈焰斩,双手将她拉起,责怪道:‘你说什么呢?假如我起了贪念,为什么要惩罚你?’” “她笑着说:‘当然要惩罚我咯,我看走了眼,托付错了人,难道还能怨别人不成?’” “我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哽咽地说:‘红柳,哪怕是我莫柏生被千刀万剐,我也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她也流泪了,但我看得出这是幸福的眼泪,她说:‘柏生,我信,我真的相信。’她突然扑进我的怀中,紧紧地拥抱着我。当我感受到她强烈的心跳时,我一下子慌了手脚,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第四十五章红柳之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五章红柳之死 说到这里,莫柏生微闭着双眼,脸上荡漾着甜蜜。春竹和清桐也默默地为莫柏生感到幸福快乐。 “你们、你们――。”春竹毕竟是个大孩子,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莫柏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们依旧没有洞房,后来红柳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说:‘早点去休息吧,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寻找蓝灵剑的下落了。’说完甜甜一笑,转身离去。” “我依旧傻傻的留在当地,享受着刚才那片刻的欢愉,竟然没有注意到,红柳在离开时,眼里流露着深深的眷恋。” 莫柏生扭头对着清桐说:“现在知道了吗,为什么你刺瞎我的眼睛,我并不怨恨你,因为我的这双眼睛,早在十七年前就该瞎了。” 春竹和清桐异口同声地问:“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莫柏生神情悲伤地说:“死了,和我相处十九年,只有深情一拥的老婆自杀了。” 莫柏生忧伤的告诉春竹和清桐,他第二天清晨,一直没有看到红柳出来吃早饭,敲门里面也没有反应,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才想起红柳昨天异乎寻常的表现。 他一脚把门踹开,闯进红柳的房间。红柳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道袍,身边放着一封信。 莫柏生悲伤地大喊着,可是红柳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信上写着什么?”等到莫柏生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春竹轻声问。 莫柏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信上说道:‘柏生,实际我很喜欢你,很乐意和你一起组成一个家庭。可惜我是修道之躯,不能和你喜结连理,相守百年。’” “红柳今日去了,不能让你在寻找蓝灵剑的道路上,留下牵绊。但愿下一世,我们能远离红尘烦扰,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男耕女织,相携白头。妾身红柳绝笔。” “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可以和你一起,纵横江湖,寻找蓝灵剑的吗?”清桐泣不成声。 “她的心真细,她知道,只要有她在,莫老爷子就不能放开手脚,巧设机关,运筹帷幄。还有,让莫老爷子不要对烈焰斩和蓝灵剑起贪心。”春竹看的比清桐远得多。 “她就是这般心思,她要让我成为蓝灵烈焰的保管者,而不是拥有者。”莫柏生仰天长叹一声:“她为了烈焰蓝灵,献出了生命,我岂能枉费她毕生的心愿。” “于是,你先以江湖豪客,八段锦的身份出现,广交天下豪杰。等机会成熟时,你就暗暗放出风声,烈焰斩在你的手中,以此引出蓝灵剑对吗?”春竹分析道。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莫柏生冷冷一笑:“哼,不过这一切,还多亏了我的好徒弟,我假儿子莫坤的好哥们儿――邓极。” 莫柏生说:早在七八年以前,他就觉察到邓极有些反常,突然要跟莫坤义结金兰。本来这件事情也无可厚非,可是莫柏生还是从中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引起莫柏生对邓极产生怀疑,是从莫坤的一句话开始的。一次在吃饭时,莫坤突然问莫柏生:“爹,你听过一个顺口溜吗?” 莫柏生漫不经心地说:“什么顺口溜值得你这么上心?” 莫坤得意地说:“千古神兵,蓝灵烈焰,任得其一,驱鬼御仙。” 莫柏生的心中一震,他假装不在意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用眼的余光,扫了一下邓极。他发现,正在夹菜的邓极,筷子悬在半空停顿了一下。 莫柏生若无其事地放下酒杯:“这种鬼话你也相信,烈焰斩就在我手里,我怎么就没有驱鬼御仙的本领?” “爹,烈焰斩真的在你的手里?拿出来让我瞧瞧吧。”莫坤激动地要跳起来。 看到莫柏生只是笑笑,邓极陪着笑道:“二弟,师父他老人家在跟你说笑呢,即便烈焰斩真在师父手中,这种千古神兵,岂是说看就能看得?” 数日后,莫柏生应约赴宴,回府后,他检查了他的房间。他发现,他用发丝在书房里留下的暗记,被人动过。 他假装不知,但暗地里更加留心邓极的言行举止。曾几次跟踪,可是一点发现都没有,直到现在邓极已经被他杀死,他也没有查明,邓极究竟是什么人? “有这种事?难道邓极不是灵仙教的人?”春竹有些迷茫。 “我开始也怀疑,他是灵仙教或者是仙魔族的奸细。”莫柏生说:“可是在后来发生的事情中,让我知道,邓极和灵仙教毫无瓜葛。” “他曾经极力转移,想夺取烈焰斩的各帮各派的视线。特别是灵仙教上门逼我去参加独秀峰的品剑大会时,他的表现尤为明显。” 莫柏生说:“当灵仙教的弟子离开后,邓极跟我说:‘师父,灵仙教没按什么好心,切切不可上他们的当。他们不是要品剑,意在夺剑。’” “我故意激他说:‘他们有这心思,难道我就没有吗?是他们夺了我的烈焰斩,还是我夺了他们的蓝灵剑,这还很难说呢?’” “经我这样一激,这小子果然提前动手了,由此可见,他绝非灵仙教的奸细,否则,他不会这么做。” “怪了,难道还有什么人在打蓝灵剑和烈焰斩的主意?”春竹挠着后脑勺,陷入了深思。 “老爷子,你当时是不是真的中了,邓极给你下的罗浮散的剧毒?”清桐有他好奇的地方。 “自然是没有的啦。”莫柏生呵呵的笑道:“老子早就注意到这小子了,岂能遭他的毒手?中毒是老子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他哼了一声又说:“罗浮散是何等剧毒,只要中毒,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不一定能解毒,岂是流点血就能散毒的?这种话,只有你的蠢猪主人才会相信的。” 清桐这次没有反驳,反而咯咯地笑了。 春竹也没理会他,严肃的问莫柏生:“我师兄长恽是不是你用笛声将他迷惑,窥天孤狼耶律信他们,是不是你杀的?通知我师叔,救回我长恽师兄的猎户,是你假扮的吗?” 第四十六章未了心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六章未了心愿 莫柏生呵呵笑了几声:“那个猎户的确是我扮的,那三个人却不是我杀的,杀他们的是窥天孤狼耶律信。” “你胡说,耶律信怎么会杀死自己?敢做不敢当。”春竹轻蔑的说。 “放你娘的拐弯调角屁,老子行走江湖,杀的强盗恶贼也不是三五个,岂有多杀他一两个不敢承认的?”春竹的话,让莫柏生很气愤。 他激动地说:“我告诉你蠢猪,窥天孤狼耶律信是仙魔族的四大王之一,岂能说被杀就被杀?死的是他的替身,用的是金蝉脱壳之计。” 春竹大感意外:“你是说,耶律信,铁花,云广都没死?” “当然了,傻瓜,蠢猪。”莫柏生兀自怒气难平:“他们三个是何等人物,江湖上一个个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便是我,与他们也只能勉强打成平手。” 春竹虽然没有见过莫柏生真实的和人交过手,但是,见过莫柏生留在岩石上的足迹和掌印。单凭这两处印记,江湖中就难有人能与之匹敌。 “妈的,老子逃进大海,就是为了能避开他们几个家伙。”莫柏生余怒未消:“谁知道他妈的竟然碰到你这么个专克老子的灾星。” “他不是灾星,他可是大有来头。”清桐有些不乐意了。 “我不信他真的是赤峰上仙的隔世弟子。”莫柏生哼哼道:“他假如真的是赤峰上仙的隔世弟子,我莫柏生此生任其差遣。” “你说的是真的?”清桐咯咯的笑起来。 “老子从不打诳语。”莫柏生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在薛定天面前没有耍大,但是这次耍大了。”清桐嘻嘻的笑着:“你摸摸,摸摸我,看看我是谁?” “你难道是鬼不成?摸摸,再摸你也不过是个稍有道行的异灵怪兽。”莫柏生撇撇嘴:“我不信我一摸能把你摸成神仙。” 不过他还是伸手摸向清桐:“你、你真是鬼,怎的鬼的身上还有仙家的灵气?” “你听说过我上一世的主人赤峰,曾经祭炼出一个鬼婴吗?”清桐很得意:“我就是那只鬼婴清桐。” “这我倒是听红柳说起过。”莫柏生点点头,他忽然惊讶地扭头对着春竹:“这、这头蠢猪,真的是你现在的主人。” “怎么,我不配做清桐的主人?”春竹慢慢悠悠的说。 “这怎么可能?”莫柏生一百二十个不相信。 “我是在钟灵山,赤峰上仙修行的仙府,无意中得到了一部秘籍,和一部记录着赤峰上仙生平事迹的书。赤峰上仙的仆人,鬼婴清桐又拜我为主。并且,督促我修习赤峰上仙留下的法术仙技,你说我是不是赤峰上仙的隔世弟子?”春竹现在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这样自圆其说。 莫柏生感叹地说:“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机缘。” “老莫,快拜见新主人吧!”清桐催促着。 “我、我――”莫柏生的脸上,忽然阴沉下来,暗藏杀机。 “想不认账,杀了我一了百了是吗?”春竹看透了莫柏生的心思:“果然是八段锦,好,赤峰上仙的隔世弟子都想杀,好,太好了。” “别说这些,我问你,你有没有为赤峰设置牌位,对着牌位行拜师之礼?你修炼赤峰上仙留下的秘籍有多久了?”莫柏生言语生硬冷酷。 “想杀我,痛痛快快的,找那么多理由干嘛?这不是你莫柏生的性格。”春竹面无惧色,谈笑自若。 春竹无所畏惧,清桐倒是紧张得不得了,他全力戒备。只要莫柏生发难,他就要拼死保护春竹。 莫柏生脸色铁青,面目狰狞,双拳握的“咯嘣咯嘣”响。可是过了一会,他突然叹了口气:“罢啦,既然你修习的是赤峰上仙遗留下的仙技秘籍,又有清桐拜你为主,我老瞎子无话可说,也只好认命了。” “莫柏生拜见小主。”莫柏生双拳一抱,就要跪拜。 “莫老爷子,万万不可。”春竹上前一步,托起莫柏生:“似你这般盖世英豪,本是纵横天下的真好汉。却为一份承诺,受尽磨难,骨肉分离,这样赤胆忠心的英雄人物,即便赤峰上仙重生,也会尊你为长者,不敢有相欺之心。” 清桐也激动地说:“是啊,莫爷爷,你真了不起,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莫柏生一手抓住春竹,一手抓住清桐:“你说的是真的,赤峰上仙会看中我对约定的忠诚,也会尊我一声长者?” 他又问清桐:“你刚才喊我莫爷爷?” 春竹坚定地说:“当然了,像你这样赤胆忠心的人物,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墨守约定,宁死不休,芸芸众生中能有几人?赤峰上仙和遇仙宗的众弟子,是绝不会忘记你这份恩情的。” 清桐也抱住莫柏生的胳膊,撒娇地说:“是,你就是我的莫爷爷,我尊敬的莫爷爷。” 莫柏生老泪纵横,抬手拍拍春竹的肩膀,又摸摸清桐的头。他忽然奔出山洞,对着初升的太阳,大磕其头,哽咽道:“红柳,红柳,你听见没?你看见没?我见到了赤峰上仙的隔世传人了,见到赤峰上仙的仆童,小仙童清桐了。” 他伏地大哭,悲声凄切,撼天动地,宣泄着这十九年的委屈和悲伤。 春竹拉住要紧前安慰的清桐,眼睛湿润地说:“让莫老爷子哭吧,把心中这么多年的不痛快都发泄出来。” 莫柏生哭的昏天暗地后,又大声的笑了起来。他把春竹和清桐双双搂在怀里鼻涕眼泪挂满老脸,欢快之色,无以言表。 “莫爷爷,你是不是疯了?”清桐天真地问,他不明白莫柏生又哭又笑,是不是傻掉了。 “是啊,老莫我高兴的疯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赤峰上仙的传人,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蓝灵烈焰的主人。”莫柏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呵呵的笑着。 “不过清桐仙童,以后切莫喊我莫爷爷,称我一声老莫足矣。老莫还想多活几年,这寿是万万折不得。”他看起来兴高采烈,心中却在想着,春竹是赤峰的隔代弟子,会不会就是蓝灵烈焰的主人?26-2 第四十七章陨落宗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很清楚莫柏生的想法,清桐却并不了解。清桐虽然年龄有一千多岁,可是,心智仍停留在七八岁的时候,这也是他喊莫柏生莫爷爷的原因。 “老莫。”清桐改口不喊莫柏生莫爷爷,不仅仅是他害怕莫柏生折寿:“我现在的主人,就是我上一世赤峰家主的传人,他就是蓝灵烈焰的今生主人,你还找什么?” “我也希望就是他,不过还要等等。”莫柏生的老脸,在朝阳的照射下,更加红了,他有些难为情地说:“这、这还要再验证验证,春竹小友没有意见吧?” 莫柏生改口称呼春竹小友,春竹毫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让这老人家,将来成为自己的仆人,更何况还有莫愁这层关系,他一直认定,莫愁就是鬼精灵的再世为人。 “自然没有意见。”春竹微微一笑:“莫来爷子,你还是说说遇仙宗的事情吧,她们现在在哪里?” “遇仙宗。”莫柏生的脸忽然布满忧伤:“遇仙宗十九年前就没了,最后一位传人红柳离世后,遇仙宗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消失了!” 莫柏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就在三四十年前,江湖忽然传出,遇仙宗拥有千古神兵烈焰斩。平静的江湖,再次掀起波澜,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目的只有一个,抢到烈焰斩,驱鬼御仙称霸天下。” “遇仙宗师祖花如颜,虽然跟通彻天师习修过仙技妙法,可是她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寻找蓝灵剑上了,倒是很少静下心来,授受弟子仙技武技一类的东西,一致使得遇仙宗日渐衰败,没落江湖。” “她们到最后,竟然不敢自称是遇仙宗的人,更没有能力寻找蓝灵剑,只是一味躲避,江湖中对烈焰斩存非分之想的人。” “直到三十多年前,薛定天设计抓到遇仙宗剩余的三个弟子,老道姑不知所踪,另一个小道姑,被薛定天残忍杀害,十九年前,遇仙宗最后的一个弟子红柳,为了让我不对烈焰斩和蓝灵剑,生出独霸之心,仙渡而去。” 他最后摇头惋惜道:“遇仙宗没了,陨落了,天地间再也没有这个帮派了。” “遇仙宗彻底没了?”清桐吃惊地瞪大眼睛。 “彻底没了,一个弟子都没有留下。”莫柏生神情黯淡的说。 “不,留下一个弟子。”春竹轻声说。 “留下一个?在哪里?”莫柏生和清桐异口同声地问。 “不,我不是。”莫柏生猛然想到,春竹说的那位弟子,就是他:“遇仙宗的弟子都是女的,从未有过一个男人,我自然不能成为遇仙宗的弟子。” 春竹笑笑说:“还记得那老道说过的话吗?‘此女豆冠,蓝灵再现,天地悠悠,善恶一念。切切――。’” 莫柏生低声道:“我说出来的,我当然记得咯,这与你说的遇仙宗弟子有什么关系?” “你参透‘切切’后面是什么意思了吗?”春竹微微笑着。 “你是说,你是说--。”莫柏生若有所思。 “我是这么想的。”春竹认真地说:“老道不仅用仙家灵气护住莫愁的心脉,还在莫愁的气海灌输了大量的仙家灵气。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凡间女子,他会这么做吗?” 春竹接着说:“还有啊,他传你《御气追风》术,又有什么目的呢?你想想,他说的‘切切’后面应该是什么?” 莫柏生愣愣的想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难道他‘切切’的后面,是在暗示我。让我辅佐莫愁重整遇仙宗?” “难道他是--?”莫柏生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春竹轻轻地点点头说:“根据你说的那道人的长相,我想,他应该就是通彻天师。” “难道我当时见到的是真神仙?”莫柏生欣喜若狂。 “假神仙不会化作一缕青烟扶摇而上。”春竹肯定地说。 “难道你也是神仙?”莫柏生的脸上出现敬畏之色:“要不,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春竹大笑起来:“哼,我要是神仙,早把你给咔嚓了。会让你折腾成这样,几经生死,险些葬身大海,喂了鱼。” 莫柏生想了想,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地说:“也对,也不对。我在大海上,如果没有一口仙家灵气撑着,早就死了。你的武功修为远不胜我,为什么你会顺顺利利的来到这里?还比我早到一天。” “因为我是赤峰上仙的隔世传人,上天自然会多眷顾一些咯。”春竹巧妙地回答了莫柏生的问题。 “好像有些道理。”莫柏生也笑了,他忽然感到对春竹有些琢磨不透了,很神秘。 “莫老爷子。”春竹说:“在赤峰上仙遗留的仙技秘法中,有一套仙技秘籍《仙皇手札》,是三清观的不传秘籍。我只是把他记在心中,并未修习。”春竹没有修习《仙皇手札》上面的仙技法术,他倒是没有瞎说。 他看着莫柏生期盼的神色,接着说:“我想把《仙皇手札》的修炼法门,传授一些给你,让你看看,和那老道传的御气追风术的法门是不是一样的?” 莫柏生急忙点点头:“好好,你说说,说出来,让我听听。” 春竹微微笑道:“用不着那样麻烦。”他把手放到莫柏生的顶心,用仙家意念转移的法门,把《仙皇手札》的一些简单的法术,传给莫柏生。 莫柏生默默地感受着,忽然,他跪倒在春竹的面前,磕头道:“神仙,你果然就是神仙。莫瞎子的眼睛出生时就该瞎了,留它何用,回回都看不真切,这次又要和神仙作对,多亏小仙童刺瞎了它,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他现在觉得,春竹有些莫测高深,甚至在想春竹就是蓝灵烈焰的新主人,要不要把蓝灵剑和烈焰斩马上就交给春竹。 春竹吓了一跳,急忙拉起莫柏生:“莫老爷子,你这是干啥?我就是御仙殿的一个小道童,不是神仙。” “唉。”清桐突然叹了口气:“主人,你现在就是把《仙皇手札》传给老莫,老莫在三二十年间也修练不成。难道我们要在这海岛上再住上个二三十年吗?” 清桐的一句话,勾起春竹万千愁绪。 第四十八章扬帆出海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清桐的话,勾起春竹的愁绪。 莫柏生却不以为然,他笑笑说:“这倒不消发愁,潮汐是随季节变化的,现在向南,明年春天,就会向北。到时候,我们扎一个大大的木排,挂上巨帆,随风而上,不用一个月,我们就能回去了。” 清桐兴奋起来:“真的,你不骗我?” “当然是真的喽。”莫柏生自信地说:“我在抢夺蓝灵剑之前,就对抢到以后该到哪里做着打算。” 他得意地说:“后来决定,只有离开陆地,藏身在大海中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就对大海的潮汛做了研究。” 他嘿嘿一笑:“要不来到海岛上,将来回不去怎么办?你们说是吧?” “老奸巨猾。”清桐坏坏的笑着。 “不对,这叫老谋深算,未雨绸缪。”春竹开心地笑了。 “我这是无奈之举。”莫柏生也露出了笑脸。 “管你们怎么说,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又能见到獐子了。”在陆地上,能让清桐牵挂的,只有赤发獐。 “现在还没有到冬天,要想见到獐子,至少还得半年,你高兴啥?”春竹呵呵笑着,给清桐拍了大大一盆凉水。 清桐微微一愣,接着又笑了:“管他呢?能再见到他就行。” 他突然一蹦一跳的跑开了,徐徐的微风中传来他的声音:“主人,你传老莫《仙皇手札》吧,我去拿些海龟蛋来,烤了给你们吃。” 自此后,清桐每日为春竹和莫柏生做吃的。春竹把《仙皇手札》秘籍传给莫柏生后,后来,又在他和莫柏生修习之余,在海岛上砍伐树木,采集山藤树皮。 用山藤把砍伐下来的大树,并排着捆在一起,扎成木排。木排没用上一个月,他们就做好了。本来计划用树皮柔软的内层做帆的想法,却遇到了麻烦。 要用来做帆布,树皮柔软的内层,经烈日一晒,就会变得焦脆,不要说暴风雨,就是用手轻轻一碰,就会成为粉末,想用它来做帆布,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春竹和莫柏生冥思苦想,就是没有注意。一天两个人练完功后,正在发愁,山洞外传来清桐的声音:“主人,主人你快来,你快来。” “又怎么啦?咋咋呼呼的。”一直想不出做帆布的办法,春竹最近有些心烦。 “快跟我来,快跟我来。”清桐兴奋地喊着。 “什么嘛?”莫柏生跟着春竹从山洞走了出来,有些好奇。 “别问啦,别问啦,快跟我走,快跟我走。”清桐兴奋中带着焦急,飞身向海边跑去。 春竹和莫柏生,稀里糊涂的跟在清桐的身后来到海边。他们被眼前的一条大鱼惊呆了。 这条鱼,长有三四十丈,高有十余丈,搁浅在海滩上,正在晃动着它巨大的尾巴,想逃回海里。 “是鲸鱼,是鲸鱼。”春竹大喊起来,他上一世见过这东西:“老莫,快给我一把剑,我们路上的干粮,和做船帆的材料有了。” 莫柏生感受了一下春竹的位子,从背上拔出烈焰斩,扔给春竹,自己手持蓝灵剑,和春竹一左一右,双双扑向搁浅的鲸鱼。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把剥下来的鲸鱼皮晾干,做成船帆。又腌制鲸鱼肉,炼出鲸鱼油。用鲸鱼油浸泡山藤,重新扎木排,因为用油浸泡过的山藤更结实。 经过漫长的等待,潮汐终于改变了方向,南风也来了。 在一个清风徐徐的晚上,春竹、莫柏生和清桐相聚在山洞外,遥望北斗。 “莫老爷子,该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春竹兴奋地说。 “是离开的时候了。”莫柏生点点头。 “老莫,我和家主回到陆地上,要回钟灵山御仙殿,你去干什么?”清桐激动地一蹦一跳。 “我。”莫柏生长叹一口气:“我要先想办法,找到我孙女莫愁,回漠北遇仙山。辅佐莫愁重振遇仙宗。” “好。”春竹当即决定:“明天我们扬帆回家。” “真要离开这里,还真的舍不得。”清桐留恋地说:“再也看不到,这么多的海龟了。” 第二天清晨,春竹和莫柏生收拾好路上要食用东西和淡水,合力把木排推进海中,扬帆破浪,随着潮汐出发了。 当天的后半夜,刮起了风,虽然风不是很大。但是也卷起滔天大浪,莫柏生很紧张,招呼着春竹放下船帆,掌好木排的船舵。 吩咐春竹大浪扑来的时候,要迎着浪头而上,否则,木排就会被大浪击碎。 天快亮的时候风停了,浪却丝毫没有变化,依然一排接着一排,冲击着木排。 “我们没有事吧?”清桐担心的问。 “怕什么?怕有用吗?”春竹面无惧色,呵呵笑着:“难道怕就会活着,不怕就得死?” 莫柏生暗自惭愧,自己是年过半百之人,自负胆识过人,可是真的到了生死面前,竟然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 想到这,他哈哈大笑道:“不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要心地坦荡,世间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话刚说完,他又想:“我的心胸真的坦荡吗?我以前、我以前--”转念又一想:“以前的都过去了,只要以后心胸坦荡就好。” 想到这,他心中释然,不再想那以前是否是假豪杰,更不想以后能不能成为真英雄。静下心来,感应潮汐的变化。 木排在大海上漂行了十几天,又遇上一场大雨,木排上没有避雨的场所,春竹和莫柏生只能在大雨中成为落汤鸡。 可是一会儿又骄阳似火,晒得肌肤欲裂,令人苦不堪言。 如果不是有春竹在场,莫柏生一定会忘记,前几天的想法,定然指着苍天大骂,什么鬼老天,贼老天的。 “快看,快看。”小鬼头清桐,趴在桅杆顶上大叫着:“船,有船。” 春竹极目望去,远处真的有一条船,还是一条大船。 “我们有救了。”春竹激动地声音有些发抖。 “快,扬满帆,掌好舵,追上去。”莫柏生紧张的吩咐着。 大船和木排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春竹却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怎么啦?”莫柏生也感应到,出现了什么问题。 第四十九章谁是凶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九章谁是凶手 大船好像没有人控制,只是在海面上随波逐流。 “有血腥味。”木排距离大船越来越近,莫柏生不停地吸着鼻子,他嗅出海风中携带着异样的味道。 “是遇到了海盗的商船?”春竹轻声问。 莫柏生摇摇头:“拿不准,靠上去看看再说。” 船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被利器所伤的却没有几个,大多数是死在拳脚之下,有几个人的死相极其奇特,面色酡红,略带微笑。 “他们是什么人?”春竹把一把奇形怪状的刀,递给莫柏生,想让莫柏生从死者的兵刃上,看出死者的身份。 “这是轻舟帮独有的拐子刀。”莫柏生摸着刀,心情沉重地说:“轻舟帮的弟子,怎么会在这里被人杀死呢?” “难道是为了找寻我们,和另一股势力火并了?”春竹眉目紧锁。 “有这种可能。”莫柏生心情沉重地说:“没想到,灵仙教的鼻子灵的紧,老子逃到海上,他们都能嗅到。” “莫老爷子。”春竹心中疑窦重重:“会是什么人杀的呢?这里有几个人脸色酡红,含笑而死,胸口略略凸起,柔若无骨。” 莫柏生脸色一怔,急忙喊道:“快离他们远点,一会儿受伤的胸**炸,血溅到你身上,可不是好玩的。” 春竹倒退一步,不解的问:“怎么回事?” 莫柏生沉默了好久才说:“有这种症状的人,是被揉云手所伤。伤后过一段时间后,伤处就会爆炸,溅出来的血,是有剧毒的。”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是老朋友来了,好手段,好高明。莫瞎子这次,要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喽。” “你这位老朋友是谁?”春竹追问道。 “能把揉云手用到这份上的,除了瞎子窥天孤狼耶律信,还能有谁?”莫柏生冷冷的笑着。 莫柏生猜想着,杀死轻舟帮的人,一定就是窥天孤狼耶律信,和神手八臂铁花,以及奔雷手云广他们三人。 莫柏生稳稳神,告诉春竹,去年长恽在酒肆救走姚老三,躲进破庙的时候,他紧随耶律信他们,也来到破庙的附近。 姚老三的伤处爆炸后,血溅了长恽一身,莫柏生看到耶律信他们,对长恽起了杀心,莫柏生才用魔笛引开他们,把长恽送到钟灵山上的山洞,救了他一命。 他嘿嘿一笑:“老子当时救御仙殿的弟子,倒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只是想留他一个半死不活之身,好让御仙殿的殿主知道,伤他的是窥天孤狼。” “只要御仙殿倾巢而出,窥天孤狼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只能过着逃亡和隐藏的生活,或许会被杀死,那么老子就能轻松的设计,从灵仙教的手中抢夺蓝灵剑,没了后顾之忧。” 春竹有些怨恨莫柏生的歹毒想法,但是,毕竟他的这一想法,让长恽躲过生死关。并且,莫柏生为蓝灵剑和烈焰斩,已经付出了他的所有,春竹倒也无话可说。 他轻咳一声:“既然你把我长恽师兄,带到了钟灵山,为什么不把他直接送到御仙殿?” 莫柏生嘿嘿一笑:“我要是把他送到御仙殿,那麻烦可就大了。你想,我要是把那个倒霉的御仙殿弟子,送到御仙殿,御仙殿的长老们不问出个究竟,他们会放我走吗?那我不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春竹暗想:“莫柏生如果把长恽师兄送到御仙殿,要是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想走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他想到这,才说:“你说的也对,不过,耶律信他们怎么也追到了钟灵山?” 莫柏生哼哼两声:“这家伙的狗鼻子灵着呢,也许是御仙殿弟子的身上的特有的血腥味,给他引得路。” 他说,当时他藏在暗处,用魔笛把长恽引出破庙的大门,耶律信他们就扑向他藏身的地方。 莫柏生嘿嘿一笑:“他们快,老子也不慢。老子把一个包着石头的衣服,向庙外的树林一扔,引他们上当,随即点昏那傻瓜,扛起来就走,却忘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也许就是这个失误,才把耶律信他们引到了钟灵山。”他重重的啐了一口:“妈的,这狗鼻子耶律信反应还挺快,老子刚安顿好,他就来了。” “老子没有惊动他们,躲在山洞外,看他们百般折磨那个笨蛋。但是,也没有问出个有用的东西。铁花要杀了那笨蛋。” “不是笨蛋,是我师兄长恽。”春竹很讨厌莫柏生把长恽一口一个笨蛋的喊,也对莫柏生袖手旁观,感到愤恨。 “是是,是长恽,是长恽。”莫柏生讪讪一笑:“耶律信不允许铁花杀死长恽道友,他说;‘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你现在杀了他,不是自找麻烦吗?你和云广出去找三个人,扮成我们的模样,让他们陪着这个肉囊吧。’” “铁花和云广找来人后,耶律信一个个把他们杀死,在他自己的替身前,用手在岩壁上抓了一条爪印:‘在这个世上,能抓出这种印记的没有几个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希望御仙殿的人,能把他想成是我。’”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却要等他们离开后,扮作猎户,通知我师叔?你的心肠是不是太冷酷了?”春竹怨声道。 “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御仙殿的神仙们和我很熟吗?”他哼声道:“告诉你,为了完成红柳未了的心愿,我这条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别人的死活?话到这份上了,你就看着办吧。” 春竹一时没了主意,他不知道,是应该感激莫柏生为了蓝灵剑和烈焰斩,所付出的努力,还是应该痛恨他的冷酷无情。 他思量再三,只能叹息一声:“算了吧,不管你的出发点是怎样,你还是无形中救了我师兄一命,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莫柏生冰冷的脸,柔和了许多:“你要不是赤峰上仙的隔世弟子,我非骂你一声--假惺惺。” 春竹无奈的摇摇头:“不说啦,追了大半天,又在船上忙活了大半晌,早就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莫柏生一愣,接着惊叫道:“不好,杀轻舟帮,不是窥天孤狼耶律信他们。” 第五十章重归御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章重归御仙 “怎么回事?”莫柏生的一惊一乍,让春竹感到莫名其妙。 莫柏生凝重地说:“我们从发现这条船到现在,少说也在两个时辰开外。如此推算,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两个时辰以前,你说是吧?” 春竹看了一眼被刀剑所杀的人,然后说:“从死者伤口凝结的血迹看,他们的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不会是今天。” “奶奶的,老子差点上了他们的当。”莫柏生咬牙切齿的说:“凶手绝非窥天孤狼耶律信他们,是另有其人,用了移花接木的把戏。” 春竹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你看出了什么?” 莫柏生嘿嘿的冷笑着:“奶奶的,这一手真他奶奶的做得漂亮,把老子几乎都蒙过去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春竹急了。 莫柏生突然叹息一声:“唉,你有所不知,窥天孤狼耶律信的揉云手,击中人后,伤处会在两个时辰内自动爆裂,为的就是毒杀救援伤者的人。” 他搓了一下手接着说:“你想啊,救援伤者一般都在两个时辰以内进行。超过两个时辰,人已经死透了,有谁还会去救他?” “所以嘛,要想毒杀救援者,伤者伤处爆裂的时间,必须设置在两个时辰之内,这就是揉云手的妙处。” 春竹怒骂一句:“狗屁妙处,分明是歹毒之处。” “妙处也好,歹毒之处也罢,反正是在两个时辰内爆裂。”莫柏生冷冷地说:“可现在,死者已经死亡好几个时辰,伤处却并未爆裂,就冲这一点,就可认定,凶手绝非窥天孤狼耶律信,而是另有他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春竹知道,莫柏生不会无的放矢。 “应该是他。”莫柏生像是在自言自语:“整个江湖,也只有他才能把耶律信的揉云手,模仿到这个地步。” “谁呀?”春竹紧盯着莫柏生,想知道答案。 莫柏生站直了身体,把背上的烈焰斩卸下,交给春竹:“不忙着说,你先把烈焰斩收好,说不定一会儿将有一场恶战,手里有家伙,总比赤手空拳好得多。” 他侧耳感应了一下说:“你先去把这船的主副帆都升起来,然后我们让木排和船拉开距离,我们不能靠它靠的太近,否则会有大麻烦。” 莫柏生满脸严肃,不由得春竹不信。 春竹升起船帆后,莫柏生又喊道:“清桐你先上木排,接应我一下,我的眼睛瞎了,看不到,可不要跳到水里。” 他又呵呵笑道:“春竹少侠,你也过去吧,清桐一个人接我,我有点不放心。” 春竹没想那么多,飞身跳下木排,伸出双手说:“来吧,奔着我发声的地方来。跳吧,没有危险。” 莫柏生拔出蓝灵剑:“好,我先把链接木排和大船的缆索砍断。” 他挥手一剑,砍断缆索,忽然把蓝灵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春竹少侠,我们分道扬镳吧。老子不想和你个蠢猪在一块,处处你都克制我,我很不自由。” 他右手把蓝灵剑架在脖子上,左手指着要跳上大船的春竹说:“不要动,动我就拉脖子。我要是死了,看你怎样面对莫愁。” 链接大船和木排的缆索一断,大船的双帆吃足风,迅速和木排拉开距离。 风中传来莫柏生的声音:“蠢猪,跟任何人不要提起,我们曾经一起在海岛上生活。你我今后形同仇敌,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知道吗?” 春竹如何不明白莫柏生的苦心,他心中一急,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我、我、”的不停。 莫柏生呵呵笑道:“臭小子,别难过,有缘我们自会再见面的,记住,收好烈焰斩,将来交给它真正的主人。” “哦,还有,如果我不幸在海上遇难,你有机会见到蓝灵剑的主人时,给他说,莫瞎子的肉好吃,龙王的嘴馋了,捉去红烧了。也跟他说,莫瞎子不能把双剑合璧,完璧归赵,请他原谅。” 春竹记得搓手顿足,可也只能看着大船离他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不见了。 春竹只能望海兴叹,看着莫柏生消失的方向,擦掉眼泪,挂起风帆,掌起船舵,向前进发。 又经过大半个月的海上颠簸,木排终于靠岸了。 春竹让清桐带上烈焰斩,藏回他自己的空间,一路打听,终于像一个乞丐一样,回到了钟灵山御仙殿。 御仙殿的殿主,玉阳子早已经出关,他见到春竹惊喜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也不管春竹浑身上下肮脏恶臭,紧紧地把春竹搂在怀里:“回来就好,活着回来就好。” “还不如死了的干净,让我们少一份心烦。”御仙殿二长老玉月子摇头叹息。 “二师兄,你这样说可有失厚道。”玉星子反驳道:“春竹再怎么也是御仙殿的弟子,你身为他的二师叔,怎么就不盼他点好。” 他伸出手对春竹喊道:“来,蠢猪,到师叔这里来,让师叔看看,瘦了没有?” “老三,别假惺惺的了。谁不知道你那点鬼心眼,装啥呀?”玉月子一脸的不屑:“我还告诉你,他不会给你带来好处,只会给你找麻烦。” 玉星子呵呵一笑:“二师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还别说,我还就喜欢这蠢猪的一身傻气,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又对春竹招招手:“来来来,快到师叔这里来,让师叔看看,是不是你这头猪一身臭气,张屠夫都懒得拾掇你。” 春竹暗暗咬牙骂道:“你个死狐狸,等我找个机会,拔掉你一身的狐狸毛,看你还得瑟不得瑟?”想是这样想的,春竹还是得在玉阳子和玉月子的面前,乖乖地来到玉星子的面前。 “喜事啊,真是天大的喜事。”一个声音从大殿外传来:“小弟,恭喜玉阳子师兄,你的宝贝徒弟回来了,真是喜从天降。” “怕什么,非要来什么。哼,御仙殿有的麻烦了。”玉月子长叹一声,冷冷地说道。 第五十一章以大欺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一章以大欺小 御仙殿殿外传来的声音,春竹似曾相识。急回头望去,果然是老熟人,御仙阁的玉树子。 玉树子后面还跟着四个弟子,其中有两个,春竹是认识的,一个是春海,一个是春珃。另外两个,春竹就不认识了。 令春竹吃惊地是,另外两个弟子,看起来岁数比春珃和春海还要小一些,可竟然和春海春珃一样的打扮,都穿着一袭白袍,象征着他们是白袍尊者。 “春海师兄,这个乞丐就是那头蠢猪吧?”春竹不认识的一位御仙阁的弟子嘻笑着说。 “春华师弟,不得胡说,那一位是你春竹师兄,怎的如此无礼。”春珃柳眉一竖,呵斥道。 另一个御仙阁的弟子说:“春珃师姐,春华师弟说的没错啊?你为什么要骂他呢?这头蠢猪身为掌门殿主的亲传弟子,却成了护卷修士,还是红衣护卷修士。他不是蠢猪,难不成是蠢驴?” 春华哈哈大笑起来:“春璟师兄说的不错,我看蠢驴的身份,比蠢猪更适合他。” “好好,叫的真好。”春竹拍着手走到春璟和春华的面前,围着这个看看,又围着那个看看,最后对春姌说:“春珃师姐,这两个卖吗?” 春珃一愣:“卖?你买他两个干啥?” 春竹叹了一口气:“唉,最近山上来了几只黄鼠狼,不安好心的到处转悠,我看这两只叫得欢实,买来看门挺不错的。” 春璟、春华闻言大怒,齐声喝道:“找死。”双上出手,劈向春竹。 春竹冷冷一笑,他可不是一年前的蠢猪了。他这一年多的时间,不仅修习了玉星子传他的《扶风经》,还找回了前生修炼的仙术,《太古九重天》上的地裂掌和破日功。 面前的这两位,现在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啦,虽然不能一招制服他们,但是,击败他们,春竹自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刚想出手,一道黑光在他的身前一闪而过,春竹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啪啪”两声脆响。春璟和春华同时惊叫一声,倒飞而出。 “玉月师兄,你这是做啥?不是以大欺小吗?”玉树子怒视着玉月子,出言咄咄。 春璟春华愣愣地捂住挨打的脸,他们对玉树子的话大惑不解。玉月子稳稳的坐在座椅上,和他们挨打有什么关系? 春竹却看得清楚,就在他打算出手时,玉月子忽然化作一道黑光,挡在他的身前,抬手给了春璟和春华每人一记耳光,打完之后这道黑光又电射回座椅,似是根本没动一般。 春竹暗暗吃惊。春璟春华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有余。玉月子和他们的距离超过十丈,但他却能在春璟和春华出手打他时,抢先一步挡在他们中间,出手救人,这份法力当真匪夷所思。 春竹惊栗未定,就听玉月子说:“玉树师弟,我以大欺小了吗?黄鼠狼撵上门来咬病鸭子,我这个做主人的就得让黄鼠狼把病鸭子吃了,赶一下都不行?” 玉树子虽然自知理亏,但是还想无理争三分:“他们毕竟是小辈之间的事情,你个做长辈的出手,就是不妥。” 玉星子冷笑道:“这事若是放在擂台上,你们御仙阁的弟子,就是打死我这个不争气的师侄,我们也我话可说。可是你们惹事惹到了御仙殿的大殿上,还要出手杀人,你还要我们忍气吞声。玉树子,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玉树子的老脸憋得通红,指着玉星子说:“你、你--” “我怎么啦。”玉星子冷哼道:“我二师兄宅心仁厚,不忍杀生。若是我,哼,你们御仙阁的两条疯狗,今天就要横着出去了。” 玉树子相信玉星子说的是真的,他看了一下挨打的两个弟子,虽然恨海难平,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玉月子刚才露出的这一手,他就万万做不到,他暗忖,以自己的修为,怕是两个绑在一起,也未必是玉月子的敌手。 他咬咬牙,但忍气吞声又不是他的性格,他看向玉阳子:“玉阳师兄,你怎么说?” “说什么?”玉阳子微微地笑着:“打都打了,难不成你想让御仙阁的弟子,再在我师弟的脸上打回去?好让你们御仙阁的弟子大逆不道吗?” “好,好的紧。”玉树子恨恨地说:“我本来想化干戈为玉帛,饶了这头蠢猪的性命,只带走逍遥御仙游。没想到,你非要让我动杀心。” 他哼了一声:“你们下月十五,在擂台上等着收这头蠢猪的尸首吧。” 他又转身对春璟和春华一瞪眼,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快滚,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啊。”说完转身带着四个御仙阁的弟子,愤恨离去。 春珃跟在春海后面,扭头对着春竹眉头一皱,嘴一撅,轻轻的摇摇头,极不情愿地离开了。 “她是谁?”春竹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暗暗地想,自己和春珃是第二次相见。第一次她离去时,对子自己轻轻一笑,这一次又对自己做着这种动作,好像在暗示自己什么?那么她想对自己说什么呢? “春竹,你先回去吧。”玉月子说:“我和你师父,你师叔有事要商量。” 春竹低声应道:“是,弟子告退。” 他刚一转身,就听到玉月子说:“师兄,御仙逍遥游我们不要了,送给玉森子得了,留住春竹的这条命吧,他不是玉树子带来的御仙阁弟子的对手,他要是上擂台,只有一死。” “二师兄,逍遥御仙游可是师父传下来的,想要拱手送给玉森子,我不同意,说不定春竹在剩下的大半个月,功力忽有长进,峰回路转也说不定。”这是玉星子的声音。 “春竹师兄,你怎么这么脏啊,臭死了。”等在殿外的春灵刚走近春竹,就大喊起来。 “今天我们先不聊,我回去洗澡,困死了。”春竹对春灵挥挥手,快步离开。 心中在想:“麻烦要来了,不是他们找我的,就是我去找他们的。” 第五十二章谋反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二章图谋反击 春竹回到阔别一年有余的住处,感慨万千。屋子里面的陈设,与他离别前一无别样,依旧一尘不染,似是有人来经常打扫。 “会是小师妹来打扫的吗?”他自言自语地说:“倒是辛苦了她。” “你怎么不想想是我呢?”赤发獐从书架后走出来,他的脸上挂满激动地泪水,明显憔悴了许多。 “獐子,你想死我了。”春竹冲上前拉住赤发獐的手:“你还好吗?” “我、我。主人好,我獐子就好。”赤发獐因激动哽咽着。 “獐子,我也想死你了。”清桐跳出自己的空间,蹦到赤发獐的面前,看怪物一样的上下端量着赤发獐:“獐子,你的肉呢?是不是找不到吃的,肚子饿,自己把它给吃了?” “滚,你个死小鬼头。”赤发獐的声音,分不出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你跟着主人出去逍遥快活了一年多,害的我在御仙殿,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度日如年。” “真的耶,我这次跟主人出去,几经生死,真的很精彩耶。”清桐很夸张:“你说说,你在这里怎么东躲西藏,度日如年了?” “獐子没爸,说出来害怕。”赤发獐转而对着清桐聊开了:“他奶奶的,要不是臭狐狸玉星,老子的这张皮子,怕是早就披在了春灵的肩膀上了。” 赤发獐和清桐聊得热火朝天,把春竹扔到了一边,春竹摇摇头,他没有心思去听赤发獐的遭遇,有玉星子在,想想他也不会危险到哪里去。 既然清桐和赤发獐没时间搭理自己,春竹也不想在这里干站着。他要先洗个澡,好好计划一下,怎样对付春华和春璟这两个御仙阁的弟子。 他躺在木盆的热水中,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脑海里突然涌出莫柏生的影子。莫柏生肯定知道,杀害大船上轻舟帮的人是谁,但他讳莫言深,不肯说出,好像对这人很是忌惮,他会是谁呢? “春竹师兄,春竹师兄。”春灵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春玲小师妹吗?”春竹忽有从木盆站了起来,接着又满脸通红的坐回木盆,赤、身裸、体出去见小师妹,总不是一件好事。 春竹苦笑了一下,穿戴整齐,才走出屋外,同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心中生成。 “让小师妹久等了。”春竹还和从前一样,彬彬有礼,看上去傻呵呵的。 “别客气了。”春灵微微地笑着,很甜,她把一个食盒递到春竹的面前:“这是我给你做的好吃的,拿去吃吧。” 春竹接过食盒,对着食盒不停地吸着鼻子:“好香,好香啊。” “你属狗的,闻来闻去的。”春灵笑得花枝乱颤:“快打开吃吧,小馋猫。” “我到底是狗还是猫啊?”春竹嬉笑着打开食盒。 “都是,你现在是小狗,对着食盒嗅啊嗅的,一会儿,又会像个馋嘴猫,吃啊吃。”春灵咯咯地笑着。 “你说得对,这就是我。”春竹傻笑着:“走吧,进屋去,我们一起吃。” “不啦,你吃吧,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回来取食盒。”春灵微微笑着,对春竹摆摆手。 春竹没有强留春灵共享美食,他的计划考虑的还不成熟,需要再想一想,看看有没有漏洞,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下午的时间,春竹都在合计他计划中的每一步,直到春灵来取食盒前,他才敲定方案,第一步,他要先看看御仙阁的真实实力。 “师妹。”春竹微笑着对来取食盒的春灵说:“明天早晨能和我一起练功吗?一年多了,都生疏了。” “可以啊。”春灵回答得很痛快:“明天卯时我来喊你。” “好,谢谢师妹。”春竹很高兴,他的计划从现在就开始了。 “师妹,修真大比在明年,玉树子为什么要提前一年,来找我的麻烦。”春竹转移了话题,他要解开心中的疑惑。 春灵灿烂的脸上,顿时布满愁云:“你失踪了,玉树子师叔他们怀疑,是师父不想把逍遥御仙游交给御仙阁,故意把你藏了起来,推个干净,不肯让你和御仙阁的弟子斗法,这才提前一年,上门寻事。” 她又小声对春竹说:“师兄,你还是找机会逃走吧,你不是御仙阁弟子的对手,和他们斗法,你只有死路一条。” “不跑,管他是死是活,我都要上。就是死,我也不能让师父丢脸。”春竹豪气干云,样子傻傻的。 “唉。”春灵长叹一声:“我也知道你是不肯逃走的,你是春竹,傻傻的蠢猪,怎么肯半路退却呢?可是,就算是你死了,师父的逍遥御仙游就能保住了吗?”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御仙阁那群混蛋算计的再好,也需要老天来帮他。”春竹傻傻的笑着:“说不定老天这次要帮御仙殿,帮我呢。” “你——。”春灵冷笑一声,本来想说;你做梦吧。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长叹一声,心想:“怎的出去一年多,没有学聪明点,反而又傻了许多。” “好了师妹,别胡思乱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春竹安慰着春灵,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他的表演让春玲更加担心,春灵盯着春竹看了很久,才摇摇头:“我走了,明天卯时我来喊你,我陪你练功。”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通过在剩下的时间里,帮助春竹一心练功,去争取那渺茫的一线生机。 春灵为春竹下个月十五的比武感到担心,春竹却躺在床上想,他计划的第一步,会在明天的清晨,收到什么样的结果呢?会不会成功? “春竹师兄,春竹师兄起床了。”太阳还在被窝里的时候,春灵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就在春竹的房门前响开了。 “哎,来啦,来啦。”一夜没睡的春竹,装作刚起床的样子走出屋门:“小师妹,这是啥时辰了,这么早。” “卯时了,不早了。”春灵严肃地说:“走啦,别磨蹭。” “是是,走。”春竹微微笑着。心中却想:“春璟、春华,我来了,好戏开始了。” 第五十三章兄弟反目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三章兄弟反目 “师妹,我们去看看御仙阁的弟子练功怎样?”跟在春灵后面的春竹忽然说道。 “你找死啊?”春灵回身瞪着春竹:“你不知道偷看别人练功是犯了人家的大忌吗?” “我们可以这样。”春竹和春灵耳语着。 “我不。”春灵露出惊讶的神色:“师兄,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坏?” “我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他们的实力。”春竹长叹一声:“事到临头,我是不想一无所知就被他们打死,有些害怕。” 他苦笑一下:“我有些怕死,你是不是会笑话我?” 春灵露出同情的神色,轻轻地摇摇头:“没有,谁都会怕死,我不会笑话你的。” 她咬咬牙,好想在下决心,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吧,我陪你去,哪怕是被师父责罚。” 御仙阁玉树子他们住在御仙殿的别院,是玉森子还没有带领玉林子、玉树子离开钟灵山,另立门户前住的地方。 玉森子带着他的两个师弟离开后,玉阳子没有让别人入住御仙殿别院,别院就此闲置下来。只是安排内殿杂役,勤加打扫,务必一尘不染。 御仙殿别院,紧挨着钟灵山的一处崖壁建造的。地方不是很大,但是楼台水榭,假山瀑布,布置的倒也讲究。 春竹来可不是观赏风景,他有一种担心,担心春海春珃会和春***一起练功,要真是那样,他的这个计划就会功成垂败,枉费心机。 不知是苍天有眼,还是苍天见怜。春竹惊喜的发现,春华和春璟竟然没有和春海春珃一起练功,还离开别院来到崖壁下的清潭边。 春竹暗暗大呼:“感谢苍天眷顾,感谢苍天眷顾。” 他心里想着,嘴也没有闲着:“春灵师妹,春华师弟,春璟师弟虽然比我们看起来要小许多,可人家已经是白袍尊者了,太了不起了。” “那是自然。”春灵的脸先是一红,可事到如今她只能陪着春竹演下去了:“这才叫青年才俊,人中龙凤,会像你,傻啦吧唧的,蠢猪一样。” 原来对春竹怒目相向的春华和春璟,听到春灵的赞美,相对一视,露出得意的笑容。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的法力更高一些?”春竹像是无意的说了一句:“我看春华师弟刚才的剑法,如风舞梨花,应该略胜一筹。” “别胡说。”春灵低喝道:“怎么会呢?春璟师弟是春华师弟的师兄,他的剑法如同满天星斗,寒光点点,自然是春璟师弟的法力更高一些喽。” “不见得。”春竹要把火烧的大一些:“你是我的小师妹,修真大比时,你得到了圣灵法器,我成了蠢猪。如此看来,春璟师弟的法术,不见得高过春华师弟的。” “怎么可能呢?”春灵在旁扇着风:“你是意外造成的,算不得数。我可以肯定,春璟师弟的法力,绝对胜过春华师弟的。” 她忽然花痴一般的说了一句:“如果能和春璟师弟这样的强者交朋友,那就太好了。” “师妹。”春竹有些不高兴:“明明是春华师弟的功力更深厚一些,你为什么非要说春璟师弟的法术会强呢?” “蠢猪。”春璟含怒而言:“你怎么看出春华的武技法力胜过我呢?他是我的师弟,他的道行有多深,我比你清楚。” “是是是。”春竹微笑着说:“春华师弟的武技法力定然不如你,要不然怎能一言不发。” “我就说嘛,春璟师弟的法术,胜过春华师弟的,你还不相信。”春灵有意无意地瞥了春华一眼,小声的对春竹说:“希望他不要像你,蠢猪一头。” “春灵师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春华终于听不下去了:“春竹师兄天资聪慧,慧眼识珠,怎么就成了蠢猪?他说的不见得有错。” 春竹心中一乐,想道:“昨天你还大骂我蠢猪,现在又称赞我天资聪慧,慧眼识珠,看来我的计谋成了。” 但他脸上并不露出来,唯唯诺诺地说:“不敢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虽然武技法术差强人意,但是,我在藏卷阁看师兄们修行看得多了,自然就能分辨出谁的武技法力更强一些。” “蠢猪,你就这样肯定他的武技法力胜过我。”春璟的脸上挂不住了,美女当前,让别人说自己的武技法力,不如自己的师弟,这不明摆着让自己下不来台吗? “我、我——”春竹装作吃惊的样子,倒退一步。 “师兄,你就不要难为春竹师兄了。”春华上前一步,挡在春竹的面前:“他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何必认真。” 春华挡在春竹的面前,是很明显的向春璟示威。他虽然说何必认真,但是,他的举动却在证明,他是很认真的,他的武技法力胜过春璟。 “怎么?你真的认为你的武技法力胜过我?”春璟冷笑着看着春华。 “有什么胜不胜的,我们是师兄弟,都是御仙阁的弟子,谁强一点都一样。”春华嘿嘿的笑着。 “看来我们要比试比试了,否则你不知天高地厚。”春璟对春华的态度很不满意。 “别别。”春竹拉住春华的衣襟:“你不能跟他比,你赢了春璟师弟,会让春璟师弟很没有面子的。” “师兄,我们不要比了。”春华微微地笑着:“算我不如你就是了。” “什么算你不如我,你本来就不如我。”春璟发怒了。 “师兄,我们从来就没有比试过,你这样说,好像没有道理啊?”春华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春竹心中偷偷地乐着,却装作吃惊的样子说:“别比别比,都怪我实话实说,让你们两个产生意见,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春华安慰道:“春竹师兄,这与你没有关系,我们没有怨你,我不和他比试就行了。” “你说不比就不比了?”春璟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是绝不允许自己,在春灵的面前失了做师兄的尊严。 “拿好你的剑。”春璟用剑指着春华:“我让你知道,我们两个谁更强。” 春华冷笑一声:“比就比,我怕你不成?” “你们、你们真的要比试啊?”春竹显得惊慌失措。30-1 第五十四章兄弟相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四章兄弟相残 春璟冷哼一声:“比,当然要比啦,不比,你怎么知道我会比他强。” 春华嘿嘿一笑:“春璟师兄,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了,我们比了才知道。看剑。” 他的话音未落,长剑如毒蛇一般,刺向春璟的左肩。 “好,剑走轻盈,如灵蛇出洞。”春竹在旁边喊道。 春璟冷哼一声,身体微侧,手中的长剑指向春华的手腕。 “哇,这一招也不得了,古怪刁钻,如封似闭,却蕴藏着无限妙处。”春竹在一旁起着哄。 实际吧,春竹就是在一边瞎叫唤。他的一句话没说完,春璟和春华早已经互换了十几招。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为那一招喝彩的。 春华以为春竹真的在为自己喝彩,手下更加卖力。春璟却以为春竹在有意贬低自己,每一剑都携愤而发,毫不留情。 “撕”的一声轻响,春华轻哼一声,倒退而出。春璟的长剑,已经在春华的左臂上拉出一条口子。 “喏喏喏,春璟师弟。”春竹大喊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师兄弟之间比试,讲的是点到为止。春华师弟处处手下留情,你做师兄的怎么可以下此狠手?” 春璟一愣,心想:“坏了,春华手下留没留情,我不好说,但是我一剑伤了春华,将来回去怎么跟师父交代?” 春华受伤,本是技不如人,但是听春竹这样一说,心中还真的产生了,他的受伤完全是顾及同门之谊,手下留情所致。 他看了一眼伤口,沉声说:“师兄好手段,我们再来。”挺剑而上。 三五招后,春璟惊呼一声,大腿被春华刺中一剑,鲜血迸溅。 “你真的要下死手?”春璟怒喊道。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春华冷笑一声,乘胜追击。 “师妹你看。”春竹指点着:“春华师弟的这一剑,似蛟龙出海,气势磅薄,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处处透着强者风范。”他又嘿嘿一笑:“我就说嘛,春华师弟更胜一筹吗?” 春灵只是看着春竹,微微地笑了笑,心中在想:“这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春竹师兄吗?他自从上次修真大比前受伤后,人就变得唯唯诺诺,原来活泼顽皮的他,就变成了蠢猪一般。” “可现在怎么会变得城府这样深,他不是要来摸御仙阁弟子的底细,他这是要让春璟春华两兄弟,自相残杀,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看来我要对这位看似憨厚的春竹师兄,要刮目相看了。” 春灵猜得不错,春竹就是想从内部瓦解御仙阁弟子的实力,以达到他不战而胜的目的,他还不想把自己真实的实力,展示出来。 这一点春灵猜到了,但是另一点春灵就未必知道了。 春竹此次还有另一个目的,他在上次修真大比前遭人暗算。暗算他的人,他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春灵,可种种证据表明,凶手绝不是春灵。 他想通过这次的事情,验证一下,暗害自己的那人,和春灵是不是有某种关系。 春竹不停地为春璟和春华两兄弟,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唯恐二人不肯以命相搏。却又一直用眼的余光扫视着春灵,他要捕捉春灵脸上那些非正常的信息。 春璟和春华两人,相斗已经超过百招,每人身上或大或少的伤口,也不下五六处。原来只是想认证,谁的武技法力更强一些,可现在变成了生死之战,兀自不肯停手。 “师兄,你看——?”春灵的心中有些不忍。 春竹知道春灵的意思,微微一点头,然后大声喊道:“二位师弟,二位师弟。快住手,快住手。你们两个都是绝世好手,不能再打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你们两个都是春竹心中的大英雄。” 他说着踉踉跄跄的冲到二人中间,似是要用生命化解春璟和春华二人的矛盾。 春璟借机跳出,他的腿部受伤,行动大大不便。他清楚再过百招,他必败在春华的剑下,他对春竹投去感激的一眼。他感激春竹,在这紧要关头,不避刀剑,冒着生命的危险,帮了自己一把。 春竹那头拉住春华,对春华眨了一下眼睛,神秘地一笑说:“春华师弟,你和春璟师弟的切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好,太好了。御仙阁有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假以时日,必将在东方修仙界独领风骚。” “春竹师兄,你太客气了。”春华异常兴奋:“我和春景师兄的比试还没有分出胜负,你看——” 他的身上有六处伤口,其中一处深可见骨,但他并不感到痛苦,更没有怨恨春竹的意思。他还感激春竹,是春竹让他有了这次,在春璟面前展示自己,并不比他差的机会。 “看什么?”春竹微微地笑着:“你们两个的剑法仙技,各有千秋,已在仲伯之间,平分秋色。” 他又装模做样地说:“我很佩服你们,你们是我见过的,兄弟间感情最深厚的师兄弟,都有机会杀死对方,却都手下留情,不给对方致命一击,好,你们真好。” 春璟和春华各自心中暗惊,不免都看了对方一眼,心里想:“我是全力一搏了,难道对方手下留情了?” 春竹脱下自己的长衫,把它撕成一条条,递给春华说:“英雄相争,越打情谊越深,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无论你们谁的剑术仙技更强,春华师弟,春璟师弟终究是你的师兄,做师弟的应该为师兄包扎伤口对吗?” 春竹的话让春璟和春华听着很舒服,他们万万也想不到,让他们师兄弟斗得死去活来,伤痕累累的就是春竹。 春华反而感激地说:“对,春竹师兄说的不错,我这个做师弟的就该先给师兄包扎。” 他扔掉手中的长剑,从春竹手中取过布条说道:“谢谢春景师兄的点拨,师弟为你包扎伤口。” 春璟坦然接受,却说道:“那里,春华师弟的修为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我哪里还配点拨?” 春灵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忽然面色一蓝,狰狞无比,眼中冒出蓝色的火焰,右手抓向腰间的佩剑。30-2 第五十五章诡异玉月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当春竹感到背后有异样,急回头时。春灵已经变回原来的摸样,正在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看到春竹看她时,微微一笑,对着春竹伸出大拇指。 春竹只能微微一笑,做了个鬼脸,自以为是疑心生暗鬼。他甚至没有感觉到,清桐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没有注意到春灵的变化,清桐可注意到了。当他看到春灵可怖的变化,在春竹回头时,一道黑光瞬间从春灵的身上弹出,急速向后山射去,春灵也恢复了正常。 他来不及和春竹打招呼,隐去身形跟在黑光的后面追到后山。在一个山洞外,清桐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御仙殿的二长老,玉月子正倒背着双手,站在山洞外。从春灵体内弹出的黑光,化成一只黑狐,恭恭敬敬地在玉月子的脚前趴下。 黑狐哆哆嗦嗦地说:“老仙翁,属下无能,没有敢对春竹下手,他太机警了。我害怕一旦失手,坏了仙翁的大事。” 玉月子抬头望着天空,慢条斯理的说:“算了吧,我也没有打算你能够顺利得手,只是想看看他有变化没有。”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黑狐说:“说给我听,春竹今天都干了什么?” 清桐不敢在此留的时间太长,他知道玉月子法术高强,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他悄悄地隐去身形,回到春竹的体内自己的空间。 “主人。”清桐用意念告诉春竹:“我看到了一道黑光从春灵的体**出,到后山变成一只黑狐,找到了你的师叔玉月子。”接着把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春竹。 “有这事?”春竹用意念跟清桐交谈:“他昨天还帮我出手解围,难道是做给我师傅看的?” “怎么办?”清桐问。 “先安置好这两个再说,然后想个办法,别让这黑妖狐伤了我的小师妹。”春竹到现在才弄明白,春灵没有害自己的心,害自己的是玉月子,玉月子是让黑狐借用了春灵的躯体,来做的这一切。 他决定先回御仙殿,调查清楚,玉月子究竟是什么人?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他。 “二位师弟。”春竹要先安置好,眼前的这两个傻瓜,要是让玉树子看破他的阴谋,他就会有大麻烦:“身上的伤不碍事吧?让玉树子师叔看到该心疼了,又要骂我无事生非,找我的麻烦了。” “春竹师兄说的哪里话?”正在给春华包扎伤口的春璟说:“是我和春华师弟自愿比武较技,与你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感谢你舍死相救,怎么会让师叔找你的麻烦。” 春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真的对春竹,冒死冲进他和春华刀剑交错的比武中,用生命阻止他们的比试,深怀感激。 春华更是笑嘻嘻的说:“春竹师兄,我和春景师兄能放手一搏,受益匪浅,虽有些许小伤,不足为虑。玉树子师叔即便知道,他也不会找你的麻烦的,更何况我们是不会让他老人家知道,你在这里的,是吧春璟师兄?” 春璟呵呵笑道:“可不是,是咱们兄弟比武较技,打到开心处,竟然忘了生死,要不是春竹师兄舍命相阻拦,我们怕是现在都躺在这里啦,岂能恩将仇报,让师叔找春竹师兄的麻烦。” 他又微微一笑:“我们今天早上,见到春竹师兄了吗?” “没有啊!”春华呵呵的笑着,他今天是最开心的了,这场比试让他知道,他和他的师兄春璟的武技,不相上下。 春竹轻轻的一笑,忽然生出自责的感觉,不该把这两个大孩子整的这么惨。他双手一抱拳:“真汉子,豪气。”转身和春灵离开了。 他不能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玉星子,和玉星子商量一下,如何对付玉月子,下个月十五和御仙阁的比试,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当务之急,是摸清玉月子的情况,这才是最重要的。 春竹回到御仙殿匆匆和春灵分手,直奔藏卷阁。玉星子却不在自己的住处,春竹苦苦的等了大半个时辰,玉星子才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师叔。”春竹没有摆出上一世的姿态:“有个事情得问问你,还要请你帮忙。” 玉星一愣,又醉醺醺的笑道:“呦,你也有正经的时候?说吧,有什么事情?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我想了解玉月子。”春竹直呼其名。 玉星子的酒劲一下子过去了不少:“你想死啊,不知道御仙殿的规矩?玉月子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他眉头一皱:“什么事情?你发现了什么?他有什么不对的?” “你先别问。”春竹正色地说:“你了解玉月子多少?他是什么人?” 玉星子冷冷的看着春竹,好半晌才说:“我和你师父玉月一同拜在慧聪元尊的门下,一同学艺,他除了小心眼,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坏毛病。” “就像他对我有意见一样,我替女娲娘娘看护仙府的沐浴池,他就有些眼红,有时候会来吵吵闹闹,嚷着说,是我设了禁忌,不让他进女娲仙府,别的没啥。” “不对。”春竹肯定的说:“你不了解他,他或许有另一种身份。” “放屁。”玉星子有点激动:“什么另一种身份,是妖怪,恶魔?” “有这种可能。”春竹没时间和他对骂:“说不定比这更可怕。”他把清桐刚才看到的,讲给玉星子听。 玉星子听完后愣了半晌才说:“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我主人说的是真的。”清桐从自己的空间露出半个头:“我亲眼所见,假不了。” “真有这事?”玉星子将信将疑:“不行,我得到老二那里看看,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 “我也去。”春竹也想一探究竟。 “行。”玉星子回答的很痛快:“不过你得把小鬼头留在这里,他去了不方便。” 玉星子和春竹离开藏卷阁,来到御仙殿玉月子的住处,玉星子招呼都不打,直接推开了玉月子房间的房门,他要看看玉月子在不在这里? 第五十六章身陷危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玉星子和春竹推开玉月子的房门,房间内只有一个内殿杂役子,正在收拾打扫玉月子的房间。▲∴, “二长老呢?他去了哪里?”玉星子一把抓过内殿杂役,声色俱厉。 “二长老、二长老。”内殿杂役惊慌失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弟子不知道他去哪了。” 玉星子愣了一下,一把推得内殿杂役打了个踉跄:“奶奶的,真的是他?走,去后山。” 他拉着春竹,火急火燎地来到后山,找到那个山洞的位置。山洞还在,只是人去楼空。 玉星子和春竹,搜索了山洞的每一个角落,想找一些玉月子留下的蛛丝马迹,可他们失望了。山洞里干干净净,尘埃都没有留下一点。 他们刚走出山洞,忽然一道金光射进山洞,一声巨响传来,石屑飞舞,乱石横飞,山洞顷刻被夷为平地。 二人惊魂未定,一声长啸响起,一个声音笑道:“算你们两个这次走运,下一次看看老天是否会还这样保佑你们。” “二师兄,是你吗?你出来。”玉星子听的真切,这就是玉月子的声音。 他声音未落,人已电射而出,春竹紧随其后,扑向发声的地方。 发声的地方,是一堆堆的乱石头,看似杂乱无章的摆放在地上,他们和乱石丛之间隔着一条,阔不盈尺的小溪。 春竹举目望去,乱石丛中,有一件什么东西,在烈日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是我二师叔的束发金冠。”春竹眼尖,看得清清楚楚。 玉星子没有说话,他的脸色阴沉,应该早就看到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真会是他?”玉星子低声说着,迈步跨过小溪,走进乱石丛。 玉星子刚一走进乱石丛,春竹就发现事情不对,他急忙喊道:“师叔,快回来。”同时伸手抓住玉星子的袖口。 可他没能拉住玉星子,却被玉星子带进乱石丛中。 “怎么啦?”玉星子回头看向春竹,他不理解春竹的做法。 当他回头时,当即明白了春竹的意思,他们身后的小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宽有数丈,怒浪滔天的洪流。乱石丛中的乱石堆,也变成高耸入云的巍峨峻岭。 “怎么会这样?”玉星子只是疑惑,并不心惊。 数丈宽的大河对他来说形不成威胁,即便再宽数倍,对他来说,跟一步之遥相同。御气腾云术,可飞升太虚,大河,这只是小菜一碟。 “想出去,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春竹并不像玉星子那样乐观。 “没事,这条小河,难不倒我,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玉星子一点都不在乎。 “会那么容易?你先过一个给我看看。”春竹上一世,曾经看过无数的阵图。阵中有水的,还从未见过。 “过就过,不就一条河吗?”玉星子说得很轻松。 他在河边站定,一纵身,拔地而起,向河的对岸跳去。 可他的身形刚动,一个巨浪就迎面盖头砸来。他急吸一口气,身形再拔高数丈,满以为可以躲过巨浪,可是第二个巨浪,又高过他,扑面而来。 他无力躲避,只能退回岸边,嗟叹不止,惊诧不断。 “怎么回事?”他惊叫道。 “没有怎么回事,玉月子这是想把我们困死在阵中。”春竹很冷静。他四下观看着,寻找阵眼的位子。 “哼,他想得美,想困死我们,有那么容易吗?”玉星子不以为然,纵身向山顶跳去。 可他无论感觉攀登有多高,却始终身处云雾缭绕间,竟然无法登临山顶,脚下是白茫茫的云海,深不见底,耳边是呼啸的山风,寒冷凛冽。他的心开始慌了,感到了危机。 但在春竹的眼里,玉星子只是爬在峻岭下的一块石头上,做着游泳的动作,笨拙滑稽。 “师叔,你在干什么?别玩了。”春竹不理解的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无奈下,玉星子只能退了回来,他知道必须寻找新的办法。 “想到办法了没有?”他来到闭目沉思的春竹身边。 “还没有,这个阵法,我上一世没有见过。我也观看了好久,找不到阵眼的位置。”春竹睁开眼,有些茫然失措。 “奶奶的,老子是女娲娘娘的人,他胆量不小,竟敢想弄死我,这不是和女娲娘娘作对吗?是不想活了吗?”玉星子沉不住气了,暴躁起来。 春竹没有搭理他,重新闭上眼睛,想着在阵外看到乱石堆分布的情况,他要从记忆中找出阵眼的位置。 可是阵眼在哪呢?当时走马观花,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能记下的并不完整。 玉星子在阵内,大呼小叫的骂了一通后,心中的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回头看向春竹。 “老二,看来咱两个这一世,又要死在一起了,你怨我吗?”玉星子伤感地说。 “如果不是我要进来,看那金冠是不是玉月子的,我们也不至于有此危难。”他看到春竹不说话,更感到对不起春竹。 “笨死了。”春竹忽然喊道。 “我、我、是我笨,是我笨。”玉星子摇摇头,错确是自己犯的,犯了错就得让人家骂,自己把人家害得身处绝境,还不让人既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 “师叔,我不是骂你,我是在骂我自己。”春竹露出笑脸。 玉星子愕然瞪大眼睛,他以为春竹在变相挖苦自己:“老二,你还像上一世那样喊我老四吧,不用这样寻我开心。” “你就是个讨骂挨得命。”春竹笑得很开心:“不过上一世是上一世,今生是今生,你是我的师叔就是我的师叔。” 他摸摸玉星子的衣襟,然后拉起玉星子的手:“走,我带你出去,但是,你要闭上眼睛。” 玉星子不知道春竹搞的什么名堂,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我想带你闯一次阎罗殿,敢吗?”春竹要冒一次险,做一次他自己不是完全有把握的事情。 “敢!”玉星子回答的很痛快:“你想干什么只管来,生死我都陪着你。” “师叔,我们这次闯过去,你还是我的师叔,你可以继续呵斥我。”他笑笑又说:“如果我们死了,下一世我欺负你,行吗?” “行,就按你说的办。”玉星子也哈哈大笑起来。 “好,走了,别睁眼,是生是死就是这一哆嗦了。”春竹拉着玉星子,闯进巨浪滔天的大河。这一去是生是死,他也不拿不准。 第五十七章无法解释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七章无法解释 春竹拉着玉星子闯进巨浪滔天的大河,要硬闯乱石阵。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抱定破釜沉舟的信念。 但是,他这样做又不是没有自己的道理,他在上一世曾经听锦翼神姑说过,有一种阵法叫困魂阵,是利用幻术布阵的。 人一旦闯进阵中,就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无法正确判断眼前的事物是真是假,只能凭眼睛看到的景象,来认定自己是否该做什么。(详情请看拙作第三卷第二十一章锦翼神姑) 当玉星子提到那金光闪闪的束发金冠时,他猛地想到玉星子在石头上那滑稽的动作,又摸摸玉星子被巨浪打过的衣服,仍然是干燥的,他才决定冒死一试。 春竹拉着玉星向前迈出一步,一个巨浪迎面打来,春竹没有退缩,只是闭上了眼睛,继续向前走。一阵凉凉的感觉,自脚踝以下传来,他知道他已经闯进了怒涛汹涌的大河中。 玉星子也有这种感觉,偷偷地睁开眼,这一看,不禁惊得浑身战栗。 他看到春竹正拉着他,漫步在惊涛巨浪之间,任凭大浪排天打来,却一往无前。玉星子吓得急忙闭上眼睛,却并未感到被巨浪冲击。他正自疑惑,脚下的凉爽感消失了。 “师叔,睁开眼吧。”他听到春竹的声音。 玉星子慢慢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试探着看看脚下,是否还在怒涛之中。 脚下绿草如茵,耳边是小溪潺潺。他猛地睁大眼睛,回头望去。他已经站在小溪边,小溪后面是乱石丛。 “我们出来啦?脱困了?安全了?”玉星子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春竹微微一笑,点点头:“出来啦,就这么简单。” “春竹,不,老二。”玉星子嬉笑着:“你找到了上一世的仙技法术了?” “没有,上一世的仙术法术是带不过来的,我还得从头修炼。”春竹微笑着说:“师叔,以后无论在何时何地,我都是你的师侄春竹,称呼我其他的,会给我们两个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玉星子微微一愣,立马笑道:“是啊,我就是你师叔,就是你师叔嘛。” 他虽然这样说,心中却对春竹无比敬仰,他感到他上一世的二师兄,赤峰又回来了。不是他二师兄,哪个人能带着他在怒涛翻滚的巨浪中,凌波虚渡,潇洒而过。 “师叔,我们该走了,是不是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给我师父知道?”春竹开口说道。 玉星子从对春竹崇拜的遐想中,回到现实,不禁怒发冲冠,爆叫道:“当然要告诉你师父啦,难道能让他继续胡作非为。” 他又长叹一声:“唉,这都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手?难道他的前生与你有仇?他的前生又是谁呢?” 玉星子虽然有时候很讨厌玉月子,他讨厌玉月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很是小心眼,为了女娲神府里的温泉,他没有给他少添麻烦。 可他又十二万分的不情愿,玉月子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毕竟是师兄弟,毕竟有着几百年的兄弟情谊。 临行前,春竹指着乱石阵内闪闪发光的束发金冠说:“师叔,把那金冠给废了,免得他人误入伤了性命。” 玉星子二话不说,挥掌连连击出,束发金冠顿时成为碎片,阵内乱石横飞,顷刻变了模样。他兀自不解除,乱石阵给他带来的愤怒,直到他又用法术把小溪移到阵内,从阵内穿过时,怒气才稍微纾解。 “走,找老大去。”眼冒怒火,直奔御仙殿。 他们回到御仙殿,玉星子风风火火的推开,前来阻止的内殿杂役,打开玉阳子的房门。 “老三,火烧屁股啦?这么没有规矩?”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激起玉星子满腔的怒火,他上前一把抓住正在和玉阳子对弈的玉月子,怒吼道:“老二,你做的好事,你做完天大的好事,跑到这里来消遣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做什么天大的好事了?”玉月子一把甩开玉星子,很恼火。 “怎么了三师弟?二师弟怎么惹你了?”玉阳子也是莫名其妙。 “他――。”玉星子怒火冲天,上前又要抓玉月子,害怕好不容易在这里撞见玉月子,生怕他再次逃掉。 春竹伸手挡住玉星子的动作,也挡住了玉星子的话:“我三师叔的一坛好酒,今天上午丢了,怀疑是二师叔借走了,这才找上门来。” “老三,就为这,你就大动干戈,兴师问罪?”玉月子怒气冲冲:“别说是你的一坛烂酒,就是琼浆玉液,我几时喝过一口?无理取闹,荒唐。” 玉星子扭头看向春竹,他不清楚,春竹为何会这么说,为什么想放弃对玉月子的怀疑,会突然改变对玉月子的质问。 春竹并未放弃怀疑玉月子,只是他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情况。他看到玉月子和玉阳子对弈的棋盘上,棋子密布,如满天寒星,这说明,玉阳子和玉月子对弈的时间,不止三五刻钟,甚至会超过一个时辰。 而他和玉星子从到后山,然后回来,还不到一个时辰,从时间上看,玉月子似乎没有作案时间。 果然听玉阳子哈哈笑道:“三师弟,你搞错了,你的酒绝不是二师弟偷吃的。最近琐事繁杂,我的脑袋都大了。” “为了轻松一下,昨天下午我就和二师弟有约,今日对弈,饮茶偷闲。他天刚亮就来到我的陋室,到现在也没有出去一下,他如何偷你的酒吃?”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听到的是他的声音。”玉星子瞪着大眼,难以置信。 “师叔,可能是你刚才吃酒吃的有点多,喝高了,耳朵就出现了错觉。”春竹拉住要上前分辨的玉星子。 心中却想:“还好,你没有说出,是在后山的山洞外,听到的声音是玉月子的,否则,定要掀起风浪。” 他转念又一想:“清桐在后山的山洞,明明看到了玉月子和黑狐,我刚刚在后山。听到的也是他的声音,难道还有另外一个玉月子不成?”1-1 第五十八章剑拔弩张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八章剑拔弩张 春竹一下子参不透,这个玉月子和清桐看到的那个玉月子,是不是一个人?玉月子是不是就是要对自己不利的那个人?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在这里是找不到答案的。于是,他带着种种疑惑,暗示玉星子离开。 玉星子不明白春竹的心思,但还是按着春竹的想法去做了。 他瞪着眼睛看看玉阳子,又看看玉月子:“大师兄,二师兄真的一个上午都在这里,没有离开这里去偷酒喝?” 玉阳子笑笑:“是真的,他从早到晚一直陪在这里,片刻都没有离开,你放心吧?” “老三,你还真的把我当成偷酒贼了?”玉月子因为愤怒,脸色血红:“你闻闻,我身上可有一丝酒气,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酒鬼师弟,窝囊。” “好,有大师兄作证,我就信你一回。”玉星子翻翻眼睛,又指着玉月子:“最好不是你,让我发现你与这事情有关,也别怪玉星不讲情面,和你做不成师兄弟。” 玉星子最后的一句话,一语双关,春竹听得明明白白。他看向玉月子,希望能看到玉月子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他分析,只要玉月子真的与后山上的事情有关,玉星子这一语双关的话,他是听得出来的,面部表情自然会有所变化。 “我稀罕和你做师兄弟?退一步说,这件事情就算是与我有关,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又能耐我何?不就一坛烂酒吗?我怕你怎么着?”玉月子忽然笑了,无所谓的笑了。 春竹懵了,他一下子分辨不出,玉月子话中的意思了。他不知道,玉月子说的是这坛烂酒,还是在向玉星子示威,他就算是陷害自己的主谋,而玉星子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我就不信了。”玉星子撸着衣袖,怒吼道:“你就是天上的蛟龙,我今天也要揭你两片龙鳞,是山中的猛虎,我也要拽你两根虎须。” “放肆。”玉阳子拍案而起:“玉星,你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不要说你二师兄没有偷你的酒吃,就算他偷吃了,你也无须这般无礼,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他又对春竹使了个眼色,说道:“春竹,把你三师叔扶回去,让他酒醒后再来找我。”他哼了一声:“看来我这个做师兄的,对他是疏于管教了,看看他,越来越不知御仙殿的长幼规矩了。” 春竹早就巴不得有人从中斡旋,给他个机会,让他把玉星子弄走,马上离开这里。按现在的态势看,留在这里是没有收获的,说不定玉星子还会把事情搞砸。 “走吧师叔。”春竹拉着玉星子:“说不定你记错了地方,你的酒并未丢。” “大师兄,你偏袒老二,我不服。”玉星子气哼哼的:“老二,我们的事没完。”说罢转身离开。 “我等着你,哼,不可理喻。”玉星子和春竹的身后传来玉月子恼恨的声音。 “师叔,你是怎么搞的,闹来闹去,非要把事情搞砸吗?”离开玉阳子的住处,春竹不满的嘟噜着玉星子。 “我还想问你呢?玉月子马上就要承认了,你为什么让我走?”玉星子也来劲了。 “他会承认了什么?”春竹停下脚步,盯着玉星子:“是偷吃了你的酒,还是会承认,他就是在后山设计陷害我们的凶手?” “我师父都给他证明,他一直和我师父在下棋,难道他会分身术?这里和我师父下棋,另一边又到后山布阵想害死我们?” 玉星子愣愣的看着春竹:“你是说有两个玉月子?这怎么可能呢?” “可能不可能,我们只能慢慢的查下去了。”他对玉星子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回去慢慢想办法,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春竹和玉星子费尽心思暗中调查玉月子,却一无所获,而和御仙阁的比武已经近在明天。 为了调查玉月子,春竹放弃了暗中修理春海的计划,这使得他不得不在擂台上面对春海。他也不得不重新考虑,明天的比武,是不是偷巧取胜,或是显示一下自己真正的实力,反正师父的逍遥御仙游,不能落到御仙阁的手中。 他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小屋中,绞尽脑汁,想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需要我帮忙吗?”清桐守在春竹的身边,他不想看到主人愁眉苦脸。 “你能帮什么忙?明天你好好的呆在屋里,那都不许去。”春竹低声说。 “为什么?”清桐不情愿的撅起嘴。 “为了你的安全。”春竹刮了一下清桐的鼻子:“玉树子邀请了很多修真界的高手观战,做评判。他们假如发现了你,我们今后都没有好日子过啦。” “真无聊。”清桐无奈的叹了口气:“烦死了,做上仙真的很好吗?” “在有些人的眼里,能够得到的就不是好东西,得不到的他们就认为是好东西,知道吗?”春竹摸摸清桐的头:“好了,一边玩去,让我再想想。” 一轮朝阳东方升起的时候,春竹笨拙地走上了比武台。他忽然发现,自己痛击春海,展示自己真实实力的计划不管用了,他今日的对手不是春海,是春珃。 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让春竹如沐春风,现在要和她对阵,春竹不知所从。 全力以赴,他害怕伤着这个曾经对自己一笑的女孩,故意承让,又会让玉树子抢走师父的御仙逍遥游,他一时进退两难。 “你们两个的比试很简单,把对方打得爬不起来的那一个,就是胜利者,你们两个听懂了吗?”玉树子猥琐的笑着。 他又回头对玉阳子说:“玉阳师兄,我说的对吗?假如你没有什么意见,他们的比试可以开始了吧?” 他嘿嘿一笑,势在必得又说:“假如你的爱徒输了,我只能带走御仙逍遥游了。不过,春竹有能力略胜春珃半筹,我也会奉上我的地灵仙果,我们是公平交易,你说对吗?” “你啰嗦个屁,想打,就让他们动手,你在上面算什么?耍猴啊?”玉星子不耐烦地说,他对春竹有绝对的信心。 “不可。”玉月子忽然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第五十九章阴险毒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九章阴险毒手 玉月子不满的看了玉星子一眼,走到较技场的中央,大声说道:“玉树,我们御仙殿与你们有过约定吗?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让春竹和你们动手比武技了?你这是一厢情愿,做不得数的。” 玉树子嘿嘿冷笑着:“玉月师兄,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事先是说好的,怎么现在想反悔?你不觉得晚了吗?” 玉月子呵呵笑道“我没想反悔,只是不明白你怎么有这么恶毒的想法,不要说同门师兄弟较技比试,就是江湖人比武过招也讲个点到为止,只分输赢不伤性命。你今天的做法倒是新鲜的很,让人大看眼界,好得很。” “你想怎样?事到临头想做缩头乌龟吗?”玉树子被说到痛处,恼火地说。 “玉树,不要把你的名字随便送人,这样不好。”玉星子走了过来,摩拳擦掌地说:“御仙逍遥游是师父留给御仙殿的,不是留给王八阁的。就是你们王八阁想抢走,也是我们这一代弟子能者居之,怎么样?我们两个试试?” “你、你怎可骂人?”玉树子顾左右而言他,让他和玉星子交手,他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玉星子眉头一皱,大惑不解的问:“你几时变成人啦?成精啦?我怎么不知道?” 春竹装作懵懂的样子,轻声问玉星子:“师叔,我和春姌师姐还比不比?” “比什么?一边呆着去,这有你什么事?”玉星子瞪了春竹一眼,骂道:“滚!” “春竹,春竹”一个女孩子挤到擂台边上,兴奋地喊道:“你果真在这里,爷爷呢?” “莫愁,你怎么来了?”春竹激动的不得了,他一直在担心,莫愁在独秀峰上有没有危险,会不会想办法离开独秀峰。今天见到她完好的来到这里,自是欣喜若狂。 “她是谁?”春珃眉头紧锁。 “她是八段锦莫柏生的孙女莫愁。”话一出口春竹就知道坏了,在独秀峰上,群豪哪个没有见过莫柏生抢走了蓝灵剑,今天一着急说漏了嘴,心知这将引来无穷的麻烦。 “好靓的妹子呦,春竹师兄好福气。”春珃的话中透着醋味。 春竹一愣,急忙说:“春姌师姐,你想多啦,我和她只是认识而已。”春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春珃解释。 “我懒得管你们的事,还是我们动手过招吧。”春珃柳眉倒立,上前一步。 “我、我——”春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是迎战还是退却。 “啊!”一声惨叫自台下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台下。较技台下,一个大汉一手抓住莫愁的头发,长刀架在了莫愁的颈部。 春竹大惊失色:“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大汉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也没有本领干什么,只是想问春竹少侠点事情,只要春竹少侠告诉在下莫柏生这个恶贼在哪里,我立刻放了这个女娃子,绝不加害她。” 玉阳子站了起来,看了看大汉。大汉裸露的手臂上,刺着五条金黄色的蜈蚣,这分明是灵仙教堂主的身份,玉阳子呵呵一笑说:“呦,灵仙教金脚堂的堂主花拉朵花堂主驾到,这倒是慢待了。有话我们好好说,劫持一个女孩子,可是有失你金脚堂花堂主的身份。” 花拉朵哈哈笑道:“老仙翁果然好眼力,没想到足不出钟灵山,却能识的在下这种不入流的人物,佩服。” 他话锋一转:“老仙翁,花某也不是真心要难为这个小姑娘,只是想通过她知道莫柏生那个恶贼的下落。莫柏生这老贼,不仅不信守诺言,抢走了我们灵仙教的镇教之宝蓝灵剑,还把司徒左使伤的终日癫痴,不能自理。” 他嘿嘿笑道:“天助我灵仙教,使我在这里探到有关他的消息,让我们灵仙教看到了报仇的希望。” 他冷哼一声:“花某一介草莽,没有什么身份可言,也不在乎这张臭脸。只恳请春竹少侠说出莫柏生恶贼的下落,当我们抓到莫柏生这个恶贼,花某定当三刀六洞,跪伏在御仙殿山门外,任凭宰割。” “你知道就快说,可别让这恶贼伤了这个小姑娘。”春珃忽然担心的凑到春竹的身边,忘了自己刚才还是凶巴巴的样子了。 “花先生,不是春竹不想告诉你莫老爷子的去处,实话跟你说,我也想找到他。”春竹大声说道,心中琢磨着怎样才能从花拉朵的刀下救出莫愁。 花拉朵嘿嘿的冷笑着:“春竹少侠,我知道你不会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的,我也不希望你在这里说出来,人多眼杂,说不定还会坏事。” 他环视着四周,继续说:“少侠也不要怪我,既然你不痛快,我也只好先把莫姑娘带回灵仙教,好生招待,等春竹少侠想好了,登临敝教,告知详情,敝教将会恭恭敬敬送二位出教,绝不为难。” 花拉朵把刀向莫愁的脖子上一压,说声:“得罪了莫姑娘,随我走吧。” “慢着。”玉阳子厉声喝道:“花堂主,这是在我钟灵山上,来到钟灵山上的都是我御仙殿的客人,你这样做是想与我御仙殿为敌吗?” 花拉朵哼哼冷笑着:“玉阳殿主,花某也是情非得已,与御仙殿为敌之心是万万也不敢有的,今日不恭,还望玉阳殿主海涵。” 他一边说着,一边押着莫愁后退。 “我不恭你奶奶个头,你老小子敢把莫姑娘带走,我们御仙殿御仙阁,将联手平了你们狗屁的灵仙教。”玉树子也跳了起来,大有冲下较技台之势。 “站住。”花拉朵把钢刀又在莫愁的脖子上压了压,但他没有停止后退:“再向前一步,我将和莫姑娘玉石俱焚。” “大师兄,怎么办?”玉星子如热锅上的蚂蚁。 花拉朵一步步地后退着,已经离开擂台五丈有余。 “怎么办?”面对这棘手的情况,春竹的脑海急速旋转着。只要花拉朵再退后四五丈,就出了御仙殿的大门,那时,再想救回莫愁可就难了。 他忽然跌下较技台,大声喊道:“春珃师姐,你踢我干嘛?” 第六十章春竹垂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章春竹垂危 春竹跌下较技台,大声喊道:“春珃师姐,你踢我干嘛?” 春珃一惊,叫道:“我——”接着又大叫:“我就踢你了怎么啦?” 玉阳子、玉月子等人一惊,同时看向春竹,他们清楚地知道,春珃距离春竹在五尺一外,不可能把春竹踢下擂台,当看到春竹挤眉弄眼时,随即明白了春竹的用意。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藏在莫愁身后的花拉朵感到惊呀,不免露出半个脑袋,想看个究竟,手上的钢刀,自然离开莫愁的脖子少许。他觉得,春竹跌下擂台不是那样简单。 春竹就是要为玉阳子等人,制造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玉阳子抓住花拉朵这一分神的机会,抬手一指,一道红光射中花拉朵拿钢刀的手。花拉朵一声惊叫,钢刀顿时从手中跌落。 几乎同一时间,玉月子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激射到莫愁身前,右手接住花拉朵的钢刀,左手把莫愁拉进怀里,右手钢刀同时又递了出去,刺进花拉朵的胸膛。 玉月子,从较技台上电射而出,到接刀、救人、钢刀复出杀人,比眨下眼睛还快,很多人根本就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当看到花拉朵,胸口插着自己的钢刀,莫愁已经脱离危险,众人才齐声喝彩。 莫愁得救,春竹自是高兴,他爬起身快步向莫愁走去。 人群中忽然扑出一位褐发老人,伸手抓住春竹的后颈,把春竹提了起来,春竹心中大骇。他看到褐发老人对他伸出手,他却无法躲避,在褐发老人的手中,他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变故再现,众人放下的心又都提了起来。玉星子距离春竹他们最近,飞身来救。 人群中又出来一位红发老人,对着玉星子推出双掌。 玉星子措不及防,仓促出掌相迎。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红发老人只是微微一晃,玉星子却倒退数步。 玉星子感到,一股火焰从对方的一只掌中传进他的体内,让他半身体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如坐在火炉之上。 而另一只手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寒意,让他另一半身体有一种置身冰窟的感觉,冰寒刺骨,酷寒难当。 玉阳子和玉月子双双出击,截住腾空欲去的褐发老人,把他逼回地面,要抢回春竹。 玉树子却跳到玉星子的身边,扶住几欲跌倒的玉星子。玉星子吃了暗亏,他看得真真切切,他关切的问:“酒鬼,还扛得住吗?” 玉星子忍住冰火入体之苦,对玉树子友好的一笑:“奶奶的,一时还死不了。”他指着红发老人说:“收拾他,给我解解恨。” 红发老人没有理会玉树子,转身加入玉阳子他们的打斗中,想替褐发老人解围。 玉树子把玉星子扶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两颗地灵仙果,塞进玉星子的嘴中:“马上运功疗伤,否则,你就会变成冰镇烧烤了。” 玉星子感谢的看了一眼玉树子,依言而行,运功疗伤。 玉树子刚想参加玉阳子欲生擒红褐两位老人的战斗时,褐发老人忽然长啸一声,一掌打在春竹的后背,把春竹推向玉阳子。 玉阳子只能伸手接住春竹,倒退一步。 褐发老人趁机向玉月子发难,事发突然。玉月子只能后撤一步,以退为进。 红褐二位老人,并没有继续进攻玉月子,双双跳出圈外,腾空而起。 玉月子和玉阳子担心春竹的伤势,没有追赶红褐二位老人,任其离去。 春竹此时已经不省人事,浑身绯红,着手滚烫,气若游丝。 “还有救吗?”玉月子问正在为春竹号脉的玉阳子。 玉阳子停了好久才放开春竹的手,闭上眼睛疑惑的说:“他中的好像是冰火双玄掌,可是这种功法已经失传近千年啦,怎么会突然出现?” 玉树子近前一步说:“玉阳师兄说的不错,他和酒鬼中的就是冰火双玄掌。”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可惜我御仙阁只有两颗地灵仙果,只能保住老酒鬼,他,唉,只能看天意喽。”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冰火双玄掌?”玉月子提出了疑问。 玉树子说:“早在三年前,冰火双玄掌就出现了。御仙阁的一名弟子就遭此毒手,当发现这名遇难的弟子时,他的一半身体被烧成黑炭,一半身体结满寒冰。” “玉森子师兄,查遍天下武学仙技功法,才找到,只有中冰火双玄掌的人,死后才会出现那名遇难弟子的模样。” 玉树子停了一下又说:“玉森子师兄暗中查找凶手近载,却音信全无。他跟我说,要是有玉阳子师兄在就好了,他见多识广,机谋过人,他在一定能有查出凶手的办法。” 他勉强一笑:“这也是玉森子师兄,让我到御仙殿没事找事的根由。他说,他当年脱离御仙殿,自立门户。当时觉得春风得意,可是,年代越久,越是想回到御仙殿,聆听玉阳师兄教诲。” “玉森子师兄自感无颜重登御仙殿,才剑走偏锋,让我来御仙殿无理取闹,激怒玉阳子师兄,好让玉阳子师兄登门责难,他也好借坡下驴,圆了美梦。” 玉阳子和玉月子听后嗟叹不止,又为玉森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感到不可思议。 “春竹这孩子还有救吗?”玉阳子现在还是比较关心春竹的安危。 玉树子摇摇头:“以他现在的情况,还不如死了。” 玉月子大怒:“胡说什么?你有办法就说,没有办法说什么废话。” 玉树子忙陪笑说:“是小弟失言,春竹师侄所受的是冰火双玄掌的火毒掌。虽然不能让他即可丧命。但是,火毒一旦发作,内脏如同置于炉火之中,灼烧之苦,生不如死。除非——。” “除非什么?”玉阳子急急地问。 “除非有仙术极高的人,施以仙术,平复他体内的火毒,才能让他减轻少许痛苦。”玉树子叹息道。 “玉阳子真人,请你快快救醒令爱徒。”一个满头虬发的壮汉,越众而出,大声叫道:“让他说出莫柏生那恶贼的行踪,好让我生擒那恶贼,千刀万剐,替被他害死的武林同道报仇雪恨。” 一个身影忽的抱起莫愁,跳到御仙殿的屋脊上,桀桀的怪笑起来:“卷毛狗,你是想抢他手中的烈焰斩和蓝灵剑吧。” 第六十一章不容乐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一章不容乐观 虬发壮汉铁沾罕,是图瓦族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据说他十三岁是得仙人点拨,学得一身仙技,十七岁曾徒手上山,蹲守数日擒住祸害牛羊,惊扰牧民的恶虎。 为此,图瓦族族人,视之为天神,无不敬仰,尊之为**师。又因铁沾罕满头虬发,送他外号卷毛神狮。 卷毛神狮铁沾罕听到有人骂他卷毛狗,又看到莫愁被掳走,大怒:“老匹夫,你是谁?放下那女娃子,本**师饶你不死。” 莫愁突然在老人的怀中笑了:“我爷爷放下我,你好把我抓走,然后逼问我,让我说出我爷爷的下落,是这样吗?卷毛狗。” 她又轻轻一笑,对老人说:“爷爷,我们走。” “他是莫柏生,他是莫柏生,抓住他。”群雄中有人大喊道。 群雄中本领大的,纷纷跳上御仙殿的屋脊,没那本领的,自大门一拥而去。刚才还沸沸扬扬的较技场,瞬间冷静下来,只剩下了御仙殿和御仙阁的人了。 卷毛神狮铁沾罕是第一个跳上屋顶的,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莫柏生的影子? 有人又大喊道:“他向东北方向逃跑了。” 群雄也没有人问是真是假,一股脑的都奔着东北方向追去,自然了,卷毛神狮铁沾罕也在其中。 实际莫柏生并没有逃走,只是藏身在御仙殿后,事先准备好的山洞里。忽悠众豪杰追向东北方向的人,是旭霞七圣的老二黄楠。 莫柏生自海上和春竹分手后,没有遇到他惧怕的那人,也没有遇到其他的麻烦,一切都很顺利。 登陆后,他便扮作一个盲眼乞丐,混迹在人多的地方,探听莫愁的下落。 苍天见怜,不到半个月,他就找到了和旭霞七圣在一起的莫愁。 莫愁告诉莫柏生,是旭霞七圣救了她,并且陪她一起寻找莫柏生的。 莫柏生对位旭霞七圣千恩万谢后,本来打算就此分手。却在一个酒肆里听到一个对春竹不利的消息。 “铁沾罕**师,我们堂主说,这次前往御仙殿,务必借御仙殿和御仙阁不和睦的机会,拿下春竹,逼问出莫柏生的下落。”一个声音从邻桌传入莫柏生的的耳朵。 莫柏生不仅侧了侧耳朵,留心听起来。他的眼睛被清桐刺瞎后,耳朵却比以前好用了许多,甚至可以用耳朵听声辩位,代替眼睛。 铁沾罕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嚣张地说:“御仙殿和御仙阁的那几个老东西,在你们眼里是神仙,哼,在我卷毛神狮的眼里,就是一堆会行走的鲜肉,想吃,我张口就能咽下他们。” 莫柏生微微一笑,有心整治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藩蛮人,又怕暴露了行踪,心想:“总有一天会让你见识见识,我莫瞎子的手段。” 为此他们商量,一起上御仙殿,替春竹解围,解围后,再各奔东西。 他们没有想到,在行动中会钻出个花拉朵,还绑架了莫愁,为他们的行动添加了点惊险。更没有想到,半路又杀出红褐两位老人,并且重伤了春竹。 莫柏生和旭霞七圣没有救治春竹的办法,只能引开想知道莫柏生去向,想得到蓝灵烈焰的江湖人士。 引开众人后,莫柏生和旭霞七圣重新碰头,虽然无比牵挂春竹的伤情,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惆怅,拱手相别。 “春竹不会死吧?”和旭霞七圣分手后,莫愁忧心如焚。 “他是赤峰上仙的隔世弟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莫柏生自信地说。 而在此时的春竹,气若游丝,浑身滚烫,玉阳子虽然连续为他灌输灵气,平复他体内冰火双玄掌,火掌的火毒,但伤情依然不容乐观。 “大师兄,你这样不行,说不定没有把春竹救活,你先累趴下了,得想个其他的办法。”玉月子眉头紧锁。 “王八精,你有什么办法没有?”玉星子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但是,他有仙功护体,又吃了地灵仙果,伤势已无大碍。 “你才是王八精呢。”玉树子怒瞪了玉星子一眼,回头对玉阳子说:“玉阳子师兄,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可是他能不能治好春竹师侄的伤,我也不好说。” “有屁快放,掉得什么弯子,他是谁?”玉星子追问道。 “不良庸医惜一指。”玉树子轻声地说。 “谁?惜一指?”玉星子对着人很陌生。 “这个人我听说过。”玉阳子放下按在春竹背后的手,面带忧虑地说:“惜一指真实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自称不良庸医,又为自己起名惜一指,寓意就是见死不救。” “这人的医术如何?”玉星子好奇地问。 “绝世无双的医术高手。”玉阳子沉默了一会说:“听说他曾经医治过一个人,这人身中十七八刀,刀刀致命,送到他那里时,早就没有了呼吸。可是惜一指,愣是在三个月内,又把他变得生龙活虎。” “太好了,这蠢猪有救了。”玉星子高兴地叫起来,他看到玉阳子对他皱了下眉,有急忙改口说:“不,是春竹师侄,是春竹师侄。” 玉阳子叹了口气说:“真要那么容易就好了。” 玉星子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容易的,难道我们御仙殿的面子他也不能卖?” 玉树子冷哼一声:“他是灵仙教的人,不是灵仙教的人,就是天王老子的面子他也不卖。” “我就不信了,我一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医治,我一刀咔嚓了他,我看他敢不敢不医治?”玉星子摩拳擦掌,他不信在生死面前,惜一指会不低头。 玉月子摇摇头说:“他是个不怕死的主,从不受要挟的。二十年前,仙魔族的一位长老受了重伤,生命垂危,他们找到了惜一指。” “可是惜一指就是不肯医治,仙魔族抓来了惜一指的父母,和他三岁的儿子。威胁他说:要么救人,要么看他们杀人。” “后来怎么样?”玉星子瞪着大眼,追问着结果,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种不祥之感。 第六十二章施血相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二章施血相救 果然玉月子说:“惜一指,看着他的父母和孩子,一刀一个被仙魔族的族人砍掉脑袋,却无动于衷,还曼声细语地说:‘我项上还有一颗,一并拿走吧。’” “仙魔族的族人大怒,就要挥刀的时候,垂危的仙魔族长老说:‘算了吧,你杀了他,我也活不了,给别人留一条生路吧。’这才保住了惜一指的性命。” 玉星子惊得目瞪口呆,好久才缓过神来:“没想到惜一指竟然顽固成这样子,难道春竹真的没救了?不行的话,让春竹加入灵仙教吧。” “胡说什么?”玉阳子瞪了玉星子一眼,接着长叹一声:“唉,看来也只能到惜一指那里碰碰运气了,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以春竹现在的状况看,今夜他都难熬过,如何能等到去千里之外的绝情山,找到惜一指。”玉阳子愁容满面看着气息微弱地春竹。 玉树子低声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要难为玉星师兄。” “难为我?”玉星子抓住玉树子的手,面有喜色:“快说王八精,只要能救活春竹,让我干啥都可以,用我的命换他的命都行。” “你的嘴什么时候才能吐出象牙?”玉树子甩掉玉星子的手,正色地说:“办法就是让他喝些你的血,你吃了地灵仙果,血里有地灵仙果的精华,而地灵仙果又是治疗血毒掌的最好良药。你舍得吗?” “屁话?这有什么不舍得的。”玉星子回身对侍候在旁的内殿杂役说:“拿个碗来。” “够啦够啦。”玉树子接过玉星子用仙术逼到玉碗里的鲜血,扶起春竹的头,慢慢的把玉星子的鲜血灌倒春竹的口中。 还别说,玉星子的血还真管用,春竹喝完后,过了不大一会儿,身上的温度就明显的下降。 玉阳子又要为春竹灌输灵气,玉月子微微一笑说:“师兄,我来吧,御仙殿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你来处理,你不能累坏了。” “你、你不能给春竹疗伤。”玉星子忽然想到,御仙殿后山被困的事情,伸手拦下玉月子。 “我不能你能?”玉月子推开玉星子的手:“看你那样子,差一点被别人一掌打死,现在倒是长能耐了你。” “玉星师兄,还是让玉月师兄来吧,你的伤还没有好,说不定一会还要用你的血,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玉树子不知道玉星子的心思,还以为玉星子要亲自为春竹疗伤,拉开玉星子。 玉星子被玉月子的一句话噎得喘不上气,玉树子又在旁边相劝,心想:“不管玉月子是不是,就是要害死春竹的凶手,他也不敢再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让他来就让他来吧。我多留心一点就是了。” 他退到一边坐下,一边调整内息,一边目不转睛的主意着,玉月子的每一个动作。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春竹竟然悠悠醒来。他睁开眼睛,看着众人关心的眼神,艰难地笑了笑。 “猪,死不了吧?”玉星子第一个开口。 “谢谢师叔关心。”春竹勉强动动身体,疼痛让他呲了呲牙,虚弱地说:“好像是死不了,不过,想完全活过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别跟酒鬼废话,随着我的灵气,调动你的灵气,修复伤处。”玉月子命令道。 “是,二师叔。”春竹闭上眼睛,依言而行。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玉月子的头顶升起丝丝白气,呼吸也加重了。 “玉月师兄,休息一下吧,春竹的伤势不是一下子就能痊愈的。”玉树子轻声说:“即便是你和玉阳师兄的灵气都给他,也只是能让春竹师侄体内的火毒少发作几次,想彻底医治好他,还是要想办法让惜一指来治疗。” “我的血让他多喝几次怎么样?”玉星子问。 “过了今天,你的血就成了废物,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玉树子冷冷地说。 “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玉星子不解的问,也不在乎玉树子是小他六十年的师弟。 玉阳子轻舒一口气:“别说啦,明天我就和春松护送春竹到绝情山,找惜一指,碰碰运气。” “我也去。”玉星子说。 “你去干什么?又不是你的徒弟,你操的哪门子闲心?你比大师兄还有能耐吗?”玉月子冷冷的扔出一句。 “你――。”玉星子有点恼火。 “争什么?什么事都有你一份,不能安生点?”玉阳子呵斥道:“协助你二师兄,在家管理好御仙殿,没事找事。” 当天,春竹又喝了两次,玉星子含有地灵仙果精华的鲜血,玉阳子,玉月子,玉树子三人又为他灌输了平复火毒的灵气,他的生命体征才完全恢复。 次日清晨,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玉阳子就让春竹坐进一乘凉轿,挑选了两个外殿弟子做轿夫,带着春松护送春竹上路了。 玉阳子一行,离开钟灵山第三天,就有些不对劲。 “师父,有两个人,自从我们下了钟灵山,就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春松小声的对玉阳子说。 “安心的走你的路,少管闲事。”玉阳子坐在一匹白马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春松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不见了。他摇摇头,自嘲的一笑,暗怪自己多心,草木皆兵。 当天傍晚,玉阳子没有安排住店,继续赶路,月上枝头的时候,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下,命众人就地歇息,生火造饭。 又让春松好生照看春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好好守住春竹就行。 春松虽然不明白玉阳子的用意,但是,他知道玉阳子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心想,一切听师父的就是了。 入夜时分,静坐在地的玉阳子,慢慢的站了起来。轻声说道:“老朋友,出来吧,神交三百多年,也该见见面了。” 玉阳子的话,虽然轻声说出,但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似是对面交谈。 春松在惊叹玉阳子的这份法力的同时,也不免产生了点怀疑,树林里静悄悄的,哪里有玉阳子神交三百多年的老朋友。3-2 第六十三章灵仙教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三章灵仙教主 可就在春松怀疑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一阵笑声:“玉阳仙翁,果然名不虚传。老朽自以为藏得挺严实,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你的法眼。” 玉阳子哈哈大笑起来:“紫陌教主见笑了,贫道不过一个修行之人,仙翁是万万不敢当的。倒是紫陌教主统御灵仙教数万弟子,号令群雄,是个地道的英豪真君。” 他语锋一转:“紫陌教主,三百年前在钟灵山之巅,阁下无辜爽约,让贫道苦守三日,不得见教主宝相。今日是否可现身一见,让贫道领略教主风采,聆听教主指教。” 树林里传来紫陌的笑声:“仙翁客气了,指教一词休要再提。老朽三百年前爽约,却是因仇家追杀,生受重伤,被人救起后,疗伤数月方能起身下地,这才无缘拜见仙翁。让仙翁空等,罪过。罪过。” 他略一停顿:“仙翁,老朽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万望仙翁恩准。” 玉阳子微微一笑:“紫陌教主,有什么事但无妨,只要不违背正道大统,贫道但能相助,决不推辞。” 只听紫陌长叹一声:“这事来惭愧,我有两个堂主,被人所伤,一个中的是火毒,另一个中的是冰毒。二人被送到总教后,一个烧成了黑炭,一个冻成了坚冰,已经毒发身亡。” “我调查再三也没找到凶手是谁,只查到了我那两个堂主,所中的是冰火双玄掌,一种失传近千年,中者即亡,无药可医的歹毒邪功。” “可近日有弟子相报,仙翁的高足也中此毒掌,却依然活着。老朽想请仙翁行个方便,让老朽看上一眼令高足,查个明白,不知仙翁意下如何?” 春松急忙阻止道:“师父不可,灵仙教向来行踪诡秘,诡计多端。他的话不能信,不定他有歹毒的想法也未可知。更何况,我们杀了他金脚堂堂主花拉朵。” “花拉朵跑到御仙殿闹事,死有余辜,老朽绝无追究的意思,但请仙童放心。”紫陌呵呵笑道。 玉阳子≯≯≯≯,m.√.com也哈哈笑道:“春松,让轿夫把轿子抬过去,让紫陌教主替春竹把把脉,不定会受益匪浅。” 他看到春松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笑笑又:“放心吧,灵仙教虽然行事诡秘,带着阴邪。但是,紫陌教主却是个堂堂正正的人物,从不打诳语,去吧。” 春松无奈,只能命那两名御仙殿外殿弟子,把春竹抬到树林深处,紫陌发声的地方。 一阵凉风袭来,春松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和两个抬轿的外殿弟子,已经被封住穴道,定身当地。 大树后面走出两个健壮的汉子,抬起春竹回到树后。 玉阳子静坐在树林外,没有一担心,在他的眼里,正邪没有分别。所谓正邪的分别就是,遵循古训的就是正,不按常理去做的就是邪,就是离经叛道,为众人所不齿。 “老仙翁,令高足怕是,怕是――”树林里传来了紫陌的声音。 “但无妨。”玉阳子的心中一动,其实他也猜出紫陌将要什么。 紫陌沉默了一会:“令高足虽骨骼清奇,又得不世奇缘。但如果不及时医治,还是凶险无比。能医他的只有不良庸医惜一指。可他是我灵仙教的人,只为灵仙教弟子使以岐黄,他人,总是万金,也不为所动。” “老仙翁,你看这样可好?让令高足假意拜在我灵仙教门下,待惜一指医好令高足,我再赦他反出灵仙教,重归御仙殿,一报仙翁三百年前的救命之恩。” “紫陌先生。”春竹突然开口道:“多谢你的好意,春竹便是即可死去,也不会为了苟且偷生,叛离师门,为天下不齿。” 玉阳子听到紫陌叹道:“可惜啊可惜。”随即没了声音。玉阳子不知道,紫陌可惜的是无法报救命之恩,还是可惜春竹不识时务。 不一会儿,春松便和两个外殿弟子抬着春竹走出树林。 “师父。”春竹看着玉阳子忧郁的脸:“我们不要去绝情山找惜一指了,我不想求助邪教,不定,这一切都是灵仙教安排出来的,想以此还师父的人情。” 玉阳子看着春竹憔悴的脸,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心想:“即便去了绝情山,找到惜一指。按照紫陌的法,惜一指也决计不肯伸手相救。既然如此,还不如带着他广游名山大川,让他开心开心。” 想到这,玉阳子一阵心痛:“他本可让御仙殿再度腾飞,难道就这样殁了。” “师父,紫陌教主你对他有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来听听吧。”春松饶有兴趣的坐在玉阳子的对面,恳求道。 “实际他是客气了,那有什么救命之恩。”玉阳子淡淡地:“这件事,要从一件公案起。很久以前在北方大漠的遇仙山上,有个遇仙宗。” “遇仙宗?”春竹惊讶的问。 “是啊,遇仙宗,你听过?”玉阳子微笑地问春竹。 “没有,我只是好奇。我们是御仙殿,他们是遇仙宗,竟然和我们御仙殿只有一字之差。”春竹现在还不想告诉玉阳子,莫柏生告诉他的关于遇仙宗的事情,他感觉时机还不成熟。 玉阳子笑笑:“错啦,我们是御驾的御,她们是遇见的遇,两字之差。” 春竹也笑了,似是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的。” “师弟,别打岔,快让师父。”春松有急。 玉阳子摸摸春竹的头:“传,在千年以前,遇仙宗的师祖,得到两柄神兵,一柄是烈焰斩,另一柄是蓝灵剑。” “可是遇仙宗的师祖没有想到,她的侍女趁她不在,盗走蓝灵剑。自此,蓝灵剑便陨殁江湖,消失无踪。” “蓝灵剑被盗,遇仙宗祖师大为震惊,举全宗人马,明察暗访,务必要找回被盗的蓝灵剑。可是江湖之大,盗贼又有意匿藏踪迹,遇仙宗弟子不过千余人,要找回蓝灵剑,无疑大海捞针。直到三百多年前,才查出一丝端倪。” “他们查到了蓝灵剑的所在?”春竹只知道,在独秀峰上,蓝灵剑是莫柏生从灵仙教的手中夺得的,三百年前的公案他是闻所未闻。 第六十四章查明真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四章查明真相 “是啊。”玉阳子头:“她们在查出蓝灵剑前的四五十年,遇仙宗已经分成了两派。一个名为紫香的遇仙宗长老,不满当时时任宗主紫檀的做法,愤然退出遇仙宗,自创灵仙教。” “为什么?”春竹好奇地问道。 玉阳子:“紫檀宗主一味的只是要弟子寻找蓝灵剑的下落,长老紫香不同意,她希望,首先要让弟子修炼武技仙术,有自保能力后,才可以追查蓝灵剑的下落,否则,就是找到蓝灵剑,也请不回遇仙宗。” “是啊。紫香长老的没错啊。”春松插了一句。 玉阳子头:“紫香长老的当然没错,是我我也会像她那样做。为此,紫香要退出遇仙宗。在她退出遇仙宗前,她恳请宗主紫檀,让她带走祖师留下的仙技仙法,留个念想。” “紫檀和紫香是师姐妹,本来亲密无间,为这事才闹出意见。她自知自己武技不是紫香的对手,害怕不同意,紫香起了抢夺烈焰斩的念头,所以爽快地答应了。” “紫香退出遇仙宗,隐居山林,苦修三十年,终于修为大成。她独自仗剑,潜入江湖,追查蓝灵剑的下落。” “两年后,她救了一位被官兵围捕的江洋大盗。”玉阳子嘿嘿一笑:“这位江洋大盗有个特,只杀贪官污吏,对穷苦人家却是秋毫不犯。” 春竹和春松不约而同的:“哦,是这样的。” 玉阳子看看春竹和春松,接着:“被救的江洋大盗,感紫香的救命之恩,欲拜紫香为师,聆听教诲。” “紫香告诉他,自己原是遇仙宗的人,遇仙宗不收男弟子,又见他和自己的年岁相仿,随与他结为姐弟。江洋大盗自是欢喜,当即改名为紫陌,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名字。” 春竹心想:“哦,原来灵仙教主这怪怪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玉阳子当然不知道春竹的心里想什么,他继续讲着故事:“后来紫香和紫陌,为了更好地△△△△,m.※.c≈om追寻蓝灵剑,成立了灵仙教,招收弟子不分男女。” “由于他们法术通玄,入教者如过江之鲫,灵仙教迅速壮大。十几年后,毅然成为江湖中最大的帮派。” “灵仙教壮大后,眼线遍布天下,终于让他们在一个没落的帮派中,找到了蓝灵剑。灵仙教对那个帮派威逼利诱,软硬皆施。那个帮派只能投身灵仙教,献出蓝灵剑。” “可是,灵仙教得到蓝灵剑不久,紫香就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遇仙宗宗主紫檀上门追查,却也暴毙身亡,一时众纷纭,莫衷一是。” “得最多的当然是紫陌为了霸占蓝灵剑,陷害了紫香和紫檀。遇仙宗大发英雄帖,遍请江湖豪杰讨伐紫陌,一为紫香和紫檀报仇,二为追回蓝灵剑。” 玉阳子笑了笑:“我也是被他们邀请的对象,可是我并不相信这事是紫陌干的,于是邀请紫陌到钟灵山,想问个究竟。” “不想,紫陌在来钟灵山的路上,遭到遇仙宗请来的数十位江湖高手的围攻,紫陌力劈十几人,奋力突围,却也身受重创,被人救回,卧床近百日,伤势方才痊愈。” “我用紫陌疗伤期间,私下侦探,终于让我找到了,杀害紫香和紫檀的真正凶手。” “凶手是谁?”春松问道。 “是献出蓝灵剑那个帮派的头头,他不甘心蓝灵剑落在灵仙教的手中,这才设下毒计。我查明真相后,便广告天下,消除对紫陌的误会。” “紫陌是脱身了,那个帮派却遭到灭之灾,投靠灵仙教的一百二十三人,无论男女老幼,被紫陌统统杀死,一个没留。” 春竹惊叫道:“他怎么会这样?太狠毒了。” 玉阳子叹了口气:“也正是如此,灵仙教背上了邪教的名声,我也断了和紫陌相交的念头。” “后来呢?”春松追问。 “后来江湖一些帮派相约剿灭灵仙教总教,云魔岭,要为那一百二十三人报仇。”玉阳子面带忧伤地:“一役下来,云魔岭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江湖帮派大败亏输,铩羽而归。自此,江湖正道与灵仙教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春竹心想:“他们怕不是为那一百二十三人报仇,是为了抢夺蓝灵剑吧。” 想自是可以这么想,是万万不能出口的。 玉阳子抬头看了看天色,把春竹搂在怀里,为他输送了些护体灵气,然后吩咐大家休息。 第二天,玉阳子根据春竹的意愿,放弃了去绝情山的计划,开始带他游历山水。 从此,玉阳子带着春竹他们晓行夜宿,尽量让春竹在离世之前多一些快乐。 一日,玉阳子一行走进一处集市,一个捏泥人的引起春竹极大的兴趣。他让那两个外殿弟子将他放下,让他们扶着他前去观看。 春松抬头看看骄阳似火,便扶着玉阳子的手,坐到泥人对面的一个茶棚,为玉阳子了一壶好茶。陪着玉阳子一边饮茶,一边看着春竹。 “让开,让姑奶奶看看。”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春竹的身边粗鲁的响起。 春竹扭头看去,女孩大约十七八岁,唇红齿白,柳眉凤眼,甚是漂亮。 他摇摇头,心想:“怎的这么漂亮的姑娘,会这么蛮横。”只能向旁边移了一步。 他再低头看那泥人的时候,却惊见,捏泥人的壮汉目露凶光,盯着那位姑娘,手已经移到案台下面,慢慢地拔出一把钢刀。 春竹大惊,来不及细想,合身扑上,把正在专心致志的看泥人的姑娘扑倒在地。 姑娘大惊失色,怒骂道:“你找死。”一掌击在春竹的胸口。 春竹倒飞而起,正好迎上了,捏泥人的壮汉刺来的钢刀。 春松看得真切,但相距太远,相救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看着钢刀刺进春竹的后腰。 他惊骇万分,飞身而起,一掌击向从春竹后腰拔出钢刀的壮汉的头部。 捏泥人的壮汉,像一滩烂泥一样的跌倒在地。春松回头望去,春竹也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第六十五章怪异郎中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五章怪异郎中 春松抱起春竹连连呼喊,春竹毫无反应。春松看向那位姑娘,姑娘冷冷的站在那里,似是没事一般。 春松大怒:“他好心救你,你却伤他。他现在生命垂危,你却一句安慰都没有,是人吗?” 姑娘柳眉倒立,怒道:“你才不是人呢,我要他救了吗?没本事还想充好汉,死了活该。” 春松愤然站起,玉阳子摇摇头阻止春松:“算了吧,这也是你师弟的劫数,的确与这位姑娘无关,抱起你师弟,我们走。” “慢。”一个游方女郎中忽然喊道。 “怎么你能救他?”春松没好气的说。春竹本来身上就有伤,现在又雪上加霜,想医好他,在春松看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治好当然好了,医不好,和现在一样,不就是死了吗?”女郎中伸手抓住春竹的手。 她忽然身体一震,咯咯的笑道:“有意思,说不定这傻小子还真的死不了,交给我吧。” “你是谁?”春松眉头紧皱。 女郎中怒道:“你管我是谁,想医治就医治,不想医治就在这里等死,老娘也懒得理他。” 玉阳子沉思道:“这女郎中,脾气古怪,不近人情。不过,一些江湖中人,但凡有点能耐的人,大多都是这般模样,自命清高,目空一切。既然她想为春竹治疗,倒不如让她带去医治好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好,我们随你走。”想通后,玉阳子开了口。 “你也是快要死的人啦?”女郎中斜着眼睛看向玉阳子。 “怎么说话的?我师父好好的,比你还健康,干嘛咒他?是活着不耐烦了吧?”春松发怒了。 “我早就活的不耐烦了,有本领杀了我呀?”女郎中伸手指向玉阳子:“我问你,他不是快要死了,跟着我干什么?让我看他一头的老杂毛?” 接着她嘴一撇:“吹牛,比我还健康?不就是御仙殿的一个破烂黑袍神尊吗?仗着修仙之术,空活了几百年,也值得炫耀。” 玉阳子和春松大惊,他们这次出来,为了不招人耳目,是着便装的,他们无法想象,女郎中是怎么看出他们是御仙殿的。 “别大眼瞪小眼的啦。我是从这个半死不活的东西身上看出的。”女郎中看着玉阳子和春松惊讶的样子说道:“他身上有玉阳子老杂毛的灵气,有玉月子老杂毛的灵气,还有一个却不是御仙殿的,倒像是玉树子那个老混蛋的。” 她忽然盯着玉阳子问:“杂毛,御仙殿和御仙阁和好啦?” 玉阳子一生不知经历过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这女郎中的这般手艺,让他感到以前所见的怪事,在女郎中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 在江湖中,通过死者的伤口,能分辨出为何人所杀并不难。想通过脉动,看出是哪个门派的内功心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是女郎中不仅看出,春竹身上有御仙殿的仙技灵气,还能看出是何人传入,这份造诣可以说是空前绝后。 “好手段,好高明。”春竹舍命救下的姑娘拍手笑道:“只是如此尊贵的医学国手,为这种废人疗伤,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的手里捧玩着一个泥娃娃,走到女郎中的面前:“跟我走,我会给你荣华富贵,以后免受流离颠沛之苦。” 女郎中哼了一声,蹲下身在春竹的刀伤上随手一摸,奇迹再次出现。春竹本来淌着血的伤口,竟然开始愈合。 她又随手拔了一根春竹的头发,撕开春竹的上衣,像用银针一样,把那根头发,刺进春竹的左胸的乳根穴。 只听春竹“啊”的大叫一声,竟然醒转,翻身坐起,张嘴吐出一口污血。 春松大感惊讶,以为女郎中用了起死回生仙术。玉阳子却看得明明白白,他看到,女郎中是把藏在指甲缝中的药粉,洒在了春竹的伤口上,替春竹止住了血,发丝代替银针刺穴救人,到是感到惊讶无比。 女郎中救醒春竹,轻轻地说:“老娘本来打算不给这废物治疗了,可是听到乌鸦咕嘎乱叫,又改变了主意,做次赔本的买卖吧。” “你这头猪,骂谁?”姑娘的身后,忽然冒出两个蒙面人。 “猪骂谁?”女郎中灿烂的一笑。 “你找死。”蒙面人并不傻,不上女郎中得当。 姑娘回头凤眸一瞪,两个蒙面人立即低头说道:“是”退身而去。 女郎中没有再搭理那位姑娘,抬头对玉阳子说:“臭道士,让这两个小杂毛,抬着这头废物,随老娘走。” 她的话硬邦邦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玉阳子略一思考,对那两个外殿弟子轻轻的点点头。 “郎中,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意见吧,随我走,好处很多,救治这么个废物,费心劳神,不划算。”姑娘的话音未落,两个蒙面人就挡住了女郎中的去路。 “呦,好漂亮啊。”女郎中眉开眼笑。 “谢谢夸奖。”姑娘露出笑脸。 女郎中伸手摸向姑娘手中的泥娃娃:“我说的是它,不是你。” 姑娘大怒:“你――”刚想发作,忽然又尖叫一声,扔掉泥娃娃,拿泥娃娃的手已经红肿。 两个蒙面人双双抢出,厉声喝道:“交出解药,否则让你碎尸万段。” 女郎中毫无惧色,嬉笑道:“只要我能安全离开。”她指着玉阳子说:“那个老杂毛就能医好她的手,不放我走,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你能医好她的手?”一个蒙面人看着玉阳子。 “只要你放他们离开,我就能医好她的手。”玉阳子点点头,他倒是没有说假话,他已经看出,女郎中刚才用的是赤蝎粉。 “师父,你快给那个女施主医治吧,她的手一定很疼的。”春竹坐在凉轿上,他没有想,他自己这一去是生是死,倒是关心起别人来啦。 “闭嘴,多管闲事。”女郎中喝道:“先想想你自己能活不?” 实际,女郎中找人救治春竹,并没有安好心,她也没有打算让春竹活着离开他们要去的地方,她带走春竹,是想和另外一个人,再斗一次法。 第六十六章红色液体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六章红色液体 女郎中带着春竹当天一路向南,到了晚上又搭乘江船,沿江向西北逆流而上,第二天天刚亮,又弃船登陆,改乘车马,女郎中亲自驾车,一路向东飞奔。 “麻烦。”抬轿的一名外殿弟子嘟噜着:“转来转去的,多走了好多路,图啥?” “谁说的不是。”另一个外殿弟子也极其不满地说:“一天一夜受尽颠簸之苦,走的却是冤枉路,这不有病吗?”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女神仙自有她自己的主张,啰嗦啥?”春竹眯着眼睛,一路奔波,他显得更虚弱了。 两名外殿弟子对望一眼,低下头,守在春竹的身旁,不再言语。 黄昏时分,女郎中才带着春竹他们,来到一片群山峻岭中,崎岖颠簸的山路,让春竹更加难受,为了能让春竹舒服点,两个外殿弟子并排而坐,把春竹放在他们的腿上,以缓解颠簸给春竹造成的痛苦。 “你们叫什么名字?”春竹感激的看着二人,有些难为情,出来这些时日,他还不知道一直抬着他,悉心照顾他的外殿弟子叫什么。 “有劳师兄过问,我是云鼎,他是云升。”一个外殿弟子恭敬地说。 这两个外殿弟子的年龄,都比春竹要大。按照御仙殿的规矩,即便是年过花甲的外殿弟子,见了内殿弟子也要称呼师兄,师姐。 “你们三个废物说够了没有?说够了给老娘滚下车。”马车戛然而止,女郎中粗鲁的喊道。 云升和云鼎把春竹扶下马车,落入春竹眼里的是一片花的海洋,各种花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花海的中间有一条石板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山洞,洞口的上方,铁笔银钩的写着两个大字“葬情”,洞口倒垂着吊兰,似是门帘一样遮掩着洞口,精巧雅致。 看到葬情两个字,春竹立刻想到一个地方“绝情山”。 “老帮子,你给老娘滚出来。有种跟老娘再比试一回,看看鹿死谁手?”女郎中隔着花海,双手掐腰,大声地喊道。 少顷,山洞中走出一位中年人,看到女郎中。脸上先是一喜,跟着又黯然失色,干咳两声说:“比什么比,回回都是你赢,我输都输怕了,不比了。” “你个挨千刀的老帮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哪回不是你让着我?”女郎中怒气冲天的骂道。 他又指点着中年人:“我告诉你老帮子,也就是因为这样,老娘才最是瞧不上你。老娘再给你次机会,有能耐,你把我这次带来的玩意儿收拾利落,我就服你。” “真的?”中年人的眼中大放光彩,期盼的看着女郎中:“你说的是真的?” “爱信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玩意儿废了。”女郎中对中年人不屑一顾。 “我信,我信。”中年人连声说道,他冲到春竹的面前,吸了吸鼻子。 “有点意思。”他的手伸出又缩回,伸出又缩回的来回几次,就是不肯替春竹把脉。 “你是惜一指?不良庸医惜一指?”春竹看着中年人:“我不是邪教的人,按你的规矩,你不应该救我,别看了。” “我是惜一指,没打算救你,你想多了。”惜一指终于忍不住抓起春竹的手腕:“我只是和她打赌,没有别的意思。” 他把手放在春竹的脉门上,脸上出现兴奋地神色:“你、你是在哪里找到这种宝贝,太令人兴奋了。” 女郎中冷冷的看着他,看不出喜怒哀乐。 惜一指却高兴地不得了:“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让我碰见了,被冰火双玄掌击中,却没死的人了,太好了。” “不要瞎高兴,你能治好他吗?”女郎中冷冷地问。 “那当然——”惜一指激动地喊着,突然神情黯淡下来,唯唯诺诺地说:“那当然不好说了,你说能治的好,那说不定就能治得好。你说治不好,那是指定治不好的。” “放屁,你给他治疗,又不是我给他治疗。怎的,能不能治好要我说?”女郎中怒道:“你能治好他,我们以前的约定还算数,你假如治不好他,我们,哼哼。”她连哼几声,带着恐吓的味道。 惜一指紧盯着女郎中,似乎是要看透女郎中的心思。 女郎中把头扭向一边,对惜一指不屑一顾。 惜一指想了很久,突然指着云升和云鼎,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快进我的山洞,把那口大锅给我抬出来,快!” 等云升和云鼎把大锅支起来,他又让云鼎生火,让云升从山洞里抱出几坛陈年老醋,倒进锅中,他自己则跑前跑后,把各种药材倒进锅中。 大锅里的醋沸腾的时候,惜一指指着大锅对春竹说:“跳进去,脱光衣服跳进去。” 春竹扭头看向女郎中,有些不好意思。 女郎中的眼一瞪:“看个屁,老娘我什么没有见过,不知道你长了那么个小玩意儿?” 不过她还是脸一红,把头扭向一边。 春竹趁女郎中转过头,急忙脱掉衣服,只穿一条短裤,跳进锅中。 他凉身体跳进热锅中,一下子不能适应这么高温度,轻叫一声,又忽的站了起来。 惜一指随手一挥,一根银针就扎在春竹的身上,春竹就像被抽了筋一样,扑通一声又跌进锅里,激起的醋花,溅了云鼎一身。 “是不是太烫了?”云鼎小心的问。 “烫死了吃肉,烫不死,他就能活,火烧多大在你手里掌握着,你看着办吧。”惜一指看了女郎中一眼,陪着小心说:“我说的对吗?” “与我无关的事情,不要啰嗦。”女郎中转身离去。 “火加大点,这么小的火,你还不如点支蜡烛放进锅底。”看着女郎中的背影,惜一指怒气冲冲的吼着云鼎。 在后来的时间里,大火不停地烧着,春竹也适应了锅里的温度,毕竟醋的沸点只有七十度。 惜一指也一直守在大锅旁,看到锅里的醋少了,就指挥着云升向锅里续,他自己也把一些药材不停地向锅里加,加进锅里的,还有一些令人恐惧,令人生厌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五天后,春竹的伤情有了明显的好转。可就在第五天的晚上,女郎中趁着惜一指离开,云升打盹之时,把一瓶红色的液体倒进昏睡中春竹的嘴中。 她看着昏睡的春竹,冷哼一声:“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的,我不能输。” 第六十七章血蛊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七章血蛊 惜一指就站在不远处,轻轻地叹息一声:“她还在恨我,还是不肯原谅我。” “妈妈。”昏睡中的春竹,忽然轻轻的喊道:“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春竹梦呓着,伸出双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好像总是抓不着,显得很无助。 女郎中微微一愣,把手伸了过去。春竹抓住女郎中的手,放在脸上,喃喃地:“妈妈,妈妈真好。”样子很幸福,很开心。 女郎中伸出另一只手,摸着春竹的脸:“他当时应该比他几岁,和他一样可爱。”她露出慈母般的笑容,享受着,这看似甜蜜的时光。 春竹身体忽然一震,显出极度痛苦的样子。 “老帮子,老帮子。”女郎中从遐想中惊醒,惊恐的大叫起来:“你快来,快来。” 女郎中的喊声惊醒了云升,引来了云鼎。 惜一指想不通女郎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假装刚睡醒的样子,含含糊糊地应道:“什么事呀,大惊怪。” “废什么话,你快来。”女郎中很焦急,指着大锅中的春竹:“快救救他。” “怎么会这样?”惜一指好像很吃惊:“这这――”又长叹一声,摇摇头:“不行了,我是救不了啦,只好请女神医诊治了。” “不,你能,你能。”女郎中带着哀求的语气:“现在还能,不过再过一会,血蛊长成,你就真的治不了他了。” 她把手臂伸到惜一指的面前:“如果不行,用我的血,这是用我的血养成的,或许我的血能引出血蛊。” “你为什么要救他?”惜一指一本正经的问。 “我、我想起了项儿,他很像我的项儿。”女郎中又捧起春竹的头:“我求你救活他,救活他行吗?只要你救活他,我什么都依你。” “项儿。”惜一指重复了一句,双手抓住春竹的双肩,猛地一脚踢翻大锅,吼道:“把柴火移开,就地挖坑。”⑦⑦⑦⑦,m.±.c◆om 云升和云鼎,不敢迟疑,移开燃烧的柴火。也不另外找工具,拔出身上的长剑,不消一会儿,就挖出一个长若五尺,深若三尺的长坑。 惜一指把已经完全昏迷的春竹,平放在坑中,只把春竹的头留在坑外。吩咐云升和云鼎把春竹掩埋,又让二人在上面架起柴火燃。 他找来一条棉被,用水打湿,护住春竹裸露在外的头颅,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把瓷瓶里的药丸,一股脑的都塞进春竹的嘴中,取下腰间的酒葫芦,用酒为春竹灌服。 他忙完这一切,才对女郎中:“我要用你的血,引出血蛊。” 女郎中没有话,拔下发簪,划破手腕,让鲜血滴落在惜一指端来的玉碗里。 “够了。”惜一指没有多一句话,肃穆的脸上夹杂着无奈和心疼。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女郎中,转身蹲在春竹的头边,把玉碗中的鲜血,摸了一些在春竹的嘴唇上,然后,把玉碗放在春竹的嘴边。 时间一一流失了,惜一指低着头,不停地来回走动,很焦躁。 “能治好吗?这样还要多久?”女郎中怯生生的问,泼辣霸道的气息一丝未存。 惜一指抬头看了看女郎中,停下脚步,咬咬牙:“再等等,再等等,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再等等。” 女郎中张了张嘴,似乎是想什么,但最终没有出口,把目光有投向昏迷的春竹。 “把火烧大,过了辰时,他还不醒,你们两个就陪他一起死。”惜一指看看东升的朝阳,暴躁的踢了云升一脚。 云升和云鼎知道情况紧急,不停手地在掩埋春竹身体的土堆上添着柴火,把火烧的更旺一些。心中却一直在想:“血蛊,血蛊是什么?怎么就进了春竹师兄的体内?看样子好像很可怕。” 血蛊又名食腑虫,是一种专门吞噬人畜内脏的,可怕的一种怪虫。这种虫有一个特,平常情况下,大不过一粒米,要生活在血液中,并不生长。 只有进到人畜的腹腔内,才会迅速生长,一两个时辰内,就能长到拳头大,成为成虫,食腑虫一旦长成,就会迅速吞噬它寄生体的内脏,直至吃完为止。 这种食腑虫很难找,也很难养。饲养它,需要用新鲜的鲜血,这也是为什么叫它血蛊的原因。 血蛊还有一个特,它第一口吃下的是什么人的血液,一生只吃这种人血液。换一种血液,它宁肯饿死都不吃,哪怕是**内脏。 血蛊非常贪恋主人的鲜血,它只有在混合了主人血液的情况下,进入对方的腹腔内,才会生长,长成后,才会吞噬被侵入者的内脏。 “他、他还能醒吗?天都亮了,辰时快要过了。”女郎中的眼中噙着泪花。 “再等等,再等等,吉人自有天相。再等等,再等等。”惜一指还是那句话,双眼紧张地盯着春竹。 “都怨我,都怨我,是我不敢跟你斗气,害了这孩子。”女郎中的泪水滚过脸颊:“他刚才在梦里喊我妈妈,喊我妈妈,我的心都碎了。他好像我的项儿,师兄,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 “再等等,再等等,吉人自有天相。再等等,再等等。”惜一指还是那句话,眼中罩上了一层水雾。 “我师兄原来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云鼎越听他们二人的话,越是感到事有蹊跷。 “我――”女郎中哽咽着。 “好好烧你的火。”惜一指挡住女郎中的话:“想让他活,就别问那么多。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少问。” “可是――”云升接过话。 “可是你奶奶个屁。”惜一指恶狠狠地瞪着云升:“不想让他活,你马上把他从火里扒出来,滚蛋。” “师兄,我好害怕,害怕这孩子没了。”女郎中期期艾艾的。 “别怕,吉人自有天相。”惜一指安慰着女郎中。 实际惜一指比谁都怕,他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就有一个灵仙教的堂主中了血蛊,他眼瞅着血蛊吞噬光那堂主的内脏,咬破那堂主的肚皮,一身血污的钻了出来。 第六十八章命悬一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六十八章命悬一线 惜一指还记得很清楚,女郎中看到血蛊钻出那堂主的肚皮时,轻轻的一笑说:“这真是个好东西,老帮子,这一生你是赢不了我啦。”说完就离开了。 惜一指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心想:“只要你高兴就行,我从未打算让你输。” 但是,出于兴趣,他还是把血蛊的成虫收拾了起来,想研究出一种,能克制血蛊的良药。可惜这玩意儿,不吃不喝,一天比一天没有精神。 无奈下,他找来一头猪,要把血蛊饲养在猪的体内,然hòu再给猪灌他新研发的解药,查看血蛊的反应。 可是这猪很不给面子,当惜一指把血蛊放到猪的面前。满以为血蛊会即可钻进猪的嘴中,潜进猪腹腔。 但是他想错了,血蛊是到了猪的嘴中,不过是猪一口咬住了血蛊,像是吃萝卜白菜一样,几口就把血蛊嚼的粉碎,当了充饥之物。 惜一指无可奈何地笑笑,他不想跟一头猪置气。后来,他根据血蛊好食鲜血,喜吞内脏的特点,配置了几样解药,可是从未试验过管不管用。 再后来,因为没有活体实yàn,他把研究解药的事情扔了下来,不了了之。 一年前,一位求医的灵仙教弟子,跟惜一指说,他在风云岭一带,见到过女郎中。 惜一指知道,血蛊的原虫,就寄生在那个地区的,一种叫七彩蛛的身上。 它对七彩蛛没有伤害,只有经过人用鲜血饲养过的,才会成为血蛊。 惜一指猜想,女郎中大概是奔着风云岭的血蛊原虫去的,想要饲喂血蛊,他苦笑着摇摇头,不去管她。再说,他想管也管不了。 这次,他看到女郎中带着春竹回来,他就预感到。被带回来的这小子,怕是要遭受血蛊的荼毒了。 他本不想伸手治疗,可是春竹身中冰火双玄掌的火毒,却活着来到这里,这是个奇迹,他不免一时技痒,想在这个奇迹上,创造一个更大的奇迹。 就在他觉得就要成功的时候,女郎中把血蛊倒进了春竹的嘴中,他没有阻止,不想让女郎中难过,只是把他曾经研制的解药放进怀中。 他不阻止女郎中的原因,是觉得他曾经犯的错误,这个错误给女郎中带来的伤害,他今生今世是无法补偿的,只要她高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都不在乎。 可他没有想到,女郎中会在春竹喊声妈妈的时候,心性大变。一副歹毒的的心肠,变成慈母般的胸怀。竟然不惜割腕献血,救治春竹。 可他的把握并不大,他不知道他配制的解药是否管用。他也不敢肯定,解药的副作用,春竹这伤残的身体,能承shòu的了吗? 他也不知道,春竹体内的灵气能不能抵挡,大火烘焙的热浪。 但他别无选zé,只能冒险一试。希望他为春竹灌下的解药,大火的烘焙,主人鲜血的诱惑,能让血蛊从春竹的体内爬出,让春竹捡回一条命。 等待是种最要人命的东西,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他们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春竹还是毫无动jìng。 “他不行了。”女郎中哭出声来:“我的项儿不行了,两个时辰了,血蛊已经长成成虫了,说不定已经开始吞噬我项儿的内脏了,都怨我。” 惜一指也绝望了,他拍拍女郎中的肩膀:“不怨你,这事赖我,错的根源在我,要是当年――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惜一指,你们两个狗男女,心肠也太狠了啊,竟然用这种歹毒的手段,害死我春竹师兄,我让你们拿命来偿。”云升拔出长剑。 “春竹师兄,我们处理完这对狗男女,然hòu陪你一起上路。”云鼎对着春竹苦涩的一笑,慢慢拔出宝剑,扭头对准了惜一指。 “这是与他无关,是我给项儿下的血蛊,是我害了他,你们杀了我,让我随项儿去。”女郎中挺身挡在惜一指的身前:“我求求你们,这事真的与他无关,杀了我,放了他。” 惜一指把女郎中拉倒自己的背后,凄凉的一笑:“师妹,是我没有本领救活他,与你有什么干系,三十年前我对不起你,这次我不会再错了。” “妈妈。”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妈妈你在哪?” “项儿,妈妈在这里。”女郎中推开惜一指,冲到昏迷中,说着胡话的春竹身边。 她把春竹的头搂在怀中,看着惜一指激动地喊道:“师兄,项儿喊妈妈啦,他还没有死,现在怎么办?” 惜一指怒骂云升和云鼎:“你们两头猪,还不快一点把火扑灭,把我儿子扒出来。” 云升和云鼎不知道,春竹什么时候成了惜一指的儿子。他们也没有时间问,用长剑把燃烧的木柴拨开,用双手扒开盖在春竹身上炽热的泥土。 女郎中抱着春竹的上身,焦急地问:“师兄再怎么办?” 惜一指抱住春竹的腿:“我们进山洞,快进山洞。” 云鼎和云升被挡在山洞外,静静地等着,盼望山洞里能传出好消息。 “你们两个混蛋滚进来一个。”惜一指喊道。 云升快步走进山洞,扭着头看向,正在被向缸里放的春竹,低声问:“前辈,有何吩咐。” 惜一指没有回头:“快到旁边的山洞中,那里有一红一黑两个木桶,把那个红木桶给老子提过来。让那个混蛋快些烧水。” 云升依言而行,只要能救活他的春竹师兄,别说骂他混蛋,骂他王八蛋他都心甘情愿。 紧张的忙碌后,女郎中摸摸浸泡春竹的药水,抬头问惜一指:“师兄,水是不是太烫了,项儿能受得了吗?” 惜一指把手放进水里试了试:“水温不能再低了,再低了药劲就会小很多,对排毒不利。” 他忽然难为情的对女郎中说:“师妹,对不起,我明知道你去风云岭找血蛊,我还偷偷研制解药,你别怪我。” 女郎中脸一红娇嗔道:“死鬼,得亏你研制了解药,要不然,项儿真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云鼎和云升二人听得迷迷糊糊,惜一指和女郎中到底是什么关xì?春竹师兄怎的就成了他们的项儿?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六十九章黔驴技穷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九章黔驴技穷 惜一指原名风中惜,女郎中闺名娥屏,二人年少时同拜一师,精研刀硅岐黄之术。 一日,风中惜从一个山洞中,得到一本名为《太玄内经谱》的医书。风中惜将此献于师父,师父如获珍宝,坐卧随身。 不想此事被江湖一中医世家得知,老医主便重金来买。风中惜的师父自是不肯,后被中医世家的老医主陷害,遭到武林正派追杀。 风中惜师徒三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得灵仙教的门徒所救。可是风中惜的师父,已经身受重伤,谢世而去。 灵仙教教徒得知风中惜师徒被追杀的真相后,愤然而起,乘夜潜入中医世家,杀了老医主,一把火烧了中医世家偌大的庭院,替风中惜的师父报了仇。 为此风中惜感叹道:“身为名门大家,却杀人越货,强取豪夺,为江湖不齿的旁门邪教,却仗义豪爽,济危救难,可悲可叹。” 随立下誓言,天下患者,非灵仙教门徒,一概不医,并改名不良庸医惜一指。携父母及师妹娥屏,隐居绝情山,并和娥屏结为连理,潜心修习《太玄内经谱》,数年后喜得一子,取名风项。 天有不测风云,三十多年前仙魔族的一位长老,前来求医。因惜一指誓死不从,仙魔族便杀了他的父母,和年仅十六岁的儿子风项,他自己也吊在大树上险遭毒手。 三天后外出回来的娥屏,放下奄奄一息的惜一指,问明原委,愤然而去。深恶惜一指。为了一句狗屁誓言,弃父母幼子的性命不顾。 后来娥屏又每每在公婆,风项的忌日祭拜时,找一些疑难杂症的患者,难为惜一指,总想和惜一指分个高下。 屡战屡败后,娥屏不惜身涉险地,前往风云岭,耗时近三年,终于让她在七彩蛛的身上,取下血蛊的原虫,用自己的鲜血培养成血蛊。 恰巧在回绝情山的路上,遇见了重伤缠身的春竹。她暗暗窃喜,自以为,此次定让惜一指输得心服口服。 不成想,她投下血蛊后,春竹在昏睡中,喊起了妈妈。母亲的天性,是她想起了,被害的儿子风项。 一时间,把所有的母爱都倾注在了春竹的身上。她不要和她的丈夫斗什么输赢了,她想享受天伦之乐。 “师兄,血蛊还在项儿的体内吗?”已过午后,娥屏对一直陪着她,守在浸泡春竹的大缸旁的惜一指轻声地问。 惜一指伸手想替娥屏梳理一下,落在眉旁的乱发,想了想又把手放下说:“即便血蛊还在项儿体内,也无大碍,想必早已经被我的解药杀死。” 娥屏满意的点点头:“太好啦。” 她忽然眉目一展,面含羞涩:“师兄,我的头发是不是乱了,帮我整整。” 惜一指心中暖暖的,伸出手为娥屏整理着头发,微微笑道:“三十多年没为你梳头了,手有些生疏了。” 惜一指和娥屏的岁数,都在六旬开外,只是二人深通医理,懂得养生。面相看上去,比平常人要年轻很多。 娥屏扭头看了看,大缸中昏沉的春竹,轻声说:“等我们的项儿的伤治好了,你还要天天为我画眉。” 惜一指手微微一哆嗦,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心中却是打碎了五味瓶。 “你别担心。”娥屏轻叹一声:“要是、要是――”她微微一顿:“真要那样的话,我也不走了,我想通了,过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我想和你安安生生的渡过最后的时光。” 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春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情况不容乐观。 春竹是被冰火双玄掌所伤,能半死不活的到绝情山,本来就是一个奇迹。惜一指精心诊治,殚精竭虑,巧使岐黄,使他的伤情再度有所好转。 娥屏却在此时为春竹用了血蛊,使得以前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的内脏被血蛊伤的有多重,惜一指和娥屏都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胆量为春竹号脉,他们害怕,害怕血蛊并没有被惜一指的解药杀死,不知道血蛊,现在是被解药药昏,处于假死阶段,亦或是正在大肆生长,狂吞春竹的内脏。 “师兄,医好项儿,你有几成把握?”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娥屏终于提了出来。 惜一指搓搓手,轻轻叹道:“我跟你说实话,原来有五成,现在一成都没有。只能等到半夜再说了,他能挺过今晚子时,或许还有救。” “你、你给他号号脉吧,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娥屏又提出一个让惜一指发抖的问题。 惜一指想了想:“还是再等等吧,过一会儿再说。” 人都有个通病,处理有裙带亲情关系的事情,总是瞻前顾后,唯恐有失,这就叫关心则乱。 惜一指和娥屏,已经把春竹当成他们的儿子风项来看,患得患失的心情比平常人更为严重。 惜一指担心,春竹腹内的血蛊尚未出来,一旦他的解药,不能阻止血蛊长成成虫,正在伤害春竹的内脏,他也是束手无策。 他只想祈求上苍多一份眷顾,能让春竹死里逃生。 “师兄,你怨我吗?是我把项儿害成了这样。”娥屏看着惜一指忧郁的脸,深深地感到自责。 惜一指摇摇头:“凡事都有因果,我怨你干啥?只是――” 他突然双手一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太玄内经谱》秘籍上,好像有诊治蛊虫的办法,只是我以前只是在意奇脉经络,倒是忽略了它。” “快,把秘籍拿出来,看看上面怎么说的。”娥屏焦急的催促着。 惜一指翻箱倒柜,取出《太玄内经谱》,和娥屏仔细的翻阅起来。 《太玄内经谱》上,记载有关蛊虫的东西很少,驱除的办法更少。大意是,驱除蛊虫,要由养蛊的巫师,用自己的鲜血,配合咒语,才能医治中蛊者。 娥屏愕然的瞪着眼睛:“教我养蛊的巫师,从未跟我说起过,养蛊还要有咒语。” 惜一指和娥屏正黔驴技穷时,大缸里的春竹,忽然低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七十章来之不易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章来之不易 春竹在惜一指和娥屏相对无策的时候,忽然低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惜一指终于沉不住气了,伸手抓住春竹的脉门,表情变幻莫测。 娥屏战战兢兢地问:“是血蛊咬破了项儿的内脏?项儿没救了?”她的声音颤抖,带着要哭泣的语气。 “奇怪,太奇怪了。”惜一指的神情怪怪的,似悲还喜。 娥屏不明就里,抓起春竹的另一只手:“咦,真的好怪,怎么会是这样?” “难道是血蛊的功劳?”惜一指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是说血蛊是凉血寒物,冰火双玄掌的火毒是赤火燥热之毒,它们是相克之物?那项儿喷出的这口血是怎么回事?”娥屏秀美微蹙。 惜一指蹲到地上,仔细地看了看春竹吐出的鲜血:“项儿的这口血吐得好啊,把血蛊的残骸都吐了出来。” 他站起身来:“看来血蛊和冰火双玄掌的火毒,极有相克的可能,说不定你不怀好意的做法,却是给项儿服下了最好的疗治火毒的良药,两物相克,血蛊吞噬了赤火之毒,火毒却又烧裂了血蛊。” 惜一指开心地笑了:“是老天爷念你慈悲,要送给你个大小子。” “胡说八道,我这几年造了不少恶业,老天爷要惩罚我,我信。你说我慈悲,老天爷会奖励我,我不信,你不过是在骗我,是在宽我的心。”娥屏微微地叹了口气。 惜一指嘻嘻一笑:“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也许是你这一念之仁,感动了天地也未可知。” 娥屏娇嗔的瞪了惜一指一眼,心中却无比甜蜜的说:“啰嗦,还不给项儿作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再啰里啰嗦的,休想喝我密藏了三十多年的桃儿酒。” 惜一指大喜过望:“你还藏有桃儿酒?还是三十多年的?” 他吧唧吧唧嘴:“想想都流口水,三十多年都没有喝上你酿的桃儿酒了。看来又有口福了。” 火毒被血蛊吞噬,吞噬了火毒的血蛊也死了。剩下的刀伤骨折,对惜一指来说,就像是喝凉水,轻易而举。 三天后,惜一指就把春竹从大缸里捞了出来,悉心治疗,娥屏则给予春竹无微不至的关怀。 “项儿。”娥屏端着一碗肉粥,微笑的看着春竹:“怎么样?还有那不舒服?” 春竹清醒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喊他项儿,春竹也记得,他第一次见这个女人时,这女人说他就是个废物。 “婶婶,你为什么要叫我项儿?”春竹终于问出,他感觉不该问的问题。 娥屏笑了:“我是你妈妈,不是你婶婶,你在梦中还抓住我的手,喊我妈妈呢。”她抚摸着春竹憔悴的脸:“你是我的儿子风项,我不叫你项儿,叫你什么?” 春竹看着递到嘴边的肉粥,很不愿意打碎娥屏的母亲梦,可仍然说道:“对不起婶婶,我是御仙殿的春竹,不是你的儿子项儿。” “我知道,你身上有我已故项儿的影子,我喜欢把你当做项儿,也喜欢听你喊妈妈。”娥屏抬抬放在春竹嘴边的勺子:“不说了,先吃一口,几天没吃东西了,饿坏了吧?” 春竹的心中一热,他三岁就失去了父母,有妈妈是什么感觉,他早已经记不得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正在给予他慈母般的关爱,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喊道:“妈妈,有妈妈真好。” 娥屏的泪水哗地流了下来,她慈爱的笑着:“乖,吃,快点吃,妈妈喂你吃。” 惜一指站在不远处,心中一阵阵颤抖,他害怕春竹说出让娥屏承受不了的话,没想到两个人的心中都清明,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竟然形同母子。 “师兄,我们今后称呼孩子是竹儿,还是项儿?”娥屏扭头看了一眼惜一指,幸福的泪水挂满脸颊。 “看孩子的,看孩子喜欢让我们叫他竹儿,还是项儿。”惜一指兴奋地声音有些颤抖。 “项儿吧!我年幼失去双亲,今后你们就是我的父母,我就是你们的项儿。”春竹上一世,刚出生母亲就离他而去,今生三岁就成了孤儿,母亲是什么样,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今天他重伤初愈,命又是这对夫妻给的,人家就是他的再造父母。惜一指夫妇,又拿他当亲儿子一样的溺爱。 春竹不禁想到,这可能是上天可怜他,让他有个温暖的家,让他也能尽享天伦之乐。 正是为此,春竹才让惜一指夫妇喊他项儿,他喜欢享受有家的感觉。 娥屏把春竹的头搂在怀里,开心的闭上眼睛,抚摸着春竹的脸:“不啦,项儿已经走了三十年了,你还是不要叫项儿了。” 她睁开眼睛和善的看着春竹,在春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慈祥地说:“你是我的竹儿,老天爷赏赐我的第二个儿子,竹儿。” 她又回头对惜一指说:“孩他爹,就喊竹儿行么?” 惜一指激动地走上前:“好,叫竹儿好,就喊竹儿。” 娥屏兴奋地把额头,放在春竹的额头上,摩擦着说:“竹儿,你今后就是妈的好儿子。竹儿,来,叫声妈妈。” 春竹红着脸,扭扭捏捏的喊道:“妈——,妈妈。” 娥屏抬手指着惜一指:“他,他呢?” 春竹扭头看向紧张的,直搓手的惜一指,微微一笑:“爹。” 惜一指乐的抓耳挠腮,开心地应道:“哎,哎。” 他把《太玄内经谱》递到春竹面前:“爹没有什么好宝贝,只能把这个送给你了。” “就放爹这里吧,等我想爹的时候,过来看也不迟。”春竹把惜一指拿书的手推回去,他知道这本书的分量。 惜一指淡淡地说:“我坏了自己的规矩,必将遭到他人的追杀,所以,过几天我和你娘,就要藏匿江湖,隐姓埋名了。” 娥屏很无奈地说:“是啊,这里我们是不能再呆了,因你爹的性格,等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和你爹必须得走。” 春竹惊呆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太暂短了,不仅潸然泪下。 第七十一章酒宴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一章酒宴 春竹暗自想:“是啊,他们为我疗伤这事,一旦传出去江湖,必然引起惊天巨浪。来求医的,来报仇的,将接踵而来,绝情山将永无宁日。” 伤感的他忽然一笑:“妈,我跟你们一起浪迹天涯如何?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春竹自幼就是孤儿,尝尽人情冷暖。后来被玉阳子收录为门徒,春风得意。却不想后来横生枝节,成了御仙殿弟子们口中的蠢猪,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及至后来,他独自闯进江湖,历经风险,九死一生,几次徘徊在鬼门关外。他虽然只有十七岁,却也感受到世态炎凉。 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从侧面调查玉月子。这个御仙殿的二师叔,二长老,一直在春竹的心中是个谜,离开钟灵山御仙殿,也许调查起来更方便。 要随惜一指夫妇闯荡江湖,春竹也不是随口一说,他年少失孤,受尽白眼,何曾受到过这种亲情的温暖,他真的不想离开惜一指夫妇,更准确点的说,是不想离开,把他当儿子一样的娥屏。 “不行。”惜一指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听到春竹说要跟他们一起浪迹江湖,娥屏高兴地一塌糊涂。可惜一指的一句话,又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惜一指叹息一声:“我们不能耽误了竹儿,他是御仙殿的弟子,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假如跟我们一起藏匿江湖,碌碌无为,岂不可惜?” 娥屏慢慢的平静下来,伸手摸着春竹的脸,苦涩的笑着:“你爹说的对,是我的私心太重,不想让你离开我。” “不是,是我要跟你们走,我不要什么前途无量,我要你的疼爱。”春竹撒娇的冲着娥屏皱皱鼻子,撅撅嘴。 娥屏忘情的把春竹搂进怀里,轻轻地摇晃着,好久才擦干泪水说:“实际,我更不想和你分开,我的心,我的心――” 惜一指轻咳一声:“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竹儿的伤势还未痊愈,悲伤对他身体的恢复不好,先让竹儿下地走动一下,试试怎么样?” “来,妈妈扶着你。”娥屏慈爱的看着春竹,积压在胸中三十年的母爱,全都投放在了春竹的身上。 春竹下地迈出第一步,就被惜一指的医术所折服。他来的时候,云升和云鼎搀扶着,兀自迈不开脚步。 可现在,只过了短短的数日,伸腿挥拳,运用自如,除了气海内少有不爽,其他的和平常一般无二。 “怎么样?”娥屏关心的问。 春竹瞪大眼睛,兴奋地说:“妈,我好了。”他踢踢腿,挥挥胳膊轻轻地一跳:“看看,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死不了了。”欢喜之情难以言表。 惜一指,微微地笑着:“如果你是平常人,自是已经好了,但是,你是修行之人,与常人有异,体内存有大量的灵气,是要梳理通顺的。” 他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继续说:“明天开始,我为你扎针行气,调整气息。” 他突然把头靠近春竹:“想喝两口吗?你妈妈酿的桃儿酒,那味道胜过凌霄殿的琼浆玉液,今天让你妈弄两个菜,陪爹喝一个。” 看着惜一指馋涎欲滴的样子,春竹高兴的点点头:“嗯,我陪爹喝一个。” 娥屏看看春竹,又对惜一指轻哼一声,笑道:“我给儿子做菜去,让你占个光吧。” 惜一指在娥屏做菜的时间里,把《太玄内经谱》的纲要,详细的讲给春竹听,让春竹务必死死地记在心中,他说:“我原来以为它只是一本医术,可研习的时间长了,发现它还有另一个妙处,可以调节人的气息。” 他指着《太玄内经谱》里的一个章节说:“你看这里,这里就是在讲,人如何吸收外来的气息,然后加以梳理,灌输于奇经八脉,为自己所用。” 春竹仔细的翻阅着《太玄内经谱》,发现《太玄内经谱》中记载的东西,和破日功修为异曲同工,只是比破日功更加精妙,更注重于内息的梳理。 “你们爷儿两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过来吃饭。”娥屏把桌子上摆满了菜,笑嘻嘻的看着春竹和惜一指。 惜一指指指山洞外的云鼎和云升:“让外面的两个混蛋――”他猛地停口,看看春竹呵呵一笑,改口说:“不,让竹儿的两个师弟一起进来吃吧,这两天,他两个也忙坏了。” 五个人围坐在桌边,娥屏端出一坛桃儿酒,拍开泥封,云鼎接过酒坛,为众人斟满酒。 春竹看到惜一指一口干掉酒碗里的酒,闭上眼睛,细细的回味,一副舒坦享受的样子,忍不住学着惜一指一饮而尽,却不想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酒,只感到口内炽热难当。他摇摇头,不晓得这样辛辣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甚至为之癫狂。 “慢点喝,细细的品味,那才有滋味。”惜一指哈哈大笑后,摇头晃脑地对春竹说:“看着,像这样。” 他端起第二碗酒,把鼻子凑到酒碗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下鼻子:“香,真香。”然后轻轻的喝了一口,慢慢咽下:“美,真美。” 春竹学着他的样子,又试了一次,虽然这次没有被呛着,可是依旧没有感受出酒的妙处,他摇摇头:“我怎么只是闻出,喝出酒的辣味,别的感觉没有。” 惜一指神秘地说:“这东西就跟你修行一样,喝得多了,妙处自然就体会到了,来,再喝。” “算了吧。”娥屏笑笑说:“竹儿第一次喝酒,你不要灌醉了他。” “一指老兄,老朋友耶律信来访,赏个面子吧。”一个苍劲的声音传进山洞。 春竹暗暗心惊,这声音虽然每个字都清晰可辨,但是说话的人,绝不是在山洞外,应该离此处至少有十里之遥。 春竹看到娥屏浑身一抖,脸色一片惨白。 惜一指轻轻的摇摇头,淡淡地一笑:“该来的,是躲不掉的,也是我们该算账的时候啦。”8-1 第七十二章山穷水尽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二章山穷水尽 “妈,是窥天孤狼耶律信吗?他来这里干什么?”春竹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娥屏已经镇静下来,她抚摸着春竹的头,脸上又露出微笑:“是他,他想喝妈妈酿的桃儿酒啦。”她为春竹夹着菜:“就不给他喝,留给我的竹儿喝。” “惜先生,耶律信是来找事的吧。”云升莽撞的站起来:“我和师弟云鼎,出去赶走他,你和我春竹师兄放心的喝酒就是了。” “你们两个?”惜一指冷哼一声:“他一口气就能把你们两个吹上天,还是坐下喝酒吧。” 云升的眼一瞪不服气地说:“我好歹也是御仙殿的外殿弟子,他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信他的功力能胜过我们御仙殿的,会比我和云鼎师弟联手好到哪里去?” 春竹冷冷地说:“你们两个联手比白袍尊者,长恽师兄的怎么样?长恽师兄就是伤在他的手中。” 云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这怎么可能呢?长恽师兄、长恽师兄的武技、仙技,我们是见识过的,我和云鼎师弟――” 他颓废的坐了下来,又蹭的站了起来:“他厉害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哼,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伤了春竹师兄和惜先生,云鼎,我们走,去把那魔头引到别处。” 他说的豪气干云,大义凛然,春竹心中一震:“有几分骨气,我倒是小瞧了他。” “你坐下吧,他一时半会儿是进不来的,坐下喝酒。”惜一指抿了一口酒,豪不在乎地说。 “怎么可能呢?惜夫人驱赶着马车,可是毫不费力的来到这里的。”云升觉得惜一指在说大话,只是想安慰他们。 “师兄,你坐下吧,惜先生说耶律信进不来,那指定是进不来,别瞎操心。”云鼎拽了拽云升的衣角。 “可是惜夫人她――”云升不放心的看着惜一指。 云鼎又拽了拽云升,小声的说:“这是惜夫人的家,她能进来不是很正常嘛,你在钟灵山上,你不知道那条路通御仙殿吗?” “爹,你设的禁忌,能挡耶律信多久?”一丝忧虑,在春竹的脸上一闪而没。 惜一指嘿嘿一笑:“平常人终生也破不了我的禁忌,耶律信嘛,最多三天。以他的本领,要是没有顾忌,也许明天早晨,他就会站在我们的洞口外。” “这么快?”云鼎低声说:“想必惜先生已经安排好了退路。” “是啊,我早就准备好了,棺椁墓穴一应俱全,可惜没有准备你的,要不把我的棺椁墓穴送给你,让你先进去住上?”惜一指嘻嘻笑道。 云鼎豪情大发,哈哈笑道:“那感情好,只要能保住我春竹师兄、惜夫人,和您老的万一,就连惜夫人的棺椁墓穴,我和云升师兄一并收了。” 惜一指抚掌笑道:“好,好,有骨气,够豪迈。” 他又长叹一声:“我以前想错了?难道名门正派里的人物,也不尽是蝇营狗苟的伪君子,也有热血汉子?” 春竹微微一笑:“爹,名门正派里的弟子,为数众多,自然是良莠不齐,会有几个钻营名利苟且偷生的,可更多的却是坦荡君子,更有热血儿郎。” 他微微一顿:“爹,灵仙教被江湖不齿,也自是有它的道理,灵仙教教徒数十万,难道人人磊落,个个坦荡吗?难道真的没有杀人越货,草菅人命的恶贼吗?” 春竹的几句话,说的惜一指冷汗直流,愣愣的看着春竹,瞠目结舌。 这种话如果出自大侠客的口中,惜一指自是不屑一顾,会以为是在为名门正派涂金贴银,是在污蔑灵仙教。 可是,这话是出在他刚认下的儿子,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大孩子的口中,并且云升和云鼎刚才的热血心肠,他也是见识过的,他不由得重新思考着春竹的话。 许久才长叹一声:“看来我以前是被一叶障目了,如果能侥幸躲过此劫,不良庸医惜一指的名号,也会永远消失在江湖中啦。” 言下之意,他如果能活着离开这里,将会悬壶济世,不再考虑他是什么人,是什么门派,是富贵还是贫穷,只要是患者他都医治。 众人沉默了,神色各异,可是心中都是一个想法,这次或许真的在劫难逃了。 娥屏看了看众人,轻声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先开开心心的吃、喝。” 惜一指也朗朗一笑:“夫人说的不错,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是非明日说,喝。” 他端起酒杯说:“夫人,三十多年没有与你共饮一杯了,来,我敬你一个。” 娥屏的脸上显出一抹桃红,她和惜一指近五十年,离离合合,今天还是第一次称呼她为夫人,心里甜甜的,却端起酒碗笑着说:“死鬼,夫人长夫人短的,你就不害怕竹儿他们笑话。” 她在和惜一指碰杯时,惜一指忽然对她使了个眼色,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来,老爷,娥屏陪你喝一个。”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惜一指哈哈大笑:“好,好得很,我终于成为这荒山中的主人啦,有人称呼我为老爷啦。” 他回身看着春竹:“小子,我们要大难临头了,怕吗?” 春竹爽朗的一笑:“爹,竹儿不怕。我们师兄弟三人,即便斗不过耶律信,也能拖他个一时三刻,保住爹和妈逃出魔爪。” 惜一指呵呵笑道:“我信,我信。”他扭头对娥屏说:“夫人,为我竹儿他们三个少年英雄倒酒。” 春竹和云升云鼎,豪爽地相对而饮,却突然感到头昏脑涨,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师兄,我们只能这么做吗?”娥屏轻声的问道,她和惜一指自幼就生活在一起,惜一指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惜一指要干什么。 “只能这么做了,我想不到更好地办法。”惜一指苦苦的笑着。 惜一指没有猜错,第二天清晨,耶律信就带着铁花闯进了惜一指的山洞。 可是,惜一指和他的夫人,已经装束齐整,双双躺在床上死了,身边还留有一封信。 第七十三章劫后余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三章劫后余生 山洞里一尘不染,摆放着各种药材,靠近山洞里面的大床上,并排的躺着惜一指夫妇的遗体,春竹和云升云鼎却不知所踪。 铁花把山洞里的一切,逐一讲给耶律信听。耶律心听完沉思一下说:“用东西垫着,把那封信拿来,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铁花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裹在手上,小心的拿起那封信,生怕信纸上涂有剧毒,被其所伤。 铁花把信的内容读给耶律信听,信中的大意是:他惜一指当年为了自己的誓言,没有为耶律信疗伤,使得耶律信最后瞎了双眼,落下肺疾,终生痛苦。但是,耶律信的手下,也杀了他的父母幼子,本来两不相欠。 他信中还说:他这次为御仙殿的弟子疗伤,坏了自己的规矩,知道耶律信次来,定是以此做要挟,让他为耶律信,疗治双眼和肺疾。 可是他对耶律信的仇恨不共戴天,不能为耶律信疗伤,权衡再三,决定以自己的死,换取耶律信的终生痛苦。 铁花念完信后,不解地说:“这人倒是怪的紧,有点宁死不屈的味道。” “若非如此,也显不出不良庸医惜一指的手段。”耶律信上前一步抓向惜一指的手。 “当心有毒。”铁花尖叫着。 “不会的,把药涂到自己的手上,那不是惜一指的做法。”耶律信自信地说:“他的夫人倒是未必,他夫人外号‘毒观音’,用毒神出鬼没,不小心碰一下,说不定都会中毒身亡,在江湖上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微微一顿:“我不担心惜一指,却担心他夫人在信上做文章,才让你防着点。” 他摸着惜一指的脉门,长叹一声:“人都凉了,应该是在子时以前死的。” 耶律信苦涩的一笑:“这老东西,就是一头倔驴,宁死也不为我疗伤,天底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转身轻轻地对铁花说:“走吧,不要动这洞中的任何东西,包括惜一指夫妇的遗体。他精通岐黄之术,免得他留有后手,拉着咱们垫背。” 耶律信和铁花离开绝情山,中午时已经坐在一个酒肆里,点了些下酒的小菜,浅酌慢饮。 “奶奶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这里吃白食,活得不耐烦了。”酒保夫妻,拽着一个中年人拳打脚踢。 “大爷,我不是吃白食的,今天是真的忘了带钱。”挨打的中年人哀求着:“容我下次来双倍奉还如何?” 酒保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骗我,哪个吃白食的不是这般说的?出了店门一抹嘴,溜之大吉,你以为我不知道?” 耶律信侧耳听听,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会。 铁花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着酒保肥胖的妻子,忽然抡起板凳,砸向中年人的头,中年人当即血流满面,软软绵绵的倒下了。 他不禁摇摇头,心想:“完了,这中年人完了,为了一顿饭,把命给丢了。” 酒保一愣,他没想到会弄出人命,傻傻的站在那里,慌了手脚。 酒保的妻子也傻了,看向酒保:“怎么办?我没有想杀死他。” 酒保稳了稳神,轻轻地踢了中年人一脚,大声的说道:“奶奶的,装死是不?来,老婆,把他拉到后厨,慢慢地拾掇他,我让他装死。” 耶律信闻言一愣,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扔,猛地站了起来:“坏了,铁花,快扶我重回绝情山,我们可能上当了。” “上当了?”铁花有些迷糊:“上什么当了?” “是酒保的话提醒了我。”耶律信急急地说:“惜一指精通岐黄之术,配置一种假死的药,岂不手到擒来?他可能是用假死的手段,来欺骗我们的。” 事情还真是这样,耶律信刚走出山洞,娥屏就睁开了眼。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抚摸着胸口,舒缓着紧张的心情。 昨天饮酒时,惜一指用眼神暗示娥屏,为春竹三人在酒中下了安服散,麻翻了春竹三人。 “师兄,你打算将这三个孩子怎么办?”娥屏轻声问。 “藏到我们的床底下就行了。”惜一指冷静地说:“你外号毒观音,浑身是毒,江湖上大名鼎鼎,耶律信是不敢乱动这里的东西的。” “我们呢,我们躲到哪里去?”娥屏又问:“总不能也躲到床底下吧。” “我们躺床上。”惜一指笑看着娥屏:“藏到别的地方,我们五个都得死。” “躺床上装死?耶律信会不会看透?”娥屏有些不放心。 “不会的,我的龟息膏,可以让我的心脏停止跳动,脉息全无,浑身冰凉,没有人能看出我是假死。”惜一指自信地说。 “我们一起服药?假死的时间长吗?”娥屏不放心的问:“竹儿他们先醒了怎么办?耶律信会不会灭尸泄愤?” 惜一指微微笑着:“是我服用龟息膏,你不,你只要服用一些平息的冬眠草,能隐藏气息就行了,耶律信没有胆量碰你,他也怕死。” 他指指床:“只要耶律信闯进绝情山,你就躺在里面,我在外面,只要耶律信敢灭尸泄愤,你就用毒,我们玉石俱焚,能保住竹儿他们就行。” 事情的发展,和惜一指想象的一样,耶律信果然上当了,他没有敢动这里任何一样东西,沮丧的离开了。 “师兄,你真行,做我的老爷,名符其实。”娥屏在惜一指服完龟息膏的解药醒来后,伸出大拇指,由衷地佩服。 惜一指轻轻一笑:“是真的么?只有我一个是名符其实的老爷,那些都是临时雇用的?” 娥屏娇嗔的打了惜一指一下:“贫嘴,就你一个是假老爷,那些都是名符其实的真老爷。”她又微笑的横了惜一指一眼:“快把孩子们从床下弄出来吧,假老爷。” “是,夫人,假老爷遵命就是了。”惜一指乐呵呵地说。 惜一指和娥屏,在为劫后余生,兴奋地打情骂俏时,耶律信和铁花,正驱赶着马车,全力驶向绝情山。 第七十四章风云乍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四章风云乍变 耶律信一路马不停蹄,赶到绝情山,惜一指住的山洞时。山洞里已经空空荡荡,早已经人去楼空。 耶律信仰天长叹:“没想到我耶律信,自诩见多识广,阴险狡诈,今天是眼瞎心也瞎,玩鹰让鹰啄了眼睛。”说完不停地咳嗽起来。 “主人,我们快点追吧,说不定还能找着他们。”铁花焦急的喊道。 “追,向哪个方向追?”耶律信停止了咳嗽:“茫茫人海,无边的江湖,想找个有心藏匿的人,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我们可以上钟灵山,去抓那个叫春竹的小道士问个明白。”铁花提醒着。 “小道士和惜一指非亲非故,惜一指怎么会把逃跑的路线,藏匿的地点告诉他。”耶律信叹息一声:“再说,我们仙魔族首领,正在策划一个天大的行动。我们此时要是惹恼了御仙殿,会对首领的行动不利的。” “那,那怎么办?”铁花焦急地说:“主人的咳嗽越来越重,不找到惜一指,主人的肺疾谁人治疗?” 耶律信凄惨一笑:“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吧,阎王爷真要收我,那我就随他去,躲是躲不过的。” 铁花安慰道:“主人说哪里话?主人技压天下,聪明盖世,阎王爷还怕你夺了他的位子呢,怎会敢收你?” 耶律信呵呵一笑:“你这张小嘴啊,就是会说,字字句句都让人听着舒服。好了,你也别卖乖了,我们回吧,在这里再待下去,也是徒添心烦,走啦。” 铁花扶着耶律信,又回头看了一眼山洞,心中暗想:“惜一指会躲到哪里去了呢?这老家伙,医术高明,心计也胜他人一筹。” 惜一指和春竹他们五人,此时已经乘坐马车在百里之外。 耶律信第一次离开后,惜一指和娥屏就为春竹云升云鼎服了解药。 三人醒后,惜一指不敢耽搁,当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乘坐着娥屏回绝情山的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师兄,我们去哪?”娥屏轻声的问。 “找个热闹的地方,开个小药房,悬壶济世去。”惜一指呵呵笑道。 娥屏一愣:“你疯了,我们躲还来不及,你还要往人多的地方凑,害怕耶律信找不到你?” 惜一指眯着眼睛乐乐呵呵的说:“不然,大隐隐于市,在荒郊野外有个好郎中,那才会让人生疑,人多的地方就不同了。” 他摇头晃脑,显得很得意:“只要我们改头换面,把自己变成年轻人的模样,不要说是耶律信,就是我的爹娘重生,他也认不出我们。” 惜一指忽然捂住了嘴,紧张的看向正在赶车的云升,和坐在另一条车辕的云鼎。 春竹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惜一指的心思。惜一指不过是害怕他的行踪,让云鼎和云升泄露出去,为他引来麻烦。 夕阳西垂,斜阳如血。经过一天的奔波,马车在一片丛林旁停下了。 云鼎和云升跳下马车,用搁凳支起马车的辕杆,把马卸下,牵到草地上,让马采食青草。春竹和惜一指夫妇也跳下马车,活动着身体。 “妈。”春竹轻声的说:“我害怕师父担心,过一会儿,我和云升云鼎师弟就要回御仙殿,你们安顿下来,通知我一声,我会抽时间看你们去。” “不行,他们两个可以离开,你要随我们走。”惜一指严肃地说:“你气海里还藏着几股灵气,聚而不散,无法随心而动,现在不加以调整,将来必成祸端。” “让他们两个回去给你师父报个平安,等我把你医治好了,你再回御仙殿。”惜一指不给春竹商量的余地。 “你爹说的不错。”娥屏接过话:“他们回去报个平安就行了,你师父会理解的,你的伤还未痊愈,等治好了回去也不迟。” “师兄,惜先生说的不错,我和云升师兄先回去,向殿主报个平安,你跟惜先生去,等伤养好了再回。”云鼎让云升照顾马匹,自己走了过来。 他又从马车上取出干粮和饮水,递给春竹和惜一指夫妇:“赶了一天的路了,吃点东西吧。” “我安排你和云升离开,你没有意见?”惜一指眯着眼睛,盯着云鼎。 “有什么意见?”云鼎微笑着,轻描淡写的说:“少一个人知道你们的行踪,你们就多一分安全,我不希望你们有事。” “好胸怀,好见识。”惜一指伸出大拇指,直言不讳地说:“我的确是不想让你和云升知道我们的行踪,我和贱内还不想死那么早。” 正说话间,一匹快马自远处奔来。暮色里,骑马的人粗壮臃肿,体型肥大。等近了,春竹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匹马上骑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怀里抱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把头趴在中年男子的肩膀上,看不出他长得什么样。只是一身华贵的衣服,显示出他地位的尊贵。 中年人来到惜一指身前,抱着怀里的人翻身下马,跪倒在惜一指的面前,哀求道:“神医,救救我家少主。” 春竹一惊,心想:“这是什么人?怎的就知道我爹就是神医,莫非――” 却听惜一指冷哼一声:“先生认错人了,老朽是个商人,神医之说从何谈起?” “惜前辈,你就别推脱了。”那中年人长跪不起:“我知道,你就是不良庸医惜一指,请你救救我家少主人吧,你若不施以援手,我家少主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他说着将怀里的人扶坐起来,大家这才看清,中年人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年轻人,岁数不超过二十。 春竹大感惊讶,他不仅惊讶,中年人知道他哀求的人是惜一指,更惊讶年轻人所受的伤。 在距离年轻人左右太阳穴一寸处,分别扎着一枚蛇形金镖,不用问,这肯定是凶手故意把金镖打歪,不想即可杀死受害者。 春竹刚想上前看个明白,却见迎面的路上,又有三人相互搀扶而来,人未到,先自喊起:“惜前辈,请大发慈悲,救救我们。” 第七十五章隐形的杀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五章隐形的凶手 三人赶到惜一指面前,一字跪下,哀求惜一指为他们疗伤。 春竹看到,这三个人也是分别在离太阳穴一寸的地方,插有蛇形金镖,却位置又各有不同。 他的心开始下沉。他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这一点从伤者的伤处就可以看出来,凶手是故意把人打伤,并告知惜一指的行踪,然后他们追寻到这里。 “师父,还痛吗?”远处又来两人,是一老一小两个道士。 老道回答:“还、还忍得住,不打紧。” 这老道的声音,春竹听着极是熟悉,定睛一看,果然是相识之人,他向前一步,扶住老道,惊讶的问道:“青风道长,你这是怎么啦?” 老道就是春竹在独秀峰上见到的,卷云观的掌门青风道长。 青风道长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春竹就是在独秀峰上,自称是和赤峰上仙有极深渊源的少年。 他轻咳一声:“哦,是小仙童啊。”他忍住伤痛,微微一笑:“说来惭愧,老道和小徒正在化缘。不知得罪了那位高人,一阵风起,贫道只感到寒风侵体,尚未来得及招架,贫道的头上,就莫名其妙地钉下了两枚蛇形金镖。” “贫道自是懊恼,开口要问那人是谁,可就在开口之际,一样东西飞入贫道的口中,那东西似是活物,入口后尚自蠕动。” “贫道大惊,急忙想吐出来,可偏偏此时不知哪里来了一只烂鞋,正正打在贫道的嘴上,脖子好像又被人捏了一下似的,不自主的把那东西咽了下去。 “贫道惊慌失色,不知所措,突然响起几声咳嗽,接着有人说道:‘清风,切不可拔掉头上的蛇形金镖,金镖一除,潜入你腹内的毒物,即可会让你肠穿肚破。’” “贫道震惊之余,四处张望,哪里有半个身影,那声音却又清晰的传来:‘想活命,沿着你面前的这条路,一直向前走,惜一指就在那里,只要你的心够诚,他会治好你的伤。也告诉他,金蛇灵祖一会儿要找他叙叙旧。’” “贫道心里着实想不明白,对方手段如此高明,想取贫道的性命,易如反掌。何苦对贫道伤而不杀,又弄出这么许多花样?难道只是为了测试,惜先生这一指的称号是否名符其实?” 清风道长苦涩一笑:“唉,贫道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先保住性命,剩下的慢慢再说,所以,所以贫道这就来了。” 他抚摸着额头,显得很是痛苦:“贫道受着无妄之灾,真是、真是――唉。” 清风道长摇头叹息后,问春竹:“小仙童怎的在这里?” 春竹没有回答清风道长,转身对惜一指说:“爹,清风道人是孩儿的好友,望爹施以援手。” 惜一指蚕眉紧锁,走到清风道长近前,看了看清风道长的伤情,抬头看向远处:“果然是好高明,好手段,我惜一指今日是大开眼见。” 他忽然一脚踢在清风道长的小腿上,清风道长吃痛,当即跪在惜一指的眼前。 惜一指伸出右手按住清风道长的顶心,略一用功,钉在清风道长额头上的两枚蛇形金镖,顿时飞射而出,砰砰两声,钉在了路旁的大树上。 他为清风道长止了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葫芦,倒出两粒丹药,让清风道长服下。顷刻间,清风道长吐出一条,像蚯蚓般大小,浑身发绿的小蛇。 惜一指做完这一切,哈哈大笑:“我既然已经破了自己的规矩,多救一位名门正派的弟子,倒也无所谓。” 春竹趁此时间问明另外四位伤者的来路,详细看了其他们的伤势。 最头来的中年汉子说:“在下是礼泉府,长缨帮的弟子,受伤的是我家帮主的爱子。今日午后,我和我家少帮主,出城打猎,刚一进山,就听到我家少帮主一声惨叫,翻身坠马。” “我急忙下马,想探视少帮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一股劲风扑面,把我推出数丈开外,跌倒在地。” “当我再次爬起,赶到少帮主身前,我家少帮主已经昏厥在地,不省人事。我发现,我家少帮主的鞋袜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我感到蹊跷,急忙查看。我家少帮主双脚的大拇指,各有一排细小的牙印,脚趾已经肿胀发黑。” “我正不知,我家少帮主为何物所伤?急忙要寻找凶手,为少帮主报仇时。”说到这,中年汉子苦苦一笑:“说来惭愧,我和那道长一样,竟然没有发现下毒手的人。” “我正自恼火时,突然传来几声咳嗽。空旷的山野里,四下无人,而咳嗽声近在眼前,我不禁吓得冷汗直流,以为是见着了鬼。” “而恰巧在此时有个声音说道:‘宦怀,想救活你家少帮主,速速下山,沿着山下大路,一直向东,惜一指就在那里,诚心求他,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也告诉他,金蛇灵祖一会儿要找他叙叙旧。’” 宦怀接着说:“我不知道,金蛇灵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我知道,不良庸医惜一指,在江湖是绝世神医,可以起死回生。既然金蛇灵祖这么说,我也没有想太多,拨马就赶来了。” 剩下的三个人是历山派的弟子,无缘无故的在山间的小路上,同时被人打昏。打他们的人是谁?他们根本就没看着。 他们苏醒后却发现,每个人距离太阳穴附近一寸处,都钉着一枚蛇形金镖。 不仅如此,他们中的老大,左边的锁骨被捏的粉碎,老二左边的肩胛骨被捏的粉碎,老三左边的腕骨被捏的粉碎。 他们三个说,那个金蛇灵祖也是跟他们说,让他们到这里来求助惜一指帮助疗伤,让他们为惜一指带话,要来找惜一指叙叙旧。 春竹根据他们的描述,可以肯定,金蛇灵祖就在这附近,因为三拨受伤的人,都是在这附近不出十里的地方受害,受害者也是金蛇灵祖信手拈来,并非寻仇。 “是耶律信吗?他就有肺疾,时常咳嗽。”春竹猜测着。 一阵咳嗽声传来,残阳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搀扶着一位白发老妪,颤颤巍巍地,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第七十六章墨玉刀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六章墨玉刀硅 春竹心中大惊,急忙迎了上去:“老婆婆,你也受伤了?” 老妪身边的少女,忽然上前一步,挥手重重的打了春竹一记耳光:“大胆,见了金蛇灵祖不下跪,还敢口出狂言,你有几条命?” “秋素,不知者不怪,他也算是一片好心,不要和他计较了。”金蛇灵祖说完又轻咳几声。 秋素躬身应道:“是,尊主。” “师姐,多年不见,竟然在江湖上混出个响当当的名号,金蛇灵祖,好威风啊。”惜一指冷冷的盯着金蛇灵祖。 他又嘿嘿的冷笑几声:“不知师姐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金蛇灵祖重重的咳嗽起来,秋素急忙为她抚胸捶背,她的咳嗽稍微的轻缓一些后,抬手挡开秋素。 她曼声细语地说:“师弟见笑了,我这老病秧子能威风到哪里去?倒是师弟,怀拥美人,避世而居,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让我这半死不活的棺材瓤子,羡慕的要死。” “冷霜傲,你想怎样?划出个道道,我们夫妇接着就是了。”娥屏挡在惜一指身前,面对金蛇灵祖,冷眼以对。 金蛇灵祖桀桀的怪笑着,接着又大声的咳嗽起来。秋素又急忙为她抚胸,没想到,她一掌掴开秋素,沉声道:“你以为我老婆子真的要死了吗?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 秋素退到一边,不敢抚摸被打肿的脸,恐惧的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盼尊主,寿与天齐。” 金蛇灵祖对着秋素冷哼一声,回头又对娥屏嘻嘻一笑:“你们夫妇,唉,好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好,真好。” 接着她又连声叹息:“可惜,真是可惜,可惜师弟你坏了自己的规矩,为名门正派的人看起病来了,那就不要怪我要棒打鸳鸯了。” 娥屏心中一震,看了看受伤求医的几人,冷冷一笑:“冷霜傲,我苦苦找了三十年,原来唆使耶律信,闯进绝情山,杀害我儿的元凶是你,好,好。这是一件天大快事,让我今日得见仇人,痛快,痛快。” 冷霜傲突然收住笑容,挺直腰杆,冷冷地说:“娥屏,你发的什么疯?我几时唆使耶律信闯进绝情山,杀害你儿子的?” 娥屏一愣:“你敢说三十年前,不是你重伤耶律信,然后像现在一样,明知师兄不给灵仙教以外的人疗伤,还是唆使耶律信闯进绝情山,让师兄为他疗伤,以此杀了师兄的父母和我儿子风项。” “你放屁。”冷霜傲激动得大骂道:“我现在也未必是耶律信的对手,三十年前我如何伤他?你个狐媚子,先是迷惑中惜师弟移情别恋,后又令中惜师弟痛失父母。你就是个扫把星,就是个贱婢。” “好啦,你们两个不要争了。”惜一指厉声喝道:“娥屏,耶律信当年是和圣剑三侠相斗,他杀了圣剑三侠,圣剑三侠也重伤了他。我父母和项儿的死,跟师姐没关系,这事我早就找人打听清楚了。” 惜一指又铁青着脸看着冷霜傲:“师姐,我们之间早无瓜葛,师姐今天前来弄出许多事端,似是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不知愚夫妇哪里开罪了师姐?” 冷霜傲嘻嘻笑着:“师弟,这事说起来与你也没有多大的干系。可你们两个毕竟是夫妻,休戚与共,那就有关系了。” 娥屏怒道:“有屁快放,啰嗦什么?” 冷霜傲依旧笑容满面:“你原来可是个嗲声嗲气的狐仙像,怎的现在变成了一个骂街的泼妇?” 她忽然捏着鼻子,连连说:“好臭,好臭。”这好臭好臭,自然是指娥屏说的有屁快放。 惜一指强压着怒火:“师姐,究竟是为什么事情?请说!” 冷霜傲哼哼两声,从怀里拿出一块刀硅,在手里晃了晃说:“二位师弟妹,还认识它么?” 惜一指沉声道:“当然认识。” 娥屏却惊叫道:“怎的会在你手里?” 春竹离冷霜傲较近,他清楚地看到,在刀硅的一面上刻着一个“心”字。 他不禁想到:“看来他们三个人,曾经有着一段非凡的经历。” 年少时的风中惜(惜一指),刚入师门时,他只有一个同岁的小师姐冷霜傲。冷霜傲虽然和风中惜一样大,但是却对风中惜极尽照顾,疼爱有加。 一年后,师父又带回第三个徒弟娥屏。从此三人同门学艺,同桌吃饭,同出游玩,关系很是亲密。 随着年岁的增长,对风中惜芳心暗恋的冷霜傲,突然有一天在风中惜的房间内,发现风中惜用一块墨玉,磨制了一把刀硅。 刀硅的一面刻着一个“同”字,另一面刻着一个“心”字。 冷霜傲芳心大喜,以为这是风中惜要送她的定情之物,可是十几天后,她发现,这把精致的刀硅,落到了师妹娥屏的手中。 她心中疑惑,试探道:“师妹,你这小刀硅好精致,哪里买的?” 娥屏扭扭捏捏的说:“是师兄送我的。” 冷霜傲一愣,接着又问:“中惜师弟为什么要送你这个?” 娥屏的脸一红,羞涩地说:“师兄他说,要与我同心百年。”她突然双手捂住脸,扭动着身体说:“师姐别问了,羞也羞死了。” 冷霜傲是怎么和娥屏分开的,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她暗笑自己愚蠢,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当天夜里,心灰意冷的冷霜傲,离开了他的师父和师弟妹,独自浪迹江湖,后来,因为一场风波,遂隐居在海外的火龙岛,陆地上极少有人见过她的踪迹。 数十年过去了,冷霜傲依然留恋年少时的那份甜蜜,还时常挂记着那把精致的小刀硅。 这把刀硅,过了几十年,终于拿到在了她的手中。 她笑笑说:“哦,原来师弟还记得这把刀硅,还记得,这是你当年送给娥屏师妹的定情之物,你看看娥屏师妹那紧张的样子,怎么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得到它的?” 惜一指看向娥屏,娥屏却对他摇摇头,一脸茫然。 第七十七章灵蛇仙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七章灵蛇仙子 一脸茫然的娥屏,惹得金蛇灵祖哈哈大笑:“怎么啦小师妹?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观音,原来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鼠辈,这也是英雄豪杰的行径?” 娥屏厉声怒道:“哼,我娥屏虽非英雄豪杰,但也光明磊落。不像你这般使尽奸诈,先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再让师兄出手相救,耗尽师兄内力,然后你再痛下杀手。” 金蛇灵祖冷霜傲一愣,她本就绝顶聪明,一听娥屏的话,转身看向受伤的几人:“你们是谁人打伤的?” 几人面面相嘘,噤若寒蝉。 冷霜傲大怒,厉声喝道:“说,谁伤了你们?谁在你们的头上,插上了我的金镖。不说,我老婆子让你们比现在痛苦万倍。” 清风道长冷哼一声:“金蛇灵祖,你做的好事,怎的想翻脸不认帐?” 金蛇灵祖大惊:“我伤了你们?我几时伤了你们?我六天前才接到,中惜师弟替名门正派的弟子疗伤的消息,于是来到陆地,想要找师妹娥屏,了却一段恩怨。” 她横了娥屏一眼,接着说:“没想到登陆后,一路有人暗中指引,这才来到此处。我何时伤的你们?一派胡言。” 宦怀愤然站起:“这咳嗽声明明就是你发出来的,你又言明一会儿要和惜先生叙叙旧,怎的这会儿又不认账了,想当缩头乌龟了?” “放肆。”金蛇灵祖声音未落,就如一缕轻烟一般,围着宦怀转了一周,回到原地。躺在宦怀身边的长缨帮少帮主,已经被她提在手中。 宦怀大惊,大声喊道:“休伤我家少帮主。”他想要拼命,少帮主却命悬人手,终是不敢。 无奈下,双膝着地,痛骂自己:“灵祖饶命,是我宦怀老眼昏花,是我宦怀猪油蒙了心肺,是我宦怀有眼无珠诬陷灵祖。统统都是我宦怀该死,请灵祖饶过我家少帮主。我宦怀给你老人家磕头啦。” 金蛇灵祖随手拔下少帮主头上的蛇形金镖,又扫了一眼少帮主大母脚趾的伤口。手一抬,把少帮主扔给惜一指。 “师弟,有人要笑话我呀,用风灵蛇咬一口,就想冒充我老婆子的手段。若真是我老婆子的手段,一副牛黄秋草散能救得活他?” 惜一指瞧了瞧,点头说道:“这的确是风冷蛇咬的,一般庸医即可疗治,不像是师姐的手段,师姐用药神出鬼没,哪会如此低劣,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金蛇灵祖又把蛇形金镖扔给惜一指:“还是师弟了解我,看看这东西可是我的?” 惜一指伸手一抄,蛇形金镖便落在了惜一指的手中,惜一指只看了一眼,就沉声说道:“这不是师姐的灵蛇锥,师姐的灵蛇锥内藏机关,一入人体蛇口张开,吐出倒针,锁住肉骨,非高明医者,不能取出。” “我记得四十七年前,我跟师姐还说过,灵蛇锥过于歹毒,若非十恶不赦之徒,切勿轻易出手,枉添死伤。” 他又掂掂手中的蛇形金镖:“这金镖看似有几分像灵蛇锥,可惜,想栽赃师姐的人不懂得灵蛇锥内部的奥妙。”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东西的真名叫灵蛇锥,也明白过来,自己只是被人当做陷害金蛇灵祖的工具。 娥屏吃惊地说:“师兄,这几个受伤的人不是师姐下的毒手?”她的语气明显缓和多了。 “自然不是。”惜一指肯定地说:“老道士还有几分相似,剩下的是在侮辱师姐,这灵蛇仙子的手段,其实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历山派的老大,强忍住伤痛:“你就是当年一口青烟,击退赤褐双煞的灵蛇仙子?” 金蛇灵祖冷冷地说:“是有怎样?” 历山派老大急忙招呼他另外两名同伴:“快来磕头,灵祖就是师父说的,当年一口青烟救了数名武林同道,击退赤褐双煞的那位,冷若冰霜,美若天仙的灵蛇仙子。” 冷霜傲已经记不得,当年救得人中,有没有历山派的掌门人,只记得当年她看不惯,两个番邦蛮夷,打的一群中原武林人士落花流水。 她当即走了上去,趁着那两个蛮人小瞧她是个女儿身,轻佻之时,对着二人吐出毒烟。 赤褐双煞顿感不妙,在毒药尚未发作时,落荒而逃。 这件事情,当时在整个江湖中是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位冷傲孤艳的美女侠客灵蛇仙子,大败号称永无败绩的赤褐双煞。 这件事如果是在别的场合,或者是在她盛年时期,她定是会冷言呵斥。可今天看到惜一指和娥屏,也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种风采,不仅好生向往那段美好的时光。 虽然如此,但还是冷冷一声:“陈芝麻烂谷子的,扒出来干啥?” 春竹和云升云鼎一直守在惜一指夫妇左右,以防金蛇灵祖忽然发难,看到受伤者并非是冷霜傲下的毒手,又见双方的关系有些缓和,似乎一时打不起来。 春竹就朗声说道:“是谁伤的这些人,现在已经无关紧要。还望爹娘和姑姑联手,巧使岐黄,替他们疗伤,让他们少些痛苦才是。” 在春竹的心中认为,他称呼惜一指夫妇为父母,冷霜傲是惜一指夫妇的师姐,理所当然的称呼冷霜傲是姑姑。 冷霜傲斜了一眼春竹,然后说:“师弟,令郎几岁了,嘴倒是巧得很。” 惜一指也不隐瞒,将春竹的来龙去脉,一股脑的都说给冷霜傲听。 冷霜傲听完冷笑一声:“好,好的紧,好个名门正派的热血弟子。” 娥屏突然厉声问道:“冷霜傲,你何时偷走了我的刀硅?还给我。” 冷霜傲忽然桀桀的怪笑起来:“我几时偷了你的刀硅?你好有趣呀,一年前你偷上火龙岛,干完好时候,溜走时,不小心把刀硅落在我的榻前。要不我老婆子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是谁这样好心肠,送了我一副病残之躯。” 她连咳数声,大声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做了天大的好事,不想留名也就罢了,现在却诬赖我偷了你的刀硅。娥屏,我的好师妹,你何时学会这身胡搅蛮缠的好本领。” 第七十八章难觅真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八章难觅真相 金蛇灵祖冷傲霜,已经把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一年前,娥屏曾经偷偷上过火龙岛投毒,把冷霜傲毒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师姐,这期间定有误会。”惜一指上前一步,和冷霜傲拉近距离:“师姐,这投毒之人绝非娥屏,她在风云岭一住三年,不会去火龙岛的,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定居在火龙岛。” “误会?她不会去火龙岛?”冷霜傲不显山不露水的笑笑说:“师弟,你是喝**汤喝多了吧?” 她再次举起刀硅说:“这个你怎么解释?它是自己长了腿,爬山跨海溜到了我的榻前吗?” 惜一指摇摇头说:“我也不好说,这只刀硅我在四十八年前就遗失了,难道不是你当时取走了它?” 冷霜傲恶狠狠地看向脸色惨白的娥屏:“师妹,那番话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 娥屏哼了一声:“是,我就是要绝了你对师兄的念想,因为我比你更喜欢师兄。” “龌龊。”冷霜傲因激动,引得大声咳嗽起来,秋素急忙帮她抚胸捶背,好久才平息。她指着娥屏说:“好,好,这事过去几十年了,我老婆子也懒得跟你争。” 她轻轻地拍拍秋素的肩膀,秋素低应一声,躬身退出。 她平复着内心的激动:“娥屏,你已经把中惜师弟骗到手,我也从未来纠缠,难道你还这样容不下我?四五十年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你怎的还不放心,非要置我于死地?” 惜一指听出了点门道,虽然不了解内情,但也知道,当年的刀硅是让娥屏偷走,并且娥屏故意让冷霜傲看见,冷霜傲这才隐迹江湖。 “冷霜傲,我为什么要害死你?”娥屏有些恼火:“我这三年一直在风云岭,跟一个巫师学习养蛊之术,我们可以找到那个巫师,一问便知。” 她忽然一愣:“我去风云岭时,刀硅还在,难道是那个巫师设计陷害我的?” 冷霜傲也感到事情蹊跷,她回身盯着几个受伤的人,眼中精光爆射。 惜一指抓起长缨帮少帮主的脉门,一号他的脉搏,心中一惊:“宦怀,你家少帮主没有练过武功内力吗?” 冷霜傲扭头看向宦怀。宦怀挥手向冷霜傲撒出一把牛毛针,人也倒飞而出。 冷霜傲大袖一卷,把宦怀撒来的牛毛针悉数卷在袖中,接着一挥,宦怀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他撒出来的牛毛针,又全数钉进了他的身体上。 冷霜傲拄着拐杖,佝偻着身体,颤颤悠悠的走到宦怀的跟前。把拐杖放在宦怀的胸口,轻咳几声说:“跟我说明白点,你会死得轻松点。” “妖妇,死到临头,尚不自知。”他双眼圆瞪冷冷一笑:“放了我,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冷霜傲桀桀的怪笑起来:“是吗?”她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手中的拐杖:“这么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精心设计的喽。” 宦怀冷笑道:“我哪里有这份智慧,这都是我们主上的妙计。” 冷霜傲脸色一冷:“说,你主上是谁?否则赤火会让你生不如死。” 宦怀这才注意到,冷霜傲拐杖的中间有一个小孔,空中正游出一条红色的小蛇。 春竹曾听莫柏生说过这种叫赤火的蛇,今天才见着它的真面目。赤火有一根筷子长短粗细,浑身赤红如火,头上生长着一颗像公鸡一样的肉冠,像一簇燃烧的火焰。 春竹暗想:“据说,越是长相怪异的蛇,毒性越是刚猛。看来这条赤火,应该是毒中之毒了。” 赤火缠绕在冷霜傲的拐杖上,一点一点盘旋下滑,慢慢的靠近宦怀。 宦怀惊恐万分,他好像认识这种毒蛇,声音颤抖地说:“快拿开,快拿开。” “容易。”冷霜傲手指轻轻地,有节奏的敲打着拐杖,赤火顿时盘旋在拐杖上不动了。 “我这宝贝听话的紧,没有我的命令,他是不会亲吻你的。”冷霜傲得意地说:“怎样,现在可以说了吧?” 宦怀惊恐的看着冷霜傲拐杖上的赤火,昂首吐信,嘶嘶有声:“我,我――” “金蛇灵祖,何必为难一条狗呢?”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可话音未落,一条身影就落在众人面前。 “**师救我。”宦怀似是见到了救星。 春竹见到来人心中一震:“他怎么会来这里?是他要害这三个人吗?” 这个人春竹曾经见过,他是仙魔族的**师完颜童。 完颜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宦怀:“好,很好,我来救你。”他随手一挥,一根树枝扎进了宦怀的头颅中。 “完颜**师,你为何杀他?”春竹情急之下,不禁脱口而出。 完颜童回头望向春竹,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 完颜童和春竹只有一面之缘,那是春竹跟踪轻舟帮的人,追到一个镇子的客栈之外,不巧与追踪轻舟帮的完颜童遭遇。 当时是黑夜,春竹穿着一身叫花子衣服,完颜童的心思,又都放在轻舟帮的身上,所以现在对春竹毫无印象。 “原来是仙魔族的完颜童**师,倒是失敬了。”冷霜傲收回拐杖:“不知道老婆子师弟妹,哪里得罪了仙魔族?完颜**师竟然亲自出马,要赶尽杀绝。” “也没啥。”完颜童收回看春竹的目光,呵呵的笑着:“只想为师兄耶律信出口气,惜一指自定规矩,绝不给灵仙教以外的人治病,他今天破例了。灵仙教也不会再庇护他了,所以我出手了。”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却漏洞百出。他如果真想杀惜一指夫妇,为耶律信报仇,何须费这么大的麻烦,引来冷霜傲。 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把惜一指一行五人,顷刻间杀死,引来冷霜傲,岂不是画蛇添足。 “完颜**师,说出实情吧,我们没有必要兜圈子。”冷霜傲当然看透了这一点。 她猛地想起,前不久门人汇报,云汉的三江会,发生的兄弟火拼,死伤近千人,元气大伤后,匿迹江湖。 第七十九章陷入危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九章陷入诡计 就在冷霜傲离开红龙岛的前几日,门人汇报,位于云汉的三江会,老舵主忽然暴毙,死因不详。会中谣言四起,会中兄弟相互猜忌,终而引发火并。 会中弟子分为两派,互相指责是对方害死了老舵主,并且人证物证,无不完备。于是双方近千人,各自要为老舵主报仇。 后来,双方就在三江会的总坛,相约厮杀,直杀得天地无光,血流成河。两日后,三江会总舵,只留下尸骨成山,满目疮痍。 战胜的一方,余众不足百人,也尽是个个中枪着棒,伤痕累累。 可奇怪的是,战胜方没有重整旗鼓,再振三江会的雄威,却偃旗息鼓,匿迹在江湖中,杳无音信。 一个可怕的想法,钻进冷霜傲的脑海,完颜童是不是想让自己在江湖中无立足之地,或者是死无葬身之地。 自己这次只要杀了惜一指夫妇,御仙殿的三个弟子,也必将难逃厄运。 自己只要杀死御仙殿的三个弟子,势必会和御仙殿结下深仇大恨。御仙殿仙技仙法深不可测,门下弟子数以万计,自己即便会上天入地,也躲不过他们的追杀。 想到这,她不仅浑身打了个冷战,心想,自己可能已经陷入对方设置的陷阱中。 她急忙和颜悦色的问:“师妹,我想请问你,你真的没有去过火龙岛吗?” 冷霜傲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娥屏感到莫名其妙,心想:“你有好言,我就有好语,你若耍阴谋,我就有诡计,来一样,我就接一样,看你能耍什么鬼把戏。” 随即郑重其事的说:“师姐,我娥屏对天发誓,绝未踏入火龙岛一步,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好,好师妹,我相信你。”冷霜傲苦苦一笑:“是我受了愚弄,中了诡计,险些酿成灾祸。好在师弟妹度量宽大,没有即可发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师姐,是你聪明睿智,明察秋毫,否则,我们骨肉相残,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世尊。”惜一指冲着冷霜傲一笑,转头怒视着完颜童。 完颜童一阵奸笑:“想不到一条妙计,竟然毁在你们两个的什么情上,可惜,可惜。” 他转头看着娥屏,嘻嘻一笑说:“毒观音,你叱咤江湖,用毒神出鬼没,天下英雄好汉,有几人不怕你?没有想到,你丈夫与你同床共榻近五十年,却对你师姐仍旧是痴情不改,难得,难得呀。”他故意把难得两个字拖得长长的,相激起娥屏的醋意。 娥屏脸向下一拉,很惊讶地说:“呦,这事让你给看破了,如果传到江湖上,可如何是好?” 她忽然喊道:“既然如此,老娘只能拜托你日后口下留德喽。” 她话音未落,长袖挥起,一缕清风拂向完颜童。 完颜童大惊,飞身倒出两丈开外。低头再看刚才的停留处,地上花草相续枯萎发黄,竟然被娥屏投出的毒毒死了。 他勃然大怒,厉吼道:“毒妇,找死。”拔出长剑扑向娥屏。 冷霜傲拐杖一横,挡在娥屏和完颜童中间:“她还有个师姐在这里。”说完连连咳嗽。 完颜童身形一顿,沉声说道:“好,我就先领教一下金蛇灵祖的手段。” 他长剑斜出,刺向冷霜傲的左肩。冷霜傲举杖招架,杖剑相撞,碰出一串火星。 冷霜傲身形微微一晃,完颜童却倒退一大步。 冷霜傲感到手上微微发麻,心中暗惊:“我已经用了九成的功力,又占了兵器上的便宜,不仅没有磕断他的长剑,他也只是倒退一步,看来这个**师,的确有两下子。” 完颜童可比冷霜傲要吃惊得多,在他看来,只要他的长剑碰到冷霜傲的拐杖上,冷霜傲的拐杖定然会被他的长剑削断。 他手中的这把剑,在江湖兵器排行榜上是有名的,名曰“天阙”,名剑排名第三,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当时在江湖中,名列一二的宝剑,自是蓝灵烈焰,剩下的就是“天阙”,次之“地怒”,再次之“分水”,像是莫柏生当日提到的“寒雪剑”,在这三把剑的面前,就成了破铜烂铁,不值一提。 可就是这种神剑,竟然无法斩断冷霜傲的拐杖,还把自己震得倒退一步。 他不禁抬头看向冷傲霜手中的拐杖,拐杖是火红色,异形怪状,极似一条老山藤,上端却偏偏长得像个龙头,嘴眼犄角无一不备。 完颜童心想:“从冷霜傲拐杖的色泽和形状上看,这不应该是什么特殊的材料造成的,难道是冷霜傲的内力深厚,把内力灌输到木藤拐杖上,才没被我的天阙剑斩断?” 这条拐杖是什么材料的,冷霜傲也并不清楚。 二十年前,冷霜傲刚刚登上火龙岛,岛上瘴气弥漫,毒蛇遍岛。 瘴气和毒蛇,冷霜傲并不怕,她出身杏林,精通岐黄,对毒蛇和瘴气不以为然。 当她漫步走到一处山坳时,一条金色的大蛇却把她吓了一跳。她向后退了一步,大蛇并不追赶她,只是对着她发出嘶嘶之声。 她本欲离去,却想到,有异兽的地方,必有奇异之物。遂拔出宝剑,与金色的大蛇恶斗,后金色大蛇负伤而逃。 她在大蛇看护的岩石上,发现一株奇形怪状的小树。这棵小树除了叶片是金黄色的外,别无长处。 冷霜傲有些恼火,九死一生与大蛇舍命相搏,竟然得到的是这东西。她挥剑向树上斩去。只听仓啷一声,她手中以轻,长剑竟然折为两段。 她大感惊奇,揭开斩裂的树皮,里面红色的木质却丝毫未损。后经过她千辛万苦才把这棵小树,按照它的原有形状,做成了这条拐杖。 她后来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一仙翁告诉她,此树名为火龙木,硬逾金刚,水火不侵。 她大喜之余,把这个海岛命名为火龙岛,招收门徒,居住下来。 “灵尊,本**师俗务缠身,先行去了,我们来日再战。”完颜童一招不敌,深恐有失,误了他主上的妙计,转身而起。 冷霜傲哪里能容他逃走,带着秋素尾随追去。 她追赶着完颜童奔出十里左右,对面有十几个挎刀背剑的江湖汉子走来。 完颜童一瘸一拐的,装作受伤的样子,冲向那十几人,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那十几人中的一个,提九耳环刀的壮汉,迎上一步,扶住完颜童问:“怎么回事?她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完颜童装作害怕的样子说:“她是金蛇灵祖,她正在杀惜一指夫妇,和御仙殿的弟子时,不巧被我撞见,他要杀我灭口。” 提刀大汉一惊,声音颤抖地说:“她是金蛇灵祖?还杀了惜一指夫妇和御仙殿的弟子?” “是,是,她就是金蛇灵祖。”完颜童恐惧的看着冷霜傲,躲在众人的背后:“她就在前面的丛林边,杀了惜一指夫妇,和御仙殿的三个弟子。” 冷霜傲重重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她有种要生吞了完颜童的想法,刚想开口解释,那十几个人却呼啦一下将她围住。 “妖孽毒妇,我们终于找到了你。”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慢慢拔出长剑,指着冷霜傲,看来他就是这群人的头。 他怒视着冷霜傲,对其余的人说:“我们今天是来报仇的,也不需要讲什么江湖规矩,并肩子上,把这妖妇和妖女剁成肉酱。” “你们要干什么?”秋素呵斥道:“这个坏蛋在撒谎,风爷爷和御仙殿的三个弟子还好好的,一个也没死,你们不要上他的当。” “撒谎。”领头的汉子冷哼道:“我三江会九百多条人命,是可以拿来撒谎的吗?” “你胡说,三江会的事怎么牵扯到我们尊主的头上了呢?”秋素大声的分辨着。 “除了这妖妇,还有谁会如此蛇蝎心肠。”领头的汉子大叫着,领着那是十几个人,把包围圈一再缩小。 “你们――。”秋素还要争辩。 “秋素。”冷霜傲沉声挡住秋素的话,她本来就性情高傲,看到对方认定自己就是凶手,她也不想再做解释:“跟这些猪没有什么好废话的,他们人多势众,难道我就怕啦?” 她突然如鬼魅一般,身体一晃来到领头大汉的面前。伸手打掉他手中的长剑,抓住他的胸襟,一转身又回到了她原来站的地方。 冷霜傲虽然不想给这群人解释那么多,但也没想把他们赶尽杀绝,她要擒贼先擒王。 “让你的手下,都放心下兵刃,本尊就饶你一条性命。”冷霜傲冷笑着说。 领头大汉哈哈大笑两声:“兄弟们上,剁了这两个妖女。”说完,提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顿时崩裂。 冷霜傲正自吃惊,忽然听到完颜童大声喊道:“兄弟们上,他杀了我们大哥。” 她一愣心想坏了:“莫非中了完颜童的栽赃嫁祸,和调虎离山之计?” 她心中一紧,担忧起惜一指和春竹他们的安危。 而就在此时,三江会十几个弟子的刀剑,同时对准了冷霜傲和秋素。 第八十章真假难辨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这十几个人在冷霜傲的眼中,如同蝼蚁,不值一提。她的拐杖只是一挥,那十几人的冰刃顿时脱手而飞。 她回手抓起秋素的手腕,叫声:“我们走。”一跃而起,从三江会弟子的头顶上跳出,向来路飞奔而去。 她担心惜一指夫妇和春竹他们有事,哪里还有心情找完颜童的晦气。她当然清楚,只要惜一指夫妇和三个御仙殿的弟子被杀,她就再也说不清了。 她也想到了,三江会的弟子,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一定是完颜童事先已经安排好了,目的就是栽赃嫁祸她,让她百口难辩。 她隐约的觉得,完颜童的主上,费尽心机栽赃嫁祸,应该和她曾经与人密谋的计划有关。 但是,曾经与她密谋的人,只有三个。她不会无心时说漏嘴,这一点她想都不用想,她不会找完颜童栽赃嫁祸自己,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 那么剩下的两个人呢?他们都是和她一起出生入死,可以为对方剖肝沥胆的死党,也不应该是他们。 难道是他们在回到各自的巢穴,召集旧部和门人商榷的时候,有人泄密了? 怀着种种疑虑,冷霜傲赶回丛林边,面前的一切,惊得她瞠目结舌。 惜一指夫妇死了,历山派的三个弟子死了,那个假冒的长缨帮少帮主的人死了。 她震惊之余,追寻着打斗的痕迹,一路追到一处悬崖边。 悬崖边躺着清风道长身边的小道士,和御仙殿外边弟子云升。 她检查二人发现,清风道长身边的小道士,是左胸中剑,云升是头部被钝器所伤,二人已经气绝身亡,早就没有了气息。 剩下的三个人呢?春竹、清风道长和云鼎呢?他们三个是被掳走了,还是被逼的跳崖自尽了呢? 冷霜傲心中苦恼,春竹他们三个人中,如果任意活一个,她还好说,能有个为她做证的人。假如他们都死了,她可就是永远都洗不清了。 事情恰恰相反,在悬崖中间的一个山洞里,云鼎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春竹,正在咬牙切齿的骂道:“老妖婆,待俺云鼎脱困后,就是死,也要溅你一身的血。” 清风道长一边为自己包扎着伤口,一边不解的说:“金蛇灵祖为何去而复返,又大开杀戒呢?没道理呀。” “她杀人还需要道理?”云鼎怒气正旺:“这毒妇妖婆,罪恶滔天,为掩盖自己凶残的本性,杀人灭口,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云鼎说的毒妇妖婆,不是别人,却是冷霜傲和秋素。 当时,冷霜傲和秋素追赶完颜童离开树从后,在春竹的敦促下,惜一指就和娥屏开始为剩下的伤者医治。 惜一指和娥屏刚刚为历山派的三个弟子,接骨服药完。去而复返的冷霜傲又和秋素折返回来。 “师姐,让完颜童跑啦?”娥屏问。 冷霜傲脸色僵硬,清咳几声,低应一声:“嗯。”径直走向惜一指夫妇。 坐在地上休息的历山派老二,忽然跳了起来,指着冷霜傲大喊道:“是、是她们。不――” 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秋素一跃而起,手中的长剑递出,刺透历山派老二的喉咙。 历山派的老二瞪着恐惧的眼睛,一手捂住溅着鲜血的喉咙,一手指着冷霜傲,慢慢的倒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历山派的老大和老三,大惊失色,他们还没有回过神。秋素的长剑再次挥起,轻易地斩断了,老大和老三的脖子。 秋素杀死历山派的三个弟子时候,冷霜傲的拐杖击向了惜一指,惜一指敏捷的向旁边一闪,大声问道:“师姐,你要干啥?” 冷霜傲没有开口,回身对娥屏发出两只灵蛇锥。灵蛇锥来得突然,娥屏措不及防,只能闪身躲避。 可她只是躲开一只,另一只灵蛇锥,却钻进了娥屏的小腹。把娥屏打的倒退数步,才收住脚步。 她刚想出声斥责,一把长剑已经穿透她的胸膛。 刺她的人,是刚刚杀完历山派弟子的秋素。秋素拔出长剑,一脚将娥屏踢翻,转身杀向春竹和清风道长。 娥屏奋力一跃扑向秋素,拼尽最后一口气,大喊道:“竹儿,走,快走。” 春竹和云升云鼎,清风道长,已经扑向冷霜傲,冷霜傲扑向惜一指,惜一指扑向娥屏,娥屏抱住了秋素的腿。 娥屏受伤,惜一指心性大乱,无暇顾及已经逼近挥起拐杖的冷霜傲。 情况紧急,春竹来不及细想,急提一口灵气想用御气追风术,从冷霜傲的拐杖下,救出惜一指。 可不想,气海内玉阳子他们传入的三股灵气,不听他的指挥,在他的气海内,如同三条顽皮的蛟龙,上下翻腾,横冲直撞。 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痛,似是万箭穿身,瞬间弥漫开来。春竹大叫一声,口吐鲜血翻身倒下。 惜一指听到春竹的惨叫声,回头张望。冷霜傲手起杖落,正中面门。惜一指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仰面跌倒。 秋素又一剑刺进娥屏的后背,娥屏口吐鲜血,双手紧紧抱住秋素的腿,断断续续的说:“走、走啊。” 清风道长知道再挺下去,这里只会再多五具尸体。他上前一把,抓起春竹背在背上,大喊道:“走!”率先奔了出去。 小道士和云升云鼎紧随其后,向身后的一座山上奔去。 秋素和冷霜傲费了好大得劲,才扒开娥屏的手,这才尾随追来。 清风道长背着春竹,和云升他们好不容易爬上山顶,不禁面面相嘘,他们的面前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没路了。 后面的冷霜傲和秋素越追越近,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奶奶的,拼了。”云升手持宝剑,低吼道:“大不了一死。” “我们死了没什么,可是他呢?”清风道长扭头看看趴在他肩膀上的春竹。 “掌门,你们快、快来帮忙。”小道士用力地拉起一条又粗又长的山藤:“把山藤放下去,你们躲在悬崖下。” “好主意。”云鼎急忙来帮忙。 山藤放下去后,云升让云鼎下去探路。云鼎下去不久就喊道:“这里有个山洞,快下来。” “道长,请您把我师兄背下去,有劳啦。”云升又对清风道长说。 “客气了。”清风道长也不推辞,背着春竹下到山洞。 “小兄弟,你先下。”云升对小道童微微一笑。 “你先下,我最后。”小道童笑笑。 “我不下,你下。”云升催促道。 小道童忽然挥剑斩断山藤,笑道:“走吧,我们两个都不下,引开他们。” 云升拍拍小道童的肩膀:“你明白我的心,可是你不该,你还小。”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们掌门人要保护的人,一定是个重要的人。”他冲着云升一摆头:“大哥,我们走。”他沿着断崖向前飞奔而去。 “好兄弟。”云升点点头,和小道童并肩飞奔。 前面再也找不到路的时候,他们只能和追上来的冷霜傲和秋素血拼。 云升中杖倒地的时候,还在叹息,为什么没有问一问,被秋素一剑穿胸而过的小道童,他叫什么名字? 他奋力向小道童爬去:“兄弟,好兄弟,我们来世还做好兄弟。” 秋素一剑刺中他的大腿,云升微微一皱眉,回头冷笑的看着秋素,嘴里不停地淌着血:“恶婆子,是想褪掉我的长裤,看道爷爷是不是真汉子。” 秋素冷笑着说:“你奶奶的,你若是个尼姑,老子说不定还会怜香惜玉,手下会留那么一点点情,可惜你是个道士,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他的长剑在云升的肉里一搅:“说,那几个人去哪了?说出来爷爷给你个痛快。” 云升一愣,这声音凶残恶毒,分明是个恶棍无赖发出来的,那里是秋素的声音。 秋素的声音他听过,优雅委婉,似是天籁之音,与这恶狠狠地声音有天壤之别。 他一愣后,顿时醒悟,哈哈笑道:“我说嘛,闻着你们两个身上有股豺狼的味道。不像秋素,清香随风,拂人欲醉。原来你们是两只野兽,是一对畜生。” 假秋素大怒,挥剑刺向云升的后心。假冷霜傲挥起拐杖架开假秋素的长剑说:“先留他一命,问出那几个人的下落再说。” 他遥空一指点向云生,云升浑身一震,心像是被万虫噬咬,一种从未感受到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想到自杀,可是疼痛让他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想自杀都办不到。 他含糊的喊道:“我说,我说,先放开我。” 假冷霜傲阴沉的笑着:“这就对了嘛,怎么都是个死,何不识时务点,要受这么多的痛苦。”他一挥手,解开云升的穴道。 假秋素嘿嘿冷笑道:“这就叫贱,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到末了还是得说。” “他们。”云升慢慢地爬起来,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他们就藏在、、、、、、。” 第八十一章冰雕奇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一章冰雕奇洞 “他们就藏在――”云升爬起身,看看假冷霜傲,又看看假秋素:“我只能告诉你们中间的一个人。” “好说。”假秋素长剑递出,剑尖顶在云升的喉结上:“告诉我吧,我很想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样?是想扑上来咬我一口,还是想抹我一身鼻涕?” “老二,你退下,他不能再死在你的剑下了,两个都死在你的剑下,我们的戏演的就不像了。还是让我来,一杖毙了他,藏在断藤下面的那几位才会相信,杀他们的是冷霜傲。”假冷霜傲把拐杖对准云升的头。 他似乎是无意的向身后的断崖下看了一眼,轻声问假秋素:“我在这个位置打死他,藏在下面的家伙能看到吧?” “他们肯定能看到,要不我会费事巴力的,把他们撵到这里才杀他们,图啥?”假秋素嘿嘿的笑着,阴险的说。 云升下意识的向春竹他们藏身的地方看去,果然与假秋素说的一样,他清楚地看到了春竹他们藏身的山洞,他都隐约的看到了,趴在山洞里,向这里张望的云鼎。 他这才注意到,陡崖的中间凹陷进去,如同一个C字,他所处的位置,和春竹他们藏身的位置,正好处在C字的两端,相互观望,一览无余。 他无比惊讶,心中也无比清楚,假冷霜傲和假秋素对自己现在的折磨,只是在演戏,演给春竹他们看,让春竹他们更加相信,杀死自己和惜一指夫妇的凶手,就是冷霜傲和秋素。 想到这,他张开嘴巴,他要把假冷霜傲和假秋素的阴谋,大声地喊出来,让春竹他们不要上当。 可是,他一个他字还未说出口,假秋素冰凉的长剑,就刺进他的嘴中,假冷霜傲的拐杖也击中他的后脑。 云升倒下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春竹云鼎藏身的山洞,带着仇恨和遗憾,魂归仙乡。 趴在山洞中的云鼎,虽然听不到云升和假冷霜傲他们说的什么,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追杀他们的冷霜傲和秋素是假的,只是把云升和小道童的被杀,看得清清楚楚。 他愤恨的敲打着山洞的岩石,发誓要逃出山洞后,找机会,哪怕用卑劣的手段,也要和冷霜傲拼个鱼死网破。 “还是想想我们怎么离开这里吧,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崖峭壁,上下不得,如何是好?”清风道人站在山洞口,上下端量着,无奈的摇摇头。 “可惜山藤让他们斩断了,要不然就不用发愁了。”云鼎轻叹一口气。 清风道长看看云鼎,又抬头看看洞外的悬崖:“他们留下山藤,冷霜傲会追下来,我们要死。两个孩子砍断山藤,是想救我们,结果我们会被困死,可悲,可叹。” “可什么悲?可什么叹?老道士,你没有听说过天无绝人之路吗?只要我春竹师兄醒转,他一定有带我们逃出去的办法。”云鼎无计可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春竹的身上。 当天夜里,春竹才从昏迷中醒来,看着身边的云鼎和清风道长,他不用问也知道,现在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用不着悲伤,只要我们能有一个人活着,我们就有报仇的希望。”云鼎安慰着春竹。 清风道长也安慰道:“不错,云鼎小师傅说的不错,芸芸众生谁人不死?只要活着的能为已故者,做点什么就行了。” “我们现在在哪?”春竹也知道,悲伤是没有用的,为被杀的人做点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藏在峭壁的一个山洞里。”云鼎摸着头苦笑道:“只是我们找不到出去的办法了。” 春竹让云鼎扶着他走到洞口,夜幕里,洞外山风浩荡,云雾缭绕。他看了一会,也没有什么主意,只好退回洞中,等天亮后看看洞外的情况再说。 第二天清晨,雾更浓了,弥漫的白雾涌入山洞,把山洞装扮的如同仙境。 春竹他们三个人,却没有心情欣赏,浓浓的大雾,使得他们更是无法看清山洞外的情况。 接近中午的时候,大雾才消散了,明媚的阳光,才投进山洞。直到现在他们才分辨出,洞口的方向是对着南方。 春竹坐在洞口,一筹莫展。他也曾想过把三人的衣服撕成布条,搓成绳子。可是从洞口向下看,云雾重重,根本看不到山洞距离地面有多高,三个人的衣服搓成的绳子,按他估计,不会超过三丈。 三丈的绳子,只能到云雾弥漫的地方,哪里会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上来。 洞口到崖顶的距离,应该在三丈以内,假如把衣服搓成绳子,长度肯定是够了,可是谁能把绳子固定在悬崖顶上呢? “师兄,有法子吗?”云鼎轻声的问春竹。 春竹摇摇头:“还没有。” “看来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清风道长轻轻地叹息着:“这种地方,即便是猎户和采药人,也不会来到的。” 等,肯定不是办法。卷云观和御仙殿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要想逃生,只能自己想办法。 唯一可行的,还是把三个人的衣服撕成布条,搓成绳子,从洞口慢慢下去,寻找出路。 春竹的意见,清风道长和云鼎很赞成,说干就干,三个人当即脱下外衣,撕成布条,拧成绳子。 用布条搓成的绳子,比春竹想的要长,足足有五丈多。 清风道长把绳子的一头,固定在洞口的岩石上,另一头捆在云鼎的腰间,让云鼎顺着绳子从洞口下去。 云鼎下去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兴奋地喊道:“这里有个平台,平台的后面有个山洞,山洞很大,说不定会走出去。” 清风道长和春竹相对而视,面有喜色。 “清风掌门,你先下。”春竹微笑着说。 “好,我先下。”清风道长点点头。 春竹和清风道长相续下到平台,平台很大,足有半亩地的大小。平台上还长着几棵桃树和苍松。 令他们感到兴奋的是,桃树上还长着鲜红欲滴的桃子。 “一时半会饿不死了。”云鼎采了几颗大桃,分给春竹和清风道长。 清风道长啃了一口桃子:“嗯,不错。” 春竹不知道清风道长,是在说桃子的味道不错,还是说云鼎说的不错。他只是淡淡一笑,回头向平台的后面看去。 平台的后面是个极大的山洞,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会通到哪里?又或者山洞只有几十步深,根本就没有出路。 但是,既然走到这里,好坏都要进去看看,他让云鼎折下松树枝,在树枝上裹上一层厚厚的松树油,做了几支火把。 清风道长拿出随身带的火镰和火石,点燃火把。云鼎又摘了些桃子,三个人走进了山洞。 一路走进四五十丈,山洞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三人的外衣都搓成了绳子,只剩下内衣。清风道长内力深厚还不觉得什么。 春竹体内,玉阳子和玉月子玉树子,给他传入的三股灵气,刚刚给他造成了伤害,使他的身体极度虚弱。 云鼎是御仙殿外殿弟子,所修行的不过是一些御仙殿,最基本的门外武技。内力修为半点也没有。 所以,春竹和云鼎越向山洞里走,越是无法抵御山洞中的侵体寒气,只能抱紧双臂,浑身发抖,牙齿上下碰的咯咯响。 “你们还能坚持住吗?”清风道长皱皱眉。 “只要我师兄能坚持住,我就没有问题。”云鼎咬咬牙,擦擦流出来的鼻涕。 春竹看了一眼这个比他至少大五岁的师弟,又看看洞中倒挂的冰柱:“奇怪,现在是盛夏季节,山洞中怎的会如此寒冷,倒像是严冬。” “即便是严冬季节,山洞中也不该像这般寒冷。”清风道长搓了搓手,苦苦一笑:“这山洞看来有些古怪。” “那、那是什么?”云鼎惊叫着指向前方。 春竹和清风道长近前几步,不禁又惊又喜。 这是个冰雕,冰雕是一个栩栩如生,拿着长剑的中年男子,长剑指着的方向是洞口,像是一个把守大门的将军。 “难道这里住着仙人?”云鼎摸着头,有些茫然。 春竹又点燃一支火把:“继续向里走,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迈步向里走去。 三人一路向里走着,山洞里到处都是各种冰雕,有男有女,形态各异。奇怪的是,虽然在冰雕的世界里,春竹和云鼎反而不感到那么冷了。 “谁在这里搞这些冰雕干什么?”清风道长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管他干什么。”云鼎跟在春竹身后,回头对仍在那里看冰雕的清风道长喊道:“走啦,说不定前面就有出路。” 忽然,走在他们前面的春竹,发出一声惊叫,云鼎扭头看去时,春竹已经不见了。 云鼎和清风道长急忙赶过去,却傻眼了。山洞到这里,忽然分成两个小山洞。 左面的山洞,像是一个天坑,深不见底。 “我师兄,是不是失足掉下去了?”云鼎战战兢兢看着清风道长。 清风道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也是这么想的。 第八十三章别有洞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清风道长看看右面的山洞,又看着左边深不见底的大坑,心里想着:春竹肯定是掉进去了,如果他在右面的山洞,他的手中有火把,应该能看到他手中火把发出的光亮。 可是他不敢春竹可能掉进去了,他害怕,他假如春竹可能是掉进面前的大坑,云鼎会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想办法下去看不看。 假如他再像春竹一样有个万一怎么办?他不能让云鼎再冒险。 想到这,清风道长:“好像不是,他假如掉进大坑,他手中的火把难道会一下子熄灭吗?不定是在右面的山洞,看到什么东西,对我们发出警报,随即追了过去。” 可他心里却:“大坑底下如果有水,我们把所有燃的火把都扔进去,瞬间也能熄灭。可是如果是有水,为什么听不到春竹落水的声音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春竹向下跌落的过程中,火把被摔得熄灭了。” “走啊!还在瞎琢磨什么?”听了清风道长的解释,云鼎毫不犹豫的向右面的山洞飞奔而去。 “慢,注意脚下。”清风道长,紧追而去。 进入右面的山洞,温度骤然升高,寒冷感顿时消失。云鼎和清风道长顺着山洞,向前追出几百步,前面传来河流奔腾的声音。 “前面有水声,有河流奔腾的水声,我们有出去的希望了。”清风道长有些兴奋。 “为什么?”云鼎停下脚步,燃另一支火把,把快要熄灭的火把扔在一边。 “因为河流一定能通到地面。”清风道长肯定地。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定春竹道友,已经顺着地下河出去了呢?” 他补充的这一句,是害怕云鼎担心春竹还在左面山洞的大坑中,不肯随他一起逃生。 云鼎听了清风道长补充的这一句,立马来了精神,催促道:“快走,可别让我春竹师兄在外面等得太久。”在他的心中,好像春竹已经脱离险境。 ∠▼∠▼∠▼∠▼,m.☆.co↖m清风道长暗自叹息一声,和云鼎一路向前来到地下河边,也是这条山洞陆地的尽头。 这条地下河,宽有丈余,水深没过膝盖。 河流是在山洞中的,没有堤岸可寻。清风道长和云鼎也顾不了那么多,跳进河中,顺着河流流动的方向,蹚水前进。 二人行进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候,河流的前方出现了光亮。 清风道长欣喜若狂:“光,前面有光,我们,我们逃出来了。” 云鼎激动地拉着清风道长的手:“我们死不了了,我春竹师兄会在外面等着我们是吗?” 清风道长微微一愣,思考着如何回答云鼎的问题,没有注意河流的变化,忽然前脚一空,拉着云鼎就跌了下去。 河流陡然变窄变深变急,河流两边的石壁光滑如镜,全无可攀援之处,河流湍急,深已没。 二人两手相握,又各伸出一只手,希望可以找到凸起的岩石,或者其他的可以抓住的东西,稳住身体。 可是,直到他们的脚碰到河地,也没有找到能稳住他们身体的东西。 脚碰到了河底,没有让云鼎和清风道长兴奋,却让他们更加吃惊。 河床急转向下,他们根本就站不住脚,奔腾的河水,把他两个双双冲倒,他们只能握紧对方的手,随波逐流。 清风道长闭上了眼睛,他刚才向河流的尽头看了一眼,那里是湛蓝的天空,他判断,前面肯定就是悬崖,一会儿他和云鼎就会变成瀑布中的一分子。 瀑布是落在突出的岩石上,还是落入深潭中?只有天知道。自己和云鼎是生是死,也只能交给上苍,任其发落。 当清风道长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他和云鼎并排的躺在一铺炕上。 守在他们身边的老人告诉他。老人在鹰水河边见到的他和云鼎,看到他两个还有一口气,就把他们救了回来。 “我师兄呢?我春竹师兄呢?”清风道长正在和老人话,云鼎也醒了,他睁开眼,不问青红皂白,就嚷嚷上了。 “就、就你们两个人,我没再见到其他的人。”老人愣愣的看着云鼎。 当清风道长明,他们是三个人,不心从瀑布上跌下来时,老人笑了。 “怎么啦?你笑什么?”云鼎问。 老人摇摇头:“这方圆百里,一个像样的山都没有,哪里来的瀑布?你们两个真能笑。” 清风道长和云鼎跳下炕,冲出门外,外面的情况和老人的一样,原野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根本就没有山。 “我们在水里漂流了几天?竟然没死,怎么会呢?”云鼎望着汹涌的河水,迷糊了。 “也许是老天不让我们找到那里。”清风道长低声:“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要马上回卷云观,你也该回御仙殿了。” “我春竹师兄呢?”云鼎傻看着清风道长,过了好一会才:“找不到我师兄,我怎么回去?春竹师兄是殿主的亲传弟子,我把他给弄丢了,殿主问起,我怎么?” “你竟是瞎操心,不定春竹道友,早就回钟灵山御仙殿了。”清风道长只能用半安慰,半欺骗的手段,让云鼎早日回御仙殿,他希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能尽快让御仙殿知道。 玉阳子听云鼎完,他和春竹清风道长的经历后,玉阳子闭上眼睛对云鼎挥了挥手,示意云鼎出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涌上了玉阳子的心头,春竹是他重振御仙殿,让御仙殿真正成为人间丹丘,他也能跻身上仙之列的重要人物。怎的消失就消失了,他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 “春竹,你究竟去了哪里?”玉阳子忧伤的想着。 春竹那也没去,就留在冰雕山洞,左面山洞的大坑中。 他当时走在最前面,看到前面大山洞,分成了两个山洞,不自觉的向左面的山洞走去,正在此时,听到清风道长和云鼎在讨论冰雕的事情,不免回头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他跌进大坑中的,可是他并未跌倒坑底,只是跌倒,距离山洞地平面的一丈多的一个平台上,撞到一堆东西上,昏死过去了,他手中的火把,也被他的身体压灭了。 他的命也许就该如此,他掉进去后,清风道长或者云鼎对着大坑喊几声,也许就能把春竹喊醒,又或者扔一只燃的火把进去,也能看到春竹。 但是他们就是没有这样做,春竹就这样被扔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春竹才慢慢地醒来。可是四下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敢乱动,他记得他跌下来的时候,手里是拿着火把的。 他伸手在他的附近摸索着,很快他就摸到了火把,还摸到了一把匕首, 他欣喜若狂,有了铁器,他就有燃火把的希望。 春竹慢慢的移动着身体,摸摸索索的挨到石壁,用匕首划向石壁,一串火星闪过,春竹更有信心了。 他把火把放在下面,用匕首不停地划动着石壁,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然裹满松油的火把。 疲劳让他放弃了燃火把的计划,他贴着石壁慢慢的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心想:“我春竹也许就是这个命,就不应该活着离开这里。” 他叹了一口气:“我活着出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呀,冰火双玄掌的火毒还未除净,师父和师叔他们为我续命的三股灵气,又来找麻烦,搞得我半死不活。” “如果我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死了,师父和师叔他们也许还会少伤心一,不会觉得他们替我续命的灵气,现在正在害我,是他们为我带来的痛苦。” 春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闻到一股衣服燃烧的味道,他刚开始还觉得这是幻觉,可是这味道越来越浓,急忙睁开眼睛。 他惊讶的发现,他身边的一堆,像是棉絮的东西,正在闪动着火光。 他大喜过望,急忙把火把凑过去,燃火把。 火把燃后,四周顿时一片通明,他再回头看他跌落的地方时,惊讶的发现,那是一个内裹棉花的,锦缎莲花座台。 这个锦缎莲花座台,不知在此放置了多少岁月,已经破损。又经过春竹下跌的冲击力,把里面的棉花给挤压出来,散落到了石壁根,这才让春竹划动石壁,要燃火把的火星,跌落到棉花上,无意中燃了棉絮。 春竹对着破损的锦缎莲花台,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不是你,我已经摔得一命归西了。” 他拜完锦缎莲花台,发现莲花台前面,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暗想:“只要再向前摔出一,我春竹就成了齑粉猪了,看来老天待我不薄。” 他感慨了半天,才重新看向石壁。石壁的左侧有台阶,能够明显的看出,台阶是人工凿成的。拾阶而上,绕过一个巨石,春竹惊讶的发现,巨石的身后隐藏着一个山洞。 是山洞,只是与冰雕山洞比较而言。春竹一手持火把,一手握紧匕首,顺着山洞心的向里走。 他向里走了大约二十来步,山洞里透来一缕光明。“难道我是走出了山洞?”他按耐着兴奋紧走几步,前面的景象却惊得他合不拢嘴。 第八十二章别有洞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二章别有洞天 清风道长看看右面的山洞,又看着左边深不见底的大坑,心里想着:春竹肯定是掉进去了,如果他在右面的山洞,他的手中有火把,应该能看到他手中火把发出的光亮。 可是他不敢说春竹可能掉进去了,他害怕,他假如说春竹可能是掉进面前的大坑,云鼎会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想办法下去看不看。 假如他再像春竹一样有个万一怎么办?他不能让云鼎再冒险。 想到这,清风道长说:“好像不是,他假如掉进大坑,他手中的火把难道会一下子熄灭吗?说不定是在右面的山洞,看到什么东西,对我们发出警报,随即追了过去。” 可他心里却说:“大坑底下如果有水,我们把所有点燃的火把都扔进去,瞬间也能熄灭。可是如果是有水,为什么听不到春竹落水的声音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春竹向下跌落的过程中,火把被摔得熄灭了。” “走啊!还在瞎琢磨什么?”听了清风道长的解释,云鼎毫不犹豫的向右面的山洞飞奔而去。 “慢点,注意脚下。”清风道长,紧追而去。 进入右面的山洞,温度骤然升高,寒冷感顿时消失。云鼎和清风道长顺着山洞,向前追出几百步,前面传来河流奔腾的声音。 “前面有水声,有河流奔腾的水声,我们有出去的希望了。”清风道长有些兴奋。 “为什么?”云鼎停下脚步,点燃另一支火把,把快要熄灭的火把扔在一边。 “因为河流一定能通到地面。”清风道长肯定地说。 他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春竹道友,已经顺着地下河出去了呢?” 他补充的这一句,是害怕云鼎担心春竹还在左面山洞的大坑中,不肯随他一起逃生。 云鼎听了清风道长补充的这一句,立马来了精神,催促道:“快走,可别让我春竹师兄在外面等得太久。”在他的心中,好像春竹已经脱离险境。 清风道长暗自叹息一声,和云鼎一路向前来到地下河边,也是这条山洞陆地的尽头。 这条地下河,宽有丈余,水深没过膝盖。 河流是在山洞中的,没有堤岸可寻。清风道长和云鼎也顾不了那么多,跳进河中,顺着河流流动的方向,蹚水前进。 二人行进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候,河流的前方出现了光亮。 清风道长欣喜若狂:“光,前面有光,我们,我们逃出来了。” 云鼎激动地拉着清风道长的手:“我们死不了了,我春竹师兄会在外面等着我们是吗?” 清风道长微微一愣,思考着如何回答云鼎的问题,没有注意河流的变化,忽然前脚一空,拉着云鼎就跌了下去。 河流陡然变窄变深变急,河流两边的石壁光滑如镜,全无可攀援之处,河流湍急,深已没顶。 二人两手相握,又各伸出一只手,希望可以找到凸起的岩石,或者其他的可以抓住的东西,稳住身体。 可是,直到他们的脚碰到河地,也没有找到能稳住他们身体的东西。 脚碰到了河底,没有让云鼎和清风道长兴奋,却让他们更加吃惊。 河床急转向下,他们根本就站不住脚,奔腾的河水,把他两个双双冲倒,他们只能握紧对方的手,随波逐流。 清风道长闭上了眼睛,他刚才向河流的尽头看了一眼,那里是湛蓝的天空,他判断,前面肯定就是悬崖,一会儿他和云鼎就会变成瀑布中的一分子。 瀑布是落在突出的岩石上,还是落入深潭中?只有天知道。自己和云鼎是生是死,也只能交给上苍,任其发落。 当清风道长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他和云鼎并排的躺在一铺炕上。 守在他们身边的老人告诉他。老人在鹰水河边见到的他和云鼎,看到他两个还有一口气,就把他们救了回来。 “我师兄呢?我春竹师兄呢?”清风道长正在和老人说话,云鼎也醒了,他睁开眼,不问青红皂白,就嚷嚷上了。 “就、就你们两个人,我没再见到其他的人。”老人愣愣的看着云鼎。 当清风道长说明,他们是三个人,不小心从瀑布上跌下来时,老人笑了。 “怎么啦?你笑什么?”云鼎问。 老人摇摇头:“这方圆百里,一个像样的山都没有,哪里来的瀑布?你们两个真能说笑。” 清风道长和云鼎跳下炕,冲出门外,外面的情况和老人说的一样,原野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根本就没有山。 “我们在水里漂流了几天?竟然没死,怎么会呢?”云鼎望着汹涌的河水,迷糊了。 “也许是老天不让我们找到那里。”清风道长低声说:“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要马上回卷云观,你也该回御仙殿了。” “我春竹师兄呢?”云鼎傻看着清风道长,过了好一会才说:“找不到我师兄,我怎么回去?春竹师兄是殿主的亲传弟子,我把他给弄丢了,殿主问起,我怎么说?” “你竟是瞎操心,说不定春竹小道友,早就回钟灵山御仙殿了。”清风道长只能用半安慰,半欺骗的手段,让云鼎早日回御仙殿,他希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能尽快让御仙殿知道。 玉阳子听云鼎说完,他和春竹清风道长的经历后,玉阳子闭上眼睛对云鼎挥了挥手,示意云鼎出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涌上了玉阳子的心头,春竹是他重振御仙殿,让御仙殿真正成为人间丹丘,他也能跻身上仙之列的重要人物。怎的说消失就消失了,他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 “春竹,你究竟去了哪里?”玉阳子忧伤的想着。 春竹那也没去,就留在冰雕山洞,左面小山洞的大坑中。 他当时走在最前面,看到前面大山洞,分成了两个小山洞,不自觉的向左面的小山洞走去,正在此时,听到清风道长和云鼎在讨论冰雕的事情,不免回头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他跌进大坑中的,可是他并未跌倒坑底,只是跌倒,距离山洞地平面的一丈多的一个小平台上,撞到一堆东西上,昏死过去了,他手中的火把,也被他的身体压灭了。 他的命也许就该如此,他掉进去后,清风道长或者云鼎对着大坑喊几声,也许就能把春竹喊醒,又或者扔一只点燃的火把进去,也能看到春竹。 但是他们就是没有这样做,春竹就这样被扔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春竹才慢慢地醒来。可是四下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敢乱动,他记得他跌下来的时候,手里是拿着火把的。 他伸手在他的附近摸索着,很快他就摸到了火把,还摸到了一把匕首, 他欣喜若狂,有了铁器,他就有点燃火把的希望。 春竹慢慢的移动着身体,摸摸索索的挨到石壁,用匕首划向石壁,一串火星闪过,春竹更有信心了。 他把火把放在下面,用匕首不停地划动着石壁,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点不然裹满松油的火把。 疲劳让他放弃了点燃火把的计划,他贴着石壁慢慢的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心想:“我春竹也许就是这个命,就不应该活着离开这里。” 他叹了一口气:“我活着出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呀,冰火双玄掌的火毒还未除净,师父和师叔他们为我续命的三股灵气,又来找麻烦,搞得我半死不活。” “如果我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死了,师父和师叔他们也许还会少伤心一点,不会觉得他们替我续命的灵气,现在正在害我,是他们为我带来的痛苦。” 春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闻到一股衣服燃烧的味道,他刚开始还觉得这是幻觉,可是这味道越来越浓,急忙睁开眼睛。 他惊讶的发现,他身边的一堆,像是棉絮的东西,正在闪动着火光。 他大喜过望,急忙把火把凑过去,点燃火把。 火把点燃后,四周顿时一片通明,他再回头看他跌落的地方时,惊讶的发现,那是一个内裹棉花的,锦缎莲花座台。 这个锦缎莲花座台,不知在此放置了多少岁月,已经破损。又经过春竹下跌的冲击力,把里面的棉花给挤压出来,散落到了石壁根,这才让春竹划动石壁,要点燃火把的火星,跌落到棉花上,无意中点燃了棉絮。 春竹对着破损的锦缎莲花台,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不是你,我已经摔得一命归西了。” 他拜完锦缎莲花台,发现莲花台前面,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暗想:“只要再向前摔出一点点,我春竹就成了齑粉猪了,看来老天待我不薄。” 他感慨了半天,才重新看向石壁。石壁的左侧有台阶,能够明显的看出,台阶是人工凿成的。拾阶而上,绕过一个巨石,春竹惊讶的发现,巨石的身后隐藏着一个小山洞。 说是小山洞,只是与冰雕山洞比较而言。春竹一手持火把,一手握紧匕首,顺着山洞小心的向里走。 他向里走了大约二十来步,山洞里透来一缕光明。“难道我是走出了山洞?”他按耐着兴奋紧走几步,前面的景象却惊得他合不拢嘴。 第八十三章奇异雕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三章奇异雕像 春竹紧走几步,走进了一个精心雕琢过的山洞。他惊讶过后,开始仔细的观察起了山洞,山洞的洞室内,摆放着石床、石墩和石桌。 山洞的洞壁上,雕刻着山水人物的浮雕,山洞的顶部镶嵌着一颗,如鹅卵般大小的珠子,珠子放射着柔和的光芒。 涌入春竹脑海的第一想法就是,这是一颗夜明珠。春竹没有见过夜明珠,不过玉星子曾在春竹的面前炫耀过。 玉星子说,他曾经见过大如鸽子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晶莹剔透,入手润滑,夜间光芒四射,胜过皓月。 春竹猛地有种冲动,想把夜明珠摘下来,让玉星子看看,这可夜明珠比他见过的要大多少倍。 转念又想,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多少时光,惜一指都无法医治的病,天下谁还能医治?现在又身处绝境,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山洞的。这里没吃没喝,也不知还能活几日,还是死了摘下夜明珠的心吧。 正自心灰意冷的时候,又想到,不对呀。从外面的锦缎莲花台,地上的匕首,到人工开凿的山洞,洞中的摆设,以及这装在山洞顶部的夜明珠,分明这里有人住过。 有人住过就应该有出路,自己虽然不想让师父师叔们伤心,但在死之前,能远远的看上一眼钟灵山,看上一眼御仙殿,最好还能看一眼师父,那也没有遗憾了。 他手持火把,绕过精雕细琢的暖玉屏风,屏风的后面还是一个小山洞,穿过山洞,他激动得跳了起来。 山洞的外面是个四面峭壁的天井,面积有几十亩大,离洞口十几丈处还有湾清潭,扩若数十丈。清潭周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 果树上挂满各种野果,苹果,蜜桃,山楂,香梨,数不胜数。更有趣的是,草丛里藏有许多的小动物,山鸡野兔不一而足。 他激动地扔掉火把,向潭水跑去,跑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捡起火把,轻声说道:“还好,没有熄灭,要不以后又该吃生的喽。” 他把火把插在地上,先是找来一些木柴,用火把点燃,留下火种。采食了几颗野果子,这才跳到清潭里,尽情地玩耍。 清潭里的水,清澈透明,水中游鱼历历可数。春竹儿时就喜好摸鱼抓虾,这本领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他到岸边找来一些长长地茅草,按进水中,等鱼儿游来时,猛地把茅草推向岸边,这样,就把鱼儿送到了岸边的陆地上,就可以轻松地抓住它们。 没有多大一会儿,大大小小的鱼儿,他就抓了十几条。 他高兴地用匕首将鱼剥开洗净,架到火上烤熟,美美的享用起来。 “太好吃了,要是有些盐就更香美了。”春竹自言自语地说。 气海内,猛地一阵翻腾,痛得他冷汗直流,良久方息。春竹又伤感起来:“看来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就是不知道,这种舒适的日子,我还能过的了多久。唉,上天这是送给我一个,绝妙的葬身之地。” 他又一笑:“死之前,能知道自己葬身在这么好的风景里,也应该自足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他这样一想,所有的不高兴就一扫而光了,又开心的吃起烤鱼。 他自幼失去双亲,在逆境中成长,心性自然要比一般人要豁达,没有什么事情是他看不开的。 吃饱后,他又回到山洞中,他想再好好看看,他将来的坟墓。 他先走到石床边,看着石床自语道:“连套铺盖都没有,躺在上面,怎会舒服?冰也冰死了。” 当他把手放到石床上时,欢喜道:“呦,是暖的,像是一铺火炕。”说着躺了上去,想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舒适的暖石床,让疲劳的春竹很快进入了梦乡。 “是他?”睡梦中的春竹,朦胧听到一个声音。 “是他!”另一个声音说。 “不像?”第一个声音又说。 “不像也是他。”另一个声音很肯定。 春竹听得真切,一咕噜爬了起来,大声问道:“谁?谁在说话?” 山洞里除了他说话的回音,再也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声音。这太奇怪了,他跳下石床。在夜明珠发出的柔和的光芒下,在石洞的石壁上寻找着,山洞中是否有另一扇门,里面是否还住着其他的人。 他东摸西扣,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当他找第二遍的时候,一组人物的画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组画像里的人物,或坐、或卧,或行,或站。一个个栩栩如生,形态生动,各具姿态,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很多用细线连着的点点。 每条连着点点的细线,都在某一端,标有箭头,像是在指引方向。 他看了一会,这些点点,像是表明人身上的穴道,箭头又是说明着什么呢?是灵气行走的方向? “这般引导灵气,岂不是倒行逆施?自废气海?”他自言自语地说:“傻子才会这样做呢?灵气不聚于气海,而散于全身,运行于六腑。灵气在六腑中运行,一不小心,当屁给放出来了怎么办?” 他嘻嘻一笑,暗骂自己粗俗。又想再粗俗也不打紧,反正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粗俗也没有人知道。再说,文雅的人一生都不放屁?不放屁,屁都留在肚子里,岂不是要胀死? 他正在为自己的见解兴奋时,气海内,玉阳子他们传入的三股灵气又不安分起来,它们互相纠缠碰撞,似是要把春竹的气海撕裂。 春竹疼痛难忍,急忙就地坐下,运功调动自己的灵气,控制那三股灵气。费了好长的时间,他才把那三股灵气控制住。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想:原来是义父惜一指,用针灸药物控制着这三股灵气,所以才没有发作。现在药效已过,又得不到针灸,它们才来捣乱的。 现在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搞不好到最后,痛也让他痛死了。 他抬头看看那组画像,又摇摇头,这种害人的东西,还是不学得好。 第八十四章散叶涅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四章散叶涅槃 春竹觉得这组壁画是害人的东西,还是不学得好,可是依旧忍不住,把剩下的几幅壁画仔细地看了一遍。 剩下几幅人物壁画,仍旧讲的是,空悬气海,气散体表,铸成金身,蕴含阐提。 在最后一幅浮雕的后面,有四个字:“散叶涅槃” 春竹哼哼一笑:“把所有费劲修来的灵气,散于体表,体内空虚,那不成了个吹胀的猪尿泡?真是一派胡言,我还是睡觉去。” 他回到石床上,躺下不多会,体内的灵气又开始捣蛋。他恨不得拿起匕首,把肚子拉开,取出那三股令他痛不欲生的灵气。 他猛地又看向石壁上的浮雕,暗自想:“浮雕上的功法,对别人来说是祸害,但是对我未必不是好事。” “我气海内,有三股令我痛苦不堪的灵气,假如这散叶涅槃功法,真能把气海内的灵气,运行于六腑,散于体表,蕴含阐提。那将会让我不再受那三股灵气的困扰,也许还不会死了呢。” 想到这,他立刻按照第一幅图的运功心法,引导气海的灵气,运行在六腑。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气海内玉阳子他们传入的灵气,被引了出来,痛苦慢慢地在减少。他也发现,引进六腑内,玉阳子他们的灵气,竟然没有当屁放出去。 没有又把玉阳子、玉月子、玉树子传入他体内的灵气当屁放出来,春竹是喜忧参半。 不排除体外,春竹害怕这三股灵气,会随时反扑回噬,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可是,真要把这三股灵气排出体外,他又害怕冰火双玄掌的火毒没有治愈,一旦发作,他没有可镇压的灵气了。 思忖了片刻,他决定,还是先不要痛苦了再说。 他按照第一幅图的练功方式,修习一个小周天后,气海内只剩下自己少量的灵气,春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 他内视着玉阳子他们传入体内的三股灵气。这三股灵气,正运转在六腑内,入得水蛟龙,欢快的畅游着。它们不仅没有给春竹带来痛苦,还在为春竹修复内伤。 出现这种现象是春竹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忽然想起惜一指给他看的那本《太玄内经谱》。细细品味,两者之间好像有着异曲同工之效。就是把看似有悖常理的东西,加以转化利用,发挥出它意想不到的功效。 《太玄内经谱》让惜一指成为不世明医,那么,这组《散叶涅槃》能治好自己的内伤吗?能不能也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城楼? 忽然一个想法跃入他的脑海,他想起他上一世得到《太古九重天》前的是是非非。 “难道这是仙界送我的修真图?真他奶——。”春竹想骂一句真他奶奶的,想想又不应该,于是改口说:“唉,真是的,非要把我弄成半死不活,你们才开心,才会把我今生应该得到的东西送给我?让我少受些罪不行吗?” 一阵清风轻轻拂过春竹的面颊,似是一只温暖的手,春竹感到无比惊讶。 这是在山洞里,即使外面狂风四起,山洞中也不会受到一点影响,也不会有一丝风吹到这里,更何况现在外面,风平云淡,微尘不起,哪来的这缕清风?难道是我猜对了?这缕清风就是我师父的手? 想到这,春竹大喜,纳头就拜:“师父,弟子想你了。”说着,泪水盈眶,声音哽咽。 有了这种动力,春竹开始勤奋的修习《散叶涅槃》。他每天除了采些野果,到清潭中捕些鱼,猎捕些山鸡野兔,吃饭睡眠。剩下的时间,就是坐在暖石床上练功。 时光如电转眼即逝,不知不觉中,三个月已经过去了,秋风卷落了树叶,寒霜压枯了百草,空气中散发着丝丝的寒意,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天气凉了,春竹把以前捕猎存下来的野兔皮拿出来。用匕首把一张野兔皮,裁成一条条,搓成细细的皮绳,又把其他的野兔皮的边缘,用匕首扎上窟窿,用皮绳连到一起,用了一整天的时间,为自己做了一身兔皮衣裤。 他穿上自己做的兔皮衣服,走到水潭边看着水潭中的影子,不禁哑然失笑,他缝制的衣服,粗劣宽大,穿在身上显得肥胖臃肿,很不合体,用粗制乱造这四个字比喻,毫不为过。 他又跑回石洞,用野兔皮又搓了条略粗一点皮绳,扎在腰间,束住宽大的上衣,再跑到水潭边一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再不好,也是自己做的。 秋风方止,严冬又来,漫天的飞雪,把大地装扮的一身银装。 春竹对这些也不在意,没有感到凛冽的寒风给他带来什么不方便。他在冬天来临之前,采摘了大量的山楂,苹果和香梨。 有时候口馋了,就出去猎捕一只山鸡或者野兔,打打牙祭,开开荤。 时间就似是流水,转眼冰雪消融,山花烂漫。 春竹在山洞中,已经住了大半年了。《散叶涅槃》的第一节,他已经了然于胸。玉阳子他们三人在他体内传送的疗伤灵气,他虽然还不能完全控制它们。但是,这三股灵气也没有再找他的麻烦。 这一天,春竹练完功后,把《散叶涅槃》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散叶涅槃》共有十二幅图,头两幅为一节,名为“散灵”,后四幅是第二节,名为“渡叶”,后六幅是第三节,名为“涅槃”。 “我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修成散灵一节两幅图,后面还有十幅,不知得修到几时?”春竹自言自语地说。 转念又想:“我本来就是一个废人,现在气海的灵气又散于六腑,成了废人中的废人,出不出去又有什么分别。只是心中想念师父的紧,唉,怕是这一辈子再难见到师父和玉星了。” “也不知道,清桐和赤发獐还能不能找到我,真的好想见见他们。还有,是不是有人冒充了玉月子师叔?要加害我。看来这个真相,我今生是找不到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山洞外传来一阵怪异的惨叫,春竹一愣,接着,拔腿冲出洞外。 第八十五章救治白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五章救治白猿 春竹正在胡思乱想,山洞外传来一阵怪异的惨叫,他一愣,接着,拔腿冲出洞外。 洞外的崖壁下,躺着一只白色猿猴,正“叽叽”乱叫,明显受了重伤。 春竹抬头向崖壁看去,崖壁光滑陡峭。他心想:“这只白猿肯定是不小心,从悬崖顶上摔下来的,这么高,不知它还有救没?” 他走近白猿,白猿发出恐惧的啼叫,眼中充满敌意。它虽然身受重伤,却仍呲着牙,做出随时进攻的姿态。 春竹呵呵一笑:“你个畜生,老子想救你,你却把老子当成了敌人,不知好歹。” “老子。”他猛地一愣:“老子?奶奶的,老子要是白猿的老子,那老子不也成了畜生,呸呸呸。”他连呸几声,伸手指着白猿,怒道:“你让不让我治疗?不让我治疗,我马上就走,你以为我稀罕理你” 白猿哪懂得春竹说的什么,依旧躺在地上,挥舞着左爪,敌意十足。 “这家伙,来硬的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来软的啦。”春竹嘟嘟噜噜返身回到山洞,拿出去年收藏的山楂和苹果。 可是白猿就是不吃春竹这一套,看都不看春竹手里的苹果和山楂。还是挥舞着左爪,呲着牙,呼呼地叫着。 “这东西看来只剩下一条左前腿没有毛病,剩下的三条腿,要不是骨折,要不就是拧伤了。”春竹挠着头:“这东西尖牙利齿,爪指锋利。这要是让它咬一口,或者是搂一把,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这家伙的伤不马上治疗,也许会有生命危险,怎么办?”春竹最后下定决心:“看来只能先把你打昏了再说。” 他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对准了白猿。 白猿用左前臂抱住头,叽叽的叫着,眼中露出恐怖哀伤的神色,浑身发抖,像是在求饶。 春竹看着白猿可怜的样子,苦笑一下,扔掉手中的树枝,走到白猿身边,柔声地说:“乖,白猿,我给你看看伤势,帮你治疗好不好?” 白猿左臂抱着头,警惕的看着春竹,害怕受到春竹的伤害。 春竹紧盯着白猿,担心白猿会突然袭击他。他慢慢地蹲下身,右手把苹果递到白猿的面前,左手轻轻地抚摸着白猿的头。 “乖,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帮你疗伤,等我把你的伤治好了,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孤单的。”春竹牵强的笑着,他不知道用这种骗小孩子的话,白猿会不会听懂。 也不知道是春竹的抚摸起了作用,还是白猿听懂了春竹的话,它放开紧抱着头的左臂,从春竹的手中拿走了苹果。 “这就对了嘛,来,我帮你检查检查,看看伤势要紧不?”春竹一边用左手抚摸着白猿的头,一边用右手,轻捏着白猿的右前臂。 白猿受痛,尖叫一声,扔掉苹果,左爪挥起,迅速在春竹的右手留下一排血爪印。 春竹没有在意白猿的攻击,继续检查着白猿的伤腿。 白猿抓完春竹,高高举着左前臂,呲着牙,大声啼叫着,向春竹示威。当看到春竹并不在意,它又放下左臂,捂着眼睛,低声哀叫着。 春竹看着白猿痛苦的样子,对白猿说:“奶奶的,我只好先打昏你,让你减少痛苦了。” 他轻轻在白猿的头上拍了一掌,白猿当即昏迷过去。他利用白猿昏迷的时间,用树枝和皮绳,把白猿的三条伤腿包扎固定好。 他又检查了白猿身体的其他部位,没有发现大的损伤。他害怕白猿醒后胡乱动,把刚刚接好的腿骨拉开,就把白猿全身固定在一块平平的岩石上。 做完这一切,春竹用冷水浇醒白猿。让他惊讶的是,白猿没有挣扎哀鸣,看了春竹一眼,把头扭向一边,眼中流下了泪水。 “我不是要杀你,我是在救你,有什么好哭的?”春竹哭笑不得。转念又想,他又听不懂我说的话,跟他啰嗦,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傻了。 他叹了口气,用匕首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喂给白猿吃。可白猿根本就不领他的情,死活不张嘴。 春竹很恼火:“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你。” 傍晚时分,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春竹暗暗责备自己考虑欠周,竟然没有考虑到天会下雨,把白猿绑在露天地里,现在又不能搬动,否则,又要让白猿重新受一次接骨之痛。 他只能用木棍,扎成架子,在架子上,铺上一层厚厚的茅草,搬上几块石头,把茅草压住,为白猿建造了个简易的茅屋。 雨下的并不大,但是下的时间不短,淅淅沥沥的整整两天。 在这两天里,春竹会时不时的来看看白猿,检查它的伤势有没有异常。刚开始,白猿还很紧张,到了第二天,白猿恐惧的心情才慢慢消失,还大着胆子吃春竹喂它的苹果,这也让春竹非常高兴。 自此后,春竹在练功的闲暇时间,总是喜欢坐在白猿身边,讲他的故事给白猿听。 白猿好像能听懂一样,会静静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一个月后,白猿的腿伤已经基本痊愈,春竹解开把白猿捆在岩石上的绳子,却留下固定腿骨的夹板。 皮绳一解开,白猿猛地从岩石上跳了下来,蹦出茅屋,想要逃走。却因为腿上有固定伤骨的夹板,行动不便摔倒在地。 春竹走进它,笑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像话吗?” 白猿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傻傻的看着春竹,等待着春竹的惩罚。 春竹摸摸白猿的头,轻声说:“再过两天,等你的伤好利落了,你爱上哪去就上哪去。”说着给白猿递去了几颗山楂,然后转身离去。 春竹练完功,再次出来时,白猿已经坐在茅屋的岩石旁,扑闪着眼睛看着春竹。 几天后,春竹解开白猿的夹板,摸摸白猿的头说:“你的伤已经全好了,可以回去了。” 白猿活动了下腿脚,忽然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射出茅屋。 春竹望着爬到清潭边大树上的白猿,心中一阵失落:“白猿自由了,我呢?我怎么办?” 第八十六章白猿报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六章白猿报恩 白猿的离去,让春竹产生一种淡淡的忧伤,他有种离开这里想法,可是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想离开这里,他根本就做不到,还有,就是出去了,自己能做什么呢? 他长叹一声回到山洞,功也懒得练了,倒头躺在暖石床上,闷闷不乐,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从暖石床上爬起,走出山洞,习惯性的走向他为白猿架起的茅屋。 他走了几步才想起,白猿已经离去,但还是忍不住走向茅屋。 他还未走近茅屋,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黄色小脑袋露了出来。 “那是什么?”春竹又惊又喜,加快了脚步。 白猿正在向岩石上摆放着各种新奇的水果,几只小猿猴在茅屋里,上蹿下跳,不亦乐乎,刚刚在茅屋门口向外张望的小猿猴,此时正依偎在白猿的怀中,叽叽的叫着。 春竹大喜,冲进去搂起白猿,就地转了个圈,把头紧紧地挨着白猿的头,心中充满无限幸福。 白猿被春竹突然搂起,眼中露出惊恐。随着春竹的亲昵举动,白猿伸出前臂,搂住春竹的脖子,用头蹭着春竹的脸,像个乖乖地孩子。 其他的小猿猴,呆呆的看着春竹和白猿,慢慢的靠了过来。 春竹坐到岩石上,把白猿放坐在自己的腿上。小猿猴试探着也爬进了春竹的怀中,春竹摸摸它毛茸茸的黄脑袋,把它跟白猿搂在一起。 别的小猿猴看到春竹,没有驱赶那只爬进他怀中小猿猴,纷纷跳到他的肩膀上、腿上,春竹顿时成了一座,可提供小猿猴娱乐的猴山。 白猿发出呲呲声,赶开那些小猿猴,自己也从春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指点着岩石上的新奇水果。 这些水果,春竹从未见过,有长的、有圆的、有椭圆的,也有扁的。 春竹挨个品尝,有甜的,有酸的,有苦的,也有涩的。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春竹都吃的甘之若饴。 白猿怀中黄脑袋的小猿猴,伸出爪爪,想与春竹一起分享水果。白猿抱着小猿猴,身子向后一撤,重重的打了一下小猿猴的爪爪。 春竹瞪了白猿一眼,把小猿猴抱进自己的怀中,靠近岩石上的新奇水果。 小猿猴怯生生的看着春竹,爪爪慢慢的伸向岩石上的水果。 快乐的时光总是显得很短暂,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白猿把头在春竹的怀中拱了拱,一声低鸣,带领着几个小猿猴,呼啸而去,转眼没入清潭边的树林里。 春竹从忧伤中走出来,白猿的报恩,让他有了新的想法。一个畜生都知道知恩图报,他堂堂的一个人,难道不应该为他的恩师做点什么吗? 他重新开始认真修行,白猿带着那几只小猿猴,也每天必到茅屋,为春竹带上一些水果。只是它从不肯走进山洞,即便是春竹强行抱着它,它也会奋力挣脱,逃之夭夭。 有了白猿和小猿猴们的陪伴,春竹不再孤单,欢快的在山洞中又度过了两年多的时光。 散叶涅槃的第二节渡叶,春竹也修炼完,这时他才发现。渡叶讲的把灵气散于体表,并不是排出体外,而是把灵气运行于五脏六腑,分布在全身各处。 这就是散叶涅槃和其他的修行不一样之处,其他的修行,讲的是灵气聚于气海,在人为的引导下,才能运行于经络之中。 散叶涅槃却不是,它是把人体的每一寸,都变成了气海,身体和气海已经融为一体,不需要刻意引导灵气到身体的某一处,因为身体的每一寸,都灵气充盈。 这散叶涅槃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当你需要伪装自己时,他又能把所有的灵气,凝聚在气海中,让别人发现不了它。 春竹高兴之余,要修炼第三节涅槃时,又默默地想:“这都是师父和师叔们的功劳,不是他们把灵气传入我的体内,助我疗伤,使我的体内有了不属于我自己的灵气,我也不会修习这么好的法术。” 他忽然热泪盈眶:“师父,我真的好想你。” “叽叽。”的尖叫声从洞外传来,这是白猿发出来的,是遇到危险,求救的声音。 春竹冲出山洞,一只金头雕正抓住一只小猿猴,展翅高飞,已经离地面有七八丈高。 情况危急,春竹抓起一块石头,奋力扔向金头雕。石头呼啸而去,从金头雕的左翼穿过,又飞高数丈,劲道方弱。 金头雕被春竹扔出的石头打得,在空中连翻数周,方才稳住身形,它的左翼受伤,只能舞动着右翼,盘旋而下。 春竹愤怒的冲上前,扬起右掌,斩向金头雕的头,他要杀死这只伤害小猿猴的扁嘴畜生。 金头雕“呱”的低叫一声,头一缩,抬起抓小猿猴的利爪,送到春竹的面前,显得极其温顺。 春竹心肠一软,改斩为拍,轻轻地拍了一下金头雕的头,怒视着它,从它的利爪下,接过小猿猴。 他发现,金头雕的腿上有一个金灿灿的套环,环上还写有字。他小心的抓起金头雕套着金环的右腿,金头雕乖乖地,一动也不动。 春竹看到金环上写着“巴汗”两个字,他猜想,这应该就是金头雕的名字。 “巴汗。”春竹试着喊了一声。 “呱。”金头雕竟然头一抬,冲着春竹应了一声。 “很好。”春竹兴奋地指着金头雕受伤的左翼说:“我要为你疗伤,会疼的。” 有意思的是,金头雕“呱”的又叫了一声,耷拉着受伤的左翼,靠近春竹。 金头雕左翼只是肌肉受伤,所幸没有伤到骨头。春竹找来草药,为它包扎伤口。 为金头雕处理完伤口后,春竹笑笑说:“你这畜生,倒还硬气,为你处理伤口,再痛也是不动不叫,好。” 金头雕“咕咕”的叫了两声,极像是在感谢春竹为他包扎和夸奖。 白猿站在远处,一直怒视着金头雕,春竹对它招招手。 它却哀啼一声,带着小猿猴,冲进树林,爬上了大树。 此时一阵啸声,忽然从天外传来。 第八十七章亦师亦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七章亦师亦友 春竹的心中一阵狂喜,刚想发出啸声回应。此时,金头雕忽然不安的“咕咕”叫了起来。 春竹猛地一愣,心想:“看来是金头雕的主人在召唤金头雕,我若是发出啸声回应,定会把他引来这里。“ “他如果来到这里,看到金头雕受伤了,肯定要找我的麻烦。虽然我是为了救小猿猴才伤的它,但是,金头雕的主人绝不会信。说不定还会给白猿它们带来危险。” “金头雕的主人现在找不到金头雕,虽然会很着急,但是,多说十天半个月,金头雕的伤就能痊愈,它自然认识回家的路,找到他的主人。” 想到这里,春竹摇摇头,长叹一声:“一个绝妙离开这里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又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才会在有人来到这悬崖之上,搭救我?” 苦恼了一会又想:“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又有白猿为伴,远胜过在御仙殿,被师兄弟们称呼我为蠢猪的好。还要整日地提心吊胆,提防有人加害我,该知足了。” 他本来就豁达,想到这一节,他又开心的笑了。 十几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春竹一边用心修习《散叶涅槃》的第三节,一边精心照料着金头雕——巴汗,还要抽出时间带着金头雕巴汗,到清潭边的大树下找白猿聊天。 虽然春竹的这种聊天,就是他一个人在独白。 可是不管怎样说,他的独白还真的起了作用。原来怒目相向的白猿,在春竹和金头雕巴汗来到树下的三四天后,白猿终于又来到春竹的身边。 刚开始白猿还对金头雕,呲牙吼叫怒目圆瞪,可是几天后,一个咕咕咕,一个叽叽叽,像是在用兽语交谈,把春竹都给凉到了一边。 到了第十六天的清晨,练完功的春竹,走出山洞,金头雕巴汗和白猿已经等在那里。 “你们想干什么?”春竹莫名其妙,金头雕和白猿在洞口等候他,这还是第一次。 他忽然醒悟,指指金头雕,又直指蓝天:“是不是你的伤好了,要离开这里?” 金头雕和白猿同时点点头,金头雕羽翼张开,振翅而起,围着清潭,飞翔一周,冲天而起。 春竹正在嗟叹,金头雕巴汗,又像是一片锦云,俯冲而下,爪子抓着一条漆黑如墨的大蛇。 金头雕巴汗,抓开黑蛇的肚腹,又抓出黑蛇腹内的蛇胆,放进春竹的手中,把头贴在春竹的怀中,来回摩挲,大有恋恋不舍之感。 少顷,忽然引项长鸣,一飞冲天,化成一个黑点,消失了。 春竹望着金头雕巴汗消失的方向,心中琢磨:“给金头雕取名巴汗,这金头雕应该是漠北贵族豢养的,大鸿帝国的人不会给它取名巴汗的。” “既然是漠北的贵族,怎的会带着金头雕来到这里?他们要干什么?”他一边想,一边用手抚摸着白猿的头。 白猿忽然跳开,捡起一根树枝,刺向春竹小腹上的丹田穴。 丹田穴是人身上的重要穴位,要是受损,轻者会被废掉修为,重者会让人,闭上眼睛,长眠于地。 白猿的这一下来得突然,春竹想都不想,侧身一躲,却踩到一块石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样子狼狈至极。 尽管春竹躲的迅速,丹田穴上依旧能感受到,树枝带来的杀气,激荡的他的腹部隐隐生疼。 “这怎么可能呢?白猿怎么会用剑招?还凌厉无比。”春竹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白猿:“这太不可思议了。” 几只小猿猴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叫着,意思很明显,这是在嘲笑春竹。 春竹一个跟头翻身而起,顺手拿起一根树枝,他要和白猿走上几招,看看它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心而为。 十几招过后,春竹身上被白猿的树枝点了七八下,他却碰都没有碰到白猿。 头两招,春竹都有一种要丧身在白猿树枝之下的感觉,第一下,白猿的树枝指向了春竹的喉结。 树枝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从一种万不可能的角度,刺向了春竹的喉咙,躲春竹是躲不开了。他只能闭上眼睛,等着白猿的树枝穿透他的喉咙。 但白猿只是把树枝在春竹的喉结上轻轻一点,迅速撤开身体,抱着树枝,冷冷的看着春竹。 春竹自走进钟灵山,成为御仙殿的弟子那时起,就开始修炼武技,剑术是必选的修习课程之一,他也见过师兄的剑术比试,可是这么诡异的招数,不要说看见,听都没有听到过。 他醒醒神,摸摸喉咙,皮都没有戳破。白猿这份收发自如的功力,更让春竹感到匪夷所思,也让他感到很不服。 他手中的树枝一挺,刺向白猿。白猿只是一晃,手中的树枝就刺中春竹的左胸。 春竹胆战心惊,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可是白猿依旧是在他的左胸点了一下,并未下杀手,只是下手比上一次重了一些,让春竹有了疼痛感而已。 在后来的拼比中,春竹着意防守,小心应对,但是仍是被白猿刺中五六下。 白猿扔掉树枝,退身而出,摇摇头,带着小猿猴爬上清潭边的大树,任凭春竹在树下呼喊,它只是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春竹练功完毕,走出山洞,白猿已经拿着树枝等在那里。 白猿今天,不仅仅是和春竹比斗剑法,还带着春竹在岩石上奔跑跳跃。 一年后,春竹和白猿的比试,从原来的被动挨打,到最后的稳操胜券,追逐攀岩,白猿也不是他的对手。 春竹把《散叶涅槃》的第三节涅槃也修习完了,他从未与人交过手,也不知道这套功法有何玄妙。但是,以他现在的身手,想从这里走出去,已经是易如反掌。 他决定,在走之前再进一次冰雕山洞,想了解一下,这些个冰雕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白猿。 白猿听后,瞪着大眼,不停地摇着头,像是在阻止春竹。可春竹不打算放弃进入冰雕山洞的想法。白猿不满地尖叫几声,带着小猿猴,攀岩而去,头也没回。 第八十八章银质剑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八章银质剑冢 白猿怪异的举动,让春竹觉得,冰雕山洞定然有白猿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可是他是从冰雕山洞里走过来的,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呀? 白猿的举动,无疑让冰雕山洞蒙上了神秘的外衣。这使得春竹更急于揭开真相。 两天后,春竹穿上他唯一的一件野兔皮衣裤,带上进来时捡到的那把匕首,开始了他的冒险之旅。 他手持火把,来到曾经跌落下来的小平台,向上看了一眼,轻轻的笑了一笑。这条曾经被自己以为是不可逾越的生死线,现在看来,就如抬腿而过的门槛。 他双腿一曲,纵身一跳,升至一丈多高,右脚在石壁上一点,把御气飞行术,和跟白猿一起练就的攀崖越岩的法门结合在一起,轻易而举地就来到冰雕山洞的地面上。 春竹自冰雕山洞,由里向外仔细地查看,冰雕人物共有二十七尊,根据人物的肖像和手中持有的兵刃,可以分为三组。 靠近最里面的九尊冰雕是一组,这九尊冰雕,双目微闭,留有长长的胡须,神态安详,手中拿着一条叶片齐全的冰雕柳枝,摆成各种动作,举手投足之间,看似很随意。 第二组冰雕也是九尊,冰雕里的人物,双目圆睁,精光四射,留着短短的胡须,极是威武。手持一柄,剑刃很厚,剑身很长,看似极为沉重的冰剑。他举重若轻,龙骧虎步,大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第三组冰雕还是九尊,应该是冰雕里的人物,年轻时代的模样,双目如炬,面容清瘦,手里拿着一柄寻常的长剑,刺点崩挂,剑中招数,层次分明,中规中矩,却又处处带有杀气。 春竹看完他划分的三组冰雕,心中想:“这二十七尊冰雕,应该是这洞府主人,把自己一生的得意之处,都融入在这冰雕之中了。” “我划分的第三组,应该是第一组,是这洞府的主人,年轻时期的模样,第一组应该是第三组,是这洞府主人老年时的摸样。” “看来这洞府的主人,到了老年时,剑术已经练到极致,随手捏起一根柳条,就胜过任何厉害无比兵器。” 春竹嘿嘿一笑:“什么蓝灵烈焰,驱鬼御仙。这些不过是欺骗那些凡夫俗子的,真正的强者是修为自身,就像我师父一样,他就从来没有拿过什么神兵利器,不是一样受到世人的敬仰。” 春竹又把三组冰雕仔细地看了一遍,第一组冰雕,苍劲,刚猛,走着刚劲一路,看似霸道无比,大有一剑定天下的气势。 第二组冰雕,则是刚柔并济,刚中藏柔,柔中带刚,招数沉稳,不急不躁。能够看出,用剑的人,心胸宽阔,雅量非凡。 第三组冰雕,春竹是无论如何也看不透,冰雕的老者,手持柳枝,随意而动,全无章法,你既看不出他是不是在攻击,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防守,倒像是一团棉花,却这棉花中偏偏像是藏着一枚锋利的针,你敢碰他,它就敢扎你。 春竹心想:“这最后的一组,才是洞主最终悟出的用剑真谛,虽然自己看不懂,只能怪自己的修为太浅,现在还无法领会其中的奥妙。” 他有心修炼这套剑术,可他也知道,这套剑术必须要从第一组学起,想断章取义,即便将来练会,那也是画虎成犬,不伦不类。 可是要想练习这套剑法,又不知得需要多少时光了?他自从坠入这个山洞,已经看到三次山花烂漫,两次冰雪满天,一个懵懂的少年,长成了一个健壮的大小伙子,他还要在这里耗多久? 转念又想,三组冰雕,一共有二十七个动作,不需练会,吃透精髓。只要依葫芦画瓢,记下就可以了,将来慢慢练习领悟也是好的,这么好的东西,现在不学,将来怕是再无这种机缘了。 主意已定,春竹跪拜在第一组冰雕前,恭敬地说道:“晚辈春竹,是钟灵山御仙殿的弟子,无意闯进仙府,被前辈的精妙招数折服,今天没能遇见尊颜,不能当面禀报晚辈求艺之心。万望前辈原谅晚辈没得许可,而妄自学艺的不敬。” 说完磕头连连,不停地说着:“前辈见谅,前辈见谅。” 他磕完头,又站起身对着冰雕深深一揖:“弟子现在开始学艺了,晚辈再次感谢前辈。” 春竹在山洞中找不到可以代替剑的东西,找来找去看到靠近洞壁的地方,有一长长的冰柱,模样倒是挺像一柄宝剑,长长的细细的。 “就是它了。”春竹仔细的看看冰柱,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掰下来?” 他伸手握住冰柱,本来打算要费上一番功夫,不想冰柱应手而落。 春竹大感惊讶,把火把凑近一看,他手中的冰柱,是摆放在一块白绢上的,白绢的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银质盒子,盒子的上面写着“剑冢”两个大字。 春竹没有打开盒子,而是展开了白绢,白绢上写着:“展开此绢者,即为我入室弟子,务必先习修剑法,方可打开剑冢,取走神兵地怒,慎之,慎之。”落款:寒冰老祖。 春竹大喜,他虽然不知道寒冰老祖是谁,但是他知道,能自命为老祖者,必定有过人之处,《散叶涅槃》的内力功法,他已经受益匪浅,看来这冰雕的剑法,自然也是他毕生的精华。 春竹依照白绢上的要求,没有打开剑冢,手持冰柱按照第一组冰雕开始练剑。 他原本想,只是依葫芦画瓢,多说用两天的时间记下这些招数,以后慢慢参悟。可是以经练习,便收不住手了。 第一组冰雕的招数,乍一看,似是平淡无奇,看不出奇特之处。可一旦施展开来,却是奥妙无穷。步步抢占先机,招招夺人魂魄。 春竹每练一遍,都会领悟到一些新的东西,他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领悟透,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九个动作,每招又都可演变九招,这九尊冰雕,竟然可以演变成八十一招的绝妙剑法。 他又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可后面的两组,共十八尊冰雕,他每招每式练得滚瓜乱熟,就是无论如何也参悟不透。 他不想在此耽搁时间太长,打开剑冢,取出地怒剑,高兴之时,随手舞动,只听得一声轰鸣,天崩地裂,一块冰雕呼啸而来,正中春竹的胸口。 第八十九章山坳婆婆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九章山坳婆婆 春竹打开剑冢,取出地怒剑,兴奋他挥舞起来。却不想一声轰鸣传来,山洞坍塌,冰雕崩裂。一块冰雕呼啸飞来,正打中愣愣惊呆了的春竹的胸口。 冰雕的重击,和山洞坍塌引发的冲击波,把春竹推出山洞外的平台,跌进云海茫茫的悬崖。 春竹虽然受到冰雕,和山洞坍塌引发的冲击波的双重打击,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他感到胸口疼痛欲裂,呼吸都有些困难,但他还是死死的握住地怒剑,仔细地留意着悬崖上,是否有突出的岩石,或树木山藤一类的东西,让他有个借力点,好施展御气追风术,稳住身体。 下降的速度越开越快了,萧萧的风声从他的耳边掠过。穿过云层,他低头向下望去,悬崖下是一片湛蓝。 “下面应该是片湖泊,看来死不了了。”春竹左手捂住胸口的伤处,右手握紧地怒剑,把自己的潜能调整到最佳状态。 在接近湖泊的时候,他运用御气追风术,左脚在右脚上一蹬,缓冲下降的速度,又右脚在左小腿上一蹬,凭空迈出一大步,接着双腿合并,双手护住胸腹,拉直身体成一条直线,坠入湖中。 幸运的是,湖水足够深,他又有《散叶涅槃》功护体,所以没有受到二次伤害。 即使是这样,当他爬上岸边的时候,也是感到身体像是要散架一般。 他勉强爬到岸边的一颗大树下,检查胸口被冰雕打伤的地方。左胸有两根肋骨折断,右胸胸骨被冰雕震上了裂纹。不过倒是没有伤到内脏。 “奶奶的,这真是九死一生。”春竹苦苦一笑:“假如听寒冰老祖的安排,学好后两组冰雕剑法,说不定还不会有此厄难。” 春竹有点后悔,可是后悔药自开天辟地起,就有人想买,不过有谁买到过呢? “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在此将息几天了,伤好些后,在寻路出去。”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做。 春竹在湖边休养了十四五天,身体才好受了一些,他在这段时间里,饿了,就在湖边找一些野菜充饥,喝了就趴在湖中喝几口湖水。 胸口的骨折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自我疗治,已经愈合,只是左胸的肋骨,还未完全长到一起,可是他不想在这里等下去了,他要离开这里,有许多的事情他还要做。 他打算出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金蛇灵祖的下落,惜一指夫妇的仇,他是一定要报的。还有是不是有另外一个假玉月子,正在冒称玉月子师叔,将要危害御仙殿,危害师父玉阳子。 上一世带来的任务,他想先放一放。黑熊逃跑的线索,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等到找到一点头绪,再追查下去,也为时不晚。 春竹把地怒剑收进清桐藏身的空间,经过三天的艰苦爬山越岭,他终于在一条山坳里发现了一缕炊烟。 “三年多了,老子终于要活着见到人啦。”春竹异常兴奋。 那一缕炊烟是从一座茅屋内升起的,茅屋不像是长期有人居住的地方,倒像是猎户歇脚临时搭建的。可不管怎么说,从现在的情况看,茅屋里肯定有人。 春竹推开茅屋的柴扉,轻轻喊着:“有人吗?屋里有人在吗?” “你找谁?怎么来到了这里?”一个华发老妇,突然出现在春竹的身后,把春竹吓了一跳。 “我随家父上山采药,不小心坠崖。所幸被崖壁上的一颗松树挂住,才幸免于难。”春竹不想暴露真实身份。 “婆婆,你一个人在这里吗?”春竹对一个孤身老妇独处深山,不免产生了怀疑。 “不可以吗?”老婆婆对春竹很冷淡,斜看了春竹一眼。 “自然可以喽。”春竹轻轻一笑:“婆婆的声音真好听,像是百灵鸟叫。” 这句话春竹倒不是刻意奉承,老婆婆虽然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声音却是甜美无比,像是一个少女发出来的。 老婆婆盯着春竹看了好久,带着丝丝的忧伤说:“如果他这样说,我定会欢喜的紧。” 她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曾经的美好时光,停了一会,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春竹说:“以后这油腔滑调的话少说,当心我割下你的舌头。” 春竹双手捂住嘴,假装害怕的后退一步。接着又双手护住胸口,露出痛苦之色。 “你受伤了?”老婆婆依旧面无表情:“近前来,让我瞧瞧。” 春竹低声应道:“是,婆婆。”他收藏了自己的修为,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 老婆婆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右手一翻,把手帕放在春竹伸过来的手腕上,快如闪电般的抓住春竹铺有手帕的脉门。 稍稍一停,她轻叹一声:“哼,你小子命还挺大,左侧肋骨断了两根,竟然还活着。” 婆婆的脸一直是僵硬的,看不出喜怒哀乐,春竹分不清她对自己活着,是欢喜,还是恨恼。 “婆婆,我死不了吧?”老婆婆面无表情,让春竹很好奇,他想通过自己的办法,摸清老婆婆的底细。 “你能为我治疗吗?我的胸口现在很痛。”春竹接着说。他想通过婆婆疗伤的手法,了解婆婆的门派。 “死不了的。”婆婆指指不远处的一弯清泉:“去洗一洗吧,邋遢死了。” 春竹走近清泉,不禁一惊,水中倒影之人,蓬头垢面,满脸胡须,身上的野兔皮衣服,早已是千疮百孔,哪里还有自己本来的样子。 他掏出匕首,想要刮掉胡须,转念一想,刮掉胡须,就会暴露行踪,对以后的行动不便,于是只简单地洗洗脸,把头发扎起来。 春竹重新回到茅屋,婆婆微微一愣,又苦笑着摇摇头,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淡红色的药丸,放到春竹的手中:“吃了它,你慢慢就会好的。” 她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山峰,长叹一声:“他要是有你这般好运该多好啊?我在此苦寻了三年,怎的、怎的半分音讯都没有。” 第九十章婆婆师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章婆婆师姐 春竹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婆婆是什么人?她在寻找什么人?她要找的人和我倒有几分相似。” “婆婆,你在找谁呀?”春竹忍不住问道。 婆婆看向春竹,脸上依然没有喜怒哀乐:“唉。”她长叹一声:“我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失踪了三年的人。” “这人是谁呀?值得婆婆这样辛苦。”春竹有点不理解:“难道婆婆知道他一定会从这里出来吗?” 婆婆眼中忽然精光暴射,又瞬息而逝,变成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小伙子,你不是采药人吗?这悬崖下只有这一条路能出来,你不知道啊?” 她伸手捋了捋蓬松的头发,对春竹又说:“晚上你就睡在屋外的凉棚下吧,等过个两三天,你的伤好些再出山吧。”她转身走进茅屋,不再理会春竹。 她不理会春竹,春竹的心中却砰砰乱跳,他看到了婆婆梳理头发的手,这是一只不属于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的手。 这只手,芊芊细指,腕如凝脂,这分明是一只妙龄少女的素手,怎的会生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身上? 他懵懂半晌,又哑然失笑,大骂自己愚蠢。他一直看不出婆婆的喜怒哀乐,听着婆婆的声音如百灵婉转,他总是想不透。 现在通过这只手,他全都明白了,这个婆婆是个赝品,她是一个易容后的姑娘才对。 “这个姑娘是在等谁呢?会是在等我吗?”春竹默默地想。他又狠狠地呸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自作多情。 与他交好女孩只有小师妹春灵,而假婆婆的声音绝不是小师妹春灵的,哪怕是经过伪装。 她是谁呢?是真的在等待什么人?还是另有图谋?春竹一时也无法定论。 半夜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春竹,被一阵嘤嘤的哭声惊醒。事实上,哭泣声并不高,只是春竹修炼了《散叶涅槃》,听力要比一般人高出几倍。 哭声是从婆婆住的茅屋中发出的,悲悲切切,很是凄凉。 春竹感到很奇怪,小心翼翼地靠近婆婆的茅屋。屋里灯光如豆,散发着暗淡的光芒。 婆婆坐在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哽咽地说:“师弟,难道你真的遇难了吗?你忘了我们的前世约定了吗?” 婆婆背对窗户,春竹看不清婆婆现在的样子,也看不清她手里拿的剑。 婆婆哭上一阵子,又说上几句:“上一世我们携手并肩,共御外敌,本想功成之时,喜结连理,逍遥天外。不想我命薄福浅,终是错了姻缘。” 她哀哀戚戚拔出长剑,凑近油灯:“春竹师弟,你若果真的死了,托个梦给我也是好的,我就用你的宝剑自刎,让我与你阴间相会。” 春竹看得清清楚楚,这柄宝剑是他的。这是他成为御仙殿内殿弟子时,他的师父玉阳子,亲手送给他的。 “她、她是我的神仙姐姐烈容珠转世的?”春竹只感到满腔热血沸腾,想冲进去与她相认。 “等等。”春竹想道:“我的神仙姐姐,是怎么知道我坠崖的呢?她称我师弟,多半是御仙殿的弟子。御仙殿的女弟子众多,入门比我早,岁数比我大的不知有多少?她是哪一位呢?” “我的神仙姐姐,她这一世投胎,是我认识的师姐?还是不认识的师姐呢?” 春竹忽然又想到:“我的这位由上一世烈容珠投胎的师姐,她为什么要易容来到这里?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易容,本来就大我几十岁?” “我这位由烈容珠投胎的师姐,真的不是易容,而就是比我大几十岁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娶她为妻?与她一起莲开并蒂?” 他又暗叹一口气,自责道:“春竹啊春竹,你怎么是这样一个薄幸小人?人的外表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丑与美不过转眼云烟,心肠的好坏才是最重要的。” “这位我还不知名的师姐,在此苦苦等候我三年,不知道吃尽了多少苦楚,受尽了多少煎熬?我却想着要辜负她,我还是人吗?” “再说,也许她的年岁并不大,无意间中了什么毒,才使她的容颜变老也说不定?若果真是那样,我就上天入地,也要为她找来解药。” 春竹暗下决心:“不管将来会怎样,现在我不能再让她为我流泪了。”他抬手就要扣向柴扉。 忽然一阵咳嗽声响起,春竹顿感不妙,他不敢惊动他的婆婆师姐,急用御气追风术回到凉棚,闭目假寐。 “谁夜闯我老婆子的禁地?是嫌命长了不是?”婆婆推门而出,手中拿着春竹的长剑。 “啼血婆婆,好大的口气,这忘忧川几时成了你的禁地?”来人也是一个婆婆,身边还带着一位姑娘。 春竹看清来人,不仅气冲斗牛,暗自发狠:“金蛇灵祖,秋素,原来是你们两个恶徒,小爷今日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与你们斗个鱼死网破,替被你们杀害的惜一指夫妇,和云升师弟他们报仇雪恨。” 他刚想起身,忽然又想:“我若是和金蛇灵祖她们死斗,我的婆婆师姐一定会帮我,我死了不打紧,我师姐婆婆受伤了怎么办?还是等等再说,如果金蛇灵祖不对我师姐婆婆带来威胁,我今天就忍下这口恶气,来日方长。” “你是谁?怎地知道我的名号?你今天来此有何目的?”婆婆略显诧异。 “她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可听说过金蛇灵祖了么?” 这声音的前半部分,是在数里之外。而后半部分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眼前。 “金蛇灵祖今日不是来找你的麻烦,她今天来找的是春竹,她想杀人灭口,让大家忘了三年前,她做下的好事。”来人手捋胡须,面有不屑。 “老杂毛,我跟你们解释多少遍了?御仙殿的弟子,和我师弟师妹他们不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不信?被杀的人多数死于剑下。你们几时见过秋素用过剑?你觉得我金蛇灵祖是杀人不敢认账的人吗?”金蛇灵祖激动地连声咳嗽。 春竹猛地一愣:“对呀,刚见到秋素时,她是空着手扶着金蛇灵祖,可是追完颜童回来后,手里却多了一柄宝剑?二人也是一言不发,只管杀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九十一章狭路相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一章狭路相逢 春竹听完金蛇灵祖的话,顿感有些蹊跷,可是以他现在的样子,估计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他只能瞪着眼睛,留意事态的发展。 “啼血婆婆,你是带艺投师的吧?看你这岁数,应该比这杂毛大个百八十岁吧?好有趣呀!”秋素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春竹看不出啼血婆婆的喜怒哀乐,只是听她平静的说:“丫头,还吃奶吧?看来蛇奶的毒性不小啊,看看,放的屁都能伤人。” “啼血婆婆,你怎么骂人呐?你看起来就是比你师父大许多。”秋素脸红着说,他当然听出了啼血婆婆是在骂她和金蛇灵祖是两条毒蛇。 “我骂你们了吗?难道你们是缩着脖子的圆家伙?别说了,杀了人不敢承认。”啼血婆婆不屑的看了一眼秋素。 “老杂毛,你的徒弟不错,长成妖精了,还学会骂人了?不错,真的很不错。有本事别耍嘴皮子,来点硬货。”金蛇灵祖桀桀怪笑着,讥讽着玉林子。 “师父。”啼血婆婆的眼中精光爆射,大有和金蛇灵祖一决生死的年头。她对金蛇灵祖充满仇恨,这种仇恨不仅仅是因为金蛇灵祖笑她的岁数大,更主要是因为春竹的生死不明。 “退下。”玉林子很瞪了啼血婆婆一眼:“啼血婆婆,好个啼血婆婆,名声响亮的很呐!也不知做了多少的杀业,才闯下这如雷贯耳的名号?” “师父,弟子从未敢杀过一个好人,弟子杀得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就是登徒子之辈,请师父明察。”啼血婆婆低头说道。 “好个十恶不赦之徒,好个登徒子之辈。”金蛇灵祖嘿嘿地冷笑着:“武陵三杰是哪种?梅山童叟又是哪种?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嫁祸到我的头上?” “你真能抬举我,我真的很佩服你呀。”啼血婆婆不怒反笑:“不过,金蛇灵祖,死者我也看过,从死者的伤口上看,死者分明是被分水剑所杀,而这分水剑是秋素的杀人宝贝,从这一点来说,怕是你来也赖不掉的。” “老妖怪,姑奶奶什么时候有过分水剑?你是岁数大了,脑袋糊涂了吧?”秋素的脸气的通红:“告诉你老妖怪,姑奶奶只有一把杀猪刀,想不想尝尝滋味?” 啼血婆婆扭头看向看向玉林子。玉林子冷哼一声:“去吧,人家都叫阵了,看我有个屁用。” 啼血婆婆感激的对玉林子一鞠躬:“谢谢师父。” 她转身把长剑一横,厉声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让婆婆今天教你以后怎么做人。” 秋素冷冷一笑:“我家尊主好久没有开荤了,我今天就为她杀口肥猪。”她蹭的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与啼血婆婆针锋相对。 春竹焦急的看着秋素和啼血婆婆剑拔弩张,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阻止这场对决,他更不知道,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江湖曾经一度血雨腥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金蛇灵祖和秋素。 实在抱歉,近几天事多,发的有点少,三日内补上今天的数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凶杀疑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二章 自从春竹坠崖后,平静近百年的大鸿国,竟然被一起命案打乱。威震岭南的武陵三杰,在一场比武后,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的老巢,每个人的死法竟然惊人的一致,都是被一剑穿心而死,身上再无半点伤痕。 更奇怪的是,三个位威震江湖的高手,好像根本就没有出手一般,连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在他们房间雪白的墙壁上,用鲜血写着六个字“不尊号令者死!” 在凶杀现场,前来吊唁的梅山童叟,看到三人的伤口后,忽然惊叫道:“这是被分水剑所伤,杀人者定然是金蛇灵祖和秋素。” 梅山童叟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得意的说:“各位英雄豪杰,你们看,分水剑杀人的伤口,和其他的剑,是完全不一样的。” “分水剑,剑身极薄,锋利无比,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在名剑中排位第五,是件神兵利器。” “所以,被分水剑杀得人,伤口都会出血极少,伤口合拢很快,看着好像是皮外伤,实则内脏却已经被斩断分裂。” 他煞有见识的说:“难道诸位英雄忘了前不久,金蛇灵祖杀害惜一指夫妇和御仙殿弟子、三江会的兄弟,和那些江湖好汉了吗?” 前来吊唁的人听后,深深被梅山童叟的见地折服。同时,对金蛇灵祖乱杀无辜表示愤恨,开始声讨、谩骂。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梅山童叟站在高台上,挥舞着双手:“我们只是用声讨,和谩骂来发泄愤怒,是毫无用处的,金蛇灵祖不会因为我们的愤怒而停止杀人的,也不会因为我们的愤怒,金蛇灵祖就乖乖的自杀谢罪。” 他看着众人,慷慨激昂的说:“光有愤怒,没有行动是不够的。”梅山童叟环视着台下的人群:“我们应该发出江湖除恶令,选举一个人坐盟主,领袖群雄诛灭妖妇。” 在场的群雄对梅山童叟的提议表示赞同,并且一直推举梅山童叟为江湖除恶令的盟主。 可是,这位江湖除恶令的盟主,上任不到两天,就被人杀死在回家的路上,和他一起遇难的,还有四个江湖好汉。 梅山童叟他们五个人的死法,与武陵三杰的死法不尽相同。有两个人是被分水剑,一剑穿心而死。另三个却是被钝器击中头部,脑骨碎裂而死。死法和惜一指夫妇他们的遇害的模样一般无二。 梅山童叟等人遇难的这笔账,江湖豪杰自然记在了金蛇灵祖的头上。因为谁都知道,梅山童叟是这次除恶令的盟主,是他倡导的率群雄围剿金蛇灵祖的。那么杀害梅山童叟的不是金蛇灵祖还会有谁? 梅山童叟被害,更激起江湖豪杰的愤怒,于是,群豪杰同仇敌忾,势与金蛇灵祖不共戴天,其情景声势更甚于当年追杀莫柏生。 自此后,也有无数的江湖豪杰遇难,他们多是死于分水剑下,极少一部分是死在钝器下,即便如此,杀害江湖名门正派的凶手,大家也认定,引起这场浩劫的非金蛇灵祖莫属。 而金蛇灵祖却在江湖豪杰的追杀中,找到了另一个可以证明凶手不是她的证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三章仙灵四尊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 金蛇灵祖找所到的证人,是在梅山童叟被害后,历山派独孤雁一行遇害时的一个幸存者。⑤八⑤八⑤读⑤书,..o%%%%e%%f%%%%e%%f%d 历山派的独孤雁,是历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在江湖中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断山指,也就是说,独孤雁的一指之力,可以斩断山脉。 这话虽然是一种比喻,但是,不难从这种比喻中分析出,独孤雁这个历山派的掌门大弟子,绝非庸庸之辈,定有惊人的业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他的两个师弟,和他的三个弟子,但是,还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手中的长剑只出鞘一半。 其他五人身上也只是一剑贯胸之伤,绝无二下,唯一不同的是,这五个人表情各异,似乎尚未感到危险来临时,就已经长剑贯胸。 金蛇灵祖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还有一口气,她马上进行抢救。 那人在金蛇灵祖输入真气后,断断续续的说:杀他们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婆婆杀完他们,声音哽咽的哭泣道:“可怜那可怜。”眼中随即滚下血泪。 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婆婆,和那些武林人物的离奇死亡,春竹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惊讶地看着和秋素生死相搏的啼血婆婆,目瞪口呆。 啼血婆婆手舞长剑,腾挪跳跃,身法灵活,岂有半分老态之感。剑法刺点崩挂,刁钻毒辣,招招指向秋素的要害。 她与秋素相斗十余合,秋素就已经左支右拙,全无还手之力。 “出剑吧,再不出剑,你就没有机会了。”啼血婆婆一招仙人指路,长剑已经指在了秋素的咽喉间。 秋素挥动匕首,拨开啼血婆婆如影随形的长剑,低声吼道:“姑奶奶只有这把杀猪刀,从不用剑。你想把你杀害江湖人士的罪名,在我的身上坐实,想也休想。” “秋素,人家想诬赖你就诬赖你好了,没有什么好推脱的。几个自称名门正派的豪杰,背地里干着男盗女娼的伪君子,杀了又如何?” 这声音的第一句是在极远处传来的,可是,当说到杀了又如何的时候,一个奇装打扮的老人从天而降,已经站到了秋素和啼血婆婆的中间。 他伸手在啼血婆婆的长剑上一弹,啼血婆婆的长剑就脱手而飞,人也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啼血婆婆刚刚稳住身形,怪异老人的身后,就相续奔来装束各异,神情不同的四个人。 玉林子看了一眼来的五个人,淡淡一笑说:“原来是仙灵四尊,和仙灵教的大长老百里峰大驾光临,看来我徒儿啼血婆婆的名气不小。仙灵教竟然为她摆下这么大的排场,好,好啊!” 仙灵教的仙灵四尊,分别是,老大梅新,老二梅霏,老三梅杆,老四梅杜。他们四人的身份,明明在仙灵教大长老百里峰之下,玉林子把他们名字摆在了百里峰的前面,没有人知道,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言。 躺在凉棚里的春竹暗暗一愣,他没有想到,金蛇灵祖和秋素竟然是仙灵教的人。同时也为百里峰刚才露出的这手感到震惊。 此时,仙灵四尊的老二梅霏,得意的嘻嘻笑道:“这老杂毛是非明了,挺会说话,知道我们的能耐要大于某些人,就把我们放在了某些人的前面。老大,所谓英雄惜英雄,豪杰惜豪杰,我们就少难为他点吧。” 不等老大梅新说话,老三梅杆就声如铜锣的吼开了:“什么英雄惜英雄,豪杰惜豪杰,我们这种真英雄,惜这个杂毛假豪杰,他就会放过灵蛇吗?还有我们教中的弟子,死在这些名门正派的手中还少吗?我们和那些遇难的兄弟肝胆相照,这等血海深仇,我们四个真英雄,岂能不替他们报仇?” 老四梅杜嘿嘿的笑道:“老三说的不错,我们虽然是能容天下的大肚君子,但是,遇见奸邪小人,自然也不能大度度之,定要以牙还牙。” 老大梅新咳嗽两声:“对,你们说的对,我们岂是没心少肺的宵小鼠辈,与名门正派伪君子们的天仇地恨,自当血债血偿。” 仙灵教大长老百里峰的脸气的发绿,他压住怒气,低声吼道:“你们四个没心少肺,缺肝丢肚的家伙,给老夫住嘴。” 老二梅霏叫道:“百里长老,你老糊涂了吗?我们姓梅,不姓少,不姓缺,不姓丢。” “胡说八道。”老三梅干哼哼一声喊道:“百里长老不是老糊涂了吗?他真老糊涂了。你们想,普天之下,有哪个英雄好汉不知道,我们是仙灵教的梅氏四兄弟。他却忘了我们的姓氏,不是老糊涂了,是什么?” 老四梅杜叹了口气说:“唉,真是可怜,百里长老昨天还耳聪目明,今天竟然糊涂成了这样,我们他都不认识了,他是不是病得很厉害?活不了多久了?” “放屁。”百里峰恼怒地吼了一声。 “好啦,好啦。”老大梅新愁眉舒展,面有喜色:“百里大长老放屁了,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了,我们不需要抬他回云魔岭了。” 百里峰安耐着怒火,低声吼道:“教主是让你们来和我斗气的吗?哼,你们真有能耐的话,帮助灵蛇拿下啼血婆婆,带回总教,查出她的阴谋和同伙。” 老大梅新脖子一梗:“我们有没有能耐不是你说了算,那是需要江湖豪杰们说了才算。” 老三梅干闷声闷气地说:“不错,天下有哪位英雄不知道我们仙灵四尊的,由此可见,我们兄弟四人就是有本事。” 老二梅霏呵呵笑道:“我们、、、、、、。” 可他只说出我们两个字,百里峰就冷笑着说:“有本领你们就继续说,惹恼了我,我回去让教主赐你们‘禁声神丹’,让你们一辈子都不能再说话。” 仙灵四尊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一下子被拿住了七寸。好一会老四梅杜才说:“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大肚能容,就不跟百里长老一般见识。我们就拿下这个丑老婆子,露露我们的手段。” 老四梅杜的话音刚落,仙灵四尊四兄弟,就似是事先约好了一般,同时手持兵器,围住啼血婆婆,其动作完全一致,竟然没有一丝差别。 第九十四章心灵相通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四章心灵相通 ‘春’竹见到仙灵四尊的兵刃,不禁吃了一惊。,:。∈,.≦.o≧这四种兵刃通体乌黑,状若梅树的一部分,却又各有不同。 老大梅新用的是一件,像是梅树杆一样棍‘棒’,棍‘棒’一头却偏偏铸有一个像心一样的骨朵。从他顿击地面,岩石破裂,火‘花’飞溅,不难看出,这是一件重兵器。 老二梅霏手持的是一件,像是梅树做成叉子,在叉尖的里手,铸有两朵梅‘花’。‘春’竹暗想:这件兵器应该是锁人关节,和兵刃的。 老三梅干手中拿着一根梅树枝,树枝的一端铸有一个鹤嘴,不难看出,老三应该是打‘穴’的高手。 老四梅杜手里的兵器,‘春’竹却怎么也看不懂。梅杜用的是一根不足三尺的‘棒’子,‘棒’子两端半尺以外全是小‘洞’,无法猜测这些小‘洞’是干什么用的。 让‘春’竹惊讶的还不止仙灵四尊的兵器,更让他震惊的是,灵仙灵四尊所站的位置,他们四人,各安方位,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四象阵。 “好,很好。”‘玉’林子冷冷一笑:“我御仙阁的一个弟子,竟然有资格和仙灵四尊一决高下,这真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金蛇灵祖和百里峰挡在‘玉’树子和啼血婆婆之间,意思不过是想阻止‘玉’树子援救啼血婆婆。 百里峰嘿嘿一笑:“‘玉’树真人,御仙阁的弟子,每一个都是修仙之身,神通广大,自非常人凡胎**,仙灵四尊亲自动手,倒也无可厚非。” “再者说,我们请啼血婆婆到云魔岭做客,只是想查清江湖上的公案,只要她能承认近来江湖血案是她的杰作,非关我们仙灵教的神医金蛇灵祖的事,我们也不会为难她,当恭送她下云魔岭,在不相难。” “无稽之谈。”啼血婆婆呵斥道:“你们仙灵魔教,杀人放火,荼毒江湖,这是要拿我做替罪羊,以便引起江湖豪杰对我们御仙阁仇恨,你们好从中渔利。” 百里峰微微一笑,眼睛紧紧盯住‘玉’林子,却对啼血婆婆说:“是你做的,还是别人做的,你只要随我们去一趟云魔岭,我们圣教主自有明断。何必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又对仙灵四尊吼道:“你们还不动手,是怕了啼血婆婆不成?” “怕,你才会怕呢。”围住啼血婆婆仙灵四尊的老大梅新,怒气冲冲,他又对啼血婆婆正‘色’地说:“丑婆婆,我们四个打你一个,却不是有意欺负你,你可要搞清楚。” 老二梅霏点头说道:“不错,我们四兄弟,是英雄豪杰,是真丈夫,绝对不会欺负一个老婆婆,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老三梅干接口说:“是啊是啊,我们兄弟四人干什么都会在一起,从来都不分开。” 老四梅杜呵呵一笑:“不错不错,与一个人打,我们兄弟一起上,与一群人打,还是我们兄弟一起上,即便是千军万马,也只是我们四兄弟。” 啼血婆婆哼哼一笑:“四个没心没肺,没肝没肚的东西,你们以为姑‘奶’‘奶’怕了你们不成。”她长剑一摆厉声喝道:“看剑。” 长剑如一条金蛇,指向了老大梅新。老大梅新并不招架,手中的长棍直击啼血婆婆的腰部,老二梅霏的叉子却锁向啼血婆婆的长剑。 老三梅干的鹤嘴,无声无息的点向啼血婆婆的背后的大椎‘穴’。老四梅杜的短‘棒’,则带着呜咽声砸向啼血婆婆的头顶。 啼血婆婆的长剑被老二梅霏的叉子锁住,三种兵器又分三个方向来袭。 啼血婆婆大惊,她想进,梅新的长棍就在眼前,想退,背后是梅杆的鹤嘴,想跳跃,头顶有梅杜的短‘棒’。 ‘春’竹惊得猛地站起,却看到啼血婆婆并未血溅当场,梅新、梅杆、梅杜三人的兵器,在触碰到啼血婆婆的身体后,突然停了下来,没有给啼血婆婆造成一点伤害,好像原本就放在那里一样。 “丑婆婆,走吧,你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随我们走,我们就撤回兵器。”梅新得意地说。 此时,想来援救啼血婆婆的‘玉’林子,正和百里峰金蛇灵祖斗得旗鼓相当。 ‘玉’林子是修仙界的名家,法力自非一般江湖高手可比。可是百里峰是仙灵教的大长老,尽得仙灵教教主紫陌所修练得的真传,法力当然也不可小觑。 他的法术本来比‘玉’林子的稍逊一筹,可是金蛇灵祖和秋素加入战团,为其助力,四人相斗,一时到难分仲伯。 ‘春’竹看到被仙灵四尊控制的啼血婆婆,双眼紧闭,大有一死相抗的意思。‘玉’林子被百里峰和金蛇灵祖缠住,自己‘胸’肋受伤无法使手相助,心中大急。 梅霏看到啼血婆婆这般模样,不紧不慢地说:“你到底随不随我们走?是不是不服?不服我们再斗一次,只要你能躲得过我们兄弟五招,就算你赢,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手中的叉子随即放开锁住啼血婆婆的长剑,其他三人也同时撤回兵器,站回原来的位置,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般。 ‘春’竹在感叹仙灵四尊心心相通的同时,也看到了希望,于是大声喊道:“四位尊者果然是真英雄,大豪杰,心‘胸’坦‘荡’,慈悲心肠,好,太好了,小的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仙灵四尊听到有人称赞,个个面‘露’喜‘色’,一齐看向‘春’竹。梅新喜不自禁的说:“这位小哥真有见识,看你破破烂烂的像个‘花’子,眼光却有独到之处,不错。” ‘春’竹看了一眼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啼血婆婆,漫步走来:“哪里哪里,我这些都是听啼血婆婆说的,婆婆说,当今天下,称得上英雄豪杰,心存怜悯的侠士,莫过于仙灵四尊,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仙灵四尊心中又是一喜,梅杆闷声闷气地说:“真的?” ‘春’竹呵呵一笑:“当然是真的啰,要不婆婆有一套独创的剑法,都没有用在四位尊者的身上,就是害怕万一失手伤了天大的英雄。” 他看着满脸‘迷’糊的仙灵四尊,嘻嘻一笑:“这套剑法婆婆也教给了我,只是我身上有伤,动不了真气,要不我就比划给你们看看。” ‘春’竹的话音未落,仙灵四尊忽然扑向‘春’竹,梅新和梅霏抓住了‘春’竹的双手,梅杆梅杜抓住了‘春’竹的双脚。 只听得‘春’竹一声冷哼,啼血婆婆惊得一声尖叫。 ... 第九十五章一线希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五章一线希望 仙灵四尊忽然将‘春’竹手脚抓住,四下用力将‘春’竹平身提起。。:。⊙√,.2●3.o≥四人的拉力,使‘春’竹的骨伤处传来一阵剧痛,‘春’竹不禁冷哼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啼血婆婆大惊失‘色’,她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这个像叫‘花’子一样的少年,被仙灵四尊活活撕裂。 “‘胸’骨刚刚愈合。”梅新闭着眼睛低声说。 “左肋有三根肋骨折断。”梅霏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 “他受到巨大的外力冲击,伤势很重。”梅杆闭着眼睛翁声翁气地说。 “‘胸’骨肋骨折断,竟然没死,内脏也没有受到伤害,奇怪。”梅杜闭着眼睛仰着头,若有所思地说。 “他的骨骼清奇,却看不出有半点修为。”梅新忽然睁开眼睛盯着‘春’竹。 “他的血脉通畅,却没有真气流通。”梅霏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春’竹。 “他的气海极大,却没有半点灵气。”梅杆眼睛瞪得滚圆,疑‘惑’的看着‘春’竹。 “他就是一个体格健硕的叫‘花’子,既不是修仙之体,也不是江湖中人。”梅杜眯着眼睛,不停地点着头。 ‘春’竹暗暗的松了口气,他也为自己刚刚的冒险感到后怕。实际上,仙灵四尊扑向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躲开,可他不但没有躲开,反而散去体内的灵气,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他自从修炼了《散叶涅槃》和寒冰剑法后。(‘春’竹把在冰雕山‘洞’,跟冰雕学成的剑法,结合寒冰老祖的名号,为这套剑法命名为寒冰剑法)不仅内力灵气可收发自如,藏匿无形,也具备了非凡的观察能力。 他之所以冒险让仙灵四尊抓住手脚,就是抱着一个“赌”字。他赌仙灵四尊不会伤害他,只要仙灵四尊不伤害他,他就有很大的机会,解啼血婆婆的困境。 他现在身上有伤,内力灵气无法完全施展,硬碰硬,他没有一点的把握。但是,讲到招数的奇妙,寒冰剑法和仙灵四尊倒是有的一拼,他至少有一半成功的机会。 “他教你的是什么剑法?”老大梅新眉头紧锁。 “这套剑法,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老二梅霏眯着眼睛。 “这套剑法能在我们的手下走出五招?”老三梅杆瞪圆了眼睛。 “我们兄弟就勉为其难,点拨一下他的这套剑法。”老四梅杜撇了撇嘴。 仙灵四尊四兄弟忽然同时撒手,只是力道略有不同。抓住‘春’竹双手的二人,是向上略略一带,而抓住‘春’竹双脚的二人,则是向下轻轻一摁。 ‘春’竹被稳稳的放到了地上,身体都没有晃一下,没有半点是被扔到地上的感觉。 ‘春’竹极是佩服仙灵四尊相互的感应能力,也为他们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折服。他暗自想:不知道有多少江湖豪杰,被他们突然拿住手脚,又像我这般毫无征兆的被忽然放下。 “你小子虽然不能跟我们这样的大豪杰,具有的那种豪气干云的英雄气概相比。不过到有几分胆‘色’,我们几个盖世英豪就破例指点指点你,让你受益无穷如何?”梅杜嘻嘻笑着。 “老四。”梅霏似有不满:“你这话就不对了,他不是受益无穷,而是终生受益。不要说我们要点拨他,就是我们对他放个屁,他也会受益匪浅。” 梅新呵呵一笑:“老二说的不错,只要我们点拨了他,他就会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感到无比荣幸。” 梅杆一抖手中的梅枝鹤嘴,瓮声瓮气地说:“小子,先别急着哭,去拿把剑,我们哥儿四个指点指点你的剑法,让你生生世世受益无穷。” ‘春’竹哭笑不得,但还装作恭顺的样子说:“是,四位大英雄,我这就跟那位神仙婆婆借把剑来,请你们指点剑法。” “神仙婆婆,请把你的长剑借我一用,我要把你教我的剑法,让那四位大英雄指点指点。”‘春’竹向啼血婆婆伸出了手。 一句神仙婆婆,让啼血婆婆心中一动,不仅盯着‘春’竹凝视良久。忽地她浑身一颤,眼中滚下泪‘花’,惊喜‘交’加:“是你。”她声音颤抖地说:“你快走,这没有你的事,快走啊。” “神仙婆婆,怎的就没有我的事?四位大英雄要指点我新学的剑法,绝无加害我的意思。神仙婆婆,你担心什么呢?应该高兴才是。”‘春’竹微微一笑,他已经确定,啼血婆婆认出了他。 啼血婆婆扭头看了一眼,相斗犹酣的‘玉’林子和百里峰他们,忧心忡忡的说:“可是,可是你身有重伤,况且又全无法力灵气,拿什么和仙灵四尊斗。” “放心吧神仙婆婆,仙灵四尊是盖世英雄,顶天立地的大豪杰,怎会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生小子痛下杀手?”‘春’竹一边为仙灵四尊戴着高帽,一边安慰着啼血婆婆:“他们只是想点拨点拨我,让我受益终生。” 梅新微微一笑:“这小子说的不错。” 梅霏点点头:“嗯,有些悟‘性’。” 梅杆摇摇头:“可惜‘胸’肋受了重伤,一旦延误医治,不免落下残疾。” 梅杜叹了口气:“要不我们能收一个好徒弟。” 梅杜说完,四兄弟一起摇头长叹,对不能收‘春’竹为徒,大大惋惜。 梅新看到啼血婆婆面‘露’担忧,仍是不肯把长剑‘交’给‘春’竹,大声说道:“丑婆婆,你放心。” 梅霏接过话来:“我们是大英雄,大豪杰。” 梅杆翁声翁气地说:“绝不会给他造成一点伤害。” 梅杜尖声说道:“我们就是要点拨点拨他,让他的修为有所提高,终生受益,以免误入修行歧途。” ‘春’竹伸手从啼血婆婆手中拿过长剑:“神仙婆婆,四个大英雄是为我好,不会伤害我的。” 他冲啼血婆婆眨了一下眼睛,啼血婆婆浑身一颤,眼中竟然‘露’出几丝少‘女’般的羞涩,急忙把头扭向一边,却又情不自禁的偷偷地用眼的余光瞟着‘春’竹。 ‘春’竹漫步走到仙灵四尊的面前,抱剑施礼:“四位大英雄,小的虽有一套剑法,但是没有内力修为,与四位豪杰旗鼓相对,也只能接下四位的五招半。” “如果小的能接下四位大豪杰的五招半,你们是不是就不再为难我的神仙婆婆?” 仙灵四尊面面相觑,齐声说道:“五招半?” ... 第九十六章忽生风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 春竹提出要接下仙灵四尊的五招半,以解啼血婆婆之困,这让仙灵四尊不知所从。八八读书,.≮.o 梅杜挠着头:“什么叫做五招半?” 梅杆摸着下巴:“五招半就是把第六招用到一半,即刻停手。” 梅霏摇晃着头:“五招半中的半招,不具备杀伤力,五招半和五招没有区别。” 梅新点头说道:“不错,要么五招,要么六招,五招半中那半招的亏,我们不吃。” 春竹一挺大拇指:“仙灵四尊果然聪明睿智,我想了半天,自以为绝无漏洞的妙计,竟然被你们看穿,佩服佩服。” 梅新摸着山羊胡子,得意地说:“那是自然。” 梅霏面含微笑:“论起智谋,天下谁人能出我们兄弟之左。” 梅杆嘿嘿几声:“武功才智,我们兄弟四人若说第二,天下那个敢自诩第一。” 梅杜春风满面:“我们要说自己是傻瓜,天下没人敢站出来说他是聪明人。” “大英雄,大豪杰们,快拿下啼血婆婆,迟了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百里峰边和玉树子缠斗,边喊道。 他的心里很清楚,对仙灵四尊不能用强,只能给他们几顶高帽戴戴,他们一高兴,才会听你的调遣。 其实,百里峰在心里已经把仙灵四尊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恨透了这四个缠夹不清的家伙。恨他们和春竹啰里啰嗦,放了已经擒下的啼血婆婆,把自己陷入了危机。 他原以为自己和玉树子的法力应该在仲伯之间,加上有金蛇灵祖和秋素在旁帮忙,即便不能完胜也会斗个旗鼓相当。 可是百招一过,金蛇灵祖和秋素只剩下了招架的份了,自己在玉树子的法力面前,也变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我们动手吧。”梅杜说。 “再不动手,百里长老就会死在玉树子的手中。”梅杆冷冷的看着玉树子和百里峰他们相斗。 “我们只指点这小子三招。”梅霏看向春竹。 “他如果还能让我们指点第四招,我们就放过啼血婆婆。”梅新下了决心。 春竹手持长剑,站在四人中间,剑尖斜指右前方,微笑着说:“四位大英雄看好,我要请你们指点我的第一招‘寒风四起’。” 他的剑如一条灵蛇,指向老二梅霏的左膝。梅霏挺叉锁向长剑,春竹长剑一拐,避开梅霏的梅树叉。 身体微拧,躲开身后梅杆的梅枝鹤嘴,梅杜的猿啼短梢,长剑搭在梅新的梅树心杖上,削向梅新的右腕。 梅新大惊,他的这一杖是击向春竹的腰部的,可是从现在的情况上看,自己的右腕好像是故意向春竹的长剑上撞。他急忙撤回梅树心杖,倒退一大步。 春竹逼退梅新,长剑并未片刻停顿,顺势刺向梅杆的右肩。梅杆此时的梅枝鹤嘴用势已老,回救不及,也只好后撤一步。 春竹的剑锋一转,身形不动,抹向梅杜的颈部。梅杜仰头躲避时,春竹却从他的身旁跳出仙灵四尊组成的四象阵。 仙灵四尊大惊,这种情况是仙灵四尊出道以来,从未遇见的事情。但他们慌而不乱,各自身形微动,又迅速把春竹围了起来。 他们快,春竹更快,春竹一剑刺向梅霏的小腹,梅霏手持梅树叉,正用一招“风卷梅香”击向春竹的头部,双手平出,腹胸空虚。春竹的这一剑正是刺向他所必救的部位。 梅霏倒退一步,不满的大叫道:“怎的又是我?” 他的话还未落音,春竹早已连出三剑,剑剑都是击向梅氏三兄弟的的必救之处,梅氏兄弟只能各自再退一步,避开春竹的长剑。 春竹连出两招,两招得手,他对寒冰剑法更是充满信心。他不等仙灵四尊反应过来,第三招再度出手,仙灵四尊再度手忙脚乱。 “四个蠢猪,用内力灵气拿下他,不要和他比招数。”百里峰勉强躲过玉林子一记霹雳掌,高声骂道。 仙灵四尊在春竹凌厉的攻击下,匆忙地招架着。 “我们是真英雄。”梅杜大声地叫着。 “是大豪杰。”梅霏跟着喊道。 “自然知道一诺千金。”梅杆满脸肃穆。 “即便输了,也要光明磊落,绝不使用内力灵气。”梅新郑重其事地说。 “好,很好,这才是仙灵四尊的做法,独树一帜,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改变初衷。”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春竹一剑逼退梅杆,回头望去,不仅肝胆俱裂。 “司徒左使,果然好手段,偷鸡摸狗的本领日渐长进,不错。”玉林子虚空一掌,击得百里峰倒退一大步。 来人就是司徒旺,他刚才趁着啼血婆婆心在春竹的身上,偷袭点了啼血婆婆身后数穴,又把手放在啼血婆婆的头顶。 “玉林仙翁谬赞了,小老儿这也是无奈之举。”司徒旺没有一点羞愧的样子:“仙翁法力无边,我和百里大长老即便是联手,最好也与你斗个旗鼓相当,要分出输赢,没有千招以外,是分不出高下的。” “时间已久,难免会惊动附近的名门正派,到那时,我和百里长老想脱身,可就难罗,故而小老儿只能出此下策,早离这是非之地。”司徒旺有些自鸣得意。 春竹曾在独秀峰上见过司徒旺,后又听仙灵教金脚堂堂主花拉朵说起过,司徒旺被莫柏生的笛音震伤,早已经神志不清,不知怎的今天却出现在这里,还偷袭控制了啼血婆婆。 司徒旺被莫柏生的笛音震得神志不清倒是实情,可是他后来经金蛇灵祖妙手医治,早已经康复,这次为报金蛇灵祖相救之恩,要查清杀害江湖豪杰的凶手,为金蛇灵祖洗清冤屈,主动请缨重涉江湖。 “你想怎样?”春竹低声吼道,他为啼血婆婆的处境感到担忧。 司徒旺桀桀一阵怪笑:“小子,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把她和你带到云魔岭,见见我们的圣教主。” “当然了,你不去也行,可以和玉树仙翁继续在这里说**道,我不勉强。”司徒旺的脸上显出一丝诡秘。 第九十七章权衡再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啼血婆婆落到司徒旺的手中,春竹感到无比恐慌。他为了不让啼血婆婆受到伤害,扔掉手中的长剑,厉声说道:“放了她,我随你去。” “他现在不能走。”梅新低声冲司徒旺喊。 “他的招数我们还没指点完。”梅霏抬高声音,盯住司徒旺。 “留下他,他还有两招我们没有指点。”梅杆瓮声瓮气,看向春竹。 “我们没有指点完他的招数,他就不能离开,否则,他将来怎样在江湖上混。”梅杜怒视着司徒旺。 仙灵四尊一生别无喜好,独独对武成痴,他们本来是江湖散人,二十年前,他们出道后,听说仙灵教的教主武功超凡脱俗,大是不服。 紫陌对他们四兄弟的憨态所动,封他们一个闲职——仙灵四尊。平时留在身边,听他们兄弟斗嘴嬉笑解闷,有时也指点他们一些修炼的法门。 当他们今天看到春竹的剑法出神入化,身法似鬼如魅,心中大为折服,恨不得让春竹把整套剑法演示一遍给他们看看,就是学不会,也能一饱眼福。 可是现在司徒旺要带春竹离开,让他们无法再看到春竹这绝妙的剑法,这种难受的程度,仙灵四尊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拿刀割他们的肉。 “你们闭嘴。”司徒旺怒喊道,他拿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禁声神丹,是圣教主让我带来的,他老人家说,只要你们四个敢啰里啰嗦,就让我代替他,赐你们禁声神丹,你们要不要每人来一颗?” 他然后对春竹说:“放了她是不可能的,我们圣教主有话要问她,如何处置她,我们的圣教主自有圣裁。不过,你一同去,她也许会多几分安全?” 春竹毫不犹豫的走向司徒旺,啼血婆婆急忙喊道:“你,你不要听他的,这事与你没有关系,你趟的哪门子浑水。” “你救我一命,我陪你走趟阎罗殿,我们两不亏欠,算不上趟浑水。”春竹看着啼血婆婆微微一笑。 这种结局让仙灵四尊面面相觑,老大梅新看到啼血婆婆又要说话,叹了口气:“丑婆婆,放心吧,我们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但是我们能保证没有人敢伤害他。” “老大说的没错。”老二梅霏点点头,他看到司徒旺封住了春竹的穴道,不满的说:“小叫花子身上有伤,你当心点。” 老三梅杆冷哼一声:“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们四兄弟就和你没完。” 老四梅杜含怒而道:“即便是吃下教主赐的禁声神丹,我们兄弟也会把你撕碎。” 仙灵四尊忽然同声说道:“不信你就试试,我们兄弟说到做到,绝不含糊。” 四人异口同声,语气一致,表情相同,像是一个人在说话,又像是他们曾排练了上千遍一样。 春竹在感叹仙灵四尊心意相通的同时,又很是感激仙灵四尊的憨厚淳朴,不禁说道:“四位大英雄,司徒左使是请我去见你们的圣教主,没有什么恶意,他不会伤害我的。” 仙灵四尊对望一眼,又同时看向春竹和司徒他们,一齐说道:“最好是这样,省的撕碎他时,溅我们一身血。” 春竹感到司徒旺抓住自己的手微微一颤,心中想:“看来司徒旺是见识过这四兄弟的手段,对这四兄弟是存有敬畏之心的。” “玉林仙翁,我们不想和御仙殿、御仙阁,在天地间争个大小长短,但我们仙灵教也不是让人恣意抹黑,任人宰割的羔羊。”百里峰挡在玉林子的身前,啼血婆婆被司徒旺控制,让他有了足够的底气。 “你的高足啼血婆婆,在江湖上多有杀戮,这本与我们无关,但她却偏偏把这笔账记在了我们仙灵教的头上,这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为此,我们的圣教主只是请她在江湖人面前,说个是非曲直,绝无加害之意。” 他嘿嘿一笑:“如果仙翁今天非要留下老朽和司徒左使的小命,那也由得仙翁,只可惜不知道会不会赔上令高足和这位小哥的性命?何去何从只在仙翁的一句话。” 玉树子暗忖:自己虽然有能力战胜对方,但是,百里峰和司徒旺并非一般江湖高手,他们都是修仙之体,拥有非凡法术,他们二人联手,实力不可小觑。 旁边加上金蛇灵祖秋素骚扰,要想取胜也需要在千合以上。况且啼血婆婆和那个叫花子一样的少年,现在控制在对方的手里,自己投鼠忌器,如何是好? “仙翁。”春竹看出了玉林子的窘迫:“仙灵教教主,不过是想追查杀害江湖豪杰的凶手,还金蛇灵祖一个清白,并非是有意与御仙殿、御仙阁过不去,以他尊贵的身份,不会为难我和神仙婆婆的,你说是吗?我看您还是放心的回御仙阁等消息就行了。” 玉林子虽不以春竹的话为然,但是,他现在已经黔驴技穷,没有十足的把握,从司徒旺的手中抢出啼血婆婆和春竹,而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他思虑再三,只能按耐着怒火说道:“你们以我小徒的性命相要挟,很不错,我玉林今天认栽了,回去告诉紫陌,小徒要是有个好歹,我玉林的这条老命也不值几个钱,定要和师兄弟们,登上云魔岭,向紫陌教主讨杯酒吃。” 百里峰和司徒旺当然听出了玉林子的意思,玉林子不过是在告诫他们,如果他的徒弟啼血婆婆受到伤害,他将举御仙阁之众,踏平云魔岭。 百里峰嘿嘿冷笑几声:“玉林仙翁,这件事情,我家圣教主自有圣断,他老人家也从不被别人的‘好意’所左右。你要想上云魔岭喝酒,我们圣教主定会擂鼓鸣号,相迎仙翁。” 他四下望了一眼,又对玉林子双拳一抱,大声说道:“告辞。” 百里峰刚一转身,就听见玉林子低声吼道:“慢着。”他话音刚落,手臂暴长,秋素一声惊呼。 第九十八章刻骨柔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玉林子在仙灵教百里峰和司徒旺要离开之际,低声吼道:“慢着。” 他的手臂暴长近丈,抓向他附近的秋素。秋素惊叫一声,已被玉林子抓住了脉门,拉到了玉林子的身前。 金蛇灵祖见状怒吼:“妖道住手。”她手中的拐杖一挥,拐杖中的赤火蛇,像一道红色闪电,射向玉林子的面门。 玉林子右手扣住秋素的脉门,左手拍出一团白雾,白雾迅速裹住像闪电袭来的赤火蛇。赤火蛇不甘被困,但任凭它在白雾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冲破那层淡淡的薄雾,它焦躁的嘶嘶乱叫。 玉林子冷冷一哼,大袖一挥,裹着赤火蛇的白雾顿时消失,没了踪影。 百里峰稍微一愣,他挡住想救秋素而疯狂的金蛇灵祖,嘿嘿一笑说:“灵蛇,玉林仙翁既然要让秋素做客御仙阁,那就让她去好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玉林仙翁就是使一些毒辣的手段,秋素还真的能拿出分水剑吗?”。 他又回身对玉林子说:“玉林仙翁,秋素虽是灵蛇的婢女,可灵蛇却视她为骨肉,她也是仙灵教许多弟子心中的圣女,因为,她曾经协助灵蛇,从鬼门关救回了无数生命垂危的教徒。” “啰嗦什么。”司徒旺恼火地说:“我们不受仙翁的恐吓,玉林仙翁会怕我们仙灵教。你即便说秋素是我们教主的干女儿,玉林仙翁也不会放开秋素的,为今之计,就是尽快查出血洗江湖的凶手,还金蛇灵祖和秋素一个公道。” 他瞪了一眼百里峰:“走啦,在此多说无益,不如早回云魔岭,请圣教主圣裁。仙灵四尊,你们四个扎两副担架,请二位客人回云魔岭。” 司徒旺是仙灵教的左使,权力高于百里峰,百里峰只能唯命是从,仙灵四尊惧怕司徒旺手中的禁声神丹,且他办的又是教中的正事,只能听其安排。 玉林子和司徒旺,各手持人质,沉默不语,相对而望。直到仙灵四尊扎好担架,抬起啼血婆婆和春竹,在百里峰的护卫下,如飞而去,玉林子才摇摇头,提起秋素一纵身,腾云而去。司徒旺才离开啼血婆婆的忘忧川。 当他追上百里峰和仙灵四尊后,为防止玉林子暗中追踪,离开通往云魔岭的大路,折道南水镇。 当天黄昏,司徒旺吩咐众人,在仙灵教南水镇的一个分舵落脚休息,让南水镇分舵舵主雪里红安排人手,看护春竹和啼血婆婆,他和百里峰仙灵四尊藏在南水镇外,提防江湖正道前来解救春竹和啼血婆婆。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灿烂的星光装饰着夜空,微风轻拂着翠柳,夜在恬静中安睡。 春竹看了一眼门外看守的仙灵教教徒,他们已经躲在监舍的大门外打着盹。于是扭回头压低声音对啼血婆婆说:“神仙婆婆,你还好吗?”。 啼血婆婆凄惨的一笑:“我们马上就要再世投胎了,有什么好不好的?可惜我没有早早的去找你,要不然,要不然、、、、、、唉。”她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又说:“也不知下一世我还能不能记起你?” “你记得我是谁?”春竹好奇地问:“你是怎样知道我上一世是谁的?我今生的样子,和上一世一点都不一样。” “是通彻子,通彻子在我被御仙阁收为内殿弟子时,他就为我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并用意念告诉我,你今生的样子。”啼血婆婆浑身的穴道被封,仰面躺在竹床上,语气忧伤,心中似是极度不甘,和几多无奈。 “可是他又不让我去找你,说我们今生的机缘未到,强行为之,只能适得其反。我按照他说的做了,为什么还会这样?难道是上天在有意捉弄我吗?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和你早早相见,非要经历这么多苦难。” 春竹静静地听着,他看到啼血婆婆的泪水从眼角滑下,心中很是不忍,急忙岔开话题:“神仙婆婆,通彻子是谁?是通彻天师吗?”。 “就是他,因他千年前的仙魔大战,有功苍生。故而修成正果,羽化成仙,自号通彻子。”啼血婆婆闭上眼睛,又哀叹道:“他既然让我知道你是谁,就该让我们再续前缘,为什么不让我们相识,偏偏要在危难时相见,让我们再次抱憾终生?” 啼血婆婆悲悲切切,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春竹的心中充满感激,他心想:“我上一世的神仙妹妹,虽然今生比我早出生了几十年,却苦守着一份相思,等我到今天,这种深情,是何等难的能可贵。” “她如此高龄,为了寻找我的踪迹,却不顾危险栖居忘忧谷,一等三年。这其中又不知受了多少痛苦悲伤,经历多少艰难险阻,这种情意,我如何报答。” 他又怨恨自己:“我曾经心中还想过,从神仙婆婆的面相上看,她应该年近古稀,或许还大一些,心想要不要和她今生莲结并蒂,现在看来,我春竹真是个忘情无意的卑鄙小人。” “春竹师弟。”啼血婆婆听不到春竹的声音,她无法转身扭头,不能看到春竹是什么样子,心想,春竹可能因恐惧和悲伤,吓得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安慰春竹:“你也不要害怕,江湖上的血案与你没有关系,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他们以为是我杀了江湖上的豪杰,到时候你不要再强出头就好了,一切由我担当。” “婆婆妹妹。”春竹嘻嘻一笑,小声的说:“有小孙子哥哥在这里,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刀山火海由我来。” 啼血婆婆一愣,接着一丝甜蜜涌进她的心海,眼中充满柔情,她甜甜一笑,忘了忧伤,小声骂道:“呸,又和上一世一个样,没个正行,不理你啦。” 她忽然吃惊的低声惊呼一声,她感到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在这监舍中,春竹和她双双被人封住了穴道,抓她的这只手,从何而来? 第九十九章乐极生悲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啼血婆婆的手忽然被他人抓住,不免大吃一惊。监舍里的她和春竹双双被人封住了穴道,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抓住她的难道是鬼魅之手? 这个想法让啼血婆婆惊骇失色,她恐惧的闭上眼睛,又害怕惊吓到春竹,只是低低地发出一声惊呼,心中祈求,这只来路不明的手,快点松开她的手。 她越是害怕,却越是有一丝暖暖的风,钻进她的耳朵,让她的耳朵一阵发痒,浑身上下顿时起满鸡皮疙瘩。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小声响起:“婆婆妹妹,不要惊慌,是我,你的小孙子哥哥春竹,不要出声,让我为你解开身上被封的穴道。” 啼血婆婆惊喜的睁开眼睛,因激动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是怎么解开身上的穴道的?” 让我为你也解开身上的穴道,但是你得答应我,我替你解开穴道后,你还要装作被控制的样子,要不然我的计划就前功尽弃,无法找出杀害江湖豪杰们的凶手。为你洗清冤屈。” “好,好,我听你的。”啼血婆婆眼中涌出泪花,眼中充满兴奋,脸上却毫无表情。 春竹暗自叹息一声,心想:“我婆婆妹妹的年岁大了,眼睛虽然清澈明亮,晶莹剔透,但是,面部已经麻木,连最基本的表情都没有啦,好可怜啊。” 他下定决心,今后无论有多少艰难坎坷,会遭到世人何等讥讽嘲笑,他都要对得起这位大出他几十岁的婆婆妹妹,与她出双入对,给她今生最大的快乐。 “是不是在解我穴道的时候,遇上什么麻烦了?”啼血婆婆轻声地,平静地说:“就是解不开也没关系,司徒旺是仙灵教的左使,备受教主紫陌的青睐,其修为自非一般的修仙者可比。” “他是以奇特的手法,用修仙灵气封住了我的穴道。就是一个修行和他相近的人,想解开被他封住的穴道,也非易事,何况,何况我这个只会油腔滑调的傻小孙子哥哥。”她的眼中忽然涌出无限的柔情蜜意,紧紧地盯着春竹。 春竹注意到,在啼血婆婆深情的目光后,是眷恋,是不舍,是无可奈何。这深情地凝视,是要把春竹装进心中,永生永世不想忘怀。 春竹被这份深情再次感动,一颗泪珠脱眶而出,跌落到啼血婆婆的脸上,他哽咽的说:“我、我、、、、、、” “没事。”啼血婆婆挡住春竹要说的话,她以为,春竹是要跟她解释,他无法解开自己身上穴道的原因,安慰道:“解不开就算了,我们今生能够相逢相识,我已经自足了,即便即可被仙灵教的恶贼杀死,我也无悔无憾了。” 她的眼睛忽然又显出无尽的忧郁:“你的伤怎么样了?能不能逃走?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到伤害。” 春竹微笑着,又一颗泪珠滑落到啼血婆婆的脸上:“我的伤已无大碍,逃跑应该没有问题。” 啼血婆婆的眼中忽然放出光彩,激动地说:“谢天谢地,你能逃就好,快,你快点走啊,只要你没事,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春竹依旧握住啼血婆婆的手,他感到啼血婆婆的手,和她的脸有着明显的区别,这只手芊芊细指,腕若凝脂,和她苍老的脸极不搭配,倒像是一只二八少女的手。 春竹低下头,靠近啼血婆婆,他闻着啼血婆婆吐气如兰的气息,凝视着她深邃清澈的眸子,感受着她醉人的柔情,不禁心中一荡,感觉全身如沐春风,有种想抱抱啼血婆婆的想法。 “你,你怎么啦?”啼血婆婆小声的催促道:“快,快离开这里,迟了,就没机会了。” 春竹一惊,猛然醒悟,暗骂自己:“春竹啊春竹,这都什么时候了,怎的起了这种邪念,这不是在亵渎我的婆婆妹妹吗?该死。”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正色说道:“婆婆妹妹,我现在要给你解开穴道了,你准备好。” 啼血婆婆的眼中忽然露出些许难为情,羞涩地说:“你我男女有别,你、我、、、、、、” “你是我的婆婆妹妹,我是你的小孙子哥哥,不存在什么男女有别,能解开你的穴道,才是最重要的。”春竹又变得油嘴滑舌。 “这、你、我、、、、、、。”啼血婆婆不知所措,紧紧地闭上眼睛,一只男人的手,要为她推宫过穴,解开封印,她感到有些难堪。 可是,这只手的主人,是与她上一世同赴危难,分享快乐的知己,也曾把自己托付给对方,大有执子之手,喜结连理,与子同船共渡只想。 她又希望这只手,能触摸她的肌肤,为她抚平创伤,给她安慰和走出困境的信心。她的心就这样,在纠结中又充满渴望。 “你准备好了吗?”。春竹握着啼血婆婆的手,他无法感受啼血婆婆复杂的心情。 啼血婆婆紧闭着双眼,轻轻地,用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嗯了一声,她颤抖的心中,充满着无奈,激动,却更多的是期待。 事情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她只感到一股暖流从她的手上传来,慢慢地融进她的经脉中。 春竹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静下心性,用意念引导我传入你体内的灵气,逐一冲开封住你穴道的封印。” 一种失落感,忽然在啼血婆婆的心中油然而生,但她不敢多想,只能收心束性,用意念引导春竹传来的灵气,游走在自己的经络中,去冲开封住自己穴道的封印。 这种冲开穴道封印的办法,要比春竹直接用手在啼血婆婆的身体上拍开,要慢得多。可是春竹不想亵渎,这位对他一往情深的啼血婆婆。 啼血婆婆被司徒旺封印封住的穴道,只剩下控制腰身以下行动的穴道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二人的心中充满喜悦。 却就在此时,一道黄影闪过,毫无防范的春竹,被包在一张黄幔中,一根手指点中,正为就要自由了,而兴奋不已的啼血婆婆颈椎下的大椎穴。 第一百章再陷虎口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就要解开啼血婆婆身上的所有穴道时,一张黄幔忽然从窗外飞进,裹住了春竹,一个人影闪进,伸手点住了啼血婆婆的大椎穴。 一个声音嘿嘿笑道:“司徒长老果然没有看走眼,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还好他老人家事先交代过,要我多加提防,要不然让你跑了,我雪里红今天只能一死殉教了。” 春竹再次被擒,也怪他自己疏忽大意。他没有注意到,司徒旺擒住啼血婆婆时,有意刺激春竹,让春竹一起随他到仙灵教的总教,并封住春竹身上的要穴。 从这一点上看,司徒旺当时就对春竹出神入化的剑法,如鬼似魅的动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也根本不像仙灵四尊那样好骗,他就不相信春竹是个毫无内力灵气,只是一个仅仅会使几招剑法的小乞丐。 要不就是啼血婆婆邀请同住忘忧川的,某个易了容,修为高深的修行者。假若是寻常的江湖人士,谁个能使得出这样一手,可令仙灵四尊手忙脚乱的好剑法。 他甚至怀疑,从春竹剑术的修为上看,春竹很可能就是一起和啼血婆婆,在江湖上制造血案,然后嫁祸金蛇灵祖的元凶。 故而,他当着春竹和啼血婆婆的面,把今晚他和百里峰以及仙灵四尊,隐身镇外警戒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麻痹春竹。 他又私下安排仙灵教,南水镇南水分舵的舵主雪里红,要他加倍小心春竹。并命他想尽办法,尽可能让春竹显出原形。 所以,雪里红故意安排监舍的看守,假装玩忽职守,执勤时偷睡,他却在窗户外监视偷听。 当他听到监舍里面有动静时,虽然听不清春竹和啼血婆婆说的什么,但他却深深佩服司徒旺的老谋深算。 他看到春竹正专心致志,用灵气为啼血婆婆解开穴道的封印时,悄悄祭起,他曾经在一个山洞中得到的一面,配有咒语的黄色旗子。 趁着春竹不备,把黄色旗子化成一道黄幔,裹住春竹。随即又打开监舍的大门,冲进监舍,封住啼血婆婆的大椎穴,再次控制了春竹和啼血婆婆。 按道理说,像是看守执勤的时候偷睡的小把戏,春竹应该能看得破。可是,春竹自从知道啼血婆婆,就是他上一世的神仙妹妹,不免有些得意忘形,疏于防范。 二来,春竹少涉江湖,江湖经验不足,不懂得江湖上的人心险恶,处处都是陷阱,一时大意,中了对方的诡计。 春竹被黄幔裹住,虽然奋力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的伤又尚未痊愈,害怕一味蛮干,给自己造成二次伤害,只能暂时放弃挣扎,等待下一个机会,也暗怪自己大意,着了对方的道。 “婆婆妹妹,你怎么样?”他无法看到啼血婆婆,也听不到啼血婆婆的声音,心中不免担心起来。 “婆婆我还结实着呢,别担心。”啼血婆婆暗暗咬咬牙,雪里红用重手封了她的大椎穴,那股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喘不上气,但是,她硬撑着,不显露出来,她不想让春竹为她担心。 “雪里红,你把婆婆怎么啦?是男人冲我来,别难为婆婆。”啼血婆婆无论怎么装着很轻松,可是春竹还是从啼血婆婆的声音中,听出了啼血婆婆的痛苦。 “放心吧,我只是封住了她的穴道,只要她不马上老死,我会把你们一起送到摩云岭的。”雪里红嘿嘿的怪笑几声,关上监舍的大门,命令看守仔细看管,然后,前往镇外,向司徒旺汇报这里的情况。 第二天的清晨,雪里红替春竹和啼血婆婆找来马车,陪着司徒旺他们,直奔仙灵教总教――摩云岭。 黄昏时分,春竹和啼血婆婆几经周折,终于被人背着,登上摩云岭,来到了仙灵教的总坛,仙灵教教主紫陌,和众教徒议事之所――乾坤大殿。 “启禀圣教主,我等奉教主法旨,已经在忘忧川拿住了残害江湖人士,嫁祸灵蛇仙子的恶贼啼血婆婆,以及疑似她的帮凶。”司徒旺躬身对着,高高坐在一张巨大的,朱红色靠椅上的紫陌,带着些许卑微的说。 司徒旺扭头看了一眼,裹在黄幔里的春竹,轻咳一声:“只是属下无能,看不出啼血婆婆帮凶的来历,请圣教主责罚。” “有这等事?”紫陌轻轻一笑:“司徒左使也有看不出来历的人?” 紫陌很好奇,他冲站在一旁的雪里红一撅嘴:“雪里红舵主,把你的宝贝黄幔收了吧,让我看看司徒左使看不出来历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雪里红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他念动咒语,手一挥,裹在春竹身上的黄幔,闪过一道金光,幻成一只黄色的小旗子,飞回雪里红的手中。 站在春竹身边的司徒旺,随即用重手,封印住春竹身上的各大要穴,使春竹失去活动能力。 “你是谁?”紫陌眯着双眼,盯着满脸胡须,衣衫褴褛,像个叫花子一样的春竹。他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叫花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模样,他会有什么样惊人的业艺?一柄长剑逼得仙灵四尊手忙脚乱,令司徒旺紧张不已。 “紫陌教主,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仙灵教和修真界,和整个江湖,已经陷入了一场阴谋中,这个阴谋一旦成功,天下将永无宁日,只是你还未觉察到而已。”春竹不卑不亢地说。 紫陌忽然笑了,他满脸不屑地看着春竹,调侃道:“阴谋?什么阴谋?是什么人要策划这天大的阴谋?说来听听。” “一派胡言。”司徒旺冷哼一声:“你这般危言耸听,不过是想混淆视听,掩盖你行凶的真相罢了,天大的阴谋,你骗鬼去吧。” “教主,圣教主。”仙灵教轻舟帮堂主仇人九,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闯进乾坤大殿。 他冲到紫陌的身前,扑通跪下,声泪俱下的喊道:“万请圣教主,一定要为我轻舟帮的弟子们做主啊。” 第一百零一章原形毕露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仇人九浑身是血,声泪俱下的闯进乾坤大殿。让乾坤大殿的气氛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仇堂主。”百里峰眉头紧锁:“你怎么啦?轻舟帮的兄弟们怎么啦?” 仇人九回头看着百里峰,血泪长流:“是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在御仙殿的带领下,突袭了我轻舟帮,近千名兄弟,近千名兄弟、、、、、、” 他涕不成声,跪趴在地上:“教主,圣教主,我轻舟帮自从追随在你的麾下,易帜轻舟堂,便痛改前非,谨遵圣教主法旨,从不惊扰百姓,危害乡里。他们名门正派为何还是这样咄咄逼人?不肯放过我们,非要灭我轻舟堂。” 春竹看着仇人九,双手拍打着地面,头不停地磕着地,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大是疑惑。 他转念又想:“不可能啊,御仙殿的门规极严,没有我师父玉阳子的法令,谁敢带人私下钟灵山,号召江湖豪杰,血洗轻舟堂。” “不对呀,自己从被抓,到来到现在不及两天的时间。而钟灵山御仙殿到轻舟堂的驻地,有近千里之路。我的师兄们,如果是为我下山,那么从他们下山,到召集江湖豪杰,再到轻舟堂的驻地,却非三两天能做到的事情,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 “退一万步说,即便我师父真的想要找仙灵教的晦气,也应该杀上云魔岭,不应该血洗一个,对仙灵教无足轻重的轻舟堂。”春竹心中充满疑窦。 “难道是有人故意冒充御仙殿的弟子,灭了仙灵教的轻舟堂?以此挑起仙灵教和御仙殿,乃至整个江湖的争斗?他好从中渔利?”春竹感觉带人屠杀轻舟堂的凶手,应该就是杀害江湖豪杰,祸嫁啼血婆婆和金蛇灵祖的人。 “奶奶的,什么他妈的名门正派,手段毒辣咱们十倍。”百里峰看看围上来的,仙灵四尊和司徒旺,伸手去拉仇人九:“老仇,起来,这笔血帐,我百里峰帮你记着,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仇人九没有理会百里峰,和因关心他围上来的司徒旺和仙灵四尊,仍是以头磕地不止。他的额头已经磕破,鲜血长流,染红地面。 紫陌一直端坐未动,冷冷的看着仇人九,他对御仙殿号召江湖群雄,血洗轻舟堂也是感到蹊跷。以他对玉阳子的了解,玉阳子绝不会干出这般愚蠢的事情,他心中充满疑惑,隐约觉察到,这应该是个阴谋。 他扭头看了一眼春竹,看到春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不禁想起春竹提到,有人正在策划一场天大的阴谋。 “圣教主,你看,你看仇堂主这事?”司徒旺躬身行礼,话语间透露着怜悯同情。 紫陌低叹一声,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仇人九面前,伸出双手:“仇堂主,你先起来,待本尊查明真相,一定还轻舟堂遇难兄弟一个公道。” 仇人九抬起头,涕零皆下:“请圣教主为我轻舟堂的弟子做主。” 紫陌拍了拍仇人九的头:“起来吧,本尊应允你,一定不会让元凶逍遥法外。” 他弯下腰,想要拉仇人九起身。仇人九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阴险,脸上显出一片诡异,他趁紫陌弯腰不备之际,张**出一道黑影,直入紫陌小腹。 紫陌倒退一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脸上露出惊讶痛苦的神色。仇人九又同时双手一扬,一层淡淡的薄雾,顿时笼罩着司徒旺和仙灵四尊,百里峰他们。 众人顿感头重脚轻,浑身乏力,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诛仙锥。”春竹暗暗一惊,这歹毒的东西他是认识的,他的上一世,就是一时大意,死在诛仙锥的攻击下。 这段经历,他至今记忆犹新,他被害的场面,和紫陌被袭何其相似。他想即刻出手,拿下策划这场阴谋的元凶,查清仇人九身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可是他浑身穴道被司徒旺用重手封印,身体无法移动半分。现在只能想办法,及早用灵气冲开被封印的穴道,然后,再擒下仇人九。 紫陌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没有成功,他用手按住伤口,愤怒的说:“仇人九,本尊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紫陌,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仇人九嘿嘿的笑起来:“你在我的眼里与猪狗无异,我堂堂的轻舟帮,甘愿投身在你的淫威下,降位轻舟堂,你以为是我怕你吗?”。 他的脸上露出奸邪之色:“我煞费苦心的靠近你,不过就是想取得你的信任,寻找机会杀死你,让仙灵教成为众矢之的。” 他撩开衣襟,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轻轻把剑弯成一个圆,随即松开,长剑随即弹直,并且发出泉水叮咚的声音。 “分水剑。”百里峰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原来江湖上的血案,是你的杰作。而后你又嫁祸到灵蛇的身上,引起江湖群雄敌视仙灵教,然后群起而攻之,让仙灵教在天地间无立足之地。是这样吗?”。 “百里大长老睿智。”仇人九拍着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手里握着的就是分水剑,屠杀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也是我做的。怎么样,我给仙灵教送上的厚礼还可以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紫陌勉强坐直身体,他不想失去尊严。 “哼。”仇人九冷笑着:“还记得你为了得到蓝灵剑,被你灭帮的那个小帮派吗?我是他们派来索命的冤魂。” 他用分水剑指着紫陌:“魔头,今天就是你的好日子,记住了,我是仇人九,是杀你的仇人,别忘了我,我等着你将来化作厉鬼,回来找我报仇,我们还可以继续玩下去。” 仇人九说完,分水剑一抖,利剑幻成一条毒蛇,直取紫陌的咽喉。 春竹虽然已经冲开了被封住的穴道,但是,他距离紫陌在五丈开外,想冲过去救和仇人九近在咫尺的紫陌,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百零二章修罗遗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仇人九的分水剑,像毒蛇一样刺向紫陌的喉咙。@頂@点@小@说,春竹距离紫陌在五丈开外,他如果飞身相救紫陌,肯定是来不及了。 他无暇多想,只能冲仇人九发出一声龙吟破。他希望他发出的龙吟破能减缓仇人九出剑的速度,给他救援紫陌留点时间。 但是,春竹这么做,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龙吟破是他从冰雕山洞里的散叶涅槃上学来的,究竟龙吟破有没有威力,有多大威力,春竹一无所知。 只是散叶涅槃上有龙吟破这么一节,他便依葫芦画瓢的全都学了下来。他也不知道,龙吟破是不是一种可以伤敌的武技。 现在紫陌危在旦夕,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用龙吟破一试,希望龙吟破可以从仇人九的分水剑下,救紫陌一命。 春竹发出的龙吟破,如苍龙长吟,气势如虹,震骇天地,携着一股雷霆之势,疾如狂飙,卷向仇人九。 仇人九长剑刺出,自以为紫陌必死无疑,正在得意之时,一阵震耳发聩的龙吟声,携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卷体而来。震飞了他手中的分水剑,他自己也被震得飞出三丈以外,跌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春竹没有想到,龙吟破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竟然能将仇人九震出三丈开外。他暗自庆幸,在关键的时候,从仇人九的才长剑下救下紫陌,粉碎仇人九嫁祸御仙殿的阴谋。 他来到紫陌身边,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双耳被他的龙吟破,震得鲜血长流的仇人九。然后,蹲下身,开始检查紫陌的伤势。 “你是谁?”紫陌看上去很虚弱,可是眼中依旧透着一股威严。 “你的旧识。”春竹淡淡一笑,春竹三年前中了冰火双玄掌的火毒时,求医的路上,确实与紫陌有过一面之缘,他说是旧识,自不为过。可是,他现在满脸胡须,衣衫褴褛,哪里还有原来求医时的半分模样,紫陌如何能够识的。 紫陌端详了春竹半天,摇摇头:“我不认识你,我们不可能是旧识。” “别啰嗦啦。”春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你是大人物,高高在上,怎么会记得我们这些一文不值得小米虾。” 他淡淡一笑:“你刚才中了仇人九的诛仙锥,还好仇人九的修为尚浅,没有把诛仙锥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要不然你紫陌大教主就是有十条命,现在也留不下一条。” “诛仙锥?”紫陌大吃一惊:“这不是千年前,西方魔族,修罗宫宫主修沙罗的法术吗?怎的修沙罗死了,这妖法却流传到了今天?” “这有什么奇怪的。”春竹站起身,走到紫陌的身后,把手搭在紫陌的背上说:“你坐好,看看我能不能把射入你体内的诛仙锥逼出来。” 紫陌微微一笑:“来吧,逼不出来也不打紧,我们都躺着,就你一个人站着,就是把我治死了,也没有人能留住你。” 春竹也笑了:“你们这些害过人的人,和平常人就是不一样,对别人处处提防。我要是想杀你,一掌即可,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小心眼。” 紫陌刚想反驳,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他的心俞穴缓缓注入,他知道这是春竹为帮助他,逼出仇人九射进他体内的诛仙锥,而输入的灵气。 他马上稳住心性,把春竹注入他体内的灵气,引入气海,用它唤醒他自己被诛仙锥封住的灵气,等到他气海的灵气充盈后,大吼一声,用灵气冲向诛仙锥。 碰的的一声,诛仙锥被紫陌逼出体外,钉进了乾坤大殿的立柱上,没了踪影。 “诛仙锥虽然是逼出来了,但诛仙锥对你造成的内伤却并不轻。你是修仙之体,有自己的修炼法门,所以,剩下的伤只能你自己疗治了,修行得当的话,我想半个月你就能康复。”春竹移开放在紫陌背上的手,站了起来。 他走到仇人九的身边,用灵力感应到,仇人九早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死了。 春竹摇摇头,他万万没有想到,龙吟破有如此强大的威力,竟然轻易地震死了,修为不俗的仇人九。 他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拥有这神技高兴,还是应该为无意杀了仇人九,无法追查仇人九身后的主谋而懊恼。 他自嘲的一笑,心想:“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看看仇人九身上有没有解药,为中毒的几个人解毒是正事。” 可他翻遍了仇人九身上的每一寸,也没有找出解药在哪?他失望的回头看着中毒的几人。无奈的摇摇头:“他身上没有解药,怎么办?” 金蛇灵祖连咳几声:“小哥,仇人九的手上肯定还沾有毒药,你把他的手剁下来,拿过来让我看看,他用的是什么毒药。” “剁、剁下他的手?”春竹心中一阵颤抖,他用龙吟破无意杀死了仇人九,心中本来就有一种罪恶感。现在又要他剁下仇人九的手,这让春竹如何能够接受。 “剁下仇人九的手,我是肯定不会做的,你们是邪教,做起事来手段毒辣,阴险诡异。我可是堂堂的御仙殿弟子,岂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的事情。”春竹暗自想。 他提起仇人九走到金蛇灵祖的身边,把仇人九的手放在金蛇灵祖的眼前:“看看吧,他用的什么毒。” 金蛇灵祖没有看,而是眯着眼睛轻轻地嗅着:“软骨草,醉仙桃花,断筋藤,巫山甲,麻头银蛇。” 她猛地睁开眼:“这是‘迷天散’,我曾听我师父说过,这是千年前,西方魔族修罗宫里的东西,怎的千年后会出现在东方大陆?” 春竹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啼血婆婆,对金蛇灵祖说:“既然知道仇人九用的什么毒,我想你就应该知道如何解毒。你先想着,我先帮我的婆婆妹妹解开被你们封印的穴道。” 春竹扶起啼血婆婆,发现啼血婆婆脸上有水渍的污垢,他知道这是昨晚上,他滴上的泪水留下的痕迹。 他伸手帮啼血婆婆擦拭,却不想,啼血婆婆脸上的皮,应手而落,春竹不仅骇然失色。 第一百零三章欣喜若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三章欣喜若狂 春竹替啼血婆婆擦拭脸上的污渍,没想到,竟然擦掉了啼血婆婆脸上用于易容的一张薄薄的皮,露出了本来的模样,一张清纯美丽的少女的脸。 春竹惊喜交加:“春珃师姐,原来是你,那你为何骗我,你是个老婆婆?” 春珃先是羞涩的一笑,接着眼睛一瞪:“我什么时候对你我是个老婆婆,是你自己看不清楚,非要婆婆婆婆的叫个不停,我没有找你的麻烦,现在倒好,诬赖起我骗你,你什么意思?” 春竹一时语塞,是啊,春珃的确没有对春竹,她是个老婆婆。她的双眸晶莹剔透,哪有半分珠黄混沌的样子。 他也曾对此产生过怀疑,特别是易容后的春珃,眼睛清澈明亮,极善表达心情,而面部表情却是呆板僵硬,看不出上面显现出一丝的喜怒哀乐。 春竹暗想:“许是当时见到的是一个婆婆,虽然当时也对她曾产生过,她可能易过容的想法,但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这才把我漂亮的春珃师姐,我可爱的神仙妹妹,当成是个老婆婆。” “当时还为要不要和我的神仙妹妹厮守一生有犹豫,现在看来这种顾虑是多么好笑,我的春珃师姐,笑脸如花,清纯可人,宛如仙子临世,婵娟下凡。有这样的神仙伴侣,夫复何求?” 他猛地又想到:“如果我的神仙妹妹,今生临世,真的就是个老婆婆,难道我就要背弃上一世的誓言,或别她而去,又或者痛苦一生吗?” 他恼怒的想:“春竹啊春竹,你真是该死,到这般时候,你还在想着以貌取人,心中还是喜欢貌美的春珃师姐,排斥春珃师姐易容后的啼血婆婆。” “难道,年老丑陋的啼血婆婆,和年轻美貌的春珃师姐,不都是自己上一世,相濡以沫的神仙妹妹烈容珠投胎来的吗?为什么自己非要分个勉强接受,和欣喜若狂呢?” “自己是不是有太自私,太卑鄙了呢?”春竹在责怪自己的同时,心中一直有个声音,那$$$$,m.↓.c≡om就是,无论怎么,他还是更喜欢和春珃待在一起。 “想什么呢?快给我解开穴道的封印啊?”春珃秀眉微蹙,催促道。 “好,好。”春竹收回心猿意马,面对惊若天人的春珃有些手忙脚乱,他不知是用灵气输入,助春珃自己解穴,还是透过肌肤直接替春珃解穴。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用灵气帮助春珃冲开被封印的穴道。当他握住春珃柔若无骨的手的,打算为春珃输送灵气的时候,身体竟然一阵颤抖,心血莫名激动,他大是尴尬,急忙收回手。 “怎的啦?拖泥带水的,难道你想让一直我躺在这里吗?”春珃娇嗔道。 春竹暗怪自己心有不洁,这种时刻还心藏儿女私情,实非大丈夫的行径。他看着春珃嗔怪的眼神,急忙正色道:“好,你先静下心,我为你输送灵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讲究那么多,我们、、、、、、”春珃脸上一红,突然改口:“我两个都是修行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解穴。” “我、我、、、、、、”春竹有些犹豫。 “别犹豫,动手啊,我不想一直躺在这里,再次被抓。”春珃着急地。 “谁会再来抓你?”春竹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春珃笑骂一声:“你和上一世一样,就是个蠢猪,你没发现有个奇怪的现象吗?这大殿上为什么就只是我们这几个人,难道连了护卫都没有吗?” 春竹心中一惊,急忙解开春珃身上被封印的穴道,扭头看向紫陌。紫陌闭着眼睛,专心疗伤,对春珃提及的事情,漠不关心,一言不发。 司徒旺轻叹一声:“丫头,你多心了。” 他的话还未完,百里峰就喊道:“司徒长老,不能。” 司徒旺苦笑一下,淡淡地:“我司徒旺虽然做事偏执,手段毒辣,但是,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即便这丫头今天报复我,杀了我,我也不想让他们为我们担心,债欠多了,还起来就难了。” 他坦然:“仙灵教有个规矩,非教主传唤,即便是教主贴身侍从,也要在半里以外侍候,私自靠近,将会受到教规的严厉惩罚。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是没有人知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春竹轻轻了一句,接着他又问道:“仇人九为什么没有经过通报,就私自闯进大殿。” 司徒旺微微一笑:“教主还立了另一条规矩,如有急事,无论是谁,皆可不必通报,可以直入大殿,向教主当面直接禀报。” 春竹头:“明白了,仇人九就是抓住仙灵教的这两条规矩,才敢闯进大殿,实施他的阴谋。” 他的心中却想:“仙灵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帮会,怎么处处透着一个邪气,半里之内连教主的贴身侍从都不能靠近,这很明显是害怕泄露他们谈话的机密,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若果是有益天下苍生,何必鬼鬼祟祟?” “他们做的应该是见不得光的丑事,那么,我今天稀里糊涂的救了紫陌一命,虽然,眼下是阻止了一场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但是,又有谁知道,我这样做,将来会给天下的苍生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春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头,为今天从仇人九的剑下救出紫陌,自己不知是对是错,而感到困惑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今天做的没错。正所谓万事由天不由人,至于将来会怎么样,我们只能尽心而为。”春珃安慰着春竹,眼中满满都是柔情。 “兄弟,我们现在人人不能自保,想要反悔容易得很,一掌一个,干脆利索,倒也少了你的后顾之忧。”紫陌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我疗治,看起来伤势有些好转,却仍是极度虚弱。 春竹站了起来,紧握双拳,心情纠结的想:“我是杀了他们,永绝后患?还是放了他们,感化他们?仙灵教处处透着诡异,假如我不能感化他们,将来仙灵教会不会荼毒天下苍生?” 第一百零四章谁是元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四章谁是元凶 春竹正在为要不要借此机会,拔出江湖名门正派眼中的这颗毒刺,而左右为难的时候。『,他身边的春珃突然说道:“春竹师弟,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仙灵教和我们东方仙界,江湖武林,好像被某种势力,正玩于掌股之间?” 春竹回身看着眉头微蹙的春珃,轻轻的点点头。说实话,春竹早就有这种想法。自从惜一指夫妇被杀,他曾一度认定,凶手就是金蛇灵祖和秋素。 可是,当他在忘忧川听到,惜一指夫妇和江湖被杀的名门正派人士,都是死在分水剑下,他就想过这件事情。 他在三年前见到金蛇灵祖和秋素的时候,秋素手里根本没有分水剑。再说,她们和惜一指夫妇已经言归于好,没有道理回头再来杀惜一指夫妇。 后来的江湖杀戮,死者大都是死在分水剑下,现在分水剑却在仇人九的手里。仇人九又直言不讳地认下,杀死江湖豪杰的人就是他。 可是,仇人九不过是个江湖小帮派的帮主,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策划一场,让仙灵教同整个江湖为敌。 仙灵教立教数百年,教徒数以万计。仙灵教如果真的和整个江湖火并,那么整个江湖武林,将会与仙灵教两败俱伤,谁都得不到好处。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局面,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呢?谁会希望天下失去秩序?谁想看到苍生备受涂炭?”春竹绞尽脑汁。 “小兄弟。”紫陌微微一笑:“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们就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他们就是在制造仙灵教和江湖武林的矛盾,想让东方大陆从此陷入永无止休的杀戮,最终各自精英尽失,元气大伤。” 紫陌长叹一声:“待到仙灵教和江湖武林,双双无力再战的时候,他们就会侵入东方大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拾残局,轻易而举的灭掉,江湖武林和仙灵教的残余力量,东方大陆他们可唾手而得。” 春竹惊出一身冷汗:“谁?是谁这般狼子野心?” 紫陌轻轻笑道:“你认出了诛仙锥,灵蛇仙子认出了迷天散。这两样东西,都来自千年前被消灭的修罗宫,你说是谁会这般狼子野心。” “是修罗宫的余孽?不会吧?”春竹摇摇头:“修沙罗死后,修罗宫随即分崩离析,不复存在。就是有几条漏网之鱼,也成不了气候,这事应该与修罗宫无关。”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不禁脱口而出:“是他,难道是他?” 春竹记得很清楚,他上一世的师父澜散上仙,在他投胎转世前,曾对他说过,封压在冰封岭下的黑熊逃脱了,命他下届缉捕。 故而春竹考虑,也许是黑熊在逃脱后,司机潜回仙界,找到他的哥哥黑风,得到了诛仙锥和迷天散的邪法。 当他修成诛仙锥和迷天散的邪法后,重返凡间,制造江湖血案,挑起江湖血斗,好逼自己现身,然后杀之而后快。 “极有可能。”春珃也低声道。自从通彻子(通彻天师)为她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她当然知道,会使用诛仙锥的人只有黑风道人。 所以,春珃认定,在江湖杀**嫁他们的是黑风道人。她猜想,黑风道人可能逃下仙界,他为了报复再世的赤峰,也就是现在的春竹,故而杀害武林人士,栽赃嫁祸,以此挑起江湖纷争,想让天下大乱,他好寻找合适的机会,对春竹痛下杀手,让东方仙界蒙羞。 紫陌眉头紧蹙,长叹一声:“唉,错不了,肯定是他,他对我的误会太深了。”他摇着头,叹息道:“可不管怎么说,他对我有误会,应该直接找我,不应该杀害无辜啊。” 春珃看看眉头紧皱的春竹,又看看愁眉不展的紫陌:“紫陌教主,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紫陌苦苦一笑:“还能是谁,自然是莫柏生了,难道你们想的不是他?” 春竹和春珃相顾一愣,春珃茫然地问:“为什么你会想到是莫柏生?” “难道还会是别人吗?”紫陌黯然说道:“在整个天地间,只有他曾经接触过修罗宫的余孽,只有他想让我仙灵教鸡犬不留,欲杀我而后快,这件事除了莫柏生,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莫柏生竟然如此想置你和仙灵教于死地。”春珃追问道。 紫陌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事说起来话长,要追溯到三百年以前。”他轻叹一声:“实际仙灵教的前身是遇仙宗的一个分支。我们没有延续遇仙宗的名号,是我让我的姐姐紫香,为我们现组成的帮会定名为仙灵教。” “我和我的姐姐,自组成仙灵教后,广收门徒,仙灵教日渐强大,后来成为了江湖上最大的帮会,因为我们要替祖师爷找回被盗走的蓝灵剑,和要完成祖师爷传下的另一个任务。所以行事比较隐秘,这让江湖名门正派误以为,我们仙灵教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骂我们是邪教。” “别说这些,说重点。”紫陌说的这些,春竹曾听玉阳子说起过,他不想再听紫陌啰嗦,他想知道莫柏生和紫陌中间到底结下了什么梁子。 紫陌微微一笑说:“想知道我和莫柏生之间的过节,就别打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仙灵教壮大了,遇仙宗却日渐式微,渐渐没落,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被莫柏生救下的红柳。” “莫柏生为了完成红柳的心愿,曾经找到过我,让我把蓝灵剑献给遇仙宗的最后一名弟子红柳。我当然是不会答应的啦,为此,莫柏生愤愤离去,扬言道:将来一定会让我后悔。” “我当时念他是为遇仙宗的事而愤怒,只是一笑,没有跟他计较,谁料想,莫柏生竟然丧心病狂,不惜杀害江湖武林人士,嫁祸仙灵教,以达到他报复我的目的。” 春珃听得毛骨悚然,春竹却想:“这事难道是莫柏生在复仇,与黑熊没有关系?” 春竹正在胡思乱想,大殿外却传来一声喊叫:“紫陌,老朋友莫柏生来访,敢见上一面吗?” 第一百零五章显现危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莫柏生的呼喊声,让春竹心中一动:“要挑起天下大乱的,难道真的是莫柏生?他当年和莫愁前往漠北遇仙山遇仙观,要重新组建遇仙宗。难道遇仙宗已经发展壮大,莫柏生要独霸江湖,这才挑起江湖纷争,他好收渔人之利?” “是我想错了。”春竹身边的春珃,秀眉微蹙:“难道不是黑风逃离仙界,私下凡间兴风作浪,想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吗?怎的又出来个莫柏生?” 春竹一惊,急迫的问:“怎么?黑风逃了,还逃离了仙界,私下凡间了?谁告诉你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现在才说?” 春姌一愣,接着微微一笑:“没有人告诉我黑风逃离仙界,私下凡间,我是猜的。” “教主,万万不可。”司徒旺颇为紧张地说:“你刚刚受了重伤,我们又中了迷天散的毒,莫柏生心怀叵测,让他知道这一切,仙灵教总教将毁于一旦。” “司徒左使。”百里峰冷笑道:“假如仇人九是莫柏生派来的,难道他会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吗?教主不宣他进来,难道他就不会闯进来吗?”。 “奶奶的。”梅新气呼呼地说:“莫柏生这个小人。” 梅霏咬咬牙:“真他奶奶的不是东西。” 梅杆恨声恨气地说:“他敢闯进来,我们四个就活撕了他。” 梅杜没精打采的长叹一声:“可惜我们四个大英雄,大豪杰,遭人暗算,现在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瞅着让人家拧掉脑袋。” “放屁。”梅杆恼火的吼道:“我们四个既然是大英雄,大豪杰,就算是被莫柏生拧掉脑袋,那也不了算什么,我们死后,可以立即化成厉鬼,然后再活撕了他。” 梅新哼哼两声:“老三说的不错,这才是大丈夫的行径。” 梅霏嘿嘿笑道:“好,这办法好,我们就这样办,不能埋没了我们四个大英雄,大豪杰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英雄气概。” 紫陌微微一笑:“你们四个大英雄少说两句,还是请我们的老朋友进殿吧。” 梅新呵呵一笑:“承蒙教主看得起莫柏生这小子。” 梅霏乐滋滋地说:“不妨让他进来,见识见识什么才是英雄豪杰。” 梅杆翁声翁气地说:“大哥二哥说的不错,给这老小子一个机会。” 梅杜忽然大声喊道:“莫柏生,你个老小子,给我们四个大英雄,大豪杰滚进来。” 春竹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仙灵四尊憨态可掬的话语,让他感到可笑,也为他们的憨厚率真感到可爱。 同时他又对莫柏生此时忽然造访摩云岭,感到大惑不解,他始终不敢相信莫柏生就是策划这场阴谋的幕后黑手。 他和莫柏生有过一段较长时间的接触,莫柏生虽然心狠手辣,行事诡异。但是,为人还算是光明磊落。 况且,他与仇人九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他曾被仇人九围追堵截,几次九死一生,还搭上了自己一个偌大的家业,和一家人的性命。 假如这一切是莫柏生,用全家的性命设计的陷阱,那么这个人的心肠之毒,手段之辣,心计之重,倒是让人防不胜防。 “你在想什么?”春珃趴在春竹的耳根,轻声问。 春珃柔声细语,吐气如兰,让春竹心中一阵荡漾,他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骂自己一声:“好无耻的春竹。” 当他扭过头,面对着春珃柔情似水的目光,却又羞红了脸,低声说道:“我、我在想莫柏生。” 春珃的樱桃小嘴一撅,不高兴地说:“想莫柏生会脸红?你是在想莫柏生的孙女莫愁吧?在御仙殿的擂台上,我就看出你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到现在我对你亮明了身份,你还要想她,什么意思?” 春竹哭笑不得,急忙解释道:“我怎么会想她呢,我的神仙妹妹貌美如花,就是给我十个莫愁我也不会想的。我是在想莫柏生,我想莫柏生突然造访仙灵教,这其中肯定有些蹊跷。” 春珃心中一喜,但是依旧不依不饶:“哼,给你十个莫愁你不会想,这么说给你二十个莫愁,你就会天天惦记了么?还有,我如果真的是我化妆成啼血婆婆的样子,你就不理我了么?” 春竹被春珃挑了字眼,急忙说道:“我的好师姐,我的好神仙妹妹,你就别难为我了,我春竹对天发誓,我的心中只有我的好师姐,我的好神仙妹妹,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你信我好么?” 春珃的心里像吃了蜜,甜甜地,却娇嗔道:“油腔滑调,听起来酸溜溜的,不过,我还是信你一回吧。” “真好。”紫陌看着春竹和春珃,羡慕的笑着。 接着他又轻叹一声:“你们两个走吧,是我搞错了,江湖血案既然与你们无关,你们就别掺合了。从这大殿的后门出去,找个地方先藏起来,等这里的事情了了,你们再出来下山离开。” “不必了。”春竹坦然说:“我和莫老爷子也是旧识,与他见上一面倒也无妨。” “你认识莫柏生?”紫陌有些吃惊,警觉地问:“和他还是旧识?你是什么人?” “一个想帮你的人。”春竹微微一笑。 “谁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帮得上堂堂的仙灵教教主。”莫愁牵着莫柏生的手,快步走进乾坤大殿。 “你的老相识,不记得了吗?”。春竹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迎上前。 “老瞎子的旧识多了,谁知道你是哪一个?”莫柏生不再理会春竹,侧耳听起大殿的动静。 莫愁瞥了春竹一眼,春竹现在衣衫褴褛,胡子拉碴,早已经没有了他原来的模样。再者,莫愁也不会想到,春竹会出现在仙灵教的总教。 所以只是匆匆一眼,就转身靠近莫柏生的耳朵,把乾坤大殿的情况对他说了一遍。 莫柏生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够了才说:“紫陌你个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好,太好了。” 第一百零六章是非难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好笑吗?”。司徒旺躺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莫柏生:“是不是这就遂了你的心愿?让你有了独霸东方大陆的机会?很得意吧?” “放你奶奶的猪屁,你他奶奶的才想独霸东方大陆。”莫柏生忽然收住笑容,恼怒地说。 “不是想独霸东方大陆,那你为什么要挑起江湖纷争,把仙灵教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还巧设诡计,对教主和我们施以暗算。”百里峰躺在司徒旺的身边,不屑的看着莫柏生。 “你们遭人暗算,是你们的时运不济,要向我老瞎子的头上扣屎盆子,想也休想。”莫柏生恼怒道。 “那你们闯进云魔岭,是何道理?”春竹问道。 “你是谁?”莫愁开口道:“为什么他们都中毒倒地,你却没事?” 莫愁双眼一瞪,怒道:“敢对本宗主如此无礼,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春竹对莫愁的言行有些不满:“我神仙妹妹活的耐不耐烦,与你没有关系,但是,你们闯进云魔岭,就与我有关系。” “小兄弟,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离开吧。”紫陌很感激春竹的侠义。 莫柏生忽然侧耳对着春竹,这个声音虽然有些许变化,但他听着依旧是那样熟悉:“你是,你是、、、、、” 春竹对莫柏生和莫愁的嚣张跋扈很是反感:“我是谁,对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只想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莫柏生反常的举动,和春竹的话,引起了莫愁的注意,她紧盯着春竹,细细的看着,忽然冲上前,抓住春竹的手,惊喜的叫道:“是你,原来是你。” 春珃推开莫愁抓住春竹的手,挡在他们二人中间,厌恶地说:“哎、哎、哎,脏,脏、脏,离他远点。” 没有人知道,春珃是在说春竹的手脏,还是嫌弃莫愁的心灵脏。 莫愁也不管春珃是什么意思,绕过春珃,再次抓住春竹的手,瞪了春珃一眼:“脏什么脏?你让开,我有话对他说,别碍事。” 春竹推开莫愁的手,淡淡地说:“莫大宗主,男女授受不亲,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洗耳恭听。” 莫愁一愣:“春竹哥,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刚才的话惹恼了你?你打我两下,打我两下解解气。” 春竹哼哼一笑:“莫大宗主说笑了,春竹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位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怎敢对莫大宗主无理?” 莫愁眼睛一红,嘤嘤的哭了起来:“你身边有了美娇娘,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枉我和爷爷在你失踪的这几年,费尽心思,四处奔波。你却因我说错了一句话,就对我不理不睬,视若无物,你好狠。” 莫愁的眼泪,让春竹的心一软,轻叹一口气:“我没有不理你,只是你和莫老先生,气势汹汹地闯进乾坤大殿,我们马上就要生死相搏,现在重温陈年往事,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你说是吧?” “生死相搏?”莫柏生哈哈大笑起来:“紫陌这个老怪物,有资格跟我生死相搏?” 紫陌脸色发青:“莫柏生,本尊虽然中了你的暗算,但也是个要站着死的人物,你大可一掌毙了我,这般一味的侮辱我,也是你看家的本事?” “我呸。”莫柏生不屑一顾,不过,他就是想顾,也看不见,他的双眼早在三年以前,就被鬼孩清桐刺瞎,现在只能瞪着两个黑窟窿:“老子侮辱你?老子问你,你可承认你是遇仙宗的分支?你若不承认,老子和遇仙宗宗主转身就走,才懒得管你的球事。” 他停了下又说:“你如果承认你仙灵教是遇仙宗的分支,那就另当别论,怎么样?你是认还是不认?” 紫陌沉默了一会说:“我仙灵教的前身,自然是遇仙宗,至于是不是分支,那就要看你现在怎么说了。” “臭,臭,臭不可耐。”莫柏生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好像真的有一股臭气从他的面前飘过。 “你、、、、、、”紫陌怒不可遏,如果不是他现在重伤在身,他早就活劈了莫柏生。 “我怎么啦?”激怒了紫陌,莫柏生有些洋洋得意:“你既然承认你的仙灵教的前身是遇仙宗,那我们的祖师爷就只有一个,是不是?” “这倒是实情,我不否认。”紫陌表情肃穆,在大是大非上,他还是一丝不苟的。 莫柏生忽然对紫陌竖起大拇指:“是条真汉子,我老瞎子差点看走眼,还以为你不肯承认。” 他改变了态度,收起戏谑之心,正色地说:“紫陌教主,我老瞎子今天来是有两件事,这两件事情都关乎着遇仙宗将来的命运,你想听吗?”。 紫陌眉头微皱:“你是刀俎,我是鱼肉,我说不听,你会不说吗?”。 莫柏生呵呵一笑:“老瞎子和遇仙宗宗主不请自来,是带着诚意的,没有一丝敌意,你大可放心。” “这位小姑娘就是你说的遇仙宗的宗主?”紫陌冷冷的看着莫愁,不住的冷笑。 “爷爷。”莫愁离开春竹,来到莫柏生的身边:“紫陌教主不认我这个遇仙宗宗主,倒也无可厚非。又或许他能力超群,我退位让贤,也未尚不可。不过这事要缓一缓,当务之急,是要解决仙灵教的四面楚歌。” 紫陌嘿嘿冷笑道:“我仙灵教立派数百年,见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到也不在乎什么四面楚歌。即便你们遇仙宗今日有翻天之力,我仙灵教也会全力接下,用不着假惺惺的。” “仙灵教哪来的四面楚歌,杀害江湖豪杰,嫁祸金蛇灵祖,派杀手仇人九,暗下毒手的不是你们遇仙宗?难道还有其他人?”春竹不知怎的,总是想为仙灵教说话,也许这是因为,他曾经接触过惜一指夫妇的原因。 “春竹。”莫愁突然脸色冰冷的看着春竹:“血口喷人的事,好像不应该是你做的。你这等搬弄是非,难道是所谓江湖名门正派,派来挑拨离间我们的奸细吗?”。 第一百零七章谁是谁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胡说。”春珃美眸圆瞪:“我们是被仙灵教的司徒左使抓来的,怎的就成了奸细,你再敢这般诬陷我师弟,小心我要你好看。” 莫愁轻蔑的看了春珃一眼:“叫得好甜啊,我师弟,你怎么不喊声亲哥哥?” 春珃没有生气,咯咯的笑起来:“我就喊他亲哥哥,你能怎的?眼红么?” 莫愁气的脸色红紫,胸脯大幅度的起伏着:“你,你好不知羞。” “宗主。”莫柏生低声阻止要发怒的莫愁:“你乃万乘之躯,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我们是来办宗中的大事,要解仙灵教的危机,切不可意气用事。” 莫柏生翻着那对没有眼珠的瞎眼,沉思一会才说:“本来这件事情不该跟你说,可是你曾经有恩遇仙宗。没有你送我们遇仙宗的《仙皇手札》,我遇仙宗也不会有今日繁盛的局面。” “也就是说,当初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遇仙宗,所以,遇仙宗即使派灭人亡,再次没落天地之间。仙灵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事情我还是要告诉你的。” 春竹笑了:“莫老先生,什么事情让你显的这样凝重,不会是西方已经灭亡的魔族修罗宫,又死灰复燃了吧?” 莫柏生没有被春竹的玩笑逗乐,他长叹一口气:“如果是修罗宫死灰复燃,我东方仙界定会再度携手,将他灭掉。可是,仙灵教要面对的不是外来势力,他们要面对的是,东方修仙界和整个江湖武林。” 紫陌冷哼一声:“无稽之谈,我仙灵教与东方修仙界,江湖武林是有些小小误会。但是,现在有御仙殿玉阳子的高足春竹少侠,和御仙阁玉林子的爱徒春珃女侠作证,我仙灵教和他们的误会终会释解,怎会万劫不复?” “还有,即便我仙灵教被东方修仙界,江湖武林围攻,你遇仙宗又怎会受到波及,怎会派灭人亡?不复存在呢?” 莫柏生轻轻的“唉”了一声:“紫陌大教主,如果不是宗主遵循祖师爷的遗训,我老瞎子还真不想来你的摩云岭,真不想卷入这场阴谋中,甚至还可以借此机会,让遇仙宗独霸天下。” “莫老先生。”春竹明显感到,莫柏生并非在故弄玄虚,并且从莫柏生的语气表情上看,他要说的这件事情,可能会石破天惊。 春竹凝视着莫柏生:“莫老先生,是什么样的阴谋?让你感到如此可怕。” “云岭魔鬼。”莫柏生沉默了好长时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们遇仙宗数年前,安插在御仙殿的密探,昨天发回消息。” “消息称,云魔岭北麓的山涧里,仙灵教豢养这一只千年恶魔,最近江湖众多的武林人士被杀,就是因为他们曾经发现了这只云岭魔鬼。” “这次,御仙阁的弟子啼血婆婆,和一位不知名的小乞丐,被仙灵教冠以恶名,擒上云魔岭,也是这个原因。” “故而,御仙殿对修仙界和江湖名门正派,发出了除恶令,号召天下英雄豪杰,围攻云魔岭铲除邪教仙灵教,消灭凶兽云岭魔鬼。” 春竹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紫陌,回身对莫柏生说:“云岭魔鬼是什么东西?这与仙灵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铲除云岭魔鬼的同时消灭仙灵教?” 莫愁接过话来说:“据密探报,御仙殿的二长老玉月子,对御仙殿的弟子说。云岭魔鬼是千年凶灵,每年要吞噬童年童女五对,以达到它修行的需要。” “当它修行圆满,它会横扫天下。真要到了那时候,将会乾坤颠倒,天地失序,苍生被荼毒,百姓会卷入无止休得灾难中。魅魉横行,妖魔当道,世间将再无一寸净土,日月星辰再无光明。” 春竹嘿嘿冷笑几声:“天大的笑话,自来邪不压正,人魔各守本分,虽也曾有过争斗,妖魔也曾占据过上风,可是什么时候出现过你说的这种情况?” 他看看莫愁:“再说,如果真的有什么云岭魔鬼,它的存在又与仙灵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铲除仙灵教?” 莫愁冷冷地说:“这要去问你的师叔玉月子,他号召江湖豪杰们说,云岭魔鬼是仙灵教教主紫陌豢养的,紫陌教主每年为云岭魔鬼提供童年童女,和无辜的百姓,但有发现他的秘密者,必尽除之。” 怒不可遏的紫陌大骂道:“真是一派胡言,亏他玉月子还是什么御仙殿的二长老,今日看来,他不过是个信口雌黄的老杂毛。” 春竹虽然想反驳,但是毕竟不知莫柏生所说的是真是假,于是有些恼火的对莫柏生说:“莫老先生,好深的心计,不知什么时候把御仙殿当成了大车店,随便便把你的狗送进去,为你探听风声,打探消息。” “不过,御仙殿乃是东方仙界的领袖,干的都是心怀天下,光明磊落的侠义之事。你的狗不会是给你叼来了一块假骨头,送来一份杜撰出来的假情报吧?” 莫柏生哼哼冷笑着:“春竹少侠骂得痛快,御仙殿的殿主玉阳子仙翁和玉星子仙翁,我老瞎子的确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其他人嘛,哼哼,我老瞎子就不敢恭维了。别看你春竹少侠曾是我遇仙宗的恩人,但在是非面前,我老瞎子可是眼瞎心不瞎。” 莫柏生的话让春竹的心中一阵刺痛,他和玉星子几乎就丧生在玉月子的手中,可是,要害他的玉月子,是不是就是御仙殿中,为他的输送灵气,救他命的二师叔呢?是不是有两个玉月子,一个是真的,另一个是冒充的呢? 他现在也没有能力分辨这些,只好压下怒气,想弄清现在的情况,他想知道,云岭魔鬼究竟是什么东西?和仙灵教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零八章谋不轨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无法分辨是不是有一真一假两个玉月子,他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云岭魔鬼是什么东西?它和仙灵教有什么样的关系? “紫陌大教主,说说云岭魔鬼吧?莫老先生说它是你豢养的,是真的吗?”。春竹紧盯着紫陌,他想从紫陌的表情上,看看紫陌对他提出问题的反映。 紫陌长叹一口气:“在云魔岭的北麓的山涧里,的确有一个怪物,也许它的年岁是在千年以上。但是,它并非是我豢养的,我和我姐姐,原仙灵教教主紫香,当时把仙灵教的总教设在云魔岭,与云魔岭北麓山间的魔兽有一定的关系。” “有一次,我和我姐姐路经此山,发现了山涧里的魔兽,因为我们并不认识它是什么?和这怪兽长相奇特,故而为它起名云岭魔鬼。” “我和》无>错》小说我姐姐,当时有收服它的想法,可这魔兽极其凶猛,我和我姐姐并非它的敌手。可这魔兽又极具灵性,虽然战败我和我姐姐,却并不伤我们。” “它看看我和我姐姐,摇摇头,仰天长嘶,跳进山涧的水中消失了。我和我姐姐相顾失色,没有想到,我们打算除掉它,它却放我们一条生路。” “为此,我姐姐决定,把仙灵教总教设在云魔岭。一来可监视云岭魔鬼的行踪,二来也有保护它的一个想法。” “但是,我们所谓的保护是有一定的条件的,那就是云岭魔鬼在不主动伤人的情况下。它如果有异常,我和我姐姐,会不顾生死也要除掉它。” “后来呢?它伤人了吗?”。春珃站在春竹的身旁,轻声问。 紫陌笑笑说:“云岭魔鬼现在还活着,这说明它很安分,它每到月圆之时,会从山涧中出来,仰天长嘶,如涕如诉,像是有满腹的委屈。嘶鸣过后,又会潜回涧中水底,隐藏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的。”春珃轻轻地叹息一声:“没有想到,有人会拿这做文章,想挑起一场江湖是非,借此消灭仙灵教,是谁这样心存歹念?蛇蝎心肠。” “还能是谁?自然是御仙殿玉月子那个老杂毛啦。”躺在地上的百里峰,怒气冲冲。 “为什么这样说?”春竹有些不乐意听了,他虽然对玉月子的行为有些怀疑,但是,那是御仙殿自己的事情,属于内部矛盾。 现在要把玉月子定成是大奸大恶之徒,那就会损坏御仙殿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是对御仙殿极大的侮辱,春竹当然不乐意了。 “春竹少侠,你不用激动,让我来给你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躺在百里峰身边的司徒旺不紧不慢地说:“三年前,玉月子曾经来过云魔岭,这事你知道吗?”。 他见春竹摇摇头,轻轻一笑:“这就是了,三年前,玉月子突然造访云魔岭,要和我们的圣教主达成一项协议。” “协议的内容是,帮助御仙殿铲除御仙阁。他说御仙阁的阁主玉森子,投靠朝廷,有悖御仙殿开山鼻祖慧聪元尊的旨意,大逆不道,御仙殿不好正面出手,害怕悠悠天下之口,按御仙殿一个手足相残的骂名。” “他希望我们的圣教主,率领仙灵教围剿御仙阁。并且说,他可以为仙灵教出手找到好的借口,绝不会让此事给仙灵教带来麻烦,或许还能成为解救天下的英雄。并许诺,待事成之后有重礼相谢。” “我们的圣教主没有答应,圣教主说,我们仙灵教虽然被名门正派称为邪教,但是,我们也从不干昧良心的事。御仙阁是投靠了朝廷不假,但却从未干出有违道义,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活我们不接。” “玉月子也没有再三相逼,而是和我们的圣教主谈经论道起来,再也不提御仙阁的事情。”司徒旺缓了口气:“那晚正值月圆之夜,藏在云魔岭北麓山涧中云岭魔鬼,忽然发出长嘶声。” “玉月子听到云岭魔鬼的嘶鸣声,微微一愣。不禁问我们的圣教主,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嘶鸣声?” “我们仙灵四尊,一生没有做过一件错事,那次做了。”梅新苦瓜着脸。 “是我们没有看住嘴上把门的。”梅霏面带怒色。 “我们想卖弄一下,我们见识要比他的见识广。”梅杆恨恨的闭上眼睛。 “所有,我们没有请示我们的圣教主,就把云岭魔鬼的事情告诉了玉月子。”梅杜说完后,长叹一声。 他们四兄弟忽然眼又瞪得滚圆,异口同声地说:“谁知道玉月子这个老杂毛,是这种没有江湖道义的臭杂碎。” 梅新接着说:“本来我们以为,从御仙殿走出来的二长老,即便比我们差一些,也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梅霏叹了口气:“谁知道他做出了娘们儿般的事情。” 梅杆恨恨的说:“娘们儿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简直是猪狗不如。” 梅杜忽然小声地说:“三哥别那么大声,拿他跟猪狗比,让猪狗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春竹听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玉月子后来又做了什么,于是大声的问道:“我玉月子师叔,后来又做了什么?” 梅新眨巴了一下眼:“这个什么什么不如的杂碎说。” 梅霏轻咳一声:“他说,只给我们圣教主三年的时间。” 梅杆翁声翁气地说:“假如仙灵教三年之内不对御仙阁发起攻击。” 梅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他就把云魔岭北麓山涧里的云岭魔鬼,公告天下。” “有这事?”春竹心里沉甸甸的,这话如果是从别人的嘴中说出,春竹会一百二十个不相信,可是,憨厚淳朴的仙灵四尊说出来,他想找理由怀疑,都找不到。 “当然是真的啰。”仙灵四尊异口同声的喊道:“如果当时不是我们的圣教主要放了他,他现在已经成了四块。” “好了,这事我们暂且放一放。”莫愁不怒自威的对仙灵四尊说。她拿出一把铁剑,威严地对着紫陌:“紫陌教主,认识它么?” 第一百零九章匪夷所思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九章匪夷所思 春竹正自惊愕,仙灵四尊对玉月子威胁紫陌的描述。莫愁喝住仙灵四尊,拿出一柄铁剑,威严的对紫陌说:“紫陌教主,可认识它么?” 紫陌盯着铁剑,忽然声音颤抖地说:“是、是祖师爷留下的,遇仙宗宗主的信物,天阙剑么?” 莫愁冷哼一声:“你怀疑?” 紫陌稍一沉吟:“我能看看吗?” 莫愁突然大怒:“大胆,见了祖师爷的信物,还不跪下,你是想大不敬吗?” “让他看看,要不他是不会放心的。”莫柏生微微一笑。 “这、、、、、、”莫愁有些不情愿。 “给他。”莫柏生催促道。 紫陌恭敬地从莫愁的手中接过铁剑,仔细的看过后,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对着铁剑一挥而下。 莫愁惊叫一声,春竹也是一愣。这把被紫陌称作天阙,看上去乌黑嘛漆的,剑刃厚重,如一块铁板无异。与铁板唯一的区别是,这把被称之为天阙的剑,比铁板多了个剑托和剑柄。 说它是排行江湖名剑榜第三,春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自己收藏的,排名第四的地怒,寒气逼人,耀人目眩,可令人不寒而栗,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仇人九行凶江湖的分水剑,剑薄如纸,锋利无比,挥舞时,能发出泉水的叮咚声,可扰人心智,断金破玉。 当他看到紫陌取出匕首,挥向那把被称作天阙的铁剑时,他微微一愣。他心想:“紫陌这是要毁灭,莫愁作为遇仙宗宗主的信物。” 春竹看的很清楚,紫陌拔出来的匕首通体湛蓝,从鞘中拔出时,还带有隐约的龙吟之声。不用说,这必定是一柄千载难遇的神兵利器。现在用它削斩一柄铁剑,其后果可想而知。 可是世间事总是会出人意料,匕首和铁剑相碰后,只听刺啦一声轻响,接着是叮铃一声脆响。铁剑完好无损,那把看似神兵利器的匕首,却拦腰折断。 这个结果让春竹感到不可思议,不仅再次看向那把铁剑。可是那把铁剑看上去,依旧平平无奇,还像是铁板一块。不是他亲眼看见这块铁板轻易斩断了匕首,他绝不会相信,这块看似铁板的东西,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天阙剑。 紫陌扔掉手中匕首的把柄,双膝跪地,双手将天阙剑托过头顶,大声喊道:“遇仙宗弟子紫陌,拜见遇仙宗宗主,敬请宗主责罚紫陌,刚才大不敬之罪。” 莫柏生一拉莫愁,双双与紫陌相对而跪,莫柏生黑洞的眼窝里流下浑浊的泪水:“紫陌教主,老瞎子向你赔罪了,请紫陌教主原谅老瞎子当年的无知之举。” 春竹又迷糊了,莫柏生当年被仙灵教逼得逃据海外,曾当着他的面大骂仙灵教是鸡零狗碎,不是东西,并欲除之而后快。 怎的今日却突然跪在紫陌的身前,还口口声声的要赔罪,还要请紫陌原谅他的什么无知之举。 却听到紫陌说道:“宗主快起,莫老弟快起。”他伸出双手搀扶二人。 莫柏生推开紫陌的手,长跪道:“紫陌教主,老瞎子有个不情之情,万望紫陌教主答应,否则老瞎子就跪死在云魔岭。” 紫陌诚恳地说:“老弟有事但讲无妨,只要是我紫陌能做到的,紫陌绝不推脱。” “好。”莫柏生激动地说:“请紫陌教主收下天阙剑,统领遇仙宗,躲过这场灾难。只是、只是天地间再也没有仙灵教了,你可答应?” 紫陌朗朗说道:“天阙剑一出,天地间自是不会再有仙灵教,但是让我收下天阙剑,老朽是万万不敢的。” “祖师爷曾留有遗训,得到天阙剑者,即为遇仙宗宗主。如非现任宗主逆天而行,不得废除。今天,遇仙宗在宗主和你的手中再崭头角,名动江湖,这种成就,几人能做得到。如果这样的宗主要废除,天理何在?” 莫愁跪在莫柏生的身边,微微一笑说:“紫陌教主,难道你不想回遇仙山,不想遵从祖师爷的遗命吗?” 紫陌吓得浑身一颤:“不敢,紫陌不敢。” “好。”莫愁忽然站了起来:“遇仙宗弟子紫陌听命。” 紫陌纳头拜倒:“紫陌恭听宗主法旨。” 莫愁站直身体,大声说道:“紫陌,遇仙宗受奸人挑拨,前途堪忧,吉凶未卜。为了能完成祖师爷的遗命,庇佑我东方大陆的苍生。本宗主命你即可接任宗主之位,率领我遇仙宗励精图治,完成祖师爷未了的心愿。” 紫陌汗流浃背,战战兢兢不能回答。 莫柏生推推紫陌:“紫陌宗主,你受命于本宗的危难之秋,确实是老瞎子有些自私。莫愁身为女流,年岁又小,不能担起这千秋重担。” “我老瞎子,目不能视,难辨忠奸是非。又兼老瞎子性情火爆,不懂曲展,毫无可取之处,这付重担不落到你的身上,谁人能够担起?” 春竹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自他进入乾坤大殿,情形几经逆转,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出人意料,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紫陌和莫柏生之间的关系,春竹似乎看懂了一些,却又觉得莫测高深,令人琢磨不透,处处藏着玄机。 他看到莫柏生把紫陌拉起来,摸摸索索地伸出手,从莫愁的头上拔出一根发簪,挥手一抖,一柄冒着蓝色火焰的怪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又从腰间的长方形的皮囊中,取出另一柄蓝色的长剑,一并交到紫陌的手中,神情凝重地说:“宗主,请收好蓝灵剑和烈焰斩。” 春竹大惊,烈焰斩莫柏生曾经送给了他,现在还藏在自己的空间中,现在莫柏生交给紫陌的烈焰斩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莫柏生瞪着一双瞎眼,冲着春竹嘿嘿一笑:.“春竹少侠,感到很奇怪吧?唉,老瞎子对不起你,你传我《仙皇手札》,助我遇仙宗再现江湖。” “我却送你一柄假的烈焰斩,当然了,我当时并没有安什么好心。虽然后来在莫愁的劝说下,到御仙殿帮过你,但这也不能抵消你为此所受的磨难,老瞎子给你赔礼了。” 春竹懵了,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什么是江湖,什么叫江湖深不可测。他无法想象,曾经和他一起在海外的荒岛上,共渡几个月的莫柏生,接下来又会对他使出什么样的伎俩? 第一百一十章老谋深算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冷冷的看着莫柏生,现在莫柏生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春竹都小心提防:“赔礼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传与你的《仙皇手札》,我也没有能力索要回来。我和我师姐还有别的事情,就此别过,但愿我们后会无期。” 春竹说出的话虽然看似很平淡,但是每一句,都重重的撞击着莫柏生的心,特别是最后的一句“但愿我们后会无期”,莫柏生更是狠狠地咬咬牙,他听得出,春竹对他的恨意有多深。 比莫柏生更难受的是莫愁,她自从三年前,在御仙殿离开之后,听说春竹受了重伤,后又莫名失踪,她天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他不能走。”司徒旺喊道:“圣教主身负重伤,四大护法不在这里,三大长老,两位下山,司徒长老和我们又遭人暗算,如果这小子跑到御仙殿通风报信,摩云岭危矣。” 梅新长叹一声:“有这可能。” 梅霏哼了一声:“不是有这可能,是很有可能。” 梅杆恨恨地说:“不对,肯定会,这小子曾经利用我们的善意,伪装隐藏了他的实力,让我们上当过。” 梅杜想了半天才说:“他让我们把他带到云魔岭。可是,可是我们把他带到云魔岭,他似乎也没有恶意,我们不是见到过他,从仇人九的分水剑下,救出了我们的圣教主了吗?”。 梅杆忽然话锋一转:“从这点上看,这小子的心肠不坏。” 梅霏沉声道:“是啊,他要是有什么歹念,我们个个都成了这样,想杀我们岂不轻易而举。” 梅新又长叹一声:“唉,这样看来,这小子没有必要跑到御仙殿通风报信,兴许是我们多虑了。” “你们四个唧唧歪歪的,马上给老子闭嘴。”百里峰恼怒地喊道:“再不住嘴,老子让教主即刻赐你们禁声神丹。” “百里大长老,梅氏四兄弟说的的确是实情,我们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紫陌微笑着看着春竹。 “小兄弟,你若想离开,只管离去,我从来就不会怀疑一个,曾经救我一命的人。”紫陌继续说道:“我们遇仙宗,将来是盛是亡,自有天数,与旁人无干。” 春竹闭上眼睛,沉思片刻说道:“紫陌宗主,我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紫陌爽朗的笑道:“可以,知无不言。” 春竹盯着紫陌问:“你和莫老先生一直在说,要完成你们的开山鼻祖的遗训,我能知道这个遗训是什么吗?”。 紫陌没有露出为难的样子,只是苦笑的摇摇头:“看来我们遇仙宗千年的秘密,终于要泄露给外人知道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仰起头重重的吐了出来:“我们遇仙宗的开山鼻祖,花讳如颜祖师爷创教的原意,是追查失窃的蓝灵剑。并传下法旨,寻找赤峰上仙今生临凡的仙体,帮助他,对抗北方对东方大陆虎视眈眈的仙魔族。” “可是,自我们的祖师爷羽化成仙先后,接掌遇仙宗的宗主,一代一代的不停地寻找蓝灵剑,和赤峰上仙的再世为人,可是人海茫茫,如同大海捞针,没有半点消息。” “三百多年前,我的结义姐姐,不赞成当时的宗主紫檀宗主,一味的只是寻找,荒废了仙技法术的修行,于是另立门派,各自为政。” “仙灵教成立后,迅速壮大。我们派出大批人手,分布到江湖的每个角落。皇天庇佑,我们终于找到了蓝灵剑。这时我们回头想把蓝灵剑送到遇仙宗的时候,这才发现,遇仙宗已渐没落,全无当年鼎盛的景象。” “于是我就和姐姐紫香教主商量,待遇仙宗恢复元气后,我们再把蓝灵剑送还遇仙宗。我们也想帮助遇仙宗重整旗鼓,可是紫檀教主并不领情。” “紫檀教主以为,我姐姐紫香是另有图谋,她觉得我姐姐找到了蓝灵剑,对她的宗主的身份产生了威胁。” “因为,只要持有蓝灵烈焰,就能打开祖师爷留下的秘密空间,取出遇仙宗的圣物,象征着遇仙宗宗主身份的天阙剑。” “紫檀宗主害怕我姐姐抢夺她的烈焰斩,得到天阙剑,占了她的宗主之位。就在我们提出要帮助遇仙宗重整旗鼓的第二天,她带领着居住在遇仙观的遇仙宗弟子,一夜消失,人去楼空。” “我姐姐深感惋惜后,倒也无可奈何。后来我姐姐遭人暗算,弥留之际对我说。让我谨遵祖师爷的遗训,务必让蓝灵烈焰合璧,打开秘密空间,取出天阙剑,选出合适的遇仙宗弟子,掌管遇仙宗,莫要有负祖师爷的遗训。” “我姐姐羽化成仙先后,我也密切注意遇仙宗的发展,可是后来,遇仙宗忽然绝迹江湖,不知所终。” “直到三十多年以前,莫老弟忽然造访我仙灵教,让我交出蓝灵剑。他说,蓝灵剑是遇仙宗的圣物,应该把它交还给遇仙宗的弟子红柳。” “我不可能冒险,遇仙宗只剩下红柳一个弟子,我把蓝灵剑交到红柳手中,这无疑是把红柳置身于危险之中,有可能还会引起一场江湖杀戮。” “可是近几年,北方仙魔族日渐壮大,窥视着我东方大陆蠢蠢欲动,更有仙魔族教众潜入东方大陆挑衅生事,甚至冒充我仙灵教为非作歹。” “当我知道,他们冒充仙灵教,到莫老弟的府上谎传独秀峰品剑大会的时候,于是我将计就计,命令轻舟堂,配合司徒旺左使,演了一出双簧,借机把蓝灵剑送与莫老弟。希望莫老弟在得到蓝灵剑后,在机缘巧合时,打开祖师爷留下的秘密空间。” “若非如此,我仙灵教数万弟子,怎的会让莫老弟带着小哥你,躲到海中的荒岛上呢?” 春竹被紫陌的计划惊得瞠目结舌,却偏偏就在此时,大殿外忽然闯进一个人,这个人让春竹大惊失色,如见鬼魅。 第一百一十一章危机四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冲进乾坤大殿的人,不仅让春竹感到惊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无比。他就是刚刚被春竹用龙吟破震死的仇人九。 仇人九没有注意到,乾坤大殿里面众人吃惊的表情,快步走到紫陌的身前,躬身说道:“启禀教主,御仙殿玉月子率领所谓的江湖正道,包围了云魔岭。让您交出云岭魔鬼和金蛇灵祖,然后自束双手,下山请罪。” 紫陌皱皱眉头,微一沉吟,指指地上的仇人九说:“这人你认识吗?”。 仇人九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仇人九,惊得倒退一步:“属下刚才上山之时,守山门的弟子还问属下,何时下的山,属下还纳闷呢?原来是有人冒充属下,先一步上了山。” “他是假的。”春竹微微一愣:“这人你认识吗?你什么时候上的云魔岭?” 仇人九看看春竹,又看了看紫陌,然后说道:“属下得到线报,御仙殿的二长老,趁玉阳子殿主闭关之时,欲对我教不利。所以属下速往探查。” “当属下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便快马加鞭,疾奔云魔岭,却没想到,他们竟能紧随属下之后,属下方上山,他们就封锁了下山的道路,向教主提出条件。” 他又扭头看了那人一眼:“这个人,属下还真的认识,他是属下的一个弟子**阳。” 他忽然双膝跪地,大声说道:“属下教导无方,才出现**阳冒充属下,私上云魔岭,冒犯教主龙威,实实死有余辜。” 春竹听出了仇人九话中,对**阳得死有不满情绪。他也看出了,**阳和仇人九的关系绝非一般。 于是说道:“仇堂主,你知道**阳私上云魔岭,想干什么吗?”。 仇人九微微一叹息:“他不过一介书生,可能是听多了我对他提起教主的龙威,这才冒充我,私上云魔岭,要一睹教主的风采。” “错啦。”春竹冷冷一笑,接着给他讲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仇人九似有不信,梅新嚷嚷道:“你奶奶的,我们四个大英雄,大豪杰还在这里躺着呢。” 梅霏喊道:“还有我们身边的这些小英雄,小豪杰。” 梅杆吼道:“我们都是中了他的迷天散。” 梅杜嚎道:“这是假不了。” 仇人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死灰,良久才战战兢兢地说:“属下约束弟子不利,犯了逆天大错,请教主降罪。” “你小子先别扯这些没用的。”梅新喊道。 “没有看见我们这些英雄豪杰都躺在这里吗?”。梅霏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已经躺在这里近半个时辰了。”梅杆怨声怨气。 “快把解药拿出来吧,替我们解了毒,好下山会会那些名门正派。”梅杜却是柔声细语。 “我、我没有解药。”仇人九紧张地说。 “启禀教主。”仙灵教守山门的烈焰堂堂主火焰刀,快步走进乾坤大殿,他看看地上躺满人的乾坤大殿,急促的对紫陌说:“御仙殿的玉月子,已经率领江湖武林开始攻山,请教主示下。” “好快的动作。”紫陌轻声说道,他扫了一眼地上中毒的众人,然后大声说:“让兄弟们紧守山门,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烈火阵。” 火焰刀愣愣的看着紫陌:“教主,留守云魔岭总教的弟子,不足千人,而围攻云魔岭的人马何止万余,不用烈火阵拒敌,兄弟们怕是守不住啊。” 仇人九愤然起身:“教主,属下此次带来近三百兄弟,愿与火堂主一同力守山门。” 紫陌点点头,火焰刀和仇人九相互看看对方,大步走了出去。 莫柏生也哈哈笑道:“宗主,我老瞎子也把这把老骨头,扔在云魔岭了。” 春竹暗想:“玉月子师叔号召群雄围攻云魔岭,或许是因为仙灵教和遇仙宗,被江湖人士称作邪教。又或者是因为春珃师姐被抓到云魔岭,他是受了玉林子师叔的鼓噪,这才一时头脑发热,做出这般事情。” “也许我出去对他解释一番,他就能知道,仙灵教和修仙界,和江湖武林是受到奸人挑拨,才产生了天大的误会,他一旦明白,必号召群雄,不再与仙灵教为敌,解除云魔岭之困。” 当春竹知道,紫陌和莫柏生所付出的努力,都是为了守住蓝灵烈焰,等待他统领修仙界,共御外寇仙魔族时。这让他很激动,也让他改变了对莫柏生的愤恨。 现在云魔岭有难,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才有了要出去见一见玉月子,向他解释,江湖血案并非金蛇灵祖所为,而是别有用心的人栽赃嫁祸。 他上前一步说:“紫陌先生,莫老先生,春竹不才,愿意代二位到山下走一趟。向我师叔解释清楚,江湖血案和仙灵教的金蛇灵祖毫无关系。” 他不等紫陌说话,迈步走出乾坤大殿,奔山门而去。春珃取出另一幅面具戴在脸上,紧跟在春竹的身后。 当春竹赶到云魔岭山门的时候,火焰刀率领着烈焰堂的教众,手持强弩利箭,紧守着山门。仇人九的轻舟堂,已经被正道数千之众团团包围。 春竹看到,轻舟堂的弟子已经死伤过半,尸体铺满山岗,鲜血汇成小溪。但是,他们在仇人九的带领下,兀自血斗不止。 他不忍心轻舟堂弟子再受伤害,飞身扑进战团,随手抢过一名正道弟子手中的长剑,施展起寒冰剑法,像一道闪电,穿插在众人之间。 他的加入令轻舟堂的弟子精神一震,萎靡的志气,忽然高涨。 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春竹的加入又并非志在伤人,他只是踢开或者点住对方的穴道。而江湖名门正派的弟子,却对他招招不离要害。 春竹暗忖:他的骨伤并未痊愈,像这般打下去,他不但救不了被困的轻舟堂弟子,怕是他自己这条小命,也要扔在这里。” 第一百一十二章判剥分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一边使出全身的技艺,减少轻舟堂的弟子少受到伤害。一边绞尽脑汁,想找一个退敌的万全之策。他忙里偷闲,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一条妙计在他的脑海中生成。 他一掌击退一名,名门正派的弟子,忽的像一缕清风飘到包围圈外,抢到指手画脚的铁沾罕身边,长剑一横,架在铁沾罕的脖子上。 铁沾罕是图瓦族的第一勇士,是图瓦族族人心目中的英雄,图瓦族人称他为卷毛神狮,他也是图瓦族的大法师。 这次他应玉月子之邀,带着数百名图瓦族勇士,趾高气昂的跟随着玉月子,围剿仙灵教总教云魔岭,想一展图瓦族勇士的风采。 春竹并不知道,铁沾罕正在调集人手围攻自己,他只是看到铁沾罕一副睥睨万物,飞扬跋扈的样子,感觉他应该是个有头面的人,能够成为自己的一个筹码,一个可以用来压制对方的筹码。 春竹突然控制了铁沾罕,最为惊讶的是玉月子。他万万想不到,在数千人包围的轻舟帮的弟子中,竟然会有人轻易杀出,并且控制了铁沾罕。 “所有的人住手。”春竹封印了铁沾罕的穴位,像是提着一只小鸡,他把长剑放在铁沾罕的喉咙上:“如若不停手,我就先宰了他。” 他把龙吟破的发功方式,加到喊话中,于是他声音就像一阵惊雷,滚过整个云魔岭,胆子小的甚至惊掉了手中的武器。 “你是仙灵邪教的什么人?想干什么?”玉月子站在稍远一点的山坡上,这个结果让他太意外了,他只能命令停止围杀轻舟堂的弟子。 玉月子的身边站着玉星子、春松、春灵和一些御仙殿的弟子,这让春竹感到很亲切。他很想跑过去,和他的春松师兄和春灵师妹亲近亲近,捉弄捉弄玉星子。 但是,春竹更知道,不要说现在捉弄亲近他们,即便自己显露出身份,也会引起轩然大波,给御仙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能压抑着,心中的冲动,轻笑道:“玉月仙翁,在下并非仙灵教的教徒,只是一个过路的闲人。也不想干什么,只是知道一些关于各名门正派,和仙灵教之间存在着极大的误会,在下只是想化解这个误会罢了。” 历山派掌门一叶知秋叶春海,越众而出:“误会?有什么误会?仙灵邪教的恶贼金蛇灵祖,杀了我的爱徒独孤雁,和他的两个师弟三个弟子。这等血海深仇,也是误会?” 长缨帮帮主,一枪定乾坤屠焦附和道:“武陵三杰和梅山童叟被仙灵邪教杀害,这等江湖血案,也是误会吗?”。 叶春海和屠焦的话,引起众武林人士的支持,豪杰们纷纷指出,近年来,仙灵教在江湖上的诸多恶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各位英雄豪杰静一静。”春竹用龙吟破发声,声音盖过众人的喧哗:“你们口口声声的说,仙灵教近几年,荼毒江湖,血债累累。可是,有没有人看到杀人的就是仙灵教的教徒?有没有抓住凶手加以盘问?有没有从凶手的口中得到口供?口供言明他就是仙灵教的教徒?” 春竹的三个有没有,像是一块巨石投进一潭死水,激起波澜万千。 各豪杰先是一愣,接着小声的嘀咕开了。是啊,春竹提出的这三个有没有,以前谁也没有想过,更没有人去调查,只是有人提出了,江湖的血案是仙灵教做的,大家就想也不想的认同。 大家一直有这种盲目跟从他人的想法,大概与仙灵教行事诡秘分不开的。仙灵教在江湖人的眼里,是一个心狠手辣,神秘诡异的组织,只要哪出了坏事,自然大家就想到了仙灵教。 “哼,金蛇灵祖和秋素杀害惜一指夫妇,和御仙殿弟子的时候,贫道就在现场,亲眼所见,岂能有假?”一个老道哼哼的冷笑着:“我不知你是不是仙灵恶贼?但却知道你是一派胡言。” 春竹恼火的看向这个搅局的人,却发现他竟然是卷云观的掌门,清风道长。 他暗叹一口气,大声说道:“原来是卷云观的掌门,清风道长,不知清风掌门一向可好?可还记得在下这个旧识?” 清风道长看了看这个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人,冷冷地说:“哼,为仙灵恶贼说情的,即便是旧时,那也是仇人相见,还是不要记得的好,省的杀你时软了心肠。” 春竹微微一笑:“你要不要杀我,稍后再说,我现在问你。当时惜一指夫妇和金蛇灵祖,已经握手言和,重温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后来,金蛇灵祖追击完颜童去而复返,便大开杀戒,秋素的手中也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柄长剑,你不感到奇怪吗?”。 清风道长冷笑道:“仙灵恶贼,向来行事诡异。去而复返,再来行凶,也是常有之事。至于那把剑吗?更没有什么奇怪的。分水剑乃缅铁锻冶而成,柔韧之极,可束于腰间藏匿,不杀人时,谁个能够见到?” 春竹微微一笑:“你怎知秋素用的是分水剑?” 清风道长冷哼一声:“江湖数位豪杰死于分水剑下,这还要别人告诉吗?”。 春竹冷冷一笑:“清风道长,你是见过秋素的。秋素不过是金蛇灵祖的一个婢女,而遇难的江湖豪杰,多死于这个婢女的分水剑下。清风道长,难道这婢女的武技法术,会胜过她的主人吗?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他看着发愣的清风道长接着说:“特别是历山派的断山指独孤雁,是何等的英雄豪杰。他身边还有五个身手不俗历山派弟子。” “这些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不要说是秋素,就是金蛇灵祖和秋素联手,也不是他们的敌手。何以长剑尚未出鞘,便中了对方的毒手,可能吗?”。 清风道长愣了许久,忽然指着春竹:“你、、、、、、” 春竹暗叫一声:“糟糕,他认出我是谁了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舌战群雄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三章舌战群雄 春竹看到清风道长的表情,暗叫一声:“糟糕,他可能认出我是谁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清风道长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这让春竹暗暗舒了一口气。 “我怎的强词夺理了,你只是凭主观意识来判断好恶。理屈词穷了,又说我强词夺理,难道卷云道长的遗训,是让你卷云观这样为人处事,不查明真相,人云亦云吗?”放松心情的春竹,回敬了清风道长一句。 清风道长满面张皇,紧盯着春竹,许久才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和卷云观如此了解?”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是希望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对还是不对就行了。”春竹淡淡地说。 他又转向历山派掌门,一叶知秋叶春海:“叶大掌门,你想一想。即便是突下杀手,你的掌门大弟子断山指独孤雁,和他的师弟弟子六人,会不会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叶春海低头沉吟半晌才说:“不要说一个婢女,即便是秋素和金蛇灵祖同时出手,独孤雁他们也能稳操胜卷。” 叶春海所言非虚,独孤雁成名十数年,曾经凭着一柄长剑,一根手指,行走江湖,声名远播。蔚然已经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让金蛇灵祖和秋素成名的,不是绝佳的武技,而是她们绝妙的医术。 一个独步武林的绝顶高手,和一个以医术出名的郎中,哪怕这个郎中也是有惊人的武技修为。但是,他们仍然不在一个层次,也不可能相提并论。优劣强弱,谁都能一眼看出。 长缨帮帮主,一枪定乾坤屠焦,厉声说道:“难不成仙灵教只有金蛇灵祖这个恶贼,竟没有帮凶吗?说不定她约齐六个人,同时出手也说不定。” 屠焦的说法虽然牵强,但是,却引来众多江湖汉子的响应。 有人大声喊道:“屠帮主说的不错,仙灵邪教向来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不定,金蛇老贼一下子约来十二个人也未可知。” 又人附和喊道:“对,肯定是这样的。众英雄们,我们不能被这小子三言两语蒙蔽,他是从云魔岭下来的,必定是和仙灵邪教蛇鼠一窝。” 春竹向喊话的地方看去,这一看,他的心里凉了半截。那个地方站着的都是御仙殿的弟子,喊出这话的,当然是御仙殿的人。 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御仙殿的玉月子,就是想挑起江湖纷争,让天下陷入无尽杀戮的那人。春竹心中明白,玉月子这样做,很明显是在兑现,他三年前让紫陌铲除御仙阁,紫陌没有听他的话,而让仙灵教付出代价。 他不相信他的师叔玉月子会如此心狠手辣,他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玉月子一定是假的。可是,他现在又拿不出证据。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他更知道,现在想要揭开这个秘密,只会打草惊蛇,没有一点益处。但他也下了决心,决不能让这个假玉月子的阴谋得逞。 春竹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对叶春海说:“叶掌门,以独孤雁的江湖阅历,忽然面前出现十几个,带刀拿剑的人,他会不会毫无提防?” 叶春海长叹一声:“以独孤雁的江湖阅历,绝不会毫无提防。” 御仙殿弟子停留的山坡,又有人大喊道:“难道金蛇老贼不会先下毒,后杀人吗?” 春竹怒不可遏:“你妈是不是把你生到猪窝里啦?既然是下了毒,何必再用剑刺一下,难道杀人者为了告诉别人,凶手是谁吗?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脑子里装的猪下水?” 一个充满血腥的场面,忽然笑声一片。同时,群豪杰开始赞同春竹的分析,开始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阴谋,有人布下了一个陷阱。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声地感叹道:“想是近些年,仙灵教日渐兴盛,名声盖过御仙殿。御仙殿二长老心中不服,趁着御仙殿殿主玉阳子仙翁,闭关修行时,带领群雄来云魔岭,要杀杀仙灵教的威风。” 春竹寻声望去,心中一乐。刚才的这一嗓子,是一个壮汉出的。可是春竹依然能够认出,这个壮汉是春珃假扮的。 春竹暗暗赞许化妆成壮汉的春珃,以这种方式,拆玉月子的台,以此动摇前来围攻云魔岭江湖豪杰们的斗志。 果然,历山派掌门叶春海,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凝重地说:“独孤雁不会死在金蛇灵祖的手中,历山派暂且不趟这趟浑水,等查明事情的真相,我们再做定夺。” 他大手一挥,带着历山派的弟子,离开了云魔岭。 长缨帮的屠焦,和叶春海是过命之交。叶春海离去,他只是笑笑,带着长缨帮的弟子,尾随其后,悄然而去。 随后,又有不少的江湖帮派相续离去,云魔岭山门前的山坡,一下子显得宽敞了很多。 “这位小哥,你说的好像都有道理,但是,这代表不了什么,只能说你能言善辩。江湖中人,不能只靠嘴皮子吃饭,还是露两手,让我们看看吧。”一个声音,盖过喧哗声。 说话的这个人春竹认识,他是朝阳观旭霞七圣的老大巴土万,巴土万的身后跟着他的六个兄弟。 春竹对巴土万点点头说:“好啊,不知旭霞七圣有何打算?” 巴土万面无表情地说:“放了铁沾罕,和我们比试一场,你赢了,我朝阳观的弟子,立马打道回府,你输了,就别插手这档子事,如何?” 春竹痛快的说道:“好啊,怎么比?”他拿开架在铁沾罕脖子上的长剑,随手解开铁沾罕被封印的穴道,把铁沾罕扔到地上。 “不用比了。”玉月子忽然喊道:“他分析的应该没错,我们可能是中了奸人的诡计,再斗下去,我们只能两败俱伤。” 春竹一愣,他不知道玉月子反常的举动,是真的迷途知返,还是另有诡计。他只能抱着,一不变应万变的心态,冷眼看着玉月子。 玉月子看着春竹冷哼一声:“春灵,拿下这个吃里扒外的御仙殿的叛徒春竹。” 春灵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蓝色的火焰,拔出长剑,飞身扑向春竹。 春竹没想到玉月子认出了他,心中一阵恍惚,看着飞扑而来的春灵,竟然忘了躲闪,任凭长剑穿透他的胸膛。 第一百一十四章失道寡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灵一剑刺中春竹的胸膛,让近在咫尺的巴土万,惊栗万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春竹会一动不动甘愿受春灵一剑。 “春、灵、师、妹。”春竹微笑地看着春灵,双手抓住春灵握剑的手,没有露出一丝的怨恨。 春灵冷哼一声:“无耻恶贼,谁是你的春灵师妹。”她飞起一脚,踢在春竹的小腹,在春竹被踢飞的同时,拔出穿透春竹胸膛的长剑。 她的眼中,再次冒出一股蓝色火焰,接着,狰狞一笑。不过这一切如昙花一现,稍显既失,没有人注意到,春灵瞬间可怕的面目变化。 她手持滴血的长剑,一跃而起,长剑再次刺向,被她踢飞尚未落地的春竹。不过,这一剑是指向春竹的咽喉。 旭霞七圣的老二黄楠,在春竹和清风道长对话时,他就感觉,春竹可能就是他们在独秀峰上见到的,那个自称是赤峰上仙隔代传人的少年。 当他把他的想法说出来时,老七沙世达仔细的盯着春竹,少顷,他肯定的点点头说:“不错,绝对是他,错不了。” 老三洛慕左臂抱在胸前,右肘放在左臂上,手抚摸着下巴:“是他,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们围攻云魔岭仙灵邪教,真像他说的那样,是陷入了一场阴谋?” 巴土万轻声说:“别吵吵,看看再说。” 随着事情的推演,很多帮派在历山派和长缨帮的带领下,相续离开了云魔岭,这让旭霞七圣更相信了春竹的分析。 “大哥,我们也走么?”洛慕轻声地问。 “等等再说,我总觉得赤峰的再世传人有危险。”巴土万面色凝重:“他是御仙殿的弟子,我们都认出了他,玉月子仙翁会认不出他?” “他破坏了玉月子仙翁剿灭仙灵教的计划,无疑是在打玉月子的脸,玉月子仙翁会放过他?” 沙世达焦急地问:“那,那怎么办?” 黄楠稍一沉吟:“老大,我们不妨约斗春竹,想办法告诉他,然后把他请到我们朝阳观。” 巴土万点头说:“这倒不失是一个好主意,行,就这么办。” 旭霞七圣刚想实施他们定下的计划,玉月子已经命令春灵杀向春竹。 按照旭霞七圣的想法,春灵绝非春竹的对手。春竹刚刚在中豪杰的围困下,轻松自如,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境,这份功力修为,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有几人能够与之匹敌? 可事与愿违,春竹如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眼看着春灵的长剑刺透他的胸膛。在春竹喊出春灵的名字时,春灵没有收手,却越发狠毒。一脚踢飞春竹,长剑直指春竹的喉咙。 情形危急,旭霞七圣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起扑上,救援春竹。 巴土万挥剑架开春灵刺向春竹咽喉的长剑,他其余的六兄弟,六把长剑同时刺向春灵身上的六处要穴。 “不要伤了我的小师妹。”重伤中春竹虚弱的喊着。 他心里知道,春灵现在被某种力量控制了本性,像是个木偶一般,操纵在别人的手中,言行举动,已经身不由己。 实际春竹的顾虑是多余的,旭霞七圣并没有伤害春灵的想法,他们同时出剑,意在逼退春灵,用的是围魏救赵的办法。 “旭霞七圣。你们打算与御仙殿为敌吗?”。玉月子冷冷的吼道:“我御仙殿清理门户,你们横加干涉,是何目的?” “你是什么目的?是杀人灭口吗?”。清风道长快步走到受伤的春竹面前,横着插了一杠子。 清风道长早就怀疑春竹的身份,只是他没有想到,春竹这个赤峰的隔代传人,会从仙灵教的总教里走出来,并且要与天下名门正派为敌。 现在弄清了春竹的真实身份,又看他对事态的分析有理有据,心中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玉月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清风道友,你也想助纣为虐吗?与仙灵邪教同流合污吗?”。 “屁。”清风道长冷冷地看着玉月子。他是卷云道人的传人,自然继承了卷云道人的火爆脾气。 还有,卷云道人曾跟随赤峰参加过仙魔大战,卷云观的根基自然不比御仙殿的差。只是卷云观历任掌门,恪守卷云道长当年的遗训,收徒要求极其严厉,所以,卷云观的门徒并不多。 他们又少在江湖上走动,几乎不参加江湖上的纷争,故而在江湖上的名气并不响,但实力不容小觑。 “玉月子,你别把自己想得多伟大。你杀人灭口就是正道侠义,我们不听你的,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谁呀你?要不要大家把你供起来,天天为你焚纸烧香。”清风道长言语间毫不客气。 他又冷冷一哼:“仙灵教和你玉月仙翁,谁是谁非?还有待商榷,我们与你合作,未必不是同流合污。” “清风道友,你可是卷云真人的传人,是仙界正道修行者,你可要想清楚,不要误入歧途,助长邪教实力,荼毒苍生。”玉月子按耐着怒火,他还不想和清风道长翻脸。 “玉月仙翁。”一个童颜鹤发的道人,微微一笑,阔步上前:“仙灵教是邪教,追根溯源是三百年以前的那场杀戮。紫陌教主当年因替紫香报仇,一怒杀死了栽赃的那一百二十三人,确实有些过了。” “不过细细想想,紫陌杀了这些人,到也在情理之中,他因这阴谋身受重伤,几乎丧命。他的结义姐姐,因此也中毒而亡。像此等不共戴天之仇,任谁也不会,忍气吞声,让凶手逍遥自在。” 玉月子气的脸色铁青:“厉顶天,厉大掌门,你们飞龙堡也想逆天而行吗?”。 厉顶天呵呵一笑:“玉月仙翁,此话差矣,我飞龙堡向来都是顺应天意,绝不做逆天而行的事,今天的对错是非,大家心知肚明。追究多了怕是有污御仙殿的美誉,我劝仙翁三思。” 玉月子的脸上泛起一股黑气,好好地一个计划,毁于一旦,他心中不免动了杀机。 第一百一十五章断魂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五章断魂指 站在玉月子身边的玉星子,觉察到玉月子有异,心中感到诧异:“二师兄,你、你这是?” 玉月子冷冷一哼:“江湖正道和东方修仙界,被大师兄的孽徒所惑,造成人心相悖。{(<><<></<> 玉星子焦急的说:“二师兄,万万不可,春竹是大师兄的爱徒,对他的处理,应该由大师兄定夺。你怎能越俎代庖。再说,春竹究竟做了什么?还有待查证,我们不能草率行事。” 玉月子冷眼看着玉星子:“他从仙灵邪教中出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查什么?待我清除了御仙殿的孽障,我自会向大师兄禀报,用不着你来操心。” 他回身对御仙殿的弟子喊道:“御仙殿的弟子听着,本座要清理御仙殿的叛徒,有恶意阻拦者,杀无赦。” “师兄!”玉星子愕然瞪大眼睛:“三思。” 玉月子看都不看玉星子一眼,厉声喝道:“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他忽然化作一股黑气,窜进卷云观的弟子中,以匪夷所思的度,举手投足之间,封印了卷云观十多位弟子的穴道,卷云观的主持,清虚道长也被他控制。 他手又一挥,十几个御仙殿的弟子便冲了过来。他们拔出长剑,架在了卷云观的弟子的颈部。 “春竹,你曾以铁沾罕做要挟,令我放弃对邪魔外道的围捕,我今天以你之道还你之身,你感觉如何?”玉月子阴沉的笑着。 “你想怎样?”清风道长吃了一惊,他想不到玉月子会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 玉月子嘿嘿一笑:“我不想怎么样,除魔卫道乃我东方仙界的职能所在。清理门户,乃各门派自己的事情。” 他看看对他怒目相向旭霞七圣,哼了一声:“你们三派,本是东方修仙界的翘楚,本该与我御仙殿,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合力扫清仙灵邪教,还东方大6一份安宁。” “可是你们受御仙殿孽徒春竹的鼓噪,敌友不分,背信弃义,还要与我御仙殿为敌,实在出乎贫道的意料。” “但是,我们四家本与赤峰上仙都有些渊源,形同一体,故而,我玉月不想与你们为敌,只要你们不在庇佑御仙殿的叛逆,继续与我同心戮力,铲除仙灵邪教,我便不念旧恶,如何?” “你妄想。”清风道长怒不可遏,伸手拔出长剑,可是,主持清虚和自己的一班弟子的性命,现在捏在玉月子的手中。他投鼠忌器,只能干着急。 “玉月师叔,难道遇仙宗和仙灵教与赤峰上仙就没有渊源吗?”春竹慢慢的站起身,冷笑地看着玉月子,看不出他有受了重伤的迹象。 实际,春灵刺他的这一剑,虽然是贯胸而过,但他灵气内力深厚,肌体会自然调整内脏,让内脏要害不受到伤害,看起来很严重,可不过是个简单的贯穿伤。 他本身就修炼了《太古九重天》的破日功,自然有自我疗治的法门。后又在冰雕山洞修行了《散叶涅槃》,上乘的灵力神功,这两种神功在治疗上又相得益彰,大大加了身体的复原。 现在,他又服用了朝阳观的疗伤圣药“凝脂膏”,并且,巴土万和黄楠又为他注入了疗伤灵气。所以,他的伤经过这半柱香的时间,虽然没有痊愈,倒也好了七八分。 “信口雌黄,这等邪教,怎的会与赤峰上仙有渊源。”玉月子对春竹的现状没有感到吃惊,冷冷地说:“创始遇仙宗的花如颜,不过是位凡尘痴女,因爱成恨,才组建这等邪教。她创教的目的不过是恨世报复,泄内心的不满,岂是为天下苍生?笑话。” “妖道放屁。”轻舟堂的仇人九破口大骂:“我们的祖师爷,是爱慕赤峰上仙不假,但她从未心生怨恨。她老人家创立遇仙宗的本意,是为了守候对赤峰上仙的一份承诺。不是像你个老杂毛一样,只会臭屁连天。” “好,好,好得很。”玉月子冷冷的笑着,他忽然一抬手,一股黑气射向仇人九。 轻舟堂的一个弟子,看到仇人九有危险,飞身扑到仇人九的身前,替仇人九挡住了黑气。只听他冷哼一声,软绵绵的倒在了仇人九的怀中,身体瞬间变得一片黑紫。 仇人九慢慢的把那个弟子放到地上,慢慢的站起来,瞪着血红的双眼,慢慢的走向玉月子,低声吼道:“妖道,有种只对我一人。滥杀无辜算什么英雄。” 玉月子嘿嘿一笑:“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他,是他想逞英雄,与我无关。”他对仇人九充满蔑视的说:“你想死也很容易,本尊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慢着。”春竹挡住了仇人九:“玉月子,你要怎样才肯收手。” 玉月子稍稍一愣,接着狂笑起来连连说道:“好,好,师叔都不称呼一声,太好了。” 他猛地又收住笑声,恶狠狠地说:“小子,想让我住手也很容易,只要你受下我三掌,我今日扭头就走,再也不提围剿仙灵邪教的事情,否则,你只能先赔上你的这条小命,然后,我再收拾他们。” “师兄不可。”玉星子紧张的喊道。 “好,我今日就受你三掌。”春竹却痛快的答应下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答应,这个假玉月子,要挑起御仙殿和东方修仙界生冲突的阴谋就会得逞。 他走到玉月子的身前:“来吧。” 玉月子诡异的一笑,也不说话,挥手一掌,呯的一声闷响,重重地打在春竹的胸口。 春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重重的落在五丈开外,张口喷出一股鲜血。 他慢慢地爬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又来到玉月子身前,张开淌着鲜血的嘴,伸出两个手指头:“第二掌。” 玉月子冷哼一声,随手在春竹的胸口一拂,看似没有用一丝力气。 春竹却闷哼一声,倒退一步,双眼因痛苦瞪得浑圆,“噗”的吐出一口暗紫色的血,仰面跌倒。 旭霞七圣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没有用力的一拂,却是大名鼎鼎的“断魂指”,也不知道有多少江湖豪杰,曾丧生在这一拂之下。 第一百一十六章在劫难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六章在劫难逃 “师弟。[〈<〈”扮作壮汉的春珃冲到春竹的身前,半抱起的春竹。春竹不停地咯着血,鲜血流到前胸,和伤口溢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衣襟。 春珃悲从中来,一口气没有缓过来,身子一歪,昏倒在春竹身边,御仙阁的玉林子,令弟子把她带回自己的身边。 玉月子斜看了一眼春珃,又看看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春竹,得意的一笑。回过头对清风道长说:“清风道友,御仙殿的孽徒已除,你现在还想和仙灵邪教同流合污吗?自古道,正邪不两立,这是个恒古不变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他鄙视的看看,怒目圆瞪,向他围上来的旭霞七圣:“别冲动,现在不是斗狠的时候。” 玉月子嘿嘿冷笑着:“我倒不是害怕和你们打上一架,只是我抬腿举手间,如果我的一个动作做错了,害死清虚主持他们十几人的可是你们。旭霞七圣,你们最好想清楚。” “掌门师兄。”清虚道长牙齿咬的咯咯响:“别管我们,救春竹少侠。” 清风道长虎目淌血,凝视着清虚道长,沉声说道:“师弟,我们卷云观自今日后,怕是就要在天地间消失了。” 清虚道长哈哈一笑:“师兄,卷云观是存是亡,无关紧要,拨乱反正,才是修行正道。即便今日卷云观灭观,也要对得起赤峰上仙,也要对得起我们的祖师爷。” “你们在说什么呢?”被大家以为必死无疑的春竹,忽然翻了个身。 他在众人惊讶的中,慢慢的爬了起来,对着玉月子伸出二个手指头:“玉月子,我已受你两掌,还差一掌,来吧!” “哼,想死还不容易,我成全你。”玉月子冷冷的笑着。 春竹再此爬起来,如果说清风道长他们感到吃惊,那么玉月子则是感到心惊肉跳,匪夷所思。他击打春竹的第一掌,是平常的掌法,没能把春竹击毙,倒还有情可原。 但是,他的第二掌,是用了六成功力的断魂指,在这种力度下的断魂指,可让对方经脉崩裂,内脏尽损。曾有许多成名的豪杰为之丧生。按照他的想法,他的这一断魂指,就是十个春竹也绝无生机。 可是,春竹不但没有死,并且还站了起来,虽然,他浑身是血,踉踉跄跄地向他走来。但是,仍旧能够看出,他不仅经脉没有崩裂,内脏也是完好无损。 他不敢在表面上露出这份惊讶,但内心却充满震撼:“怎么可能呢?六成功力的断魂指,他竟然还活着?” “玉月子仙翁。”铁沾罕怒气冲冲的喊道:“最后的一掌由我来。” 他是个蛮野粗人,自然看不出玉月子断魂指的威力,还以为是玉月子那随手一拂,有意放春竹一马,心中很是不快。 所以,他跳了出来,要一掌结束了春竹的性命,报他刚才被擒之仇。 铁沾罕的心思,玉月子一清二楚,他知道,如果不随了这莽夫的心愿。这莽夫说不定还真的会以为,自己是有意向放过春竹。 于是他点点头,手一伸:“好啊,那就有劳**师,请。” “不客气。”铁沾罕冷冷一哼,转身对春竹不怀好意的说:“小子,给爷爷磕个头,喊声爷爷对不起,我今天就饶你一命。” 春竹吐了一口血,问道:“喊什么?” “爷爷。”铁沾罕傲慢的笑着,心里想:“小子,你就是喊我一万声爷爷,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他正得意时,却听到春竹美美的应了一声:“哎,我孙子真乖。” 铁沾罕现被耍,气的暴跳如雷,大吼道:“你找死。”抡起硕大的拳头砸向春竹的胸口。 铁沾罕膂力过人,曾经擒虎斩蛟,威震蛮邦。图瓦族人为此对他敬若神明,称他为**师。所以,他冲出的这一拳,力量何止千钧。 面对铁沾罕破风而来的铁拳,春竹猛然想起《散叶涅槃》上的一句话:“狂风忽起天地变,柳枝轻舒梁折腰,巨浪拍岸裂堤石,浮萍随波自逍遥。” 这句话的大意是说:“在狂风中,柳枝可轻松应对,随风摇摆。像梁一样的大树,往往会被大风从中折断。巨浪打来的时候,可以冲开堤坝,拍碎岩石,而浮萍却能随波逐浪,毫无损伤。” 如果把这一句话用到武技上,意思就是,面对强大的对手,要像柳枝和浮萍一样,避重就轻,沉着应对,就能减少身体所受的伤害。 但是,要是像大树和堤坝那样,以硬碰硬,不懂得变通,那对身体所受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甚至是致命的。 春竹想的并没有解释出来这么长,他的这一想法,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意念方起,他便散尽想以硬碰硬的灵气,改用散叶涅槃的渡叶迎击铁沾罕的重拳。 铁沾罕一拳击中春竹的胸口,却突然现,他的这一记重拳,像是打在一团雾中,全无受力的地方。 他大惊失色,急忙收手。猛地一股力量从他的拳面上传来,势不可挡。他惨叫一声,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条右臂筋骨寸断,软得像是一条剔了骨头的蛇。他再想用这条手臂,只能等到来生了。 他这才知道,玉月子不是不想杀死春竹,而是春竹有非凡的修为,玉月子杀不了他。就像自己刚才的奋力一击。不仅丝毫没有伤到春竹,春竹却把他击打出去的力量,原封不动的又悉数奉还回来,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他也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春竹没有借机反击,或者不是他反应的及时,也许他废掉的不仅仅是一条右臂。他的整个身体筋骨寸断,内脏受损,甚至性命不保也说不定。 他暗骂玉月子老奸巨猾,没有事先示警,让他永远的失去右臂。他咬着牙,哼都没有哼一声,推开前来要为他检查伤势的图瓦族勇士,左手一挥,只说了一个字:“走。” 玉月子看看依旧迷茫的春竹,阴沉地说:“初一十五是两天,躲得过这天,还有另一天。” 围攻云魔岭的名门正派都撤了,春竹伸手阻止,要前来搀扶他的旭霞七圣,他要自己慢慢坐下,运功疗伤。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飞来一只大雕,抓起春竹展翅飞去。 众人惊呼连声,却不敢施放暗器攻击大雕,他们害怕失手伤了春竹。 第一百一十七章莫名被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七章莫名被俘 春竹被大雕带着飞上半空,心里一点都不紧张,他已经认出了这只大雕。这只大雕,头是金黄色的,羽翼是漆黑的,脚腕上带有金环。 春竹不用看也知道,金环上肯定写有两个字“巴汗”。巴汗曾在冰雕山洞与他相处十六天,虽然人雕不同,却他们在短短的十六天,成为好友。 今天金头雕巴汗从云魔岭把他带走,春竹自然只会想到,巴汗是来救他,绝无害他之心。如此一想,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重伤下的他因失血过多,不仅昏睡过去。 忽然,他感到脸上传来一阵冰凉,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捆在一个屋子里的木架上,屋子的墙壁上挂满了刑具。 春竹有点找不到北了:“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绑在一个审讯室里?” 他抬头望去,对面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左手拿着一个木瓢,右手拿着一条皮鞭。不难想象,他刚才脸上的凉爽感,就是从这个大汉手中的木瓢泼出的水。 大汉见他醒来,把木瓢扔进他不远处的水缸中,双手一拽皮鞭,皮鞭发出一声脆响,接着他又用皮鞭托起春竹的下巴:“你是赤峰的隔世传人?”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春竹的剑伤虽然不再流血,但是,他的身体仍旧很虚弱。 “你奶奶的,是老子在审问你,不是你在审问老子。”他把皮鞭举得高高的:“说,你是不是赤峰的隔代传人。” “你看我这副熊样,像吗?”好汉不吃眼前亏,春竹懂得这道理。 “想骗我?”大汉眯着眼睛,斜视着春竹。 “一只雕都能将我抓到这里,是不是在骗你,还用我说嘛?”春竹苦苦一笑。 大汉重新端量了春竹一遍,摇摇头,嘴一撇:“哼,妈的,你还真不像。赤峰的隔世传人,会是一个叫花子?” “是啊大哥。”春竹一边和大汉胡侃拖延时间,一边调整内息恢复体力:“我听说,赤峰是个神仙。是神仙就会有无穷的法力,就你捆我的这绳子,能困得住他?你说是吧。” “巴尔图,别听他胡说,他若真是个叫花子,汗主会把他抓来交给我们审问。”一个脸上横着一条紫红色刀疤的汉子,坐在春竹对面的桌子旁,阴毒地盯着春竹。 “这位大哥,一看你就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你这刀疤一定有一段轰轰烈烈的故事吧?”春竹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多给自己留点时间。 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嘿嘿一声冷笑:“你果然很有见识,我脸上的刀疤的确曾经轰轰烈烈过。我曾经轰轰烈烈的摔了一跤,轰轰烈烈地撞到了一把钢刀上,轰轰烈烈地别人忘记了我的名字,轰轰烈烈地喊我刀疤脸,让我一辈子轰轰烈烈地感到羞耻。” 刀疤脸站起来,走到春竹身前,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放在春竹的脸上:“说,你是不是赤峰的隔代传人?跟我耍小聪明,我就在你的脸上留下一条轰轰烈烈地刀疤。” 春竹假装惊慌失措地说:“刀大哥,刀大哥,我真是一个乞丐,怎么会是赤峰的隔世传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巴尔图拉了一把刀疤脸:“刀疤,说不定这次真的是搞错了,赤峰的隔代传人,会像他这样邋里邋遢的。” 刀疤脸冷冷一笑:“搞错了?一个普通人来到这里早就吓得破滚尿流,他呢?镇定自若,现在的惊慌,都是他装出来的。” 巴尔图疑惑的看看春竹:“不会吧?” 刀疤脸不耐烦地说:“不会吧?你给他两皮鞭试试,就知道会还是不会了。” 巴尔图有些为难的说:“这小叫花子身有重伤,我一顿皮鞭下去,他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向汗主交代?” “废物。”刀疤脸从巴尔图的手中抢过皮鞭:“他被一剑穿胸而过都不死,会受不了你的一顿皮鞭?让开,我来。” “圣灵特使到。”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刀疤脸和巴尔图一惊,急忙来到门口,躬身迎接。 门口走进一个带着鬼脸谱的人:“他说什么了吗?”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回特使,他身有重伤,小的不敢动刑,害怕动刑这小子熬不住,耽误了汗主的大事。”巴尔图战战兢兢地说。 “很好。”圣灵特使满意地说:“千万不能让他死了,他要是死了,就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她看着春竹,皱皱眉说:“去,把他的胡须刮掉,让他露出真面目。” 刀疤脸刮光春竹的胡须,又为春竹洗洗脸。春竹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展露出来。 圣灵特使仔细的端详着春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的命好大呀,不知这一次能不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她忽然转过身,严厉的对刀疤脸说:“先把他带到监舍,让郎中好好治疗,治好后,我要亲自审问。” 她又扭头对春竹诡异的说:“等着我,我想知道你的命有多硬?”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春竹被带到监舍,监狱的郎中为他包扎了伤口,熬制了草药。看着春竹喝完后,才起身离去。 这个监舍里只有春竹一个人,春竹看着空荡荡的监舍,心想:“也许是因为刚才圣灵特使的那些话,他们才给我安排了一个单独的监舍。” “这个圣灵特使好像认识我,她是谁呢?我认识的女孩只有春灵师妹和春姌师姐,没有其他的人了,听她话的意思,好想知道我曾经几经生死,她会是谁呢?” 他猛然想起一个人:“哦,对了,知道我情况的还有一个人,秋素姑娘。”他又摇摇头:“不对呀,秋素姑娘现在还在云魔岭的乾坤大殿,不会来这里。” “啊。”一个可怕的想法钻进他的脑海:“难道云魔岭的秋素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你、你是春竹?”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对面的监舍里传来。 春竹抬头望去,眼睛瞪得浑圆,下巴几乎惊掉地上。21号 第一百一十八章圣灵特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八章圣灵特使 对面监舍里关押的是一个老人,老人满头的白盖住了他的面目,认不出他是谁。[<=""=""> 老人全身被束仙索捆绑,琵琶骨上勾着两个铁钩,铁钩上带有铁链,铁链悬挂在老人头顶的横木上。老人双脚离开地面,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 “你是御仙殿的春竹?”老人很虚弱,看来他正经受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春竹欲言又止,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但他不敢相信,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出来的。 如果这声音,真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出的,那就太可怕了。 春竹怯生生的问:“老人家,你是谁?” 老人艰难地想抬起头,但是,铁钩勾住琵琶骨带来的痛苦,却始终没能让他抬起头。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唉,我、、、、、、” “不许说话。”两个狱卒走了过来:“老东西,是不是嫌罪受的不够,用不用我再在你的脚上绑两个沙袋?” “算了,你跟个要死了的人较的什么劲,我们办自己的事,少找麻烦。”另一个狱卒说。 头一个说话的狱卒有点惊讶:“这老东西要死了?你听谁说的?” 另一个又说:“昨天黑煞**师来监狱的时候,对这老东西暗示过,**师说:‘大哥,我不想杀你,但是,你如果一直不肯与我合作的话,就别怪小弟无情。我再给你两天的考虑时间,两天后,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的话,就不要怪小弟心狠手辣了。’” “你觉得这老东西,会与黑煞**师合作吗?”这个狱卒轻叹一口气:“他若是不与黑煞**师合作,过了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但是,他如果明天在生死面前选择了生,与黑煞**师合作了。他和黑煞**师是亲兄弟,你现在整治他,他将来会让你好过吗?” 头一个说话的狱卒吓得吐吐舌头,没敢再说什么。他打开春竹的监舍,对春竹喝道:“走,小叫花子,爷爷给你换个地方,让你舒坦舒坦。” 春竹现在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不要说收拾面前的这两个狱卒,就是越狱,也是轻易而举。但他没有说话,乖乖地站了起来,显出害怕的样子,在两个狱卒的推搡下,走出自己的监舍。 他默默走在两个狱卒之间,心想:“把我带出监舍,肯定是圣灵特使的注意。她说要看看我的命有多硬?不知她会生出怎么折磨人的方法?到时候,我是使用护体功对抗酷刑,还是隐藏实力,继续装一个叫花子?” “如果不使用护体神功,刑讯时,我的伤口肯定会再次崩裂,也许会给我带来生命危险。但是,我若是使用护体神功,我的身份就会暴露。想摸清我对面监舍那位老人的底细,可就没有机会了。” “那位老人会是谁呢?他的声音虽然虚弱,苍白无力。但是,我还是能听出他好像就是我熟悉的那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绝不可能是我熟悉的那人。” 他一路上胡思乱想的跟着两个狱卒,穿过监狱的走廊,走到走廊的尽头,一个装着铁门的房间前,才停下了脚步。 一个狱卒对着铁门躬身说道:“禀特使,犯人带到。” 铁门开了,一个穿着仙魔族服装的女孩走了出来,女孩大约有十七八岁,身材高挑,曲线分明,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 她看了春竹和两个狱卒一眼,一侧身,冷冷地说:“进来吧。” 春竹扫了一眼高傲的女孩,心想:“她应该是圣灵特使的婢女,难道这个刑讯室,刑讯逼供者是女人?” “进去。”狱卒推了春竹一把。 春竹迈进门槛的时候,又扭头看了女孩一眼。 女孩对他美眸一瞪:“看什么看?当心我吃了你。” 春竹急忙低下头,脸羞得通红,心想:“外邦女子,这样泼辣,看来今天有的受了。” 他走进他心中想象的审讯室,不禁一愣。这间房间里,没有一件刑具。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套精致的银质酒具。带着鬼脸的圣灵特使,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饮。 春竹一愣,这不像是一个审讯室,倒像是一个监狱招待外来客人的接待室。 圣灵特使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春竹,没有起身,只是指指一旁的一把座椅说:“坐吧,我们聊聊。” 她倒了一杯酒,推到春竹面前:“来,喝点,这是我们仙魔族最好的马**酒。” 春竹感到很意外,这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不禁苦苦一笑。 “笑什么?是不是我的装扮很奇怪?”圣灵特使问道,她戴着鬼脸面具,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语气中能听出,她应该是在笑着说。 春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先是说了一句好酒,然后才说:“不不,我是在笑我自己。我来的路上在想,你会用什么办法折磨我?没想到你会请我喝酒。”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圣灵特使的对面,把酒杯推回圣灵特使的面前:“再来一杯可以吗?” “当然。”圣灵特使又为春竹倒了一杯酒:“你不怕我的酒里有毒吗?” 春竹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弄死我的办法有几百种,用毒酒的方法毒死我,完全没有必要。” “有见识,果然配得上喝我的酒。”圣灵特使轻轻地拍拍手。 她对那个开门的女孩说:“娜莎娃,给春竹少爷斟满酒。” 春竹没有吃惊圣灵特使喊出他的名字,盯着圣灵特使微微一笑问:“为什么抓我?” “你为什么不逃跑?”圣灵特使反问一句。 “你的监狱守卫森严,我跑得掉吗?”春竹揣测着圣灵特使的心思。 圣灵特使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以你的功力法术,想从这里逃走,轻易而举。你不逃走是有别的原因,我说的不错吧?” 春竹心中一惊,他没有揣摩透圣灵特使的心思,自己的想法却被圣灵特使看穿。 第一百一十九章兄弟恩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九章兄弟恩仇 春竹虽然吃惊,但却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有什么原因?我只是害怕跑不掉,被抓回来,多受罪罢了。〈” 圣灵特使呵呵一笑:“当你的胡须被刮掉,我认出你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逃出去。我本想用药物控制你的行为,但是我知道,那样会增加你对我的抵抗情绪,所以嘛--”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卖关子,看到春竹并不接腔,又继续说:“所以嘛,我就让他们把你关在,我为你安排的监舍里,让你看看你监舍对面的那个人。我想那个人肯定能打消你逃跑的念头,我的想法对吗?” 春竹忽的站了起来,心中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他真的是我的师叔玉月子?” 圣灵特使意示春竹坐下,不置可否地说:“你说呢?” 震惊后的春竹,颓废的坐了下来。他虽然想到过,那个白老人可能是玉月子,但是,他在心中又无数次的告诉自己,那老人绝对不是他的师叔玉月子。 他的师叔玉月子,已经修成仙体,法力无边,怎么会让仙魔族抓到这里,并且受尽折磨,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又想起玉月子在三年前,他受伤时,玉月子不惜耗费自身的灵力为他疗伤,全心呵护。想到这,春竹眼睛一热,愤怒地说道:“你想做什么?说出来,只要能放了我师叔,让我怎么样这都行。” “好啊。”圣灵特使慢声细语地说:“我现在就让人把你和你的师叔请到一起住,只要你能让玉月子说出玉虚洞的进出方法,我就不难为你们,怎样?” “玉虚洞?”春竹重复的说了一遍。 玉虚洞是御仙殿殿主玉阳子和玉月子、玉星子闭关的地方。春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让圣灵特使垂涎的东西,但他知道,那是御仙殿众弟子的禁地,没有玉阳子的许可,谁都不能私自进出。 “对,就是玉虚洞。”圣灵特使说:“只要你做通玉月子的工作,让我们得到进出玉虚洞的方法,如果你们愿意,我至少可以封你们为仙魔族的法老。你们如果不愿意受累于名声,你们可以重回御仙殿,我绝不会对外界说出这里的一个字。” “我试试,但是,你必须马上终止对我师叔的酷刑。”春竹别无选择,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马上从木架上放下玉月子,从玉月子的琵琶骨上摘下让玉月子痛苦的铁钩。 “没问题,我答应你。”圣灵特使很痛快的答应了春竹的条件。 她的话锋一转,咯咯一笑说:“你千万别想着带着玉月子逃跑,他身上的毒,只有他的弟弟黑煞**师能解,你可不要误人误己哟。” 春竹没有再说话,圣灵特使说的这些,他已经想到了。玉月子如果不是中了奇特的毒,以他的仙术,仙魔族没有人能把他“请”到这里来。 春竹走进玉月子的监舍,把铁钩从玉月子的琵琶骨上取出,吼着让圣灵特使去掉束仙索。他涕不成声地搂着软绵绵的玉月子,为其疗伤。 “傻小子,这一切都是师叔自作自受,你哭什么?”玉月子微微地笑着,笑着很牵强。 “师叔,是谁把你抓到这里来的?让你受尽折磨。”春竹滚烫的泪水,滴在玉月子的脸上。 玉月子的脸上显出一丝怒意,接着又变成愧疚之色:“唉,是我弟弟,我那一心只为名利的弟弟。” “真是你弟弟把你弄成这样的?”春竹虽然听狱卒说到过,黑煞**师和玉月子是亲兄弟,但是,这话从玉月子的嘴中说出来,他还是有些吃惊。 “是啊,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玉月子无奈的叹息着。 “我和我弟弟是孪生兄弟,我们八岁那年,我们的父母相续离开我们。”月玉子继续说:“自此后,我和我的弟弟相依为命,艰难生活。” “我十一岁那年,我的恩师慧聪元尊说我颇有仙缘,要带我出家修行。我自私的抛弃了我弟弟,独自随恩师来到钟灵山。”说到这里,春竹能够感到玉月子的深深自责。 玉月子看了一眼监舍外听得出神的圣灵特使,毫不介意的继续说:“本来我想,我的弟弟必将被别人收养,娶妻生子,和平常人一样,默默老死。可是有谁能够想到,五年前,他突然找到了我。” 春竹惊讶的问:“他、他找到了你?” “是啊。”玉月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见到他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他说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我才相信,他真的是我的亲弟弟。” “他告诉我,在我离开他的第二天,他也见到了一位神仙。这位神仙带着他修行了近八百年,当他功德圆满时才告诉他,他的哥哥还活着,也是一位修仙者。” “他说,他听到这个好消息后,异常兴奋,当即离开他居住的仙山,前往钟灵山御仙殿,与我相见。” “我高高兴兴的和他相处一年后,我就现我有很多不正常的情况,比喻说,我特别喜欢睡觉,有时候会一睡好几天。可是自我检查时,身体却好无异常。” “三年前,你受冰火双玄掌的伤,我为你输入了疗伤真气后。忽然感觉心烦意乱,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生。我回到我的住处,并没有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是,预感让我烦躁不安。于是,我就开始巡视钟灵山。我现我弟弟,正在玉虚洞前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当时,他也现了我,就笑嘻嘻的向我走来,因为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对他毫无防范之心。他在靠近我后,忽然对着我的脸撒了一把药粉。” 他苦苦一笑:“就这样我被抓到这里,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了。” “药粉?”春竹话音未落,右手忽然从监舍的铁栅栏中伸出,抓住了圣灵特使的脚。 他要控制圣灵特使,逼她交出解药。 双方在争斗的过程中,圣灵特使的鞋袜被春竹拽掉。 圣灵特使大哭道:“你、你下流。” 春竹瞥了一眼圣灵特使的脚,刚想出言反驳,却忽然像被蝎子蜇了一样,松开抓住圣灵特使的脚,一跤跌倒在地。 第一百二十章夺命婚配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章夺命婚配 春竹松开圣灵特使的脚,一跤跌倒在玉月子的身旁,脸上露出很怪异的神色。 圣灵特使的婢女,娜娃莎显得比春竹还紧张,她愣愣的看着,圣灵特使赤着一只脚跑着离开春竹的监舍,好久才回过神。 她指着春竹,诡异的一笑:“你,要么立马就死,要么痛苦一辈子。”说完一蹦一跳的追赶圣灵特使去了。 玉月子看着春竹奇怪的表情,担心地推了推春竹:“你怎么啦,是中毒了?还是被她施了妖法,控制了神智?” “我、我不小心脱了她的鞋袜,是不是很卑鄙?”春竹回过神,苦苦一笑,极力掩饰着什么。 “真的?”玉月子不会相信春竹的话,春竹笨拙的演技让他看出了破绽,但他不想点破。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没什么,只要他能够清楚的确定,春竹是御仙殿的弟子就够了。 二人静静地坐着,整个监舍异常安静。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春竹终于打破死寂说:“师叔,刚才娜娃莎离开时,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说我,要么立马就死,要么痛苦一辈子?” 玉月子的脸上显出复杂的表情,他轻叹一口气说:“在仙魔族有个规矩,年轻的男女,喜欢一个人时,会脱掉自己的鞋袜送与对方,表示自己愿意跟对方结为连理,不离不弃,厮守终生。” 他看看春竹:“假如一个小伙子,喜欢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却不喜欢这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也可以以强硬的方式,去掉姑娘的鞋袜,据为己有。” 春竹眉头一皱,愤愤地说:“难道这样就可以和那女孩厮守一生了?这对女孩也太不公平了。” 玉月子摸着胡须,微微一笑说:“哪会这样简单,如果真是这样,稍有姿色的女孩还敢出门吗?” 春竹想想也是,就问道:“如果真要出现,有人强行脱掉姑娘的鞋袜,那该怎么办?像我这样无意间脱掉圣灵特使的鞋袜也算么?” 玉月子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当然算了。”玉月子肯定地说:“只要你脱掉姑娘的鞋袜,无论是哪种情况,仙魔族人,都会认为这是一种求婚的表示。” “只要姑娘的鞋袜被强行脱掉,姑娘就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族中的法老,族中的法老,就会根据姑娘的意思,处死求婚者,或者成全求婚者。” “哦,原来是这样的。”春竹点了点头,他忽然又问:“哎,不对呀。娜娃莎走的时候说,要么我立马就死,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她又说,要么让我痛苦一辈子是怎么一回事?” 玉月子长长的出了口气:“唉,这种求婚者,是搭上了自己的一生。也就是说,姑娘不同意,族中的法老会即刻处死求婚者。如果姑娘不忍心杀死狂热追求她的求婚者,求婚者的确可以免除一死。” “但是,他的苦日子就来临了,他将得到法老赏赐他的祝福和药物,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都交付给了姑娘。” 春竹迷茫的看着玉月子,不解的问:“药物?什么药物?” “毒药,一种能让人谈之色变的毒药。”玉月子抬头望着监舍的顶板,轻声说:“这种毒药的解药,法老每年会交给姑娘一份,让姑娘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春竹听着有些心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怕求婚者将来违背誓言,背叛姑娘啊。”玉月子看看春竹:“求婚者如果不被当场处死,就要立下誓言。言明自此以后,就是姑娘的牛马,任由姑娘驱使,绝不反抗,如有反悔,天地不容。并且,要当场服下法老赐的舍命丹。” “舍命丹的意思是,为自己深爱的姑娘,可以舍却生命。因为舍命丹的毒性每年都要发作一次,所以每年都必须服用解药。要不要赐给求婚者解药,那就要看姑娘的心意咯。” “也就是说,求婚者的行为如果符合姑娘的心意,姑娘就会在舍命丹的毒性发作之前,给求婚者解药。反之,求婚者就会因为得不到解药,会突然失去行动的能力,慢慢的肠穿肚破,浑身腐烂而痛苦地死去。” 春竹感到毛骨悚然,他不是害怕,圣灵特使会一刀杀了他。他是害怕,圣灵特使会以玉月子的性命做要挟,让他服食舍命丹。 还有另一种原因,让春竹感到揪心的痛,这种痛楚,让春竹感到,要比舍命丹带来的痛苦,恐怖十倍,百倍。 “师叔,你中的毒,不需要经常服用解药吧?”春竹小心的问。 玉月子重重的唉了一声:“我中的毒,每三天就要服用一次解药,如果没有解药,我就会失去本性,成为魔鬼,心中将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杀。哪怕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也不认识,照杀不误。” 春竹失魂落魄盯着玉月子,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原来打算,现在背着玉月子,硬闯出去,然后在寻找机会,抓着圣灵特使,逼她交出玉月子的解药。他颓废的自语道:“唉,看来这条路,又走不通了。” 就在春竹一筹莫展的时候,监狱的走廊里走来几个人。在这几个人当中,春竹看到了圣灵特使的婢女娜娃莎。 娜娃莎走到春竹的监舍前,笑意灿灿的说:“我家主人心怀怜悯,不忍心杀你,答应了你的求婚,要把你纳入名下,和你共享万世之好。怎么样,你现在高兴了吧?” 春竹怒目圆瞪,满脸是愤恨不平之色:“脱掉圣灵特使的鞋袜,完全是我的无心之失。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向她求婚的意思,我也不会向她求婚。” “哎呀。”娜娃莎的小蛮脚一跺:“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家主人这般屈就,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造化?别不知好歹。” 她回身对身后的法老说:“楠楠法老,给他舍命丹,他要是不吃,就通知黑煞大法师,自明日起不再给玉月子解药。” 春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圣灵特使果然拿玉月子做要挟,怎么办啊?春竹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一章再遭暗算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娜娃莎拿玉月子威逼,春竹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八』℃八』℃读』℃书,.■.o↑.他并不害怕舍命丹,会给他带来什么伤害。 他害怕他服用了舍命丹,会给圣灵特使带来多大的痛苦。他在放开圣灵特使的左脚的那一刻,他看得很清楚,圣灵特使的左脚没有小脚趾。并且在她应该长出小脚趾的地方,有一排明显清晰的牙印,就好像被人咬掉一般。 他当时看到这一切后,惊慌失措,恐惧的松开圣灵特使的脚。因为圣灵特使失去小脚趾的脚,让他想起了他上一世的义妹英普。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英普在投胎前,咬掉了自己左脚的小脚趾,对他喊道:“大哥,来生一定要来找我。” 他现在可以肯定,圣灵特使就是英普投胎转世,要不绝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的心里转了上千遍,想着,先服下舍命丹,然后,慢慢的跟圣灵特使解释,他上一世和英普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又一次次的推翻这个想法。太可笑了,圣灵特使即便是听一千遍他的解释,也决不会相信的。 那么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呢?不用想也知道,圣灵特使会不给他解药,一年后,他就会毒发身亡。然后,圣灵特使在百年后,知道了,是自己害死了自己上一世的义兄。 “这份痛苦,我义妹如何能够承受?”春竹暗暗叹息:“可是,我如果不吃舍命丹,我师叔两天之后,就会变成魔鬼,我该怎么办?” 玉月子傲然一笑,命令道:“春竹杀了我,立刻杀了我。” 春竹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玉月子的想法,春竹心知肚明。只要玉月子一死,春竹杀出监狱,轻易而举。 春竹想了很久,突然把手伸出铁栅栏外,沉声说道:“给我舍命丹。但是在我服用舍命丹前,我要先见见圣灵特使。” 娜娃莎嘻嘻一笑:“看把你猴急的,只要你服了舍命丹,还害怕见不到我家主人?” 她的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还是安排人请来了圣灵特使。 圣灵特使这次来没有戴鬼脸面具,而是改用一条赤红色的面纱,整个面容,只露出她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 春竹虽然看不清圣灵特使的长相,但是,他依旧觉得,圣灵特使的面纱下,是那种高傲,自命不凡的美。 “你找我什么事?”圣灵特使冰冷的说:“又想跟我谈条件吗?” “差不多。”春竹的心情很激动,他无法确定,这份激动是因为知道了圣灵特使是英普而高兴,还是因为再世的英普有点嚣张而气愤。 “我想跟你说,要么我和我师叔现在就死,一了百了。”春竹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圣灵特使,不急不躁地说:“要么,我和我师叔一起生。” 圣灵特使的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春竹玩弄着手中的舍命丹,冷静地说:“要让我服下舍命丹,就必须让我的师叔离开监狱,和我生活在一起。否则,我就带着我师叔杀出去,直到被你们乱刀砍死。” 圣灵特使的眼中射出愤怒之光:“你在恐吓我?我从小胆子就小,你可别吓坏我。” 春竹轻叹一口气:“你明知道我师叔在这里,我不会逃跑。可是你更应该知道,如果继续把我师叔留在监狱,我是不会服下舍命丹跟你走的。” 他呵呵一笑又说:“既然这样我两方面为难,还不如我和我师叔奋力杀出,哪怕杀不死一个人,也比现在屈辱的活着要强得多。” “打开监舍的大门,让他们向外杀。”圣灵特使比春竹还冷静。 她回身对她身后的法老说:“吩咐下去,告诉侍卫,只用强弩招呼玉月子,等杀死了玉月子后,再收拾这头蠢猪。” 她冷哼一声:“跟我谈条件,也得看看你值多少钱。” 春竹看着哆哆嗦嗦,开他监舍门锁的狱卒,傻了。他不是怕死,他是担心玉月子死。他也的确有痛痛快快的杀出去的想法,甚至想到最后力竭战死的豪壮。 但是,圣灵特使,他上一世的义妹,现在拿他的师叔做要挟。他那豪装的想法,顿时像被扎破的猪尿泡,瘪了。 “杀出来呀!”圣灵特使吼道:“带着你的师叔杀出来呀!” 春竹看看监舍铁栅栏外,两个侍卫,正端着强弩瞄准着玉月子,只要他稍一轻举妄动,这两只利箭就会要了玉月子的命。 他闭上眼睛,沉默良久,忽的扔掉手中的舍命丹。 “捡起来,否则,玉月子明日将得不到他中毒的解药。”圣灵特使呵斥道。 春竹看都没有看圣灵特使一眼,弯腰抱起玉月子,轻声说:“师叔,弟子今天要拖累您了,你怨我吗?” 玉月子亲昵地摸着春竹的脸,慈祥的说:“好孩子,你师父果然没有看走眼,你确实有大仙的风范。好,我们走,师叔不怕死。” 春竹冷傲的看着圣灵特使,左手抱着玉月子,右手在前,护住玉月子的身体,轻声对玉月子说:“师叔,我们走了。” 春竹的不甘屈服,让圣灵特使心中一动,急忙把手向前一伸说:“好好好,我输了,不过玉月子的事请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回去请示汗主,你等等。” 春竹冷哼一声:“我只给你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还未到,圣灵特使的婢女娜娃莎就赶了回来:“汗主有令,特赦玉月子监狱外监禁,允许春竹随时探望,赐春竹丹药两枚,今晚与圣灵特使完婚。” 对于春竹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想,在监狱外,他可能可以通过别的渠道,为玉月子找来解药。 他只能服下一红一紫两枚丹药,和玉月子在仙魔族护卫的押解下,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夜幕降临的时候,端坐在帐篷内的圣灵特使,依旧红纱罩面,她看着春竹哀怨的说道:“你真傻,为什么要把汗主赐你的两粒丹药都吃下,你可知道?那颗红色的药丸是锁仙丹。” 春竹大吃一惊,急忙调节灵气,却发现气海内空空如也。25号 第一百二十二章艰难抉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二十二章艰难抉择 气海空虚,灵气荡然无存,春竹虽然惊慌,但却并未表露出来,依旧显得很从容。 春竹的冷静,让圣灵特使心中一动:“你的法术灵气被锁仙丹锁住,你不害怕?” “好像有点害怕。”春竹坐直腰杆,他不想让圣灵特使,他上一世的义妹看扁。 他岔开话题,微笑的看着圣灵特使:“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圣灵特使微微一愣,接着春竹看到她的眼睛笑了。圣灵特使言语柔和的说:“我、我叫娜燕,不过好久都没有人喊我的名字啦,他们都称我圣灵特使,或者称我仙魔灵女。” 春竹呵呵一笑:“娜燕这名字很好听,不过我更喜欢仙魔灵女,最讨厌圣灵特使这个名字。圣灵特使这个名字,硬邦邦,没有一点女孩子的味道。” 娜燕微微一愣:“圣灵特使不是名字,那是我的官位,我是仙魔族巡查仙魔各部落的特使。因为我的名号中有个灵字,恭维我的人就喊我圣灵特使。后来整个仙魔族的族人都开始称呼我为圣灵特使。” 春竹“哦”了一声,接着说:“实际在我看来,给你戴个圣灵特使帽子的人,并不一定真心尊重你。往往让你难堪的人,未必就是你的敌人。” 娜燕突然来了兴致:“说说你的道理,让我听听。” 春竹轻轻的哼了一声:“我问你,你感觉大家叫你娜燕亲切点,还是称呼你圣灵特使亲切点?” “这还要问,当然是叫我娜燕亲切的多了。”娜燕先是一笑,忽然又一愣:“可是,我的父亲毕竟是族人的汗主,族人不可能直接喊我的名字啊。” 春竹盯着娜燕:“好,我再问你,你是汗主的女儿,你觉得族人称呼你娜燕公主好呢?还是 称呼你圣灵特使、仙魔灵女好?” 娜燕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花枝乱颤地说:“春竹,你今晚对我说这么多,跟我套近乎,是不是另有图谋?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春竹叹息一声:“我想得到的,你现在给不了我。” 娜燕依旧笑着说:“是吗,你想得到什么?” 春竹凝重地说:“一份真诚,一份真诚的友谊。” 娜燕秀眉微蹙:“我不杀你,还把你纳到我的名下,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这不是在表达我的诚意?” “你不杀我,是因为我还可以被你利用。你想通过对我使以小恩小惠,让我感恩戴德,从而达到利用我去撬开我师叔的嘴。”春竹被触碰到了痛处,心中一恼,便直言不讳。 “你,你服用舍命丹,也未必安的什么好心,未必不是想利用我。”娜燕气呼呼地看着春竹,泪水脱眶而出。 本来和谐的氛围,被春竹的一时激动,搞得剑拔弩张。 春竹深感懊恼,这懊恼不仅是因为他和娜燕搞僵后,对他预定的行动不利。更重的是,他不想看到娜燕哭。 娜燕是他上一世的义妹英普,他们曾经患难与共,不离不弃,面临危难也是义无反顾。他也无数次的想过,今生一定要找到英普,给她幸福快乐。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英普今生脱胎换骨,由前生的一只狐狸,变成了今生的一个人。还是与东方大陆为敌的人。 可是,英普今生不管变成什么,做了什么,他都是他上一世的义妹,这是铁的事实,毋庸置疑,所以,他必须兑现自己曾经的诺言。 当春竹看到娜燕的泪水打湿了面纱,心中隐隐生疼。他不能让娜燕受到委屈,更不应该让娜燕哭,他必须想个办法让娜燕高兴起来。 “喏喏喏。”春竹拿定主意:“我就说嘛,你虽然冠以圣灵特使这种令人生畏的头衔,但是,仍旧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孩。” 娜燕抬起泪水汪汪的眼睛,迷茫的看着春竹,她想不通,刚才对她恶言相向的春竹,现在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监狱的审讯室了认出春竹后,她少女羞涩的心就砰然一动。和春竹相对饮酒,她又被春竹的镇静沉着折服。 在监舍中,春竹已经抓住自己的双脚,她只喊了一声下流,春竹便仓皇放手。这种坦荡的君子之风,让她对春竹再生好感。 真正让娜燕对春竹产生爱慕之心的,是春竹的那股傻劲。春竹明知是死,还要带着玉月子硬闯牢狱的傻劲。 这种豪情壮举,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他们仙魔族有众多的武士,但是,有这种大义凛然,不惧生死的,能找出几人? 在春竹要硬闯监狱时,娜燕看到春竹像一尊神像,在众多仙魔族护卫的环视下,傲然而立,视众仙魔族护卫如无物,心中暗喜。 她高兴地想着,她苦苦哀求她的父汗,要纳春竹与自己名下的事情做对了。她甚至想到,只要自己用真心对待春竹,春竹将来必定是位了不起的仙魔族英雄。 可事与愿违,她和春竹没上想几句话,春竹就对她冷言冷语,让她伤心,给她难堪,现在又说出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春竹看着娜燕懵懂的眼睛,微微一笑:“从你把我从死神的手中救出这一点看,你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我虽然没有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但是,我敢肯定你有一副非常美丽的容貌。你又是一位公主,别人却给你冠以圣灵特使的帽子,你觉得合适吗?” 娜燕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你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说我是在利用你,现在又这样说?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当然现在说的是真的咯,我不拿话激你,你就不会露出真实的情感,会一直沉迷于圣灵特使的虚名中,让自己慢慢的变成一个仙魔族的武士。”春竹随口胡诌,逗着娜燕开心。 娜燕噗呲一声笑了,接着又嘤嘤的哭起来:“你,你坏死了,我还以为你不懂我的心。” 她忽然眼睛一瞪:“你,过来,为我取下面纱。” 这次傻眼的是春竹,这是一个,比生死更难以抉择的事情。 他在和娜燕的争斗中,无意拽掉了娜燕的鞋袜,被迫成了现在的求婚者。如果他取掉娜燕的面纱,结果会是怎样?会不会再一次铸成大错? 第一百二十三章玉月羽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娜燕看着春竹傻傻的坐在她对面的座椅上,以为春竹是因为羞涩和对她的敬畏,不敢为她取下面纱。 她轻轻的哼了声:“胆小鬼,你不为我取下面纱,如何成为我的夫君?来吧!”她微微闭上眼睛,把头向前伸了伸。 感到春竹还没有行动,睁开眼睛,笑看着春竹:“来嘛,只要你取下我的面纱,明天我们就能去见我的父汗,他就会封你为仙魔族的勇士,成为草原上的雄鹰。” 春竹长叹一声,摇摇头,显得特别凝重:“仙魔族的勇士?草原上的雄鹰?哼,娜燕公主,我现在灵力仙术被锁仙丹锁住,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你却要我做仙魔族勇士,草原上的雄鹰,你感觉我配吗?你不感到好笑吗?”。 娜燕真情流露,春竹不免心生愧意。他刚才的表情,和他说出的那些话,不过是在为自己不取下娜燕的面纱找的借口,没想到娜燕却信以为真,这让春竹心中无比纠结,暗骂自己是个骗子。 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吐露真情,否则,他将前功尽弃。他只好咬咬牙说道:“娜燕公主,你的父汗是不会把锁仙丹的解药赐给我的,你去也白搭。” “我不相信。”娜燕坚定地说:“他要是不赐你锁仙丹的解药,我、我就死在他的面前。” 春竹感动的想流下眼泪,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的站起来:“谢谢你娜燕公主,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不会让你和你的父汗因为我产生矛盾。” 他真诚地看着面有怒容的娜燕,微笑着说“我相信,只要将来我做到了你父汗对我所期望的一切,你的父汗一定会赐我锁仙丹。” “到那时候,我可以凭借自己的本领,夺得仙魔族勇士,草原苍鹰的美誉。岂不比现在去向你的父汗讨个封号,更让仙魔族人瞧得起?” 随着春竹善意的欺骗,娜燕愤怒的情绪渐渐平和,到最后仰慕地看着春竹,柔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是在骗我的吧?我不相信,幸福哪会来的这么快?” “我不骗你,我说的是真的。”春竹继续着他善意的谎言:“因为你能按照我的意思,善待我师叔,你给我如此恩德,我怎能骗你?” 他一边说着违心的话,一边想给自己几个耳光。他更希望将来娜燕,他上一世的义妹,到时候能理解他的这片苦心。 他看着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娜燕,急忙岔开话题:“娜燕公主,你说我们是旧识,你能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娜燕头一歪,顽皮的说:“很简单呐,只要你取下我的面纱,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她盯着微微皱眉的春竹,挑逗道:“来呀,取下我的面纱,看看我是谁,看看会不会吓着你?” 就在春竹左右为难时,娜娃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神色紧张地趴在娜燕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娜燕笑意灿灿的眼睛,顿时出现了恐慌。 “你再说一遍。”娜燕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却扭头看向春竹。 “怎么啦娜娃莎?”春竹明显感到,娜娃莎说的事情和自己有关。 娜娃莎见娜燕默许,惊慌地说:“玉月子,玉月子有些不好。” “走,带我去看他,带我去看我师叔。”春竹大惊失色,他预感到事情不妙,大声的吼了起来。 玉月子盘腿坐在被看守的帐篷内,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一般。 春竹冲了过去,低声的喊道:“师叔,师叔你怎么啦?我是春竹。” 玉月子没有反应,春竹抓起玉月子的手,轻轻的摇晃着。玉月子却随着春竹的摇晃,慢慢的倒在地上。 春竹骇然失色,玉月子的左手脉门被割破,鲜血已经凝固,他的右手紧紧地抓着一块布,看来已经死去多时。 春竹一屁股坐在地上,默默地看着玉月子的遗体,没有哭泣,没有咆哮。好久才扒开玉月子的右手,取出那块布。 布上用鲜血写着:“贤侄亲展:叔念恩师成疾,不能自拔,每每夜不能寐,日日食不甘味,总想再聆听恩师提点,侍立恩师左右,故先行一步,思早受益处。叔:喜书。” 春竹迷茫的看着玉月子的遗书,遗书中把师叔写成了叔,字里行间没有显露出一丝玉月子的信息。这究竟是为什么?春竹大惑不解。 他虽然没有见过玉月子以前写过的字,他也无法分辨这是不是玉月子的笔迹,但是,他敢肯定,这遗书绝对是玉月子的手笔,造假的人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春竹把玉月子的遗书放进怀中,给玉月子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离开玉月子被监押的帐篷。他不敢留在那里,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让对手看到他的眼泪。 他回到娜燕的帐篷,只是静静的坐着,思考着怎样逃离这里。他深知,玉月子的自杀,是不想牵连他,是为了让他顺利逃跑时没有后顾之忧。 他心中充满苦闷,暗自想:“师叔啊师叔,我服下了锁仙丹,现在也成了废人,你这一羽化,我想找个商量怎么逃跑的人都没有。师叔啊,你让我怎么办?” 他傻傻的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也不睡。第一天和第二天,娜燕对她说尽好话,求他吃上一口,他只是笑笑,不要说吃,话都没有一句。 第三天,娜燕显得非常忙碌,不断地有法老和武士前往她的帐篷,讨论一些部落的问题。最后娜燕决定,要亲自前去解决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 晚膳过后,娜娃莎来到娜燕的帐篷,手里拿着一枚黄金令牌:“特使,这是您巡查各部落的令牌,你收好。” 娜燕翻阅着手中的文件,随口说:“挂在衣架上吧。” 夜幕降临,春竹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悄悄地摘下衣架上的巡查金牌,溜出帐篷,策马而去。 马蹄声刚刚响起,睡榻上的娜燕就一咕噜爬起来,抬眼看向衣架上挂金牌的地方,翻身下榻,抓起身边的长剑,冲出帐篷。 第一百二十四章绝地求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从帐篷外骑上一匹战马,向仙魔族驻地外冲去。在靠近驻地的营门时,高高举起盗来的黄金令牌,大声喊道:“圣灵特使的令牌在此,速开营门。” 一名仙魔族武士,查看了春竹手中的令牌,命令士兵打开营门。春竹不敢停留,快马加鞭,融入漫漫的黑夜之中。 春竹刚刚离开驻地的营门,整个仙魔族的驻地就乱成一团,一束束火把映红夜空,到处是呼喊着缉拿春竹的声音。 春竹骑着战马,只是奔出十几里路,就从马上跳下。在马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战马一声长嘶,撩开蹄子,狂奔而起。他却钻进路旁的树林中,向树林的深处跑去。 他勉强翻了个身,仰面向上,通过树叶间隙透过的光亮,分析着自己现在的位置,和辨别方向。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躺着了,必须马上找到吃的和饮水,否则,即便不被仙魔族的族人抓回去,也非饿死在这树林中。 他随手拽了一把身边的野草,塞进嘴中。几乎用尽全力,才站了起来,用力咽下苦涩的野草,艰难地向东南方向走去。东南方向是东方大陆,是他生长的地方。 他走出一里左右,一条弯弯的小溪,点亮他生存的希望。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春竹兴奋地扑进小溪里,他要熄灭燃烧在喉咙里的火。 “喂,你是谁,为什么要弄脏这清澈的泉水。”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春竹的身后响起。 春竹大吃一惊,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这是仙魔族圣灵特使,娜燕公主的声音。 春竹无奈的摇着头,暗暗想:“终究还是没有逃出去,这次被抓回去,定然凶多吉少。”他长叹一口气:“可惜手无寸铁,如果有把剑就好了,我可以施展我在冰雕山洞学来的寒冰剑法,杀个痛快。” “娜燕公主也要杀吗?她对我一片深情,又是我上一世的义妹,我如何下的了手?”他趴在溪水里,胡思乱想。 “喂,说你呐,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娜燕公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春竹感到恼怒,他不相信娜燕认不出他,这分明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一种挑衅。但是,他又不想伤害娜燕,不想伤害这个对前生一无所知的义妹。 “你是聋还是哑巴?说话呀,为什么要用你肮脏的身体,玷污这清澈的山泉。”娜燕公主的声音,对他不依不饶。 春竹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的从小溪里跳了起来,大声吼道:“我就玷污了这小溪怎么啦?” 可他回头一看,竟然愣了。他身后只站着一个少女,和一只猎犬,这和春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春竹以为,嘲笑愚弄他的应该是娜燕公主,娜燕公主一定是带着大批的武士,和缉捕他的士兵,正站在他的身后,冷笑地看着他,当她玩够了,再押解他回驻地,继续羞辱他。 可这个女孩被他的吼声吓得倒退一步,怯生生的看着他,接着又腰杆一挺,言正意辞地说:“你、你凶什么凶?你身上这么脏,躺在泉水里。让泉水下游的族人,喝你弄脏的泉水,你就是不对吗?”。 春竹有点懵了,这个女孩看上去有十七八岁,弯弯的柳叶眉,深邃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瓜子脸上,肌肤如雪,吹弹若破。 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飘在后肩。穿着一身猎人的劲装,身背长弓,手持猎叉,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你是谁?”春竹需要印证一下,她的声音和娜燕的一般无二,她是不是娜燕假扮的。 “你管我是谁?”少女手中的猎叉一横,双眼一瞪:“你马上离开溪水,否则,我要你好看。” 春竹噗的一声笑了,暗暗自责自己刚才疑神疑鬼,吓坏了女孩,陪着笑脸说:“好好好,听你的,我马上离开小溪,可以了吧。” 少女收起猎叉,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春竹看着少女纯真的脸,微微一笑说:“我叫阿罗,是个流浪者,我迷路了,已经被困在这里三天了,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你在这里被困了三天?”女孩显出同情的样子:“那你这三天都吃什么呢?饿坏了没有?” 春竹苦苦一笑,拍拍肚皮说:“它说,它很饿,我倒无所谓。” 女孩咯咯的笑起来:“你真好玩,肚子不是你的吧?它饿,你把它扔掉就是了,反正你无所谓。” “不好吧?”春竹被女孩的话也逗乐了:“它和我相处二十多年,这样绝情是不对的。” 女孩咯咯地笑着,她从挎包里掏出两个酥油饼,递给春竹说:“既然你舍不得和它分手,就填满它吧。” 春竹感激地接过酥油饼,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声,狼吞虎咽般的吃了起来,他真的饿坏了。 女孩微微地笑着:“慢慢吃,别噎着,看你这幅吃相,像是一个饿死鬼。” 吃完酥油饼的春竹,摸摸肚子,感激地说:“我替它谢谢你,要不它真的成了饿死鬼。” “饿死鬼阿罗。”女孩嘻嘻的笑着:“我叫菲儿,是个猎人,我们交个朋友好吧。” 春竹高兴地说:“好啊,我非常乐意。” 他看着菲儿单薄的身材。担心的问:“菲儿,你一个女孩子做猎人,闯荡在高山丛林中,不怕吗?”。 菲儿俏皮的一笑:“有什么好怕的?我有皮卡。”她指指身后的猎犬。 突然,树林里传来了犬吠声,猎犬皮卡也变得警觉起来。 菲儿紧张地说:“不好,是圣灵特使来了,她可能发现了我,快走。” 春竹微微一愣,跟在菲儿的身后,跨过小溪。心中却想:“娜燕公主应该追捕的是我,菲儿为什么说是在追她?她究竟是什么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神秘的菲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带着满脑子疑问,跟随着菲儿穿梭在树林中山岗上。她好像非常熟悉这里的一切,巧妙地带领着春竹,躲开追捕的仙魔族武士和士兵,最后在一处断崖下停住了脚步。 她香汗淋漓地看着勉强跟上来的春竹说:“好了,我们应该安全了,圣灵特使的人,找不到这里的。” 她又抬头看着断崖说:“我们先歇一会,然后绕过断崖,那里有个非常隐蔽的山洞,我们可以在那里暂时落脚。” 春竹点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又问道:“菲儿,看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你一定是仙魔族的族人吧。” 菲儿摇摇头:“不是,我是东方大陆,大鸿帝国的子民。” 春竹心中咯噔一声,他不相信菲儿说的是真的,大鸿帝国距离此地有上千里,一个女孩孤身来到这里狩猎,不太现实。再说,她的口音虽然不是仙魔族的方言,但也不是标准的大鸿帝国的口音。 可是春竹并不点破,而是说:“既然你是大鸿国的子民,怎的就来到这里狩猎?” 菲儿神秘地说:“我看你人实在,就告诉你这个秘密,我是在追捕一只雪灵狐。这个小东西狡猾得很,我从大鸿国把它追到图瓦族,又从图瓦族把它追到了这里。可是,我追到这片森林后,这小东西却不见了。” 菲儿懊丧的说:“我在这片森林足足找了它三年,它的气息仍在这里,可我就是找不到它。” 雪灵狐这种动物,春竹也曾听说过,它是种极具灵性的仙狐。据说,如果有谁能抓着它,那么他的好运就开始了,雪灵狐不仅能满足他所有的愿望,还能为他采集各种奇异灵果,让他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 不过这只是一种传闻,到底有没有雪灵狐。或者说雪灵狐会不会像传说中的那样神奇,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雪灵狐的传闻,在春竹看来,这不过是在愚弄那些想,不经过艰难修行,而想一步成仙的人。 “是吗?”春竹微微地笑着:“哎,菲儿,你抓雪灵狐做什么?” 菲儿显得很忧伤:“我有一个阿婆,思念她外出多年,毫无音信的儿子,哭瞎了眼睛。我找遍了郎中,就是治不好她的眼疾。” “后来有人告诉我,雪灵狐能满足人所有的愿望,能採来各种神奇的灵药。我高兴极了,当时就背上弓箭,拿起猎叉,游走在群山峻岭之间。” “三年前,我终于找到了雪灵狐的踪迹,一路追到这里,可是我却把它给追丢了。”她忽然抽泣起来,泪水汪汪地说:“我不能抓住雪灵狐为我阿婆治疗眼疾,我是不是很没用?” 菲儿的眼泪,击败了春竹的疑虑。他急忙安慰道:“不是的菲儿,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孩,你很伟大,你所做的事情,就是那些自以为能够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也未必能够做得到。” “别哭了菲儿,反正我是一个流浪汉,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你要是不嫌弃,我陪你在这里寻找雪灵狐。” 菲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春竹:“真的?” 春竹一拍胸脯:“当然是真的啰,我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岂会骗你?” 菲儿破涕为笑,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阿罗哥哥你真好。”她的脸突然一红,小嘴俏皮地一撅,稍微一停又说:“走,我带你去我歇脚的山洞看看。” 山洞的洞口不大,很隐蔽,不是有人带领,很难被发现。 菲儿带着春竹弯着腰钻进山洞,过了洞口,里面忽然开朗。山洞里面插着几枝火把,把山洞里照得一片通明。 在火把的照射下,能够清晰的看到人工雕琢的痕迹,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山洞,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又人为地开凿了一遍。 “来,阿罗哥哥,吃点东西。”菲儿端来水果和一些别的食品。 春竹说声谢谢,慢慢的吃着菲儿拿来的美味。心中琢磨着:“菲儿真的是个追捕雪灵狐的猎人吗?这个隐秘的山洞她是怎么找到的?这些并非丛林里应该有的食品,她是从哪里弄来的?她为什么说圣灵特使是在追捕她?” 一连串奇怪的问题缠绕在春竹的脑海,让他理不出个头绪。他沉思间,猛然看见菲儿正笑脸如花的盯着自己,不禁感到一阵窘迫。 “你,你也吃些吧。”春竹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你吃吧,我不饿。”菲儿微微笑着:“看来你是饿坏了,也累坏了。吃完后,你就在这个山洞中休息一会,我继续出去找雪灵狐。” 菲儿等春竹点点头,然后才带着她的猎犬皮卡走出山洞。 她走出山洞没多远,四下看了看,神秘的对她的猎犬小声说:“皮卡,守在这里,有情况通知我,听到没?” 皮卡像是个听话的孩子,用力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对着山洞的方向趴下,警惕注视着山洞里的情况。 菲儿安置好皮卡,转过一个山弯。那里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来到菲儿的身前,低声地说着什么?菲儿点点头,又对黑衣蒙面人说了几句话,黑衣人点头后,转身离去。 菲儿等黑衣蒙面人离去后,慢慢的坐在一块大石上,凝视着远方,脸上布满忧愁。 山洞中的春竹此时也是忧虑重重,他选择留在这里,但他的心早就飞到了钟灵山,可是,他现在法力灵气荡然无存,除了还有一套绝妙的寒冰剑法,其他的和平常人一般无二。 他知道,他现在不是回钟灵山御仙殿的时候。因为仙魔族的圣灵特使,一定会在通往钟灵山的道路上布满等候他的人。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到合适的机会,回到钟灵山,揭开假玉月子的面纱。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想平复一下内心的烦躁。却不想腹内传来一阵剧痛,他张口吐出一滩黑血,不禁大吃一惊:“难道菲儿在饮食里给我做了手脚。” 第一百二十六章无尽痛苦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腹中一阵剧痛,他暗叫不好。开始怀疑是菲儿在食品里下了毒,做了手脚。想象着,菲儿是娜燕公主的孪生姊妹,因为她们的身材差不多,说话的语气一般无二,不是孪生姊妹,哪会这般相似? 他暗怪自己一时大意,本来已经发现了菲儿许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但却偏偏生出怜悯之心,相信了她为她的阿婆抓雪灵狐的事情。 可是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向深里想想,她说她三年前发现了雪灵狐,一直追赶到这里才失去了踪迹。 那么菲儿找了多久才发现了雪灵狐呢?雪灵狐是一种传说中的仙灵,能与雪灵狐相逢,那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有的修仙者穷其一生,也见不到它的踪影,菲儿一个平凡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种机缘?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春竹暗叹一声,这么大的破绽,竟然被自己忽视,落到这般下场,只怪自己大意,死了也是活该。 我死了无关紧要,只是谁来揭开假玉月子的真面目?我的神仙妹妹春珃师姐怎么办?还有,如果娜燕公主,这位我前世的义妹英普,知道了我死在她孪生姐妹的手中,她会怎么办? 春竹正在胡思乱想,菲儿从山洞外走了进来,看到春竹的样子,大吃一惊:“你怎么回事?哪来的血?” 春竹冷冷一笑,调侃道:“吃你拿出来的东西吃多了,撑得。” 菲儿紧张的抓起春竹的手,为春竹把脉:“血是你吐得?怎么会这样?” 春竹倒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菲儿会这样紧张:“这事与你无关吗?”。 菲儿的神情越来越严肃,他没有搭理春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淡黄色的药丸,塞进春竹的嘴中。 “静静地躺着,不要动,什么也不要想。”菲儿凝重地说。 “想让我直接死去?那不是个好办法,死的卖不出好价钱。”春竹讥讽道。 菲儿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你好像中了什么慢性毒,又好像几天没有饮食,可能还经过长时间超体能的运动,诱发了毒性的提前发作。” 她盯着春竹问:“你中了什么毒?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冰莲驱毒散,只能暂时控制你体内的毒性不发作,为你减轻眼前的痛苦,但是不能解毒。” 春竹服下冰莲驱毒散,腹内的疼痛感明显减轻。他暗想:菲儿所分析的情况,和我经历的差不多。被迫吃下舍命丹和锁仙丹,三天没有吃东西。拖着疲惫的身体,在树林里奔跑了大半夜。 由此看来,我中毒的迹象,是我自己腹内的毒药提前发作了,并不是菲儿对我要下毒手。 他责备自己错怪了菲儿,心中很是矛盾,他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真实的情况告诉菲儿。不告诉菲儿,菲儿就无法根据他所中的毒配置解药。 但是,如果告诉菲儿,菲儿会不会害怕娜燕公主的报复,抛弃他,躲得远远的,让他自生自灭。或者直接把他送到娜燕公主那里,领上一大笔赏金。 “好吧好吧,你什么也不用说,也许我可以根据你中毒毒性发作的症状,看出你中的是什么毒。不过丑话咱的说在前头。”菲儿严肃地看着春竹。 接着她苦苦一笑叹了口气:“我不可能在你毒性只发作一次,就能看出来你种的是什么毒。我也不敢保证,能找出你所中的毒的解药,就是这样。” 这对春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他用力地点点头:“谢谢你菲儿,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菲儿苦涩的笑笑:“唉,谁让我的运气不好,雪灵狐没有抓着不说,还捡了个身中剧毒的哥哥,这可能就是命吧。” 她站了起来,调皮的对春竹一眨眼:“你好好的呆着,我采药去了。记住,千万不要动,知道吗?”。 夜幕降临的时候,菲尔才回来,她的双手空空的,黑着个脸。看看静静躺在地上的春竹,一句话也不说,沮丧的坐在石头上,望着山洞的洞口,默默地发呆。 “怎么啦?”春竹轻声问:“你的皮克呢?” “这只死狗,我领它出去采药,它却去追赶一只獐子,我在山下等了它很久,它也没有回来,气死我了。”菲儿恼火地说。 “有这种事?”春竹有些不相信。 “它就是没回来吗?都是你害得。”菲儿激动地站起来,眼泪都要掉下来。 春竹内疚地说:“对不起菲儿,我、、、、、、” “你什么你,你要是——”正对春竹发火的菲儿,突然愣了一下,接着气愤地说:“算了,不跟你说了,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该。” 春竹看着菲儿怒气冲冲的样子,伸伸舌头,缩缩脖子,他可不敢火上浇油。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山洞中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几声犬吠,打破了二人僵持的局面。菲儿兴冲冲地跳起来:“我的皮卡回来了,你听到没?我的皮卡回来了。” 她兴冲冲地冲出去,没过多久,又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 春竹没有询问菲儿为什么这种表情?因为他的腹内又传来阵痛,他知道,锁仙丹和舍命丹的毒性又开始发作了。 他咬紧牙关,死命的撑着,他想熬过去,尽量不让菲儿为他担心。 可是,阵痛慢慢的变成剧痛,腹中好像有万千把刀子,或割或扎他的内脏,让他痛苦不堪。他感到喉咙中一咸,张口喷出一股鲜血,头一歪,昏死过去。 菲儿大吃一惊,抱起春竹,为春竹喂下冰莲驱毒散,泪水划过脸颊,忧伤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啊?谁来救救你,谁来救救你。” 寂寥的夜空中,飘荡着菲儿心碎的哭声。 第一百二十七章意料之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也不知是春竹具有顽强的生命力,还是菲儿真诚的呼唤,又或者是冰莲驱毒散的功效,春竹又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你哭了。”春竹虚弱地说。 “你吓死我了。”菲儿抽泣着:“你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看着发呆的春竹,又红着脸说:“我是说,你要是死在这个山洞中,我会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要把事情想歪了。” “我知道,我知道。”春竹连声说。 “走,我们必须马上就走。”菲儿突然站了起来:“我们不能再等了,冰莲驱毒散,虽然能压制你中的毒,但对解你中的毒毫无帮助,甚至可以说是在饮鸩止渴。” “我们去哪?”春竹有些迷糊。 “我知道在纳贝尔山上住着一位神仙,他也许能解你身上的毒。”菲儿套上一身仙魔族男人的衣服,脸上涂上黑木灰,背上弓箭。 “别奇怪。”菲儿又为春竹打扮起来:“纳贝尔山距离这里有八百多里地,在大鸿国境内,装扮成这样,路上会少很多麻烦。” 这一点春竹倒是非常赞同,菲儿美如天仙,带着他这么个要死不死的人,路上说不好还真会出点事。 菲儿提上猎叉,搀扶着春竹,连夜下山。下了山梁不到两里路,菲儿和春竹来到一所精致的小屋前。菲儿让春竹在屋外等候,自己走进屋内。 小屋的主人对菲儿很尊重,一直低声下气地对菲儿说着什么?那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说的又是仙魔族的方言,春竹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只是最后听到菲儿恼怒地说:“这个该死的老贼,我总有一天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春竹很奇怪,他不知道菲儿和这家主人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菲儿诅咒的是谁? 当这间精致小屋的主人,搀扶着春竹上了他为春竹和菲儿牵来的马车时,春竹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问题。菲儿的猎犬皮卡,竟然在这间精致小屋的柴房旁。 菲儿看透了春竹的疑惑,她赶着马车对春竹说:“你不需要想东想西的,这辆马车的主人,是我在一位仙魔族的一位好友。我曾经从狼群中救了他的命,帮他杀死了经常袭击他家羊群的狼。后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春竹总觉着菲儿说的有些玄,诛杀狼群,结识好友,这种豪情万丈,义薄云天的事情,应该是那些江湖侠客们干的事,怎么会轮到她一个姑娘家来做? 可是回头又想想,他和菲儿素昧平生,却为他的事情,耗尽心机,无怨无悔。这种侠肝义胆,急人所难的古道热肠,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你真了不起。”春竹舒舒服服地躺在马车里:“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这类的词语,看来都是为你准备的。”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不像个女孩子?”菲儿挥着马鞭,轻快地奔跑在大路上。她不敢让马儿跑得太快,她怕春竹经不起颠簸。 “我当然是夸你咯。”春竹笑笑说:“你这副急人所急的侠义心肠,纵是那些名门正派,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的。” “名门正派?”菲儿冷冷一哼:“名门正派里没有几个好人,不过是一些盗名欺世的伪君子,不要拿我同他们比,掉价。” “可能你误会了。”春竹解释道:“江湖中的名门正派位数众多,良莠不齐,鱼目混珠自然是有的,但是,像御仙殿这种大门派、、、、、、” “御仙殿。”春竹心中一愣想道:“也不知我师父发现了那个假玉月子了没有?他会不会伤害我师父?” “阿罗哥。”菲儿好像并未注意到春竹的变化:“你知道纳贝尔山上住着谁吗?” “你不是说纳贝尔山上住着一位神仙吗?”春竹胡乱的答应着。 “不错,纳贝尔山的确住着一位了不起的神仙。”菲儿说:“我给你说说这位神仙的故事好吗?” “好啊。”春竹的确想了解一下,和自己性命息息相关的神仙,究竟是哪一位? 菲儿饶有兴趣地说:“这位神仙名叫铁尔塔罕,是仙魔族的族人,他活了有多大岁数,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来。” “如果你问纳贝尔山下的山民,他们就会说,我爷爷的爷爷小的时候,就听他爷爷的爷爷说:‘我小的时候,铁尔塔罕神仙就已经居住在纳贝尔山上不知多少年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嗯,的确有意思。”春竹听到这也来了兴致:“有没有人知道,铁尔塔罕神仙是怎么修成正果的?” “有啊。”听到春竹的回应,菲儿很高兴:“传说铁尔塔罕十岁那年,看到一个婆婆,在纳贝尔山下的纳贝尔河边徘徊。” “他就跑过去问那婆婆想干什么?婆婆告诉他,婆婆的一只玉兔掉进了河里,可是婆婆不会游泳,只能在岸边干着急,无法下河打捞。” “铁尔塔罕,当时就跳进河中,帮婆婆捞上了玉兔。婆婆很高兴,就对他说:‘婆婆没什么好东西,送你一个果子吧。’” “铁尔塔罕很高兴地吃下了那枚果子。结果他就成了神仙,成了岐黄高手,拥有了不死之身。” 春竹呵呵一笑:“看来铁尔塔罕是糊里糊涂的就当上了神仙,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机缘?” 菲儿突然掀开马车的门帘,郑重其事地说:“阿罗哥,你要是成了神仙,会不会忘了我?” “怎么会呢?”春竹微微一笑:“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可爱的小妹妹。” “哦。”菲儿放下马车的门帘,小嘴高高撅起。 二人风餐露宿,说说笑笑。一路上菲儿对春竹是无微不至的关怀,每天定时给春竹服用冰莲驱毒散,春竹中的锁仙丹和舍命丹的毒倒也没有再发作。 走到第七日,前面是个仙魔族的哨卡。菲儿让春竹把圣灵特使的金牌递给守卫哨卡的卫兵。 春竹虽然不清楚菲儿是怎样知道他有圣灵特使的黄金令牌,但还是按照菲儿的话去做了。 卫兵看过金牌,忽然大声喊道:“黑煞**师有令,见持有圣灵特使金牌者,杀无赦。” 哨卡卫兵顿时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一百二十八章步步凶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守卫哨卡的士兵看到春竹递出来的黄金令牌,大喊一声,召唤士卒提刀抄枪,迅速把春竹和菲儿乘坐的马车包围起来。 这个结果好像大大出乎了菲儿的想象,她冷哼一声,提起猎叉跳下马车,大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见了圣灵特使的令牌不仅不跪拜,还想动手杀持令牌的人,你们想造反吗?”。 一个肥胖的武官站在包围圈外,哼哼冷笑着:“大胆叛逆,到现在还敢大言不惭,妖言惑众。爷爷告诉你,你如果真是圣灵特使,爷爷自会带领孩儿们迎接跪拜,可你是偷盗令牌的冒牌货,假的。” 他傲慢地说:“放下武器,爷爷给你们留个全尸,不然,哼,就别怪我的儿郎们下手无情,将你们剁成齑粉。” 菲儿厉声吼道:“放肆。” 肥胖的武官嘿嘿笑&无&错&小说{www}.{}.{com}道:“臭花子,跟爷爷叫板,爷爷今天不仅放肆,还放武了。” 他大声喊道:“孩儿们,给我把他们剁成肉酱。爷爷今天领了赏钱,带你们找娘们儿去。” 菲儿大怒,猎叉刺出,首当其冲的一个仙魔族士卒,胸口就被扎上两个大窟窿。接着跳上马车车厢的顶盖,猎叉横扫,偷袭春竹的士兵脑袋开花。 春竹平躺在马车中,心中只剩下了无奈。他的灵力仙术被锁仙丹控制,无法打开自己的空间,取出地怒剑和假烈焰斩,跟手无寸铁一样,形同一个废人。 他看着菲儿,一把猎叉打的众士卒只有招架之力,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 “退下。”肥胖的武官,喝退士卒,手拿一把大砍刀冲向菲儿。 菲儿怕武官的大砍刀伤到车内的春竹,跳下马车,放弃了对她有优势的攻击位子,和武官正面相搏。 她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游走在武官的周围,猎叉总是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刺向武官。 武官虽然身体肥胖,可并不笨拙。手中的大砍刀使得呼呼生风,菲儿一时倒也奈何不了他。 二人相斗五十来合,武官虽然刀重力猛,但他有劲使不上,急的哇哇乱叫。菲儿却指东打西,招招抢占先机,占尽上风。 可偏偏就在此时,四个仙魔族法老联袂而来,把菲儿围在当中。 “黑煞大法师果然没有猜错,这小子就是盗取了黄金令牌,想逃往大鸿国。”一个法老诡异的一笑。 又一个说:“黑煞大法师英明神武,料事如神,这小子这点鬼伎俩,怎能逃过黑煞大法师的慧眼。” 另一个说:“啰嗦什么,先灭了他,回头再说。” 菲儿和肥胖武官相斗,眼看就要战胜对方。可四个仙魔族法老一齐加入战团,菲儿便有些手忙脚乱了,明显不敌。 春竹呼地爬了起来,他无暇再想自己的生死,他只有一个信念,决不能让菲儿跟他受牵连,受到池鱼之灾。 他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只能从菲儿的箭囊中,抽出两根长箭,掀开门帘跳下马车。 “喂,你们五个老家伙,合伙打一个人,将来传到江湖上,好大的面子呀。”春竹一脸的怪笑。 胖武将冷眼看了看春竹手中的长箭,嘿嘿一笑:“我欧阳拓带领士兵,以少胜多,以寡敌众的战例也不少。想帮他,上来,爷爷不在乎多杀你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别跟他啰嗦,先杀了这一个,那个半死不活的,与咱们无关紧要。”四个法老中带头的喊道。 “喂,你们搞错了,是我偷了圣灵特使的金牌,他就是我雇用的猎户,和这件事无关。”春竹大声喊着,他要把这五个人吸引过来,他不能让菲儿受到伤害。 “你说什么?”欧阳拓停下大砍刀,盯着春竹。 带头的法老喊道:“欧阳将军,黑煞大法师的法令很清楚,我们只杀死这个,那个让他自生自灭,你不清楚吗?”。 他嘴里喊着手上并未松劲,一掌扫向菲儿的头部,菲儿的猎叉正刺向另一个法老,不及回防,只能头一低,却被带头的法老打掉了帽子,一头乌发顿时滑落到肩膀上。 菲儿收回猎叉,反手刺向带头的法老。大声喊道:“阿罗哥,你快走,他们不是要杀你,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春竹也看出来了,他右手紧握长箭,展开寒冰剑法,鬼魅般的冲向四位法老。 他一晃身,手中的利箭刺向带头法老的双眼,带头法老惨叫一声,捂着鲜血长流的双眼,倒退而出。 他的身形又一动,利箭指向第二个法老右肩的肩胛穴,第二个法老的右臂从此就废了。 春竹如同一个陀螺,就地一转,又分别在第三个法老小腹的气海穴,第四个法老右膝下面的足三里,分别扎了两个洞。 就在春竹利箭对准欧阳拓的时候,菲儿大喊道:“别伤了欧阳将军。” 春竹硬生生的收住手,利箭的箭尖离欧阳拓的喉咙不及半寸。惊得欧阳拓脸色苍白,一头冷汗。 春竹一招重伤四位仙魔族长老,制服欧阳拓,这让在场的人无不惊骇。 带头的法老,松开捂着双眼的手,任由鲜血从他的眼眶内流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前胸,样子极其恐怖。 他侧着耳朵细细的听了一会,当他感应到他的同伴,个个受伤不轻,大声喊道:“既不成功,哪有面目苟活于世?哥几个,我先去了。”抬手一掌击碎自己的天灵盖,一头扑倒在地,没了气息。 老二老四相顾一视大喊道:“大哥等我。”各自举起手掌,拍碎自己的天灵盖。 老三气海已废,内力尽失,不能像另外的三个法老拍碎天灵盖,自我了断。他看看横尸当场的三人,忽然飞身而起,捡起地上的一柄钢刀,插进自己的胸膛。 四个法老忽然相续自裁,让春竹始料未及。他愕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菲儿冷眼扫了下四个法老的尸体,举起猎叉抵在欧阳拓的咽喉上,意示他向后退。 也不知菲儿对欧阳拓说了些什么?欧阳拓忽然跪倒在菲儿面前,连声说道:“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小的定然谨记姑娘教诲,今后绝不旁听轻信。” 春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简直不敢相信,菲儿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俯首称臣。 当春竹被欧阳拓恭敬地请上,欧阳拓装满日常用品的马车后。菲儿长鞭一甩,马车欢快的离开了仙魔族最后的一道关卡。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四个仙魔族的法老要杀我?”菲儿回头看看春竹。 春竹笑道:“想是你得罪了他们的头领,不杀你,不足以泄愤。” 菲儿平静地说:“你说的不完全对,黑煞大法师要杀我,是因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是要杀人灭口,以防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外泄。” 春竹疑惑地问:“我们初次相见的时候,你带着我在树林里逃跑,说是圣灵特使要抓你,现在怎么又变成了黑煞大法师呢?” 菲儿轻轻一笑:“我在树林里带你逃跑,的确是在躲避圣灵特使的追捕,因为那片树林是圣灵特使的封地,我们私自闯进她的封地捕猎,她当然要抓了。” 春竹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又问道:“你发现了黑煞大法师的什么秘密?竟然让他起了杀人灭口之心。” “这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慢慢告诉你。”菲儿轻轻一笑:“我们马上就要到纳贝尔山了,铁尔塔罕老神仙,一定能帮你解掉你所中的毒。” 到了纳贝尔山脚下,菲儿和春竹只能弃车步行登山。 经过长途跋涉,和与仙魔族的四个法老的打斗,春竹显得很虚弱。 菲儿却很高兴,她搀扶着春竹,兴奋地说:“阿罗哥,你马上就没事了。铁尔塔罕老神仙,是岐黄高手,他不仅能解除你中的毒,还能让你的身体更强壮。” 春竹虚弱地笑着:“是吗?这么说我是因祸得福。” 菲儿一愣,接着说:“这话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你与铁尔塔罕老神仙有缘。” 春竹问:“你是怎么认识的铁尔塔罕老神仙?” 菲儿稍微一停顿说:“告诉你吧,雪灵狐的异能,就是他告诉我的。他说,只要我能抓着雪灵狐,我就能治愈我婆婆的眼疾。” 菲儿的心情看来非常好,她扶着春竹,谈笑风声,和春竹拾阶而上,直奔铁尔塔罕的道观。 大约经过半个时辰的艰难攀爬,铁尔塔罕的道观,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道观的大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好像有点不对劲。”菲儿紧张的推开道观紧闭的大门,自言自语地说:“大门应该是开着的,怎么会关上呢?” 她尖叫一声又退了回来,春竹探头一看,院内横躺着几个人,鲜血染红了地面。 “谁这样心狠手辣,禽兽不如。”春竹异常愤怒。 隐藏在暗处的凶手,仙魔族的勇士,完颜童的师弟托巴尔,看到恢复了女装的菲儿。眉头一皱,紧盯着春竹和菲儿,悄悄地对他身后的十几个武士,缓缓地抬起手。 托巴尔身后的武士,个个紧握利刃,只等着托巴尔的手用力一挥,他们就会一拥而上,瞬间将春竹和菲儿乱刀砍死。 第一百二十九章艰难求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托巴尔高高的举着手,几经思量后,又慢慢把手放下,低声说道:“撤。”带着他的武士,消失了。 这一切春竹和菲儿自然不知道,他们正在道观内搜寻铁尔塔罕和幸存者。 当他们在道观的偏殿内找到铁尔塔罕的时候,铁尔塔罕已经奄奄一息。 菲儿扑到铁尔塔罕的身前,哭喊着:“师父,这是怎么啦?是谁干的?” 春竹仔细的观察了铁尔塔罕的伤口,惊讶地说:“伤害铁尔塔罕老神仙的,是一般的凡间兵器。他不是神仙吗?怎么会被这种兵器伤害?” 菲儿回身吼道:“你安静点,别说话,我师父就是一个精通岐黄,比别人多活了几百岁的老道,不是老神仙。说他是神仙,是我骗你的,为了让你看到生存的希望。” “别发那么大的火。”铁尔塔罕微微的笑着,样子很慈祥。 如果不是他胸口还在汩汩的淌着鲜血,你很难想象,他已经是受了重伤,生命垂危的老人。 铁尔塔罕轻轻地咳嗽着,鲜血随着他的咳嗽声喷溅而出:“别怨这个年轻人,这不是他的错,即便你不带他找我解毒,他们也不会让我再活多久的。” “就是他,就是怨他。”菲儿喊道:“不是他,事情怎么能搞成这样。”她回头怨恨的看了春竹一眼,一把把春竹推开。 春竹忽然感到这个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下陷入了深思。 “是她,难道会是她?”春竹猛地想起一个人,他再仔细一端量,心中已经可以肯定,就是她,绝对错不了。 这个人的面容虽然经过三年多的变化,但是他还是能认出的。因为,他曾经几乎为了这个人丢掉性命,他不会认错的。 春竹不会忘记,他中了冰火双玄掌的火毒后。师父玉阳子带他在寻访名医的路上,经过一个小镇时,曾经为救一个姑娘,被人捅了一刀。如果当时不是惜一指的妻子娥屏经过,他活不到现在。(春竹救姑娘的经过,请看拙作的第四卷,第六十四章查明真相,和六十五章怪异郎中。) 春竹这时也明白了,在监狱的时候,为什么刀疤脸替他刮净胡子后,圣灵特使会说她认识他。 春竹自嘲的一笑,他三年前救得女孩是菲儿,菲儿的语气身材和圣灵特使一般无二,自己曾经还怀疑,菲儿是圣灵特使的孪生姐妹,圣灵特使又说他们是旧识。 春竹暗忖:“不用再想了,菲儿就是圣灵特使伪装的,圣灵特使就是三年前自己舍命救的那位女孩。” 可是春竹想不通的是,这位仙魔族汗主的女儿,贵为千金之躯的娜燕公主,为什么会舍生忘死的救自己。 “快来帮忙,傻站着干嘛?”菲儿忘记了她刚才还怒斥春竹,铁尔塔罕不停地咯着血,春竹是她唯一能够求助的对象。 春竹急忙赶过去,他还不想戳穿菲儿的身份:“我能做什么?” “你、我。”菲儿已经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春竹从地上抱起铁尔塔罕,想让他死的舒服一些。铁尔塔罕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眼中放出光芒,异常激动。 他抓住春竹的手,嘴角淌着血,轻轻的笑着,声音颤抖地说:“我能看看你的左肩吗?”。 春竹尚在迷糊,菲儿已经抓破春竹左肩的衣服,春竹左肩上的火焰太胎记,顿时暴露无遗。 铁尔塔罕满意的笑笑,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对菲儿说:“菲儿,我替你找到了,可以医治你阿婆眼疾的药了。他就是我让你找的‘雪灵狐’。” 铁尔塔罕的话,让春竹和菲儿同时吃惊的睁大眼睛,菲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轻声问:“师父,你说他是什么?是雪灵狐?” 铁尔塔罕轻轻的点点头:“是啊,他就是你生命里的‘雪灵狐’。菲儿,雪灵狐是修仙界的一个传说,是不是真实存在,我不知道,但你眼前的这个人,的确能让你的阿婆看清黑煞的真面孔。”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说:“我的尘缘已了,该回去了,记住,想解这他身上的毒,到风平谷,找我师妹南妮道姑,只是、只是、、、、、、” 忽然天空雷声隆隆,一阵狂风卷地而起,春竹感到手中以轻,一条青龙腾云而去。 “铁尔塔罕是一条龙。”春竹暗暗想:“我和它前生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它见到我会变换回原形。我前生熟悉的龙只有两条,一条是师父的门童应龙,另一条是《太古九重天》的守护神清蛟,它会是哪一条?” “我师父呢?”菲儿怯生生的看着春竹。 刚才的惊雷忽炸,旋风忽起,吓得她一声惊叫,花容失色,急忙趴伏在地。现在风雷已停,清空复明,她这才敢直起身子,却发现铁尔塔罕不见了。 “你师父已经羽化成仙了,刚才的风雷就是来接他的。”春竹只是简单地一说,他不想说的太清楚。 “我师父羽化成仙了,他、他原来真的是神仙。”这个消息,让菲儿不知是喜是忧。 “他真的是神仙。”春竹很认真的看着菲儿,接着他话锋一转,严肃的问:“菲儿,能告诉我你真实的姓名吗?”。 菲儿小嘴一撅,哼了一声:“用不着这么咄咄逼人吧,实话跟你说,我师父给我起的道号就是菲儿,我没有骗你,这就是我的真实名字。” “你的道号是菲儿?”这倒是让春竹始料未及。 “怎么,不行啊?”菲儿眼睛瞪得浑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忽然她又抽泣起来:“师父,你这一走,谁再来心疼我?你给我起了个菲儿的道号,他都不让我用,你还说他是我要找的雪灵狐,你是骗我的吧?” 春竹哭笑不得,只好放下架子说:“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话硬邦邦的伤着了你,我赔礼道歉,我赔礼道歉。” 菲儿依旧是哭哭啼啼,不搭理春竹。春竹心想:“菲儿应该是铁尔塔罕突然离世,她一时无法接受这种变故,才特别忧伤。” 春竹最怕看到女孩子哭,他不知道怎样哄女孩子开心,看着菲儿悲悲切切的样子,忽然计上心来。 他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说:“铁尔塔罕大师,你喜登天界,名列仙班,可喜可贺。你的弟子菲儿,不知道这是天大的喜事,犹自为你的羽化感到悲伤。勿怪,勿怪。” 菲儿突然收住眼泪,惊慌地问:“怎么我师父成仙了,我要高兴才行?” 春竹呵呵一笑:“废话,人死了才要悲伤,没有听说人成仙了,家人却悲痛欲绝。” 菲儿擦干眼泪,对天磕着头说:“师父,弟子菲儿,恭贺您老人家得道成仙。” 春竹把她拉了起来,低声说:“好了,你师父知道你的一片孝心了。” 菲儿在春竹的搀扶下,坐在一块石头上,沉思了好久才说:“我知道你故意这样做,不让我哭是对我好,但是,师父突然离开,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她抬起头,瘪着嘴一副又要哭的样子说:“你知道吗?如果没有师父,我出生时就死了。” 春竹看着菲儿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模样,安慰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离开你师父,但是,你师父真的是升仙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菲儿擦了下眼泪说:“我知道,我不哭。”她抬起头看着春竹:“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和我师父见的第一面吗?”。 春竹轻声说:“什么时候?” 菲儿抽泣着:“我还没有出生。”菲儿看着惊讶的春竹接着说:“我阿母怀我足足十三个月也没有生下我,当时族里的法老和各部落的头领,有些人认为,我十三个月没出生,一定是妖怪,会给仙魔族带来灾难。” “有些人则说我是福星临时,会给仙魔族带来好运,一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我父汗正为不知是留下我,还是除掉我而发愁时,我师父来了。” “我师父铁尔塔罕,告诉我父汗,我是天上的星宿,会给仙魔族带来繁荣昌盛,能保仙魔族万世昌盛。我父汗才高高兴兴的留下我,没让我没出娘胎就被除掉。” “我出生后的前三天,没日没夜的哭,并且哭声震天,把我父汗的驻地闹得鸡犬不宁。我阿婆很是讨厌我,就传旨让我父汗把我舍弃。” 菲儿叹了口气说:“后来,我听我阿母说,当时我阿婆召见了我父汗,对我父汗说,我定然是灾星下凡,妖孽现世。让我父汗把我交给草原之主,决定我是留是亡。命我父汗即刻作出决定。我父汗不敢违背我阿婆的懿旨,只能无奈的遵从。” “于是,我阿婆命令她的仆婢,从我阿母的帐篷,强行把我抱走,把我扔到草原上狼群出没的地方,要让草原之主决定我的生死。” 春竹惊讶的问:“他们把你一个婴儿,就这样扔到草原上了?” 菲儿哼了一声:“不是扔到草原上,是扔在风雪交加,狼群出没的草原上。” 第一百三十章神兽护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不敢相信,一个出生三天的婴儿。被扔到风雪交加,狼群出没的草原上,竟然还能活到现在。且不说狼群是否会吞噬她,就是在风雪交加的天气里,她也会被冻死,绝无生还之理。 “你是不是不相信这是真的?”菲儿看着春竹惊愕的表情,微微笑道:“可是这就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菲儿理理头发继续说:“我刚刚被我阿婆的仆婢抱走,我师父就来了。他安慰要拖着刚生产完,身体虚弱的我阿母说:‘汗后,这是小公主的劫数,一切自有天意,强行为之,只能适得其反。你只需安心休养,静等喜讯就是了,小公主定能毫发无损,安然无恙的回来。’” “我阿母自然是不会相信我师父说的话,把一个出生三天的婴儿,扔到白雪皑皑,狼群出没的草原上三天,还能毫发无损,安然无恙的回来,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我师父的话传到我阿婆的耳朵后,我阿婆冷笑着对为我求情的法老说:‘你们没有听到铁尔塔罕老神仙说,这个小公主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草原之主是不会伤害她的吗?’” “接着我阿婆又对为我求情的法老说:‘等小公主平安回来后,我将赐她为仙魔族各部落的特使,有与她的兄长们争夺仙魔族下一代汗主的权利。’” “前来为我求情的法老们,知道我阿婆的心意已决,只能叹息着离开我阿婆的黄帐。他们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出生三日的婴儿,会在冰天雪地,野兽出没的荒野上回来。” “到了第三天,我阿婆解除了看守我阿母的敕令。亲自带领族中的法老前往野狼坳,草原之主狼群出没的地方,也是他们把我送去的地方。” “我阿母告诉我,他们当时看到一场奇观。”菲儿抬起头看着天空,似乎是在想像当时的情景。 “奇观?”春竹听得很入神,追问道:“什么奇观?” 菲儿扭头看看春竹,苦涩的一笑:“这种奇观当时把我的阿母吓得要死,我阿母说,她事后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春竹迫切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焦急的说:“你别卖关子了,发生了什么?” “秃鹫,苍鹰和狼群。”菲儿把视线又投向远方:“我阿母说,那天的野狼坳的上空,盘旋着无数的秃鹫和苍鹰,遮天蔽日。山坳里外站满了狼。” “我阿母第一个想法就是,她的宝贝小公主没了。她说,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从马车上跳下来,飞也似的冲向野狼坳,她要同狼群拼命,她不想活了。” “奇迹发生了,狼群看到我的阿母,迅速让开一条路,放我阿母冲进野狼坳,接着又封闭了山坳的入口。” “我阿母说,她冲进山坳,被一个奇特的景象震惊了。她看到我躺在一只母狼的怀里,正在吃狼的奶。一只大雕用羽翼为我遮挡风寒。” “并且她发现,连日来的暴雪,竟然没有在野狼坳里落下一片雪花。她这时才知道,天空中盘旋飞舞的秃鹫和苍鹰,是在为我遮挡漫天的飞雪。” “我阿母把我从大雕的羽翼下,母狼的怀中抱出后,狼王长嚎一声,站在坳口的狼群,迅速撤回山坳,随在我阿母的身后,来到她的马车前。” “后来,我这个草原之主庇佑的小公主,得到了我父汗的万千宠爱。我阿婆也兑现了她的诺言,在我十岁的时候,任命我为部落特使。” “我十三岁那年,我的阿婆得了一个怪病,浑身疼痛难忍。我父汗请来许多郎中,却没有一个郎中能说出我阿婆得的是什么病。” “就在我父汗束手无策的时候,族里突然来了一个,自称是无所不能的道人。他对我阿婆说,我阿婆是中了蛊术,并不是得了什么病。” “他让我阿婆的婢仆拿来一只玉碗,放到我阿婆的面前,随手一抓,向玉碗中一扔。玉碗中就装满芳香四溢的美酒。” “他让我阿婆把嘴对准玉碗,可是那是那么怪。我阿婆的嘴对准玉碗不一会儿,一条像蚕一样颜色血红的虫子,从我阿婆的嘴中爬出,跳进玉碗里。” “我阿婆的病好后,她问那个道人,是谁对她下的毒手,道人说,这种蛊虫,只出在东方大陆。应该是东方大陆的修仙界,或者是江湖武林人士所为。” “为此,我阿婆就封那道人为黑煞**师,令他掌管族中的众法老,追查下蛊之人。黑煞**师由此一步登天,权倾朝野。” “我师父铁尔塔罕得知这件事情后,大摇其头。他对我说,只有我找到雪灵狐,才能揭开挡住我阿婆双眼的魔障。” “他让我历游天下,寻找雪灵狐。三年前,我把你舍命救我的事情告诉了我师父,我师父想了好久,突然对我说,也许你就是我找到雪灵狐的契机。” “可是我再想找你时,你却销声匿迹了。不想三年过后,你竟然让我父汗的神雕巴汗带到了我面前。” “黑煞**师知道了你的身份后,他让我利用你撬开玉月子的口,想得到钟灵山玉虚洞的进出方法。” “却不想阴差阳错得被你脱掉了鞋袜,你成了我的求婚者。我父汗本来要杀了你,后来在我苦苦的哀求下,他才改变了主意。” “谁料想,我父汗不仅赐你了舍命丹,黑煞**师还借机让你服下了锁仙丹。玉月子死后,黑煞**师感到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就打算杀你灭口。” “我无奈下,只好在我的金牌上涂上香饵,找机会让你逃出仙魔族。而后,我带上猎犬皮卡,让皮卡追寻着金牌上香饵的气味,一路追踪到你。” “我和你避难山洞后,娜娃莎根据我们事先的约定,在山洞外等我,(等菲儿的人就是那个黑衣蒙面人)。娜娃莎与我见面后告诉我,她没有偷到锁仙丹和舍命丹的解药。” “无奈下,我只好让娜娃莎飞鸽传书请教我师父。娜娃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我就命令皮卡去找娜娃莎。” “皮卡回来后,我才在皮卡的项圈中找到了娜娃莎偷偷写给我的信。娜娃莎在信中说:她放出去的三只飞鸽,有一只被黑煞**师捕获,她自己也被黑煞**师抓起来。” “我感到情况危急,只能连夜下山,找到为我守护园林的一个武士阿古巴。阿古巴对我说:黑煞**师为了得到你的消息,不仅对娜娃莎动了酷刑,还私下派人四处寻找你的踪迹。” “剩下来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啰嗦了。”菲儿长叹一声,低下了头。 “这么说来,你师父铁尔塔罕和道观中的道童,一定是黑煞**师派人杀的啦。”春竹气愤填膺。“不对呀。”他又若有所思地说。 菲儿回头看着春竹:“有什么不对的?” 春竹若有所思的说:“黑煞**师既然派人到这里,杀了铁尔塔罕大师和观中的道童。为什么没有让凶手继续留在这里杀我们呢?” 春竹不知道,黑煞**师派托巴尔来铁尔塔罕的道观,并不是没有下达杀死来到观中寻找铁尔塔罕的人,只是托巴尔看到来人是圣灵特使。不敢贸然下手,放弃了这次任务,春竹和菲儿才得以逃生。 “难道杀害铁尔塔罕大师的另有其人?”春竹感到事情有些蹊跷。 菲儿摇摇头说:“不应该,我师父一向与人为善,从未有过仇家。他是岐黄高手,曾经救过无数人的性命,没有理由引来杀身之祸。” “这就奇怪了,黑煞**师不会蠢到给咱们留条活路,为自己留下麻烦。”春竹苦苦的思索着,他忽然一拍大腿说:“我想到了。” “我也想到了。”菲儿平静地说:“凶手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不敢对我下手。” 春竹不得不佩服菲儿的分析能力,和这股镇静劲。他微微一笑说:“应该就是这样,娜燕公主,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菲儿站起来,冷冷地说:“还能怎么办?掩埋了这些道童,我们逃命吧。” 掩埋完道观里的道童,天色已近黄昏。春竹和菲儿刚吃了些干粮,准备离开道观的时候,春竹可能是因为过于疲劳,身上中的毒忽然提前发作,痛的春竹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你怎么啦?”菲儿惊慌地问。 春竹牙关咬得咯咯响:“我中的毒,又发作了。” 菲儿慌张的抓起春竹的手,号过春竹的脉搏后,满脸恐惧地说:“怎么会这样?舍命丹的毒性也开始发作了,怎么是好啊?” 春竹勉强挤出几丝苦笑:“菲儿你走吧,我没救了,我死了你就安全了。” 焦急万分的菲儿,忽然平静下来,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冷静地说:“你是我的雪灵狐,我不能让你死。” 此时,离开纳贝尔山的托巴尔,突然停下了脚步。 “老大,怎么啦?”跟随在托巴尔身后的一个武士问。 托巴尔低头沉思一会儿,猛地回头看向纳贝尔山,大声说道:“走,回去,回道观。” 第一百三十一章阴曹师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夕阳如血,染红了纳贝尔山。纳贝尔山脚下的纳贝尔河,流淌着金色的河水。 托巴尔在纳贝尔河旁停住了脚步,他回头对身后的武士们说:“兄弟们,我们奉命刺杀,到纳贝尔道观找寻铁尔塔罕的人,可是我发现,我们要刺杀的人中有圣灵特使,这让我左右为难。” 他神情极为凝重:“我本打算到池哈部落,找我的师兄完颜童问个明白,可是我们一旦离去,我们刺杀的目标就会消失。” 他环视着众武士:“兄弟们,你们都跟随我多年,知道我是个粗人,关键时候没什么注意,我想问问你们,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叫阿古汉的武士说:“大哥,我们是奉命行事,只要按大法师的法旨做就不会出错。也许圣灵特使确有该杀之处,否则,大法师不会下达刺杀令。”另一个叫粘罕布鲁的武士附和道:“阿古汉说的不错,大法师虽然没有在刺杀令中点名要刺杀圣灵特使,但是,却在刺杀令中说明,命令我们,刺杀到纳贝尔道观寻找铁尔塔罕的所有仙魔族人。” 托巴尔又看向其他人,他想知道,参与这次任务的所有武士,对圣灵特使是杀还是放?都有什么意见? 托巴尔心中早有了自己的主意,他也并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粗人,他是仙魔族的勇士,血液中流淌着忠于仙魔族的信念。他让众武士说出对圣灵特使的杀或放的决定,他是有自己的打算。 停留在纳贝尔山上道观里的春竹和菲儿,虽然不知道山下的托巴尔,和他的兄弟们正在决定自己和春竹的生死,但是菲儿清楚地知道,纳贝尔山上到处充满着危机,他们随时有生命危险,可是春竹此时的情况,不允许他们马上离开这里。 春竹体内的毒性这次发作,与前几次大不相同,菲儿的冰莲驱毒散,无法压制毒性的发作。她只能把春竹平放在地上,封印住春竹的几处穴道,护住春竹的心脉。 春竹料想这次定然凶多吉少,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痛苦,勉强笑笑说:“菲儿,你是仙魔族的公主,我是一个东方修仙者,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没有必要陪我在这里等死,你走吧。” 菲儿苦涩的笑着:“春竹,三年前你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还能奋不顾身的救我。现在,你是我的求婚者,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也算是结为连理,你想,我们都这样了,我会抛弃你吗?”。 春竹心中如同打碎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他的心头。他多么想告诉菲儿,他就是菲儿前生的义兄,甘苦与共的知己。 但是春竹知道,现在坚决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菲儿。他不是害怕菲儿不想信,他是害怕菲儿为这件事更不会离开这里。 他把头扭向一边,严肃地说:“我堂堂一个东方修仙者,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不需要你的怜悯。” “是吗?”。托巴尔带着十几个武士,走进道观的大门:“你不需要圣灵特使的怜悯,那你需要什么?” 托巴尔笑得很奇特:“你把圣灵特使骗到这里,诱导她背叛了仙魔族,让她背上用生命都无法洗掉的耻辱,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现在接到黑煞大法师的指令,来杀她,你满意了吧?” 春竹轻轻推开菲儿,慢慢地爬起来说:“好啊,你们杀了圣灵特使,仙魔族就会发生内讧,仙魔族就无暇窥觑东方大陆,这正是我的意图,你们动手啊,杀呀。” “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想口灿莲花,污人视听,我今天就先成全了你,然后再杀圣灵特使。”托巴尔拔出腰刀,面露杀机。 “慢着。”菲儿站起来,指着托巴尔说:“托巴尔,这事与他无关,放了他,我随你见我父汗,一切由他来处理。” 粘罕布鲁阴沉的笑着:“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杀无赦。” 菲儿怒斥道:“粘罕布鲁,你想造反吗?”。 阿古汉嘿嘿的笑了一声:“我们遵从黑煞大法师的法令,反了又如何?” 托巴尔手提钢刀,冷着脸喊道:“阿古汉,粘罕布鲁,杀了这个东方妖人,和这个反出仙魔族的叛徒。” 菲儿手持猎叉大喊道:“谁敢?” “动手。”托巴尔冷笑一声,大声吼道。 一阵兵刃的撞击声响后,一股滚烫的鲜血喷了春竹一脸,接着他头被菲儿的猎叉重重一砸,一阵眩晕袭来,他顿时失去了知觉。 十几天后,在一个阴暗的山洞里,春竹才睁开眼睛。山洞的洞壁上,挂着一盏如豆的油灯,昏暗的灯光,照射在洞顶垂下的冰柱上,闪闪发光。 山洞里异常寒冷,春竹想把双臂抱在胸前,让自己暖和暖和,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想张开嘴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冰寒,透体而来。融合着他腹内如烈火焚烧的灼热。 他在冰火交替的折磨下煎熬着,也在用力地想着:我是谁?我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是阴曹地府吗?我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春竹才听到一阵脚步声,洞中的光亮也增强了,一个女人的面孔,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师父,他醒了。”这个道姑在三十岁左右,虽非绝世佳人,但也有几分姿色。 一张苍老的脸又出现在春竹的面前:“醒就醒了呗,哼,看这样子,即便将来他的身体复原,也会变成一个傻子。” 中年道姑轻轻:“哦。”了一声,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春竹只是觉得他们应该是在自己的身上做着什么?可是,他又一点感觉都没有。想问他发不出声音,这样他很苦闷。 两个人忙活了一阵子,一声不吭的走了,把春竹扔在山洞中,独自忍受痛苦的寂寞。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道姑又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样?”中年道姑把脸靠近春竹的脸。 老道姑冷笑一声:“哼,他要是现在能说话,我岂不成了大罗神仙?” 中年道姑又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两个道姑又在春竹的身上忙活起来。 “他的头、心脏已经和这身体长到一起了,他没什么问题了吧师父?”中年道姑问。 老道姑说:“在我的手里,只要是我想做的,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师父,他的手,他的手臂今天能换吗?”。中年道姑又问。 老年道姑说:“明天吧,明天看看再说。” 两个人又忙活了一阵子,这才离去。 春竹可以肯定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就在阴曹地府,他可以肯定的理由是:第一,他现在没有行动的能力,只能静静地躺着。 第二,这两个道姑可能就是阴曹地府的鬼魂,正在拿他的身体做着什么实验。他现在外感冰冷刺骨,内脏却如烈火焚烧,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三,人死后会经过奈何桥,只要在奈何桥上,喝了孟婆的迷魂汤,就会忘却前尘。自己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是死了是什么? 春竹很想弄明白自己是谁?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但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传说中人死后,会有判官阎罗进行审讯,为什么没有阎罗审讯自己?传说中的阎罗殿,和真实中的难道不一样? 他同时又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只能记住这些鬼魂方面的事情,会忘记自己是谁?这很不正常啊。 他绞尽脑汁用力的想着,自己是谁?生前都做过什么?想着想着,忽然听到脑袋中咯叭一声脆响,一道闪电从脑海闪过,接着他头痛如裂,痛苦万分。 痛苦让春竹只能放弃追忆以往的事情。怪事出现了,他停止了想以前的事情,头也立刻停止了疼痛。春竹感到太不可思议了,这种异常的现象,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不得不放弃思考他是谁,只好静静地躺着,听天由命。“我还有命吗?”。一个念头又涌进春竹的脑海。 老道姑和中年道姑再次来得时候,春竹闭上了眼睛。他不想也不敢看这两个,一个看上去凶巴巴的,一个风韵犹存的鬼魂。 因为他不知道,她们会对他做什么?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道理他懂。 “你是睡着了?还是不敢看我们。”中年道姑笑嘻嘻的问。 “师父,你不是说,他只要醒了,就不会睡觉,除非、、、、、、”中年道姑看向老年道姑。 老道姑怒道:“闭嘴,除非什么?再敢胡言乱语,我罚你到阴风岭,饲喂风魔。” 中年道姑恐惧的说:“弟子不敢。” 老道姑哼了一声:“不敢就好,去,把锯拿来,我要锯掉他的手臂。” 中年道姑应声而去,接着一阵嘶嘶的拉锯声响起。 春竹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完了,她们这是要怎样折磨我?是大卸八块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冰锅毒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有些事情,越是不敢看,不想看,越是会去看上几眼。春竹也是这样,他先是用力的闭上眼睛,不想看,也不敢看。 当他听到“嘶嘶”的拉锯声,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就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手臂从他的眼前拿了过去。 他想怒骂这对魔鬼师徒,可是无论如何,就是发不出声音,嘴唇都动不了一下。他的头无法转动,看不到师徒二人,只能怒视着上方,发泄着内心的愤怒。 春竹的心被怒火燃烧着,虽然他的手臂在被这对师徒锯掉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痛苦,甚至没有一丝的感觉。也许他的手臂对他来说,永远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但这毕竟是他与生俱来的手臂,即使将来会成为他的累赘,他也不情愿被这对魔鬼师徒锯掉。 “师父,他的眼睛好像在冒火,是在为我们的举动感到愤怒吗?”中年道姑,咯咯地笑着说。 “呸,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也好意思愤怒。”老道姑的话冷冰冰的,比山洞里的冰柱还冷。 中年道姑先是看了看老道姑,又把脸凑近春竹的脸,微笑着说:“我师父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 老道姑怒瞪了中年女道姑一眼:“跟他废什么话?去把那只手臂锯下来。” 中年道姑像个顽皮的少女一般,对着春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恭敬地对老道姑说:“是,师父。” 一阵拉锯声过后,中年道姑把一只手臂对着春竹的脸晃了一下说:“这才是你的手臂,我师父正在为你换呢?” 春竹懵了:“难道这师徒二人在为我换手臂?我原来的手臂有毛病了?坏了?她们正在为我换一条好的?” “不会呀,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是谁?难道不是恶魔鬼魂?是人?我还活着?”春竹看不到她们师徒二人在干些什么?只能胡思乱想。 过了好大一阵子,二人才好像忙完了。 “师父,他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进食。”中年道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 老道姑说:“三天,三天内他如果不能开口说话和进食,你就把他扔到山谷里,这种废物留着没用。” 中年道姑吃惊的问:“师父,你以后不再给他治疗了?” 老道姑哼了一声:“这东西我看着就心烦,剩下的由你来处理,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中年道姑低声的说道:“是,师父,剩下的弟子来做,不敢劳烦师父。” 她们师徒二人这次走后,中间过了两天,中年道姑才又来到山洞里,中年道姑看着春竹说:“试着张张嘴,看看能不能发出声音。” 春竹按照中年道姑的话去做,他惊喜的发现,他的嘴唇可以动了,能发出轻微的“呵呵”声。 他的表现中年道姑很满意:“很好,先喝点水,我们继续。” 中年道姑用手指沾点水,放在春竹的嘴唇上。然后鼓励道:“刚才做的很好,来,再试试。” 经过中年道姑的鼓励和春竹坚持不懈的努力,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后,春竹最后竟然能生硬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是——谁?” 中年道姑微微一笑:“你是谁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她离开春竹的视线又说:“今天的表现不错,自己接着慢慢练。看这样子,明天应该能吃点东西了。” 第二天,中年道姑果然带来一只壶,她把壶嘴放到春竹的嘴中,一种说甜不甜,说咸不咸的稠状液体,慢慢的流进春竹的嘴中。她没有让春竹吃很多,只让春竹吃了一点点然后满意的离去了。 这样过了十几天,春竹的进食比以前多了许多,说话也利索了不少。他正为此感到高兴的时候,中年道姑忽然带来两个壮汉。 她吩咐她带来的两个壮汉,架起一口大锅,锅里放满冰块,把春竹放进锅里的冰块上,又在春竹的身上盖满冰块。 春竹来不及惊讶自己一丝不挂的丑态,恐惧地瞪着大眼,看着两个壮汉在锅底生起熊熊大火。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春竹想起传说中油炸恶鬼的故事。他现在对自己非常恼火,不禁暗骂自己:“混蛋,该想起的事情,一件也想不起来,不该想起的事情,却忘也忘不掉。” 中年道姑神秘的笑了:“我们许久没有吃肉了,实在馋得不行了。趁着师父不在家,我们想打打牙祭,你看行么?” 春竹微微一愣,忽然一股与生俱来的豪情让他忘记了恐惧,他呵呵笑道:“来吧,我身上的肉嫩着呢?只是别啃骨头,当心崩了牙。” 一个壮汉大笑起来:“枫平师姐,这小东西挺好玩的。煮熟了我啃他的头,看看能不能崩掉我的牙?” 中年道姑枫平乐呵呵地说:“好啊,就把他的头留给你,我做主了。” 她又对另一个壮汉说:“空明师弟,空幻师弟看好了这小东西的头,我看他的屁股就留给你吧,屁股的肉嫩,正合你的牙口。” 叫空幻的壮汉呵呵笑道:“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春竹喊道:“你们分来分去,有没有想过我呀?总得给我也留一块吧?” 枫平道姑咯咯一笑:“臭小子,什么都要分杯羹,我们吃完了,剩下的骨头都是你的。” 春竹和枫平道姑他们,开着玩笑,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锅里的冰,在烈火的焚烧下,慢慢的融化,升腾起白色的雾气。 白色的雾气,熏蒸着春竹裸露在冰块覆盖外的肌肤,让他的肌肤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而身上身下的冰块,却带着刺骨的冰冷透进他的内脏。 春竹感到很奇怪,枫平道姑师徒无论在他身上做什么,包括锯掉他的手臂,他都没有一丝感觉,偏偏对温度特别敏感。 随着时间的延续,锅里和春竹身上的冰已经全部融化了,他整个身体浸淫在暖暖的水中,很是惬意。 这种温暖的惬意,时间很短,随之而来的是热,接下来是烫,让他几乎无法忍受的烫。 “熟了吧?可以吃了吧?”春竹打诨道。 枫平没有说话,空幻和空明也没有说话,他们的神情都极其肃穆。空明不停地向锅底加着柴,让火烧得更旺。枫平道姑把手放进锅里的水中,一动不动。空幻提着一只口袋,站在枫平的身边,双眼紧紧盯着枫平道姑。 春竹坐在大锅中,只有口鼻以上露出水面,屁股紧挨着锅底。他感到锅底的温度,足以烫焦他的屁股。 他的头上大汗淋漓,忍受着蒸煮的痛苦。他咬咬牙,还不忘微微一笑:“吃吧,已经烂呼啦,再不吃,我就熬成粥了。” 枫平道姑吼道:“啰嗦什么?要不要喝粥,是我们的事,你闭嘴。” 春竹不知道枫平道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却猛然听她喊道:“加料。” 站在春竹对面的空幻,掂起口袋,把口袋里的东西倒进锅里。 春竹看到,空幻倒进锅里的全是毒物,毒蛇、蜈蚣、蝎子、蜘蛛等,他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应俱全。 这些毒物被倒进热水锅里后,被热水一烫,顿时狂躁起来,乱作一团,它们互相缠绕着,厮杀着,个个凶性大发。 同时也对春竹进行了攻击,甚至有爬上春竹脑袋的。每每有这种情况,空幻就会用根小木棒,把爬上春竹头上的毒物,拨落到锅中。 春竹惊骇失色,一条条毒物围绕在他的身体周围,震撼着他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恐惧渗透他的每一根神经。他能够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在惊栗中颤抖着。 “不好,它们好像咬着我的,咬着我的、、、、、、”春竹感到肌肤似乎传来一阵疼痛感,一种若有若无的疼痛感,他还不敢确定这疼痛感的真实性,也不敢确定,这疼痛感就是被空幻倒进锅中的毒物咬的。 空幻诡异的一笑:“咬到哪啦?是小**吗?” 枫平道姑捂着嘴嘻嘻一笑:“咬掉了没有?耽不耽搁找媳妇?” 春竹大囧,急忙分辩道:“才不是呢?好像是咬在我的右臂上。”他尖叫一声:“不错,它就是在咬我的右臂。” 枫平坏坏的笑着:“是吗小宝贝?是咬到右臂了,不是咬在小**上啊,我刚才还担心,小**被咬掉,以后你怎么尿尿啊。” “我真的被什么东西咬了,右臂痛得厉害,快给我看看。”春竹焦急的喊着。 空幻拨弄着锅中已经死掉的毒物,轻轻的笑着说:“别害怕,毒虫都被热水烫死了,他们对你没有威胁。再说,你的身体现在只对温度有感觉,不会知道什么是疼痛。” 春竹紧皱着眉头,大声地说:“我说的是真的,不骗你们,信我好吗?”说完头一耷拉,栽进水中。 枫平道姑大惊,伸手扶起春竹的头,让春竹的口鼻露出水面。 空幻则抬起春竹的右臂,脸上显出惊骇的神色:“师姐快看,就是有一条赤练蛇,咬在他的右臂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怪异疗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枫平道姑看到有一条蛇,咬在春竹的右臂上,不仅没有惊慌,反而面露喜色:“他真的知道疼了,赤练蛇的毒性,还令他昏厥,他真的很了不起。” 空明困惑不解:“师姐,一般人换过头颅后,至少得用毒物蒸煮七次,才能有疼痛的感觉,他怎么只此一回就有了呢?” 枫平若有所思地说:“一般人师父只给他换一副健壮的身躯,从来没有再为他们换过别的。这小子就不同了,师父不仅为他换回原来的心肝,还为他换了一只左臂,难道是这些东西,让他恢复的这样快?” “有这等事?”空明空幻异口同声地说。 “瞎嘀咕什么?”老道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枫平他们身后,冷不丁的说出一句话,把三个人吓了一跳。 枫平三人施了见师礼,枫平问道:“师父,这小子就是有些不同。他第一次做熏蒸治疗,就能感觉到疼痛,您说奇怪不奇怪?” 老道姑耷拉着脸,满脸的不高兴,好像有人欠她钱似得,她冷冷的看了春竹一眼说:“他有千年仙术护体,脑子里有太古仙根,心肝中流淌着仙家的血液。他的感知比常人早一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枫平三人惊讶万分,空幻问:“师父,他的前身是上古神仙?那他今生为何会如此不济?” 老道姑冷哼一声:“他身为仙家之躯,却喜欢搀和凡间俗世,不知爱惜仙体,耗费仙灵,落得这般地步,是他咎由自取。” 枫平似有不服,低声说道:“即为神仙,就应该除魔卫道,舍身取义,怎能说是搀和凡间俗世,不爱惜身体呢?” 老道姑眼睛一瞪呵斥道:“你懂什么?他岂是一般的修仙之人,他担负着三界的平安,万民的福祉。不知有多少仙家为了他舍却了修为,断绝了仙缘。他却不知自爱,每每喜欢多管闲事,荒废自己的修行。这种舍身取义,是不智之举,是愚蠢至极。” 空明谨慎地说:“师父,您曾教导我们,勿以善小而不为。这仙者从前的一些事情,我下山时也听说过一些,似乎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修仙者应该做的,并未背经叛道。特别是云魔岭一战,他就、、、、、、” 老道姑转头严厉地看向空明:“你是说我说错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修行大道,我却是小肚鸡肠,避凶趋吉的势利小人。” “不是的师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枫平急忙替空明辩解。 枫平感觉,她师父在对春竹的治疗上,绝对是尽心尽力。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对春竹又处处充满敌意。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老道姑一脸怒容。 师姐弟三人一下子愣了,他们从来没有看到,他们的师父发这么大的脾气。 老道姑虽然平时不苟言笑,话都很少说,但对她的弟子却是关爱有加。弟子们做点错事,她也很少处罚,顶多责备几句,不了了之。 弟子们知道她的性格,在做错事后,总是会撒个娇,多喊几声师父。老道姑就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轻描淡写的责备几句,也就完事了。 老道姑最疼爱她的大弟子枫平,有时候枫平甚至敢跟老道姑顶上几句嘴,老道姑也只会装模作样的要严加处罚,只要枫平肯认错,她也就不再追究。 可是不知怎么,老道姑自从接手为春竹疗伤,突然性情大变。天天紧绷着脸,看到谁都不高兴,弟子们稍一犯错,就严加处罚。弄得她的弟子人人自危,个个小心翼翼,生怕触了老道姑的霉头。 师姐弟三人,看到老道姑大发其火,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洞外一个天雷炸响,接着一声龙吟传来。 老道姑浑身一颤,高声喊道:“师兄,是你吗师兄?” “南妮师妹,是我。”山洞外传来一阵悠长的声音:“师兄我功德已满,已经重返仙界。仙尊念我广使岐黄刀硅之术,救助一方民众。舍身成就仙界使命,故而师兄我已经从门童应龙,做了仙尊的入室弟子。” “师妹,我等下凡,各有使命,许是三五年即成,也许千年未了,不能一概而论。师兄此番重返仙界,乃是天命使然,非他人造成。姑望师妹莫怨天尤人,徒添烦恼,误了修行,切记切记。” 老道姑南妮,清泪长流:“师兄,你我相携数百年,今日你惨遭变故,金身遭屠,受尽痛苦,难道不是他造成的吗?”南妮口中的他,指的当然是春竹。 应龙长叹一声:“师妹,你怎的还参悟不透,不经渡厄,不舍杂念,怎能闻听大道?师兄去了,谨记,切莫自误误人。” 一阵风雷过后,应龙御云而去。南妮默默站立,泪水涟涟打湿了她的道袍。 “师父。”从惊栗中缓过神的枫平,小心的喊道。她和她的两个师弟,到现在才弄明白。他们的师父南妮道姑,为什么对春竹充满敌意。 “我没事。”南妮道姑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看着她的三个弟子,挂满泪珠的脸上,忽然露出笑意:“你们照顾好他,不得马虎,让他早已康复。为师累了,要去歇会儿啦。” 自此后,南妮道姑每天都要亲自到山洞中,督导枫平他们细心治疗,有时候也同春竹说上几句话,希望春竹能早日康复,找回失去的记忆。 过了半个月后,春竹正在蒸疗时。倒进锅中的一条花斑蛇,忽然从热水中窜出,射向春竹的面门。 花斑蛇是一种毒性极强的蛇,和金蛇灵祖的赤火蛇不分上下,据说,花斑蛇的一滴毒液,能够毒死九头牛,并且是瞬间死亡,连救治的时间都没有。 春竹认识花斑蛇,知道它的厉害,看到危险袭来,好像忘了自己身体没有行动的能力,潜意识的要躲避袭向脸部的花斑蛇。 奇迹在这一刻出现了,春竹感到脑袋一热,一股电流遍袭全身,下意识的一扭头一转身,接着从锅中站了起来。 南妮道姑愣了,枫平愣了,空明空幻两兄弟愣了,春竹也愣了。 五个人就跟魔怔了一样,像是被使了定身法,傻傻的站着,屏住呼吸。 “哎呀。”春竹惊叫一声,跌坐进锅中,脸上一片通红。 南妮四人被溅了一身水,空明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兴奋地喊道:“师父,师姐,你们看到了吗?” 南妮笑笑说:“看见了。” 枫平点点头说:“看见啦。” 空幻对着春竹眨了下眼睛,坏坏地一笑说:“我站在他的正前方,看的最清楚。” 春竹刚才赤身裸体的站在别人面前,现在羞得不知该把脸藏到哪里:“你们,你们好坏哦。” 南妮微微笑着,却哼了一声:“想什么呢?我是看见你会动了,你以为我看到了什么?” 枫平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有什么好羞的,患不避医。再说我儿子也长过,没什么好稀奇的。” 空明大笑着说:“师姐,你真的很坏。” 枫平突然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空幻也笑了起来,就连南妮也忍俊不禁。 他们笑得不仅仅是看到春竹的窘态,更主要的是,春竹站起来了。 自从南妮道姑为春竹换了另一副躯干,南妮道姑的心就罩上一层阴霾,她生怕出个意外,将来对澜散上仙无法交代,对不起他师兄铁尔塔罕的信任和嘱托。 现在春竹站起来了,是她让春竹从此摆脱了,锁仙丹和舍命丹对春竹生命的威胁,让春竹重新拥有了一副健硕的身体,她如何不兴奋? “你们能不能不笑了?”春竹央求道:“给我找身衣服来行吗?” “你这样挺好,用不着穿衣服。”空幻大笑着,就数他最坏。 “是啊,我看也挺好。”空明也不学好:“我师父为你缝合了头上的伤口,帮你换掉你那副有剧毒,会要你命的身体,又把你原来的心肝换了回来。你浑身上下,我们都摸得一清二楚,穿不穿衣服都一样。” 南妮道姑拍拍手说:“好啦,好啦,别闹了,他毕竟是个大小伙子,不是个孩子,赤身裸体总不是个事。空幻,你去给他找身衣服,再给他带些吃的来。空明,你留在这里陪着他,明天我们开始下一步的治疗。” 又经过三个月的后续治疗,春竹终于走出了那个寒冷的山洞,见到了湛蓝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 “师父,他会不会永远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了?没办法治疗吗?”枫平忧心忡忡的看着,坐在远处岩石上的春竹。 南妮显得很无奈:“唉,我也是无能为力,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他头颅受的伤太重了,能不能记起从前,这要看他的造化了。” 枫平叹息道:“真是可怜,一个记不起从前的人,该是多么痛苦。” 南妮摇摇头说:“走吧,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我们再着急,也是无济于事。” 南妮师徒二人走了,只留下春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崖边的岩石上,他仰望着蓝天白云,心中想着:“我是谁?” 第一百三十四章重涉江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带着“我是谁”的疑问,坐在崖边的岩石上,直到斜阳西沉,玉兔东升才站起身,向寒冰山洞外的简陋的茅屋走去。 他心中默默地想:“天都这般时刻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喊我回去吃饭?难道他们生我的气了?” 春竹自从走出寒冰山洞后,南妮道姑,和枫平师姐弟他们,每天都要让他服用一些稀奇古怪的苦药。也时常逗他开心,问他以前的事情。 春竹很痛苦,在他这次醒来之后,以前的事情,他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枫平他们问得多了,春竹就要潜下心,用力的思考,可每到这个时候,春竹的头就会剧烈疼痛,让他痛苦难当。 后来,春竹除了吃饭服药,绝不敢在枫平他们面前多停留片刻,会远远的躲开他们,不和他们说一句话,害怕枫平他们让他回忆从前,让他头痛欲裂。 于是,他每天都会匆匆吃过早饭,服下枫平为他准备的苦药,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到悬崖边,躲开枫平师姐弟,坐在岩石上眺望远方,试着去想自己到底是谁? 每天黄昏时分,枫平会准时喊他回去吃晚饭,然后他就躺在茅屋里,继续想着他是谁?他必须先弄明白自己是谁?只要能想起自己是谁,剩下的应该迎刃而解。 但是,今天月亮都升起来了,还没有人来喊他回去吃饭,他自然会想到。由于自己有意疏远枫平师姐弟,现在人家不理他了。 春竹苦笑着走到茅屋前,屋里没有灯光。他微微一愣,推开屋门走进去。透过窗棂的月光,照在桌子上的饭菜上,屋里却没有人。 “他们走了,不要我啦。”春竹长叹一声,轻轻一笑摇摇头:“吃完这顿饭,明天我也该离开这里喽。” 清晨的鸟鸣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下了山的春竹,从山下的村民的嘴中得知,他疗伤住了小半年的山叫卧龙岭。 他默默记下这个让他死而复生的疗伤地,漫无目的出发了。 三天后,春竹走进一个小镇,小镇很热闹,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 小镇的东南空地上扎着一个擂台,两个年轻人在擂台上,拳来脚往打得不亦乐乎。 “老丈。”春竹轻轻地问身边的一个老人:“他们为什么打架?” “打架?”老人看了一眼春竹,见春竹穿着一身道袍,微微一笑说:“小师傅,他们不是打架,是在比武。” “比武?”春竹愣愣地问:“比武干什么?” “干什么?”老人哈哈的笑着:“你是外乡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我告诉你小伙子,这是孤山派每年一次的弟子选拔赛。呵呵,只要被孤山派选为门徒,那可就是鲤鱼跃龙门喽。” 老人露出无比向往的神情:“可惜我老了,假如小老儿能年轻个三二十岁,我就是拼着挨他个七八上十刀,也要豁出命来搏它一把。要是能被孤山派收为门徒,不枉此生来世上走这一遭。” “老丈,收授门徒,多是招收幼少年,孤山派为何从青年着手,这不有悖常理嘛?”老人身边的另外一个人问道,不用说,他肯定也是一个外乡人。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老人带着卖弄的笑说:“从幼少年找收门人,培养成顶尖武林高手,少则七八年,多则十几年,哼哼,一生碌碌无为者更是大有其人,划不着。” 老人看看春竹和另一个路人,炫耀地说:“自从十年前,马天行马大侠接掌孤山派掌门,一改孤山派多年收徒陋习,另辟蹊径,从江湖上招收资质过人的青年才俊,纳为孤山派的门人。” “这样一来,孤山派顿时英才辈出,实力猛增,短短几年的时间,已经从三山联盟中的受气孙子,到现在可以和常山派、留山派平起平坐,不分尊卑的盟友,巍然和常山派,留山派成为鼎足之势。” 老人得意地说:“怎么样?厉害吧?” 过路人点点头说:“哦,是这样的。” “进了孤山派有饭吃啊?”春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三天他风餐露宿,为一口吃的受尽冷眼,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温饱问题。 老人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指着擂台上,一个坐在后台的红衣青年说:“你看到那位没有,只要你能打败那位,不要说吃饭,你就是在孤山脚下横着走,别人也不敢说你个不是。” “他是谁?”春竹问。 老人嘿嘿一笑:“他嘛,说起来可是大有来头的,他是孤山派去年夺冠的大英雄。”老人夸张地说:“他名字叫怀仁楠,江湖人送美誉铁掌断江。嘿嘿,意思是说,怀少侠铁掌一挥,能断江裂海。你说厉害不?” “可以直接跟他叫阵吗?”春竹有些急不可耐。 春竹的话让老人吃了一惊,他看了春竹半晌才说:“那倒也不是,只有你在擂台上战胜了你的对手,才有资格挑战。” 他看着春竹跃跃欲试的样子,又好心的说:“小伙子,你可想好了,挑战怀仁楠怀少侠可不是好玩的。他的绰号铁掌断江,虽然有些夸大,但开碑裂石却绰绰有余。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可别拿着鸡蛋碰石头。” 春竹淡淡地说:“他的一双肉掌能打碎石头,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老人惊讶地看着春竹:“原来你是高手,小老儿倒是失敬了。” 春竹茫然摇摇头,他没想到一掌能打碎石头,还能得到他人的尊重。他伤愈之后,以前的事情一件也记不得,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仙技仙术也没有记下一星半点,唯独一身的武技却一点都没忘记。 “你是家传武功,还是拜过名师?”老人又问。 春竹摸摸头,很迷茫的问:“拜名师?打架也需要拜师?拜师有什么用?” 老人的脸拉下来:“你是傻?还是逗我乐子?拜师就能学到一身好武功,有了武功就能和怀仁楠比试,就能名扬天下,就能吃好的。” 老人说完,一扭身,气呼呼地走了,风中飘来一句话:“遇见这么个二百五,扫兴。” 春竹没有理会老人的气话,默默盯着擂台上比武的两个人。他感觉比武的两个人,所使用的打法,非常简单,好像他与生俱来就拥有这种本领。 春竹歪头看向那个过路人:“这么简单地东西,还要拜师去学吗?” 过路人脸色很难看:“简单吗?我看这两个青年的武功就很不错,招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威力,招招都指向对方的要害。” 春竹皱着眉,看着比武的双方,并不赞成过路人的看法:“我看未必,他们两个就跟玩耍一样,哪里有什么威力?兄弟,你是在抬举他们吧?” 过路人被春竹一反驳,脸红脖子粗的喊道:“怎么?你很能打吗?很了不起吗?这么瞧不起擂台上的比武双方,你谁呀你?” 春竹不在意地说:“我是谁无关紧要,我也不是瞧不起擂台上的比武双方。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次好像看走了眼,这两个人打架的本事真不行。” 过路人勃然大怒:“哦,我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瞧不起我对吗?行啊,我们现在就报名,擂台上分个高下,敢吗?” 春竹分辩道:“这不是瞧不瞧的起你,也不是敢不敢与你比试的问题,我是说,台上打架的两个人,他们的本事不行,你看走了眼。” 春竹的声音很大,擂台上比武的双方听得一清二楚。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停手,同时望向春竹,同时吼道:“有种上来,跟爷爷比试一下。” 春竹笑笑说:“你们不行,我不跟你们打,伤了你们,我可没钱给你们买药。” 他自从失去记忆,以前的江湖阅历尽失,只会说实在话,不会转弯抹角,和刚从大山中出来,没见过世面的粗人一般无二。。 但是,擂台上比武的双方听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喽,他们认定春竹是在羞辱他们,故意找他们的难堪,不由得火冒三丈。 其中一个喊道:“爷爷有钱,爷爷打死你,给你买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上来。” 春竹很生气,但还是压着火说:“你的岁数和我差不多,怎么会是我爷爷?好没道理。不过你打不过我,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买棺材,假如我不小心失手打伤你,你不要我掏汤药费就可以了。” 擂台上的两个人,怒极反笑:“只要你能打得过我们两个,我们哥两个,给你磕头,喊你爷爷,行吗?” “那倒不必。”春竹走上擂台,微笑地看着二人。 怀仁楠站起来,走到春竹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春竹,皱皱眉头说:“这位小师傅怎么称呼啊?” 春竹愣愣的说:“我没名。” 怀仁楠回头对后台一个师爷打扮的人说:“这位小师傅道号梅明,给他记上名字。” 春竹忽然笑着问怀仁楠:“怀仁楠,我打赢他们,就可以跟你打是吗?” “你先打赢我们再说。”原来台上比武的两个人,同时发难。一个挥动铁拳,击向春竹的胸口,一个抬腿踢向春竹的后腰。 第一百三十五章摄魂无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擂台上偷袭春竹的两个人,一个是唐谢,一个是巴顿,二人也非平庸之辈,也算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在武林中的名气也是不小。 唐谢是东方大陆西南边陲,唐氏武林世家的传人,出道以来鲜有敌手。曾凭一双铁拳在江湖上打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笑面阎罗。 巴顿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自幼师从江湖名家“一柱登天”洪天霸,尽得洪天霸真传,向来飞扬跋扈,自以为天下无敌。 他们二人来参加孤山派的入室弟子筛选,倒并不是要真心拜马天行为师。一来他们想显露一下,一身不俗的功夫,二来他们又各自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想到,二人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春竹竟然讥讽他们武功不行,这不是对他们的最大侮辱,是什么? 这种侮辱不共戴天,他们不仅忘了自己各自投奔孤山派的目的,也从搏杀的对手结为同盟,他们想要让春竹死的很惨,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当他们听到春竹问怀仁楠,战胜他们后,可不可以同怀仁楠比武时,二人再也忍无可忍。唐谢的铁拳击向春竹的胸口,巴顿的索魂夺命腿。 二人同时偷袭春竹,怀仁楠迅速向后一飘,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讥笑。 春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随着怀仁楠跨出一大步,似乎是想追问怀仁楠,他提出的问题行不行。 也就是这分毫之差,唐谢和巴顿眼瞅着就要让春竹命丧黄泉,春竹却突然移开。 二人的招数已经用老,收势不住。唐谢的铁拳重重的击打在巴顿的胸口。巴顿的索魂夺命腿,也重重的踢在了唐谢的小腹。 唐谢和巴顿各自发出一声惨叫,双双倒飞而出。唐谢抱着小腹佝偻着身体,缩成一团。 巴顿仰躺在擂台上,大口的喷着鲜血,动都动不一下,看来他的伤势不比唐谢的差。 春竹回头看着他们,像是很惊讶的问:“喂,你们两个怎么啦?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 “他们这是怎么啦?”春竹望着擂台下的人。 擂台下的人都默默的站着,他们呆呆地看着擂台上,这个傻里傻气,刚刚躲过一劫的年轻人。 最感到不可思议的要数怀仁楠,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向后的一退,竟然让这个傻子跟进了一步,替他解了这致命一击。 “来人。”怀仁楠皱着眉头喊道:“把这二位少侠,抬下去疗伤。” 春竹看起来样子傻傻的,心中却是冷哼一声:“本来只想和你们玩玩,没想到你们心怀叵测,要偷袭我,这叫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梅明少侠。”怀仁楠安置完唐谢和巴顿,回身看着春竹说:“敢问少侠身处哪个门派,师承江湖哪位前辈?” 春竹一摆手:“什么师承门派的,我是一概不知道。兄弟,咱别玩这虚的。刚才有位老人家说,只要打赢你,我就有好饭吃。我三天没好好吃饭了,现在都饿得发慌了,我们动手好吗?” “你也配?”孤山派擂台下的东厢房,慢步走出一个白衣人。此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丹凤眼卧蚕眉,只是一张长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高挑的身材,配上一身白衣,让春竹想起了白无常。 却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非要耍优雅,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左手抱着一只名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春竹。 春竹偷偷一乐说道:“是你配吗?” 白衣人哼哼道:“我和怀老弟,相识多年,兄弟间切磋常有的事,没什么配不配的。” 春竹摇着头,摆着手说:“不是不是,我是问你,你是和你怀里的狗配么?” “当然是配咯。”白衣人嘿嘿一笑道:“我和我的狗、、、、、、” 他的脸猛然一沉,忽的又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你敢拐着弯的骂我,很好,很好。骂过我的人,后来都来求着我骂他们,并且是越凶越狠越好,你知道为什么?” 春竹愣愣的想了一会,忽然如梦初醒一般的喊道:“哦,我知道了,因为你有不骂人会死得病,他们不想让你死,想让你多受几天罪,所以才求着你骂他们。” 春竹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白衣人,自顾自地说:“他们也太坏了,明知道你已经病入膏肓,生不如死,却非想要你多活几天,这些人的恶毒心肠,真是不可理喻。” “梅明少侠,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怀仁楠似笑非笑的说。 春竹像是大吃一惊:“不会真的是阎王殿前的白无常吧?” 白衣人忽然桀桀的怪笑起来:“老子今天就做一回招魂的小鬼。”说完,没见他弯膝弹跳,但人却轻飘飘的,像一片枯叶落在擂台上。 怀仁楠挡在春竹和白衣人中间说:“长风兄,何必发火呢?梅明少侠初来乍到,似是也少在江湖走动,不知道你的威名,那也不足为奇,消消火,消消火。” 他又回头对春竹说:“梅明少侠,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摄魂无影聂长风,不知梅少侠以前可曾听说过?” 春竹摇摇头,撇撇嘴说:“没听说过,是不是很厉害?” 他忽然又捂着嘴笑了:“他的长相和他的名字倒是极其般配,摄人魂魄的小鬼。长着一张煞白的脸,穿着一身白衣,不是白无常又是那个?” 怀仁楠的脸拉的比聂长风还长:“梅明少侠,你是真没听说过聂长风的威名?还是今天来砸场子?” 春竹哼了一声:“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还会知道什么聂长风,拿短雨的是谁?好大的一个笑话。” 怀仁楠一愣:“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梅明吗?怎么现在又说不知道自己是谁?” 春竹机灵一动,于是装作傻傻地说:“对呀,我是没名啊,我本来就没有名字啊,有什么错吗?” 怀仁楠和聂长风相顾失色,聂长风眉头紧锁:“小兄弟,你不是名字叫梅明。你刚才说的没名,是自己没有名字的没名?” 春竹愣头愣脑地说:“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聂长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对,我错了。”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血色,轻声说:“你真的三天没吃东西,打擂就是为了吃一顿饱饭?” 春竹露出迷茫的神色:“是啊,没错啊,我从大山里出来,干粮吃完了,挨了好几天的饿,听他们说,上台打架赢了就能吃上饭,所以我就上来了。” 聂长风无奈的笑笑:“原来是这样的,是我自己多心了。”转身要下擂台。 怀仁楠却是满腹的怒火,他不息重金聘来的两个得力帮手,却为了一个傻子,双双受了重伤,生死难料。 他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一团黑气,却又瞬间消失,心中动了杀机。 怀仁楠表情虽然稍显即逝,可是这并没有逃过春竹的眼睛,他暗自做好防范怀仁楠突然来袭的准备,脸上露出的是傻傻的表情。 “哎,小兄弟。”走到擂台边上的聂长风,突然回过身。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银元宝,递到春竹的面前:“拿着银子离开这里,找地方买吃的去吧,这不是你呆的地方,这是要人命的比武场。” 聂长风的举动让春竹很感意外,他刚见到聂长风,聂长风给他的印象并不好,可以说差极了。可现在从他送银子给自己,让自己离开这比武擂台,显然是对他的保护。 他暗自想:“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这句话还真不错。” 春竹推开聂长风的手:“我不要,我又没有上山给你砍柴,下田给你干活。平白无故的拿你的银子,算怎么回事?”他伸手指着怀仁楠:“我要跟他打,打赢他吃的饭才香。” 春竹现在的目标是怀仁楠,他总觉得怀仁楠带着一股邪气,他想把他打出原形。 “长风兄。”怀仁楠嘿嘿一笑:“这小兄弟是个有骨气的人,颇有君子不是嗟来之食之风。喜欢用能力争取来的东西,我看你不如和他比试一下。我想,他不管是胜还是败,都会接受你的施舍的。” 春竹一味的要和怀仁楠比武,这让怀仁楠对春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他一点都不了解春竹,他要想找一个马前卒,试探一下春竹的实力,然后,是杀死是收买,再做定夺。 春竹还未提出反对,聂长风就说道:“好吧,我和这小兄弟玩两手。” “爷爷。”坐在擂台对面的一个小乞丐,一边给一个老乞丐捉着虱子,一边小声地说:“刚上擂台没名字的年轻人,肯定就是春竹,他现在要和聂长风比武了,我们怎么办?” 老乞丐闭着眼睛,低声说:“看看再说。”他又大惑不解地说:“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爷爷,他们动手了。”小乞丐轻轻一声惊呼,目光紧盯着擂台上比武的双方。 擂台上的聂长风,一掌击向春竹的面门,手到中途,忽然他的手臂一沉,化掌为爪,抓向春竹的咽喉。 第一百三十六章暗中施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三十六章暗中施救 擂台上的聂长风,微微一笑说:“小兄弟,咱们走吧。” 他一掌击向春竹的面门,手到中途,手臂一沉,忽然,化掌为爪,抓向春竹的咽喉。 他的手法很慢,目的并不是要打伤春竹,是逼春竹抬手招架。只要春竹一抬手,他就能毫不费力气的抓住春竹的手,把春竹带下擂台。 事情和聂长风想的一样,春竹的确是抬起了手。和他想的不一样的是,他没有抓住春竹的手,而是把手撤了回来。 春竹的手抬起时,聂长风看到春竹看似胡乱挥舞的右手的无名指,撞向自己手腕上的脉门。聂长风知道,如果自己的脉门被春竹的无名指刺中,他的整个右面身子就会瞬间麻痹,动都动不了一下。 可就在聂长风的手后撤之时,春竹的左手却塞进他的手中,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春竹已经一个踉跄撞进他的怀里。 接着,春竹右手的中指在聂长风左胸的乳根穴上轻轻一摁,随即移开半寸,又把整个手掌放在聂长风的左胸上,似乎是被聂长风一拽,跌进聂长风的怀中,样子滑稽至极,引得台下的看客哄然大笑。 聂长风却笑不出来,他的心冰凉一片,如果说第一次春竹的无名指,胡乱挥舞,刺向自己的脉门是一种巧合。 那么第二次春竹的右手中指,先是摁在自己的左胸乳根穴上,随后又移开半寸,难道也是无意而为吗? 乳根穴上放着别人一只手掌,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聂长风想都来不及想,左手架开春竹的右臂,右手拍向春竹的前胸。 聂长风的这一掌是用尽全力的,是人受到威胁时,一种出自自救的本能反应。聂长风的乳根穴在春竹的掌力控制之下,只要春竹一发力,他不死也是重伤。 所以他没得选,只能在春竹尚未对他进行毁灭性的打击前,以最大的能力进行反击,确保自己受到的伤害最小。因此,聂长风这一掌的威力可想而知。 一声闷响,春竹倒飞而出,摔倒在擂台上。台下的看客一声惊呼,聂长风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快步向春竹走去。 “小兄弟,你没事吧?”聂长风诧异的问。 “死了吧?”擂台下有人提问。 “唉,我想他活不了。摄魂无影的一掌,江湖高手也没有几人能够扛得住,别说他一个小道童,那是必死无疑。”台下有人回答。 又有人叹道:“可怜啊可怜,一个不懂江湖险恶的小道童,莽莽撞撞的上了步步危机的擂台,糊里糊涂的死在擂台上,唉,可怜那可怜。” “爷爷,春竹中了聂长风一记重掌,现在跌倒在擂台上,生死未卜,怎么办?”擂台外围的小乞丐站了起来,有些慌张。 老叫花子也摸索着站起来,紧张的问:“怎么样?他现在动了没有?” 感到最高兴的自然是怀仁楠,他一脸奸笑,心想:“看来是我多心了,这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道士,为了能够吃上一口饱饭,不知深浅上了擂台,结果饭没有吃上,人却先死了。” “唉,可怜的唐谢和巴顿。他们如果知道这就是一个迷糊蛋,他们也不会双双偷袭,现在可好,两个人为了偷袭各自身负重伤,徒添痛苦。” 最为惊讶的当然是聂长风了,他很迷茫。他的确是重重的拍向春竹胸口一掌,也听到自己击打在春竹胸口的那声闷响。 别人不知道,他聂长风却清楚得很,他的一掌击打在春竹的胸口,似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全无受力之处。 全力打出的力道,又像是泥牛入海,竟然收不回来,这种奇妙的现象,让他惊骇万分,同时他也认定,春竹就是一个不显山露水的武林高手。 可是偏偏春竹现在就躺在他的面前,一动也不动,气息皆无。怎么回事?聂长风有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聂长风伸手抓住春竹的手臂:“小兄弟,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一个极其霸道的内力,忽然自春竹的手臂上传来,震得聂长风的手发麻。他刚想撒手,那个内力忽然又化作一股暖暖的气流,瞬间流遍聂长风的全身。 聂长风顿感通体温暖,如沐春风,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他愕然的看着,慢慢爬起来的春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我都被你打倒在地,趴在这里不敢起来,你还是不依不饶,你想怎样?”春竹盯着聂长风,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忽的跳了起来,双手掐腰:“看我好欺负是吧,看你这惨白的模样,就知道你肯定冷血之物。咱废话也别说,我告诉你,你再敢挑衅我,不回家暖和暖和,我就吃了你这根老冰棍。” 聂长风愣愣地看着春竹,借助春竹传进他体内的暖流,暗自运功一周,他惊讶的发现,他的任脉在那股暖流的冲击下,豁然开通,毫无阻碍。 他不禁惊喜万分,他于三年前练功时,不小心走火入魔,任脉受损,寒邪入侵。虽说是不影响武功修为,但从此浑身总是寒冷如冰,痛苦异常。他虽然遍访名医,勤加修炼,但却无济于事。 现在春竹用内力相助,解决了困惑他三年的顽症,那种从痛苦中解脱的欢快心情,可想而知。 聂长风大喜过望,双拳一抱就要给春竹下跪行礼,以感谢春竹的慷慨之助,再造之恩。 春竹抬腿上前,双手抓住聂长风的双臂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是软柿子,非要捏一捏是吗?我今天跟你拼了。” 他的话未说完,头一低撞向聂长风。样子极其笨拙,完全是一种流氓地痞的无赖打法。 聂长风只感到一股暖流,凭空把他托起,让他无法下跪,连话都说不出来。接着这股力量又把他推了出去,却又让他稳稳的站在那里。 春竹却冷冷一哼:“多亏你闪得快,否则我让你知道,我铁头功得厉害。” 聂长风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看了春竹一眼。他知道春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呵呵一笑说:“老弟,这是擂台,不是玩耍逗乐的地方,我们两个也不是小猴子,我住在紫云客栈,想继续打架,到那里找我。”说完飞身下台。 春竹装模作样地摸摸头说:“看来我的铁头功还是相当有威力的,吓走了一个,还有谁敢来试试?” 台下的看客,原本为他被重击感到惋惜,看到他又站了起来,又为他感到庆幸,再看到他大言不惭,又感到好笑,不禁纷纷出言讥讽。 怀仁楠看着春竹却像是见了鬼一样,他双眼发蓝的盯着春竹,感到这整个过程好像自己做了一场噩梦,一场无法想象的梦。 他不相信春竹被聂长风重重一击,竟然毫发未损。他不相信聂长风的脸突然有了血色,似乎还想跪拜春竹。他更不相信聂长风竟然会被春竹所谓的铁头功吓走。 春竹似乎发现了怀仁楠的诸多怀疑,但他觉得无所谓。他自从对聂长风产生好感,认定他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后,他就有心想检查一下,聂长风脸色惨白是怎么回事? 他趁扑向聂长风的时候,中指压在聂长风的乳根穴上一查,发现聂长凤任脉受阻,寒邪侵体。他故意挨上聂长风一掌,想看看聂长风有没有怜悯之心。 聂长风如果心肠不坏,他就打算帮帮聂长风。还好,聂长风见春竹中掌倒地,显出焦急担心的神色。 这让春竹很满意,于是在聂长风扶他的时候,他巧妙地运用的散灵,疏散聂长风的寒邪,疏通聂长风的任脉。 “哎,怀大侠,咱们比试比试吧?”春竹装作傻乎乎的样子说:“我真的好饿,打赢你,我好吃东西。” 这种直白的挑战,怀仁楠有些骑虎难下。他并不了解春竹的真实实力,聂长风的结局,让他感到春竹高深莫测。一旦接受挑战,输了,他在孤山派所付出的努力,将毁于一旦。 不接受挑战,这分明又说不过去,总不能像聂长风那样一走了之。那跟直接认输,有何区别。将来在孤山派如何站得住脚?自己的计划何时才能完成? 他的脑子快速思考着,想道:“今天收拾他还不是时候,一旦失手,后患无穷。今天先放过他,以后收拾他的时间和办法多了。” 想到这怀仁楠满脸堆笑地说:“少侠,我很乐意和你切磋。但是,我奉师命在此打理孤山派收徒之事。不方便和你比斗,情非得已,万望谅解。” “怀师弟,今天怎么变得这样懦弱,人家找上门来了,你却不敢应战,以前的豪情都哪里去了?”一个巨型大汉走上擂台。 他鄙视地看了春竹一眼:“小子,你想骑在孤山派的头顶上拉屎,先问问我韩汉答不答应。” 怀仁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看着韩汉凶神恶煞的模样。心想:“韩汉,老子早有杀你之心,正好,我今天借力打力,就来他个借刀杀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收录山门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怀仁楠想到这里,低声对韩汉说:“韩师兄,我看这小子有点邪劲,聂长风都让他给吓走了,故而我们不得不防。” “今天是孤山派的大日子,我肩负着师父的重托,我害怕稍一不慎,弄出岔子,堕了孤山派的威名,所以不敢贸然出手。请问韩师兄,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怀仁楠深知韩汉是条莽汉,并且很执拗,总以为天下的武功,马天行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自称第一。 他是马天行的入室弟子,九岁就侍候在马天行左右,深得马天行的真传。他也凭着真本领,在江湖中闯下不小的名头,人送外号“铁罗汉”。 铁罗汉韩汉,长的是人高马大,比平常人至少高出一头有余,体态肥壮,膂力过人。曾一掌把一头狂奔的疯牛,打的脑骨粉碎,倒飞两丈有余,在江湖上轰动一时。 自此,他更是目中无人,睥睨天下,觉得在整个武林中,他是仅次于他师父的第二高手。且韩汉性情暴烈,自以为是,不把江湖豪杰放在眼里。 怀仁楠太了解他的师兄韩汉啦,只要谁在他面前说出武功高强,他就会毫无顾忌的去挑战,直到把对方打趴下为止。 怀仁楠就是了解韩汉的这种易冲动,和飞扬跋扈的性格,才要挑起他和春竹的厮杀。因为不管是韩汉杀了春竹,亦或是春竹杀死了韩汉,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果然他的挑唆起了作用,只听韩汉冷哼一声:“你让开,让俺铁罗汉来。”韩汉非常喜欢江湖朋友送他的绰号。 他上前一步,低头俯视着春竹,傲慢地说:“小子,俺铁罗汉的拳头,曾打死一头疯牛,你和疯牛相比,不过是只小鸡,我劝你识时务点滚下擂台,别耽搁爷们儿的好事。” 他足足比春竹高出一头多,像个铁塔似的站在春竹的面前,春竹只能抬起头,仰视着韩汉:“你确定你能打死一头疯牛,不是一只兔子?” 春竹嘻嘻地笑着:“哦,不对,应该是一只疯兔子,你是怎么打到的,告诉我,下次我也打一只来烤着吃。” 韩汉气的满脸通红,拳头捏的咯咯响,他一向目中无人,飞扬跋扈,哪经得起春竹这样的言语讥讽,大喊一声:“你找死!”说完铁锤一般的拳头,就朝春竹的面门砸了过去,力量何止千斤。 春竹不退反进,像泼妇一样不要命的往前冲,在韩汉拳打出去时,春竹一个侧身就进了韩汉的怀抱,抓起韩汉的头发。 在外人看来,春竹的打法,无疑是市井流氓的泼皮耍赖。韩汉却如同身坠冰窟,心也凉了大半截。 他没有看清春竹是怎样钻进他的怀中?自己为何要把头低下送进春竹的手中?更要命的是:春竹反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大拇指按在自己头顶的百会穴上,如若自己稍有轻举妄动,春竹只要大拇指一使劲,自己的下场绝不如聂长风。 就在韩汉不知如何是好,进退不得的时候,春竹却移开按在韩汉头顶百会穴上的拇指。 威胁解除,韩汉一阵欣喜,左臂一抬,一招猿猴洗脸,磕开春竹抓住自己头发的手,身体微微后撤,一脚踢向春竹的胸口。 春竹在韩汉踢腿的同时,身体一个踉跄,向侧方迈了一步,堪堪躲过韩汉的致命一击,手肘向后一撞,重重的打在了韩汉大腿内侧的血海穴上。 韩汉只感到一阵麻疼袭来,浑身一软,身体不由自主的瘫倒在地。他惊愕的瞪着眼睛看着春竹,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按道理说,韩汉的武功不俗,铁罗汉的美誉可不是白给的,那是他凭着真本领,在江湖上一拳一拳打下的,真实的实力应该和春竹差不了多少。春竹想制服他,怎么得也要五十招开外,哪会这样简单。 韩汉今天之所以栽在春竹的手中,一个主要原因,他太轻敌了。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春竹就是个饿的发慌的小道童,为了一口吃的,不知死活的跑到擂台上寻死。 “大铁塔,不对,是铁罗汉大哥。”春竹装傻充愣地说:“你怎么跌到了?伤着没?要紧不?” “哼,猫哭耗子。”韩汉傲然抬起头:“俺韩汉今天栽在你的手中,只能说俺学艺不精,尖酸刻薄,羞辱俺的话还是不要说得好。” 春竹也装模作样的脖子一梗说:“你尖酸刻薄,羞辱俺的话也还是不要说得好。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到怨起我来了。我跟你说,我的铁头功还没有用上呢,你起来,我们再打。” “你、、、、、、”韩汉大怒,但是一个你字刚出口,却又惊喜的睁大眼睛。韩汉发现春竹只是打中他的穴位,好像并没有封印。 他试着动动手脚,除了有些许酸麻之外,一切正常。他慢慢地爬起来,脸上一阵发烫,感激的看着春竹。他很清楚,春竹给他留了一个大大的面子,没有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丑。 “我、、、、、、”韩汉有一大堆感谢的话,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春竹显得很气愤,他摸着自己的头说:“我想混口饭吃,就这么难吗?告诉你,我的铁头功很厉害的。” 擂台下的看客看着春竹的傻态,哈哈大笑起来。 “铁罗汉,这就是一傻子。”擂台下有人大喊道:“你和他置气,不值当。” “是啊,跟这种傻子较劲,胜之不武,没意思。”又有人喊道。 韩汉一愣,他不知道喊话的人,是不是和面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小道童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喊话的人是在帮自己解围,还是在帮这小道童解困。 他向发声的地方看去,那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戴着一个大斗笠,女的蒙着面纱,看不到他们的真实面目。 韩汉只是注意到了这一男一女,却没有注意到,一直关注着春竹的那一老一小两个乞丐。 小乞丐嘟噜着嘴,轻哼一声:“瞎显摆,直接把韩汉打趴下,赢得光明正大多好,非要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无聊。” 老乞丐关心的是另外的事情,他低声对小乞丐说:“想办法看看刚才喊话的那两个人,摸清他们的来路。” 小乞丐轻哼一声:“有什么好查的,肯定是春竹请来的帮手。哼,这小子越来越不地道啦。” 老乞丐脸上突然露出笑容:“你呀,唉,真是的。”他轻轻的摇摇头又说:“还是想办法摸清他们的底细再说,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铁罗汉大哥,我真的好饿,你如果不怕我的铁头功,我们就再打一架。我们打完了,我好同他打。”春竹指指怀仁楠:“同他打完了,我好吃饭。” 韩汉微一沉吟说道:“跟我走吧,你以后就是孤山派的弟子了,饭有的是,顿顿管够。”他又回头对怀仁楠说:“怀师弟,我这个决定,你没有意见吧?” 怀仁楠笑意灿灿的说:“大师兄的决定很明智,我没有意见,一切按大师兄说的办。” “我是孤山派的弟子了?我以后天天有饭吃啦?”春竹露出兴奋地神态。 “是。”韩汉回答的很干脆,也很简单。 “恭贺你师弟,恭贺你成为孤山派的弟子。”怀仁楠一脸笑容:“,师弟,这回该说出你的真实姓名了吧?我们以后总不能喊你没有名姓的师弟?再说,孤山派收录弟子,总得记录在案吧。” 春竹为难的说:“我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啦,我不骗你们。”他突然灵光一动:“你刚才不是喊我梅明吗?这个名字不错,我以后就叫梅明了。” 怀仁楠一点都不吃惊,他觉得春竹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想:这个小道童,不是来揭穿自己,就是和他投身孤山派有同样的目的。 但是,不管这个小道童是什么目的,他都不能把他留在孤山派,他必须让小道童在人间蒸发,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他把自己的想法隐藏起来,微微地笑着说:“行,梅明这名字也不错,从今以后,我就称呼你梅师弟啦。” 擂台下的看客怎能想到,一个穿着道袍的傻小子,糊里糊涂地闯上擂台,不仅没被打死,还阴差阳错的过五关斩六将,吓跑一个,因为他伤了两个。现在又被孤山派录入门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春竹进入孤山派的山门,衣食无忧,孤山派的弟子对他也不错,这让他很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很困惑。 夜风凉凉的,一个孤山派的门人,敲响春竹的房门。声称孤山派的掌门人马天行喊他。 春竹来不及细想,尾随着那人,一路穿廊过巷,来到一个精致的房间前。 “你进去吧。掌门在里面等你。”那人说完就走了。 春竹推开虚掩的房门,喊声:“掌门人,喊我来有事吗?” 房间的后窗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春竹一愣,急忙奔向窗口。就在此时,房间外有人大喊:“来人呐,不好了,有歹人闯进了小姐的闺房。” 第一百三十八章道姑失踪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跟着孤山派的门人常玉川,推门走进一个房间。【←八【←八【←读【←书,.2↘3.o%D7%CF%D3%C4%B8%F3屋里没有人,他不由得眉头一皱,感觉怪怪的。他也觉得,这不像是掌门人的房间,房间里虽然挂着刀剑兵器,却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极像是个豪迈巾帼的住处。 他正在纳闷,一个人影在后窗忽地一闪而没。他心中一震,急忙奔向窗口,跟着他就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来人,有贼子闯进小姐的闺房。” 喊声刹那间惊动了整个孤山派,孤山派的弟子门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并包围了孤山派小姐马飞燕的住处。 但是,他们只是在外面呐喊,却没有一个人敢闯进马飞燕的闺房。 “那个大胆的狗贼闯进我的房间?”一个飒爽英姿的少女,拨开孤山派弟子,大步走来。 “师姐,是我们刚收进山门的弟子梅明。这狗贼,我早就看着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没来几天,就敢这般胆大妄为,闯进师姐的闺房。”带春竹来这里的孤山派弟子常玉川,凑到马飞燕的身前讨好的说。 他又猛地一愣:“师姐,你不在屋里?” “废话,姑奶奶如果在房内,他小子敢进我的房间?”马飞燕恼怒道。 “那是,那是。”常玉川赶紧陪着笑脸,谄媚道:“得亏师姐不在房间,要不你一脚就会踢他个肠穿肚破。” “飞燕,这是怎么回事?”身材矮小粗胖,像个皮球一样的马天行,不怒自威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的身后跟着常山派的静云师太。 马飞燕微微一笑说:“爹,没事,一只老鼠钻进了我的房间。” 马天行自然知道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一只老鼠钻进马飞燕的房间,不会有这么多的孤山派弟子围住马飞燕的闺房。 他清楚,马飞燕这样说。是在顾忌什么?是什么事情让自己的女儿讳莫如深? “师父。”一个小道姑疾步走到静云师太的身边,伏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静云师太越听脸色越难看,她一脚把挡身前的常玉川踢了个跟头,怒声道:“马飞燕,我徒弟慧涵去哪里了?” 马飞燕茫然的看着静云师太:“我没见过慧涵师妹呀。” 静云师太连哼两声,忽然伸手抓向马飞燕的面门。马飞燕忽遭袭击,本能的抬手格挡,却不想手刚抬起,就被静云师太抓住了脉门。 马天行见静云抓向马飞燕,惊慌大叫道:“师太你这是作甚?” 静云师太道号带着个静字,却并不文静,脾气火爆泼辣。因她的道号中又带着个云字,故江湖人士私底下都称呼她火烧云。 她今天忽的发起怒火,袭击马飞燕,倒不是真的想伤害马飞燕。她就是要马飞燕伸手抵挡,然后擒住马飞燕的手臂脉门。 马天行不知静云师太何故发怒,他深知静云师太脾气暴烈,常常因为一句话,出手伤人的事情不少。看到爱女被擒,不禁大惊失色。 静云师太嘿嘿冷笑着:“我做什么?你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她回身对孤山派的弟子门人吼道:“你们都给贫道滚回自己的窝里去,迟了,贫道可管不住自己的一双手。” “你们都各自回去,我和师太有话说。”马天行知道,静云师太不会无缘无故挟持马飞燕。 “师太,弟子们已经离去,小女不知哪里得罪了师太?师太但请言明,天行自当严加责罚,绝不姑息。”马天行陪着小心,生怕一句话说不对,惹恼了静云师太。 静云师太怒目相向:“马胖子,小徒慧涵今天若是有个好歹,我就拿你的女儿填命。” 她左手拉着马飞燕,右手提着宝剑,一脚踢开马飞燕的房间,冲进房间,高声喊道:“小贼,纳命来。” 马天行稀里糊涂地跟着闯进马飞燕的房间,不知静云师太发的哪门子神经。 房间了空空如也,静云师太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起来。 马飞燕被静云师太擒在手中,如同一只小鸡落在一只老鹰的爪下。她怯生生的问:“师太,你这是为何?飞燕几时得罪了您?” 静云师太大怒:“我问你,你把我徒弟慧涵骗到这里来,然后引来贼子,到底安的什么好心?你若不说个清楚,贫道不会因为你爹是孤山派的的什么狗屁掌门,而饶恕你。” 马飞燕懵懵懂懂地说:“慧涵?哪个慧涵?我什么时候骗她到这里来的?我整个下午到现在都在陪伴家母,晚膳也都是在家母那里用的,我怎么会骗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到我的卧室?” “你骗人。”小道姑慧娴怒视着马飞燕:“半个时辰前,你让你的婢女,到我和慧涵师妹的房间。说你请她来你的房间一坐,有要事相商,怎的现在不认账了。” “阿紫?”马飞燕感到不妙。 慧娴道:“对,她就是说她叫阿紫,你没话说了吧?” “阿紫,阿紫!”马飞燕大声地喊着,她必须找到阿紫,只有找到阿紫,她才能弄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为自己洗清嫌疑。 “别装了。”静云师太怒道:“你既然做下这等好事,成心要败坏我常山派的名声,你会把阿紫还留在这里?” 马天行吼道:“丫头,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马飞燕委屈地说:“爹,你也不信我吗?我真的一直守在我母亲那里,哪里会干出这等事。” 慧娴冷笑道:“你一直在你母亲那里,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是,你在你去你母亲那里之前,是不是已经把这件事,提前吩咐阿紫,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马飞燕暗暗叹了口气,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马上找到阿紫,只有阿紫才能还自己清白。 “爹。”马飞燕很冷静:“马上派人找到阿紫,看看是谁要害我马飞燕,是谁要让我马飞燕受这不白之冤。” “这事真的跟你没有关系?”静云师太凝视着马飞燕,她想捕捉马飞燕欺骗自己的证据。 “师太。”马飞燕不卑不亢地说:“我在我的闺房,陷害慧涵师妹。对我有什么好处?对孤山派有什么好处?常山派和孤山派,同气连枝,结盟数百年。难道我真的是个不知轻重的丫头片子?要让孤山派和常山派为敌吗?” 静云师太松开马飞燕的手:“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弄出是非,要让我们难看喽。” 她忽然又指着马天行的鼻子说:“马胖子,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我们常山派。但是,事情是出在你的孤山派,你脱不了干系。如果我的徒儿出了半点差错,我一样让你的孤山派鸡犬不宁。” “好了师太。”马天行焦躁,郁闷地说:“还是先找慧涵师侄吧,现在不是该争论,该怪谁,不该怪谁的时候。真要出了岔子,对谁都不好。” “对对,找,找啊。”静云师太如梦初醒:“马胖子,你还杵在那等死啊?还不吩咐下去,想让我一掌劈了你不成?” 整整一个晚上过去了,没有找到慧涵小道姑和梅明(春竹)的一点线索。 马天行闷声不响的坐在孤山派,朝天观的大厅中。静云师太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马胖子,你孤山派的人都是豆腐渣做的?天都正午了,怎的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是不是在敷衍我?”静云师太对孤山派弟子的能力,大是不满。 “师父,找、找、、、、、、”怀仁楠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脸上尽是恐慌之色。 马天行蹭的跳了起来:“找到他们了?” “不是。”怀仁楠慌慌张张地说:“是找到了常玉川师弟了。” 静云师太一巴掌抡过去,打的怀仁楠一个跟头跌出去,满口流血,怒斥道:“我让你找我徒弟慧涵,你找你师弟做什么?” 怀仁楠咽了一口血,爬起身,含含糊糊地说:“我们、我们在后山的树林中,找到了常玉川师弟的尸体,他被人杀了。” “什么?”马天行一惊非小,他看了静云师太一眼,对怀仁楠低吼道:“带路。” 常玉川是被人一掌击碎头骨而死的,他的身上没有发现其他的伤痕。尸体的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明显是遭了熟人的暗算,否则,不会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会是谁呢?”马天行暗暗的想:“在我的弟子中,拥有这种手段的不在少数。但是能让常玉川这滑头毫无戒备的,也没有几个人。难道是他?” 马天行想到了韩汉,韩汉不仅拥有这份功力。而且,他又是常玉川的大师兄,想做成这件事,易如反掌。 “师父。”韩汉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 “想到谁,谁就来,难道这是天意。”马天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看着韩汉。 “师父。”韩汉很紧张:“留山派掌门丁琨道长,带着两具留山派弟子的尸体,要找你讨个说法。” “他找我讨得哪门子说法?”马天行愤怒之极。 韩汉尴尬地说:“丁琨掌门说,打死他两个弟子的是,我们孤山派新收的弟子,梅明(春竹)干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接连噩耗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马天行赶回朝天观大殿,殿外站满了人。他们很多人都是来为马天行大开山门,广收弟子祝贺的。 “马掌门,你新收的弟子梅明好手段啊,勾结江湖败类,连杀我两个弟子,够毒辣。”留山派的掌门人丁琨满脸冷笑。 马天行听不明白丁琨的意思,也不能开口相问,只好说:“丁兄,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梅明是我新收的弟子不假,但我看他不像是奸猾歹毒之人,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搞错了。”丁琨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说:“这两个留山派的弟子是自己杀自己玩的?与你的爱徒梅明毫无关系?” 马天行陪着笑脸:“丁兄,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我那孽徒,到底是怎么和这两位贤师侄发生的冲突?一直闹出人命。” 丁琨哼了一声:“‘丁兄’这句话以后休要再提,丁某实在是担当不起。令爱徒梅明,挟持常山派弟子慧涵,勾结江湖匪类奔雷手云广,结伴而行,谈笑风生。你孤山派有这等强援,我小小的留山派可高攀不起。” 马天行越听越糊涂,怎的奔雷手云广也卷了进来。还挟持了常山派的弟子慧涵,还结伴而行谈笑风生。 特别是丁琨提到奔雷手云广这一节。按说云广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一双铁掌鲜有敌手。他为江湖不齿的原因,是他身为东方大陆,大鸿帝国的子民,数年前突然投身在仙魔族窥天孤狼耶律信的旗下,卖祖求荣。 仙魔族自来就与东方大陆的大鸿帝国为敌,时不时地骚扰大鸿帝国的边疆,杀害大鸿帝国边疆子民,抢夺他们的牲畜财物。 所以,东方大陆的修仙界和整个江湖武林,莫不对仙魔族恨得咬牙切齿,个个想杀过边疆,为国尽忠,血染黄沙。 奔雷手云广却背道而驰,甘愿被千夫所指,摇头摆尾的成了耶律信的爪牙,仙魔族的鹰犬。这等卑鄙之徒,自然成了东方大陆群雄的共同敌人,人人欲杀之而后快。 而现在,他刚收的门人梅明,竟然和云广这江湖败类勾搭在一起,挟持常山派弟子慧涵,杀害留山派弟子。 马天行心中一震惊栗,这可是关乎着孤山派今后百年声誉,孤山派以后能否立足江湖的大事。他隐隐感到,梅明把他的天捅破了,让他今后在东方大陆将无立锥之地。 想走出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梅明,救出慧涵,杀死云广。然后,向江湖发出负罪贴,博得江湖豪杰们的怜悯。 “孤山派弟子听命。”马天行沉声道:“全力缉拿梅明,营救慧涵,捕杀云广,广撒英雄帖。凡参加此次行动的武林英雄豪杰,马某事成之后,定然一一登门相谢。” “师父,梅明是否就地处置?”韩汉道。 马天行冷哼道:“岂能这样便宜了他,捉到此贼子,先砸碎他的琵琶骨,挑断他的手脚大筋,废了他的修为。带回来,老夫还有话问他。” 马天行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的,常山派、留山派以及前来庆贺的江湖同道,和他的孤山派已经势同水火,如果不带活着的梅明回来,就有杀人灭口之嫌,难让常山派、留山派和江湖武林信服。 马天行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他要知道梅明到底是什么人?梅明置孤山派于炉火之上,四面楚歌之中,是受何人指使?他的最终意图是什么?这些他都要搞清楚。 “丁师兄。”马天行突然问道:“敢问师兄,贵派弟子是在何处被害?”他没有称呼丁琨为丁兄,却称呼为丁师兄,自是对丁琨刚才那番话的措辞无理大为不满。 丁琨冷声道:“孤山脚下的风陵集。” “当时在场的,除了这两个被害的留山派兄弟,还有何人?”马天行接着问。 “哼。”丁琨冷冷的看着马天行:“当时在场的还有,贵派的弟子常玉川。” “什么时辰?”马天行和静云师太相视一愣,静云师太首先发问。 “今日辰时。”丁琨冷声冷语的说:“丁某当时正在贵派山下的别院用膳,贵派的弟子常玉川突然造访,对丁某说,孤山派的弟子梅明,发现了挟持常山派弟子慧涵的恶贼云广,希望我能出手相助。” “丁某深知这等大义之事不能稍有耽搁,推开碗筷,即派身边的四名弟子前去助战。”他指指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说:“他们两个也在其中。” “丁某派出四名弟子后,迅速组织人手赶往风陵集,可是丁某赶到后,云广和梅明这两个恶贼,已经联手杀死我的两个弟子,还重伤了另两位。挟持着慧涵师侄离开风陵集,逃进风陵集后的小孤山了。” 马天行眉头紧锁:“你能肯定给你报信的是常玉川?” 丁琨双眼瞪得像个铜铃:“丁某自来胸怀坦荡,不似某些奸邪小人,从不撒谎。你那爱徒对丁某说:时间紧迫,害怕走了云广恶贼,故而请丁某相助,他好腾出时间,上山请你定夺。难不成这还有假?我诬陷你不成?” 马天行苦苦一笑:“丁师兄理会错了,小弟不是这个意思。不知丁师兄敢不敢跟小弟去一个地方,看一样东西?” 丁琨嘿嘿笑道:“丁某向来胆小,不知你大掌门带我看的东西,能不能吓死丁某?” 马天行摇头一笑,他不想和丁琨拌嘴,不想点燃这桶火药。 丁琨随着马天行见到常玉川的尸体时,瞪大眼睛,张大了嘴:“他、他死了?谁下的毒手?” “马矬子,你给老子滚出来。”一声炸雷般的喊叫,自朝天观传来。 马天行心中大怒,他最不乐意听得两个绰号,今天竟被两个人,当着他弟子的面,呼来喊去,这让他如何不恼? 静云师太骂他马胖子,他还能忍得住。静云师太是女流之辈,他不想和她一较长短。再说,常山派白云庵的慧涵小道姑,确实是在自己的朝天观中失踪的,他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留山派的丁琨,又让他受了一肚子的闲气,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杀死留山派弟子的,是自己孤山派的弟子,他不忍也得忍。 他正憋得难受,无处发泄的档口,又有人喊他马矬子,他如何能再忍得下去。他脸红脖子粗地骂道:“哪个石缝蹦出的妖孽,来我孤山撒野,你当我孤山是没人了吗?” “孤山若是有人?岂能教出梅明这种奸邪之徒?”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话音未落,就飘身来到马天行的面前。 “穆先生?”马天行的心一个劲地向下沉,这个人他实在是得罪不起:“不知小弟哪里开罪了老哥?让老哥发这么大的火气。” “我呸,你也配和老子称兄道弟?”穆先生怒道。 马天行称呼的穆先生,本名穆铁。是大鸿帝国烈王爷府的座上宾,掌管着烈王爷收罗来的江湖豪杰的总管,深的烈王爷烈斌的宠信。 穆铁的武功修为到底有多高?高到什么地步?没有人知道。因为和他交过手的人,都已经长眠地下,无一幸免。 穆铁的武功修为虽然高强,但在江湖上的名声且并不好。这倒不仅仅是因为他投靠官府,成了烈王府的鹰犬。 更主要的是,穆铁为人极其小气,可以因为一句不愿意听的话,就可痛下杀手,取人性命。江湖中人,虽然对他颇有微词。但是,他有烈王爷做靠山,一般人也不愿轻易招惹他,以免引火上身。 这次孤山派收徒盛典,马天行出于礼节,派了个弟子,给穆铁送了一纸请柬,走走场面。没有想到,这个自命不凡,睥睨江湖的夺命阎王穆铁,竟然应邀而来。 马天行知道,穆铁是个烫手的山芋,招呼不周,必将会给孤山派带来无尽个麻烦。所以,他对这个穆铁穆总管,着意加倍小心侍候,天天如履薄冰。 可是,不知怎的,穆铁还是火气十足的找来了。 “穆总管,马某哪里招呼不周,但请言明,切莫气坏了身体。”马天行小心翼翼的说。 穆铁连哼两声:“照顾得很周到,周到的不得了。我的两个随从,被你孤山派的弟子梅明,照顾的一死一伤,这等照顾岂能说是不周到?” 马天行的心一下子凉透了,他心中大骂梅明:“姥姥的,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这个瘟神,你姥姥的,这是想让我孤山派,在天地间无立锥之地呀。” 他恼怒的看向韩汉,忽然一伸手,一掌掴在韩汉的脸上,大骂道:“都是你做的好事,招了这个瘟神,让老子背黑锅。” “传令下去,见到梅明,先剁去他的手脚,但是,务必要留活口,老子要将他千刀万剐。”他把挑断手脚大筋,改成剁掉手脚,不难看出,他对春竹这个假梅明有多狠。 他微一停顿又说:“擒获梅明的孤山派弟子,就是孤山派下一届的掌门人。” 孤山派弟子应命而去,他们要找的梅明,失去记忆的春竹,此时就在风陵集后的小孤山上,和云广相对而立,他紧紧地抓住,常山派失踪小道姑慧涵的手。 第一百四十章命悬一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章命悬一线 小孤山上的春竹和云广相对而立,像是仇人相见,又似好友相聚。 “小兄弟,我云广纵横江湖数十载,一向心狠手辣。今天不杀你,并不是心肠变,而是觉得你是条汉子,佩服你够胆量。”云广微微笑着。 “你不需要客气。”春竹呵呵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谁,自然不会怕你,谈不上够不够胆量。我还告诉你,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会一直缠着你,寻找机会杀了你,带走这个倒霉的小道姑。” 云广不怒反笑:“我就是喜欢你这股执拗劲,不认输,不怕死,可是你杀不死我,你的道行太浅。” 春竹不服地说:“是吗?我不信你能不睡觉,一直这样精神。” 云广嘻嘻笑道:“这点你用不着替我发愁,我睡前可以把你打晕,封印你的穴道,让你动不了,你怎样杀我?” “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你能不能封印住我的穴道,有没有本事打晕我。”春竹不以为然。 云广哈哈笑道:“这样吧,你给我做个徒弟,我把你和这个小道姑的婚事办了,这样我就不会拿我徒弟的妻子,要挟静云道姑。然后,我们师徒三人回到漠北草原,为仙魔族效命,将来名利双收如何?” 春竹呵呵一笑:“我和这个倒霉的小道姑能不能成婚,你说了不算。这要有我师父,和常山派的静云师太定夺。” “做你的徒弟吗?呵呵,我看就免了吧。”春竹冷冷的笑着:“你心术不正,勾结孤山派的内鬼,抓走孤山派的小道姑,又陷害于我。我要做了你的徒弟,你不害怕我还害怕呢,假如有朝一日我的心肠坏过你,设条奸计,弄你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我岂不成了欺师灭祖之徒?” 云广叹了口气:“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我斗到底。” 春竹道:“一开始你就应该看出来的。” 云广摇摇头:“小子,你现在回去,别插手这档子事,说不定你身上受的伤还有治愈的机会,迟了,就算是不死,也会成为废人。” 春竹道:“死了也好,废了也罢,无所谓。反正我现在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牵挂,活着跟死了差不了许多。” “你怎样才肯不跟我纠缠。”云广有一百个理由要杀死春竹,他也并非像他说的那样,是欣赏春竹的胆量和春竹是条汉子。 假如不是他事先收到黑煞大法师的指令,不得杀死这个难缠的小子,他早就一掌结果了春竹,还会在这里浪费口舌。 “放了小道姑,让我带她回去。”春竹坚定地说。 云广恼怒地说:“你想也休想。” 春竹微微一笑:“那我们就死磕到底。” “那我就结果了你。”云广怒火焚心,挥掌击向春竹的面门。 春竹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招架,没有后退,也没有眨眼。 云广的手掌触到春竹的额头时,忽然收住力道:“你想找死?” “不是,我是招架不了,懒得费力气。”春竹懒洋洋地说。 春竹很纳闷,他和云广已经交手三次。第一次,他的左臂被云广折断。第二次,他的胸骨被云广震裂。第三次,他的小腹被云广踢了一脚。 可是,云广在每次都可以轻易而举的杀了他的时候,却会放弃这种机会,放他一马。他不相信云广心怀怜悯,他觉得云广另有阴谋。 “你很有胆量,我很佩服。可是你的胆量无法止住你胸口的伤口,只要再有半个时辰,我不杀你,你也会血尽而亡。”云广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瞬间又改成不忍之色。 “无妨。”春竹看都不看胸口那半尺有余的伤口,平静地说:“我的血多,再流三天也死不了。” “你、、、、、、”云光强压住内心的怒火:“我懒得管你。” 他伸手抓住慧涵的手,对抓住慧涵另一只手的春竹吼道:“你撒手,要不然我打折你的手臂。” “来嘛,手臂断了,我还有一口牙,我照样可以咬住小道姑的道袍。”春竹毫不示弱。 云广嘿嘿冷笑道:“你再不撒手,我们就一起用力,撕了这个小道姑,如何?” 春竹忽然转向慧涵说:“怕死吗?” 慧涵对着春竹一笑:“你陪着我就不怕。” “行。”春竹应道:“要是我们用力撕裂了你,我就拿命赔给你。” “不行。”慧涵嘴一撅:“你到阎王殿还要替我下油锅。”她的脸忽然一红,扭向一边。 心中想道:“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让他替我下油锅?他是我的什么人?难道我动了凡心?” 春竹没想到慧涵有如此骨气,这时候还敢跟他开玩笑,高兴地说:“好啊,不仅仅是下油锅,刀山我也替你上了。” “不知死活。”云广心中杀意已起,冷笑道:“我念你是条汉子,不忍心杀你,但你也不要逼我太甚。逼急了我,我也不在乎手里多一条冤魂。” “爷爷,他是不是春竹?要不要救他?”藏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孩,轻声地对身边的老人说。 这一老一小就是春竹在擂台上比武时,擂台外化妆成叫花子的莫柏生和莫愁。他们祖孙二人到孤山派收徒的擂台前,并不是去凑热闹,而是另有目的。 按照他们的计划,莫愁是要上台比武,成为孤山派的弟子,实施他们的计划。却不想春竹捷足先登,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春竹成了孤山派弟子后,莫愁打算偷偷和春竹相认。可是失忆后的春竹,根本就记不起莫愁。莫愁也有了发现,他认定的春竹,虽然面相和春竹一般无二,身材却大有出入。 这让莫柏生和莫愁大感困惑,不知这个孤山派弟子的梅明,和春竹是不是一个人?所以,他们这几天,一直留在孤山,想尽办法调查和跟踪梅明,希望有所发现。 昨日晚,孤山派忽然闹得沸沸扬扬,莫柏生和莫愁混在孤山派的弟子中,前往查探。得知孤山派刚收录的弟子梅明,挟持了常山派的小道姑慧涵。 这让莫柏生和莫愁极度震惊,他们迅速布置,带到孤山的遇仙宗弟子,暗中查访。根据查访的消息,一路跟踪春竹和云广来到小孤山上。 “爷爷,你说话呀,我们救还是不救?”莫愁看着已经面露杀机的云广,焦急的询问莫柏生。 莫柏生泛着瞎了的双眼,低声道:“你想清楚了,如果他不是春竹,我们此次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莫愁问道:“如果他是春竹怎么办?我们就为了实施我们的计划,眼瞅着他被云广杀死吗?” 忽然,一阵鸣叫声响起,一只金头雕激射而下,扑向云广。 云广对金头雕很是忌惮,放开慧涵,双手紧抱头颅,趴在地上。 春竹抓住时机,猛地抱起慧涵,就地一倒,向山下滚去。 傍晚时分,下起了绵绵细雨,清凉的雨滴,唤醒了滚下山坡时,撞昏迷的慧涵。她迷瞪了半天,忽然想起孤山派的师兄梅明。 可是梅明不见了,她在山下苦寻半天,只是发现一片,雨水尚未冲净的鲜血。梅明去哪了?慧涵心急如焚。 她绝望的大声喊叫着,叫声引来寻找孤山孽徒梅明的孤山派弟子。 “师父,我回来了。”慧涵悲悲切切的跪在静云师太的身前。 静云师太看着衣不遮体的慧涵,黑着脸问道:“你的衣服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慧涵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是、是梅明师兄抱着我滚下山的时候挂破的。” “闭嘴。”静云师太恼羞成怒:“以后再敢称呼这恶贼是师兄,我就撕了你的嘴。” “师父,梅明师兄是好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慧涵哭哭啼啼,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静云师太的话。 静云师太眼睛一闭:“完了,常山派几百年的清誉,要毁于这孽徒之手了。” 她猛地一睁眼,伸手扇了慧涵一巴掌:“放肆,这种疯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想毁了常山派,毁了白云庵吗?” “师太,你教训徒弟的事情,等你回了常山白云庵再说吧。”穆铁冷冷地说:“我们不关心你徒弟与人苟合,能不能败坏你白云庵的名声,会不会毁了常山派,我关心的是梅明这淫贼现在在哪里?” “你放屁。你这老杂碎,只会臭屁连天,还会做什么?”静云师太不再顾及自己身为常山派掌门人的身份,张口骂出粗话。 穆铁称梅明是淫贼,这不是在说慧涵如何如何了吗?这等羞辱常山派的话,静云师太如何不怒火冲天。 穆铁眉头一皱,似是不想和静云师太理论,回身看了一眼,用白布吊着右胳膊的汉子。 那汉子微微一点头,厉声喝道:“小道姑,我问你,梅明那恶贼哪里去了?我要找他报仇雪恨。” 慧涵蹭的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指着那汉子喊道:“师父,就是这个歹人劈了梅明师兄一刀,你要为梅明师兄报仇。” “孽徒,事到如今尚不知悔过,我留你何用?”静云师太大怒,提掌劈向慧涵的同时,看了一眼慧涵裸露在外的右臂。 这一眼,让她收回劈出去的手掌,面露喜色。 第一百四十一章诉说 1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一章诉说 静云师太收回劈向慧涵的手,抓起慧涵的右臂,擦擦慧涵右臂上鲜红欲滴的朱痣,把慧涵拥进怀中,热泪盈眶:“涵儿,你受苦了。” 她又猛地举起慧涵的右臂说:“诸位看清楚了,慧涵的清规丹还在,我常山派的清誉还在。有哪个狗眼看不清楚的,近前一步。有谁再敢乱嚼舌头根子,贫道与他不共戴天。” 静云师太句句铿锵,声声震耳。言语中藏不住喜悦,也展露出愤慨。 马天行、丁琨和穆铁对静云师太瞬间的变化,原本大惑不解,当看清慧涵手臂上的清规丹,这才恍然大悟。 清规丹是出家女子出家时,在手臂上由主持为其种植的,主要的作用,就是证明这个出家的女子是否破了色戒,一旦破了色戒,种植在她手臂上的清规丹就会自动消失。 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慧涵的清规丹还在,这说明,慧涵仍是完璧之身,并未受到侮辱。 “恭喜师太,慧涵贤师侄安然无恙的回来,确实是天大的喜事,可喜可贺。”马天行忐忑的看着静云师太,他希望静云师太不再追究,慧涵在孤山朝天观被劫持的事情。 “算你走运。”静云师太岂会不明白马天行的心事,她冷冷一哼:“我徒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要不我就拆了你的朝天观。” 她虽然看着怒容满面,但是每个人都能听得出,她内心的喜悦。 “马师兄。”静云师太对马天行的称呼也变了,不再骂他马胖子:“虽然我的徒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是,擒获到阿紫,阿紫你还是要交由我来处理。” 马天行听到马师兄这三个字,悬着的心放下了,连声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静云的弟子安然无恙得回来了,我的朋友一死一伤怎么说?”穆铁满脸怒容,杀气腾腾。 “不错,还有我留山派两死两伤,你马掌门总得有个说法吧。”留山派的掌门丁琨也是怒火冲天。 马天行暗道:“按下葫芦起了瓢,这个该死的梅明,做出这么多好事,让我如何收场?” “马天行,你今天不把梅明那恶贼交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狗窝。”烈王府受伤的大汉叫嚣道。 “你个恶贼,明明是你砍伤了梅明师兄,现在却恩将仇报,你就不怕将来下拔舌地狱吗?”慧涵指着那大汉,怒斥道。 她又对丁琨说:“丁师伯,你的四个弟子,如果不是梅明师兄舍命相救,怕是一个也回不来,为什么你也来冤枉他?” 韩汉低声道:“师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梅明贼子和恶贼云广在一起,这总是真的吧?身为侠义正道,见到云广这等恶贼,只有以死相搏。若与之随行谈笑,这就是十恶不赦。” 慧涵正色道:“你见过梅明师兄没有和云广恶贼以死相搏吗?他与云广相随相形,是为了救我的无奈之举,你想不到吗?” 她忽然泪水盈盈,哽咽道:“他身上多处受伤,却不屈不挠,就算死也要阻止云广拿我要挟我师父,这份胆量你有吗?” 马天行轻声道:“慧涵贤师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马天行要抓住这个能救孤山派的机会。 “你不信,可以问问留山派受伤的两位师兄,还有这个恶人。”慧涵怒视着受伤的大汉。 大汉脸一红怒道:“你、、、、、、?” “我说的不是真的吗?”慧涵反唇相讥:“你偷袭梅明师兄,又跪求云广饶命,是梅明师兄身受重伤后,又替你挨了一掌,你才有机会逃走,不是吗?” “满口胡言乱语,你处处替淫贼梅明说话,安得什么心?”穆铁吼叫着。 静云师太大怒:“你吼什么吼,是不是心虚了?不敢让我的徒儿说出真相?” 穆铁蔑视着静云师太:“我烈王府武士,个个英雄了得,怎会跪求云广恶贼饶命,这不是信口雌黄,是什么?” 马天行知道,静云师太脾气暴烈,穆铁目空一切,再让他们争论下去,势必诱发双方动手厮杀。 他急忙劝道:“二位息怒,且听马某说一句。你们二人这样争来争去,也不会争出个结果来。我看还是请出丁师兄的爱徒,问个明白如何?” 丁琨冷冷道:“我四个弟子,两个命丧黄泉,两个身受重伤不能开口说话,怎么问?” 马天行看到了转机:“丁师兄,那你凭什么说,你的爱徒是让我的弟子梅明所伤。” 事情到了对马天行有利的一步,马天行的胆气也壮多了,按照慧涵的说法,他认定的恶贼梅明,倒像是个英雄,这让他的心中,有了几分喜悦。 “我遇难的弟子,在地上用血写下两个字‘梅明’。他临死前写下的名字,不是凶手的,还会是恩人?”丁琨语气生硬,但是,底气却不足。 “即便是写上恩人的名字,那也无可厚非。”静云师太忽然倒向了马天行,帮马天行说起了话。 马天行很高兴,他还是小心地问静云师太:“静云师姐,敢情慧涵师侄说说被挟持的经过吗?以便及早抓获凶手,揪出设计陷害我们常山派和孤山派的人吗?” 他措辞很巧妙,只要把常山派拉入被陷害的对象,孤山派就能和常山派结为同盟。 静云师太果然说:“好,慧涵,你就把被挟持的整个过程说出来。看看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想陷害我们常山派。”她冷冷的扫视着丁琨和穆铁。 穆铁黑着脸说:“小道姑,你最好说真话,不要旁听误信,中了他人的诡计。” “你闭嘴。”静云师太怒斥道,回身又对慧涵柔声说:“大胆说,师父在,我看哪个王八孙子敢难为你?” 慧涵恭敬地说道:“是,师父。”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慧涵的身上。 此时,朝天观已经掌灯,闪烁的灯光,照射在慧涵的脸上,映出一道道光晕,让慧涵显的更加淳朴天真。 “昨日晚。”慧涵曼声道。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似乎仍是心有余悸:“我和慧娴师姊正在做晚课,马小姐的婢女阿紫来到我们的房间,她说:马小姐请我去她的闺房,有要事相商。” “我虽然和马家小姐并不熟悉,但她是此间的主人,我不想拂了她的美意,所以应邀而去。” “可是,我随阿紫到了马家小姐的闺房,马小姐并不在房间,阿紫歉意地让我稍作等待,她说她去请她家小姐。” “阿紫刚离开,马小姐房间的后窗就跳进来一个人,那人像鬼魅一般,身法极快,我还没有来得及喊叫,他就点了我的哑穴,抱起我跳出后窗。” “他刚抱起我跳出后窗,马小姐的房门又被人推开了,我听到有人喊着:‘掌门人,您找我有事吗?’” “我听到声音后,就用力挣扎,希望这人能够听到我弄出的声音,好来救我。挟持我的人很害怕,立刻抱着我就逃。我看到有人,又从窗口跳出,向我们追来。” “这时,我又听到喊叫声:‘不好啦,有恶贼闯进小姐的闺房。’我很害怕,担心追来的这个人,和挟持我的人是一伙的。” “挟持我的人轻功很好,一只手提着我,依旧能使用草上飞的功夫,在草尖上飞奔。一只奔出十几里路,后来从窗户里跳出的人,才在一片树林中追上了他。” “追上的人挡住挟持我的人说:‘朋友,好轻功。’挟持我的那个人道:‘你也不赖,追上我的人不多。’” “追来的人说:‘放下她,我们比比手上的活。’挟持我的人说:‘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云广,你不是我的对手。想活命,就别挡着我。’” “追上来的人说:‘云广?我没听说过。你听说过孤山派的梅明吗?’云广说:‘你没有听说过云广这个名字,但我却知道有梅明这个人。’” “我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想救我的人,是孤山派的梅明师兄。” 慧涵突然问静云:“师父,梅明师兄闯进马小姐的房间,进门就问马师伯在吗?又不惧生死的跳出窗户追赶云广救我。为什么会有人大喊,有歹人闯进小姐的闺房?” 穆铁沉声道:“这是他们孤山派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接着说下面的事情,说说恶贼梅明是怎样杀死了烈王府的武士。” “凶什么凶?”静云师太怒视着穆铁:“别人怕你是烈王府的哼哼,我却不怕。” 静云师太在烈王府后面说出两个哼哼的字,所有人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这摆明了是说,穆铁不过是烈王府的走狗爪牙。 穆铁大怒:“静云,你不怕我,我就怕你不成。我念你是个娘们儿,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你不要咄咄逼人。” “你放屁。”静云师太脸红的像是被火烧过。 静云师太没有说出穆铁是烈王府的鹰犬,穆铁却羞辱她是个娘们儿。这口恶气静云师太如何能够咽下。 她噌地拔出宝剑,指着穆铁说:“姓穆的,有胆量骂人,有没有胆量和我手底下见个真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诉说 2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二章诉说(二) 静云师太拔出宝剑,要和穆铁一决高下。穆铁嘿嘿一笑:“本总管,纵横江湖数十载,几时怕过人?想打,我奉陪。” “你们两个想动手,没有人拦着,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别影响慧涵师侄往下说。”丁琨厌烦的看着穆铁。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二位都是一代宗师,胸怀自应吞江纳海,怎的为一两句话就要大打出手,这有失二位的身份。还望二位各退一步,偃旗息鼓,听慧涵贤师侄说下面的事情如何?” 穆铁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静云师太还剑入鞘,横了穆铁一眼道:“慧涵,接着说,有师父在这,不用害怕恶狗狂吠。” “你、、、、、、”穆铁又要发怒。 “穆总管,穆总管,息怒、息怒。静云师姐爱徒心切,也是理所当然。你也莫要因小失大,妄动肝火,伤了和气。”马天行劝说着。 马天行不是不想看到,静云师太压住穆铁的嚣张气焰。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新收的弟子梅明,能不能让他的老脸再放光彩。 他回身笑着对慧涵说:“慧涵贤师侄,还请你把下面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给大家听听。” 慧涵应道:“是,马师伯。” 慧涵调整了一下情绪:“云广说,他听说过梅明师兄这号人物。梅明师兄哈哈笑道:‘云广,你很会开玩笑,我梅明这个名字,到现在才用了三天半,你从哪里知道的?’” “云广呵呵笑着说:‘不瞒你说小兄弟,我们仙魔族的黑煞大法师,能算尽天下事。我来此之前,黑煞大法师就对我说,让我有机会结交你这位朋友。只是没有想到,我们这么早就见面了。缘分啊缘分。’” “梅明师兄道:‘想交我这个朋友容易,你放了这个小道姑,我们找地方喝酒,亲近亲近。’云广道:‘那可不行,这个小道姑是我们仙魔族黑煞大法师,点名让我请回漠北的,我放了她,回去怎么交差?” “梅明师兄道:‘云广,你不实诚。你们的黑什么大法师,会让你带个小道姑回去?是让她做饭还是洗衣服?’” “云广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我们的黑煞大法师,不是要见这个小道姑,是要见静云师太。大法师和静云师太是旧识,他想请静云师太叙叙旧。’” 慧涵问道:“师父,你认识黑煞大法师吗?” 静云怒道:“说的什么疯话,这等奸邪龌龊之人,师父怎会认得?” 慧涵轻轻地哦了一声说:“原来云广是在骗梅明师兄。” 穆铁冷哼一声:“你师父骗你也说不定?” 静云师太勃然大怒:“你处处为难贫道,是想作死么?” 马天行急忙道:“二位,二位。你们不争好么?似你们这等争来争去,慧涵贤师侄,怎么讲下去?我们如何知道,是谁害死的留山派的弟子?谁伤了烈王府的武士?” 二人各自冷哼一声,静云师太道:“慧涵,讲。” 慧涵低声说:“是,师父。” 她看看静云师太黑得像锅底的脸,娓娓说道:“梅明师兄说:‘云广,既然黑煞大法师邀请静云师太叙旧,你直接请静云师太好了,抓个小道姑要挟静云师太算什么?’” “云广说:‘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听说过投鼠忌器吗?我现在做的就是这件事。静云老道姑不会给我面子的,但是,她的徒弟在我手上,她就不能不听我的编排了。’” “梅明师兄忽然抓住我的手说:‘云广,看来我们的朋友是做不成了。’” “云广好像很吃惊;‘为什么?’” “梅明师兄说:‘我既然追到这里,就不会让你把小道姑带走,我们马上就要斗个你死我活。你说,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云广说:‘只要你不执拗,让我带走这个小道姑,我们不就成为朋友了么?’” “梅明师兄忽然一声暴吼:‘你休想。’抬腿从我背后,踢向云广抓住我后颈,控制我大椎穴的手。他踢腿的动作很快,无声无色。” “可是云广的速度更快,他把我的脖子向下一按,轻松地躲了过去。用另一只手,斩向梅明师兄的小腿。” “不用说这么详细了,说结果。”丁琨冷声道。 慧涵不满的看了丁琨一眼,低声说:“是,丁师伯。” “梅明师兄和云广把我夹在中间,拳来脚往,我害怕得闭上眼睛,听他们乒乒乓乓的打个不停。他们的拳脚好像都长了眼睛,一下都没有碰着我。” “‘你打不过我,放弃吧,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已经死了。’云广得意地说。我听到梅明师兄笑道:‘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小道姑。’” “云广道:‘是吗?我就是不打死你,我也可以带着小道姑离开这里。’我听到‘嘎巴’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梅明师兄一声冷哼,抓我手顿时离开了我的手,瞬间,梅明师兄又用另一只手抓住我。” “我急忙睁开眼睛,看向梅明师兄。月光下,我看到梅明师兄满头汗水,他的左臂垂了下来,我猜想他的左臂被云广打断了。” “果然云广说道:‘小兄弟,我要是打断你的另一只手,你还能抓住她,阻止我带走她吗?’他刚说完,忽然抓住我的脖子,低声说:‘小兄弟,想让她活命,就别出声。’” “我正在疑惑,忽然听到,树林外隐约有呼喊我名字的声音。我这才明白,他是用我的性命,威胁梅明师兄,不让他发出求救的声音。” “他就这样抓住我的脖子,躲避着搜救的人,来到了风陵集。我们到了风陵集,天已经亮了。” “到了风陵集,梅明师兄说:‘云兄,我们吃点东西吧,打了一场,又跑了半宿,饿啦。’” 慧涵突然笑了,她对静云师太说:“师父,梅明师兄是不是很有胆量,也很有趣,都这般光景,还有心思吃饭。” “他不是饿了想吃饭,他想等援兵。”静云师太说:“他想在风陵集,遇见搜救的人,一起动手,救你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的。”慧涵恍然大悟:“师父,你真聪明,梅明师兄的心思,你一猜就猜着了。” 马天行催促道:“慧涵贤师侄,还是继续向下说,后来呢?” 留山派的四个弟子,在风陵集两死两伤。他要知道,他们的死伤和梅明有没有关系。 “是,马师伯。”慧涵脸上突然出现悲伤之色:“我们吃饭的时候,梅明师兄说:‘云兄,把小道姑的穴位解开吧,问问她是谁?你可不要抓错了人。’” “他又用脚轻轻地碰碰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云广好像并不清楚梅明师兄的心思,竟然解开了我的穴道问我是谁?” “我得到了梅明师兄的暗示,自然不能说我是慧涵,就对他说,我是慧兰。他听了以后大吃一惊,骂道:‘奶奶的,抓错了。慧涵,慧兰,听起来的确有点相似,那狗日的,大概也是听错了'” “梅明师兄就说:‘云兄,既然是搞错了,你就放她回去吧。这倒霉的小道姑,看起来挺可怜的。’” “云广正在犹豫,丁师伯的弟子们就赶来了。一个师兄指着我喊道:‘哥几个,坐在两个人中间的,就是慧涵小师妹。年岁大的应该就是恶贼云广了,我们合力杀了他,救出慧涵小师妹。’” “我看到云广微微一愣看了梅明师兄一眼,笑了,他又大声地说:‘你们哥几个搞错了,这位是慧兰小师傅,不是你们要找的慧涵。’” “那位留山派的师兄说:‘放屁,难不成是不是慧涵小师妹,我还不认得?’” “云广笑笑说:‘小兄弟,肚里的货不少啊,我差一点就着了你的道。’梅明师兄呵呵一笑:‘着不着我的道都一样,我们六个对你一个,你的胜算不大。’他看着留山派的四位师兄弟,忽然大吼一声:‘动手。’抽翻桌子,砸向云广。” “云广一掌劈碎桌子,又一掌重重的击打在梅明师兄的胸口,梅明师兄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云广又像鬼魅一样,穿梭在留山派的四位师兄中。” “我担心梅明师兄的伤势,奔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两名留山派的师兄,就死在了云广的手中。” “梅明师兄忽然大喊道:‘云广,你敢不敢留着他们回去报信?’他又小声对我说:‘快往镇子后面的小孤山上跑。’” “梅明师兄为我受伤,我自是不肯独自逃命。”慧涵说道这里忽然停了下来,怯生生地看着静云师太。 静云师太问道:“怎么不说啦?” 慧涵小嘴一撅:“这时候梅明师兄骂了你,弟子不敢说。” 静云师太一拍桌子:“说,这混小子骂我什么?” 慧涵吓得浑身一抖:“他骂你是个老混蛋,教出个我这样的小混蛋,不抓住这机会赶紧跑,非要留在那里等死。他还说,我再不跑,他就要把我们常山派祖宗十九代都骂个遍。” 云静师太怒目圆睁:“什么?祖宗十九代。”9.15 第一百四十三章所说 3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三章诉说(三) 但凡骂人的,多说是骂人家祖宗十八代,今天梅明竟然要骂常山派祖宗十九代,比常人骂得多一代。 静云师太怒道:“这个不是死活的孽障,看我、、、、、、”她突然停了下来,停了好久才长叹一声:“骂就骂吧,他为了能救你性命,也是无奈之举,非出自真心。” 马天行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脾气暴躁的静云师太,竟能想到这一点,他一伸大拇指:“静云师姐,佩服,佩服。” 丁琨激动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后来呢?” 慧涵肃穆的指天说道:“弟子若有半句假话,让弟子堕入阿鼻地狱,受拔舌之苦。” 丁琨跌坐在太师椅上,长叹一口气,怨恨丛生,脸色恐怖:“师侄,你接着说,我那两个受伤的弟子,是怎样受伤的?是怎样保住了性命?” 慧涵应道:“是,丁师伯。” 慧涵指着留山派的两名遇难弟子的尸体道:“这两名师兄战死后,我也扶着梅明师兄站了起来。梅明师兄就喊道:‘云广,敢留下他两个回去报信的么?’他又小声让我速速逃跑,我不肯,他就骂我师父和我都是笨蛋。” 她偷偷看看静云师太,看到静云师太无奈的摇头,没有发怒的样子,就继续说:“这时,云广那恶人,抓住留山派的两个弟子的喉咙,提到我和梅明师兄的身前。” “他很得意地笑着:‘梅兄弟,你说不杀我就不杀,留他两个一条命,不过能不能报信我就不知道了。’” “梅明师兄看着重伤在地的两名留山派的师兄,一推我喊道:‘跑。’他拖着重伤的身体,扑向云广。留山派的一个伤势稍轻的师兄也艰难地爬了起来,和梅明师兄双斗云广。” 丁琨听得热修沸腾,老泪纵横,拍着太师椅的手柄,连连说:“好,好,是我留山派的儿郎。贤师侄,说,说下去。” 慧涵道:“这时我也拔剑冲了上去,可是云广只是在我的长剑上,轻轻一弹,我的长剑就被他弹断。” 她忽然抽泣起来:“他弹断的半截长剑,却射进了留山派师兄的胸口,那位师兄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慧涵泪水汪汪,如梨花带雨,悲悲切切的说:“师父,这算不算是我杀了留山派的师兄?” 静云师太望向丁琨,丁琨凄凉的一笑:“自然是不算,这笔账只能记在恶贼云广的头上。” 慧涵盈盈一礼,感激地说:“多谢师伯。” “不必了。”丁琨忍着锥心之痛,低声说:“后来呢?” 慧涵应了一声,接着说下去:“留山派的师兄中剑,我和梅明师兄各皆一惊。云广恶贼趁梅明师兄一愣之际,手指刺向梅明师兄的双眼。” “梅明师兄闪身一躲,却不知道云广的这招是假的。他的手到中途,忽然下沉,抓住了我的手臂,抬脚踢在梅明师兄的小腹上,把梅明师兄踢飞。” “云广控制住我以后,得意的看着重伤的梅明师兄说道:‘小兄弟,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杀你,也不杀这两个笨蛋。我看你有几分胆色,诚心想跟你交个朋友,只是你不要再找我的麻烦啦。’” “梅明师兄勉强地抬起头,一边吐着血,一边说:‘好说,好说,不过有一句话我的交代你,你近前来好么?’” “云广道:‘小兄弟,你的花样太多,防不胜防,我不想上你的当。这里的人都给吓跑了,有什么话你交代就行了。’” “梅明师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四处望望,踉踉跄跄地向我们走来:‘当心隔墙有耳,我交代的事情,和黑煞大法师让你和我交朋友有关。’” “云广道:‘小兄弟,又想蒙我?你和黑煞大法师素未谋面,黑煞大法师是根据推算知道的你,并不认识你。所以,你的话我不相信。’” “梅明师兄哈哈大笑,却引得他大声的咳嗽起来,吐了一地血,摇晃一下,再也支撑不住,一跤跌倒。” “我想挣脱云广的控制,扶梅明师兄,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急的我只能大喊梅明师兄。没想到梅明师兄抬起头,竟然笑道:‘小师妹,见到黑煞大法师,就说,天皇苍茫、、、、、、’” “梅明师兄只说了这四个字,头呯的摔在地上,昏了过去。我大声地喊着梅明师兄,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广好像很想知道,梅明师兄说天皇苍茫是什么意思。他问我:‘小道姑,天皇苍茫是什么意思?天皇苍茫后面是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梅明师兄说天皇苍茫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肯定跟救我有莫大的关系。我骗他说:‘这种上古、、、、、、’接着我假装神秘的又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走吧,去见黑煞大法师。’” 慧涵忽然美眸圆瞪,指着烈王府受伤的武士说:“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恶人和另一个恶人来了。我当时高兴极了,以为来的是救兵。” “我看到梅明师兄也抬起了头,慢慢的爬起来。他脸色苍白,看着烈王府的武士,掩藏不住他的喜悦。” 受伤的大汉道:“我们就是为了救你,才会出现在风陵集的,你怎能骂我们是恶人?” “你放、、、、、、”慧涵还是忍住,没有把那个屁字说出来。 她因为愤怒,声音微微发抖:“你们是另有目的,哪有什么好心救我们?” 穆铁愤怒地看着慧涵,长须无风自动:“你胡说什么?我好心安排他们去救你们,结果一死一伤。你却好心当做驴肝肺,骂他们没安好心,良心何在?” 慧涵冷哼一声:“你问他的伤是怎么弄出来的?为什么能逃回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到那大汉的身上,丁琨眯着眼睛说:“能说说吗?” 大汉大囧,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你们、你们怎知道当时的情景。淫贼梅明和恶贼云广两人联手,我自然打不过他们,只能回来回禀大总管,请他老人家定夺。” 他指着慧涵说:“你们不要听着**的鬼话,这**说的不是真的。” “啪”的一声脆响,大汉被静云师太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牙齿打掉三四颗。 静云师太指着受伤的大汉,怒喝道:“你个王八蛋再胡言乱语,贫道就割下你的狗舌头,让你永远说不了话。” 穆铁冷冷的站着,他也觉得受伤的大汉该打。说梅明是淫贼,本来就犯了静云师太的忌讳。他还骂慧涵是**,这不要捅破白云庵的天。静云师太没有一掌毙了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静云师太骂完受伤的大汉,回头对慧涵道:“说,烈王府的两个王八蛋做了什么?” 慧涵压压怒火道:“这两个王、王、、、、、、。” 静云师太怒道:“是王八蛋。” 慧涵咬牙说:“对,他们两个就是王八蛋,比王八蛋还王八蛋的王八蛋。他们两个王八蛋看到我们后,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指受伤的大汉说:“这个王八蛋对另一个王八蛋说:‘三儿,我们今天发财了。’” “另一个王八蛋搓着手说:‘狗头,你说的不错,这小道姑好水灵,我带回去消受。云广我们合力杀了,到烈王府请赏,你看怎么样?’” “狗头王八蛋说:‘三儿,你天天想女人,当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王八蛋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这两个王八蛋说的不是好话。我就喊道:‘我是常山派的慧涵,这位是孤山派的梅明师兄,我们和恶贼云广不是一路的。云广要抓走我,梅明师兄是来救我的。’” “叫三儿的王八蛋笑道:‘不对吧?我看你和他们很亲热,应该是一伙的才对。宝贝,你有没有给我带绿帽子呀?’” 静云师太怒道:“这种龌龊的话,不要再说了。” 慧涵低头道:“是,师父。” 她抬头指着受伤的大汉说:“这个狗头王八蛋皮笑肉不笑的说:‘三儿,小道姑给没给你戴绿帽子,等我们拿下云广再说。等拿下云广,你把小道姑带到你府上,小道姑给你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你回去数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慧涵忽然问静云师太:“师父,什么是绿帽子呀?他们烈王府的人为什么喜欢戴绿帽子?” 丁琨哈哈大笑,马天行也忍俊不禁,怒目横瞪的静云师太脸一红,嗔道:“他们烈王府爱戴绿帽子,他们只管戴好了,这种话你以后休要再提,知道吗?” “静云,莫要欺人太甚。”穆铁气得浑身发抖,慧涵一句一个王八蛋,他已经就受不了,现在又说烈王府的人都喜欢戴绿帽子,他的老脸如何能挂得住? 静云师太道:“是你的人说喜欢戴绿帽子,与我们何干?慧涵别理他,接着说后面发生的事情。” 慧涵心想绿帽子是什么呢,她抬头看着穆铁头上的那块绿宝石,微微一笑。 穆铁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取下头上的绿宝石扔到地上,怒道:“这不是绿帽子,看什么?你给本总管接着讲下面发生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诉说 4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四章诉说(四) 静云师太没有在意穆铁发怒,笑笑说:“慧涵,莫怕,人家戴不戴绿帽子,与我们无关。你说说,那两个王八蛋一死一伤是怎么回事?” 慧涵道:“我发觉两个王八蛋没有救我们的意思,害怕他们误会,我和梅明师兄与恶贼云广是一伙的,就又喊道:‘我们不是云广这恶贼的同伙,我是常山派的慧涵,他是孤山派的梅明师兄。’” 她指着叫狗头的受伤大汉说:“这狗头王八蛋说:‘你们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孤山派发了追杀梅明的江湖贴,你小道姑以后成了我的弟媳,我们杀了云广回去请赏,就是穆铁那老棺材瓤子,也奈何不了我们。’” 穆铁冷哼一声,扭头看向狗头。狗头急忙摇头,一脸恐惧地说:“没、没、我没有这样说。穆总管,你莫要中这小道姑挑拨离间的诡计。” 慧涵微微一愣道:“我挑拨离间?你当时拔出钢刀,对三儿一挥手说:‘三儿,你挡住云广,我先收拾梅明,等我收拾了梅明,再与你一起杀云广。只要我们杀了云广,哼,我们在烈王府就能与穆铁分庭抗礼了。’” 慧涵美眸一瞪说:“你当时是这样说的对不?我撒谎了么?”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慧涵的脸上,但见她秀色照人,恰是明珠美玉,纯洁无暇。穆铁心想:“这小道姑目光清澈,与狗头对视绝无闪躲。她又是出家之人,不打诳语,她是不会撒谎的。” “我、我是说要和三儿联手杀云广,可、可没说别的。”狗头争辩道。 “你闭嘴,听慧涵小道姑说。”穆铁怒道。 事情的发展,对孤山派越来越有利了,马天行心中乐呵呵的,他不动声色地说:“贤师侄,他们把我的弟子梅明怎样了?” 慧涵指着狗头怒道:“这恶贼招呼三儿杀向云广,他挥刀砍向梅明师兄。梅明师兄身受重伤,躲闪不及,被他在胸前砍了一刀。” “他砍出的第二刀时,我已经从云广的手中挣脱出来,挥断剑替梅明师兄架开。可是我的功力远不如他,被他一刀震得倒退好几步。此时他的第三刀又砍向梅明师兄。” “这一刀,我是万万来不及替梅明师兄挡了,吓得我大叫一声,捂上了眼睛。” “却听云广说:‘小老弟,我救了你一命,你这次该让我带着小道姑走了吧。还有,天皇苍茫是什么意思?天皇苍茫后面是什么?’” “我轻轻移开捂着眼睛的手,三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个狗头王八蛋,抱着右臂趴在地上哀嚎,我心想,许是云广杀了三儿,赶过来救了梅明师兄。” “我跑过去,扶起梅明师兄,给他的伤口上着药说:‘师兄,你怎么样?’梅明师兄笑笑说:‘你我还没有救出去,还不能死。’” “云广道:‘你真是死性不改,我救了你的性命,你还是要同我做对,一门心思的想救这小道姑,你不累呀?’他呵呵一笑又道:‘喂,这个要杀你的东西,是我杀还是你杀?’” “梅明师兄道:‘他不过是个奉命做事的狗,杀他干什么?无端的脏了我们的手。’” “狗头王八蛋当时就跪下了,他磕头作揖的说:‘梅少侠说的很对,我就是烈王府的一条狗,穆铁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他吩咐我们,只要见着你们,就不论青红皂白一并杀死就好,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云广嘿嘿笑道:‘那也留你不得。’云广走向狗头的时候,梅明师兄悄声道:‘想救我和狗头,快向小孤山上跑。’” “我一听,不假思索,回身向小孤山奔去。谁料想,梅明师兄却捡起地上狗头的钢刀,劈向云广。同时大叫:‘狗头快跑,搬救兵。’” “云广回身和梅明师兄相斗,梅明师兄有钢刀在手,倒也逼得云广近身不得。狗头见有可乘之机,跳了起来,拔腿就逃。” “狗头逃的远些后,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梅明淫贼,你和云广恶贼狼狈为奸,杀害烈王府的武士三儿,烈王府与你势不两立。’” “我此时已经跑到小孤山的半坡上,看到梅明师兄浑身是血,兀自缠着云广血斗不止,阻止云广向我追来。” “梅明师兄虽然有钢刀在手,可他身上多处受伤,仍旧不是云广的敌手。我想回来帮忙,梅明师兄就骂我:‘你个笨蛋倒霉蛋的小道姑,你笨蛋老道姑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你再不快点跑,我就把你们常山派祖宗十九代都骂个遍。’” “我只好说:‘你、你别骂,我师父是好人,她不是、不是笨蛋,我跑,我跑还不行吗?’便向山顶上跑去。我不想让梅明师兄骂我师父,可是我又不忍心梅明师兄再为我受伤。” 她忽然转向静云师太:“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呐?” 她泪光闪烁,梨花带雨。样子凄凄婉婉,悲悲切切,我见犹怜。 静云师太心疼道:“可怜的孩子,难为你了。” “梅明呢?我的弟子梅明呢?”梅明给马天行挣足了面子,他现在关心的是梅明的安危。 “梅明师兄不见了。”慧涵啊的一声哭了起来。 静云师太再三安抚,慧涵才说出事情的经过。 慧涵说,梅明为救她而来,她不可能独自离去,只是害怕梅明骂她的师父,这才跑到小孤山的山顶,一直和梅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梅明和云光打打歇歇,一路斗到山顶。 慧涵说:“我看到我给梅明师兄止过血的伤口,又崩裂了,他成了一个血人。” “他们打到山顶上,云广又一掌击在梅明师兄的胸口,他得意地说:‘小兄弟,你不是我的对手,放弃吧,这个小道姑你救不走。’” “梅明师兄倒退一大步,脸色苍白,微微一笑道:‘那倒未必。’他手中的钢刀猛地扔向云广,转身扑向我,抓住我的手。” “我顺势扶着他,梅明师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身子一晃避开我骂道:‘你个倒霉的小道姑,你是打算让我死不瞑目对吧?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我说:‘我师父如果知道我只顾着自己逃命,没有一点侠义心肠,她老人家一定会把我逐出常山派的山门。她老人家古道热肠,义薄云天,即便是遇上这件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静云师太点头道:“不错,贫道遇见这种事是一定要管的。” 马天行轻叹一声道:“贤师侄,我那弟子梅明是怎的不见了?” 慧涵悲伤地说:“后来云广让我和梅明师兄随他去漠北草原,效命仙魔族。被梅明师兄严词拒绝。” “我看到云广恶贼,对梅明师兄起了杀心。我打算与梅明师兄同赴危难,此时,天空忽然飞来一只大雕,偷袭云广恶贼。” “云广恶贼好像对大雕极其忌惮,趴在地上不敢动。梅明师兄抓住机会,抱住我滚下小孤山。当雨水打醒我的时候,梅明师兄不见了。” “我一边呼喊着梅明师兄的名字,一边在谷底寻找。我只找到一片雨水尚未洗净的鲜血,可我找不到梅明师兄。” “梅明师兄胸口的伤口那么长,那么深,要是在被雨水打湿,可怎么是好?” 慧涵指着狗头喝道:“是他,就是他。不是这个恶人,梅明师兄怎么会有如此重的外伤。” “小道姑说的可是真的?”穆铁看着狗头。 狗头唯唯诺诺地说:“这,她。”他忽然脖子一梗道:“不错,是真的,和云广这恶贼待在一起的,我是见一对杀一双,怎的?” 穆铁又问:“这么说你跪地求饶也是真的喽。” 狗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时候用点手段,也未尝不可。” 穆铁怒道:“不知廉耻的东西,烈王府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狗头也发怒了:“穆铁,不要倚老卖老,我今天若是真的有个什么好歹,我看你回去怎么跟我妹妹交代。” 穆铁哈哈大笑:“各位可能有所不知,狗头原名苟透,是烈王府烈王爷爱妃,苟美人的哥哥。为人足智多谋,善于出谋划策,王府的兄弟们私底下都称呼他为狗头军师。” “这个名字传到他的耳朵里,他高兴地不得了。竟然说,宁**头不做凤尾,这狗头可比鸡头大多了。” “为此,王府上下只知道有狗头,却不知道有苟透。狗头凭着烈王爷对她妹妹的宠信,王府上下无人敢惹,本总管对他也是避之三舍。” “今天这件事关乎着烈王府的声誉,各位掌门你们说怎么办?我可是有点感到棘手。” 狗头叫嚣道:“什么怎么办?你个老匹夫,难道想拿我的命,填给那个贱民梅明吗?” 穆铁忽然大叫道:“狗头,狗头,你怎么啦?” 丁琨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马天行,拨开丁琨,尽力一掌拍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雾里看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五章雾里看花 穆铁连声喊道:“狗头,狗头,你怎的啦?” 狗头茫然的看着穆铁道:“我好好的,怎的啦?” 丁琨也是一头雾水,马天行拨开丁琨,尽力一掌拍在狗头的后心。 马天行重重一掌打在狗头的后心,竟然没有发生出一点声音,狗头晃都没有晃一下。 狗头回身看着马天行:“你干什么?” 马天行微笑道:“没什么,你背上的衣服有点皱,我给你整整。” 穆铁对着马天行满意的一笑说:“各位,为缉捕云广恶贼,我带来兄弟中,一死一伤,狗头兄弟的脸色也有点不对,言语有些错乱。我这就回王府请烈王爷定夺,也好尽快为狗头兄弟疗伤。” 狗头哼声道:“这还差不多,穆铁我们走。” 他走出几步又回身道:“你们几位,想活得舒服点,就别给我添乱子。”转身嚣张而去。 穆铁和马天行相视一笑,乐滋滋的走了。 慧涵着急道:“师父,我们就让这位伤害梅明师兄的恶贼走啦?” 静云师太不急不慢地说:“是啊,难道你还想留他一起找梅明吗?” 慧涵更着急了:“可是师父、、、、、、” 丁琨叹息声说:“自古民不与官斗,你还能咋地?慧涵师侄,忍忍吧。” 走到大门口的狗头得意的笑道:“知道就好。” 他又哎呦一声,捂着被静云师太打成猪头的脸:“死道姑,有一天我会收拾你。” 静云师太轻轻的一哼,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嘲笑。 慧涵很奇怪,她不知道静云师太为什么今天这样好脾气。若是在以往,静云师太是绝不会让狗头,就这样轻易离去的。 她看着几个掌门人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寻找梅明的下落,却对梅明的仇人,烈王府的狗头视若不见,她是怎么也想不通。 大约过去了两盏茶的时间,朝天观大殿闯进一个,烈王府的武士,那武士对着马天行、丁琨和静云师太,各自行了一礼后才说:“我们穆大总管让我来只会各位掌门一声,狗头伤情忽然加重,生命垂危,就不再来此道别,要即可回郢都。” 马天行关心的问:“狗头的伤情很严重吗?会有生命危险?” 武士道:“是,是很严重。穆大总管说,他是中了云广的揉云手,初时不太有感觉,被震裂的内脏现在才出现症状。发现的有些晚,大概是救不回来了。” 马天行叹道:“可惜呀可惜,天妒英才,奈何奈何。” 静云师太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上一眼?” 武士道:“不必了,穆大总管已经启程,怕是现在已经到了风陵集。” 丁琨长叹一声:“好吧,请烦转穆总管,节哀顺变。” 送信的武士离开后,丁琨笑道:“马老弟好手段,碎心掌果然无声无色,令人防不胜防。” 马天行脸色一红:“谬赞啦,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不要提得好。今天不是我要替梅明报仇,我是万万也不敢用的。” 慧涵听得迷迷糊糊,她不知道碎心掌是一种什么高深的武功,也不知道马天行为什么会说那是一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狗头的生命垂危与马天行绝对有关系。她可以肯定,狗头就是伤在,马天行那无声无色的碎心掌下。 狗头生命垂危的消息,没有让慧涵高兴起来。她心中牵挂着梅明,她想着梅明现在是生是死?人在何处? 她心想:梅明师兄是不是让野兽给拖走了?亦或是被人救走?如果是被人救走,为什么只救他一个?我却被扔在那里。 难道是我们在山上下滚的时候,分开了?救他的人只发现了他,没有发现我? 慧涵傻傻的坐着,满脑子都是梅明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只要想起梅明要陪她一起死,到阴曹地府,替她下油锅,上刀山,她的心中就暖暖的。 “梅明师兄,你现在在哪呀?”温暖过后,慧涵的心总是有种刀割般的疼。 失去记忆的春竹,现在的梅明,此刻就在距离孤山不足二十里的风陵集。 他气息微弱地躺在一个房间中,身上被白布缠成了粽子。 “他不会死吧?”一个戴面纱的女子问。 “我死了他都死不了。”一个戴斗笠的男人说。 这两个曾经在擂台下呼喊的一男一女,站在春竹的床前,一问一答。 戴斗笠的男人道:“姑姑你看,我家主人虽然不知被何人换了身体,不过我能感应到,他的心肝还是原来的。还有他左肩的火焰胎记还在,这就说明他的仙根还在,只要仙根在,我家主人就绝没有一点问题。” “唉,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磨难啊?”戴面纱的姑姑道:“上一世就艰难重重,怎么这一世更甚于上一世?” 戴斗笠的男人说:“我曾听鬼婴清桐说过,我家主人上一世痛打了许诺上仙的坐骑雪力,得罪了许诺上仙。” “为此,他上禀鸿钧老祖和女娲娘娘说,我家主人粗狂莽撞,不经过一番磨难,难成大器。并且说,我家主人上一世已经功德圆满,却不肯登列仙班,自甘堕落。” “假如这一世再不给我家主人多一些磨难,害怕我家主人难成就大事。故而女娲娘娘和鸿钧老祖,为我家主人降下众多劫难,要让我家主人一一渡厄,将来修成大道。” 姑姑叹息一声:“仙缘讲究因果,无因哪有果,倒也无须过分怨恨许诺上仙。”她停了一下又说:“天亮后,我们改变一下装束,把他送到孤山朝天观。我是你的孙女春儿,你是爷爷竹伯。” 戴斗笠的男人呵呵一笑:“姑姑睿智,把我家主人的名字分开,一个是春儿,一个是竹伯,好得很。只是这辈分有点不合适,要不你还是我姑姑,我还是你的大侄子?” 姑姑道:“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戴斗笠的男人道:“那倒不是,那倒不是。” 朝霞初生,雨霁风平,白雾弥漫,孤山朝天观,如瑶池仙境,美轮美奂。 梅明活着回来,这让马天行乐的合不拢嘴。他对送梅明回观的竹伯和春儿,千恩万谢。 一夜未睡的慧涵更是喜不自禁,她拉着春儿问道:“春儿姊姊,你是在哪里找到我梅明师兄的。我和他一起滚下陡坡,不知怎的我被撞昏,醒来后,我梅明师兄就不见了。” 春儿长相很一般,布衣荆钗,一看就是一个地道的山里丫头。好像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面对激动地慧涵,拘谨的看着身边的竹伯。 竹伯看上去有六十多岁,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不过腰板还算硬朗,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他听到慧涵的问话,爽朗一笑说:“小老儿昨日打柴回家时,走到山腰,猛地看到树上挂着个血呼啦差的人,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后来我探探他还有鼻息,就把他背回了家,请来郎中给他医治。” “后来听说,朝天观正在寻找一个失踪的弟子,这不天刚亮我和春儿就把他送来了。”竹伯搓着手难为情地说:“也不知我昨天放在半山腰的两捆柴还在不在?还有这诊金?” 马天行呵呵一笑:“飞燕,取一百两银子送给竹伯。” 竹伯看到银子,眼中放出光彩:“两捆柴和诊金,一两银子都用不上,这,这一百两银子?” 他看看马天行微笑的脸,一咬牙:“那,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不过,小老儿救这位小兄弟,完全是出于道义,可不是为了钱。” 两天后,春竹醒了。 马天行站在他的床前:“梅明,你小子命真大,这样都能活过来,了不起。” 春竹道:“掌门人,如果不是你站在床前,我还真分不清,我是在阴间还是在阳间。” 马天行笑道:“你喜欢在阴间还是在阳间?” 春竹道:“无所谓,我没有了以前的记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 马天行眉头一皱:“你真的是失忆了,以前什么都记不得啦?” 春竹道:“真的什么都记不着了。” 马天行叹息一声:“哎,可怜。好啦我们不说那些扫兴的事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进飞燕的闺房。” 春竹没有吃惊,但还是问:“那真是小姐的闺房?” 马天行点头道:“是,那就是我女儿飞燕的闺房。” “看来有人是设好了陷阱让我跳啊。”春竹道:“那天晚上,我刚要休息,就有人来喊我,说你找我。” “我跟着那个人走进一个房间,他就在外面大喊道:有歹人闯进小姐的闺房。没想到,我从窗户跳出去,误打误撞救了小道姑。” “他们陷害你是顺手的事,他们真正要抓的是慧涵。”马天行脸色凝重地说:“还记得那晚喊你的人是谁吗?” “这人我见过。”春竹思索着:“好像叫常、常什么转?” “是常玉川吧?!”马天行凝视着春竹。 春竹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常玉川,就是常玉川。” 马天行的脸瞬间冰冷:“想置我孤山派于死地的,难道真的是他?” 春竹道:“你怀疑是常玉川?” 马天行嘿嘿冷笑道:“常玉川和阿紫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贵重礼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六章贵重礼物 春竹看着马天行冷若冰霜的脸,不禁打了个寒颤,默默猜想着马天行怀疑的人是谁。√但是他不敢问出来,看着马天行快步离开自己的病床,走向朝天观大殿。 肃穆**的朝天观大殿,在马天行的出现后,更增加了几分厚重的感觉。正在窃窃私语的丁琨和静云师太,也停止交谈回过头。 马天行体态肥胖,身高不过五尺,相貌平常。但他形态举止,不怒自威,处处透着一代宗匠的气度,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 他的目光,逐一向孤山派弟子的脸上扫去。 若是在平常,他的大弟子韩汉,门人怀仁楠,会即可来到他的身边,用心的侍候着,等待着他的吩咐。 自马天行接手孤山派以后,他把朝阳观的弟子分为两派,自幼学艺孤山派的列为内门弟子,带艺投师的江湖侠客,列为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要经过两年的观察培养,才有资格成为内门弟子。在朝天观多把内门弟子直接称呼为弟子,把外门弟子称呼为门人。 孤山派弟子和门人对马天行的称呼也是不一样的,弟子们称他师父,门人则称他掌门。 马天行放眼望去,韩汉不见了,怀仁楠也不在这里,马飞燕也不知去了哪里? 一个孤山派弟子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马天行低声道:“曹丹,你大师兄和飞燕哪里去了?” 马天行真正登堂入室的弟子共有四人,大弟子韩汉,二弟子曹丹,三弟子海布尔,四弟子洪展飞。 曾让马天行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大弟子韩汉,韩汉八岁就投到他的门下。为人忠厚朴实,克己耐劳,敢打敢冲。他做孤山派掌门,韩汉也帮了不少忙。 可是自去年,他收了外门弟子怀仁楠。韩汉的性格就生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沉默寡欲,常常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呆。 韩汉生这一系列的变化,马天行也曾想过。他想:韩汉的变化,可能与将来孤山派的掌门有关。 从资质上讲,韩汉只适合修行外门功法,修炼内功却天分不足。且韩汉性情粗狂,心计少,易冲动,做孤山派长老还可以,做掌门确实不是最佳人选。 怀仁楠则不同,怀仁楠心性细腻,足智多谋,又善于接人待物,近一年来,派中许多棘手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中,总能迎刃而解,处理的体面周到,确实是下一任孤山派掌门人的不二人选。 故而,这次他现常玉川的尸体后,先想到的就是,设计这个陷阱的就是韩汉。一旦韩汉的计划成功,自己将无颜再做孤山派的掌门人。韩汉是他的大弟子,孤山派的掌门人,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现在常山派的慧涵小道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韩汉的计划破灭了,他和怀仁楠飞燕一起离开朝阳观大殿,是又要耍什么花招吗? 却听曹丹说道:“刚才来了一个人,说给我们孤山派送来一份大礼,大师兄、飞燕师妹和怀师弟一起去了。” 马天行微微一点头,心想:“难道是我疑心生暗鬼,怀疑韩汉怀疑错啦?那么这个对孤山派心怀叵测的人,会是谁呢?” 他看了看常山派弟子停留的地方,七八个道姑,站在静云师太的身后,个个鼻观口口观心,神情肃穆,极为**。 “不会是她们,肯定不是。常山派不会拿自己数百年的声誉来陷害我。”马天行暗道:“我孤山派和常山派向来交好,静云没有理由害我。” 他又看向留山派,留山派二十来个弟子,立在丁琨身后,一个个面若冰霜,似凶神恶煞一般。留山派掌门丁琨悠闲的品着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难道这一切都是丁琨搞出来的,自孤山派由自己接掌以来,已经在三山联盟中,和常山派,留山派平起平坐,毅然有成为三山联盟盟主的气势,盖过了原本是三山联盟主的留山派。”马天行暗暗琢磨:“若果说有谁想看到孤山派没落,我马天行身败名裂,第一个应该就是丁琨。” “师父,梅师弟怎么样了?伤的不要紧吧?”韩汉大步走进朝阳观大殿,身后跟着怀仁楠,马飞燕,马飞燕的身后,是四个抬着一口箱子的孤山派弟子。 “来的是什么人,送来的是什么东西?”马天行没有回答韩汉,看向那口箱子。 韩汉道:“他们给您一封信,说你一看就知道了。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他们没说,只说是一份贵重的礼物。” 马天行从韩汉手中接过信,一边从信封中取出一封信展开,一边道:“把箱子打开。” 他刚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浑身就是一颤,当他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又是一颤。 “送箱子的人长什么样?走了没有?”马天行厉声问道。 韩汉看着箱子里的阿紫,不知是死是活。神情有些慌乱地说:“是一个瞎老头子,和一个二十上下的姑娘,他们把东西交给我们就走了。师父,要不要把他们追回来?” “马老弟,什么事让你这样慌张?”丁琨气定神闲地端起了茶杯。 “是仙灵教把阿紫送回来了。”马天行脸色青,声音颤抖。 丁琨把刚饮进的茶水,又喷了出来:“仙、仙灵教?阿紫?” 静云师太呼地站了起来,她检查了一下阿紫说道:“人活着,只是被封印住了睡穴。” 她拍开阿紫的穴道,把阿紫从箱子里提出来,问道:“阿紫,告诉我,是谁让你把我徒儿慧涵骗到飞燕的房间?” 阿紫迷迷瞪瞪的看着静云师太:“我在哪?你是静云师太?” 静云师太怒道:“混账,贫道在问你话。我问你,是谁让你把我徒儿慧涵骗到飞燕的房间?” 阿紫一惊,当即清醒,她揉揉惺忪的眼睛,紧张地说:“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怎么啦?” “你家小姐好得很。”静云师太吼道:“我问你,是谁让你去请的慧涵。” 阿紫吓得倒退一步:“是、是我家小姐。” “飞燕,原来是你。”静云师太冷冷的看着马飞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紫的回答让所有人为之震惊,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出,马飞燕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阿紫。”惊愕半晌的马飞燕,蒙楞的看着阿紫,急的要哭:“我几时让你去请慧涵小师傅的?你可不要无中生有,污人清白。” 阿紫也愣了,她小心地说:“小姐,你让常玉川带话给我,让我去请慧涵小师傅的,你不记得啦?” 她摸摸头道:“怎么啦?你们这都是怎么啦?难道我家小姐请慧涵小师傅叙话有错吗?” 马天行松了一口气,只要马飞燕没有卷进这件事中就好。 他轻轻一咳道:“常玉川让你把慧涵师侄请到飞燕的闺房后,你又做了什么?” 阿紫紧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说:“我把慧涵小师傅请到小姐的闺房,可是小姐不在房间。我这才想起,小姐上午去了老夫人那里。” “我只好让慧涵小师傅在小姐的闺房里等,我打算去老夫人处请回小姐。可是刚刚出了小姐的房间,我就,我就、、、、、、”她忽然惊慌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丁琨重新换了一杯茶,凝重地说:“看来阿紫一出门就让人点了睡穴,扔进这口箱子里喽。” 他转动着茶杯,若有所思:“仙灵教怎么会掺合进来?仙灵教是修仙宗派,我们是江湖武林,向来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想干什么?” “丁师兄。”静云师太问:“你说这事情与仙灵教有关?” “不好说呀?”丁琨长叹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只能问马老弟。” 马天行摇头道:“丁兄说的哪里话,马某和仙灵教从不来往,更别说结过梁子。遇仙宗突然弄出这么一出,马某深感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信上写的什么?”静云师太从马天行手里抢过那封信。 信上不过寥寥数语,信上说:“无意现有人要加害此女,心有不忍,故援手相救。此间事了,完璧归赵。仙灵教。” “这是什么意思?”静云师太把信递给丁琨。 丁琨看完信,沉思良久:“搞不明白,难道说,还有一股实力掺进来了?他们想做什么?” 丁琨和静云师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随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住处休息。 马天行送走丁琨和静云师太,走进一间密室,跪倒在一幅挂像前,陷入深思。 众人离去,朝天观顿时清静不少,怀仁楠回到自己的住处,恼怒的关上房门,指着屋里一个戴面具的人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死梅明?有他在,我们的计划千难万难。” “师弟,别脾气,你看看谁来了。”戴面具的人一侧身,显出一个背对门口,面向窗户的身影。 怀仁楠长跪于地,恭敬的喊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被称为师父的人哼了一声:“你很不想让我来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因妒成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怀仁楠大惊,连连磕头:“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弟子的意思是,朝天观聚集了孤山派、常山派和留山派三大派的高手。师父贸然来此,弟子担心恩师会有危险。” 那人回过身,翻着一双瞎眼道:“这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帮派,在我窥天孤狼耶律信的眼里,连一群蚂蚁都不胜,有什么危险?” 怀仁楠连忙道:“恩师说的是,恩师是上界神明,仙法无边。是弟子糊涂,杞人忧天,请恩师责罚。” 窥天孤狼耶律信冷哼一声:“起来吧,拍马屁的话不说也罢,我今天来是奉了黑煞大法师之命,为春竹,哦,春竹就是梅明,为梅明送来疗伤圣药,你一会儿送过去,千万不能让他死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耶律信嘿嘿笑道:“该知道的,自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你无须多问。只要按照黑煞大法师的法旨做,黑煞大法师亏待不了你。” “自然了,《驳难心经》你还是要想办法弄到手的,你的父兄还等着你的喜讯呢。”耶律信意味深长地说道。 怀仁楠躬身道:“是,恩师,弟子怀仁楠遵命就是了。” 耶律信也不理他,回身对戴面具的人说:“铁花,我们走吧,也不知云广那小子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铁花摘下面具,微微一笑:“师弟,听话点,黑煞大法师的龙神丹,会给你增加无限的神力,反之,只能自取其害。”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送到怀仁楠的手中:“里面共有三颗神丹,红的是黑煞大法师赐给你的。两颗绿的,是赐给你请来的两个帮手,唐谢和巴顿的神龙丹,记得让他们服下。服下后,控制他们一个时辰内不要喝水。” 走进密室的马天行,长跪在一副画像前,画像里画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体态肥硕,面色凄惨。头微微后仰,一柄宝剑横在颈间。 这幅画像是马天行的先祖,马腾祥自刎时的一幅画像。马天行听他父亲马景山说过,他的先祖马腾祥,一手惊鸿剑,一套《驳难心经》的内功,打遍黑白两道无敌手。曾是一个响当当的江湖高手,备受武林豪杰的敬仰。 后来却败在仙魔族完颜铁布的手上,马腾祥很是不服。便前往摩云岭,求助江湖上最大的帮派仙灵教。 愿意用《驳难心经》作交换,希望仙灵教教主紫陌,传他仙技法术。待艺成后,以报和完颜铁布比武败北之辱。 紫陌随手翻阅了《驳难心经》,笑笑说:“只要你能尽熟《驳难心经》上的要领,江湖中就难有敌手,何必舍本逐末,自找不痛快。再说,江湖比武,胜负无足轻重,无须耿耿于怀?” 马腾祥吃了闭门羹,回到府上,自感拿着热脸蹭了人家的冷屁股,越想越烦恼,立下遗言:凡马家后人,当与仙魔族势不两立,与仙灵教不共戴天,随引剑自刎。 马天行跪在马腾祥的画像前,默默祭拜。他年少时,曾苦练技艺,希望能击败完颜铁布的后人完颜童,报当年马腾祥战败之羞。登上摩云岭取紫陌首级,雪马腾祥被辱之恨。 可他无论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参悟《驳难心经》的精髓,无法领悟惊鸿剑的神通。 无奈下,他带艺投师进了孤山派,几经努力,成了现在孤山派的掌门人,希冀有朝一日,武技大进,完成先祖遗愿。 数日后,春竹的伤已无大碍。在他疗伤的期间,韩汉和怀仁楠来看过几次,马飞燕却是每日必到,缠着春竹给她讲,春竹救慧涵的经过。 明媚的阳光从窗棂射了进来,让春竹的心情畅快无比。他的左臂已经可以慢慢的挥动,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他推开房门,走到庭院。不期与怀仁楠和唐谢、巴顿迎面相遇。 巴顿和唐谢面有愧疚,只是轻轻一点头,就匆匆离去。怀仁楠微微一笑,扶着春竹走出朝天观的大门。 “梅明师弟。”怀仁楠道:“什么事情让你忘了过去?能告诉我吗?”。 春竹讪讪一笑:“说来有点难为情,是什么让我忘记了过去,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能记起的就是我是在一个山坳中醒来。” “忍饥挨饿的来到风陵集,为了口吃的,糊里糊涂的上了擂台。然后稀里糊涂的进了孤山派,迷迷糊糊地就救了常山派的慧涵小道姑。总之,一切都是在不自觉中发生,让我自己都始料未及。” 春竹当然不能告诉怀仁楠他的秘密,不仅是怀仁楠,对谁也不能说。他曾在一个寒冰山洞里,被人换了身躯,这也太骇人听闻,匪夷所思了吧。 “哦,是这样啊。”怀仁楠根本就不相信春竹的话,他不会相信春竹已经失去记忆。既然失去记忆,为什么没有忘却一身的武功。 “怀师兄。”春竹道:“唐谢和巴顿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的伤没有大碍了吧?” 怀仁楠心中一惊:“难道这个该死的梅明发现了什么?”但他不动声色地说:“没多大的事了,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生龙活虎。” 春竹放眼青山如画,繁花似锦,心不在焉地说:“哦,没事就好。他两个的伤与我毕竟是有关系的,真希望他们即可痊愈,我们偷偷喝酒去。” 怀仁楠眉头紧锁:“去喝酒?” 春竹神秘地说:“你切莫与人讲,我只告诉你一人,救我性命的竹伯和春儿,上次前来看我。偷偷地为我带来了肥鸡和美酒。” 他四下看看,又砸吧砸吧嘴道:“那美酒虽然初饮时辛辣难咽,可连饮几杯,就会甘之如蜜,令人回味无穷。” “是吗?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怀仁楠仔细地观察着春竹的一举一动,判断春竹是有的放矢,还是无心之言。 “怎么会呢?”春竹略感惊讶地瞪大眼,接着又似恍然大悟道:“哦,你没有喝过酒对吧?没有喝过酒,自然是不会有喝酒时的那种快感,那种乐趣,沉醉清醒后,脑清目明的畅快。” 怀仁楠讪讪道:“酒我倒是喝过几回,许是没有喝到你说的那种玉液琼浆,所以就没有那种感觉。” 他心中暗暗骂道:“土包子,饮酒时,的确可让人畅快淋漓,烦恼尽抛。可是酒醉醒后,却要头痛欲裂,痛苦万分。怎会脑清目明,畅快无比?想摸我的底细,你还嫩了点。” 春竹惋惜道:“可惜了,待下一次春儿再带来美酒,我一定留些给你,让你一饱口福。” 竹伯和春儿的确给春竹带过酒,却不是什么玉液琼浆,而是带来辛辣苦涩,令人难以下咽的药酒。 春竹能够饮下药酒,一方面是因为竹伯和春儿坚称,这药酒是他们亲自配制的。救治过无数跌打损伤的患者,是疗伤圣药。 再一方面,春竹总是觉得和竹伯、春儿很是投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很近。所以喝着苦涩辛辣的药酒,也是甘之如饴。 春竹把春儿、竹伯带来的药酒,说成是玉液琼浆般的美酒,大谈饮酒中,酒醉后的快感,也是对怀仁楠的一种试探。 怀仁楠绝对喝过酒,且了解饮酒和酒醉初醒后的感觉。他如果当场揭穿春竹的假话,春竹可能就会少怀疑他些。如果他一味的曲意迎合,那他就肯定有问题。 可是,怀仁楠的回答很巧妙,几乎滴水不漏。只是说,他没有喝过春竹饮过的那种好酒,找不到那种感觉,这倒让春竹无所适从。 “梅师弟。你对我很有成见对吧?”怀仁楠轻扶春竹坐在石凳上,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春竹惊讶道:“你是我的师兄,我对你会有什么成见?” 怀仁楠微微叹息一声:“唐谢和巴顿在擂台上偷袭你,几乎伤了你,但我还是为他们疗伤,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偏心?” “梅师弟,梅师弟。”马飞燕带着提着食盒的阿紫,真的像只燕子一样的飞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和阿紫找你找得好辛苦。”她娇嗔的看着春竹。 她回身对阿紫招招手:“来,把好吃的放在这,让梅师弟尝尝。” 春竹难为情地说:“师姐,不用了,你天天给我送好吃的,再吃,我就成猪了。” 怀仁楠心中一阵酸楚,马飞燕从来就没有对他这样过。他原本计划,通过手段博得马飞燕的欢心,实施他盗取《驳难心经》的阴谋。 可是,春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部署,让他功亏一篑。 他面带微笑,心中却想着另一个歹毒的计划:“窥天孤狼耶律信,不要我取这狗贼的性命,可没有说,要保他肢体健全。” “唐谢、巴顿,我也养你们多时了,是该到了给我干活的时候啦。”一丝恶毒在怀仁楠的脸上闪过。 第一百四十八章猜测试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八章猜疑试探 马飞燕的出现,让怀仁楠的醋意横生。虽然窥天孤狼耶律信,不允许他杀死春竹。可是并没有说,不可以对春竹的肢体进行伤害。 他拿定主意轻轻一笑道:“师姐和梅师弟先聊着,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行告退。” 春竹站了起来:“怀师兄,师姐又不是外人,一起聊会吗?”他很害怕马飞燕火一样的热情。 马飞燕只是一摆手:“怀师弟有事情要办,你就让他去吗,强留他干嘛?” 她把心思全都放到了春竹的身上,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送到春竹的嘴边:“尝尝,这是我刚做的松子糕。” 阿紫看着拘谨的春竹,嘻嘻笑道:“梅师兄,吃嘛。我家小姐为了给你做松子糕,从昨天下午忙到现在,你若不吃,可是辜负了我家小姐的一片良苦用心哦。” 马飞燕娇嗔道:“死丫头,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马飞燕春竹他们的欢声笑语,像一把把利剑,深深地刺进怀仁楠的心中。 “马飞燕是我的,《驳难心经》是我的,未来孤山派的掌门也是我的。”一个恶毒的声音在怀仁楠脑海中回响:“梅明,你个下贱胚子,想偷走我的梦,我就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春竹,暗暗想:“小子,三天之内,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哭,什么是生不如死。” 他一边怨恨着春竹,一边又怨恨起耶律信:“你个杀千刀的死瞎子,以为拿住了我的父兄就能控制我,你做梦,只要小爷得到《驳难心经》,找个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与我祖上传下的《渡难心经》,一并修炼,大成之日,就是为我父兄报仇之日,你老瞎子的寿终之时。” 《驳难心经》和《渡难心经》本是一套武功秘籍,名曰《无量心语》。《渡难心经》是上部,记载的是修炼内功的基础心法,和拳脚功夫。 《驳难心经》是后半部,着重记载内功的提升,竞技的要领,以及一套惊鸿剑术,一套碎心掌法。 这套《无量心语》,原来是怀仁楠祖上,无意中在一个山洞中得到的东西。后来《无量心语》的下部《驳难心经》不翼而飞。 再后来,一个名不经传的江湖后生马腾祥,仗着一把精钢剑,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匹敌。 怀仁楠的先祖知道,《无量心语》的下半部《驳难心经》,定是被马腾祥窃走,但他自知不是马腾祥的对手,若是当面索要,不仅拿不回自己的东西,怕是命也要留在马腾祥的手中。 于是,只能守在马腾祥的附近,伺机盗出《驳难心经》,可这一等就是百余年。 三年前,仙魔族的窥天孤狼耶律信,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怀家的秘密,扣押了怀仁楠的父兄,令怀仁楠只身窃出《驳难心经》,交换怀仁楠被扣押的父兄。 怀仁楠这才登上孤山派收录门人的擂台,他历经苦战,最终技压群雄,力拔头筹,成了孤山派最年轻,最有潜力的外门弟子。 他自以为,自此后,可凭借自己不俗的武技,和不凡的相貌,博得马天行女儿马飞燕的青眼。通过马飞燕,盗出《驳难心经》。 不过,怀仁楠要盗出《驳难心经》,并不是为了救自己的父兄。在他的眼里,交出《驳难心经》,换回父兄是最不明智之举。 《渡难心经》他儿时就倒背如流,只要能盗出《驳难心经》,就能修成《无量心语》武功的大成,就可以天下无敌,成就自己一生的江湖霸业。 到了那一天,他就可以轻易打败耶律信,救出自己的父兄。或者说,可以为被耶律信害死的父兄报仇。 就在他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计划时,该死的梅明闯进了孤山派,破坏了他精心设计的一切,让自己看不到希望。 他不知道仙魔族的大法师黑煞,为什么不允许他杀掉梅明,他也想不到黑煞大法师留梅明有什么用途。 但他现在要忍耐,忍耐到马飞燕对他青眼有加,忍耐到偷出《驳难心经》,忍耐到练成《无量心语》上的绝世武功。 到那时,马飞燕不过是只随时可抛弃的敝履。耶律信、马天行、梅明之流,在他的眼前不过是一群蝼蚁。 要想做成这一切,第一步,必须把梅明搞得身败名裂,让他在孤山派无立足之地。要做成这一步,就要给马天行抛一个他不吃都不行的诱饵。 黄昏时分,马飞燕走进马天行的密室,对面向马腾祥画像的马天行低声道:“爹,孩儿回来了。” 马天行没有回头:“问出什么没有?” “没有。”马飞燕道:“这小子嘴很严,我无论怎么套他,他只是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梅明这个名字,还是怀仁楠给他起的。” 她看马天行没有说话,又说道:“爹,我们会不会搞错了,他就是一个失忆的家伙,糊里糊涂地闯进了我们孤山派。” “哼,你好天真。”马天行冷冷道:“且不说你三师兄海布尔传来消息,这小子是从仙魔族的方向而来,就说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会那么巧合吗?” “他装疯卖傻的成功打败摄魂无影聂长风,战胜你大师兄韩汉,吓得怀仁楠不敢出手。心计如此之重的人,会失忆?” “他进了孤山派,又恰逢其时闯进你的房间,从你的闺房救出被云广挟持慧涵,成了追捕凶犯的英雄,天下会有这等巧合之事?” “奔雷手云广,素来心狠手辣,死在他手里的英雄豪杰不计其数,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却不对梅明痛下杀手,还几番出手相救,兄弟相称。不是旧交,他会发此善心?” “云广的武功修为在江湖中鲜有敌手,他的手段为父也甘拜下风。梅明却能从他的手中,完好无损地救出慧涵,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阿紫无故失踪,又被仙灵教莫名其妙的送了回来。我和仙灵教只有仇恨,从不交往,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慧涵和梅明双双从小孤山上滚下,竹伯只救梅明一人,置慧涵于荒野,不闻不问。为什么?并且从包扎的手法上看,非常精细,所用药物,更是珍贵至极。” “不要说是乡野匹夫,就是整个风陵集,也难找出这种包扎的手艺,寻不到这种昂贵的药材。” “还有,竹伯和春儿,三天两头提酒拿肉来看望梅明,他们非亲非故,如此关心为什么?自然是借此为梅明送医送药啦。” “要不然,梅明身上多处骨折,胸口刀伤深见内脏。若用我们孤山派的药物救治,不死也会落个终身残疾。梅明却在不到十日的时间,一身重伤接近痊愈。你以为是奇迹吗?” 马天行详尽的分析,惊得马飞燕一身冷汗:“爹,他会是谁?到我们孤山派有何目的?” “他的底细我现在还摸不准,也许他是仙灵教的奸细,也许是我们的仇家完颜铁布的后人,完颜童派来的卧底。”马天行不紧不慢地说。 马飞燕道:“我该怎么办?” 马天行稍一思索,从画像后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道:“想办法让他服下,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出他的秘密。” 马天行和马飞燕正在合计着如何收拾春竹,春竹此刻却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他想知道他是谁。 这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让他痛苦万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无法对马飞燕说他过去的故事。 春竹到现在还在想着,马飞燕今天离开他时,幽怨的看着他:“唉,你曾经肯定是个大豪杰,大英雄。只可惜你都把这一切深埋在心里,不肯与我一起分享那些快乐。” “唉,不要说马飞燕不相信我记不起过去,我自己都不相信。”春竹无奈的自言自语:“解释是没用的,看来只能让他们误会了。” 春竹在想着马飞燕,韩汉正在想着春竹。他也不相信春竹失忆了,他觉得春竹是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投到孤山派的门下。 他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也有他的细腻之处。怀仁楠成为孤山派的外门弟子,他就注意到,怀仁楠总是刻意巴结自己,问东问西,不厌其烦。 他还发现怀仁楠极力讨好马家大小姐马飞燕。怀仁楠讨好马飞燕,让韩汉对怀仁楠起了戒备之心,韩汉并不是因为吃醋。是因为,有一次他看到怀仁楠离开马飞燕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狡诈。 他把这个发现告诉马飞燕,马飞燕嘻嘻笑道:“大师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原来是说的是你呀。几时学会了察言观色,教教我呗。” 后来他又把这件事告诉了马天行,马天行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他猜想,马天行和马飞燕肯定以为他是在搬弄是非,离间马飞燕和怀仁楠的关系,从此后,他密切主意怀仁楠的一举一动,希望有所斩获。 一个怀仁楠他还没有搞定,又杀出一个梅明。擂台上怀仁楠迟迟不肯动手,目的就是引自己上钩,然后,让梅明故意明败暗赢,给自己留面子。 韩汉思考着,用什么办法,从梅明的身上打开缺口,以此揭开怀仁楠的画皮。 二更天的时候,马飞燕把小瓷瓶里的药,倒进一碗鸡汤中,然后,端着鸡汤走向春竹的房间。 第一百四十九章蛇蝎女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马飞燕端着鸡汤走向春竹的房间,这钵鸡汤里,她放进了马天行从马腾祥画像后面暗格里,拿出的药。 马天行告诉马飞燕,这药的名字是“乱智散”。只要服下一点点,然后再以刺激,人的性情就会变得疯狂,变得肆无忌惮。 马飞燕看看钵盂中的鸡汤,微微一笑,她打算牺牲她的婢女阿紫。然后,她就有把柄在手,就可以逼出春竹——她梅师弟的秘密,再然后,这个梅师弟就能成为自己最衷心的一条狗。 “梅师弟。”马飞燕轻叩着春竹的房门,曼声细语地喊道:“梅师弟,你休息了吗?” “是飞燕师姐吗?”屋内传来春竹的声音。 马飞燕轻声道:“嗯,是我,把门开开,让我进去。” “师姐,有事么?”春竹打开房门。 马飞燕甜甜地笑着:“也没有什么事,我为你炖了点鸡汤,本来打算让阿紫送过来,可是不知道这死丫头,疯到哪里去了?我只好自己送来了。” 春竹难为情地说:“师姐,这我怎能消受得起。再说,师姐大半夜的来我这里,若是让掌门人知道了,他还不得把我逐出山门。” 马飞燕嘻嘻一笑:“你怎能把我爹爹想的如此不堪,他是江湖中有名的雪中炭,向来豁朗大度。他若知道我为孤山派的大英雄送来鸡汤,说不定还会夸奖我呢?怎会把你逐出山门。” 春竹尴尬道:“那、那也不好吧?” 马飞燕推开春竹,走进春竹的房间,羞眸一瞥春竹,嗔道:“啰嗦,我们把门打开,光明正大,有谁敢乱嚼舌头根子,我打掉他满口的牙。” 她又笑看着春竹道:“好啦,好啦,你喝完鸡汤我走就是了。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还是孤山派的大英雄。就这胆量?” 春竹结巴道:“这不,这不是半夜三更吗?总、总不是很方便吧?” 马飞燕把钵盂放到桌子上,盛出一碗鸡汤道:“好了呀,我的大英雄,别再做作了,过来喝了它,我看着你喝完我就走。” 春竹无奈的摇摇头,接过马飞燕手中的鸡汤。春竹的手碰上马飞燕的手时,春竹感到马飞燕的手在颤抖。 春竹暗暗一笑,心道:“马师姐说话大大咧咧,看着什么在她的眼里好像都无所谓。但毕竟是女孩子,看她胆怯的样子,肯定是第一次走进男人的房间。” 马飞燕的颤抖,并非是因为第一次走进男人的房间,她是担心春竹看出,她在鸡汤中放了乱智散的破绽。让自己煞费苦心设计的计划付诸东流。 她看着春竹端着碗,欲喝还休的样子,恨不得按住春竹,强行给春竹灌下。 “一对狗男女。”隐藏在阴影里的怀仁楠恶狠狠地低声骂道。 跟在怀仁楠身后的唐谢,瞅了一眼身边的巴顿,又看看身前的怀仁楠,小声道:“老大,我们还按原来的计划干么?” 巴顿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干?老大,我们研究了一下午的一石二鸟之计,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他怨恨满腔的哼声道:“这小子让我和唐谢出尽了丑,他自己却成了天大的英雄,现在又要抢老大的心上人,不搞他个身败名裂,我巴顿难咽下这口恶气。” 唐谢道:“老大,你说怎么办?要不过两天再说?” 巴顿焦急地说:“老大,我们等不了的,天一亮,我买通的那**就没命了,我们花出去的那么多钱就白费了。” 巴顿的心情怀仁楠是理解的,今天下午,他们三个人聚到了一起,商量着如何给春竹致命一击,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却总是难尽人意。 性情暴烈的巴顿,喝了一大口酒,闷声道:“奶奶的,真他奶奶的烦,哪怕有个娘们儿陪俺巴顿喝杯茶,也胜过陪你们两个喝酒吃肉,想什么计谋,按我说,找个机会,我们三个一拥而上,拧下他的脑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何必劳这心思。” 怀仁楠一拍桌子,兴奋道:“好,有了,我有收拾梅明的办法啦。” 唐谢道:“什么办法?” 怀仁楠阴沉的笑着:“多亏巴顿提醒了我,才让我想到这条计谋。” 巴顿摸着脑袋瞪着眼,疑惑的看着怀仁楠:“我,我说什么啦?” “女人。”怀仁楠嘿嘿笑着。 “女人?”巴顿和唐谢相互一视,又同时看向怀仁楠。 “对,就是女人。”怀仁楠得意的笑着:“巴顿,你马上到风陵集群芳亭,买通一个姑娘,然后我们想办法麻翻梅明,半夜里,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梅明送到那位姑娘处,弄他个行为不检之名,我看他今后怎么做人。” “不对。”怀仁楠的脸忽然变得阴森恐怖:“我们不能让买通的姑娘活着,对,不能让她活着,我们不能给自己今后留下麻烦。” 他的两眼放着凶残的绿光:“巴顿,让你买通的姑娘吃点干货(毒药)。把她的死亡时间定在卯时,我要让梅明一觉醒来,搂着一具尸体,我要让他百口莫辩。” 怀仁楠的脸扭曲着,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明日一早,整个风陵集就会沸腾,孤山派的弟子梅明,奸杀群芳亭的姑娘,这该弄出多大的动静。” “梅明恶贼,是韩汉亲自点名收进孤山派的,我们再放出点对韩汉不利的风声。马天行那老东西,肯定会追究韩汉的过失。” 怀仁楠嘿嘿的奸笑着:“一旦韩汉不被马天行那老东西看重,孤山派就会落到我们兄弟的手中,我们就可以大展拳脚,为所欲为。” 唐谢和巴顿击掌喝彩道:“好,好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老大,真有你的。” 三个人密谋后,紧锣密鼓的付诸行动,黄昏时分,三人再次相聚,议定二更后实施行动。 可在他们正要动手的时候,半路杀出个马飞燕,打乱了他们原来的计划,这让怀仁楠三人大为恼火。 唐谢道:“老大,怎么办?你说句话呀。花出去的钱我们还能想办法捞回来,但是,如果此时被人撞破,我们兄弟三人的麻烦可就大了。” 怀仁楠眼中冒着火,沉声道:“等等,先等等再说。我倒不是在乎那俩钱。我担心,一旦此次计划不能成功,这条计谋我们以后就不能再用了。” “梅师弟,你喝呀。”春竹房间里的马飞燕,娇滴滴地催促着:“凉了就不好喝了。” 春竹的心里甜甜的,他看着马飞燕容颜如花的笑脸,幸福地点着头:“好,好,我喝,我喝。” 一仰头,一碗鸡汤顷刻倒进他的肚子里,他把碗向前一伸,憨憨地说道:“师姐,我喝了,你、你也该回去了吧。” 马飞燕心中道:“死活不知的呆货,一会儿就有你好看的了,且让你多美一会吧。” 她甜甜一笑,软声细语道:“就想撵我离开,你就这么不情愿和我多呆一会吗?” 春竹窘迫地说:“师姐误会了,夜深了,我怕耽搁师姐休息,没别的意思。” 马飞燕轻叹一声:“好吧,我走,省的让你不自在。” 她刚一迈步又回身说道:“你莫要关门,一会儿,我会让阿紫回来收走钵盂碗筷,明天早饭还要用呢。” 春竹道:“我送过去就可以了,不须劳动阿紫姑娘。” 马飞燕淡淡一笑:“算了吧,还是让阿紫来收走吧,你到庖厨不是很方便。” 马飞燕志满意得地走了,她猜测着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忽然有种对不起阿紫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随着她想了解春竹过去的**,瞬间消失。 “奶奶的,直接喝完带走不就完了吗?又要让阿紫来收钵盂碗筷,真他奶奶的麻烦。”巴顿烦躁的嘟囔着。 “几更天了?”怀仁楠轻声问。 唐谢抬头看看天色,低声道:“应该快三更天了。如果过了三更,我们的计划就要取消。” 怀仁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 “奶奶的。”巴顿把牙齿咬的咯咯响:“难道这小子有神明相助,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不成?” “别说话,有人来了。”唐谢低声说。 来人是阿紫,阿紫穿着一声淡红色的衣裙,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香味,她走进春竹的房间,轻声说道:“梅师兄,我来收拾东西了。” 春竹闻到阿紫身上奇异的香味,看着阿紫淡红色的衣裙,眼睛忽然变得赤红一片。一脚踢翻桌子,伸出双手,像魔鬼一样扑向阿紫。 阿紫惊慌失措,尖叫一声扑倒在地。 “老大,难道这小子。”巴顿瞪着大眼,惊讶道。 “啰嗦什么?抓他个现行。”怀仁楠伸手拔出腰间的精钢剑,冲了出去。唐谢,巴顿拽出兵刃紧随其后。 没等他们冲进春竹的房间,春竹就手提宝剑杀出门外。 他挥手两剑,左一剑刺中巴顿的大腿,反手一剑在唐谢的肩膀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怀仁楠见势不妙,倒纵而出,即便如此,他胸前的衣襟,也被春竹刺来的剑气划破,胸口隐隐生疼。 第一百五十章迷失心性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一百五十章迷失心性 春竹一出手,轻易地刺伤唐谢和巴顿,逼退怀仁楠。这精妙的剑法,让躲在走廊侧的马天行和马飞燕惊yà万分。 在马天行的心中,春竹的武功不俗是必然的,要不然,他不会战胜聂长风和韩汉,但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春竹的剑法绝妙如斯。 春竹移dòng速度之快,招法之诡异,取位之狠准,无不透着霸气,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马天行暗想:“梅明武功如此高强,怎么会投身在孤山派这座小庙里,除非他另有企图。” 前一刻,马天行还为成功把刺激春竹的药,不知不觉地洒在阿紫的身上,听到阿紫的尖叫而兴奋。 他曾经用这种手段,陷害了他的大师兄聂阳,令他的大师兄聂阳含羞自裁,逼得一心追随他大师兄的二师兄欧阳雄,退出了孤山派,匿迹江湖。他这才堂而皇之的坐上了孤山派掌门人的位子。 他对“乱智散”很有信心,这种药最dà的好处在于,中毒之人,只要怀拥美色,成其好事,毒性即散,即可恢复本性,无法查其根源。 他就是因为有这种把握,才让马飞燕依计行事,以春竹侮辱阿紫为名,逼春竹就范,逼春竹说出他是谁?来孤山派的目的? 可他精心策划的计划,似乎出了纰漏。阿紫的一声惊叫,竟然引来了怀仁楠和唐谢、巴顿,逼得春竹从屋中窜出,与之决战。 他无暇去想怀仁楠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只是对春竹精绝的剑法感到恐惧,为自己没有先行捉奸感到庆幸。 他有些后悔,后悔不敢贸然行事。他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到孤山派的麻烦要来了,因为,能让梅明这样的高手甘愿装疯卖傻卖命的,那绝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组织,也许,他们三山联盟也非其敌手。 可是,梅明为什么没有按照他设想的那样,非礼阿紫,却是冲出房间,连伤唐谢和巴顿呢?难道“乱智散”对春竹不起作用? 事实上,“乱智散”并不是对春竹不起作用。当春竹闻到阿紫身上的怪异香味后,“乱智散”的药性顿时发作,接着狂性大发。 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踢翻桌子,扑向阿紫。把阿紫吓得惊叫一声,扑倒在地。 阿紫凄厉的惊叫,让春竹的脑海,刹那间闪过一丝清明。这丝清明,阻止他对阿紫的非分之想,但却无法阻止春竹烦躁的心。 他像野兽般得低声吼叫着,拔出悬挂在墙上的宝剑。宝剑是春竹刚被收录进孤山派时,随新入门的弟子统一配发的,孤山派的每个弟子都配有自己的长剑。 春竹眼睛放着红光,手持长剑,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时,门口闪出几道身影。他似乎寻到了发泄的对xiàng,双腿一弹,射到屋外。 赶在最前的怀仁楠,迅速对春竹展开攻击。他手中的精钢剑像一条毒蛇,带着嘶嘶的声响,刺向春竹的咽喉。 春竹身子一扭,避开怀仁楠的精钢剑,没有还击,一矮身从怀仁楠的腋下钻过。他左手一剑刺在巴顿的大腿上,反手一剑又在唐谢的肩膀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回身第三剑刺向刚转过身的怀仁楠时,唐谢肩膀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春竹一脸。粘稠的血液,刺鼻的血腥。春竹神智一清,急忙收住刺向怀仁楠的长剑,停止攻击。 饶是如此,他刺出去的剑风,依然划破怀仁楠的衣襟,撞得怀仁楠胸口隐隐生疼。 “爹,怎么办?”马飞燕花容失色,低声道。 马天行脸色蜡黄,轻轻地摆摆手,压低声音道:“走,我们回去,另谋对策。” 马氏父女,刚刚走出几步,阿紫就惊慌失措地喊起来:“救命,杀人啦,救命!”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清醒过来的春竹,回头看向阿紫。 阿紫手扶门框,瑟瑟发抖,似乎随时都会因恐惧而倒下去。 阿紫的喊声,引来了住在朝阳观的孤山派的弟子,被马天行授意的马飞燕也在其内。 “怎么回事?”马飞燕故作惊yà地大声问道。她不敢近前,她刚刚见识过春竹的剑法,她暗忖:以她的身手,纵使是十个、百个,也抵不住春竹凌厉的一剑。 “我、我不是故意的。”春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努力地想着究jìng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紫瞅准机huì逃到马飞燕的身边,哭诉道:“小姐,这贼子要非礼我。” “住嘴!”没有人注yì到,马天行何时来到这里。他怒视着阿紫道:“堂堂孤山派弟子,怎会做出这等不屑之事,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令人掌你的嘴。” 他不怒自威地看着众人道:“与此事无关的,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速速离去。梅明、怀仁楠,扔掉你们的长剑,随我来。韩汉,带着唐谢和巴顿下去包扎伤口。” 众人各自离去,各怀心态。离去的孤山派弟子门人则想:梅明非礼阿紫,掌门人不当众人的面追究,自然有掌门人的道理。 孤山派出了这样一个不屑之徒,传到江湖上,总是一件极没面子的事情。掌门人这样做,那是在维护孤山派的门面,不至于孤山派的门人弟子,将来行走江湖,被他人指指点点。 马天行却是另一种心思,他自忖:自己在剑术的造诣上,和梅明相差甚远,强行拿下梅明,他不反抗还好。如若梅明出剑抗衡,自己绝非梅明敌手。梅明以他精湛的剑技,杀出孤山派,易如反掌。 梅明当真杀出孤山派,不仅仅孤山派会声名狼藉。更主要的是,梅明一旦杀出孤山派,他身后的主子倒不一定会找孤山派的麻烦。 可是,杀出孤山派的梅明,必被自己的宿敌罗拢到门下,那么,就会大大增加对方的实力,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所以,现在只有先安抚住梅明,想别的办法,慢慢去摸清梅明的底细。如果有可能,可以给梅明广施恩惠,将来为自己所用。如果不行,在另想对策。 “你们谁先说?”马天行高坐在太师椅子上,目视着在自己面前一字跪着的,春竹、怀仁楠和阿紫。 “阿紫,你先说,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说梅师弟要非礼你?”马飞燕心里慌得打着鼓,却摆出一副威严的模yàng。 阿紫哭哭啼啼道:“小姐,我去梅师兄的房间收拾钵盂碗筷,梅师兄突然踢翻桌子,向我扑来,意欲非礼我。” “住嘴,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说梅明和怀仁楠他们的事情。”马天行心里如同明镜,却要装得一无所知。 阿紫抽泣道:“是。”她回身看看满脸是血的春竹,心中一颤,不仅向旁边挪了一下身体,离春竹更远些。 “婢子看到梅师兄跟发疯一般,扑向婢子。婢子当时惊倒在地。忽然,他又扔下婢子,拔出长剑冲出门外,和怀师兄他们打斗起来。”这种有关保住名节的大事,阿紫是一定要说出来的。 “这么说,梅明倒也没有对你做什么?”马天行脸色铁青。 阿紫擦拭着眼泪道:“没有。”她哭泣着:“假如不是怀师兄及时赶到,婢子怕是要以死保名节清白了。” 马天行看向春竹:“梅明,你怎么说?” 春竹一头雾水,他不知道为何当时看到阿紫会发疯?会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怀仁楠他们痛下杀手。 他呐呐地说:“我,我好像突然失去了理智,完全身不由己。” “怎么会这样?”马天行假惺惺地说:“难道是中邪了?” “是啊爹,梅师弟一向循规蹈矩,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的,最dà的可能就是中邪了。”马飞燕在旁假意的帮着腔。 马天行站起来,右手伸出道:“让我为你切脉,看看究jìng是怎么啦?”他把左手藏在身后,默默注满碎心掌的功力,以备春竹心怀不轨,他好用以自救。 春竹毫无顾忌的把手送给马天行,任凭马天行的手指扣在他的脉门上。 春竹似有还无的内力,让马天行感到吃惊。并且他发现了春竹的另一个秘密,春竹的丹田和常人有异。 武林中人的丹田,是聚集内力的地方。而春竹的丹田却是空空的,像是一片探不到边际的大海。他猛然想起一个传闻,修仙界的修士,会把丹田修liàn成气海,容纳无xiàn的能量。 他忽然改biàn了对春竹的看法:“莫非这小子果是修仙界的?因修liàn走火入魔,失去了记忆?若真是如此,倒要好好地善待他,说不定将来孤山派称霸武林,他会助我一臂之力。” 想到这,马天行的脸上不仅露出一丝喜色。 “掌门人,弟子有话要说。”怀仁楠低声道。 马天行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怀仁楠的眼睛。他感到事情在向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他和唐谢、巴顿深更半夜出现在春竹的屋前,本来就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他决定忍痛抛下诱饵,夺回马天行对自己的信任。 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一百五十一章孤山门规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五十一章孤山门规 马天行对春竹微妙的变化,让怀仁楠有了危机感,他不能让马天行对自己失去信任,他必须想办法搬回劣势,压倒春竹。 他很清楚,马天行如果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梅明的房间前。自己若说是无心经过。或者说自己听到阿紫求救的声音才赶来。 那样只会增加马天行对自己的怀疑,只要马天行对自己产生怀疑,想要再翻身,不知又需付出多大的代价。 也就是说,要想自己重占上风,他只能投下一颗,让马天行不得不吞下的诱饵,这颗诱饵,就是他祖上传下的《渡难心经》”。 “掌门人,弟子有话说。”怀仁楠低声道。 马天行看看怀仁楠,面无表情道:“说吧。” 怀仁楠道:“掌门人,弟子请你屏退左右,然后再细说。” 马天行冷冷道:“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怀仁楠微微一笑:“弟子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乎着孤山派的将来,请掌门人三思。” 马飞燕嘻嘻笑道:“怀师弟,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了。” 怀仁楠瞥了马飞燕一眼,又正视着马天行,朗声说道:“‘并谷之水,破川而行,下应地脉,上融盛厅。’不知掌门可听过这话,想听弟子一言不?” 马天行微微闭上眼睛:这几句话似乎与《驳难心经》有关,似乎是《驳难心经》初始的内力修修炼心法。 自己现在的《驳难心经》内力不能随心所欲,惊鸿剑法不能发挥其潜在的威力,这些都与他没有修炼《驳难心经》的基础心法有关。 马天行也听他的父亲马景山说过,《驳难心经》是一部武功秘籍《无量心语》的下半部。上半部叫什么?在哪里?却并不知道。 今天怀仁楠说出这几句话,是在暗示什么?是要告诉自己他拥有《无量心语》的上半部,还是他知道《无量心语》的上半部在何处? 心念至此,马天行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说:“梅明、飞燕,你们都先回去,我和仁楠说说话。” 空旷的朝阳观大殿,只剩下怀仁楠和马天行了。 “你起来吧,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马天行问道。 怀仁楠道:“掌门人,你听说过《无量心语》吧?并谷之水,破川而行,是《无量心语》的上半部,《渡难心经》入门修炼的心法。” “《驳难心经》自然是《无量心语》的下半部,嘿嘿、、、、、、”怀仁楠笑道:“说实在话,怀仁楠投身在孤山门下,原本没安什么好心。只想学会掌门人的《驳难心经》,贯通《无量心语》的全盘绝世武功,将来扬名江湖。” 怀仁楠心想:只能把他自己说得越不堪,马天行才会越是相信他说的话。马天行只要相信了他的话,他就有翻盘的机会。 马天行双目微闭,暗道:“我修习《驳难心经》武功,江湖豪杰人人尽知,这小子想偷学我的《驳难心经》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这小子的这份心计,倒是让我始料未及。” “他说他有《渡难心经》秘籍,只需偷偷学习我的《驳难心经》即可,为什么又和梅明纠缠到一起?难道这件事情与梅明又有莫大的关系?” 他不动声色,静静地听着,他想听听怀仁楠会给他个什么样的答案? 果然听到怀仁楠继续说:“可是弟子的《渡难心经》给人盗走了,就在梅师弟被收录孤山派的第二天晚上。” “弟子一向把《渡难心经》贴身收藏,生怕有半点闪失,从不在人前拿出。可是,梅师弟入门的第二天,和弟子开怀畅饮。” “我们二人喝到酒酣处,谈起当今的武功高低。慢慢的谈到了掌门人的《驳难心经》。我也是鬼迷心窍,就狂妄的说道:‘梅师弟,掌门人所修习的《驳难心经》,威力十成中尚未练出一成,不足一提,且看师兄我将来的成就。’” “梅师弟当时就问我为什么?我也是酒后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拍拍胸口说道:‘《驳难心经》的入门心法《渡难心经》在这里。掌门人的《驳难心经》修的再高深,那也是万丈高楼没有基础,说坍塌就坍塌了,白忙一场。’” “梅师弟当时笑笑道:‘你就是会吹大的,这种话传到掌门人的耳中,他会打断你的腿,拔掉你的舌头。’” “后来我们又说了一些闲话,喝了不少的酒,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我伸手入怀,我的《渡难心经》不见了。” “弟子因投师门时心存不良,故而不敢把这事张扬出去,只能暗中追查,跟踪梅师弟,希望能追回《渡难心经》,所以才有了今晚之事,请掌门人明察。” 怀仁楠深知,自己的一番说辞,马天行未必会相信多少,但是,怀仁楠更清楚,即便他的话漏洞百出,只要牵扯着《渡难心经》,马天行就不敢大意。 马天行果然同怀仁楠想的一样,他不相信怀仁楠会对梅明说出,他拥有《渡难心经》这种天大的秘密。但他更不敢否定,《渡难心经》不是梅明盗走的。 《渡难心经》对他太重要了,《渡难心经》是他能手刃先祖马腾祥仇人的希望。也是他将来称霸武林,一统江湖的根本。 他暗暗发誓,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渡难心经》弄到手。 但他却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仁楠,《渡难心经》是你的私人物品,想不想对人讲,是你的自由,别人无权指摘。” “《渡难心经》的遗失,我只能替你惋惜。常言道:捉贼捉赃,拿奸拿双。你若没有真凭实据,不可随便诬陷梅明。” “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声扬出去,我不想让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好像我们孤山派就是一个贼窝。” “再说,事情闹大了,你会把窃贼逼走的。窃贼一旦藏匿江湖,你再想找到他,可就如同大海捞针,对你没有好处,你自己想想吧。” 他对怀仁楠挥挥手:“你下去吧,对你们的处罚,明天将按门规处罚。” 第二天清晨,孤山派掌门大弟子韩汉,代替马天行宣布对春竹的处罚。 韩汉道:“孤山派门人梅明,练功走火入魔,误伤唐谢、巴顿二人。触犯孤山派的门规,同门相残,严惩不贷的条例。” “但念及梅明当时神智失常,行为不能自律。故酌情轻罚,令其到孤山后崖的明清洞,面壁思过六个月,面壁其间不得擅自离开,否则,废其武功,逐出山门。” 春竹恭敬道:“弟子梅明遵命。” 他心中恍然大悟:“哦,是了。原本不知我何以忽然疯癫,原来是我练功走火入魔。亏得掌门人学究天人,见多识广,单凭我的脉象就能探究我发疯的缘由。” “要不然,我不仅百口难辩,以后练功时,也不会加以注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再发一次疯,要是失手把人杀死,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喽。” 他千恩万谢地对马天行道:“多谢掌门人,如果不是掌门人明察秋毫,胸罗万千,弟子梅明至死也不知,好好地怎的会突然发疯。” 孤山派众多的门人弟子,有的心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 也有人暗暗发笑:“梅明走火入魔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马师姐和他正交往的火热,说不定孤山派的下任掌门都是他的,这种时候,他不是走火入魔。敢调戏阿紫?打伤唐谢和巴顿?” “爹,梅师弟的伤还未痊愈,你却让他到明清洞面壁思过,是不是不太好啊?况且,梅师弟是练功时走火入魔才犯的错,他又是我们孤山派的功臣,不该受这么大的惩罚吧?”马飞燕不满道。 马天行横了马飞燕一眼:“他伤了人总是真的吧?如果他不是无心之失,我就会依据门规第三条:师门相残,责以重惩。请出门规,重杖五十,废其武功,逐出山门。” “我今日对他的处罚,是酌情而定,只令其明清洞面壁思过六个月,已经是最轻的了。再说,梅明到明清洞面壁,也没有辱没他,孤山派叱咤江湖的前辈,不知道有多少位曾在明清洞自省过。” 马飞燕撅着嘴,依旧不情愿道:“爹、、、、、、” 马天行怒道:“住嘴,孤山派的门规,岂能儿戏,再啰嗦,我就请出门规,以正视听。退下。” 马飞燕只能嘟噜着嘴,退到一边,不服气的说道:“是。” 韩汉目睹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暗暗想:“马飞燕向来傲慢自大,自以为是,为何独独对梅明青眼相加?” “梅明来历不明,入孤山派不过月余,其间独斗云广,救出常山派慧涵的真相尚未查明,今又连伤唐谢和巴顿,他如此神秘,按理说,马飞燕绝不会对梅明情有独钟。” 怀仁楠心中冷笑道:“梅明,我武功不如你,但我却能想个法子,让你走出明清洞,让孤山派的门规收拾你。想个什么法子才能不显山不露水的,让梅明心甘情愿地离开明清洞,堕入我的妙计中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明清面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五十二章明清面壁 通往孤山后崖明清洞的小路,本来就崎岖难行,再加上数年间,孤山派弟子门人,无人受罚到明清洞面壁思过。无人行走,山路越加荒芜,荆棘丛生,使得这条山路越发不易行走。 “梅师弟。”走在前面的韩汉,拨开杂草轻声道:“是阿紫突然闯进你的房间,惊扰了正在练功的你,才让你走火入魔的吗?” 跟在韩汉后面,背着干粮袋的春竹,脸一红,呐呐地说道:“唉,说来惭愧。我当时并未练功,可是阿紫一进来,我就莫名其妙的疯狂了,完全失去了本性。” 韩汉是奉马天行之命,带领春竹到孤山后崖的明清洞面壁思过的。一路上,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同春竹说着话。 他眉头稍稍一皱,回头看了看春竹:“阿紫到你房间做什么?” 春竹窘迫道:“飞燕师姐说我受伤身体虚弱,炖了鸡汤送到我的屋内,后来让阿紫来我屋里收拾钵盂碗筷。没想到却出了那种事,唉,真是让人难堪。” 韩汉心中一惊,七年前,他奉马天行之命,在一个晚上,给孤山派的掌门大师兄聂阳,送过一碗鸡汤。后来,聂阳**了前来收拾碗筷的厨娘。 恰巧此时,孤山派的上一任掌门人独孤无悔,和现任孤山派的掌门人马天行,路过聂阳的房前,把正在奸污厨娘的聂阳抓了个现行。 独孤无悔大怒,要请出门规,严惩聂阳。可还没等到请出门规“铁检尺”,聂阳就自断心脉,含羞而死。 这个件事在韩汉的心中想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通聂阳当时为什么要玷污厨娘。他心中的大师伯聂阳,向来坦坦荡荡,为人极其和善。 况且聂阳的妻儿,就住在孤山派山下的别院中。他的妻子美貌如花,远胜人老珠黄的厨娘,他没有理由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傻事。 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韩汉曾经怀疑那碗鸡汤有鬼。但只要想起那碗鸡汤,是自己的师父马天行让送过去的,他顿时会大骂自己一顿。 聂阳喝了鸡汤,绝无中毒的症状,是聂阳喝了鸡汤半个时辰后,才对厨娘无理。自己无端怀疑师父,真是猪狗不如。 这回又是鸡汤,难道真的是鸡汤有问题?想到这,韩汉暗中连呸几下道:“怎的无端端又向师父头上扯,这事绝对和师父没有一丝关系。” 韩汉不再说话,用长剑剁开路上的杂草荆棘,向后山崖走去。 跟在韩汉身后的春竹,不敢多嘴多舌,默默跟在韩汉屁股后,心中想:“我初入孤山派,就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师兄弟们会对我怎么看?” “他们肯定会以为掌门人是在有意袒护我,不对我严惩。可我当时真的是神智失常,忽然就发起疯来,绝无半点征兆,一切都是在我毫无意识下发生的。” “我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呢?”春竹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我知道阿紫要来收走钵盂碗筷,所以没有练功行气,没有练功,怎的就会走火入魔?” “阿紫刚进门时,我心智晴朗,怎的就会忽然发起疯来,想占有阿紫?”他努力的想着当时的情景:“好像阿紫进我屋子时,我闻到一种香味。” “好像就是这种香味,才让我猛地冲动,想入非非。难道是这股香味让我神智错乱,续而发疯。”他又摇摇头:“不对,不可能。飞燕师姐身上也有淡淡的香味,我怎的就没有发起疯来?” “梅师弟,到了。”韩汉在后崖的一个山洞前停下,他对春竹道:“这就是明清洞,你收拾一下,住进去,每十天就会有人给你送来吃的东西,不用担心会挨饿。” 他在临走时又叮嘱道:“梅师弟,在面壁的六个月中,切莫离开明清洞。否则,师父也保不了你,切记切记。” 春竹感激道:“多谢韩师兄,我记住了。” 韩汉离开后,春竹走进山洞,山洞很小很干燥。洞体高不过七尺,深在两丈左右。山洞的尽头是一块平滑的石壁,如同山洞到此,被用一把钢刀切断的一般。 石壁下,是一块平滑的方石,这也是山洞中唯一的一件摆设。春竹猜想,这块方石,大概就是孤山派的前辈,面壁枯坐的地方。 春竹看着到处落满灰尘,结满蜘蛛网的山洞,摇头叹息道:“也不知有多久没人来过?怎的我就稀里糊涂犯了门规,来此面壁受罚。” 他打扫完山洞,吃了些干粮,坐在那块方石上,两眼盯着石壁,心中想道:“我从那里开始思过呢?是不该接受飞燕师姐对我的好?还是不该喝师姐送来的鸡汤开始呢?” “又或者都不是,应该是从闻到阿紫身上的香味,性情大变开始?”他又想道:“好没有道理呀,为什么我闻到阿紫身上的香味,会性情大变,狂性大发,生出那么多龌龊的想法?” “是有人要加害于我?怎么可能呢?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后生小子,初入孤山派,从未得罪过谁,谁会吃饱撑的,闲得无聊找我的麻烦?” 他坐在方石上,胡思乱想了一番。接着又骂自己:“掌门人已经从脉象上看出了,我是因为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导致神智失常。怎的又胡乱猜忌起别人,难道掌门人的话还有错吗?” 他又低声念咕道:“孤山派的列祖列宗,是我梅明不好,我不该练功走火入魔,我不该对阿紫生出歹念,我不该剑伤唐谢师弟和巴顿师弟,都是我不好。” 他嘀嘀咕咕的念叨一阵子又想道:“我也不想练功走火入魔,我也不想对阿紫生出邪念,更不想伤害唐谢师弟和巴顿师弟,这好像不是我的错呀?” “说来也怪,练功走火入魔的人,神志不清大多不能好转,即便好转,也需要有绝世高手,用内力助其疗治。我怎的好转的如此简单?只是唐谢师弟喷到我脸上的血,就让我好转如初,全无走火入魔的症状?” “难道我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其他的原因,令我入魔成邪?就如同飞燕师姐说的那样,我是突然间中邪了?” “飞燕师姐现在在干什么?她对我会怎么看呢?她会不会从此瞧不起我?不再理我?无论我是不是走火入魔,毕竟是有过想侵犯阿紫的念头。” “有这种念头,就说明我内心的深处,有这种邪恶肮脏的心思。有这种肮脏的心思,怎的有脸让人去原谅?” 他东一头西一头,想想这,想想那,直到斜阳西沉,山洞里暗了下来,他也没有整出个所以然。急的他走出山洞,眺望起天上的星星。 “姑姑,我们帮帮我家主人吧。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比原来在钟灵山御仙殿更傻了。马氏父女一味的想陷害他,他却还对那恶人感恩戴德起来。我真害怕有一天,我家主人会被这对恶父女整死。”站在孤山峰顶的竹伯,忧心重重地说道。 春儿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帮他,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他上一世狂妄自大,杀戮太重。这才让许诺上仙抓到了把柄,到女娲娘娘和鸿钧老祖那里告了状。” “这一世让他多些磨难,历些坎坷,也是好的。他能不能渡厄成功,修成大道,这也得看他的济遇和造化了。” 竹伯长长地叹息一声,目光转向山下的朝阳观。朝阳观里的马氏父女,正在密谋着下一步的计划。 “爹,你感觉梅明有没有可能偷怀仁楠的《渡难心经》?”马飞燕道。 马天行摇头道:“我看不见得,梅明和怀仁楠非亲非故。怀仁楠不会把自己拥有《渡难心经》这天大的秘密,傻到告诉梅明。” 马飞燕蹙紧眉头:“那怀仁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的目的是什么?” 马天行嘿嘿笑道:“怀仁楠半夜三更跑到梅明的房间前,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害怕被我追查,才拿《渡难心经》说事的。” “他和梅明有什么纠葛?我倒是并不在意。不过,这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诬陷梅明偷了他的《渡难心经》。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无疑是在告诉我,他拥有《渡难心经》。” 马飞燕不解的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梅明送到明清洞面壁思过?” 马天行冷笑道:“梅明是何方神圣?你三师兄海布尔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我们不能轻易的得罪他,只能让怀仁楠想办法,把梅明逼出明清洞。我在根据需要,对梅明或杀或留作出决定。” “到了那一天,我杀了梅明,梅明的主子,只会把仇恨对准怀仁楠,与我毫无关系。我留下梅明,梅明会因此感激我,而对我忠心耿耿。” 马飞燕嘻嘻笑道:“爹,你可真是老谋深算,事事都在你的算计中。那我呢,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马天行狡诈的笑道:“不忙,怀仁楠现在许是正在帮我们做着什么?” 马天行猜对了,怀仁楠此时正在和受伤的唐谢、巴顿,面露凶光,窃窃私语。 第一百五十三章冰雕蠢猪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五十三章冰雕蠢猪 怀仁楠坐在自己的房间,看着有些颓废的唐谢,和面露凶光,凶神恶煞般的巴顿道:“收拾梅明的事,你们两个怎么看?” “看个屁。”唐谢冷哼道:“我们三个曾经自以为能耐比天大,到末了,三人联手却挡不住梅明的一招快剑。想出这口恶气,怕是千难万难。” “老唐,你怎的竟说丧气话。”巴顿瞪着大眼恶狠狠的说道:“大不了我们三人,乘夜色,摸上明清洞,趁这狗贼熟睡之际,手起刀落,结果了他就是了。” 怀仁楠轻轻地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轻声道:“不妥,且不说这样杀死他的希望不大。即便是杀了他,我们也走不掉。” 巴顿暴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奶奶的,你说怎么办?” 怀仁楠两眼射出凶光:“我要利用马飞燕,让梅明走出明清洞,让孤山派的门规处置他。别忘了,我手里还握着另一枚,可以让孤山派风雨飘摇的棋子。” 朝阳驱散黑暗,晨风吹散浓雾。数了一晚上星星的春竹,仍然毫无困意,也没有想通,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始思过? 他烦躁的走在明清洞前,方圆不足五丈的平台上。平台呈半圆形状,挨着山洞的一边,有一条通往前山到朝阳观的山路。 其余的,一面是峭壁,剩下的是悬崖。他活动的范围就是这块平台,踏上那条山路,他就算是离开明清洞,就要接受孤山派门规的制裁。 他在平台上游荡够了,长叹一声,无奈的走进山洞,坐在方石上,放眼四周,端量起他面壁思过的山洞。 明清洞和其他的山洞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尽头的石壁光滑如镜,其余的地方,也都是凹凸不平。 “唉,呆在这里呆久了,我一定会傻掉。”春竹哀叹道:“我要是傻掉了,飞燕师姐还会理我吗?” “我即便是没傻掉又能怎么样呢?飞燕师姐不过是因为我受了重伤,可怜我。难道他还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她是掌门人的千金大小姐,贤淑大方,古道热肠,不过是我一厢情愿,想入非非罢了。” “啊――好无聊啊!”他大喊一声,仰面躺在方石上,手碰到了他带上山的长剑。 他嚯的一声拔出长剑:“左右无事,出去练练剑,胜过在这里冥思瞎想。” 他走出山洞,来到平台上,把寒冰剑法第一套练了一遍,当他练第二路剑法的时候,他的脑海忽然映现出很多冰雕。 这些冰雕形态各异,做着各种剑法刺点的动作,但是这影子一闪即逝。春竹停下手里的长剑,想起另一个问题:“我是谁?” 我是谁?一直困扰着春竹,脑海里忽然显现的冰雕,让他看到了希望。因为,这些冰雕所雕刻的动作,正是自己现在所练的这套剑法。 春竹心想:“由此看来,我肯定和这冰雕有极深的渊源,要么是我跟冰雕学的剑法,要么这冰雕是我雕刻的。” 他静下心,用力地想着这些冰雕:“这些冰雕我究竟是在哪里见到的?也许想起冰雕在哪,找到它们,我就能找回丢失的记忆。” 可是静下来的春竹,无论怎样去想,冰雕的影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难道只有练剑的时候才能想起?”春竹这么一想,随即慢慢的练起第二路剑法。 他闭上眼睛,按照第二路剑法的招数,一招一招慢慢演练。脑海里一点点追忆,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冰雕。 一路剑法练完,春竹在脑海里也没有再见到冰雕的影子。他叹息一声,睁开眼睛,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站在距离平台的边缘,不足一尺的地方,只要再向前迈一步。就会掉到平台前的万丈深渊里,将会粉身碎骨。 他急忙倒纵而去,离开平台边缘,兀自抚摸着胸口,暗道一声:“好险。” “梅师弟,你怎的这样不爱惜自己,做这样危险的游戏。”马飞燕从小路踏上平台,轻轻拍打着胸口,娇嗔道:“吓死我了。” “师姐,你怎么来了?”春竹异常兴奋:“掌门人知道吗?” “我来了你不高兴是不?非要让我爹看着我,不许我与你见面才好是不?”马飞燕鼻子一皱,轻哼一声。 她打开提来的食盒,瞪了春竹一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你这样不待见我,我就该把肥鸡和美酒,扔进山崖下喂野狗。” “师姐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春竹欢喜道:“我盼还怕盼不到呢。怎会不待见师姐?” 他顿了一下说:“我来明清洞的路上,大师兄对我说,在面壁思过的其间。没有掌门人的许可,师兄弟们是不可以随便来探视的,所以我才问,掌门人知不知道师姐来了。” 马飞燕把肥鸡酒壶,摆放在洞外一块略平的石头上:“我爹这一阵子才没有心思管我呢,他正在闭关修炼他的《驳难心经》第六重。孤山派的事情暂由大师兄代管,我来看你,他敢说句不行?” 她对春竹招招手:“来快坐下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春竹嘿嘿一笑:“谢谢师姐。” 他撕下一条鸡腿,递给马飞燕,马飞燕摇摇头,却忽然问道:“梅师弟,你听说过渡难心经吗?” “渡难心经?”春竹问道:“渡难心经是什么东西?” 马飞燕暗骂道:“挨千刀的蠢猪,也不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疯卖傻搪塞老娘?现在老娘屈尊侍候你,将来我让你百倍千倍偿还。” 她心里痛骂春竹,却依旧笑意灿灿地说:“渡难心经是我家祖传的武功秘籍,可惜前些年,不知被哪个贼子给偷走了。” 春竹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呢?祖传的武功秘籍会被贼子偷走,掌门人也太不小心了。” 马飞燕假意看向远方,用眼的余光注视着春竹,略带忧伤地说:“我爹也常常为此事自责,深感有愧祖先。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悔莫及,又有什么用呢?” 春竹叹息一声:“有朝一日,这贼子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他交出秘籍,还给掌门人。” 马飞燕突然回头,盯着春竹:“别装了,你就是偷窃渡难心经的贼子,我看了你刚才演练的剑法,那就是渡难心经上的武功,是也不是?” 春竹大吃一惊,喷出吃进嘴里的鸡肉,蹭的站了起来:“不是,不是,你切莫血口喷人。我从未来过孤山,更不知道什么渡难心经,怎的会是我偷窃的?” 马飞燕心里一喜:“看来怀仁楠的渡难心经就是他偷的,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慌张。他口口声声自己失忆了,怎的又会记得从未来过孤山,也不知道渡难心经呢?” 马飞燕微微一笑,不露声色道:“蠢猪,我逗你呢,看把你吓得,魂都掉了。” “蠢猪?蠢猪?”春竹愣了,他感到蠢猪这两个字好熟悉,似乎在他的灵魂上已经烙上了烙印。可是蠢猪这两个字,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这两个字会触动自己的心智。 马飞燕对春竹的傻愣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啦?开个玩笑生气啦?小心眼。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不是,不是。”春竹摆着手,闭着眼睛说道:“我今天好奇怪,练剑的时候,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形态各异的冰雕,你骂我蠢猪,我有对蠢猪这两个字,产生了极浓的亲切感。但我又想不到这两件事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马飞燕眯着眼睛看着春竹:“你是说的是真的?” 春竹捶打着自己的头:“当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 马飞燕猜不透春竹的话应该相信多少,但她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只能适得其反。并且,她要把春竹的变化,马上告诉等在朝阳观的马天行。 马飞燕露出关心的情状:“太好了,你这是要恢复记忆的现象。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想,我改天在偷偷上来看你。” 春竹送走马飞燕,重新拿起长剑,慢慢的练习起来。努力地想着冰雕,和蠢猪这两个字。他也不知把这套寒冰剑法练了多少遍,可怎么也不能把冰雕,和蠢猪跟自己密切的联系在一起。 暮日西垂,晚霞织锦,春竹饥肠如鼓,他来到明清洞外略平的石头前。石头上,他吃剩的半只鸡不见了,酒壶也不见了。 春竹疑惑地在平台上转了一圈,除了通往山前的那条小路,其余的地方不是悬崖就是峭壁。绝不会有人能来到这里。 春竹暗想:“那半只鸡和酒壶,大概是被苍鹰或者是老鼠偷走了,只是自己练功思考过于专注,没有注意罢了。” 他苦苦一笑,吃了些干粮,坐在明清洞尽头的方石上。面对石壁,冥思苦想。不仅仅是悔过在朝阳观做错了事情。还一直想着冰雕和蠢猪,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一天练功的疲劳,使得坐在方石上的春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春竹的鼾声方起,一只手就轻轻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诡异来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一百五十四章诡异来客 马飞燕对春竹的异样举动,大为困惑。她无法判断春竹,这个孤山派刚录入门墙的门人梅明,是在伪装,还是真的失忆。 她快步下山,直奔朝阳观密室,她要把这个情况,详细的告诉他的父亲,孤山派的掌门人马天行。 “爹,你感觉梅明的情况正常吗?怀仁楠的渡难心经是他偷的吗?”马飞燕讲述完春竹的情况后,随即问道。 马天行微闭着眼睛,坐在太师椅子上,良久才道:“梅明的反应还算是正常,假使渡难心经是梅明偷得,他应该有心理准备,会沉着应对,而不是张皇失措。” “他提到的冰雕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哪个门派与冰雕有关xì?你说他是蠢猪,他好像想起什么?这倒令人生疑。” 他沉思道:“我现在对外宣称正在闭关。不行的话,你让你四师兄洪展飞,秘密在江湖上查一查,和冰雕有关的门派,和蠢猪有关的事物。” 马飞燕道:“是。爹,还有别的吩咐么?没有女儿就告退了。” 马天行轻轻一抬手道:“等等,你现在到怀仁楠那里,摸摸他们想怎么对付梅明那小子。” 马飞燕应道:“是,我马上就去。” 怀仁楠此刻并不在朝阳观,而在距离孤山二十里外风陵集的紫云客栈。这里有他一枚重要的棋子,可致孤山派风雨飘摇,令马天行身败名裂的人物,摄魂无影聂长风。 “聂兄,看起来脸色红润,神采奕奕,可喜可贺。是不是任脉已通,体内寒邪之毒已除?”怀仁楠看着聂长风。 聂长风笑笑道:“最近有个朋友从域外的雪山之巅,为我带回了雪莲花。他说:雪莲花有驱除寒邪的功效,我用了一段时间,效果还算明显。只是想打通闭塞的任脉,怕是痴心妄想。” 聂长风不是不想告诉怀仁楠,他的伤疾,在擂台比武时,傻小子梅明已经帮他治愈,任脉畅通,寒邪已除,内力修为也精进了不少。 他是想,梅明既然装疯卖傻,不愿显露武功修为,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梅明有恩于自己,自己当然不能揭开恩人的底细。 怀仁楠笑道:“我也曾听人道,雪莲花有驱寒湿之功效,却不知对伤寒之毒也颇有疗效。若知如此,我早就派人去域外雪山,为聂兄采集雪莲花了。” 聂长风感激道:“怀兄弟客气了,你已经为我做了不少的事了,哪能让你事事操劳。” 怀仁楠忽然正色道:“聂兄,我潜入孤山派,暗查马老贼已经年余。最近终于让我发现了马老贼阴毒的一些蛛丝马迹。” 聂长风脸色一凝道:“你发现了马老贼用什么卑鄙手法害人了么?快说来我听听。” 怀仁楠心中冷冷一笑,却假装正经地说道:“好,他这回陷害的是刚入门的弟子梅明。” “梅明?”聂长风惊yà道:“梅明一个初入门墙的外门弟子,马老贼为何要下毒手?快,说来我听听。” 怀仁楠冷哼声道:“这老贼想害人,还会管是谁?只管拿来害就是了。” 于是把春竹是怎么喝了马飞燕的鸡汤,阿紫到春竹的房间收拾钵盂碗筷时,春竹如何想非礼阿紫。他们要去规劝春竹时,春竹是如何发起疯来,重伤了唐谢和巴顿。 他把每个细节都讲述的很详尽,只是把要抓春竹一个玷污阿紫的现行,改成了去规劝春竹。 “他为何要陷害梅明?梅明前不久大战云广,救回常山派的慧涵,是有功孤山派的,马老贼安得什么心思?”聂长风困惑不解。 怀仁楠嘿嘿笑道:“马老贼一向疑心,他不可能在身边放一个他不了解,且武功又超过他的人。” “奔雷蕑hì呛涡砣耍柯砝显粢参幢厥撬亩詓hǒu,可偏偏梅明从云广的手中活着回来了,还毫发无损的救下慧涵。也许,这就是马老贼要陷害梅明的由头。” 聂长风长叹道:“但愿傻里傻气的梅老弟,能平安渡过此劫。” 怀仁楠道:“梅明与你有什么关xì?你瞎操的什么心?杞人忧天。”他不满地瞄了聂长风一眼:“还是想想,我们怎么打马老贼一个措手不及。” 聂长风道:“你有什么主意?” 怀仁楠狡诈的笑道:“我想从马飞燕身上下手,这是马老贼的死穴。” 聂长风道:“不妥,这事与马飞燕无干,以马飞燕做要挟有失江湖道义。” 怀仁楠急道:“我们又不伤害马飞燕,只是用她引出马老贼的实话而已,何必大惊小怪。所谓做大事,不拘小节。何况这是关xì到你的血海深仇,怎能畏手畏脚?” 聂长风沉默一会儿道:“事关重大,容我再想一想,然hòu,找我师叔合jì合jì。” 怀仁楠微微一笑道:“好吧,你联系上你师叔,通知我。” 他不敢逼的太紧,一旦聂长风产生怀疑,他苦心经营的计划,就会付之流水。 他咬咬牙,暗道:“梅明小儿,且让你再舒坦几天。但等我行动之日,就是你万劫不复之时。” 此时已过掌灯时分,橘黄色灯光下,怀仁楠双眼闪着诡异的光看向孤山。孤山后崖的明清洞中,有个会妨碍他计划的家伙,来路不明的梅明。 怀仁楠恨恼的梅明,也就是春竹,现在却是惊栗恐惧之极。 春竹经过一天的苦练,坐在方石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刚入睡,一只手就拍在他的肩膀上。 春竹大吃一惊,他虽然入睡,但他的感应和听力仍好过常人的几倍。也就是说,他即便是在熟睡之际,一片落叶在他身旁坠落,他也能清晰可变。 可现在有人走到他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他还浑然不知。如果是仇家,他的脑袋早已经不在他的脖子上了。 春竹伸手摸向自己的宝剑,当抓住剑柄的瞬间,他又松开了说。“来的不是敌人,是敌人我已经没命了。” 他跳下方石,看向lái人,来人背对洞口,脸部背光,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单凭他轻易接近春竹的身法。春竹就能肯定,来人是个绝世高手。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前辈是何方高人?来此何事?”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来人反问道。 “我?”春竹笑笑:“我是梅明,是孤山派的弟子,在这里面壁思过。” 来人冷冷地说:“不对,你的剑法不是孤山派的剑法,也不是马天行的惊鸿剑法,你的剑法另辟蹊径,精妙绝伦,怎么可能是孤山派的弟子。” 春竹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入孤山派还不到一个月。我这套剑法是我入孤山派以前就会的,自然与孤山派毫无关xì。” 来人道:“你的剑法如此高明,为何还要投到孤山派门下?是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秘密吗?” 春竹摇头道:“不是,我不小心失忆了,不知道我是谁?为了填饱肚子,糊里糊涂地就投到孤山派门下。请问前辈又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你就是前些时候,被云广打的浑身是伤,救出常山派小道姑的傻蛋?”来人没有回答春竹的问题,依旧问着春竹的事情。 春竹生出一丝恼火:“前辈来此是为了取笑梅明的吗?” 来人道:“不是,你的剑术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我没有资格取笑你。”他接着问:“你真的失忆了?以前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春竹道:“是的,前辈是谁?何时见过我的剑法?” 来人道:“今天我吃鸡喝酒的时候,你不是正在那里舞剑吗?多此一问。” 春竹感到脊背发凉,一个大活人在大白天,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竟然不知,这太匪夷所思了:“你今天一直在这里?” 来人道:“是啊,我一直都在这里。你找不见半只鸡和酒壶,唉声叹气地走进山洞,我就跟在你的身后进来了。” 春竹用力地压制内心的恐惧,稳定自己的情绪:“你想做什么?为何要跟着我?” 来人道:“我吃了马飞燕送你的半只鸡,喝了马飞燕送你的整壶美酒,我就该感激你,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太可怕了。”春竹心想:“也许飞燕师姐还未来到明清洞,这个怪人就在这里,为什么我毫无觉察?” 春竹有些慌张:“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来人道:“昨晚上啊,昨晚上你一夜都不睡觉,害的我也没睡成,一直陪着你。” 他忽然嘻嘻一笑道:“你放心,你和马飞燕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清,即便是听清了,我也记不住。” “你、、、、、、”春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很惊yà?”来人顽皮地说道。 “唉。”他长叹一声,又正经地说道:“我看你不错,想跟你说点事,省的今后被人骗的想死时,裤腰带都找不到了。” “前辈想跟我说什么事?”春竹问道。 “孤山派马天行马老狗,和水性杨花马飞燕的事情,你敢听吗?”来人的牙齿忽然咬的咯嘣嘣得响。 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一百五十五章自寻烦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来人把马天行称作马老狗,这样春竹很不舒服。在春竹的心中,马天行是他最尊重的人,马飞燕则是他感到最亲近的人。这两个人被来人一股脑的全骂了,春竹如何不恼。 “你是个好人吗?”春竹反问道。 来人道:“什么意思?” 春竹道:“你背后诽谤他人,恶意中伤,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来人哈哈大笑:“好,好的紧,是我多嘴多舌,播弄是非。你权当我放了个屁,风吹过,散了就完了,别往心里去。” 他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到了山洞口,突然又停了下来,沉声说道:“用心听着,记不住,可是与我无关。上定太虚,虚怀似谷,谷通百川,川溪灵渡、、、、、、。” 他说了一大堆口诀,然后,很不情愿地说:“傻蛋,这是凌风诀,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逃命的时候,会跑的快一点。” 他又摇摇头道:“奶奶的,亏大发了。吃了半只小鸡,喝了一壶烂酒,看家的本领都教给了别人。” 他重重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让你再馋,让你再馋。” 春竹感到好笑:“前辈,你那么多的口诀,我也记不住,即便记住了,我也不会学这玩意,你放心吧。” “真的?”来人欢喜道。他身体一晃,脸猛地贴到了春竹的脸上,把春竹吓了一跳。 他本来停留在山洞的洞口,说“真”字时,人还在洞口,当说“的”字的时候,他的脸已经贴在春竹的脸上。 春竹惊得倒退一步,山洞的洞口距离春竹,足足两丈有余。他根本就没看到来人是怎么来到他的面前,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这样面对面的。 “你说得算数不?”来人追问道。春竹虽然后退了一大步,身体已经贴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可是来人的脸,依旧紧挨着春竹的脸,距离不到两寸。 春竹被来人如鬼似魅的轻功,惊得瞠目结舌。好久才说出一句话:“算、算数。” 来人似乎大喜过望,像一只大鸟一样,沿着山洞的石壁和顶部跑了几个圈。忽的又停在春竹的面前问:“真的算数?” 来人看到春竹瞪着大眼,点着头。清啸一声,只是一晃就失去了踪影。空中飘来一句话:“鸡汤好喝,后劲十足,当心。” 春竹疾步追出明清洞,放眼望去,明月当空,山风猎猎,哪里还有来人的影子? “他是谁?”傻愣了一阵子的春竹想道:“为何要诽谤马掌门和飞燕师姐?他们之间有怨恨,想借我的手,为他复仇。” “不对,此人轻功之绝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手上的功夫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我的剑法虽然绝妙,但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他最后留下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鸡汤好喝,后劲十足。’难道我失去心智,想入非非,误伤唐谢和巴顿与鸡汤有关?” 他又摇摇头:“怎么可能呢?飞燕师姐好心**汤给我喝,我却怀疑她,真是大大的不该。” 他回头又想:“可是为什么我早不走火入魔,晚不走火入魔,偏偏是在喝了飞燕师姐送的鸡汤后才走火入魔?这又怎么解释?” 他一会儿是怀疑马飞燕,一会儿有坚决否定这个想法,思来想去一晚上。初升的太阳,染红山梁时,他也拿不定主意。 “唉,只能等到师姐下一次上来时,问清这个神秘人是谁?才能判断我走火入魔和飞燕师姐有无干系。” 他站在山崖旁的,极目眺望,从旭日东升,到斜阳西垂,他始终也没有见到马飞燕的影子。只能摇头叹息,期望明天,马飞燕会突然出现在山路上。 马飞燕昨晚上没有找到怀仁楠,马天行好像并没有吃惊,只是淡淡的说:“看来真正想翻天的是他,并非梅明。我们今后得多留个心眼,防着他点。” 马飞燕道:“爹,怀仁楠想干什么呢?他陷害梅明有是什么目的?” 马天行冷哼道:“他想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的心思就在我的驳难心经上。他陷害梅明,可能是梅明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随起了杀人灭口之心。但没想到,他自己却差一点被梅明所杀。” 马飞燕道:“这小子隐藏的还挺深,把我们都给蒙过去了。” 马天行笑道:“不是他隐藏的深,是你没注意罢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教怀仁楠孤山派的武功,和驳难心经吗?” 马飞燕摇摇头:“为什么?” 马天行笑道:“那你还记得,你大师兄韩汉曾经说的话吗?他对我们说,怀仁楠说一套做一套,好像心术不正。” 马飞燕点头说道:“嗯,这个我还有印象。” 马天行道:“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他了,只是这小子做事很谨慎,我一直没找到他来孤山派有什么目的。” 马飞燕道:“爹,我们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怀仁楠的心思,何不拿下他?逼他交出渡难心经,然后杀了他。” 马天行嘿嘿笑道:“你爹江湖人称雪中炭,你若是以为雪中炭只是给人送温暖?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的神色异常古怪:“你想,皑皑的白雪中,放着一块大大的黑炭,那不是一目了然吗?你爹雪中炭这个名字,还有另一层说法。那就是说你爹做事一清二白,不是那皂白不分之人。” “我们虽然知道怀仁楠的阴谋,可是江湖上的朋友未必知晓,再说,怀仁楠有渡难心经这桩事,我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以免江湖豪杰人人想据为己有,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再者说,即便抛开江湖上的事情不管,拿下怀仁楠。怀仁楠抵死不肯说出渡难心经的匿藏地怎么办?一刀杀了他?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那怎么办?”马飞燕焦急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 “放弃?”马天行冷哼一声:“既然是到了嘴的肉,我就是打掉了牙,我也得把它咽下去。” “放心吧。”马天行成竹在胸:“我们手里有梅明,只要你在梅明和怀仁楠之间扮演好角色,渡难心经就落不到别人的手里。” “我明天还去明清洞吗?”马飞燕道。 马天行略一沉吟:“不,这几天你缠住怀仁楠,摸摸他的路数。梅明吗,先晾他几天,让他着着急。” “只有他心神不属时,才能入我瓮中。”他狡诈地笑道:“用不了几天,偷窃渡难心经的黑锅,梅明就牢牢地背在身上了。” “即便他的靠山再大,江湖上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又连哼几声:“梅明,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撞上了我,你只能自认倒霉。” 春竹等在明清洞的平台上,月上枝头的时候,他已经肯定,马飞燕不会来了。他连声叹息:“肯定是大师兄韩汉阻止了师姐来看我,要不然师姐一定会来的。” 他有些怨恨韩汉,但转念一想:“大师兄是按照孤山派的门规办事,我恨他干嘛?难道让大师兄坏了孤山派几百年的规矩,就是让我见上师姐一面吗?我不是太自私,太不自量了了吗?” “可是师姐如果不来,我怎样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怎样知道我走火入魔是不是和师姐送我的鸡汤有关?若果是,我该怎么办?” 他猛地一惊:“我瞎想些什么?师姐对我那样好,我却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一句话,在这里怀疑师姐,我是不是傻得太可笑了?” 他走进山洞,点亮火把,坐在方石上取出干粮。吃了几口,感觉难以下咽。又想起了马飞燕为他做的各种点心、肥鸡和美酒。 “也不知道师姐下次来,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春竹把干粮放到一边,遐想着下一次和马飞燕相见时的情景。 春竹从失忆后,只和两个女孩子接触过,一个是常山派的慧涵,另一个就是马飞燕。他对慧涵没有太多印象,他们当时中间夹着一个云广,他一门心思只是想着,怎样从云广的手中救出慧涵,却并没有留心慧涵。 马飞燕就不同了,自他救慧涵受伤后,马飞燕就给他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忙前跑后,端汤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常常守在他的身边,嘘寒问暖。这一切让春竹无比幸福,他曾经希望时光不要流失,让他永远活在那一刻。 所以,春竹的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马飞燕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 “师姐,你怎么才来呀?”春竹躺在方石上,甜甜地睡着了,睡梦中依然想着和马飞燕相聚。 可是,马飞燕并没有像春竹盼望的那样出现。他在明清洞苦苦等了九天,也没等到马飞燕的影子。 “师姐为什么不来看我?难道她生病了?爬不了山?还是大师兄专横跋扈,不允许师姐上山看我?”他忧心如焚,想象着马飞燕不来看他的原因。 等到第十一天,通往明清洞的山路上,终于出现了一男一女两条身影。春竹仔细一看来人,心凉了一大截。 第一百五十六章善意提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五十六章善意提醒 春竹等到第十一天,他没有盼来马飞燕,却迎来了韩汉和常山派的道姑慧涵。 春竹很失望,心中暗道:“大师兄不允许飞燕师姐来看我,却带个道姑来此,是何道理?” 话又回来,来个人总比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好,哪怕是那晚上那个神秘人。何况来得是大师兄韩汉和慧涵道姑。 他迎了上去:“大师兄,你怎么和慧涵师妹一起来了?飞燕师姐呢?” 韩汉没好气的道:“我和慧涵师妹送的饭你吃不饱?非得让飞燕师妹来?”他眼睛一瞪,冷哼一声:“给你送来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选送饭的人,吃多了撑的?” 慧涵微微一笑,把脸扭向一边。春竹脸一红,讪讪地:“哪、哪有。我只是奇怪,慧涵师妹怎么来了?” 韩汉横了春竹一眼:“有什么奇怪的,常山派和我们孤山派是江湖联盟,来往走动是常有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倒是你,只是十多天未见,憔悴的失了模样。我告诉你,是你该想的,多想些。不是该你想的,少想。想多了予你没有好处。” 他放下送来的干粮,自言自语道:“有时间不多练练功,想想自己如何会走火入魔?却成天想着男女之事,龌龊。” 春竹羞得无地自容,辩解道:“我、我没有,大师兄你、你想错了。” 韩汉冷冷地:“我想没想错不打紧,你想没想错才是重要的。” 春竹一时语塞,愣愣的想:“我是不是就像大师兄的那样,只想着儿女情长,却荒废了自身的修为?可是我就是放不下飞燕师姐,我该怎么办?” “好了韩师兄,你就别再骂梅师兄了。”慧涵道:“他独自一个人在明清洞思过已经够苦的啦,你还要骂他。” 韩汉冷哼道:“我看未必,肥鸡美酒,滋润的紧才是。” 慧涵道:“韩师兄就是笑,思过期间不能开荤饮酒,你给梅师兄送来了肥鸡美酒不成?” 韩汉虎目圆瞪:“他、你问他,哼,有没有他心里最清楚。” 慧涵道:“有没有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追究。”她停停又道:“韩师兄,能借一步吗?我想和梅师兄句话,完我们就下山。” 韩汉道:“静空师太已经吩咐过了,你们只管聊。不过依我看来,你们的静云师太和静空师太也太客气了。什么救命之恩,维护了常山派的门面,这不过事一桩,你们有题大做了。” 慧涵道:“韩师兄怎的能这样?梅师兄为我舍生忘死,身受重伤。这种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事情,江湖中几人有这种气魄,怎能成事一桩?” 韩汉烦躁的一摆手:“好好好,大事一桩,大事一桩。我回避,我回避,你想怎么都行。” “梅师兄。”韩汉离开后,慧涵倒是有些拘谨:“我跟净空师伯来孤山是想跟你件事情。” 春竹问:“静空师太又是谁?你师父不是静云师太吗?” 慧涵道:“我师父自然是静云师太,她是常山派的掌门人。我师伯静空师太,是常山白云庵的庵主。” 春竹喔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的,你不辞辛劳跑到孤山,要跟我什么事情?” 慧涵左右看看才神秘道:“我师父回常山白云庵后的第二天,抓到了一个云广的手下。云广的手下交代,他们这次在孤山做的事,是有两个目的,一是拿住我,威逼常山派就范,二是孤山派有人要陷害你。” 春竹迷惑道:“陷害我?我一个刚刚进入孤山派门墙的无名卒子,陷害作甚?” 慧涵道:“这我师父也是不解,可是云广的手下的是千真万确。” 她看看春竹道:“梅师兄,我师父让我跟你,七年前,孤山派的掌门大师兄聂阳,因为喝了一碗鸡汤,性情大变,最后羞愧难当,自废心脉自裁。” “她还,孤山派有要置你于死地的坏人,让你要着意提防,务必加倍心,切莫中了奸人的诡计。” 春竹心中暗暗吃惊:“鸡汤?坏人?慧涵师妹,你能清楚吗?” 慧涵微微一笑道:“我师父只跟我了这些,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我师父若是搞清,楚聂阳师伯当年为何喝了一碗鸡汤,就神情变异,做出荒唐的事情。她早就揪出了那个坏人,还会留他到今天。” 春竹看着慧涵如海棠初绽的笑脸,清纯无比,知道慧涵的每一句话必定都是真的,绝没有一丝欺骗他的成分。他感到心里沉甸甸,不出是什么滋味。 “慧涵师妹,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韩汉信步而来。 “这就走。”慧涵从韩汉一笑,回头又对春竹道:“我师父还特意让我给你讲一件有趣的事,她,在这世上,有一种美人蛇,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喊你的名字,只要你回头答应,它就会吞噬掉你的魂魄,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春竹傻傻的看着慧涵,心中存着一个好大的疑问:“静云师太是什么意思?先是讲鸡汤、坏人,现在又是美人蛇。美人蛇是谁?是在影射飞燕师姐吗?飞燕师姐纯洁善良,怎会是恶毒的美人蛇呢?” 他不停的问着自己,韩汉和慧涵离去,他都没有留心,完全心不在焉。 夜幕降临后,他坐在洞外的石头上,满脑子里想的还是慧涵的话,不停的怀疑,不停的否定。 “还在想道姑的话?”他身后猛地传来一个声音:“唉,多想想也对,就你这傻里傻气的样子,容易吃亏。” 突然有人在春竹的背后话,春竹一都不慌张,他知道这人是谁。在他接触的人中,除了那个神秘来客,别人做不到这一。 “我是不是真的很傻?”春竹没有回头,呆呆的望着远方。 “不,你不是很傻。”神秘人挤挤春竹,坐在春竹的身边:“是特别非常的很傻。” “是不是比你还傻?”春竹回敬了神秘人一句。 “错了,大错而特错。”神秘人跳了起来,愣愣的看着春竹,又慢慢地坐回春竹的身边:“也许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傻。” 春竹吃惊的看着神秘人,神秘人看起来在五十岁开外,穿着一身灰色短衫,身材短消瘦。略显花白的头发,简单的束在头,眉毛稀疏,眼睛却大于常人,隐约透着一股孩童气。蒜头鼻子,厚厚的嘴唇。他咧开大嘴,露出两颗硕大的门牙。 春竹看到神秘人忽然颓废悲观,感觉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叹息一声:“我也是心情不好,话得有些重了,别往心里去。” 神秘人苦苦一笑道:“你是的没错,我真的很傻,因为我的傻,让我没能见上我大哥最后一面,给我留下终生憾事。” 春竹难为情地:“让你勾起伤心的事,真是对不起。” 神秘人摇头道:“这不怨你,与你毫无干系,怨我,怨我好武成痴,常年在外,不能守在大哥的身边,一直让大哥含恨而去。” 他长叹一声道:“我没有什么爱好,偏偏喜爱武功一道,特别是对轻功情有独钟。我修成师门的‘神翔八步’后,自以为天下轻功第一,非我莫属。” 他补充道:“‘神翔八步’是提一口真气,上纵时,如登梯一般,向上直走八步,可拔高两丈有余。平行时,每一步可跨出丈余。” “有一次,我倒西南怀沧的沧海河畔,见一老者望河而立。我很好奇就问他:‘老丈,你想过河吗?我可以帮你。’” “老人看看我:‘你能帮我?’我:‘能,这条河阔不过两丈,我背负着你,两三步就过去了。’” “老人笑笑:‘我的岁数大了,经不起那样折腾。你能背着我慢慢的渡河吗?’” “沧海河深不及腰,又是夏天,我就:‘能,我背你过去。’于是开始脱鞋袜。老人问我:‘你干什么?’” “我回答道:‘我背你过河呀。’老人:‘你要蹚水背我过河?’” “我:‘是啊,’老人摇头道:‘心肠不坏,就是能耐不大,江湖上的传闻都是假的。’” “我正不知老人是什么意思时,老人抬步向河中走去。我见他行走在河面上,如履平地,信步而行,惊得我目瞪口呆。” “他从容不迫的走到河的对岸,与我隔河相望。忽的又似一阵风一样,吹到我的面前,嘻嘻对我一笑:‘你自称轻功天下第一,比我这个怎样?’” “我知道遇上了轻功绝世高手,慌忙答道:‘不如你,你来去如风,无迹可寻。我的神翔八步,做不到。’” “老人依旧笑着:‘你很诚实,摘下轻功第一的头衔,心里难受不?’” “我:‘不难受,您让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好事。’” “老人:‘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想。’”他突然转头对春竹:“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春竹用力地头。 第一百五十七章风灵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五十七章凌风诀 神秘人仰起头,遥望着星光闪闪的夜空,很久才说实际他是谁我早该想到,可我偏偏就忽视了。” 他微微一笑很早以前就有个传说,在西南边陲的怀沧,有个不老神仙,可凌风而行,神鬼莫测。” 春竹惊讶道会有这种人?难道你遇见的这老人,就是不老神仙?” 神秘人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他就是不老神仙沧海渔叟。” “后来呢?”春竹追问道。 神秘人忽然嘻嘻一笑,像个大孩子后来我就成了他的传人,他把他的绝技凌风诀传给了我,我现在又是轻功天下第一啦。” 他突然又伤心地说可惜,我天下轻功第一,足足隐藏了七八年,到现在也没有人,唉,好可惜呀。” 春竹微微一笑谁说没有。我不是吗?我就你身怀天下第一的轻功。前辈,你称呼?” 神秘人嘻嘻一笑想我是谁,很简单,抓住我,我就告诉你。”他的话音刚落,人已经停在崖边的一颗大树上,对着春竹做着顽皮的动作。 他毫无征兆的一闪而去,让春竹极是佩服。但是春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抬头仰望着星空。好久才略显失望地说追你,我指定是追不上的,我也不去费那力气。” 他停顿一下说只可惜我不你是谁?将来有人问我:‘你说你见识过天下轻功第一的人,那你说说他是谁?大号称呼?’” “到时候我只能说:‘他的轻功天下第一,嘿嘿,手上的活怎样就难说了。他见了对手就会如风似电的逃跑,谁能他的名字?” 神秘人一听,呼地一声,又从树上飘回春竹身边,双手掐腰激动地说谁说我手上的活不行,来我们比比。” 他突然一歪头想了想说我没有兵器,你也不能用剑。否则,你就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春竹心道他见过我的剑法,以为剑法上无法取胜我,所以才想和我比试拳脚功夫。他的轻功如此绝妙,用在拳脚的比试上,定然大的裨益。” “怎的,怂了?没有剑在手中,你就一无是处,不敢和我比?”神秘人咯咯地笑着,脸上竟然露出一片童真。 春竹呵呵一笑说谁说的?我是怕我一不打哭了你,你哭哭啼啼我哄不好办?” 神秘人眼一翻,想想说我不哭,你即便是在我屁股上踢上三脚,我也不哭。” 他又哼了一声你也未必能在我屁股上踢三脚,也说不定我在你的屁股上踢上三脚呢。” 春竹笑道好啊,看看谁踢谁三脚。” 神秘人看着春竹,猛然叫道开始。” 他和春竹相距约有五尺,只是一转身,就来到春竹的背后,抬脚在春竹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春竹没想到神秘人说动手就动手,毫无提放,被神秘人一脚踢到。 他刚想起身,但听得神秘人大喊道第二脚。”屁股上又被神秘人重重的踢了一脚。 春竹大惊,却听神秘人又喊道第三脚。” 春竹不及细想,猛地一翻身,把屁股压在身下,正面对着神秘人。 神秘人找不到了春竹的屁股,只能把踢向春竹屁股的脚,硬生生的收。大喊道屁、屁股呢?你把屁股藏到身下,就是耍赖,做不得数。” 春竹被神秘人的诡异身法,惊得手足无措,现在听神秘人这么一说,神秘人只是想踢他的屁股,心情顿时放松。 他哼了一声说我们原来也没有说,不可以把屁股藏起来,非要撅着屁股给对方踢。你说我耍赖,我看分明是你在耍赖。突然偷袭,算不得本事。” 神秘人焦急道那你把屁股藏起来,就算的本事吗?我看未必。” 春竹稍一思量,诡计就上了心头我问你,现在有人拿刀要刺你的胸口,你躲不躲,会不会把胸口藏起来。” 神秘人哈哈笑道我不躲不藏,等他来刺死我,我不成了大傻子?” 春竹也哈哈一笑你踢我的屁股两脚了,再让你踢上一脚,你就赢了。我再不把屁股藏起来,我不就成了大傻子?” 春竹故意把他们的比武,说成了现在比赛踢屁股。他和神秘人的差距太大了,如果手里没剑,两个也不是神秘人的敌手。 神秘人盯着春竹那你想怎样?你捂着屁股,我踢不着,怎能分出输赢?” 春竹心中一笑,严肃地说你想怎样?想不比了是吗?那我不是吃了大大的亏,我已经让你踢了两脚,暂时看来你占了上风。” “可说不定,一会儿我发功起来,瞬间会踢你三下屁股,最终还会是我赢?现在不比,在别人看来,肯定会说你赢了,我不干。” 神秘人忽然双手握着屁股,嘻嘻一笑道我就不比了,就不比了,我就是踢了你两脚,我就是赢了,你能把我样?有本事来抓我呀。” 他一拧身,窜上一块岩石,抓耳挠腮,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挑逗着春竹。 春竹心中一乐,却噘着嘴道哼,你拜不老神仙沧海渔叟为师,懂得凌风诀。我自然是抓你不到?有稀奇。” 他忽然脑中电光一闪,一只白猿在他的脑海中腾挪弹跳,与神秘人何其相似。他愣愣的盯着神秘人,想着这几天脑海里曾映现出的影像,冰雕、马飞燕说出的蠢猪、以及现在的白猿。 他的心中一阵狂喜,这些事物,肯定是他失忆前记下的,他隐隐觉得,他的记忆在慢慢恢复。说不定,很快就能记起从前的事情。 “喂,想啥呢?”神秘人大叫道不敢来追我是吗?害怕我踢你的屁股。” 春竹道我在想才能追上你,不对、不对。我在想、我在想、、、、、、”他假装思考道我在想我该怎样保护好我的屁股。” 神秘人哈哈笑道你撒谎,你不是在想怎样保护你的屁股,你是在想怎样追上我。你先前已经说过了,嘻嘻,我很有智慧吧!” 春竹趁神秘人得意之时,一拧身,学着脑海中白猿的身形,扑向神秘人。 神秘人咦了一声,脚在岩石上一点,拔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的站在一株手指粗细的小树上。 他嘻嘻笑道你的身法固然不错,但与我相比,还是相差甚远。你抓不着我,没有哪样轻功胜得了凌风诀。” 春竹心中一动,哼了一声说凌风诀有好的?太虚虚怀,灵动谷通,乱七八糟的。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偷偷一练。娘耶,肚子里翻着个的痛。” 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神秘人的变化无奈下,我去拉了一泡臭粑粑,又放了一通臭屁,这才舒服点。前辈,以后切莫在我跟前提凌风诀,我害怕肚痛。” 神秘人大怒放你娘的罗圈屁,你把凌风诀的心法记错了,没把你练死,已经很便宜你小子了,还敢在这大放臭屁。” 春竹眼睛一瞪说我哪里记错啦?明明是你的凌风诀有毛病,却非要把毛病推到我头上,你道理?” 神秘人脚尖在树叶上一压,无声无息的飘落在春竹的身边,郑重其事地说小子,老子告诉你,凌风诀的心法不是太虚虚怀,灵动谷通。那是错的,大错特错的。” 春竹双手捂住耳朵叫道我不听,我不听,你说出来我也不听。” 神秘人吼道不行,你一定要听。” 他突然伸出左手,抓住春竹胸口的衣服,右手抓住春竹捂着耳朵的左腕。手上一用力,身体向春竹的左侧一转,伸出左脚,扣住春竹的左脚。一推一绊,把春竹放倒在地。 一转身骑在春竹的肚子上,双手摁住春竹捂耳朵的双手,大声喊道凌风诀的心法是,上定太虚,虚怀似谷,谷通百川,川溪灵渡、、、、、、” 他说完一大堆凌风诀的心法后,大声地问这才是凌风诀的心法,你记住了没有。” 春竹喊道没有没有没有,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神秘人喊道不行不行不行,我就要你听,我就要你听。”接着他又把凌风诀对着春竹的耳朵说了一遍。 他这样整整说了五次,春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听了五次。当春竹把凌风诀一字不漏的记在心里后。闭上眼睛,任凭神秘人如何叫喊,他只是默默地运功,修炼起凌风诀。 春竹运功一个小周天后,一股暖流汇聚向他的丹田穴。猛然一种丹田被撕裂的疼痛,迅速弥漫他的全身。 春竹双目圆瞪,牙关紧咬,浑身瑟瑟发抖,忽然大叫一声,如虎啸龙吟。 神秘人一个跟头倒纵而去,盯着春竹,战战兢兢地说你、你死了么?你可不是我杀的,莫要到阎王爷那里告我的黑状。” 第一百五十八章奇异赌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五十八章奇异赌局 一阵撕裂丹田的剧痛,让春竹忍不住大叫一声。随后感到丹田迅速拓展,恰如无边无际的大海,浑身暖融融的,通体舒泰,如沐春风。 脑海里同时蹦出气海和御气飞翔两样事物,这两样事物的出现,让春竹欣喜若狂,因为这两样事物与他现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气海是他刚刚开启的丹田,御气飞行是他刚刚用凌风诀,唤醒的另一种轻身功夫。这两样事物,他脑海很清楚,他以前就具备,只是他失忆后,记不得了而已。 他静静地躺着,享受着记起气海和御气飞翔的乐趣。却听到神秘人惊慌失措的呼喊着,他猛地有些内疚。 神秘人虽然看上去五十岁开外,但心性仍停留在十几岁的样子上。自己用对付小孩子的方式,套出凌风诀的心法,是不是过于卑鄙? 春竹想认个错,请求神秘人原谅,但转念一想,如果给神秘人道歉,他可能不但不领情,还会大大的伤害神秘人的自尊。 他看看神秘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嘻嘻一笑,心道:“我何不再诈他一下,问出他的姓名。” 他猛地一蹬腿,坐直身体,不停地翻着白眼道:“你害死了我,我要到阎王爷那里告你去,让他来索你的命偿还我。” 神秘人惊慌地摇手道:“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你。” 春竹凝神自语道:“什么?让他说出他的名字,问他的名字干什么?” 他扭头看向一边,好像在同另外一个人说话。少顷又道:“只要他说出他的名字,我们两个都不用死,你说的是真的?” 神秘人看着春竹的表情,心想:“他这是在跟索命的小鬼说话吗?我被困在孤山之巅,隐姓埋名七年。难道今日要对他人说出我的姓名?” 却听得春竹唉声叹气地说:“算了吧,他和我接触的不是一两次了,他只是个会逃跑的家伙,哪敢对人说出自己姓甚名谁,干脆让他陪着我一起死算了。” 春竹说完身体向后一样,手脚开始抽搐,像极人临死时的症状。 “不死,不死。”神秘人大叫道:“我说,我说,我是欧阳雄,孤山派的欧阳雄。” 春竹的心中一阵惊栗,他曾听师兄弟们说起过欧阳雄。欧阳雄是马天行的二师兄,是他的二师伯。 师兄弟们说,二师伯欧阳雄,七年前因为大师伯聂阳的事情,愤然离开孤山派,匿迹江湖,杳无音讯,为何会在孤山之巅遇见他? 春竹不敢露出心中的惊讶,呼地又坐起来:“你果真是孤山的欧阳雄?为何会在这里?如实说来。不然,我们两个一起死。”说完又躺在地上,抽搐起来。 欧阳雄虽然童心未灭,却并不傻。当时,春竹大叫一声,浑身抽搐,却如真的死了一般,一时心慌才着了春竹的道。 可是细细一想,欧阳雄恍然大悟,心道:“这小子故意整的神秘兮兮,却原来是在诈我是谁。好,老子就陪你玩几手。” 他忽然失声痛哭起来:“我欧阳雄看来就是一个不祥之人,七年前因与老三打赌,被困在孤山之巅,老大死后都不能为他守灵。” “今天,我无心又要害死另一个孤山派的弟子,我就是孤山派的罪人,有何面目再活在世间,不如死了算了。” 他又对抽搐的春竹道:“傻小子,我看你现在痛苦万分,怪可怜的,我帮帮你怎样?我先一掌劈死你,然后我自己再自杀,好么?” 他走到春竹的身前,伸出手掌,作势欲劈。 春竹一转身滚开,笑道:“算了算了,阎王爷说,你是无心之失,不追究你了,我呢阳寿未了,让我回来继续陪着你玩。” 一个玩字勾起了欧阳雄的童心,他趴在春竹的身边,笑嘻嘻的说:“玩什么,你有什么新花样?快说快说。” 春竹假装思考道:“嗯,这样吧,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谁答不上来,谁就算输,你看怎样?” 欧阳雄击掌笑道:“好耶,好耶。”他把脸凑近春竹:“输了怎么办?要受到什么惩罚?” 春竹心想:“受的惩罚太轻太容易,二师伯肯并会感到没刺激,不好玩,他不一定会接受。” 于是说:“把长剑竖起来,剑柄向上,输的一方要站在长剑的剑柄上,直到能回答上对方的问题才能下来,你看怎么样?” 欧阳雄兴奋道:“行,就这样定了,不过不是剑柄向上,而是剑尖向上,那才有意思。要不按我说的做,我不玩。” 春竹假装为难地说:“这个吗?我不敢接受。你想,你的轻功好我十倍。你站上去不费吹灰之力,是真玩耍。我站上去就穿了冰糖葫芦,是要命的,怎么再同你玩?” 欧阳雄翻着大眼,盯着春竹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们是在玩,不能要你的命。好好好,我退一大步,玩的时候,我站在剑尖上,你站在剑柄上怎样?” 春竹伸出大拇指,赞道:“果然是我的二师伯,这气魄、这豪情够我学一万年。” 欧阳雄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我老人家不让让你这晚辈,怎能显出我老人家的博大的胸怀。” 他腿不打弯,手不触地,身体只是一挺,人便站了起来,催促道:“来来,你先问我,还是我先问你?” 春竹却慢慢地站起来,捡起长剑,把长剑竖立在地上,平静地说:“我提议的玩法,自然是我先玩了,还能让你先来?” 欧阳雄抢过宝剑道:“那可不一定,我是你师伯,你是我师侄,自然是由我先来。” 他把长剑剑尖向上竖立着,一纵身跳到剑尖上,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势,笑眯眯地说:“小子,你可以问了。” 春竹心道:“如果直入主题,我二师伯一定会有所觉察,还是先问些别的,逗他开开心。” 他随口道:“倚老卖老,哼。我问你,你今天早晨吃的什么?” 欧阳雄呵呵笑道:“我就倚老卖老怎么啦?告诉你,我今天早晨吃的是你的干粮。我说对了吧?可以下来了吧?” 春竹哼声道:“不对,你不能下来?你回答错了。” 欧阳雄一愣道:“我哪里回答错了?” 春竹嘻嘻一笑说:“师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欧阳雄仰头看看星空道:“过了子时,应该是丑时了?” 春竹得意地说:“这就对了嘛,昨天早饭你吃了我的干粮。但是,今天早饭的时辰还未到,你怎能吃的?” 欧阳雄眨巴着眼睛,想想道:“嗯,你说的不错。有趣,太有趣了。接着问,快接着问。” 春竹道:“你在山上住了几年?” 欧阳雄答道:“七年,七年多。” 春竹道:“答对了,下来吧,应该你问我了。” 欧阳雄跳下长剑,换成春竹站在剑柄上。 “你今天早晨吃什么饭?”欧阳雄笑问道。 春竹道:“还未到早饭的时辰,我没有吃饭。” “错啦。”欧阳雄得意的笑着:“我问你今天早晨吃什么饭,没有问你到没到吃饭的时辰。再说,你今天早晨只能吃你的干粮,还能吃别的不成?” 春竹一想也对,只能认输,由欧阳雄继续问下去。 二人你问我答,我问你答,不停地调换着位置。春竹感到时机已经成熟,就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困在孤山山巅七年?” 欧阳雄答道:“我大哥喝了老三送的鸡汤后,干出了傻事,我就说鸡汤有问题。老三却说,鸡汤是他让韩汉送的,绝对没有问题。” “于是,我们就打赌,由我喝鸡汤做一下验证,如果我中毒,老三就自裁。没问题,我就隐居孤山山巅,不再过问孤山派的事情。结果鸡汤没有问题,我只好上山了。该你啦,该你啦” 春竹同欧阳雄玩耍着,心想:“鸡汤没有问题,看来我真真是自己走火入魔啦,与飞燕师姐毫无干系。” 心地善良的春竹,怎么能够想到。他敬佩的孤山派掌门人,和他信任的飞燕师姐,正在朝阳观合计着另一个阴谋。 “爹,我四师兄带回来的消息太重要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聂长风是大师伯聂阳的孽子,他还在勾结怀仁楠陷害爹,真是用心险恶。爹,我们怎么办?”马飞燕送走洪展飞,关上朝阳观大殿的大门。 马天行阴沉着脸,冷笑道:“哼,几只小虾米能翻得起风浪,他们也太小瞧我马天行了。” 马飞燕担心地说:“爹,你也不可大意,我四师兄刚才说,聂长风已经派出人手,在全力寻找我二师伯。他们一旦找到我二师伯,就会如虎添翼,后患无穷。” 马天行道:“他们想找到你二师伯欧阳雄也非易事,即便找到又能怎样?我不相信他欧阳雄敢再来生事。” 他又恶狠狠地说道:“再说,我也没打算给怀仁楠他们机会,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飞燕,你明天再上明清洞,见见梅明,哼哼,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飞来婚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弥漫的大雾,围裹着孤山。(..)被欧阳雄缠了一晚上的春竹,黎明时分才躺在明清洞的方石上,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他走进一片战场中,战场上,到处是死伤的将士,折断的刀枪。鲜血染红山梁大地,汇成小溪,汩汩流淌。 一个女孩躺在血泊中,向他伸出手,不停地张着嘴,好像在呼喊他。但他听不到女孩的声音,不知道女孩在喊着什么? 他想看清女孩的模样,可是眼前总是像有一层白雾,无法看得真切。他向女孩跑去,可是,看似并不远的路,他却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女孩的身边。他想问,又发不出声音。 他焦躁地,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你是谁?” 他这虎啸一般的吼叫,把自己从梦中惊醒。他一咕噜爬起来,擦擦额头的冷汗,兀自不敢相信,刚才做的是一个梦。 “梅师弟,是我,我是你飞燕师姐。”洞外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飞燕师姐。”春竹微微一皱眉,再次看看山洞,才相信,自己已经从梦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啦?是做噩梦了吗?喊声震天,吓了我一跳。”马飞燕提着食盒,美眸流转,关心的看着迎出来的春竹。 春竹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做了个噩梦,让师姐见笑了。” 马飞燕宛然一笑:“这有什么,我也有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 春竹道:“师姐今天怎的有时间来了?” 马飞燕娇哼一声:“怎么?不想见我?还是对我这么长的时间没来看你有意见?” 春竹尴尬道:“不、不是,师姐能来看我自然是好的啦,我怎会有意见?” 马飞燕忽然情绪低落地说:“唉,我以后不能再来看你啦,也许这就是命。” 春竹道:“是掌门人出关了,不许你来看我?” 马飞燕把食盒里的糕点,摆放在方石上,忧伤的说道:“你先坐,我慢慢地说给你听。” 她等春竹坐好,挨着春竹坐下,伤感地说:“我爹昨天出关了,做出一个让我很伤心的事情,他、他、、、、、、” 她突然靠在春竹的肩膀上,嘤嘤的哭道:“他要把我嫁给怀师弟。” 春竹心中微微一酸,刚想说几句宽慰自己,也宽慰马飞燕的话,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梦中女孩的身影,一个名字从他的记忆中蹦出“珠儿”。 他激灵一下子站了起来,凝神冥想,轻轻的喊道:“珠儿。” 毫无防备的马飞燕几乎摔倒,听到春竹的喊声,蹭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吼道:“猪儿,你才是猪儿,你是一个大大的笨猪儿。” 她也不听春竹解释,挥手打掉方石上的糕点,气呼呼地吼道:“我现在就回去和怀师弟定亲,让你这头笨猪、蠢猪,独自面壁好啦。” 说完转身离去,扔下春竹独自发呆。 马飞燕回到朝阳观,对马天行细说了她和春竹见面的经过,特别是对她告诉春竹,她要和怀仁楠定亲一节,添油加醋夸张了一番。 她说道:“那个傻瓜听说我要和怀仁楠定情,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我安抚了他几句,他竟然跪下来求我,让我不要嫁给怀仁楠,恳求我,让我同他私奔。” 马天行哼哼笑着:“他越是这般,为父的计划越会做的圆满。如果他不对你牵肠挂肚,我的计谋还不易成功。” 他的脸色成诡异情状,打开朝阳观大门,对殿前的一个弟子喊道:“去,把怀仁楠喊来,我有事对他讲。” “老大,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洪展飞刚回来,老王八便传你过去,是不是洪展飞查到了我们做得的事情?”唐谢紧张的问怀仁楠。 怀仁楠闷声不响的坐着,洪展飞一回来,马天行就令人传唤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他有心即可和唐谢、巴顿逃走,可是他的计划尚未完成。 假如就此离去,他不仅找不到,他梦寐以求的驳难心经。逃到了江湖上也势必被马天行追杀,他将会永无宁日,在天地间无立锥之地。 他暗想着他计谋中的每一个环节,寻找容易出纰漏的地方。他梳理一遍后,感到最易出错的地方,就是聂长风寻找欧阳雄一节。 按照怀仁楠的计划,聂长风先找到当年失踪的欧阳雄,由欧阳雄和聂长风出面,指责马天行以鸡汤施毒,毒害孤山派掌门大师兄聂阳,成就他坐上孤山派掌门的位子。 他到时再从中稍加挑拨,双方必定大打出手。等到马天行和欧阳雄他们两败俱伤,他和唐谢、巴顿乘机偷袭。 杀死欧阳雄和聂长风,生擒马天行和马飞燕。然后再以马飞燕做要挟,威逼马天行交出驳难心经。 驳难心经到手后,他再杀死马天行和马飞燕,铲除不服从自己的孤山派弟子、门人,自己坐上孤山派掌门的位子。 庆功宴上,一杯毒酒,悄无声息地送唐谢和巴顿见阎王。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可是可恶的聂长风,早就查明欧阳雄就在孤山之巅,却就是找不到。他是在有意搪塞自己,还是另有企图。 特别是梅明的出现后,聂长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犹豫寡断,不再是那个,为报父仇,不计后果的摄魂无影。 自己的完美谋略,被一拖再拖不能实施,有可能马天行老贼,已经有所觉察。要不然,他不会在洪展飞出去几天回来后,即刻传唤自己。 “怎么办?现在逃跑肯定不是最好的办法,无疑是不打自招。可是,如果随着来人去见马老贼,他若是不容申辩当即下杀手,自己逃生的几率能有几成?”怀仁楠暗暗的想。 “老大,你倒是说话呀?闷声不响的像尊菩萨,急死我了。”巴顿焦躁地说。 怀仁楠长吁一口气,慢慢站起来道:“我去见马老贼,记住,我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你两个即可离开孤山,莫要片刻停留。”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倘若有事,唐谢和巴顿两个龟孙,绝不会为他和马天行火拼。必定夹着尾巴,逃之夭夭,他们只为利益,哪里会有一丝江湖道义。 他这般说,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一旦马天行没有觉察到他的计划。巴顿和唐谢会感激他刚才这份慷慨激昂,顾及兄弟的心怀,继续留下相助自己。 唐谢道:“大哥说哪里话,只要马老贼敢对你不利,我和巴顿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你周全。” 巴顿情绪激动地说道:“不错,老大只管放心,我和唐谢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独自逃命。” 怀仁楠轻轻一笑道:“有你们两个这句话就够了,记住,切不可贸然行动,枉自送了性命。” 怀仁楠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朝阳观正殿。正殿的大门上写着三个大字“紫气殿”。门两边挂着一副对联,“修身养性灵动山川,习剑问道终成正途。” 怀仁楠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快步走进大殿,躬身对马天行道:“外门弟子怀仁楠拜见掌门。” 马天行端坐在正位的太师椅上,指着下手的座椅,哈哈笑道:“仁楠,坐坐,我有话问你。” 怀仁楠心中一愣,看了眼座椅,恭敬地说道:“弟子不敢,掌门人有何事让弟子做的,只管吩咐就是了,仁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天行呵呵笑着:“这还真的是一件大事,人生百年的大事。我问你,你可喜欢飞燕?” 怀仁楠心中暗想:“马老贼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我要在马飞燕身上做文章,击垮他的想法啦?” 他不动声色地说:“飞燕师姐兰心蕙质,温婉端庄,我们师兄弟都喜欢和她说话。” 马天行哈哈大笑:“傻小子,我是问你喜不喜欢飞燕?你们的岁数都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果你喜欢飞燕,我会选个日子,给你和飞燕订婚,你看如何?” 怀仁楠抬头看着马天行,心中暗想:“看来我多虑了,这老贼并未发现我的秘密,还想把女儿嫁我。” “马老贼把女儿嫁我安的什么心思?会不会与渡难心经有关?想通过他的女儿马飞燕,骗出我的渡难心经吗?” 却听马天行说道:“仁楠,渡难心经和驳难心经原本是一套武功秘籍,是不应该分开的。我打算把驳难心经做飞燕的陪嫁,令渡难心经和驳难心经合璧。” “将来你做了孤山派的掌门人,可以用《无量心语》上的武功,让孤山派发扬光大,也算是完成了我未了的心愿。” 他站起来走到怀仁楠的身边,轻轻拍拍怀仁楠的肩膀:“你如果愿意,我即刻就发喜帖,通知江湖豪杰,本月十八为你和飞燕举行订婚仪式,怎样?” 怀仁楠一下子没了主意,他苦心经营的计划,就是为了抢夺驳难心经,夺下孤山派的掌门位子。 却没想到马天行会送这样一份大礼,不仅可以让他怀拥美人,还能让他轻易而举的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右眼皮忽然一跳,他不禁打了个激灵:“难不成马老贼让我和马飞燕订婚,是在策划一个天大的阴谋?” 第一百六十章突遭横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六十章突遭横祸 春竹知道马飞燕和怀仁楠定亲的事情,是在马天行和怀仁楠各怀鬼胎,订婚事宜商定后的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晨,马飞燕的婢女阿紫,就提着食盒,急匆匆的来到明清洞前的平台上。 她把食盒放在明清洞洞口的岩石上,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放在食盒上,怯生生地说:“这是我家小姐赏你的,莫辜负了我家小姐的一番心意。” 她的话刚说完,就转身而去,消失在通往前山朝阳观的山路上。 春竹苦苦一笑,展开信笺,信笺上写着:“与君相处月余,甚感欢愉,然婚姻大事受命于父母。今家父将我许配怀师弟,此后不能与君相见,牵手百年之约,奈何,奈何。” 他轻轻一摇头,一丝苦涩在他心中一闪而没。叹口气把信折好放进怀中,却又想起梦中向他伸手的女孩。 “梦中的女孩是谁?为什么看不清她的脸?她和我是什么关系?”春竹暗暗的想:“她和我必定有极深的渊源,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他坐在洞口的石头上,眺望着远山,想着这几天出现在脑海里的事物,他要把这些逐一的串联起来,找回失去的记忆。 “梅兄弟,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这个人的脚步声,从他踏上平台的时候,春竹就听到了。春竹原以为是韩汉或者是孤山派的其他弟子。可这说话声音,与孤山派的弟子无关,是他熟悉的另一个声音。 他急忙回头,兴奋地说:“是你,聂兄。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邪寒之毒驱除了么?” 聂长风一揖到地道:“感谢梅兄弟援手,现在已经大好,经脉通畅,再也没有痛楚,多谢牵挂。” 春竹道:“好了就好。”他又问道:“聂兄,你怎知我在这里?找我有事吗?” 聂长风道:“你到明清洞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我也在不远处转游了几次。只是不敢贸然前来烦扰,怕耽搁了梅兄弟的清修。” 春竹微微一笑道:“怎么今天就敢来了呢?” 聂长风道:“朝阳观昨天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梅兄弟知道不?” “什么大事?”春竹微微一愣。 “这事嘛?”聂长风有些难于出口。 春竹焦急的说道:“说嘛,什么事让你欲言又止。” 聂长风看着春竹的脸:“是马飞燕的事情,昨天马天行将马飞燕许配给了怀仁楠。” 春竹眉头一皱:“就这事?” 聂长风道:“是,就这事。” 春竹淡淡地说道:“这事我已经知道啦,是好事,我刚才还在默默地祝福他们。” 聂长风疑惑道:“你、你没伤心?” 春竹坦然道:“我伤什么心,飞燕师姐嫁于怀师兄,郎才女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聂长风紧盯着春竹:“你真是这么想的?” 春竹呵呵一笑:“你以为我会怎么想?大哭大闹?还是寻死觅活?我和飞燕师姐只有师姐弟的情谊,绝不存在其他的因素,你想歪了吧?” 聂长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完全是杞人忧天,真是杞人忧天。” 说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听到马飞燕要嫁给怀仁楠,你会即刻冲下山去,找准机会带着马飞燕私奔呢?” 春竹也大笑道:“聂兄,你把我想得也太龌龊了吧。” 聂长风道:“你有这份胸怀,我就放心了,我真害怕,你一时想不开,离开明清洞,触犯了孤山派的门规,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二人说笑一番,聂长风忽的正色道:“梅兄弟,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不知你肯不肯说?” 春竹道:“你只管问来,知无不言。” 聂长风道:“梅兄弟在明清洞历时近月,可曾遇见一位老人?” “老人?”春竹道:“什么老人,是打柴的么?” 春竹心想:“聂长风说的老人,想必就是我二师伯欧阳雄,他找我二师伯做什么?” 聂长风微微一笑:“不是打柴的樵夫,是位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你找他做什么?”春竹反问道。 聂长风叹息一声:“我视你如亲兄弟,我也不想瞒你。我是孤山派聂阳之子,欧阳雄是我的二师叔,我找他是想了解七年前的一桩公案。” 春竹道:“哦,是这样。你找二师伯是想知道,聂阳大师伯当年突然神智失常的事情对么?” 聂长风激动地说道:“是的,你见过欧阳师叔了?” “见过。”春竹不想隐瞒:“只是二师伯神龙见不见尾,每次都是他来找我,我却找不到他。” 聂长风失落道:“想来也是这样的,我在孤山寻找他一年多了,身影都没有见过他一次。他是故意在躲着我,不想让我找见他。” 春竹道:“聂师伯的事情我也听二师伯说过,他说,他避居孤山之巅,跟大师伯忽然神智失常有莫大的关系。” 聂长风紧张道:“二师叔说过这事?你能说与我听听吗?” 春竹点头道:“二师伯说,当年他也怀疑鸡汤有问题,并且亲自喝那鸡汤试毒。但是,他喝完鸡汤后,一切正常,这才被掌门困在孤山之巅,一呆就是七年多。” 聂长风眉头紧蹙道:“真是这样的?难道家父真的是犯了失心疯?不应该呀。” 他看着春竹又说道:“家父一向循规蹈矩,洁身自好,怎的会忽然疯做出那等荒唐之事?再说,你也是喝了鸡汤才失去心智,乱了本性,是巧合吗?” 春竹无言以对,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很久。好好地,怎么就会走火入魔? 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查到了什么吗?” 聂长风摇摇头:“没有,自从家父不雅的事情生后,我苦苦追查了六年,却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我正打算放弃的时候,有个朋友找到我。他说,他愿意与我一同揭开家父往年之谜。” “于是,我拜别家母,和我的朋友一起,秘密来到孤山,想查明家父癫狂自杀的真相。” 春竹道:“你的朋友是我的怀师兄--怀仁楠,对吗?” 聂长风点头道:“是他。” 春竹道:“我想请聂兄问一下,我走火入魔的那天晚上,怀师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前。我虽然当时神智失常,但是我还隐约记得,他和唐谢、巴顿,是带着利器冲向我的,似乎是想杀我,你问他这是为什么?” 聂长风道:“他说过,他是听到阿紫的叫声才赶过去的,只是想制服你,没想着杀你。” 春竹道:“不可能,孤山派的外门弟子,都是住在朝阳观观外的偏殿中。而我因为受伤,需要照顾,飞燕师姐才请求掌门人,让我住在观内的。” “他们是不可能听到阿紫的求救声,即便是听见,也不会第一时间赶到,手持利刃,向我杀来。” 聂长风凝神道:“有这事?” 春竹微微一笑:“若非如此,我如何会刺伤唐谢和巴顿。” 聂长风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查查他们当时为什么会在朝阳观观内?” 二人又谈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聂长风临别时,叮咛春竹:“梅兄弟,你下次再见到二师叔时,请你转告他。家母年事已高,想在有生之年,再见见她的这位兄弟。” 春竹点点头:“好,只要我能再见到二师伯,一定把话带到。” 聂长风离去后,春竹坐在洞口的岩石上,等着欧阳雄的突然出现,想着自己的心事。可是直到旭日东升,也没见着欧阳雄的影子。 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进明清洞,简单的吃了些干粮,打算睡上一觉。 “梅师弟,梅师弟在吗?”有人在明清洞外喊道。 来的是个小道童,与春竹的年岁相仿,春竹认识他,他是朝阳观殿前的清扫卫生的致远:“致远师兄,找我有事吗?” 致远道:“我是奉了掌门之命,请梅师弟下山议事。” 春竹一愣:“找我下山议事,议什么事?” 致远道:“见到掌门你就知道了,何必问我?” 春竹知道再问也是白搭,只能微微一笑说:“致远师兄,稍等一下,我收拾收拾。” 致远冷冷地说:“不需要,一会儿自会有人收拾。” 春竹跟随致远踏进朝阳观紫气殿,马天行怒容满面坐在太师椅子上,身边站着韩汉、曹丹、洪展飞,和几个外门弟子,只是不见了马天行的三弟子海布尔。 春竹见此阵势有些不妙,小心翼翼地躬身施礼道:“外门弟子梅明,拜见掌门。” 马天行慢慢站了起来,漫步绕到到春竹身后,乘其不备,在春竹的后背猛击一掌,大声吼道:“与我拿下。” 春竹微微一愣,曹丹、洪展飞等人一拥而上,摁住春竹。 站在一旁的韩汉,把头扭向一边。马天行的这一掌,他曾经见过,名曰“碎心掌”。烈王府的武士狗头,就曾经挨过马天行这一掌。狗头当时并未觉察有何异常,最终却死在回烈王府的路上。 第一百六十一章生死无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曹丹洪展飞摁住春竹,封印了春竹身上七八处大穴,这才拿出绳索,将春竹捆了个结实。 春竹自始至终没有反抗,他猜想,应该有一件大事,牵连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自己近一个月,始终在明清洞,没有离开半步,不应该有什么事牵扯到自己。 难道是自己失忆以前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呢?难道自己和孤山派以前曾经结过梁子,掌门今日才察觉到。 “掌门,这是为什么?”春竹问。 马天行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他突然大喊一声:“来人,给我抬上来。” 抬上来的是三副担架,上面躺着怀仁楠、唐谢和巴顿。 唐谢和巴顿都是被一剑断喉毙命,怀仁楠死前却是受尽折磨。他的双耳被割掉,双眼被剜除,一张脸,被斩了十七八剑,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模样。手脚大筋均被挑断,十根手指,被斩下八根。 身上被刺了几十个窟窿,体无完肤。尤其令春竹感到恐怖的是,怀仁楠象征他是个男人,传宗接代的根,也被人割掉,没了踪影。 春竹惊栗万分:“掌门,这、这是怎么回事?” 马天行哼声道:“梅明,我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没想到却是个有胆做没胆认的怂包。” 他的双眼射出怒火:“你因妒成恨,昨夜杀死巴顿和唐谢。丧心病狂的羞辱折磨怀仁楠,心狠手辣的做下这等好事,现在已经忘了?你会不会说,又是走火入魔?” 春竹大惊道:“我昨夜在明清洞,怎能杀死怀师兄他们?再说,我与怀师兄他们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们?” 马天行阴沉一笑:“梅明,孤山派上下,谁人不知你非礼阿紫时,被怀仁楠他们撞破,因此中下愤恨之心。” “前日,我又大发喜帖,邀请江湖英雄豪杰来孤山,为飞燕和怀仁楠举办定亲喜宴。我没把飞燕嫁给你,遂了你的心愿,你自是怀恨在心,故而夤夜下山,将他们三人杀害。” “你自以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腰间悬挂的,证明是孤山派弟子的竹牌,却在巴顿临死前抓到了手中。” 他把竹牌扔到春竹的面前道:“这竹牌上刻有你的名字,你还有何话可说?” 春竹听得心惊肉跳,低头看向腰间,竹牌已经不见了。 “是有人要陷害我,在杀怀仁楠、巴顿和唐谢之前,偷走了我的竹牌。”春竹仔细的想着:“这个陷害我的人是谁呢?我的竹牌一只悬挂在腰间,昨天只有飞燕师姐靠近了我的身体,难道是她?” 他随即又想到:“不会的,绝不会是飞燕师姐,我受伤后,她对我关怀备至。掌门要把她嫁给怀仁楠,也是情非得已,她不会陷害我的。” “也许只有一种可能,我不小心弄掉了竹牌,被别有用心的人捡走,哪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这一两天上后山明清洞的,不只是飞燕师姐,还有聂长风和阿紫。” “阿紫。”春竹心中猛地一抖:“只有阿紫对我怀有仇恨,我曾在走火入魔时,乱了心性,对她无礼过。是她捡到我的竹牌,杀了怀仁楠三人,嫁祸到我的头上。” 他又暗笑自己糊涂:“阿紫一介女流,飞燕师姐的婢女,哪里会有如此能耐,杀怀仁楠他们。找帮手也不大可能,只是一天的时间,没有现成的武林高手等在孤山下,听其调遣。” 春竹的心忽然一阵抽搐,接着一股力量,像是一把手,正在用力地握着他的心脏,好似要捏碎他的心脏一般。 他极度痛苦的冷哼一声,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顿时汗水如浆。 马天行嘿嘿的冷笑着:“怎么这是在认罪吗?” “人不是他杀的,他认你奶奶个熊。”欧阳雄忽然出现在紫气殿的大门口,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慢慢的走近春竹。 “二师伯,你、你怎么来了?”韩汉迎了过来。 欧阳雄瞪了韩汉一眼:“滚一边去,别挡老子的路。” 他忽然一转身,绕过韩汉像一缕青烟,飘到春竹身前,一脚把洪展飞踢了个跟头,挥手一掌打的曹丹满脸开花,惨叫一声,仰面倒下。 马天行道:“二师哥,我在处置孤山派孽徒,你就别掺合了。一会儿,我让你弟妹做两个好菜,我们哥两个好好喝两杯。” 欧阳雄没有搭理马天行,拽断春竹身上的绳子,解开春竹的穴道。 轻轻一搭春竹的脉搏,骂道:“你奶奶的,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为何要自废心脉?” 春竹忍住痛苦,低声道:“我没有要自废心脉。” 欧阳雄抓着春竹的腰带,把春竹提起来:“马天行,昨夜我和这小子一直呆在一起,他明清洞都没有出去过,怎的下山杀人?” “我现在要带他去疗伤,为他守住心脉,没时间跟你废话,你是让我离去,还是想和我打一架?放个屁。”他飞起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洪展飞又踢了一个跟头。 马天行暗暗咬咬牙:“老怪物,无端坏了我的好事。但今天不是收拾你的时候,不过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我们一起清算。” 韩汉忽然道:“二师伯,梅师弟他、、、、、” “闭嘴。”马天行呵斥道:“你二师伯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他说昨夜和梅明在一起,那自是在一起,用得着你来怀疑?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韩汉低头道:“是师父,我没有怀疑二师伯的话。我是想说梅师弟的伤情、、、、、、” “混账。”马天行怒道:“梅明自是感到受了委屈,要自断心脉,以死明志,你来呱噪什么?伤情如何你二师伯看不出来吗?” 韩汉惊恐的退到一边,低声说道:“是,师父,是弟子冒失了。” 马天行怒视了韩汉一眼,转头笑对欧阳雄道:“有劳二师哥,梅明就交给你了,请二师哥多多费心。” 欧阳雄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不让我带走这傻瓜。” 他双脚一蹬,跳上紫气殿的屋脊,再一跳,如同一阵清风,向孤山山巅,如飞而去。 马天行暗叹自己的计划,毁于一旦。更对他的大弟子韩汉产生了怀疑:“韩汉想干什么?他想对欧阳雄这个老疯子说些啥?是想告诉欧阳雄,梅明中了我的碎心掌吗?” “如果真是那样,欧阳雄肯定会联想到聂阳之死。假如欧阳雄知道聂阳当年不是羞愤自杀,而是死于我的碎心掌下,我孤山派这个掌门人,将会受到江湖的唾弃,死无葬身之地。” “要想个法子,让韩汉闭上嘴。”马天行默默地想:“要让人永远能闭上嘴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连呼吸都不会,死人是永远不会说三道四的。” 他微闭双眼,沉声说道:“凶手既然不是梅明,就给我重新查找。找出最近和梅明接触的人,看看是谁偷了梅明的竹牌,嫁祸他的。” 曹丹不经意地看向韩汉,在他们这些人中,只有韩汉负责给梅明送干粮,只有韩汉有机会接触梅明,偷出梅明的竹牌。 并且,只有韩汉对怀仁楠的敌意最深,自怀仁楠入了孤山派的门墙后,很多地方盖过了韩汉的风头。 特别是一旦怀仁楠和马飞燕成亲,孤山派的掌门人,自然就落到了怀仁楠的头上,与韩汉再无关系。他会不会因此心怀愤恨,继而施以毒手? 曹丹想到这,不禁大吃一惊,难道杀害怀仁楠的凶手,是大师兄韩汉?这也太可怕了。 曹丹的目光让韩汉心中一沉:“二师弟,有话要对我说吗?” 曹丹有些惊慌道:“没、没有。” 韩汉冷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孤山派,只有我在这一个月内接触过梅师弟,故而怀疑我是吗?不过上明清洞的可不止我一人,飞燕师妹,阿紫都去过,为什么只怀疑我?” “韩汉,你怎的知道飞燕和阿紫去过明清洞?你跟踪了她们?”马天行黑着脸,神情极是难看:“那你说说,是飞燕还是阿紫杀害的怀仁楠他们?嘿嘿,韩汉,飞燕和阿紫联手,战胜怀仁楠有几成把握?” 韩汉惊讶道:“师父,弟子并未说是飞燕师妹杀害的怀师弟,而后祸嫁给梅师弟的。弟子的意思是,能见到梅师弟的,并非韩汉一人。” 马天行哼声道:“够啦,你们都下去吧,我不相信杀害怀仁楠,陷害梅明的凶手,会不留下蛛丝马迹,让众弟子们好生寻找。” 朝阳观在全力搜寻杀害怀仁楠的凶手,春竹却正处于性命攸关之时。 欧阳雄把他带到一颗大树的树洞中,为他发功疗伤。 可令欧阳雄不解的是,他为春竹输入的疗伤真气,虽然牵制了包裹在春竹心脏外的那层真气,令其暂时不对春竹的心脉造成巨大伤害,却无法将它破解。 他看着春竹脸色蜡黄,牙关紧咬,汗流如雨的痛苦表情。长叹一口气,他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第一百六十二章一日数惊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清晨,雷鸣电闪,大雨肆虐。整个孤山派笼罩在一片恐惧中,孤山派的弟子、门人数百人,站立在朝阳观紫气殿的大门前,神色慌张,低头不语。 马天行站在紫气殿门外的滴水檐下,目视着他的弟子、门人。他的身边站着曹丹和洪展飞,地上躺着,不是,地上摆放着韩汉的尸体。 韩汉是自缢死的,尸体就悬挂在朝阳观外的大树上。打扫卫生的致远,一早打开朝阳观的大门时,发现的。 致远慌忙喊来众人,从树上放下韩汉时,韩汉早已经气绝身亡。 致远在韩汉的怀中找到一封血书,血书上写着:“韩汉一生坦荡,从未干过鸡鸣狗盗之事。却不想因怀师弟之事,遭人非议。韩汉自知百口莫辩,唯有一死证明韩汉的清白。韩汉绝笔。” 马天行看过韩汉的血书,仰天长叹:“韩汉,你跟为师近二十年,心中苦闷自是可以说给为师听,何苦寻此短见,岂不痛煞为师。” 他忽然怒吼道:“凡孤山派弟子,务必全力追捕杀害怀仁楠,巴顿和唐谢的凶手,有胆敢不尽力着,天地不容。” 马天行的喊声刚落,天空中雷电大作,暴雨倾盆。一道闪电在马天行的附近闪过,雷声炸开朝天观院中的大树。 曹丹扶住,被惊雷震得,极欲跌倒的马天行。他想问马天行,韩汉几时学会了提笔写字。可话刚欲出口,却又想道:“祸从口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唉,还是糊涂一点的好。”于是,又默默地退到一边。 大雨一直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让本来烦躁的欧阳雄,心中的阴霾更重。他看着昏昏沉沉的春竹,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昏睡中的春竹,走进一片沼泽中,四处弥漫着白雾,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进。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要向哪里去?只是在迷茫中不停地向前走。 突然,沼泽地变成残酷杀戮的战场,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到处是挥舞着利刃,杀向对手的士兵。 他呼喊着,想让双方停止杀戮。可他喊出的声音,他自己都听不见。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红纱蒙面少女出现在他的不远处,对他不停地招手。 “是她。”春竹欣喜若狂:“她是珠儿,她没有死。” 他记不得珠儿是什么样子,但珠儿妙曼的身姿,已经镶嵌在他的脑海里,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向珠儿奔去,他要揭开珠儿的面纱,他要永远记住珠儿的模样,再也不想忘却。 近了,更近了,就在他要抓住珠儿的手时。忽然,战场上冲出一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扑向珠儿。 春竹骇然失色,大喊道:“不要,不要。” “你醒了?”欧阳雄看着从梦惊醒的春竹,迷茫地说道:“你怎的会醒呢?你的心脉外裹着一层真气,你不应该醒的。” 春竹睁圆双眼,依旧没有从恐怖的梦境出来,兀自惊骇不止:“珠儿,珠儿。” “珠儿?珠儿是谁?你做噩梦了吧?”欧阳雄小心地看着春竹。忽然他又双眼一瞪:“是老子救醒的你小子,与你梦中的珠儿有何关系?” 春竹定睛一看,苦涩的一笑,他舔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是、是二师伯,我们这是在哪?” 欧阳雄不满的说道:“别打岔,这是我住的地方。哎小子,是老子救了你,你为什么一直喊着珠儿的名字?珠儿是谁?” 春竹讪讪道:“谢谢师伯救我,珠儿是谁我也不知道。可是她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想必我们是相稔之人,只是我记不起她是谁?在哪里见过?” 欧阳雄斜眼道:“珠儿是个女孩子对么?” 春竹难为情的笑笑说:“是,是个女孩。” 欧阳雄怒道:“奶奶的,女人有什么好?做梦都要想,当心她给你弄顶大大的绿帽子戴戴。奶奶的,你马上就要死了,还想这女人,不知死活。” 春竹无言以对,只能哭丧着脸,委屈的看着欧阳雄。他不知道欧阳雄为何这样痛恨女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他就要大发脾气。 雨不停地下着,潮湿的空气,让人很是不舒服。春竹和欧阳雄默默地相视着,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只有那急促的雨声,给大地带来些许喧噪。 “欧阳雄,你个老乌龟王八蛋,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娘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一个女人的喊叫声,穿透雨幕,回荡在孤山之巅。 沉默的欧阳雄,听到喊叫声,大惊失色。他噌的跳了起来,慌张地说道:“奶奶的,都是你这混小子,让老子暴露了行踪,这才引来这恶婆娘。” 他在树洞里转着圈:“不行,我得马上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能等,如果让这恶婆娘找到了,我怕是就活不成了。” 他把头探出树洞外看看,又回头对春竹说:“小子,你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不要再想着习武练气,做得好,你还有三年的寿命。如果想用内力强行突破,裹在你心上的那层真气,你会立马就死,记住喽。” 话音刚落,钻出树洞,消失在雨幕中。 “娘,我们回吧?这么大的雨,把你淋出个好歹,爹又该骂我了。”马飞燕搀扶着一位中年妇女,小心地说。 中年妇女怒道:“我没让你跟着我,我淋不淋出个好歹,用不着你和那个老东西操心。找不到那个老乌龟王八蛋,我、我、、、、、、” 马飞燕道:“娘,你找我二师伯做什么?他与你有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咬牙道:“他、他、、、、、、这个老乌龟王八蛋,我是非要找到他不可。” 她甩开马飞燕的手,厉声喝道:“欧阳雄,你个老乌龟王八蛋,你给老娘出来,再不出来,老娘就从山顶上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春竹慢慢的爬起来,向树洞外看去,两个身影越来越近。 春竹想:“飞燕师姐搀扶的,称她娘的女人,一定是马掌门的夫人,自己的掌门师娘。掌门师娘找二师伯做什么?二师伯偷了掌门师娘的什么东西?” 他看着马天行的夫人,愤怒痛苦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急忙喊道:“掌门师娘,二师伯已经走了,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您还是下山吧。” 马夫人和马飞燕先是一惊,而后,马夫人飞扑到树洞口,把春竹从树洞中提出来,吼道:“你是谁?老王八欧阳雄去哪了?说。” 春竹被马夫人抓住后衣领,提在手中很不舒服,但对方是掌门夫人,也不好发作,只能淡淡地说:“我是孤山派外门弟子梅明,二师伯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听到你的声音,显得很恐慌,话都没说,就溜之大吉了。” 马夫人扔下春竹,愣愣地站着,不停的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燕儿今年十七岁了,你已经有十六年不肯见我,为什么?为什么?” 春竹望向马飞燕,茫然的看着马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春竹暗想:“想是怀师兄被害,飞燕师姐依然怀疑我是凶手,才不理我。可是,怀师兄被害,真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怎样向她解释呢?” “现在我唯一的证人,二师伯欧阳雄也溜了,我连一个证明清白的人都没有,孤山看来我是呆不住了,我该去哪里呢?” 马夫人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双脚在地上一点,拔空而起,向朝阳观的反方向,飞奔而去,几个跳跃就不见了。 微一愣神的马飞燕清醒后,马夫人早已不见了,急的她大声地呼喊着:“娘,娘,你要去哪里?” 春竹喊道:“师姐,掌门师娘已经去的远了,她听不见你的喊声了。” 马飞燕怒视着春竹,恨恨地说:“是你,是你逼走了我娘,你就是个不祥之人,自你来到孤山派,孤山派就被你搅得鸡鸣狗跳,没有安稳过。” 她越说越激动:“你先是引来云广掳走慧涵,后有设计杀害了怀师弟,接着又逼死了韩师兄。现在又逼得我娘离开我,你就是一个灾星,我不要再看到你。” 马飞燕话刚落音,转身向朝阳观方向奔去,身影子大雨中渐渐消失。 春竹张大嘴,躺在雨中,心中不停地想着:“我是个不祥之人,我是个不祥之人?韩师兄怎的也死了?飞燕师姐为何说韩师兄是我逼死的?我怎可能逼死韩师兄?” 他仰面朝天,大雨泼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并未让他混沌的脑海冷静:“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啦,我要马上离开。我不能给孤山派再带来灾难了,也不能让飞燕师姐再见到我心烦了。” 他艰难地站起来,捡了一根枯枝,踉踉跄跄的向山下走去:“我该去哪里呢?”他问着自己。 他刚刚走到山腰,山路的大树后忽的窜出两个,身披蓑衣的大汉。一个大汉手按剑柄,冷冷一笑:“梅明,你这是要去哪呀?” 第一百六十三章无端受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六十三章端受辱 春竹自感颜留在孤山,捡了一根枯枝当拐杖,踉踉跄跄的向山下走去。MWww.m手打首发】他刚刚走到山腰,山路的大树后忽的窜出两个,身披蓑衣的大汉。 一个大汉手按剑柄,冷冷一笑梅明,你要去哪呀?” 春竹微笑道曹师兄,洪师兄,梅明自感有愧孤山派,想躲得远远的,让孤山派少点晦气,也省的飞燕师姐见着我心烦。” 曹丹看看洪展飞,扭头又对春竹说道你这小嘴还挺会说的,还让孤山派少些晦气,逃跑就是逃跑,说的再好听也是逃跑,也不能改变你想逃跑的事实。” 春竹心中一惊,愤怒道逃跑?曹师兄你意思?我为要逃跑?你把话说清楚点。” 曹丹后退一步,春竹一招重伤巴顿和唐谢,他是的。他自忖不是春竹的对手,小说.U.也不清楚春竹的伤有多重,春竹现在这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他是不是有意在迷惑?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是逃跑了,想从山上逃到朝阳观,在朝阳观调理身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离开孤山的那些话,不过是在戏耍我们。” 他回头又对洪展飞道四师弟,我说的在理不?” 洪展飞笑嘻嘻地说对对对,二师哥说的不,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他心中却想二师哥果然处事老道,瞬间就能变个摸样,他这个‘八月云’的称谓,果然名符其实。” “八月云”是曹丹的江湖名号,这个称号是因为他一套“乱云掌法”得名的。不过更多人认为,曹丹八月云的称号,与他的心性更是密不可分。 曹丹的心思很特别,没有人能琢磨的透,就跟他的乱云掌法一样,漂浮不定,你猜不透他下一招是? “走吧,梅师弟。”洪展飞道我们回朝阳观,师父正等着你呢。” 马天行没有让他们截杀春竹,只是交代他们,如果春竹想离开孤山,即可带他回朝阳观,切不可任其离去。 再说,他洪展飞也不敢贸然出手,他不清楚春竹的来历,靠山有多大,他不想给今后行走江湖添麻烦。还有,春竹的武功有多深,能否战胜他,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既然曹丹,他的二师兄都想息事宁人,洪展飞也乐意顺水推舟。 春竹心想曹师兄和洪师兄,奉掌门人之命,让我回到朝阳观,也许并不是让我疗伤这么简单,掌门人肯定仍然在怀疑,怀师兄和唐谢巴顿得死与我有关。甚至掌门人已经认定,我就是杀死了怀师兄他们的凶手。” “现在我要是不跟曹师兄他们,我的这个凶手的罪名可就坐实了,既然如此,我和不跟他们?一来证明我心地坦荡,二来,我也能私下追寻凶手。” 春竹回到朝阳观,没有引起半分风浪。晚上,他被安置在朝阳观观外,一个住着杂役的偏殿中。这里共住着三个杂役,三个杂役或坐或卧,相互说着闲话,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都不拿正眼看他。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三个杂役各自离去后,他的房门才被敲响梅小哥在吗?”小说网不跳字。 “是竹伯吗?”小说网不跳字。春竹勉强爬起身。 竹伯推开房门,笑嘻嘻地走进来是我,是我,我今天来送柴火。听他们说你了,这不就来看看。” 春竹微微一笑谢谢竹伯,快请坐。” 竹伯看着春竹,摇摇头,一抽鼻子说道瘦成这样?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小说网不少字”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塞进春竹的手中喏,这是我给你带来点吃的,快吃吧。唉,真是可怜。” 竹伯长叹一声没事的时候,到我家中走走,这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春竹感激的说道谢谢竹伯,我了。” “我还有事,走啦。”竹伯又长叹一声,摇着头向外走去怎的会这样?怎的会弄成这样?” 竹伯刚一离开,一个杂役就冲了进来,劈手夺过春竹手中的纸包好?让我也吃一些。” 他打开纸包,把里面的两个烧饼掰成几瓣,又扔到春竹的怀中说道这硬邦邦,还是留着你享用吧。” 春竹一块块捡起掰碎的烧饼,一声也不吭,他心中暗自难受这个杂役定是掌门人派来监视我的,孤山派没有人我了,我怎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呢?” “是谁要陷害我呢?慧涵师妹曾经提醒过我,说有人要害我,我当时还不以为然,总觉得是刚入门墙的外门弟子,谁会跟我过不去。” 他看着一脸凶相的杂役,摔门而去,叹息一声唉,没想到还真有人想除掉我而后快。可是事到如今,怎样才好?也不知慧涵师妹,查出害我的人是谁了没有?” 一缕阳光透过纱窗,投射到春竹的床前。烦闷的春竹推开房门,他要让这雨过天晴的阳光,驱散心中的阴霾。 “梅明师兄,你想去哪呀?”一个同他同一房间的杂役,坐在门外的石凳上,诡异的看着春竹。 “我想晒晒太阳。”春竹轻声道。 杂役嘿嘿一笑梅明师兄,看你仪表堂堂,不像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怎的就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春竹很平静,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是鸡鸣狗盗之辈,将来自会见分晓,不劳你费心。” 杂役怒道你奶奶的,还将来,老子现在就让你,是你的将来。” 他飞身扑向春竹,挥手一拳,向春竹的脸上打来。 春竹功力全失,别说是招架,躲闪的能力都没有。他只好眼睛一闭,要硬抗这一拳。 可就在春竹感到杂役的拳风扑到脸上的时候,一声惨叫传来,一股滚烫粘稠的液体喷到了他的脸上。 他急忙睁开眼,面前站着四个怪人,地上散落着杂役被撕裂的四块尸体。 一个怪人道小子,还认识我们四个大英雄不?” 第二个道他肯定不认识,认出来的话,他一定会让我们四个真豪杰指点他的招数。” 第三个道那是自然,有哪个认识我们四个真豪杰,大英雄的不哭着闹着求我们点拨他几手。” 第四个道他真的傻了,傻到认不出我们四个英雄豪杰了。” “谁这么大的胆量,敢在这里放臭屁。”洪展飞怒气冲冲地闯了。 当他看到被撕成四块的杂役,脸上顿时显出惊慌之色你们是谁?怎的敢跑到我孤山派撒野。” 第一个怪人道奶奶的,大名鼎鼎的仙灵四尊都不认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来撒野?” 第二个怪人道我们四个大英雄叱咤江湖,你认不得?” 第三个怪人道你是人吗?我们这样的大豪杰,你没听说过?” 第四个怪人道连我们这四位大英雄大豪杰都不认识,留他作甚,撕了。” 他的话音刚落,洪展飞的手脚就分别被仙灵四尊擒住。 “手下留情。”听到消息的马天行快步赶来四位大英雄手下留情,小徒有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仙灵四尊,还望见谅。” 梅新道你是谁?” 梅霏道你认识我们?” 梅杆道是不是听到我们四个大英雄,真豪杰的名字如雷贯耳?” 梅杜道我们仙灵四尊到了孤山,你们孤山派定然蓬荜生辉,是不是?” 马天行陪笑道是是是,对对对,四位大英雄说的不。” 他一伸手做了请的动作马天行忝为孤山派掌门,敢请四位真豪杰到紫气殿品茶叙话,聆听指教。” 仙灵四尊一撒手,把洪展飞扔在地上。 梅新道你忝不忝为掌门与我们没关系。” 梅霏道我们是来找这小子的。” 梅杆道他还有好多招数我们还没有指点呢。” 梅杜哼声道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有敢呱噪的,来一个撕一个,来两个撕两个。” 梅杆道你说的不对,是来两个撕一双。” 梅杜不服地说道我就说来两个撕两个,也没呀。” 仙灵四尊缠夹不清的争辩着,浑未把马天行放在眼中。马天行尴尬的带着惊魂未定的洪展飞,及其他的弟子离去。 他回到紫气殿,打翻桌上的茶杯,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出去,没有传唤,谁都不得进来。” 马天行等到大殿的众人离开后,怒气冲冲走进密室。打开密室的暗门,走进了另一个,更加隐秘的密室。 密室内一灯如豆,发着昏暗的光芒。密室的中央悬挂着一个人。这个人面下背上,手脚分别被铁钩勾住,拉向四个方向。 马天行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抓起他散乱的头发,阴冷地说道小子,想明白了没有,是把交出来,还是想继续受罪。” 那人有气力地说道你要的在梅明那里,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怎的就是不信?却非要苦苦来逼我。你大可把梅明抓来,审他一审,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第一百六十三章端受辱 第一百六十三章端受辱是由【*】【小-说-网】会员手打, </iv& <> 第一百六十四掌各怀鬼胎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六十四章各怀鬼胎 马天行走进一个更加隐秘的密室,抓着四肢被铁钩,平吊在密室中间那人的头发,嘿嘿冷笑笑道:“怀仁楠,你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了。你想扳倒梅明,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不反对。但是,你把你的《渡难心经》仍然说成是被梅明窃走,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丢开怀仁楠的头发,冷笑道:“说实话,我也想除掉梅明,我把梅明罚到明清洞面壁,也是没按什么好心。本来我想,只要我把梅明罚到明清洞,你就有机会把春竹骗出明清洞,我好用门规处置他。” “并且想,只要除掉梅明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拔掉别有用心的人安插在我身边,窥探我《驳难心经》的探子,我就可以安枕无忧的和你共同研习《无量心语》。甚至想,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你,让你成为孤山派将来的掌门人。”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起了我的主意,幻想利用聂阳的孽子聂长风,逼我退位,你好借我们鹬蚌相争之时,抢走我的《驳难心经》,独吞《无量心语》。” 马天行叹息一声,似是很惋惜:“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只要你交出《渡难心经》,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少受折磨。你想活着离开这里,已经是不可能了。” 怀仁楠哼声道:“马天行,你太小瞧小爷了,你即便看出我栽赃梅明又能怎样?哼,小爷今天是栽在你的手中,但你又能怎样?” “小爷心中清楚得很,小爷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反正都是个死,再受些折磨又能怎样?放心,小爷我不会遂了你的心愿。” “再者说,只要小爷我一天不说,你个老王八蛋就一天不敢杀小爷。小爷我还能苟延残喘地看着你个老东西,急的上蹿下跳,大发肝火。说不定会急的你个老东西,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岂不美哉。” 马天行阴险的一笑:“大动肝火的会是你,你的父兄是耶律信的府上‘座上宾’,每日里皮鞭木杖尽情款待,我也不急着请他们回来。” “倒是你母亲和你的妹妹,马某却不忍心看他们受苦。已经让海布尔请她们来孤山小住数日,让她们祭拜祭拜你的替死鬼。” “自然了,我也可以安排你们相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当着她们的面折磨你,那样太残忍,我下不去手。谁让我曾经想把女儿嫁给你,虽然你没有成为我的东床快婿,但你是我门人的情谊还在,你说是吧?” 怀仁楠安耐着恐惧,装作平静地说:“你会对她们这等好心?你想把她们怎么样?” 马天行阴冷的说道:“我对她们有没有好心就要看你的啦。你如果交出《渡难心经》,我就会把你母亲和你妹妹供养在孤山。” “要不然,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找几个继父,几个妹夫,当着你的面,让她们都入了洞房,成就她们的好事,让你做个见证,可好?” 怀仁楠忽然哈哈大笑:“老贼,竟然能摸透我的心思,对症下药。手段果然高明,远胜过我怀仁楠千倍万倍,佩服。” “不过,老贼你别忘了,只要能守住祖宗留下的东西,即便是你祖宗从坟墓里爬出来,给我做了继父、妹夫,我也不在乎,我的先祖也不会怪罪她们。” 马天行嘿嘿的笑着:“怀仁楠,够狠,我只怕你说道做不到。再有两天,你的母亲和妹妹就能到孤山。到时候,我会从风陵集给你找十几个叫花子继父和妹夫的,你尽情的看戏就是了。” 怀仁楠哼哼一笑:“姓马的,你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我只在乎我的《渡难心经》,从未在乎我父母兄妹的死活。”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想知道《渡难心经》是什么不难,只要你先杀了梅明,除掉我的心病。然后,你说一句《驳难心经》给我听,我就会说一句《渡难心经》给你听。相互交换,怎样?” 他又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今生想修炼《驳难心经》已是奢望。但是仍旧是想听听,《驳难心经》上的武功有多奥妙,了却心中的夙愿。” 马天行深知,怀仁楠这是在以退为进,可还是点头道:“行,杀梅明我要慢慢来,我不能做的太露骨,将来授人以柄。” “《无量心语》的交换嘛,我们明天就进行。我也会妥善安排好你的母亲和妹妹,让她们今生衣食无忧,倍享人间荣华富贵,怎样?” 怀仁楠思寻片刻,低应一声:“成交。” 马天行道:“既然答应与我合作,我就让你少受些罪。” 他搬动一个搅轮,把怀仁楠放下,让怀仁楠的身体紧挨地面,却控制他的双手双脚不能相互接触。 怀仁楠长嘘一口气,伸展开身体,享受着痛苦稍稍减轻后的幸福。 马天行冷冷地看了一眼怀仁楠,走出密室。开始计划着如何除掉春竹这颗眼中钉,春竹他是一定不能留的,把春竹多留一刻,马天行都会感觉危险多一分。 马天行站在紫气殿的台阶上,仰视天空:“梅明是什么人?他和仙灵教有何关系?仙灵四尊突然造访孤山,看似和梅明甚是相稔,关系非比寻常。看来想要除掉梅明,做到不显山不露水,还真得下番功夫。” “江湖尽知,仙灵四尊好武成痴,梅明的剑术有精妙绝伦。也许可以从这一点入手,借力打力,除掉梅明,拔掉这颗钉子。” 想到这,马天行对致远稍作安排,漫步向朝阳观观外的偏殿走去。 刚走近春竹的住处,就听到仙灵四尊缠夹不清的吵闹声。 梅霏道:“老三,咱是受人之托照顾这小子的,他能不能记起我们有什么干系?又不是要来指点他的剑法。” 梅杆道:“二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从指点这小子的剑法开始认识他的。不指点他的剑法,我们何必受人之托?” 梅杜道:“咱们来就是为了指点这小子的剑法,难不成是来替这小子端茶送饭?” 梅新叹了口气道:“别争了,这小子现在成了傻子,我们他都认不得了,即便指点他几招,他也未必记得。更何况,我们的确比那人的武功稍逊半筹。” 梅杆道:“大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我们的武功逊那人半筹?分明是那人年老体迈我们让着他罢了。” 梅霏道:“我们是有意让那老人胜出半筹,不过,我们还是应该遵守承诺,照顾着着傻小子对吧?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春竹静坐在床上,用力地回忆在哪里见过仙灵四尊?仙灵四尊为什么要指点自己的剑法,难说自己不俗的剑法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 他更想知道是谁胜过仙灵四尊?这个人为什么要让仙灵四尊来孤山照顾自己?春竹几次想张嘴详询,可总是插不上嘴。 他借着梅霏的提问,梅氏兄弟稍微沉默的空当儿说道:“四位的高超武艺,在下刚才是见识了。想必四位大豪杰,本来可以把那老人打的屁滚尿流,遍地找牙。” “但是,四位大英雄是什么人哪?那是真豪杰,大丈夫,怎可对一个老人痛下杀手。于是就心存怜悯,让他半招,让他小胜半筹又何妨?我说的对么?” 仙灵四尊喜形于色,梅霏道:“不错不错,我们就是这般心思,就是这般心思。” 梅杆道:“我们不手下留情,怎能显出我们是大丈夫,真豪杰?” 梅杜道:“只有我们这般英雄,才能有这般英雄气概。” 梅新喜道:“这小叫花子真是不错,我们一年多没见,他还是不忘我们是真英雄,大豪杰。极是了解我等的胸怀,好好。” 门外的马天行,微微发愣:“这个梅明是个什么人?一年前,他和仙灵四怪(仙灵四尊在江湖上称之为仙灵四怪)相识就是一个叫花子,来我孤山也是个叫花子,这倒有些奇怪。” “难道他就是无意中修的一身好本领的山野粗人?我的种种猜疑都错了?不对,仙灵四怪刚才说受人之托,要前来照顾梅明,由此可见,梅明定是有些来历,对他还是不可小觑。” 马天行又听春竹说道:“我失忆了,四位大英雄大豪杰,一年前是和我如何相识?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能烦请大英雄们告知一二吗?” 春竹想通过仙灵四尊的讲诉,帮助自己追忆失忆以前的点点滴滴。 梅新道:“我们是在啼血婆婆的忘忧川见过的。” 梅霏道:“当时你烦请我们指点你的剑法。” 梅杆道:“我们只指点了你两招。” 梅杜道:“司徒左使、、、、、、” 马天行正听得入神,梅杜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正不知为什么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撞开。他见势不妙,飞身后跃。却发现,手脚已经被握在仙灵四尊的手中。 马天行心中大骇,仙灵四尊把杂役撕成四块,他是见到的。现在自己被仙灵四尊持在手中,会不会成为仙灵四尊在孤山上,撕裂的第二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居心叵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六十五章居心叵测 马天行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仙灵四尊和春竹的对话,想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他的门人梅明的来历。 门,忽然被撞开,马天行大惊,知道行踪被发现,急忙飞身后跃,手脚却已经被仙灵四尊抓在了手里。 他惊得肝胆俱裂,心想,自己定是仙灵四尊,要在孤山上撕裂的第二人,绝无生存的希望了。 “手下留情。”春竹大惊失色,一跤从床上跌到地下。 “为什么要手下留情?手上留情不行吗?”梅新翻着怪眼,手上的力道减了几分。 梅霏摇头道:“手上留情也是毫无道理,我是两手抓住他,一手在上,一手在下,应该是手上下留情才对。” 梅杆撇撇嘴:“难道只是手上留情,还是手下留情吗?我们四兄弟一人一脚踢不死他?” 梅杜嚷嚷道:“别管他是什么留情了,我们到底是撕了他,还是踢死他?” “放了他。”春竹斩钉截铁地。 梅新道:“放了他?” 梅霏道:“为什么放了他?” 梅杆道:“你放就放?” 梅杜道:“你当我们是什么人?” 春竹挣扎着爬起来,微微一笑道:“你们是大英雄大豪杰,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这还用问?” 他看看仙灵四尊面露喜色,继续道:“我们孤山派的掌门人,对各位礼遇有加,四位大豪杰真英雄却要打要杀。这事一旦传到江湖上,自然有损各位英雄的威名,似乎大大的不妙。” 梅新道:“他虽然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不过乞丐的还是好像有些道理。” 梅霏道:“我们坦坦荡荡,的又不是什么阴谋诡计,即便是偷听也不须杀人灭口,叫花子的的确有道理。” 梅杆头道:“我们杀人的事情若是传到江湖上,对我们是大大不利的。” 梅杜吃惊道:“江湖上的好汉,会不会因为我们撕了他,我们四个真英雄大豪杰心狠手辣?” 他们四人面面相觑,好像已经撕碎马天行,情状极是担忧。相互也不答话,却同时撒手,各自倒退一步。 马天行身体下坠之时,单手在地上一拍,借这一击之力,挺身站起。他暗暗惊慌,环视着站在自己四周的仙灵四尊,不敢贸然走出圈外。 他哈哈一笑,掩饰着内心的恐惧,抱拳转了一周,朗声道:“四位大英雄身手果然了得,四位同时出手,马某竟无回旋余地,佩服,佩服。” “只是四位大豪杰,突然开这天大的玩笑,马某毫无提放,不免手忙脚乱,还以为四位豪杰要生撕了马某,让马某惊慌失措,贻笑大方,叫四位大英雄见笑了,惭愧,惭愧。” 马天行故意把四位同时出手,和马某毫无提防的声音极大,不过是让闻讯赶来的其他人听到。 他的意思是在告诉别人,自己是以一敌四,还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仙灵四尊突然偷袭,才遭了暗算。若非如此,仙灵四尊是抓不到自己的。 仙灵四尊可没有听出马天行话中的意思,反而对马天行称呼他们是大英雄大豪杰,乐的笑容满面。 梅新乐滋滋的道:“我们四个大英雄,要想撕了你,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梅霏得意地:“但是,我们四个大豪杰是不会持强凌弱。” 梅杆闷声闷气地道:“我们鼎鼎大名的江湖好汉,岂会对你痛下杀手?” 梅杜春风满面地:“我们同你开玩笑,你即便拉到裤裆里,江湖中也不会有人笑话你?” 梅霏道:“老四,他为什么不是尿到裤裆里?拉到裤裆了岂不把我们臭死?” 梅杜道:“二哥,你的话大有毛病,第一,我没有他一定要拉到裤裆里,我的是他即使拉到裤裆里,这即使吗?就是可能的意思。” “第二,他拉到裤裆里,也未必能臭死我们。当臭味传出来,我们可以远远地躲开,再,我也没有看到有谁被臭死在茅房里。” 梅霏道:“我岂不臭死?是比喻,是很臭很臭的意思,也没有一定要死啊?你这是强词夺理。” 梅杆道:“二哥四弟,让这马某拉一泡裤裆里,不是什么都搞清楚了吗?何必争来争去?” 梅杜道:“不然,第一,他马某要是拉不出来怎么办?第二,他马某要是在裤裆里又拉又尿怎么办?” “到那时,我们若是被熏死。那是被又骚又臭熏死的,自然不能,只是被他马某拉那泡臭死的,是不是?” 孤山派偏殿外站满了孤山派的弟子、门人,他们原来对仙灵四尊充满恐惧。可现在被仙灵四尊的缠夹不清,逗得个个忍俊不禁,若不是挨着马天行的面子,早就捧腹大笑了。 马天行的老脸羞得通红,心中暗想:“我堂堂的孤山派掌门,今天竟然要受此等奇耻大辱,可我现在绝非仙灵四尊的对手。”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风平浪静。仙灵四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爷爷今个儿且咽下这口恶气,这笔账爷爷记下了。” “仙灵四尊。”春竹呵斥道:“马掌门贵为孤山的当家人,岂容你等亵渎。再敢出言不逊,你们就给我滚下孤山,我死也不要你们照顾。” 梅杆喜道:“你死了,我们四个大英雄,自然不用再照顾你了。” 梅杜道:“他不是他非死不可,他的意思是,我们再出言不逊,他就不用我们照顾,让我们滚下孤山。” 梅霏道:“我们假如真的从这里滚下孤山,那非死不可的人就是我们。” 梅新凝重道:“如果这子不让我们照顾,摔死都比稍逊我们半招的老人,让我们永远都不能话的好。” 他的话一出口,剩下的梅氏三兄弟,个个显出惊慌之色,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看着春竹。 梅杆、梅杜各自向外退出一步,给马天行腾出一条路,让马天行从容的从他们的包围中走出。 春竹自然知道,仙灵四尊定是不敌那位神秘老人,让神秘老人收拾的一塌糊涂,被迫立下誓言,命他们上山照顾自己。 这位神秘的老人是谁呢?春竹百思不得其解。他自有记忆开始,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仙灵四尊这样的高手,拾掇的服服帖帖。 “难道是我失忆前结识的江湖豪杰?”春竹暗想:“不会吧?如果是失忆前结识的江湖好友,为什么他不自己来找我,而要假手于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仙灵四怪甘愿听人摆布,为梅明为奴为仆,梅明到底是何方神圣?派仙灵四怪来孤山的有是何许人?”马天行狐疑满腹,默默离去,心中计划着另一个阴谋。 春竹有心想向马天行解释,可又不知如何起,只能看着马天行的背影,暗自叹息。 “你们走吧。”春竹冷冷的对仙灵四尊道:“去对略输你们半筹的人讲,我不需要他派人来照顾,别让他打扰我的生活。” 梅新道:“不行,我们向来到做到。” 梅霏道:“那老人虽然输我们半筹,我们还是要话算数。” 梅杆道:“我们是大英雄真豪杰,永远都是一不二。” 梅杜道:“你休要抱着想赶走我们的想法,仙灵四尊天立地,自是一诺千金。” 春竹爬上床,微微一笑道:“好啊,你们大可留在这里,只是我从现在开始水米不沾,饿死自己。我看你们怎么向略输你们半筹的老人交代。” 仙灵四尊面面相觑,梅新憋了半天才道:“你这是耍赖。” 春竹笑道:“你们是大英雄大豪杰,自然不能耍赖的,我一个无名卒,撒泼耍赖天经地义,没有人在乎的,你们看着办吧。” 梅杆道:“你耍的赖,我们也能耍得赖,我们可以把饭塞进你的嘴中,看你能不能饿得死?” 春竹无所谓地:“只要你们不怕把我折腾死,随便。” 梅新道:“他不能死,他死了我们这一世都不能话了。” 梅霏道:“他还有好多的招数我们没有指。” 梅杆道:“是他要我们走的,自然不是我们失约。” 梅杜道:“我们去告诉输我们半筹的老人,我们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四人也不和春竹打招呼,呼啸一声,联袂而去,转眼便失去踪影。 春竹望着仙灵四尊消失的方向暗叹一口气,他其实很喜欢仙灵四尊的淳朴憨傻的性格。 可是,不管春竹如何喜欢仙灵四尊,春竹也不能让仙灵四尊留在孤山,仙灵四尊撕裂杂役,生擒掌门已经让他感到难堪。 仙灵四尊是可以令他安全,但也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烦恼。更何况,他一个孤山派的外门弟子,身边带着保镖,成何体统。 黄昏时分,庖厨为他送来一些吃的。他简单地吃了几口,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入夜后,他同房的两个杂役悄悄地爬起床,离开房间,锁上房门。把一捆捆柴火架在偏殿四周。 其中一个杂役燃木柴,恨声道:“老黑,兄弟今天晚上给你报仇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试掌取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同春竹住在一起的两个杂役,入夜后,悄悄起身,锁上房门。在春竹住的偏殿四周架满木柴。 一个杂役点燃木柴,他望着熊熊的烈火,恨声说道:“老黑,兄弟今晚就为你报仇。” 另一个则说:“梅明,你死后不要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怨就怨你自己,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来那四个瘟神。” 他嘿嘿地冷笑着:“这四个瘟神撕了老黑,又侮辱了掌门人。哼,这等深仇大恨,哪容得我们兄弟不报。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他的话刚落音,熊熊的烈火忽然幻出两只巨大的火手,抓住两个杂役,拖进火海。 两个杂役肝胆俱裂,拼命的挣扎着,呼喊着。闻声赶来的孤山派弟子,看到这一切,惊得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曹丹在两个杂役点燃大火时,他就赶到了这里,种种诡异的事情,让他不寒而栗,他稳稳神,随即安排赶来的众人救火。 却突然狂风大作,飞沙狂舞,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大火顿时蔓延开来,直逼朝阳观内。大火肆虐,铺天盖地,救火的人众,竟然靠近不得。 大火直烧到天光大明,朝阳观内外殿,共五十多间房屋付诸一炬。蓬头垢面的马天行,望着残檐断壁,满目疮痍的,依旧冒着缕缕青烟的朝阳观,欲哭无泪。 他看向昨夜为了除掉春竹,而密令两个杂役放火焚烧的偏殿。怒火中燃地想着:“梅明,是你让我烧掉了朝阳观几百年的基业,也让怀仁楠在大火中失去了踪影。” 他恨意满胸:“梅明,怀仁楠的离奇失踪,当然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不是你,我怎能点燃这把大火。归根结底,还是你让我失去了得到《渡难心经》的机会,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当孤山派的弟子,搬开挡住偏殿大门的砖头瓦块。一个个如见鬼魅,惊叫出声,倒退而出。 马天行快步上前,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偏殿内,春竹依旧躺在床上,酣睡如故,竟然没有一丝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马天行目瞪口呆:“难道他有神灵相助?还是他本身就是神魔之躯?” “看来不管是哪一种,我暂且都动他不得。如果再强行为之,势必引火上身,得不偿失,兴许还有性命之忧。” 他假惺惺地冲上前,双手拉起春竹,摇晃着喊道:“梅明,梅明,你怎么样?还好吗?” 春竹睁开惺忪的双眼,惊恐地问道:“掌门,这是怎么回事?” 马天行长叹一声:“唉,昨夜不小心走水了,一把大火把整个朝阳观烧了个精光。不说了,只要你没事,比什么都强。” 站在远处的曹丹,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不难想象,这场大火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烧死梅明。他更清楚,这两个杂役绝没有这天大的胆量。 有人想烧死梅明,曹丹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两个杂役点燃木柴时,一道红光忽然射进偏殿。紧接着,燃烧的火焰,变成两只巨大的火手,抓住两个杂役,拖进火中。 “是谁使用了仙术救了梅明?梅明到底是个什么人?把梅明安排到孤山派的仙家,有什么目的?他要做什么?”曹丹默默地想着,但他没有打算把这一切告诉马天行。 马天行虽然是他的师父,但曹丹时刻会提醒自己,无论何时,都要提防马天行。无论什么事,都要装作一无所知,糊里糊涂。这是保住性命的根本,他不想做第二个韩汉。 因为他已经猜想到,要烧死梅明的就是他的师父马天行。可是他始终搞不清楚,马天行为什么非要置梅明于死地?难道梅明时发现了马天行的什么劣迹了? 曹丹是个孤儿,十一岁就被马天行收养。马天行供他吃穿,教他武艺,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曹丹也曾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将用生命报答马天行对他天高地厚之恩,不死不休。 可是,自从他追随马天行投进孤山派,他就发现马天行变了。变成了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人前人后总是两副模样。 更让他对马天翔产生恐惧的是一个意外地发现,七年前。他练完功后,正躺在孤山之巅看星星。 他听到一阵声响,扭头看去。一个臃肿的身影,从山下飞捷而上。他伏在草丛中,想看清是谁深更半夜来孤山? 当那个身影在离他十丈左右停下时,他才看清,是他的师父马天行,背上背着另外一个人,只是开始离得远,才看成是一个人。 他想起身和马天行打招呼,但又想看看马天行,夜半三更的背着个人上山顶干什么? 他看到马天行把那人从背上放下来,对那人说:“小兄弟,我给了你十两银子,让你的老婆孩子有好日子过,陪我练功开心吗?” 那人笑道:“马师傅,你慷慨解囊,助小的一家渡过难关,别说陪你练功,就是取了小的的性命,小的也无怨无悔。” “更别说,你只是为了练轻功,背负着我翻山越岭,我又不用出力气,自然是开心了。马师傅还有什么要做的只管来,小的听你吩咐就是了。” 伏在草丛中的曹丹暗暗发笑:“没想到,今天偷看到师父练轻功的窍门,赶明个儿,我也试试。” 只听马天行又说道:“小兄弟,你也太客气了,你陪我练功,我给你报酬天经地义,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他笑笑又说:“你背上好像有点东西,你转过身,我帮你拿掉。” 就在那人转过身的时候,马天行忽然奋力一掌击在那人的后心。那人只是微微一颤,接着慢慢跌倒。 马天行变掌为刀,划开那人的胸膛,拿出那人的心脏,嘿嘿笑道:“碎心掌心法诚不欺我,人兴奋和惊恐下,被震裂的心脏果然不同。” “师父,怎么办?我们的朝阳观没了,弟子们住的地方都没了。”洪展飞沮丧的声音,打断了曹丹的回忆。 只听马天行冷冷说道:“我们山下不是还有孤山别院吗?那里的日常用度一应俱全,吩咐弟子们下山住就是了,有什么好难过的?人没事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孤山别院是孤山派,招待江湖豪杰,武林人士的住处,虽然没有朝阳观雄壮气派,但整个建筑群也是亭台楼阁古朴典雅,水榭院落幽静别致。 马天行漫步走进孤山别院,抬头看向别院正厅的匾牌。匾牌上写着四个鎏金大字“义薄云天”。 他长叹一声道:“我马天行对江湖绿林义薄云天,对门人弟子义薄云天,可谁人对我马天行义薄云天?” 他挥挥手让跟在身后的曹丹、洪展飞及一众弟子离去,黯然失色的走进正厅。又猛地回过头,两眼射出凶光,他要找出救走怀仁楠的家伙。 马天行昨日晚,站在朝阳观紫气殿的台阶上,看着观外偏殿熊熊大火,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 心中暗想:“梅明,若不是你高深莫测,与仙灵四怪扯上关系,也许我还会让你多活些时日。你的死是咎由自取,莫要怨我。” 他正得意时,却狂风大作,火势竟然向朝阳观方向烧来。这让他惊恐万分,急忙上前查看,吩咐阻断蔓延向朝阳观的大火。 当肆虐的大火得不到有效地控制时,他急忙冲向紫气殿。怀仁楠还在紫气殿里的密室中,他不能让怀仁楠毙命于大火中,他还没有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渡难心经》。 马天行冲进大殿就傻眼了,密室的门大开着。他急忙冲进密室,密室里,四肢被铁钩勾住的怀仁楠不见了。 孤山朝阳观有密室的事情,只有他和马飞燕知道,并且马飞燕只知道外面的密室,密室内的密室,马飞燕却并不知晓。 再说,马飞燕在她母亲离开孤山后,也离开了孤山。她跟马天行说,他要到常山派住几天,散散心。 由此可见,救走怀仁楠的绝非是马飞燕。那么救走怀仁楠的会是谁呢? 他逐一的想着,谁还有可能知道密室的事?外门弟子不传唤,是进不了紫气殿的。救走怀仁楠的绝对不会是外门弟子,他们没有机会。 内门弟子呢?内门弟子也不是谁想进,就可以进紫气殿,只是他的四个亲传弟子,才可以随意进出紫气殿。 马天行迷上眼睛,绞尽脑汁:“最有可能的就是我的亲传弟子了,韩汉已死,? 第一百六十七章精致小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马天行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人,他大师哥聂阳之子聂长风。聂阳是孤山派的掌门大弟子,朝阳观的密室他自然是了如指掌。 聂阳死于自己的计谋之下时,聂长风已经年过十八,他能了解密室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马天行越想越怕,假如真的是聂长风救走了怀仁楠,他将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机。 且不说怀仁楠会不会因为感恩,将《渡难心经》传给聂长风。单说如果聂长风将自己杀害唐谢、巴顿,施酷刑威逼怀仁楠交出《渡难心经》这一节,散布到江湖上。 自己就会名声大跌,被江湖所不齿,甚至会被视为邪恶之徒,引来江湖正道的讨伐。 他闭上眼睛,思谋着对策,他要找一个替罪羊,代自己受过:“找谁呢?谁有能力能替自己扛下这个天雷?” “梅明,不错,就找他。”马天行心中一阵窃喜:“当日在擂台比武时,谁都能看得出,梅明和聂长风都未下死手,都给对方留着后路。” “并且,聂长风和怀仁楠交好,众所周知。他要自残身体,帮聂长风谋夺孤山掌门之位,也说得过去。” “梅明在大火中安然无恙,这大大有悖常理,他还与仙灵四怪交情匪浅。他们几人,勾结邪教仙灵教,里应外合,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情,倒也能说得通。” 马天行暗暗得意:“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细细谋划才行,倘若露出半点破绽,可就回天乏术了。” “要想做成这件事,先得从梅明处下手,只有让他乱了阵脚,这事就成了七八分,剩下的就好做了。” 他谋划已定,令人召来春竹,慢条斯理地说:“梅明,我马天行待你如何?” 春竹恭敬道:“掌门对梅明,百般呵护,恩同再造。” 马天行笑笑道:“那你对我又如何?” 春竹毕恭毕敬的说道:“但有差遣,尽其所能。” 马天行道:“我问你些事情你能如实回答吗?” 春竹道:“知无不言。” “好。”马天行高声道:“梅明,大火把朝阳观里里外外烧了个精光,你身处大火之中,为何会安然无恙?” 春竹如实道:“弟子也不知晓这是为何?” 马天行击掌大笑道:“好,好,梅明,我问你,你是生来就不惧大火,还是有神灵保佑?亦或是另有原因?” 孤山别院正厅的大院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孤山派的内外门弟子。他们对春竹在大火中毫发未损,也充满好奇。 春竹不知所措,他身陷火海,毫无损伤,他也感到惊奇万分。可究竟是为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面对马天行的疑问,只能无奈地答道:“这,这弟子也无从知晓。” 马天行沉默了好久,长叹一声道:“梅明,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也不想过深追究,只是我孤山派对你不薄,何去何从?只望你能好自为之。” 春竹呆呆地望着马天行,不知如何辩解,只急得面红耳赤。 马天行看看大院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孤山派弟子,心中窃喜,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他却面色凝重地对春竹一挥手:“唉,你身上有旧伤,下去休息吧。” 春竹暗自叹息一声,黯然离开孤山别院的正厅,在众孤山弟子怀疑的目光中,回到了他的住处。 自此后,孤山弟子见到他,就像见到了瘟神,和他住在同一间房的孤山弟子,也搬到其他的房间,不与之为伍。 春竹很是苦闷,思前想后心中却应对的办法,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在大火中?哪怕烧个半死不活,也会让掌门人和众师兄弟少些怀疑。 百般无奈的他,一夜未眠,一大早就爬起身,踉踉跄跄,漫无目的地走出孤山别院的大门。 “呦,这不是孤山派的大英雄,梅明梅公子吗?”竹伯挑着一担柴火,迎面走来:“梅公子,一大早晨的要去哪里?身体可好?” 春竹苦苦一笑道:“我还是那样,要死不活的。”他微微一顿又道:“竹伯怎么起的这么早?是要给观里送柴吗?” 竹伯微笑着道:“是啊,前日朝阳观走水了,昨日庖厨的李师傅,让我多送些柴来,怕耽搁了各位小小师傅们用膳。这不,一大清早我就来了。” 他担着木柴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梅公子若是无事,不妨在此稍等片刻,待老朽送了柴火,随老朽下山散散心如何?” 现在孤山派从上到下,每个人对春竹都心存芥蒂,这让春竹心中极是烦闷。春竹又向来视竹伯如亲人,愿意向竹伯倾诉,随即点头应允。 竹伯送完柴,出了孤山别院,与春竹一道,沿着一条蜿蜒的山路,来到竹伯居住在靠近山角的一个院落里。 小院的四周绿树环拥,鸟语花香。一股山泉自小院门前流过,水中游鱼历历可数。 跨过小溪上的石板小桥,走进小院。小院内错落有致的坐落着几栋,优雅别致的木制小屋。 春儿姑娘站在门前的平台上,见着春竹,快步迎下台阶,兴奋地喊道:“呀,是梅公子来啦,快请屋里用茶。” 春竹抱拳施礼:“有劳春儿姑娘。” 春竹随着竹伯和春儿走进小屋,小屋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竹伯和春竹随意坐在粗糙的木质座椅上,春儿端来一壶热茶。 “梅公子,看你精神萎靡,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春儿美眸流转,声如珠玑。 春儿二八年华,生的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她不似是山野乡姑,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象。 “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你师姐不理你了?”春儿打趣道。 “春儿,怎么对梅公子说话的?是待客之道吗?”竹伯有些温怒。 春竹微微一笑:“没事竹伯,春儿姑娘这是在逗我开心。” 春儿顽皮的一皱鼻子,端起茶杯:“算你识趣,来吧喝茶。” 竹伯溺宠地瞪了春儿一眼:“是梅公子不与你一般见识,处处让着你,为你说好话罢了。” 他又关心地对春竹道:“梅公子,看你心事重重,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说与老朽听听吗?” 竹伯慈祥的面容,让春竹心中一热,满腹的心酸涌上心头。轻轻一摇头,长叹一声,不由自主地想把悲伤地经历诉说出来。 他告诉竹伯和春儿,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忆了。失忆后,为了一口吃的,上台打擂,进了孤山派的门墙,成了孤山派的外门弟子。 又把斗云广,救慧涵。走火入魔神智失常,非礼阿紫,重伤唐谢巴顿,被罚明清洞面壁思过。 后被冤枉是杀死怀仁楠唐谢巴顿的凶手,被在明清洞结识的欧阳雄救出,糊里糊涂的心脉受损,命不久矣。 以及后来朝阳观被大火所焚,自己身处大火之中,竟然毫发未损惹来非议。无端引来掌门和众师兄弟的猜忌。 他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悉数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在冰洞中疗伤的那节。 春儿和竹伯嗟叹不止,唏嘘连声,深为春竹的变数感到难过。 沉默良久,竹伯道:“梅公子,老朽略通岐黄之术,可否让老朽查探一下你的病情?” 春竹伸出左臂:“有劳竹伯,感激不尽。” 竹伯切完春竹的脉搏,神情凝重的说道:“梅公子是被他人施了恶术,困住了心脉,多亏欧阳雄援手及时,才没有使你心脉尽损。” 春儿秀眉微蹙,疑惑道:“有这等事?是什么恶术困住了梅公子的心脉?” 竹伯摇摇头:“我一时还查不出来,这恶术似是、似是、、、、、、。” 春儿看了竹伯一眼:“这恶术很古怪吗?” 竹伯一愣,呵呵一笑:“也没什么古怪的,跟大病一场没分别。” 春竹知道竹伯在故意掩饰他的伤情,他早就听欧阳雄说过,他最多能活三年,他现在对生死看的很平淡。 他没有以前的记忆,自然就没有留恋的事物,没有留恋的人。没有留恋,人活着和死去没有区别。 “真的没有留恋的人吗?”春竹猛然想起梦中的战场,和战场上向他招手的女孩:“这女孩是谁?是不是我应该留恋的人?” 他暗暗叹息一声,黯然的摇摇头:“她即使是我留恋的人又能怎样?我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许不见到她会更好。只是没有看清那女孩的模样,倒是有些遗憾。” 春竹转念又想:“看清她的面目又能如何?想清楚她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又能如何?” 他百般无聊地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靠在座椅上,独自伤感。忽然一股倦意袭来,春竹顿感眼皮无力,身子以斜,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主子,怎么办?”竹伯恭敬地看着春儿。 春儿脸色凝重的看着春竹,心情沉重地说道:“这事还真的有几分棘手,容我想想,容我再想想。” 竹伯焦急地说道:“主子,时间不多了,耽搁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你要早拿主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南疆双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六十八章南疆双煞 春儿用意念,在春竹的体内感应了很久,最终还是摇摇头:“我用凡间之术救不了他。” 竹伯恳求道:“主子,你用仙术吧,你用仙术救救我家主人。赤发獐给您磕头了,求您救救我家主人吧。” 春儿长叹一声:“赤发獐,我想救他的心情并不亚于你。用凡间的岐黄之术救他,不影响他今生的修行。” “假如用仙术,那他今后会遇到更多的劫难,甚至是死劫,无法逾越的死劫。这与我们用法术,让他在朝阳观的大火中逃生是两码事。” 赤发獐激动地道:“可是、可是主子,我们就眼瞅着我家主人这样痛苦的活着吗?” 春儿微微的摇摇头:“他不是在痛苦地活着,他是在渡厄。要成就大事的修仙者,必定忍受常人无法忍受之苦。” “那我们就眼看着我家主人,备受痛苦煎熬,却熟视无睹吗?”赤发獐流下伤感的眼泪。 春儿沉思了很久才道:“我先用灵气护住他的心脉,让他少些痛苦,能行动自如。然后逼他离开孤山,只身闯荡江湖,也许能有所际遇。” 春竹的这一觉睡得好长,自清晨直睡到月上枝头。在这一觉中,他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 在梦中,他会凌空独步,遨游太虚。他能降妖除魔,法力无边。他和狐仙相伴,兄妹相称。他与鬼灵结交,红尘漫步。 他有万夫不敌之勇,叱咤疆场,运筹帷幄。他力斗魔族,九死一生,肃清疆域。 清醒过来的他,很是迷茫,梦境中的一切,是那样真实,与现实一般无二。他清晰地感觉到,梦中的一切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甚至想到,这就是他失忆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从梦境才能回忆的到。 “可是,我为什么会失忆呢?”春竹扪心自问。 “梅公子醒了?”赤发獐笑嘻嘻的问道:“你这一觉睡得可好?我和春儿把你搬到我的卧室,你都浑然不知,看起来可是香甜很。” 和人家交谈时,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这让春竹很是尴尬:“对不起竹伯,我不知怎的就睡着了,真是对不起。” 赤发獐一挥手:“无妨,春儿那丫头,看你有些憔悴,偷偷地在你的茶水里放了安神顺气的药物,试试,现在感觉怎样?” 春竹伸展了一下身体,惊喜道:“呀,我、我有些力气了,心中也不闷得发慌了。” 赤发獐欣喜道:“好,好。有些力气就好,有些力气就好啊。” 他笑容灿灿地道:“走,春儿已经备好了几个菜,我们出去喝?” 春竹的身体有了几分好转,乐的心花怒放:“多谢竹伯,一切听竹伯安排。” 他又对站在门外,冲他微笑的春儿一抱拳:“多谢春儿姑娘,有劳春儿姑娘了。” 夜很深的时候,春竹才一步三晃的回到孤山派别院。一路上,他一直在想着,和竹伯喝的那种神奇的药酒。 药酒辛辣苦涩,难以下咽,咽到腹中,腹中犹如炭火焙烤,难受之极。可是每饮下一杯,身上就会多出几分力量,就会让春竹多几分惊喜。 药酒有如此功效,身边又有赤发獐的殷勤相劝。春竹不免放开肚量,多饮了几杯,这让他不自觉中,有些醉意朦胧。 他推开房门,把自己摔在床上,头刚刚挨着枕头,就鼾声大作,坠入睡梦中。 隐藏在暗处的曹丹,向前走了一步,当听到春竹的鼾声后。轻轻地叹息一声,又退回黑暗中消失了。 第二天的清晨,尚在睡梦中的春竹,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一个声音喊道:“梅师弟,梅师弟。” 春竹睁开惺忪的睡眼,急忙应道:“我在,我在,致远师兄有事吗?” 致远道:“是掌门人找你,掌门人在正厅,让你马上去见他。” 春竹顾不上洗漱,快步赶到孤山别院的正厅。 马天行端坐在主位,客位坐着两个奇形怪状的人。一个身穿白袍,头上光亮如镜,绝无一根头发,脸色惨白,无有一丝血色,两颗硕大的门牙,露出唇外。 另一位则穿着一袭黑袍,发如钢丝,根根倒立,满脸的络腮胡子,盖住了面门。能够看到的只剩下,如豆的双眼,和一颗红的发紫的酒糟鼻子。 两个人长得一样高大粗壮,坐在座椅上如同两座山。 白衣者,手持一根古藤拐杖,拐杖上挂着一方白幡。 黑衣者,腰缠白骨节鞭,节鞭的把柄上,悬挂着一条腥红的吊穗。 春竹扫了二人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回身恭敬地对马天行弯腰行礼:“外门弟子梅明,拜见掌门。” 两个怪人忽然站起:“你就是梅明梅少侠?” 春竹回头:“在下是梅明,但不是梅少侠。” 白衣者呵呵一笑,极其恭敬地:“梅少侠笑了,你不是侠义之人,谁还敢自称侠义。” 他上前一步,抱拳在胸,朗声道:“在下沙神魔,江湖人称白无常,拜见梅少侠。” 黑衣者,也跟上一步,当胸抱拳大声道:“在下沙魔神,江湖人称黑无常,拜见梅少侠。” 马天行听到二人自报家门,心中一震,虽然从二人的装束兵器上,他已经猜到这二位不速之客是谁,但二人道出姓名时,马天行心中还是一阵惊栗。 沙神魔和沙魔神是南疆一带的恶匪,老大沙神魔自号白无常,老二沙魔神自号黑无常。 他们还有另外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名号,江湖人称老大沙神魔是不吃死人,老二沙魔神是死人不吃。 江湖传闻,这二匪生性残暴,每每遇到有嘲笑他们,或者是挑衅他们的江湖人士。必先将其制服,然后对其大下其口。一口口撕咬下对方身上的肉,大口咽下。 可是只要对方一咽气,他们则不再撕咬对方,吃其血肉,名符其实的生吞活剥。故而他们兄弟二人,才得了个不吃死人和死人不吃的名号。 他们兄弟二人在江湖上臭名昭著,成为江湖公敌,人人欲得而诛之。但却从未听过他们兄弟二人伤害南疆土人,也从未听过,他们离开过南疆。 “他们兄弟今日不请自来,对梅明毕恭毕敬,甚是敬畏,似是奴才见了主子,他们之间到底有何关系?”马天行暗暗琢磨。 沙氏兄弟对春竹礼遇有加,春竹也是微微一愣,心想,这可能是自己失忆前的江湖友人,随即问道:“二位认识在下?” 白无常沙神魔拘谨地笑道:“在下兄弟二人,福薄缘浅,哪里有那等机缘认识梅少侠。今天是首次拜会,惭愧,惭愧。” 春竹很是奇怪,转身看向马天行:“掌门,他们、、、、、、” 马天行站起来,干笑两声:“这两位英雄嘛,是南疆的沙氏兄弟,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沙氏双雄。” 白无常沙神魔冷哼一声:“我沙氏兄弟,并非来和你姓马的套近乎。沙氏双雄?口是心非的客套话不也罢。” 黑无常沙魔神则怪眼一翻,跟着大声道:“老子兄弟二人,江湖人送绰号南疆双煞,或是沙氏双鬼,几时成了沙氏双雄?虚情假意,卖的哪门子乖。马上为梅少侠搬张座椅才是正事,去去去。” 马天行卖乖不成,反倒受辱,心中怒火顿生,双拳紧握。他却又不敢发作,沙氏兄弟的大名,他早有耳闻,贸然出手,实无取胜的把握。 春竹却怒道:“我不管你们是沙氏双雄还是沙氏双鬼,但你们要记住,这是在孤山。二位如此对敝派掌门无理,难道以为孤山上,没有尺寸可取之人吗?” 南疆双煞大惊,毕恭毕敬地道:“梅少侠教训的是,梅少侠教训的是。在下兄弟二人,口无遮拦,冒犯了少侠,实实万死莫恕,实在该打至极。” 两人完,竟然抡圆膀子,噼里啪啦的抽起自己的耳光。 这样一来,春竹到难为情起来,阻止道:“停停停,二位,二位,快住手。” 沙氏双鬼收住手,沙神魔咽了一口鲜血,微笑着道:“梅少侠不打,咱兄弟就不打。” 沙魔神擦擦流到胡须上的血渍,眯着眼,笑嘻嘻道:“梅少侠怎的,就怎地,绝不讨价还价。” 沙神魔又道:“梅少侠果然是青年才俊,身受重伤,却依旧豪气干云,佩服,佩服。” 沙魔神接过话来:“那是自然,梅少侠义薄云天,豪情万丈的气魄,江湖之中谁人不知。” 马天行暗暗心惊:“梅明身手不俗,剑法更是高深莫测。难道他曾经是江湖上一个了不起的人?我怎的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 却听春竹道:“二位也别替梅某吹嘘了,梅某废人一个,身体虚弱,担不起这么大的名声。敢问二位来我孤山派找梅明,有何指教。” 沙神魔一拍脑袋,大叫道:“呀,只顾着聆听梅少侠教诲,正事倒是忘了。” 他回头对院子里轿夫喊道:“抬进来。” 然后恭敬地对春竹道:“这是敝上送给梅少侠的礼物。” 沙魔神轻轻地撩开轿帘,马天行看到轿子里的礼物,惊得倒退一步,跌坐在座椅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独孤无悔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轿帘打开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瞪着惊慌失色的马天行,厉声喝道孽徒,见了为师不下拜,你想欺师灭祖么?” 马天行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恐惧地问师父,真的是你么?我早晚焚香祭拜您,您可不要吓我?” 可是七年前,聂阳死后,独孤无悔总是觉得聂阳死得蹊跷。随于夜半时分,偷偷探查聂阳的尸首。 聂阳是心碎而死,与自断心脉之死大相径庭。自断心脉心脏并不破碎,只是心脉寸断,心脏却是完整的。 可是,马天行送给聂阳的鸡汤欧阳雄试过,绝无中毒的迹象。聂阳死后,他还对聂阳的死找理论过。 说是小题大做,为了一个厨娘,活活逼死聂阳,是自断臂膀,为江湖徒添笑料。 独孤无悔为此也是追悔莫及,随即把孤山掌门传位马天行,到明清洞面壁思过。 独孤无悔到明清洞悔过的第四天,马天行就带着常山派的静云师太,和静空师太前来探视。 独孤无悔暗道我常常自诩,今生今世无论做事对错,皆无怨无悔,可今日错责聂阳,不敢承认聂阳是被人谋害而死,我真的无怨无悔吗?”。 他越想越恼,顿感无颜再留在世间,大叫一声,跳下明清洞洞前的悬崖,打算结束的生命。 可他命不该绝,被路经崖底的紫陌救起。紫陌问清独孤无悔跳崖的缘由后,哈哈大笑独孤掌门,你这一死可就轻松了,聂家的后代,可要背定这黑锅喽。” 紫陌的一句话,点醒了独孤无悔。自此后,独孤无悔隐姓埋名,浪迹江湖,查探武功可碎人心脏,且又不留痕迹。 匆匆七年,他一无所获,昨日黄昏,忽然有人找到他,对他说,孤山上又有类似聂阳被害时,出现那种症状的人。 来人让孤独无悔坐到轿子中,隐藏身形,连夜赶往孤山,来见受伤的人,和他的“宝贝”徒弟马天行。 他看到马天行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由得怒从心生,呵斥道心中无鬼,自然无鬼,你这般战战兢兢,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么?” 马天行忐忑道师父,弟子一生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从未欺心。只是七年前,见师父从明清洞前的悬崖上纵身跳下,今日猛然见到师尊,不免、不免有些慌张。” 孤独无悔嘿嘿冷笑道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你恐慌?怕是这恐慌,不仅仅是害怕我是鬼吧?” 马天行稳稳心神,上前一步道弟子忽见恩师生还,情状难免有些突兀,这才慌乱失措,恳望恩师谅解。” 接着,他俯身跪拜于地,毕恭毕敬地说道孤山派弟子马天行,恭迎恩师回山,敬请恩师上座。” 孤独无悔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却对春竹招招手小子,你,让我看看。” 春竹迟疑了一下,还是躬身拜道孤山派外门弟子梅明,拜见太掌门。” 孤独无悔道把左手伸给我。” 春竹暗想南疆双煞不请自来,太掌门随他们忽然回山,几个人对马掌门的言语甚是不敬,多有诋毁,这是为何?” “南疆双煞,形貌凶狠,行为粗俗,一见便知绝非良善之辈。莫非他们挟持了太掌门,要谋夺孤山掌门之位?” “他们这才假惺惺的讨好我,希望我能好生的配合他们,以我心脉受损做借口,构陷马掌门,完成他们的阴谋。” “可是我的心脉为会受损?我心脉受损会和马掌门有关联吗?我为孤山全心全意,披肝沥胆,无半分异志。果真是马掌门构陷我,让我情何以堪。” “假使没有关联,我贸然让太掌门检查伤情。太掌门以我的伤势借题发挥,诬陷马掌门,让马掌门蒙冤受屈,让出孤山派掌门,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想到这,春竹躬身一揖道弟子卑微,些许小伤已近痊愈,不敢再劳动太掌门大驾,让太掌门操心费神。” 孤独无悔一愣,惊讶道你不想让我查探你的伤情,为何?有人威胁你?” 春竹笑笑太掌门,您不要总把事情向坏处想。我流浪无助时,是马掌门收留了我,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 “孤山派内外门弟子,情同手足。个个对梅明推心置腹,视若。梅明无过人之处,在孤山又无亲眷在侧。谁威胁我作甚?” 他忽然回头对南疆双煞道只是我不明白,沙氏双、双雄。不请自到孤山有何用意?就是为个不相干的废人梅明吗?”。 南疆双煞白无常沙神魔,拘谨的搓着手,甚是紧张的说道梅错看在下了,在下二人奉主上之命来此,确是为梅的伤情,若有二心,天地不容,人神共伐。” 黑无常沙魔神亦荒张道梅莫怪,梅若是不喜欢独孤无悔,我二人即可带他离开孤山,绝不迟疑。” 独孤无悔哈哈大笑起来你不让老夫查探,老夫便查探不得么?”他话音未竭,便似一道闪电,抓向春竹的左手臂。 白无常沙神魔怒道使不得。”随即和沙魔神抢身而上。 南疆双煞看似体态粗笨,行动却异常敏捷,双双挡在春竹的面前。沙神魔的藤杖,拨向独孤无悔抓向春竹的右手。沙魔神出右掌,击向独孤无悔的胸口。 独孤无悔白发胜雪,身背佝偻,身手却是不弱,他右手一翻拍开藤杖。左手一转封住沙神魔的右手,身体一晃跳回轿中。 他嘻嘻一笑道我不过是想探明这小子的伤情,二位为何相阻?难不成是以为我要伤他不成?” 沙神魔道你的心思我管不着,你喜欢想就想?但是,梅不喜欢的事情,我们就要管。” 独孤无悔冷冷笑道二位的手伸的也忒长了吧,这小子是我孤山派的外门弟子,别说我是要救他,就是我依据门规用铁戒尺打死他,二位也无权干涉。” “这老头疯了,想打死那小子。”一个怪怪的声音传来。 另一个道他不过是出大气,会有那本事?” 又一个道这小子的武功修为尽失,这老头偷袭办?” 最后一个说这老头若偷袭成功,他还没来得及请教我们的剑法办?” 春竹不用看也是仙灵四尊来了。 梅新道瞎担心啥?没见到那小子身边站着黑白无常吗?”。 梅霏道对,这两只恶鬼道行的确不浅,出手就逼退了那老头。” 梅杆道不错,白无常只是一丧门棍,黑无常只是一掌。” 梅杜添油加醋道不对不对,白无常还扇了老头一记耳光,黑无常踹了他一脚,老头这才跌进轿中。难道你们没有看清?” 他的话音刚落,仙灵四尊就嚷嚷开了,梅新道嗯,我还听到耳光发出的清脆声。” 梅霏道我还听到老头被踹进轿中时,放了一个响屁。” 梅杆道好像臭味传了。” 梅杜捏着鼻子是好像,臭味就是传了。” 剩下的三人,慌忙捂住口鼻,似是臭气熏天,难闻至极。 独孤无悔从轿子中走出,斜看了一眼门口的仙灵四尊,冷冷道梅明,好手段,不仅有沙氏双鬼相助,这还引来了仙灵四怪。” “好,很好,我孤山派门下,竟然出了个能降鬼服怪的门人,真是人才辈出,不错,不错。” 梅新怒道我们是当世的英雄豪杰,怎的就成了仙灵四怪。” 梅霏道这老头一派胡言,定然是糊涂了。” 梅杆道再糊涂也不能将我们和那两只恶鬼相提并论,他这是在侮辱我们。” 梅杜道不是挨着输我们半筹的老人,不让我们杀人,我现在就撕了他。” 春竹没有心情理会,仙灵四尊的缠夹不清,他的心中现在乱的一塌糊涂,但有一点他是清晰的,独孤无悔和南疆双煞并非志同道合之人。 南疆双雄是受人之托,要保全不受到伤害。独孤无悔却是想通过的伤势,揪出暗害的人。 他蒙楞的站在南疆双煞的身后,全无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却听独孤无悔大喊道马天行,你以为我取不了傻小子梅明做人证,老夫就拿你当年暗害聂阳的事情,无计可施了吗?”。 马天行慢慢爬起身,装作真诚的说道师父,我马天行对天发誓,大师哥聂阳之死,与我马天行毫无干系。有半句假话,天地不容。” “真的毫无干系吗?”。一个人大步走进孤山别院。 “爹,救我。”来人刚走进大门,门外就传来一声悲切的呼喊。 马天行心中一阵恐慌,这凄凉的喊叫,是他女儿马飞燕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章诉说罪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七十章诉说罪状 马飞燕凄凉的求救声,让马天行一阵惶恐。但随即又稳住情绪,若无其事地看着走进来的聂长风,冷冷说道:“聂长风,你枉为七尺男儿,这种下三赖的手段都能使出,马某佩服。” 聂长风笑道:“马老贼,你为谋夺孤山掌门之位,设计杀害家父聂阳,比我可是高明许多,我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 马天行冷哼一声:“笑话,马某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岂容你播弄是非。那聂阳奸污厨娘,被恩师发现,羞愧自裁,天下皆知。你即便口灿莲花,也无法更改这铁的实情。” 聂长风微微一笑,并不接腔,径直走到独孤无悔的身前,纳头就拜:“徒孙聂阳之子聂长风,拜见太师父。” 独孤无悔老泪纵横,拉起聂长风道:“好,好,长大了,也长高了。这些年你和你母亲过得好么?” 聂长风道:“家母和徒孙一切都好,有劳太师父挂记。太师父,我先报了家父的仇恨,然后再恭候太师父膝下候教可好?” 独孤无悔面有喜色:“你发现了什么?” 聂长风道:“回太师父,徒孙是发现了马老贼陷害家父的一些证据。” 独孤无悔道:“好,去吧,有太师父在此,你只管问他。” 马天行道:“师父,聂阳当年之事,早已过去,已成往昔。孤山派弟子这几年殚精竭虑,励精图治,才有了今日之景象。” “师父,你难道要让聂阳的逆子,从中颠倒黑白,空穴来风,而毁了孤山派的大好前景么?” 聂长风大笑道:“马老贼,我颠倒黑白。我问你,你知道乱智散这药吗?我给你来点鸡汤试试,看看你能不能酒后乱性,或者走火入魔?” 马天行一点没有吃惊,自他听到马飞燕的声音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底或许兜不住了。现在既然兜不住了,那兜它作甚? 他嘿嘿一笑道:“聂长风,既然你不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乱智散这东西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要想让乱智散的毒性发作,还需要有另一种药物,对吗?” 他又厉声道:“聂阳的毒是我下的,梅明的毒也是我下的。可是梅明没有做出龌龊之事,聂阳却做了。哼,这就说明他聂阳的心中,本来就不干净,本来就肮脏无比。” 马天行忽然跪趴在独孤无悔的身前:“师尊,弟子不仅构陷大师哥,逼走二师哥,毒害梅明,还设计收拾了另一个心怀叵测,助纣为虐的恶棍怀仁楠。” 马天行的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没有人能想到,马天行会突然毫无顾忌地说出他毒辣的手段,陷害聂阳等人的恶行。 春竹怒不可遏,他自从踏进孤山派山门,万事小心,谨言慎行,对马天行更是忠心耿耿。就在上一刻,他还为了马天行不受到伤害,而拒绝独孤无悔的好意。 他刚想抓起马天行讨个说法,却听独孤无悔道:“马天行你能自己认下这些个罪状,是最好不过了,也省得大家麻烦。” “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事已至此,你是自我了断,还是想死在门规铁戒尺之下?” 马天行抬起头,面无愧色:“师父,能容弟子再进一言么?” 独孤无悔道:“说吧,我让你能死得瞑目。” 马天行长跪道:“恩师容禀,七年前,恩师常年云游四方,派中事务尽有掌门大师哥聂阳把持。” “可是,大师哥温良贤达,不思将孤山派发扬光大。每日里只眷顾家人,沉溺于天伦之乐中,派中事务多有荒废。” “二师哥习武成痴,每得一样武技,必废寝忘食,昼夜修习。对孤山派前景更是不闻不问,以至于,留山派独自做大,常山派道姑的名号,也盖过孤山派的这些大老爷们儿。” “弟子心中着实不服,就恳请大师哥,多以派中的事务为重,切莫沉溺于儿女私情之中,以免让孤山派没落。” “没想到大师哥却对弟子横加指责,说我不过是个带艺投师的半路弟子,没有权利指点他该怎么做。” “弟子当然愤恨填膺,本欲撒手而去,另投他门。可是弟子又想,恩师对弟子恩同再造,岂能让孤山日渐式微。” “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大师哥,由我来做孤山派的掌门。于是弟子在恩师回山的那一晚,令韩汉把下有乱智散的鸡汤,送到了大师哥的房间,半个时辰后,我又在厨娘身上撒上可令乱智散发作的香粉。” 马天行越说越激动,嘿嘿冷笑着,脸色狰狞可怖:“我原本也没有杀死大师哥的想法,只要把他整的身败名裂,让他做不成下一任的掌门人即可。” 他看着愤怒惊讶的独孤无悔,慢慢站起了,恨恨道:“可是你,是你只简单地呵斥了大师哥几句,并没有真心罢免,大师哥做下一任掌门人的身份。” “我不能让孤山派落到一个碌碌无为者的手里,我不能让孤山派永远是留山派和常山派的跟班小弟。我这才起了杀心,对大师哥用了碎心掌。” “恩师,归根结底,真真正正害死大师哥的是你。大师哥只适合做个守派护山的长老,让他挑起大梁做掌门。哼即便我不杀他,将来孤山派败落之日,他也必死于乱寇之手。” 他回身看看春竹又道:“梅明来历不明,海布尔只查出了,他是从仙魔族的方向而来,其余的一无所知,保不齐就是仙魔族派到我孤山的奸细。所以我必须设计杀之,以绝后患。” “怀仁楠与聂长风狼狈为奸,一心想颠覆我孤山派。况且怀仁楠是窥天孤狼耶律信的弟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盗走弟子家传秘籍《驳难心经》。恩师试想,这种奸邪之辈弟子如何能留得?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瞟了一眼聂长风:“小子我不是想为大师哥留一丝骨血,我早就将你斩草除根,岂会留你们母子活到今日。” 马天行把诬陷杀害聂阳春竹等人的卑鄙勾当,讲的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让在场之人,大感匪夷所思。 独孤无悔怒道:“马天行,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改,妄谈孤山前程,一心想独霸江湖,统领天下。” “岂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么?今日任你再口若悬河,也休想逃脱孤山门规。” 独孤无悔大吼一声:“来人,请门规。” 马天行冷笑的倒退一步:“那破铜烂铁的铁戒尺,早在前几日的大火中,被烧得七零八落,它已不是孤山门规。” “孤山门规由孤山掌门定夺,我才是孤山派掌门,孤山门规自是有我拟定。恩师,你老年事已高。留在孤山别院颐养天年,江湖门派之争,你就少操些心吧。” 他忽然对南疆双煞和仙灵四尊高声喊道:“诸位,在下与恩师商榷孤山派派中事务,敬请诸位遵守江湖道义。” 马天行深知,只要抬出争端的是派中自家事物。孤山派要清理门户,即使是六亲不认,他人也不能插手过问。 马天行虽然杀害数人,但都是杀的孤山派的人。既然马天行杀的是孤山派的门人弟子,别人也不好干涉。 马天行是孤山派的掌门,执掌着整个孤山派的生杀大权。独孤无悔只是孤山的太掌门,充其量只是马天行的师父。如果马天行不乐意,他无权过问派中的事情。 可是无论怎样,马天行是不敢对独孤无悔动手的。欺师灭祖这样的罪名,他马天行是背不动的。 “你想软禁我?”独孤无悔笑了。 春竹怒道:“马天行,你敢对太掌门无理,我梅明第一个饶不了你。” 聂长风哈哈大笑道:“马老贼,你果然奸诈毒辣,六亲不认。你今日敢轻举妄动,我让你今生今世,再也休想见不到你的宝贝女儿马飞燕。” 马天行微微一愣,思量许久,长叹一声道:“既然天不佑我马天行,我马天行无话可说。” 他悲忧道:“恩师,弟子自知德行败坏,已不足以任孤山掌门,掌门之位重新交由恩师。弟子自此金盆洗手,隐居深山,再不过无江湖是非。” 他看向聂长风:“聂贤侄,所有是非曲直,我都一一道出,要杀要剐冲我来。但请放了飞燕,这事与她无关。” 聂长风道:“放了马飞燕可以,但我却放你不过。” 马天行道:“好啊,只要你放了马飞燕,让我看到她平平安安。杀剐存留,悉听尊便。” 聂长风道:“量你也耍不出花样。”他又大声喊道:“放了马飞燕,让她进来。” “我该不该用飞燕师姐,逼迫马天行诊治我的碎心掌之伤呢。”春竹心念方至,就连骂自己:“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爹。”春竹思想之间,马飞燕已经从他的身边经过,扑进马天行的怀里。 马天行连声道:“好好,爹没白疼你,危难之时还能救爹一次。孤山我是呆不住了,看来只能杀出去啦。”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狰狞之状,抓住马飞燕的喉咙,阴森的吼道:“恩师,让他们都给我让开,否则我就捏死这个孽种。” 第一百七十一章红袍老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七十一章红袍老者 马天行突然拿马飞燕当挡箭牌,大出众人意料。他把马飞燕称作孽种,更让众人感到匪夷所思。 独孤无悔怒道:“马天行,你拿你的女儿要挟我,是不是疯了?” 马天行忽然仰天狂笑:“恩师,我马天行没疯,疯了的人是你。” 他指着正厅大院内外,不是所措的孤山派弟子道:“恩师,你想想。孤山派在你手中时,弟子多不过百,栖身不过朝阳观的几栋破屋,在江湖中无足轻重,倍受武林同道讥笑。” “你再看看现在,孤山派弟子门人已逾千众,朝阳观已被修缮一新,添加殿阁房屋二十余栋。就是这山下的孤山别院,也胜过原朝阳观何止千倍?” “恩师,弟子执掌孤山派以来,呕心沥血,夜不能寐,朝夕思量如何能让孤山派扬光大,立于群雄之上,成就孤山派千秋基业。” 他捏着马飞燕的喉咙,双眼放出凶光:“可是你不念我为孤山派付出心血,却要为聂阳这个无能之辈伸冤,为几个不相干的人请孤山门规。恩师,你说我疯了,我究竟疯在哪里?我怎的就成了孤山派的罪人?” 他晃晃马飞燕的肩膀道:“恩师,你知道她是谁吗?我告诉你,他是我二师哥欧阳雄的孽种。” 马天行的脸上忽然显出悲伤之色:“十七年了,我马天行为了免使二嫂未婚先子的尴尬,孑然一身,忍辱负重。和二嫂秋毫无犯,只盼的二师哥来,能让他们夫妻相聚,父女团圆。” “可是二师哥呢?他对此不仅不闻不问,反而站在聂阳一边,处心积虑要搬到我,为聂阳报仇,天理何在?” 春竹大感惊讶,马天行虽然让孤山派壮大,但其行为令人指。可是,他宁愿自己终生不娶,默默抚养善待欧阳雄的妻儿,这份胸怀倒是令人敬佩。 “你说的是真的?”一个人如风而至,站在马天行的身前。 “二师哥。”马天行拉着马飞燕倒退一步。 欧阳雄向前一步,眨巴着眼睛道:“我问你,是真的么?” “不能说。”又一个人闪电般的冲进来。 马飞燕喊道:“妈,救我。” “玉洁?你、你也来了。飞燕是不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能说?”欧阳雄紧张的看着马夫人,很是拘谨。 崔玉洁冷哼道:“为什么要对你说,十六年前,你一别之后,再无音讯。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苟活于世,若不是三弟慈悲,我们母女早就毙命荒野,哪能在与你相见?” 欧阳雄挠挠头:“原来真有这事。” 他忽然倒退一步道:“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杀了大师哥和那些人,终究是不对的。可你做这些,又是为着孤山派的扬光大,好像又挑不出毛病。” “哎呀,我的心中好乱呐。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老三,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陪着你死好么?” 马天行长叹一口气道:“罢了,飞燕虽非我亲生,但我与她却有父女之情,我原本也没有杀她之心,只是想拿她吓吓别人,给我留条活路而已。” 他放开马飞燕,无奈的摇头道:“去吧,那才是你的生父。” 崔玉洁忽然大叫一声:“跑。”飞身撞向独孤无悔。 独孤无悔大惊,闪身躲避,却被崔玉洁抱住了双腿。 马天行微一愣神,随即跳上房檐,再一纵身,便消失了踪影,逃之夭夭。 忽生变数,众人无不诧异。等到众人反应过来,聂长风跳上屋脊,哪里还有马天行的影子。 春竹心中别有一番滋味,他对马天行陷害聂阳和自己恨之入骨,大有杀之而后快之心。 却又对马天行,荒废自己的一生,替欧阳雄抚养妻儿,对欧阳雄的妻子秋毫无犯,感到无比敬服。 他的心中暗想:“马天行为了使孤山派扬光大,傲视群雄,才杀害毫无建树的聂阳。却又不斩草除根,为聂阳留下骨血。这事应该怎么评判呢?” “梅少侠。”沙神魔恭敬道:“马天行已逃走,我们还留在孤山上吗?” 春竹暗想:“孤山众人对自己疑心重重,赖在孤山上不走,确实对自己无益,还不如随这二人下山,看看他们背后的主子,是何方神圣?” 于是他轻轻对欧阳雄和聂长风点点头,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低声说道:“我们走。” “还有我们,我们也得去。”梅新喊道。 “我们不去成何体统?”梅霏道。 “这小子离开我们,谁能指点他的剑法。”梅杆道。 “他的剑法我们不指点,他将一无是处。”梅杜喊着。 仙灵四尊吵吵嚷嚷,与春竹一起,随着南疆双煞,出了孤山别院。 在孤山的另一侧,莫柏生和莫愁,把刚刚擒获的马天行,安置在一辆马车中。马车中还躺着另外一个人。他是莫柏生趁着大火肆虐时,从孤山朝阳观的密室中,偷出来的怀仁楠。 下了孤山,到了风陵集,南疆双煞雇来马车,春竹安稳的坐在马车上。南疆双煞和仙灵四尊骑着马匹,一路向东南方向前行。 半月后,春竹乘坐的马车,随着南疆双煞驶进川峡的一座小城。 其时已是黄昏,马车在一个客栈的门前停下。客栈小二迎出门外,把众人让进客栈里,笑容可掬的说道:“几位爷,是住店还是打尖?” 春竹走进客栈正厅,四下看了一眼。客栈的正厅摆放着六张桌椅,四张桌以上已经坐着人。 被占据的四套桌椅中,只有一桌坐着三个人。一个精神矍铄,身着大红长袍,长须过胸的老者,在这桌居中而坐,甚是威武。 老者的身边坐着两个三四十岁的壮年汉子,这两个大汉体格健硕,横肉满面,让人多看一眼,便生得几分恐惧。 这张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具,茶博士侍候在旁,不停地添茶倒水,情状极其恭顺谨慎。 余下的三桌,桌面上光光的,连个茶杯都没有。这三桌,每桌分别坐着七八个人,三桌共坐有二十余人。 这二十余人,装束不同,兵器各异,浑身上下无一不透着一股杀气。 不难看出,这二十几人,定然是那红袍老者朋友,且低红衣老者一辈。 春竹心想:“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也不端上酒食,只是凶巴巴地干坐着,想必是在等什么仇人,或者是要找什么人的晦气。” 他头看看沙神魔,沙神魔却若无其事地道:“安排三间上房,再准备一座酒菜。” 小二为难道:“这位爷,小店的上房已经全让人订走,现在只剩下大通铺,你看、、、、、、” 沙魔神怒道:“啰唣什么,让他们腾出三间,给爷爷们住。” 和红袍老者坐一桌的一个汉子冷笑道:“哪里来的黑毛鬼,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梅新道:“口气大能闪了舌头?” 梅霏道:“听这黑铁塔的语气,他肯定经常说大话,还闪过舌头。” 梅杆道:“二哥为什么这么说?” 梅杜道:“三哥,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怎能体会到,口气大会闪舌头。” 梅霏忽然指着目瞪口呆的汉子,哈哈大笑道:“你看你看,他张着大嘴不说话,肯定是又闪了舌头。” 大汉邻桌的一个黑衣短打靠装的年轻人,蹭的站了起来,大骂道:“不知死活的几个干瓜皮,跑到这里撒野,想是活腻歪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脚被抓起,身子躺在半空中。 黑衣年轻人惊骇失色,他无法想象,他和四个怪人相距两丈开外,四个怪人如何会忽然近前,抓着自己的四肢,提到半空。 梅霏道:“撕了他?” 梅杆道:“撕了他。” 梅杜道:“想想有些不妥。” 梅新道:“我们答应过输我们半筹的老人,这次不撕人。我们不能言而无信。” 梅霏道:“那如何是好?” 梅杆道:“就这样放了他,也太便宜了他。” 梅霏道:“为何要便宜他,输我们半筹的老人,也没说不让我们踢死他。” 梅新道:“这主意好,我们就踢死他。” “慢着。”红衣老者大喊一声。 红衣老人身边的大汉,看到如鬼似魅的仙灵四尊,惊讶地再次张开大嘴,看看仙灵四尊,又看看慢慢站起的红袍老者,一时不知所措。 红袍老者看着仙灵四尊,问道:“尊驾四人是仙灵四尊。” 梅新道:“我们自然是尊驾仙灵四尊了,别人哪配得上尊驾四人?” 梅霏道:“尊驾四人不是仙灵四尊,还能是他们沙氏双鬼不成?” 梅杆道:“他沙氏双鬼想成为尊驾四人,也得要再来两鬼才成。” 梅杜嘻嘻一笑道:“如此说来,这尊驾四人,也只有我们仙灵四尊才配得上,你们说是也不是?” 红衣老者又看向南疆双煞:“二位是沙氏兄弟?” 南疆双雄老大沙神魔冷哼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红衣老者,转头看向春竹,眼中放出光彩:“难道这位就是近日江湖传闻的,孤山派梅明梅少侠。” 他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莫名神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七十二章莫名神仙 红袍老者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春竹的身上。 春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笑道:“在下是孤山梅明,却不是什么少侠。老爷子是在讥笑梅明么?” 红袍老者忽然眉开眼笑:“岂敢岂敢,梅少侠说笑了。”他对春竹揖了一揖又道:“老朽川峡王天开,江湖朋友戏称老朽赤背蛟龙。” 他指指身后跟来的两条大汉:“这是老朽的犬子,老大王壮山,老二王壮岳。” 他又指着那三桌二十余人道:“那些个是川峡一带的绿林豪杰。” 那二十余人齐齐躬身道:“拜见梅少侠。” 王天开等人对春竹毕恭毕敬,春竹只能对众人还礼:“梅明见过赤背蛟龙王老先生,和众位豪杰。” 沙神魔鄙视道:“什么赤背蛟龙王老先生?他是川峡巨匪‘沸水螃蟹’,他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打家劫舍,抢掠商旅的绿林劫匪,可不是什么绿林豪杰。” 王天开似是被人踩住了尾巴,沸水螃蟹是他江湖中的一个贬义绰号,意思是希望他像螃蟹,被沸水煮过,甲壳赤红,但再也不能横行霸道。 他恼怒地冷哼一声:“沙氏双鬼,你们号称不吃死人,死人不吃。我想,你们在江湖的名声,不见得好过老朽多少。” 沙神魔道:“我们兄弟二人,只是吃到南疆想作威作福的江湖败类,却从未伤过一个平常百姓。可不敢跟阁下登堂抢劫,半路杀人的英雄勾当一较长短。” 王壮山怒道:“南疆双煞,要耍威风滚回你的南疆,这是川峡,你搞明白些。” 沙神魔哼哼一笑道:“不滚回去又怎样?想杀了我兄弟二人?” 王天开压住怒火道:“沙氏双鬼,老夫今天卖梅少侠一个面子,不为难你们。不过他日江湖相见,我们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春竹心想:“王天开对我到不似是虚情假意,但也肯定不是在等我。他怎的知道我的名字?他们这些绿林汉子又是在等谁呢?” 他抢在沙神魔的前面问道:“王老先生,你从何处听到我这个孤山废人的消息?包下这座客栈的所有上房又是为何?” 王天开哈哈一笑:“梅少侠,你独斗云广,身受重伤,舍命救下常山派小道姑慧涵小师傅的事情,江湖英豪哪个不伸大拇指,哪个不赞上一句真汉子,说上一声大英雄。” 他忽然有扭捏地说道:“我包下这些个上房,却是另有原委,不能对梅少侠言明。请梅少侠莫问,不恭之处也请梅少侠见谅。” 他双眼一瞪又拍着胸脯道:“梅少侠的住处,倒也不消担心,我即可派人回天雷寨,为梅少侠和众位英雄收拾上房。杀牛宰羊,备下酒水。等此间的事情一了。我便回山为诸位豪杰接风洗尘。” “你能不能回去,到还难说得紧。”一股带着杀气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 春竹抬头一看,一个人横卧在房梁之上,双手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极是悠闲自得。 春竹暗自心惊:“以我的功力自是无法听到房梁上有人,但是,南疆双煞和仙灵四尊怎的也没有觉察得到?” “屋子里面有三十多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这个怪人是怎么进了屋子,又是怎么跳上了房梁,难道他懂得隐身术?” “王天开拜见神仙。”王天开两股战战,纳头就拜。剩下的二十余人,也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趴伏在地,惊恐万状。 春竹暗忖:“这二三十人,一个个看起来凶狠剽悍,怎的会对梁上之人如此敬畏,似是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虞。” 那人依旧躺在房梁之上,语气平静的说道:“王天开,知道我为何让你们来吗?” 王天开道:“知道,知道。” 那人又道:“我要的东西带来了?” 王天开道:“带来了,带来了,夜明珠一对,冰莲花四朵,血玉云一方,全都按照神仙的旨意带来了。” 那人又道:“你们呢?你们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那二十几个人,齐声说道:“带来了,带来了,请神仙查收。” 那人又道:“算你们识趣,东西你们今晚都送到渡魔山,我家主子还有话说,切记是三更天,否则,嘿嘿,嘿嘿。” 那人冷笑几声,一翻身,从房梁上跌下。春竹尚未来得及惊呼,那人在距离他头顶两尺左右的高度,忽然停止下跌。双腿一曲一伸,相似游泳一般,凭空发力,向客栈门口电射而去,瞬间消失。 春竹大感惊奇,他曾经以为欧阳雄的轻功已经独步江湖,可是在这人的面前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欧阳雄所修习的凌风诀,在身体转弯时,需要借力,虽然说一片树叶都能给欧阳雄当做借力点,但那毕竟是有实物借力。 而这人则不同,下坠之时,忽然转变方向,只需双腿一曲一身,便轻松自如平射而去。这种匪夷所思的轻功,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王老爷子,我们如何是好?渡魔山可是真真去不得,那是有去无回的场所,你快拿个主意吧。”有人说道。 这人五十多岁,怒眉大眼,白净脸,面颊消瘦,左脸上的一块鲜红的刀疤,自眉至唇,平添了些诡异恐怖之色。 王天开慢慢爬起身,长叹一声:“祖武德,渡魔山我们是去的也得去,去不得我们还得去,我们总不能撇下家一老小不顾,独自逃生吧?” 祖武德怨恨道:“这、这。他们,他们也太霸道了吧?还神仙呢,比我们这些个强盗都不如。” 王天开呈惊慌之状,急忙阻止道:“口下留德,你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呐?” 祖武德掩住口鼻,恐惧的看向门外,好似刚刚离去的那人,即可就会回来取他的性命。 “他是什么人?渡魔山又是什么地方?”春竹问道。 王天开为难的看着春竹:“这个,这个、、、、、、” 他长叹一声,一咬牙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避讳了。就把这事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说与梅少侠知道。” “梅少侠,可能你猜想,我们这些刀口舔血,打家劫舍的绿林汉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官府缉捕我们,江湖正道瞧不上我们,可是川峡的百姓却敬重我们。因为我们抢的是贪官污吏,劫的是恶霸奸商。” “我们又把抢来的钱粮,分发给川峡的苦难人家,让他们能吃上一口饱饭,添上一件衣衫。” “我们啸聚山林,来去如电,官府的那些脓包如何能找到我们。于是,我们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打劫抢夺。” “谁料想,十天前,川西老林中的渡魔山,来了一位神仙。这位神仙给每个山寨传下书信,让我们每个山寨,交出寨中的镇寨之宝,否则必招灾祸。” “我们并不以为然,还嘲笑这位神仙是个疯子,可是两天后,我们才感到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春竹问道:“怎么啦?” 王天开道:“我在接到神仙书信的第三天,正在寨中逗玩我的两个小孙孙。这位神仙忽然来到我身前。” “我正自惊讶,他如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时。他却忽然一招手,将我的两个小孙孙揽入怀中,一转身纵上寨墙,一跃而去。” “我追上寨墙,看到他站在悬崖边的一棵松树上。冲我冷冷一笑,跳下悬崖,失去踪影。” “在接下的两天里,每个山寨里都有亲眷被这位神仙掳走,我们也都再次收到他的书信,他令我们今日在此交换。” “令老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的信中提到,务必要包下这家客栈的所有上房。梅少侠,你说这是为何?” 梅新冷哼一声,讥笑道:“这人好笨,这么明显的事情他都看不出来。” 梅霏道:“还说自己是川峡一带的绿林领袖,却原来是个傻子。” 梅杆摇摇头唉声叹气道:“可怜的川峡一带的绿林英雄,竟然推举这种人为领袖。” 梅杜挠挠头,眨巴着眼睛道:“是啊,是啊,沸水螃蟹是真的让人煮了?脑袋变得这么不灵光。” “他为什么要让王老先生,包下客栈的所有上房?”春竹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听到梅新不满道:“小子,这一眼就看透的事情,你怎的能不知道?” 梅霏道:“唉,小子你跟着我们这么长的时间,咋就没有变聪明点?” 梅杆道:“真是让人失望之极,可叹啊可叹。” 梅杜道:“枉费我们四个大英雄对你的悉心教导,可悲呀可悲。” “故弄玄虚。”沙神魔冷哼一声,没有人会相信仙灵四尊能想明白,渡魔山的主人,为什么要让王天开包下客栈的所有上房。 梅新怒道:“故弄玄虚?我这个绝世大豪杰,真英雄,今天就告诉你这个天大的玄机。玄机就是,渡魔山的神仙,不想让我们住在上房里呗。” 大家先是摇头苦笑,接着又惊讶的凝重起来,看向其他人。 10.14 第一百七十三章单刀赴会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七十三章单刀赴会 春竹和沙神魔等人,原本感到梅新的话甚是可笑。㈧㈠Δ中文Δ网Δ⒈可再一揣摩,顿感梅新的话大有道理,不禁相顾失色。 春竹一行十天前进了川峡地界,按照他的行进的方向,必须要经过这座小城。按照他们行进的度,不难推算他们今天会到这里。 小城不是很大,客栈本来就没有几家,在这几家客栈中,就数这一家靠近街面的客栈还有点样子,以沙神魔的性格自是不会住在别家。 想到这,春竹的心有些凉:“难道是有人设下了局等我来钻?这个人会是谁呢?以渡魔山主仆人的身手来看,我自失忆后,没有谁能养得起这等身手的仆人。会是我失忆前的朋友,或者是对头么?” 一股与生俱来的豪情,在春竹的心中迅膨胀:“是福是祸,渡魔山我都要去闯他一闯,躲是躲不过去了。我梅明决计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为我受到牵连。” “渡魔山在哪里?”春竹开口问道。 王天开沉思了一下道:“渡魔山是近日,在川峡西南的沼泽地中,忽然拔起的一座孤山,山势险峻,直入云端,高不可测。” “我们猜测,这渡魔山定是和抢走我们家眷的神仙有关。就是这渡魔山的名号,都是神仙的仆人来对我等说的。” “只是渡魔山,关隘重重,杀机四伏,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闯过。我们即使是去了,也是枉送性命。只好望山兴叹,无可奈何。” 祖武德叹息道:“唉,五天前,有十几个川峡绿林汉子,在川峡双杰厉氏兄弟的带领下,到渡魔山找神仙理论。可以他们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来,我们猜想,川峡双杰,厉氏兄弟和那是几个川峡绿林汉子,多半凶多吉少。” 春竹道:“渡魔山离此有多远?” 王天开道:“一百五十里左右,快马只是两个时辰就到了。” 他看看天色又道:“现在是申时末,如果现在出,亥时前就能赶到。” 沙神魔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梅少侠,你打算今夜闯渡魔山?” 春竹坚定地说道:“是,我今夜就要去见见这位神仙,看看他要把我梅明怎么样?” 沙魔神道:“梅少侠,也许这是个巧合,渡魔山的神仙,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沙神魔赞许道:“是啊梅少侠,我二弟说的不无道理。你和渡魔山上的人,毫无瓜葛,他为难你做什么?” 梅新冷哼一声道:“真没见识,梅明这小子有一套,只有我们四个大豪杰才能指点的绝世剑法,渡魔山上的人自然不服气。” 梅霏道:“梅明这小子,自从独自血斗云广,在江湖上便大大有名,渡魔山上的人自然妒恨。” 梅杆道:“梅明这小子,身处大火之中,还能安然入睡,毫未损,渡魔山上的人自然看着眼红。” 梅杜道:“在江湖中,有那个人能像梅明这小子,有我们四个大英雄天天相伴左右,渡魔山上的人,定是为此恨意难平。” 沙魔神怒道:“你们四个怪物,少说一句就要不得?” 梅杜道:“我们是英雄好汉,什么时候成的怪物?” 梅霏道“我们四个大英雄为什么要少说一句?” 梅杆道:“我们四个大豪杰少说一句,对你们两只鬼有啥好处?” 梅杜道:“我们仙灵四尊即便是怪物,也好过你们两只丑鬼。我们就要多说一句,气死你们两个讨厌鬼。” 沙魔神握住白骨节鞭的把柄,怒道:“一路上罗里吧唧,不是看在梅少侠的金面上,我、、、、、、” 春竹一拍桌子,喊道:“渡魔山的虚实尚未弄清,我们自家先乱了起来。你们这般争来争去,能争川峡豪杰们的家眷么?” 沙魔神恭敬应道:“沙某,惊扰了梅少侠,请梅少侠责罚。” 梅杜哈哈大笑,指着沙魔神道:“他竟然害怕梅明这小子。” 春竹扭头瞪着梅氏兄弟:“你们不怕我是吗?那我就请出输你们半筹的老人,请他让你们一辈子都不能说话好么?” 仙灵四尊相顾失色,紧紧地捂住嘴,噤若寒蝉,恐惧的摇着头,竟然连一声的胆量都没有了。 春竹万万没有想到,仙灵四尊会如此的害怕,这个他尚未认识的老人。他心中暗喜:“仙灵四尊的软肋原来在这里,以后仙灵四尊再若胡闹,倒不妨在这老人身上做做文章。” 忽然又感到一阵悲凉:“欧阳雄说我活不过三年,这次去渡魔山有生死未卜,竟然好有心思,想着怎样制服仙灵四尊,唉,好不知死活。” “梅少侠,你决意要上渡仙山?”沙神魔带有一丝忧虑的问。 “是,我要用我换那些被渡魔山主掳走的,川峡英豪们的家眷。”春竹豪气干云。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王天开道:“梅少侠,你乃万金之躯,怎能冒此奇险。即便我等的家眷尽数被诛,也不能让梅少侠损一根毫毛。使不得,使不得。” 春竹虽不认识这些人,但他能看出,这些人对他的尊敬是真诚的。这些汉子能为他们舍却家眷,这更激起了他的侠义心肠。 于是朗朗地说道:“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阻止,但我需要个带路的向导,你们谁去?” 沙神魔道:“那地方我知道,我和我兄弟陪你去,其他的人就免了。” 梅新拍拍春竹的肩膀,指指自己,又指指他的三个兄弟,意思是说,他和他的三个兄弟也去。 “这、这、、、、、、”王天开知道阻止不了春竹,大声说道:“我们爷儿三个也去,拼将一死,也要保住梅少侠的周全。” “我去。” “我也去” “我们大家一起去,若是我们交出宝贝,他能放了我们的家眷则罢。否则,我们就跟他拼了。” “对,我们有梅少侠助阵,又有这六位绝世高手帮忙,未必就会输给渡魔山上的恶人。” “说不定,我们一人一指头,就能把他戳成马蜂窝。” 川峡的二十多条绿林汉子,群情激昂,跃跃欲试。 事到如今,春竹也不便阻拦,只好同川峡绿林豪杰一道,直奔渡魔山。 他们快马加鞭,天色刚进亥时,春竹他们就到达了渡魔山前的沼泽地边。 夜幕下的渡魔山,在闪烁的星光下,山色朦胧,直插霄汉。渡魔山脚下的沼泽地,被一层淡淡的薄雾覆盖,时不时的会出声“咕嘟”“咕嘟”水泡声响。 春竹站在沼泽地外,胸中热血沸腾,高声大喊道:“渡魔山主,孤山梅明求见。” “哼,有些胆识。来吧,我在渡魔山巅等你,我只要你一个人来。”渡魔山上传来一个声音。 这声音不像春竹那般大声的喊叫出来,倒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似是对面交谈。 春竹看看渡魔山脚下,笼罩着白雾的沼泽地,心中五味杂陈。只要向前踏出一步,这如同仙境般,升腾着白雾的沼泽地,怕是顷刻就是人间地狱,瞬息就能夺取他的生命。 “不能去。”沙神魔阻止道。 “要去也是我们去。”沙魔神补充道。 “这事与你们无干,我去。”王天开挺身而出。 春竹笑笑:“他要的是我,你们去有用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谁都不用争,我只一个人上去会会渡魔山的神仙。” 仙灵四尊忽的挡在春竹的身前,紧紧的捂着嘴,摇着头。四张怪脸,露出了同样肃穆的神色。 “放心吧,我没事,忘了你们四位大英雄,曾经指点过我的剑法了吗?他未必是我的敌手。”春竹很感动,轻声说道。 他真诚地拍拍梅新的手,然后绕过仙灵四尊。迈步踏进,沼泽地的白雾中。 春竹惊讶的现,他踩上的白雾,像是硬邦邦的6地,与想象中大相径庭。 “好,小子,你果然是个人物,没有辜负我老友的一番苦心,值当老夫为你疗治伤痛,站好了。”春竹在渡魔山神仙的笑声中,腾云而上,飞向渡魔山巅。 “王天开,你们的家眷和姓厉的那群小子,都安全家啦。我现在要带着梅明去疗伤,你们都散啦吧。记住多行善,少作恶。”渡魔山的神仙道。 渡魔山神仙话音刚落,渡魔山忽然化作一缕青烟,随风而去。 “他真是神仙,这渡魔山都是他幻化出来的。”祖武德吃惊地喊道:“他的仆人呢?” 王天开漠然道:“他哪里有仆人,仆人就是他自己。” 沙神魔紧皱眉头:“这人是谁?不像我们主子的声音。” 梅新问:“你们的主人是不是一位红老人和一位姑娘?” 沙魔神瞪着梅新:“你认识仙灵圣姑和赤獐仙翁?” 梅新浑身一抖,又笑道:“我们、我们和他们是老相识。” “梅明呢?”赤獐和春儿姑娘从天而降。 沙氏双鬼跪倒在春儿姑娘身前:“属下恭迎仙灵圣姑。” 仙灵四尊看到赤獐,连连倒退。原来赤獐就是他们“略胜半筹的老人”。 “我问你们,梅明呢?”赤獐的声音微微抖,眼中充满恐惧。 第一百七十四章坠入山谷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七十四章坠入谷底 春竹跟随渡魔山神仙,腾云离开渡魔山,向东北方向飞驰而去。 “你是神仙?”春竹坐在一根飞翔的手杖上,望向身边腾云驾雾的渡魔山神仙。 “你呢?”渡魔山神仙微微一笑。 “谁请你为我疗伤的?”春竹又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渡魔山神仙,淡淡的回了一句。 春竹道:“你能治好我的伤?” 渡魔山神仙冷冷地:“你呢?” 春竹忽然感到渡魔山神仙有些不对劲:“你是谁?想对我怎样?” 渡魔山神仙阴沉一笑:“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在做我要做的事情。” 春竹倔强的一笑道:“你掳人为质,迫我就范,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只是希望,你掳走的那些人,真的如你所,现在真的已经都平安的回家了。” 渡魔山神仙哼声道:“别为他人着想了,想想你自己吧?” 他伸手召回春竹坐下的手杖,春竹身下一空,从半空中急坠而下。 “许诺道友,你做得是不是太过了。”澜散上仙出现在,扮作渡魔山神仙的许诺上仙身前。 许诺上仙冷冷道:“澜散道友,不知是你过了,还是我过了。我们是让他独自修行,可是你派了你的弟子净月,以仙灵圣姑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为他解困渡难。这有悖我们的初衷,对他的修行是不利的。” 澜散上仙冷冷笑道:“许诺,你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你不过是记恨赤峰当年没有卖你面子,打了你的坐骑雪力。(详见拙作第三卷,第九十八章痛扁雪力)。” “为此,你怀恨在心,在赤峰的今世,刻意制造麻烦。让再世的春竹无法修行渡厄,好为自己泄私愤,为你的雪力报仇。” 许诺上仙怒道:“你、、、、、、,懒的理你,我问心无愧,随你怎么想。” 澜散上仙冷笑道:“好一个问心无愧,你弄出这么多的是非,阻碍春竹参悟修行,是问心无愧?” 许诺上仙道:“澜散道友,你如其在此喋喋不休地个不停,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徒儿是死是活?” 他又恶狠狠地道:“我也不怕告诉你,只要你再敢伸手相助,我就能再次阻挠,走着瞧。” 澜散上仙冷哼一声,按下云头,寻找春竹的下落。 却听到许诺上仙大笑一声道:“澜散道友,春竹真正的渡厄才到,如果他此番能够渡过,今后我再不与他为难。” 春竹从手杖上急速跌落而下,大惊失色。随即又想到:“欧阳师伯我活不过三年,竹伯和春儿虽然给我服用了些药酒,多半也只是能减轻我的痛苦,无法治愈我的内伤。” “既然我只剩下不到三年的寿命,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打紧?早一天死去早一天解脱,也省去许多痛苦,许多烦恼。” “只是死前不能记起我是谁?多少有些遗憾。我是谁呢?渡魔山神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失忆前和他结有什么梁子?” 他正自胡思乱想,身上忽然传来鞭挞一般的刺痛,且是一波随着一波,最后被挂在一处停止了下坠。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我死不了了。”春竹一阵惊喜。 他被抽的七荤八素,黑夜里又看不真切。伸手摸去,不禁哑然失笑。是一颗大树挂住了他的身体,救了他的命。 他不敢乱动,直挨到天明才发现,他是贴着一处陡崖摔下来的,陡崖上一排伸出来的四棵松树,被他下坠之势,打的七零八落,枝断杆折。 春竹心翼翼地从挂住他的大树上爬下,恭恭敬敬的对着几棵树鞠了一躬:“多谢相救,梅明感激不尽。” “虽然活不过三年,但是不即刻就死还是好的,不定还能记起我失忆前的许多事情。” “只是身上的衣服,被树枝挂的破烂不堪,处处露肉如何是好?”春竹暗想,接着又想到:“没有被摔成肉酱,已是上天眷顾,神灵护佑,哪来的那么许多奢求?”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只是一些皮外伤,内脏骨骼虽然被震得疼痛难当,但无大碍。 他稍事休息,决定离开这里。“可是去哪呢?”春竹问自己:“孤山我是肯定不能回去了,我已经从那里走出来,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也不可能再找仙灵四尊和南疆双煞了,他们生性凶残,绝不是什么正道侠客,与他们相处的久了,定然会被侠义之士误会。” “我该怎么办呢?竹伯和春儿对我没的,可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不能总赖在他们家中,什么也不干,让人家白养活着吧。” 春竹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悲凉感,只觉得天地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一阵打斗声从附近传来,打断了春竹的思绪。他循声而去,看到五个人缠斗在一起。 一方是一个瞎眼老翁和一个少女。另一方是三个大男人,有趣的是,三人的这方中,也有一个瞎眼的老者。 这五个人分别是莫柏生和莫愁,窥天孤狼耶律信,神手八臂铁花和奔雷手云广。 可惜的是,失忆后的春竹,只见过奔雷手云广,莫愁和莫柏生他已经不记得了。 好一的是,春竹知道云广是仙魔族的走狗,东方大陆群豪所不齿的败类。和云广在一起的人,绝非善类。云广他们围攻的人,必定不是坏人。 “莫先生,我不想与你遇仙宗为敌,只要你交出我要的人,我既往不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如何?”窥天孤狼耶律信开口道,但他手上却毫不容情,和铁花招招直取莫柏生的要害。 莫柏生丝毫不敢大意,手持长剑攻守兼备,却装作轻松地哈哈大笑道:“耶律信,我们是死敌,这一我们谁都不用避讳。今天你把你要的人取走,明天又回头杀我,这事也是有的,我不信你。” 耶律信冷哼一声道:“莫柏生,我好话尽,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你死了无关紧要,你孙女呢?你死后你孙女怎么办?你想让我把她交给那些粗鲁的汉子吗?” 莫柏生呼地一剑击向耶律信,抬腿一脚踢向逼近的铁花,怒声道:“那也要看你杀不杀的了我莫柏生。” 春竹看着耶律信和铁花双攻莫柏生,一招一式辛辣狠毒。但莫柏生身法诡异,一柄长剑灵活刁钻,他们一时却也奈何不了莫柏生。 莫愁和云广的拼斗却是险象环生,云广招招相逼,莫愁早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春竹暗想:“我若再不出手相助,这女孩怕是就要败在云广的手中。一旦女孩失手就擒,她的爷爷也将弃剑认输,任人宰割。” 他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大笑道:“云广兄,多日不见,越发的能耐了,竟然和一个丫头片斗的半斤八两,了不起。不知这事若是传到江湖上,云广兄会如何风光无限,被江湖英雄‘推崇’。” 云广笑道:“呦,你子还活着,好的紧。来,和这丫头一起上,我让你们在黄泉路上结个伴。” 春竹道:“云广,你死了我也未必会死,这闲心你是大可不必瞎操,还是想想你今天是否能活着离开这里吧。” 他晃了晃手中的木棍:“云广,我拿的是根打狗棍,专打恶狗用的,用在你的身上倒也合适得紧。” “春竹,啰唣什么?你再不出手,老子就掐死你。”莫柏生大喊道。他双眼已瞎耳力自然比常人好处几倍,春竹的声音他一听便知。 耶律信惊叫道:“他是春竹?莫先生莫要吹了,春竹是御仙殿的弟子,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就是春竹,怎的?”春竹大喊道,春竹实际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春竹,也不知道御仙殿是什么门派。只是感觉耶律信好像对春竹充满恐惧,就想借春竹的名字,吓吓耶律信他们。 “你果真是春竹?”耶律信一掌逼退莫柏生,跳出圈外,翻着怪怪的瞎眼,转向春竹。 “果真什么?我就是春竹,用不着果真。识相的快些离去,不要惹恼了我,自找麻烦。”春竹虚张声势。 耶律信哈哈大笑:“好,太好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把春竹送到了我的面前,抓住他,胜过马天行和怀仁楠十倍,我的双目复明有望了。” 他厉声喊道:“铁花,云广,合围春竹。走了春竹,我剥了你们的皮。” 铁花和云广各自抛开对手,和耶律信组成三才阵,把春竹围在当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春竹始料未及。他稍稍一愣,随即冲着兀自喘息,惊魂未定的莫愁和莫柏生喊道:“你们走吧,这里交给我。” 莫柏生道:“你能行?” 春竹哼声道:“就这三个东西,我能不能杀了他们不好,但我想脱身,倒也不在话下。” 莫柏生头道:“好,切勿恋战。”他又对莫愁喊道:“莫愁,我们走,等办完正事,我们再来接应春竹。” 春竹瞥了一眼,快速离去的莫柏生和莫愁,心中一阵忧伤:“唉,希望你们接应我时,能为我带上一口上好的棺材。” 第一百七十五章难以取舍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七十五章难以取舍 春竹深知,自己本来就不是云广的对手,现在又加上另两个,武功内力高过云广的人,胜败生死如何?可想而知。 他感到一阵凄凉,暗想:“许是今天就是我的死劫,在半空中摔下,被大树挂住,没被摔成肉酱,却要死在这三个人的手中,这就是天意啊。” 他握紧手中的木棍又想:“不过,在死之前能救下这祖孙二人,也算是功德一件,算是没有白死。” “春竹这个名字我好像很熟悉,我真的是春竹呢?还是这祖孙二人认错了人?错把我认成了春竹?” 云广紧盯着春竹冷冷道:“你是春竹还是梅明?” 春竹戏虐道:“你是云广还是东方大陆的败类?” 铁花一摆手中的精钢手拐道:“废的什么话,一试不就知道了吗。”他抢身而上,精钢手拐击向春竹的胸口。 春竹不闪不避,把手中的木棍当做长剑,以寒冰剑法的招数,指向铁花的肘关节的曲池穴。 铁花“咦”了一声,急忙撤招。春竹的这招剑法,指向的是铁花必救之处。棍长拐短,攻击的位置又不同,春竹的木棍倒有种后发先至的感觉。 也就是,只要铁花不变招,春竹的木棍就会先刺中铁花的曲池穴,铁花自然就失去攻击力。这种只伤害自己,对对手毫无威胁的招数,铁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继续施展。 铁花后撤手拐的同时,抬起左脚踢向春竹的腹。春竹的身体依旧未动,只是木棍向下以斜。 棍头像剑尖一样的指向铁花脚面上的金门穴,铁花大惊,急收踢起的左脚,倒退一步,兀自惊栗不至。 铁花连出两招,春竹身体不动,只是手中木棍稍稍一动,就逼得铁花手忙脚乱,这让云广大感匪夷所思。他和铁花的功力在仲伯之间,铁花不是春竹的敌手,自己自然无取胜的把握。 他是和春竹交过手的,如果不是黑煞**师有命在先,他当时会毫不费力的杀了春竹。 云广心想:“难道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个不知道是梅明还是春竹的家伙,武功又精进许多。” 耶律信那双白色的眼球,慢慢的出现一个常人无法看到的瞳孔,瞳孔中射出一道寒光,只逼春竹。 他心中暗喜道:“好,太好了,这子果然仙风道骨,非常人可比,定然是黑煞**师想要的那人。” “只要将他生擒活捉,交到黑煞**师的手中,他就会用仙法复原我的双眼,我再也不需要这般耗费内力,幻出瞳孔,看清事物。” 耶律信大叫道:“这子毫无内力,只是招数精奇,被他的木棍击中,也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不必理会。” 三人同时扑向春竹,接着又同时跳了回去。春竹分别在耶律信大腿上的血海穴,铁花的左肩的肩井穴,云广右臂的手三里各自了一棍。 春竹暗暗可惜,这次和独斗云广救慧涵一样,手中没有长剑,不能重伤对手自救。 耶律信三人,却是惊慌失措,春竹虽然没有内力,手中仅是一根木棍。在三人的穴位上,依旧麻软酸痛。 耶律信忽然怪叫一声,头上白发根根倒立,身上衣服急剧膨胀,身体像是一个充满气的皮球。 他双手向前伸直,像一具僵尸,慢慢的向春竹逼近。 春竹的寒冰剑法,是一套见招拆招的剑术,耶律信现在直挺挺地向自己逼来,春竹一时到没了主意。只能把木棍当长剑一样,刺向耶律信的胸部。 如果,春竹手中是一柄长剑,或者春竹有深厚的内力。春竹不把耶律信的胸口捅个窟窿,也能让耶律信重伤倒地。 可是,春竹现在什么也没有,是一个常人都不如的废人。 他的木棍稳稳的刺中耶律信的胸口,耶律信毫发未损,他却被耶律信的内力震得倒飞数丈,木棍化为齑粉。 铁花和云广飞扑过去,把口吐鲜血的春竹,毫不费力的提了起来。 “莫要伤了他的性命,黑煞**师可不愿意看到,我们带着个死得春竹回去。”耶律信阻止着要痛打春竹的铁花。 “是,主人。”铁花恭顺的答道,放下已经抬起的手。 “耶律先生,春竹已经昏迷,我们怎么办?”云广心地问。 耶律信道:“你背上他,我们离开这里。” 云广道:“是。”他把春竹负在背上,尾随着耶律信和铁花,快速离开。 当夜,耶律信他们,带着春竹栖身在大山深处的山洞中。 山洞的洞口并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异常宽阔。一颗大如鹅卵的夜明珠,镶嵌在山洞的洞,照的洞内柔和明亮。夜明珠的四周缀着数十颗奇珍异石,发射着耀眼的光芒。 山洞内装饰着金银美玉,无不显得富丽堂皇。红木镶金桌椅,天然翡翠山景屏风,无不尽其奢华。 五六个对耶律信毕恭毕敬,衣着鲜明,却又戴着精钢镣铐的奴仆和婢女,穿梭忙碌着。 “耶律先生,这是什么地方?”云广谨慎的问。 耶律信叹息一声道:“这是我原来修行的洞府,只是很久没有来了。我当年因为强行修炼异术,误服神果,修炼未成,却搭上了双眼。” 他淡淡一笑又道:“我的眼盲算来也有五年多了,自我眼盲后,历尽千山万水,遍访名医术士,希望能寻来良药,令我双目复明。” “四年前,我遇见了黑煞**师,他他能治好我的眼疾,但是,需要为他办一件事情。” “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后来黑风**师,又给我和铁花服用了龙神丹,使我和铁花不得不听命于他,任其摆布。” “前几日我听,黑煞**师要找御仙殿失踪了的弟子春竹。我便主动请缨,并和黑煞**师约定,只要我找回御仙殿的弟子春竹,他就会让我的双眼复明,并赐予我们三人龙神丹的解药。” 云广声音颤抖地:“耶律先生,你要赐我龙神丹的解药?” 耶律信嘿嘿笑道:“云广,你当时虽然被我强行威逼服下龙神丹,但我们是一伙的,苦难与共。既然天赐良机,我自然会为你讨要一颗,神龙丹的解药。” 云广感激涕零:“多、多谢耶律先生垂怜。” 铁花担忧道:“主人,黑煞**师法力无边,您这样做会不会招来麻烦?” 被封了穴道,躺在一旁的春竹忽然讥笑道:“耶律先生,你想得太美了。你怎的不想一想,黑煞**师要我一个快要死了的废人干嘛?他是不是为你设了一计,想看看你对他是否忠心?” 耶律信闭上没有瞳孔的眼睛,沉思良久才道:“哼,子,这就不消你来操心了。我耶律信纵横江湖数十载,今天却受制于黑煞**师,我岂能甘心。” 他阴沉着脸:“即便是陷阱,哪怕是死,我耶律信也要搏上一搏,总好过,天天卑躬屈膝,看人脸色。” 春竹冷笑道:“怕是你回不了头了,即便是黑煞**师,答应了你交换的条件,未必事后不追杀你,除非、、、、、、” 云广和铁花异口同声地问道:“除非什么?” 春竹冷冷的道:“除非你们得到解药,却不把我交出去。只要我在你们的手里,黑煞**师就不会轻举妄动。不过前提是,我真的对黑煞**师有他人无法取代的用处。” 云广道:“耶律先生,这子的有几分道理。” 耶律信道:“子,你有什么目的?” 春竹微微笑道:“我也不同你瞎话,像黑煞**师这种,用毒药控制他人的行为,令人对其忠心。我想绝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你把我交到他的手中,我怕是会生不如死。” 云广道:“耶律先生,你看这子的是不是实话?” 耶律信道:“他的应该是实话,我们如果真的要把他交给黑煞**师,这子确实生不如死,我们也会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铁花插言道:“主人,要不我们不同黑煞**师讲条件,直接把春竹交给黑煞**师算了。” 春竹冷哼一声道:“你们把我交给黑煞**师会死得更快。” 云广眉头一皱道:“你子不要危言耸听,我们把你交给黑煞**师,怎会死得更快。” 春竹胡扯道:“我是谁?我是御仙殿的弟子啊,黑煞**师岂会让人知道,御仙殿的弟子是被他控制?所以嘛,他必定杀人灭口。” 铁花怒道:“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春竹毫不在乎地道:“无所谓,反正有人知道我落到你们的手里了。如果我死了,你们就等着被御仙殿追杀吧!” “这子的很对,你们难道没有想到这一?”一个像钢铁摩擦的声音,忽然从山洞外冷冷的传来:“这子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你们交出去是死,不交出去还是死。” 耶律信等人大惊失色,春竹却被这声音震得昏死过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耶律被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春竹才从刺鼻的血腥味中清醒过来。他慢慢的爬起身,睁着惺忪的睡眼,向四处望去,不仅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照下,山洞中躺满尸体,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山洞。春竹一咕噜爬起来,也不去想身上的穴道是如何被解开的,只是心中充满惊骇。 被杀的共有九个人,分别是窥天孤狼耶律信,神手八臂铁花、奔雷手云广和耶律信的六个仆人。 春竹忐忑不安地靠近,已经断气的耶律信他们。耶律信他们都是被锐器断喉而死,一招致命,手法老辣狠毒,干净利落。 可是,现场很奇怪,耶律信他们好像是伸长脖子,等着被人屠宰一般,看不出打斗反抗的痕迹。 “耶律信他们,个个功力非凡,是谁有如此功力,能顷刻间杀了耶律信他们?让耶律信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呢?还有,为什么独独留下我呢?”惊栗万分的春竹,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凶手看到我躺在地上,以为我死了?从而让我侥幸逃过一劫?”春竹暗暗的琢磨着:“这是唯一能够解释凶手没有杀我的原因。” “这里的一切还是原样,贵重的东西一样也没少,看来凶手意在杀人,而不是打劫。”春竹暗道:“像耶律信和云广之辈,要杀他们的人多了,他们这一死,倒是大快人心。”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我要快些离开这里,倘若凶手再回来,我的小命也不保了,虽然还有不到三年的活头,还是多活一天比少活一天的好。” 他快步走出山洞,这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洞外一片漆黑。他转头又走进山洞,从云广的腰间解下长剑,搬来桌椅摞在一起,站上去。 用长剑撬下洞顶的夜明珠,得意道:“有了这东西,走在夜间的山路上,倒也不至于因看不清路而摔跟头。” 他在山洞里又找来些吃的东西,换了一身男仆干净的衣服,收拾了一些金银,把云广的长剑别在腰间,这才离去。 春竹夜间用夜明珠照明,白天把夜明珠收藏进怀中,昼夜赶路。可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依旧穿行在大山的野草和丛林间,看不到一缕炊烟。 带的吃的已经所剩无几,这让他有些担忧:“再有两天走不出大山,我只能把自己留给野兽当干粮了。” 他沮丧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心中很是凄凉:“这是什么鬼地方,找不到人烟不说,山路都没有一条,难道这里从来都没有人来过?还是碰见了鬼打墙?入了心魔?”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虚弱的声音,在他左侧的悬崖边传来。 “有人。”春竹心中一阵狂喜,只要有人,就有走出大山的希望,就有生机。 他寻声而去,看到在悬崖的峭壁上,一个白发老人,身背药篓,双手抓住一棵,距离崖顶一丈有余的松树上,身体悬在半空,情况万分危险。 “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救你上来。”春竹喊道。 他慌忙寻来藤条,一头捆在崖顶的一颗大树上,把另一头放下:“你抓住藤条,我拉你上来。” 老人哀声道:“我、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腾不出手来抓藤条。救我,想办法救我。” 春竹没有想太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救人要紧。 怎样才能把老人救上来呢?他若是顺着藤条下去,照样不能腾出手把藤条系在老人身上。 “救我,救我。”老人哀求道:“我快抓不住了。” 焦急万分的春竹忽然心生一计,他急忙寻来第二根藤条,同样系到树上,看好长度。把另一头系到自己的腰间,顺着藤条下到老人的身边。 他把先放下来的藤条系在老人的身上,自己重新爬上悬崖。抓住拴住老人的藤条喊道:“老伯,松开抓树的手,抓住藤条,我拉你上来。” 老人比春竹想想还要重,他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把老人拉了上来。 劫后重生的老人,和累的脱虚的春竹,双双仰面躺在悬崖上,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尽是喜悦。 “老伯,你还好吗?怎的就掉下悬崖了?”春竹问道。 老人道:“身体倒无大碍,只是两个肩膀疼得慌,好像是吊在树上的时候拉伤了。” 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老夫是个郎中,平常喜欢到山中采些草药,施诊乡里,结些善缘。” “昨日,我再次进的这山里。今日清晨,我在这山腰发现了一株灵芝仙草。也怪我一时起了贪念,想要采摘它。” 老人自嘲的一笑:“谁料想,这株灵芝仙草已经有了灵性,它把我诱到悬崖边上,让我产生幻觉,误坠悬崖,几欲丧命。” 他扭头问春竹:“小伙子,你是怎么进的深山?怎的又会恰巧在这里?不会是我追赶的那株灵芝仙草变出来的吧?” 春竹哭笑不得地说:“老伯,你想多了,我是人,不是精灵妖魔。” 他又叹息一声道:“唉,我若是精灵就好了,就不须受这无尽的烦恼喽。” 老人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春竹心想:“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对老人说,若是耶律信他们,在山洞中被杀的事情说给老人听,说不定会引来麻烦。” 于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失忆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失忆了?怎么走进深山?只知道心脉受损,形同废人。” 老人一把抓住春竹的脉门,闭上眼睛,好久才松开:“你的伤病很古怪,可能活不过三年,我医不了。” 他看着春竹,郁闷的说道:“你救了我的命,我却不能医你,这可如何是好?” 春竹早就听欧阳雄说过,自己活不过三年,他听了老人的话也不吃惊,淡淡一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随它去。” 老人摇摇头,惋惜道:“你的伤病也许大罗神仙、、、、、、。” “神仙。”老人一拍大腿道:“对,神仙。” 他兴奋地笑道:“小伙子,说不定你或许有救,我知道有一座山上,住着一位神仙,他也许能救你的命。” “真的?”春竹很激动,他好像已经看到了生的希望。 老人又为难的说道:“这位神仙有些特别,立了一些规矩。” 春竹瞪大眼睛:“他有什么特别?立了什么规矩?” 老人看看春竹道:“他从来只见患者,不见他人。他立的规矩更特别,他在自己的洞口,挂着一张符箓。” “只有能揭下这张符录的人,才是他的有缘人,他才给医治。否则,就是人死在他的洞口,他也不看一眼。” 春竹道:“竟然有这样的神仙,倒是有趣得很。我想去见见他,看看我是不是他的有缘人。” 老人道:“你真的想去见见他?” 春竹道:“真想,老伯,请你告诉我,这位神仙住在哪座仙山?” 老人道:“冰封岭,他住在冰封岭上。” “冰封岭?”春竹重复了一遍:“冰封岭在哪里?这名字好熟悉呀?” 老人似乎有些紧张:“你、你听说过冰封岭这地方?在哪里听说的?” 春竹摇摇头:“说不好,似乎有这么个印象,又好像没有,怪怪的。” 老人笑道:“你有这种印象,一点都不奇怪。冰封岭在江湖上是个很有名的仙山。是许多江湖豪杰,爱恨交加的地方。” “为什么?”春竹疑惑道。 老人嘻嘻一笑道:“这都想不通?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都是活在刀刃上,谁个敢保证没有个万一。” “你想啊,如果受了伤的豪杰,来到冰封岭,揭下神仙洞府的附录,他就得救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是,如果千辛万苦的上了冰封岭,却和神仙无缘,得不到救治,岂不恨意满满,又无可奈何。” 春竹站了起来,对老人施了一礼道:“多谢老伯指引,我即刻就去冰封岭,试试我和这位神仙是否有缘?” 老人道:“你走得出这片深山?能找得到冰封岭的所在?” 春竹愣道:“我已经在这片深山中走了两天了,至今尚未捋出个头绪。冰封岭在哪里,我更是一无所知。” 老人想了想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左右无事,我就陪你走一遭冰封岭,算是对你的报答。” 春竹道:“怎敢劳动老伯大驾,只需老伯指引出山的路径,能让梅明走出深山,梅明就感恩不尽了。” 老人道:“你也不消客套,老夫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救命之恩岂能不报。你也不需再啰嗦,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冰封岭。” 春竹没有再三推脱,跟随着老人向冰封岭进发。 老人带着春竹没有上大路,而穿行在丛山密林中。两个人一路上风餐露宿,走了近半月,才来到冰雪覆盖的冰封岭。 “就是这张符录。”老人指着冰封岭上,一个山洞的黄色符箓说:“你能把他揭下来,你就和里面的神仙有缘,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你也只能认命。” 春竹把手伸向符箓,心中砰然一动,觉得这符箓好亲切,好熟悉。 老人站在春竹的身后,神情慌张,双手紧握,额头渗出冷汗。 10.18 第一百七十七章身陷冰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七十七章身陷冰窟 冰封岭山洞的符箓,春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与生俱来的信念,奋力阻止着他莫要揭下符箓,而求生的欲望却催出着他立刻动手。 白发老人,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深深脖子道:“是感应到神仙在呼唤你?还是符箓不让你靠近。” 春竹笑道:“我只是感到这符箓好亲切,像是以前我在哪里见过他。” “是、是吗?”老人勉强笑道:“这么说你是和神仙有缘,那你就快些揭下符箓,莫要错过机会。” 春竹为难地说道:“可是我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我,不让我去碰那附录。” 老人暗自咬咬牙道:“有这等事?哦,我知道了,也许你以前接触过修仙者,说不定修仙者曾经用符箓为你做过法事,这才让你有了永远的记忆。” 他忽然又叹了口气:“也说不定以前有谁用符箓伤害过你,使你对符箓产生了敬畏之心,不敢碰它。” “唉,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我千辛万苦把你带到冰封岭,却因为你害怕再次受到伤害的恐惧之心,只能错失良机。” 他紧盯着春竹:“走吧,不敢揭就不揭,我们回去,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想办法为你延续几年的性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老人微微一笑:“放心吧,符箓毕竟是仙家使用的东西,不敢碰它,不丢人,没有人会笑话你。” 春竹被老人的话一激,一股豪情怦然而生,脖子一梗道:“老伯,你太小瞧人了吧,我梅明岂会被一纸符箓吓坏。” 他挥臂一震,一阵清香飘过,符箓随风而落。洞口冰雪崩落,山洞内传出一阵低沉的兽吼。 春竹顿感不妙,回头看向白发老人时。白发老人已经变成一个黑巾蒙面的大汉,就在春竹微微一愣之际,大汉出手如电,迅速点中春竹胸口的颤中穴和哑穴。 春竹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失去行动的能力。他懊恼的想到:“我好蠢,怎的又上当了。” 黑巾蒙面大汉点翻春竹,没有停顿,伸手提起惊讶愤怒的春竹,迈开大步,快速向山洞里走去,同时大声喊道:“大哥,小弟救你来啦。” 山洞里坚冰倒挂,寒冷异常。一个模糊的魂灵在冰洞里吼叫着:“二弟,你怎么才来救我,我好苦,我好痛苦啊。” 黑巾蒙面大汉道:“大哥,兄弟我本想拿住赤峰的鬼孩,然后再抓住赤峰,用他的仙灵之体,揭下符箓,破除冰封岭的禁忌。” “和大哥隐居深山,取鬼孩之血,我们修成不死之躯,上界魔仙。嘿嘿,然后我们再找澜散老儿,报仇雪恨。” 黑巾蒙面大汉沮丧道:“可是我用尽办法,也抓不到鬼孩清桐。而再世的赤峰,现今的春竹,心脉却受了重创,按我看,活过两年都难。” 他把春竹扔在地上道:“无奈下,我只能冒险把他骗来,揭下洞口的符箓,先让大哥借尸还魂,然后,我们从长计议。” 魂灵道:“二弟,没有鬼孩的魔血,我不能跟你出去。既然有人知道春竹是你抓来的,我若逃走,整个东方仙界,必然追查到底。你我兄弟,在天地间,再无藏身之地。” 黑巾蒙面大汉,嘿嘿笑道:“大哥放心,知道我接触过春竹的人,都已经被我杀了,春竹的去向再也无人知晓。” 他得意地说道:“大哥,一切我都计划周详。待你借尸还魂后,把你的魔兽灵力灌输一部分在春竹的身上,让他半死不活的代你受罚,以泄我们的心头之恨。” “同时,每月来此检查的仙童,也能感受到你魔兽灵力的存在。他们就不会发现你已经破禁逃出冰封岭。” 他冷哼一声:“只要不被发现,我们就能一起修行,一旦功成,还有谁能奈何我们?” 魂灵道:“这办法倒也可行,我们不妨试它一试,出去设计抓住鬼孩,修习。” “事不宜迟,还有三五天的时间,巡查仙童就要来此,我即刻就借尸还魂,逃离这里。” 黑巾蒙面大汉道:“好,我马上取出尸首,让大哥看看是否满意。” 他从腰间取出一个藏物袋,用灵气祭在半空。一道烟雾从藏物袋中喷出,变成一个中年汉子。 黑巾蒙面大汉道:“大哥,看看如何。” 魂灵嘿嘿一笑:“扮相不错,比我的真身白了不少。” 黑巾蒙面大汉道:“这只是你暂时借用的躯壳,要不了多久,你就能修回你的本尊。” 洞中昏暗,春竹又是背对着黑巾蒙面大汉,和魂灵借用的躯壳。他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只能干瞪着眼,憋着一肚子的怒火。 “他们一会说我是赤峰,一会又说我是春竹,我究竟是谁?还有鬼孩清桐又是谁?清桐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春竹的脑子乱成一锅粥。 他转念又想:“黑巾蒙面大汉用尽伎俩,使尽手段,不惜杀死耶律信他们,诱骗我来到这里,用奇门邪术,为他的大哥借尸还魂,他们兄弟是什么人?为什么黑巾蒙面人的大哥会被镇压在冰封岭上?” “他们说借用了我的仙灵之躯,揭下洞口的符箓。我怎么会是仙灵之躯?难道我和仙界有缘?” 他叹息道:“别人有仙灵之体,会修炼成仙,救苦度厄,救人水火。我可好,竟然被恶人欺骗,为恶人所用,助纣为孽。” “也不知这对恶兄弟逃出冰封岭,又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无意间,我竟然成了他们的帮凶。” 他闭上眼睛,咬着牙:“可恨,可恨。我现在受制于人,形同草芥,无力阻止这对恶兄弟的倒行逆施,只愿死后化作厉鬼,日夜惊扰他们,让他们永生不得安宁。” 春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股强大的魔兽灵力,自他头顶的百会穴灌入,像钢刀一般直插丹田。一阵剧痛侵袭,让他身上的青筋,根根暴涨。 借尸还魂的大哥,把魔兽灵力强行灌入春竹的丹田后,看着春竹因痛苦而瑟瑟发抖的身体,狂笑道:“赤峰,哦,应该称呼你是春竹,你上一世死在我黑风的手里,这一世你照样逃不掉。” “对了,我不会让你即刻就死,我为你输入了魔兽灵气,只要你的心脏不裂,你就会活着,我要让你尝尝冰封岭冰窟的滋味。我在这里一千年了,你也应该享受享受这凉爽的感觉。” “我也告诉你,你不要盼着有谁会来救你。是,这几天巡查仙童会来这里,也会看到洞口的符箓脱落。” “但是,只要他们能感应到这里有我的气息,他们就不会走进来。可是,他们会用符箓重新封印山洞,把你镇压在这里,让你永远见不得日月,永世留在这里。” 他和黑巾蒙面大汉,哈哈大笑,扬长而去。把春竹独自留在冰窟中,忍受着无尽的痛苦。 跟黑风说的一样,五天后,巡山仙童如期而至。他们看到洞口的符箓脱落,先是一惊,当他们用仙念感应到,黑风的魔兽灵气还在时,才出了一口大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黑风那妖孽的魂灵逃脱了呢?”一个仙童道。 另一个仙童道:“我也吓得够呛,别说了,我们先把洞口封印了,若是走了这妖孽,我们两个可是吃罪不起。” 春竹躺在寒冰之上,想要大声呼喊求助,可是他的哑门穴被封印。任凭他急的似油煎火烧,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只听得两个仙童重新把冰窟封印离开,却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日子,春竹每天都要接受寒冰侵蚀的痛苦,和黑风灌输在他体内魔兽灵气的折磨。 他想到了死,只有死了才能失去痛苦。问题是怎么才能死?他的穴位被黑巾蒙面大汉封印,只能想死人一样的趴着,却无法让自己真正的死去。 他想到欧阳雄曾经跟他说过,他只要不动用真气,就能活过三年,否则,顷刻间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他试着练功运气,丹田内一股剧痛传来,让他冷汗横流,无法忍受,连运功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放弃,心中骂道:“死黑风,烂黑风。等老子化作厉鬼的那天,先钻进你的腹内,搅它个天翻地覆,让你七天七夜痛苦哀嚎。” “可是我如何才能死去化作厉鬼,饿又饿不死,想自废心脉而亡,黑风的魔兽灵气,又搅得老子无法运功,这如何是好?” “看来只有先解决了黑风的魔兽灵气,才能自杀成功。可是怎么才能解决黑风强行灌入我体内的魔兽灵气呢?” 春竹趴在冰雪上,想着如何才能解决,黑风强行灌输在他丹田的魔兽灵气。通过什么办法才能成功的死去。 他现在已经山穷水尽,想自杀都找不到法门。他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想死却死不了的痛苦。 第一百七十九章只求一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七十九章只求一死 春竹绞尽脑汁,想着他以前所接触过的功法。 “《散叶涅槃》”他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套化解内功的心法:“我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套自废内功的功法?” “管它呢?也许这套功法对别人是伤害,对我却是有莫大的裨益。只要我消除黑风的魔兽灵气,巡查仙童就能发现黑风的魂灵逃跑。我也能运功自废心脉而死,化作厉鬼折磨黑风兄弟二人。” “唉,也不能高兴得太早,《散叶涅槃》是否管用还在两。也不知修习《散叶涅槃》时,黑风的魔兽灵气会不会继续作祟?还是试试看吧。” 他闭上眼睛,按照《散叶涅槃》的心法开始心的修习。他惊奇地发现,修习《散叶涅槃》后,腹内黑风的魔兽灵气,不仅没有为他带来更大的痛苦,相反还安生了许多。 这让他大喜过望:“好,太好了,看来用《散叶涅槃》对付黑风的魔兽灵气,是用对了。想要自废心脉,了却残生有希望了。” 洞中无日月,春竹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竟然把黑风输入他丹田的魔兽灵气给散于全身。 他再也不用受,黑风魔兽灵气给他带来的痛苦折磨,同时他还发现,他的丹田竟然修炼成了广阔无边的气海。 “唉,黑风魔兽灵气已散,我终于可以自废心脉死了。”春竹怀着一种,就要解脱了的凄凉心情,黯然失色。 他刚要运功,又猛地一愣:“我傻呀,我为什么要自废心脉而死?黑风传入我丹田的魔兽灵气我都可以化解,散于全身,束缚我心脉的真气我就不能化解吗?” “如果在化解束缚我心脉的真气而震动心脉,意外死去,那是我命该如此,活该倒霉。” “如果是为了死而故意运功自废心脉,那不是白痴傻子,又是什么?梅明啊梅明,你真是虚度光阴了。” 他暗暗又想:“不对,我不是梅明,梅明是失忆后,随便起的名字,不是我真实的名字。那么我真的是春竹吗?赤峰又真的是春竹的前生吗?” “哎呀,不管那么多了,赤峰也好,春竹也罢,不过是个名号而已,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先试试《散叶涅槃》能不能救我一命。” 他运用《散叶涅槃》的心法,慢慢的疏散欧阳雄输入他体内,牵制马天行碎心掌的内力时,心中不仅微微一痛。 春竹知道,每疏散欧阳雄的内力一分,碎心掌的内力就会强一分,对他心脏的压迫力就会大一分,他生存的希望就会少一分。 他停止修习《散叶涅槃》,不敢大意。心中想:“没希望了,欧阳师伯的内力一疏散,碎心掌的内力必将反噬我的心脉,那样我就必死无疑。” “要是我的心脉能生出一股内力,护住我的心脉就好了。我就能大胆的疏导欧阳师伯的真气,破了碎心掌的内力。” 他的意念方至,他的心脉忽的生出一层魔兽灵气,似乎有要护卫着他心脏的感觉。 春竹又惊又喜,暗自想:“难道黑风输入我丹田,被我散于全身的魔兽灵气,会随我的意念而动。” “假如真是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清除欧阳师伯的真气时,碎心掌会给我带来的麻烦了。” 经过尝试,他成功了。他疏散了体内所有的威胁后,发现被黑巾蒙面大汉封印的穴位也解除了。 他喜得手舞足蹈,腾空翻了个跟头,却不想,头重重的撞在了冰窟的洞上。又被狠狠地摔在地。 他双目圆瞪,直视前方,张大嘴巴,如同傻了一般。 剧痛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一阵懵懂后,脑海里闪出一个个与他息息相关的画面。 他记起了,他是春竹,是御仙殿的弟子。前生是大鸿帝国的大元帅,修仙界中的地仙上仙赤峰,后被自己的师弟黑风道人所杀。 后为追捕逃出仙界的恶兽黑熊,恩师澜散上仙令他投胎转世,再入凡尘,却不想屡遭奸人陷害。最后,竟然被黑熊所骗,被困在镇压黑风道人的冰封岭。 冰封岭的冰窟山洞,是仙界镇压妖孽邪神的场所。洞口用的是仙界镇魔符箓封印,被封在冰窟之神魔,即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法破洞而出。 春竹恢复记忆后,没有太多的兴奋。他很清楚,想要走出冰窟,除非是仙界神仙,或者是据有仙灵之体的人,才能揭下洞口的符箓,解除禁忌。否则,想要从这里走出去,那可是千难万难。 他懊丧的坐在冰雪上,从怀中拿出在耶律信洞府中撬下来的夜明珠,仔细的打量着山洞。 他曾经听他的师父澜散上仙过,冰封岭冰窟在镇压黑熊和黑风之前,曾经还关押过另外两个魔仙。一个是由红蛟修成的赤火魔圣,另一个是鲲鹏修成的,金钩魔君。 春竹上一世听澜散上仙: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原来是通天教主的爱徒,依仗自己高深的法力,大闹仙界,多伤无辜。 为此女娲娘娘大是震怒,命通天教主拿来问罪。不料,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自以为法力通天,无人能敌,竟然不把他们的师尊通天教主放在眼中,我行我素。 通天教主极其恼火,亲自出山,于南海之滨,生擒此赤火金钩二魔。弱水成冰,化作冰封岭,又在冰封岭上设置冰窟,将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封印于此。 春竹站起身,借助夜明珠柔和的亮光,向洞口走去,摇头自语道:“这两个魔头被封印在此数万年,尚且无法破除禁忌逃出,我现在的这修为,还未及他们的百万分之一,如何能脱困而出?” 可是,看似不到二十步得洞口,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再看看到洞口的距离,好像还有二十步。 他微微一愣,回头看去,不仅目瞪口呆,他依旧还在原位,那里移动半分。 “怎么搞的?”春竹恼怒道:“我这半个时辰,竟然是在原地踏步?这是什么道理?” 他恼火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奋力向洞口抛去,宣泄心中的愤怒。可长剑只飞出两步左右,洞一个霹雳闪过。长剑瞬间燃烧,化作一缕青烟,随风飘散。 春竹骇的倒退几步,暗自侥幸,倘若自己不知深浅,强行突破禁忌,定然和这长剑一般命运。 他愣了片刻,颓废的坐在地上,料想此生再也休想出去,不由得悲从心来,独自伤感。 春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坐了多少时辰,抹了多少泪水。情绪稳定后,他百般无聊,站起来走几圈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走几圈,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 一阵饥饿感袭来,他不仅一愣,暗想:“我怎的会突然间饿了呢?黑风为我灌输了魔兽灵气,我应该有魔兽吸食天地灵气的本领,能以天地灵气维系生命,怎么会有饥饿感。” 他又哑然失笑:“我真是昏了头,我已经把黑风传入我丹田的魔兽灵气散于体表,如何能汲取天地灵气?” “不能汲取天地灵气,我如何会不饿。”他叹息一声:“唉,只能把黑风的魔兽灵气收回气海了,先不被饿死再。” 又猛然想到:“只是这样一来,黑风的魔兽灵气就会显现在冰窟中,巡山仙童就一直不会发现黑风逃走。” “黑风逃走不被发现,仙界就不会缉拿黑风。如果黑风和黑熊,设计捕到鬼孩清桐,取鬼孩的魔血,修成《魔血九重》,成为天帝魔仙,那么,天下必将风云突变,生灵涂炭。” 他冷哼一声:“即便我春竹饿死,也不会再召回魔兽灵气。我不能因我一人的生死,让天下苍生备受荼毒。” 春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声音,饥饿感越来越强烈,求生的**,在饥饿感中也随之生出。 他咬咬牙,从左臂火焰胎记的空间里,拿出地怒剑,凄惨一笑:“我在寒冰老祖那里得到的地怒剑,原本想杀妖降魔,造福苍生。没想到,今天却要用以自裁,拿自己开刀,也许这就是天意。” 春竹把地怒剑横在颈间,脑海里浮现出玉阳子、玉星子,赤发獐、鬼孩清桐的身影,这是他今生唯一能够信赖的良师益友。 还有令他魂牵梦绕的红颜春珃,为他舍命相助的知己娜燕,令他牵肠挂肚的义妹莫愁。 春竹神情黯淡,留恋道:“还有竹伯和春儿,只是我还不知,他们与我的前生,是否也有瓜葛。只是今生今世我和他们再难相见,无法问个明白。” “什么今生今世,我自裁而死,魂灵将永远被镇压在冰封岭的冰窟中,应该是永生永世也不能相见。” 他悲悲切切道:“我春竹为何如此不济,两世命运多舛,几番死里逃生,看来这次是真真的躲不过去了。” 春竹沉默片刻,忽然豪情大发:“大丈夫天立地,为天下苍生福祉,死得所愿,何其快哉,哪来的这么许多婆婆妈妈。” 他眼睛一闭,长剑便向脖子抹去。 第一百八十章赤火金钩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八十章赤火金钩 春竹决定用地怒剑自刎,以此抗拒黑风道人的魔兽灵气,给自己带来汲取天地灵气,不被饿死的诱惑。 他不能让黑风道人的魔兽灵气继续留在冰窟之中,他要尽早让巡山仙童发现,黑风的魂灵已经逃出了冰封岭的冰窟。 “他想死?”冰窟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他想死。”另一个声音肯定到。 “他是为了不想在冰窟中留下黑风的魔兽灵气?”第一个声音又问。 “他是为了不想在冰窟中留下黑风的魔兽灵气。”第二个声音回答的很肯定。 “有点血性子。”第一个声音说道。 “是有点血性子。”第二个声音应道。 “不过,这于事无补。” “的确,这于事无补。”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春竹停下了自刎的想法。因为这声音春竹记得,他曾经在修习《散叶涅槃》前听过。 春竹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他想知道对话的双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还要说些什么? “他应该用道家的辟谷术解决饥饿的问题。”第一个声音说道 “对,他是该用道家的辟谷术解决饥饿的问题。”第二个声音永远是简单的重复肯定着。 春竹心中一愣,暗道:“辟谷术是修仙问道的入门法术,自己倒是懂得心法,只是从未试过,也不知是否有用?一会不妨试上一试。且再听听,他们还要再说些什么?” 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再听到声音,他急忙撤回地怒剑,睁开双眼。眼前只是寒冰环绕的山洞,哪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春竹收好地怒剑,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向冰窟的深处走去。冰窟并不长,他原来的位置,在冰窟的中央。他走了也就二十步的样子,就到了冰窟的尽头。 除了冰还是冰,找不出第二样东西,看不出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曾经被封压的地方。 “难道封印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的场所,在这冰壁的后面?”春竹站在冰窟的尽头,伸手向冰窟尽头的冰壁摸去。 “会是他们刚才在说话吗?又好像不是,这两个魔头被通天教主封印在这里,怎么会到冰雕山洞?那么这两次暗示我的声音又是谁呢?” “难道是上界的神仙们?只有神仙们才能有这等法术,临危受人绝地逃生之法。”春竹暗暗的想:“如果真是神仙们对我传授求生之法,那么他们肯定知道黑风已经逃脱。” 他又叹了口气:“即便神仙们知道我身陷冰窟,他们也不会来救我。黑风的魂灵逃脱,他们也不会缉捕。” “上届的神仙们,总是希望凡人的事情,还是由凡人自行解决的好,害怕过分插手,会造成三界紊乱。” 冰窟寒冷异常,春竹不禁打了个冷颤,肚子又咕咕的叫开了。人在抵御严寒时,会消耗大量的热能,更易使人饥饿。 强烈的饥饿感,让春竹暂时放弃无用的忧虑,他盘腿静坐,开始专心修炼辟谷心法。 随着练功的深入,春竹的饥饿感也在慢慢的消失。经过几个练功小周天后,再睁开眼的春竹面貌一新,完全没有了病态的恙弱,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一个飒爽英姿的威武少年。 他徘徊在冰窟后二十步的空间里,为如何能破禁而出费尽思量。想了半天也无计可施,只能望冰兴叹,独自烦恼。 春竹被困在冰窟之内,天天处在冰雪之中,哪里能分得出日月交替,季节变更。只是冰窟洞壁上寒冰,倒是让他当做饮水吃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日,他练完功后,口干舌燥,随即用地怒剑在洞壁上剜冰代水,解决口渴。在他剜到第三下时,却听到仓啷一声,地怒剑竟然碰到了无法削动的坚硬之物。 这让春竹感到很奇怪,地怒剑在江湖名剑中排名第四,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可以说是无坚不摧,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挡得住地怒剑的一击。 他的好奇心大盛,慢慢用地怒剑剔剥硬物周围的坚冰。春竹小心翼翼地弄了大半天,硬物的面貌才露了出来,是两个葫芦。 这两个葫芦放在一个木质佛龛中,佛龛已经被地怒剑斩断,而两个葫芦却完好无损,削铁如泥的地怒剑,竟然奈何不了它们。 春竹大感惊讶的是,这两个葫芦和普通藤上长的,加工做成的酒葫芦绝无二样,只是上面封印了,仙界的镇邪符箓。 “这两个封印着仙界镇邪符箓的葫芦,就是数万年前,通天教主在冰封岭镇压的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春竹把地怒剑放回左肩火焰胎记的空间中,自言自语道。 他从佛龛中取出葫芦,葫芦很轻,摇摇里面也没有声音,好像是空的一般,春竹轻声道:“不知道那个神仙在这里放着这东西?不过,葫芦里装着的不会是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 他把葫芦又放回佛龛,摇头笑道:“除非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他们,一个是条小泥鳅,另一个是一只小麻雀,要不怎能被装进这葫芦里。” “这小子的皮子痒了吗,竟然敢骂我们?”一个葫芦里传出声音。 “这小子的皮子就是痒了,要不然他怎敢骂我们。”另一个葫芦里也传出声音。 春竹先是惊讶恐怖,接着又喜极而涕,他自从进入这冰窟,终于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了。 他激动的问:“你们果真是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二位前辈?” 一个葫芦里传出气呼呼的声音:“哼,我们是小麻雀和小泥鳅,不是什么圣和什么君。前辈这两个字,我们担当不起。” 另一个葫芦里也传出气哼哼的声音:“对,我们是小麻雀和小泥鳅,不是什么圣和什么君。前辈这两个字,我们确实消受不起。” 春竹笑笑:“二位前辈切莫生气,都怪春竹口无遮拦,无意冒犯了二位前辈,还请二位前辈原谅。” 一个葫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另一个葫芦跟着冷哼一声,也是闭口不语。 春竹对两个葫芦施了一礼道:“都怪春竹见识浅薄,没有看出二位就是两度相助春竹,让春竹死里逃生的恩公,见谅见谅。” 一个葫芦道:“算你小子聪明,还能看出些玄机。” 另一个葫芦道:“这小子还不傻,我们做的还不亏。” 春竹嘻嘻一笑道:“承蒙二位前辈夸奖,春竹实不敢当。只是春竹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相询?” 一个葫芦道:“想问就问,不想问拉倒,少来这一套。” 另一个葫芦道:“就是、就是。想问就问,不想问拉倒,我们不吃这一套。” 春竹正色道:“好,那我就问了。二位前辈曾经在春竹危难之时,到冰雕山洞暗中点化过春竹,对吗?” 一个葫芦道:“不错。” 另一个葫芦道:“有这事。” 春竹疑惑道:“如此说来,二位前辈是可以自由出入封印你们的葫芦,随意离开冰封岭的冰窟了?” 一个葫芦道:“可以这么说。” 另一个葫芦道:“这么说也可以。” 春竹吃惊道:“二位前辈既然能离开这里,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葫芦里?这让春竹有些无法理解。” 一个葫芦道:“这小子是不相信,咱们到冰雕山洞引他修炼《散叶涅槃》。” 另一个葫芦道:“他太小瞧了咱们。” 第一个葫芦道:“他没想到女娲娘娘教化点拨了我们,我们已经渡魔成仙,要不我们让他见识见识?” 另一个葫芦道:“好,我们就让他见识见识。” 冰窟中忽然金光四射,一个头生犄角,腮带龙须,睛明如火,身穿大红战袍的龙形大汉出现在春竹的对面。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雕头金目,嘴喙如勾,双足好似鹰爪的,一身金色战袍的肥胖大汉。 春竹倒退一步,从左臂火焰胎记的空间中,取出地怒剑,全力戒备。 “我是赤火魔圣。”头生犄角,腮带龙须的大汉傲然道,这是第一个葫芦里的声音。 “我是金钩魔君。”雕头金目,嘴喙如勾的肥胖大汉伸伸脖子,这是另一个葫芦里的声音。 “小子,见了我们,怕了吧?”赤火魔圣道。 “他肯定见了我们会怕,这点毋庸置疑。”金钩魔君哼哼一笑。 春竹心想:“这两个魔头说,他们被女娲娘娘点化,这一点应该不会有假。他们能从被封印的葫芦中出来,定然能出了这冰窟。他们的声音曾经在冰雕山洞出现过,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春竹把地怒剑又收了起来,嘻嘻一笑说:“我怕,我怕死了。我怕你们把我带出冰窟,我好去找我的仇人黑风报仇。” 赤火魔圣嘿嘿一笑:“你想得挺美,我们来去自由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金钩魔君道:“你能不能出去,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我们帮不了你,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 春竹惊讶的问:“你们、你们不打算帮我走出冰窟?” 注: 辟谷又称“却谷“、“断谷”、“绝谷”、“休粮”、“绝粒”等不吃五谷,即方士道家修炼成仙的一种方法。 第一百八十一章因果诱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很惊讶,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没有救他出冰窟的Щщш..lā他原以为,他取冰代水,无意间找到这两个被女娲娘娘点化的魔头,是仙界有意安排,帮助自己渡厄的,却没料想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他恼怒道:“既然不想助我逃出冰窟,还出来干嘛?让我死去岂不干净?” 赤火魔圣道:“你怎的倒打一耙,是你搅了我们的清修,现在又对我们颇有微词,是何道理?” 金钩魔君道:“你能不能出去,是上天的决定,自有仙界安排,还要看你个人的造化,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好没道理。” 赤火魔圣道:“这小子好恶不分,是非不明,我们休要与他啰唣,我们所奉女娲娘娘的法旨已完成,该回去了。” 金钩魔君道:“是,我们该回去了。” 赤火金钩二魔仙,化作一缕青烟,飘回葫芦。接着一声脆响,冰窟裂开一条缝隙,封印着赤火金钩的两个葫芦,刹那间陷进缝隙中,消失不见了。 春竹急忙伸手去抓封印着赤火金钩的两个葫芦。但为时已晚,冰窟洞壁上的缝隙一闪而没,消失无踪。 春竹极为失落,怨恨自己道:“如果不是我出言咄咄逼人,说不定赤火金钩两个魔仙,还会留在冰窟陪我说笑,添些乐趣。如今可好,这两个魔仙离去,又只剩下我孤家寡人了。” 他颓废的盯着赤火金钩离去的地方,忽然心中一动:“我何不用地怒剑,掘开冰窟的寒冰,破壁而去。” 思谋以定,说干就干。他取出地怒剑,顺着赤火金钩消失的方向,奋力开采。 自此后,他除了练功休息外,把剩下的时间都放在了挖掘冰壁的上面。 冰层越靠里面,越是坚硬无比,不过春竹道也不在乎,锋利的地怒剑,已经把冰窟的洞壁,掘进了五尺来长的冰洞。 可是春竹的热情劲刚来,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这一日,春竹刚练功完毕,抖擞精神,要继续开挖冰冻,却发现他原来开挖的冰洞,重新结满了寒冰,他挖掘的冰洞消失了。 他震惊之后,大为恼火,挥舞着地怒剑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我不想活了,我好累啊。” 疯狂过后,春竹扔掉地怒剑,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累了,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小孙子哥哥,还记得我么?我是你上一世的老奶奶小妹,想起来了么?”一个一袭白袍的少女,轻轻地呼喊着春竹。 春竹茫然的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春珃后,惊喜的喊道:“春珃师姐,怎么是你?你怎的来了?” 春珃眼睛一瞪,娇嗔道:“不喜欢我来是吗?不喜欢,我走好了。” 春竹急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师姐。我只是想,你怎么回来到冰封岭的冰窟之中呢?” 春珃睁大眼睛愕然道:“冰窟,什么冰窟?我们现在是在你的仙府之中,哪里来的冰窟?” 春竹急回头望去,昏暗的灯光下,自己身处一个山洞之中,自己刚才是伏案小憩,春珃是在他的身后叫醒他的。 他惊讶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春珃怒道:“这是你修行的洞府,还能是哪里?”她撅着小嘴气呼呼的接着说道:“你这次投胎转世重新修行,是不想认我了么?不想与我一起斩妖降魔,造福苍生了么?” 春竹分辩道:“不是的师姐,我明明记得,我上了黑风道人的当,被困在冰封岭的冰窟中,怎么会来到我修行的洞府?” “你说的可是我?”一个黑脸大汉,凭空出现,一把长剑架在了春珃的颈间。 “黑风,你想做什么?”春竹怒道。 黑风道人嘿嘿冷笑道:“这妞姿色不赖,我抢了去做压寨夫人。想来你这种废物,也奈何不了我。” 春竹愤然吼道:“你敢。” 他猛地坐了起来,喊声依旧在冰窟中回响,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我春珃师姐遇到了危险?又或者黑风逆天而行了?”春竹暗暗想。 “黑风的出逃,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却因为受到一些挫折,有弃生的想法。我若不能逃出冰窟,谁能知道黑风已经逃脱封印?” “黑风和黑熊一旦诱捕到鬼孩清桐,取魔血修炼成天帝魔仙,必将天地动荡,生灵倒悬,世间再无宁日。” 他捡回地怒剑重新挖掘冰窟洞壁,累了困了,坐在挖掘的冰洞中练功小憩,渴了饿了,在冰洞中吞冰咽雪填充肚肠。 数日后,鸿钧老祖的仙府前,冰封岭的山神俯身禀告道:“启禀老祖,陷身冰封岭的御仙殿弟子春竹,昼夜不息的开挖冰窟洞壁,迟早会被他破壁而出。小仙无力阻止,只得禀告老祖,请老祖定夺。” 鸿钧老祖道:“你无须担心,春竹挖出的冰洞,到了一定的深度,会自行再次冻结封闭。冰封岭的冰窟,春竹是永远也挖不透的。” 澜散上仙道:“师尊,这如何是好?难道我的徒儿春竹,要永远被冰封在冰封岭的冰窟中吗?” 鸿钧老祖看向许诺上仙:“许诺,你对这事怎么看?” 许诺躬身道:“回禀老祖,小仙是奉了女娲娘娘的法旨办事,不敢妄加评点。不过这娃子心地善良,行事诚信。我想、我想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强求不得。” 澜散上仙怒道:“放屁,春竹的劫难,都是你整出来的,少说这些风凉话。假如春竹真的有个好歹,我澜散与你势不两立。” 鸿钧老祖笑笑:“好了,你争什么?许诺在黑熊出逃前,对春竹的事情就做了安排。只是你爱徒心切,私下援手,才生出这么许多枝节,你还好意思怨恨许诺?” 他回头又对凌波上仙道:“凌波,我说的可对?” 凌波上仙微笑道:“终是没有逃过老祖的法眼,凌波是和许诺道友谈论了一些事情。” 澜散上仙怒道:“我早就怀疑,黑熊如何能够逃出使有仙术的冰封岭冰窟,却原来自是你们两个搞的鬼。故意整出这么许多是非,好让我的徒儿备受磨难。” 凌波上仙和许诺上仙相视一笑,既没有说黑熊是他们放的,也没说黑熊不是他们放的。 鸿钧老祖笑道:“澜散,当年你心生疑虑,用仙籍测试黄蜂,不想引出黑熊的贪念。你本可循序引导,助其修行。可是你心生怨怼,将黑熊兄弟,一个镇于冰封岭,一个送进毒龙洞。” “结果黑熊兄弟怀恨于心,把所有的怨恨加在了赤峰的身上,要与赤峰一较长短,不死不休。这事情是你做出来的,怎的现在怨恨起许诺和凌波了?” 澜散上仙听得冷汗直冒,低声道:“事已至此,弟子该如何是好?” 鸿钧老祖道:“世间有因必有果,因果自循环,半分强求不得,一切随缘吧。” 澜散上仙焦急道:“可是师尊,春竹至今仍在冰封岭的冰窟之中,如何是好?” 鸿钧老祖:“生死存亡,只在他一念之间。”,接着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这一日,春竹正在破冰掘洞,冰窟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黑风道友,黑风道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春竹微微一愣,停下手中的活,暗想:“这声音称黑风为道友,定然和黑风有些来历。我且装作黑风,看看她有何意图?” 春竹沉声道:“我在,你是谁?” 那人道:“太好了,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三年前曾经来过,你应该还记得的。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只要你同意我上一次跟你说的事情,我们合作了,我才能直言不讳。” 春竹想:“这女人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和黑风的魂灵有什么能合作的?” 他不露声色道:“哼,三年前的事情,我如何还能记得。你这般畏畏缩缩,不肯透露名性,想来是心怀叵测,不怀好意,有什么好合作的?” 女子道:“黑风道友差矣,你被困于此千余年,受尽冰寒之苦。难道你不想闯出冰窟,找到仇人报仇雪恨。” 春竹道:“那又怎样?” 女子道:“我就不信你能忘记你和赤峰的血海深仇,不想报毒龙噬体之痛,千年被困之恨。” 春竹道:“这与你说的合作有何关系?” 女子嘻嘻一笑道:“黑风道友,怎的会说没有关系呢?你只要把我想要的东西传给我,我就可以把你从冰窟中救出去。只要我们两个联手,在三界中闯个名号,打下一片天地,那也是容易得很。” 春竹冷哼一声:“我看未必,就凭我们两个,想打出一片天地,谈何容易,更何况仙界也不会放过我们。” 女子道:“你多虑了,我们本来就是灵兽之躯,修的是魔兽灵气,我们可以潜入魔界寻求保护。待我们修炼成功,天地间谁能奈何我们?” 春竹沉默片刻道:“你要我怎么做?” 第一百八十二章逃生合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八十二章逃生合作 冰窟外的女人,以为春竹假扮的黑风道人心动了,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道:“黑风道友,我要你做的很简单,就是传我诛仙锥的法术。然后与我一起抓捕赤峰的鬼孩清桐,我们一起修炼《魔血九重》,练成天帝魔仙。” 春竹暗暗吃惊,这个女子对黑风道人都非常熟悉,不仅知道黑风道人会诛仙锥的法术,还知道黑风道人有《魔血九重》的秘籍。 《魔血九重》是魔仙界的法术,是魔兽修炼到一定的功力时。把阴年阴月阴日夭折的百日男婴,通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祭炼,修成鬼婴。 而后取鬼婴之魔血,修成天帝魔仙,拥有无穷法力,不死金身。和自己上一世所修习的《太古九重天》里的第九节诛魔修仙,有着异曲同工之能。 只是诛魔修仙是人胎仙体,慧根通天者才能修炼。而《魔血九重》是灵兽之身,侵入魔道才能修行的法术。败则打回原形,成则是法力无穷。 还有那魔界中的诛仙锥,练成九重后,可杀仙诛神威力无比。他春竹上一世就是被诛仙锥伤了性命。 春竹一愣:“黑风道人的诛仙锥只用过一次,知道黑风道人会使诛仙锥的只有仙界的一些神仙,这女子怎的会知道?” “莫非,她不是魔界灵兽,而是仙界的修行者。这太匪夷所思了,她会是谁?是不是自己相稔之人?” 那女子迟迟不见春竹回应,又道:“黑风道友,你想好了么?我不能在此呆的时间太长,给个痛快话。” 春竹很想知道对方是谁,但更知道欲速则不达,他稍一沉吟道:“此事关系重大,搞不好我会形神俱灭,再无重生的希望。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女子焦急道:“你还要想什么?你就甘愿永生永世被困于此,也不愿放开手脚搏他一搏。难道你还不如我这等,巾帼弱妇?” 春竹哈哈大笑起来:“女娃子,你莫要再来试探我,我知道你是仙界派来刺探我的,看我会不会诚心悔过,是不是恶念未除?” 女子怒道:“你个榆木疙瘩,你要我怎的才会相信我?” 春竹继续以退为进:“你能让我怎样相信你?” 女子沉默许久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我也告诉你,只要你知道我是谁?就必须与我合作,否则,我就用仙术灭了你的元神魂灵。” 春竹道:“好,只要你出你是谁,我就与你合作。” 女子道:“我是凌波上仙的弟子,狐仙白雪。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了吧。” 春竹吃惊的问:“不对呀,你是凌波上仙的弟子,将来可以修成上仙正果,为什么要学诛仙锥和《魔血九重》?” 春竹吃惊倒不是装出来的,狐仙白雪他认识,白雪曾经是他义妹英普的婢女,怎么好好地修仙正途不走,却想着旁门左道? 白雪咬牙切齿道:“我修炼《魔血九重》,是为了换回我陆郎的欢心。我学诛仙锥,是为了杀死恶贼赤峰的再世之身春竹。” 春竹惊得目瞪口呆,他想:自己上一世,未投胎之前,是曾经阻止她伤害英普。但是也不应该对自己有如此深的仇恨,也不需剑走偏锋,学的什么《魔血九重》。 只听白雪道:“赤峰这恶贼,上一世阻止了我杀死家主英普,害得我丢丑露乖,颜面尽失。” “不仅我的陆郎,再也不正眼看我一下。就是我那糊涂的师父,也把我贬为巡山仙童,不让我再登三清宝殿,不再传我仙术秘法。这等血海深仇,我如何不报?” “如果你我合作,肯传我《魔血九重》和诛仙锥的法术,我即刻揭下符箓,放你出来。” 春竹听得暗暗心惊:“这恶狐,是她先有的杀人之心,自己不知悔过,却怨恨别人,真是无可救药。” “可是,我现今的法力绝非是它的敌手,如果我现在借助与她合作,令其移开冰窟的符箓,放我出去,她发现是我,定然会被其所害。” 于是道:“白雪仙子,我信你,但是,我的肉身已灭,魂灵怕见天日,你须得助我找来替身,我方能与你相见。” 寻找替身一事,是春竹根据黑熊为黑风找来躯壳得到的启发,他要借此拖延,为自己修炼《太古九重天》,和《散叶涅槃》争取些时间。 果然白雪道:“你的也有些道理,好吧,我下次来是在三个月后,我一定会给你带来替身。” 她顿了一下又:“黑风道友,你也须给我一些诚意吧。” 春竹想道:“如果不出些,玄妙的法术,白雪是绝对不会上钩。” 他呵呵一笑道:“行,我就传你四句《魔血九重》的心法。不过,下一次你如果不为我带来我的替身,我就不再传你心法口诀。” 于是,他把《太古九重天》的诛魔修仙心法出了四句。 白雪听了心法后,品味了好久才道:“果然是难得的修仙妙法,博大精深妙不可言。” 春竹偷偷笑道:“傻狐狸,这诛魔修仙虽然妙法通神,法力无限。可是没有前面基础修为,都与你听,你也修练不成。” 白雪满意的离去后,春竹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他要停止掘壁破洞的行动,把这个时间,全用到修行《太古九重天》的上面。 他只有自己的法术胜过白雪,他才能走出冰窟,去追查黑风和黑熊的下落,才能揭开假玉月子的画皮。 冰窟中春竹分不出日月变化,星辰升落。只感到自己《太古九重天》的修为,突飞猛进,自己的法术与昔日天地之别。他在兴奋之际,也感到匪夷所思。 春竹的修为的快速提升,细细想来也在意料之中。《太古九重天》他上一世就修行过,此次修炼自然是驾轻路熟,省去许多弯路。 更有一是,他今生又修炼了《散叶涅槃》的仙界秘籍。(《散叶涅槃》的来历,后续章节中,另有解释。) 《散叶涅槃》仙术,主修仙体灵气。今生春竹先修炼了《散叶涅槃》,再行修炼《太古九重天》,自然是事半功倍,功力一日千里。 等待是一种漫长的痛苦,更何况是被困在冰窟之中,朝夕不见日月的春竹。他现在已经把《太古九重天》和《散叶涅槃》两套仙界秘籍,融会贯通,就等着破冰窟而出,一展拳脚,追杀黑风黑熊两个魔头。 他回想往昔,想着前生与红颜知己烈容珠的情深意浓,与四妹鬼精灵的真诚相伴,与义妹英普的生死相携。 还有那些和自己征战疆场,杀敌诛魔的兄弟袍泽。与自己甘苦与共,几番磨难几经生死的将士。这些无不令他热血沸腾,亢奋不已。 可是他只能耐心等待,等待白雪送他一个机会,送他一个唯一能破禁而出的机会。也许他反制白雪,会引来无穷的麻烦。 可是春竹并不在乎,他只想冲出冰窟。他渴望自由,为了自由,哪怕是让他遍体鳞伤,或者付出生命的代价,他都觉得值。 他无数次的设计着,怎样才能成功的利用白雪给他的机会,他不能让这个计划有一丝半的瑕疵。一旦失败,他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那他将永远会被镇压在冰窟中,再也没有出去之日。 时间一一的流过,焦虑中的春竹,终于听到了令他振奋的,让他激动的声音。 “黑风道友,你能听到我话吗?”白雪在个三月后,如期而至。 春竹安耐着兴奋和不安,紧盯着洞口,没有话。他为了白雪喊他第一句,要不要回答的事情,想了无数次。他不能让白雪看出,他急于同白雪和作之心。 他要一的吊起白雪的胃口,让白雪觉得,他对合作能不能成功无关紧要,让白雪觉得,是白雪更急于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是在求他,而不是他在求白雪。 白雪没有听到春竹的回答,焦急的又喊道:“黑风道友,黑风道友你在吗?我是白雪。” 春竹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道:“喊喊喊,喊什么?有话快。” 白雪道:“黑风道友,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春竹装模作样的:“约定?什么约定?我和你能有什么约定?” 白雪按耐着愤怒道:“黑风道友真是贵人多忘事,刚过去三个月,就把我们的约定给忘了?” 春竹道:“三个月前,我和你的约定?哦。”春竹假装恍然大悟:“你是白狐仙子对么?” 白雪显得很激动,连声道:“是的,我就是白狐仙子白雪,你记起来啦。” 春竹道:“白雪,你真的决定要带我杀出冰封岭,潜入魔界么?” 白雪冷声道:“我的主意已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春竹似是在下定决心,沉吟良久才道:“好,只要你给我带来替身,我就同你一起赌一把,杀出冰封岭。” 他紧盯着冰窟洞口,他知道,他的生死存亡,就看这一下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重获自由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八十三章重获自由 春竹怀着忐忑的心情,紧盯着冰窟的洞口。他无法预测下一刻将会是什么?但是,是生是死他已经无所谓了,他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只听白雪道:“黑风道人,是条汉子,不过,我现在不能给你找来替身,我们还没有和仙界抗衡的力量。” “但是,你放心,我为你带来了玉琼葫芦,你可以先藏在玉琼葫芦中,我带你离开冰封岭,逃出仙界后才能为你找来替身,怎样?” 白雪的做法,完全出乎春竹的意料,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白雪会有这一手。 春竹从来没有听说过玉琼葫芦,根本不知道玉琼葫芦是什么东西?他想到了封印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的那两个葫芦,这两个葫芦,会是玉琼葫芦吗? 春竹已经看透了白雪的心思,白雪所谓的合作,就是想控制黑风道人的魂灵。一旦黑风道人的魂灵钻进白雪的玉琼葫芦,那就任由白雪的摆布。 白雪可以用尽所有的手段,对黑风的魂灵进行折磨,直到黑风道人的魂灵忍受不了白雪的折磨,说出《魔血九重》和诛仙锥的法术心法。 再剩下来,对黑风道人魂灵的杀留,就要看黑风道人的魂灵,对白雪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春竹打了个冷颤:“好毒的计谋,好狠的心肠。”他暗暗地想:“我该怎么办?钻进玉琼葫芦我是万万做不来的,就是想钻,我也钻不进去。” 一直听不到春竹说话,白雪道:“黑风道友,是不同意我的做法?还是不想和我合作?” 春竹一边想着对策,一边说道:“白狐仙子,你不为我找来替身,却让我钻进玉琼葫芦,似乎有些不好吧?” 白雪冷冷道:“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是仙界。到处都是修行之人,你让我带个大活人离开冰封岭,可能吗?” 她停了一下又道:“能不能合作,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这次巡山后,我就要离开冰封岭,去别的地方,再无相见之日。” “想与我合作,我们就是永远的朋友。否则,哼,我不能把我的秘密让其他的人知道,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春竹假装害怕道:“怎的,你要杀我灭口么?” 白雪冷笑道:“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倒是守住秘密的最好办法。” 春竹的脑海急速的思谋着对策:“我若是钻进你的葫芦,你能保证将来不会卸磨杀驴么?” 白雪忽然温柔一笑道:“我说过,只要我们合作,你就是我的最好朋友。我可以用我的陆郎发誓,如果我将来伤害你,就让我的陆郎死于你的诛仙锥之下,魂神俱灭。” 春竹暗笑:“你的陆郎已经离你而去,你自然希望他死无葬身之地,这种歹毒的誓言,傻子也不会相信。” 不过他却说道:“行,我再信你一回,可是我怎样出去?” 白雪得意道:“很简单,只要我揭下符箓,你化作一缕青烟,钻进我的玉琼葫芦里即可。” 春竹心想:“这恶狐,敢揭下洞口的符箓,定然有防我逃跑的厉害杀招。如果我贸然杀出,说不定反被其害。” “可是这是唯一的机会,错过了,我可能再无逃生的机会,怎么办?” 洞外的白雪催促道:“快出来吧,难道你舍不得冰窟里的寒冰吗?” “冰,冰。”春竹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他伸手在冰窟的洞壁上,抓下一块寒冰道:“好,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你揭下符箓吧。” 白雪先打开玉琼葫芦的盖子,对准冰窟洞口,这才揭下符箓道:“出来吧,我已经把符箓揭下了。” 春竹道:“我出来了。”他把手中的寒冰用灵力化成雾气,逼向冰窟洞口,他自己则用《太古九重天》的御仙术,隐去身形,藏在雾气的后面。 白雪把冰窟中飘出的雾气,尽数收进玉琼葫芦,盖上盖子,加了封印后,得意的笑道:“黑风,里面可舒服?” “好舒服,舒服得紧。”跟在雾气后,溜出冰窟山洞的春竹,转到白雪的身后,嘻嘻笑道。 他趁白雪回头一愣之际,劈手夺下白雪手中的玉琼葫芦,和封印冰窟的符箓,飞起一脚将白雪踢进冰窟,随手在冰窟的洞口加了封印符箓。 白雪惊骇失色,飞身向洞口扑来,洞顶一个霹雳响起,把她炸的倒飞而去。 她狼狈地爬起来,不敢硬闯,只是愤怒地大骂道:“赤峰,你个骗子,快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 春竹哈哈笑道:“你个死狐狸,你要杀我,我还放你出来,你傻么?” 白雪一愣立马到:“赤峰上仙,是婢子错了,是婢子猪油蒙了心,才做出糊涂事情,万求上仙见谅,放婢子出去。只要上仙开恩,婢子从此后,为奴为仆,全由上仙一句话,婢子绝无二心。” 脱出冰窟的春竹,兴奋地手舞足蹈,连翻了十七八个筋头,兀自不肯停下,岂会相信白雪的鬼话。 春竹哼声道:“白雪,你把这些话留着说给凌波上仙听吧,他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哦,对了白雪,像你这种奴婢我春竹是万万用不起的。” 他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后,再也不理会白雪如鬼嚎般的哀求怒骂。疯够了,躺在柔软的枯草上,眯着眼睛看着蓝天,享受着自由的阳光。 “我初被困冰窟时,绿树成荫,繁花似锦。而今却是树痩草黄,寒风肃杀。想来我已经被困四五月之久。”春竹默默地想。 “也不知我上一世的红颜知己,今世的春珃师姐,莫愁和娜燕公主可好?”想起娜燕,春竹又有了另一番情怀。 娜燕公主是他上一世的义妹英普,他对英普的情怀,是其他人没法匹比的。上一世他和英普,一人一狐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这一世英普变成了娜燕公主,这个被称为圣灵特使的娜燕公主,在并不知道前生与自己的关系时,冒死把自己送到纳贝尔山,寻找铁尔塔罕为自己疗伤。 “义妹,你现在还活着吗?”春竹叹了口气。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在纳贝尔山的道观中,仙魔族勇士托巴尔,令仙魔族武士粘罕布鲁和阿古汉杀死自己和娜燕公主。 娜燕公主挡在自己面前,自己那时因伤痛昏昏沉沉,一阵兵器碰撞声响起后。一股热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紧接着被娜燕公主的猎叉打在头部,就失去了知觉。 他站了起来,刚逃出冰窟的兴奋已经消失了,他再三权衡才决定先不回御仙殿找假玉月子问罪,要去仙魔族寻找娜燕公主,他祈求苍天,希望娜燕公主还活着。 春竹离开冰封岭,得知冰封岭地处东方大陆大鸿国,和仙魔族的交汇处。这一代人烟荒凉,十室九空。 无力迁徙,遗留下来的村民告诉春竹。近几个月来,仙魔族的军队,时常潜入大鸿国境内,杀害乡民,抢夺牲畜财物。 说话间,一彪人马,泼风般的杀来,村名惊叫道:“不好,仙魔族的强盗又来了。” 春竹当道而立,傲视着逼近的二十余乘快骑。 马上的仙魔族兵将,视春竹如无物,狂笑着,一提马缰绳,直向春竹踏来。 春竹大怒,飞身而起,抓起一个仙魔族士兵的脑袋,振臂一挥。这个士兵在春竹的手中,就如同一条棍棒一样,横着扫向后面的士兵。 后面的士兵勒马不急,竟然被春竹扫中十几个,跌落马下,动弹不得。 剩下的仙魔族兵将,先是一阵惊慌,接着个个亮出兵器,将春竹围成一团。 “小子,报上名来,老子不杀无名之卒。”一个领头模样的仙魔族军官,手持烂银枪,当胸一横道。 春竹怒火填膺,冷冷道:“本小爷的名号你也配知道。”飞身扑向仙魔族的军官。 那军官并不和春竹交手,急速后退,手中的烂银枪一摆,他身后的十余人,便旋风般的杀向春竹。 春竹现在的心性,和当时初下钟灵山完全不同。他恨透了这群恶魔,他要除恶务尽。 他取出地怒剑,只是随手几下,这十余强盗,就坠入马下,一命归西。 那军官见势不妙,撇了战马,腾空向路边的山中飞跃去。 “这般心狠手辣,原来是魔界中的魅魉,小爷岂能放过你。”春竹冷笑一声,施展御风术,向山中急追而去。 当他追进深山后,那军官竟然失去了踪迹。任凭春竹施展神识搜寻,也没有发现那军官的半点蛛丝马迹。 春竹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神识搜索,即使是一只蚂蚁也逃不过,为何一个大活人,自己却找不到。 “这个军官模样的家伙会是谁?他能从我的手中逃脱,看来修为着实不浅。具有这种法力的修行者,怎么会和一群士兵走在一起?他们有什么阴谋?”春竹暗暗思索。 夜幕下,春竹坐在一棵大树下的圆石上。忽然,一滴液体滴在他的头上,他伸手擦拭着液体,抬头望去。不禁大吃一惊,一张血盆大嘴,正对着他的脑袋, 第一百八十四章酒后疏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追踪仙魔族的军官进了深山,他用神识搜寻了这一带的每一个角落,这名军官如同蒸发了一般,竟然失去了踪迹。 入夜时分,春竹坐在一棵大树下的圆石上,猜想着这个人会是谁?正此时,一滴液体忽然落在他的头上。 他抬头望去,一张血盆大口,正对着他的脑袋。春竹大吃一惊,纵身跳出。 细细一看,原来是一条赤背金色苍龙,尾部盘在地上,身躯直立。龙头朝下,张着大嘴,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正盯着他。 春竹怒道:“你这条孽龙,为何出来吓我?” 黄龙更不打话,身躯一曲一弹,张牙舞爪扑向春竹。春竹不敢怠慢,抖擞精神和黄龙战在一起。 今日的春竹,较上一世斗夔魅的赤峰,功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他不仅修成《太古九重天》的绝技仙法,也修炼了《散叶涅槃》的法术,与这黄龙相斗,自是不在话下。 还有一点,他上一世和龙蛇几度交手,深谙龙蛇的变换之能,知道龙蛇这种东西,攻其头,需防其尾,攻其尾,需防其头。攻其身躯,需防其首尾夹击。 几个照面后,春竹一跃而起,双手抓住黄龙的后尾,就势一甩,把黄龙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个炸雷响起,黄龙仰首一声长吟,一道金光闪过。黄龙化作一柄,赤背金刀落在春竹的手中。 春竹大喜,定睛看去,刀面上铸着“九婴赤背泼风刀”七个字。 他随手挥舞几下,甚是称心和手,呵呵一笑道:“老伙计,我们又见面了,你上一世是九婴赤炎烈火戟,今世却成了九婴赤背泼风刀。不错,真是不错。” 夜风飒飒,更深露寒,春竹舞动着九婴赤背泼风刀,喜不自禁。而在他背后的崖壁上,露出黑巾蒙面黑熊的双眼,这双眼睛一闪而没,随即黑熊遁土而去。 两日后,黑熊潜回老巢,心有余悸的对黑风道长道:“大哥,春竹从冰封岭的冰窟中逃出来了。” 黑风眉头紧皱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仙界发现我逃出来了?”他盯着黑熊又道:“你杀了春竹没有?你是怎的与他撞面的?” 黑熊道:“我奉大哥之命,到大鸿国寻找,阴年阴月阴日生的百日男童。却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这个煞星。” “他举手投足间,杀死了我带去的二十几个随从。我自知不是他的敌手,逃向深山。” “不想,他一路追寻而来,要不是大哥传我地遁术,小弟说不得已经遭了他的毒手。” 黑风道人惊讶道:“他怎的会有这般手段?” 黑熊道:“还有更离奇的呢,这煞星,竟然还降服了一条赤背金龙。” 黑风道:“降服了一条赤背金龙?后来呢?”他已经预感到有些不妙。 黑熊道:“这条赤背金龙,幻成一柄赤背金刀。我听那煞星道:上一世你是九婴赤炎烈火戟,今生变成了九婴赤背泼风刀。还连声说好,甚是得意。” 黑风道人吃惊道:“看来春竹已经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也恢复了上一世的法术,我们如何是好?” 他思寻片刻道:“老二,我现在传你诛仙锥的法术,下一次和春竹见面,休要与他啰嗦,直接用诛仙锥破了他的护体仙功,取了他的性命。” 黑熊欢喜道:“谢谢大哥。” 黑风道人眼珠转了几圈又道:“老二,我们必须马上回去,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还要做些别的,拿住春竹的死穴。” 春竹在山中得了九婴赤背泼风刀,又在山中查寻了两天,仍然没有发现他追踪的军官,才心有不甘的离开深山,继续向仙魔族而去。 春竹漫步而行,没有施展御气飞行术,他想重温当日与菲儿相伴的情景,一天后,赶到了仙魔族的第一道关卡。 守关的欧阳拓将军,笑脸相迎:“呦,是草原上的雄鹰阿罗少爷,一晃快一年了,你身上的伤好了么?” 春竹知道,欧阳拓称呼他草原雄鹰,阿罗少爷。是沾了娜燕公主菲尔的光。 他和欧阳拓稍稍寒暄,忐忑的问道:“圣灵特使,娜燕公主好么?” 欧阳拓撇撇嘴道:“不好,很是不好。” 春竹的心被揪了起来问道:“她、她怎的啦?” 欧阳拓叹息道:“我听回去续职回来的将军说,娜燕公主自从和你分离后,卸去了圣灵特使的职务,将自己关在内帐,生活起居只有她的贴身婢女娜娃莎一人照料,其余的人,一律不准靠近。” 春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但还是伤感道:“唉,难为她了。” 欧阳拓亲近地说道:“阿罗少爷,天色已晚,今日在我这里用些酒饭,明日再走如何?” 春竹也不推脱,他也想通过欧阳拓,更多地了解一些娜燕公主的情况。 宴席是按照仙魔族的规矩摆设的,欧阳拓坐主位,春竹坐客位。下手散席,做着七八个军官。 菜系很简单,每人的面前放着一大盆羊肉,一把牛耳剔骨刀,和一大壶草原上的马**酒,身后站着筛酒的士兵。 “阿罗少爷,请。”欧阳拓双手捧着酒碗,冲春竹微笑道。 “请。”春竹豪爽道。他上一世是带过兵的人,了解这些征战沙场的将士。 酒过三巡,坐在散席上的偏将,纳古花达端着酒碗对春竹说道:“阿罗少爷,你被称为草原雄鹰,不应该只是能喝几碗酒吧?” 春竹并不善于饮酒,要不是他用精湛的灵力,把饮进肚里的酒逼出十之**。这四五碗烈酒,早就令他酩酊大醉。 即便与此,他也有些醉意醺醺,纳古花达的嘲弄,令他极不舒坦。他斜视着纳古花达,微笑道:“纳古花达将军,你做的这个偏将,是能喝几腕酒换回来的么?” 纳古花达嘲笑道:“我纳古花达是集战功升为将军,可不是有些人,凭着一张白面皮,张嘴闭嘴吃软饭才混出个名号。” 春竹草原雄鹰的称号,是娜燕公主回到仙魔族驻地后,向她的父汗请封的。春竹到了哨卡,才从欧阳拓那里得知。 纳古花达说的白面皮,吃软饭,指的就是春竹,春竹如何听不出来? 春竹借着酒劲,疏狂道:“如此说来,纳古花达将军还是有些本领咯,不知有没有办法让我离开座位?假如你不能让我离开座位,你是不是吃软饭的?” 纳古花达愤然站起,怒道:“阿罗少爷,你莫要欺人太甚,我纳古花达不吃你这一套。咱两个谁是吃软饭的,大家心知肚明。” 春竹讥笑道:“这么说你是不敢咯?” “你!”纳古花达怒道:“阿罗少爷,娜燕公主都没有慢待过我,你敢对我出言不逊。若不是看在娜燕公主的金面上,我今天还真想掂掂你的斤两。草原雄鹰?也不知乳臭干了没?” 春竹蔑视道:“出大气,说大话谁不会,有本领把我弄离这个座位,捡你合手的兵刃,随便招呼,只会吹牛,算不得英雄。” 纳古花达忍无可忍,他看看欧阳拓。欧阳拓只顾喝酒吃肉,对他和春竹的事情漠不关心。 他走到春竹的身前,傲慢地说道:“阿罗少爷,把你弄离座位,本将军一只手足矣。只是弄疼了你,你不要跑到娜燕公主那里,告我的黑状。” 春竹冷笑道:“哪来的那么许多麻烦?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你这个将军是买来的么?” 纳古花达暴跳如雷,伸手抓住春竹的右手,他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扔出军帐之外。 他用力地一拉,春竹却稳如磐石,被纳古花达抓住的右手,极为轻松的端起酒碗,笑嘻嘻的说:“这碗酒我喝到嘴里前,洒一滴都算我输。” 纳古花达没能拉动春竹,心中顿感窘迫。春竹的话,让他感到有了退路:“我拉不动你,是因你天生神力。这酒碗却是泥捏窑烧,脆弱无比。我一掌击去,碗碎酒洒,我看你还有何话?” 可他的手掌击在酒碗上的时候,骇然失色。这瓷质的酒碗,像是一团棉花,随着他的掌力,凹陷进去。 碗里的酒,像是一颗水晶球,弹出碗外,悬在半空,待纳古花达的掌力收回时,又落入碗中,成为液体。 这太不可思议了,纳古花达呆呆站在春竹的面前,看着春竹悠闲的喝下碗中的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果然出手不凡。”欧阳拓击掌笑道:“不愧是草原雄鹰。” 他又对纳古花达道:“纳古花达将军,这下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了吧。” 春竹酒后狂妄,哈哈笑道:“这算得什么,雕虫小技而已。” 欧阳雄肃然道:“哦,阿罗少爷,能否再演示几手仙技,让我等开开眼界。” 春竹在欧阳拓的吹捧下,有点得意忘形,他从左肩火焰胎记的空间中,取出九婴赤背泼风刀笑道:“你等可见过这般神兵利刃?” 在散座的军官中,一名副将,眼中露出愤恨的凶光。 第一百八十五章不可思议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八十五章不可思议 春竹从左臂火焰胎记的空间,取出九婴赤背泼风刀。中文网⒈纳古花达大感匪夷所思,惊奇后,又觉得春竹不过使用了个障眼法,故弄玄虚而已。 他觉得,春竹拿的不一定就是神兵利器,春竹只是炫耀自己的本领罢了,无须大惊小怪。 他拔出自己的玄铁腰刀,笑笑说:“阿罗少爷,我这把腰刀是天池千年玄铁铸就,不知和你的九婴赤背泼风刀可有得一拼?” 春竹已成酒醉之态,挥手道:“凡胎俗物,岂可与我的神兵利刃相比,退去,退去。” 纳古花达恼怒道:“阿罗少爷,我的功力与你相差甚远,我服你。可是我的九转玄铁刀,却要更胜你的九婴赤背泼风刀一筹。不知你信也不信?” 欧阳拓站起身说道:“纳古花达将军,阿罗少爷的九婴赤背泼风刀,乃仙界神物,你的九转玄铁刀如何能比的?退下。” 纳古花达不服道:“将军,末将的九转玄铁刀,是末将的恩师所赐,能吹毛断,削铁如泥。如何就比不得他的九婴赤背泼风刀?末将愿与他一试,优劣顿显。” 此时一股强风吹进军帐,帐中的蜡火顿时摇曳欲灭,春竹手持九婴赤背泼风刀笑道:“留下你的九转玄铁刀吧,莫要伤了你师父赐你的爱物。” 言罢,振臂一刀,劈向吹进军帐的风,刀光中,那股强风,逆转而去,吹出军帐,军帐中的蜡火又明亮如初。 纳古花达依旧不服道:“此非是你宝刀的功劳,而是你惊人的功力而已,不足为奇。” 春竹把刀递到纳古花达的手中,笑道:“你来试试如何?” 纳古花达接过九婴赤背泼风刀,只感到手中一沉,嘿嘿一笑:“哼,还有些分量,只不知是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他细细的看着九婴赤背泼风刀,宝刀上金光流转,杀气森森。他断定这的确是一柄宝刀,不敢与自己的九转玄铁刀一拼,随即指着兵器架上的一根熟铜棍说道:“阿罗少爷,可敢一试?” 春竹斜眼笑道:“随便。” 纳古花达手持九婴赤背泼风刀,心中暗想:“这刀他吹的云山雾海,可究竟如何还很难说,假使我一刀下去,刀口崩裂,阿罗少爷的脸,定然挂不住。他是娜燕公主的红人,让他难堪,就是和自己过不去,还是手下留情的好。” 想到这,纳古花达手持九婴赤背泼风刀,象征性的劈向熟铜棍,只听刷的一声轻响,熟铜棍齐齐的被斩下一截。 纳古花达赫然失色,他不敢相信,这轻轻的一刀下去,熟铜棍会毫不费力的被削断。如果这一刀斩在自己的九转玄铁刀上,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他把九婴赤背泼风刀还给春竹,心悦诚服地说道:“果然是神兵利器,我的九转玄铁刀,无法与之相比。我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当晚,把九婴赤背泼风刀收空间的春竹,在欧阳拓和众位将军的殷勤相劝下,喝得酩酊大醉。 他被人抬到另一个军帐,酣然大睡。三更时分,他忽然坐起,从火焰胎记的空间,取出九婴赤背泼风刀,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刀,好一把斩妖降魔的好刀。” 接着又翻身躺下,鼾声大作。九婴赤背泼风刀,跌落在床边。 宴席间,那名副将贪婪地眼睛,透过帐篷的缝隙,把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他瞧瞧四下无人,用腰刀割开帐篷潜了进去,蹑手蹑脚的走到春竹的床前。轻轻拿起九婴赤背泼风刀,对准春竹的头部。 春竹猛地翻了个身,喊道:“娜燕,娜燕。” 副将大惊,自知不是春竹的对手,倘若一击不中,便在劫难逃,慌忙伏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军帐外传来士卒的脚步声,副将不敢停留,急忙从割开帐篷的洞中潜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副将脱脱铁刚刚钻出帐篷,春竹就同灵猫一样,翻身跳起,哪里还有一丝酒醉的样子,看准方向,尾随脱脱铁而去。 脱脱铁钻出军帐,一路向哨卡的后山奔去。时不时的向后张望,担心有人跟踪。 可是春竹现在已经恢复了前生的法力仙技,运用御气飞行术,身悬半空。脱脱铁如何能够现。 春竹应欧阳拓之邀请,刚一入席他就现,欧阳拓的副将脱脱铁的目光极不友善,充满恶毒。自始至终,一句寒暄的话都没有。 春竹对此很是意外,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为何要对自己显出这般情状。 故而,他假装酒后狂妄,取出九婴赤背泼风刀,目的就是想引脱脱铁上钩。他要弄明白,脱脱铁和他追踪的那名消失的军官有没有关系。 夜风飒飒,春竹跟着脱脱铁来到一个山洞。脱脱铁四下悄悄,然后才闪身进洞。 春竹落下身形,隐藏在山洞的附近,用神识想山洞中搜寻。 山洞中坐着两个人,奇怪的是,其中的一个人,是一条彪形大汉,膀大腰圆,目带凶光,而另一个则是,双膝一下都被齐齐斩掉,双眼被剜掉,是个残疾人 “大哥,老八来啦。”那个彪形大汉说道。 大哥说道:“我听到啦。” 脱脱铁笑道:“大哥的听力是越来越强了,可喜可贺。” 大哥恨声道:“有什么用,我失去双腿双眼,站不能站,看也看不见。听力再好也不能替我们的领报仇,有什么可喜可贺的。” 脱脱铁笑笑说:“大哥莫要烦恼,小弟今日就给你带来了一条好消息。” 大哥叹息了一声:“好消息?有什么好消息?我们现在的处境,还会有什么好消息?你不要宽慰大哥啦。” 脱脱铁呵呵一笑:“大哥,我得到了一柄神兵利器,九婴赤背泼风刀,算不算的好消息?” 他把刀递到大哥的手中:“大哥你掂一掂,摸一摸,这刀如何?” 大哥接过九婴赤背泼风刀,细细的摸了一遍,连声赞道:“好刀,真是一柄好刀,老八,你从哪里得到的?” 脱脱铁咬牙切齿的说道:“大哥,我今天见到了我们的仇人,这把九婴赤背泼风刀,我就是趁他酒醉沉睡之际盗来的。” 彪形大汉呼的站了起来:“我们的仇人,他在哪?你杀了他没有?” 脱脱铁摇摇头:“四哥,当时情况危急,容不得兄弟下手。” 四哥抽出战刀,杀气腾腾:“他在哪了,我即刻去杀了他,为娜燕公主,为巴托尔勇士,为我们死难的兄弟报仇。” 脱脱铁神情黯淡:“四哥,这小子已非往昔,妖法深不可测,纳古花达将军在他的手中都不堪一击,何况我们。” 他叹息了一声:“我们现在不仅不能找他报仇,还要找地方藏起来。我盗走了他的宝刀,他一旦醒来现,必令欧阳拓大举搜山,到时候一切都都了。” 藏在洞外的春竹心中暗想:“脱脱铁他们说的仇人是我,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可是,我与他们素昧平生,怎的就成了他们的仇人,毫无道理。” “他们说要给娜燕公主,巴托尔和死难的兄弟报仇,我几时害过他们。欧阳拓告诉我,娜燕公主现在活得好好的,就在仙魔族的驻地,盘马山。难道是欧阳拓骗了我,娜燕公主已经遇难了?” 只听大哥说道:“老八说的没错,如果纳古花达不是这小子的对手,我们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处,更何况欧阳拓也会出面阻止,我们没有胜算。” 四哥愤然道:“大哥,我们就这样饶了这小子,娜燕公主、巴托尔勇士和我们弟兄的仇就不报了?” 大哥冷冷的笑着:“我的双眼,双腿都是坏在这小子的手中,我会饶了他。老四,想报仇,就要耐下性子,筹谋好,一击而中。倘若一招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脱脱铁也安抚道:“四哥,大哥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莽撞行事,否则,不仅报不了仇,还要搭上我们的性命。要想报仇,必须好好筹划筹划。” 四哥怒道:“筹划个屁,机会稍纵即逝,不趁他酒醉之际杀之,待他醒来,在想杀他,谈何容易。你们怕死不敢去,我洪土巴不怕。你们在此等候,我一个人去倒也干脆。” 大哥大怒:“老四,你是英雄好汉,我席腊尔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我们莽莽撞撞杀下山去,如若杀敌不成,反受其害。将来谁为我们死难的兄弟报仇?你长长脑子吧。” 洪土巴狠狠地瞪着眼睛,心有不甘:“我们就这样干等着,难道等着天雷击死他?” “天雷只杀奸邪之徒,不杀我。”春竹笑嘻嘻的走进山洞,他要解开自己是怎样就成了席腊尔他们的仇人? 席腊尔惊讶后,把九婴赤背泼风刀递给洪土巴:“老四,老八,能不能报仇在此一举。要不留下他的命,要不我们血溅当地。” 洪土巴手握九婴赤背泼风刀,大吼一声劈向春竹。 春竹退也不退,举左臂招架。洪土巴大喜,暗道:“小子,我这一刀下去,不砍死你,也能令你失去左臂,重伤你。” 第一百八十六章危险时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八十六章危险时刻 洪土巴举起九婴赤背泼风刀,砍向春竹。春竹并不后退,也不躲闪,只是抬起左臂迎向九婴赤背泼风刀。 洪土巴大喜,以为春竹必重创于自己的刀下,就在他得意之时,手上忽然一轻,九婴赤背泼风刀失去了踪影。 洪土巴、脱脱铁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用春竹的九婴赤背泼风刀,砍向春竹,春竹能借机收回自己的九婴赤背泼风刀。 九婴赤背泼风刀,是太古凶灵九婴的灵精幻化而成的,极具灵性,上一世就是春竹的兵刃,在春竹的手中,立下过不朽的功勋。今世再回到春竹的身边,灵性更胜前世。 春竹就是因为九婴赤背泼风刀,和自己灵能相通,这才敢让脱脱铁盗走,利用脱脱铁,引出脱脱铁身后的人。 他刚才用左臂迎向洪土巴劈向自己的那刀,不仅是他和九婴赤背泼风刀灵能相通,更是因为,他左臂的火焰胎记,是存放九婴赤背泼风刀的空间。 具有灵性的九婴赤背泼风刀,在春竹的灵力的指引下,回到自己的空间,自是再正常不过了。 “怎么?失手了?”席腊尔神情紧张,已经听出了有些不妙。 惊恐后的脱脱铁拔出战刀:“大哥,我上了这小子的当,他的宝刀有灵性,已经被他用妖法召回。” 他又对洪土巴说道:“四哥,我缠住这妖人,你带着大哥快走。” 席腊尔傲然摇摇头:“老四,老八。我们兄弟没有退路了,合力杀出去,能逃得一个是一个,不要顾及他人。” 他嘿嘿笑道:“如果我们兄弟三个,命绝于此,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黄泉路上有个伴,也少了些寂寞。” 脱脱铁和洪土巴齐声喊道:“大哥。” 席腊尔把手一挥喝道:“住嘴。” 他侧耳细细的听着,忽然向春竹扑来,抱住春竹的双腿,大叫道:“老四老八快跑,不要想着为我复仇。” 春竹想躲开席腊尔的搂抱,轻易而举。但他没有动,他想看看这三个是什么人?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他们以死相拼。 脱脱铁和洪土巴没有逃跑,而是双双挥刀劈向春竹。春竹苦苦一笑,抬手在二人的钢刀上,各自轻轻一弹。 二人的钢刀便把持不住,脱手而飞。二人没有退却,脱脱铁挥拳击向春竹的面门,洪土巴抬腿踢向春竹的胸口。 春竹轻轻一晃,挣脱席腊尔的搂抱,倒身飞出,连连摇手:“喂喂喂,我可不是来打架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杀我,我和你们哪来的仇恨。” 脱脱铁怒视着春竹,扶起席腊尔:“大哥,你没事吧?” 席腊尔抬手扇了脱脱铁一巴掌:“为什么不跑,留在这里等死啊?” 脱脱铁搂着席腊尔:“大哥,兄弟只想和大哥在一起,片刻也不想分开。” 席腊尔怒道:“愚蠢,愚蠢。”他稍一停顿,微微叹息一声,摸索着摸向脱脱铁红肿的脸:“还疼吗?大哥下手有些重了。” 脱脱铁摇摇头,脸上满是幸福:“大哥,不疼,一点都不疼。” 春竹见到没有人搭理自己,心中有些发急:“喂,哥几个,你们兄弟之间的话等会儿再说行吗?先告诉我,你们为何对我如此仇恨?” 席腊尔不怒反笑:“与我们没有仇恨,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追杀你们?”春竹糊里糊涂地问:“我几时要追杀你们?是你们把我视做仇人,口口声声的要杀我。” 洪土巴闷声道:“你不是追杀我们,怎么会出现在哨卡?” 春竹越来也不明白:“我经过哨卡,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不是来追杀我们?”席腊尔兀自不肯相信春竹的话:“那你为什么会设计跟踪我家老八,来到这个山洞?” 春竹感到很好笑:“脱脱铁将军在宴席上,对我充满敌意,我想知道他是为什么?所以就有了这一出。” “我到这里后,才从你们的谈话中知道,你们竟然把我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席腊尔忽然怒发冲冠:“奸贼,你自报家门杀了我们十兄弟中的七人,又把我害成这样,你不是我们的仇人,难道还是朋友不成?” “放屁。”春竹也怒了:“我什么时候杀了你的七个兄弟?你这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好没道理。” 席腊尔哈哈大笑起来:“奸贼,原来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我七个兄弟已被你杀死,我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拜你六个月前所赐?若不是我家老四赶到,怕是我这条小命你也会收走吧?” 春竹突然有所感悟:“你这个大哥好像没脑子?我既然能杀了你的七个兄弟,把你伤成这样,还在乎多杀一个老四吗?为什么要留下活口,我傻呀?” 席腊尔顿时语噻,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好多次,也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经春竹再一问,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春竹见到席腊尔无法回到,叹息声:“我们可能中了他人的奸计。六个月前我还是孤山派外门弟子梅明,怎能杀死你们的兄弟?” 席腊尔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 春竹微微一笑:“你若不信,可以到孤山派打听打听,六个月前,孤山派有没有一个叫梅明的外门弟子。” 他停停又说道:“我现在想斩草除根,杀死你们易如反掌,需要费这么大劲跟你们解释吗?你们想想吧。” 洪土巴插嘴道:“大哥,这人的身影,和杀死我们那七个兄弟的凶手,好像不太一样,是不是我们搞错了?” 席腊尔头一歪:“有这事?你再看清楚点。” 洪土巴围着春竹转了一圈,肯定的说道:“没错,那人的背影要比现在的阿罗少爷粗壮高大。” 席腊尔长长地叹息一声:“难道我日夜恨得咬牙切齿的凶手另有其人,这人会是谁呢?” 春竹悬着的心落下了,他急忙催促道:“把你们的经历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析,冒用我名号的凶手是谁。” 席腊尔稳稳神,把他们所经历的一切,说给春竹听。 他说,他们是巴托尔手下的十大武士,因亲密无间,结成兄弟,甘苦与共。随巴托尔在**师完颜童的麾下听调。 去年初冬,完颜童**师接到黑煞**师的飞鸽传书,令我们截杀到纳贝尔山护送病人的求医者,掳走病人。 我们发现送患者的人是娜燕公主,巴托尔勇士决定放弃任务,可是到了山下,他又征求我们的意见。因为有人反对放弃任务,所以我们又回到了纳贝尔山上的道观。 席腊尔的脑海,又显现出当时的情景。巴托尔带着他手下的武士,重新闯进纳贝尔山的道观,将娜燕公主和春竹围住。 他手持钢刀,对他身边的两个武士道:“粘罕布鲁,阿古汉,给我杀了这个背叛黑煞**师的家伙。” 娜燕公主,也就是当时的菲尔。她虽然知道,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是不可能抵挡这群如狼似虎的武士。 可是她别无选择,只能拼死一战。她手持钢叉,回身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深爱着着的男人,决定和他战死在一起。 粘罕布鲁嬉笑道:“圣灵特使,不是我们兄弟想杀你,我们也是奉命在身。怨只怨你非要救走这个妖孽,黑煞**师才下密令,对你杀无赦,我们兄弟是情非得已,少怪。” 菲儿大怒,挺叉刺向粘罕布鲁,粘罕布鲁冷笑一声,回刀劈向菲尔的猎叉。刀叉相撞,菲尔的力量和粘罕布鲁的力量相差太大,猎叉被撞得脱手而飞。 粘罕布鲁身边的阿古汉,此时也挥刀剁向菲尔的头部。菲儿眼睛一闭,暗道:“我命休矣。” 一阵兵器的碰撞声响过,滚烫的鲜血喷了菲儿一脸。菲儿睁眼看去,却是托巴尔,手持滴着鲜血的钢刀,冷冷的看着浑身抽搐,睁着绝望的双眼的粘罕布鲁和阿古汉。 菲儿正自茫然,却听到春竹一声闷哼。原来是菲儿被粘罕布鲁撞飞的猎叉,落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春竹的头上。 “圣灵特使,请恕属下冒犯之罪。”托巴尔右手放在左胸上恭敬地说道:“属下奉**师完颜童,转黑煞**师之命,到纳贝尔山道观。截杀一名护送病人的女子,并掳走这名女子护送的病者。” “当属下看清护送病人的是公主殿下,属下打算放弃任务,找我师兄问个明白,为什么黑煞**师要截杀公主殿下?” 他轻轻笑道:“可是下山后,我忽然想起,应该看看我身边的兄弟们,有没有对公主不敬的。故而,属下才巧使引蛇出洞这一计谋。” 他指指粘罕布鲁和阿古汉:“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极力撺掇属下,按照黑煞**师的意思办。” 托巴尔叹息声:“他们虽然是仙魔族武士,但却不忠于仙魔族汗皇,这种人留在族中,将来必成祸事。故而属下将计就计,将他们杀死。” 他跪倒在地:“请公主依据仙魔族不得私自弑杀武士的祖训,将巴托尔五马分尸。” 第一百八十七章血洗哨卡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八十七章血洗哨卡 娜燕公主看着跪在面前的巴托尔,松口气连忙说道:“快起,快起,托巴尔。你忠于仙魔族汗皇室,诛杀叛贼,理应封赏,何罪之有?” 娜燕公主又担心的说道:“巴托尔,你杀了粘罕布鲁和阿古汉,回去对黑煞大法师如何交代?” 托巴尔笑笑说:“这个公主就不用担心了,我隶属于完颜童大法师的辖制,与黑煞大法师挂不上关系。再说,属下也有了卸罪的谋划,想那黑煞大法师也奈何不了我。” 他又不放心的说:“公主以后有何打算?有用得着托巴尔的地方,但说无妨。” 娜燕公主扶春竹的头:“我要与他去个极远的地方,能派两个武士把帮我么?” 托巴尔略不思索,当即答道:“公主,我带人亲自护送你去。” 他回身对一个武士说道:“你马上回完颜童大法师那里,让他转告黑煞大法师。就说我们在纳贝尔山遭到伏击。前来纳贝尔山道观的人被救走,我正带人追踪,请他放心。” 他又着人掩埋了粘罕布鲁和阿古汉的尸首,扎了担架,令部下抬着昏迷中的春竹,向风平谷进发。 经过几天的跋涉,娜燕一行终于进了风平谷。南妮道姑闻知铁尔塔罕遇难,失声痛哭,决意不肯为春竹疗伤。 娜燕跪在风平谷玉虚观外,跪伏恳求。其时天刚入秋,午时骄阳似火,热浪翻腾。 娜燕香汗透衣,舌干唇裂,却依旧不起,直到天交二更。南妮师太的大弟子枫平道姑才传出话来。 一,要交出杀害铁尔塔罕的凶手,任由她们来处置。 二,需取一人杀之,用新杀之人的躯干,换下春竹的躯干。否则,娜燕即便跪死玉虚观外,南妮师太也绝不援手施救。 娜燕再拜于地,哀求道:“一切事由,皆因我娜燕一人而起。娜燕愿舍却性命,换春竹一命。” “托巴尔杀害铁尔塔罕老神仙,乃是奉命行事,真凶另有其人,恳求南妮师太放托巴尔他们一马,一切罪责,娜燕一人承担。” 托巴尔哈哈大笑:“公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我托巴尔杀害铁尔塔罕老神仙,今日为他偿命,也是罪有应得。” 他对着玉虚观大声喊道:“南妮师太,铁尔塔罕是我托巴尔杀的,我今日为他偿命,望你莫负前言。” 言罢,拔出腰刀,左手抓起头发,右手钢刀一挥,砍下自己的头颅,一腔热血,喷溅数尺之高。 他左手持着头颅,兀自向玉虚观的大门迈进数步,方才仆身倒地。 托巴尔的自刎过于突然,娜燕及托巴尔手下的武士措不及防,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托巴尔倒地,才惊醒过来。 娜燕公主,悲愤过度,当即昏厥。几个武士奔扑过去,搂着托巴尔的遗体,悲痛欲绝。 此时,玉虚观内却传出南妮师太冷冷的声音:“哼,算是一条汉子,只是这般死了,有些便宜了他。” 她又历声喝道:“你们几个带上娜燕,留下托巴尔的尸体。马上滚出风平谷。否则,医不好这个废物,休怪我医术不精。” 余下的武士,无奈下,只能告别托巴尔的遗体。带上昏迷的娜燕公主,泣不成声的离开风平谷。 昏迷不醒的娜燕公主,在路上又发起了高烧。这令走在回仙魔族路上的众武士,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席腊尔说,他们十兄弟,老四洪土巴被派到完颜童大法师那里报信,没有随他们一道回仙魔族的驻地盘马山。 老八脱脱铁出了风平谷就上吐下泻,只好把他留在仙魔族与大鸿帝国交界的第一个关卡,医治休养。也正是这般,脱脱铁和洪土巴才逃过一劫。 席腊尔眨眨没了眼珠的双眼,摸摸失去小腿的膝盖,愤怒让他牙关紧咬,良久才接着说下去。 他说,他们兄弟八人,忧心忡忡地带着昏迷的娜燕公主,回到盘马山,可是他们并没有见到汗皇。 只是内侍把娜燕公主接走,令他们到盘马山下的行宫休整,汗皇会择时召见。 他们在那里等了一月有余,如同关在大牢里一般,除了能见到行宫的卫队,和外界根本无法取得联系。始终没有接受汗皇的召见。他们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是无计可施。 后来他们听说,娜燕公主的病已无大碍,只是因为夫君逃离仙魔族,饮恨辞却圣灵特使的职务。 他们心想,娜燕公主是不是圣灵特使,都是汗皇室的公主,无关紧要,照样能把他们所发生的一切上禀汗皇,倒也不劳他们再费心。 他们就这样住在汗皇的行宫中,两个多月后,他们突然接到皇旨,命令他们追踪一个汗皇室的叛徒。 皇旨言明,恶贼阿罗,辜负娜燕公主一片深情,枉费巴托尔舍身之意。伤痊愈后,藐视皇法,仍不肯迎娶娜燕公主。着令席腊尔带领其所属武士,缉捕拿回,不得有误。 席腊尔他们千恩万谢的接过皇旨,如同破笼而出的小鸟,在汗皇宫内侍的指引下,兴奋地踏上了追寻阿罗的征程。 他们追寻阿罗遗留的线索,一路追踪下去,两个月后,他们在大漠戈壁与一个青巾蒙面,自称阿罗的人相遇。 席腊尔说:他们追踪阿罗,并不是想将之杀死。因为他们知道,阿罗是娜燕公主的心上人,皇旨也没有指令就地处决,而是缉捕拿回。 席腊尔就吩咐他的兄弟,先好言相劝。实在不行再动手,但是,万万不可动用兵刃,尽最大的能力,减轻对阿罗的伤害。 他们兄弟刚把阿罗围住,还未开口说话,阿罗就手持长剑,指向席腊尔的兄弟叫嚣着:“漠北十虎,怎么今天少了两只病猫?不能一次宰杀,还要让我多费些周章,麻烦。” 席腊尔说:“我当时很吃惊,就说:‘阿罗公子,我们对你并无恶意,只是要把你带到娜燕公主身边,你无须这般杀气腾腾。’” “阿罗笑道:‘死病猫,我费尽心思将你们引到这里,就是为了杀你们,不是和你们谈交情的。’” “我感到事情不妙:‘阿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诡异的笑着:‘你们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留下你们,将来会有麻烦。’” “我当时大怒:‘兄弟们,阿罗已经丧心病狂,出家伙,只要不伤了他的性命就行,上。’” “可是,阿罗的功力远胜我们,只是一个照面,我有三个兄弟就死在他的剑下,我的双膝一下被斩断。” “我顾不得疼痛,大声对我另外的四个兄弟喊道:‘分散快跑,我们不是阿罗的对手。’” 席腊尔哽咽道:“可是我的那些傻兄弟非但没跑,有三个豁出命的杀向阿罗,另一个却要背我逃走。” “可是阿罗的功力太诡异了,他的长剑就像一条毒蛇,顷刻间吞噬了我那三个兄弟的性命。” “他杀了我的那仨个兄弟,在背我的那个兄弟两丈外的地方,挥手一剑,剑芒一闪,我那个兄弟被剑芒拦腰斩断。” “他在向我逼近的时候,我家老四,驰马横刀杀了过来。阿罗似乎感到不妙,刺瞎了我的双眼,仓皇逃走。” 春竹看向洪土巴:“是这样的吗?” 洪土巴道:“不错,是这样的。” 春竹又问:“你在你们兄弟中武功最好啦?” 洪土巴摇摇头:“长枪大戟我还可以,论短兵相接,非我大哥莫属。” 春竹道:“你感觉你能战胜你们说的那阿罗么?” 洪土巴毫不隐晦地说:“绝无可能。” 春竹点点头:“这就是了,有人是想嫁祸于我,故意留下你们两个活口,将来好寻找机会对我下手,置我于死地。” 他稍一思忖说道:“事情现在已经明朗了,是有人拿你们的性命在算计我。你们两个暂且留在山上,我和脱脱铁将军回哨卡辞别欧阳拓将军。然后,我们合力追查,这只杀人的魔鬼。” 席腊尔皱着眉:“那个凶手真个和你没有一点干系?” 春竹苦涩一笑:“真的没有,你放心吧。不过凶手借用了我的名号,我就势必追查到底,揪出这只恶鬼。” 他看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和脱脱铁得马上回哨卡,免得夜长梦多。” 春竹和脱脱铁刚翻过大山,就看到大山下的哨卡,葬身在一片火海中。 春竹大惊失色,拦腰抱起脱脱铁,使用御气飞行术,赶到哨卡。 哨卡四处蔓延着熊熊烈火,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守卡将士们的尸体。 春竹和脱脱铁震惊之余,寻找着幸存者,可是哨卡百余兵将,无一幸免。 春竹悲痛的仰天长啸,怒冲斗牛。 “阿罗少爷,阿罗少爷。”脱脱铁抱着从一具尸体下翻出来的,奄奄一息的欧阳拓,大声的呼喊着。 欧阳拓瞪着恐惧的眼睛,指着春竹:“魔鬼,你这个杀人的魔鬼,为何要屠我哨卡?为何、、、、、、”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一百八十八章另有原委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欧阳拓遇难,将士被屠,哨卡~щww~~lā春竹和脱脱铁惊愕万分,尤其是欧阳拓临死前,大骂春竹是杀人魔鬼,更让二人感到匪夷所思。 “会是哪个假阿罗做的么?”脱脱铁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春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嫁祸于你?而杀这么多人吗” 春竹扫视着翻滚的怒焰,遍地的尸体,神情凝重,摇摇头,没有回答。 心中暗想:“我和脱脱铁离开哨卡不过一个半时辰,凶手就杀光这里的人,即便是凶手具备仙体修为,用仙法对付这百十号人,也难免有漏网之鱼。” “可是哨卡的将士,偏偏死于利刃之下,没有被魔法伤害的状况,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那个假阿罗的武功,已经超凡脱俗,登峰造极,超越了仙法?” 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无论那个假阿罗的武功有多高,也不可能俄而之间杀死这么多人,不让一人逃跑,不留一个活口。” “阿罗少爷,阿罗少爷。”脱脱铁急匆匆的走来。 “有发现了?”春竹急迫的问。 脱脱铁紧张中带着几许兴奋:“是的,我刚刚清点了一下遇难的尸体,发现少了三个将士。不,是少了两个。” 春竹回过头:“说详细一点。” 脱脱铁咽下一口口水:“哨卡共有一百一十六人,我清点遇难者的尸体,只有一百一十二人。” “在没有遇难的四人中,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欧阳拓将军派回盘马山的信使。也就是说,除了我和信使,应该还有两个人活着。” 春竹激动地问:“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吗?” 脱脱铁摇摇头:“不知道,有些将士的面孔或被火烧过,或被利刃斩得稀烂。将士们的着装又是统一的,无法分辨幸存者是谁。”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春竹的脑海生成,这些面容被毁的将士,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以此掩盖失踪者的身份? 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春竹反复的问自己。如果单纯是为了嫁祸自己,需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吗? 春竹的心中又出现了另一个念头,难道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嫁祸自己,还有其他的原因? 这个原因应该就出在漠北十虎的身上,也许漠北十虎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凶手才要对漠北十虎赶尽杀绝。 当日,凶手留下洪土巴席腊尔不杀,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们,找到失踪了的脱脱铁。 也就是说,凶手杀死的哨卡一百一十二人。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对脱脱铁追杀灭口,防止漠北十虎掌握的秘密外泄。二是借此机会绞杀自己。 是谁对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欲除之而后快呢?漠北十虎究竟又发现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凶手要对他们杀之灭口? 想到杀人灭口,春竹打了个冷颤,隐藏在深山中的席腊尔,不知是否已经被凶手发现? 他不敢想下去,带上脱脱铁直奔深山中的山洞。 还未靠近山洞,春竹就闻到了,从山洞里散发出的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的一颗心急速下坠,慌忙冲进山洞。 一盏孤灯摇曳的光照下,席腊尔和洪土巴横尸于地,鲜血染红山洞,人已然被害。 脱脱铁一手抱着席腊尔,一手抱着洪土巴,心如刀绞,张着大嘴,眼泪划过脸颊,却发不出半点哭声。 震惊后的春竹,冷静下来,细心地观察着凶杀现场。 从鲜血凝固的程度和尸体僵硬的程度上看,席腊尔和洪土巴被杀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同时他也有了新的发现,洪土巴和席腊尔是死在两种兵刃之下。洪土巴是被一剑穿透牛皮护甲,贯胸致死。伤口平滑细窄。可以看出,杀死洪土巴的是一柄极其锋利的宝剑。 席腊尔则是被鬼头刀一类的重兵器,一刀下去,把席腊尔自左肩到右胸,斩为两段。 鬼头刀一类的重兵器,修仙界很少有人使用,只有江湖中的一些身高力大,膂力过人的江湖豪客,才喜欢这种笨重的东西。 山洞中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是经过一番厮杀后,席腊尔和洪土巴才落了下风,遭了毒手。 由此可以判断,绞杀哨卡将士,火烧哨卡的并非一人所为,而是一伙。他们也许早就知道席腊尔和洪土巴的藏身之处,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只是自己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他们想借自己酒醉之际,除掉自己,这才提前动手。 “这些人是谁呢?”春竹绞尽脑汁:“会是假冒的玉月子?还是逃出冰封岭的黑风道人?” “如果是他们,追杀漠北十虎又是为何?”春竹思忖着:“想解开这个谜,还的从脱脱铁身上找答案。” “脱脱铁将军,节哀顺变。”春竹安慰着,他对漠北十虎没有什么好感,纳贝尔山道观的杀戮,让他对漠北十虎还有些仇恨,只是看到他们落得如此下场,心中生出些怜悯。 “我们还是让你的大哥四哥入土为安的好,剩下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春竹继续说。 在春竹的帮助下,脱脱铁掩埋了席腊尔和洪土巴。脱脱铁跪在席腊尔的坟前,悲愤万分,欲哭无泪。 他默默地磕了三个头,忽然仰天长啸。大叫道:“各位兄弟,一路走好,你们是为我脱脱铁而死,我脱脱铁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为你们报仇雪恨。” 春竹问:“脱脱铁将军,想说些什么吗?” 他猜想,脱脱铁应该是个有秘密的人,还是一个有大秘密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脱脱铁站起来,看起来风轻云淡,可是依旧掩藏不住他的恐慌与愤怒。 春竹笑笑:“看你想告诉我些什么秘密啦。” 脱脱铁把目光转向远方:“我就是个仙魔族的武士,漠北十虎中的一员,有什么秘密?” 春竹冷冷的笑着:“也许是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也许你本身就是一个秘密?” 脱脱铁浑身一颤,他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恐慌:“你、你什么意思?你究竟又是谁?” 春竹瞄了脱脱铁一眼:“我?货真价实的阿罗少爷,如假包换。我的意思就是,你说出秘密,揭开真相,和我一起寻找凶手。” “我、、、、、、”脱脱铁欲言又止,似乎在顾忌什么:“我就是一个武士,什么也不知道,你爱信不信。想不想杀我,也在你的一念之间。” “杀你?”春竹呵呵一笑:“纳贝尔山上的亡魂,是想让我这样做。但是,你们漠北十虎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呢,将来也是被凶手追杀的对象,不消脏了我的手。” 脱脱铁毫不在意地说:“纳贝尔山道观的亡魂与我有何干系?” 他的话让春竹惊讶和愤怒:“你们杀了那么多人,还理直气壮,心安理得,你的心是肉长的吗?” 脱脱铁侧视着春竹冷笑着:“你真的以为纳贝尔山道观里的人是我们杀的?铁尔塔罕是仙魔族人尊敬的老神仙,我们会杀了他? 春竹吃惊的看着脱脱铁:“难道杀害铁尔塔罕老神仙的凶手不是你们?” 脱脱铁轻轻一声叹息:“你有这种想法,本也是无可厚非。不过凶手绝不是我们,我们赶到道观时,道观已经被屠。” 春竹神情凝重:“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托巴尔会自杀谢罪。” 脱脱铁呵呵一笑:“你觉得我是保命才这么说的么?告诉你吧,托巴尔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你,他不想看着娜燕公主为你的伤痛,心急如焚,太过痛苦。” 春竹惊愕的瞪着眼睛,他觉得脱脱铁不似奸邪狡猾之人,不像是在说假话,急忙催问道:“好,我信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脱脱铁深吸口气,神色忧伤:“我们赶到纳贝尔山的道观时,道观已经被屠,凶手已经离去。我们看到道观内外躺满了遇难的道童。” “我们正要寻找铁尔塔罕老神仙时,负责警戒的兄弟发来信号。我们任务的目标已经出现,提醒我们注意。” 脱脱铁叹口气:“没想到,我发现任务的目标,竟然是圣灵特使,娜燕公主。我正不知所措时,巴托尔勇士下达了取消任务的指令。” “后来,托巴尔杀了叛逆粘罕布鲁和阿古汉,然后护送娜燕公主和你前往风平谷。” “当我们把你送到风平谷,南妮师太要娜燕公主交出杀害铁尔塔罕的凶手,而娜燕公主也误以为托巴尔就是凶手。” “于是,巴托尔勇士不忍心娜燕公主过度伤心,将错就错,舍身取义,用自己的身体,帮你换下中毒已深,无药可医的躯壳。” “我们离开风平谷后,我大哥总觉得这次任务太过蹊跷,只好自作主张,让我假装生病,要留在哨卡修养。私下让欧阳拓将军收我为副将。” “我大哥让我暗中调查纳贝尔山道观被屠的真相,找出元凶,还托巴尔勇士一个清白。” 春竹忙问:“你查出来了没有?” 第一百八十九章法师黑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脱脱铁道出的真相,让春竹感到震惊,当他听到脱脱铁被留在哨卡,目的是为了调查纳贝尔山道观被屠的真相时,插嘴问道:“你查出什么了没有?” 脱脱铁冷冷地说道:“一无所获。” “这怎么可能呢?”春竹很激动,转念一想又笑了:“我不问你了,你根本就不会对我说实话。也许你留在哨卡另有目的,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也懒得替他人保守秘密。” 他看看红叶染红山梁,清空白云舒展,伸了个懒腰:“我要走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你去哪?我需要你的保护。”脱脱铁紧盯着春竹,他捕捉着春竹的每一个表情,判断春竹的真实心理。 春竹笑了:“你需要我的保护?我为什么要保护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脱脱铁很严肃:“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 春竹摇摇头鄙视地说:“我不想明白,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时间搭理你。” 他出言咄咄逼人,完全因为脱脱铁是仙魔族的武士,对他的心情,就像他看到哨卡被屠的心情一样。只是感到惊心动魄,没有太多的伤感。 他从大鸿帝国一路走来,看到大鸿国的子民被欺辱杀害,财物被抢劫一空。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些刽子手,哪里会有一丝同情。 “你打算永远不再见娜燕公主了吗?”脱脱铁冷不丁的扔出这么一句。 这话像一股寒风,吹凉了春竹半截身躯:“你们把娜燕公主怎么啦?敢打她的歪心思,我能剥了你的皮。” 脱脱铁嘿嘿冷笑着:“你想歪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娜燕公主。我如果有什么不测,娜燕公主也命不久矣。” 春竹抓住脱脱铁的衣领:“你敢威胁我?知不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脱脱铁看着发怒的春竹,冷笑道:“松开我,不相信算了,权当我没说,何必怒气冲天要杀人似得。” 春竹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你、你想怎样?” 脱脱铁拍拍春竹的手,呵呵笑道:“松开,我不想怎样。告诉你吧,我查寻纳贝尔上的凶手是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娜燕公主。” 他的脖子一梗:“我也不怕告诉你,娜燕公主中毒了,我正在为她收集解毒的灵药,我若是死了,谁为公主解毒?” 春竹松开手,表情复杂:“你说的是真的?娜燕公主怎么会中毒?” 脱脱铁长叹一声:“这也是阴差阳错,纯属意外。” 他整理了下被春竹抓裂的牛皮铠甲,继续说:“巴托尔勇士挥刀杀死护卫营的武士,粘罕布鲁和阿古汉时。” 他顿了一下:“哦,忘了告诉你,护卫营是仙魔族皇室的护卫军,负责皇室贵族日常出行的保护。” 春竹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和我无关,说重点。娜燕公主是怎么中毒的?” 脱脱铁微微一笑:“巴托尔杀那两个护卫营的叛徒时,他们的血液喷溅到了娜燕公主的口中。” 春竹焦急道:“那又怎样?” 脱脱铁摇摇头:“有谁能想到,这两个混蛋在死前曾服用了神龙丹,他们的血液中就会含有神龙丹的毒性。于是溅到娜燕口中的血液,竟然让娜燕公主也中了神龙丹的毒。” “有这种事?怎么可能呢?”春竹觉得脱脱铁的说法有些牵强,将信将疑。 脱脱铁哼声道:“信不信在你,无所谓。你也可以一刀杀了我,然后再去找娜燕公主问个明白。” 脱脱铁的话是真是假,春竹无法分辨,但是,不管怎样,春竹都不敢大意。春竹曾经服用过神龙丹,知道神龙丹毒性发作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咬牙说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将来如果我发现你是在骗我,你知道下场。” 脱脱铁笑道:“我在你的手中,打不是你的对手,逃跑就更不用说,你能腾云驾雾,我却只能凭着两条腿。” “你就是长出四条腿也逃不出阿罗少爷和我的手掌心。”一个一身黑袍,头戴黑色冲和巾的老道从天而降 他看看春竹,又看看脱脱铁,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阿罗少爷,哦不,应该是春竹少侠。” “黑煞**师,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与阿罗没有关系,你想怎么样,只管冲我来。”脱脱铁上前一步,威风凛凛的挡在春竹的身前。 黑煞**师桀桀的怪笑着:“呦,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天不见这是长本事了,好,很好,好的紧。” 春竹手捂着耳朵,呲着牙:“黑煞**师是吗?你能不笑吗?这声音吓人,亏的是青天白日,要不然,我会以为你是从坟地里刚出来的呢。” 黑煞**师阴沉的笑着:“春竹,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上一次娜燕公主慈悲,把你放了,哼,这几个月来,倒是让我找的好生辛苦。怎么样?乖乖地跟我回去吧?” 春竹嘻嘻哈哈的看着黑煞**师,高声说道:“黑瞎子,你头戴冲和巾,说明是受了天仙戒,怎的还是这般木呆愚钝,见了你主人不卑躬屈膝,还在这里学狗叫,想让我剁了你的一双爪子,做清蒸熊掌吗?” 黑煞**师怒道:“春竹,你好不识趣。黑爷爷本想带你回去,只要你乖巧伶俐,就少不了你的好处。哼,既然你不知好歹,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春竹呵呵笑道:“怎的啦狗熊,想和我动手过两招?” 黑煞**师大怒:“无知小儿,你找死。” 他左袖一挥,卷向脱脱铁,右手五指如钩抓向春竹的头顶。 春竹右手在脱脱铁的腰间一托,把脱脱铁扔出三丈以外,平稳落地,就像是脱脱铁原本就站在那里一般,晃都没有晃一下。 他左手的中指微曲,弹向黑煞**师右手的劳宫穴。 黑煞**师“咦”了一声,急忙撤手。劳宫穴是手上的要穴,如若被春竹点中,那么他的一条右臂就是不废,也会在短时间内抬不起来,失去攻击的能力。 他收起对春竹的轻视之心,提起真元之气,挥掌劈出一团蓝色火焰,击向春竹的胸口。 春竹不敢怠慢,聚起灵力,使起《太古九重天》的地裂掌,和黑煞**师斗在一起。 二人拳来脚往,各使神功,打的是飞沙走石,昏天黑地。 脱脱铁被二人散发的灵力,震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出十几丈,方才站住脚跟。 他已经看不清相斗的双方,他只能看见一团红光和一团蓝光,上下飞跃,时而融合在一起,时而又各分东西。 “嘭”的一声巨响,山石横飞,脱脱铁被一股强烈的气流推得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他懵懵懂懂的爬起身,看着春竹和黑煞**师之间的大坑,兀自不敢相信,这是二人双掌相击,产生的力量震出来的。 他惊栗的看向双方,黑煞**师脸色黝黑,嘴角挂着血渍。春竹却是面带笑容,颜色如旧。 只听春竹说道:“狗熊,你私逃人间,犯上作乱,草菅人命。识相的,幻回原形,随我回山,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若再执迷不悟,我就剥了你的熊皮,拿了你的元灵,将你再次打进冰封岭的冰窟,让你永世不得再见天日。” 黑煞**师大怒:“春竹,你先是坏了我仙魔族婚嫁的规矩,现在又恣意侮辱本**师。你以为我仙魔族真的没有寸铁之利,将你拿下么?” 春竹嘻嘻道:“黑熊,你真的拿你自己当成了人了么?**师?大狗屎还差不多。” 黑煞**师怒火冲天:“春竹小儿,你羞辱本法师是狗熊,我和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取出你的兵刃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春竹若有所思道:“你不是黑熊?” 黑煞**师怒不可遏,也不再顾及自己的身份,破口大骂道:“你才是黑熊,你全家都是黑熊,你家祖祖辈辈都是黑熊。” 春竹也怒道:“你不是黑熊?你不是黑熊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闲的吧你?” 黑煞**师从纳物袋中取出一柄金光灿灿的金锏,黑着脸道:“春竹小儿,我不想和你争口舌之利,还是手下见个真章吧。” 春竹从火焰胎记的空间抽出地怒剑:“你个老杂毛,你以为小爷怕你不成?小爷今天就灭灭你这作威作福的鬼模样。” 黑煞**师更不打话,挥起金锏对春竹搂头就是一锏。 就在黑煞**师的金锏砸向春竹的一刹那,春竹就知道自己错了,他太小瞧黑煞**师的金锏啦。 他知道,这柄金锏绝不是一般的凡间俗物,应该是仙界神兵。因为他看到这柄金锏,忽然幻成万道金光,像一座小山一样向他压来。 他不敢用地怒剑硬接金锏,只能运起神功护体,倒纵而退。 可是金锏仍旧破了他的护体神功,带着巨大的力量,撞向他的前胸。 第一章神秘一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没有想到黑煞大法师的金锏是神兵仙物,一时大意,竟让金锏破了护体神功。 他无暇细想,左掌打出一团红色火焰,迎击金锏的攻击。右手地怒剑在地上一击,借力飞出。 即便如此,春竹也感到腹内一阵翻腾,喉咙中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担心黑煞大法师另有帮手,不敢停留,抓起脱脱铁,纵身而起,踏云而去。 黑煞大法师看着春竹驾云而去,也不追赶。立刻坐下吐纳调息。他和春竹刚才对了一掌,已让他内息受损,要不然,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祭出降魔金锏,对付春竹这种刚出道的后生小子。 春竹一口气飞出百里之外,确定黑煞大法师并未跟来,这才降下云头。 “你受伤了?重不?”他们刚降落在一座大山的山巅,脱脱铁就关心的问。 春竹深呼吸着:“好像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要调理一下的。” 脱脱铁拔出钢刀:“你调息吧,我给你护法。” 春竹微笑着:“你能挡住黑煞大法师的一击?” 脱脱铁也笑了:“大不了一起死两个。” 春竹突然喜欢起变得幽默了的脱脱铁:“我死了不打紧,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谁给我义妹娜燕公主配解药。” 脱脱铁忽然情绪大变,激动地抓住春竹的衣领:“你说什么?娜燕是你的义妹。春竹,我告诉你,娜燕是你脱鞋求亲的妻子,已经与你成亲,想不认账,先问问我脱脱铁答不答应。” 春竹有些发懵:“松开,松开,你和娜燕公主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关心她?” 脱脱铁冷冷一哼:“你别管我和娜燕是什么关系,只要你敢始乱终弃,我脱脱铁就和你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春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你是那燕公主的哥哥?” 脱脱铁推开春竹,怒气冲天:“是又怎样?想拿我到黑煞那里邀功,只管来,皱皱眉头,我脱脱铁就不是条汉子。” 春竹无奈的笑着:“等等,等等。我为何要拿你邀功,你很值钱吗?亏我刚才还拼死救你一命,这般不识好歹,莫名其妙。” 脱脱铁忽然换了副面孔:“我和你的价钱差不多,你说值不值钱?” 他又带着乞求的语气道:“我想见见我的父汗和妹妹,你帮帮我?” 春竹道:“怎么帮?” 脱脱铁道:“你会飞吗,只要躲过路上盘查的哨卡,到了盘马山,剩下的就好办了。” 说心里话,春竹也很想见见他的义妹娜燕公主:“躲开路上盘查的关卡不难,但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缉拿你这个仙魔族的皇室王爷。” 脱脱铁遥望着远方:“这是五年前的事咯,五年前,黑煞大法师收了个门人,道号黑通透道长。” “黑通透道长自称能辩驳阴阳,知人富贵生死,也真是让他说中了不少事情。此人又能言善辩,极善阿谀奉承,故而深的我黄阿姆的宠信,到了事事必让其占卜,判剥吉凶然后实施。” “因为黑通透道长不顾仙魔族国本根基,极力鼓噪对大鸿国动兵,要把仙魔族族人置身于战火。” “为此,我对黑通透道长极为反感,从未给他个好脸色。没想到黑通透怀恨在心,竟然在我黄阿姆面前搬弄是非,欲置我于死地。” “还好,此事让完颜童大法师知晓,设计让我逃出盘马山。隐藏身份,在托巴尔勇士的麾下,充当武士。” “没想到如此机密之事,还是走漏了风声,我的九个结义兄弟为我丧命,托巴尔勇士也遭遇不测。” 春竹心想:“现在可以断定,黑通透道长,就是逃出冰封岭的黑熊。若是凭借我现在的手段,拿下他绝无问题。” “可是,他现在是仙魔族黄阿姆的座上宾,而我是大鸿国的修仙者,贸然出手将其擒拿,必然会引起仙魔族对大鸿国的仇视,说不定还会诱发两国的战争,令百姓置身于兵灾战祸中。” “这事看来的从长计议,只有想办法揭开黑通透道长的真面目。揭穿黑通透道长的险恶用心,才能令仙魔族的黄阿姆知晓,黑通透为了报复自己,而设下恶毒的阴谋。” 脱脱铁看着春竹不言语,催问道:“春竹,你不想帮我?” 春竹道:“想让我帮你也行,不过直接去盘马山仙魔族的驻地是不现实的,黑煞大法师不会傻到,不在盘马山设防。我们现在硬闯盘马山,无疑是自投罗网。” “想要去盘马山,你就必须改头换面,我们换个方式回去,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怎样?” 两天后,通往盘马山的官道上,春竹骑着高头大马,安然自得,他身后是易过容,一身大鸿国江湖侠士打扮的脱脱铁。 “春竹少侠,他们真的认不出我么?”脱脱铁不安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仙魔族哨卡。 春竹微微一笑:“认出来又怎样?你是汗皇室的王爷,我不信他们敢对你痛下杀手。” 脱脱铁摇摇头:“真搞不懂,为什么非要走官道,自找麻烦。” 春竹自是有自己的打算,他自从失忆被骗冰封岭后。江湖的事情知之甚少,原本想到御仙阁,找他上一世的红颜知己春珃,了解些有关江湖上的事情。 后牵挂娜燕公主的安危,才临时改变主意。心想,只要他在仙魔族以真实姓名出现,他的所有伙伴,都会追寻而来。 当然了,这其中会有他牵肠挂肚的鬼孩清桐,和老奸巨猾的赤发獐。 只要这批人马到齐,就能拧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可以放手和对手较量,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 “报出姓名,来仙魔族做什么?”哨卡的将士拦住春竹和脱脱铁的去路。 春竹微微笑道:“春竹,御仙殿的弟子,应黑煞大法师的邀请,去盘马山做客。” 他指指身后的脱脱铁:“这是我的朋友,路喜顺。” 盘问的士卒皱着眉头:“有书函吗?” 春竹轻松的说:“没有,是朋友带话的,有问题吗?” 脱脱铁上前一步,从身上拿出一块黄金腰牌:“春竹少侠,黑煞大法师不是送给你这个了吗?” 哨卡士卒接过金牌,递到他们头领的手中。首领见到金牌,杀气腾腾的脸,顿时挂满谄媚的笑 他双手把金牌还给脱脱铁,毕恭毕敬的说:“是黑煞大法师的客人,自然没有问题。多有慢待,请二位莫怪。二位请,一路好走。” 当晚,春竹和脱脱铁住进仙魔族一座小镇上的一家客栈。 客栈生意很是冷清,包括春竹和脱脱铁,客人不过五个。客栈小二给春竹和脱脱铁送过开水后,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坐在客栈的门口,昏昏欲睡。 “小二,可有上房,给老子来两间。” 一声雷鸣般的吼声,震得客栈小二,差一点从凳子上跌倒地下。 他抬头望去,一个铁塔似得汉子,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正瞪着他。汉子的身后,是一个书生般的中年男子。 书生的身后跟,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有生意上门,客栈小二不敢怠慢,客客气气的招呼着:“有有有,大爷,里面请。” 小二把四个人带到春竹隔壁房间,铁塔般的汉子又道:“有好酒好菜,只管端上来,只要把爷招呼周全,少不了你的打赏。” 他把一锭银子仍在桌上:“只是要快些,爷们饿得发慌。” 客栈小二双眼放出光彩,脸笑得像是一朵花,抓起银子,毕恭毕敬地说:“大爷稍等,小的马上给安排。” 刚住进隔壁的黑大汉,春竹原来并不在意,可他忽然听到姑娘说道:“舅舅,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带上我们一家东躲西藏吗?” 这句话不免让春竹留心起来,只听书生打扮得中年人,谨慎地低声喝道:“不该你问的,休问,当心隔墙有耳。” 春竹偷偷一笑,心想:“这人还挺谨慎的,不过隔墙的这耳,已经偷听到你们的谈话。” 姑娘恼道:“我们安安分分,不偷不抢,怕的什么隔墙有耳?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强人恶匪。” 妇人叹声道:“好了静儿,大人的事情你就别问了。再忍耐几天,权当我们娘俩儿,跟你爹和你舅出来游历,散心。” 姑娘哼声道:“才不是呢,自从离开家,我们天天东躲西藏,想到街面上转转都不行。还游历散心,我看到像是在逃命。” 中年书生怒了:“闭嘴,哪来这么多废话,你是想害死我们一家人么?” 春竹听到叫静儿的姑娘嘤嘤的哭了起来,妇人揶揄道:“你就不能小声说话,看把静儿吓得。” 中年书生依旧怒气不减:“都是你生的好丫头,逃命,逃命,是要盼着我们一家人明日就死么?” “到不了明日啦,阎王爷今日就要带你们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客栈外传来。 春竹心中一惊,把窗户打开一条细缝,侧目向外看去。 第二章飞来祸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侧目向窗外看去。只见两个似人非人,像鬼不是鬼的怪异汉子,在淡淡的月光下,一个手持招魂幡,一个手拿白骨鞭,让人感到异常恐怖。 隔壁的中年书生叹道:“唉,该来的终究是来了,我铁书生东躲西藏八个月,终是躲不过去。” “静儿,董娥。你们和你舅舅留在房中,我出去看看。”他回身又对静儿的舅舅说:“董侯,静儿和你姐姐我就交给你了,瞅个机会,带她们走。” 董侯摇头道:“姐夫,你带我姐她们走,我出去会会这两只恶鬼,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你们不用争,我会把你们都带走,阎王殿中好有个照应?”手持招魂幡的怪异汉子,叽叽的冷笑着。 “南疆双煞,我铁书生一生坦荡,你们为何空穴来风,苦苦相逼。”铁书生推开董侯的手,打开窗户跳出窗外。 沙神魔道:“铁书生,我们兄弟是奉命行事,是非曲直我们兄弟可懒得听,只要你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就让你们死的舒服点。别的嘛,我们也是爱莫能助。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时务,种下恶果。” 铁书生不怒反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硬是让我交出东西,又不言明让我交出什么东西,你们不感到好笑吗?” 春竹冷眼看着院子中的三人,他想弄明白,他们为何要刀兵相见?他们中间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特别是像南疆双煞这样的人物,他们竟然是奉命行事,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这对自命不凡的兄弟,甘心任其驱使? 沙魔神一抖白骨鞭:“铁书生,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装作不知呢?说心里话,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想为难你。” “特别是你的妻小,因你无辜受累,确实让人心中不忍。只要你痛痛快快交出东西,我们兄弟向你保证,有杀有埋,不让你们暴尸荒野。” “恶贼,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们铁家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铁静忽然跳出窗外,厉声吼道。 董侯,董娥虽然大喊不可,可为时已晚,铁静已经跳到沙魔神的不远处,怒目相向。他们只能双双跳出,站在铁静的身边,以防不测。 “四个人到齐了,我们也没有顾忌了。老二动手,杀了他们,从他们的行囊中找东西。”沙神魔大叫一声,招魂幡击向董侯的胸口。 沙魔神叽叽一笑:“好主意,就这么办。”白骨鞭像一条铁棍,扫向铁书生的腰部。 铁书生向后一撤,让过白骨鞭,长剑疾出,刺向沙魔神的右肩,口中喊道:“董娥,快带静儿走。” “走。”沙魔神左手在铁书生的剑上一弹,白骨鞭卷向铁静,嘻嘻一笑:“去哪呀?我们一起玩玩不好吗?” 董娥的一对柳叶刀,架开白骨鞭,被震得连退两步,虎口迸裂,双刀几乎拿捏不住。可仍是挥刀再上,不肯退缩。 她喊道:“静儿,快走。” 铁静解下腰间的金丝软鞭,既不逃走也不言语,软鞭卷了个鞭花,像条金蛇,窜向沙魔神的面部。 沙魔神头一侧,让过软鞭,左手拍向董娥的双刀,白骨鞭打向铁静,抬腿踢向铁书生的右手手腕,叽叽笑道:“有意思,好玩。” 沙魔神以一敌三,兀自轻松自如,毫不费力,逼得铁书生和董娥铁静三人个个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最糟糕的要数董侯,他和沙神魔交手不到三招,手中的钢刀就被打飞,头发被打散,左腿被击中,成了瘸子。已经躺在地上,面对沙神魔的招魂幡闭目等死。 事情危急,春竹不及细想,在窗页上捏下两块木屑,屈指一弹。一块打落沙神魔的招魂幡,一块打飞沙魔神的白骨鞭。 南疆双煞大惊,翻身跳出,恐惧的四处张望,如遇鬼魅, “不吃死人和死人不吃兄弟,你们今日怎的连下杀手,欲置对手于死地,倒是有违你们立下的规矩,不好,不好。”春竹似是一缕清风,飘到南疆双煞的面前,出言调侃。 “梅少侠,你没死?”沙神魔大喜过望。 “你还活着,梅少侠?”沙魔神不敢相信。 春竹微微笑着:“你们希望我死了对么?”他转头看看铁书生一家:“为什么对他们赶尽杀绝?他有什么稀罕物,令你们的主人垂涎三尺?” 沙魔神开怀笑着:“你不死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哪里会盼着你死?替你焚香祈祷还来不及呢?”他拉着春竹的手,极尽亲昵。 沙神魔却面有窘色,支吾道:“追杀他们,我们兄弟也是情非得已,怪只怪姓铁的手脚不干净,盗走了我家主人的东西,藏身江湖,据为己有。” “我和老二奉家主之命,追踪了他们八个月,今日才在这里寻到,一时心急才下了杀手,梅少侠见笑了。” “你胡说,我铁书生自投身主人门下,勤勤恳恳,谨慎从事,从不敢越雷池一步。”铁书生冷笑一声:“没想到到头来却受小人挑拨,污我清白,成了盗窃的恶贼,天理何在?” 春竹笑道:“铁书生,你既然没有盗窃你家主人的东西,何必东躲西藏,坐实这盗贼的名声?何不随他们回到你家主人处,说个明白?” 铁书生道:“不是我不肯见我家主人,是我家主人不肯见我。”他叹息一声:“我内弟是我家主内侍,八个月前,他无意中听到我家主人对我起了疑心,随即下令南疆双煞,对我一家杀无赦。” “我内弟听闻大惊,立马来到我的住处,问我盗窃了家主何物?我当时一头雾水,说我从未动过主人的东西。” “内弟告诉我,我家主人丢了一样什么重要的东西,对我起了疑心,现在已经对我下了必杀令,要陪我马上逃跑,结果就成了这样。” “南疆双煞兄弟,他偷了你家主人的什么东西?”春竹微微地笑着。 沙神魔道:“不瞒梅少侠,我们兄弟真的不知我家主人丢了什么东西?只是我家主人说,追捕铁书生,杀无赦。” “我也曾问过家主,要找回什么东西,家主说,只要和家主有关的东西,都要找回,如果没有,就剜下铁书生的双眼,回去复命。 春竹冷笑道:“你家主人倒是霸道的很,仅凭猜忌就要取人性命,了不起。” 他扭头对铁书生道:“走,铁先生,假如你真的清白,我随你去你家主人处,为你讨个公道。” “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信你?”董侯爬起来,巅着左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一点都不领春竹刚才救他的情。 “我们不一定是朋友,但我绝对不是你的敌人。”春竹微微笑着。 董侯看看铁静,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们一家人,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是男盗女娼之辈,我劝你不要打错念头。” 铁静脸一红,看了春竹一眼,嗔怒道:“舅舅,你瞎说什么?不要把人想的太龌龊了。真是的,怎的话一到了你的嘴里,就变得这样难听,无聊。” 春竹却哈哈一笑:“好吧,董大侠既然不想让我插手,我春竹也懒得管你们的闲事,你们好自为之吧。” 铁书生上前一步:“梅少侠,我愿意听你的安排,到我主人那里,讨个清白。” 董侯急道:“姐夫,你傻呀,他们狼狈为奸,一唱一和,就是为了引你上当,这你都看不出来?” 铁静喊道:“我信春竹少侠的,他不像是奸诈小人。” 董娥低声揶揄:“静儿,怎的没个女孩子样?瞎喊什么?” 铁静红着脸:“我、我没有瞎说,春竹少侠就是不像奸诈小人,我们都该像爹爹一样信他。” “你们呢,你们怎么看?”春竹转向南疆双煞。 沙神魔和沙魔神相对一视,沙神魔道:“既然梅少侠这般说,我们也无话可说,一切按梅少侠的意思办就是了。” 沙魔神眨巴着眼睛,盯着春竹:“梅少侠,你怎的会自称春竹?你不是孤山派的弟子梅明吗?” 春竹笑道:“我原是御仙殿的内殿弟子,后来失忆,误入孤山派,这才成了孤山派的外门弟子梅明。” 董侯惊叫道:“你、你是御仙殿的神仙?” 春竹摇摇头:“凡人一个,凡人一个。” “他就是神仙。”脱脱铁跳出窗户,来到春竹身边:“不是神仙,会用木屑打飞南疆双煞的兵器?” “娘,太好了,春竹少侠是神仙,我们有救了。”铁静喜形于色。 铁书生摇摇头,暗自叹息。春竹这个名字,他早有耳闻,虽未与春竹谋面,但对春竹的事,也知之甚详。 他不相信春竹会救他一家的性命,可他也并不点破,他不想扫了女儿最后的希望。 “即便他是神仙,也未必能救了他们一家。”半空中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一道红光凌空激射而来,众人俱各失色。春竹却是惊喜参半,傲立当场。 第三章非我本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章非为本意 一个声音响起后,一道红光凌空而降。春竹看着激射而来的红光,喜忧参半,一动不动,傲立当场。 红光散尽,一位赤发老人站在春竹的身前,他傲慢的瞥了一眼铁书生一家和董侯。 铁书生一家和董侯顿时趴伏于地,浑身发抖,惊恐万状,不知所措。 当赤发老人的目光落在,身着仙魔族服饰的春竹的身上,眼睛一亮,顿时喜形于色。 “主人,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有人在冒用你的仙号。”赤发老人声音颤抖。 “是我。”春竹紧盯着赤发老人:“赤发獐,好威风啊,几年不见,竟然成了别人的家主,还要追杀铁书生一家,了不起呀。” 来人就是赤发獐,他面对春竹犀利的目光,拘谨地说:“主人,不是你说的那样,这事你是误会了。铁书生很早就是我翠屏山丹阳宫的人。” “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为保守秘密,我才不得不痛下杀手,万望主人见谅。” 春竹与赤发獐相交时久,深知赤发獐并非乱杀无辜之辈。他今日要杀铁书生一家,定然有他的道理。 于是,春竹微微一笑:“哦,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难道看到了你和狐狸幽会啦?” 春竹的调侃,让赤发獐轻松了很多,他舒了口气:“主人,我们进屋说话,我把事情的原委,对你说个通透。然后,他们的杀留由你定夺。” “爹,他们真是一伙的,看来舅舅说对了。”铁静看着春竹带着赤发獐走向客栈的房间,唉声叹气,神情极是失落。 铁书生眼睛闭了许久才睁开:“但愿家主能饶恕你们,只取我一人的性命,不要伤及无辜。” 董娥握住铁书生的手,露出温馨一笑:“师兄,你我生死与共,同日赴难,何惧之有?” 他回头看了眼铁静:“只是、只是静儿,唉、、、、、、” 铁静傲然道:“娘,假若二老有事,女儿岂会独自偷生。” 她忽然厉声喝道:“春竹,你身为神仙。却放纵你的奴才,皂白不分,残害忠贤,这就是神仙的行径么?” 董侯惊呼道:“静儿,你胡说什么?你要害死自己么?” 他又对着春竹的房间大声说道:“上主人容禀,铁静年幼无知,出言不逊,万望上主人念在我和铁书生,这些年跟随家主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宽恕她口无遮拦,冒犯之罪。” 春竹从窗户向外看去,温和地说:“你们都起来,我量他们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回头对赤发獐严肃地说:“獐子,说吧,是什么事让你动了杀心?” 赤发獐毕恭毕敬地站在春竹的身前,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主人,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前,得不到你任何消息的清桐,忽然来到翠屏山丹阳宫,打探您的消息。” “当时铁书生就在跟前,我开始也并不在意。可是八个月前,我听传言,黑风道人逃下凡界,并且四下探听清桐的下落,要取清桐的魔血,修炼魔血九重。” “我猛然想起,我和清桐会面之时,铁书生就在跟前,他知道清桐的事情,我感到事情很严重,假使铁书生把清桐的事情泄露出去,那么清桐就会有性命之虞,于是我才打算杀人灭口,以防万一。” 春竹轻叹一声:“清桐现在在哪里?” 赤发獐没有听到春竹的责备,有些吃惊:“他,他还在御仙殿玉星子仙翁那里。” 春竹又问:“清桐在御仙殿的消息可有泄露?他可曾受到伤害?” 赤发獐有些疑惑:“没有。” 春竹跟着问道:“这说明了什么?” 赤发獐很迷茫:“赤发獐愚钝,请主人明示。” 春竹温怒道:“笨蛋,这说明铁书生对你忠诚。” 他看着赤发獐眨巴着眼睛,还不明白,忽然嘻嘻一笑:“八个月过去了,没人知道清桐在哪里,不正说明铁书生对你的忠诚吗?你个死獐子,脑袋笨的像头猪,我看就配炖了吃肉。” 赤发獐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铁书生、董侯,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打一头野猪回来,否则主人就要炖了我。” 铁书生和董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赤发獐装腔作势的喊道:“妈的,还不快去,真想让主人把我炖了吃么?” 铁书生用力握了握董娥的手,看看铁静,轻声说:“等我回来,生死与共。”说完和董侯联袂而去。 半个时辰后,铁书生扛着一头一百多斤重的野猪,和董侯回到客栈。脱脱铁招呼客栈惊慌恐惧的伙计,一起把野猪收拾利落,炖了满满一大锅,端进客房。 春竹让众人围锅而坐,他拿起一块野猪肉,递到铁书生面前:“野猪死在一剑穿心之下,第一块肉敬功臣。” 铁书生慌忙站起:“小的能同主人同桌而坐,已经是莫大的荣耀,怎敢劳动主人亲自为我切肉?” 赤发獐笑道:“主人让你吃,你就吃吗,用不着啰唣。” 铁静嘴一瘪:“哼,这是最后的一顿饭了吧?要杀就杀,何必假惺惺的。”她从春竹的手中抢过野猪肉,张口就吃,气概不让须眉。 董娥、董侯双双站起:“静儿,你好大的胆子,怎可对主人无理。” 铁静却一屁股坐下,大口的吃着肉,淡淡笑着:“娘,横竖都是一死,管他那么许多干嘛。吃,吃饱了力气就会大些。一刀下去,血也能喷的远一些,溅这几个神仙们一身,恶心恶心他们。” 春竹淡淡一笑:“谁说的要杀你们?” 铁静一愣:“你不杀我们,为何摆上断头酒肉?” 春竹哈哈大笑,他指着赤发獐:“我本想炖了这只死獐子,为你们报仇。可他不想让我们吃,这才让你的父亲和你舅舅打来野猪,怎的就成了断头酒肉?” 铁静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纯真:“你不杀我们?” 春竹道:“为什么要杀你们?你们忠诚有加,杀了你们会遭雷击的。” 铁静愣愣的看着春竹,忽然脸一红,把肉轻轻地放进锅里,钻进董娥的怀中,羞涩的呢喃道:“娘,羞煞人啦。” 众人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铁静忽然站起来,红着脸,娇嗔道:“我、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小蛮脚一跺,转身冲出春竹的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当夜,春竹唤来客栈小二,多给店钱,重加了几个房间,安排众人住下。他和赤发獐独处一室,相诉离别之苦。 “主人,今后有何打算?”赤发獐轻声问道。 春竹道:“我要去找我的义妹。” “鬼精灵还是英普?”赤发獐很关心。 春竹叹道:“是英普,只是她不一定记得前生。见到她,我不知怎样开口。” “你见过她?”赤发獐问。 春竹点点头:“见过,她今生是仙魔族的娜燕公主。我和她相逢时,还出了些笑话,再见面会有些尴尬。” 他把和娜燕公主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详细的讲给了赤发獐听。 赤发獐听后,沉默了好久,突然说道:“主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春竹微微一笑:“獐子,我和你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没有什么不当讲的。” 赤发獐道:“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问你,你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异类的修仙者?” 春竹道:“什么人类异类,在我春竹的眼里是一样的,是平等的。” 赤发獐严肃地说:“娜燕公主是狐仙托生,上一世和你肝胆相照,生死相伴,(详见拙作第三卷)今生你又与她阴差阳错的结为秦晋之好,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就是天意。” 春竹一愣,随即笑道:“獐子,你怎么会有这样怪想法,我和英普是兄妹,你可别东拉西扯,莫坏了纲常。” 赤发獐黯然道:“我知道你的心中放不下烈容珠公主,可是前生为你做的最多的是英普,今生又为你付出巨大的牺牲,现在还被困在盘马山,仙魔族的驻地受罪,你好好想想吧。” 他看了春竹一眼,又低下头:“烈容珠公主虽然和你情投意合,可是论对你的付出,娜燕公主无论前生还是今生,她都是用自己的性命,来呵护你的性命。这种天高地厚的恩情、、、、、、” 他看看春竹傻愣的表情,摇摇头,叹口气:“唉,我不说了?孰重孰轻,你看着办吧。” 春竹沉思了许久:“我和英普肝胆相照,从未有此念头,我想英普也不会想着和我男婚女嫁的事情,你多心了。” 但是,在他的心中却涌现出许许多多,前生和英普苦乐嬉笑,肝胆相照,生死相依的情景。今世的娜燕公主,为他舍却尊贵的身份,为他奔波疗伤,不惜一死的画面。 赤发獐看着春竹复杂的神情,低声道:“主人,你休息吧,赤发獐告退。” 赤发獐走后,春竹的脑海一直缠绕着,春珃和娜燕的身影。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天空破晓的时候,他的窗户被敲响,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你出来,我在镇外的树林边等你,我有话对你说。” 第五章铁静中计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和赤发獐,带着胡飞将要出发时。董娥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惊恐的叫道:“不好了,静儿失踪了。” 铁书生紧张地说道:“怎么会呢?她早上是和我一起回来的,怎的说不见就不见了?” 董娥期期艾艾道:“早上,我也看到她在上主人和家主的门口一晃,可是半个时辰后,我找遍客栈的每一处,可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泪水盈眶:“当家的,她一个女孩子,在此人地两生,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遇上猎魔师,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春竹笑道:“董嫂,铁静没事的。呵,这小丫头,真够顽皮的。” 铁书生叹口气,对春竹行了一礼:“有劳上主人费心了。” 董娥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静儿去哪了?和上主人有关系么?” 铁书生哼声道:“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她定然是听到了上主人和家主的谈话,先行去了黑风岭。” 董娥怒道:“怎的又怪我,她不是你的女儿吗?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 接着又松了口气:“怨我就怨我吧,只要静儿没事就好。” 她期盼地看着春竹,福了一福道:“铁静之事,万望上主人费心,婢子董娥拜谢了。” 春竹笑道:“董嫂客气了,我会把铁静全须全尾的带回来,交到你的手中。” 铁静和春竹想到的一样,她在经过春竹的房门前,无意间听到了春竹和赤发獐的对话,知道春竹和赤发獐要去黑风山黑风观。 她心中暗想:“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去,我先行一步,盗出烈焰斩和蓝灵剑,看你们还小瞧我不?” 她躲过董娥的视线,溜出客栈,到了镇子外,看看四下无人,摇身一晃,幻出原形,变成一只白狐,运起法术,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向黑风岭奔去。 为躲避猎人,和免得惊世骇俗,铁静一路上,只捡一些荒僻的小路奔走。夕阳西沉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黑风山。 她没有即刻行动,隐藏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她要等到夜半三更,夜深人静时,再开始她的行动。 星转月移,万籁俱寂。铁静钻出山洞,变回人形,潜身来到黑风观墙外,探得四下无人,纵身跳上高墙,极目向道观的大殿看去。 黑风观大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四个皓首老道,围桌而坐,桌上摆放着烈焰斩和蓝灵剑。四位老道的身后,站着七八个年轻的道士。 这四个苍首老道,就是练就绝世阵法的四兄弟。老大雪中凉,老二雪里冻,老三雪厚冷,老四雪浓寒。 雪厚冷道:“大哥,我们的客人会来吗?” 雪中凉道:“会来的,我们送这么厚的礼,他可能不来吗?” 雪里冻道:“大哥,紫陌的法力非同小可,我们有几成把握?” 雪浓寒冷笑道:“二哥,未战先怯,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雪厚冷正色道:“老四,二哥的担忧是有道理的,紫陌横行江湖数百载,天下鲜有敌手,你可不要小觑了他。” 雪浓寒不以为然:“三哥,自我们兄弟出道以来,遇见的哪个不是硬手?可是,在我们的绝世阵法中,又有哪个能活下来的?若非如此,不要说江湖所谓的名门正派,御仙殿和仙灵教,也早就踏平了我黑风山。” 雪里冻轻咳一声:“老四,话虽是这样说的,可依旧不可掉以轻心,我们以前击败的都是平常江湖豪杰。紫陌却不同,他是有法术的修仙者,万万大意不得。” 雪浓寒冷哼道:“二哥,五年前你这般说,我绝不与你争辩,现在却不同。自从仙人点化我们之后,又传我们绝世阵法。” “我们今日已经渡厄成仙,拥有仙法无限。依我看,以我们现在的法术结成的困仙阵,即便是鸿钧老祖,女娲娘娘也未必闯地出去。” “放肆。”雪中凉拍案大怒:“你太不自量力了,鸿钧老祖、女娲娘娘乃是众仙万民膜拜的上上神仙,岂容的你来亵渎,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请出家法伺候。” 雪浓寒不满的嘟囔着:“哼,当初重伤莫柏生,留他一命回去报信,现在怎的又怕了神仙?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招惹仙灵教,他们也是修仙一脉。” 雪里冻拉了雪浓寒一下:“怎么和大哥说话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度化我们的仙家的旨意做的,目的是惩戒紫陌,令其有所收敛,莫再狂妄自大,失了修仙者的本性。” 雪浓寒推开雪里冻的手:“得了呗二哥,今个儿你怎的也成了这样?向来只有你出手最恨,现在为何也娘们儿起来了。” 雪里冻向他使了个眼色,雪浓寒不明所以,皱眉相向。 雪厚冷却暴喊一声:“屋顶有人。”旋风般地冲出大殿。 雪浓寒微一愣神,随即随在三人身后,和那七八个年轻道士,追出殿外,跳上屋脊,追赶而去。 趴在高墙上的铁静,听到雪厚冷的喊叫,先是大吃一惊,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吓得浑身发软,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她看清雪家四兄弟,和大殿里的道士,腾空跳上屋脊,向大殿后面追去时,一颗心才落进肚里,擦了把头上的虚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用力伸长脖子,张望着,桌上的烈焰斩和蓝灵剑还在,心中一阵狂喜:“天助我也,他们追赶别人而去,这不正是我下手的好机会么?” 铁静刚想行动,雪中凉兄弟却又回转,他们提着一只野狗,进了大殿。 铁静暗自懊恼,暗骂自己,因一时心惊,错过了盗走烈焰斩,和蓝灵剑的大好时机,只等再找机会下手。 她把身体压低些,尽量把自己藏得更严实,默默地注视着,黑风观大殿里的动静。 只听走进大殿的雪浓寒道:“这狗日的野狗,害的老子们一阵狂追。” 他把野狗扔在地上,又踢了一脚:“大哥,让孩儿们把他烹了怎样?我们用它做宵夜。” 雪中凉喝了口茶问道:“几更天了?” 一个年轻的道士回答:“回大爷爷,快四更天了。” 雪中凉道:“呃。”随后对雪浓寒说:“老四,四更天了,这宵夜就免了吧。都这般时辰了,看来紫陌今晚是不会来了,过会儿我们就歇了吧。” 雪里冻用力地吸了口气:“大哥,莫柏生是不是伤得太重,死在半路上了,紫陌根本就没有得到,我们劫了烈焰斩和蓝灵剑的消息。” 雪厚冷道:“大哥,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怎么办?” 雪中凉道:“那有什么?我们在后院的地窖中,不是还藏着另一张牌吗?不行的话,我们就设一计,弄个假象,放了莫愁。我就不信她会不去通知紫陌。” 雪厚冷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全,如果莫柏生真的死了,我们就设个法子,让莫愁逃跑,紫陌定然中计。” 几个人说是要歇下,可仍旧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铁静虽然闻知莫愁的下落,算是意外收获,值得高兴。但眼看就要交五更了,雪氏四兄弟仍没有离去的意思。铁静暗暗摇头,打算取消行动,明晚再说。 她刚刚退下墙头,就听到雪厚冷闷声闷气地说:“大哥,我困了,要不我先休息去?” 雪中凉道:“都歇了吧,今晚紫陌不会来了。” 铁静心中一喜,急忙又爬上墙头,看向大殿。 “大哥。”雪里冻指着桌子上的烈焰斩和蓝灵剑:“这宝贝放到哪里?要不我带到寝室,贴身守护?” 雪中凉道:“算了吧,你想带回去守护。老三老四是不会同意的,这两个红眼鬼,会把这样的好事让给你?” 他又对身后的年轻的道士说:“你们都回去歇下吧,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得进入大殿。” 年轻的道士们,躬身答道:“是。”随后离去。 雪里冻问道:“大哥,我们都想把烈焰斩和蓝灵剑,带回自己的寝室,你说怎么办?” 雪中凉笑笑,他指指神龛说:“谁都不带,我看还是放到密室里吧?那里最安全。” 雪厚冷嘿嘿笑道:“大哥最公平,就该放进密室中。” 他走到神龛前,转动神龛旁边的蜡台。一阵吱呀的响动后,神龛移向一边,露出密室。 雪浓寒拿起烈焰斩和蓝灵剑走进密室,空手出来后,翻转蜡台,神龛移回,挡住密室。 雪中凉诡异的一笑道:“走吧,都去歇着吧。”率先走出大殿。 趴在墙头的铁静,把这一切看的真真的。当她看到大殿里的人,都离去时,激动地是一塌糊涂。 她悄悄地滑下黑风观的高墙,蹑手蹑脚的靠近黑风观大殿。透过窗棂,再次确认大殿中无人时,打开大门溜了进去。 她小心谨慎的走到神龛旁,转动着蜡台,就在她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铁静不及躲闪,竟然被大网罩了个严实。 她正要设法脱身,门外雪氏四兄弟,满脸奸笑地走了进来。 第六章激战黑风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铁静被大网罩住,脱身不得。雪氏四兄弟满脸奸笑走进大殿,看着网中的铁静甚是得意。 雪里冻瞄了眼铁静,回身说:“大哥,是只妖狐。” 雪中凉没有理会雪里冻,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向大殿外看看说:“把皮剥了,肉我们炖着吃了,皮送给赤发老鬼。顺便谢谢他,常常送来美味。” 雪浓寒嘿嘿笑道:“好主意,让我亲手剥了这只美女妖狐。” 他手凭空一挥,便召来一把牛耳尖刀,奸邪的笑着,走向铁静。 铁静惊恐地瞪着眼,奋力挣扎,大声的呼喊:“上主人,家主,快来救我。” 春竹、赤发獐和胡飞,昨日刚刚出了投宿的小镇,不期与重伤昏倒路边的莫柏生相遇。 春竹详细的检查莫柏生的伤情,不仅眉头紧皱。莫柏生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重伤不下七八处,头部被重击,胸部两处贯穿伤,腹部被利器划过,深见内脏。如不及时治疗,必死无疑。 春竹救人心切,立即和赤发獐,把莫柏生抬回原来下榻的客栈,予以治疗。 他虽然也担心铁静的安危,但又以为,铁静跟随自己,不过是想长些阅历,以便她自己将来行走江湖。 她必定会等在前往黑风山的必经之路,或者是在黑风山下等着与自己会合,绝不会涉险莽撞出手。 基于此种想法,春竹才安心地留在客栈,一心为莫柏生疗伤,那里会想到铁静,已经身处绝境。 春竹施展法术,耗费灵源。为莫柏生愈合伤口,凝聚元神。直忙到二更时分,莫柏生才脱离危险,转危为安。 “这是哪?”躺在床上的莫柏生,悠悠醒来。 “阎罗殿。”春竹一边自行调息,一边同莫柏生开着玩笑。 “你是谁?”莫柏生翻着他被清桐扎瞎的眼睛,揣测着。 “我是十殿阎罗。”春竹顽皮的调侃着。 “春竹?”莫柏生歪着头,感受着春竹的气息:“你小子是死的还是活的?” 春竹顽皮道:“你说呢?” 莫柏生摸摸自己被春竹用仙术愈合的伤口,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我们会在阴间相会。” 他抬起头,面向春竹:“春竹,你现在即是十殿阎罗,就通融一下,放我回去,让我救了我的孙女莫愁可好?” 莫柏生身背数处重伤,头部、胸口、腹部,每一处伤都能要了他的命,他也自知没有活命的机会。 可现在伸手摸去,这些个伤,虽留有伤疤,但已经愈合。不是已下阴曹,这些伤口,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即可自行痊愈。 春竹强忍住笑:“你且运功试试,可有力量前往黑风山?” 莫柏生运功一试,只感到气海空荡,气息虚弱。他不知他受伤后,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是正常情况。 却认为,自己已经死去,在阴曹地府,是不会有生前的法力。他冷哼一声道:“在这种鬼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力量不力量的,你莫要逗我。只是说一句,肯还是不肯?” 春竹继续逗着他:“我若是不肯呢?” 莫柏生愤然坐起,怒道:“你若不肯,我就大闹你的阎罗殿,让你的阎罗殿再无宁日。” 春竹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古怪的老头子,我代替你去黑风山,救出你孙女莫愁如何?” 莫柏生愕然道:“你、你去?” 春竹伸手在莫柏生的手臂上拧了一下,疼的莫柏生,大叫一声,神情茫然。 春竹又嘻嘻道:“怎样?我这个假的十殿阎罗,去一趟黑风山黑风观。救出你的宝贝孙女莫愁,你可放心?” 莫柏生惊讶道:“我懂的疼,我没死?” 春竹笑道:“就你这种怪老头,脾气暴躁怪异,阎王爷才懒得收你呢。假如真的让你进了阎罗殿,阴曹地府就该换个地方了。” 莫柏生愣了愣,又自己掐掐自己的脸,轻哦一声问道:“我真的没死?我活着?” 赤发獐冷眼看着莫柏生:“你自然是没死咯,是我家主人救了你。” 莫柏生忽然暴怒道:“你个杀千刀的春竹,明知道莫愁身陷险地,却在这里浪费时光。若是莫愁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拧下你的脑袋。去,快去救莫愁。” 春竹并不生气,他推开要发作的赤发獐:“你个怪老头子,安心的养伤吧。我若是不把莫愁妹子安全的带回,我的头就是你的啦。” 莫柏生微一愣神,忽然说道:“不、不,黑风观的四个老杂毛甚是了得,他们结成的阵法,更是厉害无比,你要万分注意。” 他咬咬牙又说:“倘若,倘若你无万全之策,切切不可冒险行事,他们的阵法太过歹毒,你可不能有半点闪失。莫愁的生死存亡,就留给苍天定夺吧。” 春竹心中一暖:“莫老爷子,你只管放心,上天已经做出决定,决不许莫愁妹子少半根毫毛。你只需在这里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我来做。” 铁书生他们,在春竹带回重伤的莫柏生回客栈时,就已经离开客栈。春竹无奈,只能多给客栈小二银钱,令他看护照顾莫柏生,不得懈怠。 小二昨夜见过,和春竹一同的数人,搏命厮杀,个个似凶神恶煞。而春竹看似文质彬彬,却是这群煞神的头头主人。 更何况,赤发獐赤眉红发,看不出是人是妖。自是不敢推脱春竹让他照顾莫柏生的安排。再说还有让人眼红的雪花白银,故而客栈小二欣然应允。 安置好一切,已经是月满中天。春竹不敢再耽搁,令胡飞变回狐狸,抱在怀中,腾云而起,和赤发獐飞扑黑风山。 当他们赶到黑风观时,正看到雪浓寒提着牛耳尖刀,走向被雪氏四兄弟,设计捕抓的铁静。 春竹刚想施法相救,斜刺里一声清啸,一道寒光射向雪浓寒。 雪浓寒轻蔑的一笑,挥刀斩向寒光,仓啷一声轻响,雪浓寒倒退一步,寒光坠地,却是一枚发簪。 一个红巾蒙面女子,仗剑漫步走进黑风观大殿。 雪浓寒甩了甩拿牛耳尖刀的手,奸邪的笑道:“呦,又来个雌的,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只不过蒙着脸是怎么个意思?” “喂,告诉我,你是长得太美不想让人起了邪念?还是长了一副烂草鞋底的麻子脸,害怕别人看了恶心?” 蒙面女子咯咯一笑:“我曾听说,黑风观有四个雪虫,肮脏丑陋,龌龊不堪。今日一见,传言诚不欺我。” 女子的笑声,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雪浓寒一呆,随即道:“好,好,这笑声真是美若天籁。” 他眯着眼睛看着蒙面女子:“把面纱摘下,有这美妙的笑声,定然有副娇媚的容颜。只要你容貌入了我的法眼,我便不杀你,留下你给我们哥儿四个做个玩宠,如何?” 红巾蒙面女子怒道:“你找死。”挥剑刺向雪浓寒的臭嘴。 雪浓寒嘻嘻鬼笑着,牛耳尖刀一晃,变成一把阔背大砍刀,架向蒙面女子的长剑,左掌击向女子的右胸,招数极尽下流。 女子长剑并不与雪浓寒的大砍刀相撞,灵巧回转,斩向雪浓寒的左臂。 雪浓寒没想到女子的剑法灵活如斯,急忙撤回左手,饶是如此,他的袖口也被长剑削下一块。 惊得雪浓寒一身冷汗,暗叫好险。他不得不收起轻薄之心,挥刀再上,倾力与蒙面女子厮杀。 他大刀搂头剁向蒙面女子,蒙面女子微以侧身,让过大刀,长剑疾出,刺向雪浓寒的咽喉。 雪浓寒回刀蹦向长剑,蒙面女子的长剑并不与大刀相撞,轻灵一转,斩向雪浓寒的右腕。 雪浓寒避无可避,只能后退一步。也是只此一步,女子尽得先机。 她剑走轻灵,指上打下,招招凶狠,剑剑夺命。数招过后,雪浓寒怪叫连连,只剩下招架之功,处于下风。 “是春珃仙子。”赤发獐惊讶道。 春竹注视打斗的双方,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我们不下去帮她?”赤发獐问道 春竹把狐狸胡飞递给赤发獐:“再等等。” 雪厚冷见雪浓寒久战不下,还落了下风。提起一杆大枪叫道:“老四,我来帮你。” 雪中凉站了起来,雪里冻拔出背上的长剑,盯着三人的厮杀。 春竹在雪氏四兄弟,把注意力都放在春珃的身上时,猛然向大殿电射而去。他右掌击向雪浓寒,左脚踢向雪厚冷。 忽遭偷袭,雪厚冷和雪浓寒不及细想,各自倒退一步。 春竹借此机会,右手就势把春珃搂进怀里。一转身左手提起网中的铁静,双脚一蹬,窜向大殿的大门。 突遭变故,雪氏四兄弟一愣即醒。 雪厚冷和雪浓寒的大刀和长枪飞投而出,击向春竹的双腿。 雪中凉抢前一步,打出青罗芒,袭向春竹的头部。 雪里冻长剑出手,带着呜呜之声,奔向春竹的后心。 春竹右臂搂着春珃,左手提着铁静,想取出兵刃招架,显然不可能。而雪氏四兄弟的四般兵刃,却呼啸而至,夺命而来。 第七章被激入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WwW..lā 雪氏兄弟,四般兵刃夺命而来好个春竹,脚踩凌风诀,灵提御气追风术,身随灵动像条泥鳅一般,左右一晃,窜出大殿四样兵器,擦身而过,竟然没有伤他半分 他会过身来,张口长啸,出一声龙吟破震得追出门口的雪氏四兄弟,心惊肉颤,又退回门内 春竹放下惊愕不定的春珃,俯身拉断裹住铁静的轻声问道“春珃师姐,你怎的来了许久不见,让我好生想念的紧” 春珃美眸含情,娇嗔道“大敌当前,你不思如何破敌,却道儿女情长,羞也不羞?” 春竹呵呵笑道“这四个杂毛,小菜一碟,算不得强敌” 春珃正色道“切莫小看他们四个,分开来打,不值一提但若是让他们结成困仙阵,可不好对付” 春竹不以为然地说“论阵法,我是他们的祖宗,我今天就要破破他们的什么捆仙绝世阵法” “好,有魄力”复又走出门外的雪凉,揉着耳朵,看着春竹“我们今天就赌一把,你敢不敢?” 春竹毫不在乎地冷冷一笑“这有什么不敢的,赌什么?” “莫要上他们的当”春珃阻止着“他们的困仙阵看似平淡无奇,却极是怪异三年来,死在他们阵的江湖高手,有十三人之多” “一月前,仙灵教的司徒旺左使,图瓦族的卷毛神狮铁沾罕,也陷阵身亡前日,遇仙宗的莫柏生,再遭毒手,他的孙女莫愁被掳” 春珃又低声道“我两个只需让他们结阵不成,捉单厮杀诛杀这四个败类,救出莫愁,易如反掌” 铁静咬牙切齿地说“这位姐姐说的不错,我知道莫愁姑娘被他们藏在那里,你只管杀了他们,到时候,我带你们去救莫愁姐姐” 雪凉哈哈大笑“真是妙想天开,会有这么容易的事么?你也太小看了咱家四兄弟” “来呀,推出来”雪凉大喊一声 四个年轻的道士,吱吱呀呀的推出一个巨大的,造型怪异的囚车 说它怪异,是因为囚车的顶部扎着一个架子,架子上吊着一排钢刀钢刀锋利的刀尖,正对着囚车的莫愁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牵住钢刀的绳索,并不是绑在架子上的而是绳子的一头,穿过架子下的一个滑轮,由两个年轻的道士拉住着 也就是说,这两个道士一旦得到命令,或者受伤被杀他们就会松开拉绳子的手,钢刀下落,莫愁就面临灭顶之灾 太突然了,这种情况,让春竹始料未及 他定定神“好,够毒辣,够阴险,佩服老杂毛,你想怎样?” “很简单”雪凉得意的诡笑着“我跟你赌,你能不能破了困仙阵,破了,你救的人活破不了你们都死,如何?” 春竹冷冷道“我若是破了你的狗屁阵法,你却不讲信用,喊一嗓子,那两个混蛋松了绳索怎么说?” 雪凉冷笑道“我给你个机会” 他回身冲囚车上的两个年轻的道士喊道“你们把绳索捆子囚车上,如果这小子不肯破阵,你们就一刀斩断绳索” 两个年轻的道士应声而动,把绳索绑住,双手高举钢刀,只等雪凉的一声令下,斩断绳索 春竹道“杂毛,我进了你的阵,他们还是随时会斩断绳索,这不公平” 雪凉暗想“单打独斗,我们不是这小子和那女娃子的对手但只要这小子进了我的阵,他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怕他怎的” 于是大声喊道“所有的人听着,只要这小子走进我的阵,你们即可远离囚车,不得有误” 他回身又对春竹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春竹道“可以啦今天小爷就舍命和你赌一把,看看你能否把我的这条命留下?” 雪凉甚是得意“爽快,老二,布阵” “大哥”雪里冻把烈焰斩交到雪凉的手“这小子有点邪劲,你用这个” 雪里冻自持蓝灵剑,对赤手空拳的雪厚冷和雪浓寒吼道“布阵”雪氏四兄弟,迅各安方位,将春竹围在阵 而在他们的身后,又有四人年轻的道士,虎视眈眈,仗剑而立 春竹仔细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哪是什么困仙阵,分明就是正反四象阵,是个再平常不过的阵法,怎的那么多的英雄豪杰会陷身此阵,不能脱困 转念一想,不对呀这看似平常的反正四象阵,为什么司徒旺和铁沾罕这种修仙之体,也会葬身此阵?难道这困仙阵,不是反正四象阵,而是另有玄妙? 他不敢大意,从左肩的空间,取出地怒剑,意守气海,身剑合一,严阵以待 雪凉奸笑声“起阵” 雪氏四兄弟拔地而起,分别站在身后四个年轻道士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面对春竹 雪凉站在年轻道士的肩膀上,右手持烈焰斩下斜,指向春竹面门年轻道士的长剑,则平指春竹的胸部 雪里冻居雪凉右侧,站在另一个年轻道士的肩头上,他双手倒持蓝灵剑,伸长双臂,剑尖对准春竹的头顶,做下击之势 扛着他的年轻道士,也是双手持剑,把长剑指向春竹的膝盖部不过他所持之剑,剑阔刃厚,较一般的长剑,要重上七倍 最让春竹惊讶的是雪厚冷和雪浓寒两兄弟他两个两手空空,寸铁未持的站在年轻道士的肩膀上 雪厚冷的右手和雪凉的左手相抵,他的左手和雪浓寒的右手相连,雪浓寒的左手又搭在雪里冻的右肩上 他们脚下的两个年轻道士手的长剑,分指春竹左右肾俞穴,阻断春竹的退路 如此以来,春竹是四面受敌,还被上下夹击困仙阵围成的圈子又小,每一口利刃,离春竹的身体不及半尺,随时可刺进春竹的身体,春竹登时陷入险境 春竹前生见过无数奇阵,也破过奇阵无数他修习的《太古九重天》的第节,就是阵图 里面也详细的讲解了,各种阵法的布排和破解但是,那些个阵法,都是行军打仗的大阵 排兵布阵,或依据山隘峡谷,或旷野平川少则三五百人,多则十万之众什么阵眼门户,条理分明,生门死门,各藏玄机 可现在不同,布阵场地不及五尺,人数只是人鼻息闻声,睫毛可辨,利刃近身,寒光影人 春竹凝目聚神,全神贯注,不敢丝毫懈怠他现在才知道,司徒旺和铁沾罕为何会葬身此阵 雪凉大叫一声“走” 四个年轻的道士,驮着雪氏四兄弟,围着春竹疾步狂奔他们手的长剑,也随着他们步伐的移动,指向春竹身上的部位也随之变化 而雪凉和雪里冻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雪凉的烈焰斩斜指春竹的颈部,雪里冻的蓝灵剑悬在春竹的头顶 四个年轻的道士,围着春竹越转越快,随着转的加快,一股强大的气场,将春竹压得透不上气来 虽然对方没有刺出一剑,可是春竹却觉得被一张剑紧紧裹住,分毫之间就可以将他的身上,刺出千百个窟窿,这给春竹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强烈的压迫感,让春竹的头上渗出汗珠他不能束手待毙,他要寻找机会,一击杀死阵一人 只要杀死一人,那么困仙阵必破无疑可是自己只要出手,防守上就会有破绽,对方就会乘虚而入,身上就会被对方戳出几个血窟窿 可是,不出手只能等着被杀吗?他焦虑的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寻找着战机 观察,雪凉的一丝冷笑,让春竹烦躁不安的心,看到生的转机 他暗骂自己糊涂,困仙阵的旋转,意在给对方压力,让对方产生恐惧,而后一击必杀 这种恐惧,就好像有人用刀子,抵在你的咽喉间,并不立即捅进去让你受尽无穷的恐怖煎熬,摧毁你的意志,直到崩溃 想透这一点,春竹的心豁然开朗雪氏四兄弟,虽是有些法术,但四个年轻道士,用的却是寻常刀剑,是伤不了他的性命的 只是忽见困仙阵怪异,又有烈焰斩、蓝灵剑守阵,他才自乱方寸 想通了,春竹的顽皮劲又上来了,暗想道“小爷我今天就好好的陪你们玩玩,看你们能转多久” 他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提起灵气,用欧阳雄传他的凌风诀,想在四个年轻道士的剑,做一次飞舞穿梭的花蝴蝶 可他想错了,他的身形方动,雪凉就大喊一声“收” 四柄长剑忽的寒光大盛,像铜墙铁壁一般,向他压来 雪凉的烈焰斩刺向他的咽喉,雪里冻的蓝灵剑当头捣下 春竹展开身法,像游鱼一般,躲开四个年轻道士刺来的长剑,地怒剑格挡烈焰斩 仓啷一声脆响,春竹的地怒剑被雪凉的烈焰斩斩震断雪里冻的蓝灵剑,也带着巨大的能量向他捣来,离他头顶只在分毫 四个年轻的道士,长剑再度出手,分指春竹身上要害 第八章力诛四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蓝灵剑在挨近春竹的发髻时,春竹摆头避躲。虽然躲过致命一击,但却斩断他数根青丝。 他身体一晃,像一缕青烟,如光似电,左躲右闪。四名道士刺向他的长剑,贴身擦过。 刚避过雪里冻的蓝灵剑,和四个年轻道士的长剑,雪中凉的烈焰斩又刺向他的咽喉,春竹拧身一闪。只感到肩膀一凉,烈焰斩的剑芒,已经扫破他肩膀的衣服。 春竹大怒,手中的半截地怒剑,脱手抛出,击向雪厚冷。 他明白,雪中凉和雪里冻能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全是由雪厚冷和雪浓寒,把他们四兄弟连接在一起。 他们把聚四人的能量,提供给出招之人,这才使雪中凉和雪里冻,每出一招,都能石破天惊。 春竹抛出断剑,击杀雪厚冷,目的就是要斩断这个能量的传送链,而后,各个击破。 肩扛雪厚冷和雪浓寒的两个青年道士,双双举剑架开春竹抛出的断剑。 春竹借此机会,向前急纵一步,让开雪中凉斩向他颈肩的烈焰斩,和身后两个年轻道士,刺向后心的两柄长剑。 一脚踢中扛着雪厚冷年轻道士的小腹上,年轻道士惨叫一声,倒飞而出,死于非命。 他又闪电般的取出空间中的九婴赤背泼风刀,劈向雪厚冷。 雪厚冷松开抓住雪中凉和雪浓寒的手,一声怪叫,喷出一团火焰,撞向九婴赤背泼风刀,他自己,一个跟头倒纵而出。 春竹被烈焰阻挡,不能向前,而身后的四柄长剑又同时杀到。他只能先行自保,回刀架挡。 九婴赤背泼风刀,斩断两个年轻道士的长剑,和烈焰斩蓝灵剑一撞。发出一阵龙吟之声,悠长高亢。 烈焰斩和蓝灵剑,双双从雪中凉和雪里冻的手中飞出,飞向春竹。 烈焰斩飞到春竹的面前停止不动,蓝灵剑忽然化作一条蓝色巨蟒,把春竹缠住。吐出信舌,舔着春竹的脸。 突然的变故,雪氏四兄弟面面相觑。正不知所措时,蓝色巨蟒变成一套蓝色铠甲,贯束在春竹身上。 烈焰斩也被春竹稳稳拿在手中,收进空间。 雪中凉脸色大变,兽吼一声,忽然倒立,抓住身下的年轻道士,奋力一挥,年轻道士青光一现,化身一杆青罗芒杖。 雪中凉的三个兄弟,也与他一般做法,雪里冻的手中握着宝剑,雪浓寒拿着大砍刀。 只是雪厚冷的长枪,枪杆从中折断。这是春竹踢死年轻道士时的杰作。 春竹暗暗惊叹,雪氏四兄弟,能把自己的兵器,幻化成人形。进退自如,攻守有序,其法力倒是不可小觑。 “小子,你是赤峰?”雪中凉怒容满面。 春竹微微一笑:“我现在是春竹,御仙殿的弟子。” “你不管是赤峰还是春竹,都得死。”雪中凉恶狠狠地说。 春竹冷笑一声:“你们四兄弟,是修罗宫的余孽么?” 雪里冻怒道:“废什么话?你死后,阎王爷自会告诉你。诛仙杀魔,布阵。” 他的上半句是对春竹说的,后半句,诛仙杀魔,布阵。是对他的兄弟们说的。 春竹可不傻,刚才在困仙阵中,已经让他焦头烂额,险象环生。这个诛仙杀魔阵,有可能更胜困仙阵一筹。 按照雪里冻的说辞,春竹甚至怀疑,这诛仙杀魔阵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旦阵法结成,说不定他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他不想给雪氏四兄弟这样的机会,大叫道:“先吃我一刀,你们到阴曹地府结阵吧。”挥刀斩向雪厚冷的左肩。 春竹选中雪厚冷下手的原因是,雪厚冷枪杆中折,正烦躁暴怒,犯了武之大忌。他和雪中凉他们相距又有三四步之遥,应该是阻止诛仙杀魔阵结成的最佳捷径。 雪厚冷的长枪枪杆从中折断,拿着带枪头的不足三尺的那截。看到春竹攻来,慌乱招架,样子很是滑稽。 他的长枪只剩半截,这让雪厚冷用起来极不顺手,仓促之间,几乎被春竹的九婴赤背泼风刀所伤,吓得他神情大变,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春竹突袭雪厚冷,雪中凉大惊。春竹刚才破困仙阵,他就知道春竹绝非凡人。 因为自从他们雪氏四兄弟出道以来,被困进阵中的所有高手,只会全神戒备他和雪里冻,注意他们手中的利刃,会给他们造成伤害,却并不在意手无寸铁的雪厚冷和雪浓寒。 春竹却看破玄机,背道而驰,选择对他没有威胁的雪厚冷展开攻击。雪厚冷和雪浓寒,是困仙阵灵息相连的纽带。 春竹攻向雪厚冷,逼得雪厚冷撒手倒退,链接他们的纽带崩裂,这才使得困仙阵土崩瓦解。 现在春竹又突袭,他们要组成诛仙杀魔阵中,最薄弱的环节雪厚冷。这并不是说雪厚冷法力低微,而是雪厚冷兵刃被损,结阵方位也有误。 雪中凉和雪里冻雪浓寒,一边各舞兵器向春竹的身上招呼,一边大喊:“震。” 春竹自称论阵法是雪氏四兄弟的祖宗,自然知道雪中凉喊这震字的意思,知道这震字指的是八卦的方位。 所以他不对雪厚冷正面攻击,闪身避开杀来的雪中凉兄弟,一刀劈向雪中凉所指八卦中的震位。 雪厚冷依言窜向八卦震位,却把自己送到春竹的九婴赤背泼风刀下。他仓促抢位,不及躲闪,只能提枪招架, 春竹的九婴赤背泼风刀,是太古凶灵九婴的化身,威力自非平常,现在又是春竹的奋力一击。 雪厚冷的长枪虽非凡品,可依旧不敌九婴赤背泼风刀的全力一击。枪杆再次被斩断,雪厚冷也被刀光扫过,他从左肩到右胸,被斩为两段。 春竹刀势不减,身体一转,架开身后袭来的兵器,复起一刀斩向雪中凉。 雪中凉惊骇失色,身体倒飞而出。只感到后心一凉,一柄长剑已经透心而过。 他艰难地回头望去,莫愁秀眸怒瞪,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后腰上,顺势拔出插在他后心的长剑。 雪中凉做梦也想不到,春珃杀退黑风观其他的道士,和铁静斩断囚车的锁链,被救下莫愁,夺下春珃手中的长剑,飞身冲向雪中凉,手起剑落,把正自惊慌地雪中凉,一剑透心。 雪氏四兄弟,转眼之间两人被杀,惊得雪浓寒惊慌失措,面对春竹的九婴赤背泼风刀,竟然忘了躲闪,被春竹一刀劈翻。 老二雪里冻见势不妙,化作一缕青烟,腾空而去,被等在半空中的赤发獐一掌打在胸口,翻身坠地,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雪氏四兄弟被诛,黑风观的道士顿时放弃抵抗,他们趴伏在地,大声求饶。 春竹拉住要大开杀戒的莫愁:“莫愁妹子,手下留情,放了他们吧?” 莫愁怒道:“他们为虎作伥,助纣为孽,有多少英雄豪杰遭到他们的荼毒,为何要留他们?” “仙子,仙子饶命。”一个年老的道士趴伏在地,大声说道:“我等乃清修之人,本是晨钟暮鼓,逍遥山林。” “可是五年前,一个黑面老道忽然挂单我观,自称四野真人,能通天知地,明辨灵通。” “他指着我的四位师叔说,你们四人才是此间的主人,可惜不得真人点化。” “我师父虽是一心修道,大彻大悟之人。可是听到此种言语,亦不免嗔怒,着令,把四野真人赶出黑风观。” “四野真人,哈哈大笑,招来祥云一朵,盘踞其上。对我的四个师叔道:‘你四人若想修成正果,位列仙班,今夜子时到后山,听我讲法。’” “四野真人露出这等玄通,众道人以为他是神人,无不敬仰,膜拜。我师父自是不敢阻止我的四个师叔,他们当夜就前往后山,随四野真人参禅修道。” “我的四个师叔在后山闭关一年后,练成玄功,重回黑风观。他们此时已经妙法通天,也改了道号,自称雪中四仙。逼我师父让出黑风观主持之位,由雪中凉居之。” “自从雪中四仙把持黑风观后,大开山门,广收门徒。授受门徒杀人神技,夺命法术。” “别说了。”莫愁怒道:“曲意推诿,不就是想免得一死么?姑奶奶我不吃你这一套。”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春竹拦住又要行凶的莫愁:“四野真人教雪中四仙法术阵法,荼毒江湖,也许就是为了诱我现身,续而杀之。” 莫愁惊讶道:“这与你也有关系?” 春竹看着莫愁,叹息道:“这其中的关节,你慢慢会知道的。不说这个了,莫老先生还在百里外的泥滩小镇疗伤,你快些去照看他吧。” “我爷爷还活着?”莫愁惊喜交加。 春竹点点头:“是,我在来的路上见得他。” 莫愁拉住春竹的手:“太好了,是你救得我爷爷么?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 “要以身相许么?”春珃不高兴地说。 莫愁扭头道:“你管不着。”说完,松开春竹的手,飞也似的奔向泥滩小镇。 春竹看着莫愁走远,微一摇头,轻轻一笑。 “哼,这么不舍得,追过去呀!”春珃冷冷地说。 春竹看着春珃杏目含怒,微一愣神,忽然用力地吸着鼻子,轻声道:“咦,怎的有股怪怪的味道。” 第九章天宗匕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看到春珃杏目含怒,忽然用力的吸着鼻子,轻声说:“咦,怎的有股怪怪的味道。” 赤发獐警惕的嗅着,除了血腥味,再无其他:“主人,是血的问味道么?” 春竹严肃地围着春珃转着,摇着头说:“不是,是有股浓浓的酸味,像极陈年老醋。” 赤发獐听闻哈哈大笑,春珃也知春竹的酸指的是她,温怒道:“许得你和她柔情缠绵,我话都说不得一句么?” 春竹呵呵笑道:“春珃师姐,我的神仙妹妹,你还不知莫愁是谁?就这般吃起干醋。将来我们三人朝夕相处,你还不得大酸特酸,酸不可耐。不好,不好。” 春珃的眼睛一红,跌出晶莹的泪珠,凄然地笑着:“原来、原来你是这般想法,我看错了你,好,很好。” 春竹惊得手足无措:“神仙妹妹,神仙妹妹,你想错了,你想错了,莫愁妹子的前生是鬼精灵,我的四妹。” 春珃直视春竹,紧张激动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的知道的?” 鬼精灵前生是烈容珠的婢女,二人名为主仆,却亲如姐妹。自从上一世,鬼精灵遇难后,至今千余年,烈容珠再也没有听到有关鬼精灵的任何消息。 前生是烈容珠的春珃,忽然听春竹说,莫愁就是再世的鬼精灵,不免惊喜交加,百感交集。 春竹看着激动的春珃,轻声道:“她出生时,胸口有一处刀疤。” 春珃惊讶愤怒道:“你、你竟然看了莫愁的胸口,你、你好无耻。” 春竹哭笑不得的瞪着春珃:“你瞎想什么?这些都是莫愁的爷爷,莫柏生告诉我的。无事生非,还想不想听了?不想听我就不说。” 春珃摘下面纱,撅着嘴,委屈地说:“你干嘛不早说呀?还凶巴巴要吃人似的,你说她胸口有刀疤,我以为、我以为、、、、、、” 接着娇嗔道:“接着说鬼精灵的事情,哼,懒得同你啰嗦。” 春竹无奈的摇摇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接着他把他知道的,有关莫愁的一切,毫不隐藏的全盘托出。 春珃静静地听完,若有所思地说:“从你说的情况来看,莫愁就是我的好姐妹鬼精灵了。” 她忽然柔情的看着春竹:“还生我的气么?” 春竹笑笑道:“只要我的神仙妹妹不生气,就皆大欢喜了。” “神仙爷爷。”老道士爬到春竹的脚前:“神仙爷爷,我师叔他们,虽然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可现在已经伏法,恳请神仙爷爷,允许我等将他们收敛,免得暴尸荒野。” 春竹扶起老道士,安抚道:“人已经死了,所有的恩怨都已经过去了。掩埋他们,人之常情,去吧。” 老道千恩万谢的再拜春竹,然后指挥者黑风观的道士,收敛雪中四仙的遗骸。 “呀,不得了啦。”老道忽然惊叫起来。 春竹和春珃几人,急忙赶了过去,一看之下,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雪中四仙中的老三雪厚冷,他被春竹被斩断的上半身,在黑风观道士的搬动中,忽然,他上半身皱巴的皮肤,像衣服一样,被脱了下来,里面掉出半只雪狼。 赤发獐急忙把雪中四仙的其他三人的皮肤扒开,里面竟然都是一只体态健硕的雪狼。这诡异的变化,让所有的人感到匪夷所思。 “难怪他们自称雪中四仙,原来是四只雪狼。”赤发獐道:“主人,这种妖兽,只在冰封岭才有,难道他们和黑风道人有关?” 春竹摇头道:“它们和黑风道人干系不大,我怀疑这是黑熊搞出来的,他要找我报仇,对付我。” 这四只妖兽雪狼,还真是黑熊搞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春竹,为他们兄弟报仇的。 百年前,黑熊又一次偷偷地潜进冰封岭,寻找机会,要救出他的大哥黑风道人。却依旧无法破除冰窟的符箓,失望之际,却看到这四只,略通法术的雪狼。 黑熊忽心生一计,毫不费力的降服了这四条雪狼,传他们法术玄通,让他们可幻化成人型,通人语。 为了能一举制服春竹,黑熊找来大量玄妙的仙家阵图,经过长时间钻研,推陈出新,研究出一套困仙阵法,和一套诛仙杀魔阵法。 经过近百年的演练,四条雪狼已经把阵法练得混熟通透,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安部取位,分毫不差。 为能引出仇人赤峰,黑熊选中了黑风山黑风观做落脚点。 他先自称是四野真人,挂单黑风观,设计骗出黑风观中的四个长老,到黑风山的后山,为四个长老讲法传道。 诱骗四个长老服下食骨蛊,在食骨蛊发作之前,令四条雪狼,各自模仿四个长老的言行举止。 当四条雪狼各自模仿的惟妙惟肖后,黑熊便在四长老的饮食中,投放了令食骨蛊发作的毒药。 可怜黑风观的四个长老,顷刻间,内脏骨骼被食骨蛊吃了个精光,只剩下一副皮囊。 黑熊让四条雪狼,各自钻进模仿者的皮囊中,四个假的黑风观长老。以雪中四仙为名,重新回到黑风观,抢了黑风观主持之位。 雪中四仙在黑熊的授意下,先是以困仙阵杀进江湖,恣意荼毒江湖英豪,要用这种杀戮,激春竹来黑风观。 然后用诛仙杀魔阵,拿下春竹,他上一世的仇人赤峰。 可是后来阴差阳错,他以救治失忆的梅明(春竹)为名,把春竹带到了冰封岭,并骗春竹揭下冰窟符箓,救出黑风道人的魂灵,把春竹镇压在冰窟中。 黑熊救出黑风道人的魂灵后,忙着修炼《魔血九重》,再也没有来过黑风观。 春竹自然无法想到黑熊的煞费苦心,只是对着四只雪狼,冷冷一笑。 他看看兀自惊愕不止的黑风观的道士,带着春珃等人离开黑风山。 他让铁静胡飞回翠屏山丹阳宫,让赤发獐到钟灵山御仙殿,向玉星子和鬼孩清桐报个平安。 看着他们离去后,才回身对春珃道:“神仙妹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春珃甜甜一笑:“我在追查《仙皇手札》得下落。” 她告诉春竹,千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三清观的好手,在通彻天师的带领下,倾巢而出。 当通彻天师得胜回朝,回到三清观后,却发现,三清观的镇观之宝《仙皇手札》被盗。 通彻天师自《仙皇手札》被盗后,历时千年,遍访仙界人间,却始终找不到盗贼的蛛丝马迹。 他无奈下,通过他的师父玉海真人,上禀他师祖,春珃的师父灵智上人。 数月前,春珃在梦中见到灵智上人,灵智上人命她寻找一把匕首。说只要找到这把匕首,就可找到《仙皇手札》的端倪。 前日,她到了凉山峡谷,见到莫愁被雪中四仙挟持,才一路跟踪到此,想要寻找机会,救出莫愁,不期与春竹相遇。 春竹笑道:“匕首是件再普通不过的兵器,在江湖中上千上万,哪一把才是你要找的?” 春珃道:“我师父让我寻找的匕首上,铸有‘天宗’两个字。” “天宗?”春竹曾在冰雕山洞中捡到一柄匕首,上面就铸有“天宗”两字。 他急忙从空间中取出匕首:“看看可是这把。” 春珃看后惊喜道:“好像就是这把匕首,你从哪里得来的?” 春竹便把他和卷云观清风道长,避祸冰雕山洞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 春珃认真的听着,听到春竹面临生死危险的紧要处。她双眼瞪大,呼吸急促,极是紧张。 听到春竹死里逃生,机缘巧合,修习了《散叶涅槃》,化解了体内几股随时能夺他性命的外来灵气,因祸得福。她又轻松一口气,显得格外高兴。 她又对春竹,巧救白猿,与白猿追逐在,冰雕山洞洞天中的那段开心欢愉,充满羡慕。 “你能带我去看看么?”春珃对冰雕山洞,很是向往。 春竹遗憾地说道:“去不成了,我离开时,冰雕山洞,自行爆炸了。” 春珃长叹一声,很是失落:“唉,我怎的就没有你这样好命?为什么好事都让你给碰上了?” 春竹嘻嘻笑道:“是啊,普天之下,谁人有我这般福气,得到一位如花似玉的神仙妹妹,一生相伴。” 春珃羞红了脸,啐了一声:“想得美,谁要和你一生相伴了?你和要报答你的莫愁姑娘洞房花烛吧!”说完拿着匕首,向山路上跑去。 春竹嬉笑地追了上去:“好啊,好啊,我一会就去找莫愁姑娘,和她一起洞房花烛。” 他忽然又皱眉问道:“神仙妹妹,常言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知己,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四喜,其他三句尚可理解,这洞房花烛是做什么的?颇为令人费解。” 春珃的脸像初升的朝阳,红透了脖颈。但她发现春竹面容庄重,并非登徒子之辈般的猥琐。 却依旧鼻子一皱,哼声道:“下流。”拿着匕首对春竹一比划。 春竹伸出两个手指,夹住匕首,轻轻一用力。只听一声脆响,匕首竟然从托手处折断,一件东西,从匕首的把柄里,飘然落下。 第十章醇王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和春珃嬉笑间,无意折断春竹在冰雕山洞捡到的,上面铸有“天宗”两字的匕首。匕首的把柄中,掉出一片黄娟。 春竹咦了一声,捡起黄娟展开。 但见黄娟上写道:“贫道乃一修士,处心积虑盗得三清观的《仙皇手札》,妄想修成仙术,登列仙班,与日月同辉,天地同寿。” “仙籍到手后,却终日惶惶,唯恐招仙界之严惩,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思之良久,欲完璧归赵,又惧怕被人诟病。乃将仙籍藏于大都州,沧浪王府内。望有缘者觅得,归还三清宫,万拜。” 文字的下面是一张沧浪王府的地图,详细的标注了,《仙皇手札》藏匿的位子。 春珃兴奋的拉着春竹的手:“太好了,我们找到了《仙皇手札》的藏身处了。我师父就是料事如神,太棒啦!” 春竹却冷哼一声:“什么料事如神,他就是神仙,怕是这匕首中的秘密,他早就一清二楚,只是不肯对你言明罢了。” 他摇摇头:“唉,这些个神仙,就喜欢打哑谜,直接说出匕首里的秘密不就完了吗?何必搞出这么多花样?” “若不是你拿着匕首向我比划,我也不会同你玩笑。若我不夹断匕首,我们岂不是依旧盲人瞎马,不得要领?” 春珃却不以为然:“这般做起来才有意思,若是我师父一切都言明,都做好,还要我们做什么?” “就像是你一样,受尽百般磨难,经历无数次生死,你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就是为了历练你么?” 春竹微一愣神,心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此生历尽磨难,险阻重重,渡过无数生死劫难,也许师父就是为了历练他,将来好修成大果。 春珃见他不再争辩,微微笑道:“好啦,你也不要想东想西了,既然我们知道《仙皇手札》藏在沧浪王府内,你陪我去取出如何?” 春竹原想北上仙魔族,救出被困的娜燕公主,然后再同春珃一道寻找《仙皇手札》。 现在《仙皇手札》已经有线索,春珃又兴致正浓。春竹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头,边点头应允。 为路上方便,春珃换上一身男装,和春竹携手并肩,向大都州而去,一路上,二人打闹嬉笑,极尽欢快。到了晚间投宿,他们却各处一室,互不惊扰,不行暗室之事。 时非一日,春竹和春珃来到大都州城内,其时天色向晚,云霞似锦,春竹和春珃找了一家名为“独一处”的客栈下榻。 “小二。”吃饭间,春珃问上菜的客栈小二:“沧浪王府在什么位置?” 小二摸着脑袋道:“公子爷,小的是土生土长的大都州人氏,可是从未听说过什么沧浪王府,你是不是搞错了?” 春珃怒道:“想是你孤陋寡闻,不知道罢了,怎么能说大都州没有沧浪王府?下去。” 小二不服气地脖子一梗:“公子爷,小的自幼生在这里,穿开裆裤时,就串遍了大都州的大街小巷,有没有沧浪王府,你比我还清楚么?” 春竹拦住怒气冲冲的春珃:“小二哥,你别生气,许是我们搞错了,不小心记错了地名。请问,大都州都有什么王府?” 小二对着春珃轻哼一声,转过头,陪着笑脸对春竹道:“回公子爷,大都州自小的记事起,只有一个王爷府,‘醇王府’,再无其他。” 春竹偷偷地把一锭银子,塞到春珃的手中,使了个眼色。 春珃会意,把银子扔在桌子上:“喏,给你的,我问你沧浪王府,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会欺负我们外地人。看你倒是诚实得很,这锭银子,赏你的。” 小二看着白花花的银锭,瞪大眼睛,指指银子,又指指自己:“赏、赏我的,真的么?” 春珃端起茶杯,轻轻一捏,茶杯就被她掰下一块:“小二哥,银子自然是赏你的,可是你的茶杯口不结实,怎的轻轻一捏就碎了呢?” 小二抓起银锭,呵呵笑道:“公子哥,独一处客栈,屹立百年不倒,凭的就是来的客人是爷,尽心侍候。” “客人离开客栈,我们就会在为下一位客人,换上一壶新茶。乏茶早已撤下,即便是茶杯口再阔,那也是滴水不漏,损坏不了。” 小二兴冲冲的下去后,春竹微笑着看着春珃。 “怎的啦?一脸坏笑,把银子送人这样开心么?”春珃揶揄道。 春竹做了个鬼脸:“送人银子会心痛,怎能开心?” 春珃疑惑道:“那你乐什么?” 春竹道:“我乐得是,有人要带我们去醇王府了。” 春珃秀眉微蹙:“你说客栈小二会去醇王府报信?” “我想他会的。”春竹自信地说道:“刚才客栈小二,见你捏碎茶杯,毫无惊讶之色,这说明他见过这种事情绝非一次。” “并且他能沉着应对你的威胁,一字一句极为得体。可以看出,这个小二老谋深算,绝非一般。” “由此可见,他必定会吞了你的银子,还要到醇王府领另一份赏钱。” “可恶。”春珃愤然站起:“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春竹拉了他一把:“坐下,大鸿国有这样向官府通风报信的人才,及早杜绝恶性事情发生,你该高兴才是,怎的要收拾人家?” 春珃急道:“那该怎么办?他若找来醇王府的人,我们岂不麻烦?” 春竹站起身,轻轻打开窗户,轻声说:“我们一会跟上他,让他带着我们去醇王府。” 他和春珃飘出窗户,躲在隐蔽处。时间不长,客栈小二就走出独一处客栈,出门后,还回头看看春竹客房的窗口。 春竹和春珃,悄无声息地跟在客栈小二的身后,转过几条街道后,一个高大的门楼出现在春竹的视野里。 门楼上挂着一块匾额,“醇王爷府”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分外耀眼,朱漆大门上的黄铜门钉,大如海碗。 一对硕大的铜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守住大门。两个门吏,锦衣罗衫,站在大门两侧。 一队王府亲兵,雄壮威武,巡视在王府的周围。 “好气派。”春珃不满的嘟囔着:“好个醇王爷,排场倒是不小。” “醇王府戒备森严,好像有点不对劲。”春竹轻声说。 春珃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不过是为了彰显他地位的显赫而已。” “不对,这气氛不对。”春竹看着经过门口,卫兵盘查的客栈小二,轻声对春珃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他伸手托在春珃的腰间,纵身一跃,腾空而起,跨过醇王府的高墙,落在醇王府的大厅房顶。 他和春珃隐藏住身形后,客栈小二才急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王爷,小的有机密禀报。”客栈小二,跪趴在醇王爷面前。 醇王爷蟒袍玉带,眉锁愁绪,抬抬手:“张宝,起来回话。你探得了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张宝恭敬道:“谢王爷。” 他慢慢的爬起身,向醇王爷再使一礼:“王爷,小的自奉命到独一处卧底以来,从不敢懈怠,留心每一位外地来的人。偷听他们的谈话,明辨他们是否对王爷心怀叵测。” 他看到醇王爷端起茶杯,已有厌恶之色,急忙道:“王爷,今日小的还真的见到一对打听你老的年轻人。” “我看他们来者不善,所以急急来报,请王爷速派兵抓获,严加盘问,看看他们居心何在?” 醇王爷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问:“他们说什么了?” 张宝谄媚道:“他们先是向我打听,什么沧浪王府,小人生活在大都州近三十年,从未听说过沧浪王府,只能如实回答。” “后来,他们又问我知不知道醇王府,我便说,醇王府自然是有的。我问他,你要去醇王府作甚?” “一个小白脸忽然发怒,捏碎茶杯怒言道:该你知道的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莫乱打听。若是敢在他人面前胡言乱语,露了我们的行踪,我就让你的脑袋,像这茶杯一般。” “小人有使命在身,不愿与他们争执,急忙退出。心中牵挂王爷的安危,故立马回禀,请王爷早作打算。” 春珃听他絮絮叨叨,心中烦躁,暗想:“这哪像是卧底的探子,分明就是市井之徒,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用这种人刺探情报,岂不坏了大事。” 她看看春竹,想施展法术,给张宝点难看。春竹对春珃摇摇头,用灵力对她说道:“先看看,收拾张宝,有的是时间。” “王爷。”一个门吏,搀扶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慌忙地走进大厅。 醇王爷看了一眼张宝道:“你到账房领五两银子的酬金,下去吧。” 他等张宝离去,皱眉问道:“韩樯,怎么回事?” 浑身血污的韩樯,气喘吁吁地说:“王爷,仇家找上门来了。” 春竹春珃心中一惊,不约而同的想到:“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到醇王府寻仇生事。” 第十一章聚众寻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韩樯声称仇家找上门来,这让春竹春珃很是意外。『┡中┡文网.『堂堂的醇王爷,乃帝王一脉,身世何等显贵,竟然有找上门来的仇人,岂不怪哉? 只听醇王爷道:“他们果真都来啦?” 韩樯道:“他们都来了,还约来了帮手,已经到了十几人。我听他们的谈话,好像还在有人要向这里赶。” 醇王爷长出一口气:“他们依旧盘踞在功德里?” 韩樯道:“是,他们还在功德里。属下听探子回报,仇人潜入大都州,便到功德里查探。” “不想被人现,让仇家约来的帮手打成这样。”他苦苦一笑。 接着颇为紧张地说道:“王爷,仇家不取我性命,是要让我给您带个话,让您明日午时在功德里,说你有个亲密的朋友到场,让你们好好叙叙旧。顺便把你们的事情做个了断了。” 醇王爷闭上眼睛,摆摆手,对韩樯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春竹和春珃面面相觑,他们无法想通。醇王爷手握重兵,雄踞一方。即便是大鸿国的帝王,也要让他三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明目张胆地在太岁头上动土。 春竹见醇王爷闭目思考,知道不会再有什么大事情生,轻轻地对春珃说道:“走吧,我们到功德里去瞧瞧热闹。” 他们在大街上,随便问了个人,就找到了功德里的位置。 功德里在大都州城内的东南角,建筑规模极是宏伟,建筑占地要大过醇王府一倍以上。只是有些陈旧,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 功德里的门外站着两个人,迎接着来宾, 春竹用神识搜寻功德里的院内。大院内摆放着八张八仙桌,有二十几人围桌而坐,喝酒议事。屋顶墙角,则设有暗桩, 春竹现,院中的假山没有人注意。便一挽春珃的手,运用御气追风术,像一缕青烟,在暗桩的眨眼间,风一样的闪进功德里,隐身在假山后。 春竹通过院中众人的谈话知道,这几十号人,有的相互熟悉。有的则是初次见面,相互之间寒暄着。 什么早闻大名,如雷贯耳。什么神交已久,幸会幸会。可转头之后,又表情各异。 春竹正自嘲笑这些人的虚伪。忽然听到门外一声高叫:“御仙殿夏雨真人,夏风真人两位神仙,携门人驾到。” 坐在第一张桌子上的一个瘦子,兴高采烈地起身相迎:“御仙殿的两位神仙莅临,功德里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夏雨单手作揖,朗声说道:“郑亲王相邀,贫道不敢不来。” 春竹心里暗惊,夏雨夏风是我二师叔玉月子的弟子。我御仙殿徒众,向来不与江湖豪杰往来,更别说是官府中人,他们怎会来到这里? 他回头看向春珃,春珃也感到莫名其妙,轻轻的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 只听得一人说道:“郑王爷好大的面子,御仙殿的神仙都能请来,我们今日大事成了。” 夏雨道:“这位施主说笑了,贫道只是清修之人,神仙一说,万万不敢当。” 可他神情傲慢,好像在告诉别人,这个神仙我是万万担当得起,我就是神仙。 他在郑亲王的引导下,站在门前的高台之上,睥睨群雄,高声喊道:“各位施主,贫道今日应郑亲亲王的邀请,要助郑亲王结一场千古奇冤,现在请郑亲王向大家稍作阐述。” “然后我等再做个计划,看看如何能逼得烈楠醇老狗认罪伏法,帮郑亲王报了血海深仇。” 郑亲王烈家骏干咳一声,环视着众豪杰道:“各位有所不知,我与烈楠醇老狗是亲叔侄。” “十一年前。家祖顶天王烈公厚德病逝。烈楠醇狗贼,为世袭王位,不惜对他的亲哥哥,我的父王痛下杀手。” “他上书弹劾家祖,搬弄是非,恶意诽谤,污蔑我父王有不臣之心。可笑大王不能明辨是非,信以为真,竟然把我父王招回郢都皇城。冠以谋反之明,予以杀戮。” “亏得有忠心家将连夜逃回,家母和小王,隐姓埋名避祸江湖。我虽然几次潜回大都州,欲杀烈楠醇老狗报仇雪恨。” “无奈烈楠醇老狗,家中豢养着众多奇人异士,世外仙魔。每每铩羽而归,含恨而去。” “今日,我请来御仙殿的神仙,和众位江湖好友助战。定让烈楠醇老狗碎尸万段,让他明日有来无回,为我父王报仇雪恨。” 历山派掌门一叶知秋叶春海道:“王爷,烈楠醇老狗,已经知道我们相聚这里,要找他报仇雪恨。” “他会不会夜间忽然派兵偷袭我们?或者半夜里夹着他的狗尾巴,仓惶逃走?” 长缨帮帮主一枪定乾坤屠焦附和道:“叶老兄说的没错,假使给这老狗逃走,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郑亲王烈家骏道:“叶掌门和屠帮主说的不错,我们不得不防。请问那位壮士愿意前往,做个眼线?” 夏风低着头,轻声说:“醇王府戒备森严,派个脓包去,只会打草惊蛇,师兄,还是我去吧。” 夏雨道:“正合我意。不过切莫大意,须得小心在意。” 夏风哼哼笑道:“醇王府就是龙潭虎穴,又能耐我何?” 说完腾空而起,刹那不见。引得众人张大嘴巴,一阵惊呼。 春珃拉拉春竹的衣襟,轻声道:“小孙子哥哥,我们也去瞧瞧。” 春竹应道:“好,我们去瞧瞧,如果我夏风师姐遭了埋伏,我们也好暗中帮她一把。” 春竹和春珃再回醇王府,醇王府大门紧闭,静悄悄地。门吏不见了,巡逻的亲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般平静,烈楠醇在暗中设了陷阱么?”春珃道。 春竹用神识搜寻了很久,摇头道:“没有,一切正常。” 春珃疑惑道:“烈楠醇这般有恃无恐,难道他是修行之人?故意隐藏实力,暗中藏有厉害杀招?” 春竹挠挠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注意过他,他不是修仙者,不过倒是有几把子蛮力,平常三五个人,倒是奈何不了他。” 他看看春珃:“只要我们进去看看,不是什么都明白了么?” 二人潜入醇王府大院内,在一株正对醇王府大厅的大树上藏住身形。 醇王爷端坐在坐椅上,情状凝重肃穆。他身前站着一位,金盔银甲,手持长枪的少年。 “龙儿,你是我烈家的长子,是醇王府的袭世储王。醇王府的名头,将来还要等着你来扛起,怎可这般莽撞行事,自乱章法。”烈楠醇严厉地说道。 龙儿是烈楠醇的长子烈家龙,自幼就说:宁做百夫长,不做一博士。膂力过人,崇武轻文。 今天听得他的堂兄烈家骏,又来寻仇。顿时披坚持锐,欲召集部将,杀进功德里,出出恶气。 “父王,烈家骏五次三番上门挑衅,次次我们都放他一条生路,不想让伯父一脉断了香火。”烈家龙怒火冲天。 “可是他不知好歹,来了又放,放了还来。这种好无廉耻之徒,依我看,直接灭了他的了,也省了将来好多麻烦。” “放肆。”烈楠醇怒道:“他是你伯父的唯一的血脉,你若是杀了他,断了你伯父一家的香火,我将来有何面目见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父王,你放他一次,他就再请来一些,比上一次手段更高明的江湖豪杰。我听说,他这一次不仅请来了历山派的叶春海,和长缨帮的屠焦,还请来了御仙殿的弟子。”烈家龙争辩着。 “他这般无止休的一味寻仇,你一不上禀国王,而不调兵扑杀。一旦烈家骏寻仇成功,我又怎样面对烈家的列祖列宗。” 烈楠醇拍案而起:“孽障,难道父王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他指着烈家龙:“本王告诉你,如果本王真的命毙烈家骏之手,你万万不可报仇。只需到郢都,面见国王,只说本王是因病暴毙。切不可说明本王是死在烈家骏之手。” 烈家龙疑惑道:“父王,你是想让孩儿做不孝之子么?” 藏在大树上的春珃轻声道:“咦,我这位王玄孙是烧烧坏了脑袋么,宁愿被烈家骏杀死,也不让烈家龙带兵杀进功德里。” “就算被烈家骏杀死,也不肯让烈家龙报仇,还不许对国王说是被烈家龙所杀,要称是急病暴毙,他这是什么意思?” 春竹也是大惑不解,他看看春珃低声说:“莫急,听听醇王爷怎地说。” 只听烈楠醇道:“唉,龙儿,你有所不知。你伯父确实是因为我的一道奏折,而被国王调到郢都杀死的。” 烈家龙一阵蒙楞:“父王,你为何要上那道奏折?为何要害死我伯父?难道你是为了这个世袭的王位?” 烈楠醇长叹一声:“唉,这事么,一言难尽呀。” 烈家龙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父王,现在后悔也晚了,孩儿这就去功德里,跟烈家骏说个明白,这个世袭王位我们不要了,传他得了。” 烈楠醇道:“龙儿,事情并不是你想想的那样,其中另有原委。这件事,要追溯到十二年前的一断陈年往事。” 第十二章夺命弹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听醇王爷烈楠醇说,这桩恩仇要追溯到十二年以前,他和春珃对望一眼,又仔细的听下去。』『Ω中』』Δ网. 醇王爷烈楠醇感叹道:“一晃十二年了,我和你伯父顶天王烈厚德,当时都是青壮之年,胸怀大志之人。谁料今日,我已是鬓染白霜,垂垂老矣,你伯父却命赴黄泉,阴阳两隔。” 烈家龙急躁道:“父王,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感慨,快捡要紧的说。” 烈楠醇虎目含泪,长叹一声:“唉,十二年前,你伯父兴高采烈地找到我,对我说:‘二弟,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昨夜在画舫上,遇见了一位心仪的姑娘,我要纳她为妾。’” 烈楠醇说,他当时就对他的哥哥烈厚德道:“大哥,家骏已经十几岁了,别再沾花惹草了。” 烈厚德道:“二弟,你有所不知,这个姑娘若是你见了,你也会心动。” 烈楠醇摇头道:“大哥,莫为色相所惑,王嫂难道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吗?何必纳妾自寻烦恼。” 烈厚德道:“二弟,你不要太迂腐了,男人纳妾天经地义,何况我们身为亲王,纳个妾再正常不过了。等着,过两天我请你到沧浪王府喝喜酒。” 听到烈楠醇提到沧浪王府,春竹和春珃心中一阵激动,暗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无意间在这里听到了苦寻不到的沧浪王府。” 只听烈家龙道:“父王,这和你上书弹劾我伯父有何干系?” 烈楠醇道:“我弹劾你伯父,就出在他娶的这个女人身上。” 他抬头望向屋顶:“这个女人是画舫的一个姑娘,名叫可儿。在你伯父告诉我的第五天,他就成了你伯父的侍妾。” “那是一个清晨,你伯父的家奴送来了喜帖。我只能随他到沧浪王府赴宴。宴席间,我见到了可儿。” “说实话,可儿的确是百媚千娇,有倾国之美。婚后,你伯父常常在我的面前称赞可儿,如何乖巧伶俐,如何善解人意。” “我只是一笑了之,不置可否。可是我总是觉得,可儿来路不明,身上疑点颇多。” “于是,我就私下派人查访,奇怪的是。查访的情况和可儿所说的一般无二,绝无出入。” “我暗怪自己疑心太重,总喜欢把好的事情,向坏处想。也就不再理会可儿的事情。” “一年后,你伯父忽然找到我,神情凝重地对我说:‘二弟,我请你帮个忙。’” “我说:‘大哥,我们兄弟间,你怎的这般见外,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事你只管开口,是小弟能做下的,绝不推脱。’” “你伯父愁容满面,叹声道:‘二弟,我想请帮忙,请你弹劾我一本。’” “我惊讶道:‘大哥,好好地,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何要弹劾你?’” “你伯父道:‘二弟,我说的是真的,假若你不弹劾我,我一家老小性命难保,大都州的驻军也必定兵变。’” “我感到事情严重,急忙问他:‘大哥,你不要危言耸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伯父告诉我,他纳的妾可儿,是仙魔族的奸细。前几日,可儿忽然让他举兵造反,制造混乱,以便仙魔族乘虚而入,进犯我大鸿国。” “我吃惊道:‘你把可儿抓起,一刀杀了不就完了吗?何必要弹劾你?’” “你伯父道:‘二弟,你有所不知。可儿这奸贼,在这一年的时间中,威逼利诱,已经在军中展了许多将领,为其所用。’” “你伯父恼恨地说:‘可儿这奸贼还威胁我,如果我不听她摆布,或者将她杀死,她的同伙就会毒杀我一门老小,动兵变。’” “我大惊失色:‘怎的会弄成这样?没有其他的补救办法了么?’” “你伯父道:‘没有啦,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可儿和他同伙的监视之下,沧浪王府除了你王嫂和骏儿,我再无可信之人。’” “你伯父看看我:‘我思谋了许久,为今之计,只有你能解开这个死结,保住你王嫂、骏儿,和大都州的平安。’” “我问道:‘大哥,可儿他们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想在大都州制造混乱,难道会对我没有防范?怕是我弹劾你的奏章尚未进郢都,可儿他们已经动兵变?’” “你伯父道:‘这就是我今天来,要和你商量的事情。’你伯父情绪低沉地说:‘我今日骗可儿道,大都州的兵符共有两块,一块在我处,另一块在你这里。’” “‘只有两块兵符合二为一,才能调动大军举兵造反。我跟他说,我要找你商量举兵一事。如若你不肯与我们合作,我就投毒将你毒杀,然后抢了兵符,灭你满门。’” “‘我这样才有机会来你醇王府,商讨对策。’他殷切的看着我:‘二弟,为保大都州百姓不受战火荼毒,你大哥香火得以延续,大哥请你帮我。’” “事到如今,我也别无良策,只能问:‘大哥,你想怎样?’” “你伯父道:‘二弟,我今日离去后,你即可写好弹劾我的奏章,和求援奏折,请求大王,调离大都州五十里外的驻军,包围大都州。将可儿的党羽一网打尽,将军中将领逐一甄别,揪出叛党,则大事成矣。’” “我说:‘办法不错,可是我的人如何逃过可儿他们的监控,把奏章送到郢都?’” “你伯父道:‘这事我已经为你谋划好了,你写好奏章,即可假装暴毙身亡,让你的心腹以到郢都王城报丧的名义,带出奏章。’” “我很敬服你伯父的睿智,点头道:‘好,大哥,就按照你说的办。’” “你伯父忽然严厉的对我道:‘切莫忘了在弹劾我的奏章中,多搜罗我的罪状,对我的弹劾越重越好。’” “我不解的问:‘大哥,这是为何?’” “你伯父意味深长地说:‘二弟,你若是不弹劾我重点。大王就会怀疑我们的忠诚,我们祖上沧浪王传下的一脉,就会有灭顶之灾。’” “我当然明白你伯父的意思,他是想一死,保全我沧浪王府一脉。他要舍却生死,我如何能忍,于是说道:‘大哥,万万不可。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想想,不会没有其他的法子。’” “你大伯摇摇头:‘二弟,想保住沧浪王府一脉不被满门抄斩,你王嫂和骏儿能逃过劫难,这是唯一的法子。切记,朝中也许会有仙魔族的奸细,事情要做的务必机密。’” “你伯父又郑重地说:‘二弟,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还得回去同可儿演戏。呆的太久,她必定生疑,我筹谋的计划也会付诸东流。’” “你伯父走后,我绞尽脑汁,却哪有一计?心想待抓捕完仙魔族的奸细,军中叛党。然后再到郢都向大王细说事情的缘由,大王定会明辨是非,还你伯父一个清白。‘” “于是,就按照你伯父的意思,写好奏章,然后诈死。让亲信密携奏章,以报丧为名,进郢都上书。” “事情的展和你伯父预想的一样,大都州被大军包围,仙魔族的奸细被连根拔起,乱党被一网打尽,你伯父也被召进郢都面君。” “你伯父被召进郢都面君的当天夜里,我却被顶天王府的家将所伤,几乎要了我的性命。” “我伤后清醒才知,顶天王府的家将,已被我醇王府的亲兵乱刀杀死。” “我派去上书的亲信,昼夜兼程,累死三匹快马。从郢都也带来可怕的消息,你伯父被判逆反之罪,已经斩示众。派往大都州抄斩你伯父满门的钦差,已在路上。” “我惊愕之后,派韩樯,扮成顶天王府的家将,前去通风报信。让我王嫂和烈家骏,逃离大都州,暂避祸事。” “我在第二天,强撑重伤之身,到郢都进殿面见大王,陈述事情原由。没料到,我没说几句,大王便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我惶惶不安的回到郢都的府邸,不多时,大王的亲弟弟,靠山王驾到。我们稍作寒暄,他便开门见山地说;‘楠醇王兄,可知我今日为何而来?’” “我道:‘靠山王来此定有要事,愚兄洗耳恭听。’” “靠山王道:‘顶天王烈厚德谋逆被斩,是大王亲自颁旨。你今天在朝堂之上,多有非议,你说大王是不辨忠奸的昏君么?’” “我惊骇失色连说不敢,靠山王冷哼一声:‘醇王,举报顶天王谋逆的是你,奏折还在大王的龙案上。假如你现在又要为顶天王择清,说他是有功社稷的忠良。你可就是出尔反尔,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何去何从,我想你心中有数,不劳我多言。’” “我听得汗如浆出,靠山王又道:‘哦,对了,大王不想让王室蒙羞,是不是你为王位的世袭而陷害顶天王,大王和我只做不知。’” 第十三章刀兵相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静静地听着烈楠醇叙述往事,偷闲看了眼,隐藏在屋角的夏风,他分明看到夏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他正暗思夏风为何会有这种笑容,却听到烈家龙愤慨道:“靠山王是什么意思?” 烈楠醇道:“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是让我背负一个为抢夺世袭王位,诬陷兄长谋反的骂名。” “掩盖大王在事情尚未弄清楚,就颁旨杀死你伯父的草率行为,以免落个昏君之名。” 烈家龙不满地说:“好好笑啊,大王为此成了英明仁善的明君,我伯父却丢了性命,你要背负夺取世袭王位,诬陷兄长的骂名,难道就这样完了?” 烈楠醇道:“还能怎样?难道我还敢大闹金銮殿,胁迫大王就范么?就是敢,我也需有那等能耐。” 他长叹一声:“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靠山王后来又暗示我,只要我不再提大都州之事,他就会上书大王,取消追捕叛逆烈厚德余孽的圣旨。” “我权衡再三,与其冒着被诛门灭族的危险,为已死之人讨个清白,倒不如为活着的烈家骏母子,寻个生机。” “为此,我放弃了金殿剥辩的想法,回到大都州,令人秘密寻访,避祸江湖的王嫂和家骏。” 烈家龙哼声道:“你为他们着想,他们却把你视作不共戴天的仇人,天理何在?” 烈家龙又道:“父王,这件事难道没有他人知道么?有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 烈楠醇摇头道:“弹劾一事,是我和你伯父密谋的,哪里能找到证人。若是说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较为详细的,现在只有靠山王。” “可是靠山王位高权重,我如何能请得动他。他也不会为我一个旁支藩王,承认大王当年的草率。” 春竹注意到,隐藏的夏风忽然隐身而去。他略一思忖,推推春珃,轻轻一摆头,随在夏风的身后,回到功德里。 “你探听到了什么?烈楠醇有没有逃走的迹象?”站在屋脊上的夏雨,看看回来的夏风。 夏风警惕的看向四周:“没有,他很安稳的坐在醇王府的大厅中,向他的儿子诉说往事。” 夏雨冷冷道:“这老狗倒是沉得住气,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有闲情说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他晃了晃脖子:“走吧,早些休息,明日我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自裁谢罪。” 对夏雨、夏风心存疑惑的春竹和春珃,也隐去身形,只等天明再看事态的发展。 第二天一早,春竹和春珃稍加化妆后,就夹杂在功德里的群豪中。没有谁会在意,这两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把他们当做某一位豪侠的跟班或弟子,任他们东走西逛,不加拦阻。 午时刚到,烈楠醇就只带着家将烈火,和个粽子样的韩樯二人,骑马来到功德里。 “家骏贤侄,本王来啦。”醇王爷翻身下马,带着家将和韩樯,大步走进功德里。 功德里内吵杂的群雄,顿时鸦雀无声,瞪着大眼,盯着面无惧色的烈楠醇。 “家骏贤侄,别来无恙?王嫂一向可好?”烈楠醇停下脚步,对怒目相向的烈家骏笑道。 烈家骏冷笑道:“老狗,好不知羞,谁个是你王嫂,哪个是你贤侄?今天来的是索命的阎罗,夺魂的无常,是要取你性命的冤魂。” 烈楠醇面无嗔色,微微笑道:“贤侄,十一年啦。你暗算我已非三两次,今日你聚齐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请来御仙殿的神仙仙子,本王自知在劫难逃。” “不过,本王有个不情之情,念在我曾经抓你数次,又放你数次的份上,只求你只取本王的性命,放过醇王府老小,你看如何?” “岂有这般容易的事,你当年害的郑亲王母子流落江湖,受尽流离颠沛之苦,只杀你一人,岂不是太便宜了你。”夏雨慢步踱出,傲慢至极。 烈家骏道:“夏雨真人,当年陷害先王的是醇王一人,今日本王只取醇王老狗一人之命,不想波及他人。” 于是高声喊道:“老狗,即便你不说,我烈家骏也没有伤害他人的打算,只取你一人之命,为先王雪恨。” 醇王抚掌大笑:“好,果然是我烈家的后人,爽快,是条好汉。” 他拔出身边家将的佩刀,上前一步。 他的举动,引得一阵仓朗朗的兵器出鞘声。群雄以为烈楠醇要做最后一击,纷纷拔出刀剑,严阵以待。 烈楠醇冷冷一笑,然后对烈家骏道:“贤侄,是我自裁?还是由你动手杀我报仇,祭奠顶天王。” 他微微一顿:“不过贤侄,做这事前,你需当着众位英雄豪杰的面,发个毒誓,言明我死后,你不再到醇王府寻衅生事。” 夏雨冷言道:“发的什么毒誓,不斩草除根,要留的你府上的孽障,将来找郑亲王寻仇么?” 醇王爷怒道:“你是御仙殿的人么?你以为我烈楠醇是什么人?是苟且偷生的伪君子么?” 他回身又对烈家骏道:“贤侄,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家龙和家将亲兵,我有不测,任何人不得寻衅报仇,否则逐出醇王府。” 夏雨冷笑道:“这种鬼话也想骗人?郑亲王,你今日若不把醇王府连根拔起。待烈家龙羽翼丰满之时,就是你郑亲王的葬身之日。” 春竹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不相信夏风不把在醇王府听到的一切,说与夏雨知道。 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师兄夏雨,会一味的挑拨烈家骏,鼓噪烈家骏灭醇王府满门。 他上前一步,走到烈楠醇的附近,笑嘻嘻地说:“御仙殿的宗旨是,解人危难,化解冤仇。这位夏雨神仙却背道而驰,喜欢多杀戮,少劝解,奇怪,奇怪。” 烈楠醇看看春竹,他不知道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谁?为何要为自己强出头。 担心道:“小兄弟,切莫多言,小心惹祸上身。” 春竹笑道:“无防,无妨。他们是御仙殿的弟子,是神仙,自然深知御仙殿的规矩,多说几句,无关紧要。” 夏风怒道:“哪里来的小贼?胡言乱语,既然知道我们是御仙殿的神仙,就缩起你的狗头,少放你的狗屁。” 春竹心中恼恨,却依旧嬉笑道:“这位仙子的狗屁放的确是响亮,你敢不敢把昨晚在醇王府听到的事情,也当屁放出来?让大家闻闻,是不是会变个味道?” 春竹的话是在告诉夏风,他昨晚上已经注意到夏风的藏身地,而夏风并未注意到他。 还有,醇王爷烈楠醇和烈家龙的谈话,他也听到过,知道事情的真相,想以此提醒夏风,不要太过张狂。 没成想夏风勃然大怒:“你个小王八蛋,竟然敢跟踪我,我看你是不想活啦。” 屈指弹出一道紫气,直取春竹的胸口。 距离春竹较近的韩樯大叫一声:“小心。”飞身挡在春竹的身前。 春竹心想,不露出一手,今日之事怕是不好收场,想为醇王爷解困,终成空谈。 他的手在韩樯的背上一摁,一股灵力借韩樯的右掌拍向紫气。 紫气和春竹的灵力一撞,折返回去,射向夏风的面部。 夏风措不及防,只能侧头躲避。没想到紫光射到她的身前,忽然,“噗”的一声爆裂。 吓得夏风,赶紧缩头后撤,样子极是狼狈好笑。 春竹轻轻移开身前,懵懂傻呆的韩樯,嘻嘻笑道:“这位仙子放屁果然有一套,狗头一缩,还带出那样的声响。有趣,有趣。” 春竹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郑亲王烈家骏找来的帮手,开口一笑,挨着御仙殿的名头,又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烈楠醇和韩樯茫然的对视着,他们不知道哪冒出,这个身怀绝技的年轻人。 夏风稳稳神,无暇理会春竹的嘲笑,凝目审视着韩樯。 她虽然这一指,只用了一成的功力,不过是想,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一个跟头。 没想到,却被韩樯随手打返回来,让她显乖出丑。 “你看错人了,羞辱你的是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子,与那个粽子无关。”夏雨看出端倪,指着春竹。 “好小子,你敢戏弄本仙子,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夏风拔出长剑,指向春竹。 “仙子,您的身份何等尊贵,再说了,杀鸡焉用宰牛刀?这营生俺老屠接下了。”长缨帮帮主,一枪定乾坤屠焦,手持金刚枪,缓步走出。 他在春竹的对面站定:“喂,小子,出兵刃吧。” 春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带上叶春海吧,你们两个是一对,向来形影不离。他不上,你不成。” “好啊,既然这位少侠这样看得起我,我当然得给个面子喽。”历山派掌门,一叶知秋叶春海,笑嘻嘻地接过门人递来的长剑。 他和屠焦看似轻松自如,内心中却是颇为紧张。 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自己对人家,却是一无所知。 他们暗暗猜测,这位年轻人,是何方神圣? 第十四章金蛟白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叶春海和屠焦猜测着春竹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不知道这位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为何对他们知之щww{][lā}%ㄟ 他们在江湖中数得上是风云人物,手中的功夫,自然非比寻常。能成为江湖中的领袖,绝非浪得虚名。 像这样被人双双叫阵,还是第一次。两个人的心中有些忐忑,赢了吧,两个成名江湖的人物,打一个名不经传的后生小子。 一旦输了,他们这两张老脸,将放在何处? 叶春海按耐着紧张,笑面问道:“不知少侠来自何处?师承哪位高人,为何要为奸贼烈楠醇出头?” 春竹笑道:“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但是,醇王爷是不是恶贼,只消问问夏风仙子便知。” 屠焦吼道:“和他啰唣什么?不消十招,管教他露出尾巴。” 他抖了个枪花,怒道:“小子,出兵刃吧。” 春竹道:“二位是江湖前辈,和二位动刀动枪,是对二位的不恭。若是赤手空拳,则是对二位的不敬。” 他慢慢悠悠的走到一棵柳树下,抬手折下一根柳枝,在手里抖了抖:“就它了。” 屠焦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你这等轻慢我们,想是身手非凡,有过人之处,看枪。” 春竹心想:“今日不拿出点手段,就不能震慑在场的群雄,无法让醇王说出十一年前生的事情,即便今日替醇王解围,来日烈家骏一就会来找醇王的麻烦。” 他在屠焦的金刚枪近身时,运起凌风诀,身体像一片枯叶,随着金刚枪带起的枪风,飘然而出。 春竹的诡异身法,让屠焦微微一愣。他知道面前站着的这小子,还真不白给,随即抬手又是三枪。 这三枪和上一枪,有天壤之别。屠焦刺出的第一枪,是携愤而出,没有章法。 而这三枪,则是屠焦的得意之作,名曰“夺魂三枪”。三枪一气呵成,分指春竹的咽喉、胸口和小腹。 这三枪刺出,似是三条毒龙,带着萧萧的风声,好像要将春竹吞噬一般,扑向春竹。 春竹手拿柳条,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身体像是浮萍一般,随着屠焦的金刚枪的枪风,跳跃摆动。 屠焦的夺命三枪出手,春竹却浑然无事,这让屠焦惊骇失色。 要知道,屠焦的夺命三枪,曾经让无数江湖豪杰,惧之如虎,为之胆颤。又有多少绿林歹人,为之丧命。 而今日,一位名不经传的后生小子,却把它视若无物,不非吹灰之力,就把他赖以成名,引以自豪的绝技,轻易破解。 春竹轻易地躲过屠焦的夺命三枪,叶春海也是大惊失色。 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老脸,多年来刀口舔血挣下的威名。在屠焦的金刚枪刺向春竹的胸口时,长剑出手,指向春竹的后心。 屠焦有了叶春海的相助,精神大振,手中的金刚枪一抖,挽出一个枪花,罩住春竹胸前的要穴。 心中乐道:“有了老叶的相助,这小子今天只有死路一条。” 屠焦和叶春海相交二十余年,是磕过头,过命的朋友。二人时常一起饮酒论武,兴之所至时,二人萌生了一种,剑枪合璧的想法。 二人费时七八载,终究研究出一套枪剑组合的双人阵,美其名曰:“金蛟白龙阵”。 金蛟指的是屠焦的金刚枪,白龙指的是叶春海的白霜剑。 二人功成之时,曾得意地说:“我们二人组成的金蛟白龙阵,只怕这世上是无人能够破得了,哪怕他是鬼怪神仙。” 故而屠焦才有这般想法,以为春竹绝无可能破了他们的金蛟白龙阵。 屠焦和叶春海,用枪剑构成一张大网,把春竹罩在其中。二人在金蛟白龙阵上,练习浸淫数年,枪剑配合默契。 攻击中,叶春海有时会突然向春竹的左后侧刺出一剑,逼得春竹向右侧躲避,却正在此时,屠焦会在春竹的右前方来上一枪,让春竹自己向他的金刚枪上撞。 可是,无论屠焦和叶春海的进攻如何无懈可击。被罩在剑光枪网中的春竹,依旧像是一条泥鳅,在金蛟白龙阵中自由的游动。总是在刻不容缓之际,躲过近身的枪剑。 “你们组成的枪剑阵,已经和我打了二十余招,可曾看出我的门派?”春竹在金蛟白龙阵中,游刃有余,嬉笑着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屠焦。 “你只是躲避,未曾出过半招,我们如何识得你师承何人?有本领,来两招,让我们领教一下。”屠焦强词夺理。 春竹一味的用凌风诀,在金蛟白龙阵中游走躲避,这让屠焦找到了极好的借口。 “既然你们这样不服劲,我就来两招,看好了,我要出招了。”春竹嘻嘻笑道。 他手中的柳枝,在屠焦刺来的金刚枪上一搭,又一转,一股引力从柳枝上传出。 屠焦顿时把持不住,金刚枪在这股引力下,调转枪头,刺向配合他攻向春竹背心的叶春海。 叶春海万万想不到,屠焦的金刚枪会杀向自己。手忙脚乱的避开长枪,惊魂未定地喊道:“老屠,看准了再下手。” 屠焦急道:“不是、不是。是这小子、、、、、、” 他的话尚未说完,叶春海的长剑,就在春竹手中柳枝的牵引下,斩向屠焦。 叶春海看到屠焦慌忙举枪架开自己的白霜剑,歉意的喊道:“老屠,我也不是故意的,这小子有些个邪性,多留心。” 二人为防止误伤对方,合在一起,从正面进攻春竹。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倒是另有一番气势。 春竹不想伤害他们,只是点到为止,又过十几招,春竹又道:“看出来了没有,我师承何人?” 春竹步伐用的是凌风诀,招数用的是冰雕剑法,这两般武功,今日是初出江湖,屠焦和叶春海如何能认得。 屠焦一愣,跳出圈外,扔掉金刚枪:“不打了,我输了。” 叶春海也收起白霜剑,摇头叹息:“惭愧,惭愧,我也输了。” 夏雨蔑视道:“不中用的东西,自诩是名满江湖的霸主,竟然栽在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手里,丢人现眼。” 屠焦怒道:“你、、、、、、” 叶春海拉拉屠焦:“算了,我们就是输了,让有能耐的人上吧。” 屠焦和叶春海自行认输的爽朗,倒是让春竹有点难为情,他捡起金刚枪,双手送到屠焦的身前,微笑道:“二位前辈真是会开玩笑,你们几时输了?” “我正被你们逼的手忙脚乱,要弃械投降时,你们却因不认识在下三脚猫功夫的来历,放弃了比试,让我死里逃生。这是你们为人的光明磊落,可不是真的输了。” 夏雨怒道:“他们是输是赢,本真人心中有数。你这般说话,是想拉他们到你的阵营里么?” 春竹笑道:“好,你是神仙真人,能力高人一筹。屠前辈和叶前辈看不出我师承何人,自甘认输。” “假如你认识我刚才的招数,知道我师承何人,我任由你处置。否则,你也是输了。刚才说出的话,就是吹大牛,瞎狂妄。” 夏风挡住恼羞成怒的夏雨道:“师兄,让我来教训一下,这个混小子,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夏雨低声道:“小心点,这小子有点邪门,别着了他的道。” 夏风拔出长剑,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说了一声:“知道啦。” 春竹面对凶巴巴的夏风,冷冷道:“夏风师姐,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昨夜在醇王府,听到醇王爷说出的话,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夏风惊问道:“你也是御仙殿的弟子?” 春竹冷声道:“不错,我是御仙殿殿主的弟子春竹。” 众人听到春竹自报家门,称自己是御仙殿的弟子,一片哗然。 屠焦和叶春海相对一视,面露喜色,他们在云魔岭见过春竹力敌群雄的风采,对之甚是敬畏。 于是暗暗想到:“原来今日是败在他的手中,倒也不很丢人。” 夏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玉阳子师伯的弟子,御仙殿的废物,我看着怎的这般面熟。” 夏雨的心一阵下沉,他在云魔岭是见过春竹的手段的,知道春竹今非昔比,搞不好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夏风当时并不在场,她还以为春竹还是像在御仙殿中的那般无用。 她用剑指着春竹,冷嘲道:“蠢猪,你要放我一马?你知不知道,我会不会放你一马?识趣的话,给我磕三个响头,我看在师伯的面子上,饶你不死。” 夏雨叫道:“师妹,我们和春竹师弟,都是御仙殿的弟子,看在玉阳子师伯的面子上,莫要为难他。” 夏风冷哼一声:“他今日不给我磕头赔罪,玉阳子师伯的面子我也不给。蠢猪,给本仙子磕头。” 春竹怒容满面:“夏风师姐,我再说一遍,把你在醇王府听到醇王爷说的话,说上一遍,我就放你一马。” 夏风骂道:“小贼,等赢了我手中的长剑再说。”挥剑刺向春竹的胸膛。 夏雨暗道一声:“完了。” 第十五章御仙神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夏风的长剑刺向春竹的胸部,春竹微以侧身,让过长剑,手中柳枝一挥,抽打在夏风的右肩。看ΔΔ书阁Wwん→ge.la8『1『中文『网 以春竹现在的能力,这一下足以斩掉夏风的右肩。但他还是念在同是御仙殿一脉,不忍心下重手,斩掉夏风的手臂。 夏风一声尖叫,长剑几乎把持不住。但她并不知道春竹这是手下留情,依然挥剑再上。 她怒气冲天,左手拍出一团混元紫气,对着春竹当头盖下,右手长剑刺向春竹的气海,她要一招击毙春竹。 春竹左手上托,灵力带着火样的光芒,把夏风的混元紫气击得粉碎。柳枝在夏风的长剑上一搭,引得夏风前行两步。柳枝再次甩出,抽在夏风的后背。 夏风再一声惨叫,她不相信。原来御仙殿的蠢猪废物,今天怎的成了绝世高手。 她心中暗想:“武技我不是你小子的对手,仙技你未必胜得了我。” 夏风念动咒语,祭起长剑。长剑升空化成一条紫色的长龙,张牙舞爪的扑向春竹。 春竹看也不看,随手向空中一抓,紫龙一声哀鸣,落入春竹手中,变回长剑。 他身形一动,长剑闪电般地架在夏风的颈间。 夏风只感到脖颈凉,寒气袭体,惊得是花容失色,浑身抖。 “春竹师弟,手下留情。”夏雨大声喊道。 春竹冷漠的说道:“要不要手下留情,就看她说不说出,昨夜她听到的一切。” 夏雨急道:“师妹,你昨夜听到了什么?快说出来呀。” 春竹看向夏雨:“夏风师姐没有跟你说?” 夏雨苦着脸,摇头道:“夏风师妹昨夜回来,只是跟我说,醇王在醇王府和烈家龙叙话,再无其他。” 春竹心想:“这倒也符合我昨晚上,见到夏雨和夏风在屋脊上的情景。也许夏风真的没有把听到的事情,告诉夏雨。” 只听夏雨说道:“师妹,你昨夜听到了什么?说呀。若是醇王爷和郑亲王的过节有待商榷,我们应该鼎力劝说,化解仇恨。” 他已经想到,夏风和春竹昨夜听到的,定然是烈楠醇弹劾烈厚德,令烈厚德丧命,烈家骏母子逃亡江湖的真相。 夏风冷笑道:“要我说出我昨晚听到的事情,不是不行。” 她一指春竹:“但是,他要用御仙殿的武技法术打败我,他用妖法取胜。哼,我不服。” 春竹冷蔑道:“好啊,我就用御仙殿学来的东西跟你过手。我们是斗武技?还是斗法术?” 他敢这样对待夏风是有原因的,御仙殿殿规规定:凡御仙殿弟子,不得参入江湖纷争,挑起江湖是非,如有违者,一经现,严惩不贷。 春竹两次对夏风说,如果她说出,她昨夜听到的醇王和烈家龙的谈话,他就放夏风一马。 就是在暗示夏风,只要她说出真相,平息这场杀戮,他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免受殿规的处罚。 却夏风兀自执迷不悟,依旧想和春竹,用御仙殿的武技仙法,一决雄雌。 她冷冷的看着春竹:“我们先斗武技,再斗仙法。” “好。”春竹从夏风的脖颈处,撤下长剑,交到夏风手中。 他回身喊道:“春珃师姐,将你的佩剑借我一用。” 春珃一身男装,笑嘻嘻地从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了出来:“好嘞。” 春竹手持春珃递来的长剑,中规中矩的一招“拜山求仙”对夏风稽道:“师姐,请了。” 夏风一愣,“拜山求仙”是御仙殿武技中,以下对上尊敬的起手式,意思是请求对方指点招数。 她稍一思忖,随即摆出“双仙争渡“的招数,轻声道:“师弟请了。” 夏风用此招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分大小,意在切磋。 春竹心中暗喜,夏风师姐还是遵守御仙殿的规矩的,看来她的良心还未泯灭,并非大奸大恶的狂妄之徒。 于是微微笑道:“师姐,请赐招。” 夏风暗道:“这个春竹师弟,一切按照御仙殿的规矩办,我也不能太过分。如果此番挑不起事端,刺杀醇王不成,那就再找机会。” 她轻咤一声:“我要出招了,看剑。” 她一招“千山仙踪”,剑尖化作点点寒星,指向春竹的前胸。 春竹向左侧轻跨一步,双手倒握长剑,向上一抬,剑柄撞向夏风手腕的内关穴。用的还是御仙剑法的起手式,拜山求仙。 内关穴是手上的要穴,一旦点中,手上的力道就会消失,甚至会令整个手臂残废,再也无法拿剑。 夏风无暇细想,回剑自保的同时,一招“梅花暗香”,长剑刺向春竹的小腹。 春竹不退反进,脚踏中宫,姿势不变,依旧是拜山求仙这一招。 他双手倒握的长剑,剑身一摆,拨开夏风的长剑,他倒握的长剑,顺势下刺,指向夏风的右膝。 夏风长剑在外,不能会救,只能倒纵而出,愣愣的看着春竹。 她是御仙殿的白袍尊者,修习御仙剑法岂止万次,却从未想到,御仙剑法的起手式,拜山求仙竟能对敌。 并且在春竹手中还是厉害的杀招,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知道,她绝对不是春竹的对手,再比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师姐不愿与我过招,那我就独自演练这套御仙剑法,不到之处,万望师姐不吝赐教。”春竹并不乘胜追击,态度诚恳的说道。 夏风早已不知所措,回头看向夏雨。夏雨也是茫然失措,正在想着,为何御仙剑法的起手式,会成为对敌的杀招。 春竹依旧诚恳地说道:“师姐不出声,师弟我就认为你是默许了,我开始演练了。” 他说完抱元守一,从起手式拜山求仙开始,接着气分秋水,千山仙踪,梅花暗香一路演练向来。 只见他,时如苍鹰搏兔,凶猛异常。时如青蛟出水,江海翻腾。剑气破空声,如苍龙长吟,不绝于耳。剑芒所到处,叶飞枝断,摧枯拉朽。 群豪杰,被春竹长剑出的灵气,逼得连连后退,收脚不住。 当春竹把一套御仙剑法用到收手势,有凤来仪时,他收神凝气,灵归气海。 顶天王府院内,顿时微尘不起,寸草不扬。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压得群豪杰透不过气。 春竹一套剑法练完,躬身对夏风说道:“师弟的一套剑法已经练完,敬请师姐斧正。” 他的话让群雄从懵懂中惊醒,一时掌声雷动。无论是敌是友,无不叫好。 夏风待掌声、呼喊声平息,黯然道:“我的修为不如你,我输了。” 春竹笑道:“师姐,我们同是御仙殿弟子,没有输赢。师弟只想请你说出昨晚的听闻,还醇王一个清白。” “师妹,你听到了什么?说呀。”夏雨催促道。 夏风面有难色:“师兄,我、我真的不能说。” 夏雨愠怒道:“师妹,你硬拉我来这里,是不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夏风分辨道:“师兄,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春竹感到事情蹊跷,轻轻笑着说:“夏雨师兄,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夏雨怒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大家说的?师妹你只管说来,有事我担着。” 醇王爷道:“不能说,这事万万不能当着众人说。” 他对春竹躬身说道:“神仙爷,我猜想着你可能听到我和犬子的谈话。但是这话万万说不得,否则大都州我烈氏一脉休矣。” 烈家骏也感到事情不对劲:“醇王,为什么不能说?” 烈楠醇听到烈家骏喊他醇王,而不是老狗,激动地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抚摸烈家骏,但是,却又摇摇头,放下了。 他老泪纵横:“家骏,烈氏一脉,还要由你和家龙传承。你只需杀了我,替我王兄报仇,其他的都无足轻重。” 春竹对众豪杰行了一礼说道:“各位英雄豪杰,我和醇王、郑亲王他们,要进内室有话说。慢待之处,敬请海涵。” 众豪杰连忙回礼,连连道:“不敢不敢。”“哪里哪里。” 他又回身对夏雨夏风和醇王郑亲王一抬手道:“里面请吧。” 烈家骏稍一沉吟:“好,我倒要听听,是怎样一个故事。”率先迈步向内室走去。 众人坐定后,春竹看看夏风:“师姐,该说了吧?” 夏风怒道:“你为何不说?” 春竹笑道:“郑亲王以为我是他请来的帮手,我的话他未必肯信。” 夏雨道:“师妹,春竹师弟说的不错,若是对醇王有利的事情,还是由你讲妥帖些。” 夏风为难道:“师兄,你为何苦苦相逼,难道你想让我违抗师命么?” 春竹惊讶道:“师命?你见过二师叔?他在哪里?你什么时候见过的?” 夏风道:“我师父日日都在御仙殿,我下山前还见过,你问的话好奇怪。” 春竹冷声道:“这孽障,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留在御仙殿。” 夏雨,夏风愤然而起,双双怒道:“春竹,你没来由地羞辱我们的恩师,我们虽知不是你的对手,但今日也要与你,誓死一搏。” 第十六章弯月断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夏雨夏风,齐齐拔出长剑,指向春竹:“春竹,我们两个虽然不是你的对手,可也由不得你羞辱WwW..lā” 春竹急忙说道:“师兄师姐误会了,现在御仙殿的玉月子是假的,真的玉月子师叔已经羽化成仙了。” 夏雨怒道:“你师父才羽化、、、、、、”他本想说,你师父才羽化成仙了。想想不对,改口道:“恣意诅咒我恩师,我今日让你羽化成仙。” 长剑爆出,带着风雷之声,紫光电闪,直取春竹浑身要害。 夏雨是玉月子众弟子中的翘楚,修为处在白袍尊者和黑袍神尊的边缘,功力远在夏风之上。 他刺出的这一剑,大有名堂,名曰“紫气东来”。紫气东来一招八式,式式相连,各自暗藏后招杀手,端是厉害无比。 这八式,似是八条紫色的飞龙,在紫光的笼罩下,条条须爪分明,个个吞云吐雾,好像要把春竹一口吞掉。 而此时的夏风,怒形于色,也闷不做声的杀向春竹,她长剑出手,紫光四射,似一条毒蛇,袭向春竹的小腹。 醇王烈楠醇和郑亲王烈家骏,惊骇失色,齐声惊叫,以为春竹必死于夏雨夏风的联手之下。 夏雨和夏风,二人各出杀招,尽其所能,想要将春竹毙命于此,一泄侮辱,诅咒玉月子之恨。 可是紫气一闪而逝,春竹右手捏住夏雨的长剑,左手夹住夏风的长剑。大声说道:“师兄师姐请听我说,玉月子师叔真的已经仙逝,我当时就在他跟前。” 夏雨夏风大惊,他们无法想象,为何春竹的法力会如此之强大,随手就破他们的厉害杀招。 他们怎么会知道,春竹此时已经拥有的仙术,又修习了仙法,功力已经高出他的前世。 即便是御仙殿的殿主玉阳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夏雨夏风,这种尚未修到黑袍神尊的白袍尊者。 夏雨夏风,奋力想从春竹的指间,夺回长剑。可是长剑好像是长在春竹的指头上一样,怎的都拽不下来。 春竹的身体也好像是生根于地,任凭夏雨夏风如何用力,春竹始终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夏雨怒道:“春竹,你就是凭着仙技非凡,而羞辱诅咒我的恩师么?” 他忽然松开长剑,一拉夏风倒纵而出,恨声道:“今日不能取你狗命,来日定叫你碎尸万段。” 春竹大叫道:“师兄师姐,小心你们的剑。” 他施展神通,夏雨夏风的两柄长剑,幻化成两条赤焰火龙。喷烟吐火,腾空飞起,把退出内室的夏雨夏风又逼了回来。 夏雨怒视着春竹,对夏风说:“夏风师妹,我们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了,你怕么?” 夏风略无惧色,微微一笑:“师兄,有你在,即便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夏雨呵呵笑道:“好,我们今天就祭出元神,斗斗御仙殿欺师灭祖,为虎作伥的恶贼。” “慢着。”春竹的声音不大,但他是用灵力出的,声音震得夏雨夏风心惊肉颤。烈楠醇烈家骏,浑身抖,极欲昏厥。 春竹接着说:“师兄师姐何不听我把话说完?玉月子师叔对我恩重于山,我为何要诅咒他?” 他取出玉月子在仙魔族留下的遗书道:“这是玉月子师叔在仙魔族留下的遗书,你们可认识的玉月子师叔的笔迹?” 夏雨夺过遗书,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贤侄亲展:叔念恩师成疾,不能自拔,每每夜不能寐,日日食不甘味,总想再聆听恩师提点,侍立恩师左右,故先行一步,思早受益处。叔:喜书。” 夏雨冷哼一声:“一派胡言,我恩师极少书画,他的笔迹谁能认得?再说,你拿出的这遗书,不伦不类,你让我怎的相信,这是我恩师的宝墨?” 他随手一扔,遗书跌落水盆,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遗书泛出道道金光,上面的字迹也生了改变。 春竹和夏雨急忙从水盆中抢出遗书,只见上面的内容已经改变,上面写着:“黑熊已被黑煞**师纳入旗下,回御仙殿,告知殿主,设计将之拿下。师叔玉月子。” 遗书的落款处,画着一弯明月,和一把断剑。 夏雨夏风看着遗书落款处的弯月和断剑,相顾失色,泪水盈眶。 这让春竹很奇怪,在春竹的想象中,他们必定会认为这是自己使得障眼法,幻化出的假象欺骗他们。 春竹小心的问道:“师兄师姐,你们、你们相信了。” 夏雨道:“这弯月和断剑的落款,只有我和夏风师妹知道,这是恩师和我们约定的记号,旁人无从知晓。” 他告诉春竹,五年前,玉月子将夏雨和夏风唤到身前,屏退左右。画出一弯明月和一柄断剑,对他们说:“将来看到这个图案,就说明我已经神归仙界,万事遵从送图给你们之人。” “记住,这个图案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切切不可告知他人。否则,祸乱天地,罪莫大焉。” 当时夏雨夏风看到玉月子一脸的郑重其事,暗暗笑,各自心想:“御仙殿是人间丹丘,世人向往的修仙之地。鬼怪妖魔,避而远之。” “师父又是仙躯神体,不死金身。今日说出这般话来,大概是在逗笑我们。” 夏雨微微笑道:“师父,普天之下,谁人能与你匹敌?那个能成为你的对手?你莫要说笑了。” 玉月子怒道:“谁与你逗笑?此事关乎御仙殿的存亡,苍生的福祉。少有疏忽,御仙殿休矣,东方仙界休矣。切切马虎不得。” 夏雨和夏风,不敢多言,虽然对玉月子的话不以为然,但还是多看了几眼,玉月子画的弯月和断剑。 今日再见弯月和断剑,师兄妹二人已知春竹所言非虚,可是事情太过突然,兀自让他们不敢相信,玉月子已经仙逝。 “师兄。”夏风噙着热泪,看着夏雨:“这会不会是恩师在测试我们?” 夏雨道:“且听听春竹师弟怎么说,师父如何到了仙魔族?” 春竹暗道:“原来玉月子师叔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这才留下,和夏雨师兄和夏风师姐,约定的暗号标记。” 他感叹万分后,将玉月子告诉他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述说一边。 夏雨热泪长流,仰天叹道:“原来、原来恩师真的去了。” 夏风擦拭着眼泪:“这五年来,我总是觉得师父性情大变。他原不许他的弟子参入江湖是非。” “可近些年,他却让我们多在江湖中走动,树立御仙殿的威名,对蔑视御仙殿的江湖人士,尽皆诛灭。” “却原来他是个假冒的,害得我和夏雨师兄,在江湖中仇家遍地。这一次又险些酿成祸事。” 春竹道:“夏风师姐,这个假玉月子让你做什么?” 夏风道:“他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杀死醇王,挑动醇王府和郑亲王之间的火并。引得烈家龙小王爷,带兵屠杀江湖人士,让官府和江湖豪杰势成水火,让大都州暴乱。” 醇王烈楠醇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好歹毒的一条奸计,若是大都州一旦暴乱,大王必会派兵镇压。” “只要大王派兵镇压,势必引起大都州兵变,仙魔族必当乘虚而入,这样一来,我大鸿国危矣。” “王叔,我父王被大王处死,是不是另有缘由?”烈家骏凝视着烈楠醇,他希望知道事情真相。 春竹道:“让我来告诉你吧。” 夏风收住眼泪,轻声道:“这事由我而起,还是我说吧。” 她把听到烈楠醇和烈家龙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叙述一遍。 烈家骏听后,沉思很久才说:“我父王,我父王、、、、、、” 烈楠醇拍拍烈家骏的肩膀:“我王兄,虽中仙魔族歹人奸计,却并未误入歧途。” “他能够不惜性命,让仙魔族的匪类,尽数落网。这种舍生忘死的浩然正气,谁人能做的来?他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是我们烈氏一脉的骄傲。” 烈家骏的热泪滑过脸颊,激动地说:“王叔。” 烈楠醇再拍拍烈家骏的肩膀:“好孩子,这么许多年,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春竹道:“醇王,现在不是拉家常的时候。我们得计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既不能将靠山王的话当做耳旁风,让大王对沧浪王遗下的一脉产生疑心,动了杀机。” “又得想个由头,让郑亲王请来的江湖豪杰信服,你们化解冤仇是另有原因。你们说是不是?” 醇王笑道:“这好办,我只需将沧浪王世袭的藩王之位,传于家骏,群豪杰就会以为。是御仙殿的神仙爷们从中调停,让我交出藩王之位,传于家骏,换取醇王府被屠的厄运,你们看怎么样?” “计划的好周全,醇王,你果然好计谋。”一块金牌,随着一声轻吒,破窗而入。 醇王烈楠醇和郑亲王烈家骏,看清金牌,顿时两股战战,面如死灰。 第十七章龙形金牌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醇王和郑亲王看到,破窗而入的金牌惊恐万分,双双趴伏于地,口称罪臣Щщш..lā 作为王室的成员,醇王和郑亲王对王室金牌的分类,自是再清楚不过。 抛进来的金牌,上面铸有龙形花纹,与藩王们拥有的蟒形花纹的金牌,大小形状决然不同。 醇王和郑亲王非常清楚,能拥有这种龙纹金牌的人,必定是大王身边的非比寻常之人。 也就是说,破窗而入的这枚龙纹金牌的持有者,如果不是当今大王的子嗣,殿下亲王一类的人物。那么就会是,大王派来的钦差大臣。 春竹笑声道:“醇王,郑亲王,莫怕,这是我春珃师姐同你们开玩笑,起来吧。” 春珃漫步走进内室,严肃道:“谁同他们开玩笑,烈楠醇隐瞒烈厚德被冤杀的真情,是犯了欺君之罪。” “烈家骏,并非现今大王的子嗣,却冠以亲王之命。并且勾结江湖人士,刺杀帝王后裔,这与谋逆何异?” “他二人已经罪在不赦,死到临头,我与他们开玩笑,春竹师弟,你说可能吗?” 醇王烈楠醇抬起头,苦苦笑道:“钦差大人,这整个事情,罪在烈楠醇一人,莫要加罪他人。” 醇王称春珃为钦差大人,是因为他见过当今大鸿国所有的殿下,而眼前的这位少年并不在他的认识范围之内,那么,这个持有龙形花纹金牌的人,只能是大王派来的钦差。 他头看了眼烈家骏,又道:“烈家骏亲王的封号,是大王的先祖,加封沧浪王为亲王的,家骏是世袭沧浪王位的烈氏子嗣,故而才敢以郑亲王自居,绝非图谋不轨。” “钦差大人,郑亲王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是苦主。他与我的王嫂为此流落江湖十数载,受尽颠簸流离之苦。” “他这次约来江湖好友,只是想来打听当年的真相,绝无刺杀小王之意。不信,你可问问这三位御仙殿的神仙。” 他看向春竹,目光中充满恳求。他害怕春竹说出真相,引来大都州烈氏一脉,被满门抄斩。 烈家骏却正色道:“钦差大人,这事与我王叔无关、、、、、、” 他的一句话尚未说完,烈楠醇就怒道:“你给老子闭嘴,是我谋夺沧浪王留下的亲王之位,才设计谋害我王兄烈厚德的,与你有何干系。再敢胡言乱语,我撕裂你的臭嘴。” 烈家骏热泪盈眶,低沉的吼道:“王叔!” “好了。”春珃收起金牌,脆声说道:“想让我不追究你们的罪过,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烈家骏慷慨道:“只要能保我王叔无事,千百件事情我也答应。” 烈楠醇却道:“不,你若是想以此要挟本王,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大都州烈氏一脉,就是粉身碎骨,也万万不会答应。” 春珃忽然笑道:“你个糟老头子,要死要活的,你的命很值钱啊?我要你们做的是,如果我不追究你们,你们要把沧浪王府,借我住上一段时间。” 烈楠醇和烈家骏,不知道这个持有龙形金牌的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们相互对望一眼,又怀疑的看向春竹和春珃,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春珃秀眉微蹙:“这么小气,我借住沧浪王府几日都不成?” 她又微微一笑:“好了,我再加点筹码,我去找你们的大王,把当年事情的真相说清楚,替你们洗刷冤情,还顶天王一个清白,如何?” 烈楠醇一愣,心中暗想:“这个钦差好大的口气,竟然把当今的大王说成你们的大王,他不称大王是大王么?他是疯子,还是另有根基靠山? 他想归想,但却不敢显露出自己的想法,依旧恭敬地说道:“钦差大人说笑了,您想居住沧浪王府,只管住便是了。” “小王,不,罪臣烈楠醇当年谋害王兄,钦差大人只要将罪臣一人问罪,顶天王的冤情自然昭雪,钦差大人无须再向大王进言,所谓的什么真相。” 烈家骏愤然道:“王叔,你背负骂名,忍辱负重,今天又要不惜性命,保我周全,家骏万万不能答应。” 烈楠醇挥起一掌,重重的打在烈家骏的脸上,破口骂道:“放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答应也是我谋害的王兄。你是沧浪王府的世袭者,怎的这般口无遮拦?想让沧浪王一脉绝后么?” 春竹拉起烈楠醇和烈家骏:“王爷放心,我师姐说要为你们平反昭雪,她就一定能够做到,我不相信当今的大王,敢剥了他祖宗的面子。” 烈楠醇怒视着春竹:“春竹神仙对么?你即便是神仙又怎样?是神仙就可以把钦差大人说成是大王的祖宗么?” 夏雨也小声对春竹道:“师弟,你已经化解了恩仇,怎的又要挑起事端?” 春竹笑道:“夏雨师兄,春珃师姐真是王室中人,她是千年前,大鸿国的公主烈容珠。后得道成仙,才离开宗室,入仙界修行。” 他又嘻笑着问烈楠醇:“听过烈容珠公主的故事没有?她入了仙界,就不是你们大王的祖宗了么?” 烈容珠修行成仙后,虽在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中,香消玉殒,魂归仙界。但她依然被大鸿国历代帝王敬仰,倍受香火。她的故事也是世代相传,越传越神秘。 烈容珠修仙之事,烈楠醇虽然知道,但他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位少年,就是千年前的大鸿国公主。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仙子,能否赐我金牌一阅?” 春珃咯咯笑道:“他不信我?”掏出金牌扔给烈楠醇:“看仔细了,王室的秘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 醇王看向龙形花纹金牌的背部,上面用篆书雕刻着,丁卯年丙辰日,赐予帝嗣,次女乐青公主,珠。 在篆刻书文的下方,有一枚雕上去的王室玉玺印章。 醇王不再怀疑这个年轻人,就是千年前的大鸿国公主了。 这种王室御用之物,他人是无法模仿的,即便是有人甘愿冒死为之,他也找不来样品。因为除了王室宗亲,王室的龙形金牌,别人是根本见不到的。 更何况上面标注着,千年前大王御赐金牌时的日期,与王室传修,历代大王赏赐记录上的日期,一般无二。 烈楠醇对这位修成正果的太太太王姑奶,仰慕日久,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放下杂念,像他的太太太王姑奶修行方外。 故而对他这位太太太王姑奶烈容珠的记录,看了不知多少遍,对烈容珠的种种经历,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今天见到他仰慕日久太太太王姑奶,激动地伏地大哭:“曾玄玄玄侄儿烈楠醇,拜见太太太王姑奶。” 春珃笑道:“好好好,别太太太,玄玄玄的喊着了,你就称我春珃道姑,我就叫你们的名字可好?” 她看看痛哭流涕的醇王,轻叹一声:“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谈,和我这方外之人,没有那么多的礼数。” 醇王烈楠醇,和郑亲王烈家骏爬起身,侍候在春珃身边。脸上挂着泪珠,但能看出,他们心中无比愉悦。 春珃放下髻,换女儿身的打扮。人家已经喊自己是太王姑奶,总得让玄孙们见到自己的庐山真面目吧。 春珃瞅向烈家骏:“郑亲王。” 烈家骏恭谨道:“曾玄孙不敢。” 春珃微微笑道:“没什么敢不敢的。郑亲王,我想借你的王府住上一段时间,不知你可愿意?” 烈家骏受宠若惊:“太王姑奶不须客气,太王姑奶在沧浪王府小住,是沧浪王府的幸事,曾玄孙求之不得。” 烈楠醇也欢喜道:“我即刻唤人来清理打扫。” 他忽然又神情凝重的说道:“太王姑奶,曾玄侄还有一事请求,请太王姑奶恩准。” 春珃笑道:“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力而为。” 烈楠醇长叹声道:“我与王兄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天下人都已经淡忘。” “我不想再重翻旧账,为我们兄弟平反。更不想让大王背负昏君之命,因此事失了民心。” 郑亲王不解道:“王叔,这是为何?” 醇王凝重道:“我害怕觊觎王位之人,借机生事,乱了朝纲。” “如果大鸿国君臣生隙,虎视我大鸿国的仙魔族,必定来犯。这会将国家置于战火,苍生备受涂炭。孰重孰轻,你想想吧。” 春竹点头道:“醇王甘愿背负骂名,忧国忧民,难能可贵。” “春珃师姐,醇王丹心一片,这事情就依了他吧,你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对醇王予以补偿。” 春珃想了想,最后摇头微笑道:“醇王,难为你了。明天我传你一些修身养性的法门,助你延年益寿可好?” 醇王烈楠醇大喜,再拜道:“多谢太王姑奶恩赐,多谢太王姑奶恩赐。” 烈楠醇正在欢喜不已,外面突然传来杀声一片。 叶春海疾步而入:“春竹真人,郑亲王,一队人马包围了顶天王府。王府的四周已经架满强弓硬弩,一员战将跃马横枪,转眼就要打进王府,你们看如何是好?” 第十八章密室之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叶春海快步走进内室,声称:有员小将横枪立马,包围了顶天王府,叫嚣道,若不放出醇王,就率兵攻打顶天王府。 醇王呵呵笑道:“叶大侠莫惊,定是犬子磨断绳索,率兵前来胡闹。待本王出去,唤来给各位大侠赔罪。” 他告罪而去,时间不长,他就将烈家龙带进内室,述以原委,而后让他一一拜见众人。 他看着和自己岁数相仿的春珃,疑惑道:“你真的是我的太王姑母么?你真的是神仙么?” 醇王怒道:“放肆,这还假的了?快给你太王姑母磕头赔罪。” 春珃笑道:“无妨,家龙小王爷有此疑虑,倒也正常,你原来也不相信不是?我是方外之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磕头赔罪就免了。” 她又问道:“小王爷,你是怎的来到这里?” 烈家龙嘴一撅道:“我父王昨夜将我捆在拴马柱上,我今日午后才好歹将绳索磨断,这才提兵前来,不想是一场虚惊,让太王姑母见笑了。” 几人说笑一番,醇王让烈家龙回醇王府准备膳食,然后召集众豪杰在醇王府大摆筵席,庆祝和烈家骏冰释前嫌,顶天王府和醇王府重归于好。 同时安排家将,接回顶天王王妃,尚在江湖避难的烈家骏之母。收拾出一个别院,安置她和烈家骏暂且住下。 宴席后,春竹偷空轻声问春珃:“神仙妹妹,你前生的金牌,怎的又回到了你的手中?” 春珃悄声道:“我梦见我师父醒来后,这块金牌就放在我的床头。想是我师父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 春竹笑道:“灵智上人果然妙法通天,玄功通神。” 春珃得意地笑道:“那可是我的恩师,这天地之间的事情,有什么他老人家预见不到的?” 二人悄声说笑着,也没有人敢打扰。待诸事妥善后,春竹请夏风夏雨留在醇王府,和群雄暂住一起。 他和春珃回到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的顶天王府,根据地图寻找《仙皇手札》。 沧浪王府历经数百年,其间改造修缮多处,也变更为顶天王府,这也是现在大都州百姓,不知道沧浪王府的真正原因。 因为大都州百姓的祖先,不会像醇王爷的祖先一样,把沧浪王府变更为顶天王府的事情,记录下来,传给下一代。 沧浪王府虽然经过无数次的修建,但总体的框架,还是依据原有建筑面貌为基础改建,所以布局变动不大。 春竹春珃按照地图的指示,来到顶天王府的厢房。 春竹推开厢房的大门,里面已经被下人打扫清理过,异常干净。 他搬开墙角的一张红木衣柜,对春珃道:“神仙妹妹,按地图的指示,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我们揭开地面的砖石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春珃点头默许,和春竹各拿铲镐,在屋角,顺着墙壁,奋力下挖五尺有余,却毫无动静。 “难道不是这里?”春珃看着地图,若有所思。 春竹停下手中的活,歪过头看向地图:“不错呀,就应该在这里,地图上标得清清楚楚。” 春珃沉思道:“会是假的么?这地图会不会是故意带我们步入歧途?” 春竹挠着头:“不应该吧,谁闲的没事做,弄张地图藏匕首里?” 春珃道:“若地图是真的,为何我们挖这么深,还找不到藏《仙皇手札》的地方?” “再者说,你得到天宗匕首的冰雕山洞,离此地远有千里。盗窃《仙皇手札》的道士,怎的回到那里去?” 春竹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为什么灵智上人让你找天宗匕首呢?这好像又有点说不通。” “难道是在沧浪王府扩建中,有人无意间碰到了这个秘密,并拿走了《仙皇手札》?” 春珃颓废地靠墙坐下:“若真是那样,我又不知需要费多少功夫,才能访出《仙皇手札》的去处?” 春竹看着春珃身后的半堵墙壁,眼睛一亮:“难道,难道秘密在这里?” 春珃喜道:“你,你看出了玄机?” 春竹抚摸着春珃身后的半堵墙壁:“神仙妹妹,厢房的下面,要这半堵残墙做什么?” 春珃呼的站起来:“确实有些古怪,难不成秘密就在这面墙里?” 春竹剥着墙上的泥土:“找找看,兴许会有些发现。” 经过一阵的忙碌,墙上的泥土被打扫干净,墙壁上一块刻着令人恐怖骷髅的方石,引起春竹的主意。 “秘密说不定就在这块方石之后。”春竹轻轻用手按向雕有骷髅的方石。 随着春竹的按压,雕有骷髅的方石慢慢下陷。一声吱呀呀的响声过后,整个墙壁慢慢升起,露出一个洞窟。 春珃大喜,急忙拿来一只蜡烛点燃,和春竹小心的走进洞中。 洞窟不大,方圆不及两丈。在蜡光的照射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具只剩下白骨的尸体,和两柄长剑。 在洞窟的尽头,放着一张石桌,桌子上放着一个金灿灿的黄金盒子。石桌的右边,一排摆放着两个铁质箱子。 春竹首先打开黄金盒子,拿出盒子里用黄色锦缎包裹着的一样东西,递给春珃。 春珃打开包裹,惊喜道:“师弟,果然是《仙皇手札》,我们找到了。” 春竹点点头,算是回应,又打开另外两个铁箱。 两个铁箱中,一个铁箱中装满珍珠宝玉,翡翠玛瑙。另一个箱子中,装着一坛骨灰。 在装有宝物的箱子中,留有一封书信,春竹展开书信,凑近蜡烛,只见上面写道:“请有缘人,将《仙皇手札》交还三清观,铁箱中的珠宝权作酬金。” “另一箱中的骨灰,是恩师的遗骨,万望勿动。云中子万拜。” 春珃收好《仙皇手札》轻声说道:“也不知云中子是什么人?这地上的两具白骨,哪一具是他的?” 春竹摇头道:“这两具都不是,这两具尸骨应该是《仙皇手札》的觊觎者,后被云中子杀死,弃尸于此,他又填平密室,逃离此地。” “不知怎的辗转到冰雕山洞,将天宗匕首掉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又被我捡到,让《仙皇手札》物归原主。” 他看着两具白骨:“只是不知道,这两具白骨,生前和云中子是什么关系?天宗匕首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这两具尸骨是云中子的两个师弟,火中子和水中子。天宗是五百年前的一个修仙门派的名字,名曰天宗派。 五百年前,大鸿国的一位亲王叛乱,兵围郢都城。大都州的沧浪王率兵勤王,适逢云游四海的云中子。 沧浪王便请云中子为幕僚,助他出谋划策,讨伐叛军,解郢都之围。 云中子也确实有过人之处,运筹帷幄,妙计横生。在他的谋划中,沧浪王击败叛军。 勤王功成的沧浪王,被破例封为亲王,其子孙世袭亲王之位。 云中子因此也备受沧浪王的器重,被召进沧浪王府,成了沧浪王的座上宾。 云中子进住沧浪王府,并非是想享受荣华富贵,而是另有所图。他进沧浪王府,是想为自己的想法寻找一个契机。 两年后,云中子终于得偿所愿,他随进郢都面君的沧浪王,顺利的盗取了三清观的镇观之宝《仙皇手札》。 云中子盗的《仙皇手札》后,又开始担忧受到仙界的惩罚,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他的两个师弟,火中子和水中子,带着他师父的骨灰前来投奔他。 云中子祭拜完他师父的骨灰后,将他师父的骨灰收藏在,放置《仙皇手札》的密室中。 没想到,密室中的《仙皇手札》,引起了火中子和水中子的贪婪之心。他们置办美酒佳肴,投以剧毒,欲将云中子杀死,将《仙皇手札》据为己有。 云中子识破他们的毒计,反将火中子和水中子杀死,将他们二人的尸体,弃于密室之中。 他知道再也不能呆在沧浪王府了,便将密室填土掩埋,把密室的位子绘制成图,藏于标有师门天宗的匕首中,逃出沧浪王府。 云中子漫无目的地浪迹在群山丛林间,想找一方清净之处,醒悟自身。 数年后,他找到了春竹所说的冰雕山洞,在山洞中与白猿为伴,苦禅修道,希望能减轻盗取《仙皇手札》的罪孽。 灵智上人见其真心悔过,上报仙界。女娲娘娘便令灵智上人,将一套消除厄难的法术,《散叶涅槃》刻于石壁上,传于云中子,予以点化。 云中子得道后,自号寒冰老祖。他思其一生的经历,自创一套剑法,并把这套剑法,用坚冰雕成塑像,埋藏师门传下的地怒剑,只等有缘人取之。 当他做完这一切,回到**的入口处静坐,将藏有《仙皇手札》地址的天宗匕首,放在身边。他枯坐数日后,**身体,渡厄成仙。 云中子升仙不久,山洞中又来了两个新主人,这两个新主人,守候着云中子所雕的坚冰雕塑,和石壁上的《散叶涅槃》,一守就是将近五百年。 第十九章魔兽嘶鸣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新来的这两位,便是因触犯天条,被封印在冰封岭,冰窟中的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 二魔在冰窟中,经历了数千个春秋,潜心渡魔,历尽煎熬,终大彻大悟,成就一代魔仙,听调仙界。 自号寒冰老祖的云中子,升仙离开山洞后。女娲娘娘恐仙界秘籍,落入魔界之手。 便调来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前来把守,只等《散叶涅槃》的另一届主人到来,习练成功后,再将仙技秘法尽数摧毁。 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在山洞中看护了将近五百年。《散叶涅槃》的新主人春竹,才姗姗来迟。 春竹无意间闯进山洞的密洞中后,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便暗示被伤痛折磨的,极欲毙命的春竹,令春竹开始修行《散叶涅槃》(详见拙作第四卷,第八十三章奇异雕像)。 春竹修行完《散叶涅槃》,把打算离开密洞的想法告诉白猿。白猿大惊,并露出愤怒之色。 这是因为,白猿曾听到过,赤火魔圣和金钩魔君在谈话中,曾经流露出,一旦春竹修行《散叶涅槃》结束,他们将摧毁《散叶涅槃》仙籍,和冰雕的缘故。 这一切的因果是非,春竹如何知道。这一切都是仙界的安排,他也无从知道。 他也不去想那么多,正在盘算着,把云中子密室中的珠宝,变卖成粮食,运到倍受兵火荼毒的,大鸿国和仙魔族的边界,赈济那里的灾民。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春珃听,春珃拍手称赞:“好,我小孙子哥哥,果然是心怀天下的好神仙。” 二人把珠宝搬出,掩埋好密室,将一切恢复原样。 第二天清晨,春竹和春珃来到醇王府。春竹请夏雨和夏风,重回御仙殿,只是让他们,不得泄露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特别是不能指正,现在御仙殿的玉月子是假的,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把没能挑起大都州兵变的责任,推到醇王的身上,就说醇王慑于御仙殿的威名,竟然主动把亲王世袭之位,转传给郑亲王烈家骏,他们这才功败垂成。 春竹和夏雨夏风计议停当,待夏雨夏风离去后。他和春珃也辞别了醇王和郑亲王。 离别前,春珃将一套修身养性的仙界秘籍,用灵力,灌输给醇王。 醇王得此仙界秘籍,勤修苦练,年过百岁,竟然容颜依旧。 一月朗星明之夜,天边飞来一只仙鹤,对他长鸣三声。 醇王微微一笑,对家人道:“本王去矣。” 身体似是一缕青烟,在家人惊叹的目光中,飞升而起,驾鹤而去。 醇王驾鹤而去后,醇王府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那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表。 且说,春竹告别醇王和郑亲王,和春珃坐在醇王为他们精心准备的马车上,拉着从云中子密室中,得到的珍珠宝玉,向云魔岭进发。 他决定,先上云魔岭,将变卖珠宝,筹措粮食,赈济灾民的相关事宜,交由紫陌处理。 仙灵教,教徒众多,在江湖中,举足轻重,颇有威望。这事让紫陌率领仙灵教来做。一来较为稳妥,二来能让仙灵教有个好名声。 同时,想接出脱脱铁,北上仙魔族的驻地,盘马山,相机救出被困的娜燕公主。 数日后,春竹和春珃再上云魔岭。仙灵教教主紫陌,亲自来到云魔岭山下,开怀相迎。 他拉住春竹的双手,左看右看,激动地热泪,欲夺眶而出:“贤弟,想煞老哥哥啦。” 紫陌的话倒是出自肺腑,三年前,春竹不仅救了他一条性命,还为他解除了云魔岭被围之困,是仙灵教天大的恩人。 春竹却不敢造次,紫陌和他的师父玉阳子,一个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一位是修仙界中的中流砥柱,可以说,二人在天地间平分秋色,各有千秋。无形中,紫陌就成了春竹的长辈。 春竹抽出双手,倒退一步,躬身行礼道:“后生末学,御仙殿弟子春竹,拜见仙灵教紫陌圣教主。” 紫陌双手扶起春竹,嗔怪道:“贤弟,你这般做,可是有些不够意思。三年前,若是没有你老弟出手,我紫陌早已魂飞湮灭,仙灵教早已土崩瓦解,哪里还有什么狗屁圣教主?” “今日我们有缘重聚云魔岭,就是上天的眷顾,自此后,我就是哥,你就是弟。你认也好,不认也罢,反正就这样定下啦。” 春竹本就是个爽朗之人,和紫陌倒是气味相投,呵呵笑道:“好,就这般定下了,雷打不动。” 二人大笑一番,携手并肩,一路上谈笑风生,走进仙灵教总教的大厅。 脱脱铁和赤发獐,迎将出来,和春竹相拥欢笑。被冷落的春珃,冷哼一声甚是不满。 春竹觉察到春珃的不快,冲紫陌喊道:“大哥,有酒么?我要罚大哥和众位豪杰,痛饮三大碗,惩罚你们的不察之罪。” 紫陌大喊上酒,又问询春竹:“贤弟,哥哥我有何失察之处。” 春竹一指身后的春珃说道:“你们只是对我关心有加,怎的冷落了这位恩人?” 紫陌和众豪杰看向春珃,金蛇灵祖眼尖,惊声喊道:“是她,教主,这位姑娘是御仙阁的仙子,春珃仙子。就是我们误认为杀害江湖英雄,祸嫁仙灵教的啼血婆婆。” 众豪杰齐齐看向春珃,可是怎么也无法,把这位明艳不可方物的绝妙女子,和三年前的那位,衣衫破旧,满脸污垢的啼血婆婆联系到一起。 不过,这也不能怨众豪杰,三年前,仙灵教总教,大敌当前。哪个有闲心去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更何况,春珃当时头结妇人发髻,身着老妪旧服,脸上污垢点点,形同乞丐,谁人会去关心。 但听得金蛇灵祖认出这位,有倾国倾城之貌的美少女,就是当年的啼血婆婆,也只能随声附和。 金蛇灵祖不去理会众豪杰,微笑着走进春珃,双手端起酒碗,大声说道:“我当年有污仙子威名,今日眼拙又没能认出仙子,老婆子甘愿受罚。”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紫陌也端起酒碗,哈哈笑道:“原来是昔日恩人驾到,紫某不能及时相认,确有失察之罪,紫某甘愿受罚。” 众豪杰也举起酒碗,齐声说道:“我等甘愿受罚。” 春珃白了春竹一眼,娇嗔道:“都是你做的好事。”心中却甘之如饴,喜不自禁。 她也像模像样地端起酒碗,大声说道:“贫道当年乔装改变,众位英雄不能认出贫道,理所当然,何罪之有?” “这碗酒,贫道奉陪众位英雄,请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却不想她本就不曾喝过酒,此时饮得又发急了些,被呛得连连咳嗽。 春竹前来安抚,却被春珃横了一眼,引得众位豪杰哄堂大笑。 紫陌又大摆酒宴,为春竹和春珃接风。整个宴席间,笑语满堂,极尽欢愉,宴席直至月上中天方才结束。 席后,春竹和紫陌又叙了会闲话。然后,春竹才言归正传,把自己想把赈灾的事情,交由仙灵教来做的想法,说了出来。 紫陌大为感动:“老弟,你此举不仅是在赈灾,也是将我仙灵教拉入正途的一个捷径。” “这件事情,我满口应承下来。我不仅要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我仙灵教也捐二百石(dan)粮食,伙同你让我购买的粮食,一同运往灾区。” “我再调派一些人手到那里,协同守军,共同御敌。你看可好?” 春竹再拜于地:“大哥此举为国为民,堪称我辈楷模,小弟由衷拜服。” 紫陌扶起春竹,连连道:“滚滚滚,少给我来这一套。是你给仙灵教指出一条明路,本来我该拜你,你怎的倒拜起我来?” 春竹笑道:“我一人之力微不足道,可大哥手里却有数万精锐。一旦外敌侵扰,大哥率众豪杰,共赴国难。仙魔族小儿,岂敢正眼看我,泱泱东方神威。” 紫陌听得热血沸腾,却道:“你这一张嘴呀,比刀子还锋利,将我剔零碎了,我还要感激你。” 他又微微一笑:“不过,你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我听你的,将来将这一腔热血,洒在保家守土的疆场上。” 一声低沉的嘶鸣声,震撼着云魔岭。 紫陌望向殿外:“这魔兽近来极不安分,它以前多半是月圆之夜,才偶尔发出嘶鸣。” “可是,这几天,夜夜如此,搅得人心惶惶。我唯恐它窜出云魔岭谷底,无法将之制服,任由它危害苍生。” 春竹看到紫陌忧心忡忡,问道:“大哥,你可见过云魔岭谷底的魔兽?” 紫陌摇头道:“没有,我也去过几次,可这魔兽机警得很,从不让人见到它的全貌。” 春竹道:“大哥,我们今晚再去瞧瞧如何?” 紫陌站起身,弹弹衣襟:“好,我们今晚就和它见个真章,合我们二人之力,设法降服它。” 春珃和赤发獐快步走进大厅,大声说道:“我和赤发獐也要去,多个人,多一份力量,你别不同意。” 第二十章神兽螭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没有反对春珃要同他们一起去云魔岭峡谷。他知道,以春珃的个性,即便是他反对,也毫无用处,春珃会照去不误。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费口舌,惹得春珃不高兴。 四人稍作商议,直奔云魔岭峡谷。 他们尚未走到峡谷,云魔岭魔兽的咆哮,就似是一颗颗惊雷,在春竹一行人的耳边炸响,让人感到无比震撼。 随着春竹他们的靠近,魔兽的吼叫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春珃低声道:“师弟,我听这魔兽的嚎叫声,怎的有点像龔犰的嘶鸣?” 春竹道:“不会是龔犰,上一世我归隐前,已经将龔犰点化成螭(chi)龙,令其在仙界的神潭修行,它怎会来到云魔岭?” 几人不再说话,向峡谷奔去。 当他们登上峡谷的山顶,俯视谷底。 谷底的水潭边,一条长着牛的嘴脸,腮边垂着两条粗粗的胡须。金睛赤眼,生有锋利的,像弯刀一样的独角,身上披着厚厚鳞甲的魔兽,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魔兽的脖子粗短,躯干肥胖,躯干下是四条健壮短腿。尖锐的,像苍鹰般的利爪,将岩石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一条长长的怪尾巴拖在身后,像极四脚蛇。 魔兽看到春竹等人,仰天吼叫。春竹甚至能看到,魔兽在发出吼叫时,嘴唇胡须震动的摸样。 春竹惊喜道:“真的是龔犰变成的螭龙,它怎的会在这里?” 春珃道:“你的眼花了吧?龔犰身背虎皮,蓝睛碧眼,犄角弯曲漂亮,像是龙角。” “你再看这个,像条蜥蜴,只是多了一支犄角。从哪里看,都和龔犰毫无关连。” 春竹尚未回答,隐藏在他体内的蓝灵圣甲,忽然脱体而出,变成一条蓝色的巨蟒,跃向谷底,和云魔岭魔兽缠在一起,样子极是亲昵。 春竹的体内飞出一条巨蟒,将紫陌惊得倒退一步。他无法想象,春竹在身体的什么地方,竟然藏下这样一个大家伙。 当他看到春珃和赤发獐,一脸的风轻云淡,见怪不怪的情状。又为自己刚才的胆怯,感到自卑。 只听春珃道:“这个丑家伙,真的就是当年的龔犰?你怎的不把它变漂亮点,丑了吧唧的,难看死了。” 春竹道:“螭龙本来就是这种长相,别的模样还是螭龙么?” 春珃摇摇头:“螭龙寓意美好,吉祥,也寓意男女的感情。这种模样让人看了生厌,不好。” 春竹哈哈大笑,对着谷底喊道:“螭龙,我神仙妹妹嫌你生的丑陋,你能变漂亮些么?” 和蓝色巨蟒玩耍的螭龙,听到春竹的喊叫,抬头仰望着山顶。忽然,带着蓝色巨蟒,腾空而起,来到山顶,爬到春竹身前,样子很是温顺。 蓝色巨蟒则隐回春竹的体内,变回蓝灵圣甲。 春竹抚摸着螭龙的脑袋说道:“伙计,我神仙妹妹,说你长相丑陋,想把你变得漂亮些,你愿意么?” 螭龙扭头看向春珃,发出低沉的吼声,以示不满。 春珃笑道:“你个丑八怪,再凶我,我就砸碎你的牛头,扒了你的鱼鳞,抽了你的蛇筋,你信么?” 螭龙发出一声哀鸣,蛰伏在春竹的脚前,神情极度失落。 春珃道:“我说错了么,你本来是带有美好吉祥的寓意,却生得这般丑陋不堪,令人生厌,这符合你的身份么?” 她对螭龙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打扮一下,让你好看一些。” 螭龙摇摇头,对春珃发出不满的低吼声。看到春珃伸手抓它时,化成一块螭龙玉佩,挂在春竹的腰间。 春珃笑道:“想逃跑,不可以。” 她从春竹的腰间取下螭龙玉佩,将螭龙的身体和脖子拉长,抹掉它头上的独角。 春珃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说:“这样就漂亮多了,变回原身,让我看看我为你打扮的怎么样?” 螭龙变回原身,躯体已经大有改观,和天龙已经又许多相似之处。只是没有天龙的那对,像鹿一样的犄角。 春竹点点头:“确实要比原来看着顺眼些。” 螭龙似乎对自己的变化,也非常满意。它扭头看看自己这,又看看自己那。随后,腾云而起,发出一阵龙吟声。 它在云间翱翔一周,又幻化一块新的螭龙玉佩,悬挂在春竹的腰间。 春竹拍拍螭龙玉佩:“私下仙界,是要受到惩罚的,快回仙界神潭,继续修行,跟着我做什么?” 螭龙玉佩竟然发出低沉的声音:“我得到澜散上仙的恩准,才离开神潭,来到云魔岭的谷底等你。我是你的坐骑,不跟着你,跟谁去?” 紫陌看着这一切,感到太神奇了。他曾经以为,天下的修行者,除了御仙殿和御仙阁的几位老神仙,再也无人能出其右。 可是今日一见,暗自惭愧。他虽然没有看到春竹施展法术,但是,春竹体内藏有,长约十丈的蓝色巨蟒。 云岭魔兽--螭龙,又成了他的坐骑。并且还能幻做一块螭龙玉佩,悬挂在他的腰间。 “等等,等等。”紫陌暗想:“听我贤弟他们的对话,这条螭龙,原身是龔犰,是我贤弟将它点化成了螭龙。” “还让它在仙界的神潭修行,这样看来,我贤弟应是仙界的神仙无疑。那我硬要和他结为兄弟,岂不是、、、、、、” 紫陌脸上一阵发烫,深感窘迫。 他原想,春竹不过是御仙殿的弟子,在总教大厅救了他和金蛇灵祖等豪杰,不过是机缘巧合。 他力解云魔岭之围,是江湖英雄,看在御仙殿玉阳子的面子上,才让他如愿以偿。 可今天看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和春竹的心胸法力相比,自己是一文不值。 想到这,他不仅摇头叹息,嘲笑自己以往的目中无人。 “大哥,想什么呢?”春竹注意到紫陌的表情瞬息万变,时喜时悲,变化莫测。 “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而已。”紫陌笑笑:“走,回总教,重摆宴席,祝贺贤弟召回神龙坐骑。” 春竹望向璀璨的启明星,笑道:“不啦,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只请大哥将我拜托你的事情,及早办理。天明后,我将护送脱脱铁回仙魔族。” 紫陌虽有不舍,但也不便挽留,只能将春竹一行人,送出一程又一程。 待他回山后,即刻召来百里峰大长老,令他亲督办,将春竹带来的珠宝变卖,换成粮食。 令南水分舵舵主雪里红,用仙灵教的积蓄,收购二百石粮食。伙同百里风长老换回的粮食,一同押往灾区,分发灾民。 同时令雪里红,将他的南水分舵,设在大鸿国和仙魔族的交界处,协同官兵,保护那里的大鸿国百姓。 春竹和春珃等人离开云魔岭,三日后,他们来到康清郡,下榻在康清郡的一家客栈。 黄昏时分,他们走进客栈的饭厅,唤来客栈小二,点了饭菜。 “主人。”吃饭间,赤发獐轻声对春竹道:“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墙角饭桌上的那小子,眼神有些不善。” 春竹不在意的说道:“嗯,我知道了。他今日一早就跟着我们。” 赤发獐道:“我们身无长物,又没押镖,他跟踪我们做什么?” 春珃道:“安心吃饭,明后天自见分晓。” 赤发獐心中暗想:“原来主人和春珃仙子早就注意到了,我却傻乎乎的瞎操心。” 当夜无话,次日春竹他们刚上路不久,两乘快骑,从春竹他的的身后飞奔而来。 骑马的两个人,经过春竹他们的身边时,扭头看看他们,然后绝尘而去。 赤发獐笑道:“主人,看来我们有活干了。” 春竹道:“你老胳膊老腿的,能干什么?” 说话间,他们的身后又来两匹快马,飞奔而去。 还未到中午的时候,已经有四拨人马,从他们身边经过。 春珃道:“这四拨人,身手个个不弱,看来他们今天就要动手了。” 赤发獐轻蔑的笑道:“身手不弱他们也是凡夫粗汉,有什么大不了的。” 春竹笑道:“獐子,你太小瞧他们了,他们可是个个都不简单,搞不好会剥了你的獐子皮。” “看到身后的老人了吗?他今天一早就跟在我们身后,不即不离,手段如何?” 赤发獐回头望去,那老人也毫不在乎,依然是悠闲自得的慢步行走。 赤发獐大感惊讶,他和春竹等人,是骑马而行,速度自然要快过步行之人。 可那老人只是信步而行,看似慢慢悠悠,却离春竹他们,总是一般的远近。 赤发獐感叹道:“这老人真的绝非一般高手,主人,千万保护我,别让他们将我剥皮炖肉。” 赤发獐的话让春竹童心大发,他带住坐骑,回身说道:“老丈,收獐子皮吗?我这里有一张上好的千年獐子皮,你要么?” 老人微微一愣,接着嘿嘿笑道:“老夫只对人感兴趣,对獐子没有什么好感。獐子皮嘛,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春竹嘻嘻笑道:“你既然对獐子皮不感兴趣,老跟着我们做什么?” 老人微微笑着,打量着春竹。忽然,他脸色突变,双眼放光,紧紧盯着春竹腰间的螭龙玉佩。 第二十一章强敌环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老人看到春竹腰间的螭龙玉佩,脸色突变,双眼放光,露出贪婪之色。 “喂,小子,看好老夫的玉佩,把它弄丢了,老夫就活剐了你。”老人说完,哈哈大笑:“好物件,老夫发达啦。” 老人将春竹的坐骑——螭龙玉佩,已经看做是他自己的囊中之物,这让春竹感到好笑。 于是装作不服气的样子道:“老丈,这是我的玉佩,天天和我形影不离,保我安泰,几时变成你的啦?你好没有道理。” 老人得意道:“我说它是我的,它就是我的,不信明天就见分晓。” 春竹扮成刚出江湖的雏儿,脖子一梗:“老丈,我们江湖人,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难道你想强取豪夺么?” 老人搓着手,烦躁地说:“奶奶的,不是和祁老二他们有约定,老子现在就老他娘个强取豪夺,你能怎的?” 他忽然一跃而起,身体拔高丈余,站在树梢之上,发出一声长啸。脚点枝叶,如流光一般,一闪而逝。 春竹不用想也知道,老人的这一声清啸,是在通知他的伴当,当心春竹等人逃走,严加提防。 他急急而去,是要和他口中的祁老二,商议劫持自己后分赃的有关事宜。 “你怎的不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天外有天。”春珃看向老人离去的方向,愤愤不平。 春竹笑道:“他还有别的同伙,等他们聚到一起,岂不更有意思。” 赤发獐道:“主人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春竹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脱脱铁却是紧张道:“我们也不可太过大意,这老汉我不知是谁?可是他提到的祁老二却非同一般,他是黑煞**师笼络的奇人异士,手段还要高过完颜童**师。” “祁老二原名祁正栢,是东方大陆的一名修士。我曾见过,他一掌击毙数丈外的一头牤牛。” “我还见过,他双眼放出金光,焚烧了站在距离他五尺左右的,一名他手下的叛徒,法力端是高深莫测。” 春竹嘻嘻笑道:“哦,有这等事?这下有得玩了。” 脱脱铁又道:“不仅如此,他手下还有两名玄功通神的帮手,其法力可能不在祁正栢之下。” 赤发獐道:“莫长他人志气,哼,他们即便是三头六臂,也不会是我家主人的对手。” 脱脱铁不再出声,心中却犯着嘀咕。他见过春竹曾和黑煞**师之战,春竹并未战胜黑煞**师,还被黑煞**师所伤,最后仓惶逃走。 脱脱铁并不清楚,春竹当日并非法力不如黑煞**师。而是过于托大,他没有想到,黑煞**师会拥有仙界神兵,降魔金锏。 降魔金锏的威力,也远远超过春竹的想像。他想不到,降魔金锏能发出金光万道,破坏他的护体仙功,伤害他的仙体。 如果当时不是春竹机警,发现降魔金锏有异常,逃得及时,恐怕他的小命,也难以保全。 后来春竹也想找人了解一下,黑煞**师手中的降魔金锏来自何处?为什么会对他的修仙之体造成威胁? 可是后来,各种事情接踵而来,他也没有时间找人问询。再说,凡尘俗世间,谁人能知道仙界的事情。 脱脱铁闷闷不乐的跟在春竹身后,看着春竹春珃和赤发獐他们,说说笑笑,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很清楚,祁老二——祁正栢此次到康清郡,并非为财物而来,目标应该就是他脱脱铁。 脱脱铁是仙魔族汗主的二殿下,因汗位继承之争,遭大殿下脱拉布的陷害,因而,避难在完颜童的武士之中。 脱拉布为了消灭逃亡在外的脱脱铁,高枕无忧。在探的脱脱铁在完颜童的十武士中之后,决定设计除掉十武士。 没想到,十武士的老大席腊尔,看破了脱拉布的阴谋,早作打算,将脱脱铁留在大鸿国和仙魔族交界的哨卡,从而使脱脱铁逃过劫难。 后来,得到脱脱铁在边关消息的黑煞**师,亲自出马。春竹又从中插了一杠子,这才让他再次幸免于难。 “在想心仪的姑娘啦?”赤发獐打诨道。 脱脱铁深深地吸了口气,苦笑道:“哪有啊,昨夜没有睡好,有些发困而已。” 赤发獐嘻嘻笑道:“撒谎,你是在担心我家主人不是劫道歹人的对手,要了你的小命,才闷闷不乐的吧?” 他摇头晃脑道:“我就不担心,我相信我家主人的能力,你说的祁老二,绝不是我家主人的对手。” “假如我家主人不幸败北,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保住我家主人。” 脱脱铁应道:“是、是,我相信。” 心中却叹口气:“你也只会保住你住人的性命,我这个仙魔族的二殿下谁保呀?”, 天色刚进申时,春竹就安排众人,在康清郡和碣石县交界,隶属康清郡的一个小镇住下。 入夜时分,春竹带上春珃,走进小镇上灯火通明的街道。 “我们有尾巴啦。”春竹轻声道:“别回头,一会儿,将他引到人少的地方,我们和他谈谈。” 二人假装浑然不知,说说笑笑走进一条阴暗的胡同。 跟踪者不敢怠慢,随后跟了进来。刚走进胡同,就感到一阵劲风迎面而来,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他的脖子。 春竹微笑地看着手中的猎物:“叫什么名字?想活命,就告诉我你主子的位置。” 跟踪者岁数在三十上下,长得挺壮实。他等到春竹微微把手松开些空隙,大口的呼吸了一下。 他紧盯着春竹,说道:“我叫、、、、、” 他话没说完,双手猛地抓住春竹,掐在他颈部的右手,用力一翻,右脚踢向春竹的左膝。 只听咔嚓一声,接着是一声惨叫,跟踪者踢向春竹左膝的右脚脚趾,被春竹的左膝震得根根断裂。 跟踪者用的这一招,是武术中最常见的一招解脱功夫。抓住对方控制自己胸部的手,一翻一压,折断对方的腕关节。 抬脚踢对方的膝盖部位,令对方膝关节脱臼,从而达到反控制对方的目的。 他这套手法做的非常不错,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干净漂亮。若是换做其他人,此时已经被他控制,也许正在痛苦**。 可是他今天找错了对象,这个人不是其他人,是春竹。他不仅没能折断春竹的手腕,还赔上了脚趾骨的断裂。 他哀嚎着提着脚,知道碰上了硬茬子,痛苦地看着春竹:“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春珃咯咯地笑着:“大什么侠?饶什么命?你的左脚不是还好好的么?再用左脚踢他一下,他就非趴下不可。” 跟踪者惊恐万状,冷汗淋漓:“不敢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请大侠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侠,小的罪该万死。” 春珃嘻嘻笑道:“小孙子哥哥,他都说了有眼无珠,罪该万死。你手上就加把劲呗,成全了他。” 春竹笑道:“好,我们就依他,成全了他。” 他眼睛一瞪,作势要下死手。 跟踪者大惊失色:“饶命,饶命,求大侠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不对,你记错了。”春珃接口道:“你是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尚未出世的孩子,杀了你,他们将无人奉养,只有死路一条。杀了你,就是杀了你一家四口对么?” 跟踪者迷茫的瞪着眼,看着春珃道:“对,对。这位女侠说的很对,杀了我,就是杀了我一家四口,请大侠手下留情,放小人一马。” 春珃忽然冷哼一声,厉声说道:“你母亲六十岁才生的你么?她倒是有些本事?我好想见见她。” 跟踪者知道中了春珃的圈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没有撒谎。” 春竹怒道:“你的这种伎俩,我们以前见多了,小孩子都不会相信。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就跟我说实话。” 跟踪者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他告诉春竹,他的主子,就是白天跟在春竹他们后面的老人,海南先生——杜子明。 他说,他只知道,杜子明是应仙魔族祁老二之邀,说要做一笔大生意,但他们具体要做什么,却一无所知。 杜子明和祁老二,还有其他几个人,现在相聚在翠红坊,饮酒议事。 春竹见跟踪者,因脚骨断裂,痛苦万分的情状,淡淡地笑笑道:“如不痛改前非,下次我会打折你的另一条腿。” 看到跟踪者点点头,随手封了跟踪者身上的穴位,让跟踪者沉睡过去。 春竹对春珃道:“翠红坊可能不是个干净的地方,我去探探虚实,你在我们住的客栈等我。” 春珃唯一思忖道:“好吧,你多注意安全,我在客栈等你回来。” 春竹和春珃分开后,展开御气飞行术,转眼就找到了翠红坊,他用神识向翠红坊里搜索。 在翠红坊二楼的一个房间,春竹找到了海南先生——杜子明。 同时,他还见到了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出现,让春竹心中一阵激动,他紧握着拳头,有一种杀进去的冲动。 第二十二章冰火双圣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的冲动,是他见到了,曾经给他带来生不如死的,让他几乎丧命的,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虽然已经过去六年多了,但春竹的脑海里,一直留着这两个人的模样。 即便是在他失意的期间,这两个身影也从未被抹去,时常会出现在他的梦中,虽然他当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但是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发作。慢慢落在他们的房间上,他想知道这里的六个人,究竟有什么阴谋。 一位红发老者道:“海南先生,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该谈正事了。” 杜子明嘿嘿道:“好啊,火圣君,你先说,我听着。” 红发老人看看身边那位,身材肥胖的老者道:“还是请祁先生说吧,他是我们哥两的头。” 杜子明道:“是么?我曾听人说过,祁老二身边有两位能人,叫做火圣君和冰圣君。祁老二对这两位,向来是言听计从,想必就是阁下二人吧?” 红发老人身边的另一边的褐发老人道:“杜先生说笑了,我兄弟二人,是祁先生的跟班,哪里有左右祁先生的能力?这种玩笑开不得。” 春竹暗道:“原来令我受尽火毒折磨,痛不欲生的奸贼,是火圣君和冰圣君,今日终于让我寻到了你们。” 只听祁老二祁正栢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杜先生,我祁老二向来喜欢直来直去,绕弯子的话多说无益。” “我就开门见山的告诉你,我和火兄冰兄,只要人,不劫财。这拨人身上的所有财物,我们一文不取。” 杜子明一拍桌子道:“好,祁兄痛快,我姓杜的也来个痛快。” “说实话,我杜某离开海南,只是为了相助朋友。明日一战,我只取那小子身上的一块玉佩,余下的一切,都归岭南派范氏兄弟。” 岭南派,是盘踞在大都州云岭以南,一个靠打家劫舍的,并不大的帮派。大当家范虎,二当家范豹,是一对亲兄弟。 范虎听完杜子明的话,呵呵一笑:“杜大侠果然快人快语,三两句话就把票儿撕完啦。” “我们兄弟自大都州一路放线,在云魔岭还冒死守了一夜。这到头来,我们是瞎忙活,半点油水没有是么?” 杜子明干笑道:“范虎老弟,你说过,这拨人马,押着财宝,离开大都州,上了云魔岭,下来是就两手空空。” “想必是他们将宝物变卖给了仙灵教,身上带着大把的银票也说不定。” 范豹冷哼一声:“他们身上一文不名,只是将珠宝换成玉佩也说不定。” 杜子明怒道:“你想怎样?” 范虎道:“他身上若是有大把的银票,我们平分。他身上没有银票,我们就将玉佩变卖了平分。” 范豹怒目相向:“若不然,我们今夜就自己做了这单生意,反正也是我们先发现的票儿。” 祁老二拍拍桌子道:“不可胡闹,康清郡还在仙灵教的势力范围内。若是稍有不慎,就会引来麻烦,得不偿失。” 他唯一思忖:“这样吧,明日到了碣石县境内,这拨人马身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令范老弟满意的东西,我送你一百两黄金如何?” 范虎瞪了杜子明一眼,哼声道:“这还差不多,就依祁先生。” 杜子明怪眼一翻:“一百两黄金?祁先生,范氏兄弟只是带来一百五十多人,而我杜子明却带来将近三百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冰圣君道:“杜子明,杜先生,以你的法眼,看重的玉佩,必定是价值连城。你看这样行么?我冰火双圣出一百两黄金,你将玉佩让给我如何?” 杜子明嘿嘿一笑:“火圣君客气了,我杜子明既然说过只取玉佩,我此次也只取玉佩,大家和气最重要,和气最重要。” 春竹暗想:“杜子明和范氏兄弟已经共带了四百多人,祁老二还不知带有多少手下,但可以肯定一点,他们不会只来了他们三个人。” 千儿八百人,在春竹的眼里不算什么,他相信春珃赤发獐也不会被困住,问题是脱脱铁。 脱脱铁虽然有些手段,但毕竟是凡夫俗子,是无论如何也抵不住千余人的厮杀。就是这千余人站在那里不动,他也会杀得手软。 春竹暗自合计,自己对付祁老二和冰火双圣,应该没有问题。春珃和杜子明相比,会更胜一筹。赤发獐斗范氏兄弟,也是绰绰有余。 但是无论手段比对方高出多少,要降服对方,总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假如祁老二一声令下,在千余人的围攻下,脱脱铁即使不被生擒活捉,也会被杀死。 春竹一路思索着,怎样才能保住脱脱铁的生命不受到威胁,怎样才能让他逃过劫难,思来想去全无主意。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他下榻的客栈。春珃已经等在那里,甜甜地笑道:“怎的啦好好地一张脸,非要变成苦瓜,有什么为难事?说出来听听。” 春竹看着春珃,心中一动,喜上心头,调侃道:“看不到你了,我心疼,难受的。” 他看到春珃眉头微蹙,呵呵一笑,拉起春珃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春珃疑惑道:“大敌当前,你又要搞什么?” 春竹嘻嘻笑着:“走,我们路上说。” 春珃一边走,一边焦急地问道:“什么事吗?说呀。” 春竹先是告诉他,祁老二他们的阴谋,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春珃不放心的问:“这能行吗?” 春竹苦笑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春珃无奈地摇摇头,只能随着春竹,走进小镇的衙门。 春竹和春珃从衙门出来后,跟踪他们的两人中。其中一个,奸笑一声,转身直奔翠红坊。 春竹有意无意地看了另一个跟踪者一眼,摇摇头:“但愿吧,但愿官府的人出现,他们能知难而退。” 春珃道:“你想的太简单了。” 春竹苦苦一笑:“这是唯一的办法,没有其他的路可行了。” 他看看路边的一个乞丐,走过去,和乞丐嘀咕了几句,扔给乞丐一锭银子,微微一笑。然后对春珃道:“走吧,我们回客栈。” 他们刚转身离去,跟踪他们的人,就将乞丐抓起,逼问乞丐,刚才春竹对他讲了什么? 乞丐道:“刚才那位爷,让我明日聚集百十号兄弟,到碣石县的官道上,等着他,说今后要管我们吃喝。” 跟踪者冷冷一笑,将乞丐押往翠红坊,邀功请赏。 藏在远处的春竹微微一笑,带着春珃又转向别处,更深夜重后,他们才回到客栈。 焦急等待的赤发獐和脱脱铁,见到春竹回来,如释重负。 “查出点线索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么?”脱脱铁抢先问道。 春竹没有回答,先用神识搜索着房间的附近,房顶上有两个人在监视他们,隔壁的房间有两个,客栈院落的阴暗处,还藏着一个。 “春竹少侠,你有没有办法,陪着我回仙魔族,救出我的妹妹?”脱脱铁追问着。 春竹摸清监视者的底细,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没问题,我请了小镇衙门里的四名捕快,又请了一些叫花子帮忙,你说会有问题?” 脱脱铁大惊道:“你请来这些人,除了会让他们为此丧命,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春竹道:“那你说怎么办?” 脱脱铁激动道:“我脱脱铁宁让他们抓回去,也不愿无辜的人为我受到牵连,我不同意。” 祁老二听到探子回来报告,说脱脱铁不想多伤无辜。他微微一笑:“死到临头还想充英雄,那就让他充好了。” 他看看抓回来的,吓得一塌糊涂的乞丐,轻声说道:“把他放了,杀这种人,会脏了我们的手。” 他停了一下又说:“杜先生,范氏双侠,你们即可吩咐下去,我们明日在碣石县,龙脊岭会面,一切按我们商定的办。” 杜子明和范氏兄弟起身告退,各自准备。只等明日在碣石县龙脊岭,布下口袋阵,等着春竹一行人钻进去,然后大发其财。 龙脊岭是由康清郡进入碣石县后,要经过的一道山梁。山梁蜿蜒起伏,像是一条翱翔九霄苍龙的脊背,峥嵘嵯峨,极是险峻。 曾有描写龙脊岭的一首儿歌,是这样写道:“巍峨龙脊岭,蜿蜒百里山,飞鸟不敢渡,龙吟声闻天。静卧不能起,却因中折断。” 这样险峻的去处,本应无路可走,却偏偏在龙脊岭的中间地带,有一个像利斧砍断的峡谷。 这个峡谷,把不能通行的龙脊岭,变成了坦途,成了康清郡和碣石县交通的必经之路。 一大清早,祁老二带着冰火双圣,和杜子明、范氏兄弟就如约来到峡谷。等待着春竹一行人,如期而至。 将近中午时分,探子来报,春竹一行人马距离龙脊岭,已经不足三里。 冰圣君嘿嘿笑道:“当年这小子吃了老二的一记火毒掌,竟然没死。今天我让他尝尝我的冰毒掌,看他能挺多久?” 杜子明暗中想道:“老子看那小子的玉佩,很有灵性一样,说不定我能用它完成我的心愿。” 第二十三章逐出师门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在杜子明的算计中,和春珃他们,带着四个的捕快,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慢慢悠悠地闯进祁老二为他布置的口袋阵。 “老丈,你可要识趣点,我今天可是带着捕快,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打劫的好,莫要伤了自家的性命。”春竹首先对杜子明说道。 “再说我还是御仙殿的弟子,你若是敢动手,就不怕御仙殿找你麻烦么?” 杜子明哈哈大笑起来,扭头看着火圣君:“火先生,你当年的火毒掌,是不是把他打傻了?竟然不知道我杜子明即便是见了大王,也没把他当个屁。” “御仙殿么?嗯,御仙殿在我的眼中还有些分量,我对御仙殿的三个长老还是有些忌惮。” “不过,就在七天前,御仙殿广发英雄帖,声称:你私通仙魔族歹人,勾结仙灵教妖孽,违背道义,祸乱江湖,有辱御仙殿的威名。” “已经将你逐出山门,从此后,你与御仙殿再无瓜葛,不再是御仙殿的弟子,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春竹心中一沉,他知道,像这种事情,杜子明是不敢乱讲的。 杜子明敢对他毫无忌惮的行为,必定和他被逐出御仙殿山门有关。 “师父为什么要将我逐出山门?我做错了什么?难道是夏雨师兄和夏风师姐出卖了我?”春竹陷入深思。 夏雨和夏风并没有出卖春竹,而是他们对春竹有所怀疑。他们并不怀疑春竹拿出的遗书的真伪,弯月断剑的秘密,春竹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们怀疑的是,春竹说玉月子已经在仙魔族仙逝,现在御仙殿的玉月子是假的。 自御仙殿殿主玉阳子闭关开始,迄今为止,已经将近五年了。在这将近五年的时间里,御仙殿大小事务全由玉月子搭理。 如果玉月子是假的,御仙殿岂不是早就不成体统,说不定已经在修仙界中陨殁。 却偏偏在这将近五年的时间里,玉月子令他的门人多在江湖走动,展示仙技法术。 为此,天下豪杰对御仙殿越来越加尊重、敬畏,使得御仙殿在江湖中,名声更胜往昔。 夏风暗想:“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御仙殿的声望着想,他怎的会是假的?” 基于这种想法,夏风在回钟灵山拜见玉月子时,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幅弯月断剑图。 轻声问道:“师父,我和夏雨师兄这次下山,见到一幅这样的标记,你可知道它的来历么?” 玉月子看了良久,方才说:“你们是在哪里见到的这幅图?” 夏雨问道:“师父以前没有见过么?” 玉月子呵呵笑道:“我从不下山,江湖上的东西,我怎会见的。” 夏风的心一下子凉了,回头看着夏雨道:“看来春竹师弟、、、、、、” 夏雨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要遭。” 他瞪了夏风一眼,抢过夏风的话,怒道:“春竹这废物,竟然敢欺骗我?看我下一次见到他,不剥了他的皮。” 一股杀气在玉月子的脸上一闪而没,他眯着眼睛问道:“你们在大都州见过春竹?” 夏雨怒道:“是啊,这个混蛋,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玉月子忙问道:“怎么回事?” 夏雨道:“这个混蛋,他在我们要杀死醇王,扬名立万的时候,忽然拿着这副画图,出现在我们面前,对我们讲,他有话说。” 玉月子道:“他说什么?” 夏雨攥着冒着冷汗的双手道:“他说,这幅画是御仙殿师祖留下的腾图,几百年才会出现一次,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意思做,师父您就会有灭顶之灾。” 玉月子怒道:“一派胡言。” 夏雨道:“是啊,我当时也是像师父这般说的,可他说:‘信不信在你,我不勉强。’” “他指着图腾上的弯月和断剑说:‘你看到这湾明月,和断剑了么?弯月代表着气数将尽,断剑代表着寿终正寝。’” “‘你师父道号玉月,擅长用剑,这两桩事物代表着,你们若是要逆天而行,你们的师父就会面临天劫。’” “他看看我们又说:‘不信,你们可以回去问问你们的师父,我说的对也不对?’” 夏雨叹声道:“我和师妹以为他是御仙殿的弟子,这种事情不会胡言乱语,这才上了这狗贼得当。” 夏雨清楚地看到假玉月子的脸色有所缓和,不再是面露杀机。他暗中松了口气,却依旧假装咬牙切齿愤怒的样子。 心中却想:“春竹师弟,我这般污你清名,并非贪生怕死。弯月断剑的秘密,如今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如果我和夏风师妹被害,将来谁为你作证?” 却听假玉月子道:“这也不能怪你们,春竹是殿主的弟子,向来被殿主宠信骄纵,以至于现在无法无天,一味胡闹。” “哼,我曾见过他和仙灵邪教纠缠在一起,又听说他与仙魔族匪类交情颇深。只是殿主闭关不出,我不好出手惩戒。” “现在看来,我不管是不行了。夏雨夏风,你们即刻广发英雄帖,通告江湖。” “对江湖豪杰英雄言明,春竹自即日起,已被逐出御仙殿山门。他在江湖的作为,与御仙殿再也无关。” 江湖贴从发出到现在,已经是七天了,也就是春竹找到《仙皇手札》,押着在云中子的密室中找到的珠宝,离开大都州的第三天。 若非范氏兄弟知道春竹有些个手段,和接到春竹被逐出御仙殿的英雄帖。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虎视,春竹押运的东西。 但是,春竹哪里知道这些,若不是杜子明说起,他依旧蒙在鼓里。 杜子明看着震惊失落的春竹,嘿嘿笑道:“小子,杜爷爷我只劫财,不想伤害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交出玉佩和你身边的黑大个,我保证不难为你。” 春珃咯咯地笑道:“杜先生好眼力,知道我哥哥身上带的是,御仙殿的仙灵法器,拥有它,可以自行修成正果,不死金身。” 杜子明一愣,厉声道:“你胡说,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玉佩,你莫要夸大其词。” 春珃微微地笑着:“是吗?你真的不知道么?那你为何不对我哥哥身上的百万两银票感兴趣,却偏偏看好这块玉佩?” 杜子明看看祁老二和冰火双圣,紧张地说:“祁老二,你是知道的,我姓杜的向来视金银如粪土,独独喜欢收藏玉器,是不是?” 范虎冷哼道:“杜先生,你是几时开始喜欢收藏玉器了?新鲜。” 火圣君嘿嘿诡笑着看向春珃:“你这小娃子挺聪明,知道使用离间计。范氏兄弟,她是想让我们窝里斗,好收渔翁之利,别中计。” 范虎兀自不信道:“那他为何只要玉佩?说不定玉佩还真是个好东西?” 杜子明忽然慷慨道:“好,玉佩归你,他身上的百万两银票归我。既然你对我有疑心,我就让给你。” 范豹道:“先莫说这些,等杀了他们,看看他身上可有百万两银票没有?” 心情失落的春竹,忽然怒道:“你认为我们真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么?想杀了我们,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手段。” 范虎哈哈大笑:“难道你是大罗神仙,法力无边?老二,瞧瞧,人家没将我们兄弟放在眼里,要不你活动活动?” 春珃暗道要遭,这与他们原定计划背道而驰。 春竹原计划,此次行动,只是废了冰火双圣的修为,令其不能再用冰火毒掌,残害武林同道。其余的人嘛,只是稍加惩戒就好。 若不是他有此心,不想多造杀业,他就不会和春珃在昨晚,为故意示弱,而进衙门,找乞丐。 暗中找来仙灵教教徒十五人,扮作捕快、乞丐,让他们只要保住脱脱铁的安危,不可伤人性命。 春竹则出手相对柔和一些,让祁老二他们,即镇服于春竹的仙技,又或多或少给他们留些面子,不让他们糗的过分。 可是春竹现在当面叫阵,显然是改变了初衷。 当然了,春珃也知道,春竹这样做的原因。任谁被逐出师门,都是一件最难受的事情。 毫无来由被逐出师门,春竹必定会憋着一股火,也一定会把这股火发泄出去,否则将会憋出病。 春珃轻轻叹息一声,没有阻拦,心想:“只能痛下杀手了,不过这样也痛快,这几个人,哪个身上没有几条人命。” “主人,我来。”赤发獐挡在了春竹的身前,他的火气看来比春竹还要大一些。 他指指范氏兄弟:“你们两个一起上,老子没时间陪你们玩。” 范氏兄弟暴跳如雷,他们在大都州云岭一带,也是赫赫有名的绿林前辈。即使是郢都的镖行,也是年年给他们进贡,巴结他们。 可今天这个红头发的人,却视他们如小儿。 范虎拔出九环大砍刀,范豹舞起熟铜齐眉棍,怒吼一声,双双来战赤发獐。 赤发獐冷哼一声,双掌一错,就要杀向范氏兄弟,却猛地后领襟,被人抓起,扔出两丈有余。 第二十四章九环砍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赤发獐挺身而出,与代替春竹出战。只感到后衣襟一紧,整个人失去挣扎的能力,被平稳地扔出两丈开外,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身体晃都不晃一下。 春竹看看被他扔出的赤发獐,淡淡地说:“我来,看护好脱脱铁。” 他回身又冷冷的看着范虎:“范虎,你的九环大刀是从哪里来的?” 范虎眉头一皱:“怎的,你的丢了?” 春竹忽然吼道:“我问你,你的九环刀哪里来的?” 范虎一笑接着一怒:“是从你师娘送我的定情之物,怎的?” 春竹大怒:“你找死。” 他像一缕清风一样,不见他的身体如何,却突然就到了范虎的面前,抬手就给了范虎一记耳光:“说,九环大刀从哪里来的?” 范虎大惊,春竹毫无征兆的到了自己的面前,轻而易举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假如春竹是要取他的性命,岂不是囊中取物。 范虎倒退一步,挥刀斩向春竹。但是他的钢刀劈空,春竹如影随形,依旧和他面对面的站着,就好像他两个人的身体本来就未移动过一样。 春竹又打了范虎一记耳光,使得范虎已经红肿的脸,更加鲜红欲滴:“说,九环大刀从哪里来的?”春竹还是那句话。 范虎大惊失色,大叫道:“老二帮忙,点子太硬。” 他的脸被春竹打肿,牙齿被打掉,喊叫时满嘴跑风,喊出的话失了原声,滑稽好笑。 范豹在春竹打范虎的第一掌,就已经发现事情不妙。他在范虎挥刀斩向春竹的时候,熟铜齐眉棍同时扫向春竹的腰间,只是范虎后退时,春竹随着范虎前进了一步,巧妙地躲过范豹的一击。 范虎喊他帮忙时,他熟铜齐眉棍的第二棍,已经奔着春竹的头砸了下来。 春竹一矮身,把范虎的头暴露出来,正迎向范豹的铜棍。 范豹惊骇失色,收回力道肯定是不可能,直砸下去,范虎的脑袋肯定开花。他只能改变下砸的方向,把熟铜齐眉棍,硬生生的从直砸向范虎的头部,该向范虎的右侧。 熟铜棍砸在范虎右侧的岩石上,只听得一声震响,石屑乱飞。 范氏兄弟尚未从惊骇中回过神,春竹的一巴掌就已经打在了范虎的脸上。 “说,你的九环大刀是从哪里来的?”春竹还是那句话。 春竹的三巴掌,都打在范虎的左脸上,他虽未使用仙技,但是,他出手的力量还是要比平常人大出好多。 范虎的脸已经肿的一塌糊涂,左面的牙齿无论大小,一颗不剩的都被打掉了,鲜血从他的嘴中飚出,染红他的衣襟。 他一边不停地后退,一边挥舞着九环大刀想要逼退春竹,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春竹始终紧贴在他的身前,问上一句话,打他一记耳光。 范豹比范虎更紧张,他每挥出的一棍,都要小心谨慎,害怕对范虎造成威胁,这种投鼠忌器的打法,让他束手束脚,无法发挥他的真正的实力。 他看着被打成猪头的范虎,却帮不上一丁点忙,急的“哇哇”大叫着,希望祁老二他们能帮自己解开困境。 祁老二和冰火双圣冷眼看着春竹痛扁范虎,神情漠不关心。他们感到春竹的轻功还是可以的,不过再好的轻功,也不过是江湖的武技。 与他们这种修体之士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祁老二甚至还想:“像春竹这种贴身打法,应该是江湖中的小巧近身打斗术的一种,不足为虑。如果是我和范氏兄弟交手,只消一个回合,范氏兄弟就命归黄泉,那要得这么许多时间。” 杜子栢却看着有些慌张,他很了解范氏兄弟的能力。范氏兄弟称霸云岭以南数年,并非凭着运气,手上的活,确实不含糊。 二人初出道时,杀戮太重,江湖明宿雁南纯,曾对之展开追杀令。可是这二人在众江湖豪杰的围捕中,斩杀了雁南纯,并把雁南纯的尸首挂在雁南纯的门首,从容离去。 留下一行血书:“不知死者,请往大都州云岭。” 雁南纯被杀身亡,群雄群龙无首,且忌惮范氏兄弟的残忍手法,围捕行动无疾而终。范氏兄弟名声大振,随在云岭创建岭南派,打家劫舍,抢掠商旅。 范氏兄弟创建的岭南派,人数虽然不过数百。但是,个个都是江湖巨匪。大都周虽然数次出兵,却不能将之铲除,还屡屡损兵折将,大败亏输。 后来,雁南纯的大公子,雁九霄纠集一干江湖高手二十余人,到云岭岭南帮寻仇。 范氏兄弟老二范豹独斗群雄,一招棍毙雁九霄,五招后,二十余位豪杰,只剩下七人还能站着。 可是当年独战群雄的范豹,大闹江湖的范氏兄弟,在春竹的手里竟然如同小儿一般,玩弄在春竹的掌股之间,这太可怕了。 杜子栢看看无动于衷的祁老二和冰火双圣,他知道这几个为仙魔族卖命的家伙,是不会顾及范氏兄弟的死活的,他们的目的是脱脱铁。 假如自己不出手救助范氏兄弟,范氏兄弟只有死路一条,果真如此,唇亡齿寒,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杜子栢嘿嘿一笑:“御仙殿的门人果然不同凡响,我老杜也来凑凑热闹。” 他从他的弟子手中取过一柄长剑,划过一道青光,闪电般的飞身刺向春竹。 赤发獐哈哈笑道:“怎的,要群殴么?” 话音未落人先到,右掌拍向杜子栢的长剑,左掌击向杜子栢的胸口。 危险来袭,杜子栢不敢伤敌,先求自保。他身形一转,长剑指向赤发獐的右手手腕,左手应向赤发獐的左掌。 “嘭”的一声巨响,杜子栢的长剑被赤发獐踢飞,手掌和赤发獐的手掌迎面相撞,被赤发獐掌力震出一丈有余。 他刚勉强站稳脚跟,如附骨之蛆的赤发獐,手掌已经按在他的胸口。 “莫要伤了他的性命。”春竹轻喝一声。 赤发獐恭敬的应道:“是,主人。” 可他的手掌仍旧按在杜子栢的胸口上。 杜子栢借机后撤,但是始终无法摆脱赤发獐的手掌,杜子栢知道,只要赤发獐一发力,他就会一命呜呼。 杜子栢愕然失色,如见鬼魅,他怎的也想不到,这个称呼春竹为主人的红发老人,手段好像更胜春竹。 他闭上眼睛暗道:“怕是我今日要命丧此地,唉,一份贪念,害的老夫配上性命,这应该叫恶贯满盈吧。” “可是想想自己一生中,虽也是双手沾满血腥,但是无辜之人却不曾杀得,这恶贯满盈好像又不太妥切。” “大侠,放过我哥哥,莫再打他了。”范豹扔掉熟铜齐眉棍,跪伏于地。 春竹挥手对范虎又是一掌:“说吧,你的九环大刀是从哪里来的?” 范虎扔掉手中的九环大刀,呜咽道:“你莫打了,我说。” 他左边的脸已经被春竹打的紫青一片,高高隆起,一只眼睛已经陷在肿胀的肉中,只剩下一条缝隙。 春竹怒容未改,依然站在他的面前:“说。” 范虎道:“这把刀,是我在大凉山的一个山洞中捡到的。” 他双手捂着左脸,颤抖道:“你为什么要追问一把破刀?它与你有什么渊源么?” 春珃也对春竹追着九环大砍刀的来历揪着不放,感到疑惑:“春竹师弟,你为何如此关心这把刀?这刀你以前见过?” 春竹道:“你不是想知道鬼精灵殒没在何种凶器之下么?” 春珃惊愕道:“你是说、、、、、、?” 春竹道:“不错,就是这把九环大砍刀,我在这上面感受到我四妹鬼精灵,灵力被封印的气息了。” 春竹又看向范虎:“你给小爷说具体点,你是在大凉山的哪个山洞中捡到的九环大砍刀?还在那里捡到了什么?” “一把破砍刀,让你们说的玄而又玄。”祁老二漫步走了出来:“春竹,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这把破砍刀,你们还留待以后慢慢的琢磨吧。” 他傲慢道:“春竹,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御仙殿是不是已经将你逐出山门。说实话,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脸。” “你年纪不大,却有这般修为,确实不易。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不阻拦我带走脱脱铁,我今天就不为难你,你看如何?” 祁老二说出这般话,并不是感到春竹有多不好对付,他是见到赤发獐控制杜子栢时的非凡的武技。 他从未在江湖上见过赤发獐这号人物,不知道赤发獐有多高的修为,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春竹冷然道:“祁老二,你不仅带不走脱脱铁,我还要留下冰火双鬼的修为,如果你反对,那就连你的一并留下,我照单全收。” 冰火双圣勃然大怒,冰圣君冷笑道:“小子,有个强大的帮手我们兄弟就怕你了不成?告诉你,你上次在我家老二的手中,逃过一命,我看看你这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没有?” 春竹杀心已起,笑道:“好啊,看看是我收了你们修为,造福江湖。还是你们收了我的性命?今后还能做福天下?” 第二十五章激战冰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和冰火双圣是仇人相见,心中杀机顿生,他要手刃此二贼,为自己,也为被冰火双圣害死的人报仇。 春竹曾经吃过火圣君的亏,知道冰火双圣的法力修为,绝非范氏兄弟可媲比,更加上他不想跟冰火双圣浪费时间。 故而,他默运玄功,想一上去就下重手,以雪当年之仇,被害之恨。 春竹身上红光缠绕,脸色凝重,这一切让冰火双圣,对春竹也不敢小觑。他们知道,春竹身上红光缭绕,春竹必定已经有不浅的玄功修为,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御仙殿的小道童。 “大哥,一起上吧,我们领教一下御仙殿的绝学。”火圣君提醒道。 冰圣君自忖自己身上拥有绝世神功,而春竹一生下来就练功,也不过二十多年,何惧之有? 冰圣君有此想法,倒也不是藐视春竹。他二人刚出生时,一个身冷如冰,触手生寒。另一个则是烫如烈焰,热气熏人。 他们的父母不知如何处置,此时天降一大雁,大雁身负一童颜鹤发的老者,笑意灿灿走进家门。 他指着两个怪异的孩童道:“此二子,身负异禀,将来必定有非凡作为。老道送他们仙丹两颗,且驱除他们身上的冰火之状,待他们年满七岁,老道再来收徒。” 老道离去时又道:“吾乃蟠龙岭铁冠真人是也。” 七年后,冰火双圣还真的成了铁冠真人的弟子。铁冠真人因人施教,分别传授冰圣君冰阴功。火圣君烈焰功。 冰阴功和烈焰功,就是江湖中传说的冰毒掌和火毒掌。 冰火双圣离山时,铁冠真人站在蟠龙岭上,摇头叹息:“但愿你们莫动杀机,误入魔道,否则将万劫不复。” 二人恭敬答道:“弟子,谨遵师命。” 下山后,冰火双圣隐居荒山,从不涉足江湖。 十年前,祁老二找到他们,对他们说:“最近江湖上流传着一首歌谣,不知冰火双圣可有听闻?” 冰圣君摇头道:“我兄弟二人,终日以山川为伴,星辰为友,从未踏进江湖,哪里会听到什么歌谣?” 火圣君好奇道:“杜老弟,是什么歌谣让你如此看重?” 祁老二嘿嘿笑道:“这首歌谣和贵兄弟还有些渊源,我就说与你们听了吧。” 他清清嗓子:“上古神兵,蓝灵烈焰,任得其一,驱鬼御仙。” 冰圣君道:“这与我兄弟有何关联?” 祁老二道:“冰圣君差矣,你身负冰阴功绝学,玄功运起时,冰封海天,蔚蓝成碧,岂不正应了蓝灵之说。” 他又瞅瞅火圣君:“火圣君修习的是烈焰功,发功时,赤焰烈火,焚天燃地,这不是烈焰的祥兆,又是什么?” 冰圣君摇头笑道:“几句儿歌而已,哪来的这么许多学问?我兄弟二人,早已应允恩师铁冠真人,此生绝不踏入是非之地,只求能独善其身。” 祁老二哈哈笑道:“冰兄,常言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努力向前,建功立业。你怎可有这种消极之态?失了男儿本色?” “如今天下纷争,英雄并起,豪杰们无不捉鞭在前,叱咤风云。切切不可自甘堕落,妄自菲薄。” “今日小弟就想送于二位兄长一份功成名就的机会,望二位兄长深思。” 火圣君道:“什么机会?” 一丝阴险在祁老二的脸上一闪而逝,他轻轻地笑笑:“仙魔族汗主,聪明睿智,英明神武。” “现今欲开疆扩土,再震仙魔族神威,故而招贤纳士,广交天下英豪。此乃天赐良机,二位兄长可有意一展拳脚否?” 冰圣君道:“杜老弟不消再说,我兄弟淡泊功名,只想深山修行,不问世事。” 祁老二不以为然道:“差矣差矣,二位兄长修行数十年,应当胸怀天下,广使仙缘,恩惠苍生。” “怎能只想在仙府享乐,不顾苍生福祉?这应当有悖仙师铁冠真人慈悲为怀的意愿,有悖二位兄长当时修仙渡厄的志向。” 他嘿嘿一笑:“二位兄长身具仙体,法术超群,如若不以所学之术,泽被苍生,岂不有辱铁冠真人,度二位兄长成仙之愿了么?” 在祁老二的极力鼓噪下,冰火双圣终为其所动,离开修行之山,投身江湖。 冰火双圣进入江湖后,为寻找蓝灵烈焰,先杀了御仙阁的两名弟子,又重伤春竹,后又隐居于仙魔族的盘马山,蛰伏七年。 近几日,在祁老二的邀请下,为擒获脱脱铁,才重出盘马山,与春竹在此再度遭遇。 冰圣君看着春竹红光绕体,深知春竹的修为今非昔比,但他自忖,自己的修为,在修仙界已是登峰造极的绝世高手,法术修为,无人能出其右。 曾在御仙殿与殿主加上两位长老,还有御仙阁的玉林子。在四位高手的围攻下,他们兄弟尚可全身而退,这不正说明了这一点么? 现在春竹不过是御仙殿的一个弟子,他的修为再高,也不可能超越御仙殿长老级的任何一位,有什么好怕的? 冰圣君听到火圣君的提醒,不以为然的哼哼冷笑:“老二,你太高看他了,这天地间,能让咱们兄弟联手的,还没生出来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左手伏在身后,右手一招,一颗透着寒气的幻影冰球,便凝聚在他的手中。 他嘿嘿冷笑着:“小娃子,冰爷送你个冰蛋玩玩。” 玄功到处,幻影冰球,带着呼啸的风声,漫天的风雪,向春竹席卷而来。 冰雪袭来,春竹瞬间变成一具冰雕,矗立在寒风之中,巍然不动。 火圣君惊异道:“大哥,这就成了?” 祁老二大喜:“果然是神功盖世,冰圣君的绝世修为,让兄弟叹为观止。妙,真是妙不可言。” “吹够了么?”冰雕中的春竹,忽然冷冷的说道,他的声音比冰雪还要冰冷。 在祁老二和冰火双圣惊愕中,春竹身上的坚冰,一声震响。春竹身上的冰层爆裂,一块块寒冰,如同一把把利剑,飞射向冰火双圣和祁老二。 冰火双圣和祁老二大惊失色,个展玄功,躲避飞击而来的寒冰。虽然未被寒冰所伤,但也被弄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他们不敢相信的看着春竹,无法想象,春竹为何能轻松地破了冰圣君的冰阴功。 春竹曾在冰雕山洞里修习过寒冰剑法,又身陷冰封岭的冰窟,受尽万载寒冰之苦。况且他又有蓝灵圣甲护体,冰圣君的冰阴功,怎能对他造成伤害。 “师弟,你没事呀?”春珃长舒了一口气,笑吟吟地看着春竹。 春竹哼哼一笑:“是他们该有事了。我嘛,一会耍猴给你看。” 春珃嘻嘻笑道:“是这两只红猴和褐猴么?” 春竹指着冰火双圣,怒目相视:“不错,就是这两只丑陋的老猴。” 火圣君勃然大怒:“无知小儿,道爷爷今天就活焚了你。” 挺身来战春竹,他以为,春竹能破冰圣君的冰阴功,应该身负阴寒一类的法技。所以寒冰笼罩,不以为然,轻松破解。 而他修习的是烈焰功,正是阴寒一类法技的克星。他七年前,就曾用烈焰功,让春竹重伤,几乎要了春竹的命。 而今他想再用烈焰功,置春竹于死地。让春竹知道,他们冰火双圣兄弟,不是两只丑陋的老猴子,而是一双取命夺魂的阎罗。 火圣君双手放在胸前,掌心相对,一颗幻化出蓝色火焰的火球,在他的双掌之间,跳动燃烧。 他忽的拔身而起三丈开外,双手前推,火球带着翻滚的浓烟,当头罩向春竹。 春竹双手上托,一道赤色光芒,闪电般的击向迎面而来的蓝色火球。 红光和火球在半空中相撞,发出一声轰鸣,火球爆裂,一朵朵火焰,四下飞溅,如同烟花升腾,甚是壮观。 春竹发出的赤焰红光,撞破火圣君的火球,威力不减,直射向火圣君的胸口。 火圣君侧身避让,饶是如此,他肩膀上的道袍,也被红光扫过,穿了一个窟窿。 冰圣君见火圣君失手,心中惊骇。他兄弟二人在这七八年里,勤奋修炼,功力修为较七年前,更上一层楼。 而在春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他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运足玄功,飞身扑向春竹,要双战春竹。 春竹抖擞精神,运用《太古九重天》仙技,从容应对冰火双圣一上一下的攻击。 三人个展神技,冰火飞舞,一道红光,在冰火中流动闪烁,击破一颗颗冰球火团。 一阵阵爆炸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爆炸产生的气流,逼得围观众人,站脚不住,不停后退。 冰圣君见法术战不胜春竹,随即大喊道:“老二,用仙法武技。”一拧身,贴身挥掌拍向春竹的后胸,春竹回身举左掌相迎。 此时火圣君的右掌,也由半空下击春竹头部,春竹疾出右掌相迎。 四掌向击,竟然连在一起。冰火双圣各尽所能,将冰火之毒,传送到春竹的身上。 春竹顿感身体的左侧寒似冰雪,右侧热如火烧。 第二十六章冰火双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左手和冰圣君的右掌相连,右手与火圣君的右手相连。 冰圣君和火圣君各自催动魔力,将冰火之气传入春竹体内。春竹顿感右侧如置身寒窟,左侧似赤焰焚烧。 春竹急忙运起灵力相抗,可是,他对抗冰圣君的冰阴功,火圣君的烈焰功就会侵入他的体内。 他运功抵抗火圣君的烈焰功,冰圣君的冰阴功就会乘虚而入。 春竹又不能将自己的灵气,同时化成对抗冰阴功和烈焰功的两种灵气,只能用一种灵气,对抗来自冰圣君和火圣君的,两种截然不同的魔功灵气。 春竹也不能卸去灵气,收回手掌,因为那样一来,冰火双圣的冰阴功和烈焰功,会同时打入他的体内,让他一半成为冰雕,另一半就会成为炭火。 春珃注意到春竹的右半身瑟瑟发抖,结满冰霜。左侧热气腾腾,大汗淋漓。 此时,祁老二正虎视眈眈,一脸奸笑的看着脱脱铁,她担心道:“师弟,何不用《散叶涅槃》,将他们的冰火之毒散于体表?” 春竹暗骂自己愚蠢,随欲将冰火之毒,引于体表,散于体外。 他心中忽然一动,暗道:“我何不这样?” 春竹默运《散叶涅槃》神功,将右侧冰圣君冰阴功的冰毒,引于左侧体表,抵挡火圣君攻来的火毒。 引火圣君烈焰功的火毒,于身体的右侧体表,对抗冰圣君攻来的冰毒。 冰火双圣忽然发现,春竹已经运用绝世神功,将他们兄弟的魔功灵力,引导着相互攻击,他倒是坐享其成,成了穿针引线之人。 二人感到情况不妙,打算各自收回功力,再战春竹。 可是他们发现,和春竹连在一起的手,竟然无法移开,体内的魔功灵力也不受自己的控制,源源不断的被春竹的《散叶涅槃》神功吸出,攻击另一方。 冰火双圣两兄弟,惊得方寸大乱,只能尽全力催动功力,对抗另一方,害怕稍有不慎,就会毙命对方的玄功之下,甚至想向祁老二求救的力量,都腾不出来。 冰火双圣陷入劣势,祁老二如何看不出来。他知道,冰火双圣是保不住了。与其等到冰火双圣毙命后,再从对方手中抢回脱脱铁,不如现在动手。 他看向春珃他们,春珃守在脱脱铁身边,赤发獐依旧把手放在杜子栢的胸口。 范豹站在范虎的身前,正在诊治,范虎被春竹打的脸似山包,牙齿尽脱的脸部伤势。 十几个叫花子,和四个公差,停在范氏兄弟的四周,一张张脸冷若冰霜。 他回头看看自己带的,三百仙魔武士,杜子栢和范氏兄弟带来的四百多名手下。 阴险一笑:“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祁老二把手一挥:“来呀,杀光他们,抢走脱脱铁。事成后,人人重赏。” 赤发獐大喊道:“谁敢动,我就杀了杜子栢。” 四个官差一拥而上,也把钢刀架在,范豹和头脑上不清醒的范虎的脖子上。 肚子明和范氏兄弟的手下,早就想杀过来救走己方的头领。但是,对方的实力太过强大,自己首领的性命始终掌握在人家的手中,他们如何还敢动手? 只有仙魔武士蜂拥而上,直奔脱脱铁杀来。 一个乞丐向天空发出一颗信弹,信弹在高空中爆炸,灿出一朵美丽的烟花。 龙脊岭上伏兵四起,将杜子栢范氏兄弟的手下,和仙魔族武士团团围住,展开厮杀。 春竹大叫道:“凡大鸿国子民,弃械者免死。侵入大鸿国的仙魔族武士,尽皆诛杀。” 春珃则拔剑在手,支取祁老二。 祁老二手持大砍刀,和春珃刀剑并举,战在一起,一时倒也旗鼓相当。 祁老二偷闲看向打斗的双方,杜子栢的手下,和范氏兄弟的手下,尽皆弃械,趴伏于地。只有自己带来的三百武士,在包围中,一个个被斩杀。 这支伏兵,是春竹和春珃,在昨夜用春珃的王室金牌,调来的此地驻军。当地驻军最高指挥官,看到龙形金牌后,随即调兵遣将,连夜伏兵于此,只等今日厮杀。 祁老二看到败像已呈,再打下去,自己的命也会留在这里,随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转身想逃。 春竹对螭龙玉佩大吼道:“螭龙,莫让他逃了,要活口。” 风云起处,螭龙变回原身,呼啸而去,伸出利爪抓向祁老二。 张皇失措的祁老二,犹自负隅顽抗,挥刀斩向螭龙。螭龙一摆龙头,躲开大刀,尾部回旋,重重的扫在祁老二的后背上。 祁老二一口鲜血喷出,俯身倒地,螭龙飞扑过去,抓住祁老二的后背,将他提在半空。 一场大战结束,大鸿国的军队虽有死伤,但还是将侵入大鸿国境内的三百仙魔武士,尽数剿灭。 冰圣君闭上了眼睛,他的魔功灵力将要耗尽,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和他的弟弟火圣君力竭而亡。他想,他今天要应了他恩师铁冠真人的预言了。 “愿意服输,只求留的一命。”火圣君拼着最后的力气,向春竹求饶。 春竹嘿嘿冷笑着:“可能吗?” “赤峰小友,既然这孽畜求饶,你就放过他们如何?”一位皓发苍头的老道,凌风而立。 春竹抬头望去,有人称呼他赤峰小友,这必定是和他上一世有些渊源的人:“许诺上仙,怎的是你?你和这两个孽障认识?” 许诺上仙呵呵一笑:“岂止是认识,不满赤峰小友,这两个孽障是贫道冰池的冰龙,和炼丹用的火龙。” “这两条孽障思慕人间,趁着贫道会友期间,和饲养道童投胎为人,私下凡尘。没想到,他们竟敢招惹小友,确实罪在不赦。” “但仍希望赤峰小友,看在贫道的薄面上,饶它们一命,让贫道带回去,好生看管,严加惩戒。” 春竹上一世因雪龙之事,曾和许诺上仙闹得不愉快,了解许诺上仙很是小气,也为此受尽磨难。 今生他不想重蹈覆辙,爽朗一笑:“既然是许诺上仙的家宠,上仙只管带走,春竹绝不阻拦。” 许诺上仙没想到春竹会如此痛快地答应,欢喜道:“你让贫道带走这两个孽障?” 春竹道:“只是春竹不知,这两条神龙是上仙的家宠,下手没个分寸,得罪之处万望海涵。” 春竹收回功力,退到一边,冰火双圣像是被抽了筋一般,瘫软在地,惊恐的看着许诺上仙,浑身颤抖。 许诺上仙惊喜道:“好说,好说。” 他稍微一顿,指着螭龙爪下的祁老二道:“我恐他泄露天机,能让我将他一起带走么?” 春竹稍以思忖:“既然与天机有关,春竹知道轻重,遵从上仙法旨就是了。” 许诺上仙大喜,忽然降下地面,悄声对春竹道:“大凉山翠绿洞,是个好玩的地方,有时间去玩玩,只是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 他忽然严肃的沉思道:“咦,我刚才说什么了?岁数大了,脑子糊涂了,刚说过的话就记不得了。” 春竹大喜过望,刚才范虎提到他的九环大砍刀,是从大凉山的一个山洞中捡到的。 现在许诺上仙又暗示他,大凉山翠绿洞有玄机,这说明鬼精灵被封印的灵魄,定然能在大凉山翠绿洞寻到端倪。 他哈哈大笑道:“你刚才说,我打了你的家宠,你要帮你的家宠报仇,要打我的屁股,怎的转头就忘了?” 许诺上仙大笑道:“对,对,是这么回事。” 他摸着胡须,看着春竹:“你等着,让我回去检查一下,看我的两条小虫的伤情,再决定打你屁股的下数。” 说完手中放出一道金光,罩住冰火双圣。一条泛着蓝光透着寒气的青龙,和一条喷着火焰的赤龙,飞腾而起,在春竹的头顶盘旋一周,飞入许诺上仙的袖笼。 许诺上仙又看看祁老二,冷哼一声:“这种教唆我两条小虫子,私下凡间的歹毒之人,却留他不得。” 他挥手发出一道金光,直透祁老二的胸膛。祁老二闷哼一声,气绝身亡。 许诺上仙冲春竹微微一笑:“走了,切记,勿骄勿燥。” 言罢,腾空而起,驾起一朵祥云,逍遥而去。 春竹望着远去的许诺上仙,想着上一世自己过于张狂,不曾卖过许诺上仙的面子,顿生嫌隙。 今生自己不过放过冰火双圣,许诺上仙不计前嫌,暗受机宜,不禁感慨不已。 “主人,这些人怎么办?”赤发獐的手掌依旧按在杜子栢的胸口。 春竹回过神,撅噘嘴,让赤发獐将杜子栢放开。让扮做捕快的仙灵教教徒,拿开架在范氏兄弟颈部的钢刀。 轻声说道:“范氏兄弟,杜子栢,你们说怎么办?是杀是留,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杜子栢摇头道:“惭愧,惭愧。” 范豹怒目圆瞪:“姓春的,我范氏兄弟纵横江湖,从未低头,你今日想让我岭南帮向你服软,真真可笑之极。” 他的话音刚落,一记清脆的耳光声,便在他的脸上响起。 第二十七章胖瘦怪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范豹刚说出,绝不向春竹服软的话,脸上就被范虎打了一记耳光。 范虎捂着青紫色的脸,语言不清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充大的,你不知死也就罢了,我们一百多位兄弟的性命,难道也要为你陪葬不成?” 范豹不服气道:“大哥,我们兄弟逍遥江湖,几时服过人?再说了,人死不过头点地,怕他作甚?” 范虎松开捂着左脸的手,怒道:“糊涂,在江湖上我们自然不会怕谁,可是,你不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谁么?我们面前站着的是,能带领我们的兄弟,步入正途的春竹神仙,你不知道么?” 范豹感觉到范虎话里的味道不对,惊讶道:“大哥,你想解散岭南帮,隐退江湖么?” 范虎苦苦一笑:“老二,我们初入江湖时,不知天高地厚,为逐名利,比武斗狠,也伤过不少人的性命” “特别是雁南纯、雁九霄父子,虽然这些人不过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总是杀人害命,有损天德。” 他仰头叹息:“岭南帮成立后,我们又打劫商旅,对抗官府缉捕,多行不义,你我兄弟今日自是难逃一死。” “可是我们的兄弟呢,他们只是听命而行,并不该死。所以老二,罪魁祸首是我们,要杀要剐我们担着,切莫让岭南帮的兄弟们,被我们拖累,丢了性命。” 岭南帮的帮众,呼喊一片:“帮主不可。” “我们兄弟愿随帮主一同赴死!” “帮主有难,我等兄弟绝不苟且偷生。” 范豹吼道:“都给老子闭嘴,我们兄弟恶贯满盈,理应认罪伏诛。你们不过是被我们胁从行凶,瞎叫唤个啥?” 杜子栢看了一眼春竹,长叹一声,怨恨到:“春竹神仙,范氏兄弟身上的确背负着十数条人命。” “哼,不过范氏兄弟所杀的那些个,自诩名门正派,暗地里男盗女娼的英雄豪杰,都是该杀之人。” “这些个英雄豪杰,为抢夺范虎老弟的九环大砍刀,闯进范府,冠以罪名,一夜之间,将范府二十六人,尽数屠杀。” “春竹神仙,你说范氏兄弟走到如今这一步,是不是拜这些个英雄豪杰所赐?” 春珃冷笑道:“杜子栢,你现在泥菩萨过江,怎的还想保他们?他们南岭帮打劫商旅,对抗官兵,这怎么说?” 杜子栢呵呵笑道:“我杜子栢,虽然胆小怕事,龟缩在南海,极少涉足江湖。但对范氏兄弟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范氏兄弟抢的只有贪官污吏,劫的都是奸商恶棍。对抗官兵么?这更加不消说了,你想,醇王爷次次出兵过万,而岭南帮帮众不过三五百人。” “堂堂万余虎狼之师,剿不尽三五百人,为何?自然是醇王爷暗中授意,网开一面,不想伤了岭南帮,众位替天行道的好汉之命。” 春竹心想:“江湖仇杀,向来有之,范氏兄弟手上有几条仇人的性命,倒也无可厚非,我自己不也杀过江湖歹人么?” “醇王对岭南帮剿而不灭,想来杜子栢说的是真的,若不然,官府数度围剿岭南帮,岭南帮依旧兵马强壮,就说不过去呀?” 春竹想到这,微微一笑:“好,岭南帮的事情说清楚了。那杜先生你呢?你怎么说?” 杜子栢苦笑道:“姓杜的,本是方外之人,不想心性不纯,入了贪念。许是姓杜的厄运未尽,该有此劫。” 春竹道:“我若杀了你们,你们心中服么?” 范虎道:“若是只杀我兄弟二人,放过我帮中之人,便心服。” 杜子栢道:“姓杜的也是这般想法。” 春竹道:“果然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主人,你要杀了他们么?”赤发獐显出惺惺相惜之态。 春竹轻叹一声:“仙魔族对我大鸿国虎视久矣,若是南海先生与范氏兄弟,能各率门人,叱咤疆场,那将会使多少大鸿国子民,免受战火荼毒之苦。” 他想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谆谆教诲。 听得杜子栢和范氏兄弟,个个面红耳赤,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极是惭愧。却又都心血澎湃,有种要上阵杀敌,戍边卫国的豪情。 杜子栢激动地看着春竹,试探道:“春竹神仙,我姓杜的想祈求,能留得残命一条。追随神仙,将来疆场厮杀,以恕前非。” 范虎道:“我兄弟二人也是此等想法,请神仙成全。” 春珃道:“师弟,杜子栢和范氏兄弟既有反悟之心,你就成全他们吧。” 春竹故意卖份恩情与春珃道:“既然师姐这般说,我春竹只好照办了。” 杜子栢和范氏兄弟三人大喜,对着春竹春珃纳头就拜:“多谢春珃仙子,多谢春竹神仙,我等将鞍前马后誓死追随。” 春竹扶起三人,着意安抚,令他们将所随之众,撤回来地。 范虎对随众道:“我要随新主弃恶从善,苦行渡厄。山寨所囤钱物,足可饱食三载,你等回到云岭,切勿兹扰乡民,重种恶果。“ “也要勤练武艺,待国家征用之时,我即带尔等,欲血疆场,谋个进身。” 众人应允,拜别而去。杜子栢也安排南海众人,回归南海,令他们切莫荒废修行,早入正途。 范氏兄弟和杜子栢的众门徒,离开龙脊岭。杜子栢道:“主人,我们要去哪里?” 春竹道:“称呼我春竹即刻,莫要喊我主人。” 范虎道:“我等既然要追随你,且敬服你的修为和为人,不喊你主人,岂不乱了纲常?” 范豹道:“确实如此,我们已经认定你,就再也不会更改。只要主人指个方向,刀山火海,我范豹绝不皱眉。” 春竹无奈的摇摇头,他也知道,这种热血汉子,只要认定一件事情,就再无更改之理。 他看看春珃令大鸿国将士,掩埋完仙魔族的武士后,让他们回营复命。便安排仙灵教教徒代为感谢仙灵教长老的鼎力相助。 打发走众人后,这才回头对范氏兄弟说道:“我想请范氏兄弟带路,去趟大凉山,然后我们去仙魔族如何?” 范虎揉揉肿胀紫青的脸,看看散落在地上的牙齿,低声道:“好,去大凉山我给主人带路。” 春竹微微一笑,右手一招,范虎散落在地上的牙齿,齐齐飞到他的手中。然后对范虎道:“范大哥,你过来一下。” 范虎微一迟疑,走到春竹面前。 春竹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范虎的的左脸,但见范虎的肿胀的脸,渐渐好转,直至恢复原样。 春竹拿着范虎牙齿的右手,泛着淡淡的红光,忽然一颗颗的飞进范虎的嘴中。 惊愕间,范虎发现,他的牙齿又一颗颗长回原处,似乎比原来更加坚固,脸也没了疼痛感,和原来一般无二。 范虎大喜过望,跪趴于地,为春竹为他疗伤,令他的牙齿归位,感激涕零。同时为春竹更加敬畏,不敢在有半点私念。 杜子栢看的如痴如醉,春竹的这种仙技仙法,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为此杜子栢心中大喜,知道自己找到了名师真主,修成正果有望。 只有脱脱铁默默地看看被埋葬的仙魔族武士,说不出是喜是忧,只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走吧,只要你们忠心不二,莫生邪念。将来渡厄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赤发獐微微一笑,他没有注意到脱脱铁的情绪。 杜子栢和范氏兄弟则心中大喜,跟随在春竹的身后,兴高采烈的踏上征程。 是非一日,春竹一行人,将要走出碣石县,在一个小镇的好运饭庄就餐。 范氏兄弟殷勤的为春竹端水敬茶,忙的不亦乐乎。 春竹微微笑道:“范大哥,坐下吃饭。我还是那句话,用不着那么客气,我们没有主仆之分。” 杜子栢抢先说道:“那怎么成?主人再若这般对我们,我们哥三个,真个无地自容了。” 赤发獐呵呵笑道:“主人,让你就收了他们吧,你再若客套,他们的心会不安的。” 范虎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主人不要再客套了,别再让我们心中惶恐。” “小二,给爷上三斤牛肉,两壶花雕。”一个清瘦的汉子,头顶斗笠,身着蓝衫,闯进饭庄,坐在一张靠窗口的桌子旁。 “小二,给俺也来三斤牛肉,两壶花雕。”一个身材胖的像皮球的壮汉,挺着个大肚子,气喘吁吁紧跟进来,坐在清瘦汉子的对面。 “瘦子,这次可是慢我一步了吧?”先进来的清瘦汉子,看着对面胖的像皮球一样的胖子哈哈大笑。 胖子擦擦脸上的汗:“惭愧,惭愧,不是胖老兄故意放慢脚步,让我少难堪些,现在已经都用过酒饭了吧。 春珃嗤的笑了出来:“好有趣,瘦的像麻杆的是胖子,胖的像肥猪的,却是瘦子。” 一胖一瘦同时看向春珃,情状甚是不善:“小娃子,很好笑么?” 范豹怒道:“怎的,你们不觉得好笑么?” 胖子怒道:“爷爷就让你笑个够。”他身体一晃,像球一样,快速无比的滚过来,直取范豹。 第二十八章奇异变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被称呼为瘦子的胖子怒道:“爷爷就让你笑个够。”像球一样,弹射而来,直取范豹的笑腰穴。 范豹没有想到,被称作瘦子的胖子,体态肥硕,却行动如风,异常敏捷。 他不敢过于托大,身体微微一侧,右手划向瘦胖子肘关节下面的手三里。 瘦胖子“咦”了一声,右手上翻,反叼范豹的手腕,和范豹各展技能,斗起小巧擒拿功夫。 二人你来我往,瞬间相斗十余招,却是难分伯仲。 瘦胖子一时性起,怒吼一声,改变攻击方式,一掌击向范豹的胸口。 范豹冷声一笑,出掌迎击瘦胖子的手掌。与瘦胖子以力向抗,以硬碰硬。 两掌相撞,一声巨响。瘦胖子蹬蹬蹬连退三步,范豹只是轻轻一晃,随即站稳脚跟。 “好手段。”麻杆似的汉子,慢慢站起来:“瘦子,你歇会儿,我来领教领教兄台的高招。” 春珃站起来,玩笑道:“他们胜负已判,还是我来领教领教,你这位肥胖无比的巨无霸吧。” 麻杆似的汉子凝目盯着春珃:“知道爷爷是巨无霸,还敢与我较技比武,想必你是有两下子。” 他的怪眼一翻:“我们比什么?拳脚,兵器,还是内功?” 春珃咯咯笑道:“你的名字真的叫巨无霸?巨无霸,我们比轻功如何?” 麻杆汉子摇摇头:“女娃子,我巨无霸平生最得意的修为,就是轻身功夫,你跟我比轻功,你会吃亏的。” 春竹笑道:“你害怕她吃亏,我与你比如何?” 麻杆怪人,看着春竹眨眨眼睛:“你的轻功很好么?” 春竹笑道:“一般般,比我妹子要差些。” 麻杆怪人满脸不悦:“初生牛犊不怕虎,好,你画个道道,我们怎么比?” 春竹把手中的筷子向地上一扔,一晃身单脚站在竖立的筷子上,微微笑道:“一盏茶的时间,你能让我离开筷子,双脚着地,我就算输。” 麻杆怪人大怒:“臭小子,敢如此羞辱我,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赤发獐哈哈笑道:“你别管他是不是在羞辱你,只要你把他打落地,我就给你磕三百个响头。” 瘦胖子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春珃笑吟吟地问:“请问,二位是何方神圣?” 瘦胖子指指麻杆汉子:“他是追风手巨无霸。” 回手在自己胸前一竖大拇指:“我是瘦金刚,江湖人称落地生根。” 春珃嘻嘻笑道:“巨无霸和瘦金刚,我给二位出个办法,你们两位一起动手,将他打下筷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也挣这红发老头三百个响头。” 瘦金刚看看赤发獐,然后对巨无霸道:“胖兄,这红头发老人有些古怪,这些人看起来并不寻常,多多留心,切莫阴沟翻船。” 他们计议已定,巨无霸嘿嘿笑道:“我巨无霸不想占你便宜,我也站在筷子上,你能将我打下筷子,我也算输。如何?” 春竹笑道:“你先把我打下地面再说吧。” 巨无霸怒不可遏:“你如此小觑某家,某家就成全你。”当胸一掌击向春竹。 春竹双手负于背后,面带微笑不闪不避,任凭巨无霸击打在胸口。 巨无霸惊讶的发现,他的这掌打在春竹的胸口,就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全无受力之处。不禁愕然失色,倒退一步。 他不想伤春竹性命,只使出了四成功力,但这四成的功力,也足以开碑裂石。可是打在春竹身上,春竹浑然无事,晃都不晃一下,这如何不让他大感意外。 他并不清楚,春竹身负太古绝学,又有蓝灵圣甲护体,他的这点凡间武功,打在春竹身上,就好像是让苍蝇蹬了一脚,全无感觉。 春竹笑笑:“再来。” 巨无霸一招失手,深知春竹是非平常之人。忙聚起十成功力,飞身而起,双掌齐出,带着呼呼风声,击向春竹的胸口。 春竹依旧双手负于背后,面带春风,含笑而立。 在巨无霸的双掌,看要击到他的身上时,他的身上泛出一片红光,将巨无霸掌力引向一旁。 巨无霸收势不住,一个跟头摔了出去。好在他身手敏捷,身体将要挨到地面时,右掌百忙中在地上一摁,翻身站起,这才少出了许多洋相。 他暗叫:“惭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百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胖兄,我们一起来。”瘦金刚看出事情不妙,知道单凭巨无霸,想把春竹打下筷子,绝无可能。 他不等巨无霸应允,一声长啸,骨骼噼啪乱响,将身体拉高过丈,四肢变长,一身肥肉也消失无踪,成了一副干吧精瘦的模样。 巨无霸看看瘦金刚的变化,也深吸一口气,身躯顿时肌肉横生,肥硕粗壮。臃肿的身体,把一身宽大的青色袍子,胀得满满当当,整个人像是一只巨大的大蛤蟆。 春珃看的发呆,惊奇道:“原来瘦金刚、巨无霸,是这么来的。” 瘦金刚冷哼一声:“胖兄,你上我下。” 他身形以矮,腿如旋风,扫向春竹脚下的筷子。 巨无霸肥壮的双手,慢慢得伸出,抓住春竹前胸的衣襟。 春竹还是一动不动,傲然而立,对瘦金刚和巨无霸的攻击,视而不见。 瘦金刚心中大喜,心想:“只要我踢断筷子,看你的脚落地不?” 当他的脚踢到筷子上时,筷子射出红光一缕,红光像弹簧一样,向外一弹,将瘦金刚的腿倒弹而出。 瘦金刚收势不住,回弹的右腿,重重的打在巨无霸的脚跟上。 巨无霸站立不住,双手抓住春竹的衣襟,打起了秋千。 瘦金刚微微一愣,忽然大喊道:“胖兄,合力推倒他。” 巨无霸大声应道:“好。” 瘦金刚把双手搭在巨无霸的后背,聚二人全身的力气,奋力推向春竹,势必要将春竹推到地上。 可二人累的脸上青筋暴出,也不曾将春竹移动半分,发出去的力气,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春竹微微一笑,双手疾出,分别抓住瘦金刚和巨无霸的手,一引一牵,将他们的手引到身边的桌子上。 一声轰响,两张桌子被他们发出的内力,击成齑粉。 巨无霸擦擦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道:“我兄弟二人甘拜下风。” 春竹微微一笑:“承让。”脚下用力,筷子一点一点的扎进地面的青砖。 瘦金刚骇然失色,筷子是竹制的,极易折断,春竹站立在筷子上面,筷子不折,是春竹的轻功修为高超,没有在筷子上施加压力。 而现在让极易折断的筷子,扎进坚硬无比的青砖里。瘦金刚只惊得面如死灰,大感匪夷所思。 心中暗想:如果对方要取自己的性命,岂不轻易而举。 瘦金刚和巨无霸对望一眼,齐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双双抢向门外。 春竹微微一笑,双手虚抬,发出一道红光,射向二人,轻声说道:“二位英雄,这是要走么?” 巨无霸和瘦金刚顿感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将他们身不由自的拉了回来。 瘦金刚怒道:“我兄弟二人,技不如人,败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春竹微微笑道:“二位客气了,春竹不过侥幸得胜。二位如若愿意,不妨过来同坐用餐,叙话。” 巨无霸和瘦金刚大惊:“你就是在碣石县带领群雄,痛杀仙魔族武士的春竹神仙?” 杜子栢道:“不是他还会是谁?” 瘦金刚凝目看向杜子栢,惊叫道:“你是海南先生杜子栢?你怎的会在这里?” 杜子栢笑道:“我跟随我家主人,弃恶从善,修归正途不成么?” 巨无霸道:“你和范氏兄弟,心存歹念,要对春竹神仙下手,难道春竹神仙没有杀你和范氏兄弟么?” 范豹笑道:“刚才我们还交过手,怎的片刻就忘了?” 巨无霸惊道:“原来你们就是范氏兄弟,久仰久仰。” 瘦金刚羡慕道:“你们是哪一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能伴随神仙左右?” 他忽然趴伏于地:“瘦金刚愿意追随春竹神仙,渡厄修善,广使善缘。” 巨无霸一愣,踢了瘦金刚一脚:“瘦猴子,怎的这种好事,不带上我?” 猛地一愣,急忙趴在地上:“巨无霸也愿意跟随在主人身边,鞍前马后,追随左右。” 春竹扶起二人,喜道:“春竹愿与二人携手并肩,努力向前。” 二人大喜,齐呼主人。 春竹微笑道:“主人的称呼,春竹是万不敢当的,只想请问二位,风风火火的,是要去哪里?” 巨无霸憨憨笑道:“我兄弟今日得见明主,既以拜认,就绝无更改之理,万望主人成全。” 瘦金刚却道:“回禀主人,我兄弟二人要去火烧岭,拜见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朝阳观的主持--虚海真人。” 春竹心中微微一震,不禁思绪万千。朝阳观的事物,前生今世都和他有些渊源。 第二十九章朝阳风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瘦金刚提到朝阳观,不禁让春竹思绪万千。 朝阳观的前身是旭霞观,旭霞观的旭霞七仙中的追风子,在春竹的上一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他今生又与朝阳观的旭霞七圣,有过两次交往,关系亦非比寻常。 巨无霸看到春竹眼望远方,轻声道:“主人,我们兄弟既然跟随了你,就不会再想着去朝阳观的事情,主人不必劳神。” 春竹笑道:“我和朝阳观也有些渊源,此去大凉山,火烧岭是必经之路,去一趟朝阳观是顺路的事情,不会耽搁我们的行程。” 他看向巨无霸:“只是你们为何要到朝阳观拜见虚海真人?你们和虚海真人熟悉么?” 巨无霸讪讪一笑:“不瞒主人说,我原来是个大胖子,瘦金刚原来是个瘦高个。初入江湖时,得罪了旭霞七圣的二圣黄楠。” “黄楠在我们的饮食中做了手脚,使我肥胖高大的身躯,变成了现在的麻杆,瘦金刚却变成了肥肥胖胖的大肉球。” “我们只有在运功时,才能恢复本来模样,挥原有的功力。可是每功一次的第二天,我们身上就会奇痛无比,像是百蛇噬咬,苦不堪言。” 他长叹一口气:“当年黄楠曾经扔下话,只要我们不为恶江湖,就在他师父虚海真人百岁诞辰,到火烧岭领取解药,解除我们的痛苦。” 春珃笑道:“旭霞七圣我也曾有见过,他没有直接废除你们的修为,也算是你们天大的造化。” 春竹道:“我们即可启程火烧岭,找到黄楠,为你们讨回解药,让你们不再受到忘忧散的毒害。” 春竹等人,一路餐风露宿,三日后已经站在火烧岭下。 火烧岭山腰以下,树高林密,百花争艳,可是上半截光秃秃一片。 传说,火烧岭原来整座山都是郁郁葱葱四季如春。忽然有一夜,天降大火,从山顶燃起,向四下扩散。 刚烧到山腰,忽然大雨倾盆,将大火浇灭。自此后,被烧过的地方,寸草不生,没被烧过的地方,依然葱茏如旧。 春竹带着众人,沿着蜿蜒的山路拾级而上,直奔朝阳观。 朝阳观坐落在山腰的险要处,三面绿树环绕,背依悬崖峭壁。 旭霞七圣听到春竹驾到,迎出观外,寒暄相拥,说不尽相见的欢喜之情。 巴土万握着春竹的双手,激动异常:“春竹少侠莅临敝观,令敝观蓬荜生辉,家师生辰增光,快快,观内叙话。” 旭霞七圣七兄弟,一路兴奋的将春竹,引进朝阳观的三清宝殿,为虚海真人拜寿。 三清宝殿内已经坐满了客人,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素酒素菜,祝贺之声不绝于耳。 春竹在巴土万的带领下,绕过宴席大厅,从三清宝殿的侧门,走进三清宝殿的内室,拜见虚海真人。 虚海真人端坐在座椅上,头戴冲天巾,脚蹬牛鼻履,童颜鹤,精神矍铄,魏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哪像是百岁之人。 春竹对虚海真人行礼道:“后生末学春竹,拜见虚海真人,祝真人寿天福海,早列仙班,仙缘广施,恩泽苍生。” 虚海真人看着春竹貌不惊人,年岁不大,一脸憨厚。忽然对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这位神仙人物,产生了怀疑。 但出于礼节,他还是离坐相迎,只是不冷不热地说道:“哪里哪里,贫道年岁已高,老朽矣,将来的修仙界,还要由你等把持。” 他让道童在席桌子上,为春竹添了餐具。杜子栢等人则分散在其他的几张桌子上,和一些江湖上不重要的人物,混坐在一起。 范氏兄弟被安排在门人随从的桌子上,范豹心中郁闷,饮了几杯闷酒,长叹道:“大哥,我们岭南范氏兄弟,几时受过这般冷落?这狗屁虚海杂毛,真是狗眼看人低。” 范虎低声道:“收声,我们既以跟随主人,岭南范氏兄弟的名号,休要再提。” 一个人忽然冷笑道:“你们是岭南范氏兄弟?那老子不成了玉皇大帝?” 邻桌的一位老者,听到呼喊,回头看来。忽然惊叫道:“你小子敢羞辱范氏兄弟,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他这一嗓子,引得酒席上一片哗然,江湖上有几人不知范氏兄弟的大名。于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与范氏兄弟相见,拉着近乎。 范虎心中一动:“奶奶的,我们范氏兄弟有什么了不起的,海南先生杜子栢就坐在那里,他的名号可比我们范氏兄弟高出好多,怎的不拜见他去?” 宴席上又是一片轰动,与范氏兄弟相见完的江湖豪杰,转身又奔向杜子栢。 杜子栢微微一笑:“诸位诸位,姓杜的和范氏兄弟,是随家主春竹神仙,和御仙阁的春珃仙子到此的。我等只是家奴,下人,不足以和各位推杯换盏,平起平坐,见谅,见谅。” 虚海真人暗想:“杜子栢与范氏兄弟投到春竹门下,甘为奴仆下人,多半是想攀龙附凤,背靠御仙殿这颗大树,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们没有收到御仙殿,玉月子出将春竹逐出山门的英雄帖么?难不成这小子真有过人之处?” 虚海真人正自思忖,忽然知客道童喊道:“御仙阁春海尊者、春璟尊者前来拜寿。” 虚海真人大喜,急忙起身相迎。 春海和春璟在黄楠的引导下,穿过宴席大厅,阔步而来。春海行礼道:“春海携师弟春璟,给虚海真人贺寿了。” 虚海真人哈哈大笑:“御仙阁的神仙驾到,虚海幸之,朝阳观幸之。” 春竹尾随虚海之后,恭敬道:“师弟春竹,拜见春海师兄,春璟师弟。” 春海瞄了春竹一眼:“师弟也在这里,幸会。” 春璟拉住春竹的手,极尽欢喜之色:“春竹师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可想煞小弟了。” 春竹欢笑道:“师兄也想你的紧。” 春璟握着春竹的手不放,轻声道:“师兄,我们那边坐去,把你指挥群雄,大杀仙魔族武士的经过,说与我听。” 看着春竹和春璟离去的背影,虚海真人暗道:“是了,春竹被逐出御仙殿,定是被玉森子收入门下。要不然,那些成名的武林人士,怎可甘心任其驱使?” “铁厚峰在么?出来一见。”给虚海真人拜过寿的春海,忽然大声吼道。 一个身材矮小精干的汉子,从一张桌子旁站了起来:“春海尊者,我铁厚峰到底哪里开罪了你?让你近两个月来,苦苦追逼。” “今天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名流,你不妨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真是铁某错了,铁某当即对你三拜九叩,任由处罚。” “如果是误会,大家就冰释前嫌,握手言好。自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既往不咎可好?” 春海冷笑道:“铁厚峰,你自诩妙手空空,你想我找你会有何事?” “妙手空空,多指窃贼惯偷之辈,这铁厚峰莫非是梁上君子?”春竹好奇地问春璟。 春璟愤怒道:“这家伙就是一个狗胆包天的窃贼,竟然盗走了御仙阁的镇阁之宝血麒麟。” “我们当时在郢都现了他的踪迹,可是这家伙机警得很。我和春海师兄,从郢都开始,追踪了将近两个月,今日才得到他藏进朝阳观的准确消息。” 春竹轻声问:“血麒麟?我怎的不知,御仙阁有镇阁之宝血麒麟的事情?” 春璟道:“血麒麟是当今大王,赐予阁主的一块,大如拳头,形似麒麟的血红宝石,血麒麟被阁主一直收藏在御仙阁的藏宝楼内。” “不知怎的被铁厚峰嗅到味道,还让他在御仙阁,戒备森严的藏宝楼里,神不知鬼不觉得盗走。” 春竹惊讶道:“竟然有这等事?” 春璟道:“是啊,这等事说出来,谁人能信?” 站在春竹身后的范氏兄弟轻声道:“主人,我们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现?” 春竹轻声说道:“一切小心仔细。” 范氏兄弟应道:“是,主人。” “春海尊者,你这般空穴来风,血口喷人,不要说我不服。就是在场的众位豪杰,哪个心中服气?”铁厚峰叫嚣道。 “常言道:捉奸拿双,捉贼拿脏。春海尊者,今天当着众位英雄的面,你将我浑身上下搜个仔细,然后再剖开我的肚皮,检查我的体内,看看我铁厚峰身上可有赃物?” 春海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今天就是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我也要取回血麒麟。” 虚海真人心中怒燥:“我以为你御仙阁的春海,真个是为我祝寿来的,却原来是搅乱我的寿宴来了。” 巴土万早已按耐不住,厉声喝道:“春海神仙,铁厚峰有没有盗窃御仙阁的血麒麟我不知道。但他今天是为家师贺寿来的,是朝阳观的客人,请你尊重他。你们之间的是非曲直,等下了火烧岭再说吧。” 春海蔑视的瞥了巴土万一眼,冷冷的说道:“我若说不呢?” 第三十章恶语挑拨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面对春海的蔑视,巴土万怒极而笑:“春海,我尊重你,只是因为,你今天是来为家师贺寿,是我们的客人,并不是我朝阳观低你一头,非要看你的脸色。” 春海冷笑道:“我不需要你看我的脸色,我也不比你高一头,我今天是和铁厚峰说事的,你想强出头,我也不拦着。” 巴土万怒道:“春海,莫腰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这是朝阳观,不是灵秀山御仙阁,想耍横,这里就容不下你。” 春海呵呵一笑:“巴土万,我不想搅了虚海真人的寿宴,我只想带走铁厚峰。如果你不识趣,也休怪我不讲情面。” 铁厚峰尖叫道:“春海,你不要自圆其说了,你口口声声不想搅了虚海真人的寿宴,却要在虚海真人的寿宴上抓我,为何不在我山下的必经之路上抓我?” “你安的什么心,谁人会不知道?不过是近几年,朝阳观人才辈出,在江湖上暂露头角,你们看着不舒服罢了。” 他又面向众位豪杰道:“众位英雄知道,朝阳观屹立修仙界千年有余,比他们御仙阁要早上几百年。” “不过朝阳观的历代师祖,见天下太平,国强民富,故而不涉足江湖,不与群雄争长短,这才让御仙殿御仙阁独自坐大。” “而今,仙魔族虎视东方大6,大鸿国江湖中仇杀争霸,各自为战。此是大鸿国的为难之秋,朝阳观虚海真人,才为苍生社稷,欲让朝阳观重振雄风,造福苍生。” “可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非要搅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 他扭头对春海说:“春海尊者,你说是么?” 春海眯着眼,看着数丈外的铁厚峰,微笑道:“说得对,继续说,还有什么伎俩?都拿出来。不过,你即便是再说的天花乱坠,我今天也非取你狗命不可。” 巴土万厉声喝道:“春海,你真要把朝阳观视若无物么?铁厚峰是我朝阳观的客人,想杀他,先问问我答应不?” 铁厚峰得意地笑着:“巴大侠,他御仙阁的能耐大着嘞,什么时候将天下的英雄放在眼里?” 和春竹站在一起的春璟,忽然爆射而出,一个起落便跃到铁厚峰面前,将之擒在手中,一掌打在铁厚峰的嘴上。 他一手抓住铁厚峰的衣领,一手指着牙齿脱落,满口淌血的铁厚峰怒道:“再敢挑拨是非,危言耸听,我把你剩下的牙齿,一颗颗拔出来。说,血麒麟你藏在什么地方?” 铁厚峰吐了口血水,依旧挺直腰杆道:“你就是拔光我满口的牙,老子还是那句话,没偷,就是没偷。想威胁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春璟拔出长剑,大怒:“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就斩断你被右臂,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住手!”虚海真人抓住春璟的手腕:“好威风的御仙阁,但也不要欺人太甚。” 虚海真人和众宾客,在春璟擒拿铁厚峰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春海的身上,这才让春璟轻易得手。 即便如此,虚海真人也大感脸红。在他的道观,在他的面前,有人竟然将他的客人抓住并打伤,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春璟道:“虚海真人,这是我御仙阁与铁厚峰的事,我劝你不要趟这趟浑水。” 虚海真人须倒立,脸色铁青:“小娃娃,是你搅了我的百岁寿宴,反而说我淌了这趟浑水,你毫无道理。” 春竹焦急的看向范氏兄弟,他知道,再找不到对春海有力的证据,他就必须出面替春海和虚海真人双方做说客,化解将要生的血拼。 可就在此时,一柄长剑架在了虚海真人的颈部,春珃笑吟吟地说道:“老道士,想留着吃饭的家伙,就赶紧松手。” “春珃师姐,你也在这?”春璟喜道。 春珃冷冷一哼:“莫说这个,先追问镇阁之宝的下落。” 虚海真人不怒反笑:“小娃子,莫再演戏了。我老人家年愈百岁,你们的这点伎俩,贫道见多了。” 他的脖子向剑上靠了靠:“来吧,看看你粗劣的钝剑,能不能斩下我的头颅?” 春竹的心一沉,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尚未找到能调解他们的办法,春珃又生出事端。 他只能飞身而去,在春珃的手腕上一推,推开春珃架在虚海真人颈部的长剑 又在虚海真人的肩头轻轻一点,虚海真人手臂一麻,抓住春璟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二位莫要中了铁厚峰的诡计。”春竹挡在春珃和虚海真人的中间:“不妨让铁厚峰说说,这两个月来,为何一直要躲着我御仙阁的师兄弟?” 铁厚峰脖子一梗:“有人要追杀你,你是不是也要躲起来?” 春竹道:“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铁厚峰道:“这你要问他们,问我作甚?” 春竹问:“这么说你是为了逃避他们的追杀,才躲到朝阳观的咯?” 铁厚峰哼声道:“是又怎样?” 春竹笑道:“虚海真人,看来要大闹你寿宴的不是御仙阁的弟子,而是这位妙手空空的铁大爷,铁厚峰。” 虚海真人心中恼怒:“原来这铁厚峰和春海,都不是来为我贺寿的,一个是避难的,一个是抓人的。” 可是他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下头皮道:“春竹,既然铁厚峰是来此避难的,那是看得起我虚海,我只能鼎力庇护。难道我能将他交出去,任人宰割么?” 春竹道:“虚海真人,铁厚峰盗取了御仙阁镇阁之宝,御仙阁的弟子在追讨赃物。你想庇护一个窃贼,和御仙阁结梁子么?” 虚海嘿嘿冷笑:“你说他是窃贼,他就是窃贼,证据呢?” 春海越听越怒,大叫一声,扑向铁厚峰:“多说无益,先拿下这窃贼,逼问出血麒麟的所在,自然会有证据。” “想杀人灭口,先问问我手中的钢刀答应不?”巴土万横刀挡在春海身前。 春海大怒:“你能挡得住我五招,我扭头就走,绝不在这里纠缠。” 巴土万怒极而笑:“好,我就领教领教御仙阁仙技。” 一招劈山开路,挥刀劈向春海的头顶。春海侧身躲避,指风点向巴土万左胸乳根穴。巴土万回刀横削,斩向春海的手指。 春海手指一弯,化指为拳,让过钢刀,去势不变,依旧是打向巴土万的左胸。 巴土万的钢刀在外,回救不及,只能运气于胸,硬抗春海这一拳。 一声闷响,巴土万只感到五脏翻腾,痛如刀绞。好在春海并未乘胜追击,忙运功调息。 “怎样,是让开?还是继续打?”春海冷面相向。 巴土万揉揉胸口:“不怎么样?我们还有三招,接着来。” 春海怒道:“不知死活。” 他向前迈了一步,招招手道:“来呀。” 黄楠叫道:“三招、四招,春海,你只剩下一招了。如果你食言而肥,再和我大师兄斗个千儿八百招,我们也只能笑笑,绝不和你争辩。” 他已经看出,巴土万和春海的功力相差太远,别说巴土万再接春海三招,就是两招,巴土万也未必能接下。 故而把春海向前走一步,招招手,也算作春海出的招数。 又说春海若是言而无信,他们也绝不争辩,不过是要压住春海的话头,让春海不要争辩他的无理取闹。 春海看看春璟手中的铁厚峰,冷笑道:“你真要为他,豁出自己的性命么?” 巴土万扭动了一下身体,缓解胸口的疼痛,傲然而立:“有本事,你只管取走。” 春海暗提灵气,脸放红光:“来吧,最后一招。” 春竹暗叫要遭,可他根本无法阻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范氏兄弟的身上。 他看到范氏兄弟,依旧眉头紧锁,仔细的观察着,堆积如山的贺礼。 “是三招,不是一招,我巴土万虽然并非你的敌手,但我也不屑占你的便宜。”巴土万鄙视着春海。 “御仙阁的人要耍赖,明明只剩下一招,却硬要说成三招,这还是修仙界的翘楚?狗屁。”宾客中忽然有人大喊道。 “是啊,这是御仙阁的不传之秘,厚脸皮功,佩服佩服。”有人笑骂附和。 “御仙阁此功,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甚是厉害无比,我等要小心在意。”又有宾客嘲笑。 春海心中大怒,说剩下三招的是巴土万,而他们为了维护巴土万,硬要颠倒黑白,诬陷自己。 他怒视着众宾客,厉声道:“好,就一招。伤了巴土万,你们可莫要后悔。” 春海忽然长啸一声,身上红光弥漫,似披锦霞。 春竹惊叫道:“师兄不可。” 可为时已晚,巴土万一招风雪满天,钢刀幻出寒光千道,带着咧咧的刀风,向春海席卷春海。 暴怒的春海,已经顾不了许多,左手使出摘星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巴土万的钢刀。右手使出推窗望月,一团红光,重击打在巴土万的胸口上。 巴土万倒飞而出,口中喷出的鲜血,划出一道弧线,像是一抹灿烂的彩虹。 第三十一章朝阳血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海在众宾客的羞辱下,失去冷静。提起混元灵力,身上红光弥漫,灵气流动。面对巴土万劈出的寒光千道,出手迎击。 他不假思索,一招望月揽星。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巴土万的钢刀,右手出一道红光,一掌将巴土万击飞。 巴土万飞出两丈开外,像麻袋一样,将宴席的桌子砸得粉碎,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几下抽搐后,竟然停止了呼吸。 忽生变故,众皆大惊。没有人能想到,春海的法力能高到如此地步,只一招,就将巴土万打的口吐鲜血,气息皆无,生死未卜。 黄楠扑到巴土万身前,骇然失色:“师父,我大师兄殁了。” 虚海真人气冲斗牛,沉声喝道:“春海,我朝阳观与你无冤无仇,你不仅大闹我百岁寿宴,进而变本加厉,还杀死我的爱徒,天理何在?” 他忽然回身厉声吼道:“朝阳观的众弟子听着,自今日起,我朝阳观和御仙阁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杀了春海,给大师兄报仇。”黄楠大叫一声,暴跳而起,扑向春海。 旭霞七圣的老三洛慕,和老七沙世达率领朝阳观众弟子,蜂拥而来,势要将春海撕得粉碎。 前来贺寿的群雄,也各出刀枪,杀声震天,围攻春海。 春璟扔掉铁厚峰,和春珃各仗长剑加入战团。双方拳来脚去,刀来剑往打成一团。朝阳观三清宝殿的宴席上,桌椅横飞,酒水横流,顿时成为一片战场。 春竹想不到事态会演变成这样,如果再有伤亡,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身体一晃,脚踏凌风诀,化成一缕青烟,穿梭在双方拳脚之中,刀剑之下。展开太古绝技,双手射出一缕缕红光,封印着暴躁的各路英豪的穴道。 前来贺寿的英豪们和朝阳观的众弟子,但见红光一闪,身体顿时僵硬,手脚不听使唤,一个个似木雕泥塑,只剩下一双可转动的眼睛。 “想逃。”知道大事不妙的铁厚峰,慢慢的移向三清宝殿的大门。一直注视着他的杜子栢,微微一笑,清咤一声,如老鹰擒小鸡一般,就将铁厚峰拿下。 接着杜子栢大声吼道:“范氏兄弟,不用找了,血麒麟不在贺礼中。” 春竹一边流星赶月般的穿梭在众位豪杰中,一边大声问道:“杜老爷子,有了血麒麟的端倪么?” 杜子栢哈哈大笑:“回主人,不离十。” 春竹点住一位豪杰的穴道,大喊道:“春璟师弟退下。” 忽如一道闪电,射向和春璟斗得旗鼓相当的虚海真人。 虚海真人大惊,提起混元真气,双掌奋力推向春竹。 春竹如泥鳅一般,身体一侧,从虚海真人的双掌间滑进,两手按在虚海真人的肩膀上,卸掉虚海真人出的力道。 双手又顺着虚海真人的肩膀一捋,顺势抓住虚海真人的双手微笑道:“虚海真人,快快让众位豪杰停手,迟了,我巴土万大哥的性命休矣。” 虚海真人大惊,知道春竹无意伤害自己,若不然,自己的这条性命,早就归阴间所有。春竹又喊着巴土万好像还有救,虚海真人顿感迷茫。 他微以思量:“我徒儿真的有救?” 春竹点头道:“我春海师兄并未下重手,我巴大哥只是气愤难当,一时自闭气息,假死而已。” 虚海真人不相信春住的话,他已经检查过巴土万的伤势,巴土万胸骨断裂,伤及内脏,自己都回天乏术,春竹会有这等能耐,将巴土万救活? 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再斗下去,朝阳观决计讨不到好处,只能借坡下驴,大声喊道:“众位豪杰住手,这位御仙殿的高人有话说。” 其实,来贺寿的众位豪杰,十成倒有六成被春竹封印了穴道。他们有的伸拳,有的踢腿,有的身形弯曲,状若捡物。有的侧身抬头,状似仰天望月。 一个个形态各异,僵呆不动,滑稽好笑。却又人人满脸羞愧愤恨,怒不可遏。 而剩下的不及四成人,多半是胆小怕事,武功低微的一般武林人士,早就逃得远远的,只会大声呼叫呐喊,却不敢真的打斗拼命。 他们听到虚海真人喊叫住手,于是,来了胆量,嚎道:“行,我们暂且住手,听听他们还有什么鬼话可讲?” 春竹道:“诸位英雄,我春海师哥性情耿直,手上没个轻重,误伤了巴土万巴大哥,我深感歉意。” “可是诸位英雄为何不想一想,我春海师兄和巴大哥无冤无仇,怎的就势同水火了?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铁厚峰。” “这恶贼,盗走了御仙阁的血麒麟,又到这里搬弄是非,挑起朝阳观对御仙阁的敌视,以达到他混淆视听,从中渔利的阴谋。” “春竹少侠,铁厚峰已经被杜先生擒获,他跑不掉的。你说我大师哥还有救,你先救救他,别的稍后再说好么?”被封印了穴位的洛慕哀求道。 被封了穴道的黄楠,忽然大声地哭了起来:“老三,大师哥的心脉已断,气息全无,哪里还有救呀?除非他是真正的神仙。” 铁厚峰尖叫道:“莫听春竹胡说,他不过是想掩盖春海杀死巴大侠的险恶用心,为御仙阁开脱责任。” “他们口中的追讨赃物,御仙阁的镇阁之宝血麒麟,更是无稽之谈,诸位豪杰,切莫中了他的奸计。” 杜子栢哼声笑道:“是么?妙手大爷,你能把你的座椅搬过来,让大家瞧瞧么?” 铁厚峰神情大变,张皇失措的叫道:“你、你,我的座椅有什么好看的?朝阳观的座椅都一般无二,我怎知刚才坐的是哪把椅子?” 春海知道杜子栢的话中,自有玄机,对春璟撅噘嘴。 春璟会意,快步走到铁厚峰刚坐过的椅子前,前后左右没现什么,于是将椅子翻转。椅子的坐面下,赫然悬挂着一个金黄色的小包。 金色小包是用一根极细的金丝,绕过椅子的坐面悬挂的。椅子上又铺有座垫,盖住了金丝,如果不是有意检查,是极难现的。 春璟解下金黄色的小包,慢慢展开,一尊赤红如血,状似麒麟的宝石,呈现在众人的眼中。 春璟惊喜万分:“春海师兄,是血麒麟,是血麒麟。” 虚海真人长叹一声:“没想到真的上了这恶贼得当。” 他转头看向春竹:“春竹少侠,虚海虚长百岁,忠恶不分,才酿成这等祸事。究其缘由,实属自作自受,怨人不得。” “但希望少侠宽宏大度,宽恕众位好汉的不智之举,解开诸位英雄被封印的穴道,还他们自由之身,虚海则感激不尽。” 春竹笑道:“虚海真人说哪里话?铁厚峰这恶贼,巧舌如簧,蒙蔽了众位好汉的眼睛,才引得众豪杰仗义出手。这种热血壮举,春竹大感敬畏,怎能说成是不智之举?” “各位英雄,适才春竹害怕群雄齐武,误伤人命。才胆大妄为,偷袭各位豪杰,封印了你们的穴道。得罪之处,万望众豪杰,和虚海真人海涵。” 他右手轻抬,射出数道红光,像是一条条红色的游龙,在被封印了穴道的众豪杰中,穿梭一周,瞬间又回到了春竹的手中。 春竹收了灵气,对解开封印懵愣的众豪杰道:“得罪,得罪。” 众豪杰哪见过这种解穴手法,惊愕中纷纷还礼,敬畏的喊道:“多谢春竹少侠,不杀之恩。” 沙世达奔到春竹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仙,你是神仙,快救救我大师哥吧?” 春海也拉着春竹的手:“春竹师弟,我刚才昏了头,手上没个分寸,误伤了巴大侠,师兄求你,若真有那能耐,你就救救他吧!” 赤獐指指春珃,嘻嘻一笑:“你求得不好使,要她求才行,我的主人就是怕她。别人吗,嘿嘿,想留下老巴的这条命,还真难说。” 春珃脸染朝霞,飞起一脚,重重踢在赤獐的屁股上:“你个死獐子,是活腻歪了对么?” 春竹横了赤獐一眼:“你这张千年獐子皮,早晚会成了她的披肩。” “求仙子,救救我大师哥。”黄楠来到春珃身前,纳头就拜。 黄楠的话音未落,他身后的朝阳观众弟子,齐齐跪下,恳求道:“求仙子,救救我大师哥。” 春珃心中羞涩,脸热如烧,小蛮脚一跺,娇嗔道:“你还不去救人,要作死么?” 春竹抬脚走向巴土万,低声道:“我也没有说不救呀?” 他先用神识检查了一遍巴土万的伤情,然后运起太古疗伤神功,双掌出红色光芒,笼罩着巴土万。用太古仙技,修复巴土万的骨骼心脉。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巴土万张口吐出一滩血污,轻微的起来。 黄楠惊喜万分,抓住虚海真人的手:“师父,我大师哥有反应了。” 虚海真人眼含热泪,点点头:“嗯,你师哥有救了。” 众人正在欢喜不已,朝阳观三清宝殿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接着一声惨叫。 三十二章魔眼蜘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 众人正在欢喜巴土万有了知觉,生还有望,朝阳观三清宝殿的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厉喝,和一声惨叫。 一个大汉,踢了一脚刚被他掌毙的铁厚峰,兀自怒气未消:“奶奶个熊的,若非春竹少侠心怀善念,老子的这条命都会坏在你的手中。” 另一个汉子道:“这样就让他死了,太便宜这狗贼了。” 有人阻止道:“莫吵,莫吵,春竹少侠正在替巴大侠疗伤,莫要分了他的心神。” 二人急忙收声,歉意地望向春竹和巴土万。 经过春竹神功疗治的巴土万,睁开眼睛,看看春竹,又怒视着春海,身体尚不能活动,却恨声道:“春海,我们再来。” 巴土万睁开眼就要和春海再决雄雌,惹得众位豪杰哈哈大笑。 虚海真人又是气恼,又是心疼,笑骂道:“孽徒,是我们皂白不分,搅了春海尊者的正事,你不给人家赔礼道歉,犹自不知死活的找人家拼命,知不知羞?” 接着又感慨道:“亏得春海尊者手下留情,又有春竹少侠用仙技为你疗伤,若不然,你还有没有命在都难说,还快拜谢二位大恩,求他们宽恕。” 春竹道:“虚海真人客气了,巴大哥铁骨豪情,古道热肠,春竹向来仰慕。只是今日被铁厚峰这奸贼蛊惑,才和我春海师兄产生误会。所谓不知者不罪,刚才之事,我们一笑而过如何?” 虚海真人拉住春竹的手,感激道:“好,好,就依春竹少侠,就依春竹少侠。” 他又苦笑的摇摇头:“不满少侠,贫道刚见到少侠时,却很是瞧不起少侠,以为少侠是仗着御仙殿的威名,招摇撞骗,并无真才实学。” “可今日一见,贫道才知道,春竹少侠不仅仙技法术了得,为人处世更是非常人所能媲比。贫道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巴土万不知所以,懵懂地问道:“师父,生了什么?” 虚海真人呵呵笑道:“洛慕,你将你大师哥带到后室休养,告诉他刚才生的事。” 扭头又对黄楠道:“黄楠,吩咐下去,重摆酒宴,款待春竹少侠和春海尊者,以及他们的朋友从人。答谢众位江湖好友,如此看重我朝阳观。” 春海推脱道:“春海身负师命,不敢久留,万望虚海真人体谅。” 虚海心想:“春海身上带有御仙阁的镇阁之宝血麒麟,如果自己强要将他留下,一旦有个万一,我朝阳观可吃罪不起。” 于是惋惜道:“春海尊者身负师命,贫道确实不便强留,待他日相见,我们再把酒言欢。” 送走春海和春璟,众人回到朝阳观三清宝殿。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叫道:“虚海真人,今日有春竹少侠在此,你的素酒素菜,让人嘴里淡出鸟来,可否来点烈酒真肉,让我等和春竹少侠亲近亲近,痛快痛快?” 虚海真人呵呵笑道:“廖友亮,是你自己嘴馋,却非要拉来春竹少侠垫背,你好生狡猾。行,朝阳观今天就破破规矩,烈酒真肉让众位英雄尽情畅饮。” 长得肥肥胖胖的,像个土财主的王百万叫道:“今日所有的酒肉菜肴,我老王一人包了,谁敢跟我争,我就跟谁急。” 他安排自己的随从,即刻下山操办美酒佳肴,送到朝阳观。 未时刚过,王百万操持的酒菜已陈列满桌。他斟满一碗酒,挺着大肚子,一摇一晃的来到春竹身前。 笑嘻嘻的说道:“春竹少侠,多谢今日手下留情,没有戳破我的肚皮,让我还能饮酒吃肉。话不多说了,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春竹微微笑道:“王大哥客气了。”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王百万还未离去,廖友亮已端着酒碗来到跟前:“春竹少侠神功盖世,廖某大开眼界,客套话我也不多说,我先喝了。”一张嘴,一碗酒牛饮而入。 春竹道:“廖大哥客气了。”一碗酒倒入口中。 廖友亮一伸大拇指:“豪爽,廖某宾服。” 虚海真人挡住又要来敬酒的人,高声喊道:“各位好友,似你们这般,一人敬一碗,春竹少侠岂不得喝二百来碗?” “贫道有个主意,大家共饮最后一碗,以示对春竹少侠的敬仰之意,然后,各自尽情豪饮如何?” 众人心想:二百来碗,少说也有近百斤酒,岂不把人活活喝死?于是,都同意虚海真人的提议。 春竹与虚海真人和众位豪杰,共同端起酒碗,大喊一声:“干。”各自饮尽碗中之酒,而后各酒桌的宾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宴席直到亥时才结束,朝阳观占地面积不小,但是客房不多。好在是夏末秋初,天气温暖。 所来宾朋,多是江湖汉子,也没有那么许多讲究。他们撤掉酒桌凳椅,铺上干草,就在饮酒的三清宝殿,席地而眠。 虚海真人将春竹引到一间内室,指着一副挂像道:“春竹少侠,你可认识此人?” 春竹微微一笑,这幅和他前生有几分相似的画像,他如何能不认识:“这时赤峰上仙的画像么?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虚海真人眼睛一亮:“春竹少侠果真是赤峰上仙的再世传人么?” 七年前,春竹曾在独秀峰的品剑大会上,说过自己是赤峰上仙的再世传人。今日让虚海再次提起,不免有些尴尬。 苦苦一笑说道:“这事怎么说呢?我是赤峰的传人,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虚海真人惊讶道:“这怎么讲?” 春竹暗道:“朝阳观将自己的画像,挂在内室,千年焚香祈拜,历代相传,不应该对虚海隐瞒实情。” 他想到这说道:“我是赤峰的再世为人,所以嘛,我是赤峰的传人,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虚海真人惊得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好久才回过神,当即拜倒在春竹脚下:“虚海拜见赤峰上仙。” 春竹急忙将他拉起:“虚海真人,我现在是御仙殿的弃徒春竹,可不是什么赤峰上仙。还有,切莫把今夜之事,转告他人。” 虚海真人盯着春竹,热泪长流:“家师羽化前,曾对我说过,旭霞有难之时,赤峰上仙定然会再来朝阳观。” “家师羽化后,我对旭霞有难这四个字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我的七个徒儿,起名为旭霞七圣。” “今日巴土万死而复生,这不正应了旭霞有难之时,赤峰上仙定然会再来朝阳观的说法。” 他忽然一拍脑门叫道:“哦,对了,家师曾留下两个锦囊,让我见到赤峰上仙时打开。” 他从贴身的衣服中,取出两个小袋子。先将两个小袋子放在神龛上,拜了三拜。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写这一字的小袋子,从中取出一个黄绢布条。 黄绢布条上写着:“敬请赤峰上仙,为朝阳观弟子指点迷津。”落款是:“追风子,顿万拜。” 春竹和虚海真人不明其意,春竹道:“打开第二个锦囊看看。” 虚海真人忙打开第二个锦囊,第二个锦囊里的黄绢上写道:“请赤峰上仙,移开画像,里面自有玄机,若非赤峰上仙,切勿触碰。”落款依旧是追风子。 春竹看了眼虚海真人,又看向自己上一世的画像。 虚海真人殷切道:“恳请赤峰上仙,移开画像,一探究竟。” 春竹也不推辞,拔身而起,御气而立,与画像同高。 双手抱拳行礼道:“赤峰的今生春竹,按追风子前辈遗命。要移开春竹上一世的画像,探究您遗下的玄机。” 他的话音刚落,画像竟然由下到上自己收卷起来。光秃秃的青砖墙面,开始一层层的剥脱。 春竹降回地面,和趴伏在地恭敬膜拜的虚海真人,惊讶的看着,墙面剥脱后,显出一扇一尺左右的小门。 小门上一行小字,闪着耀眼的金光:“追风子再拜赤峰上仙,请开启此门。” 虚海真人爬起身来,和春竹相对一视,默默一点头。 春竹小心的抓住小门的把手,微以用力,小门迎手而开。 春竹和虚海真人向里面一看,一只赤红似火,大若海碗的蜘蛛,须爪张扬,碧眼金睛,虎视眈眈。 虚海真人惊得倒退一步,这种赤红金睛的蜘蛛,名曰魔眼。 据说,这种蜘蛛,是由法力深厚的修行者,先经过一段时间的豢养,然后赋予其灵性,助其修行。 修行圆满的这种蜘蛛,有极强的魔性灵力,不需进攻,只一个眼神,就可摄人魂魄,取人性命,故而称之为魔眼。 这种传说在修仙界由来已久,可真正见到过魔眼却没有几人。更何况这种大如海碗的巨型魔眼。 “这里面怎的会有这种东西?它是魔眼么?”虚海真人战战兢兢。 “是。”春竹肯定道:“这东西我上一世见过,不过那个只有鸡蛋大,比这个要小上数十倍。” “它会是祖师爷豢养的么?”虚海真人战栗道。 “嘶”的一声轻响,蜘蛛魔眼出一声嘶鸣,两眼出金光,射向春竹。 第三十三章旭霞秘籍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墙壁小门的暗格里,蜘蛛魔眼出一声嘶鸣,双眼出两道金光,射向春竹。 春竹虽然知道,蜘蛛魔眼的目光,有摄魂夺魄,取人性命的异能。 但是,魔眼出的金光过于突兀,春竹竟然不及躲避,只能凝心守智,用仙体灵躯护住魂魄。同时,推开身边惊愕的虚海真人。 魔眼蜘蛛眼睛出来的金光,触碰到春竹的身体。春竹的灵魄一阵战栗,似是要脱体而去。 他凝住心智,守住灵魄,蓝灵圣甲也瞬间护住春竹的仙体,将春竹的魂灵阻挡在他的体内。 有了蓝灵圣甲的帮忙,春竹取出空间内的九婴赤背泼风刀,怒吼一声,一刀斩向魔眼蜘蛛。 九婴赤背泼风刀,泼出一团烈火,带着呼呼的风声,卷向蜘蛛魔眼。 蜘蛛魔眼的头一晃,身体在烈焰中,幻出万道金色,刺的春竹的双眼隐隐生痛。 春竹抬左手护住眼睛,撤身而出。右手的九婴赤背泼风刀横在胸前,护住身体的要害,做出攻击准备,伺机再次出手。 蜘蛛魔眼身上出的金光,慢慢由强减弱,不再炫目耀眼。 春竹和虚海真人,举目望去,蜘蛛魔眼忽然化作一道金光,破壁而出,消失无踪。在魔眼刚才停留的地方,出现一只黑色的盒子。 春竹不敢大意,用神识搜索完暗格里确实没有危险后,才取出黑色的盒子。 盒子是用玄铁做成的,上面雕有龙凤花纹,很是精致。 为防止意外,春竹让虚海真人离得远一些,他唤出太古护体仙功,用九婴赤背泼风刀,将玄铁盒子打开。 盒子开启时,嘭的一声脆响,数十根牛毛细钢针,带着腐朽的味道,四下飞散。很明显这些钢针上,带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好在春竹事先有所准备,沉着应对,才没有被其所伤。 站在远处的虚海真人,擦擦头上的冷汗,暗叫一声:“好险!” 玄铁盒子里的钢针射出后,里面飘出一方白色丝绢。 春竹捡起丝绢,和虚海真人一同观看。丝绢上用苍头小楷写道:“能看到此绢者,定是赤峰上仙。” “望上仙体谅追风子心狠手辣,设此歹毒机关,豢养魔眼把守宝匣的苦衷。盖因此匣内的旭霞秘录,是旭霞观的秘法宝典,不得不防。” 春竹摇头苦笑,暗想:“把旭霞秘籍历代掌门相传,不就完了吗?何必弄出这么多麻烦。” 虚海真人看过追风子的留言,向玄铁盒内看去,玄铁盒内只有一柄残剑,再无他物。 他取出残剑,残剑只剩下靠剑柄的一小段,残剑的一面,刻有七星相连的图案,另一面刻着“七星宝剑”四个字。白绢上写的旭霞秘籍,却不知踪迹。 虚海真人惊讶道:“赤峰上仙,这是怎么回事?旭霞秘籍呢?” 春竹翻看着玄铁盒子,寻找盒子是否有藏旭霞秘籍的暗格。可盒子是玄铁铸就,缝隙都不曾有一条,哪里有什么暗格? 他咦了一声,转头看向虚海真人手中的残剑:“难道玄机在残剑里面?” 虚海真人将残剑递到春竹手中,失落道:“贫道却不曾看出,残剑中有什么玄机?” 春竹细看抚摸着残剑,当他摸到七星相连的第一颗星星时,神识中顿时接收到一股强烈的信号。 这信号传递着旭霞秘籍的信息,春竹大喜,他明白了,追风子遗留下的第一个锦囊中,写的:“请赤峰上仙指点迷津。”的话,指的就是这个吧。 他无暇再想,左手捏住残剑上的星星,右手按在虚海真人的头顶。 虚海真人大惊,以为春竹要杀人夺剑,刚想反抗,一股旭霞秘籍的信息,涌进他的脑海。 他惊喜交加,急忙聚精会神的全力接纳春竹传来的意念。 于是,春竹接受着残剑上传来的旭霞秘籍的信息,然后再把接收到的信息,一点不漏的转传给虚海真人。 春竹和虚海真人,心无旁骛的接受残剑上的旭霞秘籍时,内室的窗外,出现一双贪婪的眼睛,时间不长,便隐隐而去。 春竹经过半柱香的时间,将残剑上的旭霞秘籍,全部传给虚海真人,将残剑交到虚海真人的手中。 略带疲劳的说:“这是追风子前辈留下的仙物,请妥善保管,切不可让它落入魔族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虚海真人喜极而泣:“赤峰上仙对我旭霞一脉的天大恩情,虚海没齿难忘,朝阳观永世膜拜。” 春竹道:“你也别客气了,追风子是一千五百年前,旭霞七仙中的一位,曾在西海之滨,与魔灵酡鲅一役中,被择璐奸人暗下毒手。结果旭霞七仙,六死一伤,几乎全军覆没。” “亏得无嗔道人,将重伤的追风子救回荆灵山,匿藏于更改过名的旭霞观内,也就是朝阳观的前身问心观。韬光养晦,潜心寻找解药,泽被世人。” “旭霞七仙是春竹崇拜的豪侠,追风子前辈更是春竹仰慕的神人,他留下的遗命,春竹不敢不从。故而虚海真人再过客套,那就是见外了。” 虚海真人再拜于地:“千年前,上仙曾救问心观于水火,保全我旭霞一脉。现又再度出手,解朝阳观之困,传旭霞秘籍与虚海。此等天大恩情,只受的虚海一拜,怎能说是见外?” 春竹将他扶起:“虚海真人,旭霞秘籍是你旭霞一脉的镇观宝典,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消过誉。” “春竹到有一事相求,想请虚海真人行个方便,不知虚海真人是否恩许?” 虚海真人斩钉截铁的说:“上仙有命,虚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春竹嘻嘻一笑:“可没有那么严重,我有两个朋友,曾得罪了黄楠黄大侠。黄大侠暗下手脚,对他们稍加惩戒。” “现在数年已过,我这两个朋友已经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再没做出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情,故请虚海真人,令黄大侠赐他们解药,解了他们身上的痛苦。” 虚海真人大惊,顿足道:“这孽徒,这孽徒,怎的做出这等事情,可恶,可恶。” 令人将黄楠唤来,怒斥道:“孽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赤峰上仙的朋友,你有几个脑袋?还不给上线跪下,请上仙原谅。” 黄楠心中一惊,和虚海真人站在一起的春竹,曾大闹独秀峰,细说赤峰上仙的往昔。又在云魔岭力斗群雄,解除仙灵教之困。 今天大展神威于朝阳观,以仙技仙法降服众宾客,令众豪杰敬仰。妙法通神,从阎罗殿救回巴土万一命。 他心想,师父说的赤峰上仙,必定是御仙殿的弃徒春竹,不会另有他人。当即跪倒于地,顿道:“黄楠拜见赤峰上仙,黄楠冒犯上仙之处,请上仙责罚。” 他又懵懂道:“只是黄楠不知道,几时得罪了上仙的好友?请上仙明示。” 春竹将黄楠拉起:“黄大侠客气了,是我的这两位朋友,数年前开罪过你。你当年心怀善念,不忍对他们下毒手。只对他们略施惩戒,令他们变了体型,现在还记得么?” 黄楠略一思忖,顿时想起春竹的下人中,有个体态肥硕的大胖子,和瘦如麻杆的瘦猴子。 心中惊道:“他们怎的成了赤峰上仙的仆从?这下麻烦大了。” 只吓得他汗流浃背,惶恐不已:“他们、他们、、、、、、。请上仙恕罪,黄楠真的不知,他们和上仙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否则,黄楠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下毒之事。” 春竹拉住黄楠的双手,哈哈大笑:“黄大哥这是怎的了?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我是看巨无霸和瘦金刚已经悔过,故而想向你讨一副解药,还他们原来模样而已,别无他求。” 春竹将黄大侠,改口称黄大哥,黄楠心中一喜。又看到春竹握住自己的双手,神情和善,又是一喜。 连忙道:“上仙客气了,我和巨无霸瘦金刚两位大侠,当年只是开了个玩笑。” 他猛地停下话来,感到自己说出的话,大有毛病,谁会与人开玩笑,令人转变体型,受尽痛苦。 春竹笑道:“黄大哥不必解说,这两个人的习性我还是知道的,你当年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已是他们天大的造化,不需替他们遮羞。” 虚海真人感慨道:“赤峰上仙宽宏大度,虚怀若谷,天下谁人能及?虚海思想以往,夜郎自大,真是无地自容。” 他回身对黄楠道:“楠儿,话不多说了,快将解药送于赤峰上仙,早早替巨无霸和瘦金刚两位大侠,解除痛苦。” 黄楠道:“弟子亲自将解药,送于巨无霸和瘦金刚两位大侠,请他们原谅弟子当年的冒犯。” 黄楠离开后,春竹也告别虚海真人,回房小憩。 可他刚躺下不久,房门就被敲响,一个声音急促的叫道:“赤峰上仙,家师有请。” 春竹急忙穿衣而出,看着沙世达身有血污,神情慌张,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第二十四章残剑风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三十四章残剑风波 春竹推门而出,看到沙世达胸前沾满血污,神情慌张,急忙问道:“沙大哥,出什么事了?” 沙世达焦急道:“赤峰上仙,出大事了,我师父让我快些请你过去商议。” 春竹不再说话,跟着沙世达快步走进内室。 内室的气氛很是沉闷,虚海真人焦躁不安的守着,床上脸色蜡黄的黄楠的身边。 他看到春竹走进来,急忙站起身,愤恨道:“赤峰上仙,出大麻烦了,残剑被我师兄虚峰真人抢走了。” 春竹大惊:“怎么回事?” 虚海真人告诉春竹,他送走春竹后,回到内室,捧着残剑感慨万分。 “师弟,看什么呢?”虚峰真人漫步走了进来,脸上一团和气。 虚海真人的师父文鼎山人任朝阳观主持时,门人二百有余,但他收录的入室弟子不过三人,老大虚峰真人,老二虚海真人,老三虚谷真人。 在这三人中,虚峰真人的法术仙技最强,深的文鼎山人的喜爱。可是后来,因虚峰真人戾气太重,文鼎山人竟将朝阳观的主持,传于虚海真人。 文鼎山人在羽化成仙前,对他的三个入门弟子道:“万物法则,自有定数,虚海接任朝阳观主持,亦为天数。” “虚峰,我知道你心高气傲,定然不服。可天命难违。顺,则否极泰来,逆,则血流五步,慎之,慎之。” 虚峰真人,心中不服,但不敢显现于情状。文鼎山人升仙三十余年,忍气吞声,闭关不出。 昨日闻知虚海百岁寿诞,思想这种盛况,自己百岁时哪曾有的,心中烦躁,甚是不平。 此时又有门人禀报,来了位仙技仙术甚是了得的少年,瞬息之间,制服江湖高手百余人。找出御仙阁的镇阁之宝血麒麟,揪出盗宝之贼铁厚峰,平定了宴席的骚乱。 仙技所到,唤出红龙数条,解除群雄被封印的穴道。施展玄功妙法,救活已经重伤而亡的巴土万,令在场的所有宾朋无不敬仰。 虚峰真人暗想,师父文鼎山人曾说过,旭霞有难日,赤峰再来时。莫非此人就是师父口中的赤峰上仙? 他待得夜深人静,群雄酒醉安睡时,潜到朝阳观内室,从窗户上窥探室内的春竹,想摸清春竹究竟是个什么人? 却意外现了残剑的秘密,他把自己隐藏在阴暗中,待得春竹离去,虚海独自感慨时,走进内室。 趁和虚海真人交谈,虚海真人不备时,出手夺剑。不巧黄楠送药回来,见此情,挺身守护招招败退的虚海真人。 虚峰和虚海,受业于同一个师父,武技法力相差不多,又都熟悉对方的套路。 虚海真人被逼的节节败退,并不是武技法力比虚峰差多少,而是,虚峰为抢到残剑,泼命的厮杀。 而虚海则不同,他念及虚峰和自己同出一师,对方是自己的师兄,不想伤害虚海,只守不攻,所以才险象环生。 可黄楠并不顾及这些,他不要性命的回护师父虚海,把稳操胜券的虚峰,逼的落了下风。 虚峰恼羞成怒,以十成的功力,卷起一股飓风,重击在黄楠的胸口,将黄楠打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又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出,不省人事。 虚峰趁虚海抢救黄楠之时,夺下残剑,跳出内室,逃之夭夭。黄楠受伤,虚海真人无暇追赶,只能唤来弟子,令沙世达请来春竹。 春竹一边听着虚海真人的讲述,一边先检查黄楠的伤势替其疗治。 黄楠在接受疗治,沉沉入睡后。春竹心想:“残剑本来并无多大的用处,残剑上的虚霞秘籍,应该是追风子设置了,只有自己才能开启的封印。旁人也许根本不就无法打开。” “可问题是,假如虚峰拿着这柄残剑,以朝阳观祖师的信物为借口,行走江湖,笼络朝阳观的弟子,而后逼宫朝阳观,令虚海退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春竹沉思片刻道:“虚海真人,可知道虚峰真人和谁交厚?” 虚海真人思寻良久道:“我师兄常年闭关不出,和江湖中的英雄豪杰,没有什么来往。若说和他关系较好的,只有三师弟虚谷。” 春竹疑惑道:“你还有个师弟虚谷?他现在在哪里?” “他吗?”虚海真人的神情极其复杂:“他现在在盘金山,金光洞。” 他看到春竹欲言又止,苦涩地笑笑:“不瞒上仙说,我恩师升仙后,我们师兄弟之间闹了点小意见。我师弟虚谷负气而走,后听人说,他隐居在盘金山金光洞,韬光养晦,修仙问道。” “在这期间,他也曾派门人到朝阳观,拜候过我大师兄虚峰真人,但次数不多,三十年来,不过三五次。” 虚海真人虽然说的轻描淡写,神情波澜不惊,风轻云淡。但内心中,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场血腥杀戮。 三十年前,也就是文鼎山人升仙的第二年春天,刚做完早课的虚海真人,正在三清宝殿外享受着醉人的花香,虚谷真人带着本门弟子,闯进三清宝殿。 “师兄,师弟有事请教。”虚谷真人面色不善。 虚海真人微微一笑:“三师弟有事只管讲来。” 虚谷真人道:“请问二师兄,何为长子嫡孙?” 虚海真人眉头微皱:“三师弟,有话直说,我们兄弟间说话不必绕弯子。” 虚谷真人道:“好,二师兄,我虚谷是个粗人,也不喜欢绕圈子,就喜欢痛快。我问你,自古长幼有序,你是朝阳观的老二,为何却偏偏霸占着主持之位不放?” 虚海真人听明白了虚谷的意思,虚谷向来于虚峰交好,这次闯三清宝殿,如不是受人挑拨,就是为虚峰打抱不平来了。 虚海长吁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师弟,我做朝阳观的主持,乃是奉师命,非强行霸占,你这般说法,可是有些不妥。” 虚谷忽然怒容满面,仓啷一声拔出宝剑,指着虚海道:“不妥?你做主持就妥么?屁话少说。” “主持老爷,指点我两招如何?赢了我手中的长剑,我扭头就走,屁也不会再放一个,否则,哼。” 晚八点第二更,不见不散。 第三十五章同门杀戮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虚谷拔出长剑,指着虚海,言语咄咄:“主持老爷,指点我两招如何?赢了我手中的长剑,我扭头就走,屁也不会再放一个,否则,哼。” 虚海强压着怒气:“否则怎样?难不成想废了我这个主持?” 虚谷冷笑道:“不想让我废了你的主持之位,就赢了我手中的青钢剑。”话未说完,一招平分秋色,刺向虚海的胸口。 虚海手中无剑,身后又是花坛,只能侧身躲避。左手拍向虚谷的手腕。他恼怒之极,虚谷说打就打,上手就是厉害的杀招,分明就是要治他于死地。 他无暇细想,因为虚谷的长剑避开他的左掌,刺向他的小腹。 在文鼎山人的三个徒弟中,以虚谷的武技最强,虚峰的法术最高。若说文鼎真人为何将朝阳观的主持之位传于虚海,盖因为虚海真人的德行高尚,是个正人君子,又兼备法术和武技双修之能。 虚谷的这一剑刁钻古怪,势如霹雳。花坛阻拦,虚海无处可退,只能收腹弯腰,张口出一声怒狮吼。 虚海以法力出的怒狮吼,如晴天霹雳,震得虚谷手上一顿,晕倒在地,可他的长剑,依旧扎进虚海的小腹。 吼声也引来朝阳观的其他弟子,朝阳观二百多名弟子分为两派。一派是保虚海,另一派是支持虚峰。 两派弟子大打出手,保虚海的弟子,以忤逆犯上之罪名,要诛杀虚谷。而另一派,则是要为虚峰没有登上朝阳观观主之位讨说法。 虚海当时受伤不轻,被年仅十几岁的旭霞七圣救走。被怒狮吼震晕的虚谷被另一派的弟子带走。 当时虚峰真人正值闭关,对外面生的事一无所知。虚海真人重伤在床,无力阻止。故而,这场杀戮整整杀了一天一夜。 最后,因保虚海的人数,多于另一派一倍有余,而杀光对手大获全胜。 虚海事后得知朝阳观双方弟子火并,死伤惨重,摇头长叹,痛心疾。 虚谷清醒后,得知朝阳观弟子二百余众,因自己一时鲁莽,造成只剩下不足六十人,悔恨交加,自知罪孽深重,逃出火烧岭,再也没有回来。 虚海伤好后,有心追查虚谷的下落,治他的罪。后来闭关的虚峰,令弟子传出话。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应念在同出一师的情份上,不要闹得沸沸扬扬,得饶人处且饶人。 为此,虚海才放任虚谷在盘金山金光洞,开山收徒,自立门面,而不予以追究。 虚海暗叹一口气,摸摸小腹上的伤痕,看看春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赤峰上仙,若说我大师兄要去地地方,应该只能去盘金山金光洞。” 春竹问道:“你想怎么办?要硬闯盘金山金光洞,抢回残剑么?” 虚海苦苦一笑:“抢回来又能怎样?如果上仙不在这里。我师兄和师弟依然能再次抢走。” 春竹点点头:“你想的倒也周全,硬闯说不定还会伤及无辜。” 他想了想:“我看你还是先修炼旭霞秘籍,残剑的事情,慢慢的再想办法。” 虚海道:“怕只怕,我师兄和我师弟,持残剑重返朝阳观,逼我交出虚霞秘籍。那可如何是好?” 春竹暗骂虚海迂腐:“残剑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你来个杀死不认,不就完了?” 虚海苦瓜着脸道:“可是,可是那是祖师爷留下的东西,我若假装不认识,岂不是欺师灭祖?” 春竹微微一愣,暗道:“是啊?假如有人拿着师父的信物找到我,我能假装不认识吗?春竹啊春竹,你怎得这般糊涂?出这么个馊主意。” “可是不这般做,又能怎样呢?难不成我还要留在这里,等着给虚海证明,残剑是让虚峰抢走了么?” “还是要杀上盘金山金光洞,诛除虚峰和虚谷,抢回残剑,交给虚海,永绝后患?但是,我若这样做,会不会有碍虚海的修行呢?” “要不,要不、、、、、、”虚海吞吞吐吐地看着春竹:“赤峰上仙,你看这样行不?像我师父说的那样,指点我的迷津。” 春竹道:“虚海真人,我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怎得替你指点迷津?” 虚海真人的脸一红:“我师祖留下的锦囊,也许并不是让你给我出谋划策。而是他已经预测到,今天会生这种事情,应该是请您指点,我仙技修为上的迷津吧?” 追风子当年的想法,现在无人能知,他能不能预知今日之事,也无从考究。不过虚海这般揣测,也无可厚非。 春竹心想:“我既然插手此事,就希望它功德圆满,莫再生出许多枝节。且不管追风子当年有无此想法。不过虚海以追风子的预言为前提,提出的建议还是可行的,是个不错的办法。” 他开口道:“好吧,我就助你打通神窍,开拓气海。让你拥有仙躯,早日修成旭霞秘籍,请残剑回山。” 虚海大喜过望,拜服于地,声音颤抖地说道:“虚海感谢上仙提点,虚海感谢上仙提点!” 春竹也未让他起身,将手放在虚海的顶心百会穴上,用灵力疏通虚海的奇经八脉,祛除虚海的凡俗泥胎,赋予他护体神功。 又将虚海的气海拓展,注入一些灵气,做为虚海修炼旭霞秘籍法术的引导灵气。 做完一切后,春竹拉起虚海:“我会在朝阳观外布下禁忌,一月内,朝阳观不会被外敌侵入,你只需安心练功就好。” 虚海感激涕零,开心道:“你传我法力,助我修行,已是我再业恩师,客套的话我也不消再说。” “记得家师文鼎山人对我言道,我追风子师祖曾感慨道:他当年身上剧毒未解,未能跟随上仙叱咤疆场,是他最大的遗憾。” “留下遗言,天下为难时,凡朝阳观旭霞一脉,永世听从赤峰上仙调遣,追随上仙浴血沙场,杀魔卫道,造福苍生。” “虚海真人要杀魔除妖,针对的可是我仙魔族?”一个人大步走进内室,神情凝重。 此人的出现,春竹地心猛地一沉,不知该如何应对? 每早八点,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三十六章群侠中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脱脱铁大步走进内室,张口问道:“虚海真人要杀魔除妖,针对的可是我仙魔族?” 虚海眉头一皱,眯着眼睛道:“怎得?你是仙魔族人?” 脱脱铁道:“是又怎样?难道我仙魔族都是恶人,你们大鸿国就没有奸佞小人么?” 虚海怒道:“我大鸿国将士,几时跑到你们仙魔族烧杀抢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大鸿国的奸佞小人?” 他怒气未减,指着脱脱铁道:“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举办百岁寿宴,就是想以此联络有志之士,江湖豪杰,商讨如何铲除仙魔妖族。今天你来的正好,我们就拿你祭旗。” 脱脱铁哈哈笑道:“老道士,我仙魔族和大鸿国之所以有今天,就是你们大鸿国修仙者搞出来的。” “十年前,我们仙魔族和大鸿国相安无事,可后来仙魔族来了位黑煞师,他以妖术骗取我皇祖母的信任,害的仙魔族与大鸿国结仇。” “五年前,又来了位狗屁四野法师,与我的王兄脱拉布朋比为奸,暗中唆使戍边将士,抢劫杀害大鸿国边境子民,要挑起两国纷争。” “因为我和一些部落领反对,他又设计要杀死我和那些部落领,好在我事先得到消息,逃过一劫,要不然我也会被这两个东方修仙者杀害。” “老道士,仙魔族和大鸿国反目成仇,难道不是拜黑煞和四野所赐么?” “你现在又要组织人马,到边疆和仙魔族将士相互厮杀。依我看此绝非良策,只有将这几个大鸿国的修仙者,逐出仙魔族,才是长久之计。” 虚海惊问道:“你是仙魔族地二殿下?怎得和赤峰上仙走到了一起?” 脱脱铁呵呵笑道:“我不仅和他走到了一起,他还救过我的性命,和我还是朋友。怎样,很奇怪么?” 虚海感到无比震惊,一个是东方修仙的上仙,另一个是仙魔族地二殿下,他们这一正一邪,怎会走到一起? 看着虚海疑虑的目光,脱脱铁笑道:“老道士,别吃惊了,我虽然是仙魔族的二殿下,却从没有过侵占东方大6的野心,更不想将大鸿国的子民,和仙魔族的子民推进战火之中。” “我只希望能铲除蛊惑我皇祖母,教唆我王兄的黑煞和四野,让大鸿国和我仙魔族世代友好,永不相犯,结为兄弟之邦,通商货物,共享繁荣。” 春竹道:“脱脱铁,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不枉我几次救你,希望你得到汗主之位后,能践行此言。” 脱脱铁道:“春竹少侠,要想早日让百姓少受战火的荼毒,请马上带我去仙魔族驻地盘马山。” “因为我刚刚听外面的英雄豪杰们说道:仙魔族和大鸿国的接壤处,屡屡有百日婴儿失踪的事情生。” “我害怕为此引,仙魔族和大鸿帝国戍边的将士们大规模的厮杀,诱大鸿国和仙魔族的战争。” 虚海看看脱脱铁,然后对春竹道:“赤峰上仙,小老道也有听说这件事情,这才以庆寿之名,召集江湖豪杰,实则是为了商榷找寻婴儿失踪之谜。” “小老道虽然对仙魔族人没什么好感,但对脱脱铁二殿下的言辞,倒也很是看重。小老道也没打算在道观中习修旭霞秘籍,愿举朝阳观之众,随上仙北上,守土卫国。” 春竹笑道:“虚海真人忧国忧民,春竹甚是欣慰,只是我此行仙魔族,另有要事,人多了反而不美。希望虚海真人能留在朝阳观,潜心修习。待国家需要之时,然后倾观而出,报效国家。” 他不容虚海真人再争,在朝阳观外设了禁忌,而后带着春珃、赤獐和杜子栢等人,保护着脱脱铁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就在赤峰辞别群雄,离开朝阳观后的第三天夜里,虚峰真人和虚谷真人,闯进了春竹在朝阳观外布置的禁忌中。 虚谷带伤逃遁,虚峰却被一道红光透胸穿过,死于非命。算是应了文鼎山人预言的那句话,“逆,则血流五步。” “主人,我们是去大凉山翠绿洞么?”离开火烧山朝阳观,赤獐轻声问道。 春竹看看脱脱铁:“脱脱铁二殿下,你是什么意思?” 春珃抢先答道:“当然是先去大凉山翠绿洞,鬼精灵被封印的魂灵记忆还在那里,应该先行将她救出来再说。” 脱脱铁摇头道:“不妥,你们说的鬼精灵被封印的魂灵记忆,已经被困在大凉山翠绿洞何止千年。迟几天救和早几天救,无多大差别。” “而我的王妹娜燕公主,现在被黑煞师禁足在盘马山,受尽磨难,生死未卜。我认为她才是重中之重,应该先救她。” “还有,要及早地查出,仙魔族和大鸿国边境的婴儿失踪案。倘若我们现在去大凉山翠绿洞,一旦遇到棘手的事情,拖延了时间,不知还有多少无辜丧命。” 春竹扭头看向杜子柏:“老杜,你的意见呢?” 杜子栢道:“脱脱铁二殿下说的有些道理,可是春珃仙子讲的也对。孰重孰轻,还望主人斟酌再三。” 春竹笑道:“你个老滑头,说跟没说一样。” 杜子柏嘿嘿笑道:“主人睿智聪慧,成竹在胸,我们做下人的,即便是想破脑袋,也不及主人眨眨眼。主人问起早无一计,只能自圆其说。” “主人,前面有个茶亭,不妨喝口茶,稍作歇息,然后再决定去哪里。”范虎指着前面路旁的一个茶亭,微微笑道。 春竹道:“也好,我的口还真有些渴了,我们喝些茶水再赶路。” 茶亭的茶博士殷勤地请春竹等人坐下,端上茶具点心,为每人斟满茶,而后毕恭毕敬地离去。 春竹轻轻地喝了一口,赞叹道:“嗯,茶不错,大家抓紧喝足了好赶路。” 藏在茶亭后的一个蒙面人,看到众人喝下茶水,奸笑着走了出来:“你们喝了我的茶,还想离开,有些意思。” 春竹愤然起身,怒道:“无知鼠辈,胆大妄为,可知道我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的巨无霸翻身跌倒。接着春竹看到,他的从人相续跌倒,只感到身体一软,也跟着瘫倒在地。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三十七章茶亭惊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等人走进路边的一个茶亭,却遭茶博士在茶水中下毒。他们一行八人,全被毒倒在地,昏昏睡去。 “老大,都撂倒了。”茶博士拎着大茶壶,极为得意。他踢踢巨无霸:“怎得,看似江湖中人,却毫无江湖阅历,只是一剂毒茶就将你们全部撂翻,就这样还敢出来闯江湖?不自量力。” 从茶亭后转出的蒙面壮汉,摘下面纱,嘿嘿鬼笑道:“老子的麻婆汤无色无味,不知麻翻了多少英雄豪杰,从未失手。就这几个雏儿,哼。更是不在话下。” 他观看着有趴在桌子上,有倒在地上的八人,得意地说:“将这女娃儿留下,其余的扒光衣服,搜出钱财,扔到后山喂狼。” 茶博士有点惊慌到:“老大,就地掩埋的了,后山这几天不太平,瘆得慌。” 老大道:“放你娘的狗屁,后山有什么不太平的?不就是时常会出现婴儿的哭声么?这就把你给吓住了?” 茶博士道:“不是老大,这婴儿的哭声的确有些蹊跷,采参的老王和狗剩,原以为是人参精在作祟,到后山寻找,结果两天后,有人现他们已经被挖去心肝死了。” “我看我们哥两个,就地将他们掩埋算了,不要到后山自讨晦气,搞不好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哼。”老大冷笑道:“老二,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胆小鬼,去趟后山都怕。” 他摇摇头又道:“好吧,埋在这里,就埋在这里吧。你一个人搬走七具尸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多喊个同伴来帮忙不就行了么,何必让老二一个人去?”茶亭里,忽然飘来一个声音。 老大道:“只有我们兄弟二人,哪里来的同伴。” 老二惊叫一声:“谁?是谁在说话?老大哪来的说话声?” 老大也猛然醒悟,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有种的站出来,躲在暗处,算不得英雄好汉。” 春竹忽然站了起来:“这就你们两个?没有其他的同伙?” 壮汉老大看到正说话的春竹站起后,其他的七个人也相续站起,惊的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春竹他们都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江湖阅历不知要高出平常人多少倍,岂是这两个蟊贼所能看破。 当春竹的一句,大家都坐下喝茶。余下的人就已经明白了春竹要干什么,于是一个个假装中毒晕倒。 现在春竹起来问话,自然又一个个站起来,再装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说,你们还有没有同伙?”恢复了原样的瘦金刚,一把抓起称作老大的壮汉,如同拎起一只小鸡。 惊慌失措的壮汉老大,面如死灰,战战兢兢地说:“爷爷饶命,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同伴。” 瘦金刚怒道:“原来是两个杀人劫财的小混混,我还以为是针对我们的大人物呢?” 他忽然将手中的壮汉老大,头下脚上的转了个圈,猛地向下一顿,噗的一声闷响。壮汉老大的脑袋,几乎全装进他自己的胸膛。 巨无霸抓住茶博士的头一转,茶博士的颈骨顿时折断,头软软的耷拉下来。不知道下一世还能抬起不? 杜子柏微笑着摇摇头,然后对春竹道:“主人,我们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 春竹眉头紧锁:“你说的是后山婴儿的哭声吧?不知跟边境婴儿的失踪案有无关系?” 春珃坚定道:“有没有我们都要去调查一下,这事很是蹊跷。可惜让瘦金刚和巨无霸杀了这两个贼人,要不然我们会问的更清楚一些。” 巨无霸大惊:“我们、我们、、、、、、” 范豹道:“你们什么你们?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就杀了他们,手倒是够快的,不仅取了他们的性命,还斩断了查找后山情况的线索。厉害,真的厉害。” 瘦金刚不安道:“我只想着这二人不过是杀人越货的小毛贼,对我们没有用处,这才下了杀手。” 春竹道:“这两个蟊贼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杀就杀了吧。后山我想就在这附近,不会找不到的。” 巨无霸和瘦金刚出了口气,齐声说道:“多谢主人宽恕,下一次没有主人话,我兄弟二人,绝不敢再莽撞行事。” 脱脱铁看向茶棚后面:“茶亭后面的山梁,会是这两个蟊贼说的后山么?” 范虎道:“二殿下,这算是什么山梁?不过是个小丘陵罢了,不是藏匿尸体的好地方,也未必有狼。” 杜子柏摸着下巴,轻声说道:“如不是茶亭后面的小山梁,那会是哪呢?如若把人送到离他们太远的地方,好像又不太可能。难道后山是个地名?” 春珃道:“有这种可能。” 春竹笑道:“可能什么可能?难不成他们在叫后山的地方养有狼,然后把杀害的商旅运过去,喂养么?” 脱脱铁道:“是不太可能,我还是觉得茶亭后面的山梁,就是他们弃尸的地方。” 春竹道:“你不用想,肯定就是那里,错不了。” 春珃嘻嘻笑道:“春竹师弟,我和你打赌,后山绝对不是那道山梁后。这两个蟊贼不会傻到那般,将杀害的人丢弃在那里,等着有人来现。” “你赌什么?”春竹看着茶亭后的山梁,微微地笑着。 春珃哼声道:“我若是输了,就改口称呼你是春竹师兄,你若是输了呢?” 春竹回头看看春珃:“我输不了,只是你到时候可不能耍赖。” “走,我们看看去。”他大步走出茶亭。 一队人马呼啸而至,挡住春竹的去路,一位将军坐在战马上,端详着春竹:“你们是干什么的?” 杜子柏迎上去,笑笑道:“军爷,我们是过路的。” “回禀将军,茶亭里有两具尸体。”一名士卒大声报告。 带队的将军拔出长剑,大声喊道:“包围他们,一个也不许跑掉。” 官兵手持刀剑长矛,呼啦一声,将春竹等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他回身对杜子柏阴冷的笑道:“老头儿,你不要告诉我,你们来到这里时,这两个人已经死了,与你们没有分毫关系。” 春竹微笑着走到带队的将军前,轻声道:“这两个人是我们杀的。”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三十八章搜寻线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包围了茶亭,春竹微笑着走到带队的将军前:“这两个人是我们杀的。” 将军微微一愣:“你们是什么人?” 春竹面无惧色,直言不讳,让这个将军感到春竹绝非等闲之辈。在没有弄清对方的身份之前,他不敢贸然下令抓捕。 “我是谁无关紧要。”春竹指指春珃:“她是谁才是重要的,没有她,谁敢不经过官府,便随便处决劫匪。” 带队的将军,听出点味道,翻身下马,对春珃双手一抱拳:“末将李昌瀚,请问尊驾怎么称呼?” 春珃拿出金牌一亮,轻声道:“认识吗?” 在官场上谋生的人,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他们可以不认识自己的爹娘,但是,没有谁会不认识王宫中御用之物。 李昌瀚见到春珃手中的公主金牌,刚要跪拜,春竹的手轻轻一抬,李昌瀚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托起,使他无法下跪。 他正自惊讶中,听春竹说道:“公主殿下此次是微服私访,不想兴师动众,这跪拜就免了吧。” 李昌瀚惊得汗流浃背,不仅是因为见到了大鸿国的公主,更震撼于公主随从的功力。对方距离自己一丈开外,手虚空一抬,自己就无法下拜,这种内功修为,当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偷眼看向春竹,暗想:“这人不过二十岁上下,怎得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功,真是不可思议。” “李将军。”春竹打断李昌瀚的思绪:“这两个人在茶水中下毒,被公主识破,故而将他们就地正法。这里还有没喝完的毒茶,你将它带回去,做个物证。” 李昌瀚恭敬道:“末将遵命。” 心中想:“茶中有毒,定然是被你识破,公主殿下常年身居王宫,深居简出,毫无江湖阅历,怎能识破奸人歹心?你这般说法,不过是在讨公主欢心?” 他看看死状惨烈的两人,暗道:“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怎得你们出门不带上眼睛?竟然触了公主殿下的霉头,真是死有余辜。” “公主殿下集千宠于一身,哪怕你们说错一句话,公主杀要你们,也是在俄而之间的事情。竟然还敢在公主的茶水中下毒,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下令让人收好茶水,做做样子,然后毕恭毕敬地对春竹说道:“不知大人还有何差遣?” 春竹道:“这附近有个叫后山的地方么?” 李昌瀚懵楞地看着春竹:“大人,末将在此带兵十余年,从未听到有叫后山的地方,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春珃怒道:“胡说,这两个贼子刚才在回话时,分明提到了有个后山的地方,你怎得能说没有?” 李昌瀚吓得噗通跪倒:“回公主,在这方圆百里内,确实没有后山这个地方,请公主明察秋毫。” 他忽然机灵一动:“禀公主,这两个贼子提到的后山,会不会是指茶亭后的大陡坡?” 春竹道:“那道山梁的后面是个大陡坡?” 李昌瀚点头道:“回大人,那道山梁在此处看并不起眼,可是走近看,就大不相同了。” 春珃道:“走,我们看看去,有什么大不相同?” 众人来到山梁之上,眼前的景象,和在山梁另侧看到的竟然大相径庭,这面山梁,陡坡连绵而下,沟壑纵横,深不见底。 “怎得,怎得会是这样?”春珃惊讶万分。 李昌瀚道:“回公主,茶亭前的道路,绵延上坡数十里才上的山顶,而到了这里,山势急转而下,才有的这等景观。” 春竹看着山梁下的陡坡,连绵纵深十数里之广,单凭他们几个人,想要快找到与婴儿案有关的线索,绝非易事。 回身看看李昌瀚:“李将军,茶亭的劫匪招认,曾把杀害的过往客商,弃尸于此,我现在想麻烦你,命令你的士卒,搜寻被害者的尸体,你可愿意?” 李昌瀚受宠若惊,躬身答道:“末将愿为公主和大人效力。” 随命令所属将士三百余人,对山梁下的陡坡展开搜寻。 “禀将军,这里现了两具尸骨遗骸。”一名搜寻的士卒大声喊道。 李昌瀚怒道:“奶奶的,在老子管辖的地方,竟然有这等事情生,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儿郎们,给本将军仔细搜索。” 春珃看着李昌瀚轻咳一声,李昌瀚回头看向春珃,见到春珃秀眉微蹙,吓得趴在地上,磕头道:“公主恕罪,末将是个粗人,刚才口无遮拦,但绝非有意冒犯公主。” 春珃斜视着李昌瀚,微微一摇头,冷哼道:“起来吧。” 春竹道:“公主,李将军多半是从士卒,集战功而升为将军的,这种人是靠真本领打出来的前程,不是拍马溜须之辈,说话自然不懂得圆滑,请公主莫怪。” 李昌瀚感动的热泪盈眶,像是见了亲爹一样,哽咽道:“末将多谢大人的理解之情,大人旦有所命,末将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春竹拍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好,你对公主这般赤胆忠心,我替公主谢谢你。” 李昌瀚一愣,随即想到:“我怎得这般糊涂,我是大鸿国的将军,吃的是大鸿国的皇粮。今天有大鸿国的公主在此,我却要对她的侍卫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这不是拿着脖子向刀口上撞吗?” 他偷偷看向春珃,看到春珃并未留心他刚才的话,暗暗舒了口气:“好在这位不知名姓的大人,将我的话,在公主的面前加以遮掩,公主才没有留心,否则可闯了大祸。” 他暗下决心:“以后这位大人就是我的亲爹,将来我一定找到他,报答今日的知遇之恩。” “禀告将军,在山腰的一个山洞里,现了三具婴儿的尸体。”一个士卒气喘吁吁的爬上山梁。 “山洞的位置在哪里?”春竹大声问道。 士卒指着山腰的一片松树林,喘息着:“在那里。” 春竹春珃对望一眼,双双腾云而起,运用御气追风术,向山洞处激射而去。 杜子柏他们六人也各展神通,在陡峭的山坡上,飞奔如风,如同一道道闪电。 李昌瀚目瞪口呆,如在梦中。 第一更,晚八点二更 第三十九章山洞死婴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藏匿婴儿尸体的山洞,在一片松树林中,若不是刻意寻找,是极难现的。 春竹和春珃,慢步走进山洞。搜寻山洞的士卒已经在洞中点满火把,把山洞里照的亮堂堂。 三具婴儿的尸体,分别摆放在三张石床上,石床的四周贴满了道家祭炼用的符箓。 “有人在此祭练鬼婴?”春竹暗想:“是谁会如此的残忍,将婴儿杀死,然后加以祭炼?” “会是黑风么?他曾经为了得到我的鬼婴青桐,取鬼婴青桐的魔血,修炼魔血九重,而杀了我。” “难道他今天是在,杀害百日婴儿祭炼鬼婴,取魔血修炼魔血九重,以达到他统治魔界称霸天下的目的么?” 想到这,春竹不仅打了个冷颤:“若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那就太可怕啦,必须想办法阻止黑风道人这种疯狂的做法。” 可是怎样才能找到黑风道人?到哪里去找?成了关键。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随后赶来的范虎,被眼前贴满符箓的婴儿尸体惊呆了。 杜子栢凝重地说道:“我曾听说,道家有一种法术,可以把百日夭折的婴儿,通过一种特殊的办法,祭炼成鬼婴,为己所用。” 他猛地一惊,战栗道:“难道他们是找来婴儿杀害,然后祭炼成鬼婴么?若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残忍了。” 春珃双眼喷火,愤怒道:“春竹师弟,有没有想到,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干出这种令人指的恶行。” 春竹眼含热泪,悲愤道:“应该是黑风,他在我的上一世,诛杀修罗宫魔族时,曾得到了一部魔血九重的秘籍。” “这部秘籍的第九重,具有摧天毁地的能量,端是厉害无比。可是想修成魔血九重的第九重,也非易事,必须要有至阴魔血。” “只有取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百日夭折的婴儿,祭炼成至阴鬼婴,然后取至阴鬼婴的魔血,才能修炼魔血九重法术的第九重,成为三界霸主。” 春珃震惊道:“黑风这狗贼,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泯灭人性,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他日落在我的手中,我定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杜子栢小心问道:“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最后赶来的脱脱铁怒道:“还能怎么办?这恶贼定然与黑煞、四野有莫大的关联,我们马上回盘马山,抓住黑煞和四野,逼问出这恶贼的藏身之处。” 春竹暗想:“脱脱铁急着回盘马山,虽然更多是为他自己着想,但现在除了从黑煞的身上,寻找黑风的端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看看被残忍杀害的婴儿,难过地对刚刚赶到,满头大汗的李昌瀚道:“将婴儿的尸体掩埋,山洞焚烧密封,不得有误。” 李昌瀚恭敬道:“末将遵命。” 春竹转身带着春珃等七人,离开山洞,向仙魔族进,他要找到黑煞师,逼问出黑风的下落。 实际黑风就藏在山洞对面的山坡上。当他和黑熊,也就是四野真人,正在山洞中祭炼鬼婴时,听到山洞外的喧哗声,出来查看,现了站在山梁上的春竹和春珃。 黑风和四野深知现在并非春竹的对手,潜地逃到山洞对面的山坡上,藏住身形,逃过了春竹的双眼。 他们看到春竹离开,祭炼的死婴被掩埋,山洞被火焚,气的咬牙切齿,怒火冲天。 “大哥,我们冲过去,将这群该死的官兵,一股脑的杀了如何?”黑熊四野低声咆哮着。 黑风的眼睛闪过一丝恶毒的目光,奸笑着:“哼,留下他们的狗命吧,要杀他们易如反掌,可是我们修炼的地方,今后就太平不了啦。” 四野道:“大哥,我们不离开这里?” 黑风道:“为什么要离开,官兵搜过了,春竹也走了,谁还会再关心这里?老二,没有哪里会比这更安全了。” 四野怒气冲冲:“大哥,我们不想法子杀了春竹么?” 黑风道:“我们现在杀得了他么?等我们修成魔血九重,再取他的性命也不迟,何必现在冒险。” 四野不服道:“可是大哥,春竹这恶贼的一把火,烧掉了我们几个月的忙碌,我们好不容易祭炼到一半的鬼婴,就这样完了,我心不甘。” 黑风轻声一哼:“我们祭炼的鬼婴被烧掉了,可以再祭炼。可是你我的魂灵被收走,又不知要等多少个春秋才能重见天日?” 四野愤恨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逍遥快活?” 黑风冷冷笑道:“让他逍遥快活?他逍遥快活了,我们就不快活了。” 他若有所思道:“老二,你安排在御仙殿,假冒玉月子的人可靠么?” 四野道:“放心吧大哥,他虽然和澜散上仙颇有渊源,但却是我的心腹,错不了。” 黑风道:“好,你马上给他出命令,让他这样做。”他伏在四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四野道:“妙,此计甚妙。玉阳子那老鬼至今闭关不出,正是我们兄弟做事的好机会。” 黑风摇头道:“不,这还完全不够,你还要马上赶到盘马山,通知黑煞师,让他也做好准备,不过不要阻拦春竹到盘马山。” “哦,对了,但也不要让春竹看出破绽,要拿捏好火候,知道吗?” 四野欢喜道:“大哥果然聪明睿智,妙计横生,我看他春竹这次如何逃脱?” 黑风道:“千万不要低估了春竹的能力,要小心从事,切莫掉以轻心。否则,悔之晚矣。” 四野点头道:“知道了大哥,我马上去准备,哎,对了大哥,我走后,你做什么?” 黑风道:“我稍稍避避风头,然后寻找合适的婴儿,祭炼鬼婴。待鬼婴祭炼成功时,就是我们兄弟扬眉吐气日。” 四野离去后,黑风望着被火焚后,密封了的山洞,轻声自语:“春竹,我上一世的二师兄,希望你能逃过此劫,我们接着再斗。” 此时化装成商旅的春竹他们,已经接近大鸿国和仙魔族边境的接壤处,正在一步步靠近危险。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四十章流水无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护送着脱脱铁,通过仙魔族第一道关卡时。守关的将士只做了简单地询问,就顺利放行。 春珃道:“我以为有多大的麻烦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通过了关卡。” 春竹回头看看守关的将士,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好想有些不对劲。” 脱脱铁敏感地问:“春竹少侠,有什么不对劲的?” 春竹微微一笑:“我感觉他们对我们的盘查太过简单了,所以才有这种想法。” 春珃道:“是不是你多虑了?” 春竹做了个深呼吸:“但愿吧。” 过了第一道关卡,一路上倒也很是太平,春竹他们顺利的到达了,距离盘马山不足二十里的海朵拉小镇。 海朵拉小镇,虽在大漠荒凉之地,但它距离仙魔族的驻地盘马山较近,倒也算得上繁华。 街道上人流熙攘,车水马龙,酒肆客栈样样具备。春竹在脱脱铁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家云升客栈。 云升客栈的老板姓韩,是大鸿国的子民,十年前来这里,开了这家客栈,主要接待来仙魔族做生意的,大鸿国的客商。 他热情地招待着春竹一行,不停地让小二倒茶续水,送上茶点。 春竹喝了口茶问道:“韩老板,生意好么?” 韩老板道:“唉,前些年还可以,常有大鸿国来此做易货贸易的商旅,可近三五年不行了。” “这几年,大鸿国和仙魔族时有小规模的战争。双方担心互派奸细,窃取机密,边界关卡盘查甚严。” “更加上仙魔族的二殿下脱脱铁逃亡在外,大殿下脱拉布担心二殿下潜回,对自己不利,每夜都有汗室卫队,拿着二殿下的画像,到各个客栈比对盘查,稍有相似,抓来就走。这样一来,更使得客栈的生意雪上加霜。” 他抬头看了眼,扮作伙计的脱脱铁:“春老板,你的这位伙计切莫让他出门,他的长相,很有几分和脱脱铁二殿下像似,可莫让汗室卫队,当做脱脱铁二殿下给抓了去。” 春竹若有所思的问道:“夜夜都查的这么严,我们岂不是做不成生意了?” 韩老板表情怪异的摇摇头,咂了咂嘴:“不知近几日是怎的了?已经有四天没来盘查了,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已经抓到了二殿下?” 春竹道:“不来盘查再好不过,我们也能安心睡个好觉。韩老板,官家的事情,自由官家自己处理,与我们这些小民无关。” 他岔开话题:“你还是给我介绍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和皮草的价格。免得出门栽了跟头,出尽洋相。” 说道做生意,韩老板更来了精神:“好啊,好啊。你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以前来海朵拉做买卖的大鸿国客商,好多生意都是我给他们穿针引线的,从未让他们吃过亏。” 他对春竹唠唠叨叨的介绍着,海朵拉有多少条街道,那条街道上有什么样的铺子,那家老板为人诚实,那家老板斤斤计较。 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直到老板娘河东狮吼,才依依不舍的悻悻离去。 韩老板离去后,春珃轻声道:“有什么现没?” 春竹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的行踪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暴露了。” 杜子栢惊讶道:“怎么会呢?他们既然现了我们,为什么不抓捕我们?” 春竹道:“也许他们还有更大的阴谋。” 脱脱铁担心地问:“春竹少侠,你有没有打消潜进盘马山,救我娜燕王妹的计划。” 春竹笑笑:“为什么要打消?娜燕也是我的义妹。即便黑煞设下刀山火海,我也非将我义妹救出不可。” 脱脱铁怒道:“春竹,你真的要毁除和娜燕的婚约么?” 春珃一撇嘴道:“哼,这种一厢情愿的婚约,当然要毁,难道你还准备为他们筹办婚宴不成?” 脱脱铁怒视着春珃:“你少插嘴,我王妹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了尊贵的地位不说,为了替他解除身上的剧毒,吃尽苦头,几乎丧命。” 他看向春竹:“这个被我王妹救了性命的男人,现在还在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潇洒快活。” “而我王妹至今还被禁足在盘马山,受尽万般折磨,试问,天下有几个女子,能一厢情愿到如此地步?” 脱脱铁又转向春珃:“春珃仙子,你能为一个男子做出这样的牺牲么?你凭什么说,这种一厢情愿的婚约要废除?” 春珃愤然站起,要与脱脱铁分辨:“我、、、、、、” 她当年为了寻找春竹,扮作啼血婆婆,在忘忧谷一等就是三年,这种等人的苦楚,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现在经脱脱铁一提起,不免对春竹上一世的义妹英普,今生的仙魔族公主娜燕,多了几分好感。 她慢慢地坐下,改口道:“我、我很佩服娜燕公主的这份执着。她为了救心上人不惜性命,一定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 脸红脖子粗的脱脱铁,本想继续和春珃争论,却听到春珃夸奖起自己的王妹,不仅喜上眉梢。 他知道春珃和春竹之间的关系,稍一沉吟:“春竹少侠是盖世英雄,人中龙凤,如果春珃仙子愿意,我将说服我王妹,让她与你,不分大小共侍一君,如何?” 春珃红着脸,嗔怪道:“好好地说着娜燕公主,怎的无端地扯到了我的头上?” 春竹严肃地说道:“不可,娜燕是我的义妹,我和她只有兄妹之情。” 脱脱铁因愤怒,扭曲的脸上青筋暴起,他指着春竹道:“春竹,枉我王妹对你一片真心,甘愿被仙魔族汗室的王法责罚,也不改变初衷。” “却不曾想,我王妹以性命相托的男人,竟然是个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东西。算我王妹瞎了眼睛,认错了人。” 杜子栢偷眼看看春竹,又看看春珃,小声地说道:“娜燕公主确实是位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小老道无比敬仰。只是现在争论,她要不要与我家主人解除婚约,好像有点为时过早?” “我们现在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否应该早作打算,想想如何救出娜燕公主,其他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四十一章做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和脱脱铁深知,杜子栢的提议,很巧妙地岔开了他们,关于春竹解除和娜燕公主婚约,让大家尴尬的话题。 并且,杜子栢提出的,如何防范对手,如何救出娜燕公主,也是现在当务之急必须马上解决的事情。 春竹不再争辩,长叹一口气,心想:“难道黑煞已经设好了天罗地网,等着我向里面钻么?以现在我的修为,黑煞所设的禁忌,还没有可能会困住我,他想干什么?” “春竹。”脱脱铁也改变了话题,但声音有些不友好:“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春竹暗想:“对方已经摸清我们的动态,早动手,和晚动手没多大的差别。说不定早些动手,还能打乱黑煞的部署。” 他清清嗓子:“就在今晚,以免夜长梦多。” 巨无霸大声道:“主人,我现在和瘦金刚,到盘马山打探一下,你准备一下救人要用的东西。” 春竹用嘴一撅脱脱铁:“有这么好的向导在这里,还用的你们逞能,都去睡觉吧,别耽误了晚上的活。” 春珃道:“师弟,我们是否要研究一下行动的步骤?” 杜子栢道:“是啊主人,有备无患吗?” 春竹微笑道:“你们安心的休息吧,该怎么行动我心中有数。” 春珃还是有些担心:“你讲出来来我们听听,看看有无疏漏之处。” 春竹神秘一笑:“贵在机密,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杜子栢呵呵笑道:“不错,正所谓隔墙有耳,倘若机密外泄,大事休矣。春珃仙子,我家主人已经成竹在胸,我们等着干活就行了。” 有人夸奖自己的心上人,春珃心里美滋滋的,却依然笑骂道:“你个拍马溜须的老道士,称他是主人。却喊我仙子,怎的不叫我是主人?” 范虎大笑道:“春珃仙子,我们早就想喊你女主人了,只是怕你脸红,越的娇艳,更让我家主人无法自拔。” 巨无霸等人齐声喝彩,哈哈大笑,只把春珃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挥舞着拳头,追打着范虎。 脱脱铁怒哼一声,冷眼看着嬉笑的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范虎等人的笑声,让刚住进隔壁的客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个客人,是黑煞派来的细作,来监视春竹的行动的。 黑煞接到四野的密报后,即下令边关哨卡,近几日放松盘查,不得严查扣留,大鸿国到仙魔族经商的商旅,违令者,军法从事。 同时派出亲信,驻守在大鸿国和仙魔族接壤的哨卡,密切注意春竹等人的动向。 当春竹一行顺利通过哨卡后,黑煞师的亲信,派从人快马加鞭,飞奔盘马山,将春竹进入仙魔族的消息,详细禀告给黑煞。 黑煞师得到消息,一阵冷笑:“春竹,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向鬼门关里钻,我看你带着脱脱铁和娜燕,能逃多远?” 春竹住进云升客栈后,他即刻派出细作,住进春竹隔壁的房间,刺探春竹的动向。 细作听到春竹的房间里,笑语朗朗,尽是欢乐之声,惊得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这群人就是打算夜闯盘马山,穷凶极恶的刺客。 他甚至猜想,会不会是黑煞师搞错了,这或许就是一群做生意的商人,不是杀手,杀手应该冷漠无情,不苟言笑。 春竹房间的谈笑声,很久才平静下来,众人相续离去。直到子时前后,细作才听到春竹的房间传来说话声。 春竹站在细作隔壁的房间,微微一笑:“哥几个,刚才大殿下送来消息,情况不是很好,我们的行踪已经败露。大殿下命令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脱脱铁对春竹挑起大拇指,按原先演练的台词道:“我王兄是怎么说的?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春竹道:“大殿下自有苦衷,不方便离开,故而令人扮作客栈小二,送来消息。” 脱脱铁装模作样道:“唉,这几年我王兄卧薪尝胆,真是苦了他了。他给我留下什么话没有?有没有说我王妹怎么办?”” 春竹微微笑道:“他让我们先离开海朵拉,他将会亲自将娜燕公主救出,送来与我们会合,其他的事情,不消我们操心,只要依计而行就可。” 脱脱铁道:“好,我们就按我王兄的计谋行动。” 杜子栢插言道:“范氏兄弟呢?怎的不见他们两个?” 春竹道:“我已经安排他们两个先行离去了。” 巨无霸轻轻碰了一下,扮作春竹的范虎,冲他做了个鬼脸:“这两个家伙嘴太碎,主人嫌他们呱噪,让他们到和大殿下相约的地方探路去了。” 范虎眼睛一瞪,呲牙咧嘴的举起拳头,作势欲打巨无霸。巨无霸倒退一步,摇头晃脑地做着鬼脸,肥肉在脸上乱颤,极是滑稽可笑。 春珃轻捅了巨无霸一拳,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眼泪却流了下来。 春竹害怕闹出意外,沉声说道:“好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与范氏兄弟会和。” 范虎第一个从窗户中跳出来,扮作脱脱铁的范豹紧随其后。 细作看到,从春竹房间的窗户中,一个接一个的跳出六人,再无动静。他悄悄地走出自己的客房,来到春竹房间的门前。 他扣扣春竹的房门,见没有回应。随将春竹房门打开,向里探头观望。 房间里早无一人,细作无暇细想,慌忙破窗而出,急急地赶向师府。 细作离开春竹的房间不久,床底下就钻出了春竹和脱脱铁。 “走吧。”春竹轻声对脱脱铁道。 脱脱铁点点头:“走。” 二人离开客栈,避开大路,一路狂奔,不消半个时辰,就出现在仙魔族的驻地盘马山。 脱脱铁指着一个陈旧的帐篷道:“我王妹就被禁足在那座帐篷里。” 春竹轻声道:“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他展开御气追风术,闪电般的靠近帐篷。当春竹打开帐篷的门帘时,一个独坐在帐篷里的白女人,忽然扭头,紧张地看向春竹。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四十二章白发公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四十二章白公主 春竹靠近那座陈旧的帐篷,当他揭开帐篷的门帘时,一个独坐在帐篷里的白女人,让春竹无比惊讶和战栗。 他看到白女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自左眉跨过鼻子,到右嘴角的伤疤。 伤疤在惨淡的蜡光下,高高隆起,赤红如血,像是一条扭曲的蛇,阴森恐怖,已经看不出她本来的模样。 女人紧张地看着春竹,用苍老嘶哑的声音问道:“你是阿罗么?” 惊骇的春竹,眼里眼里噙着心酸的泪花,哽咽道:“你是、你是、、、、、、” “都给我仔细点。”一队仙魔族武士从帐篷外经过:“上面吩咐下来,最近有大鸿国的刺客,会潜入盘马山行刺。” “我们是公主殿下的卫队,守卫公主殿下的安危倘若公主殿下有个闪失,我们谁都别想活,都听明白没有?” 春竹紧贴在帐篷的门帘处,提防卫队武士突然闯入。他感觉帐外卫队长的训斥,有些做作,可他无暇去想。 他心中现在只剩下,面容苍老,留有恐怖刀疤的娜燕公主。他淌着泪水,暗想:“也不知娜燕公主,这几年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脸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 “还有,她满头的青丝,染满白霜,娇嫩的肌肤,爬满皱纹,如黄鹂般美妙的声音,现在苍老嘶哑。这或许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欠义妹的太多了。” “菲儿,是你么?”春竹声音颤抖着:“阿罗对不起你,阿罗来晚了。” 白女人微笑着,脸上的伤疤随着她的笑,不停地跳动着,越让人不寒而栗。 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菲儿没有怨阿罗,菲儿是自愿的,阿罗不哭。” 春竹擦干眼泪,将娜燕公主抱住:“菲儿,我们走。” 娜燕公主轻轻一笑:“菲儿不走了,菲儿走不动了,菲儿在有生之年能再见到阿罗,已是上天的眷顾,菲儿心满意足了。” 忽然一个人闯进帐篷,低吼道:“你是谁?谁让你闯进公主的寝室?” 娜燕公主微笑道:“娜娃莎,是阿罗来看我啦。” 娜娃莎惊喜道:“是阿罗少爷。” 她抓住春竹的双臂,激动地哭泣起来:“阿罗少爷,真的是你么?我不是做梦吧?” 春竹流着泪,用力的点点头:“娜娃莎,是我,我是阿罗。” 娜娃莎忽然将春竹狠狠地推开,气恼道:“你、你还来干什么?你看看你把我家公主给害成什么样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给我滚。” 春竹悔恨交加地说道:“是,娜娃莎,都是我的错,但是,这里不是惩罚我的地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二殿下脱脱铁还在等着我们呢。” 娜燕公主道:“阿罗,你快带着娜娃莎走吧,这几年她也跟着我吃尽苦头,替我好好照顾她。” 娜娃莎惊问道:“公主不走么?公主不走,娜娃莎就不走。” 娜燕公主笑道:“傻丫头,我这副残躯败体还能经得起折腾么?还有我的这张脸,走在路上会吓坏多少无辜的人。你们走吧,我已经是风烛残年,在哪都一样。” 娜娃莎坚定道:“公主不走,娜娃莎也决计不会走的。” 春竹扯下一道幔帐:“娜娃莎帮忙,将公主束在我的背上。” 他和娜娃莎,不容娜燕分辨,将娜燕在春竹的背上绑牢。 春竹又将娜娃莎抱在怀中,轻轻打开帐篷的门帘,施展仙术,躲过巡逻的哨兵,与脱脱铁会和。 脱脱铁看到春竹背来一个,满头白,满脸皱纹,脸上还有一道,令人恐惧的伤疤的老太太,愕然失色。 “你是、、、、、、?”脱脱铁的心情极度沉重,娜燕的侍女娜娃莎他是认识的,但春竹背上的人?他不敢想象。 娜燕公主微微地笑着:“二王兄,吓着你了没?” 脱脱铁抡圆了手臂,重重的给了春竹一巴掌:“我王妹弄到这种地步,都是拜你所赐。春竹,我杀了你。” “二王兄。”娜燕公主恼怒道:“这和阿罗有何关系?我身上的伤,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衰老丹,也是我自己想父汗讨来的。” 春竹低声道:“二殿下,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任由你处罚。” 脱脱铁低吼道:“哼,我不会放过你,除非你娶我王妹为妻。” 春竹不加思索地回答:“这不消你说,我和菲尔的命运,已经绑在一起了。” 娜燕公主道:“万万不可,二王兄,你若是威逼阿罗娶我为妻,就是在取娜燕的性命。” 春竹道:“菲儿,此时且不说这些,我和二殿下还有别的事情,等我们做完事,离开仙魔族,到了大鸿国境内,我们慢慢地商议,可好?” 娜燕轻叹一声,微微一笑:“阿罗说得对,我听阿罗的。” 她的声音苍老嘶哑,虽然异常刺耳,但能听出,这嘶哑的声音里面,包裹着一股浓情蜜意。 春竹和脱脱铁将娜燕和娜娃莎安置好,又轻轻地摸到师府。所谓的师府,也不过是一顶大帐篷。 “师府的戒备怎的这样松懈,连个武士都没有?”春竹轻声说道:“以前也是这样么?” “是的,以前也是这样。黑煞自命仙法非凡,他的驻地从不安排岗哨。”脱脱铁轻声应道。 春竹点点头:“哦,是这样的,好,你还在这里等着,我设法将黑煞擒来。” “不,我也去。”脱脱铁道:“我知道黑煞的师府内的机关设置,由我带路,会更安全一些。” “你不能去,太危险。”春竹不希望脱脱铁冒险,也不想给自己找个累赘:“说不定黑煞已经在他的帐篷内,挖好了陷阱,正等着我们向里跳呢。” 脱脱铁看看春竹,低声道:“若是这样,我就更得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他说完,也不等春竹同意,忽的从藏身处窜出,快靠近师府,小心翼翼地从门帘的缝隙中,向帐篷里面张望。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四十三章惨遭算计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脱脱铁不等春竹话,从藏身处窜出,迅靠近黑纱的帐篷,小心翼翼地从帐篷门帘的缝隙中,向里面望去。 帐篷里异常宁静,一根根燃烧的巨蜡,将帐篷内照的如同白昼,里面的布置,一览无余。 黑煞并不在帐内,他的被褥,整齐规矩的叠放在毡毯上,没有被打开。一个侍女静静的趴在帐篷中的茶几上,好像已然熟睡。 帐篷的中央,放着一只火炉,炉里跳动着红色的火苗,火苗把炉上的水壶,烧的轻声蜂鸣,白气升腾。 紧随脱脱铁而来的春竹,将门帘小心打开。如一只灵猫,轻轻一纵,落在侍女的身边,在侍女尚未醒来前,点住侍女的哑穴。 侍女一惊醒来,惊恐中却不出一点声音,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春竹,瑟瑟抖。 春竹轻声柔和道:“别怕,只要你听话,不大声喊叫,我便不伤害你。” 侍女恐惧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春竹解开侍女的哑穴,微微一笑:“黑煞师呢?他为什么不在师府?” 侍女声音颤抖地说:“黑煞师出去了,是听了一个武士的禀报才走了。” 春竹道:“有多长时间?” 侍女看看沙漏,怯生生的说道:“有大半个时辰了。” 春竹微微一皱眉:“听到来找黑煞师的武士,说了些什么吗?” 侍女看看正在翻找着什么的脱脱铁,目光闪烁地说道:“这、、、、、、” 春竹安抚道:“别害怕,你只管说,二殿下是不会伤害你的。” 侍女急忙低下头,轻声说:“回来禀报的武士说,大殿下要把娜燕公主救走,与二殿下在一个不知地名的地方会和。” “师听后,便和来禀报的武士急匆匆的出去了,应该是去监视大殿下了。” 春竹心想:“娘的,我的计谋设计得有点过了。原想黑煞只会派手下监视脱拉布,谁料到,他竟然会亲自出马。” “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赶到脱拉布的帐外,先找到并制服黑煞。然后,将脱拉布一并拿下,了结脱脱铁的心愿。” “哎呦。”脱脱铁一声闷哼,左手紧握着右手,一脸痛苦之色。 “怎的啦?”春竹担心的看向脱脱铁。 脱脱铁咬着牙说道:“我中了黑煞奸贼的暗算,这盒子里的密信,涂有剧毒。” 春竹大惊,疾步赶到脱脱铁身前。脱脱铁冷汗直流,浑身抖。他的右手已经黑,黑色越过手腕,还在向上蔓延。 情况危急,春竹疾点脱脱铁手腕的内关穴,肘关节下的手三里,和肘关节处的曲池穴,阻止毒性上行。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再找黑煞,保住脱脱铁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他看了眼畏缩成一团的侍女,扶着脱脱铁冲出黑煞的帐篷。 “黑煞师,这样放他们离开,不是太便宜了他们么?”躲在帐篷后不远处的脱拉布,心有不甘的盯着融入夜色的春竹和脱脱铁。 黑煞师嘿嘿的冷笑着:“殿下,这是四野真人的计谋,我现在是在配合他。再者说,我自忖不是春竹的对手,想拿住他绝不可能。春竹的六个手下,又个个身怀绝技。” “特别是那个千年獐子精,更是不好对付。冰火双圣和祁老二都死在他的手中,可见此人不好对付,我们何必自讨苦吃。” “再说,四野又传来消息,他已经在大鸿国的境内为春竹等人,挖好了坟墓。我们就坐享其成,等着看戏吧。” 黑煞和脱拉布走进帐篷,侍女起身相迎,为黑煞和脱拉布端上奶茶。 黑煞冲侍女一笑:“紫烟,你做得很好,不愧是四野真人倚重的人物,做起事来滴水不漏。” 紫烟恭敬道:“多谢师夸奖,紫烟只是按照师的计谋去做罢了。师才是个中强手,一剂蚕冰毒,就让春竹落荒而逃,二殿下命在旦夕。” 脱拉布一顿茶杯,满脸杀气:“可恨,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处死在盘马山,终是憾事。” 紫烟微微笑道:“大殿下切莫烦恼,我家主子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脱拉布怒道:“有什么狗屁道理?你说来听听。” 紫烟道:“殿下,紫烟只是个办事的,我家主子的计谋,紫烟从不敢过问,请殿下恕罪。” 黑煞师道:“殿下,四野真人的妙计是,不想把灾难引到仙魔族。仙魔族虽然兵强马壮,但是,还不足以和大鸿国抗衡。” “四野真人是打算,把春竹和二殿下这祸根,种在东方大6的修仙界,和大鸿国的江湖武林中。” “让大鸿国的江湖正道,和东方修仙界动荡不安,续而诱火并,出现大规模的厮杀。” “厮杀一起,大鸿国必定出兵镇压,江湖人士必定抵死抗争,为此引暴乱。暴乱一起,非一两日所能平乱,旷持日久的平叛,必将动摇大鸿国的国本。” “到那时,我们再出兵南下,内忧外患的大鸿国,如何能抵挡我仙魔族的虎狼之师?大鸿国的万里锦绣河山,岂不尽在大殿下的掌握之间。” 脱拉布听得心花怒放:“好,果然是一条好计谋。黑煞师,本王将来若打下大鸿国的万里江山,花花世界,本王就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护国师。” 黑煞躬身道:“黑煞谢殿下隆恩。” 脱拉布得意地笑着:“你也不可大意,设计将服用了衰老丹的娜燕,和中了蚕冰毒的脱脱铁,送出仙魔族,省得他们死在仙魔族的境内,坏了我们的好事。” 黑煞宽慰道:“殿下放心,春竹法术通神,他不会让娜燕公主和脱脱铁二殿下死去的,他会设法留住二殿下和公主的一条残命。” 脱拉布脸色一冷:“你说春竹会治好他们?” 黑煞冷冷一哼,奸笑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春竹想留住娜燕公主,和脱脱铁二殿下的性命,哪怕只是两年,就要耗尽他十年的仙体修为。” “只要春竹的仙体受损,法力仙术就会大打折扣,到那时,再想拿下他,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四十四章巧避灾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脱拉布和黑煞正算计的春竹,已经背负着娜燕公主,搀扶着脱脱铁,带着娜娃莎躲过岗哨,艰难的下了盘马山,与前来接应的赤发獐会和。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赤发獐从春竹的手中,接过搀扶的脱脱铁,惊讶万分。 春竹一边从背上放下娜燕公主,一边说道:“脱脱铁中毒了。” 春珃协助春竹将娜燕公主放下,娜燕公主的容貌,让春珃惊骇失色,不禁打了个机灵。 “她是谁?是娜燕公主么?”春珃需要再次确认一下,脱脱铁的王妹,仙魔族的娜燕公主,怎的会是一个丑陋无比的老太婆。 娜燕微微一笑:“我就是娜燕,姐姐又是谁?” 娜燕干瘪爬满皱纹的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像是一条扭曲爬行的蛇,好似随时都能掉下来,攻击噬咬靠近者,让人战栗恐惧。 春珃心惊肉跳地倒退一步:“你、你果真是娜燕公主?” 娜娃莎恼怒的横视着春珃:“怎的?我家公主吓着你了,哼。” 她指着春竹道:“我家公主若不是为了这个负心的男人,自毁面容,又中了衰老丹的毒,她不知要比你美上多少倍?” 娜燕喝道:“娜娃莎,不得胡说,退下。” 她说完,连连咳嗽着望向春竹,这个让自己爱得胜过爱自己性命,和自己拜堂成亲,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牵肠挂肚的男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她却无法面对。 自己满脸皱纹,容颜尽毁,在衰老丹的毒害下,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丑老太太,怎的还能和阿罗长相厮守。r雅文吧一股痛彻心扉的苦楚,迅速在她的身上弥漫开来。 她却将这种痛藏在心底,微微笑道:“对不起姐姐,我的侍女不会说话,得罪了姐姐,姐姐莫怪。” 春珃连连摇手:“没有,没有。她这么可爱,我怎的会怪她。” 春竹伤感的看着娜燕:“菲儿,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先离开这里,路上我们再说好么?” 他让娜娃莎扶娜燕公主和脱脱铁上了马车,让其余的人上马,带着众人向北而去。 赤发獐凑到春竹跟前:“主人,大鸿国在仙魔族的东南,我们却向北行进,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春竹道:“我们劫走了娜燕公主,闯了黑煞的师府。你若是黑煞师,你向哪个方向追?” 赤发獐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向东南方向追咯,难道还要向北、、、、、、” 他一拍脑门:“对呀,他向南追,我们向北逃,他们就是跑断腿,也只是越追越远,妙,主人就是主人,事事都想得周全绝妙。” 跟踪春竹的武士,将春竹的行踪汇报给黑煞。 黑煞冷笑道:“自作聪明的家伙,道爷我想抓你,岂会让你下得盘马山?” 他沉思片刻:“紫烟,你设法通知你家主人四野真人,让他推迟计划,我设计逼春竹改道南行,让他们进入大鸿国。” 紫烟应声而去,跨上骏马,风驰电掣一般,直奔大鸿国。 黑煞又安排另一个武士:“你马上以汗主的名义,通知完颜童师,让他派出一队人马,抢占狼嘴山,拦截追赶春竹,令其南行。” 脱拉布拦住那名武士:“法师,脱脱铁与完颜童向来交厚,他会不会暗助脱脱铁,破坏我们的计划?” 黑风冷笑道:“大殿下放心,完颜童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不遵从汗主的号令。” “他若是敢暗助春竹他们,我们就借此除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扫平挡在大殿下面前的障碍,岂不是一箭双雕?” 脱拉布击掌大笑:“好,妙。完颜童这次无论帮不帮脱脱铁,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让他知道和我作对的好处。” 他回身对身后的贴身侍卫道:“吐虏,这件事你亲自去办,要适时地制造出,完颜童私通脱脱铁的假象,好让本王拿他个正着,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他拍拍吐虏的肩膀:“吐虏,只要你办成此事,本王绝不亏待你。” 完颜童安插在脱拉布身边的细作,趁脱拉布不备时,飞鸽传书将,此事密报完颜童。 完颜童大怒:“大殿下既然不仁,就休怪我完颜童不义,传令下去,只待吐虏一到,就给我乱刀砍死。” 他的军师那骨多摇头道:“不妥,这是下下策,不足以成大事,也枉费了师这么多年的精心筹谋。” 完颜童怒气未消:“大殿下已起杀我之心,不绝地反击,还能如何应对?” 那骨多沉思良久:“师,要想逃过此劫,只能这么办了。” 他忽然拔出匕首,刺进完颜童的左臂,大叫一声:“来人,有刺客。” 吐虏带着随从走进完颜童的军帐时,完颜童已经包扎好伤口,静卧在床。 “怎么回事?”完颜童受伤,让天明赶到完颜童军帐的吐虏倍感惊讶。 完颜童挣扎着坐起来:“唉,吐虏将军,说来惭愧。昨夜本法师正在同那骨多议事,一个蒙面人忽然闯入。” “好在那骨多舍命相护,刺客只是将我的左臂刺伤,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又转变话题:“吐虏将军莅临,不知有何指教?” 吐虏面色铁青,答非所问:“那骨多呢?那骨多在哪里?” 完颜童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来人,带吐虏将军去见军师。” 那骨多的帐篷内,充斥着浓郁的草药味,两个军医正不停地忙碌着。那骨多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胸口缠满厚厚的绷带,伤口的鲜血不停地渗出,染红绷带。 “伤得重么?能保住命不?”那骨多的伤情,让吐虏再次感到震撼。 军医弯腰行礼:“回禀将军,军师的右胸被重创,生命危在旦夕。” 吐虏走近那骨多仔细的看看,然后转身离去,一面令随从将这里的一切汇报给脱拉布,一面点起兵将,奔向狼嘴山。 完颜童得知吐虏带兵而去,长叹一声暗道:“二殿下,非我完颜童怕死,只是大殿下乃虎狼之辈,与黑煞狼狈为奸,我须得留下这条性命,震慑他们,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四十五章泯灭人性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狼嘴山是春竹这次向北逃亡的必经之路,吐虏带着一支百余人的骑兵队伍,一路狂奔,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就已经在狼嘴山安营扎寨。 春竹他们则不同,他要顾及已呈衰老之态的娜燕,又要抽时间替脱脱铁驱毒,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大路。 山路崎岖,有时马车不能通过,还要几人合力抬着前行。这使得本来就行动不快的队伍,度更加迟缓。 艰难的前行,本就让春竹烦躁不安,天公却又偏偏不作美。初秋的天气,在南方还是花香蝶舞,在塞外却刮起漫天风雪。 春竹担心娜燕的身体,不能抵御风雪的寒冷,遂停下队伍,避寒于路边的一处山洞。 范氏兄弟捡来枯枝,生起篝火,众人围火而坐,驱寒取暖。 “王妹,你能告诉我,你这几年是怎样过来的么?”脱脱铁的询问,打破了山洞中沉闷。 娜燕公主,望着跳动的火苗,凄然一笑:“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还提它作甚?” 娜娃莎小嘴一撅,瞪着春竹冷声哼道:“为什么不说,你为了这个男人吃尽了苦楚,难道还怕他知道么?你不说,我来说。” 娜燕咳嗽几声,无奈的摇摇头:“你呀,唉。说了我又回不到从前的模样,你说它作甚?徒添烦恼。” 娜娃莎倔强道:“我就是要说,我要让这个人知道,你究竟为他吃了多少苦。” 春珃的心酸溜溜的,但不是在吃醋:“妹子,你说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娜燕公主怎的就成了这样?” 娜娃莎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春珃仙子,公主原本天生丽质,兰心蕙质,我真的不骗你。”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阿罗和大殿下害的。当年阿罗少爷,虽然无意间脱了公主的靴子,但是,这在我们仙魔族人看来,就是脱靴求亲。” “阿罗虽然和公主成亲,但他是为了救那个白老头玉月子,并不是真的想和公主百年好合。” “他和公主同处一室,却未曾和公主同塌而眠。当玉月子死后,阿罗少爷静坐三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公主害怕他有个好歹,就设计让他盗走圣灵特使的令牌,任其逃走。公主又化装成猎人,尾随其后,想法为阿罗少爷解除他所中的,锁仙丹和舍命丹的毒。” “二十三天后,身染重病的公主,才在席腊尔等人的护卫下,回到了盘马山。” 娜娃莎擦擦眼泪,望着春竹道:“阿罗少爷,你当时去哪了?你可知道公主回到盘马山,受了多大的罪么?” “公主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大殿下就迫不及待的,收了公主特使的权利。并为了笼络人心,要将公主下嫁给,年岁已高快要死了的部落长。” “公主抵死不从,大殿下就取来衰老丹,让公主选择,要么嫁给部落长,要么咽下衰老丹。” “公主毫不犹豫的咽下衰老丹,说道:王兄,我已和阿罗成亲,我就是阿罗的人,衰老丹我已经咽下,你可以走了。” “恼羞成怒的大殿下,甩门而去,可是第二天他又来了。他对公主说,部落长不在乎公主会不会衰老,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年,还是希望和公主成亲,因为他垂涎公主的美貌很久了。” “公主大怒,拔出短刀,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刀。我看到公主脸上伤口的皮肉外翻,鲜血喷溅。” “我惊得尖叫一声,扑到公主面前,要为公主包扎伤口。公主将我推开,大声喊道:王兄,你去告诉那个老混蛋,我的容颜已毁,无法下嫁他人。” “可恶的部落长,却在公主毁容的第二天,再次让大殿下来到公主的帐篷说:虽然公主的容颜已毁,但公主还有夜莺一般美妙的声音,就冲这个,他也要娶公主。” “公主怒不可遏,惨笑道:我的声音只有阿罗才配听,他,就死了这条心吧。忽然抓起一把燃烧的炭火,塞进口中。” “我将公主的嘴撬开时,公主已将大半的炭火咽下。她痛得冷汗直流,只能张嘴,已经不出声来,却面带微笑。” “大殿下却冷哼一声,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不想嫁人,就一辈子不许踏出这帐篷一步。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巨无霸瞪着赤红的双眼,低吼道:“禽兽不如的东西,对自己的妹妹都是如此,他还不把天下百姓,视作草芥。” 赤獐怒道:“放屁,你休要诋毁禽兽,老子就是禽兽的祖宗,你几时见过我害人?我告诉你,这种事情,我们禽兽是万万做不来的。” 杜子栢拉拉赤獐的衣襟:“赤大哥,仇,我们一定要帮娜燕公主报,但是,再激动也不能骂自己呀。” 赤獐大叫道:“我为何要骂自己,是他。”他指着巨无霸,吹胡子瞪眼:“是他骂了我们,他把脱拉布比作禽兽,我听着就不舒服。” 巨无霸又是气恼又是好笑:“赤大哥,我骂脱拉布是禽兽,又没骂你是禽兽,你的什么火呀?” 赤獐大怒:“老子是千年獐子精,你敢说老子不是禽兽?” 他猛地摇身一晃,变成一只大如黄牛的獐子,大声吼道:“你再敢羞辱我们禽兽,我就吃了你。” 巨无霸大吃一惊,拔出兵刃:“你、你是个妖怪。” 赤獐看着众人惊愕的目光,甚是得意:“我獐子千年前就跟在我家主人身侧,随主人大战修罗宫魔族,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忽然长叹一声:“唉,当时跟随在主人身边的,还有一个叫英普的狐狸。可惜为了主人,她在主人的上一世死了。” 他感慨道:“想想,她在我翠屏山丹阳宫一别,距今已经千年有余,不知她今生身在何处?” “翠屏山,丹阳宫。”春竹心中默想:“也许、也许、、、、、、”他盯着娜燕,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四十六章元神出窍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赤獐提到翠屏山丹阳宫,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他记得和英普初次见面时,英普还是一只不肯幻化成人的花狐狸精。 曾借助自己的仙术,欺骗自己跳下一处断崖,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能让人貌美如仙的容颜果。 春竹至今还记忆犹新,当时英普见到七彩斑斓的容颜果,那种喜不自禁的样子。 “菲儿,还记得容颜果么?一种能让人改变容颜的七彩果子。”春竹想唤起娜燕的记忆。 “容颜果?菲儿从来没有听说过,容颜果能帮我变回原来的样子吗?”娜燕公主嗓音嘶哑苍老,用的却是少女般的语气。 春竹心酸的看着丑陋苍老的娜燕公主,却俏皮地说:“是啊,容颜果不仅能让我的菲儿,回到原来的样子,还能让菲儿更美丽。” 娜燕公主瞪着浑浊的眼睛,微微笑着:“阿罗在骗菲儿,逗菲儿开心。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东西?还能让菲儿拥有原来的容颜。” “不过,阿罗这样骗菲儿,菲儿开心得很,菲儿喜欢听。” 春珃擦干眼泪:“春竹师弟,你说的容颜果在哪里,我马上去采摘,我要让娜燕妹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娜燕拉住春珃的手:“好姐姐,阿罗是在骗我开心的,哪里会有什么容颜果。别信他的。” 她忽然郑重其事的说道:“姐姐,我知道阿罗的心中只装着你一人,他与我的过去,只是迫于无奈,你千万莫要怪他。” “我敬慕阿罗,就是因为他的感情专一,不向权势屈服,是个响当当男子汉,是只不畏惧风暴的苍鹰。” “我自知命不久矣,并且又老又丑,能在有生之年,见到阿罗,已是上天见怜,就是现在死了,也了无遗憾。” 春竹抓住娜燕的手:“别说了,阿罗不许菲儿死,阿罗还要同菲儿一起,骑马射箭,放歌牧野。” 娜燕眯着眼睛,像个慈祥的老太太,他抓起春珃的手,充满向往:“如果我们三个人,真能一起策马奔腾,看日出日落该多好啊。” “唉,可惜我现在走都走不动了,如何能骑马射箭,放歌牧野?” 春珃异常激动:“能的,我的小孙子哥哥,你的义兄一定能将你治好的,我们就像上一世那样,一起横枪立马,叱咤疆场。” 娜燕微笑地看向春竹:“我们上一世就见过?你还是我的义兄?” 春竹肯定的点点头:“你就是我上一世的义妹英普。” 赤獐惊讶的叫道:“她、她就是花狐狸英普?主人的义妹?” 娜燕嘻嘻的笑着:“你们就逗我吧,还把我说成了一只狐狸精,怎的不说我是一只凶残的狼?”她的笑语好像是在锯木头,可是听在春竹的耳中,如同天籁。 天黑下来的时候,雪也越下越大,呼啸的寒风,卷着满天的雪花,将大地包裹成一个银色的世界,也将春竹的心,裹上了一层冰霜。 娜燕虚弱的身体,在严寒中更差了,她不停地咳嗽着,大口的喘着气,如老年哮喘一般无二。 春竹又一次为娜燕输入灵气,让娜燕的症状有所缓解,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无法根治衰老丹所造成的伤害,这让春竹忧心如焚。 脱脱铁中的毒,春竹也无法排除。脱脱铁中得并非江湖中人惯用的毒药,春竹甚至连脱脱铁中的什么毒都搞不清。 他曾试图着用各种办法替脱脱铁排毒,包括不惜自损仙体,要将脱脱铁中的毒引到自己身上。可脱脱铁所中的毒异常诡异,无论春竹怎么做,都无法撼动半分。 春竹还有另外一个现,不管是娜燕还是脱脱铁,现在都需要自己用灵气来维系他们的生命。一旦他们体内的灵气不足,娜燕的身体就会出现衰竭的症状,脱脱铁中的毒就会不安份。 “不是黑煞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而是我中了黑煞的将计就计。”春竹已经意识到这一点。 “黑煞将中有附有魔法之毒的,娜燕和脱脱铁,让我轻松地带离盘马山,目的就是要耗费我的灵气,来延续脱脱铁和娜燕的生命。” “等我灯尽油枯的时候,他们再出手,将我一举拿下。”春竹暗忖:“好毒的奸计,可事已至此,我该怎样破这个局?” 天亮了,雪也停了,娜燕和娜娃莎相依而眠,睡得很是香甜。春竹心酸的一笑,起身走出山洞。 朝阳初生,金光四射。一阵狂风吹起,积雪飞扬,飞舞的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条条翻滚的火龙,飞腾在山川原野之上。 “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春竹重重的吐了口气,下定决心。 “你在想什么?”春珃来到春竹身边。 春竹回头看看春珃,勉强一笑:“我正想找你,和你商量个事,你却自己来了。” 春珃好奇道:“找我商量事情,什么事情?” 春竹眼望远方:“我想让你为我护法,我要元神出窍,潜入盘马山,盗取衰老丹和脱脱铁所中之毒药的解药。” 春珃惊讶的摇着头:“不,我不同意,这样太危险了。若果有人惊扰,或者过三个时辰你的元神回不来。你将魂飞魄散,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春竹长叹一声:“师姐,是我自作聪明,闯进黑风设置的陷阱。要想破了这个局,就必须先治好娜燕和脱脱铁所中的毒。” “否则,等我灵气耗尽,法力全失,想翻盘都没有本钱了。” 春珃坚定地说:“不行,说什么我都不同意。想盗解药,我和你今日一起夜闯盘马山,抓住黑煞,逼他交出解药就可以了吗,何必冒险。” 春竹道:“师姐,黑风与黑煞设此毒计,他们一定有稠密的安排,想抓住黑煞,逼他交出解药,绝非易事。” “可是,一旦我们抓捕黑煞的计划失败,再想盗出解药,那就比登天还要难了。若没有解药,且不说娜燕和脱脱铁的性命不住,我也会因仙灵受损,将逃不过黑风和黑煞的毒手。”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四十七章元神盗药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决定要用元神出窍之术,潜入盘马山,盗取娜燕和脱脱铁中毒的解药,春珃坚决反对,却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真的只能这样做么?”春珃心中忐忑,他不希望春竹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能冒险一试。”春竹已经下定决心,因为他无路可退。 春珃担心的拉着春竹的手:“我不能阻止你救娜燕公主和脱脱铁,可是,你若有事,我怎么办?天下苍生所要面临的浩劫怎么办?” 春竹握着春珃的手,微微笑着:“我不会有事的,假如我真的有事,你就再等我二十年,我一定回来娶你。” “假如不能治愈脱脱铁和娜燕公主所中的毒,搬倒大殿下,我就是活着,也无法阻止这场,因战争给天下苍生带来的浩劫。” 春珃撅着嘴,娇嗔道:“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拿我开心,再过二十年,我就成了老太太了,你还会要我?” 她无意间提到老太太,猛地想起了容颜衰老的娜燕公主,娜燕公主对春竹情深意浓,至死不渝。 如果娜燕公主大难不死,还恢复了原来的容颜,春竹会怎么安置娜燕公主?她春珃又会被放在何处? 她有心想问问春竹,但看到春竹正殷切的看着自己,眼中那种只是对她才有的柔情,心中一软,只好羞涩一笑,按住心思,低下头。 “你就是老掉牙,也是我的神仙妹妹,上一世是,今生是,来世还是。”春竹握着春珃柔若无骨的手,言之凿凿。 春珃轻叹一声:“我明白你的心思,一味用好话安抚我,就是为了让我同意,你祭出元神,到盘马山盗解药。” 春竹严肃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两个已经融为一体,任他雷劈电击,也是永生永世也分不开了。” “我们两的路还有很长,将来有的是机会说。可是,我们现在却面临着严峻的问题,如果不解除脱脱铁和娜燕公主身上的毒,那么,要阻止将来战争给苍生带来倒悬之苦,就是一句空话。” “所以神仙妹妹,你必须帮我瞒住众人,为我护法,助我元神出窍。” 春珃咬咬牙,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我依你。” 二人稍作商量后,回到山洞。 娜燕公主已经醒来,她轻声问道:“阿罗,外面那么冷,你和春珃姐姐做什么去了?” 春竹笑道:“我和春珃师姐散心去了,没啥事?” 春珃做了个鬼脸:“怎的?对我们不放心?” 娜燕嘻嘻笑道:“不放心又能怎的,你们是多美的一对璧人,生生羡慕煞人。” 春竹暗叹一声:“菲儿,莫胡思乱想,你先吃点干粮,休息休息。我去调息内息,一会儿为你和脱脱铁二殿下疗伤排毒。” 他转头又道:“师姐,你来为我护法。赤獐出去警戒,范氏兄弟到洞外寻找些野味,巨无霸和瘦金刚多寻些柴火来,杜道长和螭龙守护山洞。” 杜子栢惊问道:“螭龙,螭龙在哪里?” 春竹摘下腰间的玉佩:“就在这里。” 他对着玉佩轻喝道:“螭龙,现出原形。” 玉佩喷出一阵烟雾,弥漫的烟雾中,一声低沉的龙吟响起,一条没有犄角的巨龙,顿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杜子栢惊叫道:“真的有龙,主人果真是神仙。” 娜燕心中欢喜,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心上人是万众敬仰的神仙,夫复何求?接着又一阵伤感。 她暗自叹息:“可惜我娜燕命薄,今生和阿罗只是有缘无分。” 春竹安排妥当后,众人各自行动。他便和春珃走到山洞的最深处。春珃仗剑而立,春竹则在距离春珃三尺左右的地方,席地而坐,默运玄功。 随着春竹的功力加深,春珃看到,春竹的顶心聚起的红色灵气,越来越浓,在赤红的灵气中,一个如拳头大的小春竹,悄然生成。 “这就是师弟的元神。”春珃惊喜交加。 春竹的元神在春竹的头顶,舒展着身体,还俏皮的冲春珃眨眨眼睛。 正在春珃惊讶无比,看得如痴如醉时。春竹的元神一晃身,如同一颗流星,一闪而没,只剩下那团赤红的灵气,依然停留在春竹的顶心。 春竹的元神离开山洞,不消片刻就来到盘马山,潜入黑煞的师府,隐去身形。 黑煞静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子前,品味着香茗。一个侍女站在他的身后右侧,给他续水添茶。 春竹的元神不敢轻举妄动,蛰伏在帐篷的一角,静静的守候着。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黑煞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仍然静静地坐着,都不曾方便一次,好想再等待着什么? 已经进入午时了,侍卫和奴婢给黑煞送来饭食酒肉,黑煞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便吩咐将饭菜撤了下去。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紫烟快步走进所谓师府的帐篷,对着黑煞弯腰行礼。 “紫烟回禀师,我家主人已经收到你派人送去的消息,特派紫烟回来协助师做事。” 黑煞笑道:“好,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 紫烟离去后,黑煞伸了个懒腰。吩咐侍女离去,自己来到睡榻上,和衣而眠。 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了,春竹的元神不敢怠慢,开始对黑煞的帐内进行搜索。 可他搜遍了所有的角落,却没有现一点点有用的东西,他恼火的看向,熟睡中的黑煞师。 “难道解药在黑煞的身上?”春竹的元神暗暗想。 他一纵身,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落到黑煞的睡榻上,一点点的搜寻黑煞的衣服。 黑煞腰间的一个小袋子,引起春竹元神的注意。就在他要伸手解下袋子的时候,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帐外的侍卫大声喊道:“大殿下驾到。” 春竹的元神急忙化作一缕青烟,从黑煞床榻的缝隙中,钻进黑煞的床榻下,藏住身形。心中祈祷,希望脱拉布能快些离去,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了。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四十八章试毒寻药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的元神,藏身在黑煞的床榻之下,心急如焚。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了,再找不到解药,他只能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通过床榻的缝隙,偷窥着黑煞和脱拉布,希望黑煞和脱拉布快些离去,因为留给他盗取解药的时间不多了。 他深知,如果这次不能成功,他将再无机会前来盗取解药,只能陪着娜燕和脱脱铁一起,耗尽灵源而亡。 春竹每天都要耗费大量的灵气,帮助娜燕公主和脱脱铁维系生命。这次为了能祭出元神,他几乎倾其所有。 一旦此次计划失败,以春竹现在的状况看,他可能连维系娜燕和脱脱铁生命的灵气都难以持续,再想祭出元神,谈何容易。 春竹的元神,不耐烦听脱拉布和黑煞谈的那些害人的东西,他烦躁的回身坐下。却发现黑煞的床榻下,放满了许许多多的坛坛罐罐。 他大喜:“这些坛坛罐罐,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吧?” 春竹的元神又为难地摸摸头:“这么多的坛坛罐罐,哪罐中装的才是解药啊?” “奶奶的,不管了,是解药,就用来解毒。是毒药就废了它,省的这黑家伙,用它再害人。”想到这,春竹的元神变成一条火龙,一张嘴,将所有的坛坛罐罐都吸进自己的腹中。 他做完这些,还偷偷的打了个饱嗝,拖着鼓胀的肚子,得意的晃动了一下脑袋。 猛地撞开黑煞的床榻,向黑煞和脱拉布站立的地方,喷出一团烈火。在黑煞和脱拉布惊慌失措的时候。腾空而起,身上熊熊的火焰,点燃了黑煞的帐篷,他钻入云间,刹那不见。 震惊的黑煞,来不及去想,为何床榻之下会藏着一条火龙,只顾着先救他的主子,脱拉布。 脱拉布是他在仙魔族的依靠,如果脱拉布有事,仙魔族就再也容不下他,他与四野的计划,也将无法继续。 如果四野为此终止了和他的合作,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将付诸东流。 黑煞施展法术,结成一道防火屏障,阻挡住春竹的元神,向他们喷出的火焰,而后抱起脱拉布,逃出被大火焚烧的帐篷。 春竹变成火龙的元神,回头看了看,被烧得狼狈不堪的黑煞和脱拉布,得意的飞回山洞。 一条火龙飞进山洞,众人无不惊讶,却见火龙降落在春竹的身前,张开口,噼里啪啦的吐出许多的坛坛罐罐。 杜子栢等人正感到莫名其妙时,火龙忽然变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春竹,纵身跳到春竹头顶的那团红光中,刹那消失。春竹头上的红光,也慢慢地钻进春竹的顶心。 接着春竹浑身微微一颤,睁开了眼睛。在众人的惊愕中,站起身。 “脱脱铁二殿下,这是我刚才从黑煞那里带来的东西,你能不能分辨出,这些坛坛罐罐中,哪是毒药,哪是解药。”春竹指着他的元神带来的战利品。 脱脱铁摇摇头:“我从不和这种歹毒之人沆瀣一气,你问我王妹娜燕吧。” 娜燕微微笑着:“好好好,你是磊落光明的大丈夫,我是卑鄙无耻的真小人。” 她在娜娃莎的搀扶下,慢慢地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近陶罐,逐一打开:“阿罗,你真行,竟然将黑煞的家当,都搬了回来,这可是黑煞的全部心血。” 脱脱铁站在娜燕的身边:“王妹,莫要啰嗦,快找解药。” 娜燕微笑着:“你这个大英雄,大豪杰,也要用我家阿罗偷盗来的解药么?” 脱脱铁瞪着娜燕:“好了,我说错话了,你是女中丈夫,巾帼不让须眉的真英雄,行了吧?” 娜燕轻哼一声:“口不照心。” 当他打开一个瓦罐时,浑身猛烈地颤抖起来,泪水滑过她爬满皱纹的脸,哽咽道:“这就是衰老丹的解药,这就是衰老丹的解药。我、我有救了,再也不用受衰老丹的折磨了。” 脱脱铁催促道:“王妹,快找找我的解药。” “王兄,你中的什么毒?”娜燕关切的问道。 “我、、、、、、”脱脱铁只感到浑身发凉,一颗心像是坠入冰窟:“我不知道我中的什么毒?你也不知道么?你看不出我中的什么毒么?” 娜燕惊愕的瞪着眼:“我怎能看出?” 脱脱铁愣了:“你是怎的找到了你的解药?” 娜燕指指陶罐:“这上面都标有特殊的符号,找到中毒药名所对应的符号,就是解药啊。你不知自己中的什么毒,如何找到解药?” 脱脱铁愣了半晌,一屁股跌坐在地,颓废道:“天灭我也。” 春竹轻拍脱脱铁的肩膀:“二殿下,我们一定能想出法子,找出你的解药,用不着伤心。” 脱脱铁苦苦的笑着:“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将每种药都吃上一些吧?你可知道,解药也是毒药。” 春珃叫道:“我有办法啦。” 春竹也笑道:“我也有办法啦。” 春珃兴奋道:“你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娜燕微微一笑:“我也有个办法,要不我们各自写出来?看看谁的办法最好?” 春珃击掌道:“好,我同意。师弟,我们写出来吧?” 脱脱铁又是兴奋,又是气恼:“你们,你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寻开心。” 杜子栢呵呵大笑:“我看他们的办法好,就该开开心了,要不这几天的憋屈,就要涨破肚皮啦。” 瘦金刚和巨无霸更是极力赞成,范氏兄弟则是极力催促。 娜娃莎嘻嘻一笑:“杜爷爷,你就不怕笑破肚皮么?” 脱脱铁无奈道:“好好好,你们快点行么?” 春竹他们,背部相对,各自在地上写下寻找解药的办法。 春珃写着,她自己一样样的试毒。娜燕写着,用动物试毒。 春竹写着,要脱脱铁自己,一样样的试解药。 脱脱铁看过三种办法,微微笑道:“我不会让春珃仙子试毒,我也不会一样样地试解药。我看我王妹的办法是可行的,就找动物试毒。” 春竹笑道:“是么?我还是觉得我的办法好,最有把握。只是我的办法,会让二殿下吃些苦头,不知二殿下敢不敢。”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四十九章各怀情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微微笑着说,只有他的办法最好,最有把握。只是会让脱脱铁吃些苦头,害怕脱脱铁不敢。 脱脱铁大笑道:“我脱脱铁曾南征北杀,受伤无数,还没有我受不了的苦楚,怕!在我的记忆中还不曾出现过。” 春竹一挺大拇指,赞道:“有气魄。”他从娜娃莎的腰间拔出短刀,递到脱脱铁的左手。 脱脱铁惊问道:“你、你是让我斩断右臂。” 春竹道:“怕了么?这可是最好的解毒办法。” 春珃忽有所悟:“我知道师弟的解毒方法了,确实很妙。” 娜燕懵楞道:“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春珃微笑道:“春竹师弟的办法就是,取些二殿下中毒的血液,分成几份,和解药一一相试。师弟,我说的对么?” 春竹点点头,赞许道:“师姐果然冰雪聪明,这就是我的法子。” 杜子栢拍着手,赞叹道:“啧啧啧,这就是心有灵犀,心心相印。” 杜子栢的话,让娜燕的心一阵痉挛,刺痛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有种呼吸不畅的窒息感。 “心有灵犀,心心相印?是啊,为什么春珃能猜到春竹的想法?我却猜不出?为什么?为什么?”娜燕不停地问着自己。 脱脱铁兴奋地催促着:“快快,想到就要做到,非要让我多受些苦楚么?” 娜燕将心痛藏起,面带微笑:“有了救治的办法,多受些苦楚,也是值当的。” 春竹先是将衰老丹递到娜燕的手中,让娜燕服下。然后,让春珃将每种解药取出一些,放在一块平石板上。 用短刀割破脱脱铁的右手手指,将含有剧毒的血液,滴在春珃从陶罐中取出,分开放置的解药上。 当脱脱铁含有剧毒的血液,滴到第四小堆解药上时,奇迹发生了。 脱脱铁乌紫的血液,在解药的作用下,慢慢变成鲜红,和正常的血液,毫无差别。 春珃兴高采烈的喊道:“师弟,找到解药了,找到脱脱铁二殿下中毒的解药啦。” 脱脱铁大喜,从陶罐中取出解药,塞进口中:“我又死不了了。” 娜燕看着脱脱铁兴奋地样子,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酸楚:“王兄服了解药后,还是那只啸傲苍穹的雄鹰。” “而我呢,即便是恢复成少女时的模样,又能怎样?我脸上的这条长长的刀疤,我自己看着都不寒而栗,更何况别人。” “阿罗身边又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师姐,二人灵犀相通,他还会在乎我这个丑八怪么?” 娜燕闭上眼睛,不愿也不敢再想下去。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怎的啦?不舒服么?” 春竹的声音让娜燕感到如沐春风,抚平了她所有的伤痛,她不自觉地脸上一红,扭捏道:“没、没有,我好得很。” “呀,娜燕公主的脸红了,有血色啦,解药起作用啦。”巨无霸总是喜欢看,别人不想让他看到的事情。 娜燕甩开春竹的手,冲巨无霸怒嗔道:“多事,我好不好,与你有关么?” 巨无霸摸着头,皱着眉,莫名其妙:“我、我说错了?你的脸就是红了么。你看,你看,现在更红了。” 娜燕横视着巨无霸,窘迫道:“你烦死了。” 娜娃莎惊愕的盯着娜燕,流下热泪:“公主,胖子说的没错,你的脸真的有血色了。眼睛也变得清澈剔透,不再浑浊了。” 娜燕一愣,猛地感到,自己真的有了明显的变化,原来木板僵硬的身体,灵活了许多,畏寒怕冷的体质,生出了温暖。 她惊喜之余,又心有余悸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脸,当她用颤抖的手,摸到那块刀疤时。心中如打碎了五味瓶,甜酸苦辣一齐涌了出来。 春竹再次抓住娜燕的手:“放心吧菲儿,我一定会医好你脸上的伤疤。” 娜燕幸福的说道:“菲儿相信阿罗。” 娜燕的声音已经不再苍老,可依旧嘶哑。这是炭火烧伤声带造成的,就像她脸上的刀疤,衰老丹的解药,无法治愈。 春珃默默地看着春竹和娜燕,说不出是喜是忧。娜燕为春竹付出的太多了,她没有权利阻止娜燕对春竹的爱,她甚至感觉自己才是多余的。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咳嗽一声,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哎哎哎,注意点啊,瘦金刚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巨无霸馋的口水湿透了前襟。” 她看看范氏兄弟,嘻嘻一笑:“你们再这样,保不齐范氏兄弟也会哭着闹着要媳妇,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办?” 赤发獐暗自叹息:他深知春竹和春珃之间的关系,春竹和春珃,上一世阴差阳错的错过一段好姻缘,只想着今生来续,却半道杀出个娜燕,赤发獐如何不知春珃心中的苦楚。 他走上前去,低声道:“主人,女主人的话不错,有机会,让我獐子也多娶两房夫人吧。” 娜燕心中一阵冰凉,却笑意灿灿的说道:“大哥,你看你,闹出笑话来了吧。我大嫂吃醋了。” 春珃心中乐开了花,却佯装嗔怒:“妹妹,别听这死獐子胡说,我几时答应要嫁给他们的主人了?” 她双手一掐腰:“死獐子,让你出去警戒,怎的就跑了回来?是想让我剥了你的皮,做坎肩么?” 赤发獐夸张的摸摸脖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男女主人天天惦记着我的一身好皮毛,唉,怕是有一天真的会变成坎肩。” 春珃脸若朝霞,红润生辉:“死獐子,你还说,是要讨打么?” 脱脱铁铁青着脸:“春竹,我不管你和春珃仙子如何,但你不能抛弃我娜燕王妹,莫辜负她对你付出的一片深情。” 娜燕怒视着脱脱铁:“二王兄,你说什么呢?我和阿罗的一切,早已成为过去,你怎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人身上?” 脱脱铁刚想争辩,守在洞口的螭龙,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吟鸣。 春竹冷哼道:“螭龙发出的是报警信号,看来黑煞的追兵到了,獐子,我们该去活动活动啦。”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五十章诡异乞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赶向山洞的是一支,十几人组成的骑兵小队。骑兵小队沿着蜿蜒的山路,疾驶而来。 “他们好像不是追兵,追兵不应该从北边来。”春竹站在山梁上,对身边的赤发獐道。 赤发獐惊讶道:“难道我们被包围了?” 春竹摇头道:“不像,这些骑兵不是修仙者,只是普通的士兵。黑煞应该知道,不派修仙者,只派来士兵,即便派来再多,也无法困住我们。” 赤发獐奇怪的问:“那、那这队人马是干什么的?我们收拾不收拾他们?” 春竹眉头紧锁:“等等再说,我倒要看看黑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队人马奔驰到,距离洞口马车十几丈的地方,忽然停下。一个长官模样的家伙,四下看看,大声喊道:“兄弟们,娜燕公主已经弃车而逃,我们且回去,守住狼嘴山险要,切莫让娜燕公主逃走。” 说完一提战马,带着他的十几个士卒,马蹄溅得冰雪飞舞,扬长而去。 赤发獐指着离去的骑兵,感到莫名其妙:“他们、他们傻吗?马车都不检查一下,就匆匆离去。” 春竹瞪了赤发獐一眼:“你才傻了呢。他们是来告诉我们,狼嘴山已经被封锁,我们过不去。” 赤发獐咦了一声:“这么说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咯?” 春竹冷笑声:“是对头也说不定。” 赤发獐疑惑道:“为什么?” 春竹对着远去的骑兵小队,一撅嘴:“你追上去问问。” 赤发獐一愣,又憨憨一笑:“主人说他们是对头,他们肯定就是对头,错不了。” 春竹苦笑着摇摇头:“走啦,跟上去看看。” “我看你们还是不要跟上去的好,命若没了,可就找不回了喽。”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在积雪中翻了个身,接着酣然睡去。 春竹和赤发獐大惊,且不说这乞丐能在大雪地里睡觉,功力有多深厚,单凭他能躲过,春竹具备仙体的听力,不被春竹察觉这一点,就让春竹惊骇失色。 春竹向来以为,自己的修为不仅具备了,上一世遗留下来的《太古九重天》仙技仙术,单凭今生自己修炼了寒冰剑法,和《散叶涅槃》,就能睥睨天下,独步苍穹。 可是今日看来,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一个大活人,就躺在自己脚前不足一丈的地方,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可见对方的法术仙技,要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倍。 假如这个人是自己的敌人,以这样深厚的功力,突然袭击,自己还有命在吗? 春竹弯腰行礼:“后生晚辈春竹,请问前辈尊号。” 老乞丐不耐烦的挥挥手:“走、走、走,别在这里碍着老子睡觉。” 赤发獐上前一步,怒道:“你个不知好歹的老叫花子,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他可是御仙殿殿主,玉阳子的亲传弟子春竹,你最好识趣些。” 老乞丐闭着眼睛,爱搭不理的掏着耳朵:“是御仙殿的弃徒,最好说清楚点。” 赤发獐按捺着怒火:“休要放屁,我家主人不过是受奸人诬陷,御仙殿长老不分是非,我家主人才遭此不公。” “待我家主人他日昭雪之时,仍旧是堂堂正正的御仙殿弟子,岂是你老花子所能评点的么?” 老叫花子忽然捂住鼻子,连连叫道:“臭,臭,哪里来的一股獐子屁味,臭,臭死人啦。” 赤发獐怒不可遏,挥掌拍向老乞丐:“我看你是找死。” 春竹大叫一声:“不可。”赤发獐离老乞丐较近,春竹离得较远,想要出手阻止,已然不及。 只听一声巨响,春竹暗叫一声要遭,却听得老乞丐哈哈大笑起来。 春竹再看老乞丐,只见他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里,乐滋滋的,极是享受:“来来来,痒痒痒,再挠挠,再挠挠。” 春竹完全懵了,赤发獐的这一掌,何止千钧。老乞丐四周五尺内的积雪,被赤发獐的掌风震得,一片都没有落下,老乞丐却毫发未损的躺在地上,乐的手舞足蹈。 赤发獐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他这掌虽然只是出了五成的力气,但足以将一头牤牛击成肉饼。可老叫花子却说,这是在给他挠痒痒。 “来来来,我身上还痒着呢,再挠挠,再挠挠。只是要大力些,别像女娃儿似得,粉团儿一个。”老乞丐冲赤发獐招着手,满脸都是挑衅。 赤发獐已被激怒,运起神功,以十成的功力,连续拍向乞丐。 惊愕的春竹发现,老乞丐在赤发獐狂风暴雨般的掌风中,像是一片枯叶,随风而动。又似蝴蝶一般,穿梭在赤发獐的双掌之间。 无论赤发獐如何拍打,他总是围绕在赤发獐的左右,撵都撵不开。 赤发獐慌了,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老乞丐是随着他的手掌进退的,他出掌时,老乞丐随着他的掌风飘走,他收掌时,老乞丐又跟了进来。成了一张,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春竹何尝看不出赤发獐的险情,他有心出手和赤发獐一同对敌。可是,又觉得老乞丐并无恶意。 春竹心想:“要是老乞丐动了杀心,十个赤发獐也早就没了。再说,就是我和赤发獐联手,以老乞丐的功力来看,也不会讨到便宜。” 想到这,春竹双手一抱拳,恭敬地说道:“请老前辈手下留情,放过赤发獐。春竹拜谢。”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赤发獐被重重地摔出两丈有余。他捂着被打的脸,惊慌失色,如见鬼魅。 老乞丐看都不看赤发獐一眼,擦了擦脸后,斜视着春竹:“切莫回大鸿国,否则,你就会犯下逆天大错。” 他又摇摇头:“没意思,真是没意思。师兄就知道骗我,说是两个高手,不过是两堆狗屎,回去找他说理去。” 也不见老乞丐抬脚,却见他如一缕山风,只是一晃,就失去踪影,留下春竹和赤发獐,相对而立,不明所以。 “这人是谁?他不让我回大鸿国,究竟是什么意思?”春竹如痴似呆的望着老乞丐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地想着。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五十一章黑纱的疑惑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五十一章黑煞的疑惑 春竹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山洞,他无从知道这老乞丐是谁?心中疑虑:为何有这样一身惊世骇俗法术的人,自己竟然闻所未闻? 听老乞丐的语气,他还有个师兄,他师兄的法术应该还在他之上。可是这样的一对师兄弟,是敌是友,自己尚不清楚。如果是敌人,那么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还有,老乞丐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大鸿国?这里面又藏着什么玄机?这犯下逆天大错,又是怎么回事? “哎,獐子,你的脸是怎么啦?是我师弟打的,还是让母獐子给打了?”春珃笑嘻嘻地看着赤发獐。 没等赤发獐说话,春竹就说道:“我们遇见高手了。” 脱脱铁吃惊道:“高手?是黑煞么?咦,不对呀?黑煞应该不是你的对手,是谁有这本领?能在你的眼前,揍了赤发獐?” 春竹轻声叹息道:“我们今天遇见了一个,法术高深莫测的老乞丐,赤发獐是让老乞丐给打了。” 他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众人,还特别说明了一点,就是老乞丐劝阻他们,暂时不要回大鸿国。 春珃惊讶万分:“我从来未听说过,修仙界还有这号人物,他会是谁呢?” 杜子栢沉静的说道:“江湖中藏龙卧虎,向来有之,忽然出现个把厉害角色,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像这种不留下姓名,不报字号的,不是没有,可也是少见的很。江湖中忽然杀出一匹黑马,多半想争个名利地位,这乞丐不说出自己的名号,不想传播个威名,倒是令人费解得很。” 巨无霸烦躁道:“得得得,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没有,跟没说一样,啰嗦。” 瘦金刚附和道:“就是嘛,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想找我们的麻烦,只要主人一句话,我们同他干就是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什么了不起的。” 范虎道:“主人,您的意思呢?是回大鸿国,还是另觅住处?” 春竹微微一笑:“我们还是先找个住处吧,黑煞不带着他的同伙、弟子围剿我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不定他与四野已经谋划好,在大鸿国为我们挖好了陷阱,正等着我们向里跳呢?老乞丐传来的话,说不定与此事有关。” 春珃沉思道:“从我们现在的位置看,正西是图佤族,西南是陌雪特,我们去哪里?” 脱脱铁道:“我们不可以留在仙魔族么?在娜燕的封地,有一个隐秘的山洞,我们可以去那里。” 春竹摇摇头,他并不赞成躲进娜燕公主封地里的山洞,他为大家分析着。 “骑兵小队的出现,应该是黑煞有意安排的,目的是告知我们,向北的路他已经阻断,逼迫我们改道南行,要将我们逼进大鸿国,以便实施他和黑风的阴谋。” “为此,我们只要不离开仙魔族,无论藏到哪里,黑煞都会不遗余力的将我们找出,逼我们离开。” “还有,诡异乞丐也不是我和赤发獐无意撞上的,老乞丐定然是知道黑煞和黑风的诡计,一直跟踪着我们,寻找合适的时机告知我,不可回大鸿国。” “综合以上情况,我们既不能留在仙魔族,更不能踏进大鸿国,所以,我们只能改道图佤族。” 春珃点点头:“不错,是这么个理。师弟,我们马上就离开这么?” 春竹笑着摇摇头:“就这样走可不行,我们要同黑煞演出戏,要不他会不安心的。” 娜燕嘻嘻笑道:“又是什么鬼主意?” 春竹神秘的笑着,没有回答,却对赤发獐道:“獐子,你与巨无霸瘦金刚向南出哨十里警戒,遇到可疑人等,立即汇报,不得惊扰了他。” 他回头又对杜子栢道:“老杜,你和范氏兄弟向北十里警戒,遇到可疑的事物,莫要惊扰,立即汇报。” 脱脱铁感到莫名其妙:“春竹少侠,你要做什么?怎的神神秘秘的。” 春竹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春珃微蹙秀眉:“别搞得神乎其神了,说出来听听。” 娜燕若有所思:“你是想摸清黑煞的动向,还是想知道狼嘴山的布放情况?” 春竹笑而不答,心中却想着黑煞现在在干什么?解药被盗,大法师府被烧,黑煞会不会暴跳如雷。 还有,黑煞腰间的小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应该是对黑煞至关重要的东西吧。否则,他不会贴身携带。 黑煞大法师坐在新创建的大帐内,恼恨之极,他想不出为什么自己的床榻下会有一条火龙。 他猜想,火龙应该是春竹派来盗取解药的。可是自从春竹劫走娜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帐篷,这条火龙,春竹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好像又不可能。 难道是我的床榻下,原本就有一条火龙,渡劫圆满,破土升天了?那我的那些珍贵的药又去了哪里?不应该是被火龙带走了呀,火龙要这些东西也没用啊? 最后还是认定火龙与春竹有关,他想,火龙不是春竹派来的,就是和春竹有关的人,在暗中帮助春竹盗取了他珍贵的药。 如果春竹得到解药,那么娜燕公主中的衰老丹的毒,脱脱铁中的蚕冰毒的毒就会化解,他和黑风想要耗尽春竹灵源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他和黑煞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手,一个精壮的汉子快步而入:“主人,有什么事情需要闪裂效力的?” 黑煞眼望着帐篷的顶部,轻声说道:“我要你前去查探一下,春竹他们现在的情况,立马回报。” 闪裂应声而去,变成一只猎犬,闪电般的冲向春竹藏身的山洞。 当闪裂接近山洞时,谨慎的靠近,小心的向山洞里偷窥。 山洞里生着一摊篝火,几个人垂头丧气的围火而坐,春竹坐山洞的最里端,双手摁在他身前的脱脱铁背心。 脱脱铁牙关紧咬,汗如浆出。他左手紧抓住右臂漆黑如炭的肘关节,浑身微微颤抖着,好似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五十二章刺探军情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闪裂看到山洞中,春竹头顶升腾着白色烟雾,正满头大汗的为脱脱铁输入疗伤的灵气。 脱脱铁紧闭双眼,脸色铁青,左手抓住乌黑一片的右臂,浑身颤抖,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篝火和春竹之间的空地上,堆着一堆干草,娜燕面向洞内,静躺在上面,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咳嗽。 春竹为脱脱铁疗伤毕,极度虚弱地站起,有气无力地喊道:“赤发獐,出去看看,杜子柏和范氏兄弟怎的还没回来?为公主找件棉衣,就这么难吗?” 赤发獐应声道:“是的主人,我马上就去。” 巨无霸闷声闷气道:“主人,要想疗治脱脱铁和娜燕公主,你应该将黑煞抓来,逼他交出解药。没有解药,你是救不了他们的。” 春竹道:“将黑煞擒来,他若是抵死不肯交出解药,却引来黑煞的手下,和仙魔族官兵的围剿怎么办?” 迟迟没有离去的赤发獐道:“主人,娜燕和脱脱铁他们是治不好的,你就放弃吧。” 春竹摇摇头:“不可,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瘦金刚道:“主人,娜燕又老又丑,看着让人不寒而栗,脱脱铁这个二殿下也是徒有其名,留着无用,还是扔掉他们吧。” “为了给他们疗伤驱毒,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假如黑煞召集一些江湖豪侠,和修仙界的修士,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春竹潸然泪下:“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晓,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忍心。” 赤发獐道:“我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 “自是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春竹仰天叹息一声:“待范氏兄弟他们,为娜燕找来棉衣。我们即刻向西进入图瓦族,途径图瓦族回大鸿国御仙殿,向我师父求援。” 赤发獐满脸的不情愿:“主人,你这样做,不仅救不了他们,还会害死你自己的。” 春竹道:“但愿我有命将娜燕和脱脱铁带到御仙殿,保她们一条性命。” 他苦苦一笑:“去吧,迎接范氏兄弟他们,再看看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物,希望苍天见怜,我们的行踪没有被发现。” 赤发獐长叹一声:“是的,主人,我马上就去。” 闪裂看到赤发獐无精打采的走向洞口,轻轻地退离,而后闪电一般的离去。 该看的他看到了,该听的,他也听到了。剩下的就是回去向他的主子,邀功请赏了。 黑煞听了闪裂的回报,沉吟道:“火龙不是春竹派来的,那会是谁派来的呢?” 脱拉布奸笑道:“只要不是春竹派来的,你管他是谁。只要脱脱铁和娜燕得不到解药,春竹就得日复一日的为娜燕和脱脱铁,灌输救命灵气。” 他得意地笑着:“时间一长,春竹的身体必定元气大伤,法力仙术定然大打折扣。这样一来,对我们的计划不就更有利了么?” 黑煞依旧惋惜道:“事是这么个事,可是我有好多药物,确实名贵无比,再想凑全,绝非易事。” 脱拉布不屑一顾:“药物再名贵,还能设法找到。但是,想要再找除掉春竹,搅乱大鸿国的这种机会,可是难如登天。” 他嘿嘿冷笑着:“说不定火龙是上天派来助我的,一举拿走你所有的药物,不给春竹盗取解药的机会。” 事到如今,黑煞知道,若再说出别的,脱拉布定然不高兴,于是违心地说道:“殿下这样一说,所有的事情就解释通了。”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得上天之助,定能大展宏图,得偿所愿。” 脱拉布得意洋洋:“黑煞,本王若得天下,绝不负你。”说完大笑而去。 黑煞送走脱拉布,暗想:“难道真是上天派来火龙,相助脱拉布么?火龙腾空时,熊熊烈火缠绕其身,炙热熏人。” “若是火龙长时间藏在我的床榻之下,我的床榻岂不早就付诸一炬?岂会等的一天一夜不着火?端是有些蹊跷。” “可是火龙为何要盗走我的药物,难道真的是防备春竹前来道药么?这事怎的想着都有些荒唐。” 他却不曾想到,他派出的闪裂,所看到的只是春竹演的一场戏,是故意在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戒的。此时春竹他们藏身的山洞,早就是另外一番模样。 赤发獐奉命走出山洞,闪裂已经离去。可他仍是不放心的又四下查探了一圈,确认安全后,才向杜子栢他们巡查的方向,发出召回信号。然后,大步走进山洞。 山洞里没有出现赤发獐想象的那样,笑语一片。而是一个个神情严肃,表情紧张。 春竹静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滩鲜血。春珃不安的守在春竹的身旁,眼泪都流了下来。 “怎的啦?”赤发獐惊得几乎灵魂出窍,奔向春竹。 娜燕阻止道:“莫过去,阿罗不知怎的,忽然吐血。他现在正在自我疗伤,你莫要惊扰了他。” 春珃哀怨的看着娜燕:“他为了救治你和二殿下,本来就耗费了大量的灵气,又祭出元神,到盘马山盗解药,这对他身体的伤害,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次为了迷惑黑煞派来的探子,逼出气海中仅有的灵力,化成白雾,要将这出戏演的更逼真些,却不想脏腑受伤,仙体受损。” 赤发獐大急:“怎的会这样?怎的会这样?”他不停地搓着手,急得乱转:“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瘦金刚低声道:“赤大哥,莫转了,你这样晃来晃去,可别惊扰了主人。” 赤发獐一愣,急忙停下,担心地看着春竹,不敢稍有妄动。 此时,杜子栢和范氏兄弟也赶了回来,见此景,惊得手足失措。 范豹慌慌张张的看着憔悴的春竹,语无伦次地说:“主人现在动也动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娜燕听着范豹的话有些蹊跷,不禁问道:“范二侠,出什么事了么?” 范豹轻声道:“我们刚刚发现,从狼嘴山方向,杀来一队人马,人数在百人以上。”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五十三章搏命厮杀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 杀来的这支人马,带头的正是黑煞的贴身侍卫吐虏。.org吐虏听到派出的骑兵小队回报,看到了春竹的行踪,本打算不予以理睬。 他的副将道:“将军,唾手可得的富贵就在眼前,将军要放弃么?” 吐虏道:“此话怎讲?” 副将谄媚道:“请问将军,脱拉布大殿下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吐虏道:“废话,他最想得到的,当然是仙魔族汗位的继承权了。” 副将微笑道:“他最怕和他争夺汗位的人又是谁?” 吐虏道:“在众王子中,能和大殿下争夺汗位的,只有二殿下脱脱铁。不过,脱脱铁早就让大殿下设计,回不了仙魔族了,他谁也不怕。” 副将摇头晃脑的看着吐虏:“我看未必,将军没听说过咸鱼翻身么?” 吐虏不耐烦的说:“别他妈啰嗦,有话直说。” 副将受了呛白,依然笑意满面:“假如有一天,二殿下忽然回到仙魔族,对汗主陈述事情原委,打乱大殿下的部署,将会怎样?” 吐虏一惊:“这我倒不曾想过,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副将嘿嘿的笑着:“我们已经找到二殿下的藏身之处,以将军的英勇神武,擒下二殿下,将他交到大殿下的手中,这岂不是奇功一件么?” 吐虏沉思道:“可是黑煞**师,只是让我封锁狼嘴山,挡住二殿下北去的路,并未让我拿下二殿下。” 副将摇头道:“将军差矣,将军文武双全,智谋过人。.org似将军这等人才,难道一辈子都躲在黑煞**师的羽翼下么?” “自古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就有一份天大的富贵,就摆在将军面前,将军此时不成就功业,怕是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吐虏思谋良久,一咬牙:“好,就听你的,如果此事功成,我得到大殿下的赏识,好处少不了你的。” 他把出令箭喊道:“召集兵马,捉拿叛党脱脱铁。” 吐虏一马当先,率领他所属的兵马,杀气腾腾,直奔春竹藏身的山洞而来。 藏在山洞中的春竹,为救娜燕和脱脱铁,灵气用完,灵源枯竭,内脏还受到伤害,此时的身体,还不如一个平常人。 他听到范豹的话,睁开眼睛:“獐子,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赤发獐担心道:“主人,您的身体?” 春竹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强:“我没事,只是灵气不足,身体较为虚弱罢了。” 他吩咐道:“娜燕公主和脱脱铁二殿下,继续装作中毒的样子上马车。赤发獐和瘦金刚巨无霸开路,老杜和范氏兄弟断后。” 他的脸一冷:“若这支人马真的是冲我们来的,无需手下留情,只管杀就是了。” 脱脱铁有些不忍心:“如果这支人马,只是路过呢?” 春竹轻声哼道:“那就相安无事,两不相犯,出发。” 脱脱铁和娜燕刚坐上马车,吐虏率领的人马,就旋风般的杀到。 吐虏手持长刀,大喊道:“众儿郎听着,拿下叛贼脱脱铁和娜燕,余众尽皆乱刀砍死,杀!” 脱脱铁大怒:“果然是冲着本王和娜燕来的,好不知死。”伸手要拔腰间的钢刀。 春珃拦住怒不可遏的脱脱铁:“别动,你忘了春竹的话了吗?想破坏他不惜耗尽灵源筹谋的计划么?” 面对蜂拥扑来的骑兵战队,春竹回头看了眼春珃,然后大喊道:“杀。” 赤发獐和瘦金刚巨无霸,如离弦之箭,杀入敌群。 冲入敌群的赤发獐,喷烟吐火,隔空杀人,片刻间,就杀死四五人之多。 瘦金刚和巨无霸就不如赤发獐那般得心应手,他们本就是江湖中人,忽然与长矛大刀,战马驰骋的骑兵作战,一时竟有些顾此失彼,捉襟见肘之感。 吐虏所率之部,见赤发獐了得,不敢近身,绕其而行,却一股脑的都杀向巨无霸和瘦金刚。 瘦金刚和巨无霸,在重叠的刀枪之下,只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竟然只能勉强招架,无半分还手之力。 “师姐,看来只能由你出马了,斩下他们头领的首级,才能震慑他们。” 春竹看出,如果再这样打下去,对方援军以到,不仅瘦金刚和巨无霸的性命会丢,娜燕和脱脱铁他也保不住。 春珃拔出宝剑,应声道:“我去斩了这泼贼的狗头。” “等等。”春竹喊道:“骑上它。”他轻拍玉佩:“螭龙,带我师姐,取下那狗贼的头颅。” 玉佩喷出一团烟雾,幻回原形,一条无角巨龙,须爪张扬的卧在春珃脚前。 春珃飞身跨上螭龙,手持宝剑,轻咤一声,支取吐虏。 吐虏也不示弱,手中的大刀向天空一抛,念动咒语。大刀化成一条黑色蟒蛇,喷着黑色毒烟,迎战春珃。 春珃大怒,腾空跳下螭龙,由螭龙对敌黑色蟒蛇,自己仗剑杀向吐虏。 吐虏冷笑一声,伸手招来一柄烂银长矛,迎战春珃。 半空中,螭龙和黑莽斗得不亦乐乎。地面上春珃和吐虏,枪来剑往,各展神技,一时倒也旗鼓相当。 春竹感到身上一阵凉意袭来,肌肤微微颤抖,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去吧。” 一道蓝光闪过,一条蓝色巨蟒,带着呼啸的风声,从春竹的胸前脱体而出。张开大嘴,换下螭龙大战黑蟒。 蓝色巨蟒乃女娲补天遗留精石,经万古修行而成,千万年来,尽受日月精华哺育,尽得天地通玄妙法神通,螭龙在他的脚下也要俯首称臣,何况一条不过千年修行的黑蟒。 黑蟒看到蓝色巨蟒杀来,早吓得浑身战栗,趴伏于地,任凭蓝色巨蟒一尾击下,只打的脑壳开裂,**四溢。 众官兵哪见过此等阵仗,早吓得呼爹喊娘,狼狈逃窜。 赤发獐发起神威,捡起一柄钢刀,奋力一抛,直透副将胸膛。 吐虏看到大势已去,回天乏力,对手又有螭龙相助,料想再打下去,绝对讨不到好处,身体一晃,化成一缕黑烟,腾空逃遁。 春珃担心春竹的安危,不敢追赶,只能御龙而回。 却看到春竹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下。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五十四章国手医圣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 春竹口吐鲜血,仰面倒下。雅文言情.org众人急忙抢过去,将他扶起。 只见春竹脸色蜡黄,牙关紧咬,已经不省人事。 春珃泪水涟涟:“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杜子栢稳稳神:“春珃仙子,先将我家主人扶到马车上,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如果对方的援军一到,我们就会很被动的。” 赤发獐将春竹抱起,上了马车,将脱脱铁换成春竹的装束,骑马跟行。 众人一路策马扬鞭,到黄昏时分,已经驶离春竹他们原来藏身的山洞三百多里。 他们不敢走进城镇,为春竹安排地方休息疗伤。正为难之时,恰逢路边有一处独立的农家小院。 杜子栢推开小院的柴扉,一个中年汉子迎了出来。 “施主,贫道有礼。”杜子栢单手行礼。 瘦金刚将杜子栢拉开:“什么有礼无礼的,尽是啰嗦。” 他掏出两锭,十两一锭的纹银,塞到中年汉子的手中:“十两纹银是跑腿费,给我找个最好的郎中来,诊金另算。” “另外十两银子,给我们准备饭菜,安排我们住下。” 汉子拿着银子两眼发直,心中暗想:“这种雪花白银,我一生也难得见过几次,这就成了我的啦?” 瘦金刚哼声道:“怎的,找不到?银子还我。” 汉子把银子捂在怀中,双手抱住:“能找到,能找到,在后山就有一个国手医圣。” 他又露出为难的表情:“只是这老儿有些怪癖,从不下山为人诊治,诊金多少,也是全凭他的好恶,有时千金不医,有时却分文不取。雅文言情.org” 春珃道:“带路吧。” 汉子捂着银子,扭捏道:“那这银子、、、、、、” 春珃厌恶的看着汉子:“找到郎中,我再送你一锭。” 汉子喜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我先给各位爷爷安排食宿,再带爷爷们上山。” 杜子栢对范氏兄弟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双双向前跟在汉子的身后,走进堂屋。 汉子拿着两锭银子,兴冲冲的走进内室,乐滋滋喊道:“惠儿,惠儿,你看这是什么?” 内室的床上,躺着一位大鸿国装束的少妇,少妇端庄美丽,病态之下,依然风情万种,她看到汉子手中的银子,惊讶的叫道:“你哪来的这东西,难不成你真的投靠了他?” 汉子笑道:“惠儿你小瞧邓某了,若是想投靠他,我岂会等到今日。告诉你吧,我今天遇见财神啦。” 惠儿娇嗔道:“就会逗我,哪来的财神?” 邓姓汉子指指范氏兄弟:“就是他们,这两位爷的朋友生了病,给了我两锭银子,一锭是让我带他们找郎中的辛苦费,另一锭是让我为他们安排食宿的费用。” 惠儿的眼中放出光彩,忽然又黯淡下来,忧伤地说道:“唉,都是惠儿害了夫君,是惠儿的这场病,让夫君起了爱恋钱财之心,都是慧儿的错。” 邓姓汉子一愣:“可是没有银子,我拿什么给惠儿请郎中?我不能看着慧儿生病痛苦,而无动于衷。” 惠儿苦笑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圣人的教诲,你都忘了么?” 邓姓汉子脖子一梗:“惠儿差矣,这不是嗟来之食,这是我要为他们辛苦赚来的。” 范豹听着很是不耐烦:“好了,好了,别啰唣了,带我们请郎中去。” 邓姓汉子得意道:“看到没有,这两锭银子,是他们有求于我,付给我的辛苦费。” 范虎道:“是的夫人,我们既然请邓兄弟帮忙,就应该给他辛苦费。” 他回头又对邓姓汉子道:“邓兄弟,我们走吧。” 邓姓汉子满意地点点头,将两锭银子放到惠儿手中,拍拍惠儿的手:“等我回来。” 他走出屋门冲春珃喊道:“姑娘,贱内贵恙缠身,不便行动,粟米在厨房的缸中,菜在园中,你就将就着把饭做了吧。我带着这几位爷,请郎中去。” 巨无霸怒道:“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青菜萝卜的招呼我们,酒肉呢?” 邓姓汉子并不气恼:“谬赞,谬赞。穷乡僻壤,青菜萝卜已是待客佳肴。酒吗?邓某确实拿不出来,肉我身上还有那么几两,太兄若真的口馋,来上几口倒也无妨。” 杜子栢道:“莫争了,请郎中要紧。邓兄弟,带路吧。” 杜子栢带着瘦金刚和巨无霸,跟着邓姓汉子,来到一处豪华的王室别院,别院的门外几个农夫打扮的人,守着一个老太太,央求着守门人,请医圣替其老母医病。 门人无情的瞪着老妇人儿子:“滚滚滚,你们总是有千金,也休想让我师父出手,就你们这种穷鬼,还想请我师父治病,也不怕污了我师父的手。快滚。” 巨无霸大怒,抓起守门人就要打。 邓姓汉子急忙拦住:“且慢,万事抬不过个理。何必跟这种看门狗一般见识,找姚老怪理论去。” 守门人刚被巨无霸放开,立刻嘴硬起来:“我是药大师的门人,你敢这般对我,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本不想生事的巨无霸,一掌打在他的脸上:“奶奶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守门人被打出两丈开外,吐出被打掉的牙齿,艰难地爬起,大声嚎叫着:“师父,师父,有人生事。” 瘦金刚大叫着跟了进去:“我们就生事了怎地?” “大胆,谁敢在我药香阁撒野。”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怒容满面的站在药香阁的台阶之上。 杜子栢上前一步:“你就是姓姚的国手医圣?” 姓姚的郎中斜视者杜子栢:“是不是,与你们这种穷鬼都没关系。老夫从不给穷人看病诊治,纵有千金,老夫也不会为之动容。留下我守门人的汤药费,滚吧。” 巨无霸忍无可忍,纵步上前,扑向姓姚的郎中:“老匹夫,老子今天就坏坏你的规矩。” 姚郎中身后转出一人,挡在他的身前,冷笑道:“谁这般不知死活,竟敢对药大师,姚老先生无理,倒是难得的很。”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五十五章采花大盗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姚郎中身后转出一人,挡在姚郎中身前,对巨无霸极尽蔑视和嘲弄。 这人身法如电,忽然就从姚郎中的身后闪出,挡在姚郎中和巨无霸之间,就好像他本来就在这里一般。 他诡异的身法,让巨无霸也不敢过于托大:“尊驾是谁?要趟这趟浑水么?” 那人傲慢地瞪着巨无霸:“怕啦?怕啦就留下汤药费,马上滚蛋。” 杜子栢拍拍巨无霸的肩膀,轻咳一声说道:“我们是来请大夫的,不是来打架的,只要姚老先生肯为我的朋友疗伤。汤药费好说,只要你说个数出来。” 那人的嘴一咧,指着巨无霸嚣张地笑着:“你宰了这头肥猪,取了他的心肝,让我下酒,剩下的都好说。” 瘦金刚大怒:“奶奶的,老子先取了你的心肝,尝尝配不配做下酒菜?” 杜子栢道:“我来吧,你们不是早就想看翔天八式么?我今天想活动活动筋骨,演练给你们看看,可要看仔细啰。” 翔天八式是海南先生杜子栢的拿手绝技,究竟有多厉害,没有人知道。凡是见过翔天八式的人,都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杜子栢今天要用翔天八式对付这个人,目的是想速战速决,不想在此耽搁太长时间。因为春竹还在等着姚郎中诊治呢。 那人冷笑一声:“你是海南先生杜子栢?” 杜子栢呵呵一笑:“谁认识那个老东西,贫道只是个云游天下的出家人。” 那人微皱眉头,咦了声:“你不是海南先生杜子栢,怎的会翔天八式?” 杜子栢道:“几手粗陋的功夫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赐招吧!” 巨无霸焦急道:“你真是啰嗦,还赐招呢?你不想打我来,我直接给他赐死。” 那人大怒,指着巨无霸和瘦金刚道:“你们三个一起上吧,五招之内我不宰了你们三个,我飞天鼠窦官,自此退出江湖,封刀归隐。” 杜子栢眯着眼睛盯着那人,问道:“你是飞天鼠窦官?” 窦官嘿嘿一笑:“怎的?以前听过爷爷的名号。” 杜子栢冷冷说道:“略有耳闻,我听说飞天鼠窦官是个采花大盗,先奸后杀从不留活口,这奸贼可是你么?” 窦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道:“是又怎样?你家可有女儿,让窦某采上一采。” 杜子栢在郢都有位好友黎天,七年前,他这位好友的千金,被窦官奸杀在绣楼之内。绣楼的墙壁上,还留下窦官用这千金的血,写着的一行字。 “采花者,飞天鼠窦官也。” 案发后,黎天的妻子,悲愤过度饮鸩自尽。黎天也因此事,抑郁而终。 义愤填膺的杜子栢,曾大发英雄帖,诛杀窦官。可是窦官究竟长什么样,无人知晓,这天大的冤情竟然无从查起,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没想到今日在此遇见窦官,杜子栢心想:“这应该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在这里遇见仇人。” 他大叫一声:“好,好得很。胖子,瘦子。给我看好姓姚的,窦官这恶贼是我的。” 他起手一招鹤鸣九皋,杀向窦官,势要为黎天一家报仇。 窦官起初并未将杜子栢放在眼中,忽然见杜子栢像一只凶猛的大雁扑向自己,这才知道小看了对方,急忙后撤,却已是不及,只感到脸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杜子栢的这一招,本是打向敌人的太阳穴,可直取对手的性命。但是,杜子栢不想让窦官死的那样舒服,所以,他将手向下移了半寸。 只是在窦官的脸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他要让窦官懂得什么是痛。 窦官大惊失色,脸上的剧痛,让他清醒得知道,自己绝非对方的敌手。纵身一跃,想要逃走。 杜子明岂能容的他溜掉,身子以旋,腾空而起,翔天八式的第三招,一飞冲天随即出手。 他左手抓住窦官的后心,右掌重击窦官的右肩。窦官像是半截木桩,被重重摔在地上,后心少了一块皮肉。 窦官惊恐万状,知道今天遇见了绝世高手,顾不得疼痛,趴伏在不大磕其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饶命?”杜子栢抓起窦官鄙视道:“奸贼,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怎的没有饶了那些,被你害死了的人的性命?” 说罢,一记撩阴脚,正中窦官的下身。 窦官惨叫一声,飞出丈余。他佝偻着身体,左手握住裤裆,以头拄地,左右翻滚着,极尽痛苦之状。 “老道,今天是怎的啦?手法如此残忍。”巨无霸看到窦官的背上血肉模糊,血流汩汩。右肩松垮,定是肩骨粉碎,一时心有不忍:“一掌劈了他算了。” 杜子栢冷笑道:“你问问这采花贼,他奸杀那些个女孩子们时,残忍不残忍?他将一个个家庭害的支离破碎,残忍不残忍?” 他忽然仰天大叫:“黎天兄,贫道为你报仇啦。” 瘦金刚道:“道长,还是早些将姚老先生请下山要紧,我们的主人还在等着他呢,你何必跟个畜生较劲。” 他走了过去,伸手将半死不活的窦官拉起,手掌在窦官的头顶上一摁,便将窦官的脑袋,摁进窦官的胸膛。 轻声道:“你这是恶贯满盈,怨人不得。” 他回身对浑身发抖的姚郎中道:“跟我下山如何?” 姚郎中看到了窦官凄惨的下场,早已触目惊心,哪里还敢再说半个不字,急忙道:“老朽愿意下山出诊,愿意下山出诊。” 巨无霸道:“治疗门外那老妪,需要多少时间?” 姚郎中匆匆赶到门外,略一搭脉:“一剂汤药可矣。” 杜子栢怒气未消:“还不令人抓药,讨打是么?” 姚郎中惊慌出了药方,令弟子按方抓药,自己随杜子栢巨无霸瘦金刚下山去了。 杜子栢三人将姚郎中带回农家小院时,春竹已经被安置在床上。 姚郎中细细的为春竹检查了一遍身体,翻身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连连磕头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啊。” (第二更,早八点第一更) 第五十六章仙灵血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姚郎中为春竹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体,翻身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冷汗直冒,磕头连连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众人心中大骇,娜燕惊问道:“阿罗怎的啦?快说。” 姚郎中看到娜燕满脸皱纹,一道刀疤,横跨脸颊,吓得他,战战兢兢道:“回禀老妇人,令郎腹藏丘壑,仙灵涌动,气海内灵源无艮,内丹暗结,分明就是神仙之躯。” 他又黯然长叹道:“众神仙今唤老朽来此,想是因为老朽通晓岐黄,却暗恋权势名利,无医者父母心,故欲设计除治。” 众人听到姚郎中竟然将春竹视为娜燕的儿子,各自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娜燕无论从哪里看,确实像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姚郎中将春竹当做娜燕的儿子这句话,在娜燕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后,还对春竹说过:“儿啊,两世我都给你做过娘,你可不能狼心狗肺的再欺负我。” 可现在,她为这句话感到悲凉,深吸一口气,掩藏内心的苦楚,双眼一瞪道:“我没有时间听你啰嗦,我就是找你看病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说阿罗是神仙之躯,为什么他已经昏迷将近一天,还不醒来?” 赤发獐警觉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能看出他是神仙之体?” 姚郎中道:“老朽原本也是南陵的一个修士,三年前,老朽深山修行,忽听到山洞的石壁吱吱作响,赶过去一看,石壁的缝隙中,竟然夹着一本书。” “老朽将书取出,上面写着杏林密录,讲的是些悬壶救世的法子。老朽心想,反正老朽修行多年,一无是处。既然得此秘籍,何不学些歧黄之术,将来妙手回春,也得些实惠。” 春珃催促道:“别啰嗦,你为何能看出他是神躯仙体?你能将他唤醒么?” 姚郎中得意地说道:“杏林密录上记有,神仙之体和凡夫俗子之间的差别,故而老朽才能判驳分清。” “救醒他的法子倒也不难,只需饮下一碗仙灵血酒,唤醒他暗藏的内丹即可。” 娜燕问道:“什么是仙灵血酒?” 姚郎中道:“仙灵血酒,就是将身负仙灵之术的修仙者的血,滴在酒中,就是仙灵血酒。” 春珃道:“我来。” 姚郎中微笑道:“让我看看。” 他隔着春竹的衣袖,略一搭脉,点头道:“是了,果然是仙灵之体,勉强可以。” 春珃问道:“怎的,我不是神仙之体?” 姚郎中微笑道:“仙子是仙灵之体,已是难得的很了,不过与你夫君相比,还差哪呢一点点。” 春珃臊的满脸通红,却并不争辩,偷眼看向娜燕,娜燕也正向她看来,她急忙回过头,对姚郎中娇嗔道:“快些动手吧,还等着干嘛?” 赤发獐焦急道:“可是,可是没酒啊。” 邓姓汉子从床底下搬出一坛酒道:“这是我珍藏了五年的美酒,便宜你们了。” 仙灵之血有了,酒有了。姚郎中从药箱中取出一柄小弯刀:“仙子,老朽要动手了,你忍着点。” 春珃却幸福的笑道:“来吧,我不怕疼。” 娜燕羡慕的看着春珃,心道:“若是我,我也不怕疼,我也心甘情愿。” 姚郎中将仙灵血酒,给春竹灌服后:“神仙半个时辰就能见分晓,各位神仙爷爷请耐心等待。” 在等待的时间里,姚郎中为邓姓汉子的女人惠儿做了检查。 “贱内的病要紧么?”邓姓汉子紧张的问刚号过脉的姚郎中。 姚郎中回头问:“你都将近四十的人了,没有做过父亲?” 邓姓汉子若有所悟:“你说贱内是、、、、、、?” 姚郎中点头道:“是的,你要当爹啦。” 邓姓汉子大喜:“真的,我真的要当爹了?我邓璞玉有后来?” 姚郎中点点头:“错不了,还是个男孩。” 邓璞玉兴奋地手舞足蹈:“惠儿,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啦。” 惠儿忧伤地说道:“唉,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们一身无主,漂流异邦,且不说拿什么养活我们的孩子?若是对方拿孩子要挟你,你该怎么办?“ 娜燕疑惑地问:“老邓,我以来就觉得你们夫妻有些古怪。你们显然是大鸿国子民,怎的到了仙魔族?还有,谁要挟你们?” 邓璞玉恭敬道:“回婆婆,我们的确是大鸿国子民,因不得已的苦衷,才来到仙魔族,至于要挟我们夫妻的么?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脱脱铁怒道:“我王妹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你再敢喊她婆婆,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邓璞玉惊慌地看着满脸皱纹的娜燕,心中疑虑:“这副尊容还二十出头?这些个人还真的有些古怪。” 他急忙赔不是道:“王姑娘,姓邓的眼拙,说错了话,请见谅。” 邓璞玉错将脱脱铁说的王妹,误以为是娜燕姓王,竟将娜燕喊做王姑娘。 娜燕也不争辩,微笑道:“我这副样子,你将我称作婆婆,也无足为奇,我不怪你,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邓璞玉说,他原来是个私塾先生,虽不是什么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老学究,但是在他们的那一带还是颇负盛名。 惠儿的父亲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大财主,邓璞玉是惠儿两个弟弟的先生。 一个偶然的机会,惠儿和邓璞玉,在一个家宴上邂逅了。 谈吐不凡,胸怀大志的邓璞玉,让惠儿一见钟情,芳心暗许。邓璞玉也被惠儿的兰心蕙质所打动,产生了,不娶此女誓不罢休的想法。 可惠儿是大家闺秀,终日身居内院绣楼,二人终年难得一见。 备受相思煎熬的惠儿,偷偷让她的丫鬟,将自己写于锦缎之上的心事,带给邓璞玉。后来二人以丫鬟做媒介,锦书传情,鸿雁传信,相互倾诉爱慕之情,相思之苦。 后来事情败露,惠儿的父亲,将惠儿深锁内院,不得出前庭半步。 将邓璞玉绑在拴马住上,要割掉邓璞玉的子孙根,让他永远做不成男人。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五十七章远房亲戚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巨无霸听到邓璞玉,被惠儿的父亲,绑在拴马住上,要割掉邓璞玉的子孙根,不禁惊问道:“那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邓璞玉怒道:“我只是说他要割掉,又没说他真的割掉了,这孩子当然是我的啦,难不成还是你的?” 巨无霸双眼一瞪:“胡说什么,我今天第一次见到夫人,怎的这天大的事情,就赖到我的头上?岂有此理。” 邓璞玉说错了话,让巨无霸得了个便宜,巨无霸还得便宜卖乖。气的邓璞玉脸色发紫,恨恨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春珃又羞又气,踹了巨无霸一脚:“一边去,怎的无论什么话,以到了你的嘴中,他就就变了味?” 她又对邓璞玉道:“邓大哥,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粗人。你想让他说出之乎者也,你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巨无霸咧着大嘴笑道:“仙子说的没错,看看我的体态,就知道我是不是个粗人了。” 春珃双眉一簇,嗔怒道:“滚一边去,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 巨无霸嘻笑道:“得得得,我滚一边去,我滚一边去。” 春珃看着巨无霸,轻叹一声摇摇头,回身对邓璞玉道:“邓大哥,你接着说,你们是怎么流落到了这里?” 邓璞玉斜视了巨无霸一眼,然后对春珃道:“是惠儿的母亲救了我。” 他说,他当时想,此番定然在劫难逃,定无生还之理。可偏偏老天有眼,惠儿的父亲正要对我动手时,门外走进一个道人。 道人对惠儿的父亲道:“对我行刑的那天是煞日,如妄动凶器,会引来血光之灾。” 惠儿泪水汪汪地插嘴道:“二十年啦,也许我父亲,我父亲早已、、、、、、、。唉,你为何还不肯原谅他?总是不肯喊他一声岳父大人,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 邓璞玉干咳几声,长长的叹息一声:“无论怎么讲,他究竟是你的父亲,他再有不是,也是我的岳父大人。” 他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我岳父大人自是不信,只是冷笑,以为这道人是我的好友,来此是为了救我,才满口雌黄。” “说来也巧,正在此时,我岳母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对我岳父说。我岳母养的一只黄金猫,今天不知怎的,忽然发疯,抓伤了我岳母的手。” “我岳母的黄金猫,是名贵物种,性情温顺,非常稀少。一直由我岳母饲养,从未出现抓伤人的事情,今日一反常态,倒是有些古怪。” “道人却呵呵一笑:这是你动了杀念,只是小小惩戒。你若不听贫道劝告,一意孤行,惹恼了煞神,府上可能会多有几条无辜的人,会被你一怒之下,白白丢掉了性命。” “我岳父却不以为然,冷笑道:不过巧合而已,不足为信,动手。” “一个家奴,拿着一柄牛耳尖刀,诡笑着向我走来,就在此时,忽然晴天一声霹雳。震得那家奴手一哆嗦,手中的尖刀竟然把持不住,不偏不倚正扎在他自己的脚上。” “道人冷笑一声,没再说话,转身飘然离去。两般事情凑到一起,我岳父也感到蹊跷,不敢拿家人的生命开玩笑,于是决定,来日行刑,且让我多当男人一天。” “当天夜里,那道人忽然从天而降,解开我的绳索,对我说,是我岳母请他相助。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岳母安排的,那晴天惊雷,不过幻术尔。” “在他的帮助下,我和惠儿带着我岳母准备的金银细软,一路逃到我岳母乡下的一远房亲戚家。” 春珃羡慕道:“你的岳母真是个好人,为了她女儿的幸福,不惜背负骂名。” 邓璞玉连哼两声,愤恨地说道:“她是好人,好到再也找不出这样恶毒的好人。” 春珃听着邓璞玉的语气不对,疑惑地问道:“她协助你和惠儿嫂子逃出家门,双栖双飞,好人就是好人么,怎的成了恶毒的好人?” 说道双栖双飞,她不禁转头看向娜燕。娜燕已经回到堂屋的隔间,和杜子栢守在了春竹的身边。 春珃有心过去,又心想:“春竹的病床和惠儿的屋子,中间只是隔着一个堂屋,给惠儿开完保胎药的姚郎中也在那里。” “况且,在我的这个位置,春竹的房间稍有变化,我都能清楚的第一时间知道。如果我现在过去,倒是有点和娜燕公主争宠之嫌。” 想到这她又回头看向邓璞玉,只见邓璞玉满脸怨毒地说:“开始我也认为我岳母是天大的好人,对她感激不尽。” “当我和惠儿赶到我岳母的远房亲戚家时,我高兴极了。抓着慧儿的手兴奋地说:惠儿,我们自由啦。” “可是惠儿却跟我说:邓郎,在这里我们一切须小心在意,为防意外,少生事端,我们最好能连夜逃走。” “我惊讶的问道:连夜逃走,我们为什么要逃走?我们暂且在这里安顿下来,我是私塾先生,等我找到活再搬走不好么?” “惠儿说: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你听我的好么?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我正要问为什么,亲戚家的佣人来到我们的房间,请我们到前厅吃饭。惠儿道:去跟你们的主母说,我们累了,只需送些饭菜过来就可,前厅我们就不去了。” “我虽然不赞成惠儿的做法,但是也没有提出反对。等佣人将饭菜送上后,惠儿立刻将佣人赶了出去。” “我问:惠儿,你是怎么啦?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下人?” “惠儿先是对我做了个手势,让我不要说话,取下一根银簪,插进酒中,说道:我们两个吃饭,她们在这里不方便。” “当惠儿取出银簪时,银簪已经发黑。我正惊愕中,惠儿扫掉桌上的饭菜酒水,对我使了个眼色,接着趴在桌子上。” “我会意跟着也趴在桌子上,我们刚刚趴下,亲戚家的男主人,就推开房门,恶狠狠的走向我们。” “我大惊:难道他发现了,我们识破了他的毒计么?” 第二更,第一更早八点 第五十八章内丹之谜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邓璞玉说,他和惠儿刚刚假装中毒倒下,邓璞玉岳母的远房亲戚,惠儿的老表舅,就推门走了进来。 春珃紧张地问:“他们为什么下毒?他识破你们的假装中毒没有?” 邓璞玉道:“假中毒他倒是没有发现,他只是走进我们,然后说道:‘多可惜呀,就这样没了。’” “然后,他吩咐他的家人:‘将门关上,等半夜的时候,找个地方埋了吧。’说完就走了。” 他回头对惠儿说:“惠儿,你的老表舅,为何要害我们,还是有你说吧?” 惠儿微微笑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说它干嘛?” 春珃道:“惠儿嫂子,说来听听嘛,我真的很好奇。” 惠儿道:“好,好。我说与你听,事情实际很简单。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的第二年就离世了,帮我们逃走的,是我的继母。” 春珃咦了声:“你不过是要嫁出去的女儿,你继母为什么要这样做?” 惠儿微微一笑:“因为我父亲要给的陪嫁太重了,他要将家产分成三份,我一份,我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各一份。” “我继母为了能让她的两个儿子独霸家产,这才起了要杀我之心,听明白了么?” 春珃恍然大悟:“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来,有多少英雄豪杰,王孙贵胄,为了钱财名利,最终身败名裂,丢了性命。” 众人沉默了一会,春珃又问:“后来你们是怎样逃出来的?” 巨无霸伸手摸向邓璞玉:“让我摸摸,你身上是不是凉的?莫不是被人家活埋掉后,又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变成了冤鬼?” 邓璞玉很打了一下巨无霸的手:“我冤你个大头鬼,我几时被活埋过?真真一张乌鸦嘴,败兴。” 巨无霸不服气的瞪着邓璞玉:“你刚才明明说,惠儿嫂子的大表舅,晚上要埋掉你们的,怎的又说没被活埋?” “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酸文人,带着个大家闺秀,难不成会杀出重围,逃掉不成?” 邓璞玉冷冷的笑着:“我家惠儿满腹韬略,岂是你这种笨牛似得莽汉,所能匹比的?” 巨无霸得意的咧着大嘴:“我就说嘛,你这种穷酸的文人,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即便是逃命,也要依赖惠儿嫂嫂。” “巨无霸,就你能吵吵,小爷我想多睡会都不能。”昏睡将一日的春竹,忽然喊道。 娜燕热泪盈眶:“阿罗,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菲儿了。” 春珃急忙冲了过去,看到春竹一只手握着娜燕的手,另一只手正在替娜燕擦眼泪。还一边说着:“傻菲儿,哭什么?我死不了的。” 娜燕激动地哽咽道:“阿罗若是死了,菲儿也活不成了。” 春珃心里酸溜溜的,她刚才为了让大家轻松些,故意和邓璞玉拉家常,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不想让大家太压抑了。 没料想,还不到半个时辰,春竹就醒了。自己竟然不在他的身旁,让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竟然是娜燕。 可她依然为春竹的醒转感到兴奋:“师弟,好些了么?我听姚郎中说,你已经修炼到了结丹期,怎的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对我讲,还想对我保密么?” 春竹还是很虚弱,他苦苦的笑着:“师姐可冤死我了,我的这颗内丹可不是我自己修炼的,这是我二哥夔魅的。” “若这颗内丹真的是我的,我还至于灵源枯竭,像死了一般么?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二哥的这颗内丹,若不是你的仙灵之血将他唤醒,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的气海内,还藏着这么个宝贝。” 春珃惊奇道:“你怎的知道,用了我的仙灵之血?” 春竹无力地笑着:“我是灵源枯竭,灵气用尽,才造成身体不能活动,如同昏死一般,可是我的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春珃的脸顿时红透,心里却暖呼呼的:“姚郎中说的话你、你也听清楚了?” 春竹坏坏的一笑:“哪一句呀?是他点的什么鸳鸯谱么?” 春珃心里乐开了花,却娇嗔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些?” 娜燕心中一阵刺痛,却笑嘻嘻的说道:“你们小夫妻,亲热清热吧,我老婆子烧水做饭去了,想是大家已经都饿坏了。” 赤发獐呵呵笑道:“我和胖子麻杆打些野味去,几天没吃肉了,肚子已经老大的不满意了。” 杜子栢道:“范氏兄弟,你们两个想办法,找些米粮美酒,我们好好庆贺一下。哦,对啦,顺便留心一下,有没有有趣的事情。” 范豹道:“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啰嗦。” 范虎瞪着范豹:“我看是你啰嗦,走了。” 范豹没听出杜子栢话中的意思,范虎却领会到了。杜子栢是在暗示他们,留心一下,他们的行踪有没有暴露,有没有可疑的人在监视他们。 到了半夜时分,赤发獐和巨无霸瘦金刚打来的野味,已经收拾好,满盘子满碗的上桌,范氏兄弟置办的美酒,也开封斟满酒碗。 范氏兄弟还带来好消息,在这附近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赤发獐自报奋勇的出去警戒,余下的十几个人,围满了用木板临时搭建的酒桌。 一来姚郎中断定,春竹要不了几日,身体就能复原,大家高兴。二来有赤发獐在外警戒,农家小院又地处荒僻之地,夜间鲜有人来。 所以宴席上,大家无拘无束,谈笑风生。 邓璞玉更是喜不自禁,说道:“邓某漂流在外二十多年了,今天第一次端起酒碗,第一次这样高兴。” 他看看身边的惠儿,颇为得意地说:“来,各位,祝贺我一下。内子已身怀六甲,我不久就要当爹了,干一个。” 惠儿却愁眉紧锁:“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就不怕将来、、、、、、。唉。” 春竹呵呵一笑:“邓大哥,你的事情,我刚才也听到过。接着将他说下去,也许我能帮你一二。” 邓璞玉淡淡一笑:“你能帮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 第五十九章沦为奴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希望邓璞玉将自己的烦心事说出来,他可以帮邓璞玉解决一二。。 邓璞玉淡淡一笑:“你能帮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二十多年来,我想尽无数的办法,也不能解脱我的困境。” 他干掉酒碗里的酒,擦擦嘴:“不过,我的事情说出来让你们听听,也未尝不可,将他说出来,我的心中也舒坦一些,不为别的,就是想撒口怨气。” “二十年前,惠儿的老表舅,以为我和惠儿中毒身亡。安排下人将我和惠儿的尸体,在深夜中掩埋。说完,令下人关闭房门,转身离去。” “到了晚上酉时的前后,惠儿推推紧张的我,悄声对我说:邓郎,你马上从后窗跳出去,找到马厩,将马匹放出,点燃马厩,然后回来。” “我问惠儿:你想做什么?惠儿对我讲:你自管做就是了,现在什么也不要问。” “我看到惠儿成竹在胸,就从后窗跳出,找到马厩,将所有马匹的缰绳,全部解开。然后拿出火信,点燃饲草。当马厩大火熊熊,马匹乱窜的时候,我早已潜回住处。” “干得不错。惠儿当时这样夸奖我。接着她又对我说:来,将我扶出窗外。我问:你又想做什么?” “惠儿苦笑的看着我:趁他们救火,混乱的时候,逃走啊,难道你真的想让他们半夜的时候埋了么?” “我恍然大悟,夸赞道:惠儿,了不起,你太聪明了,邓某佩服。” “惠儿娇嗔道:走啦,等他们想明白了,我们可真的要被活埋了。” “我和惠儿从她老表舅的后门逃出,在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我忽然象被人抓住一般,我便用力挣扎,边大声喊叫:惠儿快跑。” “惠儿抓着我的胳膊,慌忙问道:你怎得啦?逃啊!” “我大声喊着:我被他们抓住了,你莫管我,快些逃。” “惠儿却扑哧地笑起来:傻瓜,你哪有被抓,是树枝挂住了你背上的包袱。” “我回头看去,可不是怎得。我难为情的说:对不起惠儿,我吓着你了吧?” “惠儿却高兴地说:没有,不过我很高兴,你在危难时,先考虑我的安全,即便我们将来沦落成乞丐,我也无悔无憾。” “我激动的将惠儿揽入怀中,惠儿拍拍我的背道:走啦,这里不安全,还不是我们亲热的时候。” 惠儿红着脸,幸福地骂道:“呸,你老没正经的,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你羞不羞。” 邓璞玉得意地笑着:“羞?我羞什么?我们两心相悦,危难见真情,有什么好羞的?” 惠儿甜蜜地看着邓璞玉,却假装生气道:“再说,再胡说我真的不睬你了。” 春珃羡慕的感叹道:“好幸福啊,真真羡慕煞人。” 她转头看看春竹,看到春竹也是嗟叹不已,为他们对彼此的忠贞不渝,深深感动。 娜燕眼中藏满热泪,暗自悲伤:“阿罗身边有一个温良贤淑,仙术惊人的师姐,他还会在乎我么?” “我现在满脸皱纹,又被破了相,即使阿罗要对我好,愿意承认我们的婚事。我还能和他在一起么?以我现在的样子,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娜燕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得惠儿道:“仙子,你还羡慕我们呢,你可知道我家夫君为了我受了多少罪么?他完全不必这样的。” 春珃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其中还有什么变故么?” 惠儿长叹一口气:“他为了我放弃了优越的生活,甘愿在这荒僻之地,给人看守牧场,沦为奴隶。” 邓璞玉笑道:“惠儿你错了,她即使是天天的让我吃龙肝凤胆,让我喝玉液琼浆,也不及我和你青菜萝卜,食不果腹的生活更优越,更幸福。” “她,她是谁?”春珃感到,越来越神秘了。 惠儿道:“她呀,她是这片草场地主人,古芭娜。” 邓璞玉平静的看向闪闪星光的夜空:“我们当年千辛万苦的逃到仙魔族,以为我们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我和惠儿憧憬着,买上一片草地,买上一群牛羊,生上一群可爱的小孩。然后我们一家人,放羊牧马,自由快活,无拘无束的生活着,那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当我和惠儿找到这片草地的主人古芭娜,谈定买下这片草地,付了款项的时候,我们的灾难再次开始了。” 邓璞玉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山花烂漫的初夏,我在我岳母送我们的细软中,拿出五锭金元宝,交到古芭娜的手中。” “这五锭金元宝,是我和惠儿要买古芭娜三十垧草场的地钱。我们交完钱,看着这四五百亩草场,别提多高兴了。” “我和惠儿相拥在一起,不停地说着:我们有自己的草场了,我邓璞玉也是财主了。” “可是好梦不长,就在第二天,古芭娜带着我给她的五锭黄金,怒气冲冲的找到我们,她说这五锭黄金是假的。” “我自是不信,与她理论。她说:你还有剩下的金元宝么?有的话,拿出一锭看看,便知真假。” “当我再拿出一锭金元宝,砸开一看,我和惠儿都傻眼了。这哪是什么金元宝,就是刷了一层金水的铅块。” 惠儿接过话来:“古芭娜对我夫君说,要么我的夫君抛弃我,做她的男人,要么就报官抓我们,让我们选择。” “我夫君问:可有第三条路?” “古芭娜道:有啊,就是终身做我的奴隶,给我看护这片草场。” 邓璞玉苦笑道:“我们深知中了我岳母的奸计,不想见官,只好答应做她的奴隶,这一作就是二十多年啦。” 春珃又问:“惠儿嫂子,你说有人或许会拿你们的孩子要挟你们,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娜娃莎拿着一封书信,急匆匆的跑来:“不好啦,不好啦,公主不见了,公主她走啦。” 第二更,明早起七点第一更 第六十章人质娜燕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珃问到惠儿,谁想拿他们的孩子要挟他们时,娜娃莎拿着一封信,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不好啦,公主不见了,她走了。” 春竹接过娜娃莎手里的信,紧张地问道:“娜燕公主什么时候走的?你几时发现的这封信?” 脱脱铁暴躁道:“啰嗦什么,快看信上写着什么?” 春竹展开信,信上写着:“阿罗,我走了,不要找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将会到哪里去。把我们的过去忘了吧,就当作我从未出现过。最后,祝你和春珃仙子,永结同心,幸福快乐” 脱脱铁将春竹抓住,怒吼道:“春竹,是你害了娜燕,我与你不共戴天。” 赤发獐伸手将脱脱铁提了起来,在他的手中,脱脱铁魁梧的身躯,可怜的像只小鸡仔。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家主人为了救你们兄妹两个,几乎赔上了性命。你可好,恩将仇报,还要恶人先告状。你谁呀你?” “你不过是个东躲西藏,还要靠我家主人保护的臭殿下,很了不起么?” 脱脱铁一边挣扎,一边狡辩:“他脱了娜燕的鞋,拜堂成了亲,现在又和春珃仙子眉来眼去,难道娜燕的离开,不是他造成的么?” 赤发獐嘿嘿冷笑着:“娜燕和我家主人成亲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的脸皮怎得这般厚?还好意思说出来。” “我告诉你脱脱铁,我家主人上一世就和春珃仙子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是你王妹在破坏我家主人和春珃仙子的感情,我没有耍脾气,你却来找不自在。有能耐,你离开我们,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他一挥手将脱脱铁扔到院落里,怒吼道:“给老子滚,像你这种是非不分的混蛋,将来即使是登上仙魔族的汗位,也是一个昏君。” 春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春珃。他害怕一旦说错话,让春珃也产生误会,也来个不辞而别,那可就麻烦啦。 “看我做什么,我们出去找啊。这荒山野岭的,娜燕若是出个什么万一,我看你还能安心不?”春珃一肚子的怒火。 一阵怪笑声响起,吐虏忽然从半空降下,将昏迷的娜燕扔在地上,用脚踩住,一柄钢刀抵在娜燕的喉间。 “春竹,我无意冒犯你,也不想和你为敌,娜燕公主就在我的脚下,你若真想救她,就将脱脱铁交给我,我们公平交易如何?” 脱脱铁愤然说道:“这事不需问过春竹,本王就能决定。你将本王的王妹放了,本王随你走。” 吐虏哼哼的冷笑着:“脱脱铁,你是谁的王?你不过就是仙魔族,人人得而诛之的叛逆。还自吹自擂敢称本王,当心风大闪了舌头。” 脱脱铁怒道:“你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这样诋毁本王,你想造反么?” 吐虏不屑一顾:“脱脱铁你省省吧,你在我吐虏的眼中,屁都不是一个。我今天是来和春竹谈事的,你别在一旁疯狗一样的瞎叫唤。” 春竹的脑海飞速的旋转着,他在寻找出手的机会。他必须一击而中,否则,娜燕就危险啦。 “春竹。”吐虏叫道:“我提的条件,你答应么?” 春竹微微笑道:“脱脱铁就在你的眼前,只要你留下娜燕,抓走就是了。” 吐虏奸笑着看着春竹:“春竹,我不想和你耍心眼,我的刀也不会离开娜燕的喉间。我要你将脱脱铁捆绑,让我把他和娜燕一起带走就可以了。” “你不用担心,我吐虏一向一言九鼎,当我感到安全后,我就放了娜燕公主,她会回来找你们的。” 春竹原来打算,只要吐虏的刀一离开娜燕的喉间,自己就施展凌风诀,和寒冰剑法将吐虏制服。寒冰剑法和凌风诀在实战时,不需要太多的灵气支撑,有点就行。 可是吐虏根本就不上当,这倒是让春竹有些为难。他哼声道:“你不相信我,我能相信你么?你想将两个人质都控制在你的手上,这好像有些不公平吧。” 吐虏嘴一咧:“公平?你本是大鸿国人,却依仗高强的法术,逆天而行,保护仙魔族的叛逆,这就公平么?” “混账。”脱脱铁怒吼道:“逆天而行的是脱拉布和黑煞,我如何成了叛逆?” 吐虏奸邪的笑着:“想知道你怎的是叛逆,跟我回去问问**师,不就知道了吗?” 春竹心中一亮,有了主意,他轻轻地拍拍胸口,一条蓝色小蛇,轻轻地从他的裤管滑下,消失在黑暗中。 这条蓝色小蛇,就是春竹的蓝灵圣甲,蓝灵圣甲早已和春竹心灵相通,它知道春竹要它干什么。 春竹故意分散吐虏的注意力:“你们两个别争了,无论怎么说,娜燕公主也是和我拜过堂的妻子,只要你能保证她的安全,我答应让你带走脱脱铁。” 赤发獐紧张的说道:“主人,你真要让这个混蛋,把脱脱铁带走么?” 春竹回头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有的话说出来,我想留下这混蛋的命,你能做到么?” 赤发獐道:“可是、、、、、、” 春竹怒道:“可是什么?娜燕才是我的妻子。脱脱铁不过是个被废掉的王爷,我们保护他毫无益处。将他做个顺水人情,不仅能救下娜燕,说不定还能得些实惠,你懂个屁。” 他走近脱脱铁,微微一笑:“脱脱铁二殿下,对不住了。”出手如电,瞬间封印了脱脱铁四处大穴。 脱脱铁蔑视的看着春竹:“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保护我,竟然是另有所图。” 春竹道:“没有三分利,谁起五更天。二殿下,这是你的命,与他人无虞。” 他说着看向身后众人,除了春珃面带笑容外,余者尽皆露出惊讶之色。 春竹又回过头,冷冷的笑着:“吐虏,脱脱铁是你的啦,你记住你说的话,两个时辰内,我若是见不到娜燕公主,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说完,用力的将脱脱铁推向吐虏。 第一更,晚七点第二更。 第六十一章奇特的交易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用力将脱脱铁推向吐虏,吐虏看到脱脱铁直撞向自己,无暇顾及其他,只能伸左手抓向脱脱铁。r 也就在吐虏精力分散时,他右手抵在娜燕公主咽喉间的钢刀,忽然被一种外力拉动,脱手而出。 他急忙看去,一条蓝色巨蟒,口里噙着吐虏的钢刀,尾巴旋风般的一扫,正中吐虏的后心。 吐虏惨叫一声,飞出两丈有余,恰巧落在赤发獐的身前。 赤发獐见有机可乘,一脚重重的踩在吐虏的颈部,只听一声脆响,吐虏的颈骨,让赤发獐竟然踩了个粉碎。 “獐子,莫杀了他。”春竹大声喊道。 赤发獐懵楞道:“我没有留住力气,他死了。” 春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獐子,你的爪子好快呀,连我想问问他,我们的行踪是否已经暴露机会都没有。” 赤发獐慌张道:“主人,我、我没有想那么多,这、这可如何是好?” 春珃笑笑:“他逗你的,别害怕,娜燕公主不是在哪吗?一会将她救醒,什么情况不都清楚了么?” 赤发獐松了口气:“我的这个主人呐,不把我吓死,他是不会甘心的。刚才他演的多逼真,我还以为他的心性变了,真要把脱脱铁交给吐虏,没想到,他早就有了主意,吓死我了。” 春竹呵呵大笑着:“不把你吓死,我到哪里找个好坎肩?” 他将倒地的脱脱铁扶起,解开他身上被封印的穴道:“二殿下,我刚才有些鲁莽,对不住,没受伤吧?” 脱脱铁惨然一笑:“哪里有对不住,我还要多谢谢你才对,是你又救了娜燕一次。雅文言情r” 他神情黯然地看着春竹,长叹一声:“不要再称呼我二殿下,我这个二殿下,就跟吐虏说的一样,早已名存实亡,以后还是喊我脱脱铁吧。” “呀,怪哉,真乃怪事也。”正在为娜燕把脉的姚郎中,脸上一片茫然。 春珃扶着娜燕,怪异的看着姚郎中:“什么怪哉,怪事的,你给我说清楚点。” 姚郎中挠着头:“她是人还是妖?” 脱脱铁怒道:“他是我一奶同胞的妹妹,你说她是人还是妖?” 姚郎中苦笑道:“她是人的脉象,却有颗妖兽的内丹。” 赤发獐冷笑道:“放屁,老獐子我已经修行一千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有修炼出一颗妖精的内丹,你说她有?” 春竹呵呵一笑:“獐子,错不了,我义妹真的有颗妖兽的内丹。” 春珃惊问道:“你是说我们上一世,在钟灵山的仙魔大战中,英普吞服的那颗,让她变成巨型狐狸,与酡鲅恶战的内丹。” 春竹微笑道:“是啊,这颗内丹应该是我和英普在通灵山,杀魔界野猪金刚时得到的那颗。说他是妖兽内丹,一点都不为过。” 姚郎中捋着胡须,得意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脱脱铁疑惑地看着春竹:“难道我王妹上一世真的是你的义妹?” 赤发獐眼睛一瞪:“这还会有假?唉。”他忽然叹息一声:“可惜我时运不济,没能跟主人叱咤疆场,杀魔卫道,到现在还是个妖精,不能修成正果。” 姚郎中插嘴道:“春竹神仙,你义妹从脉象上看,应该是中了令人快速衰老的毒药。虽然已经服用了解药,但却不能快速将毒素排出体外。” “老朽有一处方子,是解天下奇毒的,或许对你义妹快速排出体内的毒素有帮助,不知你是否愿意让我一试?” 春竹笑道:“老先生旦试无妨,我相信你。” 他看着娜燕接着又问道:“姚先生,我义妹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呢?” 姚郎中笑道:“无妨,无妨,她只是被人下了迷失散,一粒解毒丸即可让她醒转。” 他招呼他的弟子,熬制草药,让春珃将娜燕抱入内室。 春竹则安排赤发獐和瘦金刚巨无霸警戒,范氏兄弟外出打探,附近有无可疑的人。 一切安顿好后,邓璞玉悄悄地问春竹:“这个脱脱铁真的是仙魔族的二殿下么?” 春竹问:“怎的啦,你问这作什么?” 邓璞玉略带紧张地说:“不瞒神仙,这与我能不能从奴隶变成自由人,有着莫大的干系。” 春竹笑道:“你和脱脱铁是风马牛的事情,怎的也能联系到一起?” 邓璞玉神秘的说道:“不知神仙忘了没有,我是古芭娜的奴隶,惠儿说的,可能要拿孩子要挟我们的人就是古芭娜。” 春竹不解的问:“这和脱脱铁有何关系?” 邓璞玉兴奋地说道:“大有关系,大有关系。古芭娜让我做的事情,就是扣下惠儿做人质,让我到大鸿国寻找脱脱铁二殿下。” 春竹眉头一皱:“你也想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协助脱拉布,将脱脱铁抓回,弄个一官半职?” 邓璞玉脸有愠色:“你也太小瞧我姓邓的啦,想追求功名利禄,我早就到盘马山了,岂会在此受苦。” 春竹知道自己猜错了,急忙赔不是:“对不起,是我庸人自扰,请包涵。” 邓璞玉苦笑道:“现今世人争名夺利者比比皆是,春竹神仙有这种想法,倒也正常得很,邓某绝没有怪罪神仙的意思。只是神仙这般猜疑,邓某略感心酸而已。” 春竹呵呵笑道:“好啦,别娘们似得还心酸而已,说正事吧。古芭娜为何让你到大鸿国寻找脱脱铁?” 邓璞玉低头笑笑:“好啦,说正事。”他抬起头严肃地说道:“这件事要追溯到四年前,古芭娜来找到我。” “她对我说,要我为她做一件事,只要这件是做成,我就是自由人,她的这三十垧草场也送给我,作为酬劳。” 春竹微微一愣:“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古芭娜拿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让你找到脱脱铁么?” 邓璞玉点头道:“是,她拿出三十垧的草场,就是想让我为她找到脱脱铁。” “主人。”赤发獐忽然走了进来:“有一对人马向我们这里开拔过来。” 第二更,第一更早七点 第六十章谁是主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六十二章谁是主人 春竹正在向邓璞玉了解古芭娜的事情,赤发獐匆匆的走了过来:“主人,有一队人马向我们这里开拔过来,我们怎么办?” 春竹问道:“有多少人?” 赤发獐道:“不多,也就十余众,带头驰骋的是个女的。” 春竹心想:“莫非是她?” 于是沉静道:“他们可能是这片草场的主人,不要招惹他们,见机行事。” 春竹猜测的果然不错,没过多大会儿古芭娜带着一彪人马,便停在小院的门外。 “呦,没想到这里还挺热闹的。”古芭娜四十岁开外,穿着仙魔族贵族服饰,她翻身下马,威严的走进小院,身后跟着两个女仆,和七八个随从。 她看了眼微笑不语的春竹,又瞥了眼斜目相视,满是不屑的赤发獐。 “邓璞玉,在我的地盘来了外人,为何不报告?”古芭娜回身瞪着邓璞玉,很不高兴。 邓璞玉却微笑道:“一群平常过路人而已,有什么值当回报的?” “平常的过路人。”一个随从冷笑着,他指着赤发獐:“这老东西,眼露凶光,怪模怪样,绝非善类,会是平常的过路人?” 春竹笑道:“这位兄弟最好嘴下留德,我的这个伙计脾气不好,你若是惹恼了他,生出点事端,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邓璞玉忙打圆场:“就是嘛,人家只是路过,与你秋毫不犯,何必出口伤人?” 随从指着邓璞玉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这样说话,你想死了是么?” 古芭娜扭头看着那个随从,眉头一蹙:“你跟我多久了?” 随从点头哈腰,讨好地说道:“回主人,三年了。” 古芭娜平静地问:“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你见过我对邓先生发过脾气么?” 随从微微一愣:“小的没有见过主人对姓邓的发过火。”他随即又说道:“主人温良贤淑,怎的会跟这种奴才一般见识。” 春竹忽然插嘴道:“古芭娜,你的跟班可比你威风多了。你还称呼邓璞玉一声邓先生,他却蔑视喊道姓邓的,了不起。” 随从怒道:“你个狗才,想挑拨我和主人的关系么?我先宰了你。” 他的话为落音,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就被人重重的扇了一记耳光。 他被打得连退数步,才站稳脚跟,兀自疼的头昏脑涨,分不出东西南北。 他吐口血水,慌张的嚎道:“谁,是谁偷袭的老子?” 春竹指着赤发獐笑笑:“是他,是他打的你。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这个伙计脾气不好,让你口下留德。你却不听,挨打了,好受了么?” 随从看看远在两丈开外的赤发獐,又看看他几个同伴惊愕的面孔,惊恐道:“会是他?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会相信。” 春竹笑道:“那就让我的伙计,打到你相信为止。” 赤发獐冲着春竹一点头,忽然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激射到那个随从的面前。 “啪”的一声,那随从的脸上就被结结实实的揍了一记耳光。 随从一声惨叫,像陀螺一样刚转了一周,另一张脸却又传来一声脆响。他只能反方向旋转着倒退七八步。 摔倒在地后,又连续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浑浑噩噩的趴在地上,眼前漂浮着满天的金星。 春竹嘻嘻的笑着:“这回相信了吧?不信,我们再来。” “你们闹够了没有?”邓璞玉怒容满面:“这是我跟古芭娜的事情,你们瞎搅和什么?无聊。” “他们是谁?”愤怒让古芭娜脸色铁青。 赤发獐将她的随从打得满地找牙,这叫打狗欺主,太不给她面子了。 “古芭娜,让你的狗不要瞎叫唤,吵得人心烦。”邓璞玉厌恶的看着爬起来的随从。 “邓璞玉,是他们先动的手打了我的人。”古芭娜不解的看着邓璞玉。 “他该打,这种狗奴才,打死他都是活该。”邓璞玉怒气未消。 他忽然像主人般,严厉地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古芭娜竟然温顺的应声道:“哦,这就来。” 她回身却对她的随从大声说道:“你们都给老娘好好呆着,谁敢无事生非,老娘打断她的腿。” 春竹心中不禁一愣,古芭娜来时威风一片,颐指气使。手下的爪牙,个个如狼似虎,不可一世。 怎的邓璞玉一发火,她却温顺的像一只小猫。这个邓璞玉究竟是个什么人?古芭娜为什么会尊重,她的一个大鸿国来的奴隶? “阿罗少爷。”娜娃莎悄无声息的来带春竹的身边,小声说道:“公主醒了,她要见你。” 春竹不再猜想邓璞玉和古芭娜的关系,轻应一声,快步走进房间,来到娜燕的床前。 娜燕面向里躺着,春竹看不到她的脸,只能问道:“菲儿,怎么样啦?好些了吗?” 娜燕忽然转过脸,嘻嘻一笑:“你说呢?” 春竹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你、你好了,太棒了,姚先生果然是国手医圣,竟然将你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声音都变回来了。” 娜燕兴奋地坐了起来:“春珃姐姐刚才拿镜子给我看,我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姚先生妙手生花,竟然让我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春竹细细的看着娜燕,娜燕满脸的皱纹,已经变得润滑水灵,柳叶弯眉,秋水似的眸子,再现了娜燕当年的灵秀美丽。 美中不足的是,虽然娜燕脸上的那道刀疤,不再是暗红如血,触目惊心。但还是能让人分辨的出来,娜燕的脸上曾经受过伤。 姚郎中捋着胡须,叹息道:“娜燕公主恢复到现在的样子,并不是老朽的功劳。如果她没有服用解药,你便是杀了老朽,老朽也是无能为力。” “就像公主脸上的刀疤,受伤时没有及时处理,所以,老朽用尽了所有的手段,也无法将之修复。可叹,可叹。” “古芭娜,他就是脱脱铁。”邓璞玉忽然带着古芭娜闯了进来,他指着脱脱铁,对手按腰间短刀刀柄的古芭娜大声说道。 第一更,晚七点第二更 第六十三章寻求答案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邓璞玉忽然带着古芭娜闯了进来,他指着脱脱铁,对手按腰间短刀刀柄的古芭娜大声说道:“古芭娜,他就是脱脱铁。” 春竹猜想着邓璞玉指认脱脱铁的动机是什么?却面带微笑道:“邓先生,藏得够深的,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邓璞玉淡淡的说道:“春竹神仙,你误会了,我对古芭娜指出脱脱铁二殿下,实无恶意。” 春竹依旧笑:“这么说,你是带着善意来的咯?” 古芭娜严肃道:“我不管你是神仙还是妖精,也不管你是否法术通天,我今天都要将脱脱铁二殿下带走。” 杜子栢呵呵笑道:“你觉得可能吗?就你那几个草包打手,在我的眼里还不如三尺小童,你还想带走脱脱铁?笑话。” 古芭娜瞄了眼杜子栢,庄重的说道:“我又不是来抢脱脱铁二殿下的,我是来请。草原上的雄鹰,就应该让它搏击长空,岂能像只小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 春竹心中一动:“你的想法是什么?莫非是想帮助脱脱铁二殿下,夺回仙魔族的汗位继承权?” 古芭娜冷冷一笑:“脱拉布和黑煞狼狈为奸,残害忠良。若是让脱拉布将来继承汗位,必将仙魔族带入战火的灾难中。” “所以,我不能让脱拉布得偿所愿,只有让善良忠厚的脱脱铁二殿下,夺得汗位的继承权,才能让仙魔族的子民安居乐业。” 脱脱铁失落的摇着头:“我现在是一个逃犯,如何夺得汗位的继承权?” 古芭娜道:“我坚信,只要我们精心筹划,会有办法的。” 她转身对邓璞玉道:“军师,我说的对么?” “军师?”春竹惊讶的看着邓璞玉,这种被人玩耍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邓璞玉呵呵笑道:“切莫听她胡说,我就是一个教书先生,从未答应做她的军师。” 古芭娜坚定地说道:“邓先生,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是我的军师。” 邓璞玉怒道:“你毫无道理,为何偏要勉强别人,干他不喜欢干的事情。我真后悔,我二十年前为什么要帮你。” 春竹好奇地问:“二十年前你帮过她?和脱脱铁有关么?” 邓璞玉看向古芭娜,古芭娜点头道:“你说吧,让他们评评理,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不放你走,是对还是错。” 邓璞玉道:“好,那我就说,这事虽然和脱脱铁二殿下没有关系,但让众位神仙评评理,我们的事情,是你对,还是我做错了?” 他对众人讲述着二十年前的故事,他说,二十年前,他和惠儿来到这里,看到一个姑娘在草丛中,向他们求救。 邓璞玉急忙和惠儿将姑娘扶起,姑娘告诉他们,姑娘的坐骑受惊,将她从马上摔下,现在动弹不得。 邓璞玉就问她哪里疼?姑娘指指左脚脚踝说:“这里疼得厉害,怕是骨折了。” 姑娘阻拦着要脱她靴子的邓璞玉:“别,别,不能脱。” 邓璞玉推开姑娘的手:“别什么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那么多?先看看伤的严重不?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姑娘的伤情并不严重,只是左脚脚踝扭伤而已。就在邓璞玉要将姑娘送回家的时候,姑娘的家人找到了这里。 “主人,他脱了你的靴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问道。 姑娘红着脸,点点头,没有说话。 邓璞玉却如释重负,对找来的小姑娘道:“你是她的丫鬟吧,你家小姐伤的并不重,只是脚踝被扭伤,回去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小女孩问邓璞玉:“难道你不随我家主人回去么?” 邓璞玉笑道:“你们来了,将你家小姐带回去就行了,我去干嘛?” 女孩惊讶道:“你脱了我家主人的靴子,就是我家主人的男人,你不随着我们去,你还想去哪?” 讲到这里,邓璞玉苦苦一笑:“就这样,我和古芭娜就穿在了一起,这一穿就是二十年。” 春竹回头看了娜燕一眼,这个脱靴求婚的陋习,他何尝不是深受其害。 他叹口气:“后来呢?后来怎么又和脱脱铁纠缠在一起了?” 邓璞玉呵呵笑道:“和脱脱铁二殿下纠缠在一起是四年前的事,她把我当做军师也是那时候的事情。” 脱脱铁疑惑道:“四年前和我纠缠在一起,我怎的不知道?” 古芭娜眼中含着热泪:“二殿下,你可认识托巴尔?他是我的兄长。” 脱脱铁和娜燕大惊失色:“托巴尔是你的兄长?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个妹妹?” 古芭娜道:“我兄长不想让人知道,他有个显赫的身世,自幼就离家学艺,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打拼天下,就是他的师兄完颜童大法师,也不知道托巴尔有我这么个妹妹。” 娜燕激动地说道:“原来是这样的。” 她拉着古芭娜的手:“古芭娜,你哥哥他们不仅是我王兄肝胆相照的兄弟,他也是我家阿罗、、、、、、” 娜燕忽然凄惨的笑笑,指指春竹:“不,他也是这位御仙殿弟子,春竹的救命恩人。没有托巴尔就没有现在的春竹神仙。” 春珃却好奇地问:“哎,邓璞玉,你怎的成了古芭娜的军师?我好想知道。” 四十多岁的邓璞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这。哎什么军师。四年前,古芭娜突然听到托巴尔的死讯。” “她派人出去打探到,托巴尔是奉完颜童大法师的命令,保护被诬陷的脱脱铁二殿下,后来去了风平谷,竟然死在了那里。” 娜燕忽然问道:“二王兄,你当时也在护我去风平谷的队伍中,我怎的就没有认出你?” 脱脱铁笑道:“我当时乔装打扮成了武士,你的心又都在这小子身上,哪有心思看我呀?” 春珃的心一阵酸楚:“娜燕为春竹的付出真的太大了,我该怎么办?” 却听到娜燕脆生生的说道:“王兄,你怎的挖苦起我来了,古芭娜大姐为了邓璞玉大哥,不是也没嫁人么?” 她的话锋一转,又道:“不说我们的事了,还是让邓大哥说说,他怎的就成了古芭娜大姐的军师?” (第二更,第一更早七点) 第六十四章迟到的婚事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娜燕让邓璞玉继续说出,古芭娜为何说邓璞玉是她的щww{][lā} 邓璞玉呵呵笑道“谁是她的军师呀,尽是她的一厢情愿,让她自己说吧。” 古芭娜长叹一声“唉,我说就我说。”她停顿了一下,看看脱脱铁“我兄长遇难后,我就派出大批的人,秘密调查我兄长遇难的真实情况。” “后来得知,我兄长和他的兄弟们是死在脱拉布大殿下,和黑煞**师陷害脱脱铁二殿下的阴谋中。” “我非常愤怒,决定联络各部落的头领上书汗主,揭露大殿下和黑煞**师的阴谋,拥立脱脱铁二殿下袭承汗位。” 她看向邓璞玉,脸上露出些许怨恨“我在联络各部落头领之前,先找到了他。他虽然不承认我是他脱靴求亲的妻子,但是,我早就把他当成了我的丈夫。” 她仰天长叹一口气,用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流下来,自嘲的哼了一声“这二十年来,他拒绝了我的深情,和送来的一切东西,包括食品,他要以此打消我对他的单相思。” 古芭娜终于忍不住擦擦眼泪,苦苦一笑“请不要笑话我,我只是自作多情。他可以不认我,但我不能不认他。” “他既然是我认定的丈夫,一切大事的决定权,我一定要找他商量。我找到了他,对他说出我的计划。” “他沉思片刻对我说,暂且不要动,现在盲目行动,只会害了脱脱铁二殿下,和引来杀身之祸。要想协助二殿下登上汗主之位,须得等个契机。” “我问他,我联系各部落头领,拥立二殿下做汗位的继承人,怎么就会害了二殿下,怎的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还要等个什么契机?” “他对我说,现在脱拉布和黑煞控制着盘马上,你和各部落头领上奏的奏章,只能落在脱拉布和黑煞的手中,根本就到不了汗主的龙案上。” “如果脱拉布和黑煞看到,你们拥护脱脱铁二殿下的奏章,他们还不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的迫害二殿下。” “脱拉布大殿下和黑煞,知道你们要对他们不利,他们还能将你们留在世间,成为他们的威胁么?” “他还对我说,让我先沉住气,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此事,否则消息败露,不仅功败垂成,还要丢了性命。” “这契机吗,他说,就是我必须先找到二殿下,只有我找到二殿下,然后再和各部落头领联系。想个办法,让二殿下藏在我们中间,混进盘马山,这样才能大事功成。” “我对他精辟的分析,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对他说,邓先生,你若不想成为我的夫君,就给我做个军师吧,我真的离不开你。” 古芭娜忽然愠怒的瞪着邓璞玉“你们知道他当时怎么说?他说,古芭娜,你就省省吧,邓某既不会做你的丈夫,也不会做你的军师,你就死了这条心,找个真英雄嫁了吧。我呢,就是一个寒酸的书生。” 古芭娜悲伤的笑着“我就对他说,好啊,只要你现在去大鸿国,将脱脱铁二殿下找回来,你就不再是我的奴隶,想上哪去上哪去。” 她流着泪说“没想到,他没到大鸿国,就将脱脱铁二殿下找到了。” 她用力掩饰着自己悲伤的心情,让自己露出一丝笑容“既然他找到二殿下,我说过的话就要算数。邓璞玉,你自由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奴隶了。” 邓璞玉惊讶道“古芭娜,你说的是真的?我和惠儿可以离开这里了?” 古芭娜转过身,凄惨的笑着“你走吧,只是、只是我们今生还有缘再见吗?” 邓璞玉自由了,可他心中并不像他原来渴望的那样,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竟然有种失落感“古芭娜,你、你真的要撵我们离开这里么?” 春珃轻声道“古芭娜好可怜啊,等了邓璞玉二十多年,却是白白荒废了女人最珍贵的美好时光,什么都没有得着。” 娜燕想到自己,伤感的说道“唉,这都是命,我又何尝不是呢?” 她忽然灿烂的一笑“不过,为自己心爱的男人,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只要他幸福,我无所谓。古芭娜姐姐,你说是么?” 古芭娜点头道“公主说的是,只要邓先生幸福,我可以牺牲一切。” 她擦干眼泪“对不起邓先生,我扣留你二十多年,让你吃了不少的苦头。要是,要是你愿意,我将这片草场送给你,作为补偿如何?” 惠儿忽然走了过来“我不同意。” 古芭娜尴尬的笑道“惠儿姐,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不会再跟你抢邓先生了。” “我只是想有个依靠,如果邓先生留在这里,有些事情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可以向邓先生请教一二,绝无非分之心。” 惠儿对古芭娜微微一笑,然后严肃地对脱脱铁说道“二殿下,拙夫和古芭娜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你是不是该给他们拿个主意。” “拿、拿个主意?”脱脱铁一时猜不透惠儿的心思“拿个什么注意?” 娜燕心中一动,嘻嘻笑道“傻王兄,这都看不出,惠儿嫂是想让你为古芭娜和邓璞玉证婚。” 邓璞玉瞠目结舌“我、我、、、、、、” 惠儿眼睛一瞪“你什么你,如果我早知道古妹妹是这种心思,我早就把你们的事给办了,二十年啊!你自己想想吧。” 她拉住古芭娜的手笑道“好妹子,难为你了,我跟你说,等你们完婚后,我们姐儿两个一起收拾他,好么?” 春珃喜道“好啊,好啊,这才是皆大欢喜,太好了。” 脱脱铁笑道“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本王就为你们证婚。” “主人。”刚才被赤发獐揍过的随从走了进来,他担心的看了赤发獐一眼,又小声的说“梓廖和梓新不见了。” 春竹暗暗一惊,如果梓廖和梓新是奸细,古芭娜所做的所有努力,就会付诸东流,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第一更,晚七点第二更) 第六十五章窃听机密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梓廖和梓新突然不见了,让屋内本来欢愉的气氛,蒙上了一层阴影。 古芭娜比任何人都要紧张一些:“他们不见了的时间有多长?” 被赤发獐揍了的随从叫桑审,他一边抚摸着被赤发獐打肿了的脸,一边说道:“大约有伴盏茶的时间。” “大约有伴盏茶的时间?”古芭娜追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不见了?” 桑审紧张的瞥了一眼赤发獐,然后说:“我看到梓廖靠近主人所在房间的窗户,就多看了他两眼。他好像发现了我在注意他,就离开了,然后他和梓新低声说笑着?” “我也就没再留心他,可是我没过多大一会儿,他们却消失了。我害怕他偷听到主人谈论的机密,所以前来禀告。” 古芭娜故作镇静:“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桑审刚离开,古芭娜就惶恐地看着邓璞玉:“邓先生,梓廖和梓新是大鸿国的江湖人士,他们不会是黑煞派到我身边的奸细吧?我们该怎么办?” 邓璞玉神色凝重地安慰道:“别怕,放心,春竹神仙在此,不会有事的。” 他转身对春竹道:“春竹神仙,你看这是如何解决?” 春竹也感到事情很严重,假如梓廖和梓新,真是黑煞安插在古芭娜身边的奸细,他们将会把脱脱铁和娜燕的情况回报给黑煞,那么,自己将来的行动就会出现大麻烦, 春竹决定,不能将梓廖和梓新把这里的情况,带到黑煞那里去,他要亲自拦下梓廖和梓新。 “师姐,你和杜先生范氏兄弟留在这里。獐子,我和你去找人。”春竹果断地说道。 古芭娜急忙说道:“我给你们派人,以便指认他们。” 赤发獐道:“不用了,你的八个随从,名字我们虽然不知道,但长什么样,我们都记得。” “獐子,不罗嗦了,我们走啦。”春竹抬腿走出屋外:“你东我西,分头找。” 说完,运用御气追风术,拔地而起,闪电般的向西方射去。 赤发獐也不甘示弱,双脚在地上一蹬,腾空而去,瞬间消失。 桑审瞪着大眼,张开大嘴,看着春竹和赤发獐,腾空驾云,大展神通,愕然失色,暗想;人家想要自己的命,有这般神通,岂不易如反掌? 春竹站在云端,用神识一路向西搜索。追了不足百里,在一条山路上,发现了两乘快骑。 骑马的人就是古芭娜随从中的两位,不用说,他们肯定就是梓廖和梓新。 春竹没有惊动他们,他想看看梓廖和梓新的幕后指使是谁?和黑风有无关系。 梓廖和梓新策马狂奔,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春竹,又奔出四五十里路,他们弃马爬山,走进山顶的一座独特的建住中。 此时天色向晚,玉兔东升。春竹在建筑大厅的屋顶藏住身形,轻轻揭下屋顶的一块琉璃瓦,向屋里望去。 大厅里布置的富丽堂皇,一根根手腕粗的牛油蜡烛,将大厅照的如同白昼,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华贵的男人,高坐在上位。 梓廖和梓新快步走进大厅,躬身对上坐的男人道:“属下梓廖,拜见主人。”“属下梓新,拜见主人。” 高坐上的男人,微笑着说道:“梓廖、梓新,你们匆匆来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梓廖恭敬道:“回禀主人,属下发现了御仙殿的弃徒春竹,和大鸿国的二殿下脱脱铁、公主娜燕。故而不惜暴露身份,快马加鞭,回来禀报。” 高坐上的男人猛地坐直腰杆,瞪大眼睛:“春竹,你们见到了春竹了?还见到了脱脱铁,他们在那里?” 梓廖刚要说话,大厅外忽然走进一人,禀报道:“主人,陌雪特使者求见。” 高坐上的男人眉头一皱,对梓廖和梓新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然后对禀报的人说:“让陌雪特的侍者进来吧。” “这是个什么人?”春竹暗想:“他为何听到我和脱脱铁、娜燕的消息后,显得那样兴奋。他和陌雪特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且让我仔细听听。” 陌雪特的使者带着两个护卫,将右手放在左胸上,行礼道:“陌雪特使者松塔,拜见勾幽神君。” “勾幽神君?”春竹心中重复了一遍:“怎的我从来没有听到修仙界有这么一号人物?难道他是江湖中人?” 却听到勾幽神君说道:“松塔使者,夤夜来勾幽山有何指教?” 松塔道:“神君,敝国国王派在下造访勾幽山,是想请问他和您商榷的事情,神君考虑的怎样了?” 勾幽神君笑道:“拜登善国王的这招卞庄刺虎的故事,妙得很哪,他先看着我勾幽山和仙魔族两虎相斗。” “等着仙魔族灭了我勾幽山,元气大伤时,再一举攻占盘马山,将仙魔族的地盘囊括手中,真是妙不可言。” 松塔大惊,分辩道:“勾幽神君差矣,陌雪特与勾幽山已经结盟,敝国国王视勾幽神君如兄弟,怎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勾幽神君冷笑一声:“是么?拜登善国王若真是这般想,就该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你们先联络仙魔族,共同攻打大鸿国。” “待仙魔族出兵大鸿国,国内兵力空虚时,我趁机夺下盘马山,荡平仙魔族,然后挥得胜之师南下,助拜登善国王拿下大鸿国,岂不更妙?” 松塔道:“勾幽神君的计谋确实不错,但非上策。敝国国王的意思是,勾幽神君揭竿举兵时,我陌雪特从仙魔族的西南出兵策应,一举拿下仙魔族。” “然后,神君将得胜之师,举兵南下,我陌雪特的虎狼之师,则从大鸿国的正西,攻城拔地,对大鸿国围剿夹击。将来得胜之时,我陌雪特和神君共分大鸿国的万里山河,这才是上上之策。” 勾幽神君冷笑道:“我不管什么上策下策,我的决定绝不更改,否则,我将取消和陌雪特的联盟,做个逍遥王倒也未尝不可。” 春竹听得心惊肉跳,无论是勾幽神君的主意,还是拜登善的办法,一旦实施,都是在引发战火,都将使生灵涂炭。 (第二更,第一更早七点) 第六十六章消失的宫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跟随梓廖梓新,来到勾幽山,藏身在一座独特建筑大厅的屋顶上,竟然探听到,勾幽神君和松塔在密谋一场,灭亡仙魔族和大鸿国的战争。 春竹听得心惊肉跳,怒火中生,无论他们用哪种办法发动战争,大鸿国都是他们要灭亡的对象,大鸿国的子民都要饱受涂炭。 他将瓦片合住,用神识开始搜寻梓廖和梓新的位置,他要先将这恶贼铲除,一免暴露了脱脱铁和娜燕的行踪。 梓廖和梓新在厢房中焦急的等待着,梓新不停地转着圈,焦虑道:“大哥,我们是不是做得有些唐突了,破坏了主人的计划?” 梓廖烦躁道:“你且坐下,转什么转,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没有感到我们做的有什么唐突。不要说我们见到了春竹,就是见到脱脱铁,我们也必须回来禀告。” 梓新停下脚步:“可是主人,不先听我们禀报春竹和脱脱铁的事情,却要先接见陌雪特的使者,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梓廖怒道:“放你的狗屁,难道你没有看出主人和陌雪特正在交易么?他们做的都是大事,陌雪特使者的身份,自然要高过我们。主人岂会慢待他,而听我们的禀告么?” “你想想,我们的主人可随时传唤我们,而陌雪特的使者,来访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孰重孰轻,难道你就看不出来?” 春竹站在厢房的窗户下,细听着二人的谈话,想从他们的谈话中,探出勾幽神君为什么对他和脱脱铁这样感兴趣,可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 既然在梓廖和梓新的谈话中,得不到他想知道的东西。春竹也不想在此浪费时间,推门走进厢房。 梓廖和梓新见到春竹,惊得呆若木鸡,他们怎没也想不到,在戒备森严的勾幽山,春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来。 春竹没有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右手在封印梓廖穴位的同时,左手发出一道红色的闪电,将梓新击昏。 他有心就地审问梓廖,又担心春珃他们为自己担心,微一沉吟,将梓廖和梓新夹在腋下,走出厢房腾空而去。 春竹回到农家小院时,赤发獐已经回来了。古芭娜看到春竹带回了梓廖和梓新,松了口气,敬服的说道:“果然是御仙殿的神仙,神通妙法,无人能及。” 春竹笑笑,将梓廖和梓新扔在地上:“先不要恭维我,和他们谈谈吧。还有,以后都喊我春竹,加个神仙后面,我听着别扭。” 春珃嬉笑道:“我早就听着别扭了,我还以为你喜欢,才一直没敢说。” 春竹道:“我会喜欢?一听就是恭维话,假的很,听着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娜燕笑道:“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快说说,你是在哪里抓到他们的?” 说到正事,春竹严肃起来:“古芭娜大姐,你可知道距离此地一百四五十里的勾幽山,和勾幽神君么?我就是在勾幽神君的驻地,勾幽山的一座独特的建筑里抓的他们。” “勾幽山,勾幽神君?”古芭娜沉思片刻,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 “别猜了。”脱脱铁看着梓廖和梓新:“从他们身上找答案吧。” 被解开穴道的梓廖,慢慢坐起来,不屑的看着春竹:“小子,你私闯勾幽宫,知不知道会被万蛇噬咬而死,识相的放了我兄弟二人,我向神君求情,饶恕了你。” 春竹笑道:“是吗?怪吓人的,不知都是些什么蛇?大吗?” 梓廖冷笑道:“当然大了,我怕会吓死你。” 春竹拍拍胸口道:“比这条怎样?” 蓝灵圣甲顿时在春竹的胸口,露出一只大如水桶的脑袋,张着血盆大嘴,对着梓廖发出嘶嘶之声。 梓廖吓得一声惨叫,眼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赤发獐乐得哈哈大笑:“就这胆量,还敢跟我家主人说蛇,可笑。” 站在春竹身后的古芭娜,不清楚梓廖是怎么昏过去的,好奇的看着春竹:“他是怎么啦?” 春竹笑笑:“可能被他自己说的蛇吓得。” 古芭娜莫名其妙地看着赤发獐:“是被蛇吓昏的?” 赤发獐依旧大笑着:“我家、我家主人说的没错,他就是被蛇吓得昏死过去的。” 古芭娜自是不信,小声嘟囔着:“被自己说出的蛇吓昏,毫无道理。” 脱脱铁冷冷道:“什么有道理无道理的,来人,弄些冷水,将他泼醒。” 醒转的梓廖惊恐的看着春竹,不停地喊着:“蛇,蛇。” 春竹笑道:“别担心,只要你说实话,蛇就不会来。” 梓廖恐惧地说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春竹道:“勾幽神君让你们藏在古芭娜的身边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勾幽神君的一些什么秘密?” 梓廖目光闪烁,支吾道:“这个嘛。” 春竹忽然抚摸着胸口:“别说话,我的宝贝好像有些饿了,想吃东西了,哦对了,我这宝贝就喜欢吃说谎话的人。” 梓廖大惊失色,他当然知道,春竹的宝贝是什么,说谎话有什么样的后果:“爷爷饶命,小的绝不敢说半句假话,也不敢隐瞒半点事情。” 他竹筒倒豆子似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他说:他原本是大鸿国的江湖人士,被四野真人请来勾幽山,让他们成为勾幽神君的门人。 后来他们又奉勾幽神君的指派,混到古芭娜的噶瀚部落,因有一身的武艺,最终成了古芭娜的随从。 梓廖说:他知道勾幽神君的东西并不多,只知道勾幽神君的野心特别大,一直想着联络陌雪特和图佤族,灭掉仙魔族,瓜分大鸿国。 春竹沉思道:“师姐,你在这里守着,我和獐子去会会勾幽神君,看看能不能灭了这祸害。” 春珃点头应允。可是春竹和赤发獐再赶到勾幽山,勾幽山那座独特的建筑,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座高不过五尺,占地不过丈余的山神庙,孤单的耸立在山顶上,透着无尽的诡异。 (第一更,第二更晚七点) 第六十七章空穴来风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和赤发獐再到勾幽山,勾幽山上的独特建筑不见了,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山神庙,屹立在黑夜中,透着无尽的诡异。 “怎么会是这样?”春竹感到无比惊讶。 赤发獐轻声问:“主人,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春竹摇摇头:“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里。” 他仔细观察着山上的一草一石,没有被人为地改动过,可那座独特的建筑呢?难道不翼而飞了?即便是飞了,也该留下蛛丝马迹呀。 春竹愣了,难道自己真的记错了?他四下观望着,没错呀,就是这里,可是独特的建筑去了哪里? 赤发獐眉头紧锁:“主人,难道、难道你让人给施了障眼法?” “障眼法。”赤发獐的一句话,点醒了春竹,他急忙跳上山神庙的庙顶。 “哼,法术不错,竟然将我也给蒙骗过去了。”春竹清晰地看到,自己上次来的脚印,和揭动的琉璃瓦片。 他微微笑着:“我上一次来就觉得这个建筑有些奇特,只是没想到这妖孽竟然敢将山神庙,幻成他的巢穴。” 赤发獐走进山神庙,用力的嗅着鼻子:“主人,这妖孽就是将山神庙做了他的巢穴,庙里到现在还留有这妖孽的气味,从味道上看,这妖孽的道行,应该是在千年以上。” 春竹跳下山神庙的屋脊,走进山神庙,山神庙里的面积并不大,只能容纳下两三个人。不过收拾的窗明几净,非常干净。 一尊山神的雕塑,手持一条长蛇,端坐在法坛上,双眼圆瞪,颇有几分威武。 春竹摇头笑道:“山神啊山神,你的窝都让人家给占了,还装出这种模样吓唬人,你羞不羞?” 山神泥胎的雕像,忽然颤抖起来,眼瞪得更圆了,双目中淌下两行泪水,脸上尽是愤怒之色。 春竹眼睛一瞪:“怎的,我说错了,你身为天帝封的正神,受世人的敬仰膜拜,却将自己安身立命之所,拿来给妖孽做法场,你还好意思哭?” 赤发獐笑道:“算了吧主人,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春竹冷哼一声,转身和赤发獐走出山神庙。他们刚走出一箭之地,只听一声轰鸣。山神庙在爆炸声中,成了一片废墟,山神的泥胎脑袋滚到春竹的脚前。 赤发獐叹息道:“唉,山神定是自知犯错,羞于再受世人膜拜,而自毁雕像庙宇。看来他还有几分英雄气概。” 春竹却感到事情蹊跷,不是那么简单,将山神的头颅捡起,不禁懊恼万分:“春竹啊春竹,你怎的这般糊涂?竟然皂白不分,冤枉山神,毫无道理。” 赤发獐感到莫名其妙:“怎的啦主人?” 春竹将山神的头颅递给赤发獐,愤怒地说:“山神的头顶被这妖孽钉上了一枚魔针,他已经身不由己,只能任人摆布。” “他听了我的揶揄,心中苦恼,却又口不能言,故而自爆躯体,一来想证明他的清白,二来不想再将自己的庙宇,给那妖孽做法场。” 赤发獐惋惜道:“唉,可惜了,如果我们早发现,山神是受了妖孽的控制,破了魔针的魔法,山神也许就不会自毁金身,以示清白。” 春竹用仙术,将山神头顶的魔针取出摧毁,然后说:“獐子,把山神的灵性带上,将来我们为他再塑金身。” 赤发獐把山神的灵性收进储物袋,问道:“主人,妖孽已经逃走,我们该回去了吧?” 春竹抬头看看天色:“走吧,留在这也毫无益处,我们回盘马山吧,还得将今晚的事情,回禀脱拉布大殿下,让他多多提防。” 赤发獐脑海灵光一闪,随口道:“要让黑煞大法师知道么?” 春竹仰天长叹一声:“不啦,脱拉布大殿下,早就对黑煞大法师起了疑心,我们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赤发獐不满地说:“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殿下既然要用黑煞大法师,为何还要对他产生怀疑?” 春竹笑笑道:“这你就不动懂了,前几日,黑煞大法师和陌雪特的使者松塔相约为盟。” “事先没有和大殿下商量,就将脱脱铁二殿下和娜燕公主,要送到陌雪特为人质,这就触碰了大殿下的逆鳞。” “大殿下为此大是恼火,可是他还没有登上汗主之位,还有许多事需要黑煞大法师的帮助,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大殿下只好先容忍大法师了。” 赤发獐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的。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春竹瞥了赤发獐一眼:“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赤发獐道:“大殿下既然同意了,黑煞大法师把脱脱铁二殿下送到陌雪特做人质,为什么大殿下还要请来我们,装模作样的又是下毒,又是偷解药,玩这么多花样,费这大得劲?” 春竹哼了声:“你就知足吧你,假如不是我不肯接受他的围追堵截,我们还要费更多的精力应付。” 赤发獐问道:“主人,大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春竹道:“这些事情我们怎能想得清楚,就像四野真人派梓廖和梓新给我带路一样,只是让我来监听松塔和勾幽神君的谈话。” “可大殿下却传来指令,让我寻找机会干掉勾幽神君。害得我来回奔跑,勾幽神君却不见了。” 赤发獐又要相问,春竹阻止道:“好啦,不说啦,当心被人听了去,坏了大殿下的好事。” 赤发獐四下看看:“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人?主人也太小心了吧?” 春竹长叹一声:“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当心点的好。” 说完腾空而起,赤发獐紧随其后,消失在闪烁的星空中。 春竹和赤发獐刚一离开,离山神庙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的树洞里,爬出一只,像猎狗般大小的巨型蝎子。 巨型蝎子爬到地面,变成了勾幽神君,他眼望春竹离去的方向,恶狠狠地说:“春竹,你上一世打了我的主人雪力,捣毁我神龙谷。今生又要与我作对。好,好得很,我们就走着瞧。” (第二更,早七点第一更) 1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四十一章诉说(一) 静云师太收回劈向慧涵的手,抓起慧涵的右臂,擦擦慧涵右臂上鲜红欲滴的朱痣,把慧涵拥进怀中,热泪盈眶:“涵儿,你受苦了。” 她又猛地举起慧涵的右臂说:“诸位看清楚了,慧涵的清规丹还在,我常山派的清誉还在。有哪个狗眼看不清楚的,近前一步。有谁再敢乱嚼舌头根子,贫道与他不共戴天。” 静云师太句句铿锵,声声震耳。言语中藏不住喜悦,也展露出愤慨。 马天行、丁琨和穆铁对静云师太瞬间的变化,原本大惑不解,当看清慧涵手臂上的清规丹,这才恍然大悟。 清规丹是出家女子出家时,在手臂上由主持为其种植的,主要的作用,就是证明这个出家的女子是否破了色戒,一旦破了色戒,种植在她手臂上的清规丹就会自动消失。 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慧涵的清规丹还在,这说明,慧涵仍是完璧之身,并未受到侮辱。 “恭喜师太,慧涵贤师侄安然无恙的回来,确实是天大的喜事,可喜可贺。”马天行忐忑的看着静云师太,他希望静云师太不再追究,慧涵在孤山朝天观被劫持的事情。 “算你走运。”静云师太岂会不明白马天行的心事,她冷冷一哼:“我徒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要不我就拆了你的朝天观。” 她虽然看着怒容满面,但是每个人都能听得出,她内心的喜悦。 “马师兄。”静云师太对马天行的称呼也变了,不再骂他马胖子:“虽然我的徒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是,擒获到阿紫,阿紫你还是要交由我来处理。” 马天行听到马师兄这三个字,悬着的心放下了,连声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静云的弟子安然无恙得回来了,我的朋友一死一伤怎么说?”穆铁满脸怒容,杀气腾腾。 “不错,还有我留山派两死两伤,你马掌门总得有个说法吧。”留山派的掌门丁琨也是怒火冲天。 马天行暗道:“按下葫芦起了瓢,这个该死的梅明,做出这么多好事,让我如何收场?” “马天行,你今天不把梅明那恶贼交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狗窝。”烈王府受伤的大汉叫嚣道。 “你个恶贼,明明是你砍伤了梅明师兄,现在却恩将仇报,你就不怕将来下拔舌地狱吗?”慧涵指着那大汉,怒斥道。 她又对丁琨说:“丁师伯,你的四个弟子,如果不是梅明师兄舍命相救,怕是一个也回不来,为什么你也来冤枉他?” 韩汉低声道:“师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梅明贼子和恶贼云广在一起,这总是真的吧?身为侠义正道,见到云广这等恶贼,只有以死相搏。若与之随行谈笑,这就是十恶不赦。” 慧涵正色道:“你见过梅明师兄没有和云广恶贼以死相搏吗?他与云广相随相形,是为了救我的无奈之举,你想不到吗?” 她忽然泪水盈盈,哽咽道:“他身上多处受伤,却不屈不挠,就算死也要阻止云广拿我要挟我师父,这份胆量你有吗?” 马天行轻声道:“慧涵贤师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马天行要抓住这个能救孤山派的机会。 “你不信,可以问问留山派受伤的两位师兄,还有这个恶人。”慧涵怒视着受伤的大汉。 大汉脸一红怒道:“你、、、、、、?” “我说的不是真的吗?”慧涵反唇相讥:“你偷袭梅明师兄,又跪求云广饶命,是梅明师兄身受重伤后,又替你挨了一掌,你才有机会逃走,不是吗?” “满口胡言乱语,你处处替淫贼梅明说话,安得什么心?”穆铁吼叫着。 静云师太大怒:“你吼什么吼,是不是心虚了?不敢让我的徒儿说出真相?” 穆铁蔑视着静云师太:“我烈王府武士,个个英雄了得,怎会跪求云广恶贼饶命,这不是信口雌黄,是什么?” 马天行知道,静云师太脾气暴烈,穆铁目空一切,再让他们争论下去,势必诱发双方动手厮杀。 他急忙劝道:“二位息怒,且听马某说一句。你们二人这样争来争去,也不会争出个结果来。我看还是请出丁师兄的爱徒,问个明白如何?” 丁琨冷冷道:“我四个弟子,两个命丧黄泉,两个身受重伤不能开口说话,怎么问?” 马天行看到了转机:“丁师兄,那你凭什么说,你的爱徒是让我的弟子梅明所伤。” 事情到了对马天行有利的一步,马天行的胆气也壮多了,按照慧涵的说法,他认定的恶贼梅明,倒像是个英雄,这让他的心中,有了几分喜悦。 “我遇难的弟子,在地上用血写下两个字‘梅明’。他临死前写下的名字,不是凶手的,还会是恩人?”丁琨语气生硬,但是,底气却不足。 “即便是写上恩人的名字,那也无可厚非。”静云师太忽然倒向了马天行,帮马天行说起了话。 马天行很高兴,他还是小心地问静云师太:“静云师姐,敢情慧涵师侄说说被挟持的经过吗?以便及早抓获凶手,揪出设计陷害我们常山派和孤山派的人吗?” 他措辞很巧妙,只要把常山派拉入被陷害的对象,孤山派就能和常山派结为同盟。 静云师太果然说:“好,慧涵,你就把被挟持的整个过程说出来。看看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想陷害我们常山派。”她冷冷的扫视着丁琨和穆铁。 穆铁黑着脸说:“小道姑,你最好说真话,不要旁听误信,中了他人的诡计。” “你闭嘴。”静云师太怒斥道,回身又对慧涵柔声说:“大胆说,师父在,我看哪个王八孙子敢难为你?” 慧涵恭敬地说道:“是,师父。”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慧涵的身上。 此时,朝天观已经掌灯,闪烁的灯光,照射在慧涵的脸上,映出一道道光晕,让慧涵显的更加淳朴天真。 “昨日晚。”慧涵曼声道。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似乎仍是心有余悸:“我和慧娴师姊正在做晚课,马小姐的婢女阿紫来到我们的房间,她说:马小姐请我去她的闺房,有要事相商。” “我虽然和马家小姐并不熟悉,但她是此间的主人,我不想拂了她的美意,所以应邀而去。” “可是,我随阿紫到了马家小姐的闺房,马小姐并不在房间,阿紫歉意地让我稍作等待,她说她去请她家小姐。” “阿紫刚离开,马小姐房间的后窗就跳进来一个人,那人像鬼魅一般,身法极快,我还没有来得及喊叫,他就点了我的哑穴,抱起我跳出后窗。” “他刚抱起我跳出后窗,马小姐的房门又被人推开了,我听到有人喊着:‘掌门人,您找我有事吗?’” “我听到声音后,就用力挣扎,希望这人能够听到我弄出的声音,好来救我。挟持我的人很害怕,立刻抱着我就逃。我看到有人,又从窗口跳出,向我们追来。” “这时,我又听到喊叫声:‘不好啦,有恶贼闯进小姐的闺房。’我很害怕,担心追来的这个人,和挟持我的人是一伙的。” “挟持我的人轻功很好,一只手提着我,依旧能使用草上飞的功夫,在草尖上飞奔。一只奔出十几里路,后来从窗户里跳出的人,才在一片树林中追上了他。” “追上的人挡住挟持我的人说:‘朋友,好轻功。’挟持我的那个人道:‘你也不赖,追上我的人不多。’” “追来的人说:‘放下她,我们比比手上的活。’挟持我的人说:‘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云广,你不是我的对手。想活命,就别挡着我。’” “追上来的人说:‘云广?我没听说过。你听说过孤山派的梅明吗?’云广说:‘你没有听说过云广这个名字,但我却知道有梅明这个人。’” “我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想救我的人,是孤山派的梅明师兄。” 慧涵突然问静云:“师父,梅明师兄闯进马小姐的房间,进门就问马师伯在吗?又不惧生死的跳出窗户追赶云广救我。为什么会有人大喊,有歹人闯进小姐的闺房?” 穆铁沉声道:“这是他们孤山派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接着说下面的事情,说说恶贼梅明是怎样杀死了烈王府的武士。” “凶什么凶?”静云师太怒视着穆铁:“别人怕你是烈王府的哼哼,我却不怕。” 静云师太在烈王府后面说出两个哼哼的字,所有人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这摆明了是说,穆铁不过是烈王府的走狗爪牙。 穆铁大怒:“静云,你不怕我,我就怕你不成。我念你是个娘们儿,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你不要咄咄逼人。” “你放屁。”静云师太脸红的像是被火烧过。 静云师太没有说出穆铁是烈王府的鹰犬,穆铁却羞辱她是个娘们儿。这口恶气静云师太如何能够咽下。 她噌地拔出宝剑,指着穆铁说:“姓穆的,有胆量骂人,有没有胆量和我手底下见个真章?” 第六十九章借洞逃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和勾幽神君正在比拼法术,勾幽神君的屁股忽然生出一条毒蝎尾巴,越过火墙,闪电一般的刺向春竹WWW..lā 春竹不敢怠慢,右手持烈焰斩,施展仙技对抗勾幽神君乌锥枪发出的黑色狂飙,左掌拍出焚天火焰,迎击勾幽神君的蝎尾毒刺。 勾幽神君的毒刺被焚天火焰烧的一阵刺痛,他一阵惊骇,急忙收回毒蝎毒刺,可仍然不忘,将毒囊里的毒液射向春竹。 他暗算不成,反受其害,退后一步,捧着被烧糊的毒刺,惨叫连声。看着春竹轻蔑的目光,知道自己即便用尽伎俩,也绝非是春竹的对手,转身逃向树洞。 春竹因躲避勾幽神君射出的毒液,本来就闪身后撤一步,他又没有想到勾幽神君说逃就逃,树洞距离勾幽神君又近。 春竹发现勾幽神君要逃时,勾幽神君已经变回巨大的黑色蝎子,头部已经钻进树洞。春竹急用凌风诀,追赶过去。 此时,勾幽神君只剩了半条尾巴露在树洞的外面,春竹不及细想,挥起烈焰斩直劈过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勾幽神君的蝎子尾巴被斩为两段,一股黑血从断裂处喷出,勾幽神君扔下半截尾巴,钻进在树洞里。 春竹躲开勾幽神君剧毒的黑血,奋起神威,烈焰斩带着一片蓝色火焰,将大树从中劈开。 劈开的大树下,有条如水桶般粗细的圆洞,垂直通向山腹,勾幽神君已经顺着洞窟逃之夭夭。 春竹大感意外,他没有料到,勾幽神君狡猾如此,竟然在大树下另有藏身之处。 他本着除恶务尽的想法,对着洞窟连续拍出焚天火焰,化成滚滚浓烟,他要把勾幽神君逼出洞窟。 可就在春竹拍出飞天火焰前,勾幽神君早就化作一股黑雾,从洞窟的另一个出口逃走了。 他逃出洞窟,藏住身形,包扎着被斩断的尾巴,咬牙切齿地说道“春竹,我们的生死之战,从现在开始了。” 他包扎完伤口,趁着春竹不注意,隐身而去,他要去找他的死党,搜罗爪牙,势要报今日断尾之恨。 春竹忙活了一阵子才发现,山后坡黑烟翻滚。急忙用神识探查洞内,洞内哪里还有勾幽神君的踪迹。 他暗怪自己大意,让勾幽神君轻易逃走,可事到如今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打道回府,看看他先派回去做事的赤发獐,把事情做好了没有? 春竹回到农家小院,小院里灯火通明。春珃赤发獐和杜子栢等人恭候在小园的门口。 赤发獐看到春竹回来,迎上前去“主人,那个妖孽是个什么东西?” 春竹苦笑道“是只蝎子精,可惜我只斩断了他的尾巴,让他逃了。” 春珃轻松地说道“逃就逃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有什么好难受的。走,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春竹长叹一声“以后再想找到合适的机会收拾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事,唉,这次都怪我大意了。” 他又扭头问赤发獐“獐子,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了么?” 赤发獐回答道“你让我办的事情,我跟古芭娜说了,她说就让桑审化装成脱脱铁,瞒过黑煞的眼线。梓廖和梓新我也处理了,我们的事情绝对走漏不了风声,你就放心吧。” 几个人边说边走进屋内,屋内的气氛并不活跃,邓璞玉闷声不响的坐在凳子上,看到春竹走进来,只是微微一点头,又耷拉下脑袋,双眼盯着地面。 古芭娜坐在床边,正和娜燕说着什么。只是娜燕抬头看了春竹一眼,古芭娜头都没有回。 惠儿低眉垂眼,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好像遇到了极不开心的事情一般。 “这是怎么啦?”春竹有些吃惊。 娜燕嘻嘻一笑“惠儿嫂子找到一位忠贞不渝的好丈夫,他要把所有的爱,都留给惠儿嫂子,不肯再娶。” 春竹并不吃惊,他感觉邓璞玉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爱是不能分割的。要爱一个人,就要全身心的去爱,怎可朝三暮四。 “你是怎么想的?”春竹轻轻地拍拍邓璞玉。 邓璞玉苦苦笑道“我能怎么想?惠儿跟我吃尽苦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你以为我会背叛她,另觅新欢么?” 娜燕怒道“你脱靴求亲,虽是无心之举,但这是仙魔族的规矩,只要你脱了古芭娜大姐的靴子。那剩下的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杀了你,要么她嫁给你。” “现在很明显的是,古芭娜大姐选择了第二种,那就是要嫁给你。于是,她从十七八岁的少女,苦苦等到今天,已经等你二十年了,就是在等着你能看在她的这份痴情,给她个名分。” 邓璞玉并不同意娜燕的看法,他摇摇头“娜燕公主,若是我娶了古芭娜,那才是对她不公平呢。我已经有了家室,让她给我做妾,这不是在辱没她么?” “再说,我跟她说过多次,我的心只属于惠儿,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可她、可她就是不听,一致弄成现在这种样子,这不能怨我呀。” 娜燕冷哼一声“那你想怎么办?你脱靴求亲已成事实,难道你想一直不理古芭娜大姐,让她孤独终老么?” 邓璞玉为难道“可是我真的不能娶古芭娜。” 惠儿不满地说“为什么不能,在大鸿国和仙魔族,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你将古妹妹娶进门后,我和她之间没有妻妾大小之分,我们只做姐妹。古妹妹,你看这样可以吗?” 古芭娜羞涩道“这、这、、、、、、” 娜燕赞成道“这这什么?我看这办法好,就这样定了。” 农家小院正热闹非凡,金娇山玉扇宫的山门外,却闯来断了尾巴的蝎子勾幽神君。 “小妹,小妹,你可要给为兄报仇啊。”勾幽神君,悲悲切切地推开玉扇宫的大门。 一位妖艳的女子,一步三晃的迎了出来“大哥,你这是怎的啦?” (杀倭盟已上传,请移步指点) 第七十章玉扇宫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勾幽神君推开玉扇宫的大门,玉扇宫宫主媚云,一步三晃的迎了出来:“哎呦大哥,你这是怎的了?你引以为傲的毒钩呢?” 媚云的声音娇滴滴的,像是百灵鸟的叫声。脸上的笑容如盛开的牡丹,娇艳美丽。 她伸出白如莲藕般芊芊细手,轻扶着勾幽神君,嘻嘻笑道:“没有了那讨厌的毒尾巴上的钩子,看起来倒是顺溜了不少。” 勾幽神君痛苦道:“哎呀妹子,你就别雪上加霜了,我的这份奇耻大辱,你怎的当成了笑话?哎呦,疼死我了。” 媚云咯咯地笑着:“这是谁送你的大礼?让你少了个累赘。” 勾幽神君恶狠狠的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春竹了。” 媚云忽然笑的更加灿烂:“你千方百计的要算计人家,没想到人家却修理了你,好有趣呀。” 勾幽神君烦躁道:“妹子,我今天是来找你帮我报仇的,可不是让你来笑话我的。” 媚云媚颜地笑着:“春竹是谁我又不是不知道,这麻烦我惹不起。你看,我现在在玉扇宫活得,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勾幽神君恶毒的笑了起来,他拿出一只黑色的锥子:“媚云,你可认识这个?” 媚云的脸色顿变:“乌锥,它、它怎的在你手中?” 勾幽神君阴险的哼了一声:“还好,还认得琵琶老祖的乌锥,不知你忘没忘记,在琵琶老祖跟前立下的誓言。” 媚云对琵琶老祖和乌锥,好似甚是忌惮:“小妹不敢忘记。” 勾幽神君将乌锥高高举起:“那你就说说,当时立下了什么誓言?” 媚云战战兢兢道:“我们立下的誓言是:勾幽、百变、媚云结成生死之交,一方有难,舍命相助,若有二心,必死于琵琶老祖的乌锥之下。” 勾幽神君冷哼一声:“算你记得清楚。媚云,我现在被春竹追杀,性命危在旦夕,你是否要违背誓言,尝尝这乌锥的味道?” 媚云忽然眉开眼笑:“勾幽大哥,小妹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怎的就这般不念兄妹情谊?我们可是千年之交啊。” 她猛地又收住笑容,娇滴滴的问道:“勾幽大哥,这么许多时日了,怎的不见百变二哥啊?二哥去了哪里?” 勾幽傲慢地说:“你二哥在为四野真人做一件大事情,要不然我也不会求助于你。” 媚云知道推是推不掉了,便道:“你打算怎么做?我们联手杀了春竹?为你报仇?” 勾幽收起乌锥,摇头道:“我们联手也绝不是春竹他们的对手,春竹这次毁我勾幽宫时,身边还有只千年的老獐子。这只老獐子的法术,也是不可小觑。” 他眯着眼睛,凶光四射:“我们要筹谋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法子,然后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勾幽和媚云正在合计怎样对付春竹,报它的断尾之仇。春竹却在农家小院,喜笑颜开地喝着喜酒。 邓璞玉抵不住惠儿的言正义辞,和古芭娜的情深意浓,以及娜燕的极力撮合,终于同意和古芭娜喜结良缘。 “师弟。”春珃凑近春竹,顽皮道:“看出来了吗?” 春竹莫名其妙:“看出什么来了?” 春珃揶揄道:“看出你的将来没有?” 春竹眨巴着眼睛问:“我的将来怎的啦?” 赤发獐喝了一大口酒,斜视着春竹:“主人,春珃仙子的意思就是。你的将来会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我说的不错吧仙子?” 春竹一愣:“什么意思?” 赤发獐呵呵笑道:“主人,这你都不懂?春珃仙子上一世和你两情相悦,爱的死去活来。” “这一世,娜燕公主和你阴差阳错的拜堂成了亲,虽无夫妻之实,但却有夫妻之名,和你绑在了一起,是分也分不开了。” “你说,你今生是能忘了春珃仙子的浓情蜜意,还是能舍弃为你不惜一死相救的娜燕公主?” 他说完又把脸腆到春珃的面前:“春珃仙子,我就不相信我家主人会舍得不要你,只娶娜燕公主。” 春珃一碗酒泼在赤发獐的脸,娇嗔道:“死獐子,满口跑舌头,不想要你这身好皮毛了,是么?” 赤发獐擦擦脸上的酒水,嬉笑的看向春竹:“主人,女主人又看上了我的这身好皮毛啦,帮忙啊!” 春竹傻愣愣的看看春珃,又扭头看看娜燕。从他的心里讲,他和娜燕拜堂成亲,目的是在救玉月子,并没有把娜燕当做妻子。娜燕是他上一世的义妹英普,他对娜燕付出的只有兄妹之情。 春珃在他心中的位置就不同了,他们两个在一起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 虽然他和春珃,没有像和娜燕在一起那样,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那样轰轰烈烈,历尽磨难。但他和春珃的心,却被紧紧的连到一起了,融化到一处,是怎样都分不开了。 娜燕羞涩的头看着春竹,心中暗暗想:“阿罗,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就像邓先生一样,心中只装着春珃姐姐。” “但是,我就却像古芭娜姐姐一样,心中满满都是你,我也会像古芭娜姐姐那样,一直等着有一天,你的心中也能装下我。” “春竹少侠。”脱脱铁走了过来:“你真的决定将我留在噶瀚部落么?” 春竹回过神来,看看跟桑审换过服装的脱脱铁:“是的,你留在噶瀚部落更安全。” 他又对脱脱铁身边的桑审道:“你愿意代替脱脱铁二殿下,跟随我们冒险么?” 桑审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说:“愿意,我愿意。” 春竹支开桑审,把他听到的,有关陌雪特和勾幽神君相互勾结,要发动战争的事情告诉了脱脱铁,让脱脱铁多加留意。 脱脱铁感激道:“多谢你春竹少侠,我们仙魔族永记你的大恩。” 经过了一夜的喧闹,晨曦中,春竹带着他的十多人的队伍,踏上了向图佤族行进的道路上。 中午,春竹他们穿越一片树林时,一声虎啸声,夹杂着女子的求救声传来。 春竹跳上树顶一看,不仅大吃一惊,展开御气追风术,向发声处飞扑过去。 (第一更,晚八点第二更。《杀倭盟》已经上传,请指点。) 第七十一章虎口救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一行正在穿越一片树林,树林的深处,忽然传来了虎啸声,和女子的求救声。春竹跳到树顶一看,大吃一惊。 一个姑娘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奔跑着,她身后的一只吊睛白额虎,步步紧逼,姑娘顷刻间就要丧身虎口。 春竹的脚在树枝上一点,展开御气追风术,如同一道闪电,飞扑过去。让过姑娘,挡在老虎面前。 有人阻拦,老虎顿时收住脚步,摇摆着尾巴,发着异样的吼叫,紧盯着春竹。 “你滚吧。”春竹皱着眉冷冷道:“小爷今天心情好,不想开杀戒。” 老虎哪里听得懂春竹说什么,更猜不出春竹的一片善念。春竹的手中没有武器,只是一个人。在老虎看来,这不过是让它的午餐更丰盛些。 老虎一声吼叫,前腿一蹬,后腿一弹,庞大的身体,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春竹。 “不知死活的东西。”春竹轻叹一声,一挥手,发出一个轰天雷,正中老虎的前胸。 只听一声轰响,老虎像是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连翻几个跟头,才重重的摔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 姑娘战战兢兢地走到春竹身后,抓住春竹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它死了没有?” 春竹微笑的安慰道:“它死了,别怕。” 姑娘躲在春竹的背后,心有余悸地探出头,惊恐地看着老虎脖子下的血窟窿:“它真的死了?” 春竹回过身:“真的死了。” 姑娘忽然嘤嘤的哭了起来:“这可恶的畜生,伤了我父亲和我哥哥的性命,我今后该怎么办啊?” 春竹看向受惊的姑娘,只见姑娘长得柳眉凤眼,唇红齿白,精巧的鼻子,巧妙地镶嵌在,她白玉般秀美的脸上。 哭泣的泪水,滑过脸颊,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春竹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怎样安慰。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森林中?”春珃适时赶来,解了春竹的窘迫。 姑娘惊慌的躲在春竹的身后,紧张地问:“你又是谁?怎的会在这森林中,悄无声息地来到我们身后,莫非是妖精?” 春珃冷笑着:“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倒是你,你一个女儿家家的,跑进森林,又长的妩媚妖冶,是不是妖精,倒是应该好好考究一番。” 春竹看了一眼姑娘,心中也是疑窦重生:“这个女孩为何会在森林中?这很不合情理,莫非她真是妖精?” “可是一个已经修成人形的妖精,法术应该非同小可,怎的会制服不了一只老虎?莫非、、、、、。” 他开口说道:“师姐,我们先把她带离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春珃道:“你要带走她?” 姑娘又哭泣起来:“难道姐姐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野兽来吃么?” 春竹笑笑道:“师姐,这姑娘若是妖精,被吃的应该是老虎,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啦。” 春珃还想争辩,可看到春竹的目光,长叹一口气:“好吧,就听你的。” 被救出森林的姑娘,告诉春竹他们,她叫媚儿,是大鸿国人,三年前,她的父亲听朋友介绍,带着她和她的哥哥,来到这片森林里采药挖参。 她叹息道:“这片森林的人参并不多,他们找了三年,也只是找到一株不足半斤的小参。” “可是这片森林的奇珍药材却特别多,我们将采来的药材,贩卖出去,换回粮食和生活用品。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活的还算是幸福惬意。” 媚儿又哽咽起来:“三天前,我父亲和我哥哥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带上药篓进林子采药,可是天都黑了,我哥哥也没有回来。” “我父亲感到是事情不妙,他对我说,他今天采药的时候,听到了虎啸声,当时并未在意,以为是耳朵产生了幻觉。” “因为我们来这片森林三年了,森林中只有些狐狸野兔之类的小动物,狼都不曾见过,那里会有老虎。” “第二天一早,我父亲带上猎叉和弓弩,进林寻找我的哥哥。到中午我父亲就回来了,他满脸忧伤对我说,他看到了我哥哥被撕乱的衣服和血,断定我哥哥已经丧命虎口。” “他还说,他要杀死这只老虎,替我哥哥报仇。可是、可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等到今日早晨,惊恐交加,离开我们树林中的草舍,想到外面寻求帮助,不想竟然遇到了这只伤我父兄的恶虎。” 媚儿感激的瞟了一眼春竹:“也许我是命不该绝,危急之时,遇见了这位少侠,我才捡回了这条命。” 娜燕不动声色的说道:“巧,太巧了,就好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 媚儿美目流转:“这位姐姐是话里有话呀,莫非像那位姐姐认为的一样,觉得我是妖精。” 桑审盯着媚儿,结结巴巴道:“妖、妖精,有这么美的妖精么?” 娜燕瞪着桑审:“王兄,妖精不好看,怎能迷惑他人?” 桑审心中打了个激灵,想起自己是脱脱铁的替身,干咳几声道:“王妹说的是,妖精若变成丑八怪,人人都会避而远之,它如何做的坏事。” 媚儿宛然一笑:“二位姐姐,莫要担心,离开这片树林,向前再走七里,就是甜水井镇。我父亲的朋友就住在那里。” “只要你们将我送到甜水井镇,我不仅不再劳烦二位姐姐费心猜疑,我还会送上一份厚礼,答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春珃呵呵笑道:“那敢情好,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春竹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上路吧,别在这里瞎耽搁时间了。” “主人。”路上,赤发獐凑到春竹的身边:“这女子的确有些蹊跷,你真的相信她是良家女子么?” 春竹微微笑着:“到了甜水井镇,什么都清楚了,安心的赶路吧。” 天色刚进未时,春竹一行就赶到了甜水井镇,媚儿带着大家走到一处院落前,指着一扇朱红的大门说:“你们看,这就是我父亲朋友的家。” (第二更,第一更早七点,参赛作品《杀倭盟》已经上传,请投上你手中珍贵的一票,谢谢) 第七十二章贪心黎叔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媚儿带着春竹他们走到甜水井镇的一户高门大院外,叩响大院的朱红大门。 “谁呀?”一个声音问道,接着大门被吱呀呀的打开了。 “是我,我是媚儿。”媚儿脆生生的应道。 开门人探出头:“原来是媚儿姑娘,姑娘稍等,我马上回禀我家老爷。” 没过多大会儿,院里走来一位五短三粗,肥肥胖胖的汉子,身后还跟着四个打手。 媚儿迎上前去,悲悲切切地喊道:“黎叔。” “贤侄女?你这是怎的啦?你爹和你哥呢?”黎叔有些惊讶。 他看看媚儿,又看看媚儿身后的春竹他们:“这几个人是谁?” 媚儿悲从中来,哭泣道:“我父兄已经丧身虎口,他们是把我从虎口救下的过路客商。” 黎叔略带惊讶道:“哦,原来是这样的。唉,怪可怜的。” 春竹注意到,黎叔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只听他说道:“贤侄女,你的父兄已亡,黎叔就是你的亲人,黎叔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以后就安心留在黎叔家吧。” 媚儿哭泣道:“多谢黎叔。” 黎叔似乎很得意:“别站外头啦,屋里坐吧。” 媚儿擦擦眼泪:“黎叔,你将我爹存在你这里的银子,取出一百两,送与我的救命恩人,感谢他们将我从虎口中救下,保住了媚儿的一条性命。” 黎叔微微一愣:“取一百两银子,这、这、、、、、、” 他又眼睛一瞪:“你胡说什么,你爹什么时候将银子存放在我这里?你们的生活还需要我时常接济,你们哪里来的银子?” 媚儿倒退一步,惊讶地瞪大眼睛:“黎叔,我爹将采来的名贵药材,都送到了你这里,只是取走一小部分的生活用度,将大部分的银钱存到你这里。” “我听我爹说,他在你这里,已经存下了三百多两银子,和一支半斤的人参,你怎的说没有呢?” 黎叔忽然阴沉的笑起来:“哦,你说的是那三百两银子,和那支半斤的人参。不错,是有这么回事。” “可是,这笔银子和人参,你爹不是存放在我这里的,那是你爹给你的陪嫁钱。难道你不知道,你爹已经将你送我做八姨太了么?” 媚儿大怒:“满口胡言,我爹怎可能将我下嫁给你做八姨太,分明是你想赖下我爹存在你这里的银子。” 黎叔奸邪的笑着:“宝贝儿,你若不信可将你老爹找来,一问便知。” 媚儿气得浑身发抖:“你个老匹夫,想赖下银钱,满口雌黄,你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黎叔得意地笑着:“报应?你爹和你哥是作了什么恶?让老虎吃掉了?那也是报应么?” 媚儿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我懒得与你争辩,快将我爹存在你这里的银子拿来,否则、、、、、、” 黎叔奸笑道:“否则怎样啊?你能杀了我么?” 他忽然有夸张的说道:“哎呦,我的小宝贝儿,你就别发火了,看得我心疼的直颤颤。只要你做了我的八姨太,别说是三百两银子,就是三千两,爷也让你随便花。” 他对他的随从一招手:“将八姨太请进屋里,装扮新房,爷我今晚要和八姨太洞房花烛。” 一直没言语的春竹笑道:“慢着,黎叔是吧?没见到我们这群人么?” 黎叔嘿嘿笑道:“是讨赏钱是吧?行,你们是八姨太的救命恩人,爷今天就将你们当八姨太的娘家人伺候了。待我和八姨太洞房花烛后,爷我多给赏钱。” 春竹哼哼冷笑着:“赏钱好说,黎叔,你怎的不问问我是谁呀?” 黎叔一愣:“你谁呀?” 春竹黑着脸:“小爷我叫报应。” 黎叔又是一愣:“报应?好怪的名字。” 春珃噗嗤笑出声来:“不错,他就叫报应,还是个大报应。老虎吃了媚儿的父兄。大报应就打死了老虎,让老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不知你赖人银子不给,还要强抢媚儿为八姨太,大报应会给你什么样的报应?” 黎叔的脸冷了下来:“小子,爷不管你是谁,但爷劝你识相点,这是在甜水井镇,爷就是天,我不信你能将天翻了。” 春竹扭头看向巨无霸:“甜水井的天也不知有多大,咱们能不能翻得动,胖子,你敢试试么?” 巨无霸一边搓着两只肥嘟嘟的大手,一边走向黎叔,呵呵笑道:“主人,你这是让我拿着石头砸鸡蛋,鸡蛋碰碎了石头怎么办?” 黎叔退后一步:“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要找不自在,客死他乡可怨不得我。” 他对四个打手一挥手:“上,死活不论。” 四个打手呼啸一声,扑向巨无霸。 巨无霸肥胖笨拙的身体,忽然轻盈的像一片云,左右一晃,穿梭在四人之间,只听得一声声惨叫后,四个打手,像是四条死鱼,平展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黎叔大惊,一边倒退着,一边看着步步逼近的巨无霸:“你是谁?要、要干什么?” 巨无霸嘿嘿的笑着:“我家主人是大报应,我是小报应,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吗?” 他忽然像一阵风,飘到黎叔的身前,抓住黎叔的领口:“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是报应么?我来告诉你。” 黎叔惊慌道:“你、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叔可是甜水井镇的镇长。你敢冒犯我,当心你的小命。” 巨无霸嘻嘻笑着:“呦,好大的官呀,吓死人了。” 他一记耳光打的黎叔杀猪般的嚎叫着:“既然如此,我可要杀人灭口了,免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黎叔惊恐失色:“别别别,我认栽了,我认栽了。只要大侠放过在下,在下愿意奉上黄金五百两。” 巨无霸冷笑道:“认栽就好,我问你,媚儿姑娘他父亲存在你这里的银子怎么说?” 黎叔连声道:“我给,我给。” 巨无霸将黎叔推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心情愉快的春竹,猛地发现了黎叔一个怪异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颤。 (亲们,今天有事,晚上第二更可能传不上了。) 第七十三章诡异小镇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就在巨无霸推翻黎叔的那一刹那间,春竹注意到,黎叔的眼中忽然没有了恐惧,这种眼神,在他极为夸张的面部表情下,格格不入。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黎叔:“还想让媚儿给你做八姨太么?” 黎叔慌忙道:“不敢,不敢,你就是再借我八个胆,我也不敢了。” 春竹微微一笑:“那好,既然这样,我暂且将媚儿姑娘留在你这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将她带回大鸿国。” 黎叔一愣,看了媚儿一眼,紧张地说道:“爷爷,你就饶了小老儿吧。你将这画儿似的美人儿留在这里,我若是那一天喝醉了酒,冒犯了媚儿姑娘,爷爷你岂会饶了我的性命?” “还是烦请爷爷将媚儿带走,哪怕小老儿多出银两,也要买个平安,保住性命。” 春珃骂道:“不知廉耻的老狗,即便是你想留下媚儿姑娘,姑奶奶也不会答应,将银子拿来,我等还要赶路。” 春竹看着春珃怒容满面,苦笑着摇摇头,抬头看向宁静的街道。 现在是未时,整条街除了他们,竟然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甜水井镇的人都去了哪里? “姑奶奶。”黎叔捧着两包银子出来,恭敬地对春珃说:“这三百两银子和人参,是媚儿的父亲存在我这里的。另一包是我奉上的一百两黄金,请笑纳。” 春珃鄙视的看着黎叔,然后说:“媚儿姑娘,将你的银两和人参收好,獐子,你也将这老砸碎的厚礼收下。师弟,我们走吧。” “你要带上媚儿?”春竹微微笑着:“媚儿这样的弱女子,跟着我们是会吃苦头的,你可考虑清楚。” 娜燕将媚儿拉到身边,有些不满地说道:“吃再多的苦头,也比在这里安全。你说是吧,媚儿妹子。” 春竹呵呵笑道:“既然你们两个要带上媚儿姑娘,照顾媚儿的事情,就只好偏劳你们两个咯。” 赤发獐嘻嘻笑道:“你就是想照顾媚儿,怕也是到不了跟前。” 春珃眼睛一瞪:“死獐子,嘀咕什么呢?再乱嚼舌头根子,当心我剥了你的皮,给娜燕妹妹做个坎肩。” 赤发獐呵呵大笑:“女主人,有那么多的好皮草,你怎的偏偏盯上了我了呢?” 春竹轻咳一声:“好了,别闹啦,我们赶路吧。” 杜子栢道:“主人,快到申时了,我们不妨留宿甜水井镇,明日再走。” 春竹轻声道:“走吧,我们的时间紧迫,要抓紧时间。” 他看看众人:“再说,我们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即便是夜宿荒山,又有何妨?” 娜燕扭头看了一眼春竹,又看看媚儿,忽然心有所悟:“说的也是,甜水井镇有这样的老匹夫,我多呆一会都恶心。” 她搀着媚儿上了马车:“阿罗,我们走吧。” “恭送各位大侠。”黎叔毕恭毕敬地说道。 春竹发现,黎叔的脸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恶毒的笑。 春竹呵呵一笑,说了一句不论不类的话:“老黎,你要好好活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黎叔一愣,竟然手足无措,愣愣的看着春竹,说不上话来。 “你是不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路上,娜燕轻声问,故意和马车拉开距离的春竹。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春珃惊讶的看向春竹。 春竹看看马车:“你们两个没有注意到,甜水井镇上有什么不对的么?”春竹反问道。 “有什么不对的?”春珃莫名其妙。 娜燕一捂嘴惊讶道:“哦,我们到甜水井镇,是未时,正是人劳作的时间,但街道上没有一个人。” 春珃也猛然醒悟:“你是说这,一切可能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春竹微笑道:“聪明,应该就是这样。” 春珃气愤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让我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春竹瞪了春珃一眼:“你小声点,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玩。你现在切莫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好事。” 娜燕看看前面的马车:“你打算怎么办?” 春竹神秘的一笑:“等我们先住下再说。” 春珃不满的哼道:“卖的什么关子?你说不说,要不然我现在就把媚儿揪出来,逼她说出她的阴谋。” 春竹急忙阻止:“别,我说给你们听还不行么?” 他悄悄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然后问道:“怎么样?我的计划可行吧?” 春珃微微的皱着鼻子,撅着嘴:“你这样做也对,看看媚儿的遭遇是真是假。” 她歪着头,瞪着春竹:“今晚的行动,你要带上我,否则,哼哼。” 春竹摇摇头:“不行,你要留下。如果这是对手故意为我们下的套,谁保护娜燕公主他们?” 春珃争辩道:“不是有赤发獐和杜子栢他们么?哪用得上我。” 春竹不想和她争,苦笑着摇摇头:“等我们安置下来再说吧。” 黄昏,天空飘起雪花,大地披上银色的外装。 春竹一行走进枫林小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晚饭后,春竹走出客房,住在他隔壁的春珃嬉笑的拦住他:“怎的,想偷偷溜?” 春竹轻叹一声,接着又呵呵笑道:“师姐,我们出去赏雪好么?” 春珃会意:“好啊,我正闷得慌,赏雪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二人联袂出了客栈,各展法术,直扑甜水井镇。 甜水井镇的夜晚,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好一片的繁华景象。 春竹和春珃站在离甜水井镇不远的山坡上,看着这一切,心中一阵迷茫。 “难道是我多疑了?”春竹摸着脑袋,陷入深思。 春珃安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没错,你别自责。怎么办?回去么?” 春竹刚要转身离去,忽然道:“不对,有问题,走,我们下去看看。” 二人漫步走进甜水井小镇,春竹看着沉默来往的行人,轻轻一笑。 春珃疑惑地问道:“怎的啦?” 春竹笑道:“师姐,你看这地上。” 春珃惊骇的发现,人来车往,熙熙攘攘,铺着厚厚积雪的街道上,没有留下一只脚印。 第七十三章恶鬼缠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珃在春竹的提醒下发现,人来车往,熙熙攘攘,铺着厚厚积雪的街道上,没有留下一只脚印。 “这是个鬼镇?”春珃惊讶地说道:“这么说媚儿不是鬼,就是控制鬼镇的妖魔。” 春竹点点头:“错不了。” 春珃问道:“她想干什么?为何要设计混进我们中间?” 春竹冷笑道:“它也许是黑风为了了解我们的动向,派到我们身边的奸细?也许是勾幽神君为报仇,在我身边安排的卧底?” 春珃道:“你打算怎么办?是拆穿媚儿的假面具,还是将计就计?” 春竹看着那扇朱红大门,轻声说:“我先摸清黎叔的底细,看看它是何方神圣再说。” 他回头看着春珃:“你先回去,稳住媚儿,莫要让她看出破绽,等我探明这里,回去再做打算。” 春珃知道春竹此行凶险无比,自己的法术与春竹相差甚远,假如这是对方设的陷阱。春竹不仅要应对正面的危险,还要分神照顾自己,这样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危险。 春珃暗忖:“以师弟现在的修为,即便不能制服对手,捣毁黎叔和媚儿布下的陷阱,要全身而退,绝无问题。” “再说,既然已经发现媚儿的来路有问题,就要防止她对娜燕形成威胁。与其在这里帮不上忙,不如回去保护娜燕。” 她点点头:“好,我听你的,马上就回去。不过,你也要万分小心,如果有危险,即刻撤离,切莫强行为之。” 春竹点头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送走春珃,春竹展开御气追风术,像一缕青烟,飘到黎叔的屋顶上。 灯火明亮的客厅中,坐着黎叔和另外一个老者。 老者身穿道袍,发髻高挽,清瘦苍白的脸,僵硬麻木,像极墓穴中爬出的僵尸。他双眼射出绿油油的光芒,如凶残的饿狼。 他盯着黎叔说道:“黎瑁,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为了替勾幽报仇,杀死春竹,这样会破坏四野真人的计划。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收手吧,要是坏了四野真人的好事,大家都得不到好处。” 黎瑁嘿嘿一笑:“宋道长,我的主人是媚云,不是四野。所以,我只听我家主人的,四野真人都要做什么事情,与我毫无关系。” 宋道长面有不悦:“你真要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告么?黎瑁,不是看在我俩多年的交情上,我才懒得管你。” 黎瑁端起茶,浅浅的喝了口:“是么?那我还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哦对了,你是怎的知道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宋道长道:“勾幽神君和百变大师的关系是何等的亲密,这种大事勾幽神君岂会不跟百变大师说。” “百变大师和我又是四野真人的门人,你说我怎么会知道的?” 黎瑁道:“原来是百变师伯让你来的。既然百变师伯不想让我们贸然行动,你可带有他的书信?” 春竹听的有些厌烦,在黎瑁和宋道长提起的几个人中,勾幽他见过。现在可以肯定,媚儿就是媚云。可是四野真人是谁?百变真人又是谁? 他想既然让自己撞上了,就拿住这个宋道长,逼问出四野真人的阴谋,看看这个百变真人又是谁? 春竹从空间里取出烈焰斩,跺开房顶,从房顶直入客厅,伸手抓向宋道长。 宋道长惊慌不乱,飞身跳起,一个跟头倒飞出去。 春竹一击不中,刚欲再度出手。黎瑁却将茶几踢起,飞向春竹。春竹挥手用烈焰斩,将茶几战裂。 也就是这瞬间的功夫,宋道长已退出一丈有余,脱离了春竹的攻击范围。 “你是春竹?”宋道长惊讶的叫道。 “不错,他就是春竹。”黎瑁的双眼射出凶光:“宋道长,他已经听到我们的机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放走,否则我主人就有性命之虞。” 宋道长盯着春竹,恶狠狠地说道:“既然让我见到了他,那就是他的寿终之日。黎瑁,这小子交给我,你看看他还有没有同党,务必一网打尽。” “如果走漏了风声,不仅你的主人有性命之虞,我们两个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春竹呵呵笑道:“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右手的烈焰斩,发出蓝色的火焰,刺向黎瑁。左手地裂掌第二式,赤地千里拍向宋道长。 黎瑁看到烈焰斩来势凶猛,不敢硬接,侧身躲避。饶是他机敏,躲得快,却依旧被烈焰斩斩掉一缕头发,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招来一柄精钢铁爪,杀向春竹。 宋道长却自以为法术了得,出掌与春竹硬拼。被春竹打的连翻七八个筋头,重重摔在地上,一口污血吐在地上。 他勉强爬起来,趁着春竹被黎瑁缠住的机会,从腰间摘下一个黄色的小袋子,祭到半空,口中念念有词,小小的黄色口袋,竟然变得大如华盖。 一股黑烟从袋口喷射而出,黑烟里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隐约的出现无数张牙舞爪的的鬼魂。 宋道长咬破左手中指,用鲜血在右手掌画起符箓。然后,将右手的符箓印在藏有鬼魂的黑烟上。 黑烟中突然涌出数十只恶鬼,舞动着鬼爪,扑向春竹。 春竹一掌将黎瑁击退,烈焰斩刺向已经近身的恶鬼。 噗地一声,烈焰斩刺穿恶鬼的胸膛。可是,恶鬼并未倒地,却伸出鬼爪抓住春竹的右手。 春竹大惊,左掌拍向恶鬼的面门,咔嚓一声脆响,恶鬼的脑袋被春竹打的四分五裂,可是恶鬼的双爪,依旧死死的抓住春竹的右手。 他奋力甩动,要将恶鬼甩出,可恶鬼的双爪像是生在春竹的右腕上一般,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挣脱。 抓住春竹右手的恶鬼春竹尚未解决,春竹的后背又被另一只恶鬼抱住,其他的恶鬼也蜂拥而上。 春竹不敢恋战,双脚一点,打算脱身而去,再作筹谋。 可是,有两只恶鬼竟然抢先一步,拦住春竹的去路。 黎瑁见有机可乘,冲上一步,精钢铁爪,重重的打在春竹的胸口上。 第七十四章意料之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黎瑁看到春竹被恶鬼缠住,有机可乘,冲上一步,精钢铁爪,重重的打在春竹的胸口上。 只听一声闷响,蓝灵圣甲,发出太古仙术,震飞黎瑁的精钢铁爪。 黎瑁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回来,将他震得蹬蹬蹬连退数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春竹原想活捉黎瑁和宋道长,逼问出黑风的阴谋,手上留了几分力气,不想险些送了性命。 假如黎瑁的这一抓,不是打他的胸口,而是面门。春竹的脸上,没有蓝灵圣甲的保护,他焉能还有命在? 春竹不再犹豫,决定快刀斩乱麻,及早结束战斗。 他怒吼一声,挥左掌,斩向抱住自己腰间的鬼爪。大吼一声,喷出焚天烈焰,烧向抓住自己右手的恶鬼。 同时,施展太古仙术,烈焰斩泛出一道蓝色光芒,脱手而出,射向宋道长。 宋道长做梦也想不到,春竹被数十恶鬼缠身,还能震飞黎瑁的精钢铁爪,震的黎瑁跌倒在地。 更想不到,春竹在黎瑁的重击之下,还能再发神威,将烈焰斩射向自己。就在宋道长一愣神的时候,烈焰斩呼啸而至,射进他的胸膛,余力将他带着倒飞而出,结结实实的钉在客厅的墙上。 宋道长一死,群鬼顿时停止了对春竹的攻击,稍一停顿,竟然发疯似得扑向宋道长的尸体。顷刻间,将宋道长撕得粉碎,只留下烈焰斩,孤零零的钉在墙上。 黎瑁看到宋道长已亡,扭身想逃。春竹岂能让他如意。取出九赢赤背泼风刀,一式诛魔斩。刀芒扫过,两丈外的黎瑁被拦腰斩断。 被斩成两截的黎瑁,抽搐几下,现出原形,却原来是一只狸猫精。 将宋道长撕碎的群鬼,齐齐跪伏在春竹的面前,没有了凶残的模样。 春竹心想:“这些鬼魂,定是被宋道长用魔法控制的,现在魔法以破,他们又恢复了本性。” 他不忍心再伤害他们,威严的说道:“你们都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早日投胎转世,若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我定将你们打的魂飞魄散,绝不留情。” 众鬼再拜,随后化作一缕青烟,四下飞散。 众鬼已去,春竹将烈焰斩从墙上取下,与九赢赤背泼风刀一并收好。突然感到客厅有些异常。 在蜡烛光芒的照射下,这分明就是一处墓穴。 春竹跳出墓窟,微弱的星光下,热闹的甜水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鬼火飞舞的坟场。 既然已经知道媚儿就是黎瑁的主人媚云,是此次要陷害自己的主谋。春竹心中担心春珃他们的安危,不敢在坟场多做停留,急用御气追风术飞回枫林小镇。 春珃他们下榻的客栈非常宁静,春竹慢慢靠近春珃的房间。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没有异样感。 春竹轻叩春珃的房门:“师姐,师姐睡了么?” 春竹连喊三四遍,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他急忙将门推开。 春珃和娜燕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看不出生死。春竹惊骇地冲进去,看到春珃和娜燕,脸色酡红,呼吸均匀,如同酒醉一般,媚儿却不见了。 春竹又摇又喊,可春珃和娜燕却依然酣睡如初,无半分醒转的样子。 喊声惊动了赤发獐,杜子栢他们,他们涌进春珃的房间。面对眼前的现象,一个个愁眉不展,束手无策。 “主人,能看出仙子和公主中的什么毒么?”杜子栢首先开了口。 春竹愁眉紧锁:“他们好像只是酒醉,没有中毒的迹象。” “没有中毒,怎会喊不醒?”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 “媚儿?!”春竹吃惊的看着走进来的媚云:“你去哪了?” 媚云轻轻一笑:“还能去哪?你手脚不利落,我给你善后去了。” 她取出一块巴掌大的,像骨头一样的东西,一边凑近春珃的鼻子,一边说:“你杀了黎叔和宋道长,捣毁黎叔的房屋,是断了追踪者的线索,本来是好事。” “可你却不将尸首加以处理,倒塌的墓窟不加以修缮,坟场的鬼魂不加以封印。这样一来,你做下的好事,不消两天,你的对手就会知道,就是我也要陪着你一起倒霉。” 春竹没有阻拦媚云将那块骨头似得东西,放在春珃的鼻子下闻过后,又放到了娜燕的鼻子下。 却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媚云笑笑说:“说出来可能你不信,原因很简单。我是一个妖精,自知与你为敌,即使侥幸杀了你,仙界也不会放过我,等着我的,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我这里不能杀你,但是我又不敢违背勾幽的威逼,再三权衡后,我只能混到你的身边,做做样子,蒙骗过关。” “可是,刚一见面你就识破了我,还杀了我的门人黎叔,捣毁了我的甜水井镇,我还得帮你掩盖真相。” 她叹息一声,摇摇头:“不说了,千错万错,错在我不是人,是个妖精,处处被法术比我强的同类要挟,天天要躲避诛魔杀妖的神仙的追击,危险重重,朝不保夕。” 春竹看到春珃和娜燕脸上的酡红在慢慢消退,对媚云的遭遇生出怜悯之心:“既然你有心向善,为何不找一仙师,聆听教诲,修归正途?” 媚云收起骨头似得东西,惨然一笑:“我在千年以前就有修仙问道,终成正果的念头,可是不找还好,找来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春竹不仅愕然:“这是为何?” 媚云让杜子栢倒了两杯茶水,取来些白色药粉,搅在茶炊中,亲自给春珃和娜燕灌服。 然后才轻轻地说:“因为我拜了仙界中,赫赫有名的琵琶老祖为师。” 春竹沉思道:“琵琶老祖,我怎的不知道这个人?” 媚云冷冷的说道:“琵琶老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想是你一定还记得。” 春竹追问道:“谁?” 媚云冷冰冰地说:“择璐大师。” 春竹惊讶道:“择璐大师,怎的会是他?千年以前,在荆灵山问心观,他已经恶贯满盈,死于非命,难道他又活了不成?” 本书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或者直接访问网站 第七十五章揭老底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warning:er()[]:ldbed:bookonline21 春竹听到媚云提到,琵琶老祖就是择璐,惊得瞠目结舌。..要知道,择璐大师在千年前已经恶贯满盈,死于非命。 媚云冷冷一声:“他若没有复活,哪来的琵琶老祖?” “谁复活了?哪个又是琵琶老祖?”悠悠醒来的娜燕,醉眼惺忪的看着满屋子人,疑惑地问道:“你们都在这里干嘛?出什么事了?” “你说的是真是假,谁知道?”春珃在娜燕说话之前,就已经醒转,只是她一直没有说话,默默地注视着媚云。 当看到迷迷糊糊醒来不明真相的娜燕,开口相问时,才恼怒地开了腔。 媚云微微笑着:“姐姐莫恼,妹子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将姐姐和公主麻翻,万望姐姐和公主原谅。” 娜燕惊问道:“是你下的毒?你为何要这样做?” 媚云道:“今晚恩公和这位姐姐联袂而去,可没有多久,姐姐就独自回来。我猜想恩公定然是去甜水井镇了。” “我知道,只要恩公去了甜水井镇,我妖精的身份就会暴露,为此,我只好让姐姐和公主安心睡觉,我好去探个究竟。” 春竹实际拿不定媚云的话是真是假,但看到媚云对春珃和娜燕并未下毒手,明知身份暴露,还回来替娜燕和春珃解毒的这件事上看,觉得媚云实无害人之心,对她说的话又多了几分的信任。 他岔开话题说道:“媚儿姑娘,解释的话还是先放放,还是说说你是谁?择璐是怎的变成了琵琶老祖。” 媚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本是山中的一只画眉鸟,无意中吃了灵仙草的种子,就这样种下了仙缘。” “经过我独自修行二百多年,终于能幻化成人形,可以通人语。我欣喜之余,决定找一名师,聆听教诲,早成正果。” “三年后,我遇见了择璐大师。当时择璐大师身边有一个旭霞观的女弟子无虑,还有三个弟子,一个是勾幽神君,一个是百变大师,另一个是琵琶王。” “二十年后择璐大师,忽然带着我们上了荆灵山,说是要替旭霞观的无虑了结一桩公案。” “他让我和勾幽、百变和琵琶王隐藏在荆灵山山下,他只带着无虑从前山的山门走进问心观。” “后来我们看到问心观的道士,避开修罗宫的眼线,举观迁移。无虑也在其中,却独独不见了择璐大师。我们感到事情不妙,慌忙上山寻找择璐大师。” “当我们在后山的一个山洞旁找到择璐大师时,他已经躺在血泊中,好像已经死去。” “琵琶王第一个冲了过去,将择璐大师抱在怀中,悲痛欲绝。而就在此时,择璐大师忽然睁开眼睛,将琵琶王抱入怀中。” “我和勾幽、百变正自莫名其妙,突然发现,择璐大师和琵琶王的头,突然快速的交换了,紧接着,他们的身体也进行了交换。” “我惊得目瞪口呆,却见和琵琶王交换了身体的择璐,推开自己原来的身体,慢慢地站起来。” “他看看我们说:‘择璐已经死去,天地间再也没有这号人物,自今日起,我就是琵琶老祖。’” “他命我们将尸体带回,经百年的祭炼,将他原来的躯体,练成了一柄乌锥。他让我和勾幽百变跪在他的面前,高举乌锥道:‘你们三人在我的面前立下誓言,要相互扶持,谨遵持乌锥者之命行事。’” 春竹听得瞠目结舌,良久才问:“乌锥现在在哪里?它有何法力?” 媚云道:“乌锥现在就在勾幽的手中。至于乌锥有多大的法力,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记得有一次,择璐的一个门人,无意间触碰了乌锥,竟然浑身发黑,中毒暴毙。” 春竹暗想,勾幽神君手中那杆乌黑发亮的枪,可能就是乌锥幻化出来的。 “恩公在想什么呢?我们不能在此久留,想钓出勾幽,我们要重新筹谋。”媚云催促道。 春竹振作精神:“好,我们即刻出发,前往图佤族的都市,温都城。” 路上媚云也放弃了马车,与春竹娜燕春珃骑马而行。 “媚儿,知道择璐和琵琶王互换身体,用的是什么法术么?”春竹试探的道。 “这老怪物用的是断金补玉术。”媚云如实回答。 春竹又问:“你会么,勾幽他们会么?” 媚云冷哼道:“断金补玉术除了琵琶老祖,没有人能够学得会。” 春珃眉头一皱:“为什么?” 媚儿轻叹一声:“他虽然歹毒凶残,但是毕竟是我的授业恩师,揭了他的老底,好像有点欺师灭祖的感觉。” 娜燕道:“得了吧,这种只会害人为己的师父,你不认也罢。揭了他的老底,理所当然。” 媚云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揭了他的老底,也不算欺师灭祖?” 娜燕肯定道:“当然不算了!” 媚云咯咯笑着:“既然你这般说,我也没有了忌讳。告诉你们吧,琵琶老祖原身是条壁虎。” “他根据自己断尾,能重新长出的特点,悟出了断金补玉的法术。别修行者的尾巴断了,又不能重新长出,如何能够修炼断金补玉术?” 赤发獐插嘴道:“断金补玉是一种法术,未必与能不能重新长出尾巴有关。哼,修行到了一定的火候,尾巴掉了,再重新长出,也不是什么难事。” 春珃揶揄道:“要不我把你的尾巴剁掉,你长出一条给我看看?” 赤发獐连连摇手:“别别,我还没有修炼到那个火候,尾巴掉了,可就永远长不回来了,你还是别剁了。” 众人有说有笑,嘻嘻哈哈,并非一日赶到了图佤族的温都城。 春竹为了能钓出陷害自己的主谋,决定大摆排场,在温都城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下一处大宅子。 为了制造声势,他又带着春珃、娜燕,杜子栢和范氏兄弟,穿梭在大街小巷,置办家具。 第二日黄昏,春竹他们正在协商家具的价钱。春竹忽然发现,一片乌云从头顶飘过,乌云中,一条乌黑的影子藏在云中,看不出他的模样。 第七十六章恶毒妇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发现头顶飘过的一片乌云中,藏着一条黑色的影子,但却看不出黑影的模样。 他没有声张,只是默默注视着,向温都城东南方向飘去的乌云。 “看什么呢?云彩里有个美人么?”春珃好奇地问。 春竹调侃道:“有比你美得美人么?” 春珃心里美滋滋的,却假装生气地瞪了春竹一眼:“没个正行,就知道贫嘴,也不怕人笑话。” “喂,掌柜的问你,这些家具你要不要?想要的话,他还可以打打折。” 春竹笑笑道:“要,你和他谈就可以了,我听你的。” 心里却想着:“乌云里是什么东西?是敌是友,还是与我毫无关系?” 他心不在焉的陪着春珃他们,将家具拉回他刚刚购置的大宅子里。等到夜半三更的时候,悄悄地起身,腾空而起,向温都城东南方追寻而去。 在温都城东南五十里左右,一座奇怪的建筑,引起了春竹的注意。 这个建筑,是建造在一个人造湖泊中央。数十根石柱,托起一个距离湖面一丈有余的平台。 平台的上面建有一个巨大的,像圆球一样的建筑,圆球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设有大门。 建筑距离岸边足有十丈开外,可是湖泊中看不到船只竹排,找不到可以往返岸边和建筑交通的工具。 春竹不想惊世骇俗,降下云头,来到湖泊的岸边。脚踩凌风诀,向湖中的建筑靠近,他想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当春竹距离平台一丈左右时,湖面上突然燃起熊熊大火,逼得春竹急忙退回岸边。 行踪已经暴露,看来建筑里的主人并不欢迎他,春竹也不想自讨无趣,只好按耐住好奇之心,返回住处。 春珃坐在院落中,将一杯茶水递给春竹:“白天我就感到你不正常,老实交代,你干啥去了?” 春竹接过茶杯,轻声说道:“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接着将白天看到乌云里的影子,和今晚看到的奇怪的建筑,一股脑的告诉了春珃。 春珃惊讶道:“有这等事,明天我也要去看看。” 春竹道:“好啊,不过别让他人知道。” “想得美,为何只带她一人,这可有点薄此厚彼之嫌,我们也要去。”在假山后,走出了娜燕和媚云。 春竹无奈的摇着头:“唉,要天下大乱了。” 天亮后,四人找了个由头,离开家门,向城外走去。 当他们路过一处山岗的时候,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静静地坐在雪地了,紧盯着离她一丈左右的地方,双眼放光。 春竹好奇地随着妇人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块在皑皑白雪下,唯一一处,有巴掌大小,冰雪消融的地方。 “老太太,你在做什么?”春珃喊道。 妇人回头,恶狠狠瞪着春珃,低声吼道:“再敢言语,老娘撕乱你的嘴。” 春珃刚要发怒,春竹阻拦道:“想知道她做什么,就别说话。” 那妇人不再理会春竹他们,专心的盯着冰雪消融的地方。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没有积雪的那块地方,突然泥土松动,一条像春蚕一样的灰色虫子,从土中爬了出来。 那妇人忽的站了起来,手一挥,一颗拳大的石头,砸进虫子爬出的小洞。 接着她将一个竹管对着灰色虫子,另一只手用一根羽毛,轻推灰色虫子的尾部。 灰色虫子并不听她摆布,扭动着身体,发出嘶嘶之声,转向别处。 娜燕好奇,不禁走上前几步:“好香啊,这灰色虫子,有股浓浓的香味。” 那妇人突然扔掉手中的竹管和羽毛,抓住娜燕腕上的内关穴,另一只手拿出一条金色小蛇对准娜燕的脸,恶狠狠的说道:“将这虫子,抓进竹管,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祸生肘腋,春竹不禁赫然失色。他不敢援手相助。他知道,以他的修为,也许可将那妇人一击重伤,甚至击毙。 但是,夫人手中的金色小蛇,会不会在他击毙妇人后,突袭娜燕,从而对娜燕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他更知道,看那妇人对灰色虫子忌惮无比的样子,说明,这条灰色的虫子,定然奇毒无比,娜燕若徒手拿虫,必被毒虫所害。 春竹怒火中生,却不敢发作,刚想向前,打算用自己换下娜燕,媚云却拉住了他。 媚云笑嘻嘻的走上前:“这位夫人,你让一个不知深浅的外行人捉拿雪蛊,倘若她手上没个轻重,伤了雪蛊,岂不可惜了这千年难得一见宝贝。” 那妇人看向媚云:“你也认识雪蛊?知道怎样拿它?” 媚云笑笑:“略知一二,雪蛊乃是至阴至寒之物,却又偏偏能融冰化雪,炙热如火。是蛊中之王,毒中之祖,是善毒者梦寐以求的神物。” “凡中雪蛊之人,毒发时,先如炭火炙烤,汗如浆出。随后又如置身冰雪,透骨寒冷。若无解药,中毒者,三日后,通体结冰僵硬而亡,我说的对么?” 妇人听得眉开眼笑:“对对对,你既然知道雪蛊的神通,定有捉拿雪蛊的法子,快说,如何能拿住雪蛊?” 媚云摇头道:“夫人,做买卖讲究公平交易,你不先放了我的姐姐,我怎会教你捉雪蛊的法子?” 妇人冷笑道:“老娘从不知道什么叫公平交易?我只问你怎样才能拿住雪蛊,否则,我就让你的姐姐尝尝我金儿的味道。” 说着将金色小蛇,向娜燕的脸,再靠近了半分。 媚云看到,金色小蛇,发出嘶嘶之声,毒液从蛇口中喷出,像白雾一般,飘到娜燕的脸。 她心中大惊,急忙说道:“慢着,我说。” 媚云看到妇人将蛇又移开些许,拿出那块骨头似得东西说道:“要想拿住雪蛊,就必须要有毒蛟骨。” 妇人喜上眉梢:“将毒蛟骨拿来。” 媚云看了春竹一眼,回头对妇人道:“接着。”便将毒蛟骨扔向妇人。 妇人恶毒的一笑,将金色小蛇抛向媚云,腾出手来接毒蛟骨。 春竹趁次机会,展开凌风诀,地裂掌第三式天凝地闭,随即出手。 本书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或者直接访问网站 第七十九章解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七十八章解毒 春竹趁那恶妇,将金色小蛇扔向媚云,接拿媚云扔向她的毒蛟骨时,展开凌风诀,一招地裂掌的第三式,天凝地闭,击向恶妇。 天凝地闭是的仙技,虽是修炼入门的仙术,但却不容小觑。 春竹拍出的掌力,带着呼啸的风声,一股毁天灭地灵力,卷起满天的飞雪,撞向恶妇。 恶妇识得春竹这一掌的威力,不敢硬接。只能撒开抓住娜燕的手,也无暇去接媚云扔来的毒蛟骨,双手护胸,飞身倒退。 只是她的金色小蛇好不知趣,在媚云的手上咬了一口,竟然弹向春竹。 春竹不慌不忙,左手在金色小蛇的头前一晃,吸引小蛇的注意。右手疾出,顿时捏住小蛇的七寸。 他看着金色小蛇,奋力挣脱,将蛇尾缠在自己手腕上,冷哼一声:“这种害人的东西,我今日就废了它。” “别别,只要你手下留情,我就将解药送你,救你两个妹子的性命。”恶妇忽然跪在地上,哀求着。 春竹看看躺在地上中毒昏死的娜燕,又看看左手被蛇咬过痛苦的媚云,稍作思忖道:“好,成交。” 恶妇道:“我只能先救一人,你将蛇还我,我再救下一人,你说,我先救谁?” 春竹毫不犹豫地指着媚云:“先救她。” 他看到恶妇将两粒解药放到媚云的手中,猛地又说道:“媚儿,且等等再服用,你能分辨出这药的真假么?可别让着恶妇耍了手段。” 媚儿将药丸闻闻,笑笑说:“放心吧,是解药。你将蛇杀了吧,我和娜燕姐姐一人一粒就足够了。” 恶妇大惊:“不不,解药需外服一粒,内服一粒,才能解毒,只一粒,是救不了你的性命。” 媚云将一粒解药放进娜燕口中,另一粒自己吞服,捡起毒蛟骨,冲恶妇挥挥:“你别忘了,我还有这个。” 恶妇惊得汗流浃背:“你、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春珃嬉笑道:“你忘了你曾经说过,你不知道什么叫公平交易么?怎的现在又要和我们讲诚信?” 春竹看向娜燕和媚云,媚云将毒蛟骨放在娜燕的脸上,轻轻的擦了擦。又放在自己被蛇咬的地方。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娜燕悠悠醒来,媚云的伤口,也流出红色的血液,便将金色小蛇扔给恶妇。 “你最好记住,我再看到你用着毒物害人,决不轻饶。” 恶妇欢喜的收好小蛇,突然倒纵跃起,再落下时,已经在十几丈以外:“小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记住你了。” “你怎的将这恶妇放走?还将毒蛇还给她?”春珃很是惊讶。 春竹风轻云淡的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岂能言而无信。她若再次作恶让我撞上,那就另当别论。” “媚儿姐,你捉这毒物做什么?”清醒过来的娜燕,看到媚云正小心地将雪蛊装进竹管,又惊又怕。 媚云将竹管塞住,微微一笑:“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宝贝,这东西,若是落在歹人手中,就是奇毒之物。若是落在好人手中,则是解毒的灵药。” 经历了这场生死瞬间,四人已经兴致索然,没有了去探看人工湖泊上的独特建筑,转身回到城内。 春竹他们刚走近,春竹刚买下的宅院,赤发獐就匆匆的迎了过来。 赤发獐慌乱的说道:“主人,出事了。” 春竹有些意外:“怎么啦?” 赤发獐紧张地说:“我今天早上,正在练功,忽然家奴来报,说是杜先生躺在门外不省人事,他们已经将杜先生抬进了屋中,问我怎么办?” “我急忙赶到杜先生的屋中,杜先生脸色紫青,双目圆瞪,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我只是能看出杜先生是中毒了,但我却看不出他中的什么毒?” “我一边请来郎中,一边派人到处找你们。请来的郎中看不出杜先生是怎么啦?我派出的人,也找不到你们的行踪,真真急煞我了。” 几个人走进杜子栢的房间,媚云仔细的观察后,令人取来烈酒。然后用银针,在杜子栢的太阳穴,迎香穴,人中穴扎了三针。 将她的毒蛟骨,靠近这三处淌出黑血的穴道,当毒蛟骨由白色变成黑色时,媚云将发黑的毒蛟骨浸在烈酒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浸泡,毒蛟骨慢慢变白,酒却成了黑色。 媚云将浸泡白的毒蛟骨,再靠近她刺破的,杜子栢的三处穴道。等毒蛟骨再变黑,再在烈酒中浸白。 这样反复几次后,杜子栢太阳穴,迎香穴和人中穴,流出的血不再发黑,已成鲜红色。 媚云又让人端来开水,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向开水中,倒了些白色药粉,灌进杜子栢的口中。 春竹只能默默看着媚云一个人忙碌着,他插不上手。杜子栢中的是毒,不是受伤。 如果杜子栢是受伤,哪怕是再重,春竹也能将他从鬼门关拽回来。他的疗伤仙术,还没有他治不了的内外伤。 可问题是,杜子栢中的是毒,一种他分辨不出的毒。他的疗伤仙术,可以疗伤。但对驱毒却是毫无用处。 “杜先生什么时候能醒?”杜子栢喝了媚云的药,已经快一盏茶的时间了,还没有反应,春竹有些着急。 媚云平静地说:“再等等,我给杜先生金针刺穴,毒蛟骨驱毒。又为他服了败毒散,他应该快醒了。” 春竹又问道:“杜先生中的是什么毒?” 媚云微微笑道:“你就放心吧,无论杜先生中的是什么毒,我都保他平安无事。” 说话间,杜子栢咳嗽了两声,接着,吐出一滩黑血,睁开眼睛。 “老杜,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下的毒?”春竹关心的问道。 杜子栢迷茫的眨巴着眼睛,似在梦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忽然,他擦了擦脸上的污血,怒形于色,破口大骂道:“奶奶的小叫花子,老子好心为他,他却暗算老子,真他娘的恩将仇报。” 春竹心想:“杜子栢向来言谈举止,中规中矩,在众人间是个好好先生。今日开口骂人,失了仪态,必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本书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或者直接访问网站 第七十八章西门无极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杜子栢破口大骂,这与他以往的作风迥然不同。』』天』籁小说他向来都是文质彬彬,仪态得体,曾被大家称为正人君子。今日怒形于色,必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奶奶的,你先别忙着骂人。告诉我,是谁害了你?老子去撕了他,为你报仇。”巨无霸吹胡子瞪眼,气势汹汹。 杜子栢依旧怒气未消:“他奶奶的,是个王八蛋小叫花子。” 他说,他今天早晨,看到春竹和春珃、娜燕、媚云四人不在住处。闲来无聊走出门外。 看到门外一个小叫花子,躺在门外墙边的雪地里,冻得瑟瑟抖,杜子栢见他可怜就起了怜悯之心。 他从怀中拿出几钱碎银子,扔到小家花子面前:“小兄弟,去买件衣服,再买点东西吃吧。” 小叫花子跪下就拜,千恩万谢道:“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杜子栢微微一笑,伸手去拉小叫花子:“别谢了,看你小脸冻得紫青一片,起来吧,跪在雪地中,别受了风寒。” 小叫花子的背上,忽然冒出一股青烟,喷向杜子栢。 杜子栢闻道清香扑鼻,接着腿脚酥软,他暗叫不好,却已经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小叫花子暴跳而起,双掌击向杜子栢的前胸。 杜子栢已无行动的能力,看着呼呼击来的双掌,闭目等死。 可奇怪的是,小叫花子看似凶猛的双掌,打在杜子栢胸口毫无疼痛感,只是传来一阵**。 小叫花子将杜子栢给他的碎银子,扔在地上,撕掉脸上的面具,狰狞的笑着:“杜老鬼,心太善良,不一定都是好事,好好睡觉吧,最好不要醒来,省的徒添烦恼。” 杜子栢听话的躺倒在地,昏昏睡去,没了知觉。 “这么说你们是旧识?”范虎问道。 杜子栢怒道:“我旧识他奶奶,这小叫花子,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 春珃紧张的问:“他是个叫花子?还易了容?” 春竹道:“你知道他的来历。” “他的来历,我倒是知晓几分?”大门外走进一人,手里提着两个门吏。 瘦金刚皱着眉:“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蛤蟆?拿着两个门吏耍威风。” 那人手一抖,将两个门吏,一个抛向春竹,一个扔向瘦金刚,竟然还在扔人的同时说道:“我鬼见愁巴尔桥你们都不认识,还想来温都城混?倒是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春竹右手出一道红光,裹住飞向瘦金刚的门吏,阻止他撞向瘦金刚。左手轻轻地在飞向自己的门吏的身上一托,将与红光裹住的门吏慢慢放下。 两个门吏如在梦中,依旧惊魂未定的看着春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巨无霸暗暗佩服春竹非凡的修为,又深深厌恶巴尔桥的做法,坏坏地笑道:“鬼见愁巴尔桥?是什么东西,好吃么?” 巨无霸看似风轻云淡,好像并未把鬼见愁巴尔桥放在眼中,可是内心却有几分惊讶。 巴尔桥一边说话,一边把人扔了出来,这一手俊俏的功夫,不是一般修为的人能做得到的。 一般来说,在力的时候,要调整气息,力用一处,想要说话并不容易。 可巴尔桥说话扔人同时进行,没有一丝勉强,轻松自若。好像他扔出的百十斤重的人,就跟没有分量一般。 巴尔桥哈哈大笑:“好不好吃,这要看你的牙齿好不好,嚼的烂乎就好吃,嚼不烂乎,就是我吃你。” “你和叫花子熟悉?是一伙的?”春竹不想和巴尔桥斗嘴,他想听点有用的东西。 春竹随便就接下了两个门吏,巴尔桥没有惊讶的表情,他斜视着春竹:“你就是春竹吧?!你的事情,我听我师兄铁沾罕提起过。但今日一见,没看出你有三头六臂。” 娜燕忽然笑道:“鬼见愁,我们是人,哪里会像你长着一个身子,四条腿。” 巴尔桥扭头怒视着娜燕,猛地愣了一下,他急忙稳住神情,换了一副微笑的面容:“你说的是,人怎能长三头六臂。” 他咳嗽一声道:“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是来送礼的,各位请放心。”说话间,又偷偷地看了娜燕一眼。 春竹不冷不热的说道:“你送礼的事情,先放放再说,我只问你,你和小叫花子认识么?” 巴尔桥没有了刚来时的戾气,平静地说道:“不认识,但我能猜出个七八分。他不是个小叫花子,他是个老毒虫。” 春珃忽然叫道:“你说他是百变蜈蚣西门无极?可是西门无极年逾六十,怎么会成了一个小叫花子?” 巴尔桥哼声道:“百变蜈蚣西门无极极善易容,即使是变成一个黄花大姑娘,也无足为奇,何况是个小乞丐。” 春珃道:“我想不会是西门无极,西门无极是阴毒门长老,阴毒门门徒受祖训限制,从未离开过白象山。身为长老的西门无极,难道敢违背祖训,以身试法么?” 巴尔桥肯定道:“我想不会错的,这个小乞丐就是西门无极。” 他咽了口口水,好像在安抚不安的心情:“温都城最近生了几起大案,我们对来温都城的可疑外来人进行了监视。” “我们曾跟踪一个肥头大耳的外地富商,富商走进一家客栈。我们守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富商出来,我就派人去了解。” “客栈小二说,富商还在,只是富商的房间,走出一位美貌如花的小姐。客栈小二还告诉我们。” “他说他很奇怪,他一直守在客栈的前厅,没有见到这位小姐是什么时候走进富商房间。还有,这都一天多了,也没见富商出来吃过饭。” 巴尔桥紧张道:“我感到事情蹊跷,就让客栈小二打开富商的房间。富商早已人去楼空,无半点踪影。” “他还在客栈房间的墙壁上,写着一行大字:‘西门到此,神鬼避让,招致上身,悔断肝肠。’” 巨无霸听得入神,急忙问道:“他写的是什么意思?是给那位小姐写的情书么?” 实在对不起,因事耽搁,章节迟了,见谅。 第七十九章恐怖记忆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巨无霸不理解墙上四句话的意思,急忙问道:“他写的是什么意思?是给那位小姐写的情书么?” 范虎哭笑不得:“不是情书,是请你去喝酒。” 巴尔桥严肃的说:“他的意思是,他西门无极来到这里,无论是鬼是神,都要远远的避开,否则招惹上他,他会让你悔断肝肠。” 巨无霸恼火的看了范虎一眼,而后说道:“从悔断肝肠上看,就不应该是请我喝酒的,他又不认识我巨无霸爷爷。” 春竹道:“别打岔,让巴尔桥说下去。” 巴尔桥道:“我看到西门到此四个字,立刻联想到,图佤族西北极寒之地的白象山。除了白象山阴毒门的长老西门无极,我想不出在江湖中,有第二个敢如此睥睨天下的人物。” “恰巧春竹少侠也是这段时间来到图佤族,我也怀疑过这案子是你们做的,以为你们和西门无极是一伙的。直到今天,监视你们的人回报,你府上的一位老者,被一个小叫花子所伤,我这才赶来造访。” 娜燕揶揄道:“你这也叫造访?提着我们的守门人横冲直撞,有没有将我们放进眼里?” 巴尔桥变得扭捏起来:“公、公主说的对,是我太过莽撞,巴尔桥知错了。” 娜燕迷茫道:“你认识我?” 巴尔桥红着脸道:“五年前,巴尔桥有幸见过公主一面。” 春竹打断娜燕和巴尔桥的对话:“巴尔桥,阴毒门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巴尔桥忽然打了个冷颤,紧张的向门口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这、这阴毒门么?” 春珃不屑的说:“就这点胆量也配做铁沾罕的师弟,也配闯竹府。哼,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春珃的讥讽,刺痛了巴尔桥,他伸展了一下腰身,给自己壮壮胆量:“我害怕阴毒门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出它的来历,你们未必不会被吓破胆。” “阴毒门是由陌雪特国传入的,在白象山上已经立派近千年,但它的名气并不大,因为它更像一条潜伏起来,等待着一口吞掉猎物的毒蛇。” “他们曾经一度为图佤族首领卖命,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图佤族的头领和阴毒门的掌门血手闹僵。” “血手一怒之下,杀死了头领的小公子。头领勃然大怒,调集了五千兵马围剿白象山,是必要铲除阴毒门,活捉血手,为他的小公子报仇。” “血手也不示弱,暗中在围剿的兵马的饮水中投毒,一夜之间,五千兵马,被毒死近三千人。” “并扬言,倘若头领再敢派兵前来,他就在温都城投毒,让温都城横尸遍野,十室九空。” “头领担心为报一己之私,令子民涂炭。随即令人上白象山,和血手约定,只要阴毒门不下白象山,他就不再提报仇之事。” “血手同意了头领的提议,并立下门规,阴毒门的弟子,不得下白象山,违者处死的号令。这种两不侵犯的局势,一只相传到三年前。” 春竹问道:“难道三年前阴毒门坏了自己的规矩,又下白象山作恶啦?” 巴尔桥道:“这事不怪阴毒门,是我们图佤族的大法师坏了规矩。” 他说:“三年前,图佤族的大法师耶里散自持法术高强,百毒不侵。就对现今的头领阿拉图说,他要带领一队修真者,杀上白象山,活捉阴毒门的掌门血坤。以雪当年阴毒门给图佤族带来的耻辱。” “就在耶里散提议的第二天早朝,他用铁索牵来一个,口里塞满烂布的人,对头领说:‘尊敬的头领,我昨夜闯上白象山,拿来一个阴毒门的妖人,想当着您和众位臣工的面审问,不知可否?’” “头领说道:‘大法师只管审问,也让孤看看阴毒门的门人,有何伎俩?’” 说到这,巴尔桥脸色苍白,声音微微颤抖,春竹心想:“多半耶里散当时的手段有些残忍,巴尔桥至今还有些恐慌。” 只听巴尔桥说道:“耶里散拿掉塞在那人口中的烂布,那人大声喊道:‘头领,救我,我才是耶里散,他是假的。’” “头领和众位臣工哈哈大笑,头领道:‘你是得了痴心疯?谁是耶里散大法师,我能不认识么?’” “耶里散大法师笑道:‘头领,这种妖人,总喜欢愚弄他人,不让他吃些苦头,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他突然抓起那人的头发,将一些白色的粉面,倒进那人的嘴中。那人哀叫着,腹部迅速膨胀,胀破了他身上的衣服。” “可是奇怪的是,那人的四肢却在变小,最后竟然缩进身体,只剩下两只手和两只脚还露在体外,成了一个大肉球。” “在众臣共惊讶恐怖的目光中,耶里散大法师微笑道:‘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你还是耶里散大法师么?’” “那人狂摇其头,惨叫着:‘我不是耶里散,我不是耶里散。’” “耶里散大法师又问:‘你不是耶里散,那你是谁?’” “那人痛苦的喊叫着:‘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只求你快些杀了我,我受不了了,快些杀了我,快杀了我。’” “耶里散大法师冷笑着:‘杀了你多可惜呀,我们还没有玩够呢,我还要接着玩。’” “那人的哀求道:‘杀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只求你给我个痛快,求你啦。’” “耶里散大法师笑道:‘你不敢什么了?我有些不明白,想是头领和列位臣工们也不知道,你大声的说出来,我会考虑要不要给你个痛快。’” “那人的肚皮,已经涨得如同一张薄纸,一条条青筋,清晰可辨,好像时刻都会爆裂一般。” “他极度痛苦的喊道:‘我狂妄自大,枉进谗言,吹嘘要带着一队修真者,杀上白象山,活捉血坤。妈呀,我都说清楚了,你快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耶里散大法师,冷笑地看着蒙愣的头领和众位臣工:‘你们听清他刚才说的什么了吗?’” 第八十章婴儿失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巴尔桥紧张地说道:“耶里散大法师冷笑的问头领和众位臣工:‘各位,你们听清楚了这人说的什么吗?’” 春珃已经猜到了谜底,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所谓的耶里散大法师是假的?被强行服毒的阴毒门的门人,才是真的耶里散大法师么?” 巴尔桥凝重地说道:“不错,被强行服毒的那人,就是真正的耶里散大法师。” 他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假耶里散大法师,忽然撕下被下毒人的面具,露出真正耶里散大法师的模样。”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头领和臣工,哈哈大笑:‘阿拉图,既然你敢破了我们祖师爷,和你们老头领定下的规矩,那么,我们白象山也敢破。’” “他转到耶里散的身后,将右手放在耶里散大法师的头顶:‘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就是我西门无极送你的礼物。’” “西门无极的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闷响。耶里散大法师的腹腔爆裂,他的内脏和发黑的血污,溅出一丈有余。” “在众位臣工的惊叫声中,一阵粉色烟雾升起,空气中飘荡着一阵恶臭。西门无极漫步走出大殿,长笑而去。” 春竹问道:“巴尔桥,你来找我不是只想给我讲,白象山阴毒门的西门无极吧?” 巴尔桥讪讪一笑:“当然不是,我今天是来请教的。” 他对门外大声喊道:“来呀,给我抬上来。” 娜燕看着大门口,八条大汉,抬着一个大木箱,坑坑呀呀走了进来,随口问道:“你搞什么名堂?” 巴尔桥笑嘻嘻地说道:“在下前些日子,得到一张暖玉屏风,品相倒是不错,见过的人都连连称赞,我却不知这屏风好在哪里?所以就送来春竹少侠这里,想让春竹少侠掌掌眼。” 他令人将箱子打开,一副高若八尺,宽有丈二的玉石屏风,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屏风上,天然形成的山石树木,惟妙惟肖。清溪潺潺,如闻其声。翠鸟盘旋,苍鹰击空,如要脱屏而出,岂是丹青国手所描绘? 娜燕和春珃看的目瞪口呆,媚云啧啧称道:“确实是一张绝世屏风,千载难见的宝物,好。” 巴尔桥呵呵笑道:“既然这位姑娘懂得欣赏,那我就将这款屏风送与春竹少侠,我是个粗人不懂得欣赏,放在我哪里也是废物一个。” 春竹冷冷道:“巴尔桥,你找我必有事情,但说无妨。这款屏风么,我是万万受不起的,还请你的人带回去。” 巴尔桥尴尬的搓着手:“礼物送出,怎好再收回去?不过春竹少侠既然想问,我也不妨说明来意。” “近日温都城发生了几件天大的案子,我身为温都城的管带,却不能破案。每日被头领痛斥我等无能,看着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心急如焚。” “在下早有听闻春竹少侠急公好义,古道热肠,所以想请少侠施以援手,助我早日破案,还温都城一片清净太平的世界。” 媚儿冷笑道:“想请春竹少侠帮忙,却又对春竹少侠无理,这是那般道理?” 巴尔桥窘迫道:“江湖中虽然将春竹少侠传的神乎其神,但我见春竹少侠年岁尚轻,怀疑他是粘了御仙殿的光,本身没有多大能耐,所以才冒昧造次。” 春竹不动声色地问道:“温都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案子?我能帮你做什么?” 巴尔桥长叹道:“不瞒少侠,温都城最近连续发生婴儿丢失的事情。已经有十一个婴儿失踪,并且窃贼还未收手,婴儿丢失还在继续。” 春竹想到大鸿国和仙魔族边境的婴儿失窃案,和在山洞中见到的被祭炼的死婴,他不知道这两起案件,是不知有什么关联。 于是急迫的问道:“可有发现线索?” 巴尔桥道:“说有线索吧,却又拿不准。” 春竹眉头微蹙:“怎么说?” 巴尔桥道:“婴儿失窃,多半在正午时分,天空中突然一阵乌云翻滚,接下来婴儿就不见了。” “我曾经向乌云飘去的方向派人追查,可派出的三组人员回来后,都变得痴痴傻傻,一问三不知。” “我请来郎中诊治,郎中告诉我说,这三组人员都是中了不知名的毒药,才出现了这种状况,他搞不清中的是什么毒,不敢盲目解毒。” “为此,我无法了解他们探查的情况,所能够提供的线索也只能是,乌云飘得方向是东南方。根据我的人中毒的情况分析,盗窃婴儿的应该和西门无极有关。” 春珃问道:“就这些?没别的啦?” 巴尔桥苦笑道:“对方云里来雾里去,我一个凡胎肉体,上不了天入不得地,也只能知道这些了。” 春竹忽然问道:“在距离温都城东南十里左右的湖泊上,有一座奇怪的建筑,建筑里住着些什么人?为什么建筑下的湖泊,在寒冷中不结冰?” 巴尔桥瞪大眼睛:“你发现了那个地方?说实话,我也对那里产生过怀疑。只是建筑里的人我惹不起,不敢进去搜查。” 春竹问:“为什么?” 巴尔桥长叹一声:“那是国丈汗拉索的府邸,汗拉索是个巫师,有极强的法力,他用魔法,把他建筑下的人工湖泊,变得永不结冰,使得外人无法进入。” “他的女儿是头领宠信的妃子,为此他还拥有特权。不经他的许可,或是头领的圣旨,任何人不得闯入他的府邸,否则杀无赦。” 娜燕道:“看来这个汗拉索巫师,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婴儿失窃案还真的跟他有关。” 春珃道:“想知道是不是他干的,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何苦在这里瞎猜。” 媚云跃跃欲试:“春竹少侠,我们去么?” 春竹思谋片刻:“好,我们就去走一遭,若真是他干的,我却不管他是不是国丈。” 他回身又问巴尔桥:“巴管带,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一趟,查查罪魁祸首是不是汗拉索?” 巴尔桥看看春竹,又看看娜燕,一时没了主意。 第八十一章城堡迷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要探明温都城,城东南五十里左右,建在人工湖上的建筑。摸清汗拉索和婴儿失窃案有无关系,随口问巴尔桥去不去? 巴尔桥沉思良久才道:“为了头领,为了温都城的百姓。只要能查明失踪婴儿的去向,我今天就是让汗拉索国丈拧掉脑袋,我也在所不惜。走,我陪你们去。” 春竹赞道:“这才是卷毛神狮铁沾罕的师弟,透着一股霸气,怀着一颗怜悯之心,走,我们一道去探探汗拉索的这个龙潭虎穴。” 春竹带上春珃、娜燕、媚云和范氏兄弟,留下赤发獐、巨无霸和瘦金刚、桑审照顾杜子栢,看守宅院。 “公主,你曾被软禁在盘马山?吃尽了无尽的苦头吧?”路上巴尔桥无话找话的问道。 “这与你有关么?”娜燕目视前方,态度不冷不热。 巴尔桥不愠不火的说道:“怎的无关?公主当年赦免了我的无理,没有追究我的冒犯之罪,对我有天大的恩情,我怎能知恩不报?” “后来我听探子回报,公主被大殿下脱拉布软禁,为拒婚事,举刀破相,吞碳丧声。在下义愤填膺,欲救出公主,送到阿罗少爷身边。” “可惜我能力低位,不能统领图佤族的兵马,杀进仙魔族,营救公主。只能乔装改扮潜入仙魔族,三次深夜带领武士杀上盘马山,却又每次铩羽而归,死伤惨重。” 娜燕秀眉微蹙,回眸道:“三次大闹盘马山是你?” 巴尔桥叹息道:“后来我听说,公主被迫服下衰老丹,需要时时服解药阻止毒性发作,在下这才放弃了营救公主的计划。” 娜燕偷眼看看春竹的反应,又低下头,心中想起了这位,对自己颇为有心的巴尔桥。 那是五年前,娜燕和娜娃莎在盘马山下散步,忽然冲来一骑少年。 少年紧盯着娜燕,由衷地说道:“好美呀,美过草原上的月亮花。” 他翻身下马,举起羊皮酒壶,喝了一大口酒:“我是图佤族使者的护卫,美丽的姑娘,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好吗?” 娜娃莎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巴尔桥哈哈大笑:“她就是月亮湾的仙子,今天我也要将她抢回去做新娘。” 就在巴尔桥对娜燕无理的时候,守在不远处的娜燕的卫队,将巴尔桥围住。 巴尔桥得知,这位美貌的姑娘就是仙魔族的公主,仙灵特使娜燕公主时,仰天大笑:“果然是非凡人物,我虽不能一亲公主方泽,但有幸目睹公主神仙一般的风采,虽死无憾。” 娜娃莎大怒:“来人,将这个狂悖之徒,给我乱刀砍死。” 娜燕轻声说道:“放了他吧。” 巴尔桥狂妄的脸僵住了,他疑惑地问道:“放了我?你要放了我?” 娜燕微微一笑:“哼,下次再无理,就杀了你。” 说完斥退卫队,和娜娃莎谈笑而去。留下巴尔桥在春风中,陷入遐想。 一晃五年,物是人非。娜燕已经不再是叱咤风云的仙灵特使,巴尔桥也不再是目空一切的懵懂少年。 五十里路,众人骑马驰骋,也就是个把时辰的路程。 “大家小心些,前面就是汗拉索的水上城堡。”春竹放缓行动速度,用马鞭指着前方。 众人信马由缰,围着湖泊转了一圈,个个惊讶无比。在狂风浩荡,积雪飞扬的天气里。独特建筑下面的湖面,却是波澜不惊,静如镜面。 范虎轻声道:“有点古怪,看来城堡的主人是个绝世高手。” 春竹微微一笑:“都把耳朵塞起来,我要发音,将城堡的主人逼出来。” 巴尔桥心想:“你的声音再大,能破了我深厚的内力么?小题大做。” 媚云装模作样的把手放在两耳边,她自忖,自己有前面妖法护体,春竹的法力再高,也只是比自己略胜一筹。他发音的功力再强,也伤不了自己分毫。 他们却没有想到,春竹发出的龙吟破,气势浑厚,如惊雷炸起。震荡的积雪四起,平静的湖面,水波兴起,白浪翻滚。 媚云一个踉跄倒退一步,心中大骇,急急捂紧耳朵,方知自己的千年修为,在春竹的面前是那么脆弱。 巴尔桥可就惨得多了,他被春竹的龙吟破震得倒飞出一丈有余,浑身筋骨酥软,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春竹的龙吟破,一发即收,又只是用了七八成的功力。要不,巴尔桥是怎么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春竹让范氏兄弟将巴尔桥扶起,目视着水上城堡,许久不见动静,回身说道:“你们向后退出两丈,捂紧耳朵,我要再加一份功力。” 媚云和巴尔桥这次学乖了,退出后,紧紧捂住耳朵,饶是如此,春竹发出的龙吟破,也让他们双耳发疼,心跳加速。 他们看到,一股白茫茫的气流,从春竹的口中喷出,宛如一条白色苍龙,卷起湖面的滔天巨浪,一波一波的扑上距离湖面一丈有余的城堡,持续了近一盏茶的时间。 春竹的龙吟破啸声停后,湖上城堡的大门打开了,一片乌云从大门中飘出,停留在空中片刻,又退回城堡。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童子,从大门中走出,高声问道:“我家主人请问,来的是何方仙家?” 春竹为了找出陷害自己的黑熊和黑风,并将之铲除,也不怕将声势造大,回应道:“在下是御仙殿的弃徒春竹,有事请教汗拉索国丈,有劳通报。” 青衣童子道:“请稍等。” 他去去即返,双手各持一枚铁蛋,两个铁蛋上都有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拴在青衣童子的左右手腕上。 他先将右手的铁蛋抛出,飞出的铁蛋,拉动了拴在青衣童子手腕上的铁链,青衣童子借力腾空而起。待右手抛出的铁蛋的力道衰弱时,他又抛出左手的铁蛋,又借助左手铁蛋的力量,向岸边飞来。 他如法炮制的连续抛出手中的铁蛋,借力来到岸边,指指自己的腰间说道:“各位,请吧,我家主人在客厅恭迎各位的大驾光临。” 第八十二章如意堡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青衣童子来到岸边,指指自己的腰间说道:“各位,请吧,主人在客厅恭迎各位的大驾光临。” 巴尔桥怒道:“你是要将我们系在腰间,带到城堡里么?” 青衣童子鄙视的看着巴尔桥,笑而不答。 春竹惊奇地发现,在青衣童子的腰间有一根像头发一样,细细的,透明的丝,直通湖上的城堡,若非眼力超群,确实难以发现。 他笑笑道:“这一根细丝,能承受得了我的重量么?” 青衣童子冷哼一声:“纵使你有千斤之重,它也承受得起。” 春竹又道:“你如此单薄的身体,能拉的住细丝么?” 青衣童子呵呵冷笑:“你即便有千斤之重,我也拉的住。” 春竹一笑:“那我可要试试。” 他有意展示绝世神功,双腿不动,人却拔地而起,轻飘飘的落在细丝之上,没有半分重量。 青衣童子看到春竹百十斤重的一个大人,落在细丝之上,形若无物,轻于鸿毛。正诧异间,猛的感到细丝上传来千钧之重。 他心中大骇,急忙伸出双手,抓住细丝,用尽全身的力量,奋力拉着细丝,双脚蹬地,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身体被带动前移。 春竹心中冷笑,左脚在细丝上轻轻一点。“吧”的一声脆响,细丝断裂。 正用力的青衣童子,措不及防,倒飞而出,一屁股跌在一丈开外,连翻几个跟头,才停了下来。 他翻身而起,恼羞成怒的指着春竹:“我家主人好心相请,你却不知好歹,从中作祟。我也懒得与你计较,有本领自己过去便是。” 他抛出铁蛋想要回到城堡,春竹一跃而起,飞身跳到他抛出的铁蛋上。 青衣童子大惊失色,不亚于见到凶神恶鬼。可他已经离开岸边,顾不了许多,在第一枚铁蛋力竭时,只能收回第一枚铁蛋,抛出第二枚铁蛋。 春竹却又凭空迈步,站在他抛出的第二枚铁蛋上。当青衣童子再次抛出第一次抛出的铁蛋时,人已经到了岸边和水上城堡的中间。 春竹这次并未简单地站在铁蛋上,而是先在铁蛋上轻轻一点,改变铁蛋发力的方向,让铁蛋不是向城堡的方向飞去,也不是向湖泊的岸边飞去。 青衣童子惊骇失色,他虽然知道,自己以后每一次抛出的铁蛋,方向都会被春竹控制,却又不敢不再次抛出,如果他不抛出铁蛋,结局只能掉进湖泊中。 他不停的抛出铁蛋,春竹每次都是在铁蛋上轻轻点一下,方向则是绕着湖中的城堡飞行。 第一圈,青衣童子是愤怒。第二圈青衣童子是惊慌,第三圈青衣童子是恐惧。青衣童子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力竭而亡。 可他现在只能硬撑,他不敢落在湖中,落在湖中,他知道是什么下场。 “还玩不?”春竹突然笑嘻嘻地问道。 青衣童子哪有力气回答,只能摇摇头。 春竹呵呵大笑:“好,不玩了我们就回岸上。” 他抓住青衣童子的衣领,身体一转,射向岸边。 “告诉我,进城堡的通道在哪里?”春竹问道。 青衣童子连累带怕,早就成了一堆烂泥,趴在地上喘息。恐惧地看着春竹:“通道在湖泊的正南方,只有头领和贵宾才能享用。” “春竹少侠自然是贵宾,你这奴才自作主张,就该吃些苦头。也让你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红袍男子,站在城堡的平台上,微微笑着。 “阁下是谁?”春竹冷冷问道。 红袍男子回道:“在下慕容朝阳,忝为如意堡的总管。春竹少侠,请到南门进堡,我家主人正恭候大驾光临。” 春竹等人来到南门,湖泊中正在慢慢的升起一座桥梁,连接着湖泊岸边和水上的如意堡。 这座桥梁通体为水晶建造,晶莹剔透,如若无物。春竹暗想:“用水晶建造的桥梁,隐藏于水下,还真的难以发现。如意堡的主人,为掩人耳目倒是煞费苦心。” 春竹他们通过水晶桥,在总管慕容朝阳的带领下,走进了如意堡客厅。 客厅的黄金天花板中央,悬挂着一颗大如鹅卵的夜明珠,发射着柔和的光芒,给建在圆球中,密不见天的客厅带来光明。 客厅摆设极尽奢华,金碧玉饰,耀人目眩。一个老者须发皆白,笑意灿灿的站在客厅的门口:“春竹少侠到此,如意堡蓬荜生辉。请,里面叙茶。” 春竹微笑道:“谢了,请。” 众人按宾主就坐,老者笑笑道:“春竹少侠造访如意堡,有何见教?” 春竹道:“国丈,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拜访还的确有要事相问。” 老者笑道:“少侠搞错了,我可不是国丈。国丈极少住在这里,老夫是阴毒门的大长老,许问天。少侠若是想找国丈,请移驾温都城的国丈府。” 春竹道:“我感兴趣的是这座建筑,和这座建筑里的人都做了什么事?问你也是一样的。” 许问天呵呵笑道:“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帮派的驻地,没有什么好了解的。不过少侠若执意要问,姓许的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将掌门请出。” 春竹淡淡说道:“有烦许大长老。” 许问天离开后,巴尔桥拉拉春竹的袖口,恐惧的对春竹说:“春竹少侠,我们走啦,再不走,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春竹冷静道:“为什么?” 巴尔桥道:“你没听他说,他是阴毒门的大长老许问天么?他还说他们的掌门血坤也在这里。” 娜燕道:“既来之则安之,有春竹在此,你怕个什么?” 巴尔桥道:“公主有所不知,阴毒门的掌门血坤,不仅尽得阴毒门用毒的精髓,还拜了一位神人为师,学成极高法术,能吞云吐雾,飞剑伤人于十丈以外,端是厉害无比。” “是谁在吹嘘我血坤?倒是让我好生难堪。我的这点小伎俩,怎能入春竹少侠的法眼?” 血坤在许问天等人的陪伴下,漫步走进客厅。 巴尔桥只感到一股寒气直透心肺,身体像是要被冻僵一般。 第八十三章阴毒血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血坤在许问天等一批人的陪同下,漫步走进客厅。巴尔桥只感到一股寒气直透心肺,身体像是要冻僵一般。 血坤三十多岁,一袭白袍罩身。身材细高,略显清瘦。一头黄发,被一条紫绦束与头顶。脸如涂朱,鲜红欲滴,一双蓝色的眼睛,射着险恶的光芒。 他见到春竹快走几步,抱拳当胸:“春竹少侠莅临如意堡,血坤荣幸之至。” 春竹还礼道:“不敢,不敢。春竹冒昧造次,实属无奈,血掌门海涵。” 血坤笑道:“春竹少侠客气了,我们坐下叙话。” 落座后,他对身边的慕容朝阳道:“上茶。” 他端起佣人送上来的茶水,示意道:“请。” 娜燕看着茶杯惊呼道:“这,这?!” 茶杯里所谓的茶水,是一杯鲜红的液体,带有一股刺鼻的腥味,触目生怖。 春竹暗想:“莫非这是那十一个孩子的鲜血?” 他冷峻的问道:“血掌门,这是什么茶?在下倒是要领教一二。” 血坤答非所问:“春竹少侠来此,莫非是为了温都城丢失的十一个孩子?” 春竹强压怒火:“是又怎样?” 血坤不愠不火地说道:“想知道那十一个孩子的下落,请喝下这杯茶。” 春竹怒目相向:“我非饮毛茹血的畜生,怎可喝这个。” 媚云轻声道:“恩公,这不是人血,是腥血花泡的茶,闻有血腥之味,观如血之鲜红。” 春竹知道这是腥血花茶,并非丢失婴儿的血,窘迫道:“原来如此,春竹受教了。” 一个衣着鲜亮的妇人上前一步,指着媚云道:“小妮子,将我的宝贝还我。” “师姐,怎么和客人说话的?”血坤微笑着。 “春竹少侠莫怪,我师姐许寻月,是我阴毒门的右护法,脾气耿直,是非分明,说话办事,向来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 他看着媚云:“若是姑娘拿了我师姐的宝贝,最好是还她。倘若闹出什么不愉快,我这个师弟掌门,也不好说话。” 媚云冷冷笑道:“雪蛊就在我身上,有本事让她来拿。” 许寻月清咤一声:“你以为我不敢。” “师姐且慢。”血坤低吼道。 “春竹少侠,我当你们是客人,才步步退让,处处谦卑。可你也要约束你的门人,懂点规矩,这是如意堡,不是大车店。” “我师姐先是在雪地里,守了三天三夜才等到雪蛊,这位姑娘强取豪夺,不费吹灰之力,将之收走,于情于理都是不对。” “我师姐现今索要,本是理所当然,可这位姑娘却咄咄逼人,试问春竹少侠,你们可将我阴毒门放在眼中?” “血掌门此言差矣,雪蛊一事另有缘由,切莫听你师姐的一面之词。”春竹寸步不让:“你师姐欲伤人在前,弃雪蛊避祸于后。雪蛊现在为我朋友据之,却不是强取豪夺,应为天命所归。” 血坤笑道:“春竹少侠,既然这位姑娘不是你的门人,希望你置身事外,莫要蹚,我师姐和这姑娘为雪蛊之争的浑水。” 春竹针锋相对:“血掌门,我说得很清楚。这位媚儿姑娘是我的朋友,过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我怎么办?” 许寻月神情大变,颤声问道:“你莫非是金娇山玉扇宫的宫主,勾幽神君的师妹媚云?” 媚云冷冷道:“是你家姑奶奶又怎样?” 许寻月激动地浑身发抖,大叫一声:“告诉我,勾幽神君在哪里,否则我拆了你的鸟骨头。” 她长袖一挥,一片绿色烟雾罩向媚云。 祸起萧墙,春竹知道今日想要追查出婴儿失踪的事情,已经绝无可能,保住媚云不受伤害,才是重中之重。 他弹出一道红光,化成一道红色屏障,挡住绿色烟雾,并将之反弹向许寻月。 血坤左手发出一招,打散绿色烟雾,解了许寻月之危,右手祭出飞剑射向春竹。 “春竹,你既然要强出头,我血坤也只好接下了。” 春竹深知此地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死伤。他不敢托大,取出左肩空间中的烈焰斩,迎击血坤。 他施展寒冰剑法,一招冰封九州,舞起寒风呼啸,卷起寒冰飞雪,袭向血坤。 血坤大叫一声:“来得好。” 他招回祭出的飞剑,挥出一片血光,挡住冰雪。犹如鬼魅一般,忽的靠近春竹,左掌软绵绵的拍向春竹的胸部。 春竹早就听巴尔桥说过,阴毒门以用毒狠辣,鬼神莫测著称。知道血坤的这一掌,不过是引诱自己和他对掌,好让自己中他诡计而已。 回旋烈焰斩,斩向血坤的手腕。血坤奸计不成,急忙撤掌,长剑刺向春竹咽喉。 春竹屈指一弹,血坤的长剑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他几乎把持不住长剑,人也倒退几步。 血坤没有想到春竹的法力高强如斯,急忙咬破左手中指,在长剑上画了符箓,念动咒语。宝剑顿时化成一片剑雨,将春竹围在其中。 春竹一记轰天雷,将剑雨震开。他不可以在这里纠缠的时间太长,如意堡到处都是毒药,处处都是陷阱。 他和春珃媚云倒是不怕,可是,娜燕、范氏兄弟和巴尔桥却是凡胎肉体。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不会出个意外。 他现在又不敢确定,失踪的十一个婴儿在不在如意堡?他也不想将血坤赶尽杀绝,失去找寻那十一个婴儿的线索。 他当机立断,寒冰剑法一招雪域苍茫,烈焰斩泼出漫天风雪,逼退血坤。 左手一掌地丑德齐,打翻和媚云缠斗的许寻月。右脚踢飞和春珃厮杀的许问天,烈焰斩回转,刺伤将范氏兄弟逼得节节后退的慕容朝阳。 对着像是傻了一般的巴尔桥大声吼道:“快撤,你想把命留在这里么?” “想走,没那么容易。”血坤已经恼羞成怒:“放傲龙,降下暗桥。” 一片乌云飘来,堪堪挡在客厅的门口,湖面上水晶桥的机关也被启动,水晶桥开始慢慢向水面下降。 第四十八章危堡逃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八十四章危堡逃生 被春竹和血坤绝妙的神技惊呆的巴尔桥,听到春竹的喊叫,看到挡在客厅门口的乌云里,窜出一条恶龙,顿时惊醒过来。网 他拔出佩剑,趁春竹击退对手的瞬间,就地一滚,避开挡在门口的恶龙,冲向水晶桥。那是他们生命的通道,他必须保住。 恶龙并不在意逃出客厅外的巴尔桥,引颈一声长吟,喷着黑色烟雾,张牙舞爪地扑向春竹。 血坤也收回祭出的剑雨,运用法术,将长剑化成一蓬牛毛毒针,天女散花般的射向春竹。 春竹一招《散叶涅槃》的苦海渡厄,神功所致,血坤射来的牛毛毒针,忽的改变方向,射到客厅的黄金天花板上。 金灿灿的天花板,在一片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竟然变得一片翠绿,散着腐朽的恶臭。 春竹心怀善念,不想多伤无辜,这才将毒针引向天花板。但对血坤出,能让黄金天花板变成绿色的剧毒之物,心中不禁大怒。 凡毒者,越是鲜艳灿烂,可爱无比,越是毒性剧烈,触体毙命。 血坤出的牛毛毒针,能让黄金变得翠绿欲滴,不用说,更是毒中之毒,毒性奇强,闻之夺命也不足为怪。 春竹轻拍螭龙玉坠,一道金光闪过。螭龙从春竹的腰间腾空而起,喷出三味真火,焚烧恶龙喷出的毒烟。 龙尾卷起萧萧风声,重重打在恶龙的头上。 恶龙像木桩一般,盘旋着飞出,撞在客厅的门柱上,一声轰鸣,门柱轰然坍塌。 春竹则如一道闪电,手中射出的红光,像是一条血龙,飞舞在冲进大厅中的,越来越多的阴毒门的弟子中间,封印这些弟子的穴道。 阴毒门的弟子,个个身藏剧毒,剧毒或是清香,或是恶臭。混杂在一起,令人闻之欲呕。 这本就让春竹施展仙技大打折扣,血坤此时又将满头黄打散,像一头疯的狮子,咆哮着杀向春竹。 春竹只能放弃,涌入客厅的阴毒门弟子,回身再战血坤。 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大声喊道:“师姐,媚儿,捂住口鼻,保护大家冲出客厅,夺下桥梁。” 水晶桥上的巴尔桥,正在和控制水晶桥下降的青衣童子,进行着生死搏杀。 巴尔桥从客厅逃出后,冲到水晶桥畔。 两个青衣童子正在搬动一只巨大的绞盘,水晶桥也在绞盘的转动中,缓缓向湖面下降。 巴尔桥一声怒吼,挺剑杀向青衣童子。两个青衣童子见状,留下一个继续搬动绞盘,另一个拔出腰刀,劈向巴尔桥。 三招过后,巴尔桥惊奇的现,这个看似十几岁的青衣童子,和自己的武技竟然不相上下。 如果和他一招一式的对打,要想分出个输赢,怕是要百招以上。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水晶桥已经沉入水下。 且不说他们的求生通道没了,就是另一个,搅动绞盘的青衣童子腾出手,两个一起夹攻,他巴尔桥也只有死路一条,他决定拼死一搏。 他心念方动,青衣童子的腰刀正斩向他的左腿,巴尔桥已有舍命之想,他竟然不理会青衣童子劈向自己左腿的腰刀,长剑直刺青衣童子左胸。 青衣童子想不到巴尔桥已经拼命,会舍却一条腿,行此险招。可是他的腰刀已经劈出,胸口门户大开。 他急忙撤刀回防,绕着如此,巴尔桥的左腿也被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迸溅。 青衣童子却没有巴尔桥那样幸运,他撤防的腰刀,尚未触碰到巴尔桥的佩剑,巴尔桥的长剑,已经刺进青衣童子的胸膛。 此时湖水已经漫过水晶桥头,再下沉,整座桥就会淹没在湖水之中。 巴尔桥的眼睛已经红,他一脚将穿在长剑上的青衣童子踢开,转身杀向正在搬动绞盘的另一个青衣童子。 青衣童子双手搅动绞盘,无法全力应战巴尔桥,他急忙花言巧语道:“巴管带,你是图佤族的英雄,我不难为你,你快从桥上逃生吧。血掌门法力无边,消灭客厅里的春竹他们,只在弹指之间,晚了,你也走不脱。” 巴尔桥停下脚步,向客厅里望去,笑笑道:“小兄弟说的不错,他们与我非亲非故,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还是逃命要紧。” 青衣童子奸笑道:“就是就是,你快些逃命吧,晚了,可就真的走不脱了。” 巴尔桥忽然目光上移,看向绞盘的上方,面露惊愕,似是见到极其恐怖的事情。 “你、你在看什么?”巴尔桥的神情,让青衣童子有些恐慌,急忙抬头望去。 就在青衣童子分散精力的一刹间,巴尔桥的长剑脱手而出,正中青衣童子的后心。 青衣童子软绵绵的趴在绞盘上,艰难地回过头:“你、你在骗我。” 巴尔桥冷哼一声:“老子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自然不是你的敌手,要杀你,只能耍点花活,这叫兵不厌诈。” 他拔出宝剑,一瘸一拐向客厅的方向跑去,大喊着:“走,走啊。” 春珃和媚云何尝不想杀出去,她和媚云一个是仙灵之体,一个是千年妖魔之躯,平常的毒,还伤害不了她们。 娜燕和范氏兄弟却是凡间的平常之人,弥漫在客厅中的毒雾,已经让他们有了中毒的迹象。 可是她们无路可逃,坍塌的客厅门口,螭龙正将恶龙摁在地上,咬住恶龙的后脑。 疼痛和求生,让恶龙拼命的挣扎着,它舞动着巨大的尾巴,打的砖石横飞,尘土飞扬,正好挡住了出客厅的唯一出路。 “螭龙,将恶龙扔开,腾出道路,撤离。”危机中,春竹喷出焚天火焰,击退逼上来的血坤和阴毒门的弟子。 螭龙得令,将恶龙扔向血坤他们,率先飞出客厅。道路已通,春竹春珃他们,相续退出。 巴尔桥见众人杀出,拖着受伤的左腿,一边向水晶桥上跑去,一边大声喊道:“这边,这边。快、快。” 他第一个冲到桥上,当他的脚踩到,漫过桥面的湖水时,忽的一声闷响,湖面和水晶桥浸了水的地方,燃起熊熊大火。 第八十五章杀出绝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巴尔桥一边呼喊着众人,一边冲到水晶桥上,当他的脚踩到,漫过桥面的湖水时,忽的一声闷响,湖面和水晶桥浸了水的地方,燃起熊熊大火。 他急忙退回,但他的脚已经被点燃,他试图着将火扑灭,可越是扑打,火苗越往。 “这是怎么回事?这火怎的扑不灭,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么?”巴尔桥惊慌的喊着。 春竹冲来,发出寒冰功,用冰雪裹住巴尔桥燃烧的脚,将巴尔桥脚上的火焰熄灭。回身又冲到客厅的门口,和春珃一起,挡住要杀出的血坤和阴毒门的弟子。 “湖水中有赤火磷,稍一遇热便可起火。”媚云发现了湖水中的端倪:“只有将桥面升起,远离湖水,才可通过。” 她大声地喊着:“升起桥面的机关在哪里?” “在这里,跟我来。”失血已经让巴尔桥变得很虚弱,他拖着被鲜血染红的腿,留下一路血迹,向绞盘的方向跑去。 范氏兄弟闻到新鲜空气,中毒的迹象有些好转,顾不得头昏脑涨,跟在巴尔桥的身后,冲向绞盘。 范氏兄弟和巴尔桥,三人合力竟然无法将绞盘转动半分。 媚云冲了过来,以千年魔功,配合范氏兄弟三人,仍旧无法转动绞盘。 媚云急得大叫:“恩公,上升桥面另有机关,不是这绞盘。” 春竹一掌将要冲出的恶龙击飞,回应道:“再找。” 巴尔桥脸色蜡黄,失望的坐在地上,苦笑道:“今天高手云集,对决精妙,我巴尔桥能见此等场面,死而无憾。” 东西北三门杀来的阴毒门弟子,刀枪并举,从东西两侧,蜂拥而至。 媚云道:“你们快些寻找提升桥面的机关,我和螭龙挡住阴毒门的弟子。” 她和螭龙各挡一面,守住桥头。 娜燕仔细的观察着绞盘的周围,抚摸着每一寸绞盘周围的墙壁。焦急地跺着脚,自言自语道:“机关在哪里?机关在哪里?快些让我找到你。” 巴尔桥看着娜燕微微笑着:“公主,公主别怕,我背你过桥。” 他抓住绞盘下面的一根立杆,一用力,打算借力站起。刚起到一半,立杆竟然被他扳倒,狠狠地将他摔了一个屁股蹲。 他恼火的将立杆狠狠地摔在地上,立杆上的叉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带叉头的立杆放回原处,惊喜的大声喊道:“有啦,我找到机关了,我找到机关了。” 娜燕和范氏兄弟急忙赶来,他们又惊又喜,他们发现了绞盘的秘密,就是巴尔桥扳倒的立杆。 这根立杆的叉子,正是限制转盘转动的机关。叉子卡在转盘下面的一个隐蔽的横杆上。 向下放水晶桥的时候,叉子毫无阻力,而搬动绞盘,升起水晶桥时,叉子正好叉住横杆,别住绞盘转动。 这根叉子是精钢铸就,任你有千钧之力,在立杆卡住绞盘的时候,也无法将绞盘搅动半分。 破了绞盘的机关,范氏兄弟很轻松就将水晶桥升起。 娜燕大声喊道:“阿罗,水晶桥已经升起,走!” 众人刚冲上桥头,湖水中忽然一声巨响,一条三头怪莽,浑身燃着熊熊的火焰,窜到水晶桥上。 长着三颗头的怪蟒,瞪着赤红的怪眼。张着血盆大口,吐着腥红的蛇信,发着呼呼之声,守住水晶桥,逼得众人又退回如意堡的平台。 “春竹,我只想留下媚云,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答应留下媚云,我就令三头螯离开水晶桥,放你们离开。否则,就别怪我血坤心狠手辣。”血坤黄发蓬乱,双眼喷火。 春竹看看蓄势待发的螭龙,又看看范氏兄弟搀扶的巴尔桥,将九赢赤背泼风刀取出,冷笑道:“血坤,我本不想多添死伤,你一味相逼,那就休管我不义。” 他大叫一声:“捂住耳朵。” 媚云春珃等人,自是知道春竹要干什么,急忙捂紧耳朵。 春竹深吸一口气,龙吟破随即发出,竟用的是九成灵力。只见一股气浪,似苍龙一般,张牙舞爪的卷向阴毒门的门徒。 阴毒门门徒,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惊呆中,被春竹的龙吟破,一个个震得倒飞而出。甚至有被震得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血坤听到春竹喊捂耳朵的时候,就知道春竹要发出龙吟破,急忙守住心智,暗封七窍。即便如此,他也被震得连退几步,才站住脚步。 春竹震退阴毒门的弟子,飞身而起,挥起九赢赤背泼风刀,斩向三头螯。 九赢赤背泼风刀,带着太古灵兽的魔力,卷起一团紫红的光芒,泼风一般卷向三头螯。 三头螯识的九赢赤背泼风刀的厉害,急忙缩头后撤。九赢赤背泼风刀的锋芒卷过,依旧削掉了他左边的一个脑袋。 它发出一声哀鸣,知道不是九赢赤背泼风刀的对手,扔下被斩掉的脑袋,仓皇跳进湖中逃遁,湖水顿时被染红一片。 三头螯已除,春竹殿后,春珃和媚云开路,螭龙挡住恶龙,一行人顺利到达湖岸。 血坤恼羞成怒的站在如意堡的平台上,怒吼着:“春竹,我血坤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春竹懒得搭理他,只是冷冷一笑。他先用疗伤神功,将巴尔桥的腿伤治好,然后与众人驰马扬鞭,回到温都城。 “春竹少侠,大恩不言谢,巴尔桥先行告辞了。”一进温都城的城门,巴尔桥就对春竹抱拳道。 “你要去哪?”娜燕问道:“不跟我们回竹府?” 巴尔桥愤恨道:“我要回去调集兵马,去国丈府捉拿汗拉索。我敢断言,汗拉索与婴儿被窃案,脱不了干系。” 春竹对巴尔桥道声小心,带着众人回到竹府。 巴尔桥和春竹分开后,回到军营,召集人马杀气腾腾,直扑国丈府。 “众将听令,将国丈府的卫士拿下,将国丈府给我围住,走漏一人,军法无情。”巴尔桥骑马站在国丈府大门外,大声喊道。 “巴管带,你这是要做什么?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被钢刀架在脖子上的国丈府侍卫,又惊又怒。 第八十六章国丈失踪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巴尔桥率兵包围了国丈府,控制了国丈府的侍卫,国丈府的侍卫长又惊又怒:“巴管带,你这是要做什么?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巴尔桥冷哼道:“我要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我心里比你更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天籁小说Ww『W.⒉” 他不等把话说完,就率领兵马冲进国丈府。 “巴尔桥,你好大的胆子,老夫的官邸你也敢闯,想不想要你项上的人头啦?”汗拉索威严的站在国丈府大厅的台阶上,蔑视着巴尔桥。 巴尔桥冷笑着:“汗拉索,不想要项上人头的是你,可不是我。” 他回身对身后的将士喊道:“把这老匹夫给我拿下。” 汗拉索怒道:“我看谁敢?巴尔桥,你闯国丈府,轻慢老夫,可有头领的手谕。” 巴尔桥哼声道:“要是我向头领讨了手谕再来拿你,岂不走漏了风声,给你个老匹夫留出了逃跑的机会。” 他再次大喊道:“把这老匹夫给我拿下,跟我面见头领。” 将士们正要动手,天空忽然飘过一片乌云,几声怪鸣从云中出。 汗拉索抬头望去,脸色突变,挥手洒出一片粉色烟雾,大叫一声:“我西门无极不陪你们玩了。” 在几个将士,软绵绵的倒地后,大笑一声,跳上国丈府的屋顶,消失不见了。 西门无极逃走,国丈府顿时陷入恐慌。假国丈逃走了,真国丈汗拉索在哪里?是被杀害了,还是被西门无极藏匿他处? 这个结果,让巴尔桥也大感意外,他大喊道:“将国丈府所有的人都给我控制起来,挨个房间给我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他对站在他身边,战战兢兢的国丈府总管道:“带我去国丈的寝室。” 国丈的寝室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奢华,一款金雕玉琢的屏风后,是一张精雕细镂的红木大床。大床的四周,镶满珠玉宝石,熠熠生辉。 大床的一侧,是一只翡翠茶几,茶几上,一尊纯金雕刻的瑞兽香炉,散着浓郁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国丈就在这里安歇?”巴尔桥看得眼花缭乱。 “是,这是国丈的寝宫,国丈只在这里安歇。”突变故,惊魂未定的国丈府总管,小心的回答着。 “都有谁经常出入国丈的寝宫?”巴尔桥很享受的盘问着。他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国丈府总管,如今乖乖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俯帖耳,心里极是受用。 总管答道:“国丈的寝宫,除了国丈本人,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巴尔桥惊问道:“难道国丈夫人,和国丈的侍妾也不能进入?” 总管回答:“是的,国丈寝宫的一切用度,只有一个国丈的贴身仆从支配,其他人是不能进入的。” 巴尔桥急忙问道:“仆从呢?国丈的贴身仆从在哪里?” 总管四下张望着:“国丈的贴身仆从,国丈府尚未生变故前我还见过,现在在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巴尔桥怒道:“马上派人给我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国丈府的总管,带人翻遍了国丈府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国丈的贴身仆从的一点消息。 巴尔桥心想,国丈和国丈的贴身仆从的失踪,一定和假国丈西门无极有关,而假国丈的西门无极又是阴毒门的人,以自己的这点微薄道行,是不能和阴毒门对抗的。 他思虑再三,只能硬着头皮,再进竹府,拜见春竹。 春竹听了巴尔桥对国丈府生变故的概述后,当即决定前去探个明白。 他害怕血坤的报复,留下春珃和赤獐保护竹府,只带上媚云和范氏兄弟,前往国丈府。 春竹一行,一进国丈的寝宫,媚云就嬉笑道:“国丈倒是极懂得享乐,寝宫建造装饰的,比皇宫也毫不逊色。” 范豹不平道:“这种奸贼,只知道盘剥民脂民膏。我范氏兄弟若是知道有这么个鱼肉百姓的东西,早就将他的家财一扫而空,而后将他凌迟处死。” 范虎瞪了范豹一眼:“闭嘴,主人让我们来,是让我们协助主人寻找线索,可不是让你来吹牛的。” 范豹看看春竹专注的神情,心惊的一咧嘴,开始仔细寻找西门无极留下的线索,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 春竹查看一周后,没有现可疑的线索,便用神识深度搜索。 他用神识从寝宫的大门开始向里搜寻,当搜寻到红木大床时,急忙喊道:“快,将大床移开,床下有人。” 巴尔桥疑惑道:“春竹少侠,大床下我检查过了,没有人啊?” 范豹冷哼道:“你啰唣个屁,我家主人让你搬,你就搬,下面有没有人,不是你说了算。” 范虎道:“你啰嗦什么?过来搬就是了,干么挑别人的毛病?” “慢着。”范虎和范豹刚要动手,春竹忽然阻止了他们。 媚云感到莫名其妙:“恩公,怎的啦?” 春竹笑笑:“这张床设有机关,还好让我及时现了,否则,范氏兄弟和床下的人,都将死于非命。” “不会吧?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巴尔桥快人快语,有啥说啥。 春竹围着床转了一圈:“这张床的机关是按照四象阵的阵法设置的,需要四个人,同时转动四条床腿,否则,就会床毁人亡。” 巴尔桥笑道:“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西门无极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里,他上哪里找三个人,和他一起开启机关?” 春竹一面重新观察着大床,一边回应道:“机关在没有开启前,一个三尺小童就能将床下的暗室打开。” “可是,暗室的机关一旦启动,只能由四个人同时行动,才能再次开启暗室的机关,打开暗室。” 他又对范氏兄弟和媚云道:“来吧,我们四人,各自抓住床腿上端的圆球,我喊123,同时向右转动,听明白没有。” 范氏兄弟和媚云点点头,各自抓住床腿上的圆球,当春竹喊道3时,四人同时用力。 巴尔桥惊讶地看着红木大床慢慢的升了起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吓得他倒退一步。 第八十七章莫亚王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和范氏兄弟媚云四人,扭动四条床腿上的圆球,红木大床慢慢升起,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大床下面暗室的门打开了,响声把巴尔桥吓得倒退一步。 “果、果真有机关,春竹少侠,你真行。”巴尔桥又惊又喜,也对春竹佩服的五体投地。 范豹斜视着巴尔桥,自豪地说道:“我家主人能行的事多了,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所能想到的?” “咦,他、他就是国丈的贴身仆从。”国丈府总管,指着暗室内的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惊讶的喊道。 “将他扶出来,我有话问他。”春竹对巴尔桥和国丈府总管道 经过春竹的一番治疗,国丈的贴身仆从,睁开眼睛:“总管,真的是你么?我、我还活着?” 国丈府的总管奇怪道:“我上午还见过你,怎么只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你就成了这个样子?国丈老爷呢?” 国丈的贴身仆从道:“总管,你见到的不是我吉尔焕,那是我的替身,我在这里已经让西门无极关了五年了。” “这五年,我被恶贼西门无极关在暗室之中,每到月圆之夜,他就会将我提出。要我受尽恶灵之毒的折磨,让我痛不欲生,你哪里会见到我?” 他抬头看看春竹:“不知这几位先生是谁?” 总管不耐烦地说道:“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快说,国丈老爷呢?” 吉尔焕犹豫道:“国丈么?这几位先生也是来找国丈的?” 春竹笑道:“你每到月圆之夜,受尽恶毒之灵的折磨,想来应该与国丈的藏身之处有关吧?” 吉尔焕哈哈大笑道:“国丈在哪里?我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不要说恶贼西门无极,只是让恶毒之灵来折磨我。他即便是割下我的脑袋,要了我的小命。我不知道,自然还是不知道。” 春竹暗暗佩服吉尔焕的为人,他虽然不知道吉尔焕说的恶毒之灵是什么?但从吉尔焕被折磨的样子来看,春竹不难想象,吉尔焕为了守住国丈藏身之处,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春竹也能听得出,吉尔焕也在暗示自己,即便他掉了脑袋,舍弃了性命,也不会说出国丈汗拉索的藏身之地。 他微微一笑说道:“巴尔桥,总管大人,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行告辞了。” 总管急忙道:“春竹少侠请留步,吉尔焕刚见天日,对您不了解,这才生出许多戒备之心,待我同他细说分明,听听他的意见,您再做决定可好?” 春竹刚才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他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这位神通广大的春竹少侠。 总管暗忖:春竹能识破西门无极在大床上设计的机关,能将奄奄一息的吉尔焕,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性命,他自然有能力将自己的主子国丈汗拉索,从危险中救出来,帮助国丈度过危机。 他蹲下身,对吉尔焕详详细细的解说了春竹刚才所做的一切,然后说道:“吉尔焕,我是国丈府的总管,你是国丈的贴身仆从,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国丈走出困境,重振往昔雄风,你说对么?” 吉尔焕眯着眼睛,盯着总管谨慎道:“总管,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真的不知道国丈在哪里?你不要费心思啦。” 巴尔桥冷笑道:“汗拉索国丈有你这么个贴身仆从,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好吧,你既然是不想说,我们只好面见头领啦。” 他回头喊道:“来人,将吉尔焕带进头领王宫,请吉尔焕对头领和莫亚王妃说出实情吧。” “不消那样麻烦啦,本宫让他现在就说。”一个美妇,头戴凤钗,身穿彩凤霞披。在内侍的的搀扶下,漫步走进国丈的寝宫。 巴尔桥和总管跪拜道:“恭迎莫亚王妃,属下不知王妃驾到,未能远迎,请王妃恕罪。” 吉尔焕痛哭流涕的爬到莫亚王妃的面前,抱着莫亚王妃的脚声泪俱下:“王妃,没想到奴才还能再见到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莫亚王妃对巴尔桥和总管说声平身,令内侍扶起吉尔焕,眼含热泪道:“吉尔焕,告诉本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阿父在哪里?” 吉尔焕擦干眼泪,眼中充满仇恨,恨恨的说道:“请王妃屏退左右。” 春竹知趣地一抱拳:“在下俗务缠身,先行告辞。” 他寻找汗拉索的下落,只是想追查温都城十一个婴儿的失踪案,和大鸿国边境的婴儿失窃案有没有关联。 本身不想搀和官府的事情,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转身带着媚云和范氏兄弟,走出国丈寝宫的大门。 但他们刚走出数步,国丈府总管就追了出来,大声喊道:“春竹少侠请留步,王妃有要事相商。” 春竹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总管大人,王妃已经插手此事,相信要不了多久,汗拉索国丈就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我一介江湖散人,还是不要耽误了王妃的正事为妙。” 莫亚王妃走到国丈寝宫的门口笑道:“春竹少侠客气了,我听说,你为了追查婴儿失窃案,大闹国丈的如意堡。” “打的霸占如意堡的阴毒门,丢盔卸甲,死伤惨重。这种气魄,江湖散人哪个能够做得来。” “再说少侠已经走进了国丈的寝宫,救出被西门无极幽禁在床下的吉尔焕,你就已经参入到国丈失踪的案件中啦,岂可袖手旁观,冷眼相看?” 她伸手做了请的姿势:“来吧,我们里面谈。” 事到如今,春竹只能让范氏兄弟和媚云先行回去,然后笑笑说:“恭敬不如从命,王妃请。” 吉尔焕紧盯着走进来的春竹,毒辣的目光,像是要看穿春竹一般:“你真的大闹了如意堡?挫败了血坤?” 巴尔桥怒道:“我当时就在场,这还有假?莫要冷了春竹少侠的心,他真的撒手而去,我看你如何收拾?” 吉尔焕沉思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瞪着血红的眼睛道:“好,我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你们知道。” 本书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或者直接访问网站 第八十八章引狼入室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 吉尔焕终于下定决心,要将曾经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那扇打开的暗室的暗门,回忆着曾经的恐怖。.org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夏天,重兵在握,一向喜欢舞刀弄枪的国丈汗拉索,领回来一位无上道人,并以上宾之礼待之。 这位无上道人,童颜鹤发,谈吐不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仙灵之气,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自从国丈将无上道人请入府中,日夜同无上道人谈论道家的精妙玄机,同吃同榻,片刻不离,尊之为师父。 可是国丈的贴身仆从吉尔焕,总是觉得这道人的眼睛后面,似乎藏着另有一双难以琢磨的眼睛,他害怕同这位道人对视。 一日,吉尔焕瞅了个无上道人不在国丈身边的机会,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了国丈汗拉索。 汗拉索笑道:“吉尔焕,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近来我日夜听无上师父的教诲,端是受益匪浅,大受脾益。以后这种诋毁无上师父的话,不要再说了。” 无上道人进驻国丈府后的第三个月,他忽然对国丈道:“汗拉索国丈,我看你颇有仙缘,只是国丈府身处温都城闹市,多有污秽之气,不利于修行,倒是一件憾事。” 急于修仙的汗拉索急忙问道:“仙师,可有利于修行的好去处?弟子愿同仙师前往。” 无上道人闭目掐算,良久后,悠悠说道:“此去城东五十里,有一湾清潭,名曰仙水湾。如能将仙水湾扩建成仙水湖,然后在湖上建一城堡,隔绝世间繁华,对你将大有益处。雅文言情.org” 大喜过望的汗拉索国丈,忽然又愁眉紧锁:“如此巨大的工程,到哪里弄来这么许多银两?” 无上道人微微笑道:“你若真心修行,黄白之物,为师自会为你解决。” 汗拉索喜不自禁:“仙师要用神通相助弟子么?” 无上道人微笑不语,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但见室内金光四射,耀人眼目,国丈汗拉索的面前,竟然堆起一座小小的金山。 “够么?”无上道人微闭着双眼,轻轻问道。 “够,够了。”汗拉索被无上道人玄妙的法术,震撼的目瞪口呆。 有了这大把的金子,国丈上书头领,愿意用自己的封地,换取仙水湾,建造国丈府的别院。 国丈的上书得到头领阿拉图的恩准后,无上道人亲自督办,在仙水湾便大兴土木。历时四年,仙水湾变成的仙水湖上,一座独特的建筑如意堡方才竣工。 如意堡建成后,在无上道人的建议下,国丈汗拉索,又将所剩金锭,为自己重新建造装潢国丈寝宫。 五年前,也就是如意堡和国丈寝宫竣工的三个月后。无上道人要云游四海,国丈汗拉索苦留不住,只能大摆筵席,为无上道人践行。 无上道人离去后,吉尔焕感到国丈汗拉索,对自己有了明显的变化,好像和自己没有那样亲近了。 原因是,一向和蔼可亲的国丈汗拉索,忽然下令,他要在寝宫修行,为了防止惊扰,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他的寝宫,这条命令的限制范围,包括他吉尔焕。 吉尔焕虽然有些伤心,但和其他人一样,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修行的人,问道修阐,喜静怕扰,是情理中的事情。 如此过了三月有余,一日国丈汗拉索外出狩猎,忽然避开众人对吉尔焕道:“吉尔焕,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要疏远你么?” 吉尔焕恐慌道:“想是下人做事不周,冒犯了主人。” 汗拉索眼望远方,摇摇头:“不是,我是在演戏,我要让无上道人感觉,我身边无可信之人,无可用之死士。” 吉尔焕惊讶的问道:“国丈,这是怎么回事?” 汗拉索凄惨的笑着:“你什么也不要问,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图佤族左军的兵符,在左军统领迟尔汗手中。你马上去找他,告诉他,若非头领、莫亚王妃和我三人都在场,切切不可将兵符交出。” 吉尔焕感到事情严重,紧张地问:“国丈,出什么事啦?” 汗拉索苦苦笑道:“我误信谗言,修炼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却原来是个骗局,是一个要颠覆图佤族的阴谋。” 他冷哼一声:“好在我发现得早,还未铸成逆天大错。他们机关算尽,也只是能拿走我汗拉索的命,兵符么,想也休想。” 吉尔焕惊问道:“国丈,既然你知道了这个阴谋,为何不上报头领?” 汗拉索仰天长叹:“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 他拿出两锭金元宝,和几张银票,塞到吉尔焕的手掌,冷峻的对吉尔焕道:“拿着,不要再问了,你知道的越多,安全就越难以保障,马上去吧,莫要误了大事。” 他又凝重的说道:“记住,通知完迟尔汗,藏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你的地方,永远也别回来。” 吉尔焕不敢再问,只能拜别汗拉索,秘密前往图佤族的左军,将汗拉索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左军统领迟尔汗。 当天夜晚,他不放心国丈的安危,潜回狩猎场,隐身在国丈行营的大帐外时,却发现了令他震撼的一幕。 国丈的行营大帐内,出现了两个汗拉索国丈。一个国丈手拿短刀,奸笑的看着,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的另一个国丈。 “汗拉索,我西门无极没有什么耐心,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若是还不说出,图佤族左军的的兵符在哪里?我只能让你尝尝恶毒之灵的滋味了。”手拿短刀,自称是西门无极的国丈冷笑道。 被绑在狮子木桩的国丈道:“西门老贼,我汗拉索走到这一步也是罪有应得,想让我再助纣为虐,你想也休想。” 吉尔焕听明白了,拿刀的国丈是假的,他的真实名字是西门无极。被绑在木桩上的国丈才是真的汗拉索。 他不敢贸然冲进大帐,只希望西门无极快些离去,让他有机会能救出汗拉索。 吉尔焕尽量将自己藏得严实点,只留下双眼盯着大帐内西门无极和汗拉索。当他看到西门无极拿出一个小袋子,倒出袋中的恶毒之灵时,惊吓的两眼发直,浑身发软。 第八十九章恶毒之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吉尔焕看到西门无极拿出一个小袋子,倒出袋子中的恶毒之灵,不禁吓得两眼发直,浑身发软。s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s 恶毒之灵又名血蛆,体型大如拇指,浑身血红,极是丑陋,像极蝇蛆。但它并非是蝇蛆,它是一种极具灵性的,极其凶残的千年恶灵。 它被称作恶毒之灵,是源于血蛆的凶残,和能按照他的豢养者的指令对他人进行攻击。 他会在它主人的指令下,不仅能吞噬受害者的皮肉,还会在它饱食后,钻入受害者的皮肉间,撕裂受害者皮肤和肉的连接,从而让受害者产生无法忍受的痛苦。 “汗拉索,我再问你一次,兵符在哪里?你只要痛痛快快地说了,我就给你个痛快,让你少受些痛苦。否则,我的宝贝一出手,你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西门无极把短刀的刀锋抵在汗拉索的胸口。 汗拉索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道:“来吧,左右是个死,你何必假惺惺的。” 西门无极恼羞成怒:“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他手起刀落,汗拉索一声惨叫,胸口顿时被拉开一条,长有尺余,深有半寸的伤口。 西门无极冷笑几声,对地上蠕动的恶毒之灵,大叫一声:“上,我看看这老家伙,能挺多久?” 看似笨拙的恶毒之灵,忽的弹身而起,像一道闪电,射进汗拉索的伤口中。 在汗拉索的惨叫声中,恶毒之灵,疯狂的撕咬吞噬着汗拉索的血肉。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西门无极得意的狂笑着:“是继续硬扛,还是说出兵符的所在?” 汗拉索低着头,恐惧的盯着,正在吞噬他血肉,给他带来巨大痛苦的恶毒之灵,大声喊道:“我说,我说。” 西门无极冷哼一声:“没劲,这还没开始,你就成了软蛋,你不是骨头很硬么?” 他将恶毒之灵收回袋子,蔑视道:“说吧,兵符在哪里?” 汗拉索长出一口气:“兵符,兵符在我的贴身仆从吉尔焕的手中。” 吉尔焕大吃一惊:“国丈老爷为什么要害我?” 猛地又想到:“难道国丈老爷让我藏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永远不要回来,为的就是这个?” 只听西门无极道:“你说的是真的?” 汗拉索冷汗淋漓:“是真的,他是我的贴身仆从,我的信印,兵符一直都是由他保管。” 西门无极嘿嘿的笑着“好,我就信你一次,等我拿下吉尔焕,取了兵符,再给你个痛快。” 他转身走出行营大帐,却有又翻转回来,阴森地说道:“差一点忘了,你穴道的封印一解,以你的功力,挣断这些绳索易如反掌,只好挑断你的大筋,绝了你逃跑的念头。” 他挥手四刀,斩断汗拉索的手脚大筋,汗拉索大叫一声,昏厥过去。西门无极狰狞一笑,扬长而去。 吉尔焕趁机潜入行营大帐,从木桩上解下汗拉索,简单为汗拉索的伤口进行止血包扎,而后将汗拉索唤醒。 “你、你怎的回来啦?你还要命么?”汗拉索虚弱的看着吉尔焕:“我将兵符推在你的身上,你若被西门狗贼拿住,可如何是好?” 吉尔焕把汗拉索背在背上,轻声说道:“先别说这些,我们先逃出去。” 好在西门无极为了掩盖他的阴谋,行营大帐的附近,没有安排哨兵和巡逻部队,这给吉尔焕和汗拉索逃跑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吉尔焕背着汗拉索逃出狩猎场,他将汗拉索安排在自己的亲属家。拿出汗拉索给他的金元宝和银票:“叔丈,这个人就拜托你了,若不是我亲自来领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在你这里,否则,你一家将引来杀身之祸。” 吉尔焕安置好汗拉索,即刻离开他的亲属家,逃往陌雪特国。 当他还未走进陌雪特国的边境,西门无极就带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吉尔焕,你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呀?”易容成汗拉索的西门无极冷冷的笑着。 吉尔焕暗叫一声不好,马上又稳住神情,装着吃惊的样子说道:“国丈,你不是安排小的,去见陌雪特国王拜登善么?” 他看看西门无极身后的卫队:“国丈,你到这里做什么?” 西门无极冷冷的看着吉尔焕:“不用去陌雪特国了,跟我回温都城吧。” 吉尔焕心想:“不要说西门无极的身后还有卫队,就是这老贼一人,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且跟他回温都城,路上我再相机行事。” 西门无极没给他逃跑的机会,当日一进驿馆,西门无极就封印了吉尔焕的穴道,打断了他的双腿。 “那老东西是你救走的么?兵符在哪里?”西门无极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的看着痛苦挣扎的吉尔焕。 吉尔焕嚎叫道:“老东西是谁?兵符在哪里我怎能知道?国丈,你说的这些,小人一句都听不懂。” 西门无极冷笑道:“装,还装是么?老夫也不跟你打哑谜。老夫是西门无极,不是狗屁国丈汗拉索,这回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 吉尔焕继续装疯卖傻:“国丈,你怎的啦?生病了么?你明明就是国丈老爷,怎的会是西门无极?” 西门无极恼羞成怒,在吉尔焕的身上拉开伤口,将恶毒之灵放在吉尔焕的伤口上。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迅速在吉尔焕的伤口处弥漫开来。 西门无极弹出一枚粉色的烟球,封住吉尔焕的哑穴,让痛不欲生的吉尔焕,发不出惨叫声。 西门无极冷冷的欣赏着吉尔焕痛苦的挣扎,过了一会儿,才将恶毒之灵收回。 “怎样?想说点什么吗?”西门无极恶毒的双眼,射出凶残的光芒。 “西门老贼。”吉尔焕虚弱的喘息着,知道再装毫无意义,不如坦然面对:“杀了爷爷吧,爷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枉费心机。” 西门无极冷笑道:“你会知道的。” 他重新将恶毒之灵放到吉尔焕的伤口上,自言自语道:“我的宝贝好久没有在人的皮肉间畅游了,今天就让它在你的身上玩个够。” 第九十章暗度陈仓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西门无极重新将恶毒之灵放在吉尔焕的伤口上,冷冷的笑着,打算再次折磨吉尔焕。 可他突然又收回恶毒之灵,封印了吉尔焕的穴道,谨慎地飞扑到窗前,猛的打开窗户。一伸手,将窗户外的一个人拉进客房。 偷听的是一个驿站的官吏,官吏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吉尔焕,紧张的说道:“国丈爷,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西门无极呵呵的笑着:“你怕什么?你即使是看到了,听到了,又能怎样?” 他忽然将脸凑近驿站的官吏:“你刚才看的过瘾么?要不我再做一遍给你看看?” 驿站的官吏惊恐万状:“下官什么也没看到,也、也不想再看。” 西门无极右手轻轻一弹,一丝红色的烟雾,飘落到驿站官吏的左手上。 驿站官吏顿感手上奇痒无比,用手一挠,却又钻心的疼。 他知道遭了西门无极的暗算,磕头哀求道:“请国丈爷饶了下官,下官从来就没有到国丈爷的窗前,也没有进过国丈爷的房间,求国丈爷放过下官。” 西门无极微笑道:“去吧,找个木箱,将这个国丈府的叛徒装进木箱,我就给你解药。” 驿站官吏大喜过望,急忙找来木箱,把吉尔焕装了进去,然后将木箱封好。 “国丈爷,请赐我解药吧。”双手过头,跪在西门无极的身前。 西门无极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把里面的药粉倒在驿站官吏的双手上。官吏的手上顿时燃起蓝色的火苗。 他尖叫一声,双手相互拍打,要灭掉燃烧的双手。双手却在这一拍之下,化成灰烬。身上也燃起大火,他还没有来得及叫第二声,已经成为一堆齑粉。 “后来这奸贼把你怎样了?”听得心惊肉跳的国丈府总管,胆战心惊的问道。 吉尔焕解开上衣,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疤和暗红色的,不规则的纹络:“这暗红色的纹络,就是恶毒之灵在我肌肤内留下的痕迹。” 他说,西门无极没有再在路上折磨他,而是将它带回国丈府的国丈寝宫。 他们回到国丈府的那日,正是月圆之夜。西门无极将国丈寝宫的大门关闭,把他从木箱中提出。 “我问你国丈汗拉索那老东西在哪里?”西门无极恶狠狠地问道。 被绑在木柱上的吉尔焕,双眼紧闭,对西门无极的话,充耳不闻。 西门无极咯咯的诡笑着:“硬气,我喜欢。” 他拔出钢刀,在吉尔焕的身上拉了一刀,把恶毒之灵放在吉尔焕的身上。 恶毒之灵饱食吉尔焕的血肉后,尖尖的头部,猛地钻入吉尔焕的皮肉之间。吉尔焕大叫一声,盯着恶毒之灵,将身体一点一点的钻进自己的身体,给他带来无法形容的痛。 春竹心惊之余,问道:“吉尔焕,你的伤我会帮你治疗。不过,你还是先带我们找到汗拉索国丈吧,他的安危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吉尔焕被春竹一言惊醒,急忙说道:“好,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他忽然又担心地说:“这事不宜声张,国丈爷曾交代过我,如果让他的对头知道了他还活着,必将孤注一掷,提前动手,图佤族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莫亚王妃道:“这好办,我们可以乔装打扮,请春竹少侠陪着我们两个去,其他的人留在这里。” 总管道:“王妃,国丈的对头,早已知晓国丈府的变故,老奴担心路上会不太平。” 巴尔桥深知春竹的能耐,呵呵笑道:“总管多虑了,有春竹少侠在,即便是千军万马,也伤不了王妃一根毫毛。” 春竹笑笑说:“巴管带,总管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他稍一思忖:“这样吧,你替王妃和吉尔焕找个替身,让总管带上几个随从,从国丈府的侧门出去,引开国丈对头的眼线,我和王妃,吉尔焕从大门出去,到吉尔焕的亲属家,迎接国丈爷,你们看怎么样?” 巴尔桥击掌大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妙。” 经过精心的布置,总管带着莫亚王妃和吉尔焕的替身,引开了国丈对头的眼线,春竹则和改头换面的莫亚王妃、吉尔焕,巴尔桥直奔吉尔焕的亲属家。 “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哪里去了?”在一处山区破旧的茅房中,吉尔焕激动的问一个白发老翁。 老翁瞪着浑浊的眼睛,看着春竹他们:“你问原来住在这里的人么?他们都死了,已经不在人世了。” 莫亚王妃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死了,我到哪里找寻我阿父?” 吉尔焕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春竹冷冷的看着白发老翁:“他们是怎么死的?死了有多长时间了?埋在哪里?” 老翁漫不经心的说道:“死了有三五年了吧?是死于瘟疫,埋在后山的山坡上。” 他抬头看着春竹:“你们是他的朋友还是亲戚,要去祭拜一下么?” 此时天色已晚,嫩月出生,春竹看看吉尔焕和莫亚王妃,然后点头道:“我们是他的朋友,既然来了,就去祭拜一下,以尽朋友之义。” 老翁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好,我带你们去。” 月光下,老翁颤巍巍的拄着拐杖,领着春竹他们,向后山走去。一块块怪石,在夜幕里像一头头张牙舞爪的凶兽,狰狞恐怖。浩荡的山风,发出阵阵怒吼,如同恶灵的嘶鸣。 巴尔桥轻声问春竹:“少侠,这老家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王妃若是有个好歹,我们可都吃罪不起。” 春竹拍拍巴尔桥的肩膀:“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见机行事吧。” 穿过一片乱石丛,老翁指着一排四座坟墓道:“他们就埋在这里,你们祭拜吧。” 春竹仔细观察着坟墓的四周,对巴尔桥大声喊道:“巴尔桥,给我扒开坟墓。” 坟墓中突然传来阴森冰冷的鬼嚎声:“是哪位朋友夤夜来此?老夫很是喜欢,请室内叙话。” 莫亚王妃惊叫一声:“鬼、有鬼。” 第九十一章奇异女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十一章奇异‘女’子 ‘春’竹让巴尔桥扒开坟墓,坟墓里忽然传来鬼嚎声。。吓得莫亚王妃,连连后退,大叫有鬼。 ‘春’竹哈哈笑道:“在下是御仙殿的弃徒‘春’竹,今天来此,就是要和吉尔焕一起抓鬼的。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抓你?” 坟墓里沉默了好久才传出声音:“‘春’竹是谁?我不知道。吉尔焕法师么,我生前好像还听说过。” “‘春’竹,我和你无仇无怨,井水不犯河水。我又没有倒行逆施,你何必苦苦相‘逼’,非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 “叔丈,叔丈。”吉尔焕忽然趴在坟头大声喊着:“我是吉尔焕,你出来见我一面,告诉我,你将我让你收留的人藏在哪里?待我找到他,我为你重新修墓立碑。” “吉尔焕,我们人鬼殊途,还是不见的好。”坟墓里回应道:“再说,我也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让我收留了什么人?” 白发老翁摇摇头叹息道:“我们还是走吧,莫要惊扰了他们休息,有事的话,我们明天再来。” ‘春’竹呵呵笑道:“明日再来,他们还会藏在这里么?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吉尔焕惊问道:“你说我叔丈还活着,这只是他们的藏身之处。” ‘春’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他们还活着,这只是他们的藏身之处。” 吉尔焕大喜:“叔丈,你出来吧,莫亚王妃也来了,她要将国丈接回国丈府。” 巴尔桥愤恨地说道:“‘奶’‘奶’的,吓死老子啦,我还以为真的撞鬼了呢。你们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我就、、、、、、” “胡说什么?”既然知道坟墓里藏的是人,不是鬼,莫亚王妃的胆子也大了:“满口脏话,退后。” 巴尔桥惶恐的倒退数步:“微臣知错,微臣知错。” “吉尔焕。”坟墓里又传来声音:“四年前,我去找你,你不认我,还将我痛打一顿。怎的我死了,你又来认我这个叔丈,是何道理?” 吉尔焕道:“叔丈,我被冒充国丈的恶贼西‘门’无极,关在密室中有五年之久。痛打你的是西‘门’恶贼为我找的替身,不是我。” “真的不是你?”坟墓里的人说道:“唉,管他是你不是你,反正你们已经发现了我,我就同你见上一面。” 只听坟墓吱呀呀一声移向一边,坟墓下面‘露’出灯光,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从坟墓下走了出来。 白发老翁挡在从坟墓中走出来的人的面前,拐杖一横,‘挺’直腰杆,眼中‘精’光暴‘射’,哪里还有一点老人的样子:“徒儿莫怕,他们若不是你要找的人,为师将他们立毙于此。” 那汉子盯着吉尔焕道:“你真的是吉尔焕?” 吉尔焕见到走出来的人,跪趴在地,痛哭流涕:“叔丈,你不认得我了么?” 那汉子将吉尔焕搂在怀中:“孩子,你怎的成了这个样子?” 吉尔焕哭哭笑笑:“叔丈,快拜见王妃。” 莫亚王妃‘激’动地说道:“免礼免礼,快带我去见我阿父。” 吉尔焕的叔丈杜腊特拜毕莫亚王妃,头前带路,走到距离坟墓一里左右的一块巨石旁的一具棺材前,打开棺材的上盖,里面是一具尸体的森森白骨。 他轻轻地将尸体的骷髅移开,按动下面的一块方木。棺材移向一边,底下‘露’出一个圆‘洞’。 杜腊特点亮火把,带着‘春’竹一行,鱼贯而入。过了‘洞’口前行三十多步,里面灯火通明豁然开朗,一个地下宫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杜腊特苦笑着说:“吉尔焕,你给我的银钱,我都‘花’到这上面还不够,还是里面的那位爷又出了好些银票,才修成了这地下城堡。不过我可没有钱还他,你自己想办法吧。” 吉尔焕道:“只要国丈爷在,我不但不要你还钱,还会让国丈爷赏你个荣华富贵。国丈爷在哪里?” 杜腊特道:“过了这个长廊,你就能见到,你让我保护的人。” 他冲着内庭大声喊道:“老哥哥,莫亚王妃和吉尔焕他们来接你回去啦。” 汗拉索躺在一张木制大‘床’上,盯着走进内庭的莫亚王妃,颤声问道:“你、你是莫亚?” 莫亚王妃冲上前,‘激’动的喊道:“阿父,是我,我是莫亚。” ‘春’竹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护送你们马上回国丈府。” 在‘春’竹的护送下,国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国丈府。‘春’竹又用疗伤神功,替汗拉索接通被西‘门’无极挑断的手脚大筋。 他不想参入图佤族内部的争斗,做完这一切,起身告辞。 莫亚王妃和巴尔桥将‘春’竹送出国丈府寝室,莫亚王妃吞吞吐吐的说道:“‘春’竹少侠,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春’竹笑道:“王妃有事只管吩咐,只要是在下能帮上忙的,在下定当尽力。” 莫亚王妃难为情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准备的还不充分,不能将对手一举铲除。所以想请‘春’竹少侠,严守这里的秘密。切莫对他人提起,以防对手,提前发难,打我们 个措手不及。” ‘春’竹笑道:“放心吧王妃,我‘春’竹久经江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国丈的寝宫我从未进过,国丈老爷我也从未见过,你担心什么?” 巴尔桥一‘挺’大拇指:“雄鹰就是雄鹰,巴尔桥佩服。” ‘春’竹离开国丈府,心情愉悦的漫步走向竹府。当他接近竹府时,一道身影从竹府的方向,飞檐过脊飞驰而去。 ‘春’竹心中一惊:“这人是谁?怎的会从我住的地方而来?” 他急忙展开御气追风术,飞身而起,向那道身影追了过去。 这人的身法极为迅速,‘春’竹追出三里有余,才挡在她的身前。 “你是‘春’竹?我血红莹都追得上,果然有两下子。”一个身着红装,红巾‘蒙’面的‘女’子,咯咯地笑着。 ‘春’竹眉头微蹙:“你怎的知道我的名字?你到我竹府又干了什么?” 血红莹仍旧咯咯地笑着:“我想见见你,所以就过去找你,不行么?” 她的笑语如珠‘玉’落盘,像是在和一位老朋友‘交’谈。手中却突然多了一柄长剑,趁‘春’竹愣神时,分心刺来。 第九十二章蒙面女郎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血红莹像是在和老朋友交谈一般,手中却突然多了一柄宝剑,也不打招呼,趁着春竹一愣之际,分心就刺。天『』籁小说WwW.⒉ 春竹哪里想到,血红莹说打就打,还是在自己愣神之时,这和偷袭有何区别? 他虽然恼火,可对方毕竟是个女的。虽然血红莹红巾蒙面,看不出长什么样?但她笑语清脆,宛如天籁。为此,春竹的火气,不免又小了几分。 春竹微一侧身,让过宝剑,伸手抓向血红莹的手腕。 血红莹手腕下沉,避开春竹抓来的手,长剑上挑春竹的腋下。 春竹冷冷一笑,左手在血红莹的长剑上一弹,震开长剑,右手依旧抓向血红莹的右腕。 血红莹长剑反转,削向春竹的右手,嘻嘻的笑着:“春竹少侠,我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抓我手腕,莫非想与我有肌肤之亲?不好不好,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春竹被她说的,脸上一阵烫,掌力震开血红莹的长剑,后退一步:“血姑娘,比武过招,拳来脚往,更有空手入白刃的小巧武技。肌肤相触实属无奈,春竹绝没有轻薄姑娘之意。” 血红莹咯咯地笑着:“好吧,我算你是无心之过,不追究你了。我们再来,看你如何赢了我手中的宝剑。” 她笑语盈盈,手中的宝剑却似一条毒蛇,招招直指春竹的要害。这与她柔弱的语气,形成极大的反差。 春竹不想取出武器与之交锋,可是空手入白刃的绝技又不能施展,双手更不敢触碰血红莹身上的任何部位,害怕她又说自己是登徒子之辈。 他将双手抄入袖口,运用凌风诀,像一支蝴蝶般的穿梭在血红莹的剑网之中,看准机会,飞起一脚,踢在血红莹的手腕上。 血红莹把持不住,长剑像一道流星,激射而去,深深地插在一株大树上。 “怎么样血姑娘?该说说你到我住处的目的了吧?”春竹微微地笑着。 “不怎么样?”血红莹的声音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你把我的手踢疼了?还要炫耀,无聊。” 春竹哭笑不得:“你的长剑招招都是想要了我的命,我只能任你杀了不成?” 委屈的血红莹,突然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若是你真有这般好心让我杀了你,我倒是喜欢得很,就怕你口是心非,骗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春竹怒上心来:“不可理喻。” 他心想,血红莹虽然身手不俗,毕竟是个女孩,胜之不武。若是将她拿下,带回竹府盘问。就她这张嘴,说不定会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让自己下不来台。 还是不要和她纠缠,先回竹府,看看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想和血红莹说话,转身就走。 “春竹,你就这般走了?”血红莹气恼的喊道;“你先是将我拦下,逼着我和你动手,现在我们胜负未分,你却说走就走,什么道理?” 春竹恼道:“我什么时候逼你动手了?你这是无理取闹。” 血红莹双手掐腰:“你不和我动手,我的宝剑是自己飞到树上的么?” 春竹怒视她一眼,转身就走:“懒得同你讲,我错了总成了吧?” “我们比武尚未结束,你这就想走?”血红莹飞身抢到春竹身后,一柄单刀,搂头剁下。 春竹听到风声,闪身躲开,挥手向刀上拍去,想要将血红莹的单刀打落在地。却现,单刀的刀锋向上,若是这一掌按实,他的半截手掌,就会被单刀斩断。 刀锋向上,是血红莹有意这样做的,她是用刀背砍向春竹。她知道,自己的这一刀,春竹肯定能够躲开,也算准了春竹不会攻击她,只会将她的单刀击飞。 她单刀的刀锋上喂有剧毒,只要刀锋划破春竹手上的皮,春竹就会中毒,剩下的就是她说了算了。 春竹暗恼血红莹的恶毒,他虽不知刀上喂有剧毒,但却知道,刀口是锋利无情的。 他的手接近刀锋的时候,改拍为捏,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刀口,一用力将单刀夺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听你笑语清脆,委婉悦耳,怎地就生出一副蛇蝎心肠。”春竹冷峻道:“莫要再来纠缠,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杀了我么?”血红莹咯咯笑着。 她一转头,一头青丝扫向春竹:“你若是将我的千丝伞破了,我就服你。” 春竹恼怒道:“好,我就拔光你满头的丝。” 血红莹的长盈尺,将头一摆,根根丝,在晨曦中,闪着耀眼的金光,像一蓬利箭,根根指向春竹。 她却娓娓说道:“好啊,你只管拔来,留下一根,都不算你赢。” 春竹心想:“我今天怎么遇见这么个赖皮胶,好生烦人。我要看清她的面目,以后见了她绕着走,说什么都不会招惹她了。” 想到这,他左手衣袖扫开扫住血红莹面部的长,右手探出,摘下血红莹的面巾。 面巾脱落,露出血红莹的真面目,一副少女所独有的,姣美的面孔。 血红莹大惊失色,双手捂着脸,怒吼道:“春竹,我要杀了你。” 他对着春竹猛地一弯腰,一股绿雾从血红莹的后背喷出,席卷春竹。 春竹拔身而起,绿雾从他的脚下飞过。绿雾落地,出嘶嘶之声,坚硬的青砖地面上,竟然被烧出一片,小米粒大的小坑。 血红莹怒道:“春竹,我们的事没完,你、你等着。” 她飞奔而去,只留下她嘤嘤的哭声,还飘散在黎明的晨光中。 春竹望着血红莹消失的方向,苦笑着:“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摇摇头,无奈的向他的住处竹府走去。 当他靠近竹府时,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加快脚步冲向竹府。眼前的一切,让春竹骇然失色。 赤獐坐在敞开的大门旁,左手捂住喉咙,鲜血正在从他的手指间,汩汩流出。 距离赤獐不远处,是范氏兄弟静静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春竹猛然醒悟,血红莹缠住自己,就是为了她的另一批人,好从容地血洗竹府。 第九十三章媚儿被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心惊‘肉’跳地看着狼藉一片的竹府,他忙上前扶起赤发獐,赤发獐还有气息,只是喉咙受伤,不能说话,他急忙为赤发獐止血疗伤,待赤发獐没有大碍后,又奔到范氏兄弟身边。。:。 范氏兄弟,一个肩部中刀,一个是‘腿’部中剑,都非致命伤,只是伤口发黑,显然是刀剑上喂有剧毒。 在二人的身边放有一只小瓷瓶,瓶下压着一封信。 信上写道:“瓶中是解‘药’,你信就给他们服下,不信就让他们等死。” ‘春’竹别无选择,只能从瓶中倒出解‘药’,先让范氏兄弟服下。 范氏兄弟服下解‘药’不久,就悠悠醒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呢?”‘春’竹扶着范虎焦急地问。 范虎指指内庭和房顶:“瘦金刚和巨无霸在房顶,‘春’珃仙子和娜燕公主在屋内。” ‘春’竹放下范虎,先是跳上房顶将昏死的巨无霸和瘦金刚救下。瘦金刚和巨无霸的伤也不重,他们的昏厥是被淬了毒的凶器所伤造成了。 ‘春’竹喂瘦金刚和巨无霸服下解‘药’,待他们醒来,然后冲进内庭。 ‘春’珃,娜燕,娜娃莎三人倒在地上,各自脸‘色’乌黑,显然是中毒很深。 ‘春’竹分别给她们服用了解‘药’,‘春’珃第一个醒来,她抓住‘春’竹的手,焦急的喊道:“快救媚儿姑娘,她让人给抓走了。” ‘春’竹安慰道:“你先别急,我先去看看杜先生怎么样了?” ‘春’竹推开杜子栢的房‘门’,杜子栢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被人封了‘穴’道。他是竹府这次劫难中,唯一一个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的人。 ‘春’竹刚给他解开‘穴’道,杜子栢就开口大骂:“这群兔孙王八蛋,跟老子玩‘阴’的,待老子伤愈,去烧了他们的老窝。” “杜先生,先别‘激’动,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春’竹安抚道。 “我来说吧。”‘春’珃和娜燕相互搀扶着来到‘门’口。 ‘春’珃说:“昨夜媚儿回来后,我们四个‘女’人,就坐在客厅内等你回来,没过多大一会儿,大‘门’外就走进一人。” “他说他是国丈府的‘侍’卫,是你让他来传信的,我就让‘门’子,将他请进客厅。这人一进客厅,取出一封信‘交’到我的手中。” “信封上写着:‘师姐、公主、媚云姑娘同启。’我招呼媚儿姑娘,和娜燕公主过来,‘抽’出信笺。我展开信笺,信笺上没有一个字,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感到事情不对,抬头看向送信的‘侍’卫,‘侍’卫一脸‘奸’笑。我顿感不妙,厉声问道:‘你是谁?’” “‘侍’卫冷冷笑道:‘我是阎王爷的朋友,西‘门’无极。‘春’珃仙子,好好的睡一觉吧,我今天只带走媚云这个贱婢。’” “我大怒,想要拿下这贼子时,只感到头昏脑涨,身不由己的摔倒在地。朦胧中,我看到赤发獐他们杀了进来,西‘门’无极也吹响求援的鸣笛。再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范虎扶着‘腿’部受伤的范豹接过话:“我们兄弟和赤发獐大哥,瘦金刚巨无霸他们,当时坐在院里的凉亭中等候主人的。赤发獐大哥首先发现情况不对。” “我们正要向客厅赶去,只听到一声笛鸣,墙外忽然跳进来无数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将我们围在当间。” 瘦金刚垂头丧气道:“我和胖子杀开血路,跳上房顶要追击劫走媚儿姑娘的歹人时,不料却中了暗算。” ‘春’竹暗骂自己糊涂,没有及时识破血红莹的‘奸’计,一直‘弄’成这样。 “主人。”杜子栢忽然喊道:“这还有他们给你的一封信。” ‘春’竹接过杜子栢从枕头下面拿出的信件,刚要打开。娜燕就阻止道:“当心有毒。” ‘春’竹冷笑道:“他再厉害的毒,在我面前也毫无用处。” 他展开信件,信是‘阴’毒‘门’的血坤写的,大意是,他和‘春’竹无冤无仇,故而没有加害‘春’珃他们,他们要的只是媚云。 他希望‘春’竹,不要再‘插’手他和媚云之间的事情,也不要‘插’手温都城的婴儿失踪案。 还威胁‘春’竹,他留下的‘药’,只能压制中毒人的毒‘性’暂时不会发作的,如果‘春’竹按照他的意思做,三个月后,他将把解‘药’亲自送来。否则,大家一拍两散,都捞不到好处。 “竟然来要挟我,好,我让他看看我的手段。”‘春’竹冷冷道。 娜娃莎紧张的说道:“阿罗少爷,公主为你已经受了不少苦,你可不能莽撞行事,可别三个月后,我们拿不着解‘药’。” ‘春’竹笑笑:“娜娃莎,我让你一个月内拿到解‘药’。” 说完拔地而起,运用御气追风术,直奔仙水湖如意堡。 ‘春’竹从天而降,惊吓的‘阴’毒‘门’弟子,慌作一团。 一个头领模样弟子,一边组织人员阻挡‘春’竹,一边大声喊道:“快通知慕容总管,索命的阎王来啦。” ‘春’竹这次单枪匹马而来,没有了后顾之忧。他运用凌风诀,像一道闪电穿梭在‘阴’毒‘门’的弟子间。灵力所致,像一条赤‘色’火龙,一一封印‘阴’毒‘门’弟子的‘穴’道。 “‘春’竹,我西‘门’无极来领教高招。”卸去伪装的西‘门’无极,是一个干巴‘精’瘦的小老头。 他手持一条‘精’钢蝎尾鞭,蝎尾鞭上,一根根焠了剧毒的倒钩毒刺,在阳光下,闪着蓝‘色’的光芒。他手腕一抖,蝎尾鞭卷起尖锐的萧萧声,击向‘春’竹的腰部。 ‘春’竹对西‘门’无极痛恨已久,他要给西‘门’无极点颜‘色’看看。他微微一撤身,取出烈焰斩,斩向西‘门’无极的手腕。 西‘门’无极收手不及,一道蓝‘色’火焰划过,他惨叫一声,紧握‘精’钢蝎尾鞭的右手,就和他的身体分了家。 他的惨叫声刚起,‘春’竹就撞进他的身前,倒转烈焰斩,用灌注灵力剑托,封住西‘门’无极的膻中‘穴’。 ‘阴’毒‘门’的长老许问天和总管慕容朝阳相顾失‘色’,手持利刃,双战‘春’竹。 ‘春’竹的烈焰斩左一挥,斩断慕容朝阳的长枪,右一挥斩断许问天的九环刀。左手一挥,灵气‘射’出,封印住许问天和慕容朝阳的‘穴’位。 众喽啰看到‘阴’毒‘门’三个一流高手,顷刻间败在‘春’竹手下,顿时一哄而散。 ‘春’竹也不追赶,大步闯进如意堡内,他要找到血坤,‘逼’问出媚云的下落。 第九十五章血手中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血红莹要对春竹说出阴毒门和勾幽神君的仇恨,血坤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阻止。但最终只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血红莹得到血坤的默许,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明目张胆的盗窃温都城的婴儿吗?” 春竹冷冷地说:“这事果然是你们做的,你们要用那十一个婴儿做什么?这与你们找勾幽神君报仇有什么关系?” 血红莹答非所问:“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温都城的婴儿还会被盗,直到我们计划成功的那一天。” 春竹愤怒至极:“你们杀害了这些婴儿?” 他急于想知道这十一个婴儿的安危,是不是已经被害,像他在大鸿国茶亭后山的山洞中,见到的死婴一样,要被祭炼成为鬼婴。 血红莹微微一笑:“你知道这些婴儿是谁吗?这十一个婴儿,是我们阴毒门门徒的后代。” 春竹有些迷糊:“抓来的都是你们阴毒门门人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血红莹冷酷的笑着:“我们不仅要抓来这些孩子,当我们没有孩子可抓时,我们还要将这些孩子,一个个的在温都城首领的宫殿前杀死。” 她回头看看,淌着泪水的许寻月:“这些孩子中,还有右护法许寻月的孙子。” 春竹听得心惊肉跳:“你们疯了,知道是在干什么吗?” 血红莹道:“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逼着图佤族左军统领迟尔汗造反,引出勾幽神君,为我阿父报仇。” “十八年前,我阿父还是图佤族头领的座上宾,备受头领的器重。我阿父也帮助头领办了好多,朝堂之上不好解决的棘手的事情。” “有一天图佤族来了一位道人,自称能呼风唤雨,法通阴阳,他蛊惑头领,说我阿父心怀异志,将来必定会图谋不轨。” “生性多疑的头领,竟然信以为真,便和道人密谋擒拿我阿父。” “一日夜间,我阿父正在住处练功。忽然内侍来宣我阿父进宫,说头领想看看我阿父的腰刀。” “我阿父有一柄宝刀,那几日忽然被人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能削金断玉,吹毛断发。” “我阿父以为,头领也许是听到有关他宝刀的传言,只是想领略一下他宝刀的风采,也没有多想,带着宝刀,跟随内侍,走进了头领宫殿的内庭。” “内侍指着一间屋子说,头领就在里面,我阿父不知是计,推门而入,没想到,一个女子正在屋内洗澡。” “女子见了我阿父,尖叫一声,大喊抓刺客。我阿父刚想退出,一杆乌锥枪,抵在我阿父的后背,房门外已经占满侍卫。” “手持乌锥枪的道人,夺下我阿父的宝刀,冷笑道:‘血手,你夤夜带刀闯进王妃的寝室,想做什么?’” 春竹插嘴道:“手持乌锥枪的道人?莫非是勾幽神君?” 血红莹怒目圆瞪:“正是勾幽这恶贼,勾幽老贼控制了我的阿父,将我阿父投进天牢,却又假惺惺地对我阿父说:‘血掌门,你功高震主,权倾朝野。头领害怕你将来心生异志,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血掌门,兄弟只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能怨我。’” “他奸笑地又对我阿父说:‘血掌门,要不我们做个交换如何?只要你将《五毒经》交给我,我就偷偷的放了你,怎么样?’” “我阿父心想,这条毒计多半是勾幽这狗贼设计出来的,只要让他见到头领,头领就不会只听勾幽老贼的一面之词。” “于是,我阿父就来了个将计就计:‘好啊,只要你能让我活命,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是《五毒经》不在我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勾幽狗贼道:‘这好办,我派个人跟你去取就是了。’他拿出一粒黑色药丸,塞到我阿父的口中:‘这是十日绝,十天之内拿着《五毒经》来换解药。’” “他让手下打开我阿父的镣铐,派出一个人随我阿父去取《五毒经》。我阿父同意交换,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一出宫门就杀死了跟他取《五毒经》的人,又回身潜进宫内,来到头领的寝宫房顶上。” “当时头领正抱着他的小公子和王妃在说话,王妃问:‘头领,你将血手抓起,难道不怕阴毒门的人闹事么?’” “头领道:‘我也是再三权衡才抓的他,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不将他抓在手中,将来会坏事的。’” “他逗着他的小公子继续说:‘他现在的罪名是带刀私闯内庭,欲非礼王妃,我将他处死,天经地义,他阴毒门也无话可说。’” “我阿父对头领赤胆忠心,却换来这样一个下场。不禁勃然大怒,从头领的寝宫房顶上跳下,冲进寝宫。” “头领看到我阿父,知道大事不妙。扔下小公子,大喊护驾。就在我阿父冲向头领的时候,勾幽老贼带着侍卫突然出现,挡在头领的身前。” “他一边大声说道:‘血手,你是要弑君么?’一边用眼暗示我阿父,小公子在我阿父的攻击范围内。” “我阿父知道以眼前的情景,他是杀不了头领的,为了能顺利地逃出去,他就按照勾幽的示意,将小公子捉来做人质。” “逃出宫殿后,我阿父就放了小公子,他不想多杀无辜。可是勾幽的二师弟百变突然出现,就在我阿父的眼前,一掌劈死了小公子,而后逃之夭夭。” “我阿父震惊之余,来不及追赶凶手,因为他知道,头领不会就此罢休。于是就匆匆回到住处,决定带着阴毒门的众弟子和家人,连夜退回白象山。” “可是尚未退出温都城,头领派来的大军就将他们围住。下令,要将阴毒门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春竹惊得瞠目结舌:“怎会弄成这个样子?你、你阿父他们杀出去了么?” 血红莹将目光投向许寻月、许问天他们,然后又望向黑洞洞的门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第九十六章一石二鸟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血红莹将目光投向许寻月、许问天他们,过了很久才说:“我阿父带领的阴毒门弟子,被勾幽老贼率领的军队包围后,慕容总管的阿父慕容千秋,西门长老的阿父西门良善,拼死护着已经中毒虚弱的我阿父杀出WwΔ.La” “命令许寻月许问天兄妹和,西门良善大长老的公子西门无极,护送我阿父回白象山,他们又回身杀入敌阵,救助尚在包围中的阴毒门弟子,却被勾幽老贼,放出毒钩,双双战死。” 血红莹悲愤道“那一战,阴毒门战死二百多人,被俘六十三人。许副掌门,也就是许寻月护法的父亲许撼山,也重伤被俘。我阿姆也被毒箭射中,不治身亡。” “我阿父率领元气大伤的阴毒门,退回白象山后,开始研究十日绝的解药。他一生与毒药为伴,却找不到解药,只能用另一种毒药,压制十日绝的毒性。虽然这无疑是饮鸩止渴,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阿父正在运功以毒压毒。守山门的弟子忽然来报,勾幽老贼带兵包围了白象山,并带来了重伤的许副掌门” “勾幽老贼将许撼山副掌门,锁在囚车上,推到阵前,让我阿父拿《五毒经》来换许副掌门的性命。扬言道,一个时辰内他见不到《五毒经》,他就会割掉许副掌门鼻子,耳朵,剜去许副掌门双眼,慢慢的折磨许副掌门。” “我阿父拿出《五毒经》,要到阵前换回许副掌门,许副帮主的夫人洪秀敏道:‘大哥,让我先出阵看看,然后再做决定。’” “洪大娘来到阵前大喊道:‘夫君,我美吗?’重伤的许副掌门哈哈大笑:‘美,我许撼山的婆姨就是美娇娘。’” “洪大娘咯咯笑道:‘我送你个礼物,你要么?’许副掌门笑道:‘我婆姨送的礼物,定是珍贵无比,自然要要。’” “洪大娘激愤道:‘好,是我洪秀敏的爷们。’她突然双手一挥,手中的四把飞刀,同时射出三把,分别钉在许副掌门的心窝,和左右胸。” “许副掌门一口鲜血喷出,得意地笑着:‘是我许撼山的婆姨,好得很。’洪大娘笑道:‘爷们,等着我。’倒转手中飞刀,刺进自己的胸膛。” “忽生变故,我阿父始料未及,他急令阴毒门弟子抢回洪大娘的尸首,退上白象山,死守关隘。” “当天夜里,退敌无计的我阿父,带着我年仅十四岁哥哥血坤,在泉水中投毒,一夜间,把勾幽老贼带领的五千人马,毒死三千之多。” “并扬言,如果头领再苦苦相逼,他就在温都城内投毒,让温都城十室九空,横尸遍野。” “不知怎的,头领竟然派来议和使,和我阿父约定,只要我阿父约束阴毒门弟子不下白象山,他就不再提报仇之事。” “我阿父也立下规矩,凡阴毒门弟子,不得私下白象山,违者按门规处死。” “后来,我阿父一门心思的研究十日绝的毒性,竟然让他找到了克制十日绝的药,他高兴极了,身体也在逐渐好转。” “一月后的一天,头领忽然派来密使送来书信,信上说道,我阿父被诬陷的那天晚上,他在左军大将军汗拉索的府上,并不在宫殿。” “他说,这一切的阴谋都是左军大将军汗拉索,和他的宝贝儿子阿拉图做的。原因是我阿父曾经反对阿拉图做图佤族头领的继承人,于是,阿拉图勾结他的岳父汗拉索,设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在除掉我阿父之时,借我阿父之手,杀死头领的小公子,扫除他头领世袭的障碍。” “可头领深知内情,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汗拉索掌握着,左军驻扎在温都城内外的十万大军。如果稍有不慎,汗拉索便会举兵谋反。” “他希望我阿父能再助他一臂之力,从左将军府盗出兵符。” “我阿父看完书信,连声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当时想不通,为什么头领逃跑时,只顾自己逃命,会不念父子之情,将小公子推向我的身前,却原来是借刀杀人。’” “我阿父送走密使,第二天就和西门无极长老下了白象山,混进温都城。” “不想,我阿父潜入左将军府尚未开始行动,就被将军府的守卫发现,逃离时,被勾幽老贼的毒钩所伤,回到白象山时浑身黑青,第二天毒发身亡。” 血红莹泪眼朦胧的看着春竹:“春竹少侠,你说我阿父的仇能不报么?图佤族的奸贼能不铲除么?勾幽老贼不该死么?” 春竹一时语塞,好久才说:“可是不管怎么着,也不能逼迟尔汗造反,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让图佤族子民受到战火的涂炭。” 西门无极嘿嘿笑着:“若是不顾及百姓的安危,我何苦假装汗拉索隐身国丈府五年。我就是想找到兵符,包围头领的宫殿,引出勾幽神君,只杀勾幽老贼和阿拉图,不伤及无辜。” “可是我在国丈府找了五年,也没有找到兵符,正在彷徨之际。” “上个月,我们得到了勾幽老贼出现在温都城附近,所以,血掌门决定兵行险招。以温都城的婴儿失窃案,逼头领降罪掌管温都城军机的迟尔汗,以期迟尔汗造反,引出勾幽老贼。” 他苦笑着:“我本想你们是勾幽老贼请来的帮手,这才出手伤了杜先生,希望能将你们吓走。没想到我是弄巧成拙,引火烧身。” 春竹歉意的望着西门无极:“勾幽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来温都城之前听到他正在和陌雪特的使者松塔密谋,要引发一场战争。” “我也曾和他交过手,虽然没有取了他的性命,但却斩断了他的蝎子毒刺,这家伙是只千年蝎子精,你们收拾不了他。”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春竹说的是真是假。 “血掌门,勾幽来访,可愿意出来一见?”一朵乌云飘来,传出一阵阴森恐怖的声音。 第九十七章勾幽伏诛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血坤等人听春竹说,勾幽神君是千年蝎子精,正面面相觑,不知真假,忽然门外飘来一朵乌云,一个恐怖的声音传了出来,自称是要来拜见血坤的勾幽神君。 血坤看看春竹,又看看西门无极他们,拔出宝剑,大吼一声杀出门外。 春竹对西门无极、慕容朝阳、许问天,连弹数指,一条条红光灵力,如同一条条红色小龙,瞬间撞开西门无极等三人被封印的穴道。 然后快步抢出门外,此时血坤和勾幽神君已经战在一起。 血坤虽然曾经得到仙人得点化,可法术毕竟有限,怎能是千年蝎子精勾幽神君的对手。 勾幽神君嘻嘻笑的将他的乌锥枪,左一枪,右一枪,直杀得血坤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 这还是勾幽神君另有所图,不下杀手,如果他有心杀血坤,血坤早已是他枪下之鬼。 血红莹和许寻月,清咤一声,各持宝剑杀向勾幽神君,与血坤三英共战勾幽神君。 勾幽神君舞圆了乌锥枪,哈哈大笑:“好,不枉我从白象山一路追寻了十八年,今日终于找到了你们的老巢,真乃天助我也。” 自从血手盗取兵符失败,逃回白象山,害怕自己死后,勾幽神君会抢夺《五毒经》,杀上白象山,命令血坤带着阴毒门的弟子秘密潜入江湖,韬光养晦。待阴毒门再次强大时,手刃勾幽,为他报仇。 阴毒门的这次秘密迁徙,虽然已过十八年,但武林人士素来知道,阴毒门极善用毒,避之唯恐不及,谁会跑到白象山上自寻死路。为此,迄今为止,江湖中人仍旧以为,阴毒门的总舵,还在白象山。 后来,西门无极又假扮道人,以道家玄妙,蒙骗汗拉索上当,建造如意堡,阴毒门才得以休养生息。 但血坤自觉阴毒门强大,能手刃仇人时,勾幽神君却没了踪影。 为此,阴毒门的众长老合议,要以阴毒门众门人婴儿之血,引出勾幽。 没想到勾幽却自己找上了门,勾幽神君以一敌三,仍然游刃有余:“血坤,交出《五毒经》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今天就是阴毒门灭教之日。” 春竹忽然心生一计,变个声音喊道:“许长老,慕容总管,将媚云押来,看着狗贼敢不敢再张狂?” 慕容朝阳和许问天觉得有理,打开密室将媚云押来。 许问天将一柄钢刀,架在媚云的颈间,厉吼道:“老贼,放下兵刃,否则我就杀了媚云。” 勾幽神君嘿嘿笑道:“你们不杀她,我也会杀她。这臭娘们儿,已和春竹小贼串通一气,已经不是我天芒三圣的人了。你们杀了她,也省得我将来费劲。” 他看都不看媚云一眼,乌锥枪化成一片乌云,枪枪指向血坤血红莹他们的要害。 春竹大怒,取出烈焰斩,一道蓝色火焰闪过后,勾幽神君惨叫一声,翻身跌倒,右腿已被烈焰斩斩断。 勾幽神君惊恐的看着,踢开他的乌锥枪,用烈焰斩对准他喉咙的春竹,竭斯底里的喊道:“春竹小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春竹封印了勾幽神君的穴道,轻蔑的笑着:“勾幽,你没有机会了,阴毒门的弟子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么?” 勾幽神君微微一愣,忽然厉声喊道:“媚云,你和春竹关系亲密,你让他放我一马,我们既往不咎,好么?” 一行清泪滑过媚云的脸庞:“大哥,我帮不了你。我曾好言相劝,不让你和春竹恩公作对,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弄成这种局面,完全是咎由自取,你好自为之吧。” 勾幽神君神情大变,破口骂道:“媚云,你个臭不要脸的**,为了春竹这个小白脸,你就要忘了我们千年的交情么?” 血红莹一脚踩住勾幽神君的嘴,怒斥道:“你不管她的死活就是天经地义,她不为你求情就成了十恶不赦,你才是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我阴毒门的亡魂报仇。” “等等,这样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了他?我要将这恶贼千刀万剐,方泄我心头之恨。”许寻月怒目圆瞪,泪流满面。 血坤祭出捆仙绳,把勾幽神君困得结结实实,吼道:“将这恶贼押到阴毒门死难前辈的灵位前,我要用这恶贼的首级,祭奠他们。” 阴毒门的弟子,把勾幽神君推到血手、许撼山、西门良善、慕容千秋的灵位前。 春竹趁此机会,解开媚云的穴道:“媚儿姑娘,你还好么?” 媚云凄然一笑:“让他死个痛快吧,别折磨他。” 勾幽神君被斩断的腿,汩汩的流着黑血,他像鬼一样嚎叫着:“媚云你个臭**,你勾结春竹谋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血红莹怒道:“恶贼,满口秽语,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她一剑刺进勾幽神君的嘴中,勾幽神君咬住长剑。咯嘣一声,他一用力,咬断长剑。奸笑着:“臭娘们,想杀你爷爷,你还不配。” 血红莹气的脸色苍白,一剑斩向勾幽神君的喉咙,仓啷一声脆响,断剑砍在勾幽神君的喉咙上,窜出一串火花。勾幽神君毫发未损,却震得血红莹手臂发麻。 春竹冷冷一笑,取出九赢赤背泼风刀:“血姑娘,让他试试这个。” 血红莹提着九赢赤背泼风刀,走到勾幽神君的面前,勾幽神君大惊失色:“春竹,你放我一马,我将御仙殿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你。” 春竹还未说话,血红莹的九赢赤背泼风刀已经劈下。她看着勾幽神君被砍下的脑袋,轻蔑道:“谁听你胡言乱语?” “阿父、阿姆,我们替你报仇了。”许寻月跪在许撼山和洪秀敏的灵位前,嚎啕大哭起来,整个屋内顿时哭声一片。 血坤把勾幽神君的首级,供奉在香案上,带着阴毒门的众弟子,三拜九叩。 春竹看着勾幽神君身首异处,长叹一声,收回九赢赤背泼风刀,转身要离开农舍。血坤忽然带着西门无极他们十数人,挡住他和媚云的去路。 :。: 第九十八章掌门大典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勾幽神君伏诛,春竹收回九赢赤背泼风刀,转身要离开农舍。血坤忽然带着西门无极他们十数人,挡住他和媚云的去路。 春竹恼火道:“你们已经杀了勾幽神君,难道还要留下媚儿姑娘的命么?” 血坤却忽然大喊一声:“跪。” 他手捧《五毒经》和一只绿玉扳指,带领着挡住春竹的十几个人,齐齐跪在春竹面前。 “春竹少侠。”血坤郑重的说道:“我曾经立下誓言,无论是谁杀死勾幽老贼,替我阴毒门报了这血海深仇,他就是我阴毒门的新一任掌门。” 他将《五毒经》和绿玉扳指高高举到春竹面前:“《五毒经》由历代掌门保管,绿玉扳指是阴毒门掌门人的信物,请掌门人收好。” 春竹惊道:“血掌门,快快起来,众前辈快快起来。血掌门,勾幽神君是你拿下的,杀死他的是血红莹姑娘。你们若是发过毒誓,功劳最大的自然是你和血姑娘。要推举掌门,也只能从你们两个中间来选,各位前辈说是不是?” 西门无极和慕容朝阳对望一眼,面露喜色。许寻月却叫道:“春竹掌门,我老婆子曾对你恨之入骨,可今天你大义出手,剑伤勾幽老贼,我们这才将他拿下。没有你,阴毒门怕是过不了今天。” 许问天紧张的喊道:“二妹,现在是春竹少侠和血掌门在议事,你插得什么嘴?” 许寻月嘿嘿笑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不想将阴毒门交到别人手中,我何尝不是这种想法?” “可是我们扪心自问,我们千方百计想置春竹少侠于死地,可春竹少侠却在我们将要灭教之时,仗义出手。” “要不我许寻月,哼,你许问天,哼,还有你们,哼。”她说一句话,就冷哼一声,最后道:“现在,还不知能不能站着说话?” 西门无极和慕容朝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春竹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没有春竹,他们也许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春竹毕竟不是阴毒门的人,要将掌门之位交到春竹的手中,心中却又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 “春竹少侠。”血坤依旧跪在地上:“我既然曾经面对天地立此誓言,就绝不会对不起天地,你若不接任掌门,我只能以死明志。” 血红莹道:“春竹少侠,莫非是瞧不上我们阴毒门?才不肯接掌阴毒门掌门之位?” 春竹沉思良久忽然说道:“好,我接任阴毒门掌门之位,众位起来吧。” 西门无极和慕容朝阳,惊得瞪大眼睛,脸色苍白。暗暗叹了口气,无奈的跟在他人身后,违心的喊道:“恭喜春竹少侠接掌阴毒门掌门。” 春竹将绿玉扳指和《五毒经》接在手中:“我是你们的掌门人,你们可愿意听我的命令么?” 血坤带领阴毒门的众弟子齐声喊道:“谨遵掌门教诲,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春竹笑道:“好,慕容总管设法坛,我要进行阴毒门掌门交接大典。” 他将《五毒经》交到血坤手中:“你先代为保管,交接仪式结束后,再由新任掌门保管。” 慕容朝阳和西门无极他们虽然心中别扭,可也只能按照春竹的话去做。日上三竿的时候,法坛已经建成。 春竹站在法坛上,血坤和血红莹分别站在春竹两侧,教中长老率领阴毒门五百多人站在法坛前。 春竹大声说道:“各位兄弟,自老掌门被勾幽奸贼陷害,教中多遭变故,元气大伤。现今正值阴毒门多事之秋,我本应责无旁贷的带领阴毒门杀出绝境,将阴毒门发扬光大。” “怎奈春竹才疏学浅,不堪重用,故而举荐贤能,以掌门人的名义宣布,现将掌门之位,交由血坤。凡是阴毒门的弟子,皆奉血掌门之命而行,不得有误。” 血坤跪倒在地:“不可,请掌门人收回成命。” 西门无极、许问天和慕容朝阳他们,一个个傻愣愣的站着,春竹的决定太突然了。他们这才想到,春竹接过《五毒经》和绿玉扳指,又交还给血坤,原来并不是摆架子,而是在避嫌。 他们现在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让血坤接任掌门,还是应该让春竹收回成命。 春竹严厉的看着血坤:“血坤,你想欺师灭祖,不遵从本掌门的法令么?” 血坤大惊失色,磕头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春竹把血坤扶起,柔声说道:“既然不敢,就接任掌门吧。血掌门,阴毒门是你们血氏一脉,和众位长老的前辈,以及门中兄弟拿性命换出来的,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用来发誓的物件。” “我春竹今日做了几个时辰的阴毒门掌门,已是非分。今将掌门之位,物归原主乃是理所应当。” 他忽然大声喊道:“众位兄弟,血掌门为带领阴毒门走出绝境,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我想他也没有办过接掌掌门大典,我们今日为他补办一个可好?” 慕容朝阳等人,和台下的阴毒门弟子愣愣的看着,如同傻了一般。一个弟子忽然惊怯怯的低声喊了一句:“好。” 这个好字,引出山崩地裂的欢呼,阴毒门弟子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开心的笑容。 西门无极爬上法坛,跪在春竹的面前,抱住春竹的腿,放声大哭:“春竹少侠,我西门无极罪大恶极,曾挖空心思的想置您于死地。” “没想到你不计前嫌,还帮我们完成了报仇的心愿,还给血掌门一个迟到的接任阴毒门掌门大典。我阴毒门永远感戴春竹少侠的天大恩情。” 他说完磕头连连,嘭嘭有声。 春竹将他扶起,看到他被自己斩掉右手的手臂,断裂处虽然被裹着厚厚的布,可依旧渗出斑斑血渍。 “西门长老,你被斩断的右手还在么?”春竹轻声问道。 西门无极微微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这只手吗?的确是罪恶滔天,还伤了您的朋友。不过你放心,我虽然让人将他收拾了起来,但我立刻就让人将它点火焚烧,永不和它再见。” 第九十九章循序诱导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西门无极呵呵笑着:“这只手吗?的确是罪恶滔不过你放心,我虽然让人将他收拾了起来,但我立刻就让人将它点火焚烧,永不和它Щщш..lā” 春竹淡淡一笑:“你让人拿过来,让我看看,行么?” 西门无极豪爽道:“行!只要春竹少侠愿意,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你解恨。” 他回头喊道:“来人,将我那只作恶多端的手拿来,请春竹少侠处置。” 一个弟子抱来一只锦盒并将之打开,西门无极的右手,血淋淋的放在盒内。 春竹看看西门无极,微微笑道:“西门长老,春竹得罪了。” 忽然一指点在西门无极的膻中穴上,西门无极浑身一颤。春竹的这一举动,让本来兴奋地阴毒门弟子,顿时又紧张起来。 膻中穴位于胸部,横平第四肋间隙,前正中线上,是人的一个重要穴位。 倘若膻中穴被阻断,那么任督二脉就不通畅,气血不畅,轻则成为废人,重则危及性命。 血坤惊慌道:“少侠手下留情,西门长老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指派的,请少侠饶了他,一切责罚皆由我血坤担当。” 西门无极面不改色,呵呵笑道:“掌门,俗话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事是我西门无极做的,春竹少侠处置我天经地义,我西门无极死而无憾。” 春竹笑道:“充什么英雄,先闭嘴吧,我说要杀你了吗?我点了你的膻中穴,你可有气血不畅,任督不通的感觉么?叫叫叫,跟生离死别一般。” 西门无极活动了一下,咦了一声:“怪了,少侠点了我的膻中穴,不仅我活动自若,还感到气血流转更胜从前。” 春竹轻声道:“坐下,别说话,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听明白了么?” 在众人的迷茫中,西门无极忐忑地点点头,规规矩矩的坐下。 春竹伸出手,放出一道红光,缠绕在西门无极右手的断裂处。断裂处包裹的布,在红光中一层层的被剥落,露出刚才又被震裂,尚在淌着血的伤口。 春竹的左手再出一道红光,射向盛着西门无极断手的锦盒,锦盒里的手,在红光中飘起来,飞到西门无极右臂的伤口处,慢慢的连接在一起。 他在众人的震惊中,笑笑道:“西门长老,睁开眼睛吧,试试右手能动不?” 西门无极惊骇的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右手:“这、这怎么可能呢?我莫非在梦中。” 春竹呵呵笑道:“这次不是做梦,再若使用这只手作恶,梦里你也见不到它了。” 西门无极欢喜道:“我这只手从今以后只做善事,我可不舍得它再离开我了。恩公,请受西门无极一拜,西门无极的这条命,以后就是恩公的了。” 春竹伸手将他扶起:“西门长老,快别这样说,我不明真相,一直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我心里也是惭愧的很,请西门长老海涵。” 西门无极红着脸道:“一切都是我西门无极自作自受,半点怨不得恩公。恩公这般说,是在折煞西门,西门好生、好生难堪。” 慕容朝阳凑过来,低声说道:“老东西,活动一下让我看看,真的长回去了么?” 西门无极伸出长回去的右手,张握抓拿伸展自如,绝无半分生硬,就连伤口处,也只是一条淡淡的伤痕,哪里有刚刚接上的痕迹。 “神,太神了,这怎么可能呢?恩公莫不是神仙?”慕容朝阳惊讶的合不拢嘴。 看到众人陪着西门无极喜不自禁,春竹对血坤道:“血掌门,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血坤欢喜道:“春竹少侠所做的都是为我阴毒门好,自然是当讲,血某洗耳恭听。” 春竹道:“那我就说了?” 血坤道:“请讲。” 春竹道:“我希望你们现在不要刺杀阿拉善,引争战,让百姓遭受战火之苦。我怀疑血手掌门当年遭陷害,并非是阿拉善的主意,应该是勾幽老贼为了得到《五毒经》所为,与阿拉善的干系不大。” “自从阿拉善做图佤族的头领一来,倒是知道体恤子民,没有做什么恶,还算是个好头领。今天勾幽已除,你们是否可以退回白象山,与阿拉善两不相犯。若是有一天阿拉善真的逆天而行,你们再出手报仇如何?” 血红莹道:“大哥,春竹恩公说的是,阿父当年也曾教诲我们,阴毒门的名字虽然听起来不善,但却不能做伤害百姓的事情,这是阴毒门创始的本意。” 血坤一咬牙,哈哈笑道:“好,但愿阿拉善不要荼毒百姓,为祸天下,否则,我血坤就找到了杀他的理由。” 春竹道:“多谢血掌门宅心仁厚,胸怀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战火之苦。” 血坤摇头笑道:“惭愧惭愧,春竹恩公这是在笑话我血坤么?” 血红莹道:“大哥,你也别和恩公客套了,从昨晚忙到现在,我们个个滴水未进。今日又大仇得报,我们张罗宴席,大吃一顿,乐呵乐呵怎样?” 血坤笑道:“好主意,慕容总管,大摆宴席,宴请恩公和媚云姑娘。也请媚云姑娘恕罪,原谅我们的得罪之处。” 慕容朝阳忽然跪在春竹面前:“恩公,我和许问天两个老不死的无耻之徒,曾经下毒誓,如若不能将恩公乱刀砍死,就自绝于阴毒门。” “可是恩公救阴毒门于磊卵之间,替我阴毒门报了血海深仇。虽然这份恩情天高地厚,可是我们还不想死,恩公能否让我和许长老砍上你两刀。” 血红莹怒斥道:“慕容朝阳,你是不是疯了,怎的说出这种无耻的话?” 许问天也走了过来:“二小姐,难道你就想看着我和慕容自绝于阴毒门么?” 春竹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来吧,我成全你们。” 慕容朝阳暴跳而起,和许问天同时将钢刀砍向春竹:“得罪了。” 媚云惊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她距离春竹较远,施救已然不及。 第一百章象山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慕容朝阳和许问天双双暴跳而起,将钢刀劈向春竹。媚云惊得花容失色,可她距离春竹较远,施救已然不及。 却见到,这二人的刀在距离春竹身体半寸的时候突然停下,大叫道:“第一刀。” 接着又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喊道:“第二刀。” 媚云收回已经准备出手的雪蛊,长舒一口气,愤恨道:“无聊,吓死我啦。” 当他看到春竹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不禁暗暗佩服春竹的胆识,悄悄竖起大拇指:“这才是英雄本色,爷们儿。” 慕容朝阳和许问天连续虚劈三刀,弃刀于地,双双跪倒,开心笑道:“恩公果然是真豪杰,大丈夫,我们兄弟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愿恩公今后多多庇佑我阴毒门,助我阴毒门发扬光大。” 二人相视一笑,慕容朝阳道:“许老鬼,我们心愿已了,这就走吧?” 许问天呵呵笑道:“老东西,听你的,我们走了。” 春竹不解其意,却看到他二人,各自取出短刀刺进自己的腹部。 许问天略无痛苦的笑着:“血掌门,我们是以阴毒门的先祖发的誓,为阴毒门万载基业,我们兄弟先走一步了。” 春竹左手虚空一招,拔出二人刺进腹中的短刀,右手同时拍出灵力,封住二人的伤口,像一道闪电一般,射到二人身后,左右双掌分别按在慕容朝阳和许问天的头上。 “你们两个老东西,想死?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许寻月大惊,她以为春竹不即刻让许问天和慕容朝阳死,是要想着法子折磨慕容朝阳和许问天,急忙开口道:“他们,他们、、、、、、” 她有心想求春竹让他们死个痛快,可是明明是慕容朝阳和许问天冒犯春竹在先。想为他们求情,这嘴还真是不好开。 许问天闭上眼睛,心中也在想:“我和慕容朝阳,为试探春竹施恩阴毒门,是否另有图谋,故意冒犯,实在罪不可恕。如果有人这样挑衅我,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死去,非要让他受尽折磨再说。” 他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感到一个暖流,从他的百会穴缓缓流入,伤口的疼痛顿时消失,伤口也慢慢愈合到一起。 他急忙睁开眼,却听到春竹厉声说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阴毒门百废待兴,你们却想撒手归西,想把我留在这里給血掌门跑腿么?” 春竹又转身对惊愕的血坤道:“血掌门,你应该立个规矩,有谁想干傻事,就让他先请大家大吃一顿。” 他为了缓和慕容朝阳和许问天的尴尬,抱着肚子喊道:“饿死我啦,血姑娘,你们慕容总管不舍得管饭,你管不管?若是不管,我和媚儿姑娘可是要走的啦。” 震惊的血红莹,回过神来,嗔怒道:“慕容总管,你和许长老这是要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宴席,打算让恩公饿着肚子走人么?” 慕容朝阳像个大姑娘似得,羞涩的看着春竹:“我、我们、、、、、、” 春竹善意的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去吧,我真的有些饿了。” 西门无极拉着慕容朝阳和许问天的手:“走吧,准备宴席去,丢人丢得还不够么?” “春竹恩公,谢您大人大量,不和他们计较。”血红莹由衷道。 “唉。”血坤忽然长叹一声:“二妹,不要说谢了,这不是一个谢字所能偿还的恩情。这份恩情,怕是我血坤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啦。” 春竹道:“血掌门这般说,是不是不想管饭了?净整虚的,还是把好酒搬出来,来点实惠的吧。” 血坤被春竹逗乐了:“好,我十八年都没有碰过酒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 宴席并不丰盛,酒也非琼浆,不过他们喝的很尽兴,喝到夕阳西沉,宴席还在继续。 春竹借着酒劲说道:“血掌门,阴毒门虽然极善施毒,却从未听说过乱杀无辜,个个都是热血汉子,怎的就来了个阴毒门的名字?能改一下么?” 血坤的脸喝得通红,舌头都有点硬了:“这、这是因为,我们的开山鼻祖是女的,她不想和江湖中人来往,所以才起了个吓人的名字。” 他从怀中拿出五毒经:“你、你觉得这本五毒经是教人下毒害命的么?错、错啦,这本五毒经上、上面记载的都是治病救人的良方,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春竹愣道:“既然是救人的良方,怎的会起个五毒经的名字?” 血坤道:“你、你不懂,我师祖曾经救过一个频临死亡的人,可是这个人后来,为了能得到我师祖的岐黄秘方,也就是这本五毒经,几乎害死我师祖。” “我师祖为此再不医人,说人心险恶,稍有不慎便落入他人圈套。说这医人的良方,就是害自己的毒药,故而将这本岐黄秘籍,改名为五毒经。” 春竹笑道:“原来如此,血掌门,你还想继承你师祖的遗训,不涉足江湖么?” 血坤道:“我师祖没有留下不让我们涉足江湖的遗训,阴毒门可以随便结交江湖朋友。” 春竹喝下一杯酒:“你们阴毒门这名字有点让人心惊,江湖中谁敢跟你们交往?你真想涉足江湖,还是改个名字吧!” 血坤眯着醉意朦胧的眼:“改名字?改个什么名字?” 春竹沉思道:“你们的总舵原来设在白象山,我看就叫象山派如何?” 血红莹乐道:“好啊,象山派,好好听的名字,比阴毒门听着要顺耳得多。大哥,我们阴毒门更名象山派好么?” 血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着酒杯喊道:“阴毒门的兄弟们,我宣布,自今日起,阴毒门没、没有了,象山派诞生了。” 许寻月沉思片刻道:“是该改改名字了,是该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她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气:“各位兄弟们,为我们象山派干杯。” 众人正举杯痛饮时,一个阴毒门的弟子匆匆走了进来,附到血坤的耳边道:“掌门,一彪人马,正气势汹汹地向我们杀来。” 第一百零一章夜入宫殿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阴毒门更名象山派,象山派的弟子正在举杯欢呼,一个弟子匆匆进来:“掌门,有一彪人马,正气势汹汹向我们杀来。” 血坤一惊,酒也醒了七八分:“兄弟们,有人想不让我们快乐,抄家伙,迎战!” 象山派众弟子推开桌椅,骂骂咧咧地嚎叫着,拔出刀剑就要杀出门外。 “慢着。”春竹大声喊道:“众位英雄稍等,且听我一言。” 春竹的喊声并不大,却盖过众人的呼喊,清晰地钻进每人的耳中,似乎喊声只在耳边。 春竹的本领众人早已经领教,他施恩象山派,也是有目共睹。象山派的弟子早已将春竹视为神人,于是将目光齐齐看向春竹。 春竹沉声道:“这彪人马是什么来头?我们还不清楚,是敌是友还无法分辨。就这样莽莽然的杀出去,可不要弄出什么误会。” “让我先出去瞧瞧,弄清对方来意,我们再做决定可好?” 媚云道:“恩公,我陪你出去。” “媚云姑娘,你是象山派尊贵的客人,这种危险的事情,怎能让你去?还是老婆子我去吧。”许寻月微微笑着。 媚云咯咯笑道:“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我恩公?我恩公倘若心存歹念,要带我逃走,你们能拦得住么?” 许寻月脸色惨白,分辩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媚云姑娘多心了。” 媚云冷笑道:“许护法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多心,大家心知肚明,何苦狡辩?” 春竹拍拍媚云的肩膀:“这有什么好争的?你留下多休息休息吧,我和许护法一起出去挺好。” 媚云猛地感到一股热血,直顶脑门,脸红的如初升的朝阳,她不敢抬头看春竹,羞涩的低声应道:“是,恩公,媚云知道啦。” 她偷看着春竹和许寻月离去的身影,暗自想到:“我是怎的啦?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修炼了千年,自以为已经看破尘俗,为什么他这一拍,我会心如鹿跳,魂不守舍,难道、难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偷偷地掐着自己大腿的外侧:“我是妖,他是仙,我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她越是不敢想,越是担心春竹的安危,情急之下对血坤说道:“血掌门,我们也出去看看好么?” 血红莹也说道:“大哥,我也想出去看看。” 血坤稍一思忖:“好,我们就出去看看。” 杀来的这彪人马,是巴尔桥带来的。巴尔桥此次救汗拉索有功,图佤族头领为此破格将他从军营管带,提升为图佤族进军头领。 “春竹少侠,你果然在这里”巴尔桥看看春竹身后:“媚儿姑娘呢?还被他们挟持着么?” 春竹笑道:“巴尔桥,你是为这个来的?” 巴尔桥道:“是的,娜燕公主下午派人找到我,说你被阴毒门骗走,一天一夜不曾回去,担心你有危险,故而让我前来找你。” 春竹好奇地问:“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巴尔桥道:“是国丈府的一个下人,他说他昨晚回家,看到你跟在一匹马后,向这个方向来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就找到了这里。” “巴尔桥,怎么是你?”和血坤一起出来的媚云,兴奋的喊道。 巴尔桥看到媚云的左面是血坤,右面是血红莹,钢枪一抖怒道:“血坤,放了媚云姑娘,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贼窝。” 媚云笑道:“你紧张什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再是敌人。” 巴尔桥看到媚云轻松的样子,感到莫名其妙:“不是血坤掳走了你么?怎的又成了朋友?” 媚云道:“恩公帮象山派杀了勾幽神君,替他们报了仇,所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啦?” 巴尔桥惊道:“什、什么?你们杀了国师勾幽神君?” 他跳下马,慌张的搓着手:“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春竹笑道:“怎的啦?杀的又不是你?看把你吓得。” 巴尔桥急的脸色通红:“杀的是我就好了,可你们偏偏要杀勾幽神君。勾幽神君是图佤族的国师,你们捅了马蜂窝,你们知道么?” 春竹冷笑道:“一个蝎子精,被你们的头领奉为座上宾,还封为国师,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血掌门,将勾幽的尸体让人包好,我要带着他去头领的宫殿。” 血坤上前一步:“我同你一起去。” 春竹微微一笑:“不,你马上带着你的人回白象山,这事你越掺和越乱。” 媚云轻声说道:“恩公,我同你去。勾幽是什么东西,我比谁都清楚。” 春竹冲媚云笑笑说:“算啦吧,你做的够多啦,已经够难为你了。你是位好姑娘,我心里有数。” “我、我。”媚云心中热乎乎的,她忽然有一种冲动,好希望春竹能再次拍拍她的肩膀,虽然她知道,这种想法近乎奢侈。 春竹没有再看她,而是转向巴尔桥:“走吧,带我去见你们的头领。” 巴尔桥走进宫殿将近半个时辰,才欢天喜地的走了出来:“谢天谢地,头领和国丈知道了真相,竟然还说你除魔有功,立刻要见你。” 国丈汗拉索见到春竹,笑着迎了出来:“春竹少侠多谢你曾仗义相助,救老夫于水火之中。” 头领也笑道:“春竹少侠果然是年少才俊,不仅救了国丈,还帮孤铲除恶魔勾幽。好,好。来人,赐坐。” 春竹有种怪怪的感觉,深更半夜,为什么头领和国丈还在头领的宫殿?他们要做什么? 他看看搬出来的椅子,没有发现椅子上设置害人的机关,是一把很普通的座椅,可是他总感觉,头领笑容的背后藏着一种紧张,他猜测事情并不是那样简单。 “春竹少侠,请坐啊。”国丈汗拉索笑道。 春竹点点头:“谢谢。” 当他刚在座上坐稳,猛地坐下一空,春竹冷笑一声,拔身而起。却没想到,头顶上忽然降下一张大网,将春竹罩了个严实。 他刚要破网而去,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这是金蚕丝网,就是玉阳子也对它无可奈何,更何况是你。” 第一百零二章逼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刚想破网而出,国丈汗拉索就阴森森地说道:“这是金蚕丝网,就是玉阳子也对它无可奈何,更何况是你。” 巴尔桥大惊道:“国丈,你这是作甚?春竹少侠将你从阴毒门手中救出,你本应奖赏他,为何却来抓他? 汗拉索道恶狠狠地瞪着眼睛:“为何抓他?他杀了我为头领请来的国师勾幽神君,难道我不该杀他么?” 巴尔桥紧张的说道:“可是、可是勾幽神君是蝎子精是妖怪呀。” 汗拉索咆哮道:“勾幽神君不是妖怪,是人。”他指着春竹吼道:“是他,是他施了障眼法,让得道高人勾幽神君,在你等蠢材的眼中变成了妖精。” 他又看向阿拉善,凶巴巴的说道:“头领,我说的对么?” 阿拉善忽然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的说道:“对,对。国丈说是怎样就是怎样。” “放屁。”汗拉索冷喝道:“什么我说怎样就是怎样?好似是我逼你的一样。窝囊废,嘴边天天只是挂着你的子民,难道你忘了老夫将你扶上头领的宝座了么?” “老夫今日向你讨道抓些些童男童女,剜其心肝为老夫疗伤的圣旨,你就推三阻四,现在又说出这等没心肝的话。我看你还是交出信印,让出头领之位吧,我让索腊宇接任图佤族头领之位。” 阿拉善嘿嘿冷笑道:“汗拉索,你当年想尽一切办法,助我登上头领之位,就是想将图佤族囊为己有,现今终于露出面目。” “好,我们即已撕破面皮,我也不留情面,我实话告诉你,我也不再是二十年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少年,我已经是图佤族头领,我要为我的族人与你抗争,是不会将图佤族善良的子民,像待宰的羔羊,送到你的手中任你屠宰。” 汗拉索哈哈的诡笑着:“好,好。不愧为我的好姑爷,一心想着你的图佤族子民,我这个曾为你爬上图佤族头领位置的老东西,现在可以弃于敝履了。” 他的眼中突然射出两道凶光:“可你也得有那个能力,图佤族左军的十万大军就在我的掌控之间,明天他们就会闯进宫殿。我们看看,他们是继续拥戴你为图佤族的头领?还是听我的意见,拥护索腊宇为图佤族的头领?” “我、我你打算怎么安排?”春竹被罩在金蚕丝网中,微锁眉头,似乎很紧张。 汗拉索得意地看着春竹:“本国丈给你两条路,一是归顺于我,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第二么,就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春竹道:“有第三条路么?比如说你放了我,我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汗拉索猥琐的笑道:“年轻人,你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没有第三条路,如果说有,就是我杀了你以后,给你按个弑杀图佤族头领的罪名。” 春竹呵呵冷笑:“我救了你,你却要杀我,你的心到和别人不一样,这就是卸磨杀驴么?” 汗拉索冷酷的看着春竹:“小子,你和阴毒门眉来眼去,暗中勾结,你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你的一切行动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要不然我也不会让巴尔桥引你上当。” 巴尔桥怒道:“汗拉索,你竟然用我引春竹少侠上当,还威胁头领,意图造反,你这是大逆不道,你想对头领和春竹少侠无理,我巴尔桥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汗拉索原形毕露,恶狠狠的盯着巴尔桥:“想死?很容易。” 他突然像一道闪电,瞬间到了巴尔桥身边,抓住巴尔桥的脖子:“只要我的手轻轻一用力,你的脖子就会嘎巴一声,怎样?还想死么?” 不要说巴尔桥没想到汗拉索的身法如此诡异,就是春竹也没想到汗拉索的身法如鬼似魅,迅速无比。 他被西门无极折磨了五年,手脚大筋均被挑断。两天前春竹才帮他接上,他哪里来的这诡异的功法? 汗拉索好像看透了春竹的想法,嘿嘿的笑着:“春竹,你想不到吧?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虽然行动受制,可我一刻也没有放弃,勾幽国师传我的仙法的修练。” “即使你不来救我,再有一年,我的神功仙法也可练就,自续筋脉,破茧而出。所喜你不仅为我接通筋脉,还送了我仙家的灵气,使我的功力一日千里,终致大成。” 他得意地笑着:“春竹,听明白了么?说实话,我不想杀你,但你必须要成为我的一只狗,一只只忠于我的狗。” 他又对提在手中,已经憋得面色发紫的巴尔桥说:“还有你巴尔桥,你是想给我做只狗,还是想给阿拉善这蠢货做狗?” “放肆。”阿拉善忍无可忍:“汗拉索,我念你是国丈,百般忍让,但你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你还把我这个头领放在眼中了么?” “没有我汗拉索,你现在狗屁都不是。”汗拉索已经变得穷凶极恶:“我才是图佤族的王,图佤族的天。我留你一日,你还是图佤族的头领。我不想留你,你就是一堆臭狗屎。” 阿拉善大怒:“来人,将叛逆汗拉索拿下。” 宫殿的大门被推开,左军统领迟尔汗手持大刀,快步走进:“国丈,这蠢货还在梦中,我看将这几人,一刀一个杀了算了,明晨就召集臣工,颁下旨意,自任图佤族头领得了,免得夜长梦多。” 阿拉善大惊失色:“迟尔汗,你想谋反吗?” 春竹心道:“阿拉善真的傻了,迟尔汗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要问,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果然迟尔汗笑道:“二十年前,我就希望国丈自己做图佤族的头领。可他念及你们的翁婿之情,不忍下手。没想到今天你感觉自己的翅膀硬了,便想拿你的恩人开刀,这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春竹在金蚕丝网中,挣扎着:“迟尔汗,头领忤逆了他的恩人国丈,你便要杀了他,我是你主子的恩公,你想把我怎么样?” 迟尔汗奸笑道:“简单,我让你死个痛快。” 第一百零三章罪有应得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在金蚕丝网中挣扎着,迟尔汗得意的奸笑着,他早已认定,春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他宰割。天籁小说 “小子,莫要白费力气了,金蚕丝网是仙界的宝物,你一个凡夫俗子,是没有那个能力将它挣破的。要么就归顺马上就是图佤族头领的国丈,要么就做个弑君的叛逆,我将你五马分尸,你选哪一个?” “还有你。”汗拉索将巴尔桥扔在地上:“你是要归顺我,还是想自寻死路?” 巴尔桥先是大声的咳嗽着,等缓过气,才怒视着汗拉索:“老贼,你倒行逆施,我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他大喊一声:“禁军何在?保护头领,将汗拉索这老匹夫拿下。” 春竹大笑道:“巴尔桥,你的禁军怕是早就被迟尔汗控制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来的。想救头领,要靠我们自己。” 他一声长啸,取出九赢赤背泼风刀。一道赤红的火焰闪过,金蚕丝网已被春竹斩开。 可令春竹震撼的是,被他斩开的金蚕丝网,断裂的金蚕丝,瞬间又衔接在一起,依然将春竹裹在网中。 春竹轻咦一声,挥刀再斩。可金蚕丝网和原来一样,刀锋过后,断裂处又会重新连接在一起,好像从未被斩断过一般。 还有令春竹更惊讶的事情,他每斩一刀,金蚕丝网就会收缩一分,最后竟然紧贴在他的身上,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 春竹惊而不慌,运起御气追风术,猛地从宫殿的窗户中跳出。他跟着巴尔桥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宫殿门前放着好多装满水,用来防火的大铜缸。 他跳进缸中,金蚕丝网经水一泡,顿时松开,失去法力。 他松了口气,将金蚕丝网收起,收入怀中。 “你、你、、、、、、”赶出宫殿大门的汗拉索,惊得瞠目结舌。 春竹嬉笑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金蚕丝网怕水么?哼,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凡这些东西,如果不怕火,自然是怕水咯。” 他说得轻松,一个人如果浑身被绑了个严实,谁敢跳进水中,那不是自寻死路么?也就是春竹艺高胆大,换做旁人,未必敢如此冒险。 “知道了缘由,就该我来收拾你们啦。”他将九赢赤背泼风刀收起,取出烈焰斩。九赢赤背泼风刀的威力太大,易伤及无辜,若非迫不得已,春竹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汗拉索又惊又怒:“黄衣甲士何在?” 随着汗拉索的一声断喝,天空中忽然降下四个手持兵刃的黄衣大汉,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 迟尔汗将手中的大戟一横:“国丈,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来收拾这不知天公地厚的小子。” 春竹盘算着,国丈汗拉索能召唤这四个,会腾云驾雾的黄衣甲士,定然有些手段。迟尔汗跟随汗拉索二十余年,身为左军统领,想来也是有些本领。 汗拉索有五个帮手,而自己只有一个帮不上忙的巴尔桥。春竹心想:“要同时对付面前的六个人,保住阿拉善不受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想到这,春竹忽然飞身而起,烈焰斩闪出一道蓝色火焰,刺进迟尔汗的胸膛,复手一剑,削断汗拉索的双足。 身形一转,电射到四个黄衣甲士中间,烈焰斩再度出手,四个黄衣甲士的手腕尽皆中剑,四般兵刃叮叮当当的同时落地。 汗拉索失去双脚,惨叫中仰面摔倒。四个黄衣甲士,惊叫一声各自手捧手腕,倒退一步,惶恐的望着春竹,不知所措。 迟尔汗扔掉大戟,一手捂着胸口喷着血的伤口,一手指着春竹:“你、你偷袭。” 春竹冷蔑的笑道:“你可以以众欺寡,我为什么不能突使杀招?” 他上前一步,用烈焰斩指着汗拉索的喉咙:“国丈爷,还有何话可说?” 汗拉索怒视着春竹:“小子,别得意,我今天是大意了,不过没什么了不起的,御仙殿有人会给我报仇,你就慢慢的等着吧。” 春竹冷笑道:“好啊,我就等着,能不能替你报仇,不过你也看不见了,受死吧。” “春竹少侠,手下留情。”阿拉善忽然喊道:“国丈的双脚已失,再不能兴风作浪,况且他还是王妃的生父,已是风烛残年,就留他一条性命,颐养天年吧。” 他有威严地说道:“汗拉索,交出兵符,我既往不咎。” 汗拉索嘿嘿冷笑着:“阿拉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夫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的天下安宁。” 一阵嘤嘤的哭声传来,莫亚王妃从屏风后走出:“阿父,头领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非要血流五步,缟素国丈府么?” 汗拉索狂妄的大笑着:“我的宝贝女儿,放心吧,只要左军的兵符一日在阿父的手中,他一日就不得安宁。阿拉善不杀老夫并非按了什么好心,他是怕左军哗变,为老夫报仇。” 阿拉善哈哈大笑:“拉罕,将迟尔汗一家老小请上来。” 拉罕是阿拉善的贴身侍卫总管,掌管图佤族宫殿内外的安全。 迟尔汗的阿父,和一家老小,跪趴在宫殿的朝堂上,手中捧着一枚虎符:“尊敬的头领,罪臣现将逆子迟尔汗匿藏得兵符献于头领,请头领查验。” 拉罕接过兵符,捧到阿拉善的面前。阿拉善轻轻一抹,微笑的说道:“请王后收下吧,能成功收回左军的兵符,多亏王后的妙计。” 他又对春竹道:“春竹少侠莫怪,王后的计谋中,不可或缺的一位重要人物就是你。他赌你侠肝义胆,不会袖手旁观。” “春竹少侠果然没有辜负王后的期盼,仗义出手,一举助孤铲除图佤族的危机,让孤再无后顾之忧。” 接着他令人敲断国丈汗拉索的琵琶骨,废除汗拉索一身的修为,让人将汗拉索送回国丈府,疗治腿伤,颁旨,没有他的命令,汗拉索不得离开国丈府半步。 春竹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他看着满面春风的阿拉善,一时无话可说,苦苦一笑,转身向殿外走去。 “春竹少侠留步,不见见你的老朋友了么?”阿拉善突然喊道。 第一百零四章并非善意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刚向殿外走出几步,阿拉善喊道:“春竹少侠,不想见见你的老朋友了么?” 春竹大惊:“阿拉善,你将我的朋友怎样了?” “阿罗,我们没事。”娜燕和春珃等九人,从内庭鱼贯而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春竹惊讶的问道。 春珃欢喜道:“昨日你跟血红莹出去不久,莫亚王妃就来到竹府,说明了国丈有加害我们之心,希望我们能移居宫殿避祸。” “我们几人身上都中有阴毒门的毒,无法提聚真气,无法与人交锋,所以就来到了这里。” 春竹看着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心中冒出一股凉气。自己倘若没有帮助阿拉善铲除汗拉索,或者畏死做了汗拉索的狗,那么,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他不想再呆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辞别阿拉善,离开了图佤族的宫殿。 血红莹和媚云等在殿外,见他们出来,高兴地迎了上来。 “你们都在这里,害得我好找。”媚云拉着春珃和娜燕的手:“我还认为是哪个俊俏的王子,将你们掳走了呢?” 娜娃莎小嘴一撅,低声说道:“想得美,我家公主让王子掳走,好给你腾地方吗?” 媚云心里一凉,假装没听到,依旧笑着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娜娃莎得意的说:“哼,自然是莫亚王妃请我们来的咯。这种地方,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让人家骗来做人质,你还好意思说。”春竹冷冷的抛出一句。 春珃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做人质?做谁的人质?” 春竹道:“是我把汗拉索救出来的吧?阿拉善这次要对付的可是汗拉索?如果我和汗拉索是一伙的,阿拉善会把你们怎么样?”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惊肉跳。 赤发獐叹息道:“真是人心险恶,我原本受宠若惊,却原来是将脑袋送到了人家的钢刀下。” 春竹回头对血红莹笑道:“血姑娘,你怎的来了?” 血红莹微微笑着,含情脉脉地说:“你走的仓促,解药都落下了,我是来送解药的,顺便打算跟随春竹大哥历练江湖。” 娜娃莎冷哼一声,小声嘟囔道:“媚儿还未走,又来了个狐狸精,哼。什么是来送解药的?跟随少爷历练江湖?分明是别有用心。” 娜燕轻声呵斥道:“娜娃莎,瞎嘀咕什么呢?” 娜娃莎委屈道:“公主,我说的可是实情,你才是和阿罗少爷拜过堂的妻子,她们、她们为什么要缠着阿罗少爷?” 娜燕气愤道:“再胡说八道,就不要跟着我,立刻回仙魔族。” 娜娃莎突然流下眼泪:“是,公主,娜娃莎知道了,再也不敢说了。” 娜燕拍拍娜娃莎的后背:“娜娃莎,我和阿罗少爷拜堂成亲,完全是个误会,走到这一步,我没有半点怨言。我现在也没有别的想法,只要能天天看到阿罗,我就心满意足了,你明白么?” 娜燕的声音虽然小,但每一个字春竹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字像一把尖刀刺进春竹的心窝。 他暗自叹息,娜燕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对他的付出,都是巨大的。特别是今生,娜燕为了自己,几经生死,不惜毁容服毒对抗脱拉布,拒绝再婚。 可是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他和春珃,也就是他前生的恋人烈容珠,虽未山盟海誓,但却生死不渝。 他纠结的看了春珃一眼,春珃也在看他,想必是春珃也听到了娜娃莎和娜燕的对话。 春竹苦苦一笑,刚要说话,春珃却将头扭向一边,和血红莹、媚云开心的说笑着。 “主人,我们该回竹府了。”脖子上还缠着纱布的赤发獐轻声说道:“血姑娘带来了解药,还是先让大家服下吧,要不一个个浑身无力,如同废人一般。” 春竹借坡下驴:“好,招呼大家回竹府吧。” 回到竹府,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春竹匆匆用过早饭,独自回到寝室。他的心很乱,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图佤族?还是应该回大鸿国? 二师叔玉月子的死讯,御仙殿只有夏雨和夏风知道。勾幽神君提到的御仙殿的秘密,和汗拉索提到御仙殿有人替他报仇,想必都是指的假玉月子。 我现在已是御仙殿的弃徒,师父玉阳子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么? 鬼精灵被封印的灵智还在大凉山翠绿洞,许诺上仙当时还叮嘱过他,早日去那里,可是一幢幢麻烦事,接踵而来,拖到现在已经两月有余。 “不能再拖了,许诺上仙当时说过,迟则生变,千万不能再出麻烦啦。” 想到鬼精灵,他便想到莫柏生和莫愁,这祖孙二人现在在哪里?莫柏生的伤是否已经痊愈? 春竹正在胡思乱想,他的对手黑风和黑熊四野真人却没闲着,正在计划下一个阴谋。 “大哥,勾幽被春竹杀了,汗拉索也成了废人。百变前日来信,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将春竹逼进大鸿国,他要为他的师哥勾幽报仇。”四野真人满脸煞气。 黑风微闭着双眼,喜怒不形于色:“老二,沉住气,勾幽是个莽夫,有勇无谋。他死在春竹的手中不足为奇,只是可惜了汗拉索。我们辛辛苦苦的辅助了他二十年,结果一事无成。” 他忽然睁开眼睛,射出凶光:“老二,汗拉索的贴身仆从吉尔焕死了没有?马上派人找到他,也许可以利用他做些文章。” 四野真人问道:“大哥想怎么做?” 黑风阴沉的笑着:“我要让他演出苦肉计,引得春竹和阿拉善生出嫌隙。最好再给春竹惹出点其他的大麻烦,比如杀他害了阿拉善之子索腊宇。我们借阿拉善之手,将春竹逐出图佤族,说不定还能得到意外的收获。” 四野真人嘿嘿笑道:“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第二天的清晨,吉尔焕的双肩,双臂,和两条大腿,各插一把短刀,跪爬到竹府大门前,身后留下一条血路。 竹府的门吏大惊失色,急忙通报春竹。 第一百零五章绝命哀求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听门吏来报,吉尔焕身插六柄钢刀,跪爬到竹府门外,跪地不起。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Ww%W.%kaNshUge.lā感到事有蹊跷,随即出门探看。 “吉尔焕,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春竹冷声道。 吉尔焕磕头道:“请少侠相助,救救我家主人吧。他被你斩断双腿,又被头领打断琵琶骨,废了内功修为,已经成了废人。” “他说他愧对于你,甘愿受尽伤痛折磨,不让郎中为他治疗。小人实在无奈,只能来请少侠,请少侠到国丈府,说些好话,让国丈接受治疗。” 春竹感到很好笑,自己曾救了汗拉索,汗拉索却以死相威胁,让自己变成他的一条忠诚的狗,要不就杀了让自己。 现在却又不接受治疗,希望能用他的痛苦减轻他内心的愧疚。春竹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感到这种假惺惺的自责后面,一定隐藏着什么阴谋。 可是再看吉尔焕,钢刀明明就插在他的身上,鲜血顺插着钢刀的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他的衣襟,在他的周围汇成一个血潭。 吉尔焕因失血过多,脸色已经苍白,他有气无力地再次哀求道:“春竹少侠,春竹大爷,求你帮帮我吧,去国丈府劝劝国丈,让他接受治疗吧。否则、否则国丈爷会被活活痛死的。” “你先起来,拔掉刀子,处理好伤口,有话我们好好说。”春竹心有不忍。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吉尔焕高兴地看着春竹,好像这些刀子不是扎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他有丝毫痛苦。 “谁答应你了?别自作多情了。”媚云站在春竹的身边,冷酷的面上,像是结了一层冰。 吉尔焕微微一愣,颓废道:“我不能为主人分忧,再无面目苟活于世。” 拔出左臂的钢刀,猛地向胸口刺去。 春竹眼明手快,屈指弹落吉尔焕手中的钢刀:“你这是做什么?” 赤发獐恼怒道:“想死离开这里,别弄脏了我们的大门口。” 吉尔焕凄惨的笑着:“国丈爷的双足是春竹爷斩断的,国丈爷落到今天的残局,也是拜春竹爷所赐,可是国丈爷没有怨恨春竹爷,反而觉得有愧春竹爷。” “国丈爷说,春竹爷救过他,他应该感激春竹爷才是,不过当时受了勾幽的迷惑,猪油蒙了心,才利令智昏,倒行逆施。” “现在虽然已经知错,但大错已成,悔之已晚。故而不肯医治伤残,但求痛苦能让他心有所安。” “可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能看着主子受尽折磨而不闻不问,但求春竹爷能念我们这些奴才的一片忠心,救救我家主人国丈爷吧。” 他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容,围观者已经有人帮助吉尔焕求情,希望春竹可怜可怜吉尔焕,成全他为主自残的一片忠肝义胆。 娜燕拉拉春竹的袖口:“阿罗,难得有这种忠心耿耿的奴才,我看你就帮帮他吧。” “不行,这些人诡计多端,稍一不慎便会坠入他们的圈套,不能帮。”媚云冷漠的看着吉尔焕,不为之动容。 “也许,也许汗拉索真的有了悔悟之心也说不定。”娜燕看着鲜血淋漓的吉尔焕,心有不忍。 媚云冷冷一笑:“公主,你听说过狼会悔悟,不吃羊了么?汗拉索就是一只凶残的狼,他是不会有丝毫悔过之心,只是会算计,如何更凶残的把羊撕碎,吞噬。” 娜娃莎气愤媚云顶撞娜燕,哼声道:“你是个胆小怕事的羔羊,难道阿罗少爷也是么?阿罗少爷是条蛟龙,自会明辨是非,他知道能不能降服豺狼,用得着你来瞎操心?” 吉尔焕趴在地上,显然已经体力不支:“国丈爷就算是一只猛虎,难道能伤害春竹爷这条蛟龙么?你们、你们真是杞人忧天。” 一直沉默不语的春珃,叹息一声:“师弟,念在吉尔焕的忠心,你就走一趟吧,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你不会希望他会死在你的面前吧?” 血红莹叹道:“你们的善良,会害了春竹大哥的。” 娜娃莎怒道:“有你什么事?你插得什么嘴?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如你们阴毒门一样,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么?” 春竹扭头看看跋扈的娜娃莎,微微一皱眉,又转看向娜燕:“公主,娜娃莎主子好厉害呀,我的两位客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稍不如意,就恶言相向。我今后是不是也要事事向她请教,方可行动啊?” 说完冷哼一声又道:“血姑娘,媚儿姑娘,随我到国丈府走一趟。” 他走下台阶,冷冷的看着吉尔焕:“走吧,我就去领教一下,我救了他,他却要杀我的国丈爷,又要耍什么花招?” 说完大步离去,惊得娜娃莎扑通一声跪在娜燕的脚前,惶恐不安。 春竹和血红莹、媚云走进国丈府,国丈府的总管一愣,随即跪拜道:“小人恭迎春竹大爷。” 春竹厌烦道:“起来,带我去见国丈老爷,他不是要见我么?” 总管爬起身,猥琐的笑着:“多谢春竹老爷,请跟我来。” 总管带领着春竹媚云和血红莹,穿廊过榭,走近一排极其普通的房间,远远就听到汗拉索的哀嚎声。 “春竹老爷这边请,国丈爷自知罪孽深重,已经下令将国丈寝宫拆除,将里面的所有一切进行变卖,将所得之金,变换成粮食发放百姓,以恕前非。”总管小心的说道 春竹冷冷道:“但愿如此。” 汗拉索躺在一张大床上,头发蓬乱,脸色灰暗。双腿的小腿部缠满绷带,渗出的鲜血将床上的被褥染红了一大片。 他看到春竹,停止哀嚎,勉强挤出笑容:“春竹少侠,老夫对你不起,你却还来探望老夫。老夫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啊。” 春竹突然心生哀怜:“希望你真能迷途知返,莫再害人害己。” 汗拉索忽然泪流满面:“老夫得此大难,自是醒悟,可惜悔之晚矣,哪敢再生歹念?” “头领,春竹不知为何,今日突然进了国丈府,逗留半个时辰方才离去。”拉罕密报道阿拉善。 阿拉善沉吟许久才凝重道:“难道春竹和汗拉索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交易么?” 第一百零六章神秘刺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拉罕向阿拉善禀报,春竹不知为何进了国丈府,阿拉善疑心道:“难道春竹和汗拉索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交易么?” 他沉思片刻又道:“拉罕,多派人手,秘密监视国丈府和竹府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 拉罕离去后,阿拉善自言自语道:“春竹,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是和汗拉索在唱双簧,要颠覆我图佤族么?” “假如你真有这般心思,你是不会活着离开图佤族的,我要让你死得很难看。” 他命内侍将汗拉索的黄衣甲士押来,呵斥道:“你们四个想死还是想活?” 四个黄衣甲士自知跟随汗拉索只有死路一条,又被春竹斩伤手腕,且被春竹的神威所镇,和汗拉索一起被拉罕所率的侍卫拿下,重锁加身投进天牢。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听到阿拉善如此问话,不仅看到一丝生的希望。 哗啦啦的一阵铁索碰击地面声,四人齐齐跪倒,老大黄天道:“启禀头领,我等兄弟四人,乃方外之士,常年在黄梁山修行。” “本与汗拉索并无来往,前日汗拉索忽然携重金前往我等修行的黄梁山,恳请我们顺应民意铲除奸邪,我等不明是非,竟而被其蒙骗,才自取其辱。” “若头领肯让我兄弟四人活命,我兄弟四人定然不忘头领洪恩,愿替头领刀山火海,斩妖降魔。” 阿拉善冷冷道:“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黄天道:“我兄弟四人,黄天、黄地、黄山、黄海,今日立下毒誓,有生之年,绝不背叛头领。若违背誓言,必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轮回投生。” 阿拉善突然哈哈大笑,快步走到黄天身前,伸手将他扶起:“黄大师,孤信你就是了,何须立此毒誓。” “来人,快将四位英雄的镣铐打开,安排四位英雄沐浴更衣,设宴款待。” 黄天四兄弟猛愣片刻,回过神后,感激涕零:“我兄弟四人,愿为头领肝脑涂地,百死不辞。” 阿拉善道:“好,我今天就分封四位英雄为图佤族的护国法师,守护宫廷安全,你等可愿意?” 黄天四兄弟,万万没想到,会一步登天,受此殊荣,再拜于地,齐呼谢恩。 当夜,一道身影射进宫殿,直奔索腊宇的寝宫,与守卫发生激战。 黄天四兄弟闻声而动,当他们赶到索腊宇的寝宫时。守卫已被斩杀数人,黄天四兄弟大吼一声扑向刺客。 刺客见势不妙,力斩一名护卫,杀出包围,越墙而去。 黄天四兄弟担心索腊宇的安危,不敢追赶,守在索腊宇的寝宫前,寸步不敢离去。 阿拉善闻知宫殿闯进刺客,要行刺索腊宇,立即让拉罕护驾,来到索腊宇的寝宫。 得知多亏黄天四兄弟及时赶到,杀退刺客,索腊宇有惊无险,方才放心。 阿拉善大大赞许了黄天四兄弟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头领,会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进宫行刺?”莫亚王妃心有余悸。 阿拉善道:“这件事多半与你阿父脱不了干系。” 他冷酷的看着窗外:“今日孤听拉罕回禀,春竹曾进了汗拉索的国丈府,我便感到有些不妙。于是从天牢提出黄天四兄弟,封以高官,令他们负责宫殿安全。” “好在我事先想到,汗拉索可能会派春竹的人入宫行刺,提前作了布置,要不然,我的索腊宇休矣。” 莫亚王妃道:“你是说,我阿父买通春竹,让春竹派人进宫行刺?” 阿拉善冷酷的笑着:“除了他们还会有谁?汗拉索的兵权已失,已经没有忠于他的死士了,他只能从春竹的身上做文章。” 突然内侍来报:“启禀头领,拉罕总管在宫殿外设下陷阱,已将刺客擒获。拉罕总管上请头领,对刺客如何处置。” 阿拉善喜道:“告诉拉罕,将刺客押到大殿。孤要连夜审讯。” 刺客左腿中刀,被五花大绑,在侍卫推搡下,一瘸一拐的走进大殿。 “说,谁指派你行刺的?”阿拉善高高在上,厉声喝道。 刺客冷冷笑着,傲视着阿拉善。突然,他一阵抽搐,喷出一口黑血,瞪大双眼,断断续续,艰难地说道:“春、春,你好毒啊。” 拉罕急忙抢到刺客面前,刺客扑倒在地,蹬蹬腿,再无动静。 拉罕摸摸刺客颈部,刺客已无脉跳,他站起来躬身说道:“启禀头领,刺客已经死了,但微臣听到他最后连续说了两个春字,想必是春竹派他来的,我是否即刻召集人马,包围竹府,捉拿春竹?” 阿拉善冷笑道:“好毒的春竹,派刺客行刺前,先让刺客服下毒药。行刺失败被擒,刺客就会毒发身亡,断了追查的线索。” “他没想到刺客在临死前,还是暴露了他的主子,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拉罕,封锁刺客入宫行刺的消息,有谁敢走漏风声,杀无赦。” 拉罕应声而去,留下阿拉善独坐在王座上,自语道:“春竹,我悔不该一时心善,放了你的朋友,给孤留下后患。” 太阳尚未升起,春竹就睡意索然。昨天他从国丈府回来后,娜燕当着他的面,含泪鞭挞娜娃莎。 他虽然将娜燕的皮鞭夺下,并用灵力为娜娃莎疗伤,但他依旧感到自己当时做得有些过分,不该让娜燕在众人的面前下不来台。 他越想越懊恼,便穿起衣服走到娜燕的窗前,希望再次向娜燕赔个不是。 当他刚想敲响娜燕的窗户时,门吏匆匆来报,莫亚王妃的婢女求见。 婢女告诉春竹,昨夜头领的小公子遇刺,命在旦夕,恳请春竹替索腊宇疗伤。 人命关天,春竹二话没说,就跟着莫亚王妃的婢女走进内庭。婢女将春竹带进一处寝宫,打开房门道:“春竹少侠,请稍等。” 不大一会儿,头领满脸阴云地走了出来。 春竹迎上一步,关切地询问:“头领,听说昨夜宫殿闯进刺客,小公子呢?他的伤重么?” 头领哼哼冷笑着:“春竹少侠,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呀。” 第一百零七章绝妙毒计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看到图佤族头领阿拉善走出来,急忙迎上前,关切的询问小公子索腊宇的伤 阿拉善冷笑道:“春竹少侠,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呀。” 春竹感到莫名其妙:“是王妃让她的婢女请我来的,她说昨夜宫殿闯进了刺客,索腊宇受了重伤,请我来帮他疗伤的。” 阿拉善的表情很诡异:“王妃请你来给索腊宇疗伤的?你是郎中么?宫中没有御医么?” 春竹听出阿拉善的话有些不对头:“的确是王妃的婢女请我来的,要不我怎的会知道索腊宇受伤,宫中闯进刺客。不妨将王妃的婢女请来,我们当面对质。” 阿拉善嘿嘿的冷笑着:“好啊。” 他大吼一声:“来人,将把带春竹进宫的婢女找来。” 内侍应声而去,到了宫殿大门的把守处,取了姓名。回来按图索骥,不一会儿,带领春竹进宫的婢女,就来到春竹面前。 “你是谁?在哪个宫中伺候?”阿拉善不阴不阳的问道。 “怎的啦?”莫亚王妃满脸疑问的走了出来:“她是我的侍女百合,出什么事了吗?” 阿拉善道:“王妃,你今天让百合去请春竹了吗?” 莫亚王妃看看春竹又看看阿拉善,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令人出去过?干嘛要请春竹少侠?再说三天前百合就回家省亲,今日清晨方才回宫,我如何能指派她去请春竹少侠?” 春竹的心一个劲地下沉,他不用开口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进了一个阴谋的漩涡。 即便他开口质问百合,百合也绝不会承认她的所作所为,会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 “是你将昨夜刺客闯进宫中行刺的事情,告诉了春竹少侠了么?是你将春竹少侠请来的么?”阿拉善冷峻的问。 “我、我昨夜不在宫中,如何知道宫中闯进了刺客?”百合似乎很惊讶。 她回头又对春竹道:“春竹少侠,我今日回宫,看到你在宫殿外树下徘徊,好心将你带进宫中,你怎的却搬弄是非,对我恶意中伤啊?” 阿拉善皱着眉头:“说清楚点,若有半句假话,孤将你乱棍打死。” 百合跪倒在地,恐惧之极,战战兢兢道:“奴婢三天前回家省亲,今早方回。” “奴婢走到宫殿门口,看到春竹少侠在宫殿外的树下徘徊。奴婢曾跟着王妃与春竹少侠有一面之缘,见他满脸忧郁,心神不宁,就去好心询问。” “少侠先是言语支吾,心不在焉,后又拜托我带他进宫,他说要和头领有要事相商,奴婢这才将他带进宫中。” “当时宫殿外有众多侍卫,头领不信,可将他们唤来,一问便知。” “拉罕,且将这贱婢押下,传宫门守卫觐见。”阿拉善冷笑着看看春竹。 春竹将目光移向一边,他不想看阿拉善的丑恶嘴脸,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阿拉善精心设计的?他微微一笑,暗暗佩服阿拉善的老谋深算,陷害人的手段之高。 他今天清晨随着百合快到宫殿大门前,百合跟他说:“春竹少侠,你我结伴而行,是有违宫中规矩的,你且在树下稍稍一等,我同宫门侍卫打个招呼,然后再带你进宫可好?” 春竹当时也没有想太多,点头应道:“去吧,我在树下等你。” “你是今天宫门侍卫的统领?”阿拉善对宫门侍卫的军官说道。 军官恭敬答道:“回头领,末将是今日当值宫门侍卫的统领。” “今天清晨可有见过这个人?”阿拉善又问。 统领看看春竹道:“见过,他今晨在宫外的大树下逗留,后来百合姑娘来跟我说,春竹少侠有要事与头领商谈,末将便将春竹少侠放入宫中。” 阿拉善忽然眉头紧锁,对统领挥挥手,统领躬身告退。 他突然看向春竹:“你还有何话可说?” 春竹呵呵一笑:“我无话可说,还是你说吧,你精心设下这个局,想将我怎样?” 阿拉善脸色铁青,思谋良久才说:“我敬你是位英雄,给你最高的礼遇,为何还要派人进宫行刺?” 春竹蔑视道:“我原以为你是位勤政爱民的好头领,却不想是个卸磨杀驴的阴险者,说吧,为何要陷害我?” “放肆!”拉罕大怒:“春竹,你还不跪下请罪,难道想尝尝我手中长剑的味道么?” 春竹冷哼一声:“你也配。” 拉罕暴跳如雷:“狂妄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狂妄的代价。” 他长剑出鞘,带着萧萧风声,刺向春竹的胸口。 春竹对拉罕刺来的长剑,视若无睹。双手负在后背,傲然而立。 拉罕又怒又喜,怒的是春竹将他视若无物,轻慢他。喜的是他的这长剑,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春竹不闪不避,必将重伤在他的宝剑之下。 “不可。”阿拉善大声喊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拉罕的宝剑,带着拉罕的愤怒,已经刺到春竹的胸口。 只听啪啪啪的一阵脆响后,拉罕的宝剑寸寸折断,成了废铁。 拉罕也被一股从长剑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量,撞得倒飞而出,口吐鲜血,昏绝于地。 春竹身上的蓝灵圣甲,是太古灵石化成,即便是仙界宝物也不能将他伤害,何况是凡间的俗物。 春竹展示了这手神功,只惊得阿拉善瞠目结舌,如痴如憨。 “怎么样?我要行刺,可需要在夜间偷偷摸摸的么?”春竹轻声说道。 春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在阿拉善的耳中犹如晴天霹雳。 他呆呆的望着春竹,好久才从震惊中醒来,他干咳几声,安抚着内心的恐惧:“你是在恐吓我?” 春竹冷笑道:“我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我没有入宫行刺,我想杀你不需要这样麻烦。你宫中的守卫,在我的面前如同虚设。” “狂妄。”一个声音传来,黄天四兄弟团团将春竹围住。 黄天冷眼看着春竹:“上次我们兄弟被你偷袭得手,今日我们好好较量一番,看看鹿死谁手?” 第一百零八章琵琶老祖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黄天四兄弟将‘春’竹团团围住,老大黄天冷眼看着‘春’竹,势要与‘春’竹决一死战。 ‘春’竹冷冷道:“四位可要想清楚,不想自取其辱,就好好呆着,这是我和阿拉善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黄地道:“‘春’竹,你以为你是谁?真把自己当神仙了?我也告诉你,你即便是神仙,今天我们兄弟四人,也要把你打残?” ‘春’竹微笑道:“四打一,还是你们一个个的上?” 黄地道:“我们兄弟和一个人打,是四个一起上。和千军万马作战,也只是四个人。” ‘春’竹活动了一下手脚,取出烈焰斩:“好吧,一起上也行,省的多费时间。” 黄天很是忌惮‘春’竹手中这把冒着蓝‘色’火焰的怪剑,把手中的兵刃放到一边:“我们兄弟是修行之人,不想违和修行本意,大开杀戒,我们就徒手接你几招。” 黄海手握双剑焦急道:“大哥,他手中可是有神兵利器,我们若是赤手空拳,他不是占尽了便宜么?” ‘春’竹呵呵笑道:“好吧,我不占你们的便宜,和你们徒手走几招,看看你们能把我打残不?” 黄地有点得意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客套了,出招吧。” ‘春’竹有意显示自己的手段,看向阿拉善:“你注意了,看看我收拾他们四个,可需要费功夫不?” 突然像一缕清风,飘‘荡’在黄天四兄弟身边,出手如电,‘射’出缕缕红光。黄天四兄弟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穴’道已经被‘春’竹封印,一个个呆若木‘鸡’,只能傻傻的站着。 他又一飘,闪到阿拉善的的身边,握住阿拉善的手微笑道:“头领,你看清楚了吗?他们能挡住我行刺么?” 阿拉善大惊失‘色’,脸‘色’苍白:“也、也许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春’竹眉头一挑:“是么?设下埋伏要抓我,现在又说是误会,你变得好快呀。” “果然有两下子,我倒是小看了你。”汗拉索坐在担架上,由两个‘侍’卫抬着,满脸得意地闯进宫殿,身边跟着一个中年‘妇’‘女’和吉尔焕。 “国丈?你怎么来了?”阿拉善惊疑不定。 汗拉索哈冷哼道:“我来不得么?这个头领的位置我帮你拿下的,这里就是我的天下,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将我怎么样?” 他看看‘春’竹‘奸’笑道:“不是这个小‘混’蛋从中‘插’了一杠子,图佤族的天早就变了,还会用我请来师祖,再费这么大劲么?” “赤峰,一千多年了,我们又见面了,还认识我这位老朋友么?”中年‘妇’‘女’发出粗狂雄壮的声音,与他的模样大相径庭。 ‘春’竹暗道:“能喊我赤峰的人,应该是千年前的旧识。汗拉索称呼这怪人为师祖,难道这个怪人和‘阴’毒‘门’有关?汗拉索毕竟曾称西‘门’无极为仙师?” “我曾经因为血坤还有些英雄气概,将‘阴’毒‘门’更名为象山派,难道是我看错了?” “赤峰上仙,你曾让老夫几近死去,不得已换成‘妇’人之身,难道你认不出老夫了么?”中年‘妇’‘女’桀桀怪笑着,似乎是金属摩擦出来的刺耳声。 “你是择璐?琵琶老祖?”‘春’竹惊‘惑’道。 他曾经听媚云说过,择璐当年并没死,附身在琵琶‘精’身上,自此后,自称琵琶老祖,莫非此人是他? “哼,还有些见识,老夫正是你的老相好择璐,现在的--琵琶老祖。”择璐死而复生,变成琵琶老祖,他很是得意。 “赤峰,老夫当年拜你所赐,生死之际,只能男成‘女’身,更名改姓,忍辱偷生,这你是万万没有想到吧?” ‘春’竹笑了:“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怪物,千年前我没能将你铲除,没想到竟然巾帼加身,又想来送死了是么?” 择璐自从变成‘妇’人身,千百年来一直不曾离开深山,就担心有人取笑他,他最怕别人知道他是千年前,声名显赫的择璐,今日让‘春’竹戳到了痛处,不禁火冒三丈。 “好,好。”他连说几个好字,牙齿咬得咯咯响:“你毁我声誉的旧仇还没报,今天又杀我徒儿,害我徒孙。哼哼,我们今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一掌击向‘春’竹,大叫道:“看掌。” 一股黑气,带着萧萧杀气卷向‘春’竹。‘春’竹只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带着浓浓的腥风,扑鼻而来。 琵琶老祖说打就打,本来就让‘春’竹措不及防。而琵琶老祖的掌风又带有剧毒,这让‘春’竹更是不及招架,只能用凌风诀快速移向一边。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宫殿大理石的大柱印上了一个,深有两寸的黑‘色’掌印。 琵琶老祖一掌方至,另一掌又出,掌掌击向‘春’竹的要害。 ‘春’竹一招失先,竟然无力还手,只能勉强招架,几招过后,已是险象环生。 琵琶老祖千年前曾栽在‘春’竹手中,几乎丢了‘性’命。千百年中没有一刻不想着报仇雪恨。 他为了对付赤峰,也就是现今的‘春’竹,闭关数十年,潜心研究了一套黑风掌,又经过千年的演练,已经将这套黑风掌法使用的随心所‘欲’,出神入化。威力之大,可撼天地。 汗拉索看到‘春’竹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看看失去的双脚,心中狠狠的笑道:“‘春’竹,我马上就能将你的双脚斩断,让你先尝尝这失去双脚的痛苦,然后,我再慢慢的割掉你的每个器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拉善被琵琶老祖的掌风震得连连后退,一直紧靠在宫殿的墙壁上,他看了眼紧握自己右手的莫亚王妃,心中祈祷:“祈求苍天庇佑,让‘春’竹少侠能战胜这个怪‘女’人,铲除汗拉索,佑我图佤族。” 回头又想:“‘春’竹刚才冒犯我,不将我放在眼中,这种人我又怎能容他。” 他心中纠结,也不知该盼着‘春’竹杀死琵琶老祖好,还是琵琶老祖打败‘春’竹好 琵琶老祖久战不下,忽然大叫一声,一掌击出后,忽然吐出一条丈余长的舌头,缠住‘春’竹的双脚,将‘春’竹拉翻在地。头一晃,又把‘春’竹重重在墙上。 第一百零九章殿外激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零九章,殿外激战 春竹刚刚捋清了琵琶老祖黑风掌的套路,思谋如何不伤及无辜,出手还击时。??网 琵琶老祖忽然吐出一条丈余长的舌头,缠住春竹的双脚,将春竹拉翻在地。头一晃,又把春竹甩向墙上。 春竹被甩出的强大的冲击力,把宫殿巨石垒起的墙壁,撞出一个大洞,人也从被撞开的洞中飞出。 好在春竹有仙体灵功,又有蓝灵圣甲护体,身体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也是将他撞得头昏脑涨,浑身不自在。 他深吸一口气,在琵琶老祖从洞中跳出前,调整好自己的灵力,他要大战琵琶老祖。 琵琶老祖从春竹撞开的洞中跳出,看到完好无损的春竹,面露惊慌。 宫殿的墙壁,厚有两尺多,是由一块块巨石垒成,即便是铁人想把它撞破,也得撞个粉身碎骨。 可春竹却安然无恙,没事儿人一样站在那里,还正蓄势待,要对自己进行攻击,这怎能不让琵琶老祖感到惊恐? 琵琶老祖虽然惊讶,但还是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他一言不,飞身而起,双手推出一股腥臭的黑风,拍向春竹的胸口。 春竹不退反进,地裂掌的第二式赤地千里,卷着火色的光芒,迎向琵琶老祖推来的双掌。 琵琶老祖的腥臭黑风和春竹的火色光芒相撞,出石破天惊的的轰鸣声。 两股力量相撞,掀起的气流,似是平静的水面,投入一块大石头。黑色的毒气,在火色光芒的冲击下,荡起层层波纹,呈圆形四下散开。 气流将赶来救驾的侍卫,走在前面的冲荡的倒飞而出。走在后面的,一个个也是东倒西歪。 琵琶老祖和春竹三掌相碰,一合即分。琵琶老祖被春竹的掌力震得倒退一步。可他看到春竹身体只是晃了一下,心中不免骇然失色。 他哪里知道?春竹在大殿内节节败退,只是一味招架,并不是不能还手。而是春竹害怕他二人拼斗,荡起的气流会伤及无辜。 大殿内不仅有阿拉善和莫亚王妃,还有被震昏的拉罕,被封印了穴道的黄天四兄弟。 若是在大殿内和琵琶老祖全力相拼,打斗时产生的巨大的破坏力,和琵琶老祖黑风掌带毒的掌风,会让这些人都受到池鱼之灾。 正因为春竹有此想法,一味避让,才让琵琶老祖以为,春竹只招架不还手,是黔驴技穷,无还手之力。 当琵琶老祖现,春竹慢慢适应了他凌厉的毒掌时,他为了快结束春竹的性命,才出绝技,想将春竹一击杀死。 却没想到,春竹是仙体神躯,又有蓝灵圣甲护体,他不仅没将春竹杀死,反而给了春竹一个能够放开手脚,全力一搏的天地。 春竹一掌震退琵琶老祖,地裂掌第三式天凝地闭再度出手,他不想给琵琶老祖留机会。 琵琶老祖不敢硬接,侧身避让,拍出一团黑色烟雾,以黑风毒掌还击。 二人拳脚相对,各展神通,只斗得的沙石横飞,天地变色。 两个人大战五十余招,琵琶老祖忽然怪叫连声,拼命地连拍十余掌,逼近春竹。 忽然,他喷出一团绿雾,一条丈余长中间分叉的,猩红的舌头,从他喷出的绿雾中窜出,卷向春竹的双腿。 当琵琶老祖忽然加强攻势后,春竹就感到琵琶老祖并不是急于求成,舍命一拼,应该是另有图谋。 当他看到琵琶老祖丈余长,腥红的舌头,从琵琶老祖喷出的绿雾中窜出,卷向自己故伎重演时,还是有些心惊。 他急忙用凌风诀,身体向左一飘,右手一招天凝地闭,拍向琵琶老祖的毒舌头。 琵琶老祖头轻轻一晃,舌头便躲开春竹的掌力,舌尖一转一挑,像一条毒蛇,继续卷向春竹的双脚。 春竹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琵琶老祖的舌头,比琵琶老祖的双掌更灵活,更有攻击力。 他急忙取出空间中的烈焰斩,运用御风术,拔身而起,躲过琵琶老祖的毒舌后,烈焰斩洒出一道蓝色的火焰,迎向琵琶老祖再次击来的毒舌。 琵琶老祖惨叫一声,一条毒舌已被春竹斩断两尺有余。 他收回受伤的舌头,双手捂着嘴,眼睛紧盯着春竹,快后撤丈余。 春竹看看琵琶老祖被自己斩断,扔在地上的半截舌头,兀自翻滚蠕动,像一条被重击的,频临死亡的毒蛇,不禁产生了要呕吐的感觉。 就在春竹看向琵琶老祖的半截舌头时,琵琶老祖忽然放下双手,一口血雾喷出,化成一条血龙,张牙舞爪的扑向春竹。 右手伸出,祭出一条乌黑的长枪,分心刺向春竹 “乌锥枪。”春竹心中一惊,乌锥枪在自己消灭勾幽神君后,由象山派,也就是原来阴毒门的血坤收藏。 现在怎么会落到琵琶老祖的手中?莫非是血坤遭了琵琶老祖的毒手? 春竹没有时间再想下去,琵琶老祖的攻击已经动,他必须全力应付。 他轻拍腰间,螭龙玉佩出一声轻吟,泛出一道金光变回原形,迎战血龙。 他自己把灵力灌注在烈焰斩上,烈焰斩燦出一片蓝色的烈焰,迎击琵琶老祖的乌锥枪。 天空上,太古瑞兽螭龙,和恶魔血龙缠斗,各不相让。地上是一位神仙转世,拥有前世法力的御仙殿弃徒春竹,和一位借体还生的千年老妖琵琶老祖,各展灵通,搏命厮杀。 一声哀鸣传来,血龙背上让螭龙抓掉鳞甲,撕开一条长长的伤口。 血龙是魔界祭炼出来的恶灵,初时仗着一股邪恶之力,尚可和螭龙敌对。 时间一久,自然不能和螭龙这种太古瑞兽匹敌。 血龙背上受伤,心生怯意,不敢和螭龙旗鼓相对,正面厮杀,只能四下游动,躲避螭龙的攻击。 琵琶老祖偷眼看到血龙负伤,败象已呈,感到再这样下去,不仅他的血龙会命丧螭龙爪下,自己也会成为春竹剑下亡魂。 他要孤注一掷,使出最后的杀招。乌锥枪脱手抛向螭龙,祭出一条长尾,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春竹的腰间。 心道:“赤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一百一十一章力斩琵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一百一十章力斩琵琶 琵琶老祖将乌锥枪抛向螭龙,祭出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扫向春竹,势要和春竹一招定输赢。网?? 春竹担心螭龙受伤,不顾自己的安危飞身而起,抓住刺向螭龙的乌锥枪,手中的烈焰斩,斩向想借机袭击螭龙的血龙。 血龙只想着能借助乌锥枪射向螭龙的机会,趁螭龙分神之际,重伤螭龙。 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它还没有咬住螭龙,春竹的烈焰斩出的蓝色剑芒,已经将它斩为两段。 而此时,琵琶老祖祭出的粗壮的尾巴,已经离春竹的腰间不到半尺。 琵琶老祖暗暗得意,他的这条尾巴,修炼了何止千年。其硬度坚逾精钢,一击之力何止千钧。 春竹一旦被这条尾巴击中,不死也是重伤。他的新仇旧恨,也就报了。 至于他修炼的恶灵血龙被春竹斩杀,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要了春竹的命,再大的代价,他都感到值得。 就在琵琶老祖志满意得的时候,忽然尾部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原来春竹的腰间,忽然钻出一颗蓝色巨蟒的头颅,咬住了他的尾巴。 琵琶老祖惊骇失色,正要奋力从蓝色巨蟒的口中夺出尾巴时。春竹的烈焰斩,已经在斩杀了血龙后,劈向他的头部。 他见势不妙,自断自己的尾巴,就地一滚,肩膀上还是被烈焰斩的剑芒扫过,拉开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他的乌锥枪被春竹收进空间,血龙被春竹斩杀,为逃命自断尾巴,他现在是一无所有,只能选择逃命。 春竹岂能让他逃走,地裂掌的第四式补天柱地随即出手。 太古九重天仙籍中的地裂掌第四式--补天柱地,是地裂掌四招中最为霸道的一招。 春竹知道补天柱地这招,有毁天灭地的威力,自修成地裂掌,补天柱地还是第一次使用。 春竹此招一出,掌力卷起青石地面的石板,层层摞起,像是一根顶天的柱子,砸向琵琶老祖。 逃跑中的琵琶老祖,只能将毕生的魔功,聚于双臂,抵挡砸来的石板。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琵琶老祖倒飞十数丈,口吐鲜血,瘫痪在地。 “放过我,放过我。”他对走向自己的春竹道:“都是黑风让我做的。我若不来找你,他就会杀了我。” 春竹面如冰霜:“昨夜入宫行刺的刺客是谁?是你派来的么?” 琵琶老祖惊慌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汗拉索派来的,他要让你和阿拉善相互猜疑,产生误会,以便借阿拉善的手,将你逐出图佤族。” “奶奶的,原来这‘好事’是你做的,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让你知道害人的代价。”禁军头领巴尔桥大怒,话未说完,手中的长刀,已经砍掉琵琶老祖的脑袋。 琵琶老祖的头刚一落地,他的双手就急忙抓起自己的头颅,抛向他正面不远处的一个侍卫。 那个侍卫看着飞向自己的人头,惊恐万分,如见鬼魅,竟呆立当地,不知避让。 巴尔桥不知琵琶老祖为何能在头被斩下后,依然能用双手将头颅抛出。 他也不知道,重伤他的是春竹,砍掉他头颅的是自己,为何最后一击竟然是他正面的侍卫? 巴尔桥不知道,春竹却明白得很。千年前,在荆灵山问心观的后山,琵琶老祖曾经露出一招惊世骇俗的玄功--断金补玉。 今天他不过是故伎重演,要以断金补玉术的玄功,借用这位侍卫的身体,再度重生。 春竹一个箭步,飞身而起,就在琵琶老祖和那位侍卫堪堪碰到一起的时候,伸手抓住琵琶老祖的头。 他将琵琶老祖的头颅掼在地上,收回烈焰斩,取出九赢赤背泼风刀,冷笑道:“择璐,还想再活一回,荼毒生灵,与我做对吗?” 琵琶老祖看着红光流动的九赢赤背泼风刀,似乎认得这是太古恶灵九赢的化身,苍白的脸上显出无尽的恐惧。 他的头颅和身体分开,喉管已断,不出声音。只能张张嘴,不停地眨着眼睛,似是在哀求。 春竹哼道:“择璐,你恶贯满盈,没有人能再救你了。” 一片红光闪过,琵琶老祖的头颅已经分成两半,**混合着血浆,淌了一地。 “头领饶命。莫亚求头领饶我一命,我知错了。”大殿内传来汗拉索的呼喊声。 春竹回头望去,拉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吉尔焕躺在他身前的血泊中,已经被杀. 他现在正用手中的钢刀,架在汗拉索的颈间,等待着阿拉善的旨意。 阿拉善怒容满面,看着趴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汗拉索,一言不. 而另一边,黄天四兄弟依旧如同雕塑一样,站在宫殿内,各自保持着,被春竹封印穴位前的动作,神态各异,令人笑。 “阿父,我怎样帮你?头领已经饶你一次,是你不知悔改,仍要勾结外人对抗头领,你让我怎样做?”莫亚王妃脸色铁青地看着汗拉索,有几多无奈,也有几许愤怒。 “可我毕竟是你的阿父,你不能见死不救。”汗拉索哀求道,莫亚王妃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抓住。 春竹没有说话,默默从墙的洞中,跳进殿内,解开黄天四兄弟的穴道。然后离开图佤族头领的宫殿大门,他不想参加对汗拉索处理。 他是一个外人,这种权力之争,宫廷内斗的纷争,他要避而远之,以免惹火烧身。 他离开宫殿,天已经临近午时,冬日的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天上,在寒风中显得无精打采。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朝阳的围墙下,几个乞丐靠在墙壁上,相互依偎着晒着太阳,相互替对方捉着虱子。 一个乞丐看到春竹走来,和其他的几个乞丐对望一眼。慢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快步向春竹走去。 春竹心中想着,刚才琵琶老祖使用的乌锥枪,是不是血坤收藏的那把?血坤有没有被琵琶老祖杀害?象山派有没有被灭派? 他心不在焉,一路沉思,哪里会注意到,墙角几个乞丐的神情变化?直到那个乞丐靠近他,他也没有过分留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蟾心琴胆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一路沉思,并没有留心路边的那个乞丐正在向他靠近,直到乞丐挡住他的去路,他才停了WwΔ.La “小子,拿来。”乞丐伸出手。 春竹瞥了乞丐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身上没钱,想吃饭到竹府吧。” “吃饭?老子吃饭的地方多得是,即便是凌霄殿的蟠桃宴,瑶池中的玉液琼浆,老子也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岂会稀罕吃你的臭饭?”乞丐翻着怪眼,满脸的不屑。 春竹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不是吃饭要钱,想要什么?是我的这条命么?” 乞丐瞪着怪眼,嘿嘿道:“你的命也不值钱,老子要吃蟾心琴胆。” “蟾心琴胆?”春竹眉头微蹙:“你是饿疯了吧?我哪里来的蟾心琴胆?” 乞丐怪笑几声:“你杀了琵琶老祖,我不相信你没有取出他的魔灵之丹--蟾心琴胆。你没有取出蟾心琴胆,如何能将琵琶老祖的元神俱灭?” 春竹猛地想起,巴尔桥砍掉琵琶老祖的头时,琵琶老祖还能抓起自己的头颅,将自己的头颅扔向他处,欲借他人之体,再度重生,难道这与琵琶老祖的蟾心琴胆有关吗? “魔灵之丹蟾心琴胆是什么?这和琵琶老祖的断金补玉有关么?”春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乞丐忽然怒道:“奶奶的,你傻么?蟾心琴胆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自称神仙,我呸。” 他看着春竹吃惊的样子,忽然叹口气:“老子告诉你吧,蟾心琴胆是择璐的蟾蜍内丹,和他借体重生的琵琶精的内丹结合在一起,经千年修行,炼成的蟾心琴胆。” “琵琶老祖的蟾心琴胆,不仅有起死回生的功力,还可以自成功法,幻影自练,日久成型。” “也就是说,只要这颗蟾心琴胆还在琵琶老祖的体内,琵琶老祖就可以慢慢的幻出一个虚拟的身体,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虚拟的身体就会变成真实的躯干,又能成为和原来一样的琵琶老祖。” “重新成型的琵琶老祖,再经过修炼后,他不仅可以拥有超出以前的法力,还会修成魔体之躯,渡劫入魔。” “若真是那样,他所拥有的毁灭天地的力量,就不是仙界所能抗衡的啦。” 春竹疑问道:“他的头颅已经被我斩裂,没有了头,琵琶老祖他拥有再强的内丹,我就不信,他还能兴风作浪?” 乞丐冷笑道:“你真是个蠢猪,千年前在荆灵山问心观的后山,择璐的头被你的蓝灵圣甲,咬了数口,他死了么?千年后不是又站在你的面前,法力也更胜千年前吗?” 春竹大惊,反身而去,招呼都不同乞丐打。 他猜想,这个化身乞丐的汉子,必定是来暗示自己的某一位仙界的神仙。他的出现就是让自己取出蟾心琴胆,将琵琶老祖除恶务尽。 里许的路程,春竹只是一晃身就到了。图佤族头领的宫殿内,异常寂静,琵琶老祖的尸体已经不在原处。 春竹暗暗担心,琵琶老祖的尸体是被他人劫走?还是琵琶老祖的蟾心琴胆自行修炼,将尸体带离他处? “巴尔桥,巴尔桥。”春竹焦急的喊着:“有人在么,有人在么?” “你、你想干嘛?”拉罕战战兢兢地手握腰刀,紧紧盯着春竹。 春竹忽的飘到拉罕身前,拉罕还未来得及后退,春竹已经抓住他的前襟:“琵琶老祖的尸体在哪里?” 拉罕魁梧的身躯,像小鸡一样被春竹抓在手中,看着瑟瑟发抖的拉罕,春竹重复吼道:“快说,琵琶老祖的尸体去了哪里?” “他、他、、、、、、”拉罕因恐惧,说不出话来。 “说呀,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他焦急地晃动着拉罕。 春竹的话让拉罕清醒了不少,他最起码已经知道,春竹这次的出现,针对的不是阿拉善,更不是他。 他晃晃头,用力让自己平静:“你找琵琶老祖的尸体干什么?” 春竹吼道:“我没时间和你啰嗦,快说,他去了哪里?” 拉罕挣扎着喊道:“把我放下,把我放下。你这样抓着我,让我怎么说?” 春竹怒目圆瞪,怒吼道:“小爷没有时间和你讲斯文,快说。耽误了大事,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拉罕浑身一颤:“琵琶老祖的尸首,已经被巴尔桥带出宫殿,送到镇妖塔下掩埋去了。” 春竹把拉罕放到地上,低声吼道:“立马带我过去。” 拉罕虽心有不满,但还是乖乖的带着春竹,走出了图佤族头领的宫殿。 “镇妖塔在哪里?”春竹焦急地问道。 他害怕琵琶老祖的尸体,或者蟾心琴胆,被别有用心的人劫走,然后设法让琵琶老祖重生,为其所用,将来危及三界。 “就在前面的小重岭上。”拉罕指着前面,说是山不是山的一片丘陵地带。 春竹扔下拉罕,展开御风术,拔身而起,像闪电一般,射向小重岭。 拉罕惊骇的看着离去的春竹:“他是人么?” 他猛地又喊道:“春竹少侠,镇妖塔、、、、、、”他又摇摇头:“唉,他飞的这样快,想必是听不见了。” 迈开大步,向着春竹飞去的方向飞奔。 春竹赶到小重岭,小重岭并不大,是一片平缓的泥土堆连在了一起,方圆不过数里,上面覆盖着皑皑白雪。 小重岭虽无高俊挺拔的山势,也无悬崖峭壁。但在广袤平坦的草原上,依然分外显眼。 荒凉的小重岭上,除了冰封白雪,春竹没有看到任何建筑。 在春竹的心中,镇妖塔一定是一个高大的建筑,只要来到小重岭,一眼就能看见。 可是,他找遍小重岭,也没有看到镇妖塔,他回头看向飞奔而来的拉罕:“难道是拉罕骗了我?不应该呀,如果他是在骗我,为何还要赶来?” 忽然一丝血腥味飘来,春竹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他极目四望,没有看到一丝异常,这血腥味从哪里来的呢? 一声惨叫传来,春竹再回头,拉罕已经趴伏在小重岭的山脚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镇妖迷洞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一声惨叫传来,春竹回头望去,拉罕趴伏在小重山的山脚下,不停地~щww~~lā 春竹慌忙赶过去,拉罕嚎叫着:“救我,救我,我的手,我的手。花斑蝎,花斑蝎。” 拉罕的右手红肿,伤口在中指指尖,指尖已经紫黑,像是一只紫色的茄子,一条黑线,正顺着伤口处,穿过红肿的手,向上一点点蔓延。 在拉罕的身边,有一只几乎被拍成酱的,如同大拇指般粗壮的花斑大蝎子。 痛苦地拉罕,断断续续的告诉春竹。他追赶春竹刚走到小重岭下。忽然左臂趴着一只蝎子,他用右手拍打时。却让这只花斑毒蝎蛰中右手中指。 花斑蝎子体态健硕,个头肥大,黑如涂漆的背上,有三对对称的白斑。有人称之为六眼蝎,也有人称之为花背蝎,更多人称它为花斑蝎。 花斑蝎是蝎中之王,是唯一能让人畜毙命的毒蝎。不过他又不似毒蛇那样,令人片刻毙命,而是伤口蔓延出的那条黑色的毒线,延伸到胸口时,人才能痛苦的死去。 而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六天的时间,在死亡前的六天中,被花斑蝎蛰伤的人,一直会处在极度的痛苦中,片刻不能减轻。 所以也有一些江湖人士,将花斑蝎戏称为六日噬魂,以此说,花斑蝎的毒性给中毒者带来的痛苦有多大。 地上已经被拉罕拍死的花斑蝎,让春竹疑窦重重。现在已进隆冬,天寒地冻。 蜈蚣蝎子一类的毒物早已蛰伏地下,怎么这只花斑蝎会出现在冰天雪地中?这有悖常理。 并且花斑蝎喜暖怕寒,多生长在温暖的南方,像图佤族这种酷寒之地,绝对不会生出这种毒物。除非是有人将花斑蝎带到图佤族,故意要让拉罕中毒。 空气中又传来血腥味,比上次春竹闻到的还要浓烈,春竹的心更加紧张。 “我有个朋友极善解毒,待此间事了。我马上带你找她,我保你没事。”春竹先是封印了拉罕肘部的穴道,阻止花斑蝎的毒性上行,然后安慰道。 接着话锋一转:“但你得告诉我,镇妖塔在哪里?我必须马上找到巴尔桥和琵琶老祖的尸体。” 拉罕强忍着疼痛,指着小重岭说:“在第二个山包下,路旁有一个隐秘的山洞,镇妖塔就在那个山洞中。” 为保护拉罕的安全,春竹为拉罕设置了禁忌,又奔向拉罕指明的山洞。 山洞很隐蔽,藏在小路旁一蓬茅草后面的一堵土壁的后面,如果没有人指引,是不会被人现的。 越靠近洞口,血腥的味道就越浓。春竹也隐约的听到洞中传出的呼喊声,和兵器碰撞声。 春竹又惊又喜,惊得是真的有人觊觎琵琶老祖的蟾心琴胆,喜的是想抢夺蟾心琴胆的恶贼尚未得手。 春竹来不及多想,取出烈焰斩,快冲进洞中。 山洞的洞壁上,每隔五六步,就插着一只火把,将山洞照的通明。 春竹向山洞中行进二十多步,就有一个死去的侍卫。这个侍卫的头是被生生拧下来的,死状极是惨烈。 越往里走,被杀的侍卫越多。被杀的方式也各有不同,有被刀剑所伤,也有被拳掌击毙。 春竹无暇一一探查,急急向山洞的深处奔去。 山洞的尽头是个大溶洞,溶洞的中间耸立着一块巨石,巨石上面,雕刻着三个朱红大字“镇妖塔”。 黄氏四兄弟中的黄海黄山两兄弟,正和巴尔桥率领的侍卫缠斗在一起。掩护黄天黄地,寻找掩埋在镇妖塔下的琵琶老祖。 “巴尔桥说出开启密道的机关,我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将你挫骨扬灰。”黄海斩杀一名侍卫后,恶狠狠地冷笑着。 巴尔桥已经身受重伤,左胸软甲破裂,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皮肉外翻。 他带来的二十多个侍卫,现在只剩下两个了,但却依旧右手紧握战刀,和黄海拼命厮杀,全无惧色。 “黄海,不要说你将我挫骨扬灰,就算你将我打的魂飞魄散,也休想知道密道的机关。” 黄海诡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今天就将你零碎处死,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他避开巴尔桥的战刀,长剑击出,刺中巴尔桥的右腿。巴尔桥倒退一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让爷爷先斩断你的双手,在砍掉你的双脚,再割掉你的眼睛鼻子,看你还硬不硬?”黄海阴森的笑着,慢慢的逼近巴尔桥。 巴尔桥看到黄海举起长剑,长叹一声,闭上眼睛,脸色很平静。 一声惨叫响起,接着是一声闷响,跟着是几声惊呼,再接下来是一片宁静。 巴尔桥惊讶的睁开眼睛,黄海仰躺在镇妖塔下,鲜血不停地从他的嘴中喷出,受伤不轻。 春竹站在他的面前,微微笑着:“伤得重么?” 巴尔桥兴奋地流下泪水:“不、不重,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 春竹忽然冲着巴尔桥做了个鬼脸:“是个爷们儿,够豪气!也像个娘们儿,会掉眼泪。” 巴尔桥擦了把眼泪:“管他娘们儿还是爷们儿的,能看到这四个怪物死在我的前面,让我立马就死,我也开心。” “不错。”一个侍卫看着退到黄天和黄海身边的黄地,激动地说:“春竹爷,只要能宰了这四个怪物,替我们的兄弟报仇,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甘心。” 春竹回头看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看正在救治黄海的黄天兄弟,冷冷的说道:“黄天,你们既然归顺了阿拉善。却又杀害图佤族侍卫,是何道理?” 黄天眼睛一转,忽然怒目相向:“你不问青红皂白,便痛下杀手,又是何道理?” 春竹怒笑道:“好,我就听听你大开杀戒的道理。” 黄天道:“不知春竹少侠是否知道?琵琶老祖体内藏有魔灵内丹--蟾心琴胆?” 春竹微微一愣:“你们杀害这些侍卫,与蟾心琴胆有什么关系?” 黄地突然吼道:“春竹,这是图佤族内宫的秘密,我希望你不要自讨没趣。” 第一百一十三章本性难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质问黄天,为何归顺了图佤族,却又为了抢夺蟾心琴胆,对图佤族的侍卫大开杀戒。 黄地忽然怒吼道:“春竹,这是图佤族内宫的秘密,我希望你不要自讨没趣。” 黄山蒙愣的扶着黄海,看着黄天和黄地,看到春竹看向他,突然喊道:“大哥二哥,三哥快不行了,你们快来帮忙!” 黄天和黄地并没有动,黄天怒斥道:“喊什么?老三即使是命丧黄泉,我们也要取到蟾心琴胆,交到阿拉善头领的手中,决不能让他人得到。” “阿拉善头领怎么知道琵琶老祖的体内有蟾心琴胆?”春竹忽然问道。 黄天神色微变,黄地却说道:“这件事情你要去问阿拉善头领,问我们作甚?” “他撒谎。”巴尔桥反驳道:“将琵琶老祖的尸体镇压在镇妖塔下,是头领的主意,他绝不会让你们再取回去。” “若真是头领改变了主意,那你就请出头领的法旨。”巴尔桥伸出手。 “我们接到的是头领的口谕,哪来的什么法旨?”黄地满脸的横肉,微微的颤抖着。 春竹暗道:“且不说黄天四兄弟是不是领了阿拉善的法旨,就是自己现在也要抓紧时间,将琵琶老祖的蟾心琴胆取出,以免夜长梦到,横生枝节。” 他微微一笑说道:“好吧,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琵琶老祖的蟾心琴胆都是要取出来的。巴尔桥,你先打开密室的机关,后面的事情,我们见了阿拉善头领再说。” 巴尔桥沉吟道:“以今天的局面来看,不打开密室的机关,怕是不行了。不过有春竹少侠在此,这四个怪物也翻不起风浪。”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站起来:“打开密室的机关可以,但是,我有言在先,取出的什么蟾心琴胆必须有我掌管,待见头领后,由头领处置,否则,巴尔桥实难从命。” 黄天黄地兄弟露出笑脸,齐齐点头:“这样最好不过,最好不过,请统领开启密室大门吧。” “稍等。”春竹突然说道。 黄天惊道:“怎的?你又要作甚?” 春竹笑道:“巴尔桥一身是伤,血流不止,我先为他止血。” 黄天和黄地对望一眼,脸上各自显出古怪的神色,然后黄天点头道:“莫要耽搁太长时间,快一些。” 春竹看看黄天兄弟二人,心中一阵冷笑:“要不了多少时间,耐心点。” 他走近巴尔桥,冲巴尔桥眨眨眼。用灵力愈合了巴尔桥的两处伤口后,猛的回身看向黄天和黄地。 二人一惊,又急忙松开握住剑柄的手,挤出几丝苦笑。黄天虚伪的说道:“春竹少侠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举手间就治好了巴尔桥的伤势,了不得,了不得。” 黄地干咳一声:“这就、这就开密室吧,莫让头领等的心焦。” 巴尔桥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从春竹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谢,巴尔桥都记在心间了。”转身走向溶洞的石壁。 “巴尔桥,让你打开镇妖塔的密室,你到哪里去干什么?”黄山不满道。 巴尔桥冷冷笑道:“谁说的镇妖塔密室的机关,非要在镇妖塔的巨石附近?” 他推转洞壁上的一块石头,一阵吱呀呀的响声后,洞壁上露出一个洞口,巴尔桥指着洞口道:“来吧,这就是镇妖塔密室的通道。” 黄天看着洞口,心中恼火:“妈的,早知道这密道的入口在洞壁上,蟾心琴胆已经落在老子的手中,老三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他看到春竹迈步走进密道,急忙跟了过去。为了这颗蟾心琴胆,黄海已经没命了,他不想让蟾心琴胆落入他人之手。 琵琶老祖没头的尸体,四肢分开,被铁索锁在一根寒冰柱上。颈部时不时的出或绿或白的光芒,幻出琵琶老祖的头影。看着很是诡异,令人生怖。 “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出现这样的现象?”巴尔桥惊得合不拢嘴。 春竹取出九赢赤背泼风刀,一刀劈出,九赢赤背泼风刀泼出一道火芒,如同惊雷般,将捆在寒冰住上的琵琶老祖劈成两半。 一绿一白两颗连在一起的蟾心琴胆,从琵琶老祖分裂的体内跌出。落地后分成一颗绿色和一颗白色的两颗魔灵内丹,滚向两边。 春竹一伸手虚空抓起绿色魔灵内丹,黄天抢到了白色内丹。 “都交到我的手中。”巴尔桥伸出手:“我要带上它,和你们一起面见头领。” 黄天后退一步,躲到黄地和黄山的身后,将白色的魔兽内丹吞进腹中。 然后吼道:“你们先替我挡住春竹,我要融合琴胆的魔灵,待我功成,再杀春竹,替师祖、师父和老三报仇,抢出蟾心,助你们修行。” 黄地和黄山双双守在黄天的身前,长剑指向春竹组成双剑合璧之势。 “你们是谁?”春竹冷冷的看着黄天他们,收起了九赢赤背泼风刀。 黄地恨声道:“勾幽神君是我们兄弟的恩师,你说我们是谁?” 春竹哼声道:“原来你们归顺阿拉善是个阴谋,好,我今天就送你们去见你们的师父师祖。” 黄山大笑道:“春竹,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你以为我们兄弟真的就像面捏的一样吗?你随手就能制服我们。” 长剑挥出,洒出一道寒光,扫向春竹的颈间。 黄地的长剑像是一条冒着火焰的毒蛇,疾刺春竹的小腹。 二人忽下杀手,春竹却毫不在意,微一侧身,让过黄山的剑芒,左手拍向黄地刺向小腹的长剑,右手按向黄山的胸口。 黄山长剑反转,削向春竹的手腕。黄地的长剑却忽然上挑,刺向春竹的左胸。 二人配合默契,一个攻一个守,配合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竟然逼得春竹有点手忙脚乱。 春竹大怒,他没想到,自己处处提防,到最后还是被黄天兄弟蒙蔽了。 他取出烈焰斩,要怒斩黄地黄山时。黄天的身上突然出一阵啪啪响的声音,浑身上下闪出一片白茫茫的光芒,耀人目眩。 第一百一十四章花斑幽灵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取出烈焰斩,正要力斩黄地和黄山时,黄天突然身上骨骼爆响,出一片耀眼的白光。? 他咕咕的一阵怪笑,出女人般的声音:“春竹,拿命来。” 他慢慢的拔出长剑:“老二老四攻上,我攻下。” 黄地和黄山应声而出,双剑分刺春竹的左胸和咽喉,黄天的长剑刺向春竹的小腹。 三把长剑同时刺向春竹,春竹的烈焰斩洒出一道蓝色火焰,挡住黄天三兄弟的攻势,后撤一步。 黄天在春竹后撤,黄地和黄山上步追击春竹的时候,忽然倒纵而出,化作一缕白光,逃出镇妖塔密室。 春竹想要追赶,却被黄地和黄山缠住。他大吼一声,烈焰斩削断黄山的剑,复手一剑,剑芒扫过黄山的胸口。 黄山惨叫一声,胸部开裂,鲜血喷溅,内脏外露。他倒退几步,双手按住伤口,极力阻止欲流出体外的心肝肺。 巴尔桥掩到他的身后,起手一刀,砍向黄山。黄山重伤之际,不及提防,被巴尔桥将其脑袋斩掉,飞出一丈有余。 黄天的逃走,本来就让黄地心慌意乱,黄山毙命,更让他手足无措。 就在黄地分神的瞬间,春竹奋起一掌,正中黄地的胸口。黄地被打飞到丈余外的洞壁上,成了一堆肉泥。 春竹击毙黄地追出山洞,黄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春竹无奈的摇摇头,让巴尔桥回去复命,自己带上拉罕回到竹府。 迎出门外的媚云,突然打了个冷颤:“你、你怎的有我师父的魔灵味道?” 春竹轻声道:“这事等等再说。” 他指指身边的拉罕道:“他被花斑蝎蛰了,你能帮他解毒吗?” 媚云惊疑道:“冰封雪地的,又是塞外苦寒之地,哪来的蝎子?” 当她看清拉罕的手,又是一惊:“怎的会是这样?蛰他的不是一般的花斑蝎,而是我师父豢养的花斑幽灵。” 她看着春竹,瑟瑟颤抖:“只有我师父精心培养的花斑幽灵,才能出现在冰雪之地。” 春竹道:“这是你师父琵琶老祖豢养的毒蝎,这么说你能解毒?” 血红莹摇头道:“不见得,拉罕中蝎毒的伤口,颜色漆黑如墨,向上蔓延的毒线极粗,不知这花斑蝎吞噬了多少毒物,才具有了这样的毒性。这样的毒,不是那样好解得。” 媚云道:“的确是这样的,我师父为了增强花斑幽灵的毒性,曾收集了天下各种毒物。” “他把这些毒物,分类放在一处,让毒性强的吃掉毒性弱的,然后再把几种吞噬了同类毒物的强者,放到一处。让他们厮杀吞噬,最后才将剩下的放到豢养花斑幽灵的笼舍里,供花斑幽灵食用。” “如此一来,花斑幽灵吞噬的剧毒之物越多,它的毒性就越来越大。我曾经见到花斑幽灵,将一条一米有余的赤练蛇,毒的四处逃窜,一日后被花斑幽灵一点点吞噬。” 赤獐惊得张大嘴:“你是说被花斑幽灵毒过的人,只有一天多寿命?” 媚云道:“应该是这样的。” 拉罕颓废的苦笑道:“唉,我拉罕的命休矣,看来只剩下一天的好日子啦。” 春竹紧张的说道:“难道真的无药可医了么?” 血红莹嘻嘻笑道:“倒也不见的,我们象山派的《五毒经》,收罗了各种毒物的解毒办法。只要我哥哥肯出手,应该是手到毒除,让他性命无忧。” 她的小嘴又一厥:“只是我哥哥他们已经回了白象山,白象山距离这里有千余里,我们明天这个时候,如何赶到白象山?” 血红莹说道血坤,春竹心中一紧:“象山派有人来过没?” 血红莹疑问道:“没有啊?出什么事了吗?” 春竹想了想,从空间中取出乌锥枪:“我从琵琶老祖的手中,得到了这个。” 媚云见到乌锥枪,花容失色:“我、我师父来到了这里?他在那里?” 春竹道:“先不说这些吧,你想想办法,让拉罕止疼,然后你陪我一起去白象山,找血坤为拉罕疗毒。琵琶老祖的事情,我们路上说。” 血红莹道:“我也去吧,我知道一条近路,骑快马,也许明天傍晚能赶到白象山,就不知拉罕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 春竹微一沉吟:“你还是留下吧,人多路上会误事。” 他唤出螭龙道:“拉罕,你骑上螭龙,我们出。” 血红莹看到螭龙,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她忍不住想伸手抚摸螭龙,心中却有惴惴不安。 她和拉罕是第一次见到真龙,并且这条龙是藏在春竹的身上的,他们对春竹肃然起敬,更是敬服的五体投地。 “我能和拉罕一起骑龙么?我也想回白象山。”血红莹美眸转动,像是在哀求。 “让她去吧,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媚云心焦道。 春竹将竹府的事物,交由春珃、娜燕和杜子栢打理,让螭龙驮上拉罕和血红莹,带上媚云赤獐,腾云而去,直奔白象山。 螭龙腾云而起时,血红莹娇呼连声,可没过一会儿,又嬉笑连连,大呼过瘾。 春竹在路上简单地将杀死琵琶老祖,为取蟾心琴胆,力战黄天四兄弟,黄天抢走蟾心琴胆的白色的丹珠,自己得到绿色丹珠的事情,说了一遍。 媚云泪水盈盈,嗟叹不已:“我师父虽然多行不义,恶贯满盈。但他毕竟是我的师父,事了后,我要将他从镇妖塔下移出,择地安葬,恩公,可以吗?” 春竹爱怜道:“好吧,这事我帮你,回来后我跟阿拉善说。” 几人腾云驾雾,风驰电擎,只是两个时辰左右,白象山已在脚下。 血红莹兴奋地从螭龙身上跳下:“我若有这样一条神龙就好了。” 赤獐道:“让你能坐上一次就很不错了,世上有几人能见过这种神物?” 媚云轻声问眉头紧锁的春竹:“恩公,有什么不对的吗?” 春竹看着冷冷清清的白象山,不安的说道:“好安静呀,难道真的出事了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白象谷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白象山的宁静,让春竹极为不安。他清楚地知道,乌锥枪是在勾幽神君死后,由血坤收藏的。 可是怎么会到了琵琶老祖的手中,他担心琵琶老祖血洗了象山派,血坤和象山派会横遭不测。 “安静有什么不对的?白象山向来都是安安静静的。”血红莹乐滋滋的指着前面的一座冰峰:“转过这座冰峰就是白象谷,我哥哥他们就在那里。” 她像小鸟一样,一蹦一跳地向前跑去,还不停的对春竹他们挥挥手:“快点,快点。” 春竹看着快乐的血红莹,欲言又止,只是暗叹一声,祈祷象山派和血坤切莫有事。 “站住,前面是白象山的禁地,外人不得入内。”冰峰后窜出三人,手握兵刃,厉声喝道。 “瞎了你们的眼睛,姑奶奶你们也不认识了么?”血红莹双手掐腰,柳眉倒立,一副大小姐的样子。 三人扔掉兵刃,围了上来,一人悲悲切切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春竹一颗心猛地一沉,暗道:“果然出事了。” 血红莹娇嗔道:“怎的啦?死了娘亲了么?一脸哭丧的样子。” 另一个眼含泪水:“是掌门和西门长老出事了。” 血红莹震惊道:“我哥哥怎么啦?西门长老怎么啦?” 头一个说话的人道:“大小姐,请您跟我来吧。” 转过冰峰,是一片雄壮而古朴的建筑,只是这座建筑死气沉沉的,大门上悬着白色的灯笼,门窗上挂着白色的布条,出来迎接春竹他们的人,各个脸上布满悲伤。 血红莹抓住出来迎接的人,惊恐的喊道:“我哥,我哥怎么啦?他在哪里?” 那人恐惧的盯着血红莹,不知所措:“掌门、掌门在他自己的房中。” 血红莹推开那人,冲向血坤的卧室,大哭道:“哥,哥,你怎的就舍得扔下小妹,一个人去了。” 许寻月和许问天从血坤的卧室走了出来,许寻月快步迎上血红莹:“小姐节哀,快进屋。” 许问天惊讶的喊道:“春竹少侠?!春竹少侠来了,掌门,春竹少侠来了,春竹少侠来了!” 慕容朝阳从屋内探出头:“谁?谁来了?” 当他看清春竹,从屋内跳出来,欢喜的喊道:“真是春竹少侠,掌门,真是春竹少侠,你、你快出来看啊。” 血红莹困惑道:“我哥,我哥没死?” “你希望我死么?”两个象山派的弟子,搀扶着血坤走了出来。 血红莹欢喜道:“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当看清血坤脸色惨白,由人搀扶着出来时,又尖叫道:“哥,你、你受伤了?谁打伤的你?” 血坤微笑道:“伤我的人是琵琶老祖,你能杀他为我报仇么?” 他转身又对春竹恭敬地说道:“恩公,见笑了,请屋里说话。” 春竹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关切的说道:“是琵琶老祖伤的你?伤重吗?” 血坤先安排春竹等人就坐,让人上茶,然后才说:“唉,说来惭愧,我带领着派中的兄弟,刚刚回到白象山,就看到一个妇人挡在白象谷的冰峰前。” “西门长老上前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那妇人出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怪笑:你是血坤么?不是血坤就滚一边去,让血坤出来说话。” “西门长老大怒,挺起替我收藏的乌锥枪,刺向那妇人。那妇人大喜,只一招手,乌锥枪就到了他的手中。” “他双手捧着乌锥枪,左看右看,喃喃道:宝贝,你果真在这里,你可想死我啦。” “西门长老失了乌锥枪,微微一愣,接着拔出宝剑,杀向那妇人。” “那妇人只一侧身,避开西门长老的宝剑,抬脚踢在西门长老的胸口上,西门长老倒飞而出。” “我飞身去接,不想西门长老飞来的冲击力极大,将我也撞得倒退十几步,被震出内伤。西门长老却胸骨尽裂,内脏俱损,重伤而亡。” “那妇人哈哈怪笑:念在老夫重新找回乌锥枪,今天就放你们一马。血坤,待我琵琶老祖心情好时,再来找你叙话。” “他说完腾云而去,片刻消失。许长老和慕容总管,担心琵琶老祖不会放过我,故而假借西门长老的丧事,大做文章,好让琵琶老祖以为我也死了。” 他轻拍自己的脸:“丢人哪丢人,不想我血坤堂堂男儿,竟然要诈死偷生。” 慕容朝阳和许问天跪伏在地:“是我等无能,不能为掌门分忧,出此下策,让掌门蒙羞,罪该万死。” 血坤将二人拉起,哈哈笑道:“慕容长老,许长老,是我血坤无能,你们不需要为我遮羞。” 春竹笑道:“这不是丢人的事情,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负重者比比皆是。再说君子报仇三年未晚,何必争一时之长短。” 血坤仰天长叹:“我今生怕是报仇无望了,琵琶老祖能腾云驾云,飞升九虚。想来非仙既魔,我一个凡夫俗子,如何与之为敌?” 媚云叹息道:“我师父琵琶老祖,已经被我恩公给杀了,你们的仇,我恩公已经替你们报了?” 许问天惊问道:“有这等事?快说来听听。” 春竹道:“琵琶老祖的确伏诛,你们也不需要再担心了。” 他微一停顿道:“血掌门,春竹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万望成全。” 血坤扑通跪在春竹面前,悲喜交加:“恩公,你两番救象山派于水火,此等恩情天高地厚,象山派上下,粉身碎骨不能报答万一。” “你若有事吩咐,我象山派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怎可说有事相求,这不是在折煞我血坤么?” 春竹默运玄功,双手搀着血坤慢慢站起,血坤只感到一股暖流透进经脉五脏,疼痛消失,通体舒泰。 他热泪盈眶:“谢、谢恩公为我疗伤。” 血坤这里正在高兴,拉罕却感到一阵剧痛,由手上的伤口处,冲破春竹封印的,阻挡毒性上行的肘部穴位,迅向胸部蔓延而来。 他大叫一声,仰面跌倒,脸上罩着一层黑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以毒攻毒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拉罕所中的花斑幽灵的毒性,冲破被封的穴道。他大叫一声,仰面跌倒,脸上罩着一层黑气。 众人急忙将他扶起,春竹道:“血掌门,拉罕中了花斑幽灵的毒,你有办法帮他解毒吗?” “花斑幽灵是蝎子吗?我看他中的像蝎子毒。”血坤仔细的检查着拉罕中毒的手:“可奇怪的是,他中的又不仅是蝎毒,是以蝎毒为主的几种剧毒混合在一起。” 他抬起头看着媚云:“拉罕所中的毒,是用各种毒物饲喂的花斑蝎蛰伤的,要解这毒,还是挺麻烦的。” 血红莹不满道:“哥,我可是放出大话,说你一定能解花斑幽灵的毒,你可别让我难堪。” 血坤苦笑道:“哥又不是神仙,不知道这花斑幽灵是用什么毒物饲养的。而解毒多是以毒攻毒,不知中的都是什么毒,哥哪敢随便施药解毒?” 媚云道:“我师父豢养花斑幽灵,饲喂的毒物,我倒是知道一些,这对解毒有帮助么?” 血坤喜道:“有,当然有了。快说,快说琵琶老祖都是用什么饲养花斑幽灵的?” 当媚云说道,琵琶老祖饲喂的毒物中有黑毒血虫时,血坤黯然长叹:“别的毒物还好说,唯独这黑毒血虫的毒不好解。” “黑毒血虫生长在炙热的沙漠,喜在中午太阳毒晒时,静卧沙中晒太阳。黑毒血虫本身无毒,可是用它来饲喂毒物,就大不相同了。” “如果中了用黑毒血虫饲喂的毒物的毒时,毒性就生了变化,它会让中毒者,在中毒的后期,体温急剧升高,最后血液沸腾而亡。” 赤獐不耐烦的说道:“啰里啰嗦的,净讲些没用的,就一句话,能不能解拉罕的毒?” 血坤沉吟道:“解黑毒血虫的毒法子,五毒经上倒是有记载,但是解这种毒需要一种极为阴寒之物做药引,方能解除黑毒血虫的毒性。” 春竹道:“极为阴寒之物?蜈蚣蝎子毒蛇不都是阴寒之物么?” 血坤道:“是,但这些个毒物,只是普通的阴寒之物,我想要的是极为阴寒的毒物。” 赤獐焦急道:“这极为阴寒之物是什么?你倒是说出来,看我们能不能找到,净是得得得,得得得的显本事,管个屁用,有屁快放吧。” 血坤红着脸看着赤獐:“你说得对,我不该啰里啰嗦,净说废话。” 他转身对媚云鞠了一躬:“媚儿姑娘,雪蛊还在你身上么?” 媚云道:“在我身上,难道雪蛊是黑毒血虫的解药?” 血坤叹息道:“五毒经上记载,只有极为阴寒之物,才能化解黑毒血虫的热毒。雪蛊就是极寒毒物,我虽无十足把握,但也只能一试。” 他看着拉罕:“拉罕,你可愿意冒险一试?” 拉罕冷汗淋淋,强忍着剧痛,豪爽笑道:“来吧,试他一试我拉罕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不试只有死路一条,干嘛不试?血掌门,我信你。” 血坤接过媚云递过来装着雪蛊的竹管,问道:“你真的愿意一试么?” 拉罕笑道:“来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你是否能解了我的毒,我拉罕都会记得你的好。” 血坤点点头,又凝重的对春竹道:“恩公,我需要你的帮助。” 春竹道:“你要我做什么?” 血坤道:“您虽然治愈我的伤,但是我的内力尚不充沛。如果我内力不足时,希望你能帮忙。” 春竹点头道:“这个不难。”说完将手放在血坤的后背,一股灵力,如同涓涓小溪,传入血坤的体内。 血坤大喜过望,他曾得到仙界神人得点化,深知灵力是修仙得道的神仙才会拥有。今天为救拉罕,春竹将灵力传给他,也就是说,他今后也拥有了灵力,这对他以后的修行,大有裨益。 他不敢多想,凝心守智的将春竹传来的灵力,加以引导,流转百骸,纳于丹田。 半盏茶的时间,春竹收回手,笑问道:“可以了吗?” 血坤喜极而泣:“谢恩师传我灵力,待我治愈拉罕再行拜师之礼。” 他不等春竹说话,令人取来他的青药囊,拿出几粒丹药让拉罕吞服,又取出药粉,洒在拉罕被花斑幽灵蛰过的手指上。 等拉罕的手指渗出黑血时,将竹管的塞子拔开,靠近拉罕的手只,放出雪蛊。 爬出竹管的雪蛊,懒懒的抬着头,四下转动着,捕捉着空气中的味道。 当它的头转向拉罕的手指时,臃肿笨拙的身躯,突然像一道闪电,射到拉罕的手指上,咬住拉罕中毒的手指。 血坤也闪电般的转到拉罕的背后,双手搭在拉罕的背后,用内力将拉罕所中之毒,逼向拉罕的手指。 众人愕然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他们谁都知道,雪蛊是剧毒之物,能让人触之即亡,甚至不及救治。 拉罕本来就中了花斑幽灵的毒,现在又让雪蛊咬住手指,这不是毒上加毒么? 可是谁也不敢阻止,也不敢询问,毕竟在这里只有血坤懂的药理,知道毒物间的相生相克的习性,或者说,也只有他才知道,如何能以毒攻毒。 春竹他们知道,此时最为凶险,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盯着雪蛊的肚子慢慢变大变圆变黑。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又圆又大的雪蛊从拉罕的手指上掉下。血坤急忙转回来,在雪蛊的身上撒上一些药粉。 雪蛊臃肿的身体,顿时不停地蠕动着,嘴中吐出黑色的液体,身体也在慢慢的变小。 当雪蛊恢复原样后,血坤又在拉罕的手指上撒上药粉,引雪蛊咬住拉罕的手指,吞噬毒血。 如此反复三次,拉罕手指上流出的血变成了红色,胳膊上的黑色毒线也消失了,被花斑幽灵蛰伤的手指,也只剩下了红肿。 血坤也不再向拉罕的手指上撒药粉,他将吐出毒血的雪蛊装进竹管,还给媚云。 打开青药囊,拿出两粒红色药丸吞服。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突然拔出匕,割向自己的左腕。 第一百一十七章悄然离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血坤打开青药囊,拿出两粒红色药丸吞服。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突然拔出匕,割向自己的左腕。 春竹大惊,血坤却将割破的手腕放到拉罕的嘴上,厉喝道:“吸,吸我手腕上的血。” “大哥。”血红莹不知所措。 “这。”拉罕紧张的看着血坤。 “我让你吸。”血坤怒了,把左手伤口按在拉罕的嘴上:“想活命,就吸。” 拉罕吸着血坤的血,眼里噙着泪珠。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房间内静得吓人。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血坤移开自己的左手,脸一片煞白:“他没事了。” 说完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疲倦的闭上眼睛,自我调整。 春竹默默地把手放在血坤的百会穴上,把一缕疗伤灵气灌注进血坤的体内。 “你为什么要割破自己的手腕,让拉罕吸你的血,直接把药喂服拉罕不行吗?”春竹看着睁开眼睛,依旧虚弱的血坤心疼地说。 血坤笑笑道:“我的药太霸道,一粒也能要了拉罕的命。我常年和毒物接触,我的药伤不了我。所以我只能用我含有毒药的血液,和拉罕体内的花斑蝎毒,以毒攻毒了。” 春竹轻叹一声,让血坤好生休息,自己带着众人离开血坤的房间,各自休息。 夜晚。春竹辗转难眠。离开大鸿国钟灵山御仙殿七年了,原本是个懵懂的小子,无忧无虑。 现在可好,随着岁月的增长,烦恼也越来越多啦。 他希盼能及早回御仙殿,侍奉在恩师玉阳子的膝下,也揭穿假玉月子的罪恶阴谋。 可是他不知道,对方为他设下了什么歹毒的陷阱。 义妹鬼精灵的魂灵还困在大凉山翠绿洞,这些都是要马上解决的问题,可是自己带着一群人。出入目标太大,成了敌暗我明,处处受制,他要想个办法,摆脱对方的监控。 夜静静地,皎洁的月光,把白雪皑皑的白象山镀上一层冰凉的寒光。 春竹轻轻爬起身,走到墙边,用手指在墙上写道:“我因事而去,师姐等人暂时留在白象山,烦请血掌门予以照看,我事了之后再会。春竹。” 春竹走了,春珃和娜燕嘟着小嘴,暗暗生气。赤獐杜子栢等人,只能摇头叹息。 媚云望着遥远的山峰,若有所思。 “真是不够意思。”血红莹嘟囔道:“说好了要带我闯荡江湖,却一个人走啦。哼,要是让我再见到他,我非要、我非要、、、、、、” 春珃回到了房间,娜燕回到了房间,杜子栢赤獐等人也回到了房间。 血红莹指着他们:“你们,你们怎的都走啦,说句话呀,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媚云低声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说完也走啦。 血红莹孤单地站在庭院里,急得淌下眼泪:“你们跟他一路货色,都是言而无信。” 春竹御气飞行离开白象山,在十里外开始徒步行走,他不能过于张扬,让对方现他的踪迹。 他穿着一身图佤族乞丐的衣服,十几日后,来到了大凉山。 用神识探寻翠绿洞的位置,即便如此,他也是在茫茫的大凉山脉找了两天,才找到了翠绿洞。 他失望了,翠绿洞里根本没有鬼精灵被困的魂灵 他在翠绿洞里转了两圈,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现光滑的石壁上留有一行字。 “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知。” 春竹反复的看着这一行字,仔细地推敲着,想找出其中的玄机。 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离开山洞,闯进大鸿国。 时值冬日,飞雪飘零。春竹单衣薄衫,走在茫茫的雪地里。 傍晚时分才来到丰田镇,镇子被白雪装扮成一个银色的世界,玉树琼枝,楼阁似玉。 他在一家饭店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滚开,小叫花子,别碍着我们做生意。”小二不客气的撵着春竹。 “小二,让他进来吧。大雪连天,店里没有生意,给他口热汤热饭,让他吃饱了再走。”掌柜的趴在柜台上,无精打采。 “好的,好的。掌柜的,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小二苦笑着摇摇头。 “进来吧,我家掌柜的心存怜悯,要施舍你一口饭菜,吃饱了赶紧走。”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掌柜的四十多岁,体态健硕,双目有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生意人。 春竹随口胡诌:“我是清屏人,随父母到仙魔族做生意。后来父母双亡,我不想留在仙魔族,就带着父母的积蓄,回大鸿国,没想到遇见了土匪,抢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钱。” 掌柜的长叹一声:“唉,这世道。” 他又安慰春竹:“想开点,能保条命就行,破财消灾,慢慢会好的。” 春竹心中一动,何不通过饭店掌柜,了解些御仙殿的事情,七年啦,御仙殿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 “大叔,我现在一文不名,想做点生意,又没有本钱,我听说钟灵山上的道士替人捉鬼破灾,能挣些钱,他们那里收徒弟吗?” 掌柜的笑笑:“御仙殿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玉阳子真人闭关七年,所有的事情都有玉月子真人把持。” “玉月子真人收门徒很是严格,没有真实本领,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 春竹问:“真实本领?要什么真实本领?有本领还会去御仙殿吗?” 掌柜的呵呵笑道:“这你就不知道啦,数年前在云魔岭下生了一场大战。” “以玉月子为的正派人士,和仙灵教杀的是昏天黑地,最后不知怎么啦?正派人士无功而返。” “有人说是御仙殿出了叛徒,搅和玉月子的部署,才让那次的讨魔行动功败垂成。” “自此后,玉月子真人对收录门人,极其严格,心术不正,或者另有图谋者,一概不收。” “哦,原来是这样的。”春竹的心,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 他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师父闭关七年不出关,难道,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 第一章踩盘子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你也不用太灰心。”掌柜的很健谈:“你进入大鸿国后,可以到御仙阁。我听说御仙阁招收门徒不是很严格,只要是诚心修仙问道的,他们好像都收录。” 春竹站起身,笑笑说:“谢谢老板的招待,待我迹之时,定来报答,告辞了。” 飞雪飘零,坚冰似铁,大地山川一片皑皑。 春竹漫步在茫茫雪原中,满腹心事。 他离开饭店已经三日啦,饭店掌柜的话,一直缠绕在他的脑海。 师父闭关七年不出,假玉月子把持御仙殿已经七年,自己曾被他几次陷害,大凉山翠绿洞留下的字会不会与他有关。 玉月子在世人的心目中是个匡扶正义,收徒严格,令人尊敬的老神仙,而自己却是要揭穿他假面具的御仙殿弟子。 这一日,他走进一片树林,树木披挂冰雪,甚是美丽,这一带的地势也极为险峻。 忽然两匹快马从他的身后赶了过来,马上的骑客,脸部横肉重叠,甚是粗豪。 春竹也不放在心上,依旧信步而行。 走了一程,两匹快马突然从前面折返回来,春竹心中一动:“莫非是江湖绿林在踩盘子?” 绿林好汉在做一件大案时,必先派人摸清对方的虚实,做到心中有数,方可出手。 在江湖上,称这种做法为“踩盘子”。 春竹心中奇怪,不禁多看了对方两眼。 两匹快马经过春竹的身边时,两个骑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春竹心中有气,想要责骂他们,转念一想,自己打扮得像个叫花子,不便暴露身份,何苦惹事。 他走了五六里地,迎面又有两匹快马,春竹心中纳闷:“要是真的是在踩盘子,那就是说,有两股强人,打同一批货的主意。” 这两匹马的骑客,腰间配有钢刀,肩上背有弓箭。 春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不错,可是这里除了自己,他没有现其他的商旅。 走出树林,前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他走了大半个时辰,再也没有碰见一个人。 春竹心中诧异:“第一拨两匹快马,去了没有多久,就折返回来,如果是踩盘子,以自己的行走度,应该有所现才是,可是这条路上,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忽然间,山坡上“叮叮咚咚”传来古琴之类的声音,曲调凄凉委婉,令人动容。 春竹本就满腹心事,闻得琴声,不觉愁肠暗结,忧虑万千。 心想:“原来在这世间,不仅只我一人际遇不平,悲伤者还有他人。” 心生此感,不禁缓步向山坡上走去。 山坡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面如玉琢,极是俊雅,专心抚琴,心无旁骛,看起来像是一个落魄的书生。 少年的身旁放着一个书篓,书篓里放着几本破书,一目了然,再无长物。 春竹心中暗道:“强盗想打劫的绝不是这个寒酸,那么会是谁呢?是自己想错啦?” 少年抬头看看春竹,却视而不见,依然一心一意的扶着他的古琴,只是曲调越来越苍凉,与漫天飞雪,冰封山川不谋而合。 春竹轻声问:“朋友,有何伤心之事?” 少年并不抬头,信手弹奏:“人生不如意者,十有,朋友何必相问。 只是琴音一转,曲调如同行云流水,又似玉落珠盘,恰似阳春三月,燕舞莺还。与这冰雪苍凉的景象,绝无相连。 春竹摇摇头,转身要走,却听那少年说:“朋友,人生无常,且自多保重。” 说完背起书篓,抱起古琴,踏雪而去,全不理会春竹。 春竹独自愣:“这家伙是谁呀?怎么阴阳怪气,莫非他要告诉我什么?” 他急忙追上那少年:“哎,朋友,你去哪里?” 少年道:“我去郢都。” 春竹想摸摸少年的底细,于是说道:“巧极了,我也要去郢都。” 少年头也不回,冷冷道:“是么?” 春竹暗想:“我不相信你无缘无故的在冰天雪地中弹琴,是为了自娱自乐,没有其他的想法。” “你这般装作漫不经心,说明你有意吊我胃口,利用我的好奇心,引我随行。” 少年看似是个文弱的书生,行走的度却并不慢,快行走下,呼吸依然平稳绵长,这更加证明了春竹的猜测。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只是一味的向前走。走了一程,前面又有两匹快马奔来。 马上的骑客粗狂凶恶,在崎岖的山路上并骑狂奔。 春竹心想,难道他们也是来踩盘子的,前后有三拨人,他们的目标是谁? 这是一条羊肠小路,只能容下两马并辔而行,而那两匹马旋风般的冲过来,似乎并未注意春竹和那少年。 “让开,让开,马惊啦,马惊啦!”一个乘客大声呼喊。 春竹见势不妙,一手抓起少年的衣领,一手托着少年的后腰,双足一蹬,飞身跃起,从两个骑客的头顶掠过。 两个骑客冲出一箭之地,拉紧缰绳,两匹骏马,“嘘溜溜”一声长嘶,前蹄扬起,人立起来。 一个骑客刷的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畜生,想要作死么?” 他回过头来,笑看着春竹,抱拳作揖:“恕罪、恕罪,这畜生一时了心狂,狂奔不止,险些伤着二位。” 说完,一提马缰,绝尘而去。 少年吓得面无血色,两匹快马去了好久,才拍着胸口:“好险,好险,几乎命丧于此。” 春竹微笑道:“好啦,没事啦,我们走吧。” 他满以为少年会感激他,会对他说出一些感激的话。却没想到,惊魂未定的少年。看看已经失去踪影的快马,满面恐慌地说道:“苍天保佑,苍天保佑,让我捡回一命。” 他又看看春竹:“可以走啦,我们可以走啦。” 迈开大步,疾奔而行,头都不回。 春竹哭笑不得:“这书呆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救了他,他却一个谢字都没有。” 随即春竹又疑心大起,自己一身叫花子打扮,绝对引不起劫匪的注意。难道是?他望向少年书生。 第二章乌金软甲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少年只管急急向前奔走,并不和身后的春竹说话。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一个市镇。 少年在市镇一家最大的客店投宿,春竹却被客店小二赶出门外。 “给他也开一间房。”少年冷冷地说:“就安排在我的隔壁吧。” “他,他”客店小二很不情愿。 少年变戏法似得,手中突然多出一锭银子:“他能住下吗?” 客店小二冷冷的笑着,这锭银子对他好像没有诱惑力:“能,能,只要客官愿意,给他开两间房都行。” “不过嘛,他得先洗澡,要不,他这邋遢的样子,会弄脏我们的客房。” 他斜看着少年的银子:“你这锭银子,只够给他开间房,和洗一次澡的。为了这么个乞丐,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少年把银子扔给客店小二:“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客店掌柜劈手夺过小二手中的银子,然后对着少年和春竹脸上笑得像朵花,:“开店做生意,来的都是爷。两位爷,楼上请。” 春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换上少年为他置办的衣服,敲响少年的房间。 “你不用感谢我对你的施舍,回去吧,我不想见你。”房间里传出少年冷冷的声音。 春竹哭笑不得,自己救少年一命,少年不仅不感谢,反而以为他送自己衣服,给自己开了个房间,是对自己有莫大的恩惠,好像自己要对少年感恩戴德一般。 春竹回到自己房间,摇摇头说:“唉,真是世事无常,也不知道生命和恩惠哪个更重要?” 他仰躺在床上,思寻着这怪异的少年和路上遇见的三组骑客,他们和这少年有什么关系?是自己想错了呢?还是这少年就是他们的目标。 一阵窃窃私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春竹的耳中:“爹,你觉得我们这次到钟灵山,御仙殿的神仙们,会帮我们吗?” 有人提到钟灵山御仙殿,春竹心中一阵激动,不免更仔细的听着。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御仙殿是人间丹丘,受世人敬仰,我不相信他们会不管。” 女人说:“虽然御仙殿一直主持着大鸿国的修仙界,可是我们是个小帮派,在江湖中微不足道。御仙殿会为了我们,得罪他们吗?” 苍老的声音等了很久才说:“我想会的,御仙殿近几年处理了很多江湖纠纷,我们的事他们不会不管。再说,我们不冒险一试,这天大的冤情,不就沉冤海底了吗?” 女人说:“可是爹” 苍老的声音说:“别说了,你回房睡觉吧,没有什么可是的啦,我们别无选择。” 女人说:“是,爹。”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一切归于死寂。 春竹听了半天,只听到这父女二人要到钟灵山御仙殿鸣冤,可是鸣的什么怨?他是一概不知。 他心中烦闷,又想到无意邂逅的少年,少年的一举一动,让他费解,也让他充满好奇。 他小心的从窗户出去,靠近少年的窗户。 灯光下,少年木呆的看着窗外,轻声说道:“天下之大,我如何找到一片净土?” 他呆坐良久,长叹一声,解下头巾,宽衣解带。 春竹看到少年要上床安睡,刚要转身离去,却忽然吓了一跳。 少年贴身穿着一件乌黑的马甲,在灯光的照射下,滚动着乌黑的光芒。 “乌金软甲。”春竹暗自想:“乌金软甲是修仙界的一件法宝,不仅刀枪刺他不破,还能退避水火,据说是收藏在昆仑仙山,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中。” “这三拨强人果然是为他而来的。”他摇摇头:“兄弟,你也太不小心啦,看来你的麻烦大了。” 春竹心念未了,客店的围墙外,忽然传来“蹭蹭”的声音。 这声音其实很小,常人是绝对听不到的,不过春竹不是常人,他听得很清楚。 他身体一旋,飞身跳上院中的一株大树,他有御气追风的神技,人落在树枝上,树枝一动不动,其他人自然觉察不到。 春竹藏住身形,向少年的房中望去,少年房间的灯还亮着。他把脱掉外套和乌金软甲,挂在床头的衣架上,人已经爬到床上,毫无戒备的睡觉去了。 乌金软甲挂在衣架上,散着诱人的黑色光芒,和灯光相映生辉。 “你小子倒是睡的安稳,还得小爷为你放哨。”他轻轻地折断一小段树枝,拿在手中。 他回头望去,两个强盗已经趴在了围墙上,贪婪的看着挂在衣架上的乌金软甲。 这两个人春竹认识,他们就是在途中,春竹遇见的第一拨踩盘子的两个骑客。 春竹把手中的树枝捏成两段,只等两个劫匪行凶时,他便出手救人。 两个劫匪趴在墙头上,并没有立即行动。 一个劫匪说:“老刘,甄三爷让我们接的客人会是这个书生吗?” 另一个劫匪老刘说:“不像,甄三爷让我们接的是个大人物,这个寒酸,胆小如鼠,哪有一点大人物的派头。” “你看到他衣架上他那件乌黑亮的背心了吗?会不会是乌金软甲?” “屁,自古道财不露白,若真是乌金软甲,他会把它挂在衣架上?再说了,你有乌金软甲会脱下来吗?那可是保命的东西。” “也对,他挂在衣架上的背心,和传说的乌金软甲确有几分相似,但想来不是。老刘,这么说我们今晚白跑了一趟。” 老刘说:“也不尽然,我已经探听到有两个要到钟灵山御仙殿告状的人就住在这里。” “这消息我也探听到啦,只是不知他们要到御仙殿做什么事,找哪个帮派的晦气?” “管他是找谁的晦气,把他们干掉,总是没错。” 姓刘的劫匪看看天色,对另一个劫匪一挥手:“走,动手。” 两个劫匪跳下墙头,一长身窜到那对父女的窗户下。 春竹手指一弹,两截树枝,飞向两个劫匪。他要救下这两个到御仙殿诉冤的父女。 却没想到,他这次小看了这两个劫匪,竟然失手了。 第三章莫名其妙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在两个劫匪要跳下围墙,对那对父女行凶的时候。春竹手中的两截树枝,脱手而出,射向两个劫匪。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两个劫匪竟然能听音辨物,各自抬手接住射来的树枝。 春竹射向两个劫匪的树枝,虽然没有用神技仙法,但他出手的力道,较之一般江湖高手,还要强劲几分。 两个劫匪虽然也出一声低低的惊呼,但却惊而不慌,挥手各自把树枝打转回来,射向春竹。 春竹藏在树上,回旋不变,又不想施展神技,惊世骇俗暴露身份,所处境地,甚是尴尬。 眼看两截树枝已经近在咫尺,他无暇多想,只能默运护体神功,要用身体接下射向身体的树枝。 “呯呯”两声轻响,两节射向春竹的树枝,受到外力的打击,转变方向,紧贴着春竹的身体,射进春竹身边的树干。 “啊啊”紧接着两声惊呼,趴在墙头的两个劫匪,翻身掉到墙外,出“噗噗”两声,和地面接触的碰撞声。 事出意外,春竹竟然不知是何人出手援救,他看向少年。 少年懒懒的爬起生,迷三倒四的擦着眼睛:“老板,老板。”他呼喊着。 少顷,客店的老板在少年的门前出声音:“客官爷,有何吩咐么?” 少年不满的喊道:“哪来的野猫?半夜里登高爬低,搅人清梦,还让人睡不睡啦?” 客店老板陪着小心地说:“客官爷见谅,小店毗邻民宅,有野猫出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我这就去把它赶走,不让它在惊扰客官爷休息。” 少年打了个哈欠:“算啦吧,该走的都走啦,你见不到它啦。” 他吹灭油灯,翻身躺下:“困死啦,睡觉。” 客店老板站在少年门前,懵愣了许久:“该走的都走啦?什么意思?是野猫么?” 他一头雾水,做了鬼脸,转身离去,不满的哼哼着:“这位爷,好难侍候,大半夜没来由喊我过来,就是为了一只逃走了的野猫,无聊。” 藏在树上的春竹,心中有气:“我半夜三更不睡觉,帮你守护乌金软甲,你倒好,竟然把我当做野猫。” 暗自想:“刚才出手相救,把两个劫匪打下墙头的会是这个少年吗?” 转念又想:“似乎不太可能,他若是真能无声无息的把这两个劫匪打下墙头,而不被我觉察,那么他就绝非是一般江湖高手,应该大有来头。” 他盯着少年的房间,少年已经出轻微的鼾声,睡着啦。 他展开神识搜索附近,没有可疑的迹象,那么这个突然援手的人会是谁?看看这少年却又不像,如此猜来猜去,终是怀疑不定。 第二天清晨,少年好像没事的人一样,匆匆吃了早饭,也不和春竹打招呼,独自上路了。 春竹想弄清这个少年的底细,跟在少年身后,不即不离。 少年和昨天一样,闷声不响的赶路,也不和春竹搭腔,看都不看春竹一眼。 二人走进一条险要的峡谷,少年把胸口的衣服拉拉,抬头望望:“地势险要,若是强人将峡谷两头一堵,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话犹未了,山坡上出一声长啸,一队快马当头赶来,挡住春竹和少年的去路,为的正是春竹在路上遇到的第二批劫匪。 春竹停下脚步,他要看看这群劫匪,要劫的是不是少年身上的乌金软甲。 两个劫匪头子,仔细地端详少年半晌,忽然翻身下马,毕恭毕敬,纳头就拜:“小的昨日不识庐山真面目,不知公子大驾莅临,得罪之处万望公子海涵。” 少年诧异道:“怪啦,强盗向来杀人越货,不问是非。今个儿怎么是要以礼劫财吗?” 两个强盗头子相互对望一眼,又恭恭敬敬地说:“公子勿怪,青龙山的甄三爷,早就知会我们,要迎接公子,只是我等眼拙,没有认出公子。” 少年似是一头雾水:“青龙山?甄三爷?是强盗吗?乖乖不得了,你们是要打劫吗?” 两个强盗头子,面面相觑,不知少年说的是真是假,极是尴尬,跪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嘚嘚嘚”,一阵马蹄声响起,两匹快马奔驰而来。 这两个人正是昨天在山路上,春竹遇见的第三批劫匪,其中一个就是向春竹他们赔罪,又大笑而去的人。 两匹快马来早近前,二人飞身下马:“王二哥,李七哥,你们认错人啦!” 跪在地上的王二哥和李七哥,惊愕失色,眼中尽是疑惑:“怎么?难道他真的不是我们要等的人?” “当然不是了。”赶来的一个劫匪头目说:“若他真是甄三爷让我们接的人,怎么会出手打伤六盘岭的两个寨主?” 春竹心中暗自思忖:“这少年真是昨夜出手相助的那个身怀绝技的人吗?” 他心怀疑虑看向少年。 少年木呆地看着四人,好像这四个杀人越货的强人,谈论的是别人的事情,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被称为王二哥的强人,仍有几分困惑,用充满怀疑的口吻说:“许是,许是他。” 后来的强人斩钉截铁地说:“就算他不认识六盘岭的姜寨主和徐寨主。” “但是他也应该知道,姜寨主和徐寨主,昨夜刺杀的那对父女,乃是要到御仙殿告密的人,这不分明是和御仙殿一伙的吗?” 来的两个劫匪,言语凿凿,但春竹仍是不敢相信,昨日的高人就是这个少年。 同时他又被着四个劫匪搞得莫名其妙,那对父女要到御仙殿告的什么密?这些人为什么又要杀人灭口。 李七哥问道:“孟四哥,那这个寒酸又是什么人?” 孟四哥正是昨天对春竹和少年赔不是的那人。 孟四哥大声的笑着:“李七哥,今天你可看走了眼,这可不是个寒酸,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李七哥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孟四哥得意的说:“李七哥,你可听说过昆仑仙山的乌金软甲吗?” 春竹暗道:“今天有热闹啦。” 第四章围攻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孟四哥上前一步指着少年说:“你若是识相,就把宝贝拿出来,也免得脏了爷爷的手。小说若是不知好歹,休怪我翻脸无情。” 和他一起来的劫匪,快移动到少年的另一侧,挡住了少年的退路。 王三仍是疑惑不定,不敢贸然出手,担心这少年真是他们要迎接的那人,弄出是非。 李七却伸拳踢腿凶巴巴地说:“既然是看错了人,那就不用客气,既然这小子有乌金软甲,咱们倒也想看看,见识见识仙家宝物。” 绿林中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见者有份,李七拔刀上前,自然是想分一杯羹。 少年憨憨呆呆,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来临,兀自痴痴地说:“你们真个是强盗,我一介寒酸,身无长物,只有几本破书和一张烂琴。” “似你们这等粗人,大字不认,不识,看不得书,听不懂琴,抢来何用?” 他猛的一拍脑门:“哦对啦,难道你们要抢我身上的黑背心么?” 他将衣襟相对拉紧一些,好像生怕劫匪们不知道,他把乌金软甲穿在身上。 春竹冷眼相看,他猜不透这少年是身怀绝技,故意逗劫匪开心,还是本身就是个傻瓜。 “要的就是你的黑背心,接招。”孟四哥长鞭甩起,袭向少年。 其他的三人也动了,手中的兵刃,一起向少年身上招呼。 少年惊呼一声,倒退一步,竟被脚下石块绊倒,样子极为狼狈,却也因此躲过致命的打击。 春竹不敢肯定这少年,只无意跌倒,还是装疯卖傻。刻不容缓间,冲进四人的围攻圈内,把少年拉向一边。 孟四哥怒道:“又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乞丐,爷爷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死。” 他对另外两个劫匪喊道:“哥几个,这小子就是一身轻功了得,手上倒没什么活,我们先废了他,再鉴赏乌金软甲。” “刷刷刷”长鞭挥出,鞭鞭扫向春竹的下盘。 他这三鞭有个名目,名叫风卷残叶,是专门针对轻功好的人设计的。 无论谁的轻功有多好,总需要一个借力点。孟四哥的风卷残叶,就是要让对方双脚不能落地,失去借力点,无法施展轻功。 孟四哥的鞭法对付江湖上的轻功高手,那是没错的。问题是,春竹不是江湖高手,而是身怀仙技仙法的修仙者,他可御气凌空,遁土无形,孟四哥的长鞭在他的眼中,自然没有任何杀伤力。 三个围攻他的劫匪,对他也形不成威胁。甚至可以说,只要他愿意,举手投足间,就能令这三个劫匪,弃械求饶。 但他不想这么做,孟四哥已经说了,他最厉害的就是轻功,本事却是稀松平常,何不逗他们一逗,也好试试这少年,是不是有些手段。 当孟四哥的长鞭卷向他的双腿时,他故意手忙脚乱,踉踉跄跄,撞向李七。 李七长刀在外,胸口门户大开。春竹来的又突然,竟然不及提防,被春竹撞得倒退几步,重重坐在地上。 恰巧地上有块尖石,正顶在李七的屁股上,李七惨叫一声,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忽地站起。 双手捂着屁股,两腿并在一起,不停的跳着,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另一个劫匪,在春竹,笨拙的躲避孟四哥的长鞭时,一肘撞在鼻子上,酸泪长流,血流满面。 “妙哉,妙哉,步若凌波,身如惊鸿,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妙,妙。”少年击掌大笑。 春竹偷眼看向少年,少年满脸傻笑,看着春竹在为他顶雷,乐的手舞足蹈,喜形于色。 王三哥手持九环大刀,不动声色的站在少年身边,密切注视着少年。 他是个老江湖,在没有摸清少年的真实身份前,他不会贸然出手。 他带来的劫匪,都是青龙山的人,看到他不动,没有谁敢自找无趣,只是散开,把少年包围起来。 孟四哥在这四个劫匪中,武功最高,却也被春竹毫无章法的冲撞,逼得手忙脚乱。 他看着两个带上的同伴,怒吼着:“我们三个,连个小乞丐都摆不平,以后可有脸面再在江湖上混么?” “这小子只是懂些轻身功夫,横冲直闯毫无章法,我们只需守住门户,看准出手,定能将他力毙掌下。” 李七捡起长刀:“奶奶的,老子不将你哎呦我的屁股。老子不将你按在石头上磕个十七八下,磕的你找不到屁股在哪,我枉为李七。” 手持长剑的劫匪,擦拭着鼻血:“他娘的,让老子流血。老子不剔光你身上的肉,我、我” “啰嗦个屁,先拿住他再说。”孟四哥长鞭挥起,扫向春竹的腰间。 另两个劫匪,也收起轻敌之心,攻防之间,先取守势,不给春竹留机会。 三人默不作声,你攻我守,相互配合,春竹搞一时也不能还击。 春竹虽然不能展示神技仙法,只用凌风诀游走在刀剑之下,但凌风诀是何等绝妙轻功,应付这般围攻,游刃有余。只是他装作处处被动,只有挨打的份。 他在这里“险象环生”,少年却看耍猴的一样,笑意灿灿。春竹又气又恼,暗想:“兄弟,我在这里出生入死,你即便帮不了忙,也给个紧张的表情吗,傻呵呵的笑,算是怎么回事?” 一道劲风从春竹面前扫过,孟四哥的长鞭,几乎击中春竹的脸。 “王三哥,我兄弟三人,今天可是糗大啦。一个叫花子都拾掇不了,我们今后还有面目和你一起行走江湖么?”三个劫匪,久攻春竹不下,孟四哥冷言道。 王三听得出,孟四是在激自己出手,可是他并不动,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少年身上。 李七是王三的副手,他吃了春竹的亏,屁股兀自疼痛难忍,他恨不能将春竹生吞活剥。 看到王三袖手旁观,心中很是不满:“三哥,我们兄弟休戚与共,你就真的要把咱兄弟的脸面扔在地上吗?” 王三虽然心细如,人却生的五大三粗,双臂有千钧之力。手中的九环刀,重有三十多斤,抡圆了泼水不进。 他在三个劫匪的挤兑下,只能操起九环刀,看向身边的少年。 第五章惊世骇俗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在众劫匪的挤兑下,王三操起九环刀,看看身边的少年,嘿嘿笑道:“咱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向来都是肝胆相照。小说兄弟们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我就是泼出命,也不能让它掉到地上。” “哗啦啦”一阵脆响,王三抡圆九环刀,加入战团,九环刀斩向春竹腰间。 春竹在四人的围攻下,像是一只蝴蝶,穿梭在刀剑之中,总是在刻不容缓的情况下,躲过致命的攻击。 他装作狼狈不堪的样子,大声喊着:“乖乖的不得了了,逞能逞出错来啦。这次我死定啦,我死定了,救命啊!救命啊!” 他偷闲望向少年,想看看少年的反应,要从少年的表情分析。少年是深藏不露,还是本身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就在春竹分神的瞬间,王三的九环刀剁向春竹的头,孟四的长鞭卷向春竹的双脚,李七和另一个劫匪的刀剑,一个刺向春竹的小腹,一个砍向春竹的后背。 少年忽然一声长啸,劈手夺下王三的九环刀,双脚分踢李七和另一劫匪的刀剑,用夺下的九环刀,斩向孟四。 他一招击退四人,呵呵笑道:“叫花子兄弟,你好不知趣,我送你的新衣不穿,却偏要这般邋遢,是成心气我么?” 春竹装作气喘吁吁,连连摆手:“不,才不是呢?难得有人送我新衣服,哪里舍得即刻便穿。” 他手拂胸口,坐在地上,如同脱虚一般,指着少年说:“你、你太不够意思啦,这么能打,不早些揍他们,让我耍猴似的,和他们缠斗,差点就被他们宰了,太不够意思啦。” 少年哈哈笑道:“别生气,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想帮我?像你这种好朋友,我怎舍得让你死。” 被少年一招击退的劫匪,惊愕不已。孟四见少年和春竹谈笑不备之际。长鞭挥起,鞭稍如同一条毒蛇,指向少年的后心。 少年头也不回,一挥手,抓住鞭稍,轻轻一抖,一股内力自长鞭上传出。 孟四只感到像是被铁锤重击在胸口上一样,大叫一声,倒退数步,张口吐出一大滩鲜血,双眼恐惧的看向少年。 少年冷声哼道:“你这家伙最是讨厌,本应将你即刻处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暂且放你一马,若有下次,哼哼。” 忽然一个劫匪喊道:“点子太硬,大伙并肩上啊,莫给他留了活口。” 一群劫匪,呼啦啦的刀枪并举,把少年围在当心。 少年怒骂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是想丢尽绿林好汉的颜面吗?把兵器给小爷留下,滚!” 孟四轻抚胸口,缓了口气,恼羞成怒地喊道:“兄弟们,莫要听他咋呼。他就是一头猛虎,也奈何不了我们这一群狼,上!乱刀砍死他!” 少年大笑一声,忽然冲进劫匪中,他忽东忽西,拳打掌劈,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劫匪手中的兵器被他打掉了一地。 王三见势不妙大声喊道:“风急,扯呼。” 风急扯呼是江湖中的黑话,意思是,对手太强大,不可抗拒,逃吧。 群劫匪,听到王三的呼喊,一阵风似得,转眼间逃得一干二净,无影无踪。 春竹又惊又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暗暗猜想:“这少年是谁?他是无心闯入是非,还是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少年忽然大声狂笑起来,可是笑声中无半分喜悦之色,尽是凄凉之声:“江湖之大,英雄难觅,寂寥之心,无人倾诉,奈何,奈何。” 他空手对敌,顷刻间胜负便判。群劫匪狼窜而逃,本应是件快活之事。可是少年满脸忧伤,无一丝快感。 他凄凉的神情,令春竹百思难解,不仅对少年的一切,又多了几分好奇。 少年郁闷了一阵,长叹一声,心情似有好转。 春竹这才问道:“朋友,你今日挥手之间,大败顽敌,本是件开心的事情,怎的却自寻起烦恼?” 少年长叹一声:“而今江湖不平,纷争并起。似是这般绿林好汉,本是杀富济贫的英豪,今日却干起这般勾当。” “想当年御仙殿不问江湖之事,和仙灵教平分秋色,江湖风平浪静,正邪各派,各守本分。” “近两年,御仙殿坐镇江湖,让有冤屈者,尽可到御仙殿鸣冤,相助受害者讨回公道。如此一来,鸣冤者的队伍中,鱼龙混杂,却又多了另一批含冤者。” 春竹听了少年的话,心头一惊,师父玉阳子闭关不出,玉星子不问世事,假玉月子把持御仙殿,他究竟安得什么心? 少年忽然转嗔为喜,笑看着春竹:“世事无常,我自逍遥快活。兄弟,不要想太多啦。” 春竹对着莫名其妙的少年,哭笑不得:“你这人喜怒无常,好生有趣。刚才还悲悲切切,现在却来安慰我,还有,我几时又成了你的兄弟?” 少年忽然抓着春竹的手,猛地把春竹的袖子撸上去。 春竹不解少年的用意,想要用灵气震开少年的手,却又想知道少年是何用意。 于是微微笑道:“朋友,我是一个邋遢的叫花子,莫要脏了你的手,再说我也没有断袖之癖,自重。” 少年嘿嘿的笑着:“你不是叫花子,你今天和这几个汉子相斗,也没有使出本领,你在戏耍他们,要引我出手。” 春竹心中一愣:“我就是叫花子,没有什么本领。要说我的本领嘛,就是跑得快,讨饭时,被疯狗逼出来的。” 少年哈哈大笑:“好、好,好个被疯狗逼出来的,一路从大鸿国钟灵山御仙殿,逼到江湖中,再无声息。” 春竹听得毛骨悚然,他甚至怀疑,他正在落入对方的陷阱中:“你是谁?” 他已经做好准备,必要时,不惜杀人灭口。 少年放开春竹的手,微微笑着:“我是谁你可能已经忘啦?但是我知道你是谁。” “朋友,难道你不是御仙殿殿主玉阳子的爱徒,被御仙殿长老玉月子逐出山门的春竹么?” 注解: “断袖之癖”出自于西汉建平二年,哀帝宠爱随从董贤,喜欢与之同塌而眠。一次午睡,董贤枕着哀帝的袖子睡着了。哀帝想起身,却又不忍惊醒董贤,随手拔剑割断了衣袖。后人将同性恋称为“断袖之癖”。 第六章又见故人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对方呼出春竹的名字,不禁惊讶万分。他细细的看着对方:“你是、你是” 他认出了对方,惊喊道:“你是御仙殿的春璟师弟!” 春璟点点头:“是我,亏你还认识我,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春竹笑着:“将近七年没见,你已经成大小伙子啦,不是仔细分辨,我还真的认不出你。” “春璟师弟,我打扮成这样啦,你是怎么认出我啦?” 春璟说:“本来我也认不出你,只是看到你在大冷天里穿成这样,没被冻死还生龙活虎,这才留心你,没想到细看之下,觉得你像御仙殿的春竹师兄。” “原本只是猜疑,看到你手臂上的胎记,这才认定你是春竹师兄。” 春竹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手臂上有块胎记?” 春璟轻哼一声,嗔怪道:“你忘啦,六年前,你捉弄我和春华师兄比武。看到我们以死相拼,你兴奋地撸起袖管露出了胎记,让我给看到啦。” 春竹难为情的笑道:“当时年少轻狂,睚眦必报,确实做的有些过分,师弟原谅。” 春璟呵呵笑道:“是我和春华师兄狂妄在先,怨不得你。不过现在想想,还蛮有趣的。” 春竹问:“师弟不在御仙阁好好修行,怎的闯荡起江湖来啦?” 春璟苦笑道:“如今江湖,云波诡谲,御仙阁在天下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啦。” 春竹莫名其妙:“春璟师弟,这话怎么讲?” 春璟看着春竹:“春竹师兄真的不知道吗?” 春竹点点头,迷茫地问:“出了什么事情?我一无所知。” 春璟怨声道:“哼,自从玉阳子师伯闭关修炼后,玉月子师叔执掌御仙殿大权,他改变了御仙殿所有的规矩。开始涉足江湖,并且设置了一个部门问事堂。专门处理江湖纠纷,替冤屈的人,主持公道。” “这不挺好吗?”春竹心里清楚,假玉月子这样做,必定有更大的阴谋。 春璟冷笑道:“不错,就是挺好。御仙殿为此拉拢了江湖上很多帮派,为己所用,声势不断壮大,巍然已经成为江湖主宰,号令江湖龙头。” 春竹笑道:“我听说御仙阁也在收罗门徒,要和御仙殿并驾齐驱么?” 春璟面色变冷:“我们是要扩充实力,和御仙殿抗衡。” 他忽然问道:“春竹师兄这般打扮却又为何?” 春竹沉默许久才说:“我想偷偷潜入御仙殿,查查玉月子师叔,为何要将我逐出山门?” 春竹暂且还不想把御仙殿的这个玉月子是假的,真的玉月子已经渡仙的事情,告诉春璟。 “你混不进去。”春璟说:“御仙殿现在宛若皇宫,戒备森严。即便你混进御仙殿,也未必能见到玉月子师伯,更找不到你被逐出山门的原因。” 春竹问道:“御仙阁的三个师叔是怎么打算的?” 春璟盯着春竹,沉默了许久才说:“玉森师伯决定联络江湖豪杰,重振御仙阁雄风,不想让御仙殿一家独大,左右江湖武林。” 春竹道:“玉森子师叔这样做,很可能会打破现在江湖的平静,带来帮派之间无休止的杀戮。让御仙殿统领江湖,有什么不好?” 春璟黯然叹息道:“假如玉月子像玉阳子师伯那样,遵守修仙界的陈规,不参入江湖门派之争。凭借御仙殿的威望和实力震慑江湖不法之徒,我们也无可厚非。” “可是御仙殿,名义上收授门徒极为严格,背地里却勾结江湖实力,独霸武林为所欲为,借主持公道之名,血洗几家不愿归顺的门派,酿成江湖惨案。” 春竹暗想:“假玉月子这般做,多半是受了黑风和四爷的教唆,目的就是把御仙殿变成他们主宰江湖的棋子,也希望以此逼自己现身江湖。” 但他还是问道:“玉月子师叔真的是这般做的吗?” 春璟愤然道:“你不信么?他还派出说客,让御仙阁归顺御仙殿呢。还说假如御仙阁不归顺御仙殿,就会在修仙界中消失。” 春竹霍然道:“这怎么可能呢?是玉月子派人去的吗?” 春璟冷冷笑道:“他才不会那么蠢呢?他派去的不是御仙殿的人,自称是仙灵教的人。” 他看着惊愕的春竹:“我去过仙灵教,见过紫陌教主。紫陌教主说,他从未派人去过御仙阁,更不会给玉月子做说客。” “他还说,若不是曾经受恩与人,早就杀上御仙殿,报当年玉月子率人围困云魔岭之仇。” 春竹猜想,紫陌说的恩人,多半是自己,所以微微一笑,岔开话题。 “春璟师弟这是要去哪里?” 春璟长叹一声:“我想去一趟飞龙堡,飞龙堡在西南一代很有影响力。可是飞龙堡堡主厉顶天生性懦弱,虽然门徒数千,也算是修仙界的翘楚,却不敢反对御仙殿在修仙界和江湖一手遮天。” 他一挥手:“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啦,春竹师兄,这么许多年,你都干了些什么?” 春竹苦笑道:“我?我能干什么?我被玉月子师叔逐出山门后,四处漂泊,住无定所,你看我这身衣服不就全明白了吗?” 春璟惋惜道:“也难为你啦,这么多年沦为乞丐,浪迹天涯,也荒废了修为。唉,要不然,这四个江湖汉子,怎能逼得你手忙脚乱。” 春竹暗暗好笑:“春璟师弟,不提这些啦,事情已经过去啦,再说也回不去了。不过,我觉得我这样也不错,逍遥自在,与世无争。” 春璟当他是无奈之说,安慰道:“你也不许太悲观,等我手上的事情办利索后,你跟我回御仙阁。我恳求我师父,将你收入门下。” 春竹笑道:“这、这能行吗?我是御仙殿的弃徒,改投御仙阁门下,有点不合适吧?” 春璟哼了一声:“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别人怕玉月子,我们御仙阁不怕,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他拉起春竹的手:“走,左右你是无事,先跟我去办些事情,完了再跟我回御仙阁。” 第七章强悍农夫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数日后,飞龙集来了两个骑着骏马的俊俏少年。他们就是春竹和春璟。 春竹故地重游,已是千年,飞龙集早已找不到原来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分,不禁摇头叹息。 飞龙堡已经离此不远,春竹勒住坐骑:“春璟师弟,我想到了飞龙集,飞龙堡也就不远啦,我们分开走如何?也让我稍稍打扮一番。” 春璟笑道:“师兄,你也太小心了吧?这里距离钟灵山,没有一千里,也在八百里开外,你怕什么?” 春璟以为,春竹是担心有人认出他是钟灵山的弃徒,遭人唾弃,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却不知,春竹和飞龙堡堡主厉顶天乃是旧识。春竹不想让厉顶天当着春璟的面,对自己毕恭毕敬。 春竹道:“师弟,我、我毕竟、毕竟是御仙殿的弟子,你说、你说对吧?” 春璟摇摇头:“随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在飞龙堡山门等你,快些。“ 催动坐骑,扬起尘土,已在十数丈之外。 春竹望着春璟离去,微微笑笑,心道:“春璟师弟还是这般自负得很,竟把我看成了胆小怕事之人。我再扮回乞丐,是另有打算而已。” 他走进一家客栈,付了点钱,让小二好生照看他的马,走进房间,换回乞丐的衣服,从后窗溜出,漫步向飞龙堡走去。 时过午后,春竹路过困仙山,不禁想起千年前,自己身受重伤,被困困仙山的窘迫,若非厉风和厉满月出手相救,自己会成个什么样子,还真的很难说。 正在感慨之时,身后传来一阵金戈之声,他回头望去,一群江湖汉子,出现在身后不远处。 春竹心道:“这群汉子杀气腾腾,看来是来者不善,好在春璟师弟早行一步,若是让这些人先行到了飞龙堡,说不定还会有些麻烦。” 心念方至,一个汉子快步而上:“前面的花子,给老子让路。” 春竹有意挑逗他们,加快脚步:“你这汉子好生无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凭什么让我让开?” 汉子大怒:“不知死活的小花子,我看你是自寻死路。” 一把飞刀射向春竹,春竹一跤跌倒,飞刀插在他的身侧,他假装吃惊地大叫道:“妈呀,杀人啦。” 然后起身再跑,想把这汉子引到偏僻处,收拾他。 汉子急赶几步冷哼道:“还想跑?”飞刀出手,射向春竹。 旁边的田地里,斜刺里飞出两块石头。 “嘭--”的一声,一块石头击中飞刀。 “啊--”的一声,射飞刀的汉子,被另一块石头击中仰面倒地,坐起时脸上淌着鲜血。 一个农夫站在地里嘿嘿冷笑:“好啊,御仙殿早就传讯江湖,不得私自械斗,妄伤人命。” “各位爷,这个小叫花子碍着你们什么事了?非要赶尽杀绝?” 春竹大吃一惊,他想不到田地里的一个农夫,会有如此手段。从飞刀射向自己的劲道看,这汉子绝非一般江湖人士,甚至说是个高手。 农夫随便捡起两块石头,随手抛出,竟然能一块打落射向自己的飞刀,另一块打的汉子头破血流。这手功夫,又远在汉子之上。 春竹愣神之际,后面两个汉子的同伙,挥刀砍向农夫。 农夫转身从两把钢刀下,钻到这二人的身后,飞起两脚,把二人踢出一丈有余,双手掐腰喊道:“好啊,这两年我还未见过这等嗜杀成性的江湖人士。” “今天我就把你们绑了,送到御仙殿,找玉月子真人讨个说法。” 余下的几个人,纷纷拔出兵刃,将农夫围住。 春竹暗暗戒备,只要农夫有危险,他会即刻出手。 只听农夫喊道:“好啊,好啊!你们是想杀人灭口,老子今天也豁出去啦,不是你们杀死我,就是我将你们送到御仙殿。” 忽然一阵啸声响起,几个人对望一眼,各自收起兵器,带上受伤的汉子,扔下一锭银子说:“别嚷嚷啦,给你们一锭银子,算是惊吓费,我们扯平啦。” 农夫捡起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几两银子就想封住我的口嘛?你们想的也太简单啦。” 农夫既然没事,那群江湖人士也已离去,春竹不想再找麻烦转身就走,耳边仍听到农夫咕咕噜噜的嚷着,一脑门子的不服气。 “喂,喂,小兄弟莫走、莫走。银子、银子,这银子是他们送你的压惊钱。”农夫喊着。 春竹加快脚步,显得惊慌失措。 农夫微笑着,看着手中的银锭,低声说:“他不要,我又不能把你扔了,只好回去用你换酒喝了。” 一个时辰后,春竹来到飞龙堡不远处,春璟不在飞龙堡山门外。 他不知道春璟是不是已经进了飞龙堡,便站着一棵树下,看起天边流云,远山雪景。 “你是花子竹春么?”一个小女孩,一蹦一跳的来到春竹面前,脸上露出稚嫩天真的笑。 小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消瘦,衣衫褴褛,手里捧着个馒头。 “花子竹春?”小女孩的模样,让春竹想起千年前,在飞龙集和他一起乞讨,为他送命的女孩桦。 “是啊,花子竹春。”小女孩瞪着大眼,点点头。 “你找花子竹春做什么?” “一个大哥哥施舍了我一个馒头,又让我把这个馒头,交给来飞龙堡的一个叫花子竹春的哥哥。” 春竹暗暗发笑:“这个春璟师弟,花样不少。花子竹春,给我起得名字倒还别致,只是绕口了些。” “我是花子竹春,馒头给我吧。”春竹伸出手。 女孩歪着头:“你要把手臂上的胎记给我看一下。” 春竹把衣袖向上撸撸,露出胎记。 女孩笑了:“你果然是花子竹春,吃吧。”她把馒头递给春竹,转身走啦。 春竹在馒头中找到一个字条:“春竹师兄,御仙殿有人混在江湖豪杰中,已经到了飞龙集一带,切莫暴露行踪,想办法摸清御仙殿来飞龙堡的意图。” 春竹苦苦一笑,低声说:“春璟师弟,你担心我暴露行踪,又让我把胎记展示给别人看,你行。” 328 第八章神秘来客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按照春璟的交代,回到飞龙集,从后窗回到客栈的房间,用过晚饭,等到二更天,才再次从后窗潜出客栈。 当夜月黑风高,北风呼啸,飞龙集的街道上,不曾有一个行人。 春竹不敢施展御气飞行术,担心有修仙界的高手,发现他的行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用凌风诀,贴着地面飞速前进。 去飞龙堡的路,他是驾轻就熟,路程又不是很远,没用多少时间,他就来到飞龙堡。 飞龙堡虽然历经千年,但是总体变化不到。春竹跳过围墙,直奔飞龙堡的大殿。 这里他很熟悉,千年前的种种事情,他还历历在目。 大殿的灯还亮着,春竹把窗户戳透,向里面张望着。 大殿里坐着两个人,虽然过了将近七年,厉顶天的头发已经苍白,面容也苍老不少,但是春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另一个人也是个老年人,只是比厉顶天消瘦了许多。 “师弟。”厉顶天道:“弟子们回报,御仙殿的人,已经到了飞龙集,应该明天就回来我飞龙堡,我想出去避一避,我不想和他们相见。” 厉顶天的师弟--厉擎天诧异道:“师兄,你为什么要躲,我们的实力并不比御仙殿差,为什么怕他?” 厉顶天道:“我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千百年来,北御仙,南飞龙,东仙灵三股势力鼎足而立,现在御仙殿插足江湖,纠结江湖帮派,欲吞并天下修仙和绿林。” “东仙灵--仙灵教的紫陌,近些年来从未下过云魔岭,教徒也很少现身江湖,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 “我们飞龙堡虽被称作南飞龙,可是我们从来就是自给自得,只是修仙问道,从不插手江湖恩怨。” “今天可好,御仙殿忽然插手江湖,坏了千百年的规矩,想要做江湖上的帝皇。” 厉擎天道:“师兄,你可知道其中原委?” 厉顶天摇头道:“不知道。” 厉擎天道:“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但不知真假。” 厉顶天催促道:“什么消息?” 厉擎天道:“我听说,这事是由我们的恩公--赤峰上仙的传人,御仙殿的弃徒--春竹引起的。” 厉顶天惊讶的问道:“怎么讲?” 厉擎天说:“这事的起因要追溯到六年前,御仙殿长老玉月子,率领群雄围攻仙灵魔教的总教云魔岭说起。” “当时玉月子已经派人混进仙灵教总教,用毒毒翻了仙灵教的重要头目,紫陌当时也在其中。” “就在玉月子要带领群雄攻上云魔岭,将大功告成时,春竹出现了。” 厉顶天插嘴道:“这事我知道,说后面的。” 厉擎天说:“后来我们撤离后,来了一只大雕,把春竹给叼走了,再后来有人说春竹曾经出现在仙魔族。” 厉顶天疑惑的问:“有这事?你听谁说的?” 厉擎天道:“你且别管我是听谁说的,后面的事情更是邪乎。” “据传说,春竹改姓易名,名唤阿罗,与仙魔族的那燕公主成亲。后来却又逃婚离去。” “没过多久御仙阁的女弟子春珃也消失了,据说,就是为了这个,御仙殿才涉足武林,目的是要逼春竹现身。” 厉顶天沉思道:“哦,原来是这样的。” 厉擎天笑笑:“师兄,但是江湖还有另外一种传言。” 厉顶天催问道:“还有另一种传言?” 有声音传来,春竹看到远处巡夜的飞龙堡弟子提灯走来,一纵身跳上屋顶。 仔细听着另一种传言是什么? 厉擎天说道:“另一种传言是,御仙殿长老玉月子有什么把柄落在春竹的手中。玉月子才纠集江湖绿林,要抓住春竹予以灭口。” 春竹心中一惊,玉月子的事情,他只对夏风和夏雨说过,别人不应该知道,这传言是从哪里来的? 厉顶天沉思很久才说:“看来我要去一趟云魔岭啦,和紫陌这老怪物,协商一下如何联合对抗御仙殿,寻找保护赤峰上仙的再世传人春竹啦。” 春竹心中正自感慨,一阵风动从身后传来。春竹回头一看,吃了一惊,一条黑影已经站在他的身边。 春竹正思考要不要出手制服对方,黑影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噤声的动作,又指指大厅里的厉顶天和厉擎天,意思是让他留心大厅里的事情。 “这个黑巾蒙面人是春璟师弟吗?”他刚想加以确认。 飞龙堡山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御仙殿使者,前来拜会。” 声音刚刚还在山门之外,“拜会”两字尚未说完,来人一到大殿。 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白天拿飞刀射春竹的汉子,另一个一身黑色道袍,竟然是御仙殿的黑袍神尊,只是脸上罩着黑纱,春竹看不出他是谁。 厉顶天站起来,很不痛快:“二位夤夜来我飞龙堡,不是是何用意?” 白天拿飞刀射春竹的汉子傲慢道:“我们是来传御仙殿法旨的。” 他指着黑袍道人说:“这是御仙殿的特使--四野真人,在下不才--江湖人称射天手,巴天旺。” 他狂妄的笑着:“我这个巴是姓氏巴,可不是把开天的把,二位切莫对号入座。” 四野真人冷哼一声,巴天旺吓得打了激灵,急忙说道:“四野真人请。” 四野真人眼中射出凶光:“御仙殿殿主玉阳子有命,自今日起,飞龙堡上下务必遵从御仙殿长老玉月子法令,不得有误。” 厉擎天哈哈大笑:“笑话,北御仙,南飞龙,东仙灵,我们三组鼎立,各自行事,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巴天旺狂笑道:“不遵法令者死!” 飞刀出手射向厉擎天。 厉顶天弹出一束红光,在飞刀上一撞,飞刀忽然转头,会射向巴天旺。 巴天旺大惊,慌忙接住飞刀,却闹得手忙脚乱。 “好个牵龙引凤。”春竹忍不住大叫起来。 四野真人挥掌对春竹藏身的屋顶拍出一团黑气。 屋顶砰地一声炸开,黑巾蒙面人一跃而起,春竹惊叫一声,“噗通--”掉到大厅里。 第三十章逃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九章逃 春竹借机坠落大厅,目的就是想揭开四野真人的真面目。他和黑风四野暗中交手多次,至今还不知道对手长得什么样? 他爬起来跌跌撞撞闯向四野真人,向伺机拽下四野的面纱。 黑巾蒙面人已经从房顶的破洞中跳下,抓住春竹拉向一边,同时一挥手洒出一把暗器,打灭大厅的数枝蜡烛,也向四野真人射去。 只听瞬间黑暗的大厅内,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你小子不想活啦,快跑。”黑巾蒙面人手里拿着一把鹤嘴锄,挡在春竹身前。 春竹听出黑巾蒙面人并非春璟,心中有些失落。 却听巴天旺喊道:“来了还想走,想得还挺美。” 只是黑暗中看不真切,不敢盲目射飞刀。只能抓起大刀,寻声砍向黑巾蒙面人。 春竹恼怒巴天旺嚣张跋扈,屈指一弹,一缕灵气射进巴天旺的肩胛穴。 巴天旺肩胛穴被封,手中的钢刀便砍不下来了。 黑巾蒙面人感到劲风袭体,不假思索,挥手就是一鹤嘴锄,正中巴天旺的胸口。 就算巴天旺皮糙肉厚,也被打得皮开肉绽,受伤不轻。 他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随即紧捂住嘴,担心对方寻声袭击。 大殿内人人戒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侧耳寻找地方的位置。 “四野真人,说好了明晨我们同来飞龙堡,怎的你却先行一步?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撕破了大殿内暂短的宁静。 这个声音春竹很熟悉,他听得出,这是仙魔族黑煞师的声音。 黑煞师的修为仅次春竹半筹,假如黑风也在附近,他今天绝无胜算。 春竹大叫一声:“哎呀,有鬼,逃命啊!” 一掌把巴天旺打飞,击向四野真人。黑夜里,别人看不见,春竹已经修成仙体,黑夜景物,他可是一目了然。 他飞身撞破窗户,边跑边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厉顶天也在四野真人接住巴天旺手忙脚乱时,低吼道:“走。”和厉擎天双双跳出窗外。 黑巾蒙面人,则从房顶的破洞中跳出。 一时四人各奔东西,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春竹赶到飞龙集,一队人马手持火把,迎面而来,其中不泛有他白天在困仙山见到的江湖汉子,和御仙殿的弟子。 他隐藏身形心中暗想:“假玉月子这是要灭了飞龙堡啊,他想干什么?就是为了逼自己现身江湖吗?” “看来我要即刻赶回钟灵山御仙殿,揭穿假玉月子的面具,否则,江湖将再无宁日。” 江湖中人和御仙殿的弟子,手持火把,穿梭在飞龙集的大街小巷,似乎在搜寻什么? “他们是在抓捕春璟师弟吗?”春竹有些担心,以春璟的修为,不是四野真人和黑煞的对手。 春竹正在踌躇,巷道口人影一闪:“跟我来。” 是今晚闯飞龙堡的蒙面怪侠,只是他现在去掉了面纱,露出了真面目。 春竹心中一喜,原来是日间用石头打掉飞刀,击伤巴天旺的农夫。 农夫对飞龙集的街道很熟悉,带着春竹左转又绕,竟然避过江湖汉子和御仙殿弟子的搜查,从飞龙集的北面冲出飞龙集。 出了飞龙集,春竹想询问农夫的姓名,农夫却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 他们一口气跑出十里,春竹终于忍不住问道:“可以停下了吧,还跑啊?” 农夫只是简单的回答道:“跑。”度比以前又快了一些。 春竹心中好笑:“你是想拖垮我,故意显示你的轻功了得吗?” “闭嘴,想要命就快点跑。”农夫的话简单粗暴。 “这两个家伙跑的倒是不慢啊。”四野真人的声音,阴森森的从后面传来。 一个沉闷的声音说:“看看他们能跑多久,农夫打扮的怪人,不也是御仙殿的吗?他这种乌龟跑法,就是御仙殿的御气追风术?” 四野真人道:“黑煞师,你太小瞧御仙殿的仙技啦,那个御仙殿的笨蛋,是在等他身后的小娃子,要不然,他说不定已经逃啦?” 春竹回头望去,旷野苍茫,夜色深沉,两个身影距离他和农夫只在百步之内。 农夫忽然抓住春竹的手,竟然脚不着地,飞驰而去。 “这就是御气飞行术?”黑煞师笑道。 “比你师的蹬萍踏雪自然是差多啦?”四野真人道。 农夫冷笑着:“有本领你就追上来,只是咋呼不顶用。” 春竹暗想:“农夫怪人是御仙殿的弟子?御仙殿的弟子隐身飞龙堡附近干什么?这位御仙殿的师兄又是谁呢?” 四野真人心中一惊,长恽带着一个小叫花子,飞奔度越来越快,很不符合常理,莫非长恽刚出飞龙集,不展开御气追风术,是故意在引诱他们上钩。 “这怪汉子可能在前面设了埋伏。”四野真人警觉道。 黑煞师笑道:“有埋伏又怎么样?我们还怕他不成?” 四野真人忽然叫道:“长恽,识趣的话马上站住,莫要待我们追上,将你大卸八块。” 春竹微微一愣,暗想:“他是玉星子师叔的弟子长恽,怎么变了个模样?难道他易容啦?” 长恽脚不停步,哈哈大笑:“留个全尸和大卸八块,都是死,没分别。” 他回头看时,黑煞和四野真人,忽然腾空而起,御风追来,和自己相距不到二十步。他大叫一声,一把碎石撒向四野。 四野真人身在半空,向后一个跟头翻出,避开长恽撒来的碎石。 黑煞顿住身形,双袖齐挥,把射向自己的石块罩在袖中。 也就是这一下,长恽拉着春竹,和四野的距离又拉开五十多步。 前面是一片松树林,长恽拉着春竹就钻了进去:“我给你引来了绝世高手,你敢和他们一拼吗?” 黑煞师怒道:“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把罩在袖中碎石,射向长恽和春竹。 春竹正想挥手震落碎石,忽然一阵微风吹起,一种奇异的现象,让春竹目瞪口呆。 第十章松林激战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春竹正想挥手震落,黑煞师射来的碎石。忽然一阵微风吹起,松树的针叶纷纷落下,撞在飞来的碎石上。 碎石经松树的针叶一碰,劲道尽失,落到地上。 春竹感到不可思议,一根根从树上自由飘落下来的,轻得毫无重量的松树针叶,竟然能将出尖锐破空声的石头击落在地,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四野真人和黑煞师也被震撼啦,他们停在松树林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长恽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身旁:“坐下吧,不用再跑啦,我们安全啦。” “谁在装神弄鬼?有本领出来和我大战一场。”四野真人不甘示弱,大声呼喊着。 松树林里静悄悄的,只听到春竹和长恽的呼吸声。 黑煞师吼道:“有种给老子出来,缩在树林里当王八,算什么英雄好汉。” “敢骂我,你是找打。”一个松果慢慢悠悠从树林里飘了出来,飞向黑煞师。 黑煞师哈哈大笑:“你是饿昏了吗?扔出的松果好无力道。” 他伸手接住松果,可就在他接住松果的一刹那,松果忽然传来一个力量,带动着他的手,猛击向他的鼻子。 黑煞师大叫一声,眼泪鼻血一起流了下来。 一道身影飞射而出,像一缕风,吹到黑煞师身前。 一个须皆白的老翁站在了黑煞师的身前,他看到黑煞师,因为鼻子被重击,眼泪哗哗流淌,“噗嗤”大笑起来。 拍着手大喊着:“好玩,好玩,真的太好玩啦。” 他忽然飘到四野真人的面前,瞪着绿豆眼,疯疯癫癫地说:“我们也来玩一次好吗?” 四野真人全神戒备,对手修为精绝,让他不敢大意:“你是谁?” 老翁嘴一撇:“能玩就玩,玩不起就拉倒,问我老人家的名字干嘛?认干爹呀?” “我让你成干鳖。”黑煞师一拳击向老翁的后脑。 老翁浑若不知,黑煞师以为得计。就在黑煞师的拳头挨近老翁地头时。老翁忽然诡异一闪身,躲到了到四野真人的身后。 黑煞师收拳不住,竟然砸向四野真人的面门。 四野真人措不及防,想后退,身后却被老翁挡住去路,黑煞师的这一拳,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鼻梁之上。 四野真人冷哼一声,任凭鼻血长流,伸手招来青釭剑,回身刺向身后的老翁。 黑煞师也唤来降魔金锏,大吼一声来战老翁。 老翁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他穿梭在二人的兵器中,丝毫没有危险感,只是乐的手舞足蹈。连呼过瘾有趣。 春竹仔细地观看着老翁地身法招数,越看这身法越像凌风诀,而这招数则是酷似散叶涅槃。 可又总觉着似是而非,身眼手法,进退之间,又胜出凌风诀和散叶涅槃许多。 春竹猛地想起一个人,孤山派马天行的二师兄欧阳雄。 欧阳雄在孤山派传授给春竹凌风诀轻功,难道这人与欧阳雄有什么关系? 他看向长恽,长恽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老翁与四野真人和黑煞师的拼斗,面带微笑如痴如憨。 四野真人忽然跳出圈外:“阁下,能否告知大名高姓,我们也许是朋友,不是敌人。” 老翁避开黑煞师,带着风雷之声的降魔金锏,转到黑煞师的屁股后,一脚把黑煞师踹了了趔趄。 “来来来,我们三个一起玩,等我玩够了,再告诉你。”老翁对四野真人招招手。 一旁收住身势的黑煞师恼羞成怒,猛地举起降魔金锏,念念有语。 降魔金锏出金光万道,正在此时,晴天一个霹雳,闪电划过天空,与降魔金锏上的金光相融为一体的。 “受死吧!”黑煞师爆喝一声,降魔金锏燃起一团赤红的火焰,对准老翁当头盖下。 春竹大吃一惊,他曾和黑煞师交过手,知道降魔金锏的厉害。 “轰”的一声巨响,地上尘土飞扬,地面显出一个五尺有余的大坑。 老翁却在降魔金锏挨着头皮,刻不容缓的情况下,突然化作一缕清风,躲过这致命一击。 他紧盯着降魔金锏,脸上露出羡慕的目光:“好东西,真是个好东西,能借我玩玩吗?” “你休想。”黑煞师已经失去理智,降魔金锏出滚滚的惊雷声,当胸刺向老翁。 “真小气,我只是借玩,又不是不还。”老翁很不满意,一闪身躲过降魔金锏。 却又孩子气的对四野真人说:“你脸上捂着一块尿布,是擦鼻涕用的,还是满脸麻子长得太难看,不敢见人。” 他在黑煞师降魔金锏的猛烈攻击下,进退自如,游刃有余,还不停的挑逗着四野真人。 “我的胆子很大,鬼我都见过,你比鬼还丑陋吗?你把尿布去掉,看看能不能把我吓一跟头。” 四爷真人的眼里射出了凶光,握紧手里的剑。 老翁嘻嘻的怪笑着:“不对呀,尿布不该捂在脸上,难道你是长反啦?屁股长在头上,脸装在裤裆里?” 四野真人再也忍不住啦,将青釭剑祭在天空,幻化成一条红龙,从上而下攻击老翁。 他自己暴吼一声,现出原形,一只巨大的黑熊吼叫着扑向老翁。 黑熊已现,春竹这才知道,四野真人就是仙界私逃下凡的黑熊。他刚想起身,打算收服。 长恽却拦住他的手:“春竹师弟,莫动,时机尚不成熟,安心的坐着看吧。他们伤不了老人家,放心。” 春竹只能坐下,心想:“我说呢,为什么他会保护一个小叫花子,原来他早就认出了我。” “好玩,好玩。”老翁开心地笑着:“老头子我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了,又是黑瞎子,又是大长虫,还有只大傻牛,我成了玩杂耍的啦。” 黑熊四野真人嚎叫一声,抡起簸箕的熊掌,扫向老翁的胸口。 红龙双爪抓向老翁的头部,黑煞师的降魔金锏,燃着赤红火焰,刺向老翁的后心,挡住了老翁的退路。 第十一章左右为难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黑熊,黑煞师,红龙三方夹击,老翁似乎是退无处可退,躲无处可躲,立刻便要命丧于此。 长恽惊呼一声,忽的站了起来。春竹却闲暇以待,不以为然。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老翁忽然像泥鳅一样,微一转身,贴着黑熊的掌缘,滑进黑熊的怀中。手在黑熊的肘部一托,黑熊的巨掌便击向天空扑下的龙爪。 回身一脚,踢中黑煞师的手腕。黑煞师身不由己,刺向老翁的降魔金锏,瞬间变了方向,一股火焰扑向红龙。 红龙躲过黑熊的巨掌,却躲不过黑煞师的降魔金锏,身躯被降魔金锏重重一击,一声长吟幻回原形,坠落在地。 老翁上前一步,把青釭剑抢到手中,兴奋地喊着:“好玩,太好玩啦。” 青釭剑被抢,黑熊就地一滚,变回四野真人,犹自惊恐不已。 “你还把它变成大长虫吧,我们重新玩过。”老翁手持青釭剑,慢慢走向四野真人。 四野真人厉喝一声,一股黑雾喷出,黎明的天空顿时又陷入黑暗。 “走”他大吼一声,招呼黑煞撤退,青釭剑也不要了。 四野真人的声音未落,老翁就喊道:“把你的臭屁也带走。” 一股旋风呼起,包裹住漫天的黑雾,飚向黑煞师和四野真人。 御风而去的黑煞师和四野真人,措不及防,被裹着黑雾的狂飙吹得凄惨长叫,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向天际。 “你杀死了他们?”长恽兴奋的说:“太好啦,这两个恶贼,终于恶贯满盈。” “放屁,我杀他们干什么?”老翁翻着怪眼:“你以为我是杀人狂魔,动不动就杀人取命。” “你留着他们干什么?”春竹笑嘻嘻的问。 “你蠢啊,没见老子和他们玩得很开心吗?”老翁斜看着春竹,有些不屑。 春竹不再说话,长恽暗叹惋惜。 老翁忽然看着春竹:“小娃娃,你的修为应该高过这个大傻子,为什么要装成小乞丐,混迹江湖?” 春竹呵呵笑着:“老前辈看错了,我的修为怎么能赶上我的长恽师兄?他是正儿八经的御仙殿弟子,而我是御仙殿的弃徒。” “七年啦,我被弃江湖,浪迹天涯,恩师玉阳子闭关,再也没有人教我一招半式御仙仙技,我拿什么和长恽师兄比?” 长恽惋惜道:“是啊,我恩师玉星子也常跟我提起此事,他担心你流落江湖,会荒废修为,成为废人。” 老翁只是紧盯着春竹,眉头微皱,一言不。 春竹佯作不知,对长恽说:“长云师兄,你怎么会在飞龙集一带扮成农夫?玉星子师叔好吗?” 长恽黯然道:“是师父放我来到这的,他说在这里一定会遇见你,并且在你危险时,要出手相救。” “我师父这几年过得很不好,他常说对不起大师伯,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受尽苦楚,还成了御仙殿的弃徒。” 春竹道:“他还是那样喜欢喝酒吗?” 长恽道:“自从你没有了音讯,他就不喝了。他说,等你回御仙殿后,要大喝三天三夜,然后打你的屁股。” 老翁忽然挥舞着双手:“你们别叙家常啦,老人家我不想听。” 他对春竹说:“小子,我知道你深藏不露,但现在还不是你逞能的时候,跟我来吧。“ 他突然显得很是沉稳,与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判若两人。 老翁不再说话,双手负在身后,慢慢悠悠的向树林的深处走去。过了树林是一处山坳。 寒冬的天气里,山坳里却山花烂漫,恰似阳春三月,春竹啧啧称奇,不知道是不是进入了世外桃源。 山坳的尽头,是一排青砖瓦舍。房屋四周古木参天,鹤鸣声声,仿佛人间仙境。 进了屋舍,老翁示意春竹和长恽就坐。 “知道我是谁吗?”老翁开口问道。 长恽摇摇头,这让春竹很奇怪。长恽既然不知道老翁是谁?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里? 老翁又说:“笨猪,是玉星子这杂毛,让你有难的时候,到这里来骗我出来的吧?” 笨猪指的肯定是长恽,长恽也不客气,欣然接受这个称呼。他单手作揖:“不瞒前辈,正是家师的授意。” “家师吩咐弟子,一旦我春竹师弟在飞龙堡附近有难,让我到这片松树林,喊出:我给你引来了绝世高手,你敢和他们一拼吗?你就会出现。” 老翁微微一笑:“这个老酒鬼,还记得我,不错。” 他又转向春竹:“你是玉阳子的传人?” 春竹起身行礼:“是,小可正是玉阳子的不屑之徒春竹。” “你还有其他的师父么?”老翁又问。 春竹摇摇头:“没有。” 老翁忽然厉声喝道:“你撒谎,你身上御仙殿的技能并不多,却身具绝佳上乘仙技,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长恽道:“仙翁,我春竹师弟的修为很一般,差一点就丧命在一个江湖汉子的手中,他哪有什么上乘仙技?” 老翁嘿嘿地冷笑着:“是吗?你这个笨猪看清楚啦?” 长恽道:“是啊,昨日在路上,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他已经被一个江湖汉子用飞刀杀死啦。” 老翁哈哈大笑:“说你是笨猪,看来一点都不错,这小子的修为胜你何止十倍,你却把他当做了一个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恽愣愣的看着春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春竹真有老翁说的那般修为,师父又何必派自己前来保护春竹。 “笨猪,你是不是不相信老夫的话?”老翁冷眼看着长恽。 “仙翁,我师弟十四岁不到,就离开了御仙殿。虽然三年前,我玉月子师伯说我师弟曾经在云魔岭力挫群雄。” “但我师父说,那多半是我玉月子师伯为了将我师弟逐出山门,找的借口,他绝不会无师自通,修成绝世仙技。” “你不信是么?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他的仙技修为。”话音未落,忽然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双爪如钩,抓向春竹的头部。 春竹若是反击,就会暴露自己,不反击就势必命丧老翁的爪下。 第十二章突审劫匪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老翁凶猛一击,当头罩下。春竹急忙用散叶涅槃,散尽气海的灵气,双手抱头,尖叫一声。 老翁收住已经碰到春竹双臂的双爪,微微一愣,抓住春竹的手腕。 春竹的气海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丝反动的波纹,没有一缕灵动的气息。 老翁“噫”了声:“难道、难道我看错啦,他真的荒废了修为?” 春竹惊慌失措地看着老翁:“老、老前辈,你这是做什么?吓死我啦。” 老翁的神情很复杂,双眉紧锁,看着春竹。 “啵啵啵”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传拉进来:“主人,李总事回来啦。” 老翁应道:“哦,知道啦,让他在前厅等我。” 他又对春竹和长恽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长恽师兄。”老翁离开后,春竹问道:“老前辈是谁?你们以前没有见过面?” 长恽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以前也没有见过面。是我师父对我说,如果见你有危险,就带你到那片松树林,喊出有绝世高手来,我们就安全啦。” 春竹绝对不会相信,老翁是听到呼喊才赶到松树林的。且不说这片松树林有多宽。 单说松树林到青砖瓦舍的距离就有三四里远,老翁就算是能听到长恽的呼喊,可是他也不可能瞬间便到,及时出手打落黑煞师射向自己和长恽的石块。 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翁一直都在暗中跟踪自己。或者说是在暗中保护自己和长恽。 这老翁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玉星子又是什么关系?李总事又是谁?他去做了什么事? 带着种种疑问,春竹趁长恽不注意时,弹出一缕灵气,封印了长恽的睡穴。 他小心的来到外厅的门后,用神识向里搜索。 前厅里共有九个人,老翁负手而立。他前面是一位老者,和一个精壮的汉子。他们的身后一排跪着六个人。 这六个人的出现,让春竹感到无比惊讶,他们竟然是在春竹和春璟相遇时,在路上踩盘子的六个劫匪。 老翁看着老者身上的斑斑血迹,轻声说:“李总事,你杀人啦?” “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欺负我年老体迈,跟我动刀动枪的。我一时手痒,就和他们玩了几手,死了两个,残了十一个。”李总事笑笑。 劫匪王三哥愤怒道:“我们青龙山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这般将我等抓来不知有何见教?” 老翁微微笑道:“你倒是没有得罪我,只是我对你们有几分的好奇,好像你们要组织一个什么联盟?说说吧。” 王三哥尴尬的笑笑:“也没什么?江湖人搞的一些小把戏而已,前辈大惊小怪啦。” “小把戏?”老翁忽然厉声喝道:“你的小把戏玩的不错呀,不想说是么?” 王三哥吓得面如死灰,惊恐道:“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想结成联盟,杀富济贫,替天行道。” 老翁纵声大笑起来,突然笑声一收,冷冰冰的说道:“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你们也配说出口。” “近几年,你们啸聚山林,打劫商旅,这是替天行道?你们勾结官府鱼肉百姓,这就是杀富济贫?” 六个劫匪无言以对,如置身冰雪之中,不寒而栗。 老翁冷蔑的看看六个劫匪:“还有话说么?没有的话,就自我了断吧,给自己留个全尸。” 李七高声叫道:“我不服,你这是不问青红皂白,是草菅人命。” 老翁看向李七:“好,你不服是么?我给你个申辩的机会。” 李七道:“我们打劫商旅,勾结官府这没错,你责备的也对,但是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老翁笑道:“有点意思,你接着说。” 李七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虽是绿林中人,但对御仙殿也是仰慕已久,两不相犯。但是,自从玉月子把持御仙殿一来,插足江湖,对江湖门派之争,横加干涉。” “使得修仙界和江湖绿林横生枝节,我等是御仙殿的仰慕者,不想任由玉月子左右修仙界和江湖绿林。” 他一边说,一边偷看老翁的脸色。 “我们想推翻玉月子,寻找御仙殿原殿主玉阳子,请他出来主持大局,还修仙界和江湖一个清平世界。” “我们联络联络修真界高人,和江湖好汉,自然需要经费,所以就违背了道义,干了些不法之事。” 当时在修仙界和江湖绿林分为两派,一派人认为,江湖绿林和修仙界合二为一,有利于天下稳定,减少杀戮。 但另一派人认为,修仙界和绿林江湖,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玉月子插足江湖,就是想一手遮天,一家独大。 李七说这么多,实际他是在赌,他赌老翁是反对玉月子那一派的人。 老翁不动声色:“你说你是支持玉阳子的人,有什么证据?” 李七摇摇头:“证据我倒是没有,但前几日我们接到消息,有一位修仙界的高人,要来此处。我们哥几个虽然想去接应他,但却失之交臂。” 老翁一言不,默默地看着李七。 李七接着说:“这位修仙界的高人,就是要联络修仙界和江湖豪杰,结成联盟,一起抗衡御仙殿玉月子。” “前辈若是不信,下月的月圆之夜,可以到千仙山,金光顶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老翁伸出一个小手指,在头上挠挠,歪着鼻子皱着眉:“你说的这位高人,是不是御仙阁的春璟啊?” 李七脸上放出光彩,欢喜道:“对对,就是春璟真人,你也知道。” 春竹心中极是惊讶:“李七说的是真的么?御仙阁弟子勾结江湖匪类,要与御仙殿为敌,好像不太真实。” 可转念一想:“春璟联络江湖豪杰,修仙界高人倒是真的,难道千仙山金光顶的结盟大会是真的?” 他看向老翁心想:“这老翁又是哪一派的?” 却听到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极是粗狂洪亮。 第十三章残月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老翁大笑几声后,冷冷说道:“春璟也算是御仙阁的翘楚,四岁入师门,十三岁修成白袍尊者。可惜脑子不灵光,竟然和一些蠢材一般见识,把御仙殿当做玉阳子一人的啦,笑话。” 春竹大吃一惊,李七更是震骇至极,失声叫道:“莫非、莫非你也认为玉月子的做法对?天下一家是正确的。” 老翁道:“你感觉错了吗?慧聪元尊当年创始御仙殿,是何等辉煌,被称为修仙至尊,御仙殿也被世人奉为人间丹丘。” “你再看看御仙殿子慧聪元尊升仙后,几百年了。御仙殿越来与不成样子,仙魔族、仙灵教这些默默无闻的小帮派,相续崛起,巍然成为震骇江湖,颠覆天下的大派。” “玉月子集合江湖英雄,修仙界门派,要一统天下,减少纷争,震慑仙灵教和仙魔族错了吗?” 老翁嘿嘿笑道:“你们却无事生非,非要搞个什么结盟天下英雄,与之对抗。你们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又是什么?” 孟四见势不妙,急忙讨好道:“也是也是,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玉阳子真人既然不能将御仙殿发扬光大,让玉月子真人来坐头把交椅也是好的。我就一直认为,天下一家,修仙江湖融为一体是好的。” “谁有能力,谁坐天下,千古不变的法则。前辈,你说对吗?” 老翁冷冷笑着:“你也配对玉月子评头论足指手画脚,就你们这几块料也敢兴风作浪对抗玉月子?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六个劫匪磕头说道:“是是,我等六人一时受人蛊惑,猪油蒙住了眼睛,不能明辨是非,该死该死。” 老翁冷声道:“你们自以为玉月子涉足江湖,是在挑战千百年以来,修仙界和江湖绿林各自为政,老死不相往来的陋习。” “你们怎的不听听江湖人是怎么说的,怎的不看看江湖械斗日趋减少的和平景象?一味地自以为是,真让人笑掉大牙。” 六个劫匪战战兢兢地说:“我等愚昧,再也不敢旁听旁信,为祸江湖。” 老翁蔑视地看这六人:“想为祸江湖,你们还没有那本领,为祸百姓的事情,你们倒是做了不少。” 六个劫匪心胆俱裂,伏地喊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老翁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李总事,废了他们的修为,逐出绿松峡。” 李总事低应一声,回身对六个劫匪的头顶百会穴拍了一掌。六个劫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瘫坐一团。 春竹知道,李总事这是用玄功灵气,废掉了这六人的一身武功修为。虽然这六人多行不义,实属恶贯满盈的一种。 但以这种方式对待他们,春竹仍然心有不忍。江湖汉子,跋扈已久,废了他们的武功修为,比杀了他们更加残忍。 他潜回原处,长恽兀自酣睡不醒。春竹解开长恽的睡穴,在长恽尚未清醒时,闭目假寐。 “噫,怎的睡着啦?”长恽小声的嘟囔着。 “师弟,师弟。”他呼喊着春竹。 春竹迷茫的睁开眼:“师兄,怎的啦,让我再睡会嘛,好困啊。” “师弟,不能睡,我们是在别人府上,莫要失了礼节。”长恽提醒道。 春竹搓搓眼睛,很不情愿的说:“好吧,我不睡了。” 他坐直身体,抬头四下观望,他自从走进这个房间,还未好好观察。 一柄断剑引起了春竹的主意,他不动声色的走近,拿起断剑。 断剑剑身的前半部被折断,只留下带剑托的后半部,靠近断剑的吞口处,刻有一个篆体月字。 春竹想起,师父玉阳子和玉星子也有同样一柄剑,上面分别刻着阳和星两个字。 玉阳子曾经告诉春竹,他的长剑是他的师父慧聪元尊送的,御仙殿慧聪元尊的弟子每人都有一柄。 春竹暗自思忖:“莫非这柄断剑,就是玉月子的师门信物?” 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太可能,在修仙界也好,在江湖中也罢,师门信物,向来被看得极为重要,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玉月子怎会把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师门信物,送于他人呢? 春竹抬头看向架放断剑案台后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画上是一轮明月被雾气笼罩,勾勒成一抹弯月,且有被云雾吞并之势。 春竹大惊,猛地想起,玉月子曾经送他的一幅图--断剑弯月。那副图和现在的实物何其相似,莫非这两者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他急忙看向画卷上题跋:“紫烟蔽月清光敛,玉盘无色空自叹,一朝雷霆震天地,婵娟当空明山川。”落款是玉月子。 春竹暗自想:“看来这断剑和画卷应该就是玉月子赠与老翁的,可他为什么要把师门的信物赠与老翁?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长恽师兄已经告诉老翁,我是被玉月子陷害的,可他仍以上宾之力款待我们,他要干什么?” “还有,夏风和夏雨曾经说过,只要见到断剑弯月图,就证明玉月子已经渡劫升仙,这真实的断剑和弯月图又是什么意思?” “春竹师弟,你在做什么?”长恽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看着这幅画有些玄妙。”春竹随口应道。 “你懂画呀?”长恽凑了过来:“我怎么就看不出有什么玄妙之处,乌云遮月,看着让人丧气。” “噫,这画还是玉月子师伯画的,他道号玉月子,怎的会画这种残月图?奇怪。” 前厅忽然传来说话声,春竹用神识搜索过去。 李总事带来一个白巾蒙面的,御仙殿的白袍尊者。 白袍尊者对老翁鞠了一躬:“御仙殿玉月子门下夏风,拜见司徒旺老前辈。” 春竹暗道:“哦,原来老翁名叫司徒旺,怎么我从未听说过修仙界有这么一号人物。” “夏风师兄怎么会来到了绿松峡?从二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们似是旧识,绝非是第一次见面。” 司徒旺笑笑:“免礼吧,夏风,我的老友玉阳子可好?” 司徒旺提到玉阳子,春竹的心猛地一颤,更加仔细的听着。 第十四章金光顶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司徒旺提到玉阳子的名字,春竹的心猛地一颤,更加仔细的听着。 只听夏风说:“我大师伯很好,只是尚未出关,日常用度都是春松师弟和春灵师妹打理,谢谢司徒前辈挂念。” 司徒旺示意夏风就坐:“夏风,你们为何要夜闯飞龙堡,难道是想用武力压迫厉顶天就范吗?” 夏风道:“夜闯飞龙堡的不是我们御仙殿的人,我们是今日清晨才来到飞龙集的。” 司徒旺道:“你们刚到?” 夏风道:“是的,我们这次只来了两个人,我和我大师伯的弟子春松,我师父说,御仙殿要和飞龙堡接触,先得问前辈您一句话。” 司徒旺看向夏风:“什么话?” 夏风说:“百年前你们曾经有过约定,现在还作数么?” 司徒旺呵呵笑道:“当然作数,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夏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到司徒旺的手中:“前辈,这是家师给你的信,他说你看后自会明白。” 司徒旺看过信后脸色突变:“好的,他现在就在我这里,我知道该怎么做,回去对你师、师父说,让他放心。” “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他,不过断剑你不能带走,我要留下。” 夏风道:“是,一切按前辈的意思办。前辈,夏风还有一事相求。” 司徒旺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夏风道:“烦请前辈能找出冒充御仙殿的贼子,揪出他们身后的黑手。” 司徒旺点点头:“我答应你,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把他们揪出来。” 夏风站起来抱拳道:“那就有劳前辈。”他微微一顿:“前辈,我春松师弟还在飞龙集等我,夏风不便久留,告辞。” 夏风离开,春竹暗想:“假玉月子心中的人,定然就是指的我。虽然不知他要对我怎样,但绝非好事。为了不暴露我的真实能力,还是暂时不要和司徒旺动手的好。” 计议已定,他找了个借口,离开长恽走出**,跳出墙外,离开绿松峡。 他决定赶往千仙山,等下个月圆之夜,登上金光顶,看看阻止群侠的人,是不是春璟。 春竹先在市井中藏住身形,等到一月后,在月圆之夜,登上了千仙山金光顶。 也许是时间还未到,金光顶上空无一人。春竹找了个藏身之处,静静的等候着。 月光如水,撒在皑皑白雪上,泛出清凉凉的光芒。群山依旧酣睡,空谷寂寥无声,偶尔几声猿啼,给这空旷的山谷,增添了几分凄凉。 已经接近子时了,南山脚下,有两个身影向金光顶飞奔而来。 春竹吁了口气:“看来孟四没有撒谎,金光顶上果然有聚会。” 不过,来的人不是春璟,从奔跑的速度和身法上看,他们最多是江湖二三流的人物,小角色。 这两个人到了山顶之后,四下侦察了一遍,然后轻轻地拍着手掌,拍三下,微微一停,又拍两下。 过了片刻,北山腰传来相应合的掌声。 两人像是笑道:“千仙山脚下的群豪杰,果然比我们先到。” 没过多大一会而,山下陆陆续续上来十几个人。 先上山的两人和后上山的人相互寒暄后,一个面皮净白的中年书生说道:“姜三哥,结盟大会定在今夜之事,你约我们先来此处,有何见教?” 姜三哥微微笑着:“各位可知道,主持今晚结盟大会的是谁?” 众人摇头,一个姓吕的汉子说道:“姜三哥,你就别卖关子啦,说吧,谁主持今晚的联盟大会。” 姜三哥神秘地说:“是甄三爷,只手乾坤的甄三爷。” 姓吕的汉子怀疑道:“不会吧,我听说甄三爷有二十年没有下过青龙山,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他。” 姜三哥道:“你这就是孤陋寡闻啦,近两年甄三爷可没少在江湖上走动,只是秘密下山而已。” 姓吕的汉子笑道:“姜三哥,你说的是真是假,甄三爷下山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另一个汉子嘻嘻笑道:“你天天只知道背着你的黄脸婆,和青楼的姑娘钻被窝,什么时候关心过江湖上的事情?” 接着说了一些污秽不堪的话,引得众人大笑。 春竹的脸一阵发烫,心想:“这就是一群流氓无赖,春璟师弟要和他们结盟,怕是成不了气候。” 只听那姓吕的汉子说:“去去去,说正经事呢,怎的说起了娘们儿间的那点破事。姜三哥,你接着说,莫听老何这张破嘴罗唣。” 姜三哥笑笑说:“是啊,我们今天要办的事正事,等正事办完了,娘们儿间的那点事,我们下山后在探究。” 他稍微一顿道:“甄三爷今晚能来主持联盟大会,因为有个重量级的人物相请。” 众人异口同声道:“谁?” 姜三哥四下看看,然后说:“这位重量级的人物是,御仙阁的春璟真人。” 姓吕的汉子惊得半天才合拢嘴:“春璟真人?莫非就是一年前徒手摆平琴江双煞,今年春天独斗漠北十三熊的春璟真人?” 姜三哥得意地笑着:“不是他,还能有谁?” 姓吕的汉子问道:“是甄三爷对你讲的?” 姜三哥低声说:“你太高看兄弟啦,甄三爷怎么会对我这种卑微的人讲呢。不过这话却是甄三爷的亲信弟子--蔡六先生传出来的。” “时间差不多了,蔡六先生也差不多该来啦,诸位不信,可以问问他吗。” 众人都知道,蔡六是甄三爷的得力弟子,信任有加,这话若是从他的嘴中说出,自然不会有假。 问题是说这话的是姜三哥,姜三哥在江湖中籍籍无名,蔡六先生怎能把这等事对他讲。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是半信半疑。 姜三哥微笑着轻哼一声:“我知道你们不太相信,但是无所谓。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极大的秘密。” 姓吕的汉子期待问道:“什么秘密?” 春竹也集中精力,细心地听着姜三哥要讲出的秘密。 第十五章铁十三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姜三哥低声细语的说了一番话,几个人顿时面露喜色,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姜三哥轻轻拍拍手问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姓吕的汉子说:“姜三哥,没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候我们看你眼色行事,一起拥戴春璟真人。” 一个郭姓汉子嘿嘿笑着:“姜三哥,多谢你的指点,若是我们能住春璟真人登上联盟盟主之位,我们的好日子也来啦。” 姜三哥兴奋地看着众人:“这还用说,只要春璟真人登上盟主之位,我们今后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 几个人眉开眼笑,喜形于色,好像他们的好日子已经开始了。 春竹暗暗叹息:“若是这段事情,让春璟师弟知晓,不知他有何感想?” 一声啸声响起,一群人拥簇这一个中年汉子,走上金光顶。 “是蔡六先生,走,我们过去问个好。”姜三哥率先迎了上去。 蔡六和姜三哥他们稍以寒暄,便问道:“王三李七他们呢?” 姜三哥陪笑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他们,也不知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至今未到,不过蔡先生放心,我们的人数已经够多啦,王三哥他们能不能到场,倒也无关紧要。” 蔡六看看6续上山的人,低声说:“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莫要阴沟翻船。” 姜三哥点头应道:“那是,那是,我一定小心在意。” 选举联盟盟主的并不是一伙人,虽然也是相互之间打招呼,但是神情冷淡,只是礼节性的应付而已。 月满中天的时候,甄三爷和春璟才姗姗来迟。 群豪侠大声的欢呼着,喊着甄三爷的名字,声动山谷。 甄三爷登上群豪侠临时搭建的台子,微微笑着挥挥手:“静一静,众位英豪静一静,老朽甄川海,承蒙各位抬爱,忝做今晚联盟大会的支持,不胜荣幸。” 他的声音不高,很平和,如同徐徐道来。却盖过群豪杰们的喧哗,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露出的这手上乘内功,让参会的群豪杰,深深佩服,为之惊叹。 甄三爷甄川海看看肃静下来的群豪杰:“众位豪杰,老朽今天为大家引荐一位后生英雄。” 他把春璟引到台前:“就是他,春璟真人。我想诸位不会对春璟真人陌生吧?” 春璟对台下的群雄拱拱手,说声:“春璟有礼。” 台下有人喊道:“甄三爷,难道你想让春璟做我们联盟的盟主么?” 甄川海看向那人,笑笑说:“原来是留山派,青松观的丁琨丁掌门,幸会,幸会。” 丁琨冷冷道:“甄三爷,我留山派今天是来看选盟主的,不是想和你套近乎。你推举的这位春璟什么的,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你是在调侃我们吗?” 姜三哥喊道:“这位英雄的话我就不太喜欢听,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自古英雄出少年,说的就向春璟真人这般年少才俊的英雄人物。” 丁琨冷笑道:“甄三爷,难道天下的英雄都死绝了吗?找这么个毛头小子给我们做盟主。”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大家有所不知吧,十五年前,甄三爷曾患有顽疾,是御仙阁的道人治愈了甄三爷的贵恙,这次会不会是个交换?” 姜三哥一伙的郭姓汉子喊道:“这是谁在放屁?是要搅乱今天的联盟大会吗?有种的站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御仙殿的探子。” 姜三哥一伙的吕姓汉子喊道:“我老吕却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有能力,带领我们对抗御仙殿,我就跟他干。就像春璟真人,人家是实实在在干过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就服他,我就支持他做盟主。” 有人嚎道:“他做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的,有谁亲眼见着,站出来,让大家瞧瞧。” 甄三爷哈哈笑道:“老朽甄川海见识过,我可以给春璟真人作证。” 台下好多人都不怀好意的笑了:“甄三爷,这人是你选送的,你自然是要处处维护他,他有没有那本事,你都会说有。” 也有人喊:“甄三爷,他若是真有那两下子,让他露出两手给大家瞧瞧,我们也想见识见识。” 甄川海看向春璟:“春璟真人,大家都想看看你的玄功神技,要不你就勉为其难的展示几手?” 春璟笑道:“春璟后生末进,些许粗糙的伎俩,怕是拿不上台面,有污诸位前辈的法眼,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 丁琨大笑:“甄三爷,春璟是担心我们偷师吧?这可如何是好?” 春璟笑道:“丁掌门,你真的要看么?不害怕伤了你的眼睛?” 丁琨道:“老夫行走江湖,什么丑陋的招数没有见过,你的架势再不济,总比泼妇打架好看点吧?” 一个汉子跳上台子:“谁做盟主我铁十三都没意见,但是他必须赢了我。” “铁爪帮帮主铁十三。”台下有人嘀咕着:“这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出道十几年,折在他爪下的英雄好汉无数,看看春璟今天怎么应付。” “好办的很。”又有人说道:“跪下求饶就行了呗,难不成铁十三铁掌门还能赶尽杀绝吗?” 有人哈哈大笑:“铁掌门,千万手下留情,莫破了这小白脸的相,心疼死青楼里的姑娘们。” 姜三哥他们明知这几个人出言不逊,是对手刻意安排的,可是他们也不敢出言向抗。 铁十三久负盛名,是与甄川海甄三爷齐名的人物,春璟虽然被传得邪乎。他手底下到底有几斤几两,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春璟微微笑着,不卑不亢的说:“久闻铁帮主大名,幸会幸会。” 他把手伸出去:“铁帮主,我们拉拉手,亲近亲近可好。” 甄川海大惊,铁十三的卸骨手,有贴身拆骨之能。春璟和他体肤接触,岂不是自找麻烦? 躲在藏身处的春竹,微微笑笑,他多希望铁十三能够识趣点,不要自以为是。 第十六章比武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铁十三傲慢的看着春璟,暗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铁十三的一双铁手,令多少英雄豪杰闻之丧胆,你却要和我拉拉手。也好,我就让你知道厉害。” 他握住春璟的手,想着下一刻春璟痛苦的表情,心里好不得意。 可是这种得意,瞬间消失了。春璟的手软绵绵的,抓在手中如若无物,竟无受力之处,这怎么可能。 他惊讶的看向春璟,春璟坦然自若,面带微笑。 铁十三心慌了,因为春璟的手开始一点点变硬,硬得如同钢铁一边般。不对,钢铁也能被他抓出几道手印,可春璟的手却硌的他的手疼。 他急忙想撤回手,他的手已经被春璟如同铁箍一样的手握住,撤不出来了。 “铁帮主,你这只手捏碎过多少英雄的骨头啊?”春璟平静的看着铁十三。 铁十三惊慌失措,却故作镇静地说:“春璟,想给他们报仇,你捏碎我的手啊,只要你有这本领。” 春竹大摇其头:“这个不知好歹的铁十三,我师弟有意放你一马,你却自讨无趣,活该你受罪。” 果然听春璟慢声细语的说:“铁十三,这手你真不想要啦,果真不想要,我就替那些被你捏碎骨头的好汉们收走啦。” “嗯--”铁十三一声冷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 “说话,不说话我再加一分力气,你的手可就真废了。”春璟冷声道。 铁十三冷汗只淌,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捏碎我的手,也休想让我服你。” “好,是条汉子。”春璟松开铁十三的手,对身后的一块大石头,虚空一抓。石头被抓掉一块,接着又像是被捏碎,成为齑粉,随风四散。 “你的手有这么硬吗?”春璟淡淡的笑着。 铁十三惊骇失色,对春璟双手抱拳,低着头,跳下台子,始终一言不发。 “好,好。”姜三哥他们高声欢呼着,他们决计想不到,春璟竟然能用自己的肉手,制服铁十三赖以成名的铁手。 “嘿嘿,嘿嘿--”那阴森森的声音说道:“铁掌成了朽木,败在一双肉掌之下,这戏做的未免太假。” 话音未落,一个乞丐打扮的汉子跳上台子,他上下打量着春璟:“你若是给我些好处,我也会败在你的手下。” 春璟暗自恼火,愠怒这人恣意污蔑,但还是笑嘻嘻的说:“哦,前辈的眼光倒是有独到之处,看出了我和铁掌门之间的秘密。” “前辈,请报出你的字号,你想要什么好处?不妨我们也谈谈,怎样你才能败在我的手下?” 乞丐哈哈笑道:“小子你倒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众目睽睽之下,也敢和老夫谈交易,有种。” 他冷笑地看着春璟:“老夫薛海,江湖人称八臂哪吒,记清楚了没有。” 台下面的众豪杰顿时骚乱起来,八臂哪吒是近几年忽现江湖的一个令人恐惧,亦正亦邪的人物。评判好恶,全在他一念之间。 认识他的人极少,见过他的人活着的不多。他极善易容,展现在江湖人面前的容貌,或是青壮汉子,或者是年迈老翁,也会像今天一样,是个叫花子。 春竹也听说过八臂哪吒这个名字,曾听闻八臂哪吒薛海血洗过一个山寨,除了妇孺老人外,余者四十几人,尽皆死在他的铁掌之下。 杀人的原因更是令人震撼,仅仅是因为这山寨的一个土匪,抢劫时打伤了一位老妪。 “春璟,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自废一臂。只要你有勇气自废一臂,今天的盟主就是你的啦。”薛海冷笑道。 春璟哈哈笑道:“薛前辈,我若是不答应呢?” 薛海嘴一撇,头一歪:“那也很简单,我帮你废了右臂。” 他并指如戟,刺向春璟右臂上的手三里穴。 手三里穴是手臂上的大穴,一旦被封印,这条手臂就算是废了。 春璟右手臂微动,左手伸出食指。 薛海大吃一惊,他这一指如果继续点向春璟的右臂手三里穴,那么,自己尚未封印春璟的手三里穴,春璟伸出的左手食指,已经点中他的合谷穴。 他轻“噫--”一声,急忙改变出手的方向,转而点向春璟肩上的手五里穴。 可是春璟的左手食指依旧在那里等着他。 他一惊非小,运指如飞双手齐出,分点春璟身上的大穴要穴。 春景依旧站着不动,只是左手食指,适时放在薛海要封印他的穴位前,等着他。 薛海出指越来越快,身体远围着春璟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到最后,薛海已经成为一道影子,围绕着春璟上下左右翻飞,春璟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薛海猛地跳开:“你手段高明,老叫花子认栽啦。” 春璟呵呵笑道:“薛前辈客气啦,你出手如电,令在下无还手之力,怎的就认栽了呢?往好里讲,前辈和在下也只是个平手。“ 薛海挥手道:“你不消替薛某遮羞,薛某向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我用尽全身解数,碰都碰不到你的一根手指,不是输了,还能是赢了?” 他又上下打量着春璟:“我想和你握握手,看看铁十三是有意想让,还是和我一样,真的败在你的手下。” 春璟从容的伸出手:“薛前辈只管握来。” 薛海握着春璟的手:“我真的握了,要用力啦。” 春竹躲在藏身处,偷偷笑着:“这薛海,好有意思,好玩。” 薛海慢慢加力,每加一份力,春璟的手便硬上一分。薛海把力加到十分。春璟的手已经成为一块钢铁,生成的力量,反震的薛海的手颤抖不止。 薛海惊骇失色,抱拳道:“果然都是真的,是真的,你这个盟主我心服,心悦诚服。” “好玩,看来真的好玩。”一个人忽然如同一道流星,飞落在平台上,上下打量着春璟。 春竹看到此人微微一愣,暗道:“他怎么来啦?看来春璟师弟有点麻烦啦。” 第十七章各领风骚 - 太古九重天 - 鲁金鑫 第十七章  各领风骚 来到平台上的人是孤山派的欧阳雄。八一??中文 ???.?8?1㈧Z?㈠.?C㈧O㈧M? 春竹对欧阳雄还是了解的,这个人虽然是孤山派的第二大弟子。可是神龙见不见尾,极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他一身轻功非常了得,不仅有自创的轻功神翔八步。更得到沧海渔叟凌风诀的真传,具有一叶渡波,随风而起的玄妙。 春竹在没有完全恢复法力仙术之前,也曾被其戏耍。就是现在,欧阳雄传授给春竹的凌风诀,他还时常使用。 “你是--”甄川海问道。 甄川海心道:“这人轻功非凡,想必功力更是精妙绝伦,这让这场要推举春璟为盟主的盛会,平添许多麻烦。” 丁琨大喊道:“欧阳师兄?你是欧阳师兄么?” 欧阳雄大骂道:“你奶奶的,你剥了皮老子也认识你。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你就他奶奶的欧阳是熊么?你怎的不喊老子欧阳是爹么?” 丁琨心中恼火,却哈哈大笑:“狗羊师兄,还真的是你,别来无恙?” 他故意把欧阳称为狗羊,一来是泄内心的不满,而来让群雄们知道,他和这个身手不俗的欧阳雄,关系非同一般。 欧阳雄挥挥手:“老子今天对你没兴趣,不过这小哥的身手倒是让我喜欢,好久没有找个能松松筋骨的对手了,今天没有白来。” 甄川海的心一阵阵冷,欧阳雄出道何二十年,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辈分,江湖上鲜逢敌手,今日前来莫非是受他人之意。 “欧阳先生,今天是要夺这盟主之位么?”甄川海要摸清欧阳雄的真实想法。 “老子是闲云野鹤,才不想做什么狗屁盟主,只是看到这小哥连败两大高手,一时技痒难耐,不过是想和他走两招,过过瘾。盟主算个什么玩意儿?老子才懒得坐呢。”欧阳雄看着春璟,嘻嘻地笑着。 甄川海暗骂欧阳雄来的不适时宜,给他带来无法预料的烦恼,是他本来极有把握的事情,推向虚无缥缈。 他又不敢上前阻止,引起群雄的不满,同时他也深知,即便是自己亲自上场,也未必是欧阳雄的对手。若勉强为之,搞不好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哥,我欧阳雄别的本事没有,只是懂些粗浅的轻身功夫,咱们玩两手如何?”欧阳雄看着春璟笑嘻嘻的说。 “欧阳前辈想怎么个玩法?”春璟无所谓的盯着欧阳雄。 欧阳雄欢喜道:“我说怎么玩就怎么玩么?” 春璟微笑着:“那是自然,一切都听欧阳前辈的。” “好。”欧阳雄好字刚出口,不见他屈膝蹬腿,人已经倒纵而起,跃出三丈有余。随手折下两根树枝,双脚在树叶上一点,又射回平台。 他把树枝折断,两根粗的递给春璟,两根细的留给自己:“我们就站在树枝上比划两下,谁的树枝先折,或者从树枝上掉下,谁就算输怎样?” 春竹暗暗笑:“欧阳雄啊欧阳雄,你自以为轻功了得,会凌风诀。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御仙一派,有比凌风诀更胜一筹的御气追风术吗?” 果然听春璟说:“欧阳前辈,你太客气啦,这般相让,我的脸都红啦,你看这样如何?粗的给你,细的给我吧。” 台下一片沉寂,群豪杰愣了,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这可能吗?”终于有人轻声打破沉默。 “不可思议。”又有人说。 “轻功卓越之人能站在这树枝上,我信。若说站在这树枝上比武,我看、嘿嘿--嘿嘿--” 这人连连冷笑,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在说,这两个人不过是在吹牛皮,说大话。 有人附和道:“我看也是,比武过招须得脚下生根。这两根树枝细的跟筷子似的,承受不了二斤的力气。在这上面站着比武,纯属自我吹嘘,恐吓对方不敢接招罢啦。” 姓吕的汉子轻声对姜三哥说:“三哥,你看呢?春璟真人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个屁。”姓郭的汉子直言不讳,声音很高:“我就不信有人会站在折下的树枝上打架,除非他是神仙。” 姜三哥还没回答,甄川海的对头就有人嚎道:“你们请来的人,难道不是神仙吗?” “当然是神仙啦,不是神仙敢吹这么大的牛皮?” “你们懂个屁,他们也没说树枝是站着还是平放着着。若是平放着呢?”有人骂道。 “是啊,若是平放着,我们这些个神仙,哪个不能站在树枝上面比武过招。” “对呀,对呀,我们都是神仙啦!哈哈,哈哈哈。” 接着是对方的一片讥笑声。 姜三哥脸红脖子粗的低声吼道:“就你们的事多,不惹麻烦,不开心对吗?” 春璟微笑的看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欧阳雄说:“欧阳前辈,我换过树枝,开始玩吧,要不群雄们会笑掉大牙的。” 他把树枝向欧阳雄的脚前一扔,两根树枝直直的站立在欧阳雄的脚前。 欧阳雄飞身站在树枝上,同时扔出自己手中的树枝。 树枝尚未落地,春璟就一跃而起,站在树枝的一端,树枝直立平稳落地,春璟的身体晃都没晃一下。 他左手负在背后,右手向前下方伸出:“前辈,请赐招。” 寂静,台下又是一片寂静。 “好。”姜三哥大声喊叫着,使劲鼓掌:“没见过神仙的,今天见见神仙吧!” 他的掌声引起共鸣,不论是甄三爷一方的,还是甄三爷敌对方的,都鼓起掌。 欧阳雄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小娃娃,轻功造诣如此深厚,似乎还高出自己一筹。 他虽然惊讶,但更是激动:“好哇,好哇,几十年了,终于找到可以打一架的人啦。小哥,我瞎胡创了一套掌法,名曰流云十三掌。” “我的这十三掌,每掌有八个不同的变化。你今天若是能接下我的流云十三掌,我欧阳雄就输啦。” 春璟客气地说:“请前辈赐招。” 春竹静下心,关注着即将动手的春璟和欧阳雄。他只是知道欧阳雄的轻功了得,但从未见过欧阳雄的武技如何?欧阳雄自创的流云十三掌,和春璟的御仙神功,哪个更胜一筹?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