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法为尊 京都,大夏王朝都城。 天空一碧如洗,不染一丝纤尘,正值初春时节,天气虽然依旧寒凉,但是已然可以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春意。 此刻正是清晨,城西北角一户人家窗前,宋寒此刻缓缓将窗户推开,在屋内生了一盆炭火,正伏在书案之上读书,一副准备应付科举的架势。 他身着青衫,眉清目秀,年纪在十五岁上下,身体略显单薄。 房间之内很是简陋,简单的桌椅床榻摆放其中,除此之外,剩下的便是这张用来读书的桌案。 这一切都可以看出宋寒的家境并不富裕,但是还有时间读书,却是属于寒门弟子之流。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道经,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苦笑不语,良久,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在这个道法为尊,仙神显圣的世界,上至当朝天子,下至草头百姓都崇仙敬神,便是连那科举的内容,都是诸般道家经典,穷究天地本源,以道为宗极。 早在百余年前,夏王朝太祖皇帝习道法、铸九鼎乘龙飞升,位列仙班,一时间震撼朝野,自那之后历代皇帝都励精图治研习道法,罢黜百家经典,独尊道法真意,此令一出,短短百余年间,道法空前繁盛,除却朝堂之外,还有诸多道派林立,一些秀才与举人科举不中,便投靠道派,日后修炼有成也可以跻身朝堂,身居高位。 “再有十几天光景,便是春闱科举的日子了…”此刻宋寒深吸了一口寒凉的气息,开口低声道:“如今我已得中举人,此番科举若是能够考中进士,便能够入朝为官,研习道法,到时候在朝堂之中逐级攀升,为母亲报仇!” 此刻宋寒盯着桌上的道经,心中却想起了自己母亲 宋寒的父亲宋承天,乃是当今王朝大将军,金印紫绶,位比三公,在朝堂之上地位超然,而他的母亲,则不过是宋承天的一房小妾。 在王朝之内,妾的地位,非常之低,甚至没有受了主子恩宠的婢女来的尊贵,这也从而导致了宋寒母子地位卑贱,更不要说继承家产。 “中得了进士,便有朝廷下发的功法可练,到时候待我道法精深,大权在握,便可以将宋承天那混蛋扳倒,为母亲报仇!” 这时宋寒心中暗暗想到,眼中却闪出了恨意。 宋寒永远也忘不了,自己五岁那年,宋府上下祭祀仙神,济济一堂的时候,自己的母亲仅仅因为一句调侃仙神的戏言,惹得宋承天当下雷霆大怒,当天便以以辱神的罪过擒拿,任凭到时年幼的宋寒无论如何哀求,也无济于事,隔天便被处以极刑! 为此,宋寒发奋读书,终于在三年之前得中举人,带了自己平日攒下银钱脱了家门,搬入了现在所住的宅院,并许下毒誓,必定要让宋承天血债血偿! 想到这里,宋寒不禁摇了摇头,待心情平复之后,缓缓吸了一口气,合上了手中的道经,翻开了手旁的另一册书籍。 这本书封皮古旧,显然是一本经历了许多年头的老书,在封皮之上有一行潦草的字迹:仙神无道! 因为王朝笃信仙神,以道法为尊,所以这本书乃是翻了极大忌讳,不要说翻看,便是持有也是极大地罪过,不过宋寒对于此事却是并不在乎,他一人独居于此,即便看了又有何人知晓? 抬手翻开书卷,只见眼前一行行苍劲的小字映入了眼帘:仙若不贪,为何容不得一点对其不敬,神若不恶,为何要将千万生灵命运,握在手中?以我之见,仙神乃是以诸般灾祸奴役世人… 看着书中一行行苍劲的字迹,宋寒心头惊讶万分,此书也不知是何人所著,其上言论当真与如今盛行之风背道而驰,不过转念一想,宋寒却又觉得此书所言,也不无道理。 这仙神身负移天换海之能,若是如传颂中的那般慈悲,为何不肯减轻世人痛苦,任凭天灾地劫加身,诸般横祸不断? 想到此处,宋寒正欲继续翻看,就在这时,院中的木门却传来了一阵敲打的声音。 砰砰砰! 此刻敲门的声音非常的急促,与其说在敲门,倒不如说实在踹! “宋寒,开门,我是将军府的武管家!” 此刻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闻声,宋寒的眉头猛然一皱,这武管家乃是宋承天府邸的管家,自从自己脱了家门之后,就从来没有再见过,今日不知怎的,居然找上了门来。 “糟糕,这仙神无道乃是禁书,上方的言论全是悖逆之言,一旦被发现便是辱神的大罪!” 此刻宋寒心里不由的暗暗想到。 “宋寒,快开门!” 这时门外武管家的声音越发的不耐烦,言辞之间,满是催促之意。 此刻再将书藏起已然来不及,若是少时那武管家进来,发现了异样,便是大大的不妙! 听到这催促之声,宋寒此刻当机立断,直接将这本书丢进了火盆之中,燃烧起来。 看见火盆中燃烧的书籍,此刻宋寒才放下心来,此刻快步走到院中将门打开。 “怎么回事,叫了这么久都不开门!?” 武管家是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此刻身着一袭劲装,显得无比的嚣张,一进门,就皱着眉头对着宋寒说道。 “你有什么事情吗?” 宋寒此刻打开院门,看着眼前的武管家问道。 此刻武观家抬眼看了看宋寒简陋的院落,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撇了撇嘴,开口说道:“老爷要见你,特地让我来找你过去,你快些随我来,耽误了时辰,小心老爷怪罪!” 听到这武管家的话,宋寒此刻眉头一皱,开口道:“我如今已然脱了家门,他寻我做什么?” 宋寒此刻心里无比的清楚,武管家口中老爷,便是宋承天。 “这我便不知道了,你动作快些,休要耽误时间!” 这时看着眼前的宋寒,武管家开口不耐烦的说道。 听到武管家的话语,宋寒此刻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冷然:“可恶,这武管家区区一个下人也敢如此嚣张跋扈!我若是有道法在身,他怎敢如此?” 夏王朝并不反对研习道法,只是道法典籍的价格十分的昂贵,一篇不错的修行法门也是价值百金之多,且更不必说,入静打坐,引气入体所要的脉络图谱,这一切,都是宋寒眼下所不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宋寒深吸了一口气,将思绪平息了下来,开口说道:“前面带路!” “随我来!” 这时武管家眉眼轻蔑的看了宋寒一眼,眼神之内满是轻视之意,旋即缓缓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宋寒见状,此刻也只得尾随其后,如今他只不过是一介举人,一无官位二无道法,此刻虽然有功名在身,但是科举迫在眉睫,万万不是逞血性刚强之时。 第二章 将军府 将军府,位于京都城中央处,与王朝的国师府临街相对,门口的两座石狮子足有一人来高,朱漆的大门上金色的铜钉与门前戎装的侍卫都彰显着这府邸主人的地位。 作为王朝大将军,宋承天道法精深,颇受皇帝器重,特授黑玄莽龙袍,封大将军之位,金印紫绶,地位超然,可与三公相上下,乃是王朝武将官职之最。 穿过长长的走廊台阶,宋寒跟随在武总管的身后,朝着将军府的中央走去。 看着周遭的景物,此刻宋寒的眼神内越发的冷然,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随母亲来过正府,而母亲死后,这人情如刀剑冰冷的将军府,并不是他的家! 缓缓来到将军府的大厅之内,只见大厅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着黑玄莽龙袍,头戴紫金冠的男人。 这男人两鬓微微发白,双目饱含一丝杀气,双目如刀,给以人一种杀伐果断的感觉。 这个人一坐在哪里,就有一种凌厉的威严! 而此人,就是将军府的主人,大将军宋承天! 此刻在宋承天的左手旁,还坐着两个青年,这两个青年,年岁长些的叫做宋天赐,是宋承天的大儿子,乃是当朝礼部尚书,从二品文官,主掌科考礼节,地位不低,而年幼些的叫做宋天成,与宋寒年岁相差不大,如今也是一介举人。 “宋寒,你站到右边去,我有话问你!”看到武管家将宋寒带进来,宋承天此刻用手一指,开口说道。 夏王朝左尊右卑,右边,乃是下人们听取老爷们训话所站的位置。 听到宋承天的话语,宋寒此刻站在原地兀自不动,面对这个将他母亲处以极刑的父亲,现在的纵使没有道法在身,在绝对不会示弱。 “宋将军有话便说,不要拐弯抹角,我如今脱了家门,乃是举人的身份,如今科举迫在眉睫,没有功夫再次耽搁!”此刻面宋承天,宋寒开口冷冷的说道,言辞之间,没有丝毫的怯懦。 “嗯?” 此刻听到宋寒的言语,宋承天的冷嗯了一声。 此声一出,瞬息之间大厅内的气温突然间骤降了很多,此刻宋寒只觉得双腿有些微微发软,整个人险些站立不稳。 “罢了!”这时宋承天看到宋寒的态度寒声说道:“我问你,再过几天便要参加开春的科举了,是不是?” “是”此刻宋寒寒声回应,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承认便好!” 此刻宋承天一挥手,瞬间一旁的下人便将一个放满金锭的木盘端了上来,放在了宋寒的身前。 “这是什么意思”看着眼前金锭,宋寒此刻开口问道。 “这是五百两黄金,如今你有了功名,每月也有奉银,这些钱你足够你在京都之中置办上一处不错的院子,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了”此刻宋承天开口淡淡的说道:“至于几日后的科举,我希望你不要参加” “什么?!” 闻言宋寒眉头一皱,血涌到了脸上,双拳死死紧握,双眼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宋承天! 参加科举,是为母亲报仇的唯一出路,虽然他凭借举人的身份也可以投靠一些道派,但是道派相较于朝廷,还是有着相当一部分距离,远远不及宋承天之势力,若是失了这次科举的机会,那他的报仇的可能,将变得极为渺茫! 此言一出,一旁的宋天赐与宋天成的眼中,已然多了一丝嘲讽之意。 宋寒的心思,他们都知道,此刻若是宋寒失了这次科举的机会,将再无出头之日! “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朝堂如战场,其中党争阴谋,是你想象不到的,我这是为了你好”此刻宋承天言辞只见不咸不淡,语气极为敷衍,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为了我好!?”此刻沉默了片刻,宋寒的声音赫然提高了几分:“那我真是要多谢宋将军的好意思了,只不过宋寒身份低贱,受不得宋将军如此关怀!” “放肆!”宋寒此言一出,一旁的宋天成开口说道:“宋寒,你居然敢和父亲如此说话,来人,给我拉出去家法伺候!” 此言一出,两侧的下人,此刻快步走上前来,身手就要擒拿宋寒。 “我看谁敢碰我!?”此刻宋寒脸色一转,看着身旁的两个下人厉声喝道:“我如今已脱了家门,又是王朝举人,有功名在身,任你宋承天官职再大,也无权对我乱用私刑!” 在大夏王朝,举人这个身份可不一般,见官不必行跪礼,更不能动刑,想要动手,且得革去功名之后才行! “你…” 闻言,宋天成的脸色狠狠一变,但却说不出什么言语。 看着宋天成吃瘪的样子,宋寒此刻冷笑一声,开口说道:“夏王朝没有任何一条律法禁止他人参加科举,此事,宋将军想必知道吧!” 此刻宋寒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今日这宋承天已经欺到了头上来,如此,也不必怕他!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已经脱离家门的儿子,此刻宋承天的语气出奇的冰冷:“自然知道!” “既然宋将军知道,那也应该明白,这大夏王朝之中,除了当朝天子,其他人无权阻止他人参加科举”这时宋寒这眼前的宋承天,言辞只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既然宋将军今日唤我前来,不让我参加科举,莫不是自认为,地位已经于当朝天子不相上下了?” 宋寒这么一顶大帽子压过来,在场之人顿时之间没了脾气,王朝律法森严,这种事情一旦坐实,即便他宋承天位置再高,也难逃律法惩治! 被宋寒这一番抢白,宋承天猛然一怔,确实想不出丝毫反驳之语,当下一股庞大的威压散出,朝着宋寒压来,宋寒这番态度,让他的脾气此刻激发了出来,目光冷然的看着眼前的叶寒,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怨恨于我,这样,只要你愿意放弃科举,我可以奏明圣上,赐你母亲一个名分,再将你母亲移入我宋家的祖坟,再赐你赏金万两,如此,够了吗!?” 说完这些言语,宋承天此刻眼神中传来了一丝冷然,静静的等待着叶寒的回答,在他的认知中,这样的条件,足以让任何一个举人疯狂。 第三章 太上混元经 此刻听到宋承天所言,宋寒此刻眼神之内,瞬间露出一丝恐怖的神情。 虽然一直不受待见,但是宋寒的心中,一直在隐忍、在退让,这些年来,他一直读书,考取功名,为的就是中进士、习道法,将宋承天踩在脚下,来祭奠自己母亲的在天之灵。 而如今,宋承天如此轻描淡写的拿出此事来劝他放弃科举,这正好狠狠的戳中了宋寒心中那一片最为柔软的地方! 母亲死的极为冤屈,为人子者若是为了这区区的蝇头小利而放弃报仇的想法,这般做法,简直猪狗不如! 嗯? 这时看着宋寒狰狞的面容,此刻宋承天神色微微一怔,此刻他看着宋寒,心中竟然隐隐有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难道在你的眼中,我的母亲的名分,只是你用来让我放弃科举的筹码吗?”唇齿颤抖之间,宋寒的唇齿之间透露出无比的恨意,此刻他双拳紧握,眼眸之内,满是愤怒和极为仇视的火焰。 双拳狠狠握紧了几分,回想起自己的母亲,此刻宋寒无比的恨,现在的他恨不得冲上去与宋承天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他不能! 现在宋承天道法卓绝,又是王朝的大将军,朝堂之上地位超然,碾死自己,真的犹如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现在的他,还太过弱小!想要为母亲报仇,他也只能忍下去! 想到这里,宋寒双拳缓缓舒展,整个人生生将心里暴怒的情绪压制下去,此刻缓缓抬起头,目光在此看向了宋承天。 看着眼前收敛所有情绪的宋寒,此刻宋承天的心中居然感到微微的发寒! “这小子,如今是个举人倒还罢了,若是让他考上进士,修习道法,那往后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看着眼前的宋寒,此刻宋承天在心中暗暗说道。 “不!”嘴唇轻启,此刻宋寒用最为平淡的语气说道:“收回你的黄金和名分,我母亲的名分,我自己自会来争取,不用你来施舍,这次的科举,我非参加不可!” “你可想好了!”此刻宋承天寒声对宋寒说道:“我劝你做事要三思,今日之事,我只提一次,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你的母亲将还是个背负辱神罪的罪人!” “不需要!”此刻宋寒冷冷的说道:“我母亲的名分,以及一切的一切我都会靠我自己亲手讨回来!” “宋将军若是无事,宋寒便告辞了!” 此刻宋寒对着宋承天拱了拱手,随即转身,径直朝大厅外走去。 …… 神情淡漠的走出将军府,宋寒走在街道之上,双拳紧握,整个人心里无比的恨,恨宋承天的无情,更恨自己的弱小! “若是我有道法在身,实力卓绝,那宋承天提起母亲之时哪里还敢那般轻描淡写!” “若是我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生杀予夺尽在我的手中,母亲的名分有何须需要宋承天的施舍!” 此刻宋寒在心头愤怒的嘶吼着! “实力和权利,我都要!”这时宋寒双拳紧紧握住,此刻他回身看着气派无比的宋府,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神色:“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权利和实力,让你宋承天家破人亡!”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宋承天跪在我母亲的灵位前方,用宋承天的血,来祭奠我我母亲的亡魂!” 此刻宋寒在心底对着自己的说道。 想着想着,宋寒走回了自己的简陋的院落之中,将院门反锁之后,回到了屋内。 一进屋,宋寒直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放眼望去,只见火盆中的炭火此刻已然熄灭,原本就简陋的房间此刻越发的清冷逼仄。 看到这番景象,宋寒不禁摇了摇头,缓缓来到火盆的前方,打算再将炭火点上,继续研读道经。 “嗯?那是什么?” 刚一靠近火盆,宋寒就看到,在火盆的灰烬之中,一张暗金色的纸页此刻安静的躺在灰烬之内,一眼看去极为扎眼。 用火钳子夹起这片纸页,宋寒发现这纸页居然软如绸缎,提起来一大块,极薄,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当中有一副人体的脉络图谱,其上经脉用红线标注而出,那红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绘,一眼看去,竟然仿佛缓缓流动一般。 将这纸页拿在手中,宋寒一眼就看到了经文的名字。 《太上混元经》! “太上混元经?这是太虚观至高典籍之一!神秘莫测,无上的凝气炼体的法决,是当朝帝王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居然藏在那册禁书之中!” 看着是宋寒看着自己手中的软如绸缎的纸页,心中简直震撼的无以复加。 太虚观乃是天下道门祖庭,立派千年,高手如云,在覆灭之前,是天下公认的第一道派 太虚观诸般法决可分为道法篇、唤灵篇以及心魔篇三篇。 其中道法篇乃是《太上混元经》、唤灵篇乃是《先天唤灵咒》、心魔篇则是《魔心圣言》 曾有传言道,若是有人能习得三卷典籍,便可以立地飞升,未能可与仙神相抗衡。 而眼前这《太上混元经》乃是三部典籍之首,记载的乃是无上炼体凝气的法诀和道法,乃是基础中的基础,价值比之后两册典籍,更为贵重! 这册书,可比粗糙的王朝功法厉害了百倍不止,云泥之别,尚不能形容二者的差距。 “这藏经之人,必定是心思缜密之辈,竟然能够想到将这无上道法藏于禁书之内,细细想来,王朝之中有谁会去研究一本禁书,如此一来,倒也是十分安全!” 看着手中的太上混元经,宋寒此刻深深吸了一口气,镇定自己的心神。 此道法需要私下研习,切不可别外人发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也知晓,此道法一旦被有心之人知晓,等待自己的便是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宋寒转身将房门紧锁,随即将经文平铺在桌面之上,这经文上面字迹颇小,但是却看得极为清晰,一笔一划干脆利落,毫无丝毫模糊之感,让人一幕了然,便是当世的书法大家看了,也要自叹不如。 其上那图像之上标注人体脉络的红线,此刻也仿佛流水一般缓缓流动,便是毫无根基之人,也能够看懂。 “混元者,元气未分,混沌唯一,元气之始也…” 一开头,述混元之理,宋寒熟读道经,却也见怪不怪,此刻继而研读了下去。 第四章 无上功法 足足用了三个时辰,宋寒便将这太上混元经之上的功法全部熟悉,如今正是深夜,万籁俱寂,四下寂静无声,宋寒此刻看这样前这般记载着太上混元经的纸业,按照上面的修炼功法,缓缓修炼起来。 盘膝静坐,静心凝神,宋寒此刻按照太上混元经之上的功法,逐渐打开心中诸般禁制,缓缓打开全身三万六千道气孔,引天地灵气入体行大周天运转,借此与天地一息,进而感悟周天造化,获得大神通。 若是遵循一般的修炼方法,此刻应是口鼻纳气,引灵气自口鼻入体,继而循转周天,而此刻似太上混元经这般打开周身三万六千道气孔的做法,却是不知比那寻常的功法快了多少倍。 这时天地灵气籍由周身诸多气孔入体,沿经络之中游走,宋寒忽然感觉全身清凉,仿佛一阵清风在体内回荡,经脉之中一片酥麻之感传来,增个人此刻飘飘欲仙,无比的舒畅。 这样的感觉,让宋寒整个人都不住的呻吟了一声,这舒爽之感沁入骨髓,与当朝官员吸食的阿芙蓉一般。 这种感觉,舒爽无比,便是心思坚定之人也难以抵御,宋寒这时突然有了一种沉醉其中的感觉。 按照太上混元经所言,这是灵气入体滋养经脉之时应有的感觉。 循着这感觉宋寒开始用一年引导体内的灵气,游走于各个经脉之中,一个周天运转完成,竟然是一个太极图的模样。 此刻一个周天循环完毕,宋寒便觉得体内丹田之中有隐隐的气感传来,灵气在体内每循环一个周天体内的经脉便壮硕上数分,这使得宋寒异常的欣喜。 渐渐的宋寒体内的灵气不断在体内轮转往复,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循环了三十六个周天。 此刻宋寒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整个人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一般,整个人读书的疲累之感,此刻一扫而空。 “这应该便是灵气淬体的效果了,先壮气脉,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这时感觉到自身的传来的奇异之感,宋寒这时惊喜的说道。 原先,他每日苦心研读道经,使得身子骨颇为瘦弱,举手投足全身虚浮无力,可谓真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而此刻他初练这太上混元经,却让他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丝身躯正在渐渐变强的感觉,而这,让他十分的惊喜。 想到此处,宋寒没有在过多的思量,而是沉心静气,继续按照太上混元经之中方法,继续引灵气入体循环周天,淬炼经脉身躯。 原本他没有条件修炼道法,如今既然得了这等大法真意,自然要勤加修炼… 一连五日,宋寒白日里继续研读道经,而修炼太上混元经却是再夜深人静之时才开始修炼。 似太上混元经这等大法真意,绝对不能为外人所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也深深清楚,因此便将修炼之时选在了晚上,以防有人窥探。 此刻宋寒整个人盘膝坐在屋内,缓缓再次引导灵气入体,循环周天,经过五日的修炼,他对于这修炼之法,已然颇为熟悉,再加之这几日灵气不但淬体,使得他的身躯此刻也快速的强健起来,此刻修炼起来,整个人显得更为轻松。 而就在他正在修炼之时,突然之间,他只感觉周身灵气在体内运转完成三十六个大周天之后,渐渐的丹田之内气感渐盛,随即其中一丝凝练之感传来。 这凝练之感传来,渐渐的凝练起来,最终在丹田之内凝成了一股颇为浑厚的真气,这真气凝成之后,旋即宋寒只觉得整个人身躯都传来了一丝暖意,四肢百骸此刻都有一种阳刚的力量传来,使得他的精神猛然一震。 “想不到这么快就练到了清阳境第一重,原先常听人说,要修炼到清阳境一重,最快的也需要一个月的光景,没想到我居然只用了短短五日,这太上混元经,果然名不虚传!” 此刻感受着体内传来的阳刚力道之后,宋寒整个人欣喜道。 清阳境,便是道法入门之境,其境界共分作九重极阳,修到一重境界,周身真气流转,力道远胜常人,虽然还不能眼神诸般道法,但是周身却可以凝聚出数百斤力道,开碑碎石,穿屋越脊,步履如风,远胜原先那般孱弱不堪的身躯。 “嘿!” 此刻感受着体内的阳刚力道,宋寒整个人手指按在桌上,猛然之间发力,整个人居然直接倒立了起来,并且整个过程极为轻松,没有丝毫的吃力之感! 清阳一重,重在淬炼肉身,凝聚阳刚大力,宋寒此刻初成此道,确实是无比的欣喜! “再过几日便是会试科举的日子,如今这道经我已是背的滚瓜烂熟,但是却也不可懈怠,修炼之余还需要勤加研读,以求金榜题名,届时得了功名,便可以安心修炼!” 想到此处,宋寒这时手指微微一撑,整个人仿佛一只猿猴一般轻盈的从桌上跃下,整个人再次盘膝而坐,修行起来。 …… 而此刻将军府之内,宋承天此刻坐在大厅之中,整个人喝着杯中的茶水,眼中闪出了一丝阴狠之色。 “父亲,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啊,难不成还在想宋寒的事情?”此刻宋天成来到了宋承天的身旁,开口说道。 “天成啊” 此刻宋承天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开口道:“宋寒这小子恨我入骨,此刻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再加上丞相李默如今正在四处招揽贤良,这小子如今虽然一穷二白,不足为惧,但若是被李默招揽了去,也是一个颇大的麻烦,正因为如此,我才阻止他科举” “父亲勿恼”此刻宋天成对着宋承天说道:“父亲难道忘了,大哥乃是此番科举会试的考官之一,宋寒此子便是能够参加科举又如何?有大哥压着他,便是任凭他有再大的能耐,也是名落孙山的下场!” 此言一出,宋承天的脸上闪出了一丝冷然,此刻他微微一笑,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旋即看着宋天成,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便知会你大哥一声,叫他几天之后留意一下,此子的卷子!” “不过你也要抓紧温习道经,免得到时候名落孙山,丢了为父的脸面!” 此刻宋承天正色劝诫道。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一定刻苦攻读道经,以求金榜题名”此刻宋天成,赶忙开口道。 “好,既然如此,你便下去吧”此刻宋承天点了点头,对着宋天成道。 闻言,宋天成微微一笑,躬身行礼之后,缓缓退了出去。 论文采道心他皆不如宋寒,但是若是让宋寒因为科举一举翻身,却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第五章 入考房 韶光易逝,光阴易老,一晃眼匆匆几日光景已过,到了科举的日子。 这几日,宋寒每日白天研读道经,夜晚修炼太上混元经代替入睡,这几日来真气越发的雄浑,举手投足只见劲力充实其间,整个人步履如风,在没有原先那股孱弱的架势。 此刻的他,身负五百斤力道,气息也颇为的悠长,整个人双目炯炯有神,神采奕奕! 这日,宋寒一大早从修炼之中醒来,将科举所用的笔墨纸砚尽数放在竹篮之中,又带了三日的干粮,再认真梳洗之后,才缓缓走出家门。 王朝科举,考取秀才、举人都只是一天的时间,但是宋寒此番参加的乃是会试,须连考三天,若是得中,便参加御前殿试,由皇帝亲自出题,选取前三入朝为官。 虽然此番科举关乎自己的前程,但是宋寒的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关乎科举的道经等书籍他此刻已然记得滚瓜烂熟,考官的一些心理他也根据之前的学派论据下足了工夫揣测,文字的功法,也并无什么问题。 对此番的会试,他成竹在胸,只要不出意外,考取贡士,入朝殿试,那是必然的。 而且京都乃是天子脚下,科举之后张榜的速度非常之快,并不像其他地方,考试之后,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张榜,足足让人受心理上的煎熬、 “我现在身为举人,每月都有二十两的奉银,每月吃喝用去一两,现在的手头却还有三百两银钱,这些钱若是生活绝对是绰绰有余,不仅如此,还能活的非常的好,但是要是用来打点关系,却还是不够看!” 此刻走在路上,宋寒心头在默默的盘算着。 官场如战场,虽然自己科举凭的是真本事,但是往后官场之上,若是没有上下的打点却是寸步难行的,因此,宋寒此番未雨绸缪,也不算太过。 不知不觉之间,宋寒便已来到了贡院前方,只见眼前均是王朝各地前来应试的举人,此时一眼望去,已是人山人海。 在贡院的前方,站着一些士兵,手持长枪,腰挎钢刀,整个人神情冷漠,英武非常,让人心生怯意。 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在场之人一个个均是文弱之人,此刻再加上这些士兵气势的威慑,整个公园的前方此刻异常的安静,丝毫没有喧哗吵闹之声。 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焦虑的神色,一个个满脸紧张的等待着。 而见到这一幕,宋寒此刻却是微微一笑,此刻整个人来到一处贩卖吃食的小摊前方,要了一碗豆沫,静静的等待着。 而就在他等待之时,忽然之间,却见一顶奢华的轿子来到了贡院的前方。 前来赶考的举人,大多多是家境贫寒之辈,即便是有些稍有些出身的,也是颇为低调,而此刻这顶轿子的出现,却是非常的扎眼。 这顶轿子,宋寒却是认得,这时将军府内宋承天的轿子! 此刻轿子之上,一身华服的宋天成缓缓从轿子上下来,整个人对着轿子行过礼后,便进入了等候的队伍当中。 宋天成自小便受了宋承天的宠溺,因此性子颇为的阴损跋扈,能压的住他的,也便只有宋承天,因此这轿子当中之人,宋寒也能猜个大概! 对于宋承天,宋寒的心中则是愤恨交加,此刻整个人眉头微微皱起,胸中有些愤怒之感。 “哼!” 此刻轿中的宋承天此刻显然也发现了宋寒,整个人闷哼一声,直接乘着轿子离开。 “宋承天,不扳倒你,我誓不为人!”此刻宋寒在心底暗自呐喊,旋即按照太上混元经的吐纳方法将心情平复之后,静静的等待着贡院的开启。 而这时队伍之中的宋天成也发现了宋寒,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损的笑意,整个人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丝微笑。 “宋寒啊宋寒,你妄想以此番科举翻身,今次你就会知道,在实力和权势的碾压下,你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没有丝毫翻身的余地!” …… 渐渐的随着天色大亮,考生此刻也开始陆续的进入贡院之中,宋寒此刻一碗豆沫吃完,放下两枚铜钱,挎起竹篮,缓缓朝着贡院走去。 此刻贡院的前方,方才那些英武的士兵此刻在官员的监督之下搜查夹带,一个个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王朝对于可靠的纪律可谓是极为严苛的,考生入贡院之前要检查夹带,全身上下均要搜遍,若是靠前搜的不仔细,让夹带流入考场,一干考官轻则免去官职流放三千里,重则当街杖毙,以儆效尤! “嗯!?这是什么?” 这时随着搜查夹带的士兵一声厉喝,瞬息之间,众人的目光随之投去。 只见这士兵手中正拿着一方砚台,在哪砚台之中有一方空槽,一卷极小的道经夹杂其中。 此言一出,那被搜出夹带的考生此刻居然双眼一翻晕死过去,如此的景象也引得一些考生心中,惶恐不安,一些人甚至直接当场离去。 “将此人带走,听候发落,下一个!” 这时看着晕过去的考生,这士兵开口说道。 历年来妄图夹带舞弊之人甚多,但均被查出,一个个革去功名,仗击三十,发配充军,下场极为惨烈,淡然是如此,仍旧有人愿意冒险一试。 不多时,轮到宋寒上前,宋晨此刻将手中的竹篮交与士兵,整个人不慌不忙,神态自若,任由士兵搜查,这般形象,到时让这搜查的士兵以及考官不禁暗自点头。 细腻的搜过身之后,宋寒进入了贡院之内,只见一尊塑像伫立其中,这塑像雕琢的惟妙惟肖,手掌之中持一卷道经,面上做沉思状,雕的乃是文神。 王朝笃信仙神,莘莘学子也不例外,但凡进入贡院之中的学子都要祭拜文神,若是不拜便是轻蔑仙神,轻则赶出考场,重则便是辱神的罪过。 若是寻常学子,此番必定是心生敬意,毕恭毕敬的参拜,企图上天垂帘,保佑自己金榜题名,但是宋寒因为母亲的缘由整个人心中却是并不敬神,此刻看着这塑像之时,心头却是有一种厌恶之感。 但纵使厌恶,也不能表露出来,若是被一旁的考官发现了,以对神不敬赶出了考场,那边是大大的不妙。 想到此刻,宋寒装模作样的参拜了一番之后,便缓缓踏入了考房之中。 第六章 赞叹 夏王朝的贡院的考房,其高不足一丈,非常之矮小,考生在其中不仅考验的是才气文笔,同时也在考验其身体的素质,若是连三日的科举都抗不下来,即便考中了进士,也是废物。 宋寒此刻进入考房之内,在其中盘膝而坐,将竹篮放在了身旁,整个人沉心静静等待科举的开始。 此时曦阳初照,考房的房檐遮住了大半的阳光,余下的缕缕阳光此刻洒在宋寒的身前,好不舒爽。 “如今成败在此一举,我定要中得进士,日后替母亲报仇!”此刻宋寒双拳紧握,在心底暗暗的说道。 而就在此刻,只听一声铜锣声响起,各考房考生均已入内,科举考试开始。 铜锣响罢三遍之后,考场之上一片寂静无声。 此刻宋寒修炼过太上混元经之后,耳聪目明,只听得马车声渐渐传来,想来应是那发放试卷的马车到了。 果然,不多时,一脸马车渐渐出现在考房的前方,一身着云锦官袍的男子此刻将一张雪白的考卷递来,而宋寒此刻则连忙起身,将试卷接在手中,开口道:“谢大人” “嗯” 听闻宋寒此言,这男子缓缓点头,旋即继续给一个考生发放试卷。 将考卷放在桌案之上,宋寒此刻缓缓坐下,双眼扫了一下眼前的考卷,整个人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却是明白了大概。 这第一日,乃是考得的是默书的本事,要默写出一本道经之内的段落,以考验考生默书的本事。 “果然,与我推断的一般无二,第一日先考默书,第二日再考一些学派的论据,第三日才是书写自己的观点论据” 此刻看着眼前的试卷,宋寒知道此番考试与自己推断的一般无二,旋即他微微一笑,取出了砚台,磨好了墨,提起笔来在雪白的考卷之上书写起来。 对于默书和道经及诸多学派的见解,一般而言,只要专心读过道经,极少有考生答不出来,因此,着前两日的默书和见解倒还在其次,但是字迹却是极为重要的。 字迹,在科举之中也有着颇为重要的地位,若是文章再过出众,字迹肮脏难看,也会被判做落第,因此宋寒不敢怠慢,催动丹田之内的真气,瞬间一行行包含阳刚劲力的字体呈现在雪白的试卷之上,一眼看去,让人赏心悦目。 有道法在身,再加之将道经背的滚瓜烂熟,宋寒此刻如有神助,健笔如飞,短短几个时辰便将道经默书完毕,将试卷递了上去。 收卷之时,考官见到宋寒的字迹,整个人不由得微微点头,此刻只见考卷之上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子跃然纸上,每个字的间距仿佛认真丈量过一般,错落有致,在集上其字迹包含阳刚劲力,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此刻看着这考官的目光,宋寒心头一喜,但却是没有便显出来,整个人缓缓盘膝坐在考房之内,沉心静气,等待着接下来的考试。 相较于第一日的默书,第二日的先贤学派的论据则是更加的简单,宋寒在第二日只用了三个时辰不到,便全部达完。 转眼之间,便是第三日。 今日,天空之中阴沉无比,经历了前两日的科举,宋寒此刻却是一改先前的轻松写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凝重。 今日要考的科目,不同于以往,乃是科举之中最为艰难的一门。 随着马车的到来,一页雪白的试卷被发在了宋寒的手中。 接过考卷,宋寒照常谢过考官,目光却是落在了题目之上。 这次科举的题目是‘道’ 道,虽只有一字,但是其飘飘渺渺涵盖万千,如此题目看似简单,实则是先考文笔再考道心,二者缺一不可。 看着之上的题目,宋寒沉思了片刻,将手中的毛笔,沾满了浓墨,大笔一挥,写上了破题‘道之大,原出于天,超乎无极太极之妙’ 而后洋洋洒洒,大肆阐述自己对于道的理解与观点。 原本宋寒便将道经研读的十分透彻,再加之修炼太上混元经数日,对于道之一字的体悟,自然要比寻常的人深刻上许多,此刻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刚到晌午时分,当别的考生还在闭目沉思之时,宋寒便已将卷子递了上去。 ※※※ 贡院主考的房间之内,许沉江此刻与几名身着官袍,头戴乌沙的考官端坐其中一脸的严肃,他身为翰林院的学士,虽不是主考,但却有批阅试卷之权。 此番会试,乃是广大举人考取考取进士的考试,关乎王朝人才的选拔,因此非同小可,除却自己以及诸多的考官,还有当朝的丞相主持。 “嗯?各考房可有试卷上交?” 时至晌午,徐沉降此刻已然算准了时间,这个时候,一般一些文思敏捷的学子,早就应该讲卷子写好上交,便开口问道。 “各考房中,均有试卷上交”此刻其余考官听到徐沉降所言,将几张雪白的试卷放在了许沉江的面前。 “嗯?宋天成?宋承天之子?” 此刻看着手中的试卷,首当其冲的便是宋天成的试卷,看到这般名号,许沉江登时来了兴趣,将这试卷拿起,细细的阅读起来。 “哼!这篇文章所谈之道纯属无稽之谈!字迹难看倒还是其次,这文章简直是狗屁不通!” 片刻之后,徐沉将冷哼一声,用朱砂笔在其试卷之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落字,将其丢进了落第的卷子之中。 “嗯?” 翻了片刻,此刻许沉江渐渐停下手中的动作,旋即开口道:“好一手刚劲的字体!” 突然许沉江看到了一篇文章,文章之上自己刚劲有力,字字如铁笔银钩,豪气十足,看到这里,其他不论,单单是这字迹,就让许沉江欣赏不已。 科举之中,除去一篇锦绣文章之外,写的一手好字的关键,就在此处,看到这里先不论内容究竟如何,单单这字迹也会吸引考官一看究竟。 第七章 考官之争 看到这里,许沉江目光下移,将这数千字的细细看过之后,眼神一亮,开口赞道:“好一个‘道之大,原出于天,超乎无极太极之妙!’此篇文章以道之初来论道,实乃上乘,诸君不妨前来一阅。” “哦?”许沉江此言一出,诸多考官纷纷侧目,旋即开口道:“徐大人作为翰林院学士,这对于文章的要求,向来是极为严苛的,此番这文章竟然能引得他如此赞叹,实乃少见” “是极,我们也来看看这文章有何神妙之处,能让许大人如此称赞” 言语之间,诸多考官纷纷围上前来,再将这篇文章看过之后,纷纷叫好。 “这位宋寒是何人?快快将履历报上来!”这时许沉江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期待之情。 这篇文章,虽然算不上是惊世骇俗,但是放在近些年来科举文章之内,的确是少有的精品,因此许沉江对于这书写文章之人,极为感兴趣。 “许大人,这宋寒乃是当朝大将军宋承天的之子”此刻一位考官开口说道。 “宋承天的孩子?”这时许沉江闻声,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宋将军这两位儿子同时参考,成绩确是如此的大相径庭,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言道此处,许沉江的心头微微一动,旋即笑意更甚,开口道:“诸君,此卷不论文采道心,皆是上乘之作,若是在座诸位均无异议,我等便联名,向丞相大人推举此子定做第一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诸多考官纷纷点头,宋寒这篇文章,却是在诸多考生之中乃是不可多得的佳作,故此在场之人,并没有丝毫的异议。 “慢着” 就在此刻一个颇为温润的声音传来:“我老远便听闻许大人赞叹这篇文章神妙,既然要向丞相大人推举,何不让我看过之后再下定论呢?” 闻言,众考官纷纷循声看去,只见此刻一袭官袍的宋天赐正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说道。 看到这宋天赐,在场之人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跳,宋家的事情他们虽然无心打听,但是也知道些许缘由,知道这宋天赐的身份,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话。 “也好,宋大人乃是当今礼部尚书,主掌科考礼节,今次阅卷,必定不会有所纰漏”这时许沉江笑着说道,旋即将宋寒的卷子递给了宋天赐。 接过卷子,宋天赐的面上虽然毫无表情,但是却在心底冷笑一声,前些日子,宋承天便告诉他此番无比要将宋寒打压下去,且不给出头的机会,因此此番他看这试卷不过是走个场面,不论宋寒文采道心如何,他都会判其落第! “许大人,此卷推举做第一,有些过了吧!” 匆匆扫了两眼宋寒的试卷,宋天赐此刻便将其放在了书案之上。 此言一出,在场的考官脸色纷纷一变,方才宋寒这卷子,他们都均已看过,的确是近些年来少有的上乘之作,此刻宋天赐此言,其用心再明显不过。 “哦?还请宋大人赐教!”这时许沉江的两色陡然一沉,开口沉声说道。 “许大人请看”这时宋天赐开口说道:“这字体用力极重,颇不雅观,哪里有习道者那番清新寡淡” “再者,撇去这字体不谈,这文章看似有理有据,不过实则乱说一通,依我之见,还是判做落第为好” 说着,宋天赐拿起朱砂笔,就要在宋寒的卷上写上落字。 “住手!” 这时看到宋天赐的动作,许沉江大吼一声,旋即将宋寒的试卷抢了过来。 “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宋天赐手提朱砂笔,看着许沉江冷冷的说道。 “哼,宋大人的家事,我虽无心打听,但是略知一二”此刻许沉江将这试卷护在手中,看着宋天赐说道:“这宋寒乃是你宋家妾室之子,其母因犯辱神的罪过被宋将军处以极刑,这宋寒一怒之下愤而离家,而如今宋大人却要将这宋寒的文章判做落第,恐怕难逃打压之名!” 许沉江此言一出,宋天赐的双眼微微眯起,整个人眼中闪出了一丝寒光。 “许大人,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却不可以乱讲,同时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一个三品的翰林学士,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大呼小叫!” 这时宋天赐猛然一拍桌子,开口说道,这许沉江方才正戳中了他的痛处,使得他有些微微的恼怒。 “宋大人,你身为王朝礼部尚书,从二品大员,打压异己,我等考官虽官位不及你,但是却有监察考官之责,今日你敢将这宋寒的卷子判做落第,明日我等就联名参你一本,告你礼部尚书打压异己,残害栋梁!” 面对宋天赐的威胁,许沉江不仅不怕,反而以更大的声音压了回去。 “一个区区翰林学士,也敢管我!?”此刻宋天赐冷笑一声,开口道:“今日我就将这宋寒的试卷判做落第了!左右,夺过他手中的考卷,拉他下去!” 一声冷笑,门口两侧的士兵此刻走了进来,径直朝着许沉江走去。 “宋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闻言,宋天赐此刻转头一看,却见到一个身着黑玄色长袍的老者此刻正站在门外,在老者的身旁,还站着几个身着锦衣官袍的男子,此刻正冷冷的看着宋天赐。 见到这老者,宋天赐整个人猛然一震,旋即开口道:“宋天赐拜见丞相!” 这老者,便是如今王朝的丞相,李默。 李默在朝中身为丞相,位高权重,此刻饶是这宋天赐是礼部尚书,也要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看到宋天赐这番模样,李默冷哼一声,看着宋天赐冷哼一声,开口道:“原来宋大人还记得老夫,我真以为,你父亲金印紫绶,位比三公,宋大人便不把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了!” 第八章 内定 听到李默所言,宋天赐周身一颤,心中虽然十分的不甘,但还是躬身行礼,开口恭敬道:“丞相大人哪里的话,位列三公之首,下官怎敢如此?” 听到宋天赐这般说辞,此刻李默老脸之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这时他看着眼前的宋天赐,知道这宋天赐此刻便是有千万个不情愿,也要如此毕恭毕敬,毕竟朝堂之上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宋天赐脸上必定说的不是心中所想。 “宋大人还是收起这般谦恭的嘴脸吧,想来你嘴上说的好听,只怕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吧”这时李默眉眼低垂,冷冷的说道:“许大人?” “下官在!”这时许沉江听到李默所言,开口恭敬道。 “将那卷子哪来与我看看” 这时李默开口,微微一转身,看着许沉江说道。 “是!” 这时许沉江闻声,将宋寒的试卷恭敬的递给了李默。 接过宋寒的试卷,细细研读了片刻,李默此刻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目光,暗暗将宋寒这个名字记在心头,旋即开口喜道:“好!如此文章,不论文采道心,皆是上上之选,此刻文章,宋大人却要将其判做落第,不知是何居心啊!?” 此言一出,登时之间这宋天赐额头汗水潺潺,据王朝历法,考官利用职务之便打压异己,迫害良才者,削去官爵,入牢三年,终身不得考取功名,这样的处罚,即便宋天赐的父亲宋承天位高权重,可免去这宋天赐的牢狱之灾,但是削去官职却是逃不掉的。 “下官一时糊涂,办了错事,还请丞相开恩!”这时宋天赐倒头拜道,言辞之间满是惶恐。 “先不忙求饶”这时李默摆摆手,开口说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宋大人如今从二品的大员,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的铤而走险,要将这文章判做落地呢?” “丞相大人明鉴,舍弟此番也在科举之列,下官见他每日苦修研读甚是劳累,才一时犯了糊涂,还望丞相开恩”这宋承天此刻开口说道。 “哦?”这时李默听到宋天赐所言,开口漠然道:“日夜苦心研读?” “是!”宋天赐此刻开口说道,额头之上满是汗水。 瞥了一眼宋天赐,此刻李默微微转头,对着一旁的许沉江说道:“许大人,将宋大人弟弟的试卷找出来,到要亲自看看,是何等人才,需要宋大人如此铤而走险的袒护。” “丞相,宋天成的试卷已被下官判做落第了…”这时许沉江开口说道。 闻言,宋天赐的眼神之中突然露出一丝阴毒之色,双眼死死的盯住许沉江,眼中满是说不出的怨毒! 他宋家上下,这一次都期待着宋天成能够得中会元,到时候到了朝堂之上混个几年资历,由宋承天出面,便可坐上要职,如此在朝堂之上更是一份助力。 但是,如今他却没想到,这宋天成的试卷居然如此之快的便被判做了落地,这确实让他感到非常的丢人! “无妨,即便是落卷,也拿来让我看看”这里李默不怒自威,言语之间此刻却有着一丝淡然。 “请丞相过目” 这时听到李默的言语,一旁的考官从落地的卷子之中找出宋天成的卷子,递给了李默。 结果试卷,反复观看了即便之后,李默眉头一皱,看着宋天赐开口道:“宋天赐,这就是你弟弟苦心研读的结果?一条条道理论据简直是狗屁不通,这还倒也罢了,如此也能称作苦心研读,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言语之间,李默将试卷狠狠丢在了宋天赐的脸上。 听闻李默所言,这时宋天赐整个人神情微微的颤抖,此刻他捡起宋天成的试卷,看了片刻,气的浑身发抖,他原本以为平日里宋天成在苦心研读道经,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结果,不仅字迹难看,这文章真如李默所言一般,写的狗屁不通! 看着浑身颤抖的宋天赐,此刻李默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冷然的笑意,这宋天赐乃是宋承天的长子,此番自己即便是将此事捅上去,有宋承天在,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想到此处,李默此刻微微一笑,对着许沉江说道:“许大人,今日之事便先行揭过,宋大人的父亲乃是朝中的重臣,他今日指责,便暂且压下,照旧定宋寒为第一名,你看如何?” “是,此事全凭丞相做主”此刻许沉江开口说道。 “甚好,今日之事,便当作没有发生过”此刻李默眉眼低垂,重重的看了宋天赐一眼:“至于宋大人,今日之事还是回去好好和你父亲好好说一声,就说今日之事,我李默不追究了,若是再有下一次,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李默一甩衣袖,旋即走出了房间。 …… 考官间的冲突,宋寒自然不知晓。 他交卷之后,便就地屏息凝神,开始默默的坐在原地,静静等待着科举的结束。 对于自己的成绩,他成竹在胸,知道不论道心与文采自己绝不会被刷下来,倒也显得极为淡然。 他的字迹,乃是临摹的太上混元经之上的字体,刚劲有力之中,却也不失美感,倒不会让人看也不看变判做落第。 一直到傍晚,马车声响起,将诸多考生的试卷一一收上来,为期三日的科举,自此结束。 此刻憋了三天的诸多举人纷纷走向贡院之外,其人有人趾高气昂,有的垂头丧气,满不在乎,其中人间百态,一一展现而出。 缓缓活动了一下筋骨,宋寒站起身来,走到了贡院之外,但是他此刻却也不着急回去,在街边的小摊要了三个肉饼,再叫了一碗热汤。 科考三日,他极少进食,现在的他还远没到达那餐霞食气的境界,到现在,整个人腹中着实饥渴,看着飘着油花的热汤和肉饼,大口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宋寒放下了几枚铜钱,正欲离去,而就在此刻他却被一个身影撞了一下。 被这身影一撞,宋寒此刻不怒反笑,因为这一撞之后,他的手心中却是多出了一张字条。 看着手中的字条,宋寒将其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道:少时前往城南解忧亭,过期不候! 看到这里,宋寒脸上的笑意更甚,这条子,必然是哪个朝中的要员递来的,其目的便是为了招揽自己。 第九章 拉拢 夏王朝朝堂之中,分作三派势力,分别为大将军宋承天、丞相李默、国师无尘子为首的三方势力,其中斗争十分的惨烈,再加上此时正值佣人之际,科考的官员一般而言都要先判出前三名,以便势力的魁首拉拢。 “如今三方党羽,以宋承天的势力最大,江湖道派与朝堂都有他的势力,但是丞相李默的心思城府深如汪洋,手下必定有隐藏的实力,国师无尘子乃是方外之人,只主掌王朝祭祀之责,自成一派,无欲无求,但是身后有其道派和自身强横的实力在手,也不容小觑” 看着手中的字条,宋寒心中将朝堂之上的局势暗暗分析。 “这三方势力,宋承天的势力自然不用说了,我与他不死不休,决计不会如此之快的拉拢与我!除此之外,那无尘子的并无争斗之心,只求自保,是个老好人,因此也不会是他,看来,如今向我伸出手来,应该是丞相大人了” 此刻宋寒微笑着在心中暗暗想到,同时心中,笑意更甚。 他在这三方势力中,最倾向李默的阵营!在丞相之位数十余年,这朝中的脉络以及皇上的心思,早已被李默看的清晰无比,将其称之为皇帝腹中的蛔虫也不为过,加入他的阵营,对自己的好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 想到这里,宋寒此刻心中也渐渐打定了主意,将这字条收起,一运真气,身形一闪,整个人步履如风,朝着城南奔去。 城南的解忧亭乃是一出颇为风雅的亭子,许多文人书生闲来无事,喜欢在其中饮酒交谈,抒发心中感慨。 宋寒修炼了太上混元经,步履如风,脚程极快,片刻之间便来到了解忧亭前。 放眼望去,只见这解忧亭的入口处站着两个人道人,此时手持拂尘神色满是戒备。 这两个道人见到叶寒,其中一个一甩手中拂尘,缓缓来到宋寒前方,开口道:“公子傍晚到此,可是受人之托?” “正是”此刻宋寒这时点了点头,缓缓将先前那字条递了上去。 见到字条,这道人点点头,手中缓缓一抖,指尖一道青色火焰燃起,刹那之间将那字条染成了灰烬了,旋即对着宋寒开口道:“进去吧,我家主人,正在其中等你” 看到这道人这般手法,宋寒也不由暗自惊叹,凝真气成火焰,这般手法已然是清阳五重的手段,如此实力才站在外侧,对于此番来邀请自己之人,宋寒此刻也渐渐有了底。 对着这两位道人点了点头,宋寒抬步前行,一座古朴的亭子便出现在了其眼前,亭中一位身着黑玄色华服的老者,这老者负手而立,显然是正在等候自己前来。 “晚生拜见丞相!” 此刻宋寒来到这老者的身后,整个人躬身行礼,开口恭敬道。 “嗯” 这时听到宋寒的言语,这老者缓缓转身,微笑这看着宋寒应道。 看到这老者的微笑,宋寒的心里微微一怔,这笑容在宋寒看来十分的虚伪,笑意之间带着一丝嘲弄,嘲弄之中却有隐藏着一丝阴狠! 这种笑容,是一种城府极深的笑容,连同老者脸上的褶皱将面皮之下的本意隐藏的一干二净,从表面丝毫窥不到丝毫端倪。 “你科举的试卷,我看过了”这时老者微微缕了一下胡子,开口笑道:“文章写得非常的不错,字体刚劲有力,道心也是数一数二的,应该是有道法在身,我说的不错吧。” 这老者的笑容,让宋寒恶心! 这种笑容是不知道见过多少肮脏的争斗,心思犹如汪洋者才可拥有的笑容,深入万丈深渊,叫人窥探不清。 虽然恶心,但是宋寒此刻还是架起笑脸,对着老者说道:“丞相慧眼,晚生确实有道法在身,不过境界低微只有堪堪清阳一重,不足一提” 虽然恶心,宋寒也要接受他!因为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也对于自己的往后有这至关重要的影响! 听到宋寒的话,这老者此刻笑意更甚:“很好,大家都是明白人,在此也就不兜圈子了” “我唤作李默,乃是当今王朝的丞相,此番差人引你前来的缘由想必你也知晓了”这时李默微微一笑,开口道:“我的麾下,需要你!” 果然是来招揽自己的。 这时宋寒听到李默的言语,在心中暗暗的想到,今日这般结果,正与他方才的猜想一般,这率先招揽自己的,果然丞相李默。 想到这里,宋寒没有丝毫的犹豫,此刻躬身行礼道:“晚生的情况,相比丞相也知晓了,我现在,也非常的需要丞相!” “哈哈哈,孺子可教” 这时李默大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道:“不错,你的身世背景,我着实也差人打探过一番,妾室之子,在宋府之中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你如今这般做法,却是非常的明智” “但是你也要想清楚,宋承天如今在朝堂之中如日中天,你想扳倒他,可是不易” 闻言,宋寒此刻微微欠身,回应道:“晚生知道,从要决定与宋承天为敌之时,晚生便知道,这并不是一条坦途!” “很好”这时李默点点头:“但是你且要记住,官场本就不是一条干净的道路,一旦踏上,便是万千污秽加身,再者你要扳倒是宋承天,若是没有些非常手段,是万万办不到的。” 此言一出,宋寒缓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对于李默的话,他深信不疑,宋承天军功赫赫,若是自己为官清廉,身份干净,便是穷极一生也难以扳倒! 想要快速的晋升,就必须要有特殊的手段,而面前的李默就可以提供这些手段,虽然其笑容十分的恶心,但是不可否认,他可以给自己带来自己干净人生所不能拥有的一切。 这一刻,透过这老者虚伪的笑容,宋寒看到了,眼前这个满脸虚伪笑容老者的心中,藏着整个王朝的秘密! “那便请丞相,教我这些非常的手段!” 此刻言语之间,宋寒缓缓俯身跪地,在李默面前叩首道。 第十章 成事之人 看到眼前跪倒在地的宋寒,李默笑了,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跪倒自己身前得宋寒,是一个可以成大事的人! 一个能成大事的人,定有着超卓的能力,无比的自信,以及对自己正确的估量和不卑不亢的态度,这几点在眼前的宋寒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很好,你先起来吧”看着眼前的宋寒,此刻李默点了点头,开口缓缓的说道。 言语间,李默的话语满是淡然。 “是!” 听闻李默所言,此刻宋寒缓缓应了一声,开口说道,言语之间不卑不亢,满是淡然。 “很好,我今日便算是见过你了”这时李默淡淡的点头说道:“今日科举考已罢,今晚会有翰林院上下考官连夜阅卷,不过,我身为这王朝的主考,你这会元的位置,却是定下了” 此刻言语之间,李默从怀中取出一份雪白的纸业,其上密密麻麻满是文字。 结果这纸页,只见上方密密麻麻皆是仙神治国之论。 “这时五日后殿试的答案”此刻李默开口淡淡的说道:“陛下的心思,我已然摸透了,你将这答案背熟,五日后的殿试,中个状元,不在话下!” 闻言,宋寒看着眼前的试卷,整个人心中微微一震,旋即开口道:“多谢丞相!” “嗯,先行回去吧,今日我只是先见你一面,等到你得中状元之日,我会再派人寻你”此刻李默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说道。 “是!” 这时听闻李默所言,宋寒也没有再多问,行过礼之后,径直转身,朝着自己的住所直接奔去。 “老爷,这般做,是不是有些风险”此刻一个道人上前对着李默说道:“今日此子不过第一次见您,您便将这般试卷答案赠与他,若是倒戈宋承天,这该如何是好。” 朝堂之中,党争激烈,其中勾心斗角的手段确实极为常见,倒戈相向的亦不在少数,所以,这道人心中分外的担忧。 “多虑了” 这时看着宋寒离去的背影,李默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要知道一个状元的名头那可是官位,比起金银更有诱惑力,我相信这世间不会有人如此蠢笨,愿意那自己的一片大好的前程,来换宋承天一点微末的好处” 听到李默的话,这道人缓缓低头,不再言语。 的确,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是没有足够的好处和利益,除非是那痴傻之人,否则没有人会为了区区金银,来出卖自己的前程。 这时看到道人沉默,李默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回去吧,既然今日已然见到此子,那边等候几日之后再做决断吧。” “是” 此刻听到李默所言,这道人应了一声,旋即跟在李默身后,朝着解忧亭外走去。 …… 与此同时,将军府之内。 此刻前厅之中气氛沉重,四周一个下人都没有,宋天成这时跪在地上,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上满是颤栗之色,身躯瑟瑟发抖。 在他的面前,这时宋承天双目死死的盯着宋天成,冷冷的说道:“混账!平日里叫你好好研读道经,你偏偏不听!” “如今可好,名落孙山不说,连同我和你大哥在李默那个老东西满前狠狠的折了颜面!” 听到宋承天的训斥,这时候宋天成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的反驳,他平日里虽然跋扈嚣张,在面对自己的父亲宋承天之时,还是十分的惧怕! “父亲息怒,这会元之事,眼下天成虽然落地,但是有这个举人的身份,只需要举荐一下,还是能坐上一个一官半职的,眼下当务之急,反倒是宋寒那个小畜生!” 这时宋天赐开口对着宋承天说道:“这小子那一片文章着实写的不错,若是到了朝堂之上,的确是个不小得麻烦…” “宋寒?他如今还不是被当场定做了会元?只待后日张榜,便会有其他的党羽前去拉拢,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处!?” 这时宋承天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冷然。 “父亲休气,咱们也可以派人前去拉拢,此子虽然只是个贱籍,但是文采道心倒着实是可圈可点,若是能够将其拉拢回来,对我宋家,也是一份助力”这时宋天赐眼中寒芒闪烁,开口说道。 “拉拢?我前些日子要赐他黄金万两在再为他母亲讨个名分他都那般严词拒绝,岂会理会拉拢?”这时宋承天开口说道。 “父亲此言差矣”此刻听到宋承天所言,宋天赐开口笑道:“前几日父亲的态度,却是有些居高临下了些,此番咱们便等张榜之日,差天成高头大马前去贺喜,给足了这小子面子,在承诺给他个官职来做,在为他的母亲正名,如此,我便不信他还会言辞拒绝!” “若是他还不答应,便让他暗地里断上他几根骨头,无法参加殿试,一旦错过了殿试,便要再等三年,到时候,那小子便可以随咱们任意拿捏了!” 这时宋天赐双眼之中爆出一丝寒芒,显然已然将考场那份怨气,转移到了宋寒的头上。 “那边如此去办好了”宋承天此刻开口道:“此事已然是给足了这个小畜生面子了,若是她依旧不从,废了也好,免得被李默那个老东西招揽了去,日后在朝堂之上又是一份掣肘!” 此言一出,带着深深的冷然之色。 闻言,这时宋天赐转头看着跪在前方的宋天成,开口道:“天成,此事你一定要办成,休要再丢了父亲的脸面!” “是!孩儿定当尽力而为,此番定不会让父亲和大哥失望!”这时宋天成当头拜谢,眼中却是闪出了一丝阴狠之色。 他以为,此番正是因为宋寒,他才受了今日这般训斥,此刻在的他心中依然对宋寒恨之入骨,此番若是宋寒答应倒还罢了,若是不答应,便让他知道自己的手段! 想到这里宋天成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残忍之色! 第十一章 清阳境二重 回到宅院之中,宋寒将李默给予自己的这张答案从头到脚记在心中之后,整个人便将其丢在了火盆之中。 看着火盆之中的火舌将这答案焚烧干净之后,宋寒的嘴角微微扬起,对于这份所谓的答案,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怀疑其真实性,要知道大夏王朝的历代丞相全部都座不长久,而这个李默却是例外。 在位三十年,从未出过任何的差错,城府之深犹如深渊险壑,并非一般人可琢磨的。 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给自己一份毫无效用的答案,而且自己成为状元,对于他来说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没有人会介意在朝堂之上多出一个同盟或是帮手,李默也不例外。 但是除却这些朝堂之上的权势手段,实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有勇有谋,方为神勇,这二者缺一不可。 想到这里,宋寒嘴角微微扬起,不再考虑此间之事,旋即整个人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将心思彻底的沉寂了下来,旋即缓缓打开周身三万六千道气孔,还是缓缓修炼起太上混元经来。 相较于清阳境一重,宋寒此番修炼起来,却是轻松不少,应是经脉之中真气循环,滋润身躯经脉的缘由。 这时全身气孔张开,瞬息之间,一股股灵气便涌入了宋寒的身躯之内,借由灵气在体内运行周天,使得体内的真气此刻此刻快速壮大。 这时一层淡淡的青色流光在宋寒的躯体之上缓缓流转,浑如流水,润物无声,使得他全身清凉无比,仿佛沐浴在清风之中,整个人飘飘欲仙,舒畅非凡。 感受着这舒畅之感,宋寒此刻这时只觉得体内真气这时飞速的壮大起来,在体内源源不断的衍生,生生不息! 此刻一丝灼热之感,从他的丹田之中涌出,旋即在周身奔腾开来,全身的真气在此时也壮大了起来,自身的脏腑,手脚,这时都有了一种劲力奔腾之感。 这劲力虽真气一般在丹田之中涌出,仿佛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一般。 这时,宋寒的双眼猛然圆睁,身形只是微微一动,整个人便冲出了屋外,足下轻轻一点,居然直接越出了院墙,站在了大街之上,幸亏此刻天色已晚,再加之宋寒住的较为偏僻,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宋寒这般举动。 “竟是修成了清阳境二重内壮的境界…”这时感受体内奔腾的真气,宋寒这时开口轻轻地说道,言语之间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清阳境二重,正是巩固修炼之人自身,习成之后,身躯脏腑壮硕精纯,人之一身,可凝蛮牛猛虎之力,身负千斤力道,穿屋越脊,只是等闲。 微微感受了一下自身身躯,身躯之上,的确有一种蛮牛猛虎的力道,在体内盘踞,微微一动,便是一股大力涌来。 清阳境前三重,均是以滋养身躯为主,只用等到身躯强健之后,才能够习练道术法决。 “想不到居然如此轻易的便修成了清阳二重,我只记得那太上混元经之上有一门太虚观的贴身功法,唤作‘流云碎玉掌’,乃是寻常弟子在防身所用,如今我身负这蛮牛猛虎之力,却是也可以修习一下,做防身之用” 想到这里,宋寒私下看了两眼,发现四周街道之上空空荡荡,寂静无人,旋即足下发力,整个人轻轻一跃,便重新跳回了院落当中。 这一次宋寒感觉的真切,原来自己的身躯并未变轻,而是自己的力道暴涨,驱动自己的身躯,穿屋越脊,轻而易举,所以才会有这般身轻如燕的感觉。 回到屋内,宋寒将房门管好,将贴身的太上混元经取出,寻出那流云碎玉掌的要诀以及修炼功法,整个人缓缓研读,旋即露出一丝笑容。 这门流云碎玉掌,并不是什么道法,而是一篇颇为实用的搏击之术,在太虚观还未覆灭之时,是传授与那初修道法的弟子予以防身之用。 功法虽然简单,但是其实用性却不简单,这流云碎玉掌,虽然只是防身的搏击之术,但是修到清阳境二重便能凝聚蛮牛猛虎之力,配合那巨力施展,可以拍石成粉,断金碎玉,也是颇为厉害。 想到这里,宋寒笑了笑了,将那流云碎玉掌的修炼法门记在心头,立刻只见便修炼起来。 这流云碎玉掌,一共只有三招,唤作流云叠影、破玉碎金、排山倒海三式,每一招劲力卓绝,威力成倍加增,乃是一门出类拔类搏击技法。 感受到这这门功法的妙处,宋寒此刻瞬间便修炼起来,一招一式,融会贯通,宛如行云流水,不过片刻之后,便将这们搏击技法全部融会贯通。 “流云叠影!” “破玉碎金” “排山倒海!” 此刻宋寒一口气将这三招接连使出,轰得那空气爆响连连,声势非凡。 “终于不再是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了!” 此刻看着自己的手掌,宋寒此刻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现在的他体内真气奔腾,虽然还比不得那些境界高深,可以御风腾云,役使诸天神力的大能,但是用于自保却是绰绰有余。 “再练一段时间,我的真气就更加的雄浑,只等修炼到清阳境第四重,就可以真气透体而出,施展一些简单的道法!” 这时感受着体内的真气,这时宋寒的心头暗暗的想到,整个人长长吐出一口气。 自己此番进入朝堂,等到有了一定的位置还能入军中,等到有了功勋,便可以坐到更高的位置! 虽然现在自己还是一介举人,距离位高权重,实力卓绝还有这相当的远的距离,但是他有信心做到! “我一定道做到,势力权力,皆是无比匹敌!让他宋承天血债血偿,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此刻宋寒双拳紧握,整个人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第十二章 会元 隔日清晨,宋寒起了个大早,换了一身颇为干净的衣衫,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今日是科举的张榜的日子,若是不出什么意外,他此番中得会元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这时取出早已兑换好的钱币放在桌面之上,用作少时打赏报喜人的赏钱。 片刻之后,宋寒便听到了门外敲锣打鼓的声音,鞭炮齐鸣,极为热闹。 “宋寒老爷此番夺得会试头名,第一名会元!” 此刻一个极为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声音极为浑厚,径直传入了宋寒的耳中。 听到这声音,宋寒微微一笑,这成绩果然与李默所言分毫不差,自己果然中得了这会试头名。 想到这里,宋寒整顿了一下衣衫,拿起了桌上的碎银,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吱呀 木门打开,只见门外鞭炮齐鸣之中两位报喜的衙役在诸多邻里的簇拥之下聚集在自家门前,显然是在庆贺宋寒此番夺得会元。 “这下可翻身了,会试的第一名会元呐,若是几日后殿试高中,便知新科状元” “谁说不是,平日里这孩子苦心读书,我等都是看在眼里的,今日得中会元,那是必然之事!” “还真别说,这京都城中考中贡士的不在少数,但是考取的会元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听闻这考取会元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天生如朝为官的料啊!” 这时邻里街坊的恭维之声不绝于耳,宋寒听了也只是微微笑笑、 此刻这纷纷的议论之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历来会元都是饱学之士,中进士皆是板上钉钉之事,因此这些街坊邻里,已然将宋寒看做了状元,纷纷上前恭贺。 见到这番阵势,宋寒这时微微一笑,抱拳拱手,开口微笑道:“今日诸位前来报喜,宋寒在此谢过了,这些银钱大家拿去吃酒” 言语之间,叶寒此刻将准备好的银钱取出,纷纷发散下去,面上满是笑容。 “哟,宋老爷不愧是中了会试的头名,这出手果然阔绰了许多,那科举当日还是只吃一碗豆沫,今日张榜却是在散财了!” 这时一声轻浮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阴阳怪气,其中暗含着一丝嘲讽的声音,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 闻声,宋寒此刻转头看去,只见宋承天此刻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旁还跟着两个下人,一人手中托着一个木盘,上方用红布覆盖,此刻正大摇大摆的走来。 这时宋天成气在马背之上,双眼冷冷的看着前方的不远处的宋寒,眼神之内满是轻蔑。 见到宋天成前来,宋寒此刻眉头一皱,开口寒生问道:“你来做什么?” “父亲知道你这次中了会试头名,特地叫我来犒赏与你,赏你黄金五百两,骏马一匹,还吩咐我要你带你回府” 这时宋天成从马上一跃而下,显露出颇为利索的身手,看着宋寒说道,言辞之间满是轻蔑之意。 在他的眼里宋寒不过是一介贱籍,根本不配他宋家如此拉拢! 听到这宋天成的言语,此刻宋寒冷笑一声,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果然,自己此番中了会元,各方势力便开始拉拢自己,就连前些日子自己出演顶撞过的宋承天此刻也前来拉拢。 看到宋寒默不作声,宋天成这时冷笑一声,开口道:“父亲还说了,前几日的事情,是他莽撞了,若你愿意回来,宋家还是愿意接纳与你,也可以上书奏明皇上,撤去你母亲的戴罪之身,赏个名分,移入我宋家的祖坟!” 听到这话,宋寒这时眼中闪过一丝冷然,他的母亲,犯的本不是什么大错,不过一句调侃的戏言便被处以极刑,如今这宋承天见到自己取得了会元的名分就又想以母亲的名分来拉拢自己,真是无耻至极! 想到此处,宋寒此刻冷笑一声开口道:“当日的话,我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宋家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请宋少爷回去吧,他宋承天做的事情,我日后必定加倍奉还!” 这句话一出口,宋天成的脸色变了,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宋寒,整个人露出一丝冷然之色。 在他心中,宋寒和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介下贱的庶出,此刻居然敢公然拒绝自己,这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再有他先前的科举已然惹得宋承天无比的震怒,此番小事若是做不成,回去必然还会受到训斥。 想到这里,宋天成这时双眼冷冷的看着宋寒,开口冷冷的说道:“宋寒,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别给脸不要脸!” “你那贱人母亲不过是个妾室,如今父亲这般做法已然是给足了面子,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应下来和我会宋府一趟,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宋天成目光阴狠看着宋寒冷冷的说道,言辞只见满是威胁的意味。 “我说过了,我母亲的名分我会自己挣回来,你回去告诉宋承天死了这条心吧!”这时宋寒猛然一挥手开口说道:“我宋寒不受你宋家的拉拢,牵着你的马,滚回宋家去吧!” 此刻周围围观的邻里街坊人数极多,再加上那前来报喜的衙役,一时间听到宋寒此言之后,纷纷朝着宋天成看去。 被这周围灼灼的目光凝视,瞬间,宋天成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怒意,此刻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宋寒,五指缓缓抓握,传来嘎巴嘎巴的响声,显然是准备动武。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怨不得我了!” 这时宋天成冷声说了一句,猛然之间一拳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宋寒当胸狠狠的轰来。 嗡! 此拳一出,立刻出现一声轻啸,显露出十足的力道。 这一拳虽然说来势汹汹,但是宋天成却也把自己的底子给露了出来,宋天成道法卓绝,这宋天成的境界居然如此不堪,居然和自己自己这初学道法之人的境界一般,只有清阳境二重! 看到宋天成出手,瞬间周围的邻里和衙役均是一惊,在他们眼中宋寒不过是个每日研读道经的书生,并无道法在身,此事宋天成这一拳轰出,宋寒即便是不死,也要去上半条性命! 然而见到宋承天此番出手,宋寒脸上并无慌张的神色,此刻他按着那流云破玉掌之上的搏击之法,身形微微一闪,手掌之上一阵淡淡的清光闪过,带着一股劲风,狠狠的朝着宋天成的胸口印去! 第十三章 发威 嗡! 这一掌印出,却是流云破玉掌之中的‘破玉碎金’,速度不禁刚猛短促,而且发力极狠,当真宛如一掌轰出便破玉碎金一般! 见到这宋寒这一掌印出,瞬息之间,宋天成的眼中传来一丝愕然之色,他的心里与周遭的诸多邻里一般,以为宋寒只是一介寻常的书生,虽然文采道心不差,但始终手无缚鸡之力,自己这一次纵然是不能让他回到宋府,也能让他断上几根骨头,无法参加几日后的殿试。 但是此刻他见到宋寒这饱含劲力的一章当胸印来的一刻,他整个人心头猛然一惊,刚想要回身躲闪,但是却为时已晚! 此刻,宋寒饱含猛虎蛮牛力道的手掌,没有丝毫的花巧,便正印在了他的胸口! 嘭! 一声闷响,宋天成被这一掌印在胸口,瞬息之间,整个人只觉得一股极大地力道涌入他的身躯之内,旋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飚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摔在地上,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小畜生,你居然私下暗修道法!”此刻宋天成整个人手掌按这胸口,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说道,言辞只见满是震惊。 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自己可以随意拿捏得宋寒,居然有如此的手段! “笑话!王朝哪条律法规定我不可以修习道法,如此何来私下修炼之说?” 这时看着满脸震惊的宋天成,宋寒这时负手而立,以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宋天成,冷冷的说道,言辞神色之中尽是蔑视之意! 这一刻宋寒感觉到了有道法在身的感觉,那种以力压人的畅快淋漓的感觉! 这种感觉,可远远比那口舌上的争辩畅快了百倍! “你给我等着!我是王朝举人,你如此伤我,我一个条子递上去,你便是仗击五百,发配充军的下场!”此刻宋天成整个人被宋寒一掌震伤了胸口,整个人全身提不起一丝力道,此刻看着宋寒满眼都是怨毒之色,想要用自己的身份来说事。 “真是蠢货!” 挺大宋天成的话语,宋寒这时冷冷的笑道:“王朝的律法,你知晓几条?俗话说文以载道,武以防身,此番乃是你动手在先,我不过是出手防卫,何错之有?” “再加之你出言不逊辱我生母,威逼利诱,这京都的大小衙门我任你去告,看看这律法到底支持谁!?” 宋寒通晓律法,出手防卫若是妥当,便是将对方当场格杀也没有任何的的过错,再加上此番宋天成挑衅在先,即便他是宋成天的儿子,也无济于事! 听闻宋寒此言,登时之间,宋天成哑口无言,周遭的衙役邻里,个个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阿门原本以为宋寒不过是个疲软的书生,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本事,宋天成身怀道法,有目共睹,但饶是如此,都不是宋寒一击之敌! 这时宋寒一言说罢,却是看到了一旁那用红布遮盖的五百两黄金,眼中恍然之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他此番初中会元,由此便说明李默那篇答案的真实性,日后到了朝堂之上,这黄白之物用来打点关系却是少不了的,此番正巧有这宋天成将前送上门来,当真算是一场及时雨! 既然自己依然打伤了宋天成,索性一不做二休,将这黄金收下便是! 想到此刻宋寒缓缓迈步,猛然一脚正踢在宋天成的丹田之上,这一脚的力道极足,揣上之后,瞬息之间便让宋天成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连脸色都惨白了几分。 一脚踢罢,宋寒将这五百两黄金尽数收入囊中,整个人开口说道:“滚回去告诉宋承天,这五百两黄金,我收下了,至于回去之事,除非我母亲能够平地复生,否则,我与他至死方休!” 这一番言辞宋寒说的满是冷然之色,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情感,其实若论起来,宋寒还算是宋天成的兄长,但是由于在宋府之时这宋天成便对于宋寒一直压迫欺凌,故此,看到这宋天成如此模样,宋寒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 这时听到这宋寒此等言语,这时宋天成心中又惊又怒,此刻他根本没有想到宋寒居然身怀道法,一掌之威便能够将自己伤至如此,在同时对于宋寒这般做事的手段,十分的暴怒、 他久居宋府,乃是一个十足的少爷秧子,平日里除却宋承天能够镇的住他,又有何人敢对他如此,此番被宋寒伤成这样,内心满是愤怒与不甘。 “小畜生,你…”这时宋天成整个人挣扎着看着宋寒,眼中满是怨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今次居然会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丢脸! “怎么?还敢乱吠,难道是不想走了吗?” 这时宋寒目光冷然,看着眼前的宋天成,整个人言语之间满是冷然之一,此刻一抬脚,才在宋天成的脸上,冷冷的说道:“我现在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若是还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这句话一出口,宋天成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比的骇然,眼前这个宋寒,当真是多年前那个跪在宋承天面前为自己的母亲求情,在宋府之内任自己欺辱的宋寒吗? 此刻宋寒看着眼前的宋天成,开口道:“怎么,难不成你哑巴了不成?” “我…”此刻宋天成整个人心中恼怒无比,再加上胸口那股剧痛之感,此刻他整个咬了咬开口道:“我滚!” 听到宋天成这般说辞,宋寒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然,旋即他将脚从宋天成的脸上挪开,狠狠一脚,再此踢在了宋天成的丹田之上。 噗! 挨了这一脚,此刻宋天成这时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狠狠的苍白了几分,此刻他受伤着实不轻,整个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旋即,极为狼狈丢下了马匹与金银,整个人慌乱的,跑出了宋寒的院落之中。 看着仓皇逃窜的宋天成,这时宋寒冷笑一声,旋即取出几两碎银散发了下去,开口道:“今日大喜的日子,叫诸位见了血光,这些银子大家拿去吃酒,权当做宋寒向大家赔不是了” 此刻有些精明的人知道,宋寒此番已然是在下逐客令了,当下不敢再过多的言语,接了宋寒的银钱,纷纷到了身祝贺,便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衙役邻里,宋寒这时嘴角微微扬起,旋即将远门紧锁,将宋天成带来了的黄金收下,整个人则缓缓的回到了房间之中。 “宋天成此番必定是受了宋承天的指使才来拉拢与我,方才我打伤此僚,乃是狠狠打了这宋承天的脸,如此这个梁子算是结死了” 这时宋寒看着眼前的五百两黄金,整个人口中喃喃的说道。 宋承天先前被自己顶撞,如今又拆宋天成前来祝贺,显然是做出了极大地让步来拉拢自己。 但是对于这番拉拢,宋却是不屑一顾,他与宋承天的关系,本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自己方才不过是把关系挑明了而已。 想到这里,宋寒此刻整个人摇了摇头,不再去琢磨此间之事,旋即盘腿而坐,开口修炼太上混元经,自己方才此举已然是正大光明的打了宋承天的脸,此番自当要勤加修炼,否则朝堂党争严重,暗流汹涌,自己还是尽快强大起来才是正事。 第十四章 反应 京都,将军府。 宋天成被宋寒一掌轰在胸口,震伤了内脏,这时再加上一路仓皇的逃窜,一边吐血,一边踉跄的跑进了宋府大门。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这时宋府一名下人看到宋天成胸襟染血,整个人面色苍白若纸,赶忙上前搀扶住宋天成问道。 “快…快去找我爹!快!” 此刻宋天成开口说道,整个人此刻瞬间便呕出一大口鲜血,此刻整个人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着。 他修行的虽然比宋寒时间久远,且功法也不差,但终究无法与太上混元经相比,此事被宋寒一掌轰在胸口,只是震伤了内脏,这已然是无比的幸运。 这时这名下人看到宋天成此番模样当即不敢耽搁,赶忙对着不远处的下人开口叫喊道:“快、快去通知老爷!” 一旁的下人此刻闻言,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此刻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将军府内部奔去。 … 此刻宋承天正和宋天赐坐在大厅商讨早朝之事,此刻却听闻一声惊呼传来。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这时一名下人飞快的跑到了宋天成的面前,下跪道。 “做什么?!”此刻听到这名下人的叫喊,此刻宋天赐眉头一皱开口道:“风风火火的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掌嘴二十,看他以后敢不敢再犯!” “天赐!”此刻听到松田此这番言语宋承天开口说道:“你这戾气颇中的性子合十能改一改,你先看看啊有何事由,等听罢之后再做决定” 此言一出,宋天赐此刻缓缓点头,旋即开口道:“快说,有什么事情,若是说不出来,就打烂你嘴!” “大少爷饶打,小人如此慌张,只是因为天成少爷此番乃是受了重伤,呕血不止,此番已然昏厥的在门前!” 这时这下人赶忙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惶恐! “你说什么!?” 这下人此言一出,宋承天和宋天赐这时霍然起身,开口惊讶道。 “天成少爷重伤,此刻正在府门前…” 嗖! 此刻不等这下人把话说完,这时宋承天和宋天赐身形一晃,以极快的速度便来到了将军府的门前。 来到将军府的门前,只见宋天成此刻正被一颗一个下人扶着,口中的鲜血已然染红了胸前的衣襟,此刻整个人显得虚弱非常。 这时看到这里,宋承天此刻整个人赶忙将宋天成抱在怀里,恍然之间一道精纯的真气渡入体内,使得原本苍白若纸的宋天成此刻恢复了几分血色。 “天成,你不是去拉拢宋寒了吗?是谁将你伤的如此之重?”这是宋承天开口焦急的问道,言辞只见满是愤恨之色。 他乃是王朝大将军,此番儿子被人打伤,他自然是暴怒无匹。 “是,宋寒!”此刻宋天成开口说道:“我前去拉拢此子,被他拒绝了,我原本想要断他两根骨头,让他无法参加殿试,没想到这小子暗修道法,已有那蛮牛猛虎之力,他一掌将我击伤,收了马匹银钱,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这时宋承天开口问道。 “他还说要与您至死方休!” 此刻宋天成开口说道,言语间又吐出些许鲜血,但是比前先前,已然好了不少。 嗡! 宋天成此言一出,宋承天此刻整个人勃然大怒,一股凛冽的杀气猛然散出。 “这个逆子!” 这还是宋承天足下猛然发力,数息之间,脚下的青砖化作了齑粉。 “天赐,你给我照看好天成,我倒要亲自会会这个小畜生,看看他如何要与我至死方休!”这还是宋承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先前宋寒在前厅公然顶撞与他已然让他愤怒不已,此番又打伤了宋天成,这已经狠狠的在打自己的脸了! “父亲,不可!”此刻宋承天正欲动身,却被宋天赐拦了下来。 “这是为何!?”这时看到宋天赐如此,宋承天开口道问道。 宋天成被震伤了脏腑,今后的修炼都会麻烦许多,再加上宋寒那一句至死方休,都让他无比的恼怒,此刻已然是泣血翻腾,恨不得将宋寒当场拿下。 “父亲,宋寒那小子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第一名会元,可谓是全城瞩目,再加上此番乃是天成出手在先,咱们一番本就不占理,若是被李默知晓,恐怕又会大做文章,到时候若是落个专横跋扈,残害栋梁的罪名便不好了” 此刻宋天赐缓缓开口,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统统告诉了宋承天。 闻言,宋承天眉头紧皱,方才他乃是怒火攻心,此番稍稍冷静了下来,对于宋天赐的所言也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此地乃是京都,天子脚下,自己若是此番肆无顾忌的前去拿人,虽然也无人敢加以阻拦,但是这般做法已然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介时若是被如李默之流的有心之人参上一本,势必再会加上个藐视天威之罪,而且,即便天子不怪罪自己,但是这京城的百姓的议论,可是颇为厉害。 “那你说如今该如何处理?”此刻宋承天开口说道,言辞只见满是冷然:“此子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绝对不能姑息!” “父亲却是糊涂了”此刻宋天赐微微一笑,开口道:“此番虽然不能明着拿人,但是却可以暗地来!” “我观今日天象,今夜必定月黑风高,正是个拿人的好机会,这小畜生文采道心纵然是可圈可点,但若是不能为我宋家所用,也是徒劳!” 此刻宋天赐双眼微微眯起,其中露出一丝阴损狠辣的眼神。 此刻听到宋天赐的话,宋承天这时微微点头,旋即流露出一丝了然之色,此刻他的眼中爆出一丝冷然。 一切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东西,都应当予以毁灭,这个东西,可以是刀剑珍宝,也可以是妻子儿子! 第十五章 武管家 月升日落,转眼,又是深夜。 此刻宋寒渐渐从修炼之中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神清气爽,脉络脏腑又强壮了一分,显然是修炼又有所进步,使得身躯更加强横了几分。 想到如此,宋寒此刻缓缓抬头,只见窗外天空之上,一轮明月此刻渐渐被阴云遮挡,缕缕阴风从窗口吹入,让人寒意陡生。 看到这景象,宋寒心头猛然一沉,手掌摩挲着桌案,开口不自觉的说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他白日里一掌震伤了宋天成,此事宋承天绝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再加之今夜阴云遮月,诡风吹拂,正是个杀人越货,拿人寻仇的好日子,若是要对方动手,也只有今晚了。 此刻宋寒在心头将宋承天的心中打算猜了个大概,但是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慌张之意,此刻他颇为悠闲的沏了一壶茶水,浅浅呷了一口,吹熄了房中的灯火,静静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渐渐地天上的阴云越发的厚重,原本似有若无的阴风此刻也汹涌起来,风声吹拂过街道之时,声音如泣似诉,带着阵阵凄厉之声,仿佛那厉鬼拂过,让人身心俱寒。 此刻茫茫夜色之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一阵疾行之后,身形猛然一纵,整个人混若无物一般越过宋寒的院墙,来到了院中。 这时看着紧闭的房门,与漆黑的房间,这时这个黑色的身影发出一声冷哼,此刻他缓缓来到宋寒的房门前方,缓缓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入其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时看着漆黑寂静房间,男子这时暗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此刻他缓缓朝着一旁床头走去。 “阁下深夜到访?可是来擒拿宋寒的?” 这时正当男子刚迈出一步之后,屋内的灯火陡然亮起,此刻宋寒手里端着茶水,此刻正看着眼前的男子,此刻淡淡的开口说道,言辞只见,没有丝毫的慌张。 “你知道我要来?” 此刻男子整个人开口惊讶道,宋寒这番模样,显然是已经恭候自己多时了。 “宋承天小肚鸡肠,我今日打伤了宋天成,他断然不会让我睡个安稳觉的”这时宋寒淡淡的呷了一口茶水,言辞只见满是淡然之色。 “哼!老爷有令,让我带小少爷回府一叙!”这时男子看着宋寒冷冷的说道,言辞只见一缕寒芒不断在眼中闪过。 “我若是不去呢?” 这时宋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一挑,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那就要委屈小少爷了!” 这时男子口中泛出一丝冷然之色,整个人身形恍然一动,身躯极为轻巧向前一跃,一只大手狠狠朝着宋寒的喉头抓去! “来得好!” 这时见到眼前的男子出手,叶寒此刻没有丝毫的犹豫,整个人猛然一踢前方的桌案,瞬间这桌案被宋寒一脚踢翻,恍然之间翻滚着朝着男子撞去。 见到这一幕,男子眼中猛然一经,身形朝后一退,想要躲闪这撞来的桌案。 而看到这里宋寒突然之间动了,此番他整个人足尖在地上狠狠一点,身形如风一般掠出,整个人恍然一掌,朝着前方轰去! 此掌一出,瞬息之间房间的空气瞬间传来了一声爆响之声,旋即一股极大地劲风,朝着对面的男子轰去。 这一次出手,宋寒没有任何的保留,一上来便是流云破玉掌之中的第三式,排山倒海! 此掌一出,仿佛屋内的空气都被推动狠狠朝着男子涌去。 这男子这时隔着桌面感受到了宋寒这一掌,瞬息之间脸色一变,整个人瞬息之间脸色一变,恍然一掌,隔着桌案,朝着前方轰去! 轰! 此刻一声闷响,这张桌案被宋寒二人一掌直接轰稀碎,飞舞的木屑此刻在整个房间之内飞舞,登时之间,这男子身形猛然倒退了几步,脸上的面罩此刻落了下来,这男人便是前些日子来寻他的武管家! “武管家,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此刻宋寒一击得手,嘴角微微扬起,此刻他看着眼前的武管家冷冷的笑道,言语之间,满是冷然。 听到宋寒的呼喊,此刻武管家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的面罩此刻已然落下,整个人露出一丝恼怒的神色:“小畜生!” “啧啧啧,武管家,你这番说辞,可是以下犯上,奴大欺主!”此刻宋寒看这眼前的武管家,整个人冷笑一声,旋即身形一动,朝其掠去:“奴大欺主,按照王朝律法,要挑断四肢,杖毙而亡!” 说着宋寒此刻猛然一掌,狠狠朝着武管家轰去。 宋寒此刻境界虽低,但是那全身的蛮牛猛虎之力,可不是等闲,若是被这一掌拍实了,可并非儿戏! 想到这里,武管家此刻整个人手并剑指,其上一阵白光闪出,化作一丝锐利的劲气,狠狠朝着宋寒的胸口刺来! 见到这白光斩出,宋寒心头一惊,旋即他整个人身形猛然一闪,却是只听一声呼啸之声,胸前的衣衫,瞬间便被这白色劲气扯出了一个偌大的口子! “真气透体,隔空伤敌,道术境界!” 这时宋寒看着眼前的武管家,整个人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心思却是暗暗的意外,这宋承天居然排出一个可以施展道术的人来擒拿自己! 这时看到宋寒眼中惊讶的神色,武管家此刻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此刻他看着宋寒开口道:“我乃是清阳境四重境界,已然可以观想剑气,隔空伤敌,你若是识相,便乖乖的随我回府,如若不然便休怪我无情了!” 听到武管家的话,宋寒此刻整个人眼中露出一丝凝重,此刻他看着眼前的武管家,整个人眼中满是冷然之色。 这个武管家若是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自己今日还有一拼之力,但是此番这武管家已然是清阳四重之境,已然可以真气透体而出,隔空伤敌,对于自己而言,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第十六章 来人 这时看着眼前宋寒露出凝重的神色,这时武管家的脸上瞬息之间就露出了一丝很绝的神色,这时他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宋寒,旋即开口道:“宋寒,你我境界相差两重,今日决然毫无胜算,今日却是早些放弃抵抗,否则,我便只有折断你的手脚,将你捉回老爷面前,等待老爷亲自发落了!” 说着这时武管家这时整个人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冷冷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冷然。 他这次接到了宋承天的命令,让他将宋寒擒拿回府便可,而宋寒如今有道法在身,虽然比自己低上两重境界,但是方才那一掌劲力直吹的脸颊之上隐隐作痛,便知道宋寒此刻虽然境界低微,但是其实力却也不容小视,若是被哪一掌拍在身上,即便他境界高于宋寒,也承受不得。 “哼,武管家,你死了这条心吧,让我回到宋府,却是想也不想要!” 这时宋寒看着眼前的武管家冷冷的说道,言辞只见满是冷然之色,他白日里一掌震伤了宋天成,此番正是月黑风高,若是被擒拿进入宋府,拿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闻言,武管家此刻冷冷看着眼前得宋寒,旋即整个人开口说道:“小畜生,既然好言好语相劝你不听,那就休要怪我…” “你又要怎样呢?” 这时随着武管家的话语一出,一个冷然的声音恍然之间从门外传来,循声看去,只见是个道人此刻手执拂尘,此刻正站在院中,看着眼前的武管家冷冷的而说道。 “你们是何人!?来做什么?”此刻武管家见到这四位道人,整个人心头猛然收缩,开口问道。 他深夜到此,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不给旁人落下将军府随意拿人的口实,而此刻这突然出现的道人却着实吓了他一跳。 “奉丞相之名,保宋大人周全!”这时一个道人看着眼前的武管家说道,言语之间满是轻蔑!。 “宋大人?”听到道人的话语,这时武管家的脸上露出一丝狠绝之色:“他还没有中状元呢!?” “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丞相看中的人,中个状元根本不在话下。” 这时其中一个道人冷笑一声,旋即手指一掐法决,登时之间,一条青色的火焰这时呼啸着直接抄男人轰去,这火焰来势汹汹,宋寒此刻也感觉到了一股汹涌的灼热之气当面用来。 这道人一出手,瞬息之间,剩余的道人此刻也纷纷掐了法决,登时之间四道火焰直冲男子而去,汹涌的火焰,发出隆隆的声音,在夜空之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不好!这四条火焰乃是真气凝聚而成,威力巨大,我这屋中甚是狭小,若是这四道火龙在屋内炸开,连我也要受到牵连!” 这时看到这来势汹汹的火焰,宋寒登时之间在心头暗暗想到。 旋即,他的目光已转,却见到自己不远处的窗户,此刻他整个人心头一动,旋即身子一动,整个人朝着那窗口猛然一窜,直接从窗口窜了出去。 轰! 就在宋寒从窗口窜出去的一瞬间,猛然只见房屋之内,瞬间就炸开了一团炙热的青色的火光,紧接着一股灼热的热气恍然涌出,朝着屋外扩散开来! “好猛的术法,这边是道法之威吗?”这时看着屋内绽出的青色火光,宋寒这时在心头暗暗的想道。 嗖! 就在这火光乍起的瞬间,武管家瞬间就从屋内冲了出来,在他的身躯之上虽然燃着些许青色的火焰,但是并未受到什么伤害,这时从屋内传出去之后,就朝着院外跑去。 “不好!这厮想跑!” 这时看到这武管家的模样,四位道人这时轻喝一声,旋即十个人连忙上前拦截。 “这武管家乃是宋承天的爪牙,万万不能让其跑了,今日必须要将其留下震慑宋承天,否则今日跑了武管家,明日还会再来李管家、赵管家,麻烦无穷无尽!” 这时看着这时正在与四位道人纠缠的武管家,这时宋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整个人身形此刻悄无声息朝着武管家的身后。 而此刻武管家被四个道人前后夹击,整个人根本无心缠斗,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只见他身形此刻连连暴退,正在寻找时机离开。 砰! 就在武管家此刻身形之时,猛然只见忽闻一声闷响,旋即武管家只觉得手心猛然忽然用来一股极大地力道,旋即整个人喉头一甜,旋即一口鲜血猛然直接喷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阵血雾。 “小畜生!你居然偷袭!” 此刻一口血雾喷出,瞬息之间武管家转头看着宋寒,整个人双目圆睁,龇牙欲裂,整个人看着宋寒开口惊呼道:“你竟然如此卑鄙!” “有谁说不能偷袭的吗?在这只要能够到底目的,卑鄙些又有何妨!?”这时宋寒看着一脸震怒的武管家满脸都是冷笑的说道。 而就在这一瞬间,似名道人此刻这时乘着武管家的空档,四人分别抓住武管家一只手脚,猛然只见发力一惊! 嘎巴! 瞬间一声让人牙酸的声响传来,无关家的四肢在这一刻瞬间被拧断,整个人这时手脚瞬间瘫软,直接倒在地上,满脸怨毒的看着宋寒。 “武管家,没有想到吧,你今日居然回落的如此下场!” 这时宋寒看着眼前的武管家,一只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开口冷冷的说道,言辞之间满是冷然。 “小畜生,你竟然有如此手段,隐藏的如此之深,很好!” 这时武管家瘫倒在地,整个人手脚已然不能动弹,此刻满眼怨毒的看着宋寒,开口冷冷的说道,双眼之中凶光毕现,仿佛一条毒蛇一般,狠狠的看着宋寒,眼中的怨毒并没有丝毫的减弱。 他原本以为宋寒不过是一介文弱的书生,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前些天还唯唯诺诺的宋寒,居然如此的可怕! 听到武管家的话语,宋寒此刻猛然一脚踢在武管家的丹田之上,瞬息之间,武管家直接飚出一口鲜血,脸色狠狠的苍白了几分。 第十七章 狠狠打脸 武管家这时被宋寒一脚踢在丹田之上,大口喘息了几分,整个人不再咒骂,反而以一种毛骨悚然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宋家,嘴里阴仄仄的说道:“好好好!小畜生,你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暗修道法,私下投靠丞相李默,你之城府也算是深入川壑,居然连老爷都被你瞒了过去,若是当年在处死你那贱人母亲的时候将你一并料理了,也断然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这时武管家整个人形神惨白,整个人癫狂无比,看着宋寒冷冷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杀意。 听到武管家出言侮辱自己母亲,此刻宋寒整个人一脚踩在他的肩头,足下猛然发力! 咔吧! 这时一声脆响传来,瞬息之间,武管家的肩头骨头应声而碎,其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周遭道人听了心头也不由得发毛。 “哈哈哈,你踩碎了我的肩头骨也无济于事,我是老爷的人,你不敢杀我!”这时武管家仿佛一条疯狗一般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笑道:“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告诉你,当日你就在你跪着向宋承天求情之后,他便将你那贱人母亲深深投入了火海之中,将其活活烧死,连灰都不剩!小子当年如果不是老爷一时心软,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哪里轮得到你如此嚣张!?” “你说什么!?” 听到武管家的话,瞬息之间,宋寒双眼之中满是血红之色,当年之事,他只记得母亲被压下去之后便再没有了音讯,连尸首都没看到,只是传来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口信,和一方孤零零的坟茔。 今日听到武管家此等言语,宋寒胸口一股无名火起,自己母亲的居然死的如此之惨,不仅如此,这件事情连武管家这般狗一样的下人都知道,宋承天居然隐瞒了自己十余年!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将宋承天扒皮拆骨,挫骨扬灰,以血此仇!”此刻宋寒双拳紧握,尖锐的指甲此刻刺入手中,传来丝丝阵痛。 “小畜生,就凭你?”这时武管家听到宋寒的话语,整个人冷笑个不停,开口笑道:“老爷修为通玄,乃是王朝大将,手握兵权,你想要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武管家这番话,宋寒此刻欢欢转头,对着身旁的四位道人开口说道:“四位道长,劳烦拉他起来!” 闻言这四位道人缓缓俯身,将武管家直接架了起来立在了宋寒的面前,开口道:“宋大人,此人聒噪至极,要不要格杀当场,再一把火烧了干净?” 这道人这时面色阴沉的看着宋寒说道,言辞只见满是阴狠。 “不必,既然他是宋承天府上的管家,那我就好好让他给宋承天的好好的长长脸!”这时宋寒整个人眉目之间闪出一丝冷然,开口道:“至于聒噪,我自有办法!” 此言说罢,宋寒此刻缓缓迈步来到了武管家的面前,眼中露出一丝冷然之色。 “你、你想要干什么!?”这时看到宋寒如此模样,一瞬间一股恶寒瞬间从武管家的脊梁骨之上传来,这时他整个人不断的挣扎,看着宋寒说道:“你要想清楚,我可是宋老爷的人,不能动我!” “真不巧,我动的就是宋承天的人!” 这时叶寒冷冷一笑,旋即猛然一拳,直接轰在了武管家的腹部。 被这一拳轰在腹部,瞬息之间,一股剧痛瞬息之间就从武管家的腹部传来,让他的嘴巴大大的张开,身躯不断地痉挛。 看着男子张开嘴巴,宋寒这时眉头一皱,旋即伸手进去抓住男子的舌头,猛然一扯! 瞬间,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便被宋寒生生从武管家的醉了扯了下来。 “刺杀会元,辱其生母,罪不可恕!”这时宋寒看着眼前的武管家,整个人脸上露出一丝狠绝之色:“但是今日我却不杀你,我将你绑在那京都衙门的门前,让着京都之中的居民好好看看你这副嘴脸,让你给宋承天,好好的长长脸!” 此言说罢,宋寒回身进屋取了纸笔绳索,提笔写道:“此人不知何地流寇,入室抢夺,藐视天威,我等如今替天行道,将此贼置于衙门前方,以儆效尤!” 这字迹写完,宋寒此刻冷笑一声,身手提起眼前的武管家,身形一纵,越出院内,朝着京都的衙门奔去。 他如今乃是清阳二重境界,周身有真气循环,身负蛮牛猛虎之力,提着个人穿屋越脊自然不在话下,转眼之间就来到了京城的衙门前方。 此刻夜凉如水,幽深的夜色当中,衙门前方两盏灯笼此刻仿佛一双巨兽的双眼,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显得极为缥缈,门前两尊巨大的石狮子此刻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诡谲,仿佛两只吃人害命的妖兽一般。 这时宋寒将这武管家绑在那衙门的石狮子上,身手拍了拍他的脸,开口冷笑道:“真希望有人能够认出你来,让这京都广大的父老百姓都知道,这将军府内,都是一些什么人!” 此言一出,武管家的脸上闪过一丝暴怒之意,但是他此刻四肢尽断,口不能言,此刻便是这样双眼满含阴毒的看着宋寒,此刻心中有滔天的怒意,也无从表达。 看到这武管家的模样宋寒这时嘴角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一丝邪笑:“撑着点,夜凉如水,千万别死在这里,明日我还要看一处好戏呢!” 此言说罢,宋寒这时猛然一掌印在武管家的胸口,旋即武管家口中飚出一口鲜血,脸色更加的惨白。 见到武管家这番模样,宋寒这时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徒留这武管家在这夜色之中不断的挣扎,其口中的呜咽仿佛深夜之中恶鬼的在嚎哭,细细听去,叫人遍体生寒。 “宋承天,今日这般不过是个开始,今后我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想到这里,宋寒此番冷冷一笑,旋即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第十八章 闷亏 回到住所之中,那四位道人已然离去,这时看着眼前的空荡荡的院落,宋寒的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冷然的笑意。 这京都城何其大,自己所住的地方又颇为偏僻,距离李默所住丞相府距离甚远,因此这四名道人应该是早就隐藏在自己的住所周围来保护自己了。 想到这里,宋寒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冷然,这四位道人说是保护自己周全,实则乃是收李默的指示才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白日里打伤的宋天成的事情李默定然也知晓,否则这四位道人决计不会出现的如此及时。 对于李默派人前来监视自己,宋寒此刻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太过的放在心上。 自己如今既然已经投靠了李默,他派人来监视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谁都有防备之心,李默能在相位之上长达三十年之久,若是没有这点戒备,早就死在了朝中党派的倾轧之中了。 念及此处,宋寒嘴角微微扬起,对于李默这样的做法,他虽然有些反感,但是并没有再过在意,自己想要扳倒宋承天,身为其政敌的李默,便是最好的途经。 既然他们要监视,那就任由他们监视好了,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逐渐得到李默信任,今后自己在朝堂之上的路,也能好走一些。 况且,自己如今只是一介区区会元,日后自己官职和权利的大小,却还要仰仗李默。 想到这里,宋寒这还是摇了摇头,旋即缓缓走入了房间之内,动手收拾了起来。 …… 次日清晨,将军府之内。 宋承天这时正手持一卷书籍,此刻正坐在书房细细的阅读,一眼看去,显得极为儒雅,若是不知其为人,当真要赞叹这位大将军文武双全,道法精湛,实乃国之幸事。 每日阅读书籍,是宋承天多年来的习惯,他武将出身,学时远没有文官来的渊博,一日不读书便斗不过其他的党魁,尤其是丞相李默,城府深不可测,多年来修养身息,看似行将就木,实则城府颇深,自己曾经数次陷害,不禁没有给其带来任何的影响,反而让李默一两道后手弄得狼狈不堪,若不是他有军功和天潢贵胄的关系,怕是早已经被李默斗败。 此刻读书之余,宋承天还在等待着宋寒被擒拿回来的消息。 “这小子若是识时务倒还罢了,毕竟连中两元倒也是个人才,但若是冥顽不灵,变当下废了他狠狠惩处!” 这时宋承天手指摸索着手中的书卷,心中却在冷冷的笑道,眼神之中却是闪出了一丝狠色。 “老爷!不好了!” 这时正在宋承天思量只是,突然之间一声急促的呼喊之声传来,抬眼看去,之间一名身着一闪的下人此刻赶忙跑到了宋承天的面前,开口慌张的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火急火燎的成何体统?”这时宋承天眼皮一抬,整个人开口淡淡的说道。 “老爷,武管家昨晚彻夜未归,方才买菜的下人路过衙门门口,却发现武管家,已被绑在那衙门的石狮子上,任由市井百姓围观!?”这时这下人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慌张。 “什么!?”此刻宋承天闻言,整个人霍然起身,开口道:“你再说一次!?” “方才买菜的下人说是武管家被绑在了衙门的石狮子之上,小人起初还不信,但是自己过去一瞧的确是武管家无疑”这时这下人开口说道:“/武管家四肢被人同时生生折断,就连舌头也被人扯了去,此刻整个人正奄奄一息的贴了张字条…” “字条上写的什么?!”这时宋承天闻声,开口冷冷的说道,言辞只见满是阴沉。 见到宋承天如此,这下人赶忙将那字条之上的言语对着宋承天复述了一遍。 砰! 闻言,瞬息之间,宋承天猛然一掌将这桌子震得四分五裂,刹那之间,片片木屑四处飞舞。 “好一个藐视天威,以儆效尤,这小畜生好大的胆子!” 这时宋承天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整个人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眼中之中满是滔天的怒意。 宋寒这番做法,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禁将武管家四肢折断,还将其挂在了衙门面前,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虽然心里满是狂怒,但是宋承天心中却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在朝中为官多年,此刻心中一转,便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武管家的境界乃是清阳四重,虽然说不桑境界有多么的高深,但是也决计不算低,宋寒的境界不过是清阳境二重,根本不是武管家的对手,但是武管家的四肢却被折断,这显然是有外人从旁协助所致,而这种迹象便表明,宋寒这一次显然是有人从旁相助才得以击败武管家,也同时表露出一点。 那便是宋寒此刻显然已被其余的实力所拉拢! 想到这里,一时之间朝中一些党魁的头目便尽数出现在了宋承天的脑海之中。 “无尘子虽然自成一派,但是乃是道派分支,并与野心,再加上其人刚正不阿,绝技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此那边是李默那个老东西了!” 瞬息之间宋承天便想到了李默。 对于李默他此刻也感到深深的忌惮,那个满脸微笑的老者,心中城府之深,宛如万丈沟壑,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将其完全看透。 “此事既然牵扯到了李默,那边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了,如此且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宋承天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这件的事情,必然是李默从中作梗,否则自己的安排对付宋寒必然可以收到擒来,虽然现在按照他的实力,也可以强行擒拿宋寒,但是如此一来自己便会有把柄落在李默的手中,凭借李默的手段,这一个把柄在手,决计不会让自己好过! 想到这里,宋承天无奈摇了摇头,吃下这个闷亏! “你先下去吧,武管家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此刻宋承天对着这个小人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 如今之事,对付宋寒只得暂时放下,他如今有功名在身,又有李默庇佑,一时半会想要动他还真是有些麻烦! 想到这里,宋承天便觉得事情越发的棘手。 第十九章 清阳境三重 与此同时,在京都衙门的前方,武管家此刻也因为伤势太重已然毙命,尸身已然被官府放下,放在了衙门的门前等待有人认领。 然而纵使尸身被放下,这许多的百姓却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这时正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尤其是胸前的哪一张罪状,被百姓中识字的读书人看了,一个个传扬开来,使得街头巷尾满是对于宋承天的种种猜测。 而宋寒此刻正坐在衙门的不远处的一处小摊前方,手里正捧着一碗豆沫,听着周遭百姓们的议论之言,整个人嘴角微微扬起。 眼下的情况,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武管家乃是宋承天的管家,此刻被绑在这里,自然少不了许多旁人的非议,虽然这般做法伤不到宋承天分毫,但是却是足以让他不再敢轻举妄动,对自己出手! “你倒是很悠闲啊” 此刻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旋即李默此刻缓缓从轿辇上下来,来到宋寒的身旁坐下,开口说道:“再过几日便是殿试,这一切,你都准备好了吗?” 此刻李默坐在宋寒的身旁的身旁,一张老脸之上波澜不惊,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说道,言语之间,目光却是不是扫过正在议论的人群。 “该准备的宋寒都被准备妥当”宋寒这时对着李默恭敬道:“只等着几日的后的殿试了” “很好”听闻宋寒所言,此刻李默的微微一笑,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看着眼前的衙门,开口说道:“你这一手倒是十分的高明,不仅狠狠打了宋承天的脸,还让他今后不敢轻易对你出手,当真是不错” “丞相谬赞了”此刻宋寒笑吟吟的说道:“若是没有丞相昨夜派人助我一臂之力,只怕现在被围观的便是我的尸体了” 这时听到宋寒的回答,此刻李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此刻他拍了拍宋寒肩头,开口说道:“此间之事,你也要把握好分寸,宋承天可不是没牙的纸老虎,若是太过火,把他惹得急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此言一出,宋寒此刻开口说道:“多谢丞相,晚生受教了” “嗯” 这时听到宋寒的言语,李默此刻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再过两天,宫中会有人去接你殿试,你且先准备一番,休要到时候失了体统” “是,晚生一定照办” 听闻李默所言,宋寒回应道。 “不要再晚生了”此刻李默缓缓起身,一张干枯的手掌拍了拍宋寒的肩头,低声道:“再过两日,你便该以‘本官’自居了!” 说罢,李默微微一笑,旋即回到了轿辇之中,朝着丞相府走去。 看着李默缓缓离去的轿辇,此刻宋寒嘴角微微一样,旋即在心中暗暗的说道:“是啊,若是李默给我的答案不差,那再过几日,我也便该以下官自居了” 想到这里,宋寒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旋即微微一笑,放下两枚铜钱之后,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回到房间之中,宋寒这时将房门紧锁,整个人盘膝端坐在床榻之上,整个人渐渐的沉心静气,开始缓缓的修炼太上混元经。 此刻的宋寒对于李默所言,却是极为认同,自己今日的这般做法,纵然是打了宋承天的脸,但是终归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些手段罢了,根本伤不了宋承天的分毫。 而宋承天实力卓绝,自己也不得不时刻提防,若是哪件事情做的过火,以宋承天的实力,自己必然难逃一死! 所以宋寒此刻才要更加的勤奋修炼,来让自己的实力,继而壮大。 缓缓打开周身的三万六千道气孔,渐渐的一股股灵气这时源源不断的纳入了宋寒的体内,在体内行三十六道周天运转,其间他的脏腑也不断地得到锻炼,整个人内气脏腑,越发的健壮。 这时随着体内灵气不断的循环,宋寒体内的真气这时也在不断的水涨船高,这时他内息脏腑之中陡然传来阵阵旺盛的温热之感。 这感觉,仿佛腹中有一炉熔炉正在运转,让一股股暖流流便周身,让宋寒整个人都觉全身不由的一震,精神陡增。 这时温热感觉一经传遍周身,宋寒只觉得自己体内灵气循环的速度陡然加快了数倍,纷纷化作滚滚真气归入丹田,此刻他微微呼吸,直觉整个人全身真气血脉活络无比,微微一动便行遍周身,极为神妙。 “脏腑灼热,宛如熔炉,这是清阳三重脏器如炉的手段!”这是感受到了自己周身的变化,宋寒这时开口说道,心中不由万分欣喜。 这脏器如炉的手段虽然只是壮硕气脉脏腑,但是其效用却是极为重要,到了这一重境界,便可以服食那铅汞丹药,从而让实力更为强横! “到了这一重境界,我便可以服食那大能炼制的铅汞丹药和天材地宝,对于修炼的助益不小,寻常人修炼到这一重境界可是需要下足了功夫,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快的速度就能够达到,这太上混元经,当真不愧是太虚观的无上道法!”这时宋寒心中微微的想道。 “太虚观的功法,何其深奥,他我此刻才不过是是初窥门径,若是修到了清阳境四重便可以真气离体,凝成符咒,施展诸多妙法,也可以凝聚剑气隔空伤敌,到时临阵对敌便不用再如此近身肉搏了”这种宋寒在心头暗暗的想道。 他现在境界不过才是初窥门径而已,对于那些飞天遁地,移山换海的大能还相差甚远,不过他现在到时并不着急。 习道修法,乃是循序渐进之事,故此,他对此并不心急,况且,他现在当务之急,乃是入朝殿试,等到他有了一定的地位,便有足够的资源可以供他使用,因此,现在入朝殿试,才是最为要紧的。 第二十章 殿试 转眼间,几日已过,今日便是殿试日子。 天还未亮,宋寒的门前已有马车相迎,对于会试前三者,宫中自有马车接送,却也省下了不少脚程。 宋寒这时穿了一件颇为素净的衣着,认真的熟悉过后,将几锭金银揣入怀中,深吸了一口气,换换朝着门外走去。 此番是他第一次入宫,定要抓紧此次的时机,结时几名宫中的宦官作为眼下,如此今后在朝中才能走的更稳妥些。 走出门去,只见一驾马车停在门前,同行宦官见宋寒如此,刚忙开口道:“李丞相有令,全程伺候好公子,马车内特地燃了上等的香料,以供公子醒脑之用” 听到宦官此言,宋寒微微一笑,抬步上了马车。 已进入马车之中,登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将这香气吸入鼻中,登时整个人神清气爽。 “这香料居然如此神效,想必价值不菲吧”宋寒这时问着通行的宦官。 “这只是上等的沉香,有清心醒脑之功效,价格也不算高,几十两银子也可称上一些,待少时入了宫,便可闻得,天下一等一的龙涎香”这宦官这时细着嗓子说道。 听闻宦官所言,宋寒微微点头,也不在意,龙涎香固然是天下少有的珍品,但是皇家之物,岂是寻常百姓可比的。 见到宋寒不说话,宦官这时一笑,也没有过多的开口,只是看着车外风景,与宋寒一同向着皇宫驶去。 此时京都城内四下寂寥,马车也行的极快,片刻的功夫,便赶到了皇宫之外。 从马车着上下来,宋寒被宦官领着径直向着宫内走去。 此时宋寒看到皇宫的一侧有许多衣着华贵的考生被一一带往一间屋子中。 “他们这是去哪里?”宋寒这时开口淡淡的问道。 “这些都是贡士,除前三名外都要进行复试之后才可以进行殿试,公子你是第一名会元,自然不必与他们一同前往。”宦官这时开口说道。 能得到李默的帮助,必定有过人之处,因此这宦官对宋寒分外的殷勤。 “原来如此”宋寒这时心中一动,这些考生大多数衣着华贵,却要被带去复试,以免文采糟糕惹得龙颜不悦,这世间看来不论何时都是实力说话,既便是这科举考试也是一般。 复行数十步,几道朱红色城门显现在宋寒的面前,这城门又高又大,上面有碗口大的铜钉,九行九列象征极阳之术,同时也象征了皇权帝道,极为讲究。 “站住,前往殿试者,先行搜身”这时两名士兵挡在宋寒的前方说道。 “请便”宋寒这时抬起双臂,神态自若的看着前方,没有丝毫的慌张,仿佛前方只是寻常的茶楼一般。 “进去吧” 士兵上下摸索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闻声,宋寒抬步向前走去,一过城门一股祥瑞之气扑面而来。 “宋公子,这便是紫禁城了,那前方的建筑便是大殿,少时早朝结束,殿试便在其中开始”宦官这时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了,有劳了”宋寒这时开口说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着这里候着”宦官这时开口道:“再过一刻,文武百官便会依次进入这里列队,等他们进入大殿之后,公子便与诸多考生一起进入大殿面圣。” “原来如此”宋寒这时微微点头,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大殿,眼中闪出一丝狂热。 眼前便是整个王朝的中心,当朝天子端坐的地方,整个天下权利的巅峰! “时辰到,文武百官入城列队,准备早朝!” 这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宋寒闻声看去,只见左右两侧黑压压的人群向着前方空荡的场地上走去。 左侧为首的是丞相李默,百官之首,位极人臣,右侧是宋承天为武官之首,身着赤金蟒龙袍,一眼看去,虎虎生风。 二人代表着朝堂之上两大魁首,虽表面并无冲突,实则暗流涌动。 夏王朝规定,在京官员身居四品以上者,才有上朝的资格,由此可见,这黑压压的一大片文武百官,最低也是四品的官位。 这时,宋承天看到了一身素净衣衫的宋寒,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看到宋承天如此,李默微微一笑开口问道:“大清早的,宋将军为何生气啊?”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昨晚看到一则典故,心中气闷不已”宋承天这时开口冷笑道。 “哦?不知是何等故事能让宋大人如此恼怒,老朽年事已高,却是最爱听这典故了”李默这时一张老脸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但是这笑容之下所想的是什么确实不得而知了。 “既然丞相想听,那我也不吝啬了,典故所写,一子得中会元,却受奸人挑拨,处处自己的父亲为敌,不仅出手击伤自家兄弟,还要与其父致死方休,我每每想起那奸人,心中怒气上涌实则不能抑制啊” 宋承天这时双眼死死看着李默说道。 这典故是宋承天现编的,借此来暗讽李默为人奸猾。 李默听闻宋承天所言,也是略有所悟,微微一笑开口道:“宋大人博学,这则典故,恰巧老朽我也看过,典故中哪父亲先杀其子之母,科举之时又遣人打压自己的孩子,杀母之仇,打压之过,若是老朽,只怕也会与这样的父亲致死方休了” 李默言语之间,浑浊的老眼之中丝丝嘲讽之意闪过。 听闻李默所言,宋承天心中恼怒,此刻双拳紧握,强做笑脸说道:“丞相果然博学,只是这则典故我还没有看完,余下典故,只怕会有所变化” “无妨,这则典故我也没看完,不过观典故之种种,恐怕其子得报大仇的机会非常之大!”李默这时笑着说道,但是言语之间锋芒毕露。 “典故结局如何,丞相不妨看过再说!”宋承天这时恼怒,寒生说罢,身躯一转向前走去。 “是啊,究竟如何,不妨看过再说”李默这时笑着看着宋承天的背影,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二人这般对话,在场官员听的云山雾罩,完全不知道二人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时辰已到,众臣早朝!” 闻声,文武百官纷纷抬步,鱼贯进入了大殿之中。 第二十一章 仲康帝 在文武百官进入大殿之后,宋寒在宦官的带领下,来到方才文武百官列队的地方,整个人沉心静气,静静的等待着早朝结束。 一般早朝时间在两个时辰上下,让殿试的考生在外面等待,一是杀杀考生的锐气,以免有些考生恃才傲物,在大殿之上口不择言,二是考验考生的体力功夫,从而杜绝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做官。 时间逐渐流逝,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衣着华贵参加复试的考生在专人的带领下来到宋寒的身旁,一起静静的等待殿试。 “好累啊,我们读书人平日里研读道经,拼的的是道心才气,如此叫我们站在这里等候,却是哪门考法”片刻之后,一些考生开始小声的嘀咕道。 “谁说不是,如此片刻站的脚跟酸软,当真难受” “少说两句吧,幸好咱们参加复试还坐了半个时辰,你看那人直接在此等候,也不知站了多久,想必腿都已经麻木了吧”这时也有一些考生暗自窃笑道。 听到周遭考生的议论,宋寒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人文采道心均不扎实,被拉去复试,如今竟然不以为耻反倒庆幸少站了些功夫,当真是无耻。 这时目光看着那眼前的高大的巍峨的宫殿,宋寒的心中满是镇静,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慌乱,相反在看到眼前这般巍峨的宫殿之时,他的眼中满是狂热的神情。 ‘真正的力量,不在江湖,不在邪道,而在名门正派的高塔之中,在正统权利的巅峰之上!’ 这时,没由来的,宋寒却是对于这样一句曾经看过的华语,产生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是啊,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当中,若是没有卓绝的实力,这偌大的王权,又是如何伫立百年而不衰退呢? “退朝!” 两个时辰之后,正当宋寒看着眼前宫殿之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早朝结束,众大臣已然退朝,一个个大臣此刻从中考生身旁走过,但是其中却是唯独少了李默的身影。 这时一些手无傅鸡之力的书生早已站的腰膝酸软,整个人东倒西歪,听闻退朝二字纷纷面露喜色。 这时一个身着一袭华服的宦官来到众人前方,开口说道:“众考生随我前往大殿参加殿试” “是!” 中考生听闻宦官所言,纷纷开口应道。 “随我来”宦官这时尖声说道,随即转过身去,向着大殿走去。 中考生见宦官转身,纷纷抬步跟上,但由于站的时间太久,脚底酸软,一抬脚,竟有许多考生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闻声,宦官转身,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开口道:“来人啊,将跌坐在地的考上逐出皇宫!剥夺此次殿试资格!” “什么!?” 这时跌坐在地的考生纷纷惊道。 “我等乃是会试贡士!有功名在身,此次入大殿参考,你有何资格将我等逐出去!?” 这时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起身看着宦官说道。 “不错,我等研读道经,讲的是道心文采,再次站立两个时辰自然脚底酸软,你竟然借此由头将我等逐出皇宫,谁给你的胆子” 这时跌坐在地的考生开口说道。 “大胆!” 不等宦官开口,宋寒这时开口低声喝斥道:“此乃是皇宫之中,岂容你等喧哗,你们这群蠢材!难道还看不出让咱们在外站立等待是考究体力功夫吗?尔等参加复试只站了两个时辰便脚跟酸软,如此体力还敢开口争论?” 此言一出,宋寒舌绽惊雷,震得眼前争论的考生一个个哑口无言。 听闻宋寒所言,那宦官不禁暗自点头,对宋寒好感颇増,此刻开口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体力功夫不足,东倒西歪成何体统,回到家中再读三年吧!左右,送他们出去,余下的考生,随我来。” “是!” 众考生闻声,随着宦官缓缓进入大殿之中,余下的考生被左右士兵送出了皇宫。 进入大殿,只见其中金碧辉煌,九根龙柱罗列其中取极阳之术镇压气运,其中三排书案已准备妥当,只等考生入座。 考生所做的位置,并无固定,全凭带领的宦官安排,宋寒方才那一嗓子颇得宦官的好感,此刻安排其坐在中间第一位。 这个位子极为讲究,皇上少时巡查,率先停留的便是此处,这宦官入宫时间不短,也见过几场殿试,对于皇帝的喜好摸得颇为清楚。 看到宋寒所坐的位置,众考生心中暗自后悔,自己方才为何如此的迟钝,竟失了如此一个大好的机会。 “不妨事,第一位临近天子,届时规矩也是极多,若是一个不慎坏了规矩,也会被判落卷!”这时一些考生纷纷自我安慰道。 “皇上驾到!”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众考生闻声,纷纷从座位之上起身退出书案,跪在地上迎接天子。 “臣,参见皇上!” 这时众考生开口说道,因众人皆有功名在身,故以臣自称。 “好好好,诸位都是王朝栋梁,快快起身”这时一个身着金色华服的男子开口说道。 这男子须发皆白,但容貌却是宛如孩童,当真是鹤发童颜,再加上那从容不迫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考生心中暗暗震惊。 此人,便是大夏王朝当朝天子,仲康! “这便是当朝天子吗?果然是修为高深,身上如此气息竟然如此浑厚!”宋寒这时见到这仲康的气魄,心中暗暗想到。 “谢陛下!” 众考生此刻开口回到,尽数起身,端坐在书案之前。 “散卷!” 闻言,仲康此刻大手一挥,登时几位宦官将一页页考卷分发在考生手中。 接过试卷,宋寒一眼便看到了题目:论仙神治国之道。 看到这题目宋寒不禁眉头一皱,当朝天子对于仙神的笃信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提出了这种题目。 丞相李默给他的答案与这题目竟然与这题目一般无二! 宋寒这时看着面前的雪纸,双手合十,微微行了拜礼,提起笔来,沾满了浓墨,在雪白的之上点上了破题:仙神盛世,而后洋洋洒洒开始将所背诵下的文章一一书写在试卷之上。 此刻别的考生还在眉头紧锁,揣测题意,宋寒已然开始书写,再加上他方才行礼的细节,仲康看了,不仅暗自点头。 越往下书写,宋寒越是有如神助,一番文章,行云流水。 此时门口的宦官,赶忙上前来到仲康耳边小声说了两句,仲康闻声微微一笑,开口道:“既然如此,还不快请丞相进来,丞相年事已高,又是国之栋梁,如今如此关心科举,你等快快摆好座椅,迎他进来。” 听到此言,宋寒嘴角微扬,丞相李默之手段,他如今也见到的一些,如此一个狡猾的丞相,没有对自己有益的事情绝不会轻易露面的。 想到这里,宋寒书写的速度,不禁又快了几分。 第二十二章 钦点 大殿之上诸多试子都在冥思苦想,李默走入其中看着大多数是在都在压着笔杆冥思苦想,唯独宋寒,笔走龙蛇,不仅会心一笑,来到皇帝面前,行礼道:“老臣,参见陛下” 见到李默行礼,仲康赶忙起身,将李默搀扶起来,开口说道:“丞相年事已高,大可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李默闻声,缓缓起身,对着仲康说道:“谢皇上,老朽年老,听闻今日殿试,特地来凑个热闹,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丞相心系国家栋梁,寡人如何会见怪呢”皇帝这时笑着说道:“丞相且先看看,着诸多考生,都如何啊?” 听到仲康如此说,李默放眼望去,随后开口笑道:“看来此次陛下出题较难啊,老朽看了一圈,大多考生,都在沉思,只有三员考生正在书写” 闻声,宋寒心中一跳,李默此言分明是要将皇帝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哦?”仲康这时奇道:“若不是丞相提醒,寡人竟然还未发现,丞相在此歇息,待寡人一观” 说罢,仲康渐渐起身,向着诸多考生走去。 所过之处,一些衣着华贵的考生面前的雪纸上,一片空白,竟是只字未落。 论仙神治国之道,本就极为偏门,诸多考生虽研读道经,但对道法知之甚少,因此这卷子对他们来说确实极为困难。 越向前走,仲康的眉宇越发的凝重,一干考生,竟只有三人正在答卷,这确实大大折损了他这皇帝的颜面。 来到其中一位正在答卷的考生面前,仲康随手将这名考生的试卷拿起,反复看了一遍,随即眉宇越发的凝重。 这名考生所答,均是答非所问,洋洋洒洒数千字,竟然偏离了题目。 此刻这看到这仲康眉头皱起的一瞬间,放久已经注定了这位考生落地的命运。 想到这里,仲康来到宋寒的身旁,刚要开口,却见身旁的宋寒笔走龙蛇,一张雪白的雪纸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看到此处,仲康心中一动,随即凝神一看,就看到了宋寒的破题:仙神盛世。 看到这四个字,仲康眼中一亮,这破题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但却写出了,但心中的所想,一时间皇帝止住了宋寒,拿起宋寒的考卷阅读起来。 越往下看,仲康的双眼越发的明亮,一篇文章看完,一拍宋寒的书案,开口赞道:“妙极!好一个仙神盛世,此篇文章,甚的寡人心思!” 文章之精妙,能让仲康击节赞叹的寥寥可数,虽然这时李默递给自己的答案,但只要能然自己得中状元,这些都没什么。 “你是何人?”仲康这时目光炯炯看着宋寒开口问道。 闻声,宋寒赶忙起身,开口道:“回陛下,臣下宋寒,乃是此番会试的会元” “好!当真不愧会元之名!”仲康此刻开口赞道。 “哦?能让陛下击节赞叹的文章可是天下少有啊”李默此刻开口说道。 “来,丞相也来一阅”皇帝这时将宋寒的考卷递给了李默。 李默接过试卷,细细读了一遍,开口说道:“果然妙极,以老夫之愚见,此卷可得第一名,不过着诸多考生都无法写出来题目,此子却能写得如此精妙,老臣还是觉得其中还有些许蹊跷之处” 此言一出,宋寒心中一跳,李默这般说辞,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仲康这时收敛笑容,细细看着宋寒的试卷,只见试卷之上字字刚劲,字体字体极为美观,当下有了定性,对着宋寒开口道:“你可有道法在身?” “是”宋寒这时开口应道。 “哦?如今何等境界”这时仲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缓和之意。 “臣愚钝,如今堪堪清阳境三重”宋寒这时开口应道。 “好!若是天下考生能都勤修道法,今日殿试怎会出现如此情况!?丞相,此子修习道法,能答出如此考卷也属正常,是您多虑了”仲康这是看着李默笑道。 闻声,李默笑了笑,开口说道:“老臣果然是老了,疑心重啊” 这一刻,宋寒才明白,李默为什么方才要出言质疑,王朝天子崇仙敬神,修习道法,李默这一招为的就是让宋寒身怀道法的事情显露在皇帝面前。 欲扬先抑,这一手法可谓在李默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一刻,宋寒也不得不佩服李默的老辣。 听到李默所言,仲康位为点头:“如此,便判此卷为头名,宋寒为新科状元!至于官职之位,便在翰林院之中任职,丞相意下如何?” “老臣并无异议,只不过此子文章道法可圈可点,有难得有道法在身,若是找往常状元一般任翰林院修撰着实屈才,眼下工部尚缺一名水部郎中,我看便让此子前去便好” 李默这时若有所思的说道。 水部郎中,任从五品官位,官虽不大,但掌管水利,却是个肥差。 “水部郎中?”仲康此刻微微一怔,随即开口道:“也好,翰林院人满为患,便是编撰就有足足十余位,去水部任职也好” 想到如此,仲康开口道:“宋寒,寡人命为你水部郎中,三日后到任” 闻声,宋寒赶忙拜道:“臣,谢陛下隆恩” “好了,你先下去吧,如今你这状元已出,但还有榜眼与探花需要真来决断”仲康这时开口说道。 “是,微臣告退”宋寒这时躬身行礼,在宦官的带领下走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这宦官看着宋寒笑道:“咱家可要恭喜宋大人了,一般殿试要等待张榜,似这般当堂钦定状元,且任命官位的,还是头一遭啊” “在下能够得中状元,也要仰仗公公给的位置好”宋寒这时取出几锭赤金放入宦官的手中。 “这是在下一点敬意,还望公公不要嫌少”宋寒这时开口说道。 看着手中的赤金,这宦官登时喜笑颜开,开口说道:“宋大人倒真是个妙人,咱家姓高,宫内的都唤咱家一声高公公,今后有什么用的着事情,尽可开口,但凡咱家帮的上忙的,必定鼎力相助” “既然如此,那宋寒变多谢公公了”宋寒这时开口笑道。 闻声,高公公微微一笑,旋即转过身去,快速向着大殿走去。 看着身后的大殿,宋寒的口中长出一口气,着笑面迎人果然是极难,但为了扳倒宋承天,这都不算什么。 如今已有官职在身,宋寒心中越发的狂热,此刻他回头看着大殿,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宋承天,你等着,带我爬到权力巅峰之日,便是你葬身之时!” 第二十三章 投名状 从宫中出来,宋寒缓缓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半晌之后来到住所的前方,却见一顶马车这时正停在自己的门前,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这时手持拂尘站在宋寒的居所之外,此刻正在东张西望,显然是在等候自己。 而这时这道人也看到了宋寒,此刻只见他身形一晃,来到宋寒的前方,真个人稽首行礼之后,开口道:“宋大人,我乃是丞相府的管家,丞相此番差我接宋大人到府中一叙。” 闻言,这时宋寒点了点头,开口道:“原来如此,既然是丞相相邀,那我便随道长走上一遭” 此番自己能够如此顺利的得中状元,还是全仰仗李默助力,此刻也正是自己上门之时。 想到这里,宋寒这时对着这道人微微一笑,旋即换换座上马车,与这道人朝着丞相府奔去。 李默的丞相府便是落座于京都中央,全然不似宋承天的将军府那般奢华气派,一眼看去反倒有几分书香之气。 这时在这道人的带领下,宋寒来到了李默的书房之中,只见这时书房之中空无一人,除却一卷卷堆积如山的卷宗书籍之外,再无其他修饰之物。 “宋大人在这里稍等片刻,丞相此番刚刚退朝退归来,少时便到”这时这管家对着宋寒奉了茶水,开口说道。 “有劳道长,宋寒在此等待便是” 这时对着这道人点头回应,宋寒的心头却又是微微一笑:原来,这李默在上朝之前,便全部计划好了一切。 想到这里,宋寒不禁摇了摇头,旋即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水,静静地等待着李默的前来。 “呵呵,你来了” 一会的功夫,李默微笑着走入书房,看着宋寒说道,言语之间,仍旧是那一份虚伪的笑容。 “丞相”宋寒这时见到李默前来,缓缓起身行礼道。 “免礼吧”李默这时一改朝堂上的龙钟之态,双眼中一股精光不时冒出,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精神。 “今次科举还要多谢丞相成全”宋寒这时再次行礼道。 “不忙谢”这时李默缓缓来到书架的面前,在一番翻找之后,取出一卷卷宗,旋即坐在宋寒的身旁,翻着手中的卷宗,开口缓缓说道:“你我都有着相同的敌人,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而且,如今我已经证明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而此刻,你是否也应该证明你对我的忠心呢?” 这时李默一张老脸之上诡谲的一笑,翻动卷宗的手掌换换停下,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人的画像之上。 看着眼前的画像,这时宋寒的心头微微的一突,这画像之上的不是旁人,而是宋承天的小儿子,宋天成! “他的姓名,便是你向我表决心的投名状,杀了他,三日之后你便是京都城中的新科状元,风光无限的水部郎中,前途一片大好”这时李默缓缓端起了手旁的茶碗,呷了一口之后,一双浑浊的看着宋寒,继续说道:“若是不杀,明日就会有人发现新科状元大喜过望,得意忘形,暴毙街头!” 这一番话,李默的语气极为淡然,仿佛是再说今晚要吃什么样的菜式一般,这份语气虽然淡然,但是无形之间,却充实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我应了!” 对于宋家,宋寒没有丝毫的好感,当年母亲在世时,宋家上下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母亲过世之后,宋家上下更是对他百般欺辱,因此,对于此番杀宋天成之事,宋寒没有丝毫的迟疑。 “很好”李默微微一笑,旋即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笑容,他此刻拍了拍手,旋即一个下人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来到了宋寒前方。 这个托盘之中有一颗金色丹药,这丹药大如眼球,通体赤金之色,此刻散发这一股浓郁的芳香,一看便是助力修为的铅汞丹药。 “这是龙虎大丹,乃是铅汞珍奇所炼,服下对于修行之人助益极大,你如今有清阳境三重脏腑如炉自然可以消受的起这丹药的效力,一旦服下,可教你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这时看着眼前的赤金色的丹药,李默开口悠悠说道。 “你给我这些,不怕我逃走吗?”宋寒这时淡淡的问道,对于一个表决心的人还赐给他这等神药,他现在着实想不通,李默想要做什么。 这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者,已然可以将他的所有心思,全部隐藏在他那张虚伪且波澜不惊的面皮之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除却北方哪被上古道法隔绝的世界,你又能逃得到哪里去?”李默听到宋寒的发问,这时老脸之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再者,你的实力越强,我所能做事情也就越多,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大夏王朝的北方,唤作幽都,受太祖皇帝上古道法隔绝自成一方,其中妖魔无数,凶险至极,被王朝历代君王列为禁地。 听到这句话,宋寒接过了木盘上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反驳,因为李默所言,分毫不差,天下四极,除却北方之外,均在王朝版图之内,他便是跑,又能够跑到哪里去? “很好”这时看着宋寒结果了龙虎大丹,李默这时合起了手中的卷宗,开口淡淡的说道:“记住,在你上任之前,我要听到宋天成的死讯,此番不是他死,便是你亡!” “是!” 宋寒这时点了点头,开口应道。 “很好,你今日这一番殿试,想来也有些乏了,如此便下去吧,三日之后,我等你喜讯”此刻李默一双老眼之中闪出一丝精芒,看着宋寒缓缓说道。 “是!” 这时宋寒应了一声,旋即缓缓退出了书房。 现在他的心中非常的清楚,在李默心中,他只是一个棋子,一颗足以用来扳倒宋承天的棋子! 但是为了扳倒宋承天,宋寒却甘愿做这样的棋子。 此刻,宋寒心中无比的感慨,果然这官场不是一条坦途,一旦踏上便是万千污秽加身。 想到这里,宋寒不禁苦笑一声,快步朝着自己家中走去。 第二十四章 实力大增 回到家中,宋寒回想起方才李默的言语,整个人微微一笑,没有太过往心里去。 现在的他,还是太过弱小,不论是实力还是权力,根本没有办法与宋承天所匹敌,所以,现在的他,必须要依附于李默,虽然对方这时将自己当做一颗棋子,但是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希望发展下去! 想到这里,宋寒微微一笑,旋即缓缓取出李默送给他的龙虎大丹,端详了良久,随后不假思索的径直将这金色丹放入了口中。 李默为人虽然老辣奸诈,但却是不屑于毒药蛊毒来控制他人的,因为凭他的权势和手段,要碾死自己当真是非常的容易,所以宋寒也敢放心服食这龙虎大丹。 龙虎大丹乃是铅汞珍奇炼制,此刻宋寒径直将其突入腹中,恍然之间,这铅汞的丹药一入腹中,瞬间便被那腹中宛如烈火一般的灼热之气熔成汁液,化作一道道暖流径直流向宋寒的丹田。 感受到这股暖流,宋寒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于是赶忙沉心静气,按照太上混元经功法修炼起来。 有了灵药的辅助,宋寒修炼起来自然进境极快,此刻他只觉得体内数道灼热的气流不停地攒动,真气每运行一次便浑厚上数分,身躯之上的力量也逐渐的加强。 嗡! 这时宋寒全身微微一震,散出一阵阵青色的光晕。 遍体流光,这便是清阳境突破到第四重时的景象,到了这一重,便可以施展一些简单的道术,不再需要想往常一般依赖贴身肉搏。 “呼!”宋寒此刻长出一口气说道:“这太上混元经果然不同于寻常的道法,修到清阳四重,肉身之力更有数千斤之巨,强悍无比,当真是神妙无比!” 一般的道法,除却一重凝阳刚大力之外,便再无锻炼肉体的可能,即便四宋承天所修炼的以练体为主的‘握奇经’也不可能在第四重便将力道提升如此,因此太上混元经的神妙,可见一斑。 修到了清阳境四重,只是具备了施展道术的条件,但若是想要施展道术,还需,凝神观想,宋寒这时再次收敛心神,双手并了剑指,左上右下,开始观想。 这般观想方法,是太上混元境之中的基础观想法门,名为七星宝剑观想法,是最为基础的道法,观想之后可化真气为剑气,隔空伤敌。 宋寒此时幻象有宝剑横于胸前,这宝剑剑身有七颗星辰,华光璀璨,利可断金,从剑柄看去,只见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 宋寒这时观想到此,手中真气不断凝结,剑指之上,一道青色的剑气开始逐渐现形,旋即渐渐化作一柄利剑模样,在手指之上凝而不散,一眼看去神妙非凡。 “去!” 待到剑气完全显现,宋寒猛然出手,一柄青色剑气从指间劲射而出。 咻! 此刻忽闻一声厉啸的破空之声,瞬息之间,只见一道青色流光以极快的射出,径直将院中的桌椅洞穿,其剑芒威势不减直接在地上破出一个狭长的空洞! 嘶! 看到这一幕,宋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真气所化的剑气,竟然比寻常的实体刀剑,还要强上数倍,怪不得这大夏王朝以道为宗极,有如此威势,当真是厉害非常! “这太虚观之内寻常的观想法尚且如此强横,若是符法,该是何种境地?”这时看着地上狭长的空洞,宋寒这时心头暗暗的想道。 “这太上混元经之中,在清阳境四重除却这七星宝剑观想法之外,还有一门符咒的功法,如今却是不妨试试!” 口中喃喃说着,宋寒这时将贴身收藏的太上混元经取出,在端详了片刻之后,只见其上有一副古拙的图案印于上方,这图案古拙大气,显然并非今朝之物。 看到这里宋寒目光一动,只见图案一旁有一行细小的字迹:定身咒! 看到定身咒三字,宋寒心中一跳,这符咒之法难不成可以将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想到这里,宋寒心中无比的欣喜。 一旦学会此术,敌人无法动弹,便和活靶子没什么区别,只能任由自己的剑气洞穿。 想到这里,宋寒,紧接着向下看去,只见残页书下方有一行口诀,除去这行口诀以外再无任何的文字。 看到这里,宋寒显示一头雾水,随即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欲修习符咒之法要先练到清阳境四重,这符咒行的是以气画符的手段。 所谓以气画符,是将真气凝于指尖配合口诀凌空画符,此符一成相较哪绘于黄纸之上的符箓厉害百倍,但同时对于真气的消耗也是极大。 想到如此,宋寒运气体内真气,学着那古拙的图案,凌空虚画,同时口中低语道:乾坤日月,星光熠熠,天地有法,化气成符…… 在图案完成的一瞬间,宋寒双眼猛然圆睁,开口低喝道:“敕令如山,定!” 语出,前方空中一道青光闪过,这一道青色符咒恍然之间隔空击出,猛然只见在前方炸开一团青色的气息,此刻,宋寒只觉得自己的真气猛然被消耗了一部分。 “原来这以气画符的手段居然如此的消耗真气,如今我真气浑厚程度尚可,便是这画符的速度还是太过缓慢,若是临敌之时更是大大不妙,虽然这功法练到深处之时一个念头便可以衍生出无数的符箓,但是如今我修为尚浅,却要秦嘉练习这凌空画符的手段才行” 与人厮杀斗法,一个瞬间便可以决定生死,虽然修为高深之后可以有念头衍生,但是现在诛杀宋天成迫在眉睫,宋寒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修炼。 先到这里,此刻回忆着自己方才画符的画面,宋寒当即将心一沉,不再考虑其他的事物,当下不再运用真气,反复练习那图案的书画,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符咒画出。 第二十五章 夜袭 晃眼之间,两日已过,这两日来,宋寒白日里苦练这定身符咒绘制之法,同时暗自摩挲宋天成出行轨迹,发现他近日来长时间流连于京都的百花楼之中饮酒,直到每日宵禁时间才返回将军府,这让宋寒看到了一丝下手的机会。 大夏王朝有宵禁的法令,一般在夜间子时之后不得外出外出行走,违令者鞭刑四十,二宋天成每晚饮酒之后,都是子时时分归家,所以这也给了宋寒偌大的可乘之机。 此刻月入银盘,挂在苍穹之上,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地上,显得清冷幽深,让夜间陡增了许多寒意。 京都城此刻归于寂静之中,这时在宽阔的道路上,宋天成提着一壶酒水,在一个身着劲装的下人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 “混……混蛋,宋寒那一介贱籍也敢伤我如此!小爷我早晚要让宋寒那小子为此付出代价!”宋天成这时口中骂骂咧咧,言语之间满是怨毒与愤恨。 在他看来,若不是宋寒之时,此番他定然能够考取贡士,在宋承天的推举之下,也能够坐上一官半职,但是宋寒的出现让他不禁落地,还将他击伤,这让他心里对于宋寒无比的愤恨! “少爷切勿动气,待明日醒了酒,咱们带上几个手下将那小子教训一顿即可,一个会元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比起您这办身份,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这时搀扶宋天成的下人开口谄媚的恭维道。 “对!小爷我还要将他那贱人母亲的坟给刨了,虽然,那只是个空坟,哈哈哈哈”这时宋天成大声的笑道,但是脸上满是阴狠的神色! 在以前,宋寒只不过是将军府之中一个不受待见的贱籍,便是下人也可以随意欺辱,此刻眼看着宋寒,就要翻身,这让他心头既嫉妒,有愤怒! 他绝对不允许一个贱籍,爬在他这个将军府少爷的头上! “敕令如山,定!” 这时夜空之中一声厉喝传来,闻声,宋天成刚想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躯竟然动弹不得,整个人竟然生生的定在原地。 咻! 一声尖锐的破风之声传来,转眼,只见一道青色剑气劲射而来,这剑气又急又快,比起那飞蝗弩箭还要尖锐数倍,此刻一经射出,瞬间便将身旁那下人的头颅洞穿,让其尸首此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鲜血混合着脑浆流了一地,当即死的不能再死! 看着身旁头颅被洞穿的下人,宋天成硬生生的打了个激灵,一阵恶寒从后脊梁瞬间窜了上来,方才饮下去的酒水此刻也化作了一阵阵冷汗排出体外。 “何、放歹人?我可是宋将军的儿子,你敢动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宋天成这时心头惊骇无比,此刻颤声说道。 “宋承天又如何!?他现在可赶得过来?”这时一个包含怒气的声音从身后的房顶之上传来。 “你是谁!?躲在暗处伤人,算什么本事!”宋天成这时色厉内荏的说道,但是由于身躯被定在原地,此刻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刚才还说要刨掉我母亲的坟,现在就不认识我了!?”宋寒这时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衫,这时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并作剑指,此刻从房顶之上一跃,此刻正落在宋天成的前方。 “宋寒!”宋天成这时咬牙说道,对于宋寒,他是发自心底的愤怒。 “不错,只不过,过了今晚,就要叫宋郎中了”宋寒这时冷笑着纠正道。 “什么?”宋天成这时一愣。 “我已中了状元,被皇帝分为水部郎中,明日便是我上任之时”宋寒这时来到宋天成的面前开口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宋天成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开口道:“哼,水部郎中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比起我爹还差了十分八千里,你若是识相就早些将我放了,否则让我爹知道了,找个由头革了你的官位,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宋天成的话,宋寒笑意更盛,此刻他缓缓开口道:“你以为的来此杀你一个下人,就是告诉你我被任命了水部郎中?” 一听这句话,宋天成的脸色登时一变,一股莫大的恐惧之感当即涌上心头。 宋寒的沉稳他是知道的,为了说这样一个消息而击杀一个下人,这绝不是他的作风。 “你、你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宋天成这时额头冷汗潺潺,声音颤抖地问道。 “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我出任水部郎中需要一个物件,这个物件,只有你宋天成才有!”宋寒这时指尖之上凝出一道剑气,看着宋天成说道。 “什么物件?”宋天成这时颤声问道。 “你的命!”宋寒这时手中剑气一挥,登时宋天成双脚的脚筋被剑气挑断,整个人此刻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鲜血不断从他的伤口流出。 “别、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黄金”宋天成这时出口哀求道。 “哦?你给的黄金能比水部郎中这个肥差更值钱?”宋寒这时不为所动,一道剑气又在指尖缓缓凝结,看着宋天成冷冷的笑道。 水部郎中,隶属于工部管辖,乃是工部之中最为肥硕的职位,若是黑的下心,下得去手,一年从鱼户手中入账的黄金可达将近百万两之多! 听到这句话,宋天成心中更加的惧怕,他宋天成再过得宠,也不可能一年供奉出近百万万两黄金。 “看来,你拿不出更有价值的东西了”这时看着宋天成脸上的畏惧,宋寒这时冷笑连连:“下辈子,别投胎在宋家!” “等等!放了我,我告诉你母亲真正的死因!”宋天成这时尖声叫道,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慌乱。 “什么?”宋寒这时散去了指尖的剑气,一身手,提起动弹不得宋天成,开口冷冷的说道。 “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你母亲的真正死因!”宋天成此刻仿佛抓到了一丝筹码,赶忙开口说道。 “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宋寒这时急道,手中剑气再次凝结,抵在了宋天成的喉头。 “我说、我说” 感受到喉头的剑气,宋天成这时急忙说道:“你母亲的死因不是辱神之罪,辱神之罪甚大,不会因为调侃仙神的一句戏言而被处以极刑的,你母亲身死,是因为你母亲的身份!” 嗡! 听到宋天成这样说道,宋寒心中巨震,一直以来,他印象中的母亲都是一个十分寡淡的女子,清心寡欲,纵使不施粉黛,也是极为美丽,而这样母亲,能有什么样的身份? 宋寒此刻心中一头雾水,随即抓起宋天成厉声问道:“说!我母亲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二十六章 冷寒烟 听到宋寒发问,宋天成这时一阵阴笑。开口说道:“想不到堂堂叱咤风云的太虚观魔女,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告诉亲生儿子” 太虚观! 宋寒听到宋天成这般说辞,头脑之中嗡的一声。 自己一身道法,均是出自太虚观之高典籍太上混元经,而如今自己母亲的真正身份,却是太虚观的魔女! 难道说,自己得到太上混元经,并不是偶然? 看到宋寒的表情,宋天成仿佛找到了宣泄心中怒气的渠道,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看的就是宋寒这样的神情,此刻看到之后不禁开口冷笑道:“震惊吧,其实我也想不到,当年道法通天,人人畏惧的太虚观魔女冷寒烟,居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告诉自己的亲生儿子,做人活到这份上,当真是窝囊到家了!” 冷寒烟,这便是母亲的名字吗?宋寒这时淡淡的想道,他从懂事之时开始,母亲便已然身死,他在将军府内也不受待见,因此这么多年来,他连母亲的名字,也不曾记得。 “既然我母亲是太虚观的魔女道法通天,又怎么会被宋承天活活烧死!?”宋寒这时双目赤红,宛如鬼神,这时抓着宋天成的衣襟,狠狠的说道。 “哈哈哈,冷寒烟起初步步为营,想要行刺父亲,但无奈被父亲巧施手段便骗的她动了真情,在父亲一碗碗散劲的毒粉下去之后,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仿佛是找到了宣泄怨气的出口,宋天成这时冷笑道:“对了,我都忘了告诉你,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全要仰仗诛杀你母亲的功劳!” “闭嘴!” 这宋天成的笑声在宋寒听来却是分外的刺耳,此刻他心中勃然大怒,猛然一脚抬起,狠狠的踏在宋天成的腿上! 咔吧! 这时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瞬息之间,宋天成的腿骨,应声而断! 腿部被宋寒踩断,宋天成惨叫一声,但无奈心在深中定身咒,丝毫无法动弹,此刻整个人在原地不断地颤抖,豆大的汗珠这时不断滚落,可见疼痛之甚。 “宋承天,你卑鄙无耻,此仇不报,我宋寒枉为人子!” 宋寒这时整个人低声咆哮,言语之中杀气四溢,迫的一旁的宋天成这时浑身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想到自己母亲以前对自己的种种,宋寒不禁潸然泪下,对于宋天成的话,宋寒没有丝毫的怀疑,在生死之际,没有人会说谎。 片刻,宋寒此刻深吸了几口气其,待收敛了心情之后,冷冷的看着宋天成说道:“还有呢,说下去!” “余下的你都知道了”宋天成这时看着脸上满是怒容的宋寒,开口颞颥道:“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宋天成这时语气低沉,身躯微微颤抖,已然是在哀求宋寒了。 “放你走?” 听到宋天成的话,宋寒的眼中此刻尽是赤红色,整个人脸上浮现出一丝邪魅的冷笑:“水部郎中,这个官职对我还有极大的用处,而你的性命,正好能助我一臂之力!” 闻声,宋天成一愣,旋即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此刻他看着宋寒怒吼道:“你竟然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那又如何?”宋寒这时冷笑道,指尖缓缓凝出一道长达三尺的剑气,看着眼前的宋天成,口中寒声说道:“记得死后,去给你那哥哥与宋承天占个位置,带我将他们挫骨扬灰之后,自然会送他们来见你!自今日起,我要他宋承天,血债血偿!” 说罢宋寒手中剑气连连挥舞,每一剑都显得无比疯狂,手中锐利的剑气这时不断斩在宋天成的身上,使得其身上鲜血飞舞,碎肉四溅,几个呼吸之间,便将宋天成斩血肉模糊! “宋天成,今日之事不过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从今往后,我宋寒定于你不死不休!”这时宋寒低头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宋天成,这时开口冷冷的说道,旋即,他身形一纵,越上屋顶,几个起落之后变不见踪影。 ※※※ 次日,宋府之内。 宋承天这时一脸的严肃端坐在大堂之上,宋寒高中状元被封为水部郎中的事情他已知晓。 “这小畜生果然与李默混在了一起,水部郎中这个位置掌管的东西极多,无论油水还是权力均是有用至极,洪涝治水与堤坝的修缮均离不开水部,若是做的走心一些,治水修缮做出功绩来,连跳三级也不是没有可能,没有李默的举荐,那小畜生定然不可能跳过翰林院编撰的这个七品的小芝麻官,而一跃成为从五品的水部郎中” 宋承天这时寒声说道。 对于上次下人被擒拿绑在衙门口的事情,他便看出宋寒的决心定是要与自己至死方休,而宋寒如今一跃成为水部郎中,哪今后自己遇到的对手便又多了一个。 “父亲无需太过担心,孩儿身为吏部尚书,哪水部员外郎是孩儿一手提拔起来的,在水部之中已经待了许久,当今的水部除却工部的一些官员,均是他说了算!” 宋天赐这时目露凶光起身开口说道。 “老爷!大事不好!”这时一名下人慌乱的跑了近说道。 “慌张什么?没有规矩,拉出去掌嘴五十!”宋天赐这时不耐烦的说道。 “先不忙,且先看看有什么事情”宋承天这时阻拦住宋天赐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那下人听闻宋承天所言,赶忙开口到:“老爷饶打,方才京都城衙门的府尹亲自来报,说天成少爷昨晚被贼人截杀,如今尸首已被放在了停尸房仵作哪里” “什么!?” 宋承天这时轰然起身,一股凌厉的杀气四散而出,双眼之中满是血色。 一直以来,宋天成聪明伶俐极讨他喜欢,虽然此番没有考取功名,但若是等上些时日,凭着他举人的身份和好玩耍的性格,倒是可以拉拢到一些权贵子弟,到时随意走动一下,在朝中任职却也是不成问题。 而如今京都府尹上门告知宋天成被人半夜截杀,登时间宋承天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昏。 “哪府尹现在何处?”平息了片刻之后,宋承天开口问道。 “正在门口候着呢”这小人此刻颤抖着答道。 “天赐你随我来!去京都衙门!”宋承天这时低喝一声,迈步向着府外走去。 “是!”宋天赐这时缓缓起身,尾随而出。 第二十七章 卷宗 片刻之后,京都衙门的停尸间之中。 衙门的府尹这时亲自将盖在宋天成尸体之上白布掀开,只见其上宋天成满脸惊恐,身躯已被斩的血肉模糊,若不是在场之人都有阅历,见过的死尸也不再少数,只怕当场就要呕吐出来。 “尸体伤痕之上可留有痕迹?”宋承天毕竟老将,这时一看去辨认出这是道术所伤,当即开口朝着府尹询问道。 “并没有留下,据仵作判断,贵公子身亡之时正是昨晚子时,到现在时间已久,即便当时有些许使用道术所残留的真气,此刻也已经无迹可寻了。”这时府尹满头冷汗看着宋天成说道。 宋承天乃是王朝大将地位超然,此刻儿子毙命京都城的街头,这让他十分的惶恐。 “哼!京都城深夜有人当街被杀,这衙门是怎么做事的!?”宋天赐这时开口怒道。 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儿子此刻神色京都当街,这让他这时也是十分的愤怒。 “回宋大人,子时十分大多数人已然就寝,所以宋少爷被害之事,真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啊”衙门的府尹此刻委屈的说道。 “那还是他自己上街找死不成?”此刻一旁宋天赐见到府尹这般委屈的模样,这时猛然一拍桌子开口大声说道。 “可是,宋大人,京都城之中有宵禁的法令,人人深夜不得游荡在街市之上,这的确与我等无关啊”这时这府尹听到宋天赐言语,整个人开口叫屈道。 此话一出,瞬间,现场一片寂静,京都城素有宵禁规矩,而宋天成子时却在街市之间行走,显然是违反了法令。 大夏王朝法令在宵禁法令之上也有批注,违反法令而致身死者,官府概不负责,如今宋天成不遵宵禁法令擅自上街,这是不是找死,在场之人一目了然。 其实,宋承天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所为,党派争端极其残酷,杀妻害子之行为也是层出不穷,这件事他稍稍一想便知道是李默所为,但是此刻唯一的证据已然消散,以求官府追查已是不大可能,为今之计,只有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继而寻求暗中报复的机会。 “府尹!将天成的尸身送回宋府!”宋承天这时衣袖一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衙门。 此番的事情他极为窝火,明知此事是李默所为,但他偏偏揪不出半点差错,不仅如此,此番还是宋天成违反法令在先,如此让他心中满是恼怒。 衙门的府尹听闻宋承天此言,赶忙答应道,眼前这可是朝中武将之首,手握兵权,他也不敢怠慢半分。 宋天赐见宋承天离开,有转头补了一句:“此事做的隐秘些,若是走漏了风声,我拿你是问!” 当朝将军之子不尊法令子时身死当街,不要说这衙门的府尹,便是宋承天的脸上也是挂不住,朝中大将手握兵权,连自己的孩子也约束不住,拿什么资格去保家卫国?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他宋家便会被天下百姓论为笑柄。 京都衙门的府尹闻声,连忙应道,此间之事关乎他的官职,他自然会小心督办。 ※※※ 而与此同时,丞相府。 宋寒此刻端坐在书房之内,端着一杯茶水,等待着李默的到来。 击杀了宋天成,也知晓了一些母亲的身份,宋寒此刻心中对宋承天之恨深入骨髓,此番前来,一是向李默回报诛杀宋天成的事情,二是询问太虚观的事情。 “呵呵,你做的很好,我已经听说了,宋承天之子惨死街头,身躯被砍的血肉模糊,看来你对宋家之恨,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啊”李默这时身着一身素净的衣衫,缓步走入书房。 “丞相”宋寒此刻起身相迎,同时也惊讶李默对于这些消息的灵通。 “好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此番之事做的不错,但是你此次前来,应该不单单是向我回报击杀宋天成之事吧”李默这时一张老脸之上露出一丝笑容。 “丞相慧眼,我此番前来,是向丞相讨要一本关于太虚观覆灭的资料”宋寒这时躬身道,当年太虚观身为天下道派之首却突然覆灭,这却实是一间颇为蹊跷的事情。 再加上这几日李默对于各类消息都极为灵通,应该是有自己的情报网,所以当年太虚观之事,他也应该知晓一二。 “好说” 闻言,李默这时点点头,从书架之上抽出一本青色的卷宗,将其直接地给宋寒:“这是关于当年围剿太虚观的资料,作为你斩杀宋天成的奖赏,便赠给你了” “谢丞相”宋寒这时接过李默手中的卷宗,开口说道。 “嗯,明日我会差人送着高头大马,鞭炮相迎,恭送你上任”李默这时笑着说道。 “谢丞相”宋寒这时再次开口,随即起身道谢。 “嗯,你此番既然已经身为水部郎中,若还是继续住在原先的宅院,却是寒酸了些” “这样,你此番径直前方城南的万象庄,其中仆人管家我都以备齐,那是我送给你的上任礼物”李默这时缓缓开口。 这时,宋寒心中一跳,对于李默赠送自己宅院的事情,显得极为诧异。 赠送庄园之事,虽然并不算是什么过分之举,但是空气此事乃是名为褒奖,实为控制,万象庄既然他李默的庄子,其中的仆人自然也全部是他的眼线,李默此举是要将自己的一举一动纳入他的控制之中。 但纵是知道这样,宋寒也并不担心,不论以后如何,至少眼前,自己绝不会背叛李默,因为自己还有借助李默的力量,来扳倒宋承天。 “多谢丞相美意,在下必定对丞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宋寒这时开口谢道。 “嗯,你又这般心思就好”李默此时听闻宋寒的言语,微微一笑,旋即挥了挥手,缓缓走出了书房。 见到李默如此,宋寒也尾随其后,在走出丞相府之后,向着万象庄赶去。 第二十八章 万象庄 万象庄是一所颇为大气的宅院,其院落暗合阴阳之理,纳气于其中,对于修炼助益极大,后院则是一处荷塘,荷塘之上便是一处独亭,看上去颇为雅致,门外便是京都颇为繁华的街道。 “好大的房子,比起宋府也毫不逊色!” 宋寒见到万象庄后,心中不由暗自赞叹。 的确这万象庄的确是颇为奢华,红墙碧瓦,青砖铺地,看上去极为气派。 迈步来到庄前,门前的守卫见到宋寒,连忙躬身道:“宋大人!” 听到此言,宋寒心中微微一动:“这下人第一次见,便能认得我!” 虽然惊讶,但宋寒却是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迈步缓缓走入府中。 万象庄前方乃是会客的大厅,进入其中,宋寒发现其中座椅竟然是黄花梨木所雕,一眼看去奢华非常。 宋寒先是在万象庄内巡视了一圈,发现这其中并无生产和圈养牲畜的地方,显然,这庄子是供人娱乐之用。 想到这里宋寒微微一笑,心中说道:“李默这个老狐狸,怕我无法与他上下一心,给了我这么一座庄子,看似出手极其阔绰,实则每月的开销极大,这是再逼我贪污啊” 这样一座万象庄,每年单单是下人银钱和日常消耗就至少在上千两黄金左右,而这只是维持每年的运作,仅凭他每月那点微薄的银钱,要维持这个偌大的庄子,全然不可能。 不过,宋寒也没有想要做一个清官,想要扳倒宋承天,做一个清官完全不可能做到。 他饱读书籍,对于历朝历代那些所谓清官的下场也有知晓,水至清则无鱼,为人太过清廉,不仅会让上下级惧怕,也会引气其余官员的杀心往往不得善终。 想到这里,宋寒微微摇了摇头,早在他归顺李默的那一刻起,他就抛弃了原本干净清白的人生。 就在宋寒感叹之余,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女子缓缓来到宋寒的面前,微微行礼道:“小女子给大人请安” “哦?你是何人?” 宋寒此刻抬眼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只见这女子粉目含春,身材婀娜,在浑身雪白的衣衫的衬托显得极为动人心魄,乃是一位罕见的美人 但是此刻宋寒大仇未报,纵使眼前这女子如天仙一般他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宋寒不由得微微一笑。 李默不愧是朝堂上的老人,对于这人性的弊端可谓是摸得一清二楚,钱财、官位、美女均是毫不吝啬,这般手段,怪不得能够在朝堂之上历经三十年不倒,这般手段,果然厉害。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间人们为之奋斗的,也就无非是这三样了! 听到宋寒发问,女子微微一笑,开口道:“小女子姓白,单名一个菲字,是万象庄的管家” “白菲?”宋寒这时微微笑道,以他的眼光,可以看出眼前这女子身怀道法,虽然境界不甚高深,但是穿屋越脊收送情报却是可以轻易办到。 “叫大人见笑了”女子这时含笑道,再加上婀娜的身材叫人看了直教人气血上涌。 “既然是这庄子的管家,那我来问你,庄中现在存于多少银钱?” 宋寒这时开口问道,对于库存的银钱,是对这万象庄运转状态最为直观表现。 “今年庄子里结余黄金七千余两,足够今年的用度”白菲这时淡淡笑道。 七千两黄金,对于寻常的人家自然是可以丰衣足食的吃上一辈子,但现在也仅仅足以用于万象庄的维护,若是要多余的用度,还是需要自己来赚。 “看来,若要用钱,还是要自己来赚啊”宋寒这时心中暗暗感叹。 “你先下去吧,若有事情,我自然会传唤与你”宋寒这时一模怀中的卷宗,淡淡的说到。 闻声,白菲微微一怔,寻常被自己姿色迷惑的男子多如牛毛,如今这宋寒只是匆匆问了下庄子的库存银钱便要让自己离开,这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是”此刻白菲应了一声,深深看了宋寒一眼,便缓缓退了下去。 见到白菲离开,宋寒在庄子中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取出卷宗细细阅读起来。 这卷宗之上对于太虚观的记载十分的详细,太虚观登盛时期门人过千名,各个实力非凡,镇守一方,历代王朝皆对太虚观有所忌惮。 但数十年前之前,道派兴隆,太虚观不但拒绝了皇室的邀请,掌门玉真子更推回了出任王朝国师的机会,从而引得当朝天子龙颜震怒,也为日后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往后的十年间,太虚观与王朝互不理睬,同期的三清观借助皇室之力大肆崛起,隐隐与太虚观有分庭抗礼之势。 而就在此时,太虚观中一本书籍横空出世。 这本书便是日后宋寒所看到的仙神无道,此书一出,天下一片哗然,当朝天子更时火冒三丈,当即下令宋承天派兵联合玉虚宫一同以辱神之罪围剿太虚观。 那一战大战半月有余,最终以王朝将士死伤数十万,玉虚宫掌门也毙命当场的重大代价获得惨胜,但饶是如此,还是有两人趁乱逃离,不见了踪迹。 到此一本卷宗已被宋寒翻到了尽头。 对于自己的疑惑,这本卷宗不仅没有给他带来丝毫解释,但是却让原本就复杂的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 同时道派,太虚观为何要拒绝王朝的邀请,玉真子为何要拒绝出任国师之职,而在沉寂的十年当中,太虚观又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写出那本犹如亲身经历一般的仙神无道? 而逃出的两人之中,定有一人是自己的母亲,那另一位是谁,如今是否还存活于世。 对于这些疑问,宋寒不得而知,对于这一切,他所知道的便是,只有当他爬上权力的最巅峰时,这一切疑问才会浮出水面。 缓缓合住了卷宗,宋寒一抬头,却发现此刻已是夕阳西下,他看这份卷宗之时,竟然忘了时间。 想到这里宋寒索性来到卧房,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而这一练,便是整整一晚。 第二十九章 新官上任 第二天,宋寒从修炼之中醒来,只觉得全身真气充盈,说不出的舒坦。 正在此时,庄外一阵鞭炮声响起,伴随着鞭炮的声响,一声声岁拿吹打之声响彻而起,好不热闹。 闻声,宋寒便知道是李默安排迎接自己上任的阵仗到了,他细细梳洗过后,来到门前,只见白菲已然来到门口,门外一匹青棕卷毛马首当其冲,身后便是长长的阵仗,一眼看去极为喜庆。 众人见到宋寒出来,纷纷高呼:“恭迎新科状元,宋大人任水部郎中!” 见到众人高呼,白菲此刻也微笑道:“恭喜老爷了” 言语之间,已经有两位女婢将那鲜红的鲜红花团献上,旋即扎在了宋寒的胸口,一眼看去与那往常的新科状元一般无二。 见到这场景,宋寒微微点头,身形一纵跃上马来,从怀中掏出几十两碎银交给带头之人:“这些钱请大家前去吃酒” “谢宋大人打赏,小人在这里恭祝宋大人自此平步青云!启程!” 这时领头那人领了银钱,也颇为卖力,此刻一嗓子叫喊开来,身后的阵仗登时声响大作一时间鞭炮声,铜锣声与唢呐声震天震地,热闹非凡。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宋寒此刻骑马上任,风光至极,在京都街市之上缓缓行过,不由片刻便来到了宋府之前。 偌大的将军府前此刻乃是一片悲凉之色,看到这景象,宋寒心中冷笑一声:你宋承天死了儿子也不敢大操大办,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站住!我宋府今日有事,听不得这鞭炮唢呐的声响!”这时宋天赐一脸怒色缓步而出,看着这偌大的阵仗厉声喝道。 “哼!这偌大的街道难道是你宋家的不成!?今日我头天上任,如此热闹关你何事!”宋寒此刻毫不示弱的回声喝道。 “呦,我到是谁,原来是新任水部郎中宋大人,一个区区从五品的芝麻大的小官,也敢对我如此说话!?” 宋天赐这时开口沉声说道。 “哼!我官阶虽低但却也是朝廷命官,宋大人如此大的官威,莫不是以为整个京都城都是说了算不成!?”宋寒这时一定大帽子登时扣在了宋天赐的头上。 “你!”宋天赐这时一阵无语。 这大街之声原本就不是宋家的底盘,此刻无故出言阻拦,却是不合情理。 “好好好!”宋天赐这时一脸三个好字出口,满脸尽是阴狠之色:“宋大人不愧是新官上任,火气正旺,只希望你往后还能像今日这般!” “往后之事,往后再说,便不老宋大人操心了”宋寒这时冷笑一声,对着身后阵仗说道:“各位劳驾,吹奏起来,越热闹越好,事成之后我还有赏!” “是!”身后的阵仗闻声,方才锣鼓之声尤其,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整条大街仿佛过节一般。 看着宋寒如此的态度,宋天赐心中一阵怒火,但也无从宣泄,宋寒与他均是朝廷命官,又是皇帝钦点的状元,此刻他贸然出手,纵使他是宋承天的儿子,也免不了责罚,更何况宋寒的背后还有李默支持,若是一个不慎,那下场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宋天赐一甩衣袖,快步走入了宋府之内。 见到宋天赐离开,宋寒心中冷冷一笑,但却没有表露出来,依旧面带微笑,看着周遭的路人。 不多时,宋寒面前出现了一座高大的院落,这院落四四方方,极有派头,门口均有士兵把守,一看便是重地。 来到院落门前,只见上访一块牌匾之上写这两个大字:工部! 在牌匾下方有一块稍小些的匾额,上书冬官第。 见到这匾额,宋寒微微一笑从怀中去吃些许碎银,交给领头之人,算作方才的打赏,再转过身去,径直走入了工部。 工部乃是王朝六部之一,主持修缮建造,工部其下分为四部,分别为工部、屯田、虞部、和水部。 四部之中,工部掌工匠城池的修缮、屯田掌天下屯田之政令、虞部掌天下山水勘测、水部掌水利之事。 然而四部之中,工部与水部油水最足,是一些官宦子弟梦寐以求之所。 而这之中又是水部最为出众,聚梁、鱼捕、漕运、堤堰等均归水部掌管,不仅油水肥沃,而且若是有心经营,攀升速度也比其余职位强上许多。 “你便是新任水部郎中宋寒宋大人吧”此刻一位身着官府的男子上前问道。 “正是在下”宋寒此刻开口谦恭道。 “你的官服已经备好,就放在水部张大人哪里,我带你去”男子这时说道。 “有劳了”宋寒此刻淡淡的说道 在男子的带领下,宋寒向着院落的深处走去,片刻之后,宋寒来到水部,只见一间偌大的房间内,一张颇大的书案摆放其中,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此刻正端坐在其中。 “张大人,新任水部郎中宋大人到。”男子见到那肥胖男子的样子不禁皱眉,此刻出言提醒道。 听到这声音,男子一阵慌乱,此刻赶忙起身迎了出来,恭敬道:“属下水部员外郎张宁宇,参见宋大人。” 看着张宁宇的样貌,宋寒眉头一皱,此刻张宁宇面容虽然非常的谦恭,但宋寒却从其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阴狠之色。 “此人必定不似外表这般憨厚,我需要小心提防”宋寒这时在心中暗暗对张宁宇有了一个认识。 但心中这般想,宋寒也没有表露出来,这是微微点头,示意张宁宇起来。 “谢大人”张宁宇这时见到宋寒点头,赶忙说道。 “张员外,你水部郎中之职常年空缺,今日难得由宋大人前来,你可要小心辅佐,且不敢怠慢”男子这时开口说道,语气颇为淡然。 “属下必定竭力辅佐”张宁宇此刻赶忙应道,但眼神之中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气。 “嗯,如此便好,你先讲这水部的流程告知于宋大人,再细心从旁辅助”男子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是”张宁宇这时恭敬道。 第三十章 此人,留不得! 与此同时,宋府。 宋府上下此时一片哀肃,下人们各个身着白衣,显然是在宋天成操办丧事。 宋天赐此刻一脸的怒容,不断在院落内徘徊之,每踏出一步,脚下的青砖便碎成齑粉,有此可见道法不低。 “这混账,一个个区区的贱籍,也敢对我如此!”宋天赐这时心中恼怒,会想起宋寒的言辞,他心中的气闷便不打一处来。 “天赐,何事惹你如此生气啊”这时宋承天的声音,从灵堂内传来。 “还不是宋寒那个小畜生!”宋天赐此刻怒骂一声:“今日是他上任之日,他竟然雇了人安排阵仗,特地从我宋府门前经过,这显然是要给咱们难看!” “哼!”宋承天这时也冷哼一声:“这个小畜生傍上了李默这条大腿,当真以为,咱们治不了他了!” “父亲,此子越发的嚣张,我看此番天成之死定与他逃不了干系!”宋天赐这时冷冷的说道。 “是否与他有关,我不得而知,但是这水部郎中的位子,却不能让他坐安稳了,近年来洪涝严重,若是让他趁势做出了功绩,要治他可就不容易了!”宋承天此刻破位的冷静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厉害。 “父亲不必为此事担心,水部员外郎张宁宇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位居员外郎之位多年,对这个水部郎中的位子觊觎已久,此番那小畜生上任,他必然心中不快,我一个条子递过去,保管他将哪小畜生收拾的服服帖帖”宋天赐这时双眼一眯,一道狠辣从眼中闪过。 闻言,这时宋承天却是点了点头,开口道:“嗯,此事宜早不宜迟,等他在水部站稳了脚,要对付他,可就难了,你且抓紧去办” “是”宋天赐这时应了一声,随后开口道:“来人啊!” “少爷,有何吩咐?”这时一个下人上前问道。 “拿笔墨来,待我修书一封,少时你给水部的张员外送去!” “是!”这时下人应了一声,赶忙向着书房跑去。 “小畜生,不要以为你做了官,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宋天赐这时看着天空冷冷笑道。 …… 而此刻,水部之中,宋寒此刻已然换上了云锦的官府,整个人显得焕然一新,此刻正端坐在书案的前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些水部的纪要。 水部的公务平日里并不驳杂,若是一年来风调雨顺,也算是个清闲差事,只需管制一下渔捕和漕运的事情便可,但若是发生洪涝等事物,那边是万分辛劳,一个不慎便是死罪。 但是若是的做得好了,也是一个极好的跳板,可谓是一出孕育着无限可能的职位。 这时工部门前的士兵走入水部说道。 “张员外,有你的书信” 此刻,水部门前的士兵缓步走入水部,来到张宁宇的面前说道。 “哦?书信,可是信使送来的?”张宁宇闻声,眉毛一扬颇为傲慢的开口问道。 “不是,看那人的衣着倒像是个下人的,但是衣衫用料极为考究,在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士兵这时开口回应道。 “嗯,你下去吧”张宁宇这时起身接过书信,对着那士兵说道。 看着张宁宇,宋寒微微一笑,但随即,他的笑容,便凝在了脸上。 张宁宇手中的信封,他太过熟悉了,这个信封呈淡青色,显然用蜜蜡浸泡过,因此不惧水浸,而使用这样信封的,全京都除却皇家之外,只有一家,那便是他宋家! 收到宋家的书信,这边表明,这张宁远显然是宋家的人。 看到这里,宋寒心中冷然一笑,但脸上并为表现出来,同时心底却在暗暗的冷笑:“果然,这张宁宇与我所想的一样,不似外表那般憨厚!” 张宁宇这时缓缓拆开信封,肥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一抹阴狠从脸上一闪而过。 这阴狠之色之内满是一股深深的冷笑,仿佛是什么事情得到应允一般。 “大人,这水部平日的运作,您可都熟悉了?” 看过书信之后,张宁宇这时阴测测的说道,语气与先前那般截然不同,肥胖的声音中带着戏谑,听在耳朵里,仿佛是在猫在嘲弄爪下的老鼠一般。 没有错。 这个声音,绝对是猫戏弄老鼠的腔调,好像自己根本无法逃脱出他的手心一般。 “张员外,你什么意思,水部的运作并不难,难不成你觉得本官如此愚钝,连这点事物懂搞不清楚吗?”宋寒这时盯着张宁宇冷冷说道。 “属下可并无此意”张宁宇这时声音依旧戏谑,没有将宋寒放在眼里。 方才的书信之中,是宋家让他摆平宋寒的消息,他能够做到今天职位,有一半是宋天赐的功劳,此刻得到了宋家的书信,这让他更加的有恃无恐。 而听到这张宁宇的华语宋寒此刻也没有过多的呵斥,这时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查看纪要。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缓缓来到水部,见到宋寒之后,一张老脸之上笑容毕现,登时开口道:“想必您就是此次新上任的水部郎中吧,在下是众多鱼户所选出的代表,今日特地来拜会大人,顺带邀请大人今晚到城中的醉花楼一叙” 说着老者将一张请帖放在宋寒面前的书案之上。 “好,届时本官一定到场”宋寒这时收下了请帖开口说道。 见到这请帖,张宁宇的脸上闪出一丝贪婪之色,贪婪的同时,看往宋寒的眼神中便多了一丝阴毒。 新官上任,自然有人拉拢巴结,特别是这些鱼户,为了更好地收成,自然会主动邀请新人水部郎中,说是一叙,实则是送礼,此时大家心知肚明,并没有人点破。 原先没有水部郎中,这请帖都是由他来收,如今宋寒上任,却是再也轮不到他了。 见到宋寒如此,老者微微一笑,随即退了出去。 “宋大人,这样不好吧”这时张宁宇缓缓开口说道。 “怎么了?”宋寒这时冷冷的看着张宁宇说道。 “大人新官上任,如此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这么做大人不觉得有些太过了吗?”张宁宇这时脸上的奸笑越发的明显,戏谑的声音之中带有一点点威胁。 “放肆!”宋寒这时猛然一巴掌拍在书案之上,巨大的掌力险些将着书案拍散:“你不过一介水部员外郎,本官如何作为,还轮不到你来评说,再者说一张请柬如何算得上贿赂,莫不是张员外你深谙此道,知晓此事便是行贿赂之事?” 宋寒这时看着张宁宇厉声说道。 闻声,张宁宇脸上登时一怔,他原以为宋寒不过一介书生,凭自己这一言必然可以让其俱怕,但不想宋寒态度竟然如此强硬,此刻突然发作,径直大声呵斥他。 看到这里,张宁宇这时一甩衣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言语。 看着张宁宇的身影,宋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个张宁宇与宋家勾结,再加上我任水部郎中,他必有积怨,有他在此我必然处处掣肘”宋寒这时摩挲着书案心中冷冷说道:“此人,留不得!” 、 第三十一章 灭口 转眼间,便是傍晚。 宋寒此刻处理完了一天事物,缓缓从书案之上起来,径直向着工部外走去。 “宋大人,下官给你一个劝诫,你若是想继续做这个位置,就不要与这些鱼户相会,否则,我就算豁出这官职不要,也要参你一本!” 张宁宇这时一脸阴狠的看着宋寒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冷笑的威胁之声。 “你这是威胁我!?”宋寒这时听到张宁宇的华语,这时美目之中流露出一丝冷然的神色,此刻目光上下打量了张宁宇一番,冷冷的说道。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告诫大人,头一天上任,收敛着点,千万不要行差踏错,以免误了前程!”张宁宇这时阴阳怪气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威胁之气。 听到张宁宇的话,这时宋寒冷笑一声,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张宁宇,冷冷的说道:“张员外,我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闻言,张宁宇此刻开口说道:“宋大人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本官要告诉你的就是,我如何行事,是我自己的意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宋寒双目宛如利剑死死的盯着张宁宇:“管得太多,小心丢了性命!” 此刻宋寒言语之间满是威胁的神色,其中还带着丝丝杀气! “哼!宋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吧!” 这时张宁宇看到了宋寒的杀气,登时之间心生怯意,此刻他猛然拂袖,扬长而去。 这时看着张宁宇的背影,宋寒冷笑一声,此刻他双手摩挲着桌案,开口冷冷的说道:“果然,这个张宁宇,固然留不得!此番这鱼户我必定要见,他明日知晓也必定会告诉宋承天,既然如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截杀与他再说!” 此言说罢,宋寒的眼中露出一丝冷然之色,旋即他起身走出工部,钻入了一条小巷子中,朝着张宁宇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小畜生,老子这个位置坐了这么许久,你才来几天就敢抢我的饭碗?!此番我有宋大人撑腰,这次你胆敢去见那些鱼户,我便借此机会,治你个贪污受贿的罪名!” 张宁宇这时行走在一条偏僻的巷子之中,整个人瓮声瓮气的说道,步伐不仅快了许多。 他现在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宋天赐! 而此刻他行走的小巷之中越发的逼仄,时不时阵阵寒意从身后用来,让他的汗毛树立。 猛然间转头看了看身后,发现身后空空荡荡之后,张宁宇不由得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就在此刻,一声断喝,瞬间便传了过来。 “敕令如山,定!” 此刻一声断喝,在幽深的巷子之中传出极远,传来阵阵回声。 随即张宁宇全身一僵,径直定在原地。 “什……什么人!?”张宁宇这时全身一愣,开口问道。 “转眼的功夫,张员外遍不认识本官了吗?”宋寒这时身着官服,缓缓从屋顶跃下,落到张宁宇的前方说道。 “是你!”张宁宇此刻见到宋寒,一张非说奸诈的脸上此刻显出惊怒之色,他现在万万没想到宋寒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错”宋寒这时微微一笑,缓缓上前,走到张宁宇的前方,身手拍了拍张宁宇肥胖的脸庞,开口说道:“正是本官!” “你想干什么!?”张宁宇这时看着眼前宋寒脸上的冷笑,整个人心里一寒,颤声问道。 宋寒在这般幽深的小巷子拦截与他,其用心已然显而易见! “干什么!?”宋寒这时听到张宁宇的话,不由得笑了:“张员外要之我个贪污受贿之罪,那我此行自然是来杀人灭口的!” 言语之间,宋寒指尖一道剑气凝出,轻轻地点在在张宁宇的额头之上。 一时间,一股恶寒,从张宁宇的脚底径直蹿了上去,但是此刻他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宋寒宰割。 对于大夏王朝的律法,宋寒自然在清楚不过,诛杀朝廷官员,罪过非常之大,但眼前自己必须在水部站稳脚跟,这个张宁宇是个极大地障碍,因此眼前的张宁宇必须除去,否则自己在水部永无安宁之日! “你、你这是诛杀朝廷命官,是杀头的罪过,我劝你放开我,不然你的下场也不好补哪里去!”这时张宁宇不断在地上开口挣扎着,言语之间满是惧怕于恐慌。 张宁宇此话一出,宋寒笑了,此刻他非但没有露出惊惧的神情,反而露出一丝邪笑,这时用气剑指着张宁宇说道:“谁说我诛杀朝廷命官了,只不过是张员外行走小巷之中不幸遇刺身亡,此番第水部死了一个得力的手下,本官也倍感心痛啊” 闻声,张宁宇整个人一愣,随即面目变得非常的阴狠,此刻死死的看着宋寒说道:“你竟然如此的狠毒!” “狠毒?”宋寒这时一声冷笑:“你这条宋家的狗也配称我狠毒!” “哼!小畜生,你今日杀我了,宋大人日后自会替我报仇,但时候你绝对会死的死惨无比!”张宁宇这时自知必死无疑,满脸怨恨的对着宋寒说道。 “报仇?你恐怕是等不到了,早晚宋承天一家都会死在我的手下!而你还是给我死在这里吧!” 宋寒说罢,手中剑气一挺,径直刺入了张宁宇的头颅之中。 被这剑气刺入头颅,瞬息之间,张宁宇的双眼猛然睁圆,死死盯着宋寒,登时便断了气息,肥硕的身躯一软,登时瘫软在地上,一滩鲜血瞬间流了一地 看着身死的张宁宇,宋寒没有过多的动手,上次诛杀宋天成已是怒气上涌,难以自控,此番一击毙命即可,免得画蛇添足徒留祸患。 想到这里,宋寒散去剑气,身形一纵,按着请柬上的地方窜了过去。 第三十二章 立威 请柬上的位置,是城中的醉花楼,乃是京都城中一等一的青楼,京都城中的达官贵人都喜好来此做乐,便是一些大官要员的便也喜好来此逍遥。 此刻宋寒换了一袭肃静的衣衫,来到醉花楼,一进入其中,只见其中莺莺燕燕,歌舞生平,一些个衣着显贵的公子少爷在其中饮酒作乐,一片奢靡景象。 此刻一处雅间之外,先前那老者此刻见到宋寒前来,整个人快步上前,对着宋寒开口道:“郎中大人果然是个守时之人,来来来,我已在这雅间之内布下了酒菜,就等郎中大人钱来了” “嗯,不知道阁下叫我前来这风月之所,是所为何事啊?”宋寒这时看着面前一张谄媚嘴脸的老者,此刻开口明知故问道。 王朝的律法,宋寒知道的十分清楚,其中严禁官员收受贿赂,违令者乃是大罪。 但是王朝发给官员的饷银往往不多,故此也就有着许多的官员铤而走险,久而久之,不仅王朝没有发现处理,反而还真让他们做出些功绩来青云直上,如此便纷纷争相模仿。 这此间之事,一般都是接着有事相商的由头,来行送礼之实,宋寒此刻虽心知肚明,但毕竟是朝廷命官,也不好点破,此刻故意问道。 “大人,此事还是入席再谈,我等几个鱼户的代表已经恭候多时了”老者此刻听到宋寒言语,此刻眉宇间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开口说道。 听到到这这样说,宋寒微微点头,随着老者老者一同进入雅间之中。 醉花楼的雅间颇为宽敞一般便是用来寻欢作乐只用,此刻宋寒走入其中,只见一个个身形健壮,身着锦衣的大汉坐在其中,一见到宋寒脸上便露出丝丝凶光。 渔捕行业,也算是一门暴利的行当,其中鱼户只见拉帮结派也是常有的事,此番席间的这班人说的好听些叫做鱼户的代表,若是挑明来说,便是每个鱼帮首脑! “诸位,新任的水部郎中,宋大人到了” 一进屋,老者便开口对着眼前的鱼户代表们说道。 这老者言语之间,此刻在场的鱼户脸上纷纷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宋寒乃是一介书生,此刻又穿了一些肃静衣衫,虽然身怀道法但是与这些五大三粗的鱼户相比,还是瘦弱了些,此刻一站到这里,登时便引得在场之人的不屑于轻视。 “新任的水部郎中,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吗?”这时一个满脸横肉,全身筋肉扎实的大汉站起身来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挑衅的意味。 “我们平日赖以生计的买卖,居然就握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想一想真是让人心头不快!”这大汉态度十分的嚣张,此刻当着宋寒的面叫嚷道。 看到这一幕,宋寒目光一转,只见先前的老者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其余的几个鱼户脸上此刻也露出玩味的神色,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宋寒瞬间明白了,这是鱼户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想要让自己惧怕好收些钱财,若是今次自己不立威,哪今后水部的位子照样难做,不仅油水极少,还要威信全无! 想到这里,宋寒沉下心来,也不动怒,看着那光头大汉开口说道:“怎么,诸位也是与他想法一般吗?” “宋大人不要见怪,我等此番也是为了生计所迫,此番叫宋大人前来乃是询问上贡收成的问题,除此之外,别无他意!”此刻这光头大汉看着宋寒,言语之间,满是轻蔑的神色。 “上贡的数量?”此刻宋寒看着眼前光头大汉轻蔑的神色,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此刻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开口问道:“你们往常都是上贡多少啊?” 此言一出,这大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此刻他开口对着宋寒说道:“以往我们上贡给张员外的,都是收成一成的利润,只是不知道大人此番准备收几成?” 这大汉言语之间目录凶光,此刻看着宋寒,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 此番言语,这大汉的已经说得非常的清楚,张宁宇在时只收一成,那么他此番若是高于一成,势必要让在场的鱼户纷纷动怒! “我此番上任,要的上贡也不会太多,你们每次只需上缴三成的利润即可!”此刻宋寒目光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光头说倒,言语之间,将上贡的数量足足挺高了两成! 宋寒此番要做的就是立威,你们既然威胁与我,那我就将你们整服、整怕,看看从今之后谁还敢再做出这样的轻蔑的举动! 嘶! 宋寒此言一出,瞬息之间,在场的鱼户此刻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利润的三成,这让在场的鱼户都显得十分的诧异。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是想要借此打压宋寒抬价的欲望,却不想弄巧成拙,让宋寒将利润足足提高了两重。 此言一出,在场的男子脸色均是一沉,哪先前的老者此刻脸色阴沉的说道:“宋大人,还请您自重,上一任水部郎中在的时候……” “少拿上一任水部郎中来唬我!”宋寒一抬手指着老者眉心,声色俱厉的说道:“现在水部郎中是我,我不管原来是什么样的规矩,现在这个位置是我在坐,规矩也是由我来定,我说上贡三成就是三成,你们谁敢反对!” “你好狂的口气,看老子来教教你,规矩二字该怎么写!” 闻言,方才那光头大汉这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此刻他猛地跳起,全身筋肉一动,硕大的拳头猛然之间,向着宋寒头颅轰然砸来。 看到这一幕,宋寒笑了,这大汉不过是些搏击之术,此刻对方手无寸铁百姓尚可但是在自己的眼前,完全是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宋寒不怒反笑,整个人身形微微闪转,猛然一掌印在男子的胸口,瞬间,男子受此一掌如遭雷击,整个人只觉得胸口涌来一阵大力,整个人身躯直挺挺的倒飞出去,摔在了地上,显得极为狼狈。 第三十三章 阔绰 这一掌宋寒并未动用太大的力量,今次动武惩治这名大汉,只为立威,而且日后的赤金银钱,还要依仗这些鱼户上贡,若是此时下手重了,便会引起鱼户的情绪,到时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汉受此一掌,只觉得脸上无光,此刻整个人暴喝一声,刚要起身反击,只见一道青色剑气迎面而来,直接从他的脸颊划过,在他身后的墙壁之上留下一个深邃的坑洞,一时间让他全身不由得打一个寒战。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不仅猛然咽了一口口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宋寒居然身怀道法,若是方才那剑气戳在头颅上,哪大汉的下场可想而知。 “现在,还有谁不服吗?”宋寒这时眉眼一抬,看着在场所有的男子,语气森然的问道。 此番言语一出,瞬息之间,在场的男子面面相觑,随后起身齐声恭敬道:“参见宋大人!” 看到在场所有的男子的表现,宋寒暗自点头,不论在什么时候,永远是实力为尊,若是你实力弱小,即便身居高位,也难以服众。 见到诸多男子如此,宋寒微微点头,开口道:“现在还有人觉得上贡三成的数量高吗?!” 闻声,在场的男子纷纷精悍无比,此刻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旋即赶忙将自己事先备好的黄金与宝物纷纷送上,此刻方才那老者也上前说道:“大家此次只是求一个生计,还请大人不要为刚才事情恼怒……” 闻声,宋寒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立威的目的已经达成,此刻开口道:“方才的事情,我也不予追究,你们要追求生计,可以,但是要在法度范围之内。” “别看你们上缴了三成了利润,但是我可以保证,今后只要尔等遵守法度,今后渔捕之事绝对不会遇到任何的阻挠,但若是超过了法度,我也不会护着你们!” 宋寒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只要这些鱼户的行为没有触犯律法,他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与律法相违背,他也绝不会加以袒护。 众鱼户听罢宋寒的话,心中登时一喜。 原先张宁宇在任之时,每年虽然只上缴一成的利润,但是张宁宇借助诸多由头克扣的事由,细细算下来实则更加可怕,尤其是再加上的手下鱼工的工钱,赚到口袋里的本就不多,而如今宋寒一上任虽然要三成的获利,但是可以保证他们渔捕之时,不会遇到阻碍,这着实让他们欣喜非常。 看着众鱼户的表情,宋寒心中微微一笑,鱼捕业利润极大,纵使只有三成的获利,每年也有百万黄金可拿,而他之所以不收取更多的获利,是要这些鱼户安稳下来,因为今后,他根本无暇顾及到这些鱼户。 “宋大人真是体恤我等鱼户之辛劳,我等再次多谢大人了,这是一点小礼物,还望大人不要嫌少,今年的收成我等几日以后会亲自从后门送到大人府上。”这时老者微微躬身,将一个偌大的熟铜巷子摆放在宋寒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熟铜箱,宋寒伸手打开,只见其中玉石珍宝不计其数,在最上方还有十余张一万两黄金的金票。 这一箱的东西,足足可以兑换几十万黄金! “好!”宋寒这时微微点头:“记住,你等只需遵纪守法,鱼捕之事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闹出大事,便是我也帮不了你们,知道吗!?” “是,大人之言,小人铭记在心”这时在场的鱼户纷纷应道。 “既然如此,你们也都退去吧,本官要在这里待上一会,不要打搅我”此刻宋寒听到诸多鱼户的言语,此刻开口淡淡的说道。 闻言,此刻诸多鱼户心中分分一喜,旋即行过礼之后,纷纷退了下去。 而此刻见到诸多鱼户离去,宋寒夹了一筷子菜,咀嚼了两下,开口道:“来人!” 此言一出声音不大,但是却如流水一般传扬开去,瞬息之间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此刻便走进了雅间,见到宋寒之后,旋即陪笑道:“哟,这位大爷有什么吩咐,可是要叫几个姑娘来陪着?” 此刻见到这眼前这女人,宋寒嘴角微微扬起,这醉花楼乃是京都之中首屈一指的青楼,诸多达官显贵经常出入这里,此刻其中的风尘女子所能获取的信息也是最多,所以宋寒打算加以利用一番。 “不错,把你们这里空闲的姑娘全部叫来,一个也不许落下”此刻宋寒夹起一口菜,开口淡淡的说道。 “大爷,你这可是为难老身了,这姑娘们全部过来,要是惹得那个客人不满…”此刻这女人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为难的神色。 啪! 此刻还不等这女人把话说完,宋寒一锭定金子便拍在了桌上,开口道:“现在呢?” 此言一出,瞬息之间,这女人的脸上瞬间露出来一丝谄媚的笑容,整个人开口说道:“大爷真是豪爽之人,可是…” “你听好,我叫这些姑娘来只是问些事由,若是谁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朝中逸闻趣事,我当即便再赏一锭金子!”此刻宋寒开口淡淡的说道:“记住,是一条趣事一锭!” 此言一出,瞬息之间,这女人脸上登时之间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这醉花楼开了多年,也见过些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但是像宋寒这般出手的还是第一次,当即整个人不再推辞,开口道:“大爷你稍等,我马上就去叫他们!” 听到这女人言语,宋寒此刻不由得笑了,这时他看着眼前女人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这朝堂之上的达官显贵们,或许在平日里嘴巴很紧,但若是到了这风月之所,那嘴巴可就是另当别论了,因为在风月场所走漏要闻的官员比比皆是,宋寒这般做法,看似阔绰,实则是在打探情报! 要知道若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要闻,稍稍加以利用,自己的好处,可就不是区区几锭金子这般简单了! 第三十四章 血污 片刻之后,一个个身姿摇曳的风尘女子一个个进入了宋寒所在的雅间之内,一个个搔首弄姿,对着宋寒挤眉弄眼,显得十分的魅惑。 “这位老爷,现在空闲的姑娘,变都在这里了”这时那女人将一个个风尘女子带入雅间之后,开口对着宋寒开口恭敬道。 “很好”这时宋寒目光扫过在场的风尘女子,脸上露出丝丝淡然之色,此刻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一笑,开口道:“你们把你们最近所听到的达官贵人所说的奇闻异事一一说来与我听听,若是有我感兴趣的,重重有赏!” 言语之间,宋寒此刻将手中的黄金放在面前,开口微微的笑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风尘女子你此刻见到黄金,一个个眼中放出贪婪之色,此刻一个个争先恐后朝着宋寒一一说起。 听着这些风尘女子的言语,此刻宋寒的满面的微笑,此刻一口口吃着菜,耳朵却在一一筛选着这些女子们所说的要闻,心中此刻满是淡然。 这些女子所言之事,大部分都是些官场的逸闻和高官的抱怨之声,对于宋寒的帮助并不大,但是宋寒却没有半分打断,依旧是静静的听着,整个人不急不躁,显得十分淡然。 信息之事并不是一着就能够得到的,因此宋寒此番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这位老爷,奴家方才曾听闻那江南云轩城的邮差前来,说是如今正是初春时节,江南地区正是春雨泛滥之际,那云轩城的龙首坝,年久失修,几欲有垮塌的风险…” 此刻正在宋寒静静听着这些信息的时候,瞬息之间,一个消息突然跳入了他的耳中。 啪嗒! 听到这个声音,宋寒此刻放下手中的筷子,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开口道:“当真如此?” “小女子面对老爷,不敢有半分隐瞒!”此刻这女子见到宋寒如此开口赶忙说道。 闻言,宋寒此刻开口道:“那信使可是送往水部?” “并非送往水部,听那信使那般趾高气昂的模样,倒像是送往东宫太子哪里的”此刻女子听到宋寒言语,开口说道,言语之间带着阵阵的喜悦,如今在她看来,自己这番银钱已然是到手了一半。 听闻侄女子言语,宋寒的嘴角此刻微微上扬,旋即他此刻取出五锭金子,看着女子,开口说道:“你过来!” 闻言,这女子当下不敢迟疑,此刻赶忙上前,等待宋寒开口。 “你这消息,对我十分的有用,这五锭金子,是你的酬劳!”宋寒此刻将手中的黄金推到了女子的面前,开口淡淡的说道。 其实他只需要付给这女子一锭金子,这女子便会感恩戴德,但是现在宋寒现在就是树立起如此的一个榜样来,来激励这些风尘女子替自己搜罗情报! 这时看着眼前的五锭金子,这风尘女子的眼中放出光芒来,这五锭金子可以让他一辈子吃穿不愁,过上富庶的生活! 而此刻一旁的女子们此刻也是一个个双眼放光,其中有嫉妒,有羡慕,心中百态在眼神之中暴露无遗! 看到这般风尘女子的模样,宋寒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其他人也不必气馁,我日后每三日来此一趟,还是这雅间,又让我感兴趣的信息者,一律重重有赏!”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女子这时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神色,此刻他们看着眼前的宋寒,一个个开口说道:“老爷所言,奴家谨记在心!” 闻言宋寒此刻微微一笑,旋即抱起一旁的熟铜巷子,旋即换换起身,走出了醉花楼。 而此刻见到宋寒离去的背影,在场的女子心中一个个心神激动,他们现在依然做好准备,待少时接待客人之时无论巨细,一定要将这些信息一一搜罗过来。 毕竟若是有一条让宋寒感兴趣的,那边是五锭金子的赏钱,远比他们赔笑赚的多! …… 从百花楼出来之后,天色尚早,还并没有到达那宵禁的时分,此刻宋寒抱着怀中的熟铜巷子,步履生风,直奔丞相府而去。 此间之事,绝对是一个偌大的机会,但是凭借他的手段还无法吃下这个机会,所以宋寒现在便是要借助李默的力量。 来到李默的书房之内,宋寒此刻只见李默正在默默的读着一封书信,此刻见到宋寒,微微一笑,便将这书信点燃,丢尽了一旁的火盆之中,一双浑浊的老眼此刻看着宋寒,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当街刺杀水部员外郎,你这小子,倒也有几分魄力!” “是他自己寻死,我若不杀他,明日只怕就会接到被免职的信息了”此刻宋寒微微一笑,开口讲熟铜箱子放在地上,开口笑道。 闻言,李默的老脸这时一笑,开口说道:“那你现在来寻我,是所谓合适呢?” “自然是为了升官发财!”此刻宋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旋即他将醉花楼之中这条信息告诉了李默,而李默闻言,此刻老脸之上闪过一丝惊讶,旋即优化做了一缕奸笑。 “东宫太子武观,素来都是宋承天的靠山,如今书信送到了东宫,看来多半是冲着那功绩去的”此刻李默摇了摇头,旋即开口道:“如果我所言不差,再过上几日,太子便会炸了那龙首坝,然后再请命前去修复,如此一来可都是他天大的功绩啊!” 闻言,宋寒此刻整个人不由一怔,整个人失声道:“炸了龙首坝?那要死多少人?仅仅是为了太子的功绩?” “呵呵”此刻李默笑了一声,开口道:“你还是太嫩了,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世间黄泉的功绩身后哪一个不是血流成海,白骨堆山,此番炸了龙首坝若是能让太子获得巨大的功绩,那么区区几条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李默拿起一旁的茶碗浅浅的呷了一口,整个人眼中流露持一丝精芒:“宋寒,你要记住,你若是想要在这个朝堂上立足或是壮大,那万千污秽当中,有九CD是血污!” 第三十五章 手段 此刻听到李默的言语,宋寒此刻眉眼低垂,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思考之色。 想要在朝堂之上壮大发展,便少不了血污加深,此刻宋寒看着眼前的一脸笑容的李默,整个人人突然觉得自己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老者,而是一个吃人的魔王! 他如今为了坐上这水部郎中的位置,便已经诛杀了两个人,而这李默如今身为大夏王朝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上,如此的位置需要多少人的尸体才可以将他的位置堆到这个地位! 如果说地位和权势是血海的话,那么李默变就是一条悬浮血海之上的巨船,李默今天的位置,都是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这一点,他非常的清楚! 虽然觉得这其中的事由太过可怕,但是宋寒还是决定走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杀死宋承天,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不仅如此,现在的宋寒已然难以脱身,诛杀了宋天成和张宁宇,如果没有李默的庇护,他早已身死,现在的他,必须继续朝着这条路走下去,否则他一旦回头,面临的除了一个死字,再没有其他的下场! 想到这里,宋寒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目光想象李默,此刻开口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丞相,此番之事,我等该如何应对?” “简单!”此刻李默微微一笑,整个人脸出路一丝诡谲的神色,开口缓缓道:“太子的东宫和宋承天势力如今越发的难以控制,若是圣上将此番落在他们的头上,此番只会让他们的势力愈加壮大,所以圣上一定会从中加以制衡,这便是咱们的机会!” 历代帝王,绝对不会允许太子的功绩越发的壮大,因为若是太子的功绩太过庞大,势必会影响到皇帝对于朝纲的把控,而为了将皇权牢牢把控在手中,仲康势必会在其中加以制衡,而制衡太子,就必须从其对立的势力之中选取一个人当此大任,而这也就是皇帝对于朝堂之上的党派争斗不闻不问的缘由所载! 为帝者,制衡的手段,绝对必修的课程之一,而这制衡的手段,甚至远远超过了治国的本身! “圣上想要制衡太子,就必须要从我这一方之中,选取人才,而我这一次,打算将你推举上去,不知,你意下如何?”此刻李默开口笑道,言语之间满是笑意。 闻言,宋寒心中不由得一跳,此刻开口道:“丞相,可是我初任水部郎中,这样会不会操之过急?” “呵呵,若是放在寻常,一定是操之过急,但是此时若是由你发现上报,便不会显得操之过急了”李默这时喝了一口茶水开口说道。 “由我上报?”这时宋寒听到李默声音,整个人微微一怔,旋即开口惊讶道:“丞相的意思是,由我来将此事上报给圣上,将他太子的图谋硬生生的夺过来?” “不错!” 李默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你这个水部郎中,别看是隶属于工部之下,但是却掌管天下水利,你那里各地的堤坝修筑的卷宗都有记载,此事由你发现也是合情合理,如此,你这两日便写一份奏章给我,我会尽早递给圣上。” 李默此言一出,宋寒此刻整个人都不由的愣住了,李默这个老狐狸,果然好深的心机! 这时只要自己写一份担忧堤坝垮塌的奏章上去,作为铺垫的前手,皇帝只需要看过即可,起初并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但是只要太子将龙首坝一炸,那堤坝垮塌的消息传入京都,那么到时候,这个铺垫便会发挥出极大地效用! 一个刚刚担任的水部郎中的新科状元居然能够未雨绸缪的看出龙首坝垮塌的危险,如此眼光,到时候再加上皇帝制衡的心思,必定会委以重任! 而此事一旦做出,那么结果就是,炸掉堤坝的恶事有太子去做,而好处却由自己来享! “丞相高明,明日便将奏章交于丞相”此刻宋寒看着眼前的李默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谦恭。 现在的他,也不得不对李默的手段发出由衷的赞叹,这样的事情,不仅是顺应了皇帝的制衡之意,还能够将太子的图谋顺势抢入自己的手中,可谓是一步一石二鸟的妙手,这样的手段,让宋寒发自内心的佩服! “呵呵,你也不必夸我,你的手段,到也是不差,居然能够将这风月之所当做情报的来源,如此做法,倒也是头一遭!”此刻李默看着宋寒笑道,整个人心中对于宋寒的做法颇为满意。 情报网再过庞大,但总有探听不到的消息,但是宋寒这样的处理方法,却是非常完美的利用了人性的弱点! 那风月场所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劝酒套话的高手,再加上那出入风月场所的那个不是好色之徒,到时候酒色相加,任他平时再硬的嘴,也必将被这软刀子撬开! 如此李默对于宋寒的心中又不由的生出些许赞赏之意。 对他而言,一般初入官场的少年,居然能够将手段玩这样,已经是相当的厉害,即便是他少年时期,也远远不及宋寒这般的智谋! “自此日后的手段城府,绝对不在我之下啊!” 这时李默深深的看了宋寒一眼,一双浑浊的老眼之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好了,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我老了,精力有限,此时也该睡了”此刻李默微笑的看着宋寒,开口说道。 闻言,宋寒此刻也十分识趣的起身,将那偌大的熟铜箱子抱起,旋即换换对着李默行礼,整个人换换退了出去。 “玉亲王,你觉得此子如何啊?” 此刻李默见到宋寒离开之后,老眼微微一转,看向一旁的书架,开口说道。 “非常好!老师,此子可要好好的培养,日后他对我等可是有天大的用处!” 此刻书架之上换换打开一道暗门,一个身着华服,手持玉骨扇的青年此刻缓步走出,看着李默点头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恭敬的神色。 第三十六章 无头公案 从丞相府之中出来,宋寒此刻径直回到了万象庄之中。 一进入万象庄之内,此刻却见白菲身着一袭白衣,此刻端坐在院中的凉亭之中,仿佛正在等待着自己归来一般。 看到这里,宋寒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夜深了,你怎还不入睡?” “大人还问归家,我这做管家的怎敢轻易入眠?”这时白菲见到宋寒如此开口笑道,言语之间,显得极为动人。 看到这里宋寒此刻不由心中笑了笑,他知道这这白费乃是被李默安插在自己身旁的棋子,用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的,但是饶是如此,宋寒却并不觉得厌恶。 李默之所以要让白菲监视自己,实则更多的是一种警醒的作用,而自己此番暂时没有背叛李默的心思,所以,白菲的存在,对于宋寒而言,可是无伤大雅的。 “正好,既然你没有睡,便将这些食物送入无妨之内,明日找个事宜的时候,去将这些东西全部换做黄金” 这时言语之间,宋寒缓缓将手中的熟铜箱子递给了白菲,开口淡淡的笑道。 看到这熟铜箱子,白菲这时微微一笑,旋即开口说道:“大人真是好本事,这才刚刚上任变带回如此的财物,日后庄子的日子,必定也会越来越好!” 听到白菲的恭维言语,宋寒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丞相既然将这处庄子赠给了我,我便必须将这庄子经营好,每年有钱财上贡,这才像话。” “你也是精明之人,这庄子的财物,便由你打点,我也放心,如今天色已晚,你将这财物放在库房之后,便去睡吧,记住往后若是我晚归的情况,不必等待,只管睡下就是” 这时宋寒微微转身,看着白菲说道。 “是!”这时听到宋寒言语,白菲开口应道。 见到白菲答应,宋寒此刻点了点头,此刻换换转身,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此刻白菲看着宋寒的背影,一双眼眸之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见过的达官显贵也不再少数,以她的见识,一般少年得志的男子,大多性子激昂,但是,他从宋寒的身上,却没有见到半点的骄纵的气息,不仅如此,这个看似清秀的少年,身上却有一丝寻常人难以企及的老成。 不仅如此,他对于钱财这些食物也看的很淡,这样的举动,着实让她惊讶,对于宋寒的心思,越发的难以捉摸。 …… 次日,宋寒来到了水部当中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宁宇的位置,整个人此刻嘴角流露一丝冷笑,旋即他开口说道:“来人!” “宋大人有何吩咐?”此刻一个士兵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对着宋寒说道。 “张员外今日怎得没有前来做事?”这时宋寒的手指一指张宁宇的位置,开口说道,言语之间,带着隐隐的怒气。 此言一出,瞬息之间,这士兵不由的一怔,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说道:“宋大人,此时你还不知道呢?” “什么事情?” 此刻宋寒开口明知故问道。 “大人,张员外与昨日傍晚时分被人格杀在不远处的小巷子当中,京都衙门的人连夜派人打扫了现场,只是到水部知会了一声,现在我等只知道张员外已死,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 这时这个士兵开口对着宋寒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淡然的神色。 闻言,宋寒心中一喜,此刻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后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此时既然京都的衙门已然知晓,我相信,此时会有一个答复的,你下去吧” “是,大人!” 这时这士兵闻言,开口说道,旋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此刻宋寒则缓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手指摩挲的桌案,嘴角勾起了一丝无法察觉的弧度。 张宁宇这水部员外郎,不过是水部之中一个芝麻大小的官职,此番身死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主意,再加上前不久刚刚死了个宋天成,再加上此地乃是京都重地,天子的脚下,便是他京都的府尹也怕担责任,必定会将此事隐瞒下来,定然会变成一状无头公案,即便是有人想要追查,也无从查起! 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均逃不开利益二字,若是这京都府尹真的有心严查,也不会早早命人打扫了现场,所以,不过是死了一介芝麻大小官,如果是没有人过问,那么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去沾染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宋寒此刻微微一笑,旋即他从历年的卷宗之上翻出龙首坝的资料,再细细的阅读之后,心思微微一转,旋即取出一本空白的奏折,在用毛笔沾满了浓墨之后,在奏章之上书写起来,不多时,一封言辞恳切,心系百姓的奏章便再宋寒的手中诞生了。 这时看着奏章上的字迹,宋寒这时不由得摇了摇头,现在的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虚伪,但是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报仇所必需做的事情。 为了报仇,即便是万千污秽加身他也在所不惜,哪怕这污秽当中有九CD是血污! “呼!” 想到此处,此刻宋寒吐出一口气,这时他缓缓拿起了奏章,在阅读了两三次,确定自己内容没有任何的差错之后,旋即起身朝着水部外走去。 这封奏章,他完全可以派人送到丞相府之中,但是他不放心。 这朝堂之上,各个势力的眼线遍布极广,或许最为亲近的同僚,就会使其余党派安插在自己身旁的眼线,而此番龙首坝之事涉及到自己的未来以及前途,所以,宋寒为了保险起见,打算自己亲自将走着送到李默的府上。 想到这里,宋寒这时换换走出了水部,旋即身形一动,朝着丞相府快速的奔去。 、 第三十七章 奏章 转眼之间,傍晚。 王朝皇宫东面的偏殿之中,仲康此刻端坐的一张偌大的桌案前方,此刻正在凝神看着眼前的册册道经书卷,显得极为入神。 自夏王朝太祖乘龙飞升之后,历代帝王对于道法的钻研已然到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地步,每日钻研此道,企图窥破天地至理,举过飞升! 而仲康钻研道法数十载,道法颇有精神,整个人精神矍铄,思维敏捷,批阅那朝臣的奏章也不过片刻之间的功夫,所以,此刻才能够得闲,再次钻研道法。 “陛下,丞相到了” 正在仲康钻研道经之时,一旁的高公公此刻来到仲康的身旁,开口小声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谦恭之色。 “李默?”此刻听到高公公的话,仲康这时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快请!” “是” 听到仲康的言语,此刻高公公应了一声,旋即走到偏殿的门前,开口道:“丞相,陛下有请!” 这时随着话语,只见李默此刻身着黑玄色的衣衫,此刻缓缓来到仲康的面前,开口恭敬道:“老陈,参见陛下!” “丞相不必多礼了,你乃是朝中重臣,如今不修道法,身子单薄,今后私下再见寡人,便不用行礼” 这时看着眼前身形干瘦,满是龙钟之态的李默,仲康此刻开口缓缓的说道,同时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开口说道:“来,做到寡人身旁说话。” “李默,谢陛下隆恩” 这时听到仲康的言语,李默此刻老眼之中闪过一丝笑意,此刻缓缓来到了仲康的身旁。 看着一旁的李默,这时仲康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不知道丞相此时来此,是所谓何事啊?” 仲康称帝数十载,自然知道这个李默城府极深,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亲自找自己。 “陛下慧眼,老臣此次前来,却是替人转成一份奏折的”此刻李默微微一笑,将手中一侧淡蓝色的奏折双手呈在了仲康的面前。 看到这蓝色的奏折,仲康此刻心中微微一动,旋即笑道:“天下能差得丞相你亲自送奏折的可没有几个,寡人在看之前,想要知道,这是谁的奏折?” 闻言李默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回陛下,这奏折,乃是新任水部郎中宋寒的折子” “哦?宋寒的折子?”此刻仲康闻言,微微一怔,他任命宋寒为水部郎中不过几日,此刻脑中印象十分的清晰,此刻听闻李默所言,整个人微微一怔,开口道:“这个宋寒上任不过几日就有折子上奏,真是罕见,寡人今日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事情要上奏” 言语之间,仲康此刻翻开宋寒的奏折,整个人细细阅读了起来,但是目光只是微微扫了两眼,整个人便愣住了。 只见这奏折之上,乃是宋寒对于江南地区的天气的分析,除此之外,便是对于龙首坝修筑时间的说明,在最末说明龙首坝建造已久,要及时修缮,否则江南春季雨水丰沛,一旦垮塌对于龙首坝不远处云轩城的威胁。 再然后,便是一些建议和修缮的请求。 看到仲康的神情,此刻李默不由得微微一笑。 宋寒这份折子,他仔细的看过数次,对其言辞也十分的满意,这其中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但是言辞恳切,之中要害,没有一丝一毫的废话,句句之中要点,让人一目了然。 这份奏折,若是一个在水部多年的郎中递上来到没有什么稀奇,但是,宋寒从上他任命道上任不过区区几天的光景! 几天的光景就能够将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彻,这让仲康十分的惊讶。 “这是,宋寒亲自写的奏章?没有人从旁指点?”此刻仲康开口,看着李默说道,一个上任区区几日的少年能够写出如此奏章,若不是有人从旁指点,那便是大才了! “回陛下,这份折子,乃是宋寒亲自所写,并无人从旁指点!”这是李默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笑意。 “好!” 此刻听到李默所言,仲康不由的心中一喜,开口道:“此子不禁文章写得颇妙,还身怀道法,却不想今日还有这般本事,才上任不过几天就能够对江南的龙首坝做出如此的分析,还能上疏恳请修缮,此子真不愧是新科状元!” 此刻听到仲康的言语,李默此刻不由得微微一笑,此间之事,只有他和宋寒才心里明白。 若不知道了太子提前要对于龙首坝下手,宋寒也绝不会去主意一个修筑年代的久远的龙首坝,如此可见,这情报发达,消息灵通的好处. “此子奏章的说的不错,这龙首坝修筑至今已将近百年之久,其间从未有过修缮,如今也是该修缮的时候了”此刻中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待寡人几日之后,便着手置办此事,以免春汛猛烈,导致龙首坝垮塌倒灌云轩城!” 闻言,此刻李默赶忙起身恭维道:“陛下英明,真乃社稷之福” “李默,你也需要拍寡人的马屁,寡人可是看出来了,你对于此子,可是颇为看重啊”此刻听到李默的言语,仲康此刻开口说道。 “陛下慧眼,老臣只是觉得此子的确聪慧,乃是一块璞玉,若不加以雕琢,岂不是令美玉蒙尘?也让朝堂之上少了一位栋梁?” 此刻李默对着仲康说道,言语之间满是谦恭之色。 听到李默所言,此刻仲康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好了,丞相,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若是没有,寡人可要继续研读道经了。” 听到此言,李默知道仲康此番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此刻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老臣便不打扰陛下,就此告退了!” 言语之间,此刻李默缓缓起身,对着仲康行礼道。 “嗯,高公公,替寡人送送丞相!” “是!” 这时一旁的高公公闻言,旋即来到李默的身旁,与李默缓缓的走出了偏殿之中。 而看着渐渐离去的李默,这时仲康的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笑意,这时他看了看宋寒的奏章,旋即开口道:“宋寒?此子,有点意思!” 第三十八章 圣旨 十日之后,深夜时分,宋寒此刻盘膝坐在自己的房间之内修炼太上混元经,此刻,他体内的真气不断的翻涌奔腾,旋即真气在体内便的越发的雄浑,一股宛如江河的感觉瞬间从他的体内传来。 感受到了这重感觉,瞬息之间,宋寒心头不由得一喜,这分明是突破之前的征兆! 这十日来,宋寒白日在水部做事,夜晚在房间之内修炼太上混元经,进步越发的长足,此刻虽然他已经出现了突破的征兆,但是他却并没有急于突破这清阳五重的境界。 虽然现在的他对于实力的需求极为迫切,但是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修炼道法须得沉得住性子,循序渐进才是,切不可操之过急,这时太上混元经的上批注,同时也是宋寒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 想到这里宋寒此刻缓缓沉心静气,将真气巩固在丹田之中,依旧厚积薄发。 砰砰砰… 就在此刻,房门传来一阵响动,宋寒闻声,此刻缓缓起身将房门打开,只见白菲此刻正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衣衫,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恭敬之色。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看到白菲这般模样,宋寒此刻开口换换问道,言语之间单着淡淡的疑问。 白菲作为李默监视自己的棋子,无缘无故绝对不会半夜来打扰自己,此番突然敲门,想来是李默有什么吩咐。 闻言,白菲此刻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宋寒,开口道:“大人,丞相方才托人前来送信,说是务必将此信送到大人的手中” “哦?丞相的来信?” 此刻听到白菲的言语,宋寒换换身手将书信接在手中,旋即对着白菲说道:“若是无事,你便先下去歇息吧” “是!” 此刻听到叶寒的言语,白菲这时点了点头,旋即缓缓转身,退了下去。 见到白菲离开,宋寒此刻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信,旋即整个人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李默为人谨小慎微,没有要紧的事情,绝对不会半夜派人前来送信,由此可见这其中的事由,必定颇为要紧! 想到这里,宋寒缓缓将手中的书信展开,整个人匆匆扫了几眼,旋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原来这上面的事情,和龙首坝决堤有关! 其实就在这几日只见,他也去过醉花楼几次,终于在昨日等到了龙首坝决堤的消息,而这次李默的书信之上,正写着皇帝因为此时而龙岩震怒的事由,这让他十分高兴! 十日之前,李默便将他的奏章上奏了仲康帝,而如今龙首坝垮塌之事传入宫中,这也足以说明前几日的奏章所言非虚,虽然这龙首坝垮塌之事乃是太子一方故意炸毁的,但是宋寒却正可以接着这样的事情,让自己迅速崭露头角。 龙首坝位于江地区,紧邻江南的云轩城,其中水量颇为惊人,一旦决堤,不出几日水患便可以倒灌云轩城,再加上此地乃是初春时节,即便云轩城地处江南,也免不了河水冰冷刺骨,若是此番堤坝得不到修缮,那么必然会冻死大量的百姓! 想到这里,宋寒的眼中这时不由得闪过一丝隐隐的笑意,这次龙首坝的决堤,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想到这里,此刻宋寒不由得微微一笑,旋即开口说道:“既然李默的书信到了,那么我想仲康的圣旨便也就不远了” 此刻为了这龙首坝的事情,宋寒和李默专门可以提前上了奏折以显示自己的才华,此番再加上皇帝制衡的太子的心思,所以,若是不出什么意外,那么明日早朝之后,自己便可以接到皇帝的圣旨。 想到这里,宋寒不由得微微一笑,旋即他整个人将这封书信烧毁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 次日清晨,宋寒起了个大早,此刻他正坐在大厅之中极为悠闲的喝着茶水,整个人脸上满是悠闲之色。 现在距离他前往水部还有些时间,而此刻早朝却早已结束,所以宋寒此刻正是在等待圣旨的到来。 而就宋寒饮茶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外面传来:“水部郎中宋寒接旨!” 闻声,宋寒心中一喜,此刻他放下手中的茶碗,赶忙起身,朝着大厅外走去。 走出前厅,只见殿试时遇到的高公公此刻手持拂尘,身后的两个宦官手中拖着一副木盘,木盘之上一卷橙黄色的圣旨摆放其上。 见到高公公,宋寒连忙行礼,开口道:“臣宋寒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刻见到宋寒的模样,此刻高公公点了点头,旋即换换拿起圣旨,开口道:“因初春时节,江南连日大雨,导致云轩城龙首坝决堤,朕感灾民之苦,特派水部郎中宋寒前往云轩城修补堤坝!钦此!” “臣宋寒,接旨!” 闻言,宋寒这时心中一喜,此刻整个人面无表情的缓缓将圣旨接入手中,随即缓缓站起身来。 见到宋寒,高公公这时笑道:“宋大人,这十余日不见,您倒是风光了许多啊,这一处偌大的庄子,想必不便宜吧” “高公公哪里的话,宋寒能有今日还要依仗高公公当日给了在下一个好位子”宋寒这时微微笑道,同时转身对着白菲使了个眼色。 白菲看到宋寒如此,当下会意,整个人赶忙退了下去。 “宋大人当真是好运气,上任不足一月,就遇到这般事情,若是此事做的漂亮,可是颇有功绩啊”高公公这时开口恭维道。 闻声,宋寒知道高公公此番言语之中所含的意思。 历来宦官宣旨,官员都有好处,一来拉拢关系,二来是买一些圣旨上没说的信息。 而此刻白菲也将一个放有三百两黄金的木盘送了上来。 见到黄金,宋寒微微一笑说道:“高公公此行辛苦,这时一点银钱,不成敬意” 见到黄金,高公公的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喜色,他此刻尖声一笑,开口说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告诉宋大人,皇上还说了,您这次修补堤坝,也要与当地官员赈济灾民,若是有下属不服,您可以先斩后奏!” 闻声,宋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果然,这个宦官还隐藏了一些最为重要信息,等着自己花钱来买。 “多谢高公公”想到这里,宋寒这时开口笑道。 “既然如此,咱家也就不叨扰宋大人了,此番便在这里预祝宋大人马到功成了”接过黄金,高公公笑道,迅疾缓缓转过身子,与同行的宦官一同离开了宋府。 第三十九章 各方反应 京都,丞相府内。 李默这时靠在太师椅上,干枯的双手翻阅着一张张由下方报上来的密信,褶皱的老脸之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宋寒这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他,京都之中诛杀朝廷命官,此番又公然贿赂那高公公,这等胆识心思,却是成大事之人” 李默这时看着手中的迷信,开口淡淡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笑意,显然是对宋寒近日的作为十分满意。 “老爷,前些日子我就收到白菲的回报,说前一阵子,宋寒就从鱼户哪里收了数十万两黄金宝物,没想到这小子倒是深谙为官之道,对于下方的供奉倒是来者不拒。” 这时一个道人站在李默的一旁,此刻手持拂尘,淡淡的开口说道。 “嘿嘿,你不懂,如果不让下头的人认为你与他们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便无法同心,也不能全心全意的执行议政和方案,他这一手很不错。”李默这时摇了摇头,颇为玩味的说道。 听闻李默所言,这时这道人点了点头,开口道:“只是,老爷您这次力排众议,不惜得罪太子而推举宋寒为此次钦差,若是他办不好,岂不是辜负了老爷您的一片苦心?” “不怕,这件事情,即便没有咱们的督促,他宋寒也必定会倾力将此事办妥”李默这时一张老脸之上镇静的可怕,浑浊的老眼之中精芒吞吐,显得极为吓人:“你现在去差人给宋寒送两颗龙虎大丹,再派前些日子那四名道人从旁辅佐,让他将实力提升到清阳境五重,有了凝气成法,隔空驱物之能再动身前往,此番之事颇为重大,关乎今后的布局,我可不想我的大计毁在宋承天的手里” 宋承天为人心黑手狠,此番李默推挤宋寒而抢走了他和太子谋划依旧的功绩,这半路截杀的事情,他宋承天,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闻言,男子这时点头应道,随即退了出去。 “宋寒啊,你可要快些成长啊,若是你此件事情办成了,哪你晋升的速度可是飞快,不出几年,就可以在朝中替我稍微牵制宋承天了” 李默这时干枯的手指摩挲着茶几,浑浊的老眼中闪出一丝精芒…… ※※※ 万象庄内。 宋寒这时看着手中的两颗橙黄色的龙虎大丹,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意。 “当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过来,才刚刚感觉到一丝突破的迹象,李默就差人送了龙虎大丹过来,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对于李默送龙虎大丹的意图,他再清楚不过。 自己刚上任水部郎中不足半月,便被委任前去修补龙首坝,这是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李默力排众议将自己举荐上去的,而自己如此的开罪宋承天与太子,此次离京必然有人半路截杀,因此让自己提升实力,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宋寒微微一笑,也不再犹豫,径直抓起眼前的龙虎大丹,径直吞入口中。 龙虎大丹入口即化,瞬息之间便化作一股热流涌向丹田。 这热流一入丹田,原本那股如决堤般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体内的真气此刻如排山倒海一般,狠狠冲击这境界的桎梏。 感受到着一丝感觉,宋寒这时不敢怠慢,赶忙盘膝凝神,极为小心的引导这股真气,一时之间全身青光流转,宛如神人。 这时宋寒的额头之上汗水渐渐凝结,真气犹如惊涛骇浪狠狠拍打着堤坝般得境界的桎梏。 嗡! 这时这时一个极其轻微的响动传来,原本坚不可摧的境界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抓到这一丝裂痕,宋寒赶忙催动这体内的真气狠狠冲击在这裂痕之上。 嗡! 又一阵响动,原本坚固无比的境界上的桎梏,在一刻瞬间破碎,这是宋寒全身的真气猛然一震,旋即到达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宋寒这时手掌一推,一股真气登时散出,将不远处的茶碗,径直托起,缓缓地送达了自己的身前。 这一手本事,便是清阳五重之中隔空驱物的手段。 隔空驱物,虽然只是清阳境四重突破五重的一步,但却是极为重要。 能够驱物,就意味着真正踏入了道法的门槛,但这也只是刚刚起步,后面路还有很长,清阳境之后,还有更为高深的境界,而每前进一步都要比现在难上许多。 “修到了驱物这一步,便能够凝气成法、隔空驱物,凝气化作火焰、旋风,便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待修补了龙首坝之后我再寻个趁手的兵器,介时便可以实力大增” 宋寒这时心头暗暗的想到,已然开始为日后做起了打算。 清阳五重境界的强大,体现在两个地方,一是自身真气的浑厚可以化作旋风、火焰等术法,二便是对兵器的驱动。 一个修道青阳五重境界的人在身躯之上并没有太大的长进,但若是拥有了兵器之后,其实力便登时得到一个质的的飞越,若是当初擒拿宋寒的武管家修到这一重,即便不敌那四位道士,也决计不会被宋寒所偷袭。 想到这里,宋寒缓缓起身,开始吩咐下人照顾好万象庄,自己则开始准备行囊。 对于此行,宋寒不想带太多的人手,除却李默派给自己那四位道人,其余再带一些衣物即可,除此之外多余的事物,边都是累赘。 …… 与此同时,宋府。 “哼!李默那老不死东西,居然举荐哪小畜生,此番修补龙首坝之事功绩极大,便是太子也谋划了许久,若是做好了,便可一跃而升,如今可好却是为那小畜生做了嫁衣!” 宋承天这时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森然,口中幽幽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愤怒,在他的一旁便是他的长子宋天赐。 “不错,这小畜生上任不过半月有余,又是水部,今次可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再加上我在水部的官员,在这小畜生上任一日之后被人当街刺杀,更是无人拘束!”宋天赐这时冷冷的说道。 “哼,这个小畜生最近实在是上蹿下跳,惹人生厌,此番前往云轩城,期间路途虽然不远,但也要数日的行程,先前他有人保护,我不好动手,而后李默老东西又送他庄子,我更是无从下手! “不过,如今可是好了,云轩城与京都相隔千里,但却并没有直达的官道,需要穿越小路而行,倒是出现个剪径的强人,图谋钱财,杀人害命,也不稀奇” 宋承天这时手掌将太师椅的把手我的粉碎,寒声说道,双眼之中满是森然。 “父亲,你是说……”宋天赐这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错,小畜生羽翼渐丰,若是此番让他得了功绩,今后将是个巨大的威胁,这件事情不能有军队出手,你在江湖绿林上找些好手来,这次的事情,要做的干净利落,千万不能落下马脚!” 宋承天这时狠声说道。 第四十章 遇袭 驾!驾!驾! 初春时节,宽大的官道两侧树木已然显现丝丝翠绿之色,一片绿意盎然,斑斓景象,一样望去犹如进入了画中一般。 五个人影,五匹马,飞快的向前奔驰着,当先的自然是宋寒,在他的身后,是四位道人,五人此刻策马飞驰,看上极为潇洒。 五人所骑之马均是青棕,高大粗壮,奔跑起来,每一个蹄印都有碗口大小,一步踏出,数丈有余。 马身上的汗水犹如一层严霜结在身上一般,此马故此得名青霜,是宝马良驹。 虽然这时官道两侧风景美不胜收,但宋寒却没有心情观赏这些,修补好龙首坝,便是天大的功绩,此功绩一成,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便可再升一级。 “前方便是分岔路了,过了分岔路,便脱离了官道,届时四周植被茂密,常有剪径的贼人作祟,可要小心一些了” 宋寒这时看着地图开口说道,径直向着前方奔去。 渐渐地,前方的道路分为两条,一条是宽大的官道,一条是是狭小的道路,小路两旁一大片黑压压的密林,隆冬时节的落叶积雪堆积其中,难以消融,撒发出阵阵逼仄幽冷之意,一眼看去让人寒意顿生。 看到这般情况,宋寒勒住了缰绳,看着前方的小路说道:“这分岔路当真是奇妙,官道阳刚似火,到了这里却是阴深幽冷,倒像是个剪径的贼人出没的地方。” “大人,别的地方可不好说,这里可是天子门前,周遭百姓风调雨顺,怎么会有贼人出没”这是一位道人开口道。 “那可不一定,天子门前被杀,当地的衙门定要捂得严严实实,当今的世间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汹涌,杀人防火的勾当全是在暗地做的,即便到底衙门知道了,也不会上报,除非死伤惨重使得民怨沸腾,捂不住的时候,当地的衙门才会将此事上报上去,不过即便如此,也不会讲事情详细的上报清楚” 宋寒这时淡淡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淡然,粉饰‖太平从古到今便有,天地四极除却北方在法印之中,这三方已是极大,从一方到另一方,快马加鞭都要跑上半年,皇帝端坐京都指掌天下,不可能面面俱到,一些偏远的地方,一个七品的小官都可以只手遮天。 虽然宋寒没有去过太远的地方,但一叶知秋,从他诛杀张宁宇却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来看,整个王朝,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太平。 听闻宋寒所言四位道人不仅暗自点头。 “走吧,都打起精神来,过了这小路,便到了青阳县,皆是便可放心吃喝,休息一番了”宋寒这时一扯缰绳,缓缓走入了小路当中。 “是”见到宋寒开口,四位道人纷纷应道,随即跟了上去。 星在小路之中,阵阵树叶腐朽的味道夹杂着丝丝阴风,向着宋寒迎面拂来。 “这小路,竟然如此的幽深,四周都是密林,若是没人护卫,当真凶险万分”宋寒这时骑马走在小路当中,越往前走两边的树木便越发的茂盛,到最后竟然遮天蔽日形成了一个树木的隧道。 “不过这一路上倒也没什么事情!”这是一位道人开口说道。 ‘砰’ 就在这道人话音刚落之时,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传来。 闻声四位道人手掐法决,正要施展道法,却被宋寒制止。 这时宋寒指尖剑气凝结,猛然向着方才声音传出的地方射去。 哗啦! 树叶一声响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猛然从上方摔了下来,在他的额头上赫然有一个血洞。 这男子手持刀剑,一袭黑布遮了面容,此刻额头之上被方才宋寒一道剑气洞穿,此刻整个人摔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这男子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剪径的贼人! “有埋伏,四位道长!出手!” 见到这番情况,宋寒这时厉喝一声,旋即又一道剑气射出,将一名黑衣人击落了下来。 听到宋寒开口,四位道人不在保留登时不在犹豫,一个个从马背之上高高跃起,瞬息之间手掐法诀,四条青色的火龙猛然之间蔓延开来,带着阵阵嘶吼之声,齐齐向着前方扫去。 这四条青色火龙是真气凝成,周遭的树叶干枯一点就着,一时间方才树叶形成的隧道此刻被烧出一个偌大的窟窿,阳光从窟窿中照射进来,一时间原本幽暗的小路登时明亮了起来。 接着这光亮一出,原先隐藏起来的黑衣人登时显露无疑,四名道人见状,手中法诀连连变换,一时间众多黑衣人被这青色火龙生生烧死。 “混账!还我兄弟命来!”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声怒喝,手中豪光一闪,一道剑气径直射出向着宋寒的胸**去。 “不自量力!”宋寒此刻嘴角一扬,身形一跃,在半空之中猛然闪转,躲过剑气,狠狠一掌轰出,以极重的力道狠狠按在了男子的胸口。 噗! 宋寒一掌包含蛮牛猛虎之力,体内真气宛若如洪流,此刻一掌按在男子胸口,男子受此一张,直觉一股混均大力猛然只见涌入他的胸口,刹那之间整个人一口鲜血喷出,登时仿佛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双眼怨毒的看着宋寒。 看着地上的男子,宋寒此刻冷笑一声,正准备开口,而此刻却突然觉得头顶上一股劲风传来,双脚在地上一踏,身形猛然暴退。 轰! 就在宋寒退开的一瞬间,一柄玉质的小剑径直在宋寒方才所站的地方轰出一个偌大的坑洞。 “好兵器!”宋寒心中猛然一跳,看着前方说道:“阁下既有如此兵器在身,想必不是一般剪径的贼人,还请亮明身份说话!” “哼!我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闲话休问,留下性命吧!”这是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宋寒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男子站在被宋寒击伤的男子身旁,此刻手持一柄玉剑,此刻冷冷的看着宋寒。 这男人全身带着一股冷然的杀气,一眼看去让人只觉得后背发汗,不知道背负了多少命案,叫人看上一眼,心头震撼之意陡增。 “就凭你!?”这是宋寒开口寒声说道,双眼之中闪出一丝凶光。 这男人境界也不过是清阳五重,因此宋寒根本没有丝毫的畏惧! “就凭我!弟兄们,截住那四个道人,待我杀了这小子,赏钱到手,咱们便可以过快活日子了!”这是男子一声大喝。 “是!”与此同时足足数十名黑衣人猛然喝道,旋即一个个猛然跃起,齐刷刷的向着四位道人涌去。 “小子,乖乖受死吧,你我虽然境界相同,但我有如此兵器在身,遇上清阳境六重的高手也足以一拼,你那四位高手被我的手下围住,一时半会还顾及不到你!”男子这时满脸狞笑的看着宋寒说道:“今日,你就死在这里,成全我这一桩天大的富贵吧!” 闻声,宋寒转头一看,发现这些黑衣手下都有道法在身,虽然境界不高,但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四位道人虽然收拾这些手下轻而易举,但无奈也要耗费时间,而面对眼前的男子,生死存亡往往只在一瞬之间,眼前宋寒只有独自面对眼前的男子。 “哼!即便如此,你我境界相同,你虽有法宝在身,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宋寒这时冷冷看着眼前的男子,寒声说道。 第四十一章 制敌 听闻宋寒所言,男子冷笑一声,手掌一动,那柄玉质的小剑登时毫光大放,自行悬浮起来,一眼看豪光隐现,显然是一件颇为神妙的宝物! 看到这里宋寒的心头微微一沉,旋即不敢大意,这男子既然由此宝物在手,想来实力兀自不弱,若是一个不慎,被这小玉剑击中,那边是天大的不妙! 此刻看到宋寒的凝重之意,男人眼中这时流露出一丝冷然的笑意,这时他看着眼前的宋寒,眼中露出一丝凶光,开口道:“小子,你今日败局已定,纳命来!” 说罢,男子一声厉喝,登时间手中玉剑毫光大放,朝着宋寒厉啸而来。 这玉剑身长三尺,有形有质,一经催动威力极大,带着阵阵撕风扯气的威势直直冲来,这时宋寒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整个人足尖在地上一踏,旋即身形如风,猛然闪转,以极快的速度闪过这飞驰而来的玉剑。 “哼,身法倒是灵活,正好,今日我就看看你能闪到几时!?”男子这时冷哼一声,登时之间,开始手舞足蹈的操控着玉剑不断对宋寒发起攻击。 这玉剑在男子的催动之下,此刻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对着宋寒不住的左刺右砍,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阵阵空气撕裂之声。 宋寒这时被这玉剑逼迫的,左闪右躲,闪转腾挪之间,他却猛然看着男子的动作极为的怪异,当下心生疑惑,心中暗暗想到:“驱物之法是以真气御物,按理说只需掐动法诀即可,动作不该如此巨大,这男子手舞足蹈显然是驱物之法练得不到火候,玉剑所行轨迹僵硬至极,我少时只要以定身咒,将其制住,便可以将其瞬间制服!” 只是一眼,瞬息之间宋寒便看出了这男子的破绽,整个人心中便想到了应对之策! 想到这里,宋寒将身法催动极致,一边闪躲玉剑的进攻,一便等候机会,只要这男子露出一丝破绽便是他反击之时。 而与此同时,宋寒随性的四位道人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真个人眼中也满是凝重之色。 眼前这黑衣人有数百人之多,一眼看去黑压压一大片,一个个混不畏死,此刻奋不顾身的朝着他们涌来,此刻饶是他们手掐法诀,一条玉清色的火龙环绕周身不断的翻转,如此才烧死三成不到,而剩余的黑衣人这时依旧前赴后继的冲了过来。 以他们四人的本事,此番自保决计不成问题,但是看着宋寒不断地闪转,他们也是焦急万分,若是这次宋寒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如何向李默交代。 “小子!我看你要逃到什么时候!”男子这时被宋寒灵活的身法绕的心头恼怒,他依仗这玉剑之威,此刻竟然还没有碰到宋寒,如此一来,心中不仅狂躁,手中的玉剑挥舞的越发凌乱。 而这时宋寒则是不断地朝着有岩石凸起的地方躲闪,现在只要这玉剑能够被阻挡一下,他便可催动道法,将这男子制服! 嗡!嗡!嗡! 这时玉剑在空中的割裂空气的声响越发的清晰,宋寒身旁一些稍大些的岩石都已被一剑轰碎,紧紧跟随在宋寒的身后。 而就在此刻宋寒到了自己的不愿,一块依然来高的巨大的岩石耸立在前方。 看到这一幕,宋寒这时整个人不在闪躲,而是运足了力道,朝着那巨石奔去。 “哈哈哈,小子,你给我死来!” 这时看到宋寒不在躲闪,整个人这时一阵狂笑之声,旋即整个人运足了真气,那玉质小剑这时发出一声厉啸,以极大的力道瞬息之间直取宋寒的后心! “就是现在!” 这时听到身后一声锐利的破风之声,宋寒这时心头一震,旋即真个人脚下发力,瞬间善在一旁! 砰! 这时一声闷响,男子操控玉剑去势不减吗,竟然直直轰在了这块巨大的岩石之上,剑身此刻深深嵌入其中,一时间竟然动惮不得。 “什么?” 看到这一幕,男子的眼中不由得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宋寒会这样一手,旋即手舞足蹈的想要召回玉剑,但是宋寒此刻根本不给他继续,这时整个人运足了真气,手中的法诀一掐,刹那之间,一道巨大的青色旋风,席卷着碎石落叶,朝着男人席卷而去。 而看到这旋风袭来,男人这时神色一经,整个人连忙躲闪,慌忙之间就与玉剑断了联系! “好机会!” 宋寒这时见状,整个人厉喝一声,登时不再犹豫,手中凝聚真气在前方飞快的画着定身符的图案,见到宋寒如此,男子躲过那一道旋风,整个人再次运足法决,再次驱动玉剑,此刻只听噌的一声,玉剑猛然从巨石上拔出,向着宋寒狠狠刺来。 “敕令如山,定!” 宋寒这时一声厉喝,只见一道有真气绘成的符咒瞬间凝成,刹那之间轰在男子身上! 嗡! 一时间,男子全身僵直动弹不得,原本凌厉的玉剑这时仿佛被抽光了真气,猛然只见一个颤抖,摔在了地上。 “这是,定身的道法!”这时大汉僵直在原地,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惊恐。 “你这蟊贼倒有些见识”宋寒这时看着眼前被自己定在原地的大汉,整个人只见凝出一道剑气,看着大汉厉声喝道:“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这时听到宋寒的话,这男人脸上此刻露出一丝怒色,此刻开口说道:“我是附近马王寨的人,前些日子接到一笔买卖,要我在此截杀你们,今日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到这里,宋寒微微一怔,他虽不知道这些绿林之事,但也知道行帮各派义气为先的道理,这汉子如此痛快的便将此件之事交代出来,连他都有些意外。 第四十二章 马王寨 听到男人话语,此刻宋寒微微一皱眉头,开口说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雇主是谁,给你们什么样的好处,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的的刺杀朝廷官员!” 而此时,那四位道人也解决了男子那一干手下,此时一同凑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露出了冷然之色。 这时看着四位道人凑了过来,这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之意,此刻整个人开口说道:“我只知道雇主随行腰杆笔直,走路整齐,倒像是军中的士兵,给的也是流通的官银,并没有交易黄金,其余的一概不知” 军中的士兵! 闻言,宋寒这时心中不由得怒气上涌,整个人双拳微微紧握,显然是动了真怒。 这天下,能差动士兵前来,且要自己性命的人,除了那身为大将军的宋承天,天下便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见宋寒脸色阴寒,这汉子心生畏惧,整个人赶忙开口道:“这位大人,我等只是收人钱财,奉命办事,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条生路” “放你一条生路?”宋寒这时听到男子的话,旋即开口冷笑道:“你率众在此拦截与我,我为何要饶你一条性命?” 言语之间,宋寒此刻手中一缕真气散出,旋即那玉质的小剑此刻瞬间收到催动,登时之间剑身一颤,旋即悬浮而起,在空中微微一动,旋即径直架在了男子的喉头之上。 宋寒的境界,要比这男子精深太多,再加上修炼的又是太虚观的无上功法太上混元经,此刻只是动动手指,这玉剑就灵活的闪动,显得极为飘逸。 这时感觉到架在喉头的玉剑,此刻男人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畏惧之色,此刻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开口说道:“大人,我宅子之中还有无数黄金和些许女奴,大人若是愿意放过我等,握拳全部奉献个大人!” 黄白之物,宋寒虽然并不看重,但是不可否认,这些东西的确是他驰骋官场和笼络人心的重要物资之一,正是的他的必须之物,而男子口中的女奴,却是让宋寒颇为意外。 女奴,这个词汇宋寒却是听过,在乡野之地,一些豪强霸占民女,用来发泄***有的当作痰盂,一个个手段极为残忍,那些被当做女奴的女子,下场往往也惨然至极,想到这里,宋寒已然对眼前这汉子动了杀心。 “放你一条生路也可以,你寨子里的财物与女奴,我统统都要,若是应了我边便饶你性命,若是不应,那就烂在密林里吧”宋寒这时心中微微一动,旋即,目光森然看着眼前的大汉说道。 “没问题,只要大人能够放过小人,这些东西,我愿意双手奉上!”这时大汉听闻宋寒言语,整个人磕头如捣蒜,连忙说道。 闻声,宋寒点点头,转身对着身后的四位道人说道:“四位道长,劳烦你们将这些尸体焚化,少时我等便去那马王寨一探究竟!” 此地虽然僻静,但是也不能任由这百十具尸体躺放再次,因此还是烧掉更为稳妥。 此刻闻言,这四位道人纷纷点头,应了下来。 这四位道人均是清阳五重,凝气化形的境界,此刻四人联手施法,手中一条火龙猛然窜出,那青色火焰将四周一扫,将周遭的尸体尽数烧成灰烬,散在这幽深的密林之中。 清理好现场之后,众人制住大汉,策马向着马王寨赶去,不出半个时辰便来到了马王寨的前方。 马王寨正修筑在这小路尽头的一处土丘之上,是一座破旧的村子,四周用木拦围了起来,便成了这一干匪首的聚集地,宋寒这时手持玉剑,以真气催动,一时间这玉剑宛如流光,带着一声厉啸,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将寨子中剩余的贼人全部击杀。 “这兵器果然好用,只需轻轻催动便可以与敌人拼斗,怪不得这贼人敢出言,称能与清阳六重的高手斗一斗!”宋寒这时看着手中的玉剑,心中暗自想到。 “你们的库房在哪里”宋寒此刻扫过眼前的马王寨,旋即一踢那大汉,开口问道。 “就在那里”大汉这时指着一间破旧的房屋说道。 “带我们进去”宋寒这时一道剑气斩开了门上的锁头,看着这大汉说道。 “是” 大汉闻声,赶忙抬头,来到库房的门前,一脚将门踹开。 一进库房,宋寒便惊呆了,这库房之内除却一箱箱的辎重箱子,便是一个个一丝不挂的少女,见到宋寒进来,这少女脸上呈现出惊恐之色,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这些,都是你掳来的?”宋寒这时开口问道。 “是的,大人这些都是前些天从附近掳来的雏儿,我还没尝过滋味呢,今日大人运气不错……” 大汉话没说完,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一低头却返现自己的丹田之处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一缕缕真气带着鲜血不断涌出。 这一道剑气,宋寒直接刺破了男子的丹田,将其一身道法真气,废的干干净净。 “既然你交代了财物所在,那你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宋寒这时看着眼前的辎重财务,整个人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大汉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奸笑之色。 “你……竟然出尔反尔……”大汉这时闻言,整个人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宋寒说道,言辞之间满是愤怒,显然对于宋寒这样的做法十分的愤怒! “我便是出尔反尔,你又能如何?掳掠民女,手段残忍,今日,你死不足惜!”宋寒这时又是数道剑气激射而出,削断了大汉的四肢,等时间这大汉在地上不断在地上挣扎惨叫,暗红色的鲜血此刻从断臂之中涌出,将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看到眼前大汉的惨状,宋寒此刻没有任何的怜悯,这时他转过身来,对着四位道人说道:“劳烦四位道长将衣物给这些女子分发下去,少时,我再处决这畜生” 第四十三章 大发其财 由于有任务在身,宋寒此行求快,所带的仆人并不甚多,此刻随行辅佐的四位道人便作为劳工,一一将这辎重箱子搬了出来,陈列在院落中。 这辎重箱子大小十余口,个个熟铜打造,死沉死沉的,每一个都不下百斤之重,一般的男子根本无法抗起,幸亏这四位道人有道法在身,内息充沛,要不然这十余口箱子没有数十号人,根本抬不完。 此刻,在一旁的那些少女此刻也穿好了衣衫,此刻胆怯的站在一旁,看着被削断四肢的男子,眼中说不出的怨毒。 他们现在对于这个将他们掳掠来的男子,心中充满了仇恨之色。 看着这辎重箱子,宋寒一扬手,登时一道剑气展开辎重箱子上的锁头,缓缓将箱子打开,一瞬之间,里面的财宝显露出来,在阳光之下闪露出阵阵的金光。 “嚯……” 看到这箱子中的东西,绕是宋寒这般将面对几十万黄金都面不改色的人物,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其余的四个个道人也是发出一阵惊叹。 眼前的箱子中,一锭锭印章大小的黄金锭子码放其中,熠熠金光照耀的在场之人几欲睁不开眼。 宋寒这时随手拿起一块金锭,只见下方可有王朝御制四字。 “怪不得这些贼人有如此多的黄金还要出去打家劫舍,这竟然是进贡朝廷的供奉,即便截了也脱不出手去” 宋寒这时看着手中的金锭,缓缓开口道。 听到宋寒所言,四位道人径直将大半的辎重箱子打开,只见其中均是一个个印章大小的黄金锭。 “这些黄金锭数量之众,足够一个村子的人衣食无忧的活上百年有余!”宋寒看着这些金锭子,开口沉声说道。 说罢,宋寒目光一撇,只见着众多的箱子中一口偌大的箱子用链条紧紧锁死,格外的扎眼。 看到这箱子,宋寒一道剑气斩开了铁链,打开箱子之后,不由全身一惊。 箱子之内,一柄紫色的匕首摆放其中,这匕首长不过二尺,上方紫气氤氲暗含一丝雷电之意,一股莫大的威势隐含其中。 “破法剑!” 这时宋寒的身后的道人开口惊道。 “道长,敢问什么是破法剑?”宋寒这时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头,整个人一头雾水,特地开口问道。 “所谓破法剑既不是兵器也不是法宝,算是一门暗器,这破法剑剑身是有雷击之木合雷道法印组合而成,一经催动可震散敌人招数,清阳境八重以下中此暗器,毙命当场!此法据说已经失传,没想到能日能够得此一见。”这时道人低声说道 清阳境八重以下毙命当场!? 宋寒问声心中暗暗震荡,清阳八重境界,距离清阳境巅峰也只有一步之遥,而眼前这不起眼的小剑,竟然能够一击击杀清阳八重境以下的高手,当真是恐怖至极。 想到这里,宋寒将着破法剑缓缓收起,有朝箱子内看去只见箱子内除却破法剑之外,还有一本古旧的书籍,这书籍之上写有四字:凝魂经! 看着这本古籍,宋寒心中疑惑,随即翻开书籍只见其中写道:世间万物,皆有神魂,神魂之力,有形无质…… 看完这书籍宋寒整个人一惊,这本书籍是叫人如何凝练魂魄之力,幻化成形,从而获得强横的力量。 这箱子中除却这两样宝物之外,便是一些珍贵的名画古籍,再无其余稀罕之物。 “这些东西都是从来里来的?”宋寒这时将凝魂经与破法剑收好,来到被削断四肢的男子面前说道。 “哼,不知道!”男这是四肢鲜血不断滴落,看着宋寒说道,言辞之间满是愤怒和怨毒。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你去死吧!” 宋寒这时手掌一挥,一道青色剑气横斩,登时之间,男子的头颅猛然飞起,鲜血不断喷涌而出。 “四位道长,将这些黄金用火熔去形状,分发给这些少女,叫她们寻个地方做些小买卖即可,余下的金锭就摆放在这里,过些时日我修书一封寄到庄子里,叫白菲差人将着批金子运回庄内,以备不时之需”宋寒这时看着这些金锭,开口说道。 “是,大人”思维道人闻声,手掐法决,登时一匹金锭熔去印记,纷纷送给了那些落难的少女,随即上马,扬长而去。 …… 京都,宋府之内。 “百十号人,竟然没有截杀掉一个只会些粗浅道法的小子?”宋承天这时,看着眼前的男子寒声问道,在他一旁宋天赐此刻沉默不语。 “老爷息怒,那小畜生修为已是清阳五重,有了驱物之能,再有李默派遣的四位道人从旁辅佐,哪山寨的头子自然不是对手”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下人这时赶忙说道。 “驱物之境!?”宋承天这时转过身来,沉声说道:“他击伤天成时不过青阳二重的境界,这短短时日内,怎么会进境如此!?” “这……属下不知……”这下人这时赶忙说道。 看到下人如此作答,宋承天虽然心有怒气但也只能作罢,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道:“带着我的手令,到虎贲营去一趟,叫石毅迅速前去截杀哪小畜生,若是到了云轩城,那就麻烦了!” “父亲,他宋寒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还用得着出动军中的力量吗!”宋天赐这时开口惊道。 “虽然是小蝼蚁,但是此子看来在修习道法之上颇有慧根,若是此行让他到达云轩城,你我便再也不好掌控,一旦他作出政绩,再加上李默的推波助澜,这小畜生迟早会成为掣肘我的一方新势力!” 宋承天这时开口说道。 听到宋承天这样说宋天赐沉默了下来,这宋寒如今刚入仕途就展现出一股杀伐果断的狠劲,若是任其壮大,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宋天赐也就不言语,只得听从宋承天的安排。 “此行叫石毅速战速决,切不可轻敌”宋承天这时将一块虎头令牌丢给了哪小人。 “是” 下人接下令牌,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宋承天的眼前。 第四十四章 御风真诀 宋寒五人离了马王寨,一路前行,在胯下青霜骏马的飞奔之下,不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青阳镇。 青阳镇是前往云轩城路途之上唯一的镇子,宋寒一行人在青阳镇上租了三间客房,落下了脚,打算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在上路。 吃过晚饭,宋寒沐浴更衣,借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借着客栈的信鸽,送往了万象庄。 马王寨中的金锭虽然打着烙印,但是以李默的手段,处理这一批金锭,简直是轻而易举,因此宋寒此刻也不担心这金锭落在手中脱不出手去。 这一路前往江南,到如今已然行了百里的路程,途中又逢截杀,此刻已然是人困马乏,四位道人已然在自己的房中盘膝入定,而宋寒则躺在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 “前路凶险啊” 宋寒这时回想起自己遭遇截杀之事,眉头微微一皱,整个人不由得轻叹一声。 雇佣那一群歹人来截杀自己的,必定是宋承天无疑,一想到这里,宋寒的眉头就不由得皱起,整个人眼中满是怅然之色。 宋承天显然对自己已然动了杀心,这一次自己虽然给自己寻来了一个偌大的机会,但伴随这这机会的同时,也导致了宋承天对自己的的追杀。 对于宋承天的力量,宋寒比起任何人都要清楚,前面那几番手段,对于宋承天而言,可谓是无关痛痒,一个掌握王朝兵权的将军,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扳倒,更不要说自己前面那几首手段,都不过是诛杀了几个低贱的爪牙而已! 面对宋承天这样的势力,宋寒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到达云轩城,毕竟现在路程才行了大半,还有百里的路程要走,其中极有可能遭遇更为强横的对手。 虽然自己投靠了李默,但依靠一个文官的势力终归是有限的,要扳倒宋承天谈何容易,这世间不论何时都是实力为尊,想要扳倒诛杀宋承天,实力确实必不可少的因素。 为此,在玩弄权术的同时自己也需要修炼,增强实力!否则涂油权术没有实力,一样也是徒劳! “我现在道法不过青阳五重,堪堪有了凝气成法,隔空驱物之能,比起那些弹指间改天换地的大神通还相差甚远,太上混元经纵然是太虚观至高典籍,不勤加修炼,也是徒劳” 宋寒想到这里,取出了那本凝魂经,细细研读了起来。 “凝无形之魂,聚逆天之力,这凝魂经竟是动了一些大能魂魄的主意!” 良久,宋寒将这本凝魂经缓缓合上。 经书之上的内容俱是凝聚一些生前强大之人的魂魄,将其凝为魂珠,对敌时用真气催动,是魂魄加持在自己的身上,便可以发挥出魂魄主人原先的力量。 “可惜,我现在实力还太过弱小,若是我的实力强横之后,便可搜集一些大能的墓穴,凝聚其魂魄之力,供我所用”宋寒这时将凝魂经小心翼翼的收起。 这本经书现在对他虽然没有什么大用,但是往后却可以给他提供一份莫大的力量。 想到这里,宋寒敛气凝神,促动体内真气,一时之间青色流光覆盖在他的身躯之上,开始修炼太上混元经。 “混元者,混沌为一,元气之始也” 宋寒这时盘膝凝神,体内真气不断循环,同时观想混元二字,回想起先前与男子拼斗,他虽然到了凝气成法的境界,对战之时凝出那一缕旋风虽然威势不小,但是却远远无法到达他想要的地步! 那缕旋风虽然力量不小,但是速度太过缓慢,根本无法击中敌人! 术法即使有再大的力量但是无法击中敌人的话,也是徒劳之举! 想到这里,宋寒来到门外,按着太上混元经上之法,手掐法决,开始观想。 宋寒此刻初入凝气成法之境,对于此间之事一概不知,观想了半天始终空无一物。 就在此时,一缕清风拂过,不疾不徐,从宋寒的身旁的划过。 这一缕清风一过,登时宋寒原空无一物的脑海中陡然形成了一股狂暴的旋风,一段发诀猛然出现在宋寒脑海之中。 这缕清风,仿佛是一种力量。 “风起!” 宋寒这时一掐法决,登时一道青色的旋风凭空而生,猛然之间带着狂暴的气息,朝着前方席卷而去,威力之猛,速度之快,在地上留下一道狂风卷过的痕迹。 这时宋寒才想起太上混元经之中有旋风的术法,但是宋寒平日修炼尽是修炼真气与符咒之法,其他的旁枝末节却不管,因为经意高深,若是胡乱修炼反而会危险至极。 但是现在宋寒被一缕清风所感,登时领悟了这一段经意,竟然是一篇术法。 这时宋寒取出贴身所藏太上混元经,发现这道法叫做‘御风真诀’,练成之后真气化为旋风席卷四方,不禁速度极快,而且威力也是极大,一经施展,可以讲那木石碾成齑粉,威力很是惊人! “原来真气凝聚而成的术法与自身修炼的功法有关,怪不得那四位道人只可以凝聚火焰,却不曾见他们凝聚流水” 宋寒这时对于第清阳境五重又有了一些了解。 想到了这里,宋寒微微一笑,整个人旋即将全身真气收敛在了体内,旋即又回到了房中,准备休息。 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今晚若是不休息好,明日必定整个人疲累无比,若是一路顺风倒还好,但若是再遇到截杀,疲累的身躯便是个巨大的拖累。 想到这里,宋寒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官道之上,一匹黑色骏马不住的飞奔着,一个身着轻甲,手持长枪的男子双眼死死的看着前方,这时他双目如神,全身在一呼一吸之间,双眸中缕缕金色闪过,显得极为耀眼。 “将军今次是怎么了,为杀一个区区的蝼蚁居然也要派军中力量出手,也罢,正好军中苦闷,带诛杀了那蝼蚁之后,我正好借此机会游玩一番” 男子这时语气轻佻,在他的腰间挂着一幅口令牌,接着天上的月光,发出一抹惨白的金属色。 说罢,男子脚下一提,登时身下的黑马一阵嘶鸣,速度猛然快乐数分,一个起落便是数丈之余,马蹄声在幽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飞快的向着宋寒所住的青阳镇奔去…… 第四十五章 刺杀接踵而至 次日,五匹青霜骏马奔驰路上,经过一夜的修整,人与马均是精神抖擞,这其中特别是宋寒,昨晚修炼中莫名其妙的领悟了那御风真诀之后,整个人丹田内的真气越发的雄浑,在体内不断循环,生生不息。 过了青阳镇这条颇为寂静的小路,便是一条宽阔的官道,这是火红的日头照射在管道之上,说不出的阳刚之美,这时官道之上宋寒几人这时毫无顾忌,快马加鞭,胯下的青霜马这时不断飞驰,速度奇快。 现在是光天化日,又在官道之上,宋寒他们相信这时既便是再过目无王法的贼人强盗,也不敢公然出手阻拦。 王朝此番虽然崇仙敬神,但还是颇为稳固,纵然是其间有些暗流涌动,但还远远没有糜烂到在官道上都有劫匪的地步。 一个国家的安定与否,最为直观的体现便是那拦路剪径的强人,若是堂堂的官道之上都出现了盗走贼寇,那这个国家,也便离灭亡不远了。 “宋大人,从此官道直直向前不出百十里,便是云轩城了!”此刻不知过了多久,一名道人看着地图,抬头对着宋寒说道。 “嗯,我们速度且再快些,早到一日,问题就少上一分”宋寒这时点点头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急切之意。 龙首坝决堤已然过去了数日,这数日内,有当地官员的救济,应该问题还不大,但是若是时间拖延的久了,再加上龙首坝水流颇大,若是导致大坝完全垮塌,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水患骤起,死伤无数,容易使得人心不稳,若是被一些有心的歹徒利用了,介时问题便更加的棘手。 而且现在有事初春时节,那些死于水患的百姓若不加以处理,一旦酿成瘟疫,那么这天大的功勋,也要化作杀头的罪过了! 拖得越久,麻烦越多! 想到这里,宋寒不仅加快了速度。 渐渐地,五人奔出二十余里,距离云轩城也越发的近了,此刻天色也渐渐低垂,火红的云霞此刻仿佛血色一般,单着一种妖异的壮烈之感。 而就在此刻,突然之间,宋寒只觉得一阵阴寒的气息从后放弃袭来,登时之间将自己笼罩在其中,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这阴寒的气息,是一股极为浓烈的肃杀之气! “杀气!” 宋寒登时一勒缰绳,停在原地,开口冷冷的说道。 这阴寒之感分明是一股赤裸裸,且丝毫不加收敛的杀气,而在官道之上,如此肆无忌惮的释放杀气的人,绝非是良善之辈! “宋大人,前方八十里便是云轩城,为何停下来了”这是道人开口问道。 “周遭的朋友,你若是要截杀在下,不妨先敛起你的杀气”宋寒对于道人言语没有回答,这时从他马上一跃而下,目光扫过周围茂密的树林,整个人开口高声说道。 “杀你这种蝼蚁,根本不需要隐藏什么” 此刻就在宋寒言语说出之后,一个十分戏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闻声,宋寒转身,只见一个身着轻甲,手持银枪的男子缓缓从一旁的树林中走出,一双泛着淡金色的双眼这时十分轻蔑的看这宋寒,宛如一条毒蛇,在看一只弱小的老鼠一般。 这眼神分明是一种猛兽再看自己猎物的眼神! “你是谁!” 宋寒见到这男人,这时取出玉质的小剑死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问道,言语之中满是森然之色。 仅凭哪寒如严霜般的杀气,宋寒便可以断定,眼前这男子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决不好惹。 “一群蝼蚁而已,根本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你们五个,今天,都要死!”男子这时手中的长枪一抖,瞬间一个慑人的气势散发了出去。 这气息已经三处,刹那之间,林中的鸟儿这时数息之间四散惊飞,一些不知名的小兽这时四处逃窜,显然是被这男子的杀气所震慑所致! “混账!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之上截杀朝廷命官!” 宋寒这时运起真气,登时一生沉闷的低喝,向着男子压去。 截杀朝廷命官,在王朝可是重罪,已经逮捕便是杀头的罪过,宋寒先前完全是暗杀,像这男子这般,如此明目张胆在官道上截杀朝廷命官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你这蝼蚁也配叫我混账!”男子这时听闻宋寒的言语,整个人冷哼一声,登时之间,一道金气的真气,恍然凝成一个古拙的图案,猛然加持在自己的身上。 “虎翼阵!”宋寒这时寒声说道:“是握奇经!你是宋承天的人!” 握奇经,乃是一门颇为玄奥的功法,其中分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其中不同的阵法可以凝聚不同的图案加持在身躯之上,从而获得巨大的实力,姨姨们行军征战之时的道法。 而虎翼阵,是其中一门颇为刚猛的阵法,修行者加持虎翼阵之后,如伏虎将博,威力奇大,宋寒年幼时曾见过宋承天演练,因此记的十分清楚。 而能修炼成虎翼阵,眼前的男子至少也是清阳七重的高手! “倒是有些见识”男子这时听到宋寒的话语,整个人开口冷笑道:“我正是宋将军派来截杀你的,你又如何?” “宋承天雇凶截杀朝廷命官,还有没有王法了!”宋寒这时冷冷的说道。 “王法!?”男子这时身上金气流转仿佛猛虎一般看着宋寒冷笑道:“蝼蚁,我不知道什么是王法,要不然,你来告诉我?” “再者,一切区区的蝼蚁,即便是死了,又有何妨?” 说着,男子手中的长枪一挺,看着宋寒说道,言辞之间满是张狂之色! “好!那我就来告诉你,什么是王法!”宋寒这时说罢,手指掐了法诀,登时间一道巨大的旋风猛然出现,带着席天卷地之势狠狠向着男子卷去。 见到宋寒出手,四位道人也不含糊,登时手掐法决,四条火龙将男子所有方位锁死,与旋风一起狠狠向着男子轰去。 宋寒无人道法一出,一时之间,火借风势,劲头大涨,其中包含暴戾与肃杀之气,一眼看去,声势滔天。 “蝼蚁,我本来想与你多戏耍一会,没想到你如此不识趣,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让你快些送你去死了,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我姓石,名毅,是王朝铁卫军虎贲营的军人,也是宋将军的亲传弟子之一!死后记得告诉阎王,是我杀了你!” 这时石毅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然的笑意,仿佛宋寒此番已然必死无疑! 这一句话说完,石毅身躯身上一阵金光乍现,扥时间一股莫大的枪气径直轰出,与将宋寒等人的道法径直轰在一起! 轰! 这时一声巨响,瞬息之间,那倒枪气带着莫大的威势,瞬息之间与宋寒等人一撞,放出巨大的声响,其声音隆隆,仿佛旱地惊雷一般,震惊四方! 经过这一对轰,男子的枪气与宋寒等人的道法尽数破碎开来! 宋寒等人无人之力,居然才只能与这男子这一枪拼个旗鼓相当! “千江一跃!” 不等宋寒等人有所反应,石毅长枪之上一通金光乍现,一股莫大的威势凭空乍现,登时间一股无匹强劲狠狠向着宋寒袭来。 见到这枪气,宋寒心头一寒,等是不敢大意,催动体内真气,掐动法决,一道巨大的旋风再次凝结,与那道枪气撞在一起。 宋寒毕竟是初入清阳境五重的境界,这旋风与枪气撞在一起,一瞬之间,就传来了一丝破碎之感。 “四位道长!助我!” 宋寒这时大喝一声,瞬间将体内体内真气催发到极致。 四位道人闻声,相视一眼,登时催动体内真气,瞬间四条青色火龙瞬间凝聚,猛然之间呼啸而起,与宋寒那道旋风混为一谈,瞬间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火焰旋风。 有道是煽风点火,这宋寒的旋风与这四条火龙加持,威力瞬间翻了数倍,原先那股破碎之意已然消失,竟然能够与这枪气平分秋色。 “哈哈哈,蝼蚁终归是蝼蚁,既便是五人联手,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石毅这时大笑一声,有一道真气催发,那道枪气登时之间劲力大了数分,狠狠向这旋风压迫过去。 看到这局势,宋寒心中一惊:“不行,此人修为远高于我五人,若不使些阴毒招数,恐难以得胜。” 想到这里,宋寒开口道:“四位道长,先撑上片刻!” 说罢宋寒抽出一只手来,凝聚真气,凌空虚画起来。 “对敌之时,还敢分心,简直找死!”石毅此时见宋寒动作狂笑一声,登时间加大了力道。 枪气受石毅驱使,力道再增,恍然之间宛如苍龙出海,带着巨大的威势,眼看就要将这火焰旋风瓦解。 而就在此刻,宋寒一张符箓画完,开口怒喝一声道:“敕令如山,定!” 瞬间,一道青色的真气符箓登时向着石毅轰去。 第四十六章 形势逆转,落荒而逃 这一道青色的符箓一出,刹那之间,一道真气凝成的符箓此刻带着呼啸的劲风朝着石毅狠狠的印去,其中速度又快又急,让人难以躲闪。 石毅见这真气符箓袭来,整个人眉头一皱,这符箓速度极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瞬间被这符箓印在身上,登时间之间,整个人动弹不得。 被定身咒束缚,石毅那道枪气陡然消散,巨大的旋风径直席卷而去,见到这情况宋寒不敢轻敌,登时取出玉质小剑,注入真气驱动,瞬间玉质的小剑化作一道流光,连同旋风一起向着石毅轰去。 此刻见到宋寒这时出手,一旁的四位道人这时也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纷纷手掐法诀,瞬息之间四条青色的火龙这时瞬间凝结而出,带着一股莫大的威势与宋寒那巨大的旋风交汇,化作遇到冲天而起的火焰旋风,朝着石毅狠狠碾压而去。 此刻石毅看着眼前这火焰旋风迎面而来,而其后,还有一道青色的流光不断的闪转,流露出阵阵的锐利之气,这让他的心头寒意陡升! 现在的他身躯不断的挣扎,但是这符箓便如跗骨之蛆一把将他手脚束缚在原地,使得他不论如何的挣扎扭动,都无法从这符箓的束缚之中逃脱出来。 而此刻那巨大的火焰旋风以极快的速度碾压而来,顷刻之间就将石毅吞噬其中。 轰! 就在这火焰旋风与这石毅相撞的一刹那,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瞬间响起,放眼望去,只见一道青色的火焰带着大片的尘土猛然炸起,瞬息之间,在众人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死了吗?”宋寒这时看着眼前的坑洞,瞬息之间伸手一招,登时,玉质的小剑从坑洞之中飞了回来,在手中闪着青色的流光。 经过刚才这一下合击,风火俱盛,再加上那玉质的小剑,三方齐下,他不信这石毅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在这三重合击之下还能够生还。 纵使境界高于己方,也不是不死不灭,挨了方才那一下,即便是事宜修为远高于他们,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定身的符咒居然可以越级将我束缚,还有那巨大的旋风,玉质的兵器,你这蝼蚁居然有人身怀这等绝世妙法,很好,看我杀光了这四个道人,再慢慢的逼问你法决的下落!” 这时坑洞之中,石毅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之中戏谑的意思更甚,其中也包含了一丝丝愤怒。 这时众人看去,只见石毅全身轻甲已然破碎不堪,脸色也隐隐有些煞白,在石毅的身上,一件土黄色软甲护在胸口,这软甲之上一颗古拙的‘地’字呈现其上。 显然,是有了这剑软甲,石毅才得以保全性命。 “若是没有这件地载软甲,方才这一下我不死也要重伤,不过如此你们也足以自傲了!”石毅这时满身尘土,身上虎翼阵的金光显得更加显眼,这时一步步向着众人走来。 看到眼前的石毅,宋寒这时刚准备起手施展定身咒,石毅身形却突然闪转,来到了宋寒的面前。 “五人之中你的真气最为浑厚,道法也最为古怪,竟然身怀大法真意,只要紧紧盯住了你,方才那一击,你们便再难施展出来!” 石毅这时猛然来到宋寒的前方冷冷的说道。 “哼!” 宋寒这时冷哼一声,运起真气,猛然一掌向着石毅胸口印去。 “不自量力!”石毅这时冷哼一声,猛然出手与宋寒这一章轰在一起。 砰! 这时宋寒与石毅两掌相对,瞬息之间只觉得一股雄浑的劲力这时瞬息之间从他的手臂之上涌来,让他整个人不断爆退。 蹬蹬蹬…… 宋寒这时猛然倒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整个人脸色这时也露出丝丝惊讶之意。 “此人的实力,远高与我等,此番若是硬拼,必然身死当场!”宋寒这时心中暗暗想到,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怀中的破法剑。 破法剑,乃是雷击秘法炼制而成,一旦中招,清阳八重以下直接炸死的,威力极猛! “罢了,此人实力太强,倒不如放手一搏!” 宋寒这时将破法剑藏在手中,猛然向后一跃,旋即假意高呼道:“诸位道长,此人实力太过强横,咱们快撤!” 说罢,宋寒与四位道人,猛然向后退去。 “想跑!?” 石毅这时眼中杀意迸发,全身一震,身形宛如流星一般在地上接连猛踏几步,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宋寒冲来。 这时石毅突然出手,瞬息之间,宋寒只觉得一股莫大的威压从身后猛然传来。 这威压如剑似刀,单着阵阵的霜寒之气,从背后传来,让人的后脊梁都凉了三分。 “就是现在!” 这时感受到身后的石毅这时快速冲来,宋寒运起真气注入破法剑之中,一时间宋寒一扬手,手中破法剑登时之间紫光大盛,猛然间带着一股浓郁的雷击之气向着石毅轰去。 “这小小的暗器,也想阻我,真是异想天开,给我滚开!” 石毅久居军营,自然没有见过破法剑这等东西,这时整个人手中的长枪一横,猛然击在这破法剑之上。 看到这一幕,宋寒赶忙加快了身形向后逃离,这破法剑一经促动变极为敏感,一碰便炸,这石毅显然不知道此事,居然用长枪横抡破法剑,这样的做法简直与找死无异。 而此刻就在石毅手中的长枪击在这破法剑之上的刹那,瞬息之间,一股莫大的紫芒瞬息炸开! 轰! 瞬息之间一阵巨响传来,好似平地一声惊雷炸响,登时之间,一股巨大的气浪四处掀出,宋寒在逃窜之中受这气浪一冲,整个人瞬间摔落在地,只觉整个人得眼冒金星,耳中也传来嗡嗡的鸣响之声。 “一道气浪竟有如此威力,这破法剑不愧是号称清阳八重以下的人物直接炸死,这威力当真可怕”宋寒这是心中不禁暗暗想到。 而于此同时,爆炸中心的石毅猛然只见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畜生!算你们狠,来日方长,数日之后我再来取你性命!”这时爆炸之中,石毅勉强传出声音,借着爆炸的气浪,径直窜了出去。 “受了破法剑爆炸居然不死!此人当真可怕!”这是一位道人看到石毅逃窜的样子,整个人不由得感叹道。 “纵然不死,性命也去了大半,道长给我查一下,这个方向军营是哪里!此人不除,我心难安!”宋寒此刻看着石毅逃遁的地方,狠狠地说道。 打虎不死反被虎伤的道理,宋寒十分清楚,更何况此人得知了自己身怀妙法,因此这个石毅非死不可! “宋大人,这个方向是云轩城附近的一处守军营地!”这是一位道人在勘察了地图之后对着宋寒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便随我来!我们快马加鞭赶到云轩城!生擒这个石毅!”宋寒这时一跃而起,跳在马背之上开口说道。 “是!” 四位道人闻声,也纷纷上马,与宋寒一同向着云轩城奔去。 石毅此人太过可怕,不仅道法不俗,而且还得知了自己身怀大法真意的秘密,若是此事被他泄露给宋承天,今后自己必然会被皇帝亲自擒拿! 想到这里,宋寒狠狠一拍马,如一阵风一般奔了出去。 …… 片刻之后,云轩城门前,一位身着军装的军官见到飞奔的宋寒,赶忙出手阻拦。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云轩城如今水患,不得肆意进入!”这名军官此刻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严厉之色。 “混账,我乃朝廷的钦差,叫你们知州出来!”宋寒这时懒得多费口舌,径直取出了圣旨,开口喝道。 一见圣旨,那军官脸色一白,行礼之后飞快的跑入了城内,一会的功夫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便走了出来。 “在下吴松!是此地知州,不知大人到访,有失远迎……” “我等路上受贼人剪径,现在要你纠集兵马,随我捉拿贼人!”宋寒此刻并未下马,看着眼前的知州说道,言辞之间满是冷然。 朝廷钦差在自己管辖的地界上光天化日的遭遇剪径,一听此言,这吴松脸色一变,赶忙转身喝道:“谁人如此大胆,快快纠集兵马随大人捉拿贼人!” “是!”身旁的军官闻声,赶忙应道,随后飞一般跑了下去,不一会的功夫,数百人的队伍便集结了起来。 “吴大人,此处是你云轩城守军营地,其中有多少兵马,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这点人马,你觉得够吗?”宋寒这时目光一扫。 “回大人的话,守军大半都在修补堤坝,营地人数不过堪堪过百,这些人马,足够了!”这时吴松满头大汗,恭敬地说道。 “如此最好,今次圣上今赐我生杀大权,若是被我查明这剪径的贼人与你云轩城守军有瓜葛,届时小心你的脑袋!”宋寒这时开口威慑到。 此行毕竟是进军营抓人,若是遭遇抵抗也是十分麻烦,不如先亮出生杀大权,威慑眼前此人,倒是便可省下诸多麻烦。 第四十七章 废丹田 此刻这吴松听了宋寒所言,其魁梧的身躯微微一抖,整个人面色一滞,心中暗暗震惊:“此子好生威风!” 以往也曾经有过亲产来此,但是一个个不论是神态还是气场,均没有宋寒这般刚强果断,因此一时之间,便是吴松看到眼前的宋寒,心中也满是震惊。 “众将士随我来!” 宋寒这时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士兵,此刻开口对着面前数百人的兵马说道,随即调转了马头,向着石毅逃窜的方向奔去。 石毅既然出身军营,此番受伤不轻,必然要寻个地方藏身,而这方圆百里出去云轩城外,便是城外的军营驻地,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石毅,你既然奉了宋承天指令来截杀我,那就乖乖的死在这里吧!” 宋寒此刻攥着手中的缰绳,心中暗暗想到。 此番石毅前来奉宋承天之命刺杀自己,自己凭着破法剑将其轰成重伤,若是此番让他逃跑了,那么往后的刺杀,必然会源源不断! 此番必须要将石毅斩杀当场以震慑想要前来刺杀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宋寒这时一震缰绳,旋即一马当先,朝着前方奔去。 …… 与此同时,云轩城驻地之中,石毅这时满身炭黑,身上血流不止,一咳嗽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先前那般昂首挺胸的傲然之气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此刻一脸狼狈虚弱的模样。 他此番刺杀宋寒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宋寒居然会临时发难,用破法剑这等宝物重伤与他,若不是他有着地载宝甲护身,此番必死无疑! 一想到宋寒先前的模样与神态,此刻石毅的心中就怒火中烧!他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境界只有清阳五重的人伤他如此,一想到这里,他便怒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师哥,您受伤不轻,要不要我遣军医过来为您疗伤”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上前问道,言语之间满是关切之意。 “不用,您只需在营帐外守住,休要让其他人进来即可!”这时石毅艰难的说道:“我自然有办法疗伤!” 破法剑威力极大,清阳境八重之下一律轰杀,若不是他有地截甲护身,这一记破法剑早已要了他的性命。 “师哥,难道这次师傅派你所杀之人如此的棘手?”这时这男子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时震惊,这石毅的本事乃是虎贲营之中的翘楚,此番石毅出手,居然被伤成这样,这也让这个军官模样的男人心中不由精骇无比。 “那小子身怀大法真意,身上又有早已失传的破法剑,我一时不察重了这小子的暗算,才重伤如此”石毅这时艰难的说道:“否则凭他的境界,能可能是我的对手?” “师哥,我去找他报仇!”这男子这时说道。 “不必!你只是个地方军官,境界不及他,只需仰仗自己的身份,阻他进营便可,纵然是钦差,也不能随意私闯军营!我有师傅赐下的丹药,半天的光景就可以将伤势复原,届时再取那小子的性命”石毅这时缓缓盘膝而坐,对着眼前的军官狠声说道。 石毅天赋极高,在虎贲营之中乃是佼佼者一般的存在,此刻居然被一个境界低于自己的宋寒一下重伤至此,这让石毅的心头,满是愤怒!现在他的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恢复伤势,找宋寒报仇! “是,师哥,你先在此好好歇息,我便退下了”这军官这时看到石毅眼中的凶光,此刻应了一声,缓缓退了出去。 “想不到,这蝼蚁身上竟然带着破法剑这等暗器,哪上方真气之强,不要说我,便是清阳九重的高手也不能全身而退,这等宝物那蝼蚁是怎么得来的,若不是我有地截软甲,只怕也要毙命当场。” 想到这里石毅不禁摇了摇头,艰难的从地截软甲中取出一粒青色的丹药。 这丹药通体橙黄之色,上面一股浓郁的药气弥漫,一看就是神丹妙药,这丹药一经取出,瞬间一股清香弥漫开来,让整个营帐之内都充满了一股香甜馥郁的气息。 “幸好有师傅赐给我的保命丹药,否则,今日不死在那蝼蚁的手中,也会因重伤而死”这时石毅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后怕! 破法剑的威势,绝非他可以想象,此刻他被方才那破法剑直接击中,整个人全身的五脏六腑都放要被翻转过来一般,此刻稍稍一动,整个人就气血翻涌,如果没有这保命的丹药,也足够让他生生呕血而死。 说罢,石毅将丹药放入口中,喉头换换滑动,将丹药吞入腹中,旋即缓缓运转真气,开始恢复伤势。 “等我恢复了伤势,再去取那小子的性命,这一次没有了破法剑,我看你用什么办法来阻止我!” 这时石毅在心中恶狠狠的想到,心中满是怒意,此番他对于宋寒心中满是怨毒,只要等到伤势恢复,瞬间就会去寻宋寒算账! 轰隆隆! 而就在这时,地面猛地一阵震动,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到近传来。 “师哥,不好了!”这时先前那名军官这时飞快跑入营帐说道:“知州吴松带着数百人马这时已经来到了营帐前方。” “怕什么”石毅这时闭目端坐,整个人临危不乱,开口冷冷的说道:“你是此营军官,而我有虎贲营令牌在手,纵使那小子是钦差,也无权闯营” 石毅这时端坐在原地,双目紧闭,此刻缓缓开口说道:“你拿着我的虎贲营令牌外出阻拦,我就不信这蝼蚁一般的小子,敢闯进来!” “是!”者军官这时拿起了石毅腰间的令牌,走出了营外。 …… 此时宋寒策马站在军营之外,看着眼前营帐之外一干手持兵器的士兵,直接开口说道:“我乃此番治水的钦差,半路遭人截杀,现在怀疑截杀我之人现在藏身此营帐之中,你等快些让开,若是被我发现那截杀那人藏身营中,必定治你们个窝藏嫌犯之罪!” “哼!治水的钦差也无权闯我军营,更何况我手中有此令牌,我看谁敢硬闯!”这时一名年轻的军官手中高举一块刻有虎头的令牌,大步朝着宋寒等人走来,言辞之间满是有恃无恐的神色,并没有把宋寒放在眼里。 “哦?你谁何人?”宋寒此刻打量着眼前的军官,开口问道,眼中已然闪过一丝冷然。 “我乃此营军官,姓杨名风,我营中没有你要找的嫌犯,你快些退开!”这时杨风看着宋寒高声喝道。 “杨风?” 宋寒这时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整个人暗中催动真气,猛然之间,一掌轰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拍在了杨风的胸口。 杨风境界本就不高,受此一掌如遭重击,整个人猛然一口鲜血喷出,身躯直接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双眼一翻,身死当场。 “宋大人,你这……”吴松看到宋寒起手杀人,整个人一愣,但又不敢说些什么,他不过一介知州,宋寒如今身为钦差,手握生杀大权,在场他的官职最大,谁也无法阻拦。 “此人手中所持正是那嫌犯的令牌,我有圣上所赐生杀之权,今次谁敢阻拦,一并以同党论处!” 宋寒这时冷笑着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位士兵的耳中。 闻声,在场士兵噤若寒蝉,一个个呆立当场,不敢有什么动作。 “吴大人,派人将次营地包围,切勿让贼人逃跑!”宋寒这时转身说道,随即大步向前,向着营帐之中走去。 闻声,吴松心中无奈,一挥大手,瞬间数百名士兵将此地团团围住。 进入营中,宋寒只见石毅端坐在原地,整个人身上金色的光源不断流转,显然是在恢复伤势。 看到这情况,宋寒冷哼一声,一道剑气狠狠轰在石毅的小腹,登时一颗丹药被石毅吐了出来,身上的金光这时轰然破碎,整个人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满脸怨毒的看着宋寒。 “我可是宋将军的手下,你敢动我试试?” “宋将军?宋承天?”宋寒这时脸上闪出一丝戏谑:“我动的就是宋承天的人!” 说罢,宋寒猛然提交一脚踢在石毅的丹田之上。 石毅被破法剑炸的重伤垂死,此刻被一脚踢在丹田,一口血喷了出来,看着宋寒说道:“你这蝼蚁,若不是我重伤在身……” 闻声,宋寒狠狠踩在石毅的手掌之上,开口道:“蝼蚁?你的重伤正是我这蝼蚁所赐,宋承天叫你来杀我?我就给他宋承天一个好看!” 说罢,宋寒将地截甲从石毅身上卸下,随即运起真气,狠狠一掌径直轰在了石毅的丹田之上。 受此一掌,石毅一口鲜血喷出,七窍之中一缕缕金色气息不断涌出,眼中满是怨毒与惊愕之色。 宋寒方才哪一掌,在一瞬间已然废掉了石毅的丹田。 “这地截软甲不错,可你用真是暴殄天物!四位道长,将他拖出去,挂在云轩城上,以儆效尤!” 第四十八章 示好 听闻宋寒所言,四位道人相视一眼,随后纷纷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宋大人,这石毅是宋承天手下虎贲营中的将士,若是将他挂在城墙之上示众,只怕会引得宋承天震怒,到时候只怕会引起报复……” 闻声,宋寒微微一笑,他也知道四位道人的顾虑,当下开口道:“四位道长多虑了,截杀钦差之罪可不是一般小偷小摸,此番石毅被我等擒获在此,他宋承天不仅不敢发怒,还要将此事咽在肚子里不敢过问,要知道截杀钦差这件事情一般,谁沾上边,就是一身洗不净的骚气,他宋承天还不傻,不会来招惹这是非的” “小畜生,你不要嚣张,将军他早晚会将你缉拿回府,废去修为,狠狠地折磨你!”这时石毅听到宋寒的话,整个人自知难以自保,此刻满脸怨毒的看着宋寒,口中喃喃的说道。 “哦?这么说来,是宋承天叫你来的?”宋寒这时微微一笑,看着石毅说道,一连上满时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句话在场之人听得清清楚楚,一但宋承天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即便不能将他治罪,也能向他泼上一盆脏水! 石毅闻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嘴角一抽,随即脸上闪过一丝痛色,。 宋寒见石毅如此,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由于,此刻一只手闪电般的托住石毅的下巴,随即猛然发力。 咔吧! 石毅的下巴登时被宋寒这一下给卸了下来。 “咬舌自尽?你想得美!告诉你,你在我的手里生死之事只能由我掌控,由不得你!左右道长,拉他下去吧,我要看看这虎贲营中的铁血硬汉,挂在城头上能撑几天!”宋寒这时看着眼前的石毅开口说道。 “是!”四位道人闻声,拽起石毅,一阵风似得向着云轩城奔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吴松此刻满头大汗,眼前这钦差虽然年纪轻轻,但手段之狠辣,心机之深邃,当真是前所未见,更何况此人手握生杀大权,若是得罪了,便有性命之危。 想到这里,吴松全身一个激灵,赶忙开口道:“大人果然神威,捉拿这贼人轻而易举,若不是大人,下官竟然还不知道军营中竟然有杨风这类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啊,将杨风的尸首与哪贼人吊在一起!” 看到吴松这一系列的动作,宋寒暗暗点了点,现在他也知道,眼前这位知州已被自己方才那一些列动作所震慑住,此刻正在想自己示好。 “吴大人,现在便带我去龙首坝看看吧,决堤之事甚大,耽搁久了也是不好”宋寒这时看清了吴松目的之后,微微的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淡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龙首坝目前形势还是平稳,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风浪,宋大人您一路风尘,又遭贼人截杀,人倦马乏,何不等下官为您接风洗尘,好好歇息一晚,待明日养足了精神之后,再指导龙首坝的修补?”这时吴松谄媚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讨好的神色。 吴松这一手,是试探宋寒的为人,若是宋寒应了,便证明宋寒与他是同一路人,酒席之间自己也好送礼行贿,若是宋寒拒绝了,哪他要准备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听闻吴松所言,宋寒微微一笑,吴松这一套他心知肚明,也不打算推辞,虽然自己靠着武力震慑住了吴松,但这却不是长久之计,吴松常年驻扎于此,整个云轩城都是他的人,自己想要修补堤坝,必须依靠眼前这个男人。 “经吴大人这么一说,本官也觉得腹中饥渴,不知吴大人这里可有什么吃食?”宋寒这时微笑的问道,言语之间,也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收受下面官员的进贡,这时一门颇为高深的学问,若是不让下面的人认为你与他们是同一类人,哪自己的政策和计划便不会有人认真去完成,所以宋寒这样的做饭就是再告诉吴松,他们二人是同一路人! 吴松听闻宋寒所言,登时露出一丝笑容:“有的,云轩城的美食众多,代我向大人一一介绍” 宋寒听闻,便随着吴松一同向着云轩城内走去。 …… “什么?石毅被擒住了!?” 宋府之中,宋承天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在他的面前正是他的儿子宋天赐,这是宋承天周身一道金气散出,身上衣袍无风自鼓,请石板之上露出一个深深的足印。 这威势一起,宋天赐险些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石毅握奇经已修到了虎翼阵,又有地载甲护身,再不济也能全身而退,那小畜生何等境界,怎么可能将他击败?”宋承天这时脸色阴沉,石毅在虎贲营中虽不算顶尖,但也十分出色,如此都死在了宋寒的手中,他却是不太敢相信。 此刻宋承天身上一阵豪光闪过,登时房间之内一股清润之感传来。 这是握奇经中的云垂阵,加持己身凝神静气,神效无比。 看着宋承天的身上的变化,宋天赐微微一震,心中暗暗想到:“我本身修为以踏入了浊阴境三重,握奇经也修练的颇有火候,单向父亲这般,单单一个简单的云垂阵就可以使得屋内清润,我还是做不到的,这些年天下太平,父亲鲜与人动武,但其修为却是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此刻宋承天端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犹如深渊,谁也猜不透其究竟在想些什么。 “现在石毅情况如何?” 沉默了片刻,宋承天缓缓开口,向着宋天赐问道。 “被那小畜生废掉了修为,吊在云轩城的城墙之上,说是以儆效尤!”宋天赐这时一五一十的说道。 “这个小畜生!这时在公然打我的脸!”此刻宋承天猛地一拍桌子,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愤怒。 “父亲,我们要不要派人前去救!?”宋天赐这时见到这宋承天一脸怒容,此刻开口说道。 “救个屁!”宋承天这时沉声说道:“你若去救了,你就是截杀钦差的同谋,那小畜生现在就等着我们前去营救,只要我等一现身,届时一盆脏水泼上来,纵然是我不惧,也要惹得一身骚气” 说道这里宋承天轻叹了一口气:“你先下去吧,石毅之事,就此作罢,小畜生如今羽翼渐丰,如今又在云轩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了,时刻监视着这个小畜生” “是!”宋天赐这时开口应道。 “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宋承天这时摆摆手,淡淡的说道。 闻声,宋天赐一言不发,缓缓地退了出去。 第四十九章 无常 皇宫东面,是一片延绵高大的宫殿,美轮美奂,地面的青石板溜光水滑,极为雅观,一个个手持长戟的士兵站在两侧,显示出无比的威严。 此处便是太子居住的东宫,真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国之储君,社稷之根本。 此时,东宫之中,一个身着紫色龙纹劲装,手持一柄淡蓝色长剑的青年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看着眼前的身前宦官。 许许多多的宫女,侍卫,此刻站在两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个个极为恭敬的站在原地。 “宋承天派人送来的?” 青年这时手中长剑向身后一甩,登时淡蓝的长剑径直自行还如剑鞘,如此也显露出其极为利落的身手。 “是” 眼前的宦官语气之中吐露出一丝颤抖,仿佛眼前的青年是一尊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稍一动怒,就会吞血噬肉。 听闻宦官应声,青年的眼神在书信纸上匆匆扫过,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 “李默这老东西倒是养了一条好狗,竟然能让宋承天遣人向我报知此事”青年这时手掌一震,瞬间手中的书信化作片片飞灰消失在眼前。 “云轩城,的确不在宋承天的势力范围之中,龙首坝治水,此事功绩颇大,你去差人拟一份奏章上缴父王,让父王派一位监察使前去督促,同时,通知下面的刺客杀手,全力阻止此子治水,这天大的功绩,绝对不能落入李默哪一方!” 这青年这时眼皮微微低垂,看着眼前的宦官沉声说道。 下面的宦官闻声,不敢多做应答,只是默默的退了出去,对于太子的话,只能执行,绝不容多问。 ※※※ 云轩城中,宋寒此刻看着眼前堆积的财物,心中一笑。 这些东西,都是吴松方才在席间送给他的,此番若是龙首坝治水得力,不止宋寒功绩颇大,便是对于吴松这个小小的知州,也是受用不尽。 对于这些财物,宋寒照单全收从不推辞,因为他知道,金银财物,将是他今后发展必不可少的的一样东西。 “罢了,此事若是他全心辅佐,带上他倒也无妨” 宋寒这时淡淡开口说道,对于用人,他仿佛天生就会这一门本事,深知官员上下级之间联通的除了利益之外便再无其他的东西。 想到这里宋寒取出从地截甲,用水洗净上面的血污,贴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地截甲质地柔软,轻若无物,但却足以抵御破法剑之威,也是件宝物。 回想起白日石毅截杀自己之事,宋寒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之色。 这一次的刺杀,相较于以往,强横了不止一星半点,若不是自己从马王寨中缴获了破法剑这等暗器,只怕已然身死于石毅的抢下。 “这一次宋承天派石毅过来,足见其对我的关注,这样的刺杀往后绝不会少,今次我有破法剑,那明日来了更强横的对手,我该如何应付?为今之计只有趁着现在修补龙首坝远离李默与宋承天势力,我需加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下一次刺杀,便是我葬身之时!” 宋寒此刻对于形式看的无比的透彻,对于宋承天,自己是眼中钉肉中刺,对于李默,自己只是一个可供他涌来掣肘宋承天的棋子,若是自己有一天失去了价值,也正是自己的死期。 为今之计便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世间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掌握强横的力量,并发展自己的势力,才能在抱住性命的同时,扳倒宋承天。 念及此处,宋寒盘膝而坐,逐渐静下心神,开始修炼太上混元经。 太上混元经之法,其根本在变,存变则生,不变则亡。 想到这里宋寒体内真气不断循环壮大,渐渐的进入了一个虚无空旷的状态之中。 这虚无空旷的状态之中,一朵朵飞花飘飞,宋寒神念一触碰这些飞花,登时间偏偏散开,飘散漫天,一股玄之又玄意味深藏其中。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 突然之中,太上混元经之中一句言辞突然出现宋寒的脑海之中。 原来他此刻不知不觉间,已然进入了习道之人梦寐以求的诸行无常的境界。 诸行无常的状态,比之天地存呼一息的状态更为深奥,更难测。 无常,便是世间万法皆有变数,没人任何的事物能够恒久不变。 昔年太虚观之中,有一些道人,一心修习道法,心无半点杂念,而后从一成不变的法门中发现了变的存在,一招剑气飞出,法诀变换,飞剑立成旋风,极难抵御,这便是诸行无常的境界。 在这种状态之下修炼,进境速度极快,比任何状态下都要好上无数倍。 若是以这种状态一直修炼,修炼速度之快当真是神鬼莫测。 这是宋寒在脑海之中将石毅与自己搏杀的画面一一归纳,在此之前自己都是暗杀,并没有经历过正面的道法对拼,这一次与石毅对战,其经验让他获益良多。 转眼间,一夜过去。 宋寒从诸行无常的状态中醒来,只觉得体内真气充盈了足足三倍有余,一转手,一道剑气射出,随即手中法诀变换,那道剑气之上登时化作一道旋风席卷而出,其变化之快,让人匪夷所思。 看到这里,宋寒此刻不由得点了点头,经过了一夜的参悟,他对于这无常之道,也算是参悟了几分,此番能够做到法诀之间相互变化已然不易,若是修到深处,一个念头一道剑气顷刻之间万般道法变化无穷,到时候厉害非常! 蹬蹬蹬 这时一个下人飞快的跑到宋寒的前方说道:“启禀大人,吴大人特地来差小人先前告知,说他邀您一同去察看龙首坝的破损情况” “嗯,知道了,我随后就到”宋寒此时淡淡应道。 下人闻声,行了礼之后,便缓缓退下去。 见到这下人离去,宋寒微微一笑,梳洗完毕之后,缓缓起身,向着衙门行去。 第五十章 图谋 龙首坝是一片巨大的水源,烟波浩渺,绵延百里,相传水源下方有一处墓穴,墓穴之中有无数珍宝,但至于其真假,便是当地人也是不得而知。 宋寒此刻离开了住所,与吴松并肩而行,朝着龙首坝走去。 其间宋寒看着经受水灾的云轩城,整个人心头不由的一怔,只见此刻原本宽敞的街面之上,乃是尚未干涸的水渍,许多不知名的水声动物的尸首在不在街头之上,发出阵阵的腥臭之气,让人一问几欲呕吐。 一些衣衫褴褛的孩童此刻脸色发青的行走在街头,显然是寒凉的缘故所致,索性城中有临时搭建的粥棚,能够解决灾民腹中饥渴的问题,否则饥寒交迫之下,会死上一大批人! 缓步而行,宋寒此刻看到,四处流离失所的灾民在不住的对着城中的神像庙堂叩首,希望神灵开恩,保佑他们平安,其中有一个个身着奇装异服的道人站在其间,大肆宣扬渡世之法,无数灾民此刻异常的笃信。 对于灾民,宋寒心中十分的同情,但是对于他们的祈求平安的方式,宋寒却是不屑一顾。 仙神能力之大,弹指间移天换海,倘若真如世间相传那般慈悲,为何不减轻凡人的灾祸?在他看来,仙神也不过是利用这诸般灾祸奴役世人,以换取信仰。 此刻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正在讲经布道的道人,宋寒的眼中此刻闪过一丝寒芒,他就读道经,自然知道这道法之中主张长久住世永生不死,而此刻这男人口中却是与道经截然不同,便是他宣扬的仙神,宋寒听都没有听过! “吴大人,看来此地受灾已久,这民间已经衍生出了这般邪|教和淫祀的举动!”此刻宋寒看着眼前男人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冷然。 邪|教在太平年间往往都是隐藏的极深,只有在有大灾大难之时才会露头,利用灾民的绝望之请大肆笼络信众,手段卑劣非常让人不齿。 此刻吴松听闻宋寒言语,整个人不由的一怔,旋即开口道:“宋大人明察,我这边派人将此人擒拿诛杀!” “不必!” 此刻听闻这吴松所言,宋寒开口说道:“此人不过是个传经布道的杂鱼,杀了只会打草惊蛇,你我先不要声张此事,权当做不知,派几个人跟着这个男人,等找到他们藏身之处的时候,在动手一网打尽!” 此言一出,吴松此刻点了点头,旋即他朝着周遭几个士兵使了眼色,瞬间那几个士兵回忆,纷纷退了下去。 这时看到吴松的这般安排,宋寒此刻微微点了点头,旋即开口道:“吴大人,走吧,现在咱们也该去龙首坝上看一看了!” 闻言,吴松此刻不敢怠慢旋即开口道:“大人请随我来。” 闻言,宋寒点了点头,旋即和吴松一同前行,朝着龙首坝走去。 二人脚程极快,此刻不由片刻,便到了龙首坝之上。 “大人,此处便是龙首坝了” 这时老道龙首之上,吴松指着前方一座垮塌的巨型大坝,开口说道。 “嗯” 宋寒此时应了一声,旋即一抬眼,朝着前方看去。 此刻放眼望去只见面前数百丈的堤坝之上,有个高约五丈的缺口显得格外的突兀,这缺口之中土石细碎崩裂,之中一用麻袋灌满了黄泥河沙堵住缺口,但饶是如此仍有一股股水流向着下方涌去。 这般方法,乃是一般治水所用的截堵之法,虽然能够结一时之围,但是却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宋寒饱读群书,心中也知晓建筑堤坝的流程是先截流,再以泥土夯实,但是似吴松这般死堵终究不是办法。 想到这里,宋寒放眼看去,只见这龙首坝上之水浩浩汤汤一望无际,其水量之大,根本无法截留。 截流死堵之法,历来用于水流渠道之上,但龙首坝水量之大,绝非一般湖泊可比,因此只得另辟蹊径。 “吴大人,把地图给我取来”宋寒这时看着眼前的水面沉思了半晌,旋即开口说道。 “是” 闻言,吴松这时应了一声,将一卷地图递给了宋寒。 接过地图,宋寒缓缓将地图展开,在细细的看了半晌之后,却猛然发现在龙首坝西侧的不远处,有一个偌大的凹地。 “吴大人,这凹地有多深?”宋寒这时看到这个奥迪,一个方法涌上心头,此刻开口问道。 “回大人,此处叫做百丈沟,我也去此处看过,这凹地方圆数十里,离地数十丈有余,常有一些青年落下摔死,当地的居民也敬而远之。”武松这时连忙解释到。 “好!” 宋寒这时开口说道:“叫这些士兵停下手头的活计,休整一日,明日起,挖一条五人并肩而行的渠道,将这龙首坝中的水,引入这百丈沟之中!带龙首坝水面下降到缺口以下再修补缺口!” 宋寒此刻开口说道。 一旁的吴松闻声,整个人登时一震,随即开口到:“大人果然足智多谋,下官这就去办” 说罢,吴松登时喝住士兵,按着宋寒所言,让他们休整一日,明日开始开挖沟渠。 正在这时,一名道人骑马赶到宋寒身旁,将一封书信递到了宋寒的前方。 “宋大人,这是丞相给你的信” “哦?” 宋寒这时双眼一眯,接过信件,目光扫了了两眼,随即脸上显露出一丝阴笑。 书信上所写的,正是皇帝派监察使来此的消息。 “吴大人,城投的上的石毅,死了没有?”此刻看过书信之后,宋寒这时开口淡淡的问道。 “还没有,看守的士兵说,那贼人身体硬朗得很,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以外,没有什么大碍”吴松这时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宋寒想要干什么,此刻开口如实答道。 “很好” 听闻武松此言,宋寒这时眼神之中闪出了一抹狠色:“将他放下来,好好款待一顿,今晚,咱们有大事要做,届时,还请吴大人务必到场!” 看着宋寒目中的狠色,吴松心中一颤,但是无奈宋寒身为钦差,得罪不得,此刻只能开口答应。 “很好,今日大家修整一日,待明日开挖沟渠!” 宋寒此刻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想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朝廷派来的监察使?分明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来接机掣肘自己,以此来延缓自己的工期,逮到时日一长民心惶惶,到时候,不仅自己犯了天大过错,皆是李默也要受到牵连。 “宋承天啊宋承天,硬的不行,你便来软的了吗?”宋寒这时双眼一眯,在心中暗暗说道。 …… 夜晚,月如银盘。 石毅此刻被换上了一身布衣,原先虎贲营的腰牌也回到了他的腰间。 “你这蝼蚁,现在终于知道怕了吧,告诉你即便这样,宋将军也不会放过你的!”石毅此刻趾高气昂的看着宋寒说道。 在他心里,以为是宋承天出面,宋寒才将自己放了下来。 “哼,真是聒噪”宋寒此刻伸手一抓石毅的下巴,径直将他下巴卸了下来。 “宋大人,请恕下官直言,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吴松此刻看着四位身着黑衣的道人,以及一身劲装的宋寒,开口问道。 “哈哈,吴大人不必惊慌,本官这次带你去谋一个天大的富贵!”宋寒这时拍了拍吴松的肩头笑道。 天的富贵富贵用得着劲装黑衣? 吴松此刻在心头暗暗的想到,但是此刻他也是颇为无奈,宋寒手段的狠辣他也是见识过的,若是拒绝必定身死当场。 因此当下也就不再多做,用黑布蒙了脸,起身上马等着宋寒发号施令。 “好了,出发!” 宋寒此刻仰头一看天上的月亮,开口喝道,将石毅制住,手中马鞭一扬,率先冲了出去。 见到宋寒如此四位道人也纷纷策马追上,此刻吴松猛咽了口口水,一拍马,也追了上去。 ※※※ 与此同时,云轩城外五十里处官道之上,两匹黑色骏马在官道之上毫无顾忌的疾驰着。 “大人,此番太子安排咱们如云轩城阻碍哪新上任的水部郎中,到底意欲何为啊”这是一名劲装男子开口问道。 “太子吩咐的事情,照做就可以了,太子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他让咱们对付谁,咱们就对付谁,其余,无需去管!”这是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开口说道。 “是啊,这新人水部郎中真是晦气,惹上了太子名头,这一下前途无望了!”这劲装男子此刻开口笑道。 “前途,是否无望,还轮不到二位评说!” 这是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二人闻声,登时一惊。 “谁!我乃是朝廷命官,你是哪个山头的贼人,竟敢再次剪径!?”这时身着锦衣男子开口说道。 “阁下刚刚还说我前途无望,如今却又问我是谁,当真是让人笑点大牙!”宋寒这时策马缓缓走出,看着眼前的两位男子说道。 “你在此做什么!?”这时劲装的汉子开口喝道。 “不才,奉宋将军的手令,送二位归西!”宋寒这时眼中杀气猛然迸发:“四位道长,动手!” 第五十一章 截杀 宋寒一声令下,四位道人一跃而起,登时之间手掐法诀,瞬间四道火龙猛然升起,带着隆隆的声响,向着两人侵袭而去。 “好贼人,你分明是假借宋承天的名头来此截杀我等,当真以为我好骗!?”这时黑马上的锦衣男子见到这火龙冲来,瞬息之间身形暴退,看着宋寒喝道。 “哈哈,这位大人所猜不错,但是今日你们一死,便就是他宋承天干的!”宋寒这时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哼”锦衣男子闻声冷笑一声,开口道:“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既然这位大人不信,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宋寒这时低喝一声,足下一踏,身形登时掠出,猛然一掌向着这锦衣男子胸口印去。 “好狗胆!” 锦衣男子这时怒骂一声登时一道剑气狠狠向着宋寒胸口轰来。 噌! 剑气击在宋寒胸口登时犹如泡沫一般轰然而碎,看着眼前这一幕,锦衣男子登时一愣,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闻声,宋寒并不做声,二话不说一掌狠狠印在锦衣男子丹田处。 彭! 一声闷响,锦衣男子中此一掌,脸色大变,随即缕缕真气带着一口鲜血径直喷出。 仅仅一掌,这锦衣男子的丹田便被宋寒轰破。 “大人!” 一旁的黑衣劲装男子闻声,急忙转身来救,但身形刚刚一闪便被四位道人团团围住。 “你!” 这时锦衣男子看着宋寒,一阵慌乱,随即从怀中掏出圣旨看这宋寒喝道:“我有圣上的圣旨,你敢动我!” “哈哈哈哈” 宋寒这时一阵狂笑,一道剑气射出将这道圣旨绞的粉粹,一脸不屑的看着地上的锦衣男子说道:“这位大人,您以为这是京都天子脚下,圣旨一出便要叩首行礼?告诉你,现再不要说圣旨,便是你带了玉玺过来,我也照杀不误!” 听到宋寒此言,锦衣男子眼神之中流露出绝望之色,他现在根本没有想到宋寒做事居然如此狠辣。 “吴大人”宋寒此刻看着地上的男人,缓缓转身,看着愣在一旁的吴松说道。 “在”吴松这时浑身一激灵,连忙答道。 宋寒此时的行径着实让他一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宋寒居然胆子大到敢截杀朝廷派来的监察使这种地步。 “拿着石毅的那柄长枪,送这位大人上路!”宋寒这时轻描淡写的说道,但这语气在吴松听来,却不亚于九天惊雷。 一时间,吴松竟然愣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到吴松这模样,宋寒微微一笑:“吴大人,此事你已经搅了进来,想抽身是不可能了,你今日若是放过他,等日后咱们的行径暴露,你也难逃一死啊!” “想想你云轩城中的财富,再想想若是此番治水有功,你会不会得到封赏?而眼前这个人却是来阻碍你我的,如此你还要放过他吗?” 宋寒此刻缓缓说道。 对于吴松的性格,宋寒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此人贪得无厌,但是性子却又极其胆小,若用威逼只会适得其反,因此宋寒摆出了前程之说,来诱惑吴松。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起自己在云轩城中的财富与未来晋升的可能,方才犹豫不决的吴松眼中,爆发出一丝狠色。 “谁阻我发财,我要谁偿命!”吴松此刻寒声说道。 “哪吴大人还在等什么呢?杀了眼前这个人,加官进爵,金银财宝都在前方,留了此人性命,便是凌迟的罪过!”宋寒这时开口说道。 闻声,吴松眼中的狠辣之色更胜,魁梧的身躯提起马上的长枪,来到锦衣男子的身前,身上的杀气不是散出。 “你敢杀我!我可是圣上亲点的监察使,你……” 噗呲! 锦衣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武松一枪狠狠刺进了头颅之中,身死当场。 “好好好,从今日起,吴大人便是我们中的一员了”宋寒此刻笑看着吴松说道。 “下官今后前程便全依靠大人了”吴松此刻赶忙行礼道。 “好说”宋寒此刻摆摆手看着被四位道人围攻的劲装男子。 这男子这时被四位道人围攻的左支右拙,胜败只在顷刻之间。 轰! 此刻一声巨响,男子被一道火龙击在胸口,整个人径直摔在地上,一阵抽搐之后,没了气息。 看着地上的男子,宋寒冷然一笑,径直转身来到石毅的跟前,虎口一发力,将其下巴又合了上去。 “小畜生,你好狠的手段,竟然连朝廷的监察使也敢杀!”石毅这时满脸愤怒的看着宋寒说道。 “杀监察使?我们没有啊?”宋寒这时一脸的茫然:“不是你石毅接到宋承天的密保再次截杀二人的吗?你的长枪此刻还插在监察使大人的头颅上啊” “你!” 石毅此刻整个人登时一愣,随即看着宋寒寒声说道:“你好狠的手段!” 对于石毅的话,宋寒充耳不闻,此刻他看着吴松说道:“石毅接到宋承天的密信,在次截杀二位朝廷的监察使,最终与其同归于尽,吴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闻声,吴松先是一怔,随即应道:“大人所言极是” “宋寒,你这点小把戏,根本不会对将军造成什么威胁!你只是个蝼蚁,渣滓!要扳倒将军,你下辈子也没不可能做到!” 石毅此刻深知自己必将命丧于此,故而大声喝道。 “蝼蚁?”宋寒此刻寒声一笑,拍打着石毅的脸戏谑的说道:“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这是蝼蚁虽然渺小,但未必扳不倒宋承天,可惜以后的事情,你确实无法看到了!” 说罢,宋寒一把扯开了石毅身上的绳索,一脚踏在后背之上,整个人冷笑一声,扬手一道剑气径直穿刺了石毅的后颈。 被剑气刺穿了后颈石毅一震抽搐,瞬间没了气息。 “诸位劳烦将此地伪装一番,待我回去书写一份奏章送于朝廷,届时将治水的图谱连同这腰牌一同差信使送往京城,到时候,他宋承天便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宋寒此刻将石毅腰间的腰牌扯下,淡淡的说道,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五十二章 一石二鸟 五日之后,京都,金銮大殿之上。 此刻金銮殿之上文武群臣汇聚一堂,仲康帝此刻端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白皙雍容的面容之上,带有一丝丝震怒之色。 “五日之前,我派遣的监察使被刺杀在官道之上,如此明目张胆的截杀朝廷命官,你们这群官员是做什么吃的!” 仲康帝此刻怒喝一声,将奏章狠狠摔在了众大臣的眼前。 闻声,在场的文武群臣均是哑口无言,而仲康帝身旁的太子却是淡淡的看着眼下的一切,整个人心中却满是冷然之色。 监察使乃是他上奏的事情,如今监察使被杀,分明是有人他将他这个太子放眼里! “陛下息怒,此事臣也略知一二,只是当是在官道之上不仅发现了监察使的尸体,除此之外,还有贼人的尸首,据老臣猜测,恐怕是监察使与刺杀的贼人同归于尽所致” 此刻李默李默缓缓从座椅之上起身,开口说道,一双浑浊的老眼之内,满是深邃。 “哦?丞相知晓此事?”仲康帝此刻双眼一眯看着李默说道。 “不错,而且在现场,还有一件贼人的事物,如今也被老臣带了过来”李默这时浑浊的老眼之中,一缕精芒悄无声息的闪过。 “哦?是什么事物?”仲康帝这时淡淡的问道。 “正是此物” 李默此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缓缓打开布包之后,由一旁的宦官递在了仲康帝的跟前。 看到布包中的事物,仲康帝白皙的脸上先是一惊,随即将那事物拿起,亮在文武群臣的眼前。 “竟然是虎贲营的军令牌!” 这时看到这事物,在场的文物群臣心中纷纷一惊,王朝铁卫军中分为龙骧、虎贲两营,其中士兵各个修为出众,这虎贲营落在监察使身死之处,这宋承天难逃干系。 “宋将军,此事,你作何解释啊?”仲康帝此刻目光一转,直接落在了宋承天的身上。 “陛下,前几日|我府中有贼人光顾,失窃的事物之中,便有这虎贲营的手令,此事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再有,丞相身居京都,却能将千里外的贼人的事物带来,此事难不成与丞相有关?” 宋承天毕竟是朝中的老臣,所经历的事情不少,此刻将令牌之事一言带过,却是将矛头对准了李默。 “丞相,宋将军此言,你又该做何解释呢?”仲康帝此刻目光一转,看着李默沉声问道。 “哈哈哈,此事说来惭愧,圣上可还记得宋寒?”李默这时不怒反笑,看着仲康帝恭敬道。 “宋寒?朕钦点新科状元怎么会不记得?他不是被你力排众议,推荐到云轩城治水了吗?怎么他与此事也关系?” 仲康帝这时疑惑道,此言一出,瞬息之间,满朝文武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李默的身上。 当日李默力排众议,不惜得罪太子将宋寒推举为治水钦差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此番在被李默提起,一瞬之间所有人的之中都充满了期待。 所有的人,都巴不得宋寒与这件事情沾上关系,毕竟谁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后起之秀平步青云,将来凌驾在他的头上! “并非如此,宋寒此子受皇上隆恩,心中感激涕零,数日来观察龙首坝情况,前几日终于想出治水之法特地将所绘制的图谱托人送来,已验其可行性,这令牌就是由云轩城之人发现,再由宋寒差信使带来的。”李默此刻恭敬道。 “治水之法?”仲康帝此刻也是一愣。 龙首坝水量之大,内陆之首,其烟波浩渺犹如汪洋,一般的截流修筑之法却是行不通,宋寒短短几日就能想出修筑之法,当真让仲康帝微微一愣。 “丞相可将图谱带来了?”仲康帝此刻开口说道。 “老朽随身携带,且不敢误了大事”李默这时从怀中取出一份图谱,由宦官呈了上去。 见图谱展开,只见上方龙首的全境绘于图谱上方,一条条黑线代表着引水之法,在各个方位都进行了详细的批注,使人一目了然。 仲康帝此刻展开图谱看了良久,随即将图谱一卷,开口赞道:“好!将龙首坝治水引入一旁的沟壑之中,从而是水位下降,届时在修补堤坝便会极快,宋寒此子当真大才” 看到仲康帝的样子,李默微微一笑。 宋寒这一招一石二鸟,让他也不禁微微赞赏,如此一来,不仅先将治水之功包揽,而且凭着这一块令牌,足以限制虎贲营的动向。 “监察使被刺之事移交于大理寺,至于这令牌,宋大人,你有做何打算?!” 仲康帝此刻开口说道,对于宋承天,他虽然心种也疑惑,但是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掌握兵权的大员,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即便他是帝王,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好将此事大事化小,交于宋承天来承办。 “臣伺候一定严格守备,一方此类事情再度发生!”宋承天此刻开口闷声道。 “如此最好!”仲康帝这时一甩龙袍:“众爱卿可还有事奏报?” 此话一出,并无大臣上前,见此状况仲康帝开口说道:“退朝!” 闻声众官员,纷纷行礼结队退出了大殿。 …… 退朝之后,几个随从跟在太子身后,朝着东宫缓缓走去。 “这个宋寒倒是有些计谋,这一招一石二鸟不仅止住了宋承天的动作,又将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太子此刻眼神之中缓缓闪出了一丝厉色。 “既然如此,还要不要让咱们手下的升仙教动手?”此刻一个宦官小声问道。 “自然要让他们动手,功劳虽然让他宋寒拦去了,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死人!功勋再大也是追加个封号罢了!” 太子此刻缓缓说道:“让升仙教的道人隐藏好了,宋寒此人务必一击必杀,一个小小的水部郎中就能够将宋承天掣肘的毫无办法,此子若是身居高位,迟早会对我产生威胁!” 听闻太子所言,身旁宦官行过礼之后,随即向着向着一旁退去。 第五十三章 养着 对于太子的吩咐,宋寒自然是不知道,此刻他盘膝端坐在房间之内,体内气流不断在体内循环往复,真气在体内不断地循环中壮大。 引水的渠道已于两日前开始着手开凿,由于龙首附近泥土大多松软,如今开凿渠至今为止十分迅速。 蹬蹬蹬 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闻声,宋寒便知是有人来访登时停下了修炼,等待此人的到来。 “宋大人,下官吴松,有要事禀报!” 此刻吴松的华语从门外传来。 闻言宋寒的心头微微一跳,旋即他开口淡淡的说道:“原来是吴大人,快快进来!” 吱呀 这时随着木门的轻响,旋即门被推开,此刻吴松神神秘秘的走进了宋寒的屋内,这时整个人神神秘秘的将房门关严,来到宋寒的面前,开口说道:“宋大人,前两日你拍我查探的淫|祀之事,已然有了结果!” 此言一出,宋寒此刻心头不由的一怔,要知道邪|教|淫|祀之事,乃是明令禁止的事情,若是此时能够彻查清楚,那么对于他而言,则是又一桩功绩! “哦?” 此刻听道吴松的话,宋寒的心头虽然满是期待,但是却并没有表露出来,这时他看着眼前的吴松,开口道:“吴大人,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啊?” 闻言,吴松此刻微微一怔,旋即开口道:“宋大人,我派人跟踪那些教徒,发现这些人自号升仙教,平日里就聚集在云川城外的升仙观之中。” “升仙教?”这时听到吴松所言,宋寒心头微微一怔,旋即开口道:“难不成这是个正统的江湖道派?” “非也”这时武松闻言,开口道:“这升仙教,乃是信奉的乃是就有黑龙,虽然名为升仙,但是却要祭祀活人性命,我派出的密探跟了两天,发现这些人所炼功法虽然看似是道法,到时实为幽都邪术,这升仙教,可是大大的邪魔外道啊!” 听到这里,宋寒此刻不由得一笑,这时他看着眼前的吴松,开口道:“吴大人,你也真是好笑,一个个区区的邪魔外道,正大光明的来说便是了,你如此偷偷摸摸,真是让我很是疑惑。” 此言一出,吴松瞬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整个人一个激灵,此刻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说道:“宋大人,若是一般的邪魔外道,也就罢了,但是这升仙教,却是和太子有关啊!” 嗡! 吴松此言一出,瞬息之间,宋寒双目猛然圆睁,这时他看着眼前的吴松,开口道:“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这时吴松开口说道:“那跟踪的士兵已然被我杀了灭口,此间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等若是要将此事泻露给其余的皇子,那必然是天大的富贵!” “若是如此,你只会死的更快而已” 这时正在吴松开口言语之时,宋寒此刻冷冷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冷静。 “宋大人,这是为何?” 这时吴松开口问道。 “还问为什么?”这时宋寒看着眼前的吴松笑道:“那我倒要问问吴大人,你为何要杀了那名士兵啊?” “自然是为了消息不被走漏…”这时吴松看口说倒,但是话说到一半,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宋大人的意思是…” “不错!”宋寒见到吴松的神情,开口说道:“皇家历来最终名声,当今仲康帝无时无刻不在向着如何飞升,你突然之间将此事透露给其他的皇子,那么他的得知消息之后,死的第一个人不是太子,反而是你!” “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所以最留不得,就是你!”这时候宋寒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冷然。 嘶! 宋寒这番话一出口,吴松这时倒吸一口凉气,瞬息之间整个人一阵冷汗留下,此刻他看着宋寒,开口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可是一桩天大的机会,难道咱们要当做不知道?” “吴大人,你真是糊涂了,咱们不能直接告诉其他人,难道还不能引着他们去找吗?”宋寒此刻整个人心头微微一笑,一个计谋瞬间出现在脑海之中。 “宋大人的意思是…”这时吴松开口道。 “见到,吴大人,我来问你,那升仙教现在有多少人?”此刻宋寒开口问道,言语之间满是笑意。 “听那士兵开口,说只有百余号人,并不算多”这时吴松开口回应道。 “太少了” 听到吴松的话,宋寒这时摇了摇头:“这点人数,根本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不要说富贵,就是银子都捞不到几两。” 邪魔外道人数太少,即便剿灭了,也没有任何的功勋可言,所以宋寒现在根本不想动这个升仙教。 “那宋大人的意思是…”这时吴松开口问道。 “养着!” 宋寒此刻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是邪魔外道,必须养的肥硕无比了宰起来才有油水,所以我们现在不仅不杀他们,反而要任由他们发展!” “只有邪魔歪道肥了,咱们才有油水可捞!”这时宋寒开口说道。 惩治一个杀人犯,这时衙内的分内之事,惩治一百个匪徒,你是一方水土的恩人,惩治掉一个蛊惑人心的大型邪|教,这就是无比丰硕的功勋政绩,是平步青云的阶梯! “吴大人,现在开始让城内士兵放任升仙教活动,一不批捕,二步扣押,除却受灾孩童,人人可以信奉,这般纵容之下,我就不信两个月下来,他还只是一方小小的百十人的组织!” 宋寒此刻双眼一眯,开口冷冷的笑道。 只要能够获得更大的功绩,爬上更高的权利的巅峰来扳倒宋承天,便是再多的污秽加身,宋寒也不在乎! 为官者就注定不是一条坦途,这一条道路万千污秽,一旦踏足,就再也无法清洗下去。 但是宋寒不在乎,只要能够到达自己的目的就好,其过程哪怕再过龌龊污秽,他也根本毫不在乎! 第五十四章 窨井 再告知吴松肆意放任那些升仙教教徒半个月之后,那群教众的果然开始蓬勃发展,其中人数迅速扩张到了五倍左右其中大多是些青年壮年,一些老人有些阅历,却是不容易上当。 这时半个月当中,引流的河渠开凿的极快,约莫再有半个月的光景,便可以将水流引入那百丈沟之中,开始着手修筑堤坝。 此刻宋寒盘腿端坐在房间之中,继续修炼太上混元经,整个人心无旁骛,而就在此刻,吴松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宋大人,开凿河道之时,发现了一口窨井,下官特地来告知大人” “知道了,我稍后便到” 闻言,宋寒此刻缓缓睁开双眼,开口回应道,言语之间满是平滑淡然,但是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流光。 龙首坝不是本朝所建,其中有什么东西,既便是本地人都极少知晓,因此从泥土之中挖出一口窨井宋寒也并不意外。 缓缓转头,看着眼前挂在墙上的龙首坝的地图,一个想法涌上了宋寒的心头。 莫不是这口所谓的窨井,与传闻中龙首坝下的墓穴有关? 想到这里,宋寒缓缓起身,打开房门向着龙首坝走去。 …… 龙首坝之上,此刻所有参与开凿渠道的士兵这时都围在这窨井旁边,一个个都在讨论些什么,见到宋寒前来,一个个纷纷躬身行礼,并让出一条道路来。 来到窨井旁边,放眼看去,只见这窨井宽约三尺,直上直下,一股股阴森森的凉风不断从下方冒上来,凉风刺骨,吹上片刻直教人心头寒凉。 “难道当真与那墓穴的传闻有关?”宋寒看到眼前的窨井,这时心中暗暗一惊,随即对着一旁的吴松说道:“吴大人,你随我下去一探究竟” 在场的士兵,全部是吴松的手下,再加上吴松生性胆小,前几日截杀监察使之时也有参加,若是此刻反悔,将窨井封上,凭借自己的境界想要出去可谓难上加难。 因此宋寒此刻叫吴松一同下来,是防止吴松落井下石。 听闻宋寒所言,吴松微微一愣,但随即应道:“是” “吴大人,请吧” 宋寒此刻来到窨井的前方对着宋吴松说道。 见此情形,吴松径直迈步来到窨井一旁,一纵身,径直跃入了窨井之中。 见吴松跳入窨井,宋寒这才放心,随即紧随吴松身后,进入了窨井之中。 …… 这窨井离地十丈有余,此刻宋寒与吴松跃入其中,正发现其中有一条悠长的甬道向下蔓延而去,一眼竟然望不到尽头。 “大人,这窨井下方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样一条甬道?”吴松此刻看着眼前的甬道问道。 “应是前往传闻中龙首坝水下墓地的甬道”宋寒此刻淡淡的说道。 闻言,吴松暗暗震惊,他在此担任知州数十年,对着传闻之中的墓穴早已垂涎已久,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入口,如今这入口竟然近在眼前。 这龙首坝下的墓穴,据说是前朝所建,其中陪葬着万千财宝,传闻之中还有一些不出事的典籍功法。 “我们进入甬道看看”宋寒这时双眼一眯,看着前方黑黝黝的甬道,开口说道。 “是” 闻声,吴松赶忙应道。 说罢,宋寒二人并肩而行,缓缓走入了前方的甬道之中。 甬道之中原本奇黑无比,但宋寒二人一踏入其中,登时甬道两侧突然亮起了两排青色的火焰,这火焰满是诡谲之感,随着阴风不断跳动,诡异非常。 “怎么回事!?”这是吴松紧张的说道。 “不过是一些寻常的术法,吴大人无需这样大惊小怪!”宋寒这时线的颇为镇定,但心中却是暗暗提防。 这甬道不知时隔多久,如今开启术法还能如常启动,由此可见这其中的一些机关禁制此刻应该还没有失去效应,若是一个不慎,便会身死当场。 想到这里,宋寒越发小心的继续深入。 随着越发的深入,悠长的甬道在青色火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诡异,宋寒这时大步向前走,身后的吴松此刻却是左顾右盼生怕出现什么事情。 片刻之后,二人走到了甬道的尽头,一幢古旧的铜门出现在宋寒的眼前。 看着眼前的铜门,宋寒深吸一口气,随即手掌按在铜门之上,轻轻一发力。 吱----- 登时,厚重的同门发出了一阵响动,紧接着一间偌大的墓室出现在了宋寒的眼前。 墓室中,一个偌大青铜棺椁,停放其中,周遭尽是灵龟的石像,在墓室的正中央,一座道人的雕像出现在宋寒的眼前。 此刻宋寒凝神一望,只见前方的那座大人石像的脚边,插着一柄黑如墨汁的古剑。 这古剑全身黝黑如墨,在阴森森的绿火之下竟没有先出一丝一毫的光泽,宛如一柄石剑一般。 “大人,这里全是典籍珠宝之类的宝物!”吴松此刻费力的推开了一座石棺,只见其中俱是前朝的珠宝饰物。 “吴大人……”宋寒这时正欲说些什么,突然眉头一皱,扬声道:“宋承天居然还不死心!诸位出来吧!” 啪!啪!啪! 这时一阵轻微的拍打声传来,宋寒问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道人此刻缓缓走入墓室,这道人背负一柄木剑,此刻一双细长的双眼死死看着宋寒开口说道:“不愧是宋大人,竟然能够发现我!” “你是谁?”宋寒这时冷冷的问道:“宋承天派你来的?” “非也,要你性命之人,却是当今的太子殿下!”道人这时缓缓将木剑抽了出来,看着宋寒沉声道。 这木剑其上淡淡的青光流转,显然是桃木雕刻而成,吸取七七四十九天灵气而成的法剑。 所谓法剑,便是施法之时所用之剑,用此剑施展术法符咒,威力可陡增数倍! “太子?我与太子无冤无仇,他杀我做什么?”宋寒这时将手背在身后,时刻看着眼前的道人冷冷的问道。 “因为大人你站错了队啊!”道人这时双眼一眯,木剑之上豪光一闪,一道青色符咒瞬间向着宋寒印了过来。 符法!? 宋寒这时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道人居然也会使用符法! 但想归想,宋寒身形一闪,躲过这一道符箓,看着眼前道人法决一掐,一道巨大的旋风猛然席卷而去。 “御风真诀,太上混元经?”这时见到宋寒的这一道旋风,道人此刻开口回应道。 “想不到宋大人您居然身怀这等法门,正巧,我便将你擒拿回去,好好逼问出太上混元经的下落,届时向着太子殿下邀上一功!”这道人这时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看着宋寒说道。 第五十五章 噬灵咒 听到这道人的话,宋寒微微一笑,一柄玉质的小剑从怀中自行飞出,悬浮在宋寒的手掌中央,青色的毫光不住的流转。 “前不久也有人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那个人现在已经长眠于地下了”宋寒这时看着眼前的道人说道。 对于眼前的道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既然是太子前来捉拿自己的,修为相比不会弱于石毅。 “是吗?看来宋承天派来的人实力果然不济,连一个清阳五重境界的人都杀不死”这道人这是摩挲着手中木剑,语气之中透露出一股极度的自信。 “只怕你也要步他的后尘!”宋寒此刻厉喝一声,左手一掐法决,右手一柄剑指。 瞬间巨大的卷风在墓中卷起,玉质的小剑青光流转猛然向着道人轰去。 看到这一幕,道人嘴角一扬,手中法决连连变换,瞬间一道青色的火龙飞出与这旋风撞在一起。 嗖! 这时乘着道人的空隙,玉质的小剑厉啸一声,猛然加速,朝着道人的面门轰去。 见到这玉剑轰来,道人不闪不避,手中木剑自行飞起,腾出一只手来,凌空虚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上应台星,应变无停,凝气为法,化作真灵!” 道人念罢之后,只见地上出现一个阴阳太极的图案,一只巨大的水墨猛虎猛然从其中窜了出来,狠狠一巴掌将这玉质的小剑拍在地上。 “吼!” 这猛虎这时猛然一声怒喝,道人的火龙登时声势大震,将宋寒的旋风猛然震碎。 “这是什么道法!?” 宋寒这时心头狠狠抽搐了一下,这样凭空召唤这水墨猛虎的手段,他从小到大都闻所未闻。 看着宋寒一脸的震惊,那道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你身怀太虚观至高典籍太上混元经,却不知道太虚观的通灵真言?” “这招,是太虚观的道法?你怎么会有太虚观的道法?” 宋寒这时心中暗暗震惊道,这太虚观竟然除了《先天唤灵咒》之外,还有如此能够凭空唤物的术法,当真是玄妙,但是眼前这男子既然是太子手下的道人,又怎么会有太虚观的道法。 “哈哈哈”这道人这是狂笑一声,开口道:“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升仙教乃是太子实力,当年仲康帝奉旨围剿太虚观,我们趁乱缴获了这等大法真意!” 言语之间,道人手指继续虚化,登时一只偌大灵龟缓缓从地上的太极图中爬出。 “小子,我境界虽然不高,但是有着通灵真言在手,你便是以寡敌众,带我捉你回去逼问出太上混元经,也好给你个痛快!” 道人这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肆无忌惮,在他的眼里宋寒今日已然是必死无疑。 “你想得美!” 宋寒这时接连甩出几道剑气,向着道人刺去。 “连七星宝剑观想法凝出的剑气都使出来了,看来你真的是黔驴技穷了!”这道人看着宋寒冷笑道。 “那可未必!” 宋寒这时手指一掐法决,登时间数道剑气接连化作数股旋风,向着道人狠狠席卷而去。 见到这几道旋风,道人心中狠狠一跳,但随即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手掌法决连连变换,一时间那白虎口吐旋风,灵龟却是吐出一阵水龙二者结合,道人见状,手中法决变幻,一条青色的火龙与那道旋风结合。 一时间风、火、水三方俱盛带着滔天之势将宋寒那几道旋风一一粉碎,狠狠轰在了宋寒的胸口之上。 噗! 一口鲜血,猛然从宋寒口中喷出,宋寒这时身形接连向后退出十余步,身体撞在身后的雕像之上才才勉强稳住身形,此刻他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其中的地载甲也露了出来。 “宋大人!”见到这情形,吴松连忙叫喊了一声。 现在的情况,若是宋寒身死,他也死无葬身之地,但他的实力极其低微,不要说眼前这道人,便是召唤出的灵龟他也毫不是对手。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身上的宝物倒是不少,又是太上混元经,又是玉质的法宝,如今身上还有这地载甲,若不是有此宝甲替你抵挡这一击,只怕你此刻早已晕死过去了”这道人根本没有将吴松放在眼里,此刻他的的语气越发的戏谑,此刻一脸嬉笑的看着宋寒说道。 宋寒收了刚才的一击,只觉得全身剧痛,此刻整个人身形一歪,手掌猛然间按在了那柄漆黑如墨的古剑之上。 在宋寒的手掌触碰古剑的一刹那,一股巨大的幻象出现在宋寒的眼前。 这幻象是一个幽蓝色的古拙字体,清冷幽深,邪气凛然,宋寒辨认了片刻,才认出这是一个‘噬’字。 在看到这字体的一瞬间,宋寒的心底猛然狂呼:“这是,太上混元经之中的噬灵咒!” 看到这符咒的一瞬间,宋寒瞬间不在犹豫,手指凌空虚画,一时间一张定身咒的真气符箓被宋寒绘成,猛然轰在了那道人身上。 这符箓一出,那道人登时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此刻宋寒突然发现了,这道人唤出的灵龟的白虎,全部需要道人来亲自操控。 “你竟然还会定身的符箓咒法!”这道人这是又惊又怒,但全身被定住动弹不得,只得看着宋寒不住的叫喊道。 “那又如何?”宋寒这时强忍着剧痛,手指凌空虚画,眨眼的功夫,一个古拙的噬字被宋寒用真气画出。 “这时什么符咒!你想干什么?”这道人感到这邪气森森的符箓,现在显然慌了手脚,看着宋寒不住的叫喊道。 “太子手下的人,就这点定力?急急如律,去!” 宋寒这时冷笑一声,将噬灵咒狠狠轰在了道人身上。 被这噬灵咒轰在身上,道人先前唤出的灵龟和白虎猛然间消失不见,此刻再反观道人,只见道人的脸上显出一抹惊讶的神情。 “我的真气,我的真气为什么会消散了的如此之快” 道人这时显然慌了手脚。 “原来这噬灵咒,是消散对手的真气”宋寒这时心中对于噬灵咒的效用又多了一层理解。 想到这里,宋寒一连三道聚灵咒轰出,将眼前的道人体内的真气吞噬的一干二净。 “吴大人,将着道人绑了,少时我要亲自好好审问他!”宋寒这时缓缓盘膝而坐,开始恢复方才所受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