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楚家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老爷,三夫人有喜了!” 一个身着粉衣,面容娇俏的丫鬟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却难掩兴奋地喊道。 一位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彼时正站在庭院中,对着一副剑谱沉思,听闻此言,猛地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惊喜:“真的?你所言可是属实?” 显然,他满心的诧异与不可置信。 丫鬟不住点头,笑意盈盈:“千真万确啊,老爷。二夫人有喜这事,大夫都细细诊过脉象,亲口确认的!” “哈哈…… 哈哈哈…… 妙啊,实在是妙极,你速让李福去把那千年人参备好……” 中年人大笑着,声音爽朗,震得枝头鸟儿都扑棱棱飞起。 “老爷,管家早就预备妥当了。瞧您这高兴劲儿。” 丫鬟忘形之下,捂嘴轻笑,清脆的笑声宛如银铃。 “放肆!” 中年人佯怒瞪视,可那上扬的嘴角、难掩的喜色,让这呵斥全然没了威慑力。 “是,老爷,奴婢知错了,这便告退。” 身为二夫人的贴身侍婢,在府中地位自是不低,对家主脾性摸得透彻,知晓此刻老爷不会真怪罪,何况老爷向来宠溺三夫人。 中年人旋即大步迈向二夫人居所。这位中年人,正是凌云国三大世家之一的楚氏世家当代家主 —— 楚御天。 凌云国所处的这片大陆称作苍澜大陆,繁华富饶,除却北方那片神秘幽深、险象环生的迷雾森林,其余各处皆昌盛兴旺。 凌云国西临炎国,南靠羽国,北接暗夜国,东南沿海有一串珍珠似的群岛,名为琉璃群岛。东部边界绵延着雄伟壮丽的山脉,仿若巨龙横卧,天然屏障一般阻挡着外敌。各国对凌云国的富庶肥沃垂涎三尺,幸而凌云国武力强盛,才保得表面太平,实则暗潮涌动,各国都在厉兵秣马,囤积粮草兵器,只等时机一到,便要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争得最大利益。 三大世家,经数百年风雨洗礼,朝代更迭却屹立不倒,积攒下富可敌国的财富,牢牢掌控着凌云国的经济命门。无论新皇是谁登基,惯例都要先对他们恩威并施,安抚拉拢。长久以往,形成默契:新朝初始,皇帝便会册封各家主为侯爵,世袭罔替。 三大世家即楚氏、林氏、赵氏。各世家不光金银满仓,麾下私军更是骁勇善战,兵力逾万,权势仅在皇权之下。 “怎会如此?我分明在那绝境之战中身陨,理应魂归九幽,怎就……” 我陡然惊醒,满心惊愕,可更让我震撼的是,清晰察觉到自身呼吸沉稳悠长,竟是胎息之态,难不成…… 我竟重生为胎儿了! 我当即凝神聚气,一股磅礴醇厚的先天灵力在体内涌动,刹那间,狂喜涌上心头!先天灵力,这可是与仙力媲美的生命本源之力啊! 既如此,还犹豫什么? 我拼尽全力,操控那微弱如丝的意念,艰难驱使先天灵力在丹田处缓缓勾勒出混沌初开之状,灵力太过纤细,许久才形成一丝若有若无的吸力,外界那浩瀚无尽、浓郁数倍的生命灵力,这才慢悠悠地渗透进体内,一丝、两丝…… 总算有了进展,有希望了…… 我开启了漫长的吸纳生命灵力征程…… 修剑之路分为九重境界:剑启、剑融、剑心、剑灵、剑婴、剑蜕、剑影、剑合、剑劫、剑尊。其中剑启、剑融属先天之境,剑心阶段需淬炼先天灵力,化为灵液,为铸就剑灵、踏上剑道巅峰筑牢根基,一旦修成剑灵,便能衍生剑元力,其威力远非先天灵力可比。踏入剑灵境,便可超脱生死轮回,此时方能以剑修自居。当然,若遭强敌诛杀,亦难逃身死道消之劫。 剑尊之后,尚有剑仙、剑神、大剑神、混元剑仙、剑尊主、剑帝六个高阶境界,不过对当下的我而言,太过遥不可及。 楚氏世家三夫人房门外! 楚氏世家的家主楚御天正来回踱步,神色焦急,房内二夫人正经历分娩的剧痛,迎接新生命降临…… 终于,将这周遭的先天灵力吸纳殆尽,美妙绝伦,这般机会,待出生后可就再难寻觅。若重生一事为世人知晓,想必诸多剑修不惜一切代价,只求重来一回。毕竟,将胎儿时期外界的先天灵力尽收囊中,修炼速度起码暴增数倍! 就在此时,一股磅礴大力汹涌袭来,我不由自主地向外滑去,一股后天浊气趁虚而入,我本能地张嘴欲呼,却惊觉不对,这后天浊气一旦入体,必将冲乱我体内先天灵力,这还了得?我赶忙闭嘴,全力运转先天灵力,竭力将那浊气逼出体外…… “老爷,恭喜恭喜,母子平安,是位小公子。” 稳婆满脸喜色,裹着红布的双手都微微颤抖,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楚御天喜不自禁,双手接过襁褓中的儿子,管家忙不迭地将丰厚赏银塞给稳婆。 “二百两!” 稳婆脱口惊呼,这等数额,寻常人家数年劳作也未必能挣得,于楚氏世家而言,却不过九牛一毛。 管家迅速将稳婆送离,楚御天走到床边,满目温柔地凝视着脸色苍白却难掩温婉的美妇人:“柔儿,瞧,这是咱们的作品,爱的结晶。” “御天……” 美妇人眼中泪光闪烁,满是幸福与欣慰。 我好不容易稳固住先天之境,抬眼便瞧见父母深情凝望,这般柔情蜜意,恰似前世我挚爱之人雪瑶望向我时的目光。 无奈之下,我苦笑,只得学婴儿啼哭:“哇哇哇哇……” 心中暗叹,想我前世纵横江湖、威名赫赫的清风剑尊,如今竟扮起婴儿哭闹,幸无人知晓。 母亲闻声,忙将我搂入怀中,轻声哄着:“宝贝莫哭,宝贝莫哭,乖……” 父亲这才回过神,凑到近前,没了平日的威严冷峻,一时慌了手脚,只会干巴巴地说:“儿子莫哭,爹给你买好玩的……” “买什么买,莫要惯坏孩子,日后若是贪玩误了修行可如何是好。” 母亲娇嗔瞪视,尽显关怀。 “夫人所言极是,为夫知错,不买便是。” 楚御天连连点头,笑容宠溺。 “夫人,你说咱们儿子取个啥名好?这一辈是‘宇’字辈,宇风、宇尘、宇霄、宇云……” 父亲兴致颇高,掰着手指,逐一念叨。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就叫宇晨吧。” 母亲略一沉吟,轻声说道。 “夫人好才情,与我不谋而合,果真是心有灵犀。” 父亲开怀大笑,母亲亦浅笑嫣然,满室温馨。 “御天,你瞧咱们儿子好似有些异样,别家孩子落地便哭个不停,他倒好,哭几声便停了,现下睁着乌溜溜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咱们,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母亲秀眉轻蹙,眼中满是担忧。 “夫人莫要忧心,咱们的孩子定是与众不同,许是天赋异禀,早早开了灵智。” 父亲自信满满,轻抚母亲肩头安抚。 第二章 二公子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令整个世家咋舌的是,这刚出生的二公子当真不同凡响:寻常婴儿一日要睡二十个时辰,他却只睡十个时辰,醒着时不哭不闹,要么静静凝视虚空,仿佛在思索着天地乾坤,要么小手乱挥,似在摸索什么神秘力量。待到三岁,更是惊人,别家孩童还在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他却能独自在后院舞剑,拿着把木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虽无灵力加持,却虎虎生风。家中为他特制的精铁剑,重约三十斤,他六岁时便弃之不用,一来剑身短小,二来分量于他而言太过轻飘。 这其中缘由,唯有我自己知晓。 实则我重生之后,借胎儿时吸纳的海量先天灵力,径直跨过剑启之境,迈入剑融期。 随后闭关苦修,只为让身体全然适应先天灵力的流转,因重生未受后天浊气沾染,仅用三年便大功告成。寻常人少则十载,多则数十载方能至此。而后,我察觉自身竟是罕见的雷灵根,为将肉身锻造得坚如磐石,能承载雷灵力狂暴之力,这才以木剑、重物锤炼体魄,其间并未动用灵力,否则便是千斤重物,于修炼也无甚裨益。 我修剑进展如此迅猛,一来是先天灵力雄浑,近乎常人五倍,二来前世身为清风剑尊,剑道感悟超凡入圣,如今修炼,自是事半功倍,速度约是常人五倍。 当然,这只是粗略估算,一切还看实战。如此一来,不出百年,我便能冲击剑劫,前世我却耗费整整一千五百年,才敢直面剑劫,真可谓天道酬勤。 既得天赐重生之机,又携前世记忆,我定要铸就一段传奇,属于我楚宇晨的传奇 —— 宇晨传奇。 我年方八岁,去年踏入剑心初期后,仿若找回童真,常与府中同龄孩童嬉闹玩耍。 一个拥有成熟心智的孩童,内心孤寂可想而知,煎熬数载,或是自我调适,或是顺应本心,我竭力融入孩童身份,从孩子视角看待世事,心境愈发澄澈,无忧无虑…… “哎呀,宇晨今儿咋还没来,这都啥时候了。” “晨哥,晨哥,灵儿妹妹在前院等你好久啦,快点走!” 一个虎头虎脑、眼睛圆溜溜的小男孩,跑得脸蛋通红,边跑边扯着嗓子喊。他的衣衫有些凌乱,头发也被汗水浸湿,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来咯!” 我足尖轻点,从假山上潇洒跃下,身姿轻盈,落地无声,愈发享受这年少时光,心境愈发贴近孩童。 “晨哥,晨哥,我在这儿呢!” 一个身着粉色罗裙,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挥舞着小手,大眼睛扑闪扑闪,脸蛋红扑扑,恰似熟透的苹果。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的鸟鸣。 “灵儿,今儿想去哪儿玩?是碧波潭,还是幻彩林呀?” 我笑着问道,对灵儿满心宠溺,前世我幼妹早夭,心中遗憾与疼爱,尽付与灵儿,见她欢笑,我便觉满心欢喜。 “晨哥,那些地方都去腻啦,不想去。我刚听下人们说,什么琼花楼可热闹啦,有好多好玩的物件,还有会变戏法的艺人,不过好像要好多银子,晨哥你有钱,带我们去嘛,好不好呀?” 灵儿双手拉住我衣角,使劲摇晃,眼中满是乞求,小嘴嘟起,惹人怜爱。 “琼花楼可去不得!” 我脸色一沉,心中暗忖,那可是风月场所,若让老爹知晓我带弟弟、妹妹前去,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为啥呀,晨哥?” 灵儿眨巴大眼睛,满是疑惑,小脸写满委屈,眼看泪珠就要滚落。 “那地方…… 总之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去了要挨打的,听话,今儿咱去碧波潭。” 我佯装严肃,心中却有些不忍。 “哦……” 灵儿撇撇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抽抽搭搭,看得我揪心。 我懊悔不迭,忙牵起她的手:“灵儿,别哭,是哥不好,琼花楼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啦。” “真的?” 灵儿哽咽着问。 “当然,哥啥时候骗过你。” 我拍着胸脯保证,又讲了几个笑话,总算逗得灵儿破涕为笑,阿虎那小子早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二公子好!” “见过二公子!” 自从上月,我以七岁稚龄,单挑府中一群护卫,虽说护卫们未尽全力,可我施展出前世所学精妙剑招,将他们打得手忙脚乱,自此,府中孩童皆奉我为孩子王,见我自是又敬又畏,我身份尊贵亦是缘由之一。 眼前一群孩子,“二公子,有紧急军情!” 一个身着锦袍、胖乎乎的小男孩,高举右手,大喊大叫,他是我忠实跟班,我平日对他颇为关照。他的锦袍上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腰间还挂着一块玉佩,一副富家公子的派头。 “何事惊慌?” 我双手抱胸,下巴微扬,故作高冷,瞧着灵儿一脸崇拜,心中暗喜。 “二公子,南城的赵轩那小子,竟敢自立山头,还说要挑战你,这可忍孰不可忍!我王猛(小胖墩大名)得知后,立马召集兄弟们去收拾他,谁料他身边那个护卫厉害得紧,三两下就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二公子,你可得为我们报仇啊!” 王猛义愤填膺,小脸涨得通红,说话间还挥舞着小拳头,仿佛要立刻冲上去再战一场。 “揍他!”“揍他!”“敢惹二公子,揍扁他!” 众孩童纷纷附和,群情激愤。 我心中暗忖,与小毛孩计较,有失风度,可他既挑衅我权威,自当教训一番。 我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笑容:“阿猛,做得不错,走,随我去会会这赵轩,瞧瞧他有何胆量。” 我们一伙人浩浩荡荡冲向南城,沿途小贩、路人纷纷避让,这些孩子皆是城中权贵子弟,为首那身着蓝衫、剑眉星目的,可是三大世家中楚氏世家的二公子,年仅七岁就单挑护卫,在凌云城早已传为佳话。 我们横穿两条街巷,抵达目的地 —— 南城的百草园,此地是我们几大游乐据点之一(东城一处,西城一处,北城一处,南城便是此处)。 第三掌 赵轩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绕过翠竹林,踏过蜿蜒的小径,跨过一扇雕花拱门,一方宽敞的练武场豁然呈现眼前。场地四周错落摆放着几个兵器架,上头插满了刀枪剑戟,寒光闪烁,一旁还有几条厚实的长凳,供人休憩。练武场的地面由坚硬的青石板铺就,平整而宽阔,平日里这可是我们切磋技艺、挥洒汗水的绝佳之地。在那兵器架的正前方,有一张特制的虎皮交椅,威风凛凛,那可是我的专属座位,平日里旁人连靠近都不敢,可今儿个,上头竟大剌剌地坐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小孩 —— 赵轩。 他身形略显单薄,面庞却白皙如玉,那眉眼像极了他老爹赵老六,其父在城中是出了名的狡黠。祖父曾提及,赵家做买卖的确有一手,只是为人处世太过刁钻,这般行径注定他家难成大气候。瞧这赵轩的模样,便知这小子也是个机灵鬼,一肚子心眼。 此刻的赵轩,稳稳坐在虎皮交椅上,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品着珍藏的雨前毛尖,瞧着面前十几个南城的孩童正在演练拳法,脸上满是得意。终能像我楚宇晨一样,指挥他人,自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可转瞬又想起我上月单挑护卫的威风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发怵,好在瞥见身旁那位高个子少年,才稍稍安下心来。 这少年是谁?如此厉害,竟能让赵轩这小子觉着他能与我抗衡,我楚宇晨可是连府中那群护卫都能打得手忙脚乱。 “赵轩,你挺能耐啊,都坐上我的位置了。啊,哈哈……” 声音刚落,赵轩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他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是楚宇晨来了,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可瞅见身旁的少年,又强自镇定了几分。 我大步从拱门迈入,瞧见赵轩那狼狈样,心底不禁泛起一丝轻蔑,这般没胆色,还妄图当孩子王,简直痴心妄想。 “二公子,我…… 我赵轩只是跟南城的兄弟们一起练练,绝没敢僭越,望二公子莫要误会,我赵轩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千万别听小人挑拨。” 赵轩被我的气势所压,不得不低声下气,脸上堆满谄媚笑容,看得我直反胃。 忽然,一个促狭的念头在我心间闪过,我嘴角噙笑:“赵轩啊,我知晓你忠心,如今我有一事想劳烦你,不知可否?” “自然没问题,二公子的吩咐就是圣旨,您尽管开口,我赵轩定当竭尽全力,让二公子满意。” 赵轩佯装豪爽,脸上笑意更浓,心中暗自庆幸能躲过一劫。 我瞧着他那副嘴脸,暗自嗤笑:看你待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我面上挂着温和笑意:“赵轩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瞅见西边那堆沙袋不顺眼,你帮我挪到东边去,可得快点哟。” 我瞥了眼那堆沙袋,心中暗忖,这分量,成年人搬起来都费劲,就凭赵轩这细胳膊细腿,哼。 赵轩瞧了瞧那堆沙袋,眉头轻蹙,随即又堆起笑:“二公子放心,我定办得妥妥当当。阿虎啊,这些活儿就交给你了,办不好,哼。” 他望向身旁的小厮,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阿虎望着自家这位少爷,心中满是愤懑,可家中病重的老爹还等着抓药钱,脑海中浮现出老爹那蜡黄消瘦的面容,还有那虚弱无力的叮嘱:“小虎啊,在外头别惹事,咱家全指望你了。” 心中一阵酸涩。 “阿虎啊,发什么愣,还不快动手!” 赵轩瞪大双眼,气焰嚣张。“二公子,这愣头青没见过世面,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赵轩对我点头哈腰,转脸对阿虎便凶神恶煞。唉,这赵家怕是难有起色了。 阿虎咬咬牙,走向沙袋。我微微皱眉,旋即又展眉一笑,看向赵轩:“赵轩啊,我是让你亲自搬,这才显得你对我的敬重,你说是吧?还磨蹭什么,快去。” 赵轩心中怒火中烧,你楚宇晨不就仗着家世显赫、剑术高超么,太欺负人了!他瞧了瞧不远处的阿虎,又忆起那日场景:阿虎为护他,与一条发狂的恶犬缠斗许久,虽遍体鳞伤,却硬是将恶犬击退,当时阿虎满身血污的模样历历在目。赵轩一狠心,暗道: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 “阿虎啊,这位二公子可是咱们凌云城有名的剑术天才,你去向二公子讨教几招,还不快去。” 赵轩望着我,脑海中幻想着待会儿我落败倒地的画面,兴奋不已。 我盯着赵轩,心中有些讶异,这小子才七岁,就这般会耍心眼,看来赵家又要出个难缠的主儿,不过我岂会被他这点小伎俩糊弄。我眼中寒芒一闪:“赵轩,你没听清我的话?还不快去!” “阿虎,动手吧,别忘了你老爹还病着!” 赵轩急切催促,语气凶狠至极。 阿虎浑身一颤,老爹…… 他不禁攥紧双拳,心中暗念:对不住了,为了老爹,我只能冒犯了。深吸一口气,他目光坚定地望向我。我心间一动,这阿虎竟如此了得,那股仿若从山林密处涌出的悍勇与冲劲,让我瞬间明白他是个难得的奇材。当下,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闪过,收揽他!转瞬之间,一条计谋已然成型,无非是先灭其威风,再镇住赵轩。嘿,就这么办。 此时,阿虎亦是满心惊愕,眼前这位二公子,面对自己刚催发的磅礴气势,竟镇定自若,稳如磐石,这可把他惊到了。他心底不停呐喊:难道此番我要落败?不行,为了卧病在床的阿奶,我定要赢!阿奶…… 阿奶…… 我绝不能败!忽然,阿虎察觉到体内那股气息竟有了凝实之态,脑袋猛然一震,一股汹涌威压自他体内汹涌而出,眨眼间笼罩了整个练武场。 周边的孩童,胆小的几个已然吓得瘫倒在地,灵儿和王猛诧异地瞧见,其他人要么趴在地上,要么站着却脸色惨白如纸,他俩却安然无恙,自是因为我替他俩挡下了这骇人的威压。这阿虎果真不凡,小小年纪,单靠天赋就快触及剑心高阶的边缘,还能释放威压,这可是剑融中期强者才有的本事,他仅凭天赋就如此接近,还靠着与生俱来的那股勇猛硬是将其激发了出来,我是越看越中意。 第四章 阿虎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再瞧赵轩,面无血色,虽说阿虎这威压刚领悟,对人暂无实质伤害,可他这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哪受得了这般冲击,早被吓得魂飞魄散。本想去呵斥阿虎收起威压,却愣是吓得牙关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之前叫嚷着要看热闹,别的孩子都躲得老远,也就脸色发白、稍有不适,偏他想瞧我出丑,靠得近,这下可好,自作自受。 阿虎此刻浑身力量鼓荡,从小到大,从未这般意气风发,双眸如电,死死盯着对手,可哪曾想…… 我瞧着他那模样,微微一笑,且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风范。我身形一挺,一股仿若山洪暴发的气势朝着阿虎碾压过去。 其他孩子顿感那恐怖威压消散,立马四散而逃,只留赵轩还在那儿,依旧满脸苍白,我稍稍控了控,没让他太过狼狈。 我的境界收放自如,瞧着阿虎喘着粗气、咬牙苦撑,心下暗赞:这小子,有骨气!我也深知,他撑得越久,精神力锤炼得便越坚韧。 阿虎望着我,满心恐惧,那股气势压得他动弹不得,精神力飞速流逝,到最后,全靠着对阿奶的执念强撑,渐渐地,意识混沌,满心悲戚:阿奶,孙儿对不住您…… 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望着这倔强的少年,瞧着那泪痕,心头莫名一酸,料想其中定有隐情。我缓缓走到他跟前,右手轻轻搭在他天灵盖上,徐徐渡入一股醇厚的先天灵力,哟,好雄浑的生命元力,我的灵觉感知到,这股元力近乎常人四倍,怪道他仅凭天赋就能到这境界,既如此,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我加大灵力输出,以楚氏祖传的《灵霄御气诀》功法路线引导他的内力,让我的先天灵力与其相融,助其飞速壮大…… 我抬眼看向赵轩,一道淡淡的气势压过去,瞅着他那怂样,不由好笑:就这么个小鬼,竟把阿虎折腾得狼狈不堪。 赵轩仰头望向我,脸色刷地又白了几分,想起先前干的好事,又瞅瞅昏迷不醒的阿虎,浑身抖如筛糠,“扑通” 一声跪地,拼命磕头:“二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笑意盈盈,轻声道:“赵轩公子,莫要慌张,我怎会怪罪于你,快起来,快起来。哎,别这样。” 说着,我伸手去扶他,赵轩颤颤巍巍起身,头都不敢抬。 灵儿蹦蹦跳跳过来,气鼓鼓道:“坏赵轩,你往后可得小心,再敢乱来,晨哥不收拾你,我也拿拳头揍你,哼。” 王猛也凑上前,恶狠狠地撂狠话:“还有我,你给我小心点!” “是,是,是……” 赵轩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早被我的气势吓得六神无主,满心只盼我能饶他这回。 他那点心思,我一清二楚,开口问道:“赵轩,阿虎他奶现下如何了?” “在…… 在我府上,正让人瞧着呢。” 赵轩忙不迭回话,满头大汗,生怕慢了挨罚。 “如此,你将阿虎他奶送到我楚府的宇晨阁,可记住了?” 我语气淡淡的。 “是,我一回府,立马就送,二公子放心。” 赵轩一听能为我办事,竟有些窃喜,觉着自己这顿揍算是躲过去了,心下稍安。 “行了,你且回去吧。” 我瞧着她,神色平静。 赵轩一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般冒犯,我竟轻易放过,忙不迭应道:“谢二公子,谢二公子,我一定马上把人送到府上,这就告辞。” 说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而笑,转身轻轻抱起阿虎,往家走去,灵儿和王猛自然也跟着一道。我之所以抱着阿虎,是因此刻他正处于修炼《灵霄御气诀》的关键节点,除了我,旁人贸然触碰,极易打断他修炼,这《灵霄御气诀》可是我楚家世代相传的修炼法门。 在这,各国对武道尊崇至极,还联手缔结了协约,其一,所有武者务必前往所属城市的国府武堂检测实力,由低到高分为九品、八品、七品、六品、五品、四品、三品、二品、一品,品衔与官阶对等,从九品至六品皆为后天武者,五品、四品约等同于剑启高阶,三品、二品接近剑融巅峰,一品则堪比剑心初期。大陆武者皆受国家管控,如有违反,必遭全大陆通缉追杀,只因先前多国都出过武者叛乱之事,像焱国和羽国便是靠武道力量推翻旧朝、建立新权。协约第二项,严禁组建武道盟之类团体,自发的英雄大会、武道盛会更是不许,尤其不许出现类似盟主的领军人物,违者杀无赦。 大陆有八大绝世高手,均为一品巅峰强者。分别是羽国的拳尊霍猛、法圣清风子,炎国的魔主黑炎、禅师大智;暗夜国的枪皇宇文拓、刀霸拓跋野。凌云国的的弈剑术宗师羽无双以及松下剑圣松下逸。其实就我如今这实力,已直逼八大高手,不过也就我自个儿清楚,要是旁人知晓一个八岁孩童有这能耐,不知是臊得找地缝钻,还是煽动全武林来逼我交出修炼窍门,我估摸着,八成两者皆有。 我前世所在的灵霄宗,乃是修真大派,入门者多修习《灵霄御气诀》《玄阴真经》《玄阳真经》。后两本融合便是《灵霄御气诀》,若武者属火、金属性,修炼《玄火诀》效果更佳;水属性宜修《玄阴真经》;土、木属性则对《灵霄御气诀》领悟更快。这三种法诀皆分九层,对应九个武道品衔。待突破到剑心后期,便可修炼灵霄宗的镇派宝典《灵霄圣典》,不过能参阅此典的,唯有宗主、下任宗主以及数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普通弟子到剑心后期,只能转修《天灵真经》,这《天灵真经》亦是顶尖法诀,不然怎么会成为宗内普及的主修功法呢。 至于整个武道的圣地,则是各国的国府武院,所藏秘籍比禅宗的藏经楼还丰富,其中又以羽国的国府武院为最,可这学费,一年得八万两白银,寻常富户根本负担不起。但各地富豪、权贵子弟依旧挤破头想进,这年头,武道高强,性命才有保障,有钱没命花,那多悲催。虽说也能雇保镖,可与其把命交别人手里,哪比得上自己有能耐,再添几个保镖护航呢。 第五章 义结金兰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我惬意地靠在那雕花石凳上,仰头凝视着那漫天繁星,心境格外安宁。一阵清风拂过,几点星芒仿若细碎钻石,悠悠飘落。 我着实沉醉于这般静谧,心神愈发沉淀,愈发澄澈空灵。我缓缓合上双眸,悉心体悟那种超脱凡尘、俯瞰世间的奇妙境界。四下无声,整座庭院中唯我一人…… 不知不觉,仿若悠悠岁月流逝,又似转瞬刹那,我自那境界中回神,真切感受到微风轻吻脸颊的温柔惬意,清晰察觉体内液态的先天灵力流转愈发迅疾,一抹浅笑悄然浮上嘴角。 “二公子,您带回来的那个阿虎已然苏醒。可他一个劲儿叫嚷着要见他阿奶,我们怎么都拦不住,您快去瞅瞅吧。” 一个身着粉衣的丫鬟立在庭院门口,神色焦急万分。只因我早先定下规矩:若无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这庭院。 哦,他醒了,还闹着找阿奶,好在赵轩已把人送来了,嘿嘿。 我笑着朝前方的宇晨阁正厅奔去,“喜儿,你快点,我先去瞧瞧,你去帮我照看好赵轩送来的人,明白不,麻利点儿。” “是,奴婢这就去。” 喜儿当即朝宇晨阁后院奔去,边跑边暗自嘟囔:这二公子今儿是咋了,对这些人这般上心,以往可从未见二公子如此。 我沿着回廊前行,还未靠近屋子,便远远听见阿虎的呼喊声:“求你们了,让我去见我阿奶吧,我阿奶在赵轩府上,她身子骨不好,正等着我照顾,我这回输了比试,赵公子要是恼了,不给我阿奶治病,可咋整啊,求求你们了,让我见一眼阿奶,之后我定会向二公子登门道谢。” “不成,我们做不得主,得等二公子回来定夺。” 这沉稳的嗓音,一听便知是福伯,他说话那调调,向来如此。 我大步流星迈进房间,福伯见我,微微欠身,迅速道:“二公子,这阿虎公子铁了心要找他阿奶。” 言罢,侧身候在一旁,静候我差遣。 “二公子,我阿虎感激您不杀之恩,还将我带回来照料,让我恢复元气。可我阿奶还等着我,恳请二公子放我去寻阿奶。” 阿虎站在我跟前,双手抱拳行礼。 我嘴角上扬,笑着扶起他:“阿虎大哥,莫急,你阿奶我早从赵轩那儿接到府上了,还请了名医诊治,放心吧。” “真的?太感谢了,二公子对我的大恩,我阿虎不知如何报答,二公子您还唤我大哥,这…… 这叫我如何担当得起。” 阿虎满脸涨得通红,激动得不行,一个劲儿抱拳作揖。 我看着阿虎,真诚道:“阿虎大哥,您年长于我,唤您一声大哥,理所应当,千万别推辞。” 这不过是我收服他的一招,虽说有点小算计,可成大事者,不必拘泥小节。 “二公子……” 阿虎愈发激动。哼,十岁的孩子,还不是被我三言两语拿下。“二公子,往后您有何差遣,我阿虎定当遵从,绝无二话。” 阿虎神色一凛,郑重应道。 我笑意更浓,一切尽在掌控。我瞧着阿虎,笑着开口:“阿虎大哥,走,我陪您去看阿奶,走着。” 我拉着阿虎的手,往后院奔去,瞧这阿虎,显然是心急如焚,毫无抗拒,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一同往后院赶。 越过一道连接前后院的拱门,我们来到一间温馨的屋子前,喜儿正候在门口。 “见过二公子,这位公子的阿奶已然苏醒,气色也好多了。” 喜儿在旁轻声禀报。 “哦,行了,喜儿你去厨房瞧瞧,让他们今晚多备些滋补膳食,阿虎大哥的阿奶还需好好调养身子,就这些,记住了?” “二公子……” 阿虎又激动起来。我赶忙拉着他,“自家兄弟,别客气,快进去看阿奶吧。” 我赶紧说道,生怕他又没完没了地道谢。看来他实在是太挂念阿奶了,都不等我,径直进屋去见阿奶。 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正靠在床头,依稀能瞧出年轻时也是个标致人物。只是岁月操劳,让她头发花白,脸色不佳。此刻,她脸上满是喜悦,笑意盈盈,正和阿虎热切交谈着,母子俩似有说不完的话,唠个不停,压根没留意到我这恩人还站在门口。 “老身见过二公子。” 阿虎的阿奶似是感激涕零,又或许是见到我这般身份的人有些紧张,忙要起身下床,我心一惊,这哪成,赶忙阻拦,我可是要与阿虎平辈相交,她这一跪,往后我还咋处? 我疾步上前,双手稳稳扶住她,“大娘,阿虎大哥是我大哥,我照料您是分内之事,请大娘安心调养,一切有我安排。” 我望向阿虎,说道:“阿虎大哥,您就在这儿陪着大娘好好说话,往后大娘就住这儿,您也别走了,留在我身边,成不?” “二公子……” “阿虎大哥,别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儿算啥,您好好陪陪大娘,晚上就睡隔壁屋,饭菜我让下人备好,我先走了,啊。” 屋内的阿虎望着我的背影,心中满是感动,从小到大,除了爹娘,再没人这般关心过他,头一回感受到这般温暖,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二公子,我阿虎此生定对您忠心耿耿,绝无背叛,否则天打雷劈。” 阿虎暗暗起誓。兴许我都没想到,阿虎这么轻易就对我死心塌地。 说到底,是我不清楚从未被人关怀,突然得到后的那份触动。 夜色如墨,我伫立窗前,呼吸着清新空气,仿若在吸纳天地灵气,那丝丝缕缕水汽被夜风吹拂到脸上,肌肤仿若干涸土地贪婪吸收甘霖,远眺夜空浩瀚星辰,那繁星闪烁,仿若神秘天书,无人能彻底参透。 一缕缕灵气缓缓汇入我体内,在经脉间穿梭游走,徐徐转化为液态,液态的先天灵力依旧不知疲倦地循环…… 时辰不早了,我探身窗外,准备合上窗扇,忽然瞧见阿虎屋子还亮着灯,隐隐有个身影在窗边晃动。阿虎还没睡,干啥呢? 我满心好奇,抬脚朝他那儿走去。 我站在窗外,瞧见阿虎正捧着本书研读,哟,这阿虎还识字看书,不错嘛。 我轻轻推门而入,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他看得极为专注,啥书呢,这般入迷?我微微探头,哦,原来是清风剑法的秘籍,这清风剑法在光启王朝颇为常见,我府上侍卫几乎人人都会,还有奔雷刀法,只是那奔雷刀法易学难精,相较而言,清风剑法入门更快,实战颇为见效。因而,我府上每间屋子的书架都备着清风剑法和奔雷刀法的秘籍。 我站了会儿,阿虎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身后有人,反应略显迟钝,转过头来:“二公子。” “哦,见你屋里灯还亮着,我就过来瞅瞅,没想到你在钻研这清风剑法的秘籍。” 我微笑着说道。 “二公子,对不住,我不该乱翻您的东西。还望恕罪。” 阿虎顿时诚惶诚恐。 “无妨,这些你尽管拿去用。我只是纳闷,你怎的不会清风剑法,这在武者中近乎人手一套啊。” 我赶忙解释。 “哦,我自小就跟着阿奶在山里生活,阿奶教我识字,余下时间我都跟着阿爹上山打猎,小时候,阿爹常带着我穿梭山林,可后来,阿爹为护我,被一头黑熊袭击,受伤惨重,回家不久便没了气息,那年我才七岁,阿爹是因我而死……” 阿虎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 “阿爹走后,我和阿奶相依为命,我苦练阿爹传我的吐纳法,可惜只是套普通功夫,不然阿爹兴许也不会…… 但我一直没放弃,依旧上山打猎,只敢在山林外围,不敢深入。那日,我回家途中,瞧见一只斑斓猛虎在撕咬村民,大伙四散奔逃,阿奶却站在原地等我,等我回家…… 我心急如焚,待看清时,阿奶手臂已被虎咬伤,我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救阿奶,杀猛虎!再之后,我便失了意识,等清醒时,老虎已成一滩肉泥,村民们惧怕我,纷纷躲开,唯有阿奶,用那依旧慈祥的目光看着我,我只想守着阿奶,永不分离,一直照顾她…… 可谁曾想,到家后,噩梦降临,阿奶一病不起,高烧不退。我四处求人,寻医问药,可没钱,只能磕头哀求,后来幸得一位老郎中愿意帮忙,本以为有转机,可郎中说,阿奶这病虽不致命,但需长期调养,吃些昂贵补品,我哪来的钱?后来见赵轩府上招侍从,要求能降伏猛兽,自打救阿奶杀虎后,我自觉体内力量大增,杀虎不在话下,便去应招,好在顺利入选,赵轩答应照料阿奶。再后来,就遇到二公子您了。” 我望着他,心尖莫名抽痛,能想象他为阿奶付出的一切,他才多大啊…… 我的眼眶忍不住泛红,真切感受到他们深厚的祖孙情,也为他小小年纪承受这般重负而心疼,唉,我这是咋了?若前世,我决然不会如此动容,可如今,却难以自控,是我变得心软了,还是更具人情味了?不管怎样,我还是我,要开启新篇,活出不一样的人生,不再受前世羁绊。 “阿虎大哥,咱们结拜如何?” 我由衷佩服、敬重他,从此,阿虎便是与我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凝视着阿虎,目光坚定如磐。 “二公子,您……” 阿虎显然惊愕,这结拜兄弟,可比随口认的情谊重多了。 “要是大哥看得起我,咱就结拜,兄弟之间,无需多言。” 我言辞恳切,目不转睛盯着阿虎。 阿虎深吸一口气,应道:“好,我应下了。” “好,大哥,不妨就在此地,对着明月结拜。” 我欣然提议。 “好,大丈夫行事果断,就在这儿!” 大哥亦是爽快。 我们步出屋子,走到庭院草地上,并肩跪地,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举向明月。 “我楚宇晨,今日在明月下与大哥结为异性兄弟,祸福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为证,如有背叛兄弟,人神共弃。” “我阿虎,今日在明月下与二弟结为异性兄弟,祸福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为证,如有背叛兄弟,人神共弃。” 第六章 问罪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我兴致颇高,在庭院的练武场上,施展开清风剑法,这清风剑法传闻是凌云国剑道宗师所创,诸多精妙剑招皆脱胎于此,不少武者对此半信半疑,只当趣闻,可我如今已达剑心中期的实力,却能真切感知这套剑法的凌厉。依我揣测,这套剑法或许是上古剑道大能所遗的清风御灵剑法,与之相伴的清风御灵诀更是超凡,听闻分为九重,修炼至巅峰,甚至有机会打破虚空,直入神秘仙境,而且最为难得的是,前八重修炼相对顺遂,唯有第九重会遭遇剑劫,其他时候甚少凶险,不像寻常修真法诀,进阶途中磨难重重,稍有不慎,便会剑毁人亡,魂消魄散。 我重生此世,最欣喜之事便是能研习这等精妙剑法。我越练越觉精妙,渐入佳境,动作愈发舒缓,可周遭气流却随我剑招涌动,仿若活物。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收剑归鞘。忽然惊觉体内液态先天灵力竟开始汇聚,这可是铸就灵力灵核的前兆啊!我兴奋难抑,这几日运气当真爆棚,哈哈…… “公子,公子,不好了!那赵轩的老爹来了,气势汹汹,说要找您算账,称您昨日伤了他儿子,公子,您千万小心。” 喜儿站在练武场入口呼喊,神色焦急万分。 唉,真是乐极生悲,刚还庆幸运气好,这赵老六就杀上门了,这赵老六如今还和我家一同经营着北疆的商路生意,此番我怕是有麻烦了,唉。 这可如何是好,这赵老六奸猾似鬼,可比他那宝贝儿子难缠多了。 “二弟,何事愁眉不展,说来听听,没准大哥能帮你出出主意。” 阿虎大哥从旁门大步走来,只因他是我兄弟,我才许他踏入这练武重地。 “赵轩他爹来了,要找我清算昨日那笔账,唉。” 我不禁又双眉紧锁,满心苦恼。 “那赵轩先招惹的您,本就是他不对,他爹倒来找您困难,这是哪门子道理,别怕,咱们占理。” 大哥义愤填膺,一脸气愤,唉,单纯的大哥啊。 “大哥,您不懂,这不是占理就行的事儿,谁来给咱们作证?况且最后我安然无恙,他儿子昨日回去,怕是虚弱不堪,这场硬仗,难打啊。” 我耐着性子向大哥解释。 “那…… 还是您想法子吧,我没辙了,先歇着。” 大哥终究还是露出十岁孩童的模样。 “大哥,您先歇着,我去前厅看看。” 我朝大哥撂下一句,抬脚向外走去,看来只能独自应对这局面了。 我边走边寻思对策,绞尽脑汁,却毫无头绪,最后一咬牙,决定咬定自己未曾伤他,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 “二公子,赵家家主已到,老爷正在前厅陪着,命我唤您过去,像是为了赵家家主儿子的事儿。二公子,您千万小心。” 福伯匆匆跑来告知,福伯看着我长大,对我关怀备至,说实话,这府上,也就大夫人和二夫人对我有些敌意。 说起来,我实在不明白为何如此,曾问过母亲,我那温婉美丽的娘亲,可她只说我还小,时候未到,等我长大,自会告知。我也曾为此苦恼,后来想开了,只要我恪守礼仪,问心无愧便作。 此刻,我心一横,暗道:就这样去,怕什么,我本就没伤赵轩!哼。 我昂首挺胸,大步迈向正厅。 我稳步踏入大厅,不卑不亢。 抬眼望去,主位上是我父亲和大夫人,右侧坐着我母亲、二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老爹的妻妾竟全都在场,看来事儿闹大了。 “见过父亲、母亲、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5 夫人、六夫人,小侄见过赵伯父。” 我微微低头行礼,恭敬说道。 怎的大夫人她们都在这儿?虽说事儿不小,可也不至于这般阵仗吧。那赵老六坐在左侧上位,下方是一群他带来的随从,赵老六面色阴沉似水,死死盯着我,仿若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心头一震,难不成赵轩真出什么事了?我满心疑惑,迅速在脑海中将昨日之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忽然,我想起关键之处,赵轩年纪尚小,接连受阿虎大哥和我的气势冲击,他又娇生惯养,说不定回去就扛不住倒下了,他那心智,太过脆弱,怎经得起高手威压?我不禁有些着急,都怪一开始赵轩表现得那般狡诈,让我下意识高估了她的承受力。唉。 “宇晨,你是否对赵家公子有过恐吓、威逼之类的行径?” 母亲率先开口,语气焦急,眉间忧色清晰可见。到底怎么了?就算赵轩生了病,也不该让母亲这般忧心啊,我不禁皱起眉头。 “宇晨,你要到底有没有做,快回答!” 父亲神色冷峻,语气森寒,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心下一颤,父亲还是头一回这般对我说话,从小到大,他向来对我宠爱有加,此刻竟如此严厉,我不由有些生气,猛地抬头,目光直视父亲,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你没有?好啊,好一个二公子,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不承认,哼,你倒说说,昨日我儿除了被你欺负,还和旁人起过冲突吗?啊?我赵老六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赵老六怒目圆睁,嘶吼出声。 “赵家主,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莫急,今日城主大人也在这儿,你还带了诸多证人,莫急。” 父亲赶忙安抚。 赵老六身后一位身着官服的老者起身,拱手行礼:“公爵大人、伯爵大人,下官定会秉公处理,二位大人放心。” 这老者便是沧澜大陆城主,瞧神情颇为严肃,此事看来棘手至极,到底发生了什么?赵老六说他儿子完了,怎么就完了?生个病而已,难不成我运气这般差,吓一吓,就把人给害了? 在这沧澜大陆,大的家族皆有封爵,分为公爵、伯爵、男爵,这些是赐予富商巨贾的。而官员的爵位则有公、侯、伯、子、男五等。 父亲眉头紧锁,看向我:“宇晨,如实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开头讲起。” “二公子,你可要如实讲,我这边证人可不少。” 赵老六在旁冷冷插话。 “赵家主,发生这般事,我们也深感惋惜,且听犬子详述。” 父亲转而对赵老六说道,父亲好歹是三大世家中楚氏的家主,赵老六多少得给些面。 我神色平静,缓缓开口:“各位,昨日,我前往南城百草园时,赵公子正在那儿,后来他指使手下向我挑战,我将其手下击败,而后我见那手下可怜,为母治病才入赵府为仆,我便让赵轩将其母送至我宇晨阁,之后赵公子便命人送来了。再之后,你们就找来了,事情便是如此。” 父亲紧接着问:“赵家主,犬子所言,可是实情?” “好你个二公子,避重就轻,关键之处只字不提,敢说没威胁恐吓我儿子?哼!” 赵老六怒声驳斥。 “赵伯父,我敢保证,绝无半句威胁恐吓之言,您大可找在场之人求证。” 我据理力争,说实话,我从头到尾确未出言威胁,不过是以气势震慑罢了。 “那些小孩子,能懂什么,才几岁,说话哪能作数。我自有法子证明,阿福,把少爷昨日的情形详述一遍。” 赵老六回头对一个手下人下令。 “是,老爷,各位大人,小的昨日从早服侍少爷起床,少爷心情尚佳,用过早餐,便兴高采烈前往南城百草园。我们这些下人守在门外,那园子规定不许成年人进入,只许孩童入内,我们便候着。不多时,二公子带着同伴来了,过了一阵,一群孩子匆匆跑出,神色慌张,各自回家,随后少爷也出来了,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我还以为少爷突发疾病,少爷即刻回府,还命我们速将那仆人的父亲送到二公子的宇晨阁,回府后,少爷便卧床不起,夜里发起高烧,吴神医赶来诊治。” 一位白发苍苍、身着长袍的老者起身说道:“公爵大人、伯爵大人、城主大人,以老朽行医三十载经验来看,赵公子定是遭受极强的惊吓威逼,以致心神大乱,夜间又遭风寒,高热惊厥,且赵公子年幼,抵抗力弱,此番高烧,怕是烧坏了脑子,往后恐智力受损,难以恢复。” 我闻言一呆,不会吧?脑子坏了?我怎就这般,不过用气势吓吓他,怎就落得如此下场? “楚啸天,你日前到底是谁的错?啊?我儿子就这么毁了,他可是我的独苗啊!你说!” 赵老六状若疯狂,也难怪,他年过半百,赵轩是老来得子,如今宝贝儿子这般模样,不疯才怪。 “赵家主,莫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这么多人在,定会还你公道。” 父亲连忙安抚,赵老六不愧是一方人物,很快控制住情绪,坐了下来。 “宇晨,赵家下人所言,可有不实?” 父亲转而看向我。 “并无不实,不过,我真没威胁恐吓他。”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般说,不就承认赵轩出来时脸色不好了?其他孩子都,这结果…… 唉,头疼,如何是好? 赵老六在一旁冷笑,母亲面露焦急,大夫人和二夫人嘴角却泛起笑意。 父亲眉头皱得更深,再次问道:“宇晨,那你说,赵公子为何进园后出来,脸色就如此苍白?” 第七章 处罚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我心下焦急,暗自忖度,旋即开口:“我怎会知晓究竟怎么回事?当日我与赵轩公子的侍从比试时,他在一旁观战,结束后,我不过是让赵公子将那侍从的母亲送到我的宇晨阁罢了,之后他便自行离去,这与我能有何干系?说不定是赵公子见我们交手,受了惊吓,这也并非没有可能。” “你休要胡言乱语,二公子!我儿子再不成器,也不至于看场比武就伤了脑子。方才你也认了,我儿是从百草园出来后脸色才变得惨白,除了你,还能是谁?难不成是你那才几岁的义弟义妹?你倒是说啊!” 赵老六瞪圆双眼,须发倒竖,那模样好似要将我生吞,扯着嗓子吼道。 我心底一震,难不成要将此事推诿到天真烂漫的阿星和灵儿身上?这绝无可能,我万不能答应。我忙转头望向父亲,母亲也满是焦急地看向这位一家之主。 父亲此刻眉头深锁,自打听到我承认赵家下人所言不虚,便知事情棘手。他固然疼爱我这个儿子,是个好父亲,可他更是楚氏世家的当代家主,需为家族兴衰考量。一旦与赵家交恶,虽说以楚氏的底蕴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会让北疆的商路大受冲击。况且赵家与楚家合作已久,靠着楚家,赵家才得以成为仅次于三大世家的望族。若因此断了往来,楚家在世家排名中极有可能从第二滑落至第三。事已至此,他断不能因我一人,让整个家族蒙损。 “各位,既如此,我这便让人把赵公子的侍从,还有小儿的义弟义妹都带过来。” 父亲起身,环顾四周,高声说道。 旁人皆知父亲有意将罪责转嫁他人,可谁敢多言?赵老六虽欲开口,可碍于父亲的尊贵身份,又无真凭实据,只能把话咽回肚里。 我大惊失色,这是要牵连我的义兄义弟义妹啊,绝不行!一股怒火瞬间在胸膛熊熊燃起,热血直冲脑门。 “什么?我承认此事因我而起,他不过是受了我的气势影响,与旁人何干?有本事冲我来,我一并担着!” 我昂首挺胸,冲着赵老六大声说道,豪情四溢。 母亲闻言,疾步奔到我身前,泪如雨下:“宇晨,你莫要逞强,你可知娘心里多疼。娘怀你十月零八天,每日都感受着你在腹中的动静,你是娘的心头肉,娘的命根子啊,娘定不会让外人欺负你,绝不…… 呜呜……” 我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可那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簌簌滚落。我静静凝视母亲,心中似有惊涛骇浪翻涌,片刻后,我猛地低头,暗运灵力蒸干泪水,而后抬起头,强挤出一丝笑容:“娘,您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别哭,您一哭,孩儿心里更难受,您瞧,我没事儿。” 父亲望着我,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复杂,有疼惜,有无奈,还有身为家主的决绝。他心中或许在呐喊:为何?为何我身为楚氏家主,今日却要对不起年仅十岁的儿子?楚氏世家,楚氏世家…… 刹那间,整个大厅被一股压抑的氛围笼罩,众人噤若寒蝉。连赵老六见父亲那冷峻得近乎吓人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言语。虽说赵家是除三大世家之外最强的家族,可与三大世家相比,犹如小富之家与富可敌国的豪门差距。虽说平日里生意场上看着相差无几,可三大世家的资产皆是历经数百年积累沉淀而来,随便一家的财富都超百亿两白银,哪怕是昔日盛世的国库,也唯有大唐能有这般雄厚财力。在这沧澜大陆,谁敢在楚氏世家的家主盛怒之下造次? 此时,赵老六心中懊悔不迭,暗自思忖:怎可为了一个脑子受损的儿子,赔上家族两百年根基?儿子没了,还能再生,即便脑子不好,往后娶妻生子也无大碍。当下之急,是如何将此事转嫁他人,他心里清楚,三大世家对犯错家主之子的惩处向来严酷,这是为保世家传承,避免手足相残。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赵老六心头,“他不过是受了我的气势影响”,气势伤人,气势伤人…… 哈哈。 赵老六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请容老朽说几句。” 父亲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赵家主,请讲。” 赵老六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各位想必都清楚,能用气势伤人者,那可是达到灵启高阶的高手才能施展的手段。在咱们沧澜大陆,最早达到灵启高阶的,是一千年前的逍遥剑尊苏御,他天赋绝伦,十四岁便踏入此境;排第二的狂刀霸者呼延烈,也是在十六岁才初窥门径。二公子如今不过十岁,怎可能有这般修为?他的义弟义妹比他还小,更无可能。唯一有嫌疑的,便是那赵轩公子的侍从阿虎,这阿虎来我府上时,便能徒手降伏猛兽,我府上下人尽皆知。” 父亲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母亲听完,似也松了口气,看向我,眼中满是欣慰。一时间,大厅里气氛骤变,众人纷纷附和。 “此事怎会与二公子有关?” “就是,二公子如此乖巧懂事,怎会伤害赵公子?” “对啊,定是那阿虎,出身低微,什么事做不出来?” 赵老六眼中闪烁着得意,高声喊道:“来人,把那阿虎带过来!” 大厅里众人皆面带笑容,仿佛将罪责推给一个出身低微之人,便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浑身一颤,阿虎大哥,不,绝不行!若是如此,阿虎大哥性命堪忧,他那孤苦无依的阿奶该如何是好?我望向面露笑容的母亲,心中苦涩万分:对不起,娘,孩儿又要让您失望了…… 我环顾四周那些面带笑意的众人,悲愤交加,猛然释放出一股磅礴气势…… 刹那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众人皆被我这股气势震慑。一来惊叹我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雄浑的灵力,二来明白我这是公然承认自己乃致使赵轩如此的罪魁祸首,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大厅里乱作一团。 沧澜城城主心中大惊,暗自思忖:这二公子公然认罪,难道还要袒护不成? 母亲看着我,心好似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无声地悲泣:宇晨呐,你为何要这般?为何呀…… 赵老六望着我,苦笑不迭:“二公子,我都已给你台阶下,你为何偏不领情?你这是不给我赵家活路,也不给自己活路啊。列祖列宗在上,我赵家此番可要遭受重创,楚啸天看似不动声色,暗地里定不会善罢甘休,都怪我当时太冲动……” 父亲凝视着我,眼中似有血泪渗出:宇晨,你非要逼为父如此吗? 整个大厅的目光齐聚在散发滔天气势的我身上,死寂般的沉静。 …… “长老会一致决议:楚家主以家族为重,处事得当。”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到大厅门口,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父亲脸上,他顿时脸色惨白如纸。 父亲望向我,眼神冰冷,不含一丝温度,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依楚氏世家的家法,楚宇晨逐出楚氏家谱,永世不得回归,宇晨阁的所有仆从即刻离开楚家,正式惩处明日由长老会共同商定。” 我仿若木雕泥塑,呆呆地望着父亲,什么?逐出楚家,永世不得回归?哈哈哈…… 永世不得回,这怎么可能? 我死死盯着父亲,惨然一笑:“爹,您当真要赶我走?您回答我,回答我啊!” 父亲铁青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言罢,转身大步迈向内厅。 “好,好啊!您真要赶我走,哈哈哈…… 如此绝情的家法,好,我走,我这就走……” 我望着大厅中央那空荡荡的主位,状若疯狂地嘶吼。 我猛地转身,全速向外冲去,周身灵力奔涌,仿若一道黑色闪电。脑海中不断浮现父亲往昔的疼爱,小时候手把手教我识字,带我骑马打猎…… 可如今,却这般决然地要将我扫地出门,毫不留情。我满心悲戚,疯狂催动灵力,身形一闪,便出了楚府,如鬼魅般消失在凌云城的街巷之中…… “宇晨 ——” 母亲追到门口,凄厉呼喊,话未说完,便瘫倒在地。 赵老六望着眼前这一幕,欲哭无泪,满心懊悔。 楚府的两位二品高手望着我离去的方向,不禁面露骇然之色。 后厅那把象征着楚氏最高权力的太师椅上,父亲正紧闭双眸,脸颊两侧,两道清晰的泪痕蜿蜒而下,口中喃喃:“宇晨……” 又有两滴滚烫的热泪滚落 第八章 结丹期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无垠的荒原如幻影般飞速后退,一泓浩渺的深潭骤然映入眼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我的速度未有分毫减缓,决然地朝着那看似平静的深潭疾驰而去。 为何?为何啊?难道为了那沉甸甸的楚氏世家的利益,为了延续世家的尊荣,就要让家族中的亲人彼此煎熬,这般真的值得吗?我茫然无措,只清楚若活得满心悲戚,那虚无的家族荣耀要来何用?是众人皆醉我独醒,还是我太过幼稚?我不晓得,我只坚定自己不会如父亲那般,绝不会为了缥缈的荣耀伤害至亲之人,我笃信自己定能与家人共享天伦,绝不因这些身外之物,狠心抛弃亲生骨肉,将他逐出门墙,绝不…… 我在恍惚间,蓦地脚下踏空,尚未从父亲绝情驱赶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无尽的潭水便如猛兽般汹涌压至。我周身自然而然地泛起一层灵芒护盾,呼吸也瞬间切换为灵息吐纳,这一切全然是本能反应,根本无需思索,仿佛身体早已熟知该如何应对这般绝境。 我真切地感知到,随着身体不断下沉,潭水施加的压力愈发沉重…… 忽然,我的双脚触碰到潭底的淤泥,顿感踏实。周遭的一切仿若无法再惊扰我分毫,我又一次沉浸于往昔父亲的慈爱关怀之中,心间不禁泛起丝丝暖意。可一旦忆起今日的惨变,我又慌忙躲进过去的温馨回忆里,我是在逃避吗? 时光匆匆流逝…… 此刻的楚氏世家同样被阴霾与混乱笼罩,距上一回驱赶世家公子出门,已然过去了近三十年。那位曾经贵为楚氏公子的可怜人,离家时年仅十三岁,十八岁那年,外出经商,货物遭劫,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最后竟绝望地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死后,连个料理后事的人都没有,还是他的兄长,也就是当今楚氏世家的家主楚啸天,暗中派人妥善安置。当年那位公子被逐出家门,是因妄图暗杀时任大公子的楚啸天。而在所有被扫地出门的公子里,绝大多数是夺权失败,唯有一人,因玷污了当世第一世家林家的一位小姐,为保家族安宁,被撵了出去,此后受尽林家暗中打压,穷困潦倒,潦倒余生。 如今的我,不过十岁,仅仅因为释放气势不慎伤到赵轩,便要承受这般惩罚。十岁就达到灵启高阶,众人皆言我日后必成一方巨擘,可奈何赵家与楚家在诸多领域紧密合作,一旦与赵家交恶,楚家少说也得耗费二十年重整商路。为了家族的利益舍弃年仅十岁的我,在他们眼中,或许是明智之举。 楚府的内堂死寂沉沉,雕花椅上坐着一人,旁边侍立一人。忽然,一道声音打破寂静。 “老爷,二公子至今未归,这庭议还开得成吗?二公子不在,诸多事宜难以定夺啊。” 福伯站在楚啸天身侧,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深知此刻的家主心情沉郁,从昨日至今,滴水未进,一直枯坐在这雕花椅上。福伯看着楚啸天长大,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这位家主最宠三夫人,也最疼二公子,二公子自幼便展露非凡天赋,痴迷武学,昨日惊悉二公子已然达到灵启高阶,就连府里那两位一品高手都赞叹,二公子的身法比他们还精妙。如此一来,二公子若有心隐匿,怕是寻他不着,寻不到人,这庭议还如何进行? “再等等,莫急,噤声。离庭议尚有半个时辰。” 楚啸天低沉的嗓音在内堂回荡,紧接着,内堂又被寂静吞噬…… 渐渐地,人陆续多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五位,乃是楚氏世家最具权势的长老团,唯有大事发生,长老团才会出面干预。左边那位,是上一任家主,右边三位依次是楚啸天的二叔、三叔、四叔,还有楚啸天的三弟。其实,最后这个长老之位本该属于楚啸天的二弟,可惜他被逐出家门,三弟才侥幸替补。 他们身后,是楚啸天的夫人们,独独不见三夫人。几位夫人身后,跟着二公子的兄弟们,四位楚府公子,最小的尚在襁褓,由大公子抱着。像这般重要的庭议,下人里唯有府中总管能列席,其余下人严禁入内,且各自座位固定,因而入场的分作三拨人。 “今日,我楚氏世家召集庭议,商讨并裁决二公子楚宇晨之事。可自昨日二公子负气离家,至今音信全无,府中上下遍寻无果。诸位,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楚啸天端坐雕花椅,身姿挺拔,一股雄浑威压自然而然弥漫整个大厅。 二夫人率先开口:“难不成要我们一直候着这毛头小子?他若一去不返,难道庭议就无限期搁置?依我之见,不论他来与不来,我们商议定夺,通告天下便是。” 言罢,环顾四周,唯有大夫人微微颔首,余人皆无响应,她讨了个没趣,悻悻落座。 楚啸天的三弟、五长老起身说道:“祖宗家法不可违,按律应当等楚宇晨归来再做定夺。若他迟迟不归,等待一周,一周后仍无踪迹,便可直接决议,通告天下。” 长老发话,众人自然不敢多言。毕竟,搬出家法,谁敢造次? “既如此,便依此决议,等上一周。若一周后他仍未现身,即刻开庭议,通告天下。” 楚啸天起身,定下决策。 “啸天,你当真要逼宇晨离家?你怎能如此狠心?念在你我夫妻情分,放过宇晨吧,他才十岁啊,啸天!” 刚从昏厥中苏醒的二夫人,跌跌撞撞跑到大厅门口,悲声呼喊。 “唉……” 楚啸天仿若未闻,大步迈向门外。 “啸天……” 三夫人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万念俱灰,缓缓瘫倒在地,口中喃喃:“宇晨……” 五长老望着形容憔悴的三夫人,无奈摇头,与其他几位长老相继离去。 大夫人瞧着三夫人的狼狈模样,嘴角噙着一抹阴笑,趾高气扬地迈出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我却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即将突破修真的首个难关 —— 凝练灵核。 我摒弃一切杂念,心境澄澈空灵,体内灵力流转清晰可察。 那液态的先天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率奔腾不息,不知疲倦,外界的灵气仿若受到感召,疯狂涌入我的体内,不过最为关键的,还是我积攒多时的液态先天灵力。“以气海为鼎,天地灵气为焰,先天灵力为材,熔炼压缩,反复淬炼,证道长生……” 脑海中瞬间浮现灵诀要义。我全身心投入这至关重要的灵核凝练,一旦成功,我便是真正的修真者。此刻,我所有的精气神皆汇聚于此…… 蓦地,全身一颤,一颗拇指大小的灵核悬浮于我的气海之中。一股仿若能撕裂苍穹的磅礴力量,自身体每一寸肌肤汹涌澎湃。 “啊啊……” 我纵情怒吼。一道湛蓝光芒仿若破晓曙光,直冲云霄,刹那间,电闪雷鸣,乌云仿若怒兽翻腾咆哮,眼前的深潭瞬间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我知晓,自己终于踏入剑灵期,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修真者,自此超脱生死轮回,却也踏上荆棘满途的修真险径,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但我楚宇晨偏要与天地抗衡,与其碌碌无为一生,不如活得酣畅淋漓,我要让世人知晓,即便离开楚氏世家,我楚宇晨亦能铸就不世之功。 我身形一闪,已然立于岸边。望着方才还狂躁不安的深潭渐渐恢复平静,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洒在广袤的荒原之上,我的心绪,缓缓平复。 我定要回去,尽管知晓针对我的庭议或许已然落幕。前世我历经灵核这一难关时,耗时整整一月,今生我虽元气充沛,怕也需好几日。为了还在宇晨阁的阿虎大哥及其阿奶,我若不在,他们该如何是好?还有我那伤心欲绝的母亲,离家之时,我满心悲戚,未曾顾及她的感受,这段时日,不知她怎样了。 如今我虽已能御气飞行,可还未寻得趁手的飞行灵器。无奈之下,只能施展身法,全速往楚府赶去。 灵核期,便能尝试御气飞行,还可催生出灵焰真火,有了灵焰真火,诸多事情皆能操办,诸如炼制飞行灵器、灵铠战甲等修真者专属神兵,亦可炼制各类灵丹妙药。踏入灵核期,还能自如运用灵元之力,变换容貌体态,当然,幅度有限,灵核期至多将身高拉伸两倍,待到元婴期,变化便更为惊人,境界越高,变化越随心所欲。若能超凡入圣,那便有千变万化之能。 第九章 决定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的手臂缓缓松开,可她的目光却依旧紧紧黏在我脸上,一刻也未曾移开,双手轻轻抬起,不停地温柔轻抚我的面庞,口中喃喃低语,不停地唤着我的名字:“宇晨,宇晨……” “娘,庭议结束了吧?阿虎大哥和他阿奶可好?”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翻涌不息的复杂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向母亲轻声问道。 “庭议依照世家的老规矩,必须有受罚之人在场方可开启,即便人未现身,也得等足一周。明日便是第七日了,你恰好归来,即便你不回来,庭议也会如期举行。你义兄阿虎和他阿奶的事儿,莫要担忧,你大娘和二娘欲将他们赶走,亏得你爹阻拦,你爹心里还是疼你的,他所为皆是为了家族,你莫要一直记恨他,你也是身不由己,当时长老会都出面了,结果难以更改。” 母亲目光真挚地凝视着我,言辞恳切,一字一句都透着让我谅解父亲的期盼。 “我知晓他为家族考量,可好歹也该先为我想想,哪怕最后我仍被逐出家门,那时我也不会这般怨他,可他自始至终,未曾为我说过只言片语,您可知他最后那般决绝,让我如何释怀?哼!” 一想起父亲转身离去时那冰冷如霜、没有丝毫犹豫的模样,我心底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起,烧得我五内俱焚,难以自制。 “宇晨……” 母亲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娘,莫要再提此事,咱们好好聊聊,往后相聚时日无多,可我定会常回来看您。” 我望着母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却透着几分苦涩。 “宇晨,你可知为何你爹因这事便要撵你出门?还有,你当初问我为何大娘、二娘对你满怀敌意,你还记得吗?” 母亲目光灼灼,带着几分探寻,望向我。 “莫不是藏着什么隐秘?” 我回望着母亲,心中满是疑惑,这两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解不开的谜团,我着实难以将它们联系到一处。 “这并非什么机密,乃三大世家皆知且认同之事。为保世家传承,每代家主之位只传长子,唯有长子身故,才轮到二公子。长子的护卫皆为三品高手,另有一位二品护卫长,一旦查实长子之死与二公子有关,便会将二公子逐出家门,分文不给。待长子即位,二公子、三公子由长老会评选出表现优异者担任长老。你二哥是大娘所生,二娘与大娘自小交好,又未曾育子,自然支持二哥。这下,您该明白大娘、二娘为何那般对你了吧。” 母亲微微叹了口气,将这隐藏在家族背后的真相,缓缓向我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那父亲为何因这事将我驱赶?” 我眉头紧锁,向母亲继续追问。 “缘由相同,每代未成为长老的二公子、三公子需离家自行闯荡,按例有两百万两白银作为创业资金,你不过是提前离家,只是名字从族谱剔除。另外,你这五年所得的年节红包,约有十万两白银,娘这儿还有些私房钱,几十万两,你一并带上,在外好生过日子。” 母亲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想来一想到即将与我分离,她心中亦是悲戚万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娘,万万不可,我怎能用您的私房钱?有那十万两便足够了,您莫要忧心。” 我望着母亲,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宽慰她。 “不行,你定要带上,娘在这府里,衣食起居皆由府里开销,用不到娘一文钱。你莫要推辞,听娘的话。” 母亲言辞急切,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极力劝我。 …… 我拗不过母亲,最终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十万两银票,唉,我怎会不明白母亲的苦心,她是盼我往后衣食无忧,可怜天下父母心,娘啊,孩儿日后定当尽心侍奉。我望向她,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含泪,却微笑着凝视我,一瞬不瞬,似要将我的模样深深刻入心底。天色渐明,窗外泛起了鱼肚白,我心中满是苦涩,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娘,这庭议我便不参加了,我去唤阿虎他们一道走,娘,我走了。” 我站在门前,望向母亲,心中满是不舍,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她相见。 “走吧,宇晨,娘知晓你自幼不凡,懂事乖巧,相信你定能闯出自己的天地,娘永远支持你。” 母亲嘴角含笑,对我说道,尽管她掩饰得极好,可我眼力过人,依旧瞧见她眼眶中强忍着的泪花,在微光中闪烁。 我微微点头,转身径直朝宇晨阁走去,一路未曾回头,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直至走出母亲的院子,确定她瞧不见我了,才停下脚步,回首望去,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尚未涌出,便被我以灵元之力悄然蒸干。 我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晨起忙碌的下人,踏入曾经熟悉无比的宇晨阁。 喜儿正坐在我旧时的厢房门边,双手抱膝,脑袋低垂,口中喃喃:“公子,您怎还未归来?” “喜儿,你回屋歇会儿,我在这儿等公子。” 阿福轻手轻脚地走来,将自己的外裳轻轻披在喜儿肩头。 “福哥,我着实担心公子,公子从未独自生活过,如今遭受这般变故,已在外漂泊七日。叫我怎能安心回屋歇息?公子是咱俩看着长大的,您也知晓公子好强,真不知他一人在外如何熬过。” 喜儿靠在阿福怀中,声音带着哭腔,忧心忡忡。 我这才留意,阿福年约二十五,喜儿二十有二,男才女貌,瞧着倒是般配。待我离家安定后,头一件事便是为他们二人操办婚事,也算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 “喂,你俩这般亲昵,我在门前站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招呼。” 我故意板起脸,出声打趣,试图驱散这压抑的氛围。 “公子,是公子!公子您回来了,太好了,夫人知晓了定是欢喜不已。” 喜儿瞬间面露喜色,欢呼出声,那声音里满是惊喜与激动。 “哈哈,难不成要等你俩亲昵完,我才去见母亲,不怕把娘急坏了?哈哈,哟,脸红了,更红了,阿福你的脸怎也红了?往后我唤你福哥可好?哈哈哈……” 我瞧见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阿福竟也笑了,那笑容在他脸上绽开,难得一见,我也被这气氛感染,笑得愈发开怀。 望着他们愈发羞红的面庞,我笑意渐收,深吸一口气,正欲再笑,却被喜儿的一声娇嗔打断。 “公子……” 喜儿娇嗔一声,脸蛋红扑扑的。 “二弟,是二弟!你当真回来了,可把我高兴坏了,我娘一直念叨着你呢。” 阿虎大哥从西厢的石桥上大步流星地跑来,一见我,便兴奋得双眼放光,扯开嗓子大喊。 我瞧着结拜兄长,亦是激动万分,虽说相识不过两日,却已分别七日,可那份生死与共的情谊,在心底愈发醇厚,仿若陈酿的美酒,愈久弥香。 “大哥,我打算即刻离开楚府,你与阿奶是随我一道走,还是去乡下过安稳日子?” 我心底自是盼着能与阿虎大哥并肩闯荡,可一想到阿奶的身子需常年调养,我又有些犹豫,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可是立过誓同生共死,你这般问,莫不是瞧不上我?你看我是那般临阵脱逃之人吗?” 阿虎大哥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喊道,脸上满是不服气与坚定。 “大哥,莫急,你随我走,阿奶怎办?难不成让她跟着咱们四处奔波?你忍心看阿奶受苦?” 我忙向大哥解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大哥闻言,脚步顿住,渐渐冷静下来,他自是知晓阿奶身体欠佳,需要好生休养,可叫他因此撇下我,怕也万难做到,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 “虎儿,你与二公子一道去吧,娘也同你们一起。” 阿虎的阿奶不知何时站在了石桥上,语气坚定,目光透着几分慈爱。 “阿奶,您的身子……” 我欲言又止,满心担忧。 “二公子,无妨,我这身子自己有数,近些日子已然好了许多,便是一道出去,也算不得吃苦,总好过在山里砍柴。你莫要担忧。” 阿奶笑意盈盈,努力展现出康健之态,试图让我安心。 “二弟,路上咱们好生照料阿奶便是,阿奶从前在山里,身子骨硬朗着呢,何况路上人多,有什么可惧?” 阿虎大哥也在一旁劝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望着阿奶,又念及自己的母亲,心中暖意涌动。我暗暗发誓,定要护阿奶周全,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喜儿,福哥,阿虎,你们先去收拾行囊,我在这儿等,带些紧要之物,旁的日后再添置。” 我赶忙出声提醒,声音透着几分急切。 望着他们回房的背影,我迈入自己的屋子,那张熟悉的木桌,往昔我每晚都在此诵读典籍,汲取知识,那只樟木箱里,装着我幼时所穿的灵纹甲,承载着童年的回忆…… 蓦地,我浑身一颤,灵觉敏锐捕捉到一道目光,仿若带着千般思念、万般关怀,还有丝丝歉意。 是父亲。 第十章 紫衣少年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父亲,是父亲!我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鼻尖,全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我满心挣扎,真想立刻转身,大步走到院门前,看一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可心底那股倔强与怨怼却如藤蔓般紧紧缠绕,令我无法挪动分毫。 “少爷,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吗?” 阿雨那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俏生生地站在房门前,手中紧握着几件简单的行囊,目光满是关切与期待。 我回过神,扫视着身旁的众人,心中五味杂陈。瞧瞧,如今的我,被家族扫地出门,身边不过一个护卫阿虎,余下的便是柔弱的女子,这般狼狈模样,与往昔楚氏世家二公子的尊贵身份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可那又如何?我暗暗攥紧双拳,眸中闪过一抹坚毅之光,终有一日,我定要风风光光地重回这楚氏世家,让所有人都知晓,我楚宇晨绝非池中之物! “走!” 我深吸一口气,扬起下巴,率先大步迈了出去。 楚啸天独自伫立在原地,静静凝视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许久,才缓缓转身,步履沉重地向大厅走去。 …… “经长老会一致决议:自即日起,楚宇晨与楚氏世家再无瓜葛,宇晨阁名下所有仆从,一律发放遣散费辞退,此事即刻向天下公告。” 福伯身姿挺拔,面容肃穆,洪亮的声音在厅内回荡。楚府的大夫人与二夫人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中满是胜利的快感。楚啸天坐在主位上,仿若木雕泥塑,一言不发,而今日,三夫人依旧未现身。 我们一行五人分乘两辆马车,缓缓驶出楚阳城。我和阿虎坐在打头的马车,林哥与雨姐 —— 如今阿雨有了林哥相伴,这般称呼倒也亲昵 —— 他们陪着大娘坐在后面一辆。如此安排,也好让他们一路上悉心照料大娘。 我们告别了天下九州之一凌云郡中的楚阳城,朝着那明王朝的心脏 —— 御州郡进发,那里坐落着宏伟的都城,是整个王朝最为繁华昌盛之地。我心中满是憧憬,暗暗发誓,定要在那京城之中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一路行来,太过顺遂安逸,我都觉着浑身的劲道好似要被消磨殆尽,筋骨都快松散了。 “小少爷,不好啦!有强盗,快跑啊!” 驾车的老仆突然惊恐地叫嚷起来,声音颤抖得厉害,好似筛糠一般。 我却不惊反喜,早在这群强盗现身之前,我的灵觉便已敏锐察觉。嘿,正愁这身子骨要生锈,这不,就有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来,权当给我活动筋骨了。 我身形一闪,利落无比地从车内跃出,抬眼打量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哟呵,瞧这阵仗,这群强盗训练有素,到此刻都鸦雀无声,纪律严明得很呐,倒让我心生几分赞赏。阿虎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双目圆睁,眼中战意熊熊,自从踏入灵启高阶,他还没正经与人交过手,此刻就像一只急于扑食的猎豹。 林哥他们也匆忙下了车,雨姐和大娘吓得花容失色,脚步踉跄。也难怪,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全然不懂武功。林哥的身手倒是颇为不俗,距灵启高阶也就一步之遥,寻常人在这关卡停滞十几年都不足为奇,可跟着我,林哥进阶那是指日可待。 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慢悠悠地晃了出来,瞧模样,生得还算周正,可手中那把附庸风雅的折扇,却生生暴露了他肚里没几滴墨水的草包本质。 “哈哈,这不是楚二公子嘛,哦,不对,如今该称楚小弟咯!听闻你手头揣着十万两银子,想必你那母亲也给了你不少私房钱吧。我这人呐,也不为难你,交出十五万两,我便大发慈悲放你一马,如何?我知道你有两下子,可毕竟只是个毛头小子,我这儿可有三百号兄弟,个个如狼似虎,你还是乖乖掏钱,省得吃苦头,啊哈哈哈……” 那中年男子仰起头,笑得张狂肆意,仿佛这十五万两白银已经稳稳落入囊中。 “赵羽,动手!” 一道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紫衣的少年傲然伫立在后方巨石之上,他面容冷峻,眼神淡漠,仿若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只听他轻喝一声,下达指令:“一上,二围!” 哟,十二都天门阵!我心头一惊,不禁对这紫衣少年另眼相看,能摆出这般精妙阵势,绝非等闲之辈。此刻,阿虎焦急地望向我,眼中满是求战之意,我微微点头,阿虎顿时如离弦之箭,兴奋地冲入阵中。 第一大队足有一百二十人,井然有序地分成十二个小组,错落分布在十二个方位。其中,灭、死两门的两组带头人,竟是两个光头少年,二人容貌酷似,仿若孪生,却浑身散发着勇猛无畏之气。这十二都天门阵的关键,便在这灭、死两门,有这两个小煞星镇场子,阵势的威力瞬间暴增一倍。我心中暗忖,阿虎此番怕是要吃些苦头,不过,让他历练历练也好。 阿虎刚一踏入阵中,便身形一滞,神色骤变。怎么回事?这阵势好生诡异,他竟仿若置身迷雾,视线被层层阻隔,只能瞧见周遭几个布阵之人。 突然,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如汹涌浪潮,朝着阿虎滚滚压来。阿虎反应极快,猛地转身,双拳紧握,裹挟着雄浑真气,朝着气势涌来之处迅猛捣出。那气势稍稍一滞,却转瞬又如泰山压顶,带着更为狂暴的力量反扑。阿虎击中的,正是灭门小队,带头的李二不过八品修为,可仗着阵势之利,再加上身后十一人默契配合,竟爆发出惊人威力。 阿虎此刻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盲目出拳,每一次攻击都好似石沉大海,不见成效。他双眼通红,真气如决堤洪水,疯狂外泄,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着,已然呈现败势。 我瞧在眼里,心中有数,是时候我出手了。可我如今刚被家族驱逐,不宜太过张扬,暴露自己的真实修为。思及此处,我灵机一动,恰好可以施展灵核期独有的神奇本领 —— 易容换貌。 我悄然闪到马车后方,屏气敛息,调动体内灵元力。刹那间,身体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包裹,骨骼噼里啪啦作响,好似爆竹炸开。只见我的身形节节拔高,不多时,便长至一米八左右,这才停下。接着,我将灵元力缓缓引至脸部,眼睛乃是灵识汇聚之处,不便改动,只需稍稍散发出一些灵元力,让双眸更显深邃即可。剑眉英挺,无需修饰,鼻子嘛,自然是鹰钩鼻最显冷峻,嘴唇微微增厚,添几分坚毅之感。片刻间,一个面容冷峻、气质神秘的青年便出现在眼前。 我脚下轻点,施展出迷踪步,身形仿若鬼魅,瞬间便飘至强盗面前。我神色冷峻,目光仿若实质,冷冷吐出两个字:“住手!” 这两个字裹挟着雄浑灵元力,仿若滚滚惊雷,在山谷间来回激荡,经久不息,且那声音仿若长了眼睛,直直朝着强盗一伙奔涌而去。反观雨姐他们,却仿若置身事外,未受丝毫波及。哼,我倒要看看,这群强盗能扛多久,若还不停手,怕是耳朵都要被震聋。 “这位大侠,我乃黑风寨寨主赵四,在这江湖上,也算有些薄面。今日之事,还望大侠高抬贵手,莫要插手。事后,赵某定当与大侠结交,往后大侠行走江湖,若遇麻烦,报上我赵四的名号,多少能起点作用。” 那中年男子脸皮倒是够厚,此时还不慌不忙地摇着折扇,妄图用几句场面话唬住我。 “白痴!” 那紫衣少年的声音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刺入众人耳中。我心有同感,扭头朝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嘿,这小子,倒是和我颇为默契。可那赵四仿若未闻,依旧滔滔不绝,真当我是好糊弄的?我冷哼一声,决定先发制人。 “拿扇子的,你听好了!即刻放了这一伙人,再交出十五万两白银,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我跨前一步,目光如炬,声若洪钟,气势如虹。 “哈哈哈……” 那赵四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唐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手中折扇都差点飞出去,“我没听错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嗓门大了些,就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还敢问我要十五万两银子?你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小的们,给我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剁了!” “白痴,嗓门大,哼……” 那紫衣少年又在一旁冷冷嘲讽,那语气,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我心中暗笑,这帮蠢货,竟把我天玄宗的无上绝技当作嗓门大,真是可笑至极。 我无奈摇头,懒得再跟这赵四废话。单掌一挥,体内灵元力奔涌而出,施展出拂云袖。这一招看似轻柔,实则暗藏玄机,我并未使出全力,可那群强盗哪堪一击?除了那两个光头少年,其余人仿若被狂风席卷的枯草,纷纷倒地。那紫衣少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似波澜不惊,可我还是敏锐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 我脚下轻点,身形仿若飞燕,轻盈地掠过那群倒地的喽啰。余光瞥见那两个光头少年,见我冲向赵四,竟仿若木雕泥塑,毫无阻拦之意。看来这赵四平日里人缘堪忧,不得人心呐。 赵四见我来势汹汹,吓得亡魂皆冒,转身就跑。瞧他那逃跑的速度,起初我还以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眨眼间,就被一根小兵掉落的大刀绊倒,摔了个狗啃泥,狼狈至极,那件原本雪白的衣裳也沾满尘土,瞧着颇为滑稽。 我冷哼一声,食指与中指并拢,体内灵元力疯狂汇聚,刹那间,一道近一米长的灵芒在指尖跳跃闪烁,仿若灵动的精灵。我手腕一抖,灵芒仿若一道闪电,朝着赵四疾射而去。这灵芒可不是凡物,乃是剑道极致的象征,触之即死。 赵四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灵芒,冷汗如雨,簌簌滚落。他深知自己此刻命悬一线,慌乱之下,竟扯着嗓子求饶:“大侠饶命啊!您只要放我一马,我立马奉上十五万两白银,往后您就是我赵四的老大,我唯您马首是瞻,如何?这名号说出去,多威风呐!” 我鄙夷地看着他,心中厌烦至极。就这般贪生怕死、愚蠢至极的家伙,也配当寨主?真不知他是如何爬上这位置的,还有那紫衣少年和两个光头少年,明明是可造之材,怎会跟了这么个草包。 “迟了!方才我要十五万两,此刻,我要你全部家当!乖乖带我去拿钱,否则,哼!” 我怒目圆睁,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什么?你这是得寸进尺!给你十五万两,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赵四在这黑风寨苦心经营近二十年,积攒的这些家底,怎会轻易拱手让人?” 赵四一听要他倾家荡产,顿时暴跳如雷,脸上青筋暴起,仿若癫狂。 “白痴!”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扭头看向那紫衣少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着几分讥讽。我心有戚戚焉,朝他会心一笑,这小子,还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的小命和你的家当,自己选一样吧!” 我懒得再跟赵四纠缠,抛下这句冷冰冰的话,便朝着那紫衣少年大步走去。这少年身上透着诸多神秘,让我兴趣盎然,迫不及待想要一探究竟。 而那赵四,仿若丢了魂儿,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我的银子,我的命啊…… 不,我不能就这么输得倾家荡产……” 山谷间,一时间仿若只剩下他那绝望的念叨声,与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凄凉与荒诞。 第十一章剑神清风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我满心好奇地打量着这紫衣少年,他直面我时,竟没有丝毫惧意,那双眼眸仿若静谧的深潭,波澜不惊,静静凝视着我。要知道,此刻在他眼中,我可是敌非友,他却似浑然不在意,仿佛笃定我不会伤他分毫。 “大侠,请收我们为徒吧!我们定会是极为出色的弟子,天赋卓绝,且有坚定决心,若能拜入您门下,定当全力争光,绝不让您失望……” “停!” 我猛地一声断喝,转头望向那两个光头少年,他们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我,嘴巴微张,欲言又止,模样有几分憨态可掬。怎么回事?这俩家伙居然想拜我为师。哈,倒也有趣,自我被逐出楚氏世家,一路漂泊至今,还从未收过徒弟呢。瞧这二人,天生火属性体质,生命元力更是远超常人,若收入麾下悉心调教,日后必能大放异彩,往后行走江湖,身边也多了两个得力帮手,还能照顾我的起居。嗯,如此看来,收下他们倒也不错。 “你们俩想入我天玄宗,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可得看你们的机缘造化了。说白了,便是要看你们的品行是否端正,诸如尊师重道之类的,可都要做到。毕竟,我天玄宗收徒,最看重的便是这品德。” 我微微扬起下巴,摆出一副严苛师长的模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经在楚家时,那些德高望重的师父们教导弟子的场景,此刻依样模仿,倒也有几分架势。 “是,师傅!我们定当对师傅您言听计从,您指东,我们绝不往西;您要喝茶,我们立马烧水伺候;您休憩时,我们守在日前,绝不让任何人惊扰……” 阳光洒在他俩锃亮的光头上,折射出几分质朴的光芒。我瞧着他们,心中不禁泛起几分喜爱。这二人打起架来勇猛无畏,如今对我这般恭敬,想必平日里练功也是极为勤勉,尊师重道,又有孝心,确实是可造之材。回想起在楚家时,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虽有优渥的条件,却鲜少有这份质朴与坚韧,相较之下,李大和李二更显难得。 “嗯,还算不错,既如此,我便勉强收了你们。师傅我收徒严苛,极少开山收徒,你们有幸成为我的开山大弟子,今后可得好生表现,莫要丢了我天玄宗的脸,知道吗?” 我故意板起脸,语重心长地教训道,目光从他俩身上扫过,带着几分期许。 “是,师傅!师傅啊,咱们天玄宗如今有多少人啊?比起少林派,是多还是少?” 两个弟子一脸期待地望着我,眼中闪烁着憧憬之光。想来是见我武功高深,便认定我所在的门派定是江湖大派,此刻已然开始为自己的门派身份而自豪了。 哎呀,这可让我有些犯难了,如今这世间哪有什么天玄宗,眼下这门派,统共就我一人罢了。不过,转念一想,我既离开了楚家,在外闯荡,在此处开宗立派,不就成了创派祖师?就算仙界的师门长辈知晓,想必也不会怪罪,权当是为天玄宗另辟分支了。况且,我楚宇晨自幼饱读诗书,于武学之道亦有诸多见解,未必不能将这天玄宗发扬光大。 “这个嘛…… 咱们天玄宗如今确确实实就我一人,我便是这开山祖师。不过,你们放心,往后有了你们,天玄宗定会日益壮大。你们既入了门,那便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待门派兴盛,少不了您的功劳。” 我看着他俩,眼神中透着几分期许,可千万别让这俩小子小瞧了我这门派。就如同当初我在楚家,虽身为二公子,却也渴望能建立一番属于自己的功业,不被家族的光环所掩盖,如今,这天玄宗便是我的新起点。 “师傅,真的吗?我们是天玄宗的元老啦!哈哈,太好了……” 俩徒弟兴奋得手舞足蹈,那模样像极了得了糖果的孩童。看着他们质朴的喜悦,我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仿佛看到了曾经在楚家,那些和下人们一起玩耍时,纯粹而简单的快乐时光。 “师傅,敢问您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什么?我们那儿曾出过一个号称无敌神拳的高手,后来被一个叫天外飞仙的给打败了。师傅您如此厉害,名号定是更加响亮吧?” 俩徒弟眨着眼睛,开始旁敲侧击地探我的底。 “哼,为师便是剑神清风,比起那些人,自是厉害得多,就算与大陆十大高手相较,也不遑多让!” 我略一思索,将名号改成了 “剑神清风”,听起来更为霸气豪迈。这名号一出,倒让我想起了曾经在楚家,每逢比武切磋,众人听闻我名号时的那份敬畏,如今虽身处在江湖,却也要闯出一番威名。 “师傅这般厉害,师傅的父亲定然也是一代豪杰吧!这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师傅,我说得对不?” 个头稍高些的李大挠挠头,一脸憨笑地说道。 父亲…… 豪杰…… 我心中猛地一颤,刚刚因他俩而起的那点欢愉瞬间烟消云散。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楚啸天的身影,就为了那世家的利益,而狠下心肠舍弃我这亲生骨肉,这般行径,也配称豪杰?我仰头望天,发出一阵苦笑。 “哈哈哈…… 我父亲是大豪杰,绝世的大豪杰啊!”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仰天狂吼,周身剑气激荡,仿若实质,惊得山林间飞鸟四散,簌簌作响。那剑气呼啸,仿佛要将我心中的委屈与不甘一并宣泄而出,一如当初我得知被逐出家门时,满心的愤懑。 “师傅,师傅……” 李大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唤我,声音带着几分怯意。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心绪。瞧了瞧面露惊惶的两个徒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我这一时失态,怕是吓到他们了。 “我,我没事,方才只是想起些往事,与你们无关。” 我尽量放缓语气,安抚着他俩,可别因这事儿,使师徒间生了嫌隙。就像当初在楚家,我犯错时,母亲总是这般温柔地安慰我,如今,我也要像个长辈一样,照顾好这几个孩子。 “我还不知你们的名字呢,都报上来吧。” 我看向他俩,岔开话题。 “师傅,我叫李大,他是我孪生弟弟李二。我们兄弟俩一心想学高深武功,可此前没遇上什么好师傅,只能在些武馆跟着练练拳脚。教我们最久的,是那个已故的无敌神拳,他死后,我们便只能自学。后来,跟着小羽弟弟和他父亲四处流浪,为躲避仇家追杀,才流落到这山寨。” 李大挠挠光头,眼中透着几分无奈。那无奈的神情,让我想起了自己被逐出楚家时,面对未知前路的迷茫,同是天涯沦落人,心中不禁对他们多了几分怜惜。 我看向稍矮些的李二,心中了然,原来他便是李二。“既如此,往后你便是大师兄,李二为二师弟。” 我定下规矩,转头又看向那紫衣少年,正欲开口,李大却抢先说道: “师傅,他就是小羽弟弟了,小羽弟弟聪慧过人,精通各类兵法阵法,他父亲张大叔,曾是名震一方的铸剑宗师,所铸之剑,削铁如泥,千金难求。可后来,江湖上突然冒出一个神秘组织,妄图垄断兵器锻造行业,他们视张大叔为眼中钉,多次威逼利诱,让他加入,张大叔为人正直,坚决不从。于是,那神秘组织便派人暗中破坏他的铸剑坊,还对他和家人展开追杀。在一次惨烈的追杀中,小羽的母亲不幸丧生,他们父子俩一路逃亡,幸得遇到我们,才暂避到这山寨。” 我望向紫衣少年,目光温和:“你便是小羽弟弟?” “我是张羽。” 他依旧冷着张脸,酷酷的模样,可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倔强。那倔强,像极了我当初离开楚家时,暗暗发誓要闯出一番天地的决心。 “求您收我为徒。” 说罢,张羽竟 “扑通” 一声跪下,全然没了方才的高冷,眼中满而恳切。这转变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细细打量着他,这孩子资质平平,体质属水,顶多能练些玄阴诀之类的功法,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就是莫名地对他有几分好感。或许是他对父亲的那份孝心,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我想起了自己与母亲分别时,那份浓浓的眷恋与不舍。 “你且说说,为何要服我为师?你资质普通,此前似乎也未系统练过武功,凭什么让我收你?” 我蹲下身子,目光直视他的双眼,轻声问道。 张羽抬头望着我,眼眶泛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开口:“为了我父亲…… 在一次次的逃亡中,我无力自保,只能拖累大家,全靠两位大哥护着我父亲。明明该是我保护父亲,可每次都是父亲为我挡灾。在一次追杀中,父亲为护我周全,不惜以身挡刀,至今重伤未愈…… 我恨自己无能,若能习得武功,何至于此……” 话至此处,泪水已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李大和李二见平日里坚强的小羽弟弟这般伤心,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忙在一旁安慰:“小羽,别这么说,咱们早就是亲兄弟,你父亲就是我们的父亲,莫要再自责了……” 听着张羽的哭诉,我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父亲为护他,不惜舍生忘死,反观我父亲…… “好,好,单凭你这份孝心,我便收了你。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三弟子。” 我眼眶微热,伸手将他扶起。 “谢师傅!” 张羽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额头触地,久久不起。 “起来吧,随我去瞧瞧那山大王主意打定了没。” 我朗笑一声,大步迈向那赵四。 “赵四,考虑得如何了?快些回话!” 我眼神冷峻,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 “大侠,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您瞧,这几个小家伙都拜您为师了,他们可都知晓我藏宝之处。” 赵四哭丧着脸,一脸无奈。 “我们怎会知晓你藏在床下密室的小金库?” 张羽瞥了赵四一眼,哂笑道。 “啊?你…… 你…… 你怎会知道?我可从未对人提过啊!我的天呐,这下可好,我真要一文不名了,各位老大,求你们高抬贵手,给我留点儿吧……” 赵四一屁股瘫坐在地,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 “师傅,有几个小兵正往山上溜,怕是要抢先一步拿银子,咱们得抓紧了。” 张羽神色一紧,忙向我提醒。 我抬眼望去,果真有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往山上蹿,当下笑道:“李大、李二,你们仨先去,我随后就到。” “好嘞,师傅!您放心,有我们在,绝不让那帮小贼得逞!” 李大应了一声,带着李二和张羽快步朝山上奔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转身走向雨姐他们。运转灵元力,眨眼间变回原本模样。 “雨姐。” 我轻声唤道,“我离家那几日,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一位仙人,他传授我一门变化之术,故而耽搁了些时日,让你们担心了。” 想起离家时的种种,心中不禁有些酸涩,就像当初离开楚家时,对母亲的那份牵挂,如今对雨姐他们,也有了类似的情感。 “哦,怪不得!我说呢,凭张氏世家那般势力,寻了你七日都无果,原来如此。” 雨姐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林哥他们亦是一脸释然,倒不是他们好糊弄,实在是张氏世家眼线遍布,寻人七日都不见踪影,我这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走吧,去取咱们的第一桶金。虽说这钱来得有些霸道,可好歹也是咱们凭本事挣的。走!” 我豪情万丈地一挥手,率先迈步。这豪迈的姿态,仿佛在向过去的自己宣告,从此刻起,我要开启新的人生篇章,不再受家族束缚,就如同当初离开楚家时,那份决绝与勇气。 “走咯,取钱去咯!” 阿虎到底还是个十岁孩子,心性单纯,不像我心智成熟,此刻听闻有钱拿,兴奋得又蹦又跳。众人亦是满脸喜色,毕竟,这等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财的好事,谁能不高兴? 一行五人,浩浩荡荡朝山上走去。 第十二章 神秘人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我们一行人随着几个小兵匆匆朝着山寨深处奔去,脚步急切又带着几分警惕。不多时,一座隐匿在山壁之间的山洞映入眼帘,洞口被一块巨大且布满青苔的石头半掩着,周围荆棘丛生,杂乱无章地交织在一起,可若是仔细瞧去,便能发现这些荆棘的布置暗藏规律,显然是有人精心设计,意图阻拦不速之客,让人不禁心生警惕:这山洞瞧着就不简单,里面指不定藏着什么隐秘,千万别横生枝节才好。这股子神秘又危险的气息,让我瞬间忆起曾经在楚氏世家时误闯的家族禁地,同样是这般阴森,充斥着未知。 “师傅呢?我师傅跑哪儿去了?” 李大扯着嗓子,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眼神慌乱地四处搜寻。一旁的张羽虽未吭声,可紧锁的眉头以及时不时扫向我的目光,透着难以掩饰的疑惑。我心中暗忖:这小子,难道竟瞧出我这孩童模样就是他们师傅?不可能,我天玄宗这源自修真界的奇妙法门,在这凡俗世间唯有我一人参透其中奥秘,这法术的隐秘我说了算,他一个毛头小伙,哪有这等眼力能识破玄机。 我不动声色,悄悄凝聚灵元力,细微的能量在体内缓缓流淌,刹那间,身形仿若轻烟飘散又重组,须臾间,已然再度变回剑神九天那威风凛凛的模样。李大瞧得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嘴巴大张,下巴都快惊掉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 “师傅!您就是师傅啊!” 李大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指向我,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满是震惊与狂喜。 “是啊。” 我微微扬起嘴角,看着他这副失态的模样,既觉好笑,又有些无奈。这李大,行事总是这般毛毛躁躁,毫无沉稳之气,哪像当年楚家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个个内敛持重,他真该跟人家学学。 “啊啊啊…… 我师傅居然会变法术,这简直是神仙手段啊!” 李大兴奋得又蹦又跳,扯着嗓子叫嚷起来,那声音在山洞中来回激荡,惊得几只栖息的飞鸟慌乱逃窜。这一嗓子,立马引得周围一些山寨的小兵纷纷侧目,眼神中满是异样与敬畏,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我暗自摇头,这李大的反应和雨姐他们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就如同往昔在楚家,面对下人们千奇百怪的性子,也得费一番心思去周旋应对。 “方才我瞧见一个小孩眨眼就变成那位剑术高手啦,真的,我绝不骗人!” 一个恰好目睹我变身过程的小兵,脸涨得通红,急于向同伴分享这神奇一幕,可同伴却像见了瘟神似的,撇撇嘴,迅速和他拉开距离,那表情仿佛在说 “我可不想跟这满嘴胡言的家伙扯上关系”,生怕惹祸上身。 “阿羽,你方才一直盯着我,可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我转向三徒弟,这个疑问自打刚才起,就一直在我心头萦绕。 “徒儿怎可能看穿师傅这等仙法呢?” 张羽微微垂首,语气恭敬,不紧不慢地答道,“只是在山下之时,徒儿留意到,起初车里并无师傅身影,仅有一个孩童,而后孩童转瞬不见,师傅赫然现身;方才师傅再度而消失,孩童却又冒了出来,故而徒儿心底有所猜疑,只是这般神奇之事,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言罢,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崇拜之色,那目光犹如虔诚的信徒望着神明,炽热而坚定。 见三徒弟这般心悦诚服,我心底不由得涌起一丝自豪,可转瞬便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这山寨的财物清查得如何了?” 我望向李大,神色急切地问道。毕竟,这第一桶金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关乎着日后能否在江湖上站稳脚跟,大展拳脚,就如同当年在楚家参与家族生意,每一笔资金的调配都与家族兴衰紧密相连,如今身处江湖,这份使命感愈发强烈。 “师傅,咱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总算把山寨的集体财产清查了个遍,统共约三十五万两白银,都堆放在那边角落里了。” 李大胸脯一挺,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那模样仿佛这功劳全是他一人的,全然忘了一路上众人齐心协力的付出。 “怎的只有这些银子?抢劫哪能只图这点钱财。那些金银珠宝呢?” 雨姐柳眉轻蹙,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失望,环顾四周,似是想从这山洞中找出被藏匿的珍宝。 “还用说,肯定藏在这山洞更深处某个隐秘角落,我早让二弟在那儿守着了,走,咱这就去瞧瞧,到底藏着啥宝贝!” 李大急性子一上来,不等我发话,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把对我这个师傅的恭敬全然抛在了脑后,真真是个冒失鬼。 “李大!我还没动呢。” 我故意沉下脸,神色冷峻,声音中透着几分威严。这小子,非得好好敲打一番,不然日后指不定闯出什么大祸。恰似当年在楚家,对待犯错的晚辈,必须严厉管教,才能让他们长记性。 李大脚步一顿,回头瞧了照我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妙:坏了,方才一激动,竟忘了尊师之道,这可如何是好?他眼珠子滴溜一转,立马换上一副谄媚模样,小眼睛一眨,陪着笑脸道:“师傅,徒儿是想着在前头给您开路,生怕您走了弯路,误了时辰。您神通广大,这洞中隐秘自然瞒不过您的法眼,徒儿不过是想略尽绵薄之力,帮师傅早日寻得宝物。” 我一听,嘿,这小子还真能瞎掰,不过倒也有几分歪理,我还真不清楚这山洞深处的布局。“李大,算你有心,待去到京城,师傅便传你绝世武功,你且在前头带路吧。” 我朗声道。实则我本就打算到京城后,传授他们太极阴阳诀,如此顺水推舟,倒也不亏。 “谢师傅!谢师傅!” 李大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脚下如生风一般,跑得愈发欢快了,那劲头好似前方有什么稀世珍宝在召唤。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洞口的荆棘障碍,步入山洞。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水珠不断滴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洞中格外清晰,让人脊背发凉。偶尔有几只蝙蝠扑棱棱地飞过,吓得雨姐和几个小兵失声惊呼。这般场景,让我瞬间想起曾经跟随家族探险队深入深山古洞之时,同样是惊险万分,危机四伏。 没走多远,一座看似普通无奇的石门映入眼帘,它与周围的石壁完美融合,若不仔细端详,根本难以察觉。我心中暗自赞叹:这李四倒是个有心计的,晓得用这般隐蔽的石门掩人耳目,让手下以为此处并无特别,不起觊觎之心。这般手段,颇有几分江湖老手的狡黠,就如同楚家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那些隐藏锋芒、暗中布局的谋略一般。 “师傅,我一直在这儿守着,这石门后面铁定就是小金库,绝对没人进去过。” 李二从石门旁边的阴影处猛地窜了出来,脸上写满了邀功的得意,胸膛挺得高高的,活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全然不顾洞内阴森的氛围。 “二弟啊,我跟你说,咱师傅可不是一般人,刚才我亲眼瞧见他从小孩变成现在这般模样,那可真是神仙手段!” 李大迫不及待地向弟弟炫耀起他刚知晓的秘密,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声音在洞中嗡嗡作响。 “大哥,你没发烧吧?今日可是高兴过头,脑子糊涂了?师傅是神仙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咋这般命苦,摊上你这么个傻大哥。” 李二瞪大双眼,满脸无奈,开始长吁短叹起来,那模样,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抱怨声在洞内回荡。 “我真没发高烧,好端端的,我确确实实看见师傅从小孩变成现在这样,哎,你咋就不肯相信呢,师傅,您快跟他说说,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李二实在没辙了,只得向我这个当事人求助,眼神中满是期盼。 我瞧了瞧这对活宝兄弟,无奈地苦笑摇头,谁让我是他们师傅呢。我运转灵元力,身形缓缓变幻,眨眼间又变回原本模样。“阿羽,你们快进来。” 我轻声招呼一句,抬脚向石门走去。 身后,李二呆立原地,仿若石化,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李大则满脸得意,那神情好似在说 “我就知道会是这般”。阿羽他们倒是淡定,神色如常地随我步入洞内。 我走到石门前,细细打量,只见石门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我心中一动,这些符号竟与我在楚氏世家古籍中所见的一些修真密文有几分相似,难道这李四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发现,让我对门后的未知更加期待,仿若当年在楚家古籍中探寻家族隐秘功法时,那种兴奋与好奇之感再度涌上心头。 李大机灵得很,见状立马从后面蹿了上来,双手在石门上摸索起来,嘴里嘟囔着:“师傅,这石门看着就古怪,保不准藏着机关呢,我来找找看。” 可他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头绪,急得直跺脚。 张羽瞧了瞧李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稳步从我身旁走向石门。看来我这三徒弟确实不错,平日里虽总是一副冷酷模样,关键时刻对师兄弟还有我这个师傅,倒是上心。 张羽走到石门跟前,伸出右手,轻轻触摸那些符号,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随后,他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依次按下几个符号。只听一阵 “嘎吱,嘎吱……” 的声响传来,石门缓缓从中间裂开,一道刺目光芒,从门缝中透出。 我快步上前,透过门缝向内望去,只见里面堆满了各种箱子,金银珠宝的光芒在光芒中闪烁,晃得人睁不开眼。 众人亦是屏气敛息,死死盯着门内。一时间,洞内静谧得落针可闻,良久,惊叹声方才此起彼伏地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率先踏入石门之内。映入眼帘的,除了数十个装满金银的箱子,还有一个精致的玉匣,匣子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在光芒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我目光落在玉匣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这里面的东西,恐怕非同小可。 我快步走到玉匣前,轻轻打开盖子。众人围拢过来,只见匣内铺着一层柔软的锦缎,上面静静躺着一块血红色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周身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国宝血凤?我心中一惊,这可是价值近百万的稀世珍宝啊!据说拥有它,便能掌控某种神秘的力量,号令天下豪杰。 他们皆为血凤的出现而惊叹不已,可我自幼生长在楚氏世家,此类宝物,见过不知凡几。这血凤虽是极品珍宝,亦是上一朝代皇后的凭证,在我这修真者眼中,却还不足以令我动容。 真正让我震惊的,是玉匣底部摆放的十几块矿石。在楚氏世家时,我便发现,修真界用以铸造神兵利器的特殊矿石,与这世间的普通矿石外观一般无异。只是,我此前在楚家所见最好的矿石,不过能打造出中品兵器罢了。原以为这世间再无极品矿石,可谁曾想…… 这十几块矿石中,有两块是极品,其余五块为上品,另外八块是中品。天呐,这极品矿石,即便在修真界,也是极为罕见之物,寻常铁匠根本无缘得见,唯有那些名震江湖的兵器大师,才有资格经手锻造。而且,用它们铸造出的兵器,不仅削铁如泥、坚韧无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吸纳使用者的内力,使其威力倍增。更神奇的是,极品矿石锻造的兵器在受损后,只需置于特定的法阵之中,以灵力滋养,便能自行修复,恢复如初。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张羽的父亲乃是赫赫有名的兵器师,或许他知晓这极品矿石的来历,以及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它们的功效。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手一伸,将那几块矿石收入囊中。 “王哥,如今由你负责咱们的财务,这些财物先收起来吧。还有,从现在起咱们就是一个整体了,有什么困难都要说出来,记着,我们是一个整体。” 我望着王哥,神色庄重地说道。 “是,师傅少爷二弟。” 大家齐声应道,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兴奋,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王哥他们立马动手收拾起财物,大家齐心协力,将一箱箱金银珠宝和其他珍贵物品搬了出来。 第十三章 惊变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张羽,到你父亲那儿看看去,我有一些有关矿石的问题想要问问大叔,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去看望大叔。” 我笑着对张羽说道。 “好,师傅,我来领路。” 张羽走在前面,面色平静,可眼中难掩激动之色。他深知,自己拜入师傅门下,不仅能习得武功,报父亲的养育之恩,如今,还可能因为师傅的看重,解开父亲身上隐藏的秘密,让一家人摆脱岁月的困境。旁边的小孩以师傅的口气对自己说话,表面上看似乎很搞笑,可是自己面对师傅的时候,眼中只有师傅那高山般的身影,一点都没注意到师傅只是一个小孩子。自己也越加肯定自己没拜错师傅。 我们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走出山洞,绕过几座茅屋,来到一座略显破旧的竹屋前。竹屋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坐在屋外的空地上,全神贯注地用竹刀劈着细竹,竹越劈越细,可他却一直劈着,竟然没有将那只已经非常细的竹条劈断。我用灵觉观察着这,心中暗自诧异:他没有武功,为何有那般比练武之人还好的眼力?他那把刀也只是平常的劈竹刀,为何他能轻而易举地将竹劈成两半?这让我想起在楚家时,那些深藏不露的工匠,看似平凡无奇,实则有着非凡的技艺,让人惊叹。 “爹,我带我师傅来看你了。” 张羽对着那个中年人兴奋地喊道。 哦,原来他就是张羽的父亲,赫赫有名的兵器师啊。我看着他,心中想到。此刻,我满心期待,希望从他口中能探知到那极品矿石的秘密,为我开启修真之路的新篇章。 就在我们准备踏入竹屋之际,突然,一阵凌厉的风声从身后袭来,我本能地侧身一闪,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直扑向竹屋内的张羽父亲。我定睛一看,来者竟是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神秘人,此人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身之上隐隐有血气缠绕,显然是一把凶器。 “什么人?” 我大喝一声,体内灵元力瞬间运转,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软剑,剑身为青色,其上符文闪烁,恰似夜空繁星,乃是我天玄宗的镇派之宝 —— 青霄剑。 神秘人并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按手中长剑一抖,挽出一个剑花,便朝着张羽父亲刺去。张羽父亲虽无武功,却也临危不乱,手中竹刀一横,试图抵挡这凌厉一击。眼看竹刀就要被长剑斩断,我脚尖轻点,身形如电般掠了过去,青霄剑一挥,“铛” 的一声巨响,与神秘人的长剑***撞在一起,溅起一串火花。 神秘人似乎被我的力量震退了几步,但随即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再次挥剑攻来。这一次,他的剑招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呼呼风声,仿若能撕裂空气。我不敢大意,施展天玄宗的绝学 “清风剑法”,剑随身动,身形飘忽,与神秘人战在一处。 李大、李二和张羽此时也反应过来,纷纷大喝着冲了过来。李大、李二二人双拳紧握,身上火焰升腾,显然是动用了他们的火属性体质之力,朝着神秘人左右夹击。张羽虽资质普通,但此刻为了保护父亲,也是满脸决绝,手中不知从何处捡来一根木棍,朝着神秘人的后背狠狠砸去。 神秘人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侧身一闪,避开张羽的攻击,同时一脚踢向李大,李大躲闪不及,被踢中胸口,整个人向后飞去,撞倒了一片草丛。李二见状,怒吼一声,“炎浪拳” 带着滚滚热浪轰向神秘人,神秘人不慌不忙,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斩出,竟将李二的拳风劈开,李二也被逼得连连后退。 眼见徒弟们处境危急,我心急如焚,体内剑婴之力疯狂涌动,青霄剑嗡嗡作响,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怒意,符文闪烁间,光芒愈发耀眼。 “清风破云!” 我大喝一声,施展出清风剑法中的绝招,剑随身动,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刺神秘人咽喉。这一剑,汇聚了我全身的灵力,速度之快,仿若闪电划过夜空,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神秘人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我这一剑如此迅猛,他匆忙侧身躲避,手中长剑奋力格挡。“铛” 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之声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火星四溅。神秘人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趁胜追击,剑影闪烁,如疾风骤雨般攻向神秘人。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割裂空气,发出 “嘶嘶” 的声响。神秘人且战且退,手中长剑左挡右格,一时间竟被逼得有些狼狈。 神秘人深陷困境,却并未慌乱。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气息陡然一变,一股黑色的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迅速将周围的火焰驱散。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李大、李二和张羽之间,手中长剑挥舞,带起一道道血光。 “小心!” 我惊呼一声,想要赶去救援,却被神秘人一道剑气阻拦。无奈之下,我只能加快剑招,试图尽快突破他的防御,去援助徒弟们。 李大躲避不及,被神秘人一剑划伤手臂,鲜血喷涌而出,他惨叫一声,捂着伤口退了下来。李二见状,怒火中烧,不顾自身安危,全力催动炎浪拳,朝着神秘人扑去。然而,神秘人冷笑一声,侧身一闪,避开李二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剑,刺向李二后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羽猛地扑了过去,用身体护住李二。神秘人的长剑刺中张羽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衫。张羽咬牙忍住剧痛,手中木棍依旧死死抵住神秘人,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住手!” 我睚眦欲裂,疯狂催动剑婴之力,青霄剑光芒大放,仿若一轮青色的太阳。我施展出从未用过的绝技 “灵霄幻影剑”,瞬间,无数道剑影如幻影般朝着神秘人飞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铺天盖地,将神秘人笼罩其中。 神秘人感受到这剑招的强大威力,脸色大变,他拼命挥舞长剑,试图抵挡这如潮水般涌来的剑影。然而,剑影太多,他渐渐有些应接不暇,身上被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淋漓。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怒吼一声,趁着神秘人慌乱之际,找准机会,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剑尖,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神秘人避无可避,只得以长剑硬挡。“咔嚓” 一声,他的长剑在我的青霄剑下应声而断,剑婴之力如汹涌的洪流,瞬间冲破他的防御,刺入他的胸口。 神秘人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我顾不上喘息,急忙跑到徒弟们身边。李大、李二和张羽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尤其是张羽,脸色苍白如纸,伤口处鲜血还在不断涌出。 “张羽,你怎么样?” 我焦急地问道,手中迅速捏出几道法诀,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在张羽伤口上,暂时止住了流血。 “师傅…… 我没事……” 张羽虚弱地说道,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我安心。 “都怪我,没保护好大家……” 李大满脸懊悔,自责地捶打着地面。 “大哥,这不怪你,是那神秘人太厉害了……” 李二安慰道,可眼神中也透着深深的自责。 我看着受伤的徒弟们,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都别说话了,先回竹屋,我给你们疗伤。” 我扶起张羽,带着众人缓缓走进竹屋。 竹屋内,张羽的父亲早已吓得瘫倒在地,见我们进来,他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羽儿,你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爹,我没事,多亏了师傅……” 张羽安慰父亲道。 我将张羽轻轻放在床上,让李大、李二也坐下,然后从怀中掏出几枚丹药,分别喂给他们。这些丹药都是我在楚氏世家时精心炼制的,具有极强的疗伤功效。 喂完丹药,我又运转灵力,为他们疏导体内紊乱的气息,帮助药力更快地发挥作用。经过一番救治,徒弟们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 “师傅,谢谢您……” 徒弟们齐声说道,眼中满是感激与敬意。 我微微点头,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徒弟,保护你们是我分内之事。只是今日这神秘人来得蹊跷,想必是冲着什么而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说罢,我转身看向张羽的父亲,问道:“大叔,您可知这神秘人的来历?或者,您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张羽的父亲摇了摇头,满脸茫然地说道:“我一个钻研兵器铸造多年的老匠人,平日里只知道在铸炉旁埋头苦干,钻研那些精妙的铸造技法,与外界交往甚少,从未与人结怨啊,这…… 我实在想不出是谁要对我不利。” 我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神秘人实力高强,绝非普通杀手,他身上那股血腥之气,以及手中那把带有血气的长剑,显然是久经杀戮之人。而且,他能找到这隐蔽的竹屋,还精准地在我们发现矿石秘密之时出手,想必背后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目标很可能就是那些极品矿石。 “大叔,您可知道这极品矿石的来历?” 我拿出一块极品矿石,递给张羽的父亲,问道。 张羽的父亲接过矿石,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 这竟是传说中的灵源矿!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记载,据说这灵源矿乃是天地初开时孕育而生,铸造兵器时加入一丝并可极大的提高兵器的属性” 我心中一动,果然如我所料,这极品矿石来历非凡。看来,我们此次得到这些矿石,怕是惹上了大麻烦。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楚宇晨又岂会怕这些。 第十四章 星陨铁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张大叔名叫张怀风,在兵器锻造界,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刚过不惑之年的他,凭借一手超凡入化的锻造技艺,成为众多匠人仰望的高峰。他的狂傲,源自对技艺的绝对自信,对匠心的执着坚守。前些时日,面对 “万刃坊” 大掌柜的刁难,他分毫不让,言辞如刀,予以回击。哪怕因此遭受同行排挤,陷入如今这般艰难处境,他也从未后悔,这份风骨,让我心生敬意。 此刻,他凝视着我,眼中罕见地浮现出一抹迷茫。他一生阅人无数,自认眼光独到,可如今面对我这小小的身形,却好似陷入了迷障。瞧我外表,分明是个垂髫孩童,走起路来却步伐沉稳、落地生根,透着成年武者的劲道;再看眼神,既有孩童的纯真灵动,又藏着中年人的练达通透,更兼有老者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深邃悠远。我究竟是何来路?是真童稚,还是隐世的奇人异士?莫不是哪位仙长借孩童躯壳入世历练?张大叔满心狐疑,暗自揣测。 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轻笑,开口道:“张大叔,虽说我是张羽的师傅,可实则我年纪尚小,如今不过八岁,眼瞅着蛇年将至,过了年,长一岁,也才九岁。您阅历丰富,我便依着晚辈之礼,称您一声张大叔。” 言罢,我拱手作揖,神色间尽是谦逊。 张大叔瞧着我,心下暗自思量:自家儿子的脾性他最清楚不过,向来眼高于顶,寻常人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如今却对这孩童模样的人拜服称师,想必此人定有非凡之处。罢了罢了,高人既如此称呼,我便应下,且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既如此,贤侄里边请,到我这寒舍歇歇脚。羽儿,去把为父珍藏的那盒‘灵雾翠芽’取来,给你师傅沏上。贤侄,这边请。” 张大叔侧身相让,引我步入他的竹舍。 张羽听闻,心中亦是讶异:父亲平日里将那 “灵雾翠芽” 视作珍宝,轻易不示人,今日竟舍得拿出招待师傅,看来父亲也察觉出师傅的不凡了。这般想着,他快步朝屋后小屋走去。 踏入竹舍,我安然落坐于屋内竹椅之上,面向张大叔,开口说道:“张大叔,听闻张羽提及,您在兵器锻造一行堪称泰山北斗,技艺超凡入圣。” 言语间,满是对张大叔的敬重。 张大叔嘴上谦逊回应:“哪里哪里,不过是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略有薄名罢了,哈哈哈。” 话虽如此,可脸上那难以掩饰的自豪之色却出卖了他,毕竟,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得到认可,任谁都难掩欣喜。 我微微一笑,探手入怀,取出两块闪烁着奇异光泽的极品矿石,轻轻置于桌上,说道:“张大叔,此前机缘巧合,我从一神秘人处偶得这两块矿石,烦请您帮忙掌掌眼。” 张大叔目光瞬间被吸引,眼中光芒大放,仿若饿狼盯上猎物,迫不及待地俯身凑近,细细端详起来。良久,他才直起身,长叹一声:“贤侄啊,这一块,可是稀世罕见的矿中至尊 —— 星陨铁,它是天外陨石历经亿万年淬炼而成的精华,蕴含着磅礴而狂暴的能量。若是融入兵器之中,能让兵器的硬度、韧性都提升数倍,削铁如泥不在话下,还能增幅使用者的灵力,使其发挥出更强的威力。只是,这星陨铁的熔点极高,非得地阶以上的熔炉方可熔炼,而且锻造时需精准把控火候与灵力注入,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故而,尽管珍贵无比,在实用方面却多有受限,市面上一块星陨铁,少说也得十万两白银。” 我一听,不禁追问:“那张大叔,何处能寻得这星陨铁?” 心中满是急切,我深知这星陨铁对我后续的修炼计划以及打造趁手兵器至关重要。 张大叔手抚胡须,思索片刻后说道:“虽说稀缺,但若是在那些大型的、底蕴深厚的拍卖行提前预订,运气好的话,或许能购得一二。其实,上品铁矿石亦有相似功效,且价格亲民些,我这儿恰有一块品相上佳的,若贤侄不嫌弃,拿去便是。” 张大叔言辞恳切,虽说心里对这上品铁矿石颇为不舍,可念在我是他儿子师傅的份上,还是慷慨相赠。 我笑着摇头,婉拒道:“张大叔美意,我心领了。实不相瞒,我手头已有不少上品铁矿石,此次询问星陨铁是有大用。” 我眼中透着坚定,深知这星陨铁关乎重大。 张大叔听我这般说,心中愈发好奇,按捺不住问道:“贤侄,这星陨铁虽稀罕,可向来没听闻有何特殊大用途,不知贤侄要用它做何事?若是机密,不便言说,大叔我绝非那等不识趣之人。” 张大叔努力掩饰内心的渴望,脸上挂着笑容,可眼中那抹急切却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我见状,不慌不忙端起桌上阿羽刚送来的茶杯,轻抿一口,任由那清幽茶香在舌尖散开,回味片刻,才放下茶杯,正视张大叔,缓缓开口:“张大叔,其实也并非什么隐秘之事,我恰好知晓一种秘法,可将这极品矿石炼化为蕴含灵力的神器胚子。” 言罢,我神色淡然,可心里清楚,这神器胚子在当下世界意味着什么 —— 那是足以颠覆现有格局、引得各方势力疯狂争抢的宝物。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能炼出蕴含灵力的神器胚子?” 张大叔猛地从座椅上弹起,声音因激动而拔高,全然没了平日的沉稳持重,眼中满是震惊与狂喜。对他这般痴迷兵器锻造的人而言,一块能铸就神器的胚子,那是穷尽一生都在追寻的梦幻之物。数千年来,无数工匠大师殚精竭虑,却始终无人能铸就,如今,这希望之光竟在眼前这孩童口中燃起,叫他如何能不癫狂? 我看着张大叔激动的模样,郑重点头,语气笃定:“张大叔放心,我有十足把握。待我们启程进京,时机一到,我便着手炼制。哦,对了,张羽自然是与我们同行,不知您可愿一道前往?不过,听闻‘万刃坊’在京城势力庞大,为您安全考虑,您留下过安稳日子也好。” 我看似随意地说着,实则心中透亮,张大叔为了这神器胚子,哪怕赴汤蹈火也定会应允。 “这哪成!我怎能与亲生儿子分离,莫说些许艰难险阻,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定要护他周全,与他同行!” 张大叔言辞恳切,眼中父爱满溢,可我又怎会不知,这其中大半缘由是那即将现世的神器胚子。 正在隔壁整理行囊的张羽,听闻父亲这番饱含深情的话语,眼眶微红,心中暖流涌动,久久难以平复。 我瞧着张大叔,感同身受,不禁想起自己的父亲,心中一阵酸涩。旋即,我站起身,神色坚毅,朗声道:“张大叔,放心,有我在,定无人能伤您分毫。莫说一个‘万刃坊’,便是来十个,我也不放在眼里!” 言罢,周身气势陡然外放,仿若一尊战神现世,那磅礴威压,令天地都为之变色。 张大叔只觉眼前一花,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汹涌袭来,面前孩童的身影瞬间高大如山,仿若主宰乾坤的王者,令他心生朝拜之意。眨眼间,一切又恢复如常,可张大叔深知,前面那一幕绝非幻觉,他这双阅尽千帆的眼睛不会欺骗自己,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眼前这神秘莫测的孩童。 我察觉到张大叔的异样,赶忙收敛气势,重新落座,心中暗忖:这下可好,一时忘情,竟暴露了修为,但愿张大叔莫要多想。念头一转,我开口问道:“张大叔,先前见您在屋外劈竹,您并无武功根基,为何眼力却远超常人,甚至比一些武者还敏锐?还有,那把普通劈竹刀在您手中,为何能轻易将竹子剖析得如此精准?” 我满心好奇,这看似简单的劈竹技艺,其中定有乾坤。 张大叔闻听,神色一凛,轻抚胡须,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朗声道:“贤侄有所不知,这眼力乃是兵器锻造师的根基所在,锻造时,不容半点差池,稍有不慎,精铁便毁于一旦。而这刀功,更是衡量铁匠水准的关键,臻至化境者,能以四两拨千斤,借天地之力,顺金属纹理而动,方能成就绝世神兵。我浸淫此道数十载,方领悟这自然之道,也算略有小成。” 言罢,眼中透着自信与自豪。 我闻言,不禁心头一震,暗自感慨:世间万物皆有门道,这兵器锻造一行竟也能与道相融,达到如此高深境界,着实令人钦佩。 “张大叔,受教了,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真心赞叹,起身向张大叔深施一礼。遥想前世,我直至剑婴后期,才初窥道的奥秘,彼时我已修行千年,与之相比,张大叔这份悟性与造诣,当真不凡。 “师傅,王大哥让我来问一声,咱们是不是即刻启程?他那边都已准备妥当。” 李大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紧接着,人也迈进屋内,瞧了瞧张大叔,挤眉弄眼地扮了个鬼脸,透着股子孩子气。 “张大叔,咱们这就准备出发了,您这边可需收拾一番?” 我看向张大叔,笑着问道。此刻的张大叔,还沉浸在我刚才的赞誉之中,片刻才回过使来,连忙应道:“无妨,我物件不多,稍作整理即可。” 言罢,起身欲回房收拾。 恰在此时,张羽背着大包小包,足有六七个行囊,从房中走出,笑嘻嘻地对张大叔说:“爹,我都收拾好了,万事俱备,咱们随时能走!” 今日的张羽,一改往日冷峻,满面春风,那笑容比春日暖阳还灿烂,显然是因父亲先前的真情流露而心情大好。 我瞧着他们父子,又看看周围众人,心中满是暖意,高声道:“好,咱们出发!” 行至山下,王哥与雨姐已将满载金银的箱子安置妥当,还额外寻来两辆马车,中间那辆,专门用来放置贵重的铁箱。雨姐见我们到来,上前一步,禀报道:“少爷,诸事皆已齐备,是否即刻启程,请您示下。” 我环顾四周,看着这些即将与我共赴前程的伙伴,心中豪情万丈:此后,京城便是我们的舞台,在那里,我楚宇晨将崭露头角,让世人知晓我的能耐,更要让家族那些人明白,他们当初的抉择是何等错误!这般想着,我登上马车,望向窗外湛蓝天空,暗暗发誓。 “出发!” 我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登车,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扬起一路烟尘,我们踏上了奔赴京城的征途。 “哇哦!终于到啦,哈哈……” 众人站在凌云国都城 —— 京城的城门之外,欢呼雀跃,几日来的舟车劳顿,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化作满心的欢喜与期待。 我抬眼望向这座巍峨雄伟的城池,心中呐喊:京城,我楚宇晨来了!这座以玄铁巨石筑就的雄城,仿若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威严与庄重,又似一座闪耀的灯塔,吸引着无数怀揣梦想之人纷至沓来。 我们一行十人踏入京城后,径直来到了声名远扬的金丰商行,将身上携带的百万两银票妥善安置。随后,寻至附近一家名为 “聚贤阁” 的酒楼。这酒楼看似平平无奇,门面甚至有些简陋,可一旦踏入其中,便仿若踏入了另一番天地。 酒楼内部,竟巧妙地将失传已久的 “混元清风阵” 改良运用,原本用于攻守杀伐的阵势,摇身一变,成了营造舒适环境的妙法。整个大厅,错落分布着十个雅致包间,对应着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十天干方位。阵法运转之下,清风徐徐,仿若山间柔风拂面,带着丝丝缕缕的水汽,让厅内仿若春日清晨的山林,清新宜人,全无寻常酒楼的闷热与嘈杂。 我们自然选了一间贵宾包间,虽说楼上还有更为奢华的天字号包间,可那并非仅凭财力便能踏入,还需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入席后,我见三个徒弟拘束着不敢动筷,便笑道:“都随意些,莫要拘谨。” 话音刚落,李大和李二仿若脱缰野马,瞬间开启了 “抢食大战”,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活像饿了三天三夜。阿虎可比这两个十七岁的徒弟沉稳多了。再看三徒弟张羽,依旧冷着张脸,一副酷酷的模样,可即便如此,刚进酒楼时,那大厅里的众多女子还是被他的冷峻气质吸引,频频侧目,他却仿若未觉,径直随我们躲进了包间。 “王哥,咱们往后便在京城扎根了。吃完饭,你和雨姐带着李大、李二去寻一处宽敞的府邸,首要便是地方够大,价钱倒在其次,因为要长久居住。还有,地基务必坚实,我打算修建地下密室。你们吃完就去,咱们先在这‘聚贤阁’后面的客房落脚,我已让小二预留了六间上房,王哥和雨姐一间,李大和李二一间,大哥和大娘一间,阿羽和张大叔一间,我自己一间。事情交代完了,大伙开动吧。” 我拿起碗筷,正欲夹菜,却惊觉桌上大半菜肴已不翼而飞,唯有我面前的几盘尚完好无损。 我扭头看向李大、李二,二人正吃得满嘴流油,瞧见我望来,还傻呵呵地憨笑着。我佯怒,呵斥道:“孽徒,瞧瞧你们这副贪吃模样,可是要气死我!” 这还是我头一回责骂他们,二人顿时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你们就不会唤小二添菜添饭?反倒打起我这份的主意,我吃什么?” 我又好气又好笑,笑骂着。 李大、李二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大声道谢:“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李大更是麻溜地转身,冲着门口伺候的小二喊道:“小二,给我来‘酱香牛腱子’‘松菇炖山鸡’‘荷叶蒸野鸭’‘泡椒凤爪’‘翡翠皮蛋’‘炭烤青椒’‘脆皮烧鹅’‘冰糖肘子’‘泉水活鱼’‘秘制猪手’‘蒜蓉田螺’……” 我听得目瞪口呆,再看那小二,竟不慌不忙,面带微笑,待李大报完菜名,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随后高声朝后厨吆喝而去。我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这小二的记性与应变,当真了得!” 酒足饭饱后,王哥他们依言出去寻府邸了,我则回房歇息。刚躺上床,还未及宽衣,敲门声便急促响起。 “砰砰砰!少爷,我是王哥,您开下门。” 我无奈起身,心中腹诽:这王哥,怎的如此着急,我才刚躺下呢。开门一看,王哥满脸喜色,我没好气地抱怨:“王哥,怎么回事?我这刚上床,还没歇着,你就来了。不是让你去找府邸吗?” 王哥与雨姐自幼看着我长大,在他们面前,我偶尔也会使使少爷脾气。 王哥却仿若未觉我的不满,兴奋地说道:“少爷,找到了,就在这酒楼东边,原是一位国公爷的府邸,占地极广,开价二十五万两白银。那国公爷无后,去世后府邸便被朝廷收回,因要价颇高,且府邸太大,寻常人家用不上,又听闻府内花园及几处偏院被一道上古奇阵封禁,乃是当年数位绝世高人联手所布,如今无人能解,故而闲置一年有余,无人问津。若咱们买下,怕是暂时进不去那花园。” 我一听,眼中放光,饶有兴致地说:“哦?曾为国公府邸,还有上古奇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王哥,你且去将大伙都召集来,咱们一同去瞧瞧未来的家。”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 王哥领命而去。 我走到铜镜前,整理了下衣衫,看着镜中稚气未脱却眼神坚定的自己,暗暗鼓劲:京城,我定要闯出一片天地! 出得房门,见众人已在外等候,我略感歉意,清了清嗓子,说:“走,大伙一起去看看咱们未来的府邸如何。” “哈,咱在京城也有自己的地盘啦!” 李大永远是那副咋咋呼呼的性子,我瞪了他一眼,他才稍稍收敛。 “大哥,你说师傅会给咱们多大的房子呀?” 李二这呆子,跟他大哥一个德行,我不禁摇头苦笑,心想:我怎就收了这么两个活宝徒弟。 “还用问?咱们可是师傅的开山大弟子,师傅定不会亏待咱们,房子肯定又大又好,你就不用操心了,是吧师傅?” 李大又开启了拍马屁模式,我佯怒瞪他,他才闭嘴。 第十五章 神器坯子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各位,早年宁国公向先皇恳请,调集御林军精英,耗费近一月时光,才开凿出这浩瀚人工湖,彼时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引得众多达官显贵争相加价求购。怎奈后花园被布下神秘莫测的阵法,致使这庄园原本价值百万两的身价一落千丈,二十万两都无人问津!” 一旁的衙役滔滔不绝,讲述着庄园往昔的故事。 我心底不禁涌起疑惑,抛开那神秘的后花园不论,单看这人工湖与不远处的宅邸楼阁,价值又怎会低于二十万两?为何无人接手?我扭头看向衙役,开口问道: “不算后花园,就已价值不菲,怎会无人购置?” “啊!您几位竟不知?哎呀,看来我还得继续在这儿苦守下去咯!” 衙役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满面哀愁。 “你莫要这般灰心丧气,我师傅说了,他铁定买下这庄园,你无需担忧!” 我的大徒弟李大热心肠,一句话驱散了衙役心头的阴霾。 “果真?所言当真?不管怎样都会买下?” 衙役仿若瞬间从地狱跃至天堂,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也难怪,他本在这大门外煎熬度日,眼见有望解脱,却又突生波折,此刻峰回路转,这般大起大落,可不是他这般小人物轻易承受得住的。 “自然是真的,你还是快些往前赶路吧,我师傅他们已然走到前头了。” 李大依旧好心地在一旁提醒着。 “哦,走,走!” 那衙役忙不迭地快步赶上前去。 …… “王哥,你瞧这建筑,美轮美奂,整体布局更是精妙绝伦,这宁国公不愧是痴迷阵法的大家,连屋舍布局都依循九宫八卦之位,最绝的是,他竟将这大宅院里的主阵,与后花园的奇阵相连,营造出一个前无古人的恢宏阵势,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一边缓步行走,一边打量着周遭建筑,口中不住称赞。 穿行在这神秘的阵势之中,尽管四周依旧白茫茫混沌一片,可我的心境已然平静如水。这阵势虽营造出诸多逼真幻觉,什么泥浪翻涌、仿若要将人活埋,又或是尖锐呼啸在耳畔,似有千军万马奔腾欲踏平一切,实则于我而言,不过是纸糊的猛兽,徒有其表。 凭借着敏锐灵觉,我似一位暗夜中的探索者,精准地感知着这阵势的每一处细微脉络。这阵势,分明是以先天真气为根基,佐以精妙的五行变换、八卦挪移之法,编织出如此繁复迷障,在这凡俗世间,倒也称得上是登峰造极之作。只可惜,它今日遇到了我,一个来自修真界、深谙阵势精髓的人。 我心中暗自思量,这庄园的前主人,那位文王爷,想必也是个痴迷阵势、妄图在尘世开辟一方隐秘天地之人。他耗尽心血,搜罗古籍、广邀奇人,方造就这等奇妙阵势,将一座庄园藏于迷雾之后,仿若尘世中的世外桃源,又似暗藏珍宝的洞府。 此刻,我已彻底洞悉这阵势关键所在,阵眼隐匿于东北方位,一处不起眼的假山之下,以特殊玉石镇之,引动天地灵气循环往复,维持阵势运转。我本可轻易毁去阵眼,让这阵势瞬间崩塌,化作乌有,可转念一想,如此精妙之作,毁之可惜,况且,经我改良,这阵势往后还能为我所用,成为守护庄园的坚固壁垒。 于是,我调动体内真元力,化作丝丝缕缕温润光芒,小心翼翼地融入阵势之中,如同为一位暮年武者注入蓬勃生机。原本就威力不俗的阵势,在真元力滋养下,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气息愈发雄浑,如今,怕是剑婴期的高手贸然闯入,也得铩羽而归,被困其中,苦寻出路。 解决了阵势难题,我便将全部心神放在探寻那神秘波动的源头之上。灵觉如同一条灵动的丝线,牵引着我在这迷宫般的建筑群中穿梭自如。七拐八绕之后,我再度站定在一扇陈旧腐朽、满是岁月斑驳痕迹的木门前。 深吸一口气,我抬手轻轻推开房门,“吱呀” 一声,仿若唤醒了沉睡千年的巨兽。屋内,尘土飞扬,在透过缝隙洒入的微弱光线中肆意飞舞,似是不甘被惊扰的精灵。我定睛细看,屋内陈设极为简陋,一张缺了角的木桌,几把摇摇欲坠的椅子,墙壁上挂着几幅因年代久远而泛黄、画面模糊不清的字画,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可我心中清楚,秘密定藏于这不起眼之处。灵觉疯狂跳动,指引我看向地面。蹲下身子,细细摩挲地面砖石,果不其然,一块砖石触感与周围略有不同,其上隐隐有灵气流动痕迹。我运转真元力,注入砖石,瞬间,地面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一道幽光从地底透出,照亮了我惊喜的面庞。 顺着这道缝隙,我跳入其中,下方竟是一条狭长通道,墙壁镶嵌着散发微光的夜明珠,照亮前行之路。通道尽头,一间密室豁然出现。密室不大,却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光芒璀璨,晃得人睁不开眼。有古朴厚重、剑身铭刻神秘符文的宝剑,剑未出鞘,却已有凌厉剑气四溢,仿若择人而噬;有晶莹剔透、内部仿若藏着星河宇宙的玉匣,轻轻触碰,便有仙乐飘飘,似来自遥远仙境;还有成册的古籍,书页泛黄,却散发着知识的馥郁芬芳,想必记载着失传已久的修真秘法、奇门遁甲之术。 我满心欢喜,却也知此时不是细细品鉴之时,将这些宝物一一收好,准备日后慢慢研究。 待我从密室出来,重新回到地面,外面天色已然微暗,晚霞似火,将天空染得通红。我信步走出阵势,只见张羽等人还在原地等候,李大和李二一脸苦相,王哥与雨姐面带焦急,张大叔则神色关切。 “师傅,您可算出来了!” 张羽率先迎上前来,眼中满是欣喜与敬佩。 李大和李二仿若见到救星,眼眶泛红,大声喊道:“师傅,您再不回来,我俩可就憋死啦!” 王哥赶忙上前,禀报道:“少爷,庄园已顺利买下,一应手续俱全。” 我微笑点头,环顾众人,心中满是暖意:“好,咱们今日便在这庄园歇下,往后,这里就是咱们在京城的根基。” 众人欢呼雀跃,一同踏入庄园主屋。屋内,烛火摇曳,将众人兴奋的面庞映照得通红。 第二天清晨,用过早善后,我稳步走到张大叔身侧,笑着开口:“张大叔,劳烦您跑一趟京城拍卖行,帮我预定星陨铁,价钱无需顾虑,能入手多少是多少,资金方面您放宽心,对了,还需您帮忙寻些寒晶砂。“这其中关键,在于我偶然所得的一套上古锻造秘法,据说是源自上古的匠神一族,还有就是寒晶砂却是这秘法中不可或缺的辅助材料,其蕴含的极寒之力能够冷却星陨铁狂暴的能量,让能量沉淀、凝聚,就如同给滚烫的野马套上缰绳,使星陨铁在锻造过程中更易被驯服,进而稳固神器胚子的根基,提升整体品质。” 张大叔眼中满是惊愕与欣喜,嘴巴微张,嗫嚅道:“当真?今晚就能目睹神器胚子诞生?莫不是在逗我这老头子开心?” 那神情,仿佛置身梦境,既渴望是真,又怕希望落空。 我嘴角上扬,神色自信笃定:“张大叔,我何时骗过您?静候佳音,今晚必让您亲眼见证奇迹。” 张大叔激动得眼眶泛红,憋了至多久,才颤抖着声音问:“这神器胚子若成,后续的成型,可否让我参与?我这手艺,盼着能在这神物上一展身手呐,锻造一吧真正的神兵!” 我拍拍他的肩膀,真诚道:“张大叔,除了您,还有谁能担此重任?您在兵器锻造造诣,有目共睹,这神器胚子交到您手上,我安心。” 张大叔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傍晚,张大叔等人匆匆而归,张大叔脚步急切,一见我,便兴奋高呼:“贤侄,幸不辱命!这是在拍卖行订到的三块星陨铁,价格虽高,品质却绝佳,寒晶砂先买了100斤,这东西很常见,不够我再买。” 我满意点头:“够了够了,张大叔,干得漂亮!有此等星陨铁,今夜定然锻造出神器坯子。” 众人闻讯围拢,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我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阵势。 阵势内,灵力仿若实质化的云雾,汹涌翻涌。 在阵心站定,我轻轻握住锤柄,取出准备好的寒晶砂,这些寒晶砂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蓝光,仿佛是从极寒之地采撷而来的星辰碎屑,散发着彻骨的寒意。我按照上古锻造秘法的指引,将寒晶砂精心布置在石台周围,以特定的方位和间距排列,它们相互呼应,形成一个能够吸纳并引导寒气的阵法,如同一张细密的冰网,准备随时捕捉并驯服星陨铁的狂暴能量。 按照上古锻造秘法的指引,我将星陨铁置于石台中央,那星陨铁刚一现身,仿若黑洞般,瞬间吸纳周遭光芒,通体黝黑深邃,表面流光若隐若现,似在低语它来自浩瀚宇宙、历经亿万年沧桑的传奇身世。 我先是屏气敛息,静心凝神,在脑海中以灵力勾勒出神器胚子的基本形态,从整体的轮廓到关键部位的比例,皆清晰如画,仿若它已在眼前完美成型。紧接着,我双手高高举起铁锤,此时,铁锤仿佛与我融为一体,成为我手臂的延伸。我依照秘法,在空中以一种独特而繁复的韵律舞动铁锤,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灵力的呼啸,锤身的寒铁与周围的灵力雾气相互碰撞、交融,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每一下锤落,都精准对应着星陨铁内部能量的疏导路径,这是秘法的核心要义。我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引导着体内真元力,通过锤柄源源不断地注入星陨铁。初始,真元力仿若轻柔的丝线,小心翼翼地缠绕上星陨铁,试探其脾性。星陨铁似被唤醒的沉睡巨兽,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随着锤击的持续,我逐渐加大真元力输出。刹那间,原本轻柔的丝线化作汹涌洪流,奔腾着、咆哮着涌入星陨铁。星陨铁光芒大盛,内部纹理仿若被点燃的浩瀚星河,狂暴能量左冲右突,似要冲破禁锢。 为驯服这股狂野力量,我操控真元力,逐寸逐寸驱散星陨铁中的狂暴杂质。秘法中提及,在特定节点,需以特殊的灵力震荡频率,才能有效剥离顽固杂质。我依照要求,精准调控,每剥离一丝杂质,灵力波动仿若风暴肆虐,光芒闪烁间,细微杂质仿若流星般消失。 就在这时,我敏锐察觉星陨铁底部有一块杂质凝结区,仿若顽石般,死死附着。我眉头紧锁,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根据秘法指示,迅速调整锤击节奏和真元力输出,从各个角度发起 “攻势”。在真元力的狂猛冲击下,那处杂质终于松动、瓦解,缓缓消散于无形。 随着时间推移,围观的众人惊叹声此起彼伏。只见星陨铁在我手中仿若凤凰涅槃,绽放出震撼天地的光芒。原本隐匿深处的细微瑕疵,此刻已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块蕴含无尽灵力、散发雄浑霸气的神器胚子,傲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成了!” 我长舒一口气,双手捧起神器胚子,稳步迈出阵势。 张大叔激动得双手剧烈颤抖,上前接过神器胚子,眼中痴迷与震撼交织; 众人欢呼声响彻夜空,李大和李二更是忘却饥饿,瞪大双眼,凑上前来,恨不得将神器胚子看穿。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模样,笑意盈盈:“这只是开端,往后咱们定能创造更多传奇。张大叔,这神器胚子就托付给您精心打造,务必打造出传世神兵。 ”张大叔郑重点头,接过来仿若捧着稀世珍宝。 第十六章 拍卖会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张大叔先是围绕神器坯子细细端详,目光仿若能穿透金属,洞察其内在纹理。片刻后,他眼神一定,拿起一块细腻的磨石,手指轻捻,磨石便在他指尖灵动旋转起来,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紧接着,他开始沿着坯子的纹理,双手迅速在胚子上勾勒出一座小型的灵阵,依据神器胚子的天然纹理和能量走向,精心打磨着每一处细节,剑刃的锋利度、剑脊的平整度、剑柄的舒适度,无一不是他心血的倾注。 神器坯子渐渐显露出其震撼人心的真容。张大叔手中磨具不停,愈发专注,仿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与手中的作品,他在以自己的匠心独运,为这柄神剑注入灵魂,使其成为真正的天地主宰。 许久之后,张大叔长舒一口气,停下手中动作,刹那间,尘埃落定,只见一柄寒光凛冽的神剑傲然挺立,剑身修长笔直,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剑刃锋利无比,仿若能斩断一切虚妄;剑脊上铭刻着神秘符文,闪烁着微光, 似在诉说着古老的力量;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璀璨宝石,散发着雄浑灵力,与剑身遥相呼应。最摄人心魄的,当属那剑身上盘踞的金色巨龙,龙身鳞片根根分明,仿若精钢铸就,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峻光芒;龙须根根飘逸,仿若灵动的丝线,随风舞动;龙爪刚劲有力,仿若能撕裂苍穹,透着无尽威严。 这御星神剑,其厉害之处更是令人咋舌。当它挥动之时,剑鸣之声仿若九霄龙吟,震慑天地,能让周遭敌人瞬间陷入慌乱,心智失守。其剑身蕴含的灵力,仿若无尽星河,若是与高手对决,御星神剑能敏锐感知对方破绽,引导主人的真元力如汹涌潮水般精准冲击,一击制敌。更神奇的是,它能与主人心意相通,在关键时刻,自动激发护体灵力,宛如坚不可摧的护盾,护主人周全。 且看张大叔锻造之时,周身竟泛起一层奇异的微光,那光芒仿若来自远古的神秘召唤,与阵势内的灵力相互呼应。他每一次挥动磨具,都似在与天地对话,引得灵力震荡,空间仿若都为之扭曲。磨石与神器坯子接触的瞬间,竟绽放出五彩霞光,仿若打开了通往神秘异世界的大门,有奇异光影闪烁其中,似是古老的匠神在暗中助力,为神剑注入超凡的灵性。张大叔的眼神愈发深邃,仿若能洞察神剑的每一丝纹理变化,他的双手仿若被神秘力量操控,动作精准而又灵动,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律。 “剑御星河,好一个气吞山河的作品!就叫它御星神剑吧!” 我凝视着这份绝世珍宝,心中满是惊叹。这可不单单是材料珍稀无比,单论这鬼斧神工的锻造手艺,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及? 此刻,这柄御星神剑静静躺在我的手中,它承载着我们的希望与梦想,仿若一颗启明星,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我深知,有了它,我们迈向宇晨世家的脚步将更加坚定有力,在这江湖之中,定能掀起惊涛骇浪,铸就不朽传奇。 “好,大家现在开始我们的计划,今天,就要首先提升自己的能力,修炼武功。” 我大声地说道。 “李大和李二以及王哥修炼玄阳诀,张羽和张大叔修炼玄阴诀,大娘和雨姐以及阿虎修炼太极阴阳诀。唯有自身武功过硬,我才敢委以重任。这是秘籍,你们自己修炼,我在旁边帮你们护法!” 我从怀中拿出我早已经准备好的秘籍,放在了桌上; 我从怀中拿出我早已经准备好的秘籍,放在了桌上,自己就坐在椅子上,闭目静修。 大家彼此望了望,笑了笑,便开始拿起秘籍开始修炼起来,谁也没有发出声音,包括以往很多话的大徒弟李大。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大家如此的认真,我笑了笑,又闭上我的眼睛。 时光匆匆,数日过去,密室之中的众人在武功修炼上皆有显著进益,原本静谧的环境如今更添几分蓬勃朝气。我环顾四周,看着这些眼神愈发坚毅、气息愈发沉稳的伙伴,心中满是欣慰,深知我们向着世家迈进的脚步愈发坚实有力。 “师傅,我感觉体内真元流转愈发顺畅,这玄阳诀当真奇妙无比,照此修炼下去,我定能为咱们的大业出更多力!” 李大难掩兴奋,率先打破平静,眼中闪烁着炽热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拼搏的决心。 “哼,就你那点功夫,我如今也不差分毫,且看日后谁更厉害!” 李二在旁不甘示弱,下巴微微扬起,透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逗得众人轻笑出声,密室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不少。 张大叔轻抚胡须,微微点头,神色间满是悠然自得:“玄阴诀讲究阴阳调和,这段时日修炼下来,我对内力的掌控愈发精细入微,仿若能洞察其每一丝流动轨迹,这对锻造兵器亦是大有裨益啊。” 阿虎握紧双拳,身上杀意隐现,却又多了几分内敛沉稳:“太极阴阳诀助我将力量与技巧融会贯通,如今的我,遇敌再不似从前那般只凭蛮力,!” 我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甚好,大家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如今,咱们武器店的筹备事宜也到了关键节点,切不可有半分懈怠。张大叔,你那边招揽工匠之事进展如何了?” 张大叔神色一正,目光炯炯:“贤侄放心,我早已修书送出,已有数位老友回信应允,不日便能抵达。他们皆是行业翘楚,有他们加入,还有公子提供的神器坯子,咱们武器店定能在技压群雄,上有高级神兵,下有中端武器。另外,我还打探到几处颇具潜力的矿石产地,正派人前去详加勘察,力求寻至最优质的原料产地。” “太好了!” 我喜上眉梢,眼中光芒闪耀,仿佛已经看到武器店开业后的繁华盛景,“那店铺选址、装修布置可有眉目?” “此事我一直在留意。” 王哥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京城东大街有一处临街铺面,位置极佳,人流熙攘,且周围多是达官显贵府邸,客源不愁。我已与房主初步洽谈,价格也算公道,只待您点头,便可着手买下,依您之前的规划进行装修。” “王哥办事,我自然放心。” 我赞许地看向他,微微点头 “少爷,庄园中的房间完全整理干净,已经可以入住了。” 王哥走进我的房间,大步走到我的身边向我恭敬地说道。 我合上那本刚钻研完的《兵器秘典》,抬头望向王哥,那朝阳的光芒穿过窗户射得我全身暖洋洋的,。 “你向京城拍卖行说过了吗,我们要拍卖御星神剑的事情。” 我又将心中的要事问了出来,这些关键环节,我不亲自弄清楚,心里就像猫抓一样,只因为我太渴望宇晨世家能早日崛起,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少爷,我已经说过了,在明天之前将御星神剑送到即可!少爷,我发觉你今天总是心神不宁的。这建立世家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少爷现在还小,不用着急,更何况少爷不是身负绝世武艺、潜力无穷吗?这又为何急于求成呢?” 王哥旁观者清,一眼就看穿我此时的心结所在。 “王哥,这我也知道,只不过我实在是想早些向世人证明我的能力。我以后会注意这一切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向王哥说道,心底着实感激他的关怀。 “王哥,今天将御星神剑送去后,明天是除夕之夜,也是京城拍卖行年度拍卖会的日子,我们一定要在明天的拍卖会上一鸣惊人,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武器店在初六那天开业。哎,王哥,你说我们的武器店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向王哥抛出自己刚意识到的问题,这店名至今还悬而未决呢。 “少爷,我们的镇店之宝不是御星神剑吗,那我们的武器店就叫‘御星阁’吧,既彰显咱们的宝贝不凡,又透着股子豪迈劲儿,让人一听就知道店里的家伙事儿不一般。” 王哥略一思索,给出了建议。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反复斟酌,觉得这名字确实不错,既突出了核心宝贝,又有大气磅礴之感,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好,就按王哥说的定,这武器店就叫‘御星阁’,” 我望着王哥,神色凝重地说道。 “是,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们开业还有好几天呢!这件事情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一定让你满意。少爷,其实在我的眼里,少爷本身就充满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自己本身又有着惊天动地的本领,你又有什么好担心呢?” 王哥又向我劝说道。 是啊,我楚宇晨武功造诣高深莫测,同龄人中又有几个能与我相媲美?如今身边还有这样一群忠心耿耿、身怀绝技的兄弟亲人,我还有何可惧?我理应珍惜当下,步步为营,向着目标稳步迈进。 一念及此,一抹微笑悄然爬上我的嘴角,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再瞧王哥,只觉他格外顺眼,怪不得雨姐对他青睐有加。想着想着,我竟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 “少爷,你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不正常吗?” 王哥一脸茫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就是我发现你长得还是蛮帅的。” 我笑着走出书房,扔下这么一句,房间里只剩王哥站在那儿,一头雾水。 我踏出房门,走向门前的演武场,场内的兵器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我诉说着未来的热血征途。我深吸一口带着晨露与金属气息的空气,顿感豪情满怀。何必整日愁眉不展,自寻烦恼?当下的每一刻,都应尽情享受,为梦想拼搏。 “少爷,再过一会儿,拍卖会就要举行了。” 王哥走到演武场边向我说道。看着正在擦拭御星神剑的少爷,王哥满心欣慰,那个意气风发、无畏无惧的少爷终于回来了。 “哦,拍卖会马上就开始啦,今天还是要小心点,这御星神剑可不是一般的宝物,肯定会受到一些人的觊觎,虽然拍卖行会送我们到庄园中,但我可不想日后有人胆大包天,敢来我们的庄园中生事。” 我微微皱眉,思量着应对之策。 “这个问题,棘手得很,我们又不能时刻守着庄园,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腿长在他们身上,除非他们不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可这谈何容易,到底该怎么解决呢!” 王哥也是一脸愁容,一时没了主意。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有办法,而且是最直接有效的。” 说罢,我气沉丹田,真元力奔涌而出,瞬间改变了我的相貌,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配上一袭黑色劲装,活脱脱一位冷峻威严、身高近一米九的江湖豪客。 “少爷,你的意思是你亲自出手震慑那些家伙?” 王哥一看我的模样,便猜到了我的打算。 “聪明,今天我就以这副面容出现在拍卖会上,顺便给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们御星阁可不是好惹的。” 我眼中寒芒一闪,有我坐镇,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少爷出马,这事儿肯定没问题了,少爷,现在该走了!” 王哥生怕我误了时辰,急忙催促。 “好,我们走,王哥,你不喊阿虎他们吗?” 我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道。 “少爷,别说了,快走啊,他们早就在前面候着了,” 王哥边说边拉着我往外走,只留下服侍我的贴身丫鬟秋月,瞪大了眼睛,暗自嘀咕:这庄园里主仆之间没大没小的,管家都这么拉扯庄主。 一路上,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烟花不时在夜空绽放,将整座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可我无心欣赏这美景,满心都在思量着拍卖会的事宜。 不多时,我们来到了京城拍卖行。这拍卖行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宣告着此处的不凡。此时,门前已是人头攒动,各方豪杰、富商巨贾云集,皆为这场年度盛宴而来。 我和王哥刚踏入大门,便有侍者迎了上来,恭敬地将我们引向贵宾室。一路上,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留意着每一个人的神色与气息,以防有潜在的危险。 贵宾室内,布置得奢华至极,锦缎铺地,张大叔、李大、李二等人早已等候在此,见我们进来,纷纷起身相迎。 “少爷,您来了,这御星神剑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妥善安置好了,保管能在拍卖会上大放异彩。” 张大叔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眼中透着自信与期待。 “甚好,张大叔,辛苦您了。” 我微微点头,目光扫向众人,“今日这场拍卖会,对我们御星阁至关重要,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有丝毫懈怠。” “少爷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拍卖会正式开始。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绪,起身向拍卖场走去。 拍卖场内,灯火通明,座无虚席。很快,轮到我们的御星神剑上场了。我坐在台下,眼神冷峻,注视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旗袍的女子,款步走上台来。那御星神剑在灯光的映照下,剑刃上的炎晶光芒闪烁,仿若一条蛰伏的火龙,随时准备喷吐烈焰,吞噬一切。 女子轻启朱唇,用清脆悦耳的声音介绍道:“诸位贵宾,接下来压轴出场的这件拍品,名为御星神剑,乃是御星阁精心打造神剑,削铁如泥,此剑锋利无比,挥动之时,震慑天地,能让周遭敌人瞬间陷入慌乱,心智失守,且拥有无尽灵力,能增加招式一倍以上的威力,必要时更能自主护主。” 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一阵惊叹声,众人的目光中满是贪婪与渴望。 “起拍价,十万两黄金!” 拍卖师高声喊道。 瞬间,台下的号牌纷纷举起,竞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一路飙升。看着不断攀升的价格,我心中暗自欣喜,看来这御星神剑的吸引力远超预期。 “十万两!” “十万五千两!” “十五万两!” …… 价格最终定格在一百万两黄金,被一位神秘的黑袍老者拍下。看着老者那隐藏在黑袍下的深邃目光,我心中微微一动,直觉此人不简单,但此刻也无暇多想,毕竟拍卖会还未结束。 “诸位,我御星阁即将开业,大家如有求购神器或者买卖其他兵器可来我御星阁,御星阁主打极品神兵,高级武器定制。” “少爷,拍卖会结束了,咱们走吧。” 王哥在旁轻声提醒道。 我微微点头,带着众人起身离开。一路上,我心中暗自思量着后续的计划,虽说拍卖会进行得颇为顺利,但我深知,未来的路还长,挑战与机遇并存,唯有步步谨慎,方能成就大业。 第十七章 武学院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回到庄园后,众人并未休息,而是齐聚一堂,商讨着武器店开业的诸多细节。 我望着大家都极为兴奋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无奈,我知道今晚怕是难以成眠了。这本该是个尽情享受的除夕之夜,可我们满心都扑在即将开业的“御星阁”上,连下人都没吩咐准备什么庆祝之物。况且整个宇晨庄园才刚起步,一切尚在摸索前行,诸多事务亟待我们操心,相较而言,或许我还算是众人里最“轻松”的那个了。 我敏锐的灵觉已然感应到,那些心怀贪念的家伙已然踏入庄园大门。虽说我们当中有两位达到先天境界,可还有不少人武功实在欠佳,让他们直面这群贪婪之徒,我怎能放心?就我那三个徒弟那点三脚猫功夫,去和高手过招,简直是自不量力! “你们大家先随阿羽退入阵中,此刻,庄园里来了些不长眼的家伙,我去会会他们,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莫要耽搁,莫要在此给我添乱,快进去!” 我神色冷峻,对着王哥等人下令道。说罢,我挥了挥手,让在一旁侍奉的下人也先行退下。 雨姐他们望向我,虽深知留在此处只会让我分心,可心底仍满是自责与不甘,面上却都强挤出一丝笑容。 阿虎更是满心愤懑,恼恨自己武功不济,如今才刚过先天境界。他心里清楚,今日敢来抢夺财物的,若无二品或三品高手领头,绝不敢贸然行事,毕竟谁都知晓,敢拍卖这般绝世宝物,定有十足的护宝底气,所以来犯之敌必有高手坐镇。就凭自己这点微末修为,去应战简直是以卵击石,后果不堪设想。阿虎暗暗咬牙,发誓日后定要勤修武艺,绝不再让我孤身涉险。 众人随着张羽步入阵势之中,此刻心底都憋着一股劲儿,暗暗发誓定要精研武功,绝不容今日这般外敌来袭、只能靠首领独撑危局的窘况再度上演,那是身为武者的奇耻大辱。 我目送大家离开大厅,待灵觉确认他们皆已安全进入阵势之中,这才长舒一口气,没了后顾之忧,我便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我从容地坐在那张与除氏世家后厅如出一辙的太师椅上,静候这群家伙现身,脑海中已然勾勒出他们凄惨的下场,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冷酷笑意,我要让所有人都清楚,宇晨世家,绝不容侵犯!呵,这些家伙倒还识趣,并未为难我请来的下人,径直朝着我所在的大厅扑杀而来。 我抬眼打量着这群神秘人,他们身形鬼魅,眨眼间便闪现于大厅,显然个个身负不俗武功,皆身着黑色夜行衣,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无妨,既撞上我,管他们什么来头,结局都只有一个。 三方人马对峙,彼此敌视,却又都心存顾忌,谁都不愿在夺得谋取巨额财富、锻造神兵之法前折损自身实力,只能干瞪眼,互相僵持。 “你们都别傻愣着了,要动手就麻溜点儿,否则可就没机会了!” 我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对着他们高声喊道。 “年轻人,莫要张狂,你可知我等实力?小小年纪便如此狂妄,看来你长辈没教过你何为敬重长辈!” 中间那伙人马的头目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傲慢。 “左边那拨,不过一个三品高手带着几个虾兵蟹将;右边那群,也强不到哪儿去;至于中间你们这伙,” 我从太师椅上缓缓起身,目光轻蔑地扫过他们,“还行,有个二品高手,外加三个三品高手,勉强能让我提起点兴致。你这开口的,武功也算凑合,有三品实力,可按道理,该是你身后那位二品高手拿主意才是。罢了,废话少说,动手吧,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说罢,我大步流星朝他们走去。 三路人马闻言,眼中皆闪过震惊之色,相互对视间,已然知晓各自虚实皆被我看穿。左右两路人马对中间这伙的实力暗暗咋舌,一个二品高手啊,还有三个三品高手,这般强大阵容,起码也是伯爵家族的底蕴,甚至可能来自某个神秘世家。 而中间那伙人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眼前这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竟能一眼识破二品高手的修为,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年轻人至少有着二品巅峰,甚至更强的实力!可江湖中何时冒出这般年轻的顶尖高手? 那带头的家伙见势不妙,忙不迭往后退,身后的二品高手则迈步上前,既已被识破,再藏头露尾也无济于事,索性大大方方站出来。 这二品高手望向我,眼中满是震撼与忌惮,他竟完全感知不到我的深浅,起初还当我是个不懂武功的毛头小子,哪晓得人家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斤两,看来今日是踢到铁板了,撞上了隐世高手,而且还是疑似身负返老还童绝技的绝世强者。 这二品高手一认定我是隐世高人,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恭敬敬拱手行礼:“前辈既然在此,我等实在冒昧,不敢打扰。还望前辈赐下名号,让晚辈等知晓前辈尊讳。” 瞧这情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对着个年轻人一口一个前辈,画面着实有些怪异,可在场众人却都觉理所当然,只因此刻我周身剑气纵横,那股震天撼地的磅礴剑气,任谁都不敢小觑。 我却不耐烦了,想跑?知道我厉害就想脚底抹油,把我宇晨庄园当什么地方了,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既来了我这一亩三分地,不给你们留下点刻骨铭心的教训,我怎好意思送你们上路!” 言罢,我身形如电,疾冲向这群乌合之众。 什么叫降维打击,什么叫绝对碾压,且看我手段!我身形快若流光,眨眼间便将这些家伙一个个像拎小鸡似的扔进阵中,这以我真元力驱动的阵法,哪怕是金丹期高手陷入其中也插翅难逃,更遑论沧澜大陆这些最高才辟谷后期的小虾米,连进入金丹期的法诀都摸不着边,还妄图在我这撒野。 那二品高手眼睁睁看着我这 “隐世高手” 轻描淡写地把三路人马往北边扔去,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同伴像待宰羔羊般被我丢进阵中,双方实力差距犹如天堑,几个三品高手联手抵挡,在我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片刻间便土崩瓦解。他望着我在人群中闲庭信步般的身姿,心底竟涌起一股寒意,双腿都有些发软。 终于,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被扔进了那恐怖的阵势。轮到他了,他咬咬牙,暗自打气,好歹自己也是二品高手,未必就不能与之一搏。 我看着眼前这二品高手,还算有点骨气,在我的精神威压下,竟还能激起斗志。不过,反抗亦是徒劳。我真元力猛地一震,身形瞬间幻化成三个,只因我速度太快,肉眼难辨,才造成这般奇异景象。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把擒住他,甩手也扔进了阵势。 我远远便瞧见阿羽伫立在假山旁候着,一见我,他立刻迎上前来,神色关切:“少爷,外面情形如何?那些人……” 虽说心里清楚以我的能耐,那些人不足为惧,可阿羽还是难免担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嘴角上扬,笑着打趣。 阿羽微微一怔,随即眼睛一亮:“少爷,可是被您扔进阵里了?” 我有些讶然地看着他,这小子,聪慧过人,这都能猜到,我赞赏地朝他点点头:“不错,你的猜测没错。” “阿羽啊,今日还有要事商议,咱们先进密室。” 我猛地想起筹备许久的计划,转头对张羽说道。 阿羽二话不说,与我一同踏入密室通道,朝着专门商讨机要之事的密室走去。 我来到密室门口,就听见里头众人正热烈讨论我会如何惩治那些不长眼的蠢货,一见我进来,立马像归巢的雀鸟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追问。 “师傅,您是不是直接把他们都宰了,抛尸荒野啊?” 我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徒弟率先咋呼起来。 “少爷,要不您把他们扒光衣服,扔到人工湖里去,让他们也尝尝丢人现眼的滋味!” 雨姐也跟着起哄,这性子,跟沉稳内敛的王哥待久了,愣是没学到一星半点。 “都别瞎猜了,师傅把他们扔进阵里了。” 阿羽实在听不下去,无奈道出实情。 我看着这群活宝,微微一皱眉,沉声道:“都安静,眼下有正事儿要议,咱们得好好谋划谋划,‘御星阁’开业之后,路该咋走!” 众人一听,瞬间噤若寒蝉,纷纷依序落座,眼巴巴地望着我,静候指示。 我看着大家一脸严肃的模样,紧绷的气氛仿佛能拧出水来,终究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察觉到各自那如临大敌的表情,也跟着乐了。说到底,还是因为今日大家撤离大厅时满心内疚,如今谈及正事,都想着好好表现,反倒有些用力过猛。 我畅快地大笑着说:“哈哈,你们大伙可别这般拘束,往后要是总这样,我压力得多大啊!今日也没啥大事,主要是把‘御星阁’的后续安排再过一遍。这店铺管理,自然非王哥和张大叔莫属;大娘和雨姐呢,劳烦在家操持庄园内务;其余人等,都留在庄园潜心研习我传授的武功。大伙要是有啥想法,现在就敞开说。” 阿虎大哥一脸懵懂地望向我,挠挠头,困惑道:“二弟,那我干啥呀?” 我瞧着自家大哥这憨态可掬的模样,笑意更浓:“哈哈,大哥,您跟我去国武学院瞧瞧,这学院里究竟藏了多少顶尖的武功秘籍。” 此言一出,众人望向阿虎的目光里满是艳羡。这国武学院那可是声名赫赫,堪称武学秘籍的宝库,只可惜,那学费高得离谱,每人每年五万两白银,简直是天文数字!以阿虎的出身,若无我的帮衬,这辈子都别想踏入那门槛一步。人生际遇,当真奇妙难测。 阿虎大哥却依旧一头雾水,他哪晓得这国武学院是啥来头,还当是寻常民间私塾呢。愣神瞧了我好一会儿,才苦着脸哀求:“二弟啊,你大哥我打小看到那些之乎者也就脑袋疼,你就饶了我吧!真要把我扔那地儿,我指定受不了,求你了,让我在庄园里练你给的秘籍吧。” 望着狼锋那一脸憨直的模样,我再也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从前咋没发现,大哥还有这般逗趣的一面。 王哥也跟着忍俊不禁,李大和李二这俩徒弟更不用说,之前跟张大叔混久了,早听闻国武学院的大名,如今见狼锋闹这么一出,笑得前仰后合,那动静大得震得人耳朵疼。到底还是阿虎母亲见多识广,也知晓这国武学院的威名,这会儿瞧着儿子的傻样,也跟着乐呵。 李大眼珠子一转,忙不迭凑上前:“你不愿去,把这机会让给我咋样?” 阿虎一听,眼睛瞬间亮得跟灯泡似的,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行,就这么定了,可不许反悔!二弟,让他跟你去吧,他自个儿乐意,你就放过我。” 我没好气地瞪了李大一眼,又看向狼锋大哥,笑着解释:“大哥,这国武学院可不是你想的那种读书地儿,那是武学圣地,秘籍如山。进去也就是观摩招式,论内功心法,哪有我教给你们的精妙!” 说罢,心底涌起一股自豪。 阿虎一听 “武学圣地” 四个字,眼睛瞪得溜圆,去,那必须得去啊!这么好的地儿,错过简直天理难容。想到这儿,狼锋狠狠剜了李大一眼,转头急切地对我说:“二弟,你咋不早说清楚!这等地方,我铁定要去,啥时候动身,我随时都行!” 大娘瞧着儿子这副兴奋模样,脸上笑开了花,为儿子能有这等机遇打心眼里高兴。 我瞧了瞧狼锋,眼角余光扫向李大,故意逗弄道:“大哥,您刚刚不是答应让李大去了吗?咱可不能言而无信,您说是吧?” 李大一听,急得差点蹦起来,蹿到跟前嚷道:“师傅,您让我去,那可太明智了!我去了,能帮您办不少事儿呢。他是您大哥,您咋好意思支使他干活,师傅,您说是吧?” 我一听,嘿,还真有点道理。带李大去,跑腿打杂的事儿交给他,他准没二话;带大哥去,我还真舍不得使唤。这么一想,李大这提议挺靠谱,我瞧着李大那锃亮的光头,越看越顺眼,心说以前咋没发现这小子机灵呢。 阿虎瞧我对着李大傻乐,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这机会可别真被这货抢了去。脑子飞速一转,赶忙开口:“二弟啊,你一开始不就说让我去的吗?咱可不能反悔,再说了,我阿虎啥时候不听你的话,只要你一声令下,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含糊!” 我瞧着阿虎大哥那副视死如归的劲头,又想起他往日的忠心耿耿,是啊,我本就打算带大哥去,如今咋能变卦?何况大哥把话都撂这儿了,我哪能驳他面子。得,就这么定了! 我狠了狠心,看向李大那眼巴巴的模样,开口道:“就让阿虎大哥跟我走,李大,你留在庄园好好修炼玄阳诀,过阵子我来查验,要是没啥长进,可别怪我把你.....哼,放心,死不了人。” 李大撇了撇嘴,虽满心不甘,也不敢再多言,只能耷拉着脑袋应下。 阿虎则喜上眉梢,拍着胸脯保证:“二弟,你放心,到了学院,我指定好好学,帮你把秘籍都搜罗来!” 我笑着点头,有大哥相伴,又有众人各司其职,这 “御星阁” 的前路,似乎一片光明。当下,我们要做的,便是养精蓄锐; “好了,今日就先议到这儿,大伙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去。” 我挥了挥手,众人纷纷起身,有序离开密室。我独自坐在密室之中,闭目沉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御星阁开业后的繁华盛景,以及在国武学院可能遭遇的种种机遇与挑战…… 良久,我睁开双眼,眼中光芒闪烁,已然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第十八章 报名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二弟,二弟啊,天已经亮了,快点起来啊,我们要去报名啦!快点啊!” 天呐,我还没有睡醒呢,谁啊,一大早就在房门口大喊大叫的,我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起我的银色的棉袄,无奈地去开门。 还没有开门呢,一个人影就已经猛地推开大门冲了进来,将还处于朦胧状态的我撞得差点跌倒。 “谁啊,一大早就在外面大喊大叫,再喊,我把你扔进外面的人工湖里面。”我愤怒地对着眼前的家伙大喊道。管他是谁,敢打扰我睡觉,不想活了。 “二弟啊,你不是让我早点起来的吗,我担心你扔下我自己一个人走,所以一夜就没有睡,我看到天一亮,就来了,我没有迟到吧。” 我睁大了朦胧的眼睛,才发现眼前的不就是我的阿虎大哥吗?一听他的话,才想起昨天我似乎真的说过吓他的话,没想到他还当真了。但是现在怎么就天亮了呢? 我一把拉着阿虎朝门外跑去,直冲到门前的人工湖边。 “大哥,你看这天哪里亮啦,啊,你到是说啊,今天你不说清楚,你就休想让我带你去上学,你到是说啊,我怎么就看不到天亮呢!”我看着整个漆黑一片的庄园,除了厨房烧早饭的已经起来的下人房里灯是亮的,哪里是亮的! “二弟,你跟我来。”阿虎大哥拉着我沿着湖边向西边的桂树走去。 我到要看看他是怎么就看到天亮的,这天明显还是黑的嘛! 阿虎大哥将我拉到桂树旁边,回过头来对我一脸正经地说:“二弟啊,你跟我爬上这树,就可以看到天亮了。”望着他那严肃的样子,我只好气贯涌泉,腾身站到了桂树的顶端。 哎呀,这就是阿虎大哥所说的天亮啊,站在桂树的顶端,望着遥远的天边一丝微微的亮光,我无话可说,天是亮了,只是范围太小了。我看看周围漆黑一片,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和阿虎大哥开玩笑了,开玩笑最后倒霉的是我啊! 我飞身落了下来,阿虎大哥立即跑到我的身边,对我自豪地说道:“二弟啊,我没有撒谎吧,天是不是真的亮了啊。”望着他的样子,我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经他一闹,我发觉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睡觉了。我对着一旁还高兴的阿虎大哥建议道:“大哥,现在还早,你就和我在一起看看日出吧!” “好啊,我已经好久没有看日出了,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我每天早上都看日出哎!”狼锋大哥似乎很是高兴,我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冲向我的房间,将我的躺椅搬到了人工湖的旁边,他自己也搬了一个躺椅过来,和我并靠在一起。一起望着东方,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过了许久,天空变成了浅蓝色,很浅很浅的;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光亮,慢慢儿扩大了它的范围,加强了它的光亮,我知道太阳要从那天际升起来了,便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里。旁边的狼锋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湖水与蓝天的交接处。 天空变得湛蓝,那水天交接处像是抹上了几笔红色的油彩,天边的鱼肚白正在逐步地扩大,亮度在提高,逆光中的湖水如碧玉般,晶莹透明。那彩色的云彩在湖水的烟雾中时隐时现,忽然从水天交接处跳出了一个红点,继而变成弧形的红线,再冉冉升起,慢慢的,整个太阳都出来了。此时奇景出现了:一轮红日在遥远的东方冲出了水雾的遮挡,顿时光芒万丈,霞光瑞气,照彻天际,整个世界都沐浴在了太阳那无穷无尽的光华里。 我和阿虎大哥此时都沉浸在大自然的神奇之中, 我看了看还一脸享受的阿虎大哥,我大声地喊道:“我走了,不等你了!” 阿虎大哥立即从享受中脱离了出来,猛地一跳,大声喊道:“二弟,等等我。”他忽然发现我就在他的旁边根本就没有走,知道自己被耍了,可是他一点都不生气,还说道:“幸亏你还没有走,走,现在一起走。” 我笑着说:“大哥,你吃过饭了吗,你就这样空着肚子去报名啊,你以为你达到我的修为了啊,可以不用吃饭了吗?” 阿虎大哥看着我,的确已经感受到自己肚子的抗议了,他已经整整一夜没睡了啦,消耗比睡觉要大得多啊!怎么可能肚子不饿! 我看着他一副想吃早饭,又想和我一起去国武学院报名的可怜模样,我心软了。 “好了,好了,现在我就和你一起去吃早饭,然后一起去报名,好吗?” “太感谢你了,二弟!走!”阿虎高兴地拉着我向庄园的后大厅里冲去 “二弟啊,这就是国武学院啊,这门好气派啊,还有那么多的衙役。”阿虎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让我也感到很是没面子。 我立即向前走去,可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也是一个乡下人啊! “哇,二弟,今儿这儿可真热闹啊!瞅瞅这一溜儿的马车、轿子,还有成群的仆人,太让人激动了!” 阿虎大哥又开启了他那大惊小怪的模式,眼睛瞪得像铜铃,四处张望。 我放眼望去,果不其然,豪门贵族云集,马车轿子自然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其奢华程度,连我都暗自咋舌。。 “走,咱们进去瞧瞧。” 我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自信与不羁,抬脚率先朝学院内走去。 踏入学院,只见庭院中早已聚满了人,学员穿梭其中,或交谈甚欢,或暗自较劲儿,气氛热烈而又微妙。不远处,几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公子哥儿正围在一起,对着手中的宝剑品头论足,言辞间尽是炫耀与攀比。 “瞧瞧,这可是我爹从西域寻来的宝剑,削铁如泥,当世罕有。” 一位身着锦袍的公子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展示着手中的佩剑。 “哼,你那算什么,我这把剑可是出自名家之手,剑身上的符文蕴含神秘力量,一旦激发,威力无穷。” 旁边一位公子不甘示弱,立马反驳。 我瞧在眼里,暗自摇头。这等肤浅的炫耀,在真正的高手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之举。武功之道,贵在心境与实力,而非这些身外之物。 “二弟,咱别理会这些人,找个地儿修炼去。” 阿虎大哥凑近我,低声说道。 我微微点头,正欲转身寻一处清净之地,忽然,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响彻整个学院。 “这是集合钟响,所有学员速到演武场集合!” 一道洪亮的声音随之传来,在学院上空回荡。 众人闻言,纷纷收起玩闹之心,朝着演武场的方向快步走去。我和阿虎大哥对视一眼,也加快了脚步,心中隐隐期待着,这集合究竟所为何事。 忽然,我的全身莫名的一震,我的脑中竟然一片空白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命中的女神出现了,虽然她此时还是一个小女孩,可是我的心能感受得到那份震撼,心灵的震撼。 一个身穿淡蓝色宽秀长袍,乌黑的短发,那脸上有着一种因为长期身体不好而产生的苍白,但是更越发让人想要呵护她,保护她。最让我感到震撼的是她的那双眼睛,那双对生命充满着热爱的眼睛,那双对任何人都友好的眼睛。 “阿虎大哥,你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谁吗?” “听说那是宇文家的宇文柔小姐”。 今天,宇文柔心情很好,终于让父亲同意自己出来了,即使只能在这国武学院里面,也是极为难得的了。小时候,才会走路的时候,就没有出过家门,原因就是什么身体不好,父亲也请了无数名医,可是身体没有任何好转。是母亲看自己一个人在家很孤独,才求父亲让自己来这上学的。 前面的那个男孩是谁啊,那笑容真的很吸引人,那双眼睛也很好看,就像那无尽的夜空一样的深邃 正当这两位男孩和女孩在彼此凝望着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来了。他是谁? “少爷,已经到国武学院的门口了。” 一个仆人发出太监一般的声音,此时的他正恭敬地为他的主人掀开轿门。 李峰坐在那个极积奢华的轿子里,却没有立刻下来,只是淡淡地向外面的仆人问道:“小桂子,宇文家的四小姐到了吗?” 这个小桂子一听到主人的问话,立即弯下腰,满脸谄媚地说道:“少爷,四小姐已经到了,她就在前面。” 李峰一听,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自己可就是因为这宇文柔才来上学的。学武功?自己世家里可以轻而易举地学到绝世武功。 自从那日和父亲去宇文世家,看到宇文柔后,就一直想着她,自己虽然还很小,可是自己的思想却比一些成年人还要成熟,自己也明白真正成大事业的是不能被感情所累的,但是那第一次见面已经决定了自己一生都将离不开她。 李峰一边往前走一边环顾四周,寻找那弥绕在梦里的身影,一丝满足的微笑出现在李天翔的嘴角,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梦中的可人儿。 瞬间,寒霜布满了李峰那张因为极度生气而已经扭曲的面孔,因为他未来的‘女人’此时正和一个长得极为俊俏的男孩相互凝望着,已经达到无视别人的地步。 李峰从小就占有欲极为的强,即使是别人的东西,只要他看上,都回千方百计地弄到手,更不要说早已经被他自己定为未来夫人的宇文柔了。现在竟然有人要抢他李峰最重要的东西,他不发狂才怪! “那个男孩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背景。” 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在那小桂子的耳边响起,小桂子全身一颤,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小桂子在李峰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对于他这个小主子,可是十分地了解,小主子几乎很少发火,但是一生气,那后果就很严重,可是小主子从来都没有发火达到这种程度。 小桂子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仆人,早在开学之前,就已经拿到所有学生的资料。心中一定,便立即说道:“少爷,他就是楚宇晨!” “哈哈就是毁我一个二品高手,割断我两个二品高手右手那个家伙的小主子吗,就是那个拥有着神兵锻造法的 zhan 有者,我还没有找你报仇,你就找上门来了,还要我的柔儿,我一定要你死!” 李天翔心中愤怒地吼着,可是他的面部表情却越来越平静。谁有知道这张平静的表情下是波涛汹涌地愤怒呢! “楚宇晨。我记住你了。” 李天翔心中轻轻地说。 此时,我终于从与宇文柔对视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注意到了不远处脸色阴沉的李天翔。我微微皱眉,心中对他的出现感到一丝厌烦,毕竟之前与李氏世家的恩怨还历历在目。 “楚宇晨,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李峰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中却透露出浓浓的敌意。 我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畏惧地回应:“我在哪儿似乎与你无关。” “哼,你别太得意。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李峰咬牙切齿地说道,目光不时瞟向宇文柔,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宇文柔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轻声说道:“你们…… 不要这样。” 听到宇文柔的声音,李峰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的阴鸷并未消散。他转向宇文柔,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柔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看着李峰这副虚伪的模样,心中一阵厌恶。我看向宇文柔,真诚地说道:“宇文柔姑娘,若你有任何需要,我定会尽力相助。” 宇文柔微微点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谢谢公子。” 这时,阿虎大哥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二弟,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先进学院吧。”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李峰,然后转身准备进入学院。 “楚宇晨,咱们走着瞧!” 李峰在身后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我没有理会他,与阿虎大哥一同走进了学院。 进入学院后,我们来到了学员宿舍区。这里的建筑错落有致,环境清幽。我和狼锋大哥被分配到了相邻的房间。 “二弟,那个李峰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你可得小心点。” 阿虎大哥关切地说道。 我笑了笑,自信地说:“大哥放心,他还不是我的对手。倒是这宇文柔姑娘,让我有种特别的感觉。” 阿虎大哥看着我,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二弟,感情的事,可得慎重。” 我感激地看了阿虎大哥一眼。 正当我们在学院中闲逛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争吵声。我们连忙赶过去,发现是一群学员围在一起,中间是两个剑拔弩张的人。 “你竟然敢偷我的修炼心得,今日若不交出,定饶不了你!” 一个身材魁梧的学员愤怒地指着另一个瘦弱的学员说道。 “我没有偷,是你自己弄丢了,别冤枉我!” 瘦弱的学员满脸委屈地辩解道。 周围的学员们议论纷纷,有的相信魁梧学员的话,有的则认为瘦弱学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先别吵,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能随便冤枉人。” 众人看到我过来,稍微安静了一些。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人,然后说道:“这样吧,我们去查看一下藏书阁的记录,看看有没有相关线索。” 众人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一起前往藏书阁。在藏书阁管理员的帮助下,我们查看了借阅记录,发现确实没有瘦弱学员借阅相关修炼心得的记录。 “哼,看来是你冤枉人了。” 我看着魁梧学员说道。 魁梧学员的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嘴硬地说:“那也不能证明不是他偷的,说不定他是偷了之后又放回去了。” 这时,一旁的阿虎大哥忍不住说道:“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没有证据就别乱说。” 就在双方又要争执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都在这儿吵什么呢?” 我们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的老者走了过来,他是学院的一位导师。 众人连忙向老者行礼,老者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说道:“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偷,那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是同学,要相互尊重,不要随意猜疑。” 魁梧学员和瘦弱学员都点了点头,这场风波才算平息。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老者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周围的学员们,心中感慨,这国武学院虽然高手云集,但也不乏各种纷争。看来,在这求学的道路上,不仅仅要提升自己的武功,还要学会处理各种人际关系。 而我与李峰之间的恩怨,以及与宇文柔之间刚刚萌芽的情感,又会如何发展呢?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十九章 宇文柔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或许我和她真的有缘,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如春日暖阳下消融的冰雪,缓缓流淌,浸润着我的全身,让我从心底泛起丝丝暖意,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似沉浸在温煦的春风里,惬意非常。 宇文柔已然沉醉在楚宇晨那双仿若藏着浩瀚星辰的深邃眼眸之中,在他的凝视下,她仿若寻到了避风港湾,心灵被一种踏实的安全感与满足感填满,双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 我艰难地从这如梦似幻的沉迷中挣脱出来,向来果敢的我,此刻深吸一口气,率先扬起一抹微笑,向着宇文柔缓步走去。每靠近她一步,我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一分,那种紧张如同细密的蛛丝,将我层层缠绕。待终于站定在她面前,四目相对,我竟一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宇文柔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慌乱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脸颊愈发滚烫,滚烫得好似能将空气点燃,她慌乱地垂下臻首,不敢再与那双炽热的眼眸对视。 片刻后,总算压下心底的波澜,对着眼前这魂牵梦绕的 “梦中女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小姐,我是楚宇晨,请问小姐芳名。” 宇文柔,此刻芳心大乱,宇文柔自幼养在深闺,鲜少踏出家门,日常打交道的皆是些恪守礼教、言辞恭谨之人 宇文柔到底是宇文世家千娇百宠的小姐,短暂的慌乱后,很快便稳住心神。听到楚宇晨的问询,她垂首略作思忖,继而抬起头,眸中波光流转,轻声软语道:“小女子是宇文世家的宇文柔,请问公子是哪里的人?” 我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笑意:“宇文小姐,我便是那被楚家扫地出门的三公子,如今闲散度日,幸得身边有一群情深义重的兄弟姐妹相伴,不然,当真孤苦伶仃了,呵呵。” 言语间,自嘲之意尽显。 宇文柔听闻,心中微微一动,暗自思忖:原来他就是那个传闻中被逐出家门的三公子,境遇竟与我大哥宇文梦如此相似。念及自幼大哥的宠溺呵护,对眼前同病相怜的楚宇晨,不自觉地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正当我与宇文柔彼此倾谈、气氛渐融之际,李峰面色阴沉地朝着宇文柔大步走来。瞧着两人那眉眼含笑、含情脉脉的模样,妒火在他胸腔熊熊燃烧,几欲将他理智焚毁,可面上,却硬生生挤出更多笑容,那笑容,在旁人看来或许明媚动人,在我眼中,却满是虚伪与狰狞。 “宇文小姐,好久不见,距上次相见,仿若隔世,真没想到能在此处重逢,看来,缘分这东西,当真妙不可言。” 李峰身姿优雅地走到宇文柔面前,仿若张星峰是透明空气,径自给宇文柔套起近乎来。 我瞥见这讨人厌的家伙,心底厌恶顿生。这李峰,仗着家世显赫,他竟这般目中无人,着实气人。可我若轻易表露不满,岂非显得气量狭小,平白坏了自己在宇文柔心中的形象。 我强压不悦,脸上挂着和煦微笑,拱手向李天翔道:“我叫楚宇晨,敢问这位可是李氏世家的大公子李峰?” 李峰心底一万个不愿搭理我,可我既已开口,若不应答,岂不是落人口实,平白在宇文柔面前失了风度。 这般权衡利弊后,李峰迅速换上一副歉意满满的笑脸,转过头看向张星峰:“在下正是,你就是楚家三公子?哦,失礼了,还望见谅。” 我瞧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假惺惺的模样,胃里一阵翻腾,心生恶寒。凭借敏锐灵觉,我分明感知到他汹涌澎湃的恨意,仿若暗流涌动的深海,深不见底,危险至极。这般年纪,便能将情绪掩饰得滴水不漏,假以时日,还不知会成长为怎样的狠角色。 可我又岂是怕事之人,即便他心智如妖、城府似海,在我这历经沧桑的修真者面前,又岂能遁形。既见他佯装友好,我自也不能失了风度,回以同样温和的微笑。 宇文柔见着李峰,心底莫名有些抵触。虽说李峰家世显赫、言行举止无可挑剔,堪称完美,可正因这份完美,总让她觉着疏离、不真实,仿若隔着一层轻纱,触不可及。反观我,虽出身稍逊,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之感,仿若邻家兄长,温暖可靠。只是,李峰到底是李氏世家未来掌舵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失了礼数。 宇文柔欠身行礼,嘴角含笑:“宇文柔见过大公子,真没料到能在此邂逅大公子,实乃幸事,宇文柔倍感欣喜。” 这虽是场面话,可李峰哪有我那般敏锐灵觉,听得宇文柔言语间似有亲近之意,顿时心花怒放,好在自幼家教严苛,懂得克制,面上笑容依旧灿烂,不露丝毫破绽。 “大公子,张公子,此刻已然不少人进了学院,咱们也莫要耽搁了。” 宇文柔适时出言提醒。 我和李峰相视一笑,笑容背后各怀心思,而后并肩踏入国武学院大门,只留狼锋大哥他们与李天翔的陪读在身后。 踏入学院,入目皆是古色古香的楼阁庭院,绿树成荫,繁花似锦,间或有学员三两成群,或切磋武艺,或研讨学问,气氛热烈而融洽。 宇文柔似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我与李峰:“听闻这国武学院藏有诸多奇人异士,还有不少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二位公子可有心探寻一番?” 我尚未作答,李峰已抢先开口:“那是自然,宇文小姐既有此雅兴,李某自当陪同,定要将这学院的宝贝都寻出来,呈与小姐赏玩。” 言语间,尽是讨好之意。 我暗自撇嘴,心中不屑,面上却不动声色:“宇文小姐所言极是,张某也正有此意,若能有所斩获,也算不虚此行。”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只见一群人围成一团,似在围观什么稀罕物事。好奇心作祟,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一同朝那边走去。 凑近一瞧,原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摆下棋局,正与人对弈。这棋局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步落子都似蕴含深意,引得周围学员啧啧称奇。 “这老者是谁?棋艺如此高超。” 宇文柔轻声问道。 “听闻是学院的一位隐世高人,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露面,今日不知为何在此摆棋。” 有人在旁小声解答。 我瞧着棋局,心中一动,凭借修真者的敏锐洞察力,隐隐看出些许门道。正欲出言,李峰却已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老先生,晚辈不才,想与您切磋一二,还望赐教。” 老者抬眼,目光在李天翔身上打量一番,微微点头:“小友既有此兴致,便来吧。” 李峰落子如飞,起初还颇具章法,可越到后面,越觉力不从心,神色愈发凝重。反观老者,气定神闲,每一步都举重若轻,不一会儿,李天翔已是满头大汗,局势岌岌可危。 “哼,这老头有点门道。” 李峰心中暗恼,正欲使出浑身解数挽回颓势,老者却突然落子,一子定乾坤,棋局胜负已分。 “小友棋艺尚可,只是心境还需磨炼。” 老者淡淡开口。 李峰面色涨红,羞惭不已,又不好发作,只得拱手道:“多谢老先生教诲,晚辈受教了。” 我在旁瞧着,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贸然出手,这老者的棋艺,远非表面那般简单,内里定藏有更深的玄机与智慧。 “楚公子,你可有兴致?” 宇文柔看向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微微摇头,谦逊道:“楚某棋艺浅薄,恐贻笑大方,还是观摩学习为好。” 实则,我心中另有盘算,这老者身份神秘,我倒想寻个时机,私下与他一探究竟。 棋局风波过后,我们继续在学院漫步。沿途,宇文柔不时与我们分享着她对学院各处景致的新奇感受,我与李峰一左一右相伴,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涌动。 我深知,与李峰的这场明争暗斗,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我与宇文柔之间那份微妙的情愫,也在这一次次的相处中悄然生根发芽。未来在这国武学院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 我们一路笑语盈盈,沿着蜿蜒的石道徐徐前行,不多时,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国武学院的教学楼所在之处,也就是上次来过的那座别具韵味的小岛。 李峰脸上挂着几分自得的笑意,在旁解说道:“这国武学院可是朝廷耗费二年心力,引护城河之水注入,方才有了这片湖泊。至于那小岛,亦是精心调控水位,才造就这般恰到好处的规模。若靠天然形成,哪能有如此小巧精致,还能在水中筑起这般绵长石道?实则是先修石道,后引入水,工程浩大,巧夺天工啊。” 我在一旁静静聆听,心中暗自诧异,起初我还纳闷,在这繁华都城之中,怎会平白冒出如此广阔的湖泊,还有那横跨湖面的悠长石道,着实令人费解。如今听李峰这般一讲,才恍然大悟。 “大公子当真博闻强识,小女子钦佩不已。” 宇文柔美目流转,眼中满是赞叹之色,轻声脱口而出。 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众人纷纷朝着最西边那座大房子涌去,我见状,也抬脚迈步,向着那边走去。李峰与宇文柔自是紧随其后,一同踏入那座大房子。 行至房子大门前,探头朝里张望,刹那间,一股恢宏之气扑面而来。屋内空间极为宽广,粗略估量,容纳千人怕是不在话下。目光再往前移,瞧见最前排摆放着一排桌椅,上头已然坐了些人,我心下便明白,想来是要召开入学大会了,我们这些新生,唯有往后排的学生座位走去。放眼望去,只见屋内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令人惊讶的是,其中成年人竟不在少数,与我们这些孩童数量相比,竟是不遑多让。 待我们刚刚入座不久,我与宇文柔、李峰恰好坐成一排,我的大哥以及李天翔的陪读紧挨着坐在旁边,宇文柔的丫鬟则乖巧地坐在我的身旁。 “各位,今日国武学院再度迎来开学盛典,在此,我代皇兄向诸位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坐在中央那位身着紫色锦袍之人,袍上绣着四爪紫龙,威风凛凛,一眼便能瞧出是位王爷。 “今日,国武学院深感荣幸,只因李氏世家的大公子李天翔亲临我院,更为可喜可贺的是,李大公子慷慨解囊,将捐赠给学院两百万两白银。”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毕竟台下诸多学子,有不少并未参与去年那场拍卖会,对这突如其来的巨额捐赠自是惊愕万分,两百万两白银呐!这般天文数字,也唯有三大世家以及那些底蕴深厚的伯爵世家,才能这般财大气粗,毫不在意地拿将出来。 “此刻,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大公子上台,为我们说几句话。” 这位王爷虽说身份尊贵,可相较于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终究还是略逊一筹,更何况面对的是如日中天的第一世家。 李峰略带歉意地朝我们微微一笑,而后稳步向台上走去。只见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英气 “宇文小姐,您身体欠佳,可是实情?” 我侧目望向宇文柔,见她一副娇柔孱弱之态,那脸颊上淡淡的苍白,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心,让我满心担忧。 宇文柔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满心苦涩如决堤洪水,汹涌而出,幽幽长叹一声:“我自幼便体弱多病,父亲为我遍寻名医,各种珍稀药材、奇珍异宝吃了无数,却如石沉大海,毫无起色。也正因如此,我自小被困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今日,才得以踏出家门。” 言罢,眼中的哀伤愈发浓重,几欲落泪。 我瞧着一脸哀怨的宇文柔,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憋闷得难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情难自抑之下,我脱口而出:“宇文姑娘,可否容我为您把把脉?我曾研习过医术,或许能略尽绵薄之力,瞧一瞧能否帮上忙。” 宇文柔抬眸望向我,见我一脸关切,心中虽知晓我年纪尚轻,医术怕是有限,未必真能助她摆脱病痛折磨,但瞧着我这份诚挚心意,又不忍拂逆,犹豫片刻,终是缓缓伸出右手。 我轻轻将右手的中指与食指搭在她的手腕处,悄然释放出一丝灵觉,小心翼翼地探入她的体内,全神贯注地感知、观察她的身体状况。 此时,李天翔刚结束台上发言,意气风发地走回座位,抬眼却瞧见眼前这一幕:我与宇文柔两人的手亲密相靠,状甚亲昵,那画面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妒火,熊熊燃烧,几近失控。 “楚宇晨,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天翔在心中疯狂嘶吼,面上却强自压抑,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拳,泄露了他此刻汹涌澎湃的愤怒。 我仔细地检查了宇文柔的身体状况,可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我满心无奈与酸涩,只能眼睁睁看着宇文柔如此柔弱的模样,却无能为力。她就像一朵娇弱的鲜花,在风雨中飘摇,随时可能凋零,而我却找不到为她遮风挡雨的方法。身为修真者,本应掌控生死、逆转乾坤,如今却被这现实狠狠打脸,空有一身抱负,却救不了心仪的姑娘。 李峰那副故作姿态的笑容愈发刺眼,他慢悠悠晃到宇文柔身侧,眼神里透着一股自以为是的深情:“宇文小姐,这开学后,学院的藏功阁便会开启,每人都有一次挑选内功心法的契机。我深知宇文小姐身体抱恙,不便参与,所以我打算放弃这次机会,陪着宇文小姐在学院四处逛逛,宇文小姐可愿?” 宇文柔心里跟明镜似的,国武学院这一年一度的内功心法挑选,那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鲤鱼跃龙门之机。藏功阁内,秘籍琳琅满目,顶尖的能助人一步登天,普通的也可夯实根基,只是僧多粥少,全凭运气,再珍贵的秘籍也变得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她清楚自己这病弱之躯与武功无缘,李峰这番 “贴心” 举动,虽说让她心底泛起一丝涟漪,可不知为何,目光还是忍不住飘向我这边,心中暗自期许着另一个答案。 我察觉到宇文柔投来的目光,那一瞬间,我读懂了她的心思。但我此次踏入国武学院,肩负着探寻青龙大陆武学真谛的使命,怎能因儿女私情就乱了阵脚?我咬咬牙,脸上扯出一个歉意的笑:“宇文小姐,实在对不住,我来此就是想见识见识这的武功秘籍,这回怕是要辜负您的一番美意了。” 宇文柔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像璀璨星辰坠入黑暗,可她还是保持着那份温婉,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无妨,大家来此不都是为了那难得的机遇。李大公子家中底蕴深厚,绝世秘籍想必不缺,有他陪着,我也挺好,您别往心里去。” 我瞧见她努力掩饰的失落,心像被重锤狠狠一击,差点就脱口应下。 “各位,想必大家都心急如焚想去挑选秘籍了,那我就不多啰嗦,大家这就动身吧。望各位都能觅得心仪之物。” 台上王爷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台下众人估计也就盼着这句散场令了。 王爷话音刚落,人群如潮水般涌向门外,目标明确 —— 那神秘的地下通道,传说中藏着无数武林绝学的宝库。 说罢,我们随着人流,匆匆朝着地下通道赶去。 第二十章 《圣焰霸体诀》 - 宇晨传奇 - 吃鸡的鸭 “好,各位,你们在此处好生挑选,切记每人仅限一本。我先行一步,望诸位都能觅得心仪的绝世武功秘籍。” 王爷撂下这句话,施施然离去,众人也如脱缰野马,四散开来,开启了这场秘籍探寻之旅。 只见一群人跟疯了似的朝最前头狂奔,看这架势,那边八成是放着顶尖秘籍,毕竟谁能不想捞个最好的。 我信步游走,随手翻着秘籍,可这些秘籍跟我所习的修真法诀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一眼就能瞧出个大概,没翻几本,我就觉得索然无味。兜了一圈,又回到门口,正打算随手捞一本走人,眼角余光却瞥见最靠门的一本书 ——《圣焰霸体诀》。 我浑身一震,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圣焰霸体诀》?这可不是一般的体术秘籍,它在体术领域的地位极高,虽然后期我志在道体双修,但此刻这体术秘籍对我而言同样有着非凡吸引力。听闻它是由一位隐世绝世高手所创,将火焰之力与霸体之术精妙融合,修炼到极致,能让肉身坚如磐石,举手投足间皆可释放出圣焰般的威力,焚尽一切敌手。 我又惊又疑,不敢相信有这等好运,暗自揣测或许只是同名。保险起见,我还是凑近仔细瞧了瞧旁边附着的秘籍简介。 《圣焰霸体诀》,江湖中流传甚少的奇功,其珍贵非凡。此秘籍所讲境界足有十八层,从古至今,能突破至第六层者寥寥无几。但单论第五层功力,便已达一品高手之境,只是修炼难度极高,有人耗费十数年才突破第一层,进度慢如蜗牛,非得天赋异禀者,方有望企及巅峰。望诸君慎重抉择。 我瞧罢,瞬间呆若木鸡,还斟酌个啥呀!就这简介,妥妥的就是传说中的《圣焰霸体诀》!这十八层境界,一至五层用以筑基,六层则是迈入一个全新的体术高度,等同于修真中的金丹期,是体术蜕变的关键节点。从六层至十二层,对应的是体术进阶路上愈发艰难却也更加强大的阶段,每一层突破都需历经千锤百炼,如同修真者在金丹、元婴、出窍、分身、合体、渡劫、大成阶段付出的艰辛努力一般。而十三至十八层,更是体术登峰造极的体现。 尤为关键的是,欲修炼此诀第六层,非得有另一位高手相助不可,需为修炼者改造身体,使其充盈力量,为后续的体术进阶筑牢根基。这一点,与我从修真踏入体术领域,寻求力量融合的思路不这么谋而合。 而我如今已然踏入金丹期,体内真元力澎湃,这不就是天造地设的机缘吗?哈哈哈,老天爷,您可太眷顾我了! 我兴奋得差点原地蹦起来,此刻心里就一个念头:赶紧回庄园,钻进地下室闭关修炼这惊世法诀。心动不如行动! 我冲着还在不远处埋头挑秘籍的狼锋大哥扯着嗓子喊:“大哥,你慢慢挑着,我庄园里有点急事,我先回去了,我走了。” 我脚下生风,疾冲向地下通道。门口几个守卫跟我较上劲了,非要搜身检查,说啥怕我多夹带几本,我心里不耐烦,可也只能强忍着。等他们瞅见我找的是《圣焰霸体诀》,那眼神,活脱脱在看一个傻子,想来他们在那儿站岗久了,对秘籍优劣门儿清。 我不屑地瞥他们一眼,心说这帮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哪懂得啥是真正的稀世珍宝。 我不顾周围一片惊愕目光,施展轻功,如离弦之箭般朝庄园飞驰而去。满心满眼都是尽快开启修炼之旅,早日参透这惊世秘籍! 主意既定,我不再迟疑,当即闭目凝神,内视己身。身为经验老到的修真者,我深知接下来的举动风险极大,却也别无他法。我小心翼翼地调动体内真元力,尝试将其按照特殊的脉络路线运转,准备冲击《圣焰霸体诀》第六层那看似匪夷所思的境界。 随着真元力的涌动,我的身体开始出现细微变化,肌肤表面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微光,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然而,当真正触及第六层的核心修炼要诀时,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聚焰炼体,融焰于心,化身为炉,纳灵铸基”,这口诀短短十六字,却蕴含着无尽的艰难与凶险。要将火焰之力引入体内,与自身真元融合,再以身体为熔炉,吸纳天地灵气锻造根基,稍有差池,便会被火焰焚身,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我咬咬牙,目光坚定,开始尝试引导外界的火焰之力。起初,只是一丝极为微弱的火苗,在我的操控下颤颤巍巍地靠近身体。可即便如此,那股灼热感还是瞬间袭来,让我肌肤生疼。我强忍着不适,按照口诀指引,缓缓将火苗引入体内,与真元力相互交织。 刹那间,体内仿若燃起熊熊烈火,每一寸经脉都被灼烧得剧痛难忍,我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衫。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火焰彻底吞噬。“难道我选错了?这秘籍果然是个要命的陷阱?” 恐惧与绝望涌上心头,但心底那一抹不甘如燎原之火,让我死死支撑。 就在我几近崩溃之时,突然想起曾经在险地历练时的感悟,绝境之中,唯有保持冷静,顺应自然之力,方能寻得生机。我强忍着剧痛,摒弃杂念,努力让自己的心神与体内火焰融为一体,感受它的律动,引导它按照既定路线流转。 渐渐地,那肆虐的火焰仿若有了灵性,不再狂暴失控,而是温顺地与真元力相互交融,化作一股更为雄浑的能量,缓缓滋养着身体。我惊喜交加,知道自己踏出了关键的第一步。 趁热打铁,我继续深入修炼,依照口诀后半段指引,全身心沉浸其中。我仿若化作一座熊熊燃烧的熔炉,贪婪地吸纳着周围天地间游离的灵气。每一丝灵气的汇入,都让身体的疼痛减轻一分,力量增强一分。 时间仿若静止,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精芒一闪而过。此刻,我能清晰感觉到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略显单薄的体魄此刻充满了力量感,举手投足间都似蕴含着火焰的爆发力。虽说尚未完全修成这第六层功法,但已然取得了重大突破,成功在望。 然而,我并未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我深知,这《圣焰霸体诀》越往后修炼难度越大,前路荆棘密布,稍有懈怠,便会前功尽弃。当下,我决定巩固这来之不易的成果,继续闭关修炼,直至彻底掌握这一层功法精髓。 在密室中,我仿若与世隔绝,日夜参悟秘籍。每一次修炼瓶颈的突破,都伴随着汗水与血水的挥洒,每一丝进步,都是对身体与意志的极限挑战。 如此这般,又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密室内突然光芒大放,仿若旭日东升,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我长身而起,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声震屋瓦。此刻,我终于成功修成《圣焰霸体诀》第六层,实力大增 走出密室,我浑身散发着一股炽热气息,仿佛周身火焰环绕,尚未完全收敛的气势引得庄园中的下人纷纷侧目,面露敬畏之色。我知道,此刻的我已然不同往昔,接下来,无论是面对学院中的明争暗斗,还是江湖上的未知挑战,我都有了更强的底气。我想起宇文柔那柔弱却又充满希望的眼神,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提升实力,不仅为了自己的野心抱负,更为了能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稍作整顿,我便准备返回国武学院 “楚宇晨,是你吗?” 这道魂牵梦萦的声音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我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地转身望去,生怕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幻梦。 风中,宇文柔正站在那顶熟悉的银色轿子旁,身着一袭淡青色襦裙,腰间系着月白色宫绦,愈发显得她身形单薄如纸。她的长发被微风轻轻撩起,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苍白却透着淡淡红晕的脸颊。她望着我,嘴角扬起一抹温婉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初融的雪水,清澈而又温暖。 我望着她,一时竟有些痴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初次相遇时的场景,那时的我站在学院门口,苍白的面容和灵动的双眼便如烙印般刻在了我的心底。如今再次相见,她的气色似乎比那日好了些许,可那抹挥之不去的苍白依旧让我心疼不已。 “宇文姑娘,好久不见。” 我定了定神,快步走到她面前,抱拳行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楚公子,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宇文柔轻轻颔首,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 “托福,一切安好。” 我微笑着回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身后的轿子,心中暗自揣测她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学院门口。 “楚公子这是要去上课吗?” 宇文柔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 “正是,许久未到校,今日特来看看。” 我如实答道,心中却在思量着如何能多陪她一会儿。 “如此甚好,我今日也是奉父亲之命,来学院给几位老师送些礼物。” 宇文柔说着,指了指轿中摆放的礼盒。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欣喜,看来今日能与她同行一段了。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让开!让开!” 随着一声嚣张的呼喊,一匹高头大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宇文柔的轿子。 我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伸手便将宇文柔拉到了一旁。与此同时,运起体内的圣焰之力,在轿子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砰!” 的一声,那匹马重重地撞在了屏障上,发出一声嘶鸣,前蹄扬起,将马上的人掀翻在地。 “你找死啊!” 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从地上爬起来的是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一脸的骄横跋扈。 “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纵马行凶,未免太过分了吧?” 我皱着眉头,冷声说道。 “行凶?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本少爷的事?” 那少年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在宇文柔身上时,瞬间变得色眯眯的,“哟,这位小娘子长得倒是标致,不如跟本少爷回去做个小妾,保你吃香喝辣。” 我心中大怒,正欲发作,却见宇文柔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说道:“楚公子,莫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瞪了那少年一眼,正欲离开,却见那少年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恶狠狠地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不给本少爷磕头认错,就别想离开!”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体内的圣焰之力瞬间爆发,整个人如同被一团无形的火焰包裹,身上的气势陡然提升。 那少年被我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但很快,他又强装镇定地说道:“你…… 你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吏部侍郎,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绝不会放过你!” “吏部侍郎又如何?” 我冷笑一声,“在我眼中,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鼠辈!” 说着,我抬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气浪瞬间将那少年击飞至数米之外。 “啊!” 那少年发出一声惨叫,眼中满是惊恐。 “滚!” 我冷声喝道,“若再敢胡作非为,休怪我不客气!” 那少年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不敢再说什么,转身逃之夭夭。 “楚公子,你的武功……” 宇文柔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好奇。 我正欲找个借口掩饰,却见远处走来几个学院的教习。 “楚宇晨,你在这里做什么?” 为首的教习皱眉问道。 “回教习的话,方才有人纵马行凶,险些伤到这位姑娘,学生只是出手阻止而已。” 我恭敬地答道。 教习闻言,目光落在宇文柔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说道:“原来是宇文家的姑娘,此事我会禀明院长,给你一个交代。” 宇文柔轻轻颔首,说道:“有劳教习了。” 教习点点头,带着众人离开了。 “楚公子,今日之事多谢你了,柔儿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宇文柔说道,眼中满是感激。 “宇文姑娘言重了,保护姑娘本就是在下的责任。” 我微笑着说道,心中却在思量着如何能与她多相处一会儿。 “楚公子,柔儿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行告辞了。” 宇文柔说着,轻轻福了一福,转身走向轿子。 “宇文姑娘,保重身体。” 我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道。 宇文柔脚步一顿,回头对我微微一笑,说道:“楚公子也是,莫要太过操劳。” 说着,她便上了轿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楚宇晨,你给我站住!”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声愤怒的呼喊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望去,只见李蜂正一脸阴沉地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怒火。 “李公子,别来无恙?” 我淡淡一笑,心中已然明了他为何如此愤怒。 “楚宇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我的人!” 李天翔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我装傻充愣地问道,“方才不过是教训了一个纵马行凶的狂徒,与李公子何干?” “你少装蒜!” 李天翔怒道,“方才那是我李家的人,你打伤他,就是打我李家的脸!” “李公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冷笑道,“令下人纵马行凶,险些伤及无辜,难道我还不能教训他不成?” “你……” 李蜂被我驳得哑口无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楚宇晨,你给我等着,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一道愤怒的背影。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